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常再次确定:【傅总,以后项目您亲自跟进?】
傅言洲:【嗯,下周我从伦敦回来后交给我。】
他把刚收到的时间錶转发给白秘书,吩咐道:【把蓓清语的案子加到我工作行程里。】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飞机落地伦敦。
周裕亲自去接机,并非八卦,他只是关心傅言洲飞回去有没有彻底解决问题。
「怎么样?」到达厅里,傅言洲还没走到跟前,他就迫不及待问道。
「陪她吃了一顿饭。」
「不是……就这?」
傅言洲瞥他,眼神在说,不然?
周裕哭笑不得,没控制好表情,还是苦笑出来,懒得再开损。
曾经为了五百二十朵玫瑰都认真向闵稀解释,说不是自己买的,他就不该指望他这次回去能向闵稀表达心意。
周裕两手抄兜,在到达厅自闭半分钟,才大步流星去追已经走出很远的傅言洲。
「我以前说你不懂女人,你还不服气。都已经飞了十几个小时回去看她,你不说出来,闵稀怎么知道你做了那么多,怎么知道你在意她?」周裕越说越心梗。
傅言洲终于开腔:「你不了解闵稀。」
「我是不了解她,但我知道她在离婚后还愿意和你吃饭,是因为她在意你的感受,无论你们有没有可能复婚,她都希望你心情好一点,任何时候不会驳你面子。你呢?你做这么多都不说,在意过她的感受?」
周裕说完又嘆气。
感觉是白说。
傅言洲在车前站了许久,平复后才打开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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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早上,闵稀被闹铃吵醒,中午要去吃饭,她关了闹铃起床。
没有刻意打扮,从衣柜里拿出一件日常穿的裙子。
开门出去找母亲,还没走到客厅,听到母亲的说话声,以为母亲在打电话。
「我不去,我去干什么?」
是闵廷的声音。
闵稀三步并两步,惊喜:「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江芮回女儿:「你哥刚来。」
闵廷的箱子还在沙发旁,半小时前刚到。明天下午有洽谈会,他提前一天过来,了解一下妹妹的相亲情况。
母亲问他中午要不要一起去,他去算怎么回事。
他瞅着妹妹:「盛见齐什么意思?你转告他,你不缺哥哥。合作项目可以,各赚各的钱,常走动没必要。」
闵稀在哥哥旁边坐下,「人家只是客套话,拒绝相亲不希望闹僵的託词,你还当真了?我都没当回事。」
她让哥哥把心放回肚子里,她和余程潭认识那么多年,除了工作交流,私下都不会单独吃饭,别说她跟盛见齐这种不太熟的关系。
察觉到闵廷有点吃醋,她挽着闵廷的胳膊哄他高兴:「我只有你一个哥,我以后的老公都没你重要。」
闵廷睨她一眼,明知她糊弄他,却很受用。如果傅言洲能挽回妹妹,与妹妹复婚,他要让妹妹把这句话当着傅言洲的面再说一遍。
「稀稀,帮妈妈找几个花瓶。」
江芮昨晚和朋友聚到凌晨才回来,两人说起年轻时的事没打住,她给女儿带了一束花,昨晚来不及修剪,放在水池里醒着。
江芮把水池里的花拿出来:「不知道你昨天也买了花,买重了。」
「没关系,反正家里花瓶多。」闵稀去储藏间找出几个花瓶。
江芮对比自己和女儿买的白玫瑰,女儿买的品种更优雅高贵,顺口问道:「在哪家店买的?下回我也去那家店买。」
这个问题难住闵稀:「昨天中午吃饭酒店送的。」
哪是酒店免费赠送,怕不是傅言洲以餐厅名义送给她。
江芮只是在心里猜测,没乱说。
昨天和朋友碰面后,她把女儿的所有想法提前告知朋友,朋友把女儿夸了一通:你们都说稀稀任性,哪里任性了,处事比我们都强。
说开之后,今天再去吃饭避免了尴尬。
这是她第一次替女儿张罗相亲,也是最后一次。
她又看看桌上花瓶里从酒店拿回来的白玫瑰,爱一个人的所有心情她都经历过,她和闵疆源接下来的夫妻路该怎么走,她不知道,自己遗憾了一辈子的,她希望女儿能得偿所愿。
此时,这栋公寓楼的二十六楼。
盛见齐还没睡醒,被家里门铃吵醒。
门铃终于不响,他手机又开始振动。
盛见齐没接,一大早,母亲过来除了兴师问罪不会有别的事。门铃第二遍响起,他穿了衣服去开门。
盛夫人瞪儿子一眼,气势汹汹跨进门,被儿子气到一夜没睡好,头疼欲裂。
门关上,盛见齐去洗漱,问都没问母亲过来干什么。
盛夫人抵着额头,不断告诫自己别动怒,中午还要跟闵稀她们一起吃饭,万一惹怒儿子,这个不孝子犯起混直接破罐子破摔不去相亲,糗就出大了,她没法善后。
二十多分钟过去,盛见齐才不紧不慢从卧室出来。
盛夫人的怒火还在中烧,「你邵阿姨昨晚打电话给我,说你提前找到闵稀,要和人家当兄妹处,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告诉你邵阿姨你喜欢闵稀,结果你直接去打我脸,把我弄得里外不是人!」
「盛见齐,你不是十几二十岁了,你有把我这个妈,把你邵阿姨,把闵稀家放在眼里吗?最基本的尊重你会不会?」<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