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两个人就这样安静坐在一起是，他还顶着古古的模样。


    但她，一走就是三天。


    “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段离不认为自己表现得天衣无缝，甚至觉得漏洞百出。


    所以他希望她早些认出他。


    “我能认出你，只因为是你。”乔零坐在他身边，看着星空，却没有把头靠过去了。有牵绊的存在，才是割舍不掉的联系。


    “那我是不是该庆幸。”段离第一次觉得如此挫败。有很多事情，古古也不瞒他。


    “但是，你身上很多谜团，你说你是幸运使，却又和那个人的关系奇怪。我从未见过，那种可以毁灭掉一切的力量。”


    宁约的出现，几乎让这些修仙世家都震惊了，同时，也在消失在他们的记忆之中，唯有他，还记得清清楚楚。


    “力量层次罢了，就算你站在这个世界的顶峰，她的力量在这个世界可以直接达到峰值，但是在她所在的世界却不是巅峰。”乔零缓缓解释着。


    “只不过，如果不是那个老鬼触碰了底线，宁约也无法直接投影这样的强度到这个世界，自然，出现的时间也有限。”


    “所以，你也是投影？”这样的存在，已经是让人穷其一生都难以企及的，两个人的距离，光阴，似乎都被拉得很远很远。


    “怎么可能？”乔零自嘲地笑了笑，“你看我像吗？有温度，有呼吸，还怕鬼。”


    “你不是投影，你是我的灵魂。”将女孩儿拉在怀里，段离的呼吸从她的脖颈间蔓延。炙热，灼烧。


    “可是，你只是个碎片呐。”乔零手中的符印自他的脑后开始散开，怀抱着她的人就像一片轻烟，没有一丝痕迹。


    “诅咒生效。”古古脸上已经没有感情，“原来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对，我也不是你的肖肖。”乔零手中一块光影升起，那是属于幸运使的力量，现在，它将寻找新的主人。


    古古眼神中掠过暗淡，但转而扬起一抹笑，“难怪他们什么都不说，你是为了清除这抹灵魂碎片而来？”


    “不，只是顺路。”乔零看着星空，眼神开始空洞。


    那抹人魂是曾经的白家第一天才，在那个时代，也是呼风唤雨的一代人物。涅盘重生，对象不是金手指顾客，而是古魂，通过寄存在宿主本身苟延残喘，所以他会赋予寄主应有的回报。


    比如顶级功法，修行经验，由于该金手指过于逆天，所以会很快到期。


    只要白梦娇努力凭借这些偶然机遇继续修行，她必然也可以成为一代天骄。


    但是在贪欲面前，她选择让古魂寄生自己的灵魂，所以就算还是那一个人。


    就算人美心善，但是她会在力量，运势，还有许多其他东西面前被古魂所支配。


    因此，还依靠不断吞噬力量供给金手指的运行。


    所以，才会在失去力量时状若疯魔。钱家那个小辈在炼器一途上确实得天独厚。


    通过炼制溯源镜就可以大致了解白梦娇的现状。


    白家把人领回去，虽然她并未酿成大错，但是这是一个定时炸弹。并且查出了她曾与多条人命相关联。


    直到目标换做了乔零才消停下一段时间。


    因此，白梦娇和古魂的共生体，几乎就成了牺牲品，不伤及性命，但是永远的封禁。


    在半年之后，白家埋葬了她的尸体。只因为，古魂吞噬了她所有的力量。在贪婪面前，人就显得多么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