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了奶糖,剥开糖纸舌头一卷便藏进了嘴里,说道:「有件事要麻烦你。」
宋滩一拍大腿就笑了:「美女拜託的事我当然会办。」语气似浪荡子一般,可惜认识的人都清楚得很,他也就嘴上说说罢了。
我也不跟他绕了,明说道:「帮我找个人吧。」我想了想又接着道:「上楼说?」
「行行,依你。」宋滩站起来,把烟往嘴外一拿,说道:「你这是从哪回来啊,看这脏的,糟蹋这好皮相了。」
我扯出一抹笑:「没什么,出去办点事情,刚落地呢就来找你了。」我跟着宋滩走进电梯,门还没关上我又赶紧朝那油画看了一眼。
那阴影没有再动,我想起在那荒村看到的旗鞋鞋印,浑身都不自在了,莫非把那不干净的东西给带回来了。
宋滩在边上手法娴熟地泡茶,茶是好茶,泡茶的人相貌也着实不错,若我再小几岁,想必也会被他这外表给骗了。
宋滩把茶杯往我面前推了推,说道:「说吧,找什么人。」
「一姑娘。」我话刚停,便见宋滩讶然地看着我。
宋滩说道:「哪家姑娘,长得标志么,来给我搭搭线?」一副色胚子的模样,语气也拿捏得不错,把进门的助理给吓了一跳。
助理神情怪异地放下文件后就转身离开了。
我无奈道:「宋滩,你能不能正经点?」
宋滩笑了:「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我刚要调侃几句,宋滩便收了笑意,语气一转:「说正事,你找的什么人。」
「你见过的,闫小燕。」我在桌上随手拿了张报纸,在报纸上写上了闫小燕的生辰八字。
宋滩瞭然:「哦,闫小燕啊,我还以为是那小跟班孔小小。」他把报纸拿了过去,细细看着我写在上面的八字。
我说:「孔小小怎么了?」
宋滩边看边说:「傻里傻气的好姑娘。」
我觉得头有点大:「你别打她的主意。」
宋滩笑说:「我就说说罢了。」
如果不是为了闫小燕,我肯定上去就是一拳头,说起找人这本事,没有人能比宋滩算得准了。
宋滩后来不得不摆出副正经的样子,把闫小燕躯壳的所在地给算了出来,他绞尽脑汁地说道:「就在我们下边,近云南那一块,彝族人挺多的,叫什么来着了。」
我见他想得费劲,开口道:「凉山?」
「对,闫小燕在那,但这人毕竟是会走的啊,等你赶到那,估计她就换了个地方了。」宋滩说道。
彝族,正好与铜镜上留下的字相符,我说道:「应该不会走太快。」
「人丢了怎么不报警?」宋滩把报纸上写着闫小燕生辰八字的那一角撕了,丢在菸灰缸里烧成了灰烬。
我呼了口气:「这不是报警能了事的,不好说。」
宋滩把那丁点灰烬给倒了,说道:「不说就算。」
临走前,我把宋滩养的傻狗给欺负了一番,拍拍衣袖推开门的时候,听到宋滩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过几天见。」
知道闫小燕在哪之后我心里也有底了,刚打开家门一个黑影就扑了过来,我被撞得往后一仰就磕到了门上。
我捂着头,睁眼就看见孔小小泪眼朦胧的站在面前,浑身抖得就跟筛子似的,我问道:「这是怎么了?」
孔小小把我盯着,却一句话也不说。
我猜她是被吓着了还没回魂呢,就拍拍她的背说道:「没事了没事了,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孔小小吸吸鼻子,往我身后看了一眼,带着浓浓的鼻音道:「燕子呢?」
我这人就是说不了假话,一说谎就露馅,我没看她的脸,挤着笑道:「燕子在那边玩几天,晚点回来。」
孔小小半信半疑,转身进屋说:「这几天我想了很多,有些话想对你说……」
我还站在屋外呢,孔小小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咳了一声道:「我先进屋。」
孔小小点点头,把门关上之后给我倒了杯水,她皱着眉想了许久,深吸了一口气说:「算了,我再想想。」
孔小小很少这么慎重又犹豫,我揣测着会是什么大事,一想到那件事,我心就咯噔了一下,喝了点水说道:「没事,你慢慢想,我洗个澡就睡了。」
孔小小点点头,问了一句:「你吃饭了没?」
听她这么一说,我才觉得有点胃疼,我已经饿得快没知觉了,我问道:「有什么吃的?」
孔小小吸吸鼻子:「我去给你热一点菜,昨天剩下的。」
虽然是隔夜的饭菜,但吃起来还是可以的,毕竟我已经饿得快瘪了。我夹了一筷子菜,见孔小小蔫蔫地坐在一边,问道:「生病了?」
孔小小摇头:「不是。」她低垂着眼看着自己的脚尖。
我嚼了口饭,抬头朝孔小小看了一眼,有些别扭地开口说道:「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孔小小沉默了好一会说道:「你不在的时候来了封信,信封上什么也没有,我没敢打开,粘得严严实实的。」
我一愣:「什么信?」
孔小小踩着拖鞋啪嗒啪嗒地走向卧室:「我去给你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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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看了这么多文还来收藏我的 还以为要单机写完了 虽然也不知道大家看不看得下去 节奏有点慢...么么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