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乔零的呼喊没有情感波动,只有淡然,以及无尽的冷漠。
“五妹妹,现在你的婚礼都有我保驾护航,谁敢插手,都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四哥扫视四周。目光有些威胁。
甚至坐在高位的兽主,此时此刻都能感觉到熊四哥身上的负责。只要是和妹妹相关的事情。他可一点儿不含糊。
“哥哥,放心周围的安保工作都已经处理完毕。”无论是兽人还是兽族
“七百九十三年,对吧,先生。”
“是的。”男子默数着。
“我不是小孩的,不是,我已经活了七百九十三年,我的记忆里只有三百年,但这三百年只有他在陪我。”
“沐希,你对他只是依赖,只是感激,因为他陪了你三百年。我不想你流泪。”男子平静地说着。
“先生,您记错了,沐希的泪水是假的。”
沉默许久。
“记住,那是因为你的眼泪很珍贵。”也许这是唯一有温度的话。男子消失了。
踩着一地碎花,她僵硬的走出了这个花圃,眼泪在眼眶流转,她不会落泪,从来不会。明明此处四季如春,可她只觉得冷,冷的彻骨。
沐希,沐浴在希望之中,她无父无母,但一定要有希望,因为他会陪着她的,所以他就是她的希望。
花花要订婚了,是芍药,还是月季,这都不重要了,她既然要放弃他,为什么还要去关注他的事。
这一天,兰君来了。
可是呢,她沐希记不住她的名字,也想不通这兰君凑什么热闹,就爱往慕湘跟前凑。总是一口一个小孩地唤着她。
她可以接受任何挑衅,唯独,她是小孩这件事,原本对她并不重要,可是现在却是将她与他隔离的一道鸿沟。或许,她真的可以换掉这副容貌。说不定……唔,说不定这样就能喜结连理了。
“你还小。”“傻孩子。”……日积月累,沐希打定了主意,怎么说也不能再让那个负心的花花当她还是孩子,可是已经成年的她,怎么还是孩子模样。
“先生,你说我还有其他选择吗?”
“有,死亡。”男子平静的说着。
“换骨之术很痛吧。”沐希掰弄着手指,十分犹豫。
“是的,所以撑不过来就会痛死。”
“所以你说的其他选择是这个意思!”沐希好一阵无语。
“那你要换吗?”
“有不痛的方式吗?”沐希眨巴着眼睛,希望有新的选择。
……
沐希可能这辈子都没感受到这种痛苦,也不知道刚刚是怎么踏上这行刑处的。
果然是她把这痛想得太轻了。大骂自己三声白痴,便被痛楚抽去了神智。
痛,每一寸皮肤都在疼,还有让人无法忍受的炙热,血液就好像被蒸干,她的每一根骨头都像被敲碎,重组,再次敲碎……不断往复,她的皮肉好似被生生切下,每一寸都是难以描述的痛苦,她感觉快要死了,可是,花花会担心的,哪怕他可能不爱她,可是他却是关心我的,不能让花花担心……不能…哪怕只是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