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绵羊身体里是她的灵力，只为吊住他一线生机。


    可是，风婆婆呢？她的婆婆，她的奶奶，要她好好笑着的奶奶。就这样被那个世界毁灭。


    乔零身边氤氲着黑色气息，直接将鬼使压迫。


    她的实力早就是一级世界顶尖，现在，手执绛月，红色的阴影落下，是嗜血的修罗。


    每一步都是生死之路。黄泉看上去比想象的美好，但是彼岸与此岸的距离，就是不可跨越。


    乔零感觉到自己的皮肤火灼地痛，对这个鬼地方更没有好感。


    眼睛是杀红了眼。


    只有看见小绵羊才会欣慰。


    “何人渡黄泉，人不渡黄泉。”


    “我要生死界限断，我要死者亦还生！”乔零声音朗朗。


    一步落入池水。


    “我灭一界，换一人。”乔零身边的黑色火焰令黄泉疯狂沸腾。


    所有人的怨念集中在她的身上，女子扬唇，“我的命，值钱。换一个人回来。”


    “何人？”


    “风陈氏，名素娥。我要她，还魂。有万载光阴！”


    乔零咬牙切齿地说着，一个世界，所有人的命数加起来，绝对不止万载。


    但是，乔零不在乎，“我要她一生顺遂，万事平安。”


    “我要她无忧无虑！”


    “尔等罪人，休要聒噪！”


    乔零还要继续说，就已经被叫停。


    黄泉卷过来，几乎要将乔零淹没。


    “我只是帮你们赎罪。哈哈哈！”乔零放肆大笑。手紧紧护住小绵羊。


    “我答应你，只是我有一个条件。”


    “拜见黄泉之主！”


    “你把那孩子留下吧，”看见乔零突然凶狠的目光，白笙补充着说着，“我不能见我的孩儿，所以，这个孩子，我想抚养他长大，他不会记得仇恨的，一切，且，从零开始。”


    “我不能替他作出决定。”乔零没有答应。


    “他与我有缘，不管什么时候，都可以。黄泉之地，你都可以来。”白笙拦住黄泉水，“还有，你要的风婆婆，她不可能在原本的躯壳中活下去了，放心，我会让她重生。带着记忆。只是，你要欠我一个人情。”


    “你想要我做什么？”乔零看着这个在雾中的女子。冷言冷语。


    “不要死，就好。”


    风戒杨留在黄泉，最后就会忘记所有的痛苦。忘记所有重要的人。


    没有姓氏，只是戒杨。


    ——


    “零零，你要去赎罪，我给你安排了掌管使的事情，那个世界，有他们自己的王，叫做将袂，但是我要封印你大半力量，未免天劫找上你，等你百年之后回来。你有什么心愿啊？”聿启见不得这样的乔零，她灭了一世，灭世之火在她身边摇曳着。却也平静着。


    “老板，我想要开一家便利店。”乔零记着，风婆婆的话语，“等到一界太平，我啊，就像把这便利店，开到全世界去，谁都喜欢老婆子的东西。”


    乔零的眼泪掉下后，是最没心没肺的笑容。


    聿启有些落寞，但还是揉了揉乔零的头发，“好，爸把一切安排好等你回来。”


    “你说什么？”


    “我说，从今以后，我就是你货真价实的老板了。”


    乔零点了点头，转身离去。留下一个枯寂的背影，“爸，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