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帐篷外龙卷风驰骋。


    士兵们人抓着人，但是还是感觉快要被吹跑。


    “怎么办？难道今天就得死在这里？”一个刚成年的士兵脸上惨白。


    就在即将被吹跑的时候，他们感觉帐篷抖动了一下。


    其中一个士兵反应过来，“是大树！是大树捆住了帐篷，我们有救了！”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我们有救了！！！”


    帐篷内的士兵虽然被风吹得凌乱，但是十分有底气。全都待在帐篷不动，等着时辰一点点过去。


    足足好几个时辰，外面才慢慢停下来。


    等到姜莱率人出去的时候，发现土地更加荒凉，就好像一洗而空。


    所有的士兵出来，看到如此场景，心中都是一震。


    一开始还反驳姜莱的士兵主动站出来，磕在姜莱面前，“今日要不是将军，我等三千人就要死在这里。从今以后，我们的命就是将军的！”


    “快些起！”姜莱亲自扶起这些人。


    然后环视一群人，各个都心底服气看着他，唯独那张烈冷着脸。


    “如今天已亮，我们快些启程！”


    姜莱领头，率着三千人马，抵过风沙土地，前往边境。


    “快看，那是什么？”小福子坐在马上指着前方。


    姜莱遥遥望去，是和顺塔。


    先帝在位时勤于政务，体恤百姓，甚至在独一统时没有主动进攻外寇，而是保守做法，在边境周围，建了保护子民的城墙和一座高达数尺的和顺塔。


    和顺塔，和顺塔，意蕴着天下和顺，百姓安康。


    先皇在世时，两国始终保持着制衡的状态。都不会主动进攻。


    不知道为何，近些年，这种制衡被突然打破，对方首领三番几次入侵边境，搅得百姓不得安宁。


    乘马前去，和顺塔下，便是边境入关。


    看管的边境的人是周大人，他边境穷苦出身，考上名次入为官后，自请回家乡建设。


    周大人身着素衣，约莫四十多岁，但是脸上却皮肤干燥，看上去老了五六岁。长相极为老实。


    周大人上前道，“宇文将军，我已经派人给你接风洗尘，快些下马吧！”


    走在前面带走，终于来到周府。


    一行人浩浩荡荡进去，便看见五六桌满当当的宴席，桌上竟然全是好酒荤菜。


    姜莱皱着眉询问，“周大人这是？”


    周大人误以为是菜式不好，连忙解释道，“宇文将军，切勿发怒，本官立刻再加些好菜！”


    一旁的小福子见到主子脸色冰冷，便知道在发怒。可是周大人好像理解错了，于是小福子站在姜莱身边朝周大人挤眉弄眼。


    让他少说几句。


    “混账！”姜莱一声震怒。


    周大人扑腾跪在地上。


    姜莱道，“本将军一路前往边境，边境子民衣不蔽体，啃食树皮，如此民情，你作为为官者，竟然能吃下好酒好菜？”


    “大人！是卑职错了，这，，这是边境的习俗啊！”周大人连忙解释道。


    “习俗？本官怎会不知？当年姜子夜镇国大将军，可有过这种习俗？”姜莱看向一脸老实样的周大人，慢慢套套他话。


    周大人苦笑，“姜将军自然不会如此，但是，，，”他的眼睛向旁边的张烈。


    之前姜侯爷做了逃兵，张烈将军亲自来到边境。


    第一顿便要求吃上美食佳肴。


    美其名曰说是犒劳将领，辛苦兄弟。


    周大人本就是边境父母官，又有求于张烈大将军，于是将城中大好的食材收集，做好佳肴给他们。


    周大人一时间，看着张烈，迟迟不敢语。


    姜莱看向张烈，“张将军，你说周大人为何如此看你！莫非，就是你定的习俗？”


    “你可知，这些佳肴，完全可以让城中百姓饱食一顿，而不是成为上等宴席供你们贪图享乐。”


    张烈自知事情瞒不下去，狡辩道，“这些士兵都是我们的兄弟，如果吃都吃不饱，如何打好仗！”


    “是这样嘛！”姜莱一声震怒，看向带来的三千士兵。


    这些士兵，前不久才刚刚感谢姜莱的救命之恩。


    此时也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各各低下头。


    姜莱沉声道，“如果有人想吃这份佳肴，就留在吃，其余人，随我到后院！”


    过了一会，没有一个出列。


    张烈脸色惨白，好像有一种东西在慢慢消失。


    “我们随宇文将军去后院！”


    “对！我们都听宇文将军的！”


    姜莱这才脸色缓和，站在旁边的小福子看向主子，也满是敬佩。


    姜莱亲自扶起跪拜的周大人，“周大人快些请起，本官来时，遇到一些贫民，各个都夸赞周大人的仁心。这事本官不怪你。你跟随我去后院，我有事交代。”


    后院内，姜莱、周大人、张烈等人。


    前面是几列训练有素的士兵。


    “宇文将军，边境这边的士兵还有一万人！不过饮食不足身体瘦弱！”周大人将人马聚齐。


    后院就是一个大的练兵场。


    全部士兵一万三人在此。


    姜莱号令，“一万一千人从今天起，每日都要七点操练。另外两千人随我去边境走探一番。”


    到处都是荒败的屋子，些许百姓穿着衣衫褴褛的衣服寻食。


    当年先皇建立和顺塔时，带着一群皇室之人来此，那时候家家户户房屋宽大，百姓面带笑容。


    哪像今日这般。


    “这位爷，恳请给些吃食！”一个邋遢头发一缕缕的妇女，拿着一个破碗，神情忐忑地看着这些人。


    就在一米外，也不敢走近。


    “小福子，给些馒头！”


    小福子从兜里掏出一个白乎乎的馒头递过去，那个女人眼睛亮了起来，但是没有去吃而是把东西塞在怀里，跑了。


    “公子，这？”小福子指着女人的背影道。


    “无碍！”


    一路走着，越发不忍直视。


    周大人在旁边讲解着，“以前安国和外寇是和平共处，后来不知道的怎么的，对面突然来骚扰边境，时不时还抓一些人回去。”


    “当年姜子夜大将军来此，对面十分激动，甚至发起猛烈攻击，就好像等到这个人似的。等姜将军死后，他们先是消停一会，再然后就是姜侯爷替父报仇后，对面又开始猛烈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