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的人，才是她的爱人。


    乔零的每一个眼神中，都透露着自己的无情与冷漠。聿启捂了一辈子，都没有让她的心自寒冰中化开。


    一切的情感浮于表面，但是乔零的心，她知道，当看见鲜血弥漫眼前，绛月升辉一刻。


    不受控制的情感让她认知到，这个世界，或许真的不是黑白。


    那是第一次，她感受到了心脏的跳动。就像她知道，老板分明是她的父亲，却也一次都不愿意承认，缺失掉的情感，不是补偿能说明的。


    “她，命该如此。”


    她不知道为什么白家大小姐会和他相遇，只是他亲口承认。令她胆寒，命该如此，就是任由她死去吗？


    后来，她逐渐了解到这样的规律，心本就是坚冰，只是又被他亲手送到了万丈雪山上，冻得彻底。


    乔零想着，等到将来，她也会如此，看着一个与自己生命相关的人，走向死亡，就算害他的人走到自己面前，只要他未曾犯错，她也能和他们谈笑风生。


    只是，当心脏里的血压挤压遍布全身，乔零知道，自己可没有那般高深的道行。


    甚至，她想要救，拼尽一切地去救。


    “曳晤。”口腔中的名字再次出现。乔零将自己团在一起。万千世界都在身边，唯有失去的光，不再温暖。


    ——


    黑夜，寂静过分。


    生命，黯淡无光。


    我想要的一切，最后都只剩下生命的再放光彩。


    分明，她很努力的。


    “这是从哪里捡回来的丫头？看上去可不值钱。”几个声音在乔零身边守着。


    分明只是一身兽皮，但是一身肌肤却比贵族还要贵族。


    一等货，谁都不能动。


    “你们以为，别想碰她。老大不开心那就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几个人吞吞口水，如果提到老大还不能让这帮人消停的话，那也就是几个人找死了。


    “哼哼。”几个声音在耳边作响，乔零睡不好。只能将眼睁开，看着一群穿着破破烂烂的土匪，在讨论自己。


    “哟呵，醒了。”几个人打着呼哨，乔零只是看着自己手上的绳子。


    活动了几下，绑得很紧。


    “别挣扎了，在我们这里，还没有几个人能逃走呢。”说笑之间，有些嘲笑乔零的不自量力。


    乔零抬起一双水眸，似乎是有些可怜。


    “真tm的好看！”啐了一口唾沫，几个土匪本来就蠢蠢欲动的心，此刻有一些动摇。


    刚刚站起来的一名，就要靠近乔零。


    却瞬间伏倒在乔零脚前。令几个人的火，一下子泄掉。


    什么女人能够有命重要？


    “我说的话是不管用，还是你们不需要听了。”银狐皮毛在耳边，在夜色中有些闪亮。


    披风在他的身后，宽阔肥大。但是挡住了月光，脸上是黑色的阴影。


    但也可以看出，刀削斧凿般立体。


    黑暗在前方，却只收蹲下身，从后脑拔出带着脑浆的刀，在乔零的面前摇了摇。


    浆液落在乔零的小腿上。


    “小绵羊不害怕？”


    “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