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好俊的女娃娃！”手指在围裙上搓了搓，风婆婆刚刚把便利店的大门打开，就看见坐在台阶上的乔零。


    看着女娃娃的样子，安安静静的。


    抬起一双深色的瞳孔，乔零望着黑夜中微微亮起的光，她的记忆里，没有对于这个世界的认识，只有陌生，应该说，她的记忆里已经不记得任何。


    “女娃娃，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回家？”风婆婆端着一盒剩饭，步履蹒跚地过去，顺便呼唤着几只小狗的名字。


    几只小狗呜呜地欢喜着。


    慕湘点了点头，温润的嗓音带回了数百年之前。


    任谁也想不到，杂草从中有一只牡丹精，他挪不了步，施不了法，脆弱的不堪一击。


    这就是花妖的悲哀，但慕湘想到的，只有活下去。


    风吹雨打，暴晒干旱，生生凭借着意志活了下来。天雷滚滚，没想到，多了雨。


    无根之水，给予了他活下去的机会。


    “所以，是你救了我啊。”他捏了捏她的带有婴儿肥的脸，看着她带着疲惫的双眼，叹了口气。“如果不是那次，你，也不会时时疲倦。”


    “花花，我能看破世间迷瘴，这双眼睛，都还在呢，在你身边，就是你的，我也是你的。”无论事实如何，这一直是，她的允诺。用她的眼，为他勘破百般无奈……疲惫一下又怎么样呢？反正她都是花花的。


    烟雨朦胧，转眼间，已经是初春了啊，边塞的雨却从来没有那么温柔。偶尔觉得这是甜味的，如今苦涩的却只有心。


    “琪亚代表襄克族与贵国和亲，倒是无法觅得良婿。毕竟琪亚相信，贵国的英雄豪杰可不能随琪亚回族。”她告辞了，让人猝不及防。


    载着佳人的香车，缓缓驶出皇城。


    “小皇子，我们姑娘已经决定要走了，请你放行。”车夫的声音在外响起。


    “无妨，我只是想，和她告别。”清润的声音，果真是他。


    她叹了口气，挂起无害的笑靥，出了车厢。


    “和我散散步。”


    “好。”


    踩着雨后润湿的泥土，心情却极为不明媚，她仿佛厌烦了他，真是苦恼。


    他挥手间，整间屋内，百花齐放，姹紫嫣红。小诺眼里尽是欣喜，可她想要触摸，却是一片虚无，不禁有些沮丧。一只修长如玉的大手，握住她伸出的手，原本的幻象，变成了实质，她甚至感觉到花瓣的微凉。


    眉眼弯弯，表达着她的喜悦之情。


    ……


    “怎么？”曲言若看着旁边的镜渊，唇间略带嘲讽。


    镜渊的眼里有了魅惑之色，“你说，本来好好的两个人怎么就喜欢剑拔弩张呢。”


    “呵，的确，只可惜谁都会变的。”


    “小诺，你的选择，我从来都不会反对。”镜渊叹了一口气。


    “那么。哥哥，抱歉。”曲言若手里的短匕，插入他的胸口右边。“我，不是小诺。而是曲言若。”


    “琪亚与你无缘。”她也不想说其他的。


    “临别前，我想送你一份礼，如何？”他有些小心翼翼，毕竟拿不准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