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馒头。”贫瘠的四枚铜钱放在对方手上。


    乔零抓起馒头来啃了两口，就这个伙食，根本比不得在山上，至少，她还有火锅底料。


    只可惜既然确定自己已经被盯上，那就先凑合凑合，不要显得太过另类。


    “大叔，哪里有招厨子的？”乔零面善，自然也招人待见。


    “小姑娘是想去当厨子？七十八号楼才有吧，不过听说老板有钱，一般的厨子还看不起。”揭开新的蒸笼盖儿。


    眼前的女娃娃看上去面黄肌瘦的，实在是有些可怜样子。


    据说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做琅也，那东西啊，驱使着无穷无尽的欲望。


    他说过，只要用足够价值的宝物可以换得一切，甚至包括他的命。


    当然，没有人知道代价，毕竟，琅也仍然存在着，仍然放着一个并不公平的称在那里，维持着不公平的交易，前赴后继的人，没有足够的宝物换取，那么来交换的人只能用自己的命去称量。


    几斤几两，都只能任人宰割。呵，多么可笑。


    所以，走到地狱的人，又能交换到什么？


    琅也从来都没有错，所谓交易，自然是心甘情愿的。毕竟他是个商人，只是为自己的利益而存活。


    而人们知道走进来时，十有八九都是死，琅也的传说不也流传至今吗？


    ……


    “哗——”破水而出，带出泠泠水声。伸手抹开脸上的水，如墨的长发紧贴肌肤，水泡久了，皮肤还有些微微发皱。乔零吐了口浊气。


    乔零也就简单收拾了一下行装，没钱，没有宝物，她真是穷到了一定地步。收好了那复古的装扮，换上了自己来时的衣服，真是大山里呆久了，看着自己的衣服感觉刚窜了剧场回来。


    一个人抱腿坐在床沿。除了她这里，浮御观早已陷入了一片黑暗，没有星光，没有烛火，更别说其他的了。乔零那双眼底微微有些暗色，这样安静的地方的确适合修养。风吹在湿发上，带着寒意。夜色之中，一抹白……很显眼。乔零笑了笑。


    白衣人影逐渐清晰，正是元净上人。


    “师父，来送我吗？”乔零轻轻启唇，把挡住眼的发划到耳后。


    元净上人慢慢移步窗前，冷凝的神色不同于往昔。看了她微微湿漉的发。“东西都收拾好了。”顿了一顿，“以后，别泡那么久，容易生病。”元净真是难得关心一下她。


    “师父，能不能不要整的像生离死别似的。”乔零撇了撇嘴，煽情这玩意儿，会死人的。


    “不，如果你生病了，出去乱说，我们浮御观的招牌就毁了。”乔零诚恳的小眼神不要太招恨。


    以至于，一个翻身进屋，把窗子狠狠地砸在元净上人眼前。


    在乔零毫不客气地请他吃闭窗羹之后，元净上人默默推开了窗。说了句人话。“走吧，我送你一节。”


    “走吧，明天就让他们找去吧。终于走了。”叹了一口气乔零把戒链戴在食指。所有的东西都收纳其中。也没什么遗漏的了。


    然后，祖孙俩就开始闲庭漫步……额，师徒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