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薛震,已经出了殿府,不过在他离开殿府之前,已经去了一趟所谓的库房,领到了一笔仙灵石,一笔数量在七千上下,为数不少的仙灵石。
走在了渠城的街道上面,薛震放眼周围,神念亦同时送去,那个曾经被聚怨三目狸捣鼓得破败不堪的长长一条街道,早早就已经被全部夷平,并且,一座座的小楼,客栈,店铺已经拔地而起。
薛震见状,笑了笑,没有任何言语,信步走去,不久,有意无意地,他已经走进了一间店铺,一间门面在附近相对比较大的修士店铺,一间不算太热闹的店铺。
“欢迎上仙惠顾!请问……”
一位相貌算得上标致,有着几分姿色的年轻低阶女修走上前来,正要发问的时候,立即就被后面的一位高阶修士,少年模样的掌柜拦下,低阶女修微笑退下,少年掌柜走上前来,施以晚辈之礼,身形微躬,再度引声发问:
“前辈!请问有什么需要,无论是购买材料还是提供宝物,本店必定会给前辈一个最合理的价码!”
对于这种招纳生意的说话,薛震从前也曾经听过不少,但是该宰客的时候,不管你是前辈抑或晚辈,照宰不误。(..tw无弹窗广告)薛震听后微微而笑,并没有马上将自己的要求说道出来,而是张目四望,这间店铺的生意一般,连他在内,也就是四拨客人,但其他的三拨客人只是下境界的修士,薛震的修为已经算是最高的。
那位少年掌柜见到薛震的这般模样,他自然不会有任何不满之色,还毕恭毕敬的站在了一旁,薛震瞧了几眼,店铺算是宽敞明亮,就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落身坐下,看着紧步跟上的少年掌柜,薛震这才淡声问道:
“你店可有钢性阵旗?”
“有!有!”
几乎不加思索的应答,薛震听闻,仍然浅笑挂面的样子,向少年掌柜送去个眼色,这个尚算机灵的少年掌柜当即会意地拍了拍脑袋,一道赔笑继而亮起,随后立即就把手掌抬高几分,微然翻转,一支银光灿烂的小旗子闪现而出,徐徐飘向了座上的薛震而去。
薛震立时灰色袖袍轻带而出,银光小旗子已经闪现到了他的掌中,轻飘飘的,仿佛就是没有任何重量的样子,旗子从外观上看与一般的阵旗差不多,只是上面刻篆的符咒之文有点不同罢了。
不过,此阵旗在薛震的手中掌碰之时,内里的材料,薛震已经能感知出差不多的样子,很快,薛震就已经将这支阵旗给重新放到了桌面上,那位少年掌柜见状,眉宇皱了皱,眼珠子转了转就立即冲薛震问言而出:
“前辈!这种钢性阵旗你不喜欢?”
“这算钢性阵旗?”薛震不答反问道。
闻言的少年掌柜心头不禁轻凛,纵然对方是一位前辈存在,原本他还存在着一丝丝侥幸之心当即被击沉,笑了笑,他也没有任何的言语说出,不过,当他正想伸手把桌上的阵旗收摄而回,却发现阵旗一动不动的样子,面色不禁抽了抽,他已经知道这是对方在控制着阵旗的样子。
此刻,薛震没有说话,不过,那位少年掌柜却在无法抽回阵旗的同时,心头一道气息涌起,原先的毕恭毕敬已经变了,变得自信十足,甚至于自大,为此,薛震仍然微笑挂在面上,他没有离去亦没有任何举动,此刻,薛震倒想要看看对方是怎么应对。
“前辈!你可知这是谁的店铺?”
“说来听听!”
“渠城第二把手,陆成柳陆公子,你听说过吗?”
听到这里,薛震心头不禁飘过一道不屑,一道冷冰冰的不屑,面容骤冷,看去少年掌柜,看去这么位狗仗主人的少年,依旧维持着淡淡笑容的薛震,徐徐地站了起来,那身灰白长袍轻轻挥摆,那支银光阵旗已经消失了。
然后,薛震手臂微然抬起,那支银光阵旗已经出现他的三指之间,两指托,一指压,往前走出了小小的两步,这般问言而出:
“这……就是你要售卖的钢性阵旗?”
此时,只闻一道轻微的“吱吱”声传出,那支所谓的钢性阵旗在薛震的三指互压下,呈现出一种弯曲的状态,缓缓地,缓缓地竟然折曲成了直角的状态,接下来,还“啪”的一声,在薛震的手中竟就完完全全地断成了两截。
而那位少年掌柜见状,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对于步步紧逼过来的薛震,他原先的自信,自大,一下子荡然无存,顷刻之间,少年掌柜面上微红,一道不好的预感在他的心头生起,但是,他想要催动法力挪走,却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挪动身形,只能够随他的进逼同步而退。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竟以某个极致的速度掌掴在了少年掌柜的面上,少年掌柜的身形随即倒飞出去,撞上了两三丈外的一根禁制?胖??胖?奔捶鬯椋?倌暾乒窕菇恿?龀隽耸?Ψ讲怕涠?松硇巍?p>这时候,只见那位少年掌柜勉强撑起半边身躯,他面上的五指红痕,已经着实地印在了他的脸上,口腔内的几颗碎牙相继吐出,连同地上的牙齿,斑斑的血迹,他剩下的牙显然已经不多,却还在不断喷吐当中,身上的灵光紊乱不已,不过庆幸的是没有受到更多伤害。
这时候,店铺内的众人,在见到了薛震这般动怒的??掴这么位高阶的少年掌柜,未敢有人作声,就连两三个清闲的低阶女修都看得目瞪口呆的样子,其中的一位女修还两脚瘫软,幸好扶着柜台才没有跌坐地上。
这时候,薛震面上已经是挂起了淡淡的凝色,谁也没看到他是如何出手的,他手中拿着的两截断裂阵旗,当即就被薛震猛地挥去,直插店铺内的其中一条横梁,禁光缱绻闪烁,显然已经部分击破店铺的禁制。
击射完了那两截阵旗,薛震并没有立即要离开的意思,而是举步,不紧不慢地走去,走向那位仍然侧躺在地上的少年掌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