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躯毁灭与重生。他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纷飞的血肉在此处形成奇异的一幕。生死一线，一线之隔，生死相间。


    只可惜，他是启生，谁敢让他死！


    怀抱中的女子并不安宁，所有的愁绪终于突破了表情管理，最后化作深深的忧愁。


    “我的零零，记得，等我回家。”声音，由远及近。


    入侵到耳蜗，打了一个漂亮的转，震动了神经，电信号将她的思维带的轻轻发麻。


    只是，却无法看见披甲上阵的少年郎。为她，斩杀一条血路。


    乔零不喜欢做梦，因为梦里的美食虚无缥缈，而只有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才是货真价实的。


    她知道，她不是白廷乔，可是，白廷乔也不是她。


    两个人，有点儿像前任和现任的关系，为这个少年郎欢喜。


    只是，少年郎心系的人究竟是谁？


    身着白衣的白廷乔落在湖面，白色的裙裾上绣着点点桃花。温和如春。


    烈焰燃烧的红色裙摆在足边流动，金色的裙裾如同烈阳，情暖如夏，恰是乔零。


    两个人遥遥相望。


    “论容颜，你我本是一体。”白廷乔轻启檀口。


    “论智谋，我不输于你。”乔零开口。


    “论才华，我成就星际之主。”


    “论世界，我见过万千星河。”


    “我是墓中人，护一世正道。”


    “我是现世人，佑天道周章。”


    二者相视一笑。是或不是，都辩不出个理儿了。


    其实，没有必要比较，但是自己和自己的较量，却是十分有趣。一人有两面，终究是谁胜谁负？都只是内心的较量。


    “白廷乔，如果再来一次，你会放弃所有跟他走吗？”


    “乔零，如果再来一次，你会无忧无虑放他离开吗？”


    “不会。”异口同声。


    其实，这是一人两面，这也是一个相同的抉择。因为两人本一人。


    心战的开启与结束都是那样简单。但是算力却强大如斯。


    “你说，我要信他吗？”信他收拾山河。


    “那你说，你是否信他？”信他所诺为真。


    两个不同时期的女子，并肩靠着，美好得像是一幅画。


    “因为，他就是你心中的那一个人，也是我心中的那一个人，乔零，我终究是过去了。挺羡慕你的。”白廷乔有些遗憾，前任终究还是过去式。


    “但也是因为有你，才会有我。不过，我值得你羡慕。”现在，过去，将来的她都会不同。


    但是绝对不会是敌人。


    一切尽在不言中。


    的确，不需要乔零的参与，曳晤自己也有自己的一套章法，当初没有和白廷乔一个人面对汹涌洪流。


    现在，他不希望零零卷入这场漩涡。


    将她捧在心尖尖，这就足够。


    将她护在掌心，才是完美。


    她的双翼，从来不需要斩断，她可以想飞就飞。但是，他不舍得她经历任何风霜。尽管她或许经历过一些悲痛。


    “曳晤，照顾好你的女儿。”如果还能信任谁，只有这个最不能信任的家伙了。


    “呵，老子等你死，管你是生是死，她都不会再去你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