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吐吐舌头,乔零微微掀起来一侧裙摆,“看看,这就是证据!”
“别乱动!”闵彦把手按过去,害怕这个小女人继续搞事情!
裙摆能随便掀吗?
“你当真是沉默,却也是可爱的紧。”
“啊?”
话音未落,琪亚已经赤着双脚,干脆利落地挂在他的背上。
“鞋冲走了,你得负责。”
冰凉的匕首抵在颈间,如此威胁也只有她干的出来。如果不是手臂深可见骨的伤痕还未好全,也许他也只是认为她的威胁毫无意义。
溪边的鸢尾花淋了水,柔柔的摇动,勾勒出两人的剪影……
所以如此拙劣的谎言,他竟只有相信的理由。
可惜,如今的琪亚,失去了活力,颓败了芳华,只剩下一双孤寂的眼,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是的,她的癫症,多年前就好了。
自叹一声,琪亚,你又何必再自作多情呢?岂不是自找无趣。
她哼唱着曲调,柔软的嗓音令人痴迷。
“谢承逸,承逸,阿逸。”她眉眼低垂,仿佛深思。…
他愣了半饷,轻轻点了点头。
“仿佛只有很久以前,才有人叫我阿逸。”他说着是很久以前,却是从来没有。
“嗯。”她松开手,滑下他瘦削的肩。“温卡扎特·琪亚,记住我的名字。”
“你懂乐器吗?”看着他转过身,不等他答就转身离开,这个答案,已经不重要了,“不懂,便算了,多谢贵国款待。”
踏着泥土的芬芳,一步一步,疼痛已是无法感知。马儿嘶鸣而来,琪亚再次露出了会心的笑。是啊,她就是这样喜怒无常。翻身一跃,“小皇子,琪亚先走了,再会。”
如此明媚的笑容,刚才那失魂落魄的模样又是骗人的。
胡琴的声音,凄哀婉转,勾魂摄魂。
琪亚一次又一次忍住想杀了他的冲动,当真,一曲肝肠断。“不错,不错。”这句违心的评价琪亚简直欲哭无泪,第一次,她感觉没有胡琴的音如此轻松自在。
草原上她最喜听胡琴,唯有这次,悲痛欲绝。难听死了!
“温卡扎特小姐,其实你不必如此视死如归的。”他很认真地说,仿佛刚才的魔音穿耳与他无关。
她无心的一句嫌弃,竟是如此结果。
“好了,履行条件吧。”谢承逸面露遗憾。颇感无奈,毕竟他还是练了许久,就因为她那一句,你懂乐器吗……
听到这句,琪亚原本憔悴的样子一下活了过来。
她小心翼翼的取下项链,促狭的微笑让人觉得脊背发凉。“怕死吗?”君子报仇,十年未晚。小女子果真算不得君子。
“怕。”他无所谓地笑笑,可是额头却冷汗直冒。
“所以你肯定不会死的。其实呢,有点像你们所认为的巫蛊之术,不过,我能肯定,这就是一杯毒药!敢喝吗?”她笑了笑,手里却不停地摆弄着手中药粉。倒下半杯茶,朝他看去。谢承逸也倒不含糊,一饮而尽。
“你是谁?”突然,耳边回想起一个陌生的声音。他摇了摇头。看着她还在配制所谓的药,觉得大脑有些胀,眼前竟然渐渐模糊。
“你是谁?”仿佛对心的叩问,他,还是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