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上有尖刺,乔零却没有痛感,只是鲜血落下,晕染了花。
易芥昀却先发现。
一只手拎着乔零起来,血液因为药物,比平常人更加偏浓。
拿出手绢给乔零包扎,目光有些严肃。
“你是在心疼我吗?”没有痛觉,乔零直接缩在对方怀里。有些窃喜。
只听见易芥昀冷漠过分的声音,“你的血会让这片花都死掉。”
乔零收了笑容,完了,你完了。
要不这些花都死掉算了。
她马上割腕!
几个纵跃将乔零带到屋内,然后,细心地挖掉那株蓝色的花朵,脑海里的怀疑逐渐消失,无光花,一旦沾染上一点就会让人不见天光,这个家伙,当真是毒女。
疑惑不是没有,血液从土壤中提取出来。
以器皿装起。回头看着那坐在窗台上的少女,赤着一双脚丫,指甲粉嫩。看着他的目光有些赌气。
也不知道她在气什么?
只是花朵的芬芳,在这里,只是毒药,没有人会愿意触碰毒花的荆棘。
土壤被他带走,乔零看着绑在脚上那那条手帕,怎么看怎么刺眼,这家伙不太好撩啊!
认真地给易芥昀下套,应该做什么呢?
乔零思考自己的定位,在这里,毒女的地位似乎非常微妙,但是却也还是能接触他。
只是,现在被禁足,乔零在思考,究竟是要跑呢?还是要跑呢?
这个决定与自己相关,而她来这个世界,也是没有任务的。可以不要任何直接洒脱地谈个恋爱了。
“要不要一举将他拿下?”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斗志昂扬的乔零在第二天,完完全全没有了斗志。
三餐包送,吩咐随到。过的都是什么神仙日子。偷懒是真香。她这样快活的日子不多,只是迟迟没有等来易芥昀的解除令。
眼看着就是半月了。
乔零吃着新鲜的果盘,看着园中盛开的毒花。嗯,视觉享受与味觉享受都是不错的。
明月化作圆盘,阴寒之气变盛,乔零轻轻呢喃,“月亮圆了。”
“当——”银制果盘带着水果一起从窗台上落下去。
疼痛在胃内发酵,铺天盖地的眩晕感令乔零跪坐在地面,面如金纸。
手指轻微颤抖,本来失去的痛觉感应,就像敏感了一百倍一样,直接从脚底板疼到头发丝。
身体在轻微颤抖,灵魂都快被痛得飞走。
眼眶里面没有泪水,只有红色的血迹。
整张脸都皱到一团,展现着她的疼痛非常人所感。已经是要了半条命的那种。
呼吸急促,心脏咚咚咚地悸动。
——
易芥昀看着书,目光落在外面的圆月上,每一月,毒人都会因为到了这个时间开始疼痛难忍。
最开始培养毒人的时候,不少毒人因为疼痛丧命。
直到后面有了浣月纱,服用浣月纱后,毒人所受的疼痛会大幅度降低,缺陷就是,他们会在平时也感觉不了疼痛。
清酥想要跑,但是没有浣月纱,就一定会回来。
除非她死。
可是,现在,心底隐隐不安,“古翼,浣月纱送过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