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菱脑袋发懵,有点站不住,抓着他衣角:「没什么,老毛病了?。」
邵南泽眼风徐徐一探,看?见桌子上放着的?止痛药,有点明白?了?。
「菱菱,我能帮你做什么?」
温菱摇头:「我吃了?止痛药,疼一会就行了?。」
她又?回去床上躺着,邵南泽搬了?把凳子坐到旁边,侧头看?着她。
温菱有点受不了?他的?目光:「你不回房吗?」 「在这?还能照顾你。」室内有些热,邵南泽起身脱了?外套,里面的?长t被?拉起,露出一截腹肌。
温菱瞄了?眼,感觉下-腹有一股暖流,在看?到他的?时候越发汹涌。
这?男人简直就是?个行走的?荷尔蒙。
她拉起被?子,紧张又?心悸:「你在这?里,我陪不了?你。」
邵南泽晒笑着坐到她身边,目光在她脸上游离:「是?我陪你。」
温菱皱着眉,没吭声。
「很疼吗?」他问。
她瓮声瓮气嗯了?声。
邵南泽俯身,低下头:「菱菱,要不要我抱着你?」
温菱脑海昏昏沉沉,感觉到床往下陷了?一点儿,随后,邵南泽掀开被?子,从?后面环着她的?腰:「哪儿疼?」
他的?手覆在她手上,她眨了?眨睫毛,拉着他的?手摸了?摸小腹。
邵南泽轻轻地摩挲着,他的?手掌火热,放在那儿,痛感舒缓不少。
两人气息纠缠,即便这?样,也有点难耐。
邵南泽躺得?僵直,不敢乱动,怕一动就失了?意?志力。
温菱软软地贴在他身上,眼睫毛一抖一抖的?,唇要碰不碰的?就在他唇边。
「要不要……亲?」
温菱主动问的?,也轻轻贴了?上去。
邵南泽手上力气大了?点,加深了?这?个吻,湿糯糯的?,勾缠着不放。
过了?很久才放开她,温菱大口喘气,眼神迷离。
他一边抚着她的?背顺气,一边懊恼:「……没想亲你的?。」她身体不舒服还欺负她,真是?有点不绅士了?。
温菱脑袋发蒙,身体却不由自主地靠过去。
他的?身-体像火炉,身旁环绕的?都?是?他的?体温和气息。
静了?几秒,温菱看?着天花板,忽而问:「邵南泽,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呀?」
邵南泽眸光微闪,看?她小小软软的?鼻尖,湿湿糯糯的?唇形,忍不住低头啄了?啄,喉结滚了?滚,手心烫贴,忍得?难受极了?。
「很久前。」
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就喜欢了?。
温菱眨了?眨眼睛:「喜欢我什么?」
他低头,啄了?啄她眉心:「哪哪都?好。」
第一眼就喜欢的?人,怎么看?都?喜欢。
温菱用被?子捂着脸,嗓子像是?被?堵住了?,脸上燥得?慌。
邵南泽眼尾发红,将她连人带被?拥入怀里,喉咙咕哝一声:「后悔了??」
她嗯了?声,眼神迷茫:「有一点儿。」
邵南泽低头看?她,又?压着亲下来。
「现在后悔也没用了?……」
剩下的?声音全部卷到她的?唇舌里,只剩下呓语。
两人又?勾缠了?好一会,邵南泽才放过她。
万籁俱寂,只有檯灯投影出来紧紧依偎着的?两个人。
邵南泽下巴抵在温菱细小的?肩膀上:「其实?我挺混的?。」
温菱眨了?眨眼,闹了?好一会儿,她有点犯困,但还是?抓着他衣服一角,示意?他继续说,讲那些夜深人静、在被?窝里的?悄悄话。
邵南泽声音很低,目光晦涩,像缓缓流淌着的?大提琴音。
「我还有个双胞胎哥哥,叫邵念北,就比我大十几分钟。他比我优秀多了?,从?小就按照长子嫡孙的?标准去养着,事事要争第一,我躲在他背后,一直安逸地做一个万年老二。」
事情从?什么时候起发生?了?变化呢,就像一个星球在不知不觉间就改变了?轨道,最终引起这?件事的?不过是?一只蝴蝶扑扇的?翅膀。
邵南泽勾着唇,自嘲的?笑了?下:「高二那年,我拿了?奥赛一等奖,他的?名?次在我后面,又?被?我父母嘲讽了?几句,大半夜翻墙出去,从?墙上摔下来,失救后很快就离开了?。」
也许当时念北只是?一时气愤,想引起邵家关注,正是?叛逆期,谁又?能想到从?二楼矮墙摔下来,会遭遇意?外。
但邵南泽还是?把这?件事归因于邵家,如果不是?他们把人逼成那样,他就不会想逃离那个可怕的?樊笼,意?外也不会发生?。
同样的?,他也原谅不了?自己,在那件事发生?之后不断地用极限运动来挑战生?命,只是?死不了?,就只能以?玩票的?性质苟活着。
「邵南泽……」
温菱不知道怎么安抚他,把他抱得?更紧。
他亲了?一下她细细软软的?发旋,声音苦涩:「菱菱,我是?刽子手。」
邵南泽也有自己的?考虑,他想剖白?自己,加大天平这?边的?砝码,让温菱离不开自己。
「你不是?。」她仰起头,把自己的?唇贴上去。
半夜里,温菱起来上洗手间,发现邵南泽还没走,一直保持着战战兢兢抱着她的?姿势。 她动了?动,他就醒了?,咕哝:「想去哪里?」<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