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他们结婚以后,迟牧野学?会的收敛,学?会了不再?开口说不该说的话,哪怕周围所有?的朋友都觉得他们的婚姻当中沈露是做得不好的那?一个,他也永远觉得他亏欠沈露的。
他知道,沈露不爱他,可能也没有?办法?那?么爱他们的孩子,但只有?他开口,沈露一定会竭力配合,扮演一个好妈妈陪伴照顾孩子,可他却?没有?办法?开口,不忍心勉强沈露去做自己不情愿的事。
因?为他的关系,沈露在那?么小的年?纪,已经活得足够累了,他又何必去给沈露雪上加霜,让她过得更加痛苦呢?
沈露的前半生太苦了,他只想她后半生都能随心所欲,自由自在。
至于,他对沈露的感情——
他也从未想过要对沈露诉说,沈露并不爱他,曾经对沈露一点也不好的他不配,他说出来了对沈露也是负累,他不想道德绑架沈露,用所谓的恩情去裹挟她,逼迫她为了孩子,为了恩情,捨弃自己内心的情感,留在自己身边……
「别丢下我,抱抱我好不好?」沈露还在拼命的缠着他。
迟牧野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冷静,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已经想好了,只要沈露开口说出了那?个名字,就算再?捨不得,他也会离婚成全沈露的。
沈露像是听清楚了他的话,被?他问得一懵,怔愣在了当场。
她喝得断片了,记忆都是不连贯了,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打量着眼前的男人,像是在努力辨认着他的身份……
突然一下子,她就想起了自己在迟家宴会上因?为什么礼仪做得不够到位,被?爷爷奶奶,沈父、沈母拉到角落一通指责,自己控制不住情绪一个人悄悄跑到了四?下无人的花园里哭泣。
她性?子倔强,冷硬,就算委屈哭泣也不喜欢如同沈静姝一般暴露于人前,而是喜欢独自躲到角落,将眼泪全部?独自吞咽下去。
少?年?时?期的迟牧野,看?着崩溃大哭的沈露,摘下耳机,从树上有?些不耐的发出了不带任何情感的声音:「别哭了,太吵。」
沈露这才注意?到这个讨人嫌的人居然在树上。
沈露一向最要面子,最讨厌自己失态的一面被?人看?到,哪怕是迟牧野也不行。尤其,迟牧野还有?可能嘲笑自己。
沈露一下炸了毛愤怒而又充满警告的瞪向了清冷的少?年?。
迟牧野冷冷淡淡的从树上跳下来,丢给了沈露一块手帕,少?见的没有?嘲笑她,声音清冷:「眼泪是最没有?用的东西,你与其在这里自己躲着哭,不如想办法?去让欺负你的人哭……」
欺负自己的人都是自己的家人,自己怎么能让他们哭呢?
沈露并不贊同他的观点,她外强中干:「我才没有?被?欺负。」
可迟牧野一句话没说,拉着她出去,拿自己的零花钱给他买了一大堆东西,周末又带她去了一趟北戴河玩。
像是想要弥补她受到的委屈一般。
直到现在回想起来,沈露都觉得大小姐这个人虽然不说人话,不通人情,但的确对她挺好的。
沈露伸手抱住他的腰,脸上带着红晕,十分安心的在他身上蹭了起来,语气放松:「我知道,你是大小姐啊。」
迟牧野:「???」
迟牧野都做好沈露说易泽的准备了,没想到沈露开口居然是大小姐。
大小姐是什么鬼啊?
她是在做什么奇奇怪怪的梦吗?
「你还记得你是谁吗?」迟牧野有?些愕然地?问她。
沈露却?将他抱得更紧了:「我是大小姐的丫鬟啊。」
迟牧野更懵了。
什么小姐丫鬟的,她是喝大了觉得自己回到古代了吗?
不过,沈露没有?给出易泽这个答案,还是让他松了一口气。
有?些事,能拖一时?是一时?吧。
「大小姐这个人啊,虽然骄纵任性?,不说人话,嘴欠又事多……」沈露傻乎乎的笑:「但他可能是这个世上对我最好的人了。」
在她每次遇到困难的时?候,也只有?大小姐会义无反顾的帮她了。
沈露抱着他的脖子,用鼻子嗅了嗅,闻到清冽的气息,一下子亲了上去。
是大小姐的味道没错。
迟牧野被?她亲得瞳孔猛得缩了一下,身体瞬间?紧绷。
两个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滚到了床上。
……
直到第二天沈露醒过来的时?候都有?些恍恍惚惚,万万没想到平时?克己守礼,端庄舒雅的自己,在喝醉了以后居然会这么狂野,还抱着迟牧野一口一个大小姐的叫。
要不是迟牧野在她醒过来以前,就已经去上班了,沈露简直是想把自己挖个坑活埋了。
悠哉悠哉的起床洗漱,看?着镜子里自己脖颈上的红痕,沈露脸上微微一红,觉得自己还是挺开心的。
就算沈家人全部?站在她的对立面,完全不在乎她这个女儿,姐姐又如何?
她早已成年?,也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又不和他们生活在一起?
他们一家爱怎么相亲相爱,怎么相亲相爱去吧。
她眼不见为净,权当他们不存在不就好了。
从宿醉中清醒过来,沈露仔细想想还觉得昨天晚上的自己挺矫情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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