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天神色很沉,他没有理会几名黑衣人,说着就要离开这里。
“小兄弟留步。”叶问之亲身上前,要挽留林小天,一旁的叶一柔与子阳天英也在开口。
“不用。”林小天直接一挥大手,扬长而去。
之前黑衣人一众开口,叶问之并没阻拦,已经让他很不感冒了,如今又来挽留,显得有些做作了。
“算了,让他去吧,以我叶家的实力,整个华夏我就不信找不出二人。”叶问之神色复杂,刚刚他只是想试探下林小天,是不是带着意图而来,哪成想这咱举动伤了林小天,只能叹气。
“叶叔叔,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像他这种身怀绝艺又武术高强的人,你在整个华夏见过几人?况且柔柔的病你觉得还能拖吗?”
子阳天英对林小天的印象不错,之前不但主动出手帮叶一柔看病,并且在危难之际,没丢下她们两女,挺身而出,很有男子汉气概,只是脾气古怪而以。
“不用担心,柔儿的病,他哥哥那边已经有眉目了,至于武艺,我身边就更不缺人了。”
叶问之不以为意,怎么说他也是堂堂叶家之主,刚刚都亲身邀请了,没想到林小天这般不识实务,他也不想过多交集。
“你们会后悔的。”子阳天英只是淡淡的吐了一句,追着林小天出去了,她家里有一位老爷子身体一直不好,请了诸多医生无用,她一直都想开口让林小天帮忙,只是找不到机会。
“柔儿,跟我回去吧,以后别让我抓着你偷偷溜出来,不然,我就关你禁闭。”
回过头,叶问之严厉的批评叶一柔,这两女胆子太大了,居然不听他的话,偷偷溜出来,还好此次有个林小天帮了一次忙,不然后果难料。
“爸爸,我都已经成人,有自己的私人空间,请你不要在过多的干涉好吗?”面对叶问之的责问,叶一柔有些不满。
她从小体弱多病,被叶问之禁固在家,一年到头很少有出门的机会,连有时候自己的事无法做主,让她常常羡慕别人。
“如果有选择,你以为我会这般管束你?”叶问之眉头一皱,这是叶一柔第一次顶撞他,让他心头有些不好受。
“你说的管束明明就是囚禁,你知道我有多少次看着别人家的孩子无拘无束玩耍,而我却只能待在家里,你体验过那种孤寂的感觉吗?”
叶一柔骨子里也有些倔脾气,当然这都是她对叶问之的怨气。
“不是有英英和你哥哥陪吗?”叶问之开口,他不能理解自己的关怀怎么会被女儿当成是囚禁。
“每天面对同样的人,你觉得我会开心吗?我也是个正常的人,需要有自己的空间,有自己的生活圈子和朋友。”叶一柔为自己申辩。
“现在世道有多乱,你刚刚应该见识过了吧,我禁足你,不让你惹上俗事,还不是为了保护你。”叶问之言语铿锵,他一个没忍住,直接喝斥出声。
“可是你的保护真到位了吗?刚刚若不是他人相助,我身在何方,一切都是你自私自利,一心想把我养好,为你商场联姻。”
叶一柔小脸娇愤,她心中很委屈,从小被父亲当成掌上明珠,从没被喝斥过,当下就拆牌。
这些事她是听哥哥提起过,父亲打算将她嫁给一个高官子弟,两人还见过面,那人根本就不是她喜欢那一类。
“胡说。”叶问天嘴唇抽搐,气得脸红脖子粗,一把掌打在叶一柔脸上,旋即便吩咐一众黑衣人:“将大小姐带走。”
叶一柔捂着俏脸,她梨花带雨,泣不出声,默默的跟着一众人回去,只是她眸子中很失落。
一座如宫阙般的城堡,叶一柔被带了回来,迎接他们的是叶一柔的哥哥叶一凡,他见父亲脸色很不好看,当看便开口问:“父亲怎么了,你们不是说有个神医吗,怎么没和你们一起回来?”
“神医,狗屁个神医,只是一个清高的少年,连我亲身邀请,都没能请动人家。”叶问之刚刚与女儿闹得心里很烦,一听林小天,更是将怨气都撒在他身上。
“哦,这样正好,我也请了一个高人,听说包治百病,被传得神乎其神,如果你们也带回一人,或许会惹的那人不开心。”
听到这话,叶一凡心中一喜,他一直在家里小心翼翼的陪着那位高人,生怕父亲再带回一人,到时候恐怕会难堪。
“真是高人?”叶问之心中一动,对自己儿子的话深信不疑。
“我刚刚见识过了,有一个保姆常年身子虚弱,他只开了一幅药方,瞬间就生龙活虎,气色极佳。”叶一凡开口,语气中说不出的震惊。
“走,带我去看看这位高人。”叶问之心中一动,带着兄妹两人便向房间赶去。
叶家大厅,一名老者惬意的靠在沙发上,品着高贵的茶叶,嘴里喃喃有声。
在他身边,是叶家的佣人,都相陪在此,其中有几个姿色尚佳的女佣正娇怒的望着这个老头,因为此人很无礼,不时对她们伺脚动手,却敢怒不敢言。
这里富丽堂皇,说不出的高贵,连古时一些权贵大臣都不见得有这般豪华,简直就是一个缩小版的皇宫。
叶氏,在整个远疆堪称商业龙头,所有产业都有涉足,在这里,叶家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连一些高官都巴结。
“哈哈哈,神医,真是辛会,光临寒舍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见谅啊。”
大厅里,传出一道爽朗的笑声,叶问之携叶一凡兄妹到了,他一眼便看到那个高高在上的老者,当即便招呼着众佣人去准备饭菜。
“叶家主,辛会,想必你身旁这位便是令千金了吧,真是国色天香,少有闻之呀。”老者眉头一动,收敛了翻自己的坐姿,起身寒宣。
“客气了,不知老先生怎么称呼?”叶问之满面红光,叶一柔的病是他心头重患,若是能治好,就算花再大的代价也再所不息。
“我姓龚,你随便怎么称呼都可以。”老者说。
“那好,我就叫你龚先生吧,不知你对小女的病情有何看法。”说这话时,叶问之让叶一凡将叶一柔带上来,给老者瞧瞧。
“唔……”老者为叶一柔把脉,锊了锊胡须,不动声色道:“小姐的病恐怕不好治呀。”
“哦?”叶问之一愣,他看了看叶一凡,两人都从对方神色中看出一惊奇,没想到老者把把脉就看出了因果。
当然,这只是他们太相信此人的缘故,苦是旁人,一定会嗤之以鼻,如果叶一柔的病好治,早就在大医院治好了,哪会四处寻医啊。
说到底,老者的话不过是在打太极,故弄玄虚。
“那你能看出小女得的是什么病吗?”叶问之忙开口,他对这个最为关心,连一些大医院都查不出病因,他便把希望寄托在此人身上。
“这个,恕我直言,她的病情很古怪,需要慢慢探测。”老者眼珠一转,这般说道。
听到这话,叶问之与叶一凡两人都蹙眉,他们也知道叶一柔的病,连大医院都查不出病因,也没多大失望,毕竟看老者的模样,似乎有些眉目,便打算让他长居在此,专程为叶一柔看病。
大厅里,只有叶一柔沉默寡言,几乎不曾开口。刚刚老者的手很不老实,趁着把脉,在她玉手上胡摸乱捏,让她心中很厌恶,若非考虑到哥哥的感觉,她就直接戳穿了。
并且,此人比起林小天,更是一个天一个地,林小天之前可是先将她治好,才道出的病情,而此人看了半天,连病因都探查不出,有了比较,高下立判。
不久,一餐饭菜已经准备好,叶问之将老者当成坐上宾,十分客气,叶一凡也连连陪酒,让老者有些飘了。
他是从风林县过来的,有一个远方侄女在警局里工作,通过她的关系,求来一味天德公司的药方,故此四处招摇撞骗,屡屡得手。
这间新开的公司名声很快就打响整个地区,他拿着一幅药方想要翻起浪花,根本就不可能,所以他才选择去一些偏僻之地谋福。
他一站便来到远疆,天德的名声还未影响到这里,所以便开了个小医馆,拿着一幅药方满地吃香。
一条马路上,林小天正在四处观望,忽然回头,看向人群中。
“你知道我一直跟着你?”人群中,走出一名女子,婷婷玉立,她很秀丽,正是子阳天英。
“说出你的目的吧,跟了这么久,别告诉我你只是好奇。”林小天直言。
“我爷爷有一种病,常年瘫痪在家,已经很多年了,父亲都着急得不行,四处寻医,一直未果。”子阳天英怯怯的说。
“带我去看看。”其实略作思考,当下爽快的答应了下来,让子阳天英一阵错愕,之前叶家家主都请身相邀,都不曾请动,没想到自己简单一句话,林小天就要随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