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秘书道:「改成一周。」
这是她休过最长的一个年假。
「就我们俩去吗?」江芮徵求女儿的意思,如果女儿希望一家人出游, 她没有意见。
欠女儿的太多,总不能连女儿期盼的全家游都无法满足。
闵稀:「傅言洲挤不出那么多时间, 他可能会过去待一两天,让我哥再陪我们玩两天,给我们拍拍照。」
江芮笑:「这个主意不错。」
旅游的事就这么定下来。
江芮如今对自己的状态很满意,心态也慢慢平和,无爱无恨,只求父母健康儿女平安无虞。
对闵疆源,已经泛不起波澜。
「跟傅言洲怎么样?」
闵稀想了想该怎么形容:「在谈恋爱,还在磨合期。」
担心母亲误解她的意思,她忙解释:「这个磨合跟以前不一样,以前磨合是互相妥协,还得在心里头说服自己这么做,现在是互相理解。」
江芮欣慰,也心生感慨,当初没有插手女儿的感情与婚姻是明智的。
「傅言洲妈妈前几天给我打电话,聊了挺多。你们什么时候想复婚自己决定,不需要再问家里意见。」
闵稀两手扒着母亲的脖子,靠在母亲肩头:「谢谢妈妈。」
江芮笑,特别享受女儿还像小时候那样黏着她。
汽车在外婆家院子门口停下。
闵疆源时刻注意听外面的动静,第一个听到汽车声,他转头对儿子说:「你妈妈来了,我出去看看。」他把择好的菜给儿子,交代儿子洗干净。
傅言洲把自己正在清洗的另一样蔬菜也交代给闵廷:「你再洗两遍就差不多了。」
语气比他爸还理所当然,闵廷觑他。
傅言洲已经径直走出厨房。
闵稀帮着母亲提东西,看到傅言洲从屋里出来,笑着沖他扬了一下下巴。
打过招呼,傅言洲陪闵稀进去。院子里只剩父母两人,父亲找母亲说话,母亲敷衍地『嗯』了一声。
傅言洲两手拎着岳母带回来的礼品,闵稀则两手抱着他手臂,她低声说:「我跟妈妈商量好,六月初去旅游。」
傅言洲侧眸看她:「我和爸也商量过要出去玩几天。」
闵稀惊喜又好奇:「你们商量去哪玩?」
「江城。你不是想住江城民宿?」傅言洲说:「那边还能钓鱼。」
再一次,他们心有灵犀。
闵稀开心道:「我和妈妈也打算去江城。」
她问:「你能挤出那么多时间?」
「能。」闵廷都能挤出来,他怎么也得挤出来。
傅言洲放下礼品,去厨房继续帮忙。
「稀稀。」外公从阳光花房出来,递给她一把刚剪下来的鲜花,各种颜色的月季,「插到桌上花瓶里。」
所谓的花瓶其实是一个盛水果罐头的玻璃瓶,这个瓶子在桌上放了二十多年,从她记事开始就有,外公用它养了二十多年的花。
玻璃瓶口用一条米白丝带打了一个蝴蝶结做装饰,这条丝带是从她的巧克力包装盒上拆下来,外公旧物利用。丝带也快二十年,外公经常解下来清洗,晾干再繫上。
她喜欢花喜欢越野车都是受外公影响。外公在外人和部下眼里威严又粗糙,但在家里,他却十分细腻和温柔。
「你爸妈婚姻出问题了吧?」
不等她否认,外公慈祥笑笑:「体力是大不如从前。」说着,指指自己的脑袋,「不过这儿还没老糊涂。」
外公马上就到九十,心思还是那么细,闵稀模糊重点,挑一些不让外公担心的话说:「婚姻没出问题,他们因为我离婚的事闹矛盾了,我爸一直在积极表现,外公您放心,过不了多久他们就能和好。」
外公:「别什么错都往自己身上揽。」他又给外孙女一包新鲜的食用玫瑰,「临走别忘带。」
「你爸这个人吧…」他嘆口气,「你大舅和你二舅,包括你三舅对你爸都不是很看得惯。以前我经常吵他们,让他们少说你爸两句。现在想想,看不惯也是有原因的。」
闵稀:「……」
她想到闵廷与傅言洲。
陪外公又聊了一会,她把食用玫瑰放到闵廷车上的冰箱里。
闵疆源假装到自己车里取东西,把女儿叫到一边,问她想不想全家一起去旅游,他今年陪她们。
闵稀当然想,之前她也纠结过要不要全家一起出游,「可我不能勉强妈妈,她将就了我那么多年。」
闵疆源:「只要你妈妈玩得开心,就不叫将就。」
他与妻子之间的问题并非一日之寒,只能一点点去解冻,希望江城是个好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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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送给她的那包食用玫瑰,闵稀大多都用来做蛋糕,春节假期闲着没事,她给傅言洲做了一个,又给闵廷做了一个。蛋糕尺寸一样大,连放的玫瑰花瓣数都一样多。
阿姨还用玫瑰给她做了玫瑰饼,一大包玫瑰很快见底。
外公告诉她,又有一茬玫瑰开始打花骨朵,二月初就能开花。
进入二月,闵稀忙得脚不沾地,外公送来的玫瑰她只能先放在冰箱,没空再做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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