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我不要哭，不然她会想哭。只不过血液的干涸，她根本就没有眼泪。”奉华知道，许舒行不值得她托付一生。可是，抵不过她愿意。


    奉华的语气变得激动，“可是，她本来愿意成为祭品吗？凭什么忍受这些折磨，为了那些可笑的族人，分明是他们将她推上断头台。分明是他们将她献作祭品。无人过问她的意愿，却要为所有人承担后果。”


    许舒行心头有些揪动，也许是心疼吧。也或许，毫无波动。


    “你告诉我这些是什么意思？”许舒行并不觉得是自己取得了对方的信任。


    血族，会相信一个血猎吗？不可能的。


    “因为，你若是想成为血族，就该明白，殿下不允许被亵渎。无论是人，还是血族。”奉华语气中的威胁那么明显，可是却换来许舒行浅浅的笑容。


    “你知道我想成为血族。”他的目的很简单，几乎都要大白于天下了。


    “自然。”情感宣泄一番后，面瘫脸才是本质。


    “既然如此，为何不阻止我。”许舒行唯一想不通的就是如此，“血猎成为血族，这个可是滑天下之大稽，而且，难保不会出什么问题，尤其是我的忠诚。”


    “因为血族从来没有这些，就更加不会在乎，因为自然有足够的力量拨乱反正。再说，活久了，什么没有见过。”奉华这倒是说得很坦然。


    “呵。大概是懂了，别人求不得的，你们根本不在乎。”从某一方面而言，血族还真的是得天独厚。


    “可殿下出了半点差错，那就不一定了。”


    “嗯，突然怀疑我到底几岁了。”乔零突然出现，歪着头坐在栏杆上，连几百岁都不放过了，迟早该听一句万万岁了。听故事还是不错的选择。


    许舒行无奈耸肩，瞬间到达她的身边，拉着手就放在唇边吻了一下，“想你了。”无论是什么，此刻的乔乔才是灵魂深处，最赤诚的火焰。


    “殿下安好。”奉华微微鞠躬，起身回答“如果殿下沉睡期间也算，那便是四千七百九十六岁了。”


    诚实得让人心塞。


    乔零听了半天说书，也算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难怪那个说自己是父亲的魔鬼一点儿都不像创世神。


    原来他还真的不是。


    “乔乔怎么特意来救我？”明显他不愿意继续让乔零听着那“可悲”的身世，转移了话题。


    许舒行在乔零耳边吐气，显得格外亲密，尤其他还给奉华甩了个高傲的眼神。这点小骄傲，必须有。


    奈何奉华真的就是个莫得感情的杀手。满眼除了乔零，看不清其他任何玩意儿。


    许·玩意儿·舒行伸手抱住乔零肩膀，在他手按在乔零头上时，怀中的人已经到了许舒行另一侧。


    惊慌的小眼神里分明写着，“你在吓我吗！”


    许舒行淡定地收回手，酸泡泡蔓延到喉口，“为什么来？”同样的意思，听上去就隐隐有些赌气了。


    奉华识趣地没有开口，毕竟是殿下自己的事情。


    乔零手指敲在栏杆上，“其实是因为我饿了，然后还没有食材了。只好出来了，然后顺便找找你咯，如果知道有这么可怕的玩意儿，我肯定不出来。”


    听到解释，许舒行没来由地心头一颤，真真假假都不重要，只因为是她来了。闷声说了一句，“谢谢。”


    “可以大点声。”乔零耳朵尖，听的很清楚。但是谢谢这个词，听几遍都不会腻。


    许舒行闭了嘴，不理她。


    “来，再说一遍。”乔零来了兴趣，拉着许舒行衣摆。


    奈何许舒行就是不理睬她。乔零伸手把许舒行搬正。笑容干净纯粹。


    “吧唧。”


    有点儿甜，有点儿跳。乔零捂住嘴，眼睛还瞪得老大，但是那人影瞬间可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