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喜安目光微凝，但是言语中无比郑重。


    甚至有一些颤抖，得到祖母的认可的颤抖。


    是了，祖母，白廷乔的母亲意外得孕，而父亲不知所踪。可是，白家当年仍旧交付到她手中，所以，她的天赋，远超旁人。


    “乔乔，你不愿意继续这个位置，那你最后再陪老太婆走一遭吧。”声音里，无限落寞，迟暮的老人眼底闪烁着泪花。


    多年没有亲人的乔零感受到心脏的绷紧，每一寸肌肉都只能倚靠本能动作。


    她心疼外祖母。


    蹒跚而行的老人，真的累了。


    她需要一只手臂将她扶起来。


    乔零不会答应做白廷乔，可是却始终难逃亲情的阻碍。


    最后将她的世界搀扶起来。


    老太太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也更加惆怅。女孩子不是她熟悉的女孩子，却是她拥有血缘的外孙女。


    拐杖落在潮湿的石板街上，轻轻地敲击着声响。空荡荡的街道却早已看不出过去的繁华。


    “这里，你小的时候特别喜欢玩，可是我却从来不允许你出来，每一次出来，外祖母都要打你。”白家君丽桓心狠手辣，否则，当年也不会出现如白廷乔一般的君主。


    君丽桓当年对待白廷乔绝对不是仁慈，所以说，当年，白廷乔能成为星际之主，君丽桓可以划分走一半功劳也不为过。


    “后来啊，外祖母当年说，你若是能在一月内开启自己的天赋秘法，就允许你在这街里恣意玩耍一天。本以为你至少需要一年才能开启的天赋秘法，结果你硬生生地只花了二十三天。但是外祖母第一时间记起来的时候，已经不是这份约定，而是将你投入试炼之中。”


    说到此时，君丽桓似乎很是遗憾，当年一些祈求家族兴旺，但是却忽略了外孙女自己的感受。


    可是呢，她从没有反悔过，哪怕再来一次，君丽桓依旧会因为白廷乔出色的天赋将她的世界圈进牢笼，因为，她必然是为了白家强大而生。


    或许是人老了，才会有如此心境吧，当年的孩子，现在一次次说着不，她已经看见了另一个人，不再是她的乖乖外孙女了。


    “最后，他们说，这条街，令你无法投入到学习之中，我亲自下令，拆掉了它。你当时乖乖巧巧地说着，外祖母，我错了。可是，那天夜里，不顾着宵禁的口令，你来到这里，哭了。我无数次教导你，将来你是要成为家主的人，所以，你不能哭。可是那一天，鬼使神差的，我没有拦住你。”


    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你哭了。


    乔零似乎可以看见当年的女子，抱着自己的双膝，嚎啕大哭，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悲伤，都已经被唤醒出来。


    压抑的苦涩，都随着泪水落下。


    “白廷乔，真的很苦。”乔零就像一个局外人，她可以说白廷乔很苦，但是她却无法感同身受。


    “我老了，已经无法再培养一个白廷乔出来，可是，我想有一个外孙女。”


    这是君丽桓说的，君丽桓看着当初白廷乔哭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