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上朝还是上朝,但明显很多权利都落在楚仪鹄手上了。
官员也渐渐向国师靠拢,乔零也乐得清闲。
唯一不美的是,经过月团一番折腾,把八个葫芦娃退了,一个大半夜跳水的退了。
乔零才知道,她的冷宫里头还藏着一个。
月团也没想到,处理了十余个人,结果忘了还有一个。
虽然陛下在笑,但是有点僵硬,虽然陛下一动不动,但是眼神飘忽。
“听说陛下这次为了国师,居然将后宫里的美人都逐走了。”祁隽坐在案桌上,一只脚微微曲着,手搭在上面,指尖轻轻点开刀刃,软刀轻微的震颤中发出嗡鸣的声音。
“贵君,请你放开陛下!”月团实在不确定这位贵君会做什么,但是她只能憋着,选择稳妥一点地劝诫。
乔零手按在桌上,正襟危坐,目光落在男子侧面带有伤疤的脸上。一条沟壑从眉尾扫到颧骨,给脸上多了些狠辣。
“月团,你可别急,本君只是想问问陛下,什么时候把我也逐出去啊?”祁隽的软刀抬起乔零下巴,“陛下,什么时候?”
闪亮亮的刀刃反射烛火的光,但更令人惊惧的是那双深渊似的双眼,一不小心就会将人卷入黑暗,无法脱身。
“你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我又没拦你。”尽管感受到威胁,但是并不强烈。
于是乎,乔零两颗泪水一掉,很是无辜,又带着一点小倔强。装嘛,以为谁不会似的。
“贵君,陛下她其实最是不舍你。”月团很想堵上陛下的嘴,什么叫做没拦?谁不知道这男人都是要哄的。
祁隽手指触碰眼泪,粗糙的指腹带来酥麻,声音却带着低沉。
“呵,我记得本君说过,我一日不走,你一日不准立后。本君一日不死,楚仪鹄一日不准进宫。陛下当初既然留我在宫中,就该知道要承担怎样的后果。”
软刀收回,祁隽眼神中的煞气微微收敛。但是一脚踢翻奏折,坐在案桌上还就像扎了根。
乔零刚刚拯救了自己的脖子,脑海里窜出了大片的爱恨情仇。下意识把脚向后缩。
刚站起来,手臂就被捉住。
那双黑眸就这样望着她,深邃不知底。甚至能看见眼尾随着伤口裂开,露出的异色的皮肉。
乔零望着祁隽,眼神中突然有些静,“月团,安排他到启明宫。”
“是。”月团有些焦,启明宫当初是先皇为了陛下的父后而建,现在安排给祁贵君。
现在陛下为了国师都可以这么没原则的吗?连启明宫都要送出去给贵君?
启明宫代表着一种地位,但不代表,是一种宠爱。现在站在风口浪尖就是找死。
“现在讨好我啊?”祁隽本来有些惊异,但转念一想,就明白了。“晚了。”嘴边多了肆意的笑容,一时之间宫殿中都是冷意。
但也同时放了手,眼中透射着不屑。
“本君多谢陛下的赏赐。但启明宫那个地方就却之不恭了。”
手一撑落在地上,祁隽落下时,衣服绽开批文的墨,晕染了衣上的细纹。
像极了泼洒的黑色阴云。
“本君还是去看看新宫殿了。”祁隽负手而行,嚣张恣意。
乔零总觉得有人在暗戳戳加戏。这人肯定是有病的,没药治的那种。
启明宫不是距离宫门口最近的宫殿吗,真的随便他走啊?她真的研究过地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