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大家都醒醒。”苏明从楼梯上站起来，甩甩自己的脑袋，拍着手要求大家都清醒一下：“我们先回到商店里去，这楼梯太窄了，不好施展。”


    这次不用他自己搬人了，戴安娜伸手拖上了卢瑟的身体，就是每上一级楼梯，他的光头就会在台阶上撞一下，在黑暗中像是某种生物的沉重脚步声。


    也就是莱克斯现在大脑不在脑袋里，要不然的话他也许说梦话都要骂人了。


    不过苏明也知道，戴安娜来救卢瑟，其实没有多情愿，只不过是限于正联的责任罢了，她讨厌这个光头得很，稍微折腾他一下就当是出气了。


    很多人都不会忘记卢瑟之前的所作所为，因为他直接或者间接死去的人太多了，虽然没有证据来证明是他杀的人，可是戴安娜做事又不要证据。


    超级英雄里面最讲究证据的反而是蝙蝠侠那个精神病，其他人嘛，往往更喜欢跟着感觉走。


    经过了一段楼梯的折腾，戴安娜还是拖着卢瑟的身体回到了商店里，把他丢在还算干净的一块位置上，接着就撒手走开了，示意接下来让男友处理。


    所谓的处理过程，其实在大家看来平平无奇，苏明只是伸出一只手，放在卢瑟的光头上，紧接着众人可以看到四周的黑暗仿佛被搅动的黑芝麻糊一样，向着他的手掌汇聚而去。


    接着，这些仿佛有了实体的黑色物质，扭动着，犹如触手般钻进了卢瑟的七窍，几乎是在三秒之后，光头猛地睁开了眼睛，当场仿佛诈尸般坐了起来。


    “啊！”


    他还发出了一声惨叫，也不知道是梦到什么了。


    “冷静！莱克斯。”巴里出声阻止，电光一闪之间就捂住了光头的嘴巴：“房间里面暂时还算安全，但外面啥情况我们也不知道，你别叫。”


    卢瑟只是觉得自己刚才做了一个噩梦，梦中那庞大且扭曲的身影还在眼前徘徊，对方看起来像是由黑雾构成的巨人，身上每一处地方都透露出混乱的不协调感，让人看到就觉得恶心反胃。


    所以他吐了，呕吐物冲破了巴里的手掌封锁，在压强的作用下从指缝间喷射而出！


    “噫！”豹女反应速度最快，她是能以豹子躯体和极速者比速度的存在，就算现在是人型，也不影响她的大脑反应速率。


    她立刻拉着戴安娜和扎坦娜后退，完美躲开了喷出来的黄色胃酸。


    也不知道是卢瑟之前就吐过，还是中午饭没有吃东西，他吐出来的都是黄水。


    可这么一来，巴里就惨了，他感受着掌心的湿润柔滑，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不知道自己是该撤手？还是该怎么办？


    好在卢瑟也只是恶心了那么一下，他很快冷静下来了，先是摆摆手示意巴里离开，自己不吐了，随后则是从盔甲的携行具中取出一包纸来，擦嘴的同时也让巴里擦擦手。


    对于吐到别人身上这种事，卢瑟还是有点不好意思，毕竟以前他从来没有这么失态过。


    所以他改变了话题，一边站起来远离自己的呕吐物，一边对丧钟说：


    “果然还是你来救我了，也只有你能听到做到，我从没想过自己会落到这步境地，唉，人类果然还是”


    “停，别上思想高度，救你出来的我也是个普通人类，你只能代表自己不行。”


    早就在几米开外的苏明丢给卢瑟一根烟，他知道光头不抽烟，但身上没有口香糖那种不能提供热量和功能性的食品：


    “你现在应该说人类牛啤，庆幸自己也是个人类。”


    事情就是这样的，要是卢瑟不是人类，苏明才懒得来捞他呢，来救人只不过是因为他还算有用而已。


    有用的外星人？也有，但终究不如人类可信。


    “呵，你说得对，斯莱德。”卢瑟接住了香烟，但没有点上，只是收起来装好：“多谢你了，我之前差点就绝望了，还好，我手里有x金属和毁灭的门把手，它至少把信号发出去了。”


    “这并不是什么巧合，整件事更像是奈亚帮你把信号发出去了。”苏明拍拍卢瑟的肩膀，让他想开点：“他还拿你当诱饵，把你的大脑取走了，想要我跟他较量一番，但我偏不让他如愿。”


    要是自己的宿敌康来邀请，苏明不管什么游戏都会想玩玩，毕竟送财童子向来不走空，是有好处拿的。


    但和古老者玩，有什么好处？发疯吗？


    “谁？你说的我的大脑？”卢瑟想起来了，他先是摸摸自己的头，又摸摸自己身上：“看来我不光丢了大脑，我还丢了一件神器，是我当初从癌变宇宙捡来的，一个奇怪的多面体，它具有一种十分神秘的力量，比总合体更强，所以我这段日子一直在研究它。”


    “多面体是吧？不管哪种多面体，都有可能是联系古老者的媒介，丢了就丢了吧。”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苏明连最后一点好奇心都没有了，反正自己有大老虎这一个外神可以用就够了，还是烧点纸钱就能召唤的，不比玩多面体要省事的多？


    “也对，我明白了，要控制自己的好奇心。”卢瑟擦了一下脑门上的汗，但有点过于用力，似乎是在暗中检查自己的头盖骨有没有偏移，发现没有之后，他顿时惊讶地问：“那你是怎么救我的？我感觉自己脑子很清醒，思考速度比以往还更快些。”


    这个问题不光是卢瑟想问，其他人也想问，因为刚才即便是亲眼见证了丧钟是怎么救人的，但唤醒卢瑟的手段大家有点看不懂。


    是利用黑暗？还是利用了量子？


    “呵呵，看来你并不知道自己被拐到哪里来了，这里可不是缅北，而是噩梦维度，属于古老者们的地盘。”


    像是担心他听不懂一样，丧钟又补充了一句：


    “古老者们，你可以把它们视为无比强大的外部力量邪神，它们的特点是具有磅礴的生命力，甚至能够被动影响到它们身边的一切事物，包括但不限于石头，城市，星球，甚至是你使用的牙签和卫生纸，都会被古老者的力量扭曲，变成长满肉瘤和脓包的怪异生命。”


    “懂了，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卢瑟指指自己的脑袋，笑出了声音：“所以我的大脑不是我原本的那一个，而是你利用了这个维度中过度充裕的生命力，帮我获得了短时间的自愈能力，我又重新长了个脑子，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