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副会长一直微垂的双眼突然睁开,扫了她一眼:「凭你如今区区一小吏,积分不过千,未有军功的身份,说这样大话,为时尚早。」
温硫气的大翻白眼,另一只手沖他比了个中指。然后才反应过来,他怎么能看穿我???
金栀子没料到自己被拎的双脚离地,更没想到她敢当面羞辱师父,挣扎着发动法术:「余声三日。」
突然闪回——
小超市里带着一筐雪糕结帐,熊长官理所应当的站在收银处看小零食,惊诧的看向温硫:「结帐啊等什么呢」
【震惊/愤怒/忍耐/尴尬/啊我成长了】
深陷墓墅中雷中正恭恭敬敬的跪下:「昔日我们依附温老爷,」
【不安/怀疑/得意/想要更多/舒爽/彼可取而代之】
被徐无常打飞,那身穿白色层层叠叠纱袍的绝色美男纸片人嘆息:「我与你父亲几乎是八拜之交,只是后来弟兄」
【懊悔/渴慕/震撼/感到软弱/惊艷/警惕】
二楼的病床……
鬼工蜡烛只能看到空中的幻影,没有肉身,无法同频温硫当时的感受。狂怒尖叫:「你怎么敢!你怎么敢对女人用这个法术!」
温硫也看到幻影,短暂的震惊和羞恼之后,竖中指的左手火速收回来,直接抓着金栀子的头发,单手攥紧,用力往下一按,提膝上顶。
物理打断法术进程!
金栀子反应快速,梗着脖子往上顶,左手向下阻挡她的膝,右手一记勾拳锤她小腹。
只是温硫的力量远远超出他想像,超出一个从未修炼的女人、一个普通人类应有的力量和速度。
完美的垫炮——
温硫去打完雷中正,就把自己那对20公斤和25公斤的壶铃翻出来玩耍,在学校期间一直坚持健身,没有任何不适,只有一种我他妈双手就能撕了你的热血澎湃。
抓着金栀子的头发从自己膝盖上拎起来,瞥了一眼在车旁拈着珍珠手串无动于衷的闻副会长,想自己应该用一点看起来就家学渊源的招数,让他知道我很牛逼!
嗯……
没有。
再这么站着不动太尴尬了!!
温硫左手攥着不松手,右手攥拳竖着往上一撩。
闻副会长微微点头:「拔井绳虽好,用的太生疏。」
第26章 勒索冥府
「拔井绳虽好,用的太生疏。」闻副会长看透了今日的目标人物,余声三日是个好法术。手中珍珠手串上有一个光点飞离手串,在温硫眼前一晃,骤然变大,大的能将她笼罩住。
温硫最后一记揍在金栀子的下巴上,不知道打实了没有。突然陷入僵直状态,剧烈的眩晕几乎强迫她瞬间睡着。这状态极类似于通宵打游戏修仙,然后出去觅食比早上八点的大太阳一照,天旋地转突然低血糖,意识几乎脱离身体。又有点类似于中午喝了两大碗粥,然后去听高数课,急剧升高的血糖和高数课老师的魔力交错,令人不省人事。
金栀子趁机挣脱出去,擦了擦鼻子下的血,不屑的哼了一声:「粗鄙鲁莽!」
鬼工蜡烛勃然大怒,蹦跶着在隔断后破口大骂:「尔等斑斑劣迹,老夫为尔等鼠辈登记造册,将来报应临头时,休要怨天怨地!敢对女人用余声三日,脑袋摘下来揣□□里恬不知耻!!」
闻副会长知道这类鬼工蜡烛都是什么货色,人嫌狗不爱,还都喜欢狗仗人势耀武扬威。随手往旁边石榴盆栽的树冠上挂了一个竹片,语态依旧温和,反覆金栀子被揍的事不值一提:「梁园虽好,非久恋之乡。以后到京城,来老夫住处喝茶。」
温硫勉强睁开眼睛,晃了晃头,强烈的眩晕缓缓如退潮般消失,很快又变得清醒,精力充沛。她心里拔凉拔凉的,这种能力比墓墅还可怕,完全可以不留痕迹、轻而易举的谋杀一个人。不论是过马路、坐火车这种日常行动,还是在危急时刻,他轻易能取胜。我以为人间玄门不比那些神棍强多少,竟然有真本事。
再次睁开眼睛时,金栀子回到他们的豪车旁边,闻副会长如玉十指刚离开石榴花,他从俯身到站起来的姿态轻盈如流水,近距离看,眉眼长相也蛮顶的,没达到徐无常那种美颜暴击的程度,但很有风韵。她因为打不过,就没再偷袭:「您真瞧得起我。只可惜我被困在晋江市里,离不开。」
闻副会长已经转身上车,在放下车门前,微笑着点点头:「似你这般青年才俊,微时或许五年十年,终究不会困在一城一池中。」白玉一样雪白光滑细嫩的手掌拉下车门。
金栀子回到车上,跟着一同离开。
车里被改造成一间茶室,金栀子擦干净脸上的血,茶壶里续水,淡淡的兰花糯米香又一次瀰漫开来:「师父,您看她有可能被招揽吗?我没能唬住她。我看她似乎有点心动,还在犹豫不决。」
闻副会长不满的扫了他一眼:「你在庙里做义工时,对普通人的态度和蔼可亲,做给谁看的?」
「那些人都是普通人。」金栀子又擦了擦鼻子,他的鼻樑骨被垫炮打断,自己控制着骨骼复位,缓缓长回去:「温硫既然入了门,又占据绝地鬼门,弟子就没拿她当普通人。总要恩威并施,以便收服。」
闻副会长沉默了一会,觉得现在的年轻人傻了吧唧,恩威并施不是这么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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