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鼠许久没有动作，电脑屏幕也渐渐暗下去，柏方鸣没有挂电话，似乎是偏要等等看叶惟会说些什么。


    叶惟只是再问了一遍柏方鸣那个问题，「我开演唱会的话，你会来看吗？」


    柏方鸣这次比之前沉默了更久，有那么很长一段时间，叶惟只能听到从电话那头传来的浓重呼吸声。


    煎熬的等待之后，叶惟听到柏方鸣给出了和之前完全相同的答案。


    「我一定来。」


    第44章 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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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有两个好消息。


    第一件事是叶惟的一模和二模的成绩都挺不错，用徐赫南的话来夸一下，那就是「你小子终于勉强和我并驾齐驱了」。


    第二件事是孟锦传来消息，说叶惟的第一张个人新专反响热烈，演唱会的筹备正式提上日程，而且比原先预计的规模要大上不少。


    听高越的说法是杨知瑞亲自过问过两次，柏方鸣暗自揣测，大概猜到了孟锦的事无巨细和不厌其烦从何而来。


    那通电话之后，柏方鸣没有和叶惟提起过郝辰的事，叶惟也没有和柏方鸣提起过邮箱的事，两个人心照不宣地把秘密和矛盾都暂时放下，维持住了表面的平静。


    唯一让人头疼的是，叶惟好像变得比以前更黏人了些。


    有好几个晚上，柏方鸣总在半梦半醒间察觉到有人挤上他的床，也不做任何多余的动作，只安分地躺着，要么抱住柏方鸣的手臂，要么搂住柏方鸣的腰，不多时就会响起均匀的呼吸声陷入梦乡。


    小孩一边怀揣着没能说出口的不甘，一边又小心翼翼，不分白天黑夜地来确认柏方鸣的存在，次数多起来，柏方鸣习惯成自然，也就随他去了。


    柏方鸣手上的项目顺利结束，这几天空下来的时间都拿来陪叶惟。


    叶惟今天有一组宣传照要拍，地点不远，大概一个半小时的车程。只不过需要起得比平时早一些，孟锦早早地安排好司机在楼下等着，叶惟被柏方鸣拎上车的时候还睡眼朦胧的。


    柏方鸣一手抓着早饭，一手扶着叶惟，惹得司机都往后多看了两眼。


    直到后半段车程，叶惟才渐渐清醒过来，顺其自然地从柏方鸣手中接过早饭，慢悠悠啃着包子到达了目的地。


    好在拍摄时的工作状态不错，负责叶惟的摄影师都连连称赞小孩上镜得很，意犹未尽地要求再来一组。


    这次妆造的风格和上次的不太一样，整体是偏运动的欢乐基调，橘色西装里面搭配了白色短袖，少年感中带着几分青涩的成熟。


    拍摄的间隙，叶惟躲着几个工作人员，猫着腰摸到了在摄影棚外等着的柏方鸣。


    柏方鸣正低着头画设计稿，叶惟从背后凑过来他才意识到有人靠近。柏方鸣看见这样的叶惟也不免晃了一会儿神，随后便直白地不吝称赞道：「今天很好看。」


    叶惟做了一个夸张的欣喜表情，「化妆师和服装师加起来在我身上捣鼓了近两个小时，我现在原谅他们了。」


    柏方鸣收起放在桌上的设计稿，专心跟小孩聊天，补了一句，「平时也很好看。」


    小孩听了这话，不免心里偷偷地欢喜起来，只是又不好表现出来。于是更不想走了，未雨绸缪地问柏方鸣：「那来看我演唱会的时候，你准备穿什么衣服啊？」


    叶惟的心思未免太好猜了，柏方鸣反问他，「你这么问我，是已经有什么想法了吗？」


    一下就被柏方鸣戳穿，小孩讲起想法来还有点不好意思，吞吞吐吐的，「我想看你穿正装，成吗？」


    「成。」还以为小孩会提什么稀奇古怪的要求，没想到出奇地正常，柏方鸣自然一口答应下来。


    只是柏方鸣在脑海中把自己现有的衣服搜索一圈，竟然没有找出一件像样的正装。


    柏方鸣认真规划起来，「我过几天得去买一套。」


    「我和你一起去！我知道有一家……」


    小孩才刚刚自告奋勇了一半，那边就有工作人员大声的呼喊传过来。


    「叶惟——开拍了！」


    叶惟仓促站起身，「你还是在这边等我啊，我马上就结束了！」


    柏方鸣这边刚送走叶惟，孟锦的电话就仿佛掐准了点打过来。


    「柏方鸣，演唱会的场地出了点问题，可能需要往后延一天，之前叶惟对时间这个事情好像还是挺在意的，可能需要你去跟叶惟沟通一下。」


    「之前不签好合同就定下了吗，怎么又临时变卦？」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这个结果是负责场地的同时反馈给我的。我现在在外地出差，一时半会还赶不回去处理。」


    柏方鸣打开地图，发现场地的地点离拍摄场地不远，当机立断作出决定，「你把场地负责人的联繫方式给我，我现在过去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柏方鸣走之前想跟叶惟说一声，但是叶惟还在拍摄中，离结束大约还要两三个小时左右。柏方鸣不想打断大家的工作进程，思索片刻，给叶惟发了个消息解释情况，然后把叶惟的手机交给一旁的工作人员，自己先离开了。


    等到柏方鸣联繫上场地负责人，了解情况后打电话给高越商量对策，再搭车去往现场跟负责人扯皮，一通折腾下来，事情是解决了，但是小孩也快气炸了。


    柏方鸣拒接了叶惟三个电话，回程的路上才有空回拨给叶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