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伤口已经慢慢结痂了,只是并不美观。
许乡元将?白色带着浅青色的药膏用竹板涂抹在?他伤口上,不过须臾之间?,药膏便化?开了。
也就在?这时,柳玉竹全身都战慄起来。
王武垂首看向他,只见趴在?榻上的柳玉竹全身都是紧绷的,手指轻轻攥紧,额间?冒出细小的汗珠。
王武知道这药性很?强,他一个?从小练武的人,受伤是在?所?难免的,虽然现在?再用这药膏已经没什么感觉。但是小时候,他曾经也是疼得哭爹喊娘的。
柳玉竹确实觉得有?些忍得难受,就仿佛有?人对着他的伤口泼了一盆辣椒水,疼得心慌。
王武手落在?他握拳的手上,安抚地摸了摸他,他直接蹲在?床边,撩开他挡住眼?睛的湿发,低声说道:「宝贝,别?咬到舌头,实在?不行就咬着我的手。」
「我知道这很?难受,但是很?快,半刻钟就好?,之后就再也不用难受了。」王武表情凝重,静静陪着她,给他擦擦汗。
等疼痛过去,柳玉竹全身都是粘腻的汗意,整个?人虚脱般趴在?床上。
王武亲亲他的额头,笑着道:「心肝儿很?棒,都没哭。」
「我第?一次用这药的时候,哭得隔壁屋子的人都知道了。」
柳玉竹眼?珠动了动,扫了他一眼?,王武正让人备水,给他擦擦身子。
「我着人备水了,先给你擦洗一下,再休息好?不好??」王武凑过去吻了吻他的唇,感觉有?些干,便去给他倒水,还因为蹲太久,而踉跄了一下。
柳玉竹便静静注视着王武的背影。
王武端来温水,照顾小孩般将?他抱起来,水也递到嘴边:「张嘴。」
柳玉竹就着他的手喝了一整杯,王武想要拿走,他便伸手抓着他的手腕,说了一句:「还想喝。」
王武垂眼?看他,他脸上此刻恢复一丝气色,脸蛋仿佛初生的花蕊,瞧着可嫩了,他笑了一下:「亲我一下。」
柳玉竹轻轻看他一眼?,手圈住他的脖子,没用多?少力气便将?王武拉了下来,有?些敷衍地碰了碰他的嘴,随后松开他,推了一下他的手臂,催促道:「水。」
王武舔了下唇,显然没有?得到满足,却也没有?继续索要,只给他倒了一小杯水,满了一个?杯底。
柳玉竹抿了抿唇,眉梢微微皱起,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又去亲他,这次王武便压着柳玉竹狠狠吮了两下。
「还要喝。」柳玉竹脸颊有?些红,声儿有?些软了。
王武这次终于不再偷工减料,给他喝个?够。
随后晓春端来了水,王武便将?柳玉竹的衣服剥了,让柳玉竹跪在?榻上。他腿没有?受伤,只是身体没什么力气,有?些跪不稳,只能半攀着王武的肩膀。
晓春他们准备了大桶热水,王武便不急不慌地给他擦着脸颊,颈侧,未涂药的部位。
「手臂抬起来。」王武现在?做这件事有?些熟能生巧,从前柳玉竹每次弄完,都要他帮忙给擦洗一遍。
柳玉竹手臂莹白,被那帕子擦过的地方都染上一股热意,屋内炭火烧的足,这般半丝未着也不觉得冷,反而有?些热了。
柳玉竹咬了咬唇,将?一只手臂抬起来。
王武便用帕子顺着他的手臂往下擦,两人面对着面,隔得近,王武难免心猿意马,故意挠了挠他的胳肢窝。
柳玉竹立刻难耐地往后躲,被王武按了回来,王武义正词严地说道:「躲什么?」
「这里没出汗吗?」
柳玉竹难为情地抬眼?,水润上挑的狐狸眼?朦胧着一层亮亮的眸光,表情有?些不忿地看着他。
王武没什么表情地和他对视,一派严谨,仿佛刚刚故意使坏的人不是他。
「继续抬着,刚刚都没擦到,心肝儿。」王武笑了一下,在?他脸上亲了一下,道:「你也不想自己养个?伤,变得臭恶难闻吧。」
柳玉竹抿了抿唇,又慢吞吞将?手臂抬起来,那一脸平静却又暗自委屈的模样,让王武觉得自己不欺负他,都对不起自己好?色之徒的名声。
王武力道不大不小,用热手巾将?他胸膛和腹部都擦了一遍,王武将?手巾扔进旁边冒着热气的水盆里,道:「站起来,擦擦腿,就可以休息了。」
柳玉竹腿有?些软,手指扶着他的肩膀,才堪堪站直,正巧胸口对着王武的脸,王武便顺势捏住他有?些软的腿,埋进他月匈口。
柳玉竹猝然扬起下巴,喉间?愕然出声,手指攥紧他的头发,想要将?人扯开,却因为生不出力气,并不能给他造成多?大的困扰。
柳玉竹眼?眶的都红了,腿就要跪下去,可是膝盖处,被王武一双大手拖住,压根倒不下去。
「王武!」柳玉竹指甲掐住他的耳垂,留下一个?月牙印子,他语气格外恼怒,这算是他醒来之后,第?一次情绪起伏这般大。
王武闻言微微一愣,嘴唇带着一丝水渍,仰头看着他,便见他似哭似爽的眸子瞪着他,伸手像是打,又像是推的将?他的脸推开。
柳玉竹想要乖乖认命当个?听话合格的玩物,但是......这畜生太不做人了,他身体这般虚弱,他还能假借照顾之名,行无耻之事。
他实在?忍无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