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刻的薛震,方才听闻到了渠城之内的这道巨爆之声,灵域立时就虚浮并现出了体表,同一时间,神念外送,顷刻之间就把附近的情况了解个大概了。
这渠城之内,那一座远在数万丈外的清浩仙门渠城殿府侧面,一头浑身飘散着灰青气雾,体型达到七十余丈的狸猫巨兽吼声大作而息,此头狸猫巨兽的脑袋上,极为引人注目的就是它那双眉之间的一只半眯半张的竖目,竖目纯黑无芒,还飘荡着某种至玄的气雾,显得诡异十分。薛震只是感应了一下,就知晓了此头狸猫巨兽应该就是他所认知的某种异兽,聚怨三目狸,此兽外放的灵压竟已达到金仙之阶,令薛震也感觉心头微凉了一把。
与这头狸猫巨兽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那四个飘在巨兽周围的修士,首当其冲的自然就是那位白衫修士鲜醉梦,只见他手拿着一把银光铮亮的长刀,刀尖之芒不时闪烁,薛震已经认出了这是一把玄天之宝。
飘站在了鲜醉梦旁边大约十二三丈外的,正是那位曾经刁难过薛震的青衫男子陆成柳,不知是否另有所依仗,陆成柳只是赤手空拳的样子,薛震暗暗猜想他是靠着自己的肉身吧。
另外还有两人分别站在了鲜醉梦及陆成柳之侧,两人都是二阶的人仙,各自拿着一支金玄长棍,还有一柄青锋宝剑。.tw[]
如此看来,四对一的格局,鲜醉梦与陆成柳就是其中的主力,而薛震还感应到了陆成柳重重握住的拳头处,灵光闪烁不定,而那边的聚怨三目狸一只前爪轻弧划闪,按照薛震的猜测,方才的爆响,应该就是这一人一兽的硬碰了。
至于这处所在的附近,薛震还能从千里之外的极远之地,感应到了四五位各阶的人仙瞻望过来,似乎没有前来插手的意思。
那头聚怨三目狸显然受着城内的禁空禁制影响,其头顶上面灵光散乱不堪,而那四人手中或明或暗地抓诀,显然他们能够无视这渠城内的禁空,没有过强攻击的话,他们四人至少能立于不败之地了。
一下子感应到了如此的一个场面,薛震再看去那个仍然完好无损的渠城殿府,附近的一些民居,商铺,客栈等都毁损严重,地上至少躺着七八十具凡人或者中低阶修士的尸体,一直连绵而去,达到好几百里的地方大多毁于一旦,大部的地方狼藉不堪,四人一兽的对战起码持续了小段时间,不知是否存在某种顾忌的缘由,场面竟陷入到了难言的僵持之局。(..tw无弹窗广告)
几乎毫无考虑之下,薛震就已经脚下连点,就要跃扑而去,不过他很快就被城内的禁空禁制,强压得只能在平地不足一丈空间内疾驰,那种接连几近栽倒的跌跌撞撞,让那边注意到的青衫男子陆成柳不禁一阵讥笑挂到了脸上。
至于白衫修士鲜醉梦,他也注意到了薛震的扑来,不过他看了薛震那种有点滑稽的冲跑之姿,面容轻轻地皱了一皱,然而,下一刻,让鲜醉梦与陆成柳均感觉到诧异的一幕出现了。
仅仅只是疾跑出了百余丈的距离,薛震再度脚下轻点,竟就直接跃到了半空当中,这一幕令陆成柳紧皱眉宇之余还把目光转到了鲜醉梦身上,鲜醉梦却也面现惊疑之色,远远地望着薛震翻过一条漂亮的弧线,跃到他的身边。
至于那头聚怨三目狸,虽然看到了一个人仙的闪现,不过它却没有扑上来的意思,仍然坐在了地上,双眼的眼珠子随薛震的跃跳而挪,最后也落到了薛震鲜醉梦的身上。
“薛道友!尽快离去吧!这里不是你逞能的地方!”鲜醉梦的语气较为强硬。
“鲜前辈,难道你忘了薛某有自保的能力,你我是否应该商量一下如何擒下这头异兽?”此刻的薛震不禁淡笑而出,挪过话题道。
不过,也许是见到了薛震这般惊艳的出现,那位青衫男子陆成柳竟就趋前身形,冲薛震冷声哼道:
“姓薛的!你眼瞎了,这可是金仙阶的异兽,莫说擒下,就是灭杀也困难万分,等它休息过了,又会出现新一轮的破坏了!”
听到明显的不逊之言,薛震只是报以轻笑,他当然知道灭杀要比生擒容易,不过,他扫了眼陆成柳的方向,便冲鲜醉梦说言道:
“鲜前辈!此兽等阶还不如前辈,你要灭杀应该不难吧!”
见薛震这般的问言,该位金仙城主鲜醉梦不禁笑现苦涩,轻轻叹了一声,又扫眼那头聚怨三目狸,淡声地说言道:
“薛道友!不是不愿,只是此兽的第三目实在太过厉害,远攻它能轻易闪躲,近击又顾忌重重,鲜某一时间也无可奈何!”
听到这里,薛震不加思索就立即再言而出。
“鲜前辈!那为何不找个地方将它先行围困起来,再想办法?”
“哼!你说得容易,这里可是城内,哪里可以将它困束起来!”陆成柳再度怒言而出。
不过,这时候的薛震眉宇暗皱,随即也没有再送眼陆成柳的方向,薛震直接对鲜醉梦去言道:
“鲜前辈!薛某有一个法子,未知你愿不愿听!”
“说!”鲜醉梦急言。
“给薛某千支阵旗,其中百支为钢性阵旗,那薛某就有办法将它暂时锁困起来!”薛震面上凝色一聚,轻声而言。
“禁制法阵!”
“不错!时间不等人,如成柳兄所说,它一旦休息过去了,那薛某可就无法再布置法阵了!”
“哼!布置法阵的动静,难道就不会惊动到这头异兽!”陆成柳再度叫言而出。
这个时候,薛震却没有再继续说话,而鲜醉梦也从薛震的眼中看出了一种自信,这种自信是无法装扮出来的,稍稍地眉宇一皱,便冲陆成柳及其他两人吩咐而去。
“将你们手上的钢性阵旗全拿出来吧!”
此言一出,陆成柳面色一下子难看了起来,另两人似乎也没有立即动作,场面一下骤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