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战狂原》 第1章 刚开篇就起冲突 “哥,你太懒了,太阳都晒屁股了!”司徒晴空一下子扑到了床边,看着司徒破空睡的七荤八素的样子,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哥,你说今天要带我出去玩的。”司徒晴空吃力地抓着司徒破空的肩膀想要让他坐起。 “晴空,让我在睡上一小会儿,就一会儿!”司徒破空不情愿地睁开眼,看着小脸气鼓鼓的司徒晴空,用着“不情愿”的目光与她对视起来。 不过很快司徒破空就败下阵来,伸手揉了揉司徒晴空的小脑袋,“生日快乐呀,乖妹妹,你先出去等我一会,我换完衣服就带你出去买礼物。” 他们所在的宗族,就是这祖之大地中其中一个不起眼的都城里有名的家族——司徒家。 祖回、祖仁、祖归、祖符、祖王、祖师、祖境、祖界、祖帝,而他们的族长——司徒洪天就是祖符。 而司徒破空和他的妹妹,还是两个组气都用不明白的祖回。 他们没有父母,因为他们的父母在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遇害,族人看其父母为了宗族出力不少,所以对他们还行,但是有些情况除外。 “哎呦,这不是我未来的美女老婆吗?才几天不见就变得更漂亮了。” 一道毫不掩盖炽热温度的大笑声在这早晨响起,两个正准备往宗族外走的兄妹俩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司徒晴空则把身体藏在了司徒破空的身后,嫩嫩的手掌搭在他的肩膀上,小脑袋胆怯地露出。 “你要不就花三文钱去找个私塾先生,问问辈分是怎么排的,” 这对他来说如蛤蟆叫的声音很好的驱逐了司徒破空的睡意。 司徒破空反手抓住司徒晴空的手腕,正眼都没瞧他,加快了脚步就要走。 司徒破空不喜欢他是有理由的,其一,是因为他经常有事没事的就来骚扰晴空,弄的后者经常不开心,虽然对他们这些宗族来讲,为了保持血脉,不反对同一个宗族成亲,而且他们还真没啥血缘关系,只是一个姓而已,但司徒破空就是接受不了。 其二,就是因为眼前这个家伙可是个风流公子,身边的美女一天就能换三个,脏的要命,别说碰了,就是那张嘴叫出了妹妹的名字,都要洗耳朵。 “你狂什么呢?爹妈都没了的人,有人给你撑腰吗你就这么放肆?!”司徒烈阳有些不善得道。 天地良心,司徒破空就这一句话,好像也没说啥吧,反正他自己是觉得没啥。 听着司徒烈阳生硬的撕着伤疤,司徒晴空有些担心地皱着眉头,两只小手缠上了司徒破空的胳膊,加快了脚步跟在司徒破空身后。 他说的没错,父母不在了,哪怕是长辈不难为他们,同龄人也没少欺负他俩,司徒破空为了少惹麻烦,已经替妹妹承受了很多委屈了,虽然司徒破空没说,但脸上时不常出现的青紫,已经说明发生的事情了。 “你找死!”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司徒破空还是拿他当空气,眼下院子里围了好几个看热闹的小辈,司徒烈阳好歹也是小辈中话语权比较高的,这不纯纯丢他面子吗。 当下便将手掌伸出弯曲成鹰爪状,同时还有着淡蓝色的荧光在掌心中凝聚,接着司徒烈阳就冲向了破空,手掌毫不留情地抓向了他的脖子,这如果被抓住,司徒破空恐怕直接断气。 察觉到背后过家家一样的杀气,司徒破空并没有躲闪,他只是将晴空轻轻推开,接着便转身伸出有着淡淡的白光包裹的拳头向司徒烈阳的手掌打去。 “啪!”两人的攻击交织在一起,不过并没有翻出多大的浪花,两人的拳头接触在一起只有那么几秒钟的时间就被对方给震开,两人不约而同地向后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形。 “没事吧,”看到司徒破空后退,晴空有些担心地迎了上去,“哥哥,我们走吧,打不过他的。”晴空小声地嘟囔着。 “没事,”破空拍了拍晴空抓在自己胳膊上的手,轻轻地推了下去。 “怎么回事?这个小子怎么可能跟我打成平手?”司徒烈阳看向了自己的拳头,有些难以置信的道。 “什么平手?”司徒破空皱了皱眉头,刚才就伸了下拳头就成平手了?“真打起来你肯定打不过我,不信下次有空我们可以切磋一下。” “我打不过你??”闻言,司徒烈阳眯起了他的三角眼,“你一个没爹没娘的孤儿,你说我打不过你?!!” 话音落,司徒烈阳再度举起了拳头劈头打去,司徒破空依旧正眼都没抬,就在众人的惊呼中,过了三五招,就轻轻松松的把司徒烈阳打的没有了还手之力,让后者狼狈的跌坐在地上。 “可是我这孤儿的修炼天赋比你这药罐子强多了,”司徒破空声音懒懒的道:“没有了家族的庞大资源,恐怕,你会比废物还废物。” 他最不愿意听到的,就是别人说他是没爹没娘的孤儿,在父母外出执行任务的第二天,族中再次派出去一拨人,一周后的晚上匆匆回来找族长报告,会议室的烛火点了一晚上。 而在第二天,司徒破空起床在门口等父母的时候,他们族中的一个小长老——司徒遥过来,一改往常温和的模样,轻蔑的目光居高临下的投过来,对他说:“还等着呢?你爹妈都死了!” 年仅六岁的少年看着意气风发的司徒遥,什么都没说,沉默了两秒就起身去找司徒晴空,那时司徒晴空刚醒,正坐在床边眯着眼,司徒破空控制不住的抱紧了他的妹妹,在晴空一脸震惊中默默流泪。 虽然没说,但是同胞兄妹的心电感应也让司徒晴空明白了些什么,从此她再也没问过父母。 剩下的十年中,他每一天都在照顾着妹妹,盼望着父母再度出现在他的面前,尽管他的想象不能变成现实。 “你说什么?!”听到司徒破空丝毫不留情的回击,司徒烈阳的脸色也变得阴翳起来。 他说过的没错,仗着父亲在族中颇有地位,自己从小享受各种天材地宝,现在的水平在同级也只是垫底。 而对方还比他小一岁,甚至都没有人教导都能把他打趴下。 “你是真看不出来吗?”司徒破空指着周围沉默的看客,“其实很多人都比你强,只是太会捧杀了,让你飘了。” “大哥!这人胡说,谁不知道您的实力是我们中最强的啊!”闻言,其中一人赶紧给自己解围。 “是啊是啊!” “大哥要不我们帮你收拾他!” 似乎是知道司徒烈阳此时心情不佳,他身那些跟屁虫立刻附和道,但没一个人行动。 那些跟屁虫,大多是家族中地位低下的人的孩子,为了能有好一点的修炼环境,厚着脸皮跟在地位高的人的身后阿谀奉承,如果他高兴了,赏他一些灵药什么的,那真的是再好不过了。 而且司徒破空的话其实没错,大部分人都比地上那个要强,就这么出手,这不就暴露了。 “对对方客气点,我一人给一颗生力丹。”听到身后的人的附和,烈阳立刻又飘了,在其他人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完全都不用大脑思考了。 “是....”那些人一听,虽然对生力丹没啥兴趣,也不想做这个打手,但还是装作积极地呈半包围状不向司徒破空走去,就像一群饿狼捕食猎物一样。 “晴空,退后!”破空轻声道,同时将晴空向身后推去,一边打量向自己包围的人,虽然四五个人呢,不过打两下就跑还是能做得到吧,他的面子又不如司徒烈阳值钱。 破空迈开步子,正准备硬接的时候,一道清脆的声音及时地响了起来。 “都给我住手!”清脆的喝声刚刚落下,接着就有一道宛如梅花鹿般的娇俏身形便是跃到了破空的面前,接着,就有一道威力不大的匹练自来者的挥手间发出,攻向了正准备往他身边围去的人。 “嘭!”匹练的威力不大,仅仅是将那些逼退了几步,地面上被炸出了一个蜘蛛网状的裂纹和扬起的尘土。 司徒烈阳看了看周围被震退的人,都在趁机偷偷地后退,有些阴沉地问道,“司徒白日,你想干什么?!” “什么也不干,”身材高挑一身白衣的司徒白日随意的拢了拢因为刚才动作太大而有些凌乱的头发。 “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人家,传出去了都丢司徒家的脸!”司徒白日厉声喝道。 “你!”司徒烈阳不甘的咬了咬牙,但还是抬手示意刚才那些人回来。 司徒烈阳的父亲是家族中的一个地位中等的长老,而司徒白日,则是家族中大长老的孙女,十七岁,是年轻一辈中,她说的话,他当然也要听。 “你们走吧,”司徒白日朝他们挥了挥手。 “谢谢,”司徒破空脸色毫无变化的拉着妹妹快步就走,别人可能觉得白日人好,还会替他们解围。 听着身后快速消失的脚步声,司徒白日才不紧不慢的走向司徒烈阳,缓缓开口道,“你觉得群殴自己就能出气了?” “这件事传出去,不就更好地证实你的修炼天赋不行,连个孤儿都比不上,到时候挑选祖诀,你肯定只能拿个一般的,你父亲都帮不了你!” “我.....”虽然不甘心,但司徒白日说的在理,司徒烈阳愤愤地咬了咬牙,他最不爱听的就是自己水平不行,司徒破空还哪壶不开提哪壶。 祖灵,可以装纳吸收进来的天地间的祖气,就像是从山崖间滴出的水,可能这个水会混合沙土,带来落叶,一滴一滴的汇集到水缸中,等到水缸满了,你就需要将水中的杂质剔除,留出空间来装更多的水。 同样,吸收的祖气也需要这样,将其中的杂质剔除,凝实,你可以选择用虚浮的祖气晋级,但是,每次晋级祖气中的杂质就会永远留在你的体内,很难剔除,久而久之,你的祖灵中原本是用来承纳祖气的空间,就会被这些杂质所占据,再接着,你就会变成一个不能修炼的废物。 本身烈阳天赋就一般,还想一口吃成个胖子,现在祖气虚浮的不行,有的时候偷听到前辈嚼舌根,也是在说他不如司徒破空,这死要面子的人怎么能不气。 司徒烈阳死死地握着拳头,不多时,居然笑了出来,“无所谓啊,反正过段时间的祭祀,我看他怎么办!” “哥,你没事吧!”司徒晴空小跑着赶上司徒破空的步伐。 “啥事都没有,哥哥不可能打不过那个废物的,”等到踏出宗门走出去一条街了,司徒破空才敢回头张望,确定没人跟踪。 “还好有白日姐姐,”司徒晴空委屈地撅起了小嘴。 “见面打个招呼就行了,装看不见最好,”司徒破空又不傻,他早就笃定,整个宗族,没有人会向着他们。 “别多想啦,”司徒破空温柔的对她笑了笑,揉了揉司徒晴空的小脑袋安抚道:“今天是咱们的生日,你不是一直想买个耳环吗,走,哥哥带你买去!” “好啊好啊!哥哥最好了!”闻言司徒晴空高兴地挽住了司徒破空的胳膊,“今天也是哥哥的生日,我也要给哥哥买礼物!” “你哪有钱啊,”司徒破空侧头看着妹妹,笑的很温柔,带着她在街上慢慢地走。 “今天可以买一块小蛋糕嘛?” “可以呀~” “还要去摸摸小兔子!” “没问题!” “还要......” 第2章 祭祀 大街上,远处人头攒动,但走入其中却发现还好,没那么拥挤,身边人声嘈杂,时不时还能听见周围摊位上传来的讲价声。 司徒晴空就像水中的人鱼般穿梭在人群之间,她倒是快乐了,只是苦了被她拉着的司徒破空,一路上,司徒破空都看不见前面的路,好几次差点撞到人。 “哥,我想要那个~”终于,司徒晴空停住了步伐,指着一处比较偏僻的摊位上开心的道。 闻言,司徒破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对挺别致的耳环,左耳为耳钉,右耳为耳坠,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制成的,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着深邃的黑芒。 “小伙子,看上什么了?过来瞧瞧吧。”摊主见他们看自己的东西,当下便是乐呵呵的道。 “真的吗?”司徒破空不确定的反问,倒不是怕贵,而是乖妹妹溜达了一大圈,街边的首饰商铺她都不进去,司徒破空拉着她她也不去,只肯看地摊。 妹妹很懂事,知道哥哥的难处,家族给他们生活的钱少之又少,司徒破空能攒下来的同时还没亏待自己,已经很辛苦了。 “当然啦,你看这个多漂亮呀!” 司徒晴空兴奋地拉着司徒破空就往摊位走去。 “这个,怎么卖?”司徒破空指着那个耳环问道。 “这个?不贵,少爷您要买的话给您七个金币就好了!”摊主满脸堆笑的道,想必是看他衣着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所以这么说的。 “七个金币,这还不贵?”司徒破空拿起耳环随意地把玩道,“材料也不是什么稀有东西,而且纯度还不高,里面的杂质很明显就能看出来,顶多两个金币!” 七个金币司徒晴空肯定嫌贵不要啊!讲讲价便宜买了司徒晴空戴着也没负担,虽然对珠宝一窍不通,但司徒破空只能说着自己都有些听不过去的瞎话。 “额......”摊主一时被顶的说不出话来,看他这个模样,司徒破空倒是暗暗松了口气,看来自己胡说八说还说对了。 他停顿了一会又接着满脸堆笑的道,“少爷,这个也是好不容易才弄出来的,怎么说也不能亏了我的那些弟兄们吧,这采集起来不容易,还要提炼,我们都还要吃饭呢...” “是吗?”司徒破空看了他一眼,“这个东西我们要了,不过价钱嘛...”司徒破空将手伸到腰间,掏出几枚金币扔在了桌子上,“就这么多,晴空,我们走!” 司徒破空还不待摊主说什么就招呼妹妹向后走去,“嘿嘿,爷你慢走!”奉承完,他就迫不及待的将桌上的四枚金币收了起来。 “哎,小丫头,我们只花了四个金币就买到了,剩下的钱还能带你买好吃的!”走到一处并不算繁华的地脚,司徒破空兴奋的将耳环递给晴空。 “嘿嘿,“我就知道哥哥最好了~哥哥最厉害!”晴空嫣然一笑,似乎比天上的白云还柔软。 “耳坠留给我,耳钉就给哥哥了!”话音刚落,司徒晴空就抬起手将耳钉扎在了破空的左耳耳洞上,“今天也是哥哥的生日,我们都要有礼物的”。 “等我们成年了拿到祖诀,我们就离开这里!”司徒晴空撒娇般地搂住他的胳膊,“走啦,快点去玩,下午还要回族里参加祭典呢!” 晴空口中的祭典,是一项挺残酷的活动,他是从家族中地位最最底层的孩子中、遗孤中挑选出来的候选者。 然后经过长老的抽签抽选出祭祀之人,将他用特殊的手段焚烧致死,再用从中弹出的淬体涟漪洗刷剩余晚辈的身体的经脉等等。 促进其余人的修炼之路,如果被焚烧者的修炼天赋越强,那么效果也就越强。 而司徒家族也就是借助这种方法在焰之都上屹立不倒,甚至有超其他三大家族的征兆,只是因为这种祭典的狠辣,所以司徒家族都是每十年进行一次,可那些因此死去的孩子的父母的眼泪怎是这十年能洒干的? “哥哥,你说这次会不会是我们被抽到啊?”晴空搂着司徒破空的胳膊,有些担心的道。 “不会啦,放心好了,”司徒破空拍了拍晴空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温柔地安慰道,但话音落下,司徒破空表情就变得凝重了,如果自己有能力,肯定会拼尽全力让司徒家废除这种祭祀。 “好妹妹,别害怕,如果哥哥被抽中献祭了,你就离开焰之都,好不好?” 司徒破空看着晴空有些不大开心的小脸,商量着说道。 “不要!”晴空撒娇似的靠在了司徒破空的肩膀上,“如果真的是哥哥献祭,那我也要和哥哥一起去死。” “你这傻丫头,”司徒破空伸出另一只手轻轻地弹了弹晴空的额头,心里盘算着,得罪了司徒烈阳,还是自己被献祭的概率比较高,只希望他们能不要难为妹妹。 ———— “父亲,那个司徒破空真的是太过分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羞辱我不说,还出手将我打伤,一个遗孤都能对我这样,那其他人...” “行了!”坐在桌旁的一个中年男子终于是被逼烦了,他重重的将茶杯扔在桌子上,溅出的茶水洒到了桌面上。 “说这么多,你不就是想让我把他处理掉吗?!不过...既然他让你丢了面子,那我肯定不能让他这么白白死去!”话到最后,中年男人的嘴角,不由得扬起了一道阴冷的弧度。 “哎......好端端的弄什么献祭!什么时候能废除啊,” “这一看就知道是欺负人!” “就是嘛...” “......” 祭祀场上在后面站着的都是些十岁以上十六岁以下包括十六岁的晚辈,也就是等待被抽中的地位低下的孩子,站在前面的是家族中地位高等的年轻一辈,可以更好地接受淬体。 “哥哥...我害怕!”人群的最后面,司徒晴空苦着小脸道,她的双手紧紧地抓着司徒破空的衣衫。 “没事的,乖,”司徒破空轻揉着晴空的小脑袋,心脏却狂跳不已,他隐隐觉得,这次的祭祀没那么简单。 “大哥,长老有说怎么办吗?”在台下,司徒烈阳身边的一个小喽喽问道。 “哼!”司徒烈阳双臂环在胸前,连正眼都没看他,“怎么办?敢惹我的人除了惨死还会怎样?!” “祭典,开始!”司徒烈阳话音刚落,眼前的祭祀台上就传来了一道浑厚的声音,接着,就有一个身穿白衣的长老缓步走上了台子。 “是他!”看着这个白衣长老,司徒破空反而没那么紧张了,这个白衣长老正是司徒烈阳的父亲司徒遥! 如果是他的话,凭着他们两父子有仇必报的小心眼肯定是会对自己过不去,妹妹反而就没事了,只是...... 想到这,司徒破空低下了头看着紧张地看着司徒遥的司徒晴空,他不怕死,他只是担心妹妹能自己照顾自己吗...... “祭典开始!”司徒遥的声音在祖气的包裹下扩大了好几倍在广场上盘旋,他伸出右手举过头顶,无数个鸡蛋大小的白色光卵逐渐浮现盘旋,数量也渐渐增至五十多个,和广场中准备献祭的人数相当。 光卵飞旋速度越来越快,甚至你用肉眼都看不出来它的移动轨迹,就这样持续五六秒,终于有一个光卵被弹出悬浮在司徒遥的不远处。 看着这个光卵,广场后方的人呼吸声都没有了,有的只是交错的心跳声,而司徒晴空,也忍不住紧紧抓住了司徒破空的胳膊,而前方的司徒烈阳,嘴角却缓缓扬起了一抹冷意。 看着光卵弹出,司徒遥猛地握紧手掌,那些其余的光卵也瞬间消散,他伸出手轻点光卵所在的空间,一圈涟漪逐渐散发出,光卵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嗡鸣,但在广场后方的人听来,这就像是死神的召唤。 “啪”的一声,光卵就像被打碎的鸡蛋一样瞬间碎裂,四个被祖气所写的字也展现在了所有人面前,司徒晴空! “什么?!”看着这四个大字,司徒破空的心脏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捏了一把。 而司徒晴空先是呆滞一会,接着就流下了眼泪,手掌更加用力的抓住司徒破空,生怕下一秒两人就分离。 司徒破空当下便是将晴空护于身后对着祭台失控的咆哮道,“不可能!司徒遥,打你儿子的人是我!你要护短就冲我来,拿我献祭!不许你碰我的妹妹!” 喝声响起,广场上的人全部都回头看向了他们两兄妹,有幸灾乐祸的,有不屑的,还有怜悯的。 “放肆!”蕴含着威压的命令声传来,就像巨浪一般朝着兄妹二人扑来,两人差点就被推倒在地,“族规亦是如此!刚才你那番话,岂不是无视族规!” “而且你还出言侮辱长老,仅凭这两点,我就能将你祖气废除,压为奴隶!” “若不是看你父母生前为族中尽心尽力,长老院早就将你驱逐出族内,怎还会将你抚养成人?!” “况且族中也是为了你们日后的修炼能更加顺畅,其他家族想要都不能得到,若想成为真正的强者,必须要经历这一步!” “你若在不知好歹,那我们只能来硬的了!”司徒瑶愤愤地甩了甩袖子,周遭的空间都被震得泛起了涟漪。 “呵呵!用别人的性命换来自己更高的修炼天赋吗?”司徒破空低低的冷笑了两声,一股黯然之色逐渐从脸庞浮现,十年前的今天,作为享受者的两兄妹觉得这个祭祀过于残忍,根本没有参加,今年地位垫底了,不想参加也会被人绑过来。 “当年的我再小也是记得父母为了族中付出了多少心血,当父亲成为大长老候选人的时候却突然接到任务,” “十年前焰之都与三洲之都的交界线,天岭山脉爆发了一场巨大的能量,父母也是因为前去探查所以再也没有回来,而大长老之位也毫无悬念的给了另一个人,” “从那时候起,我就恨宗族!但父母临出发前曾跟我说过,要好好呆在这里等他们回来,” “就算不愿意,那我也只能留下,所以我拒绝族内的一切修炼物资,我想让你们知道,就算自己一个人,也能变强!” “今天你们要是敢动我妹妹一根汗毛,来日我就能让司徒家族成为废墟!” 语毕,司徒破空转过身一把搂住司徒晴空的腰,一团祖气在脚底炸开,身体凌空跳起甚至超过了高高的围墙,接着,司徒破空搂着晴空的腰的手臂迅速变掌,一掌将她拍出,整个过程就在眨眼的一瞬间。 “快跑!”司徒破空嘶哑着嗓子声嘶力竭的咆哮道,因为激动他。 的眼睛都变得通红起来。 “嗯!”司徒晴空哽咽着答应道,她在地上站稳后也不再停留,快步向外跑去,没多大会,就听见身后响起了整齐而急促的脚步声,在一抬头,她的面前已经停住了五六个人。 看着突然出现的几个人,司徒晴空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泪水聚集在眼周,逐渐模糊。 司徒瑶先是愣了一会,接着怒色便是迅速上涌,“大胆!司徒军听令!” 一声令下,只见几个黑影快速闪烁,就见司徒瑶的身后多了几个浑身黑色铠甲的战兵,就连脸都在铠甲下面。 “抓住他!”司徒瑶手指指向司徒破空,有些阴冷的道。 “是!”战兵冲着司徒瑶背后恭敬地一抱拳,接着就化为了黑影直奔向破空,只能看见几道黑影闪过,就将他包围在其中。 破空环视了一下四周,忍不住向后退了退,浑身为数不多的祖气奔腾,摆出一副应战的姿态,尽管对方全都是祖仁。 就这样沉寂了两三秒钟,终于有一个战兵率先出动,他那被祖气包裹的拳头也是毫不犹豫的向司徒破空的脸砸去。 见状,司徒破空快速将祖气汇集到胳膊上护于脑袋前,与此同时,战兵的拳头也是毫不犹豫的落了下来,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胳膊上。 就这样僵持几秒后,司徒破空胳膊上的祖气“咔擦”一声碎落振起了一个小型的涟漪,瞬间将他已经麻木的胳膊弹开,拳头也是毫不犹豫的落在了他的脸上。 “碰”的一声,司徒破空被打的脸歪在一边,身体也向后飞去,另一个战兵见状,立即冲了过去一脚踹在了他的后背上。 “啊!!”司徒破空吃痛的惨叫一声,当下身体又被狼狈的踢至前方,落到地面后又滚了几圈直到停在了另一个人的脚下才停止。 那个人低着头就像看着一只落水狗一样看着他,随后,他一点点地抬起腿毫不留情的对着他的脑袋踩去,这一下要是踩中,估计司徒破空的脑袋就要开瓢了。 看着在瞳孔中急速放大的脚,司徒破空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与狠劲,他一把抓住那个人的脚掌,另一只手手掌一翻,一把小刀就出现在了掌心中。 他咬着牙,快速地将小刀滑向了他的脚腕处,那是小腿上的盔甲与脚上的盔甲的唯一交接处,也是唯一的一处暴露在外的皮肤。 几乎是眨眼间完成的,一道寒光闪过,就见战兵的脚腕处瞬间出现了一道血口。 “啊!!!”战兵惨叫一声,他用另一条腿向后跳着退了好几下,怨毒的深红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而司徒破空,他一只手握着小刀,另一只手扶着地面缓缓站起,抬起满是鲜血的脸庞,一字一句的道,“要想让我死,你们也要流血!” 第3章 逃离 “让我们流血?”司徒瑶喃喃的念叨了一遍,接着,他的嘴角就扬起了一个不屑的弧度。 “哈哈哈!”祖气包裹的笑声瞬间传开,接着,司徒瑶的衣衫无风自动,瞬间就扩张开来,一股无形的威压涟漪迅速扩散,朝着司徒破空压去。 “啊!”勉强站稳的司徒破空膝盖猛地一弯,半个身子都快倒了下来,但他依旧站在那里,丝毫不让膝盖碰到地面,他再度抬起满是鲜血的脸庞,一抹成熟与稳重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现。 “唔!”司徒破空死死地咬着牙,周身祖气弥漫减缓着威压,怨恨的目光毫无闪躲的射向了司徒瑶。 “小辈,你连我的一点威压都承受不住,又怎么能让我流血?”司徒瑶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言语中充满讥讽。 “不要再做可笑的小丑了,还是跪下来等着接受祭祀吧!”司徒瑶大手隔空对着司徒破空的方向拍去,一时间,更大的威压迅速成型。 “啊!!”司徒破空惨叫一声,他的膝盖猛地一颤,整个人狼狈的倒在地上。 “呵呵!”剧痛并没有让司徒破空服软,他反而冷笑了两声,“堂堂的司徒家族,竟然会对一个小辈如此,你们这些长老还真是活到狗的身上去了!”司徒破空毫不留情的嘲讽道。 “放肆!”还不等司徒瑶有反应,他身旁的战兵就一脚踢向了司徒破空。 “碰!”肉体间接触的沉重声响起,司徒破空来不及防备就被踢飞,身体重重地撞在了地面上,溅起一地尘土,发出一声闷响。 “额..”司徒破空拍在地上,努力的撑起胳膊想要站起,身上的疼痛却又让他重新倒在冰冷的地面上。 “起来!”两个不知何时走到他身边的战兵一人一只胳膊抓着将他从地上托起,按着他让他跪了下来。 “长老,人已经抓到!”又是一阵盔甲碰撞的声音响起,闻言,司徒破空猛地抬起头,看向了声音的来源。 那里,也有着两个战兵抓着她的胳膊,嘴里被塞上布条,喉咙间发出呜呜的声音。 “晴空!”见状,司徒破空不顾身上的伤势用力的挣扎起来,“王八蛋!放了我妹妹!要献祭就拿我献祭!!”司徒破空疯狂的吼道,眼睛也因为激动变得通红。 “哼!”司徒瑶冷哼一声,“献祭开始!” “当!”一声钟声响起,抓着司徒晴空的两个战兵推了推司徒晴空,接着就抓着她的胳膊往祭台上走去。 “唔!唔!!”闻声,司徒晴空立刻拼命的挣扎起来,她偏过头,眼泪汪汪的大眼睛求救着看向了司徒破空。 “放开她!”司徒破空不管身边的战兵,就像一匹疯了似的野马疯狂的挣扎着。 “老实点!”他身后的战兵就像没有心一般重重的踢在了司徒破空的后背的,司徒破空吃痛的缩了一下身子。 “不要!”稍微安静了一会,看着被推到台子上的司徒晴空,司徒破空再次挣扎起来,甚至胳膊都被抓出了淤青。 “哼哼,”司徒瑶冷笑一声,他悠闲地走到了台子的边缘,戏谑的看着他们两个兄妹。 “混蛋!你他娘的活到畜生身上了,我让你放了我妹妹!不然我灭了你们!!” 司徒破空再也不管其他了,他硬撑着让双腿站起,却又被一脚踹倒在地,接着又被一只脚踩住了脖子,被压在地上连动都动不了。 在台子的正中央,是一个刻有玄奥纹路的磨盘大小的石台,在阳光的反射下投射着绝情的光芒。 “上去!”两个战兵没轻没重的将晴空嘴中的布条抽出,将她推了上去。 刚一站到台子上,台子就发出了一阵淡黄的光芒,接着,一个淡蓝色的屏障就从石台周围弹出,将晴空包裹在里面。 司徒晴空慌乱地看了一眼四周,在确定没有出口后焦急的扑在了屏障上,带着恐惧的声音从吓得发白的小嘴中道出,“哥,救我!” 这似乎是有魔力的一句话,司徒破空试着活动了一下手掌,撑着地面就想站起。 “呆着别动!”另一个战兵见状,他抬腿一脚踩在了司徒破空的手上。 “嘶!”司徒破空吃痛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听着妹妹的呼救,两行绝望的泪水缓缓顺着脸颊流下。 “如果没有你,我拿什么活下去...”心中默念着这句话,司徒破空渐渐地闭上了眼睛,等再度睁开时,一双如野兽般布满血丝的眼睛就这样呈现。 “啊!!!”司徒破空发疯似的大喊一声,拼尽了体内剩余的所有祖气在自己的身旁炸开,将战兵炸离自己的身体。 接着,他脚掌重重地跺了一下地面,身体就像离弦的箭一般朝着隔离罩打去。 “自讨苦吃!”冷冷的嘲讽了一句,司徒瑶正眼都没看他,袖袍一挥,一股无形的劲气就向司徒破空压去,刚好打在他的胸口上。 “噗嗤!”一声,司徒破空一口鲜血喷出,身体倒飞出去,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甚至都将地面砸的凹陷了好几厘米,蔓延出蜘蛛网状般的裂纹,司徒破空眼前一黑,意识被这接二连三传来的疼痛所模糊。 再度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司徒瑶手掌一翻,一道符文在手掌之上一闪而过,几乎是同一时间,石台上的纹路就像闪电般从中心向四周扩散,散发着灼热的高温。 “啊!!”司徒晴空慌乱的退到边上,减少着身体与灼热的接触,“哥,救我!” 已经接近晕厥的司徒破空听到声音,就像被量水浇了一般猛地清醒,他忍着伤痛撞撞跌跌的爬了起来,还不待有所动作,一根如蛇一般的铁链就将他牢牢绑住,将他的身体提至离地面一米的高度。 “混蛋!”司徒破空拼命的将胳膊向外拉出,可铁链却越来越紧,当下他的胳膊就被勒出了一道道的血痕。 “妈的!放了她!”挣扎无效,司徒破空只得大声的吼道。 “哼,笑话!”司徒瑶正眼都没瞧他,他转过身面对着晴空,双手缓缓在胸前举起,快速地结出一个又一个繁琐的印结,随着印结的变动,石台的纹路上逐渐冒出了淡淡的蓝色火苗。 “不要!”司徒晴空更加向边缘贴去,她泪眼汪汪的看向了司徒破空,离别的泪倾洒,却浇不灭一滴火焰。 “混蛋!”司徒破空再度用力的挣扎了一番,最后失落的放弃了,“妈的,司徒瑶,你他娘的就不是个人!是我打的你龟儿子你凭什么对我妹妹下手?!” “放肆!”司徒瑶脸色微青,当下无形的祖气手掌就对着司徒破空拍去。 “碰!”的一声,司徒破空头歪向一边,半边脸已经都肿了起来,“碰!”又传来一声,司徒破空的另一边脸也肿了起来,鲜血顺着嘴角往下淌着。 “啊!!”再度传来一声尖叫,晴空脚下的火焰猛地升腾,将她整个人都包裹在其中,隐隐能看见一道痛苦挣扎的身影。 “妹妹!”司徒破空撕心裂肺的咆哮道,当下他也不再管胳膊上的伤痕硬是把胳膊抽出。 瞬间,铁链上就布满了一片片的血肉,而他的胳膊更是惨不忍睹,失去了原本可以算是支撑的束缚,他的身体无力的砸向了地面,眼前一黑,脑袋瞬间沉重起来。 他勉强抬起头,看着浴火挣扎的司徒晴空,司徒破空咬了咬牙用拳头重重地砸了一下地面支撑着身体站起就想冲上去,却被司徒瑶一个巴掌又将身体拍飞数十米远,最后又重重的砸回到了地面上。 司徒破空眼前一黑,身体就像灌满了铅一般无力的倒了下去,就算冰凉的水泥地也不能将他激醒。 “啊啊啊!!”凄厉的惨叫声穿过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那些没有被抽去献祭的人不由自主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们暗暗庆幸不是自己被献祭。 约摸半柱香的功夫,叫声也没有了寻处,只见石台那边的空间一阵抖动,接着一圈圈淡金色的能量涟漪快速向四周弹去,金粉漫天飞扬,洗礼着每个人的身子。 “金色涟漪,天降光粉,”司徒瑶抬头望了一下这等场景,“此女修炼天赋非凡,若是成长起来,九段祖王也挡不住她的步伐!” 涟漪蔓延,也漫过了司徒破空那残破的身子,一时间,他身上的伤口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只留下一身破烂的衣服还盖在他身上。 “哥,你太懒了!”司徒晴空小手轻抚着司徒破空的脸庞,司徒破空微微皱了皱眉头,缓慢的抬起了头,看见的,是一个虚幻的人影正蹲在自己的面前含笑着看着自己。 “晴空...”司徒破空哽咽着伸出手,想要轻抚晴空的笑脸,手掌刚伸出去,面前的人对他一笑,却没有了踪影,他的手掌上只停留着一个黑色的耳坠。 “晴空!”司徒破空焦急的大喊一声,当下便是一纵身爬了起来,怀着恨意的目光看向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混蛋,把我妹妹还回来!”司徒破空脚尖点地,手掌向前伸出向司徒瑶抓去。 而司徒瑶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手指轻弹一个光茧就将他牢牢包裹。 “碰!”来不及刹车的司徒破空一脑袋撞了上去,他勉强在光茧内站稳,一拳打在了光茧壁上。 “混蛋!”再次低低的骂了一声,司徒破空也不再有了任何的挣扎,他死死滴咬着嘴唇,强忍着自己不哭出来。 涟漪围绕在司徒破空的周围,像海浪一般拍打着,似乎是在给他鼓劲。 有了如此强大的能量洗礼,司徒家族的那些后辈们无一不是实力上涨了好多。 “哈哈,好!”司徒瑶欣慰的大笑一声,接着他袖袍一挥,光茧“碰”的一声裂开,司徒破空狼狈的落到地上。 “呵呵,是挺好,”司徒破空冷笑了两声扶着地面缓缓站起,“用着别人的性命换来的实力,你们不觉得恶心吗?!” 四周安静了,甚至能听见每个人的心跳和呼吸。 “司徒长老,你说献祭是为了我们以后更好的修炼,那如果没有人献祭我们司徒家族的每个人岂不是都成了废物?!” “是谁说高峰是需要无辜的人的献祭来铺垫?!今天,我就在这立下誓言!” “等再回到司徒家族,我就要用自己的实力亲手灭了司徒家族、灭了这肮脏的规则,和今天在这里享受我妹妹洗礼的所有人!” “我司徒破空!和司徒家族再无半点瓜葛,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刀锋相对的敌人!” 他看着司徒瑶,一句一字的道,“哪怕是死!我也要让你不得安宁!” 喝声落下,司徒破空毅然转过身对着大门行去,只留下一道削瘦的身影,他的手中还紧紧地捏着晴空的耳坠。 原本只是一个能让他抬手就能捏死的小蚂蚁,此时司徒瑶却打了好几个激灵,直到最后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全是冷汗。 他以前还真没观察过这兄妹俩人,司徒晴空展现的极高的天赋也让司徒瑶有点惊讶,司徒破空修炼天赋估计也不能弱了。 “此子不除,日后定能对司徒家族造成威胁!”心中这样想着,司徒瑶藏在袖子里的拳头忍不住轻轻握了握。 “既然是你说的日后回来,那我就让你在这之前先去地府里转转,想回来?下辈子吧!” 虽然是傍晚,但大街上依旧是人山人海,司徒破空低垂着头失落的走着,虽然伤好了,但他身上的衣衫依旧破碎,甚至都有些遮不住肉体。 “哎,你们听说了吗?今天下午司徒家族出事了!” “这种事谁没听说啊,好像还是个叫司徒破空的人说要灭了司徒家族!” “嘁,怎么可能啊,那小子再厉害还能灭了一个宗族?” “谁知道呢,哎,你看那个人,会不会是他啊?” “你当穿个破衣服就是司徒破空了?我看他还是乞丐呢!” “能去哪里呢?”无视了周围的声音,司徒破空低声问着自己,良久,他突然停下步伐,像是下定决心般抬头看向了远处的天岭山脉,虽然这只能看见一个小小的山峰,父母,就是死在了那里,连尸体都没有找回。 “爹,娘,儿子来找你们了!”心中默念着,司徒破空也不多停留,纵身飞奔出去。 他不知道,他的身后,正有一双双眼睛望着他,其中一个领头的人伸出手,手指朝他的方向轻轻一点,他身后的黑衣人点了点头,接着就四下散去,刚好能看到司徒破空的身影闪进了一个胡同内。 “追!” “是!”其中一个黑衣人轻声下达命令另外的几人恭敬的一低头便是快速追了过去。 第4章 司徒杀 等到他们进入胡同内,才发现,里面密密麻麻的全是分岔路,黑衣人有些不知所措的四下望了望,长年积累的默契让这十几人全都分开投身到各个路口。 其中一个黑衣人再次来到一个分岔路,他四下看了看,接着一纵身投身到了一个路口中。 而在另一个分岔路边,司徒破空有些无奈的靠在墙壁上:这么快就来赶尽杀绝了吗? 他轻声问着自己,脑袋无力的靠在墙壁上恢复着体力,“慢慢转吧,我倒要看看你们什么时候能转出去!” 司徒破空探头向外看了一圈,在确定没有人的时候才飞奔出去。 从这里到天岭山脉全速赶路起码要三天时间,而且在这三天中还要躲避司徒家族的追查,这个样下来,到了山脉也需要五天吧。 司徒破空在巷子里转了几圈,翻了几个院墙,偷拿了几件晾晒的衣服给自己穿好,又拽了拽领子遮住了自己大半张脸才敢走到大街上。 四下望了望,确定大街上没有司徒家族的人后司徒破空才敢大步对着城外赶去。 就这样大约走了一个时辰,匆忙赶路的司徒破空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一般,他抬起头目光正好对上了前面街道边的正在四下张望的司徒家的人。 当下,司徒破空眼瞳一缩,在守卫没有将目光移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快速闪至一旁直接冲进旁边的一家客栈中。 “嗯?”其中一个守卫轻嗯一声,他微皱着眉头将视线移到了刚才司徒破空所在的地方,确定没有看到可疑人时才转回头。 “碰!”用力过猛的司徒破空一下子撞在了离门口最近的一张桌子上,引得旁边的客人都忍不住朝他这边瞅,笑了出声。 “客官,您慢点,”在柜台后的小儿见状,也是憋笑着将一块抹布搭在自己的肩上向他走来。 司徒破空理了理自己的衣衫若无其事的走到最里面的桌子旁拉出板凳坐下。 “等人,”在他还不等小二问要点什么的时候他就立刻回道,眼珠移到眼角向外瞟了一圈观察着其他人。 对于刚才的喜剧,大多数人已经不再理会,接着品尝小菜,和他人闲谈。 只有一个人,他也是一个人坐在最角落的一个桌子旁,而且还穿着一身黑色的夜行服,戴着一个宽大的黑帽遮住了自己半张脸。 但那双犀利的目光还是透过了帽檐向他看去,始终没有离开他的身边。 “估计是等不到了,”见状,司徒破空站了起来,“打扰了,告辞!”说完,司徒破空也不再停留三步并两步地向门口走去。 在他即将要迈出的时候,一把长剑突然飞出,“叮”的一声就牢牢的扎在了门框上,三寸的剑尖几乎都扎了进去,剑柄还在不断的摆动。 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祖气顺着经脉在体内急速流淌,司徒破空的视线投向了身穿黑衣的人那里。 而那位黑衣人一只脚踩在凳子上,另一脚踩在桌子上,一条手臂还保持着将东西飞出的姿势。 “阁下这是什么意思?”司徒破空阴沉着脸,冷声问道。 黑衣人缓缓伸回手,他踩在桌子上的脚一发力身体向前窜去,在空中一个后空翻落回到了地面上,站在司徒破空五米远的距离。 “在下司徒杀!”黑衣人一字一句地说着,声调虽不高,但司徒破空的眼瞳已经缩到了针尖大小。 司徒杀,司徒家族赫赫有名的杀手,五段祖归!专门接受杀人复仇的任务,而且只要是他想杀的人绝对活不过下一秒。 只是没想到,司徒家族为了追杀他连这等猛将都是派了出来。 只听“轰!”的一声,司徒破空的后背直接撞破了用竹子做成的墙壁,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倒在大街上,吓得周围行人连忙闪开,看着狼狈的司徒破空,又都聚成一团开始窃窃私语。 司徒破空一只手撑着地快速爬起,连头也不回的向外暴冲出去。 他刚才什么都没看见,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打在身上,不过并不是很疼,两个人实力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不跑只能等死 “呵呵,”一声低笑声响起,刚才看热闹的行人不约而同地将视线转移。 只见一个看不清面容的黑衣人缓步走出,脸上还挂着微妙的笑容。 “这不是司徒杀吗?”因为热闹匆匆赶来的司徒家的追兵,看到他,脸色甚是惊讶,“只是追一个黄毛小孩,族中连您都派出来了?” “刚好回来,顺便解决一下,你们都回去吧,我去和他玩玩。”男人的声音爽朗又好听。 “这...”那些人互相看了看对方,显然这是他们的任务,想到对方是司徒杀,也定了定心,回了句好就都回去了,只剩司徒杀气定神闲的看着司徒破空离开的方向。 街上的行人越发的稀少,只有司徒破空一人在那里夺命狂奔,呼呼的风声从耳边经过,路人向他投来的疑惑的目光他也懒得去搭理。 司徒杀可是专业的杀手,在整个焰之都,也就各个家族的族长能和他抗衡了,况且自己就这点实力,被他抓住那不就只有死路一条吗。 “停下吧,小子!”一阵似乎是远处飘来的声音响起,司徒破空脚下的地面就像是收到命令一般颤抖起来,接着就碎成了片片粉末,露出了一个深坑。 “不好!”司徒破空眼疾手快,他一脚踩在了一片还没有完全破碎的石板上,身体借力跳出,在空中一个漂亮的后空翻之后稳稳的半跪在地面上。 司徒破空扶着膝盖缓缓站起,他用余光看了一下四周,朗声道,“前辈若想杀我,何必这么麻烦?” “哈哈,倒也是,”一道大笑声传来,只见一个黑影不知从哪冒出,径直落到了他的面前。 就这样上下打量了司徒破空一圈,司徒杀伸出手除掉了帽子,帽子下的面容,居然意外的英俊,司徒破空虽然也是男人,但看到这张脸,也忍不住陷入短暂的沉迷,仔细看去,还能发现司徒杀的嘴角有着莫名的笑意。 “小辈有骨气,这么说来你是打算和我正面单挑咯?”司徒杀双臂环在胸前,有些戏谑的看着他,丝毫看不出来半分杀气,倒像是一个打趣小辈的大哥哥。 不过司徒破空可不觉得这人是来谈心的,作为杀手,最擅长的就是隐藏自己的情绪,司徒破空双手紧握,摆好了一副硬接的样子,道,“来吧!” “哈哈哈!”见状,司徒杀却朗笑起来,“你还不是一般的有骨气!”再度看向他,司徒杀眼中全是温柔,俨然一个暖男。 “明知道打不过我还要硬接,我都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你是傻呢?还是太勇敢了?” “在没有能力的时候还敢说这些,不怕闪了舌头?” “小子,要想报仇,回去好好提升实力吧,不然,你今天说的话就全是笑柄了。” 司徒杀乐呵呵的道,听得司徒破空一脸不解,“你想干什么?!”他警惕的问。 “呵呵,”轻轻地笑了几声,司徒杀大步走到司徒破空的面前细细打量他,个子居然高出了司徒破空将近小半个身子,看的司徒破空浑身发毛,“和你父亲真像。” “小子,今天放了你是因为你的父亲曾对我有过救命之恩,今日一报还一报,我就当没追到你,你赶紧走吧!” “天岭山脉危险,但是其中充斥的危险能让你进步很多,日后有机会你也可以去隔壁的三洲之都,如果能交到朋友帮你一起复仇那是最好不过了。”司徒杀语重心长的道。 “这个给你拿着,就当是还人情了,外出历练的时候小心点,我可是在等你回来呢。” 司徒杀抓过司徒破空的手腕将一个东西塞到了他的掌心,“有缘再会吧,小子!” 司徒杀拍了拍他的肩膀,接着就走了,司徒破空定睛看了看他给自己的东西后转过身刚要道谢,却发现身后什么人都没有。 “长得这么帅,当什么杀手...”回想着刚才的司徒杀,司徒破空心中念叨着,“难道是因为长得太好看了把那些人嫉妒死了?”不知为何,司徒破空竟然会想出一个令自己都能笑上好长时间的理由。 “多谢前辈!”司徒破空喊道,接着他将皮带往大腿上一绑就不再耽误快速向前冲去。 当年父亲到底是怎么帮他了,竟然会给他这么一个见面礼,司徒杀给他的,是一根皮带,但这个皮带上面还镶嵌着一个小拇指甲大小的黝黑的宝石。 这个宝石叫做林貅,是生于万年植物中的一种神奇石头,别看它个头小,但里面的空间起码有三立方米那么大,只要运用不多的祖气就可以随意的调动其中的东西。 生于林中,途于貔貅,生长在林中,却有貔貅一样的大胃口,就算是司徒家族也只有两个,一个族长用着,另一个是在各个高层外出执行很重要的任务才会临时使用,而司徒杀就这样将这么宝贵的东西送给了他,着实奇怪。 还有他最后说的话,我可是在等你回来呢? 三月后...... 在天岭山脉的外围,一只如兔子一般大的浑身金色的金齿鼠正趴在一颗大树旁扒着树皮找寻着蚂蚁,吓得蚂蚁四下快速跑着。 “呼!”一道破风声响起,金齿鼠警觉的抬起头,还不待它看清周围发生的一切就听砰的一声,一把长枪狠狠的刺在了它的头颅处,鲜血和脑浆在那一瞬间向外冒出,染红了周围的土地和它的皮毛。 视线上移,能看到一道算不得健壮的身子正半跪在他的身上,双手还握着枪身,此人正是逃入天际山脉的司徒破空。 自从司徒杀把他放走,一路上反而还没司徒家的人追他了,甚至城门都没什么司徒家的人,司徒破空也就安全跑出来了,估计是司徒杀都安排妥当了才让自己这么简单的跑了出来。 “第六只了!”司徒破空缓缓的站起身将长枪拔出收起,心中默默的念叨着,一天击杀十只魔兽是他给自己布置的任务,或是偷袭,或是正面交锋。 司徒破空缓缓起身从金齿鼠身上跳了下来盘腿坐在它的身边,体内祖灵一阵颤抖,一道祖气从中弹出顺着经脉流到手掌之上,在他的手掌上燃气不算浓郁的蓝色火焰。 司徒破空手掌一招,蓝色火焰迅速奔腾而出,将金齿鼠的尸体包裹。 在这样的高温下,金齿鼠的皮毛很快就变得焦黑,最后变成黑色的粉末散落。 剩下的血肉也在高温下逐渐缩小,原本不小的体型硬是缩成了拳头那么大的精血。 透过这黑红的精血,隐约还能看见这其中跳动的狂暴能量,不过司徒破空还是不满意,当下他便是加大了火焰的强度。 “沙沙..”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起,司徒破空连想都没想,当下便是快速收回火焰将精血一把抓于掌心,另一只手对着刚才金齿鼠躺过的地方一挥便是带起一阵劲风将血迹和灰尘全部盖住,接着他才快速钻进旁边的灌木丛中,只从交错的枝干空隙向外看着情况。 果不其然,就在他刚刚躲好后,一道黑影快速从另一处灌木丛中钻出跳到了刚才司徒破空所在的地方,一双犀利的眼睛警惕的看着四周。 “司徒家族的人!”见状,司徒破空不由得放慢了呼吸。 “喂,你刚才说这里有动静,那动静在哪?”过了不大会,又有几个司徒家族的人走出,大大咧咧的问着。 “奇怪,刚才我明明发现这里有祖气的波动,”第一个出来的人喃喃道,他低下头仔细的看着四周,目光最终定格在那新翻的土地处,当下,他便是伸出手,手心吸力暴涌将那片泥土重新翻了起来。 看着那血迹还未干枯的红色泥土,那几个司徒家族的人忍不住缩了缩眼瞳,心中忍不住暗暗窃喜。 第5章 修炼 看着像领头的人眼珠四下一转,最终锁定在司徒破空藏身的地方,司徒破空心中一凉,暗叫一声,“不好!” 几乎是眨眼间的功夫,那个人一个呼吸间身体就移动到了灌木丛后面,一只正在啃食着鲜嫩的浆果的小兔吓得一惊,接着就撒丫子快速窜去。 “哼!”那人冷哼一声,他伸出手隔空对着兔子抓去,手掌紧握,仿佛就有一张无形的大手牢牢地抓住了它。 兔子使劲地蹬着腿吱吱地叫着,但它的身体还是一点点的离开地面悬浮在半空中,直到与领头人视线平齐。 “我就不信,你还能逃出我的手掌心!”他恶狠狠的说着,猛地握紧了手掌,兔子瞬间就被碾成了肉泥,看得他身后的人一阵发冷。 “给我搜!那小子跑不了多远,若敢包庇,司徒杀就是先例!” “是!”听到这个名字,他身后的人手掌很明显的抖了抖,一阵阴冷逐渐爬上了每个人的后背。 ———— “呼,差点被他们发现了,”司徒破空一路狂跑钻进了一个隐蔽的山洞,有气无力的靠在了石壁上,他的手上还握着没有完全提炼完的精血。 他现在所在的山洞是他无意间发现的一个地方,虽然只有五六平方米的样子,但让他一个人住还是绰绰有余。 这个山洞的入口处只是一个一米左右宽的小洞,洞口还有着植被遮挡,用来藏身可是再好不过了。 休息结束,司徒破空盘腿而坐继续提炼,大约半个时辰,一粒只有龙眼大小的黑红甚至还闪着精光的的精血就悬浮在了他的面前。 “金齿鼠中的上品!”见状,司徒破空嘴角不由得轻轻上扬,他将手掌放在绑在大腿上的林貅旁边,一缕淡淡的祖气顺着手掌传入,林貅微微闪了闪,接着就弹出了两个小小的玉瓶,其中一个瓶子里还装着好几滴金齿鼠精血,司徒破空小心翼翼的将精血装入空瓶中。 他收集精血是有它的道理,一是修炼,精血狂暴,特别是魔兽的精血,狂暴度更强,用它来淬炼骨骼是再好不过的了。 其二,就是炼兽!炼兽师是这大陆上一个伟大的职业,它神圣,它稀有,它能将魔兽精血重新赋予生命。 也有的人可能会觉得这是多此一举,抓住一个魔兽驯服它不就行了?至于这么麻烦吗? 可是这两者的不同在于,炼兽师是将魔兽杀死剔除它的精血,再经过只有驯兽师脑海中意识之海的炼空间炼出生命,这样一来,魔兽就会完完全全的忠心于它。 抓住一个魔兽驯服,这连想都别想,就算是一个最低级的魔兽都有自己的傲气,怎么可能屈膝任你摆布? 而且,那么大的家伙你怎么携带?让它跟在你的身后?这反而会因为太高调让别人起贪婪之心。 而且炼空间还可以无限缩小你炼出的魔兽,就像林貅那样,携带还方便。 司徒破空收集精血,是因为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头脑中有一片朦胧的空间,那个空间除了炼空间还能是什么? 金齿鼠虽然只是一阶魔兽,但它的灵敏度却是一些二阶魔兽都比不了的,当下,司徒破空握了握手中的瓶子,像是决定了什么什么似的,手掌再度在林貅上面挥过后又向一处空旷的地方挥去。 “碰”的一声,一个浴盆就落在了地上,“司徒杀前辈准备的还挺齐全的,” 站起身走过去轻轻摸了摸盆边,司徒破空大步走到洞口小心翼翼的撩起挡在洞前的植物向外探头瞅着,确定没人后才窜出去打水。 接好水后,看着盆里清冽的泉水,司徒破空轻轻往里面滴了一滴浓稠的精血,一圈涟漪迅速扩散开来,瞬间就将半盆水染成了红色,淡淡的能量甚至都在水面凝成了雾状。 “希望自己不会变成魔兽吧!”心中这样想着,司徒破空扯开衣服随意的扔在了一边接着咬着牙就跳了进去。 皮肤刚一接触,钻心的疼痛立刻就涌了过来,就像千万只老鼠顺着你的毛孔钻进你的身体啃咬着你的血肉,骨骼,经脉。 “啊!”尽管早有准备,但司徒破空还是忍不住叫出了声,他双手死死的抓住盆沿,疼的浑身都在颤抖。 “哥~”疼痛中,司徒破空仿佛又看见了司徒晴空那天真的笑脸,接着,就被大火焚烧成灰烬。 咬了咬牙,司徒破空盘腿而坐,手掌在身前结出一个奇怪的手印。 他闭上眼睛,用祖气牵引着狂暴之力穿过体内常用的经脉后又开始洗刷骨骼和血肉。 一时间,疼痛遍布了全身,但他的身体强度也在逐步变化,就连牵引着狂暴之力的祖气也在发生变化,原本吸收的没有剔除杂质的祖气,现在就像缠麻花似的一点点拧紧压缩,变得精纯无比。 他双手变动印结,体内祖灵一阵颤动,接着就有一个小漩涡缓缓浮出转动,就像黑洞一般散发着无穷的吸力。 空气中游走的能量就像找到尽头一般一股脑的冲向了司徒破空,顺着他的经脉穿过狂暴的精血能量,经过层层淬炼,最终汇集在了祖灵内。 “一个漩涡不够啊!”心中这样想着,“看来以后要找方法多弄点了。” 祖灵内的漩涡,有两种增多途径,其一,就是进阶,每进一阶祖灵内都会多出一个漩涡。 其二就是利用外力,在这个大陆上有一种专门记载怎么开辟出多个漩涡的卷轴,有了它你就可以修炼出更多的漩涡。 但这种卷轴的稀有程度不逊色于炼兽师,而且只能用一次,整个东方大陆,都只出现过五次这样的卷轴。 “啊!!”潮湿的地牢里,又传来了一阵惨叫,司徒杀四肢被钉在十字架上,身上的血肉已经被尽数用鞭子打烂,甚至还有着好几个烙印,就连筋骨都暴露在外。 他面前的大汉再度挥起鞭子狠狠地朝着他的胳膊打去,只听“啪!”的一声,鞭子所过之处,那条经脉也断裂开来。 “现在你该松口了吧?”一处空间离奇的抖动了几下,接着司徒瑶就缓缓浮现在地牢一角。 闻声,司徒杀缓缓抬起被血和汗所布满的头,血红的眼睛毫不畏惧的看向了司徒瑶。 “割了我的腿骨,断了我的手指,皮鞭烙刑,这样,只会让我更加恨你!”他缓缓的说着,“你折磨我我不怕,就怕你弄不死我!” “哈哈,好!”司徒瑶大笑一声,似是赞赏,“是个跟司徒破空一样的硬骨头,不愧是我司徒家族培养多年的专业杀手!” “你不是想报恩吗?蠢狗!”司徒瑶抓起司徒杀的头发强迫他看着自己,终日大鱼大肉养起来的肥猪脸看着让人那么反胃。 “当初救你的是他爹!为了一个司徒破空,看来你是真想把命搭进去了!哼,日后有你后悔的!” “还有,那个野崽子,已经找!到!了!” 就如同黑洞一般,司徒破空有些疯狂的吸收着天地间的祖气,再经过精血的洗刷灌入祖灵中,祖灵也渐渐散发出淡淡的光芒。 “咔擦!”司徒破空体内传来了一声不大的声音,但这声音却让他喜出望外,因为这是即将突破的前兆! 随着声音的落下,司徒破空吸收祖气的速度也是一点点的慢了下来。 良久,他猛的睁开眼睛,仔细看去,他的眼中还有着精光闪烁,耳朵也微微发亮。 “嘿嘿,”司徒破空心中傻傻一笑,自己的耳朵和眼睛变得更好了,不仅如此,自己的实力也涨了不少,没想到第一次用精血淬体效果竟然这么好! 司徒破空站了起来,他看着已经恢复清澈的水,嘴角,浮现一抹笑意。 ———————— “哗啦啦...”现在正值旱季,所以瀑布的水也不像以前那样迅猛了,司徒破空站在河边,有几分期待的看着幽深的水底,距离第一次用精血淬体已经过去了一星期。 上次在他刚逃进山里一个周,就是想在这打两条鱼吃,谁知道竟然弄出了一条快要进阶祖仁的黑泉蟒,最后的结果,当然是司徒破空毫无还手之力的被纠缠了一会然后侥幸逃跑,这次,他就是来算账的! 司徒破空捡起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随意的垫了垫,接着用粘稠的祖气将它包裹然后才扔进水中。 “扑通”一声,石头沉入水底后推开阻力一路向下砸去,直到突然定格在那里。 几息过后,水面逐渐冒起了气泡,原先只是几个小水泡,到后来越来越多,接着就有一条黑色的蟒蛇破水而出,半个身子露在外面虎视眈眈而又愤怒的看着他。 黑泉蟒体长不过五米左右,只能算是一阶魔兽中算好的了,而修炼到二阶的可是少之又少,不过,这条蛇却是例外,只不过今天它的修炼可能就到此结束了。 黑泉蟒愤怒的张开嘴巴,一股腥臭的水流喷出直击司徒破空。 “恶心!”暗骂一声,司徒破空凌空跳起,手掌在林貅上一翻一把将近两米的长枪就被抓在了手中。 这个长枪名为焚天枪,是他父亲生前所使用的兵器,在他死后司徒杀也不知道是怎么找回来的,他就放在林貅里一并给了他。 “给我破!”长枪狠狠地对着水流刺去,凌厉的劲风直接就将水流刺成两半,最后无力的落到地上。 “今天晚上我要吃蛇肉!”祖灵一阵颤动,接着浓稠的祖气就顺着司徒破空的胳膊爬去汇集在了长枪上。 枪尖发出了微弱的红光,仔细看去,还能发现枪身居然是有着淡淡的红色火苗燃烧。 见状,黑泉蛇也自知不妙当下它便是大脑袋一缩重新沉入了水中,目标没了,司徒破空在半空一个急刹车,身形也是落了下来,他在水面上轻踩一脚接着又跳回到岸边。 “混蛋!溜的够快,”司徒破空一脚将岸边的一个篮球大小的石头踢了下去,水面溅起了王冠型的水花,却不见那条大蛇再次出来。 “哎,”心中暗暗叹息一声,“如果吸收了它的精血,说不定我就会潜水了...” 长枪在司徒破空手指尖灵活的转了两圈,他的嘴角,逐渐扬起一个危险的弧度。 司徒破空将枪尖泡在水中,祖气凝聚在抓着枪身的手上,直到凝聚成一个篮球大小后,能量球才顺着枪身打在了水底。 安静了几秒后,水面突然炸裂开来,只听见巨蛇哀嚎一声窜出水面,腹部已经受伤流血,它猩红的眼睛怨毒的射向了司徒破空。 但当它的目光落到司徒破空刚才所在的位置的时候,却发现那里已经没有了人影。 “嗖!”破风声响起,只听见一声闷响传来,一把从天而至的长枪就穿透了巨蛇的脑袋向湖底刺去,在长枪刚刚埋在水中的时候一只大手一把抓住了枪尾给拉了出来重新落回到岸上。 “哗啦!”巨蛇应声倒在水面上,流出的鲜血被泉水冲的几乎看不出颜色。 “嘿嘿,”心中傻笑一声,司徒破空将半个尸体拖到岸边从林貅中拿出一个通体翠绿的盆栽。 盆栽刚刚拿出,一股刺鼻的草木味立刻席卷了附近,就连血腥味都掩盖的非常完美。 做完这些,司徒破空才盘腿静心修炼恢复着消耗的祖气,为了凝成那个能量球和最后一击,他体内的祖气可是已经全部消耗殆尽了。 大约二十分钟过去,司徒破空缓缓睁开眼睛:这样吸收的祖气根本就不如猝炼的精纯。 心中惋惜了一下,司徒破空手掌一招祖气立刻包裹了黑泉蛇的身体开始了猝炼。 “报告头领!已经能确定那小子的所在之处!”一个黑衣人对着一个貌似领头的人恭敬的道。 “好!”领头人的嘴角不自觉扬了起来他的目光向后移去,刚好能看见一个被绑在树上的血肉模糊的人影。 第6章 救人 “呼,”长舒了一口气,司徒破空缓缓撤回了祖气,这次的提炼他可是中间回复了三次祖气才提炼完的。 “极品精血!”司徒破空心中暗喜,手掌一翻一个上等玉瓶就被抓在了手中,精血也被装入其中在瓶中悬浮。 “你小子可算是提炼完了,哥几个都等你半天了!”一道有些尖锐的声音传来,司徒破空猛地抬起头,却发现,自己所在的这块地方不知什么时候被一群黑衣人所包围,大约有二三十号,所有的人,都用不怀好意的目光看着自己。 “不好!”心中第一个反应就是不妙,当下,司徒破空就是迅速起身想要逃离,可当他站起来环顾四周才发现,出口,全都被封死了! “小子,你不是说要灭了宗族吗?估计,你今天连我们都灭不了就要死在这里了吧?” 领头人阴阳怪气的说着,一边说,他一边抽出腰间的配剑,几乎是同一时间,这里所有的人都把自己的武器抽了出来。 “祖回巅峰了?!”领头人有些诧异,才三个月这小子就快成祖仁,恐怕不用一年这小子就能晋级成祖归了,这种修炼速度,放眼望去焰之都也不到百人,而这小子,竟然就是那百分之一,此子不除,日后定成祸患! 司徒破空脸色凝重的望着这一幕,手掌在大腿上挥过焚天枪又被 抓在了手中。 “林貅?”领头人有些诧异的看着司徒破空大腿上的林貅,“司徒杀给你的?” 听到这个名字,不知为何,司徒破空的心脏不安的颤了颤,“他现在在哪里?” “想知道?”领头人似乎是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把他带上来!” “是!”收到命令,领头人身边的一个人立刻退了出去,才十几秒钟就重新回来了,手中还拿着一条绳子。 只见他灵活的跳到领头人身边,胳膊一甩绳子另一头的东西就被扔了过去落在离司徒破空五米远的地方,“碰!”的一声掉落在地上发出了一声闷响。 “嘶,”那个人影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的脖子上还绑着一根绳子,甚至都勒出了血痕,手指已经严重变形,身上更是皮开肉绽惨不忍睹! “这...”当他辨清这道人影的时候,一股无名之火迅速涌上心头,“一群畜生!” 司徒破空手中长枪一挥,一股劲气传来刚好将绳子割断,“前辈!”司徒破空蹲在他的身边小心翼翼的将满身鲜血的司徒杀扶起。 “前辈您坚持住,我这就想办法带你离开这!”司徒破空抓起他的手臂缠在自己的脖子上将他背起冷眼扫视了一圈周围,二三十号人,全是祖仁,领头更是达到了一段祖归的层次! “呵呵,”司徒破空毫不客气的冷笑出来,“就为了我这么一个小蚂蚁族内竟然派出那么多人?” “族中是想得个以多欺少以强欺弱的美誉,还是你们太弱了族中怕我把你们全都灭了所以派出这么多人?” “哼!你以为带着这些人是用来防你的吗?”领头人冷笑一声,刚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司徒破空惊愕的看着他的后方嘴唇颤抖着。 “父亲!”这两个字一出,所有的人都往领头人身后看去,后面却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不妙!”意识到这两个字,领头人还未来得及把头转过来,就见一道黑影贴着自己的胳膊快速的窜了出去,留下了呆在原地的一伙人。 “哈哈,一群傻子,”心中窃喜一声,司徒破空也不敢停留,速度到极致夺命狂奔。 “小子,”趴在他背上昏迷不醒的司徒杀突然出了声,“把我放下吧,带着我你是跑不了的...” “开玩笑,前辈是因为我而受如此折磨的,破空现在把您放下自己逃跑的话老天会立刻打雷把我劈死的,”额头上不断的流汗,司徒破空依旧风趣的道。 “前辈不要说话了,晚辈一定会带着您尽力逃脱的!”司徒破空再度从一个树干上跳到离自己五米远的一棵大树上稍微观望了一下四周,那些个家伙也正在以极快的速度追赶着。 “哼!”冷哼一声,司徒破空腾出一只手,手掌一翻一团祖气就在掌心处燃烧起来。 “头,你看,那个家伙不跑了!”领头人身后一人指着司徒破空的背影道。 “算他识相,加快速度,跟上!”领头人手掌一招,所有人都以更快的速度冲向了司徒破空。 司徒破空侧着脸冷冷的瞥了他们一眼,火焰随意的丢出落在了不远的一片山林内就接着逃离。 “那个小子扔的是什么东西?”领头人眯起眼睛,还不待他反应过来,就感觉到附近一片猛的摇晃起来就连树叶都哗哗作响。 “怎么回事?”领头人在树上单膝蹲了下来观望着四周,只见一个庞然大物拔地而起,等它站了起来,四周的树木都遮盖不了它的身体。 “狂猩猿!”见到此物,领头人的眼瞳都缩成了针尖大小,这个东西可不好惹,这种魔兽的体型平常只比普通猩猩大一圈。 但每当它快要突破的时候体内的狂暴因子就会拼命翻腾,最终将身体撑大,就像现在的状态,同时还伴有剧痛,如果挨过了,晋级,如果挨不过,那就只能爆体身亡了,所以这个时候的它是最暴躁的,也是最不好惹的时候。 “混蛋!快跑!”领头人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第一个就向林中钻去,他的手下紧跟其后。 “吼!”狂猿猩暴躁的怒吼一声,深蓝色的眼睛紧盯着那片黑衣人,拳头挥过,一个小型的压缩炮就打了出去直接就将一些来不及躲闪的人轰成了肉泥。 “哈哈,”司徒破空幸灾乐祸的笑了一声,再次在森林中转了一圈才回到住处,将满身鲜血的司徒杀放在了自己柔软的床铺上轻轻给他喂了一杯水。 “前辈你挺住,我去给你配药!”简单的交代一句,司徒破空走到浴盆边,祖气探入林貅中一阵挑挑拣拣,手掌一招,一大堆疗伤用的药材就装在了盆中,虽然品级不高,但胜在量多。 品质高的草药,只需要按照配方每种药可能只需要几滴就够了,但这些低级药肯定没这么好的功效,所以只好用量了。 “我....”看着司徒破空忙来忙去,司徒杀忍着疼痛费力的道:“我没事,你给自己留点药材,” “没事的前辈,”司徒破空偏头给司徒杀一个放心的微笑,“这种草药很容易采到的,等以后破空变强了就给前辈去采更好的草药给前辈疗伤~” 司徒破空天真地说着,看他这副孩子样子,司徒杀心中一暖,不自觉的笑了。 “那等我伤好了,我来指导你行吗?以后....我也没有地方可以去了,”说到最后,司徒杀有些心酸的叹了口气。 “嘿嘿,好啊,以后我也可以照顾前辈,报答前辈的恩情,”司徒破空手上依旧在忙活,头上已经有了细密的汗珠。 “不用着急,我真的死不了,”这一切司徒杀都看在眼里,他喘着粗气想这样说,却发现自己已经没力气了。 “前辈再坚持一会,您送我的那本灵药剂典我可是一直都在很认真的揣摩,”司徒破空偏过头有些得意的道。 闻言,躺在床上偏头看他的司徒杀心中也是欣慰起来,那么多东西没白给... 司徒破空祖灵一阵颤抖,所有的祖气在经脉中快速的穿梭最后汇集在司徒破空的掌心中,最后燃出一大团淡蓝色的火焰,他手掌一招火焰祖气迅速弥漫将药材包裹提炼。 原来那么多的人手,不是为了追杀司徒破空,而是族中为了压着司徒杀,害怕他仍有余力,所以才有今天这么多人围他的局面。 也正是因为人多,让领头的放松了警惕,再加上当时父亲的名头,可是比司徒杀还响亮,反而还让他全身而退,甚至救出了司徒杀。 “前辈你在坚持一会,药材有点多,我先回复一下祖气,”司徒破空一边说,一边就地而坐,手掌结出一个奇怪的印结吸纳天地间的祖气。 见状,司徒杀却是惊讶起来,不是惊讶于司徒破空这么快就没祖气了,而是,现在他就拥有了火的能力。 大约半个小时过去,司徒破空吸纳祖气的速度一点点地慢了下来,最终停下,他缓缓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浴盆,浴盆中一半的药材已经提炼完毕,或形成液体或形成粉末沉淀在浴盆底部。 手掌再次挥过,所有的祖气又奔涌而出开始了提炼,司徒破空也再度开始回复祖气。 “这个小子倒是不觉得无聊...”心中吐槽了一番,身上的疼痛再度让司徒杀的眼皮沉重起来,他缓缓闭上了眼睛,等自己休息一会,再和司徒破空慢慢讲吧。 等到再度清醒,司徒杀缓缓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墨绿色的药液,温和的能量顺着他的毛孔钻入温养着他破败的身体,身体也不像刚才那么疼了,而且身上的血迹也都擦干净了,浑身清清爽爽,被打的皮开肉绽的身体也有了愈合的迹象。 等等!司徒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一低头,果然,看见的就是赤裸的全身。 “前辈您醒啦?怎么样?满满一盆的药液精华很管用吧~”司徒破空笑眯眯的从浴盆边伸出个头道。 “你...你给我脱得衣服?”司徒杀用依旧虚弱的声音问道。 “对啊,我第二次修炼完了就看你睡过去了,然后把你衣服脱了擦了擦血就把你抱这里面了,”司徒破空无辜的道。 “你!”司徒杀瞬间脸红,“下次不用这样”。 “反正都是男的,前辈怕什么?”司徒破空无所谓的道。 “我...”司徒杀抿了抿嘴,一时间竟然无语起来,“还有,别老前辈前辈的叫我,我还没那么高的辈分,叫我哥就行了。” “哎,哥!”闻言,司徒破空立刻附和道,司徒杀偏过头看了一眼冲着他笑的司徒破空,忍不住笑了笑,到底还是十六岁的孩子... “前辈哥你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的,好好疗伤,新衣我放床上了,我先去采药了。” 交代完,司徒破空就起身出去了,留下司徒杀一人呆呆的在浴盆中坐着,却欣慰的笑了。 “前辈....哥?这个小子,还真是......” “给我搜!搜不出来就放火把他逼出来!”说话之人,正是昨日的领头人,不过此时的他一条胳膊已经缠上了绷带,脸上还有三道重重的抓痕,生生破坏了本来就不算俊朗的外表。 “妈的!别让老子抓到你,不然爷爷我一定要让你碎尸万段!” “所以我就没准备让你逮到,”一道黑影在树林间快速的穿梭,此人正是司徒破空,他刚刚经过那个领头人所在的地片时就听到了这句话。 “我记得有个二阶魔兽守护的云骨花有着轻微续骨的作用,应该能治好前辈的手!” “在此之前,小礼物,我是会精心奉上的!”司徒破空嘴角扬起一个坏坏的弧度,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就来到了云骨花所在的地方。 如他所想,那个二阶魔兽——虎尾豹正慵懒的趴在一朵形似云朵的花旁。 略一沉思,司徒破空从林貅中拿出装有金齿鼠精血的瓶子取出一滴弹向了虎尾豹。 闻到精纯的血腥味,虎尾豹愉快的抬起头,尾巴不自觉得摇摆起来,精血一蹦一跳的来到虎尾豹不远处就悬浮在那里不动了。 虎尾豹缓缓的站了起来拱起了身子做出扑食的样子,静等了一会它见精血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一下子扑了上去。 精血仿佛是受到惊吓了一般立刻逃跑,虎尾豹在身后紧追不舍,连云骨花都不要了。 “噗嗤.....”看到它这和小猫一样的反应,司徒破空坏坏的笑出了声,不紧不慢的走了出来将花摘下放在了林貅中,“差不多了,回去喽!” “报告头领,西边没有任何动静,” “报告,东边没有任何异象,” “报告头领,南边...也没有任何线索,”最后一人哆哆嗦嗦的报告完,他知道,头领要发怒了。 果不其然,只听领头人手骨捏的嘎嘣直响,他咬着牙刚想说什么,就见一个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 “报告头领,北边一只二阶魔兽正向我们的方向奔来!” “废物!这还用向我报告,打不过吗??!自己不会解决?!”领头人怒气冲冲的骂道。 “是!”来报告的那个人浑身打了一个寒颤就退了下去,逃离了依旧满肚子火的领头人。 第7章 修炼,修炼,还是修炼 “前辈哥,我回来了,”司徒破空兴冲冲的跑了进来,此时的司徒杀倒也能勉强披上衣服,自己在那里闭目养神,身上的伤也不像之前那么重了,但也没好多少,毕竟药材太低级,能保住命就不错了。 “没受伤吧?”司徒杀缓缓睁开双眼问道。 “嗨,我怎么可能会受伤,前辈我先喂你吃点东西,明天接着疗伤,”司徒破空从林貅中拿出几串用树叶包着的烤串递到他嘴边就欲喂给他,司徒杀却连忙将头扭到了一边。 “这个我自己来就好了,”司徒杀连忙道,他抬起手臂正欲接过,却发现自己的手指根本就不允许。 “没关系,前辈哥,还是我喂你吧,”见状,司徒破空把肉串放在了司徒杀嘴边。 犹豫了一会,司徒杀还是轻轻的咬了下来,从小到大,唯一一个喂他东西的人,还是司徒破空的父亲,今天,又是他的儿子。 “前辈哥不用觉得别扭,要不是当日您的帮助司徒破空现在早就尸骨无存了,哪还有现在?” “帮你也是因为你父亲当年对我的救命之恩,我不过是还个人情罢了!”司徒杀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本来我也不是司徒家的人,我选择留在司徒家,只是为了报答你父亲的恩情。” “当他不在了之后,我是打算来天岭山脉调查一番之后就离开,可是找来找去,除了焚天枪我就什么都找不到了。” “原本我打算把遗物偷偷放在你的门前就走,可是那几天你天天一个人发呆,有的时候还会被其他人笑话,我就....” “所以后来很少有人欺负我和妹妹了,甚至有的时候房前还会放着不少钱财。”司徒破空看着司徒杀的眼睛静静地问道,“前辈哥很早就认识我了?” “那倒没有,”司徒杀托着下巴,岔开了话题,“等我伤好后我就和你一起把司徒青他们那些人全灭了好不好?给你看看焰之都第一杀手的能力。” “嗯!”听到这,司徒破空重重的点了点头,甚至都忘了被司徒杀岔开的话题。 五天后... 司徒破空缓缓退出修炼状态,他猛地睁开双眼,一股野兽的狂暴在眼瞳深处一闪而过。 “怎么还突破不了?”司徒破空心中默问着自己,都已经修炼那么久了,还不能突破到祖仁,难道必须要有祖诀才行? “发什么呆呢?小子,你没发现自己体内有魔兽的狂暴因子存在吗?” 原本坐在床上闭目养神的司徒杀突然出声道,这几日经过司徒破空的照顾,司徒杀的伤倒是好了大半。 “发现了,可是为了能快速提升实力,我也...” “你也不管那么多了是不是?”司徒杀无奈的叹了口气,“小笨蛋你能不能别那么光看眼前?” “体内凝聚这么多杂七杂八的魔兽精血,你到最后是想变成个什么样轰动天地的魔兽啊?” “这种方法以后别用了,如果你信我,就去找三阶的通体柔肠花,二阶的地灵草、冰圣果,” “哦,对了,还要一个四阶的寒冰露,这些东西弄过来后全部提炼泡在水里吸收药力能去除你体内的狂暴因子,”司徒杀随意的说着,好像一切都不关他的事。 而司徒破空,先前就比较难看的脸到了最后就直接苦下来了,在这种地方,二阶以上的灵药就有了魔兽看着,那个四阶的灵药起码是祖符级别的魔兽看管了。 让他这一个小小的祖回去抢...司徒破空只有在那里脑补自己被魔兽拍扁的场景了。 “哈哈,没说让你一个人去找,”看着司徒破空不断变换的脸色,司徒杀心中直想笑,他干脆跳下床朝司徒破空走去,“我会帮你把魔兽的力量削减到祖归的,这样就没问题了吧?” “嗯嗯,没问题了!”闻言,司徒破空立刻抬头,脑袋点的就像小鸡啄米,“那前辈哥你继续休息,我去找找疗伤药和前辈哥说的二阶灵药了。” “哈哈,”司徒杀抬手摸了摸司徒破空的头发,轻声笑了笑,“去吧,小心点。” “嗨,才二阶,简单,”司徒破空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接着就一头扎了出去。 “生长于泥土能量浓郁的地灵草和寒冷之地的冰圣果,这两种地方天岭山脉都有,守护的魔兽等级都挺低的,应该不难对付,” 司徒破空一边在心里打着算盘,一边快速的在丛林中穿梭,约摸半个时辰过去了,司徒破空终于停下了脚步。 在他的面前是一个呈深蓝色的小水潭,正咕嘟咕嘟地往上冒水泡,祖灵一阵颤动,一缕淡淡的祖气顺着经脉覆盖在司徒破空的双眼之上,一时间,司徒破空的视力顿时明亮了许多。 甚至,他都能看见水潭底部有着一个冰雕,“找到了!”司徒破空心中一喜,他控制祖气包裹全身抱着块大石头就跳了下去。 跳下去的那一瞬间,冰冷的水立刻就将司徒破空身上的祖气消耗的一干二净,瞬间就让司徒破空冻僵在那里。 司徒破空咬着牙,让祖气顺着还没有冻僵的经脉快速流淌至全身,之后才好一点。 接着,司徒破空就不再停留,他笨拙的让身体自由沉入水底,在被憋死之前来到了冰雕旁边。 司徒破空是一只旱鸭子,能下水就很不错了,果然,在冰雕里面有好几种药材,其中,就有司徒破空想要的冰圣果。 心中大喜,司徒破空将更多的祖气包裹在手掌上将冰雕小心翼翼的捧起,刚一接触,寒气就透过祖气传至他的手上,冰痛的感觉差点就让司徒破空把冰雕扔了出去。 咬着牙,司徒破空扔了石头脚掌一登身子向上漂浮,等到飘出了水面爬上岸后,他还来及松口气就将冰雕放进了事先准备好的玉盒中保温,冰雕离开这种地方就会立刻融化,里面的药材也会随之枯萎。 做完这些,司徒破空观望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危险后才进入到修炼状态,毕竟他才祖回,祖灵里的空间又能让他装多少祖气? 修炼完毕,司徒破空站起身舒活了一下筋骨,满意的感受着比刚才更强健的筋骨,嘴角有着阴冷的笑意浮现,不出五年,他一定能晋级到祖符,灭了司徒家族!” “二阶的蛇头蝎,”找完冰圣果,司徒破空一分钟也不耽误,又奔波了大半天,才找到目标。 他隐藏在一块大石头后面,透过石头间的缝隙看着,长着蝎尾的蛇正悠闲地趴在一片草药旁边,仔细看去能发现草药下方的泥土是黑色的。 因为这是凝聚了太多土能量形成的,所以也孕育出了不少药材,如果土之能量再多点的话,那么孕育出的药材也就更高级了。 “地灵草,麻啡花…好多的疗伤药材,”如果此时有面镜子给他的话,司徒破空一定会看出自己的眼睛是发着金光的。 “太好了,这些药材一定能让前辈哥的伤早点好起来!”心中兴奋地想着,司徒破空体内的祖气急速运转,很快,体内大半的祖气就缠绕在手上。 可能是因为地方太偏僻很少有人或魔兽打扰,这条蛇头蝎依旧是懒洋洋的趴在那里,比上次见到的黑豹还懒。 “哎...魔兽都比我悠闲了,”心中轻轻感叹一声,司徒破空一掌将祖气拍出,劲风甚至都将地面的小草压弯了腰。 似乎是感觉到不对劲,蛇头蝎抬起了头,还不待它反应过来祖气就轰在了它的头上。 “嘶!”蛇头蝎被拍飞了好几米远,最后又在地上摩擦着向后退去一段距离才停止。 它抬起不断冒血的头,通红的双眼刚刚睁开,就看见一把长枪直直地向自己刺来。 “嘶!”收到挑衅,这次蛇头蝎不悦的一甩尾巴,毒刺泛着寒芒与焚天枪撞去。 只听“碰!”的一声,枪尖与毒刺的相撞发出了一个小型的气浪,将四周的空间稍微扭曲了一下。 “放心,你会醒过来的!”司徒破空微微一笑,另一只被祖气包裹的手掌一拳就隔空轰在了它的身上。 “嘶!”蛇头蝎口中发出最后一声嘶响,连带着喷出的血液无力的倒了下去。 “看来对付二阶的低级魔兽问题不大了,”司徒破空一屁股坐在地上,抬手擦了擦冷汗,他偏过头看着丰富的药材,各种赶路让此时的他只想倒地就睡,内心挣扎了一会才缓缓起身走过去一株一株的收起,直到把盆地里的灵药采摘干净,他才心满意足的往回走,估计等魔兽醒过来,看到只剩药材根的秃地,就被气死了。 “前辈哥,我回来了!”司徒破空兴奋地跑了回来把装有地灵草和冰圣果的盒子举到了司徒杀的面前。 “前辈哥,我找到了,你看!”司徒破空像小孩子一般兴奋的说着。 “你都多大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似的,”司徒杀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接过了他手中的盒子。 透过半透明的玉盒,司徒杀辨认了一会点了点头,“没错,是这两个,品相还都不错,” “嘿嘿,前辈哥,现在我对付二阶的低级魔兽已经不成问题了,我还找到一些疗伤药,等我把您的伤治好我们就去找另外两个灵药。” 司徒破空一边说,一边从林貅中拿出疗伤药材扔进浴盆中提炼,司徒杀看着在盆中跳动的幽蓝色的祖气火焰,忍不住出声问道,“你…这个火焰是天生的还是修炼过别的祖诀吗?” “什么?”正在煅烧药材的司徒破空手掌微微一顿,他偏过头一脸不解的看着司徒杀,“肯定是天生的啊。” 闻言,司徒杀吃惊地睁大了双眼,“你天生就有火属性?什么时候有的?!” “提炼精血的时候无意中发现可以变成火焰的,两个月前吧。” “那你知不知道家族中的人想要有这种属性都要用到祖诀?” “知道,所以我才留在家族的,就是想拿到祖诀再走,只是....”说到这,司徒破空低垂了眸子。 如果早点走,肯定就能避开祭祀,妹妹也不会死在宗族。 大街上那些百姓,就是因为没有祖诀,这辈子都突破不到祖仁。 “我知道你的想法,”司徒杀轻声安慰道,“焰之都的人,修炼天赋太差了,拥有着全大陆最底层的修炼天赋,他们修炼都要依靠祖诀,” “比如家喻户晓的北有羽雁南有雪妃,羽雁是木偶属性,雪妃人如其名,是雪属性,他们的属性是天生的,一出生就有的,不像焰之都,没了祖诀寸步难行” “有的人天赋可能好一些,再加上运气好得到祖诀,才能突破修炼者的瓶颈,焰之都的四大家族也是这么来的。” “祖诀能让你拥有自己的属性,只不过比较单一,都是生活中常见的水、火、木、土、云、冰等各种能量的属性,” “就算是司徒家,也只有四个祖诀,这种东西,本身就很少,可能在成千上百万年前,很多人也都用祖诀修炼,可是慢慢地就被淘汰了,于是祖诀的级别也就越来越低,依靠祖诀修炼的人,也很难再培养出高手。” “可你是土生土长的焰之都的人,你的父母也是,而且他们也都是通过祖诀才有的属性。” “你现在用的火属性,就是要突破到祖仁的人,通过修炼祖诀才能拥有的属性,” “你能用有火属性,已经就是神给你铺了路,等你突破的时候,你有很大的可能性,能用祖诀修炼出第二种属性。” “小子,你要明白,一个人体内同时存在两种属性,在这整个大陆上,不超过百人,你有这个天赋!”司徒杀越说眼睛越亮。 司徒破空先是听的一愣,一脸的单纯不知情,良久,又傻傻的笑了出来。 “嘿嘿,看来我自己好厉害,”司徒破空傻傻一笑,“那前辈哥,真要按你所说我是不是不出五年就能灭了司徒家族啊?” “当然了,所以他才派出了司徒青追杀你,就怕你长好羽翼。” “如果他们不设计杀害我妹妹,我也用不着这样了,”说到这,司徒破空之前傻傻的性子全都收敛,他惆怅而又怀着杀意的道。 “小子,我理解你,”司徒杀跳下了床,手掌一翻,手腕上的林貅微微一闪,接着一个卷轴就出现在了司徒杀手上。 “这是二阶祖技奔火掌,你先拿去好好练习吧,不然一个三月五段的天才不会一个祖技可是会让别人笑话的,等日后我在帮你弄些更厉害的适合你的祖技” “真的给我?”司徒破空不确定的问着,司徒杀虽然是族中的头号杀手,但这些祖技也不是说来就来,他为族中拼死拼活这么多年,得到的祖技估计也不会超过十个。 “当然了,小子,不说别的,你都照顾我这么久了,我自己心里也过意不去啊,” 司徒杀随意的说着,他随意的一抛就将祖技扔给了司徒破空。 司徒破空连忙熄灭手中的祖气将祖技接在怀中,接着就有些嗔怪的道,“喂,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随便乱扔,坏了怎么办。” “好好练吧,小子,”看着已经将其当成宝的司徒破空,司徒杀忍不住笑了笑。 “药材我自己提炼吧,你先去学习一下,明天我们就去找通体柔肠花和寒冰露,我怕时间长了你会被这些狂暴因子影响。” “嗯嗯!”司徒破空捧着祖技用力的点头,就是一个孩子模样。 —————— “哼!没用的东西,找个人都找不到!我要你们何用?!”那个领头人——司徒青气急败坏地一拳打在前面的人脸上,顿时,那个倒霉蛋的半边脸就肿了起来。 “你们给我听着,全部人都两人一组分开找司徒破空和司徒杀,如果碰见立刻通知其他人不准轻举妄动!” “上面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七日之内如果我们再除不了那两个叛徒族内就该来人把我们除了,还不快去找!” “是!”闻言,那些早已被吓得瑟瑟发抖的手下就像是得到赦令一般松了一口气,接着就像兔子一般赶紧离开。 第二天...... 司徒破空依旧是吊着下巴,用着掉神的目光看着司徒杀的背影,对于一个不使用任何祖气连身形都未动就能把一头三阶魔兽生生砸成肉酱的人,司徒破空这个样子也没什么奇怪的。 “还没回过神来?”司徒杀抱着胳膊转过身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别吃惊了,我是用这几天疗伤时积累下来的杀意杀死它的,” “你要知道,我能成为司徒家族头号杀手实力只是次要的,最主要的其实是连绵不断的杀意,” “就算放眼整个祖之大地,杀意都是很稀少的,甚至都是能排进攻击力前五的能力,” “比祖气还厉害,更有杀伤力,但是杀意不像祖气,他就像你的祖灵内有一个种子,会接连不断的产生,就算你祖灵满了他也会接着膨胀,甚至都能把你撑爆体了他才会停止,所以我就当了杀手时不时的释放一下杀意,不然撑得爆体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说完,司徒杀就摸了摸司徒破空的头发转回了身继续走着,“走吧,别吃惊了,” 收回了下巴,司徒破空一擦嘴巴有些眼热的出声问道:“前辈哥,我能拥有像您这样的杀意吗?” 司徒杀先是一愣,他的身形顿了顿,接着才偏过头看着他,“小子,杀意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得到的,我理解你心中的痛苦,但是说真的,丧失妹妹的痛苦远远比不上当年的我,” 说到这,司徒杀有些惆怅的转过头透过交错的枝干看向了蓝天,“看过祖之大陆的地图吗?焰之都只是其中不起眼的一个小城,而我好像连东方大陆的人都不是。” “我十二岁的时候是你父亲救了我并带我去司徒家族培养我的,为了报答他,我当了司徒家族的头号杀手,” “现在,居然又被你救了,看来我上辈子真是欠你们不少这辈子也还不完了,”司徒杀有些无奈的摸了摸额头,但还是不难看见,他的嘴角泛着柔意。 “嘿嘿,”司徒破空一下子扑了上去搂住了司徒杀的脖子吊在他身后,“那前辈哥,以后我们就一起历练吧,去大陆上很多的地方,去找你的家乡!” “臭小子,”司徒杀用非常宠溺的目光看着他,“帮你历练是肯定的,前辈哥还希望看到你亲手灭了司徒家报仇呢。” 司徒杀随意的说着,接着就拉着司徒破空往前走去,听言,司徒破空心中一喜,接着就像小孩一般搂着司徒杀的脖子蹦跳着跟了上去。 几乎都走到下午了,司徒杀突然停住了步伐,同时伸出一只胳膊拦住了司徒破空。 见状,司徒破空刚要问,但一见他凝重的目光又很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寒冰露,找到了!” 第8章 逐渐开始的复仇路 “寒冰露,找到了!”嘴角的喜悦还来不及扩散又凝固了,司徒杀面色突然凝固,脸色难看的吓人,甚至他的肩膀都在发抖,他连想都没想就转过了身拍了拍司徒破空的肩膀,“走吧,小子。” “啊?”司徒破空愣了一下,显然没注意到司徒杀的异常“为什么啊?好不容易找到的就这么放弃了?” —————— “哈哈哈...”火光冲天的一处院落内,一个身形彪悍的男人一手抓起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孩,小孩被吓得哭了起来,而那个男人一点都没有可怜他的意思,胳膊一挥就将他扔进了一个满是魔兽幼崽的坑中。 “啊!!”小孩子尖叫着,但身体还是被那些魔兽无情的撕咬,到最后就连骨头都被分瓜的干干净净。 “来,小子,你扔一个!”大汉一手将缩在一个死去的妇女身后的孩子拽出,扔给了他一个还没满月的婴儿将他推到了魔兽坑的边缘。 那个可怜的小孩站在边上,瑟瑟发抖的看着坑底正兴奋的舔着嘴巴仰头看着他的魔兽,他想跑,他想拼命的求救,可是自己的腿却连一步都迈不开,喉咙就像是被掐住了一般发不出半点声音。 “快扔!不然老子把你扔下去!”大汉用刀背敲了敲那个小孩的脑袋,婴儿还在用力的啼哭,小孩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十多年不见,吃了那么多人肉的你实力提升的也是很快啊!”司徒杀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了肉中,因为大力,他的骨节都有些发白。 “前辈哥,你的手...” 回过神来,司徒杀抬起了拳头,张开了手掌,果然,手掌上有四道指甲印正缓缓向外流出鲜红的血。 见状,司徒破空手掌在林貅上一招一块止血布就出现在了手上,“怎么了?那头野兽在这十多年了,前辈哥怎么这么激动啊?” “没什么,”司徒杀下意识的捂住了口鼻,强忍着想吐的感觉。 “没关系,能看出来前辈哥想到不好的事情了。” “哈哈,”司徒杀笑了笑,“我能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啊,走吧,这是一只四阶魔兽,实力强横,一般是不会有人招惹的,等你进阶到祖归修炼出第二种属性再来吧,” “只要别太激动你体内的狂暴分子还不足以对你造成伤害,记住,以后不准用魔兽精血修炼了!”话到最后语气陡然变硬,司徒杀凝重的道。 “嗯嗯,”听到这,司徒破空就像小鸡啄米一般点着头,“前辈哥放心,以后我不会再用了!” “哈哈,”见到他这番模样,司徒杀被他逗得忍不住一乐,接着又摸了摸他的头发才往回走去。 一边走一边说着,“好了,小子,我该训练训练你了,虽然你巩固了根基,但之前你的修炼速度太快了,发没发现自己始终突破不了?” “我打算让你接下来的修炼水到渠成的修炼到祖归,一直埋头修炼可是会透支修炼天分的!” “所以……”说到这,司徒杀突然转过身手掌按在司徒破空的肩膀上。 “去给我抓三只山鸡,不准动用祖气和林貅!”说完话,司徒杀一把抓在司徒破空的大腿上快速的将林貅解了下来。 司徒破空被他这番无厘头的话和动作搞得一愣,他有些木讷的转过头,嘴巴张了张刚想问为什么就被司徒杀给堵了回去。 “笨蛋,之前我看你不管是逃跑还是干嘛都用祖气包裹双脚来提升速度,” “这个样子你的速度是提升了,但体力和耐力根本不能提高,虽然你前段时间用魔兽精血强化了体质,但你的体力只能和中等祖回相比,明白吗?” “我想你也知道,这里的山鸡跑步速度极快,甚至一些一阶巅峰的魔兽都追不上它们,” “你小子要是能抓上三只,那么不仅速度能提升,今天的晚饭也就有找落了,我做的烤山鸡可是很好吃的~”司徒杀诱惑道。 “是你想吃了吧?”司徒破空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心中默默的问着,给前辈留点面子,就不问出声了... ..................... “咯咯咯!” “别...别跑了,我把你的尾巴毛还你!” 死寂已久的林子中今日终于活跃了起来,司徒破空机械性的大步迈着步子追着前面的山鸡,手中还拿着几根鸡毛。 再看看前面都快哭出来的山鸡夺命似的向前窜去,原先漂亮的尾巴现在也变得参差不齐,它要是能说话张口肯定就是骂司徒破空了。 “哈哈哈!”树上的司徒杀一手捂着肚子笑的都快喘不动气了,脚尖轻点树干身体就窜到了前方,另一只手把着树干,他不敢在树顶穿梭,不然容易被司徒家族的人发现,所以只能在这个视角处看好戏了。 又过了半炷香的时间,那只山鸡终于因为长时间奔跑而呼吸不了窒息而死,一个跟头就栽倒在地上。 “可算是...不跑了,”司徒破空气喘吁吁的走了过去,“你的尾巴毛...”司徒破空拿着羽毛在它的尾巴处比划了一下。 “算了,插不上去了,”司徒破空大口喘了几口粗气,手掌随意一招就把羽毛给扔到了一边。 “前辈哥,我...我追上了,你可以吃烤山鸡了,”司徒破空拎起鸡脖子给刚刚到自己身后的司徒杀看。 “呵呵,”这次司徒杀却是无奈的笑了笑,世界这么大,跑死山鸡的,他绝对是第一人! “还有两只呢,小子,记住,这次不准跟它消耗体力,一定要提升自己的速度抓住它,明白吗?!” “明白,”司徒破空狠狠地灌了一口水,却还是没有动身的意思。 “我这样也是为你好,如果你跟司徒家族的人杠上,打不过也是可以快速逃嘛,”司徒杀弯下腰将死去的山鸡捡起,“还剩两只,赶紧去吧,不然就没晚饭吃了……” “……” “咯咯咯咯咯!” 在一处灌木丛后,一只山鸡也不顾被划伤的危险一头窜了出来,还来不及接着跑,它的脖子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死死掐住,身体一点点被抬离地面。 山鸡胡乱的挣扎着,爪子不停的乱蹬但最后还是一点点的软了下来,最后直接被活活的掐死在那里。 “哈哈,在这破林子待了这么多天,终于能有个像样的吃的了!”其中一个人大笑道。 “就是嘛,也不知道司徒破空那小子躲哪了,找这么长时间都没找到,害的哥几个连个像样的荤都吃不到!”另一个人抱怨道。 “嗨,管他呢,有吃的就行,你去弄点柴火,我来收拾这只鸡!”抓着鸡的那个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动手开始拔鸡毛。 “你的活倒是轻松!”另一个人不悦的瞪了他一眼,但还是乖乖的去找柴火了。 “怎么办?天已经都快黑了,再找也找不到了,这最后一只山鸡又在他们手里,两只山鸡也不一定够吃啊,” 司徒破空盘算着他的小算盘,“不管了,为了前辈哥,拼了!”司徒破空咬了咬牙,他体内的祖灵一阵颤抖,一缕缕的祖气顺着指定的经脉快速流淌。 在他的手上,一个火焰状的手掌缓缓成型,覆盖在他的手上,这个招式,就是司徒杀教他的奔火掌! “奔火掌!”司徒破空对着那个人的脖子狠拍过去,而那个拔鸡毛拔得不亦乐乎的那个人刚一抬头就看见一个散发着幽蓝火焰的手掌拍向了自己。 “扑哧”一声,那个人一口鲜血喷出,身体倒飞出三四米才重新砸回到地上。 “谁?!”那个人刚刚坐了起来,还不等祖气腾出一个黑影就从天而至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身上,一下子又把他压倒在地。 “你爹!”司徒破空一只手按住他的嘴巴,另一只手抄起一块石头狠狠地朝他砸去。 只听一声闷响,那个人身体抽搐一下,接着就软了下来,想叫还叫不出声。 “追杀的不是挺来劲的吗?!不用等到我回去,不出两个月!我一定要把你们这些杂种灭了!”一边说,司徒破空手中的石头又使劲地砸了几下。 那个倒霉鬼现在也是头破血流,脑袋都快被砸成肉泥了,石头上也沾了不少血迹,正当司徒破空再度举起石头往下砸的时候,一只有力的大手牢牢地抓住了自己的手腕。 第9章 心理阴影就这么来的 “够了,小子,”一道听不出情绪的声音传来,司徒破空手掌一松石头就掉了下来,他缓缓回头,看着面无表情的司徒杀,最后又低下了头。 “前辈哥,您要我抓的山鸡...”司徒破空将两只山鸡递过去,弱弱的道。 见状,司徒杀心中先是无奈了一阵,他知道司徒破空冒险击杀别人是为了自己...... 想到这,司徒杀心中一酸,他伸出手摸了摸司徒破空的脑袋,嘴巴动了动刚想说些什么面色突然又凝重了。 “他的另一个伙伴回来了!”司徒杀拽着司徒破空的手将他拉起来,手掌一挥,那具尸体旁边的泥土就诡异的蠕动起来,直到将四周的血迹和那个带血的石头掩盖起来才拽着司徒破空躲到一旁。 “山子,我回来了!他娘的,老子辛苦捡柴,你倒是睡起来了!”那个人放声大喊一声,还不等他走到死尸五米的距离就有一个黑影诡异的飘至他的身后。 只见黑影抓着他的头顶和下巴稍微一用力那个人的脑袋就一百八十度大旋转,连声都没出。 司徒杀松开手,尸体也是无力的滑落到地上,溅起了淡淡的尘土,“小子,学会了没?”司徒杀双臂环在胸前,有些得意的对着已经僵住的司徒破空道。 篝火噼里啪啦的燃烧着,山鸡在跳跃的火焰上散发着诱人的金黄,司徒破空盘腿坐在一旁,看着还冒油脂的烤山鸡馋的直咽口水。 “噗....”看他这番好玩的模样,司徒杀刚将穿着山鸡的枝干递给他就被这只馋虫给抢了过去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模模糊糊的还能听见他在那里嘟囔好吃。 “前辈哥以后会一直陪着我给我烤山鸡对不对?”司徒破空天真的问着。 “额...”司徒杀迟疑了,不过他什么都没说出来,不然司徒破空肯定就会不开心。 “前辈哥的烤山鸡真好吃!”一整只山鸡被狼吞虎咽的吞下肚,司徒破空舔了舔嘴唇,身体向一旁倒去刚好枕在了司徒杀的大腿上。 “喂,臭小子,你干什么?!”司徒杀被他这一举动吓得鸡皮疙瘩落了一地,他刚想揪着他的衣领把他弄起来,司徒破空却翻了个身直接搂住了他的腰死活不松手。 “这样前辈哥就不会走了~”司徒破空就像一个恶作剧得逞的小孩子一般喃喃道,“我不希望你走。” “这小子...”司徒杀双手僵了一会,到最后只得摇了摇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天色渐晚,篝火也渐渐熄灭,司徒杀用手戳了戳司徒破空的脖子想把他叫醒,司徒破空却让他哭笑不得的缩了缩脖子更加用力的搂住了他的腰。 “哎....”司徒杀再度叹了一口气,他小心翼翼的将司徒破空抱起,生怕吵醒了他。 回到了居住的洞穴,司徒杀将他轻轻地放在柔软的床上,替他解开衣带后给他盖上了被子,看着他静静地睡去,司徒杀心中的不舍和酸楚越发的强烈起来。 “笨蛋,你只知道我身怀杀意,却不知道这些杀意已经严重侵蚀了我的生命,” “你是唯一一个知道我是杀手还敢这么依赖我的人了,”司徒杀之所以被残忍的折磨,无非是族中不相信他抓不到人的说辞,在一想当年司徒破空父亲对他的救命之恩,当即拍板把他关起来,也不拷问,就是往死里打他,让他后悔。 “前辈哥也想一直陪着你,可是我顶多再活五年了...”司徒杀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等再度睁开时,他的眼眶就已经红了。 “你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修炼替妹妹报仇,而我呢?我到现在连灭了我宗族的那些人都还没有查清,” “破空,今后你愿意为前辈哥完成心愿吗?”司徒杀温柔的替他整理头发,嘴角抽搐了几下,最终还是忍住了自己的情绪。 司徒破空缓缓坐起身揉了揉还没完全睁开的眼睛,等他调整好焦距看清四周时才发现司徒杀正盘腿坐在床边闭目养神。 “前辈哥,你一晚上都没睡啊?”司徒破空问道。 “嗯,我睡不着,”司徒杀睁开眼睛跳下了床,“起床吧,今天我带你去历练,我记得这山上有一个地方挺适合的。” 一边说,司徒杀随手拿起一块已经准备好的热毛巾走到床边递给司徒破空。 司徒破空三下两下擦完就随手扔到一边,麻利的穿好衣服跳下床,简单的漱口后就见司徒杀已经把一杯水和几个甜浆果放在了床边。 “赶紧吃饭吧,过段时间我看看能不能教你怎样一招杀敌,不然以后让别人看见你就会拿石头砸人的时候你别说认识我,我怕别人以为那是我教的。” “嘿嘿,前辈哥最好了~”司徒破空一边吃着浆果一边傻傻一笑,吃完早饭就跟在司徒杀身后一起钻了出去,一起往人迹罕至的山脉中部走去。 越往里走,植物的颜色就更加深邃阴暗,参天的大树遮挡着阳光,使树林的气氛更加诡异,地面裸露的树根遍地,司徒破空一边环顾四周,一时间疏忽了脚下一不留神就被一个树根绊倒。 “啊!!”司徒破空忍不住叫出声来,他还不等自己稳住身子,就见一道黑影唰地闪到自己面前扶住了自己的肩膀。 “走路小心点!”司徒杀皱起眉头有点担心的看着他嗔怪道:“没事吧?” “没事,”司徒破空麻溜的站起对着司徒杀笑了笑。 “没摔着就好,”见状,司徒杀反而有些牵强的扯出一丝笑容,“这种潮湿的丛林可是很危险的,肉眼看不到的危险很多,更多的危险就在我们脚下。” “嗯,我会注意的,前辈哥。”一边说,司徒破空一边随意的踢了脚脚下的枝干。 “嗯......”听言,司徒杀转过身继续往前走,面庞之上失望之色越发的浓重。 “前辈哥,这林子....怎么什么都没有?”再度走了半小时,司徒破空终于忍不住出言问道。 听言,面带失望的司徒杀身形一顿,他缓缓转过身深深的看着司徒破空,眸中失望之色越发的浓郁。 见状,司徒破空心中猛地一颤,司徒杀作为冷血杀手,他可以对自己很好照顾到无微不至,但他根本不会用眼睛流露出这种心情。 “什么都没有吗?”司徒杀疲惫的反问一句。 “前辈哥....我是不是......”司徒破空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哎...”还不等司徒破空问出话,司徒杀就无奈的摇了摇头,等司徒破空抬头,司徒杀就已经不见了。 “前辈哥!”见状,司徒破空忍不住跑过去跑到司徒杀之前所在的地方,环顾四周,确实不见司徒杀的影子。 顿时偌大的树林就剩他一个人了,司徒破空手足无措的看着四周,一时间明白自己问错话了,在一想到司徒杀对自己失望的眼神,司徒破空心中难受极了。 他警惕的看着四周,手掌之上淡蓝的祖气流转手掌一握焚天枪就被抓在手中。 焚天枪刚到手没多久,司徒破空周身地面忽然“轰”的一声炸开,一条条犹如藤蔓似的东西带着冲起的沙土顺着一路向上缠绕游走,隐隐形成囚笼的形状。 “这是....”司徒破空定睛一看,顿时冷汗出了一身,这哪是藤蔓,这是蛇!群居的蛇!这些蛇要是扑上来,自己瞬间连渣都没有! 怪不得之前前辈哥那么失望,这些蛇能聚集这么多,肯定是跟他们好久了,自己一直都没发现,还像个傻子似的看光景。 想到这,司徒破空死死的咬着嘴唇,他手中焚天枪一挥,淡蓝的火焰匹练重重的打向囚笼最薄弱的部分。 只听“轰”的一声,那块蛇顿时被打的血肉模糊,露出一个足以让人钻过去的空洞,但周围的蛇又快速聚集,眨眼间就将空洞补好一半。 “不好!”见状,司徒破空脚掌重重跺了下地面,身形快速弹出,手掌一招奔火掌快速成型再度拍向那个空洞。 手掌拍在蛇的身上,燃起淡蓝色火焰,那些蛇扭曲着逐渐烧焦的身子滑落下来,趁着这一空档,司徒破空将祖气包裹全身,顺着空洞一跃而出,就在快要跳出包围的时候,周围的蛇尾巴一甩脱离囚笼直接跳上司徒破空的身体。 “啊!”司徒破空惊叫一声,他连忙催动周身祖气将跳到身上的蛇弹开,也就在同一时候,那些蛇快速聚集将空洞填补,直接就将司徒破空的脚腕包裹。 “操!”滑滑腻腻的身子在司徒破空脚腕缠绕,司徒破空忍不住暗骂一声还不等有所反应,地面再次爆炸开来,窜出数以百计的蛇直接将他身体缠绕包裹,接连不断的啃咬他身上的祖气以此消耗。 司徒破空一咬牙,干脆将身上的祖气炸开将蛇逼退,缠着自己脚腕的蛇退开了,可自己的身形却直冲冲的朝地面落去,那里,还有密密麻麻的蛇在地上盘绕。 “前辈哥!”司徒破空忍不住喊出了声,声落,那些蛇所在的空间很厉害的扭曲一下,“唰”的一声就全部都无力的落在地上,堆积起起码两尺深的混合着鳞片的肉酱。 司徒破空毫无防备的落在全是肉酱的地上,顿时半个身子也沾上了这种令人作呕的肉酱,闻着这刺鼻的腥味,司徒破空忍不住转过身就近扶着树干很没出息的吐了起来。 等把胃中的东西吐净,司徒破空用还算干净的手背擦了擦嘴巴转过身,就见司徒杀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后,眸中的失望之色更盛。 “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司徒杀缓缓的问道,更像是问着自己,“这种蛇级别很低,像这种大面积在地下游走的情况,是会有震感传到脚底的,你真的一点都没有发现?” 司徒杀深深地眨了下眼睛,他转过身淡淡的道,“走吧,回去吧,我教你近身攻击。” “嗯,”司徒破空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跟在司徒杀后面,“前辈哥,以后我会提高警惕的。” 司徒破空轻声道,但前面的司徒杀没有任何动静,只是自己走自己的,没像之前还跟司徒破空很温柔的说话。 可能是因为司徒破空身上沾着那些蛇的肉酱吓跑了其他的魔兽,一路上竟然一点危险都没有。 两人再度走了很远,跑到了离住处很远的地方,站在还算空旷的林地中,司徒杀用祖气在几棵树的树干不同的部位上轻轻画了几个标记。 “你先试着不使用祖气和其他工具,给我用肉体的力量砸碎!” “是!”听着司徒杀少有的不带丝毫感情的命令的语气,司徒破空也忍不住严肃起来,他扔掉脏兮兮的外套挽了挽袖子脚掌猛地一跺地面身体凌空跳起一拳打在了一棵树上。 “碰”的一声,树叶一阵摇晃溅落了不少濒临断裂的小树枝落在了司徒破空身上,他拿开拳头,看着树干上浅浅的拳印,有些尴尬的舔了舔嘴唇。 “你小子玩呢?!”司徒杀没好气的看着他,“这点水平你拿什么给你妹妹报仇?!” “不说别人我就拿自己跟你比较,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我就已经到了能给这种树留下一寸拳印的强度,” “可你呢?!十六岁的祖回巅峰和火焰能力,你的肉体强度就这样?!”司徒杀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 “今天你给我好好学学!不完成任务就别吃饭!”司徒杀一把拽下衣袍随手扔在了地上,他活动了一下手腕站在了一棵树前。 过了两三秒,司徒杀身形一闪就出现在了那棵树的后面,他一只胳膊环在树上,另一只手弯曲成鹰状对着树干狠狠一抓,只听“刺啦!”一声一半的树干就被抓出了一个不浅的印记,如果这是抓在人的身上,那肯定就一命呜呼了... 司徒杀并没有停止,他身子一转转到了另一棵树前,一只手抓着树干另一个胳膊肘一下子撞了上去,裂纹随之蔓延。 还不等裂纹全部蔓延开来司徒杀身体一转一脚踹在另一个大树上借力一脚重重的踢在了树干上。 等司徒杀落回到地上,那三棵与他接触过的大树齐刷刷的全都断成了两截,轰然落地的时候溅起了不少尘土。 司徒杀冷冷的看了一眼司徒破空,道:“小子,今天你要是不给我敲碎十棵树就一天都别想吃饭!” “嗯,”此时的司徒破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拳头却忍不住握紧了。 第10章 好枯燥的修炼 下午... “碰,碰,碰,”的声响从林中传来,不难看见,一棵树冠正在那里有节奏的摆动着。 司徒破空咬着牙按照司徒杀教的攻势一拳一拳地砸在了树干上,时而改变用肘或用膝盖攻击,豆大的汗珠将衣服浸的湿漉漉的,但那颗大树上的裂纹始终没有扩大。 “啊!”司徒破空发疯似的咆哮一声,他再度抬起已经麻木的手臂重重的砸了上去,过了几秒,树干中发出一声轻微的咔擦声后终于是断成了两截。 “哈,第四棵了!”司徒破空心中一声傻笑,他甩了甩手腕竟然甩出了不少血珠,才发现自己的手背和手肘已经磨出血了。 而司徒杀就站在一旁看着他的手,却什么都没有说,到最后干脆别过头不去看他,司徒破空舔了舔嘴唇也不顾早就开始叫的肚子投身到另一棵大树前。 看着司徒破空倔强的背影,司徒杀心酸的叹了口气,“破空,前辈哥这样对你都是为了你好,别怪前辈哥....” “唔!”司徒破空喉咙间发出一声闷响,再度机械性的挥出一拳后,他疲惫的弯下腰不断地喘着粗气,手上的血也因为结痂已经变得暗红。 休息了一会,司徒破空转过身向后看去,却发现司徒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前辈哥为了陪我训练也是没吃饭...”想到这,司徒破空快步跑向了瀑布,自从昨天拼了命的跑抓了三只山鸡,司徒破空的体力倒是比以前好了一点点。 -------------- “臭小子人呢?”回来的司徒杀站在之前训练的地方,有些焦急的看着四周,过了一会,他又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前辈哥!”没过多大一会,就听见司徒破空急促的脚步声和喘息的呼吸声。 司徒破空快步跑到他的面前,将手里的山鸡和鱼递了过去,“前辈哥饿了吧?” “这鱼我没用祖气抓,山鸡我也没跑死,”司徒破空有些得意的道,这次的山鸡被他抓住了脖子,还在那里气愤的直蹬腿,眼睛鼓鼓的。 司徒杀心中一暖,原先打算板着脸狠下心对他最终还是失败,“你不饿吗?” “不饿!”司徒破空连想都没想就回答了他,其实他已经饿得肚子开始打结了。 “前辈哥给我的任务还没完成呢...”话到最后,司徒破空的声音都忍不住低了下来。 “先吃饭吧,吃完饭才有力气训练,”司徒杀从司徒破空的手中接过东西正欲搂住他的肩将他拉走却被司徒破空抓住了手腕。 “前辈哥,作为杀手,其实你可以狠下心的,”司徒破空淡淡的道。 听他这么说,司徒杀心疼的看了他一眼,但还是退了回去,司徒破空揉了揉手腕一个垫步踹在了那棵树上。 “头,就是这里!”两个司徒家族的人叫喊着,司徒青闻声赶来的时候地上已经是两具尸体。 尸体还没有完全僵硬,甚至连那两人的脸上还凝固着死前说笑时的表情。 “一击毙命!”司徒青脸色凝重了,“已经死了十二个人了,司徒杀,你是真的要帮那小子了!” ———————— “轰!”的一声,大树轰然倒地,“第九个了!”司徒破空擦了擦额上的汗水对着司徒杀傻傻一笑。 但现在,处在黑夜中的司徒杀能看见的就是反射着光芒的汗水和那一口大白牙了。 “嗯,不错,走吧,明天再练吧,这么晚会遇到危险,”司徒杀一边说,一边走过去就欲搂住司徒破空的肩膀。 司徒杀都没想到司徒破空真能敲碎,他可不会告诉司徒破空这些树是铁树,能打断就证明他现在的肉体力量已经能轻松拗断一个人的脖子,拥有这种天赋,已经独一无二了。 谁知司徒破空就像泥鳅一般身子一扭就站了出来,“我不!就剩这么一棵了,再给我一分..哦不,半分钟,绝对能解决!我找到窍门了!” 不待司徒杀说些什么,司徒破空跳到一棵大树前,猛地伸出左手,手腕一翻搂住了大树,膝盖一抬重重地撞在了大树上,过了一会,只听咔擦一声,第十棵大树终于是倒地。 “嘿嘿~”司徒破空朝司徒杀得意一笑,那极为天真的模样,惹得司徒杀忍不住偷偷扬起嘴角。 两人回到山洞后坐在床边,司徒杀从林貅中拿出烤山鸡递给了他,“饿坏了吧小子,快吃吧,”司徒杀眼睛看着前方淡淡的道。 “嘿嘿,谢谢前辈哥~”司徒破空倒也不客气,大口吃了起来,“我吃饱了!”司徒破空满意的擦了擦嘴巴,接着就一把抱住司徒杀将他推倒在床上。 “喂,你干什么!”司徒杀一惊,他赶紧推向司徒破空想要把他推开,可这孩子就像长他身上了似的怎么也弄不下来。 “前辈哥,我错了...”话到最后声音越来越低,司徒破空头一歪枕在司徒杀的胳膊上就沉沉的睡去。 “臭小子...”司徒杀心中暗暗骂道,但还是不舍得把司徒破空推开。 第二日晨... 司徒破空睁开惺忪的双眼,调整好焦距后首先看到的就是司徒杀睁大的双眼。 “咦?前辈哥,您又一夜没睡啊?” “我也想睡,”司徒杀使劲的抽出胳膊把司徒破空拨拉到一边,“臭小子我胳膊都被你压麻了,睡那么死,推都推不开!” “嘿嘿,”司徒破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后脑勺。 “行了你,”司徒杀轻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能把树打断说明你的肉体能力很强了,今天我们不打了,你要不试试用尽全力打我?我看看你的近身攻击水平,顺便再指点你一下,只要能打败我你的任务就算结束。” “啊?哦,”闻言,司徒破空就像霜打的茄子般蔫了下去,打赢他,看来自己一年都结束不了任务了,焰之都第一杀手的称号可不是玩的,要论近身攻击,司徒杀当之无愧的第一! 司徒破空慢腾腾的爬下床,脚刚一站地,坏坏的念头就爬了出来,他嘴角扬起一个恶作剧的弧度,还不待司徒杀下床就一拳朝他的太阳穴打去。 只见司徒杀连头都没抬,他径直伸出手掌捏住了司徒破空的手腕巧妙地化解了所有的蛮力,司徒破空只觉得手腕一沉,所有的力气都传不到手上。 “要不你还是去打树吧,”司徒杀另一只手伸出抓在了司徒破空的另一个肩膀将他按在了床上,自己一翻身用膝盖压住了他的脖子,僵持了几秒后,司徒杀手掌一松放开了司徒破空,自己跳下了床,“你都快把‘我要暗杀’四个大字喊出来了”。 “现在外面有不少抓我们的人,你要是愿意的话就先杀几个练练手,不过先把这个看看。” 司徒杀将一个卷轴随手扔在了床上,司徒破空手捂着通红的脖子一点点地爬了起来迫不及待的扯开卷轴细细阅读起来。 “地卷,能扩大自己高于原先水平100米的地面探测范围,前辈,这种东西你是从哪得的?” 司徒破空抬起头不解的问,这种东西少说也有二阶高级的品质。 “就是因为这个我才能当上第一杀手,”司徒杀语气有些得意的道,“这是有一次我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从那个被杀的倒霉鬼身上搜到的,” “据我的了解,这六卷中的地卷只能探测地表上的生命体,其他的水卷、空卷、林卷、隐形卷、能量卷分别能探测不同的东西,听说还有一个死卷,是专门探测死人的,没什么大用所以就排除了,” “别看这东西是个二阶,可我调查出来的结果是如果六卷集齐就能升为超越十阶的神阶卷轴!” “神阶!”听到这两个字,司徒破空心脏狠狠地颤了一下,体内祖气也忍不住翻腾起来。 神阶,可是最高级别的了,并且大都失传,现在每当出现一次神阶祖技或者卷轴,都会引发一场腥风血雨,甚至祖界都会大打出手。 等到平静下来,司徒破空有些不相信的问道,“就是个能力探测的卷轴,有那么大的威力?” “这个问题我也在想,探测类的祖技就算是全集齐了是能有多逆天?而且既然这么厉害为什么又会出现在一个刚刚步入祖归的家伙?” “算了,你先修炼着吧,当时我也试着修炼了一下,那几条经脉太过偏僻,可是被堵得严严实实,我用杀意都花了三天时间才打通,别硬来,顺其自然。” “好生保管着,说不定以后你还能集齐其他卷呢,到时候可要让你的前辈哥也沾点好处,”司徒杀似是开玩笑的道。 “放心吧,以后我绝不能忘了前辈哥的!”司徒破空保证道,他盘起双腿就迫不及待的修炼起来。 地卷探测,能让四周的景象映入大脑的祖技,打通特定的经脉利用从这经脉中淌过的祖气绘出纹路映于额头上,使用的时候拿从经脉流淌的祖气汇入就可以将四周陆地上的生命体映入脑海中了。 司徒破空牵引着祖气刚刚经过第一条经脉刚一拐弯就见堵塞的经脉。 司徒破空试着将祖气扑了上去消磨着,只是一点效果都没有,而且一连几次都是这样,他可没那么多时间耗下去。 司徒破空咬了咬牙,他凝聚着祖气汇成针状直直的刺了过去,只听“叮”的一声,一圈圈的能量涟漪扩散开来击打着旁边脆弱的经脉和内脏。 在司徒杀担心的目光中,司徒破空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抽搐起来,“扑哧”一声,暗红的鲜血就被喷了出来。 司徒杀眉头一皱,他正欲强行将司徒破空从这个状态打出,却又硬生生的止住了,这个时候打断他,可能对他更不好... “绝对是来硬的了!”司徒杀心中这样想着,记得他修炼这个的时候也是强行打通经脉,结果自己落了个经脉差点废了的结果。 “有了!”目光停留在司徒破空的林貅上,司徒杀手掌一招,数十棵药材就跑到了他的手上。 “希望管用吧,”心中暗暗念叨着,属于三段祖归的雄厚祖气顺着手掌上的经脉喷涌而出,药材只是卷曲了一下,就缓缓枯萎,变成黑色的粉末无力的滑落到地上,留在司徒杀手上或药粉或药液的精纯精华。 司徒杀手掌下移轻按在司徒破空的天灵盖上,药材精华先是颤抖了一下,接着就缓缓融入到他的体内快速扩散开来将脆弱的经脉和内脏包裹并缓缓修复。 即使是在修炼,但体内的变化司徒破空还是能感应到的,他心中暗暗感激着司徒杀,刚才那一击虽然让他有些小受伤,但经脉却打通了一寸,只是自己的祖气已经消耗殆尽了。 “开始修炼了?祖气用没了?这孩子都干嘛用了?”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确定他没有事情后司徒杀才坐在床边一点点地提炼药材打发时间,也防止司徒破空硬来的时候出危险。 一直等到祖灵重新装满司徒破空才重新开始打通经脉,不过这次他选择的方法比刚才更狠,他将祖气凝聚成火焰并一点点的压缩,直至形成燃烧着火焰的针状。 咬了咬牙,司徒破空心一横,他利用周围的祖气带动着能量针扎了过去,又是一股能量涟漪散发而出,不断地击打着被药材包裹的经脉和内脏,阵阵疼痛感再度产生。 不过药材并没有因此衰退,它反而还一点点地融汇到经脉和内脏中,强度都比刚才好了一点。 见状,司徒破空微微一喜,还不等他有所动作,一大股柔和的能量再次顺着天灵盖进入全身,一时间,司徒破空的体内都被这大量的药材染成了五颜六色。 司徒杀无聊的坐在司徒破空旁边,在他的手里,还有着篮球大小的药液正缓缓往司徒破空的体内钻。 不知多长时间过去,司徒破空缓缓睁开眼睛,一口憋在胸前许久的浊气也是被缓缓逼出体内。 “前辈哥,我已经打通第一段经脉了,要不我们现在就去找几个司徒家族的人算账吧!”司徒破空亢奋的道。 而坐在他身边的司徒杀却看待傻子似的看了他一眼,随手扔给了他一条烤鱼,“这是你的夜宵,” “夜宵?晚上了?!”司徒破空难以置信的惊叫出来,他麻溜的跳下床跑到了洞口,过了一会又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走了回来,“怎么这么长时间?” “当然了,臭小子,你也不看看你回复了几次祖气,”司徒杀一脸疲惫的倒在了床上,看样子他这一天也不轻松。 “吃完东西你也睡吧,要算账明天吧,到时候我跟你一起去!”说完这些,司徒杀就没了动静,两天没睡的他也是很累了... 吃完烤鱼,司徒破空偏头看着如小孩子一般熟睡的司徒杀,嘴角也是扬起一抹笑容。 “挤挤呀~”司徒破空挤在床边,心满意足的靠在司徒杀的胳膊上沉沉睡去。 第11章 复仇+1 第二天辰,司徒杀刚想试着活动一下胳膊,却怎么也抽不出来,稍微一动就有特别难受的酸疼感传来。 司徒杀疑惑的看了旁边一眼,当看清身边的人时,他嘴角扬起一抹弧度,刚想伸手摸摸他的头发,手停在半空中却又停住了,接着就没好气的把胳膊抽了出来,一溜烟就坐了起来。 “哎呦!”因为惯性,司徒破空脑袋毫无防备的砸在了铺着兽皮的柔软床铺上。 司徒破空用胳膊肘撑着小心翼翼的爬了起来摸了摸有些迷糊的脑袋,“前辈哥你干嘛啊?” “干什么?”司徒杀反问了一句,“怪不得晚上睡觉不得劲,去去去!”司徒杀摆了摆手,接着就跳下床去。 两人随便吃了点早饭就出发在林子中探索寻找,约莫找到了中午,司徒杀才停止前进的身形对着司徒破空道。 “小子,你的东北方向三百米和西北方向四百米各有两支两人的队伍,相差不过五百米,如果战斗的话很可能会把另一支队伍的人引来,你要下手吗?” 犹豫了一会,司徒破空舔了舔嘴唇,但还是点了点头,“前辈哥,如果我把他们在一分钟之内解决是不是就好了?”司徒破空似是天真地问道。 还不等司徒杀反应过来,司徒破空手掌一挥焚天枪就被抓在了手中,他脚掌被祖气包裹快速向着东北方向奔去。 “喂,小子!”司徒杀着急的喊了一声,“臭小子别乱来!”着急归着急,司徒杀脚掌一蹬地面快速跟了上去。 “咦?”轻咦了一声,其中一个族人疑惑的看向了一处,“等会,有情况!” 一边说,两人缓缓举起了武器,浑身祖气急速运转,猫着腰一步一步走向了危险的来源。 还不待探清什么,就有一只燃烧着火焰的祖气手掌破空而来,直击两人命门。 “不好!”惊呼一声,两人赶紧用祖气包裹胳膊交叉在脑袋前方,与此同时,祖气手掌也呼啸而至拍在了两人身上,将两人身形打退数十步,就连手臂上的祖气也暗淡了许多,甚至连袖子都出现了一些破碎。 “谁?!”其中一个人看着攻击传来的方向大声问道,但他的手已经悄悄从挂在裤腰的袋子中拿出了一枚信号弹。 “省省吧,”低沉的声音响起,那两个司徒家族的人就像是着了魔般身体开始打晃起来,眼前的景物也逐渐模糊起来。 “那个攻击!”其中一人突然睁大了眼睛,“那个攻击肯定有鬼!”他使劲的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些,另一只手掌颤颤巍巍的在袋子中摸索着,浑身的力气就像是水一般快速消耗排出,最终两人双双倒在地上。 又过了一会,林子中才走出两个人,司徒破空蹲下身子探了探两人的鼻息确定两人死了后把他俩身上的布袋给摘了下来站起身仔细翻找着,不知不觉,一抹坏笑就从嘴角浮现。 “难怪那么有信心打败两个祖仁,原来是下毒了...”司徒杀心中道,他知道这两个倒霉鬼所中的毒。 是药三分毒,之前司徒杀受伤所用的药材全部是由司徒破空提炼的。 提炼的过程中,司徒杀并没有多花祖气将药材中的毒焚烧成虚无,而是小心翼翼的将其剥离开来收集起,时间一长,攒的毒药的量已经能把一个低级祖归给毒死了。 “干粮、水、药材精华,这两个家伙准备的还真不少!”一边说,司徒破空就在司徒杀无奈的目光中将东西收到了林貅中。 “追杀我们这么长时间了,也该露露面了,”司徒破空喃喃道,他看向了一个方向,那里,有着两股祖仁的气息快速掠来。 “嗖!”“嗖!”两道黑影闪过,他们站在那两具尸体的不远处,看着那两具尸体,一抹恨意也从两人心中蔓延。 “走,去看看!”其中一个人伸手一招呼就率先跑了过去,想要将一具背对着他的尸体翻正。 还不等他的手碰在他的肩膀,那个“尸体”突然弹了起来,手掌在他的脖前一挥夹在手指间的刀片瞬间就将他的脖子割断,另一只手猛地一拍地面身体快速弹起就冲向了另个人。 另一人心中一惊,他本能的抽出兵器防身,浑身祖气快速奔腾。 “奔!火!掌!”体内剩下的祖气快速凝聚在司徒破空的手掌上拍向了那个人。 “水御!”轻喝一声,那个人将祖气尽数汇集到身前形成一个半透明的流动盾牌。 还不等祖气手掌拍在他的身上,一只长枪突然破地而出一下子扎穿了他的身体从天灵盖飞出,最后又落回到了地上。 而那个家伙只感觉自己的体内一凉,浑身一阵颤抖,身前的盾牌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破碎,而祖气手掌也是毫不减速的拍在了他的身上,迸出了诡异的火焰。 “呼,死了四个,”司徒破空擦了一下额上的汗,心脏还是紧张的跳动着。 “将毒药埋于招式中,偷袭一击毙命,就连陷阱都让对手猝不及防,”爽朗的声音从一处缓缓传来,只见司徒杀慵懒的靠在一棵大树前,笑意明显。 “呵呵,小子,我现在都怀疑你之前毫无警惕性的的笨样是不是装的了,你这不是挺厉害的嘛,”司徒杀夸赞道,两个人长时间的相处,司徒杀都快忘了司徒破空可是一个人在这天岭山脉呆了三个多月。 “嘿嘿,”闻言,司徒破空倒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再不聪明点,前辈哥就对我更失望了!” 冲着司徒杀傻傻一笑,司徒破空伸出手掌满是鲜血的焚天枪像是受到召唤一般飞了过来悬浮在他的手上。 “前辈哥,现在司徒青他们那里也没有多少人了吧?”司徒破空犹豫了一会,但还是出声问道。 “反正没剩多少了,”司徒杀一边说,一边控制着四周的沙土将尸体掩埋。 “怎么,你想把他们全都灭了?”司徒杀似乎是饶有兴致的挑了挑眉。 “老是让他们找咱,那多累啊,所以今晚就换一下吧,”话到最后,司徒破空的眼瞳中,甚至有着火芒闪烁。 “又死了四个,”在一处帐篷里,司徒青摸着下巴看着前方灭了的四团火焰喃喃道,“不能再呆下去了。” 不知不觉,头脑中竟会闪现出这样的想法,司徒青忍不住浑身打了一个激灵。 在他的后方,跪着十几个当初围剿司徒破空的祖仁,现在的他们,也是不敢在出发前去抓捕司徒破空和司徒杀。 “所有人都听好了,今晚我会给族中写信申请调回家族,今晚你们先养好精神,明日就启程出发!” “是!” “哎,明天就走了今晚还要守夜,真他妈累人!”在帐篷外的栅栏门口处,两个人坐在那里抱着兵器交谈道。 “嗨,又不是守一晚上你瞎抱怨什么!”其中一人再度狠狠地灌了一口烈酒就将酒壶扔给了他, “你先喝着,我去解个手,”那个人站起了身拍了拍屁股将尘土排掉就朝林子中走去。 “别走远了,兄弟!”看着他很快就模糊的背影,那个人也是有些担心的出言提醒道。 “知道啦!”回复很快传来,那个人也是放下心喝了几口烈酒。 大约一两分钟过去,轻微的脚步声传来,那个人借着酒劲循声望去,因为黑夜,他只能看清一个模糊的黑影。 “兄弟,没出什么事吧?”他大声问道,却不见来人有所回答,只能见到他缓缓向这走来。 “兄弟?”他有些害怕了,他拿起兵器站起身探头往那里瞅着,借着月光和距离的缩短,只见那个人的容貌一点点的暴露在月光下。 “想去找你的兄弟吗?”来人缓缓抬起头,冷冷的问,冰寒的眼眸中尽是杀意。 第12章 小小的解气了一下 那个守卫惊骇的睁大了眼,他张大了嘴巴还不待他喊出声一双冰凉的手就抓住了他的嘴巴和太阳穴,轻轻一用力他的脖子就一百八十度大旋转。 司徒破空松开手让尸体滑落,有些敬佩的小声道,“前辈哥好厉害,光是露个面就把他吓得快尿裤子了。” “你不也一招就把他解决了吗,”司徒杀笑了笑,月光和黑夜的衬托,让他的杀手本职更加的凌厉突出。 “别浪费时间了,直接用你的祖气火焰烧了吧!”一边说,司徒杀一边轻弹手指,蛇一样的祖气附在地面上蜿蜒爬行,很快就爬满了整个营地。 司徒破空手指轻点地面,幽蓝色的火焰祖气顺着经脉汇集到手上喷涌而出,借助着汽油般的祖气快速蔓延,几乎是在几息之间就蔓延开来,一时间,惨叫声和火焰燃烧的噼啪声同时响起。 “前辈哥,” “嗯?” “你知道吗?当初我的妹妹就是被这样的大火烧死的,”看着映照了四周景物的火海,他只觉得,妹妹死的时候,承受的火焰一定比这还要炽热。 看着司徒破空反射着幽蓝色火海的眸子,司徒杀也是有些心酸的沉默了,周遭的惨叫声和焦糊味都不能把两人拉出。 安静的气氛没过多久就被打破,只见一处火海猛地炸开,一个人影从那里蹦出落在了两人的面前。 此人正是司徒青,不过此时的他可是狼狈异常,衣服不仅烧的破碎不堪,就连脸都黑得像掉进煤堆一样。 “哈哈,”见状,两人不禁笑出了声,“怎么?那么大的人了找两个人都找不到?”司徒破空毫不客气的嘲讽道,全然不顾司徒青已经紫了的面庞。 “你们!”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了两个字,司徒杀的眼睛逐渐红了起来,“去死吧你们!” “雷射万击!”司徒青手掌之间雷弧闪烁,他手掌向前一推一股雷电构成的长枪就向两人刺去。 司徒杀倒背着双手,眼睛眯成了一个危险的弧度,雷弧长枪刚至他的眉心处就破碎开来化为点点银光。 见到他这一手,司徒青心中暗叫一声不好,接着就夺命狂奔,他知道,司徒杀刚才是释放杀意了,在族中流传着这样一句话:杀意现鲜血溅! 意思就是说只要司徒杀使用了杀意,就算是等级比他高一些的人都只有死路一条,更别说本就受伤的他的。 “追杀我们这么长时间了,你就永远留在这里吧,”淡淡的话语传出,司徒青所在的空间就像是被人按下放慢键了一般开始慢动作播放,但他脸上的惊恐丝毫没有放慢。 “该死的人,是你,”司徒杀缓缓闭上了眼睛,就在那一瞬间,司徒青就像是被活生生的扔进绞肉机似的一下子被卷成了肉泥,无力的滑落在地上。 睁开眼睛,司徒杀冷漠的看着司徒青的尸体,对他来说,死尸已经见怪不怪了,“我们走吧,”司徒杀拍了拍司徒破空的肩膀,率先就转身往回走。 “起码,我们可以无忧无虑的玩上一天了,”他伸了伸懒腰,这段时间虽说没有人找到他们,但老是这样躲藏他们也是够了。 时间差不多又过去了一两周,这段时间里,不仅司徒家族的人没有派人追杀,就连进出山脉的人都少了很多。 司徒破空他们一边享受着悠闲的时光完成司徒杀交代的训练任务一边纳闷这些人都跑哪去了? 今天的任务顺利完成,司徒破空将斩杀的二阶魔兽提炼出精血站起身才发现司徒杀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边。 “小子,知道最近的人为什么都没了吗?” “我刚刚下山打听了一下,听说是焰之都四大家族之一的张氏家族发现了一处九阶祖符留下的山洞,听说里面还有一些高阶的祖技,” “结果这个消息被欧阳家族的探子发现,弄得现在欧阳家族的人也想得到,就在上周两家还因为这事打了起来,” “可谁知道这一动手动静就更大了,现在来司徒家族和江氏家族的人都得知了这个消息,现在他们这几家正个那个山洞口摆擂台打架呢,按照输赢顺序进洞挑选,” “现在这里和焰之都的大部分兵力都被吸引和调离,小子,你要不要跟我浑水摸鱼过去瞧瞧?” “我听说现在是司徒家族占了先锋,江氏家族已经快没有翻身之地了,下周江氏准备再跟司徒家族打一架,我们现在要是赶过去应该能在他们决出胜负之前赶到,” “不过小子,不是前辈哥诱惑你,那个山洞说不定还会有其他的探测卷抽,到时候跟你的地卷一配合...” 闻言,司徒破空舔了舔嘴唇,犹豫了一会,方才抬头道,“前辈哥,我怎么觉得...四大家族在那里守着浑水摸鱼的可能性不算大呢!” “要不我们先帮助一个家族的人获得第一然后进洞看有什么好东西就偷着收起来,怎样?” 司徒杀看了一眼司徒破空,冷冷的道,“不怎么样,臭小子,你当其他家族的人会信你吗?” “就算你说已经跟司徒家族断绝了关系,但你还是姓司徒,他们不接受你倒还好,就怕把你抓起来给司徒家族的人送去,” “你要知道司徒家族折磨人的手段可是整个焰之都排名第一,你要是落入他们手中,那可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到这,司徒破空很容易看出司徒杀的身体在轻微的颤抖,他曾经因为放跑自己而遭受过那样的酷刑,能让一个杀手都忌惮的刑罚,司徒破空真的是不敢想象。 “要不前辈哥...我们去看看吧,到时候见机行事,在山里这么长时间了,我也想看看其他人类了。” “嗯,走吧,地点我都打听出来了,”司徒杀没有半分犹豫就点了点头,两个人一前一后就向着山脉外窜去,沿途碰见的魔兽如果不阻拦还好,只要他们找死的冒个头就会瞬间被司徒杀的杀意给搅成肉泥。 那处山洞所在的方向,就是天岭山脉的对面,焰之都另一处交界线的葬崖山脉。 葬崖山脉,顾名思义,就是到处布满着悬崖峭壁的山岭,几乎每一处的悬崖峭壁都会埋葬着大量的累累白骨,绝望的死气弥漫。 到最后都很少有人或魔兽经过这里,这也就是那个九阶祖符为什么会把自己的墓穴安排在这里的原因了。 “你还要打吗?”在一处简易但又牢固的台子上,一个身穿红衣的少年得意的将巨剑扛在肩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倒在地上身穿蓝衣浑身鲜血迟迟不能爬起的一个人。 而在台子下方的一名老者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嘴角处全是冷笑。 而他那神采飞扬的神情,却让一处乱石后面藏身的人感到了深深的厌恶,“这帮不要脸的狗东西,享受我妹妹的献祭进步的倒真是快!” 司徒破空紧紧地攥着拳头,因为大力,他的骨节都有些发白,体内深埋的魔兽的狂暴因子也是逐渐覆盖在了心头,一时间,他的眼睛就像魔兽般那样鲜红。 “小子,冷静点吧!”司徒杀抓住了司徒破空紧攥的手,冰凉的手掌就像冬日的雪花迅速将司徒破空心中的怒火扑灭。 站在台子上的红衣少年,正是当日和司徒破空起冲突的司徒烈阳!而台下的老者,就是护短报仇害死自己唯一亲人的司徒瑶! “我还没输!”那个蓝衣少年将长剑插在石缝中咬着牙支撑着身体缓缓站起,抬起了满是鲜血的脑袋。 “是他啊...”看着台上的蓝衣少年,司徒杀喃喃道,“他已经是江氏家族修炼最好的种子了,十七岁的江秋文,以前根本就瞧不上司徒烈阳这个实力的啊。” 看着他的这番惨状,另外两大家族的人有些怜悯的摇了摇头,他原本可以不用被打的这么惨的... “都这样了还没输?要不要爷爷给你个镜子看看你现在的猪样?”司徒烈阳毫不客气的嘲讽道。 台下的一名少女眼睛红了,她忍不住大声喊到,“司徒烈阳,不准你这么说我哥!” ‘哥’这个字传进司徒破空的耳朵,司徒破空立刻直起了身。瞪大了眼睛看向声音的来源,曾经的一幕幕景象全都涌进了脑海,曾经也有一个女孩这样叫过自己“哥哥”。 “呵呵,秋雨妹妹生气了,好好好,不说了,那你就看着我是怎么把你哥哥打的满地找牙的!” 语毕,司徒烈焰举起巨剑,体内祖气一阵奔腾尽数汇集在了剑身上,他缓缓走向江秋文,巨剑举起就欲落下。 “住手!”一道喝声传来,司徒烈阳不悦的皱起眉头看向了声音的来源,等到看清来人的时候,整个司徒家族的人都不约而同的举起了兵器。 “臭小子,长老院的人还在抓你呢,你倒好,自己送上门来了,来人!”司徒瑶一挥手就欲叫人,只是司徒破空根本就连正眼都没瞧过他。 “这一仗,我跟你打!”司徒破空凌厉的目光毫无畏惧的看向了司徒烈阳,积攒了多时的恨意终于是爆发出来。 第13章 有点解气 司徒破空缓缓走到江氏家族的旁边问着管事的长老,“长老,可否将这一场比试交给我?” “这...”江氏长老却犹豫起来。 “长老,不是晚辈提醒您,如果这一场比试再输的话,你们江氏家族可就只能输了,到时候最后一个进山洞可就真的什么好东西都没了,” “晚辈有信心帮您赢了这场比试,但破空也请求长老到时候能带小子一同进山洞,不然最后一个进入山洞,可就什么好东西都没了,当然,好东西我是不会独吞的!” “另外,我只是姓司徒,却跟司徒家族一点关系都没有!”司徒破空似是随意的道,“如果江家能得到什么好东西,还用忌惮区区司徒家吗。” 那个长老犹豫了一会,终于是咬了咬牙,开口道,“小子,若是你能帮我们赢了比试,老夫就允许你一同入洞!” “秋文,你下来吧!”长老大喊了一声,闻言,江秋文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跳下了台子。 刚一下来,江秋雨就立刻上前扶住了他的肩膀,“哥,你怎么样了?要不要紧啊?” “我没事,”江秋文摇了摇头,接着就把目光移向了司徒破空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真有把握赢他?” “一招!”淡淡的吐出两个字,司徒破空纵身跳上了台子,看着依旧是人模狗样的司徒烈阳,道:“出招吧!” “小子你很狂嘛,一招就想打败我,今天我就用一招让你满地找牙!” 司徒烈阳举起被祖气包裹的重剑,“断骨斩!”话音落,一道蕴含着浓郁祖气的匹练划破了空间爆冲向司徒破空。 司徒破空身形未动,他举起手掌将祖气快速凝聚,接着就随意的抛出与匹练迎面相撞。 只听“碰!”的一声,司徒破空所凝聚的祖气只是以黯淡了一些光泽的代价就将司徒烈阳的招式轻松撕裂。 见状,司徒烈阳瞪大了眼睛,他根本就没有想过司徒破空能接下这招,所以根本就没有任何防御,等他手忙脚乱的构建防御的时候祖气重重的打在了他的胸口。 司徒烈阳一口鲜血喷出,身体向后退出好远最后又一屁股坐在了台子的边缘处,样子狼狈不堪,引得江氏家族那边一片偷笑。 “你!”司徒烈阳红着脸刚想坐起,一股威压却压在了他的胸口,“祖回巅峰!” 惊骇了一声,不仅是司徒烈阳,整个司徒家族的人都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才短短几个月就能达到这般实力,此子一定要除!” “好厉害!”看着身形未动就连祖技都没有用过的司徒破空,江秋雨小声的赞叹道,看着他的背影,不知不觉,江秋雨的小脸红了。 “怎么?看上他了?”一道醋味十足的声音传来,吓得江秋雨收回了思绪。 “哪...哪有啊,哎呀哥哥你不要乱想了!”江秋雨低着头小声念叨着,但她的小脸更红了。 “哎……女大不中留啊,哥哥养了你这么长时间都不如一个小男孩露个头,”江秋文似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哥哥你讨厌!”江秋雨轻捶了一下江秋文的肩膀接着抬头看向了司徒破空。 “喂,凡灵大哥,你认定的媳妇好像要被别人拐跑了!”其中张氏家族的一个小辈轻轻地用胳膊肘撞了撞其中一个身穿冰色衣服面容俊逸的男孩。 “滚!”张凡灵却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张冷灵我跟你说你这乌鸦嘴要是再敢张开我就把你撕了!” 闻言,张冷灵也是很识趣的耸了耸肩闭上了嘴巴,但张凡灵看向司徒破空的目光里此时却多出了一些醋意和恨意,“不过是一个被逐出宗族的弃儿而已,有什么能跟我相比?!” “就是嘛,我们的凡灵大哥可是张氏家族难得一遇的天才,司徒破空只是一个没爹没娘的野小子罢了,” “江秋雨那丫头要是看上了他这只能说明她瞎了眼!”张凡灵身后的一个女孩嘲讽道,可惜的是,这个女孩的嘴唇有些单薄,不然就是一个十全十美的大美人了。 “可是我看司徒破空那个家伙也不错,光靠自己的能力就达到了九阶祖回,” 薄唇女孩旁边的一个绝色女孩轻声道,听他这么说,薄唇女孩也只能撇了撇嘴,却不敢多说什么。 这四个人,就是响震焰之都的年轻一辈,他们四人是四胞胎,老大张凡灵,二妹张秋灵,三妹张冰灵,四弟张冷灵。 “照你们的规矩,是不是不认输比赛就要继续?”司徒破空走到了司徒烈阳面前森然的问道,他身形诡异的移动到司徒烈阳面前用膝盖按住他的脖子将他按倒在地,让他发不出声音。 “死吧!”司徒破空举起手就欲抓向他的额头。 “住手!”看司徒破空动了杀机,司徒瑶焦急的大喊一声,接着就欲出手拦住司徒破空。 “晚辈之间的比试你这老人家就不要出手了!”一道幽灵般的身形闪过,司徒杀的身形诡异的出现在了司徒瑶的身前,仔细看去,还能发现他周身的空间已经被尽数搅乱。 “杀意!”见状,司徒瑶只等稍微退回来,毕竟那可是连族长都忌惮三分的杀意啊,之前能抓住他可是耗费了不少提前准备的东西才能把他束缚住,眼下上哪整能克制他的东西去。 “司徒杀!你想清楚帮他的后果!别放了当初你在牢里是什么德行!”司徒瑶恶狠狠的提醒他。 “没忘啊,我还记得呢,”司徒杀不屑的看着他,从他漆黑的眼眸中只能感受出冰冷,司徒瑶艰难的咽了下口水,只得讪讪的退回,这人,面对面的时候他真的惹不起。 不过退回来并不代表他善罢甘休,他咬着牙看着司徒破空:臭小子你今天要是敢下杀手明天我就能派人把你灭了! 司徒破空一掌拍在司徒烈阳额头上,浓郁的祖气霸道的闯进他的体内将他的祖灵翻个底朝天。 司徒烈阳一口鲜血喷出,他刚想将司徒破空打开却发现自己根本使不上半分祖气。 “现在杀你也是自找麻烦,废了你看你还有何脸面享受族中资源!” 冷哼一声,司徒破空就像扔垃圾般地将司徒烈阳扔下了台子,站起身跳下台子来到了江氏族内。 司徒杀冷冷的看了一眼红了眼睛的司徒瑶,身形再度诡异闪动就来到了司徒破空身边。 “幸不辱命!”司徒破空冲着江氏长老一抱拳。 江氏长老依旧是反应慢半拍的看着他,好半晌才缓缓的道,“今日倒是多谢小友了。” “呵呵,今日这场比试其实是最后一场了,原本司徒家族已经赢了,可是江秋文那臭小子愣是要挑战,最后还是多谢小友出手相助,山洞一行就带上小友一个了!” 江氏长老倒也是不错,没有半分心疼和反悔的迹象。 “多谢!”再次恭敬地一抱拳,司徒破空偏过头抓住了司徒杀的胳膊对着他傻傻一笑,“前辈哥,我们可以进去了。” “昊长老,恭喜你了,”正说话间,另外两家族的长老笑着过来拱手道,但只是其中一个人笑的很不自然。 “呵呵,”看样子被称为昊长老的江昊心情不错,他也是冲着另外两人拱了拱手,一同笑谈起来。 相比这边的笑谈,司徒家族那边的人却是脸色铁青,原本的第一变成了最后,这天差之别几乎能把它们气疯,要不是司徒杀在这,现在司徒家的人合起来都打不过他,更不要脸的事情司徒瑶都能做。 “哎呀呀,老妹,你看看你的心上人貌似对你不感兴趣啊,”江秋文凑在江秋雨的耳边打着哈哈。 “讨厌,瞎说什么呢?!”江秋雨小脸一鼓,她壮了壮胆子走到了司徒破空身边。 “那个....今日多谢哥哥了,”江秋雨低着头不好意思的道。 闻言,司徒破空偏过头看着她,嘴角似乎是上扬了一些,“你刚才叫我什么?” “哥...哥哥,”江秋雨的头更低了,之前关于司徒破空的事他听说过,他知道司徒破空为了自己的妹妹和宗族断绝关系一个人跑到深山修炼,如果这样子的话,他可能也只会当自己是妹妹。 “哈哈,”轻轻一笑,司徒破空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正当气氛沉寂的时候,一只手却抓住了司徒破空的下巴让他抬起了头。 “小伙子长得不错嘛,用不用兄弟帮你你找个女朋友?”江秋文抓着他的下巴半开玩笑的道。 “不要。”司徒破空向后退了一步摆脱了他的手掌,这种举动他真的不太习惯。 “嘿嘿,”江秋文坏坏一笑,他抬手正欲摸一下额头却不小心碰到了伤口,一时间也是疼的倒吸凉气。 “哈哈,”见状,江秋雨轻笑出了声,“哥哥你真笨!”话虽这么说,但江秋雨还是扑了上去搂住了江秋文的胳膊。 “我们现在不进去吗?”司徒破空问道。 “现在不行,我们需要等到正午日头最毒的时候利用阳光将这附近的死气驱逐一下增大进入山洞的成功率,” “不然你看那里的死气这么重,进去的人很容易被死气影响到最后发疯发狂跌入山涧化为其中的一具白骨,” 顺着江秋文所指的一处方向看去,在对面一处陡峭的山涧上弥漫着浓重的死气,甚至都已经粘稠成了灰色的雾状,透过死气灰雾,还能发现山涧上还有着一个洞口。 “怪不得这帮家伙在这待着那么老实,”心中暗暗想着,司徒破空抬头看向了司徒杀,此时的后者也在看着山洞的方向不知道想些什么。 几波人就这样干等到正午日头最毒的时候,此时,山洞前的死气也有了淡化的迹象,江昊抬头看了看天缓缓的道,“各位,时辰差不多了,开始吧!” 第14章 搬空了 闻言,其他家族的人也是站起身来,每个家族的领头人还从林貅中拿出了一个祖气石扔给了江昊。 “前辈哥,那个珠子是啥?” “珠子?”司徒杀一皱眉,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笨蛋,你连祖气石都不认识?” “祖气石是祖符及祖符以上才能用祖气凝聚的结晶,按照祖气含量的多少祖气石上面会有相应的星星,” “看见上面的四颗白色的星星了吗?那代表一枚祖气石的祖气含量相当于四段祖符的,” “估计这是四大家族的族长怕对方在开启洞门的时候偷奸耍滑不尽全力用祖气构建阵法所以才提出用这个的吧,” “不然谁愿意没事浪费自己的修炼时间凝聚这种东西,而且凝聚完了自己还不能用只能给别人,不过这个东西对别人来说倒是有着无数好处,” “不过你现在还用不上,等你哪天达到那个级别了我再告诉你这个东西的好处吧!”司徒杀事不关己的挥了挥手。 “喂!”还没听过瘾的司徒破空当然不愿意了,但看司徒杀认真看其他四大家族的人的表情他也就不再问了。 四大家族的代表长老呈包围状站在山洞所在的山涧对面,江昊将四枚祖气石弹到空中使其悬浮,手掌快速结出一连串的印结, 空中的祖气石发出一阵光芒,它们颤抖着分离出一根根如同蛛丝般的祖气缓缓在身下勾勒着,一个浩大的阵法也在逐渐成型,前路,马上铺平! 随着祖气石的体积逐渐缩小,阵法也是越发的浩大,到最后竟然铺满了山涧上的大半天空。 一直等到祖气石化为了粉末飘落,阵法终于是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 “收!”江昊一声大喝,阵法轻微地抖动了几下,两边也是缓缓弯曲最后围成一个通道。 等到通道完全成型,一阵耀眼的白芒再次发出,司徒破空赶紧闭上眼睛,但还是能感觉到白芒正在刺眼的闪动。 待得强光散去,司徒破空才敢睁开眼睛,一个大约两米高的由阵法构成的连接两头的通道就出现在了眼前。 与周围的死气相比,通道内的空间就显得干净而澄澈,不过阵法却比刚才暗淡了一半,这显然是阵法消耗了大部分能量将死气驱逐。 “走啊你!”江秋文拍了拍司徒破空的肩膀司徒破空才反应过来,江氏家族来的十几人都已经踏入通道了,就连司徒杀都已经站在通道口等着他。 “嗯嗯,走!”随便应了两声,司徒破空也是快步奔向司徒杀,通道并不长,只有十几米,虽然通道内挺黑的,但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洞口,司徒破空也终于能看清山洞的全貌。 古朴的大门上刻满了令人眼花缭乱的纹路,向四周看去,还会发现门框处还有着杂乱的石头,很明显就能看出这是最近才扒下的。 “这是张氏家族的人干的,”似乎是知道司徒破空的疑惑,江秋雨出声解释道。 “原本张氏家族的人冒险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才接近洞口,等到他们把遮挡山洞的石头全扒下来欧阳家族的人就来了,然后就发生了现在这些状况,” “不过张氏家族的人也算豁达,要是换做其他家族的人看到到手的鸭子飞了绝对会拼个鱼死网破,哪像他们还会让步,” “多亏了破空哥哥让我们江氏得了第一,不然最后一个进肯定得不到好东西了!”江秋雨笑嘻嘻的道。 “没什么,本来我也挺好奇的,”司徒破空冲着他温柔的道,就像半年前对待自己妹妹那般。 两人还要接着闲聊的时候,司徒杀却按住了司徒破空的肩膀,司徒破空偏头看了一眼司徒杀。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能看见江昊长老正用手指轻按在门上游走,仿佛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又过了一两分钟,只听令人激动的细微的咔擦声传来,江昊手指所点的门上的一处突出点凹了进去,接着大门就一阵颤抖,最后缓缓上升,让沉睡多年的山洞再次苏醒,黝黑的山洞就像是一张大嘴饥渴地盼望着人类的再度进入。 “警戒!”不过江昊并没有被欣喜冲昏头脑,反而是下令道。 “是!” “不用了,山洞口没有任何机关陷阱!”司徒杀缓缓道。 江昊动作一泄,很显然是没有预料到有人会打断他,他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司徒杀不相信的问,“你这么确定?” “当然了,”司徒杀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一个九段祖符留下的洞穴能有多危险?” “况且身为杀手,任何有杀意的机关都逃不了我的感应,在这个山洞里只有一处危险。” 话音落,司徒杀体内的杀意奔涌而出尽数向洞内汇入。 “喂,你干什么!”江昊焦急的大叫,但他不敢出手阻拦,打断了司徒杀他的杀意没人控制保不定会把山洞搅成什么样子,当下只能是调动体内祖气急速旋转,以防不备之需。 随着杀意源源不断的汇入,其他人不难发现,原本黑暗的山洞此时却一点点地散发出光芒,透过微弱的光芒人们不难看见山洞中央正有一棵黑色的珠子正快速凝聚。 “死气!”见状,江昊眯起了眼睛,原来这山洞里面装的全是死气,甚至都粘稠成了黑色的雾状。 如果贸然进去,就算是四大家族的族长来了都会被死气折磨的发疯发狂。 “好了!”等到山洞内的死气全部汇集到到珠子内,司徒杀才率先进入山洞。 看到司徒杀进洞,司徒破空立刻穿过前面的几人跑进了洞中跟在司徒杀的身后。 刚一进洞,司徒破空的眼睛就忍不住睁大了许多,他张大嘴巴颤抖着,“这...这...我的天!” 司徒破空这个反应也没什么奇怪的,在这个只有十平米的山洞内,石壁缝中也不知道夹杂着什么奇特晶石闪闪地散发着柔美的光芒。 而靠着石壁摆放的,是一个个只有一米左右高的书架,大体一看差不多有十几个,书架上面一本挨一本的祖技更是让人眼花缭乱。 书架之间的空地,生长着一大片一大片的珍贵草药,在死气的真空状态保存的状态下,草药上面甚至还沾着晶莹的露珠。 “哈哈,发财了!”回过神来,司徒破空大笑一声,接着就欲往书架上扑去,活像一只扑食的狮子。 “臭小子能不能别这么丢人,二三阶的祖技有什么好看的?”见状,司徒杀一把抓住了司徒破空的衣领有些无奈的道。 “老实待着,我刚才说的是山洞口没有机关陷阱,没说山洞里面没有!而且山洞里最珍贵的不是地上摆的这些,而是那具尸体!”司徒杀压低了声音道。 司徒破空抬起头,环顾了一圈才发现那具尸体,在最角落靠墙处有着一个古朴的椅子,椅子上面坐着一具尸体。 奇怪的是,这具尸体并没有腐烂,反而还面色红润,就像是一个睡着的人坐在那里,若不是有司徒杀在,司徒破空可能真的会被这东西吓一大跳。。 “待会你就拿草药,尸体上的宝贝我去拿!” “江长老,再不进来我可就把宝贝独吞了!”司徒杀朗声道。 话至,江昊才明白自己现在的失态,他再次确定没危险后才踏入山洞,他身后的人紧跟其后。 “哇,这么多!”刚一进来,所有人的反应都跟司徒破空一样,一个个就像好久没吃东西的动物一样满眼精光地看着四周。 “江长老,晚辈提醒您一下,除了草药所有的东西上面都涂有剧毒,拿东西的时候最好是用祖气催动,不要直接触碰!”司徒杀似乎是善意的提醒道。 “嗯,好,谢谢杀兄的提醒了,对了,三分钟后其他家族的人就进来了,小友有什么看上的就赶紧拿吧!”江昊才是个小祖归,能力当然不如司徒杀了,对他客气一点也没什么。 司徒杀淡淡一笑,他伸手拍了拍司徒破空的后脑勺提醒了他一下,司徒破空才反应过来,他朝着江氏兄妹走去一边跟他们笑谈一边收集着草药。 而司徒杀就就像是观光一样在洞中溜边逛了一圈后溜达到了尸体旁边假装经过,锋利的杀意外漏迅速的割断尸体腰间的一个镶有宝石的吊坠。 在吊坠刚一脱离尸体司徒杀的林貅就爆发出一股小型的吸力将吊坠吸入其中,林貅微微发出一点光芒,很快又灭了下去。 东西到手,司徒杀嘴角微微上扬,刚欲离开目光就落到了椅子角落的两个摞着放的两个盒子上。 略一犹豫,司徒杀弯腰捡起了盒子走向了他们喊道,“各位,这里有两个盒子!” 听到他的喊声,江氏的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向了司徒杀。 “江长老,东西我可没有独吞,”缓步走到江昊面前,司徒杀随手晃了晃盒子,丁玲桄榔的声音立刻传了出来。 江昊眼中精光一闪,他犹豫了一会还是客气的笑了起来,“小友果然是一个值得合作的人,” 值得合作?他说这话良心倒是不疼,司徒破空心中笑了笑,要是让他知道山洞里的宝贝被他们拿了江昊还不得跟他们拼命? “这样吧,我看二位来这一趟也没拿什么东西,这个盒子里面肯定装着什么好东西,我们一人一个,如何?” “不用了,这些东西,全都是属于我们张氏家族的!” 第15章 说大话很容易打脸的 “不用了,这些东西,全都是属于我们张氏家族的!”一道冷冽的声音响起,众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对准洞口。 那里,张氏家族的长老——张落天双臂环在胸前戏谑的看着他们,在他的身后,就是张氏家族的四兄妹张凡灵、张秋灵、张冰灵、张冷灵还有一些下人。 “怎么,山洞里这么多东西你还想强抢我们的不成?”江昊冷声问道,他体内祖气急速旋转,随时准备战斗。 “老头,你别忘了,如果不是我们张氏发现的这处地方,你们什么都捞不到!”不甘的声音响起,同时另外一股祖归的威压迎面而上,两者相互抵消着一时间居然僵持不下。 “二位真要在洞中打?伤了自己事小,要是在把满地的好宝贝弄坏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慵懒的语气响起,只见一股更加磅礴的祖气威压扑面而来,像一把大刀般一道将两人的祖气威压斩断。 两人猝不及防,同时向后退了好几步直到被晚辈扶住才止住身形,张落天气急败坏的甩开扶着自己的手,大声质问道,“司徒杀,你干什么?!” “你别忘了现在自己的处境,要不是司徒家现在以这的宝贝为重不想浪费人手,你觉得你们能平安进来?早就被抓回去了!” 对于司徒杀的名头他也是如雷贯耳,更是知道两人若是交手自己肯定一招都走不出就死在他的手中,如果他要帮江氏家族,那对自己肯定没有好处。 “不干什么!”司徒杀活动了一下手腕,“好歹也是江氏家族的人带我们进来的,帮个小忙也在情理之中,好东西江家已经有了,等他们成长起来,司徒家,以后不一定是威胁了。” “哼,”张落天不免冷笑,“你就不怕我们与司徒家联手?” “能联手还用得着在外面摆擂台?”司徒杀眼皮都懒得抬,“你们两家什么时候服气过对方?” “你!” “长老还不赶紧拿东西?一会其他两大家族的人可就进来了!”司徒杀善意的提醒道,但是肩头的空间已经紊乱了,一看便知是杀意在涌动。 “你!”张落天咬牙切齿的看着他,他现在是恨不得冲上去把司徒杀解决,过了一会理智还是占据了上风,他只得愤愤的一挥手带领族人进入山洞,本来就不大的山洞现在更是被这些人占据了一半。 在经过司徒破空的时候,张氏四大天才的目光不约而同的汇集到了司徒破空的身上。 张凡灵冷冷地看了他了他一眼,嘴唇蠕动间,通过嘴型,司徒破空很清楚地看出他说的话,“离秋雨远点!” “呵...呵呵,”司徒破空心中一阵冷笑,接着又是一阵苦笑,他绝对是误会了。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张冷灵,他对着司徒破空流氓似的笑着,看着他呆了的表情竟然还对他吹了一个令他哭笑不得的流氓哨。 “这个人脑子绝对有问题,”司徒破空苦笑了一声接着一阵破裂声就从身后响起。 司徒破空他们疑惑的回过头,却只见张落天正手持林貅通过林貅的吸力将架子上的祖技全部吸入,刚才的那阵破裂声就是架子不堪重负所爆炸发出的声音。 “这个家伙,太狠了...” 这时,山洞外又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众人抬头望去,发现欧阳家的长老欧阳曼谷和最有潜力的种子欧阳千柔并肩走了进来。 进来的时候,司徒破空看见欧阳千柔和江秋文两人相视一笑,就明白了什么东西。 江昊一愣,他有些不解的问,“欧阳兄,你不用带下人进来吗?” “不用,山洞太小,装不下太多人,所以我就让他们在门口等着了!”欧阳曼谷呵呵一笑。 “哈哈,欧阳兄还真是相信我们啊,”江昊一乐,“你们几个也都出去吧,”他对着下人道。 “是!”那些人恭敬地对他一抱拳就齐刷刷的撤出了山洞,见状,张落天虽然有些不大情愿,但还是让其他人出去了,一时间,原本略有拥挤的山洞只剩下了十二个人。 “江兄我可就不客气了!”欧阳曼谷对着他一抱拳就带着欧阳千柔各自投入到了一架祖技当中。 “欧阳兄小心一些,这些东西上面都有毒!” “知道啦!” “……” 司徒破空只看见江秋文手持一卷三阶祖技向欧阳千柔跑去,其他的他也没有再看。 几个人就像是土匪进村一般疯狂地搜刮着所有的财物,一时间原本干净整洁的山洞变的乌烟瘴气。 而司徒破空为了防止嫌疑也是蹲在地上收集草药,那两个盒子也是叫司徒杀给了江昊一个,现在,司徒杀正靠在石壁上装作研究盒子,毕竟盒子上了锁。 没过多长时间,就见司徒瑶铁青着脸带着家族中另一个种子司徒然走了进来,想来他要带进来的人全被三大家族留守的人强行留住了吧。 看着他铁青的脸,司徒破空心中竟然非常好笑。 看着一片狼藉的山洞,司徒瑶的脸色都快黑了下来,他轻哼一声,愤愤地甩了甩袖子径直向尸体走去。 见状,司徒杀暗叫一声不好,体内的祖灵震动一缕缕的祖气就被弹了出来在经脉中流淌。 果然,司徒瑶径直走到尸体前面弯下腰伸出被祖气包裹的手仔细摸索着,这看的其他家族的小辈差点吐了出去,摸死人,这司徒家族真的是干什么都那么变态。 过了一会,司徒瑶手掌停在尸体的腰间顿了顿,接着他拿起被司徒杀斩断的只剩一半的吊坠,略一思索,他直起身看向了司徒杀,此时的后者还在摆弄着盒子。 司徒瑶捏紧了拳头,他脚掌猛跺地面身体弹出手掌向司徒杀抓去。 就在快抓住司徒杀脖子的时候,司徒杀条件反射的转过身面对着他向后弯下腰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向着石壁扔去,司徒瑶在空中打了个转最后又落回到了地上。 “你想干什么?”见状,司徒杀将盒子收了起来冷冷的问道。 “干什么?”司徒瑶反问了一句,“你带着那个小鬼抢了原本属于我们的东西还问我干什么?” “江昊,张落天,欧阳曼谷,这个家伙把整个山洞最宝贵的东西都拿走了你们都没发现?!” 司徒瑶故意问江昊,司徒瑶的意图很明显,他是想激起两人的贪婪之心试图联手抢夺整个山洞最宝贵的东西。 “这个嘛,老头子我进来的晚还真没发现,”欧阳曼谷笑眯眯的道。 “宝贵就宝贵吧,反正我们也拿到不少好东西了,知足常乐,若不是司徒小友恐怕我们连个毛都捞不到呢!”江昊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两人的态度让得司徒破空心中一阵温暖。 “司徒瑶,你口中的宝贵东西是什么?”张落天开口缓缓问道,这一下子司徒破空不禁紧张起来。 “传说是这个尸体生前所收集的一些宝贝,不过具体什么我也不知道,” “不过刚才看尸体上面的吊坠断面就一定是司徒杀干的!那个断面一点祖气残留都没有,肯定是那个家伙用杀意切断的!”司徒瑶咬牙切齿的道。 “张兄,若你愿与我联手...” “然后自己先打起来?”司徒杀依旧语气慵懒,他们两家能合作的可能性,比司徒瑶跪下来认错的概率都低,两家之间很早以前有什么恩怨,但司徒杀不感兴趣,也没多打听,但是两家的高层,很多长老看对方一直都是一副看仇人的样子。 “若你们联手,我江昊就陪司徒杀跟你玩玩,以后跟人吹牛就可以说我和焰之都第一杀手司徒杀联手,也有面子,哈!”江昊向前一步笑着打哈哈。 “未来的亲家都表态了,我们欧阳家族也不能落后啊!”欧阳曼谷身形诡异移动就来到了江昊身边。 “你们!”司徒瑶气得差点一拳头砸过去,他咬牙切齿的问道,“你们真要帮这个小子?” “别忘了,这个小子与我司徒家族的关系,你们帮他就等于与我司徒家族叫板!” “我们没忘,可谁叫我们欠他一个人情呢!”江昊似乎是“无奈”的道。 “哎,谁叫江秋文那小子把我们族中的种子给拱了呢!不想帮江氏都不行了现在!”欧阳曼谷头疼的道。 闻言,那些小辈全都没忍住轻笑了出来,一时间江秋文的脸庞也红了起来。 “长老,您真的要帮司徒家族吗?凭他们的性子,肯定不会把到手的宝贝分出去的,而且秋雨....”张凡灵在他的耳后轻声提醒,但他的目光却忍不住向江秋雨移去。 张落天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开口道,“尽然如此,你们的事我也就不掺和了,夜长梦多,我就先回去复命了,后会有期!” 张落天对着他们一抱拳就率先对着洞口走去,其他人紧跟其后,在临出山洞的时候,张凡灵回过头看向了江秋雨,正好对上她那水一般的眸子。 江秋雨不是没看到,他在张落天耳后说了些什么张落天才走的,而自己,不能说是喜欢他,但也不是讨厌,见状,张凡灵对着他温柔一笑接着就向着洞外走去,背影逐渐消失在黑暗中。 “你们!混蛋!”回过神来的司徒瑶骂了一句,他怨毒的目光看向了司徒杀,他知道,自己是打不过他们的。 “哈哈,好,真好!”目光扫过了每一个人的脸,“你们几个给我记住,我司徒家族,迟早会让你们这些帮这俩杂碎的人付出代价!” “司徒然,我们走!”司徒瑶干脆地转过身向着洞外走去,一点东西都不拿了。 “是!”司徒然应了一声,他急忙抓起身旁的一个祖技就追了过去。 “完了,这个家伙的手该废了...”不知道谁轻声嘟囔道,一时间大家都笑了出来,冲淡了所有的戒备。 在藏崖山脉外围,司徒瑶咬紧了牙关,儿子貌似废了,宝贝也没捞到,今日这件事可真是让他又气又恼。 “两个杂种,我司徒瑶不亲手灭了你们此生誓不为人!” 第16章 这才是真正的好东西 “多谢各位长老出手相助!”司徒杀冲着他们恭敬地一抱拳。 “呵呵,”江昊倒是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没什么,若不是破空小友我们恐怕什么都得不到呢!” 江昊大度的性子倒是让司徒杀不好意思起来,他犹豫了一会,但还是从林貅中拿出了那串从尸体上拿下来的吊坠。 “这就是司徒瑶想要的宝贝,我...” “拿着吧,我们这几个老头子就不跟你们抢了!”话还没说完,欧阳曼谷就打断了他。 “长老,这...”偷着拿了最珍贵的宝物,司徒破空心里也有些过不去。 “小子,你的事情我们都听说了,为了自己的妹妹甘愿付出一切,我们都很心疼你,” “这宝贝肯定有能让你提升实力的东西,你拿去好好修炼吧,毕竟司徒家族的祭奠我们也是很看不上,” “而且司徒家族这些年整体实力已经高于我们任何一个家族,司徒家族的野心也是日益剧增,甚至已经都开始收购我们的地盘,再这样发展下去,恐怕我们的家族也...” 话到最后,江昊有些心酸的摇了摇头,“老夫今日帮你,也是希望今后你变成了强者回来后让司徒家族收敛点...” “所以帮我就是想让我提升实力,然后我去把司徒家族灭了你们好坐享其成?”司徒破空挑了挑眉,有些不感冒的问道。 “小友可别误会,”闻言,欧阳曼谷急忙摆了摆手,“身为焰之都的四大家族之一,任何两个家族的战争都会打破平衡,这就是为何司徒家族明明有那个实力却迟迟不愿出手消灭其他家族的原因,” “因为他们一直在等自己的实力达到能同时对付我们三大家族到时就好把我们一网打尽!” “而破空小友能凭自己的能力在短短几个月内就达到祖回巅峰,未来的能力肯定也...” “前辈哥,我先出去了。” 司徒破空冷冷的打断了他,接着就朝着洞外走去,这种感觉他并不是很喜欢。 司徒杀看了看他的背影,但还是冲着江昊他们一抱拳,“各位长老,破空他年纪还小,有些事情还不能明白,还请长老们多包涵!” “我先去追他了,恐怕司徒瑶那些人在外面设埋伏!”话音落下,司徒杀就立刻跑了出去,看来是很不放心司徒破空. 刚一追出通道口,刺眼的光芒就映入眼中,过了好一会司徒杀才适应过来,放眼望去,除了面前的比试用的台子就没有了其他人。 “臭小子人呢?!”司徒杀焦急的纵身跳到通道上方,刚一站稳,眼尖的他就看见司徒破空正坐在石壁上一个凸出的石台上面盘腿而坐,低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见状,司徒杀松了一口气,他不紧不慢地走了过去,一屁股坐在他的旁边抬头看着在葬崖山脉特有的灰色天空,就这样过了好久。 大约一炷香过后,才看见江昊和欧阳曼谷他们从洞中出来,他们也是没有停留径直对着山下窜去,连通道都没撤,可能是因为通道会自行消散,也可能是因为他们知道自己还没走。 “小子,你就不好奇得到的宝贝?”司徒杀偏过头问道。 司徒破空摇了摇头,半晌,他才有些胆怯地问道,“江长老和欧阳长老没生我的气吧?我....感觉来到这个山脉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明明江长老他们没说让我不开心的话,我却......” 说到最后,司徒破空抓着头发,有点痛苦的低着头,死咬着嘴。 “这倒没有,他们都理解你,”司徒杀伸出手摸了摸司徒破空的头发安慰他。 “不过小子,你现在真的是欠他们一份人情了,以后回去报仇可别忘了还有他们的暗中帮助。” “嗯,”轻吐一个字节,司徒破空才抬头,坚定的看着司徒杀,“还有我欠前辈哥的人情,前辈哥的心愿,破空会帮您完成。” 司徒杀一愣,随即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他苦笑了一声,看来自己那天的自言自语全被这小子听见了... “前辈哥,那个山洞的宝贝呢?拿出来看看吧,我想看看里面有没有延长在世时间的东西,” “前辈哥是我最好的哥哥,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我就觉得您是我现在甚至以后唯一信任的哥哥,” “不管前辈哥让我做什么我都会毫无犹豫的去完成,只要有前辈哥在,不管多累的任务多危险的环境我都会觉得很简单就能闯过去,” “我不想让前辈哥只陪我五年,我想让您一直陪着我直到我完成我和前辈哥所有的心愿,然后一起走向祖帝,” 司徒破空说这些话,就像是一个小孩子在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的心声,没有任何波澜,却让人心疼无比。 司徒杀鼻子一酸,他伸出胳膊给了司徒破空一个熊抱自己却偷偷眨眼,让眼睛看起来不像是要哭的样子。 “好,前辈哥不走,前辈哥陪你一起成为祖帝,为了你,前辈哥会一直坚持活着!” 话到最后,司徒杀更加用力的搂住了他,他第一次,听到别人对他说如此暖心的话。 生怕下一秒体内的杀意就会吞噬完自己的生命,让自己永远离开这个只在自己面前天真、只在自己面前露出傻乎乎模样的、坚强同时又令人心疼的笨蛋。 过了一会,司徒杀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他松开手臂摆正了身子,若无其事的擦了擦鼻子,“走吧,我们进山洞吧,现在天色已经晚了,死气也越来越厚重了。” “嗯,”司徒破空点了点头,他站起身拍拍身后沾上的尘土率先走向通道另一头,司徒杀深呼吸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追了上去。 两人跳下通道走进了里面一直走到山洞门口不过此时的山洞却重新关上了。 他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司徒破空都没在意。 司徒杀凭借着记忆伸出手指在门上摸索,不大一会机关碰撞的声音就响起,大门徐徐打开,不过此时的里面已经没有了死气,两人一同走了进来。 进洞后司徒杀伸出手按了一下门旁石壁上的一个不大显眼的凸起,大门又重新轰隆隆地关闭。 “这个大门之前我就研究过,只要从里面将大门关上外面的人无论如何都打不开,”司徒杀出言解释道。 两人席地而坐,司徒杀手掌一翻吊坠重新抓在了手中,这时候司徒破空才发现,吊坠上的六个深紫色的宝石其实是林貅。 这让司徒破空不禁有些咂舌,确定这是祖符巅峰留下来的财产?这手笔都快赶得上祖王了。 “这个林貅比我们的要高级一些,我们现在的黑色林貅只是最低级的只有三平米的空间,而这个紫色林貅却有五平米空间,”司徒杀出声解释道。 他闭上眼睛控制一缕祖气游离到手上试图探入林貅中,林貅散发出淡淡的绿芒。 仔细看去,还会发现绿芒中闪烁着一个极小的封印,只不过这个封印上面却是布满了裂纹,想来是因为时代久远经时间流逝封印都松动了吧。 尽管如此,但司徒杀还是微皱起眉头,一股庞大的祖气涌出聚集在手掌上瞬间就爆发了一个小型的龙卷风将林貅吸入,不断的旋转着。 不难看出,龙卷风中有着六个光圈快速闪烁,随着时间的推移,光圈越发的明亮起来。 终于,只听“咔擦”一声传来,司徒杀睁开了眼睛,手掌上的龙卷风瞬间撤离,失去了支撑林貅无力的倒在了司徒杀手心,其上的封印就如同流水一般迅速退去。 司徒杀将一股祖气探入,没过多长时间就见林貅发出一阵耀眼的白芒,紧接着里面的东西喷涌而去噼里啪啦的落在地上,像个小山一样将半个洞穴给占的严严实实。 “哇!”司徒破空张大了嘴巴惊愕的看着堆成小山似的东西,紧接着就眼冒金星的扑了过去随便拿起一个祖技翻看。 “四阶祖技,三阶药草,这个是啥?怎么没见过,还有这个,长得好奇怪...” 司徒破空不断地翻着那堆杂七杂八的东西,估计过一会他就该流出口水了。 “有点出息行不行?”司徒杀不知何时站在他的身后轻声呵斥道。 “看来这山洞的主人死的时候挺匆忙,连归类都没归好,祖技药材就这么随便放在一起了,” “这里面好东西是不少,但都有些稀松平常了,挑些没用的到时候就去拍卖场卖了换些能用的东西吧。” 司徒杀一边说,一边和司徒破空一起翻看着。 宝贝的东西是真宝贝,两人竟然还翻出了一个五阶的祖技断水斩,顾名思义,用水作为攻击的祖技,这对两人都没什么用。 司徒杀是土属性,而司徒破空现在是火属性,但因为这个祖技阶别太高,司徒破空眼热的将其塞在了司徒杀手中的一颗林貅中,将那些一阶二阶的祖技全都塞在了另一颗林貅中等到时候拿去拍卖。 “前辈哥你看!”司徒破空叫了一声,将找到的两枚钥匙递给了司徒杀。 司徒杀接过钥匙端详了一阵,看着这刻有华丽花纹的钥匙,手掌一招就从自己的林貅中拿出了那个盒子,对应着花纹,司徒杀成功打开了那个盒子。 司徒破空把脑袋伸过来探头瞅着,只见盒子中放着一颗圆润的藏蓝色珠子,上面还有着六颗淡黄色的金星。 “这是...祖气石?”司徒破空不确定的问道。 “嗯,”司徒杀点了点头,但目光却移向了那具尸体,“这个人不是祖符巅峰,而是祖王巅峰!” 第17章 黑雾 “祖王!”司徒破空惊呼一声,“可他们不是说...” “他们猜错了,他们只知道这个山洞是来历不凡,里面的人实力肯定也不弱,他们翻阅历史只发现有一个高阶祖符的遗迹还没有发现所以才断定这是祖符,” “可能这个人根本就不是焰之都的人,鬼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里搭建一个山洞,”司徒杀摇了摇头。 他伸出手拿出了祖气石递给了司徒破空,“你的地卷经脉还没有打通,这段时间你就先用祖气石里的祖气打通一下静脉吧,” “顺便在这里避避风头,司徒瑶那老家伙肯定在外面布满了天罗地网等着抓我们,” “嗯,”司徒破空点了点头,他盘腿而坐将祖气石举到自己的面前,牵出一小缕祖气顺着自身经脉流淌。 祖气刚一入经脉,司徒破空就被凉的打了一个激灵,原来这个家伙是水属性,看来这种属性的祖气石对自己的修炼没什么帮助,但对于打通经脉什么的这种属性也最为温和。 司徒破空控制着祖气来到被堵的如城墙一般坚固的经脉前面深吸了一口气控制着祖气包裹体内全部的骨骼器官经脉血管,然后才凝聚成针状刺了过去。 果不其然,这次依旧是在对碰间迸发出了一个小型的能量涟漪,冲击着体内的各个角落,还好司徒破空早有准备,不然又要像上次一样吐血了。 不过祖王的祖气没有让他失望,就经过这一次撞击,经脉就松动了一毫米,再经祖气稍微一席卷就剥落开来,司徒破空心中一喜,当下也是乐此不疲的机械性撞击。 司徒杀看着这次没有半分不适的司徒破空也是稍微松了一口气,手掌一翻就把刚刚提炼出的疗伤药收在一个玉瓶中随意的扔进了林貅中。 “慢慢修炼吧,别突破就行,”司徒杀心中念叨着,他随手拿起几个祖技翻看着,不希望能找出一个司徒破空能用得上的。 就这样他有些厌烦加失望的再次拿起一个卷轴扯开看时,一抹惊喜加凝重毫无掩盖的出现在脸庞上,。 “龙海旋洋技,可供祖回祖仁祖归巅峰的修炼者修炼出属性漩涡,祖回巅峰者90%修炼出水属性漩涡,” 司徒杀脸上的喜悦还未扩散就凝固了,“虽然破空现在能再修炼一个漩涡祖技,可他现在是火属性,如果修炼出一个水属性两者相克...” “太危险了!”司徒杀烦躁的摇了摇头,“找找有没有其他卷轴了,相克属性,这在整个祖之大陆都闻所未闻,”司徒杀目光转向司徒破空,此时的后者依旧沉浸在修炼中。 祖气石一点点地黯淡下来,司徒破空最后一次凝聚起祖气扑向了经脉,经脉颤抖了两下最终剥落开来。 司徒破空激动的差点退出了修炼状态,他撤掉不属于自己的水属性祖气,用自己的祖气盘旋而上直至额头处,凭借着自己的记忆勾勒出图纹的模样。 看着司徒破空头上逐渐浮现的图纹,司徒杀脸上也是浮现出一抹微笑,这个小子,可算是没让人失望。 图纹一点点地被勾勒出来,司徒杀能感觉到,一股奇妙的探测能量正爬过自己的身下向四周覆盖去,十米、二十米、三十米.... 司徒破空能感觉到,自己探测的范围有着很小的生命在活动,虽然弱小,但却生生不息,这应该就是生活在藏崖山脉的蚂蚁了。 一直到一百米的时候,司徒破空头上的图纹发出一阵耀眼的棕色光芒,等到光芒黯淡下来的时候,还能看见一个图纹正缓缓消失,随着图纹消失,地面上的那股探测能量也正在一点点地消退。 逐渐退出修炼状态,祖气石也一点点地降落被司徒杀一把抓在手中扔进了司徒破空的林貅里。 司徒破空睁开眼睛看着坐在自己面前面露疲惫之色的司徒杀,忍不住扑了上去搂住了他的脖子,“前辈哥,我成功了!” “厉害,很厉害!”司徒杀欣慰地笑了。 “不错,五天时间打通地卷经脉并成功绘出图纹,很厉害了,” “多少天?”司徒破空不确定的问道。 “五天,要不是我机智在来的时候在路上买了些干粮和水,恐怕早就饿死了!”司徒杀似乎是不满的道。 “嘿嘿,”司徒破空一笑,接着就可怜巴巴的看向了司徒杀,“前辈哥,我也....” “给你!”话还没说完,一包还散着余温的干粮和水袋就递了过去,“你先吃吧,我帮你热过了,你今天要是还修炼的话这烧饼又归我了。” “没事,前辈哥,咱俩一人一半!”司徒破空笑着拆开袋子拿出烧饼就要撕成两半,却被司徒杀按住了手。 “不用了,烧饼只剩这一个你都五天没吃东西了,自己吃估计都吃不饱。”司徒杀淡淡的道。 “那...前辈哥,我就一个人吃了?”司徒破空试探着问道,见司徒杀笑,接着就拆开袋子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看样子确实是饿坏了。 他偏头看了看原先堆满宝贝的地方,现在确实干干净净,看样子这几天司徒杀也是闲得无聊把这些东西分好类了。 不过他也是活该,谁叫他强迫症看不惯摆放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偏要拿出来收拾呢。 吃得差不多了,司徒破空满意的拍了拍肚子,眼睛看向司徒杀仿佛在说前辈哥我吃饱了,东西呢? “祖诀的话,一个适合你的我都没有找到,”司徒杀无奈的摇了摇头。 “啊?身为祖王都没有存货吗?”司徒破空有点不相信的问道,“有的话给我看看嘛,万一我感兴趣呢。” 听他这么说,司徒杀略一犹豫,但还是从一个紫色的林貅中拿出了一个卷轴递给了司徒破空。 司徒破空迫不及待地接了过来扯开细细阅读,同样的惊愕也从他的脸上浮现。 “龙海旋洋技,这可是个好东西,”司徒破空舔了舔嘴唇,用期待的目光看向了司徒杀,貌似在说:祖回巅峰我达到了,现在可以修炼吗? “别想了,你天生自带的火属性,再学习相克属性的话你会爆体的,这大陆上,我真没听说有谁是相克双属性”司徒杀轻言。 “可如果我成功修炼出来了呢?”司徒破空一脸认真的看着司徒杀,“前辈哥不是说我肯定能修炼出第二种属性吗,如果我成功修炼出来水属性,我肯定能响彻整个大陆,到时查清前辈哥的身世也轻而易举了。” 司徒破空说的很认真,语气很平淡,但是却很坚定。 而司徒杀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听到“身世”二字,他心动了,可不出两秒,他就用看待傻子似的看了他一眼。 “你可以在梦里试着响彻大陆,”说完他就伸手要拿回祖技,司徒破空却麻溜的爬了起来滚到一边了。 “一等一等,我再看看!”司徒破空着急的一喊,他贪婪的翻阅着祖诀恨不得将之映入脑海。 “够了!”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司徒破空只感觉身旁有一阵冷风吹过,一道黑影快速闪现停在了司徒破空面前一把拽回了祖诀,林貅微微闪烁就被吸入其中。 “我们走吧,去找一个拍卖场把东西卖了换些钱买些有用的祖诀祖技。” 司徒杀拍了拍司徒破空的脑袋率先向洞口走去,跟屁虫似的司徒破空立刻跟了过去。 司徒杀站在门前,按向了机关按钮,大门停滞一会才缓缓打开,熟悉的通道依旧伫立在那里,只不过已经破损和暗淡了,想来这些天经过死气的侵蚀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 “快走吧,这个通道快塌了,”司徒杀着急的道,两人在通道上快速的奔跑,踩得通道一阵摇晃,让人心惊肉跳。 好在通道不长,两人很快就跑了出去,还没等平复一下因为紧张而浑身发抖的身体就听后面咔嚓一声,接着就徐徐破裂,还没有消散的祖气通道碎片也是落向了深渊。 司徒破空探头看着深渊,过了五六秒才听见物体掉落的声音,司徒破空身体一阵恶寒,他缩回了脖子快速退了回来生怕自己掉下去,“前辈哥,我们走吧。” “嗯,”司徒杀点了点头,他转过身子面对着葬崖山脉另一端,也就是焰之都相反方向的金煌都看去。 “别走焰之都了,恐怕司徒家族的人已经一条大街两个小队的搜寻我们了,” “我们顺着金煌都穿过鬼谷河去三洲之都回到天岭山脉,这一路就当历练...快跑!” 说着说着,司徒杀突然失态的大叫一声,他一把抓住司徒破空的胳膊掉过头带着他强行跑去。 司徒破空没反应过来,他转过身看向了身后吓得下巴都快掉了下来,当下就是转了回来松开司徒杀的手臂全力向前跑去。 怪不得司徒杀都会害怕,原来在他们的身后,金煌都的那个方向竟然飘来了大面积的死气。 就像徐徐到来的黑夜包裹了天空与大地不留一丝的空隙,而这次的死气粘稠程度已经远远超过了当时在山洞里的规模。 如果说山洞里的死气是厚重的黑雾,那么这次的死气就是黑色的死海。 现在司徒杀也不管自己所跑的方向是焰之都,他只知道,如果被吸进了死气里自己瞬间就连渣都剩不下了,杀意都挣脱不了。 可是凭借两人现在的实力怎么可能跑得过来历不明的死气,当下,死气就飘到了离两人不到百米的距离。 “该死!”司徒杀暗骂一句,当下就是全力向前跑去,前方是一个乱石堆,每个乱石都有两米高,只要出了这乱石堆就是藏崖山脉外围的大大小小的悬崖山涧了,反正怎么说路程就是耽误时间。 “前辈哥,我....我不行了.....”司徒破空喘着粗气在心中道,现在的他已经是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当下司徒破空的速度就是慢了下来。 死气的速度很快,现在竟然都飘到了司徒破空身后五十米处。 “你不活了?!” 司徒杀骂了一句,他的手臂一抖一条祖气绳就顺着他的胳膊爬了出来缠在了司徒破空的腰上强行拽着他往前走,一下子又和死气分开了两三米。 而死去却好像有灵性一般,其中的一部分死气竟然缓缓勾勒出一个巨大的鹰头,鹰头看向了司徒破空就像看待猎物一般猛一伸头就把司徒破空咬了进去。 “啊!!”司徒破空大叫一声,司徒杀回过头,看见的,是一片黑暗一下子就把司徒破空给吸了进去。 朦胧中,司徒杀仿佛看见司徒破空的眼睛好像在说:“快跑!” 第18章 死期将至? “破空!”司徒杀发疯似的咆哮一声,这时候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当下他便是一头扎向了死气中。 可是此时的死气却硬如磐石一般,只听“碰”的一声司徒杀一头撞了上去死气爆发出一阵涟漪又把他的身形震飞,摔倒地上擦着地面划出好几米才停下。 “妈的!”司徒杀胳膊撑地缓缓爬起,头上传来的疼痛让他的手掌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过了一会他感到一股温热从头上传来,用手一摸,才发现出血了,还流了不少。 就在这时,原本已经平静的死气中突然翻滚了起来,但是很快就减弱了,就像汪洋大海中翻滚的小鱼,面对着强大的对手却翻不出多大的浪花。 见状,司徒杀快速爬了起来,将杀意和祖气包裹在头上再次闷头闯了过去,“破空,坚持住!” 可能是因为杀意的原因,只见死气被杀意快速的割出一个通道,司徒杀一个纵身就跳了进去。 刚一进去,死气就迅速合拢,黑暗弥漫了司徒杀的眼睛,在那一瞬间司徒杀甚至以为自己撞得失明了。 在死气里面,杀意和祖气什么都探测不到,所以司徒杀只得将杀意包裹全身在黑暗中艰难地摸索着,“破空,你还活着吗?说句话!”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司徒杀体内的杀意也所剩无几,可到现在他都没有找到人不知不觉就焦躁了起来。 朦胧中他只感觉自己抓到了一只手,仔细一摸,还会发现这只手的手骨上有着一小块的疤痕,那是司徒破空在砸树的时候一不小心磨破了手留下的疤。 “太好了!”司徒杀心中大喜,当下便是一把将人拽了过来,温热和血腥立刻布满了司徒杀全身。 “小子你说句话!”司徒杀摸索着将手探到他的鼻下略一感应,发现还有呼吸,但是特别弱,若是再不赶紧出去就真的死了。 当下司徒杀就凭着杀手的直觉回身向着原路返回,刚一回身司徒杀就发现这次周身的死气就像凝固了似的变得坚硬无比,任他怎样用杀意切割都无济于事,而自己体内的祖气就像是被吸走了一般源源不断的流失。 是这里的死气不让他走! “混蛋!”意识到这一点,司徒杀低低的骂了一句,但意识却越来越模糊,力气仿佛和祖气同时流走了一般。 司徒杀双腿逐渐软了下来,但抱着司徒破空的手臂却迟迟不松开。 当下,司徒杀仿佛力气耗尽了一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喘着粗气,在黑暗里,他什么也看不见。 “臭小子,看样子,今天我们就要死在这里头了,” “我们的心愿只好下辈子投胎转世的时候完成了.......”司徒杀惆怅的说着,他刚想从林貅中拿出一些疗伤药给司徒破空时才想起自己可是一点祖气都没有了,当下便是无奈的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司徒破空沾满血的脸庞。 “放心吧,前辈哥会让你出去的,”话到最后,司徒杀轻微一笑,面对着如此难缠的死气,司徒杀深吸了一口气,他体内的空荡荡的祖灵一阵颤抖,土属性漩涡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仿佛是在接受命令。 接着,漩涡顺着经脉在司徒杀体内快速流淌直至他的眉心处弹射出去,并逐渐放大,周边的黑暗也被缓缓驱散。 借着微弱的光芒司徒杀转过头看着司徒破空耷拉在自己肩膀上的脑袋想要看看他的伤势。 满脸是血的司徒破空正脸对着司徒杀的脖子,原本光滑的脸上现在却鲜血淋漓,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把他的脸吃了一般,现在司徒杀都怀疑自己救的到底是司徒破空还是一具尸体。 他摸了一下这个人的大腿,发现林貅还绑在上面,当下就是松了一口气,可是很快又心疼起来。 人是找对了,可是这伤的也太重点了吧,当下司徒杀不再犹豫,他狠了狠心猛地一咬舌尖一口精血喷出吐在了漩涡上。 他双手快速结印,落在漩涡上的血迹发出一阵红色的光芒,光芒迅速包裹漩涡,棕色和红色融合在一起发出一阵恐怖的颜色。 没过多长时间,只听“轰!”的一声,漩涡竟然爆炸开来,同时司徒杀一口鲜血喷出,体内经脉被轰的乱七八糟。 踉跄着向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但还是弯着腰不断地喘着粗气,鲜血顺着嘴角不断地滴落,瞬间就被死气吞灭。 引爆漩涡也不是不可能,不过这属于爆体的一种,人也活不过多,寿命都要用小时来倒数了。 也就在这时,一缕阳光照射进来,浓郁的死气还真的退让开,让出了一条路,他略一欣喜,当下就是不顾虚弱的身体对着炸裂的死气通道快速奔去。 原来他没有进来很远的距离,只是因为在黑暗中他看不见路所以到处转弯感觉像是走出去好远。 司徒杀一头扎出了死气,他回头看了一眼依旧在前进但是速度慢了好多的死气接着快速逃离。 而死气又慢悠悠的飘了一阵子又停了下来,转过身就对着葬崖山脉深处飘去。 “呼,得救了!”司徒杀跑进乱石堆中将昏迷不醒的司徒破空放在石头下方让他靠着石头坐下,自己在一旁盘腿而坐吸纳着天地间的祖气。 只是现在的祖灵,因为强行摘出一个漩涡而变得血迹斑斑,再加上他现在的经脉大部分都破碎,祖气稍微在其中一流淌,疼痛感立马就传来,疼的司徒杀直打哆嗦。 好不容易回复完一些,司徒杀赶紧撤出修炼状态,颤抖的血手拿出好几个疗伤药,咬牙忍住疼痛提炼出药粉或药液小心翼翼的送进司徒破空的嘴巴里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呼...”司徒杀松了口气,全然不顾自己已经惨白的嘴唇,冷汗打湿了身上的衣衫,凄冷的山谷吹过的阵阵小风,让司徒杀忍不住地发抖。 他慢悠悠的躺在地上,看着葬崖山脉灰蒙蒙的天空,眼皮逐渐耷拉下来,现在他的大脑,什么想法都没有。 “不是说,人死了之后生前的经历都会像走马灯一样放映吗,”司徒杀苦涩的笑着,可能他这样的人,连父母和破空都不想出现在他的走马灯里吧。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司徒杀迷迷糊糊的感觉嘴巴一凉,就有什么东西被自己稀里糊涂的咽了下去,紧接着就有一股温热感从自己体内传开修复着有些破损的身子。 他疑惑的睁开眼睛,看见的,是司徒破空跪在自己面前还在不停的往自己嘴里塞药液,“你干什么?”司徒杀抓住了司徒破空的手坐直了身子。 此时的后者在高阶草药的帮助下伤已经完全好了,就连脸上缺失的皮肉都重新愈合,这个人都神采奕奕,如果不是身上还有大片血迹,真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看来还是高阶的疗伤药比较管用。 “当然是给你疗伤啊!”司徒破空气的瞪圆了眼睛,急的都快哭了出来,“你是在等死吗?受了那么重的伤为什么不吃灵药?!!!” “内伤那么严重,体内好多经脉都破碎了,要不是我醒得早你真死了!” “先陪我报仇,再去找你的家乡,这不是我们说好的吗!” 到最后,司徒破空竟然都被气的说不出话来,司徒杀什么都没听进去,他呆呆的看着司徒破空,伸手摸着脖子。 “我.....现在还活着?” 他能感觉到药液是冰凉的,他还有温感,他能摸到跳动的脉搏,他还活着,可是,自爆漩涡,是一定会死的啊,这么些年在他面前自爆漩涡的又不是没有,可无一例外地都过了几个小时就死了,并且死的很痛苦,为什么他还能活着。 他小时候的记忆,好像有自己的族人一下子自爆五个漩涡,可那是真实发生的吗?他都分不清,小时候发生的事情到底是梦还是现实了。 “吃不吃无所谓了,”乱七八糟的事情全都涌上大脑,司徒杀苦笑一声,拍了拍司徒破空的肩膀,“本来药材就不多,你还那么笨,外一以后受伤还可以救以下急呢,” “不过照你这喂药的架势,我的伤肯定很快就好了,到时候我们就能回到天岭山脉了,” 司徒杀活动了一下胳膊,他站起身跳到石头上观察了一下四周最后又跳了下来。 “死气还没有飘走,只能冒险穿过焰之都回去了,”反正也不赶时间,还不如在这里多溜达一会,说不定外面的司徒家族的人还能懈怠一些方便自己逃跑。 两个人旅游似的在乱石堆中不紧不慢地走着,一直走了两天,司徒破空发现自己的身手好多了。 不管是多高的乱石司徒破空都能轻松翻过,因此在里面翻山越岭了两天的司徒破空也是按捺不住性子,当下就是一路翻腾着前进,速度比之前快上了不少,司徒杀也只得无奈的跟在后面。 “前辈哥,前面就能出去了!”司徒破空偏头大叫一声,接着就闷头向外钻去。 第19章 进城还挺顺利 “别!”司徒杀大喊一声,他一个健步冲了过去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此时的司徒破空刚好将半个身子探了出去。 司徒杀遏制住还在发抖的手掌,一点点地将他拉了回来,司徒破空身子一软一下子坐在了地上,惨白的脸上布满了冷汗。 “风景怎么样?”司徒杀坐在地上,深吸了一口气问道。 而司徒破空的手掌还在不停地发抖,“太...太深了,”这么说吧,他刚一冒出头,就看见一个深不见底的悬崖紧贴在乱石堆外围,都怪自己冲得太快竟然忘了外面还有悬崖这回事。 “你个傻瓜!”司徒杀没好气的伸出手一巴掌拍在了司徒破空的脑袋上,打的司徒破空脑袋一缩。 “我们俩刚才要是一个快一点一个慢一点的话你早就死了!”司徒杀瞪了他一眼,但他的手还在不断的颤抖,看来是紧张得不轻。 “不过这也充分能反应出你的弹跳能力有了很大的提高,从现在开始,所有的悬崖深涧我们都要跳着过去了,”司徒杀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肩膀。 “看好了,小子!”司徒杀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双臂就环在了胸前,双眼看向了前方。 司徒破空抬起头仰视着他,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生怕错过了什么细节。 几息过后,司徒杀的身影突然闪动了几下,接着就在司徒破空的眼皮子底下没了踪影,只能看见他刚才所在之处的那块稀薄的死气发生了紊乱。 “电闪飞雪!”见状,司徒破空一下子弹了起来一,就算是透过死气也能很清楚的看见一个穿着黑衣的人正站在十米外的一个深涧旁边看着自己。 他以前就听说过司徒杀,也听说过他有个很厉害的身形祖技,神出鬼没,杀人于无形。 仔细看去,还会发现他的嘴角带着一些得意的笑容,“如果我们能平安回到天岭山脉我就把这招教给你,怎样?”司徒杀诱惑道。 闻言,司徒破空有些眼热的咽了口口水,有些激动的道,“好,等回去后你就要把这招教给我!” 话音落,司徒破空一只手撑着石头侧身跳了上去,脚尖一点身形就向外窜去轻松跳过了第一道悬崖。 “哈哈,跟上!”司徒杀一招手,身形再次消失,但死气却翻滚起来,好似一只无形的大手将它们翻滚起来。 等到死气恢复平静,就能看见司徒杀再次退后十米的距离看着自己。 这看的司徒破空更加眼热起来,当下两人便是一前一后,一个闪动一个翻越的前进,一直到黄昏才来到葬崖山脉的外围。 在他们的不远处,就是进入焰之都的城门和三三两两的行人,两人将身形隐匿在一处死角观察着情况。 城门不算太高,就是象征性的用石头搭了一个有着两尺宽的城门。 因为根本就不会有别的地方的入侵者穿过危险重重的葬崖山脉来攻打焰之都。 所以这里的兵力特别的弱,守在这里的人也很少,一个家族也就派出了那么一两个祖仁。 而且这个城门是四大家族共同守护,所以门口的司徒家族的守卫不是很多,不然其他家族的人肯定不乐意一个司徒家族的人安插上十几个人在这里守着,感情就像是这个门是他们司徒家的。 司徒家族就算是在不乐意那也只好作罢,但是守在门口的那两个司徒家族的狗腿子却精力充沛的站在门口盯着每个人的脸看,就差把别人给看穿了。 如果有嫌疑人,他们就会立刻发出信号叫守在焰之都里离城门不远的自己人,到时候又免不了一番激战。 “抓紧时间吧,这门马上就不能进出了,”司徒杀伸手拍了拍司徒破空的肩膀,“想不想看我用祖气杀人?” 司徒杀阴寒一笑,他在司徒破空连转都不转的目光中蹲了下来,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贴在地面上,“用地卷探测,注意那两个司徒家族的人。” “嗯,”司徒破空闭上了眼睛,将祖气按照特定的经脉汇集到额头的图纹处,图纹闪现出来发出了一阵棕色的光芒。 同时,一股奇特的能量也汇集到地面向四周蔓延,周围的生命全都映在了司徒破空的脑海中,他也是极其听话的将注意力锁定在司徒家族的那两个人身上。 看司徒破空进入状态,司徒杀也是将一缕祖气顺着手指汇入到地下蜿蜒前行,直至汇集到那两个守门人的脚下并逐渐凝聚。 “死吧!”心中一阵冷笑,祖气快速的顺着两人的脚底向上窜去,一路粉碎了他们腿上的神经、体内的内脏和大脑,整个过程快的几乎就在眨眼之间。 那两个人连一声惨叫都没有发出就死在了那里,甚至连身子都直直地站在那里。 而在司徒破空的感应下,他也感觉到了在那一瞬间自己感应到的生命少了两个。 司徒破空猛地睁开眼睛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城门的方向,看着跟没死似的司徒家族的那两人和一脸淡然的司徒杀,忍不住问道。 “前...前辈哥,人就这么被您给杀死了?”司徒破空问道。 “当然了,对付两个小虾米还用多少精力?”司徒杀拍了拍司徒破空的头,一边从林貅中拿出了两个巴掌大小的脸皮似的东西。 “这是我在山洞里翻出来的,挺实用,不过只能用一次,”司徒杀将其中一块随手拍在了司徒破空的脸上同时又拿出了一块镜子举在了司徒破空面前。 “前辈哥,你平时经常照镜子?”司徒破空似是随意的问了一句,然后就低头照起了镜子,却没有发现司徒杀的脸微微红了一下,然后又立刻恢复了平静。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人皮面具...真丑啊......本来就长得一般,不帅不丑,现在眼睛小了一圈,鼻梁都给贴没了,就连眉毛都粗了一圈,整个人看着滑稽又搞笑。 “前辈哥,你确定我们不会因为长得太丑被关起来?”司徒破空抬头问道,刚一抬头看到司徒杀的脸就立刻不平衡起来。 司徒杀只是简单的把脸给弄黑了,还贴上了胡子,原本齐肩的长发也给弄得稍微有些凌乱,就像是一个风尘仆仆的赶路的人,样子反而比之前更加成熟有味道。 “咱俩的面皮是一样的,”看着司徒破空哀怨的小眼神,司徒杀忍不住一阵大笑,他理了理衣服率先向着城门走去,见状,司徒破空也是追了过去在他的身后不紧不慢地吊着。 守城门的人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在路过那两个司徒家族的人的时候,司徒破空还看了他们一眼,发现他们的瞳孔已经放大,看样子是真的死了,一时间司徒杀在司徒破空心中的崇拜度又上升了不少。 进入焰之都后,司徒杀一边走一边用余光扫视周围,光是自己能看见的这十几米的范围就有着三个穿着便衣打扮成普通老百姓的司徒家族的人。 他们都是忙着自己手中的事,眼睛却瞟来瞟去盯着路上的行人,不过这也太明显了点,稍微有些肌肤敏感的人都能感觉到他们的目光,更别提抓人了。 “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司徒杀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之前派司徒青那个蠢货抓人,是当时没看得起司徒破空,结果愣是让自己被司徒破空救走了,添了这么一个强大的战力,现在还派这些不入眼的小兵,怎么想怎么奇怪,轻敌得离谱。 “前辈哥,我们就这样回天岭山脉?”司徒破空快步向前走了几步走到司徒杀旁边低声问道。 “不,”司徒杀淡淡的道,“先去拍卖场把那些没用的东西卖了换些钱,然后买些高阶的祖技回去的时候你好好练练,顺便再看看有没有没有合适你的祖诀,” “你就不要想别的了,毕竟水火相克,体内成功融合两种相克属性的人到现在还没有,有的只是强行融合最后反而爆体的例子,” “所以小子,再让我发现你打水属性卷轴的主意,就不止打手板这么简单了”话到最后,颇有些警告的意味。 听到这,司徒破空倒是讪笑起来,他知道司徒杀说的是大晚上自己不睡觉等到对方睡熟后想要把卷轴从林貅中偷出来却被发现的事,司徒杀第一次打了自己偷东西的左手十下手板,甚至都打出了血。 但是等到第二天早晨,司徒破空睁开眼睛,发现手掌的血迹已经擦干,就连伤口都重新愈合,凑近一闻,还会发现手上有着残留的药香。 司徒破空转过头看向了司徒杀,发现后者正盘坐在那里靠着石头沉沉睡去。 司徒破空轻手轻脚的过去趴在司徒杀手边闻了闻,发现他的两只手上都有同样味道的药香。 想到这,司徒破空忍不住抬起左手再度看了看,伤疤已经没了,仿佛上次的事只是出现在梦里。 回过神,司徒破空才问下一个问题,“前辈哥,我们去哪家拍卖场啊?王冠拍卖场?” 闻言,司徒杀却是一愣,犹豫了一会,他才缓缓点头,“行,就去那里吧,正好我还有熟人,应该能保护一下我们,司徒家不敢和王冠来硬的。” 可是看他的反应,司徒破空明显感觉他肯定是有什么事,但他还是知趣的没问他。 不过看现在天已经快黑了,继续赶路恐怕会引起怀疑,所以两人随便找了家旅馆订了两间房住了下来。 好久没有好好睡觉的两人来到房间,给墙壁和门窗附近布下了厚厚的杀意,洗漱完毕后不约而同的一头扎在了柔软的床铺中昏昏沉沉的睡去。 毕竟杀意这么浓厚,有人想要进来的话,瞬间就能被绞成肉泥,造成的动静足够把两人吵醒。 所以这一觉反而安稳,直到第二天早晨,司徒杀把还没睡醒的司徒破空愣是给提了起来,催促他穿衣洗漱吃早点,但是怕这一次性面具掉了,所以他们两人也是简单的用湿毛巾擦了擦脸. 之后司徒杀又拿出两件黑袍其中一件扔给了司徒破空,两人将自己裹严实后才走出旅馆。 虽然是上午,但气温仍旧是闷热,裹在严实的黑袍下的司徒破空立刻出了一身的汗,搞的身上都粘糊糊的。 但是稍微扫视一下四周,会发现有着不少司徒家族的便衣正在各个路口。 越是看他们不聪明的抓捕,司徒杀心中的不安就越发浓厚,不过他什么都没跟司徒破空说。 焰之都的大型拍卖会一般都会在稍微靠近都城边缘的地方,可以减少身怀至宝的人在路上遇到危险的可能性,所以两人走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到达了目的地。 看着这修建的金碧辉煌的王冠拍卖会总部,路过的行人都不禁感叹一声这焰之都最大拍卖会的财大气粗。 泛着奶白色的高墙,金色的房瓦,在阳光的照耀下就像一个巨大的王冠。 如此恢弘的建筑,当然也吸纳了无数的人流,在高墙的底部有着好几个入口,每个入口处都有着一长条的长队,但只有一扇比较靠边的门口处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人,门口上方还有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鉴宝处”。 司徒杀大步走向那个门口,在这个两米高的装有两扇精钢大门的门口处站着两个全副武装的守卫,凡是进入的人都需要拿一块手心大的牌子,这样如同冰块一般的守卫才会放你进去。 只见司徒杀信步走到门口手掌一翻一块带着金边的紫色牌子就出现在了掌心。 “带我去见你们的管事!” 刻意压低的沙哑声响起,原本在后面犹如小跟班的司徒破空有些愕然的抬起头,睁大了眼睛看向了司徒杀。 他说的熟人不会是管事吧?在这里,管事可都相当于高层了。 果然,那两个原先满脸写着不耐烦的冰块守卫稍微撇了撇眼,当一看到这紫金牌子的时候,表情瞬间就变得谦卑起来。 两个人一同向司徒杀低下了头,“大人,麻烦您随我去贵宾间等候,我这就派人叫柳管事。” “柳管事?”听言,司徒杀轻声念叨一下,犹豫一会才继续问道,“现在没有其他管事了吗?以前的孙管事呢?” “大人,孙管事最近去了冥都,估计一时半会也回不来,现在只有柳管事在这....” “带路!”犹豫一会,司徒杀偏头看了眼司徒破空,轻飘飘的两个字终于传来,只见那两个守卫又立刻低下了头,其中一个守卫伸出一只胳膊做出“请”的手势,“大人您这边请!” 司徒杀什么也没说,直接就大步走进了门内,刚一进门,一股夹杂着香味的凉气就扑面而来。 司徒破空打了一个激灵,原本因为赶路而有些燥热的心也平复了下来,大体观察一下四周,发现这里面的环境却是有些复古的风格。 “这里以前是个富豪的宅子,年头很久了,外面是翻修的,为了唬住路人,”面对这割裂的设计,司徒杀轻声告诉司徒破空,因为他第一次来这也很诧异。 两人在这复古的走廊中七歪八拐走过了好几个走廊上了好几个台阶后来到了四楼,在前面带路的守卫站在一处开着门的房间前,恭敬的道,“大人您在此稍等片刻,柳管事随后就来。” “嗯,麻烦你了,”司徒杀淡淡的道,说完,他就率先进入了房间,司徒破空也跟着进了去,顺便将房门关个严严实实,同时还能听到外面正愈来愈远的急促的脚步声。 “前辈哥,这地方怎么样?”司徒破空随意的问了一句,一边朝着他的方向走去。 “挺好的,随便坐,我检查过了,这里没任何监视,挺安全的,”司徒杀一屁股坐在一个椅子上,抬手除掉了帽子靠在椅背上。 司徒破空环顾了一下四周,四面墙开有房门的那面墙只有一副竹子画。 对面就是靠墙摆放的两把椅子和一张桌子,另外两个墙各摆一个架子,上面有着几个精美的玉器和鲜艳的盆栽和造型别致的正燃烧着的油灯。 发现没有新鲜东西后司徒破空也是坐在另一把椅子上,除掉了帽子安静地等着。 “沓,沓,沓,”大约四五分钟后,就听见外面响起了急促的高跟鞋声音,由远而近。 等到声音传至门口的时候门同时被推开,一道焦急的身影也是走了进来,目光直接就落在了已经易容的司徒杀身上。 来者大约二十五岁,皮肤就如同荔枝一般透明白皙,只穿着短裤的高挑长腿在高跟鞋的衬托下显得更加性感。 再加上前凸后翘的身材和纤细的小腰,这谁看了都离不开眼啊。 可司徒破空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目光,这个女人他听说过,商业界的精英柳如林,追她的男人都能堆成山。 不过看她的样子,好像他对司徒杀有意思,话说回来,刚才司徒杀有意不想找她,会不会是.... 想到这,司徒破空偷偷地观察司徒杀,想看看后者的反应。 毫不偏心的说吧,司徒杀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人了,就算是张凡灵跟江秋文那些小辈加起来都不如司徒杀一半好看。 眉犀利,眼深邃,鼻高挺,唇性感,不失优美的肌肉线条,再加上一米九三的身高,绝对是走在人群中一眼就能被认出的人。 而能配得上的女孩,估计也没有几个,反正眼前的柳如林不是其中之一。 “小杀,你最近怎么样?没事吧?现在外面那么多司徒家族的人都在追杀你,你怎么还回焰之都了,你这不是主动入虎口吗?!”柳如林反手关上了房门快步走了过来,担心地问道。 第20章 偷袭! “小杀,你最近怎么样?没事吧?现在外面那么多司徒家族的人都在追杀你,你怎么还回焰之都了,你这不是主动入虎口吗?!”柳如林反手关上了房门快步走了过来,担心地问道。 “噗嗤,”司徒破空心中不免笑了出来,这叫的也太奇怪了吧。 “我没事,”司徒杀缓缓站起身,直入正题面无表情的道,“柳管事,能帮在下拍卖一些东西吗?我最近有些东西需要卖。” “这样啊,”柳如林有些失望的低垂下眼帘,但很快又抬了起来。 “没问题,你要拍卖什么就给我吧,不管什么东西我都能帮你拍卖出好价钱!”柳如林笑吟吟的道。 但司徒杀依旧是礼貌性的点了点头,说了句多谢,就这样,气氛再次陷入了尴尬,谁都是微低着头不再说话。 这样的气氛弄的司徒破空在那里坐如针毡,他明显感觉自己此时就是跟蜡烛,照亮了整个房间。 他现在,干什么都不合适,甚至呼吸都多余,他现在都想化成一滩水,心中嗷嗷呐喊:为什么前辈哥还不走啊!又不说话!有没别的事情!走啊! 安静了许久,她的目光可算是落在了被忽视已久的司徒破空身上。 “这位小友应该就是前一阵子为了给妹妹报仇而立下誓言的司徒破空吧?” “嗯,”司徒杀点了点头。 “所以你就不要命的得罪了司徒家族保护他?”话到最后,柳如林原先如翠鸟一般清脆婉转的声音变得低沉失望起来。 闻言,司徒破空眉头一皱,他刚想说什么,就见面前的司徒杀抬起头正视着她。 “那又怎样?”司徒杀挑了挑眉,“被人追杀我乐意,进司徒牢狱也用不着您柳管事担心,” “保护他更是我一厢情愿,我司徒杀不是什么好人,做出的事情,当然也好不到哪去!” “你也知道我不会闲聊,这次走了,你我铁定不会再见,我也只是想和好友最后相处一会才没有立刻就走。” “还希望柳管事看在往日的友情上不要透露我和破空的行踪,劳烦您尽快将这些东西拍卖,三日后我再回到此处,告辞!” 一边说,司徒杀一边拿出一枚林貅拍在桌子上,然后冲柳如林礼貌性一抱拳,就转身离开,“破空,我们走吧。” 司徒杀重新戴上帽子大步朝门口走去,丝毫没有回头的意思,司徒破空紧跟着戴好帽子一同走了出去,“碰”的一声重新关上了房门,只留下柳如林一个人看着桌子上的林貅发愣。 两个人本来就想离开这压抑的地方,所以他们也是快步走出了王冠拍卖所,刚一出门,一股闷热的气息就扑面而来。 两人朝旅馆走去,一路上都没说话,就只是一前一后在人群中穿行,炎热的天气加上周围嘈杂拥挤的人群,再加上刚才发生过的事使得他们不禁心烦意乱起来,当下两人便是加快了步伐半小时不到就赶回了旅馆。 司徒杀进了房间,刚想关上门司徒破空却如同泥鳅一般从门缝中挤了进来站在房中。 司徒杀看着他愣了几秒,但还是关上了房门没把他赶出去,“怎么?想跟我一起睡?” 司徒杀似乎是开玩笑的道,一边说,他一边解下黑袍随手挂在了门后的衣架上。 “好啊!”司徒破空拉长了声音,语气有些不善,他随手解下黑袍扔在了司徒杀床上,貌似是没看见司徒杀有些嫌弃的皱了皱眉头,接着又一屁股坐在了床边。 “前辈哥,你有没有喜欢的女生啊?”司徒破空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没有,”司徒杀连想都没想就回答了他,他走到床边拿起扔在床上的黑袍重新挂在门后衣架上。 “没有喜欢的人?”司徒破空再度不确定的反问一句。 “对我来说,喜欢等于折磨了,”听言,司徒杀慢悠悠的道;“跟着我就要风餐露宿,双手见血,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就会被杀意反噬,这跟折磨一个人有什么区别。” “这倒也是,”司徒破空慵懒的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我还以为你喜欢柳管事那种的美女的,当然我不是说柳管事不好,就是,不太搭配,太.....额......艳俗?” “但我肯定不是说柳管事不好啊,我觉得柳管事很漂亮,”话到最后,司徒破空的说话声逐渐变低。 “你怎么想那么多,”司徒杀检查着司徒破空的袍子,防止有人留下记号,“我跟柳管事真的只是朋友,我以前都没发现她喜欢我,后来是她情敌围着我算账,我才反应过来的,明白过来我立刻就跟他疏远了,今天也只是道别,我不可能喜欢任何人的。” 司徒杀无奈的解释,一回头,发现司徒破空已经睡着了,呼吸的很均匀。 他轻轻地走过去,弯腰将随意散落在地的鞋摆好,又走到床边,展开了床头处叠的整整齐齐的被子盖在了他的身上。 然后又小心地把手伸在他的脑后将他的头抬起,又将柔软的枕头塞入,就像是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做完这些,他才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间。 轻微的关门声响起,躺在床上的司徒破空却睁开了眼睛,看他的模样哪有睡觉的意思。 “原先我以为你会趁我睡觉的时候在对我说一些难为情的话呢 ,”心中这样喃喃道,司徒破空望着天花板,却睡不着了。 三天的时间就这样悠悠过去,期间两人也是逛遍了附近享有盛名的拍卖会和交易所,却没找到一件自己想要的东西。 但这段时间他们也是听说了一些王冠拍卖会的管事柳如林亲自拍卖物品引得无数富家子弟争先购买的事,司徒杀心里都过意不去,她也是为了自己才露面和讨厌的富家子弟打交道的。 原本今天司徒破空想把司徒杀留在酒店,但司徒杀不干,怕司徒破空有危险,司徒破空刚想感动,原来前辈哥担心自己,宁愿去和不想纠缠的人打交道。 结果这哥们后面来了句:带了个送别礼要给她,司徒破空直接就炸了。 这大哥是真的不懂爱情,他清楚司徒杀是想谢谢对方,可人家肯定多想! 这礼物一送,好家伙,你是生怕别人忘不了你啊,当下,司徒破空说什么都不让司徒杀去了,并且发誓自己一定会安全回来,自己拿着黑袍和礼物去了。 依旧在那个贵宾间,只是这次柳如林早已在此等候,看得出来今天是精心打扮过了,不过当她看见司徒破空是一个人来的时候,眼眸深处也是闪过一丝失望。 他端起桌上的一个装有林貅的托盘走到了司徒破空的面前,顿时,一股淡淡的体香就扑了过来,闻得司徒破空有些发晕。 “那些祖技兵器虽然算不上太过高阶,但好在攻击力不弱而且还挺稀有,所以也是拍卖了不少钱,” “去除税息还有四百七十九万金币,我已经叫人换成价值不一的纸据了,还请破空小友过目,” “嗯,”一边应,司徒破空一边伸出手将林貅拿起,手掌一翻,一个有着两个巴掌那么大的三指厚的精美木盒就出现在了手中。 打开随手翻了翻其中不薄的两摞纸据,发现纸据上的数目也是从一百万到一百个金币逐渐变化。 看来柳如林也是想到了他们以后的生活环境,不然到时候你拿着三百万的纸据去买三个肉包子,这肯定会引起怀疑。 当下司徒破空也是不得不赞叹一下她确实细心,虽然她在感情上不太如意。 “多谢柳管事了,但在下还有一事不明,”司徒破空低沉了声音,他将木盒收入林貅中。 林貅发出一阵紫芒,接着就有一捆卷轴弹了出来落入司徒破空手中,“这些祖技应该不是没卖出去剩下的吧?” 听到这个问题,柳如林却嫣然一笑,“呵呵,当然不是了,这些东西是我们王冠拍卖所送给司徒小友的,” “拍卖会有规定,凡是拍卖物品超过三百万的都会有额外的馈赠,再加上小杀曾经帮助过我们,所以这其中还有还的人情,破空小友也不用觉得过意不去,尽管收下便可!” 司徒破空眼珠转了转,在焰之都呆了十六年,他可没听过王冠还有这规矩,他考虑了一会,但还是将这些东西收入林貅,冲着柳如林恭敬地一抱拳。 “多谢柳管事了,这是司徒杀送你的离别礼,他说,希望你以后能找到自己的幸福!”说完司徒破空也是不多做停留径直离开了。 司徒破空保证过在正午之前一定回去,现在离正午还有一段时间,但是越早回去越好,当下司徒破空就从王冠拍卖所后门溜出顺着比较偏僻的小路急速往回赶。 说是小路,但更像是小胡同,两旁有着高高的围墙遮住的低矮的平房,也有篱笆围起的小小的菜园,隐约间还是能听见大街上传来的嘈杂声。 路虽然偏僻人少,不太安全,但速度却提升了一倍,只能看见一道快速移动的黑影,这样跑了将近十分钟,一直专心赶路的司徒破空却脸色一变,他膝盖一弯曲呈半跪状身体向后躺去。 与此同时,一根细到极致的丝线也是贴着他的面门划过,并割断了几根飘起的发丝。 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就发现不了,这一下子要是撞上脖子当场就被割断了,好在自己反应过来了,司徒破空心有余悸的咽了下口水。 这样滑出四五米后司徒破空干脆在地上打了一个滚缓冲了一下身形后用祖气包裹双脚就欲跳上房顶跳到大街上的人群中去。 司徒破空脚掌猛地一跺地面,身形刚跃起一两米的高度,一张祖气大网就扑面而来! 司徒破空防备不及,当下便是一头扑了进去,瞬间就被大网罩住,失去了力量的支撑,司徒破空无力的掉了下来,碰的一下子重重地摔回了地面上。 “唔!”司徒破空喉间发出一声闷响,他忍住身上的疼痛就要把网挣脱开,祖气大网多余的部分却像烈日下的冰块一般快速融化渗入地面,将司徒破空紧紧的固定在地面上,并逐渐缩小。 交错纵横的网线紧紧地扣入司徒破空的皮肤里,留下了一道道的红色的勒痕,皮肤都给割成了一块块的样子。 “混蛋!”司徒破空低低的骂了一声,他将祖气快速包裹全身并向外膨胀,想要将祖气大网推出。 可凭借他这祖回的实力又怎能把这来历不明的东西给推开?当下他也只能将祖气压缩起来尽数汇集到大网下面,将之推开一些距离,让自己好受一些。 深吸了一口气,司徒破空却笑出了声,“敢问又是司徒家的哪位追杀我?人已经被你们抓到了,你们也该现身了吧?” “哈哈!”话音落了几秒,一道笑声就传了过来,司徒破空将眼珠转到眼角顺着声音望去,只见斜对面屋顶上正坐着一个人。 粗硬的短头发,结实的肌肉,二十来岁的年龄,还算削瘦的身材,司徒破空立刻就回想起来,这个家伙,是当时进入山洞的司徒然他哥--司徒寄令。 只不过这哥哥的年纪也有些大了,不然山洞之行肯定也有他的一份,然后再徒手抓一个沾有剧毒的祖技,到现在生死不明。 想到司徒然那次傻了吧唧的拿了一个祖技,司徒破空居然轻声笑了出来。 看他这副模样,司徒寄令忍不住冷笑道,“小子,你这是临死被吓得吗?” “哈哈,”司徒破空笑了笑,“没有啊,我只是想知道你弟弟现在怎么样了?” 闻言,司徒寄令却皱了皱眉头,他纵身跳下了屋顶朝着司徒破空不紧不慢的走了过去。 “多谢惦记,他现在还活着,只不过胳膊废了一个,但还能正常修炼,” “不像你,直接就把司徒烈阳给废了,现在族中正准备把他打入家族的最底层留着之后的祭奠献祭,” “现在他爹为了保住他的宝贝儿子忙的焦头烂额,所以我才有机会出来抓你,” “小子,你知道吗?族中给我们下达的命令是见到你,不用留活口,只要能提着你的头回去,就能得到数不清的好处!” “除了王冠有那个白痴女人碍事,你们这些天吃的什么我们都一清二楚,你真的以为我们都是傻子吗?” 司徒寄令蹲在司徒破空身旁,他伸出手透过网眼抓住了面具的一角狠狠地向外一扯,只听“刺啦!”一声,面具就被拽了出去。 “啊!”司徒破空吃痛的叫了一声,这个家伙下手真的是没轻没重,现在自己的半张脸都火辣辣的痛。 “这是你在山洞里头得到的宝贝吧?”司徒寄令随手把玩了一下面具就给随意的扔在了地上,反正这是一次性的,摘下来就戴不回去了。 “小子,你知道我弟弟现在什么滋味吗?” 司徒寄令从鞋中抽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随意地在手中转了转,司徒寄令握紧刀柄一下次刺进了司徒破空的右臂中。 “唔!”司徒破空喉间发出一声闷响,一时间疼的胳膊都颤抖起来。 司徒寄令冷冷的看了一眼就把匕首抽了出来,匕首一被拔出,血就立刻流了出来,染红了一小部分的大网,“我弟弟可比你还要疼的多呢。” 漠然的看了他一眼,司徒寄令将祖气汇于手掌隔空对着他的胳膊一拍,瞬间,他手掌上的祖气就凝成了无数个匕首刺向了他的胳膊。 司徒破空只感觉胳膊里被无数的东西钻了进来,接着就传来了一阵剧痛,他咬紧嘴唇,豆大的汗珠缓缓滴落。 “妈的,你死定了!”痛苦的嚎叫直接化为了骂人,“你弟也得死!你们全都得死!” 司徒破空没好气的吼道,这人比司徒瑶还莫名其妙,自己不过是打了他的儿子,他却用计害死了自己的妹妹想要用这种方法折磨自己。 而这个司徒寄令就更奇怪了,又不是他把他弟弟胳膊弄断的,现在倒好,这个家伙居然找上自己了。 “我知道不是你,”司徒寄令慵懒的道,“反正你都要死了,没条胳膊也没什么了!” 司徒寄令随意的转了转手中的匕首,“别着急,一会司徒杀就过来了,到时候我会让他抱着你的头在司徒牢狱痛苦死去的,” “小滑头,我知道刚开始你说这么多就是为了拖延时间等司徒杀来救你,正好,我也在等,” “族中的命令是把你杀了把他活着带回,反正我有的是时间,就陪你一起等了!” 司徒寄令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玉瓶胳膊一甩就将玉瓶砸碎在司徒破空周围的地面上,清脆的声音发出,玉瓶摔得粉碎。 司徒破空偏过眼睛看了一眼,却发现玉瓶的残骸中什么东西都没有,不禁抬眼看向了司徒寄令。 “没见识了吧?”司徒寄令耻笑一声,“你若是有机会被活着抓回去,就知道有多少人因为你们而死了,”司徒寄令随意地摊着手,径直走到不远处的阴凉地慵懒的靠着墙。 此时日头越来越毒,地面上的植物都晒得打起了卷,吸足了热量的地面也开始向外传递的更多的热度,这个大地就像烤炉一般。 司徒破空躺在这烫人的地面上,阳光直射他的眼睛,可是他又无法转过头,当下只好闭上了眼睛,但还是看见眼前的一片红光,晃得眼睛直流眼泪。 再加上血淋漓的胳膊上的伤,司徒破空嘴唇都干裂起来,整个人都差点陷入半昏迷状态。 看着昏昏沉沉的司徒破空,司徒寄令在阴凉地下悠闲地把玩着手上的一枚戒指。 突然,他的手一顿,目光抬起看向远方喃喃道,“来了!” 第21章 交手 司徒寄令不急不慢的走到司徒破空旁边,双臂环在胸前看着小道的尽头。 “臭小子,真不让人省心!”电闪飞雪发挥到极致,司徒杀的身形也快速前进,焦急的面庞挂满了汗珠。 他使用地卷探测探查着方圆一千米的位置,可以发现,在自己探测范围的最边缘,有着几道生命体正一动不动的呆在那里,前进的时候还能发现有着更多的生命体进入探测范围,每个红点都是两三个一起,都是相隔十来米。 但当他经过那些有人的地方时,却不见任何人影,两旁只有有些灰旧的平房,看来那些人是躲在房间里了。 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会先把这些威胁解决了,可他现在没那工夫,也就那么一会,就抵达了司徒破空十米的前方,没有搭理一脸冷笑的司徒寄令。 司徒杀目光落在司徒破空身上,看着他鲜血淋漓的胳膊,司徒杀忍不住咬了咬牙,拳头都握的嘎嘎响。 “司徒寄令我要你的命!”体内祖气一阵翻滚,司徒杀一掌拍在了地面上,将浑厚的祖气传入地面。 周围大地一阵震动,司徒寄令身体摇晃了几下还不等他站稳他脚下的土地就顺着他的双腿向上蔓延,将他往地下吸入。 “靠!”心中骂了一句,司徒寄令将祖气传至双腿并控制它们炸开,将泥土逼出一点距离后趁机跳了出来,落下的时候却一脚踩在了司徒破空的胸膛上。 “噗嗤!”原本半昏迷的司徒破空被这一脚踩得也是清醒过来,他咳出一大口鲜血,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首先看见的,就是踩在自己身上的司徒寄令,眼珠移到眼角,还会看见司徒杀那熟悉的身影。 “终于来了,司徒杀,你要是再不来这小子就该被烤成肉干了!” 司徒杀心中一沉,看着司徒寄令这样对待司徒破空,司徒杀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气的浑身发抖。 “司徒寄令,我知道你今天是有备而来,你若是想抓我就把你的压箱底东西拿出来吧,不然晚了就没机会了!” 冷厉的警告声响起,司徒杀周身的空间离奇的抖动起来,这个司徒寄令并不陌生,司徒杀他这是要使用杀意了! 司徒杀心神一凝,身旁释放的杀意全都凝成了无形但是锋利的长箭,数量大约有十个。 还不待司徒寄令有所准备,长箭就刺破一切阻力的向他冲去,扰乱了周围的空间。 “我靠,偷袭啊你!”司徒寄令条件反射般的将双臂护于脑袋前,与此同时,杀意也抵至他的身边,奇怪的是,在即将刺入他体内的时候,杀意却离奇的消失不见。 见到这一幕,很少畏惧对手的司徒杀却猛地睁大了眼睛,仔细看去,会发现他的手掌在轻微的颤抖,“生息!” “前辈....别....别碰到我,”司徒破空咬着牙挤出这么几个字,现在他知道司徒寄令扔在他身上的是什么了。 生息,顾名思义,是拥有生命的气息,而司徒杀的杀意,是充满凌厉的气息,两者都能杀人,而且效果还不分上下,但是两者若是碰面,那么后者必输无疑! 在这大陆上,有四种最为神奇的能力,生息、杀意、死气、裁决,四者互相克制,生息,就是杀意的克制之力,而在葬崖山脉的死气,就被司徒杀完完全全的克制住了。 只是拥有生息的人太少了,比杀意还少,而且还不能后天得到,司徒杀的杀意就是因为机缘得到的。 也正是因为拥有生息的人是所有拥有杀意的人的一半还不到,所以就有了人用特殊的方法获取。 这特殊的方法就是抽取别人的生命用秘术炼成生息,只是被抽取的人要因此损耗大量的生命。 这种阴毒的方法,估计也就有司徒家族能做出来了,怪不得司徒寄令会说很多人都因为他们而死,看来族中地位低下的,都成了生息的原料。 司徒杀不屑的冷哼一声,“这次,你们又拿多少人的生命做成了生息来抓我?” “这就不用你管了,你不是想要救这小子吗?现在给你!”司徒寄令用意念收回了包裹着司徒破空的大网,一脚踹在司徒破空侧腰,将他踢到半空中踢向司徒杀。 司徒杀向后退了一步刚巧将司徒破空接住,两人刚一接触,司徒杀突然啊的一声叫了出来一股触电的刺痛感瞬间传遍全身。 司徒杀咬了咬牙,但还是一把抱住了司徒破空,刺痛的感觉瞬间就放大了好几倍。 司徒杀腿一软半跪了下来,但还是小心地将司徒破空放在地上,手指快速点了他身上几个穴位,接触间又是针扎的疼痛传来,震得司徒杀的指尖的肉都碎了,不停的流血,司徒破空轻轻咳嗽了几声,意识逐渐清醒。 睁开眼睛,看见的,就是半跪在自己旁边不断喘着粗气的司徒杀,“臭小子,赶紧调动祖气把你身上的每一处地方都给我仔仔细细洗刷一遍,你身上有东西,我不敢碰你,”司徒杀咬着牙,手掌不停滴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疼痛,冷汗布满了额头。 “嗯,”司徒破空忍住体内的虚弱和胳膊的疼痛缓缓坐了起来,听话的快速调动着体内的祖气洗刷身子。 “这次不要硬拼了,有机会你就跑,我帮你拦住他们,”司徒杀用手背抹了下嘴角,然后他站了起来看向了司徒寄令,体内祖气奔涌到了极致,周围的泥土开始了有规律的抖动,“落尘九天诀!” “轰!”喝声落下,司徒杀身后的地砖被一股巨力掀开,撞在了旁边的房屋上,砸出了好几道裂缝,地砖也被撞得粉身碎骨,磅礴的沙土就如同海啸一般席卷而出,翻至五米高的高空,映出一大片阴影。 见状,司徒寄令的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他脚掌向后移了一步,身体稍微弯曲,做出了硬接的姿势。 “去!”手指指向司徒寄令,沙土巨浪收到命令就像饿虎扑食一般扑了上去,一下子就将司徒寄令吞在沙土中并向其涌动想要将他困在其中。 “破空,跑!”司徒杀一拍司徒破空的肩膀,接着掉头就朝人多的集市方向跑去,司徒破空紧跟其后。 可就当两人刚跳上围墙的时候,一个精钢长箭就从下而上朝司徒杀的喉咙射去。 司徒杀眼瞳骤缩,上半身向后倒去,与此同时,锋利的长箭也划着司徒杀的前半身继续向高处射去,划破了他胸口以下的衣衫。 因为惯性,司徒杀的身形也向下坠去,下落的那一瞬间,好几道黑影不知从哪里爬出落在周围的围墙上,手中特制的弓的弓弦不断地伸张射出一根根的长箭。 “不好!”司徒破空暗叫不好,他手掌一挥焚天枪闪现而出,同时腾空跃起一把抱住司徒杀下落的身形,持枪的手腕灵活转动将射过来的长枪全部击落。 只听一片“叮叮当当”的声音,长箭无力的落在地上或深深的插在覆盖着沙土的地面中,只露出一半的箭尾。 司徒破空稳住还在发抖的手掌,他能感觉到长枪都在震动,可见这些精钢长箭的威力了。 两人呈半跪姿势落在地面上,身形顿了顿,两人却不紧不慢的站了起来。 司徒杀环顾四周,看着周围将箭尖对着自己的黑衣人,目光最终落在了司徒寄令的方向。 “别躲着了,你有生息,这些普通的祖技是伤不了你的,叫你的那些人都出来吧!” “哈哈,你还有本钱叫嚣呢?”司徒寄令大笑着挥开沙土:“第一杀手就这点实力吗?我还以为有多强呢,你也太水了吧?” 听言,司徒破空抬头看着司徒杀,后者实力肯定比司徒寄令强得多啊,就算对方有生息,但祖气也不会弱啊。 “原来你这地位,都是杀意给你抬上来的啊,”司徒寄令看向司徒杀,竟然伸出舌头轻舔着自己的嘴唇,“怪不得族中的悬赏,是你的杀意。” “你这不是天生就有的杀意吧?司徒杀!”放射着贪婪的精光的眼睛不断地在司徒杀身上游离,看得司徒破空双目越发通红。 “司徒军!”话到最后司徒寄令的声音提高了好几倍,音落,周围的院门就被一阵蛮力推开。 接着就有三三两两的身穿银色甲胄的卫兵手持长矛跑了出来将两人包围起来。 扫视了一圈,司徒杀忍不住握紧了手掌,这些个实力达到祖归的人的长矛上面,都有生息! “为了抓我们,你们倒是准备了不少...”轻声念叨着,司徒杀身上的衣袍无风自动起来,就连头发都出现了许些凌乱。 “万!坟!狱!”喝声落下,司徒杀的身形却缓缓悬浮起来直至离地面一米。 “啊!”就在此时,一个司徒军却凄惨的咆哮起来,偏过身能看见,此时的那个倒霉鬼双腿被多条如蚯蚓一般的细长沙流缓缓爬绕,并不时的钻入他的腿中,没过多久那个人的腿就变得像马蜂窝一样布满了小小的血洞。 与此同时,惨叫声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一个接一个的响起,旁边传来几声闷响,是蹲在围墙上的人被这种沙土包围,掉在了地上没了气。 他们的身上已经爬满了这种细流,整个人也像骰子一样满身是孔,不断地往外冒着鲜血。 “没用的废物!”心中暗骂一声,一股生息从司徒寄令身上爆发,将盘在自己身边的细流全部震碎后司徒寄令的身形猛地向前冲去抓向了司徒杀的脖子。 司徒杀暗叫不好,他推开司徒破空自己冲了过去硬接。 看着交手的两人,司徒破空手握焚天枪正欲冲过去帮忙,目光却落在了旁边的司徒军身上。 此时的他们也反应过来,当下便是用沾有生息的长矛去挑细流,细流一碰到生息就变成了普通的沙子无力的解散滑落。 见状,司徒破空将全部的祖气汇集在枪尖,有了这庞大的祖气,枪尖都闪烁着淡淡的红芒。 其中十余个正在忙着将细流弄掉的司徒军只感觉脖子有一个温热的东西划过,接着就有同样温度的液体向外喷涌。 司徒军停下手中的动作惊愕的抬起头,看见的,是一个持枪的少年毫无表情的看着他们的膝盖逐渐弯曲倒地,就算死,他们的眼睛也睁的依旧那么圆。 “嗖!嗖!嗖!”几道破风声从头顶传来,司徒破空来不及抬头,就向前一扑打了一个滚缓冲一下然后站起身看向了自己刚才所在的地方。 他刚才所在的地方的地砖,已经被十几枝长箭刺得布满了裂纹,如果刚才自己硬接的话,那么下场跟这地砖差不了多少。 正想着,不知从哪里又冒出来的司徒兵瞬间包围了司徒破空,手持长矛向他刺去。 司徒破空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他手腕一转将长枪刺入地面,把体内仅剩一半的祖气全部汇集在长枪中,长枪发出一阵微弱的红芒接着就向地下汇集。 还不等那些卫兵接近他的一米范围,就有着涟漪状的气浪从地下喷涌而出,溅起了已经爆成粉末的地砖,以司徒破空为中心一圈一圈地向外扩散,重重的击在了卫兵身上。 “现在该死了吧?”心中默问着自己,如果不是司徒杀的干涉影响了这些司徒军,司徒破空这点水平肯定伤不到他们一点,而且为了发动这招,他现在是将体内所有祖气都耗尽了。 “啊!”卫兵们不约而同的发出一声惨叫,等到粉末稍微降下一些能大致看清外面环境的时候的时候,却发现那些卫兵依旧是悍不畏死的向自己冲来,甚至都不在乎身上攀爬的沙子了。 只是他们的盔甲已经被这冲击力给冲成了碎片,但这个盔甲也因此保住了他们的一条命,才让他们仅是付出了退后一点的代价。 “妈的!”暗骂一声,司徒破空体内一阵躁动,狂暴感从体内各个隐蔽的角落汇集一直涌到司徒破空脑中,而司徒破空只感觉眼前有一阵红光闪过,接着,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红色。 “吼!”司徒破空抬起头,憋在胸口好久的气息终于是顺着喉咙爆发而出,这却是野兽的叫声。 听到这个声音,所有人都是一愣,司徒杀心中一凉,他偏过头看向了司徒破空,看着双眼通红的他,司徒杀直接就愣在了原地。 “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第22章 得救 听到这个声音,所有人都是一愣,司徒杀心中一凉,他偏过头看向了司徒破空,看着双眼通红的他,司徒杀直接就愣在了原地,“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当时在葬崖山脉,司徒破空就有点控制不住了,虽然有司徒杀的压制,可眼下这情景,心神都要抗住很大的压力的。 司徒破空怎么样司徒寄令完全没在意,弯曲成爪状的手掌毫不留情的对着司徒杀的腹部抓去。 只听一声闷响,司徒杀只感觉有什么东西穿过了他的肉体,艰难的低下头,发现自己的腹部已经被一只包裹着生息的大手给抓穿皮肉,溢出的鲜血快速的蔓延着。 “身为杀手你不知道交手的时候不能分心吗?”冷冷的嘲笑着他,司徒寄令调动生息顺着指尖传至司徒杀体内。 触电般的感觉瞬间传遍了全身,司徒杀一口鲜血喷出,大脑一阵发麻眩晕,他强忍着昏迷一掌拍在了司徒寄令的胸口上,将他拍飞了一米左右让他的手离开了自己的身体。 但同时他不断颤抖的手掌也流下了鲜血,司徒寄令的胸口有着生息的保护,自己根本伤不了他,反而又让自己添了一层伤。 手掌在腹部移过,一个淡淡的光膜笼罩在了伤口上阻挡了鲜血的流出,司徒杀顾不得司徒寄令了当下便是冲向了司徒破空。 看着两个背对着司徒破空冲去的卫兵,司徒杀伸出手一把就抓住了他们的脖子,暗劲微微催动就听见了骨头断裂的声音,原本还活蹦乱跳的两人瞬间就没了命,轻轻一推就倒在了一旁。 “电闪飞雪!”心中默念着,司徒杀的身形诡异的消失不见,同一时间,向着司徒破空包围的四个卫兵喉咙突然喷出一道血柱,他们僵在了原地,没过一会就倒在了地上。 司徒破空面前突然被阴影笼罩,司徒杀站在司徒破空身前,捂着伤口,脸色惨白,膝盖一软一下子半跪在地上,鲜血顺着指缝不断的往外渗透。 向四周看去,才发现司徒杀使用电闪飞雪经过的那条路洒了一路的鲜血。 “完了,电闪飞雪把伤口扯裂了,”心中这样想着,司徒杀再次给伤口附上了一层膜,仔细一看,能发现他腹部的伤口向四周撕裂了将近一倍! 通红的双眼看着跪倒在地的司徒杀,司徒破空犹豫了一会还是把他当成了空气。 他喉咙间发出一阵低吼后腾空跳起身形直接就冲了出去向着司徒寄令抓去。 司徒寄令脚掌向后一移,这种肉搏对生息他怎么会怕?当下他就伸出被生息包裹的手掌抓向司徒破空的手掌。 司徒破空毫不在意,他手腕一转一把抓住了司徒寄令的手腕直接就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旋转,只听咔吧一声司徒寄令的手掌就无力地垂了下来。 “啊!!”司徒寄令鬼叫着甩开司徒破空的手抱着手腕向后退了好几步。 失去了力量的支撑司徒破空落到了地上稳稳的站住,一滴一滴的血顺着指尖流着,刚才他碰司徒寄令的手腕自己也被生息给伤到了,但他却毫无反应,眉头都没皱一下,仿佛是没有痛觉。 轻敌了!司徒寄令觉得丢人,司徒杀都没伤到自己,却让司徒破空给自己抓骨折了。 “狗杂碎去死吧!”司徒寄令咆哮着将一个生息匹练扔向了司徒破空,司徒破空抬起双臂交叉护于脑袋前居然是想凭借肉体接下这一招。 “臭小子疯了!”司徒破空现在没有神智,感觉不到生息造成的伤害,看到这一幕,司徒杀挣扎着再次强行用电闪飞雪移至司徒破空的面前将自己体内全部的祖气汇集在身前汇成一个盾牌。 与此同时生息匹练也抵达而至重重的切在了盾牌上,刚一接触,盾牌就颤抖了两下司徒杀踉跄着向后退了一些距离正好撞在了司徒破空的身上。 司徒破空下意识的扶住司徒杀的肩膀让他靠着自己,血液沾在司徒破空受伤的手上,居然像有生命似的钻进了他的伤口。 就这样,两三秒过去后,司徒破空双眼的通红居然一点点地消散而去,他眼前的世界不再是红色。 看着面前为自己挡下攻击的司徒杀,司徒破空嘴唇微动,三个字也飘进了司徒杀的耳中,“前辈哥...” 听到这话,司徒杀的嘴角不免扬起一抹微笑,可算是正常了,清醒过来就好。 刚想到这,盾牌却发出了刺耳的嘎嘎声,一道道裂缝顺着盾牌中间蔓延,很快就爬满了整个盾牌,啪的一声就碎成了碎片。 而生息匹练只是付出了稍微暗淡一点的代价继续向前狠狠地劈在了司徒杀的胸前瞬间就融了进去。 就这样静寂了两三秒,司徒破空刚想查看司徒杀的伤势司徒杀却回过手将他推开,自己却僵在了原地。 只听嘭的一声,司徒杀胸前猛地爆炸开来,就连血肉都炸的四处飞溅,甚至连白花花的骨头都清晰可辨。 “前辈哥!”司徒破空惊叫一声刚想跑过去,一道身影却闪现在自己的后面,前面却没有了半分人影,只有一道延伸至自己身后的血迹。 回过身,就看见两个全副武装的卫兵手持长矛向着司徒杀刺去,司徒杀伸出双手一把抓住了长矛的一端,手掌却因为摩擦力和上面覆盖的生息再次受伤,鲜血直流。 原本所有的攻击是应该挨在自己身上的,原本司徒杀是不用来救自己的,想到这,司徒破空的眼睛再次红了起来。 “清醒一下吧,”可能是感受到了司徒破空的暴动,司徒杀强打精神缓缓的道,闻言,司徒破空体内刚刚弥漫的暴动就像见到飞雪一般快速消散。 “你们两个一起死吧!”一道丧心病狂的咆哮声响起,司徒寄令手持长剑不知从哪里窜出一剑刺进了司徒杀的胸口。 司徒杀喉间发出一声闷响,一道殷虹也顺着他的嘴角缓缓流下,司徒杀抬起头看着因为激动就连面庞都有些扭曲的司徒寄令,狠狠地咬了咬牙,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拽着长矛向后猛拉。 把两个卫兵猝不及防被拉的向前踉跄了几步,司徒杀脚掌跺地,抓着长矛身体凌空腾起,双脚踹在了两个卫兵的身上,将他们踹开了一些距离,自己也借助着推力向后倒去,最后倒在了司徒破空怀中。 司徒破空一把抱住司徒杀转身就跑,他不敢背,因为司徒杀的胸前已经惨不忍睹,甚至隐隐还能看见活动的内脏,再让他压在自己后背上那肯定就是往伤口上撒盐了。 “妈的,混蛋!”一边骂着自己的没用和冷血的司徒家族,司徒破空只感觉浑身都在颤抖,两人流出的血落在经过的道路上,格外的显眼。 看着由鲜血构成的指路标记,司徒寄令的嘴角缓缓扬起一抹一抹阴笑,他拿出短笛吹了三遍急促又简短的哨音后,没过五分钟,就有无数的司徒卫兵从各个地方蹿出恭恭敬敬的跪在司徒寄令旁边足足有上百人。 待得人数足够,司徒寄令扬了扬下巴指着血路道,“跟过去,看见那两只流浪狗直接弄死,不用留手!” “是!”低沉又整齐的声音响起,那些卫兵恭敬地点了下头接着就顺着血迹所指引的方向快速窜去。 大约五分钟过去,那些卫兵来到了一个有着三个支路的路口,其中只有中间的路口有着血迹,所以他们丝毫没有停留的全部都向中间那条路涌去,没过多长时间就消失的连背影都看不见了。 等到他们全都消失不见,司徒破空从另一个路口探出了半个头张望一下四周,确定没人后才敢走出,身后却又跟出来一个人。 “走那边,先回我们宗族,司徒杀伤得太重了,再不赶紧治疗恐怕会有生命危险,”江昊指了一个方向面色凝重的道。 “嗯,”司徒破空点了点头,他低下头看了一眼已经陷入昏迷的司徒杀,内心更加的难受起来。 当下,他便是拿出了在天岭山脉训练的劲头疯了似的跑去,两人一起穿梭于胡同间,最后,从后门进入了江氏家族,经过七歪八拐的走廊来到了一处比较偏僻的地方。 从外面看,只能看见一道长长的围墙和从围墙里伸出的植物枝干,都快包裹住了圆形大门,两人径直推门走了进去,整落了不少枯枝败叶。 “你们现在先住这里吧,”江昊推开了雕花的圆形大门,一片优美的环境立刻映入眼帘。 往里走三四米,就是一个大约五米长的小石桥,石桥下面清澈的河水缓缓流淌,一直汇集到尽头的一个湖中。 过了桥后向前走一百米左右就能看见一个别致的双层木屋,后面就是围墙,而整个院落尽是奇花异草,鸟语和花香充斥着司徒破空的五感。 但司徒破空没有闲情,他大步跑向木屋用膝盖将门撞开,门一开,就有不少灰尘往下掉,看样子是好久没人住了,里面的家具上有着厚厚的一层灰,各个角落遍布着一层一层的蛛网。 江昊袖袍一挥,一股强横的劲气就奔涌而出,将屋内一阵席卷,将其中的灰尘和蛛网清的干干净净。 “这是三长老当时为了怀孕的妻子修建的,现在已经不用了,平常也没什么人来,我去找些药,你们以后也别乱溜达了,等风声过了你们再走吧,” 江昊说完这些就率先离开了,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司徒破空朗声道:“多谢江长老了!” 江昊朝后摆了摆手头也没回的就走了。 司徒破空进入木屋步入客厅向左走了几步,穿过一个紫色的珠帘就来到了卧室,卧室有一个两米的红木大床,同样铺着紫色的床单。 司徒破空将司徒杀小心的放在了床上,试了试他的鼻息,发现司徒杀的呼吸已经很微弱了,微弱到几乎感觉不到,如果不是杀意疯狂的保护心脉,司徒杀早断气了,现在司徒破空只祈求江昊能赶紧把药找到。 司徒破空从林貅找出来一个提前提炼好的疗伤药浇在司徒杀的伤口上,又找了一个木盆,乱七八糟的低阶疗伤药扔进去一堆后,稍微回复了一些祖气,然后用火焰祖气把药材包裹提炼。 做完这些,司徒破空才轻解司徒杀的衣衫,却无奈他流的血太多,干枯的血迹甚至都把他的衣服和血肉连在了一起。 脱衣服的时候扯的司徒杀不时地皱下眉头,见状,司徒破空心中倒是微微松了口气,现在的司徒杀还是有意识的,总比什么反应都没有要好。 低阶疗伤药很快就提炼出一部分药液,因为火焰还在燃烧,所以药液还有些温热。 司徒破空找了块纱布,沾着药液烫化了凝固的血迹帮他脱下上衣后一点点地擦拭血迹。 没擦两下,白色的纱布就被鲜血染红,不论怎样清洗上面始终都带有淡淡的红色。 鲜血擦拭完毕,木盆里的药液没了,还给盆子染上了淡淡的红色。 司徒破空找了个被子给司徒杀轻轻的盖上,看着又一次为了他受如此严重的伤的前辈哥,司徒破空忍不住咬住了嘴唇,眼睛也变得难受起来,他知道自己这是快哭了。 “第三次了吧...”司徒破空哽咽着喃喃道,司徒杀跟他根本就没有一点血缘关系。 他只是父亲外出做任务的时候捡回来的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孤儿,可他却为了自己宁愿去地狱门口徘徊,在黑白无常的贪婪的目光中不惜一切代价保护着自己。 想到这,门外就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司徒破空的思绪,把他的眼泪顶了回去。 快速用手背擦了一下眼睛,司徒破空若无其事的转过头,就看见江昊抱着一个不大的木盒走了进来。 木盒一开,一股清新的药香立刻传了出来,司徒破空伸头一看,只见盒中锦缎中正包裹着两个半透明的玉瓶,甚至还能看见其中乳白色的和淡青色的液体正缓缓晃动。 江昊拿出玉瓶将盒子随手扔在一边,正欲打开盖子,却发现司徒破空正一脸惆怅的盯着自己的手,“小子,要不你来给他喂药?白的内服,绿的外涂。” “嗯,”司徒破空点了点头,他接过瓶子坐在床边,打开了一个瓶子将其中淡绿又有些冰凉的药液缓慢而又均匀的倒在他的胸口和手上,一股药香随即传来。 一接触到伤口,淡绿的荧光立刻闪现而出并缓缓向四周扩散,所到之处,伤口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长出新的骨头和皮肉,司徒杀原先略带痛苦的脸庞也舒缓了许多。 但无奈司徒杀的伤太重,伤口也只治疗了一半药液就没了,不过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司徒破空将空瓶子放到一边,一只手伸到司徒杀的脖后将他的头抬起让他躺在自己的腿上,他将玉瓶瓶盖咬掉,慢慢地给他喂了下去,顿时比刚才更加浓郁的药香立刻传遍了这个卧室,温热的药力也顺着司徒杀的喉咙流遍全身。 “差不多了,这个药配合着使用只要是能剩一口气的人都能活,”江昊擦了擦汗做到了床边,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小子,忙完了就过来聊聊吧!” 第23章 上次的黑雾到底是啥 “小子,忙完了就过来聊聊吧!” “嗯,”司徒破空一边应着,一边将司徒杀的头放在枕头上这才转过身,“不知江长老想跟破空聊些什么?” “小子,你们之前的一段时间都干了些什么?”江昊犹豫了一会,但还是说了出来。 “刚才你在给他喂药的时候我检查了一下,他受的伤不只是你看到的这些,” “司徒杀的祖灵受损,就连经脉破损的都有些离奇,如今又受到了生息的攻击,再加上肉眼能看见的腹部被撕裂,心脏被穿透,换作别人都是能当场毙命的致命伤,而司徒杀却挺过来了,” “就算司徒杀身体素质过人,最重要的是,他祖灵内的两个漩涡有一个被强行移出,这可是必死的爆体。” “我也听说过,司徒杀是你的父亲捡回来的孩子,我说这些没别的意思,” “等他恢复得差不多了,你们就离开这里继续历练吧,江家帮不了什么,不过建议你们最好穿越千痕海域去狂原之地,” “虽然我的阅历有限,但在那里,应该能查清司徒杀的身世,他的背景,应该不一般。” “那里是祖之大地的中心,我们这些边外都城,能进去的人也寥寥无几,焰之都历史上也有两个人侥幸混了进去,但是也没了音讯,估计是死在里面了。” “好好变强吧,带着司徒杀去那里,司徒杀比任何一个人都想知道,自己的身世。” 语气没有多么慷慨激昂,却让司徒破空内心汹涌,那一刻,他想了好多好多。 他不知道父亲帮助了司徒杀多少,居然能让司徒杀自爆漩涡来救自己。 司徒破空破空站起身来站在江昊面前恭敬地抱拳道,“多谢江长老教诲和指导,晚辈记住了!” “呵呵,听了就好!”江昊站了起来拍了拍司徒破空的肩膀,“好好照顾他吧,一会我送点吃的过来,” 正要走,司徒破空却叫住了他,手掌一晃,一枚钥匙就抓在了手中。 “江长老,这是山洞盒子的钥匙,破空现在给您不知是否还来得及?” “呵呵,”江昊笑了笑,眼角都堆起了皱纹,“小子,族长现在为了打开那个盒子可是忙得焦头烂额啊,” 江昊笑着接了过来走了,司徒破空目送着他走开才重新做回床边,看着司徒杀脱离了危险,司徒破空也是松了一口气,只是不知道,司徒杀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在司徒杀昏迷的这些天司徒破空也是在庭院里走了走,景色虽好,却不免孤独。 毕竟,现在这里能说话的就他一个人,刚刚在天岭山脉的时候虽然也是他一个人,但每天他都有好多的任务让自己去完成,时间也不显得空虚。 更何况司徒杀现在又不让他突破,自己祖气的压缩都快压缩成块状的了,好在江昊给他们送吃的时候还能跟他说说话。 通过这段时间的谈话司徒破空也知道了另一个盒子所装的东西,那是一个五星的祖符阶别的金属性祖气石。 而江氏族长刚好是金属性,所以他就拿着个祖气石闭关修炼去了。 听到这,司徒破空才明白过来,那两个盒子并不是装什么贵重东西的,它们只是防止祖气石的能量消散,然后又被随手放在了一边。 但他到底什么等级?多余的祖气石又是从哪里来的?这司徒破空就不知道了,他也懒得知道。 将近半个月过去,天还没有完全亮,司徒破空正坐在床边看着司徒杀发呆,伤都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怎么还没醒... 正想着,却见司徒杀皱了皱眉头,放在被子里的手不安分的动了动。 见状,司徒破空激动的直接凑了过去看向了他的眼睛,果不其然,等了五六秒,就见司徒杀的眼皮缓缓抬起。 调整好焦距,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司徒破空在自己瞳孔中放大了无数倍的脑袋和喷吐在自己脸上的温热的鼻息。 “前辈哥!”司徒破空一下子就哭了,他扑了过去压在了司徒杀的胸前,“对不起!我不该一个人乱走!不然.....不然....” 司徒杀被压的喉间发出一声闷响,可听到司徒破空伤心的道歉,心里也难受了,自己肯定睡了很长时间,他肯定也担心坏了。 “臭小子,你再不起来我就要被你压死了!”五六分钟后,司徒杀无奈的笑着推了推司徒破空的头。 “嘿嘿,”司徒破空流着眼泪咧着嘴,看起来哭笑不得的样子极为滑稽。 看到司徒破空能平稳一些了,司徒杀撑着床板想要坐起来,却无奈自己还是太虚弱,见状,司徒破空立刻上前扶住了司徒杀的肩膀让他靠在床边。 扫视了一下四周,司徒杀一眼就看出这是女子的房间,心中不忍无奈了一会,“这....不会是柳管事的家吧?” “都这时候了你咋还想这些呢!”司徒破空都快被气笑了,“这是江昊长老在族中帮我们找的地方,是长老怀孕的妻子静养的地方,” “前辈哥,你已经昏迷半个月了...江昊长老在帮您检查伤势的时候跟我说你体内的一个漩涡在不久前被强行移除留下了很大的后遗症,所以你才打不过司徒寄令的,” “而且在司徒寄令围剿我们的时候因为强行使用电闪飞雪使得伤势加重,前辈哥,你是不是在我被死气吞噬的时候......” 说到这,司徒破空低下了头,“有一件事我一直没说,上次包围我们的死气,是有生命的...” 第24章 差点就以为是亲兄弟了 “有一件事我一直没说,上次包围我们的死气,是有生命的...” 话到最后,声音越来越低,司徒杀偏过头看着他的脸,面色逐渐凝重起来。 那天......司徒破空一下子就被吸入了死气之中,在完全被死气包裹的前一刻,司徒破空好像看到了司徒杀惊慌失措的面庞,然后面前就被黑暗所笼罩。 司徒破空双脚向下随便蹬了蹬,却没有触碰到地面,自己是悬浮在里面的,调动体内的祖气,却发现祖气一触碰到死气就立刻消散。 黑暗,不知环境的空间,这一切都能把一个人逼疯,司徒破空明显感觉自己心中焦躁起来。 “冷静,一定要冷静!”这样告诫着自己,等到自己的心中稍微平复一些的时候,司徒破空放松了自己的身子让他在死气中缓缓向下飘去。 当他脚尖触碰到地面的时候,一只冰凉的大手却一下子抓住了自己的脚腕,虽然看不见,但司徒破空还是能感觉到这是一只瘦骨嶙峋手指奇长的大手。 这下子司徒破空有些慌了,他胡乱的想要把脚抽回,一只只仿佛是从地狱中伸出的手仿佛是从四面八方伸出抓住了他的四肢把他禁锢在那里。 司徒破空惊慌失措的看了一下四周却只能看见除了黑暗还是黑暗的黑暗。 他再度让自己冷静下来拼命的扭转着身子想要挣脱开,却不想一只大手抚上了自己的脸庞,尖锐的指甲在自己的脸庞上额头处游走,最后停在了司徒破空的太阳穴处。 司徒破空身子一僵,但他不敢乱动了,这手要是一抖自己就真的没命了。 “没错,就是他了,怎么办,要不要杀了他拿东西?”一阵比较尖锐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在司徒破空的耳旁环绕,弄的司徒破空一阵发麻,这些个家伙没搞错吧?自己能有什么,魔兽精血?还是林貅? “算了吧,这小雏连个毛都还没长,拿到手了也不能用,干脆就让他把东西养大了,等稳定了我们再拿!” “不行!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成长起来,就像那时候.....” “你觉得这小地方的人有那能耐吗?” “.........” 周围乱七八糟的声音,从商量,变成讨论,最后又变成了争执,感觉他们的语速很快,各种想法的声音都混在一起,可司徒破空依旧听得清清楚楚。 他身上有什么对方想要的东西,可是不成熟,现在拿出来也没啥用,可是如果来点很强的外力作为刺激,倒是能让ta成熟,可他们又不敢,也不知道在忌惮什么。 “难道先把他送出去?”其中一个试探性的声音传来。 “不用,我感觉又有一个人进来了,那个人的血有点奇怪。” “他俩的血都差不多啊,”这道声音是从手边传来的,司徒破空心脏一抽,顿感有什么东西抓破了他的手腕。 “咦?好像真是,我尝尝,嗯,是有点,但不如那个人。” “那个人身上也没我们要找的东西啊,会不会是弄错了?” “管他呢,咱先尝尝,”接着就是乱七八糟的争抢的声音,司徒破空只觉得疼痛立刻传遍全身,麻酥酥的,接着就没了意识,等再度醒来,就被司徒杀救出来了。 剩下的,就是司徒杀找到了受伤的司徒破空,自爆了体内的漩涡逃了出去。 “前辈哥?”看到司徒杀皱起了眉头若有所思,司徒破空明白了,司徒杀可能有头绪了。 “咱们没有血缘关系吧?”司徒破空忍不住问道,但怎么想都不太可能,父母那个年纪,不可能生下司徒杀这么大的哥哥。 “我......”司徒杀低着头不敢看司徒破空“在你小时候,我....我给你们兄妹一人一瓶我的血。” 司徒杀声音很小,指尖不安地缠绕在一块,“你肯定会觉得恶心,可我....我没有能报答叔叔的救命之恩,也就我的血能奇怪点,就....可我没想到会给你带来麻烦!我只是想报恩!” 司徒杀拘束的缩在床头,声音很小,但是坚定。 “这样啊,”司徒破空丝毫没有在意,“我还以为咱是亲兄弟,还挺高兴呢,还在想是不是父母背着宗族生下你,之后又找了回来,就是没算明白爹娘什么时候生的。” 司徒破空他是真跟司徒杀完美的错开了关注点,弄得司徒杀一时间不知道说些啥,于是赶紧错开话题。 “今天下午跟江长老告个别就走吧,你体内的狂暴因子已经躁动了,之前被围攻时的爆发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不过好在不严重,就是红了眼睛跟魔兽似的叫了几声,严重起来的话身上可就长皮毛了,到时候你就真的变成魔兽了,” “我估计可能是之前在天岭山脉的死气加重了狂暴因子的躁动,所以我们要赶紧回去把寒冰露拿到手,我怕......” 话还没说完,司徒杀就闭上了嘴巴,眼睛盯向了门口方向。 第25章 有点生气 见状,司徒破空立刻站了起来跑向门口,果然看见了略带倦意的江昊正提着饭盒急匆匆地往这边赶,可能是因为之前两人正在谈话,让得本来就微小的开门声更小了。 看到江昊,司徒破空立刻跑了上去接过了他手中的饭盒一边兴奋的道,“江长老,杀哥醒了!” “真的?!”原本有些没睡醒的江昊听到这句话立刻清醒了大半,他一把拽住司徒破空的手腕就拉着他往木屋跑去,刚一进卧室,就见司徒杀已经坐在了床边正要穿鞋。 “哈哈,杀小友总算是醒了,”江昊没心没肺的大笑一声走了过去拉过床边的一把椅子坐了下去,而后进来的司徒破空倒是安安静静的把饭盒放在了桌子上在一旁垂手而立。 “伤势恢复得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后遗症?”看到江昊关心自己,司徒杀也是笑了笑、 “多谢长老关心,晚辈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若不是江长老的帮助,恐怕我和这臭小子都...”说到这,司徒杀忍不住顿了顿。 “哎,我要是不救你们你们肯定也死不了,这小子太机灵了,你们两个啊,一个豁出命来拼命用自己的身体挡攻击,” “另一个为了救活你跑的都吐血了,你们两个真是...一对的不要命,”话到最后,江昊无奈的叹了口气。 “好好休息吧,”江昊起身刚欲离开,却被司徒杀叫住了。 “长老请等一等!”司徒杀扶着床边站了起来,“江长老,晚辈想跟您告别,过一会我和司徒破空可能就要走了!” 闻言,江昊站在那里一愣,他转过身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依旧虚弱的司徒杀,又偏过头看了看司徒破空,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你确定?你现在才刚醒,伤势还没完全恢复,而且外面还有不少要抓你们的人,到时候被抓到免不了又是一番恶战,而且最近我处理的事还比较多,不能送你们出宗族,” “多谢长老关心了,”安安静静的听江昊说完,司徒杀冲他恭敬地一抱拳。 “晚辈也想多留几日好报答江长老的恩情,只是我和破空实在是有急事要回到天岭山脉,所以...”话到最后,司徒杀顿了顿,但还是不再说话。 “哎...”犹豫了一会,江昊再次摇了摇头,“也罢,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多留你们了,” “一会你们吃完东西再走吧,出宗族的路破空应该还记得,哎...你们这些年轻人,真的是一刻都不消停,” 无奈的摇了摇头,江昊倒背着双手转身向外走去,司徒破空倒是礼貌的跟了过去把他送了出去。 看着两人离开,司徒杀却捂着肚子坐到了床边,因为疼痛,他的嘴角都忍不住抽搐起来。 “睡太久了,杀意都快爆体了!”司徒杀目光在房间中转了一圈最终落在了江昊刚才坐过的椅子上。 他几乎连想都没想就对着椅子隔空抓去,凳子所在的空间诡异的抖动起来,“嗤”的一声就化为了绵绵的粉末。 “呼,好受了,”司徒杀长舒了一口气,他走到桌子旁将装饭的木盒的东西拿出把饭盒放在了桌下。 闻着这诱人的饭香,司徒杀却一点饿的感觉都没有,自己昏迷的时候司徒破空肯定也想办法喂自己东西了,不然空着肚子睡那么久,自己真的该醒不过来了。 大概三四分钟后,司徒破空送走了江昊就快步走了回来,撩开珠帘刚进去,司徒破空看着司徒杀瞬间就笑了。 “前辈哥,我还担心你的状态呢,结果这么快就能下地了,”司徒破空笑着打哈哈。 一边说一边从林貅中翻出件衣服披在司徒杀身上,坐在他身边看着前辈哥狼吞虎咽的吃东西。 “你不吃吗?” “我不饿。” “那我可不客气了,吃完我们就要走了,还要想办法弄个漩涡祖技,我打算回到天岭山脉就帮你突破,然后去找寒冰露。” “不用了吧,”司徒破空面露难色,“焰之都肯定没有五阶的祖技,前期基础不打牢,后面想成为顶尖强者可就难了,本来焰之都的人修炼天赋就差,我不太想被祖技束缚了。” 漩涡祖技越强,以后成为强者的道路就越容易。 听言,司徒杀拿筷子的手一顿,他抬头严肃的看着司徒破空,把后者躲闪的目光尽收眼底,从“五阶”二字入耳,司徒杀就知道事情不妙了,“你想说什么?” “在前辈哥养伤期间,我把那个五阶水属性学完了,就差正式突....” “砰!”司徒破空话没说完,司徒杀手中的碗碎成了一堆碎片,惊得司徒破空打了个激灵。 “我说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听过?!!” 第26章 又来拍卖会了 “我说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听过?!!” 司徒杀双手握拳冲着司徒破空吼道,因为激动,他脖子上的青筋都蹦了起来。 “我实在想不到水属性对你能有什么帮助!弊处我和你说的明明白白!你为什么不听!” “我难道不想让你变强吗?!我难道不恨司徒家吗!我会不希望你变成强者吗?!” “你趁我昏迷偷学,是想告诉我什么?我妨碍到你了是吗?!说话啊!” 司徒破空被吼得一句话都不敢说,他害怕的浑身都在发抖,“我不是那个意思,”司徒破空说话都带哭腔。 “还是说,你根本就没信任过我?因为我也姓司徒,这些上演在你面前的都是苦肉计?” 司徒杀看着司徒破空的脸,冷冷的打断了他,惊得司徒破空难以置信的看着对方。 他为什么会这么说,自己偷学是不对,但他为什么要这么说自己。 “你就是这么想我的是吗?”司徒破空咬住了嘴唇,“我白眼狼?我他妈的白眼狼!” 司徒破空一脚踹翻桌子,转身跑进了院子。 司徒杀愣愣的坐在那里,看着满地的狼藉,微微抿了抿嘴,他默默地起身收拾屋子,等收拾的像没人住过,才动身去找司徒破空,只见后者正蹲在水潭旁边。 司徒杀快步走过去站在他身后,司徒破空依旧抱着膝盖不理他。 “哎...”心中无奈的叹了口气,司徒杀轻声道,“走吧,该回去了。” 又沉默了一会,司徒杀刚想再说些什么,司徒破空却起身就走,倔强地偏头不去看他。 见状,司徒杀赶紧跟在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在江氏宗族的各个走廊穿梭,凭借着地卷的探测能力轻易地避开了守卫和下人从后门离开了江氏宗族。 因为没了面具,所以两人也不敢在大街上瞎溜达了,他们给自己套上黑袍穿梭于偏僻的胡同处,利用地卷躲过了本就稀少的人和搜查他们的卫兵。 司徒破空虽然学了地卷,可他偏偏是个火属性,再加上实力不够,他的探测范围也是越来越小,就算是用地卷撑死就有个一百五十平方,有个毛用。 差不多到了下午,原本急于赶路的司徒杀却突然停下了,他抬起头看向了一个方向。 就算是有着层层房屋遮挡,也能看见那里有一个建筑是皇冠型的顶端,那里是王冠拍卖场的第一大旁支,仅次于司徒杀上次去的王冠拍卖所总部。 不同的是,这个拍卖所没有了柳如林这样的高层,司徒杀也不用因为面对她而头疼了。 顺便提一下,上次柳如林送给司徒破空的那些卷轴,全部都是土属性的三阶祖技。 “走,去拍卖会!”司徒杀一摆手就对着拍卖会的方向走去,司徒破空顿了顿,虽然不太开心,但也跟在了他的身后,不用想都知道他是想买什么。 在拍卖会附近,就算你穿的再严实都不会有人怀疑到你,所以司徒杀才敢穿着黑袍暴露在别人的视线中,在别处你穿成这样肯定会有人查你,但在拍卖会附近就没事了,因为好多人都这么打扮。 五分钟窜到了拍卖会附近,在这个拍卖所墙上的公示栏上,贴着七张有些发黄的大纸。 走过去一看,才发现那些大纸的标题上写着白、黄、红、蓝、紫、黑、金七个等级,往下看去,就是要拍卖的东西和起拍价了。 偏头看了一眼司徒杀,只见后者正一脸认真地看着金级拍卖物,金级的最高等级的东西是一卷起拍价为一千万的土属性的漩涡祖技,再往下就是珍贵的草药和其他属性的祖技了。 貌似是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司徒杀偏头看向了黑级拍卖物,只是大体扫了几眼,司徒杀就拍了拍司徒破空的肩膀低声说道;“走,去黑级!” 凭借着连总管都能见到的紫金牌子,两人倒是省下了进场费的一万元进了黑级拍卖屋。 站在门前的守卫恭敬地帮他们打开门,门一开,里面听见动静的人就偏过头来看向了他们,不过还在他们只是看了一眼就重新转过头或者跟旁边的人说话或者无聊的盯着前方的拍卖台。 一边往里走,司徒破空一边大体扫视了一下里面,在最前方的贵宾区,居然还有着江秋文江秋雨和欧阳千柔的身影。 看到他们,司徒破空立刻回过头来就像没事人一样走着,最后两人在中级区的比较靠边的位置坐了下来,离拍卖还有一段时间,所以两人就靠着柔软的椅背闭目养神起来。 大概过去了有半个小时,只听“当”的一声,浑厚的钟声响彻了整个房间,经久不散。 司徒杀和司徒破空不约而同的睁开了双眼,他们知道,拍卖会开始了。 果然,就在钟声的余音还未完全消散,就见前方的台子边缘亮起了一圈柔和的雷光。 别看这个雷光柔和,但是一有东西经过它的旁边瞬间就会被点成灰烬,就算你是祖仁阶别的强者。 接着,台子诡异的轻微抖动起来,数十个淡灰色的不知材料的方形柱子呈扇形在离台子边缘的半米处如雨后春笋般缓缓升起,停留在离地面一米的位置。 每个柱子上面都盖着一个用特殊的材料制成的红色绸缎,隔绝了外面一切的探测。 观望间,一个五十来岁的但身子依旧壮硕的中年人也从台子的后方缓缓走出,最后立定在中央靠前的位置。 “欢迎各位来到王冠拍卖所分部黑级拍卖处,我是这里的拍卖者何为,想必大家在这里也是等了好久,那么闲话不多说,拍卖,正式开始!” 第27章 好像是熟人 声落,台子上最靠左的柱子上的绸布“嗖”地一声就整齐地消失了,盒盖砰的一声向后弹开,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一时间,大部分人都忍不住伸长脖子想要一看究竟是何种物品,不难看见,盒中的,是一株散发着盈盈光彩的、只有两片厚厚的叶子的盆栽。 何为微微一笑,他踱步走到盒子旁将其小心翼翼的拿出来捧在手心,也让众人能清楚的看见全貌。 装在小盆子里的嫩芽,就像是刚刚被雨水洗过一般,呈现晶莹剔透的色彩。 厚厚的嫩芽中仿佛是有着琼浆玉液在随波晃动,如果仔细看,还能发现这个小芽的主干有着几道金丝。 见状,原本靠在椅背上的司徒破空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坐直了身子。 “极品双醉叶!”司徒破空心中忍不住惊叫道,他听司徒杀说过这个东西。 “各位想必能认出来,这就是很多刀尖舔血的人拼尽一切所找的极品双醉叶!” “不管多重的伤,只要摘下一片叶子将其中的汁液浇在伤口上,伤口立刻减轻一半的痛感并止血治愈,” “而且极品双醉叶还有快速生长的能力,只要它活着,不管你摘多少次叶子他都能快速生长,还能放在林貅中,对于经常出任务的高手可是必不可少的疗伤圣品,闲话不多说,起拍价,一百万金币!” “三百万!”喝声刚落,位于中级区比较靠后的一个黑袍人就起身大声喊出了报价,听声音就能听出这个人一定很年轻。 黑袍人报价一出,其他那些正欲喊价的人只好将价钱堵在喉咙处,一下子提两百万,这个人势在必得。 闻声,司徒杀却回过头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看着这个黑袍人,司徒杀的嘴角忍不住扬起了一抹弧度,站了起来沙哑着声音若无其事的高声喊,“五百万!” 听他这么一喊,司徒破空只感觉自己胸口一闷,旋即忍不住轻声咳嗽起来,冷汗也忍不住冒出。 一下子提那么多钱,那个人还能继续提价了吗?更何况这玩意虽然稀少,但天岭山脉也绝对有啊,何必花钱呢?一时间,司徒破空就像个猴子似的不安分的转动着身子。 慌张间,司徒破空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自己。 不过最坏的情境没有出现,那个黑袍人的目光狠狠地射向了司徒杀,高喊道,“七百万!” “哗!”声出,旁边的人群立刻躁动起来,就连前面的江秋文他们都回过头看向了站着的两人。 但司徒杀却在所有人的出乎意料中像个没事人似的坐了回去,意思很明显,那个小黑人,你自己慢慢玩吧。 “你!”那个黑袍人也是明白了司徒杀是在耍他,当下,黑袍人气的一咬牙,拳头都握的嘎吱作响。 “没有叫价的了?”何为问了一句,但他等了五秒钟后依旧没有声音。 “好,那这极品双醉叶就以七百万金币归于先生了,一会还劳烦先生去交换区换取,”第一个拍卖物就挣了这么多钱,何为显得很开心。 毕竟这玩意顶多就五百万,这个人可是多花了不少钱,就算再怎么不甘,黑袍人依旧是坐了回去,目光在司徒杀身上扫射一周后又若无其事的收了回来。 “不要了吗?”沉默了一会,司徒破空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声。 “本来我也不想买这个,”听到司徒破空可算跟自己说话了,司徒杀当即打开了话夹子,“那个家伙我认识,他是我在极界都的一个特铁的哥们,你也知道我很少回宗族,我也不愿回,一回来就接那么一大堆的任务,” “所以平常我都跟他住在极界都,这次他来焰之都,估计是看我太久没去找他,所以过来找我了。” “那...”听他这么一说,司徒破空有些哭笑不得了,“那为啥还坑他?” “因为他欠我钱!就因为我们关系特铁,所以这家伙五年前借我的两万金币就没还,” “而且六年前我跟这家伙刚认识,就处处都让我出钱,之后每次吃饭住宿不管干什么他都让我给钱,就连自己买的东西也让我出钱,” 司徒杀吧啦吧啦的激动的说了好久,说完,他仿佛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失态,只好轻咳了一声,接着就在司徒破空无语的目光中靠在了椅背上闭目养神。 随着五个物品带动的高潮喧嚣过去,第七个盒子一开,原本闭目养神的司徒杀都睁开了眼睛坐直了身子。 “四阶火属性漩涡祖技荒太燎原诀,起拍价,六百万!” 价钱刚报出,就见司徒杀要起身喊价,还未等他站起,就听前面传来了一阵叫价,“一千万!” 第28章 傻大个 价钱刚报出,就见司徒杀要起身喊价,还未等他站起,就听前面传来了一阵叫价,“一千万!” 只见前面的江秋文站起身偏过头用冰冷的目光扫视着所有人,接触到那些目光,其余人虽然也想喊价,但却硬生生的憋了回去,跟江秋文抢东西,以后别想在焰之都混了。 司徒杀有些不屑的哼了一声,他不紧不慢的站了起来喊道,“一千一百万!” 听到有人叫价,江秋文有些不悦的回过头看了一眼这找死的人,转过头正欲喊价,却被江秋雨拽住了袖子。 “哥,别喊了,东西我们不要了,好不好?求求你了,哥,”江秋雨抬着小脸恳求道。 “可是...”江秋文刚想说些什么,可看到自己家妹妹可怜的模样时又无奈的坐了回去。 “没有人了吗?”何为大声问了一句,此时全场鸦雀无声,他们无一例外的用幸灾乐祸的目光看着司徒杀,出了拍卖会,这个人就倒霉了。 “好,那这个荒太燎原诀就归先生了!”何为带着笑意的道。 听他这么说,江秋文的脸色就变得更阴沉了,但他还是压住了怒气问道,“秋雨,不让我买那个的原因可以说了吧?” “嗯,”江秋雨点了点头,带着歉意小声的道,“那个叫价人的旁边,是司徒破空...” 听他这么说,江秋文和欧阳千柔转过身看向了黑袍下的司徒破空,左看右看,怎么看都看不出来,这裹得跟团被子一样的黑袍,是司徒破空? “我相信秋雨的判断,”欧阳千柔有些戏谑的道,“女孩子在喜欢一个人的时候直觉可是很准的。” 听他这么一说,江秋雨的小脸瞬间就红了,他有些害羞的低下了头,小声辩解道,“哪...哪有啊...” “哈哈,”看她这窘迫的模样,江秋文却没心没肺的将胳膊搭在了江秋雨的肩上。 “哎呀,哥哥疼了十多年的小白菜,还没被拱呢,就自己长腿跑了啊?” 假装叹息一声,江秋文假装没看见江秋雨越来越红的脸庞靠在了椅背上悠哉悠哉的看着台上。 “被认出来了?”看到江秋文这番姿态,刚刚坐下的司徒杀犹豫了一会,接着又站了起来轻拍了一下司徒破空的肩膀,直接就把他往外推去。 司徒破空愣了一会,但还是被顺势推了出去,稀里糊涂的就开始往外走。 见状,跟司徒杀叫价的那个黑袍人刚欲追过去,可看到司徒杀的背影和走路姿势时,却又忍不住愣了一会,等到回过神来,司徒杀他们已经走出了黑级拍卖厅。 “你有那么多钱吗?”走在复古的走廊里,司徒破空有些不自然的问道。 “有,”司徒杀点了点头,“之前外出做任务还攒下了不少,要不我能来这黑级拍卖会?” 一边说,司徒杀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当下他就是伸出胳膊搂住了司徒破空的脖子。 “不过也多亏你,江秋雨那小丫头估计是认出你了,也猜出来我这是要给你买的,所以没让他哥继续叫价,不然继续叫价我的钱还真不够,这爱情来了,烧成灰都挡不住啊,裹成这样了他还能认出你来。” “她...他就是不想让哥哥花冤枉钱,没别的意思,”司徒破空结结巴巴的解释道。 “哈哈,”看他这模样,司徒杀微微一笑,谁叫他之前总开自己和柳管事的玩笑呢,让他尝到窘迫的滋味,就松开了司徒破空。 到交换处换取了荒太燎原诀,司徒破空才知道司徒杀居然还剩二百万,怪不得他哥们那么抠,有这么大个聚宝盆在这,换成司徒破空也照样狠狠宰他。 换完东西离开了拍卖会已经是黄昏了,两人直接钻进了胡同里,一直走到没有行人的分岔口。 “两位,坑了我这么多钱就这么一走了之了?”一道冷冽的声音传来,两人不约而同的抬起头看向了前方。 前方不知何时出现的黑袍人一步步朝自己走来,而司徒杀就站在原地,丝毫没有躲闪戒备的意思。 一边走,那个人一边摘下了自己的帽子,露出了一张清秀的面庞,“你说我能不能把你卖了换七百万回来,嗯?傻大个?” 第29章 闲谈 “你说我能不能把你卖了换七百万回来,嗯?傻大个?”来人嘴角轻扬,有些心酸的目光毫无掩饰的表达了出来。 “好久不来我这边玩了,闹了半天是被通缉了,你就不能给我安分点?”一边说,来人一边来到了司徒杀的面前。 “哈哈,我要是能安分就不坑你钱了,”爽朗的笑了一声,司徒杀抬起手除掉了帽子,“你居然舍得来我我,任扒皮。” “还不是你的妹妹们担心你,围着屋子非要我去找你,你这个渣男,”笑着骂了一声,来人轻锤了一下司徒杀的胸口,接着就给了对方一个狠狠的熊抱,过了两三秒才放开,目光一移就落到了司徒破空的身上。 “小子,你就是司徒破空吧?” “嗯,”司徒破空点了点头,抬手摘下了帽子,回道,“晚辈司徒破空,” “呵呵,”来人笑了笑,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祖回巅峰啦?不错啊,这个年纪就巅峰了,比我当年还厉害,是个好苗子,我叫任随行,司徒杀哥们,以后叫我任哥就行了。” 任随行热情的道,一看就是个自来熟的家伙,怪不得刚跟司徒杀认识就一直让他请客。 “行了吧,扒皮,有什么话路上边走边说,我跟破空着急赶路,”司徒杀推了一把任随行的肩膀就自顾自的向前走去。 “切,臭脾气还没变,”看他这番模样,任随行倒是不屑的撇了撇嘴。 但当目光落到司徒破空身上时,他却咧开了嘴巴,抬起胳膊就朝司徒破空走去吓得司徒破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忍不住向后退了两步。 “走,小空,哥带你玩去,”任随行一下子搂住了司徒破空的脖子把他向前拥着走。 赶路的时候司徒杀和任随行也聊了一会,也介绍了任随行,一个冰属性的杀手,不管他用多么残忍的手段将对方杀死,他都会面带笑容的看着你一点点死去。 在极界都,九成人的属性都是阴寒的,所以他们那里的阴寒之物也特多。 途中司徒杀还问了一句他有没有寒冰露,回答却令司徒杀差点旧伤复发,有,昨天叫我修炼的时候全喝了。 “.......” 最后一道菜上完,服务员恭敬地退了出去,顺便还轻带上了房门,看着他们离开,三人才脱下黑袍好好的喘了口气。 “哈哈,可算是能好好吃顿了,”任随行大笑一声,抬手间就把三个酒杯全都满上然后就不客气的动起了筷子。 一边往口中塞着美食一边含糊不清的道,“吃...吃啊,别客气,反正是我请客。” “你请客我花钱是吗?”司徒杀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但还是动起了筷子。 酒过三巡,任随行就已经喝得满脸通红,司徒杀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依旧清醒,而司徒破空倒是听司徒杀的话没碰酒,所以也是清醒得很。 “嘿嘿,傻大个,你倒是喝啊...”任随行一把搂住司徒杀的肩膀把他往自己这拉过了一些距离,然后端起酒杯就要给司徒杀灌酒。 “行了你,任扒皮!”那么大酒味的靠近,司徒杀有些嫌弃的皱了皱眉头,一把就将任随行推开。 任随行防不胜防,当下就从椅子上滑落一屁股跌到了地上,手中依旧攥着酒杯,但里面的酒还是溅出了不少。 他这一跌自己也是清醒了不少,当下他就惊愕的抬起头看向了司徒杀,而司徒杀就像没看见一样自顾自的在那里坐着,连正眼都没看他。 就在司徒破空正欲动身将他扶起的时候,却见任随行抬手碰的一下拍在了凳子上,搞得两人都一愣同时看向了任随行。 “别叫老子扒皮,老子大方着呢!”任随行颇有些豪迈的道,他扶着凳子缓缓站了起来,手指上的林貅寒芒一闪,一个盆栽就落到了桌子上。 “这是...”看着此物,不仅是司徒破空,就连司徒杀都忍不住惊讶的看向了他,此物正是司徒杀害任随行多花钱买回来的极品双醉叶。 “送给你的,傻大个,只要你一在外面肯定就会受伤,有了这个对你还好,”任随行嘿嘿的笑道。 听他这么说,司徒杀倒是不好意思起来,他张嘴刚想说什么却又低下了头,轻轻地道了声,“谢谢。”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借着酒劲,任随行倒是有些得意起来。 “听不见就回去治耳朵,东西我要了,”司徒杀随手将极品双醉叶拿起装在了林貅中,对于他这种给点颜色人就不知姓什么的人,他有办法治。 果然,见他这番模样,任随行忍不住撇了撇嘴,“切,还是这副臭脾气,” “算了算了,不说就不说,”可能是习惯了他这副模样,任随行随意的摆了摆手。 “真不知道你这脾气那些姑娘是怎么看上你的,”任随行摇摇晃晃的走到床边坐了下来絮絮叨叨的说着。 “小空啊,你以后要是想一直跟着你杀哥,就要做好单身一辈子的准备,你的杀哥哥,在极界都可受欢迎了,所有的漂亮姑娘都喜欢他,” “那天我跟你杀哥出去做任务,路上看见个小酒馆,我看那有个姑娘挺漂亮的,不错,是我做梦都不敢梦到的类型!” “然后啊,我想去跟那个姑娘搭讪,可我不敢啊,我就叫你的杀哥帮我送过去一个冰戒表达心意,” “谁知道这个光长个不长脑子的玩意拿了我的冰戒就走过去‘啪’一下子就拍在了人姑娘面前,把她吓得啊,” “最可气的是,他就跟头猪似的跟她说‘这是任随行让我帮忙送给你的戒指,他喜欢你’,” “说完还指了指我,那姑娘也抬头看我了,可他就看了我这么一眼,然后就盯着他看去了,得了,又一个看上他的,跟他在一起啊,我就只能打光棍了,” 说到最后,任随行拉长了声音,一边向后倒去,倒在了柔软的大床中,没过多长时间就传来了鼾声。 “这就睡了?”司徒破空难以置信的站起身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看他熟睡的模样,司徒破空却忍不住想笑,吃饱了这么快就睡着了,他是猪吗? “他的睡着速度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一边说,司徒杀一边不急不慢的走到床边帮他盖上被子,然后拽了拽司徒破空示意他跟自己出去。 司徒破空会意的一同跟了出去,顺便轻轻地合上了房门,“明天差不多就能出城门回天岭山脉了,今晚好好休息,明天要小心了,”司徒杀轻声道。 “嗯,”司徒破空点了点头,出城门,怎么会简单,两人继续无话可说,司徒破空只觉得尴尬,快步回到房间,司徒破空打开门就窜了进去,刚想把门关上,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挡住了。 司徒破空心中哀嚎,怪不得司徒杀只订了两个房间,原本他以为是他们兄弟俩要彻夜畅谈。 “这么嫌弃我啊?”司徒杀轻笑着推门进来。 “你不和好兄弟多聊会吗。”司徒破空依旧面无表情。 “他喝醉了,已经睡着了。” “把他叫起来,”司徒破空都不看他,自顾自的脱着外套。 看司徒破空置气的模样,司徒杀抿了抿嘴,径直走到他面前,手掌一翻把新买的祖技递给司徒破空。 “送给你的,别生我的气了,是我不好,不该那么说你,”司徒杀柔声道。 闻言,司徒破空偏头看了眼祖技就坐回床边脱鞋,头也不抬的说,“没生气。” 司徒破空心脏狂跳,他不想跟司徒杀置气了,而且后者都给台阶下了,他为了自己命都不要了,而且自己也犯错在先,怎么就张不开这个嘴跟司徒杀道歉呢。 “我像你这么大,也很容易生气,”司徒杀苦笑着收回了祖技,“那你要不收留我一下?任随行的门已经关了,敲不开,你不收留我,我就要睡大街了。” “你自己就不能再订一个房间吗.....”司徒破空一阵无语,他啥都没说,抬屁股坐到床边,示意给司徒杀留了位置,司徒杀微微一笑,“多谢小友收留,明日出城,在下定会保护小友安全!” 司徒破空:“..........” 第30章 这个出城还挺容易的 出了这个胡同口再往前走上几百米就能出城门了,司徒破空曾出过这个城门。 不过那时还没有那么多的兵力来抓自己,因为族中人一直觉得有司徒杀出马,斩下自己的头轻而易举。 谁知道司徒杀竟然放了他,还把那些偷偷出来探查的司徒家的人都灭了,司徒家才愤怒的派人布下天罗地网去抓司徒杀,也不知道为什么司徒杀没跑,硬是和生息硬刚,结果就是被抓回去才施了酷刑。 可现在不同了,现在能看见的城墙边就站了三排司徒兵,城门处站着四个祖归级别的司徒兵。 这一幕看在眼中,司徒杀靠在墙上思索着突围的办法,他很少会感觉这么棘手。 “哎呀,愁什么,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担心!”看出来司徒杀居然被难住,任随行扑过去搂住了两人的脖子。 指上林貅一闪,一个雕有雪花的令牌就出现在两人的面前,看着这令牌,司徒杀却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这...这是!” “极界都都主给的通行令,以后焰之都在内的祖之大地东方处我都能随意穿行,还可以带着下人甚至不用搜身检查的通过,怎么样?我厉害吧?” 任随行松开了两人嘚瑟的走到他们面前,手中把玩着那个令牌。 “所以我们当下人?”司徒杀双臂环在胸前,一副话不对味就开打的样子。 “嘿嘿,”见他这副模样,任随行讪讪的笑了笑,他向后退了几步和司徒杀保持了一些距离。 “反正就一会也没关系,而且这也是最方便的出城办法了,你不是着急要寒冰露吗,就别那么多废话了,走吧!” 还不待司徒杀和司徒破空说话任随行就转过身率先走出,见状,两人只得无奈的跟在他身后走出了胡同。 果不其然,看着三个装扮严实的人出现,来自各处或明或暗的目光一下子汇集在了三人身上,特别是守城的头领,他踱步走到了城门中央一脸戒备的看着。 看到这幅场景,三人体内的祖气开始快速的在经脉中流淌起来,离他们最近的司徒兵刚欲站出盘问,任随行微微一笑,他伸出袖袍中的手掌,那块通行令牌正躺在他的掌心中散发着寒芒。 见到此物,司徒兵瞪大了眼睛愣了一会,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止住了,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对方后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 搜查肯定是不行了,但就这么放过去还怕是漏网之鱼到时候族中肯定会给他们惩罚。 正想着,一张大手就搭在了其中一个司徒兵的肩上,司徒兵抬头看向了来人,当发现来人是领头人后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快速和另一个人退到了一边。 “怎么?我们不能过?”任随行低垂了眼帘有些阴沉的问道。 这里的场景自然被其他人看见,一时间,就连周围的路人都忍不住看向他们。 听到他这不善的语气,冰冷的感觉立刻传遍了全身,领头人忍不住浑身一阵颤抖,但他还是硬着头皮道,“大人误会了,” “只是这最近有两个重量级的要犯可能会出城,我们也是奉命检查,大人您和两位只需摘下帽子让我们一辩就可,还请大人配合,”领头人冲他们恭敬地一抱拳,颇为恳切的道。 “哼!”冷哼一声,任随行却不动声色的道,“那我问你,你知道这令牌的来历和作用吗?” “这是东方的祖之大地所有的都主共同商议出来的令牌,它的作用,就是免搜查任意通过!” “你是从哪里来的胆子敢跟祖之大地的东方所有都城反驳?!我能有通行令牌肯定就是都主亲赠,你是想和我们极界都都主过不去吗?!”任随行厉声问道。 “不敢!”领头人立刻恭敬地低下了头不敢去看任随行,冷汗不断的冒出。 “那好,那我问你,这城门今日我能不能过?!” “可以可以,”听出了任随行话语中的杀意,领头人就算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再跟他犟下去了,当下便是恭敬地退到一边让出了出城的路。 “哼,算你还知些好歹!”冷冷的瞟了他一眼,任随行也是不再耽误径直向城门外走去,一直到出了大门都没有人阻拦,而那个领头人看着他们的背影却皱起了眉头。 “派人跟过去,”他轻声对司徒兵说道。 “是!”那个司徒兵冲他一抱拳,然后就退开准备。 出城走出五里了,离天岭山脉的路程也缩短了将近一半,再往前不远处就是一个处于边界处的很小的小镇了。 说是小镇,不如说它是歇脚站,里面的大多是不同都城的人在此停留,作为外出的中转站,等过了这个小镇再走走就能进入天岭山脉的外围了。 虽然快到目标地了,但三人依旧是戴着帽子不紧不慢的走着。 “傻大个,你发现了吗?”任随行语气轻快。 “嗯,很多。” “真不给面子,老子这令牌都在手呢,还要跟着我们。” “你的令牌从哪弄得?”司徒杀疑惑道,他在极界都名头响当当,都没弄到这令牌,任随行也不可能认识都主啊。 “哦,假的,凌晨醒了睡不着,就凝了一个。” “......” 小镇不大,建筑物全部都是木头搭建,街道两侧摆满了来自不同地方的人贩卖的新奇玩意,街道上的建筑大部分都是旅馆酒店。 小镇虽然不大,但每天的人流吞吐量却大的有些令人咂舌,所以偶尔失踪点人啊,太正常不过了。 “小二,要两间房,二楼,环境要安静,然后再送点吃的来,”站在柜台前,司徒杀一边说,一边将三枚金币放在了柜台上。 看着这金光闪闪的硬币,小二的眼睛都忍不住发出光来,“好好好,三位客官请跟我来!” 小二利索的把钱收起从柜台后走出,恭敬地弯着腰手臂向前伸出做出请的姿势,“几位爷,跟我来,”说罢就前面麻溜带路率先踏上了通往二楼的楼梯。 司徒杀不动声色的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定此处没有埋伏后率先跟任随行身后,司徒破空紧跟其后。 踩在回旋式的木质楼梯上,发出了咚咚的脚步声和和木板的嘎吱声,司徒破空跟在后面忍不住寻思:两间房,不会又要跟自己挤一间吧? “你跟我在一起,”可能是察觉到了司徒破空心中所想,司徒杀低沉了声音偏过身对他道,然后就不再理他自己走自己的,前面小二也头都不回,只管带路。 来到二楼走廊比较尽头的房间才停下来,小二接连推开两扇门,又往后退了几步,“几位爷,您要的两间房,安静着呢!” 司徒杀打量了一下房间,房间明亮却还是有些阴森,窗户外有着一棵茂盛的大树连接着两边的窗户。 端详了一阵,司徒杀微微点了点头,“行,就这两间吧,送些吃的过来。” 说完,司徒杀就拉着司徒破空的胳膊朝其中一间走去,在即将进入房间的那一霎那,司徒破空好像看见任随行嘴角缓缓扬起一抹阴森的微笑。 第31章 该来的总会来 进入房间没五分钟,小二就端着一盘酒菜送了过来麻利地摆在桌子上后又恭敬地退了出去并合上了房门。 听着脚步声的逐渐远去,司徒杀又静等了一会,等到外面没有声音后才不紧不慢地走到桌边伸出手掌将杀意覆盖上。 司徒杀手指轻点桌面,杀意瞬间就像脱缰的野马一般扫过了整个桌面上所有的东西。 略微感应了一下,司徒杀伸回了手掌,随着手掌的离开,杀意刷的一下子就如同涟漪一般扩散开来围绕在离桌边一米的位置盘旋。 “过来吃点东西吧,没毒,”司徒杀轻声说道,顺便摘下了帽子。 “嗯,”闻言,司徒破空三两下就把黑袍脱了扔在床上灵活的跳过了杀意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拿起了筷子,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怎么吃这么急,早饭没吃饱吗?” “被你兄弟抢了,”一边往嘴里塞鸡腿,司徒破空一边没好气的说着。 听他这么说,司徒杀却皱起了眉头,“你说任随行抢你东西吃?” “趁你不在全给抢了,说反正都要吐出去,吃了浪费,”司徒破空颇有怨言。 听到这话,司徒杀却沉默了,他静静地看着司徒破空,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你也吃点,饿肚子赶路不好受,”司徒破空头也不抬,“那天把桌子踹翻了,害得你没吃上饭,昏迷那么久,醒了还要饿肚子赶路,是我冲动了。” “我没事啊,”听言,司徒杀笑了,他欣喜地摸了摸司徒破空的头发,开心地倒酒。 “我还以为你真的不想再理我了,”司徒杀倒了一碗酒推给了司徒破空,“来,喝了这碗酒,我们还是好兄弟!” “我不会喝酒,”司徒破空头都没抬。 听言,司徒杀端酒的手停在半空,顿了一会,才尴尬的放下,“我怕你一会看见血腥场面再吐出去,喝点酒壮壮胆子,而且你是火属性,火能燃烧酒精,不至于让你醉倒,” “别说是你了,就连我第一次看见他杀人都差点吐出去,”司徒杀揉了揉他的头发,语气缓和。 司徒破空没回答,倒是端起碗闭上眼睛大口喝了下去,最后一滴酒饮尽,司徒破空忍不住张开嘴大口喘气,脸上又热又红,嘴里还念念有词,“辣死了,不好喝。” “刚开始我也觉得不好喝,后来习惯了,”看他这番模样,司徒杀忍不住轻抚司徒破空的后背。 “别不理我了好不好,我已经很久没听到你叫我前辈哥了。” 司徒破空:“..........” “你不也经常说我不懂感情,我也觉得自己很笨,不会说话,可我现在就是想多和你待着,我现在.....” 话还没说完,原本平静的围绕在桌边的杀意竟然不稳定的翻滚起来,就连空间都被绞杀至濒临破碎。 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桌边的死气,他们知道,该来的,可算是来了。 司徒杀松开手指,让筷子滑落到桌子上顺势又滚到地上,发出一连串的动静作为伪装,之后他腾出手轻按了一下司徒破空的脖子示意他倒下,司徒破空心领神会的放松了身子砰地一声倒在了桌子上。 过了两三秒,司徒杀放松了身子向后倒去,从椅子上滚落下来仰面躺在了地板上。 周围的死气依旧翻腾,司徒杀展开地卷探测,周围的生命体立刻映入了脑海,在他们的不远处,有着相隔不远的两队人,每对五六人,四周还有散散落落的生命体。 根据地形的观察,估计现在的窗边大树上正簇拥着那两队人,其余的人正包围着窗外的院子。 司徒杀心中冷哼,虽然现在实力后退,但只要没有生息,对付他们,还是手到擒来。 第32章 回家嘞 大约过去了五分钟左右,周围翻腾的死气也逐渐平复下来,司徒杀知道,这是房间内刚才灌入的迷药已经被死气绞杀得差不多了。 与此同时,只听见窗户咔嚓一声就被人轻轻推开,一股凉风也随之吹入。 在司徒杀的探测视野内,它能清楚的看见一个生命体脱离了部队向前缓慢地行动着,又听到砰的窗户打开的声音,生命体彻底脱离了部队,只身一人站在房间中静静地待了一会。 闻声,司徒杀司徒破空两人体内的祖气也快速流淌起来, “进来吧,人已经睡了,”单独的那个人轻声道,紧接着就听外面响起一片噼里啪啦落脚声,经过地板的传送传到了司徒杀的耳中。 “让我看看,这几个人到底是谁,”其中一个人按了一下手腕缓步走到司徒杀身边蹲了下来,伸出手掰着他的下巴仔细看着。 “我靠,是司徒杀!”来人惊呼一声,就像碰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立刻伸回手站了起来紧张地向后退了一两步。 “你吆喝什么?!人都已经倒下了你怕个屎!”另一道有些不悦的声音传来,只听见又响起了一连串的脚步声经过了司徒杀的身边直奔司徒破空的方向去了。 “呦,果然是他们,司徒破空这小子还在这呢!”喜悦的声音传来,司徒杀的心脏紧张地骤缩起来。 他小心地控制着杀意布满那些人的脚下盘旋着,就像是一群等待时机出猎的狼。 “哈哈,我就说藏头藏尾的绝不是什么好东西,原来是这两个家伙啊,你们一等,我把这个家伙的头砍下来,到时候咱兄弟几个一起领赏去!” 那个人得意的大笑一声,他抽出腰间的配刀高高举起就要朝司徒破空的脖子上砍去。 大刀反射着寒冷的光芒,就在即将落下的那一霎那只听嗤的一声四周就没有了多余人的呼吸声,接着就是物体掉落发出的砰砰的沉闷声。 “起来吧,”司徒杀缓缓道。 闻声,司徒破空也坐了起来调整好焦距打量着四周,在狭小的房间里,散落着六七团粉红色的肉酱散发着难闻的血腥味,甚至还有一两团就在他的脚下。 见状,司徒破空立刻偏过头,强行忍住胃里的翻江倒海才让自己没吐出去。 “比上次在蛇窝里好多了,”司徒杀站了起来摸了摸司徒破空的头发朝门口走去“走,去看看任随行”。 “嗯,”司徒破空随口嗯了一声,他随手拿起桌上的酒坛喝了两大口让自己平复一些后快步追了过去,这个地方,他一刻都不想多留。 寂静的走廊上时不时传来楼下的喧嚣,司徒破空离开前不忘带上房门防止血腥味扩散出去。 另一边,司徒杀已经推开了任随行房间的大门,门一开,过了两三秒后就听司徒杀缓缓道,“你每次都要弄得这么血腥吗?” 闻言,司徒破空也是凑过头来朝任随行房间一看,顿时眼睛睁大了许多,他站在那里呆愣了好久,刚刚平复下来的胃又翻江倒海起来,终于,司徒破空头歪向一边哇的一下子把吃的东西全都吐了出去。 那是一个堪比地狱的场景,屋内,墙上,地上,甚至连天花板上都有着片片血迹,被肢解成好几份的尸体随意的散乱着。 一颗孤零零的头颅睁大了眼睛看着门口的方向,正好和司徒破空对视,他的一只眼睛已经不知去向,嘴超越极限的大张着,但临死的哀嚎依旧堵在了他散落在空气中的气管里。 “这么没出息?”看着司徒破空的反应,靠床边站的任随行却轻轻的笑了,他伸出手轻打了一个响指,房间内的所有液体全都快速的结冰,包括那些血液。 “不进来坐坐?”任随行带着笑意的问道。 “坐就免了,还要解决外面的尾巴呢,”司徒杀没好气的道,“你就不能给破空留个好印象吗。” 说完,司徒杀就带上了房门闪进了自己的房间,司徒破空也是撞撞爹爹的跑了回去,他突然觉得,这个房间的肉酱没那么恶心了。 司徒杀是杀手,他也是单纯秉持着职业操守,虽然打打杀杀,也不至于那么暴力,能一击毙命的绝不浪费第二刀。 可任随行这个人,完完全全是虐杀啊,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的敌人,至于搞得这么惨烈吗,这人内心是有多扭曲啊,前辈哥为什么会和这种人成为哥们,他自己不会觉得奇怪吗。 司徒杀走到窗户边给窗户纸撕开了一个缺口向外看去,透过纵横交错的枝干,司徒杀也能轻松的看见,此时的院子中正站着十几个司徒家族的人观望着四周。 同时,只听嘎吱一声房门被人推开,两人心脏一紧,不约而同的看向门口,看到是任随行不由得松了口气。 任随行闪进房间快速带上门,面色有些凝重的道,“一楼,有一半是你们司徒家族的人。” 闻言,司徒杀却平静的点了点头,“那我们就先把院子里的尾巴清理了,” “一楼的那些,如果发现不了我们的踪迹就不用理了,如果发现了,那就把他们引到没有人的地方慢慢解决。” 说完,任随行的脸庞也逐渐阴森起来,看的司徒破空一阵毛骨悚然,而司徒杀却不动声色的看着窗外,仿佛早就习惯了他这个样子。 司徒杀手指轻点地面,一缕缕祖气顺着墙壁蜿蜒向下像穿山甲一样在地下匍匐快速的前进,直到汇集在院中每个司徒家族的人的脚下。 一切都准备完毕,司徒杀心神一横,控制着祖气如竹笋般破土而出,瞬间从脚下刺进了他们的体内,一瞬间就将他们的内脏尽数绞碎。 下一刻,只见那些人就像是按下暂停键一般全都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没有了动静,突然来临的死亡让他们的姿势保存在了最后呼吸的那一秒。 做完这些,司徒杀并没有贸然出动,他闭上了眼睛展开地卷探查着院内和周围,确定没有生命后他才转过头对着另外两人点了点头,告诉他们没问题了。 “哈,我家傻大个一出手,对付这些小仔手到擒来的事~”任随行得意地笑了笑。 “走了走了,顺小道去天岭山脉了,”任随行摆了摆手一边往前走着,走到窗边灵活的翻了出去跳到大树上,如同猿猴一般在各个枝丫上跳跃跳到了地面上。 看他这番模样,司徒杀无奈的撇了撇嘴,往桌子上扔了两个金币就翻身跟了上去,房间里的肉酱,只能辛苦小二打扫了。 顺着蜿蜒的小路穿梭,不到一个小时,就看见了天岭山脉那郁郁葱葱的山脚,此时天还是黄昏。 第33章 夜谈 将近一个月没闻到属于天岭山脉的混有泥土和植物清香的空气了,司徒破空居然开始怀念起来了。 几人不紧不慢的行走在山中的或陡或缓的小路中,毕竟他们好久都没有这么悠闲过了。 不曾开花的铁树零零散散的伫立,地下的昆虫从来都没有见过太阳,对它们来说,世界,一直是黑夜。 “这就是你们住的地方?挺安全的嘛!”任随行大大咧咧的四处打量,因为空气不算太流通,山洞空了这么久都没有什么灰尘。 “防蚊虫的药材,你们还挺会整啊,我也拿点,” “哎呦!别动傻大个,你手里拿的啥,能发光的石头,那么亮,你从哪里弄来的?别动,送我!” “哇塞,这床,这是兽皮吧,好软和,分我一半!” “……” 看着这犹如从远古时代穿越过来的强盗,就连司徒破空都无奈的摇了摇头,一旁一直没做声的司徒杀也终于是忍不住了。 电闪飞雪运用,如鬼一般的身形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任随行的背后,一只略有些冰凉的手掌也轻轻地握住了他的脖子,弄得任随行忍不住停下手中的动作身子一阵发寒。 “你非要和孩子抢东西?”低沉的声音传来,只听四周沉默了两三秒,就爆发出了一串笑声。 “哈哈哈,又来了,你拿小破空当小孩,都没问问人家愿不愿意,万一他觉得幼稚呢哈哈哈。” 任随行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状,他灵活的转出了司徒杀的攻击范围,转到了床边仰面倒了下去。 “真舒服,”任随行伸了一个懒腰后就没了动静,司徒杀看了一眼床上,看着此时正四仰八叉躺在床上不留一点空隙给别人的任随行,也有些无奈了。 他缓步走出了山洞,过了一会又回来,对着司徒破空轻声道:“外面的星空很好看,要不要出来看一下?” 哪个大老爷们会叫男人一起去看星星,指定是有什么话想说,司徒破空没做声,身体却跟了上去,两人钻出山洞,坐在山洞上方布满藤蔓的岩石上。 司徒破空每晚都会踩着月光回山洞,所以星空什么样子,他最清楚不过了,一成不变,如果月光皎洁,反而会压制着星星的光辉。 司徒杀司徒破空两人并肩坐在长满藤蔓的岩石上,享受着蕴含一些土腥和树木清香的晚风,约摸五分钟后,司徒杀嘴角居然扬起了一抹苦笑,他随手扔掉把玩的叶子,像是在讲一个故事。 “小子,你知道我不是司徒家族的人吧?” “嗯,”司徒破空点了点头,但他只知道司徒杀是他父亲在十四年前捡回来的。 “想知道我的身世吗?”司徒杀似乎是随口问道。 听言,司徒破空唰的一下回过头,虽然相处过程中司徒杀也会说一些关于自己的事情,可太零碎了,司徒破空都串不起来。 “我只知道我当时所在的家族很强大,甚至都强大到了一个至今我都不敢想象的方向,” “我很少见过我的父母,因为我们这个家族的孩子从小就是佣人带大,锻炼我们的独立性,” “我们在一个很大很美的囚笼一样的皇宫修炼,只是为了早日到达祖回巅峰,” “等到了祖回巅峰我们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去家族的主殿突破,我们家族和外界还不一样,我们的属性,在突破前是未知的,只有突破到祖仁,才会显现出来,再由族长根据属性的强度,亲自给我们起华丽或者平庸的名字,来代表身份和地位,” “但是在此之前,我们没有自由,出不去这囚牢一样的庄园,我们没有名字,甚至,那时我连这个家族的姓都不知道,” “我们没有尊严,哪怕...我是族长的儿子,”司徒杀轻轻地眨了眨眼睛,他的睫毛仿佛湿润了。 “十岁了,当时我都十岁了,在那些生下来就是中阶祖回的孩子里面,在那些五六岁就已经是高阶祖回的孩子里面,我是整个庄园里最大的了,” “我是所有孩子的哥哥,也是那些老师用来做反面教材的例子,更是家族史上唯一一个在这个庄园里过完十岁生日的孩子,” “族长的儿子,不也是一介废物,一个能指挥起如此强大的家族的人,却有一个如此没用的儿子,” “我想知道为什么我这么差劲,我明明也很努力,可我....可我就是很垃圾,哪怕是两年才来这个庄园视察三次的父母,也只能安慰我突破的越慢,属性就越强,我一定会成为家族的最强者,” “我只能看着那些合格的孩子连头也不回的走出庄园大门,我只能揣着父亲对我的鼓励,他跟我说,等我修炼出属性,不管强弱,都会带我离开这个城堡,带我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我记得当时我很开心,我拼了命的没日没夜的修炼,流了血流了汗流了泪的付出,就是想和父母一同外出,过上小人书中描写的幸福的生活,” “十二岁了,我终于是祖回巅峰了,可以有属性和名字了,可是那个晚上,我的家族...”司徒杀哽咽着说不下去了,他痛苦地抓着头发头深深地低下,紧紧地咬着嘴唇。 看他这番模样,司徒破空担心的抓住了他的手腕想要安慰他,却说不出话来。 “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我所经历的,到底是梦还是现实,一大片黑色就这么飘了过来,然后像蝗虫一样一下子分散开铺天盖地的进了我们家族掠杀,” “父母死了,族人亡了,家族倒了,我们这些孩子全都喂野兽了,那个仓皇魔狼就是当时啃食我们的魔兽,” “可我什么都做不到,甚至像在做梦一样,我甚至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奇怪的人抓住,一眨眼,我又出现在了抓我那人的刀下,我远远地看见有人替我拦下了刀子,但下一秒,我就出现在了那把大刀之下,像梦一样乱七八糟。” “有的时候我也在想,是不是你的父母,才是我真正的父母,那些都是梦,可我又找不出来别的童年的记忆,” “我真的很羡慕你们兄妹,我从来没有被父亲举高坐在肩头,所以我想把一切都给你们家人,叔叔离开了,我就加倍对你们好,可我这杀手身份,又怕影响了年幼的你们,好在你们健康长大了,” “晴空的事情,我很难受,如果我早回来几个时辰,都不会是这个结果,我真的很对不起你们兄妹,” “我的家族没了,我的亲人没了,我不想让你们也步我的后路,我因为恨而得到的杀意,是我用寿命换取的,早晚有一天,我体内的杀意会吞噬我的身体,” “趁我还活着,我拼命寻找灭了家族的凶手,哪怕知道仇家是谁也好,可是这些年,我居然什么都没有查到,晴空我也没保护得了,我真是....没用的废物!” 司徒杀头埋得更深了,他痛苦的抱住脑袋,低沉的哭声回荡在夜空居然有几分悲凉,远处野兽的咆哮仿佛也不见了。 泪打在深绿的叶子上很快就滑落下来滴进石缝中,黝黑的石缝张着嘴诉说着无声的回音。 就算司徒破空在置气,现在也心疼的搂着司徒杀的肩膀,他从始至终都没想过司徒杀没救司徒晴空的事情,他为了自己,已经做了很多了。 “前辈哥不是废物,”司徒破空沉声道,“前辈哥救了我好多次,如果不是你我早就死了,你的家族,我会去帮你寻找,不,是我们一起。” “不可能了,”司徒杀咬着牙,“我这辈子,从没道过歉,只是因为你,我愿意低头,我想在剩下的时间多和你呆着,我已经,活不过十天了....” 入耳,司徒破空仿佛被雷击中一般愣在原地,他难以置信的抓住司徒杀的肩膀让他看着自己。 “你在胡说些什么?不是还有五年吗!怎么就剩十天了!” “十天....都是算多的,”司徒杀苦笑,“你见过自爆旋涡还能活下来的吗?我已经是个例外了。” “有什么方法能救你?”司徒破空死死地抓着司徒杀的肩膀,仿佛下一秒对方就会离开自己。 司徒杀摇了摇头,努力挤出一个微笑,“放心吧,就算死了,我也会用别的方式保护你。” “我在问怎么才能救你,拿我的命给你续上都行!”司徒破空红了眼,手掌都在颤抖,怪不得司徒杀一反常态的粘着自己,在倒数的时间里,在这为数不多的时间中,司徒破空居然在和司徒杀冷战,居然在和为了自己命都不要的哥哥置气。 “啪”一声,司徒破空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打的脸都红了,他到底在干些什么,最痛苦的,明明是司徒杀啊,刚想抬手在给自己一个巴掌,却被司徒杀抓住了手腕。 “你就算打死自己,也改变不了什么了,”司徒杀轻轻地捏着司徒破空的手腕,“而且我做的也不对,我只是怕你一直讨厌我才和你说的这些,这段时间,多陪陪我好吗,在这个世上,你是我唯一放不下的人了。” “前辈哥,”司徒破空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一头埋在司徒杀怀里呜呜地哭了,“对不起!我不该偷学,对不起,我不该和你置气的,对不起,呜呜呜,对不起..........” 第34章 真不想和他独处 任随行现在心情很不好,他像是没骨头一样,半死不活的靠在司徒杀旁边,像幽灵一样飘着走。 弄得司徒破空一阵无语,原本自己靠在司徒杀旁边走得好好的,想多待一阵子,愣是被这家伙挤走了。 任随行记得,昨晚明明是在床上睡的,今早起来却发现自己正躺在地上打地铺,好在身下还有一个毯子不用睡又冷又硬的地面了。 “怎么,还生气?”司徒杀锤了锤任随行的胸膛,“都这么大个人了还跟小孩抢地方睡,把你扔地上已经是算好的了...” “对对对,我的错,”还不等司徒杀说完,任随行就打断了他的话,“我欺负小孩子了,这么大的人了又不是没断奶,你还能陪他一辈子啊?” 一边说,任随行一把搂过司徒破空的脖子,阴阳怪气的说着:“哎,臭小子,你看看他对你多好,自从有了你,司徒杀这傻大个就不要他过命的朋友了,”任随行故意拉长了声音哀怨的道。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本来昨晚司徒杀说的那些话已经够让司徒破空难受了,他还要再给你来一刀。 “你踏马!”司徒破空烦躁的推开任随行的胳膊,没好气的瞟了他一眼,赶紧跳到司徒杀旁边,拿他当空气。 “生气了?”司徒杀嘴角轻扬,“任哥说话比较直,人又不坏,”听着声音很平静,但司徒杀藏在袖子里的手却一直在抖。 这种情况已经是第三次出现了,第一次,是在他放跑了司徒破空的时候。 第二次,就是司徒破空被司徒寄令围攻,救他时手掌也是不断的发抖,结果是人救出来了,自己也差点送了命。 那这第三次.... 司徒杀使劲的摇了摇头,把脑袋中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都甩了出去,他随意的一偏头,却见司徒破空和任随行正看着自己。 过了一会,司徒破空紧张地问道,“前辈哥,你...你怎么了?不舒服?” “就是啊,做梦了?一会严肃一会没表情,然后就是甩头的,想什么呢大傻?” 任随行挤开司徒破空,一把搂住了司徒杀的脖子。 “我在想你怎么这么小气!”司徒杀没好气的掰开任随行的胳膊双手插兜快步向前走去。 见状,任随行倒是见怪不怪的耸了耸肩,看样子他已经习惯了司徒杀这番态度了。 “前辈哥...”心中轻轻地叫了一声司徒杀,司徒破空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头,当下赶紧追了过去,生怕司徒杀隐瞒自身情况。 越来越接近仓皇魔狼的地盘了,身为火属性的司徒破空很明显的察觉到了越往前走,温度越低。 现在只是接近他所在的地方的方圆千里,如果再往里面走,温度恐怕会更低,而且上次他和司徒杀来这,还没有今天走的深入,就被那个仓皇魔狼发现了,今天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反应?怕了? “吼——!”正想着,一阵野兽的叫声突然从前方传了过来,掀起了一阵气浪,震得大树不断的摇晃,惊起了不少鸟儿四散飞逃。 三人也因为这个叫声前进的身形停顿了一会,祖符级别的魔兽光叫声就这么具有穿透力了,战斗力呢? “也许他只会叫叫呢,”犹豫了一会,任随行故作轻快的笑着说道。 “也许吧,”司徒杀说着,接着毫不减速的向前走去,体内杀意全都涌动出来在其四周蔓延。 越往里走,温度也越发的低,甚至连地上都附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霜,一点植物的绿色都看不见了。 “吼——!”又是那阵充满警告的吼声传来,吼声落下,只见前面干枯的树木轰然倒地,接着就看见一个足有一米粗的冰锥顶着风压向三人刺去。 “闪开!”司徒杀瞳孔骤缩,他凌空跳起,包裹着杀意的双脚重重的踏在了冰锥上。 “咔嚓”一声,只见冰锥上裂开了一个环绕的裂缝后,杀伤力最强的冰尖直接断掉。 “碰”一声冰尖就扎进了一旁的大树里爆炸开来,将大树给炸得木屑满天飞。 “嘿嘿,”看着向自己冲来的剩下的一截冰锥,任随行却莫名其妙的笑了笑。 他脚掌向旁边一移摆出了硬接的姿势,手掌被迅速蔓延的白色寒气所包裹,仔细看去,会发现寒气在不断地向他的掌心汇去,隐隐构成了一个漩涡的形状。 他伸出胳膊一掌拍在了面前的虚空处,正好阻挡了冰柱前进的身形。 手上的漩涡猛地放大并急速旋转起来,一缕缕白气逐渐从冰柱上蔓延被漩涡吸入,冰柱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速缩小,甚至还能看见白气顺着任随行不断颤抖的胳膊弥漫上他的全身。 “没...没问题,傻大个,你去解决你的吧,这个玩意和小破空我来解决,”任随行勉强扯出一番笑容。 他的勉强司徒杀自然是看在眼里,他不放心的看了一眼任随行,目光又转到了司徒破空身上,犹豫了一会还是转过身,电闪飞雪使用,司徒杀的身形鬼魅的消失在了此处。 看着司徒杀离开,任随行膝盖却逐渐的弯了下来,头上冒出的不再是汗而是一个个的冰滴,脸上的笑容也逐渐的凝固起来。 “奔火掌!”只听一道喝声传来,一个燃烧着火苗的祖气手掌砰地一声拍在了冰柱的侧面,冰遇火快速的融化起来,还散发着温度的水滴不断的滴落,融化了地面的冰霜。 另一边任随行却踉跄着向后退了一步,喉间发出了一声闷响手掌一阵颤抖,不过所幸没有发生意外。 一面吸取,一面融化,冰柱虽然强力,但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着,大概一分钟后就彻底化为了虚无。 任随行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手腕,偏头一转看向了司徒破空怒目对视道,“喂,臭小子,你刚才是想干嘛?!想害死我啊?!”任随行收敛了以往的笑容。 “前辈哥的兄弟我可不敢害死,”司徒破空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一字一句的道,“我不见得您能把这个冰锥的能量全部吸收完,万一爆体身亡怎么办?” “你!”听言,任随行猛地紧握住手掌当即就想冲过去,转念一想却又生生压下了冲动,常见的诡异笑容也是浮现出来,“行啊,我也不见得我会死!” “你这下句话,不会是‘死的是我’吧?”司徒破空冷笑着看着任随行,他这表情变态的完全是要杀人。 “那也要争取司徒杀的同意啊。” 第35章 暗算 “那也要争取司徒杀的同意啊,”任随行轻舔嘴唇,渗人的模样看得司徒破空汗毛都立起来了,当下体内祖气疯狂流淌。 “逗你玩的,”看出来司徒破空认真了,任随行随意地摊了摊手“司徒杀的好哥们怎么这么开不起玩笑,走,任哥带你去找前辈哥去,”任随行一笑,他迈开步子向司徒破空走去,伸出胳膊就要勾他肩膀。 见状,司徒破空眉头一皱,他身子一偏向后退了一步,用行动告诉他,你别碰我。 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觉得任随行更不对劲了,从刚开始见到他就觉得怪怪的,本来出现的时间就巧,后面不管是出城门还是到中转旅店,总感觉有不对劲的地方,但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司徒杀这种级别的杀手都没怀疑过,俩人还认识那么多年,可能就是单纯的担心对方才出现的? 看着司徒破空的反应,任随行先是一愣,接着他微微一笑,小声说了句“臭小子”就转过身大步朝前走去。 淡淡的看了一眼任随行的背影,司徒破空才发现自己后背全是冷汗,小风一吹还有点凉,不对劲,怎么想都不对劲,刚才那模样分明是要打他啊! 电闪飞雪应用到极致,司徒杀忍不住咬紧了嘴唇,手掌也不由自主的捂向了腹部。 每一次电闪飞雪的使用都会牵动他原先受伤的内脏一阵阵的抽动。 司徒杀的伤,只是表面上看着痊愈了,但他自己明白,现在的身体有多么糟糕,十天?这都多说两三倍了吧,但此时司徒杀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 也就几息的功夫,司徒杀的身形就停顿至离仓皇魔狼五米的距离,司徒杀垂手而立,毫无惧色的看向了面前相当于祖符的四阶魔兽。 将近两米高四米长的仓皇魔狼仿佛早就料到他会来到它面前,如狮子一般大而厚实的脚掌上,如匕首一般锋利的爪子不断的摩擦着地面,所过之处就连石子都留下了道道白痕。 蓝白色的身上仿佛没有皮毛,看着光溜溜的镀了一层冰,在阳光的照耀下很明显的看到它身上晶莹的冰层上正反射着幽幽的寒光,更加降低了四周的温度。 司徒杀试着活动了一下脚掌,让自己在结了一层坚冰的地面上站稳,对着仓皇魔狼道。 “四阶的魔兽能听懂人语了吧?”司徒杀语调平静的问道,“借点你守护的寒冰露一用不知可行?” “呼噜噜——”低沉的闷响在仓皇魔狼的嗓中回荡,司徒杀知道,它这是要出招了,当下,他的脸色也是阴沉起来。 “哼,当初吞了我族那么多条人命,最后还是被主人遗弃在这!”话音落,司徒杀身形一闪就不见了踪影,仓皇魔狼眼睛一凝,它抬起脑袋刚想释放招式,一个鬼魅的身形却半跪在他背上。 “今天,你的命和寒冰露就算死我也要得到!”语毕,只见仓皇魔狼头部的空间急速抖动起来,体内杀意全部涌出快速转动呈包围状向它的头部绞杀。 “吼!”危险自然能察觉,仓皇魔狼低吼一声,一层层寒气立刻弥漫而出,与杀意接触间就化为了虚无。 只听“嗤”一声,杀意瞬间就绞进了仓皇魔狼的头部,斩下了片片冰晶。 “吼!”只听仓皇魔狼吃痛的大叫一声,它发疯似的甩动着头颅溅飞了不少血液,一股耀眼的寒光也自身下浮现而出,光芒一出现,就迅速腐蚀落到它身上的一切东西。 速度快到司徒杀反应过来的时候,鞋底被腐蚀的只剩薄薄一层,冰凉的触感传来,司徒杀心中暗叫一声不好,当下便用大半杀意疯狂切割脚下的冰层,伴随着魔狼更加渗人的吃痛声落回到地面。 脚刚落地,一个巨大的爪子就朝他的胸口拍去,司徒杀快速在身前构建了一个防护盾。 与此同时,巨爪也落在了他的身上,接触间防护就裂开了碎纹,碰的一下子就破碎开来直击司徒杀胸口。 司徒杀一口鲜血喷出,身形直接倒飞出去,一下子撞在一棵枯树上,枯树拦腰断成了两截,司徒杀身形无力的滑落重重的跌回到地上,一大口鲜血喷出染红了面前的冰层。 仓皇魔狼甩了甩头,甩飞了一些还未凝固的血液后偏过了身,巨大的身躯冲向了司徒杀,一股毫不掩盖的冰冷直射司徒杀。 “靠!”暗骂一声,司徒杀扶着身后的树缓缓站起与仓皇魔狼对视,同时体内祖气毫无保留的涌向了大地向四周蔓延。 等到祖气包裹住仓皇魔狼周围地面时,仓皇魔狼霎时顿住了脚步,左看右看,周围全是祖气构建的包围,跳也跳不出去了,干脆尽可能的将白色的寒气包裹在周身,很快就凝成巨大的白球,看着就从心底散发寒意。 周遭空气很冷,司徒杀的眼神更加冷冽,他双手在身前轻拍,只是轻轻的巴掌声传来,地面上的祖气就像吞噬天空的黑暗一样瞬间将仓皇魔狼包裹,并且发出刺啦刺啦的刺耳声音。 司徒杀轻指仓皇魔狼,只见司徒杀前方空间立刻扭曲,并且一路袭向仓皇魔狼。 杀意和祖气的双重落下,仓皇魔狼的防御终于不堪重负,砰的一声炸开,发出巨大的声响,并掀起强猛的冷气。 司徒杀连忙伸出双臂交叉挡在身前,眼睛死死闭紧,冷气吹来,立刻就给他全身布满了冰霜,好在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寒意就停下了,不过周遭空气还是极低,冷到他胸口的血已经开始结冰,甚至要蔓延到心脏。 司徒杀拍了拍脸上的冰碴,强迫自己睁开眼,可一看,心脏立刻凉了半截。 仓皇魔狼头上有几处的冰层已经脱落,露出了粉色的肉和已经结成冰的血,眼皮上貌似也有几道划伤,嘴巴也变得不再对称歪向了一边,样子颇为狼狈。 看他这番模样,司徒杀无助的垂下了手,倾尽所有杀意和一半的祖气只能让它伤到这番地步吗? 一时间,一种无力感也从司徒杀的心底蔓延开来,还不如上一次来这就把它干掉呢,,现在实力差太多了,这次,是真的掉狼穴了。 当下,司徒杀微微活动了一下因寒冷而有些僵硬的脚掌,祖气拼命的传入到地下,加快了攻击的酝酿,一连串奇特的能量被传到地下宛如涟漪一般扩散开来。 “喂,傻大个,这土都硬了,翻起来就成天女散花没攻击力了!”就在司徒杀即将发招时,一道听起来就很欠揍的声音适时地传了过来。 司徒杀一分神,原先犹如火焰喷发的招式就这样硬生生的停住了,最后失衡的祖气一股脑的全都涌回到了司徒杀体内。 最后一缕祖气涌入后,司徒杀差点一口鲜血喷出,他生生止住又一次来到喉中的腥甜,忍不住向后退了两步,一下子撞在后面已经断成两截的枯树上,枯树摇晃了两下好在没有倒地。 听到这个声音,仓皇魔狼眉头一皱,他转过身看向了不知何时出现的任随行和司徒破空,忍不住咧嘴露出了锋利的牙齿,吼间发出一声低吼就朝两人扑去。 “你走我抗!”简单交代完,任随行一把推开司徒破空,力度大到司徒破空退了好几步才止住身形。 刚站稳,就见司徒杀凌空跳起,手上用祖气凝成的宛如实质般的棕黄色大刀狠狠地对着它的尾巴根部劈去。 只听“嗤”一声,仓皇魔狼尾巴应声掉地,带有温度的血柱喷涌而出浇落在地上融化了一大片冰层。 “吼!”断裂的疼痛感传来,仓皇魔狼失去平衡如同断翼的鸟儿一般跌落。 就在它还未完全跌落地面,一个淡红色的枪影从他的侧面射出嗖的一声就刺在了他的肚子上,但只是划开了一个深约一寸的口子,看着这道伤口,司徒破空心中却叹了一口气,自己的攻击还是太弱了。 巨大的身体砸落到地面上,冻得僵硬的泥土发出“咔吧”一声裂出了几个裂纹,好半响仓皇魔狼都没有重新站起,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愤怒和痛苦让它的双眼逐渐通红起来。 见状,任随行和司徒杀小心翼翼的绕开仓皇魔狼朝司徒破空移去,但目光始终离不开仓皇魔狼,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跳起来。 司徒破空偏过头看向了司徒杀,目光直接就被他胸前的爪印和嘴边未擦干净的血迹吸引。 “前辈哥!”司徒破空惊叫一声,他连想都没想就朝司徒杀跑去想要查看他的伤势。 “前辈哥你...” “我没事,”淡淡的摇了摇头,司徒杀抬起沾着血的手刚想摸摸司徒破空的脑袋,手举到一半又停下了,他干脆转过头,眼睛一直在仓皇魔狼身上停留。 “喂,傻大个,你要的那个寒冰露就在它肚子里,我能感应得到,它肚子比尾巴根还软,你那招...” “凝不出来了,”还不待任随行说完司徒杀就打断了他,“那招用了我体内剩余祖气的九成,我现在已经没什么战斗力了。” “没战斗力...你还真是一点都不保留啊,”任随行无奈的笑了笑,他犹豫了一会后伸出胳膊一下子搂住了司徒破空的脖子,“走,小空,剩下的我们来解决!” “嗯,”司徒破空随口答应下来,但他嫌弃的把头偏到一边,手掌抓住任随行的手腕把他的胳膊掰了下来,自己将祖气覆盖在身体表面大步对着仓皇魔狼走去。 他看到司徒杀硬生生的把招式撤回去了,之前老远看到司徒杀,司徒破空还提醒任随行现在别出去,不然会误伤我们,结果这家伙说什么司徒杀不会伤害到我们,直接冲出去了,气的司徒破空在后面一直骂。 真不知道司徒杀是怎么跟他交上铁哥们的,这不妥妥的坑人吗。 任随行胳膊僵在半空中一会后才缓缓放下,口中还念念有词,“好好好,我不碰你,” 走至仓皇魔狼的腹部前,看着司徒破空之前划上的口子,任随行却阴森一笑。 “大狗狗乖,一会就好了,”一边说,任随行一边伸出手抓住它伤口旁边翻起的皮肉。 雾状的冰寒祖气迅速包裹了他的胳膊,任随行诡异一笑,胳膊猛的用力,只听“刺啦”一声,任随行就像撕布一样干脆的将它肚子上的皮肉撕开,一时间,鲜血如瀑布一般倾洒而出,甚至还能看见其中蠕动的内脏。 “吼!”仓皇魔狼痛苦的咆哮一声,继而又转为了呜咽,眼睛也逐渐眯缝起来。 “当初不把这个藏肚子里不就不用受这么多罪了?!”任随行似乎是善意的提醒道。 祖气在他的手掌上快速缠绕,凝成了一个冰澈的匕首,任随行随手转了两下握住刀柄,扒拉了一下它的内脏后找到胃一刀就插了进去横着划开一个口子。 带有酸臭味的胃黏液和还未完全消化的动物残骸一股脑的涌了出来,偏头看向仓皇魔狼的眼睛,才发现它已经睡着了,曾经在天岭山脉的王者也葬在了自己的家。 见状,司徒破空只感觉胃中一阵翻江倒海,他转过身快速跑开一段距离后扶着一个枯树吐了起来,早上吃的东西差不多给吐的干干净净。 “你还好吧?有没有受伤?”干呕间,一道有些心疼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司徒破空抬起头,心疼地看向了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旁的司徒杀。 “怎么伤的这么重,我这还有点药,”司徒破空刚想找药,却被司徒杀按住了。 “不用了,这点伤没必要,你自己留着就行。” “喂!你们要的寒冰露找到了!”司徒破空还想在说些什么,却被任随行打断了。 听言,司徒杀赶紧过去,看着任随行踩着一地的狼藉,手上拿着一个通体发蓝的冰块。 “谢了,”司徒杀接过寒冰露,一入手,冰凉的感觉立刻让他打了个寒颤,浓重的寒气瞬间将他的胳膊上附上了一层冰霜。 “太好了,这下子药材都齐了,”司徒杀兴奋地将寒冰露收到林貅之中。 “开心吗?”任随行眯着眼睛,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当然了,眼下担心的事情已经快解决了,” “那你现在还好吗?” “还行吧,又死不了。” “哎,傻大个,你说在回去的路上,要是来个一阶的魔兽或者是祖回阶别的人,你还能打得过吗?” “打不过了,应该要靠你们保护我了,我现在连近身攻击都做不到,”司徒杀连想都没想就回答了他,略微有些放松的身体又迅速绷紧起来。 “小心!”司徒杀身子一转挡在了任随行面前,伸出胳膊一把抓住了不知从哪冒出的、刺向任随行的手腕粗的长箭。 长箭力度极大,它将司徒杀的手掌磨掉了一层皮以减缓了一半速度的代价向前刺去,嗤的一声就扎进了司徒杀胸口。 “嘶!”司徒杀眉头一皱,他倒吸一口凉气,膝盖一弯差点就跪倒在地。 “前辈哥!”司徒破空惊叫一声,他一步跨到司徒杀身旁就要查看他的伤势。 “妈的,”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脏话,还好他身体素质好,枪尖还没刺到心脏。 司徒杀另一只手捂着胸口,握着长箭的手猛一发力就将长箭拔了出来,手掌一抹体内剩余不多的祖气将伤口止住他才打量了几眼长箭,面色立刻就凝重起来。 “凭借气味的追踪箭,司徒家族的,快走,很快他们就会找到这里!”一边说,司徒杀一边将长箭插在了仓皇魔狼的体内辨了一个方向就快速穿梭,任随行司徒破空紧跟其后。 二十分钟左右后,跑出的距离也有了好长一大段,司徒杀双腿一软一下子跪倒在地,若不是司徒破空扶着他的肩膀恐怕司徒杀直接就趴地上了。 “前辈哥,你...” “我没事,赶紧走吧,”司徒杀照旧打断了他的话这样说着,他扶着司徒破空就要强行站起,可腿一软又重新倒在地上。 “前辈哥!”司徒破空担心的惊叫一声,手掌抚上林貅就要拿药材。 “哎呀,没事没事,一会你该休克了!”任随行大大咧咧的半跪在司徒杀旁边,手掌在其林貅上挥过极品双醉叶弹出被任随行抓在了掌心。 任随行将双醉叶放在一旁轻轻摘下了一片叶子拉开他的上衣露出了胸前的爪印和刺伤,将其中的液体缓缓倒了上去。 淡绿色的液体流过了所有的伤口,伤口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原本司徒杀有些微皱的眉头也逐渐舒缓下来。 “好点没?”任随行嘴角一扬,表情有些诡异的看着他。 “嗯,好多了,”司徒杀没有注意到任随行的面色,他在司徒破空的搀扶下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 “呵呵,”见状,任随行笑了笑,他缓缓起身,阴阳怪气的问道,“你确定没事?” 第36章 再见 “我都说了,我...”司徒杀有些不耐烦的偏过头刚想说些什么话就被堵在了嗓中。 他身子僵在了原地,肩膀一点点弯了下来,手掌忍不住捂住了胸口,在他的胸口处,在那里,似乎有着道道闪电似的影子来回穿梭。 “啊!!”过了几秒,司徒杀惨叫一声,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正好倒在了司徒破空身上。 “前辈哥,你怎么了?!”司徒破空一脸担心的想要查看司徒杀的伤势,却被司徒杀按住了手,他连头都没回,眼睛直视着任随行,胸口剧烈的起伏,好半响都没有说出话来。 “怎么,你是说不出话来还是不相信?”任随行随意的瞟了他一眼,嘴角的阴笑更大了。 “哼,一个不知从哪里捡来的野小子,宗族怎么可能让你在外面放荡!”说到这,任随行表情变得阴沉起来。 听到这句话,惊愕却爬上了司徒破空的脸庞,“你是司徒家族的人!” “啪!”任随行打了一个响指,满意的点了点头,“可算是聪明一回了,不像你那个前辈哥,跟我在一起六年了都没发现,果然是人傻个高啊!”任随行嘲讽道。 听言,司徒杀却低下了头,手掌紧紧地握住,甚至连指甲都陷入了皮肉中。 “开什么玩笑,”司徒杀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六年了,他一直都是监视着自己吗? “你是有难言之隐吗?”司徒杀缓缓抬起头努力保持着心中的平静,但自己一听还是会发现他的言语中带着一些颤音。 “抱歉,没有,”任随行连想都没想就回答了他,“我娘是司徒家族的人,我爹是极界都的游行侠,脾气暴躁,生了我这个有阴寒属性的儿子后没多久,我娘就被喝醉的老爹打死了,所以我自小就生活在极界都,唯一的任务就是接近你,监视你,这次,倒也是能为宗族做点大贡献了,” 任随行冷冷一笑,他缓步朝司徒杀走去,手掌逐渐被寒冷的祖气包裹。 见状,司徒破空一个转身站在了司徒杀面前,手掌一握从林貅中弹出的长枪被牢牢的握在了手中,手腕一转枪尖指向了任随行的胸口处。 任随行的脚步也因此停顿了一下,他看着司徒破空略带凝重的脸庞,忍不住轻笑出了声。 “哈哈,怎么,你想跟我单挑?你觉得能打得过我吗?我故意让司徒杀单独对付仓皇魔狼让他减弱战斗力,到时候对你你们还能方便一些,” “谁知道这傻子一点都不怀疑我让他一个人先走,还顺便让自己毫无战斗力了,弄得我现在连杀你的激情都没有,” “你这好哥哥,还不如你聪明呢,什么六年的感情,自我出现在你们面前,都已经说明我的目的了,还有那个,做的那么粗糙的通行令,他却一点都不怀疑,”任随行无奈的摇了摇头。 “妈的,之前看他就不是个好东西!”司徒破空轻声叨叨着,“前辈哥,待会找准机会我们赶紧跑,反正死也不能被他抓着,不然就真没活路了,” 说完,司徒破空持焚天枪的手臂逐渐被淡红色的祖气包裹,枪尖荧荧发出一点红芒。 “呵呵,真来硬的?”任随行玩味似的笑了笑。 “去死吧!”司徒破空咬紧牙脚尖重点地身体凌空跳起,焚天枪挥动毫不留情的对着任随行的面门打去。 “哼,”任随行不屑的瞟了他一眼,平静的将胳膊伸到面前,冰盾迅速成型,“当”一声与焚天枪相撞,溅出了一个很小的涟漪。 两者相交才几秒钟焚天枪就被弹开,司徒破空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才止住身形。 他来不及松口气就再次冲了过去,长枪挥动,对着任随行周身要害刺去,每一击都用尽了全力,到最后,甚至都有淡淡的火苗从他的体表冒出,汗水一出就立刻被火焰蒸发成水汽。 “不行,肯定打不过他!”司徒破空缓缓抬起头,眼眸中,仿佛是有着火焰跳动,他回过头,用复杂的目光看了眼司徒杀。 看到这个眼神,司徒杀一愣,当下心脏砰砰直跳,“你要干什么?!” “啊!”就在这时,司徒破空却猛地仰头咆哮起来,清澈的水花“哗啦”一声从体内传出溅落,浇灭了原先身体上的火焰。 “这是...”见到这一幕,司徒杀忍不住睁大了眼睛。 “龙海旋洋技!”司徒破空大吼一声,胸口处冒出一个水蓝色的气旋,旋转间还伴有哗啦哗啦的水声。 周围天地间的祖气像是找到尽头一般朝司徒破空体内钻去,周身气息也在祖回和祖仁之间盘旋。 “破空,停下!”看到这,司徒杀彻底是明白了,他是要强行修炼出第二种属性。 当下,司徒杀强撑着残破的身体想要阻止他,脚步刚刚向前迈出一步却又停下了,这时候打扰,无疑是害了他。 司徒破空瞳孔一凝,他举起焚天枪朝任随行猛地一挥,一个带着火苗的水匹练嗖的一声带着破风声响向任随行袭去,自己脚尖一点地面,身形快速向后退去,一把拽住了司徒杀的胳膊将他背在背上,身子一转朝密绿的树冠中窜去,很快就没了踪影。 任随行身子一偏,匹练贴着他的胸口划去,砰的一声落在了他身后的一棵大树上,将那棵大树拦腰砍了一半。 任随行不紧不慢的转过身,看着那棵大树,断口处已经焦黑了,同时还伴有“呲呲”的水花炸裂的声音,估计随便来个人轻拍一下这棵大树就能倒地了。 “呵呵,”任随行嘴角缓缓扬起一个弧度,“司徒杀啊司徒杀,你可真能耽误后辈。” 大约五六分钟过去,只听四周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一道道身影如泥鳅般灵活的在树林间穿梭,直至任随行所在的地方,数十个身材魁梧的祖归无一不恭敬地半跪在任随行的身后,等候他的发落。 “你们的速度有些太慢了吧?”任随行阴阳怪气的责备道,他缓缓转过身看向了刚刚赶来的追兵,嘴边依旧挂着那邪魅的笑容。 这笑却看得那些追兵毛骨悚然,他们急忙低下了头看着地面,领头人强压心中的不安问道,“大人,请问我们下一步...” “他们往哪跑,我们就往哪追,司徒杀体内有我亲自布下的生息,如果不清除,就算他逃到天涯海角都逃脱不了我的感应,而且他一个身怀杀意的人,怎么能清除生息?!”话到最后,在任随行的嘴角,一抹更大的邪笑悄悄扬起。 “没...没追来吗?”司徒破空脚掌跺在各个枝桠间,像猴子一样来回的穿梭,最后重新落回到地面,自己的汗水和司徒杀的血水混合,浸湿了自己的后背。 体内祖灵中的火焰祖气和水祖气再次发生了碰撞,变成了片片水花不受控制的顺着经脉随意飘荡。 司徒破空喉间发出一声闷响,他强行把已经涌到喉间的鲜血咽下,不管已经一团糟的体内拼命地向前跑。 司徒破空现在什么状况司徒杀再清楚不过了,现在他真的是后悔的心都在滴血,自己没事给他看什么龙海旋洋技,当时在山洞就应该烂在肚子里,这倒好,这小子惦记上了,偷学了,还来了个强行突破。 司徒杀缓缓握紧了手掌,抓住了司徒破空的肩膀,刚想说些什么,他体内被布下的生息却不安分的滚动起来。 “咳咳!”司徒杀轻咳了两声,鲜血再次顺着嘴角溢出,心脏也更加剧烈的抽搐起来,他咬紧牙关默默地承受着痛苦,就连倒吸一口凉气都不敢,他怕司徒破空本来就绷紧的神经再度脆弱。 “哎,这个笨蛋,”司徒杀嘴角心中叹息了一下,他攒了一些力气一掌推在司徒破空的肩膀上,自己借助着反推力向旁边倒去。 “前辈哥!”司徒破空回过头惊叫一声,他扶着司徒杀的大腿的手急忙上移稳稳地扶住了他的后腰和肩膀小心翼翼的让他半坐在地上,自己半跪在他的旁边。 “走,前辈哥,”司徒破空正欲将胳膊放在司徒杀的膝盖下把他抱走,却被司徒杀一把抓住了手腕。 “前辈哥...”司徒破空不解的抬起头看着,正好和他漆黑的眼眸对上。 “啪!”清脆的巴掌声传来,司徒破空脸歪在了一边,甚至半边脸都肿了起来。 司徒破空一愣,他有些难以置信的转回头看着司徒杀,嘴巴微动貌似是想说些什么,但他什么都没有说出。 “我让你突破了吗?!让你用龙海旋洋技了吗?!你以为我们为什么会被司徒寄令追杀?不是因为要去拍卖会换钱给你买合适的祖诀吗!” “你真觉得司徒家只会派那些傻帽在大街上巡视抓我们吗?那些全是幌子!除了王冠,我们的一举一动,甚至吃了什么,都有可能被司徒家了如指掌!” “我们为什么偏要往现陷阱里跳,不都是为了让你有一个合适的祖诀吗?!如今却让你就用五分钟就全毁了!我们吃过的所有苦,浪费的所有时间,全都白费了!” “既然如此,我们浪费那么多时间干嘛,”司徒杀恨铁不成钢的咬紧了嘴唇,仔细看去,会发现他的眼中有心疼的泪光闪烁,他缓缓低下了头,好半晌,才再度开口。 “是我害了你,当初....就不该告诉看那个水属性祖诀,还把你当什么都不会的傻弟弟一样保护,是我害了你...”司徒杀把头埋在胸前,难受的道,刚才的恨怒也逐渐被覆盖。 听言,司徒破空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把话堵在了喉间,他想了想,才低垂了眼帘道,“是我的错,辜负了前辈哥。” “你没错,是我太天真了,六年的友情居然全是假的,”司徒杀自嘲的笑了笑,他伸出手轻抚在司徒破空肿起的脸上的,心疼又后悔的问道,“疼吗?” 听到这个问题,司徒破空心中一酸,但他还是缓缓的摇了摇头,低声道,“一点都不疼,前辈哥教训的对,破空记住了。” “哈哈,”听到这个回答,司徒杀却微微的笑了,他手掌缓缓下移,直至停留在司徒破空的胸口处。 “臭小子,以后看人千万要看清,别像我一样,毕竟,以后这祖之大地都不会有我了,”司徒杀惨然一笑,他胳膊猛地用力,手掌由扶变拍按在司徒破空的心脏处。 “前辈哥你!”司徒破空一惊,他下意识的伸出手抓住了司徒杀的手腕就要给掰开,不是不相信他,而是他觉得接下来司徒杀做的事肯定会危及到他自己的生命。 “别乱动,不然...我会立刻死的.....”司徒杀缓缓的道,“小子,他们连我一块追杀,无非就是因为我有杀意,而且选择了帮你,” “可我不会后悔,我很早就认识你了,你也见过我...可能现在忘了吧,我常年在外做任务,每次都会杀一大堆自己都不认识的人然后回宗族接受新的任务,每次回宗族,我身上的血腥味都来不及散去,” “在你五岁生日的时候,我真的...很想去看你,可我怕我身上的血腥吓到你,所以...一直以来,我都是在你的背后,” “我只是想报恩,毕竟你父亲救了我,回报的恩情,我也就移到了你的身上,” “按理说,你父亲对我的恩情我早就还完了,放你走的时候我们之间就没有任何亏钱了,可我却一直待在你身边,” “这真的...好奇怪......”司徒杀闭上眼睛轻轻地笑了,胳膊逐渐被扭曲的空间包裹,就连司徒破空的心脏处也扭曲了起来,“可能是因为...你一直把我当亲哥哥看待吧。” 司徒破空没有回避,他安安静静的听着,眼睛逐渐湿润起来。 “从你认识我,一开口就叫我前辈,我让你叫我哥哥,自此你就开始叫我前辈哥,这种好玩别扭的称呼,在我听起来却比什么都舒坦,” “臭小子,叫了我那么多声哥哥了,我却一直叫你笨蛋傻瓜,你怎么就不介意呢,破空...弟弟。” 司徒杀伸出另一只手,轻抚着司徒破空的头发,司徒破空缓缓抬起头看向了司徒杀,此时的后者,正微笑着看着自己,笑得那么温暖。 “前辈哥!”司徒破空失控的喊了出来,膝盖一弯砰的一声就跪在了司徒杀的旁边。 司徒破空忍不住低下了头,泪水淅沥沥的落下,落在了司徒杀按着自己胸口的胳膊,打湿了他的衣袖。 “弟...弟弟....”司徒杀微微一笑,他缓缓收回胳膊,对着司徒破空缓缓的道。 “杀意已经传完了,若是想传承,炼化了就好,它不会损耗你的寿命,对你没有半点影响,” “不过你要想清楚,有了杀意,你就要承担跟我一样的别人的贪婪引来的杀身之祸,若不想接受,两日后杀意就会自行消散,明白吗?” 司徒破空低着头咬着嘴唇重重的点了点头,之后,他抬起手擦掉了眼泪半跪起来,就要将司徒杀抱起。 “前辈哥你先别说了,就跟交代后事似的,我们先走,一会他们就该追过来了。” “这就是遗言,杀意是我用生命换来的,给了别人,就等于生命也给了出去,我活不过十分钟了,但你不同,我的破空弟弟可是日后能站在祖帝巅峰的人。”司徒杀微笑地看着司徒破空。 司徒破空一愣,他手掌一顿,抬起头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了司徒杀,正好对上司徒杀也在看自己的眸子和温柔的笑。 “有件事情一直没告诉你,和司徒寄令那一战后,我的身体一直都没有恢复,生息对于拥有杀意的我来说,是永久的伤害,它一直都在侵蚀我的身体,就算今天没有被阴,和仓皇魔狼打完,我也只能活两三天了,” “我不管,不管剩几分钟,我都想陪着,”司徒破空执拗的就要带司徒杀走,被司徒杀再度按住。 “你听过我的话吗?”话语里没有生气,有的只是浓浓的惆怅,司徒破空一愣,他好像,真没怎么听过,一直都是司徒杀在迁就他。 “破空弟弟,听前辈哥的话,拿着这个,站起来,”司徒杀温柔的道。 一边说,他一边将手腕上的林貅解下塞在了司徒破空手中,司徒破空犹豫了一会,才缓缓握紧手掌,他喉咙一堵,但还是乖乖地伸回了双手站了起来。 “我既没能救下你的妹妹,也没能让你真正变强,还对你说了谎,如果你原谅我的话,就转过身,朝着能让你活下去的路跑,别回头,也别往回走,”司徒杀轻轻地眨了眨眼睛,离别的苦逐渐蔓延上他的心头吗,他现在难受的都喘不动气。 司徒破空咬紧牙关,手掌死死地握住林貅,就连青筋都暴露出来,内心挣扎了一番,司徒破空终于张开嘴,轻声道,“前辈哥,保重。” 话音落,司徒破空咬住了嘴唇,强忍住心中如刀绞般的疼痛大步向前跑去,本来已经抑制住的泪水再次不受控制的涌出。 “弟弟,别回头,也别往回走,”司徒杀低下头,似乎是在自言自语,过了两三分钟后,他重新抬起头看向了司徒破空离去的方向,那里,已经没有了背影。 第37章 故人归程 直到肉眼看不见司徒破空离去的背影,司徒杀脸上的笑容才缓缓收敛,他反而长呼了一口气放松了身子躺了地上。 漆黑的双眸贪恋的看着被交错纵横的枝干分割的一小块一小块的天空,以后,他就看不到了... 又过了两三分钟,只听一阵阵的破风声传来,任随行和十几个司徒家族的祖回级别的追兵就跃至司徒杀的身边,将他包围起来。 任随行三步并成两步快速来到司徒杀身边半跪下来,手掌伸出毫不留情的抓住了他的天灵盖,冰寒的祖气顺着经脉进入到司徒杀的体内狂野的乱窜,不管不顾的四处翻看,他体内的经脉、内脏,甚至是祖灵,都翻了个底朝天。 本来就奄奄一息的司徒杀受到这样的重创,当下身子便是忍不住抽搐起来,喉咙一甜鲜血忍不住喷出,之后剧烈的咳嗽起来。 他艰难的偏过头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任随行,这是他相处了六年的铁哥们吗? 翻了一大顿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任随行怒目瞪着司徒杀,胸口剧烈的起伏,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手掌一握抓住了司徒杀的头发重重的砸向地面,顿时司徒杀脑下的土地好像都都下陷了。 “啊!”司徒杀忍不住叫出了声,不停地倒吸凉气,脑后温热的液体快速流淌,很快就浸湿了他的脖颈,眼皮也越发沉重。 “杀意呢?!杀意去哪了?!”任随行双眼瞪得像牛瞳一样,他涨红了脸气急败坏的咆哮道,因为激动他脖子上的青筋都蹦了起来。 司徒杀睁开昏睡的眼睛看向了任随行,良久,却轻笑出来,“扒皮,我第一次看见你这个样子。” “你!”听言,任随行脸上的怒意更盛了,他再度抓起司徒杀的头想要往地上砸,手掌却停住了。 任随行眼珠一转,常见的诡异笑容再度浮现,他伸出另一只手扶住司徒杀的后脑勺,手指轻轻地摸着他伤口翻开的皮肉,脸上的阴笑更甚。 他手掌向旁一撤,防备不及的司徒杀脑袋再度砸在了地上,牵动了原先的伤口再度开裂。 “林貅也没了,都给小空了吧?”任随行不紧不慢的从胸前掏出了一块白色的手绢擦拭手上沾染的血迹。 “我说你也真是的,之前是跟我抢女人,现在是对着干,这就是你司徒杀跟兄弟的相处模式?”任随行嘲讽式的问道。 司徒杀心中一寒,过了一会,他才缓缓开口虚弱的道,“你是觉得我的情商低是装的吗?” “女人什么的,我从来都没想跟你抢过,至于破空,我觉得帮他没什么不对,本身他们父子也对我有恩,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肯定是想不通。” “呵呵,”听他这么说,任随行却冷笑起来,“叫你声前辈哥,你还真就跟你铁哥们对着干了?” “好吧,你想帮他就帮吧,不是为了他能豁出命吗,”任随行手掌一松,染上血的手绢轻飘飘的落下,掉在司徒杀身旁。 “之前是我瞎了眼,你什么都不配,”司徒杀偏头看着任随行,心里越发觉得恶心,他是怎么好意思提哥们二字的。 任随行扶着膝盖站了起来,四处看了一圈,最终锁定在司徒破空离开的那条路上,指着那个方向问道,“司徒破空是往这个方向跑的吧?” 见状,司徒杀没吱声,体内仅剩的一点点祖气压榨至手掌之上,自己一把抓住了任随行的脚腕,任随行眼皮微抬,还不等司徒杀进行下一步,就将浓厚的祖气覆盖在脚腕上。 轻微的爆炸声在任随行脚腕上响起,崩出了淡淡的白气,与手掌接触发出渗人的刺啦声。 白气侵蚀着司徒杀的手掌,司徒杀咬着牙,手掌依旧不松,他眼睛死死地盯着任随行,恶狠狠地道。 “任随行你给老子听好了,只要我活着,你们就别想抓到司徒破空!”司徒杀一字一句地说着,眉宇间属于杀手的那种凌厉的气势也再度回归。 “哈!哈哈哈哈哈!”任随行不屑地踩向司徒杀的手腕,踩了一下,没松开,又连着踩了好几脚,还是纹丝不动。 见状,任随行撇了撇嘴,冰寒的祖气瞬间就弥漫上司徒杀的手掌,一时间,嘎吱嘎吱的渗人的结冰声也传了过来,比之前更加渗人,瞬间就将司徒杀的手掌冻成了坚冰。 “嘶!”刺骨的冰冷传来,司徒杀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但他依旧死死地抓着他的脚腕。 “混蛋,去死吧杂狗!”任随行面目狰狞起来,他抬腿一脚踹在了司徒杀胸口的受伤处。 “啊!”司徒杀吃痛地叫了出来,当下便是被任随行踢出了两三米远,摔的五脏六腑一阵翻滚,司徒杀仰面倒在地上再次轻咳起来。 “不知死活的狗东西,把你送走下一个就是司徒破空陪你!”任随行恶狠狠地看着司徒杀,“你们几个,把他打死!” “是!”那些追兵对着任随行恭敬地一抱拳,接着就朝司徒杀围去,雨点般的拳头密密的落在了司徒杀身上和脸上。 “碰、碰、碰,”肉体间接触的沉重的闷响声传来,司徒杀抬起胳膊想要护住头部,却被一只脚踹在了胳膊肘上,骨头断裂的声音也应时响起。 胳膊慢了一拍,另一只脚就踢上了自己的头部,踢得原先就有些震荡的脑袋差点死机。 司徒杀眼前一黑,强打精神用尽剩余的力气道,“别...别打了,我告诉你们司徒破空带着杀意去哪了,别打了.....” 听到这句话,那些追兵的拳头和脚微微一滞,接着又缓缓的收了回来。 其中一个人快速退出包围圈跑到任随行身边低声说了什么,就见一抹喜色从任随行脸上溢出,接着,他快步走到司徒杀身边粗暴的将那些追兵推开,猴急的问,“哪呢?!杀意在哪?!司徒破空在哪?!” 看他这番模样,司徒杀依旧是一笑,“他啊,他拿了我的杀意去...”刚说到这,那些追兵又围了过来,伸长了脖子听着。 环视四周,看他们这些跟乌龟似的样子,司徒杀淡淡的道,“想听的话就过来吧。” 听言,那些追兵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又抬头看了看任随行,连忙快步围了过来,一时间将司徒杀围个严严实实。 “这么想要我的杀意?”司徒杀淡淡的看了一眼四周,却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嘴角扬起了一个轻轻的弧度。 “地狱可没有杀意,”话音刚落,司徒杀体内祖灵猛地膨胀起来,还来不及周围人防备就“碰”地一声爆炸开来,血肉飞溅。 “轰!”的一声翻起了一个挺大的蘑菇云,灼热的气浪将周围的树木都推倒在地,惊起了无数的鸟儿四散飞逃。 就连正在逃跑的司徒破空都忍不住停下脚步,拳头死死地握紧,向前走,别回头,更不要往回走,这,就是司徒杀留给自己的最后一句话了。 司徒破空咬了咬牙,他转过身看着爆炸的方向,那里,刚好是司徒杀所在的方向。 “自爆?不会吧,不可能吧!”见状,司徒破空精神一阵恍惚。 “爹爹,为什么这些人自爆了就不能投胎啦?他们不是为了保护自己在乎的人嘛?”年仅六岁的司徒破空,和妹妹一起坐在父亲的腿上,听他讲故事。 “因为啊,自爆可是很可怕的,哪怕是一个小小的祖回,自爆的杀伤力都很强,以前的人们为了抢占领土,就抓平民百姓,用他们的家人作为要挟,逼迫他们冲到战场自爆。” “后来出现了一位突破到祖帝的帝皇,他不忍心这残忍的行为继续,就改写了祖之大陆人的灵魂,凡是自爆的,都将不会转世,他们的灵魂会被囚禁,永世封禁在黑暗孤独中。” “那为什么现在还会有人自爆呀?”司徒晴空咬着小糖人,奶声奶气的问着。 “哈哈,因为,他们有不惜一切也要保护的人呀。” “前辈哥!”司徒破空紧张的惊叫,他连想都没想就拔腿朝着爆炸处奔去,司徒杀说的没错,他从来都没听过话,可这次,就当是他最后一次食言吧。 第38章 不该存在的人为什么还活着 回去的速度比刚才快了很多,越往回走,越能闻见烧焦的味道和浓重的血腥味。 “千万不能是前辈哥,”心中这样给自己安慰,但司徒破空的心脏还是如打鼓般剧烈的跳动着,越靠近,心中也越发的不安起来。 距离渐近,逐渐来到了爆炸圈的最外围,甚至都能看见七歪八倒的树木了,司徒破空看了一眼,很明显的看见这次爆炸产生的气浪连树皮都掀开了。 看到这,司徒破空心中的紧张成倍的增长,这种范围的爆炸,也就司徒杀和任随行能做到。 司徒破空一秒都不敢停,脑袋正胡思乱想的,双脚就踏进了爆炸区的中心,这里,烧焦味血腥味更加的刺鼻,数十道黑红的勉强能称得上人形的尸体七零八落的散落在地或被砸在附近的大树上,给大树留下了一道黑红的血痕。 司徒破空踉跄着朝尸体圈的中央处走去,每走一步,他的血液都不受控制的朝大脑冲去,身体一阵阵发麻。 他抬头再度打量了一圈四周,看着周围勉强是人形的尸体,内心崩溃着寻找着自己想要找的人。 他总觉得,凭前辈哥的能力,他一定会在尸体堆中缓缓站起,虽然满身鲜血,但却依然对自己温柔的笑着。 心中这样想象着,一个断臂也映入了司徒破空的眼中,司徒破空眼睛一凝,当即便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断臂。 断臂是从肩膀处断开的,断裂处还有着絮状的肉丝,,但还是没有掩盖住附在断臂上的贴身黑色袖子。 前辈哥一直都是穿着黑色的夜行服,今天,也一样,司徒破空不敢相信的抬起头打量了一下四周,已经七零八落的肉块正散落在其他的尸体间... 看到这,司徒破空心中仅存的一丝幻想当下便烟消云散,心脏跳动的比之前还要快速,甚至就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他死了,他真的死了,以后这个世界就没有我了,这原来不是随便说说,为了他,他选择了死无全尸。 “前辈哥!”压制住脑海中灵魂深处的倾翻的感觉,司徒破空膝盖一弯“嘭”的一声跪倒在地,心中的难受、不舍、心酸、离别的感觉一齐涌上心头冲向大脑,眼前时而模糊时而清晰时而血红。 他第一次这么难受,自己妹妹死时他心中是恨,恨自己,恨宗族, 可这次,为他而死的前辈哥跟自己没有哪怕是微尘大小的血缘关系,他却为自己送了命,在活着的最后一秒钟还救了自己最后一次。 “啊!”司徒破空发了疯似的仰头咆哮,惊飞了四周刚刚停留的黑色的巴掌大小的食尸鹫。 嗓子哑了,男生本来就稀少的泪也早就流干了,司徒破空缓缓低下头,心中翻滚了好长时间后,司徒破空抬手随意一抹湿润的眼角,扶着膝盖缓缓站起,踉跄着朝尸体堆走去,搜寻着司徒杀已经破碎的遗体,不论如何,他都要让司徒杀全身全影的走。 四肢和躯干已经完全支离破碎,散落在尸场的各个地方,就连头颅都炸成了两半,勉强拼凑起来的话会发现司徒杀是在笑。 司徒破空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翻腾,肩膀不停地颤抖,他把目光移到别处,手掌将司徒杀的遗体放到林貅中,用祖气控制着规整地拼好,一个勉强能称得上人形的尸体也就安安静静的躺在了黝黑的林貅中。 手指轻轻的摩擦着林貅,所有想说的话不知为何此时全都堵在了嗓中,最后化为了一声叹息。 “前辈哥,走,我们回家收拾好东西,然后一起去闯荡去历练,”司徒破空轻声对着林貅道。 “前辈哥...”死死地咬住嘴唇,司徒破空忍住泪水,他放好林貅后正欲抬腿走人,左脚刚向前迈出一步,右脚脚后跟刚刚离地,一股冰寒的气息就顺着背后袭来。 司徒破空心中一惊,他脚尖一点地面身体凌空跳起,跃至前方数十米远才转过身。 在他的身后,任随行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那些实尸体炸的焦黑,司徒破空都认不出来是谁的尸体,还以为他也炸死了。 不过他的样子也实在是狼狈,浑身鲜血不说,就连一条胳膊都炸成了拧在一起的肉丝,半边脸的脸皮都不见了踪影,本来就普通的样貌这次更是毁的彻彻底底。 他保持着一只胳膊向前伸的姿势站立,胸口剧烈的起伏,刚才的爆炸也让他受了不轻的伤。 “你怎么还没死,”司徒破空垂手而立。 “杀意...杀意是我的!”任随行丧心病狂的咆哮道,他不管自身的伤势就冲了上去对着司徒破空的喉咙抓去。 本来就又悲又悔又恼的司徒破空看他这个样子,当下眉头便是皱了皱,他手掌一握,从林貅中弹出的焚天枪被握在了掌心,脚尖点了几下地身形快速穿梭,一个呼吸间都不到就来到了任随行面前长枪直指他的心脏,任随行的身形都忍不住停顿下来。 “你全盛的时期我确实打不过你,但现在,估计你的状态还没我好!” 司徒破空沉声道,他双眸紧盯着任随行,心中犹豫了一会,但还是缓缓开口问道,“前辈哥呢?” “我操,你刚把他尸体捡起来你还问我?!”听言,任随行却张口就爆了句粗口。 他丧心病狂的咆:“自爆祖灵死的哈哈哈,他活该,什么都要跟我抢,功劳是他的,钱是他的,就连女人都他妈的跟我抢!他死的好!死都不得好死!”任随行愤愤的骂道。 “你!”听他这么骂司徒杀,司徒破空脸色瞬变,他长枪由指变拍一枪打在了任随行腰上,打的任随行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任随行刚欲爬起,长枪就指向了自己的脖子,他抬起头和司徒破空对上了视线,刚想说些什么就被司徒破空堵了回去。 “任随行,你真他妈的不是人!”司徒破空心中一阵冷笑,“你说前辈哥跟你抢功劳抢女人他是怎么抢的?!” “你有前辈哥厉害吗?!你的名声说白了就是在骂你血腥骂你变态骂你心灵扭曲!” “哪些女孩子不愿意选前辈哥那样子的,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东西?!” 长枪一直在微微颤抖,司徒破空被气得手掌一直发抖,话音落,司徒破空直接抬枪一下子打在了任随行的太阳穴上。 任随行被打的脑袋一歪,意识一阵模糊,过了半晌,他才缓缓出言,“靠,说白了就是我比不上你前辈哥。” “你哪里比得上了?”司徒破空道,他忍住嗓中的哽咽的感觉一字一句地说着,体内的魔兽因子开始蠢蠢欲动。 “要不是为了我,前辈哥是不会自爆祖灵伤害到你的,他一直觉得你是有难言之隐,” “前辈哥跟我说过,你是他最铁的哥们,可现在呢?你就是这么回答的前辈哥?!” “你觉得自己出现的时间,发生的事情不可疑吗?就因为是你!司徒杀从没怀疑过这些!从没怀疑过你!” “因为这全都是你!”任随行粗暴的打断了他,他伸出手掌抓住焚天枪就要抢,“司徒杀的死都是因为你!烂泥扶不上墙!是你害的司徒杀重伤,全都是因为你!要不是认识你他怎么会死的这么早!你还活着干什么怎么不去死!” 司徒破空下意识的更加用力的握住枪身抬起脚一脚踹在了任随行的肚子上。 “啊!”任随行疼的身子一弓,手掌的力度也松了一些,司徒破空趁机抽回了长枪。 “你没资格评价我们,他豁出命保护我,也不是为了让我死!”司徒破空抬起胳膊握紧焚天枪连想都没想就对着任随行的胸口刺去,他自己都没想到,他的心脏承受力竟然增长了这么多。 就在枪尖已经刺破任随行衣服即将结束他生命的时候,一个精钢长箭“砰”的一声射在了司徒破空的焚天枪上擦出了一串火花,给枪身留下了一个白色的印痕。 司徒破空防不胜防,当下长枪就被打飞离开了任随行的胸口,司徒破空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勉强抓稳不断颤抖的焚天枪抬头看向了攻击传来的方向。 那里,司徒寄令不知何时来到了他周围的十米处,手中握着弓箭正不怀好意的瞅着自己。 “寄令!”看到救星,任随行忍不住激动的喊道,“救我!杀意在这小子身上!” “哦?”司徒寄令扬了扬眉毛,若有所思的微微点了点头,他甩了甩手,却往前走去,“行了行了,没你事了,杀意和人头我先拿着走人了。”说完,不怀好意的目光就落在了司徒破空身上。 司徒破空握了握拳头,有些紧张的舔了一下嘴唇,他现在的状态也就能跟状态更差的任随行打了,跟这么个活蹦乱跳的正常人,他已经开始想怎么逃跑了。 “上次大意让你们逃跑了,害我被宗族惩罚,这次,你必须死!”司徒寄令一字一句的道。 他手中的弓箭被一抹白光迅速包裹,弓箭快速变换,哗啦啦的铁链声从中传来,四道手腕粗的铁链从白光中弹出在空中交织着形成大网朝司徒破空盖去。 司徒破空脚掌一移,他脚尖点地身体凌空跳起身形向后爆退,刚好躲了过去。 “想跑?”司徒寄令嘴角轻扬,他弯下腰一掌拍在地上,密密麻麻的铁链如出洞的毒蛇般呈扇形向着司徒破空冲去,眨眼的时间都不到就布满了方圆百里。 “靠!”轻骂一声,司徒破空的身形此时却不争气的向下坠去,而那些铁链,就像是等待掉入口中的猎物一样迅速聚集在司徒破空身下,他快速将体内遍布都是的水蒸气包裹在脚掌处。 脚尖刚一触碰到铁链,铁链就像有生命般的昂了起来想要裹住司徒破空。 与此同时,稍微带有些粘合的水蒸气猛地炸开,借助着推动力司徒破空身形再度跃起朝着周围的大树跃去,并稳稳的落在了枝干上。 刚在树枝上站稳,就见铁链快速窜至树下,几息的功夫就将树下缠绕并迅速收缩,树干发出了咔吧的断裂声。 “不好!”司徒破空眼睛一凝,他转过身,脚掌猛地一跺树枝如飞虫一般没有方向的在树林间乱窜,想要躲开司徒寄令。 “又跑?”看着司徒破空的背影,司徒寄令嘴角扬起了一个不屑的微笑,“司徒杀不在,你就是个废物!” 第39章 逃命 “妈的,这帮家伙还没完了!”司徒破空低低的骂了一声,没头没脑地在树林中乱窜,体内的水汽更严重了,估计现在你拿针扎他一下都漏气。 他回过头向后看了一眼,身后却空荡荡的连个追兵都没有,但他知道,这不是没有人追杀他,而是他们在等待,等待猎物精疲力竭。 “哎,”心中叹了口气,难道真像他们说的,前辈哥不在,自己就只能逃跑了吗? 想到这,司徒破空干脆停下了穿梭的身子,他纵身从树枝上跳下并稳稳地落回在地面上。 司徒破空环顾四周,终于朗声道,“要追杀我的人听好了,小爷我就站在这里,要想要我的命那就过来拿!” 话音落下才几秒钟,就听周围的树木传来了沙沙声,接着就有一道道蒙面的黑衣人从树冠中窜出落在了司徒破空的四周,离他差不多十米的距离,却没有一个敢扑上来,双方就这样陷入了对峙,过了两三分钟,才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 “我刚刚跟属下们说你只会跑,你现在就老老实实地站着了,怎么?你前辈哥不在你觉得你自己能打得过我们?” 一道不屑的声音传来,司徒破空前方的黑衣人向两旁一移露出了一个小道,就见司徒寄令手持长弓缓步走来,脸上始终挂着诡异的微笑。 “我不像那些人喜欢说废话,我也不相信凭你现在的状态能在十六个祖归的包围中逃脱!” “所有人听好了,只要能抓住司徒破空,回宗族后得到的奖励我们所有人平分!” “是!”听言,那些追兵眼睛顿时放亮无数倍,他们贪婪的目光紧盯着司徒破空,呈包围状向他走去,手上的兵器无一例外都是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司徒破空环视四周,看着这些贪婪的人,心中不免一沉,接着又忍不住轻笑起来,原来自己这么值钱.... 手掌一握,焚天枪抓在了手中,司徒破空随意探看了一下祖灵,此时的祖灵已没有了凝实的祖气,有的只是缥缈的水汽和水火不相容的两个漩涡。 “司徒杀不在,你们真以为我是软柿子了?”司徒破空心中冷哼一声,他手腕一转胳膊用力的将焚天枪枪尖插入地中,手掌处淡淡的雾气环绕,缥缈而又真实。 “故弄玄虚!”司徒寄令不屑的瞥了他一眼,他手中长弓一阵变换,一支由祖气凝成的长箭就架在了弓上。 一手持弓一手拉弦,因为大力弓都变了形,力续足了,司徒寄令手掌一松,长箭“嗖”的一声射出顶着风压朝司徒破空眉心射去。 “爆!”与此同时,司徒破空瞳孔一凝,喝声落下,周身的土地猛地炸开,一大团如云彩般的乳白色的雾气带着泥土一下子扩散而开,就连长箭都因受阻而无力的滑落到地上并缓缓消散。 瞬间,所有人眼前都只有一片白色,甚至伸出手都看不见自己的手指。 “这..这是....”那些追兵慌乱地看了一下四周,他们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身子,确定是完好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 其中一个心理素质比较好的追兵深呼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将祖气包裹在自己身上后就摸索着寻找水属性或者是火属性的同伴,估计也就这种两种属性的人能清除这古怪的雾气了。 明明能看见世界,此时的他却要像瞎子一般摸索着前进,没多大会,他就感觉脚下踢着了一个人。 “谁...谁啊?”那个人带着颤音问道,一边问,他一边蹲了下来摸索着。 凭感觉,他现在抓住的是他的脚腕,一摸衣服的材质,那个人也松了口气,这个是自己人,当下胆子也大了起来。 “喂喂,你怎么了?”那个人问道,一边向上摸索,直至摸至他的腹部,手却一不小心按进了一个拳头大的肉洞中。 那人一惊,他连忙伸出手放在鼻下一闻,刺鼻的血腥味立刻弥漫上味觉。 “靠!”暗骂一声,那个追兵连忙站起身子警惕地环顾一圈四周,但他看见的除了白色,还是白色。 “你跟他一起去死吧!”与此同时,一道鬼魅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 那个人瞳孔一缩,身上的祖气还未加重,就听“噗”的一声,自己的脑袋被什么东西戳穿,意识如潮水般退却而出,接着身体就缓缓软了下来重重地砸在地上。 司徒破空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接着就环顾四周,水汽是他弄出来的,当然他可以照常看清四周,那些人在水汽中爬来爬去的丑态也被尽收眼底,看着像人,其实还不是狗的灵魂。 特别是司徒寄令,他怕被偷袭周身环绕着好几根铁链,跟个大蜘蛛似的,想到这,司徒破空忍不住朝司徒寄令的方向看去,那里却空荡荡的,只有周围的几个如盲人一般摸索着踌躇前进的追兵。 “不好!”司徒破空心脏骤缩,他手掌一招取出焚天枪迅速转过身,迎面而来的就是两根刁钻的朝自己面门射来的铁链。 司徒破空将焚天枪举起正好和铁链相撞擦出一串火星,司徒破空手腕一转将铁链缠在焚天枪上使劲向后一挣,铁链哗啦一声被拽的绷紧起来。 还未等他的目光凝聚在来人的身上,就听见了噗嗤一声闷响,司徒破空只感觉到有一个冰凉的东西穿透了自己的腹部。 他缓缓低下头,看着不知何时穿过自己身体并牢牢绕在腰上的铁链,铁链周围的衣衫已被染红。 疼痛如潮水般快速袭来,司徒破空喉咙一甜,当下忍不住就是一口鲜血喷出,膝盖逐渐瘫软下来。 他抬起头看向了前方,那里,司徒寄令正不怀好意的看着他,他的周围,有着数道盘旋的铁链。 “呵,你要是不把那个破铁棍拿出来,我还真找不到你,蠢货!”司徒寄令轻蔑的道,他像看待傻子似的看着司徒破空。 听言司徒破空一滞,司徒寄令是金属性,能够操控金属,当然也能感应到金属,他的焚天枪... 想到这,司徒破空真想狠狠抽自己几个耳光子,自己怎么就把这事给忘了,要是前辈哥在,他肯定会提醒自己,然后让自己站在他身后。 “哈哈,蠢货去死吧!”司徒寄令得意忘形的大笑一声,他身后的铁链一阵抖动,接着三根铁链就“嗖”的一声呈“品”字形冲着司徒破空的头颅刺去。 刺耳的破风声回荡,司徒破空只感觉浑身一阵发抖,他猛地抬起头,双眼不知何时变得血红,如同野兽一般。 铁链在司徒破空眼中急剧放大,但他却连躲得意思都没有,就在铁链离他只有一分米的时候,司徒破空手腕一转,被铁链束缚的焚天枪被带动着转了一圈将铁链尽数缠上。 做完这些,他一字一句的道,“前辈哥搭了命不是让我就这么任人宰割的!” 语毕,司徒破空抬起头看着司徒寄令,周身的空间竟然离奇的泛起了褶皱,就连四周的雾气都给搅成了虚无,也刚好能让司徒寄令看到他的身影。 “杀...杀意....”见到他这番样子,司徒寄令浑身一阵颤抖,杀意现,鲜血溅,就算对方只是个祖归,但毕竟有杀意,搞不好真会让他伤了自己。 “今天不拿你的血祭祀,老子都对不起自己!”司徒破空大吼一声,语毕,绑住他的铁链竟然毫无征兆的碎成了好几节无力的掉落在地上。 “去死吧!”司徒破空发疯似的咆哮一声,他脚尖点地身形凌空跳起,直至跳出了雾气的范围。 就在他身形刚刚脱离雾气的时候,就听“轰!”的一声,雾气瞬间爆炸开来,绚丽的蘑菇云腾空而起,直冲冲的击在了司徒破空的背上。 “啊!”司徒破空防备不及,当下就被气浪轰飞了十多米的距离,最后如断翼的鸟儿一般向林中坠去,狠狠地跌进了树冠中,腰部重重的摔在了树干上,牵动了原先的伤口,最后又重重的跌回地面仰面躺着。 “唔!”司徒破空喉咙一甜,他忍不住喷出一大口鲜血,最后无力的倒在地上,任由鲜血淅沥沥的落在自己脸上。 他手掌缓缓伸出放在自己心脏的位置,嘴角竟然逐渐扬起,那种感觉,就像前辈哥还在自己身边,到最后又低了下来,他闭上眼睛,让泪珠顺着眼角流淌。 现在的他,根本就没有炼化杀意,刚才杀意的使用是他强行抽取的,现在不仅是腹部,就连心脏都忍不住一阵阵的抽搐,他现在知道,司徒杀当时被生息攻击有多疼了。 他的肉体疼,但他的内心更疼,凭自己的能力从鬼门关走出来了一次,前辈哥肯定也很欣慰吧。 只要杀意在体,前辈哥就一直在他身边了,想到这,司徒破空忍不住咧起了嘴角,似乎是在傻笑,眼皮也逐渐闭上,他今天,真的是太累了... 孟婆桥上不等人,朦胧间,司徒破空好像看见了前辈哥正站在轮回门前久久矗立,始终不肯前进。 良久,司徒杀像是感觉到了一般缓缓转过头看着身后,嘴角竟然缓缓扬起,就像他死前时的微笑。 第40章 又见张凡灵 不知昏睡了多久,司徒破空只感觉自己的意识逐渐的清醒,他睁开仍然沉重的眼皮,首先映眸的就是深夜的天空繁星点点,就像昨晚和前辈哥共同看到的夜空。 不知不觉,司徒破空竟然看的呆愣了进去,过了好久,他才无奈的叹了口气,“哎....” “自从认识了我,前辈哥就会哭了,他以前是不会把柔软的一面露出来的....” 想到这,司徒破空忍不住抬起胳膊捂住了眼睛,他怕自己又要哭出来,前辈哥不希望他哭。 但他真的,心里特别难受,如果今天他不听前辈哥的话直接强行带走,再去找各种天材地宝猛砸,肯定能让前辈哥活得久一点,起码,还能留个全尸。 他让司徒破空不管自己,无疑是怕司徒破空带着一个废物减慢了速度被抓,他全都是为了自己,甚至为自己豁出了命,甚至到最后连完整的尸体都没有。 他后悔了,从一开始,他就不能听司徒杀的把他一个人扔下,不然结局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 后悔的感觉,很难受...... “草,我真他妈白痴!”司徒破空越想越难受,也越来越生自己的气,当下便是忍不住弹坐起来,无奈因动作太大反而还牵动了腹部的伤口。 “嘶!”当下,司徒破空身子一弓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他坐在那想了一会,自己现在,又是孤身一人了.... “收拾东西离开这吧....”这样的念头冒出,司徒破空犹豫了一会,但还是捂着伤口缓缓站起,扶着两旁的树木朝一个方向行进。 离开这,去别的地方修炼,顺便找到一个炼兽师看看自己有没有炼兽天赋,如果能再顺手教教自己就更好不过了。 就这样想了想,司徒破空就把那些杂七杂八的念头全都抛之脑后专心赶路,周围不时传来野兽的咆哮,有几次声音甚至就在他的身后不远处,夜晚正是野兽的活跃期。 但司徒破空连理都没理径直走自己的路,反正自己现在也打不过它们,不去惹他们就行了,何必找事呢? 回去的路上,司徒破空特意来到了之前和司徒寄令打斗的地方,那里的地面因为爆炸而凹陷下去,借着月光,甚至还能看清凹陷里面焦黑的地皮和好几具已经焦黑的尸体。 司徒破空在边上走了一圈,却并没有看见司徒寄令的尸体,尽管心中有所准备,但司徒破空心中还是忍不住一阵失落,如果这次杀了他,那么自己以后的敌人就少了。 “哎...只好等实力提升再来收拾他们了,”心中一声长叹,司徒破空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又忍不住想起了那些零散的事情。 经过他们训练时所在的林子,司徒破空踱着步子,看着树干上的裂痕,这些,是在前辈哥的训练下自己做到的。 不过再仔细想来,前辈哥当初跟自己说的当初自己几岁就能给大树留下一寸深的拳印,估计也是骗自己想好好激励自己吧。 想到这,司徒破空内心更加酸楚,他真的,第一次感觉心脏那么疼。 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是深夜,现在天边的鱼肚已经发白了,司徒破空才走到住着的山洞附近。 还未等走近五十米的范围,就听见了嘈杂的人声,司徒破空脚步忍不住一顿,他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空气中气流的抖动,司徒破空心脏瞬间紧张起来,他连忙侧身躲在了周围的大树后只露出一只眼睛张望着四周。 前面灌木丛遮挡的地方,透过交错的枝干甚至还能看见不断奔走的黑影。 “操!”低低的骂了一声,司徒破空弯下腰尽量降低身子朝灌木处移去,膝盖一弯半跪在灌木旁竖起耳朵仔细听着里面的声音,体内水汽翻腾,防备不时之需。 “大少爷,山洞里没人,也没有昨日回来过人的迹象,”一道有些发粗的声音传来,沉默了两三秒,才听见有人回答。 “嗯,我知道了,”一道比较爽朗的声音传来,司徒破空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这个人...又是谁? 先派前辈哥,然后是司徒青、司徒寄令,最后又来个任随行这个大卧底,都是为了抓他,现在这又是哪路高手? 而且听声音,还有着几分耳熟,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罢了,量他也不敢再回来了,把这洞烧了吧。” “是!” 平淡的语气传来,却让司徒破空打了个激灵,把山洞烧了,他们怎么不去死! 体内血液仿佛全都涌入脑中,司徒破空感觉大脑一阵肿胀,他强行压住心中的愤怒,体内水汽“轰”地爆涌而出向前席卷而去,将面前的灌木丛给轰得七零八落。 那个人眼睛轻眨,他转过身伸出胳膊轻按面前的虚空,冲他而来的水汽就这样神奇的绕着他分开。 但其他人反应就没有那么迅速了,当下水汽扑面而来,惨叫声也此起彼伏。 司徒破空缓缓站起身子抬头看着对方模糊的身影,待得水汽过去,那个人也暴露在空气中。 看着他,司徒破空记忆快速翻找,很快一个名字就和他对上了,怪不得这么熟悉,原来是张家四大种子之一张凡灵。 两人警惕的望着对方良久,都没有人率先开口打破沉默,张凡灵身后幸免的人举着武器小心翼翼的向前蹭去,站在张凡灵两旁皆是警惕的看着司徒破空。 “怎么,肚子破个洞把脑子漏出去了?”见他不说话,张凡灵嘴角一挑讥讽的道,他身边的人也跟着哄笑起来。 司徒破空眼皮一抬,他的目光扫过这里所有人的面孔,最终停留在张凡灵身上,同样嘲讽的道,“你不也变成司徒家的走狗了吗!” “你!”听言,张凡灵眉头一皱刚要回击,转念一想,却又缩了回来,他瞥了司徒破空一眼,也不在这话题上纠缠,径直道,“不问问我是怎么接下你那个古怪的水汽的吗?” 听到这个问题,司徒破空眼珠一凝,想问但还是没有问出来。 “呵呵,”看他这副样子,张凡灵却冷笑出来,他拉长了声音道,“这倒是多谢司徒家族抽取了六个人的修炼天赋帮我突破到现在的三段祖归了。” “然后他们又很好的帮我炼出了水属性,要我做的很简单,就是杀了你,” “不过我对他们和你的恩怨不是很感兴趣,我只是觉得杀了你,秋雨就是我的了。” 话到最后,张凡灵的面庞都有些扭曲,生生破坏了原先的俊逸,看得司徒破空心中一阵恶心加无语。 他挤出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看着张凡灵无奈的道,“拜托,你能不能用脑子梳理一下关系,我跟江秋雨什么关系都没有你拿我当仇人似的要拼死拼活,你被傻子传染了吧。” “你这温文尔雅的大少爷都开始爆粗口,你爹娘知道了不得给你巴掌吃啊,以后离司徒家远点,沾着他们的东西性格会变坏的。” “可她喜欢的是你不是我!”话音刚落,就听张凡灵咆哮一声,他脚掌猛蹬地面甚至连脚下的泥土都踩翻了,身形对着司徒破空冲去,手掌之上调皮的水能量跳动。 司徒破空脸色未变,他手掌一招焚天枪被唤出挡在自己的面前,张凡灵一掌拍在了焚天枪上,相撞间迸发出一个小型涟漪后两者皆被弹开。 司徒破空向后退了两三步才止住身形,但脸色已经有些变了,这个家伙,凭他现在的状态绝对打不过,除非...... 心中这样想,司徒破空开口提醒似的道,“喂,我跟你说你也看见我受伤了,你悠着点。” “哼,”听他这么说,张凡灵却冷笑出来,“你直接死了不就行了!”怒吼一声,张凡灵手掌握拳淡淡的蓝色祖气包裹在拳头之上,用尽全身力气般向面前的虚空砸去,一个蓝色的能量炮拖着长长的尾巴朝司徒破空击去。 司徒破空眉头微皱,他脚掌向旁一移做出硬接的姿态,眼睛毫无惧色的看着那个能量炮。 就在能量炮即将击中头部的时候,司徒破空眼眸一凝,只听“砰!”的一声,他四周的土地全部爆炸开来,泥土被气浪冲上了半空,伴随着惨叫声然后稀稀拉拉的落下,等浑浊的空气也逐渐清明起来,露出了爆炸过的地面。 司徒破空垂手而立,他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些追兵,无一不是衣衫破烂满身是血被轰的七散八散。 等级高的,还能用兵器撑着地勉强站住,等级低的都躺在地上哎呦哈呦的叫疼。 对于那些下手,司徒破空连正眼都没有瞧他们,他发抖的手掌缩在袖中,目不转睛的看着张凡灵。 此时的后者正微低着头,貌似没有受伤,头发有些凌乱,身上的衣衫也有些破碎,但破碎处露出的线头居然有着奇异的光泽闪烁, 看来这件衣服也不是什么普通的东西,不然他的下场就和那些下人差不多了。 没有伤到他司徒破空心中一阵惋惜,他清楚,刚才那一招已经是他体内所剩的所有祖气发动的了,现在的他,祖灵内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你就是用这招伤的司徒寄令吧?”良久,张凡灵犹豫了一会抬起了头开口问道。 在他的头上,也有一道一寸长的伤口,可能是刚才的爆炸崩到了他留下了伤口。 “光用这招还伤不了他那个祖归,”司徒破空耸了耸肩无所谓的道,“咱就说,本来我们也没什么恩怨,撑死是你对我单方面有误解,你真要帮司徒家跟我打?” 听言,张凡灵陷入了沉默,秋雨喜欢司徒破空是真的,但司徒破空啥也没干啊,他只是不爽自己喜欢的人喜欢别人。 以前别的兄妹还调侃他心眼小,总是跟无辜的人发脾气,还有一个嘴贱的打趣“怪不得秋雨妹妹不喜欢你”,当然,张凡灵真的记仇了,事后给他们吃了点小苦头。 张凡灵抿了抿嘴,却惨然的笑了,“怪不得...秋雨喜欢你。” 闻言,司徒破空更无奈了,他朗声道,“喂,你是听那姑娘亲口说喜欢我了吗?” 听到他这么问,张凡灵不可置否的沉默了。 “有毒吧,”司徒破空嘴角都抽了,这人有大病,占有欲+皂白不分,江秋雨能喜欢她才有鬼,以后他可别当张氏族长,不然焰之都都遭殃。 “其实你也挺好的,长得好看,有实力,有地位,只不过光注重恋爱了,你想想江秋雨需要什么,你投其所好不就好了吗,” “你看我虽然穷,但我对妹妹,没饿着她,打扮得干干净净的,她想要什么,我就努力就弄,” “你也可以这样啊,先跟他哥搞好关系,了解江秋雨的喜好,不懂女孩子,总能搞定男人吧。” “本来你就是奔着江秋雨来找我打架的,我觉得我说的很明白了,误会能够解除吗?不够的话咱们再谈谈,” “反正我是真的不想和你打,你也不用觉得不好跟司徒家交代,你就给我点时间,让我收拾东西,时间到了你再追杀我,” “也不用太长时间,给我半个时辰,在这半个时辰内就当我是空气,我爱去哪去哪,你们也不准拦我,” “以后我会四处流浪,不会和任何女人留下情愫,你大可放心,我不会和你抢江秋雨。” “还有,我看你人其实挺好的,真心建议你别跟司徒家族走的太近,他们能给你短时间内提升实力肯定是用非常手段,鬼知道以后会不会有副作用,不如自己踏踏实实的修炼,” “顺便一说,当然我跟江秋雨不熟,但是当妹妹的,都喜欢能保护她关心她的男生,你太高冷了。” 话到最后,司徒破空嘴角轻扬,他迈着步子朝山洞走去,和呆站在那里的张凡灵擦肩而过。 张凡灵偏过头看着司徒破空,想说话却又感觉有什么东西堵在了喉咙中,考虑了良久只得开口喊道。 “那你也别怪我没提醒你,估计半个时辰后司徒家族的人就会倾力追杀你,司徒家族,是不会任由一个凭一己之力重伤司徒寄令这祖归的祖仁成长,这次的领队,是司徒瑶!” 第41章 拦路的来了 “哦?是吗,那多谢了你的提醒了。”司徒破空无所谓的冲后摆了摆手,随意的道,继续走自己的路。 看着他的背影,张凡灵嘴角一扬,竟然轻笑出来,“呵呵,还真觉得自己能逃出去吗。” 张凡灵还是挺有诚信的,接下来的路畅通无阻,司徒破空回到了山洞内先是四下打探一圈,确定没有乱动他的东西后双腿一软身体倒在了身后的墙壁上。 司徒破空手捂着心脏处大口的喘着气,嘴唇都青紫起来,甚至能用肉眼看出他的心脏正剧烈的跳动,鲜红的血管顺着脖子攀爬直至爬上面部。 “妈的!”心中暗暗骂了一声,司徒破空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之前他强行抽取没有被控制的杀意就已经对他的心脏造成了伤害。 刚才强行压榨体内剩余的那些古怪的祖气再次给心脏造成了负担,能忍着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 司徒破空强忍着心脏那种快要爆炸的感觉,扶着墙壁缓缓坐下盘腿进入了修炼状态。 心神顺着经脉来到了心脏处,看着此时自己的心脏,司徒破空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此时的心脏已被杀意完全包裹,弄的心脏不断的挣扎,所以才会那么难受,但司徒破空只是看了一眼就控制着心神朝祖灵过去,杀意是前辈哥给的,他相信不可能伤害自己。 意识一路前行,很快就游至祖灵内,只这一看,司徒破空心脏就忍不住一阵颤抖。 此时的祖灵里悬浮着一红一蓝两个漩涡正缓缓地自我旋转,各占一个独立的空间,发出的柔和的光芒互相触碰间甚至都发出了刺啦刺啦的声音,同时还有淡白色的水汽产生,幸好水汽只是逐渐上升然后消失不见,不然他体内又该难受了。 司徒破空试着控制水属性漩涡吸收了一些祖气,只见漩涡一阵颤抖,接着就散发出更明亮的蓝光将一旁的红芒吞噬一些。 火属性漩涡一阵颤抖,接着就气愤的更快的旋转,想要夺回属于它的地盘,两者相互接触间,竟然有一圈圈的能量涟漪弹射而出击打在本就脆弱的祖灵上。 只觉得大脑一阵眩晕,司徒破空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喉咙一甜,愣是让他从修炼状态退了出来。 “唔!”司徒破空干呕一声,他立刻伸出手捂住嘴巴,暗红的鲜血全喷在了掌心中。 司徒破空看了一眼血迹,然后就从山洞中找出一块纱布随意擦拭了一下就丢了回去。 自己也扶着墙壁缓缓站起,四下打量着这住了快一年的山洞,在这里,他有了太多念想。 “哎...”心中叹息了一声,司徒破空无奈的摇了摇头,再次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圈确定没有什么落下的东西后才往外走,其实本来他也没什么好带的东西,他只是回来看这里最后一眼。 撩开遮挡在洞口的藤蔓,司徒破空一个纵身灵活的跳了出去,稳稳的落在地上,他抬起头,只见张凡灵此时正盘腿坐在离洞口只有五米左右远的一块石头上闭目养神。 他打量了一圈四周,却发现跟张凡灵一起来的那些人此时全都不知去向,他倒是不担心自己会遇到危险。 心中这样想着,司徒破空正寻思着用不用跟他打个招呼再走,不辞而别,有点不像他,可跟这个家伙... 跟他说个我走了,然后他很高冷的反应一会在微微点点头,然后说个“嗯”? 想到这,司徒破空再次抬头看了一眼张凡灵,确定他注意力还不在自己身上后就轻声朝自己回来的路线走去。 “收拾完了?”刚走两步,一道不咸不淡的声音就从旁边传来,突然来个声,司徒破空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 他下意识的朝声音的来源望去,却见张凡灵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丝毫不带感情的目光直射司徒破空。 “嗯,”司徒破空点了点头,看他这番跟下人说话才有的态度,司徒破空心中虽不爽,但还是客气的道,“谢谢你了。” 听他这么说,张凡灵嘴角反而微微上扬起来,挂起了莫名的笑意,他纵身从石头上跳了下来稳稳地落在了地上抬起眼睛平视着他。 “一会司徒瑶来了你就真走不掉了,”张凡灵似是善意的提醒。 顿了顿,张凡灵嘴角轻扬,再度道:“虽然我一直都不喜欢你,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活下来,等你再次回到焰之都解决完司徒家族的时候,我一定会请你喝我和秋雨的喜酒!” 张凡灵一字一句的道,说的司徒破空都忍不住无奈的一笑,“好啊,我一定会尽快回来喝你们的喜酒!” 司徒破空对着他点了点头,话虽这么说,张凡灵想表达的恐怕是自己肯定会把小姑娘拿下,不是司徒破空埋汰他,而是这个语气,听着真难受。 他不愿意跟他多待,他可不喜欢这种有些摆架子的姿态,“那等改日再见了,未来的新郎官。” 司徒破空笑着打趣道,他冲张凡灵客气的一抱拳,“再会!”说完这最后两个字,司徒破空还不等张凡灵回答就偏过身脚掌重重地一踏地面身体腾空跳起最后稳稳地落在了一旁的大树上。 谁都没想到他就这么走了,看他身形马上就要消失在丛林间,张凡灵也是连想都没想急忙大喊,“别死啊司徒破空!” 喊的话一字不落的全传进了司徒破空的耳朵里,司徒破空微微一笑,但他没有回头,只是朗声回道,“不会的!” 说完,司徒破空就不再停留,脚尖轻点树枝,身形灵活的弹出,树枝都一阵颤抖抖落了几片树叶,继而消失在了浓密的树冠中。 看着他消失,张凡灵嘴唇轻抿,心中也是一番复杂,他又不傻,其实他能杀死现在的司徒破空,但如果自己真杀了他,秋雨妹妹肯定会记恨自己一辈子,还不如送个人情,让江秋雨对自己的态度能好点。 看着天上已经开始西斜的太阳辨别方向,司徒破空一刻都不敢停留在树林间快速穿梭,惊起了不少已经归家的鸟儿,就连心脏的疼痛他都已经忘记。 现在他只有一个念头,穿过天岭山脉、三洲之都和一个冥都去极界都,听前辈哥所说,他住极界都的时间最长,那里肯定有他自己调查的身世的线索,他要利用那些找到前辈哥的宗族,在路上他也能很好的历练自己。 心中这样想着,司徒破空停下了身子半蹲在树枝上打量了一圈四周,此时天色已经偏黑,再继续赶路这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了,万一他跳着跳着把蛇当树枝踩了怎么办,凭他现在的状态就不是什么好玩的事了。 想到这,司徒破空干脆纵身从树上跳到地上,打量了一圈四周后才迈动双腿朝三洲之都跑去,他现在缺的,就是时间。 在时不时传来野兽咆哮的山林能清楚的听见司徒破空急促的脚步声和喘气声,因为心率过快,司徒破空的嘴唇都出现了乌紫,心脏仿佛也要炸开一般。 感觉到身体的状况,司徒破空只好停下了身子,手掌扶着大树略作休息,不断地喘着粗气。 司徒破空抬起因疲惫而有些发红的眼睛看着前方的黑夜,犹豫了一阵,他还是轻声向前赶路,对他来说,休息的时间还没到。 走了大约又有半个时辰,心率也逐渐正常起来,周围的树木也渐渐减少,随之而来的是逐渐增多的山壁,向上望去,借着月光能清楚的感觉到身边如巨人一般高大的山丘。 看这山丘,感觉像是人工挖土做出来的小山一样,虽然上面长着稀稀疏疏的小树和杂乱的野草,可看着还是有种粗糙的工业品之感。 感受着山丘带给自己的威压,司徒破空不知怎地,心中竟然升起一股莫名的紧张感。 他忍不住停下了步子仔细打量四周,当目光仔细扫过自己面前的时候,心脏忍不住咯噔一声,瞬间就惊出了一身冷汗,在他的面前十米左右的位置,有一个黝黑的人影。 第42章 遥遥无期 见到这番情景,已经被多次追杀的司徒破空忍不住惊的出了一身虚汗。 他连眼睛都不敢眨,就这样直直地盯着那个人影,脚掌在地上缓缓的向后移动想要绕路而行,他体内,可是半点祖气都没有了。 林子并不是很安静,仔细听,就会发现原来周围还有虫子爬过掉落的枝叶的窸窣声,正好,司徒破空还可以用这为掩护。 越安静,周围的窸窣声越明显,司徒破空艰难的咽了一下口水,咚咚的心跳更厉害了,甚至都给司徒破空产生了一种幻觉,是不是林间全是他的心跳声? “你若是不这么安静兴许还死不了这么快呢,蝼蚁!”就在司徒破空全神贯注的后退时,一道略有些粗狂的声音却从前方响起。 司徒破空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浑身忍不住一阵发麻,他猛地抬起头,却见那个黑影正向他急速冲来,一只手弯曲呈鹰爪状,白色的光芒在掌间闪烁,借着光芒,司徒破空清楚地看到,那个装神弄鬼的黑影,就是司徒瑶! 一时间,司徒破空原本埋在心底最不愿意表露出来的恨意就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倾泻而出。 “去死!”一时间,司徒破空居然忘记了实力的悬殊,当下,他一咬牙,手掌一握焚天枪就被抓在了掌心,脚掌猛地一蹬地面,身形如离弦的箭一般弹出连防御都没有直劈向司徒瑶的脑袋。 见状,司徒瑶可能是没想到这家伙跟他硬碰,当下就强行止住身形胳膊一抖手掌上的能量球带着漂亮的光尾向司徒破空击去。 见状,司徒破空的瞳孔一时间放大许多,硬碰硬,他也打不过,当即,司徒破空身形灵活的一翻,身体向一旁翻去并稳稳的落到了地上。 还不等他在地上站稳,就听见“嗖嗖”的破风声响传来,十几只精钢长箭从四面八方向他射去,在月光的照耀下反射着诡异的冷芒。 司徒破空瞳孔一缩,他来不及多想就腾空跳起,就在身形刚刚离地,杂乱的长箭就射在了他的脚下,甚至都射裂了一块石头。 司徒破空来不及松口气,他的身形还未落下,一只约有两米长的长箭就顶着风压撕裂了空间朝他的眉心射去,这一箭要是射中,估计他的脑袋直接就爆成血浆了。 “靠!”心中暗骂一声,司徒破空强行控制着身子腰一弯脑袋朝下向地面落去。 与此同时长箭也贴着他的大腿骨划过,“叮”的一声扎在了山壁上,力度大到石头甚至都蔓延出了几道蜘蛛网状般的裂缝。 司徒破空手掌撑地稳稳地呈半跪姿态落在地面上,腿刚一触地,就有钻心的疼痛从大腿传来。 “嘶!”司徒破空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借着月光,他低下头缓缓看向疼痛的来源,在自己的大腿外侧,竟然被划出了一道三四寸长的、皮肉都往外翻的口子,鲜血如泉眼般不断地涌出,温热了四周的皮肤。 司徒破空咬着牙试着站起,可受伤的腿刚一动弹,钻心的疼痛立刻就弥漫上了大脑,司徒破空忍不住小声叫了出来,接着又跌回到了原地,豆大的汗珠也不断地冒出,很快就遍布的满额头都是。 “哈哈,原来是没祖气了,你若刚开始就投降,现在也不至于还落个这般。” 一道毫不掩饰的嘲笑声传来,司徒破空抬起头,有些惨白的脸在阴柔的月光下显得更为无力。 他毫无惧色的看着行至自己面前的司徒瑶,眼中的恨意丝毫不减的对上司徒瑶得意的令人恶心的眸子。 “呵呵,自不量力!”看他这种目光,司徒瑶不屑的扫了他一眼,接着就有些得意的道。 “蝼蚁,你现在的脚下说不定还踩着你父母的遗骨,十年前,你父母就是死在这里!” 司徒瑶一字一句的道,因为得意,甚至他的脸都有些扭曲变形,令得司徒破空一阵反胃。 “这次,你就抱着司徒杀的骨头去找你爹娘吧!”司徒瑶恶狠狠的说着,同时掌心处还有着在黑夜中极为耀眼的白芒闪烁。 “啊!!!”似乎是说到了司徒破空的痛处,司徒破空如野兽般痛苦的咆哮起来,双眼,也在不知不觉间变得通红。 他压低了嗓音,一字一句的道,“你没资格提起他!” 说话间,司徒破空手掌一握,焚天枪从林貅中弹出被牢牢的抓在了掌心。 司徒破空没有受伤的腿猛一发力,身体如离弦的箭般飞速射出,朝司徒瑶的脖子刺去。 “哼,不自量力!”冷哼一声,司徒瑶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然后很平静的伸出手掌轻轻夹住了枪尖。 “叮”一声,指尖和枪尖的接触间迸发了一个小型的能量涟漪,只是这一简简单单的触碰,司徒破空浑身竟然有着触电般的感觉。 “你这焚天枪,是司徒杀给你的吧?”司徒瑶丝毫没有紧张感,他反而仔仔细细的看起了司徒破空的武器。 “早就听说司徒擎苍有个令无数人眼馋的武器,只是他很少拿出,想必,就是这个了吧?” “也罢,反正你也是将死之人,我就把它收下了!”司徒瑶语气轻松的道,仿佛就像是从地上捡起一粒石头那样简单。 听他这么说,司徒破空只感觉怒火再次上涌,他咬着嘴唇,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你!休!想!” 话音落下语调陡然上升,司徒破空更加用力的握紧了枪身,手臂将焚天枪向后拽,自己借力朝司徒瑶的腹部踹去。 司徒瑶连眼皮都没有完全抬起,他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司徒破空,继而伸出另一只手挡在腹部,不偏不倚,正好抓住了司徒破空的脚腕。 冰凉的触感透过不算单薄的布料传递到皮肤上,司徒破空只觉得浑身打了个激灵,还不等司徒瑶有下一步动作就率先抬起另一只脚朝司徒瑶手腕踹去。 脚掌刚一接触到司徒瑶手腕,就见一个有些发蓝的涟漪从司徒瑶手腕上弹出,司徒破空防不胜防,当下就被这诡异的涟漪打中了脚腕,顿时就将司徒破空双脚炸的血肉模糊给弹了开来。 “啊!”司徒破空吃痛的大叫一声,就在双脚刚刚落地的一瞬间他咬紧牙关手掌一挥一个乳白色的匹练就朝司徒瑶脸上打去。 司徒瑶眼瞳一缩,他急忙伸出被白芒包裹的手臂挡在了面前,同时匹练也重重地砸上了司徒瑶。 没有任何声音,却能清楚的看见司徒瑶的袖子破了。 “恩?”这一下不痛不痒,司徒瑶抬胳膊看了一眼破掉的袖子,这上面散发的祖气,他从来没听说过,不像水,可也不能是雾啊。 就在他愣神的时候,司徒瑶手掌一松,司徒破空立刻将焚天枪拽了回来并收回到林貅中,再拿出来的话估计就在也拿不回去了... 趁着司徒瑶止血的空当,司徒破空再也管不上自己已经严重受伤的双脚,当下就是掉头就跑。 “想跑?!”看出司徒破空的目的,司徒瑶也不给他这个机会,当下身形如鬼魅一般无声地瞬移至司徒破空身边。 司徒破空眼瞳一缩,他伸出手掌就要拍过去,却被司徒瑶抢先一步一脚踢在腹部。 “唔!”司徒破空喉间发出一声闷响,身体也如掉了线的风筝一般失去平衡朝山壁撞去,“轰”的一声砸落了山体上松动的石头。 “哼!”理了理有些宽大的袖袍,不知何时,司徒瑶的身边竟诡异的浮现了数十道黑影。 “去把那小子带出来!” “是!”黑影人恭敬地冲司徒瑶一点头,然后就分散开来汇至掉落的乱石堆处将石头扒开。 石头滚落的声音不断传来,也就一两分钟过去那些石头就被完全扒开。 死寂的深夜,只听那些人很明显的停顿了一下,然后其中队长身份的一个人战战兢兢地来到了司徒瑶身边,紧张地一字一句的道,“长老,司徒破空...他不见了......” 第43章 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地穴 “嘶——!”阴冷潮湿的地道里,司徒破空刚动了下脚就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他强忍着身上的伤痛利用火属性漩涡吸了一些祖气,祖气刚一入体司徒破空就将其灌入林貅中取出一些疗伤药和一块奇特的水晶。 水晶一拿出,微弱的光芒立刻就驱散了四周的黑暗,也让司徒破空可以打量起这个陌生的环境来。 司徒瑶的脚劲也是大,一脚就让自己撞开了一个单薄的石板进了一个黝黑的通道中十几米远,直到自己撞上什么东西才停了下来。 司徒破空环顾四周,发现这里全是湿土和参差的树根草根固定起来的一米左右的通道,往四周看去,密密麻麻的通道口分岔路遍布了四周。 司徒破空举起水晶朝一个通道口内照去,情形还是和刚才一样,新的通道内也全是通道口和分岔路。 四壁光滑异常,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横冲直撞过去的一般,只有一些貌似最近才长出的树根凸出,连个大点的石子都没有,这个石山,里面全是空的。 打量间,一道轻微的嘈杂声传来,一下子把司徒破空的思绪拉了回来,他立刻将疗伤药敷在自己的伤口上迅速止好血,就朝一个通道爬去。 “哗啦!”随着司徒瑶袖袍的挥过,那些散落的乱石又被强猛的劲风掀到了一边,如此反复十几下,一个只有半米宽的洞口就呈现在离地一米的岩壁上。 “看看去!”司徒瑶淡淡的命令道。 “是!”听言,离山洞最近的一个人立刻半蹲下来将祖气覆盖在自己脸上朝洞内张望,过了一会就站了起来双手抱拳对司徒瑶恭敬地道,“报告长老,里面有一个很大的空间,还有很多分叉。” “嗯,”司徒瑶点了点头,稍微考虑一会,他对着队长缓缓道,“你带人进去务必找到那杂种,不拿到他脑袋你们也别想出来了!” “是!”听他这么说,队长只觉得自己浑身发麻,但还是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将里面淡绿色的粉末撒在匕首上一挥手带人率先爬进了山洞。 一进山洞,视觉就被剥夺的差不多了,他们催动祖气淬炼了一遍兵器,兵器竟然通体发出了在黑暗中极为耀眼的绿芒,照亮了周围不大的范围。 领头人用手指了几个人和几个方向,那些人点了点头接着就转身进入到各个分岔路。 忍住脚上的伤痛,司徒破空将衣服撕成布条包裹在膝盖上跪着在各个通道间爬行,疼痛已经让他的双脚没有了知觉,这反而还加快了他的速度。 一直向前,不转弯,在这些通道内呼吸没问题就说明肯定有别的通往外界的出口,自己肯定能找到路出去,不然一个在祖归手中逃脱的人,最后迷路死在了这虫穴一般的地方,那样的话司徒破空宁愿让自己的尸骨长眠于此别被人发现了。 越往里前进,分岔路就越少,从原先的两步一个分岔路到最后的十米两个分岔路,司徒破空明显感觉到自己越来越慌张,可是再仔细打量一圈四周,自己并没有走回自己之前走过的路线,可是自己已经爬了这么长时间了,怎么着也该出去了吧。 “冷静!冷静!”感受到心中的焦躁感,司徒破空立刻及时地在心中警告自己,让自己冷静下来。 再往前爬就只有一条向左的通道了,司徒破空爬过去一看,那条通道却呈“v”型与自己所在的这条通道分开45°向另一个方向延伸。 “哎...”心中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刚想把头伸回来原路返回的时候,一道影子却“碰”的一声落在了这个通道的另一段,散发着荧光的冰冷利器映照着许些不耐。 看到这个人,司徒破空眼瞳一缩,他来不及多想迅速撤回了身子,想要将水晶塞回林貅中,可是一要调动体内祖气才发现在自己的祖灵中除了两个还在打架的漩涡就什么都没有了。 慌乱之下,司徒破空一边快速又轻声的朝原路返回,一边将水晶塞进了嘴巴里,顿时四周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刚爬没几步,只见前面的路口转弯处又传来了砰地一声,司徒破空身体一顿,大脑顿时陷入了一片空白,自己不会这么倒霉吧。 司徒破空一边往后退,很快就退到了两个通道间的拐角处,司徒破空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身体不知不觉间就已经贴到了有些冰冷的通道壁上。 “妈的,拼了!”司徒破空咬了咬牙,手掌忍不住紧紧抓住了身后的泥块,手刚一伸进去,司徒破空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指尖刮到了一个极为冰凉的东西。 “这是?”司徒破空心中一阵疑惑,他将手使劲往里一伸一把就将那个奇特的东西抓入掌心。 东西一入手,冰凉的触感立刻让司徒破空打了一个激灵,与此同时,两旁通道处的追兵也至,他们几乎是同顶着被绿光映衬的脸一时间忽然就窜了出来。 这让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的司徒破空依旧是吓的心脏咯噔一声,还好他的心脏承受能力强,不然直接就直接被他们吓死了。 “哎呦我擦!” “妈呀!” 两人几乎是同时就叫了出来,能看出来吓得都不轻。 “吓死老子了,喂,你看见那小子了吗?”其中一个人一脸不耐烦的问。 “切,老子要是看见了还能在这破地方?!”另一个人又是一脸嫌弃的道。 “哎...”听他这么说,先问话的那人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接着找吧,不然司徒瑶能弄死我们。” 那个人胆战心惊的道,两个人又互相说了几句才转身离开,这让被夹在中间的司徒破空先是一愣,然后差点就喊出来:我在这! 他们这是看不见我吗?我是只剩个魂了吗?他们就这么当我不存在?! 司徒破空心中一阵哭笑不得,他等了好一会后才将水晶吐出然后将手中那枚奇特的东西拿出仔细地打量着。 那个只有一寸的奇特的东西,就像是用一堆小石子包裹住一个萤火虫一般,里面还有些忽闪忽灭的荧光。 打量了一阵,司徒破空陷入了一番思考,他们那时看不见自己,会不会跟这个东西有关? 想到这,司徒破空忍不住伸出手就去扒拉上面依附的小石子,刚抠了没两下,就见里面的荧光闪了两下后就彻底没了动静。 “不会坏了吧?”心中这样想,司徒破空心疼的晃了晃那个奇特的石头,怎么说也是个好东西,就这么被本来就没多少好东西的自己弄坏了,免不了一番心疼。 再次捣鼓了一番,那个石头再也没亮起来,看样子确实是被自己弄坏了。 心中再次心疼了一会,司徒破空转过身看向了自己刚才倚靠的那面土墙,略一寻思,竟伸出手挖起土来。 松软的泥土很好挖,司徒破空挖了两下后就手握成拳一拳就朝土墙打去。 只觉得自己拳头刚陷进去没多深竟然就将这个土墙打穿,甚至还有凉凉的微风吹过。 “出口?!”第一时间司徒破空脑海中就冒出了这个想法,他心中一阵窃喜,当下就伸出手快速将面前的土墙扒拉开,土墙落下,心中所想的出路并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占地二十余平方米的宽大的石穴。 第44章 新知难断 “这里?”司徒破空打量了一圈里面然后向下看去,才发现原来这个石穴很深。 在它的底部不仅没有黑暗,反而还有着什么东西闪烁,还有着雾气缭绕,如同神秘的仙境一般。 误打误撞就翻出很多好东西成为高手的故事,司徒破空没少听过,小的时候父亲讲给他的时他还闹着要去深山寻宝,要找密室,等大了后才发觉那些只是骗人的故事,但今天....他貌似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 “下面不会真有什么高级祖技吧?”看着看着,司徒破空心中忽然想到,他舔了舔嘴唇犹豫了好久,然后拾起一旁的石头扔了下去,很快听到了回声,司徒破空才纵身跳了下去。 下降了大约二十米左右,眼看就要撞到地面了,司徒破空惯性的向前一扑背着地打了个滚才停下,减少了对腿的伤害。 落地后,司徒破空谨慎的打量了一下四周,原先在上面看着雾蒙蒙的东西没有了,空气意外的纯净。 而在这个石穴的底部中央,有着一个大约两米高一米宽的金色的光柱伫立在那,透过模糊的光壁,隐隐能看见里面有着什么东西。 “里面会不会就是宝贝?”司徒破空走到光柱前敲了敲光壁,光壁微微抖动了一下散发出一圈小小的涟漪后就没了什么动静。 司徒破空犹豫一会,他伸出拳头一拳砸在了光柱上,光柱更加猛烈的颤抖起来发出一圈又一圈的能量涟漪,好在涟漪没什么威力,打在身上都没什么感觉。 也正因如此,司徒破空的胆子也大了起来,他抬拳接连不断的打在光壁上,光壁不断的颤抖发出“砰砰”的声响,在那一瞬间,司徒破空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跟司徒杀在一起打树的时候。 大约砸了能有半分钟,只听“咔擦”一声传来,司徒破空的手掌也忍不住一顿。 只见光壁上,竟然出现了一个蜘蛛网状的裂纹,司徒破空心中一喜,他再度抬拳打在了裂缝上,脆弱的光壁再也经受不住如此重击,“哗啦”一声如同玻璃般破碎开来,碎片还未等落下就逐渐消失成虚无。 光柱里面,竟然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只看她一眼,司徒破空就忍不住呆在了原地。 “好...好美.....”齐及腰部的呈现着灰色的长发随意的松散着,一身宽松的长袍无风自动,面部就像是一块精打细磨出来的美玉一般光滑端正,修长的身子悬浮在离地面三寸处,体态很是修长,对于一名女子来说,170左右的身高已经很高挑了。 哪怕是冰肌玉骨沉鱼落雁都形容不出来她的美,看着看着,司徒破空忍不住艰难的咽了下口水。 他正想着要怎么办的时候,失去了力量的支撑,那个女子身子一偏就朝下倒去。 司徒破空急忙伸出手臂将她扶住,那个女子的全部的重量也都压在了司徒破空身上,司徒破空脚腕一疼忍不住跌坐在地上,那个女子顺势倒在了他的怀中。 司徒破空打了一个激灵,他坐在地上抱着她,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这个女子,目光忍不住从她白嫩的额头划过,挺翘的鼻子,性感的嘴唇,修长的脖子,微微隆起得喉结。 “咦?”看到这,司徒破空忍不住轻咦一声,这么美的人居然有喉结,不是说男人才有明显的喉结吗? 再往下看,平胸,嘶......难道是个男人?可是这人也太美了吧。 想到这,司徒破空忍不住伸出手摸向了她的胸部,居然异常平坦,不像是有东西绑着束缚的样子,而且感觉还挺结实,倒像是....胸肌? “真不会是男的吧?”想到这,司徒破空再次看了看ta的脖子,好像真的是喉结,美成这样的人结果是男的,那也太........ 想到这,司徒破空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看了看ta的眼睛,确定没醒后红着脸将手伸向了ta两腿间,看样子不弄清ta的性别司徒破空决不罢休! 也就在司徒破空刚把目光从ta的眼睛上离开,那个人的眼皮就抖了抖然后缓缓睁开。 “抓虫子?”看到司徒破空此时的动作,ta心中一阵疑惑,但还是没什么动静。 司徒破空可不知道这个性别不明的家伙已经醒了,他伸出手轻轻地放在ta的两腿之间。 “我草你妈!”感受到司徒破空已经摸上了他的球球,那个人顿时浑身就像炸毛了一样,ta立刻弯曲手臂一下子打在了司徒破空的肚子上,正好打在了司徒破空的旧伤上,然后一个转身脱离了司徒破空,接着就张口大骂:“有病是不是?!摸哪呢你?!” “啊!”司徒破空吃痛的叫了一声,他忍不住弓了弓腰,然后才转过头看向了那个不男不女的人。 “长成这样谁有病还不知道!”司徒破空咬着牙一字一句的道。 “你!”那个人咬了咬牙,“长成什么样我都不跟男的搞!” 听ta这话,司徒破空忍不住偏过头看向了ta,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是男的?” “不是男的我还能是什么?”那个人白了司徒破空一眼自顾自的道,他眼睛一瞟,正好落在了司徒破空的腹部,刚才他打的那地方,甚至渗出了点点鲜血。 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司徒破空,才发现此时的后者不仅是腹部,就连腿都有伤,身上的衣服也破成了布条,看他这个样子,那个人抿了抿嘴也不再跟他吵了,气氛一时间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你是怎么被困在这的?”过了一会,司徒破空撩开衣服检查着伤势,一边随口问道。 那个人坐在离司徒破空两米远的地方,听到他的问题,他白了一眼司徒破空就道,“我乐意在这关你什么事?!” 听到这话,本来心情就不怎么好的司徒破空顿时火就冒了出来,他随手拿起自己换下的给腿止血的布条就往那个人身上扔。 “妈的不关我事我就应该在你没醒的时候弄死你!”说完,司徒破空手掌撑着地面就要站起。 “还不是你先乱摸!”那个人身子一偏灵活的躲过了这个还粘着血的布条,然后自顾自的道,“劝你还是别乱动,这里除了上面二十米高的那个出口就没有任何出去的路。” “而你现在的状态可是出不去的,我说的对不对,拥有水火属性的小朋友?” 第45章 这个神秘人真的是神经兮兮 “而你现在的状态可是出不去的,我说的对不对,拥有水火属性的小朋友?”那个人嘴角一扬有些玩味的道。 听到这句话,司徒破空心脏咯噔一声,他有双属性这件事知道的只有他自己和司徒杀啊。 “什么水火属性?”司徒破空身子跌回在原地,他皱着眉头反问道,心里已经盘算怎么杀人灭口了。 “呵呵,”那个人轻轻的笑了几声,“别装傻了,我还知道你现在体内的水火漩涡互不相容弄得你现在连吸收祖气都做不到,” “不过这也怪不了别人,谁教你偏偏要学习相克的漩涡祖技弄成现在这位个样子,” “你现在能选的就是接受不了自己不能修炼的事实自尽,或者顶着厚脸皮找个与世无争的地方活下去,你选吧。”那个人一脸轻松的道。 听他这么说,司徒破空的脸是完全的黑了下去,但紧接着又扬起了一抹弧度,“那有没有别的选择?”司徒破空似乎是随意地问道。 “没有,”那个人连想都没想甚至都没有去看他就这样回答了司徒破空。 “哦,”司徒破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他目光瞬间伶俐起来,手掌在地面上重重一拍身形借力向那个人滑去。 那个人还没反应过来,他刚抬起头就感到有一阵风从面前吹过,接着自己就被压倒在地。 司徒破空半跪在那个人身上,膝盖顶着他的喉咙,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那你知不知道我现在体内祖气全无,你完全可以杀了我,那个因无法修炼而自尽的人应该是你吧!” 那个人一愣,接着竟然笑了,“哈哈,小朋友就是小朋友,你也不看看现在自己什么状态,我就算像你所说那样没了祖气但以我的能力杀了你这受伤的小子轻而易举。” 一边说,他就要推开司徒破空站起,却被司徒破空更加用力的按住。 “那你知不知道关你的光壁?”司徒破空丝毫不在意,他瞥了一眼这个长得如此美艳的人。 “你说能打破光壁的拳头能不能把你的脑袋打烂?”司徒破空冷漠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问道,不知为何,他对眼前这个人有一股莫名的厌恶感,就连跟他说话的态度司徒破空都感觉那不是自己。 “喂,小朋友我跟你说你别激动,你冷静想想,我能被这么特别的方式关在这肯定来历不凡,你要是打死我对你也没什么好处对吧?” 看他这个样子,那个人也知道司徒破空是要动真格了,他急忙讪讪的笑道。 “你想想,知道这么危险的人的身份对你也不好,虽然我一直被关在这昏睡,但我还是能感觉到我已经在这十年了,可这十年...” “你被关这十年了?”还没等他说完,司徒破空就皱着眉头反问道。 “当然了,我有感觉,我都被困这十年多了,还不到十一年,若不是你今天打破那个玩意我可能就死在里面了,我是看在你救出我的份上我才没伤你,要不然...” “你在被关这之前,是不是跟别人打过架?”没心情听他说这些,司徒破空再次打断了他,他语气听着与平常无异,但此时他的心跳却异常厉害。 听到这个问题,那个人明显是一愣,他考虑了一会才点了点头,“是打了一架,我那是因为...” “有没有造成很大的能量波动?!”一听到他肯定,司徒破空心中的急怠再也隐藏不下了,他弯下身几乎是贴在了那个人的面前激动的问道。 突然间凑这么近,那个人下意识的偏了偏头,然后有些防备的盯着司徒破空有些犹豫但还是点了点头,“动静是有些不小,我跟你说以前我...” “艹,我没工夫听你这些!”看他又要叨叨,司徒破空忍无可忍,他撤回压住他喉咙的膝盖,伸出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将他抬了起来,两张脸几乎是贴到了一起。 突然凑上来这么大一张脸,那人顿时把眼睛睁得很大,那人胆战心惊的说出了最后没说完的话。 “我问你那个时候是不是有一堆人过来探查过情况?!他们人呢?!”司徒破空粗暴的问道,甚至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 “是,那个时候我被人追杀到这,看着也逃不掉了,就跟他打了一架,最后被封在这个地方,体内祖气也被逐渐吸走,现在只有...” “我没问你破事我问的是那些人!”三句两句是废话,司徒破空也没了耐心,他使劲的晃了晃那个人,就如野兽一般暴躁。 “他们...我不知道,在我被封印前没看到任何其他人,不过按那个把我封印的那个人的脾气,他是会杀死任何对他没用的人...” 那个人垂下了眼帘低声道,“如果那次因暴动引来的人有你的家人,我肯定...他们死了......” 轻轻的声音毫无波澜的传入耳中,虽然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但司徒破空大脑还是嗡的一声。 他手掌一松,将那个人放开后就摊坐在地上,眼睛毫无焦距的看了那个人一眼,司徒破空摸了摸额头就把头偏到了一边。 看他这样的反应,那个人也是明白了一些东西,他犹豫了一下就坐直了身子盘腿而坐,还是没说别的话。 “你的那个仇人是谁?”司徒破空颤抖着嗓音问道。 听他问这个问题,那个人身子明显颤了一下,“喂,小朋友,你要干嘛?我跟你说这些可不是让你给我找事的。” “你想想,我跟别人打个架都能有那么大动静,你觉得我以前实力能低吗?他能把我封印他的实力弱吗?” “我跟你说你别给我找事,你可别把他给我引来,我现在躲还躲不起呢,” “之前我就要跟你讲你三番五次的打断我,若不是看你身上有伤祖气全无心脏还被杀意弄得老发抽我早就一巴掌打死你了,”那个人语速极快的说了一大堆,他随意的摆了摆手,神情还是有些得意。 杀意两字入耳,司徒破空蓦然回过头看向了那个人,语气中充满了警惕,“你怎么知道我有杀意?” 第46章 易溪河 “切,我又不瞎,”那个人再度白了一眼司徒破空,悠哉悠哉的道,“好吧,其实是我实力太高了,高到没有我不知道的事。” 听着这毫不谦虚的话,司徒破空也是无奈的撇了撇嘴,但他是信了,一个仅凭肉眼就能看出他身体情况的人,定不是庸人。 “那你以前的级别呢?祖王?”司徒破空试探着问道。 “切,谁水平那么低,”那个人第四次白了一眼司徒破空,但神情更加的得意了,“告诉你小子,我怕说出来吓死你!” “那你就说!”司徒破空不耐烦的皱了下眉头,语气中满是不耐烦。 “都说了怕吓死你嘛!”那个人继续不知死活的卖着关子,“哎呀知道那些也没用,你还是说说你是怎么来这的吧,我都跟你说我的了你也说说你的,公平交易嘛。” 司徒破空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张口道,“被人追杀。” “被谁追杀?” “弑亲仇家。” “怎么有的仇?哎呀你就不能说全点?!”那个人烦躁的催道。 “靠,你也没说多少!”司徒破空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态度更加的不耐烦。 那个人愣了愣,随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嗯,你说的没错,我是没说多少。” “不过我也没什么事,就是我们那边有人夺权篡位,要把我们这些死活忠于前任的人杀干净,我就被追杀到这了,追杀到这后因为一些原因我实在是跑不掉了就打了一架,打到最后原本我是能逃掉的,真的!谁知道那家伙最后还放大招,结果...” 说到大招,那人手掌都在颤抖,看样子对这个大招有很深的忌惮,甚至十年过去光提“大招”这两字都后怕,但表面上他却还在用无所谓的态度一直说。 “哎,真的,我跟你说,关我的那人可不是个玩意了,什么人都杀,现在倒好,我自己也被他弄成这样子了。”说到这,那人语气有些无奈。 他上下打量了好几遍司徒破空,眼珠一转,那个人开口缓缓问道,“喂,小朋友,虽然你脾气不好对我的态度也不咋地,” “如果我帮助你融合水火属性让你继续修炼并跟你身边帮你提升实力,你会帮我恢复实力吗?” “如果你能帮我,我就会帮你,”话音刚落,司徒破空就毫不犹豫的回答了他。 听他这么说,那个人也是偏过脸看向了司徒破空正在看着自己的眸子,嘴角挂起了莫名的笑意。 “行啊你小朋友,你这是早就算计好就等我这句话了,不过也好,干脆利落的我喜欢,” “我叫易溪河,至于我具体的身世我就先不告诉你了,但能告诉你的是我懂的东西不是一般的多,你若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但一天最好不要问太多,我不喜欢说那么多话,” 听他最后一句,司徒破空心中无奈的叹了口气,不喜欢说话,那是谁在自己耳边一直吧啦吧啦的说? 自称易溪河的人自然不知道司徒破空心中的想法,他依旧叽里呱啦的说:“我这人喜欢公平交易,你对我有多大帮助,我就给你多大帮助,” “我的要求也不难,就让你帮我找天材地宝恢复实力,十年前我中了对手的招这些年祖气一直流失至尽直到现在,” “而且我也没法跟你们一样正常修炼,不然还用找你这么个没见过世面连男女都分不清的人嘛,” 话到最后,易溪河再次白了一眼司徒破空,但司徒破空也明白了一些东西,怪不得他眼睛就像女人一样大,原来是翻白眼翻出来的。 “好了我也没什么要说的了,现在我就帮你融合水火属性然后你赶紧把林貅里的东西处理了,尸体放林貅里也会腐败。” 一边说,易溪河就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服,然后就朝司徒破空走去,丝毫不管他已经惊愕的面庞,林貅里的东西他都能知道,这家伙究竟是有多逆天? “盘腿坐,进入修炼状态,但先别完全进入,我还要跟你说方法。” 一边说,易溪河就来到了司徒破空的旁边,然后也没等司徒破空有反应就掰着他的腿“主动”给盘了起来,一个转身半蹲在司徒破空的身后。 “小朋友,仔细感应你的祖灵,里面是不是水火不容?然后你就把两个漩涡使劲放在一起撞就行,撞成什么样不关我事,反正一般都是直接死了,” “这就你的方法?!”听到这话,司徒破空一怒,当下他退出修炼状态转过头毫不客气的质问道。 似乎是没想到司徒破空能突然退出修炼,易溪河防不胜防的被吓的打了一个激灵,他讪讪的笑了笑连连摆手。 “不不不,这只是第二步,你不是有杀意还没炼化呢嘛,你用灵魂将它移到祖灵内就是你的了,然后在漩涡相撞的一瞬间用杀意拼命裹上成功率还能大一些,如果真的成功你可就是这个大陆上唯一一个融合相克属性的了,真的,我发誓!唯一一个!!起码十年前是没有的!” 说到最后,易溪河还伸出右手三根手指做发誓状,极为的认真严肃,也是司徒破空看见的除了白眼第二个能让他觉得哭笑不得的样子。 “嗯,”淡淡的应了一声,司徒破空也懒得理他,他闭上了眼睛很快就完全进入了修炼状态,控制着自己的一魂一魄来到心脏的杀意处将魂魄小心的往杀意中送。 也不知道易溪河就是这样的人还是怎么回事,方法就是将灵魂刻在杀意上,可他就是没说清楚。 没时间想这些,司徒破空将一切杂念抛之脑后,毫不犹豫的将魂魄推进了杀意内,杀意是司徒杀所给,他相信,司徒杀不会伤害自己。 魂魄一点点融入,在几乎透明的杀意中跳动着两颗调皮的散发着金光的魂魄,就像回到水中的游鱼一般灵巧跳跃,到最后竟然射出数道金光将心脏完全浸入到光芒中。 “咦?这么容易?”易溪河盘腿坐在司徒破空身后,看他心脏处映出的金光,忍不住惊讶一声。 “成功了?”司徒破空激动的问着自己,他试着控制着一缕意念调动着杀意想要抽离一部分,一缕杀意还未剔出,就有一只手不住地点自己的后背。 “找种子,找杀意的种子,种子才能源源不断的产生杀意,”易溪河没轻没重的戳着司徒破空的后背,语气极为轻快。 相比于易溪河的无所谓,司徒破空只感觉自己的火气蹭一下窜了上来,都是修炼之人,不知道别人修炼时不能打扰吗? 自己修炼的好好的,还是在自己的心脏处折腾,还好自己及时收住,不然很可能就此直接玩完。 “妈的,再动我我弄死你!”司徒破空压住心中的火气,只得乞讨这个家伙别再乱来了。 静下心来,司徒破空控制着心神浸入杀气控制魂魄找寻着那个挨千刀的易溪河所说的种子,随着魂魄在如液体般的杀意中探索,司徒破空能感觉到,越往心脏最深处移动,杀意所给的压力最强。 “有了!”心中暗暗一喜,司徒破空加大了前进速度拼命寻找着那个种子,没花太长时间,就能感受到一个黄豆大小的玻璃状的固体正乖乖地浮在心脏最底处。 看到他的魂魄,那个种子就像找到母亲的小孩一般欢快的朝他蹦哒过来,乖巧地贴了过去。 虽然心中觉得会挺简单,但还是出乎了司徒破空的意料,他知道,他能如此轻松,全是因为司徒杀,他一定会为了自己剔除杀意对自己所有的抗拒,想到这,司徒破空就感觉到眼睛阵阵发酸。 “他这杀意怎么得的?这么容易就控制了。”易溪河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司徒破空,嘴角却扬起了一抹笑意,“最惊险的一步来咯。” 第47章 独一无二的相克属性 司徒破空试着控制种子移动,那粒杀意种子也乖乖地跟着司徒破空移动,那极为贴合顺手的模样就像是原先就长在他身上一般。 司徒破空毫不费力的控制杀意来到了祖灵内,此时的他,已经是这杀意的新主人的。 “前辈哥,我接受完你的杀意了...”司徒破空心中轻轻的想着,心中就像打翻了五味瓶,心酸又难过。 他将杀意团团包裹在两个漩涡上,漩涡一阵颤抖,但很快就被杀意冷厉的杀气逼得又老实起来。 “看来前辈哥又要保护我这个傻弟弟了...”司徒破空心中一阵苦笑,他平复了一下内心,咬了咬牙就强行控制两个漩涡狠命的撞在一起。 “轰!”互相碰撞的瞬间,司徒破空的祖灵也不受控制的颤了颤,一股足以将体内一切搅翻的能量也是从中爆发,以铺天盖地之势向四周席卷。 “靠!”心中暗骂一声,司徒破空手疾眼快,立刻将更多的杀意层层包裹住相撞的漩涡将那股能量狠命的压缩,直至一个巴掌大小。 被压缩的能量呈现出淡淡的白色,但只是被压制了一会,就以更为强猛的姿势向外膨胀,甚至将杀意都削磨大部分,隐隐有着破裂的姿态。 “不好!”司徒破空心脏骤缩,他迅速将所有的杀意完全包裹住并尽最大的力度狠命压制,将比先前还庞大的能量压缩成两个核桃那么大。 两个属性相克的漩涡一阵颤抖,显然是被司徒破空强行的手段激怒了,它们快速旋转起来,一股更为庞大精纯的水火能量源源不断的溅出,能量的相互碰撞间又炸成了原先那种团团的水汽,水汽和原先相撞产生的能量一接触又膨胀开来,将周围的杀意迅速蚕食。 “完了...”此时司徒破空心中只有这一想法,他将剩余的杀意全部包裹住,但依旧很快就被能量消磨的七七八八。 似乎是感觉到了司徒破空的危险,那粒杀意种子竟然原地蹦跶了两下,然后竟直接投身跳入了杀意包裹的两个漩涡中,令司徒破空防不胜防。 “喂,回来!”司徒破空急忙召回那粒种子,却还是晚了一步只能眼睁睁看着种子没入了那残暴的能量中,直接没了动静。 司徒破空胸口一疼,就像是直接被人抓住了心脏一般难受,自己刚刚炼化的杀意就这么没了,司徒杀在地底下看到会是什么样子? 心疼间,却见那股爆炸能量竟然安静了下来,随后体积也迅速变小,那种难以控制的感觉也很快就不复存在。 “咦?”心中一阵疑惑,司徒破空仔细看向那股碰撞产生的能量,那里,杀意种子正调皮的跳动着吸纳着其中的能量,随着能量的吸入,就连那两个漩涡都有着往一起靠近融合的迹象。 见到这番情景,司徒破空心中大喜,原本以为九死,却没想到一生。 “这小朋友怎么这么幸运?”易溪河轻轻摩擦着下巴,“如果成功,他就是这个大陆上唯一一个融合相克属性的人了。” “这是...要成功了吗?”司徒破空按捺住心中的激动,他提高警惕看着眼下所发生的一切。 只见那枚种子不知疲惫的跳动吸取着,如此庞大的能量全让它吞的一干二净,司徒破空也知道,这是司徒杀在帮他。 能量吸收殆尽,那两个漩涡在他体内也平静下来缓缓的旋转,互相朝对方飘去,哪还有之前那种仇家见仇家的样子。 融合只是时间的事了,司徒破空也放松下来静静地看着那两个漩涡,看着他们之间的距离一毫米一毫米的缩短,大概有一小时过去了,那两个漩涡终于是挨在了一起并隐隐有着相融的迹象。 “有了杀意就会轻松很多吗?”易溪河拄着腮帮子无聊地看着他,心中还是一万个不相信,“怎么可能那么轻松...” 漩涡逐渐贴近,逐渐交汇在一起,红与蓝相互融合,样子极为乖巧,虽然缓慢,但成功只是时间问题。 “谢谢你了,前辈哥,”司徒破空心中一阵苦笑,想不到司徒杀不在自己身边了还能拼尽一切的帮助他。 “前辈哥,你放心,我一定会查清你的身世和你的灭族仇人,然后除掉司徒家族替妹妹和你报仇,” 心中这样想着,司徒破空竟然感觉到有一股暖流在祖灵中划过,就像是那粒杀意种子在感激的说谢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漩涡之间的融合已经三分之一,红蓝交替间忽冷忽热的气流不停地在祖灵中交替,这反而让司徒破空感觉挺舒服,到最后司徒破空干脆进入假寐状态恢复体力,他真的需要好好休息了。 “这小朋友是睡着了吗?”易溪河不知何时蹲在了司徒破空面前看着他的眼睛有些无奈的撇了撇嘴,接着就更加仔细的打量起他来,“他的体内,好像有点东西...” 时间不等人,在易溪河无聊的差点要数头发根数的等待中已经过去了三个时辰,就在他摇摇晃晃要睡着的时候司徒破空体内却发出了“咔”的东西破碎的声音,这也让易溪河清醒了不少,他拄着腮帮子看着司徒破空,“成功了?突破了?” 三个时辰过去,漩涡也完全融合到一起,比之前单个的要大上一圈,红蓝相间,闪烁不断。 “真的成功了...”司徒破空按捺住激动的心情,他试着旋转了一下漩涡吸收祖气,却听那粒杀意种子发出“咔”一声。 紧接着原先他吸收的能量就像倾泻的洪水般一股脑的涌出,瞬间就将不大的祖灵撑的满满当当,甚至还有撑爆体的姿态。 “靠!”猝不及防的司徒破空被吓了一大跳,他来不及多想当下就疯狂的转动漩涡吸收能量,减缓了能量向外膨胀的趋势。 随着能量的吸入,漩涡的颜色越发的明亮,就连身体的骨骼都隐隐有着变强的感觉,他知道,自己这是要晋级了。 司徒破空心中大喜,他加快了吸收速度并将能量凝实成液体般的祖气,周身气息也在以能感觉到的速度攀升。 这样差不多持续了二十分钟那股能量才被吸收完,司徒破空才满意的退出了修炼状态。 “中阶祖仁了...”一连提升那么多,司徒破空的嘴角也忍不住扬起了一抹弧度,总算是可以修炼了,祖灵充盈的感觉真好。 司徒破空试着控制一些祖气顺着静脉穿梭突破掌心,一面手掌上燃烧着淡红色的火苗,另一面手掌上漂浮着淡蓝色的水团。 “五段祖仁,一般般,但也还行,”易溪河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 “什么五段祖仁?”正沉浸在快乐中的司徒破空,咧着嘴傻乎乎的问着,听的易溪河睁大了眼睛。 “五段啊?你什么水平你不知道吗?” “中阶祖仁啊。” “你这叫五段!你没听过别人说的几段几段吗?”易溪河吃惊地嘴巴越张越长。 “不知道,”司徒破空摇了摇头,从没听过这么个词。 “天呐!”易溪河崩溃的缩成一团,“我这是到了什么穷乡僻壤的地方,怎么连段位都分不清,你们这水平也太低级了吧。” “确实,”司徒破空没生气,他说的都是真的,焰之都可以说是全大陆修炼最差劲的地方了。 “那你们平时怎么看对方实力?你能看出来吗?” “只能看出来低阶中阶高阶,一个阶别的也能看出来谁强谁弱。” 听言,易溪河撇了撇嘴,这破地方,又穷又笨 “算了算了,弄完就收拾收拾东西走吧,我可不想在这破地方呆了,”易溪河靠着岩壁盘腿而坐托着下巴没精打采的道,“原本想找个好心人来帮我,这可倒好,开局就地狱难度。” “嗯,”司徒破空连正眼都没看他,别人修炼他在那戳后背,现在还抱怨,若不是看在他起码帮了自己一点的份上,他真想一拳打花易溪河的脸。 “我先把我哥的遗体整理好,然后就走,”司徒破空依旧头也不抬,按理说自己的事不用跟他说,但司徒破空觉得还是应该跟他说一下,免得他把尸体残肢拿出来了那个伪娘乱叫。 说完也不等易溪河回答,他就将一块挺大的被单铺在地上,不管自己的手上沾满鲜血将司徒杀的断肢一样样拿出拼接。 从裂成两半的头颅再到鲜血淋漓的身体,他是为了自己,才死无全尸的...... 想到这,司徒破空都能感觉到自己的手一直都在发抖,就连鼻子都有些发酸,他使劲眨着眼睛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但眼眶还是湿润了。 “咦?”易溪河出乎意料的没有乱叫,他反而还凑了过来蹲在司徒杀的尸体旁看了起来,尤其是司徒杀的脸,盯了很久。 打量了一会,易溪河才张口有些犹豫的问道:“这个人...不是你亲哥吧?” “嗯,”司徒破空忍住哭腔简单的回复。 “嗨,我就说嘛,死了都这么帅的人怎么会有你这么个二般弟弟,”易溪河不知死活的问道,“杀意是不是他给的?他是怎么死的?跟你什么关系?” “是他给的,他是我哥,唯一一个为了没有血缘关系的我自爆祖灵死的。” 话到最后,司徒破空明显感觉自己快抑制不住眼泪了,他赶紧别过头努力不让易溪河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 “哦?关系这么好?”易溪河挑了挑眉毛,不屑的撇了撇嘴,“还你哥,你有没有入他眼都不一定,我敢说,你连他身世都不知道!” 话到最后易溪河语气猛然加重,司徒破空只觉得这家伙越来越烦人,他不耐烦的看着易溪河伸出拳头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脸上,易溪河防备不及一屁股摊坐在地上。 “你他妈!”易溪河不满的发脾气,却直接让司徒破空接下来的话堵了回去。 “你他妈什么都不知道在这瞎说什么!他知道的所有都告诉了我!他把一切都给了我!最后还是为我白白的送了命!他原本可以不用管我可他最后是为我死了!” “易溪河你给我听好了,我管你以前有有多厉害,你最好少在这谈论我和前辈哥,不然我割了你舌头!” 司徒破空拳头捏的嘎嘣直响,他转过头也不管易溪河怎样就要继续整理司徒杀的尸骨。 “你他妈是不是当我不会骂人不会打人?!”易溪河摸了下被打肿的脸瞪着司徒破空气急败坏的骂道。 但看司徒破空根本就没有搭理他的意思,只好又缩了回去,“拼这破玩意你还不如直接把他尸体烧了得到的线索还能多一些。” “我看你的这个好哥哥身份不一般,但他肯定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不然就不会在这还用爆体这种可笑的方式救你了。”易溪河瞟了一眼司徒破空轻屑的道。 腿部的断骨刚刚拼好,司徒破空手掌很明显的一顿,他手掌扶住空地身体灵活的翻至易溪河面前一脚踢在他的胸口将他踢倒在地后踩住了他的胸膛。 他一把掐住易溪河的嘴巴强迫他张开嘴,另一只手一握一把锋利的匕首从林貅中弹出被司徒破空稳稳抓住。 “错了!”见状,易溪河连忙饶命,喉间艰难的发出音节,顿时额头就布满了冷汗,这小子跟自己玩真的,“我不乱说了。” “哼!”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司徒破空收回了匕首随意的在身上擦掉血迹后收回了林貅中。 他翻身从易溪河身上跳下,司徒破空一离开,易溪河立刻坐了起来缩在小角落,安安静静的老实了不少。 司徒破空看向易溪河,刚好易溪河也在看向他,两人目光接触,易溪河翻给司徒破空一个大白眼。 “你知道他们的身世?”司徒破空一点安慰他的想法都没有。 “不太清楚,可能要去狂原之地能有线索吧。” 又是狂原之地,司徒破空忍不住念叨,之前江长老也说过这地方,看来自己非去不可了。 “你呢?之后和我一起走吗?”司徒破空头都没抬,拼凑着尸体残骸 “不敢,我怕你这个菜鸡揍我,”易溪河 “那就各走各的,后会无期,”司徒破空面不改色得道。 “那不行!”易溪河差点弹起来,“咱们虽然不熟,但也算认识了,而且你还那么菜,你哥也挺菜的,不然你也不能到现在了才五段祖仁,” “我敢说你这老哥实力也不高,你去外头转转,二十来岁的祖归才能在外勉强混混,” “他年纪不小了吧实力不高吧?你还不如叫我声哥,我今天就多教你一些东西,怎么样?” 仿佛是没看见司徒破空越发铁青的脸色,易溪河仍旧是不知死活的道, 拳头被捏的嘎吱作响。 听到这渗人的声音,易溪河抿了抿嘴悻悻的缩了缩脖子,“你忙你的先,忙完了我们好出去,但我劝你最好是将他的尸体烧了吧随身携带方便纪念还能得到一些线索。” 他朝司徒破空摆了摆手,从头到尾都没敢抬头直视司徒破空,可能是怕看见司徒破空怒瞪自己的目光。 “嗯,”司徒破空扫了一眼易溪河居然没说别的,叫他哥?他算什么东西? 他盘腿而坐手指轻轻地在司徒杀身上划过,同时伴随着祖气火焰溢出,很快就包裹了司徒杀的尸体。 在高温的灼烧下能很明显的看见司徒杀的尸体开始变得干枯焦黑并扭曲,却没有留下一粒骨灰,取而代之的是一滴滴散发着金色的精血缓缓汇聚。 “前辈哥,一路走好....”心中默念着,司徒破空惆怅的闭上了眼睛,他紧咬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心中呢,还是难受。 毕竟离开的,是无可替代的司徒杀..... 第48章 打死都不能让他知道宝贝石头是自己弄坏的! 大约一刻钟过去,尸体也逐渐焚烧成虚无,只有拳头大小的一团散发着淡金色的精血悬浮在司徒破空已经没有任何表情的的面前。 “这个人的精血好奇怪...”易溪河大着舌头嘟嘟囔囔的道,“你看就连那些响震祖之大地的宗族之人的精血都不是泛着金色的,” “就连像我这么见多识广的人都没听说过任何宗族的血是有金色的,你这个前辈哥身份肯定不一般,”易溪河斩钉截铁的道。 听他的自夸和斩钉截铁的语气,司徒破空心中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的家族很大,而且在没达到指定的能力时是不让有名字的。” “不让有名字?”易溪河不解的看了看司徒破空又看了看那团精血,最终无助的摇了摇头,“更没听说过了。” “切,就知道你指望不上,”司徒破空无奈的撇了撇嘴毫不客气的打击道。 “指望不上你也要指望我,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啊小朋友?”易溪河似乎是随口问道。 “我想去前辈哥住的最久的极界都的住处,那里说不定会有他调查的自己身世的线索,然后查清他的身世。” “一路就当自己的历练,顺便再找个炼兽师看看自己有没有炼兽天赋,” “嗯,”易溪河点了点头,“历练可以,但炼兽你还是免了吧,你连个炼空间都没有,你倒是可以考虑把自己炼成魔兽。” “可是我感觉自己的脑海中有一片朦胧的空间...” “朦胧的空间也不是炼空间,你就别多想了,”还没等说完易溪河就打断了他。 “嗯,”司徒破空出奇的点了点头,竟然没多说什么,也大大出乎了易溪河的预料。 他探过身子看着司徒破空,试探着问,“小朋友,你就一点都不失落?” “嗯,”司徒破空点了点头,“起码你的眼力我相信,也许我自己就是没有天赋当一名炼兽师。” 司徒破空一边说一边整理司徒杀的遗物,他的林貅中也只有几样暗器,连个兵器都没有,还有一些祖技,几件黑色的常服和夜行服,他拿出一个质地极为良好的玉瓶将精血收起仔细地安放在林貅中。 “切,没意思,我还想看你失望的样子呢。”易溪河白了一眼司徒破空,犹豫了一会,他才缓缓开口道,“喂,小朋友,如果我帮你成为炼兽师你会怎么样?” “你帮我成炼兽师?”司徒破空眯着眼睛看着易溪河,不确定的一字一句的反问道,“我不是没有炼空间吗?你怎么帮我?” “很简单,炼空间可以先天得到也可以后期所制,而我,就是用后者成为的炼兽师!”易溪河得意的道。 “你是炼兽师?!”司徒破空难以置信的惊呼一声,看向易溪河的眼神也由原先的爱理不理变得认真起来。 “那是,”易溪河自豪的继续道,“想当年我就是用其他方法成为了炼兽师甚至还炼出了祖之大地灭绝很久的龙族,” “只不过我现在炼不了,也用不了炼空间,等到了祖师估计就能用了。” “小朋友,我帮你成为炼兽师,作为交换,在我实力恢复前不管我怎么样你都不准打我,如何?这个交易条件能接受吧?” “我要做的就这么简单?”司徒破空不相信的问道,心中却有些哭笑不得,自己对他到底是多凶能让他提出这样的要求。 “对,没错,我怕疼!碰我一下我都能躺地上!”易溪河满意的打了个响指。 “嗯,”这搞笑的理由,司徒破空没笑出来都算自己成长了不少“走吧,出去吧。” 一边说,司徒破空一边从林貅中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想了想,他又把衣服放了回去拿出了一套司徒杀生前穿的黑色常服。 有些不舍的摸了摸黑色常服,司徒破空还是把衣服重新放回林貅中拿出了自己的一身衣服。 “大男人真能折腾,”易溪河非常鄙视的白了司徒破空一眼,不屑的撇了撇嘴。 司徒破空倒也不恼,他淡淡的瞥了一眼易溪河将之前自己所抓的那块奇特的石头扔给了他,“那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易溪河一把抓住那块石头,惊喜之色立刻浮了上来,“我的宝贝石头,这个是隐石,抓住这个就能隐身了,这还是我当初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弄到的,后来一不小心丢了,而且丢的地方不可能被你这种菜鸡捡到啊.....” “嘶....感觉像是被人弄坏了,”易溪河反复翻看,有些心疼的皱了皱眉头,不难听出他语气中的心疼,司徒破空身体不引人注目的僵了僵,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那个隐石,好像就是自己弄坏的...”心中这样想着,司徒破空犹豫了一阵,还是决定不要告诉易溪河实情了,要是这个家伙再让自己赔一个这种隐石的话就完了,自己就这点实力上哪去弄一个连这个之前牛逼哄哄的家伙都很难弄到的隐石? 他三下两下换好衣服淡淡的道,“走了,”不是不赔,还是以后多找些恢复能力的天材地宝赔给他吧... 说完,司徒破空脚掌重重的跺了下地面,身体凌空跳起,一脚踩在了石壁的凹凸处,身形再次借力向上跳去,就像山林中的猿猴一般灵活。 如此重复几十次,二十米左右的石壁轻松蹬完,司徒破空一把抓住那个自己打出来的洞口边缘,身形灵活翻转跳上了洞口,稳稳地落在了自己之前所在的通道中。 再往下瞅去,那个石穴下方又恢复了之前雾蒙蒙的样子,丝毫不见半分人影,“咦?那个家伙不会上不来吧?” 司徒破空心中一阵疑惑,然后又无语起来,“不会还要下去接他吧?” “上个石壁都这么费劲?”易溪河双臂环在胸前 有些鄙视的看着上方司徒破空露出来的脑袋。 “看来以后还是要靠自己多一些啊...”易溪河长叹一声,他脚尖轻点地面,身形就像被风吹起的花瓣一样轻飘飘的跃起,只在石壁上轻踩两下就轻松的落在了司徒破空所在的洞口。 “怎么样?厉害吧?” “嗯,”司徒破空连正眼都没看他,他用布条绑住膝盖,见他上来了就径直朝一个通道爬去。 “喂喂,小朋友,你不给我点布条,我怎么办啊,喂!”易溪河半跪在那里急得大喊起来,看着司徒破空依然没有搭理他的意思只好撇了撇嘴整理了一下衣服跟在他后面小心翼翼的爬行。 大约过了两三个时辰,易溪河抬起有些发昏发胀的脑袋,朦胧间,他好像看见前方透过的久违的阳光。 第49章 仓皇魔蝠 大约过了两三个时辰,易溪河抬起有些发昏发胀的脑袋,朦胧间,他好像看见前方透过的久违的阳光。 司徒破空爬到洞口探出半个脑袋仔细观望了一圈四周,这个地方根本就不是他进来的洞口,四周全是浓密的树林,每棵大树都有一米左右的粗细,树身长着淡淡的一层青苔,潮湿的空气在浓密的枝叶下经久不散,只有少数几个光斑透过缝隙落在黑色的土地上,一下就知道少有人来,甚至连动物都很少光顾。 “喂,小朋友你走不走了?!你不想见光可我想,我都十多年没见着光了。”易溪河跟在他身后戳了戳他的腿,语气中透露着一些激动。 “我不看看外面有没有追兵贸然出去找死啊!”司徒破空没好气的道,一边说,他一边纵身跳了出去踩在了还有树根裸露的地面仔细打量着四周。 一眼望去都看不到林海的尽头,地上到处凸起的树根,一片绿油油的景象,像极了绿野仙踪。 “天岭山脉还有这么个地方?”司徒破空疑惑的问了自己一句,看来自己在这溜达的还是少了。 之前晚上聊天,司徒杀还和自己说希望有空能陪自己走走,他想挑一个安静景色又好的地方作为墓地。 “哈哈,老子终于重见天日了!”就在司徒破空愣神间,一道很不合时宜的笑声瞬间就拉回了他的思绪。 司徒破空无语的转过头看着易溪河,只见后者旁若无人的在那里大笑,也不嫌刚见到阳光刺眼。 “这家伙不怕有虫子掉他嘴里吗...”司徒破空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看向刚才爬出的那个洞口,心中的疑惑依旧不减,“这个家伙到底是因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马蜂窝一样的地方...” “哈哈,小朋友,今天我高兴,你现在爱去哪历练就去哪历练,我跟着你,路上要有什么我看上的能恢复能力的好东西就麻烦你了~走吧,小朋友。” 易溪河到背着双手悠哉悠哉的踱着步子,看样子心情真的是大好。 “嗯,走吧,穿过天岭山脉、三洲之都和一个冥都去极界都,一边历练一边查清前辈哥的身世。” 司徒破空一边说,一边透过茂盛的枝叶通过太阳辨别方向后朝出来的洞口的左方走去。 “随你,反正我们现在就是合作关系,”易溪河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不紧不慢的跟了过去,但嘴巴从头至尾就没合过。 司徒破空把易溪河说的那些挑拣出有用的话语,才听懂这后天所致的炼兽师的由来。 后天所致的炼兽师能炼出的魔兽挺单一,估计也就能炼出那么几十种,而且等级不能太高,最重要的是不能融合。 先天炼兽师可以将好几种魔兽精血混在一起,最后炼出一个更加强大的新魔兽。 而后天炼兽师就不行了,后天炼兽师能炼出个五阶魔兽就鼓了天了。 但是照易溪河所说,他有个方法可以无视所有后天炼兽师的缺陷,甚至某些地方还能更好。 只是他这个方法需要很多的材料,其中最重要的的就是只生长在直插云霄的山峰上的天华草,被千种七阶以上的魔兽血液浇过才能长出的的千龙双圣果和高阶炼兽师用精血喂养的拥有生命的一种合石。 这三种不仅稀少,而且还都是合成炼空间的主要材料,就连那些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祖界甚至祖帝都会拼了命的去得到这三种东西。 不过好在这些东西易溪河当年准备了备份,就连合石他都自己喂养了一个,他也表示愿意把这些东西给司徒破空用,但前提是司徒破空必须要帮他拿到等价值的恢复实力的天材地宝他才交换。 至于其他要用的材料,易溪河洋洋洒洒说了上千个,听的司徒破空嘴角都抽了,不过这些都是他自己研究出来的,虽然也比较稀有,但竞争力度小了,得到也挺轻松的。 司徒破空一边听一边暗暗记下所用的材料,等易溪河说累了开始闭嘴时才腾出思维想些自己的事。 只要这么接着走下去,不出三天就能看到三洲之都的城门了,三洲之都是个比较繁华的城市,里面的稀有物药材也比焰之都多的多,说不定还能碰见易溪河所说的要准备的材料。 等到了三洲之都司徒破空就可以腾出时间清除自己体内的狂暴因子了,耽误了这么长时间,也该抓紧时间了,免得迟则生变。 加快了步伐赶路,易溪河因为说的太多嘴巴不仅干,嘴唇都开裂了,司徒破空寻思着要不要给他弄点水喝,想了想,还是算了吧。 结果令他没想到的是易溪河自己不知从哪里弄来的水咕咚咕咚喝了那么多然后又开始不停的说,烦的司徒破空干脆纵身跳上树干在各个大树间灵活的穿梭,见他这样,易溪河只好无奈的撇了撇嘴不紧不慢的跟在他身后。 穿梭了将近两个时辰,太阳都西斜了,甚至连原先郁郁葱葱的树木都稀少起来。 司徒破空跳到另一棵树上半蹲下来,打量了一圈后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在他的面前,是一个没有任何植物生长的细长的山沟,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的劈出来的一样,分隔了两边的树林,山沟发黑,不知尽头通往哪里。 就在这不宽的山沟里,甚至还有着动物和人的残骸,一路往上看去,一个堪比巨人的巨大的山涧张着黝黑的大嘴静静地坐在那里。 “那里...”司徒破空眯着眼盯着那个山洞里面半天,仿佛是要看透黑暗。 正想着,一阵阴风仿佛是从洞中吹来,拂过了司徒破空,司徒破空浑身一阵发麻,他想起来那里面有什么东西了。 司徒破空急忙转过头看向了易溪河,正巧后者也不紧不慢的赶了过来。 “妈的,赶紧走,别在这地方多待!”看他这慢悠悠的样子司徒破空就差揪着他领子跑了,他伸出手一把抓住易溪河的手腕就要带着他跑。 “怎么了?”易溪河还不知死活的问了一句,他抬起头正好看向了那个山洞,一抹喜色却爬上了脸颊。 “哎哎,小朋友,你先别走!”易溪河急忙拉过司徒破空手指指向了那个山洞,“那里面有东西!” “废话,没东西还用跑啊!”司徒破空没好气的道:“那里面是天岭山脉夜间的霸主五阶魔兽仓皇魔蝠!” “它比这里的仓皇魔狼还厉害,当时前辈哥为了杀仓皇魔狼才给自己弄的一身伤,差点就同归于尽了,现在凭我们更打不过这个东西了,更何况你现在还没祖气!” “我跟你说过会天再黑一点它就出来觅食了,它是吃人的!吃人的好吗!”司徒破空激动的道。 看他这样易溪河一愣,反而笑了,“我知道这个家伙厉害,你也打不过,”一边说,易溪河一边搂过了司徒破空的肩膀趴在他耳边故作神秘的道。 “小朋友,让你留下肯定是有原因的,这个仓皇魔蝠,肯定守着一堆好东西,其中肯定就会有你需要的...” 第50章 为什么会有人用蝙蝠屎来唬人 “小朋友,让你留下肯定是有原因的,这个仓皇魔蝠,肯定守着一堆好东西,其中肯定就会有你需要的...”易溪河轻声诱惑道。 “有什么东西?”司徒破空犹如看待傻子一般看着易溪河,那模样不像是心动才问的。 “夜明砂,那个对你的眼睛好,有了那个你的眼力就堪比老鹰了,”易溪河仿佛是没听出来,反而很勤快的给他解释了一通。 “切,不就是蝙蝠屎嘛,等到了三洲之都我一个铜板就能买一大堆,” 司徒破空推开易溪河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你到底走不走?我跟你说里面的东西我们惹不起,现在天快要黑了要让它发现我们我们第二天也变成夜明砂了!” “哎呀呀,我知道,可我们现在就算跑也跑不出仓皇魔蝠的狩猎范围还不如就在这待着呢,” “就待到明天早上!明天早上那些蝙蝠都睡了我们再进去拿东西,怎么样?” “蝙蝠的睡眠虽然浅但我们动作要轻的话也吵不醒它们,拿完东西我们就走好不好?”易溪河看着司徒破空的眼睛,语气都有些哀求的意思。 “里面肯定会有好东西的,那个五阶蝙蝠的夜明砂可不是一个铜板就能买到的,我们就进去看看吧,里面真有我恢复实力的东西。” 易溪河拉住司徒破空的袖子,用祈求的目光看着他,再配上那张犹如女子般的面孔,就特么差撒娇了,司徒破空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 “好吧,在这等一晚上,但是你要想办法保证我们不会被发现,不会有生命危险。” “好!我有办法不会让他们发现!”听到司徒破空同意,易溪河立刻摆正了姿态斩钉截铁的道。 “哎...”司徒破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只得暗暗祈祷真的不会被发现吧... “哈哈,小朋友够义气!”易溪河大笑一声拍了拍司徒破空的肩膀,“在这躲着就行了,只要镇定点不出声也别动弹,有树叶挡着基本发现不了。” “嗯...”听言,司徒破空环顾四周,心中却直打鼓,他怎么觉得这易溪河这么不靠谱呢... “哈哈,小朋友,咱今晚就在这睡吧,挺安全的,”易溪河笑了笑,他倒是什么也不在乎的跳到了另一端的树枝上,靠着宽大的树干透过枝叶间的间隙看着外面的情况。 无奈的摇了摇头,司徒破空犹豫了一阵,还是从林貅中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盆栽,盆栽一拿出,一股淡淡的香味立刻传遍了各个枝桠间。 没过一会,就见周围的树叶一阵抖动,接着就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一些通体翠绿的长得如蜘蛛般的小虫子有的小米粒那么大,有的竟然拳头那么大,都不约而同的迈动多而密的小腿顺着枝干向树底下爬去,然后栖息在别的树上。 见到这由绿色的小虫构成的逃亡的路,司徒破空只感觉身体一阵发凉,还好没听易溪河那家伙的,不然等晚上自己直接喂虫子了。 做完这些,司徒破空才背靠树干坐下静等天黑,估计还没有三炷香的时间,天色差不多完全黑了下来,只有落日的地方还有着很少的红色。 一阵阵阴风似乎是从山洞内传来,附近的树木都不受控制的抖动起来,发出沙沙的声音。 “来了...”司徒破空被这阴风吹的忍不住也打了个激灵,他偏过头看向那个山洞,借着月光,黝黑的山洞显得更加神秘恐怖。 阴风比刚才更盛了,甚至还有吱喳的声音若有若无的传出,司徒破空忍不住连呼吸都放慢了许多,确保自己这边绝对安静。 这种环境持续没多久,只听“呼啦”一声,大片的蝙蝠接连不断的从洞中涌出在月光下盘旋,聚集成一大片黑压压的,在月下嘶叫。 “仓皇魔蝠没出来?”心中疑惑一声,司徒破空再次转向山洞,只感觉比刚才更刺骨的阴风传来,两个幽绿的光点就像是被人按了开关键般毫无征兆的亮起。 司徒破空心中一阵发毛,他忍不住屏住了呼吸,“吱——!一道嘹亮的叫声从洞中传来,比之前厉害百倍的阴风同时从洞中吹出,就连司徒破空所在的树木都哗啦啦的摇了起来。 同时一道巨大的黑影哗的一下从洞中窜出,巨大的双翼瞬间就遮住了大半个月亮,在月光的反射下,冷冽的尖牙反射着令人心寒的寒芒。 仓皇魔蝠每每振动翅膀都会掀起不小的阴风吹动周围的树木,那些普通大小的蝙蝠簇拥在仓皇魔蝠身边,俨然一副恭敬的臣子的模样,跟着他的王一同觅食。 眼看那一大片黑暗越走越远,直至缩小为一个小小的黑点,司徒破空依然不敢出声,易溪河说明天早晨在进入山洞肯定有他的原因,而且现在易溪河比他还安静。 果不其然,就在那群蝙蝠消失了还没一炷香的时间,黑点竟然有悄无声息的浮现而出,并逐渐变大。 司徒破空知道,这是他们狩猎回来了,只是没想到他们狩猎这么快。 黑点逐渐接近逐渐放大,司徒破空也能看清它们的全貌,在仓皇魔蝠的爪下,正抓着一只两米左右的魔狼。 旁边簇拥着的小蝙蝠爪下抓着老鼠野兔松鼠之类的小动物,正奋力挣扎着,不时有几只挣脱成功的小动物失去了依靠摔在了山沟中成了一滩烂泥。 魔狼蜷曲着身子,隐隐还能看见有液体顺着它的皮毛流动,看样子伤的不轻,司徒破空心中不禁一阵发毛,这么大的东西这么快就抓回来了... 仓皇魔蝠煽动着巨大的双翼纵身飞进了山洞中,仿佛是没有发现司徒破空两人,这也让司徒破空稍微松了一口气,他摸了下额头,才发现自己出了一头的虚汗。 这一下子他也不敢睡了,干脆就一直在这里坐到天亮,清晨的露水把衣服打湿他都不敢伸手去擦。 一直等到正午,到了一天中日头最毒的时候,易溪河抬起头看了看那个山洞,轻声道,“小朋友,该行动了。” 第51章 就要越级打架 “嗯...”司徒破空哭笑不得的应了一声,心里直打鼓,一想到自己要和五阶魔兽面对面,司徒破空就浑身发毛。 他收起盆栽纵身跳下大树,稳稳地站在地上,易溪河紧跟其后轻飘飘的落在了司徒破空的旁边。 “走吧,我们进去。”易溪河拍了拍司徒破空的肩膀压低了声音道,甚至都收敛了嬉笑。 “嗯,”轻轻的应了一声,司徒破空反手抓住了易溪河的手腕拉着他就往山洞中走。 易溪河倒也没把手抽回,他低头看了看司徒破空抓住自己的手掌,却笑了,“呵,还怕我跑啊?” “嗯,”司徒破空加重了声音连头也不回的回道。 “呵,”易溪河心中一阵轻笑,倒也没说什么,就让司徒破空这样揪着他。 还未等靠近山洞十米,就有一股腥膻味扑面而来,熏的司徒破空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他回过头看了看易溪河,只见后者也看着他,见他转过头,易溪河反而还耸了耸肩,做了个无所谓的表情。 见他这样,司徒破空无语的转回头往山洞里张望,借着阳光的反射,司徒破空勉勉强强能看到里面岩壁上方密密麻麻的吊着一大片黑灰色的蝙蝠,都不约而同的将头埋进翅膀里睡觉。 “都睡了有什么好看的,快进去!”易溪河倒是急不可待的率先往前走去,大步跨进了山洞。 “喂!”还没做好防范的司徒破空冷不丁的就被拉进了山洞,他刚想阻止易溪河这冲动的壮举自己一只脚就已经踩在了洞中厚厚的夜明砂上。 说好听了是夜明砂,其实就是蝙蝠粪便,黑乎乎的椭圆状,一脚踩下去瞬间就被踩扁,脚掌直接下陷了一寸。 一时间司徒破空只觉得自己的胃一阵翻江倒海,还好最近没吃什么东西,不然自己真的就吐这了。 易溪河倒是不管这些,他现在是想得到宝贝想疯了,他压住呼吸大步缓慢的朝里走去,一边环顾四周。 四周全是石缝,头顶上密密麻麻的全是蝙蝠,地下铺着一层厚厚的夜明砂,再往里就是一片黑什么都看不见了。 易溪河反手抓着司徒破空的手腕拉着他要往前走,扯了两下却扯不动。 易溪河疑惑的转过头看向了司徒破空,却见后者正一脸嫌弃的看着自己已经踩在山洞中的那只脚,看来这双鞋是不能要了。 见状,易溪河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他使劲一扯司徒破空防备不及一个踉跄就栽进了山洞。 易溪河眼疾手快伸出另一只胳膊及时的搂住了司徒破空的肩膀防止他摔倒在地吃上一嘴夜明砂。 司徒破空差点叫出声,他扶着易溪河的肩膀缓缓在铺满夜明砂的地面站稳,环顾四周,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 易溪河拍了拍司徒破空的肩膀指向了山洞的最深处,司徒破空将火焰祖气覆盖在双眸上,周遭的环境比之前明亮了一些,只是看的东西都有些橘红色。 司徒破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山洞的最深处正倒挂着一只体型大约两米的巨型蝙蝠,脑袋埋在翅膀中熟睡,在它的下方有着一大片橄榄球大的夜明砂和成堆的动物残骸。 见状,司徒破空忍不住打了个激灵,目光上移,落在了仓皇魔蝠如鹰爪般锐利的爪子上,它的爪子不是抓在那些有裂缝的岩石上,而是一个看着比较光滑胳膊粗细两尺左右的古怪水晶条。 “难道是那个?”司徒破空撤掉眼睛上的祖气看向了易溪河,只见后者正一脸兴奋的盯着司徒破空刚才盯得那个方向。 可能是察觉有人看他,易溪河转回头看着司徒破空,嘴角忍不住上扬,他拉着司徒破空无声无息的退出山洞几十米才一脸兴奋的再度看向司徒破空。 “小朋友看见没?!那大老鼠脚上的就是我要的宝贝!只要把那个炼化了泡水里吸收我的能力就能恢复一些了!哈哈!”易溪河激动的大笑道。 司徒破空无奈的看了一眼激动成这样的易溪河,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有办法拿到?” “额...”听到这个问题,易溪河脸瞬间就僵了,他讪讪的笑了笑,“嘿嘿,办法倒是有,只是比较危险...” 似乎是早就知道易溪河会这么说,司徒破空无奈的撇了撇嘴,有气无力的道,“什么办法赶紧说吧。” “嘿嘿,其实还行,就是咱一起去仓皇魔蝠那块地,我爬上岩石在仓皇魔蝠脚旁边等着,” “然后你就要用你的火之祖气尽可能的照亮山洞,顺便再烧死几只蝙蝠,蝙蝠不喜欢光,到时候你燃着火苗跑出来就行,蝙蝠不会追上去的,”易溪河讪讪的笑了。 听他这么说,司徒破空只感觉自己脑袋发晕,自己燃火?估计是自己一巴掌被仓皇魔蝠拍死吧。 “滚!怕光你自己拿火把进!老子可不想这么早就变成夜明砂!”司徒破空没好气的冲易溪河摆了摆手,自己抬腿就要走。 “哎!小朋友!别啊!”见状,易溪河倒是着急了,他连忙抓住了司徒破空的肩膀。 “别啊,你可是说好要帮我的,人是要讲诚信的,我们也说好了你帮我得恢复实力的东西我给你你需要的那三件东西顺便帮你成为炼兽师的!” “做人要讲诚信,何况我们是公平的交换式合作.......”易溪河不知死活的叽里呱啦的说着。 司徒破空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抬头看了一眼急的貌似快要哭出来的易溪河,无奈的摇了摇头。 看他摇头,还以为他还不同意,易溪河整张脸瞬间就垮了下来,“别啊,小朋友,你就帮帮我吧,你不是也要报仇嘛,我也是要报仇的,当年把我封印在这里的家伙我还没找他算账呢。” “更何况我的那个仇人可能也是你的杀父仇人呢,你就帮帮忙弄点火吧,算我求你了...” 易溪河哀声道,那声音听得司徒破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拽下易溪河抓着自己的手,嘴里随便的应付:“好好好,我帮你,走走走,进去吧,拿完东西赶紧跑。” “嗯!好!”听他这么说,易溪河立刻激动的点了点头,他抓住司徒破空的袖子就往山洞快步走去,看样子真的是很着急。 “哎...”心中无奈的叹息一声,司徒破空只得祈祷自己下一刻别变成夜明砂就好。 第52章 卖队友 两人再次轻声轻脚的潜入山洞,好在所有的蝙蝠都还在熟睡,两人径直走向了仓皇魔蝠所在的地盘。 看着这巨大的身影,司徒破空紧张的咽了下口水,易溪河可能是见过的世面多,他倒是毫不恐惧的脚尖轻点地面,身形灵活的跃起,轻轻一跳就跳出五六米的高度,最后手掌紧紧地抓着石缝,脚掌用力的蹬着石缝,与那块水晶只有一米的距离。 易溪河腾出另一只手伸向水晶比划了一下,确定能一把抓住后才看向司徒破空点了点头,示意他开始。 司徒破空心中一阵苦笑,他突然有些后悔答应易溪河了,无奈司徒破空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体内祖灵一阵抖动,漩涡中红色的那部分也跟随着剧烈抖动起来。 接着,一股磅礴的火之能量就喷发而出顺着经脉奔腾,司徒破空手掌一招磅礴的火焰立刻席卷了周身,整个山洞的温度瞬间提升光明充斥的周围的每一条缝隙。 “吱!”火焰刚一释放,就惊醒了洞中大半的蝙蝠,它们张开翅膀吓得在洞中乱飞乱叫,有几只因为碰撞不小心掉落的蝙蝠正巧落在司徒破空的火焰上,还未等落在地面就被烧成了灰烬。 仓皇魔蝠很明显的感受到了高温,发出了刺耳的叫声,它不悦的张开翅膀,掀起了一阵巨大的阴风。 司徒破空一个踉跄,他向后倒退了好几步直至撞在了岩壁上才止住身形,周身的火苗都有被吹灭的迹象。 易溪河屏住呼吸,他更加用力的抓住石缝努力不让自己掉下来,偏头看了一眼那个水晶,还被仓皇魔蝠紧紧地抓着。 “你倒是下来啊!”心中无奈的催促道,司徒破空手掌一召,一个燃烧着火苗的匹练迅速成型,直击向仓皇魔蝠的头部。 “吱!”仓皇魔蝠真的是怒了,它再度发出刺耳的叫声,匹练在空中一阵停留,最后竟离奇的碎去, 声音在山洞中回响,震的司徒破空大脑一阵眩晕,就连耳膜都隐隐作痛。 仓皇魔蝠煽动着将近四米的翅膀俯冲下来,不顾火焰的高温爪子对着司徒破空的头部毫不留情的抓去。 司徒破空眼瞳骤缩,他加大了周身火焰的力度,自己弯下腰灵活的转身离开了仓皇魔蝠的攻击范围。 仓皇魔蝠一离开,易溪河伸出手一把抓住了那条水晶,水晶是镶在石头里面的,不然不可能经受住仓皇魔蝠的体重。 然而易溪河却什么也不管,如女子般纤美的手掌此时青筋暴露,他咬住牙,将大半的力气全都汇集在手上。 僵持了几秒钟,石缝发出了嘎嘣一声,易溪河心中一喜,他干脆伸出另一只手抓住水晶,双脚用力一蹬身形快速下坠,石缝再次发出“咔蹦”一声,几乎一半都脱离了石缝。 “快了!”易溪河心中一喜,他抓住水晶自己腰部猛地发力,双脚抬起重重地踹在了石壁上,同时胳膊用力,水晶终于咔嚓一声完全脱离。 易溪河心中一喜,他稳稳地落到地上看向了司徒破空的方向,那里,司徒破空还在与仓皇魔蝠对峙。 见状,易溪河快步朝司徒破空跑去,并朝他挥了挥手中的水晶示意他拿到了。 似乎是感觉到水晶被人动了,仓皇魔蝠脑袋突然180°大旋转,无声无息的转到了身后,不仅是司徒破空,就连易溪河心脏都被吓得差点停止跳动。 “机会!”趁着仓皇魔蝠没盯着自己,司徒破空贴着石壁快速窜出仓皇魔蝠的攻击范围,手掌一招磅礴的杀意如奔腾的江水一般呼啸而上,甚至连周围空间都绞杀出道道褶皱。 “吱!”仓皇魔蝠扇动着翅膀原地飞起发出刺耳的叫声,将空气都震出了一圈圈的涟漪。 涟漪击打在杀意上,杀意只坚持了两三秒再度向玻璃般碎去,“啊!”司徒破空捂住了耳朵,膝盖一软差点跪到地上。 他勉强抬起已经眩晕的脑袋,正巧看到一双锐利的爪子朝自己的脑袋抓去,躲闪不及的司徒破空赶紧低下了头,爪子也贴着司徒破空的后脑勺划过,“刺啦”一声自己的后背就被抓出好几条不浅的血道。 “妈的!”心中暗骂一声,体内祖气快速奔腾至身体表面,比之前更炽热明亮的火焰在司徒破空周身燃起。 那些蝙蝠惊慌失措的叫着,听得人一阵心烦意乱,眼见自己爪下的小妖快被烤干了,仓皇魔蝠也顾不上被易溪河抢走的水晶,它奋力张开双翼,一股堪比龙卷风的阴风接二连三的扑面而来,吹的人都喘不动气。 司徒破空屏住呼吸将浓郁的杀意尽数汇集在面前,却依旧被阴风吹得后退了好几步。 “易溪河,赶紧走!”司徒破空大叫一声朝易溪河的方向看去,这一看却蒙了,那里哪还有易溪河的影子。 “不好!”司徒破空下意识的看向了洞口的方向,却见后者手中拿着水晶,几个穿梭间就窜出了山洞,连头都没回。 见状,司徒破空当时就愣在了原地,甚至都忘记了自己现在是在五阶魔兽的地盘。 帮他玩命帮他冒险,他就这样出卖了自己,他从头至尾都是在拿自己当炮灰! “易溪河你不得好死!”司徒破空发疯似的咆哮道,看样子是气得不轻,就连脑袋都嗡嗡直响。 “吱——!”仓皇魔蝠可不管司徒破空现在心中怎么想,它抬头长啸,比之前威力更加巨大的声波扑面而来撞击在还未做好防御的司徒破空身上。 “啊!”司徒破空惊叫一声,当下身体就被轰出直至撞在岩壁上,裂出了蜘蛛网状般的裂缝。 司徒破空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忍不住喷出,身体无力的划下,仔细感觉,貌似脸颊两边还有温热的液体流出,司徒破空伸手一摸,自己的耳朵真的出血了。 “吱!”仓皇魔蝠扇动着巨大的双翼,一阵阵的阴风吹打在司徒破空的身上,周身火焰也越来越渺小。 在仓皇魔蝠的叫声下,那些无数的蝙蝠受到了命令争相聚拢,汇集在仓皇魔蝠的面前,隐隐汇聚成一只体型更大的蝙蝠。 蝙蝠成型才几秒钟,那些蝙蝠不约而同的发出尖锐的叫声,震得司徒破空脑袋一阵抽搐,它们不顾一切的朝司徒破空扑去。 司徒破空手掌一招,用尽了体内所有的火焰祖气汇集在周身,脚掌重重地跺了下地面就朝洞口跑去。 蝙蝠撤回不及当下就被冲乱了阵型,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以更快的速度朝司徒破空扑去。 司徒破空头也不回,他能感觉到阴风吹在后背的力度越来越大了,当下就加快了速度。 “快了!”洞口越来越近,司徒破空加快了速度正准备闷头冲出去的时候仓皇魔蝠巨大的身影就像是从天而降,瞬间遮挡了洞口。 司徒破空忍不住睁大了眼睛,身形都有些慢了下来,就在他身体刚刚一减下速度,那些蝙蝠就直直地撞在了司徒破空的后背上,瞬间将他包裹。 “啊!”司徒破空发出一声惨叫,它们不顾火焰的灼烧将司徒破空团团包裹,将他的身形都缓缓抬起,火焰也逐渐被消磨掉,不断地啃咬着他的血肉。 “妈的!”司徒破空咬紧牙关,他明白,照这速度,自己不出三秒钟就真的变成夜明砂了。 当下,司徒破空拳头紧握,体内杀意喷涌而出,立刻席卷了四周,瞬间就将周围得蝙蝠搅成了肉泥。 趁着松懈的空当,司徒破空不顾自身的伤痛一落地就朝凭着记忆在黝黑的山洞中朝洞口跑去。 他控制体内火之能量朝仓皇魔蝠扑去,试图将它烧开一些距离。 “吱——!”仓皇魔蝠再度发出刺耳的叫声,这次威力大到整个山洞甚至都在摇晃,就连那些蝙蝠都忍不住四散飞逃。 “啊!”司徒破空惨叫一声,已经接近干枯的身子再也承受不住这么一击,当下身形就倒飞出去,头骨都有着破碎的趋势。 “妈的,真不该听那易溪河的,自己真要成夜明砂了...”司徒破空有些绝望的闭上双眼,自己什么心愿都没完成就要死在这里了... 就在司徒破空绝望间,他的林貅突然不受控制的抖动起来,紧接着,装着司徒杀精血的那个瓶子竟不受控制的飞出,发出了堪比太阳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巨大的山洞。 光芒一出现,那些小蝙蝠就像遇到克星一般摇摇晃晃的坠落下来,有不少都掉在了司徒破空身上和四周。 “吱!”仓皇魔蝠痛苦的咆哮一声,在这奇特的精血发出的光芒下,仓皇魔蝠有力的双翼竟然渐渐瘫软下来,到最后竟轰的一声倒在地上,司徒破空急忙躲开才免去被仓皇魔蝠巨大的身形压扁的可能。 “机会!”司徒破空没时间考虑,他纵身一把抓住那个精血重重的跺了下地面身体腾空跃出这差点要了他命的地方。 “活下来了...”阳光照在身上,司徒破空惨然一笑,意识也越来越模糊,他摇摇晃晃的走到大树旁靠着树根坐下,自己从林貅中拿出极品双醉叶和驱赶虫子的盆栽处理伤口。 在极品双醉叶的作用下,司徒破空身上的伤很快就好个大半,他收起东西换下自己已经破碎的衣裳扶着大树缓缓站起,稍微活动了一下手腕。 自己被易溪河弄成了炮灰,差点就连命都没有了,最后关头还是司徒杀的帮忙,不然自己真的就玩完了。 想到这,司徒破空拳头捏的嘎嘣直响,他迈开步子朝林子的出口跑去,管他之前多厉害,哪怕是自己再次重伤他也要把易溪河送上西天! 第53章 到哪都穷追 找寻了大约二十来分钟,透过树木间的缝隙能很清楚的看到易溪河正呆呆地站在林子外的空地上,手掌死死地抓着那个水晶,在光芒的照耀下散发着黑紫色的光芒。 似乎是察觉到动静,易溪河抬起头看向了司徒破空的方向,看到司徒破空平安无事,易溪河严肃的脸立刻嬉笑开来,居然还笑着冲他招了招手。 “哼,”心中冷笑一声,司徒破空反而放慢了步子,他也朝易溪河挥了挥手就当是回个招呼,但心中的怒火却成倍的往上蹿升。 易溪河仿佛是没看出来,等到司徒破空走出林子易溪河反而还迎了上去伸出手轻捶了一下他的胸膛,“不错嘛,小朋友,你...” “滚!”话还没说完,司徒破空脸色骤变,他一把抓住易溪河的手腕将他往自己这拽了过来,抬膝就往易溪河的腹部结结实实的撞了过去。 “啊!”易溪河防备不及,当下就愣是挨了司徒破空这么一下,他捂住肚子向后退了好几步抬起头刚想张口说些什么,泛着寒芒的焚天枪就带着破风声响指在了自己的额头。 “你这武器真不错,从哪弄得?”易溪河身形一滞,他缓缓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把腰直了起来,焚天枪也一直跟随着他的动作指着他的额头。 “小朋友你别激动,有话好好说,咱还合作着呢,外一你手一抖一见血咱就合作不了了,”易溪河讪讪的道。 “靠!老子活腻了跟你合作!”司徒破空黑着脸手掌紧握焚天枪就朝易溪河额头刺去。 “来真的?!”这次易溪河反而惊讶的叫了一声,他立刻向后弯下腰,枪尖贴着他的额头险险地划过。 司徒破空一记横扫扫向易溪河的双脚,易溪河眼睛一凝,他脚尖轻点地面身体灵活跳起,一把抓住了焚天枪枪身,身形在空中旋转起来,直至脚尖踩在枪身上,自己一拳朝司徒破空脑袋打去。 司徒破空没有躲闪,他举起被杀意包裹的拳头一把抓住了易溪河的拳头,就在刚刚触碰间,易溪河的身形却离奇的消融了一般诡异的消失不见。 “糟了!”见状,司徒破空眼睛猛地睁大许多,还不待他作出下一步动作,那个冰凉的水晶条就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小朋友,我现在只是没了祖气,武功还在,凭你现在的实力是打不过我的,”易溪河另一只手搂着司徒破空的肩膀,趴在他的耳边轻声道。 “有什么话好好说,我们先不打架了,怎么样?”易溪河似乎是在跟他商量,但口气怎么听都像是命令。 “靠!比我厉害你跑什么!”司徒破空不吃他这一套,他厌恶的推开易溪河的胳膊面对面看着他的眼睛,胸口剧烈的起伏,气得不轻。 “比我厉害你跑什么!比我厉害所以你就把我一个人扔五阶魔兽那!那可是五阶魔兽,我只是个五阶祖仁!” “妈的你要对我有仇就直说,犯不着绞尽脑汁的害我死!我谢谢你告诉我成为炼兽师的方法,东西你已经拿到了,你现在爱去哪去哪,就别看见我免得让你记恨!” 司徒破空接近疯狂的咆哮道,他手掌一握收回了焚天枪径直转过身朝三洲之都走去。 “喂,小朋友,你先别走啊!”看司徒破空如此干净利落的转身就走,易溪河也急了,他快步跑了过去挡在了司徒破空的面前。 “喂喂,小朋友,你先听我说,”易溪河急忙抓住司徒破空的肩膀阻止他前进。 “妈的滚!”司徒破空粗暴的就要推开易溪河,易溪河赶紧抓紧了他的肩膀,推了两下没推开,司徒破空抬腿一脚就踹在了易溪河的腹部。 “啊!”易溪河小声的叫了一声,忍不住弯下了腰,但手还是不松开。 “你打你打,我让你打这次!”易溪河干脆松开手站直了身子对着司徒破空喊道。 司徒破空一滞,他用看待傻子的目光看着易溪河,嘴角扬起了一抹不屑的冷笑。 “你也知道我以前实力不凡,自从世上有我这么个人我就从没道过歉!” “我错了这次,以后不把你一个人扔下了,我虽然比你厉害但我还是打不过那个大老鼠啊,” “我承认我这次也是怕死在那里以后不能找仇家算账,我真的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易溪河举起右手做发誓状。 “滚你的吧!你爱找谁报仇就找谁报仇,以后你别跟着我!”司徒破空烦躁的就要绕开易溪河,看司徒破空还这样,易溪河也软了下来。 “别啊小朋友,我现在只能勉强相信你了,没有你我真的没法子恢复实力了,我那个对手我巅峰时期都打不过,更何况现在,” “我研究过了,这个水晶只能让我勉强恢复一丁点的实力,你总不能就让我拿这点实力就在外闯荡吧,求你了!”易溪河低声哀求道,那样子就差下跪磕头了。 “那更好你赶紧死外面吧!”司徒破空黑着脸推开易溪河,让他跟自己保持一些距离,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 “你也知道前辈哥是为我而死,当初他让我先逃自己殿后,到最后竟落得个死无全尸,” “之后我就一直在后悔,当初若是不听他的强行带他一起走就算他现在死了也不可能死的那么痛苦!” “你知道我有多后悔吗当时?他是为我送了命!这都是因为我!自从他死后我一直都在难受!” “从那之后我就发誓,不管怎样,我都不会做让自己后悔的事,因为后悔的感觉太难受了。” “可是打破那个光壁救你出来答应和你合作就已经让我够后悔的了!我凭什么让你在继续跟着我?!” 司徒破空气急败坏的喊道,易溪河不敢去看司徒破空的眼睛,忍不住低下了头。 “你说的没错,我也觉得答应和我合作你会后悔,但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我保证以后不会扔下你一个人!我保证能保护你,会让你活下去直到你完成自己的心愿!” 话到最后易溪河猛地抬起头看着司徒破空,拳头死死地握住,“你说得对,把你扔下我也后悔了,以后我也不会做让自己后悔的事,绝不会把你扔下,我只要我们能继续合作!” 易溪河面容出奇的凝重,他朝司徒破空伸出手,等待着司徒破空的回复。 “哼!”司徒破空看着易溪河的手,忍不住冷笑,目光依旧是有些嫌弃,“你不觉得,刚才还卖我的人现在信誓旦旦的说他要保护我,这不很奇怪吗?” “我....”听到这话,易溪河忍不住小声的嘟囔着,“听起来是很奇怪,可我突然想到,除了你,我也没有别人可以跟着了。” “我被人讨厌一辈子了,唯一不嫌弃我的,就是我的将军了,我现在也后悔了,你的前辈哥能为了你豁出命,我觉得我也可以为了我自己保护你,你就别生我气了。” 说话的时候,易溪河的手都没有放下,看着他的手,司徒破空犹豫了好久,虽然那个家伙讨人厌,但想到易溪河那么自恋嘚瑟的人都放下身段求他了,自己若是再不答应他不会真的一头撞死在自己面前吧? “最后一次!”司徒破空冷着脸伸出手“啪”一声打在了易溪河手上,算是成交。 见状,易溪河原先严肃的面孔迅速收敛,他激动的直接就扑上去给了司徒破空一个熊抱。 “哈哈我就知道你不能那么狠心把我扔外面,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扔下你了,等去了三洲之都我们...” 他搂着司徒破空的肩膀拥着他朝三洲之都的方向走去,刚一和好易溪河立马就打开了话匣子开始叽里呱啦的说了起来,仿佛是要把一个晚上加一个早上没说的话全都说出来。 司徒破空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任由他这么说下去,在他的叽喳声中,司徒破空也大致了解了三洲之都。 三洲之都奇大,分布形状像长了触手的小怪兽,甚至都与天岭山脉焰之都金煌都鬼谷河共同相邻。 可能是地域不同,它也是大陆上奇特的都城之一,那里的人不是像焰之都的人属性九成是金木水火土,他们的体内,是动物的灵魂。 所以他们不像焰之都,必须要修炼心仪属性的祖诀才能拥有漩涡,三洲之都的人,就如同前辈哥所说,骨子里就天生自带属性,还是千奇百怪的动物属性。 所以三洲之都的人普遍比焰之都的人强,不过东方大陆最强的还是极界都,三洲之都只能排第二。 他们体内也不是星系一样的漩涡,而是动物的样子,用法和司徒破空体内的漩涡类似,都是吸收祖气然后晋级。 但他们更为奇特,那里的人会表现出自己体内动物灵魂的特性,比如拥有鸟的灵魂的人他们也能展开翅膀飞翔,只是有这种属性的人连一成都不到。 这些倒还好,但可别遇到蛇属性的人满地爬蚂蚁属性的人全都聚在一起拧成一堆,除了这些遇到什么都行,想到这,司徒破空就浑身发麻,上次掉在蛇窝里的感觉他这辈子都不会忘。 已经到了天岭山脉的外围,远处太阳也偏西了,给天空留下了一抹艳丽但又厚重的橘红。 司徒破空踩着天岭山脉最外围的土地,对山脚下的景色一览无余。 全部由灰色的石头切成的规模宏大的建筑物安安静静的坐落在三洲之都的范围内,视线尽头模糊成一片灰色的雾海,辽阔、而又繁华。 “行了,别看了,”易溪河锤了锤司徒破空的后背,“快走吧,不然就要在外面过夜了,我跟你说,我可是十多年没在床上睡过了,你今天必须找个旅店...” “走吧!”司徒破空连头都不回挑了条迂回的小路就往山下跑去,丝毫没有等易溪河的意思。 “喂!你跑什么?!不会是要甩了我吧?我跟你说你甩不掉!”易溪河惊叫一声,他赶紧快步跟了过去。 下山的速度极快,20分钟不到两人就彻底离开了天岭山脉的范围,再度行进了两三公里,天色已经昏暗了,但总算能看到三洲之都那精钢搭建的城墙了。 “我的天,总算是快到了!”易溪河长舒一口气,抬腿就要朝城门跑去。 “别动!”见状,司徒破空却一把抓住了易溪河的手腕将他拉了回来。 易溪河不解的转头看着司徒破空,却见后者飞快地从地上抓了一把灰土洒在头上和脸上,将头发揉成了一团杂毛,做完这些司徒破空又从林貅中拿出自己换下的两件已经破碎的衣裳披在身上。 “你在前面走!”司徒破空将易溪河拽在自己面前,自己佝偻着腰跟在他的后面。 “哈哈哈,”见他这样,易溪河心中大笑一声,他反而倒退一步搂住了司徒破空的肩膀拥着他往前走,一边走嘴里还念念有词。 “小兄弟你坚持住,很快就能回家见你母亲最后一面了!”易溪河低着头语气颇为紧张担忧,但他嘴角的笑意已经藏不住了。 司徒破空忍住暴起揍人的冲动,他抬起眼睛看了看前方,只见几个身穿粗布衣服但身形却比常人强健的十几人松散的朝天岭山脉的方向走去。 司徒破空眼神一凝他赶紧低下了头,任由易溪河在那里胡说,他心里清楚,那些是司徒家族的人! 第54章 休息一下吧 司徒家族的那些人看似悠闲地赶路,但眼睛一直都在不着痕迹的东瞅西看。 经过司徒破空身边时,他能感觉到有一大半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自己。 司徒破空心脏忍不住咯噔一声,他极力自然地往前走,生怕被怀疑。 好在那些人将目光又移到易溪河身上转了一圈后犹豫了一会就收回了目光,看样子他们也是疲惫的没心思检查了。 “呼,”等走远后司徒破空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察看了一圈确定没有追杀他的人后才直起腰板将易溪河扒拉开。 “你可以走开了,”司徒破空淡淡的道,刚才他是把自己当成垂死的游子急着回家见母亲吗? 一边说,他一边把身上披的那两件破衣服收进林貅,甩了甩头发上的灰土。 “走吧,进城吧,”一边说,司徒破空一边率先走向城门前排队。 因为是晚上进城的人也少了,很多人都是拿出一块牌子,守卫就放人,可自己没有牌子,也不知道需要牌子。 没多大会就轮到了司徒破空,守卫不耐烦的打量他,“别的都城来的吧?一人20万金币,不交就滚蛋!” 进城费居然要一人20万!他身上可是只有前辈哥留下的200万,司徒破空转过头看向了易溪河,只见后者冲他摊了摊手,表示自己身无分文。 “交不交钱?!不交赶紧滚蛋!”见司徒破空还不掏钱,守城的士兵不耐烦的张口骂了起来,看他的火爆脾气和比其他人长出一倍的脸,估计是个马属性。 “当然交了,两个人的费用!”听他这么说,司徒破空不悦的皱了皱眉头,他扯下绑在腿上的林貅将一缕祖气输入到林貅中,林貅发出一阵微光,接着就听“哗啦”一声,瀑布似的金币倾泻而出,一股脑的洒在了那个士兵身上。 “啊!”那个士兵防备不及,当下就被倾泻的金币砸个七荤八素。 “四十万金币,你慢慢查吧,我先进去了。”司徒破空若无其事的道,他一边往城中走去,一边将林貅绑在手腕上,全部家当都在这里了,若是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丢了自己就真该一头撞死了。 “哈哈,小朋友你够厉害,有我当年的风采!”等走出去一段距离后易溪河忍不住笑了出声。 “要是再要多点估计就该被砸死了,”司徒破空也笑着道,不过他心里有点明白了,怪不得司徒家族的人不进城,原因是没那么钱,不过话说回来,估计平时来三洲之都的闲人也多不了,毕竟这进城费用太高了。 三洲之都所有的大街都是青色的石板铺成,街道两旁的店铺透出的光线打在石板上,发出灰白的颜色。 路上只有一些晚上才出来的动物属性的人溜达,一些男人经过易溪河身边的时候,放光的眼睛不停地在他身上打量,看他们要流出口水的表情司徒破空差点憋出内伤。 两人随便找了一个比较干净的旅店住了下来,易溪河那个养尊处优的家伙在听到司徒破空要两间普通房的时候直接就不愿意了嚷嚷着要住上房。 司徒破空一阵无语,这三洲之可是东方大陆经济最繁华的都市,房价贵的离谱,一个没钱的人还就会花别人的钱。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得掏出一千金币扔在柜台上拿到房间钥匙就拉着易溪河往楼上跑去,他可不愿意丢人。 快步跑上了房间司徒破空一边开锁一边不情愿的道,“你要的上房,满意了吧?” 一边说门锁一边被打开,司徒破空推开门屋里就亮了起来,房间是双人房,有单独的洗漱的地方。 “环境也不怎么样嘛,”易溪河打量了一圈四周,顺手关上了房门,他目光一转落到了慵懒的坐在椅子上的司徒破空身上,瞬间就变成了嫌弃,“我说小朋友,你不会要和我睡一块吧?” “嗯,”司徒破空点了点头,不咸不淡的道,“若不是没钱,打死我也不跟你睡一个房间,” “切,你倒是睡普通房啊!”易溪河白了一眼司徒破空,他见床边的桌子上放着一块水晶镜子就自顾自的走了过去照了起来。 他歪着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好长时间,看的司徒破空都快吐了,这男的...真的是男人吗? 司徒破空把玩着手腕上的林貅突然一拍把手就站了起来,“我去让他们做点饭菜送上来,”说着就要走。 “喂喂喂,小朋友,不用叫了,我们下去吃吧,人多好打探有用的消息!” 听言,易溪河激动地放下手中的镜子朝司徒破空跑去并搂住了他的肩膀将他向外拥去,“走吧走吧,出去吃!” “哎...”心中无奈的叹息一声,司徒破空只好任由他推着往楼下走去。 一到楼下,易溪河找了个地方一屁股坐下,司徒破空不紧不慢的坐在他的对面,服务员立刻走了过来,好在这次易溪河没有狮子大开口,只是随便点了几个家常菜,这让得司徒破空松了一口气。 点完菜服务员退下才十分钟左右饭菜就上来了,易溪河又要了烈酒开始吃了起来。 看着桌子边上放着的六坛酒,司徒破空就觉得头晕,不知道这家伙会怎么喝下去。 只见易溪河伸胳膊拎过一坛酒拔掉瓶盖,浓烈的酒香味瞬间就传遍了饭桌,熏得司徒破空差点出了鼻炎。 “嘿嘿,”看着司徒破空偏过头想要远离酒味,易溪河却笑了,他倒了两杯酒递给司徒破空一杯,“小朋友,喝!” “免了!”司徒破空想都没想就推开了易溪河的手。 “怎么不会喝酒?”易溪河笑了,他一仰头将手中那杯酒一饮而尽,“哈哈,味道挺好的,小朋友真不喝?”易溪河抬手将另一杯酒举起在司徒破空面前晃了晃。 “不喝,不会!”司徒破空头也不回地回答。 “切,不和我喝!”易溪河白了一眼司徒破空,悠哉悠哉的品起酒来。 “来,为了感谢你请我喝酒,我教教你眼力见,你能看出来那人什么级别吗?” “祖回?” “这用你说?”易溪河翻了个白眼,“精确点!不然以后有眼无珠的容易被人打死!” “额....七段?” “差不多,下一个,你看那个。” “五段祖仁?” “你瞎?这都八段了,他只是祖气虚浮而已,下一个!” 饭局过半,司徒破空也把店里的人看了个七七八八,心里大概有点数了,看了一眼已经空了的三个酒坛,又看了看依旧神采奕奕的易溪河,心中一阵无语,这家伙,估计十坛都没问题。 静下心来算算日子,今天好像是他的生日,但差点又是忌日,他现在已经十七了... 发愣间,就见离自己不远的饭桌处一个独身一人下巴长着一撮胡子的搞笑大叔站了起来踩在椅子上。 他清了清喉咙一时间大部分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似乎是很享受这种被人瞩目的感觉,大叔又清了清喉咙才开始说话。 “各位听我说,等过上一段时间,咱这三洲之都可就热闹了,先是一个月后的炼兽大赛,然后是紧接而来的万金拍卖会,重头戏是半年后的三洲之都高手对决!” “先是老一辈的家伙们比拼排出名次,然后就是各路年轻一辈的比试啦,如果这个比试中脱颖而出又被各大名派看中,那这个人很有可能就能成为关门弟子!” “......”估计是羊属性的大汉不停地说着,司徒破空听了一半就没兴趣了。 想想都知道,那个人指不定是哪个地方的拖在这宣传,他拄着腮帮子想着那个大汉说的万金拍卖会,说不定拍卖会里有自己需要的东西和帮易溪河恢复实力的东西。 虽然他现在有点后悔帮易溪河了,但能花钱买来的东西总比玩命要好得多,谁知道这家伙下次遇到危险会不会又拿自己当炮灰? “怎么?小朋友你想去?”易溪河头也不抬的吃着,随意地问道。 “嗯,”犹豫了一会,司徒破空还是继续道,“我想去那个拍卖会看看,顺便卖点东西换钱,不然住都住不起!” 说到这,司徒破空真想把易溪河扔大马路上,什么钱都没有还好意思住上房,普通房两间才五百。 “不错,去吧,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到时候就陪着你了,”易溪河仰头又喝了一杯烈酒。 “不过小朋友,你不想参加半年后的比赛?”易溪河抬起头看着司徒破空道。 “虽然你跟我当年相比差远去了,但小辈之间的比试你怎么也是个中上等,如果真能被大的宗派看中成了他们的弟子学到的东西肯定也不少,” “到时候只要你好好表现学到了他们宗族的精髓你就直接走人继续你的历练行了。”易溪河随意的道。 “你觉得我如果学到了宗族的绝学他们还会让我走吗?”司徒破空就像看待傻子一般看着易溪河,真的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想走就走想留就留,当年的我....”易溪河晃晃着酒杯,又要开始他的炫耀。 “你吃吧,我先回去睡觉了,”司徒破空无奈的叹了口气,当下就起身要走。 “哦,”见他这么说,易溪河只好做罢,只得喝着闷酒,把一大堆想说的话全都咽下肚。 回到房间司徒破空先是拿出寒冰露和其他药材尽数提炼,自己接了半个浴盆的水将药材精华扔进去才脱掉衣服跳了进去,体内的狂暴因子不能再不管了,不然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出危险了。 司徒破空慵懒的半躺在浴盆边,略带冰凉的药效不需要牵引温柔地洗刷着司徒破空的经脉,不知不觉间竟然就这么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一股浓厚的酒味顺着空气立刻飘满了整间屋子。 第55章 生死场 司徒破空是硬生生的冻醒的,他抬起了昏胀的脑袋,此时的大脑就像灌了铅一般沉重。 稍微一动弹,就有水声从自己身边传来,司徒破空抬起同样沉重的眼皮,定睛一看,自己依旧在水中浸泡,水已经变得冰凉,水面还有一层薄冰,点点红色的狂暴因子在水中漂浮。 “不会泡了一晚上吧...”司徒破空用冰凉的手摸了摸额头,却烫的惊人,很快就将手上粘的水烤干了。 “靠,”暗骂一声,司徒破空知道自己是发烧了,他强忍着眩晕感用胳膊撑着澡盆边缘跳了出去抓起一旁挂着的衣服麻利的穿好走出了屏风后。 往床上一看,只见易溪河很随性的霸占了整张大床睡得正香。 “易溪河!”司徒破空激动的喊了一声,因为用力过猛他的头又“翁”的一声一阵眩晕。 “嗯?”易溪河不悦的皱了皱眉头,他伸手揉了揉眼睛,不情愿的应了声。 “妈的你睡床睡的倒是挺香,你就不能把我从澡盆弄出来让我在里面躺了一晚上!” “妈的你去试试现在的水温度!”司徒破空气急败坏的上前揪住了易溪河的衣襟,就要把他脱下床。 “哎哎哎!”司徒破空一抓住他的衣服,易溪河的睡意就完全没了,他急忙扑倒在床上抓住司徒破空的手,“大清早的你发什么疯!我又不是你妈!” 刚说完,司徒破空就怒目看着他,那个眼神,好像在说:再说一遍,我让你现在就滚去大街吃屎。 “别啊别啊小朋友,咱先别生气,你听我说昨天我喝完酒回去看你在修炼就没好意思打扰,要是打断了影响了你对你还不好,是吧?”易溪河讪讪的笑道。 “哼!”冷哼一声,司徒破空挣脱了易溪河的手掌,“易溪河我跟你说等我什么时候病好了,我什么时候管你的开销,现在你想要什么自己解决!” 话音落,司徒破空转身就要走,易溪河一愣,鞋都顾不上穿连忙跑了过去揪住了司徒破空的领子。 “别啊小朋友,我这现在什么都没有,你不管我我可就饿死街头了!” 司徒破空一阵无语,他将那个水晶从林貅中取出扔给了易溪河,易溪河下意识的接住,也明白了司徒破空的意思,他是让自己恢复一些实力自力更生。 见状,易溪河更急了,“喂喂喂,小朋友我现在还不能恢复实力,在这种地方我一修炼一释放气息我仇家就能立马找到我一根指头就能把我弄死,” “这样小朋友,我跟你说个赚钱的方法,你以后管我饭怎么样?不然就那点钱你在这连一个月都住不了!” “哦?”司徒破空饶有兴趣的回过头看向易溪河,“你说什么方法?” “嘿嘿,”易溪河微微一笑,他将那条水晶扔给了司徒破空,“方法就是打架,” “三洲之都物价那么高,能长时间生活在里面的人都是些土豪,土豪有钱了就乱花,然后他们就私底下弄了一个生死场,” “生死场就是一些家族或官府弄过来的一些实力强悍心狠手辣之徒把他们关起来比拼,赢者可获得输者所抵押的所有钱,说白了就是把命在赌博,赢的活,输的死。” “生死场还有另一种赌法,就是个人赌博,负责人挑选实力差不多的两个人,两个人互相赌博,规矩跟刚才说的一样,怎么样,敢不敢?”易溪河脑袋凑过去神秘兮兮的问道。 “你敢不敢先离我远点!”司徒破空将易溪河扒拉开将水晶放回林貅,自己转身就走,“你这不知道怎么赚钱,要去你自己去!” “这是实战!你以后报仇,不多点经验怎么能灭的了宗族!”易溪河急的大喊,麻利的穿好鞋后就朝司徒破空追去。 闻言,司徒破空一愣,好像说的也有道理,输了就跑,也不丢人,“走吧,去看看。” “嘿嘿,我就知道你会一块!”易溪河咧着嘴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那种生死场虽然还没到三条街一个的地步,但方圆千米之内还是有三五家的,而且貌似整个三洲之都的生死场都是一个人创办的,所以任何数据只要在三洲之都的生死场都是流通的。 两个人在街上一前一后的赶路,前面的易溪河似乎是知道这里的生死场地址,倒是背着双手悠哉悠哉的走着。 相比司徒破空就凝重了许多,生死场,这名一听就是玩命的,自己还不了解规矩,可别钱还没得到自己就先送了命。 “你就不能走快点!马上就要到了!”走在前面的易溪河有些烦躁的回头喊道。 “哦,”随意的应了一声,司徒破空象征性的快步往前赶了赶来和易溪河并肩行走。 “这边,”易溪河揪着司徒破空的袖子绕过行人三两步跨进了街边的一家粮食店。 “喂,这...”司徒破空草草扫了一眼店名,五谷杂粮店,话没问出来,就被扑面而来的粮食的香味打断。 环顾四周,灰白的墙角四周都堆满了一桶桶的五谷杂粮,最前面的柜台上整整齐齐的堆放着一些麻布袋子和一个称,老板躺在柜台上打着瞌睡,见他们进来也只是随意的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就接着缩成一团接着睡觉。 “额...”见他这番模样,司徒破空愣在那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家伙,猫属性中的野猫吧? 易溪河倒是不管那些,看老板不招呼他们,直接大步走到了柜台前,轻微的脚步声传来,那老板耳朵动了动警觉地抬起头,正巧易溪河也走到了他的面前。 “喂,老板,我们要去生死场,帮忙指下路吧!”易溪河重重的拍了下桌子,吓的老板惊叫一声就跳下了柜台警惕的看着他们。 “你们要去生死场?”过了两三秒老板反应过来,他上上下下打量着这两个人不相信的尖着嗓子反问道。 “对啊,怎么我们不像?”易溪河没理会老板难以相信的语气,他大大咧咧的一屁股侧坐在柜台上看着老板。 “皮倒是挺嫩的,”老板再度打量了一下他们,一边说,他一边走向了墙角的粮食堆,仔细听会发现,他这一路都没有脚步声。 老板拉出了几个装粮食的桶,只听地面发出一阵“嗡嗡”声,轻微的颤抖震动着地上细小的砂石。 只见原先看似厚重的地面竟然裂开了好几条黝黑的缝隙,它们相互叠加翻转,露出了两米左右长宽的通道和一条不知通往何处的灰白石头切成的楼梯。 楼梯另一端是走廊,周围墙壁镶嵌了一堆会发光的石头将走廊照的通亮。 “多谢老板了,哈哈,”易溪河笑着跳下柜台几步走到通道口一翻身就跳了下去,直接跳到了走廊里。 “喂!”司徒破空急的叫了一声,他顾不得多想快步追了下去,司徒破空一下去,那个通道就缓缓的合死,发出一阵轰隆隆的声音。 还没走完楼梯的司徒破空听见声音忍不住回过头看了一眼,又看了看站在楼梯下等他的易溪河,也顾不上会发生的一切就跟了过去。 “快走吧小朋友,不要紧的,打不过认输别人就不会下死手了,不妨碍你报仇,”可能知道司徒破空心中所想,易溪河破天荒的出言安慰道。 两人在走廊中前行了大约百米,右转弯的路口就开阔起来了,一个长着鹰钩鼻的人坐在桌子后,桌子上堆着一些纸张和稀奇的东西。 鹰钩鼻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两人就抽出桌子上的两张纸轻飘飘的扔给了他们,“先签约。” 纸上只有一段话,语气类似于保证书,不得在生死场台下报私仇等等的事项。 “好咧,”易溪河顺手拿起桌上的一支笔弯下腰麻利的签下自己的名字推给了鹰钩鼻。 “你也报名?!”司徒破空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易溪河,他不是没祖气吗?报名烧钱找死? “对啊,我也要报,”易溪河无所谓的道,司徒破空一阵无语,这家伙对这个兴致怎么这么高涨... 鹰钩鼻举起纸看了一眼随手一晃,纸张腾起一阵灰白烟雾转眼间就化为了一个两指长宽的牌子抛给了易溪河,上面写着0458。 “小朋友该你了,”易溪河拍了拍司徒破空的后背将他推上前去,自己还饶有兴趣的伸头看着,司徒破空无奈的撇了撇嘴,犹豫了一会还是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呵,原来你叫司徒破空啊小朋友,”易溪河叫了一声笑了,司徒破空一愣,转念又想,自己确实没告诉过他名字。 “嗯,”随便的应了声,司徒破空将纸递了过去拿回了一个相同的牌子,上面写着0513,短短的时间内中间竟有了55人报名,看来这生死场不是一般的火爆。 “走,小空子,我们进去吧!”易溪河拍了下司徒破空的后背,一边将牌子挂在了腰间率先走了进去。 走到鹰钩鼻身后的范围,易溪河腰间的牌子像是受到什么牵引发出了一阵黑芒,黑芒迅速扩散将他全身包裹,构成了一件宽大但又不妨碍行动的黑袍,将他的身形和面部遮的严严实实,在他的身后,还印着红色的0458的字样。 “呵,”见状,司徒破空也将牌子挂在腰间走了过去,同前者一样自己身上也凝成了一件黑袍,浑身上下只露出一双眼睛。 “看来这家伙倒是挺熟悉这的规则,”司徒破空摸了摸身上穿的黑袍,手感与平常面料无异。 两人再度走了两百米左右,拐了两个弯,嘈杂的叫好声就扑面而来,站在通道口张望,面前是一个占地四百平米左右的比试场上面洒了一层又一层的鲜血,甚至都已经凝固的发黑。 两个同样的黑袍人正在台上比拼,看他们的攻击动作和招式能看出这是山羊和绵羊。 两只羊凑一块很明显绵羊已经浑身是伤落入下风,却还拼死反抗,没过两三招就被山羊一刀刺喉,给台上又添了一层鲜血。 “好!”绵羊一死,台上立刻迸发了一阵激动的叫好声,山羊随意的擦了擦刀上的血跳下台子,一旁的负责人将一摞钱票递给了他,看那厚度就知道钱不少。 “看见死人这么激动吗,”司徒破空无语的扫了一眼观众台上兴奋叫好的人,竟觉得有些恶心。 他偏过头看向了易溪河轻声问道:“你不是说求饶就可以不用死吗?” “但谁会这么丢人的求饶?”易溪河耸了耸肩反问道。 听言,司徒破空撇了撇嘴,正欲走上观众席却听那个负责人手持一张纸高声喊道,“0513和0749!” 被祖气包裹的喊声传遍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一时间所有的人都静了下来看着四周寻找被叫到的两个人。 “小子,开门大吉够走运的,”易溪河用自求多福的目光看着司徒破空。 “管他呢,反正我不会让自己死,”司徒破空随意的道。 “0749!”一阵喊声从台上传来,司徒破空抬头一看,只见观众席的角落站起了一个体型瘦弱的人,他高喊一声然后脚尖轻点重重的跳下观众席来到负责人身边将一沓钱票递给他。 “祖仁巅峰,”心中轻声念叨了一遍,司徒破空倒也没有惧色的高声喊道,“0513!” 喊完,他才释放自己的气息抬腿不紧不慢的走到了负责人身边取出钱票递了过去。 只见0749伸长了脖子看了一眼钱票数就笑了,“喂,你的小命就值100万?” “嗯,”司徒破空没理会,他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给完钱他就率先走上了台子。 “切,送死!”0749被司徒破空的反应气的一阵发堵,他脚掌一朵地面灵活的跳上台子,落到了司徒破空的对面,手腕一翻一个长长的獠牙状的匕首就落在了掌心。 可司徒破空看他的动作却一阵发毛,这么瘦,还这么个动作,不会是蛇属性吧? 一想到这,司徒破空浑身就打了个激灵,对于蛇,他可是既厌又怕。 “上一次我杀死的0513是个八段祖仁,这次又降档次了?”蛇属性转着手中的匕首,语气中充满不屑。 司徒破空连理都没理他,不过他心中也有些明白了,死了人新来的人就顶上中间空留的位置,不是按顺序来排的。 “你能不能赶紧出手?”司徒破空眉头一皱,手掌一招焚天枪被抓在掌心,枪尖一挥一连串火焰喷涌而出朝0749喷涌而去。 第56章 无敌的火属性来了 “我操!”蛇属性暗骂一声,他身子超越常人的一百八十度大旋转弹至台子边缘,火焰扑了个空,在空气中逐渐泯灭。 那个惊魂未定的0479就没玩了,他不顾形象的冲着负责人大喊,“妈的你让个玩火的进来干嘛?!他妈的你不怕火是不是?!” 听他这么喊,司徒破空一愣,继而就明白了,忍不住的想笑,火灭万恶,这些动物属性大部分也都怕火,这样一来自己反而还占了便宜。 那个负责人正眼都没看他轻飘飘的喊道:“比试继续,”看他这番模样,司徒破空就知道那个负责人也怕火。 “噗嗤...哈哈哈!”还在通道口站着的易溪河忍不住笑出了声,“加油,0513,回去好吃大餐!” 说实话,这是司徒破空认识易溪河以来他说的不多的好话,他嘴角轻扬,对着0749道,“喂大虫,如果招架不住就认输吧,我不想杀人。” 司徒破空淡淡的道,一边说,他手掌就腾起了淡红色的火苗,见又有火焰,0749身体很明显的微微颤抖,但他还是强作镇定的将体内祖气汇集到匕首上,匕首发出深紫色的光芒。 “万蛇腾!”话音落,只见匕首末端砰地涌出大片的紫雾,紫雾忽地散开,成群的跟胳膊一般粗的蛇张着大嘴铺天盖地的朝司徒破空扑去。 司徒破空面色稍微沉重,他从容不迫的半跪下来手掌重重地拍在地面上,体内火焰祖气顺着经脉快速奔腾,火海顺着掌心喷涌而出,滔天火浪翻滚,将周身能量蛇全部席卷。 能量蛇悍不畏死的在火海中继续穿梭,还未等冲出火海就被高温蒸成了虚无一旦点泯灭消散。 “咦?”司徒破空眼睛一亮,他明显感觉到那些能量蛇消散后能量大部分进入到了火海当中,火海也越发的强横,两三分钟内就算没有他的祖气供应火海也不能散去。 司徒破空一阵窃喜,他停止了火焰的传输缓缓站起,戏谑的目光毫不掩饰的看向了0749。 “说真的,你还是认输比较好,”司徒破空嘴角轻扬,他举起手掌,火焰随着他的动作一同升腾,将他整个人都包裹在火海中。 0749握着匕首的手掌横在胸前,忍不住向后退去,试图离高温远点,仔细看还会发现他的嘴唇在不断的颤抖。 “杀了他,0513!” “烧死他!” “......”台上兴奋的叫好声传来,听得司徒破空皱起了眉头,也越发觉得那些人恶心。 “妈的让一个玩火的进来干什么?!”听着台上对自己死亡的兴奋,0749哭丧着声音咆哮道。 “去,”简单的一个字节吐出,司徒破空周身火焰一阵颤抖然后如饿狼扑食般对着0749扑去。 0749脚掌不安的在地上移了移,但还是硬着头皮咬紧牙关反手收回匕首双手结出几个印结,一条寸长的小蛇迅速在掌心成型。 “破!”0749一掌将小蛇推出,小蛇迎风见长,眨眼间就膨胀成水桶粗细张着大口就要吞噬掉司徒破空。 “哼,”司徒破空心中轻笑,控制着火焰扑上去将巨蛇团团包围,两者一接触巨蛇恼怒的甩了甩巨大的身子就要冲出火海,在火海的灼烧下巨蛇居然一点消散的迹象都没有。 “这次是他的全力,”司徒破空明白,这火海是对付不了这巨蛇了,心中这样想着,一团火焰祖气汇集在手掌之上,凝成了一个晶体。 “奔火掌!”心中默默的喊着,一个燃烧着火苗的手掌迅速成型狠狠地拍向了巨蛇,巨蛇被打的头一偏,小半个脑袋都被打掉了,被打散的能量汇集在火海中,火海肉眼难以察觉的又明亮了一分。 “破!”0749再度隔空向前一推,将浓郁的祖气灌入,有了支援,巨蛇身子一扭竟然破开了火海朝司徒破空冲去。 “不好!”司徒破空心中惊叫一声,他向后退了两步手一招周围的火海再度聚集在他的四周,形成一个坚实的火墙。 巨蛇重重的撞在火墙上,迸发出一个巨大的能量涟漪,吹动了周围人的衣衫。 做完这些司徒破空没有停留,体内所有的火焰祖气奔腾汇集在手上,凝成了一个比之前更为凝实的火焰手掌重重地拍在了巨蛇上。 巨蛇头一偏,原本水桶粗的身子被拍的只有大腿那么粗,被拍掉的能量被等待的火海及时的吞了下去,火焰的温度又高了几分。 “这火焰压制的这么猛?”易溪河疑惑地看着司徒破空,虽然他也听过两者属性相克的厉害的话一方可以吸收另一方的祖气。 “去!”司徒破空轻指巨蛇,火海受到命令一股脑的扑了上去将巨蛇团团围住,巨蛇不甘的挣扎着,但还是逐渐被火焰吞噬. 火海毫不停留的一路向前直扑0749,“不要!”0749惨叫一声,火海毫不留情的将他团团围住,没过几秒,就有喷香的烤肉味从中传来。 “好!”见到0749被火焰包围,台上的人不约而同的兴奋的拍手叫好。 “今晚上点个烤蛇肉尝尝,”闻着这诱人的香味,易溪河洗了洗鼻子,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五六秒后,司徒破空面无表情的打了个响指将火海收回,露出了衣袍破烂浑身焦黑的0749。 0749不断的喘着粗气,时不时有鲜血从被烧伤的皮肤中流出,油脂在高温中滋啦作响。 “认输吧,我不杀你,”司徒破空淡淡的道。 话音落,0749一阵惊愕,就连台上都传出了不解的声音。 “反正不管怎么样我都赢了不管你是死是活钱都归我,没必要浪费功夫杀你了,”司徒破空转了转脖子轻快的道。 “当然,你若觉得这样让你面面子我也不介意彻底一点,”司徒破空学着易溪河的样子耸了耸肩。 “多谢,”0749嘴巴一阵抽动,但还是低着头大步跑下了台子头也不回的顺着通道口跑了,台上立刻响起了一片倒彩声。 在经过易溪河的时候,易溪河又吸了吸鼻子,明明吃完早餐没多久,但他感觉又饿了。 “下一个....” “我来我来!让我来!” 第57章 这家伙不是挺厉害的吗 负责人还没喊出,司徒破空还没从台子上下来,易溪河就快步跑到了负责人的身边抓住了他的袖子。 “我来我来,让我来!我没祖气,你随便给我找个对手就行了!” “大爷的这家伙绝对个智障,”司徒破空无奈的低下了头,努力保持正常但又快步的朝台下走去,“可别让别人知道我认识这个家伙...” “0513加自己压的和赢的不是有400万吗,我跟他认识,拿这400万压着就行,”易溪河大大咧咧的指着逃避的司徒破空大声喊道,让整个场地的人基本都听到了。 司徒破空身形一顿,接着哭笑不得的抬头无奈的看了易溪河一眼,这家伙是猪吗?一时间,仿佛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司徒破空的身上,弄的司徒破空一阵难受。 “好好好,你随便弄,”司徒破空不住的点头,不加掩饰的快步跳下了台子,头也不抬的擦着易溪河肩膀走至通道口躲避那看着傻子的队友的目光。 “哈哈,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易溪河冲司徒破空竖起竖大拇指迈着轻松的步伐不紧不慢的溜达上台子冲着观众席的方向喊到。 “谁跟我打?我没祖气,我真没祖气!”怕别人不相信,易溪河还特地强调了两遍。 台上一阵寂静,接着就爆发出毫不掩盖的耻笑,“我来!”观众席正中央的一个人站了起来高喊一声,然后灵活的落在了台子上,落到了易溪河面前,身后衣袍0297的字样若隐若现。 “猴子属性吧你是?”易溪河上下打量了他一遍,胸有成竹的问道。 “呵,眼力不错,但你跟你兄弟可不是一个档次!”0297轻蔑的道。 “我知道我档次比他高,”似乎是没听出来猴属性话中的讽刺,易溪河反而还得意的回复道,引得观众席上再度传来一阵嘲笑。 “哎...”司徒破空无奈的摇了摇头,忍不住怀疑自己当时让他跟着自己的决定是错误的。 “妈的蠢货!”0297不屑的轻声骂道,他膝盖弯曲半蹲下来,腿部又猛地发力整个人跳了起来对着易溪河扑去,手指上覆盖的淡黄色祖气隐隐构成了爪子的形状。 “祖归!”见状,司徒破空瞳孔一缩,本来猴子就以灵活闻名,虽然易溪河身手也不慢,但毕竟没祖气啊,怎么都吃亏。 “这家伙能招架住吗?!”担心的朝易溪河看去,只见后者悠哉悠哉的晃着胳膊,丝毫不在意。 直至爪风吹动了头发,易溪河腰部向后弯去,自己双臂交叉反手抓住了0297的手腕双脚灵活一转就要往地上砸去。 0297身子一弓将整个身体都缩成了一团然后伸腿就踹向易溪河的脑袋,易溪河松开手掌,脚尖轻点地面身形向后滑行了一段距离,再看向0297的目光就多了一些戏谑。 “你不会就这点本事吧?”易溪河有些难以置信的反问道。 “切,狂妄!”0297也不理,浓郁的黄色能量包裹上双脚,下一秒就没了踪影,只有一道道黑影在台上来回的闪烁,逐渐逼近易溪河的周身。 “身形祖技,”司徒破空微微皱起了眉头看向易溪河,“这家伙能快过身形祖技吗?” 黑影闪烁的越来越频繁,离易溪河也越来越近,但后者反而还闭上了眼睛,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丝毫反应。 “死吧!”0297比之前更加锋利的爪子一掌拍向了易溪河头部,爪子却扑了个空,仿佛面前的易溪河只是个幻象。 “小短腿踢什么!”说时迟那时快,几乎是同一秒,易溪河的身形诡异的出现在0297的身后,他毫不留情的一脚踹向了0297的脖子。 0297条件反射般的回过身就伸出手隔空对着易溪河扇去,那个爪影脱离手掌嗖地朝易溪河胸口拍去。 易溪河连躲都不躲,一脚踹在了猴属性脖子上,将他踹的连连后退,那个爪影也重重地拍在了他胸口。 硬是挨下了这一击,易溪河失去平衡半跪到地上抬起头看向了0297,只见后者一个鲤鱼打挺重新站了起来,抬起爪子警惕的看着易溪河。 易溪河活动了一下脖子不紧不慢的站了起来,司徒破空伸长了脖子看向易溪河的胸口,终于是松了口气,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手指,才发现自己掌心全是汗。 只见后者胸前的衣衫已经破碎,露出了自己那淡灰色的衣衫流动着奇特的光芒。 “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还敢来打架吗?”易溪河理了理胸前的碎布玩味的道。 “呵,”0297舔了舔嘴唇,贪婪的目光透过黑袍帽檐直射向易溪河的衣服,“怪不得这么有恃无恐,原来身上有好东西啊,” “想不想要?”易溪河挑了挑眉毛,嘴角的玩弄意味丝毫不减。 再度舔了舔嘴唇,0297未说话,他弯下腰手拄地面四肢着地,眼中的贪婪之意更盛了。 “呵,别以为跪着我就能给你,”易溪河双臂环在胸前,轻蔑的道。 “吱!”0297喉间发出凄厉的叫声,他四肢跳动如扑食的猛兽一般凌空跳起,身形刚刚离开地面,就一阵变幻化为了道道黑影以更快的速度扑向了易溪河。 易溪河脖子一歪嘴角轻扬,几乎是0297出招的同时一道同样的身影悄无声息的浮现在易溪河身边,就连动作服饰都一模一样。 “这!”见状,司徒破空忍不住睁大了眼睛。 “他不是没祖气吗,怎么还能祖气分形!”一时间观众席上一阵杂乱,祖气分形可是部分祖王修炼相似的祖技才能勉强使用的技能,而且真体实体一眼就能看出。 而台上的两个易溪河一模一样,连司徒破空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情况,毕竟后者也没跟他说过。 只见其中一个易溪河身形闪动来至黑影面前出手抓向了阵脚有些乱但还是逐步逼近的0297。 0297一阵晃动,他立即掉头朝旁窜去,却结结实实的撞在了易溪河踢向他的膝盖上。 “唔!”0297喉间发出一声闷响,捂着腹部连连后退,身形被迫停止。 他抬起头怒瞪着易溪河刚想再度出手,一个身影却像是从天而降一脚踹在了0297的肩膀和头顶。 一时间0297失去平衡一头栽倒在地,脸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完了,这家伙绝对毁容了,”司徒破空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 “喂,你说我是跟你一样让他认输还是让他投胎当真猴子?”易溪河大声朝司徒破空喊道。 司徒破空一阵无语,但还是连连摆手,“让他认输让他认输吧。” “好咧!”易溪河从他身上跳了下来蹲下身子自顾自的翻过如死鱼一般躺在地上的0297。 此时的0297不是一般的惨不忍睹,很明显的看出他的整个鼻子都碎了,血流了一脸,他倒不管,直接伸手在他胸前一阵摸索掏出了几张钱票,抽出400万后又把剩余的放在了他身上。 “他晕了,认输不了了,”易溪河耸了耸肩无辜的道,一边朝司徒破空走去,经过负责人身边的时候直接伸手抽出了他手中的400万钱票。 负责人一惊,下意识的向旁边退了退,他看了看易溪河身影,还是没说什么,自顾自的喊着号,“0918和0063!” “诺,小空子你的钱,今晚我请你吃蛇肉,”易溪河大大咧咧的将钱拍在了司徒破空胸口一脸得意的道。 “好...”司徒破空有些无语的回应,还不如不让他知道自己的名字,小空子比小朋友难听多了。 两人并肩朝生死场外的走廊不紧不慢的往外走,犹豫了一会,司徒破空舔了舔嘴唇但还是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喂,你的身手这么厉害当初...” “你不会又要赶我走吧?!”话还没说完,就见易溪河一把抓住了司徒破空的胳膊硬是将司徒破空前行的身体转了一圈面对着易溪河。 “别啊小空子,我知道我错了当初不该把你扔下一个人对付那只大老鼠,” “而且现在也就能跟这种低级的祖归打打,而且当初你也说了不撵我走了,你要把我撵走了我就真死了,” “我们不都要报仇吗,你想想换做是你还没杀了仇家就先死了你肯定也不甘心,大不了以后我当你打手当你肉盾,你就帮我恢复实力好不好?” 易溪河苦苦哀求道,虽然脸被挡住,但司徒破空也能想象出易溪河那种急得快要哭出来眼泪汪汪的样子。 司徒破空一阵无语,他挣脱开易溪河手掌看着他一字一句的问道:“能不能让我说完一句话你在插嘴,我什么时候说要撵你了?!” 司徒破空瞪着他向后退了两步转身就走,易溪河在原地呆站了两秒后反应过来再看向司徒破空的背影,忍不住大笑,“哈哈,我就知道你不能那么狠心,哈哈。” 易溪河三步两步的跳到司徒破空旁边搂过了他的肩膀,“说吧小空子,什么事!” “你刚才是怎么做到分身的?” “啊~以前学的,不用祖气就能用,但也危险,分身受到伤害对本体也有影响。” “你学不了,”仿佛知道司徒破空下一句是什么,易溪河直接就浇了一盆凉水。 司徒破空有些嫌弃的看了一眼易溪河搂着自己的胳膊,再度犹豫了一会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轻声问道, “既然凭你现在的状态身手都这么厉害,我对你又不客气,你为什么不抵挡或者是还手?” “什么事都斤斤计较你把我当什么了”易溪河白了司徒破空一眼随意的道,“我比你大多了,懒得和一个孩子记仇,什么事都记仇的话我还不累死,” “况且很多事我都不会往心里记,我就这样的人,昨天的事能忘就忘,你当初那样对我虽然不爽但现在你看我像恨你的样子嘛?” “我知道你不好意思想跟我道歉,来吧,说吧,我听着呢,”易溪河更加用力的搂过了司徒破空的脖子,耳朵几乎贴上了司徒破空的脸。 “滚!”司徒破空没好气的推开易溪河,“道歉什么的还是算了,我就想问问而已,”言语中虽然透露着几分嫌弃,但也不像之前那样满满的厌恶。 一时间,司徒破空感觉自己好像没那么讨厌易溪河了,但还是总感觉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但又不像任随行带给自己的感觉。 到了吃饭的时候,司徒破空呆坐在饭桌旁,路过的行人随意瞥了一眼餐桌都忍不住轻笑出来。 易溪河那个家伙这么积极的出去点菜,自己在房间刚草草的看了一遍前辈哥留下的电闪飞雪就被叫了下来,一看饭桌却惊的他差点掉了下巴。 白眉蝮、灰蓝扁尾海蛇、尖吻蝮、金环、眼镜王蛇、银环蛇、原矛头蝮、乌蛇白唇竹叶青、魔鬼蛇、原斑蝰、变色蛇、赤尾竹叶青。 他现在都在想一会动物保护协会的人会不会以吃蛇肉太多为由把他们抓起来。 “你倒是吃啊,这一桌子可花了我30万,”易溪河拍了拍司徒破空的后脑勺,随意的坐在了他的对面将一瓶好烈酒放在了桌子上伸手就要开瓶盖。 “喂,吃蛇肉不能喝酒!”见状,司徒破空犹豫了一会,但还是出言提醒。 “我也没喝呀,只是品品酒香而已,”易溪河拉长了声音,一边将盖子拔了下来,顿时,厚重的酒香扑面而来,闻着这股味道司徒破空都感觉自己脑袋有点晕。 “好多人还说吃蛇肉可以喝酒呢,你就是胆子小,”易溪河连看都不看他,自己侧过身子脚放在另一个凳子上,胳膊肘拄着桌边,悠哉悠哉的喝了一口酒。 “随便你,”司徒破空有些无语的低下头夹了一块看起来骨头比较少的蛇肉扔嘴里,鲜味立刻弥漫上了味蕾。 “味道不错,”他心中这样想着,“还好当初在天岭山脉前辈哥只提出吃山鸡和鱼,没想吃蛇肉,” 一想到这个,司徒破空立马打了个寒颤,让自己抓蛇还不如让蛇抓他。 “哎...”心中惆怅的叹了口气,他抬头呆呆地看着易溪河直到出神,“若是前辈哥还在就好了...” “喂,怎么?看上我了?”就在司徒破空发愣间,那个酒盖直冲他面门砸去,一股酒味扑面而来。 司徒破空眼瞳一缩,筷子在他手中一转灵活的举起一挑就将那酒盖挑开看向了易溪河。 “我知道我长得像女人,可我也是个男的你最好是别喜欢我老子不跟乳臭味干的小毛孩搞你最好收收心,”易溪河依旧没有抬头看他一仰头喝了好几大口的烈酒。 “滚你的吧,”司徒破空随手将手中的筷子扔了过去,筷子在桌上滚了几圈就落到了地上,他只是缅怀一下前辈哥而已... 第58章 怎么还被人惦记上了呢 “一个月后的万金拍卖会若是想买东西肯定需要不少钱,加上易溪河那个家伙在生死场应该能得不少吧,” 司徒破空胳膊拄在粮店柜台上托着下巴盘算,那猫属性的老板好像去捉老鼠了,不愿意多等的易溪河凭记忆拖出了几个粮筐,却没有想象中的入口打开,听易溪河解释说好像是开门方法换了。 “居然还活着,还真有点本事,”蹭的一声老板从大门处窜了进来,嘴巴还不停地搅动着,隐隐露出了一个老鼠尾巴,看的司徒破空差点吐出来。 “那当然了,快开门吧,我们还等着赢钱吃早饭呢,”易溪河坐在柜台上无聊的晃着双腿。 “你们不走我也没法睡觉,”老板尖着嗓子道,一边走向了粮筐拖出几个来,入口再次打开,司徒破空大致看了一下,拖的顺序跟之前完全不一样。 “哈哈小朋友走吧!”易溪河笑了两声率先跳下柜台跑到入口边灵活的跳了下去,司徒破空无奈的摇了摇头但也紧跟其后。 “希望今天不要再有人来了,”入口缓缓合死,猫属性老板自言自语道。 “小朋友,再在这里比一次我们就走往三洲之都中央赶,一般大型活动都在那里,顺便去沿途的生死场换点钱,三洲之都太大了,去中央估计都要半个月,”易溪河轻快的赶着路,丝毫没有那种要搏斗的紧张感。 “嗯,”司徒破空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他,自己微低着头好像在想着什么。 “哎呀,不要紧的,打不过就认输也没什么丢人的,想当年我跟别人打架明知道自己三招都过不去还硬缠着他跟我打,每次都把我打到认输。” “所以你现在脸皮厚,”司徒破空将眼珠移到眼角没好气的道,听言,易溪河反而还讪笑着摸了摸后脑勺。 “哎...”无奈的摇了摇头,司徒破空也不再说些什么了,两人像昨天一样挂着牌子在经过鹰钩鼻的时候身上附上一层黑袍,走进那生死场的时候依旧是有不断的叫好声,台上依旧覆盖着几层新鲜的鲜血。 “等等吧,这次不可能这么快就轮到我们,”易溪河一边说一边朝观众席上走去找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下就闭上眼休息。 耳边响起了好几次的嘈杂叫好声终于是再度安静了一会,“0513和0063!”听到这两个号,观众席上原先仅存的议论声都没了。 “0513!” “0063!”几乎是同一时间观众席上靠后的一边和靠前的一边都站起了一个黑袍人,两人忍不住相视而望。 这个0063他昨天临走时听过负责人叫过这个号,想必这个家伙在昨天比赛的时候也大致了解了自己的作战技巧。 不过司徒破空倒是没有在意,自顾自的顺着楼梯走下了观众席,那个0063撑着观众席前的栏杆纵身跳了下来,比司徒破空早一步来到负责人身边递给他一踏钱票转身登上了台子,司徒破空也拿出200万踩着覆盖着鲜血的台阶走上了台子。 “嘿,我记得你,火属性的朋友,实力很厉害,”0063冲司徒破空招了招手,算是打个招呼。 “嗯,”司徒破空随意的应道,听他的声音就知道这个人挺年轻,也就二十岁左右。 “你的那个朋友也很厉害,”0063毫不掩盖的夸赞道。 “我代他谢谢你的夸奖,”心中早已想到,一边说,司徒破空体内的祖气却加速了流动在经脉中快速穿梭。 “这样吧,这局我们没有生死,如果你输了就带我认识一下0458并教教我他昨天用的身法祖技,我输了的话就送你一个适合你的祖技,怎么样?昨天我看你跟人打架就用了一招,应该不是你只会那一种祖技吧?” “这...”司徒破空微微偏头看向了易溪河,这个买卖其实挺划算的,只不过身法祖技不是自己的,拿别人的东西押注好吗? “0513跟他赌!”犹豫间,却见易溪河站了起来大声喊道。 “好!”见他都这么说了,司徒破空痛快的点了点头,只是他刚一同意,就听观众席上传来了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就连负责人都忍不住抬头看向了司徒破空。 “哈哈,好!”0063大笑一声,周身气势猛地释放,就连司徒破空脸色都忍不住变了变。 “三段祖归!”司徒破空脸色微微凝重,到现在自己都没有发现对方是什么属性的动物。 “注意点别走神了!”0063带着笑意提醒道,自己揪着黑袍一边身形灵活的转了个圈,带动着黑袍形成一个足有半米宽的淡蓝色匹练扫向司徒破空。 司徒破空表情微微凝重,他脚掌向旁一移稳住重心手掌拍向面前的虚无,一个火焰盾牌随之涌现而出。 几乎是同一时间匹练“叮”的一声打在了盾牌上蹦射出团团火星,司徒破空有些吃不住力忍不住向后移了点距离。 “这家伙...不会是风属性吧?”司徒破空轻咬牙关,握着盾牌的胳膊都忍不住颤抖。 “不像是风属性,”易溪河摸了摸下巴,眼神也凝重起来,轻微的“卡擦”一声断裂的声响传来,易溪河皱了皱眉头,再度看向司徒破空,之间后者的盾牌都裂出了一个细小的黑色裂缝。 见状,易溪河犹豫一阵,“嚯”地起身站了起来高声喊道,“你傻啊!用火烤他!他是动物!” 声落,观众席上一片寂静,几道笑声传来但又很快的忍住了,负责人抬了抬眼皮看了易溪河一眼,所幸没说什么。 听到易溪河提醒,司徒破空咬了咬牙腾出另一只手,淡淡的晶状火苗在手掌之上燃烧。 “奔火掌!”心中默念一声,司徒破空朝前拍去,晶状手掌迎风见长狠狠地朝0063袭去。 手掌拍碎了盾牌将其中的能量吞噬撞在了匹练上,两股能量相撞爆发出了一个小型能量涟漪,匹练轻微的晃动, 甚至隐隐有着被炼化的迹象。 0063眉头一皱,他伸出手隔空轻点匹练,匹练顺势“呼”地一下散开,构成一个龙卷风的形状将晶状手掌裹了个严严实实。 做完这些0063手掌一招,浓郁的淡蓝色能量涌出汇集到龙卷风中,龙卷风颜色更加明亮了几分,甚至隐隐有着吹灭手掌的迹象。 “要想打败他只能用杀意了,”司徒破空凝重地看向0063,目光移到眼角快速扫了一眼观众席,“如果被他们发现自己有杀意还能活下去吗?” “发什么愣出招啊,这家伙不能连续用祖气出招,没看他都不偷袭你?!” 台上的易溪河急了,他连忙对着司徒破空喊道。 0063偏头看了易溪河一眼又看向司徒破空,依旧是爽朗的问道:“你这比试还带军师?” “他只是心疼身法祖技罢了,”司徒破空沉声道,话音刚落,却见面前的龙卷风中“嗖嗖”地飞出好几跟淡蓝色的羽毛直射司徒破空要害。 “不好!”司徒破空眼睛一凝,也不管这家伙是想要身形祖技,下意识的用了电闪飞雪,几个黑影闪过司徒破空身形诡异的出现在0063身后,手中握着司徒杀留下的匕首朝0063脖子刺去。 0063身形未动,一股强猛的风力立刻包围了0063,匕首一下子就被风压带走最后落到了0063的脚边。 “不是说不杀人吗?”0063出言问道,但丝毫没有听出怒意。 “我也是迫不得已,”司徒破空伸手摸向了脖子,那里的黑袍被割出一个细小的口子,一根羽毛正巧扎在了他的脖子最边处,还好躲得快羽毛扎偏了,没有伤及要害,不然自己就死这了。 他拔出那根羽毛随手扔到地上,此时的羽毛末端将近一厘米都被鲜血染红。 “还继续比吗?”一阵风流吹过带起了地上的匕首送到了0063的手边,0063捏住刀尖递给了司徒破空。 “不用了,我肯定打不过你,”司徒破空接过匕首,却不急着往林貅中放。 “不一定啊,你若是全力我肯定打不过你,”0063再度爽朗的笑了。 “可是你现在也不是全力,”司徒破空扬了扬嘴角。 “哈哈,”0063笑了两声摸了摸后脑勺,“所以不比了直接算你输?” “嗯,”司徒破空点了点头,“我认输,那个身法祖技我会和他商量转给你的,出去再交换吧。”一边说,他一边偏头看向易溪河的方向,只见易溪河站在那里无奈的耸了耸肩。 看他没特殊反应,司徒破空抬腿灵活的跳下台子伸手招呼易溪河离开,见状,易溪河三步做两步快速跳了下来和司徒破空一同朝出口走去,留下了一片唏嘘声。 “喂,你是不是看给出去的东西不是你的你就故意输?!就算打不过他但跟他打个平手也是没问题的!你真是...哎!” 走出去十几米,一直冷着脸的易溪河恨铁不成钢的跺了跺脚,看他的样子颇为心疼。 “我可不想现在就把底牌亮出来,”司徒破空沉默一会低声道,“他回过头看了一眼生死场,只见0063从负责人那里接过钱票大步朝两人追来。” “哼,你自己看着办吧,”易溪河白了司徒破空一眼,自己双臂环在胸前眼睛瞥向墙角。 “这次算是我占二位便宜了,”0063缓步停在两人一米开外的位置。 “不算!那个身法祖技我没有!”易溪河正眼都不看0063自顾自的生硬的道,司徒破空眉头一皱,他伸出胳膊不着痕迹的戳了戳易溪河的肩膀提醒着他。 “你戳我也没用我就是没有!再说了就算我有我现在没祖气怎么拿?!”易溪河烦恼的挣开司徒破空的胳膊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你!”司徒破空被他气的胸口一堵,一时间竟然冒出了不少冷汗,这算是自己食言了吗? “哈哈,这位兄弟还蛮有趣的,”0063放声一笑,丝毫没听出不悦的情绪,“没关系的,这次0513你也是没出全力,我可不相信你只会一个攻击祖技和身法祖技,” 0063手掌一晃,一个卷轴散发着奇特的红芒被他那细长的手指抓住,“看看吧,”一边说,0063一边将卷轴扔给了司徒破空。 司徒破空一掌接过,他抬眼看了0063一眼,大略检查一遍确定没问题后才缓缓展开,“四阶祖技焰骄三乌诀?!你?!”司徒破空眼睛睁大了许多,他难以置信的抬头看向了0063。 “哈哈,很吃惊是吗?”0063轻声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挠了挠头发,“这本就是给你准备的,今天我们会成为对手也是我打破规矩事先和负责人商量过,只是想和你比试一番,” “跟我?”司徒破空眯起了眼睛,心中的警惕性成倍增长,“为什么?” “没什么,看上你兄弟的身法祖技了,所以就想跟你比试一番,这是我之前跟人比试赢来的,只是对我没什么用,好在今天派上用场了,” “不止这些吧?”司徒破空眼睛弯成一个危险的弧度。 “当然不指了,其实我希望你参加半年后的年轻一辈之间的比赛,到时我也会参加,我想那时候全力和同样全力的你好好的比出个高低,不知你...” “没兴趣,”司徒破空打断了0063,将卷轴重新卷起扔回给了0063,“想必你也能看出来火属性的人肯定不是三洲之都的人,我就不跟着参加了,至于比试,我觉得以后还会有机会,” “喂,我们走!”司徒破空冷漠的拒绝了0063径直转过身招呼易溪河就要走,能无视生死场规矩找对手的人绝对不简单,不是背景深就是实力强,而且看他的修养程度,指不定是哪个大门派大家族的公子哥,这种热闹就不参与了。 “哎...”0063呆呆的看着司徒破空干净利落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那个卷轴,苦笑的摇了摇头。 此后的三个月里,司徒破空和易溪河一边朝三洲之都中心赶去一边在生死场打斗,一路上两人总共赢了一百多场,输了二十场,越到中心赢得越多,到最后赢过来将近一千万,再卖上一些东西,估计也能买上一些有用的东西了。 “这都什么破烂,”身穿黑袍的易溪河双臂环在胸前,有些不屑的看着面前告示台上列出的清单,“起拍价就100万,你那一千多万够买个东西吗?” “不知道,”同样身穿黑袍的司徒破空摇了摇头,他用手敲了敲一张告示栏上故意设计成黑色的几个区域,“好东西估计在这里,我们也买不起,” “进去看看吧,卖些东西换些钱,说不定还能换点恢复你实力的东西,” 一边说,司徒破空一边转身就往万金拍卖会会场方向走去,易溪河先是有些难以置信的看了司徒破空一眼,接着就激动的扑了上去搂住了司徒破空的脖子,“哈哈小空子够仗义!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 “哦,呵呵,”司徒破空有些嫌弃的扒拉开易溪河的胳膊不着痕迹的向旁移了移避开一些距离。 宽敞明亮的拍卖场竟然比王冠拍卖场还大个两三倍,还没到开场时间,就已经有一多半的位置满了。 易溪河无聊的坐在对他来说还算是舒服的椅子上,看着来来往往路过的穿的严实的人在眼前晃来晃去,竟然形成了一个很好的催眠画面。 “我回来了,”熟悉的声音终于是响起,易溪河的睡意也驱散了一些,问道:“你终于回来了,怎么样?” “鉴宝师说能卖个两千万左右,”司徒破空有些疲惫的坐在椅子上。 “切,就算加起来三千万估计也买不到什么东西,”易溪河白了他一眼,不管司徒破空能不能看见。 “但我听说了其中几个隐藏的重头拍卖物,六阶的毒蜈蚣精血和配套的游龙百毒技,一个能让人短距离滑翔的祖技和吸收五百年天地能量的阴阳石,听说那个...” “可以帮我恢复实力!” 第59章 阴阳石 “可以帮我恢复实力!”不等司徒破空说完,易溪河猛地转过身激动的捏住了司徒破空的肩膀不断地摇着他。 “帮帮我帮帮我!我一定要得到,那个和水晶配合我能恢复不少实力!真的!帮帮我我一定要得到,大不了以后我去生死场把花的钱给你挣回来!” 易溪河激动的道,声音都失控的提高了很多,一时间有些经过的人都忍不住偏头用看向傻子的目光瞅向他们。 司徒破空如坐针毡,他连忙推开了易溪河的手,“好好好,你先别抓我,能买起我一定买!” “哈哈,够意思,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易溪河激动的大笑一声,伸出手捶了捶司徒破空的肩膀。 司徒破空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家伙,一天到晚说的最多的就是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和想当年,其次是别赶我走。 得到保证,易溪河悠哉悠哉的的靠在椅背上哼起了小曲,调调还挺奇怪,司徒破空听了一会没听出哼的什么只得无聊的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可刚要睡着同样无聊的易溪河就把他弄了起来开始喋喋不休的想当年自己遇到的宝贝了。 司徒破空一阵烦躁,这下子想睡都睡不着了,他痛苦的看着天花板,无聊地等待时间的流逝,差不多一小时过去,偌大的拍卖厅终于坐满了人,浑厚的钟声“咚”地扩散开来,漫过了大厅内的每一个人。 “开始了闭嘴吧!”司徒破空如获释重地直起了腰眼睛也不看的伸出手准确无误的捂住了易溪河的嘴。 冷不丁的被封住嘴,易溪河一愣,接着就缩回了脑袋,口中还念念有词,“切,不就是嫌我烦嘛,我故意这样的。” 钟声敲响三遍,灯光“唰唰唰”地打在正前方中央的由精钢锻造的台子上,台子反射出更为强烈的光芒,一时间晃的司徒破空有些睁不开眼。 “欢迎大家来到万金拍卖会,想必已经久等的各位也不想听那些客套的开场白,闲话不多说,十年一度的万金拍卖会现在正式开始,在761件拍卖物中定会有大家期待的物品,那么现在开始拍卖第一件物品...” 这里没有主持人,声音却好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一样,“切,就这种等级的东西也这么防范,”易溪河不屑的撇了撇嘴,自己无聊的倒在椅背上。 “哎...”心中无奈的叹了口气,司徒破空不管他接着看台上,只见台子上最中间的一块精钢缓缓升起一米高,接着一阵机械交错的细小的嗡鸣声响起一个小型的升降台推送着一个卷轴升起。 “三阶犬属性祖技,起拍价,三百万!” “四百万!” “六百万!”声音刚落,就有陆陆续续的竞拍声陆陆续续的从四面八方响起,到最后以一千万的结果敲定。 “第二件拍卖物...” “我觉得我想要的东西你买不起了...”易溪河无精打采的耷拉着眼皮,眼珠一转,易溪河又坐直了身子凑向司徒破空,“喂,小子,要不我们不买阴阳石了吧。” 闻言,司徒破空难以置信的偏头看向易溪河,嘴巴张开想说的话还没说出就被易溪河堵了回去。 “我们抢吧!等结束了看阴阳石被谁买走了我们就抢过来怎么样?” 司徒破空胸口一堵,他忍不住轻声咳了咳,原本怀疑的表情立刻变成看待傻子的表情,“你没问题吧?阴阳石是重头物!能买起的人我们打得过吗?惹得起吗?!” 司徒破空就差站起来冲他吼了,好在他定力不错,虽然情绪失控,但音调还是保持在两人之间能听到。 “切,不就是胆子小嘛,不去我自己去!”易溪河不情愿的别过头背对着司徒破空,样子甚至有些像生闷气的小媳妇。 “哎...”司徒破空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说话也好,自己也清净了。 “第十六件拍卖物...” “哇塞,这么快,”心中稍稍惊叹一声,司徒破空慵懒的缩在椅子里准备好好休息一会,接下来的声音却让他忍不住直接弹了起来。 “第十六件拍卖物, 五阶火属性祖技炽重灭焚枪,一种火属性人使用的枪法,起拍价,一百万,” 司徒破空激动的坐直了身子,介绍和报价一喊出,场内却没有了之前那么大的骚动,这里的人大部分都是动物属性,谁会没事去弄个火属性祖技玩火自焚啊。 “三百万!”抓住这一机会,司徒破空一拍扶手噌地站了起来,努力遏制住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脏,不让自己显得太过激动。 周围寂静了几秒,主持人的声音也随之响起,“三百万,恭喜这位先生拍卖成功,一会请到交换处交换。 声落,司徒破空忍不住松了口气瘫回到椅子上,一偏头,却见背对着他的易溪河也偏头小孩子似的盯看着他,看到司徒破空瞅他,他自己不大开心的撅了噘嘴,又转了过去。 “.....”司徒破空心中一阵无语,这家伙怎么就跟受了气的小媳妇似的。 不过只花三百万就买到一个五阶祖技,司徒破空又暂时抛开了那个烦人的家伙闭眼假寐起来,耳朵听着主持人的介绍和其余人的叫价。 他卖的东西是当初柳如林以回赠为由送给司徒杀的那些祖技,叫司徒破空拿这卖了,因为是整套的关系,而且对于某些动物土属性祖技还有额外的好处,竟然被一个蚂蚁宗族的代表以1700万的价格买了回去。 直到天黑都没有拍卖完,但第一天的拍卖会已经结束了,一些人选择留在拍卖场过夜,其他人都陆陆续续的结伴离开了。 看着周围越发稀少的人,又看了看依旧背对着他的易溪河,司徒破空无奈的撇了撇嘴,只好伸手戳了戳易溪河的后背,“喂,走了。” “走呗,管我干嘛?”易溪河又往那头缩了缩,又和司徒破空分开了一些距离,“要走你自己走吧,我哪都不去,”此时的易溪河就像是一个赌气的孩子。 司徒破空只觉得自己胸口一堵,他强行忍住把易溪河打晕拖走的念头,犹豫一阵,他自己起身头也不回的就往外走,没多大会,刺耳的开门声和关门声就传进了易溪河耳中。 大约半小时后,开门声再度响起,没多大会,就感觉一个人坐在了易溪河身边,接着,就有一包用牛皮纸包着的东西被抛在了易溪河旁边的椅子上。 “那我们也住这吧,正好,省了你住豪华间的钱,”司徒破空一边说,一边拆开了手中的包装袋,冒着热气的香脆烧饼的味道立刻包围了两人。 易溪河动了动鼻子贪婪地吸了几口香味,眼睛往下瞟看向司徒破空扔过来的那个橄榄球大小的纸袋,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同时肚子还着急的抗议起来,幸亏动静不大。 易溪河干脆闭上眼睛什么都不看不想,司徒破空看着易溪河的背影,忍不住轻笑一声,这家伙还真能忍得住。 司徒破空是被周围吵吵闹闹的人流吵醒的,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发现第二天的拍卖场已经快要开始了。 只见拍卖厅又像昨天那样挤满了人,他偏头看向易溪河,只见后者依旧背对着他,但那个牛皮纸袋已经没了。 见状,司徒破空心中忍不住再度轻笑,他昨天给易溪河的可是只烤山鸡,前辈哥让他捉过的烤山鸡。 “拍卖会正式开始,下面拍卖第406件拍卖物...” “速度倒是真快,”司徒破空无聊的靠在椅背上,昨天晚上他出去的时候顺便把那个祖技也换了回来。 回来的路上和那些拍卖者一交谈才知道,这些不是重头物的东西是可以私下和拍卖场或者是拍卖物主人商量交换的。 所以说是761件藏品,但实际正经拍卖的东西也就450来件,所以今天顶多下午就差不多能把东西拍卖完了。 想到这,司徒破空忍不住轻声感叹,自己真的是从外地来的。 拍卖会一直持续到中午临时休场,大门再度打开,不同的是,这次进来的大部分都是宗族代表,皆穿着隐藏外貌身形的长袍,进来后也不看里面剩下的人,径直坐到了拍卖场最前面。 “有抢的了,”司徒破空双手抱着脖子,看样子还挺悠哉,到时间拍卖会继续拍卖,没多久就轮到了那几个重头物,那个六阶精血和配套祖技竟然卖了9700万,而易溪河想要的阴阳石一拿出价钱就飙升至1个亿被一个宗族代表买走。 司徒破空偏头看了一眼易溪河,只见他依旧背对着自己,眼巴巴地看着那个阴阳石,样子颇为可怜。 “哈哈,”司徒破空心中却轻笑两声,易溪河这样真的挺好玩的。 “拍卖结束,感谢...”剩下的就是主持人的一番客套话了,开头没说,结尾全补上了,看人走得差不多了,司徒破空才站起来揪着易溪河的肩膀把他拉了起来。 “走啊你,想住这?!”司徒破空也不管易溪河愿不愿意,径直揪着他顺着人流往外走去,一直走到交换室,司徒破空指着门口盆栽旁的一个小空位,像是教小孩似的道,“你就在这里等我,我把我拍卖的东西的钱拿出来我们就走。” 说完他就一闪身进了交换厅,而后者一句话不说的看着司徒破空的身影消失在门的另一侧。 钱票一到手,司徒破空来不及细数就把东西收回到林貅中,自己犹如泥鳅一般窜了出来,一出来放眼四周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哪里还有易溪河的身影。 第60章 好了,成帮凶了 “哼,不帮我我自己去抢,”易溪河赌气的这么想,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前面一个同样身穿黑袍的人,那个黑袍人不紧不慢的在人流中赶路,像是忘了自己怀中还有一个一个亿的阴阳石。 在后面跟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了,终于见那个黑袍人身形一闪闪至一处破败的房屋区。 见状,易溪河瞳孔一凝,立刻加紧步子闪进了那个区域,瞬间,一股沧桑破败的气息立刻驱走了外面大街上的喧闹。 易溪河环顾四周,入眼的只有破败的房屋,“奇怪,怎么走那么快...”易溪河一边打量四周,一边放慢脚步朝里走去。 “一个气息微弱的我都察觉不出你的等级的人跟了我这么长时间,你是想讨教吗?” 一道蕴含着有些嘲讽的怒意从背后传来,易溪河却不急着回头,只见周围四五道黑影在破败的房屋间迅速闪过,落到了易溪河面前一段距离。 “这些家伙是不是护送你的?”易溪河非但没有紧张,反而还指着他们侧过身子看向领头人压低了喉咙轻快地问道。 “动手!”黑袍人没有搭理易溪河,反而冷冷地吐出简单的两个字,“割了他的头挂在门口。” “是!”随后赶来的黑袍人不约而同的伸出双手,乳白色的祖气如同雷电一般在掌心放射,最后向易溪河头顶汇去。 易溪河不躲,他抬起头,只见那些雷电状的乳白色祖气在他的头顶迅速成型,隐隐汇成一张两米宽的大网。 “喂,你们是蜘蛛属性吗?正好我认识你们这里一个全是虫子属性的宗族,你们...”话音未落,大网就先他一步劈头朝他盖去,。 银白色大网在易溪河眼中迅速放大,他下意识的低下头想要护住头部,那个为首的黑袍人见他这番模样忍不住冷笑,当下他手掌狠狠向下一压大网顺势以更快的速度向下包裹,“碰”地一声就重重地砸在了地上,溅起了淡淡的尘土。 周围的黑袍人灵活地从房屋上跳下来呈包围状朝大网落地处走去,为首的黑袍人袖袍一挥一股劲气瞬间就将洋气的尘土驱逐得干干净净。 尘土一散,哪里还有易溪河的身影,“警戒!”黑袍人眼瞳一缩,他大喊一声率先转过身,其余人也都转过身背靠背扫视四周。 “我说你们就不能让我说个完整话吗?”一道有些不大高兴的声音从头上传来,所有人顺着声音望去,只见易溪河正坐在离他们五六米的一处最高处,正低头看着他们。 黑袍人滚动了一下喉结,再度仔仔细细的感应了一遍,确定在易溪河身上察觉不到祖气的波动时才道,“说!”语气就好像是命令自己手下的人。 “切,”易溪河冲他翻了翻白眼,显然也是对他的态度不满意,“阴阳石是被你买走了吧?我想用用,能不能把它给我?” “哼,”黑袍人不屑的冷笑一声,“你当你是什么东西?一个连祖气都让人察觉不出来的废人还想占便宜?劝你还是赶紧走,我就当没见过你。” “你察觉不出我的实力还说我废物?!”易溪河吃惊的坐直了身子向黑袍人。 “我要真是废物你怎么不现在就来杀了我还在这跟我叨叨些没用的,真是白痴。” 易溪河冷笑一声重新坐了回去,“就问你一句,东西你到底是给还是不给?” “动手!”黑袍人粗暴地吼道,自己脚掌重重地踏了下地面朝易溪河冲去,手掌之上淡淡的白芒闪耀。 见状,易溪河嘴角反而还扬起了一个得意的弧度,他俯身迎着黑袍人向下冲去,没有一丝保护。 黑袍人眯起了眼睛就在两者快要接触时他抬起手就对着易溪河拦腰砍去。 易溪河瞳孔一缩,他极为娴熟的伸出右手,手掌一翻抓住了黑袍人的手腕自己翻了个身脱离原来降落的路线,朝旁边翻去并顺势松开了手一脚踹在了黑袍人肩膀上借力落向地面。 失去平衡黑袍人身体在半空中很厉害的仄歪了一下,但很快他就掌握好平衡稳稳地落回到地面上。 还未着地,就听“嗖嗖”几道破风声响传来,易溪河耳朵不安的动了动身形灵活的在地上翻了几圈半跪在那里抬头看向他们。 只见那些黑袍人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长弓,再一看自己刚才的方向,一米长的长箭都扎入了一半,箭尾都没有摆动。 思绪还没进入到下一秒,又是一片破风声响传来,密密麻麻的长箭在易溪河眼中急速放大,易溪河头都来不及回身形灵活的躲避,几个闪烁间自己就已经陷在了一片箭尾中。 “我靠你们到底是什么宗族啊?成立时间没超过十年吧?”易溪河有些惊愕地看着四周,周身已经满是箭尾,又偏头看向了那些黑袍人。 只见为首的黑袍人已经走到他们的面前,低沉着声音道,“你...没有活下去的机会了!” 话音落,只听“轰”的一声,没有刺到易溪河的那些长箭如同蛇一般汇集瞬间就构成一个结实的鸟笼将易溪河罩个严严实实。 易溪河心脏骤缩,还不等他反应过来,一个两米高的鸟笼就将他牢牢地困住。 打量了一下四周,却没看到一个缺口,易溪河有些不死心的伸手抓住鸟笼刚想用力,一道电流就穿了过来瞬间麻痹了易溪河的胳膊。 “啊!”易溪河猝不及防的叫出了声下意识的松开手,手掌麻的根本就连动都动不了。 他有些不甘心的抬头看向那些黑袍人,如女子般娇媚的脸庞也遮不住逐渐上升的怒意。 “妈的我还没怎么样呢你们拿这破玩意关我什么意思?!当我是什么了?!”易溪河气急败坏的抬腿踹向鸟笼,一股电流又随之传出,电的易溪河打了个激灵。 “我们什么宗族你也没必要知道了,关押你的方式你也不需要你的挑剔,你只要知道世上再无你这个人就好了。” 黑袍人冷冷的道,一边说,他手掌结出几个繁琐的印结,随着手印的变动,鸟笼上流转的雷电越发地明显起来,易溪河赶紧站在了中间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四周,样子甚至有点像司徒晴空临死前站在焚烧着火苗的祭台上。 “断水斩!”似乎一切已成定局,只听一道有些沙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那些黑袍人刚刚抬起头,就见一把由流动的水构成的大刀向他们劈去。 “防御!”黑袍人大喊一声,他急忙调动浑身祖气构建出一个防护罩将自己人包裹起来,其他人也及时将祖气注入防护罩中加强防护。 “轰!”祖气大刀劈头朝下砍去,重重地落在了防护罩上迸出一个巨大的涟漪,只听细微的“咔擦”声传来,坚实的防护罩竟然裂出了一个细小的口子。 祖气大刀“轰”地一声炸开,乳白的气浪包裹了整个防护罩,“帮手?”黑袍人让其他人警戒四周,自己催动祖气炸开防护,并借助这股力道推散外面的气浪。 碍眼的气浪被解决了,再看向易溪河的方向,那里却只有一个破碎的笼子,哪里还有人影。 “让人救了...”黑袍人沉声道,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手掌刚放上触觉传来黑袍人脸色猛地巨变,他连忙搜查了全身,哪里还有阴阳石的影子。 “妈的,差点以为就死在那里了,”两人脱下黑袍气喘吁吁的坐在一个宾馆后院的靠墙处。 易溪河偏过头看向司徒破空,只见后者正冷着脸看着自己的脚尖,一句话也不说,大气都不喘。 “你不是不准备帮我吗?”易溪河白了司徒破空一眼,一点感激的意思都没有。 “你大爷的老子说不帮你了吗?!”闻言,司徒破空猛地转过头对着易溪河吼道,“妈的老子说不帮你了吗,换完东西一出来你人就没了,三洲之都那么大你当我找你这么个东西容易是不是?!” 司徒破空气急败坏的吼道,话没说完却剧烈的咳嗽起来,他痛苦的缩起了身子一只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捂着嘴巴一阵猛咳。 易溪河见他这样再怎么小孩子气的他也有些紧张的探过头去想要查看他的情况。 猩红的鲜血顺着指缝溢出,易溪河终于变了脸色,他急忙伸出手扶住司徒破空的肩膀,脸色都有些苍白,“喂别吓唬我我这人胆子小,真的,你不会是被我气成这样的吧?” “滚,我真有那么容易动气早就被你气死了!”司徒破空伸手推开易溪河的手掌,自己头靠在墙壁上深呼吸,此时的他就连牙齿都被鲜血染成了淡红色。 易溪河低下头犹豫一阵,难得的没有嬉皮笑脸,“是不是因为超负荷运用那个水属性祖技伤到了?” “你还知道?”司徒破空冷笑着看了易溪河一眼,又重新躺在了墙壁上,“你到底是有多着急恢复实力?” “不比你报仇的心情弱,我也有要完成的事,也有想见的人,前提是我必须恢复实力。” 易溪河连头也不回的道,一边说,他手腕翻转,一个呈现着黑白两色的拳头大小表面与石头无异的珠子就躺在了掌心。 仔细感应,还会发现有着淡淡的天地能量正朝着阴阳石汇聚,“我要炼化它成为我祖灵一部分的替代品,以此来修炼,”易溪河一本正经的道,看着那个珠子,司徒破空也陷入了短暂的失神。 “这次多谢你了,”易溪河苦笑一声看着司徒破空认真的道。 “没什么可谢的,我只是觉得一个应该被我赶走的人自己走了的这种感觉会让我不好受而已。” 司徒破空连看都不看他,自己站起身来拍了拍身后的灰尘轻声道,“走吧,该去极界都了。” 第61章 全是超出自己认知的存在 十六天就这样过去,两人一边在生死场赚取路费,一边小心打探周围的风声,可奇怪的是,阴阳石被偷的消息并没有流传出来,这么丢人的事可能是被宗族封锁了吧,但两人依旧小心,免得被宗族私下派出的探子抓到。 等终于是过了三洲之都的范围,商量了一下是从鬼谷河还是从冥都穿过去极界都,最终决定从鬼谷河过去,因为比较快捷,只要易溪河那家伙不闯祸,三天到极界都没问题,而且那里大部分人都是水中动物属性或水属性,对司徒破空的水属性修炼有帮助。 “你确定在这修炼有帮助?”过了三洲之都的边界,司徒破空却是满头的黑线,一眼望不到边的巨大河流翻滚着浪花堪比汪洋大海,而且水质还呈现诡异的黑色。 鬼谷河上几乎每隔十米就有一只四五百平米巨大的船只停靠在河面,船下还拴着小巧的木船,“没见识了吧?这可是建在水上的城市。”易溪河得意的用胳膊肘撞了撞司徒破空的胸膛,又开始了炫耀。 “嗯,”司徒破空随意的应了一声,一边将易溪河的胳膊推开,“走吧,”一边说,司徒破空一边往离的最近的一条船走去,他准备在各个船上跳跃到达对岸。 “喂喂喂,”见状,易溪河连忙抓住了司徒破空的胳膊,“小空子我先提醒你,这的原着居民虽然少,可九成原着居民都是海盗专门抢来往的人和船,实力强横,除了历练一直都很少有人从这走,我可是提醒你了别再怪我话说不全。” 话到最后易溪河伸回了手有些委屈的看着司徒破空,就像是被欺负的孩子,“我知道了,”司徒破空无奈的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易溪河这表情是从哪学的。 两人顺着靠在岸边的楼梯登上了船顶,放眼望去船上还有用木板跟潮湿的淤泥建成的房屋,屋外还有餐桌之类的摆设。 两人站在船边看着离自己最近的一艘船,司徒破空率先翻身踩上船边的栏杆脚尖轻点身形灵活的落到了对面的甲板上,周围人抬眼看了司徒破空一眼,接着又忙自己的事,看来这样跳船的不在少数,大家都见怪不怪了。 “你这落地声也太大了吧,”易溪河身形无声无息的飘到司徒破空身边,意料之内的打趣一番。 “我没你那么厉害,”司徒破空自顾自的走到船上一个柜台旁买了个鬼谷河的地图,稍微辨明方向就朝下一个船只跳去。 “哈哈,承认了吧,你就是没我厉害,”易溪河兴奋地跳到了司徒破空身边,一脸的得意。 靠着地图所指示的方向在各个大船上穿梭,顺手打了几个抢钱的小偷,并在如同青蛙洞穴的泥房子中住了一晚,更加坚定了两人赶紧去极界都的心愿。 早晨刚刚降临,河面上还漂浮着薄薄的白雾,虽不算浓郁,但也有些遮挡了近处的船只,两人靠在船边站着等待雾气散去,易溪河手持地图眉头有些发紧,似乎是在想些什么事。 “小空子,你会潜水吗?”易溪河合上地图,辨别一下四周问道。 “不会。” “会游泳吗?” “不会。” “会憋气吗?” “不会。” 易溪河撇了撇嘴,他白了司徒破空一眼,压制着怒气有些厉声问道:“那你能多长时间不呼吸?!” “27秒。”司徒破空都没正眼看他,依旧是盯着远方模糊的地平线。 听到这,易溪河彻底是卸了气,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手扶着栏杆思考一会才抬头看向司徒破空,并用手在他脑袋处比划了一个圈。 “你用水祖气建一个罩子把头罩住跟我下水,水底下有好东西,对你修炼有帮助。” “然后有危险我帮你拦着你拿了宝贝跑把我憋死在水底?”司徒破空用看待智障的目光瞟了一眼易溪河。 “哎呀我的亲爷爷,你能不能别这么小气!”易溪河哭丧着脸,“这都多久的事了你还记仇,我不都认错了吗,一句话,你跟不跟我下去?” 司徒破空眼珠向下看着翻滚的黑水,稍微犹豫一会才点了点头,“嗯,走吧,”一边说,他体内祖气一阵流动汇集到脚底,流动的水祖气哗啦啦的上移直至将全身都包裹在一个大球中。 “走吧,”声音透过流动的水球传到易溪河耳中,接着司徒破空就推动水球率先纵身跳进了水中,溅出王冠形的水花。 水球落到水中下沉了一半又浮了上来,司徒破空半跪在里面勉强稳住身子,就见易溪河也纵身跳了下来,溅起轻微的水花打在水球上。 “哗啦”一声易溪河迅速浮了上来,此时的他全身已经湿透,他敲了敲水球轻声道,“绳子,给我个绳子。” 闻言,司徒破空倒是没有犹豫的伸手轻点在水球上,水流一阵蠕动,接着就分出一条由水构成的绳子蔓延至易溪河手上。 易溪河麻利的将绳子系在腰上,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人才深吸一口气一低头沉入了水中,带动着司徒破空一起沉入有些发黑的水中。 黑色的石头映衬着黑色的水,水中只有一些变异的千奇百怪的生物生活在其中,甚至就有几只身子长长的长着尖牙的扁条鱼游过毫无防御的易溪河身边,可能是分不清他的性别那些怪鱼也没有攻击他。 易溪河水性极好,拖着一个想不断上浮的水球还能游得飞快,没多久周围的气压就逐渐加强,司徒破空不得不加大了祖气的传输才使得水球没有破掉。 周围越来越黑暗,甚至都有些看不清自己的五指,司徒破空将一缕祖气传入林貅中,林貅发出微弱的光芒弹出一个发光的水晶。 司徒破空屈指轻弹,水晶借力穿过水球顶着水压送向易溪河,易溪河手疾手快一把抓住,周围一米的水域顿时多了一些光明,起码不像之前那么黑暗了。 再度游了两三分钟,只见前面的易溪河突然停了下来,司徒破空只能看见前面一个发光的水晶正冲着一个方向不断地画着圈圈。 司徒破空定睛一看,易溪河所指的方向是一个挺高的巨石,估计他说的宝贝就在那里面了。 等了一会易溪河才继续向前游去,刚向前前进了一米,只听几道紊乱的水流声传来,易溪河神经瞬间绷成一条线,他下意识的翻过身,身体在水中180°旋转,只见几道不大明显的水流贴着易溪河额头和后背险险的滑了过去。 见状,司徒破空眉头轻皱,他回过身环顾四周,却见十几个光着膀子只用水草围住胯部以下部位的身形有些发胖短小的人正用四肢划着水朝他们游去。 “青蛙属性?”司徒破空手掌按在水球上,水球外淡淡的水祖气凝聚,看向易溪河,只见后者面对着他指了指石头和自己,又指了指四周和司徒破空,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司徒破空会意的点了点头,得到回应,易溪河连停都不停继续像那块大石头游去,那些在黑暗中模模糊糊的人影也立刻加快了速度朝他们游去。 司徒破空屈指轻弹,一道道水流顶着压力朝那些人四散而去,水流还未击中,就有另外一道水流互相碰撞抵消。 虽有水属性,但司徒破空对水的运用还没有达到一定的高度,吃亏是肯定的,易溪河已经潜到了巨石旁捣鼓着什么东西,那些人也已更快的速度朝他们游去,同时还有无数道水流朝两人射去。 司徒破空目光快速在旁边扫了一圈,等到那些人靠近自己十米之内体内杀意种子一阵颤抖,接着磅礴的无形杀意奔涌而出朝四周席卷一翻,扰乱了本就有些紊乱的水流,瞬间就将那些人搅成了肉泥。 水底很快就平静下来,只有那些肉泥静静地往水底下沉,鲜血朝四周蔓延,染红了附近的发黑的水。 “卡擦”,细微的碰撞声在水底准确的传入了司徒破空耳中,司徒破空有些欣喜的转过头,只见那看似正常的巨石下缓缓浮现出一个一米宽的蓝白相间的漩涡。 一遇水漩涡疯狂的旋转起来,爆发出一股强猛的吸力,司徒破空还没准备好就被吸入其中,身形重重的向前趴去,“咚”的一声,自己就重重地撞在由沙石构成的水底,还好水球还在,自己转了两圈就停了下来。 司徒破空抬起有些眩晕的脑袋环顾四周,入眼却还是昏暗的一片,“那么大的劲干什么!”一道有些不大高兴的声音从自己身侧传来,接着就亮起了一小片光亮,那个水晶依旧发着光。 易溪河有些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头发服服帖帖的垂着,看到易溪河,司徒破空也是松了口气,转念一想,却又瞪大了眼睛,“不对啊,这不是在水底吗?!他敢说话?!” 正想着,只见易溪河扶着膝盖缓缓站起并敲了敲水球,“出来吧,这里淹不死人,”说完就朝一处石头堆走去,丝毫不管已经有些目瞪口呆的司徒破空。 易溪河径直朝一处石头走去,随着逐渐被易溪河手中的发光水晶照亮,隐隐还能看到石头旁有着模模糊糊的东西,易溪河也不做什么防范,径直走了过去伸手就将那发光的水晶塞了过去。 不出三秒,淡淡的荧光先是从易溪河着手处亮起,见状,易溪河向后退了两步,紧接着就好像多米诺骨牌效应一般光亮朝四周蔓延,很快就照亮了这一小小的空间。 “哇!”司徒破空忍不住轻声惊叹目不转睛的看着四周,周围二十平米的空间四周被一圈的石头包围,石头缝处长满了翠绿的水草,此时正发出耀眼但又柔和的光芒染的接近透明。 巨石最前面的边缘,慵懒的躺着一个接近两米的河蚌,“我说你不会又睡觉了吧?”易溪河叉着腰看着那个河蚌。 “他们认识?”司徒破空心中一阵疑惑,他猛地回过头,却见自己进来的方向就像一个玻璃般,在外面看这是一块普通的石头,在里面却能看到外面的景色。 他转过头看向易溪河,只见后者正偏头看着他,“出来吧,在里面待的时间长了也会闷死的。” 话这么说,司徒破空犹豫一会,又看了看易溪河,确定话是他说的话才缓缓撤掉水球,水球刚打开一个小孔,外面的水就一股脑的灌了进来,浇在司徒破空身上。 司徒破空打了个激灵,差点惊叫出来,气泡咕嘟嘟的朝上飘走,自己很快就完全沉在水中,司徒破空憋住气有些慌张的看向易溪河,却见易溪河就像是看小丑一样看着他憋笑,他的胸口还在不断的起伏,他在水中呼吸。 见状,司徒破空心一横吸了吸鼻子,只能感觉一股冰凉的感觉传入了鼻子,经过气管传递到肺部。 “在水底...还能呼吸?”司徒破空有些不解的看向易溪河。 “不是所有的水底都能呼吸的,小空子,”易溪河就像是跟傻子说话一样, 接着就转过头接着看向那个河蚌,见状,司徒破空犹豫一会,还是抬腿走到了易溪河身边打量了一下那个河蚌。 辨不清它的颜色,只能看到一圈圈花纹在它的壳上放射,“他脾气不好,有什么意外你帮忙出手挡挡。” 易溪河一边说一边戳了戳司徒破空的腰,自己却碰一声拍在了蚌壳上,就像当初他吓唬粮店的猫属性老板一样,吓得司徒破空心脏一颤,赶紧将体内祖气加快流动,它脾气不是不好吗?这样弄确定它不会生气? 果不其然,只见河蚌嘴巴豁地张开,冒出一连串水泡警告易溪河,“我说你张嘴你倒是吐东西啊!”易溪河无奈的皱了皱眉头,接着敲河蚌壳。 “咚咚”的声音传来听的司徒破空的心也跟着一颤一颤的,等到河蚌火了倒霉的肯定是自己,“停停停你先别敲了!” 司徒破空连忙抓住易溪河手腕,“它什么等级,你确定我能拦得住它?” “当然拦不住了,我看上的东西哪个弱了?”易溪河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他挣脱开司徒破空的手再度砸上了蚌壳直接就开吼,“喂!又不是不给你东西换,吐个珠子你会死是不是,把我的那颗还我的先!” 闻言,河蚌却轻微的晃动起来,见状,易溪河也闭上嘴巴向后退了两步,司徒破空下意识的侧过身站在易溪河前面,体内杀意蠢蠢欲动。 第62章 突然发现易溪河是好人啊 见易溪河终于老实下来,河蚌也重新慵懒的恢复了平静,盯了它一会,易溪河小心翼翼的从司徒破空身后站出戳了戳蚌壳,:“喂,你先给我的。” 河蚌不情愿的张了张嘴,又重新合上了蚌壳,过了一会才再度打开一个半米宽的口子,露出了一颗足有人头大小的珍珠安安静静的待在柔软的蚌肉上。 “嘿嘿,还挺不错的,”易溪河笑了笑径直伸手取出了珍珠,也不怕河蚌使坏突然合上嘴把他胳膊夹断。 “诺,给你,把这个吸收了吧,提升实力附带变白明目,”易溪河笑着将珠子递向了司徒破空。 司徒破空看了看珍珠,又抬头看了看易溪河,还是没有动弹,易溪河又把珠子往司徒破空怀中递了递,司徒破空才伸手接了过来捧着。 入手一片华润,仔细看会发现这颗珍珠是粉红色的。 “还不好意思了,”易溪河笑着摇了摇头转过身看向了河蚌,只见河蚌依旧张着嘴巴,似乎在等着什么。 “喂,说好了,我多给你点,你给我地方让我修炼!”一边说,易溪河一边从腰上绑的腰带中抽出一个细小的刀片。 寒芒快速在手腕上闪过,易溪河推了推手臂的血管,手腕处的皮肉立刻向两旁翻卷渗出点点鲜血,鲜血落下滴在蚌肉上没有四散流动,反而是逐渐下沉聚集藏在其中,隐隐构成一体。 见状,司徒破空心中一惊,他快步走过去看了看滴进蚌肉的血,又看了看手中的珍珠,心中顿时明白些什么。 “这个珠子...也是你用自己的血喂养的?”司徒破空低沉着嗓音问道。 “当然了,不是我的还能是它的?”易溪河丝毫不在意流出去的鲜血越来越多,直到流出去的鲜血汇集成一个脑袋大小的血球,就连自己的嘴唇都有些发白。 “本来我的血液就含有能量,只是你不能直接吸收,但它可以,我把血给它,它吸收对自己有用的能量,我的血就只剩温和的效力了,” “再加上这大贝壳自己分泌的珍珠质,虽然对我来说没什么用,可也蕴含温和的能量,虽然不能让你一次吸收完,但只要不乱用,将它收在祖灵中让它自己释放能量都够你成为祖王了,就是速度有点慢。” 易溪河有些得意的道,司徒破空却有些无奈的低垂了眼眸,都这样了,这家伙还不忘嘚瑟。 但无语之余,司徒破空心中还是有些感动,他抿了抿嘴唇有些不确定的问,“你就把它这样给我了?” “不这样给你你还想让我给你举办个仪式?美得你!”易溪河白了他一眼,接着就上手摸向了司徒破空手腕上的林貅,吓得司徒破空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 “喂你干什么?!” “把我恢复实力的东西给我,在蚌壳里修炼能隔绝我的气息不被仇家发现,要不然我能给他那么多血吗?以前就给这珠子的三分之一就够了,你看看这次,给的都跟你这珠子一样大了,快给我给我,我看看能恢复到什么地步。” “行行行你别摸我!”司徒破空嫌弃的甩开易溪河的手赶紧将水晶条和阴阳石弹出,易溪河灵活的一把抓住,看着手中的两个宝贝,易溪河嘴角忍不住轻扬。 “我先去了,”易溪河收敛了之前吊儿郎当的样子,立刻翻身钻进了蚌壳中,蚌壳稍等一会后缓缓合上了嘴巴,外面的司徒破空只能看见一抹身影迅速消失。 “不是美人鱼才呆在贝壳中吗?”司徒破空无语的看着易溪河消失的背影,要是让易溪河知道自己这么想他肯定又炸了。 “这家伙有时候也挺好的,”心中这么想着,司徒破空却又苦笑着摇了摇头,他干脆原地盘腿而坐将珍珠举在自己面前,水属性能量上涌轻轻包裹着珍珠底部,司徒破空缓缓撤回手,让珍珠自己悬浮在半空,自己闭目进入修炼状态。 淡淡的粉红色气息源源不断的朝祖灵中汇聚,其面前原先圆润的珠子逐渐分散出缕缕气息,将司徒破空周身包围,其形状也由原先的球型变的椭圆。 水火属性漩涡极速旋转着贪婪地吞吐这缥缈的能量,不浪费一丝一毫,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只知道漩涡的颜色越发的明亮,但迟迟没有突破的迹象。 “不应该啊,都这么久了还没突破,”司徒破空泄了气,心中无奈的叹了口气,刚想要退出修炼状态,想了想,还是又重新继续枯燥的吸收,易溪河还没醒,不修炼也是闲着。 “老大,弟兄们都没看错,那些家伙进了那块石头到现在已经五天没出来了,我们也去研究过,可是...它就打不开啊!” 潮湿阴暗的房屋内,一个身材短小嘴巴奇宽的人跪在地上拍着大腿埋怨道。 “哼!”为首一人不屑的瞟了他一眼,“那就继续封锁消息给我盯!盯到他们出来为止!我倒要看看什么宝贝居然吸引两个外来人待这么长时间!” “是!是!”具有穿透力但有些吐字不清的话语传来,下面那人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接着就毕恭毕敬的倒退出去。 泥浆搅动的声音传来,用淤泥做成的大门打开又关死,屋内又只剩下那一个人,端坐水草做成的椅子上一会,那个人慵懒的靠着扶手,有些滑腻的手掌不自觉的抚上了同样滑腻的下巴。 “那里头若真有吸引人的宝贝,我怎么就没发现呢?” 祖灵内的漩涡越发的明亮,耀眼的就像黑暗中的烛火,司徒破空强忍住快要逼疯的内心如同机械般不停的重复吸纳能量这一过程。 “卡擦!”细微的碰撞声终于传来,司徒破空先是一愣,接着就如获释重地松了口气,他平复一下激动的内心以更加猛烈的仗势朝祖灵中灌入能量。 原先毫无生机漩涡的漩涡就像好久没吃东西的人突然得到一块面包般疯狂的旋转起来,其中心处一个小小的黑点逐渐成型,并迅速扩大,整个漩涡都变成一个黑洞吞纳着缕缕气息。 司徒破空皱了皱眉头,一股无名的火气却噌地从心底传来蔓延至全身,瞬间就将他整个人烤的像个熟透的虾米一样通红。 “热...”此时的司徒破空心中只有这么一个想法,他咬住牙强行忍住体内的那股能把人烤焦的热意,溢出的汗水刚刚冒头就混入了周遭的暗黑的水中,才三五分钟,司徒破空就感觉自己周围的水已经被汗水浸染的有些咸了。 就在司徒破空忍受灼热感时,心底的那股热气却突然间没了感觉,就好像被人按了开关释放不出来了一般。 ,等了一会,除了体内灼烫过的经脉内脏还保留着余温,就没了其他的感觉,“结束了?”司徒破空问着自己。 “哗啦!”清脆的水声从心底传来,司徒破空的心立马冰凉起来,不是失望,而是一股流动的冰凉的气息就像刚才蹿起的热气一般呼地遍布到司徒破空体内的每一个角落。 原先炽热的经脉立马被震的冰凉,“妈的!”司徒破空浑身打了个激灵,心中轻轻的骂了声,这要再来几次体内还不得炸了。 不出所料,水流在流淌了三五分钟后又离奇的撤了出去,寂静了一会,炽热的灼烧感又蹭的传了了过来,继续烘烤着司徒破空体内,而且力度比之前都要强烈的多。 如此反复五六次,原先因为被药液冲刷过而强劲的经脉竟然都裂出了细小的裂纹,鲜血不自觉的在体内蔓延出来,一冒出头就被高温蒸发或水流冲散。 随着冷热一次接一次的交替,体内经脉就如同被打裂的玻璃一般出现一条条细长的裂纹,张着黝黑的大嘴。 司徒破空脸色苍白,疼痛如同潮水般席卷了全身,就连意识都一阵一阵的黑白交替,司徒破空狠下心,干脆使劲的咬了一下舌尖,血腥味立刻传遍了整张嘴巴,整个大脑仿佛都清醒了几分。 “第十次了...”哗啦啦的流水声在经脉中胡窜乱撞好一番才停下,司徒破空抓紧时间松了口气。 他咬紧牙准备接受下一轮冲击时,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粉红色气息呼地飘了过来,瞬间就包裹了司徒破空体内破损的经脉和内脏,在这温柔的能量下,经脉如同获得食物的婴儿一般饥渴的吸着,裂纹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很快,其体内就被这粉红色的气息渲染。 “可算结束了,”司徒破空激动的差点就哭出来了,再来几次的话他就真的爆体身亡了,他连忙收住心继续全神贯注的观察着体内。 祖灵内的漩涡被一片粉色包围,恢复了之前慵懒旋转的状态,但个头却比之前大了三分之一。 “呼...”司徒破空松了口气,他缓缓退出修炼状态,睁开了有些沉重的眼皮,入眼处,那个原先圆润的珠子此时就像月球一样坑坑洼洼。 “哎...受了顿苦,还是没突破,”感受一下体内情况,司徒破空失落的叹了口气,“要是前辈哥在就好了...” 一想到司徒杀,司徒破空的心立刻沉了下去,他呆坐了一会后使劲的摇了摇头并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回过神来后伸手摸向了珍珠。 指尖刚一触碰,珍珠却呼的散成了一团气体顺着司徒破空的手指钻一股脑地进了他的体内,司徒破空一愣, 他木讷的收回手指仔细观察,并无任何异样,再看前面的珍珠,此时是彻底变成了一团簇拥在一起的粉末。 发呆间,只听体内传来轰的一声,两股水火交替的实质性能量自身边蔓延而出互相盘绕形成一个小型的龙卷风将其包裹至于重心,汹涌的祖气就像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出。 原先止步不前的五段祖仁的气息如同雨后见到太阳的春笋般节节攀升,以不可阻挡之势冲破格挡,六段、七段一直到九段巅峰。 “现在提升这么快你知不知道你以后很难再突破了?!”司徒杀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敲了敲司徒破空的脑袋。 “我错了我错了!前辈哥我错了!”想要偷偷突破的司徒破空连忙抱住脑袋身体向后倒去躺在地上,样子颇为可怜,就像一个被人追打的老鼠。 “不对!不能提升了!”精神一阵恍惚,司徒破空只觉得大脑一阵膨胀,他连忙拼命压缩祖气将有些虚浮的祖气压缩成蠕动的液体,之前提升迅猛的气息立刻减缓了攀升,气息一点点的前行,直到撞在一层脆弱的隔膜上,将进入祖归的最后一道障碍完全撞开。 四散在祖灵中的祖气快速聚集,很快就凝成了一个虚幻的旋涡缓缓旋转,慵懒的吸纳周遭祖气。 司徒破空猛地睁开双眼,一红一蓝的眼珠中分别燃烧着炽热的火焰和流动的水滴。 “我已经是祖归了?”司徒破空轻轻握了握拳头,比之前更强猛有力的肌肉在皮肤下欢快的跳动。 他抬头环视四周,惊奇的发现,自己连那些长着水草的石头缝都能看的清清楚楚,给他点时间他都能数清石头缝中有多少根草根了,不得不说,这珠子的修炼效果真不错,这次要好好谢谢易溪河了。 离报仇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司徒破空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因为坐的太久而有些僵硬的骨头舒服的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音。 转头看向那河蚌,还没有任何动静,活动一下脖子,司徒破空取出一个精美的玉盒将面前的珍珠粉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自己一手撑着地站起。 转过身看向入口方向,司徒破空眼皮忍不住跳了跳,此时的外面,围了三四十个那些蛤蟆属性的人,还有不断游过来接替其他人的人,总之这里的总人数就没低过30人。 “不对啊,当初我用杀意把跟踪我们的人全都搅了啊,”司徒破空皱起了眉头摸了摸脖子,不久,嘴角竟浮现一抹诡异的笑容。 “来了也好,正好试试祖归的能力,”青蛙不能长时间呆在水中,所以他们不停的换班浮上水面换气,司徒破空靠在一块石头上悠闲地闭目养神,静等易溪河修炼结束。 水底没有任何计算时间的方式,司徒破空把珍珠粉收起来,费尽费力的将水分挤出,准备等易溪河睡醒了问问他珍珠粉有什么用。 接下来就是睡了好几通觉起来又练习一番祖技,从电闪飞雪到其他一些当初在山洞中得到的祖技,都被他一一研究打发时间,但易溪河那家伙依旧是没有出来的迹象。 司徒破空耷拉着胳膊无精打采的走到河蚌旁,如果自己脾气爆一点估计直接就把这河蚌撬开了。 “哎...”司徒破空无语的摇了摇头,他刚想转过身找个地方接着睡时,那个河蚌终于不负期望的轻微颤抖起来。 第63章 叫声哥听听 河蚌先是轻微的颤抖几下,接着就猛地摇晃起来,甚至连整个大石头都跟着颤抖,司徒破空身子一歪忍不住半跪下来保持平衡。 震动持续没多久,河蚌轰地被硬生生的像是被人撬开般张开大嘴,耀眼的光芒四射,司徒破空赶紧闭上了眼睛,仍抵不住眼前的一片白芒。 待得光芒减弱,司徒破空缓缓睁开刺的有些生疼的眼睛,一道通体散发着淡灰色光芒的身影悬浮在半空中逐渐飘落下来,当脚尖触碰到地面时周身光芒刷地破碎四散开来,在空气中逐渐泯灭。 易溪河紧闭双眼,一头长发无风自动,“我的实力,恢复一部分了...” 缥缈的嗓音仿佛是从远处的虚无传来,司徒破空盯着他,忍不住陷入了短暂的呆滞。 “多谢了,小空子,”易溪河眼睫毛轻轻抖动睁开眼睛,微笑着对司徒破空道。 司徒破空上下打量了一番,最后却轻笑出来,抬手朝易溪河胸前打了一拳有些玩味的道:“恭喜你,越长越漂亮了!” “啊?”易溪河没反应过来反而还反问,司徒破空憋住笑意从林貅中拿出一块水晶镜子递给他,有些昏暗的光芒中映射出易溪河的面庞。 妩媚的眼眸,挺翘的鼻子,性感的樱桃唇,和以前,毫,无,变,化。 “小空子~~”易溪河死死地捏着手中的水晶镜子,发出卡巴咔巴渗人的声音。 “别激动,你真的变美了,”司徒破空嘿嘿笑了两声,揪住了易溪河的领子把他推到入口前,“实力恢复了就想个办法出去吧。” “喂喂喂,我就恢复一点点,”易溪河任由司徒破空扯着他,定睛一看外面竟然笑了出来,他回过身指着外面的青蛙属性的人对着司徒破空问道,“外面咋这么多蛤蟆?你当时没把跟我们的那些全搅了?” “不知道,我记得是一个不落全灭了,”司徒破空耸了耸肩,“怎么样?杀出去没问题吧?” “有问题,”易溪河讪讪的笑道,不好意思的玩着自己的手指,“那个...我实力虽然是恢复了一点,但还是不能用祖气,一释放祖气我仇家就寻着杀过来了,所以...”话到最后,易溪河又讪笑起来。 “你不会让我一个人把它们都灭了吧?”司徒破空无奈的看着他。 “怎么?不愿意啊?”易溪河白了一眼司徒破空继续道,“你当我瞎看不出你已经是祖归了是不是?其实你完全可以突破到三段祖归,对你来说杀意一放这些小虾米全都死翘翘,” “更何况你也好久都没有释放杀意了不是?在体内撑着鼓得不难受啊?”易溪河用胳膊肘撞了撞司徒破空的肩膀,另一只手还拍了拍他的肚子。 “你随便吧,能让我抓紧时间去极界都就行,”司徒破空无奈的叹了口气,略有些嫌弃的推开易溪河的手,看向外面守候的青蛙属性的人,表情变的有些微妙。 “哈~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冒险!”易溪河激动的拍了下司徒破空的肩膀,“那等这些蛤蟆换班的时候咱就杀出去,晚上找个地吃青蛙肉!” 话音落,司徒破空心脏咯噔一声,记忆迅速翻滚竟然翻出了上次两人吃一桌子蛇肉的那次,当下司徒破空就忍不住打了机灵,他连忙推开了易溪河的手,“免了你还是自己吃吧。” 掐算好那些青蛙换班的时间,司徒破空打了个响指,一个淡淡的水球从脚下逐渐流动向上包围并向四周膨胀,形成一个将近三米的水球。 “你是想在水底呆多长时间啊?”易溪河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水球,水球顺着他的手指还朝里凹陷了一块,看样子弹性还不错。 “估计不能短了,我还不知道他们的总体实力,万一他们老大来了怎么办?” “哈哈,”听言,易溪河却笑出了声,他连连摆手,“放心,他们这帮人除了他们老大是个祖符,剩下最厉害的就是个七段祖归的老二了,其他就是这些个祖回祖仁了,起码我在十年前被关起来是这样。” “祖符...”司徒破空轻轻念叨一番,忍不住伸手摸向了自己的下巴,“司徒洪天才三四段,若是能打过他们的老大...” “走!”司徒破空有些车迫不及待的一招手,一掌拍在水球上,水球蜿蜒出一根绳子绑在了易溪河腰上。 “没问题!”系紧了身上的绳子,易溪河缓步走到入口处,手掌在一块石头处扒拉着,眼睛看着外面的景象。 外面的青蛙再度接替,就在那一瞬间,易溪河手掌握拳彭地砸上了刚才自己扒拉的那块石头,一个漩涡忽地打开强猛的吸力一口就将两人吸走。 “咔嚓”一声传来,外面青蛙属性的人不约而同的抬头看向了那块石头。 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石头却调皮的平静下来,一些好奇心中的人忍不住滑动着四肢朝石头游近一段距离并停在了它的面前。 “咕噜!”石头冒出了一小串水泡,将那人吓得连忙向后退了两步,看到没有其他征兆才壮起胆子又游了过去。 “咕噜!”石头又冒出一串水泡,那人一缩头没之前那样胆小了,他干脆伸长脖子仔细看向冒泡的地方,并伸手敲了敲。 石头纹丝不动,那人忍不住松了口气,撤掉了身上的防御,就在他刚刚懈怠,石头发出一声巨响,接着,成片的气泡一股脑的涌出,直直的撞击在那人面前。 那个人防不胜防,当下就被撞个人仰马翻,很快就淹没在气泡中,气泡构成的海快速蔓延,瞬间就将这一小片水底全笼罩在气泡之下,将青蛙属性的人尽数掩埋。 那些人在气泡中游不住,只得被迫在里面漂浮,其中一个冷不丁被气泡冲倒的人一阵乱抓,手指隐隐碰到了一个凉凉的东西,像是人的手指。 当下他也顾不上那么多,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了那个手指,刚一触碰,凉凉的触感从手上蔓延至全身,接着,就有另一只手掌从气泡中伸出一把捏住了他的喉咙。 那个人一惊,忍不住张大嘴巴想要呼救,却忘了这是在水底,当下,冰凉的水顺着嘴巴咕咚咕咚的往他气管中流动,从口中涌出的保命气泡一连串的汇集到气泡大海中。 “用皮肤呼个气在死吧,”易溪河淡淡的扫了一眼手中的人,身后杀意忽地涌出将四周一阵席卷,就连气泡都在这犀利的杀意下尽数破碎,整个过程可能只有十秒钟,气泡互相碰撞汇集成一个更大的气泡向上飘走,只留下一片狼藉的水底和瘫软的肉泥。 易溪河偏过头从怀中取出那个发光水晶朝上画了个圈示意司徒破空要上去了,司徒破空用力的敲了三下水球告诉他知道了。 原本司徒破空是准备弄个大点的带弹力的水球在水底还能多大一会,结果这家伙死活不干,说自己拖不动,转念一想,司徒破空还是缩小了水球。 得到回应,易溪河正准备往上游,脸色却变了,他猛地转过身手中水晶指向了司徒破空后方偏左的位置,接着微弱的光芒,他能看见司徒破空已经回过身看着那个方向。 那里,有一个模糊的身影正蹲在那,不知是什么时候接近的,有可能他一直都在那,看戏一般看着气泡海中的司徒破空用诡异的手段将那些人全部搅成肉泥。 可能是看见了司徒破空他们已经看向了自己,那个人头部一动,一个黑黑的棍子直冲冲的对着司徒破空眉心刺去。 司徒破空眉头一皱,他抬手带动一片杀意与之相撞,杀意所过之处,水流无一不被搅乱,与那棍子重重的撞在一起。 “呼!”两者相撞震的水流一阵紊乱,余波弹来打在水球上,水球不禁向后退了一点距离,那柱子也诡异的弯曲然后如蛇一般扭转着收了回去。 易溪河手疾眼快一掌按在水球上维持了平衡,司徒破空身形向前一倾差点来个扑上去。 他连忙稳住身形刚抬起头就见那奇怪的柱子从四面八方射来冲两人袭去,其密集程度是绝对躲不掉的。 司徒破空一拳打在身下的水球壁,浓郁的水属性祖气快速涌出在四周盘旋构成脸盆大小的盾牌竖立。 “叮!叮!叮!”十几道物体碰撞的声音传来,那奇怪的棍子重重的点在盾牌上,两者刚一触碰盾牌猛地炸开掀出一小片水花,那奇怪的棍子有的直接断开,有的诡异的扭曲一下又伸了回去。 “什么东西?”司徒破空环顾四周看着退回去的棍子,还未细想易溪河身体往上一窜带动着水球快速朝上游去。 还不等游出三米高度,一道黑影诡异的浮现在易溪河下方,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易溪河的脚腕 。 易溪河一惊,他连忙低下头,只见一个黑影不知何时来到自己下方,借着微弱的光芒,但也只能隐隐看清一个丑陋的面庞。 与此同时司徒破空也是一惊,同样他也不知道这个家伙是什么时候跟过来的,见状,司徒破空手掌一挥杀意构成的匹练划破水流朝他后背打去。 那个人影微微偏头,匹练还未打在他身上身后就有一个强横的水膜弹出与之相撞,好在杀意匹练消耗了一些能量,也算轻松的砍破水膜打在那人身上,那人身子一弯,很明显的吃痛了。 易溪河趁他被杀意打伤,腾出另一只脚踹向那个人影,无奈水中阻力太大,动作都放慢不少,那个人虽然受伤,可在水中还是灵巧,手掌往下一拽易溪河身形止不住下滑,借着微弱的光芒,他很清楚的看见那个人嘴巴一张,舌头从中弹出直射他脑门。 易溪河身形后仰脑袋向下压去,舌头没及时收回划着他额头险险的划过,易溪河还未采取下一步动作,却见那已经过头的舌头转了个弯又朝他头顶扎来。 “靠!”易溪河心中轻骂一声,他连忙在水中翻转身子翻到舌头上方,一只脚踩在他舌头上刚想往前跑身形却顿住了,他回过头只见那个人还抓着他脚腕,手上力度越来越大,脚腕已经渗出鲜血,被周围水流冲淡。 就这一瞬的停顿,原先站在他舌头上的脚一滑身形忍不住失控下落,那舌头依旧朝他刺来。 “轰隆!”一声沉闷的巨响传来,那舌头扭曲几下嗖的伸了回去,易溪河低头一看,只见司徒破空手臂凌空砍在那个人影的后背,手臂之上刀型幻影在水中若隐若现,那个水球早就没了去向,司徒破空鼓着腮帮子,眼睛逐渐眯缝却老是想睁开,隐隐还能看到翻起的白眼。 那个人影吃痛的松开手身子一缩一伸一脚踹在司徒破空胸口,自己身子一扭飞快的朝水底深处游去,司徒破空嘴巴一张一大串气泡冒出,眼睛彻底白了过去。 “小空子!”易溪河差点在水下叫出来,他连忙抓住司徒破空的胳膊将他揽入怀中,自己身子一扭快速朝水面游去。 光线越来越明亮,连成片的船底在水面上晃动,易溪河加快速度哗啦一声浮上水面,气压瞬间变化,易溪河脑袋一阵发涨,甚至连耳朵中都有滚滚热流涌动,一直嗡嗡作响。 易溪河知道自己耳朵是出血了,他另一只手轻按耳根,手臂忍不住一松,司徒破空竟然直接朝水底坠去,他已经毫无知觉了。 “喂,小空子!”易溪河顾不上眩晕的脑袋一把揽起司徒破空,游到一处小船旁,费了好大的劲将他弄了上去让他躺在上面,自己把着船边跳了上去,将胳膊伸到他后背下抬起,让他脑袋向下不停的甩着。 “小空子你别吓我,妈的你刚用了我一宝贝珍珠现在死了我不亏大了,你前辈哥身世还没查清呢,这么死了你甘心啊?!” “小空子你在不醒我就要给你做人工呼吸了!”易溪河焦急的看着司徒破空发紫的嘴唇,咬咬牙干脆一巴掌拍在他肺部。 这一掌估计是起了效果,司徒破空眉头一皱身子一弓侧躺在那里忍不住咳嗽起来,每咳一下都有暗黑的水咳出。 “咳咳!”司徒破空缓缓睁开眼睛,还未等完全睁开,司徒破空嘴巴一鼓噌地一下坐起扶着船边吐了起来,暗黑的水吐出,易溪河忍不住嫌弃的皱了皱眉头,犹豫再三,他脑袋向后伸,让头部离司徒破空远点,尽量少闻呕吐的味道,胳膊朝前轻拍他后背。 “以后我还是学学潜水吧,”司徒破空手掌一晃一块手帕弹出被抓在手中,随意的擦了擦嘴,司徒破空犹豫一会还是将手帕收回林貅中。 原本他是打算直接把手帕扔掉的,转念一想,外一叫刚才青蛙属性的人捡到,因此暴露自己就麻烦了。 “哈哈,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易溪河激动的拍了一下司徒破空后背,一个不会游泳的人破掉屏障来救他,足够他感激一段时间了,“哈哈,小空子,你真想学潜水?”易溪河有些期待的看着他。 “嗯,不然以后憋死在水底太难看了,”司徒破空疲惫的转过身靠着船板瘫坐仍然大喘气,仿佛是想将在水底没吸的气全吸回来。 “呵呵,知道为什么我能在水底这么长时间吗?”易溪河故作神秘的凑过头去问道。 “对哦,这家伙确实在水底待的时间挺长,”想到这,司徒破空偏过头看向易溪河,饶有兴趣的问道,“为什么?” “嘿嘿,叫声哥我就告诉你!”易溪河骄傲的一仰头,一脸得意。 第64章 还是被惦记上了 “滚!”司徒破空没好气的一摆手推向了易溪河胸口将他推开一些距离。 “切!”易溪河白了眼司徒破空,“不叫我还不说了!” “嗯,”随意的应了一声,司徒破空扶着船边缓缓站起,看了眼小船与大船之间的梯子自己抬手爬了起来。 “切,没意思,”易溪河脖子一歪,眼看着司徒破空爬上去了,他才脚尖轻点船只,船只轻微晃动震起轻微的涟漪,易溪河身形轻飘飘的跃起轻巧的落在大船船板上,正巧落在司徒破空身边。 四下打量一圈,太阳正好在头顶照耀,潜水时跳下所在的大船就出现在两人所在的船只旁边。 “快走吧,估计都过去好久了,”司徒破空轻声道,一边说,一边率先朝另一个船只跳去,脚掌刚落到船板,就见一双穿着水草编成的鞋子的脚在自己面前。 寻着往上看去,只见一个身材短小嘴巴奇宽的人正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司徒破空警惕心瞬间提升到极致,他站直身子微低脑袋看着他的眼睛,他可不相信这个人是碰巧站在自己面前的。 “喂,你不走了?”一阵轻风被带了过来,易溪河悄无声息的飘至司徒破空身边,眼睛却盯着那个人。 周围的人看到这番景象,不约而同的幸灾乐祸的悄悄推退开一些距离饶有兴趣的看着可能要发生的好戏。 “在水底袭击我们的人就是你吧?”司徒破空沉声问道。 “知道还问?”那个人尖着嗓子道:“我们头想请你们去谈谈为什么在水底逗留那么长时间的原因,不知二位...” “你们蟾帮什么时候开始跟屁股了?”易溪河双手叉腰无奈又哭笑不得的看着他:“你们头儿还是金连蛙吧?他还没死?” “进出鬼谷河的所有人都知道我们蟾帮的头儿是金连蛙!”来人有些阴沉地看着易溪河,“我们头儿请你们商量些事情,不知二位...” “看来他是没死咯,不过也对,他一死,你这老二也跳不了多久了,”易溪河不知死活的打断了他的话,“告诉他,我们不去泥窖子!” 那个人脸色彻底阴森下来,他嘴巴一张,奇长的舌头弹出射向两人,司徒破空手掌一握,一个锋利的匕首被牢牢的抓在手中。 司徒破空手腕灵活的转动,被祖气包裹的匕首尖正巧扎在他舌头尖上灵活的转了好几个圈,舌头没有任何阻碍的继续向前伸去,坚硬的匕首瞬间被压弯变形。 司徒破空眼睛猛地睁大了许多,还不等他闪开,易溪河身形灵活的飘起重重的一脚踩在那舌头上,舌头一顿司徒破空身形一闪,赶紧撤开手掌挥动锋利的匕首,释放出带着道道残影的匹练砍向那个舌头。 匹练击在舌头又被弹开,打碎了附近的一块船板,舌头灵活的绕了个弯又缠向易溪河,易溪河反应迅捷,他顺着长舌身形诡异的绕了半圈瞬间没了踪影。 同一时间,来人身后空间一阵蠕动,一个诡异的身形浮现在他背后,易溪河手握一块木板重重的打在他身上,木板不是碎裂,而是瞬间就变的乌黑很快就软了下来。 趁着这一空档,司徒破空手臂一抖,他匕首尖挑起舌尖灵活的转了几个圈将舌头缠在匕首上用力向上挑去又使劲向后一拉,舌头立马绷的溜直。 那个人脸色丝毫未变,原本被缠的紧绷的舌头突然松开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重重的打在了司徒破空胸口。 “噗嗤!”司徒破空一口鲜血喷出,身形狼狈的向后退了好几步直到撞在船板才停止,他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那个人,“祖符?!” “怎么?没听说过?”这回轮到那个人吃惊了,“我就说你们怎么敢跟我硬碰硬,原来是不知道我的实力。”那个人轻佻的嘲笑道。 “没事吧?”仿佛是没听见那个人的话,易溪河身形闪动来到司徒破空身边。 “没事,”司徒破空捂着胸口摇了摇头,嘴唇轻动用两个人才能听清的声音道:“在水底砍他那一下我没多少祖气了...” 闻言,易溪河却笑了,“呵,早说嘛,我们就不用打了,”一边说,他一边看向了那个人,“喂,你是叫金老二吧?我们跟你走,他没祖气了,我一个人打不过你!” 易溪河话说到一半,司徒破空就抬起头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他,到最后司徒破空直接伸手偷着狠狠地掐了把易溪河的腰。 “哎呦!”易溪河吃痛的叫出了声,他身子一弯连忙躲开了司徒破空的残害不满的看着他:“你干嘛啊?我说的是实话你掐我也没用!” 易溪河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司徒破空,转过身接着对金老二道:“带路,我们跟你走!” “这么乖了?”金老二怀疑的目光不断在两人身上游走,犹豫了一会,他伸出手手掌对两人隔空一握,一股由紫黑色浓稠物构成的绳子凭空闪现牢牢的绑在了两人的脚腕处。 “嘶——!”本来易溪河腿上就有伤,这在一绑当下就疼的倒吸一口凉气,膝盖一软半个身子都偏到一边。 “喂!”司徒破空下意识的出手扶住了易溪河的胳膊,易溪河手掌抓了抓连忙抓住司徒破空的手腕对着金老二没好气的道:“妈的抓完一道你还绑一道是不是?!要走赶紧走!” “怕你跑了而已!”犹如看待傻子般的目光扫了易溪河一眼,金老二平静的伸出手指指向了极界都方向,“一直朝那游...” “岸边就有个泥壳子!”易溪河不耐烦的打断了金老二,“走吧,跳过去,我兄弟姓旱名鸭子。” 一边说,易溪河一边松开司徒破空自己转身率先朝岸边跳去,司徒破空一愣,手掌在半空中停留一会后才追了过去,很快就与他并肩。 “喂,他们的底细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司徒破空轻声问道,将自己的怀疑深深的藏在心底。 “当然了,整个祖之大地所有地方的霸主和比较厉害的帮派宗族我都知道!”易溪河丝毫掩饰都没有,晃着脑袋炫耀道。 “那你为什么要去见那个金连蛙?!”司徒破空眉头一皱有些生气的问道。 “我乐意!”易溪河白了一眼司徒破空,顿了顿才压低声音继续说:“我看这个人好像修炼过水卷,肯定是金连蛙赏给他修炼的。” 水卷! 司徒杀曾经跟他说过这些探测卷轴,闻言,司徒破空没说话,他舔了舔嘴唇,脸庞有些凝重了。 见他这样,易溪河知道司徒破空是心动了,他嘴角轻扬,自顾自的看向远方模模糊糊的地平线。 “那边就是极界都了吧,”天已经黑透了,司徒破空站在岸边的船只上看着相隔不是很远的城市,忍不住陷入了沉默。 “走吧,再看今天也去不了了,”易溪河拍了拍司徒破空的后背推了他一把,他才转过头看向岸边。 十几个人呈包围状站在船边,那个金老二就站在他们身后,随意扫了眼他们,司徒破空和易溪河毫不介意的翻身跳下了船落入了包围中。 “带路!”易溪河一边伸展胳膊一边随意的道,一点紧张感都没有,轻车熟路的穿过包围的人径直朝不远处一个偌大的半圆形房屋走去。 “就这还让人带路...”司徒破空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自己连忙追了过去。 “这些蛤蟆没进化好吧,”一直走到那个目的地,站在这半圆形房屋面前,一股潮湿的泥土味扑面而来,熏得司徒破空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妈的说什么呢你?!”声音虽小,但还是让门口站岗的两个人听得清清楚楚,当下就翻脸朝司徒破空走去作势要打他。 司徒破空不躲,他淡淡的瞟了那两个人一眼,冷不丁的一个横扫踢倒了其中一个人,那个人防备不及当下身体向前倒去,司徒破空脚腕灵活转动背过身让他倒在后背上,自己抓住他手腕和胳膊,一个过肩摔就朝另一个人砸去。 “啊!”惨叫声和肉体碰撞的闷声响起,那个人冷不防的重重地砸在另一个人身上一同摔倒在地。 “想干什么?!”见状,其余人立刻呈半包围姿势围了过来,司徒破空缓缓站直身子,易溪河脚腕一转与司徒破空背靠背警惕的看着四周。 “你就这么接见客人是不是?信不信我把水底下得到的宝贝毁了,金连蛙?!”易溪河淡淡的扫了一眼他们自顾自的道。 “哈哈!”门内传来一阵笑声,“老二,让他们两个进来吧,你们在外面守着!” “是!”金老二恭敬的回道,目光一转看向司徒破空他们,眼神就变了:“你们两个进去最好不要耍花招,开门!” “是!”那两个被司徒破空撂倒的两人哼唧哈唧的爬起缓缓拉开泥门,暗黄的冷光从中映来,照在司徒破空有些凝重的面容。 “哎呀快走吧!”易溪河倒是兴致勃勃的拉住司徒破空的手腕闷头就往里跑。 “喂!”司徒破空毫无防备的被易溪河拉了进去,后脚刚进去,大门就轰隆隆的被人急切的关上。 “那么急干嘛...”易溪河眼珠移到眼角瞥了一眼泥门才看向前方。 挺长的走廊尽头摆放着一个舒适的用水草编成的椅子,模模糊糊中,还能看见椅子上坐着一个身材短胖的人。 “若不是手下禀报,我还以为你们死在这鬼谷河里了,”有些厚重像是从嗓子深处传来有些唔咙的声音传来,路上抓紧时间恢复的祖气在司徒破空体内急速旋转。 “祖归?”金连蛙有些惊讶的念叨一声,他饶有兴趣的坐直身子伸长脖子看向了司徒破空,“挺年轻啊。” 话音落,只见一道黑影嗖嗖嗖的贴着地面闪过,一阵带着腥味的凉风带过司徒破空面前,司徒破空衣衫微动,那人的身形诡异的停在两人面前,站直了身子才刚到司徒破空胸口处。 “不过我更没想到的是你们这么配合就过来了,是吧,小美人~” 第65章 分开还是会担心 “不过我更没想到的是你们这么配合就过来了,是吧,小美人~”金连蛙一脸猥琐的伸手就要把玩易溪河的头发。 闻言,司徒破空心中一阵狂笑,他忍不住轻咳起来,浑身微微颤抖,憋笑憋得肚子都隐隐疼了起来。 “你手下传达我们没死的消息时没传达我是个男的吗?!”易溪河手掌握的嘎嘣直响,青筋暴露。 见他这个样子,司徒破空都不敢笑了,他紧闭嘴唇不去想这件事,但还是憋笑的脸发疼。 “呦呵,真的假的?看不出来啊”金连蛙满脸不信的上下打量易溪河,再度伸手就想摸向易溪河的两腿之间,“来,宝贝,让我摸摸就知道你有没有说谎了~” 易溪河脸色是彻底青了下来,看的司徒破空都一阵发憷,他知道,这家伙是真的生气了。 “妈的我让你摸!”易溪河伸手用袖子隔着猛地抓住金连蛙的手腕使劲朝自己这一拉,金连蛙身形一歪朝他倒去,易溪河抬膝重重的朝他腹部踹去。 “哎~”金连蛙嬉笑着双脚蹦起嘴巴一张腥臭的舌头弹出缠向易溪河的脖子,司徒破空瞳孔骤缩,手掌一握一把匕首从林貅中弹出牢牢的抓在手中。 手腕灵活转动,司徒破空脚尖轻点地面跳到易溪河面前,被杀意覆盖刀尖的匕首准确无误的刺上了金连蛙的舌尖。 两者相撞金连蛙舌头如刀割般颤抖几下收了回来,身体灵活的转圈被易溪河抓住的手腕轻松的抽了出来,落在两人面前三米处。 “我相信你是男人了”,金连蛙拉长了脸,一副有些失落的样子。 “哼,恶心!”易溪河很是嫌弃的看了看自己裹着手掌的那块衣服,上面粘上了一层粘糊糊的东西,在昏暗的光芒下还反射着光芒。 目光一转移到司徒破空身上,金连蛙的目光瞬间变得贪婪起来,“小子,你刚才电我舌头的那股神奇的力量,就是你们在水下得到的东西吧?” 司徒破空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是又怎样,想要?” “拿出来,我不把宝贝的事跟别人说!”金连蛙眼中的贪婪更盛。 “拿不拿你都不能跟别人说,不然你什么好处都得不到了。”易溪河眼皮轻垂语气略带嘲讽,“反正这鬼谷河你又不是绝对的霸主,万一风声大了吸引来三洲之都和极界都的人可就不大好了。” “既然我们能这么痛快的来,肯定也不想跟你硬拼,我这人喜欢交易,我这旱鸭子兄弟想要你的水卷练着玩玩,帮主你看...” “成交!”几乎是犹豫都没有一口承诺,就连司徒破空两人都被他如此痛快的反应搞得一愣。 “切,你成交我兄弟还不一定愿意呢,”易溪河翻了翻白眼,“我跟兄弟商量下。” 一边说,易溪河背过身看向司徒破空,隐隐约约能看到易溪河略带严肃的面庞。 “小空子,你拿什么换?”易溪河嘴唇轻动微皱眉头问道。 “我有能唬住他的。”司徒破空同样唇语回答。 “我跟你说这家伙不能真拿出来,”说完,易溪河还极有意义的拍了拍司徒破空的肩膀转过身看向一脸警惕的盯向自己的金连蛙。 “旱鸭子也爽快,他同意了!”话音落,司徒破空手腕上的林貅闪动一个精美的玉盒从中弹出落其手中。 司徒破空伸手打开盒子,被光芒晃的暗黄的珍珠粉暴露在空气中,因为是在水下装的,就算司徒破空想办法抽出了里面的水但珍珠粉依旧潮湿。 “这就是在水下得到的宝贝,将此物涂在身上就可强化身体,涂在兵器上混合祖气另外施加刀绞感,”司徒破空沉声道,“水卷呢?” 金连蛙双臂环在胸前,警惕的盯着司徒破空手中的珍珠粉,犹豫一会,头一偏舌头伸出,唰地穿过了身后座椅扶手上装饰的金蝉雕像口中。 “靠,还舌吻,”易溪河忍不住轻声吐槽,这次司徒破空却忍不住无奈一番,他无奈的看了眼易溪河,这家伙思想怎么这么不纯洁。 舌头伸进去没三秒钟就缓缓伸了回来,舌头尖还粘着一个卷轴,金连蛙取下卷轴一把扯开将有字的一面冲向司徒破空,展开一秒就又重新合上。 “没错!就是这个!”经脉走向和符文样子展露在眼前,司徒破空抑制住自己冲过去抢的冲动故作镇定的道,“换吧。” “快换快换,早点离开这破地方,我还要洗澡呢!”易溪河大大咧咧的从司徒破空手中抢过盒子,随手盖上盖子,在手中一上一下抛着走向金连蛙。 “哎哎哎!”见状,金连蛙紧张的几乎是一步跨到易溪河面前,伸手就要扶盒子。 易溪河嘴角扬起一个意料之中的弧度,手掌突然抓紧盒子一只手高高举起,“别啊,一起换!” 一边说,易溪河还抖了抖粘上黏液的那块袖子盖住了手掌,“放这,我有洁癖嫌弃你!” “哈哈!”听到这句话,司徒破空终于是笑出了声,但又立刻憋了回去,就他还洁癖? 闻言,金连蛙脸色也黑了下来,他不做声将卷轴没好气的砸在易溪河手上,就像打小孩子手板的老师。 易溪河握紧卷轴,卷轴放在手上金连蛙没有收回手,依旧握着卷轴,他伸出另一只沾有粘液的手掌,冷冷的道,“拿过来!” “切,又不是不给你,”易溪河白了他一眼同样将盒子没好气的砸在他手上,闷声响起,司徒破空都感觉这一下子砸人手上会很疼。 盒子一落到他手中,金连蛙忍不住咧开了嘴角,本来就宽大的嘴巴此时看上去更加渗人。 他舌头弹出射向易溪河脑袋,易溪河瞳孔骤缩,他腰部猛地向后压去躲过舌头双脚跳起踢向金连蛙。 舌头弹出还未收回,司徒破空脚掌重重跺了下地面身体凌空跳起,匕首在掌心灵活的转了个圈砍向舌头。 包裹着深紫色祖气的舌头毫不停留的朝司徒破空射去,与匕首的接触间刀身超越极限的深深弯折,眼看匕首快要折断,司徒破空身形诡异的闪动消失,只见几个黑影在不同的方向闪过诡异的飘至金连蛙身后。 易溪河使劲的踹在金连蛙胸口处,脚掌却如同踩在极为光滑的冰一般滑开,根本就使不上劲。 仿佛是早就料到,易溪河由踹改踢“碰碰”踢了金连蛙两脚,自己脚掌落地手掌还抓着卷轴和盒子。 “断水斩!”虚幻的刀型在司徒破空手臂上若隐若现,司徒破空拼尽全力重重砍向金连蛙的脑袋。 金连蛙可能是没料到司徒破空身形如此之快或是对身上龟壳一般的黏液太过自信,竟然都没防御。 当下,司徒破空一刀重重削向金连蛙的脑袋,刀刃刚挨上粘液就自然的分裂开砍了过去。 “啊!!!”意识到不好也晚了,当下金连蛙脑袋就被削去了一小半。 “机会!”易溪河松开抓着盒子的手将袖子盖住手掌,改抓金连蛙的手腕,自己身体灵活的翻了半圈脚掌勾住金连蛙的手臂身体犹如盘在树上的蛇一般灵活的扭转在他的胳膊上。 只听“咔吧”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金连蛙再度惨叫一声,手掌忍不住无力的张开,易溪河手掌猛地发力使劲扯过卷轴,卷轴连带着黏液被硬生生的扯了出来。 做完这些易溪河抬脚踢向金连蛙脑袋的伤口处,自己借力跳开,留下接着惨叫的金连蛙。 “还你!”司徒破空手掌在脚腕处划过,杀意涌动将那个金老二弄出的镯子轻松卸下拍在了金连蛙脑袋的伤口处。 身形诡异的闪动电闪飞雪发挥到极致,司徒破空快速闪至易溪河身边两人闷头朝外冲去。 本来距离就不长两人还没等冲到大门旁大门就被人粗暴的推开,金老二带人快速堵住了洞口,身上祖气涌动准备硬拼。 “滚!”司徒破空手掌挥过,不知何时抓在手中的珍珠粉一股脑的混着杀意和祖气朝面前撒去。 空间离奇的抖动,除了金老二,所有碰到珍珠粉的人无一不变成一摊肉泥,趁着变成肉泥空出地方两人侧过身子贴着门边和金老二的脑袋险险的跃了出去。 金老二没有转身,他弓起身子,背部皮肤就像有什么东西爬过般鼓起一些水泡,样子颇为恶心。 眨眼功夫水泡越鼓越大,“碰”的一声鼓成极限爆炸开来,弹出暗黑色粘稠的液体射向逃跑的两人。 “不好!”易溪河麻利的飞身一脚踢在司徒破空肩膀上将他踢出去一些距离,同时喷出的液体贴着他胳膊两毫米的位置险险的划了过去。 “抓住他们!”金老二一声令下,率先两腿用力弹跳着追了过去,其余人紧随其后,只剩几个去照顾受伤的金连蛙。 “切,小空子你先跑,天亮前我一定找到你!”不屑的瞟了追过来的人一眼,易溪河不等司徒破空回话自己身形一转就跑了回去。 “喂!”司徒破空拦都没拦住,还没等自己反应过来易溪河的身形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他回头看了后方一眼,司徒破空抿了抿嘴唇略做犹豫,但还是用起了电闪飞雪身形快速消失。 在电闪飞雪断断续续的使用下不到半小时司徒破空身形就落至极界都外墙,用冰砌成的高大的城墙散发着冷冷的温度。 司徒破空站在门洞中手扶着城墙,看着紧闭的襄着冰锥的大门,心中原本燃烧的急切感被手心传来的冰凉浇的只剩火星。 司徒破空不断的喘着粗气,有些失望的靠着墙缓缓坐下,眼睛看了几眼紧闭的城门,又移向了自己走过来的路。 一个人的等待虽然漫长,但它也会有尽头,鬼谷河的另一边已经泛起了片片朝霞,就连极界都门口都站了一些等候进城的人,司徒破空站在人群中的最前列,不断的回头瞅向来路,却迟迟没有那个美如女子的身影。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司徒破空转回头,心脏砰砰直跳,马上就要天亮了,如果他不出现,只能说明了一个结果,想到这,司徒破空心中不由自主的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但不是前辈哥死时的感觉。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鸭子在前面!” 第66章 故居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鸭子在前面!” “什么人啊!” “你干什么!插队啊!” 平常听的让他无比厌烦的声音响起,司徒破空心脏咯噔一声,他难以置信的抬起眼皮,还不等转过头一股淡淡的腥味就从背后扑了过来。 “哈哈我就知道你在这!”易溪河搂着司徒破空的脖子,脸差点都贴了过去,丝毫不在意其余人的骂声。 “你不是有洁癖吗?”司徒破空无语又略带嫌弃的拉开易溪河的手回过身看向了他,脚上和腿上甚至脸上沾了不少的淤泥,还夹杂着一些零星的水草,看样子昨天肯定大打了一场。 “没受伤吧?”司徒破空有些担心的上下打量着他。 “嗨,我怎么可能受伤,想当年我...唔!” “妈的你快别想当年了!”司徒破空赶紧伸手捂住了易溪河的嘴巴,又随手扔给他一块纱布,“你擦擦脸吧,这样进去太丢人了。” “切,我还没怪你都不回来找我自己跑了你倒嫌弃我了!”易溪河白了司徒破空一眼,一边说一边擦着脸上的淤泥。 半边天已经亮了,后面排队的人越来越多,两人早就没什么话说了,没过多大一会,后面排队的人接二连三的整顿自己带的东西。 司徒破空知道快要开门了,他压制住激动的心情目不转睛的盯着大门,看他这样,易溪河忍不住撇了撇嘴。 “嘎吱!”大门应声推开,五六个穿着厚重的盔甲的士兵举着冰盾和冰枪整齐的走出,他们先是仔仔细细的看了司徒破空和易溪河两人就让他们进去,连入城费都没有。 马上就能看见前辈哥呆的时间最长的地方了,司徒破空心中一阵激动,他三做两步跨了进去,瞬间就呆在了原地。 他的正前方一百米处,摆放着一个等身高的用冰雕成的司徒杀的雕像,甚至连他常穿的常服都仔仔细细的雕刻上了,淡漠的眼睛注视着远方,如果这是在深夜,司徒破空一定会将他当成司徒杀回来激动的扑过去。 “前...前辈哥在极界都这么受欢迎啊...”司徒破空使劲的眨了眨眼睛,忍住泪水不让流出。 “是挺受欢迎的,一群女的围着他,”易溪河双臂环在胸前,一脸奇怪的看着那个雕像。 听他这么说,司徒破空才转移目光,虽然天刚亮大门刚刚打开,但雕像旁边已经围了十几个妙龄少女眼冒金星的看着那个雕像,一脸兴奋,嘴巴一直在动,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听听去!”看着他们越来越兴奋的面庞,司徒破空眉头皱的越来越紧,他不等易溪河径直大步走了过去,离那些少女越来越近。 “杀哥哥好久都没有回来了...” “谁说的,他前几天还回来看我了呢~”其中一个还有几分姿色的少女一脸娇羞的低着头,脸上红扑扑的。 “看你个屁!他前几天回来给我带了那么漂亮的一串水晶项链呢!”另一个长相同样普通的少女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骄傲的道。 “呦,两个穷光蛋偏的倒是动听,”其中一个长相穿着都上好的少女不屑的瞥了他们一眼,接着脸就红了,低垂着眼皮不好意思的道:“杀哥哥前些天晚上可是跟我在一起的,他说过会娶我的...” “你他娘的放屁!”司徒破空粗暴的打断了她的话一脚踹在她的腰上,将其踹倒在地。 “啊!”少女冷不防的摔倒在地,最后关头她赶紧偏过脸没让自己漂亮的脸蛋开花。 “妈的你个姑娘家要不要点脸了!你觉得你能影响得了他的名声吗,倒是你!以后嫁不嫁人了!”司徒破空双眼通红抬腿就朝她脸上踩去,丝毫不怜香惜玉,旁边几个胆小的少女已经闭上了眼睛。 “哎哎哎老弟你该吃药了!”就在司徒破空快要一脚踩上的时,易溪河不知从哪里冒出从后面一把抱住了司徒破空将他向后拉。 司徒破空身子一歪忍不住向后退了两步,“找事是吧?想查清你家前辈哥就先和他追求者搞好关系!”易溪河借机趴在他耳边轻声道。 闻言,司徒破空身子一顿,他掰开易溪河手掌,带有杀气的目光冷冽的扫了遍那些少女。 “女孩子家留点口德找个能嫁的人嫁了吧,司徒杀是你们这辈子唯一高攀不起的男人!”司徒破空冷冷的道,他再度扫了眼被自己踹在地上的那个少女,转身朝极界都深处走去。 “不好意思哈,我老弟也是他的粉丝,所以...拜拜!”易溪河指了指雕像话没说完就朝司徒破空追去。 “小空子!喂!小空子!”易溪河上气不接下气的追了过去与司徒破空并肩行走,“我说你也太激动了吧,刚来你就想落了欺负少女的名声被抓起来是不是?”易溪河无奈的看了司徒破空一眼。 “没办法,我忍受不了别人这么说前辈哥,他从来不留情,这让那帮家伙说的,好像前辈哥是个色棍一样,他不可能干那些没脸没皮的事,何况,前辈哥已经...” 话到最后,司徒破空顿住了,他抿了抿嘴唇,头低下又抬起,“走吧,前辈哥在极界都这么有名,随便打听都能找到他住的地方。” 一边说,司徒破空一边回过头看了看雕像,顺手拦住了一名路过的妙龄少女问了一下司徒杀的住处。 果不其然,一听到司徒杀这个名字,少女整个人都兴奋了不少,她满脸通红连蹦带跳的给司徒破空比划路线,还很热情的要给司徒破空带路,让司徒破空谢绝了。 易溪河那个家伙还随口问了句为什么你们极界都的姑娘那么喜欢他,结果那少女就像打了鸡血一般说个没完了。 “长的帅啊,个子高,有气质,不管干什么都那么吸引人,特别是他还是个大暖男,他对兄弟那么好,肯定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哈哈,太帅了~” “……” “说得好像整个祖之大地就他一人好看似的,”易溪河再度羡慕嫉妒恨的低声嘟囔一句,听的司徒破空一阵无奈。 “想当年我没被封印的那会...” “到了!”走在前面的司徒破空惊叫一声,接着就大步朝一处平房区跑去,易溪河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心中虽然不满,但也乖乖的跟了过去。 七歪八拐的胡同零零散散站着一些晨练的老人,司徒破空一口气跑到平房区中心部分,果不其然,院门口不大的空地已经站了不少妙龄少女。 司徒破空环顾四周,想要找个缝挤进人群却放弃了,一脸兴奋的少女们已经严严实实的把四周都堵住了。 “小空子,你看。”易溪河拍了拍司徒破空的肩膀指了指房子,“顺着这个方向看,”司徒破空侧过脑袋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在阳光的照耀下,整个院子都被一个淡淡的光膜笼罩。 “如果用外力硬闯的话这个防御就爆炸了,威力足以震碎其中的一切。” “怪不得没人进去,”司徒破空心中窃喜,“走,跳过去!” 一边说,司徒破空脚掌重重地跺了下地面,身体凌空跳起稳稳地落在光膜上,易溪河紧跟其后轻飘飘的半跪在他身边,低头看着院中的那两个房屋。 一个用冰砌成的房屋和一个用石头搭建的房屋,院中还有一些练功用的木桩。 司徒破空伸手敲了敲光膜正琢摸着进去的方法,林貅内司徒杀的精血明显的抖动起来,就连整个林貅都跟着晃动。 司徒破空不着痕迹的快速扫了眼四周,确定没人发现后将自己带着林貅的手翻过来让林貅挨着光膜。 两者接触,精血抖动的更加厉害,光膜随之抖动起来散发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手掌下沉毫无阻碍的就探进了光膜中。 “哇!”看到司徒破空进去,下面的少女就像疯了般吃惊地叫出了声,当下就有几人跃跃欲试想要上来。 “快走!”见状,司徒破空没来得及高兴,他立刻抓住易溪河手腕纵身跳了下去。 易溪河手掌被司徒破空坠的下沉,可刚一挨上光膜手掌就离奇的被一股力量弹开,司徒破空被迫放手,自己落在光膜中的院子中。 司徒破空抬头正要想办法把易溪河弄进来,却见后者一直冲他摆手,嘴巴蠕动,“你自己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司徒破空犹豫一会,还是点了点头自己走进了那个石头房中,反正前辈哥不能住那么冷的冰屋。 “靠,真疼,”易溪河不断揉着发红的手掌,漫不经心的看着下方交头接耳的少女,还有几个少女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他,他也不在意。 “漂亮姐姐,那个帅哥是怎么进去的?”下面一个妙龄少女鼓足了勇气问道。 “......” “吱呀”一声房门刚刚推开,就有不少灰尘蛛网落了下来,呛得司徒破空赶紧捂住鼻子向后小退两步,等灰尘落的差不多了司徒破空才迈了进去。 不大的房间客厅和卧室是连在一起的,整个房间被人恶意翻得七零八乱,桌子不仅四条腿被拆开,还被锯成好几段,床铺的床垫被人掀了起来撕开好几个大口,棉花落的到处都是,衣柜大开倒在一旁,就连墙上都被人用祖气刨的坑坑洼洼。 “我操!”司徒破空站在房间中央环顾四周,顿时觉得天旋地转,这间房子,明显是被人粗暴的搜查了,而能进出这个房间的人,恐怕只有任随行这个外人了吧? “妈的混蛋!”司徒破空抑制住踢东西的冲动气的不断地喘着粗气好让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脏好受一些。 看来任随行来焰之都找司徒杀就已经打算好将他弄死才敢这么粗暴的检查前辈哥房间,想到这,司徒破空回过身大步跑向任随行房间蛮横的一脚将门踹开,也不顾会不会有机关径直闯了进去。 房间家具的摆放和司徒杀完全相反,司徒杀的床是靠墙横着放,床头有个小柜子,这个房间床是放在另一个方向竖着放,柜子放在床尾,各个地方都与司徒杀对着干。 看着看着,司徒破空气的不断地喘着粗气,大脑嗡嗡作响,只感觉被气得神志都有些不清楚。 易溪河托着下巴无聊的听着下面那些少女兴奋的叽喳声和一声接一声的姐姐,愣神间,只听“轰”的一声,整个光膜都跟着摇晃。 易溪河连忙扶着光膜坐稳一脸烦躁的看向下方,只见那个冰屋已经被炸的四散分裂,司徒破空面无表情的站在司徒杀门前,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姐姐,里面怎么了?” “姐姐..” “这小朋友真够野的,”易溪河苦笑着摇了摇头。 “前辈哥会把东西藏哪?”司徒杀不可能把这类秘密跟任随行分享,哪怕他们之前关系很铁,司徒破空环视四周,眼睛最终落到了那些木桩上。 木桩分布的杂乱,毫无规律可言,周围砂土还有被翻过的痕迹,最好别是任随行连这都刨了检查了一遍。 “这地方应该是前辈哥练武的地方。”司徒破空走到木桩前蹲下,脑袋中想着前辈哥教过他的招式的步伐,手指敲着木桩。 可步伐和木桩都对不上方向,一直到敲了电闪飞雪最基本的也是唯一有规定步伐的时候,意外发现,木桩竟然对上了。 司徒破空立刻来了精神,他起身站起踩在木桩上,电闪飞雪使用连眨眼功夫都没有身形就去了木桩的另一边。 “希望没错,”司徒破空心中暗暗祈祷,果然,只听身后传来“咔擦”一声,司徒破空心中大喜,他连忙转过身看着木桩,只见木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朝两旁移动,四周的沙砾伴随着震动上下起跳,很快就分到了两边,留下一个篮球大小的空地。 司徒破空急忙跪在空地边直接伸手开挖,因为怕祖气破坏前辈哥的遗物,司徒破空都不敢用祖气包裹手掌。 土层虽然不厚,但土质结实,很快,司徒破空手指就被磨破渗出点点鲜血。 在上面看着的易溪河皱了皱眉头,刚想敲光膜让提醒他让司徒破空注意一下,目光扫过下面看着他一举一动的少女,还是止住了。 司徒破空卖力的挖着,不到三两分钟就挖出了一个一分米深的土坑,再往下挖去,手指明显碰到了一个小木盒。 “找到了!”司徒破空心中一阵激动,他三两下掏出木盒,木盒还没手掌那么大,司徒破空随便包住伤口不让鲜血粘在盒子上自己迫不及待的打开。 一打开,司徒破空却愣在了原地,盒子里面的,是他和他妹妹刚出生样子的彩色泥塑。 第67章 又是仓皇魔狼 “哈哈,乖孩子,你们俩刚出生时可丑了,小眼睛,眉毛还没绿豆大,鼻子塌而且还是个小蒜鼻,特别是你这个小淘气,一生出来就不停的哭啊,原先好好睡觉的妹妹都没你弄得也哭了,这一哭不要紧,整个司徒家族都知道我生了两个丑小孩,不过现在你们可长漂亮喽!” 父亲粗糙的大手不断地点着六岁的兄妹俩稚嫩的脸蛋,逗得两人嘎嘎直笑,司徒破空轻抚泥塑,司徒杀还特别贴心的做了两个特别可爱的小肚兜给泥塑穿上。 “前辈哥,你的傻弟弟不会让你失望的,”仰头看天才不会让自己的泪水流下来,司徒破空举起那个泥塑让他对着阳光,反而还看不清了那咧嘴大哭的两个小人。 转了转泥塑,光线顺着泥塑侧面打了过来,凹凸杂乱的光线照在司徒破空脸上,立刻坐直了身子,泥塑上面有字! 皇别年 斩殇 麟血 天弃 在光线的照耀下特定角度才能看见这几个莫名其妙的字,司徒破空凝重的将泥塑翻了个遍,其他的线索是一点都找不出来了。 重新仔细研究这几个字,位置也刻的乱七八糟,像被风吹了一样东一个西一个,应该还有别的内容,但司徒杀忘了,只好这样刻了。 除了前后不搭调,就是看不懂,司徒破空抬头看了看易溪河,只见易溪河依旧无聊的坐在那里看着那些少女们的方向。 不知怎的,看着易溪河没看自己司徒破空心中竟然松了口气,他赶紧将泥塑装好扔回林貅中自己起身离开木桩范围,木桩自动合起什么异样都没有。 “前辈哥有这么中二吗?”司徒破空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平常看司徒杀挺正常的啊,不过前辈哥能留下这几个字,应该很重要,东西也到手了,司徒破空也准备走了。 “桄榔”一声门被推开,所有少女的目光都落到了司徒破空身上,另加光膜上坐着的易溪河。 被这么多人盯着,司徒破空微微一愣,有些不自然的迈出光膜,果不其然,自己前脚刚出来,那些少女就一脸兴奋的朝司徒破空拥来。 “里面什么样子的啊小帅哥?” “怎么样怎么样?有没有拿出什么杀哥哥的东西?” 还没等少女们抓住自己,司徒破空灵活的翻到光膜上坐在易溪河旁边自动无视那些少女。 “你可算是出来了,”易溪河拄着下巴无精打采的两眼失神看向那些少女,“这帮没见识的人一直叫我姐姐...” “哈...”听言,司徒破空刚要笑出声最后又生生忍住了,“叫姐姐也挺好的,走吧,”一边说司徒破空一边站起身来。 “你还是叫我哥吧,”易溪河无精打采的站起伸了伸懒腰活动下筋骨。 “叫谁都不能叫你,”司徒破空连想都没想张口就随意的道,反应速度快的就连易溪河都忍不住偏过头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愣住了。 “切,不叫就不叫,”易溪河很快回过神来,他白了司徒破空一眼,拉住他的肩膀在他耳边轻声道:“极界都有一个冰泉山,山里有我恢复实力的东西,还有合成炼空间所用的东西。” “那就走呗~”司徒破空现在心情挺好的,一想到自己的前辈哥这么贴心的做了自己和妹妹的泥塑,心里就特别舒服,闻言,司徒破空再次连想都没想一口同意,“你认识?带路吧。” “切,这你倒同意的挺快,”易溪河轻声不满的嘟囔道,但还是稍微辨明一下方向就起身在各个屋檐上穿梭,司徒破空紧跟其后,身形祖气展开,两人很快就没了踪影,剩下一群一脸懵懂的少女。 冰泉山坐落在极界都外围,它不像其他山脉一样承担分界线的任务,它完完全全就在极界都范围内,听说还是千年前极界都的皇室和别的都城打仗打下来的地盘。 “看见了吧,没见识的小毛孩,冰泉山可不全是冰,”站在山脚下,易溪河一脸鄙夷的看着司徒破空。 “嗯,”随便应了声,司徒破空从林貅中拿出一件厚实的外套披身上。 怕某个多事的家伙又开始叨叨不管我怎么怎么样的,正打算问易溪河要不要衣服时,看后者神采奕奕昂首挺胸的样子,估计是不怕冷。 冰泉山确实不是他想象的那样有冰有水,只是高耸的山头直插云霄,倾斜下来的石头被大自然雕琢的就像倾泻的瀑布一样,整个山通体发白,就连石头草木都是发白的,寒气逼人,薄薄的白霜覆盖在石头上,还好这里不下雨,不然这真就成一座冰山了。 周围的行人不多,山上也没多少人,毕竟谁会大老远跑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两个外地人冷不丁的跑到这才是奇怪的吧,更何况这个家伙还要上山。 被周围本来就不多的行人用异样的目光盯着,司徒破空只感觉浑身不得劲,“喂,我们还是等天黑了再上去吧,”司徒破空拽了拽易溪河的袖子。 “切,你是怕了吧,”易溪河白了司徒破空一眼,“我不管,你要是怕了就只能慢走不送了,”易溪河抽回袖子,甩着双手悠哉悠哉的往山上走去。 “喂!”司徒破空叫不住他,他眼珠移到眼角快速扫了圈周围,只得大步跨了上去,一踏上冰泉山的范围寒气更加盛了,司徒破空浑身打了好几个冷颤再度拿出一件衣服披上才好受些。 “这家伙就不冷吗?”司徒破空缩着脖子看着易溪河的背影,易溪河连等他的意思都没有,自顾自的往山的深处走去。 司徒破空快步追了过去跟在易溪河身后,越往里走路面越滑,看似荒凉的冰泉山竟然还出现了动物的粪便。 起初粪便还只是两指宽,后来竟有手腕粗细,白色的粪便中还混合着动物的皮毛和未消化的骨骼。 “喂,小空子,”易溪河回过身勾住了司徒破空的肩膀指向了前方路旁的一块白色的大石头,“把它刺穿!” “嗯,”应了一声,司徒破空伸出手指轻点面前的虚无,灼热的火属性祖气奔腾顺着指尖涌出,直冲向那块石头,瞬间将它包裹。 “窣!”火焰刚刚包裹,那个石头竟然猛地弹开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在地上打滚挣扎,一股难闻的焦臭味顿时扑面而来。 “窣!”那奇怪的生物再度尖叫了一会,最后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小,逐渐化为一具焦黑的尸体。 “那是...” “冰泉山特产,什么名字我不知道,只知道这玩意就跟没祖气一样,能很长时间不吃不喝,平常就缩成一团像石头一样,有东西经过时就攻击,” “我跟你说小空子,要是你自己一人进这里的话现在肯定都被这玩意吃了,快夸夸我!!”易溪河双手叉腰一脸得意的道,不忘炫耀一下自己。 “嗯,你真厉害,”司徒破空满头黑线,丝毫不走心的应付易溪河。 “哈哈,我就知道自己厉害,”易溪河也没在意,一脸得意的继续往山的深处走去。 “小空子,这次你帮我得到四阶魔兽仓皇魔狼肚子里的寒冰露,还有只生长在这个山最高峰的石头里的金菩虫给你凑材料我们就去别处历练怎么样?” “仓皇魔狼肚子里的寒冰露?”似乎是没听见易溪河说的后半段,司徒破空皱着眉头不确定的反问道。 “对啊,仓皇魔狼很多的,几乎每个适合魔兽生存的山脉都会有仓皇魔狼,而且这种东西最高等级也只是四阶。”易溪河摊了摊手。 “哦,”司徒破空脸色古怪,当初司徒杀就是因为绞杀仓皇魔狼得到寒冰露帮他清除体内的狂暴因子而导致体力透支,最后... 司徒破空使劲摇了摇头让自己拉回思绪,再看向易溪河,后者都已经消失在小路的拐角处。 “正好快中午了,仓皇魔狼现在实力是一天之中最弱的,抓紧时间两小时之内灭了它!” 易溪河士气高涨的道,顺便指了指前方,“再往前两里地就是仓皇魔狼的地盘了,一会我们...” “我知道,我和前辈哥一起对付过天岭山脉的仓皇魔狼,”司徒破空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对付过?哦,那就好,那我们...”话还没说完,司徒破空身形化为黑影瞬间消失,只留下路上被掀起的淡淡的尘土和一脸懵逼的易溪河。 “不赶紧走这家伙又该说个没完了,”司徒破空无语的甩开易溪河一段距离,自顾自的往前走。 路程刚刚走到一半,一个巨大的冰锥就顶着风压带着破风声向司徒破空刺来,司徒破空脸色微微凝重,他起身跳起一脚踢在冰锥上。 冰锥方向都被打偏了,最后“轰”地一声撞在了离司徒破空不远的巨大的石头上,石头应声被撞的碎成好几块。 司徒破空不免回过头看着被撞的七零八落的石头,也不知道当初任随行那个家伙是哪来的信心想把这么庞大的能量给吸收了。 把那些杂念抛之脑后,司徒破空看了眼身后易溪河没追过来,也就不管他继续向前赶路,越往前走,寒气越盛,就连地面都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和当初的情况一模一样。 司徒破空身形在发白的树木中快速穿梭,隐隐约约能看见一个浑身布满冰层的发着淡淡的蓝色的巨狼正警惕的看着他的方向。 司徒破空手掌一握,体内杀意爆涌而出包裹向仓皇魔狼的头部,甚至连周围空间都绞出了道道裂缝。 “啊~呜!”仓皇魔狼昂起巨大的头部,嘴巴张开周围寒气在其口中迅速凝结成一个冰锥与杀意相撞。 “轰!”两者接触互相抵消间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在空中掀出一股气浪席卷周围本就稀疏的树木。 “啊~呜!”仓皇魔狼不给司徒破空出手的机会,它凝出无数冰锥铺天盖地的朝司徒破空刺去。 司徒破空手掌一握,焚天枪被抓在手中,淡淡的火苗迅速上涌,很快就包裹了枪身,“炽重灭焚枪!” 燃烧着火苗的枪尖重重的点在了冰锥上,两者互相触碰,漫天的火浪“噌”地窜出,瞬间漫过了所有的冰锥朝仓皇魔狼扑去。 冰锥前进的身形止住,在火焰的灼烧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其中蕴含的能量也融入火海中,以更加强猛的姿态向仓皇魔狼扑去。 “吼!”仓皇魔狼喉间不满的发出一声低吼,他微低着头,一个淡冰色的防护罩刷地从头顶弹开将他全身都包裹起来。 火海一头撞上防护罩奔涌着流动,撕烤着仓皇魔狼那淡淡的防护。 “有了!”不知想到了什么,司徒破空手印变动,火海呼地聚拢贴着防护膜燃烧起来。 “你干嘛?想烤了他?!”随后赶到的易溪河有些无法理解的看着司徒破空和仓皇魔狼,“你烤不死它的。”易溪河连忙道。 “闭嘴!”司徒破空皱着眉头不耐烦的打断了他,他手印快速变动,燃烧的暗红色火焰竟然缓缓流动起来,在肉眼下逐渐变成流动的水前赴后继的扑打在防护膜上。 见状,易溪河看了眼司徒破空,嘴角扬起了一抹弧度,他有些明白司徒破空的做法了。 火焰改为水,周围温度迅速降低,仓皇魔狼疑惑的抬头透过流动的水看了眼司徒破空,忍不住朝后退了两步。 “这只怎么这么老实?”司徒破空心中略一疑惑,他偏过头看向易溪河,有些疑惑的问,“这只什么情况?” “我怎么知道?”易溪河摊了摊手,“我就知道附近山脉的仓皇魔狼就属它最弱,性格最温和。” 易溪河伸出手指戳着司徒破空的胸口:“你不会是不帮我了吧?我跟你说我们可都是说好了的你不帮我我就自己弄,反正我必须要得到!” “可它那么老实这正常吗?” 闻言,易溪河瞬间无语,他用看待智障的眼神看着司徒破空,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嘲笑的弧度。 “呵呵,呵呵哒,你没问题吧?”易溪河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你是有多善良啊小朋友?” 第68章 金菩虫 闻言,司徒破空沉默了,“就是看它太老实了,不正常。”司徒破空轻声嘟囔道。 “哎呦,也有看着老实其实是杀人狂的人渣,咱往深了看行不?”易溪河无奈的抓着司徒破空的肩膀,哭笑不得。 司徒破空抿了抿嘴唇,手印再度变动,流动的水又迅速升温,转变为炽热的火海,一两分钟后又转换成水流。 仓皇魔狼低着头加大了防护罩的力度,背部弓起,尾巴下垂紧贴着肚皮处,样子颇为奇怪。 再度变换了一次火焰,只听玻璃碎裂的声音响起,司徒破空立刻来了精神, 加大了火焰的灼烧,噼里啪啦的碎裂声接二连三的响起,甚至有眼都能看见仓皇魔狼体表亮晶晶的盔甲一样的东西裂出了道道裂缝。 仓皇魔狼终于不安起来,它周身寒气蔓延开来想要冻结火焰,看它这样司徒破空两人忍不住笑了出来,司徒破空手掌一握自动撤掉了火焰,让它的寒气蔓延。 寒气冒出,周围的温度迅速降低,原本就有裂纹的体表更是如剥鸡蛋壳般缓缓脱落下几个碎片,接着就像多米诺骨牌般起了连锁反应接二连三的掉落,最终“轰”的一声爆炸开来,碎片溅的到处都是。 “小心!”司徒破空脚掌一移挡在易溪河面前展开一个火遁抵挡碎片,碎片叮叮当当打在盾牌上,留下一个个浅浅的白印。 “啊~呜!”没了保护,仓皇魔狼气急败坏的扑向司徒破空,周身寒芒涌动,就连空气都结出了点点冰粒。 巨大的风爪拍了过去,重重的击在了盾牌上,承受这一重击,盾牌咔嚓一声断成两截,余下的爪风接着拍向司徒破空。 “跑!”易溪河一掌拍在司徒破空的肩膀上,将他拍开一些距离,自己借着后推力朝后退开。 “炽重灭焚枪!”司徒破空手持灭焚枪凌空跳起,对着仓皇魔狼头部刺去,枪身燃烧着火苗,但没有了之前那么旺盛。 火焰在仓皇魔狼眼中急速放大,它身形未动,周围迅速凝结出数十个更加凝实的冰锥朝司徒破空爆冲而去。 “叮!”枪尖与冰锥相撞,与之前一样爆发出了火浪席卷而出,这次仓皇魔狼不等冰锥消融就将其爆炸开来,在火浪中炸出了无数个蘑菇云,奔出一股股冷热交替的气浪。 “靠,”司徒破空手中焚天枪横过来挡在身前抵挡气浪,气浪扑到司徒破空面前自动分成两股贴着他身边涌过“小空子,把杀意给我!” 熟悉的声音响起,司徒破空顶住高温勉强睁开眼,只见易溪河正站在气浪以外的位置有些担心的看着他,趁着他愣神的空当,一个巨大的冰锥狠狠的朝他撞去。 易溪河反应迅捷,当下脚尖点地凌空跳起,冰锥轰地一声砸在他刚才所在的位置,将地面砸的都凹陷下来。 “给你!”易溪河身形刚刚落到不远处的一处空地,司徒破空周身空间离奇的抖动,就连热浪都绞杀成虚无。 磅礴的杀意一股脑的冲向易溪河,不知道的还以为司徒破空要杀了他,搞这么大的阵势。 易溪河毫不在意这是能把人削成肉泥的杀意,他起身跳起伸出手探入杀意中,杀意立刻依附上去将他双臂包裹。 “你的寒冰露,我要定了!”易溪河双眸冷冽,脚尖轻点地面身体凌空跳起,在腾起的那一瞬间身后几个虚影闪动刷地分出好几个一模一样的身影,皆是胳膊包裹杀意。 “这家伙恢复一点实力后分影都多了,”司徒破空打量着易溪河,一般他出手自己根本就帮不上忙,因为他太“快”了。 虚影分开,眼睛未眨五个凝出的身影所在的空间离奇的晃动,瞬间又没了踪影,再出现就来到了仓皇魔狼的四周,杀意不知何时已经密密麻麻的缠在了它的周围。 “收!”司徒破空心中默喊,杀意猛的收紧割在仓皇魔狼身上,速度快到几乎是一秒完成,根本来不及让对手反应。 “啊~呜!”杀意触碰到身上,没有保护的皮肤瞬间就割出了条条血道,仓皇魔狼疼的叫出了声,当下他迅速释放寒冷的冰气与杀意相抵消。 “动手戳它啊!”易溪河拉着一条由杀意构成的绳子缠在仓皇魔狼的脖子对着司徒破空大喊。 仓皇魔狼使劲晃着脑袋,易溪河只能勉强拉住它。 “等一下!”司徒破空没有动手,他反而着急的喊道:“别杀它!你看它肚子!” 闻言,易溪河不耐烦的低下头看向它肚子,却也稍微愣住了,仔细看去,会发现仓皇魔狼的肚子鼓出来一块,由于它身形巨大,不仔细看根本就发现不了。 “怀孕了?”易溪河神情古怪的看向仓皇魔狼的眼睛,此时的后者眼睛上充满了血丝,喉间发出呜呜的祈求声。 怪不得这次这只实力和速度都不如天岭山脉那只,原来是因为怀孕速度变慢了。 “走吧,找别的吧,”司徒破空跑向易溪河抓住他的肩膀就要拉他走。 “走什么呀,你以为每个仓皇魔狼肚子里都有寒冰露是不是?!”易溪河有些烦躁的甩开司徒破空的手。 “那你想怎样?!剖它肚子拿吗?!它怀孕了,外一公的一会回来呢?!”司徒破空拽开易溪河拉着仓皇魔狼脖子上的杀意的手。 “你傻啊!这玩意要怀五年才能生下来!它爹早就不知道跑哪了!我不管,我一定要得到!我要恢复实力!” 易溪河再度偏头看了眼仓皇魔狼,眼中的坚定更盛,他干脆甩开司徒破空,手腕一转一把只有手指那么长的匕首滑在手心,匕首虽然不长,但凭他的力气,剖开它的肚皮也算是游刃有余了。 “唔~唔~”一抹寒芒快速闪过仓皇魔狼的眼底,它连忙弓起背,喉间发出一串一串的咕噜声,肚皮都跟着向波浪一样滚动。 “它这是...”见状,司徒破空忍不住睁大了眼睛。 “唔!”仓皇魔狼忍不住张大嘴巴,一大团烂乎乎的肉泥散发着腐臭的味道被吐了出来,落在易溪河面前。 司徒破空抬眸有些难以置信的看了仓皇魔狼一眼,手掌一挥,祖气带动着劲气挥过那团烂肉将它拨到一边,没两下就露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椭圆形状的冰雕。 透过阳光,还能看见半透明的冰雕中隐隐流动的液体,“寒冰露!”易溪河眼睛一亮,他激动的拍了拍司徒破空,“快快快!拿出来!拿出来!” “喂你一等!”司徒破空推开易溪河的手看着仓皇魔狼,“你真的给我们?” “唔~”仓皇魔狼朝后退了两步,转过身顺着一个石头缝跑了,只留下两人站在原地。 “它...”两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哎呀管它呢,拿到最好!”易溪河大大咧咧的挥挥手弯腰两个指头捏着那个寒冰露将它从肉堆里拽了出来。 “小空子~帮我装着呗~”易溪河讪讪地笑着看着司徒破空。 “你不是有洁癖吗?”司徒破空嫌弃的看着寒冰露,手掌一招一个木盒出现在手中,“装这吧。” “嘿嘿,”易溪河笑了笑将寒冰露扔了进去,眼看着司徒破空收好才搂过他的肩膀,“走吧,小空子,去拿金菩虫!” “嗯,”司徒破空一边答应,一边甩开易溪河的手。 “呵,还嫌弃我。”易溪河白了一眼司徒破空,收回了双手环在胸前。 为达到自己想要的连一个怀着孩子的母狼都不放过,这家伙真的是个心狠手辣的人,该不会也是个任随行那样的人吧。 最高的山峰也不是很远,走了几里地就到了,路上还看见了刚才跑掉的仓皇魔狼,正缩在一处偏僻的地方躺在那里,浑身是血,样子颇为痛苦。 看他这样,司徒破空还回头多看了它几眼,易溪河也不例外,他拉过司徒破空说是仓皇魔狼正在产崽,别去打扰它,接着就快步离开。 走到五米左右粗的山峰脚,两人看着直插云霄的瀑布似的山峰,皆陷入了沉思,山峰比较光滑,爬起来根本不容易,而且还这么高,别再东西没拿到,回头再憋死上面。 “走吧,别看了,没那么高,上面是寒气凝聚的看着像云显的高,不然你在别处能看见这峰顶吗?” 易溪河打断了司徒破空的沉思,他比划了一下两人的腰部说道,“小空子,找个绳子把咱俩绑一块,这样安全点,” “嗯,”松了口气,司徒破空一边答应,一边将一缕水属性祖气凝结成绳,绑在两人的腰上,留大约两米的距离。 “走!你不是会电闪飞雪吗?快点我们一起上去,”易溪河指了指上面,率先脚尖点地身形灵活的向上窜去,司徒破空紧跟其后,在根本就是垂直的光滑的山峰上身形闪烁。 可惜电闪飞雪不能连续使用,每前进十几米,司徒破空就要抓着光滑的山峰停顿一下,被迫享受高空的寒冷。 大约五六分钟过去,两人手掌都抓在了山峰顶,山峰顶也异常平滑,大约三平米那么大,还有淡淡的寒气缭绕。 司徒破空两人翻身上了峰顶,在这不大的地方蹲稳,一同看着石头中间散发着淡淡光芒的小金点。 “这就是金菩虫。” 第69章 将军 “这就是金菩虫,”易溪河指了指那个金点,“要不是有一次经过这地方看见这发光的石头我也没想到这里会有这种宝贝东西,害得我跑那么远去个冻死人的的地方砸开冰层得到。” “走反方向了,我要在去的时候经过这这里这宝贝早就是我的了,可我...”说到这,易溪河语气都后悔的不行,还好他没经过这,不然去那个冻死人地方的人就是自己了。 “怎么拿?”司徒破空很不仗义的暗暗庆幸一番径直问道。 “水火交替,让石头裂个缝再自己撬出来,注意温度,不然撬出来的不是个烧烤虫就是个水煮虫了。”易溪河不忘打哈哈。 “嗯,”司徒破空手指轻点光点,淡淡的火苗从指尖燃出,不到三十秒又转换成冰凉的水,反复交替五六次,只听石头咔吧一声裂出一个缝隙。 见状,司徒破空赶紧收回祖气,从林貅中翻出一个匕首用火焰烧弯刀尖,又用水流冷却后将刀尖小心翼翼的探入裂缝使劲撬开,石头片被翻到一边。 司徒破空探头看去,只见一个三指宽的胖乎乎的发着金光的虫子蜷缩在石头中,它的头顶还长着几片墨绿的叶子,又胖又短的八个小爪子来回的缩动,样子还颇为可爱。 “哇塞,怪不得长石头里了,闹了半天是成精了,”这次就连易溪河都惊讶的弹过头看着金菩虫,一副要把它吃了的模样。 司徒破空无奈的看了易溪河一眼,杀意涌动直接将金菩虫所在的的石头撬了起来,又将水属性祖气在寒气中流动一番凝结成冰一同放在了隔绝温度比较好的玉盒中。 易溪河极有深意的看了眼司徒破空放回林貅的玉盒,装自己的东西就弄个了木盒。 “合作的挺好的,应该不会赶你走了。”司徒破空轻声道。 “哈哈,我就知道你不会轻易赶我走了!”易溪河拍了把司徒破空的胸口激动的笑了,“走吧走吧,再去别的地转转好回去报仇,我都想好接下来去哪了。” 各自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两人心情也好了不少,径直跳下山峰稳稳的落在地上往回走,此时天色已经发暗。 到了山脚已经没有什么人了,易溪河把领子竖起挡住鼻子以下,三拽两拽竟从衣服里扯出个帽子戴上,盖住了自己的长发,理由是别让大街上看见他的少女再叫他姐姐了。 豪华的酒店里,司徒破空无语的看着桌上摞起来的数十个酒坛子就知道他以前实力多高了,实力弱了光喝酒就能把自己喝死。 “美酒就要好好品~”易溪河活动着手指正准备开怀畅饮,有节奏又有礼貌的敲门声却响了起来。 “哈哈,我点的冰镇大餐来了~”易溪河麻利的起身跑去开门,司徒破空看着酒壶发愣,要不自己也尝尝这酒什么滋味? 易溪河连问都没问径直打开了房门,只见一个气质优雅的服务员端着盘子恭敬的站在门口,“先生,您点的餐好了。” “嗯,”易溪河把门拉大侧过身子让那个服务员进来,服务员恭敬的一弯腰恭敬的走了进来,硬硬的鞋跟踩在地板上竟然一点声音都没发出。 让易溪河忍不住低头看向了他的步伐,顺手关上了房门。 服务员经过发呆的司徒破空身边,就在擦肩的那一瞬间,司徒破空眼眸一凝,他一脚踹在桌腿带着椅子向后划去,凳子腿划着地面摩擦,发出一连串刺耳的声音,给地面留下了两条深深的白印。 “先生怎么了?”服务员愣了一下,虽然不解,但他还是微笑着端着盘子看着司徒破空。 “抓住他!”司徒破空噌地从椅子上弹起,抓向那个人的肩膀,服务员吓得连连后退当下就撞在了桌子上,桌子上的酒坛一阵晃动,差点就掉到了地上。 司徒破空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手掌还没有用力,他偏过头看向一脸惊愕的服务员,忍不住冷笑一声,“妈的你接着演!” 司徒破空一个过肩摔重重的将服务员摔在地上,力度大到地面都颤动了几下,司徒破空一个侧身踩在他胸口膝盖顶在他的喉咙处。 “先生,请注意您的行为!”服务员伸手想要推开司徒破空的膝盖,挣扎着想要坐起。 “到底还是小朋友,下手就是温柔,”易溪河双臂环在胸前悠哉悠哉的走了过来蹲在服务员旁边,修长的手指轻抚他袖子上用来装饰的一枚扣子。 “呵,扣子都能割开骨头了。一边说,易溪河手指一转轻松把扣子卸下来抵住服务员的耳朵跟。” “说说你来这的原因和谁派你来的,我就不割你耳朵了。” “先生,请你们冷静点,我就是个服务员,不信你去问我们这的老板,我在这都干了十多年了,” “接着编!老子下手这么狠你能跟什么事都没有一声不吭?你上来就拿东西划我脖子你藏的倒是挺快!”司徒破空更加用力的抵住了服务员的脖子。 “都十多年了你还在这当服务员扮嫩还是没升职?”手上力度逐渐加大,服务员的耳朵逐渐渗出点点鲜血。 易溪河嘴角上扬毫不客气的嘲讽:“我说的没错吧,极界都皇室守卫军副首领战左辙!” 闻言,服务员脸色终于是变了,他眉头一皱,接着笑了,身形瞬间化为一摊水融入地板迅速朝四周蔓延。 “喂!”司徒破空没有力气支撑一下子落在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哼,看着周围扩散的水。 两人站起身来背靠着背,看着逐渐蔓延至全部房间的水,警惕的弦一触即发。 “没想到你还能叫出我的名字,不过我在两年前转正了,明天会有人找你们谈谈,希望你们能配合些,是关于一个把极界都搅得鸡犬不宁的男人的事情。” 语毕,屋内的水哗啦啦的全部流散,露出了房间本来的颜色,“喂,你先别走!那个人是不是司徒杀?!” 见状,司徒破空却急了,他连忙大声喊道,可房间的水已经全部退去了。 “呵,小空子,咱俩现在可是连皇室都看上的人了,”易溪河用胳膊肘碰了碰司徒破空,“想当年我都没有被皇室找过。” “一定是前辈哥,他们要问的一定是前辈哥的事情,”仿佛没听见易溪河说的话,司徒破空看着房间的某个方向自言自语道。 “你这是默认了你的前辈哥把极界都搅得鸡犬不宁了?”易溪河玩味的目光看向司徒破空。 司徒破空一阵愣神,接着叹了口气,“等明天看看吧,前辈哥迷倒了那么多极界都的女人,这也安静不到哪去。” “嗯,”易溪河意味深长的点点头,“不过小空子我提醒你,能当守卫军首领,实力可都是要祖王以上,其他的更不用说了,极界都的人天生阴寒属性,他们性子也都冷漠,人冷漠了,也就不留情了,一不留情,就显得自己厉害了,” “极界都的人很能打,要是皇室看上了我们不能拿出来的东西,我们只能死或交,”易溪河面色凝重的道。 “连你这以前牛逼哄哄的人都不能应付?”司徒破空玩笑着问道。 “嗨,这要是我全盛时期一口气就能把整个极界都灭了,”闻言,易溪河再度骄傲起来。 “不过现在不一定了,现在我自己要跑绝对没人能拦住,可现在还有你这么个拖油瓶,人家都是跟个无所不能的闷油瓶,你倒好...”话到最后,易溪河无奈的摇了摇头。 “妈的你倒是扔了我再跑啊!”闻言,司徒破空直接伸腿朝他踹去,易溪河灵活的一闪躲开了。 司徒破空也没心情跟他闹,身子一闪坐到了床边,“那你恢复到什么地步了?”司徒破空一边解鞋子一边随口问道。 “额...”易溪河结巴起来,“这...这个嘛...只能说恢复的实力还不如以前的一千分之一,就算恢复我也不能使用祖气。” “那明天怎么办?”司徒破空双手交叉放在脑后躺在舒适的床上看着天花板,“等他们来找我们?” “切,美的他们,明天照常走就行了,反正他们不会让我们出极界都的大门,”易溪河也坐在床边就要脱鞋上床,司徒破空却一脚踹在他腰上,差点把他踹下床。 “你还想跟我一起睡?去那边吧你,”司徒破空指了指一处侧卧,那里的床比这小的多。 “呵还耍心眼!”易溪河起身就想揍他,犹豫一番,还是不情愿的走向侧卧,怪不得这家伙这次这么奇怪的要了个家庭套房,其实就想自己睡得舒服又能和他分开睡。 第二天天还没亮,司徒破空早早的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发呆,他手掌一晃从林貅中拿出那个泥塑翻来覆去的看着,包括上面刻着的那几个字。 犹豫一会,司徒破空指尖在泥塑上轻轻的滑过,无形的杀意顺着指尖留到泥塑上附上层淡淡的保护,做完这些,司徒破空才将泥塑放回林貅闭上眼睛发呆。 半个小时左右,只听轻微的开门声响起,司徒破空忍不住竖起了耳朵仔细听着动静。 “哈欠~”只听来人打着哈欠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到他床边“啪”一声打在了他胳膊上,“你睡得倒是舒服了!”易溪河抱怨道。 “也不知道谁上次把我扔盆里泡了一个晚上,”听到这话,司徒破空猛地弹起瞪着易溪河,看来还记着仇。 易溪河显然被吓了一大跳,他打了个激灵连忙后退几步睁大了眼睛看着司徒破空,看样子吓得不轻。 “你还真是...”易溪河白了司徒破空一眼,“你还真愿意记仇,我跟你说,那个战左辙能亲自过来提醒我们,他们今天一定会来找我们,肯定会说司徒杀的事情,你小子控制点脾气,能不打架就不打架,不然...”话到最后,易溪河别有深意的停顿了。 “嗯,”司徒破空随便应了一声,一边起身披上外套,两人在外面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往城外走去。 两人在大街上优哉游哉的溜达,一路风雨无阻,司徒破空好几次快速扫视四周,却没发现任何异样,一直等到晚上十多点大街上都没什么人了两人就快找地方睡觉了,那个挨千刀的战左辙才出现。 “久等了两位,”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只是没了昨日语气中的恭敬,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命令的感觉。 两人寻声转过身,只见那战左辙身穿轻便的战袍有些轻蔑的看着两人,态度不怎么好,毕竟堂堂大将军,被司徒破空按到了地上,说出去多没面子。 “不好意思,本将也不想让无关紧要的看见,两位也随我走吧。” 战左辙侧过身伸出手做出“请”的姿势指向城门方向,“希望二位见到大人的时候,不要提太多司徒杀的事情。” “嗯,带路吧。”司徒破空轻声道,抬眼看了战左辙一眼,战左辙面色有点凝重,但是听他同意了,当下大步朝前走贴着司徒破空的肩膀走了过去。 “这个家伙单凭武功估计都能和前辈哥打上一会了,”司徒破空眉头紧皱看着他的身影,就在他经过的那一瞬间,司徒破空明显感觉到他看着就强壮的肩膀传来的力道。 “喂,你还是当服务员比较好!”正想着,易溪河那家伙却不分时宜的道。 闻言,司徒破空差点就笑了出来,他无奈的摇了摇头,估计战左辙现在脸都气青了。 三人顺着大道一路向前,一直走到下半夜,都快走出极界都了,战左辙还是头也不回的往前走,隐隐能看见司徒杀的雕像一角。 “不会是要去前辈哥雕像那里吧?”想到这,司徒破空有些凝重的皱起了眉头。 又前行了二三里,司徒杀雕像逐渐完全露出,甚至还能看见一个人正站在雕塑旁边,不知道在那里捣鼓什么。 “你干什么?!”见状,司徒破空忍不住大喊一声,当下电扇飞雪运用身形闪烁移至雕像旁一把抓住那个人的手腕。 来人手掌一顿,接着缓缓转过头看向司徒破空,接触到她的目光,司徒破空当下就愣住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松开那人的手。 “怎么?不好意思了?”那人轻声问道,嫩白的手指在雕像上滑过,自顾自的将一缕寒气在雕像上凝结,加固雕像,“这个雕像,是用极界都大半女子的祖气凝结的,” 女子声音成熟中又带着几分悲凉,艳红的嘴唇微动,再配上那一双柔情似水的眼眸,绝对是一张迷倒万千男子的俏容。 “嘿嘿,”司徒破空不自然的干笑两声,只想把司徒杀从地底下揪出来好好问问他这桃花运是怎么欠下的,吸引那么多人,怪不得任随行最后会因为女人记恨他,这留下的情也太多了吧。 “哟,美女,盔甲挺漂亮啊,”易溪河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司徒破空身边跟个流氓似的打趣道。 听言,司徒破空才上上下下打量起她来,爆好的身材在轻便的盔甲下包裹的凹凸有致,腰间还绑着好几把飞刀,看样子就知道是个比战左辙还牛逼的人物。 “美女您哪都好,但司徒杀不喜欢御姐,姐姐你还是...” “呵呵,”闻言,她却苦笑起来,“当初他也这样跟我说过,” “那样挺好的了,前...司徒杀能跟女人说话就已经很好了,他对很多人都高冷,”司徒破空讪讪的笑道,接着切入正题:“您找我不会就是为了聊司徒杀吧?”司徒破空小心翼翼的问道。 “他现在在哪?”女子轻声问道。 “不知道,”司徒破空摇了摇头,“他被宗族派去做任务了,短时间回不来了,”司徒破空不敢说出司徒杀死了的消息,不然这极界都大半女人都要去殉情了。 “他对你很好吧?”女子都没有正眼瞧他,深情地望着雕像,“听说你成功进去了他的住所,还弄出不小的动静?” 闻言,司徒破空心脏骤缩,他警惕的看着女子,“处理一些事情而已,有什么问题吗?” “那...你都处理完了吗?”女子深深的眨了眨眼睛看向司徒破空,“从他的住处,你得到了什么?” 第70章 “什么都没得到,”司徒破空摊了摊双手,一脸无辜的道,怪不得战左辙那个神经病不希望自己提司徒杀的事情,搞了半天,这有可能还是个狗血的三角恋。 “哦?”女子皱起了眉头,饶有兴趣的上下打量着他,“什么都没得到?” “能得什么?司徒杀房间就有一床被子,连个衣服都没有,一般他都随身带,毕竟是杀手嘛...” “胡说!”话没说完,女子脸色骤变,她一把抽出腰间的一个飞刀抵在司徒破空脖子上,“你当我堂堂极界都皇室的守卫军总司令查不到小小的司徒家族封锁的消息吗?!” “司徒杀已经死了!是为了你司徒破空死的!是你把他扔下一个人跑了让他自爆死的!”女子激动的冲着司徒破空喊道,眼中满是泪水,“你有什么资格能让他为了你死?” 司徒破空脖子都被锋利的刀片割出了一个血条,他没有躲闪,低头不知在想些什么,脸色极为沉重。 “哎哎哎,美女我跟你说这小伙子可是司徒杀认的弟弟,当初对他有多好你是不知道。” “你现在把他弄出血司徒杀在地底下已经很不高兴了,万一你手一抖这家伙挂了,就算万劫不复司徒杀的魂也要出来弄死你。” 易溪河连忙抓住女子的手腕推开,让刀片远离司徒破空。 女子失魂落魄的盯着司徒杀雕像,许久,“告诉我,你们去司徒杀故居干什么了?是不是去收他的遗物。” “干什么都用不着你管!在司徒杀眼里,你什么都不是!”听到这,司徒破空脸色彻底阴沉下来,这话神经敏感的司徒破空听起来,就像是说自己故意害死司徒杀,只是为了得到他的东西。 “放肆!”原本只是毕恭毕敬站在一旁的战左辙听到这话立刻脸色大变,当下伸手抓向司徒破空的脖子。 司徒破空紧绷的神经瞬间崩断,下意识的使用了电扇飞雪瞬移到十米外的距离,身形还未停稳,一道鬼魅的身影悄无声息的浮现在他身后,冰凉的温度还未传来,重重的一棍子就打在了他腰上。 “啊!!!”司徒破空吃痛的惨叫出声,当下“扑通”一声被打倒在地,接着就有一个有力的膝盖压住了自己的后背和脖子。 “小子,昨天你也是这么对我的吧?”战左辙冷冷的看着他,“这招是司徒杀教你的对不对?” “混蛋!”将手伸到背后,一团火属性祖气释放,直冲战左辙。 战左辙瞟了他一眼,随意的伸出手轻点火焰上,火焰如同遇到水一般快速消融,毕竟实力相差太大。 “哇,这家伙这么厉害?”易溪河双臂环在胸前看热闹般的看着倒在地上丝毫动弹不得的司徒破空。 易溪河一出声,女子目光瞬间转到他身上,手指一碾四个锋利的小刀被夹在指尖刺向易溪河要害。 易溪河都没正眼看她身形离奇的消失,几个黑影闪过,小刀全被一只手抓住定格在空中。 “美女,告诉一下名字呗?”易溪河不知死活的打趣道。 “四...四个......”女子忍不住朝后退了两步,难以置信的看着四个一模一样的易溪河抓着小刀戏谑的看着她。 不仅是她,就连战左辙都被吸引了注意紧张的看着易溪河,对司徒破空施加的力度都小了很多。 “机会!”眼中精光一闪,司徒破空双臂猛地用力撑起上半身,回过胳膊勾住战左辙的脖子,就要把他往地上摔去。 “别动!”战左辙沉声道,当下一巴掌拍在司徒破空后背上,用力扣住他的胳膊,司徒破空忍不住一口鲜血喷出重新倒在地上。 “你倒是留意一下我们之间实力的差距,你们心心念念的浪人司徒杀都不是我的对手,更何况你?” “你说什么?!”浪人两字一入耳,司徒破空眼睛猛地瞪大了许多。 别的地方的方言,司徒破空还懂一些,“浪人”在他们极界都,可是采花贼的意思,他绝容忍不了司徒杀被这样玷污,他抬起另一只没被抓住的手臂带动燃烧着的火焰朝战左辙挥去。 战左辙下意识的向后一退,趁这空挡司徒破空犹如泥鳅般灵活的翻过身抬膝朝战左辙裆部顶去。 这一招果然好使,战左辙下意识的站起身向后退了一段距离,司徒破空趁机一个鲤鱼打挺坐起,火焰“呼”地咆哮而去朝战左辙包裹。 战左辙不慌不忙的构建出一个淡淡的防护,火焰撞击在防护罩上,发出冰层裂开的咔嚓声,隐隐还能看见有几滴融化的水珠掉落。 “你那兄弟没告诉你我是二段祖王吗?”战左辙偏头看向司徒破空,闻言,司徒破空手掌一顿,这个等级的对手就算他自爆也才只能重伤他。 趁着司徒破空愣神,战左辙身形虚晃瞬间闪至他的背后,手中寒气凝聚成一根绳子紧紧的勒住司徒破空的脖子。 “唔!”司徒破空喉间发出一声闷响,脖子瞬间勒出了一道红印,他赶紧抓住绳子用力往外扯让自己好受一些,杀意涌动割向战左辙四肢。 “哦?杀意真给你了?”战左辙有些吃惊的挑了挑眉,随意的抬手就把杀意轻松打散掉。 “顾司令,杀意确实在这孩子身上!”战左辙大声向女子汇报。 与易溪河僵持的女子听到这话抽飞刀的手顿时慢了半拍,易溪河嘴角清扬就趁着三分之一秒的时间,身形闪至女子身边一把抓住她手腕丝毫不怜香惜玉的180°大扭转将她手臂扣在身后。 女子如蛇一般腰部诡异的扭动转回身子脚尖轻点地面轻巧的跳起,修长的双腿直接缠向易溪河的脖子和脑袋。 “我靠!”易溪河赶紧松开手一掌拍在女人身上自己借助后退力向后退去。 “喂你害不害臊!女人家家的拿腿夹男人这成什么了?!”易溪河嫌弃的拍了拍衣衫,似乎是要拍掉什么脏东西。 “松开他!”然而那女子看都没看他径直奔向司徒破空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杀意是司徒杀给你的吗?是他亲手给你的吗?!” “哼,怎么?你想抢?”司徒破空冷笑一声,看向女子的目光中警惕性更加的旺盛。 “是不是!”顾司令毫不注意形象的喊了出来。 “是!”想听实话就说给她咯,反正也没什么。 “回来吧,”司徒破空还以为顾司令会继续追问,谁知道她还放弃了。 “是!”战左辙听话的回到顾司令身边,有意站在易溪河和顾司令之间,防止顾司令受伤。 “杀意在他身上并能操控,看样子是司徒杀心甘情愿给他的,”顾司令轻声道,语气有些失落。 “发誓给妹妹报仇的司徒破空,之前我特别佩服你的勇气,可当我得知司徒杀是因你而死的时候,我...” “他是因我而死,但我请你这总司令别揭我伤疤,我自己愧疚一辈子就够了,不需要你们...不需要你们这些对司徒杀来说什么都不是的人一遍一遍的提!” 话到最后,司徒破空怒了,语气极为不善,他就知道,对前辈哥有意思的女人肯定要和自己没完。 但很快,他就恢复了正常的语气,“我没有判断力,我没有实力,可现在唯一能给他报仇的人只有我!只有我亲手杀死司徒寄令和任随行,前辈哥才能彻底安心!” “他对你好吗?会每天给你准备三餐和洗澡水吗?会在晚上睡觉因为太热给你扇扇子吗?会像对待唯一的亲人那样对你吗?不,他只会这样对我。” “我有良知,有良心,我会给他报仇,了解他的心愿,甚至这辈子不想再管别人叫哥哥,他在死前,让我知道的是,他这样做一点都不后悔。” “顾司令,如果您今晚真准备不松手,我也不介意拼个你死我活,但是死的人只能是你,我这条命,不是为自己而活,他最后留下的杀意不能消亡,所以我不可能死!” “既然前辈哥生前能与你说上几句话,应该是对你印象还行,你若是继续与我纠缠,等到了地狱,你看司徒杀能不能亲手让你魂飞魄散!” 司徒破空态度颇为强硬但极为认真,一字一句斩钉截铁,每一句话都像是刻在身上。 女子看着司徒破空出神,良久,才扬起一抹苦笑,“呵呵,你的性子都有些像杀了。” “我确实想杀了你,因为你,司徒杀才死,可现在我改主意了,你若死了,司徒杀最后留在世上的杀意也就没有了,” “我不想让司徒杀死后还记恨我,”女子嘴角勉强扯出一丝弧度,“如果真像你所说,可能司徒杀只希望替他报仇的人是你吧。” 一边说,女子一边从手指上的林貅中取出一个卷轴,“这个火属性祖技是前些年游历得到的,只能火属性的人打开,对我来说没什么用。” 女子双手将卷轴递了过去,“回司徒家报仇的时候,用上这个祖技。” “这倒可以,”司徒破空倒是毫不介意的抓过卷轴随意的掂了掂,纠缠了自己那么长时间,接收点东西最正常不过了。 “顾司令别怪我多嘴,毕竟恋爱中的女人都会犯傻,您还是趁着现在找个如意郎君嫁了吧,我看那个就不错。” 司徒破空指了指战左辙,此时战左辙已经脸红了,看来他猜得没错,这特么真是个狗血三角恋,不过看顾司令的意思,好像对战左辙完全无感。 “你倒是会开玩笑,”女子轻声温柔的道,“天快亮了,我们要回皇室了,希望下次不用我调查就能听到你报仇成功的消息。” “好啊,”司徒破空摸了摸脖子,“报仇的时候我会用姐姐送我的祖技的。” 女子嘴角上扬,她偏过头再度目光复杂的看了司徒杀雕像一眼,轻声道:“好啊,我等着听到你的好消息。” 女子冲司徒破空摆了摆手,一边朝后退去,当下她和战左辙两人所在的空间诡异的抖动两下就没了踪影。 “哇,这个瞬移祖技酷炫,”易溪河目瞪口呆的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转过头看向司徒破空,却见后者大步朝雕像走去。 三步做两步来到雕像旁边,司徒破空一个熊抱紧紧的抱住了雕像,看着他栩栩如生的眸子傻笑,就像他们刚见面的时候,“前辈哥,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 还是要穿过鬼谷河经过三洲之都,不过这次司徒破空想直接穿过金煌都去藏崖山脉修炼,一来是为了感染一些那里的死气增强自己的战斗力,二来是想看看易溪河认不认识自己上次看见的那团诡异的黑气。 一想起里面那渗人的说话声司徒破空就忍不住发憷,不过第二个想法是司徒破空自己打算的,没有跟易溪河说,关于自己的秘密,不让他知道是最好的了。 顺便一提,顾司令送他的卷轴司徒破空也只能勉强扯开一条小缝,易溪河的解释是因为他不是纯粹的火属性,估计要等到五段祖归才能打开。 “喂,你真把蟾帮灭了?”司徒破空依旧不相信的问易溪河。 “哎呦我的祖宗,不把他灭了我能回来吗?现在这事在鬼谷河已经传开了,随便打听打听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易溪河无奈的看着司徒破空不断地朝他翻白眼。 不过到最后易溪河又笑了出来,他上前搂住司徒破空的脖子神秘兮兮的道:“喂,小空子我跟你说,当时我都快把金连蛙杀了,没办法你猜他拿什么保命?” “你给的那盒珍珠粉!哈哈,当时他抓起来就把那玩意往我头上扬,我当时...哈哈哈!”话到最后,易溪河忍不住笑出了声。 闻言司徒破空也忍不住笑了出来,那盒珍珠粉之前他问过易溪河有没有用,结果被告知那东西只能美容,没别的效果。 当初逃跑时司徒破空为了让金连蛙相信这是宝贝,他还故弄玄虚的撒一把珍珠粉混着杀意杀了一片,没想到还真信了。 傻笑间,自己就在易溪河的带领下莫名其妙的上了船。 “听说了吗,蟾帮被人灭了!” “大惊小怪什么?!整个鬼谷河都知道了!” “哎!那你们听没听说蟾帮那些人怎么死的?我听说就剩个骨头架了,外面还穿着衣服呢!” “切,谁不知道啊,听说还是个女人干的,那模样长的真是一绝!” “瞅你个色样!是个男人干的!你听说附近有这么牛逼的女人吗?” “妈的就是个女人!你爹长那么娘?!” “我操你再说一遍!” “……”原本的谈笑声变成了打骂声,司徒破空木讷的转过头看向易溪河,嘴唇轻动问道:“你干的?” “切,不是我干的还能是你干的?”易溪河白了一眼司徒破空,语气颇为自豪。 “那模样真是一绝,”司徒破空打趣的重复遍刚才那人说的话,果不其然,话一入耳,易溪河脸色瞬间就变了,他狠狠的瞪了一眼司徒破空,不过也没说什么。 好在路上两人着急赶路跑的快,没有人认出他们,两天时间就过了鬼谷河进了三洲之都,当然也花了40万金币,把司徒破空又心疼了一番。 算算日子,离那个年轻一辈的比试也快到了,易溪河随便问了问司徒破空的意向,果不其然,司徒破空很明确的说自己不参加,他只想在生死场所积攒一些实战经验。 两人随便找了个生死场准备弄点钱,刚一进入场地,就见布满鲜血的石台上有两个黑袍人正在比试。 其中一个注定胜局的人身子一歪背对着司徒破空,身后衣袍血红的大字若隐若现,0063! “草是他!”司徒破空猛地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两人虽不是冤家,但司徒破空也不想看见他。 “是就是呗,反正我没身形祖技,”易溪河随意的找了个靠楼梯的位置坐下,坐姿极为大爷,“他要理你你就打个招呼,他人也不坏,不理你你也不用管他,反正不熟。” 易溪河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见状,司徒破空又看了眼0063,还是坐下来稍作休息准备上场。 衣袍一挥一个小型的龙卷风顿时将他已经精疲力竭的对手严严实实的包裹起来,不出三秒,就见对方浑身瘫软倒了下来。 龙卷风缓缓消退,只见那人浑身是血,衣衫破碎,眼珠瞪的很大,早就没了呼吸。 确定对手死了,0063才转过身走下台子从负责人手中很礼貌的接过钱,貌似还说了声谢谢。 可能注意到有人看他,0063抬起头看向了司徒破空的方向,接触他的目光,司徒破空立刻偏过头假装在打量四周,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是竟然就这么明目张胆的盯着他。 不过好在0063没什么动静,径直坐在最前方看起了比赛,这一下子司徒破空无语了,他是准备多看会吗。 “喂,他好像认出你了,还对你笑了,”易溪河戳了戳司徒破空的胳膊轻声道。 “真假?!”司徒破空猛地偏过头一脸吃惊的看着他。 “当然了,从上面往下看浑身上下就能看见他嘴,嘴角扬的特明显。” “哎...”闻言,司徒破空无奈的叹了口气,“随便吧,只要他不提身形祖技的事...” “你也有脸提!”易溪河语气不善,虽然眼睛被遮,但司徒破空能猜出来自己绝对又被白了。 “不都是你同意我交易的吗!”司徒破空看都不看他自顾自的伸出手一巴掌拍向易溪河的脸,易溪河防不胜防当下就被拍了脸,还好不疼。 “我说你...” “下一个0513和0584!” 第71章 失控 “下一个0513和0584!”易溪河刚想还手,负责人的就像故意似的喊出了声,司徒破空有些幸灾乐祸的起身跑向裁判员递给他200万的钱票率先跑上了台子,他的对手紧跟其后。 两人在台上站定,司徒破空不免觉得这人奇怪,这个黑袍是把人的眉毛以上鼻梁以下的部位遮挡,只露出眼睛,让人难以认出又不妨碍作战,但这个人把帽子拉的很低,都遮住了眼睛,打架的时候能看清吗? “0513,请指教,”虽然疑惑,但该有的客气还是要有,司徒破空对着他抱拳道。 0584手指轻动,数十根肉眼难以察觉的细线嗖地缠上了自己的手指。 “0584!”0584身形爆冲向司徒破空,手掌毫不留情的对着他脖子抓去。 没想到他就像是和自己有仇一样,这么凶巴巴的直接出手,司徒破空瞳孔骤缩,电扇飞雪使用身形极速移动间给台上留下道道残影。 “往哪跑?!”0584一掌拍在覆满鲜血的台上,无形的劲气顺着掌心喷涌而出,“呼”地蔓延过整个台子。 “哼!”火焰祖气包裹脚掌,司徒破空身形突现稳稳地踩在劲气上,一瞬后又没了踪影。 0584警惕的看着四周,脚掌在劲气上轻移。 “奔火掌!”司徒破空心中默喊,身形似乎是从天而降巨大的火焰手掌拍向0584的天灵盖。 0584躲都不躲,任由火焰手掌在瞳孔中极速放大,他不慌不忙的伸出手硬是接住了火焰手掌。 两者刚一接触,只听“刷”的一声,一圈圈极细的丝线在司徒破空略微有些惊愕的眼中释放,并朝他包裹。 “我操!”司徒破空暗骂一声,手掌上的火焰猛地旺盛灼烧着丝线。 在如此炽热的火焰中灼烧,丝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融化,没留下一丝一毫。 “破!”0584胳膊猛地用力,重重的一掌拍在手掌上,手掌应声裂出一个细小的裂缝,并迅速扩散,很快就蔓延上整个手掌。 “不好!”司徒破空赶紧退开,身形稳稳的落在一旁,脚尖着地火焰祖气释放立刻将周围的劲气焚烧成虚无。 “原来火属性没想象中的那么恐怖,”0584手指轻动,迈动着修长的双腿朝司徒破空走去,指尖极细的丝线在特定的角度下反射着冰凉的光芒。 “臭小子看没看见他会吐丝啊?!”观众台上的易溪河急的坐立不安,当下什么都不顾了站起身就大声喊道,一时间所有人全都看向了易溪河,包括台上的0584。 “他早看见了,”一直不怎么说话的0584淡淡的出声,直接朝司徒破空爆冲过去。 看着冲向自己的0584,司徒破空下意识的朝后退了两步,浑身淡淡的火焰祖气弥漫,摆出了防御的姿态。 0584身形闪至司徒破空面前,脚掌一移竟贴着他身边瞬移到了他身后,手掌伸出划向他后脖子。 司徒破空压着身子一个横扫扫向身后,0584脚尖轻点地面擦着石台向后退去一直退到台子边缘。 “机会!”见状,司徒破空手掌一挥一个火属性匹练毫不留情的打向0584的胸口,只要对手掉下台子也算赢。 0584抬起被无形的劲气包裹的胳膊抵挡,匹练打在胳膊上只减淡了一些劲气,但0584的身形却向后又稍微退后了一些,脚跟露在台子外,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 “快了!”司徒破空心中窃喜,当下迈动双腿朝他跑去。 “妈的你缺是不是?!”司徒破空身形刚动,台上的易溪河就大声骂道。 “你这厂外军师还是歇歇比较好,”一只冰凉的手掌轻搭易溪河肩膀,一阵凉风从身旁传来,0063不知何时来到了他的身边,并坐在司徒破空刚才所在的位置上。 “和他比赛的那个人是我兄弟,上次和你们交换祖技的事情他知道了,所以出手才这么没礼貌的,别介意,不过最好还是别出谋划策了,”0063轻声道。 “切,提不提醒是我的事儿,你要的身形祖技我没有!”易溪河没好气的甩开0063的手,嫌弃的拍打他刚才碰的位置,要把他残留在衣服上的味道拍掉。 0063尴尬的收回手,还是坐在易溪河旁边看着台上,见他没有要走的打算,易溪河白了他一眼,想了想还是没有赶他走。 台上比赛继续,就在司徒破空离0584只有三四米的时候,司徒破空眼瞳骤缩,他赶紧压下腰低着脑袋险险划过。 一缕不安分的头发飘起瞬间就断成了两截,一根极细的丝线在灯光下反射着冷冽的温度,就那一瞬间,司徒破空有股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这不是...”司徒破空猛地睁大了眼睛,这是司徒寄令围剿他和前辈哥的那次! 能会这种偷袭方式,那面前的黑袍人... “啊!!”想到这,司徒破空发疯般的咆哮一声,血红的双眼如野兽般紧盯着0584。 “给我去死!”司徒破空牙齿咬的嘎嘣直响,当下手掌一晃一把匕首被抓在掌心对着面前狠狠一挥,无形的祖气脱离刀刃迅速放大朝0584冲去,并割断了沿途所有这古怪的细丝。 陷阱暴露0584也不再掩饰,他对着奔向自己的祖气隔空伸出手掌,一个巨大的蜘蛛网遇到空气迅速成型迎风见长扑向祖气。 “咦?”易溪河轻咦一声,当下打起精神仔细看了遍大网,又松了口气,这个大网跟阴阳石被抢的那个宗族凝出的大网不是一个。 大网扑到祖气上,两者相互抵消,发出了“刺啦”声并飘出阵阵白烟,祖气渐渐被消磨掉,没有了阻碍,暗淡很多的大网以更快的速度朝司徒破空笼罩。 看着这个大网,司徒破空眼睛顿时睁大许多,大脑仿佛有一阵阵电流经过,时间和场景仿佛和之前重合,直到分不清面前的黑袍人是0584还是司徒寄令,又或者...两个都是? “桄榔”一声,司徒破空手一松,匕首掉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妈的你脑子被拱了赶紧躲啊!”见傻站着的司徒破空,台上的易溪河急了,他顾不上旁边坐着可能跟0584关系很好的0063起身破口大骂。 “闭嘴!”台上的0584烦躁的朝他一挥手,一张小型的蜘蛛网唰地展开朝他扑来,易溪河身形未动,连眼睛都不眨任由蛛网在瞳孔中极速放大。 “哎!”见状,0063连忙伸手一把抓住蛛网一角将之捏碎,就差一厘米就要撞到易溪河脸上的蜘蛛网瞬间破碎成片片光粉四散飘走。 而台上的司徒破空就这样傻呆呆的站着,眼前景物飞速变换,隐隐约约间,他仿佛回到了那次司徒杀在他面前挡住伤害的那段时间。 扑向他的蜘蛛网蜘蛛网“呼”地撞在他身上撞退了一段距离,掀起一阵气浪和几块破碎的衣袍。 见状,易溪河瞬间呆愣在原地,只觉得大脑嗡地一声整个天地都变得沉重起来。 “小空子!”易溪河惊叫一声,当下连忙冲向司徒破空。 “放肆!”早就盯上他的负责人阴沉了脸庞,他单手快速结出几个印结比试台边缘瞬间弹起一道光墙。 易溪河没刹住车当下一头撞上了光墙狼狈的倒在地上,瞬间意识模糊起来,当下观众席爆发出一片嘲讽的笑声。 “小...小空子!”易溪河强忍眩晕撑着地站起扶着光墙勉强站稳看着台中还没散开的气浪。 “喂,你有没有事?!”0063来到易溪河身边扶住他的肩膀,易溪河眉头一皱虽然没什么力气,但还是嫌弃的甩开0063的手。 “千万别有事,不然老子亏大了,”易溪河眼睛始终没离开台上,就连嘴唇都因为紧张而咬出了点点鲜血。 “死了吧?”再度看了眼气浪,0584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服转过身看着负责人:“把光墙撤了...” “快看,变红了!”话还没说完,只见那团气浪诡异的闪变成血红色,模模糊糊中还能看到一个黑影在其中缓缓站起。 “嗯?”微微皱了皱眉头,0584转回身,面容终于有了一丝凝重。 “司徒寄令!”仿佛从地狱中爬出的声音响起,0584惊愕的睁大了眼睛,面前气浪“轰”地散开,将其衣服吹的哗哗直响。 气浪散开,司徒破空周身如血一般的红色气息盘旋,仔细感应,能发现连天地间的能量都在以细微的速度朝他汇去。 “什么?”0584眉头一皱,司徒破空刚才无意中念叨的人名被他听见了,可惜没有听清。 “咦?”0063朝司徒破空的方向伸长了脖子,想要仔细观察一番。 “操你妈看什么看!”易溪河厌恶的伸出手推向了0063的脑袋然后继续趴在光墙上一脸担心的看着司徒破空,“他就是要突破!” 之前吸收的珍珠的能量还残留体内,司徒破空敢说,他吸收的能量,恐怕只有珍珠的十分之一,剩余没有炼化的能量一直被积压在体内由杀意压制。 可如今意识失控,积压的能量如火山爆发般不受控制的喷出,强行控制主体吸收,实力提升倒是好事,可只怕走火入魔。 “小空子,实力等级你随便提,赢了这场我请你吃昆虫宴!”易溪河敲着光墙大声喊道。 0063忍不住出了一脑袋的汗,他都有些后悔了,本来跟他站在观众席外面就已经吸引了不少目光,再加上这家伙...让他这样一喊就更掉价了。 0584双手快速结出一连串繁琐的手印,一个偌大的蜘蛛在其身后迅速成型,逐渐增大清晰。 身上衣衫碎的只能堪堪敝体,司徒破空微低着头,不断地喘着粗气。 “去!”0584轻指司徒破空,蛛网颤抖一阵,接着穿过0584带着破风声响笼罩向司徒破空。 “啊!!”就在蛛网将至,司徒破空猛地抬头如野兽般仰头咆哮,周身血红色的劲气爆发,瞬间就将蛛网撕成碎片,震出一个小型的能量涟漪朝四周蔓延。 “不好!”0584面容终于凝重起来,刚才那一击,也是凝聚了他一半的祖气,为的是速战速决,到最后竟让司徒破空释放的劲气轻易撕开了,可见现在对方现在的暴走状态有多厉害了。 0584手指轻动,极细的丝线再度缠上手指,刚想对司徒破空下手,眼前哪还有司徒破空的影子。 0584双手在胸前合十,数不清的细丝以自身为中心呈放射状朝四周射去。 几乎是同一时间,一只燃烧着血红色火苗的手从后面抓住了他的脚腕,0584心中一惊,下意识的回下头,只见司徒破空双腿猛地用力抬起踢向了他的脑袋,脚尖正中眉心。 “唔!”0584吃痛的叫出了声,当下调动体内剩余的祖气凝成蛛丝一股脑朝司徒破空包围过去。 司徒破空通红的双眼仿佛能滴出血来,就连皮肤都隐隐发红,他不敢射向他的蛛丝,径直抡起0584就往台下扔去。 不是因为魔兽的狂暴因子,而是单纯的大脑受刺激,简单点说,就是成疯子了。 蛛丝刚刚挨上他的皮肤就如遇火的血般快速消融,0584身形灵活的在空中翻转一圈稳稳的落到台子边缘,在他的几十米处,就是易溪河所在的方向。 “他这是暴走了..”0584握了握拳头,才发现自己掌心全是汗,“他是说了一个人名才变成这样的...” “我劝你还是自己跳下来吧,你打不过他了,”易溪河双臂环在胸前,语气轻佻的道。 “你闭嘴!出尔反尔背后耍阴招的小人!”0584烦躁的冲他喊道,话音刚落,一个炽热的身影就爆冲向他一脚踢在他太阳穴上。 0584猝不及防,当下就被踹飞倒在地上身体擦出三四米远才狼狈的停下。 “0584!”0063紧张地叫了一声,当下也不管易溪河快步朝0584跑去,半跪在他身边轻轻地扶起他的肩膀。 “祖符?!”0584手掌搭在被司徒破空踢的太阳穴上难以置信的看着司徒破空。 “去死!”司徒破空浑身火焰弥漫,朝0584缓步走去,每走一步,台子都会留下一个被火焰燃烧出裂纹的脚印。 “他认输了!”见状,0063身形一闪挡在0584面前大声喊道。 “死!”司徒破空仿佛没听见,自顾自的走到台子边,脚掌重重一跺身形凌空跳起,被浓郁的火祖气包裹的手掌毫不留情的贴着0063的脑袋抓向0584的胸口。 “我不是司徒寄令!”情急之下思绪快速运转,0584抬头冲司徒破空喊道。 喊声出来,全场都安静了,易溪河眼珠移到眼角快速看了圈四周,头上直冒冷汗,这样一来,全场都知道0513和一个姓司徒的人有瓜葛了。 指尖已经触碰到0584的胸口,那里的衣衫已经被焚烧殆尽,“不...不是?”司徒破空嘴唇轻轻颤抖,看向0584的眼眸也逐渐模糊。 “不是。”0584轻轻推开0063,把领子往下压了压,露出鼻子和嘴巴,“你好好看看,我不是司徒寄令。” “对...不是....”司徒破空眨了眨眼睛,浑身弥漫的火焰逐渐淡去,气息也跟着恢复正常,当下意识模糊,一头栽倒在地,朦胧中,他感觉有一个人扑到他身边扶起了他。 第72章 多亏你这活爹 “醒醒!小朋友!!你别吓我,你有事了我怎么办?!”总能感觉到一只冰凉的手掌不断地拍着自己的脸,司徒破空皱了皱眉头,缓缓抬起沉重的眼皮,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易溪河被遮挡住一半的但还能看出惊慌失措的脸庞。 “醒了,哈哈,醒了!”易溪河激动的笑出了声,他侧过身子将司徒破空缓缓扶起让他靠墙坐着。 “怎么样,能动吗?能动咱赶紧走,我可不想跟那俩家伙在一块!”易溪河再度拍了拍司徒破空的脸庞。 “没事了。”司徒破空揉揉脑袋开始打量着四周,原来在他的旁边除了易溪河还有两个黑袍人,一个靠墙坐着一个站在一旁都看着他。 那两人赫然就是0063和0584,四个人坐在少有人经过的一个走廊中。 “你们怎么还没走?” “切,你也觉得烦人吧?”易溪河白了他们一眼,“我跟你说,就他们俩一直要跟着,害得我都没法带你去找医师。” “一出这生死场袍子没了让这俩家伙记住咱的脸外,以后再上门找事我是没空应付,” “特别是那个在茅房乱吐丝一天到晚就吃苍蝇蚊子飞蛾的!”话到最后,易溪河使劲的瞪了眼0584,只是黑袍挡住眼睛0584也看不见。 0584“激动”的就要站起,“言而无信的小人,谁跟你一样那么卑鄙?!”说出来的话是骂人的话,可语气只是生硬些,就像还在学习吵架一样。 “我去,你说谁小人?!谁卑鄙?!之前比赛的时候在台上乱放细丝做陷阱的是不是你?!” “那之前说好比赛输了就给身形祖技的是谁?!一个在台上打一个还在台下提醒,二打一你还想干什么?!” “你这是想害命!公平决斗的话我兄弟能输吗!” “是他技不如人!” 听他这么说,司徒破空是完全明白了,他在比赛的时候布下有些歹毒的陷阱,完全是为了0063抱不平。 “行了行了,0513刚醒你们就别刺激他了,”见状,0063连忙站在两人中间,看这娴熟的样子,估计已经挡了不少次了。 “不服就等两星期后的大赛,你若是觉得实力不弱,那么我们肯定会遇到!。” 0584指着易溪河,明明是那么有气势的话,可被0584说出来,听着还是只是生硬,可能这人不会吵架吧。 “肯定不会遇到,我们又不参加,”易溪河摊了摊手无所谓的道。 “你们不参加吗?”0063一脸不解的看着他们。 “我们才没那闲工夫参加那么无聊的比试。”易溪河撇了撇嘴巴,一脸的不屑。 “可是这次的比试....” “能有幸被选入宗族是吧?抱歉,我们更没兴趣!”易溪河白了眼0063。 “奖品对二位也没吸引吗?”说到这,0063语气中的不解更盛。 “哦?有啥?”听到这,易溪河似乎是来了兴趣。 “这次的第一名奖品是三雀阁给出的拥有一丝远古凤凰血脉的玄鴖鸟的精血。” “第二名是七阶祖技,名字不清楚,只能知道这种祖技是不管任何属性都能使用的。” “第三名奖品对我们来说就不怎么样了,只是一个能冰焰交替的雪焰花,虽是稀世珍宝,可对九成人来说得到了也只能做个盆栽,没什么太大的用处。” “没什么用你还跟我们说,浪费时间!”易溪河白了眼0063,自顾扶起司徒破空,“走吧走吧,说好了请你吃饭的,我带你找家饭店,就吃八条腿满地爬的蜘蛛!” “哎,两位!”见状,0063伸手就要抓易溪河,仿佛还要说些什么。 “不用送了,经受不起!”易溪河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倒是司徒破空回过头可能要说什么,却被易溪河扳回了脑袋,“怎么,你还想跟他们说再见啊?” “......” “他们怎么这么不讲理,”看着他们走远,0584有些失望的坐在地上,抱着膝盖,委屈的姿势俨然一副考试没考好的孩子。 “好了好了,”0063轻摸0584的头,“你也替我出气了不是吗。” “我...嗯...”听他这么说,0584才犹豫着点了点头。 见他听话,0063再度伸手摸着他的脑袋,就像哄小孩一样:“要不要回去再打几场?” “不了吧...我...我要回宗族了,”听到这话,0584却像受惊了一样不自觉的缩起了脖子。 见状,0063的脸上也浮现一抹心疼之色,“那先走吧,一会我要回宗族办点事,不过我会尽快去找你,晚上出来吃饭吧,马上就要比赛了,要好好调养身子。” “嗯....” 拐了几个弯,易溪河鬼鬼祟祟的看了遍四周确定没人后一把抓住司徒破空肩膀不断的摇晃。 “帮帮我小空子!我要那个雪焰花!它能帮我恢复实力!求求你了帮帮我参加那个比赛吧!求求你了!”易溪河焦急的看着司徒破空,语气急切。 “这次你一定要帮我拿到!那东西对他们没用可对我有用,而且其中蕴含的火焰能量对你也有好处,一定要帮帮我!帮我得到一定要帮我!” “你吸收的那个珍珠能量不是还有大半积压在你的体内吗?你试着吞噬提升下实力行吗,都这么久了你体内的祖气也够凝实了!求你了我真需要雪焰花!” “你先放开我!”司徒破空被他晃的一阵恶心,他打掉易溪河的手轻声道,“我帮你,但我不一定能得第三...” “没事,当第一也没事,把第三打一顿抢过来不就好了?”易溪河大大咧咧的搂过司徒破空的肩膀。 “你的想法怎么这么上进?”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司徒破空推开易溪河的胳膊朝外走去。 “哈哈,想当年就有人经常这么说我,那时候...” “...你要不要先和我说说为什么我会突然发疯...”对于话痨又开始施展本性,司徒破空无语的垂下了腰,整个人都没精神了,还好他脑袋快赶紧翻出这件事堵住他的这个话题。 他也清楚自己是精神失常了才会这样,可是自己的承受能力没这么差啊,不然在看见前辈哥尸体的时候就已经疯癫了,这回他疯了,肯定是有契机。 “这个啊....”听言,易溪河却讪讪的笑了,看他这个笑容,司徒破空忍不住皱着眉头一脸警惕的看着他。 “嘿嘿,”见他这个眼神,易溪河摇着双手连连后退证明自己的清白,“虽然我血液的狂暴之力被河蚌吸收的差不多了,但能量依旧庞大,爆发的话就容易失控,不过你放心,等珍珠的能量消耗完了你想失控都不行了。” “你!”听言,顿时司徒破空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伙计能不能再坑一点,好在没别的影响,不然司徒破空就疯了。 看着一直冲自己讪讪笑的易溪河,司徒破空无语的连连摇头,“走吧,”他轻声招呼易溪河。 “哎?你不生气?” “生什么气?” “啊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不会生气哈哈哈哈哈!” “...........” 第73章 非人之人,一个接一个 休养了几天,两人一边赶路一边在生死场徘徊,可能是比赛快到的缘故,生死场中实力强横的年轻一辈越来越多,不过大部分也都是祖仁级别。 这也让司徒破空稍微抹了摸底,照这样下去,自己进前三十肯定是没问题,之前暴走司徒破空只是利用珍珠的能量短暂爆发出祖符的实力,其实自己根本就没长进,反而浪费了不少体内剩下的珍珠的力量。 就算如此,易溪河死缠烂打的让司徒破空突破,没办法,下司徒破空只好凭借着珍珠晋升到了四段祖归。 原本易溪河想让他接着提升,这样能尽早看看顾司令给他的祖技到底是什么,可司徒破空说什么都不干了,他怕祖气虚浮。 报名处的人貌似不是很多,隐隐还能看见门口不远处乖巧的站着一位女子,在那里垂手而立。 “这人我好像认识,”走近一段距离能勉强看清她的脸时,司徒破空顿时打了个激灵,他连忙拉住易溪河躲在一个墙壁后只露出一只眼睛看着外面。 仔仔细细打量着那个女生,司徒破空感觉自己出了一头的汗,“她怎么在这?” “这人谁啊?看着挺乖的,还能把你吃了?”按捺不住好奇心,易溪河忍不住探出个脑袋看着外面。 “她是焰之都江氏家族的江秋雨,还是躲着比较好,”司徒破空探头探脑的跟个贼似的瞅着外面。 “怎么?被你采花了?”易溪河八卦的轻笑道。 “滚你的!”司徒破空没好气的用胳膊肘撞了下易溪河的腰,“可怕的不是她,是另一个。” 话音刚落,就见报名处出来的一个面容俊逸的少年径直跑向江秋雨,嘴角挂着温柔的笑。 “擦,还真来了。”见状,司徒破空又往回缩了缩,顺便把易溪河拉了回去。 他跑到江秋雨面前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见江秋雨一直看着自己的脚尖轻轻点了点下巴。 见状,男子笑的更加温柔,他伸出手握住江秋雨的手就要走,那大暖男的模样真是羡煞了周围的单身狗。 “我草!”司徒破空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幕,张凡灵这家伙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他无法想象一个原先高冷的快把自己冻死的人竟然能笑的这么温柔,不会就因为自己一句秋雨妹妹喜欢能照顾他的暖男就把自己改造成这样了吧,看来为了追到江秋雨,张凡灵也没少花心思。 心中琢磨间,司徒破空脑袋一偏,大半张脸都露了出来,似乎是注意到有人正在看着他们,张凡灵警惕的看向司徒破空所在的方向,当他辨清来人时,嘴角又扬起了笑容。 “司徒兄!”张凡灵主动向他招了招手拉着江秋雨走了过去,没想到张凡灵变化到对自己都能这么热情的打招呼,司徒破空被吓得浑身一阵发抖,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走了出来讪讪的冲他们笑着。 大致感应一下,能感觉到张凡灵现在也是个七段祖仁,江秋雨等级略低,才刚刚步入祖仁。 看到司徒破空,江秋雨立刻抬起了头目光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又把头低下了,整个人都变得不自在起来。 很明显的察觉到江秋雨的不对劲,张凡灵笑的也没那么自然了,他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弧度,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这么巧,你是来报名的?”司徒破空尴尬的笑了笑,结结巴巴的打破了僵局。 “嗯,”张凡灵点了点头,“我想来试一试,看看能不能通过比赛加入什么宗族,毕竟三洲之都随便来一个宗族都比在家族发展好。”张凡灵冲他礼貌的笑了笑。 “哈哈,也是,”司徒破空挠了挠后脑勺,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眼睛左瞟右移,最终落在了张凡灵紧紧抓着江秋雨的手上。 “那你俩这是在一起了?”司徒破空指了指两人握着的手,用开玩笑的语气问道。 闻言,张凡灵却沉默了,他抿了抿嘴唇,不知说什么好,就连江秋雨都重新抬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看他们这反应,司徒破空就知道自己问错话了,而且弄不好还会引祸上身,当下浑身冷汗直冒,他侧眼瞅了瞅易溪河,却见后者正缩在墙壁角落冲他讪讪的笑,根本就没有帮他解围的意思。 “当然啦,哈哈,”张凡灵艰难地挤出一个笑,偷偷看了眼江秋雨,连忙岔开话题,“哎你也是来报名的吗?” “嗯,”司徒破空点了点头。 “那走,我陪你!”张凡灵冲他笑了笑,然后转过头看向江秋雨,“再等我一会好吗?陪破空报名完我再来陪你。” “嗯,”江秋雨依旧是低着头轻轻应道,表情有些木讷。 “好,乖乖等我。”张凡灵宠溺的摸了摸江秋雨的脑袋,转头看向司徒破空,“走吧。” “好,”司徒破空点了点头,跟他并肩朝报名处走,离报名台还有两三百米的距离,两个人走得很慢,司徒破空也越发尴尬,他都不知道张凡灵还有没有拿自己当情敌。 “不错,半年不见挺有进步的嘛,变成大暖男了,”司徒破空玩笑似的道。 “啊?哦,是变了,是,”说到这,张凡灵有些语无伦次。 “变的爱笑了,”司徒破空嘴角轻扬,脑子一抽,死机的大脑终于放弃了,又随口说了句,“就是江秋雨不太开心啊,是太累了吗?” 闻言,张凡灵身形一顿,接着脸色就变了,看的司徒破空再度出了一身冷汗。 “哎...”张凡灵无奈的叹了口气,又继续往报名台走,“不用俘获,秋雨妹妹也只能跟我了,” 张凡灵抿了抿嘴唇,“当初我们和司徒家族合作我去堵截你的那次还记得吧?” “我放了你后就回家族了,还没跟任何人说结果,我前脚刚回房间,就有人秘密告诉我秋雨妹妹在后门等我。” “当时我有些猜到她来的目的了,但我还是很高兴,因为她找我了,”说到这,张凡灵嘴角满是幸福的弧度。 “我立刻跑去找她,果真如我所想,一见到我,秋雨妹妹就很着急的抓住我袖子问我你在哪?我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然后...当时我挺失望的,秋雨妹妹真的喜欢你,所以我...” 说到这,张凡灵脸色不大自然,“我跟他说我让你躲在我在家族外买下的房间里。” 闻言,司徒破空猛地睁大了眼睛看着张凡灵,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之后秋雨妹妹就哀求我让我带他去见你,我带她去了,带她去我在外面买的房子,” “一到地方,秋雨妹妹什么都不想就把门推开冲了进去,然后...她发现我在骗她就想跑,我没让她走,把她给...”话到最后,张凡灵顿住了。 “他哥没揍你吗?你这么强硬,是不想让江秋雨真心喜欢你了吗?”司徒破空气的不打一处来,自己也是哥哥,如果宝贝妹妹被霸王硬上弓了,司徒破空高低揍断他的三条腿,手也要打断! “揍我也晚了,结束后秋雨晕倒的时候,我已经告知了张家和江家秋雨是我的女人了,”张凡灵说的很无所谓,“他哥这时候揍我,肯定会闹大,但是闹大了对秋雨妹妹更不好。” “你还真是心思缜密啊,”司徒破空暗暗咬着牙,他对江秋雨没有感觉,但好歹认识,还是个小姑娘,就这么被眼前这个衣冠禽兽糟践了。 闻言,张凡灵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你吃醋了?” 好家伙,合着这些话是特意说给他听,来恶心他的。 “你有病吧,”司徒破空脸色越发阴沉,他都想一拳打飞这个人,说了无数遍了,他不喜欢江秋雨,他这被追杀的人,怎么可能喜欢上别人给对方添麻烦。 可他呢,自以为是,好赖不分,偏要用这么极端的方式来恶心他这所谓的“情敌”。 “你觉得她现在开心吗?”司徒破空冷声问道。 “不开心,”张凡灵说的很干脆,“可是两方父母都同意我们在一起,那又怎样,全都城的人都知道,秋雨妹妹这辈子只能跟我,他也认命了,虽然经常跟江秋文呆一块,” “我约她她很少出来,有时候她会托人告诉我她没空,更多的时候秋雨妹妹都不搭理我,也不给我回复,就算能出来,她都不会看我一眼,一直低着头,这段时间唯一跟我说的话就是刚才的‘嗯’”。 “她还是喜欢你的,只是...” “你觉得她现在有心情喜欢别人?”司徒破空沉声道,“你是在活活把一个正常人逼疯!” “可也是因为你啊,”张凡灵耸了耸肩,“没办法,我爱她,我想让她属于我,哪怕只是一具空壳,” “我就是一个自私的小人,只要她能在我身边,我什么手段都能用,等以后孩子生下来,她就能彻底留在我身边了。” “孩子?”司徒破空觉得血液上涌。 “对啊,肯定能有的,”张凡灵扒拉着手指头,“自从你走了到现在,小半年了,刚开始次数少,最近半个月频繁了,我从来没做过措施,就是为的要个孩子。” “混蛋!”司徒破空终于忍不住一拳打上了张凡灵的脸,这尼玛,简直是个畜生,这哪个正常男人能干出这事来。 似乎是早有准备,司徒破空拳头还没伸出来,张凡灵周身已经附上了防御,可在司徒破空的拳头下,也只是坚持了几秒,就哗啦一声碎了,落在他不要脸的面皮上。 “碰!”闷响声传来,没反应过来的张凡灵直接倒在了地上,脸肿起来好大一块,就连嘴角都有鲜血渗出。 “你!”张凡灵气急败坏的就要还手,还没等爬起来,四段祖归的威压就扑面而来,压着张凡灵当场愣在原地,“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张凡灵!”就在司徒破空准备继续揍人,身后传来的急促的脚步声,让司徒破空犹豫一会后挣扎着放弃了。 果然,司徒破空头也没回,一阵香风从身边吹过后直接挡在了司徒破空的面前,江秋雨背对着司徒破空,伸手去抓张凡灵,将两人隔开。 “走啊!回去啊!”江秋雨哭着推搡着张凡灵,正脸都没给司徒破空露出来 见状,司徒破空也沉默了,本来江秋雨就更崩溃了,眼下可能被误以为,小心眼的张凡灵在和自己搞事情吧。 此时的张凡灵不见狼狈,反而笑了,他伸手勾住江秋雨“借力”站起,手还搂着她的腰,有些得意地看向了司徒破空,“不好意思了,我要回去陪秋雨妹妹了。” 说完,张凡灵就搂着江秋雨的肩膀,被张凡灵触碰,江秋雨很明显的颤抖了一下,接着就僵硬的被张凡灵带走了。 看着他们渐远的背影,司徒破空咬的牙齿嘎吱响,亏他还是张家未来族长,跟畜生有什么区别,怪不得四大家族中,司徒家只是口碑不好,但张氏人人唾弃,这谁能不讨厌,上梁不正下梁歪,整个张家估计都没什么好东西。 “怎么了?”愣神间,一只大手突然拍了下他的肩膀,司徒破空一看,原来是易溪河从角落里钻了出来,他看着那两人离开的背影,忍不住问到,“你们不会是三角恋吧?” “不是,”司徒破空冷冷的打断了他,“他是畜生,以后高低弄死他!垃圾!人渣!” 说完,司徒破空快步走向报名处,这地方的空气被污染了,不能多待了,赶紧办完事赶紧走,易溪河都知趣的没在多问,像影子一样跟在司徒破空身后。 到了报名处,只有一个石板搭成的简易桌子,报名台后面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个人跟流氓似的坐在那里,还把脚搭在了桌子上。 “喂,你聋了,来人你听不见?!”另一个坐在前面的负责人低头不知再看什么,见状,后面那人竟然直接抬脚重重的踹向了他的后背,肉体间接触的闷声传来,司徒破空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你...报名的吗?”被踹了一脚,那人喉咙发出一声闷响,然后才结结巴巴的问道。 “抬头!”还不等司徒破空回答,那人再度暴躁的抬脚直接一脚踹在前面那人的后脑勺上,只是在虐待别人的时候,这个人居然咧着大嘴一直笑,乐在其中。 前面那人身子一倾,差点一头栽倒在桌上,还好手掌及时扶住桌子才没撞的满脸开花,自己看去,还能发现他手掌都在颤抖,没办法,那人只好不情愿的抬起头,一看他的脸,司徒破空心脏忍不住一哆嗦。 怪不得他被人这样欺负,两颗乌黑的没有眼白的眼睛两边还各有两个黑色的类似于珍珠的东西镶嵌在眼角,眉心也有两个,总共八个黑色的珍珠一样的东西像极了人的眼睛。 而且最边上的那两个“眼睛”旁边还有深色的黄豆大小的好几个疤痕,脸上还有或深或浅大小不一的伤疤,显得整张脸更加的吓人。 看了眼司徒破空,那个怪人手忙脚乱的从桌上堆的一摞纸中抽出一张递给司徒破空,类似于指甲在锅底划过的声音响起,“用祖气写,” “这家伙,绝对蜘蛛属性,”听这刺耳的声音,司徒破空浑身一阵发麻,他低下头草草看了眼,按要求用火焰祖气在上面凝上自己的姓名、年龄、实力,在所在宗族\/门族那里,司徒破空连想都没想,写下自由身份。 “好了,”司徒破空直起腰把报名表推了过去,蜘蛛属性接过报名表看了遍就放在桌角的油灯处烧着。 纸张遇火“呼”地爆发出一个小型的蘑菇云,待蘑菇云散尽,一个两只宽的写着名字的小牌子就被抓在手中递向司徒破空。 “特妈的不会抬头看着人!”司徒破空还没接过牌子,后面那人又乐此不疲的踹了他一脚,脸上还带着笑容。 “一星期后去三雀阁正式比赛,”听言,那人咬了咬牙,干脆抬头八个眼睛一同看向司徒破空,看着那黑黝黝的都能看出倒影的眼睛,司徒破空感觉汗毛都竖起来了。 “嗯,谢谢,”礼貌的冲他点了点头,司徒破空捏着牌子的一角提溜过来后就转身招呼张凡灵一起往外走。 “怎么跟生死场一个流程?”司徒破空掂了掂牌子塞到了林貅中,因为没什么话说,两人走路速度比之前快多了。 “怎么?被那个人的八个眼睛吓到了?”易溪河戏谑一笑。 “还行,我觉得不如后面那个人可怕,”司徒破空一阵苦笑,像那种类似于畸形的人自尊心都很脆弱,像他那样的欺负法,真的让人有些看不下去,反正要是自己身边有这种跟常人不一样的人,司徒破空绝对不会这样对他。 “哈哈,”易溪河轻笑一声,“这家伙的气息我熟,肯定是在生死场见过的,而且很强。” “哪个啊?”司徒破空眼珠移到眼角看了蜘蛛属性的人一眼,很强,还见过,他就输过两次,还是以身形祖计为筹码时候,那两个形影不离的男人。 “你猜有几个蜘蛛,”易溪河耸了耸肩,“他身上还有一股青楼特有的胭脂香,不会是个心理扭曲的变态吧。” 听言,司徒破空一愣,怎么见到的变态开始变多了呢,“那这家伙不会就是0584吧?” 司徒破空回头瞅了他一眼,同样蜘蛛属性,同样实力强横,只是说话声音相差太大了,和来的时候一样,那家伙又低下了头后面那人嘴巴张的很大不知道在说什么,只能看见他又踹了那个人好几脚。 两人走出报名处,拐弯的时候,司徒破空余光一瞥,只见一团彩色的东西一闪而过。 “嗯?”司徒破空疑惑的再度看向那个方向,却什么都没有,“我看错了?”司徒破空心中喃喃道。 “怎么了,要去帮人家打抱不平?”看司徒破空这个样子,易溪河忍不住凑过去八卦的笑着。 “然后再得罪一个宗族?”听言,司徒破空嫌弃的推开易溪河,率先抬腿就走,“走吧,去生死场锻炼一下吧。” “哈哈,我就知道你会去!” 第74章 小小地装了一把 三雀阁位于三洲之都稍微靠近中心的位置,是个才刚刚建立六年的新兴宗族,而且里面所有的弟子,除了打扫卫生的下人都是会飞的鸟属性。 等到突破到祖符或祖王,他们就可以从背后伸展出双翼如鸟儿般自由飞翔,只是鸟属性的人很少,所以整个宗族加弟子才三百人左右。 人数虽少,但实力却一个比一个强横,从最近打听到的消息,这次的比赛前十,肯定会有五个三雀阁的人! “呵,这么点的人宅子修的倒是够气派,”易溪河站在外面打量着三雀阁,如宫殿一般气派的宗族外还有一个大型的比赛场地,“这里的下人该累死了。” “嗯,差不多,”司徒破空应了声,按以前来说,这种废话司徒破空肯定理都不会理这家伙,这次竟然还回了四个字。 感受到司徒破空的异样,易溪河也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司徒破空,嘴角扬起一个莫名的弧度。 “走吧,”司徒破空手掌一晃,那个写着名字的牌子就被抓在掌心。 “好好好,走走,快走!”易溪河推着司徒破空的肩膀将他推到了入口处排起的长龙后,人虽然多,但速度快,很快就轮到了司徒破空他们。 已经在后面观察一番的司徒破空自觉把手中的牌子递给了门口的检查员,检查员娴熟机械还透露着不耐烦的将牌子镶嵌在手中一个巴掌大小得盒子上的凹槽中。 “输入祖气,”检查员不耐烦的道。 话音落,司徒破空手指轻点盒子,将一缕淡淡的火属性祖气传入,同时牌子发出淡淡的红芒,仿佛还在盒子底部凝出了一些字迹。 “四段祖归?”这次轮到检查员惊愕了,他吃惊的看了司徒破空,但不耐烦还是占了大多数。 “进去吧,”检查员卸下牌子递给司徒破空,只是牌子上多了些数字——999+。 “什么东西?”司徒破空翻着牌子看了一遍,抬头刚想问检查员这什么情况,但看他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司徒破空又把心中的疑惑压下去了。 只好领着没事的易溪河进了场中,四周的观众席已经坐了一小半的人,主席台那里还挂着一个镶着金边的米黄色巨布。 “这种比赛跟生死场比赛方法差不多,一个是随机叫号分生死,一个是随机点名排名次,”知道司徒破空是新人不懂规矩,易溪河倒是很主动的出声解释。 “嗯,”司徒破空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明白了,随后两人就找了个比较靠前的位置坐下等着比赛开始。 人流不断,嘈杂声不停,吵的司徒破空耳朵嗡嗡直响,干脆低头把玩自己的指头。 “哇!”就在司徒破空发呆间,观众席不约而同的惊叹出声。 “我去,小空子快看!”就连易溪河都激动的拍了拍司徒破空的肩膀指着入口处。 司徒破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也忍不住睁大了眼睛。 只见入口处数十个穿着整齐的白衣身体修长面容俊逸的年轻少年信步朝主席台旁边的观众席走去。 最让人惊奇的是其中一个少年的头发并不是像其他人一样呈现黑白灰,而是从发顶的蓝色一直到发梢的绿色颜色逐渐渐变下来,嘴唇呈现出淡淡的橘红色。 不少人被他奇特的发色吸引了目光,就连易溪河那个整天吹嘘自己见识多的都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嘴巴都合不拢了,毕竟他可能是三洲之都唯一一个这种头发的了。 但也就是那个发色最奇特的人默默的走在队伍的最后面,和前面的人始终保持一米的距离,就像是落单的绵羊。 “怪不得被孤立了,”见到这番情景,易溪河反而还明白了一些,他重新坐回到座位上,眼睛依旧没有离开他。 “不管他是哪个宗族的,颜色花里胡哨的动物属性肯定只是个用来观赏的宠物,” “再想想能当宠物的东西能有多厉害?可能他是这种观赏动物中的特例,有了很好的修炼天赋,但还是会受其他生存力强的动物的歧视。” “听懂了没?”话到最后易溪河推了下司徒破空的肩膀,“再看就把他脸看穿了,” “嗯,懂了,”司徒破空回过神来点了点头,看着他们走向观众席,即将走上楼梯的时候,可能被盯的不好意思而低下头的发色怪异的那个人突然抬头看向了一个方向。 顺着他的脑袋方向看去,只见一个穿着一身黑衣,帽子都快压到鼻梁的人也脱离了宗族队伍朝他快步跑去。 看到那个人蓝绿头发的那个人兴奋的回过头对前面的人说了些什么就朝他走去,两人找了个离这两宗族比较远的位置就坐了下来,从头到尾,蓝绿头发宗族的那些人都没理过他,戴帽子的黑衣人的宗族也是。 “这俩是被一起孤立了吗?”看着他们司徒破空反而皱起了眉头。 “戴帽子那人肯定也有哪不正常,”易溪河语气随意的道,“不然这俩不能脱离宗族自己跑了。” “而且这两个人实力肯定不弱,花头发的那个跟你差不多,戴帽子的厉害,怎么说也有六七段祖归了。” “嗯,”随意的应了一声,司徒破空刚想接着发呆,又好像想到了什么,转过头眯着眼看着易溪河,“你能那么轻松的看透对方的等级当初我在生死场你怎么不帮我看看对方实力?” “嘿嘿,”听言,易溪河却讪讪的笑了笑,他连忙摆手,“生死场的黑袍挡着,我看不出来。” 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司徒破空转过头接着看着人流寻找司徒家族的踪迹,一直等到九点钟左右,才有一声缥缈的钟声传来,瞬时整个场地都安静了,只有悠远的钟声回荡。 “开始了!”司徒破空忍不住坐直腰板,目不转睛的看着依旧空荡荡的主席台。 “这么长时间了,还是这么火爆啊,”一道有些苍老但有力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主席台空间就一阵紊乱,待得空间平静,六个身穿华丽长袍的人就站在上面。 “小空子,中间那个就是三洲之都的城主,管理整个三洲之都,好像叫什么来着?我忘了,反正姓石,是个狮子属性,”易溪河一手拍拍着司徒破空的肩膀,一手指着主席台。 只是距离有点远,司徒破空也看不清他们的脸,只好作罢。 “旁边的是这里比较有名的宗族或家族的族长,城主左边的是蛊宗的宗主,这个宗族专收蜘蛛啦蝎子蜈蚣属性的人。” “不过因为是虫子,所以他们宗族蛊术特别邪门,你最好还是少跟他们打交道,不然被下蛊了都不知道。” “右边那个不认识,不过衣服差不多,应该是蓝头发宗族的宗主,最两边的那俩好像是名门望族的族长,” “嗯,”听着他的解说,司徒破空点了点头,反而还多看了几眼蛊宗宗主,反而对蛊术多了些兴趣。 “你会蛊术吗?”司徒破空偏头问道。 “以前学过一点,”易溪河忘了思考轻声道,忽然他好像想到什么转过头看着司徒破空问道:“你不会想学吧?” “有点,”司徒破空不可可否的承认了。 闻言,易溪河嘴巴张了张貌似想说什么,却被台上的声音打断。 “呵呵,还是年轻好啊,”石城主放声朗笑,“各位也都等很久了吧?那么我这老人家也不多说了,比赛,正式开始!” “当!” 话音刚落,缥缈的钟声再次响起,观众席响起一片掌声,城主等人在主席台就坐,接着就有裁判快步走上比赛场地,主席台那里的巨布发出一阵光芒,凝成了两个人名。 人名闪现,接着就有两个年轻人影翻过观众席跳到台上,双方恭敬的朝对手抱拳后就开始了比试。 一人胜,巨布显示的名字只有了一个,随后名字后面又显现出一组数字,980。 “这个比赛前1000名都是按这里本地人的实力等级排的,像你这种外来户,还是一步步往上爬吧,”易溪河语气随意的道。 “怪不得牌子是999+,”听言,司徒破空有些哭笑不得。 一直等到下午黄昏,巨布才显现出司徒破空的名字,司徒破空反而还如获释重般的松了口气,他快步跑下观众席上了台,却见对手用轻蔑的目光看着他。 “哟,连个台子都跳不上来?” “请赐教,”司徒破空没搭理他说的这句话,按照巨布显示,这个人叫胡真,看样也就是个三四段的祖仁。 “切,”胡真再度轻蔑的瞟了他一眼,他手掌一挥一个棕黄色匹练朝司徒破空打去。 “他这是想试探我,”一眼看出胡真的打算,司徒破空心中轻笑,体内火属性祖气快速流淌顺着胳膊盘旋着扑向胡真。 只有胳膊粗细的火焰轻易的撕开匹练继续朝胡真扑去。 胡真连忙后退几步,将体内祖气护在身前,没有了之前的大意。 “轰!”火焰重重的撞在祖气上,瞬间就将其撞成碎片,打在胡真身上,胡真忍不住一口鲜血喷出,身形狼狈的飞了出去,最后重重的落在台下。 一招!只用没用全力的一招就将对手打倒,而且还是个不知从哪冒出的外地人。 “司徒破空?”石城主拿着司徒破空当初报名时填的表,当看到所属门族那里是自由身份时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这个司徒破空...” “听说焰之都就有个发誓要灭了家族的司徒破空,”旁边的蛊宗宗主道:“不知道此子是不是那个人。” “我看差不了,”石城主将报名单放了回去,接着又靠回椅背看起比赛来。 “原来他的修炼天赋这么好,怪不得司徒家忌惮,” “听说这次司徒家族也派人过来了,不知会不会...” “我估计到时候司徒破空就会下杀手了,”最两边的族长轻声道。 “不可能!”胡真失态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就要重新跑回台上。 “没什么不可能的,”司徒破空嘴角轻扬,他缓步走到台子边看着他,“要不出去后我们再打一架?” 闻言,胡真却沉默了,他不甘的转过身朝所在门族走去,见他作罢,司徒破空抬头看向巨布,只见自己的名字后面已经凝出了957。 第75章 顾铭竹 闻言,胡真却沉默了,他不甘的转过身朝所在门族走去,见他作罢,司徒破空抬头看向巨布,只见自己的名字后面已经凝出了957。 排名提升了不少,司徒破空也轻松的跳下台子走向易溪河,此时的后者也走下观众席指了指出口处,反正今天不会再比试了,司徒破空也跟着易溪河一同往外走。 在外面找了个地方随便吃了顿晚饭,易溪河照例买了一大堆酒细品,司徒破空倒是提早回房修炼。 第二天两人也学聪明了,快九点的时候才出门走向三雀阁,反正也不远,场地大而且就两人,也不担心找不到座位。 不过这次比赛才进行了十几轮就轮到了司徒破空,对手是个叫顾铭竹排行631的人。 走上台子才发现,他的对手就是那个发色呈蓝绿渐变的人。 一上台,顾铭竹就冲司徒破空笑,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但却显的更耐看。 “嘿嘿,”见状,司徒破空忍不住干笑出来,尴尬的不知说什么好,但他还是恭敬的抱拳,“在下司徒破空,请赐教。” 顾铭竹收敛了笑容,但嘴角还是有几分爽朗的笑意,他没说话,双手合十快速结出一串繁琐的手印,几缕肉眼可见的风流快速朝他掌心汇集。 司徒破空眉头微皱,他总感觉这个人的气息好熟悉,手掌之上淡淡的晶体开始覆盖,赫然便是奔火掌前奏,这只是比赛不是什么战斗,不必玩命的拼,所以也就等他酝酿招式,顾铭竹可能也这么想,所以都不防着司徒破空。 “去!”顾铭竹手掌向前一推,一个旋转着的龙卷风迎风见长,很快就长成了两米高左右朝司徒破空席卷。 司徒破空面色微微凝重,他手掌一招焚天枪被抓在手中,枪身燃烧着淡淡的火苗。 焚天枪一出现,石城主立刻伸长脖子身子都快趴到桌子上仔细看着,“那好像是焚天枪,” “果然是司徒擎苍的孩子,”其中一个族长激动的一拍桌子出言道。 “苗子倒是不错,可惜还是太年轻,”石城主语气有点惋惜,“他还是太讲究了。” “那司徒破空也肯定能赢,”一直没说话的顾铭竹的宗主随意道,听语气就知道他对顾铭竹不抱期望。 “怎么,你就这么看待你们门下的弟子?”蛊宗宗主瞟了他一眼。 “那也比你强!也不看看你门下弟子什么风气!” “我门下弟子...” “行了行了,你们也消停点吧,”石城主眉头微皱,显然是有些烦躁。 主席台上的交谈司徒破空自然听不到,枪尖挥动,司徒破空快速但又生涩的在面前划出一个简易的符文,一笔结束后司徒破空枪尖重点在符文上。 符文发出一阵红芒后一路向前撞在龙卷风上,两者接触“轰”的一声爆炸开来,掀出强猛的气浪,两人不约而同的被震得向后退了好几步。 “呵,还有这手?”台上的易溪河倒是惊讶了,他知道这种招式,将祖气按特定的纹路绘出,就可产生翻倍的力量,不过司徒破空用的这个级别挺低,提升不了多少。 爆炸产生的气浪还没散开,六七根用祖气凝成的飞箭带着破风声响“嗖嗖”的朝司徒破空刺去。 锋利的箭尖在司徒破空眼中极速放大,他手腕灵活转动,将飞箭尽数弹开,飞箭无力的掉落到司徒破空周围。 “那些不是...”看着那些长箭,易溪河猛地坐直了腰板,司徒破空不认识他可熟悉,这些长箭跟当初他抢阴阳石对战的那些人用的一模一样,不出意外,这些长箭最后会凝成绳子将人束缚。 “小空子,那些箭...” “你干嘛?”易溪河激动的起身就喊,话还没说完,他后面的人就按着他的肩膀将他按了回去,话也生生堵在嘴边,“别挡着!” “哼,”易溪河不甘的坐了回去,只好放弃,在这种地方还是不找麻烦比较好,更重要的是那么远,就算自己喊了司徒破空也听不到。 果不其然,司徒破空击落长箭后就没在去管他们,顾铭竹手掌伸出一只虚幻但又巨大的蓝鸟盘旋着冒出朝司徒破空冲去。 司徒破空抬起胳膊手掌还没伸出,一条绳子却呼地缠住了他的手腕将他向后拉,司徒破空防不胜防,当下重心失控步伐没了分寸,手掌上还没实用的奔火掌也因为分神而灭了去。 此时蓝鸟已经将至,司徒破空瞳孔一凝干脆膝盖着地腰部使劲往后仰,伸出焚天枪刺向蓝鸟。 枪尖刚一挨上蓝鸟,火焰顺着枪身蔓延向上顿时将蓝鸟包裹个严严实实,蓝鸟不安分的挣扎起来,司徒破空趁机脚尖点地身体滑出站起,刚一站稳,蓝鸟却突然爆炸开来分解成成片的羽毛铺天盖地的朝司徒破空刺去。 “我操!”司徒破空忍不住骂出声,他连忙构建防护罩,羽毛扎在防护罩顿时就给防护罩留下了密密麻麻的白点。 “不会有事吧?”顾铭竹探了探脖子,想要看的仔细些,接着就有一只脚重重的踩在自己背上。 “啊!”当下顾铭竹被踹的就往地面倒去,在即将挨地的时候顾铭竹灵活的打了个滚让自己背部着地,还不等起身,一个泛着火苗的枪尖就指向了自己的脖子。 顾铭竹顺着枪尖望去,看着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的司徒破空,反而爽朗的道:“我认输。” 听言,司徒破空收回焚天枪,单手将顾铭竹拉起,他的另一只胳膊被扎了三个羽毛,胳膊都被扎穿,羽毛被染成了红色。 “司徒破空胜!”裁判员大声喊道,巨布上司徒破空的名字后又凝出了631的字样。 “承让!”司徒破空对他点了点头接着就跳下台子朝出口处走去,临走前还多看了顾铭竹几眼,刚才他一说话,司徒破空就能确定他接触过这人,但他肯定没见过,应该是在生死场接触的吧。 “小空子!”易溪河惊叫一声,连忙跑向了司徒破空抓住了他的肩膀,“走,我去给你拔出来!” 一边说易溪河一边抓着他往外跑,看样子还挺担心的,一直出了广场走到外面一个人烟稀少的偏僻处,易溪河终于忍不住回过身。 “我带他疗伤你们要干嘛?”易溪河一脸不耐烦的道。 听言,司徒破空也回过身,果然就见顾铭竹和戴帽子那人悄无声息的走来。 “别紧张,”顾铭竹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并指了指司徒破空受伤的胳膊,“要不我来帮他吧。” “切,你要这么好心当时就不会想把他扎成筛子了,”易溪河白了他一眼,抓住他的胳膊就要走。 “哎哎!”顾铭竹连忙拦住两人,“两位别误会,我也是想和司徒兄切磋一下,毕竟上次比试我们都没有尽全力嘛。” “上次?”司徒破空反问一句,皱起了眉头。 “司徒兄不认识我了吗?”顾铭竹嘴角依旧挂着微笑,“其实昨天我就认出你了,只是没到我们比赛,你又走了,所以没打招呼,” “之前我们在生死场见过面的,当时我也没想到0513竟然是焰之都的司徒破空,我的编号是0063。” 第76章 不打不相识 “之前我们在生死场见过面的,当时我也没想到0513竟然是焰之的司徒破空,我的编号是0063,现在能让我帮你了吗?” 闻言,司徒破空猛地睁大眼睛,那个惦记身形祖技的就是他! “你是0063?!”司徒破空还没说什么,易溪河却更加惊讶,“他就是那个0584?!”易溪河指着戴帽子那人。 “嗯,”顾铭竹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呵,呵呵,”易溪河没好气的干笑两声,上上下下的打量着0584。 被易溪河嘲笑,0584憋了半天,才挤出来,“我也没想到口口声声说不参加比赛而且言而无信的0458竟会是个如此美艳的人!”沙哑的声音响起,司徒破空嘴角一抽就想笑出来,但还是生生憋住了。 “我操你吃苍蝇蚊子的把嘴巴吃臭了是不是?”易溪河往上拽了下袖子就想冲过去揍他。 “嗯,那就麻烦你了,”见状,司徒破空连忙拦住易溪河,让他俩打起来可不是什么好笑的了。 而且一看0584就知道不会吵架,还是别让易溪河欺负他了,一边说,司徒破空一边把胳膊伸了过去。 顾铭竹走上前轻轻抓住司徒破空的手腕,另一只手掌带动乳白色的祖气在他胳膊上缓缓滑过,手掌经过,被血染红的羽毛“噌”地窜了出去掉在地上。 “好了!”顾铭竹被祖气包裹的手指利索的点了司徒破空胳膊上的几个穴位,血还顺便止住了。 “多谢了,”司徒破空试着活动了一下胳膊,除了还有轻微的疼痛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谢什么谢,就他把你弄伤的!”易溪河把司徒破空拽后一段距离,一脸警惕的看着他们,“我跟你们说身形祖技我没有,你最好也别打那主意!” “额.....”顾铭竹笑的越发尴尬,“我...我就是来帮个小忙顺便打个招呼,我以为破空小兄弟能躲过攻势的,谁知道....我真的没想别的。” “别打招呼了!”0584没好气的上前拉住顾铭竹,“,现实骗了我们,白拿一个祖技,现在帮了他们连句谢谢都不说,别跟这些言而无信的小人说话!” “喂,我说你...” “你消停会吧!”易溪河眼睛一瞪又要说些什么,却被司徒破空拉了回去,“不好意思,谢谢你的帮助,我没什么事了。” 司徒破空冲他礼貌的笑了笑,“正式认识一下,我叫司徒破空,这位是易溪河,”说完司徒破空还拍了下易溪河的肩膀,却被易溪河嫌弃的甩下去了。 “易兄性格还真是好玩呢,”顾铭竹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我是三雀阁的顾铭竹,属性是蓝翠鸟,他是我兄弟,在蛊宗,叫左丘恨松,是个...” “蜘蛛属性对吧?还是专门在茅房待的那种蜘蛛是不是?”易溪河白了左丘恨松一眼,“装神弄鬼的一天天。” “你!”左丘恨松气的一咬牙,可还是没动作。 易溪河嘴戏谑一笑,他不等司徒破空出手阻拦,身形鬼魅的闪动,如泥鳅般滑过左丘恨松身边,手掌一抬就把他帽子摘了下来又闪回司徒破空身边,瞬间左丘恨松的面容就暴露出来。 看着他,司徒破空包括易溪河,都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啊!”左丘恨松惊叫一声,他连忙抱头弯下腰背过司徒破空他们。 “阿松!”顾铭竹也跟着紧张起来,他连忙帮他把帽子重新戴上,再看向司徒破空他们,面庞已经没有了之前那样爽朗的笑容。 “不好意思,”易溪河抿了抿嘴,就算他再怎么傲娇,修养还是有的。 那个左丘恨松,赫然就是司徒破空报名时的那个被欺负的负责人,那个八个眼睛的人!自己临走时看见有一团彩色的东西闪过,看样子就是顾铭竹去找他。 易溪河道歉也是因为他能看出这多出的眼睛好像很容易伤到他的自尊。 “你们...”顾铭竹说话都有些不自然,“我兄弟他...” “走吧,”左丘恨松嘴唇不断的颤抖,就连声音都在颤抖,他拉着顾铭竹就要往回走。 怪不得吵架不会还嘴,也不上去动手,应该是经常被欺负,造成了现在内向脆弱不敢随便说话的性格了。 “喂,我也没笑话你你那么激动干什么?”易溪河出言道,“你要真这么在意别人看你脸你当初怎么还在报名处吓人?” “他也不愿意!”顾铭竹皱起了眉头,语气透露着许些无奈,他抿了抿嘴唇,最终看向司徒破空,嘴角勉强扯出一些弧度。 “等比赛落幕到时候我请二位吃饭吧,希望不要拒绝。”说完,顾铭竹就一手按在他帽子上就要转身走。 “喂!”气氛尴尬间,易溪河看了眼他们,出声问道:“礼尚往来,这次我先请你们,等赛后你们再请回来,不然我不舒服。” “是啊,”听言,司徒破空也看向了顾铭竹,“反正都出来了,我们去吃点东西吧,交个朋友,你们饿不饿啊?” “这次就算了.....” “咕噜噜....” 谢绝的话还没说出来,左丘恨松的肚子就不争气的叫了起来,左丘恨松脸一红,赶紧捂住肚子,囧的满脸通红。 见状,顾铭竹心疼的看着左丘恨松,“算了吧,怪冒昧的。” “你们不是还送我们祖技了嘛,那个也挺珍贵的,我们也没啥钱,只能请你们吃些家常的。” “那个祖技对我们也没用,还是下次再说吧,”顾铭竹垂下了眼帘,拽着左丘恨松就要走。 “你们咋这么不给面子呢?”易溪河抱着胳膊,“就这么讨厌我们吗,连顿饭都不来吃,又不能给你们下药。”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就来呗,误会都是要消除的。” “不用了吧,也没什么误会。” “那不还是有误会吗,”易溪河一个圈一个圈的下套,老实巴交的两人哪会处理这人际关系,当下便稀里糊涂的被易溪河带走了。 四人到了酒店,易溪河率先去前台点餐让其他人先去房间,服务员把饭菜上好后,左丘恨松坐在桌边,手掌抓着帽子想要拽开,想了想,又松开了。 “摘下来吧,没关系,”看出左丘恨松心中所想,司徒破空轻声道。 左丘恨松一愣,但还是伸手除掉了帽子,八个眼睛在灯光下反射着深邃的光芒,显的面色有些不大自然。 “不着急走吧?”易溪河打开一坛酒,抬手满了四碗酒。 “不着急,”顾铭竹连想都没想就摇摇头,“我们没什么限制,晚上11点之前回去就行。” “这么好?”易溪河眼睛一抬,显然是有些不大相信,“你不跟你们宗族的弟子一起回去?” “嗯,”顾铭竹点了点头,嘴角又扬起一抹苦笑,“反正他们从来都不等我们,也不带我们。” “二位当我什么都没说就好,”可能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顾铭竹拿起酒就一饮而尽,连易溪河都看呆了。 “你这么能喝?”易溪河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这酒可是烈酒,他自己喝也要晕一会。 “没什么,我以前也不能喝,不过现在习惯了,”顾铭竹擦了擦嘴巴,随意的道。 “哈哈,可算是找到伴了!”易溪河激动的帮他倒满酒,“那你就陪我喝吧,这臭小子从来都不陪我,还嫌我酒味大。” “……” “哇,这左丘...也挺能喝,哎,不对,他比你还能喝,没事没事,多陪陪我,想喝多少我买多少!” “……” 酒过了不知道多少巡了,漫天的酒味熏得司徒破空差点醉了过去,他捂着鼻子想要回到自己的房间,转念一想这样不礼貌,又逼着自己在这里坐住。 “我第一次...喝到这么好喝的酒,”顾铭竹抱着酒坛,已经有了许些醉意,“以前我们也喝不到什么好酒啊...” “我属性是蓝翠,就是个观赏鸟中的低级鸟,好在这种鸟只吃竹子,也挺干净的,不然又多了一个被人看不起的笑柄了,” “观赏就观赏,管他呢!”左丘恨松皱着眉头就抢过顾铭竹怀中的酒坛放在桌上。 “所以那些生来就战斗力极强的鸟从来都看不起我,” “有时必须外出集体历练的时候队长从来不订我的房间,有时双人房明明只有一个人住,另一个位置也不可能给我,” “可我又没钱,只好去别处找个便宜的旅店住个下等房,第二天早上早早的去他们,他们可不会等我,” “每月宗族都会给弟子发放补贴的,不过从来都没有我们的份,父母不知道这个,我也不会找他们要钱,所以我们只能去生死场搏斗换取金钱,” “恨松跟我一样,只是他比我受到的欺压更厉害,说白了,蛊宗就是左丘家族,虽然也招弟子,但都编入外门,” “为了血脉纯正,家族里的人向来都不与外人结合,都是近亲结婚,所以也遗传了家族少见的缺陷,” 听到这,左丘恨松低下了头,所说的缺陷,不正是他脸上多出的六个眼睛吗。 “一提到左丘恨松,外人只知道他游手好闲,但没人知道阿松之所以在外面瞎玩全都是族中其他人的使唤,让他去春楼给那里的女人代送东西,使唤他买上一大堆首饰胭脂,” “之所以他会负责一个报名处的报名,也都是同宗族的兄弟欺负他强行让他去的,原本阿松是戴着帽子,可他们不让,每当来人报名的时候都会强迫阿松抬头看着对方,我去的时候,他的后背都被人踹出血了...但这都是被欺负的最轻的一次了。” “有可能是身世差不多,阿松可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兄弟了,起码只有他不嫌弃我像个花瓶,也只有我不觉得他怪异,” “等钱攒够了,有实力了,我们就回蓝翠家族,过的也舒服,说实话,我们这是第一次进酒店的上房。” “等离开这,我和阿松就不会被欺负了,阿松他...” “够了!”左丘恨松面无表情的伸出手捏向了顾铭竹的脖子,顾铭竹脖子一疼眼前顿时黑了过去,无力的倒在左丘恨松的肩上。 “他喝多了,每次喝醉他不耍酒疯,但是会一直不受控制的说实话,醒来又什么都不记得,” “还希望二位能帮忙保密,也别让他知道今晚他说的这些话,让你们见笑了,打扰了,二位早些休息,告辞!” “你觉得你把他扶回宗族你能送他进去吗?其他人管他吗?他这样回去后能不更受欺负吗?”易溪河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身体也有些摇晃。 左丘恨松一愣,转念一想,他又扶起顾铭竹揽住他肩膀,“我跟他有地方住” “哎哎哎!”见状,易溪河连忙上前拦住他们,“要不这样,我负责你们一星期在这酒店的生活费,等他醒了你跟他商量商量别惦记我那个身形祖技了行不?你也别老拿我们当小人,那个祖技我真的没法给。” 闻言,司徒破空无奈的摇了摇头,怪不得这家伙这次如此大方的请客,闹了半天还是舍不得他那个祖技。 闻言,左丘恨松一愣,他转过头瞅了他一眼,顿了下,才接着说,“没事,自从上次你们拒绝他他就不想要了,” “我只是看你们之前说好了给他却又食言,把铭竹激起了希望又浇灭,他嘴上说不在意,心里肯定会失落,所以那次和司徒兄交手时我下了狠手。” “恨松就先给两位道歉了,”左丘恨松冲两人低下了头。 “没事没事,本来我们也有不对的地方,”见状,司徒破空连连摆手,目光接触到左丘恨松脖子上没有遮挡住的淤青时,不住出声问道:“那你们不能反抗或者干脆离开宗族吗?” “我...不可以,不能像你一样,”左丘恨松语气有些无奈,但也有些钦佩。 “我倒是无所谓,虽然蛊宗大半都是与我有血缘关系的家人,但我跟他们没有半点亲情可言,” “可小竹不同,铭竹是12岁时带着蓝翠族的期望进的刚刚成立的三雀阁,” “那时三雀阁刚成立,鸟属性的人又少之又少,虽然看不起,但还是接受了小竹,族人们都希望他能展开翅膀任意飞翔,他若现在就走,岂不让家人太失望了?” “今日多谢二位的款待,明天再见吧,”说完,左丘恨松就小心的扶着顾铭竹往外走。 “那我送送你们,”见状,司徒破空立刻起身快步走到门边帮忙打开房门。 “谢谢,”左丘恨松礼貌的冲他点点头,出了房间,过了一会司徒破空才轻轻带上房门。 “走了?”易溪河神秘兮兮的小声问道。 “嗯,”司徒破空朝桌子走去,伸手就想收拾东西,这几个人喝酒,喝的满地酒坛。 “哎哎哎,你先别弄,我跟你说个事,”见状,易溪河连忙过去按住了司徒破空的肩膀,让他坐下来,自己也坐在他身边。 “我跟你说,这俩家伙是真打算好脱逃了,你有没有看见顾铭竹手臂上绑个林貅?那里面密密麻麻的塞得全是东西!” 醉人的酒味喷到脸上,司徒破空嫌弃的把易溪河推开一些距离,“你是怎么看到林貅里面的?” “像我这么厉害这有什么难的?”易溪河骄傲的抬起了下巴,“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 易溪河从袖子里一拽,拽出个黑色的卷轴扔给了司徒破空,司徒破空无奈的接过卷轴展开,惊愕立刻浮现在脸庞。 “蛊术?!”司徒破空难以置信的看着易溪河,“你怎么弄的?!” “从顾铭竹的林貅里拿的啊,你不是想学吗?”易溪河语气轻松的道,仿佛这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靠,”司徒破空哭笑不得,他根本没注意易溪河是怎么偷出来的,也根本没想到他会这么做。 “行了行了,你先看看记住了,等明天看见他们招呼过来我给他们还回去就行了,”易溪河拍了拍司徒破空的肩膀。 “......” 第77章 原来你也是个笑面虎 被这令人无语的家伙一弄,司徒破空现在是不想学也得学了,一个晚上他都在捧着那个蛊术看,其实方法挺简单,就是抓上几百只虫子放在一个罐子里密封,如果能弄到什么死气毒气混进去最好。 等过上一段时间里面的虫子互相残杀剩下的那一只就是蛊苗,再用精血和特殊的方法喂养它七七四十九天就能成蛊了,到时候施加在别人身上真的是让人生不如死。 司徒破空拄着下巴顶着黑眼圈没精打采的坐在那里,眼皮直打架,看了一个晚上,司徒破空只睡了两个时辰就被易溪河叫起来来到三雀阁,现在真的是想倒头就睡。 “来了来了!”一直知趣的不出声的易溪河突然拍向司徒破空肩膀,指向了一个方向。 顾铭竹和左丘恨松也都并肩往里走,“顾铭竹!”易溪河站起身来冲着下面大声喊道。 听声,顾铭竹两人回过头正好看向易溪河方向,见后者正看着自己,犹豫一会,两人还是走了过去。 “早啊,两位,”顾铭竹爽朗的笑道,一边坐在了一旁,看的司徒破空却略微有些心酸,不知道这家伙是怎样在被人孤立的生活条件下还能这么开朗的,“不过我看司徒兄精神有点不大好,不会是昨天我们打扰到你休息了吧?” “不是不是!”司徒破空连忙摆手,“只是没睡好而已。” “哎,那是不是司徒家族的?”就在司徒破空找借口的时候,左丘恨松突然道。 闻言,司徒破空脸庞瞬间凝重,他顺着左丘恨松所指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由司徒瑶带领着的四五个年轻一辈正趾高气昂的朝观众席走去,其中就有司徒白日、司徒烈阳和司徒寄令。 “司徒瑶!”司徒破空死死地握住拳头,就连指甲都深深陷入肉中,牙齿咬的嘎嘣直响。 “别激动,”易溪河伸出手轻搭在司徒破空肩上。 “没关系的,这种比赛只要不把人打死,打成植物人都没事的,”顾铭竹朗声道。 “嗯,”司徒破空点了点头,也明白了顾铭竹的话外意,目光再度盯了一会儿司徒瑶他们就移到别处去了。 比赛再度开始,这次左丘恨松被早早地抽到比赛去了,他的排名也是999+,司徒破空拄着下巴,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偏头看向顾铭竹。 “铭竹,不是说这里本地宗族的年轻一辈会按实力先排好吗?你这...” “宗族不管我们,我倒还好,只是恨松...要一点点往上爬了,”顾铭竹依旧是笑着说,只是笑得有点苦涩。 “那如果排名的话你和恨松会排多少?”易溪河凑过头来问道。 “我的话也挤破了头也就前十,恨松厉害,起码能前五,但前提是像司徒兄这样实力恐怖的不要太多,不然....” “你从哪看出他实力恐怖的?”易溪河嘴角一咧,显然有些惊愕。 “难道不是吗?”顾铭竹爽朗的笑道,“能把铁定前五的恨松打的认输,司徒兄肯定能进前五!” “是实力发飙的时候恐怖吧...”司徒破空心中一阵无语,上次生死场和左丘恨松对决突然爆发,完全是因为被细丝和大网弄得精神错乱了导致的珍珠的能量爆发,其实能赢也有些运气成分在里面,不然在不暴露底牌的情况下想要赢真的不容易。 “左丘恨松胜!”裁判员大声喊道,同时他的排行也提升到697,看到这,司徒破空才想起昨天把顾铭竹打败后自己提升到了631,只可怜这家伙排名一下子就跌了那么多,不过看他好像也不在意。 中间又比试了五六场,这次对决的两人其中一个竟是张凡灵这个畜生,他多希望对手能一招废了他,可惜了,被张凡灵拿出了拼命三郎的劲头,愣是把实力比他强横的对手打倒,排名也提升到了七百几。 “两位,”看了一会,顾铭竹轻声道,“可不可以帮我们隐瞒我们在生死场的事情,千万不能让宗族知道。” “为啥啊?”司徒破空问。 “额......”顾铭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发,凑到两人耳边,“因为宗族里的人也会因为好奇而去参加,虽然我们不知道对方具体身份,但是交手的时候也能察觉出一些熟悉的招式,晚上回宗族,就能听见谁谁谁失踪的消息。” “啊~”两人恍然大悟,虽然明面上不能反抗,但私底下可以啊。 比赛结束,人名闪现,台上巨布快速凝出两个大名,顾铭竹和司徒烈阳。 见状,司徒破空猛地坐直了身子重新仔细的看着巨布,又抬头看向顾铭竹,似乎想说什么。 “好好打,打残那小子!”易溪河坐直腰板也来了兴趣,替司徒破空说出了他想说的话,“打赢了今天我再请客!” “好,说定了!”顾铭竹微微一笑,他将外套脱下递给左丘恨松,自己灵活的跳到台上,正巧司徒烈阳也站在了他对面。 “呦,长得还真让人想给你好好洗洗,”司徒烈阳扛着大刀轻蔑地看着他。 “我试过,洗不掉的,”顾铭竹微微一笑,一只手捻着一缕发丝,“请赐教!” “哼,”淡淡的瞟了他一眼,司徒烈阳释放周身气息朝他扑去,显然是想给他一个下马威。 “三段祖归?!”司徒破空猛地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他明明是被自己亲手废了的,当初他体内经脉都被自己搅成麻花,连祖灵也是被自己戳了好几个洞,这样肯定也修炼不了了,可他现在竟然都快跟自己一个水平了。 “这个家伙怎么回事?”易溪河摸着下巴,也在看着司徒烈阳,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 很少看见这家伙这么严肃,司徒破空也没打扰他的思考,只能看着他们的比试。 司徒烈阳嘴角扬起一抹不屑的弧度,他举起大刀手腕灵活的翻转朝顾铭竹隔空砍去。 顾铭竹面色未变,他身形未动,身前噌蹭弹出六个半透明的盾牌并列挡在身前。 刀影还未传来劲气就将第一个盾牌震出裂缝,“咔”的一声破碎开来,刀影毫无停顿的撞在第二面盾牌上刚挨上也碎成了碎片,接着第三面第四面,一直到第五面刀影才停下前进的身形。 “也挺不错的,”顾铭竹微微一笑,他一掌拍在面前第六面盾牌上,盾牌随之前移往前撞去撞碎了第五面盾牌,产生的冲击力竟生生震碎了刀影朝司徒烈阳罩去。 手起刀落,司徒烈阳腾空而起自下而上生生将盾牌劈成了两半分离开来,在其身边爆炸,吹动起他的衣袍。 “刀不错,”顾铭竹朗声笑道,丝毫没有紧张感。 “断骨斩!”被他这态度弄的难受,司徒烈阳干脆一刀劈向他,巨大的刀影混合着无数骷髅头嘶嚎着朝顾铭竹扑去。 顾铭竹皱着眉头轻按耳根,这种声音,对宠物鸟属性的顾铭竹来说就是折磨。 另一只手缓缓抬起,一只巨大的蓝鸟幻象迅速在背后成型,比对付司徒破空时凝成的蓝鸟都巨大。 “去!”手指轻指骨刀影,蓝鸟扇动着翅膀扑了过去,在即将与刀影相撞时又分散成水一般的蓝色液体包裹住刀影,顿时那刺耳的声音也被隔离。 “爆!”顾铭竹手掌猛地握拳,蓝色液体应声爆炸开来,溅出一朵不小的蘑菇云。 “当初你兄弟跟我对决的时候是不是留手了?”司徒破空一脸狐疑的问着左丘恨松。 “没有啊,”被他这问题搞的一愣,左丘恨松继续道:“他出全力了,只是小竹战斗力不高,一般碰到实力差不多还会身形祖技的对手一般只能输。” “这么容易就炸了?”司徒烈阳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蘑菇云,自己的水平他清楚,一般人早就被他这一刀砍死了。 也就是同一时间,只见一道身影快速从蘑菇云中窜出朝司徒烈阳扑去,手臂之上锋利的羽毛覆盖扫向他的脑袋。 司徒烈阳瞳孔一凝,连忙将大刀挡在身前,“叮”的一声,羽毛贴着刀身险险地划过,给大刀留下了一道白痕。 司徒烈阳被撞的忍不住朝后退了好几步,抬起头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顾铭竹。 “可能我的实力比你高一点,”话音落,五段祖归的气势就奔涌而来,顾铭竹依旧是朗笑着看着司徒烈阳。 他手掌之上两团乳白色的气旋盘转,顾铭竹双手猛地合十将两团气旋合二为一后朝司徒烈阳推去。 司徒烈阳举起大刀挡在面前,与此同时气旋轰地撞在刀身上爆炸开来,强猛的劲气竟然都将刀身震出细小的裂纹。 司徒烈阳被劲气掀的一口鲜血喷出,身形忍不住倒飞出去,眼看就要落下台子了,顾铭竹却凌空跳起一脚踩在他脖子上将他踩倒在台子边缘。 “你!”司徒烈阳趴在地上,他艰难的扭动脖子转过头,咬着牙抬头正想说些什么,却被顾铭竹捂住了嘴巴。 “掉下台子你就彻底输了,”顾铭竹微微一笑,另一只手掌举起,只见指尖上夹着一根淡蓝色的羽毛。 顾铭竹把玩着那根羽毛,依旧笑的爽朗,却看得司徒烈阳遍体生寒。 “唔!唔!”无法得知顾铭竹的打算,司徒烈阳也着急起来,喉间含糊不清的发出几个音节,仔细听,会发现他说的是我认输!我认输! “就是不能让你认输才堵你嘴巴的,”顾铭竹嘴型微动,看的司徒烈阳当场愣在那里,趁这空挡,顾铭竹毫不留情的将羽毛插进司徒烈阳的脖子后。 一声闷响传来,羽毛在他的皮肤下爆炸,司徒烈阳眼睛瞪的很大,最后全身软软的瘫倒在地。 顾铭竹活动着手腕站起,一脚将尸体一般的司徒烈阳踢向裁判员,“宣布结果吧,”顾铭竹冲裁判员微微一笑。 裁判员连忙蹲下身翻过司徒烈阳的身子,探了探他的口鼻确定他是否活着,最后抬头目光复杂的看了顾铭竹一眼才起身喊道:“顾铭竹胜!” “烈阳!”司徒瑶猛地起身,他不顾形象的快速跑向台子边缘,那里已经成植物人的司徒烈阳被几个工作人员抬着。 花了大价钱好不容易治好了他能让他正常修炼,如今变成这个样子,谁能接受的了? “烈阳!”司徒瑶几乎是扑了过去,一把抱过司徒烈阳软绵绵的身子,看着他死鱼般的眼珠,司徒瑶咬牙切齿的看向了已经从台上下来的顾铭竹。 “不服的话你可以找我们的阁主,就在城主旁边,但我没犯规,人又没死,找他他也没办法,”顾铭竹冲他无辜的摊了摊手,微微一笑,转身就朝观众席走去。 “顾!铭!竹!”深深地看了眼他的背影,司徒瑶冷哼一声,看了眼城主方向,又看向顾铭竹,纠结一阵子,只得暂时作罢。 “哈哈,”看着脸上洋溢着微笑的顾铭竹走了上来,司徒破空就差扑过去给他个熊抱了,“多谢了!” “没事的,”顾铭竹摇了摇头,“我已经把他炸成植物人了,不知是否给司徒兄解气?” “哈哈,太解气了,”司徒破空激动的拍了拍顾铭竹的肩膀,他能想象得出,估计司徒瑶那家伙现在都气的吐血了。 “长老!”见司徒瑶抱着司徒烈阳回来,司徒白日他们立刻起身让位,看着已经成个废人的司徒烈阳,司徒白日忍不住惋惜的咬了咬嘴唇。 “给我看紧那个叫顾铭竹的,他若走,我们也跟过去!” “是!” 第78章 不自量力 中午休场四人一同在外随便吃了点东西,又喝了几坛酒,趁乱易溪河再次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蛊术放回了顾铭竹的林貅中,这要是让顾铭竹知道自己被偷了东西,还对小偷两次请客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能不能疯。 吃完饭回到比赛场地,一直等到日头偏西才见巨布上凝出自己的名字和叫做梁问杉的对手。 “司徒破空!”见到这个名字,司徒瑶差点从座位上弹起,“他也来参加了?” 前几天他们也都来了,但因为各种巧合,两拨人完美的错开。 “哎,”就在司徒破空起身要走的时候,顾铭竹却抓住了司徒破空的手腕,“这个人我认识,才是个九段祖仁,对付他的时候干脆点,今天司徒家的人在场,你的名字所有人都看到了,一会他们可能会找麻烦,” 闻言,司徒破空看向司徒瑶所在的方向,点了点头,麻烦肯定会找,说不定还会找上顾铭竹,毕竟他可能是历史上第一个把对手弄成植物人的人了。 两人走到台上,司徒破空一露面,司徒瑶的面色立刻沉了下去,旁边的司徒白日也看出司徒瑶的变化,嘴唇轻动,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出。 “长老,用不用比赛结束我把他杀了?”司徒寄令恭敬的问道,语气中信心十足。 “杀!”司徒瑶嘴巴轻动,吐出淡淡的一个音节。 “司徒破空。”观众席上的种种司徒破空听不到,他还是按照流程客套的抱拳向对手做自我介绍。 “三雀阁弟子,梁问杉,”梁问杉抱拳回礼,一副彬彬有礼的公子哥模样。 “三雀阁的?”司徒破空眉头挑了挑,回想起顾铭竹昨天醉酒后说的话,估计梁问杉对待顾铭竹也好不到哪去,看在对方帮他弄残司徒烈阳的份上,这个是不是也可以下重手? “我出招了!”想到这,体内祖气快速运转,司徒破空一掌拍向梁问杉,奔火掌一路向前,宛如晶体的手掌上还燃烧着淡淡的火苗。 估计是没想到司徒破空出手能这么利索,梁问杉手忙脚乱的在身前建立厚厚的鸟形盾牌,手掌重重地拍了过去,当场就将把盾牌拍碎,打在梁问杉胸口。 梁问杉一口鲜血喷出,身形倒飞出去,最后狼狈的摔倒在台下,捂着胸口不停地咳着鲜血。 “司徒破空胜!”裁判员大声喊道,巨布上司徒破空的名字后面却还是631的字样,看来这个人本来排名也没他高。 司徒破空灵活的跳下台子朝易溪河招了招手往出口处走去,顾铭竹和左丘恨松竟然也主动跟了过来。 “你确定要跟着我?一会我就跟别人打起来了,到时...” “我把司徒烈阳弄成了残废,找我也是迟早的事,还不如今天跟司徒兄一起解决了,顺便还能帮帮你,”顾铭竹耸了耸肩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一时间司徒破空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他抿了抿嘴唇,估量一阵,也点了点头,“也好,那就多谢你们了。” 司徒破空冲他们微微一笑,四人一同朝附近比较偏僻的地方走去,这种打斗死的只能是司徒瑶,为了不被多余人看见,也是最明智的选择。 在这种地方偏僻处也不好找,几人在顾铭竹的带路下钻进了一个少有人经过的胡同,果然一进入,就有破风声从四周传来。 “站住!”令司徒破空作呕的声音响起,司徒破空停下脚步看向四周,只见四个司徒家族的人已经呈包围状将他们包围。 司徒瑶站在前面,一脸阴沉的看着司徒破空他们,“你们认识?”司徒瑶看着顾铭竹的眼睛警惕的问道。 “认不认识都跟你没关系,”司徒破空脚掌向前一步迈出,看着司徒瑶毫无惧色的道,“说这么多也没意义,我能来这么个偏僻地就是等你!” “今天,你和司徒寄令都必须死!”司徒破空手掌一握,焚天枪被抓在手中,枪尖凝聚着淡淡的红芒,一股炽热的气浪呈涟漪状向四周扩散。 “四段祖归?”司徒瑶挑了挑眉毛,袖袍随意的一挥那气浪就自动分离开绕过他,“可惜我也不是一点长进没有!” 气势喷涌而出,七段祖归的威压瞬间冲垮了气浪,“帮我拦下那三个人!”司徒破空眉头微皱,对着旁边人轻声道。 之后他脚尖点地身形爆冲出去,枪尖对着司徒瑶的喉咙毫不留情的刺去。 司徒瑶面色不变,就在枪尖快要接近身体的时候,司徒瑶才伸出手掌一把抓住枪尖,被司徒破空前进的身形推的被迫后移撞在一处围墙。 “轰”一声,墙壁裂出蜘蛛网状的裂纹,就连墙面都凹陷下一寸,司徒破空手掌越发的用力,另一只手趁机附上杀意朝他腹部抓去。 “叮!”手掌还没触碰到就被弹出的防护弹开,司徒瑶抓着枪尖的手掌陡然用力,身前祖气凝聚并爆炸开来,震的司徒破空被迫向后退了好几步。 “狂木杀!”不待司徒破空站稳,司徒瑶手掌抬起,一个绿色的枝干顺着掌心蔓延出,瞬间繁衍壮大,枝干末端尖锐如针,密密麻麻的朝司徒破空刺去。 司徒破空面色不变,他手掌灵活的翻转枪尖重重的点在枝干上,弹出一个微小的涟漪,“破!”火属性祖气越发汹涌地涌出,直扑枝干,司徒破空手臂猛地用力,“轰”的枝干就着了起来,朝司徒瑶笼罩过去。 司徒瑶手掌一晃将燃烧的枝干扔出数十米远,就在枝干刚刚脱手,一道鬼魅的身影就灵活的闪至司徒瑶身边,被杀意包裹的焚天枪毫不留情的戳进他的心脏。 “你敢!”司徒瑶眼睛一瞪,焚天枪嗤的一声就刺进了他的皮肤中,枪尖刚陷进一厘米,司徒瑶手疾手快一把抓住枪身,另一只手快速凝聚祖气打在司徒破空腹部。 “噗嗤!”司徒破空一口鲜血喷出,身形略有些狼狈的倒退出好几步,他手掌捂住腹部,但仍有鲜血从中冒出。 司徒瑶也晃晃悠悠的退了两步,杀意虽留在他体内的不多,但也将他一小块心脏搅伤。 “去死吧!”司徒破空来不及擦嘴边的血迹,他举起焚天枪电闪飞雪运用呼地朝他冲去,枪尖直指司徒瑶的喉咙。 司徒瑶眼瞳骤缩,他急忙将浓郁的祖气附于周身,枪尖戳在他脖子处又被震开,给祖气上留下一个不浅的白点。 一击未能成功,司徒破空干脆抬脚重重的踹向司徒瑶腹部,司徒瑶眼睛有些发红,他双手抓住司徒破空脚腕,手臂转动强迫他身形翻转化解劲力。 司徒破空咬住牙,将杀意尽数汇集在脚上狠狠地朝司徒瑶的手臂割去。 锋利的杀意瞬间就将司徒瑶胳膊上的祖气切断,并接着朝他的皮肉搅去,割出一条条的血道道。 “啊!”司徒瑶吃痛的松开手,司徒破空身形落地,趁机凝成数十个强横的匹练朝他割去。 被司徒破空一连串的进攻弄的毫无还手之力,司徒瑶眼睛彻底红了,只见一个光膜从他身边弹出,匹练打在上面消磨一段时间就化为乌有,只是光膜颜色也淡了好多。 “呵呵,”司徒瑶一阵冷笑,“我真后悔当初在司徒晴空死后没一掌把你拍死!” “很多事情我也后悔,”司徒破空冷冷的看着他,“但你要不死我更后悔!” “奔火掌!”司徒破空一掌拍在光膜上,光膜一阵颤动,司徒瑶立刻将浓郁的祖气灌入其中防止其破碎。 “老狗,给我妹妹陪葬去吧!”司徒破空双眼布满血丝,体内杀意如决堤的洪水顺着胳膊奔涌而出瞬间就把光膜切出个脑袋大小的缺口,朝司徒瑶冲去。 司徒瑶惊骇的瞪大了眼睛,他急忙自行打破光膜向上跳起,手掌一招司徒破空身边房屋顿时倒塌,溅起不小的尘土。 “咳咳!”被尘土呛得轻咳了几声,司徒破空立刻回过神释放祖气将四周的尘土压下,周围能见度瞬间提高,左右看去,却没有了司徒瑶的身影。 司徒破空手掌一招,火环以自身为中心朝四周横扫,炽热的高温都将地皮烧出了裂缝,“跑了吗?”司徒破空环视四周,有些不甘的握了握拳头。 虽然不甘,但司徒破空还是灵活的越过倒塌的废墟朝易溪河他们的方向跑去,大的跑了,那三个小的总不能跑吧? “怎么样,小空子~”易溪河邀功似的道,目光一转又落到司徒破空腹部,易溪河脸色瞬间就变了,“你受伤了?!” “没事,”司徒破空摇了摇头,径直向易溪河身后走去,在他的身后,左丘恨松两手各抓着司徒白日和另一个司徒家族的人,已经陷入了昏迷。 而司徒寄令却瘫坐在地上,身上扎着好几根羽毛,无精打采的耷拉着脑袋一动也不动,显然是被点穴了。 “恨松跟他和这女子打架的时候无意听见这男的叫寄令,跟上次你和恨松对战时念的人名一样,就给你留了个清醒口,只把他祖气废了,被我点穴了,有什么问题你就问吧。”一边说,顾铭竹一边伸手拔下了他脖后的一根羽毛。 司徒寄令打了个激灵,他抬起昏沉的脑袋看不等看清周围,司徒破空就蹲在他面前,手掌抓住他头发让他看着自己。 “对我还有印象吧?”司徒破空冷冷的看着他,司徒寄令眼皮半睁,嘴巴动了动似乎是想说什么。 “记不记得上次你是怎么围剿我和司徒杀的?”越到最后司徒破空脸色越阴冷,手上的力度陡然加大,就连头发都被司徒破空扯下好几根。 司徒寄令疼的皱起了眉头,眼前能看清的,只有司徒破空那恨不得把他活扒了的目光,他干脆一咬牙,催动经脉劲气逆转,硬生生将羽毛全都逼出。 羽毛倒退而出,锋利的羽翼直接就把司徒破空胳膊割出一个血口,“啊!”司徒破空小声叫了出来,抓他头发的手也忍不住松开。 “妈的司徒瑶跑了还能让你跑!”没了束缚,司徒寄令手掌拍地就想逃,司徒破空眼疾手快,直接出手抓住他脖子将他狠狠摔回地上,手上越发用力,青筋暴露。 司徒寄令被他掐的满脸通红,眼看就要翻白眼了,司徒破空才松手改抓他衣襟把他抓起让他看着自己,“我问你,任随行现在在哪?!” “在...在族里...”司徒寄令没怎么反抗就招了。 “以后不走了吗?” “不...不走了,司徒杀自爆他也重伤,再加上后来又被你打了顿,在族中修养到现在都没好利索,以后也成不了多大气候了,” “哦,那就好,”司徒破空面色极为阴冷,“那你知不知道你围剿我和司徒杀的时候司徒杀为了我流了多少血?” “我...我...不关我的事!”司徒寄令惊骇的睁大眼睛,不住地摇头,还忍不住想跑。 “去陪他吧!”司徒破空另一只手掌陡然用力,火属性连胳膊都包裹起来,“嗤”地一声穿透司徒寄令的腹部。 “唔!”司徒寄令喉间发出一声闷响,点点鲜血顺着嘴角溢出,他咬住牙,体内祖灵一阵躁动,赫然是自爆的前奏。 “你没权利自己死!”司徒破空将体内剩余的大半祖气一股脑的传至司徒寄令体内,瞬间将他祖灵烧个干净。 “噗嗤!”遭受这一重击,司徒寄令喷出一大口鲜红的血,脸色惨白,眼珠不住的上翻,显然是活不了多久了。 “当初围剿我和司徒杀的时候你不是很狂吗?!不仅你,任随行得死,司徒瑶更得死!”司徒破空不顾被他破碎的骨骼划伤的手,发疯般一连好几次穿透司徒寄令的身体。 司徒寄令不断地口吐血水,疼痛都将他身体麻痹,司徒寄令眼睛睁的很大,脖子一歪,彻底断了气,可司徒破空依旧没有停下,依旧不断残害司徒寄令的身体。 “行了行了,人都死透了!”易溪河皱着眉头,一把抓住司徒破空的手腕。 司徒破空喘着粗气,缓缓地直起腰板,两眼失神的看着司徒寄令,司徒破空咬着嘴唇,两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 “死了一个了,”语气有些悲凉,还有一些欣喜,他甩了甩手上沾的血,一手撑地站起身来看向其他三人,“走吧。” “那他们呢?”左丘恨松摇了摇手中的司徒白日和那个年轻一辈,“他们现在还都没醒。” 闻言,司徒破空转头看向那两人,眸中流光转动,最后他回过头,丝毫不带感情的道:“废了祖气扔这吧。” 第79章 左丘御松 本来这个晚上司徒破空他们还想带顾铭竹他们吃个晚饭,结果那俩家伙死活不来,一个劲说不好意思,说的司徒破空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两顿饭可抵不过自己偷蛊术的罪... 到最后还是司徒破空以他们帮他拦住司徒家族其他人为由把他们拉到了酒店吃了一顿,到最后高兴的还是易溪河,因为又有人陪他喝酒了。 到了晚上吃饱喝足顾铭竹他们跟司徒破空告别离开后司徒破空就回到自己房间,用极品双醉叶治好伤后,手掌一招当初在山洞得到的水属性祖气石就弹了出来。 水卷得到这么长时间,今天就学了吧,等到利用祖气石和体内剩下的珍珠能量打通经脉后,就试着突破一下吧。 酒足饭饱的易溪河伸着懒腰悠哉悠哉的晃到房门前,感受着其中传来的阵阵祖气波动,易溪河站了一会,最终轻抚腰带,从上面解下一个看似普通的深灰色珠子镶嵌在门牌后。 珠子发出淡淡的光芒,但是很快又消失了,随着光芒的消失,从房中渗透出来的祖气波动像是被什么挡住般,一点都感受不到了,做完这些,易溪河才晃晃悠悠的继续在走廊溜达。 一直到第二天,司徒破空因为修炼而耽误了些时间,等去的时候中午休息都已经过了,下午场都马上要开始了。 “在那!”易溪河一拍司徒破空肩膀,指向其中一个方向,只见顾铭竹他们坐在观众席中间靠边,看到他们看向自己,顾铭竹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过来。 快步过去坐在他们身边,顾铭竹一直打量司徒破空的目光终于停了下来,嘴角扬起一抹微笑:“不错啊,五段祖归了。” “哈哈,”司徒破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水卷的经脉是打通了,在那血珍珠的强化下,就连司徒破空身体硬度都强了不少。 今天修炼结束后易溪河还稍微试了下,普通的匕首没有任何加强刺向司徒破空胸膛,刀身直接断成两截,自己毫发无伤,原本司徒破空想拆开顾司令给的祖技,可是只能扯开一半不能完全展开。 问易溪河原因,对方很不好意思地说可能因为他现在刚刚突破,祖气不是很稳定,等过两天就好了。 “今早没叫到我吧?”司徒破空看了看比赛台子。 “没有,这个比赛不是根据报名的人随机叫号,而是根据你入场的时候做的登记,每天只会让登记的人比赛,” “就算你比赛前几天不来也可以,只不过越往后,分到的对手就越强横,所以也只有实力强横的人才会只在比赛的最后几天出现,” “虽然司徒兄很强,不过我还是建议你从一开始就参加,如果后期运气差,匹配到一个特别强劲的对手,输了的话,很影响排名。” “原来是这样啊....”司徒破空心中小声嘀咕,不过对于他来说,还是常来比较好,“了解了,谢谢你。” “没关系,都是小事,”顾铭竹爽朗一笑。 “开始了!”左丘恨松坐直了腰板,目不转睛的盯着巨布。 左丘御松和司徒破空 “左丘?”先不说自己这么幸运的下午场刚开始就叫到自己,司徒破空偏过头看向左丘恨松,却见后者正咬着嘴唇,低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就连顾铭竹都收敛了笑容,脑袋往左丘恨松那偏,似乎想要安慰他。 看他们这样,司徒破空顿时明白了一些事情,他起身就要走,却被左丘恨松叫住,“他是个一段祖仁,不过下手挺狠的,小心点。” “嗯,谢谢提醒,”司徒破空点了点头,转身快步上了台子,一上去,就见那左丘御松淡淡的瞟了他一眼。 “你就是那个司徒破空?”左丘御松语气极为轻蔑。 “说的就跟你还能找到别的司徒破空似的,不是我这个还能是哪个?”司徒破空一脸无奈的看着他,就像是看待傻子。 “我管你是不是,我告诉你,你最好是离不该认识的人远点!免得自己...” “你管得着我吗?”司徒破空无奈的道,同时心中哭笑不得,小孩子过家家吗,还能拦得住别人想认识谁? “没什么不该认识的人,咱赶紧打吧,打完算完,晚上我还有事。”司徒破空连忙摆手。 “好好说你你不听,等日后后悔别怪我没提醒你!”左丘御松面色终于黑了下来,他双手猛地合十,六张大网噌地从背后弹出,不留一点空隙的朝司徒破空盖去。 司徒破空手臂一挥,火焰喷出将蛛网包裹起来,熊熊火焰燃烧,在高温下,蛛网冒着黑烟扭曲着无力地滑落在地,刚一接触地面,石板搭建的台子就发出嘎嘣嘎嘣碎裂的声音。 “我去,下手是挺狠的,”司徒破空咧了咧嘴角,看着已经被毒熏得焦黑的石板,当下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你知不知道越毒的东西越怕火?”司徒破空有些戏谑地看着他,手掌向前一推火海呼地奔涌而出朝左丘御松席卷。 左丘御松双手快速结印,一个偌大的蛛网在身前迅速展开并盘旋着抵御火海。 两者接触,蛛网发出刺啦刺啦的刺耳声,同时还有淡淡的黑烟冒出,就连蛛网的颜色都开始闪烁不定,毕竟实力的差距在这。 “破!”左丘御松手印再度变幻,蛛网应声轰地炸开,爆炸产生的威力一股接一股地冲刷着火海,在这强劲的冲击下,火海被撞的连连倒退,甚至有熄灭的迹象。 “切,也不怎么样,”淡淡的瞟了一眼前方,透过正在熄灭的火海,左丘御松清楚地看到司徒破空正双臂环在胸前,嘴角扬起莫名的弧度。 见他这样,左丘御松脚掌跺地,他的衣衫底下就有东西轻轻蠕动,接着,就有一只鸡蛋大的蜘蛛从他衣服下钻出,刚遇到空气蜘蛛体型就迅速缩小成米粒那么大,自己的八条细腿快速摆动顺着他的腿爬了下来,朝司徒破空爬去。 “轰!”蜘蛛刚刚挨地,一个火鞭仿佛从天而下,重重地击在左丘御松头顶。 “啊!”左丘御松惨叫一声,他膝盖一软碰地跪倒在地,抱着脑袋痛苦的嚎了起来,已经被烧焦的头发经他这一碰顿时化为灰烬飘过下来,瞬间左丘御松的半个脑袋就秃了,加上头顶还冒着血,就像一个大红球,样子颇为滑稽。 “噗...哈哈哈,”看他这样,左丘恨松捂住嘴巴忍不住轻笑出声来,易溪河偏头看着低头偷笑的左丘恨松,自己嘴角也轻微扬起。 “认输吗?”司徒破空收起火鞭,身形灵活的落在他身后,缓步朝左丘御松走去。 “我...我...”左丘御松喘着粗气,因为疼痛,他连话都说不完整,只有那米粒大小的蜘蛛朝司徒破空偷偷爬去,很快就爬到他脚边。 “这就是你不认输的原因?”司徒破空轻轻挑眉,他弯下腰伸出胳膊,手掌之上祖气涌动,直接将那蜘蛛吸了上来,让其在手心处悬浮。 蜘蛛被发现左丘御松猛地抬头睁大了眼睛,他回过身一手扶着地站起,有些紧张地看向了司徒破空,“别动它!” 挨不着地,蜘蛛的八条腿拼了命的乱蹬,司徒破空随意看了眼蜘蛛就收回了目光。 “这就是蛊术练出来的蛊虫?”司徒破空轻言问道,但手掌之上火焰噌地燃烧,瞬间就将蜘蛛包裹起来。 “啊!!!”蜘蛛燃烧,左丘御松更加痛苦的咆哮,他身子一弓,一大口鲜血喷出,溅在有着点点黑印的台子上。 在高温的灼烧下,蜘蛛痛苦的扭转身子,但身形依旧逐渐化为轻烟,最后散成一摊粉末留在司徒破空手中。 “还要吗?还给你!”司徒破空目光有些阴冷,他手掌随意一翻,粉末顺着微风被吹散,很快就消失在空气中。 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弄出来的蛊虫到最后连个渣都不剩,左丘御松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司徒破空!”左丘御松低吼一声,他脚掌点地身形弹出,周身黑气弥漫。 见他这样,司徒破空清楚他这是暴走了,只可惜本来就不多的智商现在更少了,当下,司徒破空将体内一半的祖气尽数汇集在胳膊上,自己腰板稍微压低稳住重心,任由发疯般的左丘御松冲向自己。 等到左丘御松快扑到自己身上,司徒破空才伸出手迎上他青筋暴露的拳头。 两者接触,火焰轰地喷射出来,重重地灼烧左丘御松的身体,瞬间将他身上弥漫的黑烟冲散,顿时一股刺鼻的焦臭味扑鼻而来,熏得司徒破空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他撤掉火焰站直身子,没了支撑,左丘御松身形无力的倒在地上,已经被烤得焦黑,身上水泡遍布,还有大片的血迹,样子颇为吓人。 “御松!”见状,观众席上蛊宗的人忍不住站起身来一脸担心的看着台子,几个冲动的人手掌一握就要冲下去。 “别动!”为首的一个年轻人面无表情的伸出胳膊,淡漠的看着身受重伤的左丘御松,目光一转又移到了司徒破空身上,“这个叫司徒破空的最近是不是和左丘恨松走得很近?” “大哥,这几天左丘恨松和那杂鸟一直跟司徒破空待一块,”其中一个人立刻迎上。 “那就好办了,”那年轻人淡淡的瞟了一眼司徒破空,嘴角阴冷的笑容逐渐浮起。 第80章 救星 “哈哈,小空子,你这次又烤了个吃的,等今天晚上我请你们吃个昆虫宴!”四人走在回酒店的路上,易溪河激动的一把搂过司徒破空的脖子,冲着顾铭竹两人挥了挥手,颇为大方的道。 “你快算了吧!”闻言,司徒破空面色一僵,他连忙扯下易溪河的胳膊把他推到一边,昆虫宴?还是算了吧。 “恨松,我把你那个同门弟子伤成那样,他们不会找你麻烦吧?”司徒破空偏头问道。 “啊?”突然有人跟他说话,左丘恨松先是一愣,接着连忙摇头,“不会不会,没事。” 几人走到回酒店必经的略有些偏僻的街道,刚刚走入,易溪河就忍不住放慢脚步疑惑的环视四周。 “咦?今天这地人怎么这么少?”昨天刚跟司徒家的打完,今天又是谁啊。 “以前这时间还是有些人的,”顾铭竹接着道。 “来了!”还不等说完,左丘恨松眉头一皱,打断了顾铭竹,他一脸警惕的转过身看向身后,只见那里有十几个蛊宗袍服的人阴沉着脸缓步走来。 只有为首的那人面无表情,他淡淡的瞟了眼司徒破空,目光在司徒破空和左丘恨松身上转了转,就看向了左丘恨松,“是你指使这个叫司徒破空的人把御松打伤的?” “我...” “用不着他指使我也想废了那白痴,”司徒破空冷冷的看着他,“那么大的人了,智商怎么才三岁,” “喂,你说什么?!”听言,站在后面的几个人就忍不住要站出来,却被前面那人伸出胳膊拦住。 “像左丘御松那样的也挺少的,”那人淡漠的看着司徒破空,“自从比赛开始左丘恨松就没回过宗族,” “身为蛊宗弟子却整日在外游手好闲,传出去也对蛊宗名声不好,我们只是带他回去,还请...” 听蛊宗那人这么说,左丘恨松忍不住低下头,手指不断地摩擦掌心,帽子下的脑袋冒出了不少汗珠。 “今晚我们有事还要带恨松出去,估计回不了宗族了,”还不等他说完司徒破空就打断了他,就连脸上的笑容都收敛了一些。 “我还是建议你让我们把左丘恨松带回去,双方都省了麻烦。” “要不你带这么多人干嘛?”司徒破空大略扫过面前的人,眼皮一挑,体内祖气快速流转。 “左丘恨松在族中产生的影响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你们其他弟子名声可不小,报名的时候是你们中的人跟他一起吧?欺负他的时候怎么不怕影响?” “今天我们真的有事,恨松就跟我们走了,你们要没其他事就请回...” “一个夸下海口想灭了家族的野种有什么权利干预我蛊宗办事?!”那人面色彻底沉了下去,他干脆转过目光看向左丘恨松,“你跟不跟我们回去?” “他回不回不关你事,我是不是夸下海口你这局外人只要管好你自己和你那帮小弟就行,恨松帮过我大忙,今天,你别想让他跟你回去!” 司徒破空手掌一握就要拿出焚天枪,却被左丘恨松连忙不着痕迹的抓住司徒破空的手腕,“他九段祖归!还有那些喽喽!” “不动手让他们抓你回去?!”司徒破空甩开左丘恨松的手,人多怎样,他司徒破空也有办法。 “我只能回去!”左丘恨松抬起头看向那人,“我回去!” “我说你...” “他是我亲大哥——左丘离松,左丘御松是我弟弟,我只能回去,而且我也该回去了。”左丘恨松语气有些无奈。 “可他们...”司徒破空紧张的看着他,他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易溪河抓住了手腕,易溪河手上微微用力,稍微把他拉回来一点,意思很明显,他不让司徒破空再接着参与了。 “谢谢你,”左丘恨松朝司徒破空微微一笑,接着就低头像是犯错的孩子往他们那走,背影颇为可怜。 “阿松!”顾铭竹担心的追了过去,走在他身后,不过左丘恨松也没有拦他,估计经常这样跟着他。 “喂!”见状,司徒破空也要过去,却被易溪河再度抓住手腕,“别去...”易溪河压低了嗓音,眼睛同样看着他们。 “妈的可算个外头浪够了!”刚过去,其中一人就一脚踹他肚子上,左丘恨松身子一弓,疼的缩了起来。 “别动他!”这还没完,又有另一个人伸手就要抓他头发,被顾铭竹连忙抓住了手腕,另一只手扶着左丘恨松的肩膀保护着他。 “回去再收拾你!”没有得手,那人恶狠狠的指着左丘恨松,声音顺着风传到司徒破空耳中,他看向易溪河,一脸的厌烦。 “你拦我干什么?!你不知道左丘恨松回去的后果吗?!他帮过我,我就不能帮他一次吗?!” “说的就好像你能打过那一帮人似的,”听言,易溪河却双臂环在胸前,白了他一眼,“更何况你一外人瞎掺和什么?” “蛊宗不是司徒家族,你能灭了司徒家族,但不一定能拆了他蛊宗的一块砖,能少惹麻烦你就别惹。”易溪河一连白了司徒破空好几眼。 “左丘恨松不是傻子也能理解,你要真担心,就先看看他们明天来不来,来了就问候一下,来不了的话...你懂得。” “哎...”想了一阵,司徒破空只好叹了口气,他再度看向他们离开的地方,那里只有少许过去的行人。 担心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司徒破空他们早早的来到三雀阁比赛场地,找了个离入口最近的地方坐下,就开始目不转睛的盯着来往的人群。 “当!”比赛的钟声敲响,司徒破空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他噌地起身环顾四周,死活都找不到那显眼的蓝绿渐变的发色,周围人惊异的目光不断地打量着他,司徒破空也不介意。 “不行!”司徒破空连想都没想,当下快步朝出口处跑去,见状,易溪河也没阻拦,他也朝司徒破空追去。 司徒破空疯了似的跑向出口处,在出口门洞的尽头,那里坐着的一个五六十岁的大叔听到动静,他先是转头看向司徒破空他们,看他们径直朝出口方向跑来,大叔连忙站了起来。 “哎哎哎,比赛刚开始,任何人在两小时之内都不能随便出入!”他连忙站起身朝司徒破空摆手。 “啊?哦,好吧。”听言,司徒破空也停下了身形,他看了眼出口,一手按住易溪河就往回退,看了眼那大叔,只见他还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们看。 见状,司徒破空只好转身又往回走了几步,偏过头偷着看眼大叔,只见他已经转回头。 “机会!”见状,司徒破空电扇飞雪发挥到极致,他飞身跳到墙壁上灵活的踏了两脚借力跳到门洞上方,身形在门洞上灵活的穿梭。 在出去的那一瞬间司徒破空手疾眼快抓住了门洞边凸出的石头上,自己胳膊发力灵活的翻了出去,手掌一松稳稳地落在地上,他看了眼身边的出门洞口,自觉的往旁边移了移。 果不其然,没几秒钟,就有一阵凉风从身边传来,易溪河身形诡异的在司徒破空身边闪现,他插着腰,有些不满的看着司徒破空,“我还以为你想扔下我自己跑了!” “我倒想这样,”司徒破空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吧,去蛊宗看看。” “那走呗,反正离这不远,”易溪河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我带路。” 在一个五六平米大的鸟笼中,顾铭竹无力的跪在鸟笼中用木头做成的底板上,身上衣衫都裂成布条,怀中却紧紧地抱住昏迷的左丘恨松,脑袋上渗出的汗珠和鲜血混合,顺着脸颊躺了下来。 本来就单薄的身子,现在更是伤痕累累,而他怀中的左丘恨松更加凄惨,浑身皮开肉绽,伤的比顾铭竹都严重好几倍。 就连脖子都被捅出一个血洞,不断地往外冒着鲜血,点穴也止不住血了,好在顾铭竹撕下自己的衣服给他包扎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更可怕的是他的眼睛,那多出来的六个眼睛不停地往外冒着鲜血,仔细看去,会发现他的眼睛都被人极其残忍的剜了一遍,特别是眉心处的一个眼睛,都已经被翘起了一半, “哈哈,再来一个!”鸟笼外围着数十个蛊宗的人,里面还没有昨天堵左丘恨松的人,其中一人兴致勃勃的伸出手,手掌一招,一个不弱的匹练弹出,直直地打在顾铭竹后背,瞬间就给他身上增添了一个新伤口。 “嘶——!”顾铭竹疼的倒吸一口凉气,眉头都忍不住皱了起来。 “哈哈,我也来!” “我也要!”见状,那些围观的人更高兴了,他们纷纷幸灾乐祸的伸出手,挥出匹练尽数朝笼中的两人打去。 顾铭竹没有抬头,他轻咬嘴唇,连忙抚下身将左丘恨松保护的严严实实,匹练尽数落下,全“噼里啪啦”的打在顾铭竹身上,顾铭竹疼的咧起嘴角,眼睛都有些泛红,但身体依旧将他护个严实。 “没事的...阿松,别害怕,没事...有我在。”顾铭竹咬住牙,胳膊更加用力的搂紧左丘恨松。 “行了,到了。”司徒破空两人气喘吁吁的跑到蛊宗门前,充满压抑气息的铁栏杆做成的大门乌黑发亮,忠诚的堵在那里挡着外人的出入。 司徒破空打量四周,最终落在了门后边上的一个小亭子上,亭子里面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爷爷。 “爷爷,爷爷,”司徒破空有些着急的叫道,手掌忍不住抓住了栏杆。 那个看门大爷不紧不慢的抬起头,淡淡的瞟了眼司徒破空,“来干嘛的?” “找人。” “找谁?!”看门大爷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低下头拿起笔开始写起了东西,“你的名字,找谁?” “司徒破空,找...找左丘恨松!”司徒破空被他这态度弄得也不爽起来,语气同样不好,原本他想说找左丘御松的,这样一来肯定能进去,转念一想,还是实话实说吧,不然感觉有点对不起左丘恨松。 “司徒破空?”爷爷眉头一挑,语气更加慵懒,“找他干什么?” “我找他有事!”这回司徒破空更加没有耐心,他把铁门晃的叮咣响,着急的直冒汗。 ———— “哎,昨天御松的蛊虫不是被那个叫司徒破空的烧了吗?咱今天让他们尝尝蛊虫怎么样?”其中一个人停下动作,有些期待的道。 “好啊好啊,正好那个杂鸟还没尝过咱的蛊术。”其余人立刻应声,纷纷从身上掏出自己的蛊虫,数十只蛊虫迈动细腿爬向顾铭竹他们,与地面摩擦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闻着这醉人的血腥味,蛊虫们忍不住张大了嘴巴,露出一排锋利的牙齿,更加迫不及待的朝他们爬去。 听这些渗人的声音,顾铭竹绝望了,他抿了抿有些颤抖的嘴唇,却将怀中的左丘恨松抱的更紧了,死死地将他保护在怀中。 “哎,你倒是数数这些蜘蛛眼睛是不是和你怀里抱着的那个眼睛一样啊?”其中一个人双手在嘴旁合成喇叭状,毫不留情的嘲讽道。 “住手!”一声大喝传来,同时那些爬上底盘的蛊虫身上诡异的燃出火苗,难闻的焦臭味顺着飘起的黑烟传来,顾铭竹原先透露着失望的眸子顿时闪现希望的光泽,他惊喜的抬起头,果然看见两道身影正朝他们变幻而来。 第81章 搭手 “扑哧!”一声声的吐血声从周围响起,周围人实力强的倒还好,鲜血喷出,捂着胸口退了好几步,实力弱的直接膝盖一软跪在地上。 “我操,谁啊?!”在这里实力最强的一个一脸怒气的抬头环顾四周大声吼道,声音刚落,就有一只冰凉的手摸在自己脖子上。 “妈的大呼小叫什么?”司徒破空一脸嫌弃的一掌拍在他脖子上将他推到一边,自己大步流星的朝笼子走去。 “你他娘的谁啊?!”那人站稳身子瞪着眼睛抬起胳膊手指刚伸出指着他,就有另一道身影鬼魅的闪现抓住了他的手指。 “小伙子,你妈妈没告诉你指人是很不礼貌的吗?”易溪河嘴角轻扬,笑的却很阴森。 见状,那人脚掌不安的动了动,最后只好收回了手指。 司徒破空大步走到鸟笼边,看着身受重伤的两人,司徒破空都有些难以置信,他来不及震惊同族之间下手竟如此之狠,赶忙拿出焚天枪在前面用力一挥。 “喂你干什么?!”见状,其中一个人急了,他大步跑向前就要拦住司徒破空。 “干什么你倒是猜啊,看看能不能猜对!” 枪影闪过,一道红芒快速掠过笼子中间部分,不出一秒,就听坚固的铁笼发出“咔擦”一声,朝一边倾斜,见状,司徒破空再度抬起焚天枪一枪杆就打在了笼子上,笼子“轰通”一声倒在地上。 顾铭竹抬头看着司徒破空,犹豫一会,又把头低下了,只是紧紧地抱着左丘恨松。 “快走啊!” “站住!”见他这样,司徒破空急了,他刚抬腿想走进去,一个强劲的匹练就从天而降朝他的腿打去。 司徒破空条件反射般的连忙向后退了一步,匹练打在刚才站着的地方,那块木板已经碎成了粉末。 “谁?!”司徒破空警惕的环顾四周,体内祖气开始急速奔腾。 “强闯我蛊宗,现在又伤我门下弟子,单凭这两点,我就能把你就地解决!”冷冽的喝声传来,在司徒破空面前的空间一阵抖动,接着又有一个身穿黑袍的老者背着双手站在他面前。 “见过二长老!”此人一出现,周围蛊宗弟子立刻恭敬的单膝跪地。 “祖境?”司徒破空心中惊叹,忍不住上下打量起那个老者,怪不得易溪河说自己对付不了蛊宗,仅凭二长老估计就能把焰之都灭的差不多了。 “你就是司徒破空?”老者皱起了眉头,丝毫不在意司徒破空那放肆的目光。 “嗯,”司徒破空点了点头,手掌一握焚天枪收起后,司徒破空恭敬的抱拳道:“司徒破空见过长老。” “嗯,不错,”长老似乎是赞许的点了点头,同时悄悄释放威压朝司徒破空笼罩而去。 “想试探我?”周围空气迅速变得沉重起来,司徒破空眼珠移到眼角,心中轻哼一声,体内杀意快速旋转,瞬间就将体表周围的威压绞杀殆尽。 看着在自己威压之下还能毫无压力的站在那里,老者眼中也是闪过一抹惊讶之色。 “长老,就他把我们辛辛苦苦炼出来的蛊虫烧了的!”看老者没什么动静,其中一个人急了,连忙出声道。 “我看见了,”老者淡淡的道:“小子,你难道不知道蛊虫死了主人也会遭牵连吗?” “这个我知道,”司徒破空“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脖子,“可是...我不知道那些是蛊虫。” “我就看见他们冲我朋友们放虫子,本来他们就受着伤,外一这蜘蛛在咬他们再在他们伤口产卵,我也不能就这么不管吧。” “没有探明情况破空就贸然出手,伤了贵宗弟子,司徒破空在这里给长老赔礼道歉了,还请长老能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破空这一回。”司徒破空恭敬的低头抱拳,态度颇为诚恳。 听他这么说,若不是周围情况不允许,易溪河都想跪地上打滚笑,这家伙,真的不是一般的能演。 “哎,罢了罢了,”闻言,老者也只好挥了挥衣袖,“年轻人下不为例,这次我就先不追究了,但最好不要有下次!” “多谢长老!”司徒破空心中一喜,看转身要走的长老,司徒破空连忙出声叫住他,“长老,您能不能让我带我这俩朋友去疗伤啊?他们伤的挺重,我怕...” 话到最后,司徒破空顿住了,听言,那老者淡淡的瞥了一眼紧紧抱着昏迷的左丘恨松的顾铭竹,不耐烦的挥了挥袖子,“随你!” “多谢长老!”反正他都说随便了,司徒破空就自动选择他同意了呗。 不再理会别人,司徒破空立刻看向笼子,伸手用力将栏杆向旁边拉,将空挡拉宽一些,“快走啊,我帮你们疗伤!” 闻言,顾铭竹猛地抬起了头,他看向司徒破空,又回过头用伤痕累累的胳膊把左丘恨松抱起,身子灵活的侧了过来钻出笼子。 见状,司徒破空伸出胳膊就要迎上去帮顾铭竹抱左丘恨松,可顾铭竹却头也不回的擦着他肩膀自顾自的跑向蛊宗深处。 硬生生的被人忽视,司徒破空一愣,他有些不自然的伸回手挽袖子掩饰尴尬,一边朝顾铭竹追去。 顾铭竹跑得很快,若不是之前在天岭山脉有训练过,估计司徒破空都能被甩下八丈远。 周围建筑飞快的后退,宽阔的广场、幽静的宿舍快速掠过,顾铭竹都没有停下的意思,继续往蛊宗深处穿梭。 随着逐渐深入,周围房子也越来越粗糙,完完全全就是下人住的地方。 “不会吧?”司徒破空粗略扫视一圈四周,这左丘恨松好歹也是蛊宗的弟子,就算他在这受欺负也要让他在蛊宗弟子的宿舍,不会把他撵到下人房吧?欺负弟子欺负成这样传出去对蛊宗名声也不好。 “就这!”顾铭竹连口气都来不及喘,径直跑到了下人区最后的一间最破的房子处。 用砖头和水泥搭成的小房子墙壁坑坑洼洼,还有着乱涂乱画的痕迹,有的地方抹着较新的水泥,但还是有更崭新的嘲讽左丘恨松的图画。 “司徒,帮忙拽开!”顾铭竹焦急地站在门边喊道,满脑袋都是汗。 “嗯,”闻言,司徒破空快步窜到门口,木制的门上挂着一把略微笨重的锁,司徒破空抓住锁,火属性祖气汇集到手上使劲往下一拽,门锁连带着插销都一同被拽了下来。 锁一开,还不待司徒破空把门推开,顾铭竹就侧过身子咚地撞在门上将门撞开就冲了进去,脚掌撞在有些腐朽的门槛上,顾铭竹身子一歪差点摔倒,但他依旧快步走进漆黑的房间摸黑将左丘恨松放到床上。 光线透过小小的门口透进房间,只站在门口,司徒破空就感觉一股闷热气息扑面而来。 热归热,司徒破空脚掌一抬大步走进房间,那种闷热感更加厚重了,甚至都有些让人喘不动气。 “有没有灯?”司徒破空快速环顾四周,可什么都看不清,只好从林貅中拿出好几个会发光的水晶照亮了本就不大的房间。 房间大约十几平米,里面家具比司徒杀家里都少,一个高点的桌子靠在墙边放衣服,一张床,剩下的就是放着油灯的那张小桌子了。 “求求你们一定要救他!”安顿好昏迷的左丘恨松,顾铭竹焦急的直起腰看向司徒破空,在发黄的油灯下,顾铭竹的眼中仿佛有着点点晶莹的泪光。 “别急,我能救。”司徒破空手掌一招,一个木桶就落在司徒破空脚边。 “有水吗?先给他擦下伤口。”一边说,司徒破空一边弯腰捡起木桶,随手递给了易溪河。 “有!”听言,顾铭竹几乎是原地弹起跳到易溪河身边,“我去打水!”一边说,顾铭竹一把抢过易溪河手中的木桶,闷头就冲到门外去了。 “我去,这么急?”看着顾铭竹匆匆离开的背影,易溪河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你少废话吧!”司徒破空厌烦的皱了皱眉头,他可不喜欢易溪河这张不分场合乱说话的嘴了。 他拿出一个精美的玉瓶大步来到床边,将水晶放在床头后自己一手扶起左丘恨松的脑袋,用牙咬掉瓶盖将瓶中的药液轻轻喂给他。 显然左丘恨松很痛苦,一直在皱着眉头,手掌紧紧的握拳,药液一入口,就化为暖暖的气流顺着喉咙一路向下,温养着他那破败的身躯。 “死不了吧?”易溪河缓步来到床边,慵懒的靠在墙上看着左丘恨松。 “不一定,现在他这样很危险,”司徒破空皱着眉头摇了摇头,“下手太狠了,还好有顾铭竹保护着他,不然这次左丘恨松肯定就被他们活活打死了。” 司徒破空收起玉瓶,看着他那都被翘起一条缝的眼睛,心中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先别跟顾铭竹说,不然按他性子肯定接受不了。” “哎呦我去,早晚都知道的事,你还不如...”易溪河无奈的看着他。 “水打来了!”就在两人对话间,顾铭竹抱着木桶急匆匆的跑了回来,因为太着急,顾铭竹差点撞在门框上。 “慢点慢点!”见状,易溪河连忙过去帮忙接过木桶,里面装满了水,所以分量不轻,易溪河接过木桶时胳膊都被压得朝下一坠。 “好,别担心,恨松没什么事,都是皮外伤,”见状,司徒破空伸手往水桶里扔了好多麻醉止血消毒的药材,手掌一招,一团火属性祖气在水面上熊熊燃烧。 提炼药材的同时,司徒破空轻轻放下左丘恨松,站起身来从林貅中拿出一大块纱布扔到水中清洗,指着左丘恨松身上那堪堪敝体的衣服道,“帮忙给他脱了吧。” “好!”听言,顾铭竹立刻上前弯腰轻解左丘恨松的衣服,手指灵活的轻动,三两下就将破碎的衣服绕过伤口灵活的扒了下来。 “这么娴熟?”见状,易溪河眉毛一挑,他干脆的撕下一段腰带递给顾铭竹,“一会把这个缠他脖子上吧,他脖子伤的最严重,用这个绑上伤口愈合的快不会崩开,”易溪河轻声道。 他能处理的这么麻溜,百分百是因为左丘恨松没少受重伤,并且一直都是顾铭竹照顾他。 “谢谢。”顾铭竹双眼失神,看他一副都快哭出来的样子,司徒破空赶紧将纱布撕成两半递给他,“一起给他擦擦吧。” “嗯,”顾铭竹点了点头,他抬手接过纱布一步跨到床边坐下,轻轻抬起左丘恨松的脑袋让他躺在自己的腿上,率先擦拭左丘恨松的脖子。 “嘶!”纱布一触碰,左丘恨松疼的皱起了眉头,拳头更加用力的握紧了。 “没事没事,一会就没事了。”见状,顾铭竹着急的轻抚左丘恨松额头,就像是哄小孩一样轻声哄着他,手臂更加着急的搂紧他,生怕失去。 “没事,你别着急,不会有事的,”司徒破空轻声安慰道一边又从林貅中拿出一个玉瓶,“给他倒伤口上吧。” “谢谢,”闻言,顾铭竹伸手接过玉瓶,却翻来覆去的看了起来,弄得司徒破空忍不住停下手中动作看着他。 翻看了五六遍,顾铭竹才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嘴唇,出声窘迫地问道,“你这药...很贵吧?” “没事,都是自己采的,没花钱,我这还有很多,你用就好了。”司徒破空语气随意,那些药大部分是司徒破空买来的,比极品双醉叶都管用,并不便宜,而且数量也不是很多,顾铭竹这家伙,估计是觉得不好意思,想给自己钱就当是买的,但又怕付不起。 随着血迹的褪去,左丘恨松脖子上四五寸长的略有些狰狞的伤口逐渐暴露出来,那伤口的样子就像是被狼咬过般血肉模糊。 “天呐,这么狠?!”看着那个伤口,易溪河都觉得自己脖子也疼了起来。 “连蛊虫都放,下手肯定不能轻了,”司徒破空眉头一皱,他头都不抬,自顾自的擦拭左丘恨松腹部的血迹。 “其实这还算轻的,”顾铭竹眼神落寞,语气中充满了心疼,“更狠的一次恨松都被打的只剩一口气了,还好最后挺过来了,不然...” 话到最后,顾铭竹哽咽了,他眨了眨眼皮,抬起胳膊随意擦了下眼睛,把鲜红的纱布扔到了水桶中,将药液倒在他脖子上的伤口处后,把易溪河给他的腰带缠在他脖子上。 一边动手,顾铭竹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没事了,阿松,乖,一会就好了,没事了没事了。” “真的不要紧了,你也别太担心了,”司徒破空忍不住抬头看向他。 “我知道你们俩关系好,我帮你照顾他,你也换身衣服,恨松现在虽然昏迷,但他对血腥味也会极为敏感,他闻到你身上的血腥味恐怕一激动再...” “他没嗅觉了...”顾铭竹咬住嘴唇,“他早就被打的连嗅觉都没有了。” “之前是嗅觉,前一阵子,他被那些人灌了热油,烫坏了嗓子,现在又开始对他的眼睛下手。” 闻言,司徒破空手掌一顿也不再说话了,但很快又不着痕迹的接着擦拭他身上的另一处伤口,另一只手拿出极品双醉叶浇灌已经擦好的伤口,见状,易溪河也过来帮忙。 “一个人能被打的连嗅觉都硬生生打没了,恨松他...”话到最后,顾铭竹哽咽了,“救救他吧,别让他出事,拜托了...” 第82章 怎么还威胁上自己了? “好歹你们是我在外面认识的唯一的朋友了,肯定不会让恨松有事的。” 司徒破空给顾铭竹一个放心的笑容,说话间又摘下一片叶子倾倒在左丘恨松的伤口上,冰凉的药液蔓延开来渗到皮肤下面,凉凉的很舒服,左丘恨松渐渐逐渐舒展开皱起的眉头,头靠在顾铭竹怀中,似乎很舒服。 “看吧,已经好多了,没什么生命危险了,”司徒破空故作轻松的笑道,心中也暗暗松了口气,还好他没出事。 “谢...谢谢你,”顾铭竹更加用力的抱紧左丘恨松,头深深的埋在胸前,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 “嗨,老这么客气干嘛,”司徒破空直起腰缓步朝顾铭竹走去,伸手就要接过左丘恨松,“我帮你抱会儿,你去换身衣服顺带处理下伤口吧,别恨松没事你倒先倒了。” “不不不,不用了,”听言,顾铭竹却连忙摇头,他更加用力的抱住左丘恨松,“不用了,恨松他就像个孩子似的,躺我怀里他就能感到我在他身边,还能安心点,不然他就该感到害怕了。” “额...”司徒破空举在半空的胳膊顿了顿,只好略有些尴尬的伸回手。 “哎呦我说你,左丘恨松被这么个状态的你抱着也好不到哪去,听破空的话,换身衣服,然后我帮你疗疗伤,让这小子帮你抱会儿,一会你再抱回来不就得了。”易溪河白了好几眼顾铭竹,语气颇为无奈。 听言,顾铭竹缓缓抬头看向了易溪河和司徒破空,犹豫一会,他抿了抿嘴唇才缓缓点头,“也好,那就麻烦司徒兄了。” 说完,他就低头轻抚左丘恨松的额头,“乖,一会我就回来了,没事的。” “没关系的,我来吧,”司徒破空伸手轻轻扶住左丘恨松的脑袋,顾铭竹缓缓松开手,侧着身子一点点地往外移,等到全部离开左丘恨松的周身时,顾铭竹才蹭的一下站起。 顾铭竹一离开,左丘恨松身体就很明显的颤抖了一下,舒缓的眉头立刻皱起,脑袋不安分的晃来晃去,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弄得司徒破空差点没抱住他的头把他摔下去。 “阿松!”见状,顾铭竹立刻焦急地扑了过来。 “没事没事,小竹一会就回来了,没事的,”司徒破空坐到顾铭竹刚才坐的位置让左丘恨松躺他腿上,自己轻轻拍着左丘恨松的肩膀,像极了哄小孩的模样,听言,左丘恨松才一点点平静下来,但眉头依旧皱着,呼吸也逐渐紊乱起来。 “哎呦你快换!”易溪河不耐烦的拽着顾铭竹的肩膀把他往后拉了一段距离。 “哦哦,我尽快!”顾铭竹几步迈到桌子旁,从衣服堆中拿出一件衣服,正要换的时候易溪河却拿着极品双醉叶走了过来,“我帮你!” “别!”听言,顾铭竹却吓得朝后退了几步,一下子就撞在了墙上,手臂抱着衣服挡在自己身前,满脸通红的道:“你们能不能....别看我换衣服......” “咳咳...”听言,司徒破空冷不丁的轻咳起来,闹了半天这家伙是害羞.... “女的呀,你怕看?”听他这么说,易溪河也愣了,他呆看着顾铭竹满脸通红窘迫的面庞,哭笑不得的摆了摆手,“好好好,我不看。” 一边说,易溪河一边将双醉叶放在地上,转过身朝司徒破空走去站在他身边背对着顾铭竹,就连司徒破空都知趣的低下头。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不出五分钟,就听顾铭竹轻声道,“好了!”他一边系着腰带,一边朝床边走去,轻轻地接过左丘恨松抱在怀中。 顾铭竹一回来,左丘恨松的眉头就舒展了,他脑袋舒舒服服的靠在顾铭竹怀中,手掌紧紧地抓着他衣服下摆。 看他这样子,司徒破空也犯愁,他没照顾过这种伤势的病号啊,手头的药肯定不够,心里一边盘算,司徒破空一边看向易溪河轻声道,“我去买些灵药,你在这看着。” “那还不如我去呢,我又什么都不会,”易溪河撇了撇嘴,一边轻轻打着司徒破空的胳膊,“把生死场的那个牌子给我,我去弄点钱买药,顺便再买点吃的。” “妈的要不是怕你闯祸我早就让你去了!”司徒破空一脸嫌弃的甩开易溪河的手。 听到动静,顾铭竹忍不住抬头看向嘀嘀咕咕的两人出言问道:“你们在商量什么?” “没事,”司徒破空随意的摆了摆手。 “没啥,就是司徒破空想去买药,我说我去买让他在这照顾你们他还不干,怕我闯祸。”话到最后,易溪河还使劲的翻了好几个白眼。 “买药?”闻言,顾铭竹倒是低头从林貅中翻找着东西,“你们一等,我找点东西。” “好好好,你去!”似乎是没听到顾铭竹说话,司徒破空满脸不耐烦的从林貅中拿出牌子和纸票,没好气的拍在易溪河胸口上。 “这还差不多,”易溪河咧嘴一笑,接着就傻笑着优哉游哉的出门了。 “怎么这么开心?”司徒破空上下打量着易溪河的背影,顿时觉得自己的决定是错误的。 “易兄走了吗?”愣神间,就听顾铭竹轻声念叨。 “快让他走吧,”司徒破空无奈的摇了摇头,明明生死攸关的时候,易溪河还紧张不起来,留在这也让人心烦,转过身,就见顾铭竹拿着一个不大的木盒有些木讷的坐在那里。 “回来再说吧...”顾铭竹无奈的叹了口气,将木盒重新放回了林貅中。 易溪河走后,司徒破空又来到左丘恨松身边看一遍他的伤势,在灵药的帮助下,短时间内左丘恨松是绝对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接下来的日子他就需要泡在药罐子里了。 “现在该是正午了吧,司徒兄?”顾铭竹微低着头看着左丘恨松轻声问道。 “嗯,”司徒破空点了点头,接着就若无其事的打量起房间来,在门对面的墙上,有着很明显的用砖头垒起来的痕迹,看样子他这是把窗户封起来了。 “司徒兄别介意,原先这屋子是有窗户的,只是蛊宗其他人甚至是下人经常会恶意打坏那个窗户,那时恨松也是一次次的把窗户修好。” “有一次三洲之都下了场大到都把很多房子淹了的雨,足足下了九天,那九天恨松没来得及回来一直住在外面,等回去后发现窗户又被人打坏了,潲进来的雨都跟窗台一边高了,里面东西全泡了,从那以后恨松就把窗户封上了。” 话到最后,顾铭竹忍不住抿了抿嘴唇,眉宇间闪过丝丝心疼,他顿了顿,干脆转移了话题,“司徒兄还没比赛吧?” “还没,不过也不用着急,照这速度不出两天恨松就醒了,不耽误。”司徒破空无所谓的摇了摇头,听的顾铭竹却不好意思的低下了脑袋。 “司徒兄,我...你先去参加比赛吧,为了我们耽误了你自己,我们真的...” “没事,你别这么不好意思,再说了,你不也帮我弄残了司徒烈阳嘛,当初司徒瑶来找我麻烦的时候你们也不顾自身来帮我了吗,没事的。” 话虽这么说,司徒破空心中却一直发颤,偷学了人家的蛊术,说好输了就给出的身形祖技,司徒破空倒是觉得自己欠了对方很多。 “司徒兄还是去参加比赛吧,如果不介意,铭竹希望司徒兄晚上能回来住在这里。” “恨松身体之前被人下过毒,虽然挺过来了,但还是落下了病根,每次重伤昏迷后,恨松都会发高烧,蜘蛛是冷血动物,发高烧对他来说,是...” 话到最后,顾铭竹哽咽了,他更加用力的抱紧左丘恨松,“上一次恨松重伤发高烧差点就没了命,我怕这一次...” “他是我在三洲之都唯一的依靠了,若没有他,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熬了,求求司徒兄今天晚上能住在这里帮帮我们,若司徒兄不嫌弃,等恨松伤好了,我就跟你身边,炮灰领头羊我都愿意做!” 顾铭竹猛地抬起头坚定的道,眸中似乎是有着泪光闪烁。 “不不不,我看不用了。”闻言,司徒破空却连连摆手,“这些就不必了,恨松我肯定会救,比赛一会我就去参加,你也别太紧张,没事你就拿双醉叶倒他伤口上,不出两天他就能活蹦乱跳了,真的,这是极品双醉叶,你相信我跟这个药。” “你先在这照顾他,我去看看,易溪河回来就让他呆这就好了,我先走了,比完赛我就回来。” 司徒破空冲他轻扬嘴角,他讪讪的笑道,一边跨到门旁拉开门就窜了出去,顺带关上了房门。 走在出去的路上,司徒破空都在想要是再待一会,顾铭竹那家伙都该把命给自己了。 想到这,司徒破空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能快速赶路,让自己快去快回。 此时已是正午,院中已经有了少许的人,看着没有穿宗族衣服的司徒破空在那里狂奔,周围人不免朝他投去异样的目光。 “之前我就让弟弟就奉劝过你不要跟他们走的太近,免得学不到好,乱跑可是会给别人造成麻烦的。” 第83章 易溪河是真猛啊 闻言,司徒破空有些不悦的皱起了眉头,他一脸不耐烦的抬起头看向来人,果然就见左丘离松轻轻摇晃手中一把黑色折扇,带有轻视的目光淡淡的扫着他。 看到司徒破空只身一人,左丘离松唇边的冷笑愈发的强烈,“怎么,作为客人顾铭竹他们都不送送你?” “你是嫉妒我跟他们在一起吗?”听言,司徒破空同样冷笑,他嘴角扬起一个不屑的弧度上上下下打量着他,“你这蛊宗的种子一辈没事来这下人区干什么?” “下人区也是我蛊宗的地盘,我来看看我弟弟不行吗?”左丘离松淡淡的看了眼司徒破空,一边就往左丘恨松的房间方向走去。 “你少在那里猫哭耗子假慈悲!”见状,司徒破空眉头一皱,他脚掌向旁一移挡住了左丘离松前进的路线,毫无惧色的看向左丘离松。 “他被人欺负的时候我怎么没见你站出来帮他?身为大哥你就这样对待你弟弟?”话到最后,司徒破空眼神越发的冷冽。 “只能怪他没长好,偏偏脸上多长了点东西!”淡淡的轻瞄了他一眼,左丘离松啪一下将扇子拍在掌心将其合拢,转过身就要走。 “对了,你若是想比赛下午你就去吧,反正你也没资格轮到做我的对手。” 左丘离松语气轻蔑的道,说完他就倒背着双手不紧不慢的走掉了。 “那还真不一定!”司徒破空没好气的道,他站在那里一会儿,确定左丘离松不会回来后才往三雀阁走去。 下午司徒破空过去后,都快结束了才叫到自己,对手不是很强,司徒破空着急回去,所以一招就把对方秒了,排名提升到398。 “我回来了。”司徒破空轻轻推开木门,随着开门声响起,顾铭竹忍不住抬起头看向了他。 “怎么样?没被找麻烦吧?” “那倒没有,恨松也没什么事吧?”司徒破空闪进房间,轻轻带上房门,从林貅中拿出若干被牛皮纸包着的干粮。 “没事,睡得挺好的,多亏司徒兄帮忙了,”话到最后,顾铭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你别这么客气了,还老是这么害羞,”司徒破空笑着打趣道,一边说,他一边环顾四周,渐渐皱起了眉头,“易溪河还没回来?” “没,自打溪河走了就没回来,”顾铭竹摇了摇头,“用不用去找找他?” “他?”听到这,倒是司徒破空眼睛一凝,接着就连连摆手“我觉得不用了,这家伙没事就爱乱跑,跑够了就回来了。” 一边说,司徒破空一边解开牛皮纸,露出里面还热乎着的菜肴和用竹筒装的香香的米粥,“吃点东西吧,我买了些喝的,也让恨松喝点。”司徒破空端了起来,朝顾铭竹递去。 “嗯,谢谢你,”顾铭竹抿了抿嘴唇,更加的不好意思了。 “快吃吧,我还要给易溪河留一份等他回来,”司徒破空冲顾铭竹微微一笑,但话到最后又有些无奈。 这一等不要紧,谁知竟等到深夜月亮都老高了,易溪河还没回来。 “跑哪去了?”站在门口,司徒破空皱着眉头望着外面,恨不得要把夜幕看穿,周围走动的下人都越来越少,却依旧没有易溪河的身影。 “算了,找找去吧,”司徒破空回过头正要给顾铭竹打个招呼,转过来的身形却又停住了,他回头又看了眼外面,最后长舒一口气,缓缓的走了回来。 “没事,那家伙已经回来了,”说完,司徒破空就坐回了床边,轻轻查看左丘恨松的伤势。 “我说你看见我回来都不过来接接我,没看见我拿这么多东西,沉死了!” 易溪河拿着四五个将近一米宽的木盒跟痞子似的一步跨了进来,径直朝司徒破空走去,一边冲司徒破空翻白眼,一边将手中东西递了过去,“你看看,有没有用?” “我就看见你头发飘忽飘忽的跟鬼似的,没看你拿东西,”司徒破空轻声嘟囔着,他要是说话声音大了,易溪河那家伙肯定又要叨叨了。 木盒挺沉,摞司徒破空腿上都跟下巴一样高了,“你这都买的什么?” 司徒破空略带疑惑的扫了易溪河一眼,接着就打开了木盒,顾铭竹也略带疑惑的凑过脑袋过去看。 木盒一开,一股冲天的药香立刻弥漫了整个房间,闻着这清香的味道,屋内几人顿时感觉内心都平静很多,特别是左丘恨松,呼吸更加的均匀,躺在那里就像是睡着一样。 “我去!”司徒破空惊愕的睁大了眼睛,嘴巴都合不拢了,“我去,六阶灵药...”司徒破空眼神都有些呆滞。 “你从哪弄来的?”司徒破空难以置信的抬头看向易溪河,没发现他自己说话都带有一些颤音。 “怎么样,我厉害吧~”看到司徒破空的反应,易溪河更加的骄傲了,他双臂环在胸前,高傲的抬了抬下巴。 “我没想夸你...”司徒破空无语的低下了头,他一一查看灵药,发现大部分都是六阶灵药,其余的甚至还有七阶灵药,而且品相颇高,都是疗伤药中的圣品。 司徒破空紧张的喉结都不停的滚动,这么多药材,起码要好几个亿才能买到,他把生死场打劫了都不能赚这么多钱啊。 这样一想,再加上他那爱闯祸的性子,这些药材,想到这,司徒破空赶紧使劲摇头不敢再往下想了。 看司徒破空又是吞口水又是摇头的,易溪河不满的皱起了眉头,当下伸手轻推司徒破空的肩膀,“我说你想干什么?!老子费那么大劲买来的药材你就这样摆着闻味?!” “不敢,”司徒破空悻悻的低下了头,“我看看能不能看出来你这些药材都怎么得的。” “还能怎么得,方圆千里所有的生死场被我打的都没有人敢跟我上来打了。” “要不我能买得起这么多药嘛,”闻言,易溪河给了司徒破空好几个白眼。 “易兄是在生死场打了一天吗?”听他这么说,顾铭竹倒是更不好意思了,“这些药材...很贵吧?” “不贵,反正不是花的自己钱,”易溪河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见司徒破空还在那里呆坐,忍不住伸手敲了敲他,“喂,你倒是动手啊,剩下的药材你提炼出来留着,以后还能用上。” “嗯,好,”一边应声,司徒破空一边搬着盒子来到门口,手掌张开掌心相对,就有一团火焰在手掌间熊熊燃烧。 火焰熊熊燃烧,原先静静躺在盒中的草药像是受到召唤般缓缓浮起,直至被火焰全部包裹,在高温的灼烧下,草药非但没有烧溶,周身反而还散发出晶莹的光芒。 “力度不够!”见状,司徒破空额头上都冒出了汗珠,如果自己连这些草药都提炼不了,说过要治好左丘恨松的自己就要丢人了。 想到这,司徒破空体内祖灵一阵颤抖,接着更加汹涌的火焰“轰”地从掌心喷出,面前的火焰瞬间增大好几倍,在这更加猛烈的灼烧下,草药终于有了一丝融化的迹象,但照这速度,估计天亮了都提炼不完。 “高阶草药是不是有些难提炼?”见状,顾铭竹忍不住偏头轻声问着易溪河。 “哎呦,是他功夫不到家。”听言,易溪河大大咧咧的就张口道,身体一边后仰,用胳膊撑着床板,有些戏谑的看着司徒破空。 “……” 司徒破空抿了抿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就在尴尬间,顾铭竹明显感觉到,怀中的左丘恨松体温显着升高,原先苍白的脸庞现在潮红,汗水很快就浸湿了衣衫。 “不好!”顾铭竹心脏咯噔一声,他紧张的抬头就要叫司徒破空,可看到对方还在提炼药材,只好又低下了头。 司徒破空,偷瞄了一眼火焰中的倒影,就在顾铭竹低头照顾左丘恨松的那一瞬间,体内饱涨的杀意快速翻滚从掌心冒出,瞬间割向灵药。 在杀意的切割下,原先坚硬如石的灵药就像萝卜一样直接被切成了薄薄的片状,体积缩小,司徒破空一鼓作气加大了力度,在这般提炼下,灵药终于有了融化的迹象。 “这小孩,不做厨师都白瞎人才了,”易溪河有些哭笑不得偏过头去看左丘恨松,看他痛苦的面色,易溪河眉头都忍不住瞬间皱了起来。 左丘恨松眼皮抖动着,看样子很痛苦,他手掌时而紧握,时而松开,身体烫的惊人。 “没事没事,”再度抬头看了眼司徒破空,看后者还没提炼完,顾铭竹眉宇间的焦急更胜了,在趁左丘恨松松手的那一阵,顾铭竹干脆抓住他的手掌,不断地摩擦他的掌心,易溪河用他冰凉的手掌摸着左丘恨松的额头,降低他的温度。 “乖,在坚持一会,等司徒兄提炼完药材就来帮你!”顾铭竹紧紧地抱着左丘恨松,像哄小孩睡觉似的轻轻拍打着他。 左丘恨松眉头不断地皱紧又松开,嘴唇都在轻轻地颤抖。 “他是不是在说些什么?”见状,易溪河面庞有些严肃的问道,“你听听,他好像在说什么。”一边说,易溪河一边伸出手轻捏他的喉咙处,最后一指点在了他的下巴上。 左丘恨松喉咙一阵滚动,接着他猛地抬起下巴,一口滚烫的浊气顺着喉咙喷出。 “好了。” “阿松!”听易溪河这样说,顾铭竹立刻紧张的扶正左丘恨松的脑袋,轻捏他的嘴巴。 “小竹...”左丘恨松闭着眼,却有几滴泪珠从眼角溢出,“什么时候我们才能走,我....我不想在这呆了...”左丘恨松与其低微的像是说梦话,然后,他头一倒重新躺在了顾铭竹怀中。 顾铭竹呆坐在那里,忍不住咬紧了嘴唇,“对不起...我尽快,我尽快突破...”顾铭竹忍不住低下了头哽咽的道,肩膀不停地颤抖,好像在哭。 药材在司徒破空手下,被尽数提炼成色彩斑斓的药液或药粉悬浮在空中,司徒破空收回火焰取出一个精美的玉瓶,将药材精华尽数收起,他伸手正要打开另一个盒子提炼,却被顾铭竹急忙叫住。 “先别提炼了,恨松发烧了!” 第84章 这可不兴给啊 “先别提炼了,恨松发烧了!”顾铭竹几乎是嘶吼着喊出来的。 闻言,司徒破空立马从地上弹起一步跨到左丘恨松身边,易溪河都知趣的站起身让开位置。 司徒破空手背贴在左丘恨松额头上,刚一触碰,就皱起了眉头,“怎么这么烫?” “我找些降温的,”司徒破空在林貅中一阵翻找,易溪河那家伙也没买退烧的药材。 找着找着,司徒破空操控的那缕祖气不经意的碰到了一个木盒,看到那个,司徒破空顿了下来,他犹豫一会,最终抬头看向了易溪河。 可能察觉有人盯他,易溪河不悦的抬头,正好对上司徒破空那略带歉意的目光,“你干什么?”易溪河没好气的白了司徒破空一眼。 司徒破空冲易溪河讪讪一笑,手掌一招,装着寒冰露的木盒就被举在手中。 见状,易溪河忍不住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他身子往前倾,刚要说些什么,转念一想又缩了回去,一脸嫌弃的摆了摆手,那意思很明显,你用吧你用吧。 “用寒冰露很快就能退烧了,”司徒破空指尖在寒冰露一角划过,只听“咔擦”一声,寒冰露应声裂开一个口子,露出里面晃动着的液体。 易溪河极为心疼的抬头看了眼寒冰露,可怜巴巴的缩在床角,无奈的叹了口气。 司徒破空手腕倾倒,尽数将寒冰露里面的液体倒出,液体流动在滴到左丘恨松额上一寸的高度时自动分成好几股细流流动,将他的身体尽数包裹。 顿时,周遭空气也都下降了好几十度,左丘恨松倒还好,只是顾铭竹原先因为着急渗出的汗珠现在都结冰了,就连头发都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层,眼睫毛挂着细密的冰粒。 “哎,伙计,要不你先让开吧,左丘恨松发烧不觉得很冷,但你可是正常的,这样下去你就冻僵了。”见他这样,易溪河都忍不住过来轻轻拍打顾铭竹的肩膀。 此时的顾铭竹牙齿都在打颤,但硬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我没事。” “这退热起码要进行一个小时,你真的没事吗?”听他这么说,司徒破空心中忍不住叹了口气。 “真没事,”顾铭竹摇了摇头,“司徒兄继续就好了,我若离开恨松就该害怕了。” “那你要坚持不住就跟我说,”见他这样,两人也值得放弃劝他的念头。 “哎,你呀,也要照顾一下自己。”易溪河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展开床角一个不大的毯子披在顾铭竹身上,顾铭竹也不像之前那样冷了,但也好不到哪去。 司徒破空手掌用力向前一推,流动的冰寒液体轰地爆发开来,变成弥漫的雾状缠绕着左丘恨松。 有了这庞大的寒气,左丘恨松面庞的潮红也迅速退却,整个人一点点沉入平静,紧握的手掌也逐渐放松,只是顾铭竹却冻得浑身发抖,还在极力遏制自己发抖的身体,嘴唇冻得发紫。 随着寒气的包裹,左丘恨松烫人的身体温度渐渐回转,顾铭竹僵硬的抬起已经没有知觉的手掌轻贴左丘恨松的额头,感受着正常的体温,顾铭竹忍不住松了口气。 “别紧张了,已经没大碍了,”司徒破空缓缓收回寒气,手掌一招,将刚才提炼的药液按照比例和调配尽数洒在左丘恨松和顾铭竹周身,药液如雨点轻洒,一碰到两人肉体就自动渗了进去。 随着如此精纯的药液的修复,两人原先还有淡淡伤痕的身体也焕然一新,全部愈合,就连伤疤都没有留下,脸上也有了健康的红润。 感受着重新充满活力的身体,顾铭竹低头看了看左丘恨松,看对方已经没事了,嘴唇终于扬起常见的朗笑。 “呵,不愧是高阶灵药,”看着这出乎意料的疗伤效果,司徒破空忍不住咧嘴傻笑。 顾铭竹轻轻地将左丘恨松平放在床上,自己站起来对司徒破空和易溪河恭敬的抱拳,“多谢你们了。” “别老谢我们了,你自己也挺辛苦的,”被顾铭竹的客气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司徒破空连忙摆手道。 “我们也先回去了,估计恨松明天就醒了,”司徒破空冲顾铭竹微微一笑,接着就伸手招呼易溪河,“走了,回去睡觉了。” “等一下,”顾铭竹连忙叫住司徒破空,但他背后却有蓝绿色的光芒涌动。 “喂你!” “别乱动!”见他这样,司徒破空刚想说些什么,易溪河却瞬移到他面前挡住了他,有些凝重的看着顾铭竹。 顾铭竹咬紧牙关,头上汗水一滴接一滴的滴落,身后光芒越发的明亮,甚至将整个房间都染成了蓝绿色,同时,一对虚幻的羽翼逐渐从背后浮现而出。 “啊!!”顾铭竹小声叫了出来,身子一软膝盖一弯差点倒在地上,他扶着膝盖缓缓站直,手掌一握身后羽翼嗖地缩小被顾铭竹握在掌心。 “差点耽误了司徒兄的比赛,还让易兄那么辛苦的在生死场打拼,我真的...没什么能报答你们的,这个,还请司徒兄能接受。” 顾铭竹喘着粗气,将手中翅膀递了过去,小巧的翅膀呈现淡淡的蓝绿渐变,样子很是好看。 “这就是我们蓝翠族的羽翼,只是好几百年了,都没有族人能修炼到展开翅膀任意翱翔的境界,” “但却不影响我们脱下羽翼转送别人,虽说蓝翠族飞的不是很快,但对于不能飞翔的人还是有着很大的吸引力,再加上我们族的实力实在是在弱了,因此之前我们蓝翠族也遭人追杀,就为夺取我们的羽翼,所以我们只好躲到深山老林躲避外人。” “虽说飞的不是很快,但关键时候保命也足够了,还请司徒兄能不要嫌弃,”顾铭竹双手端着翅膀,冲他微微鞠躬,样子颇为凝重。 “我说你!”司徒破空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我真的不用,本来当初说好的输了给你身形祖技我们就没给,而且我还偷学了你林貅里的蛊术,我还觉得不好意思呢。” “我也不是为了求回报帮你的,你和恨松也是我在外面唯一认识的朋友了,帮你们也是我应该的。” “而且你们也帮过我啊,之前司徒家找我的时候,你们也帮我了啊。” 司徒破空急的直冒冷汗,毕竟顾铭竹可能是这个家族唯一一个有机会达到飞翔境界的人了,万一回到家族让族人们发现他没翅膀,再因此歧视他,顾铭竹就真的是走到哪别人嫌弃到哪了。 “蛊术?”顾铭竹疑惑的轻轻念叨了一遍,然后才苦笑道,“其实这个无所谓的,本来恨松也不想要这个。” “身为蛊宗的人不会蛊术才是真正给宗族丢脸,所以左丘御松当时就像给小狗扔骨头一样把这个扔给他,还羞辱了他一番。” “当时恨松自尊心还是很强,当场就把这个蛊术扔垃圾桶了,结果左丘御松因此为由,叫来十几个同族兄弟把恨松毒打了一顿,当时人都被打的失血过多晕过去了那帮人都没留手接着打,” “等恨松醒了又是长老过来亲自警告他必须把那蛊术找回来,没办法,恨松只能去翻垃圾箱想要把蛊术找回来。” “那时候我和恨松还不认识,这是他和我在一起好长时间才跟我说的,蛊术放在我这也是因为他不想再看到这个,也不想扔了再被找事的人打。” “不过.....当时他昏了这么多天,那个蛊术早就不知道被垃圾压哪了,恨松翻了一天的垃圾箱才找回来,那一天恨松都在被人笑话,其实他早就受够了,那个时候他就计划走了,只是因为后来遇到我,他才继续留这的...” 话到最后,顾铭竹抿了抿嘴唇,他深吸一口气将羽翼递了过去,“还请司徒兄能接受。” “我...” “接受吧,你还想让人家求你去接受?”易溪河白了司徒破空一眼,没好气的道。 闻言,司徒破空略一犹豫,但也接过那个翅膀,“谢谢你了。” “没事,别让恨松知道就好,”顾铭竹直起腰,嘴角扬起一抹苦笑,他回过头看向左丘恨松,此时的后者就像睡着了般平静。 第85章 受伤 顾铭竹一直把他们送到蛊宗门口,还是司徒破空一直催他回去照顾左丘恨松顾铭竹才走,不然他都能把自己送回酒店门口。 打了个招呼说声明天见后,回到酒店房间,一进门易溪河一把抓住司徒破空的胳膊就不松开了,“那个翅膀呢那个翅膀呢,我看看,快点儿!”易溪河急的在原地直蹦,踩得地板咚咚响。 “怎么,你想要?”司徒破空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将羽翼小心的取出递给他。 “我才不要这么低级的翅膀,我就看看蓝翠族是不是真跟我以前听说的那样,” 易溪河一把抢过羽翼对着光线来回翻看起来,看着看着,他的面庞严肃了,“小空子,多亏你遇到我,这次你见到宝贝了!” 司徒破空能看出来,易溪河说这句话的时候也是有些难以置信,“世人只知蓝翠族是个低级的观赏鸟,却不知好几万年前这个家族也是个赫赫有名的霸主。” “到我的那阵都只剩传说了,你想想我都活那么长时间了知道的还只是他们家族的传说,就能知道他们家族是有多败落了。” “不过蓝翠族现在这个模样,估计他们都不知道自己的家族生前有多风光,我们现在所说的凤凰,是在火中生长的凤凰,” “但没几个人知道,蓝翠族,就是当初在林中的凤凰!”易溪河一脸得意的看向司徒破空,那表情明显就是:快问我,接着问我啊。 “林中的凤凰?”闻言,司徒破空却若有所思的抬起了头,接着一脸单纯的问道:“那不就是山鸡吗?” “我操你大爷的,滚!”闻言,易溪河咆哮一声,气的一脚踹了过去,却被司徒破空灵活的闪开。 “大爷的破坏气氛,竹林不是林吗?!蓝翠祖先的灵魂就是通体蓝绿渐变的凤凰,样子比顾铭竹好看多了,现在他们就遗传了祖先的花花绿绿,把血脉全都浪费了。” “只要他们幸运,说不定还能继续传承祖先的血脉重新振兴蓝翠族!而这个翅膀.....”话到最后,易溪河举起羽翼,极有深意的看着司徒破空,样子好像在说“你懂得”。 “然后呢?你真想要?”司徒破空没好气的扫了他一眼,伸手就要把翅膀拿回来,“说得轻巧,蓝翠族都几万年没复兴了你现在又开始做梦了?你别瞎弄,等过一段时间我还要把翅膀还给他。” “切,浪费,”易溪河白了他一眼,他手臂伸回将翅膀举在胸前,就是不想还给他,“反正人家都送你了,虽说这玩意现在飞的速度很慢,但关键时候翅膀呼哧呼哧直接飞走也挺好的。” “而且你要是不用顾铭竹他肯定过意不去,乖乖的,一会我去喝酒你把它炼化了,脱离翅膀顾铭竹也要在里面耗费一定的祖气,你再把祖气炼为己有,说不定还能凝固祖气打开卷轴呢,快去吧,加油,我看好你!” 易溪河随意的把翅膀扔了过去,还曲臂给他比了个加油的动作,看的司徒破空一脸无奈,之后他就知趣的退了出去,还不忘带上房门。 看他走了,司徒破空低头看了眼翅膀,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 ....................................... 本来修炼的时候就已经很晚了,等到司徒破空研究完翅膀成功突破后,就已经是早上八点多了,两人急匆匆的吃了点东西就往三雀阁赶去。 “司徒兄!”刚进场地,就听顾铭竹爽朗的声音响起,寻声音看去,只见那两人正坐在入口旁边的位置冲他们招手,左丘恨松也神采奕奕的坐在那里,看样子恢复的不错。 “呵,那家伙还真结实,”易溪河忍不住出言道,两人快速走了过去坐在他们旁边,司徒破空上下看着左丘恨松,最后出拳轻打他胸膛,“恢复的不错嘛。” “嘿嘿,”闻言,左丘恨松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有点傻气的样子极为可爱,“因祸得福,今早起来发现自己已经是九段祖归了。” “这家伙,还挺憨的,”见他这番模样,易溪河心中忍不住偷笑了好一顿。 比赛开始,这次左丘恨松早早的被抽中,上台一招就将对方打倒,愣是将靠后的排名提升到327。 “大哥,那怪胎命也太硬点了吧!”看着左丘恨松一身轻松的走下台子,左丘离松身后一人拉着脸有些不满的道。 “他的身体并没有多好,只是你们下手还是留情了,”左丘离松把玩手中折扇,头也不抬。 “至于帮他的那个司徒破空,我肯定会让他与我交手,到时,我定让他后悔帮助左丘恨松!” 巨布一阵变幻,最后闪现出两个人名,司徒破空和石娇骄。 “这....”见状,顾铭竹和左丘恨松却忍不住沉默。 “怎么了?”第一次见到两人能有这种反应,司徒破空心中也提升一些不安。 “小心点,石娇骄是都主的孙女,实力虽不比你强,但从小宠坏了,蛮横不讲理,而且他爷爷可是三洲之都都主,小心点。”顾铭竹面容有些僵硬,看向司徒破空的眼神都有些自求多福的意思。 “没事,反正我不认识她她不认识我,”司徒破空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冲他们微微一笑就跑向了台子,几乎是同一时间,那石娇骄也站在台子上。 一袭红衣,包裹小腿的长靴,腰间绑着一条皮鞭,一看就知道是性格泼辣之人。 “我叫石娇骄,请赐教!”石娇骄脑袋一歪,略带得意地看着司徒破空。 “在下司徒破空,”司徒破空同样回礼,原本他以为这女的会无法无天,没想到也懂点礼貌,不然蛮横加无理,都主就该崩溃了。 “嘿嘿,看我打扁你!”石娇骄极有兴趣的抽出腰间缠绕两圈的皮鞭,胳膊一甩就往司徒破空脚腕打去,鞭子迎风见长,原先只有一米多一点的鞭子竟然长到十几米。 “!!!”司徒破空脚掌一抬灵活的跳到一边,焚天枪拿出重重的刺在地上,止住倒退的身形。 “啪”一声,鞭子来不及收回一击击空重重的抽到地上,给地面留下一道淡淡的白痕,尘土飞起。 “二段祖归?”司徒破空眉头挑了挑,这种实力对他来说就是一拳的事,就怕他爷爷护仔,他可打不过那个石都主。 “前几日还见他刚刚突破到五段祖归,这么短的时间内又突破了?”蛊宗宗主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 “我看八成是昨天为救你门下弟子消耗大量祖气今日突破的吧,”三雀阁阁主没好意的瞟了他一眼。 “哼,昨天我就该让我宗弟子把你门下的那个家伙直接打死!”蛊宗宗主重重一拍桌子。 “都是自己门下的弟子,你们也别太挤兑了,”石都主眉头不悦的皱了起来,说到这还往顾铭竹他们那边看了一眼。 “我倒觉得这两人日后成就不会输于现在宗族的种子一辈,你们也别太挤兑他们,万一日后有成就,也是给你们宗族添光彩。” “是!”石都主都这么说了,两人只好互相瞪对方一眼,然后作罢。 “不准跑!”看他一直躲闪,石娇骄还以为司徒破空打不过她,当下更加得意的挥动皮鞭噼里啪啦的朝司徒破空打去,司徒破空瞅住机会,一把抓住鞭子末端,胳膊一甩一掌将皮鞭拍在地上,激起一股小型的气浪顺着鞭子直冲石娇骄并炸开。 “啊!!”猝不及防的石娇骄惊叫一声,她下意识地松开手身体因为惯性连连后退十几步,直道快要掉出石台了,才稳住身形。 趁这空档,司徒破空脚尖点地凌空跳起,抓住鞭子后手腕一抖,鞭子盘旋着朝石娇骄缠去。 “谁叫你碰我东西的!”石娇骄气愤的一跺脚,当下就朝司徒破空跑去,被祖气包裹的手掌毫不犹豫的抓了过去。 “草!”司徒破空心中一惊,他下意识的将祖气传递到鞭子上,胳膊一甩重重地抽在石娇骄手上。 “啊!”两者接触,石娇骄被震得向后飞去,最后被重重地打到石台下,跌落在地上,手上鲜血直流。 “擦!”见状,司徒破空连忙跳下台子,有些不自然的扭转脖子朝石都主看去。 “哈哈,原来这小子是害怕这个啊!”旁边名门望族的一个族长忍不住笑出了声,“怪不得这次他不一招解决了。” “你...你没事吧?”司徒破空紧张的一步一步的蹭了过去,讪讪的问道。 听言,石娇骄嘴巴一撅气鼓鼓的抬头看向了司徒破空,“手都出血了能好吗?!留疤怎么办?!你就不能绅士一点吗?!” 一连串毫不喘息的攻击传来,就像是高手传来的威压一般压得司徒破空不住的向后退去,他双手悻悻地挡在面前一步一步的朝她挪去,“好的姐,我错了。” “那你还不扶我起来,”石娇骄伸出另一只没受伤的手,语气有些不满,还带点撒娇,“本来我也打不过你,掉下石台是我输了,扶我起来就好了,我的排名高,266。” “行,”司徒破空有些拘束的移了过去站在她旁边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就把她往上拽。 一往上提,司徒破空才发现,这看着挺瘦的挺小的女孩...怎么那么沉啊?司徒破空往上拉了两下,发现女孩纹丝不动,弄的司徒破空有些发窘。 “笨啊,你不会蹲下来膝盖一用力不就扶起来了,”石娇骄不满的嘟了嘟嘴。 “是,是。”司徒破空头上已经冒出了汗珠,他膝盖微微弯曲半蹲下来,这样一来力气用上石娇骄的身体果然也起来一点。 就在石娇骄被拉起到司徒破空耳根附近时,石娇骄狡猾一笑,她腮帮子离奇的鼓起,喉咙有节奏的滚动。 “吼!!”石娇骄嘴巴一张,强大的音流顿时扑面而来,直击司徒破空耳膜。 “啊!!”司徒破空吃痛的惨叫一声,身形不由自主的被音流掀翻,耳朵鲜血直流,最后重重的砸在地上,擦出好几米。 第86章 争执 司徒破空痛苦的缩起身子,浑身都在发抖,他手掌不由自主的合拢又张开,能清楚地看到它不仅耳朵,七窍都在流血。 “怎么样?你不如我吧?”石娇骄轻轻松松的站了起来,一脸得意的抬起了下巴。 “小空子!”见状,易溪河噌地站了起来,身形一闪没了踪影,转眼就晃到了司徒破空身边,丝毫不怜香惜玉的一脚踹在石娇骄腹部,将她踢出好几米。 “跟过去!”顾铭竹手掌一招,叫上左丘恨松一齐朝台子跑去,他们可不会易溪河那么炫的身形祖技。 “你要去哪啊?”两人刚跑下观众席,就有一道不善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听这声音,顾铭竹心脏骤缩,他下意识的一步跨到左丘恨松身前挡住他,一脸警惕的看向声音来源,“你们还要干什么?” 来人正是蛊宗那群弟子,也是当初带左丘恨松回宗族的那些人,只是没有左丘离松的身影,“哼,干什么?” 说话那人脖子一歪,一脸鄙夷“你们想干什么,那娘们唧唧的家伙没脸没皮没身份上去闹闹丢人也就罢了,你,我们也不管,可左丘恨松不同,他好歹也是蛊宗弟子,本来族中就要趁此机会招收新的弟子,外一让他一闹影响招生怎么办?” “没想到蛊宗还想这些啊,”顾铭竹爽朗一笑,仔细听,语气其实是带着嘲讽的,怕掉面子,当初欺负左丘恨松的人是谁? “蛊宗起码也拿左丘恨松当个人,但三雀阁可不这样啊,”那人同样轻描淡写的嘲讽回去。 “我们...” “不用管他们了,”顾铭竹刚要说些什么,却被左丘恨松按住了肩膀,“我们赶紧过去看看吧。” 说完,左丘恨松再度拍了拍顾铭竹的肩膀,自己率先绕开他径直朝台子跑去。 “嗯,”听言,顾铭竹也不再搭理他们去追左丘恨松了,只是左丘恨松这样做回去后肯定会被毒打一顿,想到这,顾铭竹心中不免一沉,他抬头看向左丘恨松背影,只觉得心中一阵发酸。 “这人谁啊,这么不守规矩...” “谁知道呢,估计是外地来的。” “......” “老子守不守规矩关你们屁事!”观众席一片窃窃私语,易溪河不悦的抬头冲着观众席嘶吼道,脖子上青筋暴起,看样子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小空子!”接下来他来不及搭理其他人,易溪河一脸紧张的蹲在司徒破空身边扶起他的肩膀让他躺在自己身上,不停地摇着他的肩膀。 “小空子,你能听见我说话吗?你张嘴吱声啊!”易溪河急的满头大汗,脸色瞬间白了。 司徒破空如虾米似的弓着身子,身体还是不由自主的颤抖,见他这样,易溪河的火噌地全冒了出来,他小心地放下司徒破空站起身,凌厉的双眼直扫石娇骄,骨节捏的咔咔直响。 “不好!”见他这样,石都主眉头一皱,他连忙起身,周围空间一阵扭曲,也没了踪影。 “大爷的老子劈了你!”易溪河双眼布满血丝,他脚尖点地手掌毫不留情的抓向石娇骄脑袋。 “住手!”石都主身形及时闪现,他一把抓住易溪河的手腕,止住他的身形。 “妈的老东西给我死开!我管这娘们是谁狗孙女,今天我不把她脑袋打爆了我都对不起现在躺地上的兄弟!”易溪河不由分说,伸出另一只手就去抓石都主脖子。 “今日是石娇骄不对!”石都主周身气势爆发,当下就把易溪河弹开两三米远。 易溪河踉跄着站稳身子,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石都主,语气依旧不悦,“你真能这么想?” “我又没杀人,怎么是我不对了?”听他这么说,石娇骄急忙道。 “我草你大爷的你特娘的闭嘴!”一听到她的声音,易溪河暴躁的怒吼一声:“音波祖技是她这么用的吗?这是比赛,比赛!而且她已经输了!就凭她是你孙女就能在台下伤人吗?!!报名表上没写不能在台下攻击吗!!看你是女的我兄弟都不好意思下手,好心好意扶你你还来这么一出!” “现在耳朵聋了!你赢了!高兴了吧!我告诉你老家伙,今天就算有你拦着我也要爆了她!” 易溪河一头长发无风自动,他身形诡异的唰地分出四个分影,将石都主和石娇骄包围起来。 “哇!”见他这招,原先台上不满的谩骂立刻就变成了惊奇。 “那人到底是谁啊?” “不知道,好像是和这个叫司徒破空的在一起。” “这人男的女的?” “这么牛以前咋没听过?” 台上的讨论易溪河来不及搭理,他身形诡异的消失,眼睛未眨身形就来至石都主和石娇骄面前。 其中一个身影抬腿一脚朝石都主太阳穴踢去,石都主伸出被暗黄色的祖气包裹的胳膊阻挡,就在两者刚刚要接触时,易溪河身形却突然消失不见。 “不好!”石都主迅速反应过来,他袖袍一挥,一个结结实实的防护罩就将两人笼罩起来,就在防护刚刚建成,就听“当”一声,一只脚重重的踹在了石娇骄的方向。 “啊!”看着一只大脚毫不留情的冲自己脸踢来,石娇骄下意识的抬手遮挡,吓得连连后退,最后靠在石都主的背上。 “哼!”易溪河灵活的跳了下来,双手环在胸前狠狠的白了他们一眼。 “这位小友...”石都主张口刚要说什么,防护罩内却“噌”地弹出三个一模一样的易溪河,皆伸手朝他们抓去。 “防护!”石都主心脏猛地绷紧,他手掌一招,大片的祖气唰地分散在空中蔓延并爆炸开来,掀出一片乳白色的气浪如同涟漪般扩散开来,将周围一阵席卷。 顾铭竹刚刚赶到附近,涟漪就闷头打来,重重地打在了他胸口上。 “唔!”顾铭竹喉间发出一声闷响,一时间身体失去平衡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 “小竹!”左丘恨松手疾眼快,他一把搂住顾铭竹的腰让他倒在自己身上,自己也因为压力朝后退了一步才止住身形。 “小竹,你敢过去吗...”左丘恨松和顾铭竹两人站在附近,讪讪的看着他们的打斗,易溪河可是没有一点祖气的跟三洲之都的都主打啊! “去吧,没关系的,去看看司徒!”顾铭竹手掌一招,率先跑了过去,来到司徒破空身边轻扶起他的肩膀,左丘恨松紧跟其后。 “这位小伙,这次是娇骄不对,你的兄弟我们会想办法帮你治的,音波祖技造成的伤害我们有治疗的方法。” “真的?”易溪河眼睛一瞟,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你真能负责?” “能!”石都主斩钉截铁的点了点头。 “我可不只要这些赔偿!” “小友要的只要我们有一定都给你实现!”石都主一点都没有犹豫的说了出来。 “那好!”易溪河打了个响指,随后手指指向他的鼻子,“我跟你说,之前我兄弟什么样你就给我治成什么样,有一点不一样我管你多牛逼,你孙女我必须要揍!” 说完易溪河就不再看他,径直转过身朝司徒破空跑去,眼里,头一回有惊慌闪过。 第87章 就当是修养了 耳边的嗡鸣声越来越小,只是除了越来越小的声音,司徒破空就感觉不到其他了,黑暗如同冰冷的枷锁将他囚禁,带动着他动弹不得身体朝黑暗的深渊坠去,像是掉入了万丈深渊。 司徒破空猛地打了个激灵,一只腿忍不住抽搐了一下,顿时整个人都被自己吓了一跳,心脏砰砰直跳。 “醒了?!”一道熟悉的爽朗声伴随着椅子摇晃的声音响起,司徒破空明显感觉到身边有一股热源走了过来,接着就有一只温热的手掌摸向自己的额头。 “好没好点,能听得见吗?能不能看见我?” 一连串问题问的司徒破空有些发懵,他躺在那里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就像被堵住似的,什么话都说不出。 周遭一阵沉默,顾铭竹再度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你现在能听见吗?听见的话你就动动手指。”一边说,一只手就抓住了自己的手掌,司徒破空轻轻抖动一下手指示意他还能听见。 “看来听力没问题了,”顾铭竹轻轻的收回自己的手,坐在他旁边。 “要不你在休息一会吧,我们现在住在石都主这里,易兄嫌他这里的灵药品阶低,怕不能完全治好你就去生死场了,恨松跟他一起去了。” 话到最后,顾铭竹顿了顿,“其实石城主这里的灵药挺好的,你的七窍因为石娇骄的音波祖技充血导致暂时失去五感,” “治疗五感充血的灵药他们这有很多,只是等级不高,这里的三阶灵药已经不错了,可易兄还是怕你落下病根,愣要去生死场赚钱替你买药。” 听到这,司徒破空顿时觉得心中一堵,他知道易溪河这么着急是怕他出意外得不到雪焰花,但心中还是有点感动。 “现在天也快黑了,他们也快回来了吧。” 司徒破空说不出话,顾铭竹在那里自言自语似的说了几句就闭嘴了,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才听到门外响起略有些沉重的脚步声。 接着就听到顾铭竹起身开门的声音,“阿松...你们受伤了!” “别提了,这家伙简直疯了,我先把他扶过去,把这个滴进他七窍,全滴进去,配合之前石城主给的药第二天就能恢复五感活蹦乱跳了。”左丘恨松喘着粗气,语气特别焦急。 “嗯,交给我,”顾铭竹告别关门,就快步来到司徒破空身边,瓶塞拔出的声音响起。 他能感觉到有人扒开他的眼睛滴进了一个凉凉的液体,接着就是鼻子,嘴巴,耳朵,冰凉的感觉顺着蔓延至整个脑袋,原先黑蒙蒙的世界也逐渐有了彩色。 “好了!”顾铭竹将装药的玉瓶塞到他手中,“你先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就摔碎它,听见声音我就回来了,易溪河就在隔壁,我去看看他一会就回来。” 顾铭竹语气有些着急,说完话他就急匆匆的离开了,并顺手带上房门。 “易溪河那家伙...”司徒破空心中无奈的叹了口气,他闭上眼睛,等再度睁开时,眼前终于有了更加清晰的颜色。 司徒破空清楚,这种药因为药效奇特,就算品阶不高,也肯定比其他疗伤药贵上好多,在三洲之都,没有几个亿是买不下来的。 他只是在生死场,赚那么多钱,肯定不容易,虽然那个家伙心狠手辣经常闯祸,但他... “罢了,去看看吧.....”司徒破空用有些沉重的胳膊撑着床板一点点的坐起,他用冰凉的手指摸了摸太阳穴让自己稍微清醒一下才低头去找自己的鞋,只是看见的东西还是模模糊糊的不清楚。 “草,不穿了,”司徒破空使劲眨了眨眼睛,努力让自己清醒起来,光脚踩在地板上摸索着去开门,脚掌一挨上冰凉的地板,司徒破空就打了个寒颤,他随便扶着身边的东西,踉踉跄跄的打开房门,凭着感觉朝旁边的房门摸去。 因为找不到把手,司徒破空指甲在门上划了好几下,就像猫抓似的令人难受。 “谁啊?”略有些疑惑的声音从房间传来,没多大会门就被打开,“司徒兄!” 顾铭竹有些惊愕的睁大了眼睛,“不好好休息你瞎跑什么连鞋都不穿,我背你回去!”顾铭竹有些担心的上前扶住他,就要把他背起送回去。 “来都来了,我先看看他,”司徒破空轻轻打掉顾铭竹的手,径直摸索着往床边走去。 见状,原先坐在床边的左丘恨松立刻让开,上前伸手扶住司徒破空让他一点点往床边移。 司徒破空缓步走到床边,入眼除了能看到一个灰蒙蒙的身影如死尸般躺在那里就没有了其他,“他怎么样了?” “溪河他...超负荷作战,身体承受不住,晕倒了,”左丘恨松抿了抿嘴唇,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溪河跑了很多才找到这个药,只是价钱过于昂贵,就威胁药店老板不让他卖这个药,带着我去生死场攒钱。” “我和溪河去生死场的时候,那里的负责人看到他都不让他进了,到最后还是溪河硬闯进去的,之后他为了赶紧凑钱买药,他单挑整个生死场上百人。” “杀光了一个生死场溪河去下一个生死场还是挑战全部,一连杀了五场,在第六场和最后一个人对决时溪河承受不住晕倒了,好在那个人之前被打伤,当时我还有点力气,也把他解决了。” “只是溪河的肩膀被砍了一刀,不过有石都主送来的药,明天肯定就能好了!” “这个家伙一直都这样不要命...”司徒破空无奈的叹了口气。 “何止不要命,简直都无法无天了,你一晕倒他就冲过去跟石都主打起来了!” “我知道,虽然看不见听不见,但我感觉到了,”司徒破空点了点头,当时残余的能量打在身上,司徒破空能感觉到易溪河有多拼命,才能让石都主做出此等防御。 “罢了,让这家伙好好休息吧,看看明天是我先好起来还是他先康复,”司徒破空微微一笑接着转身要走。 “我帮你!”顾铭竹几步跨了过来,伸手就把他背了起来。 “哎你干什么!”司徒破空心中一惊,他下意识的伸手就要推开顾铭竹。 “光脚踩地板会着凉,对身体更不好,司徒兄不用介意的,”顾铭竹微微一笑,往上背了背司徒破空就往外走,左丘恨松还知趣的帮忙打开门,就在顾铭竹经过他身边时,左丘恨松还冲他招了招手,“好好休息,今天的比赛你赢了。” 第88章 裴若无 在灵药的帮助下,两人好的飞快,第二天司徒破空的五感就完全恢复了,而易溪河那个天生欠揍的家伙大半夜就醒来开始活蹦乱跳,搞得留在房中照顾他的左丘恨松都没睡好,第二天早上顶着八个黑眼圈洗漱吃饭。 简单收拾一下,四人打声招呼就前往三雀阁继续比赛,路上竟然还碰到了石娇骄。 石娇骄一个人在院中瞎溜达,看样子是在等人接,看到司徒破空,她好像忘记昨天的事一样主动朝他招了招手就要过来。 “滚!”看见她,易溪河立刻收回原先吊儿郎当的模样,他一脸嫌弃的皱紧眉头怒吼道。 石娇骄被吓得不轻,她很明显的打了个冷战,只好一脸委屈悻悻的退了回去。 “哼,”易溪河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抬起下巴一脸不屑的擦着她身边走过,一看易溪河挨近,石娇骄犹如受惊的鱼儿般连忙向后退了好几步。 “这个家伙昨天都干什么了...”见状,司徒破空有些无奈的看了眼易溪河,看样子为了他,这家伙昨天做的肯定更多。 比赛已经进行到中段,排名也差不多定了下来,大浮大降是不可能了,司徒破空还纳罕为什么这么多人短短一星期比赛就差不多进行三分之一了,换来的却是左丘恨松和顾铭竹看待傻子似的无语的目光。 “司徒兄不知道吗,三雀阁只是这里的主会场,好多参赛者都是在另外两个宗族提供的场地进行比赛,而且那里场地多,可以同时容纳二十个人两两对决,” “不过司徒兄要是愿意也可以去其他两个地方,如果可以,司徒兄可以一天在三个比赛场地进行三次比试,这就是为什么比赛进度如此之快的原因。” “只是三雀阁是总赛场,还有很多名门望族在这里观看,所以有潜力或者想要加入宗族的人都会在这里比拼,等比赛进入末尾会先确定下前三十,然后在确定前十排名,并且都会得到诱人的奖励。” “三雀阁原先想拍卖下阴阳石作为奖品,那个能吸收天地能量,帮助修炼,只是...” “只是刚买回来就被人抢走了,宗族没办法,只好忍痛拿出玄鴖鸟精血,毕竟那可是族中最宝贵的东西之一了。” 话到最后,顾铭竹都一阵肉疼,却听得司徒破空他们心中连连发虚,抢了阴阳石的,不就是他俩吗。 似乎是没注意到他俩神情的不对劲,顾铭竹一直在那里说,“听回来的人说对方很厉害,身手极快,而且没有祖气波动,他有个同伙,是水属性,貌似还掌握一种很厉害的祖技,哦对了!话说回来那个没祖气的跟易兄很像!”顾铭竹猛地抬起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咳咳,”听言,易溪河冷不丁的干咳一声,他抬起眼皮没好气的看着顾铭竹,瞬间就抓狂了。 “世上没祖气的废物多得是怎么就像我了?!何况老子有祖气,懒得用你知道吗?!懒得用!!” “易兄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只是稍微提提,”顾铭竹干笑着连连摆手。 “哼,这还差不多,”易溪河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却让顾铭竹笑的更加尴尬。 看他这样,司徒破空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家伙,真的是说谎都脸不红心不跳,跟司徒杀有的一拼。 不知不觉,几人就逛到了三洲之都最繁华的地段之一,嘈杂而又火热,街上行人很多,甚至都到那种肩膀挨着肩膀被人挤着往前行走的地步。 “要不...我们绕路吧,这样走是到不了三雀阁的。”顾铭竹被挤得很辛苦,他头上都冒出了汗珠。 “别呀,反正时间还早,咱出来的早,玩玩嘛,”听言,易溪河立刻拉下脸不情愿的出声道。 “有什么玩的?”司徒破空耷拉下眼皮没精打采的无奈的看着他。 “怎么没玩的,我都好久没来这块地了,”易溪河扫视四周,最终定格在人流出入最小的一处街道。 “那边是不是交换区?”易溪河指着那边问道。 “是啊,”顾铭竹点了点头,“那边的奇珍异宝也不少,只是需要等价的东西交换。” “那就去看看,走啊,小空子,”易溪河一拍司徒破空的肩膀,率先就顺着人流中细小的缝隙往哪里钻去。 “喂!”司徒破空没来得及叫住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消失在人流中。 “大爷的又乱跑!”司徒破空气的直想跺脚,他看了看易溪河离开的方向,只好不情愿的追了过去,顾铭竹和左丘恨松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也追了过去。 挤过人群来到交换区,司徒破空站在街口四下眺望,却不见易溪河的身影,当下司徒破空额前就冒出了不少的汗珠。 “喂,”正在愣神间,一只手突然拍上了司徒破空的肩膀,吓得司徒破空立刻回身,“来这边,”易溪河不知何时来到司徒破空身后,头一歪指向一个方向,说完他就拽着司徒破空的胳膊朝一处行人更加稀少的街道尽头走去。 “怎么了?”司徒破空不解的问道,心中却直打鼓,希望不会是这家伙闯祸了拉他过去赔钱。 易溪河头也不回,自顾自的说道,“有好东西,最头上,一个摊上卖的一大半是合成炼空间的材料。” 街道不是很长,没三十秒就隐隐约约能看到街道的一个摊子,和摊子面前站着的一个人,如果仔细看去,会发现那个人正接过摊主递来的一个盒子。 “操你大爷!”见状,易溪河暗骂一声,忽然拉住司徒破空快速朝那里跑去。 司徒破空被他这反应吓了一跳,连忙加快脚步跟上易溪河的步伐,很快就来到了那个摊子的范围内。 “谢谢,”摊子前面的那个人很有礼貌的冲摊主点了点头,抱紧怀中的木盒就要走。 易溪河有些惊愕的看着空了大半的桌子,“我的亲奶奶,你不会全换走了吧?”易溪河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那人。 听言,那人也抬头看向了易溪河,一抬头才发现,那人跟顾铭竹差不多大,都是二十岁左右,嘴角同样挂着微笑。 “如果换走了阁下需要的东西的话,我也只能说声抱歉了,这些东西,我也要用。” 那人冲易溪河歉意一笑,样子有点像顾铭竹,只是他说话挺慢,一看就知道是属于那种不管做什么事都不温不火的人。 “哦,呵呵,你胃口挺大,全他妈换走了,”易溪河双臂环在胸前,语气很是不善。 “那我还是只能说抱歉,”那人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改日再见吧,司徒破空和他身边那个娇美如女人但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伙伴。”说完,那人冲司徒破空微微一笑,转身就走。 “我操你...”见状,易溪河倒是一脸惊愕的看着他,他连忙撇下司徒破空快步跑了过去伸手就抓住他的肩膀,“喂你不准走!” “在交换区打架抢东西以后就不准再进入了,”被人突然按住肩膀,那人不恼,反而还微笑着转头轻声提醒道。 “呵呵,谁要跟你打架,”易溪河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我想跟你换换,你要什么我看看我这有没有,跟你手中这个盒子交换。” “我看就不用了,”听言,那人眼睛眯了起来,“对我来说没有东西能比这木盒中的东吸引力了。” “司徒兄!”就在两人对话时,顾铭竹和左丘恨松也寻到此处快步跑了过来。 “你们的朋友来了,”那人眼睛眯起,脚步朝后退了两步,然后转身就走。 “哼,拽拽拽,走路摔死你!”易溪河恨恨的瞪了一眼他,转身满脸不悦的看向了司徒破空,“我说你怎么就不过来帮我!亏我还是为你好!” “我....”被他这一问,司徒破空顿时语塞,他刚想说些什么,余光瞥到了那个看热闹的摊主,“人家都已经换完了,自由交易,我们也不能去抢吧。” “可是你需要啊!”易溪河直接炸了,“这些东西有多难弄到手你不知道吗!” “哎.走吧走吧,我真是忙一大顿还捞不到好,”易溪河烦躁的摆了摆手,径直擦着司徒破空的肩膀往回走去。 顾铭竹看看那人离开的方向,又看向易溪河,最后走到司徒破空的身边轻声问道,“你们是怎么跟那家伙碰上的?” “那个刚走的男的?怎么了?” “那个人就是在另一个比赛场地横扫全场都不用出全力的年轻一辈,也是这一届注定前五的人,叫裴若无,是一个四处游走的炼兽师,七段祖归,战斗力极强,不过很少有人见过他炼出的魔兽,有很大的可能是因为见过他炼出魔兽的人都死了,” “再加上他性格冷漠,不关自己的事他从来都不管,所以他也没有朋友,就连能说上几句话的人都很少。” “切,他活该,”易溪河突然回过头出声,说完还白了司徒破空一眼,弄得司徒破空一阵无语。 “我怎么感觉不用以后,今天就能和他交手呢,”司徒破空耷拉着眼皮,没精打采的道。 “哈哈,也有可能,”顾铭竹轻声笑道,“如果真是这样,那我还真不知道是该恭喜司徒兄还是为司徒兄默哀。” “管他什么样你现在都不要自己兄弟了,”易溪河再度转过身瞥了一眼顾铭竹,又看向了左丘恨松。 “没关系的,要不要他都是我的,”顾铭竹朗笑道,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别瞎说!”听着他那戏谑的话语,左丘恨松满脸通红的低下了头,还不忘曲肘轻捶顾铭竹的腰。 他俩这样子看的司徒破空直想笑,真的是....一对好基友。 第89章 终于见到炼兽师了! 四人不紧不慢的赶到三雀阁进行比赛,这次看了六场比赛就叫到顾铭竹,上台不出三招对方就倒下了台子,排名也提升到302。 等到快到中午休场的时候左丘恨松被抽中,和昨天一样他一招就把实力也算不弱的对手打倒,排名提升到198。 中午吃完饭回来没想到竟然碰上了裴若无那家伙,不过后者好像没看到他们,径直朝三雀阁走去。 “靠,不会真跟他交手吧,”司徒破空无语的看着他背影,最后轻叹一口气,有个强点的对手也好,还能好好锻炼一下自己,说实话,司徒破空还挺期待能跟裴若无交手,毕竟那可是罕见的炼兽师啊。 下午的比试开始,巨布变幻,最终凝出了司徒破空和裴若无的名字,“还真...”见状,司徒破空忍不住一阵无语,没想到自己真说对了,这也太戏剧了吧。 “噗,哈哈哈。”相比于司徒破空的无奈,其他两人却忍不住轻笑出声,只有易溪河略带严肃的拍了拍司徒破空的肩膀。 “小空子我跟你说他换走的那些东西你要是不给弄过来你以后就自己看着办!”话到最后,易溪河还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司徒破空讪讪的吞了下口水,连连点头,“我尽量...” “哼,这还差不多,”易溪河又白了眼司徒破空,把双手伸回胸前环抱,嘴巴一撇把眼睛挪到一边,就是不看台子。 “……”司徒破空心中一阵无语,只好点了点头朝台子上走去,裴若无也不紧不慢,司徒破空在观众席耽误了那么长时间上台才发现那家伙比他还慢,才刚刚登上台子。 “没想到真是你,”裴若无冲司徒破空微微一笑,手臂已经有了淡白色的风流旋转,“开始吧,我很期待和你的交手。” “哎哎哎,等等等等等等。”见状,司徒破空连忙抬手做阻拦状,“等一下,我们能不能先商量一下,把你今天换到的那些东西换给我们,我愿意用等价的东西交换,只要我有!” “估计不行,那些东西对我有用,况且你不是炼兽师,对你...应该没什么用吧?” “罢了,赢了我再说吧,”裴若无嘴角上扬,手臂不紧不慢的聚起淡白色的风流在掌心盘旋。 “风属性?”司徒破空眉头微皱,这种属性的人攻击速度天生就快,特别是实力强横的人,到时就可借助自然界的风攻击对手,令人防不胜防,但他肯定没到那种地步。 “去!”手指轻指司徒破空,在裴若无手臂环绕的风流受到命令顶着风压嗖的朝司徒破空周身刺去。 司徒破空手掌挥动十几个拳头大小的火焰球带动身上燃烧的火焰旋转着迎了过去。 “轰!”两者相撞发出不小的声音,溅起一片灼热的气浪,气浪吹动着身形未动的裴若无的衣衫,嘴角不知不觉间再度上扬。 他不急不慢的转着手腕,指尖带动淡淡的风流在身前写出一个玄奥的图纹,最后一笔勾勒结束,裴若无反掌有力的拍在图纹上,图纹发出耀眼的白光,紧接着化为流星带动着漂亮的光尾朝司徒破空划去。 “符文祖技,”司徒破空面色不变,焚天枪拿出手臂猛地用力将长枪枪尖插入地下一寸深后向前划去,前方地砖被这蛮力震出一条黝黑的裂缝。 裂缝朝四周蔓延,凶猛的火柱如喷发的火山般呼地向上涌出,掀起一大片石板,就连本来就靠边站的裁判都连连后退到台子的最边缘,在身前建立一个不弱的防护。 见状,顾铭竹却猛地坐直了身子,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台上。 “怎么了?”看他这样,易溪河只觉得有点好笑。 “易兄...”顾铭竹呆呆的转过头看着他,“大面积损坏比试场地,是要赔钱的....” 火柱不偏不倚,正好轰击在符文的最中间,符文前进的身形被迫停顿,卡在半空轻微颤抖,发出更加耀眼的光芒,释放能量来抵御火柱的冲击。 “破!”司徒破空心中轻喊,火柱猛地增大,只听“哗啦”一声,符文就碎成了散渣,无力的飘落在火柱中,火柱发出一阵微弱的红光,竟然将符文的能量吸收。 随着能量的吸收,火柱下一秒就化为一个同样玄奥的符文,只是纹路不一样,朝着裴若无爆冲过去,拉出一个漂亮的火尾。 见状,裴若无依旧不紧不慢的抬胳膊在身前构成一个坚硬的淡青色盾牌挡在身前,符文重重击在盾牌上,盾牌因为惯性被撞的朝后退了几毫米才稳住。 两者相撞,一红一青颜色更加的耀眼,裴若无有些凝重的一掌拍在面前的盾牌上,盾牌顿时增大了几分。 做完这些,裴若无没有停手,反而双手结出一连串手印,盾牌发出更耀眼的光芒,原先宛如实质的盾牌犹如波浪一般轻微扭曲起来,见状,司徒破空立刻调动体内火属性祖气急速流转防备。 盾牌扭曲的幅度越来越大,就在两边同时朝外翘起的时候,盾牌呼地散开成数十个前端尖锐如匕首的鞭状朝符文像是刺绣密密麻麻的刺来刺去,很快竟然把符文刺成了一个马蜂窝。 “爆!”见状,司徒破空手掌猛地紧握,符文应声爆炸开来,掀出一阵强猛的气流直冲裴若无。 裴若无依旧不紧不慢的轻转手指在面前构建一个漩涡剿灭朝他扑来的气浪,隐隐约约还能看到气浪另一边的司徒破空正手持焚天枪看着他。 “怎么不出手了?”裴若无心中疑惑,一边调动体内祖气以特定经脉流转准备释放招式,正准备间一股热浪却直冲冲朝后背撞来,裴若无心中一惊,连忙释放祖气挡在周身,构成一个坚实的风茧。 “破!” 司徒破空胳膊青筋暴露,手掌紧紧抓着燃烧着火苗的枪身,手臂猛地用力,长枪“叮”一声重重刺在风茧上,弹出一个小型的能量涟漪。 在这重力的一击下,看似坚硬的风茧竟如同鸡蛋般逐渐裂开一小条缝隙,接着就像是引起了连锁反应缝隙迅速扩大,在裴若无骤然缩小的瞳孔中“轰”地炸开。 “唔!”裴若无捂着胸口接连后退十几步,喉间发出一声闷响,貌似是受了伤。 “不是很强啊?”司徒破空略带疑惑的皱起了眉头,难道是因为自己更牛逼? “力度不错,”裴若无抬手随意擦了下嘴角,冲司徒破空轻笑道。 “其实我挺想见识一下你炼出的魔兽的,”司徒破空同样笑了笑,眼神还颇为真挚。 “好啊,只要你能逼我到绝境,”裴若无爽朗一笑,不紧不慢的道。 “好!”闻言,司徒破空嘴角轻扬,同时调动体内大半祖气急速流转,枪身再度涌上一层红芒。 见他准备,裴若无脚掌轻移压低膝盖在地面上站稳,手掌轻挥,数十道浓厚的风属性祖气顺着掌心经脉喷涌而出,犹如流星般拖动漂亮的风尾在周身环绕。 “炽重灭焚枪!”司徒破空一手抓枪尾一手抓枪身,枪尖重重砸在地上,炽热的火海顺势贴着地面奔涌而出,如同海啸般掀起强劲的波浪扑向风属性祖气和裴若无扑去。 两者相撞爆发出巨大的能量涟漪,漫过整个比试台,在这涟漪的冲击下,司徒破空身形丝毫未动,他手印再度变幻结出一块连串眼花缭乱的印结。 “奔火掌!”司徒破空一掌向前拍去,巨大的燃烧着火苗的晶状火苗顶着风压唰地穿过火海直扑裴若无。 裴若无眼瞳微缩,他手腕灵活的转动,三条蛇一样的风流顺着胳膊蜿蜒爬行,直冲向晶状手掌。 “哼,”司徒破空轻哼一声,他手掌再度向前拍去,一连三个一样的晶体手掌再次接连向前拍去,只一下,第一个晶体手掌就和那三条风流一起撞成碎片,剩下的三个晶体手掌毫不留情的朝裴若无拍去。 “不好!”裴若无微微皱起了眉头,他连忙脚掌后退,在周身建立风茧,打算抵御下这次攻击。 “给我破!”声音竟然是从头顶传来,裴若无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却被太阳晃的睁不开眼,只能隐隐看到一个黑影朝他头顶跳下。 司徒破空凌空跳下,焚天枪“当”一声砸在风茧上,打的风茧都连连震动,在里面的裴若无顿时感觉耳朵一阵嗡鸣,他连忙伸出双手按在风茧上,将浓厚的祖气传入其中才止住风茧的颤抖。 不仅是他,就连司徒破空都被余力震的胳膊不断颤抖,花了好大的劲才重新握紧焚天枪。 做完这些,司徒破空没有停手,他再度双手用力直直地刺在风茧上,暗中将一缕杀意顺着枪身传递到风茧。 在这杀意的侵蚀下,坚硬的风茧以枪尖为中心,竟在裴若无骤然缩小的瞳孔中朝四周蔓延起裂缝。 司徒破空嘴角轻扬,做完这些,他身体灵活的翻转闪开,接着那三个晶状手掌就重重的拍在风茧上,发出巨大的玻璃破碎的声音,与火海僵持的风属性粒子随着玻璃爆炸的声音也破碎开来,失去阻挡,火海呼地喷涌而来,朝裴若无席卷去。 “应该不会有事吧?”司徒破空站在火海后,看着毫无动静的裴若无方向,犹豫一阵,还是将火海撤回,毕竟这不是生死场,把别人烤香烤熟再勾起易溪河的馋虫就不好了。 火海逐渐褪去,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个庞然大物张立在那里,待火海完全退去,才发现那是一只身长将近两米的猎豹正低头卷背,死死保护裴若无抵御着刚才的火海。 待火海完全退去,那猎豹才放开裴若无重新站起,仰头对着司徒破空警惕的弓起了背。 裴若无缓缓抬起头,才发现他额头处被烧伤好大一块,就连起的水泡都被烧破了,浑水跟发黑的血液混在一起,看着让人颇不舒服。 不过他好像不介意头上的伤,反而微笑着伸手抚上身边的猎豹,对着司徒破空轻声道,“你有让我全力以赴的资本。” 第90章 交换 “那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的赞赏?”司徒破空笑着打哈哈,火热的目光却始终没离开那个淡青色的猎豹。 那个猎豹司徒破空听说过,追风豹,能和风赛跑的猎豹,口中还有将近两分米的獠牙,脚掌前端的利爪平时是收回去的,只有在扑向猎物的时候才会露出。 看到司徒破空眼睛直冒星星的样子,裴若无心中忍不住轻笑,他轻轻拍了下身边的猎豹,手指指向司徒破空,“小猫,打败他。” “咕噜咕噜...”听言,猎豹忍不住弓起身子,警惕的看向司徒破空,喉间发出一连串声音。 “你别激动,”见状,司徒破空看着猎豹讪讪的连连摆手。 “嗷呜~”猎豹都没搭理司徒破空,径直朝前迈了两步,身形顿时消失,化为一道淡青色的影子冲向司徒破空。 “你别叫啊,”相比于司徒破空,裴若无却是无奈的扶住额头,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 猎豹的叫声比较好玩,特别是幼时的猎豹,叫起来啊呜啊呜奶声奶气的就像撒娇一样,不过大了也那样,叫起来还是有点撒娇的感觉,司徒破空刚想笑,就感觉一阵阴风扑面而来。 司徒破空连连后退,脚步一移干脆闪到一边,同时见那猎豹身形闪现出来,因为惯性径直扑过司徒破空刚才的地方,稳稳的落在地上,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一击扑空,猎豹脚掌灵活变动转向司徒破空,杀气腾腾的看向司徒破空,脚步未动,所在的空间却一阵扭曲,离奇的没了踪影。 “不好!”司徒破空眉头紧皱,他弯下腰一掌拍地,顿时炽热的火海就呈旋涡状从四周弹开,刚好挡住一只正要往他脸上拍的一只巨大的爪子。 爪子上面还有很长的利爪,在阳光下反射着冷冽的寒光,不知是温度太高还是怎么回事,只见司徒破空满头大汗的看着离自己只有一寸的巨爪,忍不住咽了下口水,还好没拍脸上,不然不死也要毁容。 就在那一瞬的愣神间,司徒破空周身的火海不受控制的抖动起来,他刚回过神,就见火海内的空间再度涌出一股气流,瞬间就将司徒破空包裹。 “我靠!”司徒破空暗骂一声,还没见他有什么反应,就被风流完全淹没。 “这下应该输了吧,”看着毫无动静的风流,裴若无一手轻抚猎豹的脖子,猎豹也一脸享受的将大脑袋往裴若无怀中蹭去,一时间裴若无身上沾了不少猎豹脱落的皮毛,他也丝毫不在意。 “轰!”就在全场窃窃私语间,只见司徒破空所在的方向猛地爆发出更加强大的火海,瞬间就席卷了半个台子,同时还向裴若无和猎豹扑去。 见状,猎豹身子一弓尾巴弯曲严严实实地将裴若无保护起来,自己周身弹出一个淡青色的光膜,毫不费力的抵御火海的冲击。 “咦?”在猎豹保护下的裴若无脚掌轻动,却被脚下淡淡的阻力吸引而低下了头,他看着脚下,脚掌再度难以置信的动了动,最后确定自己脚下的,是水,“火里还能有水?” 火海中,一个人影微低着头,额上水蓝色的符文若隐若现静静的感受火海中的动静,当他感觉到自己的招式范围内多了两个生命体的时候,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弧度。 “爆!”司徒破空手掌猛地紧握,火海应声“轰”地完全爆炸开来,掀起一朵巨大的蘑菇云,整个台子炸的碎砖乱飞,就连裁判都忍不住翻身跳下台子构建防护保护自己。 “我去,大哥,那小子那么厉害吗?”看着台上颇为浩大的声势,左丘离松身后一个人忍不住出言道。 “只是唬头罢了,”左丘离松抬眼淡淡的看了一眼台子,接着又低下头轻抿茶水。 “就是嘛,别忘了裴若无跟大哥交手的时候可是连魔兽都没来的及用处就被大哥打下台子了,你再看看那个野小子,花那么大劲都不见得有什么结果。” 另一个人轻瞟刚才说话那人,语气中满满的对一个人的嘲讽和对另一个人的奉承。 “司徒!”见状,台上的顾铭竹和左丘恨松一阵紧张,他们有些手足无措的看向易溪河,却见后者依旧眼睛没看台子,自顾自的玩着头发。 气浪渐渐散去,台上的所有人仿佛都屏住了呼吸,就连鸟儿飞过仿佛都能听见它扇动翅膀的声音,易溪河把玩头发的手指都忍不住陷入了停顿。 吹来的风带动着气浪的散开,台上两个站立的人影逐渐露出,已没有了猎豹的身影。 待气浪完全散开,两人终于完全暴露在他人的目光下,只见司徒破空浑身是血,到处布满了三道长短不一的爪印,衣服碎的就像破布挂在身上。 而裴若无更没好到哪去,他大半皮肤都被炸得焦黑,浑身是血,样子极为恐怖,他身体不受控制的摇摇晃晃倒退两步,抬头看了眼司徒破空,最终一头栽倒,重重的落在地上,不断地喘着粗气。 等到台上安静下来,裁判才翻身跳上比试台,一脸警惕的看着他俩,确定裴若无没有战斗力、两人打不起来了才朝裴若无走去查看。 感受有人过来,裴若无嘴角轻扬,他积攒些力气缓缓地对裁判道,“他...他赢了。” 听言,裁判员点了点头,最后高喊,“司徒破空胜!” “走,下去!”易溪河轻拍顾铭竹肩膀招呼他俩跑下台子,那速度快到顾铭竹都有些跟不上他了。 巨布变幻,最后只剩下司徒破空的名字和第85的排名,司徒破空嘴角轻扬,他抬头看向倒地的裴若无,最终踉跄着迈动步子朝他走去。 站在他身边,裴若无都没有看他,也没有跟他说话,见状,司徒破空只好伸手扶起裴若无,让他胳膊搭在他肩膀上,略有些吃力地把他扶了下去,“走吧,这个台子看来要维修了。” 易溪河快步跑了过去,跑到台子下方,正好看见司徒破空已经扶着裴若无走下了台子。 抬眼看了下易溪河,司徒破空有气无力的道,“帮帮我。” “哎呦喂,你把这么个玩意带下来干嘛,”易溪河白了司徒破空一眼,但还是帮忙接过已经半昏迷的裴若无,就像推挡路的垃圾一样随意的扔给了左丘恨松,自己伸手让司徒破空倒在自己身上。 左丘恨松下意识的接住了裴若无,看向顾铭竹的眼神有些无奈,见他这样,顾铭竹爽朗一笑,也过来帮他扶了一下裴若无。 “你不是说要我管他把那些东西弄过来吗?”司徒破空有气无力的道。 听言,易溪河一愣,最后讪讪的摸了摸脖子,“对哦,我忘了~” “...........” “咳咳,大家安静会我说件事情,鉴于比试台损坏严重,所以还请没有参加比赛的人移步前往另外两个比试点进行比赛.....” “...........” 柔软舒适的大床上,裴若无皱了皱眉头,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却见司徒破空和易溪河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他。 “呵,可算醒了,”易溪河白了他一眼,“再不醒喂进去的六阶灵药就全浪费了。” 听言,裴若无偏头看了他一眼,自己用胳膊撑着床面缓缓地坐起靠在床头,“你们救的我?” “废话,说的就好像除了我们谁还会理你似的!”易溪河又狠狠的白了裴若无一眼,“我跟你说司徒破空可是打赢你了,有什么要换的条件你赶紧说,换完走人!”易溪河略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我睡多久了?”仿佛没听见易溪河的话语,裴若无自顾自的问道。 “一下午,”顿了顿,司徒破空缓缓的回答了他。 “嗯,多谢照顾,”说完,裴若无就抬起头,用看待傻子的目光看着易溪河,“我什么时候说过换东西了?” “我草你...”听言,易溪河直接就从凳子上弹起来就要去揍裴若无,被司徒破空急忙起身拦住。 “哼,小瘪三还带耍赖的是吧?!我告诉你,你少在这耍赖,我们能治好你,也能让你这辈子下不了床。”易溪河身体前倾,一直要冲过去揍他,可惜一直被司徒破空拦住。 “你先老实点!”司徒破空在易溪河耳边轻声呵斥道,闻声,易溪河也只得狠狠剐了眼裴若无最后气呼呼的坐回到位子。 “裴若无,比赛前不是说好我若赢了你你就和我交换今早你交换到的那些灵药吗?”司徒破空耐着性子一点点跟他回忆,“你还说打赢你再说吧。” “对啊,我当时是这么说了,”裴若无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司徒破空一脸认真的道,“但我只是说比完赛再说,没说赢了我就一定给你。” 听言,司徒破空心中噌地涌上一团火,顿时气的说不出话来。 “切,我就说他不是啥好鸟玩意,当初你就不应该把他拖下来,填台子里面才好呢!” 话到最后,易溪河狠狠的瞪了眼裴若无,最后又怒目看向司徒破空指着他鼻子一字一句的道,“我告诉你要不把东西弄到手你就自己看着办!”说完,易溪河一甩头就摔门而出,留下不知说什么好的司徒破空。 司徒破空心中如同乱麻,他寻思一阵,最终看着裴若无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我说伙计,咱能不能好好商量,你也看见了,不把东西还过来,那个伙计是不会再搭理我的。” “与我何关?”裴若无都没有正眼看他,低头面色冷漠,自顾自的道。 “哎我说你!”闻言,司徒破空直起脖子就想骂他,但还是忍住了,他长舒一口气尽力压下心中的怒火,僵硬的面庞拉出一个生硬的笑容。 “好好好,跟你没关系,那我们重新商量怎么样?”司徒破空强忍揍他的冲动耐着性子跟他商量。 “还是那句话,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跟我说,只要我有或者我能弄到,跟你交换早上你交换到的东西行吗?” “无所谓,”裴若无不咸不淡的道,他轻抬眼皮看向了司徒破空,“我想要玄鴖鸟精血,你能给我弄到吗?” “玄...鴖......”司徒破空只感觉头上出了不少汗珠吗,脸上的僵笑也变为了干笑,他是要怎么做才能把第一和第三的奖品同时得到,“你...还有别的条件吗?” “没了,”裴若无连想都没想就回答了他,“我只要玄鴖精血,毕竟拥有凤凰血脉的鸟类还是很稀少,其他的,就用你今日救我用的六阶灵药抵了。” “我...好,行....可我...我也不一定能得第一啊.....”司徒破空一脸尴尬的道。 “与我何干?反正到时什么都得不到的不是我,”裴若无无所谓的道,眼睛一瞟,落在了司徒破空手腕的林貅上,虽然很快移走了目光,但司徒破空还是注意到了,他看着林貅的眼神,有些渴望。 “如果用林貅和你换呢?”注意到了裴若无的目光,司徒破空轻声问。 “也可以,”裴若无淡淡的道,“如果你能拿林貅跟我换的话,或许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几颗你想要的灵药。” “几颗?”司徒破空眼皮一挑,像是看待傻子,“一个林貅那么珍贵,难道就值几棵?我们救你用的六阶灵药呢?” “如果是便宜货我也不稀得换,”裴若无不恼,依旧是不紧不慢的道,“这些东西对我来说无价,再说我并没有让你们救我。” “你!”看他这态度,司徒破空气得直咬牙,说实话,林貅他真的不少,那次和司徒杀一起去山洞可是另外得到了六个更高级的紫色林貅,可是司徒破空又不舍得换。 低级的,就是他现在用的这个,可能还是他父母的遗物,司徒破空更是打死都不能给他,另一个就是司徒杀生前用过的了,那个更不可能。 想到最后,司徒破空咬咬牙,心一横,干脆从林貅中拿出一颗紫色林貅捏在手指间看着裴若无,果然,林貅一拿出,裴若无就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手指,貌似有点惊讶。 “我想你也识货,这个林貅比我现在用的还要好,林貅的稀有程度你又不是不知道,更何况是更高一级的,你手中的灵药虽然稀有,但不是弄不到,但这个高级林貅你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得到,拿着个换你所有的灵药,你不介意吧?” 第91章 司徒限城 “拿这个换你所有的灵药,你不介意吧?”司徒破空目不转睛的看着裴若无,表情颇为严肃。 裴若无看着那个林貅,又看向司徒破空,竟最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可以跟你换,但只是一半,毕竟当时我换的时候也是花了你这两个林貅那么多。” “那就两个!”司徒破空一咬牙,再度从林貅中掏出一个紫色林貅,将两颗摊放在手掌上,心却直滴血。 被司徒破空如此土豪的举动吓了一跳,裴若无看着那两个林貅,眼睛有点出神,最后看向司徒破空,嘴角扬起一抹弧度。 “成交!”裴若无轻笑着拿起一颗林貅把玩起来,“这是定金,等你看完东西我再拿另一个,”一边说,裴若无一边坐起到床边穿鞋,“跟我来吧。” ................. 出门的时候,没想到易溪河就在门口站着,司徒破空刚想跟他说些什么,就见裴若无丝毫没有等他的打算自顾自的走了。 司徒破空来不及多说就拉着易溪河一起追了过去,万一裴若无跑了自己可就亏大了。 三人一直走到一个中等酒店的一个上等房前,裴若无从怀中掏出一把钥匙打开门,倒是颇为礼貌的让司徒破两人先进,自己进来时不忘把门带上。 一进门,易溪河眼尖,一眼就看见了床头摆着的一个木盒,他二话不说,直接就冲了过去扒开锁扣就打开盒子,顿时一股腥的熏人的味道扑面而来,弥漫了大半个屋子。 “你能不能别在我床头开那个箱子,我晚上还要在这休息,”裴若无皱了皱眉头,略带嫌弃的走到窗户前打开窗户通风。 司徒破空来不及搭理裴若无,他也忍住味道快步来到易溪河旁边凑过脑袋一起看了过去,盒中散放着数十株样子奇特的药材,说是奇特,别的灵药还是个植物样,而这些,完完全全就是动物的形状,怪不得腥味那么大,易溪河说要用这些东西辅助,看来自己真的能炼出来个动物世界了。 “不错不错,是那些,成色都还不错,”易溪河满意的合上盖子端了起来递给司徒破空对着他笑道,“我们回去吧。” “嗯,”司徒破空轻声应道,一边接过盒子放在林貅中,自己拿出另一个林貅扔给裴若无。 裴若无灵活的抓在掌心,仔细翻看后才对司徒破空笑道,“多谢了。” 相比于裴若无的欣喜,易溪河的眼珠瞪得都快掉出来了,他难以置信的来回看着司徒破空和裴若无,最后一把抓住了司徒破空的手腕。 “我靠,你还真跟他换了,是他先说话不算数的,没揍死他把东西白拿过来就不错了,你还拿....” “拿两颗林貅跟我换的,”裴若无不紧不慢的接过话把,说完还抬头对司徒破空微微一笑,弄的司徒破空浑身不自在。 司徒破空都不敢正眼去看易溪河了,他只好略有些拘谨的看着窗户外的方向,头上冷汗直冒。 正想应对的方法,一股阴冷的气息却扑面而来,吓得司徒破空只好讪讪的回过头看向冷气的来源,只见易溪河阴沉的面孔,周围散发的寒气似乎都能用肉眼看到。 “嘿嘿,交换嘛~”司徒破空讪讪的笑道,浑身不自在,而裴若无那个多嘴的家伙又像个没事人似的溜达到房间一角,像看戏似的看着他们。 “你跟我过来!”易溪河冷脸拉着司徒破空的手腕夺门而出,临走还重重的摔上了房门,震的整个楼好像都在颤抖。 “我去你还真能拿的出手,你跟他讲讲价一个林貅不就能解决了吗,你知道这种紫色林貅多珍贵吗?三个黑色林貅才能勉强换来一个紫色的,你这一出手两个都没了,他就是在坑你!” 易溪河拉着司徒破空愤愤的走着,丝毫不管司徒破空完全跟不上他的步伐,根本就是被拖着走的,周围的路人看他们这样都忍不住停下步伐上下打量着他们,嘴角露出戏谑的微笑。 “那....是我亏了?”司徒破空小心翼翼的问道。 “废话,两个黑色林貅就够了,你这真是不是自己买来的东西不知道他多少钱,你出手咋就真么大方,你真是....” 话到最后,易溪河气得说不出话来,他狠狠的白了几眼司徒破空,最后使劲甩开他的手,自己大步走出酒店。 “喂!”见状,司徒破空连忙跟了出去跑到他旁边,“要不我找他要回来?”司徒破空小心的问道。 “你?”易溪河淡淡的偏头扫了他一眼,“我都厚不下这个脸皮,你能行?” “额....”听他这么说,司徒破空顿时无语,易溪河是谁?专门给自己和他身边的人掉价的专业户,但他都说拉不下脸了,自己就更不用想了。 “行了行了,他看他是常年游走各个地方,带着很多行李不方便才要林貅的,你没看他房间靠墙有两三个箱子?” “等哪天再碰着他我从他林貅里拿点值钱的东西出来就行了,”易溪河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似乎是在安慰他,但他脸色还不是很好。 “你厉害,”司徒破空讪讪的低下了头,两人已经走到三洲之都最繁华的大街之一,现在天色快黑,街上行人也少了不少,但司徒破空知道,再过一小时天完全黑透夜市就该摆摊了,到时候人更多。 跟易溪河没话说,司徒破空无聊的抬头扫视周围即将收起的摊位,寻找比较吸引人的东西,四下乱看见,眼睛却猛地看见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人不紧不慢的朝一处一人稀少的地方走去。 “咦?”司徒破空忍不住停下步子眯起眼睛仔细看着那人,无奈那人一转身消失在了街角。 那件衣服.....他一定见过! “靠,任随行!”记忆迅速翻转,很快就和一个人重合,那个拍卖会结束后前来寻找司徒杀的那个人!任随行!! 想到这,司徒破空都没和易溪河打招呼,径直朝任随行消失的方向跑去,陷阱也好,只要能除掉他,就能和自己报仇的道路多走一大步。 “喂,你又往哪跑!不会是想把我甩了吧?!”司徒破空的离开没有逃过易溪河的感应,他连想都没想也朝司徒破空追去。 司徒破空跑得很快,没多长时间就跑到那个街角,四下看去,一个黑色长袍的人正站在一条街道的最里端,和他保持了距离,又能让他看到自己。 司徒破空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人,心跳骤然加速,他手掌握的嘎嘣直响,干脆挥动手掌弹出一个匹练直直的打向那个人的脑袋。 匹练将至,那人身形未动,只是周身爆发出一股强横的气势,吹得衣衫无风自动,瞬间就将匹练撕裂。 “嗯?”看他这一手,司徒破空却皱起了眉头,他不是任随行,但肯定是个针对他的高手。 “小空子跑那么快干嘛?”易溪河不满的走到司徒破空旁边,看他一直盯着一个方向,自己也朝那个方向看去。 “呵,祖符啊,”易溪河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问司徒破空,“你仇人?” “应该是,”司徒破空眉头微皱,眼睛一直没离开那个人。 那个人站那一会,最后迈着步子缓缓朝司徒破空走去,见状,司徒破空犹豫一阵,也迈步朝他走去,直到两人之间只剩下五米距离才停下。 “我就说看到这身衣服你一定会跟过来,”那人轻笑道,“七段祖归,进步不小嘛。” “上次司徒瑶说你是几段祖归来着?”那人轻揉脖子,似乎是在回忆。 “你是司徒家族的人?”司徒破空皱起眉头,心中的厌恶顿时升高到爆发点。 “难道你除了司徒家族还得罪别的人了?”那人反问道,说着抬手除掉了帽子。 帽子一摘,一头银发就不受控制的飘出,看着他年轻的面庞,司徒破空很快就想起了这个人,他是司徒家族的三长老,大长老的同胞弟弟。 “司徒限城?”司徒破空轻声喃喃道,最后又冷笑出来,“为了杀我,三长老都亲自出马了?” “我也是想要杀意,”司徒限城随意的道,“更何况你的修炼天赋可是连族长都被惊动了,他还下令要我们不惜一切代价除掉你,如果今天我除不掉你,那今后就会有更多的人来追杀你,投毒暗袭什么的,什么都能用得上。” “不过我觉得用不上了,”司徒限城微微一笑,周身火焰弥漫,整个人都置身于火海之中,“还记得司徒杀吧?” “当初他故意放走你就罢了,过分的是,他还敢埋伏在城周,暗杀了我们派出去打探情报的高手。” “原本手下报告说司徒杀去找追杀你了,我们都没在意,就算他一个多周没回来,我们也只以为他是解决掉你后就去做自己的任务了。” “派出去的探子也是为了找你的尸首,结果派出去就没回来,我们才反应过来,有只狗还惦记着报恩呢。” “于是我就和司徒寄令带人把他抓回家族的,原先族中看他以前也为族中做过不少事,就想收了他的杀意废了他祖气赶出家族。” “可我觉得这样做只能让他颓废,太便宜他了,就把他送进了族中牢房,还是我下令让狱卒们对他动用最严厉的酷刑,让司徒杀每天至少有10个时辰活在痛苦中,怎么样,是不是很有和我战斗的欲望了?” 司徒限城嘴角扬起一个诡异的弧度,他不怀好意的看着司徒破空,周围火焰颜色越发的令人生寒。 “顺带一提,当时派出去的探子,可是祖归,要是没有司徒杀,你早就死了怎样,是不是更后悔了?” 第92章 又来一个 “滚!”司徒破空失态的怒吼一声,接着手握焚天枪劈头就朝司徒限城脑袋打去。 一个两个的,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揭他的伤疤,他已经很后悔了,为什么所有人还要用司徒杀来刺激自己。 他无法忍受前辈哥死了还被对方用来激怒自己,虽然以前不能救他,可他现在报仇也不晚。 司徒限城连躲都没躲,径直伸出手轻捏枪尖,顿时,司徒破空身形都被这平淡无奇的一个手势止住。 司徒破空猛地睁大了眼睛,他明显感觉到,同样是祖符,这个人和金连蛙不是一个档次。 “哼,”惊愕从眼中一闪而过,磅礴的祖气顺着焚天枪直冲向司徒限城的手。 见到从枪身一直蔓延到自己的紊乱的杀意,司徒限城面色终于变了变,他屈指将焚天枪轻松弹开,正好杀意也在这时候顺着枪尖噌地窜了出去,正巧击打在不远处比较高的楼房上,将瓦片都搅成了碎沫。 司徒限城头也不回,听着瓦片碎裂的声音,嘴角竟然扬起一抹弧度,“杀意,倒还真是了不起。” 听言,司徒破空更加用力的握紧手中的焚天枪。 “不过,我有克制你的办法!”司徒限城诡异的笑着,看他这样,司徒破空心中的警惕顿时升到极致。 司徒限城手掌向前推去,一个足有一米的火焰球迅速成型冲向司徒破空。 司徒破空不敢怠慢,当下磅礴的祖气涌出,瞬间就在面前建立了一个旋涡状的火焰盾牌,火焰球重重击在盾牌上,司徒破空身形都忍不住朝后退了几步,勉强挡住他的攻势。 “靠,”司徒破空咬住牙,胳膊不断的颤抖,他抬眼看向了司徒限城,这家伙应该不知道自己是双属性吧? 想到这,司徒破空大脑快速运转,最后暗中将水属性祖气送到盾牌后面,将盾牌最中心留出一个拳头大小的空洞,水流流动,暗中将火焰一点点浇灭。 做到这,司徒破空没有停手,他再度调出庞大的杀意朝火焰球合拢,周围空间顿时紊乱起来。 “哼,蠢货,”见状,司徒限城一点都不急,嘴角反而扬起了诡异的微笑。 “咦?”易溪河轻咦一声,当下抬腿朝司徒破空缓缓走去,眼睛一直都没离开火球。 杀意合拢,几息间就将火球搅得只剩火星,“我靠你别动那玩意!”突然,易溪河焦急的大喊一声,当下自己脚尖点地朝司徒破空冲去。 旁边有人冷不丁的大喊,司徒破空先是一愣,就在他愣神的那一瞬间,杀意却诡异的破开,一种触电般的感觉直触在司徒破空的胸膛。 “草!”易溪河冲到司徒破空身边抓住他的肩膀就朝一边倒去,司徒破空刚刚让开,他身后的一个墙壁就轰地倒地,就像是被雷劈中一般。 “小空子!”易溪河让司徒破空靠在自己胸口,轻晃他的肩膀,司徒破空双眼失神,脸色惨白。 突然,司徒破空猛地睁大了眼睛,胸口“碰”地一声直接爆炸开来,血肉飞溅,洒在了易溪河的脸上。 “啊!!!”司徒破空吃痛的叫出声来,仿佛意识都因为这疼痛而拉了回来。 “生息!”司徒破空不停的倒吸凉气,他不顾自身伤痛扶着易溪河强行站起,双眼通红的看向了司徒限城,不断地喘着粗气。 见状,司徒限城不满的瞟了易溪河一眼,淡淡的道,“能让你站在这已经很好了,我觉得你最好别多管闲事,否则,你的下场会和司徒破空一样!” “切,说的就好像你有多厉害似的,”易溪河白了司徒限城一眼,不紧不慢的将双臂环于胸前,脚步轻移,正好挡在司徒破空面前。 见状,司徒破空知道易溪河是在帮他争取时间,一边暗暗夸他终于有眼力见了,一边暗中拿出一个玉瓶,里面装着给裴若无疗伤剩下的药材。 “能让你在我面前伤了司徒破空还能让你活这么长时间已经很好了,我觉得你还是从哪来的回哪去比较好,否则,你的下场会和死人一样!” 易溪河同样这样回答他,只是他的语气玩味,听起来还颇为好笑。 “你哪来那么多大话,”司徒限城轻蔑的笑了。 “你是真没见识,”易溪河撇了撇嘴,他在原地站立,两个分影“嗖”地从身侧窜出,直向司徒限城包围。 “装神弄鬼!”司徒限城依旧没把他放在眼里,一掌在身前悬空按住,实质的火焰“呼”地喷在地上一路向前方两侧蔓延直直地撞向易溪河的分影。 火焰“轰”地撞了过去,直击在易溪河身上,“看来你也就是话多了。”司徒限城淡淡的扫了眼易溪河的真身,眼中满是轻蔑。 “切,我话多,但我不少白头啊,”易溪河白了司徒限城一眼,学着他的语气嘲讽道。 “我也不会让人不分男女啊,”司徒限城冷笑,这两人,某些地方还真是棋逢对手。 他刚想出招,招式未起,七个不知何时凝成的燃烧着火苗的晶状手掌从四面八方朝他拍去,不留一点空隙。 见状,司徒限城顾不得收拾易溪河了,他周身爆发强猛的祖气波动,直冲冲地击打在手掌上,晶状手掌前进的身形顿时停滞在半空,不由自主的轻微颤抖起来。 “呵!”司徒限城手掌握拳,再度猛地爆发出更强的祖气波动席卷向四周,晶状手掌更明显地颤抖起来,黝黑的裂缝逐渐蔓延开来,最后直至布满整个手掌,最后“哗啦”一声碎去,落到司徒破空脚下,并逐渐消失成虚无。 此时的司徒破空嘴唇毫无血色,胸前衣衫破碎,能很明显的看到胸前已经结痂的伤口,虽然已经没生命危险,但疼痛还是有的。 “你还真是神出鬼没啊,”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司徒限城语气奇怪的道。 “溪河,”司徒破空头也不回,只是轻轻的出言。 闻声,易溪河倒是有些惊愕的抬头看向司徒破空的背影,没记错的话,这小朋友以前都是叫自己“喂”或者连个称呼都不加直接说事吧? “这次帮我一下好吗?”司徒破空语气有些凝重,手掌忍不住握拳,青筋接连跳起。 “呦,舍得求我了?”易溪河白了司徒破空一眼,满脸臭屁。 “嗯,帮我拦住他的生息,”说完,司徒破空周身火焰逐渐收回,继而转化为流动的祖气在体表盘旋。 “哦?”见状,倒是司徒限城惊讶了,“你还真有其他属性?”之前任随行回宗族后就说过围剿司徒破空的时候对方强行修炼水属性,但是没怎么成功。 “还是个相克的水属性,”司徒限城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到最后竟然轻笑出来,“怪不得族中有些害怕你的成长。” “但是既然让你看到,我就没有让你活着回去的打算!”司徒破空周身水流涌动,最后在手臂上隐隐汇成刀的形状。 做完这些,司徒破空凌空跳起,手中宛如实质般的水刀重重朝司徒限城脑袋劈去,“断水斩!” 喝声落下,水刀“叮”一声砍在司徒限城头顶一寸的高度,“嗯?”见状,司徒限城却略有些严肃的皱起了眉头。 他不再小看司徒破空,当下便伸出胳膊用被火焰包裹的手掌抓紧刀刃,胳膊和肩膀猛地一起发力,带动着水刀和司徒破空的身形一齐往前拽去,自己膝盖弯曲身体朝后躺去。 没有力量可以借助的司徒破空当下就被司徒限城拽的身体朝前倾倒,一时间竟让自己最脆弱的腹部暴露在司徒限城的面前。 司徒限城嘴角轻扬,他伸出另一只被火焰包裹的手毫不留情的抓向司徒破空的伤口还没愈合的胸前。 “靠!”司徒破空暗骂一声,自己腰部发力身形灵活的向上跃起,跳到司徒限城的身后,脚尖刚刚点地,司徒破空就转过身带动着水刀一起翻转,试图将司徒限城甩掉。 司徒限城也紧抓着水刀,脚尖转动绕到了司徒破空的面前,和他面对面,手掌紧抓水刀,手中力度依旧不减。 刚刚转过身,司徒破空另一只手掌水流蔓延,一拳就朝他腹部打去,司徒限城手疾眼快,伸出被火焰包裹的手掌紧紧地钳住司徒破空的手掌。 就在司徒限城转身的那一霎那,一道鬼魅的身影却浮现在司徒限城身后,易溪河怀中抱着一根看着分量就不轻的垒墙的石头条,抬手臂就朝他脑袋扇去。 “滚!”司徒限城未回头,他不耐烦的皱紧了眉头,周身祖气爆发冲击着四周。 见状,司徒破空连忙释放水属性祖气挡在面前抵御司徒限城的冲击,祖气击打在水属性祖气构成的盾牌上,盾牌都隐隐颤抖。 可易溪河就好像没事人一样,石条被祖气冲击的坑坑洼洼,在经过易溪河的时候,却好像有什么东西保护似的径直绕过他朝四周席卷。 “不好!”身后的情况司徒限城明显感觉到了,他忍不住睁大了眼睛,还不等做出反应,石条就带着破风声响直呼他的脑袋。 “碰”一声,石条重重砸在司徒限城太阳穴的方向,司徒限城脑中“翁”的一声,眼睛顿时翻了过去,身体忍不住朝旁边倾倒,就连手中力度都松了很多。 “去死吧!”抓住这一时机,司徒破空将水刀重新举起重重地朝司徒限城脖子砍去,“轰”地一声爆炸开来,掀出强猛的气浪,将三人都震的连连后退。 司徒破空和易溪河向后退了两三步就止住身形,目不转睛的盯着爆炸的方向,紧张的喉结不断滚动。 “应该能死吧...”司徒破空紧张的咽了下口水,当下便抬腿朝司徒限城走去,手掌一挥,气浪迅速散去,周围事物也逐渐清晰起来,同时还能看清一道人影有气无力的跪在那里,半个身子全是血。 可能是听到有脚步声朝他逼近,司徒限城缓缓抬起头,露出半张脸都血肉模糊的狰狞面庞。 他看着司徒破空,嘴角一阵变幻,时而上扬时而抽搐,到最后竟转变为疯狂。 “你去死吧!”司徒限城丧心病狂的大喊一声,接着不顾自身伤痛直冲司徒破空,浑身火焰弥漫,透过燃烧的火焰,一双如野兽般失去理智的眼瞳迅速在司徒破空漆黑的眸中放大。 第93章 杀意暴露 “杀意是我的!”司徒限城丧心病狂的扑了过去。 “靠,疯子!”见状,司徒破空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他连忙拿出焚天枪压低身体,手臂挥动一枪打向司徒限城脚腕处。 枪身还没打在司徒限城脚腕就被弹开,兵器瞬间脱手,弹到离司徒破空五六米开外的位置,没有阻拦,司徒限城纵身跃起如饥饿的狼般朝司徒破空扑去。 见状,易溪河也快步跑去,一脚踏在司徒破空的肩膀上,自己借力跳起朝司徒限城扑去,一把抱住了他将他朝地面压去。 “碰!”肉体着地的闷声响起,司徒限城被易溪河死死压在身下。 “滚开!”司徒限城暴躁的释放火属性祖气朝易溪河打去,炽热的温度传来,易溪河头一偏连忙起身改用四肢关节压住司徒限城的穴位,限制他的力量,任由火焰扑在他身上。 易溪河身上衣服在高温下散发奇特的荧光,似乎所有的伤害都被衣服吸收,只是没有衣服遮挡的面庞被灼烧的发红。 “切,”易溪河不屑的咬紧牙,他手掌改抓司徒限城的手腕,带动他强行转过身,让他面朝自己,扣着他的手腕压在他脖子上,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滚!”司徒限城皱紧眉头,将祖气汇集到膝盖上,腿一弯重重的踢在易溪河裆部。 “唔!”感受这一致命的攻击,易溪河忍不住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司徒限城,“操你大爷的,你还真敢踢!” 易溪河又疼又气,当下也抬腿以更加强猛的力度朝他裆部踢去,司徒限城浑身一软,顿时失去了力度。 见状,手持水刀的司徒破空只感觉自己浑身一阵发抖,就连裆部都隐隐作痛,都是男人,何必一定要让对方断子绝孙啊。 “小空子,快!”易溪河伸直胳膊再次推远司徒限城,头一偏大声喊道。 听言,早就有所准备的司徒破空眼睛一凝,他手掌一翻水刀迅速成型,自己身形跳起,刀刃毫不留情的落向司徒限城的脖子,“断水斩!” “轰!”水刀刚落在司徒限城脖子上就爆炸开来,眼看气浪就要打在易溪河身上,司徒破空眼睛一凝,下意识的将手臂向一旁挥出,用水刀顶着司徒限城的脖子将他拨拉到一边,让他远离易溪河,易溪河也灵活跳起跳出会被波及的范围。 司徒限城的身体犹如垃圾般无力的被挑到一边去,滚出去好几米才停下,司徒破空不停歇,再度大步跑了过去,整个上半身发力,抡起胳膊举起水刀重重的打在司徒限城身上,溅起一片气浪。 气浪拍在司徒破空脸上,司徒破空反而松了一口气,那一刀砍在司徒限城身上了。 “死了吧?”司徒破空伸回手,喉咙一甜当下司徒破空痛苦的弯起了腰,一只手轻捂还受伤的胸口,另一只手捂着嘴,不难看见,猩红的血顺着他指缝溢出。 “你这是强行使用两次五阶祖技,伤着自己了,”易溪河缓缓走到司徒破空身边,轻扶他的肩膀。 水流散去,司徒限城的身体也暴露在两人的目光之下,“你干的是不是?”只一眼,司徒破空就抬起头指着司徒限城问道。 此时的司徒限城从脑袋到腰间有一个很深的刀印,连身体里面都能看的清清楚楚,上半身就像掏空的布袋一般干瘪,五脏六腑全都没了,只有被砍成两半的骨骼支撑,司徒限城眼睛瞪得老大,似乎是不甘心自己这样死了。 “当初你是不是就用这个方法除掉蟾帮的?”司徒破空轻声问道,说实话,他也挺好奇的,一个祖气都没有的人,是怎么直接把人家腐蚀的? “不用这法子我能怎么办?”闻言,易溪河却白了司徒破空一眼,“反正我不觉得你能打过他。” “我有那么弱吗?”听言,司徒破空有些失落的看了眼司徒限城的尸体。 “不是你弱,本来他等级就比你高,你用杀意还能跟他拼拼,重点是人家有生息克制你啊,你是必输的,没弄死你就不错了,”易溪河一连白了司徒破空好几眼,弄的司徒破空一阵无语。 “反正你这次要谢谢我,”易溪河高傲的抬起下巴,等着夸奖。 听言,司徒破空无奈的耸拉下肩膀,有气无力的对易溪河抱了抱拳,“行吧,多谢你了。” “这还差不多,”见他这样,易溪河更加得意了,如同被夸奖的小孩一般,脑袋晃的像个拨浪鼓。 “那易大英雄,你现在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弄得了吧?”司徒破空无奈的撇了撇嘴,指着司徒限城的尸体问道。 “额...”闻言,易溪河刚才得意的嘴角瞬间不自然的定格在脸上,他僵硬的转过脖子对着司徒破空讪笑,“这些细节现在就不要在意了,等哪天咱俩关系真的好了我再告诉你怎么样?” “那什么样才算是关系好?”司徒破空看了眼司徒限城的尸体,想了想,还是没理他冲易溪河招了招手往酒店走去。 “叫我声哥!我就什么都跟你说!”易溪河轻快的跳到司徒破空身边拍了下他的肩膀。 “那我不想知道了,”司徒破空连看都没看易溪河,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切,讨厌,”易溪河白了司徒破空一眼,只得不紧不慢跟在他身后溜达,经过司徒限城一事,两人都明白,以后的安稳日子真的不多了。 回到酒店,司徒破空照例修炼完后,躺在床上研究了会司徒杀留下的泥塑才睡觉,直到第二天睡到八点多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不然一觉睡到中午都有可能。 “谁啊?”司徒破空不满的揉着眼睛,不顾自己凌乱的外表就去开门,门刚开一条缝就被人粗暴的推开,接着一个戴着帽子的人就连忙钻进了房间并急忙后退关上了门。 “我去,谁啊!”叫他这一整司徒破空顿时醒了大半,他刚想骂人一看清来人又止住了嘴,“恨松?你怎么...” “先别说话!”左丘恨松上前捂住司徒破空的嘴,焦急的问道:“易溪河呢?你们昨天干什么了?!” “我们...” “谁啊,真能吵...”就在司徒破空语塞间,易溪河也一脸烦躁的推开侧间房门,当他发现来者是熟人时,才收回了那抹不耐,“我们昨天玩去了,怎么了?”易溪河一边跺着步子,一边朝他俩走去。 “先说好你俩别瞒我,”左丘恨松喘着粗气改抓司徒破空肩膀,“我问你,你是不是有杀意?” “啊?”司徒破空一愣,瞬间感觉脑袋嗡的一声,他能明白,这绝对是司徒家族看司徒限城死了,故意把自己有杀意的事抖出去,以前司徒家族隐瞒是想杀了司徒破空把杀意据为己有,现在... 但他还是装傻,不是不相信,而是以防万一,“什么杀意?” “还什么杀意?!”左丘恨松气的直接推开司徒破空,“这事在三洲之都已经传开了,焰之都来的司徒破空身怀司徒杀所给的杀意,现在外面有关系查到你住处的在外面观察着,查不到的也在比赛场地等你!” “本来很多人就知道我们认识你们,小竹他现在拼了命的帮你们转移一部分注意,我帮你们赶紧走!不然根本应付不过来!”左丘恨松焦急的道。 “那不行,我们还要奖品呢,”闻言,易溪河双臂环在胸前,一脸的无所谓。 “那命呢!大家都知道可以把你的杀意强行剥离,很多人都想要,你们不要命了!” “没关系,那些不用理了,”听言,司徒破空反而微微一笑,“杀意我确实有,但也不用在意,你们帮我一起瞒着就行,那些麻烦就我来解决吧。” “我先去洗漱,一会我们一起走,先去找铭竹然后再去比赛,”司徒破空对左丘恨松微微一笑就走向了卫生间,看样子毫无压力。 见状,倒是左丘恨松愣在原地,“你...” “切,别管啦,你看司徒破空挺和善的,他那嘴跟演技加起来,祖帝都能被他忽悠一阵子,”易溪河也一脸轻松的拍了拍左丘恨松的肩膀。 看他这俩人的样子,左丘恨松疑惑了,他偏头朝易溪河问道,“那你知道司徒兄的办法吗?” “不知道啊~” “……” 出门时,左丘恨松硬要司徒破空戴个帽子遮挡一下,可司徒破空硬是不戴,就那样出了门,一踏出酒店,就有不少或明或暗的目光注射在自己身上,但司徒破空还是像没事人自己走自己的。 相比于司徒破空的轻松,左丘恨松却一直紧张的偷瞄四周,体内祖气极速运转。 “哈哈,没事,”司徒破空拍了拍左丘恨松的肩膀,“大街上能怎么样?要小心也是小心晚上有人偷袭。” “可是...你走错路了...”左丘恨松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这不是三雀阁的路吗?” “可是三雀阁比赛场损坏严重,今天是修不好了,所以转移别地了...” “……” 第94章 防不胜防 因为快到比赛时间了,三个人也加快步子连忙跑到另一个比赛场地——吴氏家族。 虽说是个家族,但吴氏家族为了实战修炼,修建了一个超级大的比试场地,之前顾铭竹说的可同时比拼二十场就是指这里,刚到家族入口,就见戴着帽子遮住发色一直东张西望的顾铭竹看向他们,接着大步跑到司徒破空面前,似乎是要说些什么。 “行啦行啦,进去比赛吧,”还不等他说话,司徒破空就打断了他,他伸手抓住顾铭竹的肩膀把他身体掰向前面推去,自己也跟在他身后。 “哎!”叫他这一弄,顾铭竹顿时说不出话来,最后只好无奈的叹了口气。 因为来得晚,再加上三雀阁场地停用,去的时候观众席已经没了多少座位,进了比赛场地,四人只好找了个靠后的位置坐下静等,顺便在打量一下四周,场地很大,比试台比三雀阁的小三圈,二十个比试台整齐的排列,每个台子上面都用其他颜色的石头搭出1~20的数字,另一头观众席也有一个巨大的布,前面放着十几个椅子。 等到比赛的时候,巨布变幻,直接排列出二十行两两对决的人名,只是距离太远,司徒破空脖子使劲向前伸眯着眼睛才勉强看清,却意外看见了张凡灵这个名字。 果然,没多大会就见张凡灵不紧不慢的走上台子,只是看他面色有些阴翳,估计是江秋雨也听到了风声所以担心自己,又让张凡灵发癫了。 可能是对手比较强,两人激烈的大战一番最终张凡灵还是败下阵来,巨布上一阵变幻,张凡灵和他对手的排名一同闪现。 “267,也挺厉害的,”司徒破空心中这样想着,比赛结束张凡灵就快步往另一侧观众席走去,接下来比赛逐渐进入尾声,二十场比赛全都结束后巨布再度变幻,凝出了司徒破空和左丘恨松的名字,不过两人不是对手。 名字一出现,整个比赛场瞬间都安静下来,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司徒破空刚要站起的身形一滞,接着余光快速扫向四周,果然不少人的目光集中在司徒破空比赛的3号台子上。 “呵,看来我也挺受欢迎的,”心中略有些无奈的苦笑一声,他偏头招呼着左丘恨松道:“我们走吧。” “嗯,”左丘恨松点了点头,接着和司徒破空一起走向比赛台子,司徒破空明显感觉到,自己已走下观众席就有不少火热的目光赤裸裸的落在自己身上,当他脚掌踏在三号台子的楼梯时,原本安静的观众席终于传出了窃窃私语。 “他就是司徒破空?” “听说他还有杀意.....” “那怎么没见他用过?” “..............” 走上台子等了一会,才见他对手——许玉不紧不慢的走上来,站在他六米开外的位置,来者皮肤出奇的白,不大的耳朵动来动去,特别是他的眼睛,呈现出一种通透的红色。 “你是兔子属性?”司徒破空轻声问道? 来人点了点头,接着也问道,“你有杀意?” 听言,司徒破空无奈的苦笑一声,接着大步朝他走去,手掌直接朝他手腕抓去,“不是我说你听谁说的啊?来来来,跟我讲讲。” “外面都这么说,”见状,许玉却连连后退,始终跟他保持距离。 看他这反应,司徒破空先是一愣,接着就回过神来,兔子本来就胆小,看他这样也不像个野兔,怕人倒是正常,也别吓唬他了。 想到这,司徒破空忍不住扬起嘴角,也别逗他了,“开始吧,兔子。” 听言,许玉先是有些嫌弃的皱起了眉头,接着有些不大高兴的“嗯”了声,再度往后退了两小步才一脸严肃的看着司徒破空。 看他这样,司徒破空也一脸认真的压低身子稳住重心,既然是家兔,攻击力肯定更不高了,如果想要获胜,他只能靠速度。 果不其然,还不等司徒破空出手,许玉就双腿发力朝司徒破空跳去,身形瞬间化为一道黑影,手掌指甲猛地增长一厘米朝司徒破空胸口挠去。 司徒破空不紧不慢的画出符文,符文还未撞在许玉身上许玉一个灵活的侧翻身就避了过去,身形反而再度诡异的前进了一点。 见状,司徒破空平静脚掌使劲一跺,一个呈环绕状的火圈“噌”地冒出十几米高,并朝周围蔓延。 许玉眼睛一凝,他连忙构建半透明的防护,自己身子一转灵活的跳到台子边缘躲避,目光透过火焰,看到躲避的许玉司徒破空嘴角反而还扬起,他肯定不是一般的怕火,想到这,司徒破空手指滑动,火焰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分出好几个细流一齐从不同的方向朝许玉包裹。 许玉眉头一皱,当下膝盖弯曲再度向上跳去,躲过了几个火焰,可身形刚刚腾空,好几根火焰便以更快的速度朝他的四周包裹,一时间竟构成一个宽大的囚牢将他困住。 许玉猛地睁大了眼睛,他知道自己是躲不掉了,连忙弓起背加强防护避免自己受伤。 “认输吧,兔子!”清冷的声音传来,不知何时出现在背后的司徒破空一胳膊揽住许玉的脖子,膝盖朝他背后撞去。 许玉疼的松开了紧绷的身子,身形忍不住被司徒破空拽着朝地面摔去,看到迅速放大的台子,许玉干脆闭上了眼睛任由自己可能会毁容。 就在即将撞到地面上,司徒破空却突然转回身子改成双脚着地,稳稳地落到了地上,“认输不?”司徒破空语气有些玩味的道,一边松开了手。 听言,许玉缓缓睁开了眼睛,他四下看了圈发现自己没有受伤后才转过身看向司徒破空,对着他恭敬的抱拳:“多谢!” 没有了之前那种不敢与人接近的防备,他抬头看向了裁判,“我认输!”说完,许玉就转身头也不回的犹如受惊的兔子般急忙走掉了。 “嘿嘿,”司徒破空看着他背影忍不住又笑了出来,如果可以的话,司徒破空还真想好好逗逗他。 走下台子,发现左丘恨松已经在楼梯下等着他了,两人相视一笑就一起回了观众席。 又过去两场终于轮到了顾铭竹,只不过顾铭竹对手比较厉害,但两人交手二十几招对手就败下阵来,巨布变换,顾铭竹身后数字竟变成37。 “咦?”见状,司徒破空忍不住眯起了眼睛看着巨布,37,左丘恨松不是说顾铭竹战斗力不高吗,看他这架势,冲进前十也是板上钉钉的事。 “小竹攻击力确实不高,但是胜在他修炼的时候讲究凝实,所以只要不是等级高于他或者祖气太过虚浮基本都能赢,” 似乎是看出司徒破空的疑惑,左丘恨松主动出言解释“而且你的火属性,可是克制了大半个三洲之都的,小竹真打不过你。” “那就好,”司徒破空松了口气,他倒是挺希望顾铭竹排名高些,这样知名度高了,在三雀阁也不会太受排挤了,看向左丘恨松,他的眼睛却一直看着顾铭竹往回走的身影。 等顾铭竹回来后四人也不着急走,就坐在台上看比赛,马上就要进入决战时期了,多看看对手的表现对自己还是有帮助的,毕竟他可是只能获得第三名的选手。 没等多长时间,就看见左丘离松上场了,一登上台子,左丘离松连对手都没搭理就看向左丘恨松所在的方向。 感受到他的目光,左丘恨松立刻低下了头,整个人不自然地坐在那里,紧张的直咽口水,一边的顾铭竹也有些担心的握住他的手腕,努力安慰他。 “怎么怕成这样?”见状,司徒破空忍不住在左丘恨松和左丘离松之间来回打量,只见后者已经收回了目光,但他依旧没有看对手,只一招就把对方打倒,而且还没有出全力。 再看前者,在左丘离松出招的那一瞬间,左丘恨松身体竟不由自主的颤抖一下,头也埋得更低了。 似乎是有所察觉,顾铭竹抬头看向司徒破空,果然后者的目光正聚集在左丘恨松身上。 顾铭竹抿了抿嘴唇,犹豫了一番才缓缓的道:“没他的命令,谁会这样欺负恨松?” 说到这,顾铭竹停顿了,他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摸着左丘恨松的头安慰着他。 一时间司徒破空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得也低下了头,中午吃饭的时候左丘恨松死活都不出去,连顾铭竹都没动静。 司徒破空一面觉得奇怪,但又不好意思开口问,只好和易溪河出去了趟买了东西帮他们送回来,回来的途中他们还遇见了左丘离松,只见左丘离松冲他们扬了扬嘴角就走过去了。 回去后,大老远就看见一个蛊宗的人站在左丘恨松面前不知说些什么,还伸手去抓他帽子,吓得顾铭竹立刻伸手阻拦,而左丘恨松缺什么动静都没有,只是一直低头。 见状,司徒破空和易溪河连忙使用身形祖技,没几秒就来到那人身后,司徒破空来不及喘气就伸手拍向他的肩膀,“要不你留这一起吃?” 冷不丁被人从背后拍了一下,那人打了个机灵身子一偏就闪到了一边,不悦的看向来人,当看清来人是司徒破空时,那人嘴角扬起一个不屑的弧度,接着就走了。 “他要干什么?”司徒破空从林貅拿出午餐,一边问道。 “他是传达左丘离松话的,他让恨松今晚回宗族,”顾铭竹缓缓的道,另一边的左丘恨松头也埋得更低了,手掌都忍不住颤抖。 “要不今晚我们也去蛊宗看看?”看到这,司徒破空仿佛明白了一些东西,他坐下来一边拆包裹着烧鸡的牛皮纸一边问道。 “没事没事,不用...” “我靠!”顾铭竹话还没说完,司徒破空手中的烧鸡才拆到一半,易溪河就伸出两指灵活的夹住牛皮纸袋将烧鸡提起扔到半空,司徒破空一愣,他还没反应过来,烧鸡在半空中就爆炸开来,掀起一朵磨盘大的蘑菇云。 场中突然出现这么个东西,顿时观众席大半人都将目光移到了司徒破空他们身上。 “看什么看?放个礼花不行啊?!再看我就让我兄弟把你们当礼花全放了!”易溪河一脸傲娇的对着周围喊道,听言,周围人连忙低下了头自己忙自己的了。 “哼,”易溪河一屁股坐了下来,自己拿起一个牛皮纸袋开始拆,“没事了,你们吃吧。” 司徒破空有些呆愣的站在原地,这是垂涎杀意的人弄的还是司徒家族的追杀? 第95章 贪婪之人来了 等到晚上快散场的时候,竟然又轮到了司徒破空和左丘恨松,和对手切磋的时候,司徒破空满脑子都是中午爆炸鸡的事情,差点就被实力不如他的人打下台子,当他回过神的时候,干脆一招甩出把对手打得爬不起来然后匆匆下了台子。 等到比赛结束四人才不紧不慢的出了比赛场地,司徒破空也不着急回去,他知道今天肯定会有人堵他,躲也没用,还不如顺其自然,顾铭竹他们也看出来司徒破空今晚可能会有麻烦,表示想帮他之后也和他一起在外面瞎溜达。 不过老天没辜负他,路上行人都还没散去,还没走到酒店附近,一股扑面而来的杀气就漂浮在空中,吓得周围行人赶紧躲避,一时间竟留出好大一块空地,只剩司徒破空四人站在其中,下一刻,就有七八个黑衣人呈包围状落在司徒破空身边。 “这么着急?”司徒破空无奈的叹了口气,朗声喊道,“敢问英雄是替司徒家族追杀我还是为了杀意?” “都有,”其中的领头人淡淡的道:“替司徒家族做事,报酬就是钱和你的杀意。” “哈哈,”闻言,相比于顾铭竹和左丘恨松的严肃,司徒破空和易溪河却笑出了声。 “哈哈哈,行,大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司徒破空弯着腰连连摆手。 “哈哈,我看看五个六段祖仁和一个九段祖归怎么跟我们打,”易溪河收敛了笑容,嘴角扬起一个不怀好意的弧度。 “那个头头交给我,其他的...别留手了,反正不是什么好人,”司徒破空急促的交代完就取出焚天枪率先朝领头人冲去,胳膊挥动枪身毫不留情的朝领头人头顶打去。 随着司徒破空开始交手,其他三人也投入了战斗,一时间周围倒是鲜血和惨叫声满天飞,但毕竟是刀尖舔血的亡命之徒,受了伤还能硬拼。 领头人眼睛一凝,他立刻抽出身后大刀横着挡在胸前,“叮”一声,焚天枪重重打在刀刃上,溅出一片火星,领头人脚掌稍微后退一步,居然稳住了身形,简单的力度试探,司徒破空却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不说这个人力度如此之大,特别是他的武器,说是刀,其实更像锯子,从头到尾呈锯形的锯齿,自己的焚天枪卡在凹槽中,留下了两道半圆的白痕。 更要命的是那个锯齿还带回勾,要是打人身上不仅疼,伤口面积也不会小,还会勾下一大条肉丝。 见状,司徒破空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只好祈祷交手的时候自己别受伤,想到这,司徒破空调动体内火属性祖气汇集到胳膊上,顺着枪身直扑领头人脑袋。 领头人腰部猛地后仰,司徒破空顺势将长枪压下,不料领头人干脆仰躺到地上,腿朝司徒破空脚腕踹去。 司徒破空眼睛一凝,他下意识的将力气全聚集在手上以更大的力度压向领头人的兵器,自己双脚离地腾空跳起,顺势将领头人压倒在地上,自己再度将一团凶猛的火焰扑向领头人脑袋。 见状,领头人嘴巴一张,一口腥臭的液体透过黑色的面罩射向那团火焰。 “嗤!”火焰和液体相撞,顿时炸裂成黑色的水汽呼地扩大,司徒破空猛地睁大了眼睛,他连忙起身跳到一边一脸警惕的看着那人。 水汽逐渐扩大,越往四周蔓延颜色越淡,到最后消失成虚无,与地砖的接触间,地砖都被腐蚀成白色。 “小子身手不错,都让我用了很宝贵的毒液了,”领头人不紧不慢的站起,一边将已经腐蚀出窟窿的面罩扯下扔在一边,抬起头阴寒的看着司徒破空,分叉的舌头不断活动,“听司徒家族的人说你怕蛇,由其怕群居的蛇?” 又细又长的舌头不断翻转,司徒破空却遍体生寒,手掌不由自主的来回抓着焚天枪,自从上次掉进蛇窝,他最怕的,就是蛇了,甚至都怕到了老远见着蛇爬过的痕迹就跑的地步。 “真假的,小空子你怕蛇啊?”就在司徒破空手足无措间,易溪河那家伙就像发现新大陆似的一脸新奇的凑过来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我说点了那么大堆蛇你咋都不吃多少,加油,一会咱把他烤了吃了!”易溪河拍了拍司徒破空的肩膀,还给他做个了加油的手势,弄得司徒破空更加无语。 随着最后一声惨叫结束,左丘恨松将对手用蛛丝拦腰割成两半后同顾铭竹一同来到司徒破空身后两侧,一脸警惕的看着领头人。 “用不用我们帮你,司徒兄?”顾铭竹小声道:“我和恨松都不怕蛇。” “额....”听言,司徒破空却冷汗直流,一时间竟然产生了揍死那个领头人的冲动,管他是不是个蛇属性,至于把别人害怕的东西说的那么多人知道吗? “没事,我来就好,起码要克服一下,”司徒破空无所谓的活动着脖子,不紧不慢的朝领头人走去,万物怕火,越毒的东西越惧。 “咱来比比,是你的蛇厉害,还是我的火厉害!”司徒破空伸出双臂,两条火蛇顺着胳膊缠绕张着血盆大口一上一下直扑向领头人的脖子和腹部。 领头人蛇芯一吐,手腕灵活翻转将大刀挡在身前,黑气喷发,瞬间就转化为一条条悬浮的小蛇,小蛇尾巴一摆,如水中鱼儿般分成三股呼啦啦地游向那两条火蛇和司徒破空。 “奔火掌!”司徒破空一掌向前拍去,顿时和那些小黑蛇撞个正着,爆发出一圈圈黑红色的能量涟漪。 就在僵持间,司徒破空手掌暗暗翻转,一根锥形能量体迅速成型,极为隐蔽的朝那领头人刺去。 “不好!”就在暗招刚刚放出,司徒破空却突然凌空跳起,手中长枪毫不犹豫的拍向脚下石板,释放出一大片火海。 “咔嚓!”石板应声而碎,透过杂乱的裂纹,还能看到石板下在火中挣扎的黑蛇,顿时空中竟弥漫一股诱人的香味,弄的司徒破空都忍不住多吸了几下香味。 领头人一刀砍断那个能量体后抬头看向了司徒破空,嘴角竟挂起了冷笑,“原来你也会偷袭?” “对啊,我会啊,”听言,司徒破空反而一脸无辜的点了点头,“我只对注定会死或必须输的的对手偷袭。” “你!”那领头人气的不轻,到最后却又平静下来,“大话说的不怕闪了舌头?” “这不是大话,”司徒破空一脸认真的道,“你是我仇家雇佣的来杀我的,我们可以四个人一起上,到时候估计你也打不过我们吧?” 听言,旁边的顾铭竹他们也调动起体内祖气,准备投入战斗,“炽重灭焚枪!”司徒破空丝毫不惧的一枪打在地上,顿时磅礴的祖气火焰一股脑的涌出,扑向领头人。 “哼!”领头人淡淡的看了眼朝自己扑来的火海,自己一掌向前拍去,一大团黑色祖气顺着笔直的撞向火海,两者相撞爆发出一圈又一圈的能量涟漪,一时间竟然陷入了僵局。 “哈哈,再来!”司徒破空大笑一声,当下再度一掌拍出,奔火掌迎风扩大,顶着风压重重的拍在黑色祖气上,一时间黑色祖气竟黯淡了几分。 “靠!”领头人低低的骂了一声,连忙加强了祖气传输,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滴落,“这小子攻击力怎么那么强?” 就在领头人准备再次出招,一双冰凉的手却从背后伸了过来,直抓他的太阳穴和下巴。 “不好!”领头人反应灵敏的一缩身子,脱离了司徒破空的手掌灵活的钻到了一边并侧过身警惕的看着身旁的司徒破空和易溪河他们。 “呵,反应不错,”见到那人如此灵活的闪开,司徒破空脸上也浮现出一抹惊愕之色,要知道,他这招可是司徒杀手把手教的,绝对的致命。 但很快司徒破空就收回错愕,他手腕一翻从林貅中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电闪飞雪发挥到极致,冰冷的刀片毫不留情的刺向领头人周身要害。 领头人眼睛一凝,他连忙抽出大刀带动着黑色祖气手忙脚乱的四处抵御,一时间也把自己裹在了密集的刀影中。 领头人有些吃力的咬紧嘴唇,碰巧司徒破空手中匕首被刀勾住,动作稍微慢了一下,那领头人连忙抓住这一丝机会抬脚重重地踹在司徒破空腹部。 司徒破空后退好几步才止住身形,站在那里不断地喘着粗气,警惕的看着他。 相比于司徒破空,那领头人更加的狼狈,浑身上下衣服破了好多处,露出了鳞片似的皮肤,可能是那鳞片有保护的作用,领头人也只有胳膊上有一个很长的伤口往外渗着血。 见状,司徒破空微微一笑,他不等那领头人喘口气手指轻弹凝成十几个火球朝他周身盘旋而去。 领头人面色凝重的释放祖气包裹周身,抵御火球的撞击,一旁的顾铭竹看了一会,最终一掌拍在地上,淡蓝色的祖气顺着裂缝流动到领头人脚下并“呼”的向上蹿起,构成龙卷风的模样将他严严实实的包裹起来。 “靠!”领头人暗骂一声,当下加强了祖气的释放,一时间防护也坚固了不少。 就在僵持间,只见一抹寒光快速在面前闪过,顿时防护竟被割出一个口子,顿时急速旋转的风流混着火焰就在领头人惊骇的瞳孔中一股脑的钻了进来。 “差不多了吧?”司徒破空缓步走到顾铭竹他们身边,眼睛一直看着那个龙卷风。 周围行人依旧躲得很远,但某些有想法的人还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司徒破空的一举一动。 龙卷风渐渐消散,领头人浑身是血的站在那里,周身好多处都被烧得焦黑,他缓缓抬头看了眼司徒破空,胸口不断的起伏,持刀的手青筋暴露。 “游...蛇...诀!”喝声落下,只见那人身后“轰”地冒出一大团黑气构成蛇的模样,巨大的瞳孔锁定司徒破空后,巨蛇蛇信一吐,尾巴一甩张着大口就朝司徒破空咬去。 司徒破空不急,他收回匕首重新拿出焚天枪在手中灵活的转了两下,就在巨蛇马上就要扑过来的时候才一枪向前刺去,正好刺在巨蛇的上颚。 “炽重灭焚枪!”司徒破空胳膊陡然用力,火焰顺着枪身如掉在油中的火星一般“呼”地蔓延开,瞬间就将整条蛇包裹,两者接触黑蛇纹丝不动,貌似是不在乎身上的火焰。 相比于巨蛇的稳如泰山,司徒破空却尴尬了,原本是想以一副轻松的姿态解决他,可以震慑一下其余人,也给自己少点麻烦,结果...貌似跟自己想的有点不大一样。 想到这,司徒破空咬了咬牙,干脆将体内剩余的祖气全都汇集在枪尖上,自己双手握住枪身,胳膊猛地发力狠劈巨蛇脑袋。 “咔”一声,巨蛇脑袋应声变成了两半,顺着巨蛇裂成两半的大脑缝隙,就见领头人咬着牙腾空跳起朝他脑袋劈去。 司徒破空赶紧将长枪挡在身前,大刀叮一声砸在枪身上,砍出个不浅的痕迹。 “哼,”见他这样,司徒破空倒还放心下来了,他跟自己一样,也没祖气了,想到这,司徒破空手掌一松,电闪飞雪发挥到极致,瞬间就翻身到领头人背上,匕首弹出在他脖子上轻轻一抹,整个动作快到根本就让人看不清。 “唔!”领头人喉间发出一声闷响,眼睛都睁大了许多,身形也缓缓落到地上,鲜血流了一地。 “就这么死了?”看他这死状,周围人忍不住陷入了私语,司徒破空随意转了转手中匕首,眼睛随意的看了一圈四周,凡是接触到他目光的,都忍不住朝后退了一小步。 “还有没有想跟我谈谈的了?”司徒破空问道,周围却一片安静,司徒破空再度看了眼四周,最后无奈的耸了耸肩朝易溪河他们走去,“走吧,去吃晚饭吧。” 闻言,顾铭竹没有做声,犹豫一会,还是跟了过去,走到人少的地方顾铭竹才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司徒兄,我们今晚有事,要先...” 听言,司徒破空身形一顿,他看了眼低着头的左丘恨松,才想起一些事情,“是不是回蛊宗?” “嗯,”顾铭竹有些难为情的点了点头。 “我跟你们一起!”司徒破空连想都没想就出言道,听言,顾铭竹却猛地抬头连连摆手,“别别别,不用了,我陪恨松回去就好了。” “这次不会像上次那样了,好歹恨松也进了前一百,得了不少关注,蛊宗也要些面子,不会对他下狠手了。” “可是....” “那明天见。”还不等司徒破空说出话来,易溪河就打断了他。 “嗯,明天见,司徒兄也别担心,不会有事的,”顾铭竹点了点头,给了司徒破空一个放心的笑容后就拉着左丘恨松往蛊宗的方向走。 一直等到他们走远,司徒破空才回过头看向易溪河,“这次真不会有事吗?” “有事也不能像上次那样了,好歹人家知名度提高了,”易溪河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当目光接触到司徒破空时,又忍不住伸出手指戳着他脑袋,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你也是,以后他们和宗族的事你也少管,” “就算你现在管住了他们不欺负人了可你总要走,你一走人家过得还更不如以前,你要真想帮他们还是好好修炼,争取创出个能把多余眼睛摘了的祖技吧。” 话到最后易溪河越来越激动,戳的司徒破空都忍不住低下了脑袋,“好好好,我不管了!”司徒破空一脸嫌弃的推开易溪河的手,随便理了理头发,“那走,先去吃饭。” “那必须要吃,今晚不吃十盘蛇肉我就不睡了,哈哈...” “.........” 第96章 学点新东西吧 修炼了一个晚上,感受着比昨天祖灵中更加精纯的祖气,司徒破空活动着脖子,又试着打开顾司令给的卷轴,可还剩三分之一又打不开了。 见状,司徒破空和善的把昨晚不知什么时候睡觉的易溪河叫醒问他原因,还是那万年的回答因为他双属性所以火属性不纯,和祖气不是很凝实,起码卷轴觉得不凝实。 没办法,司徒破空只好催促易溪河洗漱,一起去吴氏家族的比赛场比赛,昨天见识了这里的比赛速度后四人就一直认为还是在这比赛比较好,而且还不用看见蛊宗和三雀阁那帮人。 刚靠近场地边缘,就见顾铭竹一个人在入口旁等着了,见到他们,顾铭竹立刻走了过来。 “小空子,这场景似曾相识啊...”易溪河捶了捶司徒破空的肩膀,有些失神的道,“不会又有什么事了吧?” “司徒兄!”顾铭竹有些着急的跑了过来,仔细看去,还会发现他的脖子有被勒过的紫红色痕迹。 “你这是...”司徒破空看着顾铭竹脖子上的痕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没事...”见状,顾铭竹连忙将领口往上拽了拽,可手一松,那衣领又掉了下来将痕迹暴露出。 “那个...司徒兄,最近我们先不跟你们一起了,昨天去蛊宗那些人警告恨松不让他再靠近你们...”顾铭竹有些为难地说着,话到最后声音也越来越小。 “我...对不起,等比赛结束我和恨松一定好好谢谢你们,恨松还在里面等我,我先去找他了,回见...”一时间顾铭竹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匆匆告别完顾铭竹就转身快步跑开,留下了一脸懵逼的司徒破空。 “蛊宗这是...” “又是左丘离松提出来的吧,”易溪河无聊的活动着脖子,“他这哥哥就像幼儿园没毕业似的,这么幼稚,都是亲兄弟何必呢。” “哎...谁知道,”司徒破空无奈的摇了摇头,最后抬头看向了赛场的方向,仿佛要透过那厚厚的城墙看透里面的一切。 进了观众席,司徒破空一眼就看见了斜对角的顾铭竹和左丘恨松,似乎注意到他们的目光,左丘恨松立刻低下了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虽然隔着些距离,但司徒破空一眼就看见左丘恨松脸上戴的面罩,本来他就把帽子拉的很低遮住眼睛,现在一戴口罩更是捂得严严实实。 “妈呀,不会又打脸吧?”易溪河也看着那个方向,“本来就不一定能娶到老婆,把脸打花了就更找不到了。” “我说你都想些什么?”听言,司徒破空忍不住一掌拍向易溪河的脑袋,将易溪河推的身形很厉害的歪了一下,差点倒在别人身上。 “哈哈,我的思想可纯洁了,跟你说以前我...”易溪河笑着坐直身子还想说些什么,好在钟声响起,免了司徒破空听他叨叨。 这次倒没看见蛊宗那些人的身影,估计是去三雀阁了吧,这样一来吴家场地的人还少了不少,一天下来又轮到司徒破空两次,第一次对手实力也不弱,是三雀阁注定前十的种子选手,虽然棘手,但也能对付,排名提升到15,离目标进了一大步。 第二次对手很弱,司徒破空也懒得打,直接一招把他轰地上就下台去观众席休息了。 中途也看到左丘恨松的比赛,依旧是微低着头,一只手就把对手轻松打败,别人可能会觉得左丘恨松很厉害或是很狂傲,但司徒破空清楚,他的右臂绝对是受伤了。 想到这,司徒破空从林貅中拿出仅剩一点的高阶疗伤药,用祖气包裹,意念控制它穿过人群中的空隙落到顾铭竹的脚边。 瓶子落在水泥抹成的坐梯上,发出了“桄榔”一声,顾铭竹先是一愣,他低头看着脚边,接着也伸手捡起那个瓶子,拿在手中端详一会后终于看向司徒破空的方向。 此时的后者也在看着他,顾铭竹冲他微微一笑,嘴巴动了动后将瓶子收了起来,见状,司徒破空才放心的继续看比赛,他看见顾铭竹刚才跟他说“谢了”。 “再过两天所有排名就该都出来了,然后就是前十的两两对决,其他的你没问题,左丘恨松都能被你打败,前三肯定是你的。” 易溪河顿了顿又继续说道,“顾铭竹说话很保底,再加上左丘恨松战斗力比他高太多太多,所以两人都以为顾铭竹实力不是很强,其实按照战斗力,顾铭竹也勉强能挤进前五,小朋友就是太谦逊了,”话到最后,易溪河还拍了拍司徒破空的肩膀。 “行了吧你,”司徒破空略有些嫌弃的拍掉易溪河的手,“今晚修炼完我再试着打开卷轴,如果还打不开,我就要问问你是不是你催促我提升实力太快导致的祖气不凝实了!” 说到这,司徒破空没好气的瞟了眼易溪河,引得易溪河挪着身子就要和他保持距离,一直讪讪的笑。 “试试吧,今晚好好修炼,差不多能打开了,”易溪河脑袋一歪,“要不现在就回去吧,早点修炼,试着打开卷轴,这里估计轮不到你了,我们早点走,让蛊宗那些人看到说不定会以为我们对左丘恨松产生不满提前走了呢。” “也可以,”司徒破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走吧,回去吧。” 两人大步流星的回到酒店,一进房间,易溪河就连忙将门窗关严实,让司徒破空修炼,司徒破空脱了鞋盘腿坐在床上进入修炼状态。 这次他修炼的特别认把进入体内的每一缕天地能量都拼命压缩,比以前都压缩了好几倍,甚至还用杀意过滤,都是以前没有过的奢侈,毕竟用杀意过滤也是要消耗杀意的,就算需要按时外放,可司徒破空也心疼。 修炼结束,感受着祖灵从来都没有过的充盈的感觉,司徒破空先用警告的目光瞥了眼易溪河,才拿出卷轴,将浓郁的火焰祖气包裹在掌心,一点点的扯动。 卷轴逐渐展开,只是没有文字的展现,司徒破空之前一直觉得是因为自己没有完全打开卷轴所以不显示文字的关系。 “继续,高阶祖技就是没字!”见状,易溪河也目不转睛的盯着卷轴,皱起了眉头。 司徒破空心脏咚咚跳的仿佛要跳出胸膛,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一次,卷轴终于在两人期待的目光中彻底被展开,发出“咔擦”一声。 司徒破空心中一喜,但下一刻,一大片红色的文字就一股脑的涌入脑袋中,撑得脑袋都有炸掉的趋势。 司徒破空勉强坐稳,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喊出声来,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司徒破空感觉到文字的涌入结束后才满头大汗的睁开眼睛,不过此时的脑袋中多了不少东西。 司徒破空把那些东西细细的梳理一遍,才勉强了解这个祖技,七阶祖技——转枪焱。 火属性修炼者可以通过任意兵器进行释放的拥有超强杀伤力的祖技,配合长枪使用最佳,接下来就是他的修炼方法了,越往下看,司徒破空心中就越没底。 使用这种祖技需要流过的经脉都太过生僻,司徒破空大概查看了一下,有的经脉因为从来都没用过细的都跟牙签似的,难道还能让祖气排队数着一二三有秩序的一点点通过?那也太浪费时间了吧。 想到这,司徒破空无奈的叹了口气,缓缓的睁开眼睛,一睁眼,就看易溪河一脸期待的凑过来问:“怎么样?” 司徒破空连忙朝后移了一段距离才说道,“还行,就是经脉不好打通。” “切,这可是七阶祖技大哥,你看看,记载方法都跟其他祖技不一样,”易溪河白了一眼司徒破空,接着就伸手将火焰中的祖技拿出举在司徒破空面前乱晃。 “这家伙都不怕火吗,”刚开始看他冒冒失失的司徒破空还有点担心他会被火焰灼伤,现在看来自己是多想了,也就把注意集中到卷轴上。 果然,此时的卷轴已经没了之前的纹路,颜色也变得黯淡无光,根本就与普通卷轴无异。 “这算是一种防偷学处理,只能用一次,那些一直传承的高阶祖技都是用特殊的材料承载,比这更为神奇,很显然,这个祖技不属于这一类。” “这个祖技以前我听说过,是一个很厉害的火焰祖技,现在这个应该是残缺版,” 易溪河信手指着卷轴,表情颇为严肃,“感觉到大脑中涌入很多东西吗?” “嗯嗯!感觉到了!”司徒破空连连点头,这祖技的信息量涌进来那么多,可仔细翻阅,其实也没多少。 “那就对了,这祖技的厉害之处就在于,他分成了不同的层次,转枪焱只是最基础的,其实他还有一转到九转不同的枪法,但要等到祖王才能使用第一层枪法,” “现在和你说太多也没用,你先把转枪焱练好吧,等以后你到了祖王,自然就知道一转枪法是什么了,” “那顾司令运气也好,竟然能得到这么个东西,早知道就问问当初她是去哪历练的了,说不定那里还会有好东西,哎,浪费了,”话到最后,一直正经的易溪河说话突然风趣。 “行了吧,你当还能捡到什么是吧,”司徒破空无语的看了他一眼,纵身跳下床活动着有些麻木的双腿。 “哎...可惜了,”易溪河无奈的摇了摇头,“那你先把经脉打通吧,这个学会了你进前三就绝对没问题了,毕竟那个左丘离松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主。” “那个珍珠的能量你肯定还没用完,看看能不能用那些能量打通。” “可那些能量是我用来突破到祖王的,”听言,司徒破空连忙道。 “哎呦喂你不先把经脉打通学会祖技到时候能拿前三?我跟你说你要是不把雪焰花搞到手你给我把珍珠吐出来听见没?!” 话到最后易溪河也越来越激动,他没好气的瞪了司徒破空一眼,接着就优哉游哉的坐到床边。 “你先修炼,我帮你守着,反正我相信你有那个能力学会,加油!”易溪河拍了下司徒破空的肩膀,弄的司徒破空更加无语,吐珍珠....河蚌都做不到主动吐出来吧? “我尽力吧....” “哈哈,就知道你肯定会努力!” “...........” 第97章 谁没个水属性? 不知道回复了多少次祖气,就连珍珠的能量都消耗殆尽了,经脉才打通二分之一,到了最后司徒破空也发现一个方便的办法,用水火祖气交替着打通经脉效率能提高不少,就连那些很细的经脉也被他一点点撑开打通。 再度睁眼时,已经是早晨七点点多钟了,易溪河那家伙估计还在睡觉,无语间,司徒破空叫醒易溪河让他去买点早饭后又进入了修炼让祖灵充盈起来。 稍微一收拾两人就出了门,还是同昨天一样,排队入场的时候两人碰个正着,只是左丘恨松眼睛都不敢往司徒破空这看,顾铭竹有些内疚的向他们打了个招呼就拉着左丘恨松去另一个入口排队了。 见他们这样,司徒破空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比赛的时候把左丘离松打个残废,但就怕日后蛊宗其他人再找左丘恨松的麻烦。 把其他事情抛之脑后,司徒破空两人进场后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就静等比赛开始,不过这次的对手是三雀阁注定前十的人,看他对司徒破空不屑的态度,就知道他肯定是看不起顾铭竹的那种人,所以虽然棘手,但借着苦战的理由,也被司徒破空打个满地找牙,排名顺利进入到第八。 回观众席的路上司徒破空怕被怀疑也没往顾铭竹的方向看,回去后易溪河就说在把对手打成猪头的时候就看见顾铭竹没忍住低头笑出来了。 听到这,司徒破空也忍不住想笑,谁叫对方老是欺负人呢,帮个小忙也是很好的。 一天时间就这样过去,看到左丘恨松进入第六,顾铭竹险险打过一个排名注定第五的人进入第十司徒破空才回去。 回去后又开始了辛苦的经脉打通,早上退出修炼时经脉也打通了二分之一,等再去比赛,这次的对手是个第十一的人,也被司徒破空轻松撂倒后在这无聊的呆了一天。 结束时才听这边的负责人说明天前十的人去三雀阁进行比赛,其他排名定下的人如果没有加入宗族的可以试着加入宗族。 听到这,司徒破空的心也是彻底放松下来,自己离雪焰花又近了一步,只是怎么拿到第三也是个费脑子的难题。 不过易溪河一点都不紧张,拉着司徒破空又大吃一顿后自己先呼呼睡觉去了,留下司徒破空一个人接着打通经脉,他要留下这个杀招对付左丘离松。 第二天司徒破空为了以防万一,早早就拽着不情愿的易溪河去了三雀阁,那时还没有多少人所以清楚的看见主席台左右各有五个看着就高大上的座椅。 拽了个工作人员询问确定这是给前十的人准备的司徒破空才走过去找了个靠里的位置坐下,易溪河四下看了看,最后晃悠到司徒破空身后的观众席坐下,身子一倒直接躺在司徒破空背上又睡了起来,不过司徒破空也没有介意,干脆自己也闭目养神起来。 “快比赛了,别睡了,”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只感觉有人轻轻的拍了下自己的脑袋。 司徒破空打了个激灵连忙坐直身子,才发现自己一直靠着旁边的人的肩膀,司徒破空正想道歉,一抬头,却发现旁边的人竟然是顾铭竹。 “要开始了,司徒兄,”顾铭竹冲司徒破空朗笑道。 “哦,哦,多谢了,”司徒破空晃了晃脑袋努力让自己清醒起来,谁知动作太大背后的易溪河脑袋一歪“啪”一声摔在了椅背上,那一声司徒破空听着都感觉疼。 “哎哟!”易溪河忍不住叫出声,他扶着脑袋缓缓坐直身子,四下张望一圈看到周围已经多起来的观众,迷迷糊糊的问道,“开始了?” “快了,”司徒破空轻声道,说完他就看向了顾铭竹的旁边,没想到在他旁边的竟然是裴若无,不过此时的后者正悠闲地靠着椅背看着来来往往路过的行人,看上去就像一对哥俩,谁叫他们没事都爱笑呢。 左丘恨松在裴若无另一边微低着头不说话,和司徒破空之间隔着两个人的距离,面罩已经摘了,不过还是能隐约看出他的脸有些发肿,看来那天蛊宗那些人把他打得也不轻。 又过了五六分钟比赛快开始了居然看见左丘离松那家伙拿着折扇不紧不慢的朝这边走来,直奔左丘恨松旁边的椅子走去。 见状,司徒破空和顾铭竹立刻警惕的看着他,只见左丘离松冲两人不屑的笑了笑,径直坐在了左丘恨松旁边,左丘恨松身体忍不住轻微颤抖起来,手掌紧张的一直抓着衣角。 直接忽略掉空中不友好的气氛,左丘离松偏头看了眼左丘恨松,再次轻蔑的笑了笑后拿折扇抵住左丘恨松的下巴让他抬头看向自己。 左丘恨松一惊,当下浑身打了个激灵被迫正脸朝他,眼珠却一直下移,不敢看他。 “见到我都没什么想说的?”左丘离松阴阳怪气的问道。 听言,左丘恨松抿了抿嘴唇,语气颤抖的道:“大...大哥...” “看来脸好多了,”左丘离松嘲讽道,听着这话,顾铭竹气的手掌直接握拳。 “这么热的天,别戴帽子了,”话刚说完,左丘离松就伸出另一只手快速摘掉了左丘恨松的帽子,露出了那有些渗人的八个眼睛。 “别!”左丘恨松刚想出手阻拦,抬起的手却在左丘离松平淡无奇的目光停住了,左丘恨松咬了咬牙,只得把手放下,脑袋一偏离开那个扇子就低下头去尽量隐藏。 “别老是低着头,抬头看看其他人,兴许会发生什么好玩的事呢,”左丘离松嘴角扬起一个不怀好意的弧度,手中折扇轻拍掌心,颇有警告的意思。 闻言,左丘恨松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他咬着牙,手掌死死抓着衣角,只得缓缓抬起头。 “要不等你得第一了再这么命令他?”司徒破空冷眼看着左丘离松。 身为他的亲大哥,不管怎样,司徒破空真的看不下去左丘离松这样对待左丘恨松,只是他一开口说话,身边的顾铭竹却打了个激灵。 “那结果不都一样吗?”左丘离松微微一笑,他靠在椅背上打开折扇悠闲地扇了起来,样子颇为自信。 “我看不一定,”司徒破空冷笑着摇了摇头,虽然不明白顾铭竹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但嘴上不能输。 “那就看着吧,”左丘离松淡淡的瞟了眼司徒破空,终于不再说话。 看到左丘离松没有其他动静了,顾铭竹拍了拍旁边的裴若无跟他换了个座位后,连忙把帮左丘恨松把帽子戴好,仔细看去,会发现他的手掌还在颤抖,看样子紧张得不轻。 一直到比赛开始,巨布逐渐浮现出十个人的对战表,左丘恨松和自己的对手实力挺高,但都不是问题,只是顾铭竹的对手竟然是左丘离松,而且还是第一场的比试。 看到这个名字,顾铭竹身形很明显的顿了顿,接着就看向了左丘离松,果然后者正不怀好意的冲着他笑。 “走吧,”左丘离松嘴角扬起一个阴冷的弧度,摇开手中的折扇就不紧不慢的走向比试台。 顾铭竹没有动弹,微低着头好像考虑什么事情。等到左丘离松走出几十米,左丘恨松连忙抓住顾铭竹的肩膀有些疯狂的道:“认输吧,直接认输吧!丢人没关系,别跟他打,会没命的!!” “我也这么想的,”顾铭竹微微一笑,就站身走向比试台,当两人站定后,顾铭竹对着左丘离松微微一笑,然后就偏头看向了裁判,“算他赢吧,我认输,”语气极为随意。 听言,裁判眼睛一抬,接着就大声喊道:“左丘离松胜!” “哗!”此言一出,观众席立马窃窃私语起来,对于裁判来说,开局认输挺常见的,但对于观众就不一定了,相比于观众席中的窃窃私语,左丘恨松却是松了口气。 “哼,算你聪明,”听言,左丘离松不屑的冷哼一声,手中折扇合拢后就走下台子,顾铭竹不紧不慢的吊在后面,丝毫不在意观众席上的嘲笑。 第二场是司徒破空曾经看见的穿盔甲的女子和三雀阁的人的比拼,看着那个帅气的女子,司徒破空心中直发毛,这个女子...还真是够爷们的.... 第三场轮到自己,对手什么身份他也不知道,名字倒是挺文艺,叫忆流年。 司徒破空站起身刚刚走出主席台的位置,就见忆流年从另一侧走了过来,两人目光正好撞在一起,长得就很文艺的忆流年还对司徒破空礼貌的点了点头。 走上比试台,双方朝对手抱拳后就开始了比赛,司徒破空手掌一握拿出焚天枪熟练地画出一个符文后一掌拍向前方,顿时符文分成三个呈品字形朝忆流年撞去。 忆流年轻轻活动手掌,手臂缓缓挥动,清澈的水流顺着忆流年手掌滴落并定格在半空,构成半圆形状的防护。 符文“轰”地撞在防护上,顿时水流哗啦啦地流动起来,似乎是要将符文浇灭。 忆流年反手按在阻挡符文的水流上,轻喝一声,胳膊陡然用力,一股强猛的水属性祖气猛地爆发顿时冲破了那三个符文,将其尽数震裂,碎裂的符文化为火焰无力的掉在地上,被剩余的水祖气浇灭。 “不好意思,我刚好克制你的火焰,”忆流年轻声道,声音也极为柔软。 “没关系,”司徒破空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他伸出手掌,调动体内水属性祖气汇集,水流如同泉眼般哗啦一声涌出,在其掌心调皮的跳动,“水属性,我也有。” 第98章 左丘离松 “水属性,我也有,”司徒破空缓缓的道,随着水流的涌出,就连左丘离松都忍不住睁大了眼睛。 “那个是!”见状,石都主一拍桌子差点就站了起来,目瞪口呆的看着司徒破空手中的水流。 “双属性?”一旁蛊宗宗主怀疑的问了一句。 “嗯,还是相克的双属性,”三雀阁阁主似乎是赞赏的点了点头,“苗子不错,可惜三洲之都没有适合他的地方。” “估计是这祖之大地上唯一相克的双属性了吧,”石都主毫不掩饰的夸赞道,“看来司徒家族只能后悔跟这么个潜力无限的年轻人结梁子了吧?” 相比于观众席上的明白人,观众席却炸开了锅,“那是什么东西,水?他不是火吗?” “@¥¥@#” “..........” “切,没文化,”听着观众席上的窃窃私语,易溪河高冷的翻了个白眼,就接着趴在司徒破空的椅背上接着睡觉。 顾铭竹左丘恨松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顾铭竹低垂眼眸犹豫一番,接着猛地抬头看向了易溪河,此时的后者仿佛又睡了过去。 “你还有另一个属性?”忆流年不确定的反问道。 “有啊,只是一直都没施展,”司徒破空微微一笑,心中却一直呵呵哒。 .................. “小空子,你那个水属性怎么不用?上场水火一起用,管那个左丘离松多厉害,绝对吓尿!” “那不就暴露我有双属性了吗?” “......你是不是傻?双属性又不是杀意,后者可能会引来杀身之祸,前者是能显摆装逼的....”易溪河气的直跳脚。 “.......” .............. “嘿嘿,不好意思,占你便宜了,接下来我就不留手了,”司徒破空微微一笑,他缓缓抬起另一只手,艳红的火焰逐渐在掌心调皮的跳动。 司徒破空嘴角轻扬,他脚尖点地身形朝忆流年爆冲过去,被水属性祖气包裹的手掌毫不留情的朝他脖子划去。 忆流年似乎是被司徒破空吓了一跳,他连忙狼狈的朝后退了好几步,下意识的伸出手互在身前构建出一个半透明的水膜。 “碰!”随着闷声响起,司徒破空手掌重重地砸在保护膜上,顿时保护膜竟然裂出了一个细小的缝隙。 “嗯?”司徒破空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你不会武功?”虽说忆流年哪都挺文艺,但实力强横之人,不会连武功都不会吧? “并未学过,”忆流年淡淡的道,语气极为平静,就好像说的是一件无所谓的事。 “那你是怎么进前十的?”司徒破空无语的看了他一眼,不会武功,那是不是可以直接近身攻击把他打趴了? “武力不是获胜的唯一办法,”忆流年深深的看了眼司徒破空,刚想接着说什么,就见司徒破空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接着身形瞬间消失。 忆流年心中一惊,他连忙双掌合在胸前,食指拇指相触,一个流动的水球“哗”地弹出,将自己笼罩的严严实实。 “碰!”就在水球刚刚现形,就见司徒破空一脚踹在水球上,顿时水球又“啪”的一声爆炸开来,溅出漫天的水花。 “我操!”司徒破空忍不住睁大了眼睛,胳膊一挥一个两米长的火焰盾牌迅速成型挡在身前。 水花淅淅沥沥的落下,掉在盾牌居然发出了噼里啪啦水花爆裂的声音,透过半透明的盾牌,司徒破空清楚的看见升起缥缈的水汽。 见状,司徒破空忍不住打了个激灵,不知不觉自己又想到之前水火属性在自己体内打架弄的水汽撑得快爆体了。 就在自己发呆的那么一瞬,忆流年手掌一挥一个强横的匹练迅速成型,朝司徒破空盾牌打去,“哗啦”一声,盾牌应声裂成碎片,余下的劲气打在司徒破空身上,司徒破空喉咙一甜,身形倒飞出好几米,最后略有些狼狈的摔在地上。 还不等起身,就看忆流年纵身跳起手掌一挥一个巨大的水流匹练就劈头朝司徒破空砍去,若是砍上,司徒破空绝对就分成两半了。 “断水斩!”司徒破空抬起一只手,两米左右的水刀迅速自手掌蔓延出来,匹练顶着风压砸在水刀上,压的司徒破空胳膊都忍不住弯了弯。 “咦?”见状,三雀阁席位的一个长老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那个招式怎么那么熟悉?” 忆流年没给司徒破空喘息的机会,身形落下的同时只听“哗”的一声,清澈的水属性祖气以忆流年为中心朝司徒破空流去。 司徒破空眼睛一凝,他胳膊猛地用力向上滑动,竟然直接将匹练砍成了两半,接着司徒破空腰部和腿部发力带动胳膊甩起水刀“啪”地砍到了水海上。 水海“轰”的一声从中间炸开,溅起一米高的水花,剩余的能量一路向前劈开水海直冲向忆流年。 忆流年眉头微皱,虽然惊异司徒破空这一招威力的强大,自己连忙将体内大半祖气在胸前汇集成海豚状。 海豚嘴巴一张,身子灵活一摆跳跃着游向那个水刀,两者一接触,水刀释放的压力就将海豚嘴巴压的有些变形,能量一过去,顿时就将海豚劈成了两半,散成液态的气浪落在地上,不过水刀能量也减小不少。 见状,忆流年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他再度汇集祖气凝成海豚游了过去。 “再来!”司徒破空嘴角一咧,再度凝起体内所有水属性祖气构成水刀劈向忆流年。 力量强猛的水刀还没挨上海豚,海豚就分成了两半,最后一路劈向忆流年,忆流年有些惊慌失措的向后退了两步,大喊道:“我认输!” “嗤!” 话音落,离忆流年只有一米距离的水刀顿时停下,顿了顿后化为水流向后流淌,顺着司徒破空伸出的手掌回到他体内。 “司徒破空胜!”裁判大声喊道,一边还用看待怪物的目光看着司徒破空。 “这就对了嘛,”司徒破空微微一笑,对着忆流年恭敬地抱了抱拳:“承让!” “客气了!”忆流年冲司徒破空点了点头,然后就转身走了,看着他干脆利落的背影,司徒破空无奈的耸了耸肩,也下了比试台,不知道是自己太厉害了还是对手变弱了,反正就觉得比试起来没悬念,肯定自己赢。 回到主席台方向,意外发现裴若无竟面无表情的坐在司徒破空位上,空出了他之前的位置,易溪河那家伙白了司徒破空一眼就接着趴在椅背睡觉,见他回来,顾铭竹面色严肃的拍了拍身边的空椅子示意他坐下。 见状,司徒破空心中一沉,心想不会是断水斩一出三雀阁的人认出是他们抢的阴阳石了吧? 司徒破空有些紧张的坐了下来,看向了顾铭竹,“有什么事吗?” “你老实告诉我,”顾铭竹压低了声音,声音小到司徒破空凑过去贴他嘴边才能听清,还好嘴型能看懂,“是不是你们抢的阴阳石?” 心中早有所料,司徒破空没有太吃惊,他舔了舔嘴唇,嘴唇微动告诉他,“是。” “哎...”听言,顾铭竹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犹豫了一会才缓缓道:“三雀阁肯定会怀疑到你们,有些老家伙可能会找你们的麻烦,你们只需要死不承认就好,另外,找个机会把阴阳石处理一下吧,只要他们查不到阴阳石的气息,就算再怎么怀疑,他们也没办法。” “嗯,谢谢你,阴阳石已经被我们处理完了,”司徒破空点了点头,接着又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他们不会找你麻烦吧?” “不会,”说到这,顾铭竹又恢复了之前爽朗的笑容,“他们看不见我,不会有事的。” 话听着诡异,但司徒破空却有些心酸,顾铭竹说的看不见,那意思不就是三雀阁没人搭理他吗? “加油,你一定能得第一!”顾铭竹冲司徒破空微微一笑,鼓励道。 “嘿嘿,”听言,司徒破空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话虽这么说,三雀阁这次肯定会问顾铭竹这件事,按他的性格,肯定也是拼命瞒着,虽然三雀阁的人不像蛊宗那样打人,但一番逼疯人的盘问估计是少不了的。 五轮比赛结束,司徒破空排名竟莫名其妙的提升到第五,左丘离松还是第一,裴若无第六,顾铭竹第十。 接下来就是下午的比赛了,中间这段时间休息,裴若无什么话都没说就走了,弄的司徒破空想和他说个拜拜都没法说。 左丘恨松还是不敢和司徒破空说话,顾铭竹就和左丘恨松先从别的方向走了。 司徒破空在原地坐了一会,叫醒还在昏睡的易溪河也不多留,因为左丘离松那家伙真的就像没事一样坐在那里十分优雅的摇着折扇,表面温文尔雅,内心...司徒破空只能呵呵哒。 下午比赛顾铭竹是和左丘恨松比赛,不用想了,上台两人玩一样过了两招顾铭竹就认输了,一天两场比赛下来这个应该前五的人排名依旧第十,不过顾铭竹也不介意。 司徒破空的对手虽然难缠,但断水斩出了两次,对手也只能乖乖投降。 晚上回到酒店房间司徒破空又试着打通转枪焱的经脉,过一阵子等祖气枯竭,又修炼到巅峰状态就倒头睡了,修炼固然重要,但睡觉更重要,睡到半夜司徒破空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进来。 一睁眼发现果然是易溪河那家伙喝的浑身酒味摇摇晃晃的走向自己的房间,怪不得这家伙早上睡成那样,也不看看晚上他是几点睡的。 第二天也就是比赛的倒数第二天,十人还是坐在主席台旁边,不过这次左丘离松来得晚,等他到了,左边的五个位置已经被人坐满,没有他的地方了。 不过,左丘离松还是不怀好意的冲左丘恨松笑了笑,弄的后者连忙低下头不敢看他。 五场比赛的对决名单再度展现,第一场,左丘恨松对战左丘离松。 见到这个名字,左丘恨松身形很明显的颤了颤,他惊慌失措的看向了顾铭竹,眼睛一偏,正好看见左丘离松从主席台另一边缓缓走来,看向他时,嘴角还扬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 “走吧,先说好不准认输,”左丘离松嘴巴轻松,看的左丘恨松汗毛都竖了起来,他咬了咬牙,只好起身朝比试台走去。 “恨松!”顾铭竹下意识的惊叫一声,刚想说什么,想了想却又止住了,手掌不断的握紧,心中复杂无比。 左丘恨松低着头,手掌颤抖着走向比试台,此时的左丘离松轻摇折扇,戏谑的看着紧张害怕的左丘恨松。 “大哥...”左丘恨松低着头走到他对面,声音颤抖的道。 “哼,”轻蔑的看了他一眼,左丘离松手掌一抬,大腿粗的一缕蛛丝嗖地顺着胳膊窜出,直直地打在左丘恨松的胸口。 “啊!”左丘恨松吃痛的叫了一声,当下身形就倒飞出去,最后重重的砸在地上,疼的满头大汗,他胳膊撑地想要站起,犹豫一会又重新倒在地上。 “二弟,跟大哥说实话,你有想过还手吗?”左丘离松轻摇折扇,缓步走向不敢爬起的左丘恨松。 “没有...”左丘恨松捂着胸口咬着牙艰难的回道。 “可是你的语气让我听着特别像期望我立刻死呢?”左丘离松语气极为的不怀好意。 “不...不敢,大哥...”左丘恨松咬着牙,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左丘离松,忍不住不断向后爬。 看他们这样,观众席上大半外来的人不禁窃窃私语,司徒破空眼睛四下看了圈,最终定格在观众席上,能管住左丘离松的,除了蛊宗宗主和石都主外就没有了吧?可是他们可能管吗? “喂,台上的那些老家伙,台上这赤裸裸的欺负你们你不管啊?” “别老戴帽子了,摘了吧,”左丘离松缓步走到左丘恨松身边蹲下,一抬手迅速就将左丘恨松帽子摘下,露出了那八个恐怖的眼睛。 “哗!”帽子一摘,观众席顿时爆炸开来,原先观众席对左丘恨松关注的那些人嘴巴一咧看向左丘恨松的目光顿时变了。 “大哥!”左丘恨松惊叫一声,听着貌似都要哭出来了,他连忙低头抬起一只胳膊挡着自己的脸。 “既然叫了大哥,那就别挡着了!”左丘离松眉头一皱厉声喝道,同时握着折扇的手掌重重扇在左丘恨松脸上。 左丘恨松脑袋一歪,顿时脸上多了一个通红的印子,火辣辣的疼,左丘恨松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手掌顿了顿,只好缓缓放下并抬起了头,再度露出那恐怖的眼睛。 “大哥,我认输...你让我认输行吗...”左丘恨松声音都在颤抖。 “这种机会可是不多的,”左丘离松微微一笑,他扶着膝盖站起,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左丘恨松,手中折扇缓缓举起,“没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哥我的招式,一会就好了。” 左丘离松语气古怪的说着,他不怀好意的看了眼左丘恨松,手中折扇开始发出乳白色的荧光。 第99章 终于能跟左丘离松交手了 见状,左丘恨松浑身颤抖的更加厉害,他低下头,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看着他那唯唯诺诺的模样,左丘离松嘴角的冷笑越发的明显。 “此局比赛结束,左丘离松胜!”招式没有放出,就有一道浑厚的声音出来,左丘离松有些不悦的抬头看向主席台方向,无奈说话那人竟然是石都主,然后又低头看向了左丘恨松。 “算你走运,等你和司徒破空交手的时候,我会在他身上找回你今天该受到的一切!”说完,左丘离松就转身快步走下了台子。 话到最后,左丘恨松猛地睁大了眼睛,他连忙爬起连帽子都来不及戴跑向左丘离松大声喊道:“别动他!” 听言,左丘离松身形一顿,接着就转头戏谑的看着左丘恨松,“那顾铭竹保护你的时候你怎么没这么积极?” 闻言,左丘恨松顿时愣在原地,看着左丘离松竟说不出话来,“哼,”左丘离松冷笑一声,手中折扇“哗”地展开就大步离开,留下左丘恨松一个人在原地发愣。 “阿松!”就在左丘恨松发呆间,顾铭竹一脸紧张的快步跑上台子,并迅速替他戴回了帽子。 “回去,我看看你的伤!”顾铭竹拉住左丘恨松的手腕就要回去,却被左丘恨松拉回抓住了肩膀。 “小竹!别让司徒破空跟左丘离松比!千万别!左丘离松肯定会下杀手!下蛊术!千万别!!”左丘恨松语气焦急的道。 “我知道我会跟他说,咱先回去,我看看你的伤,”顾铭竹赶紧点头答应安抚下左丘恨松,听到顾铭竹的保证,左丘恨松也平静下来,任由顾铭竹拉着朝座位走去。 “阿松,这次真的要好好感谢易溪河,是他朝石都主商量让他出面的,不然...” 话到最后,顾铭竹顿下了,如果没有易溪河让石破城叫停比赛,左丘离松肯定会下狠手,当着观众席所有人的面,一点点的把左丘恨松打的半死不活。 顺便一提,易溪河真的不是跟石都主他们好声好气的说的,一想到易溪河天不怕地不怕的一个劲大喊石都主老东西,顾铭竹就浑身发抖。 回去后没见易溪河的身影,一问司徒破空,才知道后者又去生死场了,听到这,顾铭竹他们心中更加难为情了,两人好像欠了司徒破空他们很多了。 在左丘恨松催促的戳弄下,顾铭竹低声朝司徒破空说了比赛时左丘离松要对司徒破空下手的事情,也让对方不要和他交手。 司徒破空含含糊糊的乱七八糟的说了一些,然后就等到司徒破空比完赛等了一会上午场结束几人就分开了。 司徒破空去找易溪河,顾铭竹他们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回到居住的酒店,易溪河果然回来了,还买了一些高阶灵药。 司徒破空提炼出来,等到中午去三雀阁,把提炼好的药材放在左丘恨松的凳子上,自己闭目养神,易溪河照例趴在司徒破空后背。 等到左丘恨松回来,看着凳子上的药材和又睡过去的司徒破空,左丘恨松抿了抿嘴唇,偷偷看了眼左丘离松,想说的话最终没敢说出口。 快开场的时候顾铭竹叫醒司徒破空,巨布再度变换名字一出,司徒破空神经终于绷紧起来,这次左丘离松还是没有坐在这边,不然肯定要冲他不怀好意的笑。 这次的比试,终于轮到司徒破空和左丘离松了。 看到对战表,左丘恨松身子很明显的颤了颤,他连忙转头看向司徒破空,嘴巴刚动话到嘴边又停住了。 见状,顾铭竹心有灵犀的看向司徒破空,“司徒兄,听我一句劝告,还是认输比较好。” “怎么,对我就这么没信心?”见他们这样,司徒破空失笑道。 “不是对司徒兄没信心,只是...”顾铭竹顿了顿才继续说道:“上午他对恨松说了,如果和你对手,一定会...” “所以要对小空子有信心,”易溪河大大咧咧的拍了下司徒破空的肩膀,声音丝毫没有收敛,“我就很看好他,什么左丘离松,蛊宗,对司徒破空来说都是小意思~” “呵呵,”见他这样,司徒破空无语的笑了,接着看向了顾铭竹,语气极为轻快的道:“没事的,大不了打不过就认输,我可是有这远大目标的人,不能就被这么轻松打败。” “可是...司徒兄....”顾铭竹讪讪的摸了摸鼻子。 “我先上去了!”司徒破空起身冲顾铭竹笑了笑,接着就大步朝比试台走去,同时起身的还有左丘离松,他偏过头冲司徒破空不怀好意的笑了笑,接着就转回头微抬着下巴一副胜利者的姿态走上比试台。 见他这样,司徒破空轻蔑的撇了撇嘴,这个家伙,对自己是多有信心,在比试台站定,看着毫无惧色的司徒破空,左丘离松嘴角倒是扬了些弧度。 “我们早该交手了。”左丘离松语气高傲的道。 “我也这么觉得,”司徒破空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因为我帮助左丘恨松。” “他不是你该帮助的人,”左丘离松深深的眨了眨眼睛,“你应该认识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而不是和左丘恨松这种理应受践踏的人深交。” “他要理应受践踏,那么你这亲大哥也好不到哪去!”司徒破空瞟了左丘离松一眼,手掌一招焚天枪抓在手中灵活的转了两圈,最后“咚”的一声戳在地上,“而且左丘恨松也不该受人践踏。” “左丘恨松没有你这么好的修炼条件,实力依旧不输你,不像你,这么白的蜘蛛也是很少见的,”司徒破空语气带些嘲讽。 “既然这么期待,那就开始吧,比试结束你也别欺负左丘恨松了,像我这种外人听起来很想把你烤了,烤蜘蛛也是很好吃的。” “哼,泼妇间的嘴皮之争罢了,估计你司徒破空也只能如此!”左丘离松手臂挥动,一大股紧密的蛛丝顺着胳膊盘绕而出,缠向司徒破空周身。 司徒破空将焚天枪横举在胸前,蛛丝还不等挨近焚天枪枪身就自动分成两股绕过,直袭司徒破空。 司徒破空眼睛一凝,他手掌灵活的转动迅速将枪身旋转一圈,像扭麻花一样让蛛丝缠在焚天枪上。 缠上蛛丝司徒破空没有放松,他手掌呼地燃烧起火苗,顺着枪身“噌”地朝蛛丝蔓延,在高温下,蛛丝扭曲僵持一会后就逐渐消融,最后无力的散落在地上。 蛛丝刚刚脱落一部分,就听断口处“嗤啦”一声喷出粘稠的蛛丝,朝司徒破空直扑过来。 “不好!”见状,司徒破空防备不及,连忙朝一旁灵活的跳去躲开这一暗袭,蛛丝噗地落在地上,瞬间就将那一大块地方黏住。 “你应该庆幸那个东西没有落到你的身上,那可是祖符都挣脱不开的束缚!” 司徒破空看了眼那个地砖,还没等看出门道来,就听见金属和地砖摩擦发出的刺耳的声音,抬头一看,果然是左丘离松手持两米长的精钢铁棍朝他不怀好意的走来。 “但是我躲开了,”司徒破空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淡淡的瞟了眼比焚天枪粗一倍的铁棍。 “无妨,”左丘离松微微一笑,他径直纵身跳起,铁棍重重的砸向司徒破空脑袋。 司徒破空绷紧力度将焚天枪横档在额前,“当”一声,铁棍重重砸在焚天枪上,力道传在枪身上,司徒破空胳膊都不受控制得发抖。 司徒破空眼睛一凝,心中暗叫一声不好就撤掉力道灵活的钻到一边,自己纵身跃起将焚天枪快速收起手上水刀迅速浮现。 “断水斩!”整套动作几乎是眨眼间完成,司徒破空毫不留情的将手中水刀砸向左丘离松后背。 左丘离松轻松的转过身,平淡无奇的将铁棍竖拿挡在身前,水刀叮地打在铁棍上,左丘离松脚尖点地身形不断地向后划去,司徒破空步步逼近,手上力度越来越大,压得左丘离松胳膊都逐渐弯曲。 眼看就要将他逼下台子,司徒破空心中丝毫不敢放松,名声这么牛逼哄哄的家伙,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被打败,越到最后关头,司徒破空越加大水属性祖气的传输,左丘离松的胳膊也越来越弯,仔细看去,会发现铁棍也有些弯曲。 几个呼吸间左丘离松就被推到场地边缘,就在马上要推下台子的一瞬间,左丘离松眼睛一凝,他脚掌瞬间踩住台子边缘,另一只腿一个横扫踹向司徒破空脚腕。 司徒破空脚掌重重地跺向地面,身体灵活的向后跳去,自己胳膊一甩将水刀甩向了左丘离松。 “轰!” 水刀还没挨近就爆炸开来,溅起一大团乳白色的气浪,“奔火掌!”还不等气浪消散,司徒破空手掌隔空一拍,四五个晶状手掌迅速成型,只拍气浪中心,他可不信左丘离松会因此受伤。 晶状手掌排进气浪中竟然没有了动静,司徒破空再度唤出焚天枪,枪身红芒流转,一脸警惕的看着气浪。 还不等气浪消散,就见数十个蛛网唰地从气浪中弹出,铺天盖地的朝司徒破空包裹。 “不好!”司徒破空惊叫一声,他连忙挥动焚天枪释放火海朝四周扑去,蛛网嗤地扑进火海中,前进的速度瞬间就变成了蜗牛般缓缓前行,司徒破空枪尖朝前一指,火海呼一声改为向前蔓延,直朝左丘离松所在的方向扑去。 左丘离松手持铁棍不紧不慢的从气浪中走出,看样子竟然毫发未损,他淡淡的扫了眼朝他扑来的火海,手中铁棍快速挥动,在空中留下一个个铁棍残影,残影并未消退,反而还构成了一个阵法。 左丘离松一棍拍在阵法的中心,阵法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接着就拖动一条漂亮的光尾迎面与火海相撞。 庞大的火海面前阵法显得格外渺小,越是如此,雄厚的祖气波动时不时地从阵法中溢出,就在阵法刚刚挨上火海就“唰”地瞬间放大好几倍形成一个巨大的蛛网,仿佛要将火海全部笼起。 见状,司徒破空丝毫都不敢小看,就在蛛网刚刚现形,司徒破空极为娴熟的构出符文图样撞向蛛网,两者相撞,就在刚刚穿过的一瞬间,符文顿时被蛛丝割成碎块。 支离破碎间,符文的断裂处开始散发淡淡的红芒,接着就“轰”的一声爆炸开来,四散的符文碎片还不等落到地面就因能量耗尽消失成虚无。 与此同时,蛛网极为迅敏的朝火海和司徒破空包裹而去。 “断水斩!”眼看蛛网就要包裹自己,司徒破空连忙凝成水刀重重的砍向蛛丝,水刀一与蛛丝接触就发出了小型的爆炸,细小的蛛丝不断的蹦着爆炸产生的火花,但好在蛛丝也在不断崩断,顿时蛛网就露出了一个一米长的口子。 “机会!”司徒破空眼睛一凝,他连忙将祖气护在身前纵身跳跃而出,身子还未完全探出,司徒破空就感觉体内杀意一阵滚动。 感应到这一情况,司徒破空心中顿时慌了,他连忙跳出蛛网落到地面,脚掌刚一触地,腹部竟传来了针扎般的痛感。 司徒破空嘴角一咧,连忙用手捂着腹部,腰都忍不住弯了下去,很明显的热流传递到手上,司徒破空抬手一看,自己手上果然粘上了好几缕血道。 再看腹部,不知何时竟出现了四五个手指粗的血洞,正不断往外冒着鲜血,抬头一看面前正将他火海逐渐吞噬的蛛网,司徒破空顿时明白刚才的杀意为什么不受控制的活动了,那是在主动绞杀刺入他体内的蛛丝。 见到司徒破空只是受了这点伤,左丘离松眼中也是闪过一丝诧异,“这一次,你很聪明,”左丘离松不咸不淡的道。 “我一直都很聪明,”司徒破空耸了耸肩,面无表情的伸出手,手掌猛地紧握,淡淡的吐出一个字节,“爆!” “轰!”火海应声爆炸,释放出的威力竟然将蛛网生生撕裂,发出一圈又一圈的能量涟漪。 “除了火海、能量手掌和一个符文,你还会什么?”左丘离松在身前轻轻勾勒出一个半透明的符文,符文缓缓旋转,能量涟漪触击在上面就自动分开,丝毫没有伤到左丘离松。 “你想见识见识?”司徒破空依旧一只手捂着腹部,嘴角竟扬起了弧度。 ............. “哼,也没看出你这三雀阁阁主有多大能耐,看看这次你们三雀阁进前十的有几个?!” “我们这次人不多,你那里人更少!” “……” “……” 听着两人的争吵,原先看比赛看的热血沸腾的石都主都没精打采的耷拉着肩膀无力的靠在椅背上,到底是谁安排的座位让这俩人坐在自己身边的! 第100章 转枪焱 “只要你有其他本事,”左丘离松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依旧是那般轻描淡写。 听言,司徒破空收起了笑容,手腕灵活的翻转将焚天枪掉了个头将枪尖重重插入地砖中,修好没几天的地砖顿时又裂出了几道黝黑的裂缝。 左丘离松看着司徒破空的一举一动,当看到只列出几条黑缝的地砖,原先的饶有兴趣又变成了不屑。 “切,”看他这样,司徒破空倒是不屑的撇了撇嘴,他体内水火属性漩涡极速旋转,将水火祖气同时释放而出,在祖灵内相碰撞。 水火相撞,升腾出一缕缕的水汽在祖灵内漂浮,发出嗤嗤的声音,等到水汽撑得快爆体后,司徒破空才将水汽顺着胳膊的经脉一路汇集到枪尖,汇集到地板下。 有了这庞大的能量供应,地砖顿时一路向前破碎开来,溅起不少石砖碎片,径直朝左丘离松蔓延。 蔓延到两人中间时,水汽“轰”地一股脑全从地下涌出,向棉花一样迅速膨胀,转眼就将左丘离松和司徒破空包裹起来,一时间台上只有慵懒膨胀的水汽团和一脸懵逼的裁判。 “云彩吗?”左丘离松四下看着这白色的世界,甚至连自己的手指贴在脸上都看不见,左丘离松也不急躁,他伸手抓了抓这水汽,确认对自己没有任何伤害后才释放蛛丝将自己周围包裹。 “这是第三种属性吗?”蛊宗宗主偏头轻声问道。 “你这堂堂蛊宗宗主看不出来这是水火相克才出现的吗?!”话音刚落,就听三雀阁阁主就像训斥笨小孩一样的语气。 左丘离松不着急从水汽中走出,他踱着步子,不紧不慢的在这乳白的世界走着,手中牢牢抓着铁棍,防备不时之需。 就在警惕间,左丘离松突然眼睛一凝,他棍子快速在身侧挥过,铁棍挥动间,只听“当”一声,铁棍重重与其他兵器相撞,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我以为你又会从背后出来,”左丘离松淡淡的道。 “说的就好像你看透我了似的,”司徒破空撇了撇嘴,看了眼毫无波澜的左丘离松,脚步灵活变换,当下一枪朝他胸口刺去。 左丘离松手臂一挥,顿时一大片蛛丝“唰”地喷涌而出瞬间遍布了四周,见状,司徒破空猛地睁大了眼睛,他连忙止住身形灵活的翻到一边将焚天枪挡在身前。 “叮叮当当”,蛛丝打在焚天枪上,给枪身留下一道又一道白色的痕迹,待蛛丝全部弹射开,司徒破空脚尖轻点地面,电闪飞雪发挥到极致,直朝左丘离松周身冲去,枪尖直刺要害。 还不等焚天枪挨近,就有一小片蛛丝从左丘离松周身弹出,拦向司徒破空,司徒破空眉头一皱,他连忙改变枪身路线改成一枪劈下,径直将那团蛛丝劈成两半。 蛛丝刚刚碎成两半,就有一大片排列有序的蛛网迎面而来,司徒破空顿时睁大了眼睛,此时在运用焚天枪是没时间了,当下司徒破空连忙将双臂护于身前,将体内水属性祖气尽数挡在身前。 与此同时蛛网也抵达而至,两者刚一接触,蛛网就切过盾牌扑向司徒破空,只是穿过的一刹那蛛网也暗淡的几乎透明。 “啊!!”蛛网毫不留情的盖上司徒破空,除了胳膊所遮挡的脖颈和胸口,其他地方都被割出了密密麻麻的血道,就连脸上都有些血肉模糊。 司徒破空疼的不停的倒吸凉气,他看了眼始终毫无波澜的左丘离松,当下电闪飞雪运用,自己毫不留情的将焚天枪刺向左丘离松脚腕。 不过这次左丘离松没有再弹出蛛网,在司徒破空快要刺中他的时候左丘离松脚掌一抬重重地踩住焚天枪,自己朝枪身方向弹出一片锋利的蛛丝。 见状,司徒破空干脆松开焚天枪翻身跳上枪尾,脚尖轻点身形灵活的跳起,手指一划杀意顺着涌出顿时将蛛丝搅成虚无。 见到杀意竟然如此轻松的将蛛丝克制,司徒破空眼睛一亮,他把体内堆积已久的杀意尽数包裹在身上,自己手掌毫不留情的朝他脑袋抓去。 只是这一次左丘离松竟然没有任何动静,司徒破空手掌轻松的穿过他脑袋旁的蛛丝防御抓上了他的天灵盖,顿时杀意一阵搅动,直接就将他头皮绞了个翻天地覆。 “啊!!!”这一重击传来,左丘离松顿时撕心裂肺的叫出声来,他连忙晃着脑袋要摆脱司徒破空,手掌一松铁棍“咣当”一声掉在地上,一边手掌向上拍去弹出一大片蛛丝。 “哼!”司徒破空连躲未躲,直接手掌松开顺着他的脸自由向下滑落抓住了他的脖子,所过之处蛛网无一不被杀意搅烂。 “滚开!”就在司徒破空手掌刚要滑落到他脖子上,左丘离松吃痛的惊叫一声,他伸出被黑色的祖气包裹的手掌打向司徒破空的手。 看他这奇怪的祖气,司徒破空下意识的松开手跳到一边一脸警惕的看着他,司徒破空一离开,左丘离松就抱着脸弯着腰低声呻吟,看样子疼的不轻。 这也难怪,被杀意挨上这种轻伤算是好的了,而且之前他对左丘恨松那个样,割个头发打个脸算是轻的了。 “疯子!这是杀意!绝对是杀意!”左丘离松顾不上自己装了很久的良好形象,不停的骂道,“你就是个疯子,等让别人知道你真的有杀意...” 话还没说完,司徒破空眉头一皱,他手掌一握抓住一个匕首身形爆冲向左丘离松,手腕快速灵活的转动,当下就给他胳膊一小块肉割成了肉泥。 “啊!!”左丘离松再度叫出声来,他狼狈的向后退了好几步,最后一脚踩在破碎的石砖上滑稽的摔了个大跟斗,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是不是没挨过打?”看他疼成这个样子,司徒破空忍不住无奈的耸拉下肩膀无奈的问道,这么点伤就疼成这样,他到底是多温室? “疯子!”左丘离松颤抖的伸出手掌,掉在地上的铁棍一阵颤抖后竟神奇的缩短,最后竟变成了之前左丘离松拿着的折扇。 折扇在地上一阵晃动,接着就化为一道流光朝左丘离松移动过去,最后被他抓在掌心。 扇子一入手就发出了淡淡的白光,和之前左丘离松打左丘恨松时起始的方式一样,见状,司徒破空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回想之前左丘恨松看到这个东西的反应,司徒破空能猜出来这东西绝对不简单,当下他不给左丘离松机会,自己电闪飞雪闪至他旁边,手中匕首毫不留情的刺进他手腕上,自己膝盖压住他脖子把他按倒在地,将他手腕钉在地上。 “滚!”左丘离松血红着眼咆哮一声,当下嘴巴一张吐出一大团黑色的蛛丝扑向司徒破空。 “不好!”见状,司徒破空连忙纵身跳起,手掌猛地握紧喊道:“爆!” “轰!” 声落,那团看着软绵绵的水汽顿时爆炸开来,炸出成片的石台碎片。 “哗!”见到这一景象,原先因为看不见比赛而懒洋洋的观众席立刻沸腾起来,主席台旁边的顾铭竹和左丘恨松都忍不住噌地站起,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那个随风消散的蘑菇云。 “易兄,司徒兄出来了吗?”顾铭竹声音颤抖的问道。 “出没出来小空子肯定没事,他又不傻这大棉花是他弄出来的又不能伤着自己,你们就安心看吧,小空子肯定能赢!” 易溪河语气充满信心,他起身大大咧咧的压住顾铭竹两人的肩膀让他们重新坐回,自己也坐回原位一脸轻松的看着比赛。 气浪徐徐消散,那两人的身形逐渐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中,模模糊糊能看到一个勉强站稳的身影和挣扎站起的身影。 待气浪完全消散,两人才清清楚楚的暴露在众人的目光中,司徒破空浑身是细小的伤痕,身上衣衫堪堪敝体,虽然伤口不深,但也很是吓人。 相比于司徒破空左丘离松就显得狼狈很多了,不仅浑身焦黑,而且手腕上还有一个横着的刀口,整个手掌断了一半,无力的随着身体的摆动而动弹,鲜血如泉眼般往出涌。 那个扇子掉在地上,却丝毫没有受损,依旧通体散发淡淡的荧光,鲜血喷在这上面也神奇的被吸收进去。 见状,司徒破空眉头一皱,他手持焚天枪,枪尖指向那个扇子,劲气袭来顿时将扇子掀飞五六米远,让它远离左丘离松。 “认输吧,”司徒破空轻声道。 左丘离松喘着粗气,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个冷冷的弧度,“呵呵,”左丘离松冷笑一声,“你现在也很勉强了吧?我的杀招,你还没见识过呢!” 左丘离松阴冷的咬着牙,因为疼痛他的面容都有些扭曲,他手掌一握,那扇子顿时化为一道流光窜至左丘离松受伤最轻的一只手中。 扇子一入手,其上的荧光闪烁的就更加厉害,司徒破空警惕的握紧焚天枪,体内所有火属性祖气开始按照特定的经脉流转。 随着祖气的流动,司徒破空的身边逐渐浮现出淡红色的气旋在他身边旋绕,仔细感应,甚至能发现天地间的能量都在逐渐朝司徒破空的焚天枪钻去。 “咦?”身边的能量一股脑的朝司徒破空涌去,感应到这一现象,石都主几乎是从椅子上弹了起来,难以置信的看着司徒破空,“这不是七阶祖技才会有的现象吗?” “弑天蛊虫!”左丘离松喝声刚落,一缕暗红色的的气体就“呼”地从扇中钻出一直汇集到左丘离松头顶,逐渐勾勒出一只蜘蛛的形状,形状巨大到简直可以遮挡太阳。 大嘴长着一对锋利的大鳌,八只眼睛灵活的转来转去,却始终盯着司徒破空的周身。 “这是...”司徒破空眉头一皱,“他修炼的蛊虫?” 可如果真是蛊虫,那用它来对付左丘离松,未免也太狠点了吧? “灭了他!”左丘离松扇子指向司徒破空,有些丧心病狂的喊道,蛊虫受到控制,当下开始摆动八条长腿俯冲着砸向司徒破空。 司徒破空手掌更加用力的握紧焚天枪,青筋暴起,体内祖气更加汹涌的奔流,体外盘旋的天地能量也开始兴奋的躁动起来。 “转枪焱!”司徒破空大声喊道,他枪尖指向迎面而来的蛊虫,上面开始发出耀眼的红光,接着,就听“轰”的一声,枪尖猛地爆发出强猛的火红色祖气,祖气带动着天地能量相互缠绕扭转向前,构成坚实的锥形,散发堪比太阳的温度,在这高温的灼烧下,就连空气都被烧溶,化成白色的气旋依附在上面。 “不好!”见状,石都主惊叫一声,连忙站起身来身形顿时消失,等到再度出现,就已经来到了比试台下方。 石都主半跪下来,手掌重重地拍向地面,浓厚的能量灌入到地中,就见下一刻比试台边缘“唰”地弹出一圈淡金色的防护,将裁判隔离开外,把整个台子包裹起来。 “轰!” 两者相撞,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声响,时间随着仿佛被按下了慢速,一圈圈四五米宽的能量涟漪在空气中颤抖着逐渐扩大,在这能量下,就连比试台都从爆炸中心开始逐渐分解,破碎的石片向上飘起,缓慢而又壮观。 溢出的能量不断击打在防护罩上,只一下,防护罩就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要不是石都主实力强横,这防御都能为此破碎。 观众席上,蛊宗宗主面色特别难看,这么大的爆炸余力,他辛辛苦苦培养的左丘离松要是这么死了他可就亏大了。 随着爆炸余波的扩散,比试台中的气浪也开始飘起,最后一点点的挤满了防护罩里面,整个观众席看到的都是一团白蒙蒙。 大约过去三十秒,里面的爆炸余波的威力也开始逐渐减弱,直到最后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仔细感应了一下里面的情况,确定没有危险了石都主才缓缓的撤回防护,防护撤掉,那里面的气浪也像凝固了似的,风吹过都纹丝不动,好似凝固了。 见状,石都主袖袍一挥,带起一片劲气将气浪吹散,露出了台中的情况。 台子已经破碎,中心处被炸出了一个大坑,只有台子的最边缘还能有几个带着裂缝的石砖孤零零的站立,仿佛一阵风吹过都会落倒。 看这凄惨的台子,观众席上的众人忍不住哗啦啦的起身站起,伸长脖子想要看清台中景象。 台中景象可谓是惨不忍睹,鲜血一片一片的倾洒,暗红色的蜘蛛残骸遍地都是,还有司徒破空和左丘离松各自躺在台子的最边缘,浑身鲜血淋漓,胸口几乎都没有起伏。 第101章 哥们你能演的好点吗 “小空子!”易溪河紧张的大喊一声,他连忙起身身形瞬间消失,等到再度出现,就已经来到了台子边缘就要跳进去。 “先别进去!”见状,石都主连忙瞬移到易溪河身边一把按住他的肩膀,“你先别急!还不知道情况!” “不知道情况?人都快断气了你还不知道情况?!滚!”易溪河暴躁的甩开石都主的手,纵身就要跳进去。 “唔...”就在两人正在争吵间,就听司徒破空喉间发出一声闷响,他沾满血的眉头微微一皱,接着身形开始不由自主的蜷缩,看样子很痛苦。 没过多长时间,就见司徒破空伸出胳膊扶着地很吃力的撑起上半身,不断的喘着粗气,胸口每起伏一下,就有鲜血顺着胸口上的血缝往外涌。 司徒破空艰难的咽了下口水,他偏过头缓缓看向躺在那半死不活的左丘离松,深深的垂下了眼帘,似乎在考虑什么。 没过多长时间,就见司徒破空撑着地强行站起,耷拉着几乎软成面条的胳膊一瘸一拐的走向左丘离松。 “小空子!”见他这样,易溪河担心的叫了一声,司徒破空身形一顿,接着他缓缓偏过头看向一脸焦急的易溪河。 空洞的眼神冷漠的盯着他焦急的面庞,淡淡的瞥了他两眼,司徒破空嘴唇轻动就回过头继续朝左丘离松走去,见他这样,易溪河也站在了原地不再动弹,他看清司徒破空说的是“他没认输,我没赢。” 司徒破空踉跄着走到左丘离松身边扶着膝盖缓缓蹲下身来,看着他血肉模糊的脸庞,司徒破空犹豫一会,但还是伸出手轻捏住他的人中。 掐了能有一会儿,左丘离松眉头皱了皱,忍不住轻咳了几声恢复意识,每次咳嗽都会咳出鲜红的血。 “认输吗?”司徒破空看着他,语气平静的问道。 听言,左丘离松抬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又沉重的闭上了眼睛,思索一会后终于缓缓的点了点头。 见状,司徒破空才松了一口气,他扶着膝盖吃力的站起,对着台子外的石都主轻声道:“他认输了。” 说完这些,司徒破空浑身力气仿佛都流失干净,他眼前一黑,最终一头栽倒在地上朦胧间,他感觉好像又是那个人把他接在怀中。 自己好像一直都在昏睡中,司徒破空只感觉到自己做了好多梦,做了个很多事情串在一起的毫无头绪的梦,最后他梦到自己和司徒杀在葬崖山脉乱窜自己一不留神掉下深谷。 司徒破空吓得连忙睁开眼睛,梦醒了依旧都不断地喘着粗气,他四下打量,发现这是在自己住着的酒店才弄清楚,那只是个梦。 “还好你醒了,”那到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司徒破空偏头看向头顶方向,果然看见易溪河正坐在他床头位置满脸堆笑的看着他。 “恭喜你,你赢了,这次可是石都主亲自宣布你赢的,”易溪河笑眯眯的看着司徒破空,显然心情极好。 “......” “多谢你了,我知道你这么拼命是为了能帮我拿到雪焰花,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易溪河似乎是不好意思的摆了摆手,依旧满脸堆笑。 “......” “今天就休息吧,你伤的太重了,上次我弄过来的六阶灵药给你疗伤现在就剩一点点了,你看看你现在伤口也只是愈合了一点点。” “原先我想去生死场弄点钱给你买药的,就是左丘恨松那家伙死活不让我去,偏要让他去,那没办法,我就让他去了。” “......” “不过他们现在也快回来了,一会好好疗疗伤,明天就剩最后一天了,我估摸着你也就是跟左丘恨松打,但他肯定不会赢你,说不定你还能得第一呢!” “叩!叩!叩!”易溪河笑眯眯的说着,说话间就听见轻微的敲门声响起,易溪河回头看了一眼房门对司徒破空道:“我先去开门,你在这休息着。” 说完,易溪河就起身大步朝房门走去,门一开,果然是顾铭竹他们回来了,“司徒兄醒了吗?”那两人轻脚走进房间还不等走到床边就伸长脖子看向司徒破空。 听到声音,司徒破空也偏过头看向声音的来源,正好对上顾铭竹和左丘恨松看向他的眼睛。 “醒了!”见状,顾铭竹心中一喜,声音也不像之前那般小心翼翼,他连忙和左丘恨松走到床边,手掌一招将一个半透明的玉瓶拿在手中,自己看去,还能发现玉瓶中摇晃的冰蓝色液体。 “我先帮你上药吧,明天还有比赛呢,”顾铭竹朗笑道,他刚想打开瓶盖,转念一想,又看向了易溪河并将手中药瓶伸了过去,“易兄也要一起来吗?” “我就不用了,”易溪河没好气的指了指司徒破空:“他嫌弃我!” “噗嗤!”听言,左丘恨松没忍住当下就笑出声来,但最后又止住了。 “哼,他就是嫌弃我,”看左丘恨松这样,易溪河更来劲了,他白了眼司徒破空继续道。 “好啦好啦,别刺激司徒兄了,他才刚醒,”顾铭竹一边憋笑一边打开瓶盖,“那我先帮司徒兄上药,这个药不错,估计明天司徒兄就能下地走路了,不过还是会很虚弱。” “.......” 药效确实不错,一瓶冰凉的药液下来,司徒破空感觉身上的疲惫和疼痛减轻了不少,起码能开口说话了,原先司徒破空是想骂易溪河一顿,谁嫌弃他了?他自己倒在那里说的挺好。 晚饭易溪河把他扔房间给了他一碗粥就和顾铭竹他们走了,估计又是去喝酒了,看着那碗皮蛋瘦肉粥,司徒破空不紧不慢的吃完,抬头看了会天花板,然后又将司徒杀留下的那个泥塑拿了出来。 因为经常摩擦的关系,泥塑比之前光滑了很多,司徒破空手指轻刮泥塑小人的小脸,最终指尖停在了那胖丫头的小圆脸上。 “哥,以后我不要嫁人,我就要跟着你,我不要离开你,”司徒晴空撒娇着扑到司徒破空怀中,把他抱得死死的。 “呵呵,傻妹妹,哥哥也不会让你离开我的。”司徒破空反手抱住司徒晴空娇小的身子,一只手宠溺的揉着她的头发,但又恶作剧般的把她头发揉的一团乱,像个鸟窝一样。 想到这,司徒破空手掌猛地握紧,面色瞬间凝重起来,他面无表情的把泥塑小心翼翼的放回林貅中,呆坐了一会,司徒破空又无奈的叹了口气,重新躺回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看着看着,不知不觉间司徒破空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还没亮司徒破空就醒了,看了眼发现外面还一片黑,就起身盘腿修炼,让空虚的祖灵充盈起来,修炼结束一看窗外天才刚刚亮起,司徒破空干脆纵身跳下床想要走几步。 刚跳下床一股疲软的感觉就蔓延全身,司徒破空膝盖一弯一下子就扑倒在地上,身子砸在地上发出“扑通”一声。 “唔!”司徒破空喉间发出一声闷响,差点就叫出声来,“怎么回事?”他有些呆愣的抬起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心跳骤然加快。 “吱呀——!”开门声响起,打破了司徒破空的思绪,司徒破空看向易溪河的房间,果然看到易溪河随便披了件外套头发凌乱哈欠连天的走了出来。 当他出来看到司徒破空趴在地上时,自己也是一愣,接着就笑了:“我说你想干嘛啊小空子,大清早又不热,你还趴地上凉快,来来来,快站起来,伤口好不容易愈合的差不多了,别趴着了。” 嘴上这么说,但易溪河还是走了过去轻轻的抓住他肩膀把司徒破空扶起,司徒破空抓着易溪河肩膀一点点站起,等站稳后,易溪河一点点松开司徒破空后退一步。 看到易溪河手松开,司徒破空心中一紧张,他连忙向前一步就要抓住易溪河,步子一迈出司徒破空眼前一亮,他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脚,又试着活动了两步,接着就抬头对着易溪河惊喜的道:“我能走路?!” “要不然呢?”易溪河白了司徒破空一眼,接着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用看待傻子的目光看着司徒破空。 “你不会以为自己瘸了吧?” “嗯,”司徒破空不可否认的点了点头。 “哈哈,”听言,易溪河却笑出声来“怪不得大早晨你趴地上,昨天打架崩着脑袋了吧?你不会试着走走啊?哈哈。”易溪河无奈的看着他,最后又翻了个白眼。 “我不知道,”司徒破空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随后又抬头看向了易溪河的眼睛,“昨天你要是给我上药我也不会嫌弃你。” “我知道,我就是想气气你才这么说的,”听言,易溪河反而一副在我意料当中的得意的表情扫了司徒破空一眼就转过身去摆了摆手。 “没什么事我就去睡觉了,你自己走走吧,估计是昨天打的太惨烈了,不会走路了,哈哈。”易溪河一边笑着司徒破空一边走回房间,并顺手带上了房门。 看着他回去,司徒破空无奈的笑了笑,既然这么说,自己也溜达一会吧,在地上走了大约能有一小时,司徒破空还试着出了几拳,除了没力度,其他的起码自己还没残废。 等到七点来钟司徒破空叫醒不大情愿的易溪河洗漱完毕就拉他走了,一问情况果然是自己想的那样,最后一天的比赛是去吴氏家族,三雀阁的比试场要来个长期维修,一想到这,司徒破空心中就发虚,上次把台子弄坏就没赔钱,这次... 想着这事,司徒破空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吴氏比赛场地,一抬头居然和裴若无对上了目光,见到他,裴若无脸上也涌现一抹惊愕,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司徒破空,最后难以置信的问道:“你伤好了?!” “嗯,”司徒破空笑着点了点头,“好大半了。” “那恭喜了,”一边说,裴若无还上下打量着司徒破空,走的时候嘴里还念叨着怪胎。 “小空子,他们都不敢相信你这么快就好了,”等裴若无走了,易溪河连忙凑到司徒破空耳边轻声道。 “其实我也没好,”听言,司徒破空苦笑着摇了摇头,“只是外表看着挺好,其实我现在连奔火掌都用不出来。” “那没关系,算来算去你今天对手也只能是左丘恨松了,他肯定不跟你打,到时候你就是第一他第三,然后跟他商量商量把雪焰花换过来不就好了。” 易溪河大大咧咧的说着,一边搂过司徒破空的脖子拥着他就往比试台中走,司徒破空略有些嫌弃的看了眼易溪河的手,不过没像以前那样推开,任由他拉着自己。 进去后司徒破空还是直奔主席台,两侧还是有十个凳子,顾铭竹和左丘恨松已经在那里等他们了。 “司徒兄你好了?!”见到他们来,顾铭竹惊喜的站起身,同样是难以置信的看着司徒破空。 “当然了,我那么厉害这点小伤不是事,”司徒破空笑着摊了摊手。 “哈哈,司徒兄一直都很厉害!”顾铭竹朗笑着坐了回去,并拍了拍椅子示意司徒破空坐下。 司徒破空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顺便打量了一下四周,左丘离松果然没来,之后就坐在了顾铭竹旁边,易溪河照例坐在他身后趴在椅背上。 等到九点比赛开始,巨布开始变换,耀眼的名字闪现,果然是司徒破空和左丘恨松。 “果然是我们两个,”见状,两人相视一笑,左丘恨松笑着道。 “嘿嘿,走吧,不准提前认输!”司徒破空手掌一招,和左丘恨松一起走向了比试台,左丘恨松走在前面。 一上台子,左丘恨松就回头朝司徒破空笑了笑,一看他这样,司徒破空心中就觉得不对劲,他连忙看向那个裁判,又看了看左丘恨松,这个家伙,应该不是想提前认输吧? “开始吧?”左丘恨松轻声道,一边退到离他三米远的位置:“ 近身攻击吧,我挺喜欢和你近战的。” “没问题!”司徒破空微微一笑,手掌一招忍着祖气流转还没愈合经脉的疼痛唤出焚天枪,当下率先纵身朝左丘恨松爆冲过去,焚天枪打向左丘恨松的脑袋,看似凶狠,其实其中并没有多大力度。 左丘恨松双脚微分,他伸出被蛛丝包裹的胳膊挡在脑袋前,任由焚天枪打在胳膊上,焚天枪打在上面,并没有发出多大波澜,左丘恨松抬起头看了眼司徒破空,嘴角缓缓扬起一抹弧度。 不知是蛛丝太脆弱的缘故,僵持了一会,蛛丝竟然刺啦一声断裂,司徒破空来不及收回焚天枪,因为惯性,焚天枪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左丘恨松的胳膊上。 虽说没多少力道,可金属打在人肉上,怎么说都疼,左丘恨松眉头一皱,只得连连后退。 “你没事吧?”司徒破空紧张的把焚天枪收到背后,上前就要查看左丘恨松的情况。 “我们在比赛呢,”左丘恨松善意提醒,当下覆盖上蛛丝的手掌弯曲成鹰状,径直朝司徒破空脑袋抓去。 这回司徒破空不敢用焚天枪迎战了,既然要打,那就稍微认真一点吧。 眼看就要被抓了,司徒破空不慌不忙的抬手抓住左丘恨松的手腕,身体灵活旋转钻到左丘恨松怀里,一个过肩摔就往地上“砸”。 左丘恨松什么防御也不做,任由自己往地上摔,好在司徒破空没有用力,自己摔在地上也不疼。 “你赢了,”左丘恨松轻声道,他朝司徒破空轻笑,愣是躺在台子上不起来。 第102章 丢了 “你赢了!”左丘恨松不紧不慢的从地上爬起来,语气极为轻快。 “此次大赛,司徒破空胜!”听言,裁判立刻大声喊道,嘹亮的声音在祖气的包裹下传递到赛场中每一个人的耳中,顿时场中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司徒破空!” “司徒破空!” 场中叫好声此起彼伏,司徒破空打量着四周,看着观众席上激动的人们,嘴角也不自觉的轻轻扬起,一旁的左丘恨松也微笑着为他鼓掌。 “恭喜你了,”左丘恨松微笑着道。 “你这跟直接认输差不多,”司徒破空无奈的看了他一眼。 “若是真打架司徒兄估计一招都接不下吧?”听言,左丘恨松倒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 “这是真的,”司徒破空毫无隐瞒的道,接着两人又一齐笑出了声。 巨布变换,逐渐浮现出前十的比赛排名,司徒破空第一,左丘离松第二,左丘恨松第三,裴若无第六,顾铭竹险险进入第五。 “呵呵,恭喜你们了,”两人还站在台子上说笑,就听一道有些威严,但又慈祥的声音传来。 石都主笑着和其他一干名门望族的负责人走上台子,笑眯眯的朝他俩走去,只是蛊宗宗主脸色不大好,看向左丘恨松也没好眼神。 “参见石都主,”不过司徒破空他们都没看到蛊宗宗主这副表情,司徒破空和左丘恨松恭敬的冲石都主抱拳,很是礼貌。 “咱的第一和第三就别客气了,”石都主笑着摆了摆手,手掌一招把一个血红色的玉瓶和一盆种着冰火交替的花瓣的盆栽拿出递给他们。 “拿好了,这是你们的奖品,可能对你们没什么太大用处,不过留着当纪念也不错嘛,”石都主笑着道。 “多谢石都主,”两人再度恭敬地抱了下拳,然后双手接过奖品,玄鴖鸟精血拿在手中,隔着瓶子司徒破空都能感觉到其中透露出的狂暴不甘的能量。 ———— “干杯!”易溪河心情极好的举起酒杯,四个酒杯“啪”的一声碰在一起,溅出了少许的液体。 “庆祝我们的司徒破空和左丘恨松拿了前三,”易溪河晃着酒杯,脸上都有了红晕,这次司徒破空也喝了点酒,几杯下肚,也有了些醉意。 “铭竹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走啊?”易溪河晃着酒杯,似乎是随意的问道。 “额...”听言,顾铭竹脸上的笑容都收敛了很多,“这只能等到我进阶祖符了...” “嗨,祖符啊,好说,”易溪河随意的摆了摆手,“来来来,把雪焰花和玄鴖拿出来。” 听言,倒是司徒破空猛地抬头看着易溪河,那家伙,不会是想来个障眼法把雪焰花骗走吧? “好!”顾铭竹不想这些,他毫不犹豫的拿出雪焰花放在桌上,司徒破空犹豫一下,但还是拿出玉瓶放在桌上,看着易溪河的一举一动。 “磨磨蹭蹭的我又不能偷了,”易溪河白了司徒破空一眼,按了按手指,指尖轻捏快速的摘下两片冰色的花瓣,花瓣一脱离花蕊,竟然神奇的悬浮在半空。 接着,易溪河拿起玉瓶轻轻揭开瓶盖,刚露出一点缝,就见一滴精血从瓶中钻出,精血一出瓶,就化为小巧的麻雀形状要飞走。 见状,易溪河连忙用手指推动那两片花瓣,花瓣飘向那滴精血,两者一接触,花瓣就化为一摊冰色的液体将精血包裹,精血不安分的躁动着,随着液体的包裹也逐渐平静下来,直至形成一个透露着深红的冰色的龙眼大小的药丸。 “把这个吃了,多加修炼,利用里面的能量突破,不出两个月你就能进阶祖符了,留在体能剩余的能量散发还能让你达到祖符巅峰,”易溪河手指轻弹把药丸弹向顾铭竹。 “多谢易兄了,”顾铭竹伸手接过药丸,毫不犹豫的吞了下去,甚至能看见一道冰蓝色的轨迹顺着顾铭竹的喉咙一直到他的祖灵内发出一阵光然后消失不见。 “没什么感觉啊,”仔细感受了下身体情况,顾铭竹疑惑的问道。 “现在有反应也是爆体,修炼的时候一点点修炼吧,”听言,易溪河白了顾铭竹一眼,自顾自的拿起酒杯轻抿一口,另一只手抓着雪焰花花盆不松,还往自己的方向拉,就怕顾铭竹注意不到。 “这盆雪焰花对我们来说没什么用处,就送给易兄就当谢礼了,”注意到易溪河的动作,顾铭竹笑着道。 “就等你这句话了!”听言,易溪河眼睛一亮,当下就毫不客气的一把拿起雪焰花打量起来。 “哈哈,”听言,顾铭竹朗笑一声,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要不你把这个拿回去修炼用吧,这个对我也不是很有用,”见到易溪河用这么丢人的方法“索要”雪焰花,司徒破空略一犹豫,但还是晃着精血瓶子问道。 “不不不,不用了,”听言,顾铭竹却连连摆手,“我拿回去也会被长老们收走的,还不如放在司徒兄这里。” “那...那谢谢你了,”见他们这样,司徒破空也不好意思了,他嘴唇抿了抿,缓缓的道:“明天...我们就走了...” “可能会直接回焰之都,今天算是最后一次聚会了,”司徒破空有些伤感的道。 “明天...这么快?”顾铭竹有些惊愕,拿着酒杯的手都僵在那里,“我和恨松还...”话到最后,顾铭竹顿住了。 “嗨,也不算是最后一次,等把事情忙完,我们就回来看你们,到时候说不定你就突破到祖王了!” “等突破到祖王,我们也早就离开了,到时候我就带恨松回蓝翠族,起码在那里不会再有人欺负他了。” 顾铭竹嘴角扬起一抹苦笑,说罢,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任由带点苦涩的酒顺着喉咙流到胃中火辣辣的灼烧。 “你喝醉了?”嘴上这么说,但左丘恨松嘴角已经扬起了一抹弧度,能离开这里了,他很开心。 “没有啊,我这次没多喝,”顾铭竹抬手满上酒杯举向司徒破空,“我们也帮不上你什么忙,只能祝你复仇成功!” “好!我相信等我复仇结束后司徒家族在焰之都除名的消息会传到你们的耳中!”司徒破空也举起酒杯,重重的和顾铭竹的酒杯碰在一起。 三个时辰过去,桌上的十个酒坛也见底九个,司徒破空抿了抿嘴巴,满脸通红,最后“咚”的一声倒在了桌子上。 “睡啦?”见状,易溪河起身凑过去脑袋伸手轻扒拉司徒破空的脑袋,一看发现他脸红的跟个麻辣龙虾似的,“不会吧?这就醉了?” 易溪河嘴角扬起一个不敢相信的弧度,“怪不得一直不喝酒,”易溪河重新坐回到椅子上举起酒杯,“接着喝,让他睡吧,真是的,明天就走了就不能坚持会。” 易溪河埋怨着举起酒坛往酒杯倒去,谁知道手一歪里面本来就为数不多的酒一下子全撒在外面,顺着桌面淅淅沥沥的往下流。 “哈哈,”见状,顾铭竹也轻笑一声,“易兄拿东西也不稳了,你们先休息吧,我和恨松就不打扰了,” 说罢,顾铭竹和左丘恨松就站起身来,“我和恨松先走了,等明早我们再来送你们。” “没事,不用送了,我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呢,”易溪河也站起身来,“明天我们自己走就好了,你们回去后还是赶紧闭关修炼离开这鬼地方吧,等左丘离松伤好了,肯定不会让你们好看。”话到最后,易溪河语气凝重了许多。 “额...”听言,顾铭竹也收敛了笑容,有些不安的挠了挠头发,“也对,那只能改日等司徒兄和易兄回到三洲之都才能相聚了。” “时候不早了,我们也不打扰了,下次再会!”顾铭竹和左丘恨松朝易溪河客气的一抱拳,冲他微微一笑转身就要走。 “回见!”易溪河冲他们摆了摆手,接着伸手“啪”一下拍在了司徒破空的脑袋上,“人都要走了,还不起来送送?” 易溪河力度还不轻,听的那两人都忍不住回头有些担心的看了司徒破空一眼。 “啊!!”果然,这一掌拍下去,司徒破空脖子一缩立马挺起腰板,眼睛睁的老大呆滞的看着前方,看样子吓得不轻,“我去,你吓死我了!” 司徒破空埋怨着搓着脸使劲晃着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一下,脑袋一偏,正好看见顾铭竹两人站在门口,左丘恨松已经把门推开了一条缝看样子正准备走。 “哎哎哎,别走啊,我还有东西没还给你们,”见状,司徒破空连忙站起绕过桌子走向顾铭竹,手掌一招一个精美的玉盒就捧在了掌心。 “还给你!”司徒破空朝顾铭竹微微一笑,“好好修炼出翅膀,等我报完仇就去找你们。” “这是...”顾铭竹疑惑地看了一眼盒子,伸手打开了盒盖,盒盖一开,一个蓝绿渐变的巴掌大翅膀就映入眼帘,只是翅膀的颜色比之前黯淡了许多。 “这个!”见状,左丘恨松立刻抬头看向了顾铭竹,“你什么时候给出去的?!” “额...”见他这样,顾铭竹干笑着摆了摆手,“回头跟你说吧,”听言,左丘恨松也只好闭嘴,不过看他脸色不怎么高兴。 “这是当初送给司徒兄的谢礼,司徒兄还是收下吧,”顾铭竹表情有些为难的道,一边将盒子重新递回到司徒破空面前。 “算了吧,”司徒破空笑着把盒子推了回去,“等你修炼成祖符回去后要是让你们族中的人看见你没翅膀肯定会对你失望,更何况恨松还要跟你一起回去呢,拿回去吧,我也替你保管了一段时间了,再放我这我就要收保管费了。”司徒破空开玩笑的道。 “这....”听言,顾铭竹犹豫了,不是因为保管费,而是司徒破空说的没错,自己回家族要是没有翅膀真的不行,到时跟他一起回去的左丘恨松说不定还会遭白眼。 “多谢司徒兄的帮助,等改日司徒兄能用得上我的话尽管吩咐,铭竹愿当炮灰!” 顾铭竹手掌一握将盒子收起,恭敬的朝司徒破空抱拳,面色很是严肃,就连左丘恨松也恭敬的朝他抱拳,一副甘愿为他赴死的模样。 “别这样,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看他俩这样,司徒破空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再说了我也不会让你们去做炮灰的,我是那样的人嘛?” “不是,”顾铭竹嘴角轻扬回答道。 “那不就得了,”司徒破空嘴巴一张还不等说出话来就被易溪河打断,他晃晃悠悠的站到司徒破空身边搭着他的肩膀看着顾铭竹两人。 “回去后你们两个都好好修炼,祖界对你们来说都不是问题,特别是顾铭竹,别看你们家族修炼水平现在这样,但你要是能得到机缘,祖帝都是小意思。” “那铭竹和恨松就先谢谢易兄的赞赏了,”顾铭竹不好意的摸了摸脖子。 “既然如此,那就等我们改日再见吧,告辞!”话到最后,顾铭竹又冲两人抱了下拳,左丘恨松把门打开,等顾铭竹出去了他才出去,并顺手带上了房门。 “再会!”司徒破空喊道,冲他们摆了摆手,门掩上的那一瞬间,司徒破空也看到那两人也冲他笑着摆了摆手。 房中又只剩下他们两人,一起把饭桌收拾好把雪焰花妥善放好后易溪河伸了个懒腰,不紧不慢的往外走,“算了,你先休息吧,我再去喝几壶。” “明天早上就走你还喝?”见状,司徒破空连忙喊道。 “那又怎么样,你以为我跟你似的喝点酒就爬不起来了?”听言,易溪河没好气的白了司徒破空一眼继续大摇大摆的出了门。 “哎...”司徒破空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好快速的洗漱完毕关灯就倒在床上,因为酒精的关系,没过多久司徒破空就昏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原本在林貅中安安静静的司徒杀的精血突然不安的震动起来,震感迅速传遍了全身,司徒破空猛地睁开了眼睛唰地弹坐起来手掌下意识的摸向了手腕。 感受这一动作,精血却震动的更加厉害了,司徒破空虽然不解,但还是连忙翻掌取出精血瓶子,带着淡金色血液的瓶子在黑暗中还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躺在司徒破空掌心中,精血也恢复了平静,“什么情况?”司徒破空眉头一皱,仔细打量着精血,良久,他才用祖气控制着精血放回去。 司徒破空一边将精血放回原位,一边打量查看林貅,焚天枪,飞刀,匕首,可经过那个泥塑时,司徒破空心脏骤缩,整个人都呆了下来,那个泥塑,没有了... 第103章 拜拜了 “我操!”司徒破空吃惊的暗骂一声,他连忙将好几缕祖气灌入林貅中不管是边边角角还是其他很少放东西的紫色林貅,都被他里里外外翻了个遍,但就是没有泥塑的影子。 “怎么回事?”司徒破空感觉自己浑身直冒冷汗,心脏扑通扑通跳的仿佛要蹦出来似的,“我一直都是放在这的啊...” 司徒破空慌了,瞬间大脑嗡的一声一团乱麻,“冷静!冷静!”感受到心中的焦躁,司徒破空连忙深呼吸,努力让自己的内心平静下来。 他目光移到门口,开始仔细回想,昨天他还看见泥塑了,晚上拿翅膀的时候泥塑也在,之后拿完东西顾铭竹他们就走了,十来分钟后易溪河又出去了... “易溪河!”想到这个名字,司徒破空猛地睁大眼睛,他连忙纵身跳下床,鞋都顾不上穿就往易溪河房间跑去并伸手粗暴的推开了房门。 “咚”一声,房门被硬生生的撞开,借着透过窗帘照在房中稀薄的月光,司徒破空明显看到床上有个人打了个激灵。 “我去,”易溪河一脸不耐烦的用胳膊撑着身子坐起看向门口方向,“我说你大半夜的...” “易溪河!”司徒破空怒吼一声,他电闪飞雪发挥到极致瞬间冲到易溪河身边毫不留情的掐住了他的脖子把他重新按回到床上。 接着司徒破空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看他的手指,月光虽然微弱,但司徒破空还是能看见他手指有轻微的破皮,为了以防外一,他曾给泥塑布下过一层杀意。 “我操!”易溪河防不胜防,当下就被司徒破空按倒在床上,“你干嘛啊?!”易溪河眼睛一瞪,看样子火气不小。 “泥塑呢!从极界都拿回来的泥塑呢?!”司徒破空双眼通红的喊道。 “我哪知道!”易溪河嘴巴一撇,连忙伸手去掰司徒破空抓着自己的手。 “说!叫你弄哪去了!”见他这样,司徒破空更加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力度大到能把人的脖子扭断。 “这么长时间了,你的本事我也知道一点,你能在顾铭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把蛊术偷出来我的泥塑你给弄哪去了!说啊!!” 司徒破空抓着他的脖子使劲的把他往枕头上砸了几下,易溪河被掐的满脸通红,当下眼睛都开始翻白,他嘴巴张了张,但是一个字节都说不出。 “说!”看他这样,司徒破空干脆由掐改成抓住他衣领直接把他从床上揪起重重的摔在地上,自己纵身半蹲用膝盖顶住他脖子,“说!弄哪去了?!” “你的东西我上哪知道?!”被这样对待,易溪河也开始不耐烦了,他手掌用力推着司徒破空的膝盖一改往日的赖皮样子喊道。 “我不知道!你再怎么问我都不知道!我连见都没见过你就不分青红皂白得把我按这掐?!” “哼!”听言,司徒破空却冷笑一声,嘴角勾起一个不屑的弧度,“我从没跟你提过我从前辈哥故居拿出过东西,我说我丢的东西是泥塑你怎么就像知道一样?!” “我...你不说你丢的是泥塑吗?”听言,易溪河白了眼司徒破空,“都这么久了你就不能信任我一下!” “呵!”听言,司徒破空嘴角的冷笑更盛,他松开手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司徒破空一离开,易溪河就用胳膊撑着地面缓缓坐起,和司徒破空对视。 “那你也最好别消耗我对你唯一的一点信任!”司徒破空把“一点点”说的很重。 “我能咬定是你拿的泥塑就证明我有足够的理由证明是你干的,说出来在哪吧,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此时的司徒破空语气极为平静,他深深的看着易溪河,眼中没有丝毫感情。 听言,易溪河脑袋偏到一边,避开司徒破空的目光,他抿了抿嘴唇,犹豫一会才缓缓的道:“后院垃圾箱,现在估计已经被运送处理掉了。” “你他妈去死!”闻言,司徒破空瞬间睁大了眼睛,他暴怒的一脚踹在易溪河胸口,将他踢到床边,接着司徒破空就不再管他径直转身跑了出去。 “啊!!”易溪河撞在门床沿上,被咯的小声叫了出来,他咧嘴看向司徒破空离开的方向,却只看到一个迅速消失的背影。 “草!当时就是让他看见了!”司徒破空咬着牙,疯了似的跑过走廊跳下楼梯朝后院垃圾堆放处,沿途好几次差点把人撞倒。 他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垃圾堆旁,那里被挖了一个挺大的坑,专门囤放垃圾,还没走近,就闻到一股直冲鼻子的酸臭味,熏得司徒破空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大爷的,看我不把你撇了!”见状,司徒破空心中的怒火更加旺盛,他手掌一招弹出十几个火团让他们分散开来悬浮在垃圾堆上面,顿时原先漆黑的垃圾堆明亮了起来。 原先已经腐败的垃圾上压了一层新的垃圾,都被泔水泡的湿透,光线一出来,一大片苍蝇就“嗡”一声不约而同的飞起,在垃圾堆上盘旋。 见那一大片黑压压到处乱飞的苍蝇,司徒破空手掌一招,一大团火焰顺势而出,直扑那些苍蝇,顿时将它们烧的只剩灰烬,最后无力的飘到垃圾堆中。 做完这些,司徒破空再度控制火焰包裹向那些垃圾,用心神控制着一点点将他们焚烧,寻找那个泥塑的影子。 眼见垃圾都被焚烧掉一大半,剩下的都是不知堆放了多久的垃圾了,可还是没发现泥塑,司徒破空慌了,控制火焰燃烧的手掌都开始轻微发抖,“怎么回事?”司徒破空问着自己,“难道是自己弄错了?” “你都帮人家把垃圾清理出来了,”就在司徒破空急的焦头烂额间,那道欠揍的声音却从背后响起,司徒破空猛地转身,果然看见易溪河微低着头双手倒背站在他身后。 “妈的,还不都是你!”本来就火大的司徒破空看见他火气更加旺盛了,当下他就大步朝他走过去抓住他的衣襟,“你到底把泥塑弄哪去了?!” “你还真是...”易溪河低垂了眼眸,他缓缓伸出背在身后的手举在司徒破空面前,手中,正抓着那个泥塑,“我给你捡回来了。” “你放屁!”见状,司徒破空咬着牙一把夺过泥塑,愤愤的把易溪河推到一边,易溪河被推的向后退了好几步才止住身形,他微低着头,什么话都不说。 司徒破空将泥塑捧在手中,仔仔细细的翻看好几遍,确定易溪河没有搞鬼后才松了一口气。 他抬头看了眼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的易溪河,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回去睡觉吧,”司徒破空淡淡的道,率先擦着易溪河的肩膀往回走。 听言,反倒是易溪河吃惊的睁大了眼睛,他连忙转身难以置信的看着司徒破空,“你不怪我了?”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狠心,我都跟你这么长时间了,就知道你不会不要我,哈哈!小空子,咱俩商量商量,以后能不能多相信我点,多一点点也行,以后我不会这么做了,真的!” “......” 回到房间,易溪河坐在司徒破空床边跟他说了好多,说的天都快发白了他才回房睡觉,司徒破空一直靠着床板坐着,似乎是在考虑什么事,等易溪河回去有一阵了,他才抬头看向他的房间,最后发出了无奈的一声叹息。 早上八点多易溪河才起来,他揉着眼睛打开房门,却只见司徒破空收拾整齐的床上摆放着那盆雪焰花。 捡回来?谁信呢,他可能觉得说扔到垃圾场自己就不会找了?开玩笑呢,藏东藏西的,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拜拜了。 司徒破空把领子拉的很高,遮住了半张脸,他面无表情的在大街上快速穿梭,不知道他是几点走的,但是如果按他现在这速度,离出城门去金煌都只用十天。 在他身后大约一百米左右,始终有五六个身体强健的人跟着他,一直都保持这段距离。 “烦人!”司徒破空眼睛移到眼角,脑袋稍微一偏冷冷的瞥了他们一眼,接着就加快了步伐,电闪飞雪应用,在原地只留下一个模糊的黑影就没了踪影。 跟着他的那些人见状,瞬间心中咯噔一声,他们扒拉开挡路的人们快速跑到司徒破空刚才所在的位置环顾四周,却没找到他,仿佛他就这么消失了。 “喂!”就在他们焦头烂额间,一道很不愉悦的声音从他们背后响起,那几个人不约而同的打了个机灵,站在人群最后面的那个人打了个机灵,他连忙转过身,袖口中锋利的匕首若隐若现。 “你想干什么?!”那人警惕的问道。 “呵呵,”听言,司徒破空冷笑一声,他眼中寒光闪过,冷冽的目光直对刚才说话的那个人,“你们跟了我一路了,还问我想干什么?” “去那边!”司徒破空抬抬下巴,指向了一个摊位后面的一个小胡同处,那人顺着司徒破空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却没有动静。 “走啊,找个没人的地方你们好抓我!”见状,司徒破空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接着就率先走向那个胡同。 见状,其他人互相看了眼对方,手中不同颜色的祖气接二连三的在掌心亮起,“通知族内,走!” 为首那人简单交代完,也跟司徒破空走了过去,一走出人多的大街,司徒破空就放慢了脚步,身后除了商贩有力的叫卖和嘈杂的人群,竟听不见那些人的脚步声。 但他不会以为那些人没跟过来,他快速扫视一下四周,最终目光定在了一个胡同拐角处的垃圾桶上,略一思考,司徒破空差点笑出声来,他快步跑向那个垃圾桶,转眼就消失在拐角处。 见状,那些人再度一惊,他们不管这是不是陷阱,连忙跑过去探查情况,跑在最前面的那人刚过拐角,一双有力的大手就一把夹住他的肩膀,硬生生的将他从地上抬起,头向下朝垃圾桶送去,同时体内磅礴的杀意涌动,瞬间就将他搅成肉泥落到垃圾桶中铺上一层粉红色的肉酱,连惨叫声都没发出。 血腥的一幕被刚好赶来的人看见,一时间那些人也不敢上前去抓司徒破空。司徒破空淡淡的扫了眼他们,电闪飞雪发挥到极致还不等对方眨眼就来到人群的最后。 司徒破空抓着人群最后那个倒霉鬼的脖子,轻轻一扭对方就没了气,他一掌拍在那个尸体,将他拍向其余人,其中一人咬着牙连忙上前将尸体接住,刚刚碰上,无形的杀意就从中爆发开来,将那人包裹。 “啊!”惨叫声才刚刚露头,就再度出现一滩肉泥,司徒破空漫不经心的看了眼剩下的那两人,为首那人还好,起码还能摆出个攻击的样子,但另一个人貌似是吓破胆了,缩在为首人的身后瑟瑟发抖。 “你们是新来的?”司徒破空轻声问道。 “是....”犹豫一阵,那人还是回答了他。 “我说怎么那么弱,”司徒破空像是在自言自语,又接着问道,“司徒家族现在怎么样了?” “司徒家这段时间不断招收兵力,族长闭关到现在都还没出来,其余长老实力也有很大提升,”顿了顿,那人吞吞吐吐的道,“说实话...凭你现在的实力,恐怕连大长老都打不过,更别提灭了司徒家族了。” “怎么,你不信?”听言,司徒破空饶有兴趣的看了他一眼,“之前我是打算灭了整个司徒家族的,后来想想,我要真这么做了就违背我当时的信念了。” “我现在只杀当初挡我和抓我妹妹的那些士兵,还有某几个我必须千刀万剐的人,大长老我也要好好问问,至于其他人,挡我就死!” “我不杀你,但你要替我给司徒家送信,就说我司徒破空的下一站就是焰之都!” 第104章 初入金煌都 那两个人真让司徒破空放了,一来确实也是想让司徒家族知道,司徒破空快回去了,二来就是希望这个消息能传到易溪河的耳中,别让他找到金煌都去,毕竟他的下一站是金煌都和藏崖山脉。 金煌都的人大多都是石属性、金属性或沙属性,比较刚硬,他们那里的体魄祖技也挺有名的,因此司徒破空打算去那里弄点祖技修炼加强身体强度,为日后血洗司徒家族做准备。 如果那个人说的是真的话,不出两年,司徒家族肯定会大举进攻其他三大家族,将整个焰之都占为己有! 想到这,司徒破空眼前一亮,如果在这时候赶回去的话,说不定他还能联合其他三大家族和各个名门望族一起攻打司徒家的话,会轻松很多吧? 心中一边想着,一边赶路,顺便再去生死场换点钱,不到十天就出了三洲之都,三洲之都和金煌都的交界是一个比较辽阔的平原,只有几座不高的山峰耸立。 “哈哈哈,在这,大东,在这!” “嘻嘻,看我抓住你!” 三洲之都与金煌都的交界处,一群身穿粗布衣的小孩围在一起叫嚣着玩耍,被叫做大东的小孩带着孩童才有的稚嫩嗓音叫喊着,奇特的是他的头发竟然混杂着好几缕金色,阳光照射下来,那孩子头上的几缕金发还反射光芒,就像真的金子一样。 此时,那其中一个比较瘦小的孩子跑累了,速度也慢下来了,那个大东立刻将目光移到他的身上。 “哈哈,快抓到你啦!”见状,大东立刻迎了过去,全然没有注意脚下凸起的石头,当下就被石头绊倒,直朝地面扑去。 小孩惊愕的连忙闭上了眼睛,下一瞬却落入一个结实的怀抱,“哇!”其他小孩惊讶的发出了声音,大东也缓缓把眼睛睁开,发现自己被那个人的胳膊结结实实的环抱住才没让自己摔倒。 “自己站着吧,小孩,”司徒破空轻声道。 “哦,哦哦,”回过神来,大东马上抓着司徒破空的胳膊站起身,他扬起小脸欢快的道:“谢谢大哥哥!” “没事,”司徒破空微微一笑,接着目光就转到了他头上的那几缕金色,自然的就像天生的似的,看着看着,司徒破空忍不住伸出手轻轻吧啦起其中一缕,仔细一看才发现,这特么的是染的,发根都没染上颜色。 “你这头发...是怎么弄的?”司徒破空眉头一皱忍不住问道。 “染的啊。” “用什么染的?” “那边小山长得一个很奇怪的树,树上面接的!”大东小手指着远处一个不是很大的小山自豪的道,“那棵树可隐蔽啦,可还是叫我找到了!” “这样啊...”司徒破空琢磨一阵,最终出言问道:“那能带我去看看吗?我需要这个东西!” “好呀!走吧走吧,我们带大哥哥摘果果!” “好啊!摘果果!摘果果!”大东话一出,周围孩子立刻拍手叫好,他们聚成一堆蹦跳着往那座山跑去,动作比司徒破空快! “嗯...好,谢谢你们,”见状,司徒破空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但也快速追了过去。 不到二十分钟就上了那座山,那座山挺小的,一行人走到半山腰的时候为首的大东就停下来翻过长出地面的错乱的树根朝一个高耸入云的大树跑去蹲在了树根处,那些孩子也跟着蹲了下来。 司徒破空跟在人群最后面看着大东的一举一动,见他小手快速将树根旁一块松软的草皮轻松拽起,露出一块盖着泥土的木板,木板掀开,就能看到一个通往树干中部的篮球大小的洞穴。 “就在里面了,哥哥,里面太深了我们够不到果子了!”小东指着洞穴里面大声喊道。 “嗯,”司徒破空应了声,他顺着人堆空隙一步步走到洞穴旁蹲下身子看向里面,能看到里面的不深处有一个青翠的小树,小树连树干都是绿色的,只有稀稀拉拉几片树叶,在小树最里面一侧长着七个橘子大小的果实,像小灯笼一样。 司徒破空将胳膊伸到洞中,身子往前一探将洞口堵的严严实实,接着他体内杀意快速涌出将七个果实斩断,就在果实刚刚脱离树干,林貅就发出一阵强猛的吸力将果实吸了过来,其中六个被收入林貅,一个被司徒破空抓在手中。 做完这些,司徒破空才伸出胳膊仔细打量那个果实,橙色的果实表面光滑,像是四片花瓣紧紧合在一起。 司徒破空伸手试着掀开一片花瓣,花瓣挺厚,里面貌似也有东西,一掀开就有金灿灿的液体从中流出,司徒破空用食指沾了点随便抹在旁边的一块石头上,那块石头立刻沾上金色的液体,擦也擦不掉。 “大哥哥,就是这个,里面的水可以染色,什么都行,而且洗不掉,只有花瓣里面的水才可以洗掉。”大东指着果实一边比划一边说。 “这么神奇?”司徒破空掂了掂那个果子,最后将它放入林貅中看着大东笑着道,“小孩,大哥哥要用这个,所以就都拿走了。” “没关系,大哥哥,你用吧,我们不想玩这个了!” “对呀,大哥哥你用就行了,回头我们自己再找!”出乎意料的没有任性小气,那些孩子很爽快的点头同意,弄的司徒破空反而不好意思了。 “呵呵,谢谢你们,不过大哥哥也不能白白拿走你们好不容易找到的玩具,”司徒破空笑着摸了摸大东的头发,手掌一晃一大袋糖就出现在手中。 手掌一扯口袋,里面五颜六色的糖果立刻暴露出来,那些孩子立刻惊讶的叫出了声,“你们分了吧。” 司徒破空笑着将糖袋递了过去,就立刻被手快的孩子抢去不出几秒就被孩子们抢个干净,“谢谢大哥哥,大哥哥我们先回家了,天太晚回去会挨骂的,大哥哥再见。” 那些孩子们吧嗒吧嗒的吃着糖含糊不清的跟司徒破空道别后就蹦跳着走了。 “再见!”司徒破空摆了摆手,等他们走远后他找块干净的石头坐下拿出水晶镜子开始一点点弄起了头发,不出半小时头发就被染成了亮晃晃的金色,此时还剩一点点金色液体,司徒破空略一犹豫,干脆用已经变成金色的手指沾着抹在了嘴唇上。 “还挺好看的,”司徒破空照着镜子仔仔细细打量了一会,最后因自己的自恋轻声笑了出来。 不是因为耍帅他才染头发的,这次自己比赛得了第一,估计有不少人认识自己了,还是换个形象换个身份比较好,一来为避开司徒家的追杀,虽然不会危及生命,但天天跟个苍蝇似的在屁股后面跟着也很烦人。 二来比较残忍,就是为了易溪河别打听到他再找过来,这次扔泥塑,那下次呢? “算了,不想了,”想到这,司徒破空使劲晃了晃脑袋,他摘下一片花瓣,就像是用毛巾擦手似的随便擦了擦将其中的透明液体挤出来擦掉手上沾染的金色扔掉后就走了,他的下一站,可是金煌都。 之前对于金煌都司徒破空也有所耳闻,石头和金子搭建的建筑物,那里的人性格豪爽,有什么说什么,从不拐弯抹角,身材也特别魁梧。 一进金煌都城门,司徒破空瞬间觉得哭笑不得,不知道说什么好,身材魁梧...可这里的人,身材魁梧的过头了吧? 满大街放眼望去一百个人当中只有一个女人,男女比例极为失调,男人嘛...几乎每个男人都比他高,甚至同岁的人都比司徒破空高。 在外锻炼了这么长时间,差几个月就18岁的司徒破空也179了,而且这两年在外历练司徒破空也练出了不少肌肉,但这里的男人最瘦的也比司徒破空瘦两圈,站在其中就像是大象群中混进去一只鸵鸟。 “等找到合适的体型祖技就赶紧离开吧,”司徒破空悻悻的擦了擦额头,一边往人气最热闹的地方走去。 没走出两条街,就见一个石头雕刻的告示台,只是路过的行人看了几眼就走了,连扎堆讨论的兴趣都没有。 见状,司徒破空也本着随便看看的思想随便扫了眼,就这一眼,司徒破空立刻睁大了眼睛,激动的差点没扑上去。 金煌都最大的家族东门家族召集水属性高手,水属性,他不就是水属性吗?当下,司徒破空连忙伸手随意揪住旁边一个人问道:“兄弟,这东门家族找水属性要干嘛?” 被揪住的人身形一顿,他宽大的身躯转过来面向司徒破空,直接就将他笼罩在阴影中,见状,司徒破空心头一哆嗦,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小步。 “水属性啊,不只是东门家,有点权利的家族都要水属性的人,他们要去地裂谷找漠上骨鱼,那种鱼能很大的加强身体强度。” “但那种鱼活在裂谷地下水很深的地方,我们金煌都的人不能潜那么深,所以要水属性的人帮忙,听说还会有厚礼。” “我看你瘦瘦弱弱的不像金煌都的人,水属性的吧,顺着这条街一直走路过三个拐弯后一直往右走就是东门家族的地盘了,不过这几天他们因为抢人关系挺僵,你小心点,去试试吧,没坏处!”那人摆了摆手就转身走了。 “原来是这样,”听言,司徒破空摸了摸下巴想了会,等回过神来才对着那人背影抱拳道了声谢谢,然后顺着他所说的方向一直走。 可能是金色的头发太过罕见,一路上八成的人都往他这看,看的司徒破空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走到黄昏时候司徒破空才看到属于东门范围的牌坊,看到牌坊上刻的金光闪闪的“东门”两字,司徒破空激动的差点没躺在地上。 “我去,可算到了,”司徒破空耷拉着脑袋一脸疲惫的走到立柱旁不顾旁人目光一屁股坐了下来,那个人热情的告诉了他路,却没有告诉他这一路有30公里,走的司徒破空腿差点走断了,别人要看他这衰样就看吧,反正他是一定要歇歇了。 “林淼!你敢走试试!”一道粗犷愤懑的声音在这喧嚣烦躁的大街上响起,大街瞬间安静下来,然后就是急急忙忙的脚步声接二连三的响起。 “嗯?”司徒破空疑惑的探出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只见一个身体一看就很结实的粗犷男子手持一把巨斧指着前方气冲冲的追了过去。 “又不是跟你们家族必须合作,我想走想留你管得着吗?!”听言,前面一个身材跟司徒破空差不多的一个人一脸不耐烦的转过身,有些发尖的声音听着就很欠揍。 “东门裂!林淼现在是我们家族的贵客,你最好别挡着!”林淼旁边一个衣衫配饰华丽的人立刻出言道。 “你!卑鄙!你们这是抢人!” “人是我们光明正大请过来的,哪抢了?!” “你!无信小人!”听言,东门裂气的直咬牙,当下他就挥起大刀,直朝林淼砍去,“你给我去死!” “放肆!”林淼旁边那人眉头一皱,他脚掌一移挡在林淼面前,就在大刀落下的那一瞬间被他那双强劲有力的手稳稳接住。 “呵,还能空手接白刃,”见状,司徒破空又把脖子伸长些,继续看着情况。 “你们东门家也不行了吧?”那人手掌不住的轻微发抖,但嘴角却扬起一丝不屑的弧度,声落,他胳膊上的青筋瞬间蹦起,手指一弯抓住刀背手掌一个向左一个向右猛地用力,只听“哗啦”一声,坚硬的大刀竟然被硬生生的折成两段,刀尖无力的掉落到地上。 “不好!”东门裂眼睛顿时缩成针眼大小,还不待有所反应,一条水鞭就重重击在他胸口,“唔!”东门裂喉间闷响一声,当下身形就被拍飞,最后无力的摔在地上,溅起不少尘土。 “切,就这实力还想让我留在你们东门家?”林淼轻蔑的扫了他一眼,他脚步轻移,不紧不慢的朝东门裂走去,手掌之上水鞭盘旋。 “林淼,你!” “你给我去死!”手中水鞭毫不犹豫的朝他脖子落去,因为激动,林淼面容都有些扭曲,他把东门裂跟他说过的话又还了回去。 就在水鞭即将落下的那一瞬间,另一条水鞭不知从何闪现,就听“啪”的一声就把林淼那条打成两半。 “草!谁多管闲事!” 林淼咬着牙不悦的抬头看向来人,而来人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就继续道:“金煌都的人不管做事还是交手从不偷袭,既然来了,入乡随俗比较好,我觉得你身边的金煌都朋友也会这么想。” 第105章 小小的试探一下 “金煌都的人不管做事还是交手从不偷袭,既然来了,入乡随俗比较好,我觉得你身边的金煌都朋友也会这么想。”司徒破空不紧不慢的收回水鞭,轻抬眼皮看着林淼。 “嗯,这位兄弟说的没错,我们金煌都的人从不偷袭,林淼,我们先走吧,这位水属性兄弟可能是打算帮助东门家。” “我期待和你的再次见面,告辞!”那人对司徒破空客气的抱了下拳,接着转身就走,林淼愤愤的瞪了司徒破空一眼,只得不甘的甩袖走人。 “切,没家教,”看他这样,司徒破空瞟了眼他的背影,接着转过身朝依旧躺在地上的东门裂伸出了手,“起来吧,我拉你!” “多谢!”东门裂豪气的一把抓住司徒破空的手借力站起后随意的拍了下身后粘上的泥土,看向了司徒破空,“多谢兄弟的帮忙,你是来帮我们抓鱼的?” “嗯,”司徒破空点了点头,自己不着痕迹的把捏出红印的手伸回袖子中不断活动手指,这家伙的手劲...自己的手应该没骨折吧? “我看到外面的告示找路人问了下大致情况就过来了,不知...” “哈哈,那走吧,我带你回去,跑了林淼那么个人渣,这不又新来一个帅小哥!”话还没说完,东门裂就大笑一声非常热情的搂住司徒破空的肩膀拥着他往回走。 “不过兄弟,话我可先说在这,既然来了就别像林淼似的半路跑了,我们东门家对待客人还是很热情的。” “我...好,我先看看情况.....”司徒破空悻悻的笑了笑,一边活动着肩膀想要退出东门裂的胳膊,这伙计...是想压死自己吗? 好在东门家也不算很远了,走了大约二十分钟就到了他们的住宅,真可谓是金碧辉煌,一个偌大的宅院几乎都是由金子铸成。 一到门口,东门裂就对其中一个守卫道:“给族人传信,就说林淼那个不守信用的小人跑了,不过我又新找来一个!” “是!”听他这么说,守卫被弄得一愣一愣的,但还是立刻快步跑了回去。 “走吧,兄弟,有什么不明白的去问我父亲吧,他知道的多,”东门裂一拍司徒破空的后背,大大咧咧的道,司徒破空被拍的身子往前一倾,一口血差点吐出来,“这的人...劲都这么大吗?还是自己太弱了?” “好,还请带路,”司徒破空随意擦了下嘴角看了眼手背确定没血后忍不住朝后一移站在东门裂身后。 “好,走!”司徒破空点了点头,最后乖乖的跟在他身后,东门裂慢下来他也慢下来,始终就是不跟他并肩走。 没过多长时间,就来到议会厅附近,还没进去,就听见屋内传来的嘈杂的讨论声。 “爹!我把人领过来了!”东门裂兴冲冲的反手搂过司徒破空的肩膀把他推进了房间。 “敲!”毫无防备的司徒破空被他的直接吓了一跳,当下他就略显狼狈的被推了进去,还差点被门框绊倒。 进入房间,司徒破空抬头看了眼四周,不小的房间内密密麻麻坐了不少人,年纪大都在七八十左右,估计是家族中的长老,其次就是家族中的年轻一辈,不管是谁,身材都特别魁梧,在他们的映衬下显得司徒破空又瘦又小。 “爹,这就是我碰到的那个水属性修炼者!”东门裂站在司徒破空兴冲冲的说道,一边指向为首一人,“这是我爹,东门家族的族长。” “晚辈司空杀,见过族长和各位长老!”听言,司徒破空立刻拱手抱拳行晚辈之礼。 “司空杀?”听到这个名字,东门族长却念叨起来,他眼皮微垂,似乎在考虑什么,就连之前还有骚动的长老们都安静下来,那些小辈都抬头不约而同的看向司徒破空。 见状,司徒破空顿时紧张起来,后背都被冒出的冷汗打湿,“难道发现我的名字是假的了?” “司空兄弟不用这么客气,”心中一团乱麻之间,东门族长开口道,一边说,他一边拉开身边的一个椅子,“坐这就好,有什么不懂的问题可以问我。” “多谢族长!”司徒破空再度抱拳道声谢谢后径直走过去坐在了他的身边。 “你打算帮我们东门家得到漠上骨鱼?”东门族长倒了杯茶水放到司徒破空面前。 “嗯,主要还是为奖励而来,”司徒破空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哦?不知司空小友看上什么了?” “呢个...可能比较无理,但族长若觉得为难,司空不会多做纠缠!” “我听说金煌都东门家族有一个祖传的体魄祖技——巨像苍穹,司空就是奔那个来的...”话到最后,东门族长面色越发的难看,而司徒破空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如果是在以前,提出这种条件的人绝对活不过下一分钟!”听言,司徒破空眼睛一亮,照他这么说,是不是自己还有机会。 “漠上骨鱼生活在地下河流好几百米的地方,而且速度极其灵敏,甚至感受到水下异常的水流都会立刻逃之夭夭,虽然没有什么攻击性,但是水性再好的人也很难抓住它们。” 东门族长沉声道:“但是那种鱼对体魄的提升有很大帮助,甚至胜过巨像苍穹,这也就是为什么金煌都的人如此追求漠上骨鱼的原因。” “司空兄弟,如果你能....” “族长!”东门族长话还没说完,他身边一个地位同样不低的男子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冲着两人激动地道,“巨像苍穹是我们东门家不可外传的祖技,怎么能随便给一个身份不详心思不明的毛头小子!” 听他这么说,一时间气氛陷入了尴尬的沉默,司徒破空手掌紧紧攥着茶杯,轻抿嘴唇。 “族长,二长老说的没错,”其中年轻一人站起身对着东门族长道,“除了名字,我们对这个人一无所知,有没有那个实力我们也不知道,族长这样,实在是太草率了些!” “所以喽,你想跟我比试比试?”司徒破空眼皮一抬,他松开茶杯缓缓站起看向那个人,有没有那个实力我们也不知道,他这是在看不起自己吗? “我不介意!就算族长同意把巨象苍穹借你,我也不会同意!”那人愤愤的扔下这句话转身就往外走站在了门口宽敞的地方。 “呀哈,真比?”见状,反而是司徒破空有些惊讶的看着那人背影,回过神来后对着东门族长抱拳道:“族长,司空先去请教了。”说完,他就绕过桌子快步跟向那个人。 随着司徒破空的动身,屋中原先的人哗啦啦全部站起,皆站在门口观望。 “在下司空杀,七段祖归,请赐教,”司徒破空对那人轻声道。 “东门礡,九段祖归!” “九段?!”听言,倒是司徒破空吃惊的看了他一眼,金煌都的人修炼天赋这么高吗?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不用惊讶小兄弟,我都30了,”东门礡随意的道,一边摆出了作战的姿态。 “30!”听他这么说,司徒破空心中的惊讶更胜,30还坐在年轻一辈中?还是那些看着年轻的人其实也30了? “请指教!”对于司徒破空的其他想法东门礡是猜不出来了,司徒破空也不想让他猜出来,当下他对东门礡客气的拱手抱拳后就将浓郁的水属性祖气包裹在胳膊上,脚掌向旁一移,压下身子将重心稳住后手臂一挥四五条水链就争相向东门礡缠绕。 东门礡眼神微凝,他手掌紧握顿时手臂上青筋暴起,脚掌重重跺了下地面反而还迎上去。 “呵!”东门礡喉间发出一声低吼他接连出拳几下就把水链生生打裂。 “这么结实?”看他这样,司徒破空眉头有些皱起,他眼睛一凝,脚尖点地凌空跳起,同时体内祖气极速奔腾,几乎用尽了全部祖气的断水斩迅速成型附着在胳膊上,就在断水斩刚刚成型,司徒破空就把全部力气集中在胳膊上,顿时胳膊上青筋暴起,手臂使劲一挥水刀顺势飞向东门礴,自己稳稳落回到地上。 水刀直冲自己而来,感受着其中散发的强横的祖气波动,东门礴也不敢懈怠,他连忙构建起坚固的防护,淡灰色的防护罩还有奇特的金光流转。 “轰!”水刀重重的击在防护罩上,“哗啦”一声就散成王冠形的水花四下飞溅,水滴落到被太阳晒了一天的石灰泥抹成的地上,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水花不断的从防护罩上流下,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个防护,水花越来越少,逐渐露出防护罩原有的金色,只是仔细看去,仿佛金色的流转停止了。 待水花全部流尽,人们才看清全貌,原先坚固的防护罩现在碎的仿佛落上片羽毛都能碎成渣。 “东门兄?”见状,司徒破空试着叫了一声,没有接着出手,万一把人打坏了,自己在人家地盘还能有好下场? “哈哈!”正在司徒破空寻思着要不要去看看,一道豪爽的大笑从防护内传出,听言,司徒破空忍不住松了口气,都笑出来了,应该没事。 “哗啦”一声,防护罩应声碎开,东门礴面带笑意的看着司徒破空,只不过此时的他胳膊裂出了好几个细小的血道,正不断往外渗着鲜血。 见状,司徒破空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眼睛因为惊骇都睁大许多,“额...您没事吧?” 司徒破空试探着问道,面色极为不自然。 “不错啊,”这个防御祖技在金煌都都是排的上号的,没想到却被司徒破空一刀斩断,东门礴看向司徒破空的眼中也多了几分钦佩。 “我看他现在也没多少战斗力了。”就在司徒破空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时候,一道略带沙哑但是具有几分野性的声音就从身后不远处传来。 第106章 东门凝 “我看他现在也没多少战斗力了对不对?”就在司徒破空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时候,一道略带沙哑但是具有几分野性的声音就从身后不远处传来。 司徒破空一惊,他连忙转过身,只见是一个身材高挑,皮肤呈现健康的小麦色略带几分性感的美人站在他身后背对着双手笑盈盈地看着他。 “我叫东门凝,是族长的女儿,刚刚完成任务回来就看你和师哥交手,你好厉害。” “司空杀多谢东门小姐夸奖,”司徒破空抱拳轻声道。 “司空...杀?”听言,东门凝也收敛了面庞轻声念叨,她眼皮轻抬上下打量着司徒破空,弄得司徒破空心中再度发虚,怎么回事?难道自己名字真的有问题? “原来还有个这么帅的水属性大帅哥,”出乎意料的,东门凝抬头笑着看着他,弄的司徒破空脸红了,他低下头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嘴唇,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哈哈,臭丫头,”见到司徒破空窘迫的模样,东门族长放声大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直接奔人小帅哥去了,连你老爹都不理了。” “要跟客人打个招呼嘛,”听他这么说,东门凝也不好意思的嘿嘿笑道。 “切,是看人小兄弟长得好看吧,”东门礴撇了撇嘴。 “这个原因占了一大半,”东门凝不回避,说完他还冲着司徒破空笑了笑,弄的司徒破空更加的不好意思。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听说你是来帮我们家族得到漠上骨鱼的?”东门凝笑着避开这个话题,转头又看向司徒破空。 “嗯,”司徒破空点了点头。 听言,东门凝却笑了起来,“那好,那我给你讲讲要注意的事情吧,趁这段时间我让下人帮你打扫出一个房间,这段时间你就住在这里就好,正好,还能陪我说说话。” “啊?我....” “哎呀没关系的,我们东门家有好多空房,”一边说,东门凝一边迎过去抓住了司徒破空的胳膊。 “老爹,我带司空杀到处走走,等吃晚饭的时候我再和您聊天。”还不等东门族长回答,东门凝就兴冲冲的推着司徒破空往一处走廊上走。 “喂!”司徒破空被她这举动弄的一惊,一想到她是族长的女儿又不敢把她推开,只好任由她拉着自己到一个人比较少的走廊上。 一看没什么人,司徒破空刚想把东门凝推开,后者却主动松开了拉着司徒破空胳膊的手,然后把手倒在背后不紧不慢的走着,司徒破空不免松了口气。 “你是从哪来的?”东门凝问道。 “三洲之都。” “三洲之都?”听言,东门凝眉头皱起来了。 “嗯,”司徒破空点了点头,“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嘛...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东门凝一边说,一边转过头看着司徒破空的面庞,感受到她的目光,司徒破空也偏过头和她对视,“你的名字是假的吧?” “咯噔”一声,司徒破空心脏顿时悬了起来,这叫不是什么大问题?“为什么这么说?”司徒破空故作平静的问道。 “司空是复姓吧?”东门凝不着急回答他的问题,“不管在哪里,甚至是在狂原之地,只要是复姓的,一定是名门望族,可金煌都附近的几个都城都没有司空家族,” “更何况你说你从三洲之都而来,前些日子我刚好就是去的那里参加大赛,也没听说还有司空家族,不过...” “不过我倒是听说这次的冠军是来自焰之都的司徒破空,”话到最后,东门凝极有深意的看了司徒破空一眼,司徒破空瞳孔猛地缩小,但还是努力保持平静。 “不过你的金色头发真好看,刚看见你我也没认出来,”东门凝笑着道。 “那你们家族其他人是不是也认出我来了?”知道暴露了,司徒破空干脆也不多做掩饰。 “应该不能认出来,他们都没有见过你,只能知道你的名字是假的,”东门凝眼睛弯成月牙状,很是好看,“你应该是有自己的打算,我会帮你保密的!” “那就谢谢东门小姐了,”司徒破空不好意的笑了笑。 “没关系,我也听说过你,不过你真的好厉害,连相克的水火属性都能修炼出来。” “你身边的那个长头发的朋友也是,身形祖技真的好炫酷,刚开始看他我以为他是你老婆呢,那么关心你,后来听说他是男的我都惊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男人能那么漂亮。” 话到最后,东门凝忍不住掩嘴偷笑,司徒破空心中也觉得好笑。 “不过话说回来,你那个朋友呢?” 听言,司徒破空心中一顿,但嘴上还是缓缓道:“走了,比赛结束我们就分开各自去完成自己的事了。” “这样啊,也好,等忙完了还是可以汇合的,”东门凝笑着说道,两个人从前门溜达到后门,期间东门凝还带司徒破空去看了看他最近要住的房间。 又从后门顺着练武场、花园往回走去吃晚饭,一路上东门凝不停的和他说话,也不嫌嘴巴干,像极了某个人。 晚饭的时候东门凝也坐在他身边和父亲笑谈出行的收获,看着这一大桌东门家的人,就自己一个外人,司徒破空不免有些尴尬。 好不容易熬到散桌,司徒破空向他们礼貌的说声回去后就走了,回到房间司徒破空一头扑到床上慵懒的躺着,缓解腿部的酸痛,走了将近一天,还是躺着比较舒。 就在司徒破空昏昏沉沉快要睡着的时候,一道敲门声却响了起来,司徒破空不情愿的看了眼门口,有气无力的问道:“谁啊?” “是我!”东门凝一边说一边推开了房门,“你睡觉了?” “没事,”司徒破空抹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东门小姐找我有什么事吗?”一边问,司徒破空一边下床就要往外走,孤男寡女大晚上的还是在外面谈比较好。 “也没什么事,就问问司空小帅哥明天能不能陪我出去逛逛,”语毕,东门凝一脸期待的看着司徒破空,样子颇为可爱。 看着她的目光,司徒破空心中却一团乱麻,他不喜欢跟除了妹妹以外的女人瞎逛,可她是族长的孩子.... “嗯,好,我也没什么事,”没办法,司徒破空只好点头同意。 “哈哈,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吃完早饭我们就走,说好了,明天要早点起!你先睡吧,我走了!” 得到同意,东门凝开心的差点冲过去搂住司徒破空的脖子,他蹦跳着和司徒破空说着再见就走了,留下一脸倦态的司徒破空看他走后才回屋反锁房门,脱了外套上床休息。 翌日.... 司徒破空刚刚梦到易溪河抓着他的衣衫眼泪汪汪的求自己别把他扔了,一道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司徒破空不情愿的睁开眼看了眼窗外,估计也就六七点,这样一来司徒破空就更不想起床了。 “还没起来吗?”东门凝的声音从门外响起,“要吃早饭了。” “哦,好,我这就起!”司徒破空揉了揉眼睛,随便穿上鞋就走向门口把门打开,果然见到梳着高马尾的东门凝笑着看着他,“要吃饭了,”东门凝轻声道。 “谢谢提醒,五分钟我就好,”司徒破空再度揉了揉眼睛,刚想请东门凝进来坐会,转念一想又不对,自己洗漱她在旁边看着? “那好,我先走了,到时你就去昨天吃晚饭的餐房就好。”东门凝笑着看着司徒破空,摆摆手跑走了。 “嗯,多谢,”司徒破空跟她说了声再见,也回房连忙洗漱换衣大步朝餐房走去。 一跨进去,里面就已经坐了不少人,只有东门凝身边有一个空位,看司徒破空来了,她还指了指旁边的凳子说“坐这”。 “靠,这伙计故意的,”见状,司徒破空心中一阵无语,不是他自恋,而是他真感觉东门凝对他有意思呢? “司空杀见过族长和各位长老。”司徒破空恭敬地冲他们抱拳,不管怎样,基本的礼貌要有吧。 “哈哈,司空小兄弟不用客气,这段时间你就当这是自己家就好,来来来,快坐吃饭吧,”东门族长连连摆手招呼司徒破空。 “嘿嘿,”司徒破空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坐了下来,往餐桌上一看,顿时看饱了。 这东门家晚上大鱼大肉的也就算了,可白天也这么吃,不怕腻歪? 不说那些红烧肉酱肉,餐桌正中央放着好几只油汪汪的烤肉鸡,这跟前辈哥做的烤山鸡完全不一样,前辈哥做的山鸡只是山鸡本身的油脂,而这个肉鸡看着就知道多刷了好几层油,又油又腻,大清早吃下去这能消化吗? 还是因为他们块头大需要多吃肉类,可这也...一时间,司徒破空瞬间没了食欲,好在早饭还有瘦肉粥,司徒破空勉强就着粥吃下几块肉了。 再一看其他人,吃的津津有味,一桌子肉食没二十分钟就差不多见底了,就连身材暴好的东门凝大清早也啃下半只烤鸡,喝了六碗粥,彻底把司徒破空惊呆了。 “你吃饱了吗?看你都没怎么吃东西。”第六碗粥见底,东门凝一边擦嘴一边问道。 “吃饱了,”司徒破空点了点头,“我早餐吃的都很少。” “那我们可以走了吗?”听言,东门凝立刻闪烁着大眼睛一脸期待的看着司徒破空。 “嗯,”司徒破空点了点头,一边看向东门族长,心中寻思要怎么跟他说。 “那快走吧,”得到想要的回复,东门凝兴冲冲的拉起司徒破空的胳膊,司徒破空防备不及,竟然直接被东门凝拉了起来,“老爹我和司空杀出去玩了,晚上再回来!” “喂你慢点!”东门凝一脸兴奋的拽着司徒破空的胳膊拉他往外走,司徒破空在后面略显狼狈的走着,还差点被门槛绊倒,那狼狈的模样把屋内的人都给逗笑了,弄得司徒破空弄得更加窘迫。 “司空,陪我去买个兵器吧,”东门凝手掌搭在司徒破空肩膀上,离他非常近。 “可以啊,”司徒破空点了点头。 “那我们就去器室吧,那里兵器特别多,肯定也有适合你的。”东门凝笑眯眯的说着。 “哪都行,我也不是很熟悉,”司徒破空轻声道。 “没关系,不熟悉有我带着你,”东门凝特别汉子的拍了拍司徒破空的肩膀,“正好看看能不能碰着弄走林淼的王氏家族,碰见了就好好炫耀炫耀你,气死他们!” “额....没那个必要吧?”司徒破空心中一阵无语。 “很有必要的!”东门凝撅起了嘴,“听说他可猥琐了,还骚扰我们的女佣。” “挺恶心的,”司徒破空不禁皱起了眉头,心想还好东门凝回来的晚,不然高低也会被骚扰。 两人一路尬聊,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东门家族地盘以外的器室了,站在门口,司徒破空就能感觉到一股厚重的铁锈味混合着清漆味扑面而来。 “就是这了,看看去!”东门凝一脸兴奋的拉着司徒破空的胳膊连忙闪进器室。 器室不小,墙上地上挂满了锤子大刀狼牙棒这类的重型武器,叮叮咣咣的声音顺着墙壁蔓延出来,估计是工人在打造兵器。 东门凝进去后环顾四周,最终揪住一个看似是从外地来的工作人员,问道:“你们老板呢?” “老板在会客室接待客人,小姐若想找他我可以帮你叫老板出来。”被美女问问题,那个工作人员也很乐意。 “没事没事,不用叫了,你去忙吧我自己看看就好,”听她这么说,东门凝也只好摆摆手。 司徒破空左看右看,就是没看到适合自己的兵器,也只能放弃在这里买兵器的念头了。 “司空,你看看这个怎么样?”就在司徒破空想要问工作人员有没有稍微轻巧一些的兵器,就听东门凝叫住了他。 司徒破空回过头,就看到东门凝甩动一个将近两米的铁锤看着他。 “额...”司徒破空缓步走过去伸手就欲接过铁锤,东门凝手一松,铁锤完全落到司徒破空手中,司徒破空胳膊一沉,顿时半个身子都被铁锤的重量压得弯下来。 “噗嗤...”本来就有好多人的目光被司徒破空吸引过去,看他出丑的模样,顿时不少人都笑出了声,弄的司徒破空一阵窘迫。 “噗...还是我来吧..”看他这样,东门凝也忍不住笑出了声,她一边说一边就要重新接回铁锤。 “没事,”司徒破空摇了摇头,他手掌握紧铁锤几乎调动了全身所有的力气才勉强拿着铁锤站稳,这锤子,有十万八千斤重吗? “这锤子...”司徒破空掂了掂铁锤,“你们女孩也用这么笨重的兵器吗?” “差不多,金煌都的兵器都很沉、很笨重。” “那...” “大男人直接说你拿不起来就行了!” 第107章 感谢好兄弟 “大男人直接说你拿不起来就行了!”就在两人谈话间,一道非常不友善的嘲笑就传了过来。 司徒破空眉头一皱,他不悦的视线投向声音的来源,只见一个身材比东门礴都魁梧的男人正撩开柜台后遮挡门口的帘子大步走出。 “你就是东门家族新找来的?”那人上下打量着司徒破空。 “大傻熊对人客气点”自那个男人走出来后,一道比较豪爽的女子声音传了出来,帘子再度被拉起,一个身材火辣到足以让男人疯狂的美人就站在了其余人火热的目光中。 不仅其他男人,就连司徒破空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更加性感高挑的身材,更加性感暴露的穿着,丰满的胸部有一大半露在外面,似乎随时都能跳出束缚暴露在空气中,勉强被小皮裙包裹的翘臀性感圆润,似乎一只手就能握起来的小蛮腰,看的司徒破空眼睛不自觉的睁大了很多,手掌一松铁锤“桄榔”一声砸到地上,整个地面好像都因此震了几下。 “色狼!”东门凝在后面不满的嘟囔一声,当下便伸手使劲拧了下司徒破空的腰。 “啊!!”司徒破空疼的差点喊出来,他连忙有些狼狈的躲开东门凝的摧残,眼睛老实了很多,但他真的没别的意思,只是很少看见这么火辣的女人,这不管是谁都会看几眼吧。 “哈哈哈,”似乎是感受到司徒破空的目光,那个女子竟然笑了出来,她眼皮轻动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司徒破空,毫不脸红的问道:“小兄弟你就是东门家新找来的水属性修炼者?” “嗯!”司徒破空点了点头。 “那要不要来我们西门家?我们西门家待客可是很热情的,而且你想要什么我们西门家也都会毫无保留的送你,只要你能帮我们得到漠上骨鱼!” 自称西门家的女子笑盈盈的道,那番模样看的司徒破空脑袋一下子就热了,“谢谢美意,不过还是不用了...”司徒破空悻悻的笑道。 “那还真是可惜了,如此俊俏的小伙还真的是很少遇到呢,”女子失落的摇了摇头。 “切,瘦猴似得,来了都不一定能帮我们得到漠上骨鱼!”那个男的瞟了眼司徒破空,一脸的不屑。 “瘦猴?”听言,司徒破空眼皮一抬,当下电闪飞雪飞快的运用,只见一道黑影迅速消失在原地。 男子忍不住睁大了眼睛,还不等自己做出反应就觉得自己周身一凉,就见司徒破空面对着他站在他身侧,手中锋利的匕首直指自己的脖子,似乎下一秒手掌一抖锋利的刀尖就会扎进自己的脖子。 “那你信不信这个瘦猴下一秒就能把你宰了?”司徒破空阴沉着声音冷漠的看着他。 “切,垃圾!”男子轻蔑的瞟了他一眼,话音落,一个淡绿色的光膜瞬间从他脖子处炸开,小型的爆炸余威轰在匕首上,直接就把匕首尖给轰断崩飞。 断尖贴着司徒破空的侧脸险险划过,最后砸在了墙上挂着的武器上,给上面留下一个很小的白道。 “这是想打架!”司徒破空眼睛一凝,他连忙将杀意凝聚在匕首上,手腕翻转握着匕首一路向下划去,顿时将他从脖子到腹部的衣服都划开一个口子,露出精壮的吓人的肌肉。 “滚!”男子咆哮一声,当即伸手一拳打在司徒破空脸上,司徒破空脑袋一偏眼前黑了一片,嘴中一阵惺甜涌上鲜血顺着嘴角溢出,他向后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司空!”东门凝担心的惊叫一声,她举起身边的铁锤就要冲过去,司徒破空却伸出胳膊拦住了他。 “看好了,是你先把我打出血的!”司徒破空笑着看着他,他手掌轻握,顿时那男子身前空间一阵紊乱,刀痕所过之处,那里的皮肉也散开了花。 “啊!!”男子吃痛的叫出了声,他连忙弯腰捂住已经成肉酱的伤口,冷汗直流。 “傻熊!”见状,那女子担心的迎了上去扶住男子,她愤愤的抬头看向司徒破空,眼中满是愤怒。 “那把匕首上面有东西的,你要是不把它掰断,还不会受伤呢,”看着她的目光,司徒破空反而还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至于杀意,他还是不暴露为好。 “看我不把你撕了!”那女子失控的咆哮一声,当下她脚掌重重一跺地面手掌弯曲成鹰爪状朝司徒破空冲去。 司徒破空连躲不躲,就静静地站在那里,但手中匕首已经再度包裹上一层杀意。 就在那女子离司徒破空只有一米左右眼看她的手掌就要抓在自己脸上了,司徒破空刚要出手,一道似乎是从天而降的身影就挡在了他的面前。 “嗯?”司徒破空疑惑的看了眼前面手持盾牌挡在他面前的男人,盾牌和女子的手掌碰撞,发出了淡淡的金芒。 “西门大小姐能力见长啊!”手持盾牌那人似乎是笑了笑,他盾牌上猛地弹出一个强劲的光膜,顿时将西门家女子身形震的连连后退。 “不过我这器室也不是用来打架的,何况这位小帅哥还是我东门家请来的贵客,打架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东门岩,你们这是包庇!”听言,西门小姐顿时气的眼睛都睁大了很多,胸口都很明显的起伏。 “没办法,谁叫你们在东门家开的器室闹事,何况确实是我们这的小兄弟先受的伤,你们也没理。”被叫做东门岩的人轻声道。 “你们!哼!傻熊,我们先走,等日后还有交手的机会!”听他们这么说,再看看面前三个东门家的人,西门小姐咬咬牙,只好愤愤的转过身扶着受伤的傻熊离开了。 在即将迈出门槛的时候,西门小姐转过头,眼睛落在了司徒破空身上,感受到她的目光,司徒破空也毫不避讳的和她对视,最后西门小姐愤愤的转过头走了。 “你是不是一直在旁边看戏了,大哥?!”等到他们走了,东门凝满脸不开心的拍了拍身边东门岩的胳膊。 “大哥?!”听言,司徒破空却惊呆了,这个器室的老板,是东门家的大少爷?! “我这不出来了吗,”东门岩一脸无奈的道,他转过身看向司徒破空,最终嘴角扬起一丝弧度,“小兄弟别在这站着了,进去坐吧。” “多谢,”司徒破空冲东门岩抱了抱拳,跟着他一起进了会客室。 “小兄弟是来帮我们东门家得到漠上骨鱼的吧?”进了会客室,东门岩一边问一边给司徒破空倒上一杯茶水。 “正是!” “哈哈哈,这个小伙不错,比林淼强!” “切,你还好意思说,看看你找的那是什么人渣?!”听他这么说,反而是东门凝白了他一眼。 “我这不也是想着给家族做点贡献,哪知道他是那样的人啊。”东门岩无奈的苦笑。 “做贡献?那就赶紧回家族,东门家离这就一个小时的路程,自打你回到金煌都就弄你这铁疙瘩,连家都不回!”东门凝气鼓鼓的说道。 看到一脸茫然的司徒破空,她还继续喋喋不休,“这我大哥,从小就沉迷煅铸武器,很小的时候就周游各个都城学习武器的锻造,你没发现他的口音都乱七八糟的?” “这次好不容易回了家,连声招呼都不打,也不回家看看,就自己开了这么个器室,到现在了都没回过家,天天抱着他那些破铜烂铁睡觉,哼!” “哎哎哎,我的好妹妹,那些可都是锻造武器的上等材料,家族中用的武器也都是我免费给的,你可不能不领情啊。” “我知道,要不是因为能有免费武器拿,你早就被东门家除名了!”话到最后,东门凝狠狠的白了东门岩一眼,那样子甚至跟易溪河有点像。 “哼,我也知道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我才免费给家族武器的,”东门岩撇了撇嘴,干脆不再理她,目光径直落在了司徒破空身上。 “司空小兄弟用不用在这看看有什么称手的兵器?外面那些兵器是给金煌都的人用的,真正的好兵器我才不拿出来呢!”话到最后,东门岩有些得意的道。 “切,爱炫耀,走,去看看你研究出来什么东西了,给他使劲拿,拿穷他!”东门凝鼓着小嘴拉起司徒破空就往外走,吓得东门岩连忙在后面追她,生怕她乱闯。 “这边这边,傻老妹!” “滚!你才傻!” 司徒破空:“......” 越往里走,房间就越少,来往的工作人员也少了很多,周遭空气更加沉闷,叮叮咣咣的嘈杂声也越来越大,司徒破空知道,这是快到煅铸间了。 “到了!”东门岩回过头对着司徒破空神秘一笑,伸手缓缓撩开了一个房间的帘子,顿时一个巨大的冷却池就展现在司徒破空面前。 “哇,这就是煅铸间?!”三三两两的工人举着铁锤敲打未成形的铁块,胳膊上青筋暴露的吓人。 “这是锻造最普通的武器,真正的好东西在里面!”东门岩故作神秘的笑了笑,他带着司徒破空和东门凝走到煅铸间的最深处,司徒破空才看到那里还有一个不大的铁门,上面挂着把流转着奇异光芒的大锁。 东门岩从胸前摸出钥匙打开大锁,只听“咔擦”一声大锁就被打开,东门岩拿下锁收好后推开厚重的大门,对司徒破空做出“请”的姿势。 看了他一眼,司徒破空也乖乖的率先走了进去,房间不知什么东西散发着暗红色的光芒,二十几平方的房间墙壁上密密麻麻的挂满了各种各样的兵器,小巧到偷袭起来足以一击致命的暗器,大到一锤子下来足以把人砸成肉泥的铁锤,无一不是武器的上品。 “哇!!”司徒破空惊奇的张大了嘴巴,甚至连灵魂都在不断的颤抖,甚至还产生了直接把墙上那些暗器收起来就跑的念头。 “怎么样,小兄弟?”东门岩闪进房间得意地问道。 “太棒了简直...” “那有没有和我一起收集材料做更高端的武器的念头,就在这几天,屋里的武器我可以送给你。”东门岩诱惑道。 “不能同意!”听他这么说,东门凝连忙出声阻拦。 “好,我同意!” 第108章 进矿场咯 “好,我同意!”,司徒破空一脸期待的看着东门岩。 “司空杀!”听司徒破空的回答,东门凝顿时气的直跺脚。 “哈哈哈!”相比于东门凝,东门岩就很兴奋,她搂过东门凝的肩膀笑嘻嘻的道,“兵器对男人的诱惑你这小丫头不懂的话就去玩娃娃吧!”话落,东门岩就毫不客气的把她推了出去。 “小丫头先回去吧,你哥哥我跟司徒杀谈谈男人间的爱好!” “你!” “没事的东门小姐,我...也想看看...”话到最后,司徒破空都不好意思起来,明明人家是为了自己着想。 “哼!不过司空杀我可提醒你最好不要跟这个家伙深交,一天到晚吊儿郎当没个正行,你可别被他带坏了!”话到最后,东门凝还狠狠的瞪了东门岩好几眼。 “哪有你这样说自己哥哥的?!”听她这么说,东门岩也不满的叫出了声。 “切,还知道你是我哥哥的话就回家!”东门凝又瞪了东门岩一眼,转头看向了司徒破空,语气恢复了之前的活泼俏皮,“那等商量完了你也赶紧回来吧,还要一起吃晚饭呢。”说完,东门凝就蹦跳着走了。 “切,看见帅哥就装淑女,也不知道平常是谁无法无天,”东门岩瞪了眼东门凝的背影轻声念叨,弄得司徒破空也很无奈的笑了笑。 “没事,小兄弟,看上什么了,自己随便拿,到时候我好做些新的武器!”东门岩豪爽的一挥手,超级大方。 “那...我就不客气了?”司徒破空眼冒金星的看着墙上那些暗器,口水差点流了出来。 暗器种类不少,从飞镖到毒针,司徒破空从头到尾拿了个遍,放眼一看,半面墙都干净了一半。 “哈哈哈,原来司空小友喜欢这些暗器啊,”东门岩乐呵呵的笑着,“不过暗器之类的最好还是不要在金煌都使用,毕竟金煌都的人都不会用暗器。” “好,多谢东门兄提醒,”怪不得东门凝看不上他大哥捣鼓武器,司徒破空点了点头,目光一转,最后落在了另一面墙上挂着的武器上。 其中一个武器一米左右,分成三个刀刃,很像风扇,又像是那种加大号的飞镖。 “东门兄,那是什么?”司徒破空指着那个轻声问道。 “那个啊,我在游历的时候看见一帮土匪就用这个武器,往外一扔就砍断那么多个人头,还能自己飘回主人手上,我看挺厉害的就做了一个,给它起名叫掠魂镖,你要是想用的话就送你了。”一边说,东门岩一边走了过去抬手从墙上摘下掠魂镖递给司徒破空。 司徒破空伸手接过,沉甸甸的分量立刻让他胳膊沉了下去,房间内微弱的光芒打在刀刃上,更添加了几分阴寒。 “小心点用的时候千万别碰着刀刃,刀刃是我用特殊材料打造的,特别锋利,”一边说,东门岩一边随手拿起一张白纸随意的扔在刀锋上,白纸飘过,瞬间就被砍成了两半。 “怎么样,很厉害吧?”东门岩自豪的挑了挑眉毛,“等回去你自己研究吧,我也不会用这种武器,小心点,” “另外明天小兄弟要是没事的话就跟我去趟铁山看看能不能找到合适的铁矿打造兵器。” “好啊,明天没事的话早上我就过来,有事的话也会提前通知东门兄的,”司徒破空笑着道。 “嘿,小兄弟这点我喜欢!”东门岩豪爽一笑。 “那没事的话我就回去了,昨天说好要陪大小姐逛街的...”司徒破空不好意思的道。 “呦呦呦,这么在意她,对她有意思?”听言,东门岩立刻八卦的凑了过来不断地挑着眉毛。 “没有没有!”司徒破空连忙摆手,吓得冷汗都出来了,“我没那个意思,就是昨天答应东门小姐了,言而无信不大好,我没别的意思,真的!” “哈哈哈,”见到司徒破空窘迫的模样,东门岩反而恶作剧般的大笑一声,“没事的小兄弟,我只是看这丫头对你的态度挺特别的,以前这丫头可是个疯起来就没边的小野马,你看看现在,她以前真的不是这个样。”东门岩忍不住偷笑道。 “额...是吗?看...看不出来啊,”司徒破空讪讪的笑道,“那..那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告辞!”说完,司徒破空就把掠魂镖收入林貅逃命似的跑了出去。 出了煅铸间那段范围周围人多了司徒破空就减慢了步子往外走,毕竟没人追他,跑那么快干嘛? 优哉游哉的的撩开帘子来到买卖区,在昏暗的环境下待了一会的司徒破空忍不住眯起了眼,过了一小会才适应光线,首先看见的就是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中一个身材暴好的美女在那里无聊的转来转去。 “东门小姐!”司徒破空出声喊道。 听声,东门凝兴奋的抬头看向司徒破空快步跑了过去,“你可算是出来了,我都怕那个老男人对你做些奇怪的事情呢!” “没有没有,我们就是研究了一下武器,”司徒破空摸了摸耳朵,“要不接着出去走走吧,昨天答应你陪你逛街的。” “真的吗?好呀好呀!再陪我走走吧那就,”东门凝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他兴奋地拉住司徒破空的胳膊就要往外走,一时间四面八方来的敌视的目光全都落在了司徒破空身上,弄得司徒破空浑身发麻。 两个人在街上逛到下午三四点直到肚子饿了才去饭店吃的饭,静静地看着东门凝吃了三盘肉,七碗米饭,司徒破空瞬间觉得自己也饱了。 下午又去别地溜达会直到天黑两人才回去,一会去正好赶上人家吃晚饭,看着桌上照样油腻腻的肉菜,司徒破空勉强吃了点东西跟族长说了下明天可能会去找东门岩就告辞回房休息了。 正好本来司徒破空早上就没睡醒,这次回房间随便洗漱完躺床上立刻就睡着了,也没人来打扰,一觉睡到天亮东门凝过来叫醒他去吃早饭,吃完早饭司徒破空跟东门凝他们打个招呼就去找东门岩了。 一路上问着行人司徒破空才找到那家器室,一进去就看见东门岩在柜台那边低头不知道研究什么。 “东门兄!”司徒破空率先打起了招呼。 “哎?”听声,东门岩还略带疑惑的抬起了头,一看是司徒破空嘴角立刻扬起了笑容,“小兄弟来得真早,正好,在这休息会我们就出发吧!不过话说回来,你会骑马吗?” “啊?”听言,司徒破空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脖子,“小时候骑过,但是老摔下来...” “哈哈哈,老是摔才能证明技术好,没事没事,我们这的马经常往矿山跑,路都很熟悉,你也不用担心半路惊着或怎么样的,休息休息就走吧!” 东门岩笑着拉着司徒破空让他坐在柜台后面的椅子上休息,又顺手递给他一杯茶,“喝了吧,解腻的。” “多谢!”听到解腻二字,司徒破空连忙端起茶杯喝了起来,他太需要解腻了,也不知道东门家族消化怎么那么好,天天大鱼大肉身体能受得了吗? 就这样坐了20分钟,司徒破空喝茶喝的肚子都快撑爆了东门岩才说出发,两人走到后院,后院的木桩上拴着两匹马,一棕一白,还在悠闲地吃着草,马尾甩来甩去的驱赶虫子。 “选一只吧,小兄弟!”东门岩大大咧咧的一巴掌拍司徒破空后背上,拍的司徒破空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司徒破空轻抿嘴唇,他看了看那两只马,看样子白色那只挺温顺,轻声道“那...那就白色的吧。” “好,也就白色的那只能老实一点,”东门岩咧嘴一笑,率先上前去解绳子,司徒破空紧跟其后。 东门岩麻溜的解开绳子,把缰绳递给司徒破空,示意他骑上去,司徒破空抿了抿嘴唇,给自己壮了壮胆子后,踩上脚蹬纵身翻了上去,一感到有人上去,那匹马还抬起了头,好在没什么反应,也让司徒破空松了口气。 两人顺着金煌都行人比较少的街道奔驰,虽说绕远,但骑马速度快了不少,两人从比较繁华的城市一直往城边缘行去,周围建筑逐渐减少,相反植被和比较有特色的小平房逐渐而来。 但这没持续多长时间,越往里走,周围景色就更加的荒凉,甚至连黄草都越来越稀少,替代它的是贫瘠的土地和碎石。 “就是这里了!”东门岩停下马来站在一个高坡上,司徒破空紧随其后,但不敢站的太前,他怕马一发疯在跳下去,只好伸长脖子看情况。 面前是一个挺大的盆地全是砂石,一点植物都看不到,再有就是忙来忙去进出山洞采矿的工人了,此时盆地边缘已经堆了不少黑色的金属矿,还有一些蓝色绿色的矿物,也不知道是什么。 “走吧,下去吧,”东门岩抓住缰绳脚蹬一踢马肚,马仰起头叫了几声就一溜烟几乎是垂直着快速跑下去,很快就跑到盆地里,留下一串飞起的尘土。 “算了,反正没什么人,摔就摔吧!”司徒破空一咬牙心一横,他弯下腰几乎是趴在马背上,脚蹬一踢马肚一路疾驰几乎是倒立着下去的,产生的风压把司徒破空的衣服吹得紧紧贴在身上,惊险程度不亚于过山车,好在不算很高,感觉马蹄没跑几步就停下了并一点点停下步子。 “结束了?”司徒破空抬起头一看,自己果然已经站在了盆地中,“下马吧!”东门岩牵着马晃晃悠悠的走到司徒破空旁边,一边招手叫来一个工人。 听言,司徒破空连忙抓着缰绳翻身下马,脚一挨地腿立马就传来一种僵痛感,司徒破空身子一歪差点倒下去。 “骑马骑得是不是?以后习惯了就好了。”东门岩玩味的看了眼司徒破空,伸手帮忙扶了下肩膀让他站稳,自己接过司徒破空手中的缰绳。 “去把马拴好,我和这位小兄弟去银矿洞瞧瞧!”一边说东门岩一边把两个缰绳递给那个工人。 “是!”那个工人恭敬的一低头,牵着两匹马快步走了,“走吧,小兄弟,去银矿洞,那里好东西多!”东门岩一巴掌拍在司徒破空后背上,吓得司徒破空打了个激灵,还好这一拍不是很重。 “嗯,”司徒破空点了点头,自己脚掌一偏站在东门岩身后,东门岩转头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虽不解司徒破空这一反应,但还是没说什么。 周围有好多为了采矿而挖的山洞,有工人还在里面忙活,甚至从外面还能看见里面闪烁的火光。 “这块盆地是因为开采土地陷下去了形成的,不过小兄弟不用担心,这种下陷很慢,不会导致这的山洞崩塌的,”东门岩偏头对着司徒破空轻声道。 “可是...时间长了它肯定就崩塌了!”司徒破空有些惊讶的看着四周,怪不得环境这么差,这全是破坏的。 “嗨,早着呢,小兄弟,我们都算过了,反正不能今天塌,”东门岩笑着拍了拍司徒破空的肩膀。 “好...”司徒破空无奈的回答了他,一面偷偷打量着四周寻找有没有地裂缝什么的。 想到这,司徒破空就一直东张西望四处看,就像做贼似的,弄得四周忙来忙去的工人都朝他投过去疑惑的目光,幸运的是现在还没有裂缝,司徒破空不免松了口气。 “到了!好东西最多的银矿!”东门岩兴奋的转过身冲司徒破空打了个响指,司徒破空抬头一看,一个两米左右高的洞口张着大嘴,洞中还放着好几个火盆和火把。 一看东门岩过来,门口站着的一个下人立刻迎了上去把手中一个麻布袋递了过去,“大少爷!” 东门岩一只手就把布袋拿了起来随意地背在身后回过头对着司徒破空道:“进去吧小兄弟。” “嗯,”司徒破空点了点头,他抬头再度看了眼山洞,确定没那么容易塌陷后跟东门岩一同走了进去。 第109章 这个身份隐藏了个寂寞 洞中的地面修的还挺平整,靠近洞口的那块空地很大,大约二十平米,山洞顶端是由石头开凿出来的,很结实。 再往里走就是一条几乎垂直的陡坡,就像人的喉咙直接通往看不见的深处,站在最上面仿佛还有微风吹过。 “下面就是了,虽然有点高,不过就当滑滑梯滑下去就行了,当初特意让人把这块坡修成这样的!” 东门岩大大咧咧的道,一边从布袋中拿出两个巴掌大的四方形的盒子。 玻璃盒子里面不知道装着什么,但是能看到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发光,借着光亮的移动还能看到它们在慵懒的蠕动。 “真能睡,这都晃不醒!”东门岩眉头一皱,他使劲的晃动手中的两个盒子,“叮叮咣咣”物品撞动的声音随之传来,听的司徒破空一阵肉颤。 随着东门岩的摇晃,盒子里面竟然神奇的更加明亮,甚至都照亮了周围,再一看盒子里面,原来是两只拳头大小的小猪样的动物气的趴在那里,哼哧哼哧的全身都发着光,模样特别可爱。 “这个东西平常就爱藏起来睡觉,生气的时候才会发光,家族中有人还专门养了一批这个用来繁殖卖钱,我们这采矿都用这个照明。”一边说,东门岩一边把另一个小猪扔给司徒破空。 司徒破空连忙接住,看着里面胖乎乎的小猪气鼓鼓的嘟着嘴,司徒破空就忍不住想笑。 东门岩率先坐在陡坡上面抱着盒子滑了下去,从上面能看到一片光亮迅速下移,没多长时间就滑到底部,接着那一片光亮就站起站到一边给司徒破空让地。 司徒破空也不再犹豫,坐到陡坡上屁股往前一挪坐在陡坡上也滑了下去,整个通道底部磨得很光滑,真的就像滑梯一样,哧溜一声就滑到底部。 “走吧,小兄弟,”东门岩拍了拍司徒破空的肩膀,两人一齐用发光的小猪照明往洞穴深处走去。 石头构成的山洞有很明显的挖刨过的痕迹,整个山洞里面坑坑洼洼的,破坏的不成样子。 不知走了多久,周围除了黑压压的扑向自己的石壁就没有了其他,司徒破空只感觉心中越来越烦闷,越来越想逃离这里的感觉逐渐加深。 “小兄弟是不是不适应了?”可能察觉到司徒破空的不正常,东门岩偏头问道。 “嗯,”司徒破空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没事,第一次来这么深的地下肯定会很压抑,我第一次下矿也受不了走到一半就跑回去了,”东门岩笑着伸手搂过司徒破空的肩膀让他和自己并肩走。 越往里走,分岔路也开始出现,东门岩轻车熟路的在各个分叉口穿梭,甚至有的分叉口刚走过去就又是一个分岔路,这样的分岔路多的司徒破空都赶不上东门岩的步子了,而东门岩自顾自的在那里着急走,可能是快到地方了。 就在司徒破空脚一慢,眼睛一瞟,东门岩的身影就消失在接连的拐角中了,连光芒都没有透出来。 “东门兄!”见状,司徒破空连忙着急的大喊起来,空旷的山谷回响着他的声音,他快步走向东门岩消失的拐角一看,那里还有连续三个拐弯。 “这是要把我甩了的节奏....”司徒破空苦笑着摇了摇头,扶着石壁缓缓坐下来休息,人没了更好,自己可算能坐下休息会了,顺便看看东门岩回来了能不能看到自己。 手中的小猪依旧是气的滚圆,那可爱的样子司徒破空都不想把这个还给东门岩了。 坐了一会看休息的差不多了,东门岩都没舍得回来找自己,司徒破空起身,大不了自己去找些金属矿。 想到这,司徒破空完全是凭感觉在山洞里瞎逛游,像是走迷宫似的拐来拐去,不知不觉间,分岔路瞬间只剩下一条,司徒破空回头看了看自己走过的路,又抬头看了看前方,最终还是决定往前走,反正就这么一条路,走走看看吧。 往前走了十来米,竟然是一堵坚实的石墙,看来他们挖到这就没再继续了,只有墙上用鲜红的颜料画的一个大大的圆。 “这里...像是挖到一半就停下了,”司徒破空手指点在石墙上,指尖刚一触摸到墙壁,一种光滑的坚硬感立刻传来,这里的石头估计比钻石还硬。 “肯定有东西!”司徒破空眼睛一亮,他心神一动,体内杀意顺着牵引汇集在手上迅速将司徒破空手指附近的那一片石头包裹并切割。 直到涌出的杀意消耗完,石头竟然只被削下去几个石头屑,司徒破空没有沮丧,反而还睁大了眼睛,看样子里面肯定有宝贝。 想到这,司徒破空由点改拍,一掌拍在了石头上,散发出一圈暗红色的能量涟漪,紧接着手掌“轰”地一声燃起灼热的火焰祖气烘烤,带烘烤到石头发红后,司徒破空又换成水祖气“哗”地浇在石头上,顿时使头发出了刺啦刺啦的声音,反复几次,石头都裂开了黝黑的缝隙。 见状,司徒破空嘴巴一咧,他手掌握拳一拳重重地打在裂缝上,几乎是同一时间磅礴的杀意席卷而出,顺着裂缝向四周蔓延,凌厉的杀意涌动,只听“轰”的一声,那一大半块石头就爆炸开来,震的整个山洞都在摇晃,不时的有碎石从山洞顶端落下,司徒破空连忙护住脑袋靠着墙壁躲避。 震动减弱后,从远方传来的坍陷声准确传到司徒破空的耳中,司徒破空看向自己走来的路,心里泛起了嘀咕,“不会有地方塌了吧?” 好在震动持续没多久就停下了,司徒破空转回头看向那个石壁,石壁已经被剥离开来大半,一个脑袋大小的金色金属矿正牢牢地镶在其中,散发着淡淡的金芒,金属矿旁边是跟它大小差不多的石头一个挨一个簇拥在那里,把金属矿护的严严实实。 “这是?”司徒破空疑惑的抬腿就要走过去,手中的小猪却不安分的拼命挣扎起来,喉间发出“呜呜”的声音,就连光芒都开始忽明忽暗。 “害怕了?”司徒破空疑惑的看了眼小猪,又看了眼金属矿,最后屈指轻弹十几个小型火球迅速形成撞向金属矿和它的四周。 火球打在金属矿上金属矿纹丝不动,但打在旁边的石头上石头却诡异的抖动起来,司徒破空猛地睁大了眼睛,体内祖气奔涌到极致。 那些簇拥在一起的石头抖动几下最后掉到地上滚了几圈停住了身形,竟然从下面伸出了十几个细长的爪子不断的在地上摩擦,发出渗人的声音。 “我操!”司徒破空一脸嫌弃的向后退去,那些奇怪的石头虫可能发现司徒破空了,细密的爪子灵活的摆动,一股脑朝他爬去。 “干!”司徒破空忍不住骂出声来,他忍不住连连向后退去手掌一招一大片火海蔓延而出将那些虫子包裹。 火焰的灼烧下,虫子竟然毫无知觉的接着朝司徒破空爬去,司徒破空一咬牙迅速将火焰换成水流“哗啦”一声浇灭了火焰。 突然降下冰凉的水,那些虫子身形也停住了,噼里啪啦水花炸裂的声音不断传来,司徒破空来不及松口气趁现在将体内杀意涌出毫不留情的切割那些石头虫。 杀意所过之处,虫子瞬间断成了两截,最后无力的躺在地上没了气。 看着这些虫子总算消停了,司徒破空心中悄悄松了口气,他快步跑向金属矿,手掌一招杀意再度涌出将金属矿包裹,在凌厉的杀意的切割下和金属矿相连的最后一点连接也断裂开来,朝地面落去。 电闪飞雪发挥到极致,司徒破空身形瞬间闪到石壁旁一把接住金属矿,抬头一看,那石壁后面还有大量的这种古怪的石头虫蠕动,看的司徒破空一阵恶心,回头一看自己来时的路,这种虫子不知何时都爬上了石壁顶端,“沙沙沙”的声音听的人头皮发麻。 “这玩意要是放出去,肯定好不到哪去,”见状,司徒破空心中反而还平静了不少。 他收起小猪和金属矿,手掌一招焚天枪抓在手中,在火焰祖气的传递下,焚天枪散发着耀眼的红芒,照亮了一小片山洞和这种不知名的石头虫,此时的它们已经爬到了司徒破空周围一米的范围。 “炽重灭焚枪!”司徒破空手腕灵活转动,“叮”的一声将枪尖插在地中,火海夹杂着杀意顺着他为中心“呼”地朝四周扩散开来,将不大的山洞全部包裹,强猛的气浪直接将虫子掀飞一段距离。 背部着地的虫子不断地摆动细密的爪子想要翻身起来,其余的已经再度踏入火海朝司徒破空爬去。 司徒破空手持焚天枪勉强站稳,胸口起伏逐渐艰难起来,就连头上都冒出了黄豆大小的汗珠,因为火焰的燃烧,这里的氧气明显不足,再这样下去,司徒破空很可能会窒息而死。 想到这,司徒破空收回焚天枪,手掌之上水属性能量调皮的跳动,在其周身隐隐构成三个虚幻的刀状。 “断水斩!”司徒破空可以说是发疯般的怒吼一声,周身三个水刀盘旋向上一头撞在了石壁顶端,“哗啦”一声散成水花像雨一样倾泻下来,浇灭了火海,同时石壁顶端也发出了石头炸裂的声音。 “都死了吧?”司徒破空将发光的小猪拿出,此时的小猪还在瑟瑟发抖,光亮一出现,一个几乎是从天而降的石头虫直接朝司徒破空脸上扑去。 “草!”司徒破空暗骂一声,他连忙构建起坚固的防护罩,石头虫重重的落在防护罩上,力度大到防护罩都颤抖了好几下,还好不是落在司徒破空脸上,不然的话把脑袋撞飞都是最轻的结果了。 一只虫子偷袭未成,下一秒接二连三的虫子纷纷从上面跳下来砸在防护罩上,地上的虫子们迈着腿一股脑爬到防护罩下方一个摞一个的往上爬,很快就将防护罩包裹起来。 小猪吓得更严重了,就连光芒都弱了很多,借着微弱的光,司徒破空清楚的看见这个石头虫前端锋利的足以把石头咬碎的牙齿正啃食着防护罩。 “哼!”司徒破空冷哼一声,他收起小猪再度取出焚天枪,就凭这不知名的虫子还想把他困在这?那以后他还怎么报仇? “为这种虫子放大招是不是显得我太垃圾了?”司徒破空自嘲的笑了笑,周身天地间的火焰能量开始在他身边盘旋,枪尖之上红色的亮光越来越明显。 “转枪焱!”司徒破空大喊一声,一个巨大的锥形能量体迅速成型冲破了上方的石壁,石头倾泻而下,哗啦啦的砸在石头虫上,石头虫顿时慌乱的爬来爬去。 “呵!”司徒破空手臂之上青筋暴露,他手握焚天枪强行将锥形能量体重重的砸在地上。 能量体“轰”的一声爆炸开来,掀起的灼热的气浪就连司徒破空都有种要燃烧起来的感觉,气浪毫不留情的撞在司徒破空身上,将他掀起最后重重的撞在石壁上。 石壁轰的裂开,被防护保护的严严实实的司徒破空顶着压力被气浪掀的不断撞开坚硬的岩石,最后直接将那个山头撞碎,像火山喷发一样将司徒破空和多余的气浪喷出山头。 “在那!”就在这个山头的另一侧,东门岩身边一个下人指着那个方向激动的道。 接着山体一阵摇晃,最后轰的一声倒塌成废墟,填平了这个地下的空洞。 司徒破空身形无力的落下,衣服都被高温灼烧的只能堪堪敝体,周身的防护罩也越来越虚幻,到最后重重的落到那堆被烤的烫人的乱石上,防护罩与地面接触的同时哗啦一声碎成碎片,反而还给司徒破空起了个缓冲让他没有受重伤,只是后背被烫的焦红。 “就让这么个虫子把自己弄成这样...”想到这,司徒破空苦笑一声,他手掌一握将焚天枪收进林貅中,自己将体内剩余的水属性祖气包裹在手上扶着周围的石头缓缓站起从石头堆上纵身跳了下来半跪在地上。 一招转枪焱使出,司徒破空想要再度起身体内的虚弱感却让他重新跌回到地上,“算了,休息会吧,”心中这样想着,司徒破空干脆躺在地上喘着粗气。 大约五分钟,地面就有轻微的颤动传了过来,听到这个声音,司徒破空也打起精神胳膊撑着地面站了起来朝声音的来源走去。 果不其然,只见东门岩和一些下人正急匆匆的往他的方向跑来,看到司徒破空情况还算良好的站在那里,东门岩心中也松了口气。 “小兄弟!”东门岩紧张得大喊一声,不自觉加快了步伐,他连忙跑到司徒破空旁边扶住他的肩膀。 “小兄弟你跑哪儿去了?”东门岩一脸担心的看着他,“走,我带你回去看看伤的严不严重。” “我没事,”司徒破空冲东门岩笑了笑,然后回头看向那个乱石堆,“东门兄,你知不知道里面有一种很奇怪的石头虫?” “那个?!”听言,东门岩却一脸吃惊的看着司徒破空,“你碰着那个了?!你是不是碰着划着圈的那面墙了?!” “嗯...”司徒破空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缓缓的道:“我看那面墙挺特殊,就把石头扒下来了,然后就惊醒了那些石头虫,不过我发现了这个...” 一边说,司徒破空一边把那个金色的金属矿拿了出来递给东门岩,“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看着挺奇特的就弄过来了。” 金属矿一拿出,司徒破空明显看到东门岩眼睛都直了,散发着精光,手掌也不自觉地抓向那个金属,“我的天,小兄弟,你这...那面墙里面是这个?!” 因为激动,东门岩说起话来都有些语无伦次,“这...最珍贵的金属矿了,打造武器最合适不过了,这玩意在三洲之都也是个稀罕货,小兄弟...找着了,哈哈!”东门岩激动的大笑起来。 “这是东门家地盘的,东门兄喜欢拿去好了,”司徒破空笑着把金属矿递了过去。 “哈哈,小兄弟这个性子就是招人喜欢!”东门岩也不客气,一把就拿过了金属矿仔细翻看了一下就放在腰间的一个布袋中。 “走吧,小兄弟,我带你去看看大夫,你帮我得到了最好的金属矿,真不知道要怎么谢你,不过我肯定会给你打造出一个最好的兵器,以后肯定用的上!” 东门岩豪爽的道,一边扶着司徒破空往回走,在经过那些下人身边时,东门岩还冲他们摆了摆手,“没事没事,爆炸气体泄露了,小兄弟不知道这些,不过没有受伤,你们回去忙自己的吧。” “是!”听他这么说,那些下人冲他恭敬地一抱拳然后就走了,听言,司徒破空有些凝重的看了东门岩一眼,这种爆炸,真的不像是气体泄漏引起的。 “你想让我跟那些下人说你就是司徒破空?”东门岩玩味地看了他一眼,“之前就觉得你的名字不是真的,这种爆炸,是火属性的人才能弄出来的吧?拥有双属性的司徒破空?” 第110章 准备抓鱼! “额...”听言,司徒破空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东门兄早就认出来我了是吗?” “也没有,”东门岩随意的道:“以前我只听说司徒破空很年轻,长得挺俊秀,但没听说是这么个发色,”话到最后,东门岩还上手摸了摸司徒破空的头发。 “嘿嘿,”司徒破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看来自己以后真的是要重新取个名字了,被东门岩一路扶着,因为司徒破空受了伤,东门岩不放心让他一个人骑马,愣是要和他骑一匹,司徒破空再三推脱,最后只好坐在了东门岩身后。 一路上东门岩带着司徒破空一路狂奔,一个小时左右就回到了器室后院,一进后院,就看见东门凝双臂环在胸前,气鼓鼓的看着他们。 见状,司徒破空有些尴尬的从马背上翻了下来看向东门凝。 “哼!”东门凝小嘴一撅,气呼呼的走向司徒破空忍不住训起他来,“都跟你说了不要跟他混在一起你不听!现在倒好,被他弄成这个样子了吧?!” 一连串的话语直袭而来,顿时堵的司徒破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把司徒破空训了顿,东门凝目光一转又看向了东门岩,“还有你,绝对是让司空杀故意受伤的!抢夺漠上骨鱼的日子快到了,你最好别让司空杀受到什么伤害!” “哼!”说完,东门凝上前拉住司徒破空的手腕就要走,见状,司徒破空连忙道:“东门小姐,东门兄不是故意的。” “是不是故意的你以后也不能跟他在一起!”听言,东门凝回过头狠狠地瞪了司徒破空一眼。 “切,不就是因为小兄弟这一上午没有跟你待在一起吗?等比赛结束了我自己找小兄弟玩儿去!” 东门岩瞪了东门凝一眼,对着司徒破空挥了挥手,“不好意思啊小兄弟,我这妹妹一上午没见到你想你了,等比赛结束你再来找我吧,我给你打造个最适合你的兵器!” “好,那就说定了!”司徒破空兴奋的连连点头,“那等比赛结束我再来找东门兄!” “不行!什么时候都不行!”还不等东门岩回答,东门凝就回过头狠狠地瞪了司徒破空一眼,不管他身上的伤,拉着他赶紧跑了。 东门凝跑的很快,若不是之前司徒破空在天岭山脉练过,这样跑下来他肯定会很累,二十分钟左右两人就跑回了东门家。 “你先回房间休息吧,一会儿我叫大夫去你房间给你看看!”东门凝对着司徒破空微微一笑,然后就跑开了。 “那就先谢谢东门小姐了!”看着她的背影,司徒破空连忙喊道,之后也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刚回房间没多大会儿大夫就过来了,意料之外的是东门凝竟然没有跟着过来,按理说查伤势脱外套东门凝应该很感兴趣,她不来司徒破功还松了口气,他还没有开放到让女生随便看自己肉体的境界。 不过好在司徒破空也没有受什么伤,只是后背都被烫红了,大夫给他敷了层冰凉的药液就走了,临走前还提醒他别忘了去饭厅吃饭。 听言,司徒破空略一犹豫,他谢大夫的提醒,然后就趴在床上静等药液的干透,大夫推门走了,司徒破空一直趴到快到吃饭时候才起来朝饭厅走去。 一到门口,就看见东门家族的人齐刷刷的坐在饭桌旁,东门凝旁边依旧有一个空椅。 “东门族长...”看样子,东门家的人是在商量事情,所以东门凝才没法看他敷药的,见状,司徒破空心中有些发虚。 “小兄弟,家族同意把巨象苍穹借给你学习了!”东门族长笑着道。 闻言,倒是司徒破空有些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真的?族长真同意了?!” “当然了,”东门族长乐呵呵的道:“不过前提是你要帮我们东门家得到三条漠上骨鱼!” “没问题!只要能学到巨像苍穹,让我得三十条漠上骨鱼都没问题!”司徒破空激动的道。 “那样就太辛苦小兄弟了,”其中一个东门家的人憨笑道,“小兄弟快坐下来吃饭吧,养好身体,五天以后就要开抢了。” “嗯,”司徒破空激动的点了点头,他连忙坐了下来,顿时感觉胃口都好了不少,居然吃下了三大碗米饭,不过跟其他人一比,他吃的还算是最少的。 五天时间就这样悠悠过去,司徒破空充分研究了东门岩所赠的掠魂镖,没事儿还和东门家的人切磋,也让司徒破空发现金煌都的人大部分更擅长肉体搏斗,他这祖气攻击和身形祖技让他沾了不少光。 第六天早上,东门家的人早早就起了床和司徒破空一同出了门,门口有东门家专用的马车,上了马车行驶出一段距离司徒破空才发现大街上的行人很少,就连商贩都没有了踪影。 “每年这个时候大街上都不会有人,”和他坐在同一辆马车内的东门凝笑着轻声道,“到时候我会和你一起去地裂谷。” “好,到时候保护好自己,”司徒破空点了点头,没在意东门凝说的这句话。 “地裂谷的地下水挺深的,漠上骨鱼也很难抓,不过没关系,我相信你肯定不会让大家失望的,”东门凝笑眯眯的道。 “我尽力,”司徒破空点了点头,接着就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而这次东门凝也没有找话题,两人一路无话,一直到车子驶到金煌都城北最边缘——地裂谷,东门凝提醒司徒破空到地方了就下车了,司徒破空也跟着跳下马车。 这里完全就是荒凉的沙漠,只有几棵只能在沙漠中生长的荒草艰难的活着。 下了车扫视四周,才发现这里已经来了不少人,不过看服饰的统一度,来的那些人估计是另外两个家族的,其中一个就是在器室有过冲突的西门家族,另一个就应该是宫氏家族了,不过也不知道西门家族从哪找到的水属性修炼者,一个男的还又瘦又小,年龄也有二十岁左右,才是个三段祖归。 仔细一看那宫氏家族,林淼就在其中,那日和林淼一起的年轻一辈就在他旁边。 一边是抢人的宫式,一边是冲突不断的西门家,这东门家是人缘差还是那两个家族太坏了? “呦,我就说嘛,那小白脸肯定是帮东门家的,”看到司徒破空,林淼轻蔑的瞟了他一眼,丝毫没把他放在眼里。 “总比小黑脸好得多!”听言,司徒破空毫不客气的还击道。 “哈哈哈!”司徒破空这一句话逗笑了身后东门家族的人,只是林淼脸色铁青,他张嘴刚想说什么,却被身旁那个年轻一辈拦住了。 “在下宫氏家族宫北尧,不知小兄弟可否透露名讳,说不定我还能听过小兄弟的名声!”宫北尧沉声道。 听言,司徒破空却语塞了,他可不想再说出自己叫司空杀然后让对方怀疑了,毕竟他现在感觉整个东门家族都知道他的真名是司徒破空。 “你想干嘛?还想抢人?”就在司徒破空不知道说什么好时,东门凝立刻上前一步挡在司徒破空面前凌厉的问道。 “我们不抢人,宫氏家族向来都是光明正大的请人,”宫北尧扫了东门凝一眼,不屑的撇了撇嘴。 “光明正大的请人你怎么还把林淼暗地里偷着请跑了?”正说话间,一道粗犷的声音从东门家后面传了过来,回头一看,果然是东门岩拎着一个挺长的盒子带着几个五大三粗的下人走了过来。 顿时,空气中充满了浓浓的火药味,似乎一言不合就要开打。 ———— “哎?老大,这有个不长眼的占咱地盘!”在一处堆了不少垃圾堆的拐角,一群乞丐围着一个呼呼大睡的俊美的人。 那人一头长发凌乱,衣服和身上也脏兮兮的沾了不少泥,整个人特别瘦,就连鹳骨都露出来了,看样子很久都没吃过饱饭了。 “呦,美女看样还挺正的,”被称为老大的人猥琐的搓着双手就朝睡觉的那人抓去。 就在乞丐又脏又粗糙的手快抓住那人的脸时,那人却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然后坐了起来,眼皮微抬,毫无感情的目光直射那个乞丐的面孔,看他模样哪像是刚睡醒的。 “有吃的吗?”易溪河缓缓问道。 “吃的?男的?”听到他的声音,乞丐头一愣,接着就和身后的人一齐大笑起来,“哈哈哈,从这钻过去,我们就给你吃的!”乞丐头大笑一声,他张开双腿蹲马步,指了指自己的胯下。 易溪河抬起眼皮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一句话没说,但六个同样的分影迅速闪现至那群乞丐当中,“噼里啪啦”骨骼错位的声音响起,除了乞丐头,那些人脖子全部被拧了两圈没了呼吸,他们的脸上还保持着之前嘲笑的样子。 冷风从身边一阵阵的闪过,乞丐头眼睛顿时缩成针尖大小,喉咙什么音节都发不出,腿像灌了铅似的想跑也跑不了。 易溪河身形未动,冷漠的问道:“司徒破空回没回来?” “不...不知道....”乞丐头惊恐的看着他,双腿不断的打颤。 “那就是没回来了,”易溪河脑袋一偏,看向外面大街你来我往的人群和叫卖的商贩,仿佛是在自言自语:“不是说下一站就是焰之都吗?” “有钱吗?”易溪河提高了声音问道。 “有!有!”听言,乞丐头连忙点头,他手忙脚乱的翻着衣兜,掏出了一串铜板递给易溪河,“只有这么些,我们这乞讨的也不容易,都是为了活着才这样的,大人,您...” 话还没说完,就听嘎巴一声,乞丐头脖子被人拧了180°,在他的旁边,易溪河的分影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手掌紧紧的抓着他的脑袋和脖子,分影消散,那一串铜钱就离奇的落在易溪河手中。 他修长的手指轻动拨拉着那些铜钱,“20个...够买十个大馒头了,”想到这,易溪河嘴角轻扬,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后面拎着铜钱就走了,一边长长的伸了个懒腰,随意的道:“这十天不会饿肚子了~~” 第111章 带着新武器抓鱼去咯 见到东门岩,其他家族反而还闭上了嘴,似乎是怕招惹上这个人,东门岩不紧不慢的走到人群最前面,特别蔑视的扫了林淼一眼,接触到他的目光,林淼很明显的打了个冷颤,连忙往宫北尧身后钻去,一时间全场陷入了寂静。 “这个男人...到底是有多厉害?”司徒破空有些难以置信的看了眼东门岩的背影,虽然相处时间短暂,但司徒破空也没看出他哪里恐怖了? “嘿嘿,”看到另两大家族没动静了,东门岩憨笑一声转过身,将手中盒子递给了司徒破空,司徒破空连忙双手接过,“专门为你打造的兵器,看看吧,包你满意!” 话到最后,东门岩还故作神秘的拍了拍盒子,接着就朝东门族长走去,“爹,我来看你了!” “滚,臭小子还知道回来?!”东门族长没好气的骂道,“这两年你一次家都没回,你咋不死外边?!” “死外边老爹不就伤心了人嘛~”东门岩嘿嘿一笑,没脸没皮的凑了过去,看着这一画面,司徒破空也忍不住扬起嘴角,虽然东门族长话语中全是嫌弃,但司徒破空能看出来,他也是很挂念自己的儿子。 收回目光,司徒破空缓缓打开那个盒子,一个一米左右的短枪正安安静静的躺在盒中,短枪样子就是焚天枪的进化版,虽然比焚天枪短,但它枪尖有一大半都是金色的,就连枪身都有淡淡的金色镶嵌,看样子是把那个金属矿融入其中了。 不仅这些,枪尖部分的旁边还有两个月牙形的倒钩,其锋利程度绝对能轻松把人割喉。 “怎么样小兄弟,好看吧?”见到司徒破空打量兵器,东门岩一脸得意的走了过来将短枪拿了过来在手中转圈,“这可是我这几天废寝忘食打造出来的,看好了!” 东门岩猛地握住枪身使劲往外一甩,枪头顿时哗地被甩了出去插在相隔五六米远的地上,相连的,是一个极细的铁链,铁链是纯黑的,看样子就知道特别坚固。 “嘿嘿,”东门岩自豪的笑了声,手腕一转铁链迅速收回将枪尖收了回来,“其他的等你有空自己研究吧,反正用途很多,当吊绳踩上去都没问题,暗袭什么的都没问题。” “喂,不准教坏他!”暗袭两字一入耳,东门凝立刻炸毛了。 “没事的,本来我就更擅长暗袭,”司徒破空偏头冲东门凝微微一笑。 “哼,一定是被东门岩教坏的!”东门凝小嘴一撅,他狠狠的瞪了东门岩一眼,然后就抓住了司徒破空的胳膊往地裂缝隙跑去,“不跟他说了,一会就要开始了!” “哈哈哈,小兄弟照顾好我宝贝闺女!”见状,东门家族看着他们跑走的背影反而还笑了出来。 “老爹,让小兄弟做你女婿怎么样?”东门岩凑过去神秘兮兮的道。 “我也想啊,”东门族长一脸欣慰的看着司徒破空的背影,“我也想给我宝贝女儿找个这么好的相公。” 看到东门家动身,另两大家族也连忙跑向地裂缝隙,站在黑黝黝的裂缝上面,司徒破空忍不住浑身发怵。 漆黑的裂缝不过两米宽,但却深不见底,站在上面,还能感受到深谷中吹上来的凉风。 “就在下面,下面全是水,特别深,”东门凝指着深谷,一点都不害怕。 “管他呢,反正这次我一定要得到三条漠上骨鱼!”司徒破空双掌合在胸前,一个坚固的水属性防护由下而上缓缓构成。 “下去之后能少呼吸尽量少呼吸吧,这个用不了太长时间,”司徒破空轻声道。 “嗯,”东门凝点了点头,防护罩也迅速封顶,其他家族也准备的差不多了,司徒破空看了眼东门凝露出来的纤细的腰肢,不好意思的道:“得罪了!” 说完,他就一把揽过东门凝,在她的惊呼声中将她紧紧抱住,接着纵身跳了下去。 光明迅速减弱,很快就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了,司徒破空手掌一握将那个小猪拿出,小猪一出现,就立刻散发或明或暗的光芒,看样子吓得不轻。 不过借着光芒,司徒破空也看到自己正在急速下坠,身边的东门凝已经闭上了眼睛缩在司徒破空怀中,看样子也挺害怕的。 悬崖上反而长着不少荒草,水波反射出的光芒映在其上。 “快了!”司徒破空心里一阵激动,他伸出抓着小猪的手死死的抵在防护罩上,只听“哗啦”一声,水球重重的落进水中,传来的震颤力撞的水球中的两人一阵乱晃,司徒破空下意识搂紧东门凝的腰,才减缓了对她的冲击,但还是把两人撞的一阵眩晕。 水球进到水中没多久就缓缓上浮,一直悬浮在水中央,“结束了吧?”东门凝揉着太阳穴迷迷糊糊的问道,她脑袋一偏钻出司徒破空的怀中借着光芒打量四周。 除了抬头能看到很细很细的蓝天外,剩下的地方全是岩石所包裹,水特别清澈,就像漂浮在空中似的感觉,水下的沙子很细,甚至还有贝壳碎屑的踪影,在淡淡的光芒下,几条形状奇特的面条鱼的影子映在沙子上,反倒别有一番韵味。 “没事吧?”司徒破空强忍胃中翻江倒海的呕吐感轻声问道。 “我没事,”东门凝摇了摇头,他看向司徒破空手中的小猪,手指在耳朵上一个耳钉抹过,两条漆黑的带子就闪了出来落在东门凝手中。 “我爹爹借我的林貅!”东门凝得意地看了他一眼,“把这小胖猪收起来吧,这么亮的东西会被其他人发现的。” “把这个带上!”一边说,东门凝把手中一条带子递给了司徒破空,司徒破空伸手接过,东门凝冲他一笑,就把这个遮住眼睛,在脑袋后打了个结,把眼睛捂上了。 “能看见东西吗?”司徒破空心中一阵嘀咕,但还是把小猪收了起来,瞬间周围黑暗一片。 司徒破空摸黑把带子绑好,带子构造挺奇怪的,戴好后,甚至还能让人睁开眼睛,再度睁开眼睛时,司徒破空离奇的发现周围一切竟然发着淡绿色的荧光,看向东门凝,只见后者正冲自己笑着。 “这是大哥研究出来的,别看他天天不着调,关键时候还是很有用的,”东门凝脑袋一歪,又问道:“你能让这个水球动起来吗?我看他们已经走了。” “能!”司徒破空手掌一握,水球两侧一阵蠕动,最后凝成了螺旋桨状的样子。 “啪!”司徒破空打了个响指,螺旋桨受到召唤还快速旋转起来,搅得原先还算平静的水紊乱起来,水球也开始快速移动朝下游驶去。 一直往下游动,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司徒破空明显感觉到水球内温度上升,照这速度,半小时后这水球里的空气是一点都用不了了,而他们现在还连漠上骨鱼的踪影都没摸清。 想到这,司徒破空忍不住加快了速度,甚至都把水下的砂石搅了起来。 “其他人呢?”司徒破空打量着四周,一边寻找漠上骨鱼的踪影,一边打探其他两大家族的踪影,自从下到这地下水就没见到其他人。 越往前走,环境就更显阴暗,空间也逐渐狭小起来,甚至还有手臂粗的水草在砂石中生长摆动。 “水草?”见状,司徒破空却疑惑了,这地方一点光都没有,还能有水草? “有什么问题吗?”东门凝轻声问道。 “水草不可能长在这啊...”司徒破空轻声念叨着,他手掌一握,一团火焰呼地冒出包裹向长在岩石上的孤零零的水草。 水草瞬间被包裹,在高温的灼烧下,水草很厉害的扭曲起来,整根水草都浮了起来。 见状,两人却忍不住睁大了眼睛,司徒破空连忙加快螺旋桨旋转让自己游得高些远离那些水草。 那不是水草,而是一种水蛇,他们平常没有眼睛,细长的身子只有头上的一张跟身子一样粗的嘴巴,长满了尖牙,平时就头冲下咬着石头防止被水流冲跑,只要一有什么东西触碰到它们就攻击。 “还好没碰着它们,”司徒破空心有余悸的看着这一片水域的水蛇,捏了把汗。 “司空,你看这水下是不是有东西?”东门凝拽了拽司徒破空的衣角,指着水蛇分布最多的靠着岩石下方的那一小片水域。 果然,只有那片水域的沙石是往下陷的,“下面好像是有什么空间,”司徒破空眯起了眼睛凝重的道。 “漠上骨鱼会不会在那下面?” “有可能,”司徒破空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了东门凝,“敢下去吗?” “怎么不敢,要是能得到漠上骨鱼你不就能得到你想要的祖技了吗,”东门凝脑袋一偏,样子反而更加动人。 “那就赌一把!”司徒破空嘴角轻扬,他手指轻点水球,一道水属性祖气立刻顺着指尖涌出将那块水域团团围住。 接着,司徒破空手掌一握,一大团火焰似乎是从天而降,立刻就将那些水蛇包裹起来,更加灼热的高温传来,瞬间就将那些水蛇焚烧成蛇干,再看旁边的水蛇,似乎是没有受到干扰。 就在司徒破空心中暗暗庆幸间,一条小腿粗的水蛇却带着燃烧的火苗昂起头来,半个身子都被烧焦了,个头这么大,生命力还如此顽强,应该是这里的水蛇王了。 “不好!”见状,司徒破空连忙加大火苗的燃烧。 “嘶——!”水蛇长啸一声,但更像是发布命令,下一刻,完全没有生命的水蛇王缓缓的倒了下去,随着它的倒下,其余水蛇却不约而同的漂浮起来。 “草!”司徒破空暗骂一声,他双手快速结印,汹涌的火属性祖气一股脑的涌上水球外侧,接触上的水蛇立刻被烧焦。 做完这些,司徒破空一把揽过东门凝的肩膀将她紧紧搂在怀中,“抓紧了!” 语毕,整个水球迅速游动起来,朝那个凹陷的水域游去,一路撞上的水蛇无一不是被沾上火焰,待水蛇身上沾上的火属性祖气燃烧完毕,一个焦黑的蛇干就静静地躺在水底,水流涌过,带走燃烧出来的尸灰。 司徒破空手掌一招,水属性祖气立刻涌上那个凹陷处构成一个小型的龙卷风,龙卷风快速旋转,“唰”地就把遮挡的沙石全部抛出,露出一个一米宽左右的洞口。 看到洞口,司徒破空心中微微一笑,当下加快了游动速度,此时那些水蛇就像有神志一般一股脑的堵在洞口处,张着渗人的大嘴以此威胁。 “滚!”司徒破空怒吼一声,他手掌凌空向前拍去,奔火掌快速成型直直地拍向那些蛇,一巴掌就把它们拍散的差不多了。 再一看身后,那些蛇黑压压的直扑向他们,见状,司徒破空更加用力的搂住东门凝,自己手掌一握水球顿时被挤压成不到一米宽的圆柱体从洞口游了进去。 那些蛇一股脑的冲到洞口,却只在洞外盘旋,看样子是不敢进来,这让司徒破空也松了口气。 进去后还是一个一米左右宽的通道,因为地方太小,东门凝紧紧地贴在司徒破空身上,柔软的胸部也压在司徒破空胸口处,弄的司徒破空满脸通红。 “你可不可以松开我?”东门凝红着脸小声问道,此时的她还在被司徒破空搂着。 “啊?哦,哦,对不起!”听言,司徒破空连忙松开了手抬起胳膊防止自己碰着什么不该碰的地方,东门凝也立刻贴在水球上,两人任由水球滑落。 就这样过去三四分钟了,东门凝突然指着前方激动的道:“你看!” 闻声,司徒破空顺着东门凝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条一分米左右长的淡白色的“鱼骨头”正在前方轻快的游着。 “那是漠上骨鱼!”因为激动,东门凝声音都有些颤抖。 漠上骨鱼,骨鱼,骨....名声极大的漠上骨鱼,真的和鱼骨头一样,长着三排鱼刺,但是没有鱼头,乍一看还以为是变种的千足虫,密密麻麻的鱼刺看的心生忌讳。 “快走,抓它去!”司徒破空嘴角一扬,他加快了水球的移动,可能是感觉到后面有人,漠上骨鱼鱼骨头状的身子一甩,也加快了游动,就这样在这狭小的空间进行拉锯战。 追了五分钟左右,漠上骨鱼往一个两米宽的洞穴中一钻就没了踪影,司徒破空立刻追上也钻进了那个洞穴。 一进入洞穴,地方瞬间就变的大了很多,大约有十几平方,其中水草遍布,好几只漠上骨鱼正在水草间嬉戏。 “哇!”见状,两人忍不住惊叹出声,这是漠上骨鱼的巢穴啊! “咕咚!”就在此时,一条游鱼状的细长水属性能量体从下方直射向没有任何防备的两人。 第112章 被偷袭了 司徒破空眼睛一凝,他连忙调动水球闪到一边,能量体一路向上直射在岩石顶上,顿时上方岩石脱落下来,露出一个宽阔的洞口。 洞口里面不知道有什么东西散发着淡淡的吸力,好在这个吸力不是很强,里面透露出幽蓝的光芒。 洞口一露出,刺骨的寒气立刻涌出,这片水域温度都下降了不少,特别是洞口附近的水已经结冰了,可见这个温度有多低了。 “谁啊?”司徒破空不悦的看向能量体射来的方向,那里,只见林淼和宫北尧正半跪在水球中慢悠悠的浮了上来,司徒破空扯起黑布一角看向他们,只见一片黑暗中他们的手中的一个珠子正发着金光,只是因为自己脸上带的这个东西,不仔细观察根本就发现不了发着光的宫氏家族。 “你们死定了!”林淼面色阴翳的看着司徒破空,手掌一招一个水属性漩涡迅速构成朝司徒破空笼罩过去。 “切,”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司徒破空体内祖气快速流动,一个虚幻的水刀夹杂着少许杀意迅速成型朝漩涡砍去。 两者相触顿时爆炸开来,掀起不小的冲击力击打在水球上,司徒破空勉强控制住水球,抬头一看,只见已经虚幻的几乎看不见的水刀继续朝林淼砍去,林淼连忙释放出一个强横的匹练将之打掉。 “怎么样?能不能赶走他们?”东门凝一脸担心地问道。 “应该没问题,水下只能林淼出手,他不是我的对手!”司徒破空一擦嘴角,手指点在防护罩上,一个凝实的水刀夹杂着杀意再度成型砍向林淼他们。 不过此时的林淼看着之前让他吃瘪的水刀却丝毫没有惧色,他双手快速结出一串印结,祖气带动周围的水流竟然如海浪一般缓缓涌起,朝司徒破空扑去。 司徒破空手臂一挥,水刀像是受到召唤开始发出轻微的颤抖最后疯狂的转动起来朝水浪横砍过去。 刚一接触,水浪瞬间变成两半,最后无力的化为水流散入水中,而水刀只是以没有了杀意并虚幻了一点作为代价继续朝林淼横砍过去。 眼看水刀离自己越来越近,林淼依旧不慌张,他双手拍在水球上,一个一米宽的盾牌迅速成型,水刀顶着水流重重砍在盾牌上,激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水花。 “给我破!”司徒破空手掌往前一推水刀顿时明亮了好几分,就连盾牌都裂开了一条细小的缝隙。 就在两者僵持间,一片雨针却从天而降,齐刷刷的扎向司徒破空,瞬间就将水球给扎成了刺猬,细密的雨针下,水球都裂出了好几条缝隙。 “不好!”司徒破空暗叫一声,他连忙调动水球闪到一边避开那些雨针,快速扫视四周,能弄出这种雨针的不可能是林淼,只能是西门家的那人了。 想到这,司徒破空连忙把眼带掀开条缝往外面瞅去,却不见西门家的影子,重新戴上带子,面前也只有宫氏家族的人。 不知不觉间,司徒破空额头上竟然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舔了舔嘴唇,调动体内祖气在水球外建立了一层防护以防刚才那样的偷袭,之后重新回神对付林淼。 司徒破空手掌一握,五六个水球快速形成,顶着水流朝林淼撞去。 见状,本来连断水斩都没处理完的林淼忍不住睁大了眼睛张大嘴巴不知道在喊什么。 也就是林淼嘴巴刚动没两下,司徒破空周围水域就开始离奇的涌动起来,数十个实质状的水球快速成型,一股脑朝司徒破空撞去。 “什么?!”见状,司徒破空忍不住睁大了眼睛,这种能把周围的自然之力转化为自己的攻击,起码要实力强横的祖符或者祖王才能做到。 想到这,司徒破空也不管其他,当下调动水球就想离开这里,可周围水域却像铁水一样把他牢牢地定固在那里。 再度试着调动祖气冲破束缚却无济于事,一时间,冷汗顺着司徒破空的面颊淌下,见他这样,东门凝也紧张的皱起了眉头,“没事吧?” “说没事你信吗?”司徒破空喉结滚动了一下,在这个环境不能用杀意了,不然肯定会被看出,“先逃吧,等过会我们再回来!” “断水斩!”司徒破空咬咬牙,干脆用尽体内大部分祖气凝成两个水刀冲破束缚一路向前斩去,失去了禁锢,司徒破空连忙调动水球紧跟其后朝来的通道快速驶去。 “咕噜!”就在此时,周围的水流竟然冒出了好几个巨大的水泡,直撞在司徒破空所在的水球上,司徒破空连忙避开,继续朝出口快速驶去。 就在司徒破空即将挨近出口时,一道丝毫不带感情的声音却从周围水域中传了过来。 “回来,”声落,周围水域压力瞬间变大,直接就将水球牢牢固定住并向上抛去,想要把司徒破空他们送进上方寒冷诡异的那个幽蓝色洞穴。 “妈蛋进这纯粹找死!”司徒破空低低的骂了声,此时他也不管会不会暴露,当下调动祖气包裹着杀意涌出,直接就将水球旁边的禁锢尽数剿灭。 不知道是司徒破空心理作用还是怎么回事,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用杀意切割开束缚后对手出招很明显的停顿了一下。 虽然停顿了,对手依然很快反应过来,他才引爆那些水球,水球爆炸开来,掀起紊乱的水流撞向司徒破空,司徒破空两手按在水球上,强行稳住水球,但水球还是被撞飞好几米,正好撞在那个幽蓝洞穴洞口结冰的冰块上。 刺骨的寒冷传来,司徒破空连忙偏头看了过去,正巧,那个幽蓝洞穴竟然发出耀眼的蓝光,爆发出比之前强猛了十几倍的吸力想要将司徒破空他们吸进来。 “不好!”司徒破空惊叫一声,他连忙调动水球就要逃离这里,不知什么东西却唰地砍断了水球外的螺旋桨。 螺旋桨脱落,水球顿时失去控制,司徒破空忍不住睁大眼睛,吸力没有减弱,直接就将司徒破空和东门凝吸了进去,消失在洞穴中的那一抹幽蓝之色,恍惚间,司徒破空好像看见了西门家族那个又瘦又小的水属性修炼者正在洞口下方淡漠的看着自己。 第113章 小丰收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司徒破空是被周围的寒冷冻醒的,他迷迷糊糊的睁开沾满了冰凌的双眼,入眼,还是一片冰蓝。 只是除了这些冰蓝,还多了好多篮球大小的冰卵一个挨一个紧密的排在一起,而司徒破空他们所在的水球就被包裹在其中。 “这是?”司徒破空眯起眼看向冰卵正中间,那里,好像有一个小手指大小的鱼骨头样的东西正慵懒的蠕动着。 “漠上骨鱼的巢穴!”见状,司徒破空忍不住睁大了眼睛,他连忙看向东门凝,只是此时的后者正蜷缩着躺在那里,嘴唇青紫,浑身僵硬,看样子冻的不轻。 “东门凝!”司徒破空大叫一声,此时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连忙伸出胳膊扶起东门凝让他躺在自己的怀中,只是一摸自己的身体,自己也浑身冰凉。 “这样下去,肯定就冻死在这里了!”司徒破空手足无措的看着被自己搂在怀中的美人,这个时候如果放火突然增加温度,一冷一热这人经脉能不能直接炸掉? 想到这,司徒破空连忙从林貅中拿出一床司徒杀当时送给他的,用兽毛做成的被子紧紧裹住自己和东门凝,并释放出一小簇火属性火焰提高这里的温度,大约五分钟左右,这里的温度明显提高,而东门凝的小脸也最先有了红晕。 “唔——!”东门凝皱了皱眉头并缓缓睁开眼睛,感觉到的就是自己正在被司徒破空紧紧地搂在炽热的胸膛上。 “司空...”东门凝像是说梦话一样,“这里怎么这么冷?我们还能出去了吗?” “当然能,能进来就能出去!”司徒破空随口应道,一面继续打量四周,只是周围除了冰卵就是冰卵,晃得司徒破空眼睛都快瞎了。 不过越看司徒破空心中越慌,这周围,根本就没有出口,仿佛他们也是即将孵化的冰卵似的镶嵌在其中。 “大爷的,没出口我们是怎么进来的?”看着看着,冷汗就顺着下巴流了下来,滴落在东门凝丰满的胸部上。 “你怎么这么紧张?”东门凝有气无力的问道,一边往司徒破空怀中缩了缩,“你身上好烫,我还好冷呢。” “冷?”听言,司徒破空连忙拿出一件厚衣服盖在东门凝身上,“这样有没有好些?” “还是冷...”东门凝缓缓闭上了眼睛,“这是哪?” “好像是漠上骨鱼的巢穴,我们被算计了!”司徒破空咬着牙愤愤的道:“不是说金煌都的人从不偷袭吗?我看不偷袭的只有你们家族和那些路人吧?” “有可能...”东门凝声音越来越虚弱,仿佛是要睡着了,“我困...” “困也别睡!睡了就起不来了!你等等,我打出个出口来!”司徒破空连忙道,他轻轻晃着东门凝的肩膀让她稍微清醒一下,自己用杀意朝幽蓝之色最淡的冰卵方向割去。 杀意一接触到冰卵就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而冰卵却纹丝不动,看样子根本就不能对它造成伤害。 “杀意都不行吗?”司徒破空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漠上骨鱼的卵是很结实的,根本就敲不碎,除非等它孵化出来让冰卵自行瓦解...”东门凝有气无力的道:“只是漠上骨鱼一出来,一定会攻击周围的活物,没有新鲜的血肉供养,漠上骨鱼出生后很快就会死掉...” “我也只是听说,没想到这真的存在...我们是被它们困起来的,也不知道孵化要多长时间,我们可能...出不去了...” “别瞎说,我们还能被这玩意弄死?”司徒破空随意的道,但心中依旧打鼓。 “不被它们困死,我们也会窒息而死的...”东门凝惆怅的道,声音很虚弱。 “对啊...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司徒破空深深的吸了口气,感觉空气都稍微有点浑浊了,“对了!植物!” 司徒破空眼前一亮,他手掌一握极品双醉叶就被抓在掌心,“也不知道这样能不能行。” 司徒破空将盆栽放在水球上,再度抬头看了眼四周,看着周围鱼卵中慵懒蠕动的漠上骨鱼,司徒破空忍不住叹了口气。 “司徒...破空...”东门凝突然念出了他的名字,吓得司徒破空,浑身打了个激灵,但一想到东门凝早就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很快也平静下来。 “怎么了?” “我喜欢你...”东门凝轻声道。 听言,司徒破空心中一颤,虽然早就想到了,但听东门凝亲口说出来,司徒破空还是有些手足无措。 “哎.....”司徒破空无奈的叹气,他最害怕的还是来了。 “你会喜欢我吗?”说话间,东门凝的眼角湿润了,眼泪一出来,立刻就结成了冰。 “对不起,”犹豫一番,司徒破空还是说了出来“我现在,喜欢不起来任何人。” “为什么?” “你知道我是司徒破空,可能也会听说我有个妹妹,” “我的父母去世了,留下一个小妹妹和我作伴,那个时候我就打算终身不和女子谈情说爱,喜欢别的女人我就不能全心全意的照顾小妹妹了,我不想让她受委屈。” “所以...” “所以你谁都不会喜欢?”东门凝再次往司徒破空怀中靠去,仿佛下一秒他就会离开自己。 “嗯,”司徒破空回答得很快。 “没关系,如果你真的不会喜欢别的女人,”东门凝嘴角轻扬,“我就一点都不难受了。” 话虽这么说,东门凝眼角一热,控制不住的泪水不断的滑落,最终冻结成冰珠挂在东门凝精致的俏脸上。 “别哭啊,像你这么漂亮,肯定能找到更合适的,咱可以做朋友嘛,对不对?哎呀,别哭了,我...” “你好吵...我想睡觉...你会你把我叫起来可不可以?”东门凝轻声打断了司徒破空,声音越来越虚弱。 司徒破空一滞,他看着东门凝苍白的脸颊,手掌一握再度拿出一件外套盖在东门凝身上。 “睡吧,等你醒了一定是躺在蓝天下的土地,”司徒破空顿了顿,又继续道:“我们一定会活着!” 说完,东门凝就没有了声音,司徒破空低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后者已经半昏迷了,“等等吧,等到漠上骨鱼全都孵化出来我们再找机会逃出去!” 想到这,司徒破空再度看了眼四周之后就闭上眼睛进入了修炼状态回复有些空虚的祖灵,有些暗淡的漩涡疯狂的旋转,吸收周围略带冰寒的天地能量。 一时间,漩涡开始忽红忽蓝的闪烁,贪婪吞噬着能量并把它们凝实,“这么长时间了,该突破了...” 水经不住时间的流逝,刺骨的水域中,冰卵中漠上骨鱼的幼虫也很明显的变大许多,并不时在卵中钻来钻去,试图想要冲出束缚。 水球内的二人闭着眼睛保持这种姿势很长时间了,如果不是胸口还有均匀的起伏,都让人觉得他俩已经死亡。 司徒破空低垂着脑袋,寂静已久的他体内竟爆发出一圈强大的能量涟漪漫过四周,受到能量涟漪的刺激,那些漠上骨鱼竟兴奋的扭动起身子来,似乎是想要冲破最后的屏障。 司徒破空缓缓睁开眼睛,眼珠内红蓝交替的光芒不断闪烁,“八段祖归了,”司徒破空嘴角轻扬,他低头看了眼东门凝,只见她还在那里昏睡,抬头扫视四周,看着比刚开始大了好几圈的漠上骨鱼,司徒破空眼皮都跳了好几下。 “这鱼还没出生就这么大个吗?”司徒破空无语的低垂下眼皮,干脆再度放出一圈能量涟漪击打在冰卵上,受到刺激,漠上骨鱼的反应更加激烈了,它们兴奋的转动身子在冰卵中爬来爬去,发出“刺啦刺啦”渗人的声音。 司徒破空静坐其中闭目,耳朵的听觉却更加灵敏,他能听见类似数百只虫子在原地打转的声音,其中一条漠上骨鱼侧着身子贴在冰卵壁上缓缓的游过,卵壁顿时留下一道白色的划痕。 紧接着,这种反应就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样,所有的漠上骨鱼都这样游动起来,原先半透明的幽蓝光茧布上一道又一道的白痕,白痕相互叠加,很快冰卵就只剩下薄薄一层。 漠上骨鱼再度摆动只是骨头状的身子,锋利的骨刺划在冰卵上,只是“咕噜”一声,冰卵一个接一个爆炸开来,漠上骨鱼接二连三的摆脱冰卵,几乎是一齐朝水球看去。 “呵..呵...”被这么多鱼盯着,司徒破空嘴角一抽,但浓郁的祖气已经在水球外逐渐浮现而出。 “嘿嘿,困了我们这么长时间,不把你们全都打包了我都对不起我自己!” 司徒破空不怀好意的笑了笑,他手掌一握从林貅中拿出一个没有用过的紫色林貅按在水球上。 心神一动,水球发出耀眼的紫芒,同时强大的吸力爆发而出产生成一个漩涡朝四周席卷而去。 原先垂涎司徒破空他们血肉的漠上骨鱼感受到这强猛的吸力,皆不约而同的掉头逃跑。 “想跑?!”司徒破空嘴角轻扬,他加大了对林貅祖气的传输,顿时吸力猛地变大,将周围漠上骨鱼全都吸进了林貅中。 林貅黯淡了几下就彻底失去了光泽,司徒破空手指一捻将林貅抓入手中感受其中情况,他能感觉到好几百只漠上骨鱼正在林貅中不安地游着,尖锐的身子不时地摩擦林貅内的空间,还好没对林貅造成什么影响。 “差不多够了,”感受着其中的漠上骨鱼,司徒破空强忍仰天长笑的冲动,他将一瓶之前准备的金齿鼠精血倒进去,一闻到血腥味,那些漠上骨鱼就像疯了似的疯狂的抢夺那些精血,但凡被血液沾染,漠上骨鱼无一不增大好多。 扫视一下四周,还有几只侥幸逃跑的漠上骨鱼在外游荡,已经不敢靠近司徒破空了。 “差不多可以走了,”司徒破空嘴角轻扬,他刚想离开,一回头,却看向了一处散发着幽蓝光芒的通道,那里,似乎还有什么东西... 第114章 漠上骨鱼王 那里的寒气更刺骨,甚至通道口都结上了一层厚厚的冰,“不对劲!”司徒破空皱起了眉头,忍不住控制水球朝那里游去。 还没到洞口,传来的温度就把司徒破空手掌冻的僵硬,他刚从被子中钻出来瞬间就被冻僵了,司徒破空连忙从林貅中拿出一件厚外套给自己穿上。 手指一捻一小簇火焰就在水球内燃烧起来提高温度,而他自己抓紧给自己暖暖手,让僵硬的手指重新活动后连忙替东门凝裹好被子让她安安稳稳的躺在那里。 “给我破!”司徒破空手掌一挥,凌厉的杀意喷涌而出,眨眼就将那层冰墙绞成碎渣。 冰墙刚刚破碎,洞中就涌出一大片寒气想要再度把洞口冻住,见状,司徒破空连忙控制水球撞碎洞口刚刚结成的薄冰闪进洞中。 洞中面积反而不小,到处充斥的那种幽蓝晃得人眼难以睁开,令人越发寒冷,司徒破空打了个冷战,眯起眼睛打量四周,才勉勉强强看清原来自己面前的墙壁上挂满了在地裂谷水道看到的那种水蛇,互相缠绕在一起,像是保护什么东西。 见状,司徒破空忍不住朝前再度前进一些,水流摆动给水蛇中掀起一条很小的缝隙,也就这缝隙,让司徒破空能看见这些水蛇保护的,是一只通体金色带有奇特花纹的漠上骨鱼! “这是...漠上王吗?”司徒破空心中念叨一番,却已经打起了算盘,“漠上王的强化效果肯定比其他鱼的效果好,这样的话...” 司徒破空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些蛇,此时的水蛇可能还没发现司徒破空,“拼了!” 司徒破空一咬牙,手掌一招再度释放大量火焰朝水蛇呼啸而去,火焰“轰”的落在水蛇身上,原先毫无动静的水蛇突然散开张着大嘴朝司徒破空冲去。 “烧不死!”见状,司徒破空皱起眉头,连忙加快水球运动直冲冲的朝水蛇撞去,强猛的力道直接就将水蛇撞开,自己直扑向漠上骨鱼王。 没有了水蛇的保护,漠上骨鱼只能暴露在视野下,通体金黄,正慵懒的趴在石壁上,仿佛是睡着了。 司徒破空毫不减速,直接撞在石壁上,水球一挨到漠上骨鱼就离奇的将它融入进来,奇怪的是动静都这么大了漠上骨鱼也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这样反而还让司徒破空松了口气,他来不及收起漠上骨鱼,转过头就看见黑压压的水蛇混杂着数十条燃烧着的水蛇朝他包裹。 见状,司徒破空心脏一颤,他最害怕的,就是一大堆蛇冲向自己了。 司徒破空喉结微微滚动,他伸出双臂按在水球上,顿时一股火焰呼地冒出将水球外围包裹起来,水蛇撞在水球上,无一不被烧得蜷缩起来。 透过火焰,司徒破空一脸凝重的将杀意释放而出朝四周席卷,但凡沾染上杀意的水蛇,全部被绞成肉泥,将周围水域染成了奇怪的颜色。 司徒破空皱着眉头一手扶着水球加快速度赶紧朝出口游去,此时的出口已经再度结上了一层厚厚的冰。 这时候的司徒破空不管那么多了,他在水球中坐稳干脆加快速度笔直的朝冰层撞去。 “哗啦”一声,沉重的声音响起,冰层顺势被撞的粉碎,司徒破空略有些狼狈的滚了好几圈才控制住水球往出口疯了似的窜。 经过这一阵乱晃,东门凝打了个激灵,也缓缓睁开双眼,“怎么这么吵?” 东门凝扶着水球缓缓坐起,眼睛对焦好后,一只通体金色的漠上骨鱼就镶嵌在鼻子前面的水球壁中。 “啊!”东门凝惊叫一声,吓得连忙向后退去,一不小心就一屁股坐在司徒破空腿上,手掌不由自主的按在了司徒破空裆部。 “啊!!!”感受胯下传来的这一致命的重击,司徒破空面庞顿时扭曲起来,他不禁弯腰倒在一旁,疼的缩成了虾米。 “大小姐,你这手劲真大...”司徒破空咧着嘴,不断倒吸凉气,一时间水球的速度也慢下了好多。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没事吧?”见状,东门凝连忙闪到一旁连连摆手,一脸担心的看着他。 “没事,还没断,”司徒破空不好意思在一个女孩子面前捂裤裆,只好捂着腹部缓缓坐起,刚坐稳,从后面来的水蛇黑压压的就扑了过来,丝毫不在意水球上燃烧的火焰,全部集中一点攻击漠上骨鱼所在的那块区域。 “啊!这什么?!”见状,东门凝下意识的抱头就要躲,一脸惊恐的看着那些水蛇。 “没事,一不小心引来的,”一边说,司徒破空连忙加大水球的坚固性,“把眼睛闭上,一会们就能出去了!” 听言,东门凝没有任何反驳的闭上了眼睛,司徒破空看了她一眼,虽然她戴着眼罩看不见她的眼睛,但司徒破空相信她肯定不会会偷看。 “哼,区区见不得太阳的小蛇,在杀意面前,只有死路一条!”司徒破空凌厉的目光扫过那些缠绕在一起的水蛇,双手合在面前后缓缓打开,一时间司徒破空胸前空间顿时紊乱起来。 “给我滚!”司徒破空手掌向前一推,锋利的杀意透过水球瞬间将外面那些水蛇绞成肉泥。 没了阻挡,司徒破空赶紧控制水球游走,一口气出了这个神秘幽蓝的地方。 司徒破空回头一看,果不其然,那些水蛇黑压压的涌到洞口后又都蠕动着退了回来,司徒破空也松了口气,开始打量四周,防止偷袭。 不过原先这还有水草还有生机的洞穴,此时就像被强盗洗劫了一般一片狼藉,“另两家族这么狠?”司徒破空无奈的摇了摇头。 “可以睁眼了吗?”东门凝小声问道。 “哦,可以了,已经解决了,”听她说话,司徒破空才想起东门凝还没睁眼。 东门凝睁开眼睛,看着这毫无生机的洞穴,眉宇间也闪过一抹心疼。 “他们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东门凝无奈的摇了摇头。 “现在金煌都的贵族就剩你们一家清流了,”一边说,司徒破空一边从林貅中拿出一个玉盒小心翼翼的将漠上骨鱼王收了起来。 “你是不是因为这个才把那些蛇招过来的?”东门凝看着司徒破空的一举一动,最终轻声问道。 “嗯,我看着好像是鱼王,就给抓过来了,”司徒破空不可可否的点了点头。 “怪不得,我之前也是看家中古书记载,说这漠上骨鱼也分为好几个群体,每个群体都会有一只王,每百年诞下一窝幼崽,隔百年幼崽就会孵化而出。” “每到孵化时刻,鱼王就会陷入沉睡,孵化出来的幼鱼会争先恐后的去抢食鱼王的身体,只要能吃到鱼王的血肉最多就会成为下一任的鱼王。”东门凝轻声道。 “怪不得漠上骨鱼那么少,原来是幼鱼吃不饱饿死了啊,”司徒破空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鱼王体积再大也不能让所有刚出生的幼崽分到血肉,弱小的抢不到的只能等死了。 “哎呀快走吧,也不知道在这呆了多长时间了,我都快饿死了!”东门凝不满的拍了拍司徒破空的肩膀。 “饿了?你一直睡觉还饿?”司徒破空脑袋一偏,想了想,从林貅中拿出一包干粮,“这是我之前买的,你看看还能不能吃了,我加快速度,赶紧回去!” “好!”东门凝兴奋的点着头,连忙抢过干粮拆开袋子开心的吃了起来,“不错,还没坏,有点硬。” 司徒破空加快速度从来时的路驶去,经过那个窄小的通道时,两人只能很尴尬的尽量保持距离,再加上之前东门凝说喜欢他,还按了他裤裆,司徒破空的脸更红了。 比下去的时候慢了很多,大约20分钟左右四司徒破空才驶到洞口,洞口已经重新被淤泥盖上,仔细看去,还能看见淤泥中透露着的白森森的牙齿。 “这蛇的动作挺快呀,”司徒破空讪讪的笑了笑,这回不惊动这些水蛇都不行了,“把眼睛闭上,我们冲出去!” “又闭眼睛啊...”听言,东门凝却不满的哀嚎一声:“我还以为你要亲我呢,原来就是怕我看到你。” “咳咳!”听言,司徒破空一口气堵在喉咙处差点呛着,他忍不住轻咳起来,难以置信的看着东门凝,“我说你都在想些什么呢?!” “我都说我喜欢你了,想些别的也是正常的!”东门凝理直气壮的道。 “额...行吧,你赢了,”司徒破空无奈的摆了摆手,“东门小姐你先闭上眼睛,一会我们就能出去了。” “哈哈,好,我相信你!”东门凝冲司徒破空甜甜一笑,接着便闭上了眼睛。 “哎...真是大小姐...”司徒破空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将杀意布满水球表面后一个深呼吸控住水球噌地冲了出去。 水球一股脑的撞开淤泥,散落的淤泥被流动的水带走,那些水蛇一接触到杀意就瞬间被绞成肉泥。 一出洞口,司徒破空连忙驶向河道顶部远离那些水蛇,四下一看,只见那些水蛇还像个水草似的飘在那里。 “没惊动?”见状,司徒破空悄悄松了口气,他让东门凝睁开眼睛自己打量一下四周小心翼翼的朝来时的路游去。 周围水蛇逐渐减少,东门凝一路激动的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也不觉得尴尬。 估计半个小时过去了,两人终于行驶到了地裂谷范围,抬头就能看见蓝天,司徒破空减轻水球壁的重量让水球逐渐浮起飘在水面上。 “呼,可算是到这了,”东门凝大大咧咧的扯下眼罩看向了蓝天,长舒一口气,“第一次觉得外面这天这么好看,还有星星~” “嗯?”听言,控制水球游到裂缝边的司徒破空抬头一眼,果然,大白天的天上还有星星,数量还不少,“真神奇,”司徒破空一边把东门岩送他的短枪拿了出来,对东门凝轻声道,“准备一下,我们要出去了!” 第115章 告别 “嗯嗯,好!”东门凝兴奋的连连点头,见状,司徒破空犹豫一下,但还是伸手搂住东门凝纤细的腰肢,“得罪了!” 司徒破空沉声道,他胳膊用力一甩将短枪枪头甩出,枪尖带动着铁链一路向上,上面的倒钩紧紧勾住凸起的石缝中。 司徒破空试着拽了拽,确定结实后手腕一转,铁链“哗啦啦”的立刻收缩,带动司徒破空往上行去。 在铁链还剩一小段的时候,司徒破空胳膊一抖拔出枪尖脚掌重重跺在岩壁上,电闪飞雪应用到极致,只有一道道残影在岩壁上停留。 等到电闪飞雪的极限时,司徒破空将水属性祖气聚集在脚底,祖气炸开,司徒破空带着东门凝顶着风压再度向上跃起,此时能看到外面的蓝天逐渐放大,甚至都能听见呼呼的风声。 “最后一下!”司徒破空用力的甩出胳膊,铁链哗啦啦的被甩出,钩在裂缝边,带动司徒破空向上拽去。 司徒破空借力踩在岩壁上,在几乎垂直的岩壁上重重的踩了几脚凌空翻身半跪着跳到了裂谷外的荒漠之中。 干燥的热风吹动司徒破空金色的头发,他从没觉得自己如此怀念外面的空气。 “哈哈,终于出来了!”东门凝长长的伸了个懒腰,贪婪的吸了口带有荒漠特有气味的空气,“走吧走吧,我们回去吧,我都快饿死了!”东门凝开心的搂过司徒破空的胳膊朝回家的方向跑去。 被东门凝搂住胳膊,司徒破空浑身打了个激灵,他下意识的想把胳膊抽出,想了想又停下了,反正自己快走了,先忍耐一下吧。 快回家了东门凝一路蹦蹦跳跳很活泼的朝集市方向跑去,虽然速度很快了,但两人黄昏的时候才真正来到喧闹的集市。 司徒破空想了想,去找了辆马车多给车夫一笔钱让他赶紧把他们送到东门府。 看到司徒破空,车夫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给他们找了辆马车快马扬鞭往东门家赶。 “小兄弟你是不是东门家找来的水属性修炼者?” “嗯,”司徒破空点了点头。 “你不是死了吗?和东门家的小姐一起死在了地下河?”听言,车夫却惊叫一声,语气有些惊恐。 “对啊,今天是头七,我们回去看看不行?”司徒破空无奈的摇了摇头,“不吓唬你了,谁跟你说我们死了的?” “这么说你们没死?西门家和宫氏家族回来就说东门家的人已经死了,要不是他们那有规矩不让在除了规定的捕捉漠上骨鱼的其他时间下河,东门家都想跳下去找你们了!” “他们怎么不说自己死了,”司徒破空冷笑一声,停顿一下又继续问道:“那其他家族怎么样了?” “过得很好,能怎么样?宫氏家族的那个小伙看着瘦瘦小小的,没想到抓了三条,西门家的林淼就抓了一条,还是个受伤的,你们抓着多少啊?” “跟你说我们抓到了...” “一条,特别肥的一条!”东门凝刚想炫耀,司徒破空连忙按住她自己出言道。 “一条啊?那也挺好的,这漠上骨鱼难抓,抓了也不一定能拿回去,这西门家的不就是吗,把鱼打伤了拿回去的,”车夫语气有些好玩。 “额...”司徒破空无奈的笑了笑,“西门家的人这么暴力吗...” 晚上大街上的人很少,马车行驶的很快,四五个小时就回到了东门家门口,司徒破空给完马车前两人就一齐往大门走去。 门前的守卫胳膊上系着黑布条,一看到司徒破空他们,眼睛立刻直了,“你们没死?!” “谁死啦,快点回去通知厨房多做点饭,我要饿死了,”东门凝随意一摆手拉着司徒破空快步跑进了府中。 进去才发现,东门家到处挂着白色的绸缎,所有的下人胳膊上都缠着黑布,脸上一丝笑容都没有。 “这是...给我们准备的吗?”东门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制住暴起打人的冲动扯开喉咙径直喊道:“都给我听着,我东门凝没死,司空杀也活得好好的,别在这祭奠我们了!” 吼声出来,庭院内所有人都像按了暂停键齐刷刷的往门口看去,“大小姐回来了!司空杀回来了,快去禀报老爷!” 一时间,院内顿时杂乱起来,下人们纷纷解开胳膊上的黑条一股脑朝家族祭堂的方向跑去。 高声贝震的司徒破空耳朵一阵发麻,他忍不住浑身打了个颤,悻悻的道:“别激动,大小姐,我们先去找族长吧。” “哎,好吧,先去找我老爹,”东门凝撅了撅嘴巴,不再去看屋中挂的白条径直朝祭堂跑去,司徒破空紧跟其后。 还没到祭堂,就看见东门堂主和好些人面带惊喜之色急匆匆跑来,就连东门岩也在其中。 “老爹!”东门凝开心的叫了一声,欢快的扑了过去。 “哈哈哈,就知道宝贝闺女不能有事!”东门族长搂住东门凝,满脸的开心。 “就是,西门家的那些人还到处说你们死在下面了,我就说嘛,有司空杀护着,老姐怎么可能出事!你们把这些白缎撤了吧!”东门族长后面一个人激动的道,手臂一挥就命令下人忙活起来。 “好啦好啦,人这不没事吗?不过也多亏你们的福,你们没回来的这一个月,你大哥可一直在家呆着,”东门族长乐呵呵的道。 “哟,大哥居然舍得回家待了?”听言,东门凝也一脸古怪的看着东门岩笑着打趣道。 “嘿嘿,”东门岩不好意思的干笑一声,目光一转看到站在后面手足无措的司徒破空,连忙道:“哎呀哎呀,别把小兄弟忘了,他可是功臣呐!” “能忘了吗?!人家可比你好多了!当时把宝贝闺女交给小兄弟就对了,饿了吧?走,吃饭去!”东门族长一招手,招呼司徒破空过来。 “嘿嘿,”司徒破空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也跟了过去,等他走了过来,东门族长很热情的搂住司徒破空的脖子,一脸八卦的问道:“跟我闺女相处的怎么样?” “挺好的,”司徒破空干笑道,几乎是被他推着往饭厅走去,这次的晚饭格外丰盛,好久没吃饭的司徒破空也顾不上饭菜的油腻,估计吃了半桌子的肉。 “哎?小兄弟?你们弄没弄到鱼啊?”就在司徒破空不紧不慢的擦嘴时,他旁边一个人凑过来出声问道。 “能回来就很好了,管那些干什么?”东门族长瞟了问话那人一眼,转头笑着看着司徒破空,“等明天小兄弟休息好了就把在水下发生的事跟我说,要真是他们搞的鬼我肯定饶不了他们!” 东门族长愤愤的拍着桌子,力度大到整个桌子都震了好几下,桌上的猪蹄都跳了起来,差点掉出盘子。 司徒破空心脏一颤,看来也被吓着了,他三下两下擦好嘴巴站起身来似笑非笑地看着东门族长,“族长先别动怒,能不能先帮司空准备一个最结实的盆子?大一点最好,里面装上水。” “行,来人,快给小兄弟准备!”东门族长连连点头,两个下人立刻小跑出去准备起来,不大一会,一个澡盆大小装了半下水的盆子就被两个五大三粗的下人轻松的抬了过来。 东门家果然是给他准备了最结实的盆子,这盆子,估计是铁中最坚硬的玄铁打造的吧。 司徒破空嘴角轻扬,他伸出手掌轻抹盆子边缘给盆子凝上一层坚固的水属性祖气,然后让林貅对着水盆,林貅发出淡淡的白芒后一条接一条的漠上骨鱼就在东门家目瞪口呆中连贯的蹦出落到水盆中。 大约几百只漠上骨鱼在水盆中互相缠绕,除了水声,饭厅中就没有了其他声音,东门家的人无一不是难以置信的看着水中的漠上骨鱼,这一盆,起码有一百条吧? “哎呀你们还不快谢谢司空杀,这都是司空杀抓回来的!”东门凝最先回过神来,她伸手推了推离自己最近的几个人,话语中充满了得意。 “哈哈小兄弟太厉害了!”东门岩扑过去一把抱住司徒破空,司徒破空很明显听到后背传来嘎嘣一声,他喉间发出一声闷响,这一抱差点把他抱骨折了。 “哈哈哈我就知道小兄弟不能让咱失望!明天咱就把这些鱼拿出去展览!气死他们!哈哈哈!”东门族长失态的大笑道。 “那巨像苍穹...”司徒破空小心翼翼的看着东门族长的脸色。 “还什么巨像苍穹,看好什么就拿!随便拿,明天我让闺女带你去咱家的藏书阁!随便挑!搬空了都没事!”东门族长大方的一挥手,心情好到了极致。 “多谢族长!”司徒破空激动的抱拳谢道,嘴角忍不住轻微扬起,忙活了这么久,巨像苍穹可算是能拿到了。 “对了,族长,我们在水下面还发现了...”一边说,司徒破空一边就要把漠上骨鱼王拿出来。 “西门家和宫氏家族就是商量好的!”东门凝愤愤的一跺脚,打断了司徒破空,也让所有人把目光集中在她的身上。 “最可耻的是他们还偷袭!把我和司空杀打到了那么冷那么神秘的地方,不过要不是这样我们也发现不了漠上骨鱼的大本营呢!”话到最后,东门凝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他不想让我把鱼王拿出...”见状,司徒破空心中升起一股暖流,但又觉得怪怪的,这样的话,自己是不是就欠东门凝人情了? “反正我不管,老爹一定要为我们报仇!”东门凝气的原地一跺脚,然后就朝司徒破空走去拉起他的胳膊就朝外走去,“我们累了,先去睡觉了!反正老爹一定要帮我们出气!” “好好好,老妹,你哥跟你老爹一定帮你出气,你们去睡觉吧!”东门岩连忙道,语气中能听出他在催促司徒破空他们赶紧走,脸上八卦的笑容怎么挡也挡不住。 “喂,我们!” “哎呀走啦!”看他们这样,司徒破空脸上通红,他连忙想出口解释,却被东门凝硬生生的拉走了,只能听见房间传来的莫名其妙的笑声。 “那个鱼王你自己留着好啦,等到我把强化方法问出来再告诉你!” 两人并肩往各自的房间走去,东门凝拍了拍司徒破空的肩膀看向他的眼睛,“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我带你去藏书阁,想要什么随便拿,就像我爹说的,随便拿!” “没事没事,我没那么贪心,”听言,司徒破空连连摆手。 “那明天见,明天早上我就不来叫你了,咱们一起睡到自然醒!”说完,东门凝冲他摆了摆手就欢快的跑掉了。 “额...”司徒破空想说的话没说出,只能看到一抹身影快速消失。 回到房间司徒破空强打精神洗漱完后才上床睡觉,等睡到自然醒的时候,太阳都跑到头顶了。 起床去外面一问,东门凝竟然还没睡醒,这家伙在地下估计睡了一个月,这在家里怎么还那么能睡? 司徒破空无奈的摇了摇头,吃了些下人给他端过来的午饭就四处溜达了,等到东门凝睡醒就已经是快到晚饭时间了,她带司徒破空去了藏书阁中被层层封锁的一处小屋内,那里高阶的体魄祖技防御祖技一大堆,看的司徒破空真想把这里的祖技搬空了。 在东门凝的建议下,司徒破空拿了六阶的巨像苍穹和不动金刚钟就离开了。 两人并肩在府中不紧不慢的溜达着,东门凝双手紧张的交叉在一起,这番紧张的模样司徒破空还是第一次见到。 “你是不是快走了?” “是呀,明天我可能就要去别处历练了。” “那...我能跟你一起去吗?”东门凝小手紧张的搅在一起,小脸通红。 “额...恐怕不行...”司徒破空头上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那你以后回来吗?” “嗯...可能吧,等到心愿完成了我就回来看你们,顺便再帮你们抓一次漠上骨鱼。” “那你会试着喜欢我吗?”说到这,东门凝停下步伐一脸凝重的看着司徒破空,“我喜欢你,不管你喜不喜欢我,我都会一直喜欢你!” “东门小姐我...”司徒破空无奈的苦笑一声,“东门小姐您的性格真的很好,但是...喜欢我没用啊,我真的不会喜欢任何人,东门小姐还是别耽误青春了。” “真的不喜欢任何人?” “嗯,”司徒破空点了点头,况且他不会喜欢比自己大的人,也不会喜欢跟自己差不多高的! 东门凝穿平底鞋都和自己一样高了,显得他太瘦弱了。 东门凝看起来心情很不好,晚饭的时候都没和司徒破空坐在一起,自顾自的在那里吃着,很沉默。 第二天东门家的人把司徒破空送到东门家的坊室前,东门凝没过来送他,说是还没睡醒。 原先他们还想送司徒破空到通往三洲之都的城门,被司徒破空谢绝了,他的下一站,可是葬崖山脉,但他不敢让别人知道。 “小兄弟没事回来玩啊!”东门岩不舍的冲他摆手。 “嗯,会的!”司徒破空微微一笑,“多谢东门家族的款待,这阵子给你们添麻烦了,日后有缘再见!”司徒破空冲他们恭敬的抱拳,然后转身消失在密集的人流中。 “老爹,你这女婿是要不到了!”看着族长呆愣愣的看着司徒破空离开的方向,东门岩特别欠的凑了过去。 “滚你的!我跟你说东门岩你要是再成天抱着你的铁疙瘩不回家看我能不能让人一把火把你那些宝贝烧了!” “别呀,爹,我这不在家待了好久了吗!” “......” 后面的争执司徒破空自然是听不到,他抬头看了眼葬崖山脉的方向,跟之前妹妹被献祭,他决定要去天岭山脉的情景竟然交融在一起。 第116章 冲击祖符! 站在葬崖山脉山脚,看着这一片死气缭绕的山脉,不知不觉间,司徒破空又陷入了回忆,当时,他和司徒杀是打算顺着葬崖山脉去金煌都的。 想到这,司徒破空惆怅的摇了摇头,四下看看没人后踩着凌乱的石头大步朝山顶窜去,一直窜到山脚下的人不会看到他,司徒破空才在一处发黑的土地上停下步伐半蹲下来展开地卷探测周围生命。 一片漆黑中只有数不胜数的小红点在勤快的爬动,司徒破空知道,这是地下的蚂蚁,他想用这些蚂蚁做出一只蛊虫用来对付司徒洪天。 “对了,水卷!”司徒破空眼前一亮,但又很快萎缩下来,他是有水卷的啊,他怎么就忘了,很多地方都是可以用得上水卷的,特别是抓漠上骨鱼的时候,应该是易溪河太能咋呼让他忘了的,没错,就是这样! 司徒破空愉快的把锅推到了易溪河身上,自己手掌冲着地面猛地张开,弹出一股劲气将手掌下的那块土地炸飞起来。 “轰”的一声,地面顿时炸出一个凹槽,飞散的泥土和慌乱的蚂蚁一股脑的溅起在灰蒙蒙的死气中。 见状,司徒破空手持早就准备好的玉瓶手腕灵活翻动,直接就将空中飞散的蚂蚁扣进了瓶子中。 因为惯性,蚂蚁结结实实撞在瓶子上,最后落在了瓶底,六脚朝天似乎晕了过去。 “没死吧?”司徒破空凑近瓶子仔细观察起来,瓶子底部好几只比普通蚂蚁大好几倍的蚂蚁都那样躺着,嘴巴上长着一对锋利的大鳌,估计把骨头吃了都不是问题。 照这样的方法司徒破空又抓了一段时间,直到抓了半瓶子司徒破空才收手。 晃了晃瓶子,蚂蚁们更加惊恐的四处乱爬,看着这活泼的蚂蚁,司徒破空满意的点了点头,他想了想,自己释放出杀意将周围死气包裹过去,奇怪的是,死气碰到杀意,就像是冬日里的雪碰到了火焰一样迅速的退去。 见状,司徒破空破空微微一笑,他控制杀意将一些死气聚拢起来,形成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珠子。 司徒破空用杀意控制着将珠子扔进了瓶中,手掌一抹在瓶口构建一个淡淡的防护膜,防止死气外漏,死气一进入瓶中就分散开来,有了这大量的死气,蚂蚁们不安的爬动起来,甚至有几只已经开始了撕咬。 “差不多了,”晃了晃瓶子,抓完蚂蚁司徒破空不再停留,趁着天亮通过太阳辨别方向赶路,乱石岗一样的葬崖山脉乱石矗立,若不是因为有电闪飞雪这一身形祖技,司徒破空赶起路来更费时间,约摸黄昏,就到了那个神秘祖王所在的洞府。 站在山洞对面的悬崖上,司徒破空释放出大量杀意将通往山洞方向的死气全都包裹起来,形成一个脑袋大小的黑球,将山洞洞门露出。 洞一看就知道是很久没人来过了,门上挂了不少尘土,趁着死气还没合拢,司徒破空手掌一握取出短枪奋力甩向山洞口。 枪头带动着铁链哗啦啦的被甩到山洞旁的石缝中,确定结实后司徒破空转动手腕铁链受到刺激开始收缩起来,司徒破空顺势被铁链拽着拽向山洞。 眼看就要撞上去了,司徒破空右脚脚尖踩在洞口底端唯一的一点凸出,身体灵活的转动背靠在洞口大门,自己伸出手凭记忆摸索洞门的凸起。 摸索一会后,司徒破空手指终于按下了一个按钮,只听“咔擦”一声,大门轰隆隆的升起,没了支撑,司徒破空只能勉强站稳,大门缓缓打开。 司徒破空小心翼翼的偏过头朝里面看去,山洞中雾蒙蒙的,看来还是受到了死气的侵蚀,至于里面的发光水晶,早就在司徒破空和司徒杀离开的时候搬了个干净。 司徒破空小心翼翼的抬脚踩进山洞中,自己手腕一抖将枪尖从石缝中拽了出来,接着释放杀意将山洞中的死气全部收拾干净才停手。 他拿出好几块水晶照亮小半个山洞后才关上洞门,四下打量一番,才发现原先那具尸体已经完全风干了,骨头都能一一分辨而出,看着怪吓人的,应该是那串林貅上有防腐的东西。 司徒破空抿了抿嘴唇,最后缓步朝那具尸体走去站在它面前两米的距离,并将水晶放在脚下冲他双手合十,口中还念念有词。 “这位大侠,破空又来打扰您了,我就借你的山洞住上一阵子来修炼,您别生气,这遗体在外面也怪渗人的,我帮您解脱了您别见怪啊。” 司徒破空讪笑着屈指轻弹,一团大火焰顿时冒出将尸体团团包裹,风干的尸体几乎见火就着,没过多久就烧成了一团灰。 司徒破空从林貅中拿出一个木盒将骨灰装起来后毕恭毕敬的放在了椅子上,还认认真真的鞠了一躬。 做完这些,司徒破空找了个平坦地一挥袖子掀起一阵劲风将灰尘吹走自己盘腿而坐,自己打了个响指一圈两寸左右的火焰唰地从自己周围蔓延,之后司徒破空才进入了修炼状态,等修炼完毕司徒破空手掌一招,将装着漠上骨鱼王的盒子拿出。 透过半透明的玉盒,司徒破空清楚看到鱼王现在还在睡眠,“你是等不到被其他鱼吃了,”司徒破空打开盒子一把提溜出鱼王仔细分辨,果然,在它的嘴巴上有一排类似于锯的锋利的牙齿。 刚听东门凝说强化方法的时候司徒破空都有些不敢相信,竟然是要用鱼的嘴巴划开自己脖后的皮肉,让它从脖后钻进体内,再通过炼化将它顺势融入骨骼。 如果成功,那你在和祖王以下的人交手,骨头就算受再重的伤也只能是个骨折,碎成渣就不可能了,仅限于对手不是很变态恐怖。 问题是...把这种鱼放在自己脖子上,这要有什么事那可就彻底玩完了啊。 想到这,司徒破空紧张的咽了下口水,干脆眼睛一闭抓着那条鱼往自己脖后一划将皮肉划开,顿时殷红的鲜血就不断的涌了出来。 闻到血腥味,沉睡已久的鱼王竟然清醒过来开始不安的扭动身子,司徒破空连忙松开手防止被它划伤手。 手掌一松,鱼王就顶开司徒破空的皮肉往里钻去,顶的司徒破空脖后疼的都快失去知觉。 尖锐的鱼刺不断划在司徒破空皮肉上,鲜血顿时蔓延开来,沾染在鱼王身上,鱼王反而更加兴奋的扭动起来,扯得司徒破空后背疼得更厉害了。 “嘶——!”司徒破空疼的倒吸一口凉气,他咬住牙勉强进入修炼状态,扯出一缕心神包裹向鱼王。 此时的鱼王正在司徒破空皮肉下不断的扭动,想要供出个充满血液的通道来。 “大爷的你想游泳是不是?!”司徒破空沉住气,他分出一缕水火交替的祖气缠绕向鱼王,受到威胁,鱼王更加不安的扭动身子,疼的司徒破空差点退出修炼状态。 他咬紧牙,将一团杀意包围向鱼王,有了这凌厉的杀意,就连鱼王都不敢轻举妄动了,它警惕的摆动头上的须子缩在原地。 看到鱼王终于老实了,司徒破空松了口气,趁着现在将祖气一股脑的扑了过去缠绕向鱼王。 被这一弄鱼王一下子炸开了锅,开始不安的扭动起来,锋利的鱼刺不断的摆动,很快就把祖气给切成一片一片的散落一旁。 受到刺激,鱼王更加疯狂起来,甚至直接低头割起司徒破空的骨头来。 触电般的感觉传遍全身,司徒破空甚至都有种半身瘫痪的感觉,他浑身打了个激灵,连忙调动更强猛的杀意包裹整条鱼,凌厉的杀意涌动,直接就将鱼王的牙齿瞬间给全部削掉。 速度快到鱼王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它先是一愣,接着开始狂暴的扭动身子,早有预料的司徒破空连忙缩小杀意的包裹范围,一直缩小到就给鱼王留下了很小一点点的空间。 一时间鱼王也不敢在乱动了,见状,司徒破空才放心的将大量祖气涌出一股脑的将鱼王包裹将它逐渐分解,有了杀意的威胁,欲望再怎么不甘也没办法了,炼化它只是迟早的事。 这次司徒破空是真的不知道时间的流逝了,可能是一个星期,也可能是一个月。 鱼王已经彻底化为一滩金色的液体悬浮在司徒破空脊柱上方,司徒破空控制祖气将它们包裹,让它们缓缓下降,融入到骨骼当中。 金色液体一触碰到骨骼就离奇的钻了进去,顿时一股金光从司徒破空体内散发而出,顺着他的骨骼蔓延向四周,一时间司徒破空体内都是这种金灿灿的颜色。 没过多长时间,一种痒酥酥的感觉也传了过来,直至遍布到司徒破空全身都痒了起来,弄的司徒破空更加难受。 “忍住,忍住!”司徒破空咬紧牙,心中却直叫苦,这种感觉还不如疼呢。 忍了估计有两三个小时,司徒破空都麻木了这种感觉才像潮水般消退而去,体内所有骨骼全都转化为淡淡的金色,司徒破空松了口气,心里默念这苦没白吃。 司徒破空退出修炼状态看了圈四周,之前在他周围一圈的火焰只剩下了十八团。 “31天?”司徒破空难以置信的摇了摇头,自己只是炼化个漠上骨鱼就花了这么长时间? 从林貅拿出点存粮随便吃了两口后,司徒破空就把那瓶蚂蚁拿了出来观察。 瓶子里面灰蒙蒙的,但还是能看见只剩一半的蚂蚁还在互相撕咬和瓶中遍布的残骸,“差不多了,”司徒破空晃了晃瓶子,顿时瓶中的蚂蚁开始更加疯狂的撕咬起来。 司徒破空站起身来拍拍身后的灰尘将瓶子放在一个阴凉的角落里研究了一下东门家所给的祖技了解了大概后司徒破空就着手修炼起来,这也是为日后回司徒家做准备。 不动金刚钟,是个在东部大陆都能排得上号的防御祖技,经脉流动虽然复杂,但并不生僻,期间司徒破空也试着凝出了一个虚幻的不动金刚钟,然后卯足了劲去撞石壁,石壁都给撞出了凹陷防护罩竟然一点事都没有。 巨像苍穹就稍微有些难度了,这个要身体有很强的硬度,不过司徒破空之前跟司徒杀在天岭山脉也不是玩的,在那个时候他就能一拳把铁树打倒,再加上易溪河给他的珍珠强化和刚才的漠上骨鱼,所以修炼起来也方便很多,等到近战的时候巨像苍穹一覆盖,绝对能一拳把人下巴打掉了。 就这样研究这两种祖技直到剩下十八团火焰全部熄灭,司徒破空满怀期待的把瓶子重新拿出来观察。 瓶子现在只有一小部分蚂蚁的残骸和一只站在同伴尸体上耀武扬威的手指节那么大的黑红色的蚂蚁,凑近一看,看能发现那只蚂蚁此时的眼睛是红色的,估计已经完全被死气侵蚀。 司徒破空把手指割破滴进去一滴普通的血,血洒在那些残骸上,蚂蚁立刻爬了过去大口大口的吃起来,直到将血沾上的遗骸全部吃掉,剩下的就不再碰了。 “差不多了!”司徒破空满意的点了点头,再度将一滴鲜血聚集在手指上,只是这滴鲜血上还有奇异的光芒流转,这是他一部分的灵魂力和意识。 他将这滴鲜血滴进瓶中,鲜血离奇的将蚂蚁包裹起来,蚂蚁不安的摆动小细腿,却怎么也冲不破束缚,等到司徒破空彻底和这个蚂蚁建立起联系,那它就彻底成为自己的蛊虫了,不过这需要挺长一段时间,而趁着现在,司徒破空正式准备冲击祖符! 第117章 复仇 顺着葬崖山脉通往焰之都的城门行人依旧很少,但守城的司徒家的人却多了很多,放眼看去,整个门口除了一个江氏家族的人其他的全是司徒家的士兵,所有进去的人都逐一排查,极为严厉。 等司徒破空修炼完毕跑出来准备去焰之都了,就看见这么个阵仗。 “我去,就抓个我至于吗?”司徒破空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司徒家族到底是多怕他回去? 不过这样一来,司徒破空怎么进城还是个问题,虽然自己染了头发,但是认识自己的人肯定也能把自己认出来啊? 难道要从城墙根挖个地道过去?想到这,司徒破空被自己的想法逗的连连摇头,自己又不是土拨鼠,挖过去又要好长时间,只能另外想办法了。 正在一筹莫展间,城门口再次走出一个江家的人,见状,之前那人立刻来了精神,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就往司徒破空所在的那个方向走去,估计是要解手。 看到他走来,司徒破空身形一闪连忙躲了起来,“妈蛋,司徒家那些渣!”那人骂骂咧咧的道,一边解开裤带就要解手。 “别动!”裤带还没解开,一把冰凉的匕首就抵在了他的脖子上,那人一惊,浑身一哆嗦,下意识的缓缓举起双手,“兄弟,你...” “问你些事不会伤害你,你别回头,”司徒破空轻声道:“我问你,城中现在什么样的情况?你刚才说司徒家是渣是怎么回事?你放心,我跟司徒家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单纯的想打听一下。” “你打听什么呀?现在谁敢乱打探司徒家的事?”说到这儿,那人话语中有些颤抖。 “没事,说就好了,”司徒破空淡淡的道。 “司徒家这两年也不知道吃了什么,整体实力长得那么吓人,还到处欺负其他家族,最近都开始收购其他三大家族和王冠拍卖场。” “那其他家族什么反应?” “能什么反应?当然是不乐意了,现在江秋文少爷娶了欧阳家的欧阳千柔,张凡灵和江秋雨也成亲了,三家和王冠也可以说是联盟,但这也没什么用啊,就算联手能和司徒家斗个不相上下,但伤亡也不能小了。” “何况现在司徒家还联合了一些小宗族,实力比以前强了不止一个档次。” “哦?那你知道司徒家到底想干什么?”司徒破空饶有兴趣的一挑眉。 “还想干什么?他想控制整个焰之都,就连司徒破空回来都束手无策。” 听到这儿,司徒破空差点笑出声来:“你怎么知道司徒破空就束手无策了?” “要回来的话早回来了!这都两年多了,就听着他在三洲之都得了什么大赛的第一就没动静了,”话到最后那人的语气有些不善。 “嗯,我也是这么听说的,”司徒破空反而点了点头,“一会儿你回去接着站岗还是回城?” “回城,刚才那人就是跟我换班的。” “那太好了!”司徒破空嘴角轻扬,“我也不难为你,你先在这睡会儿,明早差不多就该醒了!” 司徒破空嘴角扬起一个恶作剧的弧度,手臂收回重重的打在他的脖子后,那人眼前一黑,死尸一样的倒在了地上。 看着倒地的他,司徒破空三下两下把他的盔甲和外套全部扒了下来拖进林子中,怕他冻着司徒破空还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他盖上,自己穿戴好他的盔甲和外套,戴上头盔把自己金色的头发全都隐藏在其中。 接着司徒破空从林貅中取出一块儿水晶镜子照着他的模样将自己的眉毛画黑画粗,把脸给弄黑后微低着头捂着肚子一步一步踉跄着走了过去。 “你怎么了?”见状,替他换班的那个人连忙快步跑了过来一脸担心的看着他。 “我...肚子疼...要回去休息...” “你...”听声,那人却猛地睁大了眼睛,他连忙就想撤回手。 “别动!”司徒破空眼睛一凝,他一掌抓住了那人的手腕,手掌之上水属性祖气调皮的跳动,“你兄弟没事,他明天就回来了,掩护我进城!” “你是?”看着他,那人眼中的惊讶更盛,“司徒破空!”那人连忙扶着司徒破空的肩膀往城中走,口中轻声道:“最好去江家找族长!” “先进去再说吧,”司徒破空轻声道,不知不觉间就已经来到了门口。 “怎么去这么长时间?你俩叽歪啥呢?”其中一个司徒家的人不耐烦的看着他们。 “我兄弟病了,我扶他回去,”那人语气有些焦急。 “那让我们帮你守城门?”另一个人轻佻的看着他,很自觉的向他伸出手。 司徒破空很明显的感觉到这个人气愤的握了握拳头,然后从胸口摸出几个铜板,没好气的拍在那人手上,“就这点钱,你先拿着我先送兄弟回去!”从他的话语中还能听出浓浓的火气。 “切,就这么点?”那人不屑的瞟了他一眼,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走吧走吧,明天补回来!” 那人气的直喘粗气,最后愤愤的道:“好!”说完就扶着司徒破空大步进了城,当彻底踏入城门的时候,司徒破空才算彻底松了口气,但还是不敢轻举妄动,任由那人扶着自己。 “司徒要不你先来我们江家吧?”那人轻声问道。 “去江家?” “嗯,现在三大家族正在商讨怎样应对司徒家,你...” “不用了,灭了司徒家是我自己的事,等以后我报完仇了,司徒家随你们怎么弄,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是想请你帮我守住我回焰之都的事。”一边说,司徒破空一边暗地里塞到他手中一小袋金币。 摸着这鼓鼓囊囊的袋子,那人咬了咬牙,最后点头道:“好,我先帮你守一点时间,但时间长了司徒家真正威胁到我们了倒是可能就对不住你了!” “没事,真到那时候我就去找你们了,”司徒破空轻声道,一边将眼珠移到眼角打量四周,此时街上大摇大摆的站着好几个司徒家的人。 “现在他们都把焰之都当成自己家了,”那人无奈的摇了摇头。 “看出来了,不过没事,过几天就不能这样了,”司徒破空语气有些阴冷。 “你哪来的信心?”那人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听说司徒洪天已经是高阶祖符了,大长老也是个低阶祖符,二长老刚刚踏入祖符没多久,其他长老级别最低的也是中阶祖归,你这行不行?还不如来我们这,人还多。” “没事,我自己解决就行了,你先走吧,剩下的我自己弄,”司徒破空沉声道。 “哎...你怎么就那么倔,”那人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那你自己保重吧,城里的散兵不怎么看人,都是玩的。” “嗯,多谢,”司徒破空点了点头,和那人道了声再见就走了,他率先钻进一个胡同中,七歪八拐走到一处人迹罕至的胡同把衣服换了下来穿上平民才穿的粗布外套,又裹了个头巾挡住头发等到天色有些黑后才从别的拐歪走出胡同。 出了胡同司徒破空随便找了家离司徒家比较近的酒店要了个中等房就住了进去,进了房间站在窗户前一看司徒破空才发现,顺着这个窗户,竟然还能看见司徒府,府中灯火冲天,一片喜庆。 “这么看不起我?”见状,司徒破空托着下巴胳膊肘拄在窗台上看着司徒家族,明天,他就要去报仇了... 这一晚上司徒破空睡得很踏实,还梦见自己的妹妹笑着扑到自己怀中,娇小的个头才到自己锁骨处,只是他一抬头,就看见司徒杀的背影越来越模糊。 “前辈哥!”司徒破空惊叫一声,他“噌”地从床上坐起,眼睛睁得老大,才发现他又梦到司徒杀了。 “哎...”司徒破空摸了摸额头,自从离开司徒家,他就经常做噩梦,这情况一直在司徒杀来了后才好一些,可司徒杀一死,司徒破空睡得安稳觉就更少了,不仅做噩梦,还没有睡意,睡眠还特别浅。 他干脆掀开被子拿出一件司徒杀生前最爱穿的黑色常服穿上,非常认真的洗漱完毕,站在门上镶着的全身镜前,戴上当初他给妹妹买的那个耳环,左耳为耳钉,右耳为耳坠。 久久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似乎比之前高了,强壮了,成熟了,他能给他妹妹的东西不多,小丫头虽然调皮又有点任性,但她真的从不奢求司徒破空给她买太贵的东西,想到这,司徒破空靠着墙抬高下巴看着天花板叹了口气,其实他的小妹妹真的好听话。 司徒破空手掌一握,从林貅中拿出那个泥塑轻轻摸索,“乖,等今天哥哥就帮你报仇了,”司徒破空嘴角扬起一个温暖的弧度。 他小心翼翼的将泥塑收好,自己走向窗户将其打开,电闪飞雪应用到极致,甚至连残影都来不及闪现就从酒店顺着屋顶穿梭至司徒家附近,呼啸的凉风中,司徒破空漆黑的眸子中,却逐渐多出了几分淡漠。 “队长!”在司徒府中的一个院落内,十几个司徒兵恭敬的朝领头模样的人抱拳,而那个领头人,赫然是当初把司徒晴空推上祭坛的人。 被称为队长的人似乎是很享受,他微闭眼睛刚想说些什么,一个从天而降的“飞盘”就“嗤”地割下了他的头颅最后落在了地面上,锋利的刀片深深地插在地板上,头颅在地上滚了两圈停在一个司徒兵的脚下,他的脸上还保持着一脸享受的表情。 血柱“噌”地喷了出来,溅起了那么高,其他士兵惊慌失措的闪开,不约而同的看向上空,只见一道黑影突然闪现,但只出现了一瞬间就没有踪影了。 “喂!”司徒破空眼皮轻佻,不怀好意的看着周围的人,不知何时,司徒破空就站在了人群外围。 第118章 司徒族长 听到声音,那些人不约而同的回头看向司徒破空,看着他们的脸,司徒破空惊讶的发现,这些人中有一半竟然是当初堵着自己不让他救妹妹的人。 “呵,真巧!”司徒破空冷笑一声,他脚掌向旁一移,身形再度诡异的消失,一阵阴风快速在身旁闪过,等再度出现,司徒破空就手持掠魂镖站在人群的另一侧,只是身后的士兵站了几秒后接二连三的倒在了地上,鲜血染红了地面,只有一个脖子上有着浅浅伤痕的士兵惊骇的站在那里。 “司徒瑶和任随形在不在族中?”司徒破空偏头看向那人冷声问道。 “在!在!”那人双腿不断的颤抖,“英雄我前几天新来的,什么事都不知道,别杀我,别杀我!” “新来的?”司徒破空念叨一声,随手将没有沾上一点血的掠魂镖背在身后,“那你就去跟新来的司徒兵们说,想活命的赶紧滚,我只杀司徒家和挡我的人!” “是!是!”那人吓得连连点头,踩着同伴的尸体磕磕绊绊的连忙逃走。 四下随意的瞟了一圈,庭院中不知何时站上了一圈人,都缩在院子角落不敢动弹。 “谁这么放肆?!”一道从天而降的声音传来,一个长老模样的人灵活的穿梭至司徒破空面前。 看着这面带几分熟悉的金发少年,长老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你是司徒破空?” “还会有别人吗?”司徒破空淡淡的瞟了他一眼,“不好意思,我回来了!” 话音落,长老脖子上一阵阴寒,他猛地睁大了眼睛,喉咙处喷血不止,而司徒破空依旧站在原地淡漠的看着他。 “啊!!”长老都这么轻易的被秒,其他凑热闹的人顿时慌了神,他们惊叫一声四散逃窜,整个庭院顿时喧闹起来。 司徒破空身形诡异的移动,一把抓住了一个正在逃窜的小男孩的领子,小男孩被吓得不轻,扯着嗓子尖叫拼命想要跑。 “我不伤你,带我去找司徒瑶和任随行!”司徒破空冷冷的看着他,说完就松开了手。 “唔...哇!!!”听他这么说,小男孩哭着朝府中后院跑去,司徒破空紧跟其后,凡是他经过的路,所有人都惊叫着闪开,而司徒破空也毫不在意。 “站住!”赶路间,七八个长老不知从哪冒出极为默契的将他包围起来,趁这机会小男孩连忙跑开,很快就没了踪影。 司徒破空忍不住停下步伐,见到司徒破空停下来,长老们齐刷刷的出手五颜六色的祖气交错很快就构成了一个巨网将司徒破空包围起来并迅速缩小想要将他包裹。 司徒破空不紧不慢的弹出一个上面奇异的符文遍布的淡金色防护罩,巨网包裹在上面,一时间竟然僵持下来。 “司徒家不是让你闹事的,乖乖投降,顶多把你关在地牢里,不会要你命!” “恐怕到时候是生不如死吧?”司徒破空轻蔑的挑了挑嘴角,“司徒瑶呢?让我见他一面总行吧?” “去地牢里见吧!”为首的长老面色瞬间狰狞,双手快速结出一串印结,巨网发出风耀眼的光芒开始猛烈的收缩。 “切,”司徒破空重重跺了下地面,一股强猛的火焰顺着他为中心朝四周疯狂的席卷而去,轻松撕裂了那个巨网朝长老们围去,一时间,惨叫声和焦臭味立刻传了过来,司徒破空淡淡的看了眼在火中挣扎的人影,自己灵活的翻身上了屋顶看着府中。 府中已经乱了,甚至能看到很多有些能力的人都快速朝他的方向跑过来,实力弱的都连忙往祭坛的方向跑去,恍惚间,他还发现一个衣服都没有穿好就狼狈朝祭坛跑去的人。 “任随行!”见到他,司徒破空眼睛顿时缩成针尖大小,拳头捏的嘎嘣直响,他手掌一挥一个拳头大小的火球顶着风压呼啸着朝他腿砸去。 司徒破空重重一跺房顶,将一团火焰祖气在自己脚下炸开,自己借助着推力朝任随行跃去,产生的热浪浇在木制的屋顶很快的燃烧起来,火势异常凶猛。 不偏不倚,火球正好砸在了任随行膝盖上,任随行膝盖一弯,身形狼狈的倒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 “他妈的!”任随行气急败坏的骂了一声,连忙想要再度爬起,却被人一脚重重的踹在太阳穴上,把他踹翻让他背朝地躺在地上。 “往哪跑!”司徒破空咬牙切齿的看着他,自己重重踩在他胸口,手中焚天枪毫不留情的刺进他心脏中。 “妈的上次跟你废话让你跑了你以为这次我还能跟你墨叽?!”司徒破空长枪抽出不断地刺进他身体里,刚开始任随行的身体还能抽搐,到最后是完全没动静了。 “败类!人渣!前辈哥瞎了眼把你当哥们!现在他死无全尸你高兴了?!!!!” 司徒破空一脚把任随行的尸体踹起自己一拳重重的打了上去,恐怖的力道蔓延至任随行全身,只听“碰”的一声,任随行的尸体就爆炸开来,碎成一小块一小块的肉块四散飞溅,鲜血如同小雨般打湿了司徒破空半个身子,配着他不带丝毫感情的眸子,此时的他,完全就是个恶魔的模样。 司徒杀死无全尸,那他,更不配拥有一丁点像样的尸块。 “住手!”一道被祖气包裹的大喝声传来,司徒破空饶有兴趣的抬起眼皮看向了声音的来源,只见一道白色的影子如流星般拖着长长的残影疾驰而来,劈头朝司徒破空抓去。 司徒破空眼睛一凝,他伸出被火焰包裹的手掌毫无惧色的迎了上去,正好和来人鹰爪般的手对上,爆发出一圈又一圈的能量涟漪。 两者僵持一段时间后能量砰地爆炸开来,将两人震的向后退了几步。 看着脸上还有皱纹,胡子斑白的来人,司徒破空却轻笑出声,“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大长老亲自出马了,怎么,不把二长老和族长叫上?” “那样就太给你面子了!”大长老轻蔑地瞥了他一眼,“司徒限城是不是死于你手?” “他啊?你不说我还忘了,没错,就是死在我手里,”司徒破空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然后嘲讽的看着大长老,“不过我说老家伙,你弟弟看着可比你年轻多了!” 话到最后陡然变利,司徒破空手臂挥动断水斩迅速成型朝大长老砍去。 大长老脸色稍微凝重,手掌一招一个由土构成的土墙快速挡在自己面前,水刀重重砍在土墙上,大长老手掌一翻,无形的生息快速在掌心翻滚接着就毫不留情的朝司徒破空脑袋抓去。 司徒破空心神一动,一个黑的诡异的珠子却从林貅中弹出,射向大长老。 大长老下意识的用被生息包裹的手挡,刚一接触两者就黏在了一起,珠子散发出黑色的气息,生息却迅速消退,很快就蔓延上大长老的手臂,顿时大长老的手臂就迅速枯萎黑化,变成了黑漆漆的骨头。 “啊!!”大长老惊恐的叫出声来,连忙想要撤回,却被司徒破空一把抓住了干枯的手腕。 “长老您没发现葬崖山脉死气没以前浓郁了吗?”司徒破空不怀好意的看着他,面前土墙哗地碎了一地,水刀毫不留情的砍向大长老。 还没接触到,一个强横的匹练就从四面八方朝司徒破空打去,司徒破空眼睛一凝,他使劲一拽大长老就把他扔向一个匹练,自己构建出不动明王钟,匹练噼里啪啦打在防护罩上吗,防护罩只是碎出几个裂缝。 一个人影接住大长老身形一闪就撤到了一边,司徒破空顺着看去,只见二长老扶着大长老站在那里,身后站着一干长老士兵或家族成员。 “祖符?!”大长老难以置信的看着司徒破空。 “就他?”二长老不相信的反问一句。 “就他能一招把你秒了信不信?!”大长老气急败坏的推开二长老,自己手起刀落毫不留情的把自己胳膊砍了下来阻止了黑气的蔓延,眼睛都没眨一下,“族长还没出关,用护宗大阵灭了他!” “这是准备开阵?”司徒破空淡淡的看着那堆人,惊讶的发现,司徒瑶竟然也在其中,虽然是在后面藏头藏脑的,但前面人脑袋一偏还是让司徒破空看见了他。 为了能达到祖符,为了今天,司徒破空可是修炼了三个月才突破到祖符的,又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凝聚百颗死气珠,每一个死气珠都相当凝实,分量极重。 “众长老听我命令,护宗大阵,启!”二长老大喝一声,浑身衣衫无风自动,强猛的祖气一股脑的冒出打在上方的天空,见状,其余人也大喝一声将祖气齐刷刷的输出汇集到一起,隐隐构成了一支巨大的长箭指向司徒破空,见状,司徒破空身边凌厉的杀意涌动,毫无惧色。 “万弓破灭杀!”二长老手掌使劲向前一推,长箭受到命令,震动几下后“嗖”地射了出去,顶着橘黄色的风压朝司徒破空刺去。 司徒破空手掌一翻指尖顿时多了四个龙眼大小的死气珠,手掌轻弹将它们扔了过去,两者接触,死气很快扩散开来将长箭包裹,有了死气的侵蚀,长箭竟然黯淡了几分。 见状,司徒破空才释放杀意一股脑的朝长箭席卷而去,两者接触,竟然僵持了一段时间,杀意迅速损耗,但长箭的颜色也黯淡了不少。 “就是现在!”司徒破空眼睛一凝,胳膊之上水属性祖气快速聚集,凝成宛如实质的刀状纵身朝长箭狠狠的劈去,“断水斩!” 司徒破空怒吼出声,水刀触碰到长箭爆炸开来,掀起一股强猛的气浪,打在司徒破空胸口,司徒破空身形倒飞出去,稳稳的落在了地上,并不狼狈。 水刀炸开,长箭在空中停留几秒竟然咔擦一声离奇碎去,断成好几截,受到牵连参加布阵的所有人身体一阵摇晃,实力强的还能勉强站稳,实力弱的直接就吐血倒地。 电闪飞雪发挥到极致,司徒破空身形诡异的闪烁到那群人当中一把抓起司徒瑶的衣领朝祭坛的方向跃去。 “啊!救我!”司徒瑶吓得叫了出来,无奈身形还是被司徒破空硬生生的拖走,见状,大长老和二长老反而还朝家族中深处跑去。 没多长时间司徒破空就来到了祭坛当中,里面站了不少人,看到司徒破空,他们连忙向后退去。 淡淡的扫视他们一眼,司徒破空再度运用电闪飞雪来到祭坛上,看着这磨盘大小的祭坛,司徒破空心脏在此揪紧,他的妹妹,就是在这被烧死的。 “饶了我,破空,我们都是司徒家的人,流的血都是一样的,饶了我,饶了我!” 司徒瑶吓得哭着求情,听言司徒破空淡漠的看了他一眼,缓缓的问道:“那当初你怎么不看在这个份上饶了我妹妹?” 冷漠的语气传来,司徒破空一掌把司徒瑶推了上去,刚一上去,一个防护罩就弹了出来将司徒瑶包裹起来,司徒瑶拼命敲打,就差跪下来求情了。 “谁敢拦我?”司徒破空淡漠的扫了眼广场中的人,其中居然还有司徒白日,只是后者不如往日,原本华丽的丝绸衣变成了粗布衫,看来她祖气被废了后地位也直接垫底。 看着台下的人寂静的盯着自己的脚尖,司徒破空也不浪费时间,他抬手一掌拍在了防护罩上,火属性祖气滚动,瞬间就将祭坛内填满火焰。 一时间渗人的咆哮传来,所有人不约而同的起了身鸡皮疙瘩。 “没家的野狗,还是滚出去捡骨头比较好!”此时,一股强大的威压却从家族深处传来,司徒破空眼睛一凝,他知道,最棘手的,终于来了。 但他丝毫不惧,反而有些期待,只要这族长一死,司徒家,铁定就完蛋了,“族长大人要是一开始就出来,族里可能还会少死几个人!” 第119章 你就在上面吊着吧 “哼,狂妄!”冷哼一声,司徒破空身边的空间诡异的扭曲起来,见状,司徒破空猛地睁大了眼睛灵活的跳到了祭坛下方避开那里,司徒家竟然能给家族中穿插空间移动的隐形阵法了? “哟,小鬼,怕了?”空间恢复平静,只见一个衣衫华丽的人满脸不屑的看着司徒破空,来人看着也就四十岁左右,面庞如玉。 “参见族长!”见到他,其他人连忙纷纷下跪,一脸恭敬。 “刚刚进入祖符的小鬼,气息都不稳定,就这种货色还要打扰我闭关,真是无趣!”司徒洪天轻蔑的摇了摇头,抬起手缓缓的指着司徒破空。 “既然回来了,那你就留下来尝尝司徒杀曾在牢狱中享受的滋味吧!”话音落,狂猛的火焰呼地冒出朝司徒破空包裹而去。 “炽重灭焚枪!”司徒破空怒吼一声,手掌一握焚天枪被唤出,凶猛的火海喷发而出,朝司徒洪天扑去。 火海相撞,反而是司徒破空这边的火焰正在急速消退,见状,司徒破空眼睛一凝,体内祖气呼啸奔腾,断水斩快速成型。 司徒破空胳膊一甩将水刀甩出朝火海迎去,“轰!”两者相撞,发出了巨大的声响,水花炸裂的声音噼里啪啦的响起,火海竟然被浇灭了。 “你还真有两种属性?”司徒洪天脖子一歪,但看向司徒破空的眼神还是不屑。 “三洲之都的人都知道的事,你怎么还问?”司徒破空瞟了他一眼,凌空一掌朝前拍去,“奔火掌!”好几个巨大的手掌快速成型接二连三的朝司徒洪天拍去。 司徒洪天手掌一握,拿着一个镶有宝石的权杖挡在身前,手掌打在权杖上,反而还弹出了一个防护罩,晶状手掌乒乒乓乓打在防护罩上,防护罩发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纹丝不动。 司徒破空眉头微皱,电闪飞雪发挥到极致,不等眨眼身形就来到了司徒洪天上方,手中焚天枪毫不犹豫的砸了上去。 “碰”一声,焚天枪砸在防护上反而还冒出一股股的白汽将两人包裹起来,远看就像一大团白云。 “这就是你在三洲之都和左丘离松交手时用的把戏?”白汽内的司徒洪天并不着急,反而轻捻手指,指尖顿时沾上一层水。 “这种把戏对付你够了!”声音不知从何而来,司徒破空拳头紧紧的握住,整个身体开始离奇的膨胀起来,浑身上下肌肉跳动,手指上戒指上镶嵌的刀片隐隐散发着寒芒。 “去死吧!”司徒破空怒吼一声,毫不留情的朝司徒洪天脸上打去。 “哼,”司徒洪天冷哼一声,一股炽热的火焰呼地从周身冒出将自己包裹起来,周围水汽被火焰熏烤的开始液化沥沥拉拉的降落。 司徒破空一拳打进火焰中,炽热的高温把他拳头烤的通红,司徒破空咬紧牙继续朝他打去,一拳就打在了他太阳穴上,给他脑袋上划了个寸长的口子。 “嘶!”没想到司徒破空宁愿自伤也要打自己,司徒洪天倒吸一口凉气,当下就加大了火焰的范围,火焰呼地旺盛了好几倍,甚至都将司徒破空胸前烤的都红了起来。 “操!”司徒破空咬住牙,他张开手掌再度冲司徒洪天的脑袋释放出一个晶状手掌才向后跳去。 爆炸的闷哼声响起,司徒洪天周围的火焰摇摇晃晃的好像要熄灭了,见状,司徒破空连忙往里面扔进了五六个死气,在死气的侵蚀下,火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灭了下去,露出了略微有些狼狈的司徒洪天。 司徒洪天小半张脸都是血,一只眼睛通红,不过之前的奔火掌似乎没对他造成伤害。 但自己的一只手,已经烤的发黑冒血了,“再来!”司徒破空嘴角一咧,三个水刀迅速成型在身边环绕,“断水斩!” 喝声落下,水刀“嗖嗖”的朝司徒洪天砍去。 “给我滚!”司徒洪天喘着粗气气急败坏的释放火属性祖气,在周身形成一米左右的火柱将自己包围后就像是产生了连锁反应周身接二连三的向上弹出了好几个散发着红芒的火柱,将水汽都冲淡好几分。 大半个场地都是喷涌的火柱,火柱打在水刀上,水刀暗淡了好多,最后竟然哗地被打成碎片。 “这么强?”见状,司徒破空忍不住朝后退了两步,体内杀意如蛇一般蜿蜒绕过那些火柱朝司徒洪天爬去。 趁这空档司徒破空再度扔出好几个死气珠,打在司徒洪天所在的火柱上,火柱竟然都被腐蚀出一个足球大小的窟窿。 看着这个窟窿,司徒破空控制着杀意一股脑的从窟窿钻了过去,在司徒洪天缩小的瞳孔中扑了上去,没过一秒,就见那个光柱猛地爆炸开来,司徒洪天脸色铁青的站在那里,还没找着人,一个拳头就重重的朝自己打来。 可能是现在白气淡了很多,司徒洪天竟然精准的接住了他的拳头把他朝自己拽过来,另一只被火焰包裹的手掌毫不留情的拍向他的胸口。 “哼,”司徒破空冷哼一声,他脚尖点地身形灵活的跳起上半身向后倒去,自己被杀意包裹的脚掌一脚踹在了司徒洪天肚子上。 司徒洪天吃痛的松开手掌,趁这空挡,司徒破空再度给自己附上巨像苍穹,自己身形又魁梧了不少。 做完这些,司徒破空迅速出拳密集的朝司徒洪天脸上和腹部打去,司徒洪天眼神凝重连忙抵挡,但还是有些抵挡不过来。 随着司徒破空出拳越来越密集,司徒洪天也逐渐招架不住了,他干脆在胳膊上构建一个盾牌将自己大半个身子保护起来,可盾牌却毫无阻挡的穿过了司徒破空的身形,是一个残影。 与此同时,司徒破空身形鬼魅的闪在司徒洪天后方,手中锋利的匕首毫不留情的朝他脑壳扎去。 刀尖刚刚挨上司徒洪天的脑袋,就从他头顶弹出一对火红的手臂一拳打在了司徒破空胸口。 司徒破空猛地睁大了眼睛,他一口鲜血喷出,身形狼狈的倒飞出去,最后重重的砸在了地上,捂着胸口半天没爬起来。 “你以为我没防着你回来?”司徒洪天看向他的目光越发的不屑,空间一阵扭曲,司徒洪天身形诡异的移动到司徒破空身边。 “司徒家还能让你这个毛头小子灭了?还不如乖乖的投降,我们只把你关在地牢,不会杀你的。” “你还真没那本事,”司徒破空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这祖符巅峰,水分不小啊。” 话音落,司徒破空抬手朝他扔去了好几个死气珠,见状,司徒洪天连忙朝后退去将其避开,和司徒破空拉开了一些距离。 司徒破空一手撑地灵活的站起,手掌一握取出焚天枪,整个枪身开始奇异光芒的流转,其周围天地间的能量也开始聚集。 “七阶祖技?”见状,司徒洪天面也有些凝重了,但嘴角还是扬起一抹不屑的弧度,“可惜你没那实力!” 司徒洪天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周身天地间的火属性能量像是受到召唤开始调皮的跳动,竟然也是个不输给司徒破空的祖技。 两个无底洞一样的能量吸纳撕扯着方圆百里甚至千里的能量,就连白气都被撕扯成虚无。 “咦?”坐在一处乱糟糟的茅草堆上的易溪河放下自己咬了一半的馒头看向能量聚集的方向,看着看着,他猛地起身冲过去一把抓住了离他老远的乞丐的脖子。 “我问你,那是不是司徒家的方向!”易溪河指着那个方向焦急地问道。 被易溪河吓了一大跳,乞丐却连连点头,没有丝毫的不悦或是反抗,“是是是,就是司徒家!” 见状,司徒破空的面庞越发的严肃,没想到自己离开的两年多司徒洪天竟然也弄到了高阶祖技,自己运用的炉火纯青的断水斩都被这家伙轰碎了,也不知道转枪焱能不能抵挡的住。 能量快速聚集,一个巨大的浑身燃烧着火焰的魔鬼一样的能量体静静的悬浮在司徒洪天头顶等待成型,相比之下,司徒破空的那个锥形能量体就显得渺小了一圈。 “后悔去吧,杂种!”司徒洪天一阵狞笑,他头上的恶魔浑身散发出一圈又一圈的能量后俯身暴冲向司徒破空。 “转枪焱!”司徒破空胳膊奋力一甩将能量体砸向那个魔鬼,两者接触,顿时爆发出一个巨大的蘑菇云,甚至整个焰之都的人都能看到的蘑菇云。 灼热的气浪一阵又一阵的掀来,打在台下实力不强的那些人身上,就算是构建防御也抵挡不了火焰将他们灼烧,顿时一片哀嚎声响起,陪着这灰中透露着岩浆一样的红色的巨大的蘑菇云,真的就像是地狱一般。 气浪打在有些精疲力竭的司徒破空身上,司徒破空一口鲜血喷出身形顿时倒飞出去,砸在台下擦出好几米才止住身形。 他挣扎着连忙站起,意识开始飞快的搜索,果然清楚的感觉到在司徒洪天的脑袋中有一只绿豆大小的蚂蚁正趴在他伤口缝中。 从他拼着手掌被灼伤的危险划破司徒洪天的脑袋时,司徒破空就已经悄悄放出蛊虫,控制蛊虫自己朝司徒洪天的伤口爬,之前激烈的交手,只是为了隐蔽蛊虫。 “哼!”司徒破空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他心神一动,蚂蚁顺着他的伤口径直钻进了他的皮肉中开始啃咬他的头骨想要钻进他的大脑中。 没多久,就见一道裹着火焰的人影气冲冲的从爆炸那头窜了过来,直撞向司徒破空。 “哦?发现了?”司徒破空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自己再度凝成断水斩朝司徒洪天砍去,同时心神再次施加命令,那只蚂蚁更加厉害的扭动起来。 “啊!!”一阵惨叫声从火焰中传来,火焰甚至都颤抖了好几下似乎随时都能跌落。 “喝!!”趁这空档,司徒破空抬手举起水刀重重的朝司徒洪天砍去,两者相撞,一圈又一圈的能量涟漪再度弹出,僵持了几秒,火焰竟然开始出现了裂缝。 “啊!!!”哀嚎声不断从火焰中传出,司徒破空咬紧牙,体内杀意一股脑的涌出直扑向司徒洪天,眨眼就将火焰绞杀的只剩淡淡的火苗,露出了满头是血一脸狼狈的司徒洪天。 “你!输!了!”司徒破空一字一句的道,话音落水刀突然爆炸开来,直轰在疼的来不及防备的司徒洪天身上。 借助着后推力,司徒破空连忙向后退去,躲过了爆炸的冲击,“死了吗?”司徒破空心神一凝,通过蛊虫探查司徒洪天的情况,可对方还活着。 受了这么多攻击,竟然还活着!。 “呵呵,”一道阴冷的笑声却从爆炸中传了出来,听声,司徒破空手掌一握再度取出焚天枪,枪身上红芒流转。 “真有你的啊,司徒破空!”阴狠的声音传来,司徒洪天踉跄着从爆炸中缓步走出,衣衫已经碎了一半,浑身是血,样子极为狼狈。 “这两年多还真没浪费,给司徒家准备了这么多大礼呢?”看到他,司徒破空脚掌向旁一移,想要再度出招,一道阴柔的声音却缓缓的飘了过来,“你不要你妹妹的性命了吗?” “什么?!”听言,司徒破空却猛地睁大了眼睛,他的妹妹不是被活活烧死了吗?! “呵,”见到他吃惊的模样,司徒洪天的阴笑更甚,手掌一握,一个拳头大的珠子就被抓在了手中。 “我也很意外,当初祭祀结束你妹妹的灵魂竟然没有泯灭,现在还是在沉睡,但也能是另外一种活法!” 珠子内仿佛沉睡着一个娇小的灵魂,一字一句击打在司徒破空长久的内心最脆弱的部分,终于,他再也忍不住失控的就要冲过去,大声喊道:“还回来!” “别动!”见状,司徒洪天向后退了一步举起魂珠,丧心病狂的看着司徒破空:“现在你妹妹的灵魂很脆弱,只要我稍一用就能捏破,你妹妹立马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 “想让她活,以你现在报仇的心态,可是做不到的!”司徒洪天诡异的说着。 听言,司徒破空咬了咬牙,他知道司徒洪天的意思,当下,他愤愤的把焚天枪扔出老远,血红的双眼紧盯着司徒洪天的一举一动,“这样行了吧?” “我体内的蛊虫是你下的吧?”司徒洪天阴冷的看着司徒破空,“给我把它泯灭,是彻底泯灭!” “切!”司徒破空一咬牙,虽然不甘,但还是毫不犹豫的结出几个手印,手印落下,司徒破空脑袋一阵眩晕,喉咙一甜忍不住一口鲜血喷出,身形摇摇晃晃的向后退了好几步才止住。 怪不得自己在蛊宗毁了他们的蛊虫,那帮弟子反应这么大,原来蛊虫泯灭,主人也会受到反噬。 蛊虫一阵颤抖后就化为一缕黑气顺着司徒洪天的伤口飘了出去,感受着清爽的神志,司徒洪天忍不住仰天大笑:“哈哈哈,就凭你还想灭了司徒家?别忘了你也姓司徒!” 狠厉的话语落下,祭坛两侧树立的手臂粗的黑色柱子发出一阵光芒,接着就在司徒破空猛然睁大的眼睛中,弹出好几条铁链缠向他的四肢,“嗤嗤”地穿透他的手腕和脚腕的骨头。 “啊!!!”骨头虽然被强化,可在这乱七八糟的铁链面前,还是像个豆腐一样被穿透,司徒破空疼的忍不住叫出声来,他身子一弯差点半跪在地上,铁链却迅速收缩,将他吊在半空,每次挣扎,都会有触电般的感觉传来。 司徒破空的四肢就像被针扎了似的丝毫动弹不得,铁链的拉扯感让司徒破空疼的满头是汗。 “哈哈哈,你就在上面吊到死吧,司徒家,不是你这种货色能惹得起的!”司徒洪天面色狰狞的大笑着,一边缓缓举起司徒晴空的魂珠,丧心病狂的大喊:“你就看着你妹妹亲手被我摧毁吧!” “不要!”司徒破空连忙喊出声,当下他挣扎着就想冲破铁链想要冲过去,铁链纹丝不动,经过这一撕扯,司徒破空伤口反而涌出了更多的鲜血。 绝望间,司徒洪天的大笑也越发的刺耳,司徒破空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一道熟悉的声音却从身下传来。 “哼,你就在上面吊着吧!” 第120章 又是那奇怪的黑雾 听声,司徒破空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看向下方,果然,就见易溪河举着抓着魂珠的断臂指着自己,一脸的怨气。 说真的,易溪河瘦了很多,眼眶都突出来了,想必好久都没有吃过饱饭了,浑身上下脏兮兮的,跟个乞丐差不多了。 再看向司徒洪天,只见他还保持着手臂伸出的姿势,只是一只胳膊已经不见了,他呆滞的看着已经没有的胳膊,过了两三秒,才难以置信的喊出了声。 “啊!!”断臂的疼痛让司徒洪天抱着伤口一下子跪倒在地,满头冷汗。 “易溪河...”司徒破空偏过头不好意思的念叨了一声他的名字,心中也闪过一丝心疼,心中隐隐都有些后悔当初把易溪河扔下了。 “干嘛?别让我救你!”易溪河白了司徒破空一眼,自己扒拉开断臂上紧抓着魂珠的手指后将魂珠塞在了胸前,把断手随便扔了,转过身看向了司徒洪天,“喂?谁准许你伤他的?” “哼,”司徒洪天喘着粗气,不怀好意的看着他们,“你就是跟在司徒破空身边的那个没祖气的娘炮?你跟你兄弟一起挂着去吧!”司徒洪天怒吼一声,一个凝实的能量体直朝他射去。 易溪河面色不变,他纵身跳起,身形却在空中没了踪影,等再度出现,他就已经一脚结结实实的踹在了司徒洪天的脑袋上。 司徒洪天防备不及,当下就被踹飞好几米,最后连滚带爬的站起,连忙给自己身上附了层火焰。 “反应还挺快,”易溪河一抹嘴巴,同样的六个分身唰地冒出悍不畏死的冲了过去,身形一接触到火焰就迅速消融,但仔细看去,火焰似乎也灭了一些。 火焰刚浇灭一点,无数的火球却从中弹出毫无缝隙的朝易溪河笼罩过去,如果中招,易溪河肯定好不到哪去。 “易溪河,放我下来,你没祖气打不过他!”见状,司徒破空连忙喊道。 “给我闭嘴!”易溪河粗暴的回应他,自己身形一闪再度没了踪影,紧接着就有一拳朝司徒洪天脸上砸去。 不知何时躲过了火球的易溪河一脸凝重的朝他脸上打去,司徒洪天连忙伸出被火焰包裹的手掌接住,两者相撞,易溪河手掌顿时被烧出了好几个水泡。 易溪河一咬牙,丝毫不在意手上的伤势自己另一只手伸出抓住他胳膊转过身一个过肩摔就把他往地上摔去,火焰却将自己半个身子烧伤。 “易溪河!”司徒破空再度大喊出声,“你不要命了?!放我下来,我能打过他!” “滚!”易溪河重重的将司徒洪天摔在地上,自己疯了似的一拳又一拳的朝他打去,“你现在知道心疼我了,当初把我一个人扔下的时候怎么不这么想?!” 易溪河愤愤的一咬牙,抬起已经惨不忍睹的拳头再度打在司徒洪天的脑袋上,火焰终于泯灭,易溪河的拳头终于重重打了上去。 “叮”一声,一个淡淡的防护罩从易溪河的拳头下弹出,司徒洪天嘴角扬起一个不怀好意的弧度,他手指轻弹一个威力强横的能量体重重的打向易溪河的腹部。 “我操,现在特么的开始记仇!”司徒破空拼命的挣扎着,钻心的疼痛传来,司徒破空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见状,易溪河连忙闪现到一旁躲过这一偷袭,面容却越发的凝重了,貌似自己真的打不死他。 “不救你朋友了?”司徒洪天不怀好意的瞅了他一眼,自己缓缓从地上坐起看戏似的看向司徒破空的方向。 转头一看,果然有四五个能量体顶着风压急速朝司徒破空撞去。 “操!”见状,司徒破空连忙想要调动体内祖气抵挡,可祖气刚一从漩涡中冒出,铁链上的麻痹感立刻加大了释放。 “啊!”司徒破空忍不住小声叫出来,眼睛一抬,就见能量体已经移至自己面前,似乎下一秒就能把自己戳穿。 见状,司徒破空眼睛猛地睁大许多,无奈间,一股凉风“嗖”地从面前吹过,接着就见一道身影毫无惧色的挡在自己面前。 只听“唰”一声,能量体毫不留情的撞击在易溪河单薄的身上,强猛的劲气将他的衣衫吹的哗哗作响。 受到攻击,衣服反而发出奇异的白芒,紧接着,光芒竟然从白色逐渐转化为黑色。 “你是要...”看他这样,司徒破空心中却升起一抹不安的感觉,那种感觉和司徒杀临死前一模一样。 “切,”易溪河不屑的白了他一眼,接着缓缓的道:“给我听好了,我不是为了你,把我扔下的那笔账我还没跟你算,你别自作多情!” 易溪河愤愤的道,话音落,他身上黑芒瞬间爆炸,就像诡异的黑洞一般,散发着未知的能量,甚至让人不敢直视。 随着这股不知名的能量的爆发,还飘飘忽忽的朝大陆其他地方扩散,不知何处的黑色空间,一个人意识中却惊起了渺小的波澜。 待得黑芒缓缓散去,司徒破空连忙看向易溪河,却发现后者此时稳稳的悬浮在他的面前,周身黑气弥漫,就连一头灰发都转变为黑色。 身材比之前魁梧了几分,貌似还高了不少。 “小小祖符就以为能置我于死地了?”带有几分威严的话语传来,声音都变了,变得有些沙哑,让司徒破空都难以置信的看着易溪河,那种感觉他好像不认识他了。 易溪河不屑的看了司徒洪天一眼,被他的目光注视,司徒洪天浑身很明显的颤抖了一下,易溪河抬起手平淡无奇的朝他一指,司徒洪天周围的空间就像是被人禁锢了似的,动都动不了。 紧接着,就在司徒洪天惊骇的目光中,另一只手臂也被无形的力量硬生生的扯掉,“死吧!”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传来,司徒洪天的胸口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烧掉了一般,诡异的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窟窿,边缘处一片焦黑。 而司徒洪天依旧惊骇的张着嘴巴,身形不由自主的倒了下去,砰的一声砸在地上,溅起薄薄的尘土。 “这就死了?”司徒破空难以置信的看着易溪河的背影和司徒洪天的尸体,这家伙这么强吗? 随着司徒洪天身体的倒下,台下的人惊呼一声后连连向后退去,顿时广场就空了一大片,易溪河淡淡的瞥了他们一眼,接着抬头看向了远方的天空。 “易溪河?”司徒破空试着叫了一声,声音很虚弱,“能不能把我放下来?”司徒破空语气都软了下来哀求道。 “我说过你在上面先吊着!”易溪河暴躁的吼道,他后背突然迸发黑芒,黑芒一闪即消逝。 易溪河身形一闪降至地面离司徒破空有点距离,自己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一番视死如归的姿态。 “你踏马,这时候你傲娇个什么?”司徒破空无奈的垂下了头,“求你了,先放我下来。” 不出十秒,远方的天空却涌来一大片黑云,黑云的速度极快,而且面积特别大,来势比黑夜的降临还要迅猛。 “那什么?!”见状,司徒破空忍不住睁大了眼睛,目光一转看向了易溪河,难道那个家伙等的就是这个? “哈哈哈哈!看来你是等着我来呢!”黑云铺天盖地的压了过来,难听的笑声在大家惊恐的面容中传了过来,“你果然没死!” 声音有些阴柔,有些沙哑,甚至难听,司徒破空形容不出来这是什么声音,只能看到一团黑云正在天上来回滚动。 “当然了,你不是也没打算杀了我?”易溪河耸了耸肩听言,一脸的无所谓。 “那你觉得你这次出现我会不会杀了你?”黑云声音突然诡异起来。 “你想杀也杀不了我,”易溪河无所谓的看着他,“你以为魂将会让你杀死我?” “哈哈哈哈哈!”黑云声音越发的诡异,“你觉得他还能顾得上你?” “他怎么样了?”听言,易溪河声音猛地沉下来,眼中透露着无尽的杀意。 “他呀?你可以试试这次能不能救你!”话到最后,黑云声音猛地变狠,紧接着,十几股细长的龙卷风顺着黑云延伸出来“噌”地朝易溪河落去。 “冰瀑三千丈!”易溪河半蹲下来一掌拍在地上,冰色的能量如同浪潮般疯狂的涌出,最后向上快速延展凝成坚固的小山丘一般大的冰墙。 龙卷风重重地打在冰墙上不断的旋转,强猛的风力下,甚至连躲在祭坛的人都开始被吸了进去,响起一片凄厉的惨叫,人一进入龙卷风中就没了踪影。 铁链被龙卷风吹的哗哗作响,甚至连上面的光泽都暗了很多,同时那种电击感也轻了不少,要不是铁链拉着,司徒破空都很有可能被吸进去。 “破!”易溪河一掌拍在面前的冰墙上,冰山哗地碎成了碎片,悬浮在空中,接着碎片飘散,碎片竟然离奇的顺着龙卷风细长的身子黏在了上面,一直延伸到黑云的连接处,结成连接天际的冰雕。 “爆!”易溪河手掌一握,简单的字节吐出,就听“轰”一声,冰雕带着龙卷风再度裂成碎片哗啦啦的飘落。 这实力,司徒破空感觉比祖师还厉害。 “哦?”见状,黑云中却发出一丝惊讶,“这么早就用这招了?” “我乐意!”易溪河白了黑云一眼,仔细看去,会发现他的胸口正在剧烈的起伏,甚至手掌都在发抖。 “强弩之末的死鸭子,”黑云中的声音越发的不屑起来,一边说,黑云就开始密集的翻滚起来,紧接着,一根根黑色的针状似的能量体就密集的从黑云中探了出来全部冲向易溪河,数量恐怖到一丝光的颜色都透不过来,似乎半个焰之都都笼罩在这一片黑压压的阴影中。 见状,易溪河脚掌向旁一移压低重心,手掌一招一个冰色的防护罩自上而下将自己笼罩起来,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实起来,转变为冰霜一样的白色。 防护罩刚成型没多久,能量针就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铺天盖地的阵势落下,甚至将司徒家还算雄伟的建筑刺穿好几个大洞后倒塌成废墟,家族内所有人几乎是尖叫着外逃,但跑不了几步不是被废墟砸穿就是被能量针戳成骰子倒在地上被踩或被压成肉泥。 而易溪河的防护罩也被密集的能量针戳的叮当作响,散发出一小圈一小圈的能量涟漪,颜色开始逐渐转化为透明,露出其中双臂抵在防护罩上有些吃力的易溪河。 地面被戳的惨不忍睹,防护越来越暗淡,只看见一只能量针带着黑色的光尾“哗啦”一声戳破了防护罩的一角,狠狠的刺在了易溪河的肩上。 “啊!”易溪河小声的叫了出来,肩膀立马被戳出一个血洞,当下身子一偏自己接连小退了好几步才止住身形稳住摇摇晃晃的防御。 随着易溪河受伤,司徒破空所在的的空间也伴随着发出“哗啦”一声,仿佛什么东西破碎了一般,司徒破空疑惑的看了遍四周,却什么都没有。 防护罩越来越脆弱,易溪河咬着牙一掌拍在防御上,防护罩再度明亮了一会又暗了下来,甚至上面都留下了一个个淡淡的白点。 “哦?”就在易溪河马上坚持不住了,黑云中却发出了疑惑的声音,就连漫天的能量针都像是被定格了一般,没多长时间就迅速化为黑气,同时已经戳破一半防护的那根能量针也在易溪河满头大汗中开始消散,但易溪河反而越发紧张了。 黑气散开的很慢,但是数量多,将那一片空间都遮在黑气中,看着就像当初在葬崖山脉围困自己的那个诡异的死气海。 “怪不得觉得不像你现在的真实实力,原来是还散发气息保护了个人啊!”话到最后越发的令人遍体生寒,没有眼睛,但司徒破空就是感觉那团黑气正在看着自己。 司徒破空目光一转看向易溪河,这个家伙难道一直都在保护自己? “妈蛋还没打完呢!”易溪河发疯似的怒吼一声,自己双手结出一串繁琐的印结,印结落下,易溪河周身“唰”地窜出密集的冰凌。 冰凌震动着“卡蹦”断成了一截截的冰柱一个接一个的向上窜去并一路汇集成冰狮的模样张牙舞爪的朝黑云扑去。 “你先待着!”黑云轻飘飘的说出这句话后就冒出旋转着细长的黑绳互相缠绕如笼子般笼罩过去。 冰狮一接触笼子就哗啦啦的裂成碎片,逐渐化为了虚无,最后直接罩向易溪河将他笼罩起来。 见状,易溪河下意识就想跑,腿刚想动却发现自己就好像站在那里似的一动不动。 “我操!”易溪河愤愤的暗骂一声,干脆手掌一招释放出巨大的冰晶匹雳噼里啪啦的朝笼子打去。 匹练一接触到笼子,就像遇见海绵的水,挨上就没了,最后笼子轰地落到地上,似乎整个大地都跟着颤抖了几下,将易溪河关了起来。 “不好!”看出易溪河的处境,司徒破空猛地睁大了眼睛,他咬咬牙,干脆握紧左手使劲收回胳膊。 铁链拽着司徒破空的手骨,骨头断裂的感觉传来,司徒破空疼的立刻软了下来,鲜血顿时更加汹涌的往外涌出。 “哟?着急了?”黑云好像对司徒破空很有兴趣,“怪不得你要保护这小子呢,你是想自己回去占山为王吗?!” “滚!”易溪河着急的扑在笼子上,撕心裂肺的朝黑云喊道:“你他妈敢动他试试!” “哼,”黑云不屑的冷哼一声,接着笼子上方竟然扭动起来弹出一大片跳动的黑气毫不留情的压向易溪河。 黑气在易溪河眼中极速放大,他咬咬牙,干脆半蹲下来凝成一个勉强能罩住一个人但是异常坚硬的盾牌举起在头顶。 黑气如同开了闸的瀑布似的笔直的落在盾牌上,在四周溅起了黑色的云朵样的东西,云朵逐渐凝聚,很快就蔓延到半个笼子内都是这种东西压在盾牌上。 易溪河身形被压的越来越低,支撑起来也越发的吃力,甚至连千疮百孔的地面都被他压得开始下陷,但笼子上方的黑气降落的反而更加迅速。 “易溪河!”司徒破空担心的惊叫一声,当下什么也不管了开始不要命的撕扯左手的铁链,骨头上的裂缝越来越大,司徒破空满脸苍白,嘴唇都被咬出点点鲜血。 “多亏你的保护,易大人,我会让你念念不忘的魂将去找你的!”黑云阴森的道,话音落,笼子内的黑云却毫无征兆的“轰”的炸开,产生的气浪直冲云霄都有将天空遮挡的趋势,甚至连笼子都被冲成碎片。 “族长,你看这...”焰之都的最边缘,江氏家族的高层密密麻麻的站在城墙上一脸凝重的看着司徒家的方向。 “估计不是全力,若是全力,恐怕顷刻间焰之都都不会留下,”最前面一个身穿金色条纹长袍的老者无奈的摇了摇头。 “可他们到底是谁啊?为何还会在这种地方打起来?” “哎...”族长无奈的摇了摇头,“能有这种阵势,恐怕来头不小。” 气浪逐渐散去,只能看见易溪河半跪在地上深深的低着头,浑身衣衫闪烁光芒,竟然还没破碎,皮开肉绽,惨不忍睹。 “这都不死?”黑云显得很惊讶,但凝聚黑气的速度丝毫不减,话音落,一道黑色的能量体就再度朝易溪河撞去,如果撞上,估计易溪河立刻毙命。 “转枪焱!”眼看能量体就要打在易溪河身上,一道大喝声从天而降,紧接着一个虚幻的锥形能量体就从上而下打在了黑色能量体上。 两股能量相对比,简直是鸡蛋和石头,根本就不能打散黑色能量体,但好在偏移了能量体方向,唰地戳进了易溪河面前的空地上,溅起一大片泥土和石板碎片。 待得尘土落下,就看见司徒破空毫无惧色的挡在易溪河面前,他的左手已经断裂一半,只有一半骨肉相连,不断的滴落鲜血,无力的耷拉着。 “在他没全盘托出之前,不准你伤!” 第121章 跑出来了 “在他没全盘托出之前,不准你伤!”司徒破空低垂眼皮极为坚定的一字一句的道。 听言,后面的易溪河心脏一颤,他缓缓抬起头看向司徒破空的背影,心中,竟泛起了从未有过的波澜。 “跑!我帮你拦着他!”易溪河喘着粗气咬着牙吃力的出声。 “我带你!”司徒破空未回头,毫不犹疑的回答道,自己一脸凝重的看着那团黑云,说实话,他真的一招都走不出去,就算用了全部的杀意。 “哟?你能护的了他?”看到司徒破空站在易溪河面前,黑云中也发出一丝惊讶。 “当然护不了了,”听言,司徒破空毫不隐瞒,“但我就想护他。” “你会后悔的!”黑云声音陡然变厉,“你觉得他是什么好东西吗?” “肯定不是啊,”听他这么说,司徒破空嘴角反而扬起一抹弧度,“我知道你实力强到一招就能碾压我,但我觉得不救他我更会后悔,何况,我觉得你不能杀了我!” “你要动他,就是和我多了笔恩怨,我能发誓回到司徒家报仇,也能等日后与你决一死战!” 话到最后,司徒破空眼神顿时凶狠起来,周身杀意涌动,甚至连周围空间都绞杀出裂缝。 “呵呵,”黑云中传来冷冷的笑声,“你可以试试我现在不能杀了你!” 话音落,一道道黑色能量体再度从黑云中探出,呈划破空间之势朝司徒破空刺去。 司徒破空一咬牙,他重伤的手掌紧握焚天枪,其上杀意更加疯狂的涌动,接着就像受惊的鸟儿一般“嗖”的冲了过去和能量体撞了个正着。 两者相撞,杀意很快就被抵消,而那个能量体只是被消磨下一丁点的能量丝毫没有阻挡的接着朝司徒破空冲去。 “破空!”易溪河咬着牙伸手一把抓住了司徒破空已经破碎的衣摆使劲向后拽去。 “喂!”司徒破空一愣,还没有防备身形就向后倒去摔在了地上,易溪河灵活的一转身半跪着挡在司徒破空面前,深深的低着头,头上鲜血稀稀拉拉的往下淌。 能量体毫不留情的撞在易溪河后背,反而还弹出一个耀眼的光圈,能量体撞在上面竟然快速消融。 易溪河缓缓抬起头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司徒破空,在他黑化后,易溪河容貌变的相当妖艳俊逸,五官没有太大变化,眼睛比之前更狭长,而且没有眼白,虽然诡异,但是看着却更男人了。 胸口起伏的更加剧烈,看着他的脸,司徒破空顿时觉得心中更难受了,如此俊逸的面庞,现在好多血口,样子十分凄惨。 随着能量体的消散,光圈也迅速减淡光泽,在一个接一个的能量体下,光圈最后“哗啦”一声破碎,剩下的能量体重重的击打在已经没有任何还手能力的易溪河身上。 当下,易溪河一口暗红的血喷出,自己身子一软差点倒在司徒破空身上,但他还强撑着用胳膊撑地,偏过头将喉咙上再度涌上的血吐到了一边,防止吐在司徒破空身上。 “溪河!”司徒破空担心的叫出了声,当下他一只手撑着地不管手上的伤势强行搂着易溪河的肩膀将他护到一边自己拼劲体内所有祖气凝成一个虚幻的已经看不出来的奔火掌朝直冲易溪河来的能量体。 不出所料,能量体还没碰到,奔火掌就被其上带的劲气冲成了碎片,丝毫不减速的朝司徒破空撞去。 但在能量体刚刚戳破奔火掌没多久,能量体却离奇的定格在空中,再看黑云也开始不正常的翻滚起来,就像有什么东西要把他撕裂似的。 “该死,都现在了你倒还有力气!”黑云愤愤的咒骂道,紧接着就开始不受控制的分解起来,“那个送死的废物!你最好别死!等日后本将出关,定要亲手把你抓回!” 声音到最后越来越低,却越来越狠厉,到最后不甘的消散,露出耀眼的太阳,此时日头已经老高,不知不觉间已经打了这么长时间,晃得司徒破空都有些睁不开眼。 此时,易溪河却抓了抓司徒破空的肩膀,司徒破空回头一看,只见易溪河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紧接着,两人身下竟逐渐浮现出一个玄奥的用血构成的阵法,正好在两人身下。 阵法缓缓旋转,还散发出暗红的光芒,司徒破空有些疑惑的看着,但没有任何怀疑,没多久,阵法就带着司徒破空和易溪河诡异的扭曲起来,等再度出现,竟然是来到了一片森林,两人无力的靠在树干上。 “这是...”司徒破空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地方,这是当初和司徒杀分别所在的树林,也就是司徒杀的自爆之地,更是司徒破空最后一次看见司徒杀的地方。 “溪河!”没时间缅怀过去,司徒破空一脸担心的搂过易溪河的肩膀,想要查看他的伤势。 “你特么的滚!”易溪河气急败坏的一把推开司徒破空,转过身背对着他,一看就知道是生气了。 “世上对你好的是不是就司徒杀一人?老子好歹也是拼了命的保护你,到最后你就把雪焰花一扔把我撇了,你知道我一个人是怎么过得吗?你...” 话到最后,易溪河哽咽了,他再度偏了偏身子完完全全的背过了司徒破空。 听言,司徒破空沉默了,他抿了抿嘴唇,最终忍住疼痛伸手轻扶住他的肩膀想要把他掰过来,第一次这样认真,“能拼了命保护我的,不止前辈哥一人,对吧?溪河...哥...” “哥”字一入耳,易溪河身子明显的僵硬了。 “明明身边有人一心一意的保护我,我却还在自责过去,如果你还愿意继续和我历练,我真的会重新认识你,甚至会让你成为我的影子,一步都不准离开我身边。” “就算是在以前,我也没有很嫌弃过你,特别是在三洲之都的时候,你为了能让我康复什么都不顾的在生死场打拼,我...没什么能说的,但我真的很谢谢你,只是后来你把前辈哥留下的泥塑扔了,我一时火大,所以...” 话到最后,司徒破空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所以他扔下了易溪河,只留给他雪焰花,让一个毫无祖气身无分文的人在三洲之都一个人孤零零的流浪,就像可怜的流浪狗,恐怕再也没有吃饱过,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对不起,忘了你怕疼。” 听言,易溪河嘴角抽了抽,眼角已经湿润了,喉咙里堵的难受,但还是固执的不转身。 看他这样,司徒破空反而无奈的笑了,“我说你能不能别这么倔?这些话我说出来都觉得肉麻,你就不能原谅我?那还不如让我吊死算了。” 司徒破空积攒些力气掰着易溪河的肩膀,强行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你的伤很重,等我稍微回复一下祖气我就从林貅拿药给你疗伤,刚才你也听到了,我可是和黑云说你是我的人了。” 司徒破空半开玩笑的说道,看向易溪河,却发现后者还是毫无表情。 “我想知道一件事,你别说谎,”易溪河面无表情的问道,但从他的眼睛深处,司徒破空还是能感觉到他挺紧张,“你有没有后悔把我扔下?” 话一出口,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司徒破空也一愣,接着有些歉意的摇了摇头,“没有。” “你这头发...” “怕你找到我染的,” “哦,”易溪河的脸上终于多了表情,只是多的是失望。 “但是...”司徒破空看着他,嘴角扬起一抹微笑,“我想你了。” “切,那不差不多嘛?”易溪河苦笑着抬手挡住自己的眼睛,嘴角上扬委屈的哭了起来,样子极为可怜。 “别扔下我了以后,我会好好保护你,以后我可能还会惹怒你,但真的,别把我扔下了,你知不知道我一个人连个乞丐都不如的日子是怎么过的吗?” 一个堂堂大男人呜呜的哭的像个受委屈的孩子,司徒破空鼻子一酸,心里更加的难受,“不会的,真的,以后怎么样都不会扔下你了!”司徒破空勉强扬起一丝微笑摸着他的头发连忙安慰。 哭累了,易溪河停下了,他拿开手掌,能看到他通红的眼睛和眼角清晰的泪痕,他喉结滚动了下深深的呼了口气,接着就扶着土地缓缓坐起一面擦着眼泪,“没事了,你先回复祖气吧,我帮你守着!” “嗯,没事了,”司徒破空笑着摸了摸易溪河的头发,自己闭眼进入了修炼状态。 说实话,司徒破空的情况也不容乐观,接连两次透支体力强行使用转枪焱,此时的他体内经脉受损也很严重,斑驳的天地能量流淌过去,经脉传来的阵阵疼痛感让司徒破空满头大汗。 祖气才回复一点,司徒破空就退出了修炼状态从林貅中拿出一瓶上好的药液递给易溪河,“喝了吧,这是最好的疗伤药了,虽然你现在没什么生命危险,但这样拖着肯定不好。” “嗯,”简简单单应了声,易溪河伸手拿过瓶子拨拉开瓶盖咕咚咕咚的仰头喝了起来,见状,司徒破空微微一笑,也拿出一瓶疗伤药,不过这瓶疗伤药药效一看就知道不如刚才那瓶。 看着司徒破空喝完了,易溪河看着他的手,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你的手没事吧?” “没事,之前给骨头强化过,很快就能愈合,”司徒破空扶着手掌让他看骨头的断裂处,果然,他的骨头上有淡金色的条纹遍布。 “漠上骨鱼王?”见状,易溪河反倒有些惊讶的看了司徒破空一眼,“你自己弄到的?” “跟金煌都的东门家一起弄到的,不过留给我了,”给易溪河看完,司徒破空就从林貅中拿出极品双醉叶开始往手腕上倒,虽然有药液麻醉,但司徒破空还是疼的咧起了嘴角。 这一切都被易溪河看在眼里,他犹豫一下后自己伸出右手食指,冰色的祖气快速划过,给手指上留下了一个一厘米左右的口子。 “喂你干嘛!”见状,司徒破空立刻皱起了眉头有些担心的就要抓过他的手。 “没事,”易溪河无所谓的摇了摇头,自己在伤口下一推,一粒珍珠大小的珠子竟然从伤口中推了出来,不带一丝鲜血。 “林貅?”看着这个东西,司徒破空的疑惑更多了,这样的林貅都能算是最高级别的了。 “嗯,以前得到的,现在肯定绝版了,”易溪河得意的看了司徒破空一眼,让司徒破空一阵无语,这家伙,老毛病还是没改... “这是最好的藏匿林貅的方法,以后若是被俘虏,就尽快将林貅藏入体内,总比被敌人搜去占为己有的好。” 易溪河手掌一招,林貅发出一点乳白色的光芒后竟然弹出来一个龙眼大小的药丸递给司徒破空,“这是以前历练得到的,现在整个大陆估计也只有这一个了。”易溪河惋惜的摇了摇头。 “多谢!”司徒破空笑了笑,毫不客气的拿起药丸吞了下去,药丸入口就化为一道暖流顺着司徒破空的喉咙钻进身体的各个角落,在这药丸的洗刷下,司徒破空全身伤口都在以惊人的速度快速愈合,就连左手的伤都很快的愈合起来。 “哇!”感受着自己迅速精神起来的身体,司徒破空忍不住惊讶的看着易溪河,“你这什么药?” “嘿嘿,”易溪河得意一笑,“像我这么厉害,还能弄不到?” “切,”司徒破空撇了撇嘴角,“那你现在能跟我说说你和那个黑不溜秋的云的事了吗?你之前是不是就和他交手被封印的?我爹娘是不是死在他手里?” 问题一句句的飘到易溪河耳中,他紧张的看向司徒破空,语气中有些焦急,但更多的还是不屑。 “你要干嘛?我跟你说你可打不过他!今天这阵势你也看见了,现在的我也就恢复了以前的百分之一都不到,而且我跟你说,这不是真人!不是!” 易溪河激动的都快跳起来了,“我跟你说他现在正在闭关修炼丝毫不能马虎,那个云只是他修炼的时候感应到我释放气息脑袋里想的要过去探个究竟,只是个想法!想法!跟本体没有丝毫关系!没有!没有!没有!” 被易溪河的反应吓了一跳,司徒破空愣了一会,才有些呆滞的道:“我知道他实力强,我只是问问想了解一下...” “别了解!”易溪河一抬手打断了司徒破空,“了解谁也别了解他,怪不得不是人,他里里外外都不是人!” 顿了顿,易溪河情绪缓和下来,才缓缓的道:“记不记得他之前提到过的魂将?那是我们的将军,也是老大,我是他的手下,但平常是很要好的兄弟,关系堪比亲兄弟,黑云,算是他亲弟弟,” “你可以理解成他弟弟要篡位私自下令让我们这些忠臣外出执行非常危险的任务,把根本就不舍得伤害他的亲哥哥关押起来。” “那一次死的人很多,都是忠于魂将的人,像我这种意外没死的,也都被他斩尽杀绝,我可能还算幸运的,因为我是他最后一个动手的人。” “他亲口跟我说的这些,还跟我说其他忠臣已经死了,不过万幸,在最后关头还是他亲哥哥不知道用什么方法阻碍了他,我才能侥幸活下来,直到被你救出来。” “那个....我先问你个事情哈~”说这话的时候,易溪河显得很窘迫。 “如果我说自己不是人,你信吗?” “信,”司徒破空毫不犹豫的道。 “你居然信了,”易溪河惊讶的看着司徒破空,继续讲:“恐怕这个大陆刚有人类没多久,我就存在了,所以我说我懂得的事情不少,因为都是自己经历过的嘛,” “你用的转枪焱,其实是我为了一个朋友所创的,还是刚开始我没研究透而创出来的基本枪法,给那朋友的转枪焱,九层枪法,层层叠加,就可以爆发神阶祖技的威力。” “之所以会被那个姓顾的丫头弄到手,是因为当初躲避黑云的追杀,甩出来很多高阶东西给引爆想要阻挡他一阵的,当时被甩出来的东西很多,还都是高阶的东西,这个可能没有炸开遗落下来的吧。” “不过等到以后你突破到祖王我就把九层枪法认认真真的教你,比卷轴里隐藏的详细多了,只是叠加方法我忘了,只能去找我那朋友了。” “这个送你了,里面东西随便用,反正没几个适合你的,”一边说,易溪河一边把林貅扔给了司徒破空。 本来听的一愣一愣的司徒破空连忙接住,他难以置信的看着易溪河,“这么贵重的东西你送我?!” “怎么了?反正以后我跟定你了,焚天枪呢?拿出来。” 易溪河朝司徒破空伸出手,司徒破空毫不犹豫的把焚天枪取出递给了他,易溪河拿着焚天枪掂了掂,嘴里还叨叨也不怎么滴,弄得司徒破空一阵无语。 易溪河闭上眼睛手指轻触额头,额头竟然发出耀眼的冰色,掀起的劲风将他的刘海都吹了起来,光芒缓缓散去,,一个鸡蛋大小的光卵就被他掐在指尖。 易溪河缓缓睁开眼,自顾自的将光卵放在焚天枪枪身上,光卵一触碰到焚天枪就极为乖巧的融了进去,光卵快速散开包裹焚天枪,整个枪身都发出耀眼的白芒。 待得光芒散去,司徒破空猛地睁大了眼睛,也不知道易溪河做了什么,整个焚天枪都呈暗红色,枪尖如同钻石般锋利,随便挥动几下就能看出枪尖划过的地方就连空间都有了细小的裂缝,不知道比以前升级了多少个版本。 “这是附加我一魂,也就是我的一部分灵魂,只要你带着焚天枪并且愿意,我就能感觉到你的位置,” “你可以自己取下这个魂施加在别的地方,不过那样我就一辈子不能离开那个地方了,” 话到最后,易溪河极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我可是把软肋都告诉你了,这回够有诚心了吧?” “切,说的就好像我还能扔下你似的,”司徒破空温柔的看了他一眼,收起了焚天枪“那你现在可以说说,为什么要把泥塑扔了吧。” 闻言,易溪河却沉默了,安静了半晌,才憋出几个字,“不想说。” “你最好还是说说,”司徒破空严肃了。 “现在真的不方便,”易溪河叹了口气,很是为难,“你只要知道,我不会害你就是了。” “那行吧,”易溪河都说到这份上了,司徒破空只能作罢。 “你妹妹的灵魂!”易溪河疲惫的靠在树干上和司徒破空并肩坐在一起,从怀中取出那个灵魂递给他。 魂珠一出现,司徒破空立刻直起腰目不转睛的盯着魂珠,魂珠很清澈,隐隐还能看到里面有一个沉睡的灵魂。 他舔了舔嘴唇,有些紧张的接过魂珠打量起来,“你说我妹妹这样...算活着吗?” “当然算了,你妹妹只是肉体没有了,某种角度上还算活着,只要重新锻铸个身体就能复活了!”易溪河说的很有信心“我能帮你!” “真的?!”听言,司徒破空立刻激动的扑了过去抓住了易溪河的肩膀急切的看着他,“你真的能复活?!” 第122章 神阶祖技 “当然了!”易溪河摊了摊手,又开始嘚瑟起来,“不过东西挺难找的,以后要不去找找材料,顺便历练?” “行啊,复活我妹妹!”司徒破空头靠在树干上看着纵横交错的树枝,眼中全是笑意,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乖巧可爱的妹妹站在自己面前笑嘻嘻的叫自己哥哥。 “那为什么我妹妹的灵魂会保留啊?”司徒破空喜滋滋的看着灵魂球。 “可能是吃过什么天材地宝吧,”易溪河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你妹妹应该是得到了‘不泯灭’的能力,但对她来说只有一次机会,之后复活了你还是要好好保护,不然出了意外就是真的死了。” “至于你,记不记得之前你说脑海中有模糊的空间?那应该也是别人给你的。” “嘶....”闻言,司徒破空陷入了沉思,思考了一会,才若有所思的道,“之前前辈哥说给了我们一人一瓶他的血,不知道会不会有关系。” “啊?”听言,易溪河倒是惊讶了,明明刚才还说自己见多识广的。 看他这样,司徒破空默认易溪河也不知道,他思考一会,小心翼翼的问,“那个...能帮忙看一下,这片林子里,有前辈哥的灵魂吗?” “没有啊,”易溪河连想都没想就回答了他,“他是自爆,怎么可能有灵魂留下啊。” “可他们不都说自爆的人灵魂会留下,永远都不能转世吗?” “那只是大人们讲的故事,怕偏激了同归于尽的时候伤到其他人,” “那...你能用前辈哥的血来复活他吗?”司徒破空问的很小声,他一脸紧张的看着易溪河。 听言,易溪河沉默了好久,才无奈的开口,“你能不能搞清楚,死亡,和肉体泯灭的区别。” “你自己接受不了前辈死掉的事实,你也别三番两次的提醒自己他的死了好吗?” “对不起,”司徒破空无奈的叹了口气,可能,前辈哥真的回不来了,两人沉默好久,易溪河率先打破沉默。 “仇也报了,那接下来先去哪?” “要不...去三洲之都看看顾铭竹他们顺便庆祝一下?”司徒破空试着问道。 “好,回去吧,正好让他们看看老子可是很男人的!” “额...你可以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又变回去了...” “我操?!真的假的?!” “真的,哈哈。” “啊!!!!!” 一路上很轻松,司徒破空给自己找了个帽子戴上挡住发色,毕竟这金色头发很适合自己,他也就小小的臭美一下,不洗下去了。 他又顺便给易溪河找了身外套,重新打扮一下才发现,易溪河其实也没那么娘,可能是因为自己完全接受他的关系吧,不过说真的,他全身变黑的样子真的很好看。 两个人一路聊天,为以后找复活晴空要用到的材料做打算,第二天太阳都完全升起了两人才来到三洲之都门口,也开始有了人气。 果不其然,几乎所有的人都在讨论司徒破空的事,说的基本都是司徒破空回去报仇,然后又变成一个很奇怪的人和同样奇怪的黑云打了起来。 听他们吹得各种天花乱坠,有的说两人已经死了,也有的说后来和黑云打架的就是司徒破空,只是黑化了,弄得司徒破空一阵无语,敢情他回去报仇只杀了那么几个人,一招杀了族长跟别人打架顺便把其他族人殃及的出风头的反而是易溪河? 听到别人说他厉害,易溪河更加嘚瑟的瞟了司徒破空一眼,那眼神分明就是说:怎么样?小垃圾,不如我吧? 不紧不慢的排队到了城门口,照例还是要交进城费,司徒破空手指按在林貅上刚想拿钱,身后那个作死的易溪河突然探出头来按住司徒破空的肩膀,“这人是司徒破空还用给钱吗?” 听言,原先一脸不耐烦的守卫立马抬起头难以置信的看着司徒破空,“您是司徒破空?!” 不仅是他,就连身后排队的人也都不敢相信的看向司徒破空,被那么多目光注视,司徒破空忍不住后背发冷。 “可以可以,大人您请进!”在他和易溪河的脸上看了多圈后,守卫连忙反应过来尊敬的点头哈腰。 “他是司徒破空?” “不知道啊,不是说司徒破空现在是金色头发吗?” “可他现在戴着帽子...” “嗯...还真说不定!” “多谢!”背后的窃窃私语让司徒破空更加难受,他连忙拉住易溪河的袖子就要进城,而那个万年作死还不算完,偏要在故意伸个头特别欠揍的轻声道:“我们是一起的?我也不用钱吧?” “不用不用,大人请进!”守卫退开一段距离,一脸的恭敬。 “大爷的别显摆了!”司徒破空气得一把拉走易溪河就往城里大步走去,“快走吧!” “咋了?不是你干的啊?”听言,易溪河不屑的白了司徒破空一眼,但也乖乖的闭嘴不再出声。 考虑到易溪河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吃饭了,司徒破空就近找了个酒店要了间上房,又让服务员准备好几盘的肉菜酒,就打发易溪河去洗澡了。 趁他洗澡,司徒破空干脆把桌子拖到床边,又搬来一个凳子,放在桌子另一边,自己舒舒服服的盘腿坐在床上,饭菜很快就端上来了,二十分钟左右易溪河也洗的差不多了,他擦着还没完全干透的长发嘴里还念叨着好香就出来了。 看到司徒破空特别自觉的占了舒服的大床,易溪河撇了撇嘴,就像没看见他似的径直坐在他身边,身子一倒正好躺在他大腿上。 “你干嘛?!”被易溪河的反应吓了一跳,司徒破空连忙拨拉他的脑袋就想把他推开。 “我饿的拿不起筷子了,你喂我!”说完他还张大嘴巴,真的就等司徒破空喂他。 “你真是...”司徒破空无奈的摇摇头,但还是拿起筷子夹了个香菇送到他嘴里,“就这一次,下次一边待着去。” 易溪河咬下香菇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还念叨,“切,以后你想喂我都不让你喂。” “......要不你趁现在给我解释解释那个黑云想把我活抓回去的原因,没记错的话说的是我身上有什么他们要用的东西吧?比如那个奇怪的空间?” 司徒破空看似随意的问道,之前司徒破空不好意思问太多,现在可不同了。 话音落他还极有深意的看了易溪河一眼,顺带往他嘴里塞了一口大米饭。 “额...”易溪河含着饭,一时语塞,他机械的嚼了几下就吞进肚中,讪讪的笑了笑,“我要是说,他就是随便说着玩,你肯定不信是不是?” 听言,司徒破空面带笑容的看了眼易溪河,那表情分明就是嘿嘿嘿,我不信。 “不过小空子,那些无关紧要的你千万别在意,那人脑子有问题,真的!” “那你也要跟我说说我到底有什么东西能惹得你老大的弟弟要亲自活捉我!”话到最后,司徒破空笑得更加诡异。 “东西是有,不过你现在还是别知道了,那件事对你的冲击力可能会有点大,等日后你有实力了我再告诉你吧,不过我敢保证,那东西对你没坏处!知道这里的除了我们谁都不知道了,能用的也只有你和我们!” 话到最后,易溪河还伸手做发誓状,无辜的眼睛睁的老大证明自己的诚实。 “切,不就是不想让我知道嘛,”司徒破空不恼,似乎已经有心理准备了,“反正出事了你担着。” “......你大爷...” 一口一口的把半个桌子的美食都喂没了,易溪河才满意的拍拍肚子跟个虫子似的挪到床头躺在枕头上呼呼地睡了过去。 弄的司徒破空很无语的看了他一眼,心里念叨一句这家伙是猪吗,自己也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吃完饭收拾完桌子司徒破空想看看易溪河的林貅有什么宝贝,想想还是等他睡醒了再看吧,但这个房间只有一张大床司徒破空犹豫一会,也只好躺他旁边开始休息,第一次感觉到没有心事没有人追杀的日子是多么的清闲。 一觉醒来,才是半夜了,而那个死猪一样的易溪河还在睡着,只不过现在是背对着他缩在床边,看样子稍微一翻身就会掉下去。 “哎...”见状,司徒破空无奈的扶着他的肩膀把他掰了过来让他好好的躺在床上,并给他盖上被子,看着他安稳的睡颜,司徒破空也感觉这是他这么长时间内唯一睡过的安稳觉了。 看他这么睡觉,司徒破空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看着看着,竟然不知不觉的又睡着了,梦里,他看见了自己的妹妹回来了。 “起来啦,你不是要去找顾铭竹吗!”睡着睡着,一道特别欠揍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司徒破空不悦的睁开眼,果然是易溪河那家伙揉着眼睛坐在他身边戳着他胳膊,看样子还没睡醒,一看外面,天已经大亮了。 “走吧,”司徒破空稍微清醒一下就爬了起来,一摸手腕触碰到林貅,司徒破空才想起来还没问易溪河里面的东西。 “哎,等等!”司徒破空盘腿坐在床上自顾自的取出易溪河给他的林貅,“研究研究你给我的林貅。” “给你一天了你还没看啊,”见状,易溪河刚想下床又重新坐回到司徒破空的身边看着他研究。 祖气一探入林貅中,司徒破空眼睛就猛地睁大了许多,他难以置信的看了眼易溪河,只见后者也在一脸得意的看着他。 林貅里面东西挺多,样式特别杂乱,里面的空间大到仿佛能装下半个世界的恐怖地步。 “你这林貅....”因为震惊,司徒破空声音都有些颤抖。 “怎么样,厉害吧,”易溪河得意地看了眼司徒破空,一面把林貅拿到自己手中开始翻找起来。 “你用祖气没事了吗?”看着他冰色的祖气,司徒破空忍不住出言问道。 “反正都被发现了,这些就不在乎了,而且也不用多少祖气,”易溪河大大咧咧的一甩头发,一面掏出好几个卷轴扔给司徒破空。 “这是鱼吻,用了这个,你就能像鱼一样在水下呼吸,不过有一些地方挺吓人的,真要用的话还要我出手才行。” “还有...对了!你如果是纯焰之都的人,这里我想想,完全依靠祖诀的地方,除了你这么个天生的火属性,应该还能修炼出第三个属性,” 易溪河一本正经的看着他,一面郑重其事的拿出三个卷轴,道:“一个是九阶的金属性漩涡,一个是神阶冰属性漩涡,那个是八阶的火属性,那两个你要是修炼不了的话就学这火属性的吧!” 易溪河说的很轻松,全然不顾司徒破空已经僵掉的面庞,“神阶...”司徒破空声音都在颤抖,手中拿的一摞卷轴就像小山似的压在他手上。 神阶啊,超过了九阶只存在于传说的神阶卷轴,每当出世就会引发祖之大地一片腥风血雨的神阶。 他难以置信的看着易溪河,更不敢相信的是,两人关系虽然变好了,但这上来就给这么贵重的东西,一时间喜悦冲的脑袋里只剩下不敢相信了“你以前到底是干嘛的?你这...都从哪弄得?” “嘿嘿,厉害吧?”易溪河冲司徒破空扬了扬眉毛,“卷轴我也没多少了,当初打架的时候为了脱身我就把好多卷轴引爆了,现在就剩这么点了,真的,以前我有很多卷轴的!” “你可真有钱,”司徒破空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引爆卷轴,而且有可能都是神阶的,这种手笔,司徒破空都不敢想象。 “不过我的这个神阶不像小说里吹的那么玄乎,这个神阶的厉害之处,在于你可以自由的控制大自然里的任何冰,甚至你还可以控制别人凝结出来的不含祖气的冰。” “也就是说,如果你到了冰川,那么,这整个冰川都是你的,你可以随意控制,到那时,就算对方比你高出两层阶别,你都能轻松应付,本来你就有水属性祖气,学了这个,那更是强了一层。” 易溪河还像以前一样说着大话。 “我先看看,”司徒破空冲他一笑,接着就有些迫不及待的展开卷轴,卷轴一开,里面就爆发出耀眼的幽蓝色,晃得司徒破空什么都看不见了。 待得光芒缓缓散去,司徒破空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置身于一个山谷之中,周围全是连绵不断的冰川,手前的卷轴已经不翼而飞,但自己还保持着举东西的样子。 “这是?”司徒破空站起身来环顾四周,却被周围几乎于垂直的冰山挡的严严实实,什么都看不见。 “神阶卷轴这么神奇吗?”司徒破空轻轻触摸身边的冰川,冰凉的触感忍不住让他打了个激灵,就连触感都这么真实。 “该死的,也没跟我说会这样啊!”司徒破空气的刚想握拳打一下冰山出气,却搞笑的发现自己手掌已经黏在上面了,司徒破空哭笑不得的调动体内火属性祖气凝聚到手掌烤化那一层冰后连忙伸回手,手足无措的看向四周,这到底是要怎么个修炼法? “罢了,不管了!”司徒破空甩甩头,自己接连甩出奔火掌拍在冰川上,顿时冰川就被高温烤出一个又一个的窟窿,好好的山谷被他炸得跟个马蜂窝一样,也没什么特殊反应。 “哎...”司徒破空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犹豫一会,自己将火属性祖气凝聚在手掌上抓着冰川,冰川一遇到火焰就快速融化出一个拳头大小的口子,接着司徒破空收回手自己脚掌一蹬踩在刚烧出来的缺口,自己手掌往上伸,摸着冰面着融化出落脚点,像攀岩似的一步步向上爬。 等爬到有坡度的地带时,司徒破空改将火焰聚集在脚底,电闪飞雪急速运用,只能看到一串火焰残影留在冰面上,给冰面留下一个又一个的凹陷。 黑暗似乎是随着高度增加,越往上夜色就更浓重,过了一段时间,司徒破空就来到了山峰顶端。 站在山顶,周围景色一览无余,司徒破空环顾四周,发现周围还是冰川,似乎这就是冰川的世界,没有了其他。 第123章 又被欺辱 站在山顶,周围景色一览无余,司徒破空环顾四周,发现周围还是冰川,似乎这就是冰川的世界,没有了其他。 抬头看向夜空,司徒破空忍不住惊叹出声,这是何等的绝色,深蓝和玫瑰红相互铺垫,繁星遍布,不时还有几颗流星带着光尾划过,如此浩瀚的星空,司徒破空不禁呆愣在原地目不转睛的看着,仿佛要把这片夜色全部装入脑海中。 远处的天空仿佛还有绿色涌动,起先还是很小的一片绿光,到最后逐渐往司徒破空的方向飘来,绿光相互扭转,就像娇小的精灵在天空中相互嬉戏,并逐渐放大,直到将大半个天空都笼罩在绿光之下,通过半透明的绿光,反而将夜空渲染的更加神秘。 不知从何而来的绿光呈放射状一片片的扭动,又呼地退缩到远方,又呼地蔓延过来,似乎都能触碰到司徒破空的鼻尖。 随着逐渐的扭动,一些湛蓝的光芒似乎是被释放出来,夹杂在绿色中间一起摆动,并逐渐扩大,直到将遮盖了半个天空的蓝色全部都替代,只剩令人忧伤的蓝色。 蓝色没持续多长时间,就见远方的天空又飘来一大片黄色的光芒和蓝色缠绕在一起,时而呈白云状一片片的飘过,时而交错闪烁,置身于这连听说都没有过的夜景下,司徒破空早已忘却了一切。 光芒再度如同浪潮般扑了过来,这次却像妈妈的手掌一般温柔的缠上了司徒破空的手腕,想要把他拉起来。 “喂!”司徒破空打了个机灵连忙清醒起来就开始和光芒较劲想要离开它的缠绕,只是光芒却像起了连锁反应一般一个接一个的缠在了司徒破空的身上,温柔的就像置身于温柔的云朵中,舒服的让人想要忘记一切,只想闭上眼好好休息。 在这静谧的夜空下,司徒破空眼皮越来越沉重,到最后竟然缓缓闭上眼睛逐渐睡去,任由这神秘的光芒缠绕在他的身上。 “这么快就进入状态了?”反倒是易溪河有些惊讶的看了眼盘腿坐在他面前的司徒破空,在他紧闭的眼皮上,还能看到闪烁的光芒,“好好享受吧小空子,这可不是你们祖之大地的美景!” 易溪河慵懒的倒在司徒破空旁边,无聊的等着他修炼结束。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但司徒破空已经没有了时间的概念,光芒缓缓地朝他聚集过去,逐渐将其包裹在光芒之中。 光芒越来越盛大,似乎整个世界都在它的笼罩之下,它们极为乖巧的分出好几缕光芒在各个冰山间穿梭。 所过之处,冰山全都分解成一粒粒的冰晶向上飘去,朝司徒破空汇集,到最后,整个冰山被分解的只剩几块勉强伫立的冰柱时,冰柱终于承受不住压力“轰”的碎开成星星点点朝四周溅去,溅落越发的缓慢,逐渐停留在半空,形成辽阔的星空,仿佛置身宇宙。 冰粒在司徒破空周围缓缓旋转,到最后竟逐渐形成漩涡的模样以司徒破空为中心旋转。 漩涡越来越凝实,体积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到最后竟缩成了巴掌大小的漩涡在司徒破空额前缓缓旋转,并逐渐往他的体内渗入。 漩涡越来越虚幻,也越来越单薄,但司徒破空的祖灵内,原先红蓝交替的漩涡中,逐渐多出了一抹冰色的影子。 冰色逐渐扩大,不知不觉间竟在漩涡中占据了一席之地,有了外来的能量入侵,原先的水火祖气刚开始还不服气的想要将它排挤出去,但冰色能量纹丝不动,水火能量刚一触碰,就像见到王者的小兵一般匍匐下来任由它发展,毕竟那可是世间都屈指可数的神阶漩涡祖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易溪河不知多少次的爬起看了眼司徒破空的眼睛,又无聊的倒在了床上,刚躺下,司徒破空周身“嗤啦”地蹿出厚重的冰气朝四周席卷。 感受到这强烈的寒气,易溪河心中一惊连忙翻身跳到窗边站在窗台看向司徒破空,此时的后者周围全是厚厚的冰层,一直延伸到整个地板,甚至连墙壁上都有冰层的结晶,一直蔓延到易溪河脚底,仿佛是将空气都冻结了。 寒气散开没多久,司徒破空周身再度弹出一圈冰色的能量气旋,随着气旋的释放,周围冰层“哗啦”一声全都碎裂开来,并在空中以极为绚丽的姿态消散成虚无。 “成功了?”见状,易溪河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笑容,但很快嘴角又沉了下去,他略一思索,伸手划过司徒破空的天灵盖,一团不明的白色气体就钻进了司徒破空的脑袋。 司徒破空缓缓睁开眼睛,眼珠深处仿佛有蓝、红、冰,三色在燃烧,伸出手,心念一动就有三簇能量差异极大的祖气在指尖升腾。 “这就成功了?”看着手指上跳跃的冰晶,司徒破空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当然了!你以为呢?!”易溪河大笑着跳到床上,搭住司徒破空的肩膀,松软的床弹了几下,差点把司徒破空栽倒在床上。 “你这体内的两个小漩涡,第一次见到神阶祖技跟兔子遇上鹰似的,但以后你应该没法在学别的漩涡祖诀了,不然肯定爆体。” “你可别失落哈,拥有三种属性的,估摸着也就你一人了,” “这就够了,”司徒破空满意的感受着体内的冰属性祖气,他摸了摸头发看了眼窗外,发现外面天色竟然没有多大变化,“我修炼多长时间了?”他偏过头轻声问道。 “一天!正好一天!昨天是这个点修炼的!”易溪河笑眯眯的看着司徒破空,说的一脸轻松,“怎么样?景色不错吧?” “嗯,不错,从来都没听说过这种景色,”司徒破空点了点头,一脸狡黠的问道:“你看我现在是什么等级?” “一段祖符巅峰!”易溪河极为自信的拍了下司徒破空的胸膛。 听言,司徒破空满意的点了点头,“猜对了,睡了一觉差点就突破到二段了,你昨天吃饭了吗?” “没有,”易溪河无所谓的摇了摇头“没事,今天不是要去找顾铭竹他们吗?到时候再吃吧,我还要去喝酒呢!” “去那起码要好几天,你一直饿着?” “哎呀,不管不管!”话到最后,易溪河迫不及待的推着司徒破空就要他赶紧洗漱走人,没办法,司徒破空只好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戴上帽子和他一起出了门。 出去溜达了两三天,易溪河又给司徒破空补充了一些神阶漩涡祖技的过人之处,只是凭司徒破空现在的实力运用不出神阶的效果。 等到他到了祖王,对于冰的运用,绝对会比其他人高上不少,和冰属性的人交手,只要对方不是神阶或实力相差太高,那是绝对的压制性。 而易溪河那家伙,死活要留着肚子等着跟顾铭竹他们喝酒,都不怎么吃东西,没办法,司徒破空只好加快速度全速朝三雀阁奔去,果不其然,还剩半天的路程易溪河就嚷嚷肚子饿的走不动路了。 “你活该!”司徒破空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但还是拉着他去街边的小吃摊买了些点心给他垫垫肚子。 这样一来易溪河当然高兴了,他狼吞虎咽的吃着松软的点心,嘴里一直嘟囔好吃,看他这饿死鬼投胎的吃相,司徒破空无奈的摇了摇头,一偏头,正好看见一个还算认识的人正站在人流后不确定的打量着自己。 那人赫然就是曾经交过手的梁问杉,发现自己被发现,梁问杉身子一哆嗦连忙就想跑。 “你先吃!”见状,司徒破空连忙快步追了过去电闪飞雪穿过周围行人,没跑几步,梁问杉就被司徒破空抓住了袖子。 “你跑什么?!”司徒破空一脸警惕的看着他的眼睛,如果不跑,司徒破空肯定不能去追,没办法,这人跑了,肯定就是有鬼。 “没事,看看你是不是司徒破空,”梁问杉有些躲闪,不敢和司徒破空对视。 “看就看呗,那你跑什么?”话到最后,司徒破空冷笑更甚,手上力度也加大了许多,“就看看我是不是司徒破空?没别的了?” “没了,”梁问杉连忙摇了摇头,就怕和他扯上关系。 “那没事了,我又不能吃了你,下回不用跑这么快,”司徒破空语气有些开玩笑,但还是松开了手,被人抓着还特别傲气的梁问杉扫了扫司徒破空刚才抓过的衣领抬着下巴就走了。 “切,还这德行,顾铭竹在你们这真是白瞎了,”就在司徒破空打量他背影的时候,易溪河不知何时站在了司徒破空的身后,嘴里叼着一块叫不上名字的小串含糊不清的说着。 “你咋不问问他顾铭竹怎么样了,还问那些有的没的。”话到最后,易溪河还冲司徒破空翻了个白眼。 “我忘了,没事,抓个人问问就好了,应该没大事,”司徒破空讪讪一笑,一边随手抓住一个路人轻声问道:“哎,兄弟请问最近有没有听说过顾铭竹和左丘恨松的事情?” “他们?”听他打听这两个人,路人反而用很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你打听他们干嘛?” “没事,就问问,”看他这副样子,司徒破空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你听说过他们?” “哼,他们现在的名声仅次司徒破空了,”说到这,那个路人也有些不感冒,“那个顾铭竹也不知道吃了什么前些日子直接突破到祖符还能到处飞了。” “能飞了后就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拐带左丘恨松一起走,反正就是不在族里待了,还是顺着蛊宗的后门,被人抓个正着。” “那他们现在在哪?!”听他这么说,司徒破空声音都沉了下来。 走后门?左丘恨松不是一直走后门出入吗?!不是不让他走前门吗?!这回就特么的找事! “他们啊?顾铭竹倒还好,被禁足了,左丘恨松就完了,听说今天是要把他眼睛挖出来,最近司徒破空那边的震撼大,都没什么人讨论这事,你们...” “走!”话还没说完,司徒破空就转过身拍了下易溪河的肩膀电闪飞雪发挥到极致从人流量少的摊位后朝蛊宗跑去。 “破空!”易溪河连吃的都顾不上了,身形祖技运用自己诡异的飘到司徒破空身边抓住了他的肩膀强行止住他的身形,几乎是吼着道:“先找顾铭竹!你知道左丘恨松在哪吗?!” “那...那先去三雀阁!”司徒破空急的满头是汗,有了目标,两人以更快的速度一前一后朝三雀阁跑去,没半小时就来到了三雀阁大门,大门金碧辉煌,司徒破空不惜的和这些人客气,和易溪河自顾自的踩着周围围墙灵活的跳到了三雀阁院落内。 院落里站着一些人围在一起,交头接耳的好像在商量什么事情,里面就有梁问杉的身影。 “梁问杉!”司徒破空气急败坏的朝他跑去,听到有人叫他,梁问杉一会的回过头,一看是司徒破空和一个长头发的神秘人,吓得一哆嗦忍不住向旁一移半个身子躲在一个人身后,正好露出了他们围起来的地方。 那里,顾铭竹被绑在地上还在拼命挣扎,似乎是从地中延伸出来的铁链牢牢的绑在他脖子和四肢,就像是绑待宰的家畜一样。 身上很多鞭伤和淤青,脖子和手腕脚腕已经磨破了好大一块皮肤,新鲜的血液顺着碎掉的痂流在地上,再度给地面贴一层红色,嘴巴被毛巾堵住,只能从喉间发出呜呜的声音。 听到声音,顾铭竹猛地偏头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前面,可真真实实的,司徒破空和易溪河正极速朝他跑来。 “顾铭竹!”见他这样,司徒破空惊叫一声连其他人都顾不上了直接冲到他面前拽出他口中的毛巾,就要伸手抓他脖子上的铁链。 “救阿松!先救左丘恨松!”见状,顾铭竹挣扎的更加厉害,几乎是疯了似的喊着,眼睛通红,铁链被他摇的哗哗直响,甚至脖子上都再度被勒出了血道,“救阿松!求求你们先救阿松!” “救!”司徒破空一把抓住顾铭竹脖子上的铁链,巨像苍穹覆盖在身上,手掌力度陡然变大了很多,“你和我们一起!” 话音落,司徒破空手上青筋暴露,坚硬的铁链竟然“咔擦”一声裂出条缝隙,再一使劲一扯就断成了两半。 “走!”用同样的方法掰碎铁链,司徒破空扶起顾铭竹就要带他离开,顾铭竹挣扎着连忙站起,可能好久都没有站立了,顾铭竹在司徒破空的搀扶下站起来都有些吃力。 “哎你干什么?!”见状,梁问杉也不管对方是可能会把自己秒杀的司徒破空,连忙迎了上去阻拦。 “谁敢拦!”见状,司徒破空眼睛一凝,凌利的目光扫过他们,周围杀意涌动,甚至连空间都被绞杀出褶皱。 杀意现,那些人身子一顿,顿时也不敢上前阻拦,只能面面相觑,只有梁问杉抿了抿嘴唇,悍不畏死的往前一步,理直气壮的道:“顾铭竹是三雀阁的人,私自离开,就应...” “滚你妈的三雀阁!”听言,司徒破空直接爆粗口,“你们什么时候拿顾铭竹当三雀阁的弟子?掂量掂量自己几两肉,杀了你们都不一定能反应过来,还敢拦我?” “走!我带你去找恨松!”司徒破空没好气的扫了眼周围的人,自己扶着他的肩膀搂紧他,电闪飞雪发挥到极致,只留下一道翻越过围墙的残影。 看着他们离开,易溪河反而不紧不慢的走向梁问杉,见状,梁问杉连忙后退,他也听说过前几天焰之都那场大战最厉害的还是这个男人。 “切,”易溪河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自己瞬间闪到他面前抬膝重重的踹在他肚子上,梁问杉喉间发出一声闷响,疼的直接缩了起来,弓成个虾米。 “也不看看是和谁说话,没点眼力见!”话到最后,易溪河再度白了他一眼,才运用身形祖技紧追司徒破空,留下咬牙不甘的梁问杉。 “梁大哥...”旁边的人试着要去扶他,却被梁问杉粗暴的推到一边,“给我滚!找长老去!” 第124章 左丘恨松的亲父 蛊宗外宽阔的平台上,不知何时搭起了一个十几平方的水泥台,台子的正中央立着一个门型的架子,从架子上面垂下两个还镶着铁针的铁链牢牢的绑在左丘恨松的手腕上。 鲜血不断滴落在左丘恨松的脚底,铺了一层又一层的血迹,左丘恨松深深的低着头,浑身上下惨不忍睹,皮开肉绽都形容不出此时他的惨状。 浑身上下全是能看见骨头的刀痕,还有焦黑的烙印,没有一处好地方。 台下行人对着他指指点点,有人摇头称可怜,有人冷笑说活该,只是左丘恨松已经听不见了,他的耳朵正在流血,好像是被人拿细小的匕首在他耳朵里捅了个遍。 时间一到,就见蛊宗大门缓缓打开,左丘离松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把玩着走上了台子,不紧不慢的走到左丘恨松的面前。 左丘离松饶有兴致的用匕首点起左丘恨松的下巴,让他眼睛对着自己,此时的左丘恨松眼睛已经被血糊住了,只剩下那六个布满了血的眼睛无神的镶嵌着。 “哟,还活着?”左丘离松冷笑一声,“还在等顾铭竹?他现在自身都难保,等把你眼睛挖出来,你再去找个好地方投胎吧!” 话到最后左丘离松面庞都扭曲起来,生生破坏了原先俊郎的外貌,他抓起左丘恨松沾了血块的头发毫不留情的将匕首刺在他一只眼的眼眶里。 “啊!!!”冰凉的刀锋冷不丁的刺了进来,原先半昏迷的左丘恨松忍不住叫出了声,声音沙哑而又无力,那一瞬间整个人都因为疼痛清醒了起来。 “别怪哥哥,都是一个爹妈生的,谁叫你多长这些眼睛呢?”左丘离松面色诡异的看着一脸痛苦的左丘恨松,自己抓着匕首向下一按,顿时那个眼睛都被翘出了一半。 鲜血再度顺着伤痕累累的皮肤流淌,堆积在已经结了好几层血痂的伤口上,左丘恨松张着嘴,却已经发不出声音了,本来就浑浊的意识更加黑暗了。 “小竹...”左丘恨松呼吸越来越微弱,脑海中,逐渐浮现出顾铭竹当时摸着他的头发,笑着对他说:我带你回家。 “住手!”一道大喝传来,就连左丘离松都暂时停下动作看向声音来源,刚看到人影,就已经有人重重的一脚踹在他肚子上。 “唔!”左丘离松喉间发出一声闷响,顿时身形被踢的倒飞出去,最后重重的落在台子边缘后倒了下去摔在地上。 “妈的长个人样不干人事!”台上易溪河白了左丘离松一眼,自己连忙转身抓住左丘恨松手腕上的铁链硬生生扯断,随着易溪河的到达,没几秒司徒破空他们也赶到台子上。 “阿松!”顾铭竹惊叫一声,当下不管自己还是有些僵硬的腿直接磕磕绊绊的冲过去,正好扶住左丘恨松的肩膀。 “我来!”易溪河手指在左丘恨松胸前和胳膊上快速扫过,一根根细长的冰针立刻刺进他的穴位中,只露出一点冰蓝色的针尾,随着穴位的封住,左丘恨松伤口流出的血止住了。 “阿松!阿松!”顾铭竹不敢使劲晃他,只能焦急的喊着他的名字,“坚持一下我就能带你走了!” 看到左丘恨松这凄惨的模样,司徒破空心中也不平,这个宗族里的都是人吗?! “走!”司徒破空上前扶住左丘恨松的肩膀就要带他走,还没等迈开步子,十几支长箭就嗖嗖的射来插入他们周围的水泥台,将水泥台都震出了条条裂缝,将他们围了起来。 “切!”易溪河重重跺了下地面,释放出一个不大的冰色的能量涟漪冲刷四周,箭尾一阵颤抖,接着就“咔嘣”一声断成了两截,只剩插在水泥中的那一块。 “别的宗族的事,你们最好少管!”蕴含着许些威严的声音传来,让司徒破空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我操!”易溪河眉头一皱,脚掌一移挡在司徒破空他们面前,胳膊伸出一个冰盾迅速成型挡在他们面前,冰盾刚成型,上面就遍布密密麻麻的割痕,削起一层细细的冰层。 “你是司徒破空?”同样的声音突然从台子的一角传来,几人不约而同的看向那个角落,不知何时,那里站了个深棕色发色的老者,大约五十岁,从他有些尖的嘴角就能看出这是三雀阁的人。 不仅是他,不大的台子上此时站了五个长老,都目不转睛的看着司徒破空他们。 “怎么了?”司徒破空随意的瞟了他一眼,面前的易溪河也放下胳膊警惕的看着四周,冰盾还没撤掉,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我要带你们宗族的顾铭竹走,你有意见?” “狂妄!”长老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你凭一己之力秒了好几个人实力相近的长老,但我三雀阁不用全力都能将整个焰之都摧毁!你能灭了司徒家,不代表能和我三雀阁叫板!” “蛊宗也不是好惹的,左丘恨松是我宗弟子,还是家族中人,私自离开,没有让他永世万劫不复就以是留情,你若再管...” “哦,呵呵,我谢谢你!”司徒破空下巴一抬,一脸的不屑,“你们搭理过顾铭竹吗?现在他要走了你们出现了,还有你们,” 司徒破空毫不畏惧的指着蛊宗的人,“我真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难道闹得全城的人都知道你们蛊宗近亲乱伦才舒坦吗?” “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有个毛用,我就想带他俩走,你们要管我也没办法,何况我就带走俩人,又没伤你们,你们要拦那我也只好和我兄弟出手了。” 司徒破空随意的说着,还很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但手上已经有火焰调皮的跳动。 “哼,不知好歹!”三雀阁长老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自己袖袍一挥一个不小的龙卷风就呼啸着朝他们包围。 司徒破空上前一步,手掌一招焚天枪被抓在手中,枪身上火红能量来回穿梭,周围天地能量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司徒破空周身旋转。 “转枪焱!”不等能量提成型,司徒破空一枪就打在地上,顿时水泥板轰的一声瞬间就塌陷一半,能量呈放射状朝四周席卷,整个台子都跟着“哗啦啦”的倒塌。 “不好!”周围的长老连忙向后退去,手掌向前一推,颜色不一的防护罩互相连接在一起将水泥台严严实实的包围起来,能量冲击在防护罩上又顺着向上翻滚,形成一个巨大的蘑菇云。 爆炸中心,司徒破空毫发未伤的站在易溪河构建的防护罩中,趁这一空挡连忙替左丘恨松草草的查看他的伤势。 “怎么样?”顾铭竹焦急的看着他,眼睛通红,嘴唇上都裂出了血道。 司徒破空手指轻按在左丘恨松的脖子上,略一感应,心中就凉了半截,此时的左丘恨松,脉搏已经细微的几乎都摸不到了。 “先出去吧,”司徒破空含含糊糊的略过顾铭竹,径直看向易溪河,那意思很明显,抓紧时间秒了他们,左丘恨松撑不下去了。 接触到司徒破空的目光,易溪河翻了个白眼自己随意的一脚踹在防护罩上,顿时,防护罩“哗啦”一声炸裂开来朝四周弹去,所过之处就连气浪都被切割成好几块最后叮叮咣咣的撞击在由长老们构建的防护上。 力度大到长老们身形都不由自主的向后移了一些,脚掌在地上擦出一道浅浅的痕迹。 “出手!”其中一个蛊宗长老一声令下后率先从防护后面跳出手掌一招一个弥天大网铺天盖地的朝司徒破空他们笼罩过去。 紧跟着那个大网,东一片长箭西一片龙卷风的阵势就呈包围状朝几人扑去。 看着这杂乱无章的攻击,易溪河心中直想笑,就这点能力还当长老,当下他也丝毫不手软的快速结出几个印结,周围天地间开始迅速凭空浮现出小巧的似乎由冰雕刻成的蝴蝶呼啦啦的朝攻击扑去,一个接一个,连绵不断。 在这巨大的冲击下,攻势起先还是瞬间减缓速度,后来就以肉眼可见的趋势快速崩裂,紧接着蝴蝶扇动着翅膀一股脑的全都涌向周围的长老。 长老们慌乱的向后退了两步就开始各显神通慌乱的击退这离奇的蝴蝶,没两下就被蝴蝶钻了空子直接扑在了他们身上,一挨上就结成了一块小小的冰晶,似乎连那块血肉都冻结了。 “走吧!”司徒破空扶着左丘恨松的肩膀看向易溪河。 “不!”易溪河头都没回,目不转睛的看着蛊宗的方向极为不耐烦的吼道:“来了就赶紧出来!我们这着急!” 听言,司徒破空和顾铭竹也看向易溪河所看的方向,确实,那里的空间有轻微的扭曲,似乎是有很大的能量波动。 “哎...”一道无奈的叹息声响起,接着蛊宗门口的空间就开始大力的扭曲起来,待空间恢复平静,有过一面之缘的二长老就倒背着双手站在那里。 “就你?”易溪河瞥了他一眼,“之前那么大的能量波动不是你们族长吗?怎么就你一个了?” “这件事还是我出面比较好,”二长老不紧不慢的往前走着,看着已经快冻成冰人的几个长老,再度无奈的摇了摇头,“先把招撤了吧。” “先放人!”听言,司徒破空倒是极为硬气的看着他。 “二长老,您可是他亲爹!” 顾铭竹几乎崩溃,眼角似乎已经湿润了,他深深地看着二长老,又低下头,“您不是一直觉得恨松丢了您的面子,现在他要走了,放了他吧,他以后不会再回来了。” “如果不放呢?”二长老声音陡然低沉。 第125章 奄奄一息 “那对不住了,”不等顾铭竹回答,司徒破空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溪河。” 他做梦都没想到,左丘恨松居然是二长老的亲儿子,就算再不喜欢,也不至于这样对他啊。 “嗯,”轻轻应了声,易溪河手指轻点,那几个快成冰雕的长老们离奇的悬浮起来飘在那里。 见状,二长老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眉心的厌恶更盛了,“走走走!”他像驱赶叫花子似的挥着袖袍,一脸的不耐烦,“带他滚,以后别回来!” “死也不回来!”司徒破空狠狠的瞪了眼二长老,自己拍了下顾铭竹的肩膀,“走!” 顾铭竹一擦眼睛,连忙将左丘恨松打横抱起,让他舒服的靠在自己怀中,一眨眼的功夫,台上就只剩下一道道残影。 没过几秒,那些长老身上发出“哗啦”一声后冰层才脱落下来,无力的倒在地上。 “二长老,就这么放他们走吗?”其中一个长老狼狈的爬起来一脸的不甘。 “不然呢?!你非要和那些疯子打吗!就为了那个怪胎?”二长老一脸不耐烦的一挥袖子,目光落到一直没吭声的左丘离松身上,沉默一会,不耐烦的道,“把门口弄干净了你再回来!” “...是......” 易溪河速度极快,落下了司徒破空好长一段距离,就连司徒破空都只能勉强看清他经过的路线,毕竟还带个人,速度肯定慢了好多。 不出一炷香,易溪河的身形就闪进了曾经住过的一个酒店中,瞬移到服务台前。 突然有人出现,那些服务员也都吓了一跳,还不待回过神来,易溪河就把一张钱票拍在桌子上,话语极速撞在服务员脸上,“开个房间!要最大的!赶紧的!” 服务员一愣,接着就连连点头,一边从柜台下掏出一把钥匙双手连忙递给易溪河,“先生...这是您...” “溪河!”话还没说出口,司徒破空就带着顾铭竹他们冲进了酒店,一眼就看到了易溪河。 浑身是血的左丘恨松一进来,店内吃饭的人就发出了不好的嘘声,看来对左丘恨松他们不是很感冒。 “走!”易溪河一招手,率先朝楼上飞奔上去,司徒破空他们紧跟其后。 到了房间,易溪河一把推开房门让司徒破空他们先进去后,自己才带上房门连忙跑了进来,直接钻进卫生间打水。 顾铭竹连忙奔到床边将伤痕累累的左丘恨松轻轻的放在床上,只是左丘恨松面容没有任何变化,打眼看上去就像一具尸体。 “破空...”顾铭竹几乎是带着哭腔看着司徒破空。 “没事,”司徒破空面色严肃的摇了摇头,自己从林貅中拿出极品双醉叶扔给顾铭竹,顾铭竹连忙接住开始洒在他伤口上减轻疼痛,特别是在给他眼睛做处理时,顾铭竹真的差点哭出来。 司徒破空拍了拍有些混乱的脑袋,手掌一握拿出三根细长的银针。 银针上燃出一串细小的火焰,烧过长针后司徒破空半跪在床边一齐扎在了左丘恨松胸口的几个穴位上,不出几秒又拔出再度用火焰烧过一遍改刺胳膊和脖子上的穴位。 这几个穴位是强行刺激左丘恨松有意识,也是他知道的为数不多的几个保命的穴位了,司徒破空不敢说左丘恨松现在跟个死人没什么两样了。 没多长时间,易溪河就端着水盆快步跑了出来,放在床头,手掌一招一颗绿色的药丸就从司徒破空的林貅中弹了出来落在水盆中。 药丸入水就立即化开,水面没有惊起一丝波澜就被染成淡绿色。 “我来!”易溪河手掌一招,盆中的水全部跳跃起来悬浮在半空结成一根根翠绿的冰针。 “去!”易溪河手指轻弹,冰针嗖嗖的全部刺进左丘恨松的穴位中,左丘恨松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差点把床头的水盆掀下去。 “阿松!”顾铭竹担心的叫出了声,他连忙伸手轻抚左丘恨松的额头,“没事没事,一会就好了,一会就好了!” “我看看!”易溪河皱着眉头伸出手指轻按他的脖子,略一感应,也皱起了眉头。 “恨松怎么样了?!”见状,顾铭竹连忙抓住易溪河的手腕,一脸的担心。 冷不丁被抓住,易溪河打了个激灵,他看了眼顾铭竹已经快哭出来的面庞,抿了抿嘴唇,犹豫的开口道。 “额...小伙子你也别急,我这针法虽不能让人一下子就活蹦乱跳的,但能保持现有状态,剩一口气就剩一口,只会好不会坏,” “现在恨松没生命危险了,你也别太着急,真的!”易溪河讪讪的看着他,连连摆手。 “到底怎么样?!说实话吧,”见状,顾铭竹松开手,呆若木鸡的看着左丘恨松,“我也对穴位有些了解。” “还剩一小口气吧...”易溪河低下了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什么?”顾铭竹一愣,本来就脆弱的神经此时更是翻江倒海,他难以置信的偏头看着左丘恨松,此时的司徒破空还在用针刺激着他的穴位,满头大汗。 “别听他瞎说,肯定能好!”司徒破空嗔怪的看了眼易溪河,怪他多嘴,自己把针一扔拿出一瓶疗伤药开始往他嘴里灌。 药液在他嘴唇上流淌,顺着嘴角又流了下来,司徒破空眉头一皱,他掰着左丘恨松的下巴让他把嘴张开,强迫药液流进他嘴中,药液在他喉咙处打转,根本没有咽下去的迹象。 “完了...”见状,司徒破空心中更是凉了半截,连药都喝不进去了,这人跟死了没什么两样了吧。 “喂不进去...”司徒破空僵硬的转过头看着顾铭竹和易溪河。 “嘴对嘴啊,吹进去!”见状,易溪河倒是立刻反应过来皱着眉头催促道。 “对!”听言,司徒破空眼睛一亮,一面把药塞在顾铭竹怀中就要下床,“我去找个女大夫!” 药一入手,顾铭竹看了眼昏迷不醒的左丘恨松,几乎是连想都没想一仰头喝下一大半灵药趴在左丘恨松旁边嘴对嘴喂了下去。 顿时,司徒破空和易溪河不约而同的呆在原地目瞪口呆的看着顾铭竹,嘴巴都张得老大。 “喂喂没事!死不了了!我去找个女大夫就行了!你俩!你俩男的!” 司徒破空手忙脚乱的重新扑在床上,就想把顾铭竹拉开,手掌在空中比划会,又收了回来。 “你俩是男的...”司徒破空只感觉脑袋一阵眩晕,意识顿时来了个翻江倒海,活了十八多年,第一次见到两个男的... 喂完一次,顾铭竹再度抬头喝下剩下的灵药低头又喂给左丘恨松,很明显能看到顾铭竹的胸口正扑通扑通的跳动,但好在左丘恨松的喉结开始滚动,喝下药就好多了。 喂完药,顾铭竹喘着粗气坐了起来,嘴边还挂着一些晶亮亮的残余药液,不知不觉,一滴泪水竟然从面颊滑落而下。 顾铭竹有些悲凉的看向司徒破空,挂着泪痕的脸庞越发的凄凉,“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没...没了...”司徒破空咽了口口水,有也不能让他做了,“其实...其实你不用这么急...找个女大夫很快的。” “没事,”顾铭竹擦了下眼睛,“那些无所谓了,我只是想带恨松回家。” “好不容易成祖符了,能张开翅膀了,可以走了,他们又来找我们麻烦,恨松是从小就被他们撵去后门的,这次又拿这说事,这根本...” 话到这,顾铭竹吸了吸鼻子,抬手随意擦了下嘴巴,“别跟恨松说我喂药的事,不然他肯定会躲我。” “不说不说,”司徒破空连连摆手,眼神依旧呆滞,似乎还没从震撼中回过神来,“打死也不说。” “多谢,”顾铭竹点了点头,带着哭腔缓缓问道,“恨松到底有没有事?别瞒我了,反正我现在已经崩溃了。” “额...”听言,司徒破空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你也别急,溪河刚才也说了,他现在是半死状态,主要还是看他愿不愿意醒,懂不?” “嗯,”顾铭竹再次机械性的点了点头,“那我能给他擦擦身子吗?” 司徒破空看了眼浑身是伤的左丘恨松,犹豫一会后点了点头,“那用双醉叶擦吧,别太使劲了我去买点药,让溪河在这里陪你们。” 一边说,司徒破空一边翻身下床,经过易溪河的时候还拍了拍他的肩膀才出门离开。 看着有些摇摇欲坠的顾铭竹,就连易溪河都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也别太担心了,有我们你还怕什么?” “就是因为有你们我现在还能理智,不然我会选择亲手了结左丘恨松,然后自尽。”顾铭竹苦笑着扬起嘴角,“谢谢你们...谢谢...” 酒店外,司徒破空在生死场停留了很长一段时间,换了三四处打了近百场才满意的收手,毕竟好多菜鸟级别的司徒破空一招就给秒了,没花太大时间。 出了生死场司徒破空带着帽子大步在街上穿梭,三打听两打听,最终打听到附近最有名的药坊——千灵坊。 药坊很大,门头就不小,司徒破空站在门口盘算会儿自己有的钱够不够才敢踏进去,一进去,就有一位面容还算不错的小姐穿着极具诱惑力的制服朝他走来。 “先生是来买药的吗?”小姐笑的很职业化,但从她的眼中还是能看到一些惊异,金色头发可是很少见的。 “嗯,”轻轻应了声,司徒破空就开始打量四周,偌大的药店四周全是柜子,有木制的,也有透明的,里面放着些珍贵的药材,“五阶的疗伤药。” “有!在这边!”小姐伸手做出请的姿势,率先带他朝一处玻璃柜走去,司徒破空紧跟其后,但眼睛还是四处打量看看能不能买到别的好东西。 “先生,这是五阶灵药中最好的疗伤药了,”小姐笑眯眯的指着其中一个柜子,柜子里放了不少形态各异新鲜的灵药,上面还很良心的贴着价钱,个个都是千万左右。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司徒破空快速在柜子上点了几个药材,看似出手阔绰,但心头已经开始有些心疼了。 “好的,您稍等!”看到司徒破空出手如此大方,小姐脸上的笑容更甚了,她礼貌的冲司徒破空点了点头自己连忙着手从前台拿出个盒子麻利的打开橱门动手将那几株药材装起,装好后,那小姐带着他到收银台交完钱才把东西交给司徒破空,司徒破空接过盒子又查看了一遍才告辞走人。 自己前脚刚跨出门槛,就感觉到一股冷冷的气息扑了过来,司徒破空眼睛一凝,他下意识的转过身警惕的目光投了过去,果然,就见一个人正慵懒的靠在门边,双臂环在胸前用一种玩味的目光看着他。 第126章 事实证明,拆家更管用 屋檐上不知何时站了十几只鸽子,咕咕的叫着,来人三十岁左右,看他深邃的眼睛,就知道肯定经历过不少的人情世态。 “找我的?”司徒破空眼皮一抬试着问道。 “对啊,”来人缓缓站直身子,嘴角还带着笑意,“三雀阁穆洛书,想请你赐教。” “打架呗?”司徒破空耸了耸肩,一脸的不感冒,听着三雀阁就知道这家伙是来找事的,“顾铭竹在你们宗族的时候什么事都没有,这一走就开始来事了,你们到底是让不让他走啊?” 听言,穆洛书反而低头笑了出来,自己不老实的原地晃来晃去,像个孩子一样好动。 “无所谓,”穆洛书摇了摇头,“他怎样我不管,但你们打了梁问杉,好歹我也是三雀阁的大弟子,帮他报仇而已。” “大弟子?”司徒破空眯起眼上下打量着他,“这么老?” “呵,”穆洛书嘴角一扬,似乎是在冷笑,“只是比你大了五岁,还没到很老的地步吧?” “那倒没有,”司徒破空一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就是长得老了,怎么了?就是跟我嘴上找场子?” “当然不了,只是想和你聊聊天,”穆洛书嘴角一扬,又是个笑面虎,见状,司徒破空连忙调动体内祖气极速旋转。 也就在这时,屋檐上原先老实的鸽子突然不约而同的展开翅膀四散飞向司徒破空,在阳光的照射下甚至能看到鸽子羽翼末端的寒芒。 “有病!”司徒破空脚尖点地连忙向后跃去,和那些鸽子稍微分开一点距离,自己手掌一握抓住东门岩送他的短枪使劲一甩枪尖被甩出向前旋转着击向那些飞鸽。 “啊!!”随着战局开始,周围行人惊叫一声后连忙推搡着逃开这段范围,顿时,这块街上只剩下一些慌乱中掉落的菜叶子之类的,甚至还有一只脚后跟已经坏掉的鞋子。 枪尖“啪”的一声打在了最前面的鸽子翅膀上,却发出金属碰撞的清脆声,鸽子身子一偏但又快速的找准平衡重新飞了起来。 司徒破空手腕一抖短枪被抓在手中,火焰祖气呼地包裹整个短枪,远看就像一条绚丽的火鞭,只见火鞭再次甩动,直接“噼里啪啦”毫无阻挡的打在鸽子上,留下一道焦黑的鞭痕。 “咕!”鸽子们惨叫一声后连忙调头向上飞去,仿佛要飞进太阳中,司徒破空跟着鸽子的飞行路线抬头看了过去,正好和刺眼的阳光对个正着,一时间眼睛被晃得生疼,司徒破空连忙低下头使劲眨着眼睛缓解眼睛的酸痛,自己周身弹出一个淡金色的防护罩将自己保护起来。 防护罩刚成型,就听“咚”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撞在了上面,司徒破空抬头一看,果然是穆洛书一掌抓在了防护上,抓的防护罩都有些变形。 “我操你妈你就是有病!”本来就火大,司徒破空皱着眉头干脆将巨像苍穹覆盖在身上,自己同样一掌朝他的手掌抓去。 手掌接触防护罩哗啦一声破碎开来,露出穆洛书有些诡异的笑容,看的司徒破空心中更加烦躁,他手腕一抖再度甩出短枪朝他腰部刺去。 穆洛书伸出另一只被灰白祖气包裹的手灵活的抓住铁链并旋转两圈牢牢的缠在胳膊上使劲朝自己拉来。 司徒破空任由身子朝他拉过去,借着惯性顺势向后倒去,飞身一脚踹向他的腹部,还不等踹到穆洛书身前就弹出一个脑袋大小的光圈,但还是被司徒破空一脚给踢碎,最后被司徒破空结结实实的踢到了身上。 “唔!”穆洛书喉间发出一声闷响,当下他手掌一松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好几步才止住身形。 “你就这么急着跟我打架?”司徒破空没好气的扫了他一眼,他以为会和他在一个人少的地方面对面的交手,谁知道直接在人门前打了起来,这一会老板不就出来赶人了吗。 “对呀,”穆洛书脖子一偏,一脸的无所谓,“我知道你的破坏性强,在这种地方你就不能出全力了吧。” “哦?是吗?”司徒破空反倒饶有兴趣的看了他一眼,身形一闪就没了踪影。 见状,穆洛书眼睛一凝,反倒一脸轻松的跳到半空,背后不知什么东西鼓捣一阵后就撑开衣服“唰”地展开,宽大的灰白色羽翼煽动,给地面投射下一片阴影。 阴影展开,原先飞走的鸽子又“呼啦啦”的似乎是从阴影中冒出在地上乱飞乱撞,司徒破空身形一顿直接站在原地,手腕上林貅一阵闪动掠魂镖旋转着飞出直接朝四周席卷,将乱飞的鸽子齐刷刷的切成两半。 鸽子都来不及发出惨叫就成了两半掉落到地上,鲜血淋漓。 司徒破空咬着牙有些不甘的抬头看向穆洛书,此时的后者双臂环在胸前正有些嘲讽的看着他,他伸出胳膊朝司徒破空轻轻一指,羽翼周围就弹出大片灰白色的羽毛齐刷刷的朝司徒破空冲去。 “断水斩!”司徒破空手掌一握收回短枪,凝实的水刀快速成型被司徒破空甩出去,唰唰唰一路向上接二连三的冒出和羽毛撞个正着,几乎是没有太大的波澜羽毛就被抵消掉了,朝穆洛书旋转着砍去。 穆洛书面色没有多大变化,看起来应付起来游刃有余,他伸出手手掌张开同时一个灰色盾牌展现而出挡在他的面前。 见状,司徒破空心中一笑,指尖有光点闪烁的的手指在袖袍中不着痕迹的轻轻滑动了半圈,空中飞旋的水刀刚一挨上盾牌就自动分成两路绕开穆洛书砍向后面千灵坊的招牌。 见其举动,穆洛书眼中也是闪过一丝诧异,接着就笑了,似乎明白了司徒破空的意图,自己反而收起翅膀稳稳的落到地上。 “闹什么闹?!”水刀差那么一两毫米就挨上千药坊牌匾的时候就离奇的定格在半空,随后化为碎片随风消逝,见状,司徒破空心中反而一颤,这出手的人这么厉害,会不会看出自己是故意的? “我看你们就是故意在此闹事!”不悦的声音传来,司徒破空倒是极为乖巧的垂手而立。 话音落,司徒破空和穆洛书之间的空地空间一阵波动,待空间恢复平静,就有一个衣衫华丽全身的老者站在那里,他一出现,周围顿时传来令人心旷神怡的药香。 “晚辈穆洛书,见过安坊主,”见到他,穆洛书非常温文尔雅的鞠躬抱拳,脸色平静的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司徒破空见过安坊主,”司徒破空学着他的称呼恭敬的抱拳。 “司徒破空?”听到这个名字,安坊主也忍不住皱着眉头念叨一番,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司徒破空面色不变,依旧保持抱拳的姿势任由他打量。 “所以你拆完司徒家又来拆我千药坊?”安坊主压低了声音,很明显听出他已经火了。 “并没有,只是来买点东西,穆洛书硬要和我在这打,我也不能和他耽误,只好出此下策了,惹安坊主动怒,破空在这里赔不是了。” 一边说,司徒破空把脑袋压得更低了,样子还挺真诚。 “哎,”安坊主无奈的挥了挥袖子,有些不耐烦,“罢了罢了,你们要打就去别地打,别在我这砸场子,赶紧走吧!” “是!破空这就走!”司徒破空再度抱拳,接着转身就要跑,他可不想跟这个聊着聊着就说打就打的家伙多待。 还没跑出几步,一只脚就重重的踹在司徒破空腹部,“唔!”司徒破空疼的立刻皱起眉头,身形接连后退了好几步才勉强止住,还差点一屁股坐地上。 “我操你干什么!”司徒破空不悦的抬头,果然穆洛书就站在他面前跟个没事人似的看着他,“报仇啊,你的同伴踢了梁问杉,我帮他还回一脚,现在我们之间没恩怨了。” “我谢谢你的宽容大度!”司徒破空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气呼呼的迈着大步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和穆洛书擦肩而过。 怪不得穆洛书突然打架,原来是易溪河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先打的梁问杉。 “哦,对了,”穆洛书抬起眼皮看着与自己擦肩而过的司徒破空的侧脸,依旧双臂环在胸前,嘴角扬起一个诡异的弧度,“听说明天万金拍卖会拍卖樻蚳草,不过我们三雀阁要定了!” 听言,司徒破空猛地睁大了眼睛,心中顿时翻滚起来,樻蚳草可是疗伤圣品,有了它,左丘恨松三天之内肯定能醒过来。 但这个东西价钱不比阴阳石低,他也是认定自己肯定买不起只能抢别人的,而最终的结果,很有可能是自己和三雀阁打起来,之后后者以此为由再引来诸多麻烦。 由原先的大步走改成一路小跑快速回了酒店,司徒破空轻轻推门进去,一进去,坐在床边的易溪河就警惕的抬起了头,看到是他才放松下来。 “怎么这么长时间?”易溪河有些担心的站了起来朝他走去,眉头逐渐皱了起来,“你打架了?!” “有点事,不过没关系,”司徒破空随意的说着,一边把装药材的盒子拿了出来递给易溪河,自己环顾四周,随意的问道,“顾铭竹呢?” 没有回答他,易溪河有些严肃的一掌拍在他腹部,手掌之上冰冷的寒气缠绕,司徒破空一愣,但没有推开。 没多久,易溪河撤回手掌摊开手给他看,只见他的手上着正躺着一个特别小巧的蜈蚣,不过已经冻成冰雕了。 “这是...” “还敢说没事?被下了蛊你都不知道!”易溪河白了司徒破空一眼,使劲甩着手中的蜈蚣冰雕,但还是能听出他在关心司徒破空,“我跟你说这是发现的早,不然等蛊术发作有你受得!” 话音落,易溪河手掌猛地握紧,蛊虫“咔嚓”一声碎裂成冰晶,顺着易溪河的指缝流了出去。 “不是有你嘛!”司徒破空特别“温柔”的看着易溪河,自己来到床边查看左丘恨松的伤势。 “我去,染了头发你还真会勾搭人,”易溪河不屑的白了他一眼,看着已经和死人没区别的左丘恨松,易溪河也惋惜的摇了摇头,“挺好的小孩,估计以后就是个植物人了。” “那样顾铭竹就崩溃了,”司徒破空也无奈的坐在床边,“顾铭竹呢?” “他啊,你走了没十分钟就出去了,拦都拦不住。” “出去了?!”听言,司徒破空猛地回头难以置信的看着易溪河,“你不拦着他你干嘛?!” “拦了,拦不住啊,”易溪河也无奈的耸了耸肩,“一个劲要出去,问他干嘛他还不说。” “你妹,你要是想拦还能拦不住?”司徒破空用看待傻子的目光看着他,自己再度站了起来就要走,“你在这看着恨松,我去找找他。” “哎呦没事的,”见状,易溪河无奈的上前拉住司徒破空,“他比你好,已经回来了。” 听言,司徒破空回过头半信半疑的看了易溪河一眼,但还是坐了下来,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警告他,“你以后别让顾铭竹自己乱跑!” 果然,没几分钟,就听开门声响起,顾铭竹低着头脸色奇怪的走了进来,像是受了委屈。 “怎么了?”见状,司徒破空连忙迎了过去一脸担心的看着他。 “没事,”顾铭竹摇了摇头,缓缓看向了司徒破空,“你去生死场了?” “啊,换点钱,没受伤,”司徒破空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但很快又软了下来,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也去了?” “嗯,我想换点钱,”顾铭竹点了点头,自己挽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绑的一个绿色的林貅,林貅闪过一丝光芒,竟然弹出一摞钱票。 顾铭竹低着头小心翼翼的把钱递给司徒破空,声音很小,“我也没什么能做的,也不知道怎么医治恨松,还要麻烦司徒兄跑腿帮忙买药。” “我心里挺过意不去的,司徒兄也别介意,我...” “你真不用这样,”司徒破空摸了摸额头,无奈的笑了,他看了眼顾铭竹手中的钱,也没说什么接了过来,随意扫了眼,司徒破空就被上面的大数额给震了一下,这伙计,估计是出去拼命了吧... “别还给我了...”顾铭竹低着头,声音很小。 听言,司徒破空反而愣了一下,接着就恢复原状,这钱拿在手中,顿时不知道怎么办好了,他原本打算等左丘恨松没事了就把钱还给他的... “行,”司徒破空随意的应了声,“上次把翅膀还你恨松说你了吗?” “他啊...”听言,顾铭竹一脸温柔的看着左丘恨松,“自从知道了这件事,他每天都要跟我絮叨好几遍,自己也在自责。” “他太关心了你,”司徒破空冲他微微一笑,犹豫一下,把钱给收了起来,“没事了,你先好好休息会吧,我去提炼药材。” 一边说,司徒破空拿起易溪河怀中的盒子就往侧卧走去顺手关上了门,自己按照配方先把药材全部提炼出来,然后开始这个两滴那个一勺的调配起来重新煅烧留着明天再用。 回过神来才发现天已经黑了,不知不觉竟然提炼了这么长时间,活动了有些麻木的腿,司徒破空纵身跳下床一步步挪到门口打开门往外看去。 只见顾铭竹跪在床边,手指不断轻抚左丘恨松的头发,眼睛毫无焦距,“弄完了?”见他出来,易溪河率先起身将桌上一包点心拿起扔给司徒破空。 “嗯,”司徒破空准确接住拆开袋子胡乱往嘴里填了两口伸长脖子看向左丘恨松,只是后者没有任何变化,依旧像个尸体一样昏死。 “别担心了,”司徒破空轻声道,“你也先休息吧,明天我再给他来一遍针刺看看有没有好转,会好的。” “嗯,”顾铭竹失神的点了点头,“谢谢你们。” “嗨,”司徒破空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没事,我们也只能做这些了,好好休息吧,说不定明天恨松就能好好很多了。” “嗯,”顾铭竹再度机械性的点了点头,扶着床边缓缓站起,“谢谢你们...” 第127章 又是这死东西 侧卧的床小,司徒破空跟易溪河躺在床上互相挤了对方半天抢地方,到最后实在是困得不行了才各占一方睡觉。 直到早晨司徒破空迷迷糊糊的小床去厕所,一开门,却发现顾铭竹已经醒了,正坐在左丘恨松的旁边,深深的低着头不断轻抚他的头发。 “这么早就醒了?”司徒破空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朝他们走去。 “没什么睡意,就起来照看恨松了,”顾铭竹头也没抬,但还能看见他嘴角勉强扬起的弧度,“早饭买好了,还热着呢。” 一边说,顾铭竹一边指向桌子,果然,桌子上正放着好几碗香香的大米粥,还有包子。 “买好了?!”司徒破空有些吃惊,“以后早餐让易溪河去弄吧,你多陪陪恨松。” 一边说,司徒破空伸手摸了摸左丘恨松的脉搏,心里却沉下去了,喂了药,处理了外伤,跟昨天相比,居然没有一点好的迹象。 “没事,会好的,”司徒破空极力让自己表现的自然,一边端给他一碗粥,“没事的时候给恨松喂点,然后再吃药,对他身体好。” “嗯,”接过米粥,顾铭竹呆滞的点了点头,就舀起一勺送他嘴边,还是和昨天一样,毫无意识,喂不进去。 见状,司徒破空把昨天提炼的药放在左丘恨松的枕头边,自己知趣的退到了厕所并关上房门轻手轻脚的解手洗漱,生怕打扰到他们。 在厕所足足待了20分钟,司徒破空才敢轻手轻脚的开门出去,看向他们,发现连灵药都被灌下去了,顾铭竹抬头看了眼司徒破空,冲他微微一笑,司徒破空也古怪的冲他笑了笑。 简单的吃完早饭司徒破空又要出去,见状,顾铭竹也要跟着他走,愣是让司徒破空把他按了回去让他好好照顾左丘恨松,因为易溪河那家伙不靠谱。 好说歹说才把顾铭竹留了下来,今天他可是准备去抢樻蚳草的,一个人不容易暴露目标,更何况自己刚会的冰属性还没暴露呢,这样一来还能降低自己的嫌疑。 出了酒店司徒破空左拐右闪确定没人跟踪也没人监视他才进了离拍卖场有点距离的酒店要了个下等房,把头发的金色用花瓣洗掉后才穿上略显臃肿的黑袍,将自己身形掩盖的易溪河见着他都不一定能认出来后才离开朝万金拍卖会赶去。 随着离目的地的逐渐接近,周围和司徒破空一样打扮的人也多了起来。 司徒破空率先进了交易区的一个单独的小房间,房间隔音效果很好,里面正慵懒的坐着一个老者。 “拍卖什么?”看司徒破空进来,老者也坐直了身子拿起笔趴在桌边开始写起了东西。 “林貅...”司徒破空没有刻意变声,只是沉声回答,一边拿出一粒紫色林貅放在桌子上,这次司徒破空这么大方完全是因为易溪河给他的林貅中还有好几颗比这紫色林貅不知道高级了多少倍的林貅,对他来说已经不是什么稀罕货了。 这些低级的还是拍卖了买点别的东西比较好,不然自己一直坐着不买东西接着就去抢樻蚳草,也太容易暴露了。 “高级林貅?!”看到桌上闪烁着紫芒的林貅,老者不顾形象的一拍桌子连忙站了起来弯腰把林貅拿起,差点把凳子推倒。 “这成色,上品啊...”老者不仅手掌,就连声音都在发抖,虽说是在三洲之都,但林貅还是稀罕货,更别提这种高级的了。 “这位先生您一等,我这就给您安排!”老者态度都恭敬好多,他小心翼翼的将林貅放回到桌上自己连忙走了出去,没多久,就有一个模样姣好身材火爆穿着性感的侍女端着上好的茶水进来放到司徒破空旁边,恭恭敬敬的站在一边。 没多久,就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至门口,来人敲了两下门就推门而入看向司徒破空。 来人五十岁左右,应该是这里的管事,“这位先生拍卖高级林貅?”管事恭敬的问道,眼珠不着痕迹的扫了眼桌上的林貅,一边说一边挥手让侍女出去。 “嗯,”司徒破空点了点头,“先生帮忙评估一下吧。” 侍女恭敬的退了出去,不忘带上房门,管事拉开椅子坐在司徒破空面前拿起林貅上下翻看了好几遍,最后爱不释手的放回桌子上。 “先生的林貅就连我都很少见到呢,”管事双手交叉放在桌上,眼中多了丝讨好之意。 “这样吧,先生,您出个价钱,这个林貅就当卖给我们了好不好?”管事满脸堆笑的看着司徒破空。 司徒破空胳膊撑着脑袋,手指在林貅上轻点,随着司徒破空手指的摆动,管事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跟他的手指一齐起伏。 “上拍卖,你们找托去叫价自己买,不然免谈!”司徒破空连看都没看他,语气生硬的毫无商量的余地。 “额...先生,”管事满脸堆笑的看着他。 “上拍卖,你们找托去叫价自己买,不然就拿樻蚳草跟我换!”司徒破空抬眼看了他一眼,一边就要把林貅收回。 “哎哎哎,先生!”见状,管事就差上前把司徒破空按回椅子上了,“我们拍卖,我们拍卖!樻蚳草的价位起码要三颗这样的林貅,所以...” “成交!”司徒破空一拍林貅,“樻蚳草的价值我也清楚,也没想和管事交换如此昂贵的物品,到时候你们把林貅买下就行。” 司徒破空有些狡黠的看着他,管事一愣,最终苦笑着摇了摇头,感情自己是被耍了。 “先生说一下名字吧,”管事拿出一支笔,语气依旧有些无奈。 “司河,”司徒破空脸不红心不跳的轻声道。 “司...河...”管事念叨一遍,潇洒的在纸上写下龙飞凤舞的两个大字,还有其他一些比较小的事项,反正司徒破空懒得看。 “好了!”管事大笔一挥站起身来,从胸前摸出一块巴掌大小的金色牌子恭敬的递给司徒破空,“这是贵宾席的位置,一会我会派人带您过去!” “嗯,多谢,”司徒破空起身伸手接过牌子,就在管事的带领下走出房间,被之前的侍女带着去了拍卖厅。 拍卖厅还是上次的那个,不同的是这次自己是坐在第二排,位置又大又软,坐在上面就像坐在棉花上一样。 可能是来的太早,第一排都没什么人,只有边上零散坐了几个,其他的位置都是一连串没人,司徒破空舒舒服服的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他感觉三雀阁肯定会坐在自己身边。 无视周围嘈杂的还有回音的声音,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一道有些熟悉的气息就逐渐飘了过来。 司徒破空猛地睁开眼睛看向过道另一边,果不其然,就见五六个三雀阁的人毫不遮掩特别高调的往最前排走去,穆洛书就在其中,只见后者将双手插在裤兜中,还不断的扫视全场,场中坐了大半的人,前排差不多已经坐满其他宗族的人,就自己周围有几片空座位。 三雀阁的长老自顾自的走到第一排,而穆洛书却不紧不慢的朝他走来,见状,司徒破空神经顿时绷紧,谁知道这个家伙会不会认出自己然后直接出手打人。 不过索性穆洛书只是扫了眼自己,就非常优雅的坐在旁边,司徒破空忍不住偏头看了他一眼,看后者面色平静没有任何反应也就转回了头。 顿时空气都变得尴尬起来,跟别人没关系,反正跟他在一块不管怎样都感觉很尴尬。 不过这种气氛没持续多久,一缕淡淡的祖气就飘了过来,在自己周围盘旋,试图将自己包围。 “试探我?”司徒破空眉毛一抬,依旧端坐在那里,就像一个不轻易出手的高手。 见司徒破空没反应,那缕祖气越发的放肆,甚至已经试探的触碰到自己的衣衫,并逐渐朝脖子移去。 第128章 有时候真觉得,自己和强盗没什么两样 “滚!”司徒破空将嗓子压得很沙哑,自己猛地释放冰冷的气息毫不客气的将祖气冻结冲击成细小的冰粒,剩下的余威一股脑的朝穆洛书扑去。 气息流过,穆洛书很明显的打了个颤,但依旧像个没事人似的坐在那里,不过没了其他动静。 “真影帝,”司徒破空冷笑着扬起嘴角,他这可是经神阶祖技学来的冰属性,不说其他,凭现在的实力光是气息就能让周围的液体结出冰晶,这样一来,还迷惑了穆洛书的判断,司徒破空心中悄悄松了口气。 没多长时间,大厅内的灯一排一排的突然暗了下来,只有台上灯光耀眼,很显然拍卖要开始了。 “没看到那小子吗?”灯光灭了,前面一个长老转过身轻声问道。 穆洛书面色有些凝重的摇了摇头,“没看到,可能不在这里。” 听言,司徒破空差点笑了出来,这说的是自己吧?这真的是没发现。 “欢迎大家来到万金拍卖会,闲话不多说,此次拍卖的第一个物品,高级林貅,”东西一出,前排就响起一片窃窃私语声,一边说,台上一边升起一个台子,那颗紫色林貅就悬浮在上面,在强光的照耀下反射更耀眼的光芒“起拍价,七千万!” “一亿!”报价刚出,第一排最边上一个人就起身大声喊价,看样子势在必得。 “一亿三!”出乎意料的,穆洛书居然也起身喊价,看他懒散的样子,估计也不是认真的。 “一亿五!”先前那人也不甘示弱,听声,果然,穆洛书就坐了回去。 “一亿七!” “两亿!” “两亿三!” “两亿五!”一个接一个的叫价响起,司徒破空笑的脸都快抽了,两亿多,自己真的发财了。 “三亿!”一点都不心疼的语气从第一个叫价的人口中传来,司徒破空心中乐得更加灿烂。 三亿一出,所有人都缩在椅子里,估计是放弃了,“没人了吗?那好...” “五亿!”司徒破空不紧不慢的抬手低压着声音喊道,顿时台下一片喧哗。 “五亿一!”那人再度叫价,听言,司徒破空坏笑着坐了回去,如果不是场合不合适,司徒破空真想在地上打滚大笑,主持人沉默一会,才继续问道,“五亿一,还有人吗?” 台下一片寂静,“那好,那这林貅便归这位先生了!” “接下来开始第二个拍卖品...”司徒破空坐在那里挺热闹,对于自己的腹黑,司徒破空都能笑死。 五六个拍卖品过去,都没有能提起司徒破空兴趣的东西,司徒破空有些失望的闭眼想要休息一会,一道声音就飘了进来。 “下面的拍卖品可是比较稀有了,飞行祖技——极夜流羽翼!起拍价,五千万!” “飞行祖技!”司徒破空眼前一亮,顿时心中痒痒起来,有个能飞的也挺好,就像上次跟穆洛书打架,人家直接飞起来了。 “六千万!” “九千万!” “一亿!”司徒破空起身沙哑着声音高声喊道。 “一亿一!”声音刚出,另一个宗族的人就站了起来。 “一亿三!”反正自己有五亿多,他们还能花这么多钱买这个?于是司徒破空也接着抬价。 果不其然,那个人刚想叫价,就被旁边的人拽了下袖子,没办法,那人回头狠瞪了眼司徒破空不甘的坐了回去。 “没人了吗?”主持人不放心的多问了几遍,看样子对司徒破空刚才使坏还耿耿于怀,“那好,这极夜流羽翼就归这位先生了!” 听言,司徒破空才放松的坐了回去,目光一偏,却看到穆洛书正饶有兴趣的看着他,眼神特别奇怪。 “有事?”司徒破空沉声问道。 “你这声音是刻意变了吧?”穆洛书似乎是随意的问道。 “来这的,没几个会心大到什么都不掩饰吧?”司徒破空慵懒的靠在椅背,双手随意的搭在扶手上。 “也对!”穆洛书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接着又看向司徒破空,把声音捏的很尖,“像这样改变声音?” “...嗯......”司徒破空心中一阵无语,这人,绝对脑子有问题 回应完,司徒破空就不再搭理他,以防暴露自己,幸好后者也没再犯蠢。 接下来的拍卖品就都比较稀有了,不过跟易溪河的东西一比,这些就显得太平常了。 升降台再度升起,一株新鲜的植物就缓缓呈现在所有人目光下,植物看起来稀松平常,盘根交错的根系牢牢立在托板上,还有几粒泥土挂在上面。 几片墨绿色的叶子周围布满锯齿状,样子就像野草,只有植物末端分出的两片巴掌大的叶子耷拉着,就像小猪的耳朵。 “下面是各位期待已久的重头拍卖品——樻蚳草,药效堪比起死回生,起拍价,三亿!” “四亿!” “五亿!” “五亿五!” “六亿五!”报价一出,此起彼伏的叫价声就在前排接连响了起来,听这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的价钱,司徒破空感觉气自己心脏都疼,不愧是大宗族,还真是有钱。 “二十亿!”面前毫无动静的三雀阁终于起身叫价,样子势在必得,听到三雀阁的大手笔,其他宗族的人都犹豫起来,但没过多久,另一个宗族的人就站了起来,“二十一亿!” “二十五亿!”三雀阁的人脸不红心不跳,继续平静的叫价,听的司徒破空差点没坐住,三雀阁真是阔气。 果然,三雀阁叫完价,另个宗族的人咬了咬牙,最终不甘的坐了回去,“那好,樻蚳草就归这位长老了,感谢大家...” 接下来就是必有得客套了,不能让自己显得太着急,司徒破空耐着性子听完后就不紧不慢的起身往外走。 出了大厅到交易区门前,穆洛书等人知趣的站在一旁,只有为首的长老进去,司徒破空不紧不慢的跟了进去换完东西几乎跟三雀阁的人一起走出来。 三雀阁的人也不拖沓,出来后直接站好队形将身怀樻蚳草的长老保护在其中大步流星的走了。 透过帽檐,看着他们的背影,司徒破空眼神越发的冷冽,自己悄悄将一缕祖气注入林貅中,同样大步跟了出去。 还没出大门,站在最后的穆洛书却回过头有些疑惑的看向司徒破空,不禁停下了脚步,“你应该不是跟着我们吧?” 话一出,前面的长老也停下步子转过身一脸警惕的看着司徒破空,一时间后面往外走的人也都被堵在那里,看了眼前面的架势,开始嘀咕起来。 “操!”司徒破空忍不住放慢了步子,心里暗骂一声,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把穆洛书撕了,“就这一条路,难不成后面的人都是跟着你们?” 司徒破空语气极为不屑,“你们若是以为我跟着你们,那就先让我走,你们站的这么严实,想过去都难!” 司徒破空没好气的说着,一边加快了步子就要走,前面的人给他让开一条路,在经过那些长老的时候,司徒破空眼皮一抬,自己电闪飞雪运用到极致唰地闪到中间长老旁边,手掌快速的抓向他手指戒指上的林貅。 “放肆!”旁边一个长老眼疾手快,一拳就轰向司徒破空的腹部。 司徒破空眼睛一凝,当下自己脚掌跺地身形凌空跳起顾不上林貅跳起借力在墙上跑了几步后翻身跳出大门,刚出门口,身后就涌来大片的长弓还有羽毛,一股脑的朝司徒破空撞去。 司徒破空伸出胳膊挡在面前,一个略显粗糙的冰盾迅速成型,攻击噼里啪啦的打在上面没几下,司徒破空就跳到一边,能量“唰”地打了出去直击那些路人。 反应快的路人四散着逃跑,但反应慢的却站在原地瑟瑟发抖,“不好!”见状,司徒破空刚想冲过去,一道人影却诡异的浮现在攻击的前方,正好将能量全部拦住。 待能量散去,就见穆洛书满头大汗的站在那里,脸色苍白,也不知道做了什么。 “敢问阁下的举动是什么意思?”为首的长老缓缓走了出来,脸色极为阴沉。 “你说呢?”司徒破空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虽然对方看不见。 “想抢樻蚳草的话,还劝阁下放弃,三雀阁...” “话多!”司徒破空释放大量冰属性祖气,顿时周围全都是冰冷的寒气飘散,甚至空中都结出了细小的冰粒。 “去!”司徒破空屈指轻弹,冰粒抖动几下就铺天盖地的朝他们冲去,形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细长锋利。 其中一个长老向前一步挡在他们面前,袖袍一挥掀起一股劲风直接就将冰刺给掀碎成好几段被碾到一边。 趁这空挡,另外两个长老身形一闪一个放出大片乱箭一个飞出无数羽毛朝司徒破空两侧袭去。 司徒破空脚掌重重跺地,两侧地面由下至上“唰唰唰”弹出一溜冰雕与那些能量相撞,发出巨大的声响,冰晶被炸的四散乱飞,这一空挡天上又飞下来好几只鸽子朝他脑袋划去,后背衣服突然紧紧贴在身上,司徒破空眼睛一瞥,果然是穆洛书出手,一个威力不小的能量球只朝他后背撞去。 “操,玩大了!”司徒破空一咬牙,他将体内几乎全部的祖气释放而出,构建在身旁形成宽厚的冰山,攻击一层一层的落在上面,冰面发出噼里啪啦的炸裂声,坚硬的冰块很快就被轰的只剩下一半。 再度抵御一番攻势,冰山终于抵挡不住“哗啦”一声破碎成漫天冰块哗啦啦的掉落。 “真不怕死?”司徒破空语气极为挑衅,但心脏却紧张的砰砰直跳。 “哼,狂妄!”那两个长老刚想再度冲上去,却被为首的长老拦下了,只见长老面色凝重的看着他,语气中多了丝恭敬,“阁下是否是司徒破空报仇那日出现的冰属性高手?” “你可以猜猜我是不是,”听言,司徒破空冷哼一声,眼睛快速一扫,反而松了口气,突然伸手指着说话那人大喊:“他的林貅里有樻蚳草!” 第129章 恭喜你,报仇成功 话音还没完全落下,那个长老只感觉手指一凉的低头一看,却见自己佩戴林貅的那根手指已经不见了,断裂处异常的光滑,就连血管都结出了冰晶。 “啊!!”顿时,那个长老疼的立刻抱起手掌不顾形象的喊了出来,其他长老顾不上司徒破空,连忙看向那个长老。 趁着这一空档,司徒破空连忙将电闪飞雪运用到极限迅速窜走,速度快到连残影都来不及留下。 见状,穆洛书眼睛一凝,他连忙张开翅膀腾空飞起朝司徒破空逃跑的路线飞去,飞过一个岔路后就彻底没了司徒破空的蛛丝马迹。 不知道跑出去几十里,都快跑到自己换衣服的酒店了,司徒破空感觉胸口都快炸掉了,易溪河的身影也及时飘在他身边抓住他的肩膀。 司徒破空喘着粗气,嗓子眼异常难受,他拉着易溪河的肩膀快步走进酒店回到房间关上房门后一阵干呕就冲进厕所吐了起来。 易溪河挪进厕所轻拍司徒破空的后背,却笑了,“我说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下,我不就跟你一起过来了吗?” “你太能暴露目标了,留着点好,”司徒破空找了块毛巾擦了擦嘴巴,使劲的漱口才松了口气。 “跟我说说,我在外面等你,紧要关头时候跟刚才一样闪出来不就好了。”易溪河白了司徒破空一眼。 “我怕你再提前冲出来,”司徒破空喘着粗气回答他,一边把黑袍脱了下来放回林貅,“东西到手了?” “当然!”易溪河得意的抬了抬下巴,一边拿出已经冻成棍的手指在司徒破空面前晃了晃,“顺便把上面的灵魂封印都破了,我厉害吧?” “厉害,真厉害,”司徒破空应付的点了点头,自己接过手指把戒指摘下来指尖火焰燃烧很快就将那截断指烧成灰烬。 手掌在林貅上挥过,那棵樻蚳草就弹了出来,“你知道怎么用吗?”司徒破空讪讪的看着易溪河。 “提炼出来啊,药材都这样,你休息吧我来帮你提炼,”易溪河随意的道,一边接过樻蚳草朝床边走去盘腿而坐就要提炼。 “辛苦你了,”司徒破空笑着对他道,又钻进了厕所。 “真乐意钻厕所,”易溪河白了司徒破空的背影一眼,手上冰晶跳动,着手开始提炼了。 十分钟左右,易溪河的手上就只剩下一粒深厚的绿色药液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仔细感应,还能感觉到里面磅礴的药力。 厕所门被轻轻推开,司徒破空用花瓣擦着手上沾染的金色液体看了眼易溪河,脸上露出欣喜之意,“提炼完了?!” “当然,像我这么厉害,分分钟的事,”易溪河骄傲的拍了拍胸脯,看向司徒破空目光又变得无语起来,“又染回头发了,你还真能臭美,勾搭美女啊你?” “我乐意,”司徒破空没好气的瞟了他一眼,“走吧,回去吧,你出来顾铭竹没问你原因?” “嗨,别提了,”易溪河麻利的跳下床,“感应到你释放自己的位置我就知道你有事了,我说我出去买酒顾铭竹那玩意偏要替我去,我都快拗不过他了就骂了他几句,老实了。” 话到最后,易溪河无奈的耸了耸肩膀,听言司徒破空更加无语,易溪河骂起人来,可是叫一个难听。 平常激动了还带几句脏字,这要是生气了,他还能分出两种骂法,一种是泼妇骂法,能问候别人的祖宗十八代,能骂的人活活气死。 另一种就是骂人不带脏字,全靠硬怼,司徒破空给他很形象的比喻成,易溪河用怼人法来吵架时,就像是捏着对方的脖子按在墙角,问他死不死。 骂了他几句...此时拿他们当救命稻草的顾铭竹,也只能把易溪河骂他的话全都连盘端走吧。 简单收拾一下两人就走了,怕被别人发现两人依旧是运用身形祖技狂飙了好长一段距离才停下,此时的人群已经开始讨论今早三雀阁的人被抢的事了。 不过那些司徒破空也不在意,只要不怀疑到自己身上怎么都行。 回到酒店一看,顾铭竹依旧深低着头跪在左丘恨松旁边,轻抚他依旧有伤的手掌,眼睛很肿。 “回来了?”看到他们回来,顾铭竹随意的擦了下眼睛站起身来,依旧低着头。 “我说你个大男人能不能别老哭了,这左丘恨松醒了看你这样他能不难受吗?”易溪河毫不留情的责备起来,但还是能听出他也有些心疼。 “没事,都习惯了,”顾铭竹轻轻的捋着头发。 “你快别说了!”司徒破空嗔怪地推了易溪河一把,自己将装有樻蚳草的瓶子拿了出来,“没事,有这个恨松肯定能醒,还是溪河亲手提炼的!” 一边说,司徒破空一边朝左丘恨松走去,还对顾铭竹笑了笑,听言,顾铭竹猛地睁大了眼睛,他连忙闪到一边,还是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司徒破空。 司徒破空站在床边,轻轻掰开左丘恨松的嘴巴将药液滴了进去,药液入口就化为一股墨绿的气流流遍左丘恨松全身。 气流交错在他身上缠绕,遍布全身,所过之处,伤口都在以喜人的速度愈合,甚至连皮肤都恢复往日的光泽。 原先因为快掉落而发白的眼睛也开始变回原来黝黑的颜色,甚至脸上都泛起了红晕,之前毫无表情的面庞终于微微扬了扬嘴角,样子就像睡着了。 “动了!”司徒破空小声叫了出来,自己后退一步给顾铭竹让出地方,顾铭竹微张着嘴巴连忙扑了过去,手掌在左丘恨松额上颤了颤,紧张的不知道可不可以触碰他。 左丘恨松像小婴儿一样晃了晃脑袋蹭了蹭枕头,手指微微抖动,却不安的皱起了眉头。 “我在!我在!”见状,顾铭竹连忙跪在床边,自己轻轻抱起左丘恨松的脑袋将他搂在怀中。 “没事,我在,”顾铭竹鼻子一酸,嘴角都降了下来,眼圈再度红了。 司徒破空沉默了,他拨拉了一下易溪河,拽着他的袖子走进了侧卧,并轻轻关上房门,不忍打扰他们。 “这药还挺好的,”司徒破空似乎是随意的说道,一边慵懒的躺上了床,看着天花板发呆,“回头我也给自己弄点。” “你当这是白菜啊?”易溪河白了司徒破空一眼,自顾自的坐在床边,“这下子三雀阁可是不会善罢甘休。” “无所谓,”司徒破空缓缓晃了晃脑袋,“能不能查到咱还不一定,本来我就看三雀阁的人不顺眼,他们活该!” “你还真是越来越狂了,”易溪河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床边,“接下来去哪?” “还能去哪,当然是去找复活我妹妹的材料和炼空间的东西。” “呀哈,原来你还记得你妹妹啊?” “去你的!” “哈哈!” “……” “小竹...”怀中的左丘恨松皱了皱眉头,眼皮都开始轻轻抖动。 “阿松!”见状,顾铭竹猛地睁大眼睛,轻轻抚着他的额头,“我在!阿松,没事了,我在!” “可以走了吗...”左丘恨松轻轻靠在顾铭竹的怀中,一滴泪却顺着眼角滴落,打在顾铭竹胸前的衣衫上。 “可以可以!等你好了我们就走!”顾铭竹连连点头,当下便更加用力的抱紧左丘恨松,埋在他脖子处呜呜的哭了起来。 “对不起,这次我一定带你走,一起回蓝翠族,绝对不会有人欺负你了!真的!阿松...” 到最后顾铭竹哽咽的都发不出声音了,一时间,凄凉的哭声在房间回荡,司徒破空抬头看了眼门后,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没过多长时间,却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司徒破空和易溪河不约而同的看向门口,易溪河率先起身打开房门,一看,果然是顾铭竹站在门外,眼睛通红。 “醒了?”易溪河一边问,一边让开让他进来。 “怎么了?”见状,司徒破空也起身站了起来,有些严肃的看着顾铭竹。 “破空...”顾铭竹轻轻的叫了声,他抬头看了眼司徒破空,最终“扑通”一声重重的跪了下来。 “你干嘛?!”司徒破空猛地睁大了眼睛,他连忙伸手去抓顾铭竹的手腕想要把他拉起来,“跪什么赶紧起来!” 手掌一碰到顾铭竹的手腕,顾铭竹立刻伸出另一只手按住司徒破空的手背,冰凉的触感传来,司徒破空一愣,他看向顾铭竹,却发现后者眼睛深处还有鸟形的影子闪烁。 “蓝翠族少族长顾铭竹以灵魂起誓,蓝翠族上下全部族员皆听从司徒破空命指令,如有违背,必入地狱!” 话音落,司徒破空手背处猛地发出耀眼的红芒,还伴有温热的触感,待得光芒散去,顾铭竹缓缓撤回双手,衣服几乎全都被汗水打湿,脸色白的吓人。 而司徒破空手上也多了一个鸟形的符文,符文闪烁两下后就嵌入了皮肤中,没了踪迹,“欠你的太多了,没什么好报答你的,我能做的,只有这个了。” 顾铭竹勉强扬起嘴角,自己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无力的靠在墙上喘着粗气,看向司徒破空的眼神,多了丝感激。 “我说你!”司徒破空急的直跺脚,“又不是光为了你,左丘恨松有事我不可能不管,你说你...” 话到最后,司徒破空气得说不出话来,他挖了挖手背,最后把手伸向顾铭竹,“弄回去!你这全族就这么放我身上了,回去你爹能不能打死你?!” “现在拿回来就等于违背誓言,直接就全族下地狱了,”顾铭竹笑着推开司徒破空的手,看向司徒破空,目光极为坚定,“能这么做,是因为我相信你不会伤害我的族人。” “别告诉恨松这件事,我挺烦他唠叨的,”话虽这么说,但顾铭竹的嘴角还是泛起一抹柔意,“一直都没有对你说,恭喜你,报仇成功!” 第130章 他日定会相见 “你也是,可以回家了,”司徒破空微微一笑,他伸手扶住顾铭竹的肩膀要把他扶起,“没事了就好,等我把事情忙完了就去找你们,到时候你可要好好招待我们!”司徒破空半开玩笑的说着。 “没问题,最北边的落音森林,别看我们家族不起眼但是待客还是很热情的!” 顾铭竹扶着司徒破空的胳膊缓缓站起,朗笑着,恢复了当初刚认识他时的样子。 “哈哈,到时候把你们吃穷了你们就该撵人了。” “不会的,我家只有竹子,你们也不会吃。” “...你认真的?” “哈哈!” 夜,司徒破空第一次睡得这么踏实,不过他真梦到自己正在吃竹子,明明很苦,他还吃了很多,自己正吃的欢,周围却响起了轻微的谈话声,司徒破空一抬头刚想看清声音的来源,自己眼睛却猛地睁大了。 果然,从头顶的方向,轻微的说话声不断的从门后传来,一摸旁边,还是热的,易溪河那家伙还跟死猪一样呼呼大睡。 稍微清醒一下,司徒破空揉着眼睛不紧不慢的起床开门,入眼,就是左丘恨松靠着床板坐在床上,顾铭竹坐在他旁边,手中端着一碗香喷喷的莲子粥。 “醒了?!”见状,司徒破空也忍不住咧起嘴角,快步朝左丘恨松走去坐在他旁边,“身体怎么样?” “没事,挺好的,”左丘恨松点了点头,第一次咧嘴笑了起来,“这次又麻烦你们了,”左丘恨松憨憨的摸了摸头发,这种样子还是第一次看到。 “我没做什么,”司徒破空耸了耸肩,自己手掌一握,一个不大的木盒就被抓在在掌心,“你兄弟为了你去生死场打下来的,让我帮忙买治疗你的药。” 一边说,司徒破空随意的把木盒放在了左丘恨松腿上,“我算了一下,里面的钱还有你们之前在生死场攒下来的,不过应该是为了给恨松买药,所以没剩多少,” “现在钱多了这么多,也是因为铭竹你去拼命了吧,或许还是易溪河以前的打法,以一己之力挑战整个生死场。” “虽然你不让我说,但我觉得,还是让恨松知道比较好。”司徒破空就像讲事情一样地说着。 看着这个木盒,左丘恨松认真的听着司徒破空说的每一个字,眼睛一凝,随即又看向了顾铭竹,脸色瞬间变了。 见状,顾铭竹看着司徒破空,嘴巴一张刚想说些什么,却又低下了头抿着嘴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你们聊,我先回屋了,”司徒破空脑袋一偏,故意装出什么事都没干的样子优哉游哉的跳下床倒背着双手往回走,目光一转,正好看见桌子上还有两碗热粥。 “哎呀,给我们买的?没事,我们不挑剔!”司徒破空非常顺手的端起桌子上另外两碗莲子粥大步回了房间,脚一勾不忘带上房门,他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如果不是顾铭竹,司徒破空还真不知道原来两个男的也可以亲亲,是不是下一步也可以做了? “男人要咋做啊?”想到这,司徒破空脸唰的一下红了,差点把粥撒出来。 床上的易溪河眉头一皱,他缩了缩脖子瞄了司徒破空一眼,又重新闭上了眼睛,不耐烦的抱怨道,“脑子有病啊,大清早发什么春?” “滚你的!”司徒破空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自己弯下腰把粥放在床头柜,“喂,你说两个男的能不能做一男一女洞房做的事?” “你干嘛?!”听言,易溪河猛地睁大了眼睛,他脑袋一缩抓紧被子一脸警惕的看着司徒破空,“我跟你说我不跟男的搞!老子巅峰也是很男人的!” “滚你妈的!”听言,司徒破空上前一把抓住被子死死捂住易溪河的脑袋,“你一天到晚瞎想什么啊到底?!赶紧睡吧你!” “破空兄...”就在两人打闹间,顾铭竹轻轻敲了敲门顺手推开条缝伸进来一个头。 “啊?吵到你们了?”见状,司徒破空连忙跳下床,自己上前把门打开。 “没有没有,”顾铭竹连连摆手,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脖子,“那个...快吃午饭了...让我请你们吃顿饭吧,刚开始的时候就说好了,等到临走的时候...” “中午?”司徒破空疑惑的一皱眉头看向了窗外,太阳确实已经挺高了,也不知道自己这一觉睡了多久。 “吃饭?好啊!吃什么无所谓,多弄点酒就行。”听言,易溪河极为积极的起身看向顾铭竹,一脸期待。 “那是一定!”顾铭竹笑着连连点头,“那我先去下面说说,一会叫人送上来!”话音刚落,顾铭竹就转身快步出去了,还不忘跟左丘恨松也打声招呼。 “干杯!”四个杯子相互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杯中的酒也撒出少许,左丘恨松坐在床边,身上披着一件厚衣服,身体虽然还虚弱,但在酒精的作用下,脸上也泛起一丝红晕。 “信不信这小子不出三杯绝对倒!”易溪河半开玩笑的指着司徒破空说道,自己抬手再度满上一杯酒。 “信!”顾铭竹和左丘恨松几乎是同时这样回答,听言,司徒破空撇了撇嘴,没好气的看了一眼易溪河,“我要是喝过三杯了呢?” “过就过呗,哪个男人跟你似的,”话到最后,易溪河还白了眼司徒破空,样子颇为不屑。 “……”司徒破空一阵无语,他看了眼杯子,最终拿起旁边的酒坛将之倒满,连干三杯后重重的把杯子砸在了桌子上,满脸通红。 “喝过了吧!”司徒破空满嘴酒气,脸上又红又烫,“小样还看不起我,要不是怕前辈哥生气,我一天一罐酒还能像现在这样?” 司徒破空一拳打在易溪河肩膀上,易溪河愣愣的看了眼肩膀,眨了眨眼睛,顿时蒙了,这还不如喝倒了。 “妈蛋一天到晚看我不顺眼,老子还看不上你呢,报个仇你还跟人打起来了,现在老子就他妈的狐假虎威,全都怕你!” “抢个药别人以为是你干的,还不敢上!嘿嘿,等我以后超过你就好了,那时候就轮到我笑话你了!”司徒破空咧着嘴傻笑着,还抽了几下易溪河的肩膀。 “得了吧,累死你你也不能比我强!”易溪河胳膊一挥打掉司徒破空的手掌,下意识的让他离自己远点。 “你俩也是!”叨叨完易溪河,司徒破空又指着顾铭竹他们絮叨,“你俩也别浪,赶紧离开三洲之都,这三雀阁的人已经快疯了,看你俩啥事没有的瞎逛肯定又要来事!” “我跟你们说到时候我可救不了你们了,鬼知道以后我还能不能回这,来一次20万,还要带着个易溪河白吃白住。”话到最后,司徒破空狠狠的瞪了易溪河一眼,看样子怨气颇深。 “哎我说你能不能别丢人了?”易溪河无奈的白了眼司徒破空,自己伸手往他脖子上一掐,司徒破空眼前一黑“砰”一声倒在桌子上,没多久,竟然传来了轻微的呼吸声。 “丢人现眼,还不如睡去呢,”易溪河白了眼司徒破空,转过头看向顾铭竹他们,嘴角又扬起了笑容,“不管他,咱接着喝!” 易溪河搂过一坛酒就要往嘴里倒,还看了眼左丘恨松,“你刚醒,别喝多了,我帮你!” 说完,易溪河嘿嘿一笑,酒坛一抬就咕咚咕咚的大口喝了起来,还有不少酒顺着脖子淌了下来,浸湿了胸前的衣衫。 “接下来你们往哪走?说不定我们还能顺路,”易溪河随意的问道,一边把空酒坛放在地上。 “我们打算从焰之都和三洲之都的交界城门出去,那里出城最快!”顾铭竹朗笑着说道,但这次是能从眼底深处看出他的欣喜和期待。 “焰之都啊...”易溪河轻轻念叨了一声,转头看了眼昏睡的司徒破空,随手抄起酒坛再度喝下大半坛,然后砰的一声放在桌子上。 “顺便帮忙看看焰之都现在怎么样了,等以后没事了我们去找你们玩。” “没问题!”顾铭竹笑着一口答应,一边帮他把酒杯满上,“那就期待易兄和司徒兄早日达成心愿!” “哈哈,没事了肯定去找你们!”易溪河笑着端起酒杯三个杯子轻轻的碰撞在一起,貌似很久他们都没有这样放松过了。 “哎...就是这没出息的玩意又醉了,”易溪河扶着脑袋,无奈的把玩着酒杯,叹了口气。 “嘿嘿,司徒兄酒力不是很好,”顾铭竹微微一笑,摸了摸脑袋,好像想到什么似的连忙翻找胳膊上绑的林貅。 “对了,我这有个小东西,就当是留给你们做纪念了,”顾铭竹笑着伸出拳头,手掌一松,两条项链调皮的垂了下来,在空气中轻微摆动,“这回司徒兄不会还我了吧?” 项链通体银色,屋中光线不是很强,但还反射着耀眼的光芒,尽头鸽子蛋大的吊坠是一红一蓝的宝石,周围镶嵌着一圈同样材质的银色材料,很是好看。 “这宝石是家族中挖掘出来的,可以说是和我这林貅一同在竹子中诞生的,家族将他打磨后给了我,我和恨松都不是很喜欢戴这些饰品,所以一直没有戴过,但这的确是给男人戴的,我看司徒兄...” “耳坠是不是?以前戴耳钉,现在还多了一个,哈哈,”易溪河大笑一声,忍不住拨拉一下司徒破空耳朵上的耳坠。 “这个我们就收下了,放心,这次破空肯定不还,”易溪河笑着收下项链把最好看的蓝色项链挂在脖子上,将红色项链放进司徒破空的林貅中。 项链“叮”的一声掉进林貅,里面原先慵懒的趴在盒子里的小猪警惕的抬起头,看着在黑暗中散发轻微光芒的宝石,自己就像赌气似的鼓起了嘴巴,也发出更加明亮的光芒。 第二天清早,趁大街上还没有太多人,四个人笑着挥手再见,转身一个向北一个向大陆中部走去,就在转身的一瞬间,司徒破空看到顾铭竹眼睛湿润了。 “这孩子,就是太感性了,”易溪河晃着脖子慢悠悠的道。 “但是重情义。” “你不也是,”易溪河拍了下司徒破空的胸口,手掌一招从他的林貅中将项链拿出神秘兮兮的摊在他面前,“顾铭竹送你的,我的是蓝的。” “你抢的吧,”司徒破空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但还是收下了项链挂在脖子上,将吊坠藏在衣服里,“接下来去哪?” “金煌都吧,没猜错的话,地裂谷应该还有东西,”易溪河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你在哪弄到漠上骨鱼王的?” “很冷的地方,还有水蛇,光有牙齿,没眼睛。” “嗯,”易溪河点了点头,嘴角反而还上扬,“那就去那吧,顺便去看看美女!哈哈哈!” “……滚!” 第131章 旧地重游 因为怕被发现再引起怀疑,两人白天几乎都是用身形祖技在人少的地方急速移动,晚上才松懈下来溜溜达达走一阵再去住酒店,恢复一天下来消耗的祖气。 才五六天的功夫,两人就出了三洲之都的大门,也忍不住松了口气。 “喂,你去金煌都有没有认识什么人能帮帮我们给我们带路啥的,我不记得去那里的路。”易溪河拍了下司徒破空的胸膛。 “有,”司徒破空连想都没想就点了点头,刚一肯定就后悔了,他也就认识东门家,可东门家还有个东门凝呢,要是让易溪河知道自己把他瞥了后还认识了别的美女,他能不疯吗? “那去找他们吧。” “不用,直接去地裂谷就行,我认路。”司徒破空故作平静地道,但易溪河还是忍不住探过脑袋去看司徒破空的面庞,“真的?” “滚!”司徒破空没好气的推开易溪河,无奈的笑了,不到一天两人就来到了金煌都,怕被人认出来,司徒破空又戴上了帽子,弄的易溪河一脸不解。 地裂谷平常没人去,所以两人要了辆马车,说去离地裂谷最近的酒店,让车夫快马加鞭的赶过去,到了酒店已经是深夜了 休养了一晚上,第二天清早两人早早出发,街上还没多少人的时候两人已经站在地裂谷旁边了,站在地裂边缘往下看,再加上冷风呼呼地往上涌,司徒破空还是觉得遍体生寒。 “下去吧,下去后我给你弄鱼吻,也就是我为什么能在水底下待这么长时间不用换气,”易溪河冲司徒破空狡黠一笑,看的司徒破空心底发虚。 “行吧,”司徒破空点了点头,脚底下水属性祖技开始浮现而出逐渐蠕动。 “草我可不拖你!”见状,易溪河白了眼司徒破空,自己一掌推在他背上,毫不留情的将他从裂谷上推了下去。 司徒破空猝不及防,自己惊叫一声当下一头就往地下河栽去,冷风呼呼的迎面吹来,司徒破空感觉自己呼吸都困难,更别提睁眼了。 “你大爷!”司徒破空手掌一招水属性祖气再度在头顶汇聚,隐隐要汇集成水球的模样,司徒破空这才能勉强睁开眼睛,入眼就是发黑的水流。 水球还没建立一半,司徒破空“轰”一声就掉入地下河中,水异常冰凉,顺着鼻子一股脑的涌进他肺中,难受极了,司徒破空皱着眉头用力在水下蹬了两下,但身体感觉还在下沉。 “你妹的!”短短的时间司徒破空就把易溪河祖宗十八代问候个遍,自己急的乱蹬胳膊腿,想要浮上去,可是越乱动,就沉的越厉害,司徒破空都能感觉到水压越来越高,压的肺部都要炸了。 司徒破空心中越来越慌了,他连忙加速挥动胳膊,却被一只手牢牢的抓住手腕。 感觉到有人抓住自己,司徒破空就像找到了救命的稻草一把抓住那只手,摸着这细长又骨骼分明的手,司徒破空心中的火一下子就上来了。 这易溪河还知道救自己,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把自己推下来,手被抓住,司徒破空身形却迅速往下沉去,肯定是易溪河拉着自己往水下游。 司徒破空连忙不安的挣扎起来就要掰开易溪河的手,这家伙,难不成本性一直没变,还想害死自己? 正准备撕破脸出招时,同样冰凉的手却抚上了自己的脖子,痒痒的感觉传来,司徒破空嘴唇一哆嗦差点笑出来,肺部难受的感觉却在迅速消退。 大约十几秒过去,那只手才离开自己的脖子转去扒拉眼皮让自己睁开眼。 心中虽然紧张,但司徒破空还是睁开眼睛,入眼看到的,就是易溪河拿着一块发光的水晶看着他。 看他睁开眼睛,易溪河把水晶放在自己脖子旁边,顿时司徒破空差点叫出来,他指着易溪河的脖子,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易溪河脖子上,竟然有一对鱼鳃似的东西正在张合,看他胸口正在起伏,就知道他在呼吸。 司徒破空连忙一摸自己的脖子,果然,自己的脖子上也有滑滑的鱼鳃似的东西,司徒破空试着呼吸一下,能感觉到冰凉的水顺着鼻子流到喉咙中,但没有往肺部流去。 看他没事情了,易溪河才点点司徒破空的肩膀转移他注意力,又指了指上游和下游,看样子是在问路。 司徒破空指了指下游,易溪河会意的点了点头,自己拉着司徒破空的手腕朝下快速游去。 凭着记忆,两人很快就来到了当初水蛇盘踞的地方,看着依旧伪装成水草的水蛇,易溪河嫌弃的皱了皱眉头,自己手掌一挥,大片的寒气皆涌而出,顺着水流涌动,凡是碰到寒气的水蛇,无一不是瞬间冻成冰雕。 易溪河拍了拍司徒破空指了指前面,示意他往前走,自己跟在寒气后面,看着地下河通道中一簇又一簇的冰雕,再看看易溪河一脸轻松的样子,越来越觉得让他跟着自己其实是很明智的。 到了发现隐蔽的通道的水域,这里的水蛇已经冻成了冰雕,因为数量太过繁多,几乎这一片地方全是冰,易溪河扫了一眼,就指向那个凹陷的地方。 司徒破空点点头,自己手指轻点那里,水属性祖气一涌而去,直接将周围冰雕掀到一边,露出那个不大的洞口,仔细感应,还是能发现那里的温度比之前还要低出很多。 易溪河拉着司徒破空一头游进了洞口中,还是在不宽的地方头朝下游着,没多久司徒破空就感觉空的脑袋充血发晕,只好像死鱼一样任由易溪河拉着到处飘。 可能是感觉到司徒破空的不对劲,易溪河也加快了速度,冰冷的水不断地在脸上冲击,司徒破空还觉得好受一点。 没多久,两人就来到了当初发现漠上骨鱼的那个巨大的洞穴,往上看去,只见那个散发着幽蓝光芒的洞穴依旧在那里,周围全是厚厚的坚冰,好在没有把洞口堵上。 司徒破空伸手指了指那个洞穴,不过易溪河好像没看他,径直拉着他往洞穴冲去。 洞穴和之前不一样了,可能是因为没有了那些鱼卵,洞穴里面显得很大,通道底部还躺着几条幼小的漠上骨鱼的尸体,可能是因为自己把漠上骨鱼王拿出来了,这些鱼都没东西吃。 “千万别绝种了,”司徒破空有些歉意的看了这些鱼一眼,又收回了目光看着易溪河前行的路线。 来到之前有冰壁遮挡的通道口,易溪河伸手随意地按在冰面上,冰块裂出几条裂缝后就破碎开来,两人不费吹灰之力的进去后,入眼,还是那些密密麻麻的水草一样的水蛇。 见状,易溪河却抓着司徒破空的手腕不由分说就把他推到前面,自己还白了他一眼,意思就是这次让他解决。 司徒破空无奈的叹了口气,自己也学着他的样子小心翼翼的挨近水蛇,磅礴的杀意释放而出,瞬间就将一大片的水蛇绞杀成肉泥,都把水搅出了拳头大的水泡。 做完这些,易溪河向前游去拍了下司徒破空的肩膀,再度抓着他朝当初漠上骨鱼王所在的石壁游去。 石壁上还有很多水蛇,司徒破空用同样的方法释放杀意,瞬间就将那些水蛇也搅成肉酱后随着水流缓缓飘动。 易溪河把手按在墙壁上,寒气顺着他手掌为中心开始朝四周蔓延,将周围石壁都附上一层晶莹剔透的冰晶。 做完这些,易溪河向后游了两下,司徒破空看着他,只见后者指指自己,又做了个打墙壁的动作。 司徒破空会意的点了点头,自己先伸手敲了敲附上冰层的墙壁,紧接着巨像苍穹覆盖在身上,全身肌肉都鼓起一大块,青筋暴露。 司徒破空咬着牙一拳狠狠的甩出击打在冰晶上,只听一声闷响传来,石壁裂出了几条缝隙,水泡“咕咚咕咚”的往外涌出一大串后,墙壁哗啦一声就倒了下来。 墙壁倒塌后,里面的寒气也疯狂的涌了出来,很快,周围的水流就冻成了坚硬的冰块。 易溪河拉着司徒破空把他拽到自己身旁,自己释放寒冷的祖气将两人包裹起来,寒气触碰到祖气的范围,竟然离奇的绕开他们朝别处蔓延。 司徒破空任由易溪河拉走他,墙壁倒塌,更加耀眼的蓝芒闪烁而出,两人忍不住闭上了眼睛,等到能适应这种光线才睁开。 入眼处,是一个不算很大的洞穴,洞穴里全是冰晶,仔细看去,还会发现冰晶下面还隐藏着什么东西。 见状,易溪河嘴角刚刚上扬却又凝固了,他一脸凝重的转身一掌拍向身后一处已经冻成坚冰的水蛇。 水蛇爆炸开来,一道黑影却快速闪了出去,朝洞口疯狂逃窜。 第132章 打怪咯 见状,司徒破空忍不住睁大了眼睛,易溪河顾不上他,像条鱼似的嗖地游了出去紧追不舍。 司徒破空一愣,没了易溪河,他在水底下的速度连蜗牛都比不上的,大脑快速运转,司徒破空手掌向前伸出,一个手腕粗的冰柱弹出黏在洞口附近的墙壁上,司徒破空心念一动,冰柱迅速收缩,带动他的身形朝洞口游去。 站在洞口往外一看,只见易溪河正牢牢地牵制着那个人,浑身黑气弥漫,看样子他又黑化了,周围不断弹出水流或者冰柱。 司徒破空收起水晶,手掌一挥,杀意汹涌的冒了出来,直朝那个人包围,易溪河眼睛一凝,自己手掌一抖数百根冰锥形的能量体快速成型。 那个人手掌抬起还不等释放招式,汹涌的杀意就扑了过来,那人反应极为快速的随手一抬正好打在杀意上,杀意被打偏撞在了一旁的石壁上。 石壁列出蜘蛛网状的细纹,脱落下好几个石块,随手解决偷袭,那人一边看向了司徒破空所在的方向,一眼就瞄准了在黑暗中的司徒破空。 司徒破空心脏一颤,下意识的就要往回退,连对付杀意都这么随手的人,想想就知道他到底有多厉害了。 那人眉头不悦的皱了起来,自己再度随手甩出一条由祖气构成的尖嘴鱼,鱼身很用力的一甩,身形就如猎豹一般朝司徒破空爆冲过去。 司徒破空连忙甩出断水斩,水刀刚接触到就被它的尖嘴给戳破出漏洞,漏洞裂出好多条细纹,像玻璃一般破碎掉。 见状,司徒破空连连后退,不动金刚钟快速成型将自己保护起来。 幽灵一般的尖嘴鱼毫不惧色,坚硬的防护在它面前就如同柔软的豆腐般轻松的撞穿过去,在司徒破空骤然缩小的眼瞳中急速放大。 “咕咚!”紊乱的水流声响起,不动金刚钟彻底化为了碎片在水中无力的顺流飘走。 易溪河不知何时出现在司徒破空面前,手腕灵活的翻转一个锥形能量体快速成型和尖嘴鱼撞了上去,一头长发被水流冲的轻轻浮动,刮在司徒破空身上。 两者相撞,周围水流很明显的紊乱了,激起一圈圈的涟漪打在了易溪河身上,易溪河丝毫不在意,自己刚出手,那人身形同样鬼魅的朝易溪河冲去,手中黑色气体盘旋。 一而再的纠缠,易溪河脸色彻底冷了下来,甚至周围水流都有结冰的迹象,就连司徒破空都忍不住后退。 看他这样,那人也意识到自己可能玩大了,前进的身形突然停了下来,也忍不住想要往后退去。 “烦人!”心中轻轻念叨一番,易溪河原先不耐烦的眼神继而转变成不屑。 还没看到怎么样,就见周身一道鬼魅的身影就浮现在他的头顶,易溪河身形重重的落下来踩在那人呆着的水球上,水球被压得重重落了下来砸在通道上。 水球猛烈的晃动起来,里面的人勉强稳住身形再度出手就想还击,可易溪河也不给他机会,他一掌拍在水球上一股黑色的气体快速涌了进去。 那人身形一顿,接着竟然老老实实的倒在原地,丝毫没有还手之力,此时司徒破空面前的易溪河的残影才缓缓消散。 那人愤愤的咬咬牙,抬头看向易溪河,却见后者正诡异的看着他,手中锋利的冰刀正抵在水球上,似乎随时都能把水球戳破。 司徒破空扶着石壁连忙移了过去,看了下水球中的人,正好,那人也抬头看了眼司徒破空,就在目光交错的一瞬间,那人反而吃惊的把头转了回去。 看着他,司徒破空猛地睁大了眼睛,自己连忙扑过去不顾形象的就敲打那个水球,眼中仿佛能喷出火来。 司徒破空抓着水球晃了晃,里面的人身形很严重地歪了一下,但还是努力让自己坐好。 司徒破空睁大了眼睛看着易溪河,手指激动地指着那个人,如果不是因为是在水下不能说话,司徒破空真想骂他。 这人不就是当初西门家的那个水属性修炼者,把自己和东门凝打到这诡异地方的小瘪仔吗? 当初不知道他的实力,只记得自己根本没还手能力就输了,再看他都能和易溪河交手一会儿,还能让易溪河黑化,看样子实力真的很强。 易溪河上前按住司徒破空的手掌,看了他一眼,眉头却皱紧了,手掌轻轻的在水球上面划过,就有淡蓝的冰晶快速成型将水球牢牢地包裹固定在地上。 做完这些,易溪河手指在冰上快速划了几下,只见一道金色的流光一闪而过就没了影子,同时周身黑色缓缓消散,变回原来美如女子的面庞。 易溪河拍了拍司徒破空的肩膀拉着他就要回去,司徒破空看了眼那个水球,但还是跟他一起回去了。 回去后里面的空间都已经完全结冰了,但那些冰块一触碰到易溪河就像见了火焰的雪花一般快速消融,很快就留下一道通往神秘石穴的通道,弄得自己都没有办法试验一下神阶祖诀的厉害之处。 看着通道里面坚硬的冰块和冰下勉强能看清轮廓的东西,司徒破空看了眼易溪河,只见后者手指轻触冰面,将东西所在的范围画了一个框。 冰块冒出一小串气泡后就见那块冰和冰体分离开来,易溪河手掌抬起,那个冰块也跟着一起脱离出来,在他手上悬浮。 易溪河随手将冰块扔给司徒破空,示意他装起来,司徒破空连忙接过,自己找出一个玉盒放进了林貅中。 趁他放东西的空档,易溪河再度挑了几个冰块分离出来扔给司徒破空。 手忙脚乱的司徒破空放置好东西后,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自己也学着他的样子利用冰属性祖气在冰上划了一个方形,冰块上却没留下任何痕迹。 司徒破空尴尬的抿了抿嘴唇,就像没事人似的抬起头看向易溪河,却见后者正冲着他的方向捂着嘴巴,肩膀一抖一抖的,看样子是在笑。 司徒破空撇了撇嘴,知道他是在笑话自己,于是将杀意覆盖在手指上,在冰面上快速划过,下手处总算冒出一串气泡,司徒破空将冰属性祖气覆盖在手上黏在那块冰上,轻松的将之抽了出来。 司徒破空有些得意的看向了易溪河,后者依旧轻蔑的白了他一眼就投入了自己的寻找。 直到好好的冰面变得这缺一块那缺一道、坑坑洼洼的,易溪河才满意的收回手看着那堵冰墙,见他这样,司徒破空也看着那面墙,没多久,整个石穴竟然诡异的抖动起来,地上那些冰晶离奇的碎成了碎片。 司徒破空四下看去,转头看向了易溪河,只见后者也一脸平静的看着他,手指在水中轻轻滑动,写出几个由冰构成的大字。 一会你上 就当锻炼 司徒破空耷拉下眼皮无语的点了点头,希望不是那种能力恐怖的怪物,其他的怎么滴都行。 震动持续了好一会,石壁砰的发出一声闷响后就爆炸开来,石块和冰块四散着在水中飘动,随着石头的炸裂,一个足有三四米大的怪物就摆动着玄幻的触手游了出来。 怪物半透明,没眼睛没嘴巴,像球一样,又有些呈灯状,半米左右的密集的触手不断摆动,每当触手摆动一下,身子也跟着收缩,朝两人扑去。 “草...”司徒破空心中暗骂一声,看着这个从来都没听说的长得像水母的怪物,司徒破空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断水斩快速成型,司徒破空用力将水刀甩了出去,水刀打在水母身上,除了激起一圈紊乱的水花就没了动静,反而是那个怪物愤怒的摆动如裙纱一般的触手更加快速的朝司徒破空游去。 见状,司徒破空眼睛猛地睁大了许多,他难以置信的看了一眼易溪河,只好再度出招,自己释放一大片寒气,寒气一路向前,所过之处全都从下而上窜出锋利的冰柱朝怪物刺去。 怪物不紧不慢的伸出一根触手啪的一下打在冰上,就这普通的一下,冰凌就像引起多米诺效应一样接连碎去。 冰凌刚破开还没散落,一道伶厉的杀意就突破那些碎冰速度快到不等怪物做出反应就打在了它的身上。 一击落下,怪物巨大的身子也凹陷一下后露出一条不是很长的口子。 伤害刚落在怪物身上,司徒破空眼睛一凝,自己抓着通道下凸起的石头让自己勉强落在地面上,电闪飞雪运用,瞬间就闪到水母旁边,断水斩迅速成型毫不留情的劈向它的触手。 水流被砍出一道缝隙,不过很快就被流动的水盖了过去,寒芒闪过,怪物的触手就断裂了几根,无力的飘落。 见这样,司徒破空嘴角刚刚上扬,一股淡白色的毒液就从断口处喷出来直射向司徒破空,司徒破空连忙构建不动金刚钟,刚成型毒液就喷了上来,瞬间就把防护腐蚀出一个窟窿。 看向怪物,却发现它不知什么时候身体转变成了淡淡的红色,它身子一缩一放,触手爆发开来,同样的毒液呈放射状朝四周放射。 “草!”司徒破空连忙一掌拍在防护上,顿时防护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噌噌噌加厚好几层,毒液如雨点打在上面,直接腐蚀出一个又一个的窟窿,原先足有一分米厚的防护只剩下了薄薄一层。 司徒破空咬牙看着这个怪物,眼前一亮,突然计上心来,他再度加厚防御,自己一步步挪到怪物旁边,一掌将燃烧着火苗的晶状手掌拍在他身上。 火焰灼烧,怪物变得更红了,它恼羞成怒的扑向司徒破空,一收一缩竟然把司徒破空连带着不动金刚钟一起吞进了身体里。 第133章 你为什么会和姑娘吃醋呢! 怪物体积看着挺大,其实里面的空间挺小,刚一进去,司徒破空就感觉胸口闷的喘不动气,而不动金刚钟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 透过它半透明的身子,司徒破空清楚看见易溪河收起了冰盾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自己周围旋转的能量体极速成型。 司徒破空冲他摆了摆手手中的发光水晶,示意自己没事,易溪河一愣,但还是停止了出招,但周身环绕的能量还是没撤掉。 司徒破空手掌一握焚天枪牢牢抓在手中,周围稀薄的天地能量中的火焰元素开始在周围缓缓旋转,就连周围水温都提高了很多。 感受到体内的高温,怪物不安分的挣扎起来,庞大的身子开始在不大的石穴中乱撞,撞的整个石穴都更加严重的摇晃起来。 “转枪焱!”司徒破空心中一声大吼,一个有能量盘旋的锥形能量体快速在枪尖凝聚,一声闷响后就穿过了怪物的头顶。 怪物身子一顿,没多久,他的身体开始散发出耀眼的红芒,接着强猛的气浪疯狂的涌出。 怪物就像是被撕碎了似的“嗤”的裂成两半,气浪一股脑的涌了出来,就连易溪河都连忙构建防护将自己严严实实的笼罩后一头栽了进去,自己释放强猛的能量朝四周涌出。 易溪河的能量刚一冒出,气浪就迅速退去,露出饱受摧残的空间。 司徒破空倒还好,只是身体有些虚弱,无力的飘在那里,而那个怪物就惨了,易溪河左看右看,都没找到它的遗体。 易溪河快速游了过去扶起司徒破空,司徒破空冲他一笑,眼中布满了血丝,就连衣服都有些破损。 “接下来呢?”司徒破空滑动手指,用冰在水中写下。 见状,易溪河指了下怪物出来的地方,拉着司徒破空游了过去,怪物隐藏地也就五六平米的样子,周围全是拳头大的卵石,只有正中央是一块脸盆大小的黑色石头。 易溪河拍了下司徒破空,又指了指石头,示意他收起来,司徒破空也毫不犹豫的收了起来后,两人才一起朝外面游去。 路过西门家水属性的人时,易溪河看了他一眼,目光变得凝重了,略一犹豫,还是用一条冰绳捆住带他一起出去,正好也合了司徒破空的想法。 当初想害死自己,现在又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里,而且还能跟易溪河短暂的交手,甚至能无视杀意,种种迹象表明肯定有原因,问问比较好。 “震感从这传来的?”东门岩站在地裂谷旁疑惑的看了眼打探情报的士兵,他的身后就是东门凝和一干族中的高手。 旁边还站着其他家族的人,都是有些疑惑的看着,但没人敢下去查看,其中就包括西门家。 “奇怪...难道是上次发现鱼穴的地方?”东门凝双臂环在胸前,忍不住迈开步子凭着感觉朝当初发现漠上骨鱼王的方向走去。 “喂,傻妹!”见状,东门岩紧张的叫了一声,连忙带着其他人跟了过去,还警惕的打量了下其他人。 “怎么了傻妹?”东门岩凑到东门凝旁边,一脸神秘的问道。 “走开!”东门凝有些烦躁的一把推开东门岩,而东门岩似乎也习惯这样,笑了声就走开了。 只剩东门凝站在悬崖边上,最后,只能轻轻的叹了口气,没多久,就听几道连续的破风声响起,接着就有一道人影灵活的翻了出来落在地上,身上滴落的水滴很快弄湿了脚下的地面。 “破空!”见到来人,反而是东门凝特别激动的扑了过去。 “没了吧?”司徒破空扶着脖子正找鱼鳃的影子,,还没反应过来,一道身影却扑了过来,不顾他湿漉漉的身体直接就抱住了他,硕大的肉团压在自己胸口,司徒破空瞬间脸红了,他连忙抬起胳膊,使劲把脖子往后倒,生怕接触到东门凝的身体。 “我操你真潇洒!”易溪河埋怨的拉着那个人翻身跳上悬崖,一抬眼,却吃惊的张大了嘴巴,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牢牢抱着司徒破空的火辣女人。 “太好了你回来了!这次还走不走了?呆在这吧好不好...” “你先放开!”易溪河没好气的怒吼一声,自己瞬移到司徒破空旁边极为用力的分开他们。 有人解救自己,司徒破空还暗暗松了口气,借着这股劲他还向后退了几步。 “好久不见了,东门小姐,”司徒破空礼貌的冲她笑了笑。 “我操你还好久不见,你好久不见的多了去了!”易溪河白了司徒破空一眼,自己伸手重重拍了下司徒破空的脑袋。 “我问你这怎么回事?”易溪河上前一把抓住司徒破空的领子,指着东门凝问道,脸色严肃的可怕。 “我...” “你干什么?!”东门凝不悦的上前走了两步,还推了下易溪河的肩膀,“我喜欢他怎么了?金煌都都知道!” “完了...”听她这么说,司徒破空无奈的摸了摸湿漉漉的头发,不敢去看易溪河。 话一出,易溪河整个人都愣住了,他难以置信的看着东门凝,又看向了司徒破空,司徒破空连忙转过头,不去和他对视。 “啥?”易溪河莫名其妙的笑了,他上下打量着东门凝,嘴角的嘲笑更为明显,“我说姐你多大了?那小朋友才十八多。” “那又怎么了?不就比他大了几岁?”东门凝嘴巴一鼓,毫不客气的回击。 “那不就行了?滚滚滚,离他远点!” “切,你以为你厉害我就怕你?我喜欢他关你什么事?!” “怎么不关我事?他又看不上你!” “你...” “溪河!”司徒破空无奈的上前按住易溪河的肩膀,“别说了。” “我操你还帮她?!”听言,易溪河却嫌弃的甩掉司徒破空的手,一脸不相信的看着司徒破空。 “不是!”司徒破空连连摆手,他看了看易溪河,转头又看向东门凝,“东门小姐别介意,我朋友他...” “他是不是就是三洲之都跟你在一块的那个娘炮?”东门凝指着易溪河,眼睛却在司徒破空身上非常温柔地看着他,跟之前对待易溪河简直是两种态度。 “嗯,”司徒破空悻悻的点了点头,一边抬眼偷偷打量易溪河,果然,后者的脸色已经完全阴下来了,目光始终落在面前的地上,“我朋友。” “切,就爱出风头,”东门凝撇了撇嘴,但看向司徒破空,又笑了出来,眼睛眯成很好看的月牙状,“破空要不来我家吧?” “我...” “就是,小兄弟,好不容易过来一趟,来我家坐坐吧,”东门岩也凑了过来笑着道。 “东门兄...”听到东门凝叫他破空,而周遭东门家的下人还一点都不意外,司徒破空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他,“当初你们是不是都知道我是司徒破空?” “对啊,听你说你叫司空杀我们全家就都猜出来了,”东门岩豪爽的大笑一声,“来我家吧小兄弟,就当休息了。” “去!就去!”听言,易溪河拍了下司徒破空的肩膀,一边把那个冰球牵了过来,“我还想看看这人什么情况。” “破空,这个是...”东门凝指着冰球,一脸的不解。 “没什么,当初西门家阴我们的水属性高手,也不知道为什么下来了,”司徒破空随意的摆了摆手,一边看了眼西门家的人。 接触到司徒破空的目光,西门大小姐忍不住垂下了眼皮,不只是她,其他人也有些躲避司徒破空的目光,看他们这样,司徒破空也有些明白什么情况了。 “那行,先回去商量商量吧,”司徒破空冲两人笑了笑。 “哈哈,走吧,”东门岩大笑着摆手叫人带来马车,东门凝蹦跳着想跟司徒破空坐一辆,易溪河却动作麻利的一把将司徒破空推了上去,自己一翻身坐到他的旁边,还挑衅似的瞟了眼东门凝,没办法,东门凝只好不甘的瞪了他一眼,转身去坐别的车了。 下午三点左右,几人就回到了东门府,东门凝很有兴致的想去拉司徒破空的胳膊,易溪河瞪了她一眼,自己搂过司徒破空的脖子像是回自己家一样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几个下人把捆成麻花的冰属性高手带走,易溪河嘴巴一张想说些什么,但还是没其他动静,只好目视那人被送远,那人低垂着头,样子有些不甘,但也束手无策。 “先去吃饭吧破空,老爹已经在等我们了!”东门凝蹦跳着把他们往饭厅的方向带,没进房间,一股厚重的肉香和酒香就飘了出来。 “族长!”司徒破空跨进房间,礼貌的喊了一声,屋子里很多人,都热情的看着他们,东门族长笑着起身,嘴角都咧到了耳根,“哈哈,恭喜小兄弟报仇成功!” “嘿嘿,谢谢族长,”司徒破空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脖子,一边把易溪河推了过去,“这我朋友,叫易溪河。” “哈哈,听说过,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来来来,别客气,就当是自己家了!”东门族长连连摆手招呼他们坐下。 “谢谢族长!”易溪河出乎意料的竟然礼貌的冲东门族长点了点头,司徒破空笑了笑,挨着易溪河坐了下来,东门凝也坐在了司徒破空的旁边。 一桌子大鱼大肉还有酒,司徒破空还是吃不下很多,易溪河不管,还很快跟周围的人打成一片,吃的也不比任何人少,酒的喝比两个人加起来还多,再次颠覆了司徒破空对他的了解。 跟族长打了个招呼,司徒破空就先去休息了,还是在他之前住的那个房间。 他一动身,东门凝也想跟着起来,易溪河那家伙连忙狼吞虎咽的塞了两大块肥肉,含糊不清的跟他们说了再见就跟了过去一把搂住司徒破空,还能听见东门凝在后面愤愤的跺了下脚。 “你跟着我?”司徒破空没好气的瞟了他一眼。 “不跟,你走你的,”易溪河随意的摆摆手,口中的肉还没咽下去,牙齿一合,还有暗黄的油脂顺着嘴角流出。 “搞不懂,”司徒破空无奈的垂下了眼皮,任由他跟着自己,回了房间,司徒破空刚想关门,易溪河却顺着门缝灵活的钻了进来,毫不客气的坐在床上。 “还想跟我睡?”司徒破空半开玩笑的把外套挂在衣架上,恍惚间,发现这个场景以前也出现过。 “滚,谁稀罕你似的,”易溪河双手抱在脑后白了他一眼,随意的靠在床边,“那女的真喜欢你?” 第134章 就这么急着毁尸灭迹? “嗯,”司徒破空无所谓。 “那你喜欢她吗?”话到最后,易溪河声音都严肃了很多。 “不喜欢。” “那你有喜欢的人吗?” “有。” “谁啊?”听言,易溪河一骨碌弹起来,眼神带着询问之意,一脸严肃。 “你猜,”司徒破空却狡黠的冲他一笑。 “难道是我?”易溪河一脸期待的凑过头去,还特别嘚瑟的甩了下长发。 “滚!”司徒破空没好气的一把推开他,忍不住跟他隔开一些距离。 “哈哈,我知道,”易溪河笑着打哈哈,自己倒背着双手悠哉游哉的晃来晃去,“我就想跟你说,我们在水底下弄来的那块石头,是用来合成炼空间的材料,虽然不是什么很高级的,但加了它,你的炼空间就能炼出水产品了。” “那这个呢?”司徒破空手掌一翻,一块冰雕就被抓在手中,虽然保存得很好,但冰雕还是有融化的迹象,隐隐能看清里面有什么暗黄色的东西。 “这没什么,”易溪河摆了摆手,“这是水下小怪物的幼崽,在冰中生长,咱把它孩子弄走了,它肯定很激动的要出来,杀了它那石头得到感应,才能孕育成长成可以利用的天材地宝。” “不过这东西加醋凉拌也挺好的,你要不想扔你就吃了吧,我先走了,”易溪河嘿嘿地笑着,冲他摆了摆手示意再见就走了,还帮他带上了房门。 司徒破空抱着冰块,愣愣的看着他离开,合着说这些东西都是没用的幼崽?真要把它们吃了? 把乱七八糟的思绪抛开,司徒破空无奈的叹口气,把冰块随意的放起来脱衣服就倒床睡了。 “破空!破空!”在水下消耗了太多体力,司徒破空睡得昏昏沉沉的,直到东门凝敲他的房门他才醒,一动身才发现自己全身都疼,差点重新倒回床上。 “来了!”司徒破空揉了揉眼睛,摇摇晃晃的去给她开门,门一开,就见东门凝倒背着双手笑着看着自己,“起来去大厅吧,已经从你们抓回来的人打听出来有用的事情了。” “这么快?”司徒破空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当然了,”说到这,东门凝有些不开心的撅起了嘴,“还不都是你那朋友大晚上跑过去说要亲自审讯一会,当时狱卒都被他的手段吓坏了。” “你朋友也怪吓人的,手段那么血腥还在那笑着,扔下皮鞭走了没多久那人就全招了,你先准备一下,我去叫那个坏坏的家伙!” 话到最后,东门凝还不满的撇了撇嘴,但还是转身不紧不慢的去易溪河的房间了。 “嘿嘿,”司徒破空反而笑了,要是让易溪河知道有人说他坏,肯定就炸了,然后不断地问自己他到底坏不坏。 麻利的换好衣服,也不过五六分钟,开门准备走,意外的发现易溪河已经坐在走廊的扶手上等他了,“走吧,”看他出来,易溪河瞟了他一眼就跳下来不紧不慢的朝大厅的方向快步走去。 “你认路?” “你瞎?进门就是大厅你看不见?!” “……” 看他这样,就知道他又和东门凝吵架了,貌似还挺凶的,不然不会拿他发火,司徒破空不恼,反而还幸灾乐祸的笑了。 没几分钟两人就进了大厅,司徒破空原先想先跟东门族长他们打个招呼,目光落在中间跪着的那个人身上,硬生生的逼回去问候的话语。 本来就瘦小的人,现在浑身绑着粗重的铁链,就连衣服都被磨破了,把皮肤磨出一条条的血道。 不仅如此,先不说浑身的鞭伤,他的胳膊上密密麻麻的插着好多支铁针,每一根都穿透皮肉。 “族长...”司徒破空艰难的咽了下口水,讪讪的打着招呼。 “吓到你了是不是?”东门族长笑着招呼司徒破空坐下,“刚看他这样子我们也吓了一跳,还是溪河小兄弟昨天出面才让他招了。” “这人已经说了,他没有名字,只有代号——卫五,受西门家族指示偷着去水下查看究竟,在底下已经待了很久,看到你们也来了,还以为有更好的宝贝就跟过去了,没想到还是被溪河小兄弟发现。” “东门家正在准备战力,等过些时候,准备好了我们肯定会去西门家问个明白,你们若是还有什么问题就问吧,有溪河小兄弟,绝对什么都招!” 东门族长极为自信的拍了下扶手,话一出,卫五浑身很明显的颤抖一下。 “没事,他肯定说,但有些问题我是要单独找他问明白!”易溪河扶着脖子不紧不慢的站起来溜达到卫五身旁不顾伤势一把拎起他的肩膀,那人疼的立刻龇起了牙。 “我跟他有些恩怨,这人我们先杀了,小空子!”易溪河朝司徒破空就像摆弄垃圾似的晃了晃卫五,没轻没重的拖着他朝外走去。 “族长我们先失陪了!”看他这样,司徒破空都能感觉到卫五都快疼晕了,他连忙追过去跟在易溪河后面,就见后者依旧随意的拖着他,铁链在石板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沿途还留下了一道道白痕和血迹。 一直溜达到后院的假山,确定周围没人后,易溪河没轻没重的将他摔在假山山脚,卫五喉间发出一声闷响,低垂着脑袋,头上全是冷汗。 易溪河拽了拽裤子,蹲在卫五面前,满面笑容的看着他,“卫五是吧?你的卫二卫三卫四呢?” “噗!”站在易溪河身后的司徒破空听到这么多卫家兄弟,不合时宜的笑出了声。 “不知道,”卫五不抬头,“我是第一个被派出去的其他人我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易溪河和善的看着卫五。 “我知道的全说了,你还想问什么?”卫五喘着粗气,始终低着头。 “哦?是吗?”易溪河挑了挑眉毛,伸手随意的把玩他胳膊上的一根铁针,每动一下,就有暗红的血从血洞里渗出,卫五不断颤抖,愣是一声都没发出。 “你不能离开这吧?”易溪河眼中带着莫名的笑意,但手上力度开始逐渐加大,“你去河底做什么?真的是本着随便看看的想法?” 卫五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头上冷汗更多,“你最好也别动我,不然我...” “嗤!” “你现在被我封印的就是个废人,有什么资格威胁我?”易溪河随意的瞟了他一眼,自己修长的手指轻轻挑起铁针,铁针就像戳破豆腐似的轻而易举的穿过卫五的皮肉,将他肩膀轻松挑出一道口子,小半个肩膀都断了。 “啊!!”卫五终于小声的叫出声来,他身子一歪靠在假山上,疼的缩了起来,他咬着牙,眼中一点都不服软,反而还恶狠狠的咬着牙,“你也别太得意,现在余孽就你苟且偷生,你的兄弟们已经全死了!” “等日后只要让我们看见你,必将你...” “必将来的人全都杀死!”易溪河声音陡然阴沉,他轻打响指,一簇很小的黑色火苗“呼”地在指尖升腾。 看着这个火焰,司徒破空明显感觉到体内杀意突然躁动起来,像是很饥渴,很迫切的样子。 火焰一出,卫五很明显的打了个寒颤,忍不住连连向后缩去,就像受惊的老鼠,看着火苗的眼神都变了,他艰难的吞了下口水,抬眼偷看下易溪河,嘴巴依旧很硬,“我跟你说,你现在的情况用了这个你也好不到哪去,杀了我你什么都别想打听出来!” 易溪河白了他一眼,随意的将火苗甩向了他已经没皮肉的脚背,火苗顺势落在他脚腕,刚一挨上,火苗就以他的皮肉为燃料迅速扩散起来,从脚腕一直朝上扩散,所过之处全都化为骨灰。 “啊!!!!”再嘴硬的卫五这次咬了咬嘴唇,扯开嗓子哀嚎出来,嘴巴张的很大,震的司徒破空耳朵嗡嗡直响。 “我说!我说!”卫五发疯似的甩着头,眼睛通红,嘴角还有流出的口水挂在上面。 “啪!”清脆的响指传来,卫五已经烧到大腿根的火焰一顿,接着就悬浮到卫五身旁,重新凝聚成之前的一小簇火苗,火焰灼烧处一片焦黑,似乎连血管都烧焦了,连血都没流下。 “东门家得到上百条鱼的消息我们是第一个打听到的,西门家的人也不傻,就觉得水下肯定有东西。” “本来西门家的人就想让我下去看看情况,结果碰到你们,我就是看看能不能把你解决了好邀功,我是私自这么做的,没人指派我!真的!”卫五已经被吓破了胆,他勉强移动屁股像个蛆一样拼命往后缩,想要离火苗远点。 “那你之前偷袭我呢?”司徒破空似是随意的轻声问道。 “哦?”易溪河脑袋一偏,先是看了眼司徒破空,不带丝毫感情的眸子又落到卫五身上,声音极为阴冷,“你偷袭他?” “那次是受人指使!但没想害死他,就想把他送进去让他弄到漠上骨鱼王,我们是在帮他让他成长起来!没害他!” 卫五已经吓破了胆,吓得连连后退,已经沙哑的嗓子嘶吼起来,听的更加撕心裂肺,“你没发现自己呆了那么多天没憋死吗,都是我弄得!不然你早就憋死在下面了!” “什么?”司徒破空眉头一皱,他以为是双醉叶的光合作用自己才没死的,他上前一步刚想问个明白,易溪河面无表情的伸出胳膊拦住他,卫五身旁火焰“呼”地撞向他的脖子,卫五还没有任何反应,脖子“咔”一声就被撞断。 脑袋落到地上滚了几圈最后撞在假山上才停止,断口处一片焦黑,卫五脸上还凝固着急于解释的焦急的神情。 “你干嘛?!”见状,司徒破空眉头一皱,有些急躁的一把掰过易溪河肩膀让他面朝自己。 易溪河很容易的被掰了过来,软趴趴的倒在司徒破空腿上,眼睛里一点精神都没有。 “怎么了?”司徒破空半跪到他旁边,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没什么,”易溪河喘着粗气,随意的摆了下手,扶着石板就要强行站起,司徒破空扶他起来,眼中的担心之意更明显。 “你别听他瞎说,他就爱瞎叨叨,”一边说,易溪河一边往回走,司徒破空跟在他旁边扶着他。 “那...”司徒破空舔了舔嘴唇,还是把问题问了出来,“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让我变强吗?我身上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能不能说清楚,要是不想让我知道,昨天在狱中你怎么不直接威胁他让他不要乱说,” “知道又怎么样?你好歹让我先明白!”司徒破空激动地看着易溪河,心脏砰砰直跳。 “我要是昨天能杀他就好了,带着你一起过来也是不想对你有隐瞒,我也不知道他之前偷袭你,”易溪河再度摆了摆手。 “其他的现在知道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反正我帮你成长不是利用也不会让他们伤你,你安心修炼,该复活的复活,该弄明白的弄明白就行了,”易溪河吊儿郎当的晃着脑袋,又恢复了之前痞气的模样。 听对方都这么说了,司徒破空也只好闭嘴不再过问,心中的疑惑更甚,若不是看易溪河现在这么虚弱,司徒破空早把他按地上问明白了。 没办法,司徒破空扶着易溪河要把他送回房间休息,易溪河一句话都不说,平常话痨的人突然安静,弄的司徒破空心里直打鼓。 “你还在这待吗?”走出去一段距离,拒绝了几个想要帮忙搀扶的下人,易溪河终于开口说话了。 “我...不想呆...”说到这,司徒破空声音都有些发抖,一想到东门凝,虽然没对他做什么,但就是想离她远点。 “那明天就走吧,去冥都,那有个宗族,里面有复活你妹妹用的材料,”易溪河轻声道。 “好!”听言,司徒破空眼睛一亮,他连连点头,嘴角忍不住上扬了些,“要不...临走前帮帮他们?” “行啊,”易溪河同样笑着看着司徒破空,眼中似乎多了几分期待。 入夜...... “报告族长,司徒破空和易溪河...走了...”大厅中,一个下人恭敬的跪在那里,大厅中沉重的气氛压得他不敢抬头。 “真走了...”东门凝没有吃惊,反而还低下了头有些失神的把玩手指,晚饭时,他以为司徒破空只是随口说的吃完饭就走。 “哎...这臭小子,傻妹别伤心,等下次外出要是让大哥看见他,绝对把他绑回来!”东门岩摸了摸东门凝的头发,笑着开玩笑。 “哎呀你走开!”东门凝皱着眉头不耐烦的推开东门岩的手,别过头不去理他。 “报!”也就在此时,又一个下人快步走了进来,东门凝停下手中的动作看了过去,“报告族长,西门家求见,说是来道...道歉!” “道歉?!”东门族长难以置信的噌的站了起来,四下扫过在座的所有人,他们的面庞上也写着难以置信。 只有东门凝很快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看向司徒破空以前坐过的位置,不自觉的笑了,原来,他还是做了件好事。 第135章 你是真的适合当海盗 从金煌都到冥都还要经过鬼谷河,到了鬼谷河,司徒破空才想起来还有金连蛙他们诡异死亡的事情,应该是之前看到的黑色的火苗的杰作,问易溪河,那家伙就笑,也不回答,没办法,司徒破空只好作罢。 在各个船只间穿梭,因为司徒破空能力也有了进步,才一天就到了有奇怪河蚌的水域。 “对了!”看到熟悉的流域,司徒破空突然停下身子转头看向了易溪河,“你还恢复祖气吗?雪焰花呢?” “草,你好意思提?!”易溪河没好气的白了眼司徒破空,“你把我扔了后我自己来这把花给吸收了,要不你让我捧个花盆到处跑着找你?!” “那你之后怎么来焰之都的,从金煌都绕过来的?”司徒破空一脸不解,自己在金煌都呆了一段时间,还闹出动静了,他要经过的话不可能不知道。 “没有,从三洲之都过来的,我哪有钱供我绕那么远啊,”易溪河无奈的耸了耸肩,说的一脸轻松。 “那进城费呢?”一个又一个的问题从司徒破空嘴里接连冒出。 “嘿嘿,”说到这,易溪河讪讪的笑了,脚掌移动忍不住和司徒破空隔开一些距离,“你这也没给我留钱,我不得自力更生啊?” “我就在这留了会儿,打劫了二十万才走的,不过我就打劫这些,多一分都没要!我可不当海盗!”易溪河连连摆手着急的解释,脸上还带着无辜之色。 “那你吃什么?”司徒破空拉着脸,但还是能看出他有些后悔。 “捡钱啊,有掉钱的,”易溪河耸了耸肩,说的特别随意,一脸不在乎,“两个铜板就能买个馒头了,三洲之都的贵点,但我买的也少,两天差不多一个。” “你...”听言,司徒破空更加不好意思了,两天才一个馒头,这饿的肯定很难受,“先赶路吧,”他转回身抿了抿嘴唇,努力不让表情流露更多。 “后悔了是不是?难受了是不是?”易溪河像个孩子一样兴高采烈的扑了过去搂住了司徒破空的脖子,戳着他的脸,“后悔就说对不起,说个我错了听听,快,说!” “你他妈滚开,”司徒破空嘴巴一撇心中的后悔感顿时冲的烟消云散,没好气的拽开易溪河把他推开,因为没用力,所以也没推太远,易溪河反而还笑了。 看他这欠揍的模样,司徒破空先是没好气的瞟了他一眼,但转回头的时候自己也偷着笑了。 极界都和冥都不是一个方向,冥都更近些,过了一天,黄昏时候两人总算踏上了实地,面前没多远就是冥都,在通红的晚霞下,冥都却显得很阴暗,更加增添了诡异的气氛。 等到了城门口,天已经完全黑透了,连大门都要关闭,两人连忙跑了过去,守卫一脸不耐又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们眼,挥手让他们进去了。 城里连个灯都没有,黑灯瞎火的,进城后,两人不约而同的回头看了眼那个守卫,回过头时,司徒破空用胳膊肘碰了下易溪河的胳膊,“哎,不是说冥都的人都很坏吗?” “呀哈你竟然知道这个?”听言,易溪河极为夸张的张大了嘴巴做吃惊状,“你不是大白书吗?!” 在他的印象中,司徒破空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菜鸟,但其实是他懂得太多了。 司徒破空知道的也不少,但就知道一些特别出名的事和人,还有就是周边都城的大概情况和风俗,哪能跟不知道活了多长时间,指不定把祖之大陆每块土地都踩过的易溪河相比? “去你的,该知道的我还懂!”司徒破空嘴巴一撇,没好气的撞了下易溪河的胸口,街上行人很少,有种死气沉沉的感觉,他俩一闹,街上还多了些活跃,仅有的行人路过他们,也都是投去僵尸般惊悚的面庞。 “哈哈,”易溪河笑着躲开了,又绕了回来下巴抵着司徒破空的肩膀,“不过你知道的还算对,冥都没好人,就算有呆久了也成坏人了,外人很少来这,要不能这么荒凉?” “那我们能得到东西吗?”司徒破空偏头悻悻的看着他。 “谁说不能了?”易溪河猛地挺起腰板,极有自信的拍了下胸口,倒背着双手极为嘚瑟的在他面前晃悠一圈,又趴在他身后在他耳边轻轻地道。 “偷就好了,那是人家宗族的宝贝,不可能给我们。” “我就知道你这样,”司徒破空无奈的笑了,没有吃惊,也没有反驳,“那你就先说说到底是哪个宗族的什么东西?” “嘿嘿,”易溪河讪讪的笑了笑,离他耳朵又近了点,“生死破魂珠,葬魂宗镇宗之宝,此珠现,必将尸体遍地,但相反,如若将其炼化,就是让人魂魄再现的至宝!” 一字一句击打在心中,司徒破空顿时愣在了原地,面色极为冷漠,眼中红血丝悄悄浮现,“那就去!”一点惧色都没有,语气极为坚定。 “哈哈,就知道你会去!”易溪河大笑着拍了下司徒破空的肩膀,看他这样反而很高兴,“没事没事,有我在镇宅之宝手到擒来!” “那咱先找个地方住着好好商量商量,买个最便宜的就行!反正低等房高等房都一样,就多了床被子。” 易溪河极有兴致的搂着司徒破空的肩膀,拥着他去找旅店,两个身影更快的消失在夜色中,“酒也不用了,反正也不好,喝了光吐,哈哈!” “……” 好不容易找到一家酒店,跟小二一接触,司徒破空发现冥都的人真的是挺黑的,硬说没下等房了,就有最贵的房间,易溪河才不信,自己一把揪住一个伙计瞬移到二楼随手推开一个房门,房间空无一人,地上还有积灰,看样子好久没人打扫了。 “真没了?”易溪河眼皮轻抬,低头打量手底下又瘦又黑的伙计,手掌不自觉移向了他的脖子。 冰凉的触感传来,伙计很明显的咽了下口水讪讪的退开,还特别殷勤的点头哈腰,“客官,您请进!” “早这样不就好了,”易溪河白了他一眼,正好急促的脚步声顺着楼梯传了过来,易溪河抬头看了眼,果然是司徒破空快步跑上来,看样子一点也不着急。 “找好了?”司徒破空不紧不慢的朝易溪河走去,随意看了眼那个房间的景色,无奈的皱起了眉头,“下等房?” “你想要什么房这就是什么房,”易溪河冷笑着指了指房间,“五金币?” “五金币也...”伙计咬咬牙,一脸不情愿,“我又不是老板,你这...”话还没出口,冰凉的手就抵在了喉结处,似乎随时都能把他气管戳破。 “可以可以!一晚上可以!”伙计吓得连连摆手,慌忙向后退去,生怕这人下一秒就出杀手,毕竟他可没自保的本事。 “给!”听言,司徒破空不紧不慢的从林貅取出五个金币扔给他,金币在空中划出一道金灿灿的抛物线,一个接一个的全都准确的掉进那个伙计的胸前。 伙计摸了摸胸前衣衫,那里,有五个冰凉的金币贴在胸前,一方面惊讶司徒破空精准的操控力,伙计不甘的咬了咬牙,也只能护着钱快步离开。 “挺能坑的,”看着迅速消失的背影,司徒破空无奈的耸了耸肩,看了眼如此脏乱的房间,司徒破空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但只能走了进去。 “没办法,冥都旅店没几个,都不怎么样,想当年以前我来这...” “刚才在楼下我看他们那边的菜做的不怎么样,你凑合吃点这个吧,”一听到“想当年”这三个字,司徒破空连忙把一包点心拍他脸上,止住他的嘴。 “唔!”易溪河喉间发出一丝不情愿的声音,自己脖子一缩退了一步把点心接过,有些不满的翻看,嘴里还念念有词,“不就是不想听嘛。” “知道你还说?!”听言,正准备收拾房间的司徒破空没好气的的瞪了他一眼。 床板上铺了一层灰,司徒破空手掌一挥水属性祖气如浪花般翻卷着在床板一扫而过,顺便又把周围灰尘和蛛网清理一遍,原本清澈的水流脏了很多,司徒破空只清扫了床铺,随手把水流弹在灰尘两尺厚的地上防止尘土乱飞,他真不想给这来个彻彻底底的大扫除。 “怎么弄?”一边问,司徒破空一边把之前司徒杀给他准备的被子铺了上去。 “你还一点不担心,”看他这丝毫不紧张,易溪河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因为有你的能力我妹妹肯定能复活,”司徒破空抬头笑着看了眼易溪河,继续整理床铺。 “呵,你倒真有自信,”看他这样,易溪河反而笑了,他嘴角轻扬,心中不自觉多些感触,“等明天正午我们就动手,那个时候日头最毒,冥都的人属性大都阴暗,那时能力最弱。” “冥都的宗族三天两头就有人捣乱,我就伪装成其他宗族的人刺探故意暴露行踪,然后你试着去找生死破魂珠。” “你有杀意,是破魂珠的克星,到时你就沉下心用杀意感应哪的能力最臣服你就去哪,用杀意一包手到擒来,懂了?”易溪河使劲拍了下司徒破空的肩膀,一脸笑意。 “那怎么汇合?”司徒破空担心的看了他一眼。 “一魂在你这还能找不着?!”听言,反而是易溪河冷哼一声像是看待傻子一样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东西到手你就赶紧跑,别拖累我,记着,别去诡灵渊,不然吓死你!” 话到最后,易溪河双手叉腰很用力的咬住“吓”字,还白了司徒破空一眼。 “为什么?” “别问那么多,按照你的尿性,每次我说不准干的事情你偏要干,问完你肯定会去诡灵渊了。” 一边说,易溪河还很不耐烦的甩了甩袖子,看样对司徒破空的傻劲也很无奈。 “说了我也不去,”司徒破空倒是随意的应了声,也没多问,自顾自的在门口布上杀意,脱鞋上床朝易溪河摆了摆手,“快点睡觉吧。” “切,睡死你!”易溪河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在床边看了会,也只能上床睡觉了,明天,他又要苦战了。 第136章 又来搞事情了 第二天起床,两人找了点水随便一洗漱就走了,一楼跟昨天一样,一个人都没有,连伙计都看不见。 到了大街上,只能看到几个商贩死气沉沉的守着并不新鲜的蔬菜坐在街边,身旁摆着动过手脚的秤杆,行人稀少。 可能是昨天晚上太黑了,司徒破空没发现原来这里的建筑上有好多个雨伞一样的黑屏在上面镶嵌,像极了一簇簇的平菇,有的还有被毁坏的迹象,在这种挡板下,就算是白天,城中也很阴森,很少有光点落在地上。 “这冥都是怎么存在下来的?”看这种环境,司徒破空了无奈的耷拉下眼皮,“地方不大,人也不多,都快成空城了。” “人家乐意你感叹什么!”易溪河没好气的拍了下司徒破空的后脑勺,司徒破空吓得一缩脖子,撇撇嘴没说什么。 “哎,如果我说这是我们当时弄成这样的你信吗?”易溪河搂着司徒破空的脖子古怪的笑着。 “我说我相信你会告诉我具体经过吗?”语气中没有多少希望。 “也没什么,就是在很久很久之前在这里打了一架,把风水打坏了,人也跟着坏了,这种阴暗属性的人离开这里简直是生不如死,外人在这呆的时间长了也好不到哪去,不过也快了,照这样下去,用不了一百年冥都就彻底完了。” 易溪河一边说还拍着司徒破空的胸膛,拍的咚咚作响,弄得司徒破空更加无奈,他怎么那么不相信他说的话呢? 紧赶慢赶,两人总算在正午之前来了葬魂宗附近,两人找个没人的荒废角落穿上黑袍,按照事先说好的,司徒破空先用地卷找到宗族内人数最少的区域,易溪河纵身跳了进去。 趁这空档,司徒破空释放焚天枪中易溪河对自己的感应之后就闭上眼睛,将自己的心神全都沉入杀意中,让自己的灵魂与杀意结合,窥探着周围的点点滴滴。 看似干净的空气,在司徒破空的脑海中却夹杂着星星点点的黑粒,黑粒像是害怕他一样,始终在空中定格,丝毫不敢动。 往深处窥探,还能感觉到宗内有大片长形的红点朝一个方向赶,应该是士兵手持武器追逐故意暴露行踪的易溪河。 形状各异的黑气在司徒破空脑海中一一映射,猛地,司徒破空睁开眼,眼眸深处一丝黑气稍纵即逝。 “不在这!”司徒破空愤愤一咬牙,手掌一握短枪被抓在手中,当下展开地卷,发现这附近的人少了很多,应该是被易溪河引走了。 电闪飞雪运用,司徒破空灵活的翻近墙内,不等剩下的守卫有所反应,司徒破空手腕灵活抖动,枪尖带着铁链哗啦啦的被甩出,锋利的枪尖轻易划开他们脆弱的脖子,可怜的守卫连惨叫都喊不出太大力气脖子血柱喷出老高,最后无力的倒在地上。 其中一个守卫原先紧握的拳头松开,一小滩不起眼的灰尘悄悄撒落在地上,司徒破空眼睛一凝,心中暗叫不好,连忙快速离开,朝杀意没有探测到的地方跑去。 “嗯?”正在追逐易溪河的一个将领停住身形,朝司徒破空进来的方向看去,一挥手,叫来好些个人命令他们去那里集合。 易溪河翻身跳上附近一个伞一样的黑屏暴露在阳光下,回头一看局势,看到他们往司徒破空进来的方向跑去,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没有犹豫,易溪河随手用奇怪的手法挥动匕首解决掉几个暗器就要再度前行时,一股不善的气息却诡异的飘到附近。 气息出来,所有人不约而同停下步子不敢上前,易溪河不紧张,反而站直了身子,四下打量一番,随手朝周围黑屏甩出几个钢珠作势将其打掉。 “嗖嗖”几声,钢珠拖着残影顶着橘黄的风压飞速散开,还没等打到黑屏上,一只只枯瘦如干尸的手从几个阴影中诡异的伸出,稳稳的将其接住。 枯手定格了一会儿,竟然化为黑水蠕动着缩回在黑阴影中游动,汇集到易溪河面前再度向上蠕动,形成之前所见的那只枯手,指尖夹着易溪河刚才抛出的所有钢珠。 “呵呵,”枯手之下黑水再度涌动,隐隐形成人的上半身形状,脸上还都是流动的黑水,好像还在不断滴落。 枯手扔掉钢珠,钢珠咕噜噜一个接一个的滑落,人形扶着黑屏支撑就要从阴影中钻出。 “滚!”不等他成型,易溪河脚掌重重踏在脚下脚下的黑屏上,黑屏立刻崩开,就在脱离的那一瞬间易溪河一脚踹在碎片上碎片飞速砸向来人不费吹灰之力的就把他脖子处踹穿。 碎片过去,来人脖子立刻洞穿,露出不小的窟窿,周围黑水还在轻微的晃动,只剩很小一丝的牵连连接脑袋和身子,仿佛随时都能裂开,来人也不见意,还在往上攀爬,直到整个身体都从阴影中钻出,跟团泥巴似的站在那里。 一击未能致命,易溪河再次甩出两个钢珠朝他脖子的连接打去,这时来人的脸上,竟然裂开一条不小的口子,让珠子轻轻松松的穿过,仿佛是在笑,脖子上周围黑水快速合拢,很快就恢复原样。 等黑水再度蠕动一阵后,来人浑身的黑水反而从胳膊开始迅速脱离,朝四周飞溅,一接触到阳光就化为黑烟飘散,露出他原来的面容。 来人真的跟干尸一样,奇瘦无比,皮肤皱皱巴巴,没有丝毫光泽,牙齿也发黑发黄,眼眶深陷,显得眼珠拼命往外凸,似乎随时都能掉出来,嘴巴一咧就能咧到耳根,笑的很诡异。 “你是从外地来的吧?”来人声音异常难听,听的心里难受。 “用你管?!”易溪河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尽管他看不见。 “呵呵,”来人反而诡异的笑了,语气也越发的奇怪,“很久不来外人的冥都,昨天晚上来了两个年轻人,一个金发,一个长发,你就是其中一个吧?” “随便,”易溪河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一脸的不屑。 “然后...”来人眼睛闪过一丝不怀好意的光芒,“你应该还有个兄弟一起过来,其他长老已经去找他了,到时...嘿嘿嘿!”到最后,来人还诡异的笑出声。 刺耳的笑声回荡,易溪河无语的冲他翻着眼皮,反正身份暴露,易溪河也不多做隐瞒,抬手随意除掉了帽子将自己暴露出来,毫无惧色的看着他,手中寒气环绕,声音极为阴冷。 “哦?那看来是暴露了,”易溪河饶有兴致的抬了下眼皮,声音中竟然还蕴含一丝威压,那个人身子都不自觉的颤抖一下,“正好,这样还能施展全力!” 话音落,寒气似乎是从天而降,周围温度都降低了很多,易溪河面庞越发的冰冷,身边黑气再度开始弥漫,毫无感情的黑眸冷漠的看着那个人,“你若想派人伤那小子,我就打到整个葬魂宗的人都引聚我脚下!” 寒气蔓延开,司徒破空猛地睁开了眼睛,心脏砰砰直跳,他下意识看向易溪河所在的方向,那里寒气最为浓郁,甚至周遭空气都凝上了冰晶。 “怎么了?”司徒破空投去了有些担心的目光,就吸引下注意力,不用这么大阵仗吧?而且暴露祖气不就暴露身份了吗? 胡思乱想间,司徒破空思路突然一滞,他连忙甩了甩脑袋,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去找生死破魂珠。 他警惕的躲在一处没人的阴暗的角落,先是展开地卷探测周围是否安全,心神刚一入定,就有三个猩红的红点朝自己的方向快速移动。 此番情景一入脑袋,司徒破空猛地睁开双眼,头也不回的朝没人的角落飞速狂奔,地卷扩展到极致,探测周围情况,但是越探测,司徒破空心里越冰凉,还有好多些红点朝自己的方向移动,像是能发现自己的行踪。 “靠!”司徒破空低低的骂了声,在一个三岔口前停下脚步,率先打爆周围的挡光板,周围阳光落下,正好让司徒破空和周围落在阳光下驱散黑暗。 司徒破空警惕的看着四周,没多久,就见周围三条路的阴影开始向上涌动,隐隐构成人形,不等他们成型,司徒破空冷哼一声,手掌一挥三个无形的杀意匹练呈月牙状朝那三人拦腰砍去。 所过之处,三人皆拦腰被斩断断裂的上半身悬浮在空中,断口处诡异的涌动,冒出一串串极为细小的黑丝相互粘连,竟然又快速愈合起来。 “杀意...”异常嘶哑的声音从一团人形中冒出,垂涎之意极为明显。 “敢要吗?”司徒破空不屑的瞟了他们一眼,杀意开始在周围浮现,甚至将空间都绞杀成虚无。 “哼哼,”人形诡异的笑了两声,露出了本来的面容,也是像干尸一样,黑水似乎是被皮肤吸收,笑起来露出干瘪的牙床,“不挑出点事就不太平的司徒破空,名声可是连冥都都听过啊。” “是吗?”听言,司徒破空抬了下眼皮,饶有兴致的看着他,“就是说在你们这我的名声胜过那个长头发的?” “嘿嘿,”来人狡猾一笑,身形又有了融化的趋势,说话间,就听叮叮咣咣盔甲碰撞的声音响起,一大片守卫举着武器呼啦啦的包围这里,警惕的把武器对准司徒破空,“等你死了他有多大能耐都翻不出浪花!” 来人身形突然融化成黑水瞬间融入到阴影中,还激起了一圈圈的涟漪,司徒破空连忙环顾四周都没有那三个人的影子。 眼睛一凝,司徒破空手掌一握泛着火苗的焚天枪就被抓在手中,手腕灵活翻转,司徒破空将枪尖重重刺在地上,埋过一半枪头。 “炽重灭焚枪!” 第137章 打的还算轻松 司徒破空大吼一声,枪身瞬间通红,淡淡的火苗不断顺着枪尖涌向地中,很快,这块区域温度明显升高,地表都开始干裂发红。 趁这空档,其他守卫悄悄举起兵器,释放出一缕缕祖气朝司徒破空缠去,一暴露在阳光下,祖气就被弱化三分之一的能量。 “滚!”司徒破空没好气的怒吼一声,掠魂镖噌地从林貅中冒出,带着杀意和火焰旋转着朝四周飞掠。 周围士兵惊慌失措的连连后退,其中一个守卫试着将武器横在面前抵挡,带着杀意和火焰的锋利刀片刚一挨上,声音都没传出武器就碎成两半,轻松的把圈人脖子割断,断口被火焰烧的焦黑,血管都被火焰给烧成一团,血都没流出。 一下子死了那么多人,其他人也不敢上前,当下撕心的哀嚎此起彼伏,也顾不上司徒破空,更有甚者,还把同伴举起来挡在面前,但还是被掠魂镖轻松割断。 司徒破空无暇管他们,自己目不转睛的盯着脚下干裂的土地,之前还感觉地下有动静,现在一烧立刻安静了,但不可能这么轻易地解决啊。 这想着,原先毫无动静的地面突然一松,司徒破空下意识的就要跳到一边,脚尖刚轻点地面,土地上的裂缝骤然崩裂更多,同时一股强猛的吸力爆涌而出,将不小一片区域的土地都吸入其中,露出一个挺深的通往地下的通道。 司徒破空心中暗叫不好,连忙用力扭动身子像鱼一样就要跳出这片区域,不想吸力却更加强猛,司徒破空一时挣脱不开,眼睛一转干脆放弃挣扎任由他们将其吸入。 越往下越黑,通道貌似挺深,而且还有弧度,让他坠入没有光明的地狱,司徒破空连忙将火焰遍布全身,通道也被照的发红。 眼看就要落到最底,挺大的通道底竟然诡异的向上窜出尖锐的黑色长矛,在火光的照射下反射黝黑的光芒。 “切,”司徒破空不屑的随意挥出杀意匹练,匹练割破空间嗖嗖几下就把长矛连根砍断倒在地上,化为黑水融入黑暗中,司徒破空毫发无伤的落到地上,冷眼打量四周,挺大的地下似乎只有他一个人。 “呵呵,”诡异的笑声再度传来,一滩滩浓稠的黑水顺着各个阴暗的角落涌出一股脑撒在司徒破空身上的火焰上,另一股在地上涌动朝司徒破空包围,“你属阳,理应完全克制我们,但你太!弱!了!” 最后几字一个一个的蹦出,黑水唰地浇在火焰上,顿时将火焰扑灭一半,司徒破空将焚天枪换成短枪凌空跳起,巨大的奔火掌一个接一个拍在地上接连爆炸将黑水硬生生轰成虚无,将他身形向上推动。 司徒破空胳膊一甩枪尖被甩出勾在通道的裂缝上,手腕灵活转动将多余的铁链缠胳膊几圈两脚蹬着石壁稳稳挂在墙上看着下面的局势。 “一会儿宗主来了就麻烦了,”司徒破空舔了舔嘴唇,犹豫的空挡,周围的裂缝诡异的弹出数十道黑水皆朝司徒破空包围。 “操!”司徒破空一脚蹬在岩石上凌空跳开,身上火焰骤然放大到极致,完完全全掩埋在火海之中,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处在火心中。 “没了影子看你们怎么躲!”司徒破空稳稳的落回到地上,火焰的照耀下,整个地下亮如白昼,晃的这睁不开眼,驱散所有的阴影。 “认真了,”带有几分兴趣的沙哑声从上飘来,通道壁几个裂缝中黑水涌动探出来,构成人的上半身,下半身继续是黑水的形状留在裂缝中,三人饶有兴趣的居高临下的看着司徒破空,手掌一同结出一样的手印,黑水在其上快速凝聚成蛇翻手拍向司徒破空。 三条黑水如蛇一般张着大口甩动奇长的身子朝他咬去,司徒破空再度拍出三个夹杂着杀意的奔火掌。 两者相撞一个爆炸一个化成黑色的雨水稀稀拉拉透过爆炸余威被弱化很多后落到了火焰中,发出刺啦刺啦水珠爆炸的声音。 “我让你下雨!”司徒破空眼睛一凝,手掌在身前微合,水属性祖气夹杂着杀意旋转着越聚越大,形成圆形的磨盘状能量体,甚至还有继续膨胀的趋势,其中还有流光闪烁。 等到能量体够凝实了,一团火焰在司徒破空手中炸开借力将祖气推出,送向上空,司徒破空一出手,那三人也挥出粗大的黑色水流缠绕着将圆形能量体包围起来,很快就将它完完全全裹成黑色后极速收缩,挤压的变形。 “爆!”司徒破空手掌一握字节重重的吐出,就听“碰”的一声被挤压的祖气扯破包围他的黑水爆炸开来,化为漫天清澈的雨水祖气哗啦啦的落下,接触到司徒破空的火焰就重新化为能量融入其中,火焰更明亮了几分。 反观其他,雨点猝不及防的打在三个长老身上,一落到身上就打下薄薄的一层枯皮,露出泛黄的骨头。 见到不妙长老们连忙化为黑水有些狼狈的退回到裂缝,抓住这一时机,司徒破空嘴角轻扬,体内祖气开始按照生涩的脉路极速流转,背后一阵蠕动,就听“刺啦”衣服破裂的声音响起,一对宽大的深红色双翼展开,翅膀上骨骼分明,上面还带着细小的茸毛,瞬间就把不小的空间占了大半。 祖气灌输,翅膀只是轻轻煽动了几下,司徒破空身形就被拔起离地几寸左右,见状,司徒破空嘴角扬起欣喜的弧度,他加强祖气的灌输到极致,翅膀由刚才不紧不慢的煽动开始疯狂震动,甚至周围火焰都不安分的抖动。 随着祖气的加强,司徒破空身形就像离弦的箭一样“嗖”地飞了出去,速度快到火焰都来不及在他身上依附,留下耀眼的火尾。 “哼,”司徒破空冷哼一声,斜眼看了下周围石壁上的裂缝,身下火焰呼地朝四周疯狂席卷,顺着裂缝蔓延,将下半个地洞都至于火焰中,隐隐还能听见水珠爆炸的噼啪声。 没几秒,司徒破空一头冲出了地洞,煽动翅膀飞到了附近建筑的屏风上,站在阳光下打量四周景象,短枪拿出随意一甩勾起落在地上的掠魂镖一起放进林貅。 地上满是之前包围他的人的尸体,甚至周围还有淡淡的冰霜凝结,看向易溪河的方向,只见那里房子都倒塌差不多了,半个宗族都毁在他的冰凌下。 “要加快了,”司徒破空眉头轻皱,破坏的那么厉害了不知道宗主为什么还不出来,地卷探测周围,确定方圆没有人后司徒破空才沉心入杀意,因为心里还是不放心,司徒破空沉了好几次心才完全进入状态。 还是和之前一样,周围天空飘着点点黑色的粒子,杀意一出现,所有的黑色全部定格,扩展越来越远,越往宗族深处探测,会发现黑色粒子也越来越多,甚至都连成片片絮状定格在空中,但还是能看出他们都想向一个方向移动。 没等探测完,司徒破空猛地睁开眼睛焚天枪召唤而出快速转身将长枪横在胸前,“叮”的一声,一只形状奇怪的梭子不偏不倚,正好打在枪身上被弹开,蹦出一串火花。 “草,没完了!”司徒破空无奈的偏了下头,身旁杀意蠢蠢欲动。 “别想跑!”沙哑声再度响起,司徒破空脚下阴影区一阵蠕动,又是之前三人从中爬出,将他包围,只是现在的三人身上有着大大小小的烧伤,样子颇为狼狈。 “草!”司徒破空无奈的瞟了他们眼,指了指易溪河的方向,“你们还不如去找他跟他商量商量别拆房子,免得你们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三人没有回答,径直伸手将大缕黑水顺着掌心喷出,三缕汇集在一起,正好处在司徒破空的头顶。 司徒破空警惕的抬头看着,紧紧握住焚天枪,手上青筋开始不断鼓动。 待黑水聚集到一个极限后终于“碰”的炸开,如同天女散花般分裂出数不清的水流争先恐后的朝地面坠去。 司徒破空眼睛一凝,巨像苍穹迅速覆盖全身,焚天枪发出耀眼的红芒,司徒破空也不躲闪,毫无惧色的持枪与降落的黑水重重碰撞,弹出一个燃烧着的火焰薄膜,保护司徒破空不受伤害。 身后翅膀再度弹出,司徒破空纵身飞起,持枪将所过之处的黑水全部烧成虚无,眼看就要抵达黑水散落的中心,司徒破空将体内杀意释放而出与之相撞。 两者相互碰撞,黑水“碰”的一声炸开,露出不小的漏洞,司徒破空奋力煽动双翼“嗖”地一头从黑水钻出。 在翅膀强猛的劲风的撕扯下,黑水上的漏洞增大了很多,将相连的三条黑水彻底摧毁,黑水断裂,那三人不约而同的向后退了好几步才止住身形。 一出笼子,司徒破空嘴角扬起一抹坏笑,他不着急落下,反而还飞到那三个长老周围,火球一连串接连落下,“砰砰砰”的将附近黑屏全都打破,让阳光倾洒在那三人身上。 “自己玩去吧!”司徒破空玩味的看了他们一眼收起翅膀落到黑屏上,电闪飞雪运用到极致,不等眨眼就只剩下一道残影站在原地,还以玩味的眼神看着他们。 第138章 宗主 “啊!!”阳光落到身上,那三人张开大嘴疼的撕心嚎叫起来,连忙护着脑袋和脖子快速躲到离自己最近的阴凉处恶狠狠的看着残影逐渐消失的司徒破空,手掌一招,一道黑水过去将他残影打穿。 所过之处,黑屏全部破碎,给地面留下大片光芒,司徒破空故意多溜了几圈震碎不少黑屏才运用地卷朝之前发现的汇集处急速奔去。 越往里走,能发现其中的建筑越来越精美,跟外围的相比不知好了多少档次,不知怎么回事,这里反而一个人都没有。 略一感应没发现陷阱埋伏什么的司徒破空再度沉心寻找,能发现这里的黑气更加浓郁,就算有杀意克制,它们还以极为缓慢的速度朝更深处飘去。 司徒破空睁眼朝那里快速跑去,越往里走,泥土颜色越白,与最外围的黑色泥土简直是极端,就像是把泥土里的能量都吸走了。 没时间管这些,司徒破空顺着黑气方向朝目标大步跑去,十几分钟就跑到最神秘的地方。 面前是一个由黑色的特殊材料打造的房子,看样子不是很大,但是站在旁边,感觉心智都被什么东西给侵蚀,像是有看不见的手,拉扯内心最深处的邪恶。 司徒破使劲晃着脑袋,将杀意包裹在心脏周围,顿时就清醒大半,司徒破空松了口气,绕这房子走了一圈,房子确实不大,但是居然没有进去的路,一时间,司徒破空急的出了不少冷汗,进不去就真的成笑话了。 “肯定有进去的方法,”司徒破空闭眼再度沉心感应这所房子,惊奇的发现黑气飘到这没有停止,反而顺着墙壁钻了进去,墙壁上有密密麻麻的看不清的小点,黑气迥然有序的顺着空隙钻入,形成半米长的通道,应该就是墙的厚度,再往里就什么都查不到了。 司徒破空猛地睁开眼,知道了进去的方法,司徒破空摸着挺光滑的墙壁,反而还讪讪的咽了下口水。 这种方法,也就冥都的人能顺着这些眼过去吧,估计把自己打成肉汤都不能灌过去。 “大爷的,次次不把话说明白!”司徒破空愤愤的踢了脚墙壁,坚硬的墙壁传来的力道却让司徒破空打消了踹第二脚的想法,自己的身体强度也不弱,但这墙也太结实了吧,好不容易找到这,进不去就神作了。 “操!”司徒破空焦急的抓着头发,看着似乎严实的墙壁,试着将一缕感知力包裹在杀意中随着黑气被推搡着从根本看不到的孔隙钻了进去,阴差阳错,居然还顺利的看到里面的真面目。 房间里不是很大,但是很深,深入地下五六米,地板也是由这种坚硬的材料打造,还好之前没有打地洞,不然白费力气。 房间内黑气更多,源源不断的从墙壁四面八方的钻入汇集到最中央悬浮的一颗珠子中,珠子通体黑色,甚至黑的诡异,里面还有气旋一样的东西不断翻滚,击打在看似脆弱的珠壁上,迫不及待的想要出来。 “就是它!”感应到这,司徒破空嘴角轻扬,心中的喜悦还没扩散又消下去了,找到又怎样,拿出来还是个问题。 “我就不信没有拿出来的方法!”司徒破空倔强的一咬牙,控制杀意先是在房间内一番乱撞,坚硬的墙壁在杀意的绞杀下居然还纹丝不动。 司徒破空不灰心,接着控制感知力在房间中游走,试图找到接缝,可是越寻找,司徒破空心里越凉,这么大的房间,就像是用一块材料雕成的,没有连接,也没有出口。 寻找间,不知为何,周围黑气突然不安分的滚动起来,有杀意克制也无济于事,司徒破空暗叫不好,连忙收回心神睁开眼睛背朝墙警惕的打量四周,杀意在周身旋转。 “感知力不错,”声音还是难听的沙哑,但与其他人相比,还多了几分威严,恐怕职位和实力不低。 “多谢夸奖,”司徒破空脑袋一偏,周围杀意更加浓厚。 “呵呵,”冷笑传来,司徒破空眼睛一凝,连忙运用电闪飞雪快速逃开,所过之处,地面全都紧跟他的步伐诡异的翻转起来,把地下带点潮气的泥土翻上来。 瞬移一段距离,那种翻转依旧紧跟着他,没有停下的意思,司徒破空暗骂一声,干脆展开翅膀纵身飞到房子上暴露在阳光下警惕打量着四周。 “呵呵,”诡笑再度传来,司徒破空眼睛猛地睁大,在自己眼皮下,面前房顶竟然毫无征兆的飘来一个人站在面前背手而立,平静的就像一直呆在那里。 “葬魂宗宗主?”司徒破空眉头一皱试探着问道。 “呵呵,”来人再度冷笑,嘴巴一咧都能咧到耳根,若不是他张口说话,司徒破空真会以为这是有人把干尸搬这了。 来人不着急回答他的问题,悠闲地整理身上的袍子将自己更加严实的包裹起来挡住太阳,“外来的两只跳蚤也不打声招呼,没恩没怨来了就折腾,这是你们的问题吧?” “虽然跳蚤会打招呼,但我们不是跳蚤,”司徒破空没好气的瞟了他一眼,自顾自的脱下后背已经碎了的外套随手扔在一边施展着筋骨,“反正早晚都要闹大,打招呼这些虚伪的步骤省了更好!” 看他这样,来人的冷笑更甚了,身后手掌微微弯曲,掌心黑气凝聚,散发道道黑芒。 “来到这的人的目的无非是生死破魂珠或杀我夺位,结果都变成了养料。” “年轻人精力旺盛,能提供的养料必然不少,”宗主狞笑更甚,猛地将手心中凝聚的黑气拍向司徒破空。 黑气呈放射状如同章鱼的触手般张牙舞爪的朝司徒破空扑去,仿佛要将他吞没。 司徒破空脚掌向旁一移压下重心手掌一握焚天枪牢牢抓在手中横挡在胸前,杀意迅速覆盖其表面,触手一缠绕其上,立马被绞杀成黑气随风飘散。 司徒破空没有松懈,手腕灵活转动,就见几道寒芒闪过,所过之处黑气全部断开还没掉到地上就化为黑气飘散。 “杀意?”声音中带有丝丝忌惮,一时间,宗主也不敢轻举妄动,没多久,却又笑了出来,“你可不如司徒杀。” “是吗?”听言,司徒破空下巴轻抬,有些玩味的看着他,像极了司徒杀面对敌人的样子,“你会后悔这么说的!” 司徒破空低下头凶狠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声音极为低沉,“炽重灭焚枪!” 喝声落,司徒破空一枪重重打在房檐,凶猛的火海一股脑冒出弹向对面的宗主,宗主身形未动,依旧在冷笑,张开双臂,一个旋转的黑色空洞在胸前极速成型。 黑洞爆发强猛的吸力,火海反而以更快的速度朝其奔去,一股脑全被不起眼的黑洞吸入。 “使劲吸!”见状,司徒破空干脆加大火焰势头,让更强猛的火焰呼地从背后燃起,如滔天海浪般朝宗主覆盖过去。 火浪还没扑到他身上,就被黑洞散发的吸力拧成手臂粗的一缕贪婪的吞噬。 “嘿嘿!”司徒破空嘴角反而还扬起坏笑,没多久,就听“咔嚓”一声,黑洞竟然裂成好几半,留了好大的缝隙。 “呵呵,”宗主不紧张,看着司徒破空反而诡异的笑了,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司徒破空心脏咯噔一声,不安的感觉迅速浮现,体内祖气顺着不动金刚钟的经脉快速游动,防备不时之需。 果不其然,又吸了几丝火焰,黑洞“哗啦”一声彻底破碎,居然释放出大片黑色的火焰如饥饿的狼群呈包围状呈铺天盖地之势扑向司徒破空。 “不好!”司徒破空下意识退了几步,不动金刚钟连忙弹出,刚构建好就被黑海拍过淹没。 “呵呵,”宗主倒背双手冷笑看着火海中毫无动静的司徒破空的方向,“你可比不上司徒杀!” 防护内一片黑暗,就连防护上流转的金色都被吞没,司徒破空轻打响指燃起一小簇火焰照亮周围,周围全是涌动的火海,自己完全被包围其中。 这还不算完,还没等司徒破空做出反应,就有东西“噼里啪啦”打在不动金刚钟上,不断震动。 “切,”司徒破空不屑的看了眼,一掌拍在防护罩上,将厚重的杀意覆盖在外面,顿时击打和压力都小了不少,应该能坚持会。 “珠子。。”司徒破空轻声呢喃,面无表情的看着脚下,仿佛是要把坚硬的墙壁看穿。 犹豫一会,司徒破空试着将一缕祖气注入其中在破魂珠旁边游走,受到挑衅,破魂珠不安分的颤抖,将祖气生生轰碎。 “我去,”这一下子直接将司徒破空震的回过神,“这么凶?” 虽然如此,司徒破空又将水属性祖气注入其中当头一鞭噼里啪啦的打在破魂珠上,把旁边黑气都打掉不少。 破魂珠不断颤抖,显然被激怒了,趁着它还没发火,司徒破空恶作剧般的又接连拍了它一顿。 破魂珠是彻底怒了,迸发一圈圈黑色的涟漪击打在祖气上,还没挨上就震成了碎片,紧接着大量杀意从天而降,一下就将之包裹,切断黑气的供应。 有了杀意,破魂珠只得安静下来在其中悬浮,不敢轻举妄动,司徒破空咧嘴坏笑着将三面的杀意极速收缩,破魂珠不敢与杀意接触,只能被迫推动往没有杀意包裹的方向撞,也是墙的方向。 “咚”一声,珠子重重撞在墙上,坚硬的墙壁竟然轻而易举就被撞出好几条裂缝,司徒破空眼前一亮,当下接着收缩杀意强行推动珠子。 珠子吓得不断往墙壁内收缩,很快,坚硬的墙壁就被打穿一半。 “快了!”司徒破空眼前一亮,在这时间一股强猛的压力却重重的砸了下来,不动金刚钟被压得瞬间变形只剩很矮的空间,发出咯吱咯吱的破裂声,甚至都重重撞在司徒破空后背上,差点撞趴在地上。 “啊!!!”司徒破空咬紧牙关,巨像苍穹覆盖身上,胳膊撑地挺起后背抵在不动金刚钟上,硬是凭肉体力量生生将其抬起,体内不多的杀意快速涌出将之重新包裹,自己重新投入对杀意的控制。 “没死?”宗主眉头轻皱,冷漠地看着脚下还不断鼓动的火海,两手轻握黑水在掌心中快速凝聚披头朝下砍去。 第139章 哈哈,原来你在这 “呼!”还在流荡的黑海莫名被砍出一道明显的裂痕,将整个黑海都劈成了两半,激起两道浪屏四散飞溅,黑海所落之处,除了脚下房子,其他都被腐蚀出不小的印记。 “滚!”一刀出现,宗主所在的区域黑海突然爆炸开来,溅起漫天黑水,一对宽大的翅膀张开拼命扇动,眨眼就飞出五六米远。 黑海快速顺着一点往下流还不断往上鼓气泡,低头一看,才发现屋顶竟然多了个洞,往里一看,房间只有黑水哗啦啦的流下,哪还有破魂珠的影子。 “找死!”宗主脸色彻底变黑,阴沉着看着司徒破空离开的方向,周围黑气凝聚在脚下,“嗖”地将他身形推出,发出一连串音爆,直追司徒破空。 回头一看,果然是宗主以划破空间的势头紧追过来,只得将祖气疯狂灌入翅膀,翅膀发出暗红的光芒煽动的更加迅速,嗖地又飞出去好远,扯开好大的距离朝极界都方向飞去。 越赶路,越能发觉阴寒之气成倍剧增压打在身上,整个人都沉重好几分,一处诡异的山谷也清晰出现在眼下。 山谷乱石遍布,中间有条很深的山涧,不知道有没有水,应该就是易溪河所说的诡灵渊了。 “有人耶,过来玩吧!” “哈哈,有人耶,别走啊!” “有人了有人了!” “……” 嘈杂的,尖细的声音从山涧深处飘上,明明很杂乱,但每一句司徒破空听得却很清楚,顿时大脑嗡地膨胀,仿佛灵魂都被抽离。 “啊!”司徒破空小声叫了出来,连忙使劲摇头让自己清醒,“赶快过去较好!”司徒破空再度加速,翅膀煽动的都开始烫人,体内祖气如流水般哗哗消耗,可见翅膀消耗的祖气要多恐怖了。 “把东西还回来!”宗主气急败坏,甩出成片黑水凝成漫天乌鸦,皆朝司徒破空爆冲过去,速度快的惊人。 司徒破空用杀意在背后构成无形墙,自己头也不回的逃,乌鸦悍不畏死的撞过来,一接触就被绞杀成虚无,连黑气都没有。 “呵呵,”又是冷笑传来,司徒破空眼睛猛地睁大许多,他连忙转身后退止住前进的身形手持焚天枪警惕看着前方。 “留下吧!”面前空间凭空伸出一只巨大的足以遮盖小半个冥都的枯手毫不留情的拍向司徒破空。 “炽重灭焚枪!”司徒破空毫无惧色的持枪重击其上,弹出一圈接一圈的火焰,溢出的高温甚至都将空间燃烧出褶皱。 “过来陪我们吧!” “这里挺好的来看看吧!” “……”又是那种声音,司徒破空脑袋眩晕,身子一偏差点栽下去,“我真操了!”司徒破空愤愤咬牙,杀意上涌包裹耳朵,强行隔绝那种声音。 “咦?”还在浴血奋战的易溪河喘着粗气紧张的看向诡灵渊方向,顿时心中翻江倒海,把司徒破空祖上十八代骂了个遍。 “操,不让你去的地方你瞎跑!”易溪河愤愤的将手中尸体扔下,抬腿没走出两步膝盖一软有些狼狈的半跪在地上,要不是有胳膊撑地估计都能趴地上。 “哟!”一名长老冷笑看着他,满脸不屑,“看来你也没传闻这么厉害。”说话间,十来个长老悄悄在周身浮现,都朝他诡异的笑着。 “呵呵,”看着周围人用看待兔子一样的眼神看着自己,易溪河忍不住冷笑,周身再次黑气流转,本就漆黑的眸子,黑意仿佛更深。 火焰夹杂着杀意一圈圈散发,还是将司徒破空身形压得不断下坠,司徒破空紧咬嘴唇,甚至将嘴唇咬出点点鲜血,胳膊上青筋暴露,似乎随时都能炸掉。 “在这也好,省的波及宗族,”宗主身形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枯手上方,平淡无奇的伸手一指,枯手之上黑色气体蔓延而过,整个枯手就像被重新打造恢复的完好如初,“轰”地再度压下。 司徒破空身形猛地一沉,头上已经渗出豆大的汗珠,他咬紧牙奋力煽动翅膀勉强让自己在空中停住,眼珠在眼角打量一圈企图找到逃出的办法。 宗主丝毫不给司徒破空喘息的机会,手指一点又降下好些枯手虚影一层层叠加其中,压得司徒破空身形极速下坠。 枯手传来的压力越发强大,司徒破空咬紧牙关,杀意的传输越发凶猛,身形还是不住下坠,胳膊上青筋鼓动的越发吓人,竟然硬生生炸裂开,流下好几条相连的血道道,鲜血如同小溪般淅沥沥流下。 “切!”司徒破空不甘的一咬牙,周身气旋缓缓成型,以焚天枪为中心旋转的越来越迅速,枪身通红,枪尖越来越灼热,发出堪比太阳的强光。 “转枪焱!”怒吼落下,枪尖“碰”地弹出火红祖气,呈伞状绽放开来,将司徒破空笼罩其中。 在强大的祖技下,枯手终于节节后退,蔓延出好几道红色的裂缝,消退趋势很明显,司徒破空一鼓作气,再度抓紧焚天枪使劲推动将枯手推开一些距离,身后翅膀根部流光悄悄闪现。 “想跑?”诡异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司徒破空猛地睁大双眼,下意识的弹出虚幻的不动金刚钟,一手抓着焚天枪转过身将为数不多的杀意拍出,自己借助惯性噌地迅速坠落十几米后翅膀煽动带起下落的身形朝极界都拼命飞去。 司徒破空大口喘着粗气,翅膀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淡,就像折翼的鸟儿朝地面下坠。 “留下!”不善的喝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司徒破空刚想加速,不知从何而来的枯手阴影在地面上极速放大,伴随足以把普通人压成肉酱的压力一同落向司徒破空。 “噗嗤!”司徒破空一口鲜血喷出,腰部很明显被压的下坠,僵持没几秒,虚幻的翅膀是彻底失去光泽,嗖地缩回司徒破空体内,整个人无力的向诡灵渊坠去。 身下就是大大小小的乱石,司徒破空极力压榨祖灵内唯一的一点祖气涌到身前化为水流散开到身前,身体重重的砸在地上,水属性与地面撞击,“碰”迸裂成水花浇在周围石头上。 “啊!!”司徒破空无力的摔在地上,剩余的力道传到身上,司徒破空眉头一皱忍不住叫出了声。 “我操!”司徒破空咬着牙两手撑地强行站起,打量头顶和四周一人没有,司徒破空没有放松,反而更加紧张,当下赶紧迈步大步流星的往乱石嶙峋的深处跑去。 一边跑司徒破空一边调动祖灵内的漩涡疯狂吸收周围斑驳的天地能量,虚浮还带点点杂质的祖气在经脉不安分的碰撞,冲头冲脑往漩涡内钻去。 经受如此斑驳的能量,祖灵极不情愿的将之吸纳,涨的整个体积都庞大了两三倍,不安分的在祖灵中四处碰撞。 “噗嗤!”司徒破空一口鲜血喷出,双腿一软差点倒地,踉跄跑了几步,根本就是机械的支撑自己赶紧跑。 整个诡灵渊都是乱石构成,随意分散,还有好多缝隙石穴,躲藏起来也极为方便,但司徒破空不信堂堂宗主能那么傻,也只能大喘粗气拼命狂奔。 “站住!”又是那道尖锐诡异的声音,周围乱石下的阴影全部浮起朝司徒破空笼罩,司徒破空原先没想搭理运用电闪飞雪打算一鼓作气冲出去,右脚却像粘在地上一样没抬起来。 司徒破空又急又气,头都来不及回使劲拔脚接着跑,这次却轻松逃脱,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宗主诡笑着从天而落,衣服被劲风压得张开,像蝙蝠一样轻盈地在空中停留,胳膊一甩数十条黑水啪啪甩下直击司徒破空。 电闪飞雪运用,司徒破空略显狼狈的加速赶紧逃窜,留下一道道残影,攻击全紧跟脚后,斑驳祖气的运用让他嘴角再次溢出鲜血。 他来不及擦掉血迹,回过胳膊捞起一块挺大的石头腰部猛地发力转身将石头重重甩了出去,宗主连躲不躲,随意把打在面前的石头打掉,碎石落下,就露出数十块打向自己的石头,带着沉闷的破风声。 宗主面色不变,依旧毫不在意的俯身冲过,所过之处石头全部爆炸,裂成拳头大小的石块掉落,再去找司徒破空,周围却空空荡荡。 宗主止住身形倒背着双手在空中悬浮,戏谑的打量周围,反而还不着急了。 诡灵渊很阴暗,就算是下午,也暗如黑夜,更加增添诡异的气氛,一直跑到最深处,那有个挺高的石柱,是凹陷的石穴,正好能躲进一个人。 司徒破空喘着粗气闪进石穴中,背靠着石头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心脏跳动剧烈,衣服都跟着心跳震动,似乎随时都能跳出胸膛。 “甩掉了吧?”司徒破空咽下口水湿润有些泛恶心的喉咙,自己加快漩涡的旋转吸收祖气,祖气很斑驳,漩涡抗议似的一阵乱撞,司徒破空连忙捂住嘴巴撕心的咳嗽起来,鲜血顺着指缝溢出。 “靠,怪不得要静心才能修炼,”司徒破空深呼口气,脑袋无力的靠着石头,过了十几秒等到心脏跳动没那么剧烈了才起身要接着走。 随着司徒破空动身,他脚下不大明显的影子不知为何开始拉长,司徒破空惊愕的看着自己影子的拉长,一直延伸到七八米外的石头上,上半身的影子都落在石头上。 “怎么回事?”司徒破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下意识的抬胳膊晃了晃,石头上的影子却纹丝不动。 “嗯?”司徒破空疑惑的顺着影子看去,确定这个影子是在脚下延伸出的,又看向石头上映的影子。 影子在那一动不动,过了几秒突然抬起了手臂左手抱在胸前右胳膊肘搭在左胳膊上,脑袋一偏手指轻戳脸蛋做非常可爱的沉思状。 “操!”司徒破空一惊,下意识的靠紧石头,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影子,心头一片混乱,这根本不是自己现在的动作。 “唔~”稚嫩的童声似乎是从面前的石头中传来,石头上的影子突然抬起头指向司徒破空,很是兴奋,“哈哈,原来你在这!” 第140章 活祖宗 说完,影子竟然嬉笑着跑开了,在司徒破空目瞪口呆中,眼睁睁的看着影子从一块石头映到另一块石头,身影很快被拉长。 司徒破空还是惊愕的看着欢快跑开的影子,脚下影子的连接越来越细,甚至都崩成了几乎肉眼看不到的细线。 “来玩吧,大哥哥!”又是那道童声,司徒破空心头一颤,脚掌却不自觉滑了一下,司徒破空疑惑的低头看了眼,看到脚下细的几乎看不出来的影子,眼瞳骤缩。 “我操!”还没反应,影子拉着他突然滑动很大一块距离,司徒破空踉跄着“碰”一声毫无防备的倒在地上,地上碎石咯的他后背生疼,被拉着像玩具一样拖来拖去,后背划在粗糙的地面,没多久就蹭破给地面流下一条条血道。 司徒破空咬紧牙忍住疼痛,虚幻的不动明王钟在背后迅速成型帮忙隔绝痛苦,强撑脖子抬头一看,那个影子竟然在前面欢快的跑进一座巨石构成的小山,没了踪影。 小山在司徒破空眼中极速放大,这要撞上,肯定成肉酱了,掠魂镖闪现在手中,司徒破空腰部猛地发力像猎豹一样主动朝巨石扑去,把掠魂镖按在石头上。 影子极速收缩进石头中,司徒破空双脚重重撞在石头上,石头裂出细小的蜘蛛纹,双脚伴随着骨骼吱嘎声还有往里凹陷的迹象。 “滚!”司徒破空红着眼疯狂的压榨出仅有的杀意割向影子,影子一碰到杀意马上断开,畏畏缩缩的回到石头中。 司徒破空松了口气,无力的倒在地上休息一会才疲惫的坐起,一边起身一边看着影子从巨石中一点点钻出汇集到身下,确定影子不会再伤害自己才把掠魂镖收起。 一想到刚才的事情,司徒破空就浑身发麻,不顾疼痛的后背就要强行站起,一低头,又是一个影子极速放大。 司徒破空连忙在地打滚躲开,一道人影从天而降重重落了下来,把他刚才所在的地方都砸的凹陷。 不用多想,来人就是葬魂宗宗主。 没完没了的追堵,司徒破空极为烦躁的瞟他一眼,虚幻的奔火掌接二连三拍出朝宗主劈头盖脸打去,自己转身接着朝外跑,眨眼就没了踪迹。 司徒破空把祖气灌入林貅再次刺激易溪河留下的一魂,清晰自己的位置,一边拼命往翅膀灌输祖气,后背发出两道浅浅的红芒就没有任何迹象,应该是祖气不够。 翅膀不能用,司徒破空只能无奈放弃,只好加速狂奔,顺带吸收可怜又斑驳的祖气。 “哈哈哈!”在经过一处乱石堆时,那个诡异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像是笑,又像嚎叫,司徒破空心知不妙,连忙加速就要赶紧离开。 似乎察觉司徒破空的意图,他的脚下诡异浮现杂乱的飘带一样的影子在其脚下缠绕,其中一条影子迫不及待的冲出冷不丁用力缠上了司徒破空的脚腕将他使劲拉下。 司徒破空脚腕一沉,心也跟着沉了下去,被硬生生的拽倒在地,其他影子连忙涌出乱七八糟的绑住司徒破空四肢,使劲往下沉,将他牢牢束缚在地上。 后背贴在乱石上,毫无缝隙,碎小的石子嵌入后背的伤口,疼的更剧烈,司徒破空拼命挣扎,将火属性祖气涌出焚烧这奇怪的影子。 火焰灼热,影子疼的立刻发出杂乱的细长的尖叫,很是刺耳,反而更加用力的缠住司徒破空,深深陷入他的皮肉,甚至好几根已经爬到他的躯体和脖子上往地下勒去,内脏和脖子被压迫,司徒破空涨的满脸通红,青筋暴露,甚至眼球都开始突出。 “滚!”司徒破空彻底陷入疯狂,不顾一切的把体内全部祖气涌出汇集成刀状割向影子,一刀接一刀的落下,影子又越发的收紧,将他整个人都固定在地上。 司徒破空眼球凸出的越发厉害,意识逐渐朦胧,眼皮也越来越沉重,“前...前辈哥!”司徒破空反而嘴角轻扬,眼前的景象逐渐迷离。 “嗡!” 绝望之际,祖灵内司徒杀的精血突然不受控制的抖动起来,猛地爆发出耀眼的金色涟漪扩散开来,所过之处,影子全都害怕的四处逃窜,凡是涟漪蔓延之地,似乎都多了些说不出来的生机。 司徒破空猛地睁大眼睛,像弹簧一样从坐起,难以置信的看了眼手腕的林貅,当下抿了抿嘴唇不顾伤势连忙朝极界都方向接着跑去,他要趁着前辈哥帮他这段时间赶紧离开! “咦?”沙哑的轻咦声响起,司徒破空没有管他接着闷头跑,那种阴暗的气息却悄无声息的飘在了面前,同时伴着尖锐的气压一同朝自己扑来。 司徒破空没来得及做抵抗,尖锐的黑色能量体带着旋转的气旋,涟漪带着金色光粒灵动的缠绕过去,相互结合,随之散成黑色粒子互相缠绕,一同飘散。 “前辈哥!”司徒破空慌乱的伸手去抓光点,却从指尖调皮的划出径直去与能量体纠缠,眼睁睁的在面前四散飘离。 “前辈哥...”扑了个空,司徒破空眼睛睁的很大,心中一团乱麻,就连嘴唇都不住的颤抖,再怎么不相信,但一定是前辈哥在帮他。 “哦?”宗主疑惑的看着仙境一般梦幻飘散的漫天光粉,伸手轻触其中一个光点,光点乖巧地落在他指尖,互相接触,指尖立刻在他惊骇的目光中一点点地分解。 “啊!!!”钻心的疼痛传来,宗主发疯似的甩手把光点甩开,抱着只剩一半的手不顾形象的嗷嗷大叫。 慌乱间,诡异的身影闪过,一把锋利的匕首毫不留情的刺向没有任何防备的宗主胸口“嗤”地扎进半寸,戳进心脏。 宗主手掌弯曲成鹰爪状,掌心黑色气团跳动,翻手拍向司徒破空腹部。 司徒破空纵身一脚踹在宗主手腕,借着后推力灵活后空翻稳稳落到地上,下巴一抬嗜血的目光闪过,脚掌用力蹬地身形如离弦之箭般弹出直冲宗主,密集的拳头如雨点般刁钻的打向他所有要害。 宗主略带吃紧狼狈的构建淡黑色防护在面前,司徒破空的拳头打在上面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重重叠叠,还伴着零星的鲜血洒落。 “把前辈哥还回来!”司徒破空眼睛通红,像个不知疲惫的机器,丝毫不在意手上的伤痛。 “死小子,这身蛮力确实是司徒杀教你的!”宗主冷眼看他,手掌轻拍防护,防护层能量瞬间增大很多。 司徒破空来不及收招,一拳打在防护上弹出剧烈的涟漪擦过胳膊弹在他身上,不免连连后退。 司徒破空后退好几步才止住身形,剧烈的喘着粗气,胳膊上鲜血稀稀拉拉的落下,样子颇让人心疼。 “哈哈哈哈!”又是那尖锐又奇怪的声音飘来,司徒破空眼珠移到眼角环顾四周,周围乱石上映的全是之前奇怪的影子,都在拍手跳跃,手舞足蹈。 “要是让司徒杀知道你就这么死了,他可是会很伤心的,”宗主阴笑着咧开嘴巴,干尸一样的面庞与诡灵渊混为一体。 司徒破空不甘的皱起了眉头,刚想说话,反而还缩回去了,他直起腰,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他不会伤心,我又不死。” “你可能没听说过,”一边说,宗主一边抬起干枯的手臂,手掌之上诡异的黑气跳动,面庞越发阴森,“当年,我可是很凄惨的败在实力根本不如我的司徒杀手上!” 话音落,宗主丧心病狂的将手中黑气扔向司徒破空,黑色能量体带着尖锐的破风声嗖地穿破空间朝他眉心爆冲。 “哼!”冷哼传来,能量体瞬间定格,正抵司徒破空眉心,只要能量体再往前那么一点都能轻松穿过司徒破空的脑袋。 司徒破空身形未动,没几秒,能量体居然缓缓消散开来,露出一脸惊骇之色的宗主。 宗主难以置信的大睁眼睛,瞳孔迅速放大,在他腹部,有一个很大的黑洞,断口焦黑,一丝鲜血都没留下。 修长白皙的手伸出,来人嫌弃的推倒宗主的尸体,就看易溪河面无表情的扶着肩膀从后不紧不慢的走出。 要说易溪河也没好到哪去,外衣破烂,浑身上下好多血洞,幸好没有致命的伤,只是肩膀头伤口很大,整个胳膊无力的耷拉着,看起来随时都会断掉。 “哈哈哈,又来一个又来一个!” “来一个了,多了一个!” “……” 嘈杂的欢呼声随着易溪河的现身又响了起来,周围影子激动的头对头,兴奋的又蹦又跳。 “滚!!!”易溪河烦躁的怒吼,周身黑色的气息唰地扫过四周,自己也变回之前的样子。 给石头上留下道道鞭痕,崩起细小的石头,那些影子吓得连忙缩成一团,互相抱着对方的手,颤抖的很明显。 “溪河!”见状,司徒破空连忙担心的闪现过去轻扶他受伤算轻的另一边肩膀,凭他的实力,对付小小的葬魂宗不会伤成这样啊。 “操你妈逼你他娘的滚!”易溪河极为暴躁的一把推开司徒破空,毫无防备的司徒破空被推的一屁股坐到地上,摔个四脚朝天,墩的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了。 “溪河,你先疗伤!”司徒破空咬牙勉强调动祖气从林貅拿出极品双醉叶就要爬起,丝毫不在意粗鲁对待自己的易溪河。 “疗什么伤疗伤!都你干的好事你他娘的现在假惺惺!”易溪河嫌弃的一脚踢开司徒破空手中的极品双醉叶,双醉叶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砸在地上花盆摔得碎成好几半。 “易溪河!”眼看疗伤药受损,司徒破空没好气的向他怒吼,气得浑身发抖。 “我让你别来这别来这你听什么了!操你妈你当老子对付他们容易是不是?你还跑这玩上了!” “我现在知道司徒杀怎么死了,就他娘的让你活生生害死的!”易溪河咬牙切齿的抬脚就是重踹他胸口,司徒破空重新倒在地上,喉间发出一声闷响,眼神开始迷离起来。 第141章 走啦 “还装死,这次你倒老实了,”看着也浑身是伤的司徒破空,易溪河火气在怎么大也心软了。 他有些心疼的上前扶起司徒破空的肩膀,让他坐起来靠在自己身上,一摸他后背,身后伤痕夹杂着细小的石头粒都已经结痂了。 “先疗伤,我只有双醉叶了,”司徒破空抬手随意擦了下眼睛,手背的血都沾到了眼角,就要起身去捡双醉叶。 “我来吧!”易溪河伸手隔空轻抓,双醉叶像是受到召唤连带泥土和较大的花盆碎片一同吸入掌心,递给司徒破空。 “来,我帮你!”司徒破空担心的翻开易溪河肩膀破损的衣衫,伤口血肉模糊,破碎的骨骼夹杂在血肉中,极为渗人。 “他们很强吗?”再三犹豫,司徒破空还是略带愧疚的问出此时最大的疑惑。 “你觉得他们强吗?”听言,反而是易溪河没好气的斜眼瞟了眼司徒破空,面色不是很好。 见状,司徒破空也知趣的闭嘴不再多问,专心帮易溪河处理伤口。 双醉叶肥大的叶子被割坏,渗出其中散发着清香的药液,司徒破空摘下其中一片叶子倒在伤口上,冰凉的药液漫过,伤口也以喜人的速度快速愈合,只是随着叶子的摘下,双醉叶上缠绕的金色却黯淡下来,很艰难的拱出新的叶子也是又瘦又小。 摘了两片,司徒破空手指悬浮在叶子上方就不敢摘了,“这回倒好,伤也没法治了。” 司徒破空无奈的叹了口气,疲惫的坐在原地随手把玩双醉叶根系的泥土。 “原本打算破罐子破摔顺着这里飞去极界都的,谁知道状态那么差,祖气都用的差不多了掉这么个鬼地方,早知道这样死外面我都不要掉在这。” 司徒破空无奈的摇头,听语气也挺后悔,转头带几分询问地看着易溪河,“你是不是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 “我要不知道还能让你别来?”易溪河没好气的白了眼司徒破空,随意的靠在他的肩膀上沉默了,犹豫一会才缓缓问道,“你看这里像不像墓地?” “嗯...” “那你再看看,这些影子又像什么,”易溪河随意指着周围战战兢兢缩着的奇怪的影子。 “鬼?”司徒破空不确定的反问,自己心中都觉得这极为荒诞。 “嗯,”出乎意料的,易溪河深深的眨了下眼睛,面色极为严肃,“还不如鬼呢,鬼起码还有个完整的灵魂,这里的鬼,倒不如说是残鬼。” “还记得当初我跟你说的在这里打过架吗?那时候陨落的部下灵魂全都被打散,你现在看到的一条条影子,其实就是他们的一魂或一魄,根本就不是完整的灵魂,也没有意识,全都跟你一样又傻又脑腾。” “外人进入只能死在这灵魂被囚禁于此,你算幸运的,有杀意有火属性,不怎么敢对你下手,下次不让你来的地方你经过都不要经过,一天到晚也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除了闯祸就是坏事,要不是老子厉害指不定哪天就被你害死了!” 易溪河没好气的拍了下司徒破空的脑袋,拍的他脖子一缩打了个激灵。 “嗯,我记住了....”司徒破空微低着头把玩着手指,心中复杂。 “切,真要记住还好了,”易溪河嫌弃的白了他一眼,“破魂珠呢?没弄到老子就掐死你!” “弄到了弄到了!”司徒破空连忙讪讪的从林貅中把被杀意包裹的破魂珠拿出小心地递到易溪河面前。 易溪河不管不顾的两指抓起珠子往上一抛灵活抓在掌中举过头顶眯起一只眼跟个痞子似的打量起来。 珠子黑的深邃,里面气旋不安分的翻滚,看起来更多的是想逃离易溪河,也让司徒破空更加诧异他的身世。 “还不是很白痴,就是这个!”易溪河嘴巴一咧,心满意足的把珠子捏在掌心闭上眼睛,手上黑气环绕,顺着胳膊一直缠绕住他的上半身调皮的滚动。 这样持续约摸五分钟,易溪河猛地睁开眼,眼底难以察觉的黑芒瞬间沉寂,黑气唰地散开,透过他破碎的衣衫,惊奇地发现他浑身上下的伤居然全都好了。 摊开手掌,耀眼的白芒闪现而出,原本漆黑的珠子此时就像夜明珠一样,驱散周围的黑暗,在这光芒的照耀下,原本缩在周围石头上的影子连忙尖叫着四散逃窜。 易溪河把珠子举在司徒破空胸前,珠子发出更加耀眼的光芒,身上伤口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很快就完好如初。 “哇!”司徒破空惊奇地看着连伤疤都完全消失的身体,看向易溪河的眼神更多了几分佩服。 “诺,把你妹妹的灵魂放在这里温养,对以后的复活有很大帮助,”易溪河随意地把珠子扔给司徒破空,司徒破空连忙接住确定没有损伤后狠狠的瞪了易溪河一眼,自己小心翼翼的把司徒晴空的灵魂取出与破魂珠轻轻接触。 两者接触间,灵魂嗖地就被破魂珠吸入,发出更加刺眼的光芒,等到光芒消散,就看见珠子中悬浮着一道娇小的躯体,五官模糊,但还是能看出这是司徒晴空,仿佛是在沉睡。 见状,司徒破空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弧度,大手轻轻摩擦光滑的珠子,就像对待珍贵的至宝。 “行啦,她现在又没意识,”易溪河白了眼司徒破空,“下一站去蜉面岭,在这祖之大陆的还算比较靠近中心的地方,挺远的,实力弱的根本进不去,就算是有进去的人也不见得能活的久,但是满山全是珍贵药材,合成炼空间复活你妹妹恢复我实力的灵药也数不过来,就是危险,怎样,敢去吗?” “怎么不敢?”司徒破空没好气的瞟了眼易溪河,自己小心翼翼的把破魂珠放好,看向泛着黄昏的远方,“不去的话怎么提升实力超过你?到时候,就换我笑话你了!”司徒破空笑着拍着易溪河的肩膀。 “哈哈,臭小子,你真的超不过我。” “你到底什么级别?” “切,说出来都怕吓着你!” “......” “哈哈!” 第142章 怎么还不相信自己呢 因为易溪河衣服受损,司徒破空还问他衣服坏了怎么办,易溪河就像对待智障一样回答他:还能怎么办?破了就补呗! 司徒破空有些汗,易溪河自己絮絮叨叨的说这件衣服帮他挡了太多伤害,也老了,透支了,被葬魂宗的人打坏伤到肉体也是意料之中。 司徒破空抽空帮他把衣服补好,虽然只是普通的针线,可也比不穿或者穿着破衣服要好。 没有人追杀的日子就是轻松,随着葬魂宗宗主的身亡,第二天这个宗族就彻底除名,同时司徒破空和易溪河的名声在冥都甚至祖之大陆的东方都更加响亮。 不过这一切已经离开冥都的司徒破空他们当然不知道,易溪河那家伙还提议在经过的各个都城多呆一段时间,吓得司徒破空连忙反驳,对于这个除了抢就是偷,被发现就拆房子的家伙来说,让他别闲着反而对其他人更好。 对于司徒破空的想法,易溪河当然不知道,他还以为是司徒破空思想上进了,还因此特别“感动”的表扬了他一番,司徒破空嘴上呵呵笑着,心里却呵呵哒。 一路上路过不少都城,奇珍异宝数不胜数,当然更多的,还是一道道年轻女孩花痴的目光,或明或暗盯着他看。 之中最值得说的,就是司徒破空在拍卖会上买了五阶祖技,又多了几分战斗力。 紧赶慢赶,花了半年的时间来到蜉面都,站在城外,都能看见城内高耸连绵灰蒙蒙的雾气环绕的山顶,司徒破空才知道原来蜉面岭就是城市的最中心,虽然如此,但这里人流量特别大,而且不管是进进出出嘈杂的人流还是驻足城外犹豫不决的行人,实力都不弱,大部分都在祖王阶别左右。 “这是缩小了好几倍的狂原之地,好东西不少,里面的人实力也都很强,按照以前我们得不到就抢的方法肯定行不通,总之呢先交朋友,不深交也别拉仇恨,” “更何况现在对长得帅的都很客气,你也发挥下头发的用处,别老勾搭小姑娘,”一边说,易溪河还跟摸小狗似的摸着司徒破空的头发。 “去你的!谁勾搭小姑娘了?!”司徒破空没好气的推开易溪河,理了理被他拽的有些凌乱的衣衫。 易溪河急促的退了几步,抬头笑了,没脸没皮的上前搂住司徒破空的脖子,嬉皮笑脸的拍着他胸口,“那你怎么不把头发弄回去,天天跟个美女似的打扮。” “这不是你自己吗?”司徒破空没好气的瞟了眼易溪河,抬起下巴指了指入口方向,“走不走了?” “走啊,怎么不走,我都很久没来这了,哎我跟你说之前...” “走!”司徒破空表情不变,依旧是没好气的绕开易溪河胳膊自己用力搂住他的脖子把他往下压,强行不让他说话,拉着就往排队处走。 排队处人很多,好在速度挺快,门口坐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守卫,样子还颇为俊朗,正慵懒的靠着椅背打量每一个要进去的人,点头后才能跨进城门。 “这是干什么?” “哎?什么时候多这一步?”心中疑惑还没问出,易溪河倒是把脖子伸的很长下巴搭在司徒破空肩头大呼小叫的喊了出来,看样子他也不知道,“反正我之前来这没这一步。” 被他这么一喊,周围人不约而同的偏头用看待傻子的目光上下打量他们,越看眼中疑惑之意居然浓了起来,再度看了他们几眼才收回目光。 司徒破空被这四下打量的目光盯得浑身难受,心里发虚,易溪河撇撇嘴,也不再多说。 不出十分钟就轮到两人,原先一副慵懒姿态的守卫看到他们居然直起腰来,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上下打量他们。 “你才是个五段祖符吧?”守卫难以置信的问道,声音意外的好听,很有磁性。 “嗯,”司徒破空不可置否的点头,路上自己也一边赶路一边修炼,凝实祖气调养身体突破到五段祖符,“不让进吗?” “你知道来蜉面岭的人的实力吗?”守卫轻笑着看着他,“以前很多祖符甚至比祖符还高的人进去都尸骨无存,你还年轻,别玩命了。” “我...” “哎我说这哪的规矩?什么时候定的?死了又不关你们的事,想进你还拦着了?” 听他这么说,司徒破空还没反驳,易溪河倒先跳了出来瞪个眼睛,一副要吵起来的姿态。 见状,守卫倒是无奈的连连摇头,看向司徒破空他们反而笑了,“你们好久没来这了吧?” “不知道二位有没有看出来,蜉面岭的瘴气比几十年前浓郁了吗?” “原先能在外围生存的人都受不了侵蚀,没逃出来的都死了,尸体的腐败反而还加剧了瘴气的毒性,现在蜉面岭要减少死亡,不仅入城严格,进入蜉面岭也要遵守多个条例,你还只是五段祖符,更何况这位祖气稀薄的都让人难以察觉,你们还是请回吧。” “就是,我看实力也不是很高,哎,你能看出来他实力吗?” “……看不出来……” “切,就这还想进?” “脸皮真厚。” “我这是厉害到你们察觉不出来!”周围的窃窃私语一字一句清清楚楚传进两人耳中,易溪河脸红一阵白一阵,忍也忍不住了,最终还是爆发。 扒拉开司徒破空和守卫面对面怒瞪对方,脖子上青筋暴露,“想进想出还要你们来管?老子想去的地方还没去不了的!” “溪河!”见状,司徒破空眉头轻皱,他连忙拉回易溪河让他站在自己身后,嘴唇轻动快速在易溪河耳边小声道,“我来吧。” 听言,易溪河也平静了,虽然不甘,但依旧愤愤的站在那里,不正眼看他们,转头对其他人发泄,“妈蛋什么都不知道叨叨些什么?!回家找你们老婆说去!” “不好意思,我兄弟脾气有些急,但我脾气也不是很好,”听到易溪河说的最后一句话,原先一脸认真的司徒破空差点笑出来,但他还是要忍住,他还要严肃的跟守卫商量事情呢。 “是死是活用不着你们管,最后客气的问你,我们要进蜉面岭,你让不让?” 守卫笑着摇了摇头,性感的嘴唇轻松,随意的道:“二位请回吧!” “哼,”司徒破空毫不惊讶,反而还莫名的笑了,体内火属性祖气呼啸奔腾,“那你们这也应该有个规定,打败你就能进去?” “对于你的实力,能过十招就可以,”守卫一脸轻松的靠在椅背,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 “早说不就好了!”司徒破空嘴巴一咧,翻手火焰燃在掌心一掌抓向他天灵盖。 “碰!”手掌还没落下,一个散发着土黄流光的防护砰地从他额前弹出,与司徒破空的手掌相碰撞。 “第一招!”守卫不紧不慢的抬起眼睛,冲他邪魅一笑。 司徒破空心中一颤,巨像苍穹覆盖身上,浑身肌肉猛地膨胀数倍,力量陡然暴增,手掌之上奔火掌迅速成型重重拍下。 力量突然加大,守卫身子一沉,身下凳子碰地爆成粉末,守卫不慌不忙的伸手撑地,毫不留情的朝他脚腕踹去。 司徒破空脚掌重跺地面凌空跳起,灵活翻身跳到守卫身后,还没落地就转过身来匕首从林貅唤出刺向守卫脖子后。 眼看就要成功,不知什么东西在司徒破空眼前一闪而过,不等反应过来手上就传来特别密集的疼痛,司徒破空手腕一抖下意识松开匕首,脚尖点地退后一段距离匆忙看了眼手后重新凝聚注意力。 手上不知怎么回事,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凹陷的小红点,像蜂巢,有的都发紫,还颇为吓人。 “我操你傻啊,人家土属性!能用土!”易溪河无奈的白了眼司徒破空,急的直跺脚。 “土属性!”司徒破空猛地睁大眼睛,怪不得自己手变这样,也就能是他控制土粒给打的。 “第二招!”守卫邪魅的笑了,不紧不慢的转过身周围土层突然掀起一股脑朝司徒破空盖去。 “炽重灭焚枪!”司徒破空一声怒吼,焚天枪被抓在手中火海呼啸奔涌而出,与土浪直直相撞。 两者相撞,火海很明显的被土浪抵消,火焰停滞身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熄灭,几乎呈一边倒的趋势。 “祖王!”司徒破空不吃惊,心中反而踏实一些,知道他大概实力和属性,这样一来心里起码有底。 “不能硬拼,”司徒破空握紧焚天枪,祖王阶别的人已经能运动天地间同属性的生物,虽然有距离范围,但还是碾压祖王以下的修炼者。 土浪铺来,司徒破空将长枪重重打在地上,掀起轻飘的尘土,火海再次顺着枪尖蔓延,改紧贴地面匍匐前进,用尽全力冲向土浪浪根。 火海蔓延而过,土浪终于连根拔起,失去力量的支撑散成沙子落下,暴起不小的尘土,呛得人鼻子难受。 “第三招!”尘土还未完全落下,居然诡异的悬浮在半空定格,司徒破空环顾四周,心知不妙连忙暴退想要远离这段范围。 似乎发现司徒破空的企图,空中的尘土不约而同旋转起来,凝成黄豆大的砂石,到最后越来越快将司徒破空困在其中,从外看来简直是龙卷风。 司徒破空手疾眼快,连忙构建不动金刚钟,龙卷风内,砂石“噼里啪啦”不断打在坚固的不动金刚钟上,奇怪的符文流转的很紊乱,看来防护也吃不消看似弱小的攻击。 站在龙卷风的中心,司徒破空环顾四周,心神一动掠魂镖闪现在手上,凌厉的目光扫视四周,利刃之上火焰燃烧,他按龙卷风的反方向身形转动甩动胳膊将燃烧着火苗的掠魂镖穿过防护甩出,防护罩一阵抖动在掠魂镖穿过后又完好无损。 掠魂镖旋转着在尘土内飞转,划出耀眼的火尾,甚至将空间都割出极细的裂纹,甚至所过之处连龙卷风都发生了紊乱,只是砂石打在上面,上面的火焰很快的减淡。 “有用!”司徒破空眼睛一亮,接连甩出十六个凝实的火球逆风飞旋,所过之处龙卷风全部紊乱,司徒破空没停止,手掌快速结出一串略显生涩的手印,周身空间扭曲,隐隐映出鸟的虚幻形状。 虚幻的眼睛红光闪过,浑身燃烧的火焰居然收回体内,勾勒出羽翼分明的麻雀形状。 “吞阳流玄诀!”司徒破空一声大喝,身后鸟儿浑身再度闪过红光,翅膀大张化为流光带着耀眼的红光在沙尘中直冲天际,所过之处砂石全部被打散,将龙卷风彻底打乱。 鸟儿带着炽热的高温冲出,顿时砂石“碰”的一声散开,化为漫天沙雨哗哗啦啦的落下,周围人连忙构建盾牌遮挡。 “也行啊,”见此情景,守卫不紧不慢的整理袖子,沙土还没落到身上就定格在他身体表面,反而还莫名其妙的笑了。 “第四招!”这次喝声从沙尘中的司徒破空口里喊出,守卫眼睛一凝,周身泥土翻卷向上构成土壳将自己严严实实包裹起来。 “嗤!”一声闷响,司徒破空身形诡异闪现在土壳前,手中一把锋利的匕首牢牢插进土壳半寸。 土壳之上沙土流转,将匕首牢牢固定住丝毫不动,杀意迅速聚集在双脚,司徒破空纵身跳起一脚踹在土壳上,在杀意的绞杀下,坚硬的土壳“咔擦”一声像摔在地上的生鸡蛋拦腰断成两半后全部裂开,碎片乱飞。 土壳破开,电闪飞雪运用到极限,给守卫周身留下成片的残影,匕首之上寒芒流转,密集的攻势快如闪电般接连落向守卫,丝毫不给其喘息的机会。 守卫面色终于凝重了一些,淡淡的沙土防御在周身流转,寒光一层又一层接连铺落其上,留下道道白痕。 “第五招!”守卫心中默念,精准的控制力悄悄控制司徒破空自己周身地面开始布置陷阱,不过司徒破空好像没发现,依旧聚精会神的全力进攻,手中匕首悄悄覆盖杀意重重划上。 “哗啦!”随着刀刃挥过,坚硬的防护居然再度如破碎的玻璃般裂开,碎片四散分开,映出守卫有些难以置信的眼神。 防护刚破开,细小的血珠就四溅开来,跟碎片一块飞动,“嗤!”鲜血冒出,闷响声才传来,守卫眼睛一凝,都不管陷阱有没有布置好,连忙暴退远离司徒破空。 司徒破空咬牙正要追过去,整个身子却很厉害的突然倒下很大一块,低头一看,原先结实的土地就像棉花一样松软,自己左腿膝盖以下都陷入其中,右腿也有下陷的迹象。 “炸开!反方向跑!”见状,易溪河激动的大喊提醒司徒破空,弄得守卫和其他人不约而同的投过去嫌弃的目光。 “操!”司徒破空心中暗骂,祖气包裹在腿上炸开,掀出不小的气浪和土疙瘩,自己从中跳出身形暴退,产生的气压甚至将地面压出长长的凹痕,应该是他把还未完成的陷阱上方的泥土压塌了。 退出五米左右才不见压痕,司徒破空才止住身形落到地上,毫无表情的看着守卫。 “还继续吗?” 第143章 要什么面子啊,反正有人帮你丢 “还继续吗?”此时的守卫腹部衣衫被划开一道口子,肚子上也有一道并不是很深的伤口。 能给祖王阶别甚至实力更高的守卫留下伤口,已经很不容易了。 看着他,守卫捂着腹部却笑了,“你可能没我想象的弱,”司徒破空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没有回答他。 “你可以进去了,但是要量力而行,只是你的朋友...” “我没问题他就更没问题了,”司徒破空依旧随意的摊手,“你要是想和他切磋我没意见,提前说好出了事我们不负责。” “额...”见他这样,守卫尴尬的笑了,“算了吧,出了事也不好,不过你们好久没来了吧?提示一下,进入蜉面岭后,感到不适赶紧退出来,更不准乱杀别人抢夺灵宝,山中随时会有巡逻,一经发现从此剥夺入山资格!” “别害别人,也不会有人害你们,希望你们好运!”守卫摆了摆手,自己手指轻挑,沙土蠕动向上,又形成了椅子的形状。 “排队!”说完这些,守卫就收回目光连正眼都不看司徒破空他们,自顾自的坐在椅子上和之前一样打量进城的人。 “切,够狂的,”易溪河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自己率先朝城内走去,司徒破空紧跟其后。 经过那个守卫的时候还礼貌的说了声多谢,守卫依旧没看他,只是随意的摆了摆手,见状,司徒破空也只好不再多说,跟在易溪河身后。 等到他们进城,守卫才偏头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们的背影,等到周围人催促他才转过目光。 “咦?”易溪河好奇的回头看向他的方向,虽然已经模模糊糊只能看到一个小点。 “怎么了?”司徒破空打量四周,随意问道。 “我好像认识这个人!”易溪河摸着下巴,还不住的点头。 “谁啊他?”司徒破空继续随意问道,被一家暗器店吸引了短暂的目光。 “忘了。”易溪河讪讪的耸了耸肩膀,“反正不是什么闲人,鬼知道他怎么跑门口坐着了。” 听这回答,司徒破空无奈的撇了撇嘴,这说了跟没说有什么两样? 入城一片繁华,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放眼望去街道两旁全是旅店饭馆卖兵器或野外用品的商店。 “这的人流量特别大,甚至在整个祖之大陆都排前几,咱先在这把东西买齐了休息一晚上明天再去!顺便打听打听,我都好几百年没来这了。” “好几百年...”司徒破空一阵无语,转过头怂拉着眼皮很无语的问道,“你到底活了多久?” 之前听易溪河吹嘘,他可能在顾铭竹的什么家族没落后就存在了,可这也...太遥远了吧? “切,说出来怕吓着你!”易溪河大大咧咧的拍着司徒破空的肩膀,一脸得意,“总之呢,你先把你的事弄完,我再跟你说我的!” “呵呵,”司徒破空非常僵硬的笑了,没办法,只好打消了问他身世的念头,两人在各个店铺穿梭,吃的喝的用的买了一大堆,就跟要逃荒似的。 晚上找了家不错的酒店,易溪河照旧喝得烂醉,司徒破空早早回房修炼,待祖灵完全充盈才洗漱睡觉。 第二天太阳都老高了两人才起床不紧不慢的朝蜉面岭走去,一路上不少人也往那走,实力都比司徒破空强横,看向他的目光,当然是带着几分不屑。 约摸中午两人就来到了蜉面岭外围,还有一圈奇特的特别高的栏杆将整座山包围起来,这里的人更多,都在排队等待。 不知为何,就连山脚都蒙着一层灰雾,放眼望去根本就是看不到边的大灰团。 “奇怪,以前也不是这样啊...”易溪河摸着脖子喃喃自语,眼神闪烁似乎是在想什么东西。 “我去,这么多人,这山还不被采空了?”显然是没听见易溪河的自言自语,司徒破空惊愕的看着山脚下黑压压的人群,特别无奈的咧嘴笑了。 “哎呦你担心个什么?!”易溪河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重重拍了下他的脑袋,“光这个山岭就比三洲之都还大,进去的人都不一定能活着出来,都当养料了,快走吧你!” 话到最后,易溪河没好气的拉着司徒破空站在人群最后面排队,不大会,又来了不少人排在他们身后,看到中间混着两个实力弱小的人,都抱着轻蔑的冷笑。 “这的人...”司徒破空没好气的扫了他们一眼,就这么势利吗? 速度很快,十分钟左右就轮到司徒破空他们了,这时他们才发现那里坐着六个模样姣好的小姐分两排一排三个一同处理事务,怪不得速度这么快。 “妖牌!”甜软的声音中夹杂着明显的不耐烦,小姐低头不知整理什么东西,机械的朝他伸出手。 “什么?”司徒破空下意识的反问一句。 “新来的?”听言,小姐才停下手中的活一边问一边从桌子下拿出一张纸“啪”一声拍在桌子上,“按这上面写的来!” “嗯,”司徒破空有些无奈的拿起那张纸,草草的扫了一眼再度看向那个小姐,有些不大情愿的开口,“这有两个新人。” “那你不早说!”小姐更加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没好气的再度拿出张纸扔给司徒破空。 被她的反应弄得一惊,司徒破空连忙抓住飘来的纸,都给抓出了褶皱。 “呵,”司徒破空冷笑着把纸递给了易溪河,自己认认真真的填写起来。 名字:司河 年龄:19 所属地:游行 然后就是乱七八糟的条例,不准抢别人东西,全是不准的,纸的最后还印着一句话,让写完后用祖气煅烧,司徒破空燃起一缕火焰祖气在纸上随意划过,纸张欲火即燃,转眼消失成一块不大的牌子藏在掌心,摊开一看,是一块普通的银色牌子,上面有三个黄豆大的突起。 “这是...” “用这个采摘想要的,采摘三个,一月后自动浮现新的,不准乱抢!”小姐头也不抬,依旧一脸的不耐烦。 “喂?我没祖气怎么弄?” 第144章 假小子 “喂?我没祖气怎么弄?”易溪河不知死活的拿起纸张举过头顶对着太阳光看,简直就是个傻子,司徒破空无奈的转过头,就当不认识他。 “噗嗤!”看他的反应,周围人都忍不住笑了,弄得司徒破空更加无语。 “你没祖气?”小姐一脸不相信的抬头上上下下打量易溪河,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他鼻子就开骂:“没祖气就滚!我看你是来捣乱的!” “哟?”听言,易溪河反倒饶有兴致的盯着她,丝毫不在意她的无理,弄的小姐浑身一阵发麻。 “算了吧,小遥,”就在气氛凝固之际,一道好听的声音传来,循着声音望去,竟然发现昨天那个守卫不知何时坐在对面,在那排小姐后面端坐,正面带微笑看着他们,不知什么时候来的。 见到他,原先满脸不耐烦的小姐们连忙起身恭敬的冲他弯腰,“见过副城主!” “副城主?!”听言,司徒破空猛地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易溪河面色没多大变化,想来也有点猜到了这人是副城主?蜉面都这么清闲?副城主亲自坐在门口? “你们忙你们的吧,”副城主随意的摆了摆手,起身经过他们身旁走向蜉面岭,顺便抽过易溪河手中的纸张,“你们两个跟我来!” 听言,司徒破空和易溪河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但还是跟了过去,不紧不慢的吊在他后面,一直正式到达山脚才停下,即使是面对面,看到的依旧是灰雾。 “喂,你猜到今天会这样吧?!”易溪河没好气的瞟了他一眼,对于他帮自己解围一点感谢的意思都没有。 “嗯,”副城主依旧笑着点了点头,手掌一招纸张化为沙土飘落,只剩手中一块不大的牌子随手扔给易溪河,看着他,嘴角的笑意更甚了,“你总是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我像你爹是不是?”易溪河双手环在胸前,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你的性子也很熟悉,”副城主不恼,依旧笑着,样子有点像顾铭竹,看着他,司徒破空精神一阵恍惚,之前左丘恨松不就是因为受欺负去报名处工作的吗,那他.... “不用惊讶,如果你是今天进城的话与你切磋的就是城主了,”看着司徒破空游离的眼神,副城主以为他还在惊讶。 “emmm...”听他说话司徒破空才回过神来,确实是自己想多了,不过依旧有些不敢相信,蜉面都这么清闲吗? “没什么问题我就先走了还有事情要我处理呢。” “哦哦,没事了,”司徒破空连忙道,“多谢副城主。” “没事,”副城主微微一笑,不紧不慢的迈着步子擦着他们肩膀走过,随意的朝后摆了摆手。 “草,还这德行,”易溪河白了他背影一眼,自顾自的把牌子扔给司徒破空,司徒破空连忙接住随意看了眼,跟他的一样,上面也有三个凸起。 “走吧,你有杀意,不会有事,”易溪河推着他后背拥进了灰雾之中。 还没做好准备的司徒破空被他一推一头栽了进去,差点被脚下不平的山脉绊倒。 彻底进入蜉面岭,司徒破空打量四周,惊奇的发现视野格外的开阔,根本不像在外面看到的那样雾气冲天,反而阳光充足。 整座山上放眼望去都是灵药,渲染成一座一座连起来的绿色的山脉。 司徒破空惊奇地看着这一幕,如果可以,他真想用易溪河的林貅把整座山都收走。 “这么多?!”司徒破空擦着嘴角,艰难咽了下口水,讪讪的看着易溪河,“要不我们去逛逛?” “反正只能采六株,”易溪河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自顾自的蹲下身随手拔了个灵药,灵药一出土,司徒破空手中一个妖牌居然跟随着晃动起来,从中弹出一道金光快速扑进灵药中流转至全身就没了踪影。 两人木讷的看着,直到金光消失,司徒破空嘴巴微张,依旧木讷的摊开妖牌,其中一块妖牌凸起只剩两个了。 司徒破空抬头看了眼易溪河手中的灵药,又看了眼手中的牌子,反反复复好几次,再度抬头,刚好对上易溪河同样懵逼的目光。 两人对视好久,司徒破空终于反应过来,脸庞上怒意明显,一副要把易溪河生吞的模样,“你大爷!” 司徒破空怒吼一声当下扑了过去,易溪河连忙惊叫着闪开,一骨碌爬了起来大步跑开,电闪飞雪运用到极致,司徒破空瞬间闪到易溪河身旁搂着他的脖子把他压倒在地让他动弹不得。 “你大爷的就能摘六次你给我浪费了!” “我哪知道?!我都好久没来了!不是以后还能出新的吗?!”易溪河侧脸躺在地上,不让自己吃泥土。 “下个月也就有三个!我们要找的草药那么多,能够吗!!”司徒破空气的直咬牙,看着老老实实躺在地上毫不挣扎的易溪河,也只能愤愤的翻身坐到他旁边。 “呼!”司徒破空一下来,易溪河松了口气连忙爬起,看了眼手中的草药,抬手刚想扔,想了想,又扔给了司徒破空。 司徒破空都没伸手接,任由草药落在自己怀中,低头打量,只能感觉自己越来越生气。 这草药只能治小伤口,被这个冒失的家伙白白浪费了一次,可以的话,司徒破空真能把这个家伙活吞了。 “哎呀别生气啦,我又不知道,大不了以后我不要灵药了,全都收集你需要的好不好?”易溪河抬手搭在司徒破空肩膀,就像是哄孩子。 “算了吧,”司徒破空抓住易溪河放在自己肩头的手,起身把他拽了起来,“有什么要采的?” “这有一个山谷,里面东西大部分都是炼空间用到的,我们先去那,那的灵药对大部分人都没什么用,保存的应该挺好。” 易溪河拍打身上沾上的泥土,随意的道,一边看向蜉面岭一处山谷,眯起了眼睛,“好像就在那个方向。” “那走吧!”司徒破空拍了下易溪河的后背,率先大步朝那个山谷走去,看着他少见的积极,易溪河惊讶的看着大步流星的司徒破空,连忙跟了上去。 一路上碰到的人不是很多,看到实力如此不起眼的司徒破空他们,都投过怀疑的目光,结伴的互相窃窃私语,独身的惋惜摇头,对他们不是很看好。 也难怪他们这样,一路上两人看到不少腐败的尸骨,有的尸体上已经长满了新鲜的草药,再接着,还有不少护卫模样的人一脸警惕的来回巡逻。 “哎!小空子!”赶路间,易溪河却停下步子看向一片长着幼嫩绿芽的山坡,山坡朝阴面,生长的嫩芽却极有生机。 “怎么了?”看了眼山坡,司徒破空忍不住出声问道。 “好像有东西,你帮我看着!”易溪河若有所思的看着那片山坡,抬手臂手掌轻挥,山坡嫩芽无风自动,被压得哗哗作响,与此同时,嫩芽上方逐渐悬浮出淡绿色的气旋飘浮。 易溪河出手,司徒破空也跟着展开地卷警惕周围,周围很荒凉,除了探测最边缘能查到的行人路过的痕迹就没了其他,连个虫子都没有。 来来回回检查好几遍,确定不会有人打扰后,司徒破空才松懈下来,跟玩似的巡视四周,就在经过离自己十几米远的区域时,一个红点就像从天而降突然悬浮而出。 “来人了!”司徒破空心中一惊,连忙睁开眼睛警惕的看向那个方向,那个方向只有一棵形状古怪的巨树。 司徒破空心中冷哼一声,抬手甩出不算强横的匹练直击过去,转眼就到了巨树旁边,还没挨上,匹练诡异的定格在离巨树一寸的方向,惊起好几圈能量涟漪,涟漪漫过,匹练也跟着扭曲,竟然破碎成好几段,再次探测,发现那个红点居然离自己更近了。 司徒破空回头看了眼易溪河,只见气旋开始聚集,隐隐凝成珠子的形状,再一次探测,那个红点又前进了一些,极为挑衅。 “操!”司徒破空暗骂一声,脚掌一跺地面火焰分成两路呈包围状将易溪河周围包裹起来,形成一个不小的火圈,自己站在原地呆了一会,用地卷确定那个红点位置后电闪飞雪运用到极致身形瞬间消失,只留下虚幻的残影。 “咦?”不远处轻咦声传来,那人躲在树后,探头疑惑的看着司徒破空消失的地方,一脸不解。 “别动!”冰冷的声音传来,锋利的匕首正抵在他腹部,来人身子一颤,僵硬的转过身有些无辜的看着司徒破空。 此人一头短发,大眼睛炯炯有神,打扮的跟个假小子似的,胸也是平的,要不是没喉结,司徒破空真会以为这是个可爱的男孩子。 “女的?”犹豫一番,司徒破空还是松了手中的力度警惕的看着她,“你想干什么?” “我就看看!”女子理直气壮的看着她,丝毫没觉得不妥。 司徒破空无奈的看着她,撇了撇嘴,“只是看看?”不怪司徒破空不信,这人突然出现在这,实力一定很强横。 “对啊!”女子一边说一边点头,样子很是无辜,还不停的摆手,“我只是路过,顺便看看,没别的意思。” “呵!以后这种事别看了,”司徒破空冷笑一声,收回手中匕首,“你先走。” “走就走,那么凶干什么?!”女子撅起嘴不情愿的瞪了司徒破空一眼,侧身钻出来倒背双手悠哉悠哉的走开。 司徒破空警惕的看着她不紧不慢的走开,一边倒退步子往易溪河方向移,眼睛还是不离开女子的背影。 女子溜达走出十几步,周身空间紊乱,身形突然涣散,眨眼就没了踪影。 “不好!”司徒破空心中暗叫一声,连忙转身电闪飞雪运用到极致奔向易溪河,手掌挥过火海呈一字型从地下窜出,将他严严实实保护起来。 火海现,其前面的空间再度褶皱,那名女子的身形又离奇出现在司徒破空的视野中,女子不急,反而俏皮的转过身冲他做了个鬼脸,作势要往易溪河那边冲去。 “站住!”司徒破空激动的大声喊道,连忙控制火焰丝毫不怜香惜玉的往她身上扑,假小子不急,反而还坏坏的笑了。 第145章 快要成为炼兽师了 “住手!”蕴含许些怒意的吼声传来,只见数道寒芒闪过,火海咔嚓一声破成好几半在空中越来越微弱直至消失。 “谁?!”司徒破空警惕的看着四周,体内祖气呼啸奔腾,周围药草被压出错乱的长长的痕迹,全部朝司徒破空包围,眨眼间,先前看到的十几个守卫就呈包围状站在司徒破空周围,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哼,小毛孩不知道这的规矩?”头领模样的人警惕的看着他,语气中充斥着戒备。 “什么规矩?”司徒破空耷拉着眼皮淡淡扫视一圈,又看向那个女子,却见她一手插着腰,另一只手拨拉下眼睑,冲司徒破空吐舌头做鬼脸,瞬间明白自己被耍了,当下脸色就阴沉下来。 “新来的?”守卫淡淡瞥了他一眼,手掌一抬,示意其他人解除戒备,“哗啦!”整齐的后退声传来,其他人动作整齐的向后退了两步垂手而立,但还是警惕的看着司徒破空。 “你应该先知道在蜉面岭中不准波及他人性命,除非他关系到你的生命,今日就当你不知道,但下次要看见你再对他人出手,休怪我们不客气!走!” 越到最后语言越犀利,最后一个音节落下,齐刷刷的破风声再度响起,转眼就没了踪影,司徒破空再次环顾四周,确定走没后才怒目看向那个女子。 “上当了吧?!”女子冲他调皮的吐着舌头,还挑衅似的摆了摆手,一边欢快的蹦跳着走开,“后会有期!” “操,有病!”确定她真的离开后,司徒破空忍不住暗暗骂出了声,无缘无故过来捣乱引自己出手,难道还是想让自己见识一下蜉面岭的兵力? 越想越无语,司徒破空摇着脑袋干脆不想转头去看易溪河,只见后者手指灵活摆动,山坡上悬浮的珠子越来越光滑,隐隐透出墨绿的色彩。 “收!”轻呵一声,珠子光芒大涨,转瞬即逝,如流星般拖着漂亮的光尾落到易溪河掌中。 “好了?”司徒破空欣喜的瞬移到司徒破空旁边,眼睛始终没离开那个珠子。 “你打架了?”易溪河偏过头有些严肃的看着他。 “没怎么打,就是被耍了,”司徒破空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指了指那个珠子,“这是什么?” “没什么,”易溪河随手抛玩那个珠子,最后扔到司徒破空怀中,“用这个能多加一点点你妹妹复活的机率,要在这种孕育很久植物的地方通过外力才能凝聚而成。” 司徒破空连忙接住,小心的放到林貅中保护好,才继续问道:“接着赶路?” “不接着赶路干什么?”易溪河没好气的白了眼司徒破空,大大咧咧搂过他脖子拥着他往目的地走去。 走了一天多,到了晚上,两人布好防御,轮流休息过的夜,第二天继续赶路,正午时分才赶到山谷边缘,山谷周围连药材都不长,泥土黑漆漆的,夹杂着许些人或魔兽的骨骸。 见状,司徒破空有些不敢迈脚走了,他抬头不确定的看了眼易溪河,后者正倒背双手悠哉悠哉溜达到山谷这还长着草药的最边缘,突然回头幸灾乐祸的看着司徒破空,“你害怕了?” “不是!”司徒破空没好气的瞪了眼易溪河,自己迈着大步蹭蹭跨到易溪河前面,脚掌一踩到漆黑的泥土,不知什么东西就像电流般从下至上传遍每一根神经,仿佛是要将体内最原始的野兽气息调动出来。 一时间,司徒破空大脑一阵眩晕,眼前黑一会红一会,有种仰天长啸的冲动,“啊!”司徒破空小声叫了出来,俯下身扶着膝盖直喘粗气。 “哈哈,”易溪河幸灾乐祸的逛到司徒破空身边,弯腰看了眼狼狈的他笑了,还拍了下他后背,“有杀意就是好,不错,坚持下来了!” “操,你耍我?!”司徒破空没好气的瞪了眼易溪河,指了指前面的路,“你先走!” “哈哈,”易溪河没心没肺的大叫一声,率先几大步走到山谷边缘,丝毫没有被影响,看到易溪河毫发无伤的走了过去,司徒破空犹豫着迈开步子试着走了几步,确定没被影响后才大步走到易溪河身边看向山谷。 碰巧一阵风从山谷下吹来,直扑司徒破空面庞,最要命的是味道极为刺鼻,全是魔兽的腥臭味,熏得司徒破空头一偏捂住口鼻差点吐出来。 “哈哈哈,你至于吗?!”相比于司徒破空的难受,易溪河却捂着肚子大笑起来,“就你这样还能下去吗?” “怎么不能?!”司徒破空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直起腰站在山谷边往下打量,山谷深不见底,能看到周围岩壁上好多动物的骨骸一层一层叠加。 “这里之前死了很多的魔兽,所以孕育出了不少只有魔兽血肉喂养才能生长的灵药,药性狂暴,顶多对炼兽师有点用处,但对于掌握炼出完整炼空间的我来说那可是很有用的,想当年我可是...” “走吧,”一听易溪河又开始炫耀,司徒破空连忙打断他率先展开翅膀飞至山谷上空等着易溪河。 “咦?”不知为何,刚一飞到山谷边缘,司徒破空就感觉山谷底下传来一种莫名的吸引力,要把他翅膀强行扯到谷底。 “没事,借这个劲下去吧,我在谷底等你!”似乎是发现这种情况,易溪河反而摆了摆手示意司徒破空没事,自己身形一闪,就没了踪影。 “没事?”司徒破空不敢相信的念叨一番,但还是任由翅膀下坠,自己毫不费力的被扯进山谷。 越往下光线越暗,司徒破空拿出水晶朝四周一照,周围巨大的野兽遗骨惊得他手都一哆嗦,野兽大到可以让司徒破空毫不费力的顺着各个骨架之间来回穿梭。 司徒破空收起翅膀落到一根骨头上环顾四周,越看司徒破空越觉得奇怪,难道这些野兽是有意识的在将死之时都来到这?难道这是蜉面岭魔兽的坟场? 而且光看骨架就知道这些魔兽生前肯定大的出奇,不像是现在天地间拥有的魔兽。 “小空子!”正在考虑间,那道熟悉的声音夹杂着回声空灵的传入司徒破空耳中,四下一看,只见易溪河正站在一个巨大的骨头上面,手上冰凌反射着冰冷的光芒。 见状,司徒破空迅速落到易溪河旁边,心神一动就要收回翅膀,意外发现翅膀僵硬的立在那里,丝毫不动。 “嗯?”司徒破空疑惑的回头看了翅膀一眼,再度收起翅膀,却发现翅膀就像硬化了一样,收都收不回来。 “你退化了?”易溪河嘲笑着看着司徒破空,屈指轻弹他的翅膀,这次可算是嗖地一下缩进他体内。 “不知道,有什么东西总感觉在扯着,”司徒破空无奈的耸了耸肩,环顾四周,随意地问道:“这怎么那么奇怪?” “回头跟你说,”易溪河下意识地回了句,还冲他摆了摆手,纵身跳到骨头下重叠的骸骨上就要往下钻。 “嗯,”司徒破空随意的回应,刚想跟上易溪河,转念一想,却又难以置信的看向他的背影,按照以前,他跟自己说这句话,就证明这件事肯定是他做的,可这也... 司徒破空悻悻的打量四周,看着这阴森的坟场,不禁打了个哆嗦,看向易溪河的眼中,更多了几丝疑惑,这家伙,以前到底多厉害? “走不走了?”不耐烦的声音传来,让司徒破空收回了思绪,他一边答应着一边跟上,在纵横交错的骨骸堆中穿梭。 越往下,越能发现有的骨骸上生长了很小的芽孢,似乎是孕育出新的生命,甚至还发现了一颗形似松鼠的小灵药在骨骸的关节处生长。 发现成型的草药后,就像引起连锁反应一样一个接一个的看到好多形状各异的灵药,味道也更加刺鼻。 在经过了成片的灵药过后,司徒破空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哎,这些都用不上吗?” “都要用,”易溪河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一个月采三株,你待到死也别想收齐,跟我走就好了。” “嗯,”司徒破空轻声应道,把注意力都放到跟紧易溪河上,经过灵药也只是看了几眼就收回目光。 不知道这样爬了多长时间,易溪河一会儿上一会儿下一会儿左一会儿右,转的司徒破空脑袋有点晕,简直是在爬迷宫,也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弯可以转,更不知道的是易溪河为什么能记住这么复杂的路。 “到了!”略带欣喜的声音传来,司徒破空可算松了口气,抬头一看,只见易溪河正在一堵土墙面前抬手扒拉不知道捣鼓些什么,随后,他伸出手指,寒芒一闪指腹立刻出现一条挺长的口子,鲜血渗出。 “以前来过这,留了点东西,”易溪河头也不回,自顾自的在面前的虚空轻点,绘成玄奥的图腾,在毫无阳光的谷底发出猩红的光芒。 “喝!”易溪河手掌由点变拍一掌拍在图腾上,图腾散发出淡红的能量涟漪后竟奇迹般的融进土墙中,土墙一阵颤抖,竟然如同玻璃般破裂,块块脱落,露出磨盘大小的洞口,透露淡蓝的光芒。 “进来吧,”易溪河率先钻了进去,蓝光一阵晃动,又恢复了平静,司徒破空紧跟其后,经过蓝光的时候,很冰凉的触感立刻蔓延开来,激的司徒破空半跪在地上打了个机灵,原先安分待在体内的翅膀开始不安分的挣扎起来。 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一个不小的石穴,呈现灰白的色彩,有几百米的规模,虽然是在不见天日的地下,但出奇的亮如白昼。 看向易溪河,只见后者站在离自己不远处,抬头不知道看着什么,循着他目光望去,才发现石穴最中央悬浮着一个形状奇特的黑色东西,有点像骷髅头,又有点像狰狞的人形,奇特的吸力就是从那传来的。 第146章 开始! “上,小空子,把那个拿下来!”易溪河指着那个黑色的东西,语气怎么听都像是在逗小狗。 “好!”不过司徒破空似乎没在意,翅膀展开借助奇特的吸力身形跳跃纵身飞起一把抓住后稳稳的落到地上,随着离这东西越来越近,翅膀直接不受控制的就要扑过去不停的往前探,弄得司徒破空差点摔倒,样子颇为狼狈。 “哈哈,”易溪河没心没肺的嘲笑着看了他一眼,自己径直拿过东西,另一只手快速在上面点了几下,那种奇特的吸力顿时消失,司徒破空如获释重般的松了口气,看向那个东西的眼神,多了番感觉。 “这到底是什么?”司徒破空看着那个轻声问道。 “这叫绝妖蛊,也算是蛊术的一种吧,”说到这,易溪河的眸子黯淡了,笑的很勉强。 “我那个兄弟,也就是魂将,知道我想当炼兽师需要材料,帮我做出了这个东西,我就拿着它在很久以前放在这,那个时候这里还是魔兽的地盘,甚至密集到每隔几米就能看到一只强横的魔兽,” “而那时蛊的能力还很强,周围方圆百里甚至是方圆千里魔兽全都被强行吸纳到这个山谷里丝毫动弹不得,一层压一层,一只接一只的死亡,甚至离得远的、实力强横到可以跟龙相抗衡的魔兽都被这影响自愿跑来,到最后还是化为山谷中的白骨。” “有这么多的魔兽,灵药当然也疯长,没几百年我就收集起所有要用的材料,甚至还准备了三份,第三次我才成功炼出炼空间成为炼兽师。” “不过之后蛊的能力就有点弱了,灵药长的速度也没那么快,” “可笑的是,那时我还跟他说等灵药再长好,我就帮他也成为炼兽师一起炼出龙兽,不过...后来事情太多,我还忘了,要不是当初刚见面的时候你说要当炼兽师我都忘了以前还有这个事了。” 易溪河自嘲的笑了,自己都无奈的直摇头,抬头看了眼司徒破空,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温柔的弧度。 “给你用了也好,不过以后这个蛊就算是废了,”话到最后,不难听出易溪河的心疼和不舍,他将蛊举过头顶后把手拿开,蛊神奇的悬浮在空中,散发幽幽的黑芒。 再度看了它一眼,易溪河缓缓闭上眼睛,手掌快速结出一连串繁琐的印结,黑色的光芒在掌心处越来越旺盛,直至包裹住他的整个手掌。 “三面魂将魔令至,缚鬼兵枷黑白索,万妖!臣服!”易溪河猛地睁开眼睛,黑气呼地飘出在他眼旁飘浮,整个眼睛就连眼白都变成黑色,分外诡异。 “溪河!”见状,司徒破空有些担心的喊出了声,还没有动作,后背一阵蠕动,翅膀竟然不受控制的弹出压着司徒破空强行就要落到地上,似乎是要下跪。 “啊!!”司徒破空小声叫了出来,膝盖一弯半跪在地上,一手撑地支撑身体不让自己趴在地上。 “溪河...”司徒破空咬牙抬头努力看向易溪河,忍不住吸了口凉气。 此时的易溪河一头长发无风自动,又开始变成了黑色,衣衫哗哗作响,周身黑气盘旋,还有好些淡黑的拳头大小的影子混着肉眼几乎看不清的黑粒从上方飘来争先恐后的钻进他面前的蛊中。 司徒破空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一幕,似乎是被深深吸引,但更多的,是恐惧的不敢移开目光。 此时的易溪河,给人的感觉简直是个万人之上的魔,不知不觉中,他的手都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脑袋微低,一副臣服的样子。 —— 不知道何处的空间,一个几乎是个死尸的人猛地睁开眼睛,呆呆的躺在那里发愣,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又逞强了...” —— “收!”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易溪河大喝一声,周围黑气瞬间断开,蛊落下正好落在易溪河摊开的掌心中,飘起的长发才落下,身上的黑色随之散去,恢复之前的样子,那种压迫感瞬间消失,翅膀再次不受控制的缩进司徒破空体内。 “呼!”司徒破空松了口气,身子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大喘粗气,满头是汗,“好了?”司徒破空抬手用袖子随意擦了下汗,笑着看着易溪河。 易溪河不着急回答他的问题,看他这番模样,反而还笑着蹲在他面前,伸手摸着他被汗打湿的湿漉漉的刘海,“怎么还弄成这样了?” 语气听着很疲惫,司徒破空看着他,易溪河也很牵强的看着他笑,“你没事吧?”司徒破空小心的问道。 “没事,毕竟还在被封印的状态,动用起来不容易,有点累而已,”易溪河摇了摇头,将蛊举在司徒破空面前,忍不住咧开嘴巴,兴奋毫不掩饰,“你可以成为炼兽师了。” “嗯,”司徒破空同样笑着连连点头,连忙起身盘腿坐好,一脸期待。 “嘿嘿,”易溪河温柔的看了他一眼,将其他准备的东西拿了出来,金菩虫,合石,天华草什么的,说起这合石,司徒破空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外表根本就是普通的石头上滴了几滴血,血的分布还像七星瓢虫。 “这是之前为他的朋友准备的吧?”见到这,司徒破空拄着下巴看着易溪河一样一样的检查,那极为认真的样子根本不能让人移开目光。 为之前朋友辛苦准备的材料,现在什么都不说这么爽快的给我了,也难怪他这态度。 易溪河不说,但司徒破空也能看出来,他很舍不得这颗绝妖蛊,有可能,这个蛊是魂将留给他最后的东西、或者承载了两人誓言的东西。 回想起从决定跟他来这蜉面岭的时候,易溪河的态度就变了,以前他可不会像司徒杀一样对自己这么温柔的笑。 “怎么?看上老子了?我跟你说老子现在爷们了别色眯眯的发春!” 游神间,易溪河没好气的白了司徒破空一眼,满脸不屑,瞬间打断所有思绪。 “艹!滚!”司徒破空同样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看样这家伙老毛病是不会改了。 “哈哈,”易溪河大笑一声,蹲在地上环起胳膊抱住膝盖饶有兴趣的看着他,“确定要成为炼兽师?不过我先说好省得之后再埋怨我话说不全。” “想成炼兽师不是有材料有决心就能成的,中间风险很大,成功率不高,不说其他,稍一走神就会失败,” “而且对你们人来说,一旦失败,就会沦为人不人鬼不鬼兽不兽魔不魔的怪物,你可只有这一次机会,想好了?” “嗯,”司徒破空无所谓的点了点头把玩着手指,之前易溪河说自己不是人,司徒破空嘴上说信,心里还是怀疑,这次易溪河又说“对你们人来说”,让他越发好奇易溪河的身世。 “切,马上要成为炼兽师了还这副态度!”易溪河没好气的白了司徒破空一眼,伸手点在他额头上,指尖黑芒闪烁,把司徒破空的刘海都吹动了,他能感觉到,有很多东西温柔的钻入自己的脑海。 “准备好,我把方法告诉你,你就一次机会,一定要成功啊,小空子,”易溪河嘴角轻扬,投过去鼓励的目光。 见状,司徒破空也轻轻的笑了,“你也不会让我失败。” 说完,司徒破空再度深深看了眼易溪河,闭上了眼睛进入修炼状态,仔细翻阅易溪河映在他灵魂深处的方法。 先用合石在脑海中开辟一个空间,再按照顺序将所需要的药材一个接一个试着用合石形成的空间炼化填补用来完善。 要用到的药材洋洋洒洒上千种,易溪河已经将排列顺序给了他,第一个应该熔炼什么,第二个应该熔炼什么,一直到最后一个,说的很详细,药材的名字和样子,包括形状相似的灵药中及其细小的差别也仔仔细细告诉了他。 “这么怕我失败?”司徒破空一个一个的仔细翻看,嘴角不自觉轻轻扬起,相处时间长了,就不觉得他烦人了,反而还特别细心特别温柔。 长篇方法司徒破空花了很多的时间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才放心的收回思绪,将意识凝聚在合石上,“好!开始吧!” 意识上前包裹住合石,合石寂静几秒,“唰”地化为一粒很小的红芒闪进司徒破空眉心,没了踪影。 “开始了?”易溪河拄着下巴无聊的看着司徒破空,看着他认真固执的面庞,许久,却叹了口气。 第147章 以一当千 合石进入脑海静静的悬浮在那里,司徒破空意识小心翼翼的靠近,确定没其他动静才试探着缠绕上去,见没其他反应后大胆的上前将之包裹起来,意识侵蚀,逐渐将之吞噬。 受到赤裸裸的威胁,合石终于不安起来,开始不安分的挣扎,甚至将司徒破空布下的一半的意识都给撤掉。 “操!”司徒破空暗骂一声,连忙沉下心神用更多的意识将之包裹,想要强行吞噬,外力越强,合石的反抗也越强,其中合石一头一沉,还扭动身子要窜出包围,司徒破空咬牙用意识将它死死缠住,拼命强行将之炼化。 就在僵持间,不知从何飘来的红芒拖着红色的尾巴“叮”的穿过意识闪进合石中像水进到海绵中没了踪影。 随着红芒的进入,合石上的红点就像被打开了开关一同亮了起来,蠕动着扩大互相牵连,将整个石头都渲染成红色。 随着红色的蔓延,合石都安静了很多只在原地轻轻发抖,似乎还在抵抗,起码不像之前那样炸了锅。 “没问题了吧?”易溪河脸色有些苍白,手里拿着进山时乱采的灵药,已经掰断了,舌尖轻舔断口处流出的药液,他的舌尖被咬出一个小伤口,每舔一下,易溪河都疼的皱眉头。 “谢谢,”司徒破空嘴角轻扬,心中默念道,再怎样他都知道那是易溪河的精血控制合石让它强行听话帮助自己。 有了易溪河帮助,司徒破空凝聚意识汇成细长的针状一鼓作气重重轰击在合石最中心穿了过去,化为松散的意识飘游在附近。 原先还颤抖的合石这次终于平静下来,从中间裂出极为细小的裂纹,映出淡金色的光芒,裂纹越来越多,直至扩散满整块石头都通体发光。 “快了!”司徒破空意识死死盯着合石的一举一动,在易溪河告诉他的方法中,合石炸开其中产生的冲击力足以把意志不仔细的人轰成傻子,他的第一次失败,也是因为合石爆炸强行退出了修炼状态。 合石光芒越来越盛,司徒破空每一根神经都蹦到极点,直到合石亮如太阳,终于“碰”的一声炸开,金光四处乱飘,震的司徒破空脑袋一涨,灵魂都好像被抽离。 司徒破空咬牙不顾已经眩晕到黑暗的脑袋强行凝聚意识在合石爆炸处四处穿梭,所过之处意识都被沾染上金色。 司徒破空控制金色的意识汇集到一起,直到将合石中飘出的金色一粒不落全都汇集在一起才松了口气。 “呼,”看着这乖巧悬浮在他脑海中的炼空间雏形,司徒破空松了口气又立刻投入紧张的炼化中。 意识飘出体外包裹住天华草,同样的,天华草化为流光闪进他眉心顺着控制直接扑进炼空间雏形中。 “炼化的时候坚决不能走神!否则功亏一篑!”再度回想一遍易溪河的告诫,司徒破空笨拙的控制金光将天华草团团包裹,在金光的侵蚀下,天华草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化为光点融进炼空间中,消融的边缘处还有淡淡的红点附着,想来是易溪河的血的功劳,加快了速度。 不出五分钟,天华草彻底消失,“下一个!”司徒破空意识探进蛊中,按照顺序先用金菩虫,意外发现,金菩虫竟然在蛊中的最前面,意识很容易发现的地方,轻松拉进炼空间炼化。 接着炼化下一个,司徒破空才发现第二个要用到的就在金菩虫后面排着,草草一看,才发现上千种药材已经全都在蛊中按照顺序排列好,就差司徒破空提炼。 明明已经帮他排好顺序,还怕出意外将顺序也全都详细仔细告诉他,司徒破空不敢多想,怕因此失败浪费了易溪河的一片苦心,仔仔细细的炼化每一株灵药。 随着灵药的灌入,炼空间反而由金色转变成灰蒙蒙的颜色,逐渐化为雾一样固定在脑海中,全在易溪河告诉的每一步会发生的情况中。 “哎...”易溪河无聊的叹了口气,死尸一般无奈的倒在地上看着石穴顶发呆,“两天了...”目光一转看向蛊,易溪河小心的将意识探进其中,看着最后一株药材消失,心中不欣喜,反而还绷紧了神经。 随着最后一株灵药的吸收,散成气的炼空间旋转起来,速度越来越快,只能看见一团灰色原地飘荡,同时还伴随淡淡的灰色奇怪的不紧不慢的飘出。 “凝!”司徒破空心中怒吼一声,意识一股脑的全部冲进炼空间中,刚开始还有零星的意识被弹开,紧接着疯狂旋转的炼空间就被定格,不安分的乱颤。 都这关头了,司徒破空咬紧牙关,强行用意识将炼空间团团包裹,细密的意识四散分布,将炼空间牢牢牵制住,剩下的,就等将炼空间彻底炼化。 但这过程更加漫长,需要全神贯注的紧盯炼空间的风吹草动,稍有不慎,那就前功尽弃。 “开始了,”看着周身灰气缭绕的司徒破空,易溪河凝重的起身站在他面前,手掌轻挥坚固的防护罩在他周身迅速成型,寒芒闪过,掌心裂开一条很长的口子,肉向外翻卷,渗出鲜红的血液。 易溪河手掌凌空快速挥过,划出一个鲜红的符文落在防护上,符文逐渐融入其中。 做完这些,他才走到出口,再度回头不放心的看了司徒破空一眼,才纵身跳出去,在骨骸中快速穿梭,风压把他的头发压得很低,没多长时间,山谷中就有了稀疏的光芒,照过面庞时,还能看到他凝重严肃的脸。 五六分钟过去,易溪河纵身一跃终于跳出山谷,站在边缘无聊的观察四周,模模糊糊能看清远处有几个行人路过。 “哎...”易溪河无聊的伸了个懒腰,溜达转身面对山谷一屁股坐了下来,无聊的看着前方发呆。 日月交替四天,随着时间的推移,山谷上空,逐渐飘出金色和灰色相混合的气旋飘游,谁都不靠近对方,等气旋逐渐增多开始了互相拥挤,就在山谷上空聚集,密度越来越大,像个炸弹一样随时会爆炸。 “敢问小友在此地究竟是干何事?”无聊间,夹杂着雄浑祖气的声音蛮横的全冲进易溪河的耳朵,震耳欲聋。 不过易溪河没被影响,撇了撇嘴无奈的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一脸不悦,“朋友在修炼,你们还是别打扰为好。” 来人身形粗犷,一看就是力量型或防御型,有些傲慢的看着易溪河。 “真是这样的话在下打扰也不方便,只是希望别波及到这山上的灵药,毕竟来这的人都是奔着灵药来的。” 说完,大汉还瞥了易溪河一眼,极为傲气的转身留给易溪河一个挑衅的背影,身形一闪就走了。 “切,”易溪河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自顾自的转身接着看着金光,心里却越来越紧张,越到最后关头,越容易出错,“可别失败了。” 金光聚集的越来越多,开始逐渐向上膨胀,甚至都有直插云霄的阵势。 伴随着越来越大的动静,周围聚集的人也不免多了起来,看到易溪河坐在那里,也都“自觉”闪到他身后,看着这金色与灰色交织的光芒窃窃私语。 易溪河在前面闭目养神,丝毫不在意,声音虽然小,但他居然能勉强听清,谈论的无非就是这是什么东西?会不会是稀有的珍宝?反正他就一个人,用不用上? “哼,”听着后面越来越离谱的谈论,易溪河忍不住冷笑,就在此时,原先动作不是很大的金光突然颤抖起来,仿佛整个蜉面岭都在跟着一起颤动,最后竟像火山喷发那样“轰”地爆发开来,金光直冲云霄,打在薄薄的天幕上,荡起厚重的能量涟漪翻滚在云彩中,将云彩一起搅入其中给染成金色。 “哗!”奇观出现,那些本着先观察的念头的人立刻坐不住了,一个个连忙张大嘴巴如饿狼一样悄悄起身围向山谷,埋伏在易溪河身后,手中颜色不一的祖气跳动,毫不掩饰他们的贪婪。 易溪河丝毫不在意背后,只是轻抬眼皮看着前方,就见好几个刚刚来到这不明事情的人,那些人抬头一看易溪河正看向他们,稍微一愣,四下打量,看着易溪河身后恶狼一般的人群,也壮起胆子朝他走去,眼中贪婪更盛。 “没什么吸引你们的,只是我的兄弟在修炼而已,”易溪河不紧不慢的开口,随意的声音在祖气的包裹下传遍每一个人的耳朵。 所有人身形皆是一顿,先是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眉头一皱又像是下定决心接着朝易溪河行去。 “说了没别的东西!!”易溪河眉头一皱,终于怒了,不耐烦的怒吼一声看向斜对面的山坡,那里透露着皇家兵将才拥有的气势,“妈蛋一会群架你们不管是不是?!” 那边没有动静,易溪河白了一眼,一甩手站了起来,看着那边不客气的大骂,“一会死人你们也别管!别找我!!” 说完,易溪河眼睛一凝,脸色有些凝重的看着朝他不怀好意走来的人,头发竟逐渐转变成黑色,原先女子般柔美的面庞,再度浮现往日的英气。 第148章 辛苦了,剩下的交给我吧 “给我!滚!!”易溪河怒吼一声,冰冷的气息“唰”的释放,在山谷口构建一圈坚固的冰墙阻挡外人进入,放眼望去整个山谷都在他笼罩之中。 站在最前面的人连忙构建防御抵挡,寒气扑到上面,立刻结上薄薄的一层冰。 “这什么级别?” “看不出来啊。” “祖境?” 看着光气息就能这样,那些人心中一虚,其中几个不怕死的舔着嘴唇贪婪的看着那道金光,手持兵器一声大吼朝易溪河后背扑去,扔出颜色不一的匹练。 易溪河连头都不回,依旧看着前方的山谷,直到匹练快打中自己,还没挨上,就诡异的结成冰块,发出“嘎巴嘎巴”渗人的声音。 随着匹练的凝结彻底结束,那些先出手的人身体竟然也开始了诡异的结冰,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朝全身蔓延,所过之处,就连血管都结成冰。 “啊!!!”那些人惊恐的大叫,连忙运作祖气,一看没用,就改用还没结冰的另一只手挥动祖气“咔咔”打在结冰的地方,留下一道道白痕。 “哼!”易溪河轻打响指,冰块“咔擦”一声连带血肉应声碎成冰块掉落在地上,留下残缺不全的身体,断口处光滑如镜。 “再说一遍,我兄弟在修炼,谁敢妨碍我就把他拧了!”易溪河双目杀意涌动,身形未动,周身黑气缭绕,身上衣袍无风自动,更添加了一丝鬼魅的色彩。 “我们不去看看吗,老祖宗?”另一处山峰上,之前与司徒破空交过手的假小子站在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旁边。 “去了我们也就被当成抢东西的了,”老者头发及腰,摸着长到脚腕处的头发,笑眯眯的看着金光大涌的方向,满脸全是皱纹,“还是去看你师兄吧,这么长时间不见,也不知道有没有长进~~” “切,”听言,假小子不屑的撇了撇嘴,“也就你自己单方面觉得他是你徒弟。” “不用管!他就一个人,不能回头!一起上!”人群中一个人咬了咬牙,在理智和贪婪之间决然选择了后者,手掌一招结实的藤条顺着手臂盘绕缠向易溪河。 随着有人带头,其他人也都不约而同的各自施展招式,颜色不一形状不一的匹练或能量体密集的冲向易溪河,密集到毫无缝隙。 易溪河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死死地盯着往山谷靠近的人,周身冰粒凝结,延伸成锋利的冰锥带着破风声响铺天盖地的朝攻击撞去。 攻击相撞,惊起一片又一片的蘑菇云,并逐渐扩散开来,周围能见度顿时降低很多,连易溪河也有点看不清前面的情景。 他猛地睁大眼睛,眼前寒光一闪而过,小米大的冰粒在眼底深处若隐若现,随着冰粒的出现,眼前的天地似乎都被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冰色,原先浑浊的空气也变得半透明,能很明显的看到其中一人正一脸贪婪的越过冰墙要往山谷蹦。 “滚!”易溪河没好气的大吼出来,指尖一指,锋利的冰锥迅速成型带着破风声响拖动冰色残影“嗖”地就穿过那个人的脑袋。 那人身形一顿,眼瞳放大很多,过了几秒,才有血从额头上冒出,流了一脸血,最后无力的一头栽进黝黑的山谷。 看着他从原先的活蹦乱跳变成一具死尸,易溪河皱了皱眉头,喉间发出一声闷响,硬生生把涌到喉咙的鲜血咽下肚。 “再上!他就一个人,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又是之前那道声音响起,这次铺天盖地的攻击再次涌来。 易溪河双手快速结印,冰色防护由上至下迅速成型,乳白的流光在上闪烁,攻击落在上面,溅起一圈圈的能量涟漪。 攻击接连不断,易溪河脸色也越发的苍白,站在那里瘦削的身材显得格外单薄,随着攻击逐渐减弱,防护罩颜色也逐渐淡去,直到最后消失不见。 “全挡下了?!”见到易溪河一个人就轻松把所有人的攻击接下,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也不敢轻举妄动。 “唔!”易溪河眉头一皱,身子颤了颤,连忙强做镇定的稳住身形,眼珠快速扫了眼身后,同样的,都是同样贪婪的脸正盯着面前的金光。 “最后一次,这只是我兄弟在修炼!没什么好东西!”易溪河失态的大吼出来,嗓子都生疼,拳头捏的嘎嘣直响。 “谁信?!蜉面岭好东西不少!说不定这就是其中一个!再不出真格我们谁也捞不上!全部人一起出手!再厉害他也拦不住!” 这次声音是从人群最前面响起,话音刚落,一股阴冷之气直扑易溪河后背,甚至都能感觉冰冷的刀锋直划后腰。 “滚!”易溪河没好气的怒吼一声,手掌猛地张开,冰色气旋猛地释放而出,同时伴随寒冷的气息直扑过去。 寒气扑打在兵器上发出沉闷的“啪”的一声,在上面结上一个拳头大的冰球,将那人身形打的直接倒飞出去落在人群旁边才停止。 一人失败,其他人不怕,善于近身攻击的反而怪叫着一股脑拥了过去,手中沾着剧毒的锋利的暗器全往他身上招呼。 易溪河脸色不变,屈指轻弹数十片巴掌大的晶状雪花非常轻盈的从指尖飘出,落向朝他奔来的那几个人。 “哼!”那几个人不屑的重重冷哼,抬起兵器就朝雪花砍去,看似神奇的雪花一挨上兵器就被砍成两半,溅出极为细小的冰屑像是被按下放慢键一样不紧不慢的飘到那些人的面前。 就在此时,看似平常的冰屑却突然“唰”地膨胀开来,弹出尖锐的冰针极为血腥的刺进那些人的脸或身体,全是要害。 “哗!”见到这一手,身后的人面色终于变了,由原先的贪婪增上一丝恐惧,所有人忍不住向后退了几步,和他拉开点距离。 “差不多了吧,”易溪河抬手随意擦了下嘴巴,不着痕迹的将口中溢出的鲜血吐在掌心中藏在袖子里,眼睛一抬,却见一个尖嘴猴腮的人张着大嘴正从斜前方向自己扑来。 四目相对,那人眼睛猛地睁大许多,不等易溪河出手就连忙退回到对面指着易溪河看着那些贪婪的人幸灾乐祸的大喊:“脸已经白了他快不行了!别管...” “咔!” 话还没说完,就听骨头断裂的清脆声响起,伴随着飘出的血柱,只见那人从嘴巴处开始断开,分成两截,眼睛睁的很大,手还在指着易溪河,随着他尸体的倒下,也露出易溪河那张一脸杀意的面庞和泛着寒芒的眼睛。 身形未动,就将对手脑袋拧了下来。 “就你话多!”易溪河淡淡的瞟了眼那个人就收回了目光,看着围在山谷旁边的几个人,无奈的叹了口气,“要不是怕被唠叨,你们以为能活下来?!” 话音刚落,十一道同样的身影“唰”地从易溪河身上弹出,呈包围状将山谷边缘包围起来,所过之处,只要是经过活人,随着手掌的随意抬起,全都血柱飞溅,离山谷最近的人一瞬间被切断喉咙无力的倒下,然后被易溪河的分影一脚踢进山谷深处后缓缓消散,化为轻烟重新飘进易溪河体内。 “你们想看看我是不是真的像那个倒霉鬼说的快不行了吗?”易溪河不紧不慢的转过身,看着人群,嘴角缓缓扬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还能不能弄完了臭小子,”易溪河强壮镇定的站在那里无奈的喘着粗气,眼皮像是灌了铅一样逐渐沉重起来,他现在真的是在硬撑。 “嘴都白了!这是强弩之末!一起上不用管!”其中一人咬了咬牙,依旧悍不畏死的甩出浓郁的雄狮幻影咆哮着朝易溪河跃去。 随着一人出手,其他人也开始用处看家本领,顿时比之前强数十倍的祖气一股脑全都撞向易溪河。 易溪河面色依旧没有多大变化,周身寒气缭绕,“砰”的一声又蔓延上整个山谷,将这里的人都笼罩其中,包括那些能量体。 随着寒气的扩散,能量体就像被人按了慢进速度瞬间降成蜗牛一样悬浮在半空,在寒气的侵蚀下逐渐结冰。 随着再次施招,这次,一直硬挺的易溪河终于一口鲜血喷出,扶着心脏处踉跄后退好几步才稳住身形,暗骂一声咬牙抬头看向那些人,贪婪的嘴脸看得他让他差点又吐出来。 “快不行了!接着上!”人群不知谁再次大喊,接着,又是形形色色的攻击铺天盖地的弹出,戳透寒气朝易溪河刺去。 易溪河咬紧牙,冷漠的看着他们,手掌一握锋利的两个冰晶匕首就被抓在手中,诡异的身形祖技运用,易溪河脚尖轻点地面跃起像幽灵一样根本就是在空中漂浮,在能量体之间极为细小的缝隙穿梭冲向那群人,速度快到根本就看不见他鬼魅的身形,连残影都没有留下。 看到易溪河突然消失,最前面的人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还没等回过神就喉咙一凉,接着血柱带着薄薄的血碴喷了出去,几乎是同一时间,五六具僵硬的尸体无力的倒了下去。 “啊!”其余人惊恐的叫出了声,连忙构建防御一脸警惕的看着易溪河,同时再度出招形状各异的能量体劈头盖脸地朝易溪河砸去。 “切!”易溪河咬紧牙关,再度施展鬼魅的身形,手中匕首上诡异的黑色气旋盘绕,与之前他周身环绕的黑气不同,这次的黑气充满了死亡的气息。 手起刀落,只是轻轻的一下,坚固的防护竟然如同豆腐般碎开,轻易划开人的皮肤,血柱再次弹出。 还不等撤开,一只冰凉的手就抓在自己肚子上,易溪河暗叫不好,连忙脚尖点地身形暴退,可为时已晚。 不怀好意的冷笑传来,不知什么东西重重打在他的腹部,顿时易溪河一口鲜血喷出,身形倒飞出去好几十米才落下来,易溪河踉跄着后退好几步直到撞在冰壁上才稳住身形,咬着牙怒目看向袭击自己的方向,却只有冷漠又贪婪的脸。 “呵呵,”见状,易溪河反而还笑了,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周身温度猛然降低,甚至都给四周土地蒙上一层白霜。 “冰瀑三千丈!”易溪河怒吼一声,脚掌肉眼可见的寒气缭绕咔嚓一声结成坚冰并带着血丝一路蔓延,就像月圆涨潮的海水朝四周蔓延,所过之处,全都结上一寸厚的坚冰,窜起的冰柱老高。 看到这招,那些人先是没多在意,只是释放祖气聚集在脚下,寒冰蔓延过来,竟如同浪花般翻过祖气扑了过去落在人的脚上。 离奇的是,看似弱小的冰层这次突然凝在那些人的身上并顺势蔓延至全身冻成人柱,再加上冰柱的弹出“哗啦”一声就破碎成好几块洒落在地。 “快跑!”人群惊骇的睁大了眼睛,开始施展各自本领腾空跃起或展开翅膀在空中悬浮,四下一看,还能看到冰层还在向外扩展,似乎要把整座山都冻结。 易溪河喘着粗气,胸口剧烈的起伏,随着一吸一呼,眼皮也逐渐耷拉下来,原先挺拔的身躯像虾米一样不自觉的弯了下来,双眼无神的看着地面,就连嘴唇都毫无血色。 “真不行了吧?”周围依旧不少的人围在这里,看着已经这样的易溪河,这次谁都不敢主动上前。 就在人群骚动间,不知从哪来的能量体嗖地窜出人群呈包围状四面八方的击向易溪河,丝毫不给他闪退的空间。 能量体在眼瞳中极速放大,易溪河凌厉的双眼中毫无惧色,他深深地闭上了眼睛,这准备调动祖气构建防御时心脏就像被人狠狠的捏了一下,当下易溪河惨叫一声捂着胸口无力的跪倒在地。 只听“碰”的一声,能量体毫不留情的砸上了易溪河可怜又单薄的身躯爆炸开来,强猛的冲击产生的气浪带着血雾飞溅,过了十几秒,见其中还是没动静,早就按耐不住的人群终于像饿疯了的狼群般朝着山谷贪婪的扑了过去。 “滚!”虚弱的声音从气浪中传来,就见一个虚幻的冰色能量体从中窜出射向人群,为首一人贪婪的笑着,嘴巴咧的很大,抬手随意的就把能量体打掉,自己爆冲过去抬膝踢进气浪中,正好踢在易溪河下巴上,“陪你所谓的兄弟去吧!” “咯嘣!”传来清脆的骨骼错位的声音,将易溪河身形毫不留情的踢飞出去,随着易溪河的迅速虚弱,之前坚不可摧的冰墙居然哗啦一声全部破碎,易溪河身形也无力的倒向山谷深处,淹没在金光之中。 “这次...真的不行了...”眼皮越来越沉重,看着逐渐包裹整个视野的金色,易溪河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心塞的苦笑,任由身子无力的下坠,却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稳稳抱住带着他往上飞去。 第149章 逞强 易溪河疑惑的看向来人,一直紧皱的眉头终于松开了,“成功了,”易溪河欣慰的笑了,疲惫犹如潮水般直涌上来,像个孩子般倒在他肩头睡了。 “没事了,”司徒破空看了眼易溪河乖巧的睡颜,身后双翼扇动一路向上,所过之处,金光全部朝他体内缩去,几个呼吸间就飞至山谷上方,翅膀猛地张大,流露在外的金光离奇的散成条状,最后逐渐虚幻化为金粉四散飘离。 司徒破空冷眼看着山谷旁聚集的人,在看向易溪河,眼神瞬间就变的那么复杂,他还真是什么都不愿告诉他。 司徒破空皱了皱眉头,翅膀一震身形落下稳稳的半跪在人数稀少的空地,不紧不慢的起身转头冷眼看向同样盯着自己的人群。 “这么大阵势,你们对我是多好奇啊?”司徒破空轻蔑的扫过他们的面庞,心里却恨的直翻滚,似乎是要把他们所有人都记在脑子里。 “小兄弟别误会,这蜉面岭好东西层出不穷,来这的人谁不想得几个宝贝回去?我们...” “所以一群人打我兄弟一个?”司徒破空冷哼一声,看向他们的目光更加的厌恶,“这真没什么,只是我修炼弄出来的动静大了些而已,不信的话你们可以下去看看,底下除了骨头就是石头。” 司徒破空轻蔑的瞥了他一眼,目光一转,看向了稍微远一点的一块巨石,雄厚的祖气包裹着怒意朝那里席卷。 “不是说蜉面岭不让出现抢东西斗殴闹事死人吗?一会你们是不是就该说我兄弟的不是了?!” 等了一会,那里依旧没有做声,司徒破空冷笑一声瞥了那里一眼,心中又问候一遍蜉面岭所有守卫的祖宗才转头看向人群,“我要带我兄弟走?你们不会还想凑过来吧?” “这我们不管,”其中一人沉声道,目光紧接着又凌厉起来,一脸严肃的看着司徒破空,“真没发现什么好东西?” “没有!”这次司徒破空极为不耐烦的吼出了声,“不信就自己去看!我兄弟现在什么样你们也不是瞎!信不过我自己去找我没时间跟你耗!告辞!” 司徒破空愤愤的转过身,双翼展开轻轻扇动带动身体腾空飞出朝山谷的另一边飞去,留下一群依旧站在那里的人群,还真没有人追上来,估计都急着去山谷了吧。 祖气不要命的往翅膀中灌输,有了这庞大的能量供应,翅膀都发出了暗红色的光芒,甚至翅膀根部还有淡淡的火苗燃烧,在山岭上空飞旋。 “坚持住!”司徒破空担心的看了眼易溪河,最终飞进一片人迹罕至的林子中在其快速穿梭,眼睛不断寻找,最终落在一片生长茂盛的灵药上。 “有了!”司徒破空嘴角不自觉地扬起,连忙快步跑了过去,劲气催动,掀起不弱的气浪拂过,灵药被吹得沙沙作响,受惊的虫子连忙争先恐后的从中飞出。 再度掀起几次气浪确定没有虫子之类的东西后,林貅闪烁间,一张柔软的兽毛就从中弹出落在那块灵药上,司徒破空小心的把易溪河放在兽毛上,自己连忙检查他的伤势。 “溪河!易溪河!”司徒破空轻拍他的脸试着叫了几声,后者却什么动静都没有,显然已经重度昏迷。 司徒破空轻摸易溪河的身体仔仔细细检查,越看冷汗越多,心中越发紧张,“外伤很少...” 司徒破空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一把抓住他手腕将温和的水属性祖气顺着他的脉门想要探入他体内,还没等进去,不知从哪来的冰凉的劲气啪的一声直接将他的祖气打掉。 司徒破空一惊,连忙睁开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昏迷的易溪河,顿时手足无措起来,他体内什么玩意还自动护主,这让他怎么检查? “没用的,如果他真是以前我见到的那个人,对我们有用的疗伤对他无效,而且,他是内伤。” 一筹莫展间,一道好听的声音却从背后传来,同时还伴随轻微的脚步声。 “问罪来了?”司徒破空头也不抬,自顾自的帮易溪河塞好兽皮,语气极为冰冷,更多的还是嫌弃。 “哈哈,”见他这样,副城主反而笑了,他两只手插在裤兜里,优哉游哉的走向易溪河,嘴巴还没闲着。 “这么大的阵仗,城主原本是让我来看看情况,给她汇报过去以便决定用不用亲自来,不过...我看是不用了。” 副城主走到易溪河旁边蹲在司徒破空身侧,感觉到他过来,司徒破空目光瞬间凌厉,马上警惕的扫向他,紧盯他的一举一动,“你干什么?!” “不用这么紧张,”副城主微微一笑,自己饶有兴趣的打量易溪河,再加上他的声音,司徒破空一时间也不能像以前那样立刻说些什么把他堵回去。 “性格很像,只是样子...”说到这,副城主眉头轻皱,自己伸手就要摸他的脸。 “别碰他!”见状,司徒破空胳膊一颤,下意识的就想出手阻拦。 “身为副城主我难道还会增加蜉面岭的死亡人数?”副城主偏头笑着看了司徒破空一眼,又转头看向易溪河,手掌在他五官上轻摸,眉头时而紧皱,时而松开,看他这样,司徒破空犹豫一会,但还是伸回了已经伸出的手。 手指一路向下,从精致的眉毛开始,一直划过他修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樱花般粉嫩的嘴唇,直到性感的锁骨处才伸回手抬头用询问的目光看向司徒破空。 “怎么变了那么多?刚开始见到他以前他没这么秀气的。” “哼,你问他!”司徒破空没好气的瞟了他一眼,虽然极力压制,但还是能听出他在生气。 “性格还是这样,眼神也没变,只是这样子...”说到这,副城主停顿了,犹豫一会,才继续缓缓道,“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 副城主对司徒破空轻轻一笑,还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 “对!看着他被那么多人围攻!现在就来看看他是不是你老相识说个放心没事!” 司徒破空毫不领情,没好气的瞟了眼副城主,肩膀一抖甩掉了他的手掌,上前轻抚易溪河的脸庞似乎是要把之前副城主摸过的地方全都擦掉。 “别这么置气,”见他这样,副城主又笑了,手掌一招一块散发淡金色的牌子就凭空出现在掌心扔向司徒破空,“就当是赔偿了。” 司徒破空手掌一抬轻松接住,摊开掌心一看,是一个上面绘制玄奥符文的牌子,有小半个掌心那么大。 “用这个妖牌,三天之内满山的灵药随便采摘,什么时候用都可以,但只能用三天。” 一边说,副城主一边扶着膝盖缓缓站起,司徒破空看了眼手中的牌子,但还是起身看向副城主,面无表情的说了句多谢。 “呵呵,”副城主再度笑了笑,似乎善意的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虽说这是灵药,但还是有虫子的,小心它们钻进耳朵里,到那时就弄不出来了。” “谢谢提醒,”司徒破空不带丝毫感情的回应道,自己接着蹲在易溪河旁边,语气中没有了之前的厌恶感。 “我先走了,”副城主不恼,反而回头看了眼司徒破空才迈着步子不紧不慢的离开,轻微的脚步声只响了一会就没了,回头看去,副城主的身影早就看不见了。 “切,”司徒破空随意把牌子收起,自己抱起易溪河大步走到一棵大树下靠着树干坐好,自己把易溪河抱在怀中,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等着他醒来。 易溪河这次状态真的不好,一天过去了,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弄得司徒破空内心越来越沉重。 路上少有经过的人,看到他们,都投过去戏谑的目光,走出去一段距离后就笑出了声自顾自的谈论,不管司徒破空是否会听到。 “你呀,”司徒破空低下头伸手轻轻整理易溪河飘到额前的头发,“我们都快被人当乞丐了。” “唔...”话音落下没多久,司徒破空刚想收回手,易溪河却难受的皱了皱眉头,眼睛突然紧闭。 “溪河!”见状,司徒破空像个弹簧一样猛地坐直身子轻抚易溪河脸庞紧张地看着他。 易溪河不安分的缩了缩脖子往司徒破空怀中靠了靠,紧闭的眼睛终于眯缝开来,嘴巴轻动,虚弱的声音缓缓传来,“破空...” “我在我在!”看到易溪河醒了,司徒破空更加激动,他连忙伸手轻遮易溪河的眼睛帮他挡住阳光,又不妨碍他看到自己。 可能真是阳光太刺眼,司徒破空替他遮住眼睛后,易溪河半睁开眼睛看向司徒破空,脸色依旧不是很好,看起来很没精神。 “溪河,你哪不舒服跟我说,我去给你采药,副城主给我一块牌子三天之内满山灵药随便采,不舒服一定要说!” 司徒破空另一只手紧张的搂住易溪河的肩膀,一脸担心的看着他。 “我没事,”易溪河耷拉下眼皮,语气极为虚弱,没精打采的缩在司徒破空怀中。 “没事没事你成天就说没事!”听言,司徒破空却怒了,“什么都不跟我说就逞强!你这都晕倒了还跟我说没事,一个人跟那么多人硬抗能好到哪去?!” “相处这么长时间我除了知道你叫易溪河有一个很要好的兄弟被他弟弟关起来把你封印我还知道什么?!” “你不愿跟我说你的身世你的事情,包括我自己身上你那个仇家想要的东西!好!我不问!但你身体到底怎么样你能不能跟我说?!”话到最后,司徒破空都激动的吼了出来,话到最后,又哽咽了。 “合成炼空间会引来那么大的动静你都不提前跟我说,你知不知道我醒来看不见你,整个洞穴全是金灿灿的一直蔓延到山谷外我有多担心你。” “每到这个时候你就会逞强,包括上次在冥都,葬魂宗有那么厉害能把你伤成那样子吗?刚来蜉面都我为什么要率先去跟副城主交手,你当我看不出来他实力强横到只要全力我就毫无还手能力吗?不都是怕你为了我乱来!” “其他的不愿意多说我也不强迫你,我知道你被封印前很厉害,可能...以后我真的不能超越你,更没有那个实力去帮你救出你兄弟,有可能还会托你后腿,但你要是难受不舒服哪里受伤了能不能跟我说?!我可没指望你能像前辈哥一样为了我把命都不要了,我也不想这样。” 话到最后,司徒破空无奈的叹了口气,抬手随意擦了下眼睛沉默了,不仅是他,就连易溪河都不再吱声,只是靠在他怀中,不知道想着什么。 “溪河,以后身体不舒服就跟我说好不好?”司徒破空靠着树干轻声问道。 “嗯,”这次,易溪河毫不犹豫的就回答了,他深深地眨了下眼睛,犹豫一番,才再度缓缓开口道,“对不起,我真的不想对你隐瞒。” 第150章 用不用我们来帮你呀 一边说,易溪河一边轻解衣衫,将胸前的衣服都扒拉开,才掀开严严实实的捂在自己身上的兽毛。 兽毛一掀开,看着他露出的胸膛,司徒破空猛地睁大了眼睛,在他的心脏处,犹如女子般光滑细嫩的皮肤上,竟然盘踞着一个不小的黑色符文,刚好将他心脏覆盖,黑色符文颜色很浅,随着胸腔的每次起伏,符文都会跟着伸缩。 “这是?!”司徒破空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这么长时间了,他怎么就不知道易溪河身上有这么个东西? “这就是封印我实力的封印,还会隔绝疗伤,外伤倒还好,但如果是内伤就没办法了,只能靠自己自行恢复。” “不过也没关系,就算不用疗伤我也会自己好起来,你真的不用担心。” “一直没告诉你,其实...我没恢复多少实力...”说到这,易溪河把脸深深的埋进司徒破空胸前,躲避他的眼神。 “雪焰花什么的,确实恢复了我一部分实力,但我现在也只能勉强算是个祖符,连你都不如。” “之前展现出来的实力,全都是我不顾封印的束缚强行顶撞封印所爆发出来的。” “我那个仇家可不是善茬,次数多了,封印的力量也就增强了,每一次强行抽取能力,都会带来封印的反噬,一次比一次强烈,以前还能忍住的,只是现在...身体真的承受不住了。” “不然小小的葬魂宗,怎么可能让我那么狼狈,” 话到最后,易溪河忍不住抬手臂挡住自己的眼睛,“这次符文消失前,估计我都不能使用祖气了,不过用不了多长时间它就会消失,我...” 话还没说出口,一只温热的大手就抓住他的手腕移开,露出他的眼睛,司徒破空静静的凝视易溪河妩媚的双眼,半响,才缓缓问道,“所以你一直都在逞强?” “算是吧,”易溪河偏过头,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不是怕疼吗....” “当然怕啊,可是你那么弱,我不逞强也没办法了,”易溪河很委屈。 “以后别这样了,”司徒破空胳膊都在颤抖,鼻子酸酸的,他紧紧地抱着易溪河,生硬的转移话题。 “今天你先好好休息恢复精神,以后别这样了,”司徒破空眼眸低垂,自己收回手掌帮他把衣服轻轻穿好,目光触碰到他胸前的封印,心脏又再度难受的缩成一团,“或者早点帮你解开封印,以后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嗯,”易溪河轻轻的点了点头,就这样,两人陷入了沉默,易溪河依旧缩在司徒破空怀中,好半晌才重新开口问道,“副城主来过了?” “嗯,说是来看看情况,之前说到的能采摘三天的牌子也是他给的,说是赔偿。” “切,要赔的多的去了,”听言,易溪河翻了个白眼,又继续道,“原本以为去了狂原之地才会碰着熟人,谁知道他跑这当副城主了。” “我跟他几十年前就认识了,那个时候他就是祖王,不过当时他的性格不是这样,样子也比之前年轻了,刚见面我也不敢相信那是我之前认识的人,后来确定气息没变我才认定是他,不过也没什么用,我跟他交情不是很深。” “嗯,”司徒破空眼睛不知道看着哪里,只是随意的回答,“吃东西吗?” “我想喝酒...”易溪河眼睛一亮顿时来了精神,不好意思的冲司徒破空笑着。 “都给你提前买好了喝,”司徒破空勉强扯起嘴角笑了,但还是从林貅中取出一袋酒用牙齿咬掉瓶塞递给易溪河,顿时,醉人的酒香冒出,熏得司徒破空都有了醉意。 “有酒就好了,等明天,老子肯定没事!” “......” 一袋酒喝完,易溪河反常的睡着了,一直休息到第二天,易溪河才试着晃晃悠悠的站起身走了两圈,可以看出他的身体还是挺虚弱,脸色还是有些苍白。 “能行吗?要不再多休息会?”司徒破空跟在他身边,手掌在他后腰处悬空,有些担心的看着易溪河,生怕他身体虚弱一个不稳就摔倒了。 “嗨,我没事,”易溪河随意的摆了摆手,轻快的回道,“我们去逛逛吧,趁这三天把这山采空了多好!” “那样到时候就是城主亲自过来跟你聊聊了,”司徒破空没好气的瞟了眼易溪河,但还是接着道:“要不先去找点恢复你实力的东西吧?” “行啊,我不介意,”听言,易溪河大大咧咧的活动着胳膊,“好不容易能这么关心我,当然要趁着新鲜好好享受了~” “……”听他这么说,司徒破空很无奈的瞟了他一眼,忍不住轻声嘟囔,“说的就好像以前我对你多差似的。” “反正不好,”声音虽然小,但还是叫易溪河一字不落的听见了,“以前看我的眼神恨不得马上要把我扔了,跟你说话你也不认真听渴了饿了你也不管,还有...” 一说到这个,易溪河就来了兴趣,开始滔滔不绝的翻起旧账来,还没说几句,就被司徒破空极为不耐烦的打断,抬膝就朝他屁股踢了一脚。 “你大爷的滚!”力度虽然不大,但还是让毫无防备的易溪河当下就被踢的身体前倾,差点栽倒在地上。 “不管你?也不知道从开始到现在吃我的喝我的用着我钱的人是谁?不想管你早把你赶走了,”司徒破空忍不住学易溪河的样子翻了个白眼。 “切,又不是没赶过,”易溪河稳住身形拍了拍自己的屁股,像是要把灰尘拍掉。 “我操你还好意思提?!”听他这么说,司徒破空的火顿时上来了,当下就上前朝他扑去看似要揍他。 “这都过去多久了你还记得!”见他这样,原先有些虚弱的易溪河立马来了精神,当下拔腿就跑跟司徒破空拉开距离。 “你还挺精神?走走走,复活我妹妹要用的东西你赶紧给我找齐了!” 见他突然灵活,司徒破空惊愕的看着他活蹦乱跳的躲开,等回过神来,才作势要上前拉他,吓得易溪河连忙加速往前跑,嘴里还喊着现在就去找。 两个人打闹一路,看着两个大男人闹成这样,路过的人忍不住投去怀疑的目光,直到累了,两人才恢复正常并肩赶路。 “你妹妹灵魂还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她一直都活着,我这的方子上要用的灵药主要也是温养灵魂的,还有几个品阶很高的有再生血肉的疗伤药,虽说是在蜉面岭,但找到的可能性也不是很高,如果是在狂原之地还能方便些,不过在这...你还是祈祷吧,”话到最后,易溪河还给了司徒破空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只要能复活怎样都可以,要用什么?” “嗨,说了你也不知道,”易溪河随意的摆了摆手,语气中还透露着许些不耐烦。 “……”司徒破空一阵无语,顿时就不想和他说话了,只好和他安静的在这瞎逛。 走出去好几里路,两人不约而同的抬头看向东北方向,盯了一会儿,司徒破空眉头一皱看向易溪河,却见后者也在看着他。 “不错啊,还能发现那边有能量波动,”易溪河难以置信的咧着嘴,语气夸张的道。 “去你的!”司徒破空没好气的用胳膊肘撞了下易溪河的侧腰,继续低头自顾自的赶路,“走吧。” “哎,你不去看看?好像是有人跟魔兽打起来了,你不去捡个尸体炼个魔兽练练手?”易溪河眼睛看着能量波动的方向,冲司徒破空连连招手。 听言,司徒破空身形一顿,半信半疑的看向易溪河,“可以?”语气有些不确定,但不难听出其中蕴含的期待。 “怎么不可以?除了炼兽师你当谁会没事闲的去单纯的杀个魔兽啊,肯定是看上它守护的灵药了,等他们两败俱伤了在出来帮那人一块把魔兽解决了说不定还能分你点好东西,走吧瞧瞧去!” 易溪河越说越兴奋,最后直接上前拉住司徒破空的手腕朝那个方向狂奔过去。 “哎?!”突然被人拽走,司徒破空很明显的愣了一下,只能被动的让易溪河把他拉往那个方向。 不知为何,易溪河兴致很高涨,看他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司徒破空都怀疑他之前的虚弱是不是装出来的。 路程虽然不是很近,但有易溪河拖着他,两个人很快就到了能量波动所散发的方向,去了才发现,原来波动散发的地方,是一个挺大的盆地,在这种天然的盆地中,附近大地中沉淀的天地能量很容易凝聚在盆地底,孕育出稀有的灵药田。 而在这里,在这泥土都黑的纯粹的盆地中,只有最中央生长着一棵形状奇特的灵药,灵药只有小臂那么粗长,还略显臃肿,仔细看去还能发现它隐隐还有人的样子,手臂一样的凸起自然垂放在身前,好似要去往天堂的天使。 “不错,增强灵魂控制力和感知力的灵药,很适合他,”易溪河摸着下巴不断的点头。 灵药前,是一只长相奇怪的魔兽,面部像猩猩,身子像大象,腿像马腿,蹄子却像虎爪,尾巴就像是从腰骨直接延伸出来,像极了蛇尾,还有下巴上的一撮山羊胡,整个就是六不像,身子足有两米高,又大又壮,人站在它面前显得极为渺小。 此时的它正龇牙看着面前挑衅的人,露出黑黄的大牙齿,鼻子不断喷气,身上坚硬的皮毛也有好几道白痕。 而与它对峙的人也好不到哪去,他背对着司徒破空,衣服略显凌乱,不断地喘着粗气,身上还有好几道被魔兽抓过的痕迹,把周围的衣服都浸湿了。 “这伙计也打不过他呀,”两人趴在盆地边缘,凭借地势遮挡自己的身形,外围还有几个同样看热闹的人,但都没有出手帮他的意思,真的只是纯粹的来看看,易溪河趴在那里,只露出眼睛看着盆地的情景。 六不像前爪摩擦地面,给地面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接着它鼻子喷气身体用力猛地站了起来,举起前爪就要砸向那人。 那人聪明,也不跟它硬碰硬,脚尖点地躲开了这次攻击,六不像爪子重重的砸在地上,竟然留下好几寸深的大坑,溅起不少尘土。 趁着躲开的这一空挡,那人手臂朝六不像划过,就像是布下空气一样,看似什么都没有,六不像却连忙跳开了,身子在半空一转落到地上正对着那个人一脸警惕的看着他。 就在它刚刚离开的瞬间,那个被它砸出来的深坑上方溅起的尘土突然离奇的消失一块,就像是被人硬生生的抠下一样,还是个形状规则的立方体,与此同时,就在深坑的不远处,竟然诡异地浮现出同样大小的灰尘,也是呈规则的立方体,虽然很快散开成雾状,但司徒破空还是看清楚了。 “空间属性!”司徒破空惊讶的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叫出了声。 “哟?这都知道?”易溪河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看着司徒破空,样子极为欠揍。 司徒破空无奈的沉住气,等好不容易抑制住揍他的冲动后没好气的推了一下易溪河的脑袋,“滚!” “哈哈,”易溪河倒是大大咧咧的笑了,自己也目不转睛的看向打斗的他们,仿佛若有所思。 “这真的打不过,”易溪河像是自言自语的絮叨,“你也打不过。” “……”司徒破空一阵无语,在蜉面岭,司徒破空都可以说是最弱的一个了,打过这的魔兽?司徒破空真的从来都没想过,“我知道我打不过。” “哎,小空子,要不等他们两败俱伤了我们在出手?这伙计挺厉害的,凭他现在的能力把一个石头分到两个空间都是抬手的事,只是他现在操纵空间的方法挺粗糙的,别说这六不像了,就连你这水平都能发现他控制空间时产生的能量波动,要是能把六不像固定住...” 易溪河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接着就激动的探出身子,上半身都悬空在盆地上方,把司徒破空都吓了一跳。 只见后者激动的看着他们,嘴里还很兴奋的喊着:“喂!小朋友!我们出手帮你!你分我们点!” 第151章 云谷凉河 喊声一出,原先看热闹的那些人立马转头看向易溪河,被这么多人看着,司徒破空一愣,接着连忙扒拉易溪河拽着肩膀把他往回拉,“你别这样!” “那怎么弄?!”易溪河更是一脸无奈加不耐烦的甩开司徒破空的手没好气的瞟了他一眼,接着探头继续旁若无人的大喊,“喂我跟你说你死也打不过这魔兽,灵药我们就拿走三分之一!” 那人没理他们,就像没听到一样,话音刚落,六不像低垂眼皮,喉间发出古怪的呼噜声,接着,足有磨盘那么大的土球铺天盖地的朝那人一股脑的砸去。 躲开是肯定不可能了,那人不安分的朝后退了两步左臂抬起挡在身前,掌心朝前像是按在看不见的墙壁一样。 周围一点能量波动都看不出,但土球一落到那人周身,就像是落进另一个空间一样,一触碰到那个空间边缘就离奇的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盆地边缘一处空间离奇的降落消失的土球,那边消失,这边出现,场景极为壮观。 “哇!”司徒破空忍不住惊叹出声,看着这一幕,司徒破空连忙戳了戳旁边的易溪河,眼睛始终没离开他们,“哎,这么厉害他就不能直接把灵药换走吗?” “那空间属性的人就厉害了,”易溪河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不管是这种高阶的灵药还是祖技或者好宝贝什么的,全都能免疫空间移动,不然一个空间属性的祖仁一抬手把祖帝遗留下来的遗迹换到自己面前你真的觉得可以?” “一般情况下只有祖帝能做到空间大规模远距离的置换,但现在根本没有空间属性的祖帝,以前远古时期还能有点,但现在根本就不可能,基本都是在祖界巅峰止步不前,原因...我也不知道。” 易溪河随意的摊了摊手,话音落下没多久,就听“碰”的肉体撞击的声音传来,循声望去,只见那人身形狼狈的倒飞而出,沿途洒下一路腥红的血迹,右臂肩膀头一个巨大的爪痕一直延伸到左胸,极为狰狞。 那人狼狈的落到地上翻滚出好几圈直到撞在盆地边缘才稳住身形。 伤口很深,甚至都能看见里面白森森的骨头,“罢了!”那人不甘的咬了咬牙,抬头对着易溪河刚才说话的地方大声喊道:“灵药分你!” “这还差不多,”易溪河手掌撑地刚想站起,却被司徒破空按住了肩膀。 “我来吧!”司徒破空眼睛都没看他,焚天枪抓在手中后脚尖点地灵活的跳了出去,周围天地间炽热的能量不安分的涌动,并逐渐在他周身聚集,再枪尖处凝成坚实的锥形能量体。 “转枪焱!”司徒破空手持焚天枪重重刺向六不像的脑袋,强猛的压力将六不像脚下的土地都压出痕迹。 六不像膝盖弯曲低下身子稳住中心,在能量体刺上的那一瞬间,周身唰地弹出藏蓝色的防护包裹在周围,能量体呼地散开成灼热的气浪,瞬间把六不像的身形包裹,就连周遭空气都烘烤的开始扭曲。 “出手啊!”司徒破空手掌紧握焚天枪,胳膊上青筋跳动,甚至都有破裂的迹象,司徒破空死咬牙关,最后抬头对着那人大喊。 听言,那人可算是反应过来,连忙抬起左臂轻挥,离得近了,就连司徒破空都感觉有一种很神奇的能量包裹住六不像的半个脑袋,静等成型。 能量出现,六不像终于不安起来,开始晃动蛇尾不断地摆弄脑袋挣扎着要站起。 见状,司徒破空连忙咬紧牙关加大祖气传输,一时间,更加汹涌的压力呼啸而出,连气浪都被压至周围呈王冠形奔涌向上。 “机会!”在气浪的掩盖下,司徒破空将体内积攒已久的大部分杀意一股脑的涌出朝它身上席卷过去,所过之处,皮毛全被整齐的削下,露出同样藏蓝色的皮肉。 “额...”见状,司徒破空反而尴尬了,自己动用那么多杀意,就给六不像剃了个毛?还好没让易溪河那家伙看见,不然肯定又要笑话自己了。 随着空间的成型,就听那人大喝一声,六不像巨大的头颅从鼻子开始顿时分成两半,鲜血从断截面稀稀拉拉的流出悬浮在半空,断裂处光滑如镜。 “我去...”看着这一手,司徒破空顿时觉得脑袋发麻,似乎自己的头也要分成两半似的难受,“这家伙...还好当初修炼炼空间的时候没来捣乱,不然易溪河肯定更要吃力了。” 尸体僵硬了一会,没多久就无力地“碰”的一声倒在地上,再度蔓延腥红的鲜血,将小半个盆地都给染成红色。 “你没事吧?”司徒破空大步走向依旧坐在那里的那个人,听到声音,那个人抬头很不爽的看着他,良久,才扶着石壁站起,淡淡的说了句我没事。 “额...”,看他这态度司徒破空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脖子,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走近了才发现,那人皮肤很白,很清秀,样貌只能说是普通,眼睛周围还有深深的黑眼圈,之前离得远,司徒破空还以为这人眼睛大呢。 “喂!说好了给我们三分之一的!”不知死活的吆喝声从盆地上当传来,接着,就有一道灵活的身影轻盈的落在司徒破空旁边。 易溪河双臂环在胸前眼睛死死盯着那个人,“之前可是说好的我们帮你你给我们灵药的三分之一。” 听言,那人面无表情的瞥了他一眼,心中虽然一万个不爽,但还是缓缓开口道:“会给的。” 自己要用的东西分给别人,还是不认识的人,就算是司徒破空心中肯定也不能好受。 “呢个,要不这样吧,”司徒破空讪笑着摸着脖子,“这个魔兽的尸体我们要了,给我们四分之一的灵药就行了,你看这样...” “你是炼兽师?”听言,那人有些惊讶的看着司徒破空,语气中更多的还是不爽,但态度起码比之前好些了。 “额...算是吧。” 话音落,那人又沉默了,他直接无视司徒破空他们捂着伤口径直走向灵药随手摘了下来,灵药刚一入手,一道金芒嗖地从胸口处钻出汇进灵药中。 “喂,你不会想反悔吧?”看他这样,易溪河大步跑了过去一脸警惕的看着他,司徒破空连忙跟他身后防止他再次逞强。 “不会,”那人转过身淡淡的道,“我不想欠别人,虽然之前答应给你们三分之一,但是这个灵药对我很重要,就当是我欠你们人情了。” “我叫云谷凉河,上次冲天的金光是你们弄出来的吧?下次如果再弄出这么大的轰动,可以的话我会去帮你们。” 一边说,手中灵药的四分之一离奇的脱离下来悬浮在司徒破空面前,毫无疑问,这是空间移动的结果。 “嘿嘿,那就多谢了,”司徒破空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伸手接过灵药,心里却一直嘀咕,云谷凉河?云谷?复姓?怎么没听过? “再会!”那人面无表情的转过身也不多留,扶着肩膀身形化为黑影嗖嗖离开了。 “云谷?”等他离开,易溪河摸着下巴念叨这个名字,看样子也在研究这个名字,“新崛起的?我怎么都没听过?” “我也没听过,”司徒破空随手收起灵药,目光一转看向六不像巨大的尸体,眼神逐渐变得火热,炼兽师的道路,他终于能踏上了。 第152章 找个好地方 “嘿嘿,很期待是不是?”易溪河坏笑着贴了上来,样子极为欠揍。 “我都期待十多年了,”司徒破空温柔的瞟了他一眼,显然心情极好。 “来!小空子,把尸体收上走人!”易溪河大大咧咧的往司徒破空后背拍了一巴掌,一脸轻松的悠哉悠哉的就要走。 “哦,”听言,司徒破空连忙在众人惊愕的表情中收起跟小山一样的尸体跟上跟他并肩去找炼兽用的地方。 “小空子,你这第一次炼魔兽什么都不会,我现在还不能动用炼空间,方法我告诉你剩下的你慢慢研究吧。” “既然成功,你的头脑深处肯定有一个空间,跟你之前感觉到的朦胧空间不同,这个空间是在你头脑内真实存在的。” “炼兽的时候要提炼出的魔兽精华,之前我看你收集低阶精血想必是知道这些,不管生前魔兽阶别多高体型多大,整只尸体提炼出来的精血,炼兽一般要用三分之二左右,而且还有失败的可能,特别是你这种新手失败率可是90%以上,像我这种成功率可是99.%,就算是混合好几种魔兽精血炼兽的成功率也是99.9999%,你这种凡人这辈子都不能有这高度。” 说到这,易溪河还很得意的抬了下下巴一脸得意,一看就知道老毛病又犯了,“不过没关系,反正你之前攒了不少低阶魔兽的精血,慢慢练嘛~” “方法挺简单,用意念和灵魂控制牵引出炼空间里的炼之意包裹要炼的精血,虽说只剩精血,但魔兽生前的狂暴和傲气还存在,感到威胁肯定拼命挣脱,这时候你就要用炼之意拼命压制炼化它,让它听命于你,毕竟精血可比魔兽本体容易驯化的多,等它老实了你就接着用炼之意控制精血将它大致构成魔兽生前的大体轮廓,可以粗糙一些,但是别差太多,不然一个魔兽你硬生生勾勒成妹子那肯定不行...” “你以前想炼出人形的魔兽?”没等说完,司徒破空就打断了易溪河用很鄙夷的眼光瞅着他。 “滚!”听言,易溪河没好气的一掌拍在他后脑勺破口大骂,“也不看看老子是那种人吗?!一天到晚就知道乱想!三次!就三次!三次之内你要是炼不出魔兽我把你炼了!” “切,”司徒破空不恼,摸着刚才被他打的后脑勺没好气的瞟了他一眼,却又笑了,“你就是被我说中了不然反应能那么大?” “我这不是没成功嘛,”易溪河嘟嘟囔囔的小声的自言自语,说完又抬头一脸正经的看着司徒破空。 “不管那些,总之你现在要做的,即使赶紧炼出一阶魔兽,成为一阶炼兽师,本来你就有火属性,提炼起来也顺心,像刚才的云谷凉河,估计他自己都提炼不出来药材精华,恐怕还要找别人帮忙。” “嗨,这些也不用管,你看看他的那个姓,也不知道是云谷还是姓云反正我是没听说过,估计和三雀阁差不多都是近期新崛起的背景应该不弱,能有这种人帮忙其实还不错,希望别是左丘恨松那样被宗族排挤的...” “这家伙,还真能说...”易溪河自顾自的在那里叽里呱啦的说,司徒破空无语的瞟了他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说声赶紧然后就率先迈开步子大步赶路。 大约半小时过去,两人同时看好一处不是很大的山岭,山岭脚下有一个幽静的山洞,山洞两米左右高,不时有热风从中飘出,还夹杂刺鼻的腥臭味,显然里面有魔兽居住。 “这...”司徒破空捂着鼻子,一时又不知道该不该选在这里炼兽了,只好用询问的眼神看向易溪河。 易溪河倒是丝毫不介意这个味道,摸着下巴看着山洞若有所思,好半晌才问出声,“哎,小空子,你不觉得这块山是空的吗?” “没,”司徒破空连想都没想就摇头,一脸认真。 “......”易溪河一阵无语,心中纠结一会到底用不用揍这小子一拳后,只得指着山无奈的道:“这座山,仔细感应的话会发现它是空的,而且就连这个地下很大的面积都是空的,里面应该像地下宝藏一样有不少好东西。” “仔细听好了,这个山洞门口,有很强大的封印,甚至强大到了你要用全力施展转枪焱才会打破。” “封印?”听言,司徒破空疑惑的皱起了眉头,“所以进山洞这么麻烦?” “也就对你来说麻烦,”易溪河没好气的白了眼司徒破空,他总是忘记整个蜉面岭就司徒破空一人是祖符级别的。 “这个封印虽然厉害,但好像主要针对山洞里面的魔兽,这个封印只能困住它,对其他人来说根本就可以当不存在畅行无阻。” “似乎...有点是故意把它困在这里挡住通往地下的通道用作考验来这里寻找灵宝的人。” “哎,小空子!”易溪河大剌剌的拍了下司徒破空的肩膀一脸兴奋的说着,“小子,干脆你先在这里修炼,等恢复到巅峰我们再进去把里面的魔兽杀了,这只肯定比之前的六不像更厉害!” “比六不像还厉害...”司徒破空念叨一遍,等反应过来脸色瞬间就变了,他难以置信的一把抓住易溪河的衣领另一只手指着山洞怒目瞪着他失控的吼道,“你说它比六不像还厉害?!我草你逗我是不是,这到底是谁把谁炼了?!” “我都不一定能打不过云谷凉河,他对付不了的六不像我能解决吗?!更何况还是这!这个!” 司徒破空又气又急,一时间都说不出话来,憋得满脸通红,最后愤愤的松手连连后退,“反正我不干,上次你让我独自对付那只大蝙蝠我还没忘呢。” “我操!”听他这么说,易溪河脸色瞬间变黑,“妈蛋这都多久的事了你还翻旧账,更何况之后我有把你扔下吗你把我扔下我还辛辛苦苦去找你,要不是为了救你我能被那个神经病找着吗?!” “现在倒好,还跟我翻旧账,你要是想翻的话我奉陪!”一口气说了一大摊,易溪河不顾司徒破空已经惊呆的面庞轻蔑的瞟了他一眼不屑的轻哼一声,自顾自的双臂环在胸前。 “你是听我的还是....”易溪河故意拉长音调不怀好意的看着他,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听你的,”司徒破空讪讪的吞了口口水,只得找了个还算平坦安静味道小的地方盘腿而坐二话不说开始修炼,叫易溪河这家伙说了一顿,以后真的是不敢提以前的事了。 “切,小子,跟我斗!”易溪河一脸得意的大大咧咧的坐在司徒破空旁边,盯着他因为修炼而专注的面庞看了一会,才转过头看向山洞。 山洞里面很黑,仿佛一张大嘴恍惚间朝易溪河吞噬过去。 第153章 妖面三生兽 天地能量朝司徒破空汇集的速度逐渐减缓,到最后逐渐恢复平静,司徒破空缓缓睁开双眼,长长的舒了口气,静静的感受充盈的能量带给自己的舒服。 “溪河...”司徒破空像刚睡醒的孩子叫妈妈一样轻轻的叫着,周围瞬间寂静,就连轻风吹动树叶的声音都听不见了。 “易溪河!”司徒破空猛地起身大吼出来,刚刚修炼完没来得及控制好的气势爆发,将周围树叶震的哗啦直响。 “跑哪去了?”司徒破空紧张的环顾四周,回想前不久他为了保护自己硬是逞强和那么多人对峙,这次... “易溪河!”司徒破空发疯似的大叫一声,自己电闪飞雪运用到极致瞬闪就要进山洞。 “喂!”就在司徒破空刚要踏进山洞,一道身影似乎是从天而降挡在他面前,正好让闷头就想往里面冲的司徒破空撞在他身上。 “唔!”司徒破空喉间发出一声闷响,忍不住睁大了眼睛,就这样趴在易溪河身上没动弹。 “怎么?想趁我不在就想冲进去霸占好东西?”易溪河玩味的看了他一眼。 “哎?”司徒破空站直了身子不由分说上去就扯开易溪河外套露出左胸,看到就有点胸肌的左胸什么都没有,司徒破空才松了口气。 “喂你干嘛!”被司徒破空的反应吓了一跳,易溪河连忙推开司徒破空的手穿好衣服。 “我不就在山顶上面帮你守着嘛,山顶看得远,我看你修炼快结束了没危险了刚想休息会就让你一嗓子吵醒,刚睁开眼就见你往山洞里冲,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要为我殉情呢。” 易溪河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但还是轻轻拍了下他后背,“修练完了就进去吧,我在洞口查看过情况,虽然不是很好对付但是别忘了还有我在这种小角色一招就秒了!” 话到最后,易溪河依旧是老毛病不改得意的抬起下巴一脸骄傲的看向司徒破空,没想到却对上后者阴翳的目光,易溪河一愣,表情瞬间凝固,待反应过来连忙收回之前的洋洋得意改成一本正经的轻咳几声,连连摆手。 “随便说说,随便说说,不到紧要关头我肯定不出手,真的!” “那也不准出手!”司徒破空再度激动的一把抓住易溪河的衣领把他拉向自己强迫他看着自己的眼睛,“你先答应我进去后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准强行破开封印!以后也是!” 看到司徒破空少见的一脸认真,易溪河愣了一会最后竟然忍不住“嗤”地笑出了声。 “哈哈哈,那么严肃干嘛?”易溪河笑着把司徒破空推开一些距离,强忍笑意看向他的眼睛,“我发誓以后不再逞强这样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说话要算话啊!”司徒破空再度盯了他一眼,才率先走进山洞,对易溪河轻声道:“跟在我后面。” “切,就你还当先锋?”易溪河没好气的白了眼司徒破空的背影,话虽这么说,但他还是跟在司徒破空后面,嘴角微微扬起,笑了。 山洞里面面积不小,腥臭的味道更加浓烈,甚至还能捕捉到丝丝血腥的味道。 司徒破空拿出两个绑着发光水晶的手链递给易溪河一个,两人不约而同一个戴左手,一个戴右手,顿时将大半个山洞照亮,同时还有深埋在土中大半的人类尸骨,被野兽啃咬的痕迹明显。 “没东西啊,”右边的司徒破空把手腕往右侧伸出,照亮的区域再次扩大很多,随着光芒的逐渐推移,从新鲜的还未凝固的鲜血开始,一直到巨大的爪子逐渐现形,光照往上,渐渐地将隐藏于黑暗中的魔兽暴露出来。 魔兽体型反而没想象的那么大,耳朵挺像狐狸,身形像狮子,脑袋像狼,身体异常强壮,估计是因为经常吃来这里探寻的人的肉关系。 壮硕的体型上布满了一道又一道狰狞的疤痕,旧伤没好,新伤就覆盖在上面,样子颇为可怜。 “不好!”司徒破空下意识把易溪河挡在身后手掌一握焚天枪被抓在手中一脸警惕的看着魔兽。 见到兵器出来,原先毫无动静的魔兽终于低下身子做捕食状,血红的眼睛警惕的盯着司徒破空,喉间发出呜呜的不善的声音。 “妖面三生兽!”易溪河少见的一脸凝重的看着那只魔兽。 “嗯?”司徒破空没听清反而侧过脑袋让耳朵离易溪河更近,重新问了遍。 “操你心真大!”见他这样,易溪河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一把推在他背后自己看向洞穴深处,“它有三个脑袋,我先进去看一下有什么好东西,凭你的能力抵抗一分钟不是问题!” 说完,易溪河诡异的身形闪烁,眨眼就没了踪影只留下司徒破空一人,要不是之前一起经历那么多让司徒破空深信易溪河,司徒破空都忍不住想怀疑这家伙又是让他挡怪自己去捞好东西。 随着易溪河消失,妖面三生兽原先的戒备瞬间转化为凌厉的气势低吼一声朝司徒破空扑去。 “三个头?”知道对面实力强大,司徒破空也不硬碰,电闪飞雪运用身形瞬间消失沿途空气流紊乱。 妖面三生兽铺了个空重重落在司徒破空刚才所在的地方,脑袋抬起竟然准确捕捉到司徒破空停留的地方身子灵活转动嘴巴一张带着腥臭气味甚至夹杂一些血丝的银白能量体扭转着朝司徒破空刺去。 “炽重灭焚枪!”电闪飞雪运用完毕,司徒破空身形暴露在半空惊异的看着冲他准确攻来的能量体,连忙举起焚天枪劈头朝能量体打去。 两者相触,强猛的火海呼地爆发贴着能量体瞬间将它包裹起来,僵持几秒就听“轰”的一声爆炸响火海顿时炸裂掀起强猛的气浪朝四周席卷。 司徒破空手腕灵活转动将焚天枪横档在身前就听“叮”的一声气浪重重打在焚天枪上,推着司徒破空身形急速后撞,在快要撞到墙的时候司徒破空脚掌重重跺在石壁上焚天枪挥动轻而易举的割破气浪朝妖面三生兽跃去。 “喝!”司徒破空手掌朝下按去,雄厚的杀意顺着胳膊一路向下毫不留情的朝妖面三生兽脖子绞杀。 妖面三生兽都不着急,依旧静静地站在那里,脖子上的皮毛一阵滚动后竟然硬生生的撕裂开来从中探出一只同样的脑袋张着血盆大嘴居然毫不在意的让杀意落到它嘴里。 “不好!”司徒破空眼睛顿时睁大了许多,那可是杀意!甚至都可以称之为天地间攻击力最强的能量了,然而就这么容易的被吃了?自己就这么逊?还好没让易溪河看见,不然他肯定又要咋呼了。 “咕!”新长出来的脑袋脖子一挺身子一颤,貌似是在打嗝,看的司徒破空更加无语自己就真的这么垃圾吗? “小空子这边!”就在无语加束手无策间,熟悉的声音终于从山洞深处响起,司徒破空忍不住松了口气,都没看路上是否有其他危险收起焚天枪电闪飞雪运用到极致就朝声音的来源奔去。 还没等闪出五米,破风声响起一条有力的尾巴就从侧面重重打在司徒破空腰上,就连皮肤都被打出一条血道鲜血蔓延而出很快染红了侧腰处的衣衫。 “啊!!”司徒破空吃痛的叫出了声,当下身体失去平衡被打飞出去重重的砸在石壁上狼狈的滚落到地上发出不小的声音,伴随着阵阵轻咳还有鲜血被不断咳出。 “该死!”司徒破空愤愤的看着妖面三生兽,此时后者两个脑袋一齐盯着他,龇牙咧嘴的样子分明就是要把他活吃了。 “切!”司徒破空不屑的冷哼强打精神咬牙站起手掌灵活结出一连串繁琐的印结,身后虚幻的大鸟若隐若现。 “吼!”此物出现,妖面三生兽反而不安的向后退了几步,似乎对此颇有忌惮。 “哼!”见状,司徒破空嘴角轻扬,这个祖技是他们在往蜉面岭赶路的途中路过一个以火属性祖气为主的都城,那里火属性祖技数不胜数,高阶祖技也像白菜一样。 不过易溪河那个家伙却挑剔的找了好多天选了这个不是最强的吞阳流玄诀,按照他的话,那意思就是这个祖技可以通过鸟类魔兽的精血强化,像现在手中的玄鴖精血就很合适,玄鴖生前也是一方霸主,对大部分魔兽都有压制。 “吞阳流玄诀!”喝声落,身后大鸟虚影迅速凝实眼睛锁定朝妖面三生兽扑去,紧接着自己掉头就跑,虽然压制,但他可没指望这招能收拾得了妖面三生兽。 出乎意料的是,妖面三生兽居然没有选择接下这招反而盯紧司徒破空看他身形一动自己低吼一声跟着追了过去。 “我操!”没想到妖面三生兽会这样,当下司徒破空暗骂一声巨像苍穹和不动金刚钟同时覆盖在身上和周围,刚成型,巨大的狼爪就拍了过来重重砸在不动金刚钟上激起一圈圈的能量涟漪。 没几秒,就听“哗啦”一声,坚硬的不动金刚钟竟然就此爆炸开来化为碎片在司徒破空骤缩的眼瞳中四散飘落。 狼爪毫不留情的劈在司徒破空脑袋上,还好司徒破空反应快连忙闪到一边但还是让狼爪擦着侧脸抓出道道血痕,鲜血蔓延,很快把他半张脸染得全是血。 “嘶!”司徒破空疼的倒吸凉气,想要碰一下伤口却又不敢,睁开眼睛看向妖面三生兽,顺着龇牙咧嘴的魔兽,隐隐约约竟然看见山洞口貌似覆盖着什么东西。 见状,司徒破空连忙遮住另外一只眼睛,只用被血糊住的眼睛往外看,果然,在山洞口有一层紫色的封印正笼罩在门口,不仅洞口,仿佛整个山洞里面都透露着点点紫光,貌似整个山洞都布满封印。 “吼!”妖面三生兽可不给他喘息的机会,趁它没动静身子一甩身后原先正常的尾巴瞬间变长扫向司徒破空。 “滚!”司徒破空怒吼一声自己凌空跳起尾巴重重的打进石壁内一点,石头掉落,露出隐藏在里面的封印,果然,整个山洞都被施加了封印。 “赌一把!”司徒破空咬紧牙关再度拿出焚天枪,另一只手抓住突出的石头让脚踩在石壁上电闪飞雪运用到极致朝洞口移去。 看他往门口跑以为司徒破空要逃,妖面三生兽不悦的低吼两个嘴巴张开一连串银白色的能量球一股脑朝司徒破空射去。 司徒破空身形灵活闪动避开所有攻击让其只落到自己身边炸开自己快速朝洞口跑去,并灵活的落到洞前却丝毫没有出去的意思。 “喂你干什么?!”许久不见司徒破空过来,易溪河气喘吁吁地从山洞深处爬出,一探头,就见司徒破空竟然不要命的背对妖面三生兽焚天枪枪头放在掌心枪尖对着洞口,枪尖很锋利,触碰到血肉掌心就流血,染在枪尖上周身天地能量旋转。 “转枪焱!”司徒破空怒吼一声,枪尖处巨大的锥形能量体擦着手掌快速成型朝封印刺去,同时溅出鲜红的血液,在粘上血液的能量体下,原本肉眼看不见的封印在鲜血的接触下居然现形发出噼里啪啦耀眼的光芒。 “唔?”见到这番情景,妖面三生兽竟然停止攻击就这样看着司徒破空,身后巨大的尾巴也有翘起的感觉。 “给我破!”司徒破空怒吼一声,拿着焚天枪的胳膊血管跳动接着破裂开来,鲜血稀稀拉拉的流淌。 喝声落,能量体再度膨胀,在这强大的力量下,细小的蜘蛛网从中蔓延,坚固的封印终于有了碎裂的趋势。 见此,司徒破空嘴角轻扬,胳膊再度用力将能量体往前推,只听“轰”的一声,能量体爆炸开来转变成巨大的爆炸朝封印推去。 在这强猛的力度下,玻璃破碎的声音终于响起,足有一寸厚的封印“哗啦”一声破碎开来,气浪顺着山洞一股脑涌出,沿途不管是灵药还是杂草都被焚烧的只剩药液药粉或者灰烬。 “成功了!”司徒破空傻傻一笑,身子一软膝盖一弯就要倒地。 “小空子!”易溪河紧张的叫出声,自己瞬移到司徒破空身边让他倒在自己怀中,自己看向山洞外满地的现成药材手掌一招控制地上能用的药材精华朝自己飞来。 司徒破空勉强睁着眼睛看着妖面三生兽,此时的后者依旧站在那里同样看着他,依旧警惕,只是眼睛里多了丝不解。 “你是生活在这里的魔兽吧?不知道你能不能听懂人语,本来我们就是打算借用这个山洞待一会顺便去地下看看有什么需要的灵药,既然打不过,不如还你自由。” 第154章 伙伴+1 话到最后,司徒破空惨淡的脸庞居然还扬起一抹微笑。 妖面三生兽似乎真的能听懂,听言,它低垂了脑袋一脸委屈的朝司徒破空走去,喉间发出呜呜的声音,就连易溪河都没阻止它的靠近。 不仅易溪河,司徒破空也没阻止,妖面三生兽走到司徒破空面前,离近了才发现它的两个脑袋上也都有伤,甚至连嘴巴都有狰狞的伤口。 妖面三生兽低下脑袋轻轻蹭着司徒破空的脸庞,湿润的眼皮不断眨动,浑浊的眼泪竟然顺着眼角贴着坚硬的皮毛不断滑落。 原本应该是自由生活在山中的一方霸主,应该是有尊严死在魔兽战斗中的强者,如今却被封印在幽暗狭小的山洞中永无出头之日,还要经受那些前来探寻的人的摧残落下这一身伤疤,来的人无数,实力强横之辈数不胜数,但没有一个人想到帮它破解封印。 如果不是今天遇到的这个人,恐怕,自己真的是永远都不能踏出这个山洞。 妖面三生兽两个脑袋靠在司徒破空身上呜呜的哭着,看着这极为可怜的样子,司徒破空忍不住伸出没受伤的手轻抚它的脑袋,心中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的另一只手,已经皮开肉绽惨不忍睹了。 “你呀,还真是...”易溪河无奈的看了眼司徒破空,将手中药材覆盖在司徒破空伤口上,药液覆盖在伤口就立刻钻了进去,发出温暖的光芒。 看着自己让司徒破空受的伤,妖面三生兽歉意地舔着他的伤口,可怜巴巴的看着他请求原谅。 “好了没事了,你快走吧,别再被抓到这种地方了,以后有机会再见面吧,希望到时候别忘了我就好。” 见到如此通人性的魔兽,司徒破空心中顿时开心不少,当下就摸着它的脑袋连声安慰,自己在易溪河的搀扶下站直身子往山洞深处走去。 “里面有个地方挺安静的先修炼一下回复祖气,”易溪河看着司徒破空依旧伤痕累累的手,听不出到底有没有生气“你比我都能作死。” “不然我也打不过啊,没事的,别想了,”司徒破空笑着安慰,转过头,却看见妖面三生兽正可怜巴巴的跟着他,始终保持两米的距离,被发现后立刻趴在地上,用祈求的眼光看着他,喉间发出呜呜的声音。 “它想让你带它走!”易溪河没好气的白了司徒破空一眼,“你自己看着办!” “额...”听言,司徒破空尴尬的看了眼妖面三生兽,想了半天才把话组织好。 “你这...好歹也是魔兽,这么大的块头,而且,以后我也会离开蜉面岭,不能一路带着你,你还是...” “啊呜~!”没等司徒破空说完,妖面三生兽撒娇似的叫着,可怜巴巴的眼睛看着司徒破空,仿佛又要流出眼泪。 “你还是带着吧,魔兽可是会报恩的,而且这只怎么说也跟狗有点血缘关系,你帮了它它就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你。” “更何况你现在让它自己跑出去指不定又被抓回来说不定还会被虐的更惨,不如带它转悠几天让那些守卫什么的知道这是有主人的魔兽,起码这样以后动它的人就少了。”易溪河沉声轻轻的道。 “......”司徒破空犹豫良久,终于点了点头,“也是,说的有道理,那...以后我们带着你....” “啊呜!”听他这么说,妖面三生兽真的像只大狗一样欢快的扑了过去把司徒破空按在地上两条大舌头“吧嗒吧嗒”的往他脸上舔,连血迹都舔的干干净净,弄得全是口水。 “哈哈,别闹了!乖!你这哪有妖面三生兽的样子啊,”司徒破空温柔的摸着妖面三生兽的大脑袋,看着两只憨憨的头看着自己傻笑,忍不住又笑出声来,“你先把脑袋伸回去一个吧。” “啊呜~”妖面三生兽兴奋又乖巧的一颤脖子,另一个脑袋嗖的就没了,也不知道它把脑袋藏在哪里了。 “我先修炼,一会去地下,你在这等我,找完东西我们就会来找你。” 司徒破空温柔的摸着妖面三生兽的脑袋,笑了,自己干脆原地而坐盘腿进入修炼状态。 自司徒破空开始修炼,妖面三生兽和易溪河就开始大眼瞪小眼,“你真的打算跟这小子?”易溪河一脸严肃的看着它。 “唔~”妖面三生兽也同样认真的连连点头,大脑袋伸到司徒破空附近,表示自己会一直跟在他身边。 “可他是炼兽师,”说到这,易溪河脸色陡然凝重,“以后他可是会出手杀害其他魔兽的,你保证会帮他?” “呜呜~”妖面三生兽更加认真的点头,样子憨憨的。 “还真是鱼找鱼虾找虾,两个傻子碰一块了,”易溪河擦了下鼻子有些哭笑不得的转过头不去看它,静等司徒破空结束修炼。 等了一会,妖面三生兽原地转了几圈确定没有杂物,巨大的身子躺了下来缩成一团也进入休息状态回复祖气。 大半天的功夫过去,易溪河玩石子打发时间都快把石子打烂了,才听到司徒破空体内发出“咔擦”一声。 声音响起,妖面三生兽立刻抬头看向司徒破空,耳朵一抖一抖的歪着脑袋看着他。 “嗯?”易溪河托着下巴面带喜色看着修炼中的司徒破空,此时的他脸上泛着健康的红晕,“要突破了!” 周围天地间的能量疯也似的一股脑往司徒破空体内钻去,司徒破空眉头轻皱,过了好长时间终于爆发开来周围气势喷发将妖面三生兽的皮毛和易溪河的衣衫都给吹动。 司徒破空猛地睁开眼睛,眼瞳深处火、水、冰三种属性快速一闪而过就恢复了平静。 “呼!”感受着充满力量的身体,司徒破空忍不住呼了口气傻笑着看向易溪河和妖面三生兽,“我突破了!” “对啊,六段的祖符,可惜在这里还是个渣,”易溪河白了他一眼,笑了。 “啊呜!”见到司徒破空醒来,妖面三生兽兴奋的原地直跳,样子傻傻的特别好玩。 “哈哈哈,好了好了,”司徒破空忍不住轻笑,伸手轻摸妖面三生兽的脖子。 “给它起个名字吧!”易溪河坐在旁边轻声道。 “名字?名字的话...随便起一个吧?”司徒破空轻抚下巴看着它出神,“那就叫你小溪河怎么样?!” “啊呜~” “操你大爷的,以后我叫它小破空!” “哈哈哈哈啊哈。” 第155章 犹如星海 因为司徒破空修炼的时间长,此时天都已经黑了,两人随便吃了点东西,司徒破空找出床兽毛铺地上就睡了,小溪河乖巧的躺在司徒破空身旁,司徒破空伸手抚了抚它的皮毛就睡了。 易溪河那家伙依旧喝酒到很晚,早已习惯的司徒破空也不等他,脑袋挨在小溪河旁边呼呼的很快就睡着了。 “起床,猪!”第二天天还没亮,易溪河没好气的唰地掀开司徒破空的被子,冷气顿时蔓延过来,冻得司徒破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伸手就要抢被子。 “你干嘛啊?!”司徒破空眼睛都没睁开抱怨道,伸手抓被子却被易溪河调皮的拽走。 “走吧,趁现在人少,我们去干点...”话到最后,易溪河一脸诡异的看着司徒破空,嘴角咧的很大,一看就知道要做坏事。 “那你不早说,”司徒破空揉着眼睛一脸不情愿的起来,自己从林貅中拿出点水拍在脸上让自己清醒一些。 听到动静,小溪河机灵的抬头一脸不解的看着他们,尾巴轻轻摇动。 “哈哈,”司徒破空轻轻摸了摸小溪河的脑袋,小溪河也享受的微闭眼睛去迎合司徒破空温暖的手掌,“你在这等我们,一会再来找你。” “唔!”小溪河咧嘴不断地喘着粗气,看样子是在傻笑。 “小破空跟你可真像!”易溪河双臂环在那里没好气的白了他们一眼,“快走吧,在磨蹭天就亮了。” “好!走!”司徒破空麻利的穿好外套朝小溪河摆了摆手,“有人来的话就藏起来别跟他们打了,小溪河。” “啊呜~” 易溪河:“......赶!紧!走!” “哈哈,走!”司徒破空坏坏的放声大笑,自己和没好气的瞪着他的易溪河朝山洞深处走去。 走过去才发现,山洞深处有一堆乱石遮挡的通道,只有山洞最顶能有勉强让人爬过去的空挡。 “上!小空子!”易溪河倒是率先脚尖点地身形轻飘飘的飞起,轻松跃到洞顶抓着洞顶上方突出的树根腰部用力猛地顺着那个小洞口跳了过去。 见状,司徒破空也学他的样子脚掌重重跺地凌空跳起抓住洞顶的树根从小洞跳了过去灵活的落到地上,跳在易溪河旁边。 “你这跳起来动静也太大了吧?”易溪河双臂环在胸前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 “你要是把你用的身形祖技教我我也可以像你一样,”司徒破空狡黠的看了眼易溪河,嘴角扬起一个坏坏的角度。 “切,你学不了,”易溪河连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还冲他翻了个白眼率先朝山洞深处走去。 “为什么?”司徒破空也跟了过去,山洞里面通道很黑,不时还有阵阵冷风夹杂潮湿的空气吹过,越往里走,司徒破空能感觉到山洞越窄。 走了大概十米,山洞窄的已经容不下两人并肩行走了,站在前面的易溪河突然停下步子看了看前面,轻声道:“把光掐了。” 一边说,易溪河一边把手腕上的水晶摘下塞给司徒破空,司徒破空也摘下水晶放进林貅,顿时,周围陷入一片黑暗,没几秒,就见最前方居然有微弱的蓝光闪烁。 “那是?”司徒破空轻声问道。 “不知道,之前没见过,过去看看!”一边说,易溪河手掌一边向后摸索抓住司徒破空的衣摆拉着他继续往前走。 “喂!”可能是被拽的不舒服,司徒破空凭着感觉摸索着抓住易溪河的手腕让他松手自己抓着他任由他拉着自己往前走。 大约又走了20几米,貌似跨出了这个小山洞,环境变得湿润,周围视野瞬间开阔起来。 “哇!”看着眼前少见的景色,两人不禁惊讶出声。 望不见尽头的地下溶洞,密密麻麻的分布着这种奇特的蓝光,有远有近,有的零星四处散落,有的聚成一团,真的有种置身星海的感觉。 “这是...”司徒破空伸手去抓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小蓝团,手指刚刚碰到,小蓝团受到惊吓立刻四散飞走,化为黑暗中的精灵朝深处移动。 再看向蓝团刚才聚集的地方,只有几个细长的小蓝点在原地不安的蠕动,其中一只一个不稳居然脱落群体掉了下来,司徒破空下意识的刚想伸手接住它,却见一根细长的散发淡淡蓝光的绳子将它牢牢拉住。 “虫子?”司徒破空疑惑的看向易溪河,只见后者正望着它们出神,在洞中蓝光的照射下,居然能勉强看清人的轮廓。 “哈哈,傻瓜,”看他傻乎乎的看着自己,易溪河轻捂嘴巴忍不住温柔的笑出声,看向司徒破空的眼中,更多了几分温柔。 看他这样,司徒破空不敢相信的看着易溪河,嘴巴都合不拢,他可是第一次看到易溪河也会露出和前辈哥一样的表情,良久等反应过来,司徒破空又沉默了,估计,这是个和他口中的兄弟有关的约定吧? “地上星海,月初朦胧,没想到还真有这种星皎虫,”易溪河难以置信的连连摇头,最后,眼睛定格在了洞穴深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也只是听说,没想到真的见到了,这种虫子从小就通体发光,以苔藓或微小的生物为食,无毒,生活在黑暗的地下。” “只是它们没有自保的能力,很早的时候就开始遭受人类的迫害,现在居然还能发现星皎虫的洞穴,估计,也是蜉面岭的守卫的保护吧,”一边说,易溪河看向了山洞深处,仔细感应,真的能发现那里有好几道强横的气息。 “这么美的生物都伤害吗?”司徒破空眼眸低垂,看着那一小团虫子蠕动着爬到一起。 “而且它们还很喜欢人类,再多呆一会估计就往你身上飞了,”易溪河笑着看向司徒破空,“走吧,别忘了正事,这里太过潮湿,很少有灵药能在这里生长,不过其中一个复活你妹妹用的灵药就不同,专门生长在这种地方。” “服用它可以帮缺血到奄奄一息的人迅速造血,用那个,可以让你妹妹的血液再生,不过挺稀少的,好好找找吧,还有,别点光,外来光照射的话星皎虫是会死的。” 一边说,易溪河一边轻点司徒破空的眉心将一缕神奇的能量注入到他的脑海中。 “嗯,好!”等到易溪河注入完毕,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那种灵药的药性。 “水笼草,”司徒破空摸了摸易溪河刚才碰的地方轻声念叨,四处环顾,看着这黑漆漆的幻境,司徒破空的脸一下子苦了下来,这么个环境让自己怎么找东西? 第156章 怎么又是你! 心里虽然不是很乐意,但司徒破空依旧跟在易溪河的身后小心绕开那些虫子脸几乎是趴在地上一寸一寸的寻找。 “哎...早知道就不把当初的眼罩还给东门凝了,”一阵头晕目眩加烦躁后,司徒破空后悔的直想撞墙,心中一番哀叹,又把目光转移到了星皎虫身上。 “你们不是亲人吗?倒是往我身上飞啊!”司徒破空心中哀嚎着朝其中一个巴掌大的星皎虫团伸出手,那团星皎虫先是随着司徒破空手掌的接近向后退了一点,迟迟待在原地没敢动静。 “往手掌上覆盖点水属性祖气就好了,”易溪河头也不回的轻声道。 听言,司徒破空忍不住抬头看向易溪河,只见后者依旧趴在地上寻找。 “这家伙脑袋后面长眼睛了?”司徒破空心中一阵嘀咕,试着把温和的水属性祖气聚集在掌心,在蓝光的反射下,司徒破空手中的水属性祖气也同样反射蓝色的光芒。 “这就行了?”司徒破空试探着把手伸过去,星皎虫原地蠕动一番,真的展开翅膀飞到他手上泡在祖气中懒洋洋的打滚,弄得手心痒痒的。 有了领头,附近的星皎虫不约而同的蠕动身子,最后汇成一条细长的银河朝司徒破空手掌飞去。 “哈哈,”司徒破空忍不住笑出声,连忙加大手中祖气的分量,听到笑声,易溪河疑惑的回头看向司徒破空,刚一回头,眼前就被明晃晃的蓝光包裹。 “溪河!”司徒破空开心的托着手中的星皎虫朝他走去,此时他手中的星皎虫因为祖气的关系隐隐汇集成火焰的模样,照亮附近好大一块面积,起码不用低头弯腰就能看清地面。 “呵,聪明一回!”易溪河半取笑的看了眼司徒破空,让开身子给他留出条小道,“既然光源在你手上那就你走前面。” “行!”司徒破空傻笑着大步走到易溪河面前低头仔细寻找水笼草的影子,一边释放水卷探测周围,水笼草是灯笼形,还生长在地下,只有成熟的水笼草才会从地下探出乒乓球大小的灯笼形,里面有丰富的相对独特的液体,虽然不一定能被探测到。 “切,白痴,又没跟你说那玩意能被探测到展开水卷你找苔藓喂虫子啊!”易溪河没好气的白了司徒破空一眼,依旧专心于寻找水笼草。 “可你说了能量奇特,试试嘛,”司徒破空回头对易溪河傻傻一笑,星皎虫散发的光芒都将他额上的符文印的隐隐反光。 “你试吧,”易溪河白了他一眼,环顾四周,想了想,叫住司徒破空对他说去别处看看一会回来找你就要走。 “喂!你能看清路?”司徒破空连忙叫住他,作势就要把手中星皎虫分给他。 “谁跟你似的那么没用!”易溪河没好气的白了司徒破空一眼,自己脚尖轻点地面身形轻飘飘的往相反的方向跃去,逐渐消失在照明范围内。 “奇怪,”看他今天一态反常,司徒破空不解的摇了摇头将一缕祖气传递到焚天枪中,让易溪河能感觉到自己的位置后才走。 “潮湿的地方,”司徒破空静心感应四周,朝湿度大的地方行进,湿度越大,星皎虫数量也越多,发出的光芒与他手中的光芒汇集,竟然照亮了这大部分空间。 “还不够,”司徒破空伸出另一只手感应周围情况,最后锁定一条比较乱石较多比较窄小的通道往中走去。 一进入那条通道,周围湿度很明显提升很多,甚至都将司徒破空的衣衫打湿。 一进入其中,他手中的星皎虫不禁震动翅膀脱离开来朝外飞去,可能是受不了这如此潮湿的空气。 “有东西!”司徒破空心中窃喜,手掌一招构成一个水属性防护罩将它们笼罩其中做成夜明珠后连忙大步朝其中跑去。 越往里走,湿度几乎是成倍成倍的翻涨,甚至都能感觉到每走一步都能陷进湿润的泥土中,将司徒破空的衣衫弄得湿漉漉的,就连星皎虫都看不见了。 “肯定有!”司徒破空咬咬牙,干脆大步流星的跑了起来,可能有三四分钟过去,通道的另一头竟然又有微弱的蓝光闪烁。 见状,司徒破空心中窃喜,赶忙加快速度大步朝那里跑去,离得越近,越能看清那确实是一堆星皎虫聚在地上爬动。 等跑过去,司徒破空蹲在地上仔细观察才发现,这些都在地上微微鼓起的一个小土包上蠕动。 “成长期的水笼草!”司徒破空心中大喜,连忙起身朝通道内快速跑去,越往里跑,周围星皎虫逐渐多了起来,都是趴在地上的小土包蠕动,不过还没有成熟的水笼草。 “快了!”司徒破空顾不上擦满脸的水汽,只是在它们流进眼睛后才随意抬手擦一下,估计有七八分钟过去,终于,才看见地上有一个圆形的光球 “找到了!”司徒破空激动地就差原地蹦起来,他连忙弯腰朝水笼草伸手要摘,还没等抓到手,一只手却快速的闪过,只感到指尖一阵凉风吹过,面前的水笼草就在自己眼皮底下没了。 “操!”司徒破空先是一愣,等反应过来连忙起身看向前方,果然自己面前两米处正有一个人举着水笼草无聊的把玩,其上金光流转,很显然是ta摘了。 “妈的给我!”越看火越大,司徒破空脚掌重重跺地朝那人抓去,那人抬头一脸无辜的看着司徒破空,光芒离近了,看着她的脸,司徒破空顿时感觉脑袋气的都疼。 这个人,不就是自己刚来的时候就挑事的那个假小子吗?! “草你妈你还来!”看到是她,司徒破空真的是愤怒到极点,当下也顾不上形象开口大骂,电闪飞雪发挥到极致拳头如雨点般劈头盖脸的朝假小子打去。 “喂你这人真粗暴!”假小子埋怨道,一边伸出胳膊轻松的接下他所有招式。 话音落,就在司徒破空下一拳打出时却扑了个空,差点摔个满嘴泥,他连忙站稳环顾四周,周围只有几团小小的星皎虫,却不见那个假小子的身影。 “嘿!”一道兴奋的大喝声从头顶传来,声音由远瞬间变近,司徒破空心中暗叫不好,连忙抱着星皎虫急速向后退去。 自己刚离开,就有一道从天而降的身影重重的落在自己刚才站的地方,与湿润的泥土接触间发出挺大的闷声。 “草!”司徒破空再次暗骂,随手将怀中的星皎虫夜明珠砸在通道壁中镶嵌在上面,巨像苍穹覆盖在身上朝她爆冲过去飞身就往她脑袋上踢。 假小子不慌不忙,狡黠一笑后顺着身旁岩壁蹭蹭往洞顶跑去,速度极快,等到身体快与地面垂直她才纵身跳下伸腿重重的朝司徒破空砸去。 看着朝自己脑袋砸落的腿,司徒破空双脚分开压低重心,等快砸到自己的时候才伸手牢牢抓住假小子的脚腕使劲转身拎着他朝后方地面摔去。 这种危急关头假小子也不慌乱,任由司徒破空摆布往地上摔,可就在即将落地的时候,司徒破空紧抓她脚腕的手突然一空,自己的手掌没有收住力下意识的攥成拳头。 “什么?!”司徒破空脑袋嗡的一声,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手中的“假小子”,自己的手,就这样抓透她的脚腕。 “残影!”看到这,司徒破空顿时明白开来,她是在自己抓住她即将摔在地上的那一霎那逃走了。 “这是...水属性?”天真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司徒破空抬头看去,只见那个假小子正站在墙上的夜明珠前面,手指轻点嘴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把水笼草还回来!”司徒破空可没时间搭理她,当下暴怒的大喊,太阳穴青筋暴涌,显然气的不轻。 “这是你的水属性吗?”没有理会司徒破空刚才对她说的话,假小子用捏着水笼草的手挑衅似的指着关着星皎虫的水属性。 看她分明就是个智障儿童的反应,司徒破空沉住气,咬着牙看着她一字一句的道:“把!水!笼!草!还!回!来!” “老祖宗和我说你很可能是有双属性的人,没想到你是水火属性,水火可是相克的哎你是怎么修炼的?为什么不修炼木属性和火属性?这样木生火你的攻击力就会更高了。” 假小子自顾自的问着自己的问题,丝毫不理会气的脸色发青的司徒破空,沉浸在自己的节奏当中。 “呵呵,”这次司徒破空不恼,反而低头冷笑出来,“水属性是吧?” “是啊,我想问这个问题你一直不回答我,”假小子一脸无辜的看着司徒破空。 “我让你看看水属性!”司徒破空怒吼一声,断水斩迅速成型朝假小子拦腰割去。 “嘿嘿!”假小子狡猾一笑,抬眼皮一脸诡异的看着司徒破空,在蓝光的照射下显得尤为恐怖。 假小子不慌不忙的抓住星皎虫拔出挡在身前一脸得意的看着司徒破空,那样子就像是在说,不管你用什么招式,我都用星皎虫挡! “操!”她这模样,哪里像傻白甜了?司徒破空连忙伸出胳膊手掌在虚空处轻抓,水刀就像是被固定一样停到假小子面前,与她手中的星皎虫只差一寸的距离。 “嘿!”假小子得意地笑了,她抬腿纵身一脚踹上水刀,只听“轰”一声,水刀立刻爆炸开来,掀起强劲的水汽从两人中间弥漫。 “我草你妈!”水刀都没收回来就被她踢了,司徒破空破口大骂,连忙构建水属性防御抵挡,地卷展开探测四周,只能感觉到一个很亮的红点快速消失在司徒破空的探测范围内。 “跑得够快!”司徒破空心中愤愤的将假小子祖上十八代问候个遍,电闪飞雪运用到极致朝假小子跑走的方向狂奔。 沿途经过有星皎虫的地方,司徒破空将一团水属性祖技凝聚在手上构成一个空心球,身子一弯将空心球扣在星皎虫身上将它们吸入其中,等到手中星皎虫数量多了起来光芒变盛能看清路了司徒破空才大胆提速朝她追去。 “切,白痴!”眼看就要出通道了,假小子得意的瞟了眼身后,刚想把水笼草揣在怀中,一道有力的身形却重重一脚踢在自己胸口,将她一脚踹回通道内。 “啊!!”假小子重重砸在通道壁上忍不住叫出声来,还不等她做出反应,一只冰冷的大手就抓住她头发丝毫不怜悯的朝后砸去,让她半个脑袋都陷入湿润的泥土中。 “小姑娘,你这手里的东西,我们要了!” 第157章 老祖宗 “别想!”假小子生气的腰部发力抬腿踹向来人,来人反应极快,还不等她踹上自己出拳毫不留情的重击她柔软的腹部。 “碰!” “扑哧!”肉体接触的闷哼声传来,假小子一口鲜血喷出,整个身体就像一滩烂泥一样软了下来,手中星皎虫咕噜一声掉到地上,沾了不少泥。 易溪河扫了眼那个关着星皎虫的珠子,抬眼冷冷的看着假小子,眸中不带丝毫感情,“你最好别伤了之前那小子,不然老子把你剁了喂狼!”话到最后,易溪河抓着她头发的手掌陡然用力,令人胆颤的寒意涌动。 看他这种眼神,假小子心里也慌了,嘴巴依旧很硬,“你比那个双属性的人还不会怜香惜玉!” “你算吗?”易溪河冷笑一声,放肆的目光在她身上上下打量,“没胸没腰没女人味,还抢别人东西,别以为谁都跟我兄弟一样好脾气,如果你继续惹我我真会把你杀了!”易溪河冷冷的看着她,伸手就去拿她手中的水笼草。 可能是因为太虚弱,易溪河没费多大劲,轻松就从假小子手中抢过水笼草,拿在掌心仔细翻看,确定没问题后才塞进胸前,“还不错,没弄坏,我以为你这种女人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宁愿毁了也不给别人。” “是吗?”假小子阴森地看着他,“你提醒我了!” 一边说,假小子抬起手毫不留情的朝他脖子划去,易溪河眼睛猛地睁大连忙弯腰身子向后倒去。 “嘿嘿!”假小子阴冷的笑了,趁着这一空档另一只手刁钻的朝他肚子刺去。 “叮!”两者接触,却响起金属碰撞的声音,假小子看着手上戒指弹出的匕首点在他腹部丝毫刺不透,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小姑娘,没人教你偷袭的时候要下重手一击致命吗?”易溪河冰冷的声音响起,他不紧不慢的直起腰,冷冷的看着有些惊慌失措的假小子,抬手一巴掌重重扇在她脸上。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原先着急追赶的司徒破空身子一顿,忍不住松了口气,不紧不慢的朝声音来源走去,假小子侧着头,半个脸都已经肿了,嘴角血迹流淌。 “溪河!”司徒破空拿着星皎虫不紧不慢的走向易溪河,都没理会假小子眼睛只看着易溪河。 “小子,没事吧?”看他过来,易溪河连忙紧张的问他,一边上下查看他有没有受伤。 “放心,没事,”司徒破空摇了摇头,“只是东西被抢先一步...”司徒破空不好意的说着。 “已经到手了,”易溪河轻声道,偏头接着看向假小子,“哎,刚来蜉面岭的时候你是不是就是和她交手的?” “嗯,”司徒破空毫不犹豫的回答,“我以为他要打扰你,谁知道这丫头就是在耍我!” “我看就是没教养!”易溪河丝毫不带感情的眸子冷眼看着她,狠狠的把她甩在通道中。 “啊!!”假小子被摔在地上,蹭的好多泥,坐在地上不动弹,眨巴着眼睛居然吧嗒吧嗒掉眼泪。 “你!你们!” “我们没打死你都算轻的!看我兄弟脾气好不跟女人一般见识就抢他东西是不是?!” “我哪里抢他东西了!水笼草在地上长着我是从地上摘得又不是从他手里抢的哪里算抢东西!” “妈的你还敢说!”听言,易溪河火气更盛,当下抬手就要打她。 “老祖宗!!!”易溪河拳头还没落下,假小子抱着脑袋大喊起来,声音大到差点把司徒破空的耳膜震碎。 “什么?”易溪河一愣,过了几秒,他有些惊慌失措的看向司徒破空用眼神示意他赶紧走。 司徒破空领会的捡起掉在地上的之前被假小子抢走的星皎虫快步走到易溪河身边两人刚想走,强猛的威压却带着阵阵木香扑面而来。 “你们先一等!”苍老又带有几丝老顽童倔强的声音似乎是从远方飘来,紧接着,一道身影“呼”地从两人头顶飘过,落在假小子面前。 此人穿着宽松的衣袍,一头白发垂到腰间,还有一大把的胡子,手中拿着一根不到两米的拐杖,上面有几片翠绿的叶子,不知道是长在上面还是绑上去装饰用的。 “老祖宗!”看到来人,假小子眼泪汪汪的看着他,样子颇为可怜。 “哎呦,谁下手打得我家丫头,跟老祖宗说,老祖宗帮你报仇!”自称老祖宗的人心疼的扶起假小子让她站在自己旁边。 “妈的别出洋相,老子打的她,说实话,我想弄死她!”易溪河脚掌一移挡在司徒破空面前,毫无惧色。 “哟~还是个俊美的小伙,年轻人毕竟吃得少,在外闯荡,还是收敛点比较好!”老祖宗笑眯眯的挥动手中拐杖,一道翠绿的光芒一闪而过,司徒破空两人头顶的通道“唰”地蔓延出手臂粗细的树根交错着将他们缠绕起来。 见状,司徒破空手掌一握掠魂镖闪现而出刷刷几道寒芒闪过就将那些树根切成碎段无力的掉落,最后司徒破空伸手准确接住掠魂镖手腕翻转将其背在身后,面无表情的看着老祖宗。 “论辈分,您也好好教育一下那女的,没事找事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说到辈分,易溪河年纪恐怕比这个胡子一大把的老祖宗都大,不过司徒破空还是照样怼,更别说这个不认识的人老登了,易溪河都要趁他没来的时候跑,自己肯定打不过他,还不如发挥一下嘴皮子的功能。 “哎哟,没想到双属性的年轻人性子更急呢,”老祖宗笑眯眯的看着司徒破空,忍不住连连点头,似乎是很看好他。 看他这样,司徒破空心中却更加不安,当下体内祖气快速流淌,防备不时之需。 果不其然,就在寂静间,司徒破空脚下土地一阵轻微蠕动,他连忙大叫不好,和易溪河一起凌空跳起跃至一旁。 双脚刚离地,他们之前所在的地面碰地爆炸开来,渗人的藤蔓张牙舞爪的朝两人缠绕过去,直追他们。 “草!”司徒破空咬着牙,脚尖重跺墙壁,自己借力再度翻身跳到另一边墙上,藤蔓没收住力“轰”地砸进墙壁中,将墙上不少的星皎虫都打掉了,溅起小块小块的泥土。 “去!”司徒破空手腕灵活转动,将包裹着水属性祖气的掠魂镖再度飞出割向藤蔓。 出乎意料的是,这次掠魂镖叮的一声砸在藤蔓上居然被弹飞,司徒破空刚想追回来,一道小巧的身影却凌空跳起一把抓住掠魂镖落到地上。 定睛一看,那个人不就是刚才还哭哭啼啼的假小子吗?现在却一脸得意的看着司徒破空,脸上还带着莫名的微笑,哪像有事情的样子? “妈的!”司徒破空暗骂一声,自己再度从林貅中拿出一把小巧的匕首扔给易溪河,“接着!” 易溪河会意的朝匕首跃去一把将其抓在掌心,凌厉的目光扫过那些张牙舞爪的藤蔓,几道虚影闪过,六道一模一样的分身快速在其周身闪现,手中都拿着同样的匕首一头扎进藤蔓中,手起刀落,没多长时间,茂盛的藤蔓丛就只剩下短短的根部蠕动。 易溪河身形稳稳落回到地上半跪下来,同时分影闪烁,唰地又回到他的身体里,同时还伴随漫天降落的藤蔓碎片。 “呼!”看到易溪河毫无影响的解决这些东西,司徒破空也忍不住松了口气落到他面前一脸警惕的看着老祖宗和拿着他掠魂镖把玩的假小子。 “也不怎么厉害嘛!”假小子轻蔑的扫了司徒破空一眼,就像扔垃圾一样把他的掠魂镖扔在身后,“喂,我说,好歹也要让我们见识一下你的火属性啊!” “你他妈的在星皎虫地盘玩火!”听言,司徒破空直接发怒了,当下毫不客气的张口骂道。 火属性一释放,在火焰的亮度下这里的星皎虫能好受吗,也不知道这人是故意的还是真的心狠。 “妇人之仁,丫头不用理他,老祖宗帮你报仇!”老祖宗笑眯眯的挥动手中权杖,一看这样,司徒破空心中知道准没好事,当下水属性祖气快速凝聚成防御将两人严严实实保护起来。 果不其然,还不等防御合拢,之前被易溪河砍得七零八落的藤蔓突然原地扎根疯长灵活的触手带着破风声响唰唰缠向司徒破空他们,很快就把防御包裹的严严实实,里面司徒破空手中的星皎虫发出的光都一点都透不出去,甚至还有好几根已经顺着防御没有合拢的口子钻了进来卡在那里像被人抓到的鱼一样摇头摆尾拼命挣扎。 “混蛋!”司徒破空连忙释放杀意,杀意所过之处,就连空间都被绞出条条裂缝,原先还猖狂的藤蔓在这杀意的席卷下,顿时被绞杀成片片粉末消散,任凭它生命多么强大,都不可能再复原了。 “哎哟?”原先闭目养神的老祖宗突然睁开眼睛,满意的盯着那个被藤蔓包裹的司徒破空他们,“这小子,有点意思!” “破空,要不我来吧?”看着只能用水属性和偷着用杀意的司徒破空,易溪河沉默半响,终于忍不住出声了,“没觉得这个藤蔓能力很弱?他一直没真出手,对付他们我只用三分钟,一招就够了,不会有太大的副作用。” “不用!” 第158章 总算摆脱纠缠了 司徒破空连想都没想就打断了他,“说是带我出去历练,可所有的困难不都是你们帮我抵挡的?!” 司徒杀也是,就连现在的易溪河也是,自己就真的傻到什么事都要别人帮他? “不管那老头有多厉害,起码,我能拼一次!”司徒破空缓缓的道,语气坚定,但在易溪河耳中,却显得有些幼稚。 “我说小空子,历练也是要找差不多的,你个祖符跟半只脚踏进祖师的人有什么好打的?” “那你对付这样的人要忍下多少封印带来的反噬?”司徒破空头也不回,周围水属性祖气环绕,隐隐凝成五个虚幻的水刀。 “我相信你的速度,帮我拖住那个老头就行,记住,千万别强行冲撞封印了!” “断水斩!”司徒破空一声大吼,五个水刀呈旋涡状朝四周疯狂席卷,只见寒芒密集的闪过,几乎就那么一瞬间,外层那些藤蔓和防御直接就被砍成碎片一样,而断水斩只是以暗淡一点的代价继续朝老祖宗他们砍去。 老祖宗不慌不忙,拐杖一挥面前又窜出密集的藤蔓将自己遮挡起来。 “轰!”两者相撞,水花啪地炸开,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 趁这空挡,司徒破空手掌一握拿出短枪胳膊用力甩出枪尖脱着铁链哗啦哗啦的飞出贴着藤蔓和假小子侧腰一路向前准确勾住掠魂镖,胳膊用力一拽就往自己这拽来。 “不准动!”假小子身形极快,他一把抓住铁链得意地看着司徒破空与他对峙。 “切!”司徒破空冷冷的看着她,手腕转动间,铁链哗地收缩,司徒破空松开枪身,自己电闪飞雪运用到极致,在急速收缩的铁链上穿梭,连一眨眼的功夫都不到,自己就已经来到了假小子身旁,浑身肌肉涌动,很明显是施加了巨像苍穹。 司徒破空双眼伶俐,手中毒针刁钻的滑向她的脖子,假小子也不是什么善茬,一脸轻松的抬腿准确踢在司徒破空手腕上。 肉体接触间,假小子面色瞬间就变了,自己踢着的哪是肉体,分明是坚硬的石头,司徒破空面色丝毫不动,反而贴着她的腿反手抓住她的脚腕,自己一个横扫踢向她另一只脚腕。 假小子目光一凝,率先脚尖点地腰部发力猛地跳起,脚掌死死抵在通道上方,自己伸出另一只手毫不留情的抓向司徒破空的天灵盖。 司徒破空另一只手掌握拳凌空打向她腹部,一个强猛的压缩型能量体迅速脱离拳头在假小子的瞳孔中迅速放大。 心中暗叫不好,假小子也顾不上收拾司徒破空了,当下身子诡异的扭动竟然从司徒破空鹰爪般的手掌下挣脱出来没了踪影。 手掌顿时一空,潮湿的冷风吹过手掌,让司徒破空的心脏也顿时一凉。 当下,司徒破空连忙构建防御,还不等防御凝实,密集的寒芒几乎就是一瞬间铺天盖地的落下覆盖在整个防御上,几个眨眼的功夫,防御就“哗啦”一声破碎开来。 “好快的速度!”不知不觉间,冷汗顺着司徒破空的面颊滴答滴答的落下,感觉自己今天真的要被完虐了。 心中这样想着,司徒破空干脆放手将体内所剩的大半祖气一股脑的涌出体内在头顶汇集成大片的云状,在这潮湿的环境下,空气中的水汽也跟着祖气发生共鸣,居然停滞在半空中,与其他水汽相互碰撞,形成黄豆大小的水珠。 “祖王?!”见状,假小子手持一把奇特的暗器站在原地忍不住惊呼出来,一边上上下下的难以置信的打量着司徒破空。 “控...控制了?”司徒破空也是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一幕,把自然界的万物控制,那可是祖王才能勉强做到的。 “臭小子想什么呢?这里这么潮湿,你这头顶那么大块水属性在这地方天地中的水能量不受影响才怪!” 易溪河只扫了一眼,就看出大概,当下又是没好气的白了司徒破空一眼,继续与笑眯眯的老祖宗纠缠。 “也是!”司徒破空心中嘀咕,一边控制头上的水属性祖气团,祖气一阵颤抖,接着竟从里面延伸出数不清的细针,针头都指向假小子。 “去!”音节倾吐,细针受到命令,一股脑的从祖气中射出,密密麻麻的射向假小子,就像下雨一样。 假小子不慌不忙,身形灵活跳跃,瘦小的身子灵活的穿梭在各个空隙间,在这密集的攻势下居然避开了所有攻击。 “哼!”见状,司徒破空心中却笑了,等到头上祖气快消耗完,司徒破空心中默默计算在自己的控制下给假小子下的圈套,就在她身形闪烁的那一霎那,司徒破空一拳砸出,体内仅剩的祖气带着少许的杀意冲破雨林“轰”地打在假小子身上。 两者接触,能量体居然毫无影响的穿过假小子,笔直地朝洞穴深处撞去,最后重重撞在墙上,发出不小的声音,溅落不少尘土。 “残影!”司徒破空眼睛顿时睁大了许多,还没等作出反应,就有人重重的撞在他后腰上。 “啊!!”司徒破空忍不住叫出声来,当下身形前倾狼狈的倒在地上,沾了不少泥。 “嘿嘿!终于让我报仇了!”假小子双臂环在胸前一脸得意的看着他,迈着步子优哉游哉的就要往他面前走去。 没走两步,那只踹他的脚脚底突然一疼,没多久,温热伴随辛辣的液体就在脚下流动开来,假小子顿时愣在原地,脸色巨变。 “咳咳!”司徒破空翻身坐在原地,随意擦了下嘴角,冷笑着看着假小子,“你也中招了!再走几步,毒药就会完全发作,不过凭你的实力,完全能自己抑制,不过那样就顾不上我们了!” “你还用毒!卑鄙!”假小子站在原地,顿时瞪大眼睛对他怒吼,脚下依旧没动。 “不过说实话,我这好像...是第二次用毒,送给你了!”司徒破空手掌伸到后背摸索一阵才拿出来,此时他的指尖正夹着一根只有指甲那么长的毒针,在星皎虫散发的光芒的映衬下反射着黑紫的光芒。 “话说回来,我不怎么用毒,所以从来不准备解药。” “小丫头!”听到那边气氛不对,老祖宗惊慌失措的一招击退易溪河身形灵活飘到假小子旁边,“感觉怎么样?老祖宗帮你解毒!” “那你们先忙着!”司徒破空玩味的看了眼假小子,自己撑地就要站起,见状,易溪河也来到司徒破空身边轻轻扶起他。 “要报仇的话等下次,这次算我们扯平了!”司徒破空挥了挥手,和易溪河与假小子他们擦肩而过。 “哼!”看着他们离开,假小子不乐意的噘着嘴吧,“下次别让我再看到你们!” “你们不出现我们面前不就好了!”司徒破空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语气极为气人,听的易溪河都差点笑出声。 “我以为你肯定被虐,没想到还赚了!行啊你,小空子!”易溪河欣慰的拍了拍司徒破空的肩膀。 “不过让他们这样一耽误,把我之前的想法全都打乱了,原本我是想趁着人少来到这地下拿牌子和林貅把地下宝贝全弄走的,结果...”说到这,易溪河忍不住惋惜的连连摇头。 “不过弄到水笼草也算是收获,其他东西就看着弄吧!”一边说,易溪河一边把怀中的水笼草扔给司徒破空,“好在没被那个臭娘们抢走!” “嗯!”司徒破空接过水笼草小心翼翼的放进林貅,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其实说实话...水笼草也不算是她抢的。” “她只是快我一步把水笼草摘了,用的还是她自己的牌子,准确来说....” “那也算是抢你的!”易溪河打断了司徒破空,极为坚定的道:“你看上的没得手,就算是被人抢的!” 看他这一脸认真的小模样,司徒破空噗嗤一声忍不住笑了出来,“你还真是仗义!” “当然了,我可是最重义气了,哎你别忘了之前我跟你说的当初我手下可是....” “快走!”司徒破空没好气的踹了易溪河一脚,自己随意控制手中星皎虫啪地炸开,让里面的虫子四散而飞,汇聚在周围静谧的蓝色星海中,散发着或明或暗的光芒,讲述生动而又神秘的故事。 星皎虫洞穴很大,不过好在之前易溪河找到出路,带着司徒破空没浪费多少时间的就走到了尽头。 尽头是一堵严实的土墙,站在这里很明显的能感觉到阵阵冷风袭来,就连星皎虫在这块区域都看不到。 “有风口!”感受到这个情况,司徒破空眼睛一亮,连忙伸手闭上眼睛静静感应周围情况,手掌逐渐朝自己的右下方移去,并伴随着越来越强烈的冷风。 “找到了!”司徒破空欣喜的睁开眼睛,果不其然,自己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伸进了一个挺矮挺小的地洞口中,冷风就是从这里传来。 第159章 兄弟你暧昧了 “哟,不错嘛,小空子!”易溪河双臂环在胸前打趣着说道。 “这些我还是能做到,”司徒破空没好气的瞟了眼易溪河,自顾自的借着微弱的光芒扒拉洞口的泥土,可能是因为有风的关系,洞口的泥土有些硬,不过一掰就掉,很快就挖出一个可供一个人跳下的通道口。 “这是向下的通道,”司徒破空轻声低喃,不禁陷入了思考,往下没有光,也不知道有没有其他危险。 “你先回复一下祖气?”易溪河随口说了句,一边自顾自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没有动弹的迹象,哪有让司徒破空选择的余地。 “.....好,”司徒破空无奈的也原地坐下进入修炼状态,正好回复一下实力,这样好处理完事情赶紧回去,毕竟上面还有一只傻大哈一样的妖面三生兽等着他呢。 这次因为刚突破的缘故,祖气回复的挺快,大约半个时辰司徒破空就重新睁开眼睛,眼底深处火、水、冰三种属性融合后的光芒一闪而过。 “好了,”司徒破空看向易溪河,只见后者已经把那个洞口又扒拉开一些站在旁边等他了。 “走吧,小空子!”易溪河轻声道,一边往旁边挪了挪,示意司徒破空先下去,“你点光。” “嗯,”司徒破空没有半分犹豫的走到洞口大体一看确定通道没有凸出的杂物才把祖气汇聚在身后,顺便也给易溪河身后加了一层薄薄的祖气。 “哟吼,长心了,”见状,易溪河“难以置信”的抬胳膊转头去看自己身后的祖气,话虽这么说,但他的嘴角扬起了。 “省得到处说我不管你!”司徒破空没好气的瞟了眼易溪河,说了句我下去了就纵身跳下通道,像坐滑梯一样滑了下去。 刚进通道,司徒破空连忙拿出水晶戴在手上一路滑行,通道不是很大,勉强能让一个人通过,仔细观察还能发现通道下还有摩擦过的痕迹,显然也有人来过这。 两分钟左右,司徒破空哧溜一声滑到最底,没想到通道到这就变成往上的了,滑是滑不出去了,还有更加明显的凉风吹过,发出呜呜的声音。 “......”司徒破空心中一阵无语,一边祈祷这个通道不会很长,一边小心的压低身子钻了过来,风吹动他的头发,带来丝丝凉意。 司徒破空站直身子抬头往上看去,惊讶的发现原来离自己头顶十几厘米就是一个平行于地面的出口,透过金黄的光芒,隐隐还能听到奇特的嘈杂声。 司徒破空心中大喜,连忙将水晶扔在脚底留给易溪河,自己脚尖点地跳起,弯腰扑在那个出口的平台上往外看去,顿时面前光芒大盛,适应一会光线才看清外面的景色。 外面是一个很大的地穴,朝地穴的最远处望去甚至还能看见蓝天,整个就是呈没有一条竖的“口”字形,就像是一座大山被人硬是从中间掏空。 地穴下长满了奇珍异草,甚至司徒破空一个名字都叫不出,这个时候,已经有几个人在地穴中闲逛,小心的行走在长势密集的灵药田中寻找自己需要的灵药。 每走几步,周围药田都会一阵颤抖,接着震感会很明显的朝远处传去,显然是有什么动物跑掉了。 见状,司徒破空欣喜的从通道中爬出蹲在出口继续往四周观察,抬头想看看头顶什么样,却和一个长得像小鸡仔,却有一双大大的耳朵的小怪物四目对视,鼻子几乎都贴到一起。 “嗯?”司徒破空心中轻咦,等调整好焦距,才看清那个有一双特别大的眼睛的小怪物也在一脸疑惑的看着他,耳朵扑棱扑棱的煽动,在空中悬浮。 “这是...”司徒破空心中嘀咕,一边快速低头扫了眼地下确定没有其他东西后纵身跳下一边往外走,眼睛却盯着那个小怪物。 小怪物依旧煽动耳朵在空中悬浮,看司徒破空走了,也无趣的飞走了,飞的时候身子左摇右晃,司徒破空都担心它会不会掉下来。 “小子!”通道中叫声夹杂回声传来,声音落,易溪河就轻飘飘的落在出口上,他的手上抓着司徒破空留给他照明的水晶,仔细看去,还能发现他头上有细密的汗珠。 看到司徒破空平安无事的站在那里,易溪河特别无奈的白了他一眼,“我操,老子以为你出事了把东西扔那!” 易溪河跳下台子随手将水晶扔给司徒破空,但手掌没有伸回去,“牌子和我的林貅给我。” “嗯,”司徒破空接过水晶放在林貅中,一边拿出副城主给的牌子和易溪河的林貅一并给他。 接过东西,易溪河随手掂量掂量,很快目光锁定在一片丰富的药田上,抬头朝地穴中还不是很多的人大喊,“喂!这块药田有没有你们想要的?没有要的我全摘了!” 千想万想没想到易溪河会这样,司徒破空打了个哆嗦,不知所措的目光在易溪河和那些人身上徘徊,顿时尴尬的直想找地缝。 虽然心中疑惑哦,那些人抬头瞟了眼易溪河,又看了眼他指的药田,又低下了头没理他,只有少数几个人回答没有,请便。 得到回答,易溪河像小孩一样嘴角咧起坏坏的弧度,自己把林貅放在牌子上一只手按住,林貅和牌子共同发出冰蓝和金黄的光芒,逐渐的,两个光芒竟然融合一体,从中逐渐弹出小型的漩涡。 漩涡吸力暴涌,那一片不小的药田被吸得叶子全都往上撬,没多久就接二连三的连根拔起一股脑涌进林貅中,正剩下被翻得乱七八糟的泥土和几只仓皇逃跑的小动物。 看他这样,其他人忍不住停下手中动作看着他,留意他接下来的动向,一看易溪河看中别的药田,就连忙伸长脖子观察那里有没有自己需要的东西。 “那个牌子...”原先对他们抱有不屑态度的人,现在都绷紧脸庞一脸严肃的低头忙自己的事,之前大盛的金光他们也不是没看见,有的人可能还去查看过情况,甚至说不定还有人围攻过易溪河,怎么说都应该对易溪河有印象。 想想当初他出手时的恐怖杀伤力,虽然后来他的身体情况很糟糕,但这时候还是不要找事比较好。 “天呐...”看他这样,司徒破空嘴角扬起一个僵硬的弧度,这家伙还真是简单粗暴。 易溪河咧嘴坏笑,继续用同样的方法吸走三片面积不小的药田,随着惨不忍睹的黑土地面积逐渐扩大,司徒破空能感受到,在地穴深处有好几道恐怖的气息随着易溪河的动作在颤抖。 “一会会被抓吧...”司徒破空无奈的看着地穴深处,转头又看向易溪河,只见后者依旧乐此不疲的收纳灵药,这一片高阶灵药收纳干净,身形又闪现至另一片药田疯狂的收割,不出二十分钟,偌大的地穴,竟然被易溪河糟蹋的惨不忍睹。 “走吧小子,一会该来人了!”心满意足的收完看上的最后一片灵药,易溪河挥了挥手,率先朝地穴外面走去。 “哎!”司徒破空叫住易溪河,看后者看向自己指了指来时候的那个洞口,意思是原路返回。 “你觉得能从这爬回去你就上!”见状,易溪河无奈的白了眼司徒破空,对于他的傻劲也是很无语。 “也是,”想到这,司徒破空摸了摸后脑勺,自己要是选择这里的话真的不能爬上那么长的通道,也只能和易溪河从正经路出去绕远回去找妖面三生兽了。 地穴出口堆着很多乱石,不过对两人来说不是困难,脚尖轻点嗖嗖几下就跨过乱石。 “小空子,用杀意护体,留意那个出口!”快出地穴的时候,易溪河拍了下司徒破空的肩膀在他耳边轻声道。 “嗯,”司徒破空点点头,确定周围没人注意他们后悄悄将杀意覆盖在衣服表面薄薄一层,如果不是贴近仔细观察根本就发现不了他周围因杀意而有些紊乱的空间。 “难道是封印?”司徒破空心中嘀咕,一边小心翼翼的往外迈,没走几步,眼看就要看见全部的蓝天了,不知从何而来的能量却如瀑布一般唰地疯狂的劈头砸到司徒破空身上。 “啊!!”千算万算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司徒破空下意识的惊呼出来,顿时被压得身子一沉,身上杀意如流水般疯狂消逝。 “快走!”易溪河没好气的从后推了司徒破空一把,不引人察觉的黑气在掌心闪烁一下后立刻就没了踪影。 司徒破空一个踉跄,狼狈的朝前走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差点摔地上。 “呼,那是什么?”司徒破空忍不住松了口气回头看向易溪河,只见后者不紧不慢的从地穴中走出揉着手腕。 “也是封印的一种,更像是威压,实力弱的直接就会被压成肉酱,再不快走身上的杀意被消耗光你就死了。” 易溪河揉着手腕,没好气的瞟了眼司徒破空,“走吧,你不还要去找小破空吗?” “你受伤了?!”看他细小的动作,司徒破空心脏顿时揪紧,他几步跨到易溪河身边抓起他手腕就要查看。 “卧槽你能不能别在这种地方抓我手!” 第160章 成了,但是好像又没成 “卧槽你能不能别在这种地方抓我手!”被司徒破空的动作似乎是吓到了,易溪河连忙嫌弃的甩开他的手自己自顾自的往外走。 司徒破空一愣,回头看着易溪河的背影,眼中充满不解,这以前大庭广众之下更丢人的事他们都干过,别说以前,就说前几天司徒破空炼空间成型后出来的时候,不是众目睽睽之下把易溪河抱了一路吗?而且还是公主抱。 “溪河!”想到这,司徒破空连忙追了过去抓住他的肩膀绕到他面前,“你是不是哪不舒服?” 又被追问,易溪河撇了撇嘴,看见四下没人,自己一只手啪地抓住司徒破空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腕,另一只手挑起他的下巴一脸轻佻,“这样你满意了?” “操!滚你的!”司徒破空满脸嫌弃的打掉易溪河的手,没好气的推了他一把让他离自己远点,“带路去找小溪河!” “哈哈,好,离这也不是很远,一个小时差不多就到了,”易溪河笑着打着哈哈,单薄的身躯上一个很淡的封印逐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真如易溪河所说,凭两人的速度,才40分钟左右就回到比较熟悉的山洞附近。 司徒破空率先快步往山洞的方向走去,刚到洞口附近,就感受到一股强横的气息直扑二人。 “啊呜~”小溪河一脸兴奋的从洞口跳出直扑司徒破空,一下就将他扑倒在地把他按在地上吧嗒吧嗒舔了起来,样子傻傻的,喉间不断发出呜呜的撒娇声。 “哈哈!”司徒破空忍不住笑了出来,伸手不断抚摸小溪河的脑袋,满满的温柔不断溢出,“好了好了,不闹了,乖~” “你还要炼兽呢!”易溪河双臂环在胸前往司徒破空的膝盖踢了一脚,率先往山洞走去。 “哦,好,”司徒破空笑着从小溪河身下艰难爬出,拍了拍它的背才往山洞中走,站在一起才发现,小溪河的体型只是看着魁梧,实际才到他的腰部,也有可能是他现在长的太高了。 有些小兴奋的回到山洞中,司徒破空手掌一招从林貅中拿出当时在天岭山脉提炼的金齿鼠精血一脸期待的看着易溪河。 “开始吧,先盘腿而坐,”易溪河平淡的道。 “嗯,”司徒破空找个还算干净的地方盘腿而坐然后看向易溪河等待下一个步骤。 “打开瓶子,闭上眼睛记住精血的位置,试着用炼空间的炼意识从瓶中取出精血。” 这次司徒破空没有回答,把瓶子打开盖放在面前后就闭上眼睛试着从炼空间调动炼意识。 炼空间金灿灿的,其中还漂浮着好几缕细微的金色气流,应该就是易溪河所说的炼意识了。 他试着用意念牵引一条细小的炼意识漂浮出身体,明明闭着眼睛,在他的脑海中,却依然能感受到自己的面前有能量精纯的精血跳动。 炼意识的剥离很成功,在他的炼空间中,竟然清楚地折射出一缕淡金色的炼意识逐渐往精血处游离。 “第一次就成功引炼意识出体了?”易溪河托着腮看着司徒破空,在外人眼中,司徒破空周身缠满了淡金色的气流。 “咕咚!”就在易溪河目不转睛的盯着司徒破空的时候,不合时宜的咽口水的声音却响了起来。 易溪河不悦的猛地偏头看向声音的来源,果然,是那只小溪河趴在那里,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司徒破空面前的精血,馋的直咽口水。 “........”见他这样,易溪河心中一阵无语,刚想不管它,转念一想又怕它控制不住再把要用的精血吃了,只得无奈的冲它摆了摆手,“出去找点吃的吧,小心点别出危险,就在这附近找就好了。” “啊呜!”得到允许,小溪河兴奋的蹦了起来蹦跳着往外面跑,样子别提有多销魂了,看的易溪河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司徒破空静心控制炼意识逐渐包裹上一粒金齿鼠精血将它从瓶中牵引而出。 精血顺势浮起,并在司徒破空的控制下,在易溪河期待的目光中逐渐飘出,悬浮在司徒破空面前。 “可以了!”司徒破空心中大喜,一时间竟然走了神,没有把全部注意力集中在炼意识上,在体外游离的炼意识全都嗖地一下撤回体内,没了支撑,那粒精血“啪嗒”一声落在地上,溅出王冠形的水花。 没了目标,炼意识也“嗖”地缩回体内,炼意识突然入体,司徒破空脖子一颤打了个激灵猛地睁开眼睛,喘着粗气看向那个精血,此时的精血已经躺在地上粉身碎骨,只有四散的血珠在地上滚动,沾满了灰尘。 “额...”尴尬的看着这一幕,司徒破空摸了摸头发,不好意思的抬头对着没好气的瞪着他的易溪河傻笑。 “操!”易溪河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气的差点扑过去,手指不断点着司徒破空,“注意力!集中!集中!” “好好好!”司徒破空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我重新试一次!” “这还差不多!”听他这么说,易溪河才收敛之前的失态重新坐回原地,依旧气的咆哮。 “别走神,用炼意识包裹精血,其他的你自己研究吧,记住!要集中!集中!天塌了你都不能走神!不能把外面的炼意识松散!!听见没有?!” “妈的就你最蠢,老子当初炼兽就是成形的最后失败,哪像你包裹精血都给我出错!” “好好好,我知道了!”司徒破空无奈的打断了易溪河,自己重新调整姿态再度陷入修炼状态,没多久,比之前光芒更加耀眼的炼之意再次在体外环绕。 这次,司徒破空是彻彻底底收敛心神,在他的脑海中,只有炼意识逐渐包裹精血控制其悬浮在自己面前,然后再次牵引出更多的炼意识将精血包裹起来。 当精血完全被包裹的密不透风,形成一个淡金色的光卵时,头脑内的炼空间一阵抖动,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想要出来,就像想要出笼的野马一样不断地踹着束缚住它的牢笼。 司徒破空心中一惊,一时间不知怎么办才好,但依旧强作镇定的稳住被包裹的精血,一个失误犯两次,易溪河都能吃了他。 不过易溪河没有说让他注意这块,自己干脆也放手去做,当下松散对炼空间的控制,当下,狂暴的能量就像脱缰的野马一样疯也似的涌出折射在自己面前的精血上。 只听“唰”地一声能量展开,淡金色的光芒就像不规则的多棱镜一样将精血包裹起来,每一面的颜色或浅或深,从不同的角度看去能看见精血被染成不同的颜色。 而在司徒破空的脑海的炼空间内,一枚同样的精血随着多棱镜的成型也一点点地展现在其中。 “这是?”司徒破空心中疑惑,刚想用炼意识去触碰精血,一时间心神走散,在他面前悬浮的精血没了支撑再次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和之前掉地上壮烈牺牲的精血混合。 司徒破空打个激灵猛地睁开眼,有些尴尬的看着已经无语的易溪河讪讪的笑着。 “我说你怎么就那么笨呢?!”易溪河皱着眉头一脸无奈的看着司徒破空,连训斥他的心情都没有了。 “知道我笨还不说清楚!你当谁都和你一样一次成功?!”听到这,司徒破空顿时就怒了。 “妈的当时炼空间折射而出的时候你怎么不告诉我有那么大动静!那个时候没失败就很好了!!” “怪我没说清楚是吗?!”易溪河提高了嗓门同样没好气的大喊。 “对!” “.......”没想到司徒破空这么不带犹豫干脆利落的肯定,易溪河也缩了回去,板着脸冷静一会,才抬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司徒破空。 “那我给你完完整整仔仔细细的说一遍炼空间折射出体外后体内的炼空间会出现同样的精血,这时候要用炼意识将炼空间内的精血包裹并把能量渗入同时不能松懈你面前精血的控制其他的你不用管跟着它来!” “我先出去你自己研究吧!”易溪河没好气的白了司徒破空,利索的起身拍拍身后头也不回的大步往外走,只留司徒破空独自一人坐在空荡荡的山洞中。 “本来就是没说清楚嘛,”司徒破空有些委屈的嘟着嘴,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今天这家伙脾气怎么那么差。” 吐槽一番易溪河的变化,等司徒破空调整好心态捋一捋易溪河跟他说的步骤,司徒破空重新进入修炼状态,极为娴熟的从瓶中取出一滴精血悬浮在面前,又将炼空间折射而出。 做到这,司徒破空全神贯注的集中注意力,一边维持体外精血的控制,一边小心翼翼的将炼空间内的精血用炼意识包裹起来,将能量逐渐往其中渗入。 精纯的精血此时就像海绵一样,不管多少炼意识贴近,它都一股脑的照收不误,还好这个精血不是很强,等司徒破空的炼意识快用完时总算达到饱和,开始从最深处渗出淡金色的液体,将原先晶莹的红色染成淡金色。 然后....然后易溪河就让他自己研究了,司徒破空沉住气,这时候如果在失败易溪河真的就看扁他了。 当下,司徒破空干脆随机应变,一边控制精血,一边静等会不会发生变化。 果不其然,四五分钟过后,精血终于发生颤抖,接着开始不安分的蠕动起来。 回想以前易溪河所说,还要勾勒魔兽的大体形状,这样的回忆一闪而过,司徒破空连忙将一缕炼意识依附在精血上,一面不忘控制体外的精血。 因为第一次这样控制,再加上一心二用,司徒破空的技术很笨拙,炼意识在精血上抹来抹去,就抹出了两个勉强算是耳朵的形状,外加一个凸出的小尾巴。 这种东西估计也炼不出金齿鼠吧?司徒破空沉住气,仔细检查体外的精血控制后,再次重整状态重新控制精血,把它的耳朵做的大了些,明显些,又耐着性子试着一点点地把它尾巴拖长。 炼意识再度运用,又做出了尖尖的嘴巴,还试着拉出几根胡子,他自己可能不知道,做完这些,天都有些黑了。 不知不觉间,老鼠的大体形状就出来了,不过怎么看怎么觉得形状那么丑。 “那么难看?”不知何时回来的易溪河靠在墙壁上,歪着脖子面无表情的看着司徒破空面前都说不出形状的精血。 “就这样吧,”司徒破空讪讪的这样安慰自己,同时试着将炼空间内仅剩的炼意识全都施加在精血上。 精血一阵颤抖,最后,竟然从原先指甲大小的精血开始膨胀,竟然一点点膨胀成兔子那么大,原先光滑的表面开始变得粗糙,有种皮毛的质感。 司徒破空极力压制住激动的内心,一边控制体外的那粒精血悬浮,如果这个时候失败,自己真的就要哭了。 “哟?”看到司徒破空没失败,易溪河反而惊讶了,自己第一次炼兽的时候都被最后的魔兽成型的过程吸引导致精力分散导致体外的精血没了控制掉地失败,没想到他还忍住了。 不过精血的成型司徒破空确实没多看,他的注意力大部分放在控制体外的精血上,过程什么的也没精力多在意,不过还是注意到一些。 自己做出的有些丑陋的模型,现在开始朝正常方向发展,隐隐有了金齿鼠的大体样子,毕竟精血中承载着一切,血脉、生前的实力、这也就是炼兽最为神奇的地方,只是没了记忆。 约摸二十分钟过去,金齿鼠的大体形状总算出来,就像还在胎中的婴儿一般蜷缩着身子,看大体样子应该不会太丑。 等到这个时候,炼空间突然自动折射出好几缕深浅不一的金色光芒,透过多棱镜照射在精血上,给上面布下密密麻麻的光点。 有了光点的照射,原先沉睡的金齿鼠就像被初春的第一缕阳光照射结束了深冬的睡眠,开始慵懒的扭动身子,有了生命的迹象,而多棱镜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折叠退回到炼空间内。 “结束了?”等到多棱镜完全退回炼空间后,司徒破空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前方,只见面前一只比生前可爱好几倍的大眼睛金齿鼠瞪着圆圆的眼睛一脸懵逼的看着四周,从他的眼前逐渐落回地面。 “成功了?”看到这只老鼠,司徒破空有些苍白的面庞上终于扬起一抹微笑。 “过来!”司徒破空朝金齿鼠伸出手,温柔地看着它,好歹也是自己炼出来的第一个魔兽。 出乎意料的是,金齿鼠小爪子站在原地没动弹,只是把脖子伸长了鼻子抽动闻了闻,接着就在司徒破空目瞪口呆中“吱”的尖叫一声,撒开蹄子就往外跑。 没想到自己炼出的魔兽会这样,司徒破空顿时呆在原地,目瞪口呆的看着金齿鼠拼了命的往外跑。 第161章 无花血缨果 “回来!”等快跑出山洞了,司徒破空才反应过来连忙起身就要追。 “哈哈哈哈哈!”这一幕看在眼里,易溪河没心没肺的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失态的大笑出声,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一直到快窜出山洞,司徒破空已经心如死灰了,一只巨大的爪子从天而降,砰的一声重重拍在相比之下特别渺小的金齿鼠身上。 一爪子下去,司徒破空的心也沉了下去,他顺着爪子往上看去,果不其然,就是那只小溪河,嘴边全是还没完全干透的血迹,嘴里还叼着两只奄奄一息的魔兽。 它凌厉的目光扫向爪子,只见爪子处的皮毛一阵蠕动,金齿鼠小小的脑袋竟然从它趾缝钻出一点,眼睛被扯成一条线。 看到这个老鼠,妖面三生兽原先威风凛凛的模样瞬间变成看见新鲜事物的小孩子,低头一脸疑惑的看着从遥远的天岭山脉来到这的金齿鼠。 然后,就见它松开嘴让魔兽掉到地上,粗糙的大舌头舔了过去,一下就将金齿鼠卷起,在司徒破空如死灰的目光中一口吞了下去,喉咙还心满意足的发出呜呜的声音。 “.......啊!!!!!”自己炼出的第一个魔兽就这样被吃了,司徒破空失控的抱住脑袋忍不住大叫出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看到司徒破空崩溃,易溪河不安慰,反而坐在地上靠在石壁笑的更厉害了,这次是真的把眼泪都笑出来了。 “小溪河!”司徒破空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手掌紧握拳头失控的朝妖面三生兽大喊,气的青筋跳动。 “唔~”没想到司徒破空生气了,小溪河委屈的趴了下来,脑袋贴在地上,可怜巴巴的小眼睛眨巴眨巴,再加上之前的伤口,真的让人颇为心疼。 “哎....”见它这样,司徒破空也败下阵来,只能自认倒霉的连连摇头,“算了,没事了。” “啊呜~”得到原谅,原先还一脸委屈的小溪河噌地一下从地上蹿起,直朝司徒破空扑去,大舌头吧嗒吧嗒的往他脸上舔,尾巴摇的连腰都不断摇晃,司徒破空都怀疑刚才的可怜模样是它装的。 “行了你...”司徒破空无奈的推开小溪河,耷拉着眼皮没好气的看向依旧狂笑的易溪河。 “妈的没完了是吧?!”对于他司徒破空可不客气,当下就是怒吼,吓得小溪河都脖子一缩,继续一脸委屈的看着司徒破空。 “哈哈哈哈哈,我不笑了!”易溪河弯腰站起伸手做投降状,“哈哈哈哈哈哈我不笑了!” “不过小空子,你也别太激动,想想,金齿鼠是天岭山脉特有的一阶魔兽,来到这实力弱的就毒发身亡的蜉面岭,也活不了三分钟啊。” “更何况你听说过魔兽被炼出来不找主人反而跑的事情吗?估计就是在这里的瘴气冲昏头脑了,就当是让小破空尝点你们天岭山脉的特产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哎...”话虽这么说,司徒破空也软了下来,但还是无奈的连连摇头。 “好了好了,小空子,谈谈正事吧!”易溪河大步走到洞口把小溪河抓来的那两个魔兽抓在手中走到一处石头旁坐下拔起了毛,见状,司徒破空也过去坐在他旁边帮忙。 “第一次炼兽的感觉怎么样?”易溪河狡黠的看着司徒破空,显然话中有话。 “还行,除了需要注意一下其他的挺简单的。”司徒破空机械地回答,看来还是没从刚才的阴影中走出。 “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切,也不看看这个炼空间是谁研究出来的!”易溪河骄傲的抬起了下巴,手上的活都不干了。 “像我这么厉害研究出来的炼空间能弱吗?更何况给你用的材料还都是最好的,最全的,之前我合成炼空间都没用过这么丰富的灵药,毕竟这次合石可是我的血!” “像我当初炼兽第一次就炼出了,而且还融合了两种魔兽精血,实力堪比七阶。” “你这小小的人类还是一步一步慢慢来吧,这个炼空间很强大,比那些先天拥有炼空间的人都强大数倍。” “所以我估计五阶以下的魔兽他都能自动成型就像今天一样轻松,不过五阶往后就复杂很多,难度不止上升一点,你要时刻注意体外的精血,还要拿炼意识不断温养它,有的时候需要的能量高,你就多给它炼意识,需要的能量少,你就把炼意识撤回来一点,就当是做炖猪蹄,时刻注意火候。” “我这样说可能挺简单,不过以后真到自己炼魔兽你就明白了!”说完,易溪河可算想起手中的活继续低头暴力的扯下小溪河带回来的魔兽的皮毛。 “我说怎么这么轻松,”不知不觉,司徒破空手中的动作忍不住慢了下来,他犹豫一会,抬头看向易溪河,“那我现在能不能炼出二阶魔兽?” “可以吧?不过要休息会明天再试试,炼意识也要恢复的,虽然修炼炼意识的祖技让我在和某个傻逼打架的时候引爆了,不过炼空间也是有自动恢复功能的,” “而且用我的方法炼出的炼空间恢复能力更快,每次恢复炼意识都会比之前雄厚一些达到进阶的目的,你明天试试反正我也不期待你能成功,说实话今天看你竟然炼出金齿鼠我也很意外虽然它现在没了。” 易溪河欠揍的自顾自的说着,丝毫没有注意某人已经拉长的脸色和小溪河悄悄往墙角退的身影。 “妈的哪壶不开你提哪壶!”司徒破空没好气的用胳膊肘撞了一下易溪河,顿了顿,又继续问,“那你看裴若无的魔兽是几阶?” “四阶吧,应该跟你当时的实力差不多,不过两个祖符对付你要不是你机智的把水属性祖气铺在地上当做水能量用水卷找到它们的位置准确引爆伤害不然肯定输。” “嗯,我也觉得很机智,”司徒破空头也不抬,连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丝毫没注意到有什么不对,反而是易溪河惊讶的看了他一眼,真的是和自己待得时间长了,性格都有些一样了。 “明天接着去找复活你妹妹用的材料?” “好!” “好,一会我出去一趟,你准备饭,这个牌子只能用三天,别浪费了~”话到最后,易溪河嘴角扬起一个坏坏的弧度,他扔下手中的魔兽起身就要出去。 “哎!一等!我和你一起!!”见状,司徒破空也放下魔兽就要和他一起,不是因为感情太好,而是因为司徒破空真的很怕他再搞事情。 “没事!之前我出去把四周好的灵药都采空了也没人拦我,这有小破空保护你你还是处理晚饭吧老子要饿死了!” 可能知道司徒破空心中所想,易溪河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大大咧咧的就往外走。 “但愿...”看着他走出去,司徒破空无奈的摇了摇头,等拔完毛,处理好内脏,填上香料,用杀意在肉上面割上密密麻麻的口子,很省事的直接用祖气小火熏烤起来静等易溪河回来。 而小溪河也乖巧的摇晃着尾巴走到司徒破空旁边趴下,张着嘴巴哈哈喘气,目不转睛的看着司徒破空的一举一动。 这次轮到他等到天色快黑下来,手中野味刚好烤的焦黄香脆,才看到易溪河摆着手若无其事的回来了。 “我回来了!告诉你,老子找到恢复实力的东西了!”易溪河一屁股坐在司徒破空旁边,从林貅中拿出一个跟椰子似的果子。 “出去正好看见这个,一棵树上接了那么多,要不是怕引起民愤,老子早就全摘了!” “你是不是摘了一半?”司徒破空无语的看了他一眼,已经都想到结果了。 “嗯,差不多,”易溪河随意的应道,一边敲了敲果子壳,接着就用一颗指头“咔擦”一声戳进了坚硬的果子中,听的司徒破空太阳穴都跟着一跳,目瞪口呆的看着易溪河的动作,还好易溪河脾气好,不然这下戳自己身上...想到这,司徒破空就浑身发冷。 不过此时的易溪河完全沉浸在即将恢复一点实力的喜悦中,自顾自的把嘴巴凑到自己戳的口子旁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有些苦涩的味道从中飘出,司徒破空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想给他拿几块糖,转念一想,又从林貅中拿出一壶酒捏在手中等他喝完。 “哈!”等果子里面的东西都被喝完了,易溪河长长的舒了口气,随手把果子壳扔到一边抬起袖子擦了擦嘴角残余的汁液,随着他袖口的摆动,苦涩的味道也弥漫开来,光是闻这种味道就让司徒破空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喝下去不难受吗?”司徒破空皱着眉头有些心疼的看着易溪河,一边把酒袋递了过去。 “哎?懂我!”看着司徒破空居然主动给他递酒,易溪河大大咧咧的接过酒袋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多余的酒水都顺着脖子往衣服里流,“没事,恢复实力最重要!” 一边说,他一边接过司徒破空准备好的烧烤,大口大口吃了起来,吃得满嘴油光,又是喝酒又是吃肉,这种生活还真是.... “喂,小破空!”易溪河一边嚼着肉,看来是饿坏了,一边含糊不清的叫小溪河,“你知不知道哪里有无花血缨果?” 第162章 好多人啊 “你知不知道哪里有无花血缨果?” “啊呜!”几个字一入耳,原先支棱着耳朵的小溪河忽然面色大变,哀嚎一声几乎是从地上弹起脚不沾地的窜进洞穴深处,只露出一只眼睛瑟瑟发抖的看着他们,喉间发出哀怨的呜呜声。 见它这样,司徒破空有些惊讶的看着它的一举一动,最后转头看向易溪河,那眼神分明就是问无花血缨果是什么东西? “还真是一个样子,问问而已至于吗?”易溪河白了眼小溪河,接着道,“那是复活你妹妹用的灵药,也不怪小破空吓成这样,这个东西就连现在的我都不敢轻易触碰。” “要说这无花血缨果,绝对是祖之大地能排的上号的至宝,作用呢,就是跟其他的能再生血肉的灵药混合,达到重铸人体的最好效果。” “药效虽然逆天,不过这种药本身却....” “这么跟你说吧,无花血缨果成熟后,七个时辰之内不采摘就会迅速枯萎失去药效,连烧柴火都不够格。” “可是谁又能在七个时辰内将其采摘?除非是早早发现成长期的无花血缨果一直守到它成熟。” “这还不算什么,最可怕的,是它成熟的那一刹那排出的种子,它的种子体型小到几乎可以混合到空气中随着气流飘到,飘落到人体上的话不管这个人体型多么健壮,都会迅速渗进他他皮肤下。” “而且这无花血缨果只生长在血肉中,当种子入体就无法排出,还会迅速在他血肉上扎根吸取养分生长,甚至还会钻破他的皮肤。” “说起来,你见过种菜吗?刚刚往地上播下种子后附上一层薄膜,等种子出芽了拱破薄膜,一模一样。” “钻破皮肤...”听到这,司徒破空就觉得浑身发麻,甚至感觉自己皮肤底下都痒痒的像是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如果自己中了那个东西长得浑身是草,那真的不如死了算了。 “对人来说还算好,人的皮肤薄,死的还能好一点,最可怕的是如果魔兽被附上这种种子,它同样会穿透皮毛在它的血肉上扎根发芽,只是魔兽皮毛坚硬,无花血缨果就算是成熟,都顶不破它的皮毛。” “后果,你自己也能想到吧?整张皮都被无花血缨果顶起和血肉分离,在哀嚎惨叫中痛苦死去,不过这样就能得到最完整的兽皮了,”话到最后,易溪河还不忘笑着打哈哈。 “额...”见状,司徒破空无奈的看了他一眼,“那我们怎么办?” “随机应变啊,先问问这蠢货知不知道,不知道的话明天我们去找别处打听!” 易溪河随手将手中吃剩一半的烧烤扔给司徒破空,一边气势汹汹的朝小溪河走去。 “喂,小破空,又不是让你去抢你到底知不知道在哪?!老子不信这么大个山会没有这种繁殖力这么强的东西!” “唔~”小溪河缩在石头缝中,只露出一只眼睛看着易溪河,呜呜的叫着。 “快点!那个白痴着急用!”易溪河不耐烦的催促道,听到易溪河说另一个人,小溪河再度哀怨的看了易溪河一眼,点了点头。 “你知道?”见状,易溪河眼睛一亮,声音都有些激动,连蹦带跳的朝司徒破空跑去,“小空子!它知道!明天天亮我们就去!再有五个灵药就能把你妹妹复活了,其中三个还是和无花血缨果一起生长的!” “好!明天一早我们就去!”听言,司徒破空就像打了鸡血一样猛地站了起来眼睛睁得很大目不转睛的看着易溪河,手掌都在不断发抖,显然是因为激动。 看他们两个兴致这么高,低气压一时间全都聚向小溪河,它畏畏缩缩的躲在石缝中偷眼看着司徒破空他们,依旧是一副不情愿的模样。 为了明天做准备,司徒破空特意提炼了好多易溪河特地采回来的止血的药材,这时候才发现,原来他刚才出门,就是打算好明天去找无花血缨果要用的材料了。 快速止血的药材还有可以提供包扎的药材,甚至还有一些毒药,用他的话说,如果种子入体,凭他现在的能力虽然不能逼出体外,但能感应到种子所在的位置,这时候就只能把那块皮肉挖下去止血包扎了。 如果种子入体的面积过于庞大,只能吃这种毒药看看能不能在人死之前毒死体内的种子了,等种子死后再吃解药。 不过司徒破空心中却一直呵呵哒,这种毒药,估计还没等种子死透人就先挂了。 提炼完药材,司徒破空又把六不像的精血提炼出,这次他让易溪河帮忙守着,可算是在精血提炼而出散发强大能量的时候抢先易溪河一步连芒收起没让它吃了,然后才进入修炼状态恢复到巅峰。 因为之前的各种提炼消耗了大量祖气,这次修炼完,司徒破空明显感觉到自己实力精进了一些,结束后,他才铺好兽毛开始舒舒服服的睡觉,易溪河啪嗒啪嗒品完一壶好酒才睡。 可能因为太激动,司徒破空感觉易溪河都睡着了自己还没有睡意,翻来覆去过了好久才睡着。 “喂!”迷迷糊糊的不知睡了多长时间,司徒破空困得眼睛都不想睁开,就感觉自己靠在一个挺有骨感的东西上,还有一只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接着就粗暴的一把将他脑袋扒拉开将其推到一边。 司徒破空防不胜防,当下就被粗暴的推到一边倒在冰冷的地上,刺激的大脑顿时清醒一半,“你干嘛啊?!”他不悦的看向易溪河,此时山洞才刚有点清晨的阳光。 “草你妈睡觉你都不老实笑得那么淫荡!”易溪河嫌弃的白了眼司徒破空心疼的抖着自己的衣襟,上面沾了不少口水,黏糊糊的。 “啊?是吗?”看到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司徒破空又耷拉下眼皮不断地揉着眼睛,“我们现在就走?” “走吧,”一边说,易溪河一边把被子什么的叠好,两人草草洗漱完吃点东西就让小溪河带路,这次因为有人带它出山洞,小溪河显得很开心,一直跑在最前面,闻闻这的树根,挖挖那的土堆,有时还去扑小飞虫,看的司徒破空两人心中从无语到无奈,这到底是威风凛凛的妖面三生兽啊还是家养的宠物狗啊? 这么个东西在外面玩成这样,自然吸引了不少过路者的目光,甚至有几个人想对它出手,不过都被司徒破空他们及时来到小溪河身边用警告的目光看着他们,用眼神告诉它们这个小溪河是有主人的,然后在对方有些惊讶的目光中离开。 而易溪河那家伙,真的是很疯狂的用牌子将沿路看得上的灵药全部吸纳,那势头,简直是要把蜉面岭采空了。 也不知道小溪河是要把他们往哪带,一直走到下午都还没到地方,不过看原先活蹦乱跳的小溪河都严肃起来,开始有点不大爱走磨磨蹭蹭都躲到司徒破空身后了,自己也能猜出来目的地快到了。 继续赶路,会发现周围生物少了很多,连小飞虫都很少见,只有几只魔兽探头探脑的前进。 “没错!无花血缨果就在这!”看到周围有魔兽,易溪河还很兴奋的拍了下司徒破空的肩膀。 “无花血缨果太过恐怖,以至于都没有生物敢靠近,所以就有了和它共生的落樱果,落樱果只能生活在腐烂的尸肉或骨头上,也是复活你妹妹要用到的。” “无花血缨果负责将种子布在生物身上繁衍,等人死后皮肤皮肤腐烂落樱果就可以在死尸上生长,它的药效更吸引人,可以让人强壮骨骼增强体魄,效果反正比你用的漠上骨鱼王厉害数倍,而魔兽吃了这个,进阶就会毫无悬念的水到渠成,所以这就是为什么这些魔兽害怕但还是想跃跃欲试。” 说到这,易溪河指了指之前看到的那些魔兽,“这应该还是在最外围就吓成这样,给自己做好准备,你是火属性,认真点的话这些种子碰不到你。” “嗯,”司徒破空点了点头,看气氛这么严肃,司徒破空心中都有点方。 又往前走了几里,甚至都能看见地上有动物或者人类的残骸,上面干枯的植物零散的盖在蜂窝一样的骨骸上。 见状,易溪河蹲下身子用手轻轻拨拉枯叶给司徒破空讲解,“这就是无花血缨果的枯叶,还有这个,是落樱果,骨头上的这些眼就是落樱果扎根的地方,只不过根腐烂了而已。” 看着易溪河修长的手指在不知暴晒多长时间的尸骨上指来指去,司徒破空默默的点了点头,如果自己疏忽,那日后暴晒在这里的就是自己。 “走吧小子,也没那么吓人,注意点就行了,”易溪河扶着膝盖起身拍拍司徒破空的肩膀安慰他。 “走吧,”司徒破空点了点头继续赶路,话虽这么说,司徒破空心中还是发毛,一想到长在血肉上顶破皮肤生长,浑身上下就一阵恶寒。 “没事,这里不少人呢,”易溪河抬下巴指了指前面,“好几道实力特别强横,属性比较杂乱,应该不是同一地方的人。” “他们也是?” “应该吧,毕竟无花血缨果比较吸引人,”走了差不多相同的几里,就连司徒破空都感觉到了前方飘来的若有若无的威压,果然如易溪河所说,这里聚集了不少人。 再往前走一段距离,可算是能看见那伙人了,果不其然,只见将近有五六十人聚在一起,在其中还三三两两的聚堆谈论,察觉到有人,这里的人不免皱着眉头朝司徒破空他们看去。 被他们盯着,司徒破空他们忍不住停下步子,也和他们对视。 “哎哟?你个祖符是怎么进来的?!” 第163章 凑个团 “哎哟?你个祖符是怎么进来的?!”就在气氛尴尬间,一道很轻佻的声音却从人群中央响起,外围的人犹豫一会,还是侧开身子露出说话的人。 只见人群的最中央站着一男一女,刚才说话的,就这个一脸得意的看着司徒破空的男的。 吊梢眼,小眼睛,三十岁左右,穿着身华丽的黑色衣袍,上面还用银丝绣着一条活灵活现的游鱼,站着都不老实晃来晃去的,明显一没本事没文化没水平的小人,正殷勤地给一位少女打伞。 说起这个少女,估计连十八都不到,白如雪的皮肤弹吹可破,巴掌大的小脸大眼睛却像星皎虫山洞一样美丽,闪烁灵动的光泽,再配上粉嫩的樱桃小嘴和垂到腰间的波浪长发,和华丽的深红长裙加上散发出的气质,简直就像玩具店陈列的昂贵洋娃娃,又像穿梭在云间嬉戏的天使。 听到司徒破空被人挑衅,小溪河龇牙把身子压低,一副要攻击的状态。 “哟~美女,你这男仆把你衬的可真漂亮,”易溪河同样轻蔑的瞟了他们一眼,一点都不嘴软。 “哼,你这活不了多长时间的野人,跟我们小姐站在百米之内对小姐都是侮辱!” 男仆恶狠狠的看着易溪河,说话的时候牙床还露在外面颇为吓人,也不知道这个大小姐为什么要让这种人跟在她身边。 “那你们可以去死啊,”易溪河白了他们一眼,双臂环在胸前一脸不屑,“死了就可以离我们远点了。” “哇..” “谁啊这么大胆?” 话一出口,反而是旁边那些围观的人惊讶的看着他们,口中发出难以置信的唏嘘声。 也不怪他们这种反应,这俩人一看就知道来头不小,而易溪河这个就怕平静的家伙这样一挑衅..... “罢了,孙沛公,我们还需要帮助”少女面无表情,丝毫不为易溪河的挑衅有波动,但看向司徒破空时,眼中多了几丝询问,“你是火属性?” “嗯,”司徒破空点了点头,毕竟对方实力都比他高,能看出来火属性没什么,就算暴露水属性也没事,反正杀意和冰属性不是他们这种级别的能发现的。 “我是琉音阁赫连洛之,你也是来找无花血缨果?” “正是!”司徒破空平静的道:“赫连小姐还有什么问题吗?” “无花血缨果不易获取,如果阁下有意向,不如与我们联手一同合作,现在这里已经有两个火属性....” “不想,滚!”话还没说完,易溪河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粗暴的打断。 “自己能勉强保全就已经不错了,还要顾忌这么多人,你们还是继续等吧,我和兄弟先走了。”一边说,易溪河一边伸手招呼司徒破空就想走。 “等一下!”见状,赫连洛之急了,她上前一步连忙叫住司徒破空他们,脸上已经有了一些怒意。 “凭你们的实力,不可能独自摘得无花血缨果,还不如联手一搏,我们这边现在已经有三个火属性,只需要你们尽数烧毁飘散的种子,到时候想采摘多少灵药随你们!” “小姐,这种人不值得与我们合作!”见到赫连洛之挽留,孙沛公连忙一脸妩媚的朝她笑着。 “成交!”孙沛公可能还没说完,易溪河大手一挥居然爽快的答应了。 “嗯???”司徒破空瞪大了眼睛一脸不解的看着易溪河,这家伙的性格,不是别人刺激两句就冲动的啊,就连小溪河都歪着脑袋一脸不解的看着易溪河。 “先说好,你们也看见我兄弟什么实力了,他就负责烧毁种子,其他什么都不干!” “那是一定,”听言,赫连洛之脸上终于浮起一抹放松,“既然人手已经齐了,那我就讲一下计划,不知两位阁下称呼?” “我叫易溪河,他叫司河,”易溪河拍着司徒破空的肩膀,面无表情的说着。 “那好,我...” “小姐,这种没有教养的人还是属下来吧,免得脏了小姐的玉唇,”孙沛公撇嘴连忙点头哈腰的站到赫连洛之面前,看向司徒破空他们,脸立刻拉了下来,撇着张嘴满嘴臭气。 “你们两个,不对,应该是三个,还有个跟你们一路货色的畜生呢!” “对呀,也就我们这种货色能跟和我们一样货色的你有资格谈话,”司徒破空不紧不慢平静的道,冷冷的瞥了一眼孙沛公。 “没办法,身为小姐的手下,下人的一片忠心,如此细致的小姐也早已感觉的到,卑职宁愿放下自己身份和你们这些卑贱的野种谈论这些有脑子就应该明白的事情。” 孙沛公大言不惭的拍马屁,奉承的有些过头了,听的司徒破空很反胃。 “怎么?你还想与你们家小姐比量一下谁的身段高?这样爱出风头,你是想把这个小美人挤下去吗?”司徒破空再度冷冷瞟了眼他们,毫不示弱。 “野狗就是没水平,我说的...” “孙沛公!”看他们反而吵起来半天说不到点,赫连洛之俊俏的眉头轻皱,脸上又有了一些怒意,“退下!” “哎,小姐,别生气啊!”见到赫连洛之生气,孙沛公也急了,他连忙恭敬的退回到赫连洛之身边弯着腰不断地点头道歉。 “小姐,属下这是为您好啊,那几个不识抬举的小子竟然要小姐连请两遍,还让小姐动气,属下这...” “现在让她生气的可是你!”司徒破空不紧不慢的道,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这些事外之事还请之后了断!”赫连洛之高傲的抬起下巴看向司徒破空。 “时间已经不早了,计划来不及多说看起来两位都是聪明人,身后还有蜉面岭魔兽相助,还请随机应变吧,你们要做的只是焚烧种子而已。” 说完,赫连洛之就优雅的甩袖转身,留给司徒破空他们一个柔美的背影,率先往里走去,那个孙沛公连忙跟上一脸讨好的给她打伞。 其他人接二连三的跟上,看似散漫,但还能发现其中的队形,赫连洛之身后是两个火属性的人,第三排木属性,第四排水属性,最外围都是攻击力极强的属性的人。 “司河是吗?”正在看情况的时候,其中一个火属性的人突然朝司徒破空看去,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来这。 “好!”司徒破空一边回答,一边回头看了眼易溪河、小溪河,“你们在中间吧,”说完,他就连忙快步跟了过去站在那两个火属性的人的旁边。 “你在中间吧,”之前和他说话的那个火属性的人绕到他旁边,让司徒破空站在中间,意思挺明显,站在中间的话还可以保护他一下。 “多谢,”司徒破空冲那人笑了笑,顿时对他的好感提升不少,那人看样三十岁左右,嘴唇有些厚,可能是个老实之人,皮肤黝黑,显然是常年在外风吹雨淋。 “嗨,没事,小伙子年纪应该不大吧?这么小的孩子就出来和朋友一起历练也挺不容易的,还能收服妖面三生兽这样的魔兽,当时我去那个山洞,可是跟它苦战一番才勉强跑进地下的,现在看,它都变成宠物狗了。” “我叫戴问天,以后可以叫我戴大哥,你这孩子看着就讨人喜欢,以后我儿子要像你一样就好了!” 戴问天亲昵的搂过司徒破空的脖子另一只手对着他的金发一阵乱揉,嘴巴在他耳朵下却轻声又严肃的说着,“小心那个孙沛公,别让他抓住你把柄!” 说完,他就松开司徒破空,极有深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好的,我知道了,谢谢戴...” 说到这,司徒破空却卡壳了,大哥两字在戴问天一脸期待中迟迟没有说出口。 “不愿意叫大哥就不叫!”尴尬间,那阵欠揍的声音却从身后响起,司徒破空心脏咯噔一声,一回头,果然是易溪河不知何时甩手跟在他身后,不停的给他翻白眼。 “喂,你!” 易溪河再度没好气的白了司徒破空一眼,一边伸手拍向另一个火属性人的肩膀,“喂,我看你有点眼熟啊!” 被人猛地一拍,那人打了个激灵回头看了眼易溪河,表情有些微妙有些复杂,看着他的侧脸,司徒破空直觉眼熟,他确定自己肯定见过,但只见过一面,但是记忆告诉他这个人不能忘。 大脑快速运转,回想能有什么事会让他记住一个只见过一面的人,可也只有易溪河为了保护修炼炼空间的他,独挡那么多贪婪的人的事,自己临走前也一张张的记住把易溪河弄伤的人。 “我想起来了!”司徒破空惊叫一声,惹得前面的孙沛公都回头鄙视的瞟了他一眼,不仅他,周围人都在看着司徒破空。 司徒破空不管这些,他伸手就抓住那人肩膀,“我想你起来了,当初围攻易溪河的是不是就有你!” “你干嘛!”那人慌忙甩开司徒破空的手连连后退与他保持距离,“我只是围观,没出手!” “切,出不出手我们现在又不能对你怎么样,”司徒破空淡淡的瞟了他一眼,一边伸手招呼他过来,“回来吧别打乱队形。” “围攻?”听他们这么说,后面的人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怎么了?之前大盛的金光就是我们弄的!”易溪河大手一挥,丝毫不隐瞒。 “啊?!就他们!” “真的小兄弟?之前那么大的动静是你们弄的?”听言,戴问天难以置信的看着司徒破空他们,“那之前盛传的一个心狠手辣的冰属性,不会是这个....” 一边说,戴问天一边偷眼打量易溪河,怎么看他都像个没祖气的人,但没祖气的人能呆在蜉面岭这种地方还不死,能力一定更可怕。 再加上传言,这个家伙,可是实力恐怖的冰属性,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点都察觉不出他身上的祖气波动。 听着后头嘁嘁喳喳的讨论,孙沛公不屑的瞥了他们一眼,接着转头低身趴在赫连洛之耳朵旁不知道在嘀咕什么,不时还朝后撇去鄙夷的目光,甚至还故意把几个字咬得很重,让就在后面的司徒破空听见。 说什么像这种人,得意忘形爱出风头,遇事肯定出卖队友,还让小姐小心别跟这种人交流,听的司徒破空心中直无奈,他这是背地装好人啊,怪不得戴问天让他小心孙沛公,这种小人,真是呵呵。 “没事,不用紧张,那都是之前的事了,只要不发生就好,我兄弟现在脾气可好了。” 现在发生冲突并不明智,司徒破空拍了拍旁边的人的肩膀,似乎一点都不在意。 那人没说话,只是看他脸色有点奇怪,看他没有什么反应,司徒破空只好转头继续和戴问天聊天加深关系,一边打量四周情况。 越往里走,景色反而更加葱郁,因为有无花血缨果生长,这里很少有别的魔兽来这采食灵药,所以这里的药田保存的很完好。 “嘿嘿,”就在此时,身后的易溪河突然诡异的笑了出来,吓得司徒破空头皮发麻,心中暗暗祈祷这家伙千万别乱来。 果不其然,易溪河横冲直撞的跑出队伍,手中捏着林貅和牌子对一旁的药田爆发强猛的漩涡,没几秒,原先茂盛的药田就只剩黑不溜秋的蜂窝样子的土块。 接连吸走了好几块药田,易溪河才满意的收手准备回到司徒破空身后,转头一看,才发现其余人已经停下步子全都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一边打量手中的林貅和牌子。 “怎么?想要?我跟你们说,想围攻的话就上吧,正好,以后还可以用这理由再找副城主要块牌子。” 易溪河得意的一挑刘海,甩手大大咧咧的就往回走,沿途擦着别人的肩膀,他也不提高警惕,也不怕别人出手抢夺,“走啊?不走了?” “切,”孙沛公嘲讽的看了他一眼,低头又开始和赫连洛之嘀咕,说什么没见过世面什么的司徒破空听不清了。 “这家伙,以后绝对会被人撕烂嘴,”司徒破空轻轻活动手腕,心中无奈的直叹气,不过他还挺乐意自己亲自撕烂他嘴巴的。 一直将近黄昏,周围郁郁葱葱的药田更加茂盛,同时,累累蜂窝状的白骨也开始成片的冒出,甚至,有的新鲜的魔兽尸体已经开始鼓鼓囊囊,就像皮中塞了什么东西似的。 见状,赫连洛之玉手轻挥,一道金光快速从指尖弹出贴着魔兽皮毛嗖地划过,将之割开一条半米长的口子,里面被压抑许久的东西像弹簧一样弹起挺直腰杆暴露在阳光之下,也让司徒破空能看清它的面目。 通体红绿夹杂的颜色,样子就像路边随处可见的野草,一簇一簇的还没有一个女人的手掌大,只是在它的叶条中间,窜出一丛丛的小苞,只有米粒那么大。 “这就是无花血缨果,而且即将成熟,估计一两天就彻底长成喷出种子了,” 易溪河在后面轻声提醒,下巴靠在司徒破空肩膀上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低声道。 “前面,有很大一片即将成熟的无花血缨果,这些人,没几个能躲过,一会你听我的,我让你出手你就赶紧构建防御。” “嗯,”司徒破空会意的点了点头,,体内祖气不知不觉间开始奔腾。 果然如同易溪河所说,接着走了没几百米,就闻到天地间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第164章 拜拜咯 “出手!”易溪河突然大喊一声,早有准备的司徒破空条件反射般的伸手汹涌的火焰呼地奔涌而出,挡住自己面前好大一块。 前方突然冒出火墙,赫连洛之脸色巨变,连忙后退好几步才缓过来,脸上的不悦刚蔓延出来没多久就转变为惊恐。 “全部出手!”赫连洛之大喊一声,自己率先张开双臂,耀眼的七彩光芒构成翅膀一样的形状,丝丝缕缕的光芒顺着翅膀边缘分离从前朝后蔓延,包裹住大半队伍。 其他人见状,也连忙施展浑身解数,构建出可能是这辈子最密不透风的防御,一时间,色彩斑斓的能量互相连接,将一行人罩在像龟壳一样的保护中。 只是为时已晚,队伍最后面,和几个最边缘的人等赫连洛之出手才反应过来朝大部队紧密靠拢构建防御,胳膊一抬,发现沉甸甸的,就像皮肤下面塞满了黄豆,放眼一看,果然自己胳膊上鼓起了密密麻麻的小米大的小包,还在隐隐发疼。 “啊!!啊!!!!!!”惊恐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司徒破空按捺不住好奇心往后看了一看,看到后面有人像跳蚤一样惊恐的蹦来蹦去,再看看他们或脸上或胳膊上或脖子上鼓起的小包,就觉得浑身发麻。 “咕咚!”司徒破空心有余悸的咽了下口水,还好有易溪河在,不然什么都不懂的自己肯定中招。 “滚你的吧!”看到有同伴被种子附身,旁边健全的人没好气的瞟了他们一眼,抬腿一脚踹他们身上,将他们踹出保护范围。 没了保护,空气中根本看不见的种子找到寄宿,开始成片的往那些倒霉鬼身上散落,没多长时间,鼓起来的包一层又一层的遍布,疼的躺在地上一直呻吟,就连眼球都开始往外凸出,样子极为狰狞,看的司徒破空胃里一直翻江倒海。 “没事,也快到地方了,这个种子只是穿透性强,把防御健到顶峰就好了,”易溪河淡淡的道,看样子早有预料。 “你!你知道还不早点说!!”听言,孙沛公直接炸了,他喘着粗气怒目瞪着易溪河,看样子吓得不轻,躲在赫连洛之身后。 “说出来不就显得你足智多谋的小姐还不如我这种人了?”易溪河双臂环在胸前不屑的翻给他一个白眼。 “孙沛公!”赫连洛之小脸冰冷,毫无感情的一字一句叫住孙沛公的名字,“恩怨什么的,等活着出去再解决,这次如果不是司河易溪河率先出手,恐怕第一个被寄生的,就是我..” 话到最后,赫连洛之的声音都有些颤抖,看来还是心有余悸,“不知易溪河愿不愿意当这次的参谋帮助大家...” “不愿意!”易溪河连想都没想就打断了他,一边伸手搂住司徒破空的脖子,“保护他一个就够我费心的了,我可没小姐那么博爱保护那么多人。” “别不识抬举!我家小姐....” “真草了你们哪来的优越感?琉音阁也不是什么如雷贯耳的名字,我也是现在才想起来那个三流宗族,大小姐都能亲自奔波在蜉面岭这种地方,你们宗族到底是有多么缺少高手?” “贱民放肆!你可知我们小姐...” “炼兽师~你也是炼兽师~我知道,”易溪河语气极为轻挑,还夹杂着一些不耐烦。 听言,反而是司徒破空瞪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的用余光打量一下他们两个,这个大小姐是炼兽师还不怎么让人惊讶,主要是...这个看着像暴发户的孙沛公...怪不得能在赫连洛之左右,原来是炼兽师啊。 一时间,好多道目光都落在孙沛公身上,看来心里的想法和司徒破空差不多。 “知道你还敢如此放肆?!”被这么多人注视,孙沛公得意的扬起下巴,似乎忘了自己身处险境。 “巧了,我也是,”看他洋洋得意的样子,司徒破空没好气的瞟了他一眼,“我兄弟也是。” “炼兽师?!”这次,更多的目光落在司徒破空身上,戴问天忍不住惊呼出声难以置信的看着司徒破空他们,转头又看向队伍中间的小溪河,“没想到司河小兄弟实力如此强大。” 听他这么说,原先洋洋得意的孙沛公脸色立刻变了,他看了看小溪河,脸色一阵变幻,终于不再多说,他以为小溪河是他炼出来的,毕竟一个祖王巅峰甚至半只脚都踏进祖师的魔兽,他可炼不出来。 “哎...可算长点脑子了,”易溪河“欣慰”的拍了拍司徒破空的肩膀。 “去你的!”司徒破空没好气的甩开易溪河的手,让别人知道自己是炼兽师也没什么,还能让人忌惮三分,只要别透露出自己的炼空间是易溪河帮忙修炼出来的就行。 一行人就像想要互相抱团取暖的豪猪一样,浑身带刺的防着别人,一边不自觉的往中间靠拢,躲在坚固的防御下,生怕下一个中招的就是自己。 “快了,还有一千米,”易溪河低沉的道,“有一片很大的灵药田,貌似...还有花王。” “花王?!”听言,很多人都倒吸一口凉气,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类似于蜜蜂中的蜂王,无花血缨果的花王,说通俗点就是成精了,有自己的意识了,甚至可以控制其他普通的无花血缨果,那个时候,种子的穿透力真的就是连现在的防御包括火墙都可以无视。” 可能是知道司徒破空肯定不知道,易溪河主动不紧不慢的给他解释,看他的样子,似乎一点也不忌惮,也不像刚刚发现花王的存在,估计心里又有什么幺蛾子了,又或者是发现了什么没说出来。 “九百米...八百...七百..”司徒破空心中默默数着,等第一千米踏上,周围视野顿时开阔了许多,将近千米的范围内地势低洼,洼地内,密密麻麻的骨骸一层层的遍布,但阵容远远赶不上易溪河带他去的那个谷底。 血一样殷红的无花血缨果,还有淡黄色的落樱果,还有一种墨绿的灵药,司徒破空不知道那是什么,这三种灵药占据了大半谷底,但依旧是红色的偏多。 骨骸上,艳红色的野草一样的无花血缨果生长茂盛,花柱上的小米大的花苞这次害羞的绽放开来,看着就像空心又缺了一个小口的小球,不仔细看,根本就发现不了缺口旁边细小的一圈花瓣,只是,这种的花比较少,看来大部分还没有完全成熟。 “你看,就是那个!”易溪河拍了下司徒破空的肩膀指向洼地比较靠右的一处,果然,那里有一棵红的诡异的无花血缨果,其他地方灵药的生长都是根挨着根,只有它,周围一尺空荡荡,独自生长在一块通红新鲜的肉上。 “那个肉...”司徒破空指着那个地方看向易溪河,都这么长时间了,为什么这块肉还好好的? “一会下去你就明白了,当心,”一边说,易溪河一边凑到司徒破空耳边,“我们先走离他们远点,杀意护体!” “嗯,”司徒破空点了点头,一边把火墙构建的更坚固,“赫连小姐,多谢您这一路保护,我这还带着一个魔兽一个没祖气的人,就不给您添麻烦了,司河先走一步,小姐保重!” “小溪河,我们走!”司徒破空手掌一招,不动金刚钟夹杂着杀意将两人包裹起来,一同脚尖点地轻松跳出他们的保护范围站在防御顶端朝小溪河的方向跑去。 空气中飘散的种子依旧不少,甚至都无视不动金刚钟继续穿透,好在全败在杀意之下。 “啊呜~”小溪河兴奋的摇着尾巴,脚掌摩擦地面庞大的身躯跃起直朝司徒破空他们扑去,同样轻松穿过防御正好接着钻进不动金刚钟里面,兴奋的直舔司徒破空的手。 “戴兄保重,如果需要,司河日后一定帮你!”司徒破空朝戴问天摆了摆手,接着就在众人目瞪口呆中身形诡异消失,等再度出现,就已经进入到洼地边缘。 “你看这里,”易溪河指了指脚下不远处,发现那里竟然有一条细长的血河,埋在土壤中,怪不得这里土壤呈现红色,原来是给衬的。 “估计这附近是一处天然的血泉,流出的血全都汇集在低地而花王所在地应该就是最低点。” “花王我们势在必得,只是....” “他们也是奔着花王来的?”司徒破空指了指头上,不知为何,头上的大部队竟然没有动静。 “不然你以为琉音阁大小姐来这干嘛?度假?”易溪河没好气的白了眼司徒破空。 “而且我敢肯定,他们表面说合伙,其实,那些人都是炮灰,估计他们都不知道这里还有花王的存在,毕竟这个花王要想凭现在的状态,根本就不可能成熟。” “血泉血量虽然足够,但与真正的血相比还是缺少些什么,这就需要大量的生物血来浇灌,那些人只是养料罢了。” “他们在上面迟迟没有下来,估计是看穿我们也是奔着花王来的在上面讨论对付我们的办法,别忘了那个一直装好人说我们坏话的孙子!” 话到最后,易溪河一脸不感冒,很是看不上那种很像好人的心机狗。 “等到花王成熟种子喷出,那种防御根本不管用,”易溪河指了指头上,“加强杀意吧到时,注意别让他们发现了,还有,一会儿全都听我的。” “你想干什么?!”司徒破空警惕的看着易溪河,不自觉地就抓住了他的手腕死活不松手。 “妈的就你这智商不听我的听谁的?!”易溪河没好气的白了眼司徒破空,手腕扭动想要把司徒破空甩掉,“一会你就随机应变,跟他们说你不要花王明白没有?!” “嗯,”司徒破空默默点了点头,眉头紧皱脸色却凝重了好多,这种感觉,他以前好像经历过。 “那你保证...” “嘘,他们下来了!” 第165章 要开花了 “嘘,他们下来了!话还没说完,一巴掌拍在了司徒破空脑袋上将牌子甩给他指了指身边的灵药,“把这个采下来装装样子。” 情况紧迫,司徒破空也不好多说,乖乖的扶着膝盖蹲下来,被火属性和杀意包裹的手掌伸出防御,坚硬的不动金刚钟就像水面一样还荡起一圈圈的涟漪。 轻松将身旁三种不同颜色的灵药摘起,司徒破空伸回手,依旧将它们用杀意包裹举到易溪河面前,“这些吗?” “......对!”看他一个大男人蹲在地上举胳膊问自己,还一脸面瘫也不知道想些什么的样子,易溪河无奈的撇了撇嘴。 说话间,就听上面传来“碰”的一声巨响,那个色彩斑斓的防御就像外星生物一样从天而降砸在洼地内,距自己好几十米,所落之处,灵药全都被压扁,就连地面都被砸的凹陷好多。 “完了,最低点移位置了,花王以后也活不成了,”易溪河笑着无奈的摇了摇头,还在打趣他们。 “你们下来这么早干什么?”孙沛公斜着眼睛没好气的看着他们,其他人一概沉默,只是有几个人也同样投过去厌恶嫌弃的目光,看来孙沛公真的对他们进行洗脑,而且还成功了几个。 “采药啊,不然来这干嘛?”司徒破空用看待傻子的目光上下扫视他们,手中的灵药还没来得及收起。 “真的吗?”孙沛公冷笑着看着他手中的灵药,“你们就看上这些杂草了?也罢,就凭你们,也就这种低档杂草能配得上!” “你高级,然后你是打算利用你身后的人当养料,还是一人一片叶子把花王分了?” 司徒破空不紧不慢的将灵药收回林貅中,有了这三个灵药,复活他妹妹的道路又推进了。 “你果然知道花王,难道你就不打算抢夺吗?”孙沛公阴阳怪气的道。 “花王什么状态你也清楚,我没你那么大的号召力招来养料,这种卑鄙的事还是你来吧!” 司徒破空没好气的瞟了孙沛公一眼,有些明白易溪河为什么要他这么说了,这样一来,不要花王只是自己,不包括易溪河,然后....嘿嘿嘿。 “切!”孙沛公再度没好气的白了他们一眼,“算你们运气好!”一边说,他一边看向赫连洛之,正巧赫连洛之也在看向他。 看他们这样,司徒破空手中的防御之力悄悄酝酿,两人对视一眼互相点头,紧接着,赫连洛之张开双臂周身爆发出强大的能量涟漪,将周围灵药都压弯了腰。 随着强大能量的扩散,原先看似坚固的色彩斑斓的防御竟然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哗啦”一声碎成漫天碎片。 在防御还没破碎的时候,司徒破空手疾眼快,自己电闪飞雪运用到极致,身上混合着杀意的火属性祖气跳动将自己包裹成火人冲了过去,手掌一招事先准备好的防御能量及时的盖在戴问天身上。 空气中飘散的种子散落,落在不动金刚钟上时,转眼就被其中隐藏的杀意绞成虚无。 而其他人就没这么好运了,反应快的运气好的,连忙再度构建防御,施展各自技能纷纷跳至边缘,皆面带怒意的看着他们,“你们干什么?!” 赫连洛之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侥幸逃脱的只有十几人,而剩下的身上鼓起了大大小小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的小包。 “啊!!”中招的人咧嘴哀嚎,拼命挖着身上的皮肉,给挖出道道渗人的血痕。 在大盛的金光包裹下的赫连洛之细嫩的小手伸出手指轻弹,数道金光弹出,准确的划过那些人的脖子,顿时,一道道血柱喷涌而出,浇落在周围灵药上,有了这新鲜血液的供养,无花血缨果变得貌似比之前更艳红了。 “哎哟?”看她这干练的手法,易溪河瞪大眼睛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小姑娘下手这么歹毒以后嫁的出去吗?” “坏事!”听言,赫连洛之抬眼冷冷瞟了眼易溪河,手掌一挥,上千条手指粗细的金光相互缠绕在一起朝司徒破空和易溪河他们撞去。 “轰!”两者相撞,发出还算大的动静,但金光还是以明显的趋势一边倒的压制住司徒破空的攻势朝他席卷。 而易溪河那边,小溪河瞪圆了眼睛挺身挡在易溪河面前,嘴巴微张,喉咙深处银白色光柱闪现而出直至撞在金光上,发出强大的气浪。 “毁坏了灵药可就不好了!”司徒破空冷冷的瞥了眼赫连洛之,一点都不在意之前的弱势,“戴兄你先出去吧,这里不安全。” “多谢小兄弟!”戴问天咽了下口水,伸出有些发抖的手朝司徒破空抱拳,“日后有机会在回报今日的救命之恩!” 说完,他身形就化为一道黑影连忙闪开,眨眼就没了踪影,起码其他人还能在周围看看情况,他....就直接这么跑了? “还说目的不是花王?!你小子倒是够狡猾的!”孙沛公阴阳怪气的咧着嘴,看样子并没有多生气。 “我的目的真的不是花王,好歹戴问天照顾了我一路,帮个小忙拉个人情而已,”司徒破空无辜的摊了摊手。 “孙沛公!”赫连洛之小脸冷漠,面无表情的看了眼花王的位置,在这真正鲜血的灌输下,虽然最低点移了位置,但还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变得殷红,头顶花苞蓄势待发,仿佛空气中细小的尘埃落上,都会变成它催发的工具。 “目的是不是花王,一会就能知道了,”音节轻吐,司徒破空再度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一边看向易溪河。 而易溪河却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靠在小溪河身上低头整理自己的衣服。 “哼,我倒要看看你们能干什么?!”孙沛公愤愤甩了甩袖袍,强猛的劲气再度把地上的灵药压弯。 “别再等了,孙沛公,”两人间的事赫连洛之并未理会,反而继续给孙沛公下达命令,听的司徒破空心中一颤,别再等了?那就是提前了?还是...加快?! “好!”听言,孙沛公咧着大嘴兴奋的看向周围还没走的人,贪婪的舔着嘴唇。 见他这样,被盯住的人无一不心里发毛,皆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 “往哪跑?!”孙沛公一声大笑,没看他身子动,就听那边人群传来“嘎嘣”骨头断裂的声音。 人群中,孙沛公一手抓住一个人的脖子愣是给捏成不规则形状,而被他抓住的人瞳孔放大,脸上还保留着生前有点忌惮的表情,再看原地的孙沛公,这个时候了,那个残影才逐渐消失。 “我去,这速度都可以和易溪河媲美了,”司徒破空有些担心的看向易溪河,果然,此时的后者终于抬起眼睛,有些慵懒的看着孙沛公。 “嘿嘿,”孙沛公诡异的笑着,嘴角都咧到耳朵根,就像扔垃圾一样随手把尸体扔向赫连洛之。 刚弄死两人,其他人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他的身影又闪现至另外几人旁边同样用鹰爪般的手刁钻的掐住他们的脖子,手指轻轻一动,骨头竟然就像豆腐一样轻松给捏的稀碎,然后随手扔给赫连洛之。 赫连洛之手掌轻挥,金光“嗖”地弹出轻松将尸体从头到脚平均割成两半,庞大的鲜血“哗”地撒出溅在四周,也溅在了司徒破空的防御上,转眼就被杀意绞成虚无。 “你们干什么?!”见状,剩下的人连忙出手攻击孙沛公,颜色不一能量强横的能量体劈头盖脸的砸了过去,一边连忙逃跑。 孙沛公不急,身形贴着能量体灵活穿梭,不费吹灰之力的躲开所有攻击并贴近其他人,手掌再度刁钻的抓住两个跑得慢的轻松掐断扔给赫连洛之。 “我去,真够暴力的,”司徒破空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幕,看来不用自己给自己洗白那些人就恨死孙沛公了。 “哼,你们不也想借我们之手让花王成熟?只不过遭人唾弃的事都叫我们做了,” 孙沛公整理衣袖一脸淡然的往回走,眼睛看向被一层又一层鲜血覆盖的花王。 有了这新鲜血液的灌输,花王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艳红,花苞像小炸弹一样鼓鼓的,似乎随时都能喷发。 “司河,回来!”见状,易溪河低沉了眼眸沉声道。 听言,司徒破空也不耽误,脚尖点地身形暴退落到易溪河旁边,自己伸出手轻触保护他们的不动金刚钟,更强猛的杀意和火属性一股脑的涌了进去,防备突然情况。 “有点麻烦,”易溪河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的看着孙沛公,身体表面逐渐附上一层肉眼难以察觉的杀意和防御能量,是司徒破空害怕他出事给他额外加的防护。 “一会你帮我出手拦着他们,不用保留,大不了直接上转枪焱,反正花王没事就行,其他的药材已经让你采了,够你妹妹复活!” “好!”司徒破空痛快的点头答应,体内火属性祖气暗暗奔腾,自己为了不损坏灵药都不敢出大招,这次一定要痛快打一架。 随着鲜血的逐渐凝固,花王枝叶也越发的鲜红,仔细观察,甚至都能发现其中叶脉里哗哗流淌的血液,中间夹杂深红的红点,就像人的血管。 “哼,盯得狗眼都快掉了,还说没打花王的注意,”孙沛公轻蔑的瞥了他们一眼,脚掌一移挡在花王面前警惕的盯着他们,但目光却始终在易溪河身上游离,这个人,他也听说过。 “花王要开了!”司徒破空淡淡的瞟了眼孙沛公大声喊道,果然,花王的花苞上,已经布上了好几道条纹。 第166章 和你们打架是真的烦 裂纹咯嘣咯嘣在司徒破空牵紧的神经中逐渐放大,最后,终于达到临界点发出“碰”的一声,最头上一个小圆片崩开,里面肉眼可见的红色种子随风飘散。 孙沛公再度抬头警惕的看了他们一眼,自己弯腰用被灰色能量包裹住的手掌摘向花王。 指尖还没触碰上,孙沛公脸上的笑容还没扩散就瞬间凝固,他脸色巨变,反手对着花王旁边的空气一抓,一只纤细的手腕就牢牢被他抓在手铐一样的爪中。 “你们不是不打花王的主意吗?”孙沛公冷冷的看着他们,手上却暗暗使劲,似乎要把易溪河的手腕抓碎。 “这只是司河的想法不包括我!”易溪河冷冷的瞥了眼孙沛公,丝毫不在意他是否能把自己手腕捏碎,径直伸出另一只手快如闪电的抓向花王。 孙沛公眼睛一凝,连忙伸手阻拦抓住他那个手腕,易溪河手腕灵活转动一把抓住孙沛公的胳膊狠狠往下一划,顿时给他胳膊抓出三道血淋淋的爪印。 “你的手还好吗?”易溪河淡淡的瞥了孙沛公一眼,听他这么说,孙沛公才反应过来看向自己手掌,不知何时,他手掌的皮已经全没了,只剩下鲜血淋漓的肉暴露在空气中。 “放肆!”见到易溪河捣乱,赫连洛之小脸冰冷,周围金光大盛。 “吞阳流玄诀!”司徒破空一声大喝,喝声落下,身后一只略微凝实的大鸟长啸着扑向赫连洛之,所过之处灵药都被它烧毁成药液药粉,留下一路灰黑色的狼藉。 被人阻挡,赫连洛之小脸更加冰冷,她手掌轻挥,金光在掌心大盛,耀眼的光芒完全罩住了火鸟所散发的炽热,并逐渐将它分解,火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像拼图一样块块剥落。 “爆!”司徒破空眼睛一凝手掌猛握,已经支离破碎的火鸟“轰”的一声爆炸开来,爆发出强猛的灰中夹杂深红的气浪,硬是将金光撕裂,发出刺眼的光芒。 司徒破空手掌一握焚天枪抓在手中,枪尖重重戳进地下,强猛的火海翻开土地一股脑的朝赫连洛之席卷。 赫连洛之小手一张挡在面前,金色光墙同样从地下冒出,像海浪一样掀起遮天蔽日的高度,呈一边倒的将火海完完全全压制住。 “咕噜噜!!”火海刚刚被压制,一个庞大的身影从司徒破空背后猛地窜出,小溪河两个大脑袋都一脸警惕的看着赫连洛之,口中银白色的能量若隐若现。 看到它,赫连洛之脸色终于变了,看似坚固的金墙,竟然砰地一声溅起一道银光,裂出一个花盆大小的裂缝,凶猛的火舌呼地咬向赫连洛之。 赫连洛之胳膊一挥带动金光将火焰打掉,自己不慌不乱的步伐灵活轻移脚尖点地连连后退,衣摆飘姗,在金光的映衬下,居然有种安琪儿的感觉。 所过之处,全都凭空落下银白色的能量体,将那里的泥土炸开掀的老高。 “断水斩!”司徒破空一声大喝,三个威力强横的水刀接连甩出,绕过光墙准确的朝赫连洛之砍去。 “双属性?!”看到这一手,赫连洛之总算认真起来,身形如蝴蝶般轻盈转动,弹出数道金光与之相撞并互相抵消。 “你是双属性?”赫连洛之皱着眉头有些凝重的看着司徒破空。 “还是相克的双属性,”司徒破空耸了耸肩,一脸轻佻,“羡慕吗?一般人可是得不来的。” 一边说,他一边故作顺便的看了眼易溪河,心中却急了,只见后者还在与孙沛公纠缠,那个花王释放的种子没有随风飘散,反而一直在花王周围旋转。 “那是花王正在觉醒,等它彻底醒来就能控制所有无花血缨果,那时就不是你这毫无名气的防御能抵挡的了的。” 赫连洛之深深眨了眨眼睛,身上衣袍无风自动,周身金光乖巧的臣服,贴着她的周身盘旋,将她身体抬离地面让她悬浮在半空。 “这是准备解决了我然后帮孙沛公吗?”司徒破空皱起了眉头,周身天地能量开始盘旋,“小溪河,回来!” “啊呜~!”小溪河叫了一声,连忙跳回到司徒破空背后。 随着赫连洛之周围金光的越发耀眼,在她身后,竟然缓缓浮现出一个巨大的图腾,图腾中隐隐能看出一个弯曲膝盖坐在那里,怀中抱着一个翅膀状的竖琴的少女。 “和我的吞阳流玄诀好像...”司徒破空心中嘀咕,这该不会是一家的祖技吧? 心中这样想,但司徒破空动作上却不敢懈怠,周围盘旋的天地能量越发的浓稠,焚天枪与之共鸣散发炽热的温度,枪尖越发明亮,巨大的能量体开始成型。 “去!”赫连洛之小手轻指司徒破空,她身后少女缓缓睁开金色的眼眸,嘴巴轻张,居然发出了醉人的叹息声,接着就化为一道流光手持竖琴冲向司徒破空,下半身完全化为光尾,头发随风压散开,声音不大,但是空气中混杂的人鱼一样迷惑人心的歌声还是直击司徒破空的心脏。 “不好!”司徒破空咬紧牙关努力守住自己的心神不被迷惑,连忙甩出招式与之相撞。 “轰!”两者相撞发出巨大的声音,溅出万丈高的蘑菇云,随着招式的爆炸,其中尖锐又刺耳的惨叫化为涟漪一圈一圈的扩散而出,所过之处,石头都裂出条条缝隙。 “真够了!”易溪河咬着牙,一手不断揉着耳根,没几秒,耳朵深处一阵温热,居然涌出一串鲜血滴答滴答的流到地上。 “嘿嘿!”孙沛公阴森地看着他,一边说,掌心灰色的能量气旋一边调皮的跳动,“早点认输夹尾巴逃不就好了?!” “草!”心中暗骂一声,司徒破空捂着耳朵,但还是盖不住鲜血不停地往外涌,脑袋嗡嗡直响,周围看见的一切都翻天覆地 随着气浪逐渐散去,对手的身影越发地明显,越发地清晰,司徒破空不安的挪动脚掌,手心汗水越来越多,这已经是自己的杀招了,如果不能伤了对方,凭他现在将近灯枯油尽的状态必输无疑。 “啊呜?”心中正在紧张,小溪河喉间发出疑惑的声音,嘴巴咬着司徒破空的裤腿使劲拽。 “小溪河?!”司徒破空叫它一声试图让它老实下来,一低头却呆住了。 刚才发生那么大的爆炸,足以把附近灵药全都烧毁,可是却奇怪的丝毫未损,仔细看去还能发现灵药上面旋转着肉眼难以察觉的无花血缨果种子,刚才的爆炸估计就是被这个挡下了。 可是... “种子而已,火都烧不毁吗?”司徒破空面色凝重的看着周围,不自觉悄悄加深了杀意,心头一颤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回头看向花王。 “奇怪,能力怎么这么强?”那边的易溪河同样发现灵药的奇怪,脚掌在地上不安分的摩擦,他听说过花王,也同样见过,只是没现在这么强大,反正那时的花王没到控制种子来保护的地步,也有可能是上次见到的花王浇灌的鲜血不多。 “血!”想到这,易溪河眼睛一亮,连忙去摸自己的耳朵,果然自己的耳朵在吧嗒吧嗒往外淌血,“操!便宜他们了!” 心中暗骂一声,易溪河喘着粗气,胸前符文若隐若现。 随着气浪的散开,赫连洛之的身影也逐渐暴露出来,有些凌乱的衣衫和嘴角没有擦干的血迹让司徒破空心中悄悄松了口气,自己也不是伤不到她。 “啊呜!!”就在这时,身旁的小溪河突然紧张的叫了出来,嘴巴咬住司徒破空的衣服就要把他往外拉。 因为有了刚才的提醒,司徒破空瞪起眼睛先仔细观察四周,这一看却出了不少冷汗,明明已经用杀伤力最强的杀意抵挡,可还是有种子顺着不动金刚钟渗透进来。 “不好!”这种时候司徒破空也顾不上会暴露了,当即杀意顺着脚掌暴涌出来,所过之处,空间都发生了很明显的扭曲。 “杀意!”再次看向司徒破空,赫连洛之眼中很明显多了丝惊异,“怪不得小小祖符能在这里活下来,原来还有这等稀少之物。” “怎么?又看上了?”似乎注意到赫连洛之的目光,司徒破空淡淡地扫了眼她,心中却暗下决心这次一定要把她除了。 毕竟还是不能让外人知道他有杀意的事情,现在自己实力不足,万一被别人看出这杀意是后天所得,免不了一番不必要的血雨。 “活下来再说吧!”赫连洛之脸上毫无表情,声音极为平静,在金光的保护下,种子在其外围漂浮,居然丝毫不能影响她。 “小溪河!”司徒破空摸了摸小溪河的大脑袋。 “呜呜呜!”小溪河心领神会,上半身匍匐在地一副要攻击的样子,大爪子不断在地上摩擦,每摩擦一下赫连洛之脚下的土地都会炸开,溅出很高的土柱。 像之前一样,赫连洛之依旧不慌不忙的身形灵活闪现,所有攻击都贴着她身上的金光险险擦过。 “给我破!” 第167章 生死难料的分别 “给我破!”就在赫连洛之集中一半精神躲避攻击时,一道大喝声由远而近就传了过来,赫连洛之眼睛猛地睁大许多,还不等作出反应,黑影就在头顶快速放大朝她天灵盖刺去。 只听“咔嚓”一声,司徒破空手中包裹着杀意的短枪重重刺进它的金光内,裂出好几道肉眼难以察觉的缝隙。 赫连洛之脸色巨变,连忙抬手控制金光涌出击打向司徒破空,也就在这时,她脚下土地再次“碰”地炸开,直直地击打在金光上,将之朝上打飞。 司徒破空手疾眼快,脚尖轻点金光,腰部发力身子向后倒去,灵活一个后空翻躲过那道金光,而赫连洛之就没这么好运了,被妖面三生兽打了一下,连人带金光被拍飞好几米,最后砰地一声狼狈地落在地上小脸苍白,但她依旧倔强的抬头看着司徒破空,一字一句的道,“你也活不了!” 听言,司徒破空打眼一扫,心脏瞬间被捏紧,刚才只顾打斗,全然没有注意种子竟然已经马上要突破防御了,当下,司徒破空双手在胸前微合,让杀意快速酝酿,接着双臂猛地张开,强大的杀意“咕”的一声扩散开来,击碎之前的不动金刚钟重新将自己保护起来,周围空间紊乱。 “溪河!”司徒破空不安的看向易溪河,却见后者身影和孙沛公身影交错一瞬后就没了踪影。 “咔擦!”就在此时,冰块疯长的声音突然从脚下传来,司徒破空顺势低头,只见自己脚下已经被冰块覆盖,中间还夹杂着已经抱团成米粒那么大的种子,甚至有的已经被定格在杀意中了。 “我操!”司徒破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没想到这次杀意都彻底不管用了。 “小空子!”焦急的声音传来,易溪河身形一闪,居然直接跳进杀意中落在司徒破空面前不断地喘着粗气,脸色惨白。 “溪河..”司徒破空有些担心的上前就要扶住他,却被易溪河一把推住肩膀不让他靠近。 “你听我说,这次花王吸收了我的血能力不是一般的强大,现在的局势根本不容我们能收服花王,说不定还会变成养料!” “你听我的和那只狗先走其他的我来应付!一会我会释放祖气冻结所有种子,冰层蔓延之处千万不要踏足!” “别忘了我的一魂在你那里我的生死你都能知道,更何况没复活你妹妹我是不会死!听见了吗?!” 话到最后,易溪河失态的摇着司徒破空的肩膀通红的眼睛带着明显的恳求之意连眨都不眨的看着他。 “不走你会死的!它连无视杀意都是时间的问题!”易溪河失态的大吼一声,丝毫没给司徒破空做出反应的机会径直上前伸手拨下他手腕的林貅,手掌一招就像是拿自己东西一样把焚天枪取出甩给司徒破空用力把他往出路推去。 司徒破空手忙脚乱的接住焚天枪复杂的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嘴唇。只好喊道:“不准逞强!别死了!” “小溪河,我们走!”说完,司徒破空手掌一招,当下咬紧牙关转头就跑,为了能让易溪河看到他离开,司徒破空用尽最后祖气运用几次电闪飞雪,身形瞬间消失好远。 “哼,这还差不多,”看到司徒破空毫不犹豫的走了,易溪河毫不失落,嘴角反而轻轻上扬,狰狞的封印像祈求重生的孤鬼们伸出无情的爪子。 原先只是在胸前覆盖的封印,这次却逐渐蔓延开来,从衣服下钻出顺着脖子爬到易溪河脸上,周身黑气环绕,每当黑气闪动,易溪河的头发都会增黑几分更加增添几分鬼魅的气息。 “低贱蝼蚁,给本将滚开!”易溪河眼睛猛地睁开,周身黑气唰地散开,强大的能量就像濒临喷发的火山爆涌而出,不带眼白的漆黑眼睛没有一丝光泽,能量所过之处冰凌由下拔起,冰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速扩散,同时空气中漂浮的种子也全都被冻结于此。 “咔擦!”冰原的扩散刚好到司徒破空脚下,站在冰层的最外围,看着面前有些发蓝的冰凌,司徒破空拳头握紧了又松开,心中很是纠结,这场景,不就是司徒杀临死前的吗。 “他..会没事吧?”司徒破空轻轻摸了摸小溪河的脑袋,低头举起焚天枪仔细端望,此时的枪身通体发金,闪烁着盈盈的光泽。 “小溪河,我们在这里等一段时间吧,”司徒破空再度伸手摸了摸小溪河的脑袋,小溪河乖巧的抬起脑袋迎合司徒破空温暖的大手,喉间发出呜呜的声音。 只是没过多长时间,看似平静的冰面突然发出“咔擦”一声,司徒破空下意识的抬起头看向一片寒冷的冰面,却不见任何动静,只能听到“咔嚓喀嚓”的蔓延声由远及近,直至传到脚底才消失。 空气突然沉寂,接着,已经停止蔓延的冰棱突然再度成片的从地下窜出朝四周扩散。 “不好!”司徒破空惊叫一声体内最后的祖气流转电闪飞雪强行使用闪出好几米远,冰凌紧跟上去,几乎是同一时间到达司徒破空身后。 “啊呜?!”小溪河低沉的叫出声,一口咬住司徒破空的衣服把他往后背扔去,司徒破空会意的翻身跳上小溪河后背死死抱住它脖子,等他抓稳了,小溪河身形瞬间化为一道闪电窜出,但冰面还是在身后紧跟不舍,强猛的风压压在司徒破空脸上,压得他都喘不动气,睁不开眼,只能低头窝在小溪河脖子处闭上眼睛,用耳朵感受身边呼呼的风声和冰块蔓延的噼啪声。 不知过去多久,小溪河才停住步子不停的来回踱步,司徒破空缓缓睁开眼睛摸了摸头发环顾四周,却呆住了,同时一种不好的感觉从心底蔓延。 “这就是无花血缨果的枯叶,还有这个,是落樱果,骨头上的这些眼就是落樱果扎根的地方,只不过根腐烂了而已。” 这里,可是刚开始易溪河给自己讲解的地方,那个尸骨的一半已被冻结,包裹在冰棱中碎成了渣子。 司徒破空手足无措的回头看向易溪河的方向,这次,真的是放眼望去全是冰川了。 一个被封印的人,弄出这么大的阵仗,这是要用多大的实力,要忍受多少痛苦。 “走!绕冰面找易溪河!”想到这,司徒破空拍了拍小溪河后背翻身骑了上去。 此时天色快黑了,彩色的晚霞打在冰面上,反射的阳光看的司徒破空心中直滴血。 小溪河乖巧的迈开步子身形闪现,速度比之前慢了一半,绕着冰面探查情况,司徒破空眼睛连眨都不眨的看向冰面深处,希望能看到那个熟悉的人影,可是能看到的除了冰面就是冰棱。 周围温度逐渐降低,司徒破空的心也跟着凉了下来,这么大的面积,全是冰川,根本就看不到人影。 天色彻底黑了,夜晚出来的野兽也开始活动,嚎叫声此起彼伏,绕了一圈回到起点,司徒破空无精打采的从小溪河背上跳下疲惫的坐在原地,小溪河乖巧的靠着司徒破空坐了下来,用自己的皮毛温暖司徒破空,喉间不断发出呜呜的安慰声。 “我没事,”司徒破空搂过小溪河的脑袋轻抚强行挤出一丝微笑,“我们在这里等一段时间好不好?” 一边说,他一边把焚天枪插在一旁,和冰棱挨在一起,“看到枪身上的金光了吗?等到金光消失,我们...金光消失过几天我们就走,多等等他。” 说完,司徒破空心酸的叹了口气,靠在小溪河身上抬头看着天上,明明是晚上了,神经还紧张了将近一天,却一点困意都没有,最后只好先进入修炼状态回复一下祖气让自己达到巅峰状态防备不时之需。 “唔!唔!”迷迷糊糊间,身后不知什么柔软的东西不停的跳动,甚至要把自己甩下去。 司徒破空打了个激灵睁开眼睛连忙起身,原来自己在不知不觉间靠着小溪河的后背睡着了,一睁眼,看见的就是一团金光略过冰面往自己的方向来。 看到活物,司徒破空脸上的微笑还没放大就凝固了,他有些凝重的看着那团金光,语气中的嫌弃丝毫不掩饰,“赫连洛之?她没死?!” 金光迅速放大,速度越来越快,司徒破空不紧不慢的从地上站起将焚天枪拿在手中背于身后往后退了几步,面无表情的等着她靠近。 金光贴着他身侧唰地穿过,带动司徒破空衣衫轻微摆动起来,回头望去,只见金光狼狈的落到地上缓缓消散,露出其中更加狼狈的人来,半趴在地上不断地喘着粗气。 原先还光彩照人的大小姐,现在衣衫破烂样子憔悴,就像被赶出去的鸟儿一样失去了光泽的羽毛。 明明是楚楚可怜的模样,司徒破空越看她心中火气越大,干脆直接瞬移到她的面前丝毫不心疼的一把抓起她的衣襟让她看着自己强行压制怒意冲她吼:“我兄弟呢?!” 第168章 她说你死了,可是我不信 “我兄弟呢?!”司徒破空发疯似的看着赫连洛之,眼睛通红,青筋跳动。 “别碰我!”虽然狼狈,但大小姐的架子还在,她皱着眉头嫌弃的甩开司徒破空的手,连想都不想的说:“他死了!” “死了?”司徒破空眯着眼看着赫连洛之,语气很危险,“他要死了你他妈也要死!” 司徒破空丝毫不怜香惜玉的一掌推开赫连洛之,赫连洛之惊叫一声被推倒在地上,原先还不可一世的大小姐现在却毫无还手之力。 “哼!”没好气的瞟了她一眼,司徒破空径直回到冰川附近重新坐在那里等易溪河,丝毫不介意自己的后背正对着赫连洛之。 “啊呜~”小溪河颠颠的回到司徒破空身边趴在他身后,喉间发出安慰的声音。 “我没事,”司徒破空再度温柔的摸了摸小溪河的脑袋,接着看向冰川的中心位置,那里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小溪河,你觉得他厉害吗?” “啊呜~” “所以他肯定会回来对不对?” “呜~” 一人一兽,像石像般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外人看去,可能真会以为那是惟妙惟肖的雕像,雕刻出的每一根发丝都会随着轻风吹拂而飘动,他们的身后还有一个有些样貌狼狈的少女,坐在地上抱着腿也在看着冰面。 等到夜晚,发现那个人形“雕像”头靠在魔兽身上睡着了才发觉,原来他们真实活着着。 这一觉反而睡得很死,但更多的,倒像是昏睡过去,直到小溪河又激动的扭着身子把司徒破空吵醒。 司徒破空打了个激灵睁开了眼,放眼望去,困意瞬间没了大半,原先在脚下的冰面,今日却退了好几百米那么远。 “我们走!”他滋溜一下站起,拿起焚天枪电闪飞雪运用,刷刷几下就瞬移到冰川旁边忐忑的四处张望,依旧没有看到人影。 “能量会撤回..”司徒破空轻声念叨,反反复复看着四周和手中焚天枪,不知不觉却笑了,“我有机会去找他!冰层会缩小,我可以去找他!” 太过激动,司徒破空来来回回念叨了好几遍,激动的手都在发抖,他原地盘腿而坐,不住的傻笑,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光。 随着司徒破空希望大增,赫连洛之微低着头,像个被主人遗弃的小狗一样静悄悄的又有些胆怯的跟在主人身后,怕被发现。 在距他五米的地方就地而坐,也不知道司徒破空有没有发现,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跟过来。 “一天多没吃东西了,饿了吧?”司徒破空温柔的抚着小溪河的脑袋。 “啊呜~”小溪河眨了眨眼睛,不住的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呵呵,”看他这样,司徒破空心中反而升起一丝暖意,“没事的,去找点吃的吧,吃得饱饱的再带点存粮,接下来我想试着突破,需要你有充沛的体力替我护法,顺便帮我也找点吃的,好不好?注意安全。” “呜~”听他这么说,小溪河才站起身子,大舌头轻舔司徒破空的脸颊转身四爪迈动腾腾跑了。 等它走了,司徒破空端坐在那里,许久,才有些嫌弃的偏头瞥眼看向赫连洛之,没好气的沉声问道:“你还在这里干嘛?” 有人和她说话,赫连洛之不紧不慢的抬头看着司徒破空,声音不高,却很坚定,“等孙沛公!” “切,”听言,司徒破空没好气的瞟了她一眼转回了头,“孙沛公肯定活不了!” “你不也坚持你兄弟没死吗?”赫连洛之不恼,声音平淡的回复他,低头看向自己的鞋尖。 “又不是白等,他也不会白白浪费我时间,还是劝大小姐一句,孙沛公,真的活不了。” 最后一句话入耳,赫连洛之猛地握紧拳头抓紧破碎的衣服,心中挣扎一番,才缓缓故作平静的开口,“那也要见到他的尸体回去好有交代。” 听他这么说,司徒破空也不再理会,她爱等就让她等,反正在易溪河面前,这种货色肯定活不了。 两人不再说话,就在气氛尴尬间,终于听到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司徒破空欣喜的朝声音的来源看去,果然是小溪河顶着三个脑袋屁颠屁颠的乐着回来了。 嘴巴旁好多血迹,肚子也有些圆鼓鼓的,两个嘴里都叼着一个比较大块的魔兽,另一个就只叼着比平常兔子大一点的野兽,兴奋的跑回司徒破空身边把魔兽放他旁边,大尾巴摇来摇去一副求夸奖的样子。 “干得好!”司徒破空也不吝啬,笑着揉着它脑袋,自己低头一手拿起魔兽,一手掌心之上火焰跳跃,随手烧了几下将皮毛烧焦鼓着腮帮子轻松吹掉后加大掌心火焰力度烤了起来。 “这火焰祖气也挺方便的,起码不愁没有熟食了~”一边烤,司徒破空一边故作轻快的吐槽自己,没多长时间,香喷喷的烤肉就好了,焦黄香酥的表皮刺啦刺啦的冒油,香味传来,连小溪河都连眨不眨的盯着他手中的烤肉,喉结连连滚动发出吞咽口水的声音。 “哈哈!”看它这好玩的模样,司徒破空忍不住笑着连连摸他脖子,“等下次一定给你!” 说完,他手掌轻挥,一道寒光从指间快速闪过,“咔”一声就将魔兽切成两半,然后他连想都没想就把其中一块肉往身后扔去。 感觉到有东西朝自己砸来,赫连洛之眉头轻皱,小手抬起金光在掌心大放,稳稳拖住朝她砸来的东西。 “这是..”赫连洛之疑惑的伸回手,看到金光上悬浮着香喷喷的肉块时,有些惊讶的看向了司徒破空的背影,嘴唇轻动,想说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 “我要修炼了,”不紧不慢的吃完,司徒破空随手把骨头埋在地下拍拍手盘腿进入修炼状态,丝毫不介意身后还有个目的不明的赫连洛之。 漩涡快速旋转,周围有些冰冷的天地能量似乎找到尽头开始一股脑朝他体内源源不断的钻去,激的司徒破空不断打寒颤,体内漩涡几乎都因为这冰冷而降下了转速,能量也有些冻结成絮状。 “这家伙的能量是有多恐怖...”司徒破空咬紧牙关努力让自己不退出修炼状态,这片在易溪河能量之上盘旋的天气能量,也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司徒破空咬紧牙,漩涡内冰属性和火属性同时交错在体内经脉蜂拥奔腾,将体内遍布的冰冷能量全部洗刷吸收到冰属性中。 没了寒气,司徒破空的身体温度逐渐返回正常,将部分火属性祖气飘荡在体外,阻挡外来的凉气,同时过滤净化斑驳的天地能量使之变得精纯。 而漩涡也在这庞大的能量之下变的胃口大开贪婪的吞噬着外来的能量,似乎永远没有饱和。 随着逐渐深入修炼,司徒破空体外的火苗不知不觉变弱了很多,可是周遭寒气也变得越来越弱。 原先金光流转的焚天枪,现在开始忽明忽暗,并且光芒逐渐减弱,小溪河警惕的抬头看了会焚天枪,又看向司徒破空,犹豫良久,还是趴了回去。 不知过去多久,只听“咔擦”一声,无聊的趴在一旁的小溪河耳朵动了动猛地坐直了身子看着司徒破空,看到后者无事后又趴了回去。 “七段了...”心中这样想着,司徒破空默默睁开双眼,眼眸深处水火冰三种能量闪烁后就没了踪影。 等自己缓缓退出修炼状态,司徒破空调整好焦距环顾四周,意外地发现,冰面竟然退出了好远。 “小溪河!”见状,司徒破空兴奋的从地上弹起,低头伸手就要抓焚天枪,手掌还没握上枪身,脸上的笑容就凝固了。 明明记得在修炼之前焚天枪的金光还是很强的,现在,却像垂死的萤火虫坚持发出最后的光芒。 “不...不可能!”司徒破空一把抓起焚天枪,电闪飞雪发挥到极限疯也似的冲向冰川附近,没多长时间,就到达最边缘。 司徒破空在边缘站立,喘着粗气看着前方,心随着周遭温度一同降到最低,就算是在这里,可还是看不见易溪河的影子。 “啊呜~!”小溪河接着赶来,停在司徒破空的背后低头有些胆怯的看着司徒破空,大尾巴紧紧夹在身后。 “没事,不怪你没提醒我,”司徒破空极力遏制波澜的内心,“就算是提醒我了,我也无能为力啊!” 说到这,司徒破空有些疲惫的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声音中的虚弱很明显,“再等等吧,应该快了,”一边说,他一边抬头看向天空,此时天色已经发黄,看来要黑天了,“等到明天,又可以前进一些了!” “你还认为他活着吗?”轻微的脚步声从后方响起,赫连洛之小手抓着裙子,很明显看出来她在紧张。 司徒破空没有回答,只是靠在小溪河身上,看着前方易溪河可能在的方向出神,过了一会,赫连洛之也只能无趣的就地端坐。 夜色来临,温度也逐渐降低,赫连洛之忍不住抱住膝盖瑟瑟发抖,也不知道之前的几个晚上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司徒破空没有回头,他心中无奈的叹了口气,解下自己的外套用劲气将之包裹扔向身后,飘飘悠悠的落向赫连洛之。 赫连洛之有些惊讶的看着朝自己铺来的衣服,还是伸手接了过来,感受其上散发出来的温度,心跳,忍不住加快了许多。 第169章 很高兴,你还活着 一觉还没睡醒,赫连洛之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大步流星的往自己这走,然后就感觉有什么东西挡在自己面前,接着,身上的衣服就被毫不留情的抽走,冷气瞬间扑面而来。 “啊!!”赫连洛之小声的叫了出来,吓得小脸通红,有些不悦的看着来人,却见司徒破空面无表情的转身利索的穿上衣服快步往冰川方向走去,随手将插在地上的焚天枪拔出。 和昨天相比,冰川又后退好大一段,司徒破空大步流星的朝冰川走去,丝毫不管赫连洛之。 冰川退去的距离比司徒破空预想的还多,照这速度下去,不出两天他就能见到易溪河了。 “快了,再等等,很快他就回来了,”司徒破空亲昵的摸着小溪河的脑袋,靠在他温暖的皮毛上闭目养神,接着一点点进入修炼状态打发时间,虽说是在修炼,但司徒破空一部分感知故意没有收起,隐隐能感觉到太阳落下又缓缓升起,一天的功夫又这样过去了。 等到鸟鸣起伏树叶吹动,司徒破空长舒一口气一脸期待的睁开眼睛看向前方,顿时心脏咯噔一声,此时一眼望去有些看不到冰面了.... 见状,司徒破空连忙起身大步朝里走去,小溪河紧跟其后,越往里走心中越紧张,不知道这次能不能让他看到易溪河。 原先还是大步走,到最后司徒破空直接改成一路小跑,眼睛一直看着前方沿途好几次差点被骨骸绊倒,随着距离的缩短,隐隐约约间,司徒破空好像看到前方有一个模糊的人影。 看到这,司徒破空疯也似的电闪飞雪一路闪现到那个人影面前,果不其然,那人就是让他一直担心的易溪河面前,只不过此时易溪河的脚下还是有两米左右的冰层覆盖,不能让司徒破空靠近。 司徒破空在冰面边缘站定,气喘吁吁的看着易溪河,冰川范围内,头发乌黑的易溪河一动不动的站在中间,身上薄薄冰冷的冰凌随意的覆盖,给他身上挂满白霜,就连眼睫毛都冻上小小的冰粒。 更让人揪心的是他身上覆盖的艳红的花朵,似乎是从他体内生长而出,零零星星的布落在身上榨干他的生命。 被黑色的封印蔓延上的脸庞死灰一般苍白,嘴唇黑紫,就连鼓起的经脉都呈现黑紫的颜色,显然是吃了剧毒,如果不是焚天枪还发着弱弱的光芒,司徒破空都会忍不住去想面前的人究竟还活着吗? “溪河...”司徒破空低下头不忍心看他现在的样子,“这次我听你的话没有踏上冰川覆盖的一步,你肯定...能随心所欲的全身而退吧?” 话音落,周围寂静,连一声虫鸣都听不到,似乎是老天都在为司徒破空沉默。 “会回来吧?”司徒破空不死心,颤抖着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抓着焚天枪的手紧张的一直发抖。 这次,周围貌似更安静了,空旷的郊外,貌似连自己的心跳声都能听见。 “再等等,马上就好了,”司徒破空故作轻快的把焚天枪插在地上对小溪河这么说,连头都不回。 “啊呜~!”小溪河懂事的低下了头,看它的样子似乎也明白易溪河的处境现在很危险。 “他...可能...” “闭嘴!” 赫连洛之悄悄跟在他身后,犹豫很久才敢开口,可话还没说就被司徒破空暴怒的堵了回去,“谁都能死他肯定不能死!再敢多说我灭了你!” 赫连洛之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心脏“碰碰”直跳,低下头不再多说。 脚下冰川以很缓慢的速度缓缓退去,司徒破空静静的看着似乎沉睡的易溪河,内心反而一点点的沉了下去,不再像之前那样紧张。 他低头随意看了眼焚天枪,却愣住了,原先还有淡淡光泽流转的枪身,此时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淡化,最后,竟然完全失去光泽。 “哎...”呆滞的看着焚天枪的光芒消散,司徒破空无奈的连连摇头,扶着焚天枪无力的跌坐在地上的,把头深深的埋进胸口,他感觉很难受,就像前辈哥死时那样难受。 “咔嚓!”就在此时,面前突然传来清脆的冰层断裂的声音,司徒破空眼睛睁大了许多,猛地抬头看向易溪河,像弹簧一样一溜烟儿站了起来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原先明明是垂死的人,此时易溪河身上的花朵正一层一层的化为光粉分解飘散,在飘出一尺左右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又互相拥挤着一股脑回来钻进易溪河体内。 等到最后一粒光粉慌慌张张的顺着他脖子上的毛孔钻进身体,易溪河脚下的冰川终于是彻底退散。 他缓缓睁开眼睛,眸中一片漆黑,连眼白都看不到,再加上他从胸前蔓延到脸上的封印,司徒破空看着都觉得心疼。 “你...没事了?”看着司徒破空,易溪河缓缓问道,看似平静的一句话,却让司徒破空差点哭出来,他吸着鼻子眨巴眼睛努力不让泪水掉出,故作轻快的道。 “我怎么可能有事,你让我走我可是二话不说就跑出很远,等回过神来才发现冰川蔓延这么多,还好我跑得快....” 虽然这么说,但司徒破空的手一直不安分的一会放在身前一会背在身后,“你...还好吗?” “反正活了,”易溪河身形连动都不动,声音透露无尽的虚弱,“走吧,复活你妹妹要用的材料,可能齐了。” “好!等你养好精神,我们就复活我的妹妹怎样?!”司徒破空眼睛一亮激动地看着易溪河,“找个地方休息吧?你现在...能动吗?” “勉勉强强吧,”一边说,易溪河试着想要抬手,整条胳膊颤抖着愣是没举起来,只好无奈的放弃心酸的冲司徒破空笑着,“你的林貅在我这”。 “好好休息吧,”司徒破空苦涩的扬起嘴角,掰开易溪河的手拿回林貅收起焚天枪,来不及仔细检查就背过身弯曲膝盖抓起易溪河的手缠在自己脖子上,两手向后去抱他腿弯给背在身上。 身体接触间,冰凉的温度传递到自己身上,司徒破空冻得打了好几个激灵,但还是装作没事一样背着他大步流星往外走。 经过赫连洛之时,司徒破空下意识的放慢速度,正巧,易溪河看向赫连洛之,不紧不慢的开口道,“回去吧,孙沛公被我杀了。” “嗯,”赫连洛之点点头,出奇的平静,看样子并不是很担心手下的死活,也不知道为什么还要等他。 得到回复,司徒破空也不拖沓,擦着她肩膀经过当下加快步伐就要走,却被叫住了。 “司河!”赫连洛之声音有些焦急,“你们愿不愿意日后来...” “不愿意!”司徒破空连想都没想都不打算听她说完就拒绝,“天下之大,日后定不会再会!告辞!” 司徒破空连头都不回,大步流星的背着易溪河和小溪河一同往外走,她想说的,无非就是问自己能不能加入她的什么阁。 等出了赫连洛之的视野范围,司徒破空气喘吁吁的大步跑向一处比较偏僻的树林中轻轻将易溪河放下,让他舒服的靠在树干上。 “我有没有可以帮到你的?”司徒破空有些心酸的问出这句话,相处这么长时间,自己真的一点能帮上忙的地方都没有。 “没有,”易溪河连想都没想,“我没事,休息一会就好了。” “嗯,有什么能帮上的跟我说,小溪河,帮忙找点吃的吧,”司徒破空将一缕祖气探入林貅想要拿酒,这一翻却蒙了。 装着酒的林貅里面干干净净,连个酒袋子都看不见,司徒破空不死心,又里里外外翻遍所有的林貅,不只是酒,连之前准备的毒药都没了,看到这,司徒破空一愣,接着无奈的叹了口气,没有说出心中所想。 “酒被我喝光了,”看出司徒破空心中所想,易溪河声音平静的道。 “还想喝吗?想喝我去给你找。” “切,你还想下山去山脚买啊?”易溪河有些嘲笑的看着司徒破空,声音却很温柔,“不用了,我真没事,休息休息就好了,不过可能要多休几天,不能抓紧让你妹妹复活了。” “没事,先把身体养好吧”。 “别担心,花王已经弄到了。” “谢谢你,”司徒破空点点头,心中一阵酸楚。 “别自恋,我花那么大风险得到花王可不是为了光复活你妹妹,”易溪河没好气的白了司徒破空一眼。 “我知道。” “等复活你妹妹查清你前辈哥的身世后估计你也历练成强者了,到时候和我一起去救我兄弟吧。” “你不说,我也会去帮你的。” “........” 司徒破空是不会让易溪河知道自己有多么担心他,就算是现在他都很心痛,而易溪河更不会让司徒破空知道要想复活他的妹妹,必须要冒着生命危险将花王和种子一同融入身体。 冰川覆盖之处,所有的药材能量和种子都以易溪河为源头涌进他的身体,经过十个地狱都不及的痛苦将其中药效汇入自己的鲜血。 他的血液能量强大,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世上怎会有复活之术?就算是有亡者的灵魂。 第170章 离家的少年,终于见到了逝去的人 一月后.... 也不知道易溪河的身体有多糟糕,这次他居然足足休息了一个月才好转,中间也是因为考虑到复活的时候不能失败要养好精神。 “差不多了吧?”司徒破空将剩下的最后一块石头搬走,偏头问坐在小石头上看他们忙忙碌碌的易溪河。 一个月的时间,司徒破空按易溪河所说,找了一个结实的石山,用杀意和小溪河强悍的攻击力愣是给山脚凿出一个山洞,作为休息和复活司徒晴空用的地方,进出口的大小能让小溪河正好通过那么大。 司徒破空找出好多发光水晶填在石头缝中,光线虽然不是很强,但也能照清人的五官。 “差不多了,”易溪河伸手随意打了个响指,声落,在司徒破空视线中,在易溪河指尖后的石墙上,开始蔓延出薄薄的冰层朝四周攀岩,有种要把整个山洞都包裹的感觉,发出清脆的咯嘣声。 看着冰层逐渐蔓延过头顶,司徒破空有些担心的看着易溪河,“你的身体没事吗?” “嗨,这个没事,我都没冲开封印,只是用我的气息隔绝一下外面的空气顺便把山洞里面的净化了,不然你妹妹复活后一碰到这里的空气很快就会像之前的金齿鼠一样,懂吗?” “嗯,懂了,”司徒破空点点头,一边把魂珠摆在打磨出来的石床上,不难发现,他的手在抖。 “好!”易溪河从地上弹起拍拍屁股将灰尘拍掉,“能用的东西我都吃了,不过小空子,之前没和你说过,复活一个人,最重要的,是相似的血液。” “相似血液?不就是我的血吗?我是她哥哥啊,”司徒破空有些不解的看着易溪河,知道他这么和自己说肯定不简单。 “我知道你是他亲哥,”易溪河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不过这血也不是随便用的,需要离开身体不超过一个时辰的血液,而且,复活一个人起码要你体内将近一半的血液或精血,你没问题?” “没有!”司徒破空连想都没想斩钉截铁的道,“就一半的血没问题!” “呵呵,”听他这么说,易溪河反而咧嘴无奈的笑了,“你傻啊?” “罢了,反正你也帮不上什么忙,让你给血的时候痛快点把胳膊切了。” 易溪河不紧不慢的走到石床边,随意扫了眼东西后手掌缓缓抬起,在胸前结出一连串繁琐的印结。 随着手印的变动,在他的掌心中黑色的光点逐渐闪现而出,同时还伴随丝丝缕缕的黑气凭空缓缓浮现,环绕在石床上魂珠附近。 可能感觉到其他能量,原先平静的魂珠此时不安的晃动起来,似乎是在抗拒,司徒破空的心也跟着魂珠的抖动开始紧张。 “看来你妹妹很讨厌我啊,”易溪河有些凝重的看着这一幕,大拇指在食指上轻划,鲜红的血液顺着指尖缓缓地飘向魂珠,将之温柔地包裹并逐渐渗入,没多长时间,就将魂珠渲染的红中透紫,却像极了深夜的星空。 “黄泉路,鬼留灯,人畜道,莫多行,曼陀归,惜人回,天地禁术——游冥归魂咒!” 易溪河心中默喊,音落,周遭黑气刷的一声散开,又呼地从四面八方聚拢回来将其团团包裹。 “给我,凝!”易溪河大手猛地按下,分散的黑气受到命令一股脑将魂珠紧紧包裹并朝四周拉伸,要强行扯成人的形状。 “破空!”易溪河大喊一声,冰冷的汗水顺着面颊流淌。 早有准备的司徒破空手持匕首,毫不犹豫的对准臂弯处的动脉竖着就是一刀,刀口两侧的皮肉立马翻卷开,鲜血不断的往外喷出洒落在地上。 没想到司徒破空这么干脆利落不要命,易溪河眉头皱了皱,手指轻抬,顺着司徒破空胳膊流淌下来的血液一粒接一粒飘飘悠悠的浮起,如珍珠般圆润,朝魂珠汇集过去顺势钻了进去。 有了司徒破空的血,魂珠居然安静下来,享受生前和自己同血液的亲情。 看着魂珠安静,司徒破空逐渐苍白的脸庞勉强扯出一丝笑意,他耷拉着眼皮不断地喘着粗气,膝盖不知不觉间都弯了下来。 “啊呜..”小溪河心疼的凑到司徒破空身边站他身后让他靠着自己,一脸担心的看着他。 “我没事,”司徒破空勉强扯出笑容,“就一半的血而已,死不了的不要紧....啊!!!” 话刚说完,他胳膊上的伤口突然传来剧烈的抽空感,似乎连动脉都给吸走,司徒破空猝不及防惨叫一声,扶着胳膊疼的弯下了腰。 “忍着点!”易溪河幸灾乐祸的瞟了眼司徒破空,一看就知道是他故意这么弄得。 随着涌入魂珠的血量越来越大,魂珠的颜色也开始变得艳红起来,周围黑气的涌动越发的剧烈,到最后甚至进入了一种疯狂的状态,似乎随时都能爆炸的那种狂暴。 易溪河手掌隔空按着魂珠,咬紧牙关冷汗不断滴落,就连手掌都不断颤抖,心脏扑通扑通拼命的跳着,似乎要跳出胸膛,胸前的封印寒光一闪即逝,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悄然放大。 约莫坚持了十几分钟左右,在司徒破空紧张的神经中,魂珠周围的黑气“碰”的一声扩散开来,开始如雨后春笋般朝上扩散,隐隐汇成人的形状。 “快了吧,”司徒破空咽了下口水,紧张的手掌都在发抖。 这个关头,易溪河眉头轻皱,他毫不犹豫的狠狠咬破舌尖,一口发黑的闪烁着奇异光泽的精血快如闪电般弹进了人形中。 “嗯?”司徒破空目光顺着精血一同移动看向人形,“什么东西?” “别发呆,小空子,你的妹妹就要复活了,”易溪河耷拉着眼皮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道,身子都出现了轻微的摇晃。 人形周围的黑气刷的一声散开,露出全身散发金光的完完整整的人形,很有他妹妹的轮廓。 “你没事吧?”司徒破空有些担心的看着易溪河,走过去就要扶他。 “我没事,”易溪河摆了摆手,“先跟你说好,我用到的能量只能把人复活,不能做成衣裳,所以这人是光着的,别到时候看着不该看的又埋怨我!” 易溪河没好气的瞟了眼司徒破空,朝小溪河挥挥手就要和他一起出去,“三小时后我们再回来,你先别让你妹妹出去。” “嗯!”司徒破空连连点头,激动的手掌都在颤抖,“那...那我准备什么衣服?” “草你脑子坏了还是针对我?!你妹妹穿什么衣服你问我,妈的老子现在只是长得像女人!没女装!” 听言,易溪河顿时炸了,他气急败坏的对着司徒破空吼道,头发都差点竖起来,整个人瞬间精神了。 “额..”听言,司徒破空尴尬的摸着脸庞,“那..那我自...自己想办法!” “切!”没好气的瞟了眼司徒破空,易溪河招呼小溪河一同往山洞外走去,小溪河乖巧的从地上爬起跟在易溪河身后,第一次这么听易溪河的话。 看着面前逐渐勾勒出肉体轮廓的光影,司徒破空嘴唇都在不断颤抖,顿时大脑一片空白,愣在那里好久,直到人的五官都已经勾勒出来司徒破空才回过神来连忙整理好袖子挡住胳膊上的伤。 从林貅中拿出一件自己的外套闭着眼睛手掌一招凭感觉给司徒晴空套上,这才敢抬头直视她。 虽说过去这么多年,可他妹妹的身形依旧娇小,连五官都是那样的稚嫩,还是她十六岁的模样,看着看着,司徒破空忍不住陷入呆滞,感觉就像两人还停留在十六岁的年龄,幼稚而又天真。 “唔...”愣神间,司徒晴空小巧的眉头突然皱在一起,喉间发出不情愿的声音,听这声,司徒破空脑袋嗡的一声,顿时感觉血液上涌,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司徒晴空,胳膊在面前悬浮,准备随时接住。 真的!自己的妹妹真的回来了!每次她睡醒,都会这个样子!他记得清清楚楚! 司徒晴空修长的睫毛微微抖动,紧接着缓缓睁开,露出金光大盛的眼睛,好在只那么一瞬,光芒就朝四周退却,露出她原本漆黑的眸子,有些空洞的目光落在前方成熟而又欣喜的面庞上。 “哥...哥哥!”见到司徒破空,司徒晴空眨巴着眼睛顿时哭了出来,她伸手就朝司徒破空跳去。 早有准备的司徒破空一把将自己的宝贝妹妹搂在怀中,像之前一样伸出一只手揉着司徒晴空的小脑袋,“乖,没事了,哥哥在这!以后哥哥好好保护你!真的!!” “呜呜呜哇...”司徒晴空小脑袋埋在司徒破空肩头,先是压抑着哭声,接着就开始放声大哭,死死地搂着司徒破空的腰不放手。 “好了好了,乖,没事了,”司徒破空轻声安慰司徒晴空,另一只手却偷偷擦向自己的眼睛,然后装作没事的继续轻拍司徒晴空的后背安慰她,声音却哽咽了。 “呜呜呜,哥哥,我好害怕,哥哥...”司徒晴空小脸布满了泪痕胆怯的缩在司徒破空怀中,样子极为可怜。 “没事没事,哥哥在,你看,哥哥以后一定不会让那些王八蛋碰你的!”司徒破空笑着抓起司徒晴空的手放在自己脸上。 冰凉的小手传来的司徒破空炽热的体温,司徒晴空抽泣着停止哭声,泪眼蒙蒙的大眼睛不断地在司徒破空面庞游离,最后竟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哥哥变得好看多了,只是...脸色有点不好。” 一边说,她还一边伸手去摸司徒破空柔软的金发,“头发颜色很漂亮呢。” “想要吗?哥哥给你染!”司徒破空宠溺的搂过司徒晴空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胸前。 “不要!”司徒晴空撅着小嘴,“我要一直是哥哥印象里的样子!” “哈哈,好,一直都是哥哥的乖妹妹!”司徒破空大手温柔的揉乱司徒晴空的头发。 “哎呀~哥哥讨厌啦!”司徒晴空有些嫌弃的推开司徒破空的大手,看着他,眼睛都笑成了月牙状,之后,又靠在他怀中像小猫一样慵懒。 “哥哥?” “嗯?”司徒破空满脸宠溺的看向司徒晴空。 “哥哥为了我,很辛苦吧?” “我倒是还好,”司徒破空心疼的搂住司徒晴空深深地眨了眨眼睛,“倒是我一个兄弟,为了帮我把你复活,差点把命搭进去。” 说完,司徒破空顿了顿,才开始絮絮叨叨的说司徒晴空被献祭之后的事,被追杀,被司徒杀放了来到天岭山脉,然后经历了种种,却让对自己最好的人为自己而死,自己最不愿意想起的事被翻出,司徒破空搂着司徒晴空肩膀的手都不住的颤抖。 不过还好,往后说遇到易溪河开始发生的事时,就没那么激动了,“有没有觉得哥哥很没用?当时明明可以带前辈哥一起走的。” 司徒破空懊悔的把脑袋靠在司徒晴空脑袋上,不断地哽咽,明明事情已经过去很久,可还是后悔。 “哥哥..”感觉到司徒破空情绪不好,司徒晴空轻轻从他怀中钻出,大眼睛水灵灵的看着他。 “哥哥不要太伤心了,就算哥哥带他走,那前辈哥只能免死于自爆,到头来还是会死...” “哥哥这样想,前辈哥对你这么好,那他为你而死,没有让你看到他去世时的模样,心里会很开心的,能在梦中见到,就说明前辈哥一直想着你,默默保护你,哥哥不要这么伤心了。” 灵动的大眼睛闪烁,司徒晴空笑着看着司徒破空,看着他天真的小脸,司徒破空忍不住陷入了短暂的失神,良久,才苦笑着伸手摸着她的小脑袋。 “哥哥也这样想过啊,可是...可能还是太想念前辈哥了吧...” “嗯,哥哥一直看重感情,”司徒晴空缩在司徒破空怀中,大眼睛有些失神。 “有一个重感情的哥哥还不好吗?”司徒破空笑着捏着司徒晴空的小鼻子,极为宠溺的看着她,在宽大的衣袍下本就较小的身材显得更加迷你,“这身衣服穿着舒服吗?” “嗯...没事没事,这样子就好啦,”司徒晴空笑着看着司徒破空,颇有几分狡黠的味道,“不过哥哥要给我买新衣服~” “哈哈,好,新衣服小零食随便挑,不过要等到下山的时候才能行,可以吗?”司徒破空大笑一声,温柔的将司徒晴空紧紧的搂在怀中。 “嗯嗯,好,哥哥先和另一个哥哥处理完事情,”司徒晴空浅笑着连连点头。 “喂?叙完旧了吗?”这谈笑间,易溪河等的有些无聊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他都没经过司徒破空同意就弯腰从洞口爬了进来,抬眼率先看向他怀中的司徒晴空,有些不相信的问,“你妹妹?这么娇小?” 一边说,他一边让开洞口,让小溪河轻松的钻了进来,看着他们两个,司徒晴空眨了眨眼睛,趴在司徒破空耳边轻声问,“哥,他就是...” 第171章 先把易溪河忽悠好了,捆绑在身边 “男的!”易溪河没好气的白了司徒晴空一眼,一边溜溜达达往她的方向走,“你哥哥的朋友,为了复活你,你哥可是连命都不要了。” “没有你玩命厉害,”司徒破空没好气的瞟了眼易溪河,依旧温柔的对着司徒晴空道:“这就是哥哥和你说的易溪河,以后你也可以叫他哥哥,放心,他也会保护你的。” “切,我可没这么说,”易溪河再次没好气的白了他们一眼,没过多犹豫动手解下了自己的外套扔给司徒破空,露出自己只穿着单薄衣衫的薄薄的身板。 司徒破空伸手灵活抓在手上看了几眼,有些不解的目光看向没好气看着他们的易溪河。 “给你妹妹穿上先,这个衣服能让她短时间内不被这里的空气影响,不然她没办法在这里活下去。” “这样啊...”司徒破空喃喃着低头看着那件衣服。 “先给你说好这衣服肯定不合身你他妈敢改这衣服一根线你试试?!”正感动间,易溪河突然一盆凉水泼下,瞬间浇灭了司徒破空心中的火花。 “行行行,谢谢你的衣服,不给你动,”司徒破空无奈的连连摇头,一边把衣服塞给司徒晴空,“你先换衣服,这几天先勉强穿这个吧,等换好了叫哥哥。” 说完,司徒破空解开盘起的有些麻木的双腿跳下床,刚要走,又想起什么转身看向司徒晴空,“哦对了!” “嗯?”司徒晴空抱着衣服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司徒破空。 看她这样,司徒破空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脸刷的一下红了,他有些拘束的从林貅里摸出一条最小的崭新的宽松裤子,指尖在裤裆一分米左右的裤腿处快速划过,杀意闪现间,轻松就把裤腿切断,做成一个平角裤。 “噗!哈哈哈!”看到这,易溪河没忍住肚子一抽当场笑倒在地。 “那个...”司徒破空红着脸把裤子递给司徒晴空,“还需要别的吗?” “不用了,”看到这,司徒晴空小脸也红了,他连忙从司徒破空手中拽过平角裤,“哥哥出去吧,换好了叫你。” “嗯,好!”听言,司徒破空连连点头,“有事叫哥哥,走吧,我们出去吧,小溪河你也一块出来。” 一边说,司徒破空一边伸手招呼小溪河,自己伸出手一把捞起蹲在地上哈哈笑的易溪河拖着他往走,没好气的把他推出洞口,“行了你,别笑了!” “哈哈哈,好好好我不笑了,”易溪河捂着肚子,一手去擦眼角的眼泪,“没想到你居然长心了,看来历练有帮助啊。” “去你的!”司徒破空没好气的瞟了他一眼,随手从林貅中拿出一件自己的外套扔给易溪河,“说正经的,这种复活对我妹妹有没有影响?” “切,我还能让你妹妹有影响?”听言,易溪河没好气的白了司徒破空一眼,接过衣服麻溜的穿上,对于他的不信任很是不满。 “说实话这种复活我也只有一半的把握,没想到还真的成功了,”易溪河摊了摊手,那种随意的模样看的司徒破空直想揍人。 “不过人是复活了,但你妹妹的修炼天赋可是大打折扣,现在的她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这倒没关系,本来以后就打算好好保护她的,”司徒破空无所谓的摇了摇头,目光黯淡着低声喃喃道:“能够留下灵魂复活就已经很好了。” “哎,溪河...”沉默一会,司徒破空舔了舔嘴唇重新抬头看向易溪河,却见后者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腹部。 “你干什么?!”见他这样,司徒破空下意识的挡住自己的腹部警惕的看着他。 “你们以前吃过什么比较奇特的东西?除了前辈哥的血。”易溪河眯着眼睛审视着看着司徒破空。 “没有啊,”被他的目光盯得发毛,司徒破空连连摇头证明自己的清白。 “不可能!”易溪河摇头不认司徒破空的答案,看着他的眼睛斩钉截铁的道:“可能是你们很小的时候吃的你不记得了。” “你以为你为什么会有多种属性,千年一遇的天才?别闹了,天才可不是给你这种小人物准备的。” “刚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有点儿发现了,现在看到你妹妹我更加肯定你们绝对吃过一种可以为日后修炼打下基础的天材地宝。” “这也是你的多属性和死过一次灵魂却没有泯灭的妹妹的原因,”易溪河激动的一口气说了好多,司徒破空听的一愣一愣的,良久,才缓缓的开口。 “我真的不记得吃过什么奇特的东西,难道还能是父母在我们的饭菜里偷偷加料了?”司徒破空没好气地瞟了他一眼,眼睛一转,司徒破空又满脸堆笑的看着易溪河,笑的很妩媚。 “而且之前在天岭山脉,你不也说可能是前辈哥的血带来的嘛?怎么现在突然多想了。” “我好奇啊,不可以?”易溪河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那我也不知道啊,前辈哥自己说的给了我们血,除此之外我真的不知道了,”司徒破空摊了摊手。 “哎,行吧行吧,”易溪河背过身无奈的连连摇头,刚走出去两步,他抬起脑袋又走了回来。 “有一件事没对你说,”易溪河抿了抿嘴唇,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你妹妹是活过来了,但毕竟是再次活过来的人,你的血液是让她血肉再生,而我的血...” “现在的她,不能按照正常的修炼方式来修炼了,她...” “怎么修炼?!”话还没说完,司徒破空就没好气的打断了他,“你特么敢和我说双修我弄死你!” “滚你的老子对黄毛丫头不感兴趣!”易溪河胳膊一挥,双臂环在胸前接着的道:“不是我吹我的血液能量太过强大,所以她现在不能用你们的修炼方法修炼。” “你也不用担心,毕竟是我把她复活的修炼方式用我的就可以,你要是放心以后就让我带她教她修炼你看怎么样?” “就是你来做她的终身老师?”司徒破空无语的看着他,嘴巴一咧却狡黠的笑了,“本来我就是这么想的。” “.......”易溪河无语,最后也笑了,两人开始在外面忙活着做饭,小妹妹刚回来,怎么说也弄点好吃的,不知不觉就忙活了好久。 “哥,我换好了,哥?哥!”叫了好几声没有得到回应,司徒晴空有些急了,站在山洞外都能听见小脚丫落地往外跑的声音。 “我在!”在山洞外摆柴火的司徒破空听声连忙把有些脏的手在身上随便一擦就往山洞跑去,正好撞到正要猫腰出来的司徒晴空,连忙抓住了她的肩膀挡着她出去,“怎么了怎么了?” “没事,我换好了,”司徒晴空抬头水灵灵的大眼睛小猫一样撒娇的看着司徒破空,易溪河那么瘦,他的衣服穿在司徒晴空身上都大了好多,她也听话的只是把衣服折了折,颇有古典美人的韵味,“哥,我饿了。” “没事,你的溪河哥和那只大狼去找吃的了一会就回来,你看哥哥正准备生火呢。” 司徒破空摸着司徒晴空的小脑袋安慰她,从林貅中摸出一袋水,“先喝点水等等吧。” “嗯,”司徒晴空乖巧的点了点头接过水袋咕嘟咕嘟小口喝了起来,水袋很快瘪了一半,。 “哥哥?” “嗯?”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走啊?” 第172章 走咯,带着妹妹一起 “明天!已经和易溪河商量过了明天开始往山外走,顺便找一处叫极闪玲珑泉,生长在极端之地,说是能恢复他的一些实力。” “根据他的记忆他说那个方向有一个沙漠,”司徒破空指着左手的方向,“他想去那边碰碰运气,不过你放心哥哥保证那里没有生命危险。” “哥哥这么确定?” “额...我也不知道,你溪河哥这么说的,”司徒破空干笑着耸了耸肩膀。 “我回来了!” “啊呜!”正说话间,就听易溪河拖着大长音懒散的叫着他们,回头一看,果然是他一手抓着叫不上名字的长着鳞片的野味溜溜达达往回走,小溪河三个脑袋一同暴露在外,另外两个嘴巴都叼着野味。 走到司徒破空准备好的柴火旁边时,易溪河随手拿起一根木棍顺着野味的嘴巴插入从屁股中穿出扎在地上,顿时木棍就被染上通红的鲜血,野味张着大嘴痛苦的用爪子摩擦木棍想要摆脱,可越是挣扎自己却一直下滑,离逃脱越远。 看他这样,司徒晴空被吓得心脏一颤,易溪河还往这走,下意识的就要往司徒破空怀中躲。 “没事没事,这家伙人其实挺好的,”司徒破空摸着司徒晴空小脑袋连忙安慰她,一边有些嗔怪的看着易溪河,“这有小孩子你就不能温柔点?” “怎么?”易溪河没好气的白了他们一眼,“难道我还要哄哄它告诉它一会就要把你做熟吃了你别害怕?” 听言,司徒破空撇了撇嘴顿时无语,这样说好像也有道理,好像是吧.... “不错,没动我衣服,”易溪河很没礼貌的上上下下打量司徒晴空,看样子松了口气。 “喂,不去给你妹妹做饭?”易溪河拍了下司徒破空的肩膀指了指柴火那边。 “哦!现在!等哥哥一会很快就好!”被易溪河提醒司徒破空猛地抬起头连忙快步走了过去忙活起来。 易溪河倒是不管了,从司徒晴空身侧穿过径直走进山洞中不客气的倒在石床上占了所有的位置,司徒晴空也被司徒破空叫回山洞,坐在床边和易溪河独处。 不知为何,易溪河好像不是很喜欢司徒晴空,两人沉默了半晌,良久,易溪河才开口说话。 “小丫头,叫什么来着?” “啊?”突然被问话,司徒晴空一愣,抬头看了会易溪河,反应过来才开口道:“司徒晴空。” 看她这反应,易溪河无奈的白了她一眼,果然是亲生的兄妹,反应都一样。 “司徒晴空?我告诉你,你现在就是个祖回,你哥哥现在是出门历练不是旅游你最好别拖后腿,不然我管你是不是他妹妹我都让他把你送走!” 话到最后,易溪河咬着牙恶狠狠的看着司徒晴空,吓得后者一直不敢抬头看他。 “不会不会!”司徒晴空小手紧张的搅在一起,“我努力修炼帮哥哥,尽量不要拖后腿。” “切,你以为你修炼天赋现在很好啊?”易溪河白了她一眼,“我已经跟你哥哥说好了,以后我帮你修炼,所有东西只能学我给你的,别人给你的东西或者告诉你的修炼方法你全都别听,包括你哥!” “嗯嗯,我知道了。” “烤肉好了!” 司徒晴空弱弱地回答,正巧,此时司徒破空举着烤肉猫腰钻进了山洞中,目光触及到有些胆怯的司徒晴空和像大爷一样躺在床上的易溪河,脸上的笑容就凝固了,“你们这是?” “没什么,指点你妹妹几句,她挺听话的,”易溪河双手环在脑后,“明天去找极闪玲珑泉,生长在都能把鸡蛋烤熟的沙漠下,好好保护你妹妹。” “好,”司徒破空摸了摸司徒晴空的小脑袋,将手中烧烤递给她,“吃这个吧,味道最好了。” “嗯嗯,哥哥最好了!”司徒晴空笑着接过烧烤大口大口吃了起来,看样子饿坏了,样子极为可爱。 “哈哈,慢点吃,不够的话哥哥再去给你找别的好吃的。” “好!等下山了我要吃点心!” “好!哥哥都给你买!” 易溪河:“......” “哥,起床啦~”可能是因为太兴奋了,睡觉的时候司徒破空过了好久才睡着,早上困得要命也不愿意起来。 “嗯~”司徒破空不情愿的翻了个身背过司徒晴空继续睡,“乖,别闹,哥哥再睡会。” “可是....溪河哥说必须叫你起床,他已经出发准备走了。”司徒晴空委屈的坐在被子一角看着打地铺的司徒破空。 “什么?!”听言,司徒破空就像被扔进开水里的青蛙一样突然弹起来差点把司徒晴空掀倒。 他先瞪大眼睛看着旁边,床铺已经空了凉了,不知走了多久,“起床!” “嗯嗯,好。” 司徒晴空乖巧的站起,刚一离开被子,司徒破空呼的就把被子掀开随便穿上外套,“易溪河呢?” “他说要调整状态,先在外面等哥哥了。” “调整状态?”听言,司徒破空一脸疑惑的看着司徒晴空,这次的东西这么重要竟然能让他这般重视。 “起床了吗小空子?”这想着,易溪河那个欠揍的家伙就弯腰从洞口探出半个身子,一看他醒了就笑着钻了过来,“走吧小空子,极闪玲珑泉可是很抢手的。” “嗯,好,”司徒破空三下两下洗漱完毕吃完早餐,带着司徒晴空一同朝沙漠的方向过去。 越往易溪河带领的方向走,司徒破空越能感觉到体内的火属性逐渐活跃起来,甚至冰属性也诡异的散发幽幽的能量。 “这...” “感觉到了吧?”易溪河得意的一仰头,“你现在实力还不是很强,等你有我这么厉害了,就算是在山洞里你就会发现有能量带动你体内的冰属性给你温养。” “这就是你选在这里硬是让我们给开凿山洞的原因?”司徒破空没好气的看着他。 “嘿嘿,也是因为那个山洞离这里距离比较合适,对你的影响不大,离得近了这里的能量影响你的火属性受不了可是会自爆的。” “可...现在离近了不代表我就能忍受住啊!”司徒破空有些抓狂的看着易溪河,心里直发毛。 “没事,我现在恢复得差不多了,保住你没问题,你妹妹现在没有属性,有我的衣服保护反而她更没事,小破空就更不用说了,它可比你厉害多,”话到最后,易溪河照常白了司徒破空一眼,那眼神告诉他,你最弱。 “好,”司徒破空无奈的点了点头,“等我忍受不住了就和你说。” “切,到时候还不管你了,”易溪河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沉思一会,易溪河修长的手指轻松从司徒破空的衣服下挑出顾铭竹当时送的项链,抓在掌心片刻又松开,让它掉在司徒破空胸口前,冰冷的触感瞬间从胸口传遍全身。 司徒破空低头看去,只见原先艳红的宝石上附上一层薄薄的冰晶,还能看清冰晶的纹路。 “这个能保你一天之内不受影响当然前提是没有意外的话,”易溪河随意的耸了耸肩,“这个不结实。” “我知道了,”司徒破空点了点头,一边咬着牙将其小心藏进衣服下,与身体的接触更近了,冰凉的感觉也就越发明显,冻得司徒破空浑身不住发抖。 “哥哥,你没事吧?”见状,司徒晴空有些担心的凑了过去。 “没事!”司徒破空连忙回答,一边伸出有些僵硬的手摸了摸司徒晴空的小脑袋安慰她。 冰冷的手触碰到头顶,司徒晴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要不是之前司徒破空说易溪河怎么怎么好,她都怀疑这人是不是故意欺负哥哥,“累吗?累的话可以骑小溪河身上。” “哎呀我哪有这么弱,”司徒晴空岑怪的拍了下司徒破空的胳膊,司徒破空大笑一声,当下加快步伐朝目的地走去,越前进,周遭树木越少,荒地逐渐增多,空气也越来越干燥炎热。 “快到了!”易溪河吸了吸鼻子,貌似很享受这种感觉,“剩下的路开始危险了,让你妹妹留这吧。” “留这?”司徒破空反问一句,左顾右盼看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司徒晴空身上,“留在这可以吗?” “嗯嗯,我没事的,”司徒晴空乖巧的点了点头,“我在这里等哥哥。” “真好,宝贝妹妹越来越听话了,”司徒破空再度摸了摸司徒晴空的小脑袋,“我让小溪河留下来保护你。” 一边说,司徒破空一边偏头看向小溪河,“辛苦你留在这保护我妹妹吧。” “啊呜!”小溪河兴奋的叫了一声,当下凑到司徒晴空旁边,大脑袋在她身上一阵乱蹭。 “哈哈,注意安全别乱跑,”司徒破空从林貅拿出几个果子一些干粮和一袋水递给司徒晴空,摆手说声走了就和易溪河继续赶路。 没走出几百米,当两人穿过很小的一片小树林,辽阔的沙漠终于呈现眼前。 第173章 一看就知道很麻烦 太阳光打在沙漠上,土黄色的沙粒反射暖暖的温度,让人从内心深处不自觉的燥热起来。 “在这?”司徒破空挽起袖子,头上已经有了汗珠滴落。 易溪河没有急着回答,他闭上眼睛过了好一会才睁开,淡淡的冰色光芒在眼瞳深处稍纵即逝,“嗯,应该是在沙漠最中央的深处。” “蜉面岭中的能量庞大,稀有的灵药一般都孕育在这里的盆地或者是最低点,和水往低处流一个道理,能量也都在最低处混合凝聚。” 易溪河这样说着,自己压低身子顺着脚下有些弧度的坡刺溜一下滑到沙漠中,司徒破空紧跟其后也这样滑到沙漠中来打他的旁边,踩在松软的沙子上,司徒破空脚底都被沙子盖住,炽热的温度穿过鞋子传到他脚上热的难受,司徒破空不免担心自己的脚会不会被闷熟。 “太热的话你就用飞的吧,”易溪河鄙视的瞟了他一眼,一边自顾自的往前走,丝毫不介意这里的高温,甚至连汗都没出。 “谁说不是呢,”不过司徒破空可不管,他又不是易溪河这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家伙,当下双翼展开掀起周遭沙土留下一下浅浅的坑纵身朝前飞去,路过的沙面都被压出一道明显的风痕,不过很快就被掩盖。 “我靠!”没想到司徒破空这么干脆的就飞了,易溪河一愣,当下连忙施展鬼魅的身形祖技紧跟他身边吗,居然没有拉下距离,还有时间破口大骂:“大爷的让你飞你就飞以前干嘛了?!” “不这样我难受!”司徒破空无奈的回答,头发都被迎面而来的压低了很多。 “你冰属性水属性留着做冰糕?!” “不爱用,”司徒破空随意的回答然后就不再说话,迎着风说话可是很难受的。 不是不爱用,只是这冰属性也没那么厉害啊,没觉得神阶的强大。 “......”易溪河一阵无语,只好和他继续赶路,这样也好,有他翅膀的煽动自己还挺凉快的。 放眼望去都看不见沙漠里有行人,但是越往里,司徒破空越能发现易溪河精力越旺盛,身形移动的速度就连他这个在空中飞的都有些跟不上了。 “极闪玲珑泉影响这么大?”司徒破空疑惑的看了眼越来越起劲的易溪河,回头避开风压朝易溪河问道:“等我们去了还能得到极闪玲珑泉吗?” “能啊,怎么不能啊极闪玲珑很多的,每天都能掉点出来,哎呀等到了你就明白了。” 易溪河没头没脑的说了几句后不耐烦的摆手不说了,司徒破空只得作罢。 又这样十几分钟过去后,周围环境越发的炽热,甚至连吹到司徒破空身上的风都是炽热的,很快,他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就被吹的发红发热。 易溪河突然停下,见状,司徒破空连忙收起双翼落在易溪河旁边,还不忘将冰属性包裹在脚底,汗水哗啦啦的很快打湿全身。 “到了?”司徒破空随口问了一句目光不自觉凝聚在面前的那片沙地上,自己实力再怎么低,也能感觉到那片沙地深处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体内的冰属性能量让其更加活跃。 “嗯,”易溪河随意的应了声,“这是块类似流沙的沙域,东西就在它下面。” 话到最后,易溪河戏谑的看向司徒破空:“敢不敢下去?” “怎么不敢?”司徒破空无语的看着他。 “哈哈,用祖气裹好口鼻耳!”易溪河大笑一声,自己拽着司徒破空直直的往前走去一脚踩在流沙上。 顿时,看似正常的沙面突然流动起来,脚掌所踩之处沙粒哗啦啦往四周流动,整个人都不自觉的以很快的速度下陷。 没想到易溪河这么直接,被他拉着的司徒破空连“喂”都来不及喊出连忙闭眼伸手捂住口鼻,将祖气覆盖在耳朵上,眼睛刚闭上,就感觉有一股很大的力量拽住他往下拖。 沙粒摩擦着他的皮肤别提有多难受了,弄得司徒破空脑袋一直犯晕想吐,耳朵嗡嗡直响。 闭着眼睛没有方向感,就连时间感都模糊了,可能只是过去几分钟,司徒破空感觉自己身体一空,接着“碰”一声重重摔在坚硬的地面上。 “啊!!”司徒破空忍不住叫出声来,疼的趴在地上缩成个虾米,“草!” 司徒破空随意抹了把脸拍掉不少沾在脸上的沙子,他没敢睁眼,又使劲甩了甩头听到沙子掉落的声音越来越少才缓缓睁开眼睛。 眼睛一睁,率先看到的竟然是易溪河蹲在自己面前,手上戴着一串发光水晶一脸无奈的看着他。 司徒破空一愣,一时间还保持这种姿势看着他,两人对视一会,易溪河无奈的撇撇嘴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一拍膝盖站了起来,“走吧!” “哦,走,”经过提醒,司徒破空才发现此时他的形象真不怎么好看,衣服褶皱,包括鞋子灌满了细沙,司徒破空环顾四周,看到没人才脱鞋把沙子抖出去,重新穿好才去找易溪河。 流沙地下面积很大,全部都是沙子构成,就连脚下所踩的地面都是由沙子构成,沙子缓缓流动,像波浪一样,但是却异常结实,就好像踩在一块玻璃上上。 周围竖立着好多同样的柱子,也都是沙子构成,自顾自的缓缓流淌,抬头看向上方,依旧如此,让司徒破空忍不住怀疑自己是怎么掉下来的。 “快走啊东西要弄不到手就怪你!”往外走了几步没听到动静,易溪河回头一看,果然司徒破空那小子还没动弹,连忙出声招呼。 “来了!”司徒破空反应过来从林貅中拿出发光水晶戴上,周围又明亮了几分,连忙跟上易溪河的步伐。 两人并肩走在诡异的沙穴中,这里的空气很沉闷干燥,很快,司徒破空的嘴唇就干裂了,甚至皮肤也开始有裂开的迹象。 “这里没有其他人吗?”司徒破空疑惑的问出问题,按理说极闪玲珑泉应该很抢手。 “有啊,但应该不在这里,这个沙漠很大底下基本都是空的,入口很多,没感应错的话...卧槽你地卷探测吃屎的?!” 刚想接着给司徒破空解释,易溪河一顿眼睛一凝突然想到什么当下毫不客气的破口大骂。 “对哦,我忘了,”可能是习惯易溪河这样,司徒破空不恼,乖乖的展开地卷头上棕色符文闪烁探测周围,果然,在自己探测范围的极限上,能看到三个红点很快退出了。 “三个人?”司徒破空睁开眼睛有些难以置信的念叨,就这么大的区域就已经有了五个人,自己还能抢到吗?不过转念一想有易溪河在,司徒破空就改成为自己会不会多仇家而担心了。 “切,三个人又怎么了等到了中心区域人更多,我还选的是比较接近的入口呢,”易溪河有些得意的晃着脑袋,看样子又要开始自吹了。 “好好好快赶路!”见状,司徒破空连忙打断他,自己前一阵刚觉得他变了现在立刻不这样觉得了。 两人不再说话继续赶路,逐渐地开始有其他人的踪影闪现,那些人看到司徒破空他们,忍不住用怀疑的目光多看几眼。 毕竟他们的实力在司徒破空之上,很容易看出这只是个祖符,而易溪河...凭他们的能力根本就看不出易溪河的深浅。 “顺着这条路一直往前,然后往左拐就到了,”易溪河指着面前的一条路,看样子很了解。 “来过?”连朝左走都能说出来,司徒破空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但是没问出来,如果问了的话这家伙肯定会没好气的回答‘自己这么厉害怎么可能感觉不到’。 往前走了将近一里易溪河才让转弯,走了五百米左右一出通道,就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寒气扑面而来,瞬间就把司徒破空皮肤敷上一层薄薄的冰晶,皮肤纹理都清晰可见。 “嘶!”司徒破空被冻的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眨巴几下眼睛,发现眼睫毛不对劲,低垂眼皮一看,原来眼睫毛上也挂了不少亮晶晶的冰珠。 不过此时的司徒破空却顾不上这些,面前,是一个直径十几米的冰潭,上面一圈一圈淡蓝色的涟漪覆盖,周围各式各样的冰凌冰雕坐落冰潭周围,甚至还有几个天鹅形状的冰柱,梦幻而又神秘。 在冰潭的一角,有一个挺小的凸起的石柱,像水龙头一样,不时有一滴冰色的液体从中流出汇集在冰潭中。 一落入冰潭,能量浅淡的涟漪就顺着朝四周扩散,蔓延整个冰面。 周围离零散散已经站了不少人,有的站在通道口还没出来,但看到司徒破空他们,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很不明白这种实力是怎么进来的。 “小空子,注意你右手边那五个人,今天肯定会交手,到时别隐藏实力,这里不会被火之能量毁坏。” 易溪河假装半死不活的趴在司徒破空身上,嘴里却很严肃的出声提醒。 司徒破空会意,等过了一会,他假装回头看看四周顺便将易溪河说的那些人观察一遍。 那五人穿着相同的带着条纹的白色衣服,四男一女,除了那个女的是坐在石头上,其他人都站在旁边静心养神,看样子很年轻。 “一伙的?”司徒破空心中暗暗嘀咕,像这种,一般都学有可以联手释放翻倍能量的祖技,就算是比他们高一阶的人纠缠起来也吃不到好处。 不过奇怪的是。冰潭其他人看似对周围的人都很提防,可眼睛却一直在那五人身边打转。 心中正想着,冰冷的目光却从他们的方向传来,司徒破空心中一惊,自己已经很小心了,不会这都被发现吧,他猛地偏头看向他们那里,果然,站在通道旁边的一人已经用毫不带感情的目光死死盯着他。 第174章 怎么就觉得我们好欺负呢 司徒破空不慌,同样与他对视,顿时两人的气氛紧张起来,其他四人可能感觉到气氛不对,也都抬头看向司徒破空,只不过身形未动,看来也不把司徒破空放在眼中。 “怎么?想给你们的小五找个相公?”这边的紧张气氛易溪河当然发现,当下毫不客气的出口质问,毕竟他可不是司徒破空什么都不懂。 听言,先前那人竟什么都没说把头转到一边了,其他人也各自转回头,居然什么反应都没有。 “还有一炷香正午,要的东西就出现了,正好让你见识见识,”易溪河拍拍司徒破空的肩膀,毫不忌讳的说着,毕竟周围人肯定也都知道极闪玲珑泉出现的时间。 “刚才看你的那五个人,老大穆惊蛰雷属性、辛谷雨木属性、藏芒种水属性、秋白露霜属性、染冬至冰属性,”易溪河就像看不见他们存在一样自顾自的给司徒破空解释。 不过司徒破空也不担心他们会因此找事,易溪河知道的清楚,证金刚他们的名气不低,正常人偷着乐还来不及巴不得多说点呢,反正说的这些一般人也都知道。 果不其然,还剩十几秒就一炷香的时候,泉眼一样的东西开始缓缓流淌出一滴冰蓝的液体,其上光芒流转,居然清清楚楚的将周围一切全都映入其中。 众人屏住呼吸,眼睛连眨都不眨的看着这一幕,眼睁睁的看着水滴失去牵连“叮”的一声汇入冰潭。 不同的是,这次水滴落下,居然掀起了一阵强横的能量涟漪漫过冰面,在这清纯能量的洗刷下,冰潭中央开始释放出一圈又一圈小型的能量涟漪,似乎是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 司徒破空不急,眼睛移到眼角不断地偷偷打量周围的人,反正他知道到极闪玲珑泉出来,这些人也不会立刻上去抢,反而静静等待,看谁沉不住气冲上去做出头羊好从他的手里抢,总之越能沉住气的到手的可能性越大。 不过看他们的样子,感觉都好像在防着穆惊蛰他们。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随着涟漪的释放,冰潭中心,居然逐渐浮现出一个鸡蛋大小的冰球,像刺猬一样表面凹凸不平,上面流转着说不上来的光泽。 “不是说极闪玲珑泉吗?”司徒破空眼睛一直盯着那个,“怎么是个蛋?” “噗嗤...”周围离得近的,顿时笑出了声,一时间还化解了一些紧张的气氛。 听言,易溪河反而没好气的一直瞪着他,“这是只鸡!” “噗嗤!哈哈哈!”易溪河这话一出,周围人笑的更厉害了,趁着这一边注意力分散,旁边的穆惊蛰轻皱眉头,毫无征兆的就冲了出去,另外四人紧跟其后,朝“蛋”飞去。 “过分了!”周围很多人看到穆惊蛰他们行动,也都接二连三的出手阻拦。 只是他们不像穆惊蛰他们那么默契,只是单纯的本着阻拦穆惊蛰的想法,被五人逐个击溃。 司徒破空站在原地,默默地看着出手的人就像碰见老鹰的小鸟一样,一个个的被打退,五颜六色的祖气乱飞,居然伤不到五人分毫。 为首的穆惊蛰轻巧的冲到“蛋”的旁边反手一把抓在手中,另外四人打退其余人,身形有规律的悬浮在穆惊蛰周围保护他。 “靠,又来!”见状,周围很多人恶狠狠的瞪着他们。 不过易溪河他们却没管,甚至都没在意穆惊蛰已经把东西拿到手继续给司徒破空解释,“那是极闪玲珑泉所产生的,就叫极闪玲珑!不是蛋!” 易溪河恨铁不成钢的咬着牙,看样子被气得不轻。 “各位,这是最后一次!”穆惊蛰冷眼扫视周围,沉声道。 “呵,我管你是不是最后一次!这七天,极闪玲珑全被你拿跑了!”其中一人胸口剧烈起伏,也不管对方实力强弱,张口就抱怨。 “惊蛰真的很需要这个东西,今日真是最后一次,”穆惊蛰也不像是会安慰别人的人,说话很生硬,一副理所应当的语气。 “以后的极闪玲珑,各位随便分配,今日惊蛰先行告退,各位最好不要阻拦!” “......”这话听的司徒破空一阵无语,这穆惊蛰是不会处理人情呢?还是特别狂妄呢?跟张凡灵那个畜生还有点像。 然而刚说完,五人就要离开,这一动作彻底激怒了其他人。 “往哪跑?!”周围人压抑了多天的怒火终于爆发,当下施展各自能力纷纷出手阻拦,一时间比刚才更凶猛的攻击劈头盖脸的打了过来。 五人刚打完一轮,消耗当然也有,当下以退为进,连连闪避,最后还是让那些人逼到极闪玲珑泉中心。 “老大,冲不出去啊!”藏芒种周围水气环绕拖动身体悬浮,看他笑嘻嘻的模样和轻松的话语,一点都看不出来担心。 “没办法,”穆惊蛰无奈的摇了摇头, 丝毫不带感情的目光扫过这里的每一个人,语气极为寒冷,尽管身处冰潭中,但众人还是因为他而浑身发麻,他身边雷光跳跃,已经进入战斗状态。 “嘿嘿!”藏芒种大笑一声,咧着嘴大手一挥,周围空气中水分子快速聚集,很快就凝成了密密麻麻的水滴分布在五人周围。 染冬至没说话,细长的手指轻挑,顿时寒气暴涌,那些水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结冰并延伸成冰凌。 这种时候周围人怎么可能让她安心施展,当下怒吼着施展各自招式劈头盖脸的朝他们招呼。 穆惊蛰面色不变,身形未动周围雷弧闪烁带点紫色的光芒以自己为中心朝四周席卷。 雷光速度极快,唰地就漫过周围,将朝他们招呼的能量体通通定格在空中。 “嘶——”见这一手,那些人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这可是多个人的攻击啊,虽然不是全力,但威力也不足小看,但让这家伙这么轻飘飘的就全部控制了,也太恐怖了吧。 “颤抖吧路人们!”藏芒种中二的大喊,手掌朝前一推,水流顺着他的胳膊蔓延而出直直扑在离他们最近的一个能量体上,水流像粘皮糖一样粘在上面,又分出两股将旁边的能量体包裹,又各自分出两股包裹四个能量体,这样周而复始,很快就把所有能量体都粘在一起。 穆惊蛰手掌猛地紧握,原先毫无动静的雷光突然大盛,发出噼里啪啦的爆炸声,司徒破空目不转睛的看着,没多久,竟然发现那些能量体开始破碎掉渣,到最后,竟然直接化为灰烬在众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中缓缓消散。 “去!”染冬至手指轻弹,那些冰凌一阵颤抖后嗖地朝四周蔓延。 司徒破空手疾眼快,当下挡在易溪河面前不动金刚钟夹杂着许些杀意迅速将两人包裹,还没完全成型,冰凌雨就劈头盖脸的降落,击打在不动金刚钟上,刚一触碰,就立刻被杀意绞成冰沙发出一个又一个小型的能量涟漪。 其中有几个冰凌顺着没成型的不动金刚钟边缘穿过险险划过司徒破空射向了易溪河。 易溪河身形闪动,三下两下有惊无险的避开了攻击,“靠,实力下降这么多狂什么啊,”易溪河轻声念叨。 “用不了多久这些人就会因为攻击力差距太大而放弃,走,先去躲会。” 易溪河一拍司徒破空的肩膀,两人连忙退回通道中,躲到谁也不会看见对方的地方,原本司徒破空还想展开地卷却被易溪河拦住了,理由是对方实力太高,会被发现。 “老大,那两个人退了,”辛谷雨瞥了眼迅速消失在角落的司徒破空,对着旁边的穆惊蛰轻声道。 “不像是会放弃的样子,”穆惊蛰沉默一会后淡淡的道,“估计是想等我们把这波人解决了再回来。” “那就速战速决呗,”藏芒种大大咧咧的一挥手,周围空气又开始湿润了。 “也好,我看他两人并不简单,尤其那个长头发的,有点像传闻为了掩护兄弟修炼而单挑那人。” 听言,秋白露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打眼一看,这秋白露就像个孩子混在四个大人中间,又瘦又小,看着比女孩子都娇弱。 “嘿嘿,等把极闪玲珑拿回去我们就好好庆祝!”藏芒种伸出胳膊一把将秋白露搂在怀中,像是照顾小弟弟那般。 “秋白露是哑巴?”洞外,易溪河给司徒破空大概讲一下那五人,司徒破空惊讶的忍不住反问一遍。 “对啊,父母嫌弃他从小就是哑巴所以扔了在各个亲戚家生活,可以说是吃百家饭长大的,没看里面有个瘦的跟小草似的孩子,后来他被穆惊蛰带走看样子还挺受照顾的,起码胖了比以前有肉了。” “现在还好了,听说以前怕人怕到见到生人就躲,追的话就跑也不管有没有路,因为这个,秋白露小时候好几次被人追的掉湖里或掉山崖,当初穆惊蛰要带走他可花了不少力气.....” “所以穆惊蛰看他怎么摔都摔不死认定他的不寻常?” “......你特么故意的吧。” “嗯。” “!!!” 两人闲着没事,开始越发详细的讨论起那五个人了,看来这几人名气不小,易溪河都了解的这么清楚。 “之前见的他们实力就很强横,尤其是带头的雷属性穆惊蛰,以前见到他就是祖师巅峰。” “不过....鬼知道他是没有出全力还是怎么地了感觉实力没有太大变化,而且出招的时候总感觉束手束脚的,都没我放得开。” “就算如此他们的实力也不容小看!”话到最后,易溪河面庞陡然严肃。 “联手的话里面的所有人都招架不住,别让他们有联手的可能不然你肯定只有被虐的份!” 易溪河有些凝重的看着司徒破空,说话间,却听冰潭那里发出“碰”的一声。 藏芒种大笑着甩出十几个混着寒气的水球,陨石坠落般噼里啪啦的砸向四周,自己人趁着这段时间身形忽地闪至周围将他们反包围起来。 辛谷雨双手快速结出一串简单的印结,头顶流沙一样的沙顶突然蔓延出成片的根系,像小草枯死的根朝那些人劈头盖脸的打去。 那些人连忙举起手中的武器三下两下就把根系通通砍断,剩下的断枝像濒死的虫子一样扭动着,竟然直接钻进地面再次疯涨起来。 “别割了!!”那些人抬手欲再次动手,有人却大喊一声,此时这些散人都是一个目的,有人说停手不约而同都停住了看向说话那人。 那人浓眉厉眼,一看就知是脾气火爆之人,“再割下去只会越长越多!”一边说,他周身火焰呼地窜起瞬间吞噬朝他打来的草根将之烧成灰烬飘飘落下。 看到火招管用,众人连忙施展祖气匹练焚烧,顿时周围灰烬扑簌簌的掉落,还能看到他们面无表情的脸庞。 灰烬刚一触地,却发出一圈能量涟漪,所过之处灰烬全部停止掉落时间仿佛定格。 众人眼睛猛地睁大许多,连忙构建防御逃也似的往洞外窜去,等他们反应,灰烬却已经开始发出轻微的颤抖最后“碰”的一声爆炸开来。 其中几个反应快的,倒是闷头从爆炸区窜了出来咬牙看着他们,“妈的别太得意!” 怒吼一声,来人双手快速结印,周围寒气涌动的越发厉害,逐渐凝成一个坚实的飞镖朝看似最弱的秋白露攻击过去。 秋白露面色不变,手掌张开大片白汽无声的飘出朝那人包裹,仔细看去,才发现白汽都是由很小的冰霜组成。 那人也不是愣头青,能来蜉面岭混还是有点能力的,当下也不和他硬碰硬冰之防御构建后就顺着白汽最薄弱的地方穿过。 两者刚一接触,白汽就像橡皮糖一样紧紧黏住那人,那人一愣,连忙爆发强横的劲气纵身挥手一刀就将白汽砍掉。 白汽断裂,断裂口居然发出银紫色的雷光闪耀,那人猛地睁大眼睛连忙加强防御雷光已经扑了上来将他紧紧包围。 秋白露不放弃这个机会,控制白汽使劲推动一把将其扔到通道口,意思很明显让他赶紧走。 “明日极闪玲珑还会有,若还想挣扎,我们奉陪,不过你们不是我们的对手,”穆惊蛰对着爆炸那块沉声道。 “你倒是真够狂妄的!”粗狂的声音从爆炸区传来,弥漫的烟雾也开始流水般快速退却,露出里面受伤或轻或重的众人。 说话那人没怎么受伤,只是衣服有些凌乱,“你们已经连吞六天了干脆把这座山都送你们算了!” 那人怨气很大,说起话来都没好气。 “若有能力你也可以尝试,”穆惊蛰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此行目的已经达到,明日我们就会离开蜉面岭,倒是还请各位行个方便。” “不过诸位一定要今日抢夺的话,在下也愿意与各位切磋,不过也请诸位理解一盘散沙真不见得是我们的对手。” 说到最后,穆惊蛰冰冷的目光扫过每个人,被这目光接触,众人心中都一阵发毛,那人抿了抿嘴唇,只好作罢。 “哼,今日就先让给你们!”说完,他就重重的转身走了,有人离开,其他人一阵犹豫,也只好作罢三三两两的离开。 等众人走了,染冬至才抬头看向穆惊蛰,见后者没有要走的意思,才开口缓缓问道:“你真的要等那两个人?” “不用我等他们也不会就此作罢,还不如在此一并解决,这里的环境对大家也都有好处。” “也就对你们四个有好处吧,”藏芒种双臂环在脑后大大咧咧的笑着。 看着有人开始往外狼狈的走,易溪河他们停止说话,司徒破空体内祖气不自觉的流动起来,开始准备战斗。 易溪河率先探出头来往他们的方向看去,果然,那五个人还没走,“哟?特意等我们呢?”易溪河甩手混混一样走了出来前后打量他们,“准备好被我们抢了?” 第175章 杀意暴露。 “准备好被我们抢了?” “你可以等明天,”穆惊蛰阴沉了脸。 “你什么实力啊还真够狂的?”藏芒种玩味的笑着看着他。 “你们想不到的实力!”易溪河阴森的笑着,自己一掌重重拍在地上,顿时,庞大的能量涟漪蔓延而出包裹整个冰面,原先平静如湖的冰面开始冒出极为细小的冰针像幼芽一样努力向上疯长,接着逐渐汇合成大腿粗的冰柱蹭的一下蹿起朝那五人刺去。 “动手!”穆惊蛰他们都没闪开的意思,当下闪电顺着指尖四散开来将其弥漫,一时间这片区域都雷光大盛,冰柱反射冷冽的光芒,却没有破碎的迹象。 “嗯?”见状,穆惊蛰反而疑惑了,雷属性在天地间都是攻击力特别高的属性,反正比火属性和冰属性厉害,然而面对这些冰柱,雷光反而变成了摆设。 但是,易溪河没出手的时候穆惊蛰一点都察觉不到他的实力,可一出手,才是个祖符的实力啊。 “断水斩!”还没等其他人接着出手,五个威力强横的水刀就一同甩出朝他们撞去。 对于司徒破空这种一看就知道是祖符的实力,辛谷雨不紧不慢的轻弹手指,五个巨大的晶莹剔透的、章鱼触爪一样的藤蔓破土而出甩动着发出破风声响将之团团缠绕,顺势收紧,“碰”的一声居然将水刀硬生生的挤爆,发出五朵爆炸云,就连藤蔓都跟着颤抖。 “你还真不是我的对手!”易溪河咧嘴大笑,冰柱只是稍微停顿就继续疯长,中间连两秒的时间都不到。 染冬至细嫩的小手灵活摆动,几人的头顶上开始传来“噼里啪啦”冰块炸裂的声音。 藏芒种兴奋的傻笑一声,同秋白露一同出手施展出好几个强猛的匹练才将冰柱砍断一些,“哟呵,人家的冰比你的厉害。” 藏芒种就怕别人不火大,还特别作死的对着染冬至喊,染冬至小脸依旧面无表情,连理都不理藏芒种,自己专心控制头顶上的冰锥。 她自己当然能看出来,虽然她的攻击力强,但速度慢,一直都需要穆惊蛰他们给她争取时间。 易溪河连头都不抬,不用想都知道这是染冬至布下的祖技,不过他依旧不在意继续与穆惊蛰他们僵持,自己纵身跃至穆惊蛰面前手中冰柱快若闪电般刺向他脖子。 穆惊蛰脸色不变当下脚踏虚空身形向上跃起远离那些冰柱,自己伸出闪烁着雷弧的胳膊挡住易溪河的手腕,自己另一只手毫不留情朝他胸口拍去。 几乎就在这一瞬间,从他身侧辛谷雨那边藤蔓再次顶着风压抖动着朝他缠绕过来,不同的是,这次藤蔓上居然还有拳头大小的花苞,仔细观察还能看见花苞最头顶还有白色的花尖。 眼看就要缠绕上,头顶却“轰”地砸下一块两米左右比人都高大的冰柱砸向藤蔓,清脆的喀嚓声这才传来。 冰柱轰地落下不偏不倚准确无误的砸在了藤蔓上破碎开来,把藤蔓都砸成了好几段。 见状,辛谷雨咬牙抬头看向头顶,只见一道黑影夹杂着火红的火焰灵活的穿梭在各个冰锥间,火光闪烁,花了很大功夫才凝成的冰锥竟然就这样全都断裂开来因为重力朝地面坠去。 “还给你们!”不知何时跑到大家头顶上方的司徒破空背后震动双翼,腰部猛地发力将冰锥重重踹向穆惊蛰他们。 原先司徒破空是打算用神阶祖诀的能力来控制一下冰,结果失败了,可能是自己运用起来不娴熟。毕竟自己很少动用冰属性。 秋白露伸出右手一片白芒顺着掌心冒出汇成一个鸡蛋壳状的半透明防护将几人完全保护起来。 冰锥噼里啪啦落到防御上全都碎成冰块弹跳着滚下防御。 “哎?这不是那个小子吗!”透过半透明的防御和冰块间的缝隙,藏芒种指着双翼轻轻颤动的司徒破空大声喊道。 “嗯?”看到有人指自己,司徒破空还伸头去看,只能看见藏芒种摆动脑袋跟个拨浪鼓似的看着周围的人估计是在说些什么。 “就是那个!就是那个!”藏芒种激动的指着司徒破空,“他不是水属性吗?这怎么是火?!” “你想见识见识?”阴森的声音居然是从耳后传来,藏芒种猛地睁大了眼睛当下回手就撒水珠。 晶莹的水珠似乎是凭空变出脱手而出,果然易溪河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却没有攻击他的意思,这水珠扔出居然毫无阻拦的穿过他的肉身,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 “残影?!”藏芒种连忙环顾四周,顿时睁大了眼睛,除了他,其他人面前居然也有这种残影,而且都是不约而同的一同出招只是全都落空。 “没了?!”一拳下去居然直接穿过“易溪河”的脸,同藏芒种一样穆惊蛰惊愕的环顾四周,自己刚才与他交手时明明还是真实存在的啊。 相比于其他人,秋白露也是一招落空环顾四周,却被力道十足的一脚重重踹在腰上。 “当心!” “扑通!” 穆惊蛰的提醒也晚了,不知何时,易溪河居然闪现至秋白露身后给他后腰重重来了一脚,踹完便没了踪影。 秋白露有些狼狈的摔在冰柱上砸在冰面上,疼的弓起了腰。 “白露!”穆惊蛰紧张的惊叫一声,一个从见面就没多少表情的人居然透露出紧张的神情。 他其他的也不管了径直冲了过去将秋白露小心抱起脚下雷光闪烁让身体悬浮起来,带着许些怒色的双眸死死盯着易溪河,“你倒是会欺负人!” “当然了,”易溪河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谁不挑弱的欺负,我不找他下手难道还能欺负的了你这个五大三粗的爷们?” “你!” 穆惊蛰一咬牙刚想说些什么秋白露却连忙抓住他的衣襟用祈求的目光看着他连连摇头,嘴巴张开却什么声音都不能发出。 “跟你们说,我也是有人接应的!”易溪河抬手指了指头上的司徒破空。 看到易溪河指自己,早有准备的司徒破空手掌一握焚天枪牢牢抓在手中,身后翅膀疯狂摆动朝他们的防御撞去。 “炽重灭焚枪!”枪尖重重点在防御上,火海贴着冰面呼啸着“呼”地冒出很快就蔓延过整个防御,反射的火光将众人的脸映的通红。 在炽热的火焰的灼烧下,防御居然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崩裂声,仔细看都能发现防御上还有细密的水珠。 “双属性?!”见状,五人忍不住睁大了眼睛。 从看见司徒破空手中的火苗他们就在猜测,现在更确定了,这个小小的祖符,不仅是双属性,而且还是相克的双属性。 “我天,这伙计厉害,”藏芒种不可思议的看着司徒破空的影子,刚想抬手出招把火焰压制,一想不对,又看向染冬至和躺在穆惊蛰怀里的秋白露。 “状态不对啊你们,受伤了?”易溪河得意的朝他们挥了挥手,自己脚尖点地居然要离开这里“你们自己玩吧,不陪你们了。” “站住!”跑这像逗小狗一样把每个人逗个遍然后就走?藏芒种当即大喊一声,手掌一挥防御上的水珠全都变成犀利的小雨针朝易溪河暴射过去。 “切,”易溪河没好气的看了眼,自己身形鬼魅闪烁,居然躲开了全部攻击最后稳稳落到冰潭旁边一块石头上。 刚一落脚,那块石头周围却腾地窜出粗壮的藤蔓瞬间将易溪河团团包围,在藤蔓合拢的那一霎那,似乎还能看到易溪河有些惊慌失措的面庞。 秋白露小心从穆惊蛰怀中跳下,小手一张,冰冷的霜气顺势将整个藤蔓覆盖,给上面布上一层厚厚的白霜。 趁着这一空档,司徒破空稳稳落到防御上站在火海中,将焚天枪收起换成掠魂镖,手腕灵活转动重重将其砸进防御中,发出“咔”的一声。 “靠...”看着居然砸穿了防御的武器,火苗顺着裂缝呼呼闪入其中,藏芒种随口骂了句,当下脚尖点地就要腾空跃起,还没跳出一米高,就见一块巨大的冰盾像砸地鼠一样闷头砸了过来。 “滚!”这次藏芒种可是直接骂出声,所在的地方水花四溅,整个人似乎是随着水花的出现消失了。 取而代之,却见一道身形鬼魅的凭空浮现在冰盾上方,藏芒种浑身衣衫无风自动,脚下再度凭空闪现水花溅起老高,水花所过之处,藏芒种的身形似乎掩盖其中。 “嗡!”包裹着易溪河的藤蔓中发出一阵嗡鸣,随着藏芒种周围水花的浮现,竟然从水花上自下而上蔓延将之冻结,渲染成淡蓝色。 “不好!”见这诡异的一幕,藏芒种叫出了声,当下释放自身祖气蛮横的冲撞结成冰的水花,每撞一下,水花都会裂出肉眼可见的缝隙,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完全摆脱。 趁着这一空档,这时,头顶的冰面却传来清脆的破裂声,几人抬头看去,只见掠魂镖顺着裂缝一路向前滚动,将防御割出一条拇指粗细的裂缝,顺带还蔓延出数不清的小裂缝,隐隐能看见司徒破空正弓腰在防御上急速跑动,让火海能透过裂缝蔓延其中。 “呵,还真受伤了,不能用合击祖技了吧?”欠揍的声音从一处角落传来,众人忍不住睁大了眼睛纷纷朝声音的来源看去,原先明明在藤蔓中的易溪河,此时却一脸轻松的双臂环在胸前靠着岩壁慵懒的看着他们,看他这模样,哪像是刚刚逃脱。 “什么?!”辛谷雨有些难以置信的猛地握紧拳头,藤蔓随之快速收拢钻回地面,果然里面什么都没有。 “什么时候...”辛谷雨依旧是不敢相信,刚才他明明是困住他了啊。 “不能弄死他真麻烦!”藏芒种咬牙切齿的挣脱束缚抬手水流匹练甩出浇灌在裂缝上,居然阻挡了火苗的蔓延。 “你们不敢啊?”易溪河没好气的白了他们一眼,看来他们还是深深记着在蜉面岭不能杀人的规矩。 “没事,我们敢,”易溪河胳膊伸出手指随意上挑,冰潭就像下雨时的水面一样开始荡起一圈又一圈小型的能量涟漪,手掌大小的雪花成片成片的从冰潭浮现而出向上飘去。 “转枪焱!”司徒破空怒吼一声,周身火海呼地全部朝他拥簇在其周身旋转在他不知何时拿出的焚天枪上形成一个巨大的能量体重重砸了下来。 “列阵!”两者能量一赤一寒,这雪花一看就不简单,虽然司徒破空实力不是很强,但这祖技的等级一看就不低。 穆惊蛰咬着牙面色严肃的冲他们道,几人有些担心地看了眼穆惊蛰,但只能不约而同再度向上悬浮,周身颜色不一的祖气旋转,在他们的掌心,开始逐渐浮现出奇特的符文。 随着掌心的符文闪现在他们的脚下,开始迅速浮现出一个五芒星,五芒星的中间也有一个和他们掌心一样的符文。 “哦?”易溪河一歪脑袋,却仔细观察起那个阵法来了,手上却不闲着,指尖上方逐渐浮现出片片雪花。 “轰!”转枪焱夹杂大部分杀意,所爆发的能量轻而易举就将防御炸的稀碎一股脑朝那五人涌去瞬间将他们吞没在爆炸云中,整个洞穴都随着爆炸而晃动。 易溪河凝成的雪花也“哗”地散成小小的冰粒包裹向穆惊蛰他们,一红一蓝两个能量相互包裹相互牵制,却互不排斥,将那几人全都掩盖起来。 “能解决他们吗?”司徒破空灵活的落到易溪河身边将焚天枪背于身后和他并肩站立。 “当然不能,”易溪河耸了耸肩,连想都没想就把这个十分不靠谱的答案说了出来,一脸无所谓就好像极闪玲珑不是他要的样子气的司徒破空差点吐血。 “那...那接下来再怎么做?”司徒破空压制住踹他的冲动沉声问道。 “能怎么做?”易溪河随意的白了他一眼,抿了抿嘴唇思考一会后抬手搭在司徒破空的肩膀上,把他拉到自己身边,嘴巴凑在他耳边嘀嘀咕咕说了一些,就看见司徒破空从原先有些不满的面庞逐渐咧嘴笑了出来。 “我天,”司徒破空无奈的笑着看着易溪河,“你真厉害。” “嘿嘿,那当然,哥可是...” “有情况!”听言,易溪河得意的抬起下巴就要回忆从前,司徒破空连忙回过头改盯那几个人的方向,能明显看出来气浪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 “你还真是深藏不露啊!”冰冷的声音缓缓传来,司徒破空心脏“咯噔”一声紧张到极点。 随着气浪的消散,里面的人也逐渐暴露出来,在他们脚下的符文阵法,此时竟然裂开了条条裂缝,在他们周身,一个庞大的能量光柱将他们严严实实保护其中,只是光柱上也布满裂缝,估计再来点攻击就彻底破碎了。 穆惊蛰面色苍白,目光阴翳的看着他们,居然真如易溪河所说毫发无损。 “老大!”其他人看着穆惊蛰有些担心的叫出了声。 “我没事,”穆惊蛰依旧看着他们,“怪不得你能把秋白露的防御打穿,杀意隐藏的不错啊!” 第176章 真就觉得我们好欺负了 这句话就像一个晴天霹雳深深打在司徒破空心脏上,他忍不住握紧焚天枪,犹豫半晌,还是开口缓缓道,“对啊,我有杀意怎么了?” “帮个忙吧,”听言,穆惊蛰却紧张起来,周身雷光闪烁,有些渴求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司徒破空,“别让他走!” “那也好,”见状,司徒破空深深的眨了下眼睛,他以为穆惊蛰说的“帮个忙吧”是挑衅的意思,平淡的眸子中不带丝毫感情。 司徒破空脚下火属性祖气炸开推动身形直直地朝穆惊蛰冲去,凌厉的长枪探出尖锐的枪尖顶着暗红色祖气和无形的杀意重重的点在他们破碎的防御上。 “混蛋!” “你们四个去拦长头发的!”藏芒种手掌握拳还没冲过去,穆惊蛰就大声喊道,自己双脚分开稳住重心准备与司徒破空交手。 穆惊蛰低垂眼眸,也抬起被跳动的雷弧的手毫无惧色的直接硬接司徒破空的枪尖。 “叮”两者接触,发出一圈强横的能量涟漪,只听“哗啦”一声,本就残破不堪的防御终于破碎开来还没落到地面就徐徐消散。 对于穆惊蛰的指令,其他人倒是丝毫没有意见颜色不一的祖气在周身环绕接连冲向易溪河,留下一道道残影。 “我操?”易溪河有些意外的看着气势汹汹冲向自己的几人,下意识的朝后退了几步,“喂,四个人对付我看不起那小孩是不是?” “就你话多!”藏芒种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某些方面这两人居然有些相像,他率先脚尖点地止住身形足有大腿粗细的一连串的水柱从脚下开始接连窜出朝易溪河轰去。 易溪河不急着躲,反而大步快跑迎了上去对着还没喷涌上来的水柱重重踩了下去,水柱瞬间结冰,易溪河借着落脚点对着水柱一个接一个跳了上去,落脚之处水柱全都开始缓缓蔓延出淡蓝色的冰霜。 易溪河速度很快,刚开始的水柱还没完全结冰就瞬移到离藏芒种最近的水柱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留下一路残影,自己纵身跳下朝藏芒种的脑袋毫不留情的抓去。 “哗啦!”身形还没落下,他脚下的冰柱突然碎开,一条胳膊粗的藤蔓抖动着朝易溪河鞭打过去。 易溪河不慌不忙,脚尖轻点一块正在掉落的冰块上,身形灵活翻转贴着藤蔓险险的绕了过去,犹如狐狸一般狡猾的贴了上去一脚重重踩在藤蔓一个不起眼的花苞上,将之踩扁。 随着花苞被击中,原先生龙活虎的藤蔓就像被捏住七寸一样软了下来无力的跌落在地上。 “你的死亡之缚弱了很多啊,”被偷袭打断,易溪河只得落到离他们不远的石头上活动着脖子发出嘎嘣嘎嘣渗人的声音,“我觉得不是因为之前被围殴而消耗的吧?” 他缓缓扬起嘴角,戏谑的目光连眨都不眨的看着他们,“继续吧!” 随着易溪河那边率先进入打斗,司徒破空这边的空气也逐渐惊心动魄。 在被穆惊蛰一掌拍出一段距离后才落到地上并后退好几步才稳住身形,司徒破空抬头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电闪飞雪运用到极致,周遭空气都紊乱了许多瞬移至他的面前凌空跳起抬腿踢向他脑袋。 穆惊蛰下意识脚掌向后一移,抬手一把抓住司徒破空的脚腕转身就把他朝地面砸去,司徒破空任由他拽着自己,自己舌头翻动,一根细小到难以发觉的银针被自己吐出快速射向穆惊蛰的喉咙。 穆惊蛰眼睛一凝,也顾不上司徒破空按着他的脚腕支撑身子跳起在空中对着司徒破空的脑袋踩去。 在丝毫没有东西能借助力量的空中,司徒破空身后双翼猛地张开擦着地面用力扑打,如泥鳅一般身子一钻钻了出来,给冰面上留下一大片明显的划痕。 司徒破空身子一边从穆惊蛰身下窜出,背后双翼不引人注目的颤抖一下,六个肉眼难以察觉的小金属球快若闪电般击向穆惊蛰。 司徒破空可没说过自己与人交手向来光明正大,这种打不过的,还是来点阴的比较好。 也不知穆惊蛰是没有发现还是怎地,居然连躲不躲,任由身形降落,在金属球还剩一寸就打中的时候,一张无形的电网似乎是被外力触发突然弹出,将金属球尽数定格。 金属球上雷光闪烁蔓延而出互相牵连,没多久居然传出一股很难闻的味道,小球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黑,红点亮点从黑色中逐渐出现并逐渐扩大,居然有了融化的迹象。 “哎?”见状,司徒破空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这些金属球他个火属性融化都有些难度,他一个雷属性...有可能还是自己太弱了。 “你先一等,我有事求你!”穆惊蛰慵懒的挑了挑眉,大手毫无阻拦的穿过雷网抓向司徒破空,“我们不会伤你性命,留你几日自然会让你们走。” “鬼信,”司徒破空不屑的瞥了他一眼,无形的杀意奔涌而出将自己包裹,连周遭空间都出现了紊乱,心神一动,杀意潮水般涌了过去。 穆惊蛰眼睛连眨不眨,丝毫不在意这是祖王对付起来都有些吃力的杀意,当下就闷头撞了上去。 看着对方犹如送死一样的行为,司徒破空心中不喜反而紧张起来,他手掌握拳,本来就所剩无几的杀意大半又在周身环绕警惕地看着他,连眼睛都不敢眨。 还不等穆惊蛰撞上,司徒破空后背莫名其妙的一阵恶寒,司徒破空来不及多想,下意识运用电闪飞雪“嗖”地朝前瞬移好几米,对着穆惊蛰的“虚影”笔直的撞去。 “回来!”另一方陷入焦灼的易溪河突然发疯般的的大喊一声,司徒破空心中一颤,刚想止住步伐,却见前方穆惊蛰“虚影”嘴角扬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不好!”司徒破空眼瞳缩成针眼大小,此时此刻不管做什么都来不及了,穆惊蛰伸手毫不费力的穿过杀意轻松捏紧司徒破空的脖子,眼神就像是看着傻傻送上门的猎物。 穆惊蛰浸在杀意中的手毫发无损,反而还在杀意的绞杀下逐渐散发出漆黑的气体。 “唔!”司徒破空喉间发出一声闷响,他伸手抓住穆惊蛰的手腕自己借力抬腿跳起腰部猛地发力踹向穆惊蛰。 穆惊蛰手疾眼快,干脆直接收回胳膊把毫无还手之力的司徒破空摔在地上重重地把他砸到冰潭上。 只听“咔嚓”一声,司徒破空脑后的冰潭蔓延出蜘蛛网状的裂纹,从中冒出冰寒的冷气直扑司徒破空,很快就将他上半身冻上一层明显的薄冰。 特别是脸,上都蒙上一层同样的薄冰,甚至眼睛都有结冰的趋势,冻得嘴唇青紫,他手掌死抠穆惊蛰抓着自己的手,眼珠似乎随时都能顶破那层薄冰跳出。 “我不会杀你,留你一段时间事情解决了自然会让你走,”穆惊蛰轻声道,但手上力度一点都没松懈,话虽这么说,照这样子,不出两分钟司徒破空就能断气。 司徒破空双脚不安分的蹬着冰面,给冰面都留下了明显的痕迹,身子尽力扭动希望将穆惊蛰甩下去。 “滚!”就在僵持间,一道阴冷的寒风带着凶狠的戾气不知从哪窜出直冲穆惊蛰,穆惊蛰下意识甩出身下的司徒破空,把他像扔垃圾一样重重砸给来人。 易溪河猛地睁大眼睛,他连忙止住身形站在原地伸出胳膊准确将差点断气的司徒破空接在怀里,时间虽短,但传来的温度还是让他打了好几个寒战,被余力震的退了好几步才止住身形。 “喂?!”易溪河紧张的看向怀中的司徒破空把他放在石头旁让他好好休息。 原先和他纠缠的四人此时全都愣在原地,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易溪河,刚才明明一直在交手,居然这都能让他抽出心神关注司徒破空那边,还能去救人?! 穆惊蛰看了他们一眼,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他们不要出手,几人会意的默契的呈包围状分散开,体内祖气呼啸奔腾。 “咳咳!”司徒破空捂着嗓子痛苦的皱起眉头,胸口剧烈起伏,可还是强撑着抬头看向四周,“小...小心...” “切,我可没你这么垃圾,”易溪河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随意的看向穆惊蛰,眸中还有淡淡的惊讶,“你是中了蜉面岭特有的死气吧?居然还能活着?还转到自己体内了?” “死气?”听言,司徒破空才想起来,怪不得看穆惊蛰胳膊上的黑气总有一种特别熟悉的感觉,原来是蜉面岭的死气的存在,怪不得他想要自己留下。 杀意克制死气,死气克制裁决,裁决克制生息,生息又克制杀意,天地间可以说是攻击力和杀伤力最强的四种能量相互克制,穆惊蛰很可能是想让自己帮他,不过这拜托方法可能有些... 穆惊蛰瞟了他一眼,算是默认易溪河说的这些:“如果你们愿意多留一个月帮我清除死气,我愿意把极闪玲珑换给你们。” “这样啊,”易溪河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一边弯腰去扶司徒破空让他更舒服的靠着石头坐着。 “额...溪河,”司徒破空在易溪河的搀扶下勉强坐好,自己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不让他走,喘着粗气看着易溪河,“你别逞强,一个月而已,大不了我们等明天再拿一个极闪玲珑。” “哼,”见状,易溪河轻笑一声,心中竟觉得有些温暖,他蹲在司徒破空面前温柔的看着他,样子就像一个能承担一切的大哥哥,“你忘了你的妹妹吗?她可不能在这里待这么长时间,而且等到明天,谁知道会不会有更难缠的对手。” “那...” “没事,对付他们五人不用我走极端,你能先把眼睛闭上吗?有些东西还不能让你看到,没事,对我没负担,我发誓。” “那...好吧,别逞强了,”司徒破空有些担心的看了他一眼,自己听话的闭上了眼睛,周围黑暗下来,只能感觉到面前厚重的黑影逐渐离开,轻微的脚步声若有若无的传来。 易溪河缓缓站起,面无表情的看着穆惊蛰,脸色瞬间就变了,“操你特么拿我们当什么了使唤来使唤去,被死气折磨很痛苦吧?你活该!” “嘴巴干净点!”话一出口,穆惊蛰还没说什么,藏芒种他们却急了,“什么都不知道就别瞎叨叨!” “难道我还要懂你们?”易溪河低垂着眼皮没好气的瞟了他们一眼,周身黑气闪烁。 第177章 又是受伤 见状,穆惊蛰猛地睁大了眼睛,极速缩小的眼瞳中透露无限的惊恐。 “碰!” “碰!” “咣!” 心中默默数到2673,噼里啪啦的爆炸声和破碎声在耳边接二连三的响起,司徒破空忍不住把脑袋深深埋在胸口,抑制自己想看易溪河情况的念头。 “别放走!他快不行了!” “哗!” 不知谁这样大喊一声,接着就是冰块破碎的声音,司徒破空心脏一颤,他也不管答应过易溪河什么连忙睁眼看向前方。 眼睛还没聚焦看清四周,就有一股戾气降至身边一把将自己抱起冲向出口。 “啊!!”防不胜防的司徒破空惊呼一声,待他看清身边的人,心脏又紧张好几分。 此时的易溪河,浑身上下黑气流转,一头长发不时的在黑色和灰色间变幻,脸色苍白的可怕,眼白黑白浑浊,很明显是能量失控的结果。 “别走!”辛谷雨手掌之上绿色祖气盘旋,周围能通行的洞口不约而同唰地从四周蔓延出茂密的草根,将洞口遮的严严实实,一丝光都透不进来。 “切,”易溪河咬了咬牙,眼看就要撞上,自己连忙一步跨到旁边跳上墙借力跑了几步后半跪下来稳稳的落回地面。 “一个月!最多一个月!还想要什么我们给!”辛谷雨焦急的大喊,他连忙朝他们跑去,但是没有伤害他们的意思。 “没空!”易溪河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自己把司徒破空小心翼翼的放下,自己趁着这一空挡在他耳边说了个到手,站在他身前将其挡住。 “溪河...”司徒破空抬起冰都没有完全融化的眼皮看向易溪河的背影。 “闭嘴!”不等他说话,易溪河就打断了他,“老子拼了命不是让你妥协的!等一个月他好了你就被吸干了!” “你们几个!他什么都不懂不代表我也傻!操你妈别当老子不知道你现在什么情况,一点杀意我都不会再让他拿出来你特么赶紧滚!” 听言,司徒破空沉默了,他低下头轻抿嘴唇,等易溪河说完才重新抬头看向他的背影,心中一阵翻江倒海,不知道说什么好。 “能帮忙祛除一半让他不要太痛苦就好了!不会伤害你们的!”染冬至焦急又带些绝望的声音传来,司徒破空寻声看去,顿时有些失语。 怪不得听不见穆惊蛰的动静了,此时此刻,他在自己的正对面靠着墙壁陷入了昏迷,浑身是血,衣衫破烂。 其他人能比他好一些,起码还没昏迷,但也浑身是伤,秋白露最可怜,本来就瘦小,肩膀处还被戳出了一个手指粗细的血窟窿,样子很让人心疼。 “溪河...”司徒破空心中默默地叫了声,能让他们伤成这样,他是承受了多大的封印带给他的痛苦,他暗暗转动祖灵内的漩涡,以不引人察觉的速度悄悄吸收周围能量斑驳的祖气。 “没空!放不放人?!”易溪河彻底失去了耐心,不耐烦的冲他们吼道。 “不放,”辛谷雨不咸不淡的慢慢道,“那你知不知道,死人,也会被我们所用!” 话音落,辛谷雨身后的洞穴传来一阵哗啦哗啦植物扭动的声音,粗壮的藤蔓像虫子一样扭动着穿过了玻璃一样的流光扭动着朝司徒破空他们移去。 易溪河阴沉着面庞,眼珠来回移动看着章鱼触手一样的死亡之缚,周身更凶狠的黑气快速流转,衣衫都被吹得哗哗直响。 “溪河!”司徒破空挣扎着勉强站起身一把扶住易溪河的肩膀支撑起要倒下的身子强行站在他面前,手掌一握焚天枪被抓在手中,周围天地能量在他身边盘旋。 “你干什么?!”易溪河皱着眉头紧张的就上前去抓司徒破空的肩膀要把他拉到身后。 “别让他出招!”见状,辛谷雨手掌一招,在门口阻拦他们的草根蠕动着瞬间疯长朝司徒破空他们缠绕。 “转枪焱!”司徒破空怒吼一声,带着巨大的能量体将焚天枪重重砸上面前的地面。 “轰!”巨大的蘑菇云喷涌,撞击在本就不高的山洞顶,整个山洞都跟着摇晃起来,同时还伴随噼里啪啦沙土掉落的声响。 藏芒种率先一步踏出,流动着还带着寒气的水幕从冰潭破碎的缝隙中钻出挡在这半个空间的前方,不仅保护了人,还保护了辛谷雨的死亡之缚。 随着水幕的形成,接着又是淡白色的冰霜自下而上的蔓延开来,给水幕冻结上一个又一个漂亮的冰花。 灼热的气浪一次又一次扑打在冰幕上,发出噼里啪啦冰晶爆裂的声音,有时还能蹦出几个小冰点,却没有冲破的迹象,威力远没有上次那样强大。 “不对劲,”辛谷雨皱起了眉头,“你们先帮忙把这气浪推开看看什么情况,” 一边说,辛谷雨大步跑到穆惊蛰身边抓着他胳膊把他扶到自己背上,同时一条藤蔓不知从哪窜出嗖嗖两下快速缠在两人腰间将两人紧紧缠在一起。 “谷雨...”穆惊蛰迷迷糊糊的把手搭在他脖子上,不断地喘着粗气,还能听见他喉咙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堵着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没问题,白露,过来!”藏芒种嘴巴一咧,温柔的招呼一下秋白露跟他打个招呼后,同他一起手掌快速结出一串繁琐的印结。 随着印结的变动,“咯嘣咯嘣”的声音逐渐传来,冰幕之上逐渐蔓延出细小的裂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攀爬至整个冰幕。 “啪!”待得冰幕上全都布满裂纹,藏芒种不紧不慢的打了个响指,声落,冰幕“哗”地全都破碎开来,就像被定格一样全都悬浮在半空,最后又“呼”地直扑气浪,还没等扑进去,就被高温灼烧成水滴哗啦啦的浇在气浪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将之浇灭。 然而不管时间多短辛谷雨都不想等,他心神微动离得最近的死亡之缚唰地猛地疯长窜向前方,带起的风压将沿路的气浪全都推到一边,露出一条焦黑的通道和一个挺大的深坑,还有一个已经被烧毁的草根,挂在洞口散发焦臭的气味。 “能行吗你?”易溪河喘着粗气背着司徒破空在迷宫一样的地下沙岩穿梭,豆大的汗滴顺着下巴吧嗒吧嗒的滴落。 “我....”司徒破空痛苦的缩在易溪河身后,眉头不时紧皱,喉咙一甜,终于忍不住一口鲜血喷出染红易溪河肩头的衣服。 “你特么简直就是逞强界的祖宗,妈的以后别说老子逞强老子才没你这样,”易溪河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他第一次见到一个人居然在修炼状态之外强行吸收天地间斑驳的能量,还透支身体运用转枪焱。“好不容易碰上个有杀意还好欺负的,他们绝对不会放过你!” “听我的,出了沙漠先找那只蠢狗让它帮我们拦一会,它能对付的了现在穆惊蛰他们,你千万别妥协治好了穆惊蛰你也就被吸干了知道吗?!” “好...”司徒破空无力的吐出这一个字就没了动静,嘴上这么说,但司徒破空心中却不这样想。 穆惊蛰到底什么情况他不清楚,易溪河好像看出来了,但是现在也没时间解释。 实在不能脱身的话,他就只好奉献出体内仅剩的杀意来获得短暂的逃脱的时间了。 “站住!”喝声在奇特的沙穴中回荡,辛谷雨背着半昏迷的穆惊蛰身形鬼魅的从他面前的岔路中一跃而出,手中棕黑色还带着反光的木棍重重朝他们打去。 “切,”易溪河连忙止住身形腾出一只手一把抓住木棍后腰部猛地发力用力朝身后甩去。 辛谷雨顺势把手松开一个后空翻稳稳落回地面,就在这时,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一阵后又戛然停止,易溪河眼睛淡淡瞟了眼周围,果然是其他三人赶到将他包围起来。 “我们真不伤你,有什么不愿帮我们的理由你们说,我们道歉!” 第178章 迟来的道歉是真的可笑 “我们真不伤你,有什么不愿帮我们的理由你们说,我们道歉!”辛谷雨这时候也软了下来一脸焦急的看着易溪河。 “行啊,”易溪河脖子一歪就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们,“你倒是说说,对于穆惊蛰现在的样子,杀意最好是清除哪里的死气?” “心脏和祖灵!”辛谷雨连想都没想连忙道,眼睛睁的老大连眨都不眨的看着他。 “那如果杀意探入祖灵绞杀漩涡的死气会怎样你倒是说说?”说到这,易溪河瞬间阴翳,整张脸都黑了下来。 “我...”听到这,辛谷雨却沉默了,他把头偏到一边不去看他。 “杀意一旦进入祖灵,其中的漩涡就会被疯狂吞噬直到将人吸干甚至连主人都不能控制!” “我兄弟不知道这些但我清楚,我们自己还有没有完成的事情就想让我们为不认识的人去死?你们自求多福吧。” “不用管,我们走,”说完这些,易溪河转身就要走,他淡漠的看着挡着自己的藏芒种,眸中不带一丝色彩,“让开。” “平常与普通人无异,却在动用祖气时黑化的冰属性修炼者,平常性格好像不是这样的吧?”就在僵持间,辛谷雨身后的穆惊蛰突然出声。 穆惊蛰趴在辛谷雨肩头,顺着他肩头搭落的胳膊无力的垂在辛谷雨胸前,声音极为虚弱,但在这奇特的环境中也扩大了好几倍。 听他这么说,易溪河心脏猛地一颤,但面色没有多大变化,毕竟还有三人正盯着自己的正面和侧面。 “酒量如海量,自大自夸,向来都是玩弄对手的笑面虎,这次,你只会解释和恐吓,”话到最后穆惊蛰声音陡然诡异,“你一点祖气也用不出来了吧?” “就像你说的,我也没有理由为了别人让自己痛苦,”穆惊蛰默默地说着,手腕的一处明显是被撕出的伤口开始哗啦哗啦的淌血流到地上,却很有规律的分散开来。 “遭了!”易溪河眉头轻皱,当下腿部用力就想开逃,他说的全都没错,自己真的是不能在强行冲撞封印了。 “站住!”既然这样,辛谷雨他们什么顾忌都没了,几人同时出招铺天盖地的能量密密麻麻的朝易溪河头顶盖去。 “切!”易溪河咬紧牙关,原先搂着司徒破空大腿的手上移扶住他的腰将他从后背拽下按在地上,自己半跪在他两腿之间。 “啊!!”司徒破空下意识的惊呼出来,等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躺地上了,入眼,就是易溪河绷紧的面庞和密集的能量直冲冲的落在易溪河后背。 “轰!” “啊!!!”巨大的能量毫不留情的落在易溪河背上,虽然早有准备,但易溪河还是惨叫出声,因为痛苦整张脸都有些显得扭曲。 发出刺啦刺啦油脂爆裂的声音,隐隐还有古怪的焦臭味传来,瘦小的后背,愣是挡住了所有的伤害。 “噗嗤!”易溪河没忍住一口鲜血喷出,正好喷在司徒破空半张脸上,转眼就给染红一只眼睛。 “溪河!”看他苍白的面孔,司徒破空一下清醒过来当下伸手抓住他的肩膀就想强行把他推开。 “妈的别动!”易溪河喘着粗气没好气的吼道,胳膊一直发抖,连抬手给他把脸上的血擦掉的力气都没有,自己死死咬住嘴唇努力不发出声音害怕司徒破空担心。 随着能量的降落,不知不觉间,两人身下,居然逐渐浮现出一个庞大的暗红色符文,与之前穆惊蛰他们联手浮现的符文一模一样。 “这次...是真的不行了,”易溪河惨然一笑,身上弥漫的黑气彻底消散,眼睛无神还涣散,牙齿都被鲜血染的发红。 他温柔的看了眼司徒破空,用最后的力气控制身体轻轻倒在司徒破空身上,疲惫的闭上了眼睛,就像睡着了。 “溪河!”司徒破空强撑着从地上坐起,一手扶着他的腰让他躺在自己身上另一只手轻抚他的面庞,丝毫不管其他五人一脸担心的看着他昏迷的易溪河。 “帮帮我,我愿意拿极闪玲珑换,”精神状态也不好的穆惊蛰喘着粗气道,自己体内为数不多的祖气探入林貅中,翻找一阵后,穆惊蛰的表情由有些惊讶到不敢相信,到最后竟然有怒意浮现。 “怪不得你们突然撤退,”他低沉眼眸好不怜悯的看着丝毫没有威胁力的司徒破空,扶着辛谷雨的肩膀站回地上,但手掌依旧扶着辛谷雨,“既然报酬提前拿走,那你就留下完成交换吧!” 语毕,司徒破空脚下的符文突然弹出两条死亡之缚死死缠住他的脚腕,司徒破空心脏一颤,还没做出反应脚下的地面突然“碰”地裂开条缝蔓延向两旁的辛谷雨和藏芒种,翻起一路尘土。 等裂缝蔓延到他们面前,裂缝中的东西噌地向上弹起数根藤蔓,藤蔓有意识般的缠上他们的胳膊,两人顺势拉紧藤蔓,司徒破空防备不及当下有些狼狈的倒在地上,怀中易溪河都差点摔出去。 自己刚倒下,又是两条同样的藤蔓从身边窜出“啪”地缠住司徒破空的手腕,染冬至秋白露同时发力拉着藤蔓脚掌后移使劲扯着。 “啊!!!”司徒破空身子很用力的歪了一下直接倒在地上愣是被扯了起来,怀中的易溪河也无力的落到地上。 “放开!”司徒破空咬牙拼命挣扎,手腕都被勒出道道血痕。 “你流血了,”辛谷雨不紧不慢的道,似乎是在“善意”的提醒。 听言,司徒破空头皮一阵发麻,他连忙看向自己的手腕,果然,他的伤口处已经有白色的米粒大小的花苞在血肉间鼓动。 “完了...”司徒破空的心顿时凉了半截,他最不喜欢的,还是发生了,对他来说,从自己的身体里长出东西什么的,就像腐烂的尸体中有蛆虫钻来钻去一样,恶心的差点吐出来。 他忘了,就在今天,易溪河明明跟他说过,辛谷雨最厉害的还是他所控制的死亡之花,与无花血缨果同为一脉。 最可怕的,就都是能渗入人或动物的皮肤下生长繁衍,但死亡之花还是稍弱一些,他只能从人的伤口进入,在血肉中扎根生长直到开花死亡,不能在体下繁殖,但除了布下种子的人,除非中招的人实力高强,很难能将其祛除,当花开之时,就是丧魂之时。 “我还真是...愚蠢...”司徒破空绝望的看着眼前绚丽的沙海,身子软了下来放弃了挣扎,任由他们将自己牵制。 “既然报酬已经提前拿走,那么你就自求多福吧,”穆惊蛰捂着脑袋上的伤口,瘸着腿朝司徒破空一点一点的移去,一直走到他头顶的方向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良久,才道:“你和你的朋友一样,都很厉害。” “只不过,都没有成长起来!”话音落,穆惊蛰抬手握紧手掌,一条泛着紫色雷光的雷弧就牢牢地缠在司徒破空的脖子上。 “唔!”司徒破空下意识的想抬手去抓脖子上的雷弧,却被藤蔓阻挡,皮肉和藤蔓的接触间,司徒破空都能感觉到从自己的血肉中长出的作呕的花苞正在与藤蔓摩擦。 随着呼吸供应不上,司徒破空感觉脑袋一阵眩晕,眼前黑色光圈像烟花一样不时闪烁,脸色涨红,眼睛又开始翻白,意识都出现了模糊。 花苞明显比刚开始大了好多,都有黄豆那么大,甚至还能看到植物的絮状根系在他薄薄的皮肤下扎根,呈现紫黑的颜色。 随着意识的模糊,穆惊蛰的雷电开始顺着他脖子进入他的体内并顺着经脉拨开其中残存的极为可怜的祖气一路朝祖灵探去,轻松缠绕在他杀意种子上,弄得司徒破空难受的浑身发麻。 感觉到危险,发着金芒的杀意种子开始不安分的跳动,它灵活的跳出穆惊蛰的束缚挑衅似的在一旁弹跳,穆惊蛰控制雷电再度扑向杀意种子,可这次种子就好像睡醒的小孩一样顽皮,一路左躲右闪让穆惊蛰几次三番落空。 “哼,”就在意识分散间,司徒破空隐约听到穆惊蛰冷哼一声,接着,体内就爆发强大的电流蔓延至全身,激的他浑身发抖。 “唔!”司徒破空猛地睁大眼睛,身体都不住的颤抖,喉咙一甜一口鲜血都涌上来了却被脖子上的束缚愣是卡在了嗓子眼,别提有多难受了。 “混蛋!”司徒破空心中把穆惊蛰祖宗十八代问候个遍,这人真的是丝毫不留情,居然直接在自己体内释放祖气,还好他的身体经过漠上骨鱼的强化,不然这一下肯定直接死了。 不仅是司徒破空,被雷电大范围的覆盖,杀意种子也被迫停住在祖灵中悬浮不停发抖,趁它还没反应过来,穆惊蛰再度控制祖气扑过去一股脑将之严严实实包裹起来。 杀意种子似乎吓了一大跳,他开始不安分的拼命跳动想要逃脱这个囚牢,却被祖气紧紧地禁锢住。 “嗯?”好不容易控制了杀意,穆惊蛰反而皱起了眉头,“你这个杀意,是别人给你的吧?” 第179章 短暂的逃出来了 “轰!”就像晴天里的霹雳,司徒破空脑袋嗡的一声,心脏就像沉入大海,整个人都差点崩溃,自己最大的秘密最后还是让别人发现了。 “额...”司徒破空也不管辛谷雨的死亡之花的种子了咬紧牙关拼命挣扎。 “哼,这倒是送上来的好礼,”穆惊蛰嘴角扬起一抹莫名的笑意,控制祖气就要把杀意种子强行拽出。 杀意种子不情愿的拼命跳动,铆劲往漩涡的方向逃,“前辈...哥....”司徒破空嘴唇不断颤抖,堵在嗓子眼的血越来越多,已经昏迷的易溪河趴在冰冷的地上,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透过眯缝的眼睛中,恍惚间居然看见了司徒杀惊慌失措的朝自己奔来的身影,“前辈...哥...”司徒破空嘴角轻扬,似乎都感受不到杀意被剥离体内所带来的疼痛,鲜血在嗓子处堆积的越来越多,整个脖子都显现出暗红的颜色。 司徒破空有些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林貅中的司徒杀的血液,却悄悄发出淡金色的光芒,惹得里面那只小猪眨巴着大眼睛机警的抬头看去。 眼皮合上的那一瞬间,强大的金色能量涟漪以他手腕的林貅为中心迸发开来,所过之处,藤蔓和花苞尽数折断,朝五人击打过去。 其他四人还好,只是没有防备接连向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穆惊蛰离得最近,不知从何而来的涟漪率先击打在他的胸口,加上他捆绑司徒破空脖子的祖气断裂,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被打的狼狈的倒飞出去,秋白露担心的连忙跃到他身后按住他的肩膀,但还是退后好几步才止住。 穆惊蛰狼狈的站稳身子,气急败坏的抬头一看,除了地上成片的血迹,哪还有他们的影子。 “前辈哥难道没死?!”当初明明是自己亲手把手头上的尸体焚烧的,而帮他三次的,正是那瓶精血。 司徒破空抱着依旧昏迷的易溪河电闪飞雪运用在沙穴中来回穿梭,一边控制漩涡疯狂吸收周围斑驳的天地能量。 由于能量太过浑浊,漩涡就像挑剔的孩子发脾气一样不安分的抗议,一会膨胀一会将吸纳进来的能量没头没脑的推出去,司徒破空喉咙就没好过鲜血不停的喷出,大部分都沾在怀中的易溪河身上。 七歪八拐好不容易来到他们进来的入口,看着呈现漩涡状的沙镜,司徒破空却抓狂了,自己...貌似不知道出去的办法。 “切,不管了!”心中一顿纠结,司徒破空咬咬牙,反正都是死里逃生的人了,他将恢复过来的所有祖气都包裹在自己和易溪河的五官上。 祖气的调动又让体内一阵疼痛,准备好后司徒破空脚尖点地身形灵活跳起一个空翻朝上跳去两脚重重踹上沙镜又后空翻落了回来。 司徒破空落回地上脚掌向后一移稳住身形,看了眼怀中依旧昏迷的易溪河,又看了眼沙镜自己的落脚点的七彩光芒颜色更加绚丽。 “有用!”司徒破空心中一乐,他更加用力的抱紧易溪河,自己再度用力几次三番跳起朝沙镜的同一个区域踹去。 重复五六次,司徒破空身形很明显慢了下来,开始呼呼喘着粗气,等再一次落回地面,司徒破空向后退了好几步直到靠在柱子上才止住身形。 “呼!”司徒破空深呼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但四肢依旧不断颤抖,他往上抱了抱易溪河,抬头一看,顿时大喜,沙镜已经出现裂纹,沙子的涌动已经紊乱了,再有一次肯定就碎了。 司徒破空平复心境,肩膀一抖让易溪河的脑袋埋在怀中,自己深吸一口气脚掌用力蹬地身形再度跃起凌空两脚重重踏在裂纹处。 只听“咔嚓”一声,原本细小的裂纹顿时放大放粗好几倍,居然真的像镜子一样逐块崩裂,强猛的吸力从碎裂处爆发,牢牢吸住司徒破空的脚掌硬生生将他扯进沙子形成的漩涡中。 “擦!”藏芒种扑了个空,从通道的一处闪出时只能看到司徒破空他们已经被淹进沙海中了。 “跑了吗?”其他几人接连赶到,辛谷雨背着重伤的穆惊蛰跨到藏芒种身边,眼睛连眨都不眨的盯着还在滚动的沙海。 “操...”辛谷雨眼神有些呆滞,爆出了人生中第一句粗口,沙海的滚动越来越剧烈,甚至都有小细流稀稀拉拉的落到地上,“这人是白痴吗,这他妈是活腻歪了啊” “快走...”穆惊蛰在后面轻轻抓着辛谷雨的肩膀,急的头上直冒冷汗。 “走!顺着出口离开!”不用说都知道,辛谷雨下巴指了一个方向,其他人也不推让一个接一个往那个方向急速窜去,等其他人过去了辛谷雨才动身,在他身形消失在拐角的时候,那处破碎的沙镜“哗”地一声像瀑布一样涌落出不少沙子。 “嗯?”声音虽然细小,辛谷雨还是忍不住停下脚步闭上眼睛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四周,确实,周围沙沙的声音越发的明显。 “这里...可能要没了....”辛谷雨皱着眉头有些难受的看着穆惊蛰,穆惊蛰静静地趴在他背上,良久,才无奈的吐出一口气,“走吧。” 和进来的时候不同,进来的时候沙子是把你使劲蹂躏,恨不得要把你挤成一滩肉泥,出去的时候就像从炎缝中喷出的岩浆柱一样重重击打在人的身上,沙粒的滚动不断磨损五官上的祖气,很快就给磨得只剩薄薄一层。 司徒破空用力搂住易溪河,将他保护在自己怀里,自己咬牙坚持忍受沙子的冲击。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长时间,就听“轰”的一声,呈现旋涡状的沙地像巨人的大嘴一样猛地爆开,把沙子和两个狼狈的人影一起吐出,重重摔在地上。 “啊!!”司徒破空灵活翻身让自己后背着地护住易溪河周全,正巧喷到天上的沙子开始落在自己身上。 司徒破空连忙闭上眼睛,但还是有沙子落进了自己的鼻子中,呛得他连忙把头扭到一边连连咳嗽,整个胸膛都跟着颤抖,连带着躺他身上的易溪河脑袋跟着一起浮动。 天已经黑了,宽阔的沙漠上空居然看不到月亮的影子,只有满天的繁星和弥漫着很小的“沙沙”声的夜。 “咳咳!”可能是司徒破空动作太大,易溪河紧紧皱了皱眉头,痛苦的缩起身子剧烈咳嗽起来。 “溪河!”见状,司徒破空连忙爬了起来将易溪河扶起,“怎么样有没有事你说话啊!” “我特么有事的话还能起来!”易溪河嫌弃的说道,不难听出他的声音中透出无尽的虚弱,一边说他一边抬手去擦眼睫毛上沾的沙子,司徒破空连忙伸手帮他把沙子拍掉才让他睁开眼。 泛着血色的眼睛睁开,易溪河无精打采的环顾四周,有些惊讶的问:“哎?你出来了?出口...” 说到这,正好无神的眼睛扫到他们出来的地方,易溪河一愣,张开的嘴巴还没合死,他静静地看着他们进来的那处流沙,现在就像龙卷风的风眼一样呈旋涡状旋转。 “妈的智障又是你这傻逼干的?!”本来还很虚弱的易溪河突然破口大骂,司徒破空一愣,看了眼流沙现在的状态,似乎...真的不太好。 “赶紧走一会这沙漠就要塌了再晚一会儿我们就全都挂了!”易溪河焦急的道,看向司徒破空的眼神都不正常。 “我...嗯,好!”司徒破空还想说些什么,看他这么急只好作罢,他小心翼翼的把易溪河背在身后,看着天上的星星辨别好方向后深一脚浅一脚的赶路。 夜晚的沙漠冷的出奇,没多久,司徒破空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僵硬成了机器人,只能凭本能背着易溪河机械性的迈着步子。 “穆惊蛰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易溪河趴在司徒破空背上有气无力的问道。 “没,”司徒破空毫不犹豫的道,没把他怎么样?说出来自己都不信吧,自己心中也早就知道易溪河会这么问,才心理暗示好久能不被怀疑的说出瞎话。 “哼,”易溪河却冷笑一声,抬手轻轻抚着司徒破空脖子上粗粗的烧焦的黑印,“没被死亡之花入体吧?” “嘶!”听言,司徒破空脑袋一阵眩晕,光顾着逃命,把这事忘了,他搂着易溪河大腿的手不老实的抓了抓,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哈哈,怎么可能,你都提醒我了我还中招真成傻子了。” “呵呵,还知道你傻啊,”易溪河冷漠的笑了笑,“等出去后我看看,应该能帮你祛除。” “我...嗯,”听他这么说,估计易溪河也猜出来,自己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了,认了就算了,不过破天荒的竟然没有骂他。 “你现在还很虚弱,好好休息吧别说话了,”司徒破空轻轻的道,“或者...听我说也行,好不容易能安静会。” “来趟蜉面岭,已经决定好不让你受伤了,可每次都是你强行解开封印挡在我面前,然后再一起狼狈而逃,浑身伤痕累累。” “可能还是自己太弱了吧,”司徒破空自嘲的苦笑着:“我想等离开蜉面岭后就找个地方闭关,突破到祖王,这样就能强一些了,然后我帮你报仇,救出你的兄弟,你帮我一起查清前辈哥的身世,帮他把仇家灭了,然后...退隐怎么样?” “带着你兄弟和我妹妹,找一个与世隔绝的小山村安安静静的度过后半生,最好能挨着大海,每天早晨在海鸥的叫声中醒来,看着妹妹在细腻的沙滩上奔跑留下一串娇小的脚印,听着海螺里的海风的声音,会不会觉得我好没出息....” “嗯,”易溪河连想都不想的应道,“等这些完成了,你想清闲也难了,”说完这些,易溪河就没声了。 “哈哈,只能想想了,”听言,司徒破空笑了几声,等了一会,还听不见身后有动静,“喂,可别睡了,睡了的话...可能就醒不来了。” “嗯?”易溪河没精打采的道:“不睡,老子还要帮你探查周围情况呢。” “那探查到穆惊蛰他们了吗?”司徒破空半开玩笑地问道。 “没....不对!”话到最后,易溪河突然严肃起来,司徒破空也不傻,连忙加快速度,空旷的沙漠只能听见脚步的沙沙声,易溪河闭上眼睛良久,才猛地再度睁开,“快走!” 第180章 自己好像又干了件不得了的事情 “站住!”凌厉的喝声传来,仿佛整片沙漠都在颤抖,以司徒破空为中心,周遭沙子开始跳动,轰隆隆的声响似乎是从地下传来,紧接着,足有三米高的的仙人掌一个挨着一个呈包围状从沙地上拔起,紧紧地将司徒破空困在其中。 原先还想跳过去的司徒破空连忙刹住,四处看看,也放弃逃脱静静地站在原地,很不耐烦的喊道,“有完没完!” “求你帮忙!”说话间,司徒破空面前的仙人掌一阵抖动,接着,就见辛谷雨一个人大步迈了出来走到离他五米远的位置一脸焦急的看着他们。 “东西你们已经拿走了,极闪玲珑泉也被你们毁了,求求你们帮个忙行吗,在对你没伤害的前提下尽可能的帮忙清除死气可以吗?” “你们拜托别人帮忙的方式让我信不过,”司徒破空没好气的瞟了他们一眼。 “我们....刚才的事情多有得罪,”辛谷雨抿了抿嘴唇,双手快速结出一连串略微繁琐的手印,司徒破空没有打断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随着他手印的变动,司徒破空明显感觉自己手腕传来麻酥酥的感觉,就像是有虫子在他皮肤下蠕动,顺着伤口居然钻了出来噼里啪啦掉到地上。 借着星光,司徒破空低头一看,落到地上的是之前长在皮肤中死亡之花的根系,虽然花苞被那奇怪得涟漪摧毁,但根系还在,现在被驱逐出来,就感觉皮下好像变空了一样。 “穆惊蛰也是心急,他只是今天不太冷静平常不是这样的,毕竟他体内的死气....” “他怎么样我没兴趣知道,”司徒破空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别怪我们不帮忙我们也真的没时间。” “呵呵,”听他这么说,辛谷雨沉默许久才冷笑出声,“你们现在的状态远远不如我们,如果我们强留,你们也只能乖乖的束手就擒。” “你可以试试!”易溪河强打精神一字一句的道,“穆惊蛰说的没错,我确实一直都在强撑,但即使这样我都能把你们打到狼狈,现在也同样!” “你们也知道这个沙漠快塌了吧?再晚一会沙漠塌陷到这里,就算是现在的你们也逃不掉吧?” “所以我们选择把你们拦住。” “同归于尽吗?可笑,”易溪河嘴角扬起一个冰冷的弧度,胸膛上的封印,再次缓缓朝脸颊移去。 看他们这样,辛谷雨咬了咬牙,终于下定决心喊了出来,“你们知道毁了极闪玲珑泉的后果吗?!现在肯定有人报告城主明天他就会亲自过来找你们!” “帮穆惊蛰清除死气,不管结果怎么样,我都帮你们顶罪!所有惩罚我一个人全揽了!” 听言,易溪河的封印一顿,接着又缓缓退了回来,但嘴上依旧不留情,“哼,你以为我会怕这些?不然你觉得一个祖符和一个看着像个没祖气的人是怎么进来的?” “可这次一定会是城主亲自前来!”辛谷雨不自觉的握紧了手掌,声音都在颤抖。 “就算是对你,极闪玲珑泉都很重要吧?你们这一破坏,会耽误多少冰寒属性的人的修炼,包括城主手下的大将!” “这可是...抽筋拔骨让人痛不欲生的活罪啊,就算是城主的直系亲系也别想躲的,你们...真的逃不掉...” “帮穆惊蛰清除死气,我帮你们顶罪,绝对影响不到二位!”话到最后,辛谷雨深深低下了头,从他发抖的声音中不难听出他在害怕。 “帮帮他,以后有需要我们一定尽力帮你们,我想二位也有日后去狂原之地的打算吧,那时还会有个照应,你们...” “我们答应!”话没说完,易溪河就淡淡的道,弄得司徒破空忍不住惊愕的睁大了眼睛。 易溪河冷冷的看着他,“这是你们说的帮我们顶罪,我还真有一些东西需要得到,免费的打手谁会不要,先给我们把伤治好,东西弄到后我们就帮你们。” “好!”辛谷雨同样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们连连点头,“只要帮穆惊蛰祛除死气怎样都好!” “以后能用得上我们的地方尽管说!”话到最后,辛谷雨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他激动地摸着脖子。 看着他们,考虑一会,辛谷雨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那个,毕竟穆惊蛰受伤前我们可以说是很少有对手,所以我们或多或少的有些傲气。” “如果他们太冲动了还请二位多多原谅,谷雨现在这里给你们道歉了!” 辛谷雨双手抱拳冲他们恭敬的弯腰,停留三秒后才直起腰来,“还有,就是....能不能不让穆惊蛰知道我帮你们顶罪的事情,能瞒多久就瞒多久行吗?” “.....嗯,”听他这么说,倒是司徒破空犹豫了,他知道辛谷雨这样是不想让穆惊蛰担心,可是,心中就是觉得不对劲。 “那就好,”辛谷雨咧嘴笑了,“那我们走吧。” 他手掌一挥,周围仙人掌乖巧的全都钻回地下,露出周围的景色,只不过...此时的周围全都是锋利的冰碴密密麻麻的遍布周围十几米的范围,到现在还有向外蔓延的趋势,还好当时司徒破空刹住车没跳出去,不然,他就成了这广阔冰原上的一滩血迹了。 “这....”司徒破空嘴角一抽,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冰原和藏芒种他们,此时的三人呈包围状在冰原上悬浮,穆惊蛰有些吃力的站在冰原的最外侧,看到他们出来,忍不住睁大了眼睛。 “撤了吧!”辛谷雨冲他们挥了挥手,有些尴尬的看向司徒破空,“别介意。” 染冬至狐疑的看了眼司徒破空,虽然不信,但手掌还是快速结印,冰原迅速消退,只是还剩几块冰原零零散散的拼接,很显然是还在防着司徒破空 “没事,能理解,”司徒破空摇了摇头,“穆惊蛰还能勉强站着,只不过我兄弟可能.....” “我去跟他们说!”辛谷雨激动地还不等司徒破空回复就快步朝穆惊蛰走去,其他人也都迈着步子后退,警惕的看着司徒破空他们朝穆惊蛰靠拢。 借着星光和冰原反射的光芒,隐隐约约能看到辛谷雨一脸激动的和他们说着什么,但其他人却一脸冷漠加不敢相信,特别是藏芒种,隔一会就要偏头用异样的目光看他们一眼。 “额...”司徒破空无语的耷拉下眼皮,看着满脸笑容的辛谷雨,不知为何,总觉得这笑得有些苦涩。 三四分钟过去,那些人总算正脸看向他们,一脸冷漠,除了辛谷雨,穆惊蛰率先迈开步子,在秋白露的搀扶下一瘸一拐走向他们。 “嗯?瘸了?”看了眼穆惊蛰的腿,司徒破空也迈步朝他走去,直到对面,只相隔两米左右。 “你真的愿意帮我?”穆惊蛰依旧警惕的看着他,满脸不信。 “爱信不信,你兄弟可比你好多了,”司徒破空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他有没有跟你说帮我们疗伤?” “.....说了,”因为司徒破空背着易溪河倒不出手,穆惊蛰冷漠的从怀中林貅掏出一瓶药液塞在司徒破空衣襟中,不咸不淡的道:“这是给你治内伤的。” 然后又掏出一瓶大一圈的瓶子塞在衣服中,瞥了眼易溪河,“给他治外伤的。” “嗯,”司徒破空倒也不客气,压低身子轻轻把易溪河放下自己坐在地上将他搂在怀中,从衣服里拽出那瓶药,一打开盖子,醉人的药香就慵懒的飘了出来,身上的伤口在这香味下居然麻醉了。 “呵,这药真不错,谢了,”见状,司徒破空嘴巴一咧,抬头一看穆惊蛰,居然看到这家伙一脸肉疼的看着他手中的药,也难怪,毕竟是连自己受重伤都不舍得用的药,现在还给了把他弄伤的人,想想就开心。 “来,喝了吧,”司徒破空忍着笑意就当什么都没看见欲把药喂给易溪河。 “嗯~”易溪河不情愿的把头扭到一边,“你喝了吧你自己外伤也不轻给我留一点就好。” “这你谦让什么,再说我是内伤厉害,乖听话,快喝了,”司徒破空不由分说,轻轻掰着易溪河沾满血的下巴硬是把药塞进他嘴里,上好的药液入口即化,一瓶下去,原先半死不死的易溪河都有了精神。 “不错,”司徒破空笑着把另一瓶打开一仰头全都喝了,冰凉的药液化为雾气遍布体内,原先千疮百孔的祖灵和漩涡有了温养,开始发出盈盈的光芒。 “呼...”司徒破空舒服的长出一口气,微笑着看着穆惊蛰,“多谢了。” “快走吧,拜你所赐,这沙漠要塌了,”穆惊蛰瞟了他一眼,不咸不淡的道,自己在秋白露的搀扶下就要走。 “我....”司徒破空还想说什么,转念一想又闭上了嘴,他重新把易溪河背在身后对着穆惊蛰的背影喊:“往那边走!” 穆惊蛰回头看向司徒破空,见后者用下巴指一个方向,顺着看去盯了一会,忍不住一脸狐疑的问道;“那边有什么?” “去了就知道了,我还要去接人呢,”司徒破空轻快的道,有了灵药的滋养,整个人都精神了好多。 穆惊蛰略一犹豫,还是对着他们喊了声跟上,就跟在司徒破空身后按照他的路线走。 虽然速度不慢,但几人还是能听见沙漠中传来的“沙沙”声越来越明显,仔细感应,甚至能发现脚下的沙子都在流动。 “嗯?”司徒破空有些疑惑的看了眼脚下,偏头看向穆惊蛰,只见后者眉头紧皱,似乎是在思考什么东西。 “照这速度,恐怕不出二十分钟我们就会被沙漠一同卷入地下,”穆惊蛰不紧不慢的缓缓道。 第181章 先休息一下吧 “照这速度,恐怕不出二十分钟我们就会被沙漠一同卷入地下,”穆惊蛰不紧不慢的缓缓道。 “但你倒是不着急,”司徒破空狡黠的看着穆惊蛰,有几分奸诈的意味。 “哼,不要脸,”藏芒种没好气的扫了他一眼,“也不知道这一切是谁造成的。” “你们要不纠缠也不会这样了,”司徒破空故作委屈。 “你!是不是你们先抢的我们东西!”藏芒种大怒。 “极闪玲珑自己都没说它是你们的我们也有抢夺的机会啊,”司徒破空淡淡的扫了他一眼。 “你...” “芒种!”眼看藏芒种就要暴起打人,辛谷雨连忙出声制止,“惊蛰大哥,你看我们是不是要加快速度了。” “嗯,”穆惊蛰点了点头,却偏头盯向了司徒破空,把司徒破空吓了一跳,犹豫一番,他手掌一挥,反射着紫芒的雷光噼里啪啦的在脚下燃起。 司徒破空低头一看,又看见冰网顺着雷光蔓延,“走得太慢了,帮帮你,”辛谷雨主动给他解释。 司徒破空试着走了几步,发现确实如此,感觉就像穿着溜冰鞋在冰面上滑行一样轻松。 “走吧,”穆惊蛰轻声道,几人脚下不约而同的升腾起同样的光芒,一时间走路速度确实快了不少。 才半个小时左右,司徒破空就看到自己来时的那个小坡了,隐隐约约间,还能看到一个挺大的黑色影子往自己的方向看。 等再挨的近点,能清楚地看到影子特别欢快的蹦来蹦去的缩了回去。 “那是...”穆惊蛰身形一顿,眯着眼睛看着黑影消失的地方。 “别看啦,那是我的,还有人等着呢我先走了,”司徒破空轻声道,自己迈腿大步流星的跑了过去,嗒嗒嗒几步就窜到了沙漠附近的林子中。 刚一站定,就见妖面三生兽驮着司徒晴空朝自己疾驰而来。 “哥哥~” “啊呜~” 见状,司徒破空笑着迎了上去,司徒晴空欢快的从小溪河的背上翻下来一头扑进司徒破空的怀中。 “哥哥...哎?哥哥身上为什么有那么大的血腥味?”脸上的笑容还没放大就凝固了,目光再落在易溪河身上,司徒晴空脸色瞬间变了,“溪河哥他...溪河哥伤的好重,哥哥你呢,你也受伤了吗?” 话刚说完,“嗖嗖嗖!”几道破风声响起,穆惊蛰他们接连从沙漠中跳出,抬头一看,却愣住了,五人的目光都在妖面三生兽和司徒晴空身上游离。 “这是...妖面三生兽?!”藏芒种有些不敢相信的惊呼出声,看向司徒破空的眼中更多了丝不可思议。 “她是?”看着司徒晴空,穆惊蛰忍不住眯起了眼睛,吓得司徒晴空切切诺诺的缩在一旁。 “哦,我妹妹,”司徒破空平静的把司徒晴空挡在身后,“他们是哥哥今天刚认识的,受伤最重的叫穆惊蛰。” “惊...蛰?”司徒晴空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不是节气吗?” “噗....哈哈哈!”听他妹妹这么可爱,穆惊蛰居然笑了出来,“小妹妹,我们的名字都有节气。” “有节气就有节气别跟我妹妹说话,”看着原先一脸冷漠的穆惊蛰居然笑了,还是对自己的妹妹? 想到这,司徒破空就很没安全感,虽然他俩不大可能,但是能杜绝跟这种人产生关系就尽量杜绝,让她和穆惊蛰产生感情?他宁愿自己的妹妹日后和易溪河在一起。 “你妹妹?还没开始修炼?怎么进来的?”藏芒种双臂环在胸前,冷冷的看着司徒晴空,但与之前对待司徒破空的态度相比还是好很多。 “要你管,别问我妹妹的事情了,”司徒破空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是还要赶路吗?走吧!小溪河过来!” 说罢,小溪河迈着步子乖巧的站在司徒破空旁边,司徒破空就面无表情的将易溪河扶在小溪河背上,还没安顿好,易溪河身子一歪就倒在它脖子处,正好露出背上烧焦的伤口在星光下照耀。 “呀!溪河哥哥的伤好严重,”看着易溪河惨不忍睹的后背司徒晴空忍不住惊呼出来。 “没事没事,睡一觉就好了,”司徒破空揉着司徒晴空的脑袋,看向那五个“节气”,变得和穆惊蛰一样冷漠,“走吧。” “我擦,这是生气了?”藏芒种冷笑一声,无奈的连连摇头。 “行了行了快走吧,”看他这样,辛谷雨上前搂住藏芒种的肩膀安慰他,跟着司徒破空后面不紧不慢的吊着。 一直走出好几里地,原先沙漠中传来的“沙沙”声越发响彻,到最后竟然演变成轰隆轰隆的声音,仔细感应还能发觉现在脚下的土地都在颤抖。 “唔?”司徒晴空撅着小嘴忍不住往后看去。 “怎么了?”司徒破空轻轻拍了下司徒晴空的脑袋。 “哥哥,那里不是你们去过的沙漠吗?”司徒晴空有些不解的问道:“怎么那么大的声音啊?是不是有别人还在那里?” “额...没事,快走吧,”司徒破空干笑两声,再度轻揉司徒晴空的小脑袋,脑袋却嗡的一声,他好像忽略了一点。 别人?是不是有别人?这蜉面岭,可是所有地方都有守卫的啊,极闪玲珑泉这么有名的地方守卫肯定不少,但为什么自己弄坏入口导致沙漠坍塌都没有人阻拦? 那时沙漠下可能就自己和穆惊蛰他们,守卫也是该全程紧跟,可不管自己要断气还是弄坏入口都没人阻拦。 “对了!杀意!!”司徒破空心脏猛地一颤,大脑一阵眩晕,仿佛整个天地都颠倒了。 自己怎么就忘了还有守卫这一回事把杀意暴露了呢,更何况沙漠坍塌把极闪玲珑泉摧毁这种事应该第一时间汇报城主守卫积极阻拦,哪还有功夫让他们优哉游哉的赶路? 只能说明一点,对方心中也有什么算盘等着对自己下手,这样一来,短时间内还没什么危险,起码今晚是没有危险。 看向易溪河,后者还半昏迷的躺在小溪河背上,“算了,等明天看情况再和他说吧。” 司徒破空无奈的摇了摇头,再看向辛谷雨,他还一脸平静的自顾自的赶路,“让他顶罪真的好吗?”司徒破空问着自己,一时间竟感觉自己很无力,什么事情都处理不了。 “哥哥...”看着司徒破空一会看这一会看那,表情不断变化,还不住的摇头,司徒晴空有些担心的推了推他的胳膊。 “嗯?”司徒破空打了个激灵,低头一看,见自己的小妹妹用水灵灵的大眼睛一脸担心的看着自己,不禁笑了出来。 “呵呵,”司徒破空温柔的摸着司徒晴空的小脑袋,“没事没事,哥哥在想些事情,没事啦~乖~~~” “......”看他哄妹妹的样子,众人不禁无语,这人...真妹控。 接下来的赶路,两拨人也没任何交谈,再度走出好几里,穆惊蛰抬头看了眼天空,试着建议道:“要不先休息吧?小妹妹肯定也累了。” “休息就休息,别提我妹妹,”听言,司徒破空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转头看向司徒晴空,语气直接变了,“先在这休息吧好不好?” “在这吗?”司徒晴空可怜巴巴的环顾四周,“可是这里全是树....” “额....”司徒破空手足无措的摸着脖子,“这段时间忍忍吧,在这里我们晚上更多时候是睡在树上防止大型的魔兽。” “可是...”司徒晴空紧张的把玩着手指,声音越来越小,“我怕掉下来.....” “嗖!” “哗!” 音落,几道破风声也落下来了,司徒破空警惕的偏头看向穆惊蛰他们,辛谷雨伸手朝上指了指,司徒破空顺着看去,意外发现头顶大树树冠的一处枝丫的树叶扩大了好几倍,足有一米那么大,相互叠加,居然还形成了一个稳固的吊床,都够三个人睡了。 “这样就不用怕了,”辛谷雨冲司徒晴空温柔一笑。 “哥哥...”司徒晴空有些不知道怎么办,只好看着司徒破空,小手紧紧抓着他的胳膊。 “......”司徒破空脸色变得沉重了,犹豫良久,他才很小声的说出:“多谢。” “没关系,毕竟是小姑娘,”辛谷雨摆了摆手,手掌一招,其他树上的树叶哗啦啦摇摆作响,听话的脱离枝干汇集在司徒晴空的旁边,形成一个宽大稳固的楼梯,还带着扶手,一直从她脚边通往吊床。 “呵,还挺贴心,”司徒破空上下打量了一下那个楼梯伸手按了按,发现意外的结实,让小溪河上去蹦跶都不会塌的那种。 “多谢你们了,”司徒破空冲他们礼貌的点点头,态度比之前缓和多了。 “没事,”辛谷雨摇了摇头,“先休息吧?” “嗯,”司徒破空点了点头,接着就不理他们转头看向司徒晴空,“来,上去睡觉吧,一会哥哥回复一下祖气帮你送个被子。” “嗯嗯,”司徒晴空用力的点点头,扶着扶手一步一步特别可爱的顺着楼梯往上爬,看样子真的很想睡觉。 “哈哈,小心点,”司徒破空在下面温柔的提醒,等司徒晴空爬上吊床跟他说这个床好舒服的时候,两人互相道了晚安后司徒破空就原地坐下跟穆惊蛰他们说一声要修炼了就没了动静。 “我去,这人变脸真快”藏芒种无语的看了他一眼,又环顾四周看着受伤的大家,“你们先回复祖气吧,我帮你们守着。” “嗯,也好,”穆惊蛰点了点头,手指轻弹,体内仅剩的祖气哗地顺着指尖弹出在附近大树间穿梭构成一张凌厉的电网将所有人都严严实实的保护起来,然后四人都进入了修炼回复状态。 “啊呜?”小溪河警惕的抬头看了一圈四周,确定电网没威胁才敢趴下休息。 “额...”随着小溪河趴下,易溪河腿落在地上,顿时难受的皱起了眉头。 “啊呜?”听到声音似乎才想起还有个人,小溪河连忙重新站起尽力歪着脑袋去舔易溪河的脸。 “没事,你趴下吧我下来,”易溪河忍着疼痛道,反正司徒破空已经修炼,自己也没必要强撑着了。 “唔~”小溪河懂事的小心的一点点趴下,易溪河捂着胸口扶着小溪河把身子正过来,身子一软整个人又跌坐下来,倒在小溪河身上。 “啊!!”易溪河吃痛的叫出声,疼的脸都有些扭曲,刚叫出声又生生忍住了。 他皱着眉头脑袋一偏,正好看见藏芒种靠着树干双臂环在胸前看着自己。 第182章 小小地突破一下 看他这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易溪河就觉得满肚子火当下破口大骂:“操你妈我要有事穆惊蛰也没人救了!” “药都给你了,我他妈要不是为了穆惊蛰早揍你们了!”藏芒种嘴上也不留情,同样还击,但还是没有动作。 “不把我们治好了我兄弟怎么给他疗伤!” “你还不如把药全给你兄弟让他赶紧好!” “我要不好他也不会给你兄弟帮忙!” “你.....” “......” 两人性格真的很像,就连易溪河这个原先虚弱到无力的都来了精神,越吵越起劲,眼看易溪河都快蹦起来打人了,却听见轻微的“呼呼”声传来。 两人一愣,皆闭嘴不约而同的看向司徒破空,果不其然,只见后者双目紧闭,周身天地能量开始不引人察觉的盘旋。 “要突破?”见状,易溪河面上不觉扬起一抹喜意,“可能还会连升两段。” 他一脸欣慰的看着司徒破空和他周身盘旋的天地能量,一时间都忘了和藏芒种拌嘴。 “哼,傻逼,”藏芒种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没人跟他说话了,只得悻悻地坐下来,看了一圈周围的人,看他们还在修炼中,也只能无聊的叹了口气。 “哼,傻逼,”把目光从司徒破空身上移开,易溪河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还是赶紧好好护法吧,这次突破挺不一般的,一会他正式突破造成的动静很容易惊扰到其他人。” “用你说?!”藏芒种瞪了他一眼,手掌挥过,为数不多的祖气哗啦啦的涌动汇集在五人面前形成鸡蛋壳一样的保护,正好隔离易溪河他们,还不忘留下几句嘲讽的话语:“一帮不要脸的东西。” “我擦?”易溪河眉毛轻挑,眼睛瞪得老大的看着藏芒种,忍不住伸手不住的点他,“行,冲你这句话到时候你看我要帮你穆惊蛰就是你儿子!” “你有病啊!”听言,藏芒种忍不住破口大骂,他要出手穆惊蛰就是自己儿子?合着说他怎么都不吃亏,“你特么再说话就我孙子!” “……”易溪河不再多说,静静地看着司徒破空修炼,不时抬头看眼吊床有没有动静,或者摸摸小溪河光滑的皮毛。 十分钟左右,司徒破空还是没有太大的动静,倒是另一边的染冬至缓缓退出修炼状态,一睁开眼睛,刺骨的寒气呼地散开,但又很快收了回来,尽管这样,藏芒种还是打了好几个哆嗦。 “冬至啊,你的冰寒之气越来越厉害了,都快把你哥冻住了,”藏芒种缩着脖子,不住地搓着手。 “就当锻炼了,”染冬至脑袋一歪嘴角轻扬,居然对着藏芒种笑了。 “呵,这小丫头居然会笑,”易溪河拄着下巴无精打采的看着两人聊天,要知道,他所听说的,都是冷若冰霜的冬至美人。 两人互相说了几句问了问对方情况知道状态还不错就交换修炼了,由染冬至帮忙护法。 “小心点,别跟这傻逼说话,”盘腿坐好,藏芒种还不忘指着易溪河没好气的瞪他。 “嘻嘻,”见藏芒种眼睛溜圆的样子,染冬至都忍不住轻捂嘴唇笑了出来,“嗯嗯,好,你去修炼吧。” “千万别说话啊!”藏芒种又不放心的提醒一遍才正式投入修炼。 等藏芒种修炼,空气也不免陷入沉静,易溪河靠在小溪河身上,丝毫不掩饰的上下打量染冬至。 染冬至面如冰霜侧坐着,只能看到她如冰雕般光滑的侧脸,哪还有之前半分的俏皮。 “喂,美女,”易溪河语气极为轻佻的打着招呼,“你学的是几阶的漩涡祖技?” “四阶,”染冬至目不斜视,小嘴轻吐,声音和她现在一样冰冷,倒是没有隐瞒。 “才四阶?”易溪河不敢相信的皱起了眉头,寻思一会,也明白了,“也对,毕竟是能让五人合击的祖诀,凭你们的能力也弄不到太好的。” 易溪河一边自言自语的说还一边给自己点头,过了一会,他看了眼染冬至,后者依旧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忍不住再度开口。 “我说,你不至于在别人面前表现的这么冷吧?还打不打算嫁出去了,我跟你说女人家太冷漠了可嫁不出去你总不能一辈子跟着穆惊蛰他们吧,更何况他们还要带个不会说话的孩子估计也没时间操心你这...” “嗖!” “咔!” 易溪河说话都不带喘气,话没说完,一道破风声加一道闷响声愣是让易溪河把后半句咽了回去,他眼珠移到眼角,悻悻地看着几乎是贴着他皮肤擦过去扎在树中的冰锥,忍不住艰难的咽了口口水。 “美女啊,女孩子家家的,高冷就高冷,但是要温柔知道吗?你这样...” “闭嘴!”染冬至眼睛轻眨,都不正眼看易溪河。 看自己的嘴炮都没用处,易溪河只好无趣的闭上了嘴,慵懒的躺在小溪河身上静等司徒破空。 又是十几分钟过去,司徒破空周身盘旋的天地能量终于化为能量漩涡连接着天灵盖疯狂的旋转,吞噬周遭的天地能量,甚至连保护穆惊蛰他们的防御都有些支离破碎,有种要被司徒破空吸收的迹象。 “糟了!”见状,染冬至连忙起身伸手轻点防御,从她指尖落下的地方开始蔓延出绚丽的冰花,很快就完成了防御的加固,起码现在能量不会被司徒破空吸走了。 “这阵势,真能升好几段,”易溪河轻摸下巴,看着司徒破空忍不住欣慰的连连点头,“压抑这么久,也该来次好好的突破了。” 漩涡疯狂的不停旋转,就像是不会满足的无底洞一般贪婪的吞纳天地能量,因为穆惊蛰给的药的关系,漩涡反而还越发晶莹,温养着之前因为硬来而有些破败的漩涡和祖灵,夹杂着红、蓝、冰三种颜色越发的璀璨。 自从有易溪河帮忙铺垫,司徒破空的突破都来的很轻松。 “这种势头,能升好几段啊....”司徒破空心中喃喃,“不过这次应该没事吧,前辈哥?” 心中这样想着,犹豫一会,他还是拼命压制住祖气的提升让其越发的精纯,自己的气息,也明显提升。 相比于司徒破空的沉心突破,穆惊蛰那边,已经接二连三的退出修炼状态,只剩藏芒种一人修炼。 “快了吧?”心中这样想着,穆惊蛰轻轻擦拭秋白露的伤口,看着瘦小的身子上狰狞的伤口,心脏,忍不住缩紧了,他另一只手时而紧握时而松开,最终,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 果不其然,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司徒破空头顶的漩涡开始逐渐减慢速度开始消失。 等漩涡完全消失,司徒破空静坐一会,身旁盘旋的天地能量也逐渐消失,他猛地睁开眼睛,眼眸深处红蓝冰三色稍纵即逝。 “呼,”司徒破空长舒一口气将积压已久的浊气排出,首先看向易溪河,嘴角还带着得意的微笑,“我提升了。” “嗯,”易溪河拄着下巴爱搭不理的看着司徒破空,“八段?” “嗯嗯!”司徒破空用力点头,脸上喜意明显,“你先一等,我去给妹妹送个被子再来。” 说完,他就脚尖轻点地面身体灵活的腾空跳起,在树干间几个穿梭就跳上了吊床。 随着身体的落下,吊床居然一点晃动都没有,从下面,只能听见熙熙梭梭盖被子的声音,没多久,司徒破空就灵活的跳了下来来到易溪河身边从林貅中翻找什么东西。 “来,”他手掌一抬率先拿出一块纱布,“把衣服脱了我帮你擦擦。” “哟呵,还记得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易溪河用难以置信的眼光看着他,嘴上损人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坐直让司徒破空方便着手。 “你先忍着,我帮你把血擦掉就给你上药!”没时间理会多余的,司徒破空有些焦急的道,说完就上手帮他轻解衣衫,碎成一缕一缕的衣衫被血糊到伤口上,司徒破空不敢用力起初是一条一条慢慢撕,易溪河却急了,当下就出言训他。 “操你妈能不能给老子快点!”易溪河皱着眉头咬牙推开司徒破空的手自己扯着衣服刺啦一声,愣是把粘在伤口上的衣服撕了下来。 司徒破空看在眼里,全身痛到仿佛自己的皮肉都被硬生生扯掉一般,“你疯了!”他忍不住大吼。 “没...没事...你这样磨磨蹭蹭跟个娘们似的我更疼...”易溪河忍着疼痛,声音都在颤抖,他趴在小溪河身上,转过身把后背交给司徒破空,“你继续。” “嗯,忍着点,”司徒破空心疼的看着他,后背已经被伤的惨不忍睹了,他自己拿出一块干净的纱布和高阶灵药,把灵药包裹在纱布中,手上水火祖气奔腾,很快纱布就变的湿润温热了,这样司徒破空才敢着手给他擦拭。 “嘶——!”纱布先是落到肩头的伤上,尽管司徒破空动作很轻,但易溪河还是疼的直倒吸凉气,他手掌死死地抓着小溪河的皮毛,不停发抖,反倒是让小溪河疼的一直回头舔他的手。 尽管自己动作很轻了,但看到痛苦的易溪河,司徒破空给他擦拭伤口的手忍不住一顿,他弯腰尽量去看易溪河的脸有些担心的皱着眉头问道:“还是疼吗?” “没,还行,你继续吧这点程度我还不能怎么样,”易溪河偏过头对司徒破空得意的笑着,“毕竟当年我可是@%~?:);-;%\/!_~*” 叽里呱啦一句话能重复好多遍的废话,这次司徒破空什么都没说,也没打断他,只是静静地听着,手上的力度轻的不能在轻给他擦拭伤口旁的血迹。 温热的毛巾在伤口处轻敷一会就能把凝固的血块融化,再轻轻一擦就好了,即使这样,司徒破空还是能感觉到易溪河浑身都在颤抖,能坚持住平缓的说话已经很拼命了。 擦拭过半,借着星光,司徒破空明显看到易溪河后背已经完全烧焦了,烤成干的皮肉紧绷绷的依附在骨头上,好在没看到内脏,不然司徒破空真的疯了。 这还是在吃完上好的药的情况下,真不能想象如果这伤落在自己身上能不能挺过去,只知道,易溪河一直都是最痛苦的。 “你呀...”司徒破空嗔怪的道,眸中的心疼之色越发明显,他思考一会,先拿出一瓶带着麻醉效果的灵药轻轻倒在已经擦拭过的伤口上。 冰凉的药液蔓延开,司徒破空明显感觉到易溪河悄悄松了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一些,“好点没?” “当然了,”易溪河长舒一口气,神情刚刚舒缓,却又眉头一皱没好气的道:“妈的有药不先用上让老子疼这么长时间看好了我可是为你...” 叽里呱啦又说上一大堆,司徒破空还是什么话都没说,以前他可能回个“嗯”,这次他依旧什么都不说静静地听着。 没给他上药是有原因的,伤口不处理好了就上药影响药效的发挥,纯粹是浪费,不过易溪河肯定也知道,他只是故意挑刺一直说话让自己显得状态没那么差,这点司徒破空也知道。 “切,别以为你不说话就没事了,”易溪河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也只能自讨无趣的趴在小溪河背上让司徒破空自顾自的擦拭,样子就像受气的孩子。 “哼哼,”司徒破空嘴角一咧忍不住笑了出来,他温柔又心疼的看着易溪河的背影,轻轻地冲他,“嗯。” 第183章 终究还是被盯上了 折腾了好久把他后背的伤着重处理,其他地方的伤口也都包扎完毕后司徒破空才松了口气,两人疲惫的靠在小溪河身上,身旁还散落十几个上等的玉瓶,还散发着药液的余香。 往穆惊蛰他们的方向一看,发现五人都修炼完毕,也在处理伤口,状态比之前好很多。 犹豫一会,司徒破空还是从林貅中拿出十几瓶成色不错的药用祖气逐一包裹抛向穆惊蛰他们。 穆惊蛰率先出手强力的雷弧构成一张大网,让瓶子一个接一个全都撞在大网上黏附在上面,忍不住投过去疑问的目光。 “虽然比不上你们给的药,爱用不用,”司徒破空随意的道,说完开始自顾自的给自己疗伤,毕竟四肢和脖子的伤口是他们弄得,因为比较简单所以也没让易溪河帮忙。 倒是穆惊蛰撤下雷网淡淡的说了声谢谢,连检查都没检查打开瓶盖先往自己伤口上撒点,等了一会没发现异常就去帮其他人疗伤,看他专注细心还不时关心其他人的模样,司徒破空都忍不住相信辛谷雨之前跟他说的话了。 难怪其他四人对他这么上心,就连辛谷雨都不要命的要给他们顶罪就为了穆惊蛰能好过来。 想到这,司徒破空又沉默了,他看着一直笑着看着穆惊蛰的辛谷雨,心中越发酸楚,如果事情都是按他之前想的那样,那么辛谷雨的顶罪也是徒劳,自己还是免不了一番纠缠。 “辛谷雨!”司徒破空连想都没想,下意识就大喊出来,等喊出口时自己也蒙了,抬眼一看,那五人都停下手中动作眼睛连眨都不眨的看着他。 就算是因为一时的头脑发热,司徒破空面颊很红,也只能硬着头皮道,“穆惊蛰的死气我会帮忙祛除,你不用帮我们顶罪了。” “什么?!”话一出口,藏芒种和易溪河都是不约而同的大叫出声,像弹簧一样一下坐起。 “顶什么罪?”听这话,穆惊蛰皱着眉头,一脸严肃的看着辛谷雨。 “顶什么罪你快说啊别叫那俩人害了!”藏芒种也在一旁焦急的道,目光一转看向司徒破空他们,直接开口大骂:“草你妈我就知道你们不能有好心还想让别人帮你们顶罪!我告诉你们...” “你闭嘴!”骂人的话没骂完,易溪河也不甘受屈,“你看看之前是谁缠我兄弟不让他走害得我们身受重伤,是不是你们先出狠手先纠缠,他不想办法跑还能让你们抓到吗?!” “跑?”穆惊蛰眼珠一转,思索一番,看着司徒破空轻声问道,“是顶替你破坏极闪玲珑泉的罪吗?” 听言,司徒破空沉默了,辛谷雨头也低下来了,不时抬眼偷偷打量穆惊蛰,此时的穆惊蛰一脸严肃的看着司徒破空他们,只留给他一个侧脸。 “你也不用这么看着我,”司徒破空没好气的瞟了他一眼,“我还不需要替罪羊,你的兄弟你好好保护吧,如果辛谷雨出了什么事,感觉你就疯了...” 司徒破空有些心酸的说着最后一句,他敢断定穆惊蛰绝对不是他们的亲哥哥,就像之前一直小心保护他的司徒杀一样。 “那还真是多谢了,”穆惊蛰语气有些不善,但他不断摩擦的手掌还是放松了,其他人也松了口气各自瘫坐在原处,但看向司徒破空的眼中还是多了一丝戒备。 “呵,”司徒破空心中轻笑,但也不在意,悄悄趴在易溪河耳边说了些什么就重新坐好闭目养神。 随着司徒破空的轻语,易溪河先是眉头轻皱,接着脸色大变,他难以置信的看着司徒破空,失态的问道:“你确定?!” “嗯,”司徒破空倒事不关己无所谓的点点头继续闭目养神,“你就装吧!”看他这样,易溪河恨铁不成钢的拍了下他的膝盖,自己念念叨叨的靠回小溪河身上,“也对,我居然能把这种事忘了...” “需要帮助吗?”就这么毫不避讳的当着他们的面说悄悄话,犹豫一会,穆惊蛰还是关切的问出了声。 “没事,”任由司徒破空休息,易溪河压低了声音轻声给穆惊蛰回复,“这边也是情况紧急,不然他不会当着你的面和我低谈,你们也不用担心不是关于你们的。” “嗯,其实不用解释这么多,我们没有别的意思,”穆惊蛰淡淡的道。 “切,我看这是做贼心虚!”藏芒种非常鄙视的白了他们一眼。 “操!”易溪河低低的骂了声,看了眼旁边的司徒破空,什么都没说。 “切,你就装吧,”看易溪河没理他,藏芒种自讨没趣的嘟囔两句,吵不起来只好作罢。 两队人不再多说,等了一会后易溪河从司徒破空的林貅中拿出两个被子,其中一个轻轻盖在司徒破空身上把他裹得紧紧的自己才倒在小溪河身上入睡,可能是太累了,易溪河几乎是闭眼就睡着了,睡得很沉。 “哼,”见到这一幕,对面的穆惊蛰却轻笑出来,心中默念道“你不也是很在意他吗。” 可能因为太累了,这一觉睡得很沉,等早上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司徒破空猛地把眼睛睁开,意识极为清醒。 他环顾四周,果然能看见茂盛的树冠中有灵敏的黑影快速闪过,貌似还是往沙漠的方向奔波。 “这么快?”司徒破空眉头一皱,连忙从小溪河身上坐起,一看身上盖的被子,心中不觉升起一丝暖意,但他没有多余时间感动连忙去推易溪河,“溪河溪河!” “哎呀干嘛!”易溪河皱着眉头烦躁的推开司徒破空的手,“老子都要死了你不让我多睡会儿!” “来人了,”对面的辛谷雨不知什么时候醒的,他也呆呆的抬头看着树冠,“貌似...不是针对你的。” 听言,司徒破空再度观察四周,周围依旧黑影不断,但都没有特意收敛气息,倒像着急赶路,“不是...” 观察到这,司徒破空心脏反而紧了,他巴不得那些人赶紧来找事,这样自己能解决完早走,可这些人,感觉像是急着去沙漠。 “也对,极闪玲珑泉被自己毁了那些冰寒属性的修炼者肯定受不了,” 想到这,司徒破空低头看眼依旧在熟睡的易溪河,以前最警觉的他可不会出事了都叫不起来,可能真的是因为伤太重了加上没了极闪玲珑泉释放的能量恢复起来很吃力。 “哎...”对自己的无奈连连摇头,但司徒破空也不消沉,扶着膝盖灵活站起“小溪河,在这看着我妹妹和易溪河,我去看看。” 一边说,她还抬头看了眼头顶的吊床,上面安安稳稳,似乎还能感觉到上面散发的沉沉的气息。 “唔~”听言,小溪河失望的趴回地上,大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司徒破空,似乎不满司徒破空又不带他。 “乖,以后带你,”司徒破空对它轻轻一笑,他收好被子看了眼行人赶去的方向,自己刚要动身,却被叫住了。 “哎!”穆惊蛰连忙出声,一边起身,“一起去吧,估计今天城主会亲自前来。” “行啊,”司徒破空倒是不客气,本来他也打算如果这群人能来的话更好。 “那好,白露,谷雨,芒种你们三个跟我一起,冬至留下来照顾他们,放心好了,冬至虽然看着挺冷漠,其实很会照顾小孩子的,让她来照顾你妹妹没问题的。” “不了,”听言,染冬至却缓缓摇头,“惊蛰你别去了,有什么事情我们帮你解决,更何况你现在的状态也发挥不了多少实力,照顾小孩子还是你最拿手不是吗?” 话到最后,染冬至对着穆惊蛰浅浅一笑,看的司徒破空一愣神,不知不觉傻笑出来,“操,笑的还挺好看。” “对啊老大,你就别去了,我们能力也不差,你还能照顾小孩子,我们几个跟他就行了,”藏芒种大大咧咧的跳了起来,走上前按着穆惊蛰的肩膀要把他按地上。 “你在这休息吧,”司徒破空也出声,“你的兄弟们应该不会有事。” “那...你们小心点,”犹豫一会,穆惊蛰也只好坐到地上有些担心的看着他们,“有意外的话给我打信号我去帮你们。” “别担心了,只是去看看,走吧!”辛谷雨冲穆惊蛰摆摆手给他一个放心的微笑,自己动身率先就走,司徒破空他们紧跟其后。 看着他们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茂密的树林中,良久,穆惊蛰才无奈的摇头抬头看着树冠,“城主...亲自前来吗...” 司徒破空脚尖灵活轻点树干或地面,在树林中化为一道诡异的黑影,不时还有其他影子窜过,你追我赶的样子把本就热闹的林子变得更加喧闹。 因为状态不错,没多长时间几人就来到沙漠附近,还差十米左右就接近的时候,司徒破空猛地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其他人也接二连三落在他周围。 “我去,这么多人,”藏芒种咧着嘴干笑,放眼望去,前方零零散散站了不少人,树上还有不少,把沙漠都挡的差不多了,“都是你小子干的好事。” 知道后半句说的是自己,司徒破空没理他,找个好点的角度伸头一看,嗓子一呛,有些尴尬的不知所措。 原先偌大金灿的沙漠,现在变得坑坑洼洼大起大落,这边凹下去那么多,这块又高出一大截,但不妨碍整体水平面矮了好几米。 沙漠最外围的小高坡上站了一圈士兵,分成两排,交叉站立,第一排手持盾牌,第二排手持长剑或长枪,挺胸站立,犀利的眼睛始终没离开周围的行人,其中一人站在队伍的最前面,穿着奇特的轻便的银色甲胄,看样子是领头人。 “我操...这极闪玲珑泉是塌了吗?” “操了,真特么那么能整,纯粹找死。” “……” “……” 周围嘁嘁喳喳,全是不满的叫骂声,耳朵嗡嗡直响,全都是指责自己的声音,“哎...”司徒破空无奈的叹了口气,倒是毫不犹豫的大步流星穿过人群朝那些士兵走去。 “哎!”没想到司徒破空能这么干脆,辛谷雨连忙紧跟其后,在他身后同他一起过去。 看到有人过来,那些士兵犀利的眼睛猛地转到司徒破空身上,浑身祖王的威压散发朝司徒破空他们笼罩过去。 司徒破空毫不在意,威压落在身上,司徒破空肩膀一沉依旧大步朝他们走去。 “站住!”看来人不为所动,士兵们队形变幻,离司徒破空最近的那几个手持盾牌的士兵脚掌侧移挡在第二排士兵的前面,第二排士兵手中兵器横举明晃晃的枪尖对着来人,领头人依旧双臂环在胸前,只是淡漠的看着他。 司徒破空不为所动,依旧大步往前,不同的是,这次周围的人们赶紧给他让开条路,生怕出现什么冲突波及到自己。 离枪尖还有两三米距离的时候,司徒破空才停下步子毫无惧色地看着领头人,“怎么?准备在蜉面岭杀人了?” 第184章 城主 “别冲动,”辛谷雨伸手轻按藏芒种的拳头,眼睛连眨都不眨的看着那个女人,面无表情的沉声道,“沉住气。” “哼!”没看到藏芒种的表情,但司徒破空还是能听出他声音中的不满。 “有过过节?”心中这样想着,再一想之前他们不让穆惊蛰过来,也能感觉到这两人有过什么事。 “见过城主!”见到这女子,那些士兵立刻恭敬的拱手抱拳,一时间整齐的甲胄碰撞声响起,震的司徒破空头皮发麻。 修身的红色旗袍开到腰部,完美的暴露出臀部和腿部构成的优美曲线,吸引着周围的男人目不转睛的盯着,饱胀得乳房似乎随时都能把衣料撑破。 与这性感火辣的身材相搭配的,同样是一张无可挑剔的细腻脸蛋,从那精致的有些犀利的五官就可以看出,这女人绝对不是好惹的主。 她淡淡的瞟了眼司徒破空,莲步轻移,不紧不慢的抬起左手手指轻捻,只是一个细微的动作,司徒破空眉头一皱,他明显感觉到林貅中那块进山时给的牌子不安分的颤抖起来。 “司...河?”城主疑惑的皱起了眉头,朝司徒破空投过去怀疑的目光:“恐怕不是你的真名吧,前些年,有一个姓司徒的人来到这里,身上同样带了一些不得了的东西。” 城主扭动着自己纤细的腰肢,有意无意的朝司徒破空抛去媚眼,在妖娆的身段下,城主身旁不少男人裤裆都鼓了起来,呼吸急促,满脸潮红。 “操,这城主私下是春楼头牌吧...”司徒破空无语,却什么反应都没有,一阵乱麻,心中忍不住骂了出来,“这是前辈哥从焰之都到蜉面都欠下的债吗...” 这么一看柳管事可要好多了,柳管事只是身材好长相好,一直被别人以为是花瓶,其实人家都是靠自己的实力,而且对待感情保守得很,不像这个城主。 “我虽然认识一个姓司徒的人,但他是我很好的哥哥,也不曾听说来到过您的都城,恐怕不是贵城主要找的那人。” 心中这么想,但嘴上还是要好好说,司徒破空一脸淡定的看着他,心中早已无语成一锅粥。 天杀的,他上哪知道司徒杀曾去过哪里啊,可是来这地方又不大现实,首先实力就不允许呀。 他在焰之都确实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可也来不了实力相差巨大的蜉面岭吧,就算他有杀意能不受影响的在这生活,但一定会被那些高手怀疑,到时候杀意被发现的机会不就很大了嘛,而且暴露的话他肯定也回不来了。 “哦?这样啊?”城主有些失望的低垂了眸子,眸子一转,又重新妩媚的看着司徒破空,纤细的腰肢扭动。 “那看来不是了,不过你跟他真是有几分神似,都是同样的俊俏,要不司河小兄弟来我府上坐坐让本城主好好观察观察?” “呵..呵....”司徒破空心中一阵无语,刚想毒舌的拒绝,一道冷风却嗖的从身边划过,将他的衣衫都吹了起来。 “操你妈臭娘们别瞎几把卖骚!”被勾引的司徒破空还没怎么样,倒是藏芒种先沉不住气了,周身水流涌动咬牙怒目冲向城主。 “芒种!”藏芒种的冲动显然也超出辛谷雨的意料,不仅是他,其他人也都懵了,一时间全都看向辛谷雨。 辛谷雨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眼看两人即将交手,咬咬牙,也冲了上去,“上吧!” “放肆!”身后那些士兵可不是站这冲场子的,看有人要伤害城主,全都齐刷刷的将枪尖对着司徒破空他们就要冲过去,其中身穿华丽甲胄、一看就是领队的人率先站在队伍最前面。 “你们是不是忘了还有我?”司徒破空看着冲上去的辛谷雨他们,心知自己帮不了他们什么忙,淡淡瞟了眼身后,不紧不慢的转身淡漠的看着领头人,手掌之上调皮的水属性祖气跳动。 “水属性?”看着这毫无惧色的目光,领头人也稍微掂量掂量,这小子肯定没那么简单,但也只是个八段祖符,他们这些人可都是祖王啊。 “断水斩!!”司徒破空可不是那种静静等对方出手把自己虐个半死不活的傻子,它手臂猛地挥动五个凝实的宛如实质的水刀齐刷刷的飞出一股脑砸向离他最近的倒霉蛋。 “哇!”看到他们已经展开交手,周围人连忙哗啦哗啦把地方让开躲在大树后面看热闹。 “哼,”听着他们整齐的后退的脚步声,藏芒种冷笑出来,“看来你的骚气退步了啊,连个帮你的都没有。” “他们倒是无所谓,”城主芊芊玉手轻抚伞杆,狡黠的看着藏芒种,“没关系呀,穆惊蛰上钩就够啦。” “给我闭嘴!”藏芒种牙齿咬的咯吱直响,手掌向上翻转,掌中调皮的水属性祖气跳动,一时间,周围空气都湿润了好多,毕竟祖王已经能将天地间的自然物质化为实物。 说实话其实现在的司徒破空也能稍微利用一下,但毕竟等级不够,控制个蜡烛燃烧出的火苗都能把自己弄得精疲力竭。 可藏芒种不同,谁知道他什么实力,手掌一翻,周围天地间的水之能量汇合,他面前的土地一阵蠕动,接着就爆炸开来弹出一棵足有两米高的由流动的清水构成的大树,枝丫茂盛。 仔己看去,还能发现从树干到树丫,有一根根比头发丝还细的丝线构成的框架,水流只是在上面流动将它们包裹,再一看辛谷雨,他的手上也有绿色的能量跳动,只是他满头大汗,一看就知道是在忌讳什么。 “而且啊,就他最容易被玩弄,陷的最深呢,”城主不知死活的继续刺激。 “去!”藏芒种感觉自己牙齿都快被咬碎了,手掌握拳向前抛出,水树一阵抖动,啪的一声从身上弹出无数水珠在周身旋转,一个接一个噼里啪啦打向城主。 “说实话有机会本城主还想再找他玩玩呢,如此俊俏有味道的男人现在可是不多了。” 城主深深地眨了下眼睛,脚掌向旁一移压低重心手腕灵活抖动将雨伞挡在身前。 每一个水珠落到伞面上,都会炸出不小的王冠形水花,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城主面色不变,在这密集的攻势下居然不为所动,没过多久,城主嘴角扬起一个不屑的弧度,猛地释放气息,只听哗啦一声,脚下居然凭空弹出无数破碎的冰块,显然是染冬至布下的攻击。 “哎呀,着急了,昨天不是还说穆惊蛰好好的吗?找到救星就不行了吗?” 城主玉手轻按伞柄把伞压低一些,刚好能露出美艳到让人神魂颠倒的面庞和嘴角边诱人的弧度。 —————— 领头人不紧不慢的张开双臂,锋利的铁片碎屑像是凭空变出在胸前越聚越大,发出渗人的滋拉声,等水刀快要落到身上,领头人手掌一推才将铁片推出去与之相撞。 “轰!” 两者相撞,也爆出不小的能量涟漪,两队人都是后退几步才止住身形,“这么弱?”司徒破空随便擦了下嘴角,顿时心中有了几分底气。 “这么强?”后退几步才止住身形,领头人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看向他的目光也不像之前那样不屑了。 司徒破空手掌一握,焚天枪被牢牢抓在手中,祖气的奔腾间,枪身都跟着散发暗红的光芒。 “炽重灭焚枪!”司徒破空怒吼一声,胳膊用力抡起一枪重重打进面前的土地中,翻起的泥土将枪尖都给掩埋,泥土上方空间开始扭曲,最后强猛的火海穿透土地轰地冒出席卷向卫兵们。 “哗!”火海一出现,围观的人一片喧哗,“双属性!这家伙是双属性?!” “相克的属性,怎么可能?!!!” “这!这人什么来头?!!!” “.....”周围叽喳声比之前还要喧闹,全都是难以置信的声音,看向司徒破空的眼神也不像之前那样巴不得他死的感觉,其中比之前还多了丝惊讶和敬畏。 “哦?”与辛谷雨他们的交手间,城主丝毫不在意的在接下四人齐攻的时候抬眼去看司徒破空,“呵呵,有意思。” 第185章 麻烦事 相比周围人的震惊,司徒破空面色不变,依旧控制火海猛扑向他们。 领头人脚掌往后一移退到手持盾牌的卫兵后面,那些卫兵训练有素的凑到一排将盾牌一个接一个紧密地连在一起。 火海“呼”地奔涌而至,扑打在盾牌上,掀起一朵朵由火构成的浪花,一点火花都不能溅进盾牌后面,盾牌纹丝不动。 僵持几秒,领头人手掌一抬,正欲指挥卫兵进行下一步动作,却见一个挺大的符文迎面而来,“碰”的一声重重拍在盾牌最上缘,随后因为能量的溃散而消失,但是盾牌很严重的往后晃了好多,露出挺大的缺口,在外拍打的火海顺势闪进一些火舌吐在后面一个卫兵的胳膊上。 “啊!!”疼痛传来,卫兵忍不住叫出了声,多年的训练让他第一反应就是用力把盾牌推回原位,声音还没放大就连忙闭上嘴巴咬紧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满头是汗,胳膊被灼伤的地方,离奇的开始发黑,显然是被这里的死气侵蚀。 “退下!” “是!”见状,领头人眉头一皱,连忙发号施令,后面一个手持长矛的卫兵上前替他抓住盾牌,那个人捂着胳膊连连后退。 看着他胳膊上的伤,领头人不免皱起了眉头。 “大人!”他身后一个士兵心疼的看了眼受伤的人,有点难为情的道:“我们开阵吧...” “不行!”领头人连想都没想果断拒绝,“周围那些人看着,如果我们开阵只对付一个祖符很有可能暴露目的!” “嗯?”身前火海涌动,那边说的什么司徒破空自然听不见,他深吸一口气,脚尖点地纵身跳进火海当中对着那些盾牌直冲过去,手掌一翻掠魂镖被抓在手中抵在盾牌上重重划了过去,重力加上火焰炽烤,原本坚硬的盾牌居然“咔嚓”一声断成两截,在后面士兵惊骇的目光中火海呼地扑了过来。 “后退!”领头人连忙一步冲到前面伸出胳膊在面前构成坚固的盾牌抵挡,其余人哗啦啦的后退再次架起盾牌抵挡其余的火海。 “叮!”司徒破空手中掠魂镖从上至下一招把盾牌划到底,留下一个深深的白痕。 看到自己攻击力不错,司徒破空不喜反而皱起了眉头,“不对,太弱了!” 电闪飞雪运用到极致,就感觉身处的火海一晃动,身形就来到了领头人后面,手中掠魂镖毫不留情的往他脖子抡去。 再怎么弱能来蜉面岭实力也不低,领头人手掌松开紧握的盾牌瞬间分解像蜘蛛一样向后伸出八条细长的长矛四条挡在他身后另外四条朝司徒破空要害刺去。 眼看长矛比他的掠魂枪快一步,司徒破空只好改变力道胳膊往下带着掠魂镖“碰”地砸在长矛上,居然给砸弯了而且还砸成“l”形。 “断水斩!”一招下去司徒破空并不停留电闪飞雪再次运用身形暴退甩出一个水刀砍向那个领头人,也就在刚一离开的瞬间,剩下的四个长矛刁钻的刺进自己刚刚站立的地方,分别处在头、脖、腹、心脏的位置。 水刀将至,领头人脚腕一转把之前被司徒破空砸弯的蜘蛛一样的盾牌扔出去与之相撞互相抵消发出不小的声音。 “还是太弱了,”司徒破空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在蜉面岭这种地方,随便来一个在山里瞎逛的士兵都够司徒破空对付一阵了,可这次呢,对付起他来只是时间的问题。 可是,现在的这些人那么弱,那之前实力不俗的士兵都去哪了?越想心里越觉得不对劲,他总感觉这个城主在计划什么,弄不好还会连他们这帮人都搭进去。 “速战速决吧,”瞥了眼司徒晴空所在的林子的方向,他现在,可是有顾忌的。 “感觉...你有点打不过我,”司徒破空吊儿郎当的往领头人方向走去,随手把掠魂镖扛在肩上,像个小混混一样。 领头人没说话,但他手掌细微握拳的动作还是没逃出司徒破空锐利的目光之下。 “果然,”自己的猜想没错,司徒破空心中也有底气了,干脆掠魂镖一收,巨像苍穹运用上三分力,自己淡淡瞟了他一眼:“不用你手下帮你?” “这倒不用,”领头人面无表情的道 “也是,反正也帮不上你,”司徒破空随口一提,把掠魂镖收进林貅中,自己身形啊瞬间消失不见。 “不好!”领头人手臂张开,五个同样的盾牌在身边同时弹出,盾牌与盾牌之间还有光网相互连接,构成密不透风的防御。 防御刚成型,就有重力砸在了他脑袋上方的盾牌上,甚至都能看到盾牌很严重的凹陷一下。 不过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就结束,一击未成,司徒破空都没给对手喘气的机会,电闪飞雪发挥到极致,在盾牌上上下穿梭,一拳接一拳打在相同的部分。 “碰碰”的声音接连响起,全都传到领头人脆弱的耳膜中,震的大脑发晕。 “这个熊孩子!”领头人咬着牙双手快速结出几个简单的印结,手印落,已经被砸出好几个拳印的盾牌突然分解成密密麻麻的长箭朝四面八方射去。 尖锐的长箭在司徒破空眼中快速放大,他来不及进行下一步攻击,身后双翼“唰”地张开挡在身前再用力张开,将那些冲向自己的长箭尽数击落后一掌拍去奔火掌带着漂亮的光尾直冲领头人。 领头人手臂上的金属护腕一阵变幻,重新组成了锋利的短刀对着奔火掌重重砍去,刀落,火掌晶体轰的一声炸开,溅起远超规模的气浪,将对面的司徒破空严严实实遮挡在气浪后。 “中计了!”那个领头人一看,心知不对,还不等做出防御,一道黑影就从天而降,夹杂着杀意的手刁钻的朝他天灵盖抓去。 领头人下意识转身连连后退好多,甩手就朝司徒破空扔过去一个祖气构成的铁球。 铁球接近的那一霎那,居然毫不影响的直接从司徒破空“身体”中穿了过去。 也就在那一瞬间,领头人四肢关节一震,浑身都软了下来不受控制的向前倒去趴在冰冷的地上。 “哗!”周围人沸腾了,其他卫兵见状,一个个抄起家伙就要扑上来,还没等他们有动静,焚天枪就指向了领头人的脖子,其他人身子一顿,看着领头人,只好站在原地。 领头人手腕脚腕都出现一个两指宽的血洞,断口光滑如镜,之前的残影也早就消散了。 “好好疗养吧,蜉面岭这么多珍贵药材,把你的伤治好不难,”司徒破空低头看着只是呆呆看着地面不抬头的领头人,完全没有杀了他的意思。 “混蛋小心!!!”自己话刚说完,就听藏芒种大叫,“小心”两字入耳,司徒破空下意识抬头看向他的方向,入眼,首先是有些狼狈的藏芒种一脸焦急的看着自己。 四目对视,司徒破空心脏“咯噔”一声,接着,一股强大的气息就诡异的漂浮至自己面前,在这强大的威压下,似乎体内祖气的流转都不受控制。 “哼哼,”面前的尤物像是凭空闪现,城主不紧不慢的抬起头,嘴角扬起一个魅惑又轻佻的弧度,手中雨伞不知何时已经抵在司徒破空腹部。 “你就是把极闪玲珑泉摧毁的那个人吧?”上下打量一圈司徒破空,领头人终于出声。 “什么?!”话一出口,周围的人率先炸锅难以置信的看着司徒破空,“这不就是个祖符吗还能把极闪玲珑泉摧毁了?!” “这家伙能有这么大能耐?!” “操!妈的就这个贱人老子不弄死你!” 周围不满的谩骂声越发激烈,甚至有人手上都架起强横的祖气纵身就要冲过去揍他。 感受到身后传来的杀念,司徒破空眉头一皱,体内祖气刚开始奔腾,却又停住了,任由那个人扑向自己。 “蜉面岭不能恶意伤人的规矩你们忘了吗?”清脆又带点威严的声音缓缓传来,已经跳到半空的人身形一顿,接着就像被无形的大手按住一样给稳稳地按回地面上。 “女的?!”听声,司徒破空猛地睁大了眼睛,回头一看,果然,就见个长发齐腰的妙龄女子不知何时出现,站在身后,撑着一把精致的伞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 “操!”见到这个女子,反而藏芒种他们激动地捏紧拳头,发出嘎嘣嘎嘣的声音。 第186章 打不过,真的打不过 城主玉手轻轻转动,看着并没有什么特别,司徒破空身形还是不受控制的倒飞出去,重重撞在他后面的一棵大树上,大树咔擦一声蔓延出一圈裂纹,接着就在众人目瞪口呆中断成两截轰然倒地,司徒破空也狼狈的顺着树干滚了下来砸在地上,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地面。 林子的另一处,躺在小溪河身上昏睡的易溪河突然睁开双眼,倒是把他身边的司徒晴空和穆惊蛰吓了一跳。 司徒晴空手拿一块湿润的毛巾跪坐在他身边,看易溪河突然睁眼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在他身上擦拭的手也停了下来。 不过很快司徒晴空就回过神来笑眯眯的看着易溪河,“溪河哥哥你终于醒啦,伤口还疼吗?” “没事了,”易溪河摇了摇头,自己腰部发力麻溜坐起,环顾四周看向穆惊蛰缓缓问道,“我兄弟呢?” “他们去沙漠附近了,”穆惊蛰一边把手中准备好的点心递给易溪河,“今早不少人都奔去沙漠方向,你兄弟也去了,不过你放心,我的兄弟也陪着他呢,不会有事的。” “那样最好,”易溪河面无表情的接过穆惊蛰手中的点心,抬头准确看向了司徒破空所在的方向。 “咳咳!”司徒破空胳膊撑地想要强行爬起,每动一下,都伴随着骨骼破碎的声音再次咳出鲜血。 不等休息好,就见自己的手腕和脚腕接连炸出破碎的骨骼和金色的祖气,“啪啪啪啪”四道清脆的声音闪过,自己的手腕脚腕几乎完全破碎,比他留给领头人的伤势可是严重的多。 “啊!!”司徒破空疼的小声叫了出来,头上冷汗直冒,“草,骚娘们真狠。” “别动他!”电光火石之间,自己就受了不轻的伤,辛谷雨他们也不自觉心脏骤缩,连忙动身就要去帮司徒破空,一个伞尖却对上了司徒破空的太阳穴。 “动一下我就戳爆这个小帅哥的脑袋,”城主扭动着妖娆的身段,一只手抓着伞柄,另一个胳膊环在胸的下方,显得胸部更加有型。 “妈的!”司徒破空咬紧牙关抬头刚想说些什么,首先入眼的,就是城主修长的大腿,和旗袍后摆松松披在挺翘的臀上,明显的露出足以让人无法思考的春光,虽然被一个形状奇特的小小的三角形红色布片挡住。 “敲!”司徒破空连忙偏头,顿时脑袋发热,谁会想到城主这么开放。 “呦,小帅哥还害羞呢》”似乎是感觉到司徒破空的窘迫,城主偏头城主偏头对他抛过去一个媚眼,右脚轻移露出更多的美景,戏谑的道:“该不会还是个处吧,要不要姐姐帮你?” “我不和鸡睡觉,”听言,司徒破空翻了个白眼,自己忍着疼痛勉强用手撑地艰难的爬起,靠在已经断裂的树墩上,丝毫不介意那把伞已就停在他太阳穴上。 “呼,”等把自己安顿好,司徒破空才抬头毫无惧色的看着城主,“看来城主的计划还没到展开的时候。” “哦?”听言,城主饶有兴趣的低头看着他,“你倒是说说,我有什么计划?” “肯定没什么好心思,”司徒破空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原本以为你们只是需要杀意,现在看来,恐怕没那么简单。” “呵呵,”每一个字都听在耳中,城主玉手轻掩嘴唇哑然失笑,“小帅哥,你猜的没这么简单是没错,不过....” 话到最后语气陡然便利,同时连目光都变得犀利起来,“你的杀意,我们也要!” 音落,狠厉的话语同样一字不落的打在心上,司徒破空猛地睁大了眼睛。 “啊!!!”还不等反应过来,自己的身形就已经“轰”的一声被击飞重重砸进附近大树茂密的树冠中,噼里啪啦砸断不少树枝后狼狈的落回地面。 “噗嗤!”司徒破空一口鲜血喷出,下意识缩了缩身子,此时的他身上划痕遍布,衣服都被勾破成碎布条,好在没什么致命伤口。 辛谷雨眼睛一凝,自己脚尖点地嗖嗖几下迅速窜至司徒破空身边挡在他面前和城主对视,其他人紧跟其后,皆挡在司徒破空面前。 估计,这女人只是随便应付他们的全力攻击,目的只是对司徒破空出手。 不过此时的几人状态也好不到哪去,尽管城主之前全程只是随意出手,可还是让他们伤痕累累,样子颇为狼狈,再看城主,还是像司徒破空第一眼看到的那样“端庄”,似乎连一根头发都没被伤到。 “想干什么说出来,别折磨人,”辛谷雨沉声道,体内祖气开始呼啸奔腾,这女人身手太过神出鬼没,没点防备只有被完虐的份。 “就是折磨他啊~” “啊!!”轻飘飘的话语传来,身后的司徒破空又传来一声惨叫,回头一看,他的后腰已经被不知名的能量砸的血肉模糊。 “操!”司徒破空手掌猛地握拳,咬牙切齿的看着城主,似乎感觉不到身后的疼痛了。 “哟?小帅哥这样凶狠的看着人家,莫不是有什么想法?”城主不知死活的继续扭动纤细的水蛇腰,还朝他抛过去一个媚眼。 “出手!”一而再再而三的把伤害施加在司徒破空身上,虽说不熟,辛谷雨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城主这样折磨他啊,当下,他手掌快速结出一连串繁琐的印结,印结落,城主身边的大树开始不安分的扭动起来,像蛇一样把自己的枝干伸的长长的朝城主鞭去。 “你们以为会是我对手?”城主胳膊抬起,伞自动撑开向上悬浮,耀眼的金芒闪过,那些树枝就像见到水的火星一样连忙逃窜。 几乎是同一时候,城主脚下,开始浮现出一个巨大的冰阵,阵中心玄奥的阵法缓缓悬浮。 “怎么?嫉妒我只宠爱小帅哥吗?”城主丝毫不在意的掩唇轻笑,莲步轻移,明明能量巨大的阵法就这样在众人目瞪口呆中“哗啦”一声破碎成漫天飞舞的碎片,把城主妖娆的身段投射在每一块碎片上。 “这.....”司徒破空咬牙撑地就想强行站起,可是身上的疼痛只能让他勉强半跪在地上。 他心里也清楚,城主的实力肯定高出他们好几个档次,如果能试一试的话,说不定还能让她受伤,这样辛谷雨对付他们就容易的多了。 “一会...你们全都闪开....”司徒破空喘着粗气缓缓道,说话间,体内祖气全都转换成冰祖气朝着奇怪的经脉方向奔涌流淌,全身上下,已经开始若隐若现的散发淡淡的寒气。 “嗯?”同样冰寒属性的染冬至和秋白露不约而同的回头看向司徒破空,眸中的怀疑和难以置信更加明显。 “怎么可能?!”不仅是他俩,城主也忍不住皱起眉头目不转睛的盯着司徒破空,心中居然有些不安,“他怎么可能还有寒冰属性。” “看来小帅哥还挺坚持嘛,”心中这样想,但城主还是面带轻佻的笑容不紧不慢的拿回雨伞,手指在伞柄上不引人注意的敲了敲,奇特的无形能量以更加浓郁的姿态开始冲向司徒破空。 “冰!瀑!三!千!丈!” 喝音落,从辛谷雨他们面前和城主身后开始从地上窜出巨大的冰凌大面积蔓延开来一路向前朝城主袭去。 “终于来了,”被偷袭,城主不急,唇边反而扬起莫名的弧度,她撑开伞在周身快速划过,留下一圈伞的虚影,并迅速凝实遮挡在周身,显然是打算硬接。 说时迟那时快,也就在城主的防御刚刚建立,拔地而起的冰凌瞬间就将她掩盖起来。 这样还不算完,城主所在的那片区域,地面突然拔高好几米,运动的地面和巨大的冰凌相互挤压,一副不把里面的美人挤成肉酱就不罢休的样子。 “还真是,小看你了!”城主带着许些兴奋的声音包裹在浑厚的祖气下传来,音落,厚重的冰凌“轰”的一声炸成好几块碎块四处崩散,有的冰块撞在附近大树上,顷刻间就碎成一滩粉末,给大树留下不小的印子。 随着冰凌的破裂,城主也重新暴露在众人的目光之下,不过此时的她可是狼狈许了一些,头发有些凌乱,本就有些开放的衣服,现在多了好几道裂口,露出大半的酥胸。 “呵呵,”城主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样子虽然狼狈,但语气还是像之前那样勾人“不愧是三番四次弄出大浪花的人,真的一点都不会怜香惜玉。” “我也是男人,当然要怜香惜玉了,”像往常一样轻浮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司徒破空抬头看去,只见一抹黑气环绕的身影缓缓落至他们面前,不过此时的易溪河头发化为了黑色,是那种很深邃的黑。 “不过....”易溪河嘴唇轻动,周身黑气滚动的越发厉害,“像这种不知被多少男人睡过的破烂,还敢折磨我兄弟,老子让你不得好死!” 第187章 强者间的交手 “保护好他!”音落,易溪河双手快速结印,周遭寒气涌动,甚至都给地面蒙上一层薄薄的冰霜,只是同时还有奇怪的符文在他身上蔓延,从衣服下钻出一直爬到手指尖。 “你以为我会等你出手!”城主脸上多了丝激动,她手腕一转,伞“哗”地自动弹开,胳膊抬起将伞举起,城主松开手让伞自己悬浮在空中并自己旋转。 随着伞的转动,在城主周围,也开始出现同样转动的伞面的虚影,并迅速凝实。 奇怪的是,原先伞上精妙的花纹在那些虚影上呈现而出的,居然是一张张扭曲的鬼脸,有狰狞的笑着的,有夸张的张着大嘴的,但全都是对准易溪河,勉强能称得上眼睛的部分全都散发诡异的精光。 “要准备这么长时间,看来都是大招,”辛谷雨心中这样想,自己转身弯腰把司徒破空缓缓扶起,让他靠在一旁的大树上,虽然动作很轻,但司徒破空还是疼的直咧嘴。 “我现在有点知道城主的打算了,”辛谷雨苦涩的看向易溪河,“她是想把你兄弟引来。” “我也知道了,”司徒破空有些心酸的看着易溪河的背影,心里直难受。 眼角不知有什么东西飘下,还散发着冰凉的温度,司徒破空下意识的把头往后退想看清到底是什么东西,看见的,是一个巴掌大的雪花轻盈的飘散。 “呵,这家伙有两下子啊,”天空明明还很晴朗,在这不大的范围内,却飘起了幻如梦境的雪花,像秋天凋零的落叶般轻盈的朝地面飘落在自己手边。 在第一片雪花刚刚挨上鬼脸伞面的那一瞬间,所有雪花就好像被按上暂停键一样停止下落的身形悬浮在空中,下一秒,错综玄幻的雪花冰棱唰地往外延长尽数朝鬼脸伞面和城主刺去。 同时,还有司徒破空身边的雪花唰地疯长像蜘蛛的大网一样弹开在司徒破空惊愕的目光中,擦着身体从左手的方向一直向斜上方窜出一直蔓延过右肩和大腿,锋利的末端像利剑一样咔一声贴着司徒破空的脸重重刺进身后的大树中,同时还有蔓延过大腿的冰棱刺进大地中,将他像要做茧的虫子一般牢牢束缚起来。 “这...”司徒破空一惊,下意识的紧紧贴在身后大树上,等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包裹起来了。 “这是...”同样惊愕的辛谷雨也条件反射的把身体往后退,因动作有些大还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有些呆滞的看了眼束缚,又看向司徒破空,正巧后者也在看向他,透过冰柱间的缝隙,两人对视几秒,司徒破空脸色立刻大变。 打架归打架,可是这次还把自己围起来是想让自己一点都别参与吗? “不好!”想到这,司徒破空发疯似的拼命挣扎,用自己的身体用力撞击束缚想要将其撞开,撞的砰砰直响。 易溪河可不会嫌自己经常坏事,他这么做,一定是怕自己冲过去保护他,而自己能冲过去保护他的原因,只能是因为他身体特别不好。 看到司徒破空这样挣扎,辛谷雨连忙上前试着往外拽了拽束缚,可束缚却出奇的结实连他都不能拽动分毫。 “你别急!”见状,辛谷雨沉声安慰道,自己闭眼伸手轻按司徒破空身后的大树仔细感应。 结实的树干中,冰柱一根又一根牢牢扎在其中,就像自然生长的一样毫无缝隙,辛谷雨试着控制大树分离,却是徒劳,有这冰柱,大树都坚硬了很多。 “怎么会...”不知不觉间,辛谷雨的眉头皱了起来,易溪河这是把大树和自己的招式合并起来就为了困住司徒破空吗。 “你先别挣扎了,静观其变吧,”想到这,辛谷雨眉头轻挑,他要是把这束缚弄坏了逆了易溪河的想法,恐怕那个家伙都能直接冲过来杀了自己。 所以能做的还是让司徒破空自己老老实实的待着吧,说完辛谷雨就起身站起看着他们的战斗,真的是一副不管他的样子。 见状,司徒破空猛地睁大了眼睛自己用伤痕累累的身体拼命撞击束缚连忙喊道:“你别!帮帮我!喂!辛谷雨!我....我草你妈!” 司徒破空不顾形象的在他身后大喊,骂人的话都出来了,换来的却是藏芒种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后继续去看他们的战斗。 鬼面尽数被冰凌刺穿,裂出无数道裂缝却没有消失的迹象,反而还逐渐发出淡金色的光芒。 朝城主刺去的那些冰柱,城主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祖气一震控制伞合上并给其上附上一层坚固的祖气,自己就像跳舞的精灵一般扭动腰肢挥伞硬生生将即将刺到自己的冰柱打断。 断裂的冰柱噼里啪啦不断掉落在地上,绷起不少细小的冰粒不甘的躺在烈日的暴晒下。 “力度小了不少嘛,这就不行了?”最后一根冰柱被打断,城主慵懒的整理自己胸前破碎的衣衫,越整理露出的春光越多。 “哟~”城主这明显的举动被易溪河尽收眼底,他眼睛连眨不眨的看着城主露出的雪白酥胸却连连摇头,“你以为很诱人吗,都下垂了。” “你这嘴还真是不讨喜,”城主倒是不管这些,玉手非常诱惑的从性感的嘴唇一路滑过修长的玉颈和硕大的酥胸伸手轻点易溪河。 鬼面一阵颤抖后金光突然大盛一股脑的笼罩向易溪河,一时间整片区域都金光大盛,刺的司徒破空连忙闭眼偏头,但明晃晃的光亮还是让司徒破空眼睛生疼。 明光散发着高温,待光芒退去,司徒破空来不及舒缓一下疼痛的眼睛就连忙去看易溪河的方向,只一眼,心却碎了。 易溪河保持着之前的姿势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身上衣衫被破烂,头发乱疯疯的,再一看脚下,居然还有一大摊血迹,原先蔓延到锁骨的封印,现在都爬到了脖子上。 “溪河!”见状,司徒破空发疯似的大喊一声,毫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开始用力撞击束缚想要挣脱。 “哟哟哟,你快不行了呢,”城主也一样,她有些惊讶的看了眼状态突然变差的易溪河,接着,却莫名的诡笑出来,估计心中在打什么算盘。 “怎么?状态颇佳的你都不能完全接住我的冰瀑三千丈,更何况你现在也只比我好一点点吧。” 易溪河沾满血的嘴角轻扬,一字一句的道;“绝!对!冰!裂!” 音调不高,但是声落,城主所在的区域空间迅速蔓延上薄薄的冰霜,就像布在玻璃上的冰花,只是这是在空气中遍布,朝遥远的方向延伸,一根接一根,刚好将城主密密实实的围困起来。 一层一层的冰霜越叠加越厚重,到最后就到了外人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况就像一个冰茧一样包裹的密不透风。 “溪河...”司徒破空紧张的看着易溪河的背影,身体无力的倒在束缚上,心中想法越发杂乱。 又等了几秒,冰茧中还是没有动静,其他人忍不住皱起眉头问着自己:“死了吗?” “呵呵,”不过这个想法刚一冒出自己还没否定自己,就被冰茧中传来的声音彻底推翻,“果然没有小看你是对的!” “轰!”声落,冰茧轰然破碎,也就在破碎的那一霎那,溅起的漫天冰屑还没掉落到地上,一道鬼魅的身影就诡异的浮现在城主周围,手中冰锥毫不留情的朝她腹部刺去。 “放肆!”城主咬牙脚下祖气炸开推动身形急速向后退去,易溪河紧跟其后,真的是一副一定要把她杀死的样子。 “妈的骚娘们!”易溪河咬牙握紧冰柱寒气再度覆盖瞬间延长好多直刺她要害。 “别生气呀,”城主嘴角扬起,不像之前那般轻佻,反而还透着几分诡异,身形一闪进了一片树林中时,易溪河也紧跟其后,四下张望,意外的发现城主居然不见了。 “不好!”见状,易溪河连忙掉头就往外窜,没有眼白的眼睛惊慌失措的盯着司徒破空的方向朝那里就要逃。 这一转身也能让司徒破空看到他的正脸,胸前的符文已经扩散到他的脸上,甚至都爬过了鼻梁,让人心疼。 还没等迈开步子,这片林子中的突然荡起黑色的电弧来回闪现,电弧一出,易溪河的身形就像被定住一样停留在那里,甚至连头发都不再动弹。 “溪河!”见状,司徒破空下意识就要往他那冲去,却咣一头撞在束缚上,直接弹回到大树上靠着树干,脑袋嗡嗡直响。 “呵,这个白痴,”司徒破空的一举一动都被易溪河尽收眼底,他无奈的笑了笑,嘴唇轻动,用唇语告诉司徒破空,“放心。” 司徒破空一愣,都这样了,还让自己放心呢?确认司徒破空看懂了,易溪河干脆放弃了挣扎,眼睛深深地闭上再张开,眼中的温柔就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只有看不到尽头的冷漠。 第188章 原来他们的目标是易溪河 “当上城主没多久不知道靠什么手段的女人我倒要看看,你能弄出什么花样!” 易溪河冷笑一声,周身开始黑气旋转,随着他的挣扎,林子中跳动的黑色电弧越发明显。 “你还真是白痴啊,”相比于易溪河的挣扎,城主身形再度鬼魅浮现在易溪河身后,嘲讽之意越发明显。 声落,易溪河猛然睁大了眼睛,也就在那一瞬间,他明显感觉到,脚下的土地居然发生剧烈的能量波动一层一层向外扩展,似乎目的是将整个蜉面岭都掩盖在这股能量之下。 “不好!”到了现在,就算是以易溪河的能力居然都慌了,他咬着唇,看了眼同样看着自己的司徒破空,愣是把那份慌张隐藏在内心深处,他轻笑,再度用唇语告诉他:我肯定没事。 “这能没事吗?”司徒破空不断地吞咽口水,紧张得浑身发抖,他虽然实力低,但也能感觉到此刻蜉面岭上正在滚动庞大的能量。 “妈的又不跟我说实话!”这次,司徒破空皱起眉头,开始拼命的撞击束缚想要挣脱。 “帮帮我!”司徒破空对辛谷雨他们喊道,急的满脸通红,“他有危险你们帮帮我!” 不过任凭司徒破空怎样求救,辛谷雨他们居然连身子都不转,只是静静地看着易溪河,没有帮任何人的打算。 “别挣扎了,”过了好几秒,听见后面挣扎的声音还没平复,染冬至无奈的偏头对着司徒破空道:“这个大阵的威力你也能感觉的到,谁也帮不了他了。” “就是,他不也别让你担心吗,你老老实实在里头待着吧,说不定还是最安全的,”藏芒种连头都不回,语气中没有了之前的嬉笑。 “我....”每一个字都重重击打在司徒破空的心上,司徒破空紧紧咬着嘴唇,脑袋无力的靠在束缚上,“我真他妈的是废物。” “任凭你之前多么风光,但在这锁魂阵下,你只有束手就擒!” 城主阴笑着,使得她整张脸都扭曲起来,她松手让伞悬浮在空中,伞自己在空中转了几圈后,逐渐化为金色缥缈的烟雾像灵活的萤火虫一般脱着漂亮的光尾四散飞去,一眨眼就只剩下很小的一个小光点,它们的目标似乎是整个蜉面都。 “过来!”城主沉声轻吐,音落,易溪河的身形就不受控制的朝后倒飞出去,一直向后了好几米,最后重重撞在一堵看不见的墙上,身形才无力的滑落。 也就在撞上的那一霎那,巨大的能量涟漪同时弹出向外扩散,所过之处,大地上竟然逐渐浮现出玄奥的黑色大阵,只有符文笔划是白色的,繁琐而又诡异,复杂的让人感觉这就是全世界的符文全都罗列在一块,一圈压着一圈,放眼望去,似乎整个蜉面岭都覆盖在这个阵法之下。 “咳咳!”易溪河皱着眉头控制自己勉强半跪在地上不让自己太过狼狈,自己不断地喘着粗气,手掌来回摩擦身下的阵法,一眼就能看出,他身下的阵法才是阵眼,更加繁琐玄奥,多看一会就会让人觉得很沉闷,不过,良久,易溪河居然冷笑出声。 “生剥别人的祖灵来炼制祖气石供自己修炼的阵法,亏得你能弄到,”易溪河嘴角扬起一抹不屑的弧度,“我还真不知道自己对你们有这么大的吸引居然能让你们折磨我兄弟引我主动出来。” “算你们有本事,这种阵法,我还真的....逃不出去,”易溪河深深眨了眨眼睛,再度睁开时,眼中那抹黑色就开始逐渐褪去,周身黑气向上悬浮,逐渐露出他原本灰色的长发和如女人般清秀的面庞,看样子是放弃了抵抗。 他死咬着嘴唇,直至渗出了丝丝鲜血滴滴答答的淌在阵法之上,并朝特定的方向流淌。 “哼,”城主冷哼一声,他可不信易溪河这种人会束手就擒,在她的身下,同样有一个跟易溪河相同的阵法,只是她这个阵法的符文跟易溪河的都是相反的。 她双手快速结出一串繁琐的印结,随着印结的变动,整片大阵开始发出淡淡的光芒,在这阵法之上的所有人身子一沉,惊悚的发现自己浑身祖气居然出现了细小的流失,顺着双腿一直爬到脚下的符文顺势游向易溪河。 “不好!”除了蜉面岭的士兵佁然不动外,周围人哇哇惊叫,当下开始施展浑身解数想要脱离,可是越使用祖气,流失的速度就越快。 “各位不必惊慌,”城主都没有正眼看那些人,只将声音包裹在浓郁的祖气下传进每个人的耳朵。 “这只是借助一下大家的祖气,不会造成任何伤害,待本城主将事情解决,三天之内整个蜉面岭的灵药任大家摘取,没有限制!” “哗!” “我操,这到底什么事啊城主这么大手笔?” “鬼知道,先看看情况,摘三天灵药是咱们赚了!” “..........” 话一出口,整座蜉面岭一片哗然,但不管知不知道详情,所有人都以一副赚到的表情恶心的淫想。 “呵..呵呵,”司徒破空似乎早就料到,他无奈的冷笑两声,看向易溪河的眼中眸中担心之意更浓。 “你...还好吧?”辛谷雨喘着粗气连回头的劲都没有轻声问司徒破空。 “我没事....”司徒破空失神的轻声道,话一说完,他猛地瞪大了眼睛,别人祖气都在流失,但自己一点反应都没有。 再想想,自己的束缚好像比攻击城主的结实很多,他肯定是把大部分祖气都用在保护自己身上了,难道他一开始就知道城主的目的? 不对!司徒破空连忙否定,在这守卫的士兵实力这么弱,肯定是刚从别处调过来的。 这样一来,那原先的士兵很有可能是被全部调走来完成这个大阵。 由此推算,昨天那些士兵还在,应该是一晚上的时间仓促构建的,易溪河若一开始就知道的话,就不会这么主动进入城主的圈套了。 可能他知道的只是这是一场恶战,怕伤到其他人,伤到实力很弱的自己吧。 随着灌输进阵法的祖气越来越多,阵法的光芒也越发耀眼,易溪河所在的阵法开始闪出黑色的铁链般的东西,一根接一根缠绕在他身上,密密麻麻,包括脖子和身体,不下十来条,还拼命的向下拖拽欲把他按在地上。 “草!”易溪河暗骂一声,腿一软直接摔跪在地,但还是控制自己别趴地上。 “哦?居然一点也不挣扎,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城主玉手轻摸自己修长的脖颈,不怀好意的看着易溪河。 “切,”易溪河嘴角扬起一抹不屑的弧度,“我就是想看看你究竟想干什么还要花费这么大的阵势。” “那样最好,放心,一定会让你终身难忘的,”城主妩媚一笑,修长的双手快速结印,随着印结的变动,易溪河身下的符文越发耀眼,似乎要将他完全埋没在光的照射下。 “啊!!!!!!!!”看似普通无奇,易溪河却痛苦的大叫出声,那种撕心裂肺的吼声,真的是司徒破空第一次听到。 “易溪河!!”司徒破空失态的再度怒吼出声,自己咬咬牙,还没等有所反应,就被染冬至冰凉的小手按住脑袋。 “你冷静,”她的声音极为冰冷,“出了这个束缚,你能做的也只是让他更加担心。” “对啊,你兄弟不也说让你别担心吗,”辛谷雨强颜欢笑的说着。 “就是,别去送死了,”藏芒种语气极为不屑,就连秋白露那个熊孩子都连连点头。 被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劝自己,司徒破空犹豫一番,也只好无力的靠回在树干上,无奈的叹了口气。 “啊!!!!”司徒破空放弃了,但对易溪河的折磨却不停止,犹如抽筋拔骨的痛苦,传来的哀嚎都逐渐沙哑,但同时,居然还伴随强横的祖气威压,敢肯定的是,这个威压,一定是从易溪河身上传来的。 “祖王?”周围人忍不住窃窃私语。 “这....不是,肯定不是祖王,”辛谷雨眉头轻皱,思虑一番后连连摇头,自己和他交过手,这人要是祖王的话那自己也太弱了吧? “她是想探清易溪河的原本实力!”感受到这个威压,司徒破空连想没想猛地睁大了眼睛,一定是因为易溪河这几天的对战太过耀眼,勾起城主的兴趣了,不然怎能动用这么大的阵势。 “祖王?不可能!”城主眼神顿时犀利,双手再度结出之前那样繁琐的印结,祖气的灌输越发剧烈,全都涌向易溪河,凄惨的叫声更加渗人,不过从他身上渗出的威压却越发强大,一些实力弱的人,膝盖已经被威压压得直不起来。 “祖王巅峰!” “不对!祖师!” “加大祖气释放!”相比周围人难以置信的惊叫,城主再度开口命令,但脑袋上已经出了不少汗珠。 命令出口,就很明显的看到大阵就像被风吹过的草场一般有一大段耀眼的白色一股脑的涌进易溪河那里,一时间,威压猛地飙升,甚至那些实力弱的人已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祖师巅峰!”包括辛谷雨他们,也都膝盖一软差点半跪在地,他们咬着牙,同样难以置信的看着易溪河,完全想不到,这样一个人,居然隐藏着如此实力。 “不对!不是巅峰!”城主眉头再度皱起,双手再次结印,雄厚的祖气包裹她的声音再次传进蜉面都每一个人的耳朵,“蜉面都所有人听令!阵法快要完成,全都加大祖气传输,不许保留!” “是!!”其他人没说什么,但蜉面都将士却整齐高喊,响彻天际,祖气的传输再度增强许多。 祖气的传输猛地增强,伴随着威压也成倍增强,这次,在场的所有人,包括辛谷雨他们,也都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被威压压的直不起腰来。 “靠,这...这得祖境了....”藏芒种勉强用手撑地,也防止自己趴地上,说话都很艰难。 “啊!!!!!!”阵法爆发的光芒越发强大,甚至外人都看不到易溪河的身影了,就连凄惨的叫声都小了很多,更多的,是他嗓子也哑了。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就在大部分人都认为易溪河不行了的时候,沙哑而又冷漠的笑声,却从中传了出来。 第189章 怎么还来人添乱呢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就在大部分人都认为易溪河不行了的时候,沙哑而又冷漠的笑声,却从中传了出来。 “为了我这个落入平阳的老虎,你们可花了不小的功夫啊,”阵法中,易溪河浑身是血,衣服破烂不堪,甚至还有点点火星闪烁。 铁链缠绕的地方血肉模糊,浑身上下好多血管崩裂,鲜血还没冒出,就被强光散发的高温烤干.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胸前的符文在这巨大的能量冲击下开始若隐若现。 “这份大礼.....”易溪河嘴角不自觉扬起一个诡异的弧度貌似感觉不到疼痛了,可能是麻木了,“我就收下了!” 音落,易溪河身下淌出的血“唰”地发出金灿灿的光芒,构成一个奇特的阵法,将城主的那个阵法完全遮掩。 原先将易溪河血肉都扯得模糊的铁链居然“哗啦”一声节节断裂,还没等落到地上,就逐渐分裂成虚无,化为片片光粉飘荡在易溪河左右。 同时,司徒破空身边的冰网束缚,也随着一同化为冰蓝色的光粉在他周身盘旋,并不时钻进他的体内,随着光粉的入体,司徒破空身上的疼痛也减轻好多。 “溪河!”司徒破空抬手看了眼自己的手腕后连忙挣扎着就要站起,还没起来就被辛谷雨按回原地。 “我不觉得你兄弟撤掉束缚是为了让你乱动,”辛谷雨大手按在司徒破空肩膀上,“我知道你很担心他,但是,老老实实坐在这里好吗?” “我....我没打算乱动...”司徒破空一顿,连忙低头改口,自己放松身子靠在树干上,真的一副不乱动的样子。 “不好!把祖气停下!”阵中的情况,与之相连的城主当然能明确感知清楚,她连忙结出几个繁琐的手印,手印落,在阵法中朝易溪河涌去的“白光”就全都停止了移动。 “呼...”见状,辛谷雨他们不免松了口气,还好城主有点人性没把剥离出去的祖气一股脑返回原主人体内,不然所有人都要跪地吐血了。 “晚了!”沙哑的声音再度从阵中传来,下一刻,就明显看到阵中爆发的光芒开始迅速朝一个中心被吞纳,就像被吸入了黑洞,一点都逃不出来。 随着光芒的减弱,易溪河的身影终于能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中,浑身鲜血淋漓狼狈不堪,再加上衣服上燃着的火苗,竟然多了几分罗刹的感觉,就好像从地狱中走出的使者。 “呼....呼....”易溪河喘着粗气,扶着膝盖踉跄着站起,摇摇晃晃的站直身子,被血蒙上的眼睛看了一眼司徒破空后,看到他没事,嘴角,再次扬起一抹欣喜的弧度,不过是稍纵即逝的,只有司徒破空能看出来的。 “你们...欺人太甚!”低沉的声音响起,易溪河反手朝后甩去一个能量庞大的匹练照着把城主打死的力度朝她击去。 光是这一个匹练其中蕴含的能量,依旧让周围人感觉到不可攀比的威压。 “哼!”城主可没傻到硬接这个可能凝聚了之前汇集的蜉面岭所有人大半能量的攻击,她脚尖点地身形灵活跳起想要躲过这个攻击,脚尖擦着匹练边缘险险划过。 “城主当心!”就在城主心生疑惑的时候,那边的领头人连忙出声提醒,城主心中一惊,正巧这个时候炽热的足以让人自燃的温度从天而降,抬头一看,果然是易溪河手持一个更加凝实的匹练劈头在城主越发缩小的瞳孔中朝她打去。 这个距离和速度城主根本没办法躲开,城主咬牙硬着头皮构建防御,可能防御还没建好,匹练就闷头打了下来。 “轰!”两者相撞,爆发出巨大的蘑菇云把周围树木都给炸成碎屑四处乱飞,弹出的能量涟漪蔓延过处,实力弱的当下一口鲜血喷出。 辛谷雨和藏芒种两人在涟漪到来之前率先不约而同的挡在司徒破空面前构建厚重的防御,涟漪击打在防御上,居然就这样绕了过去,让司徒破空毫发无伤。 “谢谢....”这一举动看在司徒破空眼里,司徒破空不好意思的舔了舔嘴唇,虽然是因为自己对穆惊蛰有用不能出太多的意外,但心中还是一暖。 他自己也能看出来,易溪河扔出的第一个匹练其实就是个空架子,不然城主的脚离得那么近不可能没事,而第二下....嘿嘿嘿。 周围安静得很,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仔细观察蘑菇云的情况,司徒破空手指不断摩擦掌心,不知不觉间冷汗渗透了后背,他目不转睛的顺着藏芒种和辛谷雨两人中间的缝隙看向那个蘑菇云,心提到了嗓子眼。 “快看,有动静!!”就在气氛安静间,人群中突然有人指着蘑菇云的一处大喊。 司徒破空几乎是条件反射的看向声音的来源,待他看清那人指的方向时顺着一看,果然,在蘑菇云右上方最侧面的方向那里浓雾开始有了细微的翻滚,并逐渐增强。 “没事了吗?”见状,司徒破空忍不住坐直身子目不转睛的盯着蘑菇云观察它的变化。 果然,那里浓烟的翻转越来越快,就像蝴蝶破茧时最后的挣扎,等到了临界,里面的人终于从浓烟中窜了出来,一头长发凌乱,浑身焦黑,有些狼狈的朝地面直直的摔去。 见状,辛谷雨脚尖点地正要闪现过去接住他,一道黑影却以更快的速度“嗖”地从身边掠过径直朝易溪河冲去。 “呵,”易溪河无奈的苦笑一声,任由自己的身形下落,“我居然能被这么个玩意搞得这么丢人,”眼看就要落到地上,却意外落入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中。 “对不起...”司徒破空准确抱住他,心疼的看着面色憔悴眉头紧皱痛苦万分的易溪河,小心翼翼的抱着他让自己的身形稳稳落地,一点落脚的声音都没有,生怕动作大了引起的晃动让他更加痛苦。 “草...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让辛谷雨他们看着你吗,”不过易溪河可不领情,他被血蒙上的眼睛没好气的白了司徒破空一眼,努力让自己显得很精神。 “呼...”可他越是这样,越让司徒破空担心,他深深呼吸平复自己波动的内心,学着他的样子轻快的道:“把我的束缚撤掉,不就是为了能让我接住你嘛。” “切,我还用你?”易溪河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小垃圾。” “好好好,我是小垃圾,”听言,司徒破空就像哄不听话的小女孩一样连连点头,自己迈步朝辛谷雨他们快步走去,毕竟他精神状态也不大好,虽然易溪河帮他治疗了一下伤口,但四肢关节的疼痛依旧要命。 “切,”易溪河再次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虚弱的道:“一会你把那个骚娘们解决了,辛谷雨他们状态可能还不如你,她现在状态很差,吞阳流玄诀差不多都能解决她。” “好,我会的,”司徒破空点点头,自己脚尖点地几个闪烁回到了辛谷雨他们那边。 “帮忙照顾一下我兄弟,”司徒破空轻声道,自己小心翼翼的把易溪河放在自己刚在休息的大树下,让他靠着树干坐着。 “你还真是深藏不露啊?”藏芒种依旧嘲讽,但还是坐在他旁边,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尽量让他舒服一些。 “帮忙照顾着,我去看看,”见状,司徒破空也松了口气,他取出好几瓶疗伤药递给辛谷雨他们,自己转身朝蘑菇云那里不紧不慢的走去。 等到还有十米的距离时,司徒破空才停下步子,闭上眼睛展开地卷朝四周探测,探测范围中,面前十几米的地方,果然有一颗忽明忽暗的红点闪烁。 “找到了!”司徒破空眼睛猛地睁开,体内祖气奔腾,身后大鸟逐渐闪现而出。 “吞阳流玄诀!”司徒破空怒吼一声,身后大鸟发出一声响亮的啼叫就冲向蘑菇云中,仿佛要把易溪河受的折磨全都讨回来。 “她若真死了,你们也肯定出不了蜉面岭了,”眼看大鸟就要冲进蘑菇云中,不咸不淡的声音却在司徒破空耳边不紧不慢的响起,感觉就像是有人趴在他耳边说话。 音落,那个大鸟所在的空间突然定格,接着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缓缓散去,露出一个熟悉的人影面带笑意站在那里,戏谑的看着司徒破空,只不过此时那个人,手中却紧紧抓着司徒晴空的手腕,司徒晴空整个人无力的靠在他身上,像是昏迷了。 来人,正是副城主,见状,司徒破空脑袋嗡的一声,理智瞬间决堤,也不管实力的悬殊当下脚尖点地朝来人爆冲过去,“不准碰她!” “哈,”来人笑了,手指上的林貅闪烁,一个银色还带着点血红的东西就脱离而出像流星一样重重撞向司徒破空。 “那是!”司徒破空眼睛一凝,他连躲都没躲祖气在身前凝聚稳稳接住副城主扔来的东西,自己还被打退好几米才稳住身形。 等自己站稳司徒破空定睛一看,当下血液上涌,脑袋一阵眩晕,副城主扔给他的,居然是小溪河的脑袋! 第190章 大恩不言谢! “嗡!” 见状,司徒破空大脑瞬间失去理智,他死死抱着小溪河的脑袋,低垂着脑袋站在原地,良久,才把脑袋收进林貅中。 “擦!”见状,藏芒种手掌握拳就要冲上去,却被辛谷雨死死抓住胳膊,挣扎了两下没挣扎开,藏芒种愤愤的咬着牙,失态的冲副城主大喊:“穆惊蛰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他倒没事,我只是把他打晕了,”副城主随意的道,听言,藏芒种才逐渐冷静下来。 “呵呵,”司徒破空冷笑一声,“所以你拿我妹妹要挟我,还让妖面三生兽不知生死是想干什么?” “没什么,”副城主倒是大大方方的回答他,丝毫不惧,“只是想要挟你,毕竟城主这样做,你们定不会留她活口。” “而蜉面岭不能没有城主,她若死了只能我转正,可我又不想当。” “你大可放心,我不会伤害这个小姑娘,妖面三生兽拼死阻拦,我才斩下它一首,不过没有生命危险,只要你把头还给它,剩下的让它自己来就好。” “你们走吧,事后我会和城主商量放你们一马,只要你们现在选择离开,我就能放了你妹妹,不知司河小友现在意下如何?” “这....”闻言,司徒破空却犹豫了,他转头看了眼易溪河,只见易溪河也在看着他,两人对视一眼,易溪河缓缓点头,居然同意了。 “那好...”看到易溪河同意,司徒破空才开口对他道:“不过你要先让我们见一下妖面三生兽我们才会离开。” “嗯,那是当然,”副城主点了点头,指向了一行人曾经住过一晚的那个方向,“他们就在那里,应该不能行动,你们快去吧。” 话还没说完,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感受到,副城主身后的爆炸云开始涌动出强横的气息。 “呵!”冷笑从爆炸云中传来,副城主面色轻变,连忙将一些劲气包裹住手中的司徒晴空将其推给司徒破空。 司徒破空上前几步连忙伸手接住,将司徒晴空牢牢抱在怀中,却不急着走,反而紧紧盯着爆炸云,他自己心里也知道,就算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梁旧庭,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蕴含着怒意的声音从爆炸云中缓缓传来,这次,被称为梁旧庭的副城主面色大变,他转过身看着爆炸云,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后背正对着司徒破空他们。 “不好!”司徒破空能听出来,城主这下怕是要暴走了,他抱起还在昏迷的司徒晴空,脚尖点地身形暴退落到染冬至他们面前,把司徒晴空小心的交给染冬至。 “照顾她一下,”司徒破空眼睛看着爆炸云,头也不回地说。 “现在是想跑也跑不了了,”藏芒种无奈的耸肩,“反正现在我们状态都不好,听副城主的意思,他应该会帮我们跑路吧?” “他也要有那个能力啊,”辛谷雨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先看看情况吧,不过芒种说的没错,我们....现在确实跑不掉了。” “跑不掉就跑不掉吧,我也不认为那个骚娘们有能耐把我们留下,”司徒破空轻声道,说实话,他自己都不知道哪来的信心。 “城主,您这样真的毫无意义,”梁旧庭无奈的看着爆炸蘑菇云,话刚说完,一道金光就“嗖”地弹出贴着梁旧庭的脑袋险险擦了过去。 梁旧庭身形未动,但也不再多说,自己往旁走了几步让开地方,丢给司徒破空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不能走...不能走...不能走!”越来越丧心病狂的声音从蘑菇云中传出来,司徒破空眉头紧皱,低声对身旁的辛谷雨他们道:“一会副城主要是出手你们就帮我拦一下。” “你要上大招?”藏芒种淡淡的瞟了他一眼,“这城主看样子要疯了,加油,去吧。” “嗯,”司徒破空随便回了个嗯,自己大步朝蘑菇云走去,手掌一握焚天枪被抓在手中,体内祖气极速流淌,天地间的能量都开始在他周身盘旋。 “转枪焱!”司徒破空一声大喝,浓郁的火之能量迅速在枪尖聚集形成巨大的能量体,握着焚天枪的胳膊重重挥下,能量体顺势脱离而出,化为一道光尾朝蘑菇云击去。 能量体还没击中,就见原先没什么动静的蘑菇云突然滚动起来,接着就像遮蔽天日的乌云化为黑龙呼啸着朝能量体奔去。 “轰!”两者相撞,再次发出不小的动静,但还没等转枪焱产生的热浪扩散开来,那股冲向他的蘑菇云黑龙就一股脑的将之包裹起来,两者互相碰撞相互抵消,看着感觉随时都能爆炸开来。 “呼...呼....”脱离了蘑菇云,城主的身形也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下,衣袍破烂,浑身是血的她狼狈不堪,显然也受了很重的伤。 她低垂着头,目光阴翳,还没等有反应,眼睛却猛地睁大,连忙转身手掌重重拍向面前。 “叮”的一声传来,城主裂了好几道血口的玉手,此时死死抵着一把长枪。 司徒破空手持焚天枪,这城主要是反应慢点,焚天枪估计都能戳穿她的心脏。 “断水斩!”偷袭没成功,司徒破空也不意外,另一只手一甩,一个挺小的水刀在特别小的距离内快若闪电般的袭向城主细腰。 还没等撞上,城主腰前,却诡异浮现出一堆涌动的沙子,两者一接触沙子就一口将水刀吞噬,还调皮的朝地面撞去,入地就没了踪影,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不存在。 “靠!”见状,司徒破空心中轻骂,他能不知道这是副城主搞的鬼吗,一边不想插手,一边又想让城主知道他是想保护她。 “不好...”看着这一情形,易溪河眉头紧皱,他伸手拽了拽辛谷雨的衣服,“我会想办法治好穆惊蛰你们能出手帮帮司河吗,我低估那个娘们了他肯定打不过。” “我...我们....”应该对他们非常有吸引的条件,辛谷雨他们却卡壳了。 “易兄这么厉害,能看出来....”辛谷雨有些为难的摊摊手,换来的却是易溪河没好气的白眼,刚想说什么,易溪河面色却放松了。 “就知道你们没用,”易溪河没好气的白了他们一眼,反而优哉游哉的靠在大树上,对染冬至他们说:“站的近点,你们不都是一家子吗离那么远干啥?” ———— “真不想和你过多纠缠,”城主低垂着脑袋,,头发不由自主的飘起。 “......不是说这城主不行了吗....”司徒破空心中一阵无语,一边暗骂一边迅速出手,不给城主出招的机会。 他手腕一转再度推进焚天枪,城主依旧紧紧抵着枪尖,等到焚天枪不能推进的时候,司徒破空脚尖点地纵身跳起用包裹着杀意的双脚朝城主腹部重重踹去。 这一脚不偏不倚踹个正着,刚好踹上城主柔软的腹部,其中不小的力度也让城主身子一弓,手一软抵着焚天枪的手都松了。 趁着这一空档,司徒破空连忙收回焚天枪,自己稳稳落回地面一个横扫就踹向城主脚腕。 还没等踢到,一只冰凉的手却轻触在自己天灵盖上,触感传来,司徒破空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脑袋顿时胀大,他下意识将杀意瞬间凝聚到头顶朝城主绞杀过去。 两者触碰间,司徒破空明显感觉到那只冰凉的手还没有动静就连忙收了回去。 不过司徒破空可不会就此罢休,脱离而出的杀意顺势跟着城主的手将其席卷过去,城主被迫脚尖点地跳到一边。 “司河回来!”城主刚让开,易溪河焦急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司徒破空毫不犹豫的将电闪飞雪运用到极致,擦着城主肩膀瞬间回到易溪河他们面前,自己偏头警惕的看着城主。 “怎么了?”司徒破空急急忙忙的问,语气急促。 “站着别动,”易溪河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也就在司徒破空刚回来的时候,几人的脚下空间居然离奇的开始出现紊乱。 “嗯?”几人不约而同的低头看自己脚下,仔细观察会发现,脚下空间的紊乱很有规律,居然是一个符文,紊乱的地方就是符文的纹路,居然是空间构成的符文。 “什么鬼?”司徒破空一愣,想来想去都没想明白这东西怎么来的,反正不能是易溪河,他没这本事。 “别走!”这个东西出来没多久,城主反而激动起来,当下手掌向前一推无形的劲气压着地面笔直地朝司徒破空他们打去。 “我帮你!”随着城主的出手,副城主嘴角轻扬,伸手轻打响指,音落,城主打出的劲气下方的土地开始跟着它一路爆炸,炸出一条挺窄的通道来。 还没等劲气搭在司徒破空他们那,下方土地的爆炸突然扩大好几倍,溅起的土块都有大树那么高,等尘土落下,司徒破空他们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 “呼....呸!呸!这副城主诚心的...”周围冷的出奇,等到回过神来,司徒破空吐掉吃在嘴里的泥土,能感觉自己的血管快冻裂了,他连忙调动体内冰属性祖气在体内流淌才好受很多。 手忙脚乱的拍着脸上和身上的泥土,等把睫毛上的灰土拍掉能睁开眼了,司徒破空才环顾四周,最终目光落在面前一个手持卷轴的人身上,“这次真的要好好谢谢你了,云谷凉河。” 第191章 好像欠了个大人情 “拿什么谢?”云谷凉河平静的看了他一眼,这么长时间没见,他的黑眼圈居然更重了。 他把手中卷轴像扔垃圾一样朝他扔过去,“虽然我是自作主张没经过你们同意就出手还上次的人情,但是这一次,十个人情都不够你欠的。” 卷轴划出一个标准的抛物线,司徒破空抬手准确将其接在手中,略带疑惑的展开一看,棕红色的卷轴上还带着密密麻麻的花纹,自己感应还能发现卷轴上残留的一些能量波动,然后....然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天杀的....看不懂啊....”司徒破空略带尴尬的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卷轴,他的见识可不足以让自己看明白这些东西。 “我也看看,”尴尬间,身后的辛谷雨突然面色奇怪的出声了,他缓步走到司徒破空身边,看了几眼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强行转移大面积空间的阵法,不管在距离还是稳定性都属于很靠前,而且数量极为稀少,只有空间属性的人通过这个才能使用,不过只能用一次,现在卷轴上没东西了,就证明用不了了。”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以前发生过什么,但是...你们...不对,应该在算上我们,都欠了他好大的人情,”辛谷雨苦笑着说道,用只能两个人听见的声音对司徒破空道:“你兄弟踹人怪疼的....” 听言,司徒破空回头一看,就见易溪河坐在那里,像个没事人一样玩着自己的衣摆,都不看他的方向。 但司徒破空还是能明白辛谷雨说的意思,不就是易溪河看出他的窘迫,踹了辛谷雨一脚让他长点眼神给自己解围。 “好,算我们欠你人情了,”一想到这,司徒破空就心情大好,他乐滋滋的收起卷轴重新扔给云谷凉河,自己转身大步走向易溪河蹲在他旁边。 “你还行吗?”司徒破空一脸担心的看着他,伸手就要脱他衣服检查伤势。 “死不了,”易溪河抓住司徒破空的手,轻声道:“你先去照看你妹妹吧。” “一会儿,”司徒破空随口回应他,更加坚定了脱他衣服的决心。 不让看肉体,肯定有情况,趁着易溪河没什么力气,司徒破空硬生生拉开易溪河身前的衣衫。 入眼,还是那块黑色的封印,覆盖在易溪河胸前,面积比之前大了很多,从上蔓延到锁骨,下蔓延到肚皮。 浑身都是血口子,伤痕都结了一层厚厚的血痂,昨天晚上的伤还没好,今天又落得一身狼狈。 “怎么?心疼了?”易溪河一声大笑,伸手像摸小狗一样用掌跟轻按司徒破空的头发,怕自己沾满血的手弄脏他,“没事没事,过两天就消了。” “你别乱动了,好好休息吧,”司徒破空舔着嘴唇,没有阻止,自己小心偏头看向辛谷雨,怕把易溪河的手晃掉,“谷雨,你能过来帮我给他擦擦身子吗?” “嗯?”突然被人叫住,辛谷雨先是一愣,然后才点头迈步过去,“哦哦,好啊。” 辛谷雨的同意也在司徒破空意料之中,他赶紧从林貅中拿出一块挺大的纱布和上好的灵药托在掌心,水火祖气同时流转,将纱布和灵药烤的湿热。 趁着这段时间辛谷雨已经蹲在易溪河旁边,从司徒破空手中接过纱布替他着手擦拭起来,司徒破空在一旁看了一会,放心后才往地上放好几瓶药叮嘱他给易溪河上药起身走向司徒晴空。 此时的司徒晴空正被染冬至抱在怀中,染冬至坐在地上,周围寒气环绕,小心的将司徒晴空保护起来不让她受冷气的侵蚀。 “她没事,只是昏了,一会就能醒过来,”看到司徒破空走来,不等他问染冬至就主动开口。 “没事就好,来,我来抱着,”听言,司徒破空嘴角轻扬,原先紧皱的眉头也舒缓一些,他接过司徒晴空,让她躺在自己温暖的怀抱中,将杀意覆盖在她身旁抵御寒气,自己将祖气探入她体内检查一番确定真的没事后才松口气,朝易溪河走去坐在他身边看着辛谷雨给他擦拭身体。 “我说...你能不能解释一下这什么鬼地方?”就在所有人都挺放松的时候,被忽略很久的藏芒种抱着胳膊弓着身子终于开口了,冻得直打牙颤。 “对哦,”听言,司徒破空才反应过来,自己一直都没注意这是哪里。 环顾四周,意外发现,这里居然是一个淡冰色的地穴,有点像之前漠上骨鱼的巢穴,不过颜色能温柔一些,起码不晃眼。 头上是个半透明的冰层,脚下还是厚厚的冰层,周围还支撑着好多冰柱,几人所在的地方还是这里空地最大的。 “这里是被你们摧毁的极闪玲珑泉的地下,”云谷凉河无奈的叹了口气,“能把极闪玲珑泉弄毁,也算你们有本事,不过好在如此,不然这里的温度会更低,哪怕你们是冰寒属性。” “极闪玲珑泉地下!”这几个字一入耳,司徒破空猛地睁大眼睛再度打量四周,没想到,极闪玲珑泉底下居然还有这么一个地方,不过能孕育出这等宝地,地理位置也不会很平常。 “我屮艹芔茻!那我不就完蛋了!”藏芒种哀嚎,嘴唇有些青紫,“我说,你叫什么河来着?能不能把我送出去啊我好顺便去找找穆惊蛰,就算送到那个臭娘们面前也行,再待会我就死在这了。” “切,垃圾,”易溪河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屈指轻弹,一个龙眼大小的冰球快速成型弹向藏芒种,稳稳停在他眼前悬浮,“这个能保你短时间内感受不到寒气,怕有毒就别吃。” “妈的毒死我你也活不了,”嘴上虽然在损人,但藏芒种还是特别实诚的接过丹药一口吞下肚。 丹药入喉就化为冰蓝色的寒气瞬间包裹住经脉和五脏六腑,又顺着毛孔覆盖到皮肤上,凉凉的,很舒服。 “呵,还真不错,”感受到身体的变化,藏芒种直起腰试着活动双手,明显没之前那么冷了。 “那....你一会能送我们出去吗?我们还要找人,我们跑掉了,就怕城主他们在去抓我们兄弟。” 藏芒种哭丧着脸,还是一心想走。 “想救人我们也出不去了,”云谷凉河无奈的摇头。 “我擦你逗我?!”此言一出,所有人瞬间炸了。 “真的,”云谷凉河还点了点头,伸手指指头顶,“我只能给自己本身和触碰到的物体进行三米以内的空间置换,你们把沙漠弄塌了,现在头顶的土层可不止三米,只有用类似的卷轴才能移动出去,你们也说了这个卷轴极为稀少,我也只有这一个。” “那合着说里面外面的兄弟都是死呗?!”藏芒种没好气的皱着眉头看着云谷凉河。 “出去的办法再找吧,”云谷凉河随意的耸耸肩,“别忘了把你们救到这里我自己也出不去了,更何况平常我还住在这里,不找到进出的方法以后我也回不来了。” “我....”藏芒种就算是想说些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归根究底,还是这一帮子人把沙漠弄塌了,不然能有这些事吗,听这意思,他们好像还害得人家回不去家了。 顿了顿,云谷凉河继续问:“你们要找谁?” “一个雷属性的人。”藏芒种回答。 “妖面三生兽。”司徒破空回答。 “一个受伤一个被砍了脑袋?” “嗯嗯!对对对!”司徒破空连连点头,一脸期待的看着云谷凉河,“你见过?” “嗯,”云谷凉河摸了摸头发,“看来你们又欠我人情了,过来吧,他们还在昏迷。” “好!”司徒破空和辛谷雨他们不约而同的起身,辛谷雨连伤口都不给易溪河擦了,司徒破空还没站起来,一看怀中的司徒晴空,犹豫了。 他偏头看了眼易溪河,用眼神询问:你还有体力看人吗? “你去吧,这也不会有危险,我给你照看着,”易溪河面无表情的道。 “嗯嗯!看完我就回来找你!”司徒破空用力点头,自己从林貅拿出一块毯子手忙脚乱的铺在地上把司徒晴空小心翼翼的放在上面连忙起身就招呼其他人,“走!” “嗯,”云谷凉河带路,率先闪进一处拐角中,其他人紧跟其后,偌大的空地就只剩浑身伤痕的易溪河还有还在昏迷的司徒晴空了。 易溪河无聊的坐在那里看着司徒晴空,似乎感受不到身上的疼痛,良久,忍不住叹了口气。 “还好昨天晚上我感受到头顶传来的动静提前用空间置换出去了,不然困在这里的只能有我一个了。” 知道司徒破空他们紧张,云谷凉河走的也很快,“今天早晨城主开阵的时候我原本想去凑凑热闹顺便捡个人情,我的空间属性可以躲过大阵。” “谁知道这种环境居然还有人打架,过去一看居然是他们和副城主交手,不过没几招副城主就把他们打晕了,割掉妖面三生兽一个脑袋带走一个小姑娘,好像就是你妹妹。” “我看这两个不像闲人,日后应该能用上我就帮忙带走了运到这里才出去,出去一看没想到是你们,我就顺便布阵救走你们了” “那...你是怎么带他们进来又出去的?”司徒破空略带疑惑的看着他,语气中的惊惕丝毫没有掩饰。 “你还记得你和你朋友顺走的我想要的灵药吗?六不像看守的那个。” 第192章 凶凶 “你还记得你和你朋友顺走的我想要的灵药吗?六不像看守的那个。” 说到这,云谷凉河转头看着司徒破空,朝他扬起一个很有深意的笑意,看的司徒破空心中直发毛。 “那株灵药对我来说只要加以利用,就能让我有两次机会进行小范围大距离的空间移动,虽然比不上帮你们用的卷轴,但也足以让我把他们送进来后自己再出去了。” “然后你再把我们弄进来再让我们想办法出去?”听到这,藏芒种忍不住冷笑。 “对啊,”云谷凉河不可置否的耸耸肩,“我现在不能借助任何其他能量了,你们把沙漠弄塌了我也不能来回自由穿梭,只能让你们找进出的方法顺便还我人情,以后我还要住在这呢。” “我...我们....”越听司徒破空他们越语塞,归根究底,还是这伙人把沙漠弄塌了。 越往里走温度越低,走了十几分钟,拐了好几个路口,云谷凉河终于停下步子贴着冰墙站好露出前方的路口。 看他这样,其余人也就能知道马上就到地方了,当下也不拖沓一个接一个钻进去。 通道另一边是一个更大的空间,摆放着好多木头和冰做成的家具,倒也很温馨。 “老大!”果不其然,石头床上昏迷的穆惊蛰正躺在其上,其余人赶紧快步跑过去围在床边,确定他只是昏迷才松了口气。 “小溪河!”再一看墙角,小溪河痛苦的蜷缩身子,脑袋深深埋在胸前,司徒破空连忙过去坐在它身边轻抚它大脑袋。 可能是脑袋被砍掉一个的关系,小溪河脖子上全是血,还有一个渗人的血口,深可见骨。 “乖,听话,没事了没事了,”司徒破空紧张的安抚小溪河,自己连忙从林貅中拿出那个脑袋放在它身边。 “你看,你被砍下来的的头在这呢,听说这样你就能自己愈合不会那么痛苦了。” “撑住,一定撑住,我...”司徒破空连忙抬头看向辛谷雨他们,他们都围在穆惊蛰身边,犹豫了一会还是开口大声问:“谷雨,请问一下你们知不知道帮妖面三生兽的方法,我只是问问,其他的我会自己来的。” “不用,妖面三生兽比你厉害很多,你要是实在想帮它就给它一些魔兽精血吧,能帮助它恢复。” “哦哦,好,谢谢,”司徒破空连连点头,连忙从林貅中拿出装着金齿鼠精血的瓶子随手把瓶盖拨拉开自己轻轻掰开小溪河的嘴巴顺着牙齿缝把精血一点点的倒了进去。 有了能量晶纯的精血,小溪河似乎来了一些精神,喉咙不断抽动,贪婪的喝着。 “有效果!”见状,司徒破空大嘴一咧,连忙又拿出一瓶精血往它嘴里灌,这瓶精血生前也都是二阶,是司徒破空留着用来炼兽用的。 又一瓶精血灌进去,司徒破空还不停歇,干脆把玄鴖鸟精血也拿了出来往小溪河嘴巴里灌了好几滴才停手。 玄鴖精血入体,小溪河紧闭的眼底深处快速闪过一抹红芒,只是闭着眼睛,司徒破空看不到。 “乖,先看看这些够不够,不够我再给你好不好?”司徒破空轻声哄着小溪河,就像是在哄小孩子。 “唔...”小溪河的喉间发出一声委屈屈的哀叫,身体比之前放松很多,见状司徒破空才彻底松了口气。 “呼!”司徒破空长舒一口气,自己无力的靠在冰墙坐好,看向还在通道口站着的云谷凉河,“谢谢你,太谢谢你了。” “没什么,以后替我做些事情还了人情就行,”云谷凉河摇了摇头,不过依旧三句话离不开人情,弄的司徒破空忍不住笑了。 “好~一定还人情,那...我能不能把易溪河送到这来让他好好休息啊?不介意的话还有我妹妹,外面有点冷我怕我妹妹坚持不住,让他们打地铺就行,我还方便照顾他们和小溪河。” “没事,你直接在这里凝个冰床让他们休息就好了,我还没到和伤者抢地方的地步。” 云谷凉河随意的摆了摆手,“但是别乱动我的东西,你们这些还能活蹦乱跳的到时候睡别的地方吧,包括我,我不喜欢一个不大的空间住那么多人。” “嗯嗯,好!那!那谢谢你了!我先去把他们接过来让他们休息!”司徒破空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他一溜烟从地上蹿起就大步往外头窜,眨眼没了身影。 “哎?你们看没看见这傻子刚才给喂得什么?”等司徒破空走了,藏芒种神秘兮兮的凑到辛谷雨身边,眼睛始终没离开妖面三生兽。 “什么稀有魔兽的精血吧,”辛谷雨连头也没回,虽然没看,但他也能感受到之前的精血散发出来的庞大的能量波动,“这傻瓜可能还无意中帮助妖面三生兽升阶了呢。” “哦?”听言,染冬至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那这魔兽以后能到什么阶别?” “能到祖境吧,反正能幻化成人行了。” “就他?”藏芒种吃惊的咧着嘴,“那这不和前几年的大哥一个等级了吗?” “对啊,”辛谷雨不可置否的点点头,“等以后妖面三生兽化成人形说不定还能离开这蜉面岭呢,到时候如果他去找司徒破空的话绝对会成为一大助力,司徒破空那傻小子,也是命好。” “切,我看是傻人有傻福,”藏芒种不屑的撇撇嘴,“要不是这蠢货,居然还想从入口出去?这..他当‘出口’只是个名词吗?” “行了行了,我们都有责任,更何况这个地方真的挺好,对我们来说多待一阵也没事,司徒破空一定会想办法尽早出去的,他妹妹肯不能在这待太久,会饿坏的。” “他妹妹?”一直没说话的云谷凉河听到这个词,忍不住摸了摸下巴,“上次见到他们也没见到还带着这么个小姑娘啊?” “行了行了,你也别在背后酸人家了,来,弄点水,我给咱老大擦擦伤口什么的。” 一边说,辛谷雨一边朝藏芒种递过去一块浸过药材的纱布。 “喂,我都快冻成冰属性了你还真好意思,”藏芒种嘴上嘟嘟囔囔,但手指还是很诚实的点在纱布上,冰凉的水属性穿过冻得有些僵硬的经脉流动到手指化为同样冰凉的水流润湿纱布,一时间,纱布也变得凉凉的。 “你也歇歇吧,好歹人家易溪河还顶着伤帮的你呢,”辛谷雨无奈的看着他,他说的帮助,不就是易溪河给他的那个冰丹吗。 “溪河!溪河!”司徒破空叫着一路小跑回去,一钻出通道,就看见易溪河无聊的坐在那里,司徒晴空还在他旁边沉沉的昏睡,只是身上多了层冰色的气旋流转,想来也是易溪河的出手。 “走吧我背着你们往里走走,里面没那么冷,穆惊蛰和小溪河也都在里面。” 一边说,司徒破空一边走了过去蹲在易溪河身边,心疼的摸着他脑袋,“怎么样?先过去吧,过去我再给你疗伤。” “不用了,”易溪河一动不动,“你把你妹妹送过去吧,我在这休养一段时间,这的冰寒对我的疗伤效果比灵药都管用,不信你看。” 一边说,易溪河一边抬起胳膊给司徒破空看,果不其然,原先胳膊爆裂的血管造成的让人触目惊心的伤势,这么打会儿时间就好了一半。 “不出两天我就能把外伤愈合的差不多了,你先送你妹妹吧,她不能在这种环境呆的太久。” “对了,你要是相信我,一会给你妹妹喝几滴玄鴖鸟精血吧,直接喂给她就行,不用担心她会出什么意外,你妹妹现在的修炼方法和别人不一样,应该会昏睡三天,这段时间差不多就能完全吸收精血的能量了,虽然不会让她实力增长,但日后只需要一个契机,你妹妹就可以瞬间成为祖王,不会对她有任何不适。” “嗯,好,那我先把妹妹送过去喂完精血再过来找你,”司徒破空连连点头,说完就要背起司徒晴空。 “等一下!”易溪河突然伸手按住司徒破空的手腕。 “嗯?”被阻拦,司徒破空一愣,抬头刚好对上易溪河有些凝重的眸子。 “我没过去的时候你是不是打算用冰瀑三千丈对付那个骚娘们?” “我...”听言,司徒破空反而讪讪的笑了,“我也想试试嘛,更何况这招确实厉害,说不定还能....” “以后再敢用这招,就算是有这个念头,我都会废了你!”不等司徒破空说完,易溪河就冷冷的打断了他,自己嫌弃的推开司徒破空的手,摆正身子继续坐在那里,什么也不说,只是发呆。 第一次看他这么冷漠,司徒破空先是一愣,接着很勉强的扯出一丝笑容。 “别这样啊,你也知道我这人不听话,都告诉我修炼方法了,我怎么可能不试试啊,水火属性不就是这样弄出来的吗...” “碰!”话没说完,一个结结实实的拳头就打在司徒破空脸上,打得他脑袋一歪,牙齿都松动了。 “我刚才说了,你要是再有这念头,我就废了你,别以为我不会对你这样,再说一句我就先打烂你的嘴。” 第193章 找找出去的路吧 “我刚才说了,你要是再有这念头,我就废了你,别以为我不会对你这样,再说一句我就先打烂你的嘴。” “当初是我考虑不周,才把这招告诉你的,但你真的不能用,我没和你开玩笑。” “带你妹妹过去吧,我自己在这修养就好,”易溪河面无表情的道,态度冷冰冰的,都不正眼看司徒破空。 司徒破空摸了摸被易溪河打肿的脸,这么长时间了,这好像是他第二次这么用力的打自己吧...好像吧.... “那好,你先休息,一会我再过来看你,”司徒破空不再多说,默默背起司徒晴空起身朝洞穴深处大步走去,很快就消失在转角。 “不用就不用嘛,这么凶干嘛,”司徒破空委屈的碎碎念,心里乱糟糟的。 ———— “喂,你教教我好不好,就是那招冰瀑三千丈,说说也行啊,”不知名的都城的一处客栈中,司徒破空趴在床边抓着易溪河的手死活不松,渴求的眼睛连眨都不眨的看着易溪河。 易溪河坐在床边,都没怎么理他,用一只手倒酒喝酒,弄得司徒破空一直在旁边哀求。 “别想了,不会教你的,”可能是被司徒破空弄烦了,易溪河再度小酌一杯,终于开口,但手上还没停下倒酒的动作。 “冰瀑三千丈对你们来说强行使用虽然能爆发威力,但是很伤身体,比你之前强行使用断水斩转枪焱什么的都伤身体,你就别想了。” “喂,这我知道,你会的祖技能普通吗,我就是想知道知道什么样的脉路居然能爆发那么大的攻击,真的!” “鬼信你,”易溪河连看都不看,接着喝自己的酒。 “真的!你要是不信,我今天就发誓,以后我要用冰瀑三千丈你就废了我怎么样?啊?好不好?” 听言,易溪河抬眉淡淡瞟了他一眼,“我突然希望你能用一次冰瀑三千丈了,哈哈!” 易溪河坏笑着放下酒杯轻点司徒破空额头,将一缕冰凉的祖气快速探入他体内顺着静脉流淌至司徒破空的祖灵旁边。 “这可是你自找的,”易溪河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心神一动,控制在司徒破空体内的祖气嗖嗖穿梭,娴熟而又快速的在经脉间来回奔腾,最后又回到他的指尖,顺着手指噌地窜进掌心中。 祖气一回到掌心,易溪河连忙把手拿开掌心张开,只听“咔擦”一声,一朵绚丽的冰花随着手指的张开瞬间在他掌心绽放。 “哇!”司徒破空忍不住惊叹出声,“这么一点的祖气都能爆发这么大的能量。” “当然了,”易溪河得意洋洋的看着他,一边把冰花摆在他面前,“我不敢用太多祖气,不然会让你难受到吐血,这还是我把能量压缩了,不然你见冰瀑三千丈哪次是成个冰花?” “还不都是我利用精确的控制力把范围给压缩了,不然爆出的范围更大,”易溪河骄傲的打着哈哈。 ———— “切,就知道夸耀,”司徒破空回想着以前的往事,不屑的撇了撇嘴,直到自己踏入众人所在的空间时才打断回忆。 司徒破空先环顾四周观察一下其他人,确定没有异样才放心的背司徒晴空进来走到小溪河旁边,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它的口鼻确定没有危险才放心的从林貅中拿出软和的兽毛铺在小溪河旁边。 将其小心翼翼的放下让她平躺后,司徒破空再度从林貅中把玄鴖鸟精血拿出打开瓶盖小心托起司徒晴空的脑袋就要往她嘴里灌。 “哎哎!”见状,辛谷雨他们连忙阻拦,“你干什么!” 辛谷雨指着司徒破空的瓶子大步朝他走过去,作势要抢,“你妹妹可不是魔兽喂她精血可是会爆体身亡的!” “不会,”司徒破空摇摇头,自顾自的把精血灌进去好几滴,随着司徒破空的动作,辛谷雨顿时愣在原地,其他人也都难以置信的看着他,目光在司徒破空和司徒晴空身上来回流转。 随着精血入口,司徒晴空整张小脸很明显的变得通红,浑身发热,但样子却比之前更加灵动,就像即将睁开眼睛的天使。 “呼,”看到司徒晴空一点不适都没有,司徒破空也松了口气,抬头一看,正好对上其他人呆滞的目光。 “你...这真是你妹妹?”犹豫一会,云谷凉河率先问出口。 “对啊,”司徒破空点点头,把司徒晴空小脑袋放下,“长得不像吗?这可是我同胞妹妹。” “那...你妹妹怎么经受住精血能量的?”云谷凉河不死心,继续追问。 “不告诉你,”司徒破空极为傲娇的口吻说道,“我妹妹更厉害!” “.....好...”听言,其他人顿时无语,也不再追问什么了,辛谷雨看了眼床上还在昏迷的穆惊蛰,心想着等他醒来再说。 “一等,你的脸怎么了?”还是染冬至这个女孩子心细,盯了一会,看向了他肿起来的侧脸。 “没事,赶路的时候光顾着照看小妹妹撞墙上了,”司徒破空脸不红不过心不跳的说着谎话。 安顿好司徒晴空,确定不会有其他问题了司徒破空才起身对他们说声自己去看看易溪河才走。 等司徒破空走了,藏芒种连忙把脖子伸的老长去看司徒晴空。 “想看就过去吧,”见他这样,辛谷雨笑着无奈的摇摇头。 “嘿嘿,”藏芒种莫名的笑了两声自己颠颠跑过去蹲在司徒晴空旁边,还伸手戳了戳司徒晴空的小脸,“喂,这丫头好像真的没事,就是昏睡了。” “昏睡是肯定的,”辛谷雨不可置否的点点头,“毕竟精血能量太过庞大了。” “你说,这丫头不会是魔兽吧?不然怎么能经受住这么强的能量?” “不会,”这次,倒是云谷凉河开口,“抱歉,打断你们说话了,我敢肯定他妹妹绝对不是魔兽。” “反正别跟他们为敌就好了,”辛谷雨悻悻的缩了缩脖子,一想到易溪河之前爆发出的威压,他就浑身发抖,那种威压,可是比穆惊蛰都强烈。 “怎么样了?”司徒破空快步回到易溪河所在的地穴,自顾自的走过去坐在他身边。 “没事,”易溪河摇了摇头,“待一会你就过去吧,别把你妹妹放在那一堆畜生里头。” “嗯,一会就回去,”随口应着,司徒破空拿出一块纱布就接着擦拭易溪河的伤口。 “你不好奇我究竟什么实力?” “反正不可能比祖境低,”司徒破空连头也不抬,说的很肯定很干脆。 听他这么说,易溪河笑了,“不错,傻小子聪明了。” “我哪会一直笨下去,”司徒破空头也不抬,手上动作一直没停,“我还要超越你和你的仇人,以后帮你什么的,等我突破到祖王能勉强控制和属性相同的元素了,就能让你不受这么多伤害了吧?” “可能吧,”易溪河笑着看着他,“等你到祖王,你就能用转枪焱的进化版一转溪灵焱了,威力比单纯的转枪焱不知强了多少倍,甚至连祖王巅峰都要认真对待,然后,我再教你更厉害的火属性漩涡祖技,为日后能够很好的使用强化过的转枪焱的叠加。” “有空你就放心闭关吧,这么长时间你一直压制自己的修炼速度,其实你现在的根基已经很稳了,再加上我会出手帮你,不用担心祖气虚浮什么的。” “会的。” “这段时间好好找一下出去的方法吧,肯定有能出去的路,喝了精血你妹妹能昏睡三天,但三天后醒来她会感觉饥饿,有吃的倒还好,没有的话你只能割自己的肉喂她了。” “好,我会尽快找到出去的办法。” “一会你就回去吧,伤口我自己处理,你也需要休息,对了,小破空怎么样了?” “它还行,只是被砍了一个脑袋,现在很虚弱,辛谷雨说给它点精血它自己就好了,我就给了。” “....”听言,易溪河顿时有些无语,“你给的它什么?给的多少?” “没什么,一些一阶魔兽的,一些二阶魔兽的,还给了它几滴玄鴖鸟的。” “你真棒....不过这样也好,精血的能量对这些魔兽来说才能吸收的更彻底,这样一来,小破空说不定都能突破到祖境化成人形,日后甚至能离开蜉面岭。” “真的?!”化人两字一入耳,司徒破空惊讶的看着易溪河,“那它以后会变成人?!什么样的人?!” “还能怎么样,”易溪河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对它来说,不管怎么变都脱不了魔兽的体质,以后外表肯定会比常人粗狂,更野性。” “那我们是不是就能带他一块走了?”司徒破空一脸期待的看着易溪河,手上动作都停了下来。 “呵呵,”易溪河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做梦呢,它顶着蜉面岭结界走出来就需要更高的实力,就算化为人形也不能立刻离开。” “走的时候和它好好道别吧,看看它以后能不能出来找你,”易溪河像摸智障一样摸着司徒破空的头发,“好了,回去吧,毕竟那些男人平时应该见不到这么可爱的姑娘。” “你居然会觉得妹妹可爱?”听到这,司徒破空非常震惊的看着他,他一直觉得易溪河不喜欢司徒晴空。 “我先回过去了,过会再来看你,”司徒破空把纱布收好,自己起身摆摆手就要走。 “算了,你带着我吧,来来回回的我又不是溜骡子,”心中无奈叹了口气,养伤和司徒破空还是心疼司徒破空占了上风。 “不用了,我多跑跑吧,没事。”司徒破空大嘴一咧,他知道易溪河也是心疼他。 “让你带我你就带,还能一块商量商量出去的办法,”易溪河再次白了司徒破空一眼,伸手示意他把自己拉起来。 “行,到时候把你安顿在近一点的地方,不妨碍你养伤,我又能一起照顾你们,”司徒破空依旧笑了笑,自己蹲在易溪河面前把手往后伸,“我背你。” “不背我我还能爬过去?”数不清这是易溪河的第几个白眼了,易溪河倒是不客气直接上前趴在司徒破空背上搂着他的脖子。 “走吧,”司徒破空抱着易溪河的腿往上托让他稳稳趴在自己的背上,自己也快步往回走,看样子他还是很担心自己的妹妹。 第194章 有了新发现 一路快步走回去,司徒破空看着屋里的一堆人,想了想,把易溪河放在了正对着出口的通道的拐弯处,给他铺好毯子什么的,正好既不挡着别人出入,又能看着易溪河,而且离的近。 “怎么?不让他进来?”藏芒种站在门口,双手环在胸前吊儿郎当的看着易溪河,轻蔑的样子特别欠揍。 “你以为我像你一出来就成冰棍?”易溪河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声音在空旷的地穴中回荡,显得诡异而神秘。 “没事,让他进来吧,等穆惊蛰醒了就把床空出来,”云谷凉河连忙道。 “不用,我在这养伤,”和他说话的时候,易溪河语气好了很多,起码不像和藏芒种说话那样。 “对啊,外面温度低,他能利用这点自行恢复,我会照看他的,”司徒破空也轻声道,自己察看了一会小溪河的伤势,发现后者确实没生命危险了,更多的倒像是体内能量太大而陷入沉睡。 “他们怎么样了?”过了一会儿,易溪河在外面大声喊。 听到声音,司徒破空连忙跑了出去边跑边说,“没事没事,他们好多了。” “哦,”易溪河随便应了声,接着开始说自己的事,“我有东西落在咱之前待的地方了,你帮我拿回来吧。” 一边说,易溪河的手却悄悄点在司徒破空眉心,淡冰色的光芒在指尖转瞬即逝,留下若有所思的司徒破空。 “去吧,不用着急,”易溪河轻声道。 “哦哦!”听言司徒破空才反应过来,自己麻溜起身就走,“那你先好好休息,我尽快给你拿回来!” 说完,他的身形就消失在转角处,等看不到其他人了,司徒破空才仔细翻阅易溪河留在他脑海中的东西。 大体意思就是来的路上他已经仔细观察,还发现了什么好地方让他机灵点,顺着他给的路线去看看,那个地方可能有东西恢复自己的实力,还能帮助他突破,只是实力不够可能进不去,其他的等看完情况回来再做商议。 顺着易溪河告诉的路,司徒破空穿梭在七歪八拐的地下通道中,有的时候碰了壁,明明是按照易溪河给的路线,自己却还是撞了墙,不过绕路多转一会,也能回到正确的路线上,可能也是因为易溪河并不知道这里的路线,只是凭感觉绘制的关系吧。 绕了不知道多少时间,司徒破空可算接近目的地了,站在附近,周围寒气反而减轻不少,司徒破空走过最后一个拐角,入眼,就是一个冰蓝色的屏障,被人打磨过似的表面很粗糙。 就像是这个路口被封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冰色大门一样,死死的堵在这里。 “就是这里吗?”司徒破空皱起眉头伸手轻按冰面,两者一接触,只听冰面传来“咔擦”一声,有些温热的手掌瞬间就被粘在上面。 司徒破空心中一惊,连忙催动火属性凝聚在手掌上,火焰顺着手掌喷涌到冰面,顺着冰面和手掌的缝隙“噗”地钻出。 也就这一空档,司徒破空连忙收回手,手上还在滴滴答答的淌着小水珠,冰面上,留下一个显眼的大手印,似乎要告诉来这的人这里曾经有人来过。 “这...完了完了,”看着这个手印,司徒破空也慌了神,一不做二不休,咬咬牙,司徒破空干脆破罐子破摔,将浓郁的火属性覆盖在手上,自己抬手就开始焚烧冰面。 遇见高温,冰面开始迅速熔化,化成水珠滴滴答答的落下,粗糙的表面熔化,却露出特别光滑的一层冰面。 “两层的?”司徒破空这样想,手上动作可没停下,随着融化的冰面积越来越大,烧着烧着,司徒破空就发现不对劲了,露出的冰面上,有东西。 “嗯?”司徒破空疑惑的皱起眉头,连忙停手仔细观察,自己刚刚烧完的部分,那里,明显有一条挺清晰的纹路蔓延出来,像是雕刻而出。 “有东西?”司徒破空眉头皱的更紧,他连忙燃起更旺盛的火焰对着冰面一顿狂烧,没几十秒就把冰面烧了个遍,把全景暴露出来。 冰面上的,是一个巨大的符文雕刻在其上,还有七个不规则的圆圈,蔓延出来的符文像是一棵树上结了七个果子。 “什么鬼?”司徒破空不解的摸了摸头发,“要是研究不出来易溪河肯定又笑话人了,”一想到这,司徒破空就无奈的撇了撇嘴,这他还必须把秘密研究出来了。 他看着符文,从上到下,努力回想自己所知道的和别人告诉他的阅历。 “这树...不会真的是树吧...这个圈圈...结的果子?”司徒破空由摸头改成摸脖子,再次寻思一会,试着将一缕火属性祖气弹进一个“果子”中。 祖气一进入“果子”,那个果子居然发出一阵红芒,虽然转瞬即逝,但还是让司徒破空眼前一亮。 有用!司徒破空心中大喜,连忙将更浓郁的火属性灌输进果子中,果子的颜色一直都在闪烁。 “还有别的,”司徒破空舔了舔嘴唇,用另一只手试着把火属性祖气灌输进另一个果子中,这一次,果子却纹丝不动。 他又试着把水属性灌输进果子中,这一次,果子才发出闪烁的光芒,像是照耀在水面上的光芒被反射的那种。 “难道需要其中不同的属性?”司徒破空心中疑惑,接着又无奈了,“妈的这当是彩虹吗还七个属性。” 这样一来,司徒破空自己怎么凑都凑不出七个属性,只能先回去和易溪河商量了,司徒破空无奈的彻下祖气转身就走,转过一个弯,正好就看见染冬至飞奔过来,连脚步声都没有。 看到他,司徒破空脑袋嗡的就炸了,他往前走几步不着痕迹的挡着路,努力让自己声音很平静:“怎么了?” 染冬至没着急回复,径直大步往前要推开司徒破空,推了两下没推动,染冬至也知道司徒破空不想让她过去,心里也有底了。 “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东西了?” “没,找出口呢,找了半天没找着,”司徒破空微低头看着到自己鼻子那么高的染冬至的眼睛。 “你觉得我在易溪河眼皮底下出来他会不问我的目的?”染冬至深深的眨了眨眼睛,看样子肯定知道司徒破空的想法。 “你们把易溪河怎么样了?!”听言,司徒破空紧张起来,生怕他有什么意外。 “他没事啊,我们可不敢动他,现在辛谷雨他们巴不得穆惊蛰赶紧醒过来,把床铺倒出来给小妹妹呢,就怕照顾不好,你在让易溪河出手收拾我们,我们所有人可都怕他。” “噗嗤,”听她这么说,司徒破空忍不住笑了,开始相处才发现,这姑娘并不冰冷,“所以呢?你来这想干什么?” “看你离开这么长时间就知道你们有别的想法了,只是云谷凉河不管这些,辛谷雨要照顾惊蛰走不开,藏芒种怕冷,白露又不会说话,就只能我了。” “刚开始问易溪河你去哪了他还不说实话,后来我们发誓帮助你并且保护你她才告诉我路线,你真发现什么东西了?” 一边说,染冬至一边伸长脖子就要去看司徒破空身后,听她这么说,司徒破空犹豫一会,觉得不像说谎,就让开了。 看到司徒破空让开,染冬至倒是兴致高昂的钻了过去,三两步就走到司徒破空刚才研究的冰门上,司徒破空紧跟其后,一看那个冰门,自己也有些惊讶。 之前已经让自己烧过一次的冰面,现在又重新附上一层粗糙的冰层,遮挡了下面的纹路,“这里...” 染冬至同样眉头微皱,但她没像司徒破空那么冒失,直接上手将祖气传输到冰面中,祖气探入,冰面纹丝不动。 “你用火试过了吗?”见状,染冬至轻声问司徒破空。 “试过了,走吧,回去再做商议,地方在这也跑不了,”司徒破空不可置否的点点头,但还是想暂时隐瞒一会。 “也好,”染冬至点点头,不多做纠缠,招呼一声两人就一同返回,因为不着急两人走的也不快,溜溜达达回到地方,就看到易溪河无聊的坐在那里,不过看他的样子感觉状态好了一些。 “怎么样了?”司徒破空蹲在易溪河身边,染冬至知趣的回到地穴内,还没走回去,就听见藏芒种激动地对她喊老大醒了。 “我没事,好多了,”易溪河摇了摇头,“那丫头没伤害你吧?” “没,”司徒破空轻声道,“地方我找到了,有一扇冰门挡着,貌似需要七种不同的属性才能打开。” “那一会和穆惊蛰他们商量一下吧,”易溪河没多想,“本来那种地方也不是这么好进,你先进去吧,和穆惊蛰寒暄寒暄。” “行,有事叫我,”司徒破空学易溪河摸了摸他脑袋,自己起身麻溜进了地穴,往穆惊蛰方向一看,果然他已经醒了,正被人扶着坐在床上,秋白露跪在他身后,卖力的给他揉脖子,看样子为了把他打晕梁旧庭也花了不少力气。 “感觉怎么样了?”司徒破空试着搭话,虽然他觉得他们可能不会搭理他。 出乎意料的是,司徒破空一说话,那些人都安静了,目光齐刷刷的全都投在司徒破空身上。 司徒破空一愣,心跳迅速加快,当下手足无措起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