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红的瞳孔扫了过来，看见白驹身上有些许伤痕，乔零挥着翅膀过去。


    什么状态不重要。关键是，乔零这才想起来自己的翅膀。


    一双羽翼展开。看到了神俊的飞马。


    “原来，是真的翅膀啊！”


    乔零的翅膀动了动，眼神奇妙。没想到，没看见别人的翅膀，率先看见了自己的翅膀。


    这是不是，意外啊。


    白驹踏着蹄子过来。马儿高高昂头，纯净的白色。马鬃微微飞起，留下弧度。只是那眼眸，似乎有些变化。


    狂暴了许多。


    乔零伸出手，没事的。


    “没事的，我在这里。”温和的安慰将心情里的躁动抹去，心底彻底得到安宁。


    因为靠近这里，所以才会更加平静。


    “我在这里，时时刻刻。”乔零将他的头搂住，动作轻柔。


    他很害怕，不敢确定自己的情况，但是又无比专注。


    他见识可达万年，从一开始，他就知道，乔零不是什么黑熊一族。而是天马一族。


    兽族——天马。


    也是早就该灭族的天马。


    天马才拥有羽翼，但是却不能化作人形，因为，他们是兽族。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兽人族容不得这个兽族中具有极高智慧与力量的种族。


    他也曾亲眼见证了天马一族的覆灭。


    但是，凡事都有例外。看见身为天马一族的她，竟然化作了人形。


    他对别的不关心，只关心她，他看见她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想要寻找她的踪迹。在熊洞中没有看见她。


    同时，看见一个人提着审判之剑来，旁人不认得，但是白驹一族和天马一族曾世代交好，当年自己未曾身死也还记得，审判之剑只有在天马一族都灭绝时才可拔出。


    在看见天马一族的审判之剑时，才真正觉得恐慌。不为自己，只为了她的安危。


    尽管，他知道，她并非这个世界的人。她的灵魂，不属于这里。


    埋葬在熊洞的一角分身，因为她的气息醒来，只是分身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使命。


    直到它回归本体。


    同样审判之剑名字为剑，但本身是一把法刀。但是审判的意思始终未变。


    既能审判他万年生命，如何不能判决她的死刑。


    慌了，彻底慌了。狂暴的力量积蓄在四肢百骸，法刀在他的鹿角前湮灭。


    那种力量，才是万年的积累，不变的沉淀。


    杀，杀！杀！！！


    执念若碎，万劫不复。这就是他的结局？


    “我在这里。”女孩子的拥抱令白驹微微慌神，为什么，为什么她在？


    眼泪汩汩而下，他不知道现在该是什么心情面对她，苦笑都已经不适用。只有贪婪地吞咽她的气息。不放过一丝一毫的气息。是的，是的，是真的！


    “唉。”乔零揉揉他的脑袋，执念的做事方案就是一根筋。


    乔零感受着空间的震动，法刀最后化作了的光很弱，但是切开一个肉体凡胎毫无问题。


    只是，是什么破碎了法刀，还有直到她到来，执刀人是谁，如果是世界之外的人，没有意外，他定然能毁掉这只小白马的。


    可是，为什么还能等到她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