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西装男这么一说,周围人立马都来了精神,大亨的爱情故事,贊啊!
油头白领撇嘴不屑道:「这些消息你又是从哪里听来的?有没有根据呀?」
西装男嗤笑一声:「我当然有根据了!不知诸位知不知道石志坚石先生身边有一位好兄弟叫徐三少的?」
「我们当然知道了!」
「香港徐家嘛,那可是大家族!」
「呵呵,我的这些消息就是从徐三少那边听来的!」西装男得意道。
「什么,你认识徐三少?」这下连油头白领也惊讶了。
西装男摇摇头:「我如果说认识那样大人物,那么一定是在骗你们!徐家可是香港数一数二名门望族,我何德何能能够与徐三少结识?不过——」
西装男故意停顿了一下道:「不过我运气好,认识一位大佬,而这位大佬恰好与徐三少有生意来往,一次在大富豪聚会时,徐三少忍不住讲出了石志坚先生的一些情感隐私——」
众人一听「情感隐私」更加来劲儿,何况还是超级大亨石志坚和那些美女的。
此刻不要说在座顾客,连带奶茶店老闆和伙计们也停止了忙碌,望着西装男竖耳倾听。
「具体事情是这样的,据说当初石志坚先生在波波歌舞厅认识了一代歌后聂咏琴——聂咏琴大家都知道吧,在当时可是艷压群芳,在九龙花舫更被尊称为『九龙皇后』。可就是这么一个大美人,却被人设局陷害在赌场欠了钱,那追帐的三天两头跑来要帐,搞得聂咏琴连上班的时间都没有!更多时候她正在舞台上唱歌,就被追帐的吆喝——」
「也就在那时候,石志坚石先生与徐三少谈生意在波波舞厅认识了聂咏琴,两人一见倾心,一个是当今才子,一个是歌坛皇后,可以说男才女貌!」
「当石先生在舞厅亲眼看到聂咏琴被赌场那帮人喝倒彩,大声羞辱时就挺身而出,不但帮聂姑娘还清了帐目,还警告那些赌场恶人,只要有他石志坚一天,就不会让这些靠着赌场食饭的吸血鬼无法无天!」
西装男讲的「铿锵有力」,众人脑海中不禁浮现出石志坚戟指那些古惑仔,大声呵斥他们威风凛凛画面。
一时间,无比心神嚮往,崇拜不已!
「所以——」西装男微微一笑,下了结论,「石先生是最不喜欢赌博这一行业的,觉得误人子弟,他当然也不会进军澳门博彩业,这次之所以来澳门,也只是为了给自家珠宝公司剪彩!」
整个奶茶店先是一片静默,紧接着噼里啪啦,掌声四起!
……
关于石志坚与博彩业不得不说的故事,好几个版本在澳门不胫而走。
其结果就是越传越烈,很快几乎所有澳门人都知道了石志坚不喜欢赌博,也不喜欢做博彩生意,手中拥有澳门娱乐公司百分之二十股权,却无意进军这一行当,相反,还在寻找买家想要把这些股权卖掉。
「你的这些消息当真可靠?」叶汉把目光从咿咿呀呀唱着粤曲小调的名伶身上,转移到心腹手下黄德彪身上。
此刻叶汉穿着一袭丝绸长衫,手持摺扇,斜靠在摇椅上面,摺扇笃笃敲打椅子托,配合曲调拍打着拍子。
在他前面的家园戏台上,两名粤曲伶人正唱着脍炙人口的《帝女花》。
这两个伶人是他从香港邀请来澳门的,当初是九龙大戏院里出挑的红角,虽然如今时代变迁,电视机,收音机已经普及到家家户户,很多年轻人更是喜欢看电影,已经很少有人喜欢听戏。
但叶汉不同,他是那种很传统的大亨人物,仍然喜欢闲暇时邀请香港那边名伶来自家戏院唱大戏,尤其喜欢让这些伶人扮上服装勾上脸谱,在他面前一板一眼的唱上两段。
旁边的黄德彪可没叶汉这种雅兴,说起来黄德彪既是叶汉的心腹手下,更是他徒弟,不久前才从美国拉斯维加斯回来,并且告诉叶汉他在拉斯维加斯学习时候认识了一个人,乃是香港赫赫有名的青年才俊刘鉴雄。
黄德彪和刘鉴雄两人相见恨晚,相谈甚欢,并且约好了以后再聚。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通过刘鉴雄黄德彪对于香港大亨石志坚有了更加清楚的「认识」。
恰好黄德彪从美国拉斯维加斯赶回澳门时候,听闻叶汉正在打算收购石志坚手中股权,以便能够打败何大亨何鸿申成为澳门霸主。
黄德彪结合眼前澳门的众多传闻,还有他从刘鉴雄那边听来的关于石志坚消息,得出结论——石志坚为人奸诈无比,这是故意在散布消息,下套做局!
面对叶汉质问,黄德彪马上用笃定语气说道:「那刘鉴雄跟在石志坚身边多年,又和石志坚做对手数次,可以说对石志坚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石志坚每一举动他都了如指掌!如今澳门突然疯言四起,都讲石志坚要卖掉手中股权,在我分析看来,这其中一定有猫腻,与其主动出击,不如守株待兔,静观其变!」
「静观其变?如果我们不动手抢走这些股权,岂不便宜了那姓何的?要知道现在赌牌快要重洗,而公司也要重新选举公司总裁,谁的股权多,谁就是老大!」叶汉再没心思听戏,咬着翡翠菸嘴对着黄德彪分析自己看法。
「大佬,越是这样你就越要沉住气!」
「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