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原苦笑，“那个人就像凭空出现的一样，任辉就走开那么一会，他就来了。”
“对了，任辉呢？”林楠问。
顾雪松说任辉救了李原，任辉应该没事，怎么她们来这里几次，都没见过他。
“任辉去看擂台赛了。”
“他上过场吗？”
“没有。”
关于这个林楠还有很多事要问，但现在李原的情况更重要，林楠只得先按下。
“任辉应该跟他交过手吧？那他是怎么跑的？”
“没打照面那人就走了，后面找也没找到。”
“他们这么对你，就是要那管试剂？”
“对。”
“地下呢，研究室的地板有没有查过？”纪安问，林楠与他对视一眼，两人都想到了，如果无意外，这应该又是一个能力者。
既然有翅膀男那样能空中飞的，再来一个地下行走的，还不是不可能。
顾雪松也想到了，“肯定有什么地方忽略了，我会让人再好好查查。”
他看向顾明煦，后者点头应下。
又问了一些细节问题，有好多都是翻来覆去的问，不说李原，把林楠都问烦了。
但可能这也是个流程，顾雪松没说话，他们也都反复回答了。
直到再无可问，老王起身，“好了，我们也该回去了，等你想到什么，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们。”
李原是个好脾气的，“好的，我明白。”
一行人要走，林楠叫住顾雪松，“首长，我能不能问您点事？”
顾雪松笑道：“那我们到外边说？”
老王看他们一眼，哼了一声，拉着那个同伴走了。
齐志尚也道：“我还有事先走了，老顾啊，一会的会议你可别忘了。”
“行，你先去吧。”
几个不认识的和不熟悉的都走了，屋里的几个人都自在了些。
告别李原，余下的人都到了外间。
林楠还没开口，顾雪松就道：“你们要问我关于擂台赛的事情吧？”
“对。”林楠将自己想到的事情直接跟顾雪松说了。
“这正是我们担忧的。”顾雪松道：“我们没有让任辉上场，就是知道，赢了也不能说明什么。”
“那任辉在那做什么？”
“我们这边只有任辉，他在现场看着，那些人才不至于做得太过分。”
林楠茫然脸，顾明煦和何光霁毫不为奇，估计是已经听说过了。
何光霁给她解释，“那些打擂台的人越来越残暴，如果不是任辉，不知道要出多少人命。”
“光天化日之下出了人命不追责吗？”林楠不能理解。
顾雪松摇头，“就算当场不出人命，下去之后，人也基本上废了。擂台有擂台的规矩，基地不好出面干涉。”
“就这样也有人上去？”
顾雪松轻笑一声，只是笑声中有些无奈，“他们给的太多。”
林楠无言了。
她没到真正走投无路的地步，就不能站在制高点上，去要求别人什么。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基地有什么好主意吗？”
“基地确实有个主意，需要你们俩配合。”
林楠：“？”
“听说这些人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发病，能不能让他们在擂台上当众发作一次？”
林楠和纪安都明白了。
“打擂台的有几个人？”
“目前出现的有两个。”
如果始终是两个，弄倒其中一个，打擂台的就只有一个人了，时间一长，他肯定会发病。
但他们都知道，那些人远远不止两个。
“他们真那么强？”纪安问何光霁。
“很强，我们差点下不来。”何光霁揉了揉肩膀，苦着脸道。
林楠和纪安也明白了，对面两人这一身伤的由来。
“比我如何？”纪安又问。
屋里的都是知情人，没什么不能问的。
何光霁迟疑了一下，颓然承认，“比我强太多，看不出来。”
他跟纪安在一起练过，知道他的实力，本来是可以比较的，但如果高出太多，还真不知道谁强谁弱。
“那就去看看再说。”
纪安被激起胜负欲。
林楠拦住，“先别忙，你打倒一个两个，又有什么用。”
纪安道：“我天天拖着他打，一直打一直打，不打出个胜负，谁都不能下台。”
这也是个笨办法。
林楠看向顾雪松。
顾雪松道：“你们可以去试试。”
林楠不太看好，人家要发病的时候，总会找到理由不上台不出面吧。
纪安没管那么多，反正他也是要去看看擂台赛的。
于是林楠纪安和顾明煦何光霁四人一齐往擂台赛的地方走。
林楠在途中还给陈文斌发了个消息。
唉，答应了人家的事，好歹要做到。来不来就看他自己了。
擂台摆在基地中心位置，与政府办公地方不远。
可真够嚣张的。
虽然摆了快一个月，但现场的人仍然不少。
一眼看过去，都是人头。
林楠到了之后，才真正明白顾雪松那句他们给的太多是什么意思。
赢了有可能会成为他们一样的人，能力出众，做人上人，还不用怕病毒。
即使输了，对方看你的能力仍然会给粮食。
三招之内不下台，给一百斤。
十招，二百斤。
二十招，三百斤。
……
擂台后方就堆着小山一样的粮食，多数都是麻袋装的，前面一些都敞开着口，露出白花花的大米面粉，视觉冲击力太大了。
更不要说那些长期处于饥饿中的人了。
林楠他们到场的时候，正好看到有个人从擂台上飞出来，场下一阵惊呼，瞬间空出一片地来。
林楠和纪安的眼神好，远远看到，那人还清醒着，也知不伤到哪里，脸上一片痛苦的抽搐，哇地吐出一口血。
但他在地上萎顿一阵后，竟还带着一点笑意，对围上来的人道：“你们不要忘了去领粮，记得回去的时候小心一些，别被人抢了。”
旁边的人应该是他的亲人，有老有小，但都一脸麻木，小小的孩童脸上也是茫然。
林楠不忍再看。
“这算什么？这些人瘦得没二两肉，早就亏了身子，哪里能打擂台，不是白白送命？”
眼见着一群人背着受伤的人走了，还有人去后台领粮食。
林楠问顾明煦，“基地不管吗？”
顾明煦道：“你怎么知道不是他们乐意的？”
他示意林楠看那些背粮食的人。
“他一个人换了一家子的性命，你去干涉，反而做了恶人。”
纪安拳头捏得紧紧的，“如果赢了，可不可以换个彩头？”
人群散开，他们也看清了擂台上的人。
是一个不认识的高大的男人。
数一数那个九人队的人，他们还有三个没见过，应该是三人中其中之一。
就不知道是不是袭击李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