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震急急地催动身形而落下,自然就是这个不算得上多困难的禁制之术被自己的秘术给解开了,另外的一个原因,薛震真不愿意强行为那头灵禽喂食开灵之草药,毕竟修炼之途于他看来,充满艰辛危险,还远不如从前般轻松快活,薛震真的不愿意为它做出选择。
这个时候的薛震方才落到了那最后的一间禁室之前,神念人影瞬间疾入薛震之躯,重返神识海内,而薛震则头也不回地抓诀而行,径直地穿过此道禁制。
不过,当薛震刚刚穿过了该道阻隔的禁制之时,薛震的头颅差点就撞到了上面的一颗玄光闪烁,通体晶莹剔透之液滴,不过,一直小心翼翼的薛震,最终还是头颅轻轻缩开之间便成功地闪躲了开来。
“这里的主人怎么就如此的古怪!”薛震眉宇暗暗地一沉,轻轻地哼说道。
不过,薛震很快就将目光放到了这颗晶莹的液滴之上,上面的一层极为简单的封印让薛震不禁浅浅地笑了笑,也立时明白到了此地主人的用意。
“哈哈!这个封印要是简单的碰上,绝不会造成任何的破损,要是外人以暴力破禁,恐怕这颗液滴就会彻底的崩散了。(..tw好看的小说)”薛震心头静静思忖,还暗暗地赞赏了一下设计者的那番小心思。
这时候,薛震方才袖袍轻摆,伸手一招那颗液滴便跃现到了自己的手掌之上,前后左右上下里外地打量了好一会儿,薛震一直低沉之眉宇忽然间舒展开来,几乎失声地哼言道:
“凌天梵露?”
原来,飘于该道禁制后面的,如此一颗玄光闪烁,通体晶莹剔透之液滴,居然就是薛震曾有所涉猎,却从未亲眼所见到的一滴能修炼修士之听觉的妙玄之液滴,凌天梵露。
此种凌天梵露,薛震虽然没有亲眼目睹过,也未有听闻过哪位修士真凭借此凌天梵露修炼成了那种传闻当中,连传音之术也能偷听到一二的至玄天聪,不过从前那份相应的典籍内容言之凿凿,而且这般精心的设计放置,薛震自然不会视而不见的。
一番瞪眉张目的惊讶过后,薛震小心翼翼地于凌天梵露液滴外面再添加了一道保护性的禁止,甚至还小心翼翼的收到了地河禁阵之内,薛震才彻底安下心来,扬起双目,查看起这么一间另行加入了不同禁制的禁室来。
此间的禁室,薛震推门而入,触目所望,居然就是一系列的各种灵文,几乎就满遍了整个房间的四面墙壁,薛震双眼瞳孔一缩,扫眼过去,不禁闪过一道淡淡的笑容,笑容当中竟就流露出了一点言不由衷之意。
“究竟这里是否所谓的双仙冢,居然就是一系列的下境界功法,没有任何的一套是仙家功法!”薛震不禁摇头而言说道。
这里所记载的功法,虽然与薛震自己的修炼功法有异,但是却殊途同归,于薛震来说,根本就不值一提,薛震的面上亦不经意间飘过一丝丝的失望。
如此看来,就只有那颗凌天梵露的液滴对自己有着不错的好处了,不久,薛震再度扫过整间的禁室,却发现不了任何隐藏之秘密,不久,薛震便退出了禁室,抬头望去,薛震发现那头白鹭不知所综,至少不在这间银色宫殿的范围之内,然而那三植株却还是飘于半空当中。
“也许,你的选择不错!”
薛震就这么的嘀咕了句话,他也没有将那三植株收回,居然就把那个保护性的双仙冢禁阵给收到了自己的手指当中,再度瞥了眼这间的银色宫殿,薛震便冲某个认准的所在疾驰而去。
不知为何,薛震十分自信地前行,只是花去了不到半月时间,便离开了这么片云霞飘舞的地方,而薛震也选择了较为僻静小丘之地,将双仙冢禁阵放出,身处其中的薛震,从地河禁阵内,调出了那颗凌天梵露液滴,再度端详了起来。
不久,薛震的忆海之内,一道专门的法诀便列出于他的心头之上,薛震仔细地捋过法诀数遍,面色稍稍显出了那种凝重,随后,薛震手掌轻轻一抛,该颗凌天梵露液滴旋即就飘浮在了薛震的跟前,随薛震的呼吸上下微然地起伏着,薛震很快就弹出了一记淡淡泛红之诀,凌天梵露表面的封印立即就颓然散去,液滴也泛出了它原本的某种玄光之芒。
而这时候的薛震,手中的指掌变幻不定,一道较为诡异的法诀正在不紧不慢地掐捏着,他那灰白长袍之内,两只手臂如同摆动之杨柳般,左右轻轻闪挪,而他的手指时而摆出莲花指般,又时而摆出罡炼之式,一个个看似简单,却是由无数咒文组成的灵文晃闪而现,旋即就被薛震压嵌而入,落到了该颗的凌天梵露液滴之内。
而凌天梵露液滴这么一刻,却是于液滴上面泛现出一株不及拇指般大小的玄色莲花,莲花虽小,但其中的各种莲瓣及莲蕊等皆俱全于列,薛震见状,不禁掠过一道欣慰之笑。这么一颗从未有过谋面的凌天梵露液滴,薛震现在可以完全的加以肯定了。
“这的确凌天梵露无疑了!”
薛震挂笑的面上很快就转回凝肃之容,并且,于薛震的一记古怪之晦涩法诀激发下,那颗凌天梵露的液滴上面之玄色莲花一下子就重新落回到了液滴当中,霎时间,液滴居然就化成了一颗盛开绽放之莲花,于薛震的双目盯视下,消失了,完全的消失了。
然而,薛震没有丝毫的惊讶,面上之凝色微晃之间,薛震袖袍轻挥,手臂往外轻轻一捞,仿佛抓到了什么实物般,该条手臂立时就轻轻而回,拍去自己耳畔,一道似有若无的波动就在薛震的耳朵当中倏然而入,顷刻之间就消失无踪了。
而薛震则开始默默地催动着那么一道早已捋过数遍,熟记于心的法诀,薛震的头颅,一圈圈的环形之光霞从某侧耳畔而出,再然进入另外一侧,如此的这般循环往复,这个过程,一直下来,居然就持续了足足的十年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