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安一脸严肃地坐在门口,凝重?的神情任谁看?了都觉得大事不妙。
大约半小时的功夫,滑正飞鬼鬼祟祟地从?楼梯蹿了上?来,站在了禾安身边,「都办好了,放心吧。」
禾安:「你确定传到了二房那边?」
滑正飞一脸自信:「绝对的,我不仅跟住院的佣人们说了,还告诉了西方的花匠、东门的门卫、江毕达书房的清扫阿姨、王红的专人厨师,回来的时候还碰见了江毕达的情人,顺便也告诉了她。」
禾安:「……」
这才半个小时,滑正飞有点儿本事在身上?。
超额完成任务的滑正飞满脸自豪,但看?到眼前情形,眼中?不由浮现出丝疑惑,「这是怎么了?」
禾安指了指书房,面上?恢复了刚才的凝重?,「江兰兰在里面。」
「啊?」滑正飞一愣,「这不是江创的书房吗?」
禾安:「嗯,好像是生意上?出了问题。」
滑正飞的面色迅速难看?了起来,忍不住展开想像力,往最坏处想:「怎么了怎么了?出事儿了?江兰兰不会被赶出家门吧?那咱俩不就跟着一起全玩儿完?!」
禾安:「……」
哥们,你的反应是不是有点儿太大了。
滑正飞的情绪全写?在脸上?,看?上?去完全没有能藏住事儿的功力,没有告知原委的必要。
禾安深吸一口气?,「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等吧。」
听他这么说,滑正飞像是只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踱步,嘴里念叨着:「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眼看?禾安还坐着,他不由着急起来:「我们总得做点儿什么吧?不能干等着!」
禾安摇头,一脸无计可施。
滑正飞正要开口继续散播焦虑,便见走廊那端的楼梯口上?来两个佣人,紧接着,江毕达和王红面色焦急地赶了过来。
滑正飞神情一凛,赶忙站在了禾安身旁,闭上?了嘴。
但是神情仍旧悲壮。
完了完了完了,这下真是什么都干不了了。
江毕达一脸关心地走向禾安,「乔治,发生什么事了?」
禾安赶忙站起身,抿唇之际面上?闪过僵硬,「听说是兰兰的生意上?出了问题。」
闻言,王红看?了眼江毕达,两人眼底不约而同闪过喜色。
江毕达的神情中?闪过一丝得逞,但开口之间满是关切:「父亲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们一听到消息就过来了,他们进去多久了?」
禾安:「一个半小时了。」
说完,他还嘆了一口气?,面上?恰到好处地闪过丝后悔。
见状,江毕达愈发得意,「我就说嘛,兰兰大病初癒刚出院,哪儿能那么快接手家里的事儿,就是我哥非让孩子工作,现在出了纰漏,谁来承担这个责任?不还是兰兰受委屈?」
闻言,禾安抬起头,眼中?似乎闪过丝意外,「是父亲让兰兰立刻工作的?」
「可不是嘛。」王红道:「不过你也别?怪你父亲,他也是为了江家好。」
禾安攥紧了拳,眼中?似乎闪过一丝懊悔,小声道:「早知道拿了钱就走了。」
他的声音虽然小,但却?足够让江毕达夫妇听清。
眼见乔治一副上?错船的模样,其身后的男佣更是一脸绝望,神情中?满是要跟着自家主子一起完蛋的灰败,夫妻二人不由更加兴奋。
江毕达好似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对禾安的语气?愈发不客气?起来:「哎,我早就说做生意要小心谨慎,哪儿能说一出就是一出,你们年轻人啊,做事就是鲁莽!」
禾安瞥了他一眼,面上?既有不甘又有怨毒,「切。」
看?到他气?急败坏的反应,江毕达夫妇就差笑出了声。
还以为这小子是什么深藏不露的狠角色,之前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去哪儿了?眼见不能傍江兰兰的大腿就要狗急跳墙了?
江毕达索性嘲讽出声:「缺管少教的东西,还真以为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话音刚落,书房的门就被推开,江兰兰抱着厚厚一沓文件走出来,后面是面色严肃的江老爷子。
看?到走廊内站着的人,两人神情均是一愣。
江毕达瞬间换了副神情,恭敬地迎了上?去。
江毕达:「父亲,您可千万别?动?气?,气?坏了身子对自己不好。他们年轻人呢就是爱冲动?,捅了娄子还得您来收拾。」
「是啊。」王红添油加醋道:「虽然说投资这个事儿看?运气?,兰兰也侥倖成功过几次,但终究还是没经验,有些方面他想不到,很容易出问题。这次的损失也不大,您别?重?罚。」
「?」江老爷子的面色微沉,「你们在说什么?」
江兰兰看?了眼禾安,按照他教的话道:「小叔小婶,兰兰知道自己还有很多不足,但还是希望能有一些机会……」
江毕达看?了一眼这对爷孙,眼看?江创这又是要原谅江兰兰的意思,眼底浮现不甘。
手里的股票已经被削减了大半,这是他最后的机会。
他咬牙上?前,诚恳道:「父亲,这笔生意要是做不成,对咱们家的影响太大了。兰兰缺乏经验,不会善后,不如让儿子来,一定将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
王红也跟着道:「是啊是啊,父亲,既然兰兰犯了错,也该给?我们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