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和他们扯了两?句,闲着也是闲着,便下床和他们赌了起来,但这些人根本不是王武的对手,他三岁就混迹在霄州的各大赌坊里,哪里是他们这些山野混混能比的。
最后几人裤子都输给?了他,王武大发慈悲的没要他们的钱,还打?发了几个银子。
王武打?了个哈切,望着蒙蒙亮的天?,山间的晨雾透出几丝金色的光,昨晚耳边嗡鸣的夏蝉此刻也渐渐停歇了,他不打?算在这简陋的木屋里睡觉。
王武身形颀长,站起来的时候比这里面最高的瘦子还高上半个脑袋,身材魁梧,说他能徒手打?死野猪也是有人信的。
他伸了个懒腰,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发髻凌乱、衣衫不整地往外走?去,打?算回家补觉了,这屁大点地儿,他是再?也不来了。
身后还在闹哄哄说着说什么,像是打?算继续赌的意思。
王武将?那连风都挡不住的木门轻轻一摔,便弯着腰出门而去,木门不堪重负地吱呀一下,又掉了,被屋里人扶好。
天?色还有些昏暗,带着清晨独有的冷气,被这股冷风一刮,王武这种身强体?壮的男人,都缩了缩脖子。
一转头,看见从隔壁陈旧老砖房子里走?出来一个清瘦的男人,他端着一个大木盆,身后的门有些破烂,屋子周围还围着栅栏,里面种着菜,养着鸡。
王武被风糊了一下眼角,眯了眯眼,便瞧见那人朝着他走?过来。
嚯!
山沟沟里真的出天?仙了!
男人穿着最简单的粗布衣服,短袖长襦,似乎没想到现?在这个时候会碰见人,他眼神在王武身上停留一瞬,便收回目光,同时将?距离拉开,往王武身后走?去。
他梳着髻,穿着草鞋,端着木盆的手露出一截纤细白腻的腕子,因为太瘦了显得腕骨微凸,伶仃瘦削。男人嵴背挺得笔直,走?起路来稳稳噹噹,半点不像昨晚上他们说的搔首弄姿,摇臀摆尾。
王武是见过美人的,南风馆的头牌就是他的相好,但是也没有今天?这个让他眼馋。
清俊的脸庞尽是清冷,一双狐狸眼明?明?该是最魅最骚的,偏只有漠然和冰冷,仿佛什么都不在意,什么都入不了眼。
王武咽了咽口水,只见第一面,便心痒得不行了,他是喜欢这种端着的,漂亮的,这种才带劲儿。
瞧着冰清玉洁、洁白傲骨的,只有在床榻之间骚浪的才好玩儿。
那种勾勾手指就躺平的多没意思。
他微微转身,看着那道瘦削的身影逐渐远去,王武鼻尖耸动了一下,随即表情变得玩味起来,他的五感比一般人要灵敏,刚刚被美貌糊住的眼睛变得精明?。
那木盆里散发出来的气味有些浓,难为小美人面不改色地端着了。王武想到昨晚上他们的一些只言片语,不难猜到,小美人在婆家过得并不好。
而且夫君这个病秧子,好像已经屎尿都拉在榻上了。
难怪味道那么难闻。
唔,婆婆打?骂,夫君病弱,这么可怜兮兮的小美人,应该不难勾搭吧?
王武再?想去追,人影已经不见了,他追到美人消失的岔路口,看见三条分岔路时停住了脚步。
最后作罢,回了自家屋子。
第59章 寡夫2
王武不是什么?好人, 道德感低下,脸皮也厚,曾经在?霄州时就勾搭过别?人家的媳妇,他是个荤素不忌的, 男人女人都?喜欢。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妻不如妾, 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王武那一眼之?后, 便惦记上了徐家的男媳。
他打听到, 他想偷的男人叫柳玉竹,是徐家两年前被买回来的。
王武拿着两壶酒,坐在?他前两日说再也不会来的简陋小木屋里,在?那发霉的朽木桌上放了两块碎银子,他似笑非笑地看着王小柱。
王小柱看呆了眼,伸手?想去捡银子,被王武按住了手?,一双凤眼微微眯着,脸上闪过凶狠之?色:「拿了我的银子,就是我的人了。最重要?的是要?管住上头那张嘴。」
「欸欸, 是是是,武哥您说的我都?明白的......」
王武往自己酒杯里面倒了一杯酒, 望了一眼王小柱的屋后头,说道:「给爷说说, 后面那个什么?徐家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小柱眼珠机灵地转动着, 略一思忖便知道王武醉翁之?意不在?酒。
「武哥您想听什么?, 我和徐家做了一辈子的邻里,若是要?说村里谁最了解他们家, 那非我王小柱莫属了。」王小柱废话连篇,王武忍不住锁眉看他一眼。
「那徐家从前也是有钱人家,在?镇上卖胭脂的,后来存了一些?钱送儿子徐耀祖去镇上读书。徐耀祖也出息了,四年前进?京赶考。路途遥远,他身子骨弱,感染的风寒,随后便一病不起了,差点在?路上回不来。」王小柱脚踩在?椅子上,做出一副长篇大论的样子。
王武耐心?没多少,把?玩着酒杯,想到那天柳玉竹勾人的模样,硬是忍下翻墙直接去找他的冲动。
虽然他是不害怕别?人抓着自己偷情?的,但?是他不想还没得手?,先把?柳玉竹给逼死?了,不划算。
「徐家为了给他儿子治病耗光了所有的财产,镇上的店铺也卖了,回到了村子里。后就是徐老爷子听信了一方术士的话,什么?男媳沖喜,或可回天,两年前柳玉竹被卖进?徐家。」见王小柱终于说到重点,王武这才拿着正眼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