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一边说一边偷偷打量着德古拉的神色，看来这个女孩将成为德古拉的新娘，否则也不会一直带在身边。长得过的过去，主要是有意思，和她聊天并不会感觉到什么代沟，或者有思想上的意见不合。


    此时两杯血又送了过来，德古拉拿起一杯，喝了口，若有所思地：“那是随性，不被约束，想如何就如何，跟我们一样。”


    吸血鬼已经超过了人类所定的法律范围内，在某种程度上说，人类只是他们的食物。


    可她依旧是人类，怎么会有这样的觉悟？


    查理又起了个话题，继续和德古拉聊了起来。


    希宁跟着管家走着，管家跟在她身边偏后的位置，时不时得体地用手势做请的姿势，指明方向。


    这所房子很大，没有弄得象人类城堡一样，压抑黑暗，而是有点现代洋房的雏形。


    一路上，有时会碰到些吸血鬼，有男有女，象是喝多了般，衣衫不整地厮混在一旁。


    他们大部分就望过来看一眼，目光在她身上多转了一圈，但很显然，是顾忌身边的管家，都没过来，而是继续相互“耳鬓厮磨”。


    管家回应：“他们是喝多了，你只要更紧我，他们不会上来的。这边请！”手势又对着旁边的过道，做了个请。


    “喝多了就会这样吗？”希宁一边走一边好奇地问。


    “是的，吃饱了自然就会如此。”对于贵客，无论是人类还是吸血鬼，作为仆人应该以礼相待。


    希宁：“那德古拉伯爵怎么不会？”


    “嗯……咳咳！”管家一时岔了气，咳嗽了二声才顺了气：“时间久了，就有力量自控了。”


    希宁看了看管家，管家已经有四十多岁了，就算保养得再好，脸上依旧出现了褶子：“你好象也是人类。”


    “是的，主人需要有人类的仆人，方便在人类那里传话。”管家平静的话语里透露着丝丝自豪：“我家已经七代为查理亲王服务了。”


    查理亲王？就是个小小男爵，好吧，在吸血鬼里是亲王，那么德古拉就是无冕之王。


    终于走到了，管家打开一扇门，当走进去后，希宁感觉进入了皇宫的衣服库房。


    这里层高很高，有三米的，这间房间有一百多平米，一件件裙子整齐地挂着，估算一下，大约有三四千套的。


    除了挂衣服的衣橱，还有每隔一段就镶嵌着落地大镜子，把煤油灯和蜡烛的亮光，反射得整个房间一片通明。


    “请挑选您中意的裙子，请随便挑选。”管家行了个宫廷礼。


    看来平时查理真把他自己当做亲王了。


    希宁走到左边第一个衣柜，这个衣柜应该吊着三四十件裙子，都是宫廷式样的落地长裙，裙摆能拖曳一米的。


    每件衣服上都是绣满了各种华丽的刺绣，有的还镶嵌着一粒粒珍珠。在这个珍珠昂贵的时代，能把珍珠弄在裙子上的，也只有王室。


    希宁走到下一个衣柜，这好似又是一个时期的裙子，全是目前最流行的小丑领子。虽然那些王室觉得这样穿很高贵，但她就是觉得象小丑脖子上的一圈大大的手风琴般围脖。


    看到她虽有随手翻翻，但没有取下试的意思。管家提议：“这些衣服都可以试。”


    “刚才的我不喜欢！”希宁一个个衣柜走下去，时不时翻看一下，时不时她中意的，不是就继续走下去。


    不喜欢？管家有点诧异，看看她身上的裙子，虽然颜色不错，终究太简单了点，不象是参加舞会，而是平时走亲访友：“这些都是王室的裙子，不少还是前王后穿的。”


    “好看，但太拖沓。”希宁继续看着：“逃命时，还要拉着裙摆，这些裙摆太大太长太重了。”


    逃命？管家瞪了瞪眼珠子，这样女人他也是第一次看到。能得到允许，进入房间挑衣服的女人，一进来，哪个不是象进入藏宝洞一般欣喜不已，忙不迭地一件件地试穿。而这个小姐，从进来到现在，只是看，还没穿过一件。并且还走马观花般的扫一遍！


    希宁终于看到了中意的，她拿了出来：“这件！”


    去旁边的试衣间换上，走到镜子前左右看了看，不由地点头：“就这件了。”


    这件好看是好看，眼光特别又不错。管家提醒：“小姐可以再多选二件，查理亲王并没有说件数。”


    “不，就这件！”希宁在镜子里左右转了转，裙摆居然随之轻轻扬起，相当的仙呀。她转而对着管家微笑：“一件就够了，如果还想要，以后再过来。”


    “好的，小姐！”管家跟着走出去，心里想着的是，等了吧，那些女吸血鬼，一辈子也只能进来一次。在这个片区，每个女吸血鬼初拥后，都可以进来一次，挑选一件裙子作为出生的贺礼。以后如果没有足够让查理同意的理由，就再也进不来。


    不过这个小姐能让查理同意进来，还可以随意挑选，肯定是看在了德古拉的面子上。


    当希宁重新走进了房间，还在交谈的德古拉和查理停了下来，两人都站了起来。


    希宁就跟舞台走猫步一般，昂首挺胸走过去：“怎么样？”


    是纱裙，层层叠叠三层半透明纱，长及地面，却一点都不臃肿。腰身设计成收腰，并且左右做了个鱼尾线，拉伸下去，将腰肢显得更加细瘦。


    查理先一步说：“太美了！这种类型的衣服，从来就没有人挑过，艾尔拉菲小姐的眼光真是独到又极好。”


    希宁笑了笑，左右微微转了转腰：“我也觉得是的。”这条公主裙、仙女裙，她一眼就看中了，反正姐就是要鹤立独行，美美地存在！


    还真是大言不惭，不过种种迹象表明，她确实与众不同，怪不得德古拉对她另眼相待。


    查理正打算附和，突然门开了，管家站在门口：“主人，有急事！”


    确实有急事，是吸血鬼内部问题。两派吸血鬼打起来了！


    查理听后，扭头说：“我先去处理一下，等会儿回来。”


    德古拉却看了看希宁：“想去看看吗？”


    “当然！”希宁猛点头，太好了，闲着也是闲着，居然还有热闹可以看。


    这让查理暗暗翻了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