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的灯光，晕开眼角的朱砂。


    嗯，一看就不是便利店年久失修的破烂货。因为长久未见光，眼睛见世界有些模糊，只是隐隐看见一个人拿起了对讲器。


    “医生，他醒了。”温和的声音卷入耳蜗，带有催眠的效果。


    大脑昏昏沉沉，乔零再次陷入沉睡。


    ——


    她一个人站在意识空间，这次没有老板的催人铃音，很是安静。


    她一步步走过去，桌面是她离开的样子，有一个星星纸片。是上一次的地图导航。


    但此刻多了一本皱皱巴巴的书，书页有些脱落，书封字迹还算清晰，书写着“翩若惊鸿。”但在乔零记忆之中，从来没有见过。


    看来是无良老板放的。


    小小的翻了几页，乔零瞪大了眼睛，为什么全是空白？


    “……”她不觉得自己有看无字天书的天赋，希望它再去找它的有缘人吧。把书丢在一边，乔零窝到了自己座位上。心底对上个世界未吃完的早饭念念不舍。


    微微眯上了眼睛，流淌的乐声如水，仿佛是凤啼的声音。深陷一片迷雾，一人踩着乐点舞步轻盈。


    聚光灯划开迷雾，她从容不迫，如同优雅的天鹅高高昂起了脖颈，手臂在空中画出月牙般的弧形。


    顿时，掌声雷动。乔零感觉自己格格不入，却又痴迷着这场舞蹈。见她凌空地跳跃，让身躯与光融合一片。


    刺眼，夺目，却情不自禁跟随。


    女子漫不经心地回首，螺旋折射出光影，而又翩翩羽落，轻柔无声。


    她半蹲下，舞台灯光随之暗淡，黑夜弥漫，沼泽与泥泞将人牢牢锁住，脱不开身……


    突然，一道强光破晓，雪白重获新生，手臂翻转的彩色明媚了视线，惊诧了众生……


    乔零一下站立起来，双手撑在桌面，脑仁一抽一抽的疼。这是挤进了不属于她的东西。


    “老板，你究竟又做了什么！”乔零抓起残旧的电话大声质问：“别装死，我头都炸了！”


    “咦，零零？”老板下意识把食物向前一推，手中多了个白色鳞片，“那个，第一次，你适应适应啊。哦，鉴于上一次售后完成得还行，为了方便这次任务，我就给你多配备了一个金手指。叫什么来着，记忆转移，忘记调配了，应该还是能用的。看你脑袋挺大的，没问题。”


    老板的声音很是愉快，看样子是丝毫没有意识到乔零有多想弄死他。


    “我不需要！”乔零怒吼一声，斩钉截铁地拒绝，头痛幸亏缓解得很快，乔零将书页狠狠撕裂，“我凭什么可以剥夺别人的记忆。”


    电话另一头传来无尽地沉默，老板低垂了眼睑。低低嗯了一声，然后兴高采烈地说道。


    “好的，没问题，立即回收。顺便给你说个事情，那个这次的寄体愿力太强。需要你帮她完成个愿望否则就算你死翘翘一百次都回不来。”


    书籍开始消失，乔零右眼皮跳了一下，大脑的记忆恢复正常。下意识问了一句，“什么愿望？”一种不祥的预感爬上心头。


    老板的坑性让乔零手抖心也抖。就算她熟读穿越条令四十八条，也抵挡不了有人坑她啊！


    “群星闪耀，翩若惊鸿。”


    乔零还没有捉住破书的最后一丝残影，就发出一声尖叫：“老板，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