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完美的乌托邦就是理想之中的幻境，根本不会存在。


    同样，乔零想要摧毁这个表象，也只需要手指轻轻地一推。就可以将万丈高楼毁于一旦。


    随着法阵的引导，火药与魔法的双重制约，里尼特酒馆随着恶人一起消失。


    看着火光满天，乔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巫婆本身没有善恶的建造的一片乐园，现在变成这样，也不过是咎由自取。


    这里没有规则约束，反而会生出更多的事端。所以这是乌托邦，完美的世界独属于恶人。


    建立规则，才是城市兴起的关键。


    “本意是好的，但是就像末世一样，恶，已经没有了约束。”乔零抬头，看见亲王殿下低下头，亲吻她的额头。


    “是啊，你什么都懂得。不会让我担心。”亲王殿下从来没有想过，毁掉世界上最神秘的里尼特酒馆就是这么简单，甚至只是需要他的一个肯定。


    乔零就愿意把自己的地方毁掉，恶的种子仍旧会滋生，只是现在她会遏制恶的花开在她的地盘。


    因为啊，他不喜欢。


    就算是恶念，他现在也是卡洛时兰最正直的亲王，就算满手鲜血，也不希望恶的花遍地盛开。


    乔零知道自己可以接受这一切，里尼特酒馆的一切都可以因为自己的掌控变成需要的样子，只是，没有必要。她不属于这个世界，也没有那般代入感，只有记忆中纯粹的是这个世界的亲王殿下，才会在乎这些荣辱得失。


    只是，不适合她的选择。


    “那，亲亲我？”乔零凑过去，脸上还是最美好的笑容。只是巫婆的妆容实在有些辣眼睛。


    看见亲王迟迟没有动，乔零撇了撇嘴，“我就知道你是只爱我的容貌，男人嘛~”


    乔零这般说着，但也没有生气了。有些事情，气过一次就够了，何必让自己多张几条皱纹出来。


    “我只是在想，是什么让你觉得，我不会亲你。”浅尝辄止。


    墨里捏捏乔零脸上的老皮，看着乔零反过来握住他的手指。脸上在手指上蹭了蹭，就像一只小猫，一下子挠到了内心深处。


    “不是让我觉得，而是，我很怕你不喜欢我了。很怕很怕。”因为得到过，所以更怕失去。因为美好而喜欢的东西，但是失去，那真的是一种极为可怕的事情。


    “不用怕，我能保证，只要你乖乖的，就一切都会好好的，如常的。”一时间，心跳的节奏已经乱了，莫名的一只手掌，将心跳把控，特别揪心，似乎要拧出什么东西来，那种压迫的感觉，瞬间袭击过来。


    “可是，我不乖啊？”乔零压低声音说着，你的世界离，我不乖，我的世界里，我不乖。


    乖是什么？她一向都不乖，所有都只是最表面的。甚至她直到此刻，没有美丽的容颜时，才能认清自己，她不乖，一点儿都不乖。因为所有的时候都只会看见美丽的容颜，戴上滤镜时，她肆意妄为依旧可以收场。


    可是，她很丑的时候，只有乖可以照顾自己的心灵吗？


    心头的颤动抑制了呼吸，亲王殿下突然想收回自己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