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零一个人走进了书房,手刚碰到桌上的灯盏,瞬间跳出来一个暗格。
乔零眼睛里露出精光,难不成这陛下还有什么宝贝。她最喜欢瞧瞧宝贝了,还可拿去哄某个作妖的柠檬精。
虽说本人带不走,但好歹需要看看呗。
但手指一挑,一叠纸张就到了自己手上。
乔零挑眉,只因为上面第一页只有一个字,是祁。
“祁氏一族,晓天者诏,改君者命。”
想着每天都是如此妖艳并且无聊到作妖的祁隽。
这肯定不是她家贵君,没那么有出息。
下一页,是一个街景,纸张有些泛黄,估计有些年了。看不太清楚。
再下一页,是一潭湖水……
看了一张张花鸟虫鱼,山川湖水,乔零都感觉视觉疲劳了。懒洋洋地翻到下一张,她的眼瞬间瞪大。
美人拈花,精致的眉眼下是一支红梅,带有雪的冷色。
朱砂色的泪痣点在眼角,在画上平添几分媚。
在乔零记忆中,眼尾是那条纵横的伤口。但是,毫无疑问,这是祁隽了。
乔零有些心虚地看着周围,把看过的画仔细扒拉扒拉过来,从头再看,细看之下,每一幅里都有祁隽,要么背影,要么侧颜。
再次翻到刚才那副特写,就继续往下看,从江湖到皇宫,景色逐变。
画页一张张翻过,祁隽的容颜都是最精致的,可见倾注了大量心血。
到了中间,他的脸有些模糊,像是有水迹染过,画的都是他的生活起居。但他明显是郁郁寡欢。
直到出现第一张毁容后的图像,纸张拧拧巴巴,像是被揉成了一团。
应该是重新展开的。
自此,每一幅画上,要么是金丝面具,要么是赤裸裸的伤痕,无一例外,都是祁隽的面容,笔触下都是画者的用心。
喜怒哀乐清晰可闻。
细思极恐。
这个陛下得一天多无聊才能画那么多?而且纸旁边都有些毛边,这些都得翻看多次才有的。
不过祁隽的身份既然都早就在她手中,没理由不哄着他为己所用。
而且根据祁隽所说,他除了划伤自己的脸那一次,就从没有当着人面儿使用过咒术。
所以说,就是个花架子。但几乎每一次都想对她用咒术,简直可怕!
所以说,乔零发挥着自己的想象力,封翼翎是从没有利用祁隽,也不会在此事上欺骗。
可能刚开始是布局,但也可能自己跌了进去也未可知。
乔零不甘心地掏了掏剩下的空间,除了画以外,果真还被她翻出来一张,圣旨!
“贵君祁隽,端庄婉贵,清雅志明,上彻君明,赐位凤君。”
凤君……
那么,封翼翎当年从未变心过的结论成立的情况下。很多事情也能解释清楚了。
就是她清楚知道,她是帝王,她的爱,不可能只给宠妃。这是变相地守护。
所以她从未宠幸过其他人,更加上让祁隽藏在冷宫,都只是为了保护。
所以,初见时,月团才从未改口,仍叫他贵君,因为他本就是贵君。
能如此作妖,也是因为,从未受过打压。
手指上捏着几张封印符,乔零直接把桌子贴的密不透风。
嗯,现在的他,是她一个人的。前任都去死吧!
凤君有什么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封他凤君的!
要看湖光山色吗?她马上退位,立刻,陪他看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