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惹怒我。”手指钳制女孩的轮廓。指甲陷入女孩儿的肌肤。行事作风，不是。思想行为，不是。就连自己的骄傲，都抛弃得一干二净。只有灵魂，唯有灵魂，一模一样。


    闵彦想正对她的眼睛，却只望进一潭深水。黑的浓墨在眼底不能化开。


    “我不能允许背叛，一丝一毫都没有。”白廷乔没有一滴眼泪，是狠辣无情的白家家主。


    “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一个经常流泪的人，在疼痛时没有一滴鳄鱼眼泪掉下来。而是眼泪被空气中莫名的力量蒸干。“就是这样，你也见不到她。一个死了的人，根本不愿意让任何人去见她。”


    乔零不认识眼前占据别人躯壳的人，只是她知道一件事，白廷乔只会是过去式，谁都不可能将乔零变成白廷乔。


    灵魂是她，但是她没有她的能力，没有她的记忆，而且被割绝的，是全部。


    乔零是卖金手指的，做售后的，就算曾经当过掌管使被革职，也没有做过白家家主，爱过那么多人，伤过他的心。


    她放弃了白廷乔的一切，就算曾经想要追寻那虚无缥缈的过去，现在，她也只是个十八岁的宝宝。不想承担什么错。


    心，针扎似的疼。闵彦似乎感受到那份当初拒绝自己的感觉，有些绝望，有些动摇。可是，她是乔乔呐。当年的白廷乔，没有几个人会叫她乔乔，因为她太过强势。少了小女儿的娇。哪像现在这一个……


    “你，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言不由衷，但是却在语气中狠辣绝情。他不应该被感情左右，至少，他要白廷乔回来，要她认错，要她告诉他，没有忘记，没有利用……


    “承认都不敢的懦夫。”乔零闪避到一边。努了努嘴，“白廷乔做了什么我都不知道，你不过想要我承认是她，然后被你羞辱一番罢了。男人嘛，都有这么个心理。”


    乔零身边的纸张燃烧起来。火光在脸上镀了一层金色。


    ——闪避。


    黑暗之中精确定位。乔零的人影已经到了其他地方。


    闵彦的神色不定。


    灵魂的力量被压制。但到底不是原主人。


    撤去了原本的力量，闵彦揉了揉脑袋，他的幻境……


    他分明看见了一个人。


    乔琛作为清醒的人，脑海中并不多的知识储备让他知道，那一个人，已经离开。


    而眼前的人是暗夜的暴君。


    “小琛？”闵彦没有什么意识，还有些恍惚。分明，最后是乔零在这里。


    四周都是同样恍惚的人，表情或痛苦，或无奈，也有极喜。


    这个情况，当真是有些可怕。


    “乔零呢？”惊觉女子的消失。闵彦一瞬间清醒过来。


    倏尔，乔琛微微弯了唇角，冷漠无情。“你杀了她。亲手。”


    ——


    跑路成功的乔零坐在能源中心的门口，翘着二郎腿，“不行，我失恋了，官燕小姐姐。”


    “闲人免进。”乔零试探着底线。但是，始终没有跨越。


    “哎呀呀，官燕小姐姐这里好安全，人家不想走了呢。”


    “不准进去。”拦住乔零将要踏进去的脚。官燕眼神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