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内里，乔零看着沉默的白廷乔，眼睛转了转，像一只机灵的小狐狸。


    而对方却没有直接与乔零开始战斗，反而心平气和地坐下调息。


    “我知道我不是白廷乔。”第一句话，就已经道明来意。


    不是白廷乔，却能让洛潭认主。关系匪浅。


    “但是我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是谁。”将要去往何方，“所以，我就是白廷乔。”


    “嗯。你告诉我，老巫婆还有什么手段？”乔零不想讨论身份的问题。毕竟都不重要，过去式已经不需要真相。


    反而，应该要了解，君丽桓现在究竟是要做什么。


    白廷乔摇了摇头，但是却仔细地端详着对面的女孩儿，明媚的双眼，娇俏的脸庞，极为有神，极为有朝气，和自己真是不同。


    只是，所有人都认为自己是白廷乔，也比对方更像白廷乔。可是，她自知，自己不是，就算所有人都相信了，她也不是当年的星际之主白廷乔，只是一个，连记忆都没有的可怜人。


    “你我相争，最后只是耗损体力，倒不如合作。”眼睛微睁，看上去无比柔和。


    但是，却暗藏杀机。


    “与虎谋皮，你觉得是我嫌自己命长吗？”不要说嫌自己命长，关键是，她是否能说清楚，自己的利用价值。


    “说得很好，与虎谋皮，和外祖母比起来，你简直就是一只小绵羊。”白廷乔有些轻蔑地笑着，“我想要的，只有一件事，我想要一个身份，一个真正的，自己的身份。而不是早已经被安排好的人生。亦或者，你告诉我，我是谁？”


    “我是谁？”乔零曾被这个问题牵绊了百余年，但是直到现在才知道，自己应该从零开始，但是，这个人问自己，我是谁？“过去已经不重要了。”


    “怎么会不重要呢？”白廷乔仰望天空，深邃的眼神里，已经只剩下单纯的向往，“我希望亲人，想要朋友，所有的一切都是用自己的身份，而不是别人的身份享受一切，然后提心吊胆地等着人来揭穿自己。”


    就算是说着激动的话，她依旧保持着心平气和，是最佳的谈判状态。


    “忧虑，焦灼，你对未来产生着恐惧。”乔零开口，“为了一个身份，你难道愿意去死吗？你现在只要脱离了君丽桓，天高任鸟飞。”


    “不会的，当年白廷乔未曾逃脱，而我，除了学会了战斗，什么都不会。你太小瞧君丽桓了。”有些时候，认知得更加明确，才会使人感受到恐惧。


    “所以，你不也小瞧了我吗？”乔零单纯论武力，可是没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地方。


    但是，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谁能说真正了解她，谁能说真正看透了她。


    包括君丽桓在内，谁都缺失了她几百年的生活。


    “你要谋划的，就是这个，小丫头。”纶杏的声音响起来，皱着眉头看着白廷乔。


    然后一只手将乔零的肩膀揽入怀中。


    “是的呢，这么好看的脸，像不像我？”乔零弯了眼睛。如果单纯是她一个人，哪里可和对方pk，那简直就是找死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