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点点逝去,一个时辰,两个时辰,半天时间,两天时间过去了,微然闭上双目的薛震,感应到那种存在于天地之间的力量,那种如柔风般的吹拂扫体而来,薛震的衣袂甚至于发丝亦没有半分飘动,不过,那种拂体之风随即又吹送而去,一下子消失了无痕。
这两天的时间,薛震感受到那种拂体之风,原本差不多两三个时辰才达到一次,不过两天过去之后,却是能达到半个时辰拂体一次,只是,薛震没有办法将那种拂体之风存留体内。
时间继续过去,五天时间过去了,该道拂体之风已经能基本达到一盏茶的工夫衍生拂体一次,十天过去了,拂体之风就能达到半盏茶衍生拂体一次。
这个时候,只见那位灰白长袍男子薛震原本纹丝不动的身躯,一道灵光就在他的手上闪了闪,薛震手中的指掌已经随着那种拂体之风的形体而动,五指一紧一松,手腕翻转一弯一扬,其掌上之一些看不见摸不着的空间,居然就产生了极为轻微的扭曲,纵然只是昙花一现,不过薛震神念观察着,依旧为之一喜,只是随着那道拂体之风的离去,空间之轻微扭曲也重新恢复了过来。
这个时间,薛震才微微地张开了他的眼睛,嘴角的笑意异常之明显,虽然现在只是一切如常,不过,刚才的一幕仍然是历历在目。(..tw)
“哈哈!天地法则,这种毁灭法则之力的感悟原来如此的玄妙,与那份心得上的记载之枯燥,实在不可同日而语!”薛震高兴异常地叫说了出来。
此时此刻,薛震望去那边的禁制法阵内,袁焕还没有任何举动,神念再度外送,附近的山林之地,并没有任何的危险,薛震便又一次感悟起那么种似有若无的天地法则之力。
几乎每每的拂体之风吹过,薛震都会以那种幻变的手势,来掐捏出他想要的效果,随着时间的逐渐推移,薛震轻摆的袖袍挥洒之间,那种空间的扭曲变得较为厉害,甚至于十天过后,薛震的衣袍居然就被划出了差不多十条绵长之口子,但是薛震也像是沉浸进了当中的样子,一发不可收拾,还在以每次拂体之风凝留之间激发出那么种法则之力。
终于,就在三十天之时,薛震感悟到了那种天地法则之力,在他的指掌之间挥洒,控制,组成,这个时候,一道淡淡的无色波动就在薛震的指掌之间晃现,薛震的神念覆盖之下,发现此无色波动在晃现之时,其指掌间的那种空间扭曲异常之厉害。
不过,这么一刻,那道从不凝留的拂体之风业已离体,赫然之间,一种极为轻微的跳动就在那道淡淡的无色波动当中闪现,飘过,霎时间,薛震感觉到了某种莫名的压迫感出现心头,薛震当即双目狂然张开,并且失语叫了声“不好”,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嘭!”
一道堪称激烈的巨大爆炸就在薛震的指掌间闪现,爆炸的核心之地,无疑就是那个执掌在了薛震手中的淡淡无色波动,巨大无比的冲击立时就自那爆炸的核心内激出,一下子,盘膝坐到树干上的薛震立即就被此道巨大的冲击爆弹开去,重重地撞到了白骨陷兽阵的光幕上。薛震的浑身上下,立时破烂不堪,那套算得上新净灰白长袍此刻凌丝而挂,肉身红一块青一块,只是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而受此道巨大的冲击,那棵大树的枝叶瞬间就被全数推散直至焦黑成灰,树皮亦一下子被暴力剥去,光溜的大树之干随后颓然倒下,原先的大树横枝处,扭曲的空间中心处某道淡淡的黑芒闪了闪,又恢复了过来。
“哈哈……”
此时此刻的薛震却是不惊反笑了出来,笑声是那么的惬意,那么的欣喜,此时的薛震仍然悬于白骨陷兽阵的光禁旁边,整理了下那件聊胜于无的灰白长袍,笑声逐渐收起,薛震的心头却在暗暗思忖道:
“哈哈!刚才的无疑就是毁灭法则之力,只不过其中的感悟尚未完全,才会导致如此的一种不受控制之场面,假以时日,要想完全悟出毁灭法则之力,绝对不难!”
不过,这时候的薛震撇眼看去另外的一个方向,只见那边袁焕的禁制法阵外,袁焕已经现身而出,显然,方才的爆炸声音,令袁焕从调息当中彻底惊醒,也顺带走出来看个究竟,却没有发现什么敌物的踪影。
“哈哈!袁道友已经恢复过来了?”
薛震于说话之际,白骨陷兽阵的缱绻光禁蓦然轻闪,遮挡之幻禁已经褪去,袁焕立即就能洞察得到白骨陷兽阵内的情况,薛震以及当中的那棵倒塌大树亦是一目了然。
“薛道友!想不到你的修炼充满着浓浓火药味!”披发书生大乘袁焕瞥了眼薛震后随即就把眼光挪开,亮声笑说道。
这个时候,也许是看到了袁焕较为异样的目光,薛震立即意识到自己衣服受爆炸而破烂不堪,当即就把白骨陷兽阵再度掩饰了起来,并从储物指环内调出了一套新净的灰白长袍换上,才闪身走出了白骨陷兽阵。
“袁道友!失礼之处,希望见谅一二!”薛震当即面挂调笑说道。
“无妨无妨!袁某也并非那种拘泥于小节的人!”披发书生大乘袁焕已经亮声说道。
薛震听言,只是简然地笑了笑,没有再说道什么,袁焕这时候挥袖某道敛诀激发,很快,他的禁制法阵已经收回,薛震自然也立即把白骨陷兽阵收起,随后,袁焕正要掐诀启程而回的时候,薛震却是立即像想起了什么。
“且慢!”
这一刻的袁焕,听到了薛震之言,微怔地扭首看去,薛震此刻却笑问道:
“袁道友,你的雷精之石好是好,不过能做出来的元爆化雷珠应该品阶算不得高,未知你能否提供更多,或者为薛某指明路途?”
听此问言,袁焕眉头浅浅地皱过,很快,他就陷入到思考当中,薛震则只是守在一旁,静静而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