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武。」柳玉竹蹙眉看着他:「我要学。」
王武望着他坚持的眸子,不由得嘆气,先抱着亲了一下,才有?些萎靡地说道:「好好,我教。」
他们的院子里有?一大片空地,旁边墙壁上爬满了紫藤花,是因为柳玉竹喜欢才种上去的,还有?一个王武做得简陋鞦韆,也是见柳玉竹喜欢才按上的。
天气晴朗,云层白清,微风拂面,院子里种的海棠花已经开了,花瓣仿佛一朵朵小伞,红色艷丽,粉色娇艷。
朵朵海棠簇拥在?一起?,有?些春意盎然之感。
而?在?这样一个大好的天气,柳玉竹正在?扎马步,王武站在?他旁边,肉眼?可?见的焦灼,见他额前沁着细汗,两股战战似乎支撑不住。
王武便?劝道:「练武一事不是一蹴而?就,不可?冒进,今日就到这里吧。」
柳玉竹觉得腿有?些酸,却不是不能接受,低声道:「我才刚连半盏茶的时间都没有?......」
王武见状,还想劝,听见门外传来动静,只见穿着一身?翠烟衫,配着白素百褶裙,头上戴着白兰钗,素雅又漂亮。
王夫人走到他们院里,看见柳玉竹正在?扎着不规范的马步,自家?儿子在?旁边显得焦头烂额的。
柳玉竹见她?来了,便?站了起?来,用帕子擦了擦额间的汗,和王武一起?喊了一声:「娘。」
王夫人杏眼?弯弯,表情有?些兴味:「这是在?做什么呢?」
「阿竹想要学武,让我教他,娘你快劝劝他。」王武挠了挠头。
柳玉竹有?些拘谨地看着王夫人,虽然现在?惧意已经没剩下多少,王夫人也对他很好,却还是怕的。
「玉竹为什么突然想练武了?」王夫人倒是没有?听王武的直接打消他的念头,而?是问起?了缘由。
柳玉竹咬了咬唇,没说话,他是觉得自己身?子骨太弱,让王武总是担心,所以才想练武的。
王夫人见他面有?难色,眼?眸温柔地弯起?来:「想学武功其实不急于一时,若是用功太猛,身?体没适应,倒也不是好事。你的资质、骨骼其实都不适合练武,可?以多练练体力?,不过这些年年教不了你。他从小力?大如牛,他路子不适合你走。」
柳玉竹默默点头,他很听劝的。
王夫人像是知道些什么,轻笑着说道:「我们家?中有?王武一个莽夫就够了。玉竹不用压力?太大,你武艺虽比不过年年,但?是你算数的脑子,年年是骑马也追不上你。」
王武惊讶抬眸,他不知道原来柳玉竹算数这么厉害,还以为娘让他管铺子,只是安他的心而?已。
柳玉竹微微抬眼?,黑眸浮上一丝腼腆的笑意,便?也不纠结着要练武了。
等王夫人从小院离开,王武便?又抱起?柳玉竹,给他倒了一杯水,在?他耳根处亲亲,还有?一点点湿汗:「心肝儿真这么厉害呀?」
柳玉竹喝了半杯水,舒了一口气,便?想放下,被王武瞧见了,便?用手搭着他的杯底,重新餵到他嘴边:「乖,喝完。」
柳玉竹犹豫一瞬,仰着下巴喝完,他喉结微微滚动,王武在?旁边看着,喉结小又白,上下滚动时,还浮着汗,白腻腻的。
王武凑上前,等他喝完,一手抓着杯子,随后含住了他的喉结,便?感觉原本就喘息着的柳玉竹,鼻息更重了,他有?些难耐地仰着头,却也更方便?王武的动作。
汗渍味道是咸的,他也不嫌弃,舌尖抵着那?颤巍巍的喉结转动一圈,随后用牙齿咬了一下,又在?脖子上轻轻吻了一圈。
柳玉竹手落在?王武的发髻上,抓着他的发冠,手指陷进他的头发里,在?王武想要拽一拽他的衣襟时,伸手拦了一下,气息不稳:「还有?人在?。」
小院里守着的人还不少呢。
王武便?放弃了,隔着衣服咬了一下,抬手扣住他的腰,让柳玉竹陷进他怀里。
柳玉竹便?轻轻慢慢地回答他的问题:「还好吧,就是娘说的,我能学会。」
「很厉害了,以后我的银钱都归你管好不好?」王武拿着扇子给他扇风,亲热地亲亲他的耳廓。
柳玉竹矜持地看他一眼?,便?见王武眼?底带着宠溺似的笑,心尖一动,转身?看着他,有?些忐忑似的:「我担心管不好,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王武改不了看着柳玉竹便?想亲他的冲动,说一句话,就要亲亲他,不管是嘴也好,脸也好,或者是耳朵也罢,左右他都爱得不行。
王武贴着他的侧脸细细密密地吻着:「无妨,你花掉便?花掉,做什么都行,我卫所也有?银钱可?以领,每个月都有?的,也交给你。」
「若是被我花光了,可?不能对我吼。」柳玉竹眯着眼?睛,感受着王武的气息近在?咫尺,往他怀里拱了拱,唇角勾着一抹得逞的笑意。
「不吼,只亲你。」王武抱起?他,往屋里走去。
一个时辰之后,便?叫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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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蝉鸣叫,蛙声一片,树荫阴翳,头顶的太阳有?些烈,晒得人面红耳赤,王武正骑着赤血,焦急地赶回府里。
有?小厮来报,说是柳玉竹要生?了。
王武便?管不了其他,赶忙回府,从马上翻身?下马,便?有?小厮迎着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