又是一阵沉默，顾盼兮低头踢了踢脚前的小石头，漫不经心的问道：


    “你什么时候走？”


    “再过两个小时就要走了。”


    “嗯……祝你一路顺风。”


    这么尴尬的气氛，顾盼兮只想快点儿离开。


    “我去找我『奶』『奶』了，你随意吧。”


    顾盼兮转身想要离开，却在听到姜来下一句话的时候顿住了。


    “刚才为什么装作没看到我？”


    顾盼兮回头，“你在说什么啊？”


    所以，他才会一直等在门口的吗？


    “不要问这么蠢的问题，我不喜欢你揣着明白装糊涂！”


    好吧，既然他想听答案，那就告诉他啊。


    “就是……不想和你说话而已。”


    既然那时就认出她了，他是等着自己去跟他打招呼，因为她直接经过他身边没有停留，这才不甘心等到现在的吗。


    “所以，你才这么急着走掉？”


    他的眼底隐约有了一丝怒意，拳头不由得握紧，像是在忍耐些什么。


    “不然呢，陪你继续尬聊？”


    两个人又没什么话题可以聊的，继续站在这里也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好不容易缓和一点的关系，再一次变得紧张起来。


    姜来的眼睛微眯着，即便是胸中怒火涛涛，面上还是一如往常的清冷。


    “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讨厌？


    准确来说，这幅身体里的心是喜欢他的。


    “你是个很讨人厌的家伙……”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姜来的心已经凉了半截了，他对她有那么恶劣吗，怎么不念念他对她不错的时候。


    “但是，我不讨厌的。”


    这话一出口，顾盼兮忽然觉得有种难以言喻的羞耻感，都不好意思跟姜来对视了。


    有那么一瞬间，姜来好像看到了天使，那浑身散发着圣光的天使，耀眼到刺眼。


    刚才的阴霾全都消失了，姜来的眉眼间全是笑意，“那这么说，你是喜欢我了！”


    顾盼兮：“……”


    不讨厌就是喜欢吗，虽然是真的有点儿喜欢，但看他那副欠揍的样子就觉得心里堵的慌。


    “自恋狂！”


    “嗯！”姜来『摸』着自己的下巴，有些得意的说道：“我觉得自己长得挺帅的，这是事实，你会喜欢我也没什么奇怪的。”


    哎呦喂，还真是个自恋的家伙。


    “祝你一路顺风，路上小心，平安到家，身体健康……”


    一连串的表示祝福的词，姜来却听的有些心底发『毛』，连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好了好了，你别说了。”


    姜来出声打断了顾盼兮的话，“以后学校见。”


    顾盼兮挥了挥手，“再见！”


    姜来转身，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回头看向顾盼兮。


    “新年快乐！”


    虽然是迟到的新年祝福，但姜来那足以令冰雪融化的温暖笑容却深深的留在了顾盼兮的心底。


    很久很久以后，顾盼兮还是会想起那个笑容，一如初见时的美好。


    再过一周就要开学了，顾盼兮忽然有点期待新学期了。


    和姜来分开后，顾盼兮打电话和乐『奶』『奶』汇合了。


    “『奶』『奶』，你买什么好吃的了？”


    “买了肉，回去给你剁丸子怎么样？”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