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线的乔零睁开眼睛，凌晨三点。有点早呢。


    她换了身衣服，就带了个手机出门，小心翼翼地，尽量不发出声音。


    微微的光落在楼道里，乔零从电梯离开。街道上，一线影子被灯光拉长。夜晚的风有些寒凉，把手都染上了一层浅红。


    “月月你来了？”顾挽风从旁边走过来，眼睛里是不变的恬静。伸手递过一条红色围巾。仿佛等待许久。


    “这么早，遇见我是做什么？”乔零侧身，不需要顾挽风的围巾。


    “想看看你在哪里？”顾挽风把手收回，眼睛里全是她一人的倒影。“至少，我们有缘。”


    “你在说什么？”乔零眼神晃悠在别处，什么狗血剧本。没爱过，真的。


    顾挽风低头，“只是月月忘记了而已。”然后将眼神落在空处，“那你知道，有多少人在监督你吗？”


    “你不是吗？”如果真的是非常重要的实验，他怎么会有那么多时间来陪她这个无关紧要的人吗?除非他的任务就是监视。


    顾挽风手指捏在围巾上，指腹深陷在柔软之中，“我是。但是月月能相信的，也就只有我了。”


    乔零把玩着自己的指甲，“我不相信，任何人啊！”其后，乔零歪头，唇边肆意的微笑。“你是不是想多了。”开玩笑的口吻里，乔零又是单纯的模样。


    视线中，女孩子明媚而张扬，但是有带了丝娇软气息，冲突的视觉感受下，却被完美的包容。


    “你想知道什么，以后都可以联系我。”深吸一口气，顾挽风平静地说着。将自己的情绪收回。


    “好呐。”乔零点头，打了个哈欠。“所以以后不要大清早的出来，这很吓人的说。”


    乔零悄悄拧了一下手上的肉，一下冒出两朵泪花，做出一番睡眼惺忪的模样。她真的只是出来的意外，本来就是一个巧妙的误会。


    事实上，她出来是有事情的，但是没想到，她还真的被监视了，这大晚上的不睡觉了吗？当监视人员也是太难了吧！


    “所以，月月，你先回去吧，如果是我发现尚可，别人发现，对你不好。”顾挽风的声音亲和力十足，也很符合乔零的审美。


    “那好吧。”乔零啄了啄脑袋，然后绕过顾挽风，“那你就当没有发现吧。”


    就是，不喜欢而已。


    顾挽风转身看着她的背影，浅色在夜幕中与灯光晕染成一片，火红色的珠串还落在手指尖，是最明亮的颜色。


    最无尽的记忆中，她不断走向彼岸。以及，还有从灵魂中已变的光芒。深深地，刻骨铭心地，侵入骨髓。


    “乔乔，好久不见。”从嘴边的吐出的呢喃。眼窝里深沉的黑墨将思想拉入深渊。


    当你在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你。


    这片黑暗之中，陷入的世界可能还有无法想象的光芒。但是，那片救赎，只有一个将他拉入深渊的人，才能真正唤醒。


    乔零打了个哆嗦，手边的佛珠转了转，正版的佛珠在她手中，虽说没有绛月，但是现在她还是可以通过游戏中那一丝血息，然后取得他的方位。


    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