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零的身影已经却追逐另一个追不到的人，源冕眼底的落寞弥漫出来。


    有些事情，正是因为知道得不到，才会一往无前，抛弃所有都要去寻找。


    乔零在劝诫他的事情，其实用在她自己身上也再合适不过。


    只是，两个人都是一样的想法，以及两个人都已经陷入了自己的深渊。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只有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茫然无措的样子是多么可悲。


    只是，没有关系，这样的自己，只要放手一搏，总能找到自己需求的东西。


    乔零自己一个人，就这样不远不近地跟在念合身后，其实，总会有一段时间，她不回去干预他的世界，因为，念合有事情一直在隐瞒。


    他去的每一个地点都有目的性。


    更何况，每一次，乔零都知道，他在做一些不愿意让人知道的事情。


    而其中，就有可能包括。


    生死。


    这个世界的格局，因为乔零的出现，让源冕的清洗早早地提上了日程。


    可是，这也依旧没有改变。生死的界限在靠近。


    地图是从源冕手上哪来的，每一个落点开始连线，乔零开始在地图上勾勾画画。


    北有启明，但是这不是启明星，而是另一个星辰，正巧，对应天上的星辉。


    勾勾画画，天权，天枢，瑶光。


    这一个个都是精准之至。


    可是这却不是让女子平静下来的理由。


    他是启生，而非启明。这也就意味着，这个世界，极有可能诞生一位新神。


    而新神的出现，这也就意味着旧神的离去。


    原来她早有规划，将自己的生命，早早地就交代好了。


    每一处，都是他精心刻下的符文，这是他用生命供养的子民，现在却要送给别人。


    “傻瓜，你不会舍不得吗？”乔零一脚踩碎刚刚画好的线条，眼泪就像不要钱一样落下。


    “你是谁？”对于女子的问话，念合没有回答，只是因为她踩碎自己的成功觉得并不开心。


    但是呵责她的话语，却始终还是未能说出口的。


    “念合，我不会相信你了。你根本没有忘记一切，你只是在骗我！”如果乔零不细想，或许还有几分相信，现在看见他的皱眉，就知道，他是自己为自己洗去记忆。


    如果他给自己安排好了死路，乔零伸手扭断他的手臂。


    男子没有反抗，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不会反抗。


    看见乔零这样狠绝的动作，没事的，他可以自己治疗。


    天下苍生，都是他的孩子，只是这一个孩子过于任性罢了。


    只是，女孩子的灵魂有些奇妙，不属于这个世界，


    但是却奇妙地比原本的灵魂还要合适。或许，她只是回来了而已。


    这个世界原本就适合她。


    “念合，你不要离开好吗？”


    男子慈爱地摸摸乔零的头发，就好像是无比熟练的动作，分明过于熟悉，却也是过于疼痛。


    乔零抱着那只没有受伤的手，狠狠地咬在他的手腕上，就像一只发疯的野狗。


    疯癫的状态没有让念合有任何的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