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将近五百年的时间,按照在渠城搜集来的地图一直前行,薛震也终于到达了那一个想要前往的城池,佃岳城。
远远地,在薛震的神念当中,看到了佃岳城的一面青棕色城墙,宽宏高大,气势不凡,还有上面飘荡着的,能令他感到异常亲切的禁制,缱绻的禁光,薛震悦喜之意涌上心头。
“终于!与这渠城最相近的城池,佃岳城到了!”薛震感应着这来来往往的各阶修士,心底不禁有着那么点言不由衷的激动。
回想这一路前来的行程,薛震心中亦有着小小的感慨。原本这一路而来,可谓没有目的,没有目标,只是为了逃离,逃离那个算得上令他失望的渠城,奔佃岳城而来。但是,经过了与青裙女子颜真真的相遇,邂逅,薛震有了一个短期的目标追求,那就是玲珑幻彩凤。
但是,经过了将近五百年的路程,薛震却没有发现这种玲珑幻彩凤的踪迹。其实他也有着某种感觉,这玲珑幻彩凤可谓中看不中用的灵物,在这远蛮之地,根本上难以存留。要么深藏其身,要么被修士掳去,要么成为其他强灵的口中食。
但是,为了寻访这玲珑幻彩凤的踪迹,薛震也经过不少的地方,折曲,遇到过一些纠缠不休的灵兽,被迫出手不下十次,最终还击杀了七头仙阶灵兽,部分还经过了搜魂,始终也没有玲珑幻彩凤的踪迹。让他感觉庆幸的是,这七头的仙阶灵兽,有着五头灵兽的精血,血髓都可以作炼体之用,他亦妥善地收藏了起来。
除了收获到了七颗仙阶婴丹之外,薛震还让他灵兽环内那一头寒天金鸠成长到了大乘阶段,六指血猿分魂亦有了进步,同样达到了大乘阶段。只是六指血猿分魂的实力未到。要想催动九弦月牙瑶瑟,却是有心无力的态势。
这期间,灵兽环内的万塑除了继续着那份新肉身的凝炼之外,还向薛震要去了九灯养魂盂,万塑自己亦开始了炼制分魂的阶段。同时,薛震经过了万塑的提醒,认识到自己似乎真与血修扯上了关系,日后的修炼,也许真可以尝试一下血道之法。
经过了这段时间的历练,薛震亦将那能发挥不少作用的无锋血银尖给凝炼到了五千余之数。让他在日后的争斗,可以得到一个不错的基础。
但在最后接近到了佃岳城的五十余年时间,薛震再次在五个凡人的城池内,又一次看到了有凡人百姓居然激发试习梵血炼道,这是薛震感觉到莫名恐惧的地方,万塑亦重新掌握了这种诡异的激发之术。(..tw)
最终,薛震亦十分无奈,由于涉及的人数太多,每个凡人小城之内。居然就有着过千万的人员练习梵血炼道,甚至还出现了凡人间相互争斗的现象,每天的死伤居然能达到几十上百人,好勇斗狠渐渐成了这些百姓的一个恶习。薛震只能愤然离去了。
但是,在到达佃岳城的这个当口工夫,薛震扫去佃岳城的城外,以及城内的小部分空间。却是没有任何的人员修习梵血炼道,这亦令到薛震有着那么点讶异,原本的悦喜亦逐渐的收敛了起来。
“看来这种梵血炼道的死灰复燃。的确与一些异域的人有关,如此的组织严明,实在太罕见了!”薛震心中暗暗地思忖道。
悬立在了佃岳城城门前大约百里左右之处,薛震大约站了有小半时辰之多,直到万塑的提醒,薛震才醒转过来,并轻轻地叹息一声。
“薛小子!还在为那些不足为道的凡人而烦心?至于吗?”
“万兄!其实想想他们也是十分可怜,一辈子也就匆匆几十年,大部分时间,绝大部分人都被一些修士欺凌,压榨,反抗无门,就这样在水深火热之中渡过,不可谓不令人叹息!”
“薛小子!这是命!天意如此,正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按照你这小子的逻辑,他们上辈子多半作孽过甚了吧!”
“万兄!凡人与修士的比例何止烟尘与灯蛾之比,假如都是孽报的话,那他们之前的世道薛某实在不敢想象!”
“薛小子!万某亦不愿与你再谈论这种报应的佛理,去吧,让万某想见识见识这佃岳城的盛况!”
灵兽环内的万塑最终还是先行扯开了话题,引到了佃岳城之内,薛震随后更是一声叹息,而薛震则在这个时间催身向前,但在行进的途中,薛震却继续有意无意地问言道:
“万兄!薛某知道你不是那种备受约束的人,现在你的修为,新肉身,配合起来也许尚不足金仙之阶,起码金仙之下已经无人能欺,你就不愿自寻去路?”
“哈哈!薛小子你还嫌弃万某?”
“万兄!薛某只是区区低阶人仙!怎会有此想法!只不过薛某感觉到了好奇罢了!”
“薛小子!其实万某也实在不愿与你为伍,只不过你这小子有着一种魅力,一种吸引仇恨的魅力,万某可以从中获得一些万某意外之物,所以万某也就选择继续作伴!”
说到这里的时候,灵兽环内的万塑却还不忘神念扫去薛震的面容,纵然是这么种坦诚讥笑之言,薛震亦没有多少面色流露在外,万塑亦继续说道:
“而且!万某觉得这份肉身你这小子应该能想到方法挽救,这也是万某留下的一个重要原因!”
“万兄果然就是爽快!但薛某还是希望万兄记住,你我虽然订立的是友伴契约,但目下的状态还是我主你次,一些行事的标准,薛某希望万兄能忍受下来。”
说到这里,黑魔万塑并没有继续说话,而薛震亦已经出现到了城墙之地,仔细地盯瞧了下挂在城墙上面,“佃岳城”这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薛震简然地笑了笑。
最终,薛震也在来回穿梭的人流当中,健步如飞,走入到了这个佃岳城中。并且,谁也没有注意到,他的灰白长袍之内,一道闪影倏地落下,随后便消失在了城门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