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一口气，但是失血过多，就算是体质过人，受伤也太重了。”


    苏明招手示意来人把海姆达尔送去修养，他此时还是奥丁的样子，一手拄着永恒之枪，另一只手弯腰摸了摸海姆达尔的胸口。


    心脏还在跳动，脑袋上也没有洞，但其它内脏器官全部受损严重。


    他和布伦希尔德这么说着，而一旁的八足天马还伸出舌头舔了舔海姆达尔的脸。


    这个门卫果然不是黑人，不光皮肤惨白，还留着红色的山羊胡。


    苏明对于海姆达尔身上的伤口很熟悉，当初他在伦敦做过实验，用自己的臂甲接了一下九头蛇的能量枪，盔甲的破损一模一样。


    当时苏明觉得是盔甲挡不住宇宙魔方，而现在被证明了那是宇宙立方。


    如今那个方块在古一那里，那么其它拥有能量枪的势力，不是九头蛇就是ssr。


    而ssr现在忙于搞办公室政治，佩姬被边缘化，菲利普退休，尼克弗瑞打扫卫生，史蒂夫在拍威尔逊企业的广告。


    大战胜利，战略科学军团已经刀枪入库，马放南山。


    那么来的就是九头蛇了，首领是谁呢？怀特霍尔？还是克拉肯？


    怀特霍尔沉迷于追寻长生的知识，而克拉肯是最熟悉北欧神话的，他们的嫌疑比较大，而且他们的分部在二战中几乎没有受到任何损失。


    情报不足，布伦希尔德根本没有看到敌人，只看到了一些霜巨人的尸骸，以及大量人形生物的染血脚印。


    好在海姆达尔并没有死，也没有掉到彩虹桥下的无尽太空中去。


    他当时从彩虹桥上翻了下去，却在关键时刻用大剑扎进了彩虹桥，倒挂在下面，躲过了敌人的探查。


    直到布伦希尔德带着人来到彩虹桥，发现他失踪之后到处寻找，而天马闻到了他的味道。


    大家发现他挂在彩虹桥的下方，人已经昏迷了还紧握着大剑。


    女武神在彩虹桥上布置了一些军队，自己立刻带着海姆达尔和巨剑回来和苏明商量。


    苏明把海姆达尔的巨剑交给琴酒，让她先背着：“已经有一部分敌人混进来了，目前位置未知，很可能会布置传送阵召唤更多援军。”


    “霜巨人想要躲藏很困难，隔着老远我就能闻到他们的臭气。”布伦希尔德小声说着，她看着海姆达尔被士兵们放上飞舟，驶向了金宫。


    正面的战斗还在持续，华纳神族损失很大，但依旧没有任何撤退的意思。


    而现在冰霜巨人也从另一个方向混进了阿斯嘉德，这无疑是雪上加霜。


    “如果单独是霜巨人不足为虑，但如果有九头蛇混在一起，事情就不一样了......作为地球人，敢来这里就代表对方做好了一切准备。”


    九头蛇的拿手好戏就是渗透和破坏，圣盾兄弟会分裂出来的组织都擅长这一套。


    苏明叹了口气，将目光投向战场。


    琴酒也在思考，她考虑的问题更实际一些，就是能不能把派出去的大军召回。


    然而会使用彩虹桥的人......好像只有奥丁和海姆达尔。


    至少她们瓦尔基里不会，这把乌鲁合金大剑确实是钥匙不假，但如何锁定传送目标，需要事先约定座标地点，或者能看到九界中的情况才行。


    苏明思考了片刻，现在诱饵的效果已经差不多了，暂且消化一些敌人再说吧。


    “琴酒，你去找人给世界树灭火。布伦希尔德，你去通知弗丽嘉，让三女神立刻集合平民，等我命令一到就转移。”


    “转移？放弃仙宫又能去哪里？不可能。”


    布伦希尔德断然拒绝，她不能想象没有仙宫大家会怎么样。


    苏明耐心地低声给她解释，独眼中闪着说不清的光芒：“华纳海姆和约顿海姆的攻击不是偶然，诸神黄昏的征兆让无数敌人看到了机会，苏尔特尔以及海拉都蠢蠢欲动，就算所有军队都在，仙宫也守不住，奥丁平时得罪的人太多了。”


    确实只有奥丁能守住阿斯嘉德，奥丁之力就是世界力量的一种，而仙宫就是奥丁本身。


    古时候奥丁戳瞎了自己的眼睛，在世界树下用冈格尼尔刺穿自己挂在树上，才发现了卢恩符文，并且学会了使用它们的力量。


    这才是符文王的来历，如果没有符文，谈什么符文王状态？


    托尔在正常的历史上，会觉醒为符文王雷神，完全是依靠体内的奥丁之力引导，学着奥丁自戳双眼，挂在树上，从而领悟。


    前提条件有两点，第一，需要世界树的认可，第二，需要仙宫的血脉。


    两者兼备，才能觉醒符文之力，苏明是想都不用想了，如果世界树真的像漫画中那样有自己的意识，它肯定还记得火是谁放的。


    而那些鸟爪子鬼画符是什么意思，苏明也不懂，他一直都是魔法绝缘体，没有一点点这方面的天赋。


    就连古一大师都教不了他，天赋这种东西不能强求，没有就是没有。


    “如果海拉真的来了，我就要为姐妹们报仇！”布伦希尔德抽出武器，在空中挥舞了两下。


    “用嘴报仇吗？”


    苏明没好气地转过头去，仙宫这地方真的有毒，布伦希尔德刚回来两天，就已经无脑化了：


    “想想萨卡星的日子，你们的仇人实际上是奥丁，他本身是能战胜海拉的，为什么却要派你们去？追寻荣耀吗？想想吧，我言尽于此。”


    布伦希尔德陷入了沉默，她的呼吸急促，胸口起起伏伏，用想要吃人的目光盯着苏明。


    但片刻之后，她平复了一下，缓缓开口：“你说的对，但为什么派我们去，估计只有奥丁本人知道了。”


    “你姐妹们的灵魂还在海拉手里，你应该想想怎么把她们偷出来或者换过来，而不是天天喝酒耍酒疯。”苏明叹了口气，语气也温和了一些：“现在，去执行我的命令，我会带你们走向胜利。”


    “......你说这话的时候，真的很像奥丁。”


    布伦希尔德摇了摇头，调转马头，飞奔而去。


    琴酒扭头看了看她的背影：“真的严重到要放弃仙宫吗？很多人一辈子都生活在这里，他们在外面的世界无法生存。”


    “金宫可以守住，宝库里有毁灭者机器人，而且建筑本身就是城堡，易守难攻。但仙宫城区广阔，巷战是损失最大的战斗，有种预感告诉我，不同的敌人还会源源不断赶来，得先把平民撤走才行。”


    这一番话说得悲天悯人，如果不是琴酒知道那作为信号的一把火就是他放的，闹不好还要感动一会呢。


    不过保住平民，这个选择没有错。


    “那么去哪里呢？让他们撤去地球？”


    “不，地球可养不起那么多人，平民要撤离的地点是希敏约格。”苏明贴近了她的耳朵，小声地说道。


    琴酒觉得耳朵痒痒的，她不自觉地挠了挠。


    “希敏约格是哪里？听起来有些耳熟？”


    “嗯，一座包尔王时期的超级要塞，完全建筑在山体里面，非常隐蔽。后来包尔死了，奥丁继位，他把那要塞连同周围的山区和土地，全部封给了海姆达尔。”


    是的，那就是海姆达尔的封地，位于阿斯嘉德大陆某处，不算太远，但也足以让所有人发现不了。


    在雷神3的电影里，海姆达尔就把很多平民藏在那里。


    他全年时时刻刻都在彩虹桥上站岗，这封地完全就是个形式，不过当能用到的时候，那里反而非常隐蔽。


    要塞就是要塞，平民去了那里短时间内饿不死就行，苏明需要一些时间，等演员全部到场，编制自己的计划。


    苏明他不知道希敏约格具体在哪里，所以他让布伦希尔德去找弗丽嘉，她们老一代人应该会知道的。


    至于真正的奥丁，就在小金屋里睡着吧，不会有人发现，毕竟‘奥丁’不是在战场上嘛......


    “为什么老板你会知道这些？”琴酒一脸无奈，她感觉自己以前的阿斯嘉德人做得好失败，知道的东西还不如老板多。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以空间换时间就是目前的战略，先去灭火吧。”


    苏明打发琴酒去办事，自己骑着马在战线上来回巡视。


    他在寻找华纳神族的首领。


    古尔薇格是弗丽嘉的妹妹，两姐妹一个是法师一个是战士，但古尔薇格最多也就是比西芙强一点，根本不可能是苏明的对手。


    她反叛的原因苏明大概能猜到一些，一方面肯定是为了报仇，另一方面，还有争取平等的意思。


    华纳神族被阿萨神族始终压着一头，被当做劳力使用着，不光要向奥丁纳贡，还要替阿斯嘉德出兵作战。


    奥丁年轻时征服了华纳海姆，他决定，除了嫁入阿萨神族家庭的女子之外，其它华纳海姆人不准进入阿斯嘉德。


    华纳神族早就被征服了，现在大家都算是一个国家的人了，人家百姓想来首都，参观旅游一下都不行。


    这不是歧视还能是什么？


    但奥丁当时不这么想，他认为这已经是格外开恩了，这不是针对华纳神族，而是其他任何种族都不准进入仙宫。


    因此这城里没有一个矮人，也见不到一个光精灵，华纳神族能嫁给阿萨神族的勇士作为妻妾，已经是特殊照顾了。


    其实那都是奥丁年轻时候犯下的错误，等到他老了之后，智慧虽然增长了，但过去定下的规矩已经成了习惯，习惯到他自己都没认识到潜藏的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