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娱，从财阀弃子开始》 第1章 车祸 2009年6月，首尔。 赵成源坐在车上，脑中回想着刚刚母亲心急火焚的电话，车窗外两边的树木如掠影一般逝去，如同母亲的语速一样急促。 “美善出车祸了，麻浦的医院，快点过来！” 他刚刚还在位于杨川区木洞的sbs总部大楼参加制作会议，接到电话后来不及请示，和自己的助理嘱咐后，匆匆坐上车。 嫂子辛美善3月刚与大哥结婚，此刻听闻“车祸”这类尖锐的字眼，饶是他一向镇定老成，也不免心神慌乱。 从釜山分家后，大哥嫂子顶着巨大的压力，刚刚迎来美满的人生节点，万一真出了什么状况，赵成源不敢想象对大哥是怎样的打击，家里又会迎来多大的巨变。 尤其是后者。 因为嫂子姓辛，乐天辛家的辛。她的父亲是乐天创始人辛格浩的大儿子辛东主，也就是辛家的长子，名义上的第一继承人。 而乐天辛家，整个半岛几乎无人不知，是与三星、现代、sk、lg并列的五大财阀，这个国度真正的顶级家族。 所以，一旦辛美善这位乐天大公主有什么意外，说国家动荡可能夸张些，但至少他们一家，面临的会是滔天巨浪。 而现在的赵家，或者严格意义上的赵成源一家，是经不起任何风吹雨打的。 车内寂静一片，赵成源闭上双眼，脑中不断分析着之后面对各种情况的应对方案。他们一家好不容易太平了两年，如今走在正确的轨道上，他不能允许命运这辆列车朝着另一个方向前行。 此时的首尔已进入了六月，车窗外天空中，悬挂着的烈阳也不知何时挂上了一片阴霾。 就好似此时此刻。 ———— 首尔号称是整个东亚最为繁华的城市之一，同时也是半岛最大的城市，但受限于整个半岛就这么丁点的国土，实际面积也就相当于beijing五环，更遑论麻浦到杨川也只是相隔着一条汉江而已。汽车跨过大桥，不到五分钟，就到了目的地。 赵成源看着醒目的“医院”标志，表情依然紧绷。短暂的时间内，他又不是超人，虽然有着两辈子相加六十多年的经历，但面对这类突发事件，始终没想出完美的应对方法。 然而没有更多的时间给他，他很清楚母亲第一时间通知的一定是自家人，但用不了多久，也许十分钟，也许二十分钟，辛家的人即刻会赶来。此刻先与母亲汇合，确定情况后再和大哥父亲商量，这是最佳方案。 不再多想，赵成源跟着保镖，迈开脚步走进医院大楼。 ... 这家位于麻浦区的私人医院只有6层楼，走道里也没有公立医院那样的人来人往，倒是偶尔路过的医生或是护士都是急匆匆的步伐。 从电梯出来，刚跨入保镖打开的大门，一道道人影瞬间捕获了赵成源的视线，让他下意识的开口出声。 “怎么是你们？” ... 眼前是八、九个打扮时尚的少女，或是站着，或是坐在仅有几个座椅上，相同的是各个都愁容满面。 靠近大门口，距离赵成源最近的小个女孩一直低着头，突然间大门打开不由吓了一跳，抬起头露出一张精致又畏畏缩缩的小脸。 顺着视线望去，四目相对，赵成源有些出神，这张面孔他再熟悉不过，此刻近在眼前，却如梦如幻。 他上辈子在屏幕中，看了这张小脸无数次，这辈子在电视台工作，虽然之前也远远看过，但如此近距离对视，是两辈子相加的第一次。 心里有些困惑，刚想说些什么，身边的保镖指了指大门正对的方向。赵成源抬头，前方人群簇拥中，一个熟悉的背影站立着，正在与身前医生交流。 赵成源加急脚步，不再理睬这堆坐着等候什么的少女们。 ... “是欧尼认识的人吗？” 总是有反应快的，一双有着清澈小鹿眼的女孩带着丝希冀，看向了小个女孩。 只是随着对方的摇头，双眼又暗淡下去。 “怎么办，好像不是普通人啊。” ———— 三两步间，赵成源一边揽住眼眶已发红的母亲，一边抬头看向大哥和白衣披身的医生交流。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自己赶过来没花多久，按照经验，此时医生应该在手术室内争取每分每秒，而不是站在走廊与家属沟通。 除非。。。 赵成源心下一沉，看了眼身边的母亲，母亲双眼涣散，完全看不出平日里的雍容。再看了眼背对着自己的大哥，挺拔的背影看不出表情。他联想到一些“病危”、“签字”的字眼，心脏不受控制的加快跳动。 大哥赵成泰不知是太过沉浸，亦或是没有余力关注其他，从赵成源进门到走到背后，始终没有回头。整个走廊寂静无声，医生的话音从对面传来。 “病人的肌肉软组织及骨头均没有损伤，也没有擦伤，根据我们观察及了解，实际是没有车祸的发生。” “晕倒的原因，应该是妊娠反应，加上中暑综合征导致的，然后碰巧晕倒时，后车的紧急刹车造成的疑似车祸场景。” “通过后续的诊断，确认病人已经怀孕七周。” 医生约莫五十来岁，语速很快，同时带着令人信服的镇定和自信。 整个走廊寂静了两三秒的时间，好似时光停下等待着反应。 ... “呵x2。” 赵成源从呆滞中恢复，与大哥同时低声笑出声，然后不约而同的相视着。揽着的母亲再也压制不住紧绷着的情绪，靠在赵成源肩膀上轻啜。 从车祸到怀孕，谁设计的狗血剧情？ 荒唐，不可思议，不敢想象，各种酸甜苦辣在赵成源心中翻江倒海着，在车上他准备了数十种的应对，此时却统统做了无用功。 他预计了千种百种困难，却是没有预计这一种幸运。 ----------------- “欧尼，好像没事。” 始终观察着对面的女孩们也发现了异常，有着小鹿眼的女孩惊喜的拍了拍身边的小个。 都是七窍玲珑心，剩下几个女孩也从对面“受害人家属”的表情行为中反应过来，小脸上全都露出明媚的笑容。 “太好了太好了，差点以为我们要和wonder girls一样了。” “什么呀，我们是撞人啊，真要严重了恐怕要退出演艺圈吧？” “欸，就是那个意思嘛。” “呀，金孝渊！太大声了！” “呀，崔秀英！你跟谁呀！” “欧尼，医院不能大声喧哗，对病人会产生不好的影响，特别是对一些失眠患者、心脏病、高血压患者是一种折磨，很容易让病情复发。。。” “闭嘴！”“闭嘴！徐贤！” “哈哈，西卡欧尼都要哭了。” “呀，讨厌死了！” ... 一直以来表情阴沉的金泰妍终于也露出笑容，然后仿佛全身被抽干了力气似的靠住大门，望着一边队友发泄似的打闹，一边是重新换上严肃表情，但又压不住喜悦的“被害者家属”向医生沟通着。 悄咪咪的鼓起腮帮子做了个可爱的表情，小手捏成拳头从上向下小摆。 “阿萨！” 第2章 巧遇 待母亲平稳住情绪，赵成源总算了解了更多信息。 大嫂从早上就没胃口，午饭也反常的因为没有味道，只是应付的吃了几口。这才导致了一向身体健康的大嫂，会因为中暑而晕倒。 母亲向着医生询问各种注意事项，似乎忘记了她自己也有两个孩子。两兄弟站在一边，没有插话，却是谈起了其他事。 “哥怎么来这么快？” “美善吃完饭觉得不舒服，打电话和我说了要来医院，我也是打算陪她的。” 赵成源这才明白过来，难怪医生的诊断速度这么快。母亲应该和自己一样，是接到保镖电话后从其他地方赶来，这才闹出的这场乌龙。 无论如何，反转也好，搞笑也好，现在最重要的是，他们一家，即将迎来一个小生命，而他赵成源，25岁的年纪，就要当叔叔了。 赵成源有些出神，上辈子还没结婚就莫名其妙的结束了，自己又是独生子，唯一的堂弟虽然结婚了，但没有急着要孩子。所以两辈子加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体会有血亲下一代的感觉。 这种感觉无法形容，明明什么都还没经历，却觉得感悟更多。明明什么都还没看到，却觉得触动更多。 过去几年，他们一家一直在失去，失去亲人，失去资产，失去尊严。 如今却是第一次迎来“得到”。 ... 母亲和大哥得到医生的允许，去了病房，赵成源是小叔子，这种时刻多少有些不方便。何况此刻还有另外一些人，需要他处理。 “阿尼阿赛哟！” 看着赵成源走近，九个女孩立刻好似排演过的统一急变脸，动作标准的弯腰行礼。最为紧张的靠近门口的小个，有着队长身份的金泰妍，眼巴巴的看着赵成源与自己的经纪人握手，正准备着说辞的时候，突然听见经纪人有些熟络的问候。 “或许是。。。赵成源代表？” 赵成源有些诧异的看着眼前握手的男子，点头承认。心里感叹不愧是s.m的员工，要知道他这几年虽然在sbs“小有名气”，但实际办公或者“出名”都是在总部，木洞的放送中心和登村洞的公开放送馆去的很少，与这些主打歌舞的idol或者说整个s.m交集的并不多，对方却能轻易的认出自己。 “您好，我是少女时代的总经纪人朴株永。首先非常抱歉。。。” 朴株永啊，是这位就更不奇怪了，记忆中这位的出场率及能力在整个s.m都可以排得上号。赵成源有些恍然，摆了摆手打断解释道， “不用道歉，虽然我不在现场，但应该和你们或者说你们的司机没什么关系。” “欸？” 事情本不复杂，汽车的紧急制动多少有些惯性，自家嫂子晕倒的太过突然，巧合却总是在不经意间发生。赵成源费了一番口舌将事情前后解释清楚。 “竟然是这样。。。” “阿萨！我就知道我们不会像。。。” “孝渊欧尼！”“呀，金孝渊！！！” 都是花一样的年纪，风雨急转下迎来的阳光破开阴霾，瞬间的喜悦却是压抑不住。 等待朴株永斥责完闹腾消失后，赵成源看着这些女孩，突然心念一动，主动问道， “你们原本是什么活动，耽误这么久有影响吗？” 朴株永没有思考太久，到底经历丰富，加上他清楚赵成源的职业身份，察言观色后笑着开口， “是麻浦乐天的商演，现在赶过去应该来不及了，不过我已经和公司汇报，这种事件也不会太过责罚我们。” “乐天。。。那还真巧，所以还是有影响的吧？” 看着朴株永故作无奈的默默点头，又看向一边一双双睁大的好奇的双眼，赵成源琢磨了下，本身都是巧合不说，到底是自家的原因耽误了别人。倒不是他故显大度，力所能及下，这种帮助总是能给予的。况且今日的喜悦虽然已经充足，但喜悦总是不嫌多的。于是不再多想，拿出手机拨打起来。 “辛灿浩，你什么时候死过来？” 赵成源松了松领口，在朴株永古怪的眼神中继续开口。 “是了，你姐没事，速度过来，好事。” “屁话医院有什么好事，快点过来就知道了。” 乐天，辛？朴株永隐晦的变了下神色，不知觉间更加端正了身形。同时间围着的一个高瘦女孩也眯了眯眼，若然有思。 ... “稍等一会，反正本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看看能不能小事化了。” 挂掉电话，赵成源也没有解释太多，待朴株永点头答应后，视线转向女孩们。九张精致的小脸像是九朵鲜艳的小花，哪怕不是第一次相见，但却是首次如此近距离接触，晃得赵成源心神有些恍惚。 “互相认识一下，虽然我倒不是第一次见到你们。” 女孩们虽然有些好奇赵成源的熟络，但在朴株永的眼神示意下，很快端正行礼鞠躬。 “阿尼阿赛哟，我们是。。少女时代。” 赵成源也正了正神情，“你们好，我是赵成源，年纪应该比你们大，现在是sbs代表理事，称呼随意，叫我赵代表也可以。” 少女们点头明白了熟络的由来，都是圈内人，不由得更加放松下来。 问候完毕，赵成源随即与朴株永交流起来，他不是初出茅庐的热血男孩，身份的差异没有理由放着s.m总经纪人不管，反而和少女们沟通。 女孩们也见多不怪，一个个的或是坐在椅子上拿出手机，或是结伴参观起来，门口的队长金泰妍也是放弃了准备中的说辞，蹲下来看着仍然留下驻足的两道略高的身影。 脸上肉嘟嘟的女孩独自蹙眉纠结着，好一会儿见经纪人oppa和那位赵代表依然没有停下的意思，终于忍不住和身边人开口， “欧尼，在医院这样。。。是不是不太好？会不会打扰到其他病人？” 始终留着一半注意力的赵成源暗自好笑的漏了这个小古板，不等正要解答的崔秀英，主动开口， “徐贤xi放心吧，这里是私人医院，整间不会有其他病人的。” “哦莫。”没想到自己的嘀咕被听了清楚，吓了小跳的徐贤瞬间满脸通红，然后一本正经的弯腰道谢。身旁的崔秀英却是突然开口， “成源oppa真的认识我们啊，一下子就叫出小贤的名字了。” oppa？ 几只耳朵不约而同的竖立了起来。 第3章 辛三少 辛灿浩的到来打断了有些奇怪的氛围，作为标准的二世祖，这位少爷此时却来不及理会什么idol偶像，一脸焦虑的拽住赵成源，待赵成源低声解释了两句后，脸上立刻阴转光明，随即嗤笑开口， “呀，赵成源，亏我一路在想医院有什么狗屁好事，你看我姐争气吧，才多久？两个月也没到。。。” “闭嘴！”饶是习惯了这位作风的赵成源，在一双双怪异的眼神中也有些败退，略微恼羞的一把揽住辛灿浩， “你也当舅舅的人了，能不能有点正行？” “舅舅？”辛灿浩愣了下，然后大笑着拍着赵成源的肩膀，“哈哈没错，我要当舅舅了，我是舅舅了，快点叫声舅舅。” “滚蛋。” 没好气的赵成源也是无奈的推了一把，在少女的笑声中却也不自觉弯了嘴角。这位虽是二了点，但对亲姐姐以及即将到来的侄子女却是真实的关心和开心。转头看见一旁被无视的朴株永，终是想起了正事，和辛灿浩嘀咕了两句。哪想辛灿浩根本不理朴株永，转头看向少时们，眼中似乎有光。 “少女时代？呀，真是少女时代啊！” 面对突如其来的热情，几个女孩下意识从椅子上站起，顿了顿身形，然后弯腰行礼。 “阿尼阿赛哟，我们是。。少女时代。” 赵成源一把拉住兴奋过头的辛灿浩，“你再丢人现眼，当心你姐看到扒皮抽了你的筋。”有些歉意的朝少时们示意了下，见辛灿浩撇了撇嘴，知道他有了顾忌，揽着他拉到朴株永身前， “朴株永xi，这位是辛家大房老三，商演的情况你和他说吧。” 朴株永弯腰行礼，乐天是s.m长期维持的客户，辛家也是老派财阀，辛家两兄弟辛东主辛东彬他并不陌生，此刻也对这位辛灿浩的身份了然。暗想着照着事态如此发展，原来忧心的反面事件说不准反倒成了好事，神色也殷勤了几分。 看着辛灿浩略显不耐的和朴株永敷衍着，赵成源暗自松了口气。虽然这几年的情分，加上自家嫂子能压制住他，但真要泛起倔想出什么玩弄个小idol，他也真拉不住，包括s.m也不行。谁让人家是正经的乐天辛家，而他却不再是那个。。 韩进赵家。 接到三公子电话的乐天经理自然毫无脾气，加上朴株永也认真表示之后会补偿此次的行程。两边都是客客气气，反而是不耐烦了辛灿浩，有心想去看看姐姐，但想着病房里都是长辈，自己过去又是找罪受。眼珠子转了圈，望见视线集中在打电话的朴株永，又不敢上前的那群少女，突然嘿嘿笑了声，拽着赵成源来到少时面前。 赵成源和辛灿浩不是那种一起长大的死党，尤其是家里发生变故后，基本断了接触。直到大哥赵成泰和辛灿浩的二姐辛美善恋爱后才交集的多，但赵成源终是两辈子的阅历，看着这位少爷贱兮兮的表情也知道他要搞事，无奈的主动开口， “我不管你想搞什么，记住你姐，你姐夫，我哦妈随时都会出来。” 切，辛灿浩嘀咕了句不是什么好话，在少时们皱起眉头的同时指了指她们，然后开口， “那你就一个电话补偿了？我可听她们经纪人说了，这事跟她们本就没有关系，娇嫩的idol现在被你一个个拉进医院，你不该表示什么？” “什么乱七八糟的？”赵成源没好气的甩开勾在肩上的手，望着眼前脸色明显不自然的少女们，突然有些后悔和头疼。 他想起这位辛少爷刚分手没多久，同时低估了少女时代这个组合，在这个时代或者说这两年对其他人的吸引力。 他是见证过她们登上顶峰后逐渐滑落，视线中一个个的明艳动人对应着脑海中的一个个泯然众人。但对其他人，却是闪耀在天际的星光一般绚烂，让人忍不住想要摘取。 那些fans距离太远，只能选择膜拜；但这个辛家三少，偏偏是少有的能够摘到星辰的人。 赵成源头疼的想着对策，先不说两家如今的关系加上形式对比他根本无法阻止什么发生，站在辛灿浩的角度，他要玩弄个小idol而赵成源使绊子，那反而是赵成源没把他当兄弟亲人。于情于理好像都找不到立场去劝阻，加上辛灿浩虽然有些跋扈和二笔，但总的来说比赵成源几个堂哥堂姐好上太多，因此一直以来关系不错，反而应该支持才对。一边默默思考着，赵成源一边无奈的朝着嘿嘿笑的辛灿浩问道， “那你说要怎么补偿？要不然你拿几个代言出来？” 辛灿浩撇撇嘴，还未等神色有些好转的少时们开口，皱眉对着赵成源说道，“这种事我可做不了主，你跟我姐说还靠谱点。” “你！还！知！道！找！你！姐！更！靠！谱！”看着赵成源咬牙一下下拍在辛灿浩身上，少时们也是不由得笑出声。 “哎西，大事我决定不了，小事我还办不了嘛？”辛灿浩一边躲闪着一边叫嚷，“反正她们的商演也被你搞砸了，今天又是值得庆祝的日子，请人家吃个饭娱个乐不就行了？” 虽然依旧担心，赵成源不由也服气，心想着这也是一种境界，生意没谈成功怎么办？吃饭泡脚一条龙啊，辛灿浩某个角度来说也是人才。只是人家是娇滴滴的少女，更是没法在外人面前豪放不羁的特殊职业，你一个财阀二世拉着她们喝酒娱乐，人家不报警就不错了。 刚要开口替不好出声的少女们拒绝，身后突然响起温婉的声音。 “什么吃饭娱乐？成源灿浩你们来了怎么就一直待在门口吗？” 赵成源回头望去，一身西装笔挺的大哥赵成泰站在中间，左边是笑吟吟完全看不出快要50岁的母亲，右边挽着有些懒洋洋的大嫂，后边还跟着数个保镖助理，乌压压的一片人朝这边走来。 赵成源刚准备迎上前去，同时少时们也是下意识的聚拢准备行礼，但比他们反应更快的， 辛灿浩闪现般搀住自家姐姐的另一只手，一脸怒气不争的摇着头叹气。 “怒那你得好好说说成源，太不像话了。” 第4章 身份 汉江大桥上，轿车行驶中，此刻已临近傍晚，天上的乌云不知何时已褪去，天边散落着块块云朵。 赵成源手抵着车门撑着头，神色有些忧虑，更多的却是无奈。 “怎么就越来越复杂了呢？” 所以实际哪来那么多捉鸡撵狗蠢笨如猪的富二代，车后跟着的保姆车就是最好的证明。辛灿浩用了几句言语，就让自家大嫂支持及确定了补偿方案，即使赵成源朝自己大哥再使眼色也毫无作用。 今天开始，他们赵家内部排名发生巨变，大嫂一跃到顶，而他跌至谷底。 不过也是确认了大哥大嫂的存在，赵成源相信辛灿浩只是兴致所至，不会有太多复杂想法行为。终究是上辈子的“梦中情人”，自己弄巧成拙不说，真要发生什么造成伤害，那种无力感绝对不会好受。如今暂且安下心来，赵成源摆弄着手机，终于回想起今日他出门的目的。 明明是去木洞参加制作会议的。 ----------------- 保姆车内，司机及朴株永坐在前排，此刻朴株永正对着电话汇报今日的奇遇。他做这一行这么多年，又是从一线基层做到如今的负责人，通过之前赵成源的只言片语很容易的分析出对方所虑。虽然s.m已经是数一数二的娱乐公司，但在辛家面前显然不值一提，真要发生什么，他一个总经纪人也不会有人给脸。一边将事实汇报，一边想着之后可能面对的对应方案。 ... 车厢内，众人讨论着医院的所见所闻，无论哪个国家，有钱人的八卦谁都爱听。崔秀英边拿着手机边帮着队友们解疑，她家虽然不到辛家那个层次，从小耳濡目染总是懂得多一些。 “乐天是辛家的我知道了，那辛家大房老三，辛家大房是什么意思？”国外回来的tiffany终究不是母语，这么多年了，有些生僻词汇还是理解不了。 “辛家两兄弟都知道吧，大哥辛东主，弟弟辛东彬。大房老三就是说，那位辛浩灿是大哥辛东主的第三个儿子。” “所以今天差点撞到的是辛东主的二女儿。”tiffany点了点头，并做出了衍生理解。 “所以刚刚我没说错吧，真要出事了我们就得隐退了，隐退！！！” sunny匪夷所思的看着得意洋洋的金孝渊，实在忍不住拍打了几下，“呀，所以这是什么值得得意的事情吗？要庆幸啊，是要反思的情况啊！” 金孝渊自知说错话，哈哈笑着闪避。身边的徐贤侧着谦让，刚鼓起勇气想要劝阻这样不安全，一道始终沉默的声音突然响起。 “那位。。。赵代表是什么身份呢？” 车厢内一下安静下来，金孝渊看着自家队长，下意识的想说“不是sbs的代表理事吗”，又闭上嘴。她只是有时嘴巴比脑子快，不是真的傻。 能够娶到辛家二小姐的家庭，怎么也是同一层次的人吧。 “对了，刚刚秀英欧尼是不是叫那位赵代表oppa了？” 眼见众人的视线全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崔秀英好笑的看着搞怪的林允儿，挥了挥手机，“我也还在确认呢。”不待众人发问，信息铃声突然传来，崔秀英看着信息内容，眼睛越来越亮，忍不住低声嘀咕， “还真是那一位啊。。。” 听了个一清二楚的少时成员眼神怪异的相视，随即好似发现了什么的一个个屏住笑，指着低头看手机的崔秀英指手画脚，仿佛表演着一出群像哑剧。 真忙内林允儿咳了一声，做起崔秀英的声带模仿，“还真是那一位啊。。。” 说完夸张的一脸恍然，“怪不得叫oppa，该不会是曾经暗恋的那种oppa吧？” “哈哈哈。。。” 众人大笑着合力拉住暴起的崔秀英，权侑莉拦在林允儿的身前，努力忍住笑做了个展示肌肉的保护动作。 “真是，”玩闹后的崔秀英脸色涨红，深呼吸了几口气，眯起眼睛居高临下，“还想不想知道人家的身份了？” 林允儿瞬间被当作贡品拉扯上前，虽然号称大力，但姐姐面前终究是没有人权的。 崔秀英狠狠的拍了几下，看着一脸狗腿的众人，先提了个问题， “我们国内说起赵姓，第一时间想起的是谁？” “赵寅成！” “呀！” “别捣乱！” “再捣乱教训你！” 崔秀英努力使自己心平气和，决定不再绕圈，免得先气死自己。 “赵姓最有名的当然是赵重勋会长nim啊！” “不知道？那韩进总听过吧？我们国内，衣食住靠三星，剩下的行就是韩进啊。” “前阵子我们从釜山坐的飞机是韩进航空的，釜山那边的货轮是韩进海运的，剩余的重工什么我也不多说了，说了你们也不了解。” 众女恍然，明白了崔秀英的铺垫，至于那位赵代表的身份，也呼之欲出了。 ... “赵重勋会长nim作为韩进的创始人，有四个儿子。大儿子赵亮镐，二儿子赵南镐，三儿子赵秀镐，四儿子赵正镐。” “怎么都是儿子啊？”tiffany萌萌的打断，崔秀英没好气的看着她，“因为那时候只有儿子有继承权。不许打断我！” 等到众人绑架了tiffany，并作了嘴唇合上的手势，崔秀英继续看着手机说道， “02年，赵重勋会长nim去世，四个儿子分家。老大分了最优质的资产大韩航空，老二分了韩进重工，这是国内第四大造船产业，老三分了韩进海运。” “至于老四。”，崔秀英停顿了下，“分到的是一家保险公司和证券公司。” “而那位赵代表，就是赵家老四赵正镐的二儿子。” ----------------- 被当成主人公的赵成源，显然并不清楚另一辆车内的情况，此刻他拿着手机，倾听着对面小助理的会议汇报。 “听说姜部长对李天熙和朴艺珍的退出大发雷霆，文件直接甩到桌上，几个fd吓得脸都白了。” “说重点，”赵成源没好气的打断，“你又不在现场，透视看到的人家脸白啊？” “嘿嘿，合理补充合理补充，反正要是我肯定吓死了。”助理金恩慧跟了赵成源两年有余，对这位上司并不害怕，嘀咕了两句，在赵成源反应过来前连忙继续， “反正张pd解释了对方是投资商巴拉巴拉的，姜部长还是很生气，表示之后宁愿节目外包也不会接收这类投资进组。” “之后还是确认了替换成员的方案，反正现在收视率这么好，感觉也不会影响太大吧？” “知道了，你将会议纪要整理一下，今天内发给我，挂了。” 收起手机，赵成源闭目沉思，脑中回忆着这两年所作的努力。过了些许，他缓缓睁开双目，眼神凌厉，前方后视镜中，少时的保姆车稳稳的跟在身后。 虽然今日发生的许多都在预计之外，但有些车辆，终究是跟着轨道在运行着。 第5章 恶劣 “太不公平了，为什么啊？” 或许是先入为主的影响，听到赵家老四只分到了两家小公司，众女纷纷打抱不平起来，完全没想过这两家小公司的实际规模。 “就是不公平啊。”崔秀英奇怪的看着众人，“我们国内发生的遗产争夺案还少吗？三星的还在打着呢，再说了，就算不是财阀，普通家庭为了一栋房子打破头皮的也比比皆是吧？” 众人哑然，的确，为什么八点档的老套剧情大家还爱看，不就是因为这是最现实，也是最虚幻的例子吗？财阀除了有钱有权有势，剩下的也就和普通人一样。争来争去的也不就是这点东西吗？只是因为故事中的主角，是刚认识且对她们明显展露善意的人，才会下意识觉得不对劲。 “老四和老二也觉得不公平，觉得老大在遗产分配中做了手脚，所以两人联合告了老大，官司一直打到前年才结束，不过好像没成功。” “提问！” 崔秀英没好气的看着小学生状举手的林允儿，“你又要说什么？” 林允儿嘿嘿一笑，“那赵代表不就是落魄公子吗，秀英欧尼正好又是富家千金，不是正好。。。” “哈哈哈” “呀！林允儿你今天真要造反了！！！” 众人好不容易安抚了暴走的崔秀英，崔秀英揉着脖子，一脸负担的看着躲在成员身后的小调皮， “真是，我今天不解释清楚那句oppa，你们不会放过我了是吧？” 等到众人纷纷用假笑做了回应，崔秀英缓了口气，却是问道， “话说除了西卡和帕尼，你们也不是外国人，这么多年没听过韩进赵家的一些新闻吗？” 说完看向小个队长，“泰妍是全州的，也没听过釜山赵家？” 金泰妍努力的皱着小眉毛想了片刻，然后摇了摇头，“没有，我之前也不关心这种事，再说了，论距离，你家比我家离釜山更近吧？” 崔秀英想着到底男女的差别，这种事情男人可能更感兴趣，突然sunny若有所思的开口， “我以前好像听我阿爸说过一点，”迎着众人好奇的目光，sunny有些不确定的看向崔秀英， “韩进赵家的风评好像不太好。” “没错！”崔秀英终于等到了想要的答案，也知道从队友口中再掏不出多余内容，开口解释道， “以今天遇到的辛浩灿做例子吧，他在圈内是出了名的二世祖，不务正业，无所事事，对一般人也不尊重。” “但是，”崔秀英竖起一根手指，“如果把他的恶劣程度定性为一，那么，韩进赵家的几位，恶劣的定性程度是” “十。” ----------------- 另一边，“落魄公子”赵成源，却是接到了意想不到的人的电话。 “金社长，是的，和朴株永xi说的一致，根本上是个误会而已，反倒是我们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金社长言重了，哪里称得上照顾，”赵成源眯了眯眼，一边体会着对方的小心翼翼，一边暗自摇头。s.m得罪不起辛家，怎么我就得罪的起了？八成是因为嫂子的关系，感觉可以从这方面入手才有了这通电话。 分析透彻后，赵成源预估着今天辛浩灿“搞大事”的可能性，终究是做了决定。 “我明白金社长的意思，您放心，我可以保证，会将少女时代完完整整的送回去。” “是的，当然可以多交流，过几天我会亲自上门拜访，希望金社长欢迎。” 挂掉电话，赵成源轻哼了声，一个个老狐狸就想空手套白狼。随即沉思了片刻，明白过来后瞬间有股怒火涌上心头，吃白食的道理谁不懂，对方明耍着这些小花招，不就是在说我得罪不起的也就是辛家。 爷爷去世前，给他金英敏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打这个电话。 从小到大的意气奋发，如今外人眼中是否只剩鹑衣鹄面？ ----------------- “赵重勋会长nim自然不多说，和三星李秉喆会长nim一样，不说集团创始人的身份，自身魅力和行事作风你们肯定想得到，否则也创不下那么大的基业。” “赵家老三前两年去世了，也不用多说。” “我刚刚说的定性为十的恶劣程度，对应的就是剩下的，老大一家，和老三的遗孀一家。” “你们肯定奇怪，连辛灿浩这样才只有一，那十得有多过分，杀人放火吗？” “那么杀人放火我是不知道的，毕竟真有这种事，哪怕财阀也会很麻烦，而且肯定是吩咐下面人做的，没有爆炸性新闻的话，一般也波及不到他们头上。” “那么实际上的恶劣体现在哪呢？除了随意侮辱人，打骂之外，是不是想不到其他的了？” 崔秀英看着眉头越皱越紧的徐贤，知道这类话题对自家忙内的冲击有些大，加快了语速。 “因为不是事情的恶劣程度突破天际，而是做出这些恶劣行径的不是他们家的某一个人，” “而是一家。” “整个家庭，从父亲母亲，到儿子女儿小女儿，包括老三的遗孀，她的女儿，全部都是这样的人。” 车厢内彻底安静下来，似乎能听到众女的剧烈心跳声，崔秀英知道她说的话对这些队友多少造成了冲击。虽然大家都是经过黑海刀枪不入，但这种整个家族都是坏人的事实，还是会令人怀疑三观。平常这种事她也不会多说，一方面是自家得罪不起，另一方面虽然两个圈子都不干净，但至少公司已经将她们保护的很好了，又何苦再去杞人忧天。 只是她到底不一样，从车祸后对方的架势，私人医院的处理速度，她是第一时间有了和金孝渊相同的“隐退”的后怕的。误会解除后，大悲大喜间，情绪多少还是受了影响，保持不住平常的心态。 归根结底，她崔秀英，今年刚满20岁。 保姆车继续平稳行驶着，前排的朴株永继续拨打着电话，他是少女时代的总经纪人，平日里这种商演的活动也不用他陪同，今日是接到电话匆忙赶去的，自然剩余了许多手尾需要交接。 而后排，等待众人心情渐渐平复，话题重新连上，那么剩余的，自然是还未提及的赵家老二一家。 以及剩下的，本该是主人公属于的，老四一家。 第6章 怜惜 “那么剩下的你们可能也猜到了，这么大一个家族，总不可能都是败类，何况赵重勋会长nim是那么了不起的一个人。” 随着上一个话题的终结，众人的心情终于开始好转，纷纷开口打趣。 “吓死我了，我还在想赵代表这样，怎么也不恶劣吧，还以为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那种。” “欸，yuri欧尼太单纯了，不能因为他是秀英欧尼的亲亲oppa就偏向吧，实际他的为人性格处事，我们也不了解不是吗？” “哈哈，林允儿你今天回去能顺利睡觉我叫你欧尼。” 崔秀英白了白眼，懒得再去理那个一直远离自己的捣蛋鬼。刚刚话题的沉重程度也需要这丫头插科打诨调节一下气氛。 等到众人安静下来，崔秀英继续着话题。 “那刚刚说到老二和老四联手，说明老二老四的三观基本是一致的，否则就是三家瓜分遗产了。” “但是呢，亲兄弟也肯定是有差别的，哪怕是老二和老四。” “老二虽然接手了韩进重工，但这些年经营的一直很平淡，甚至是倒退的程度，当然可能是大环境的影响，这点我也不懂，都是听我阿爸说的。” 突然间崔秀英好似想到了什么，莫名笑起来拍了拍手，看着懵懂的众人，“虽然老二没有经营的天赋，但确实是财阀里非常特殊的一位，你们知道他特殊在哪里吗？” 众人当然不解的摇头，崔秀英也不卖关子，笑着开口， “你们也看到赵代表的哥哥和她嫂子，一个赵家老四家的继承人，一个是辛家的二小姐。” “没错，就是婚姻，反正电视上都有的，财阀家里都是父母决定的婚姻，就像古代一样。” “那么实际上这种情况不是说没有，但现在到底是现代社会了，我们父母辈接受的思想教育，也是自由恋爱那种的，所以一般都是安排相亲啊或者见面啊，双方有好感了再谈婚姻，稍微自由一些。” “那赵家老二不一样，你们想想在他那个年代，有钱人肯定基本都是父母包办的，赵家老二偏偏反套路，自由恋爱，关键还成功了。” “而且不是我说的父母安排好以后见面那种，是他自己遇见了然后恋爱结婚的。” “感受一下吧，在那个年代，他和他夫人遇见，相爱，然后结婚，这种事，就和我们现在还穿背带裤一样，反差，太引人注目了。” 多少带有一些浪漫氛围的话题，瞬间引得众人开始惊叹遐想，赵家老二从遥不可及的糟老头，瞬间变成了善良却不善经营家族生意的贵公子。 与温婉的夫人相识于微时，相守于经年。 渐渐的话题从靠谱的李家大小姐和穷小子，到不着边际的前几个月刚完结的花样男子，越扯越远。 “哈哈，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泰妍欧尼和亨敦oppa。” “因为刚刚离婚吧，哎，我们泰妍可怎么办啊。” “哈哈，泰妍欧尼和亨敦oppa不算吧，全州大妈和庆尚道阿加西不是很配吗？” “呀！！！” “噗噗！” “哈哈哈哈哈哈！！” ----------------- 虽然首尔就这么大，但辛灿浩预定的地点多少有些偏僻，他也考虑到了少女时代的职业特殊性，这点倒不是赵成源特意提点的，毕竟吃喝玩乐方面，赵成源想要拜师，还得看辛灿浩这个师傅收不收。 跟着前车驶入停车场，赵成源伸了个懒腰，一路上除了电话就是在用手机处理工作，此刻下了车，感受着度假村周围，与钢筋混凝土全然相反的气息，也是不由得感到一阵轻松。 视线中，少时众人也从车厢内陆续下来，惊叹声此起彼伏，倒不是说她们见识少，只是任何人，从高楼大厦来到青葱旷野的正常情绪绽放。 赵成源笑着点头示意，对面依然是标准的弯腰行礼，他也不多怪，毕竟电视台见识的太多了。 只是总感觉，这些少女们打量他的眼神有些奇怪，说不清道不明的好像有些 怜悯？ 赵成源摇了摇头不去多想，招呼众人随着辛灿浩的喊声跟上前，这种场合无疑是辛灿浩的主场，而自己和少时等人恰似最好的观众。 缓步向前走着，前方是辛二笔装模做样的态势被亲姐打断，后方是清脆的叽喳笑闹声，赵成源突然感觉心情愉悦了几分，刚刚被金英敏恶心的怨气也一消而散。 前方亲人好友几许，后方佳人伴随，如此足矣。 ----------------- 金泰妍的目光，始终跟随在赵成源的背影上，从医院的见面到现在，两人的交集基本上没有，事实上整个少时，也就崔秀英和徐贤与赵成源聊了几句。 回想起一路上车内，都是关于此人或者此人家族的话题，金泰妍不禁有些好笑。从gee之后，大家忙碌起来之后，多久没有这种大家同时谈论某个人或某件事的时候了，更别说还是一个男人。 嗯。。。不对，前几个月郑亨敦oppa也是让她们谈论了很久的。 金泰妍气鼓鼓的皱了皱鼻子，这件事可能是她一辈子洗不去的污点了，可怜自己21岁刚刚成年，却已经是结过婚又离了婚的女人，想想都是命运的捉弄。 一边苦恼的想着，一边望着眼前的背影，金泰妍突然回忆起两人唯一的结点，是在大门打开后，那声“怎么是你们”吓到她，然后抬头四目相对的一瞬间，那双眼中在短暂的几秒钟内，包含了太多的内容。 惊讶，惊艳，惊喜，不解，以及那一丝丝的。。。怜惜？ 就像队友们因为插科打诨，导致还是没听到老四家。但一路上聆听到的其他关于他的信息，好似将他整个人从小到大在脑中经历了一遍人生。爷爷去世了，翩翩贵公子因为大伯三叔的压迫，被迫离开了祖宅，独自流浪在尘世间。 因此众人下车后，第一时间交触的目光，才会带着一丝情绪的映射。 那他望向自己的眼神，为何会有那些情绪呢？他说他认识少女时代，小贤插话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就叫出了名字。那是对少女时代很熟悉吗？是fan吗？ 不对，那眼神明明是看着自己的。 金泰妍给自己鼓了鼓气，也不知道为什么，赵成源能够叫出小贤的名字，让她有一丝丝不开心。 或许是我的fan吧，还是特别死忠的那种，不然为什么要。。。怜惜。。。我呢？ 金泰妍有些脸红，像鼹鼠般紧张的转头看了看，意识到没人注意自己，虚心的拍了拍胸脯。随即似乎察觉到自己的无厘头，不禁哈哈怪笑了两声，总算是迎来了队友奇怪的目光。 “泰妍欧尼又抽风了。” 大悲大喜下，影响的何止一个、两个人呢？ 第7章 规划 跟随着脚步，众人穿过大厅，迈入一处半开放的庭院。葱郁的草坪上，已布置了数个烧烤架，各式各样的香槟饮料，整齐的摆放在中心喷泉前红色的移动吧台上。 大部队前列的辛浩灿，高举单手打了个响指，悠扬婉转的音乐随即在耳边响起。此刻已临近下午五点，云朵的遮蔽驱散了高温，随着服务人员开始烹饪食材，香气与音乐瞬间交融，飘进每一个人的心头。 母亲因为下午的惊吓，先去了客房休息，和大哥大嫂聊了几句，赵成源转头发现少时众女已围坐在靠近喷泉的角落，经纪人或许自知不便也不在周围。 看着赵成源端着酒杯走近，女孩们纷纷停止轻声交头接耳，端着饮料眼神迎上。 ... “不用那么拘谨，按照你们现在的大势，两年后就可以在这里订个长期套间了。” 听着有些奉承却是事实，将来idol塔尖的她们不说大富大贵，至少财富自由是没有问题的。普通人难以望及的这种高端度假会所，对未来的少时众人来说，也就几个gi包包而已。出道近两年，特别是今年年初gee的爆发后，少女时代已经开始步入顶流。 众女虽然平时有过类似的推演，闻言终究是多了几分希冀，一个个不禁弯起嘴角。 或许是此刻氛围的影响，崔秀英听着赵成源的声音，想着之前拜托家里查到的资料，再看着眼前已经坐下的真人。一身藏蓝色的西装，配搭着修长的身材，体型略微偏瘦，再向上望去，肤色也是偏白，清秀的五官中带着一丝俊俏，还有一丝稚嫩，突然感觉心跳有些加快。 完全是s.m style啊。 崔秀英努力的压下心悸，开口问道，“o。。。赵代表刚刚提过的，年纪应该比我们大，但看着也是很年轻的样子，是之前有过确认吗？” 少女们的目光瞬间集中，赵成源捏着酒杯，想着既不能说出，认识你们好多年的事实，以自我标榜的年纪和阅历，又不能用fan做借口，果断转移话题，“很奇怪啊崔家二丫头，之前还叫oppa的，怎么突然生疏了？” “噗。” “咳咳咳。。” 突然的爆笑加上剧烈咳嗽声中，赵成源莫名其妙的看着脸色通红的崔秀英，抓着逃窜抵挡的林允儿大力拍打着，明白过来大概是什么玩笑或者恶作剧，好笑的摇了摇头。转向被饮料呛到，同样一脸通红的sunny，身旁手忙脚乱的金泰妍安抚着拍着背。 玩闹过之后，平静下来的崔秀英也放弃了抵抗，“成源oppa真能叫出我们，每一个都认识吗？是fan吧？” 赵成源摊了摊手，“怎么说我也在电视台工作，认识你们每一个不奇怪吧？” “欸，上次人气歌谣的pd，还把我和西卡搞混了呢。”tiffany摇着头表示反对。 少时出道也就两年不到，虽然现在人气大增，但显然不是无人不知。女孩们七嘴八舌的抛出一个个相似的例子，然后全都盯着赵成源，一脸“快承认是fan吧”的表情。 人数的劣势，让赵成源有些抵挡不住，灵机一动开口道，“好吧，事实上，因为过阵子，有档综艺节目可能邀请你们，所以事先做了了解。” “综艺节目？” 少时众人的关注果然迅速被转移，金孝渊嘴快，“是野外综艺吗？最近野外综艺完全大发啊！” “没错，”赵成源点头认证，这两年，综艺节目从室内转向野外，都取得了惊人的成绩，kbs的《两天一夜》和本部的《家族诞生》，都稳定在25%以上的收视率。甚至只有赵成源知道，几个月后《两天一夜》会创造更加惊人的奇迹，取得50%的神话收视率。 “具体更多我没有办法透露，只能说是个大型长期综艺，顺利的话会在你们中挑选一到两个成员参与录制。”看着少时众人纷纷脸上有所意动，赵成源话锋一转，“所以过几天，我会到你们公司，和金社长商议决定人选。” 听到涉及自家社长，少时众人纷纷屏息，却又感觉，侃侃而谈的赵成源的身影拔高了几分。 崔秀英趴在桌上感叹，“好羡慕啊，明明成源oppa比我们大不了几岁，已经可以策划节目决定人选了。” “职业不同而已，”赵成源摇了摇头，“其他女团甚至大部分男团提到你们，不也是羡慕的对象吗？” “舞台上你们已经证明了自己，按照你们的发展路线，这两年巩固住国内的地位，然后开拓日本或是欧美市场，回来后，就是在综艺节目中，或者大小荧屏上努力表现了。” “而到那个时候，就是我们这些策划人，反过来求你们了。” 赵成源说的认真，少时众人也都收起嬉闹的心思，认真听着，场面一度安静下来。刚刚被呛到的sunny反应过来，戳了戳身边的小个队长，领悟过来的金泰妍匆匆起身行礼， “谢谢赵。。。成源oppa的关心。” 其他少时成员，在队长的带领下也纷纷有模学样，赵成源也站起，端着酒杯呵呵笑了两声，“不用，是我喝多了，下意识带入工作了。轻松点，你们继续，我去找辛浩灿。” 说完转身离去，压下心中上辈子带入的情绪。 哪怕下意识间，还是希望她们能延着上辈子的轨道更好的发展。 ----------------- “赵成源，老实交代！” 来到嫂子桌边坐下，大哥不知去了哪里，赵成源看向一脸挑衅的辛二笔，刚刚那一丝悲秋伤春，瞬间消散无踪，刚想开口却被身旁嫂子打断， “辛灿浩，成源怎么说也比你大一岁，能不能有点规矩？” 赵成源连忙拱火，“算了吧嫂子，哪天他叫我哥了我才更加不安了。” 辛灿浩反应极快，在姐姐开口前讨好，“欸，怒那，我跟成源是忙内team啊，叫哥多生分啊。”看着姐姐转怒为乐，又调转枪口， “赵成源，我劝你不要转移话题，坦白从宽，牢底坐穿！” “什么乱七八糟的，”赵成源无奈摊手，“到底坦白个什么啊坦白。” 辛灿浩不放弃，揽着自家姐姐告密，“怒那，我跟你说，” “就前两个月，我去电视台找他，亲眼看到的，那个跳nobody的。。。对，wondergirls，几个女孩对着成源鞠躬行礼，他理也不理人家，直接经过。” “我怎么就理也不理，明明也回礼了好吧。。。” 辛灿浩当没听见，指着喷泉另一边，一脸夸张，“怒那你再看看今天他的态度，哇，自己嫂子在病房里生死不明，他和几个idol在外面嘻嘻哈哈。。。” “呀！辛灿浩！” 不等赵成源教训，辛美善已经揪住了辛灿浩的耳朵，“你就在我面前放肆吧，爸妈不教训你，我让你成泰哥教训。” 不理辛灿浩的哇哇大叫，却是转过来，脸色有些严肃的看着赵成源。 赵成源心中一咯噔，刚想开口解释，温婉却严厉的声音已响起。 “成源啊，趁你大哥不在，就听嫂子说几句。” “你在电视台工作，碰到漂亮女孩，心动是难免的，大嫂也支持鼓励你，遇见好机会要抓住。” “和你很亲的那位刘在石xi，不是去年结婚的吗，像他的夫人，你就可以让着帮忙介绍。” “那些演员啊，多少有些复杂，还是要找主播，新闻官这类的最好。” “至于idol嘛，到底还是差了些。” 第8章 结束 见赵成源无言陷入沉思，感觉自己要被教训的辛灿浩也老实了下来。辛美善看着自己的弟弟叹了口气，夫家分了家等于被除名，辛家倒是继续延着祖父的发展轨迹，却也不是一片祥和。父亲与二叔针尖麦芒愈加严重，自己原先还因为能够嫁给钟意之人，对二叔万分感激，现在想想，里面又隐藏了多少算计？弟弟辛灿浩作为忙内，从小备受二叔疼爱，现在的性子，又岂知是不是受到家里影响？ 如今就连一直备受称赞的小叔，也有了新的烦恼迹象，财阀豪门又如何？不也少不了难念的经？原本还想着是否要和丈夫沟通一声，早点掐断火苗，此刻却决定还是息事宁人。 鲜活的例子就在身边，她再也不愿见到另一对兄弟产生隔阂。 三人陷入各自的想法之中，原先的打闹变得寂静无声。 ----------------- 另一边，少女时代众人却从之前赵成源的美好规划中醒来，重新恢复热闹。 “好神奇，听成源oppa这样说，我就下意识觉得我们会这样发展。” “应该是研究了前辈的案例推测的吧，允浩oppa他们不就是这个路线？” “日本肯定会去的吧，日语都学了这么久，就是没想过进军欧美。” “哈哈，进军。。。说得好像天王巨星似的。” “你们真是。。昭熙她们，不是已经发了去美国的通告了吗？迟早也会轮到我们的。” 一言惊醒，众女恍然，然后看着彼此，不约而同古怪的笑了起来。明明原先还觉得很遥远的事，三言两语间就感觉近在眼前，顿感更加神奇。 其实也不是女孩们的心思单纯，黑海的翻转、gee的爆火或许在金英敏的意料之内，但怎么能去苛求，这些20岁左右的女孩能够管中窥豹？ 明明几个月前还在雪藏期，突如其来的人气不但冲散了阴霾，更冲击的她们有些晕头转向。偏偏女团的寿命相较更短，连续的行程只是推着她们行走，无暇停下细想。 她们终究不是赵成源这种，表面稚嫩实，则无时无刻不在算计的老妖怪。 对比赵成源，这难得的休息，对少女时代来说，才是偷得半日闲。 ----------------- 夕阳西下，弯月降临，辛灿浩安排的半自助晚宴，到底是花了心思，减少了杯酒交错的同时，也减少了身份差异可能导致的不适感。 就连赵成源也暗自想着，之后类似的活动，可以让这位三少安排组织。喝饱喝足后众人纷纷告别，赵成源想着之后的策划，与朴株永交换了联系方式，然后目送着少时众人上车离去。 ... “你是回杨川还是汝矣岛？” 大哥结婚后，赵成源以工作的名义，另外找了栋房子。不像大哥注定继承家业需要和父母同住，两老也没有为难选择了另一条道路的赵成源，毕竟从小到大，自家二儿子尤其让人放心。 “回汝矣岛吧，”赵成源想了想，“正好和哥谈些事。” “白天谈事，晚上还谈事，跟你们阿爸一模一样。”休息好恢复精神的母亲，不满的瞪着两人，在大嫂的劝阻下，没好气的上了车。 “要谈你们车里谈，公事不许带回家里。” 兄弟俩相视一笑，共同登上另一辆车。 随着汽车启动，赵成源缓慢开口， “下午本部召开了会议，我的策划会跟着启动，h那边，我已经提前和李伯伯打好了招呼。” “资金方面有问题吗？” “应该没有，”赵成源想了想，“目前主要的支出，集中在人力和设备上，设备我打算从sbs本部租赁，人员方面，李伯伯原先带来的一批人，暂时也足够。” “而且目前，财务最好走公司的账，我不想太快暴露，免得影响之后的计划。” 赵成泰点了点头，却是问道，“你之前提过的另一支团队，目前有进展吗？” “离时机成熟还早着呢。”赵成源叹了口气，十指交叉背着枕着脑袋，有些慵懒的开口道， “明明我心里有许多的想法，却实行不了。有时候真希望能够加速时间。” “不要急，父亲也还年轻，我们终有时间，一步一步慢慢来。” 大哥难得温言后，两兄弟不再言语，同样的姿势靠在座椅上。车窗外灯火通明，照进半开的车窗内，仿佛一对难分参差的雕像。 辛美善想的太多又太少，对早已决定放弃继承家业的赵成源，赵成泰也早已不会对这个弟弟产生任何隔阂。 ----------------- “终于到了。” 回到宿舍的少时众人，纷纷四躺八仰的占据着各自的位置，居中沙发是上层人员jessica、金孝渊和sunny的专属，作为队长的金泰妍本该也有一个位置，只是她一向淡泊名利，懒得去争，揽着一脸享受的tiffany坐在右边沙发。 剩下左边的沙发上坐着权侑莉，空着的位置属于去冰箱拿饮料的崔秀英。两个忙内没人权，坐在中间地上的垫子上。 “崔家二丫头，帮我拿个果冻。” 嘻嘻哈哈中，jessica手忙脚乱的接住了扔过来的果冻，然后双目射出一道“杀必死”的射线。崔秀英一边坐下，一边笑着闪避，“都不睡干嘛呢？” “快点快点，边听八卦边消食。”金孝渊羡慕的看着旁边，瞪着眼吃着果冻的jessica，“真羡慕你们几个怎么也吃不胖的家伙。” jessica美目一飘，骄傲的像是开着屏的孔雀。 金孝渊抖了抖身体，“要死要死，西卡这一眼竟然让我有触电的感觉。” “哈哈，西卡欧尼大发。” jessica瞬间破功，好不容易没被果冻呛到，抱着傻笑的金孝渊一阵撒娇。 笑闹过后，众人的视线又集中到崔秀英身上。崔秀英清了清喉咙，“车上我们说到哪了？” “说到赵家老二。”热心观众林允儿及时给出提示。 “啊，那就接着说赵家老四了，”崔秀英笑了笑，“也就是赵成源oppa的父亲。” “前面说了成源oppa的父亲，赵正镐xi，当初遗产争夺，只得到了一家保险公司和证券公司。” “那么首先要明白一点，虽然只是两家公司，但那是韩进集团下的公司，不是江原道路边的那种四、五个人就成立的那种。” “所以呢，”崔秀英看向林允儿，“不要说什么落魄公子的傻话，人家哪怕只继承了百分之一，也不是我们能比的，我家里也差远了。” 看着林允儿乖巧认错，崔秀英继续开口， “所以也不奇怪，成源oppa的大哥能娶到辛家的二小姐，要知道这件婚事就在两三个月前，当时整个圈子谈论的都是他们赵家。” “还有他们兄弟俩的哦妈，医院见到的那位伯母，那位夫人可是姓具，父母是三星李秉喆会长的二女儿，和lg具家的三公子。” “现在你们再想想，成源oppa兄弟俩链接着三星、lg、乐天三家财阀，如今就算被韩进除名，又有谁敢小看他们呢？” 众女被盘丝错杂的财阀姻亲关系绕的有些头晕，想明白后，再发出一阵阵莫名的感叹。 却是不知，崔秀英虽然也属于那个圈子，但终究处在边缘的位置，许多道听途说的，与事实相差甚远。 当然了，这些财阀间的事，本该与她们有着更加遥不可及的距离，只是阴阳交错间，出现了个赵成源，也不知未来的命运会在何处交汇。 第9章 对策 作为三大无线电视台的sbs，在首尔有三栋大楼，除了位于木洞的总部大楼，还有位于上岩洞的棱镜大厦，以及位于登村洞的公开放送馆。 其中公开放送馆占地最小，主要录制人气歌谣等，以小型舞台代表的放送节目，是idol歌手主要的活动场所。因为近几年韩流在整个亚洲内的席卷，吸引了越来越多的外国游客前来参观，所以登村洞经常是人流量最多的地方。 而棱镜大厦与李在贤旗下的cj娱乐公司相邻，场馆较大，本部的年末大赏，以及大型的活动都在这里主办。 kbs、mbc、sbs三大电视台的入职竞争率非常高，像pd、播音员这类人气很高的职位，竞争率有时能达到1000：1，要知道半岛的公务员竞争率不过才100：1。 一是因为电视台的薪资福利远高于普通的公司企业，二是作为新兴产业，电视台内员工的平均年龄较低，在半岛这个极度看重前后辈制度的传统下，在电视台这种新兴传媒业工作，更容易做到“下克上”，更不用提还有机会接触到，屏幕中光鲜亮丽的明星偶像。 当然以普通人来说，从基层迈入到中高层，需要的不仅是精力和时间，更需要同事的扶持及上级的提携。 赵成源当然不是因为以上原因入职sbs，他也没有耐心和兴趣从基层开始打磨。大学毕业后，在自家投资公司历练了一年，赵成源就以该投资公司在sbs的股份行使了代表权，进入理事会。其中过程当然不是一帆风顺，也离不开贵人的相助。 而眼前这位双鬓泛白，脸现怒容的老人，便是赵成源的贵人，原kbs电视台的放送总监，现sbs电视台的放送部部长，姜尚民。 ... “综艺部的都是一群蠢蛋，堂堂公立电视台，竟然能被一家娱乐公司要挟。”姜尚民气的拍了下桌子，转头看向端正坐着的赵成源，开口问道，“成源，当初是你负责的这个策划，说说你的看法。” 早有准备的赵成源并不慌乱，开口道，“姜伯伯，之前我也想过方案，但如今两人下车，已经是必然的结果，那也没有比替换成员，更好的办法了。” “我就是知道才更生气！”姜尚民越加愤怒，“综艺部那几个混饭吃的不提，他张赫在，也是待了十多年的老油条了，这种事不第一时间上报，偏要掖着藏着，现在纸包不住火了，纸也烧完了！” 赵成源开口劝道，“所以您也别气了，张pd不犯错，也会有李pd、林pd，这种事终究是对方的问题，他们也阻止不了。至于一拖再拖，您说的，老油条嘛。” “你小子的心态倒好，”姜尚民听着笑了起来，指着赵成源，“反倒是教训起我来了。” 赵成源也笑着摆手道歉，让他坐姜尚民的位子，他没什么信心，但要对基层员工的了解，倒也不逊多少。 到底曾经也打过十多年的工。 赵成源换上正经的表情，继续开口，“但《家族诞生》总是我负责策划的，出了这类状况，我也反思了很多，还是总结了几点。” “首先是原因，这两年随着野生综艺的大热，节目录制的成本也在迅速提高。一个是设备的升级，一个是更多的团队人员配置。部里当时为了控制成本，采取了带资入组的方案。” “您肯定明白，带资入组只是好听的说法，实际上收了对方的钱，咱们很多地方就受制于人了。” “当时怎么没预计到这些？”姜尚民打断，“这么简单的道理，我相信综艺部那几个蠢货，还不至于看不出。” 赵成源摊了摊手，“还不是没钱的原因吗？当时mbc还在罢工，台里的人也都在担心，哪天薪水少了人被裁了，说到底，现在的形势下，不是赞助求我们，是我们要去求赞助。” 姜尚民不由叹了口气，他是随着sbs创立就加入最早的一批人员，是看着电视台从黄金年代，到如今的窘迫现状。随着互联网的发展，个人电脑、智能手机的普及，人们的行为习惯也在改变，再也不会一回家就打开电视。 然而电视放送又有着其特殊性，不像其他行业，枝烂了就斩，根烂了就拔。电视节目始终是需要不能间断的播放，以满足国民的精神需求的。 这也造成了三大无线电视台，根本找不到彻底的解决办法，只能在逐渐滑落的收视群体和广告客户中继续竞争，自身的支出越来越大，对外部投资的依靠也越来越倾斜。 姜尚民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只是借由着赵成源的口舌，再自我说服一遍而已。他看向镇定自若的赵成源，曾几何时，他也是这样满怀信心，想要造福国家，造福国民。 赵成源却没有那么多的逝去的青春和理想可寻找，他继续说道，“刚刚是原因，然后是对策。这次这么大的动静，也是给其他人做了榜样，之后这类情况只会更多，这次是更换成员，下次会不会更加过分，换成某些政治方面？” 姜尚民的神情也严肃起来，更换成员，影响的只是收视率和广告商，树枝断裂，也只是减少了明年的收成，影响了国民基础，那才是掘了根。 “我认为，既然我们已无法掌握主动权，不如将主动权全部送出。” “部里之前，也有过节目外包的例子，mbc有档中型综艺，也已经由几家小型娱乐公司合力承包，预计在年底推出。” “这样我们也可以集中精力和资金，主攻精品项目，将大型的广告商，固定在自己的精品项目上。” “外包的项目设立等级制度，按照收视率反馈表现等对应，不达标的我们就砍，做的好的，我们分出点利润又如何？只要留住广告商，终究还是我们说了算。” “好！”姜尚民站起身，满脸赞赏的拍着赵成源的肩膀，“你把策划书做好交给我，我来应付理事会那帮老家伙。成源啊，你天生是吃这碗饭的，用不了几年，部里的。。。不，国内最年轻的常务理事非你莫属！” 赵成源鞠躬致谢，交待完毕后告辞离开。 他没有因为姜尚民的赞赏而心潮澎湃，从迈入sbs的第一天开始，他就知道自己的终点不在这里。 姜尚民对他有知遇提拔之恩，赵成源不会去欺瞒什么，节目外包是时代潮流的趋势，他不提出，日后也必定是如此发展。 这也是对电视台最好的解决问题方法，没有人能够预计一档节目是成功或失败，广告商的选择，永远是跟着电视台走的。 除非有一个人，或者一家制作公司，能够接连不断的，制作出收视爆棚的节目，但那无疑是说笑而已。 他没有多做什么，只是加快了时间。 第10章 弱者 时间来到六月中旬，炙热的烈阳宣示着首尔正式步入夏季。街上的人流明显减少，烈日酷晒下，人们更宁愿躲在家中，享受着空调带来的冷气，开着电视玩着手机。 这两日最大的新闻，来自于sbs电视台的周末王牌综艺《家族诞生》，两位原固定成员--演员朴艺珍和演员李天熙，官方通告将于下周，迎来两人的离别特辑。 众所周知，历来人员更换，对综艺节目来说，是绝地求生的手段，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轻易使用。 而这档从去年开播的，由国民主持刘在石，国民妖精李孝利，史上唯二三冠王获得者金钟国，大势男团bigbang成员姜大成等人参演的综艺节目，无疑是一整年来sbs电视台最成功的栏目。 连续稳定的高收视率，大量正面的口碑反馈，证明着节目走在正确的轨道上。正好一年的时间，五十多期的播出，节目好不容易成型，观众正在接受和喜爱这特定的风格和角色的设计塑造，这种时候突然换血，无疑让许多人无法接受。 一时激起千层浪，大量的留言，瞬间挤爆了两人的个人网站。理智的观众分析着，两人背后经纪公司与sbs电视台的博弈，激进的观众则破口大骂两人忘恩负义，依靠节目获得了大量的人气后选择背叛。中立的观众则在担忧两人下车对整个节目造成的影响。 更多的怒火，却是涌向了《家族诞生》节目组，老生常谈的节目真实性，被当作主要攻击点。毕竟是野外综艺，你不能真的让嘉宾钓了半天鱼，还是空手而归。 诸如此类的情节设计，却逃不过热心观众的火眼金睛，此刻被有心人带头，顿时感受到了欺骗的屈辱感，纷纷一拥而上。 节目组自然不会坐以待毙，耐心解释的同时，放出了新成员替代的消息转移视线，观众的焦点又变成了新成员与节目的相性程度等等。 至于本该讨论的，原成员下车的原因，又有谁还会记得呢？ ----------------- “艺珍她们会不会被波及到？” 健身房内，摘掉眼镜的刘在石伸展着大腿，放松着紧绷的肌肉。去年刚结婚后的他，体会到了体力对于中年男人的重要程度，于是成了这家健身房的常客。 反面例子的赵成源明显没有这个思想觉悟，吃力的放下哑铃，摇着头回道， “部里的焦点，从来不在她们身上，资本与话语权的交锋，也算不到两个小演员身上。” 刘在石叹了口气，有些可惜，“目光还是短浅啊，至少还有一年的热度，可以保持的。” 赵成源耸了耸肩，刘在石说的当然没错，以他的经验，这档节目还能继续给朴艺珍李天熙带来人气。但站在经纪公司的立场，人气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本身就难以预测，在最高点及时变现，是再现实不过的做法。 没有绝对的对与错，只是终究给节目组带来了伤害。 “哥你该朝正确的方向努力才对，我大哥结婚才两个月，你得有好几个两个月了吧？” “呀，我好歹是哥，你跟我谈这种事情？”刘在石失笑，一脸的负担的表情。 “我只是生理年纪小而已，”赵成源露出肯定的模样，“心理年龄比哥还大。” 刘在石只当是屁话，他是一路摸爬滚打过来的，从最开始的，与节目组发脾气被前辈教训，到默默无闻了数年时间，再到这几年的功成名就，可以说大部分人需要经历的事情，他已经经历了一遍。 实际已经38岁的他，心理年龄都快接近50岁了，赵成源再老成，还能是内心60岁的老妖怪吗？ “再说了节目做的再火，对哥你有意义吗？”赵成源不以为意似的说道，“你有拿到一分钱吗？” 健身房瞬间陷入沉默，刘在石低头不语，刚刚还轻松的氛围，突兀的变得沉重。对于经纪公司欠自己的薪水，去年的他可以理解经纪公司的难处，但如今，他有老婆需要照顾，又在为另一条小生命做着努力，此刻之前一直避而不谈的现实问题，变得尖锐起来。 因为形象的考虑与性格的因素，刘在石不收礼，不做副业，主要收入，来源于节目薪酬与地方商演。在经纪公司因为各种原因开始欠薪后，刘在石甚至需要自己掏钱给助理等工作人员。就像赵成源说的，他现在其实没有什么闲心关心节目组，需要面对的，是更加现实的生存问题。 “说多了你又不高兴听。”赵成源叹了口气，看着躲避视线的刘在石，开口道，“但是在石哥，我让我哥了解了下，你们经纪公司的背景架构，我只说最坏的情况，你自己判断。” “你们公司现在负债累累，且从负债人的人数判断，能借的钱都已经借过了。真破产倒闭了，那些债权人显然损失严重，哪怕一张桌子一张椅子，信不信他们也会抢的头破血流？” “再说哥你，哥三大电视台的片酬，大部分是半年支付的吧？有没有想过，若是还未支付片酬公司就倒闭，电视台会直接将钱打给你，还是由法院当作公司资产？公司资产的话，这些钱，是赔付给债权人呢，还是给哥你呢？” “开什么玩笑！”听到这里，刘在石也忍不住了，任谁辛苦打工的钱被公司侵吞都接受不了。他看着赵成源，有些不确定的开口道， “即使片酬被当作公司资产，按照清偿顺序，应该优先支付员工吧？” 赵成源不禁笑了起来，这些东西，虽然有相关知识的人一眼就看的明白，但里面的门道，肯定不是将全部精力放在节目放送上的国民主持所能理解透彻的。他看着脸色有些发红的刘在石，也不揭穿，点了点头开口回道， “正常来说是这样没错，但哥你要考虑到，那些债权人肯定也很困难，所以指望他们顺顺利利，和你一起接受清偿顺序赔付吗？” “本来是他们之间的争夺，哥你一旦参与进去，不是正好高调的竖立起矛盾点？到时候反而变成了在石哥你，一人面对所有债权人。” “片酬清算给他们，哥损失的是钱。片酬清算给哥，到时候国民怎么看待你呢？” 赵成源轻佻的问着，语气实在有些讨厌。 “那难道不是我的血汗钱吗？”刘在石双目通红，捏着拳头哆嗦着嘴唇，俨然压不住情绪。“我从不会说，自己有多么崇高，但一个人辛苦工作，难道不该得到对应的报酬吗？” 赵成源迎上目光丝毫不惧， “那债权人呢？他们的钱不是血汗钱吗？你国民mc刘在石，一个月挣那么多钱，为什么要去为难那些可怜的小人物呢？” “哥你也不是初丁，了解民众历来同情的是弱者。哥与经济公司之间，哥是弱者。” “哥与债权人之间，谁是弱者呢？” 第11章 hicc 与刘在石谈论的欠薪问题，最终没有得到明确的答复，赵成源也不灰心。这位荧屏前后，都是大好人的国民主持，却不是软弱的性子，一个能够在节目中克服恐高症，面对自身弱点的人，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被打动的。 隔阂的种子既已埋下，赵成源所需要做的，只是多浇水而已。 sbs本部也很快定下了下车风波的处理结果，理事会上，姜尚民以发现问题，研究问题，处理问题三个方面，取得了所有理事的认可。 新的方针很快出台，以周末黄金档做为精品项目，电视台本部倾注全力打造；工作日非黄金时段的项目作为试点，不再接受诸如人员加入、策划设计等影响制作组的赞助方案，接受各大娱乐制作公司完整的策划项目，电视台可以提供包括设备人员等一系列的支持。 收到新的方针，部里所有人谈论的焦点都汇聚到周末黄金档上。这种倾尽电视台全力的新项目，无疑会和原来的《x-man》一样会是延续五、六年甚至十年的超规格项目，一旦能够参与其中并成功实施，无论是名望或者功绩，都足以让职位或薪酬上升数个台阶。虽然《家族诞生》仍在热播，但如此档次的综艺节目，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策划完成的。至于需要资金人脉支持的外包项目，到底距离普通人太过遥远，基本没什么人去关心。 而做为策划了目前国内最好之一的综艺，《家族诞生》的风云人物，赵成源无疑是有力的竞争者。瞬间哪都有人以各种名义，或是打探口风或是表示支持，就连姜尚民也私下表达了，可以提供帮助，一时间倒是闹的他心神俱备。 按照正常逻辑与职业规划来说，赵成源的确应该如众人所猜测的积极参与其中。偏偏此刻的他，却是有着另外的想法，却不是刻意特立独行，反其道而为之， 只是彼之蜜糖，我之砒霜。 ----------------- jiangbei区位于首尔的北部，原先是首尔汉江以北的统称，现在只是行政区之一。作为60年代首尔的商业政治中心，如今的jiangbei区不再有原来的繁荣盛景。 由于发展太早，jiangbei的旧区较多，大部分地区仍然保持着传统的风貌：旧日的王宫，低矮楼房，传统的市场，道路也相对复杂和混乱，到处都是上世纪60，70年代建造的砖头水泥房和青砖瓦片屋。 一江之隔，如果说汉江的南面是富人的乐园，那jiangbei则是贫穷者的漏居。 h media，全称highcreativecontents，是一家成立了三年多的小型制作公司，坐落于jiangbei区的一栋三层办公楼中。此刻办公楼三楼中，坐在赵成源身前的老人，正是h的社长，原kbs电视台艺能局总监，李容宇。 ... “这么说可以正式实行了？”李容宇翻阅着手中刚拿到的策划案。 赵成源点了点头，“sbs已经发函，给各大制作娱乐公司，现在官网应该也有正式通告。” “还入不了人家的眼啊。”李容宇笑着自嘲，却是没有多少在意的样子。 赵成源也说着笑，“所以要做出成绩来，早点搬到江南去。” “你小子还嫌弃起来了。”李容宇笑骂了一句，“你是没见过，还记得小时候，什么明洞青瓦台，都是属于jiangbei的，你父亲倒是见识过。” 赵成源耸了耸肩，按照籍贯他是地道的釜山人，别说jiangbei了，整个首尔，他了解的也就常去的几个区。只是分家后，釜山再也不是他的家乡，渐渐就成了首尔人。 但就像李容宇会时常提及过去一样，从小生长的地方，是每个人开始认识世界后最初的记忆，又岂是能够轻易忘记的。 釜山旧宅中，奔走过的走廊，庭院的秋千，标记着身高的红枫树，这些带不走的记忆突然上涌，刺的赵成源有些难以呼吸。 还是要拿回来啊。 ... “是以女子偶像为主？” 李容宇的询问，将赵成源从失神中拉了回来，他点了点头回答道，“是的，按照市场分析，这两年会是女子偶像，尤其是团体的爆发期。” 他凑身上前，指着策划案说道，“先是07年，jyp，s.m，dsp基本同一时间，推出了三支女团，到今年，包括yg、在内，前后又推出了六、七只女团，显然对市场前景非常看好。” “去年jyp的wondergirls不说，今年s.m的少女时代，已经能对撞一线男团不落下风。” “而野外综艺现在是大势，但翻来覆去题材也被挖掘的差不多了，只能另辟蹊径。舞台上光鲜亮丽的女子偶像，去到农村，去到农田，其中的反差，是吸引观众的亮点。” 李容宇点了点头，做为前kbs的艺能总监，他自然很快就想清楚其中的门道。放下策划书，看着赵成源开口，“你已经证明了自己的能力，策划方面我也不再多问，相信你的判断。” “何况这家公司，本就是借着我手开办的，迟早要交还于你。” 不给赵成源打断的机会，李容宇的语气逐渐变得严肃。 “但作为你父亲的好友，你也叫我一声伯伯，有些话我还是要告诉你。” “这一行每天都在变化，没有永远的大势，也没有永远的对与错。sbs的节目我看了，做的非常好，但不意味着之后，你策划的每一档节目都能受到认可。” “就像先前提到的女团一样，hot、水晶男孩时期，男团永远压女团一头，现在你说女团已经不落下风，说明观众的喜好是时刻在变化的，再能把握市场的策划者，也无法掌控所有人的喜好。” “保持谦虚的心态，不骄不躁，不要因为一时的成功而得意，也不要因为失败了就灰心丧志。” “你还年轻，我们这帮老家伙一时也死不了，所以大胆去做的同时，也要一步一步的来，最后总会有好结果的。” 李容宇的关心爱护溢于言表，赵成源抿了抿嘴唇，终是没有多说什么，郑重的鞠躬行礼。相较于姜尚民的向前推动，李容宇却是某种意义上的向后拉扯，但都是同一种关心。 赵成源对此心怀感激，只是他，会依然坚持自己的想法行动。 毕竟他是可以预料先机，可以把握住市场动向，可以预见永远的大势的，他需要的只是加快时间。 第12章 弃子 从h出来，赵成源马不停蹄，驱车前往下一个目的地。手中这档暂时命名为《青春不变》的新综艺预计会在11月上线，留给他的时间看似充裕，但还有诸如配置团队人员，确定拍摄场地等一系列工作需要处理，其实没有休闲的空余。 跨过大桥，驱车来到江南区狎鸥亭，将韩流带到整个东亚的s.m娱乐公司矗立于此。从车上下来，大门对面还有个别游客在拍照游览。 阳光直晒下的赵成源眯了眯眼，上辈子想来没有机会，如今真来了，大抵因为在电视台看多了的缘故，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 上辈子的他喜欢的终究是人，而不是这个加工厂。 s.m的正门并不大，虽然是偶像界的龙头公司，说到底不是寻常企业，不会有太多的办公人员，与木洞的sbs总部大楼相比，这栋楼明显mini了很多。之前做了预约，与前台沟通后，很快便有人带他来到顶楼，s.m社长金英敏的办公室。 ... 金英敏约莫四十来岁，黑色西装白色内衬，二八分的短发下，一张标准的南韩脸，在社长这个群体中倒也称得上英俊。从05年就开始担任社长的他，不同于公司实际大股东李秀满的闻名天下，金英敏显得更加低调神秘，恰似标准商人的行事作风。 都是第一次相见，两人客套了几句，开始了正式会谈。 赵成源此行的目的并不复杂，《青春不败》以女子偶像为主，而提起女子偶像，3月份刚刚在kbs音乐银行，创下史无前例的九连冠的少女时代，毫无疑问是其中代表。 难能可贵的是，赵成源知道，这只九人九色的女子团体，艺能感俱佳，是少有的不需要mc刻意引导，就能自我发挥的偶像组合，当然现在还略显稚嫩。 另一只可以由组合成员完成整个节目流程的，恰巧是少女时代的师兄，神话组合，只能说，s.m无愧于偶像界的顶尖制造工厂。 简单介绍了下新综艺的设定，及预计拍摄所需要的周期，赵成源随即提出了具体参邀的人选。 ... “sunny和yuri吗？”金英敏想了一下，却是开口问道，“两个人？” 《青春不败》预计会从6只女子偶像团体中，挑选七名成员，至于为什么少女时代有两个份额， “毕竟是大势少时嘛。” 听着赵成源半奉承半调侃的回答，金英敏笑了笑，倒是没有太多得意显露。他是标准的商人作风，思考的永远是以公司利益为主。 不管赵成源的理由是正经还是玩笑，6只女团，唯独少时两人的偏差，确实体现了人气地位差异。他不是一手培养了数只顶流团体的李秀满，若是后者在此，根据之前介绍的设定，很容易看得出挑选少时两人，或是角色分配，或是职责担当，必定还有其他考虑的目的。 此时少女时代正好需要各种活动巩固人气，加上刚刚取得巨大成功的赵策划挟望而来，又是sbs电视台的大型综艺，虽然不是周末黄金档，但周五22点档的时段至少也是白银档，金英敏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一般来说，这类行程的邀请还不至于惊动s.m社长，两人闲聊了几句，金英敏终于来到正题，笑着开口道， “还未感谢之前赵代表的照顾，”金英敏话题一转，“听说令兄幸得喜事，还希望到时候能讨一杯喜酒喝。” 赵成源一口应下，他很清楚，金英敏故作姿态的讨好巴结的对象，不是他大哥，不是他们赵家，但又有什么关系呢？商人重利，换做他在金英敏的位置，恐怕会同样的粗鄙。 真正的正事商讨完毕，两人也不再多聊，s.m这边还需要确认sunny和yuri的行程安排，赵成源行礼告辞，只是临走前，忽然记起什么似的转身开口。 “对了，有一点忘记和金社长交代，因为本部的一些政策改动，这档综艺会由h制作公司全资制作，sbs只负责设备和人员的支持。所以日后若有人员或者情节设定的变动，贵方商讨的对象不是我们sbs。” “哦？”金英敏有些诧异，s.m当然已收到sbs电视台的信函，他也清楚节目外包的运作方式，诧异的是从未听过的这家h制作公司。 “倒是我孤陋寡闻了，赵代表能否告知些有关h的信息，也方便我们日后合作。” “我能说的是，这家制作公司的社长是前kbs的艺能总监，李容宇xi。”赵成源意有所指的做了个向上的手势，“而我们的部长，您应该有了解，同样来自kbs。” “哈哈，感谢赵代表的提点。”金英敏这下是由衷的感激了，默契的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暗自感慨，这位年轻的赵代表不愧是大家族子弟，行事作风真是让人如沐春风，却是可惜了。 作为前总统金大中的侄子，金英敏了解的可不是崔秀英那般的浅显。赵正镐分家后，虽然通过以往的情分和辛家连了姻，但缺少了本家的支持，对比赵重勋倾尽大半生心血，当初甚至能力压三星，成为第一财阀的韩进集团，可以说是蚍蜉撼树。 辛家的产业早已完善，提供的支持可有可无，更不用说辛家如今也不太平，赵家老四卷入其中，是福是祸都难说。 崔秀英将财阀间的联姻想的太过美好，她不知道的却是最现实的例子。赵成源的外公，是lg创始人具仁汇的三公子具滋学，外婆是三星创始人李秉喆的二女儿李淑熙，这几乎是最顶级财阀间，最亲密的联姻。 最后的结果却是，李淑熙没有得到一分三星的股份，被李健熙骂是“当了一辈子的怨妇”；而具滋学因为三星涉足家电业，两家矛盾升级左右为难，一生毫无作为。 父亲赵正镐是韩进的弃子，母亲具明珍是三星抛弃的女儿的女儿，这样的赵成源，在金英敏眼中，纵然再有天分，却是注定掀不起多大水花。人有力穷时，赵成源父子三人纵使拼尽全力，资本的差距又岂能轻易抹平，更不用说赵家老大，也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弟弟重新得势。 老四家想要复兴，要面对的艰难困苦可见一斑。与之相反，s.m如今如日中天，李秀满因为贪污问题跑去美国避风头，接下来正是他金英敏大展拳脚的好日子。 一边是虎落平阳，另一边却是潜龙出渊。 第13章 yuri “欸，是我和sunny吗？” 权侑莉一脸惊讶的看着经纪人，出道后始终处在人气下位圈的她，虽然有过期待，倒是从未真正想过，这类大型综艺会轮到自己头上。 少女时代中，她的定位一直很尴尬，明明颜值在线，偏偏易胖的体质，注定撼动不了门面林允儿；舞蹈基本功娴熟，偏偏有着从练习生开始，就有“舞后”称号的金孝渊。 至于唱歌，有着能演绎ost的队长金泰妍不提，独特声线的，还有海外派jessica和tiffany，也没有她的事；论艺能感，她也比不上sunny和崔秀英的能说会道。 什么都会，偏偏什么都差一点，始终在为自身亮点烦恼的权侑莉，迫切想要知道sbs电视台，或者说那位策划人赵代表，看中了自己的哪些特质。 ... “哇，就是上次那位赵代表，提过的综艺吗？” 少时众人也纷纷围了过来，待经纪人解释了几句离开后，练习室内立刻热闹起来。 “大发，一年的周期，预计五十期的录制拍摄，这次是大手笔啊！” “对比一下，《恐怖电影制作厂》就像玩笑一样。” “当初那位赵代表提过后，我还以为是单期节目的邀请，没想到。。。” “那必须是大手笔啊，那可是我们秀英的亲亲oppa啊。” “呀，都说了人家和我们不在一个层面，还开玩笑。”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一旁的sunny漫不经心的开口，“《hello baby》不也是大型综艺吗？也不用那么羡慕吧。。。哈哈哈。” 还未得瑟完就被众人围住殴打，没有参与其中的徐贤还在一本正经的解释。 “不一样的欧尼。《hello baby》是我们内部的团体综艺，大家的分量是平分的，这档野外综艺只有我们少女时代有两名成员，明显是要借助我们的人气，分量肯定有所偏重的，制作组肯定会特别设计两位欧尼的角色定位的。” 众人放开被蹂躏完的sunny，转头一脸惊异的看着自家忙内，仿佛第一次认识。 “哇，徐小贤，真是长大了变聪明了，还记得上学的时候还求着我买糖吃。” “哈哈哈。” “我本来就很聪明。”徐贤低声嘀咕了句，然后鼓着腮看着林允儿，“而且我从来没有求过欧尼买糖吃。” 权侑莉一把揽住默默发脾气的受气包，“不要理她，那你给欧尼分析下，怎么就选中我了呢？” 徐贤一脸不解的抬起头，“欧尼本来就很出色啊，长的也漂亮，舞蹈也好，艺能感也好，为什么要怀疑自我呢？欧尼只是缺少表现的机会，罗曼罗兰说过，先相信自己，然后别人才会相信你。” “哇，徐小贤。”权侑莉是真感动了，紧紧抱着徐贤不撒手，眼泪都差点流出来。 原本感动的围观党，顿时被两人的恩爱秀的头皮发麻，鸡皮疙瘩快要掉一地。林允儿眼睛一转，举手高喊， “我知道为什么选中yuri欧尼的原因！” 权侑莉转过头，醒了醒鼻子，期待的看着林允儿。 “你们看，这是野外综艺，要去农村，下农田。” 权侑莉的目光变得危险起来，林允儿忍着笑，一边后退一边继续开口， “yuri欧尼的肤色，不是节目组真实性最好的证明吗？” “呀！林允儿！！！” ----------------- 林允儿的分析自然是瞎胡闹，徐贤的解释却是正合赵成源的原意。这档以女子偶像为主的野外综艺，mc起到的只是辅助作用，关键的情节设计由女孩们亲自完成，自然需要有能力且能服众的领导角色，少时的sunny就是其人选。 至于yuri，选中的原因，却不只有少时内部和她本人不理解。 ... “哪里都看不出yuri xi和农村的适配度。” 小助理金恩慧一边烤着肉，一边提出自己的疑问。 赵成源靠在椅子上看着金恩慧动手，倒不是他没有绅士风度，只是半岛的烤肉文化历来如此。 “那你以为农村挑选媳妇的标准是什么？告诉你，首先是身材，农村媳妇都要下地干活的，像金泰妍那种一吹风就倒的，怎么做的了农活？然后是骨盆架子，农村人看中的是能传承接代的，yuri天生骨架子大，看着就虎背熊腰的，正是农村婆婆最喜欢的样子。你换成瘦不拉几扁扁平平的林允儿，才没有适配度。” 金恩慧目瞪口呆忘记了思考，剪子悬在空中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哇，没想到代表你这么。。。这么。。。” “这么什么？”一道厚重的声音响起，约莫30来岁的男子自顾的坐到两人的对面。 “英石oppa，你不知道，刚刚代表说。。。”金恩慧立刻添油加醋的解释了一通。 被称作英石的男子，普通人可能不熟悉，但在电视台圈内可是鼎鼎大名，正是刚刚获得pd大赏作品奖的，kbs王牌制作人，罗英石。 听完小助理的控诉，罗英石笑了两声，然后看向金恩慧说道， “那你就要多向你们赵代表学习了。” 看着金恩慧不解，罗英石慢慢解释道，“你们赵代表也不是农村出生的，为什么能了解的这么清楚？市场上女团这么多，如何能找到最贴近的人选呢？” “做策划根本上很简单，你有了一个想法，然后实行出来。那实际如何判断这个策划出来后，观众是否接受与喜欢，或者根本上这个策划就实行不了，那就需要大量的市场调研和准备工作。” 说完看向赵成源，罗英石的脸色古怪了起来，“不过你小子真是不得了啊，看人精准的像老妖怪似的。之前孝利xi在放送里的投入和开发程度，连我都吓了一跳，现在连二十多岁的女子偶像你都看得出内质，这方面我都服你。” 迎着金恩慧快要溢出的崇拜目光，赵成源却是有些羞怯。一些实际的本质他无法解释，罗英石的夸赞，他也没有那么厚的脸皮欣然接受，只好笑着转移话题。 “话说恩惠啊，为什么英石哥你就叫oppa，叫我就一直是代表，我可比英石哥年轻英俊多了吧？” “欸，哪有英俊了，pd nim才是理想型。”金恩慧白了白眼，然后躲避着拍打笑着解释，“我是怕万一叫习惯了，电视台下意识叫出来了怎么办？被人听到以为好像拍马屁奉承人似的。” “好，有志气！”罗英石赞赏的竖起拇指，然后指着赵成源，“这点你可比你们赵代表强多了。” “我们第一次见面，他就直接喊我英石哥，我都纳闷哪来的没礼貌的臭小子。” “哈哈哈。” 金恩慧大笑，赵成源只能无奈的摇着头。 第14章 sunny 与罗英石的相识，也不是偶然，当初赵成源是抱着某些想法，在这位未来顶级制作人面前刷脸的。只是还未等他假惺惺的提出两天一夜的构思，发现对方早就开始了这档国民综艺的前期工作。 倒也不影响两人之后的交往，毕竟在罗英石看来，彼此都是脑袋里有东西，且在朝同一目标前进的同志。而且又致力于两家电视台，即使出现竞争也是良性的，对方又是明显家世不一般的富二代，结交这种人脉未来总有好处。 听完赵成源的策划方案，罗英石思考了一会，有些感叹，“也真有你的，农村综艺要被你玩出花了。” 这是两人的区别所在，罗英石的综艺理念更贴近真实性，《两天一夜》的成员虽然也有角色设计的表现，但大多数篇幅反映的，是真实的性格特征。 赵成源不同，从《家族诞生》到《青春不败》，参演人员的角色设计包括了方方面面。说得夸张一点，在赵成源的综艺节目中，演艺人银幕前后是两个人。 对综艺节目来说，真实与半真实本质上没有区别，都是为了吸引观众。在外人，甚至包括姜尚民、罗英石这些熟人看来，半真实就是赵成源的综艺理念和风格。 但赵成源自己清楚，他其实。。。 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理念和风格。若是需要，他都可以策划一部《花样idol》。 即使有着大学吸收到的知识，和电视台工作两年的历练，独立策划一档成功的综艺节目，对现在的赵成源还太过遥远。 从来没有这么年轻的制作人出现过，罗英石01年进入kbs，陆续担任过《出发吧！梦之队》、《山庄约会：玫瑰的战争》等节目助导，《女杰5》、《女杰6》的制作人，直到07年制作出《两天一夜》才算是真正的功成名就。 上辈子未来第一制作人的罗英石，尚且需要32年的积累和7年的历练，何况赵成源呢？ 若是没有家中的那些变故，或许他会选择与罗英石相同的道路。静心在电视台，历练五至六年的时间，尝试小型综艺的制作，经验成熟后，用上辈子的“经验”满足一下虚荣心，顺势取得话语权，然后再寻找自己的制作特色和风格。 但终究没有那么多时间给他，因为若是一切都按部就班，在未来整个韩进集团最终不再姓赵。他需要抓住每一个机会，加速那些进程，在其他虎视眈眈的对手反应过来前，达成他们父子三人的目标。 所以08年，他策划了《家族诞生》，因为这有利于他赚取巨大的名望，同时在电视台站住脚跟完成部署。 09年，他策划《青春不败》，因为这是目前最适合h的节目，头炮必须打得响亮及稳妥。 他结交刘在石，因为他清楚，刘在石明年就会与原经纪公司解约。 他结交罗英石，因为罗英石未来会成为第一制作人，且过不了几年就会离开kbs。 他从来不做无用功，所有的行事都带着坚定的信念和目的。 或许只有与那几个女孩的相遇，是赵成源唯一一次不掺杂任何其他因素，完全依照内心去交流与行动。 ----------------- 时间来到七月，《家族诞生》的两期离别特辑已播放完毕，如预料般一样，原成员的下车不可避免的造成了收视率的波动，之前稳定在25%左右的收视率下降到20%。 一些风言风语已在电视台流传开来，当然这档节目最终是死是活，还需要看后面两期新成员加入后的反馈。但无论如何，还是让赵成源清楚的认知到人员变动对节目的影响。 ... 木洞，sbs总部大楼。 sunny有些不自在的坐在椅子上，仍旧对此刻自己出现在这里一头雾水。她不太明白，一档大型综艺的制作会议，为什么邀她参加，何况她还是唯一到场的idol成员。 头脑一片混乱的sunny，看着坐在主位的赵成源，明明年龄比自己大不了多少，但很奇怪的每一次相遇，都在感觉彼此的距离在逐渐拉大。 我们都已经是女团第一了，还要怎样才能和他平起平坐啊？sunny郁闷的想着。 “sunny xi？sunny xi？” 突兀的喊声将sunny唤醒过来，她看着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瞬间产生一股，上课开小差被老师抓到的羞耻感，满脸涨得通红。 金恩惠见对方有了反应，继续开口说道，“sunny xi在节目中的定位是辅助mc，需要。。。” “辅助mc？”sunny惊讶的出声打断，她连人气歌谣的mc都没做过，也不像自家队长有主持广播的经验，怎么就突然在这种大型综艺成了mc了？ “是的。”金恩慧有些不满被打断，扫了一眼毫无反应的赵成源，翻了两页文书，一板一眼的解释道， “因为所有的情节设计都以idol成员为主，我们需要有一名idol成员，在较多情节起到带头引导作用。根据策划组的判断，一致认为sunny xi是具有潜力和能力的合适人选。” 说到这里金恩慧不禁腹诽，什么一致认为，根本就是赵成源的一意孤行而已。她每天的工作就是做跟屁虫，非常清楚整个节目的策划过程。 sunny还是有些迷茫，原来我有这样的潜力和能力吗？问题是我自己也不知道啊，刚想要开口，看见赵成源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知会一声就行了，不用多解释，这种增加分量的机会别人都求之不得，少女时代还能有笨蛋不成？” 众人纷纷笑了起来，sunny有些发愣，突然反应过来今天邀请她只是聆听而已，随即有些感激的看了眼赵成源。 收到信号的赵成源表面不为所动，心里却是不禁赞赏。未来的“李社长”，不愧是少时中双商最高的成员，哪怕现在刚成年，某些特质已经展露出来。 所以说，少女时代还能有笨蛋不成？明明一个个都是人精。 ... 等到金恩惠说的口干舌燥之际，制作会议终于结束。众人纷纷站起行礼告辞，sunny站在门口，与出去的制作组成员一个个鞠躬致意，引得所有人都印象大好。 待整间会议室只剩下赵成源、金恩慧、sunny三人时，赵成源终于开口， “sunny留一下。” 金恩慧古怪的看了看两人，来不及做更多表情就吃了个爆栗。在sunny的轻笑中，一脸委屈的离开，耳畔还伴随着凶手恶劣的嘱托。 “和少时经纪人说一下，另外守在门口，不要让人冲进来。” 第15章 sunny(2) “成源oppa也不先通知我一下，让我做好准备再来。” 会议室只剩两人，sunny也不见外，半身趴在会议桌上，一副精疲力竭的模样。 “我连你们电话都没有，怎么通知你？” “欸，”sunny发出特有的撒娇声，“oppa这种讨要联系电话的方式太落伍了。” 赵成源将手机解锁递给sunny，一边开口道，“怎么，没有信心吗？” sunny低头输着自己的号码，语气有些纠结，“我自己都不知道行不行，oppa是怎么选中我的？” “你从练习到出道用了多久？”赵成源不答反问。 sunny眨了眨眼，“八年？九年？我阿爸是开娱乐公司的，所以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学习了。” “那你花了这么久的时间练习，出道后只唱歌跳舞了？不做其他了？” “话也不是这么说，”sunny依旧纠结，“只是我从来没做过mc啊，还是这种近十个人的大型综艺，总感觉很虚势。” “那你听我给你分析。”赵成源拉过小黑板，边说边在黑板上记录。 “少女时代成员两名，你和yuri。” “kara的具荷拉，brown eyed girls的narsha，原wondergirls的金泫雅，你应该都不陌生。” sunny点了点头，kara、wondergirls和少时都是同一年出道的，又隶属偶像界三大经纪公司，组合内许多成员练习生时期就认识了，narsha虽然早一年出道，却是年纪大许多的前辈。 “剩下两位是今年刚出道的新人，有一位甚至现在还没有出道，观众都不熟悉，也不用多提。” “那么你说说，其中有谁适合辅助mc呢？” sunny看着黑板上的名单，思考了一会，有些犹豫的问道，“narsha欧尼不行吗？” “这位朴孝珍xi，嗯，”赵成源想着措辞，“怎么说呢，艺能感不错，就是性格有些豪爽，和金孝渊类似，你懂我的意思。” “哈哈。”sunny忍不住笑出声，和孝渊类似，意思就是说话不过脑。。。呸呸呸，人家可是前辈，不能这么说。 “那还真是非我莫属啊。” 想明白的sunny也不再纠结，论人气，她们少时第一。论年龄，唯一比她大的narsha已经被否定了。论能力，与女团比较的话，她有自信不输给其他人。 至于同组合的yuri，那可是跳舞时都能发呆跳错的，权呆呆。 “回去和yuri找你们的艺能老师再加强一下，舞台上你们是少女时代，综艺里，你们也要是少女时代。” sunny郑重道谢后离去，留下赵成源独自坐在会议室中。门口的金恩慧等了半天不见人出来，好奇的朝里望了一眼，只见自家代表少有的双眼无神的发着呆，口中念叨着， “哪里去找文晸佑呢？” ----------------- 深夜，刚刚发行了第二张迷你专辑，结束了一天行程的少女时代，精疲力竭的回到宿舍。 sunny换上拖鞋，喊住一口气准备争抢浴室的权侑莉，“yuri啊，你等等有话和你说。” 转头又看向如蛇精蜕皮一般，脱着衣服的崔秀英，“崔秀英，三次跑腿机会，换你家代表oppa的私人电话。” “代表oppa？” 几只耳朵竖了起来，崔秀英愣了愣，还没有反应过来，一道人影已冲向了sunny。 “欧尼欧尼，允儿也想要赵代表的电话。” sunny浑身难受，一把推开如狗皮膏药般贴上来的林允儿，负担的开口，“允儿啊，欧尼年纪大了，真的没有力气和你闹了。” 林允儿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笑，放弃百试百不灵的撒娇战术，“欧尼，你给我电话，我让秀英欧尼给你跑腿三次呗。” 脑子有些混乱的sunny正准备答应，崔秀英已经走了过来，“呀，那和我自己答应有什么区别！” 说完奇怪的看着sunny，“你直接发给我吧，话说为什么你会有他的私人电话？” “欸？”sunny拨弄着手机，有些奇怪，“上午我不是去木洞参加制作人会议了吗？经纪人oppa没有说吗？” “只说你去了sbs本部，我们以为你有单独的行程。”权侑莉也走了过来，撇着嘴问道，“为什么制作人会议只邀请你不邀请我啊？” “nonono，”sunny摆了摆手，一脸的得瑟，“不是不邀请你，是只邀请了我，明白吗？参演的所有人里，只有我。” 还没得瑟完，一道清亮的喊声响起。 “呀，别卖关子了，困死了，快点说完睡觉！” sunny吐了吐舌头，看着靠在墙边一脸不耐烦的jessica，赵成源和制作组的肯定让她今天有些亢奋，忘记了其他成员的精力都已耗尽。 “因为要我担任辅助mc，才特意让我参加的。” “辅助mc？”权侑莉有些不理解，只是困意使然下没办法想太多，“那叫住我是什么事啊。” “哦，赵代表让我们加强一下艺能，明天开始，空余时间我们一起去找艺能老师。” sunny说完有些抱歉的看向jessica，“西卡啊，八卦说完了，你快点去休息吧。” 双眼都犯迷糊的jessica应了一声，像幽灵一般轻飘飘的离去，崔秀英和权侑莉也各自离开回房间。 ... “你今天怎么这么执着啊？”看着依然不动的林允儿，sunny无奈的递过手机。 林允儿神秘的笑笑，“欧尼你不吃亏的，一个秘密换一个号码。” “什么秘密？” “欧尼知道吗？《家族诞生》也是赵代表策划的项目。很神奇吧，明明大不了我们几岁。” “欸？你从哪里听来的？” “剧组化妆师欧尼聊天的时候听到的。好像是她们都以为，赵代表的新策划是周末黄金档的，都盯着想要参与进去。结果却是周五档，很多人都不理解。” “也没什么不能理解的吧，周末档有节目要下车吗？” “哎呀，欧尼这都不明白？演了电影还会去演电视剧吗？不对，我的意思是。。。” “好了好了，我明白了。”sunny挥手打断，思考了一会，“这么说确实有些奇怪。” “是吧是吧。成功了，也肯定达不到周末档的收视率，失败了那就更麻烦了。” sunny点点头，这种以大博小太反常了，一时之间她也没有头绪。不再多想，抬头目露凶光的看向林允儿， “怎么你一口一个失败的，很希望失败吗？” “欧尼我错了。” 第16章 录制 随着时间流逝，《青春不败》的两名主mc已经定下，分别是搞笑艺人金申英，与刚服役归来的，前g.o.d组合成员金泰宇。 赵成源终究没有找到他的文晸佑，最佳替代人选的李胜基，因为行程早已塞满表达了婉拒，事后还通过刘在石的关系亲自道歉，让赵成源不禁感叹，这位“前男友”无愧是未来的“妈妈朋友的儿子”。 虽然有些遗憾，但另一件事的达成却是让他大为振奋。 2009年9月15日，赵正镐旗下的梅里茨投资公司，以一次性注资20亿韩元，换取一家名为“kakao”的即时通信公司15%的股权。 金融界一片哗然，“kakao”瞬间成为关注的焦点。 人们发现，这家员工数不到20人的小公司今年刚成立，目前除了上线了一款模仿推特设计，和一款可群发消息的手机软件，没有其他的关注点，用户数也寥寥无几。 除了曾经联手开发naver的，会长金范洙是it界名人外，这家小公司看不出任何的投资潜力，梅里茨投资这次的注资显得毫无道理，公司股价也因此产生波动。 但赵成源知道，这会是值得纪念的一天，他们一家终于在金融互联网界站住了脚跟。 ----------------- 江原道，红川郡，榆峙里。 赵成源坐在监视器前，看着拍摄的成果。不同于《家族诞生》，有着刘在石这样的主心骨，这档与上辈子完全不一样班底的《青春不败》，注定要耗费他更多的心力。 总pd是李容宇从kbs带出的老伙计，虽然不清楚赵成源的底细，但早已得到吩咐的他不会有多余的心思。 和pd交流了两句，赵成源走向围坐在院子里的一群人。 “赵代表。” “赵代表。” “成源oppa。” “oppa。” 此起彼伏的问候声响起，赵成源点头致意，坐到金泰宇旁边，“泰宇哥刚服完役，回来就和yuri做情侣，是什么感觉？” 金泰宇有些受之若宠，然后不好意思的笑着，“像做梦一样，真的，在部队里，少女时代就像女神一样。” “欸。”金泰宇的实话，很快引起了一阵阵不满，其他女团成员纷纷指责中，yuri和sunny两位当事人只是笑。 赵成源看向权侑莉，“yuri表现的很好，活泼、大气，表情多一些，你不知道你没表情的时候，看着很呆吗？” “哈哈哈。” “oppa！！！”听着前半句还笑着很甜的权侑莉差点暴走，被sunny拉住后，一脸的委屈表情。 赵成源也不理她，转头看向两个从始终没什么表现的新人，“朴孝敏xi和韩善花xi，不要怕说错话，说错话可能有镜头，不说话就真的没份额了，你们还真过来做农活啊。” “哈哈哈。” 众人笑得更加大声，气氛明显轻松了许多。 narsha年纪最大，性子又外向，主动开口问道，“代表nim，我呢，我怎么样？” “朴孝珍xi可以再放开点，我们是深夜档，放送部的审查没那么严格。” “像这样吗？”narsha做了个向上托举的动作。 “欧尼！！！这里还有未成年呢！” 一片鸡飞狗跳，金泰宇将头埋进膝盖，只有两只肩膀耸动着，金泫雅和具荷拉双手捂住耳朵，一脸的漫画少女风。 sunny负担的看着得意的narsha，“这档节目变得越来越奇怪了。” 看到远处的金恩惠挥手示意，赵成源站起身拍了拍裤子，“金申英xi很好，具荷拉xi非常好，泫雅是忙内，多撒娇就可以。” “大家保持下去，我预感这档节目一定会大发的。” 众人纷纷起立感谢道别，此刻的氛围既轻松又充满希望，再没有一开始的拘谨不安。 ----------------- “这位赵代表，sunny和yuri很熟悉吗？” 赵成源走后，金泰宇看向少时二人询问着。其他人也看了过来，一开始问候阶段的明显不同，加上赵成源对yuri的随意，大家都感觉出了差距。 sunny淡淡的点点头，“之前在sbs本部遇见了几次，然后就认识了。” “还是得少女时代啊。”朴孝敏发出羡慕的感叹。 众女表情有些不自在，都是女子偶像，自尊心方面谁都不输谁，朴孝敏到底是刚出道的新人，这话说的太过“正直”了些。 金泰宇转移着话题，“三十岁都不到吧？我们国内有这么年轻的制作人吗？” “虽然很了不起，但还是有的。”金申英是专职搞笑艺人，这方面了解的比一般人多，“kbs的罗英石pd也是三十岁不到就开始制作节目了。” 金泰宇点点头，他虽然刚服役回来有些脱节，但《两天一夜》的大名还是听过的。只是转念一想，能和罗英石相提并论，本身就是一种证明。 他自己也是18岁出道，20岁成为国民天团的成员，对赵成源的年轻也没太过惊讶，这一行，永远不是年纪大就说了算的。 yuri还在纠结着自己的表情问题，她戳了戳自己的队友，小声问道，“我没表情真的看起来很呆吗？” sunny忍住笑，“呀，你不知道允儿私下都偷偷叫你权呆呆吗？” “权。。。呆。。。呆？”yuri表情凝固，整个人陷入石化，喃喃自语，“那我可怎么办啊？” “欸，那不也是一种魅力吗？”sunny有些不以为然。 “我！宁！可！不！要！” ----------------- “您母亲的电话。” 赵成源接过电话，金恩慧乖巧的闪到角落。 “母亲？” 具明珍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你二伯来了，晚上早点回来吃饭。” 赵成源自然一口答应，母亲也不再多说，闲聊两句后挂断。 作为自己家与釜山本家，唯一还存在的链接，赵成源的二伯赵南镐的日子也不好过。 虽然当初分到了集团下的主要制造产业--韩进重工，但随着这几年造船市场的长期不景气，赵南镐的经营也愈加困难。加上这位二叔本身也不是擅长经营的人才，韩进重工每况愈下。 这是大环境影响下的趋势，赵成源上辈子的经验在时代这个庞然大物面前不值一提，更不用说他对制造业一头雾水，根本帮不上忙。 唯一庆幸的是相比企业，赵南镐更看重的是家庭，与妻子恩爱至今不提，每次来到首尔必定会来探望自己的弟弟。赵成源也有些期待，这位二伯虽然不是商业奇才，却每次会面总是温馨有趣的。 整个家族四分五裂的背景下，赵南镐的这种特质却是显得难能可贵。 第17章 二伯 被誉为“下一个江南区”的汝矣岛，是首尔汉江上的一个小岛，早期无人居住。 70年代连通汝矣岛及麻浦区的麻浦大桥建成后，汝矣岛逐渐成为全国地价最高的地方之一。seoul的地标性建筑63大厦，及全球最大的基督教教堂就位于汝矣岛上，mbc和kbs两家电视台的总部也矗立于此。 04年，父亲赵正镐与赵家老大赵亮镐彻底翻脸后，一家人便搬到了汝矣岛的别墅中。随着这两年整个首尔的高速发展，这栋别墅也在不断增值，倒也算是另一种投资。 ... 回到家中，父亲母亲，大哥大嫂包括前来的二伯俱在，赵成源难得感受一些团圆的气氛。 与二伯问候了二婶的情况，二婶金英惠是前任京畿道高中校长，金元奎的女儿，出生于书香门第的二婶身上自带书卷气。赵成源从小到大从未见过二婶失态，只是身子较为柔弱，因此没有与二伯一同前来。 晚宴是标准的韩式，这是自爷爷赵重勋留下的传统。赵重勋白手起家，奶奶更是廉洁了一辈子，两人的教导下父亲向来追求效率和反对浪费，因此从小到大，只要是家宴，基本都是韩式的。 自爷爷过世后，父亲便没回过釜山，所以每次二伯前来都会提及些釜山的趣事。 “近期不是有部有关海云台的电影吗？弄得现在都快十月了，海云台每天都是人山人海。也不知道电影到底讲了什么，成源在电视台有听过吗？” “不但听过还去看过。”赵成源放下筷子，“是国内少有的灾难类型电影，大概是说海云台那边发生了一场大海啸，幸存者逃难的故事。” “那怎么吸引的游客？”二伯有些不理解。 赵成源笑着，“那当然不是一上来就是海啸的，他总要描绘下海啸前是如何美丽的场景，才好与后面的破败形成对比。” 二伯表示明白，笑着说道，“你的那个综艺节目，你婶婶很喜欢，上次成泰婚礼，主持的那位刘在石，你婶婶是他的粉丝。” “咳咳。” 赵成源吃惊的差点被呛到，很难想象那位温文尔雅的婶婶，成为粉丝时是如何样子。 “那位刘在石确实不错，”父亲赵正镐也罕见的表达了赞赏，“娱乐圈中难得有这样的人物，他看起来更适合政坛。” 二伯呵呵笑着，“能得到你的欣赏，看来真不一般。不过综艺我倒是看不进，叽叽喳喳吵死了。” 众人都笑起来，此刻晚宴也临近结束。 ----------------- 吃完饭，父子三人和二伯来到二楼书房，二伯握着茶杯，脸上不再刚才的随意。 “上个月，老三家的二女儿来看望你二嫂。” 二伯喝了口茶，继续道，“以看望的名义，实际是来找我结盟的，你也知道，老三那口子独立出来，肯定不太好过。” 父亲点点头，三叔赵秀镐06年就因病去世，之后三婶崔银英与老大赵亮镐之间的矛盾也越来越深。在今年4月，崔银英将丈夫遗留的韩进海运，从韩进集团独立出来，正如两年前二伯将韩进重工独立出来一样。 也就是说，从今年的4月开始，整个韩进赵家最终被拆分为四，将来似乎也看不到能够整合的可能，也不知在天上的赵重勋，看到如此情景会如何作想。 见父亲没出声，二伯叹了口气，“以前老三在的时候，总觉得这个女人怎么都讨厌。现在老三不在了，想想她们孤儿寡母的，又感觉挺可怜，哎。” 赵成源没见过这位三婶可怜的模样，在他的印象中，这位三婶刁钻泼辣，从没给他好脸色过，她的两个女儿也是鼻孔朝天，和他们兄弟俩玩不到一块。 “我对她们一家没意见，”父亲终于开口，“只是二哥，我不看好你们两家的合作。” “董事会也是这样分析的，”二伯摇着头，“所以我才更加烦恼，想着能缓和一下两边的关系，又担心影响到企业。” 赵成源有些感慨，这位二伯太过感情用事，终究没有上位者的心态。他相信换做父亲或大哥面对这种情况，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只不过真要二伯也是同样的性子，他们兄弟间还能坐在一起这样喝茶吗？ 一时间赵成源也不知该作何感想。 ... 二伯终于还是带着满腔愁绪回去了，赵成源在自家睡了一觉，第二天又赶往江原道。《青春不败》的摄制组要准备第二期的录制，包括少时等成员也都在保姆车中对付了一夜。 没有什么辛苦劳累的抱怨，idol这种职业，特殊在有限的时间，赚取其他人需要几十年，才能赚到的回报，做艺人最基本的觉悟就是不怕吃苦。 今天主要的录制内容是农活，摘辣椒、建鸡窝，对长年居住在城市的这些女孩来说，倒也是特别的体验。 随着拍摄进行，包括pd在内的录制组惊讶的意识到，这位赵代表所做的角色设定，就好像是为每一名成员量身定做的，不禁惊为天人，私下议论纷纷。 迎着那些目光，赵成源也有些受不了。倒不是他脸皮薄，有过一次经验的他，其实也在习惯，受不了的，是把他当作外星生物参观的那种眼神。 下意识躲到女孩们休息的地方，说不清楚为什么，他只是感觉这里至少有两人可以与他平等交流。 有过昨天的接触，大家彼此间自然熟络了许多。 “代表nim和我们这些女孩一起，不怕别人说闲话传到女朋友那去吗？” “和谁？和孝珍xi吗？” “欸，可以吗？”narsha打蛇随棍上，做出娇羞的姿态，“我是可以的啦，就怕代表nim的女朋友反对。” 众人都笑，赵成源对这位姐姐也没什么办法。金泰宇和narsha是同龄，站出来解围，“孝珍啊，这里这么多年轻漂亮的，死心吧。” “为什么！”narsha不放弃，“说不定赵代表就喜欢年上的呢？” 金申英也犯起职业病，单手虚握着话筒，“那让我们现场做一个赵代表的理想型cup，大家欢迎！！！” “喔~~~” 众人拍着手起哄，赵成源也没有扫兴，本身他也是过来放松的，闹一闹也挺好。 “第一轮，yuri，对阵，narsha！” “为什么！！！”narsha大声抗议，“我不要和yuri一组！” 众人笑着拉住想要捣乱的narsha，赵成源也不负众望， “yuri！” “耶！”除了narsha其他人都是拍手庆祝，narsha恨恨的拍了下地，坐在地上“抱头痛哭”。 金申英继续主持，“请说出原因。” 赵成源毫不犹豫，“还是喜欢年下的。” 众人都哈哈大笑，很显然赵成源的回答，回应了刚刚narsha的疑问。narsha忍住笑，有些不甘心，“代表nim太年轻了，不懂年上的好。” “啊！！” “欧尼！！” “十九禁！！” 各种尖叫声响起，场面一度乱七八糟。narsha没好气的叉着腰，“呀，我都没说哪里好，你们脸红什么啊就脸红！？” “噗嗤。” 于是场面更加焦灼。 第18章 金恩惠 随着yuri第一轮胜出，金申英继续着mc的工作， “第二轮，荷拉，对阵，泫雅！” 赵成源犹豫了会，“泫雅。” 金泫雅跳起来比划着v字，具荷拉一脸伤心状，赵成源也说出理由。 “我在家里也是忙内，忙内得到的宠爱总是多一些。” 众人都接受这个理由，之后两轮，sunny和朴孝敏分别胜出，来到半决赛。 “半决赛第一轮，少女时代内战，究竟是谁能受到万千的喜爱，谁又像抹布一样被嫌弃！” “欧尼太夸张了！”sunny大叫着抗议，金申英憋着笑不理会。 “sunny对阵 yuri！” 全场一下安静下来，很明显大家都关心结果，赵成源摩挲着下巴，却是迟迟没有做出回答。 “太过分了代表nim，”具荷拉不满的撒着娇，“对少女时代就这么喜欢吗？” 赵成源挥了挥手，“答案早就有了，我只是在想用什么借口，不是，在想理由。” “哈哈，借口，代表nim暴露真心了。” “待会输的人一定很负担。” 万众期待下，赵成源缓缓的给出答案，“yuri。”说完立刻飞快的给出解释，“一般情况下我会选sunny，因为代入到农村的角度，还是yuri更合适。” “什么啊！” “还不如不解释呢。” “感觉更加非好感了。” 一直看戏的金泰宇也摇着头，“赵代表这样不行啊，两个都得罪了。话说为什么在农村就要选yuri呢？” 赵成源理所当然的回答，“因为yuri看着好生养啊。” “赵代表！！！” 一下捅了马蜂窝，所有人都笑作一团。yuri满脸通红，死命的将头埋进身边还在大笑的sunny怀中。 “哈哈，原来赢得人才负担。” 金泰宇赞赏的竖着拇指，“哇，赵代表这样都能反转，服气，认证。” 赵成源呵呵笑着，自觉也很神奇，每次和这些idol艺人在一起，他都尤其的放松。 之后朴孝敏胜出，来到最后一轮。 “终于，等等等等等，来到最后的决赛，yuri对阵孝敏！” “孝敏。”赵成源想也不想的给出答案。 众人愣了一下，然后一阵抱怨。 “欸，刻意反转就没意思了，代表nim。” “想都不想，太没诚意了。” 看着朴孝敏自己都一脸不相信的表情，赵成源无奈的拉住金泰宇，“泰宇哥来评价一下，这种瓜子脸，桃花眼，加上身材腿型，yuri哪里比得上人家？” “哈哈哈。” “yuri啊，可怎么办啊。” 金泰宇看着气疯了瘫倒的yuri，摇着头感叹，“我可不敢评价，呀，今天yuri真是。。。” 赵成源笑着躲开yuri杀人的目光，看了看手表，远处的pd已经在挥手，于是潇洒转身，还不忘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所以朴孝敏xi，大胆一点，记住你可是击败了少女时代！” 闹腾突然安静下来，yuri看着眼睛都红了的朴孝敏用力的鞠着躬，眼中一片复杂，低声呢喃着， “真是。。。厉害啊。” ----------------- “赵代表不管到哪里都是焦点啊。” 重新进入拍摄，赵成源接过金恩惠递过的手机，检查了下未接电话和信息，看着刻意走过来的朴株永，“朴经济有事？” 朴株永笑了笑，“想请赵代表吃个便饭。” “哦，”赵成源起了兴趣，“朴经济怎么想到请我吃饭了？” “一是感激赵代表对孩子们的偏爱，二是这两天在剧组见识了赵代表的能力，想着这样的人物还是需要刻意结交的。” 赵成源也笑了起来，对这位少时经纪人兴趣更甚，转头询问金恩慧，“我今天还有其他行程吗？” 金恩惠犹豫了下，“晚上有和刘在石xi和李孝利xi的聚会。” 赵成源摊了摊手，“那下次吧，朴经济，总有机会的。” 朴株永有些可惜，却也没多说什么，就要告辞离开。 “对了，朴经济，少女时代有进军日本的打算吗？” 朴株永诧异的看着一脸随意的赵成源，有些不明所以，“赵代表意思是。。。” “不要多想。”赵成源摆摆手，“日后若是去日本的行程确定下来，记得多和你们社长确认一下。” 说完便带着金恩惠离开，留下朴株永若有所思。 ----------------- “哎，原来和在石哥约的真是今天啊。” 赵成源懒洋洋的靠在墙上，首尔和江原道，有着来回近六个小时的路程，坐了半天车的赵成源，看着点餐的金恩慧，却没有一点食欲。 金恩惠倒是兴致勃勃，这种中式餐厅她虽然消费的起，但却是第一次来。 “代表nim当时是要我找借口吗？欸，要提前做暗号啊。” 赵成源怒其不争，“你都跟了我两年了，这点眼色都没有怎么行，不要你了。” “知道了知道了。”金恩惠无所谓的点点头，“代表nim为什么要让少时的经纪人注意日本的行程呢？” 赵成源稍微起了点兴致，眯着眼有些蛊惑的语气，“你确定要知道吗？” “欸，我都知道代表nim这么多秘密了，还能怕知道更多吗？”金恩惠一脸幽怨。 赵成源忍不住笑出声，“你倒是说说你都知道哪些秘密。” 金恩慧一副拿你没办法的样子，“你去h都带着我，我能怎么办？” 赵成源的脸色变得有些奇怪，“咦，看来是我小看你了。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金恩惠像看着傻瓜，“那间办公室都漏风的，我在外面想不听都不行。” 赵成源有些尴尬，倒不是他和李容宇大意，他是不怕自己的小助理知道，至于李容宇，大概是看着赵成源没有避讳，当作自己人了。 喝了口茶缓解着尴尬，赵成源有些好奇，“被吓到了吧，晚上回去有失眠吗？” “没有啊。”金恩惠两眼一片小星星，“代表nim，社长助理。。。年薪有多少啊？” “哇，你这丫头，”赵成源有些说不出话，干脆张开双手，“我都被你感动了，抱一抱吧。” “mo呀，报警了。” “社长呢。。。还是让李伯伯做吧，他也没到退休的年纪。” “欸，黑心资本家。”金恩慧犹豫了下，小声问道，“代表nim是从进入电视台就开始部署的吗？” 自然是啊，赵成源当然不会为了sbs打工，他的目标从开始就是属于自己的制作传媒公司，所以他需要名望，需要人脉。 怎么自己的意图这么好猜吗？什么时候身边人一个个都像进化了似的？先是朴株永，再到眼前的金恩惠，赵成源差点都忍不住怀疑自我了，看着眼前胖嘟嘟的小助理，普通的面孔，身材自然不必提，气质也是标准小市民。 赵成源突然想起，当初不就是因为那股机灵劲，才选她做助理的吗？ “恩惠啊。” “干嘛？” “多跟我几年，朝社长的目标努力吧。” “...” “代表nim。” “怎么了？” “不要色诱我。” 第19章 坦白 等了约莫十分钟，刘在石终于到来。赵成源看着刘在石身后，一副半死不活模样的李孝利，忍不住笑着开口， “孝利姐这是怎么了？纳凉特辑已经过去了吧？” “呀，赵成源！”李孝利声音有些沙哑，倒是不影响她发脾气，“凌晨三点挖牡蛎是你想的吧？” “你小子少说两句吧。”刘在石也是一身的疲倦，和金恩惠打了声招呼，瘫坐在椅子上，“晚上一点才睡，三点就起来。啊，这一天天过的。。真是。。” “正好点了乌鸡汤，孝利姐待会多喝点。”赵成源看向刘在石，“哥你现在心态真是少见。” 李孝利也提起些精神，露出一脸担忧，“oppa你真的是。。。这样强撑着有意义吗？” 这两人是真的亲，十几年后在节目中重逢，还以兄妹相称。 刘在石沉默不语，金恩惠抬头扫了一眼，“代表nim，我去下化妆室。。。” “恩惠啊，不用。”刘在石摆摆手，有些自暴自弃，“只是丢脸的事，再说现在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前几天秀路哥都打电话给我了。” 赵成源了然，不再奇怪这次聚餐的突然性。 “所以呢，现在oppa是什么想法？”李孝利从来不是能压住脾气的主，看着刘在石不说话，自己越说越气。 “继续顶着吧，马上多一张嘴吃饭，看你顶多久。” 刘在石的妻子罗静恩半个月前查出有了身孕，和赵成源一样，家族马上要迎来一个小生命。 赵成源看着截然相反的两人，觉得有些不对劲，试探的开口，“所以今天的聚餐是。？” “我逼他找你的。”李孝利有些怒其不争，“每天就知道往健身房跑，依照他这个性子，把自己累死了也不会找你。” 沉默了半天的刘在石摘掉眼镜，低头抹了把眼，语气虚弱，“孝利啊，后辈面前，给我留点面子吧。” 李孝利的语气也软化下来，只是依然不理解，“oppa，只是问问这小子有什么办法，至于这样吗？” 赵成源突然开口打断，“孝利姐，不用说了，我来替在石哥解释。” 莫名的感觉有些好笑，所有人今日都突然变聪明了。那可能吗？只是一直以来自己都没真正看清而已。 赵成源先看向莫名其妙的李孝利，“在石哥是猜到我的办法了，他不同意，所以一直躲着我。”不再多解释，转向刘在石，开口询问道，“哥先告诉我，我哪里露出的破绽？” 刘在石依然沉默着，整个包厢内的低气压仿佛要带来一阵暴雨，金恩惠正感觉有些喘不过气，突然的敲门声响起。 吓了一大跳的金恩慧，在门外服务员的问候声中才反应过来，看了一眼赵成源，得到示意后打开了包厢门。 随着服务员上完最后一道菜，金恩惠忽然感觉自己又能呼吸了。 “如果带着真心，又怎么能说是破绽呢？”刘在石突然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消沉， “在我的理解中，告知你欠薪的第一时间，你可能是需要做些调查和准备，但第二次、第三次谈到这个问题，你却始终没有说出你的办法，这不符合你的性格。” “所以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你有办法但没有能力，所以选择不说。但有着能娶到辛家二小姐的大哥的你，这种事应该在你的能力之内。” “第二种原因，就是你早就有了想法，只是出于某些原因，可能是时机未到。” “成源啊，”刘在石说着说着突然笑了起来，“哥也是在这行快要二十年的老人了，kbs还是有不少认识的老朋友的。” 呼，赵成源重重的叹了口气，整个人泄气般的瘫倒靠在墙上，刘在石开口前他还抱着一丝希望，如今却仿佛万念俱灰。整整一年的努力，此刻就好像笑话般。 听得迷迷糊糊的李孝利感觉越来越糊涂，看着唱哑剧的两人，实在忍不住喊道，“呀，你们两个能不能说点我能听懂的，就我一个人像傻瓜很有意思吗？！” 金恩惠小眼睛扫了一圈，怯怯的举起手，“欧尼，还有我。” “什么？” “还有我。。。像傻瓜。” ... “噗嗤。” 仿佛有什么被打破，刘在石擦了擦口水，赞赏的看了眼之前一直忽视的小助理，主动招呼起来。 “孝利啊，我们先吃，让这小子一个人反省反省。” “mo呀一会吵架一会和好的，你们两个真幼稚。”李孝利白了一眼，起身舀了一碗鸡汤，递给金恩惠。 金恩惠一脸荣幸的接过鸡汤，看了一眼依旧沉默的赵成源，犹豫后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赵成源感觉自己正陷入一个阴影，自己越陷越深的同时，旁边的人只是默默的看着。 他有些泄气，为什么不救他呢，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吗？一些些的设计和算计不可以吗？你们结交我难道就没有算计吗？ 赵成源越想越难受，越想越委屈，有什么了不起的呢，没了你们，他就没其他人救了吗？ 此起彼伏的喝汤声响起，还夹杂着几句对食物的夸赞。 太过份了吧？不救就算了，你们怎么还说说笑笑呢，赵成源透过微光，看见阴影边的那几人嘴巴一张一合的，明显是在说自己的坏话。死了也不放过，是可忍孰不可忍，赵成源愤怒至极，双手用力一撑，却是从阴影中跳了出来。 看着三人有吃有喝，赵成源撇撇嘴，夹了一块排骨啃咬起来。吐出骨头，接过小助理递来的鸡汤，狠狠喝了一大口，放下碗，纸巾擦了擦嘴角。 “我爷爷是赵重勋。” 李孝利夹着的鸡肉停在半空中，好一会儿缓过神，吐出两个字，“什么？” 别觉得这位天后的表现太夸张，换个语境，你的小学同学突然告诉你，他的爷爷是qq马，你的反应也好不到哪去。 待赵成源重复了遍，李孝利愣愣的哦了声，看着旁边没什么反应的刘在石，突然觉得自己还是不做声的好。 “爷爷有四个儿子，我父亲排第四。爷爷过世后，他创立的韩进被老大拿了五成，老二拿了两成，老三拿了两成，我父亲一成。” “父亲和老二不服，和老大决裂，父亲被赶出祖宅，就彻底分了家。” “虽然听着很凄惨，但我们住的是汝矣岛的别墅，哥哥娶的是乐天辛家的二小姐，所以实际还是最上层的那批人，只是在那批人中垫底而已。” 第一次听到这些见闻的金恩惠张大了嘴巴，刘在石和李孝利虽然好些，也都不自觉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第20章 坦白(2) “有了上一辈的例子，我和大哥很早就做了约定，大哥继承家业，我自由选择想走的道路。” “大学毕业后，我需要选择未来的方向。我的外婆和三星有恩怨，于是少了一半的方向。我的父亲和韩进掌舵人有仇，又少了三分之二的方向。剩余的三分之一里，我父亲投身金融业，我不能和大哥争，互联网我又完全没有兴趣，于是最后，只剩余传媒业。” “当时真的觉得好笑，这么大的国家，我能选择的道路却只有一条。” “我的身份和年龄注定做不了idol，演戏也没有信心，只是脑子总算灵活，于是想着成为制作人。” “我以电视台为起点，但不想无谓的磨砺浪费时间，于是托父亲收购了些股份，直接进入理事会。” “可能是看在我背景，也可能是看见我有些天分，第一次策划的综艺很快就通过。” “后面的故事在石哥和孝利姐都知道了。” “成源啊。。” 赵成源摆摆手，看着欲言又止的刘在石，“哥让我一次性说完吧，不然之后我也鼓不起勇气说出口了。” “《家族诞生》的换人风波，让我突然意识到，如果我不能完全掌控，自己的策划有朝一日，会变得不属于自己。” “在电视台我永远做不到完全掌控，因为电视台既有钱又没钱，结构又太过庞大。” “但我自己，或者说我家里有钱，有背景，我又算有能力，那由我自己策划，自己拍摄，再卖给电视台不行吗？” “于是我通过家里，注资了原kbs的李荣宇总监开办的制作公司，成为大股东。但我只喜欢制作，不愿意呆在办公室批阅文件，由李伯伯担任社长。” “在石哥告知我经纪公司欠薪的时候，我已经有了成立公司的想法。拜托大哥调查在石哥的经纪公司后，我发现双方没有和解的可能，最后的结果必然是在石哥离开公司。” “从那天起，我就有了一个想法。” 赵成源站了起来，双手撑住桌面，看着刘在石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坚而有力的向外吐出。 “既然都是离开，为什么不让在石哥来我的公司？” ... 李孝利欲言又止，她看着两人的目光针锋相对，认识刘在石这么多年，第一次感受到那张严肃面孔带来的压迫。 金恩惠更不用说，早已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倒也不丢人，毕竟世上只有一个李孝利。 两人对视良久，最终是刘在石主动移开了视线。赵成源却没有多高兴，他是赢了，但也可能输了。 “成源啊，哥真的很感激，感激你的这些坦白。”刘在石表情平静，语速也没有平日里的快速，“我预想过你的背景，却是没想到这么。。。坎坷。” “之前我是很生气，自认为很亲近的弟弟，却是抱着某些目的接近的。” “但现在我理解你，真的。” “我刘在石也不是圣人，年轻的时候也打过架，骂过pd，得到《x-man》的机会后，我也刻意去结交那些我根本看不上的人。” “所以我理解你，理解你的那些刻意，理解你做事带着目的性，毕竟你有着这样的背景和经历。” “但是啊。。”刘在石看着低着头的赵成源身体明显的颤抖了下，继续说道， “我这辈子的梦想就是做一个能被国民认可的mc。” “为了达成梦想，我可以戒烟戒酒。” “可以面对恐高症，可以在没有报酬的情况下，依然百分百投入到节目中。” “我可以做到这些，一是因为这是我真心喜欢的职业，二是我能够控制自己做到这些。” “成源啊，你说实话，我如果去了你的公司，是不是还能继续，控制自己做想做的事？” 赵成源张张嘴，他多想回答是，可内心却一直在扯着后腿。 控制自己做想做的事，这听着容易，财阀间的争斗好像也用不着刘在石的参与。 但上辈子刘在石加入antenna，之后被动收购kakao股份，引得全网热议的事实他是清楚的。他又怎么能保证，自己不会因为某些主动被动的原因，将刘在石拉入漩涡？ 刘在石不知道的前提下，他可以说服自己，就算没有他，刘在石将来依然逃不开资本的争斗。 但现在面对着一个对自己如此掏心掏肺的人，他又无法说出那些“必然”，那还有什么借口呢？ 他两辈子加起来，做过最坏的事，也就是小时候打打架，成熟后骂骂人，他连鸡都不敢杀。 况且就是此时此刻的坦白，他也无法做到完全的坦诚。 他不能说出进入电视台的根本原因，因为他无法解释自己的策划一定会成功的事实。他也无法说出他从开始就打算建立公司，因为没有人能预见节目外包这个时代的趋势。 他带着得天独厚的天赋来到这个世界，在获取便利的同时，注定需要付出代价。 刘在石的“不是真心就有破绽”，让他有些后怕。他想着罗英石，想着大哥父亲，对待这些人他是完全真心吗？ 是的。 那是完全坦诚吗？ ... 他想到自己一意孤行的要求父亲对kakao的注资，自己明明不懂金融和it，父亲最终还是同意。是父亲提前调查到什么，或者是敏锐的商业嗅觉，更或者，父亲是不是察觉到他的某些特殊呢？ 他不敢再去想，觉得自己在泥潭中，越挣扎陷的越深。 他从来不会因为刘在石的拒绝而心灰意冷，这对他的部署有些影响，但不至于伤筋动骨。 他无法面对的是，当其他人在某个时刻，如刘在石这般发现“破绽”时，会不会对他感到失望透顶。 ----------------- 聚餐结束后，刘在石和李孝利坐在车中。 刘在石看着李孝利几番欲言又止，不禁好笑的看向她，“孝利啊，有话就说吧，你的性子不说出来迟早憋死你。” 李孝利白了一眼，看着依然没有动静的餐馆门口，有些担心，“留下这小子一个人，真的没问题吗？” “还有恩惠在呢，”刘在石不以为意，“再说了，他都成年了，能出什么问题。” “呀，刘在石！”李孝利压不住火，“你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小气，抓住一点不放了是吗？” 刘在石不可思议，“要亲也是我们两个更亲吧，你现在帮着他骂我？” “本来就是！”李孝利据理相争，“成源有那种经历，做事激进一点不正常吗？你做哥哥的，让着一点怎么了？” “我怎么没让他啊，我不是说了不怪他嘛？” 李孝利噎了一下，硬撑着说道，“那你怎么不和他好好说说，不然现在还能躲在包厢不出来吗？” “呀，这小子自己钻牛角尖，我怎么拉他出来。”刘在石委屈之极，“你看他后来的状态，能听得进人劝吗？” “我不管。”李孝利自觉理亏，只是依然嘴硬，“要不是你上来就吓唬他，他也不会钻牛角尖。” “孝利啊，之前你和成源有这么亲吗？” 刘在石一脸狐疑，“该不会。？” “我母爱泛滥行不行！？” 第21章 允儿 夜风轻飘飘的吹拂着，天上缀满了闪闪发亮的星星。赵成源独自走在街上，霓虹灯色彩斑斓的闪着，来往的路人或是成双成对，有说有笑，或是只身孤影，行色匆匆。 赵成源不记得已经有多久，没有仔细的看看这些人间百态。 上辈子虽然碌碌无为，但与同事好友之间的小聚从不间断，聊着一些没有营养的话题，从国家大事到娱乐明星，打工人的身份虽然平凡，却也让他衣食无忧。 这辈子有了做梦都想不到的起点，从出生就财富自由，外加小说中才能存在的金手指，本以为能过得潇洒不羁，现在却有几分留恋曾经。 赵成源不是矫揉造作的与自己过不去，从餐馆出来他就明白自己在钻牛角尖。一路走来的思考，让他想起许多忽略的细节。 从小时候开始，家中对他千依百顺，外人看着这是对家中幼子的宠爱，他却清楚父母根本不是宠溺孩子的类型。 大哥赵成源只比自己大两岁，却是方方正正沉毅寡言的性子，充分体现了两老的教育方式。 另一个更加明显的细节，大哥今年刚结婚，那是因为受到家中变故的影响。自己已满二十五岁，即使不说财阀，就算普通家庭，也都会关心他的感情生活。 二伯大嫂都旁敲侧击的试探或是打趣过，自己的父母却一副听之任之的态势。 之前赵成源的所有精力都在事业中，如今静下心回想，才发现那是多么的不同寻常。 他没有细究哪里或者什么时候出现的破绽，既然所有人都默契的风轻云淡，赵成源有自信说出真相后，不会影响二十多年来的亲情。 可很狗血的，他怕死。 没错，这就是他现在有家不回在外游荡的原因。赵成源不清楚自己的特殊是源自哪里，甚至上辈子是如何离开那个世界，他也没有相关记忆。 要不是从出生开始，就能看懂中文的事实，他几乎以为自己精神分裂，那些经历都是自己幻想出来的。 所以他害怕，害怕特殊暴露出来后，他又要迎来另一段开始，更甚者直接消失。 赵成源幽幽的叹了口气，所以这不是又回到原点了吗？那他这一晚上的纠结又有何意义呢？ ... “成源oppa？” 清脆的声音响起，赵成源回头，看着对面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只能从声音判断是个女人。 “哪位？” 赵成源有些警惕的后退两步，他刚刚还在想生或死的问题，这会尤其敏感。保镖不在身边，他也不会格斗技，对面还这种打扮，他做好了一不对劲就跑的准备。 “什么啊，这种反应。” 对面的人不明意义的跺脚，然后转头看了看四周，摘下帽子口罩，露出一张精致，清纯的小脸。 赵成源放松了下来，没好气的看着眼前笑吟吟的熟人，“你个丫头晚上一个人闲逛，也不怕遇见坏人。” 林允儿气笑，“我哪里闲逛了，我们的宿舍就在附近啊。” 赵成源转头看了下四周，这才想起今日聚餐的地点正巧在清潭洞。 林允儿走上来指了指宿舍的方向，“oppa不知道吧，我们刚换了新宿舍，超级大，有300多平方哦。” 赵成源点了点头，他的记忆中有这段内容，只是没有具体的时间。 “oppa要去我们宿舍看看吗？” “什么？大晚上，我一个男人，去你们宿舍？”赵成源感觉自己听错了，转头看着嘿嘿直乐的林允儿，才知道被耍了，转口问道，“真的可以吗？” “oppa！”林允儿不满的大力的拍了下，然后自己又乐起来。 既然遇到，赵成源就顺势护送这个小丫头回宿舍。没有什么浪漫的气氛，晚上发生的一切，让他生不出多余的心思。 “oppa今天不是应该在江原道吗？怎么在这里闲逛？” “和在石哥还有孝利姐聚餐，在石哥定的地方。” “哇，孝利欧尼。”林允儿一脸的羡慕，“制作人就是不一样。” 赵成源淡淡一笑，不愿多谈聚餐的话题，随意的问道，“你呢，genie打歌打完了吗？” “欸，oppa一点都不关心我们，genie都快结束两个月了。” 赵成源有些尴尬，“不是6月底刚发行的吗？” “迷你专辑啊，再说也不可能像gee一样，再来个九连冠吧。”林允儿露出讨好的表情，“所以我现在超级闲，oppa有什么综艺推荐我吗？” 赵成源扫了一眼，“少女时代的中心，还缺行程吗？” “我现在可惨了。”林允儿可怜兮兮的模样，“电视剧大失败，也没有剧组邀请了。综艺只有《hellobaby》，我都要成宿舍里最闲的人了。” “恩，电视剧其实，真的不能怪你。”赵成源安慰了句。 “是吧，可是没用啊，大家还是会说，idol就不该演戏，老老实实的唱歌跳舞就好了。”林允儿叹了口气，“可是我唱歌一般般，再不演戏的话，我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赵成源看着有些落寞的林允儿，整双小鹿眼都黯淡的模样，不禁让人有些心疼。他想着措辞试着安慰，只是还没开口。 “所以oppa给我推荐综艺吧，我会努力做好的！”林允儿一蹦一跳的，两眼亮晶晶的看过来。 赵成源失笑，所以电视剧的失败真怪不到这丫头身上啊，演技高超的连他都骗过去了。 灵机一动，赵成源露出沉思的表情，认真的说道，“你这样一说，我倒真有了策划的灵感。” “真的吗？”林允儿有些吃惊，刚刚她是半真心半玩笑，现在倒真的希冀起来。 “恩，”赵成源一边思索着一边开口，“我问你，你那部电视剧失败的原因是什么？” 林允儿看了下四周，放低声音，“权相佑oppa结婚咯，剧组都是这个看法。” “所以你看，艺人结婚会带来巨大的影响，目前看来坏的影响居多。那么有没有可能，也有好的一面？” “有。。吗？”林允儿有些呆滞，公司的恋爱禁令和权相佑的事实摆在眼前，她怎么也看不出艺人结婚还有好的一面。 “那么你说，”赵成源继续分析着，“原本权相佑的粉丝，包括他宣布结婚后，脱离的那些粉丝或者路人，会不会好奇，曾经的人气天王，成为丈夫后，和妻子是如何生活的？会不会和普通人一样有各式各样的烦恼？会不会吵架？又是如何恩爱的？” 赵成源越说越兴起，他原本只是逗趣玩笑，现在发现这档未来的综艺真有提前实行的可能，权相佑的话题还有热度，这位深陷麻烦的主人公几乎肯定会答应邀请。 再随意搭配两对夫妻，一个功底深厚的mc，一档谈话类制作几乎浮于水上。 林允儿也感觉可行，只是面色变得古怪，忍不住打断问道，“oppa，那我呢？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啊。”赵成源回过神，笑吟吟的看着期待中的女孩，“可以做特殊嘉宾嘛。” “你看，我连副标题都想好了，新婚第一日，陪在丈夫身边的竟是她！” “oppa！！！” 第22章 试探 回到家中，赵成源草草将之前的灵感记下。没有了刘在石的加盟，他需要其他方式来加强h的知名度。借用权相佑的热度，虽然相比还是差了些，但一时之间也没有其他好办法。 h的班底都是李容宇从kbs带来的，拍摄一档节目够用，两档同时制作就捉襟见肘了。赵成源也不想为电视台培养人才，加上资金的需求，果断打电话给大哥。 《青春不败》已经上了轨道，拉拢刘在石失败的同时，他在sbs电视台也进入倒计时，也无所谓暴露不暴露了。 和大哥商讨了下需要的资金数目和大致时间，赵成源想起之前的纠结，突然试探着开口， “哥，你说我是不是该找个女朋友了？” 对面安静了一会，似乎在消化内容，“怎么突然想到的？” 赵成源措着辞，“只是突然察觉到所有的精力都在工作中，想对自己好点。” “有目标了吗？” 目标。。说的像打仗似的，赵成源暗自吐槽，继续瞎编着，“没有，只是有点好感，想着家里不反对的话，就接触看看。” “为什么反对？”对面有些不理解，随后反应过来，“是idol吗？” “是。。是吧。”赵成源把心一横，期待的等待着结果。 这次大哥安静了更久，赵成源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终于听见声音。 “我去和父亲说。” “什么？？？”赵成源一愣神，反应过来后吓了一大跳，连忙一大通解释，总算打消了大哥的念头。 扔掉手机，赵成源精疲力竭的趴在床上，双眼逐渐出神。 赵家忙内都可以和idol交往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 “去查一下成源今天和谁见了面。” 挂掉手机的赵成泰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双眼微闭陷入沉思。 良久手机振动，赵成泰默默看着信息。 上午在江原道进行拍摄工作。 晚上和刘在石李孝利的聚餐。 送林允儿回宿舍。 不用多考虑，赵成泰拨通另一个号码， “三天内我需要少女时代林允儿的所有资料，从家人到个人习惯，事无巨细，越快越好。” 挂掉电话，一张万年古板的脸上罕见的浮现了一丝笑容。 ----------------- 赵成源自然不是什么纯情少年，学生时代有着得天独厚优势的他，是各种情书的收信人。 反倒是上了大学，正巧父亲与老大赵亮镐在明争暗斗，担心某种狗血剧情上演的他，开始保镖不离身，使得同学们渐渐的保持距离，倒是给后辈们留下了不少传说。 至于毕业后，每天在电视台看着各种美女，说不悸动是不可能的。只是父子三人的目标太过庞大，压榨着他的所有精力，无暇顾及而已。 所以赵成源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的一个随意试探，不但惊动了大哥，之后差点让整个家都鸡飞狗跳。 ----------------- 时间来到十一月，sbs电视台的周五22点档新综艺《青春不败》上线了第一期，同时段第一的10%收视率不提，口碑更是突破天际。 七名女子偶像来到农村，体现的另一面吸引了无数粉丝和路人，官网下充斥着诸如“有趣”，“感受到不一样的魅力”等留言。 之前看衰的几个制作人和pd纷纷闭上了嘴，部里所有人都在祈求这位赵代表将精力放回周末档，好让大家吃一杯残羹。 只是议论中心的主人公注定要让他们失望。 ... 姜尚民感觉自己的耳朵有些问题，一脸惊讶的看向眼前的赵成源，“你再说一遍？” “抱歉，姜伯伯。梅里茨会重新任命代表，理事会中我们依然支持您。” 姜尚民有了猜测，“你要回去帮你父亲？”说完又摇了摇头，“你的才华都在这里，你父亲那边不一定能上手。” 赵成源摇头否定，“家里的事情我不插手，制作人是我的兴趣所在，我也不会放弃。” 姜尚民彻底糊涂了，刚刚怀疑自己的耳朵，现在怀疑起脑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真的老了。 “你要当制作人，又要离开sbs。。不会是。？” 姜尚民的神情严肃起来，“成源啊，你要真打算去隔壁，伯伯就得动手教训你了。” 赵成源笑着摆手否认，思考了一会，开口坦白，“姜伯伯，h，我是大股东。” “h。。”姜尚民回忆着这个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缩写，突然满脸惊讶，“h是你的公司？那李容宇？” 赵成源点头承认，“李伯伯是公司创立者，只是家里注资后，我成为大股东，李伯伯担任社长。” 姜尚民想了一会，突然笑了一声，然后板起脸，“你小子知不知道，我现在一个电话，警察就能冲进来抓你！” “不明白姜伯伯的意思。” “哼，你里应外合，出卖本部利益，有什么不明白的。” “如果您说的是《青春不败》，”赵成源早有准备，“我记得是李伯伯通过您的关系，拿到的项目，我只是负责策划而已。” 姜尚民没好气，“是啊，策划，为h策划嘛。” “您说的哪话，”赵成源继续有理可循，“不过是正常的商业挖角而已。” 姜尚民彻底说不出话来，指着厚脸皮的某个人，“你一个公立电视台的代表理事，被挖角去一家没名气的制作公司当制作人，你说像话吗？” “欸，”赵成源继续腆着脸皮，“逻辑说得通就行了，不要太在乎细节。” 姜尚民真是没有一点办法，赶苍蝇般的挥动着手，“赶紧滚蛋，看见你就烦。” “欸，姜伯伯，我们之间以后还要好好合作，才能让您更上一步啊。” “滚滚滚，我上位前先被你气的上天还差不多。” 赵成源笑呵呵的行礼告辞，姜尚民见大门关上，板着的面孔也舒缓下来。 悠悠的叹口气，如今的电视台确实留不住人才了。 他不奇怪赵成源的选择，sbs是三大电视台之一，大规模意味着大量的勾心斗角，这两天他已经私下挡下了不少伸往《青春不败》的手。 更加无奈的是，伴随赵成源越来越多的成功，这些手也会越来越多，到时别说他是部长，就算是社长，也抵挡不住各方面的压力。 终究还是不舍的姜尚民突然想起了一句大国古话。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第23章 堂审 走出总部大楼，赵成源看着停下脚步，不出声只是默默盯着电视台标志的金恩惠，打趣开口， “怎么，舍不得吗？” 金恩惠露出缅怀的神色，“代表nim。。oppa，你知道吗？入职电视台的第一天，哦妈花了一下午准备食物，舅舅在仁川出差，当晚也赶了回来，全家人聚在一起为我庆祝。” 金恩慧吸了吸鼻子，“考上大学也没有这么隆重哦。” 赵成源点了点头，对毕业于普通大学的金恩惠而言，进入sbs和买彩票中大奖没有区别。 他轻声询问，“需要我陪你回家解释吗？” “什么？”金恩慧吃惊的转身，想明白后忸怩的捏着衣角，“oppa，不行啦，我们进展太快了，还没到那个时候。” 赵成源白了白眼，小助理自从那晚聚餐后，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是啊，我们也没到那个份上，加薪什么的还是往后再看吧。” “oppa是渣男吗？” “是啊，后悔了吧。” 金恩惠切了一声，看着一直看手表的赵成源，好奇问道，“oppa，不回h吗？” “等一个傻子，”赵成源打好预防针，“待会他说什么你都当放屁一样就行。” 金恩慧满是不解，还未开口，一辆骚包的红色跑车在两人身前停下。 “yo，成源亲故。” 赵成源没理会自己的新称谓，看着这辆大红色的奔驰迈凯伦slr，皱着眉不满，“你这破车怎么坐三个人？” 辛灿浩扫了一眼有些紧张的金恩慧，“屁话，你不早说我哪知道还有人。”说完也不理两人，自顾自的拿出手机叫车。 等辛灿浩挂掉电话，点上一支烟走过来，赵成源摸了摸跑车，好奇问道，“你今天怎么开这辆出来了，之前不是摸都不让我摸吗？” 辛灿浩理所当然，“那天你一身泥，我不允许我的萨琳娜受到伤害。” 赵成源点点头，和金恩慧默契的对视了一下。 知道为什么是傻子了吧。 是的代表nim，感觉不是很聪明的样子。 “你俩看什么呢？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 赵成源咳了一声，介绍道，“这位是乐天辛家三少爷，脑子不太正常，你不理他就行。” 他没有介绍金恩慧，知道辛灿浩没兴趣听。 金恩慧的紧张更甚，标标准准的行礼鞠躬。 辛灿浩吐出烟圈，倒也没有鼻孔朝天的不理人，看了一眼金恩慧，嘿嘿笑道，“呀赵成源，怎么突然换口味了。” “积点德吧。” 辛灿浩越说越上瘾，“你说你wondergirls看不上，少女时代你认识了也没下一步，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 金恩慧不禁抬着头，同样一副好奇的样子。 赵成源没好气，“我喜欢萨琳娜这样的，你让给我吗？” “去死，赵成源，拿开你的脏手，你再碰我的萨琳娜，信不信找人砍你！” “哈哈哈。” 忍俊不禁的金恩慧感觉有些神奇，刚认识赵成源的时候，觉得这是个才华满溢但自视甚高的富家公子。 熟悉了一些后，觉得这是个要求严厉却以身作则的好上司。那晚聚餐后，觉得这是位老谋深算却算是好人的阴谋家。 直到今日，她第一次见到，符合自身年龄的，正常人赵代表。 ----------------- 赵家别墅中，此刻正上演着一出三堂会审。 赵成泰做为被告，看了一眼有些不好意思，但依旧笑吟吟的妻子，开口向父亲问道，“既然知道是误会，怎么还把我从公司叫回来？” “不许狡辩。”具明珍像老母鸡护着幼崽，“我们美善这么辛苦，你还敢做出这种事？” 赵成泰看着母亲的拙劣演技，无奈的摇摇头，“成源有时候跳脱的性子，看来都是来源于您的。” 辛美善噗嗤忍不住笑出声，就连赵正镐也露出微笑。 “哦么哦么。。”具明珍气的快要晕眩，话都说不完整，“听听，听听，这是人话吗，做儿子的可以这么说哦妈的吗？” 辛美善连忙帮着安抚，见儿媳妇起身，紧张孙子的具明珍又连忙劝阻。 赵正镐不理会旁边的全国好婆媳，询问赵成泰，“成源和那个女孩？” 赵成泰也不隐瞒，“只是在好感的阶段。” “莫？！”具明珍忍不住，这回是真正动了怒气，“你弟弟要找个idol，你不阻止还帮他调查是吧，好好好，真是好大哥！” 赵正镐继续问道，“那个女孩怎么样？” 赵成泰点点头，“是个好女孩，洁身自好，聪明伶俐，关键是有进取心。” 赵正镐依然没有表情，“既然调查清楚了，你不要插手，让成源自己处理。” 赵成泰点头赞同，他本身也是这样打算的。 “呵。”具明珍看着俩父子彻底无视自己，气的笑了起来，“呀！你们父子当我不存在吗？我不同意！！！” 赵正镐看了一眼妻子，脸色郑重，“你可以不同意，但和成泰一样，不可以插手。” 家主之威，具明珍看着丈夫第一次对自己如此严厉，呐呐不敢言。旁边的辛美善脸色苍白的看向丈夫，见赵成泰做了个放心的暗示，才呼了一口气。 整个客厅安静下来，赵成泰朝母亲鞠了一躬，“没什么事我就回公司了。” 赵正镐也起身，“我和你一起走。” 父子俩离开后，辛美善紧张的看着一直沉默的婆婆。 “美善啊。”良久后，具明珍终于开口，“那位林允儿，是不是那天医院里那群丫头里的人？” “是的婆婆，”辛美善小心翼翼的回答，“那些女孩是叫少女时代的团体，林允儿是其中的成员。” 具明珍一脸认真，“所以成源和她第一次见面，是因为你的缘故吧？” 辛美善目瞪口呆，有些不敢置信这锅能让自己背上，“不是婆婆，成源在电视台工作，怎么可能第一次见少女时代啊。” “我不管。”具明珍耍着赖，“就算不是第一次见面，总是那个时候熟悉起来的。” 辛美善无言以对，这确实有几分道理，无奈的接过锅，“婆婆这么不喜欢吗？听成泰的描述，那位林允儿还不错吧？” “再好有什么用，还不是个idol。”具明珍叹了口气，“美善啊，不怕你笑话，我们家出了那些事，已经是别人的谈资了，成源如果再找个idol，我真是没脸见人了。” 辛美善心底赞同，她嫁到赵家，就算赵家人，小叔子如果娶一个idol，她也没办法面对以前的姐妹。只是公公严厉的警告还在耳边，辛美善心有怯怯。 “可是公公说了不许插手，我们能怎么办呢？” “哎，真是。。”具明珍想到这就来气，“他们父子都跟木头一样，也不知道当初怎么就瞎了眼。” “欸，哪有。”辛美善开口劝慰，“公公对您向来百依百顺的，我看了都羡慕。” “呵。”具明珍满意的看着自家儿媳，“他们父子三都让我操碎心，还是我们美善最好，以前我总可惜没有再生一个女儿，现在你来了我也满足了。” 辛美善满脸感动。 “所以我们美善要帮我好好想想办法啊。” ... 把我的感动还给我！ 第24章 人选 林允儿不知道自己成了被嫌弃的对象，在组合姐妹前她是调皮鬼，在外人面前她却极有分寸。 从sunny手中得到赵成源的电话后，她也从来没有使用过。而且谁都不知道的是，那天她在车内看见赵成源一个人站在街边发呆，于是下车跟了一路，直到离宿舍太远才不得不主动现身。 一方面是出于担心，另外的理由是，很难得看见这位厉害的赵代表的另一面，她并不想与其他人分享。 正如她所说的，上一部电视剧扑街后，她的行程锐减。队长金泰妍有电台节目，有ost；sunny、yuri有综艺；jessica自带死忠粉，而她的粉丝都是团粉或偏中立。 没有了电视的曝光，她真的为自己的人气担心，也不甘心在宿舍内抠脚。 留着这个秘密，迟早能换来一些机会。 说到底，只是个20岁，有些心机还爱幻想的小女生而已。 ----------------- “赵成源，第三栋了，你哪来那么多要求！” 辛灿浩满脸不耐烦，连金恩慧也从开始的兴致勃勃，到现在的无精打采。 赵成源有些无奈，“辛少爷，你家大业大，这些在你眼中都一样。h总共就这几个人，还不用长期待在办公室办公，哪供得起这种档次的办公楼？” “哎西，我真是自己找罪受。” 辛灿浩拿起手机沟通了几句，声音却是越来越小，挂掉后脸色古怪。 “怎么了？”赵成源好奇，“江南没有的话，瑞草、龙山也行，辛家不至于就这几栋楼吧？” “江南还有一栋。” 良久不见下文，赵成源更加好奇，“怎么，闹过鬼不成？” 一直恹恹的金恩慧瞬间打起精神，大气不敢喘的看着辛灿浩。 “你自己要问的啊。”辛灿浩嘿嘿笑了声，“是栋六层的独立写字楼。” “关键是，这栋楼，是我们去年从韩进集团收购的。” 所有人屏息，金恩慧一脸紧张的看着不出声的赵成源，辛灿浩也好整以暇的等待着。 ... “六层，独立。”赵成源轻笑了声，“走吧，去看看我们未来的办公室。” “对嘛，这才是赵成源嘛。” “租金第一年还是减半对吧？” “你不给都行。” “少来，你爹说这话我还相信。” “呀！赵成源，外人面前能不能给我点面子。” “你有吗？” ----------------- “这女孩不错，首尔大学毕业，父亲是物流公司董事长，还受过前总统的表彰。” 具明珍坐在电脑前，念念有词。 远处，因为身孕害怕辐射的辛美善闻言抬头，想了一会，负担的开口，“金泰熙吗？婆婆，她比我都大呢。” “哦莫。”具明珍吃了一惊，“还真是，比成泰都大，现在孩子都怎么保养的。” “您看的是年轻时候的照片而已。”辛美善吃吃的笑着。 “我又不是老年痴呆。”具明珍不满的嘀咕了句，好不容易看着个满意的，偏偏年纪太大。 “就这几个人吗？” 辛美善无奈，“我也是无聊时候随便记下的，再说后来也不让碰电脑了。” 具明珍叹了口气，突然有些奇怪，“你怎么突然记录这种资料了？” 辛美善犹豫了下，还是坦白，“那天医院出来，我们不是聚餐吗？灿浩开玩笑说成源对那些女孩，和其他人不一样。我有些担心，所以想着有没有其他人介绍给他。他一直在电视台工作，普通人大概也没有共同话题，他也看不上，就想着从演员中挑选一下。” 说完又补充了句，“我也想过告诉您和成泰，又担心影响他们兄弟感情。” 具明珍走过来揽住辛美善，这个儿媳妇她是越来越满意了，家世好，知进退，关键肚子还争气。想想自家的忙内要找个唱唱跳跳，没什么文化的idol做二儿媳，她都说不出话来。 辛美善有些好奇，“成源在大学的时候，没有看中的人选吗？我记得他是高丽大学毕业的，那所大学的女孩应该都不错吧？” 具明珍突然乐了起来，看着不解的辛美善，“也不怕你笑，当初成源读大学，正好他爸和釜山那边吵的最凶的时候。这小子怕死，保镖除了教室，到哪都跟着，就算有女孩子看中，也被吓回去了。” 辛美善有些出神，她没觉得好笑，她自己家中也不太平，更别提彻底翻脸的韩进赵家了，她能理解赵成源当时的心态。一边是婆婆陷入回忆后的乐不可支，另一边是从来挑不出毛病的小叔子怕死的模样。 她想起当初赵家出这么大事后，她依然和赵成泰结婚的理由。 这家人从来不以过去为耻，永远都在朝前行径。 辛美善缓过神来，看着又在为小叔子唉声叹气的婆婆，咬咬牙下定决心。 “其实我还有一个人选。” 具明珍闻言抬头，神色期待。辛美善娓娓道来， “之前查了这些演员的资料，发现以成源的年纪，有名气的演员都不适合，没有名气的。。估计他也遇不着瞧不上。” “idol的身份是差了些，但成源毕竟还年轻，交往两年再结婚也不算太晚。那两年后，idol也可以有新身份，最理想的当然是可以帮成源打理公司。” 具明珍的眼睛越来越亮，她也反应过来，不是现在就结婚的话，许多包括对方的家世都可以慢慢的培养起来。这样想着，具明珍似乎觉得自己明白了老公大儿子不反对的原因。 “洁身自好，聪明伶俐，有进取心，这么说，那位林允儿还挺适合？”具明珍感觉有些滑稽，这样一来自己不是在白花功夫？ “我觉得，”辛美善却是难得的提出不一样的意见，“比起我的人选，还是差一些。” 具明珍有些不解，辛美善开口解释，“成泰找人查资料，也没瞒着我，所以我对这位林允儿了解更清楚一点。” “她父母离异，是父亲一手带大的。所以性格比较要强，这也不是坏事。只是说，她可能会更坚持自己选择的道路。” “做idol顶天也就是idol，还能比得上企业高管？”具明珍不以为然。 “婆婆您不明白，”辛美善的表情认真，“就说少女时代这些女孩吧。” “她们都是从小就开始练习，最长的有7，8年，最短的也有5，6年，如今也算是idol界的顶流，让她们轻易放弃idol的身份，哪怕是嫁入豪门，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7，8年？”具明珍有些不敢置信，“那些女孩才多大，从小就练习吗？” 辛美善笑着继续，“所以您看，虽然这个职业不是高大上的职业，但心里话，对这些女孩我还是由心赞赏的。” 具明珍更加迷茫了，“那你一边赞赏，一边又看不上。美善啊，婆婆年纪大了，你再绕我就晕了。” 辛美善苦笑，她不是为了解释清楚，以免日后产生误会么。 “所以我不是看不上她们，相反还欣赏这些女孩。只是相比林允儿，我觉得有更好的人选。” 具明珍反应过来，“也是这些女孩中的？” “是的，也是少女时代的成员。” “是叫崔秀英的女孩。” “相比林允儿，我觉得这个女孩，更适合成源。” 第25章 仪式 半岛的十一月已过去两周，预示着今年的秋季已完全过去。许多人不舍，秋天多可爱呀，秋风一起，打喷嚏都是“爱秋”。 sbs的部分员工也有些不舍，尤其是在《青春不败》第二期取得12%的收视率后。 那位从天而降，两年内带来两部顶级综艺的赵代表，忽然离开了电视台，小道消息是这位富二代因为能力出色，回去继承家族产业了。只有少数人知道，是这位赵代表看不上电视台的乌烟瘴气，自立门户去了。 无论如何已成事实，之前因为自觉差距的女同事，纷纷懊悔没有及时出手，否则已嫁入豪门成为贵妇。 曾经有幸一起共事过的员工则是谈性大起，聚餐中口才大增，描绘着当初那位赵代表如何不可一世，但在自己的影响下变得平易近人的往事。 倒是有不少制作人pd松了口气，这位一直在成功的年轻制作人终于走了，他们的压力也小了些，至少不用梦中还在构思节目了。 地球不会为了一个人而旋转，sbs没有了赵成源也不会倒闭，终究是过往云烟罢了。 ----------------- 首尔，三成二洞。 年纪较长的记者打着哈欠，看着身边寥寥无几的同行，再看看眼前铺设的大红地毯，有些无聊的想着今天注定没有收获。 一般的制作公司都是开业请记者。这家听都没听过的h，搬迁也要搞个仪式，简直不知所云。 除了这栋6层的独立写字楼还有些价值，他之前打听过，这栋隶属乐天的写字楼是整栋出租的。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冤大头，在江南寸土寸金的地方还这么大手笔。 制作公司这种，开在jiangbei和江南有区别吗？ 一边感叹着世道的不公，一边想着怎么添油加醋回去交差，这时周围突然喧哗起来。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记者抬头一看，一个再熟悉不过的人影出现在眼前。 “刘在石怎么来了？” “h和dy娱乐有什么关系？” “哎，西巴，摄像师呢？” ... “在石哥来的太早了。”赵成源笑着迎上。 “离得近，过来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刘在石去年新买的公寓就在狎鸥亭，过来也就几条街。 赵成源也不客气，“那在石哥和我一起迎宾，你来了记者也就来了，现在三两只看着都埋汰。” 刘在石应下，“我先去和容宇哥打个招呼。” ... “姜伯伯，感谢赏脸。” “你小子离远点，我气还没消呢。” “欸，人都来了，还有什么气的。” “我来看你李伯伯，以为看你小子吗？” “行行行，您请您请。” ... “孝利姐今天真是，哇，我都不能直视了。” “呀！我平时很难看吗？” “在石哥，还是你来招呼，这位的星光太耀眼了。” “呀！！赵成源！！” ... 之前的记者看着如潮流一般的嘉宾，刘在石，李孝利，《家族诞生》的全体成员，包括前成员李天熙，朴艺珍，《青春不败》的部分成员，罗英石等，眼神陷入呆滞，也幸亏他不认识姜尚民。 看了眼五分钟前跑过来的韩联社的前辈，鼓起勇气询问，“前辈，不知道那位年轻人是。。” “sbs的赵成源都不知道？”韩联社的前辈回头望了一眼，皱着眉，“你哪家报社的？” 记者讪笑着摆摆手，没好意思说出自己的东家，只是在心里吐槽。 赵成源。。 谁tm告诉我这是谁？ ... “少女时代来了！” 李孝利来时都能保持平静的场面轰动起来，本来默默围观的群众突然打了鸡血，一个个恨不得冲进场内。 “oppa。” “成源oppa。” “赵代表。” “在石oppa。” 乱七八糟的问候声中，赵成源看向领队的朴株永，指了指还在疯狂拍照的记者和大喊的路人，“已经到这种程度了？” 朴株永和刘在石问候了声，笑呵呵的回答，“感谢国民的喜爱。” 赵成源摇摇头，看向少时们，“呀，你们私下能不能统一下对我的称呼，还有，谁还在叫赵代表呢？” “哈哈哈。” 徐贤脸红着不好意思的鞠躬道歉，oppa她叫不出口，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林允儿笑吟吟的看着，“oppa，我们之后就是邻居了。”少女时代的新宿舍就在隔壁街的清潭洞。 赵成源无语，“我又不住这，哪来的邻居。” 说完挥挥手赶鸭子，“赶紧进去，一个少女时代堵在门口，别人进都进不来，人多了不起啊！？” “oppa！！” “怎么这样！” 众女第一次收到这种评价，一个个火冒三丈，纷纷瞪着赵成源，在朴株永的示意下，才不甘心的离开。 ... “什么时候和少女时代这么亲？”刘在石似笑非笑的问道。 赵成源挥手呼唤金恩慧，随意的回答道，“哥你记性不太好，《青春不败》可有两名少时呢。” 刘在石笑着指了指他，不再多说。金恩慧跑了过来，赵成源吩咐道，“问问辛灿浩，还来不来，几时来？” 金恩慧拿着手机离开，几分钟后又小跑回来，“辛灿浩xi说他的萨琳娜被刮了，不来了。” 赵成源点点头，和身边一头雾水的刘在石解释了几句。 ... 随着宾客陆续赶来，原本空荡荡的大厅已经人潮涌动，赵成源和李容宇做了最后确认，邀请的宾客已经来齐，正要准备仪式的下半部分，门口突然又喧哗起来，热闹程度不低于刚刚少时的到来。 赵成源有些惊讶，几步走向门口，看着焦急跑过来的金恩慧，还没有开口询问。 “oppa，刚刚有个女人没有请柬，安保不让进，她就骂安保，然后两边就推搡起来，女人那边也冒出来好几个穿黑衣服的。” 金恩慧一口气说完，有些害怕的猜测，“oppa，是不是黑社会啊？” 赵成源对小助理的异想天开有些无语，这么多记者在，黑社会是有多想不开。 迈步朝前走去，朝人群最外围的安保吩咐了几句，场面慢慢控制下来。 两边都冷静下来，安保和对面的黑衣大汉各自退去，突出了一个衣着华丽，约莫30岁左右，表情凶恶的女子。 赵成源双眼一凝，却是他认识的人。 是他的亲人，亦或者，是他的仇人。 赵亮镐的二女儿，他赵成源的堂姐，赵显旼。 第26章 发布会 相机的快门声在空气中咔哒作响，闪光灯连续的闪烁着，赵成源眯着眼，适应着亮光与黑暗的不断切换。 赵显旼，现韩进集团理事，韩进二小姐。 赵成源的堂姐。 记者群中很快传来议论声，这个年代通过一张照片查清一个人身份并不难，何况对象还不是普通人。 “没有收到邀请，就直接硬闯，倒真是你们家的习惯。” “哎西，自己堂弟的开业典礼，堂姐却没有受到邀请，真是西巴的无语。” 记者一个个兴奋起来，知道今天必定收获满满，至于回去让不让发，关他们什么事。 赵成源看着对面略带挑衅的表情，轻笑了一声，侧过身伸出单手， “来者都是客，请吧。” 赵显旼趾高气扬的走在前头，后面跟着三个保镖。 赵成源看着他们进入大厅，拿出手机，“有热闹看，想看就来。” 他现在太过弱小，借势压人，不丢人。 做好布置后，赵成源露出笑容，对着人数明显超出预计的记者。 “各位记者朋友，宾客应该都已经到了，大家随我进入大厅。” “之后有一个短暂的发布会，大家可以随意提问。” “发布会后是宴会环节，希望各位记者朋友们赏脸参加。” 这些本该是金恩慧的工作，只是小丫头明显被吓到忘记了。 就如赵成源说的，他们现在还太过弱小了。 ----------------- 带着记者群走进大厅，众人的目光集中过来，赵成源不慌不乱的走到主席台前坐下，朝李容宇点了点头，轻声说了句。 李容宇不动声色，微微颔首。 随着记者们各自找好位置，发布会开始。 发言人交代了下h成立的背景与目标，接着是公司架构改动的宣布。在数个部长、总监的顺序后，轮到赵成源。 “接下来是制作总监，赵成源xi。” 赵成源起立行礼，底下的闪光灯瞬间是之前的数倍。 “大家好，我是赵成源，之前在sbs电视台担任制作人，策划了《家族诞生》和《青春不败》两档节目，很荣幸获得国民喜爱的同时，希望可以在h制作出更好的栏目。” 一片掌声响起，金孝渊搞怪的吹了声口哨，被朴株永用眼神打断。 待李容宇的社长介绍完毕后，发言人发表h的战略规划。 “除了已经开始制作的《青春不败》之外，由赵成源总监策划的新综艺也在准备中，依然是h的全资模式。” “另外h不会局限于综艺节目的制作，我们也欢迎各界的编剧，或是有想法的朋友，带着创意过来，我们提供你们表现的舞台。” 掌声再次响起，终于来到最后环节，各大记者摩拳擦掌。 “接下来是提问环节，请各位记者朋友保持秩序，不要随意提问。” “需要提问的记者请举手。” “这位记者。” “您好，我是东亚日报的记者。我想提问赵成源监制，为何会从公立电视台转到私人制作公司，是什么促使您做出改变的？” 赵成源接过话筒，笑着开口，“第一个问题就很尖锐啊，看来我要小心一点了。” 底下一片轻笑。 “首先，我十分感谢sbs电视台过去两年的时间，对我的栽培和器重。离开不代表结束，sbs是我们h最优质的服务对象之一，也是重要的战略伙伴，今日姜尚民部长的到来应该也能印证这点。” “至于跳槽的原因，没错，大家不要笑，从公立电视台到私人制作公司也是跳槽。这里我想说的清楚一点，也希望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回答此类问题。” “简单来说，在h，我能得到更多的自由与创作空间，不受时间、不受题材的限制。sbs毕竟需要满足不能间断的放送需求，时间上会给予压迫感，这点我想大家可以理解。其次，我这么年轻，有点虚荣心应该合乎情理。在h充足的支持下，我希望未来制作的节目，可以受到各家电视台的欢迎，或者说的再自大一些，我希望未来制作的节目，可以受到各家电视台的争抢。” “谢谢。” 短暂的沉默后，底下瞬间轰动起来。从来没有人可以大言不惭的说，让电视台争抢这种话，各路记者感觉都要疯了，争抢着想要递上长枪短炮，场面一时混乱无比。 远处艺人这边，除了刘在石、李孝利，罗英石等少数几人面容不变外，其余人都是一脸的惊慌，毕竟对艺人而言，电视台就是吃饭的碗，赵成源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自己。 当然也有例外的。 ... “哇，太帅了，简直太帅了！我宣布，成源oppa之后就是我的理想型。”金孝渊一脸的兴奋，她是爽快的性格，高兴难过都不会刻意隐藏。 tiffany拼命点着头表达赞同，这位美国派的朋友，比较欣赏这种有话直说的大逆不道。 “会不会太过自大了，电视台万一列入黑名单怎么办？”金泰妍满脸的担心，戳了戳身边人，却是没有反应。 抬起头，看着半张着嘴的jessica双目无神，也不知道在放空还是发呆。 林允儿的双眼更加明亮动人，她脑中回想着当日自己见到的，赵成源落寞的一面，再与如今主席台上不可一世的一面做着对比，不禁低声呢喃。 “什么样的你才是真实的你呢？” 另一边，与其他人明显格格不入的赵显旼，露出一丝嘲讽又带点得意的奇怪笑容。 ----------------- 等到发言人以结束发布会的名义威胁后，记者们终于安静下来，只是几乎所有人都举起的手臂，让发言人无所适从。 求助的看了眼社长后，李容宇笑呵呵的拿起话筒， “我们的发言人被各位的热情吓到了，我就随便点个吧。” “您好，我是韩联社的记者。请问赵成源监制，之前提到的正在准备中的新综艺，之后是继续与sbs合作，还是会在其他电视台放送？” 都是聪明人，所有人都知道有了今天的新闻，这档综艺再烂一定会上线。 “不出意外的话，还是会和sbs合作。”赵成源笑着，“今天的新闻一出，另外两家总得观望一下吧，否则我的虚荣心满足的不是太快了些。” 记者们都笑，一边兴奋的记录着。 娱乐圈，或者说整个半岛，多久没有出现这种强势、狂妄的人了，不管赵成源的下场如何，记者们都清楚，今后的头条不会少了。 第27章 现匕 “赵总监，能否透露下新综艺的有关信息？” “目前能说的是，这会是一档以谈话为主，题材新颖的综艺节目。” ... “赵总监，你之前策划的两档都是野外综艺，新题材是风格的改变，还是离开电视台加入h后的改变？” “我才25岁，哪来什么风格，电视台也不曾限制我的题材。只是突然有了灵感，请记者朋友不要想的太过复杂。” ... “李社长，h之后是否会进行电视剧或者电影的制作？” “h是以打造各种类型节目为目标的制作公司，我们有信心及有能力在将来涉足各个领域。” ... “赵总监，请问您目前的感情状态是？” “我目前是单身，请各位将关注点集中在今日的主题，谢谢。” ... 一场公司的发布会几乎变成赵成源的个人发布会，在拒绝了连续几个关于他个人的问题后，记者们的需求基本都得到满足。 “最后一个问题，恩，这位记者。” “赵成源总监，请问您和韩进集团之间的关系是？” 全场鸦雀无声，赵成源听着熟悉的乡音，眯起眼看着提问的记者，“哦，你是哪家媒体的？” “我是釜山日报的。” 众多记者古怪的眼神下，那人梗着脖子强撑道，“赵成源总监在回避问题吗？” 赵成源表情不变，“这没什么好回避的，我不说你们不也知道吗？没错，韩进创始人赵重勋是我的爷爷。” 底下议论纷纷，几个大媒体自然早就了解，小媒体都兴奋起来。 “您对两年前的韩进遗产案是如何看待的？” 赵成源沉下脸，边上的李容宇想要接过话筒，被他挥手阻止，长吸了一口气，赵成源缓缓开口。 “法院既然已做出了判罚，所有人都没有再次上诉，意味着我们都接受这个结果。” “至于其中的真相与对错，一时可能云里雾里，但十年、二十年后，我相信所有一切都会大白天下。” “这位记者，还有其他问题吗？” ... 发布会在不怎么和谐的气氛中结束，陆续的工作人员出来整理现场。 随着装有各种食物和香槟的小车推出来，原先的发布会大厅变成了简陋的宴会厅。 各个记者都没有碰酒类饮料，囫囵吞枣般吃着糕点。 ... 角落里，李容宇做了个下压的手势，“要不要和你父亲商量一下，尽量压一下？” 赵成源摇了摇头，“三大报社都来了，韩联社也来了，我们压不住。” 沉思了片刻，招呼金恩慧，“恩惠，给每位记者双份礼品，就说我们事先没有预料到这么多记者赏脸，所作的补偿。” 金恩慧应下匆匆离去。 李容宇蹙眉，“他们不会因为这个有偏向性的。” “我只需要他们如实报道。” ----------------- 刘在石安慰着揣揣不安的众多艺人，sbs是赵成源的老东家，何况现在正是蜜月期；kbs是社长李容宇的大本营，至于mbc，就算对赵成源的发言不满又如何呢？制作人始终是以节目说话的，只要节目受欢迎，别说赵成源狂妄一些，哪怕他就是个疯子，电视台照抢不误。 众人明白后脸色好看起来，刘在石四处环顾，走向叽叽喳喳的几个女孩。 “欧尼，这个好好吃。” “呀，林允儿你怎么没心没肺的，现在还吃得下。” “是啊，成源oppa最后的脸色都不一样了，太明显了。” “那记者就是故意的，故意提这种问题膈应人的。” “记者不都是这样。” “呀，林允儿你还吃！” “欧尼！”林允儿哭笑不得的看着被抢走的蛋糕，“我们担心有什么用啊，我们也帮不上忙啊。” 重新拿了个布丁，刚要动手看见来人，连忙问候道，“啊，在石oppa。” 刘在石摆手阻止了其他人的行礼，笑着问道，“你们和成源很亲吗？这么关心他。” “对了。”崔秀英不答反问，“在石oppa和成源oppa很早就认识了吧？听说他大哥的婚礼还是在石oppa主持的。” 刘在石点点头，“他刚进电视台我们就认识了，到现在两年多了。” “那在石oppa怎么看刚刚的发布会？”崔秀英急着继续问道。 “我怎么看？”刘在石却是没有随意开口，细细思索后，“首先，成源的身份不是什么秘密，这种事迟早会被提起的，只是主动被动的不同而已。其次，” 刘在石看向林允儿，“就像允儿说的，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 众女一阵垂头丧气。 刘在石笑着询问，“呀，你们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怎么一直在问我？” 众人又乐起来，崔秀英七嘴八舌的将那日的相遇说出来。 “那还真是。。”刘在石听着都觉得神奇，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崔秀英，“也算是一种缘分吧？” “欸，oppa，这是孽缘啊，当时我们都以为要隐退了。” “哈哈，金孝渊，孽缘，被成源oppa听到又要教训你了。” 刘在石也笑起来，只是没高兴多久，整个人被一股大力扯着向后退。 “真是，哪里有年轻女孩你就往哪里跑，你是二十代吗？少女时代和你有什么好聊的。” 女孩们的嘻嘻哈哈中，刘在石无语的看着李孝利，“呀，孝利啊，这都什么话啊，怎么就没好聊的！？” 李孝利不理，将刘在石拉到一边，放低声音，“呀，姜部长、罗pd都在那，你往少女时代那边跑像话吗？” 刘在石明白过来，感激的看了眼李孝利，开口解释，“我过去问问她们和成源怎么认识的。” 李孝利不解，“她们和成源认识很奇怪吗？成源在电视台那么久了。” 刘在石犹豫了下，“你知道成源大哥的婚礼是我主持的。前几天他嫂子找到我，让我多关心一下少女时代。”刘在石停顿了下，却是忍不住笑起来， “里面有成源有好感的对象。” “什么？”李孝利愣了下，然后兴趣大起，“哪个哪个？” “是崔秀英。” “哦，好像听说过是富家小姐吧，气质倒是有点不一样。”李孝利评头论足起来，然后嫌弃的看了眼刘在石，“怎么会让你多关心，成源是初丁吗？” 刘在石笑容更甚，“听说大学后就没恋爱过。” 李孝利不解，刘在石附在耳边和她说了从辛美善那边听来的原因。 “呀，怕死。。这小子真是。。”李孝利哭笑不得，随即有些难受的看着游走于各处的赵成源，“这小子看着意气风发，从小到大比我们还不容易。” 刘在石也叹口气，若不是如此，他也不会答应辛美善这种奇葩的拜托。 “好，这件事我也来帮忙。”李孝利下定决心。 刘在石吓了一跳，拉住亢奋过头的某人，“呀，你不要冲动。这小子今天的发言你也听到了，脾气性格都是强势类型的，别弄巧成拙了。” “所以呢，”李孝利不屑的扫了一眼，“不是和我同一style吗？我不比你更了解这种性格？” 刘在石苦笑，暗自责怪自己多嘴惹的祸。 第28章 败退 记者们陆续离开后，有行程的艺人纷纷告辞。 姜尚民毕竟是一部之长，过来露一面是看在老伙计李尚宇的份上，临走前和赵成源暗地关照了下，有需要帮忙尽管提，赵成源只能再次感激。 刘在石、罗英石、李孝利几个有心人虽然繁忙，却也特地留下，原因自不用说，倒是朴株永和少女时代全体的滞留，让赵成源有些惊讶。 随着厅内只剩数人，那一桌始终特立独行坐着的女人，带着保镖终于起身向赵成源走来。 刘在石等人早已汇聚在一边，此时整个场景泾渭分明，气氛也逐渐压抑，好似孕育着什么。 ... 赵显旼嫌弃的看了一边的艺人们一眼，“赵成源你也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天天就和这种人厮混，也不知道爷爷看见如何感想。” 赵成源淡淡回道，“很抱歉爷爷从小更疼爱我，让你不平衡了。” “哈哈。” 少时几人故意轻笑出声，好像在加油打气。 赵显旼脸上明显动怒，但总算控制下来，“是啊，你们一家爷爷一向偏心的，现在呢，还是证明老不死的的眼光有问题。” 提及那位老人，赵成源有些憋不住，强忍住怒气，“我先不说你赵显旼是这世上唯一几个不该去批判爷爷的，另外还是那句话，十年后我们再看。” “十年，真是屁话。”赵显旼一脸不屑，“十年后你是不是再说十年？” “不会，”赵成源接的很快，“考虑到你的年纪，就十年。再多十年我担心你看不到。” “西巴赵成源你有胆子再说一遍！” 几个保镖上前，刘在石等人也上前，少女中冲动的如金孝渊被朴株永眼神劝退。 赵成源笑笑，伸手拦住刘在石，“哥别这样，被人说我们以多欺少不好。” 说完转向赵显旼，叹了口气，“赵显旼，挑事的是你，输不起的也是你，接下来怎么样，撒泼狗叫吗？” 赵显旼气的全身发抖，疯狂的大喊，“打，都给我上，我看看谁敢帮那个西巴杂种！” 几个保镖犹豫了下，终究还是决定听吩咐，对面人虽多，但都是普通人，真打起来他们也不吃亏。 千钧一发之际，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大喊。 “哎西巴，我倒要看看谁敢在我们辛家的地上动手！” 众人抬眼望去，辛灿浩带着一队建筑工人模样的大汉们走了进来。 “辛灿浩你想好，是不是要跟我作对！”赵显旼声嘶力竭。 辛灿浩不屑的呸了一声，“赵显旼你搞清楚，现在是你在我辛家地盘闹事，再说了，你算什么东西还能跟我作对。” “好好好！”赵显旼指着两人认栽，嘴上不输，“赵成源你就好好当辛家的狗，我们走！” 说完带着保镖转身离开，门口的辛灿浩却是站住挡住，没有让开的意思。 “赵成源你什么意思？真要不死不活吗？”赵显旼这下真有点害怕了，语气都松软了下来。 赵成源还未开口，门口的辛灿浩跳着脚，“阿西巴赵显旼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西巴的现在主人公不是我吗？” “哈哈哈。” 几个女孩彻底忍不住大笑起来，就连刘在石都憋不住轻笑。 赵成源淡淡的看着赵显旼气急败坏，这个女人本来也不聪明，况且在釜山作威作福惯了，面对辛灿浩这种，权势压不过，就连无赖程度也压不过的“极品”，赵显旼完全不是对手。 赵成源没有多高兴，终究是他们姓赵的如今势衰。也没有矫情的不开心，他只是没想明白这位今天来的目的。 两个堂姐赵显娥赵显旼，赵成源没有放在心上，他考虑的是如今韩进唯一有能力、有魄力的，那位让父亲低头认栽的，会长赵亮镐。 赵显旼真要闹事，一开始就闹了，不会乖乖的听完整个发布会，这明显不符合赵成源认知中的这位的性子。 所以赵成源一时之间想不通，这位说来搞事吧，是在记者都走后才行动的。说不是来搞事，那难道还真是参加公司搬迁仪式吗？ 赵成源思索的同时，门口也分出高低。人数道理都吃亏的赵显旼认栽，将两家争夺的一块京畿道的地让给了辛灿浩，待辛灿浩电话确认后，才一脸气急败坏的离开。 大胜而归的辛灿浩得意洋洋的走了过来，挤眉弄眼的看着少女时代，“怎么样，今天oppa帅气吧？” “完全zzang！”金孝渊竖着大拇指。 辛灿浩笑得更加灿烂，赵成源摇摇头，看向依然立在门口的一大群人，“从工地拉过来的？” 辛灿浩无奈摊手，“你电话里又不说清楚，我到了才知道赵显旼来了，只好去开浦那边拉人。呀，下次拜托事先说明ok？” 赵成源摇摇头，他是正常人，理解不了光天化日动手的心态，只能说他和赵显旼辛灿浩这些人的思考方式不一样。 赵成源看着辛灿浩，以一股前所未有的认真语气开口，“你今天帮我一次，我之后保你半生平安。” 周围人的奇怪视线中，辛灿浩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呀，赵成源你别告诉我你被吓着了。我还需要你保我平安？” 赵成源也不再解释，召唤金恩慧过来，“带门口的这些兄弟找一家饭店，花费都算我账上。” 金恩慧点头，正要离开被辛灿浩一把扯住，掏出钱包拿出一大叠纸币给她，一边抱怨着说道， “呀，这些人还要回开浦洞干活呢，饭留到晚上吃。我私自拉人没敢和我老爹说，活耽误了被他知道，不得抽死我。” 赵成源白了白眼，其他人一阵蹶倒，刚刚还威风八面的辛灿浩的形象顿时一落千丈。 辛灿浩没有察觉，勾着赵成源的肩膀得意，“呀，我第一次被我父亲这样夸奖。” 赵成源略一思索便明白，“赵显旼赔了什么？” “一块京畿道的地，哈哈，下次有这种好事提早叫我。” 刘在石等人听闻倒吸一口凉气，互相视线交互，心里感慨果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们中不是没人买不起一块地，只是这种用地做为赔礼道歉的手段，终究让他们的心神有些颤动。 资本的时代，差距就是这样明显。 第29章 华克山庄 赵显旼既然离去，刘在石等人也不再多留，纷纷告辞准备离开。 辛灿浩却是不同意，大喊着，“今天难得这么高兴，华克山庄，我请客，吃喝玩乐都包了！” 赵成源无奈拉住辛灿浩，“你当各个都像你这么闲。。” 话没说完，罗英石插嘴，“我下午倒是没事，而且华克山庄还没去过，先谢谢灿浩xi。” 赵成源诧异的看过去，辛灿浩揽住罗英石，哈哈大笑，“这位阿加西合我胃口，您叫什么来着？” 众人哄然大笑，罗英石纵然天塌不惊，此刻也羞红脸的手忙脚乱，“不是，我才三十四岁啊，哎西，两天一夜录制多了，皮肤才看着老的，事实上也不老吧？” 众人继续大笑，李容宇也笑着开口，“我虽然老了玩不动，但去华克山庄休息一下，吃顿好的也是愿意的。” 有自家社长带头，h的其他员工自然欣喜，纷纷动身准备。 赵成源摇摇头，看向刘在石李孝利，“在石哥孝利姐有事先走吧，我们找机会再聚。” 李孝利不满，“呀，我也想去华克山庄，为什么要先走？” 赵成源失笑，“孝利姐你还能没去过吗？” 辛灿浩走过来帮腔，指着赵成源一脸不理解，“赵成源你什么毛病，人家自己去和我请客去有什么区别？上次少女时代也是这样，像老母鸡护崽似的。呀！我是奇怪的人吗？还是你自己有什么想法？” “喔~~” 众人对着少时和笑吟吟的李孝利起哄，连罗英石都在吹口哨。 赵成源气急败坏，“去去去，都去。我把那队工地的兄弟叫回来，堵住门看谁敢不去。” 刘在石也不再拒绝，去到一边打电话给老婆请示。至于少时众人，朴株永始终没有表示就说明一切了。 ----------------- “西巴的赵成源，西巴的辛灿浩，西巴的首尔。” 坐在车上的赵显旼依然没消停，指着司机保镖破口大骂，“西巴你们有什么用，一天天的吃干饭，永远指望不到，真是气死我了！” 拿起手机拨通电话，赵显旼大嚷着，“让他们把遗产案再拿出来炒，还有西巴的赵成源一家，他的破公司，都给我上报纸，他赵成源不是想出名，我让他身败名裂！” “没有丑闻？西巴的没有丑闻你们不会编！都是吃干饭的要气死我啊！” “还有那个什么刘在石李孝利，西巴什么档次敢和我对着干。” “什么刘在石不行，西巴他是圣人还是神仙，编都不能编？” “那就从经纪公司入手，西巴你们这点事也要问我，我养你们这么多人有什么用！” “还有，别忘了编好新闻拿去和朝鲜日报换，西巴的一点点小事也揪着不放。” 挂掉电话，赵显旼总算平复一些，她想着自己有没有漏掉什么人。辛灿浩她得罪不起，罗英石她不认识，一直安静的少女时代则被她下意识忽略了，仔细想想确认没有遗漏，这才放下心来。 “西巴的什么人都敢跟我对着干。” “西巴。” ----------------- 华克山庄坐落在半岛首尔的东北部占地139英亩的峨嵯山，是亚洲第一家集美食，休闲、娱乐、购物为一体的六星级酒店。 这里是明星结婚的圣地，前年的金喜善，未来的裴永俊和孙艺珍，都是在此举办婚礼，当然后者只有赵成源清楚，大概本人都还没打算。 辛灿浩带着第一次来此的少时等众人参观，赵成源和刘在石，李孝利，罗英石以及李容宇在附馆叙事。 一边是出道多年的顶级艺人，一边是在kbs工作多年的制作人高层，两边也不陌生。 ... “在石哥和孝利姐之后要注意，可能会有针对的媒体泼脏水。”赵成源顿了顿，“至于英石哥应该影响不大，哥毕竟不是艺人，《两天一夜》是kbs的王牌，赵显旼不敢动手脚。” 罗英石点点头赞同，李孝利有些不耐烦，“呀，不是都赔了一块地了，这事还没结束？” “呵，那赔地不也是赔给乐天的吗。”赵成源笑了声，开始认真解释。 “这位辈分上我要叫一声堂姐的赵显旼，和我哥同龄，我们几乎是一起长大的，对这位的性格我再清楚不过。” “得理不饶人，无理争三分，别说她这次吃了亏，没吃亏也不会轻易放过的。” “在石哥我倒不担心，最多从经纪公司做文章，就是孝利姐。。。” “呀！”李孝利不满的瞪眼，“你小子什么意思？我有很多丑事吗？” 众人哈哈大笑，赵成源一脸的你问我，“这里都是熟人或者电视台工作多年的老人，孝利姐那些事真要我说出来吗？什么和队友打架。。。” “呀！赵成源！！！” 李孝利一把捂住赵成源的嘴，一边红着脸教训。平时她不怕羞，此刻终究有年纪大的李容宇在。 众人一边责骂赵成源，一边的安慰下，李孝利终于放过，理着头发，脸色没有太过忧虑，“那也没办法，年轻的时候总归。。呀，赵成源你还笑。” 赵成源摆摆手，笑容褪去脸色认真，“孝利姐也别不放在心上，回去和经纪公司详细说明一下，我这边当然也会出手，但隔着，总是差一些。” 李孝利点头明白，却是依然没太放在心上。她在虽然没有之前在dsp的地位，但怎么说也是公司一姐，没有太担心。 赵成源嘴唇微动，但又闭上，他没法说出可能不会像李孝利想的那样，因为解释不了原因。 于是转口，“如果事情真的收不住，孝利姐到时不妨考虑来h。” 众人一愣，李孝利笑着刚想开口，刘在石一脸认真的询问，“真到那个份上了？” 他对赵成源更了解，知道已经被拒绝过一次，如果不是太严重，赵成源不会轻易说出这种话。 赵成源摆摆手，“只是最坏的打算罢了。” 转向李孝利，“孝利姐先别急着拒绝，先听听我们h的优势。” “一，”赵成源竖起一根手指，“h的资金来源于我父亲的梅里茨金融，所以这方面不用顾虑。” “二，sbs有我和姜部长的关系，同时还有梅里茨的股份，kbs有李社长的人情，所以放送界孝利姐不用担心资源。” “至于歌谣界，孝利界真的需要我们提供人脉帮助吗？如果我们只提供资金，其他都由孝利姐做主，孝利姐不心动吗？” “三，孝利姐如今正在转型的关键阶段。我也不怕说大话被你们笑，孝利姐来了，我一定会量身设计，制作一档高收视高口碑的节目出来，这是我个人的保证。” “四，”众人早已目瞪口呆，赵成源忍着笑继续，“孝利姐如果自带经纪人助理，由孝利姐自己支付，如果是h安排，由h支付。至于分成，我们不需要孝利姐为公司挣钱，李社长觉得一九开如何？” 李容宇表情认真的点头，“考虑到孝利xi带来的影响，我认为是完全合理的。” “呀，你小子真是。。”刘在石忍不住感叹，这种分成连他都眼红，戳了戳已经呆若木鸡的李孝利。 李孝利反应过来，连忙向李容宇鞠躬道谢，边上的罗英石打着圆场。 “这种条件，我要是艺人我都拒绝不了。不过成源啊，这种分成，你公司怎么维持下去？”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除非h只签李孝利一个人，否则这种分成迟早拖垮公司。 赵成源犹豫了下，还是老实交代，“我不能透露太多，只能说公司上市后，通过节目的影响，我父亲那边的金融公司会有对应的措施。” 众人反应过来，在这个实体经济逐渐萎缩的年代，资本进入影视业是很容易理解的举措。通过资本杠杆撬动影视，需要一定的眼光预见性，毕竟影视业周转缓慢。但这是金融界的事情，众人不是专家，也都不插嘴。 刘在石问出最后的顾虑，“孝利如果真去了h，这次你帮忙挡住了，下一次呢？” 赵成源摊摊手，表示无奈，“这次是因为我的缘故拖累了哥和孝利姐，所以我认打认骂。但先不说就算没有我，孝利姐这么多年，还缺少外面的恶意竞争和中伤吗？” “再说回现实，孝利姐来h，釜山那边肯定会有手段，但那边在娱乐圈中占的比重基本没有，更不用说我和我父亲还有大哥，也不会光挨打不还手。” “所以说，通过h，我注定是要在娱乐圈掀起一阵风波的，这有助于我父亲的金融布局。孝利姐如果相信我，那就是和我们赵家一起打天下，将来不说多么大富大贵，但未来的财阀姐姐总有点吸引力吧？” “孝利姐为了天后的目标奋斗这么多年，如今换个目标继续奋斗不好吗？毕竟才31岁啊。” ... “噗嗤。” “呀，你小子闭嘴。”李孝利负担的笑着，“真是，前面我真的感动和意动了，后面完全非好感，完全失败。” 赵成源做了个求饶的手势，转向刘在石，“所以在石哥，还有什么顾虑吗？” 刘在石失笑，“呀，我又不是。。” “我明白在石哥。”赵成源打断，神情认真，“我是问在石哥，你自己还有什么顾虑吗？” 刘在石一愣，然后静下沉思，片刻后同样脸色认真，“我需要回去后好好想想，也和静恩沟通下。” 不奇怪刘在石前后的矛盾，之前是担心卷入赵成源一家的上层斗争，但如今在对方的眼里，自己显然是赵成源船上的人，他刘在石也没法和这位志趣相投的弟弟彻底断绝，自然只剩“同流合污”。 赵成源点头，这个回答让他不能再满意。于是转向罗英石，脸色似笑非笑。 罗英石一脸荒唐，看向李容宇，“李社长，这小子什么意思，是连我的主意都敢打？” 李容宇也是表情莫测，“不光是他，我也在打你的主意。” 赵成源也开口，“我不打哥的主意，我等哥来找我。哥在kbs多少年了？” “八年多了。”罗英石好奇，“你想说什么？” “我打赌哥待不了下一个八年。” “呀，赵成源！”刘在石不满的训斥，却被李孝利拉住，转头一看罗英石陷入沉思。 “今天所有话都说开了，我也不当谜语人。”赵成源继续说道，“我在sbs待了两年，李社长在kbs待了二十多年。” “所以我和李社长都清楚，英石哥你在kbs待不了下一个八年。” “因为英石哥和我一样，做节目不想被束缚，但kbs什么都能满足，就是这块不能满足。” “所以对英石哥，我不着急，等哥真正做了决定，一定会来找我的。” “h，别的不能保证，但能保证一定是圈内最自由的地方。” 第30章 默契 如果生活是一部小说，读者们很容易看出赵成源的进步。 从第一次被刘在石拒绝，导致胡思乱想钻牛角尖，到如今的通过赵显旼，反转达成想要的目标。只能说除了凭空比其他人多了30多年的经验，还有从小受到的优质教育，赵成源无疑是出色的，也无疑如他所说，会在娱乐圈掀起一阵风波。 ... 事情叙述完毕，除了李容宇，几人都加入大部队进行参观。李容宇虽然没到需要休息的年纪，但他的身份摆在那，加入进来反而引得别人不自在。 李孝利本身是豪爽的性格，而且相信经纪公司会处理，自然毫无心事。刘在石这阵子一直为欠薪苦恼，如今有了某种倾向，心里反而放下了石头，脸上一阵轻松。 反倒是原本兴致浓浓的罗英石，始终蹙着眉在纠结。一方面他舍不得工作了八年多的kbs，另一方面他又清楚台里的各种派系斗争，会让他如赵成源所说的一样，最终选择离开。 他是纯粹的制作人，热爱的只有节目制作而已。 这种事情终究需要他自己想清楚，赵成源也帮不上忙。他拉住朴株永到一边，提前打好预防针，哪知朴株永只用一句话就将他顶了回来。 “少女时代还怕被人黑吗？” 赵成源哑然，的确，整个idol或者演艺界，少女时代已经被黑到极致了。到达极致后，自然无所畏惧。所以就不奇怪今天朴株永的立场选择，毕竟比起陌生的赵显旼，明显赵成源和辛灿浩更值得交往。 “朴经济真是。。”赵成源有些感慨，“真是可惜，人才都被s.m挑走了啊。” 朴株永笑着道谢，有些话有默契就足够，不用说出来。 ----------------- 参观了一圈，众人来到酒吧，这个时间段酒吧几乎没有客人，正好适合他们，酒吧里也不缺少娱乐设施，众人可以随意放松。 罗英石有心事，拿了瓶酒回房间自饮。赵成源和刘在石李孝利少时坐在一起，倒不是他偏要往这跑，只是对于h的员工来说，这位年纪再轻也是总监，如今又挂着财阀公子的名号，怎么都不自在。 刘在石大概是骤然放下心事，亦或者许久没有放松的关系，上来就连喝了两杯，然后拉着赵成源抱怨。 “节目的收视率降到18不提，关键是口碑越来越差。张赫在pd的性格你清楚，就是火药桶一点就着，劝也劝不进，哎，你一走，这档节目也快了。” 一旁听着的少时众人不禁咋舌，在她们眼中《家族诞生》还是那档周末王牌综艺，想不到却是如此情景。 “早点下车也好，嫂子现在情况特殊，哥你正好多陪陪嫂子。”赵成源只能安慰。 “呀，那档节目就刘在石一个人吗？还有我呢！”李孝利大声抱怨。 “孝利姐不是在准备第四辑吗？下车也无所谓吧？” “孝利欧尼要出新专辑了？”少时众人对这可关心多了，毕竟她们现在的地位都在歌谣界。 “还说对歌谣界不了解，”李孝利看着赵成源一脸的嫌弃，“新专辑才刚开始准备，我连家里人都没告诉，你都已经知道了。呀，赵成源，对努娜有多余的想法吗？” 咳咳。 好几个成员被同时呛到，少时其他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威武霸气的李孝利，只觉得此生目标莫过于此。 赵成源也有些懊悔，他只是通过“经历”知道李孝利明年年初会出新专辑，按时间推算现在是准备阶段，哪知道这位努娜能延伸出这么多额外内容。 “努娜放心吧，”赵成源叹了口气，一副落寞的表情，“我就算有心，家里也不会同意的。” “哦莫。” 少时众人听到了不得了的消息，一个个神色惊讶，李孝利似笑非笑，她清楚赵成源有心的对象的确在这里，只是不是她。 刘在石同样明白内情，笑着使坏，“为什么啊成源，你家里应该不会反对你和艺人交往吧？” 赵成源心里感叹刘在石的默契，一边装出伤心的模样，“没办法，虽然家里不反对。可是孝利姐比我哥还大，家里。。” 还没说完便被李孝利摁着头暴打，旁边的刘在石笑得尤其放肆。 ... 等到众女笑着将李孝利劝慰住，李孝利还在瞪眼喘气，显然没那么快平静，指着互相击掌的两人，“看到没，这两个没一个好东西，你们都离他们远点。” 权侑莉击掌赞叹，“真的，在石oppa和成源oppa太默契了，我们都没反应过来。” “你们没有发现，一直以来成源oppa的口才和艺能感都很出色，所以才和在石oppa配合的这么好。” 一道甜甜的声音响起，众人都觉得有道理点头。等到反应过来，少时众人像排练过一般，统一转头看向一边，全都一脸奇怪的表情。 “西卡啊，你喝的什么啊？” “果汁啊，不是和你们的一样，株永oppa又不让喝酒。”jessica不明所以，但姐妹间的默契也让她迅速反应过来，“呀！你们什么意思！” “不怪我们啊，西卡，你表现的太反常了。” “哪里反常了？”jessica见刘在石赵成源都望了过来，脸上瞬时一片通红，硬撑着反驳，“我就是观察细致一点，有什么反常的。” “哈哈，西卡欧尼竟然有脸说她观察细致。” “就是啊西卡，你放空才是正常的，观察什么的和你完全不沾边啊。” “呀林允儿，你给我过来！” 刘在石看着少女们的鸡飞狗跳，不禁赞赏，“说成源的艺能感好，少女时代的艺能感才是真好。” 一边有些缅怀神色的李孝利也表达赞同，“女团里这些孩子如今顶尖了，唱歌跳舞也会，艺能也好，真是，所以我们这些老人只能往其他方面发展啊。” “欧尼！” “欧尼说哪里话，欧尼才是真正的顶点，idol做到孝利欧尼这份上，才算是没有遗憾了吧。” 刘在石拍手赞叹，“这话说的真是好。” “是啊，”赵成源也表示认同，“既抬高了孝利姐，又没有贬低自己，同时也没有隐藏自己的野心，不愧是sunny，情商智商第一人，认证了。” “呀，你那是夸奖吗？”刘在石哭笑不得，赵成源抬头一看，果然少时们纷纷用不满的眼神瞪着他，sunny更是恼羞成怒。 “咦，我刚刚说出来了？明明只是心里的想法，”赵成源装模做样，“还是不胜酒力啊。” “oppa你一杯都没喝完。”tiffany萌萌的善意提醒。 “哎，”赵成源摇摇头，“这种时候给台阶就要下啊，怎么能揭穿呢？” 说完和刘在石一起叹着气，满脸的失望。 留下tiffany被姐妹们拽回批斗的场景。 第31章 创意 “之前我也和英石哥讨论过，以idol团体为主，以真实性为卖点，制作一档综艺是否可行。” “哦？”提到综艺，刘在石有了兴趣，立刻问道，“idol和真实性，听上去很矛盾啊？” “在石oppa！” 少时全都不满，在李孝利的带领下，对着两人指指点点。 赵成源不理，和刘在石继续说道，“哥的想法也是大众的想法，当然事实上，idol就像是包装好的礼物盒，外表光鲜亮丽，实际打开后才知道有没有内容。” 这话虽然不是什么好话，但终究不伤人，众人没有太大反应。 赵成源喝了口酒，“所以人气这种东西有时候很公平。路人或许会因为外表好而注意到你，但想要成为饭，必定是在某方面吸引到他，或者是通过舞台，或者是通过演技，当然如今更多是通过综艺。” “我们国内虽然竞争很大，但市场完整，整套对idol的打造也趋于完善，所以即使那些被埋没的是缺少机会，但能够站到塔顶的，毫无疑问是有真正有魅力的。” 刘在石点点头，这话谁都明白，不是什么高深的道理。李孝利已经忍不住，“呀，你能不能直接点，绕来绕去不烦人吗？” 赵成源无奈，“所以刚刚我的话里突出了两个对立点，孝利姐能发现吗？” 李孝利一脸茫然，她这个综艺女王是在节目中不惜形象，敢做敢说换来的，并不是对这一行有多深的研究。 刘在石隐约抓住了什么，不确定的开口，“真实性？” “没错。”赵成源不再卖关子，对着众人解释道，“我前面提到了，偶像吸引住粉丝，一定是某些特质被粉丝发现，这些特质可以是先天性格促成的，也可以是通过公司培训养成的，无论如何，这些特质都是刻在偶像血液里的，会由他们不经意间挥发出来。” “以《青春不败》做例子，”赵成源指了指少时的两人，“sunny和yuri最受欢迎，因为她们是顶级团体的成员，sunny的聪明负责，yuri的大气憨厚，这些是粉丝都了解的特质，就会成为真实性的体现。而不了解的其他观众，因为对节目有兴趣，也会逐渐被粉丝引导，相信这就是她们的真实表现。” “反面例子就是朴孝敏和韩善花，两人都是新人，缺少经验所以表现平平。但即使她们在节目中有亮眼的地方，观众欣赏的同时，也会下意识猜测，这是不是节目组事先策划的。” “这很残酷，但也是目前国内综艺的现状。” 众人还在消化内容，刘在石抢先领悟过来，“所以如果脱离国内的框架。。” “还得是在石哥啊。”赵成源拍掌击赞，“如果听众都是在石哥，我的成就感会更上一层楼。” “呀！赵成源，你的意思是我们都是笨蛋吗？” “欧尼！”少时成员全都无语，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刘在石听得兴起，阻止赵成源的回嘴，“呀，你别逗孝利了行不行？” “哦莫哦莫，”李孝利不敢置信，“他竟然说逗我。” 所有人都大笑，赵成源强忍住笑，看着刘在石，“所以在石哥不是明白了吗？想象一下，去到一个名字都没听过的小国家，将idol团体连续安置一周甚至数周。。” “陌生的国家和人群，观众就能下意识脱离设计的限制，连续的日常拍摄，会体现最真实的一面。”刘在石迅速接口，然后思考着不足，“这对成员的默契和艺能感要求很高啊，否则节奏都乱了。啊，所以你需要顶尖的团体，这样两方面都解决了。” 看着赵成源点头认证，刘在石满脸的欣赏，“呀，你小子的脑子真是。。” 赵成源耸耸肩，虽然部分创意依然来自于“经验”，但部分是他自己想出来的，也算是进步，因此对刘在石的夸奖，他受之无愧。 刘在石解释的很清楚，李孝利和少时几人都明白过来，少时成员们互相议论纷纷，赵成源口中的顶尖团体，不就是她们吗？ 李孝利也反应过来，指着少时众人问道，“那少女时代不是最适合？你的新综艺就是这个吗？” 除了林允儿，所有的成员都一脸希冀的看过来，林允儿目光复杂，可能她自己也不清楚此刻的心情。 “不是，”赵成源随意的摇着头，“之前提过的，新综艺是谈话类节目，创意是和允儿聊天时偶然想到的，和这个完全无关系。” 李孝利无语，少时众人却是来不及失望，将焦点转移到往角落躲闪的林允儿身上。 “呀，林允儿，你心虚什么？” “欧尼，哪里有心虚，我正好要去化妆室。” “来来来，我们陪你一起去。”几个欧尼站起来挽着袖子，感觉不是好人的样子。 “不用了，”林允儿小心翼翼的摆手拒绝，“感觉又不是很急。” “呀，林允儿，为什么从来没听你提过？”金孝渊心直口快，直接问道。 林允儿撒娇状，但都是自家姐妹，没人吃她这一套，最后无奈朝赵成源大声抱怨，“oppa，不是说好了是我们的秘密吗，怎么能随便说出来呢！” “秘密？”几名成员狐疑的朝两人脸上望去，jessica看着林允儿发呆，刘在石和李孝利目光古怪。 “什么秘密？”赵成源先是一愣，然后反应过来哭笑不得，“允儿啊，不是oppa不解风情，过阵子权相佑出现在电视上，你的这些欧尼难道不会问你吗？这算什么秘密啊。” “那也得过一阵子啊。。”林允儿越说越小声，最后也觉得无厘头，只好嘿嘿傻笑应对。 终究不是宿舍，几个欧尼暂时放过她，听着赵成源给刘在石解释新综艺的创造思路。 ... “艺人结婚是大忌，这都能被你找到亮点。”刘在石再次感叹着赵成源的天马行空。 “所以等哥的孩子出生后，再邀请哥和嫂子参演几期。”赵成源理所当然的开口要求。 “呀，你连我的主意都打好了？” 赵成源嘿嘿一笑，对着刘在石挤眉弄眼，“难道哥不想光明正大的在嫂子面前，抱怨一下最近有多辛苦吗？” 刘在石眼神一亮，两个大男人暗自直乐，一副很猥琐的样子。 一边的李孝利翻着今日不知道第几个白眼。 第32章 承诺 众人闲聊几句后，又将话题扯回赵成源想到的偶像团综。 “罗pd怎么说？”刘在石问道。 “英石哥也觉得可行，他甚至认为不用限定死偶像团体，可以从市场中挑选优质的，就像《青春不败》的g7一样。” “英石哥和我不一样，他是制作人的同时还是经验丰富的pd，节奏或者情节出了问题，他可以现场调控。” 赵成源摊摊手，看向刘在石，“但我只是制作人，具体执行还是需要pd和摄制组，我也没有时间和精力长期跟着一档节目。” “《家族诞生》如此，《青春不败》也是一样，我预计再跟组3到4期，就会完全放手。” 刘在石表示理解，如果赵成源是专职制作人，这样做显得有些不负责，但谁都知道他的目标更远大。 这样一想，刘在石也想明白了h全资制作的模式缘由，就像《家族诞生》一样，赵成源放手后由sbs的制作组接手，现在出了问题到处甩锅。 但这种情况在h不会发生，因为是制作公司，出了错就要有人负责，不然随时踢你走。 说到底，还是因为h够小，所以简单明了。 “你不但需要摄制组能掌控节奏，还需要节目的成员能够自我调节，”刘在石彻底明白了，“所以相比罗pd，你更倾向成员是隶属一个团队。” 赵成源点点头，李孝利不理解询问，“那《青春不败》不是好几个组合吗？两者有什么区别？” 赵成源和刘在石都笑了起来，赵成源示意刘在石，刘在石也不谦让，看向李孝利开口道， “孝利啊，两档节目根本还是不同的。” “《青春不败》是半真实半野生，每一期需要做什么农活，玩什么游戏，都是提前设计好的。” “成源那档新综艺不一样，可能只是设置一个主题，比如生存，那么成员的任务就是自发的，先盖房子，再做饭，然后睡觉，这是完全真实的。” “所以相比前者，后者对参演人员的素质要求是非常高的。” 众人都明白过来，原先跃跃欲试的少时几人，越听越心凉，总觉得这档节目离她们越来越远。 李孝利察觉到少时的情绪，忍不住开口询问，“呀，赵成源，你这么高要求，还有符合的人选吗？” “目前来说没有，”赵成源看着满脸失望的少时众人，却又开口道，“原先有两组人，但仔细分析后，两组都差了一些，所以整个策划就滞留了。” “我想到一组，”刘在石插嘴，看着赵成源，有些跃跃欲试。 李孝利到底和刘在石有默契，负担的看着他，“在石oppa不是想做什么异口同声吧？太老土了。” 刘在石和赵成源都有些羞愧，他们的确是这样想的，这难道不酷吗？ 赵成源无奈，主动开口，“在石哥想的是神话组合吧？” 刘在石点头，说出原因，“几年前虎东哥做《情书》的时候，神话基本撑起了前几期。” 李孝利和少时众人对神话都不陌生，点头承认。 04年离开s.m后的神话发表七辑，缺少宣传渠道的情况下，sbs帮他们量身打造了综艺节目《情书》。 《情书》第一季也可称为“神话季”，神话成员一共参加了7期节目，正是这7期充满了看点与笑点的节目，为《情书》在后来两年多的时间里，成为韩国的王牌娱乐节目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赵成源还知道，未来jtbc还会以该组合为全部班底打造综艺，甚至连mc都没有。 “这几位哥艺能感不用说，idol界可以是登顶的存在。” 赵成源解释着不足的部分，“只是英石哥有一个想法很打动我，他认为野外综艺应该是慢节奏的，比如这边在做饭，那边的成员在看书，穿插几位叽喳打闹，这种节奏也是我想要的。” “但神话这几位，你能想象以上的画面出现在他们身上吗？” 少时几人和李孝利都哈哈大笑，神话是可以在电视台大打出手，其他成员不阻止还叫好的神奇组合。但再神奇，慢节奏这种他们也没法让人感受到。 “我之前听公司里的人说过，”崔秀英笑着，待其他人目光集中后开口，“其他组合都是约好聚餐，只有神话oppa们是约好打架。” 笑闹过后，李孝利开口问道，“那还有一组人选呢？” 赵成源挑了挑眉，示意少时众人，“不就是她们吗？” 少时众人之前有过揣测，真从赵成源口中说出后，不禁欣喜万分，但想起赵成源说的差了一些，又有些失望，一时之间只觉得别扭极了。 “在石哥和她们有合作过吧？” “和泰妍还有允儿一起做过《家族诞生》。”刘在石想了想，赞叹的看向金泰妍，“允儿之前了解的较多，但是泰妍是主唱，听说还唱过ost？有这种艺能感是我没有想到的。” 金泰妍红着小脸鞠躬道谢，赵成源接着说道， “当时英石哥提了慢节奏后，我排除了神话组合，然后脑中想着这群丫头，”赵成源一脸赞叹，“实在是太适合了。” 不等别人插嘴，赵成源接着道， “少女时代的优势是有9名成员，而且不像神话几个哥都是闹腾的性子，这些女孩难能可贵的是各有各的特色。” 赵成源指向sunny，“sunny和yuri我之前提过了，一个是双商高，会说话，做事仔细负责；yuri是性格豪爽大气，但有时候有点呆。” “oppa！！” “哈哈，权呆呆，这下在石oppa知道了，很快全国都知道了。” 少时几人一片欢乐，赵成源笑着继续， “像孝渊是爽快的个性，说话经常比想的快，小贤是忙内，但却是最老成的一位，做事有条有理，倒显得其他的几个欧尼像是忙内。” “没错！小贤就是这点太讨厌了！” “小贤啊，忙内就要有忙内的样子啊，你这样欧尼们怎么办啊！” 被围攻的徐贤张着大眼睛，一本正经的道着歉，看的李孝利心都要化了，主动抱住，其他少时成员只好悻悻作罢。 赵成源看向刘在石，“所以在石哥你看，有快有慢，有闹腾的，有文静的，有聪明的，有发呆的，当时我就觉得，这个组合太适合做综艺节目了。” “既然这么合适，那差在哪里呢？”崔秀英替众人问出了心声。 “差一点的地方，”赵成源指向明白过来的刘在石，“还不明白吗？” “我不说这些，在石哥都不知道，你们还指望观众甚至你们的粉丝有这种印象吗？” “当然也不怪你们，毕竟出道才两年。”赵成源看着彻底失落的少时众人安慰道。 “欸，oppa把节目形容的这么好，现在又让我们这么失望，真是。。” “渣男吧。” “哈哈哈。” “呀，渣男太过分了吧？”赵成源摇摇头，给少时们鼓气，“多参加节目，多曝光吧，等有了和神话一样的国民度，那就。。” “oppa会等我们到那个时候吗？” 少时所有成员都眼睁睁的望着，脸上的表情如出一辙，期待，渴望。 赵成源感受着奇怪的氛围，突然觉得此时不该再说笑。 这好像不是一个承诺这么简单，似乎是命运中分叉出两条路，他抓住了，命运就此交汇，他错过了，命运从此分离。 冥冥中的感悟让赵成源严肃了表情，朝着少时众人郑重的开口， “是的，我会等你们。” “等你们到那个时候。” 第33章 父子 赵成源和少时做了个奇怪的约定后，场内的气氛也奇怪起来。 但这种特殊时刻，辛灿浩总能及时出现。今天这位辛家三少因为久违的受到父亲的夸奖，心情格外好，之前参观中遇见几个上前巴结的人，放在平时不骂走就不错了，今日却是好说话。 当然，看着此刻这位的臭脸，想必那些巴结的人没什么好结局。 ... “哎西，一个个都没点眼力，”辛灿浩接过赵成源递来的酒杯，一口饮尽后，扯了扯衣领，依然抱怨着，“看看我，看看我这张脸，是谈生意的脸吗？” 赵成源本不想理他，但无奈辛灿浩盯着不放的眼神，“当然不是，你是标准的吃喝玩乐的脸。” “这才对啊。”辛灿浩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振振有词，“我大哥负责继承家业，二姐负责联姻，我不就剩下吃喝玩乐，不然在家里等死吗？那些人是不是眼睛长在屁股上，这都看不明白？” “对对对，那些人的境界太低，理解不了辛少爷。” “所以啊，赵成源。”辛灿浩习惯性的勾肩搭背，“虽然你这个人无趣了些，但总算境界是跟得上我的，还能继续做朋友。” “噗嗤。” 少时们纷纷轻笑，倒是刘在石和李孝利表情平淡。 赵成源耸耸肩，也不多说什么，看着女孩们的饮料都喝的差不多，干脆站起。 “走吧各位，今天我们的灿浩亲故心情不错，带我们shopping去，他家大业大，有看中的不要和他客气。” “没错！”辛灿浩用力的放下酒杯，“在石哥也一起，这里的许多东西外面见不着。” 有赵成源带头，加上坐的确实有点久，众人不拒绝，纷纷起身。 辛灿浩搭着赵成源的肩膀，两人好像连体婴儿的走在最前面，引得后面的少时几人一阵乐。 “你那个小助理还没回来？” “打了电话，她舅舅今天回家，所以不过来。” ... “你怎么对在石哥这么客气？第一次听你叫哥。” “屁话，那是我姐的主持人，我敢不客气吗？” “灿浩亲故，每次听你这么干脆的认怂，我都很佩服。” “不用佩服，这是天赋，学不会的，成源亲故。” ----------------- 回到汝矣岛的别墅，已是晚上八点多。 赵成源刚进屋，具明珍拿着毛巾走了过来，“一身酒气，就不能控制点。” 向母亲问候了一声，赵成源擦着脸，一边无奈解释，“没办法，今天灿浩帮了大忙，总要顺着他。” 具明珍从佣人手中接过茶杯，递给赵成源，“你父亲和大哥在书房，喝完再过去。” 赵成源拿起醒酒茶喝了一大口，冲鼻的刺激直至脑海，缓了好一阵，才将剩余的喝完。 “哦妈早点休息，我上楼去了。” “去吧去吧。”具明珍看着小儿子的背影，暗地叹了口气。 ... “父亲，大哥。” 书房内，赵成源坐到沙发上，也不闲聊，直接切入正题，将上午发生的所有细节都交代清楚。 诉说完后，赵成源闭眼靠在沙发上，从车上下来时受了点凉风，致使他现在有些头晕。 “是冲你去的。”赵正镐很快下了定论，“只不过目的达成了，所以没有闹事。最后那一出，只能说性格如此。” “目的？”赵成源睁开眼，看向大哥。 赵成泰开口解释，“赵显旼上周在大韩航空总部，动手教训了一个部长，被这位部长秘密录音，捅到朝鲜日报去了。” “这几日她来首尔，就是来压这条新闻的。” “赵显旼需要亲自过来？那位部长在朝鲜日报什么关系？” “听说大哥是朝鲜日报的主编，具体查清楚需要时间。” 赵成源明白过来，“她想在我的发布会搞点动作，用新闻压新闻？会不会太巧了？” “适逢其会罢了。”赵正镐看了眼自己的小儿子，强调着，“你不要把她想的太复杂，以灿浩的视角看她。” 赵成源受教，的确，若赵显旼脑子里真有东西，也不至于被自己的手下设计了。 想通后，不由得笑出声，“所以因为我自己搞的新闻太大，她都不用搞事了，哈，真是。。” 赵正镐和赵成泰都不置可否。 “那位主编我们能联系上吗？” 赵正镐摇头，“还不是时候。” 赵成源也不多问，这些事以父亲为主。 赵成泰突然问道，“h预计什么时候上市？” 赵成源想了想，“两个月内吧，等我手上的新综艺上线。” 赵成泰点点头，看向父亲问道，“需不需要给成源多配几个保镖？” 赵成源失笑，“不至于吧，赵显旼还能使出这种手段吗？” 赵正镐也摇头，看着赵成泰，“你是关心则乱，他们三兄妹没这种魄力，赵亮镐则是不屑，不要因为是你弟弟就慌了手脚。” 赵成泰起身鞠躬受教，坐下询问赵成源， “kakao那边新程序已经内测，你用不用过去看看？” 赵成源想了想，还是摇头否决，“我对这方面也不了解，相信金范洙社长吧。” “对了，”赵成源突然想起，“在石哥应该会在h上市前加入公司，我有信心李孝利也会加入，只是时间不确定。” “公司上市与在石哥，顺序如何安排？” 赵成泰没有多犹豫，回答道，“尽量安排在上市一个月后，可以的话两人间隔一个月。” 赵成源点头答应，赵正镐突然说道，“传媒业以人为主，不要勉强也不要心急，把握好尺度。” 父亲的关心总是这么生硬，赵成源心里感慨。 父子三人陷入沉默，赵成源早已习惯，大哥和父亲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有过恶意的揣测，如果是父子两人间对话，可能就是你问我答的方式，不会有任何客套。 虽然加上他也好不到哪去，因为他没胆子在两人面前放肆。 赵成源觉着有些可悲，自己多了三十多年的经历又如何，照样怕死、怕爹。 “听成泰说你想和idol交往？” “什。。什么！？”赵成源吃惊的差点咬到舌头，本身有些头晕，刚刚还正巧在出神，他感觉自己应该出现了幻听。 转身看向大哥，赵成泰古板的脸上也带着惊讶，赵成源这才清醒过来。 “我和你哥不会在这方面给你限制，你母亲那边你自己解决。”赵正镐继续用着平稳的语气，好似说着如常的事情。 母亲什么问题需要解决？赵成源有些头疼，只觉得自己平静的生活在挥手远去。 第34章 闻名 “这还真是。。二十载无名，一朝天下知。” 宽敞的餐桌只坐着一人，赵成源翻着报纸，一边吃着早餐。昨天喝的较多，一觉醒来父亲和大哥已经不在，母亲也不知去了哪里。 一夜之间，半岛的所有报纸好像约定好的一般，七年前的韩进遗产案再次上了头条，只是这次的主人公不再是去世的赵重勋，三大报社的新闻照片中，都出现同一个人影。 韩进第三代的忙内，现h制作公司，制作总监，赵成源。 从小学到大学，从sbs到h，从《家族诞生》到《青春不败》，可以说赵成源的底裤都被扒的一干二净。 三大报用词都算中立，虽然都一字不漏的刊登了赵成源昨日的那些“狂妄之语”，但总算还是将重心，放在韩进的分裂和赵家第二代兄弟隔阂上。 至于一些小报，标题则抓眼的多。 “震惊，韩进公子口出狂言” “韩进三公子意图搅乱娱乐圈” “狂妄第一人，财阀之耻韩进公子” 几乎所有的报纸媒体在自己的名前，加上了韩进的标志，赵成源也理解。就像突然提辛灿浩，可能反应不过来，但加上乐天，几乎所有半岛人都明白了。 家中订的基本都是首尔的报纸，赵成源用手机查询，在几家釜山当地的媒体中，总算找到要找的内容。 “性感天后恐步入深渊” “李姓天后与财阀有染” “震惊，国民mc恐与经纪公司决裂” “是贪婪还是真面目，国民mc面临诉讼” 大致了解了一下，赵成源也不再翻阅。基本和他预料的一致，唯一有偏差的，赵显旼可能没把少时几人放在眼里。除了一家八卦媒体宣称是他的禁脔，应该是碰巧，没有其余媒体提到这些女孩。 虽然都预计到了，但赵成源依然不爽，任谁被放在显微镜下瞧的干干净净，都不会感到自在。 但事已至此，赵成源开始考虑骤然获得的巨大名声，哪怕是恶名，所带来的影响。 不止h，策划的《家族诞生》和《青春不败》，甚至策划中的谈话类节目，都被各家媒体提及，对这几档综艺节目来说，几乎和炒作一样，无疑是利好的。 坏处是，一定有不少人受到媒体的影响，对他个人甚至他制作的节目，产生不好的印象。这没办法解决，只能通过节目慢慢改善。同样的，一旦他的节目失败，恶劣的印象就会像滚雪球一般，带来更加严重的后果。 赵成源现在能做或者该做的，只有如曾经罗英石说的，大量的市场调研与查询资料，将下一档综艺做到完美。 他的身份是制作人，不是什么韩进公子，他最终需要用作品说话。 ----------------- “哈哈哈，这家更夸张，连成源oppa小学就霸凌都写出来了。” 练习室内，少时众人围在一起，各自拿着手机看热闹，昨天晚餐时她们已经听赵成源提过，此刻也没有多少担心。 “哇，都有点羡慕了。”权侑莉好奇，“我们有过同时登上三大报纸吗？” “有的吧，”金泰妍头也不抬，“gee九连冠肯定都上报纸的，只是不是头条。” “不能这么比，”崔秀英解释道，“我们最多满足一下国民的精神需求，韩进影响的可是实实在在的出行问题。” 众人都表示理解，突然sunny大喊了一声，然后一脸负担的笑着。 众人表示好奇，sunny干脆照着手机念出来。 “据本报记者最新消息，昨日参加h搬迁典礼的有着名idol团体，该团体隶属s.m娱乐公司，今年以破纪录的九连冠成为一线女团。” “本报记者长期跟踪发现，该团体组合成员，皆与赵姓财阀公子有不正当关系。” “其中两名成员更是通过财色交易，拿到综艺节目的参加名额。” 听到这里的少时几人已经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崔秀英擦着眼泪，指向yuri和sunny。 “哈哈，怪不得选你们两个，原来是通过。。” “呀！崔秀英！！”还没说完就被两人压在身下，其他成员拍手叫好。 ... 玩笑过后，众人平静下来继续讨论。 金孝渊一脸神奇，“好奇怪，虽然知道都是假的，但意外的不反感。” “因为亲近了很多的关系吧。”sunny认真的分析着，“昨天的那个约定后，大家应该感觉都一样，这一位可不只是亲故这么简单了。” 众人都点头，tiffany笑得很甜的补充，“而且我觉得成源oppa有时候对我们太了解了。” “对对，我也这么觉得。” 几人不约而同的开口，然后会心的笑着。 “昨天晚餐时，我不是坐在靠近门的一边吗？”sunny补充道，“我听见成源oppa特地和服务员交代，几个菜里不要放黄瓜。” “喔~~” 众人都带着古怪的表情看向某人，jessica有些脸红，受不了这些目光，“干嘛，又不是只有我不吃黄瓜，说不定他自己也不喜欢呢。” “西卡啊，”sunny摇着头，“我们在《青春不败》是一起用餐的，成源oppa那个时候可没有挑食。” jessica一时想不出反驳的话，干脆自暴自弃，“呀，那又怎么样，到底还是和秀英说的，他还能和我们交往吗？” ... 所有人瞬间沉默下来，jessica自知说错话，但她心里也不痛快，干脆歪过头自顾自的生气。 徐贤蹙眉，有些不解，“欧尼们现在是，因为赵总监没有办法交往在失望吗？” 崔秀英呵了一声，看向自家忙内，“小贤啊，我也不说称呼的问题了，欧尼们都到年纪了啊，有些想法不奇怪吧，再说也只是想想而已。” “哦莫，秀英竟然承认了。” “呀，你们不是认识他的第一天，就断定我对他有好感了吗，有什么奇怪的，再说又不是我一个，西卡的表现也不正常吧。” “呀崔秀英，找死吗？！” “怎么可以呢，公司有恋爱禁令，”徐贤还在一本正经的反对，“而且我们现在是关键时刻，要将精力集中在工作中。赵总监也说了，我们现在需要多上节目，多曝光，将人气巩固住。” “小贤啊，”崔秀英无奈，“这种事又不是不去想就能不想的，再说只是有好感而已，赵成源的家里也不会允许，没有那么严重的。” 徐贤皱着眉不语，却是从心里不认可。 她不是不懂，而是觉得没到时候。 如果她们真的成为国家的名词，原来的不可能说不定就可行了呢？ 第35章 探望 赵成源从车上下来，等在公司门口的金恩慧匆匆说了两句后挂上电话。 “知道了，我要上班了，啊！哦妈真是，下班回家再说。” 赵成源笑着打趣，“真不用我陪你回去解释两句？” “oppa想添乱吗？”金恩慧没好气，“现在我的哦妈哦爸，对你完全非好感，完全。” “那肯定因为你自说自话离开电视台的原因，一定不是因为我。” 金恩慧白了一眼，“oppa要点脸吧。” “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提，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 “oppa。。” “这么犹豫？很为难的事吗？” “华克山庄的食物，应该很特别吧？” “。。。” ... 看着新闻中的主人公出现在公司，路过的员工都带些奇异的眼神，但也没有太夸张的表现，可能李容宇做过了思想教育。赵成源也不耽误，召集策划组进入工作。 ... “权相佑那边有回复吗？” “有的，赵总监，初步意向已经同意，今年到明年三月，权相佑的档期都空余。” “啧啧，”赵成源感叹，“看来这位哥日子过的真不怎么好啊。” 众人都轻笑，赵成源又询问，“mc人选呢？” “金九拉同意加入，前提是一定在无线电视台放送。” “申东烨因为手上的节目冲突，已经拒绝。” 赵成源点点头，“那就金九拉，辅助mc呢？” “李辉才和朴美善都同意加入，”回答的员工有些犹豫，“不过今日的报道一出来，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改变主意。”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赵成源抬头眯起眼，“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有些恐慌，“赵。。赵总监，我叫李胜友，目前。。” “行了，”赵成源挥手打断，看着其他人的脸色明显不自然，“恩惠，这位李胜友xi的考评提一档。” “耶。。？”李胜友总算反应过来，连忙鞠躬行礼，“感谢赵总监。” 赵成源从椅子上站起，半侧着坐在会议桌上，看向众人，“大家都是第一次合作，可能对我不太了解。” “我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赵成源，韩进创始人赵重勋的孙子，职位是制作总监。” “我不缺钱，职位也够高了，所以不用担心职场内的一些潜规则，尽管表现自己。” “你们中大部分都是跟着李社长，从电视台来到这家公司，所以我相信你们是怀揣着梦想或者野心的。” “人事那边的招聘你们应该都有听说，我们公司现在不缺钱，只缺人和节目。” “所以原先在电视台要看资历，但在h，只看重能力，有能力的就上就这么简单。” “我说的够明白了吧？” “耶，赵总监！” 所有人异口同声，斗志高昂。 ----------------- 梨花女子大学，刚刚完成演出的少时众人回到休息室，看着站在门口的经纪人脸色奇怪。 “oppa怎么了？” “赵成源总监的母亲来探望你们，说话都注意点。” “什么？”成员们面面相觑，纷纷下意识的整理着仪容仪表。 徐贤也是如此，没有其他的心态，只是半岛拜见长辈的基本礼仪而已，更何况面对的不是普通人。 ... 打开门进入室内，一位气质雍容的女士坐在椅子上，从脸上看去，完全看不出是有两个孩子的母亲。 少时们无暇多看，整齐的弯腰行礼，“伯母好，我们是。少女时代。” “都坐吧。”具明珍看着少时们各自拘谨的坐好，不是第一次见面，这次她却是看得格外仔细。 少女时代做为以脸挑人的s.m的当家艺人，加上又是如花的年纪，虽然看着有些青涩，但几张精致的面容让具明珍也暗自赞叹。 “不用那么紧张。”具明珍语气温柔，“我正好在母校，刚巧说有你们的活动，就来看一下。” “听说因为我们成源，给你们带来困扰了？” 少时们视线交接，崔秀英挺身而出，她和sunny是发言人，但分工明确。 “没事的伯母，只是三流小报编排，影响不到我们的。” 具明珍点点头，看着崔秀英突然问道，“你叫秀英？是崔家的二女儿吧？” “啊？”崔秀英有些惊讶，下意识的点着头，“是的，我是崔秀英，伯母和我家里认识吗？” 具明珍摇摇头，似是随意的开口，“只是听成源在家里提过，所以查了你的信息。” 崔秀英瞬间觉得心跳的有些快，终究还能把握分寸，没有多问什么。 具明珍忽然叹了口气，然后看向众女孩，“也不怕你们笑，这两年这臭小子和他父亲大哥一样，成天就是工作工作，其他方面，我这个做母亲的还是担心的。” 众女点头表示理解，心里隐约感觉到了什么。 具明珍循循善诱，“所以听说他对你们比较特别，我就忍不住想来看看。” 怕是不止看看这么简单吧？少时们的心里苦涩起来，更多的却是荒唐。 电视剧中的老套情节即将上演，但电视里都讲逻辑，是在关系确立后才发生这类情节，怎么到现实里反而不讲逻辑了？ 我们都还没做什么呢！ 崔秀英的情绪也起伏不定，心跳的依然很快，只是现在是出于气愤，她努力的压下情绪，面色却是没控制住的严肃起来， “所以伯母您有话直说吧，您是长辈，我们都会虚心接受的。” 好！其他成员心里都为崔秀英鼓掌，她们可是少女时代，真发生了什么才心虚，现在凭什么她们低人一等？ 具明珍感受着奇怪的气氛，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明白女孩们怎么是这个态势，只好继续道， “家里他父亲和大哥都不让我插手，所以我是背着他们父子的，你们也记得帮我保密。” “我不知道具体是谁，但很难得的这臭小子和你们亲近，肯定是有人选的。” “希望你们都体谅他，这臭小子很丢脸的从大学后就没交往过，某些方面一定很笨拙。” “但我们成源还是很优秀的不是吗？事业有成，人也帅气，就是嘴巴不饶人。” 听到这里，面色早已变得古怪的少女们忍不住笑出声，内容太多了，实在忍不住。 那位嘴巴不饶人的赵总监， 竟然是感情初丁吗？ 以及，这位伯母所表现出的，和崔秀英说的完全相反的意思。 如果家世不再是阻力。。 几名成员的心里蠢蠢欲动。 第36章 好感 恋爱禁令，是所有经纪公司对旗下年轻偶像采取的一种管控措施。原因自然不用提，这个措施是否有效，主要是看经纪公司管理的严格程度，和艺人的自律性。 一般来说两者是相通的，对于刚出道或者正在上升期的艺人，公司管理的会更加严格，艺人本身也会控制。 此时在s.m公司，总经纪人朴株永，就在和所有经纪人助理强调此问题。 ... “日本的行程大家应该都收到了，我再次强调一下，注意健康安全的同时，你们要比在国内，更加关注情感这方面。” “远离家乡，人生地不熟，很容易产生一些消极的想法，由此需要慰藉，这种时刻被有心人盯上的话，相信你们都清楚后果。” “回去和各自的成员交代清楚，语气严厉一些，虽然我相信都是懂事的，但我们要断绝一切可能。” “还是那句话，不要觉得事不关己，真事发了，不是某个成员某个经纪人或助理这么简单，都给我记在心里！” ... 会议结束，朴株永看着今日刚收到的少时日本行程表，仔细对照了几个日期后，陷入思索。一番天人交战后，毅然朝着社长办公室走去。 ... “朴室长？” 金英敏招呼来人坐下，放下手中的文件。 “社长，刚刚收到少女时代的日本行程，我。。有些疑问。” 金英敏点头示意继续，朴株永接着道，“按照行程，预计是明年8月去日本，其他都没问题，就是yuri和sunny。。。” 朴株永见金英敏没什么反应，咬牙继续，“她们和h签订的是一年的条款，也就是到明年10月。。” 金英敏反应过来，“那档综艺节目？” 见朴株永点头，金英敏笑了一声，有些不以为意，“这有什么，下车就是了，就两个月顶多10期的录制。” 话说到一半，金英敏突然想起了什么，询问道，“和h直接签的合同？” 朴株永点头，解释道，“这档节目是h全资承包的，而当时赵成源总监还是sbs的代表理事，没想到会是现在的发展。” 金英敏表示理解，一个h不值一提，毁约就毁约了，可有赵成源就不同了。 何况今天还出了这么大的新闻。 金英敏想了想，也不为难自己忠心的下属，“我来和h沟通，你回去做事吧。” 朴株永行礼告辞。 下电梯，出公司，来到一家便利店买了包烟，点着烟走到便利店外的角落。 拿起电话，一会儿接通。 “赵总监。” ----------------- 接到朴株永的电话，赵成源并不意外。目前来说，他们两人的利益是一致的，朴株永作为少时总经纪人，需要少时的发展才水涨船高，赵成源作为制作人，也需要sunny和yuri两位人气最高的成员带动节目。 赵成源没有去想对策，因为有更麻烦的情况需要他面对。 ... “我母亲前几天来探望你们，还和你们聊了好久？” 赵成源坐回sunny的身边，此刻拍摄已经结束，yuri有其他行程，先一步离开，只剩余两人。 sunny似笑非笑，“有什么奇怪的么？毕竟我们因为oppa还被黑了，伯母正好在，就代替你和我们道歉咯。” 赵成源摇头，若是往常他也不会多想，但有了父亲的预警，总觉着母亲的一举一动都带着深意。 他看向sunny，“我母亲和你们聊了什么？” sunny嘿嘿一笑，“那可多了，从oppa小时候喜欢吃中餐，到中学时成绩好跳级，再到大学时没谈过恋爱。。” “呀！”赵成源脸红打断，虽然不是不能提及的过去，但多少有些丢脸，尤其从女孩的口中说出。 “哈哈。”sunny乐不可支，“oppa平时看着像个老手，搞了半天原来是个初丁。” “再说揍你了啊。”赵成源叹了口气，整个人躺在地上，“所以我母亲让你们多体谅我，因为我在感情上没什么经验，如果犯错了你们也不要介意。” “哇，”sunny惊奇的拍着手，“oppa是对伯母太过了解，还是自我认知深刻呢？” 赵成源想着母亲的举动，“我对我的母亲自然是了解的，但主要还是因为我们家经历了这么多，互相之间没有什么保留了。” sunny明白过来，因为过去的那些困苦，所以那位伯母会和秀英分析的不一样，赵成源也和辛灿浩是完全两种生活方式。 或者说，赵成源整个家庭，行事风格都和其他财阀格格不入，甚至他们已不算财阀，因为已经被除名。 没有来得及感慨，就听见赵成源的询问，“至于自我认知，你会觉得我是感情初丁吗？” “完全不会。”sunny的语气坚决，“先不说oppa和我们交流，所有人都不会感到不适，就说我看到的，oppa和在石oppa，孝利欧尼还有灿浩oppa的相处，对于不同性子的人，oppa有不同的交往方式。” “这明显是情商很高的表现。” 赵成源有些吃惊，倒不是因为sunny的评价太高，而是惊讶于对方如此的直白。 “那你都清楚了，还疑问什么呢？” sunny看着赵成源的眼睛，认真的开口，“因为我想知道，不是感情初丁的oppa，有着高情商的oppa，真的没有察觉到，我们组合成员对你有好感这件事吗？” “还是oppa明知道，却装成不知道的样子，以此收获更多的虚荣心呢？” 赵成源皱起眉，“sunny啊，怎么我感觉，在你这边，我的形象突然差了很多呢？” “不是感觉，是事实。”sunny没好气的瞪了一眼，“oppa偷笑吧，秀英和西卡那天回去后，不知道聊了什么，已经两天没互相说过话了。” “秀英和西卡。。”赵成源有些茫然和出神，“她们本来关系就不好啊。” “胡说什么呢，”sunny的眼睛瞪得更大，“oppa在推卸责任吗？她们是新室友，关系不好还能住一间吗？” 赵成源醒悟过来，连忙道歉。在这些女孩面前，他总是会将那些“经历”带入，出神的时候难免犯错。 “抱歉，我的精神没集中。说没有欣喜那是在骗你，我也是正常人，正常男人。” “呀，你能不能收回那种，看着渣男的眼神。” “虽然西卡我是完全没想过，但确实我也感受到一些，之所以装不知道，是因为我不清楚自己的感觉。” “没错，就是你想的，” “我不清楚我的好感，是源自哪一位。” 第37章 焦躁 “oppa自己不清楚？” sunny先是有些不相信，细想过后，却是半信半疑，“oppa是抱着被动的想法吗？” “被动？” “对啊，”sunny认真的解释着，“oppa因为不能确定自己的心意，所以选择被动的等待。如果过几天秀英或西卡向你表白，oppa会拒绝吗？” “会。。吗？”赵成源对自己询问了一声，然后老实吐露心声，“应该不会吧，不管是秀英还是西卡，在我眼中都是很有魅力，我又是单身，没有理由拒绝吧？” “所以啊，oppa这种就是渣男的心态。”sunny白了一眼，有些怒其不争。 “被动着等待对方的主动，在不明确自己的内心的前提下还不会拒绝，oppa太让我失望了。” “呀，你说的容易。”赵成源有些不乐意，“那换做是你，你要怎么做？正好你的双商足够高，指导我一下。” sunny将自己代入，想着赵成源和自己表白，自己会拒绝吗。。。 反应过来后吓了一大跳，大声的喊道，“我。。我当然会拒绝啊。” “你这么激动干嘛？”赵成源狐疑的看了一眼，“拒绝了，她们不伤心吗？亏你还是好姐妹。” “哈？”sunny不可思议，对面竟然还有脸怪自己。 “不然呢，让我看着组合成员为了一个男人翻脸吗？伤心总比这样好吧？” “那也不至于。”赵成源小声嘟囔着，“越说越像真的了，不是什么都还没发生吗？” sunny看着赵成源明显逃避的样子，越来越上火，心里也越来越烦躁。 “那你就等着吧，要么决定好人选，要么自己定心意，不做出决定，下次别和我说话！” 说完气冲冲的离开。 赵成源看着小小的背影，忍不住叹了口气。 真要有了决定，这个小个这会儿，还会表现的如此怒气冲冲吗？ 就像之前说的，赵成源从来不是感情初丁，相反的，因为对这些女孩太了解，很多事他看得一清二楚。 只是太清楚了，反倒也不是好事了。 ----------------- “金社长好。” “赵总监好，”金英敏看着眼前人，感叹了一声，“之前还是赵代表，想不到几个月之间就这么大动静。” “托金社长的福，”赵成源微微一笑，“不比s.m全面开花，我们h终究是座小庙。” “但有你这座大佛。”金英敏意有所指。 赵成源懒得和他打机锋，也不是这种老狐狸的对手，直接问道，“金社长说有事相商，直接说吧。” 金英敏有些诧异，只以为对面年轻气盛，最近又麻烦缠身，因此沉不住气，也不卖关子，开口道， “少女时代已经预定明年8月前往rb，两名成员的行程有些冲突。” 赵成源表情不变，“金社长打算如何安排？” “我让人查了一下，只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冲突，”金英敏显然早有准备，“提前录制四期的分量，然后再宣布下车，s.m也会拖到那一期再宣布。” 赵成源想了想，金英敏的建议看似有诚意，实际全往他这推，提前录制说的轻松，可要与其他经纪公司沟通，这份差事显然s.m不会代替他去做，到时费力不讨好的只会是h。 摇了摇头，赵成源叹口气，“金社长如果坚持这个提议，我们还是按合约办事。” 金英敏一愣，他想过对方拒绝，只是没想到这么直接，“那赵总监有没有什么好建议？” 赵成源也不废话，“可以提前两期，加两期请假，再补两期，少女时代再忙，飞回来拍摄两期也不为难吧？” 金英敏考虑了片刻，知道对方已经很有诚意了，试探着问道，“那最后两期需要两个成员吗？一个也足够了吧？” “金社长！”赵成源被气笑了，音量忍不住提高了几分，“你都说是最后两期了，你觉得一个成员够吗？” 金英敏有些讪讪，他只是习惯性争取，倒不是有心抬杠，主动弥补道，“请假的两期，我们s.m可以提供成员代替，赵总监觉得sj怎么样，孩子们的艺能感都不错。” 赵成源彻底无语，这老家伙要么是在耍自己，要么是从来没看过自己的节目，无论哪个理由，都让他此刻心情爆炸。 话不投机，赵成源再也不说半句，起身告辞离开。 ... 电梯内，赵成源的心情平静下来，这几天他始终处于焦躁和不爽的转换阶段，所以面对金英敏，有些控制不住。 焦躁是因为，他还没有想出完美的解决感情困扰的方法。至于不爽，想起来自己都觉得丢人。 就像他和sunny说的，他是个正常男人，对有魅力的女孩主动告白是很难拒绝的。 但丢脸的就是，他装着义正言辞，心里实际期待的告白，等啊等啊，还是杳无音讯，并且毫无将要发生的迹象。 不要说崔秀英和jessica，整个少女时代都把他忘了一般。 整个半岛就少女时代有魅力吗？赵成源幼稚的想着。 “叮”的一声，好像神灯许愿一般，电梯门缓缓打开，门口站着两个靓丽的少女。 “咦。”赵成源看着两张熟悉的面容一愣，突然笑了起来，引得门口的少女不禁后退。 “郑秀晶是吧，第一次见面，看在你姐的份上，请你吃饭。” 赵成源在郑秀晶看神经病的眼神中自顾自的做了决定，然后看向同样眼神的另一个女孩，转换成中文，“宋茜是吧，一起来吧，大言不惭一点，认识我不吃亏的。” 两个女孩求助性的将目光转向一边的经纪人，哪怕是神经病，她们毕竟是女孩子。 没有狗血剧情的发生，s.m的经纪人多有眼力，一早就看见赵成源脖子上挂着的访客卡，行礼后匆忙跑到前台，交头接耳后向着郑秀晶和宋茜点了点头。 都是出道的艺人了，这点默契还是有的，两个女孩亦步亦趋的跟着赵成源，脸色略带茫然，还有些不安。 ... “金恩惠，你人呢？” “哎西，你好歹是总监助理，楼下咖啡厅好什么好参观的，快点回来，吃饭去了。” 赵成源打电话间，角落里经纪人迅速和郑秀晶宋茜交代着。 “oppa，不是要去什么奇怪的地方吧？” “瞎想什么呢，这位是你姐的朋友，赵成源总监，应该是刚刚拜访金社长下来。” “和少女时代很亲近的关系，不用担心会看中你们。” “估计是看在你姐的份上，照顾你一下，具体你可以问你姐。” 两个女孩一边听着嘱托，一边看着金恩慧蹦蹦跳跳的走过来，终于彻底放下担心。 却还是不由得感到神奇，这种请客的方式，她们听都听没过。 第38章 心意 车辆启动，赵成源坐在前排，对着后排开口道，“给你姐打个电话，就说你被我劫持了。” 郑秀晶微微一愣，在金恩慧的笑声中拿出手机，默默拨打起来。 片刻。 “欧尼，有个男人请我吃饭。” “呀，郑秀晶，你是小孩子吗？自己吃不起饭吗？” 安静的车厢内，jessica高亮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他说他是欧尼的朋友。” “哈，”即使看不见，赵成源却能想象另一边jessica傲娇的模样，“认识我的人从汉江排到海云台，你吃的过来吗？” “哈哈。” 金恩慧忍不住笑出声，旁边的宋茜虽然韩语不太过关，但这类简单的对话还是听得懂的，同样露出笑容。 有些脸红的郑秀晶无奈的继续，“经纪人oppa说他是赵成源总监。”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下来，良久传来急促的询问，“他为什么请你吃饭？你一个人吗？经纪人没有跟着吗？” 赵成源实在忍不住，高声喊道，“郑秀妍，我听得见！” 金恩慧已经笑得涨红了脸，郑秀晶乖巧等待着自己姐姐的反应，只是安静片刻后，手机突然嘟的一声。 郑秀晶不敢相信的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只觉得今天所有的人和事都古怪无比。 赵成源被气的咬牙切齿，侧过身伸出手，“手机给我。” 郑秀晶下意识的想要拒绝，突然领悟到了什么，眼神怪异的将自己的手机递过去。 “大毛？”赵成源翻着通话记录嘀咕了一声，然后拨过去。 “呀，郑秀晶，我现在不方便。” “是我。” “。。。成源oppa。” 赵成源单手撑着窗，脸上有些不耐烦，“你们要孤立我吗？” “哈。。没有啊。” “林允儿发信息给我了，说你们决定了要孤立我。” “。。林允儿这个叛徒！” 两边说完都沉默下来，略带刻意的开场白并没有打破什么。 赵成源叹了口气，幽幽的问了一句，“吵架吵赢了吗？” “。。。” 对面没有回答，电话却也没有挂断，赵成源静静的等待着。 后排的金恩慧两眼的亮光可以照亮一个房间，捂着嘴满脸兴奋的听着八卦。 她从小到大都很平凡，遇到赵成源后却每天都过的精彩。 旁边的郑秀晶脸色不断的变化着，从怀疑到好奇，从高兴到不爽，虽然不清楚她在想些什么，但这足够多的变化，已经让盯着她看的宋茜暗呼神奇。 终于，jessica特有的带着甜腻的声音传来。 “吵架我赢了，但她要动手，我就认输了。” “你还能吵过她？”赵成源真心惊讶，随后反应过来，脑海中出现jessica仰着头不发一言的情景，“啊，你无视她。” “oppa就是这点很讨厌，这么关心女孩，偏偏又不是一个。” “那我也没办法，我从出生就对你们很了解了。” “屁话。”对面小声吐槽了一句，然后声音变得轻轻的，甜甜的，“那oppa现在知道我的心意了，是什么想法呢？” 赵成源很坦然，“我不知道。” “莫？”jessica的声音瞬间提高了八度。 “呵，西卡啊。”赵成源也放低声音，“首先呢，你对我，可能是外表或者是才华，吸引到了你。” “而我也承认，对你，一是外表，二是性格，都符合我的喜好。” “但无论是一个字还是两个字，总是建立在更加熟悉的基础上的。” “我们连约会都没有过，拿什么去谈论彼此的心意呢？” “西卡啊，一段感情也许是复杂的，但一段感情的开始，是不需要如此复杂的。” ... “oppa，如果电话这边的是秀英，oppa也是同样的话吧？” 赵成源没有犹豫，承认道，“是的，当然不会完全相同，秀英的气质更好，但外表比你还是差了一些。” “才不是只差了一些，”jessica习惯性的臭美了一句，然后问道，“那性格呢？” “你俩半斤八两吧，你骄傲但大气，秀英看着大气实际有些小女人，应该和你们一个是欧尼，一个是忙内有关系。” 对面安静了会，然后开口问道，“oppa是只对少女时代这么了解？还是所有女团都这么了解？” “我是超能力者吗？”赵成源白了一眼，虽然知道对面看不见，“放心吧，只有你们少女时代。” “虽然听着高兴，却不能放心。”对面停顿了下，然后好像鼓足勇气一般飞快的说道，“但对oppa的坦诚，我还是很喜欢。” 语速太快，除了赵成源，后排几个张大耳朵的听众一时没听着，不由各个急得抓耳挠腮。 赵成源轻笑一声，声音也不自觉变温柔，“谢谢，对你的大气和骄傲，我也很喜欢。” 对面又安静了下来，然后带着些委屈，“可是oppa的喜欢比不上我的喜欢。” 赵成源笑了笑，鼓励道，“去和秀英打一架吧，一个人打不赢就叫帮手，别叫金泰妍，你们两个也打不过她一个。” “哈哈哈。”对面传来放肆的大笑，赵成源终于轻轻吐了口气。 后排的金恩慧倒在憋着笑的郑秀晶身上，用尽全力捂住嘴，宋茜依然用她的大眼睛，萌萌的看着几人。 收起手机，赵成源整个人靠在椅子上。 记忆中有一句话，人生就两件事，一件是拿事儿把时间填满，另一件是拿感觉把心填满。 所以不该想的太复杂，畏手畏脚，因为把心填满的过程注定是漫长的。 且是跟随着心的。 ... 挂掉电话的jessica靠在墙边伫立许久，有些苦恼的忧虑着，她觉得自己不算聪明的小脑袋，遇上赵成源这种老妖怪，自己太吃亏了。 明明自己表达了心意，对方没有明确接受，还三心两意，更过份的是，她对此竟然不反感。 jessica觉得自己需要找个脑袋好使的人咨询一下，比如那个学习成绩甩她一脸的，刚刚通话的原手机主人。 只是在这之前，她还有件事需要解决。 ... “林允儿，和我一起，和崔秀英打一架。” 待机室内，所有人包括化妆师傻眼的看着门口趾高气扬的jessica。 林允儿一脸迷茫，“欧尼说什么？” jessica不耐烦的晃了晃手机，“是你的那位oppa打来的，还需要我多说吗？” 林允儿迅速上前，一脸狗腿的表情，“欧尼，现在就动手吗？” “呀！林允儿你还敢对我动手？”崔秀英满脸的不敢置信。 化妆师和助理都笑了起来，对少女们的这种打闹，他们也见惯不怪了。 jessica撇撇嘴，一脸的不屑，“算了，回宿舍再动手吧。” “遵命，一等兵林允儿随时听候差遣。” “啊，我要疯了。”崔秀英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总知道和某人有关，求助的看向其他成员，“你们没有人和我结盟吗？一个月的面膜提供。” “西卡啊，对不起了。” “呀！金孝渊！！” “西卡啊，如果没有更好的待遇，我也没办法了。” “不用了sunny，对付她们两个我和孝渊就够了。” “什么？呀，郑秀妍，半个月的面膜，我和你一起。” “欧尼，打架是不对的。如果大家有什么误会和矛盾，试着沟通一下，解开误会，不要有什么令人心烦的事就打架，这样对别人是一种伤害，对自己也是一种伤害。。” “闭嘴！” “呀！闭嘴！徐贤！！！” 第39章 宋茜 生活总是充满变数，比如郑秀晶只是例行回公司，却被莫名其妙的拉来这个地方。又比如金恩慧一心以为的华克山庄，下车后看到的却是来过一次的熟悉会所。 “oppa太偏心了，带少女时代就去华克山庄，带我就来这里。” 赵成源懒得理会嘀嘀咕咕的小助理，华克山庄这么远，为了一顿饭他可不愿花这么大功夫。这家位于新沙洞的会所，是辛灿浩之前介绍的，他来过几次，比较对胃口。 关键是，这里有一位中国厨师。 ... “宋茜能吃辣吗？” “可以吧。？”宋茜有些犹豫，“在国内是不能吃的，不过这边的食物偏辣，现在也有些习惯了。” 赵成源看着菜单点点头，不经意的提醒了句，“在半岛不要说国内这种词，这边的人比较敏感。” 宋茜感谢的应下，然后好奇的问道，“您的中文真好，在大国留过学吗？” 赵成源将菜单递给金恩慧，小助理和郑秀晶交头接耳的商量起来，这点有时候赵成源都很佩服，金恩慧好像自带亲和属性。 “没有机会去，只是对大国比较向往，所以自己学的。” 宋茜衷心的称赞，“那可真了不起，感觉普通话比我都标准。” 赵成源笑笑，却是岔开话题，“你们已经出道了？” “嗯，9月份刚出道。” “感觉如何？辛苦吗？” “挺好的，”宋茜浅笑着，“梦想成真的感觉。” 赵成源不置可否，对面明显还是拘谨，但也正常。 “交换一下号码吧，放心，我不是奇怪的人，刚刚车上你也听到了，也不会对你有其他心思。” 宋茜没有多犹豫，拿出手机记录号码，只是终究没忍住，“那您为什么这么。。” “照顾？关心？”赵成源看了眼宋茜，笑了一声，“没什么，总觉得大国十几亿人，偏偏选中你在这边出道，好像带些幸运属性，沾一沾福气。” “另外也别您了，我85年的，比你应该大不了多少，随便称呼吧。” “那就。。成源哥？”看着赵成源不反对，宋茜继续说道，“这边。。半岛也相信这些吗？再说幸运，也还好吧，我也不是第一个半岛出道的大国人。” “那没办法，”赵成源摊摊手，“我要是和韩庚说，我会多照顾你的，他可能直接跑回大国了。” “哈哈。”宋茜终于没忍住，捂着嘴笑起来。 ... “什么啊，当我们不存在似的，会说中文了不起吗？” 金恩慧嘀嘀咕咕，“好像是挺了不起的。” “呵呵，”郑秀晶轻笑，转头看向金恩慧，“恩惠。。欧尼，你认识赵总监很久了吗？感觉像亲故更多，不像上下级。” 两人在车上就算认识了，金恩慧是自来熟，点了点头后露出神秘的表情，“跟着他两年多了，怎么，想替你姐刺探军情吗？” 郑秀晶犹豫了下，开口问道，“你知道他和我姐，是怎么认识的吗？” “好像是因为车祸，具体我不在场，后来听说是误会，你回去问你姐吧。” 郑秀晶没听明白，继续问道，“那和秀英欧尼？” 金恩慧摊摊手，“应该都是那个时候认识的吧，其实我也第一次听说。”说完整个人贴到郑秀晶耳边，放低声音， “我跟他两年多了，之前从没见过他谈感情，还一度觉得他是gay。” 郑秀晶瞬间破功，清冷的表情维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金恩慧一愣，然后好像发现了什么，自己也乐不可支的笑起来。 这个小丫头，笑起来好像“囧”啊。 ... “笑什么呢，也没见你和她姐这么熟悉。” “jessica太冷艳了，虽然很羡慕，但总感觉仰视一样。”金恩慧难得一本正经，“秀晶不一样，感觉更靠林允儿一点。” “不愧跟了我这么久，总算没白跟。”赵成源笑着补充，“这丫头长的也更像林允儿，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的妹妹。” “有吗？”金恩慧看着皱眉恢复清冷的郑秀晶，感觉不出来。 “再过几年吧，”赵成源扫了一眼，“脸要再瘦一点。” “这也能看得出？”宋茜和林允儿当然也认识，却是从没感觉自己的队友像。 金恩慧看向一脸不相信的郑秀晶，“别的不好说，但女子idol这一块，我们赵总监说的，你还真要相信。” “爱信不信，”赵成源一脸嫌弃的看着金恩慧，“我还用你狐假虎威？” “真是。。”金恩慧苦恼抓头，“oppa不毒舌行吗？对我好点吧。” 几人都被金恩慧的反应逗乐，此时服务员也端菜进来。 ... 随着菜上齐众人开动，郑秀晶和宋茜的注意力都集中到食物上。 前者是因为年纪小，正是长身体的阶段，对美食的抗性较差。后者则是难得在异国他乡吃到自己熟悉的饭菜，味道还挺正宗，不由边吃边回忆往昔。 于是刚刚还热烈的氛围安静下来，只剩余赵成源和金恩慧在一边讨论工作。 ... “oppa和金社长讨论的如何？” “就那样，明年8月前，我们准备两期的提前录制。”赵成源喝了口汤，看着拿出手机的金恩慧，“吃完饭再记也一样。” “才不一样，”金恩慧头也不抬，“oppa一会一句，吃完饭自己都忘了。” 赵成源刚想反驳，突然想起什么，“对了，yuri和sunny节目末期会缺席两期，你记一下回去让制作组找一下代班人选。” 金恩慧暗中白了一眼，开口问道，“有要求吗？限定女子idol吗？” “不然呢，g7还能有男的不成？” “g7不行，嘉宾也不行吗？”金恩慧发挥着想象，“在农村安排一下偶像相亲，oppa不觉着很粉红吗？” 赵成源放下筷子，静静思索了一会，然后抬头笑着问道，“你自己想的？” “oppa少看不起人，”金恩慧牛气冲天，“当年我可是靠实力进入电视台的。” “对对对，你是靠实力，不像我走后门。”赵成源违心的称赞了一句，“可以，就按你说的，回去自己和策划组商量。” “阿萨！”金恩慧挥了挥小拳头，看向注意力已经来到他们身上的吃饭二人组，“oppa干嘛还要找人选，让秀晶和宋茜xi替代不是正好吗？还是一个公司的。” 两人听到g7就已经明白了，此时不禁露出一丝迫切，毕竟刚出道，这类顶级综艺机会还是很稀少的。 “这两位。。。艺能感还是差了些。” 赵成源看着满脸失望的两人，忽然开口道，“那就去干活吧，少说话，多干活，份额总还是有的。” “感谢赵总监。” “感谢成源哥。” 第40章 情节 几人吃完饭，赵成源将两人送回s.m，挥手和宋茜告别，看着宋茜进入大门，突然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你怎么还在这里？” 郑秀晶一脸的理所当然，“我下午要回家做功课，送我回去吧。” 赵成源有些茫然，“你下午要回家，那你中午来公司干嘛？” “吃饭啊。”郑秀晶像看傻子，“公司的饭菜虽然普通，但又不要钱。” 赵成源瞬间觉着自己老了好几岁，已经和这些小女孩不在一个次元里，摇了摇头，拉住金恩慧向后扯， “去去去，你见过老板坐前排的吗？” 金恩慧见多不怪，嘀咕了句不是好话，认命的打开车门。 赵成源回到熟悉的座位，忍不住舒服的伸了个懒腰，然后闭上眼养神。 不是他矫情，就像很多人坐公交车，有自己的特定座位一样。 ... 郑秀晶将地址报给司机，转头看着闭着眼的赵成源，有些犹豫，但还是轻声开口， “赵总监在追求我姐吗？” “错了，”赵成源眼也不睁，“是你姐想追求我，但胆小开不了口。” 郑秀晶不满的瞪了一眼，反正也看不见，继续问道，“那秀英欧尼也一样？” “差不多，她还不如你姐呢。” 听到夸奖自己姐姐，郑秀晶有些高兴，又觉得自己的反应不对，连忙沉下脸，“赵总监。。觉得很得意吗？” “你这丫头胆子倒是真大，”赵成源睁开眼，好奇的问道，“是认为我会看在你姐的份上，不敢教训你吗？” 郑秀晶露出戒备的神色，“反正你敢教训我，我就告诉欧尼。” “我真想教训你，你姐站在面前照样教训。”赵成源说完觉着有些不对，搞得他好像很低级的样子，连忙岔开话题， “得意不至于，前几天还一直很烦恼，现在嘛，高兴多一点，烦恼少一点。” “我姐这么漂亮，有什么好烦恼的？” 赵成源毫不犹豫，“秀英很丑吗？” “哈哈。。”前排的金恩慧笑出声。 郑秀晶不禁脸红，“也不是那么说，但比我姐的话。。”说完自己也笑起来，然后不服气的看着赵成源，“你自己也说了，外表我姐更出色。” “那我还能靠外表选择吗？现在是你姐，之后金泰熙来了怎么办？甩了你姐吗？” “你敢！”郑秀晶怒不可遏，“赵总监是这么肤浅的人吗？不是以才华吸引我姐的吗？都是骗人的吧？” 赵成源听着小女孩机关枪一样的发问，忍着笑回答，“所以你看，我又不能通过外表选择，那你姐还有其他优势吗？脾气？性格？” “我姐性格也好啊，虽然脾气是。。”郑秀晶下意识的辩解，只是声音越来越轻，终究不能睁着眼说瞎话。纠结了半天，突然抓着自己头发发狂，“啊！！！不对，怎么变成我姐不好了？” “哈哈哈。”金恩慧忍了半天再也忍不住，一阵大笑后擦着眼泪帮她解惑，“你别跟着他的节奏走，这种谈话方式，只有刘在石oppa说得过他。” 赵成源不屑的撇撇嘴，在石哥说得过自己？那不过是他的废话攻击太密集，自己战术性后撤而已。 看了眼有些反应过来的小女孩，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郑秀晶这还不知道自己被逗了，那就对不起自己的聪明脑瓜了，气愤的拍了一下赵成源，满脸怨念的盯着他。 赵成源看着可爱，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脑袋，被一手拍开也不介意，“行了，你姐的事让你姐自己处理，你才多大，关心的着么？” 郑秀晶撇撇嘴，心里暗自做着决定。 这个男人太狡猾了，欧尼这么笨，还得自己帮她。 ----------------- 到达目的地，郑秀晶自己下车回家，赵成源在车里左顾右盼，没见到可疑的身影，才松了口气。 汽车发动，莫名其妙的金恩慧忍不住开口问道，“oppa在看什么？狂粉吗？这种环境，一般人进不来吧？” 郑氏姐妹的家境很不错，这栋狎鸥亭的别墅就能看出。赵成源摇了摇头，“我担心她的哦妈突然出来，然后发生一段狗血剧情。” 见金恩慧不理解，赵成源开口解释，“没看过这种小说吗？主人公把小女儿送回家，然后被母亲看到。” “母亲质问小女儿，豪车里的人是谁，是不是瞒着自己做了坏事？” “小女儿解释是姐姐的男朋友，母亲怒气冲冲的把大女儿叫回家。” “然后在全家的审问下，大女儿辩解不了，只好认命一样承认了。” “于是父母私下找到豪车的主人，一段宿命般的爱情就开始了。” “哈哈哈。。”金恩慧笑得喘不过气，“所以。。难怪oppa能成为制作人，这种想象力太厉害了，oppa zzang！” 赵成源轻笑，没有回应。 小说里这是标准桥段，现实嘛，就只是想想而已。 ... “你公司用这么好的车送你？” 母亲一脸怀疑的看着小女儿，郑秀晶换着拖鞋，头也不抬，“不是，是欧尼的朋友，正好公司里碰到了。” 郑妈妈的脸色更加难看，她的眼光可不差，那种车在半岛不罕见，但车牌就不一样了，“你欧尼什么时候认识这么有钱的人？” “哎呀，是一家制作公司的总监，欧尼认识有什么奇怪的。”郑秀晶有些不耐烦。 郑妈妈脑中浮现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放下心来，大女儿虽然不懂事，但眼光还是很高的。 “我上楼写功课去了。” 郑妈妈看着小女儿的背影，满意的笑了笑。 还是小女儿好啊，聪明乖巧又懂事，自己真是想多了。 ... “莫呀，这么多新闻？” 郑秀晶趴在床上，看着移动电脑的屏幕，网页按照词条搜索出来的标题密密麻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流量明星。 “财阀，遗产案。” “韩进是什么？像三星那种吗？” “名牌大学毕业，天才制作人，这么厉害吗？” “财阀之耻，这是一个人吗？” 郑秀晶想了想，又加上“少女时代”的词条。 “哈哈，包养，财色交易。” “总感觉真人和网上不太一样。” 郑秀晶嘀咕了一句，合上电脑，整个人翻身躺下，拿出手机，忽然想起一件事。 他和victoria交换了号码，却没有给自己。 “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第41章 李孝利 因为赵成源的大新闻，《青春不败》连续两期都取得了15%的收视率，在深夜档独占鳌头。至于是否能保持住，赵成源自己也没法预测。 相反的，同样属于sbs，同样出手于赵成源的《家族诞生》，随着口碑的进一步下跌，这档周末王牌节目的收视率，快要与深夜档的《青春不败》持平。一时之间赵成源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不管怎么样，网上的热点已经过去，赵成源的姓名只留存于少部分人的脑中。 当然在业内，更多人关注的还是他的新综艺，也是离开sbs后的第一档综艺，究竟是背靠电视台的群心群力，还是赵成源真的才华横溢，这档新综艺无疑能给出答案。 ... 时间流逝，赵成源也没有闲着。这档名为《同床异梦》的谈话型节目，参演人员已全部确定。 以毒舌做标签的主mc金九拉负责控场，以风流闻名的辅助mc李辉才负责插科打诨，制造效果，另一位辅助mc朴美善则在女性视角分析问题。 第一对夫妇当然是早就确认的，前人气天王的权相佑夫妇。 今年因为宣布结婚损失大量人气的权相佑，可能是除了赵成源外，最希望节目能够成功的人。每次制作会议都主动参加，还积极的提供了各种建议。 如果所有人都是这种态度，自己真是闭着眼都能成功。 赵成源想的当然不会是现实，另一对夫妻就碰了茬。这对夫妻是丁克家庭，赵成源本想用此做主题，但他们担心非议太大而拒绝。没办法，策划组只好从其他方面入手，但显然话题性是比不过的。 赵成源自己就恶评满天，所以从来没觉得非议是不好的事。尤其是对艺人，相比默默无闻，负面的人气难道不是人气吗？ 只能说人各有志，强求不得。 ----------------- 依然是清潭洞，依然是那家中式餐馆。 对面的依然是李孝利和刘在石，不同的是金恩慧不在。小助理毕竟是女孩子，不能成天跟着赵成源花天酒地，早早的回家享受父母的念叨去了。 赵成源感觉有些奇怪，他和刘在石的聚会是约定成俗，两人一个制作人，一个mc，话题永远说不完。而李孝利虽然都是熟人，但这位的性子从来不会陪人喝酒，必定是有什么事。 只是看着这位天后一副不想说话的模样，两人都很识相的没有主动询问。 ... “你的新综艺预计什么时候上线？” “半个月内吧，前一周会放出预告。”赵成源喝了口酒，补充着，“已经开始录制了，一些生活的情节比较花时间。” 刘在石表示明白，虽然是谈话类节目，但也不能干巴巴的都是谈话，肯定需要穿插一些vcr来调节。 咬着鸡翅，刘在石的口舌有些不清楚，“我和经纪公司的欠薪，你负责接手，处理完我再加入，免得再引起风波。” 赵成源下意识的点头答应，反应过来后有些无语，“这种正事哥竟然一边吃东西一边说，真是。。” 不知道生什么闷气的李孝利也笑了一声。 “由我背负自然是大事，都交给你了，那还有我什么事？”刘在石理所当然。 听着绕口令的般的话，赵成源摇摇头，“哥放心吧，我保证不会出漏子。能用钱解决的事，总是相对容易的。” “呵，”李孝利嗤笑了声，“口气真是大，赵家公子哈。” 赵成源当作没听到，这位从开始就不正常，继续看着刘在石，“哥之后怎么打算？《家族诞生》明显在走下坡路，台里有动静吗？” 刘在石看了李孝利一眼，见她虽然板着脸，但视线还是往这飘，放下心来回答道， “台里找过我，我推掉了。还是想多陪静恩一段时间，正好也给自己放个长假。” “合情合理，”赵成源掏出手机，“这个理由之后用得上，我得记下来。” “随你，之后反正都交给你。”刘在石没有反对，显然是同样认为。 “呀！喝酒就喝酒，聊什么公事！”一边始终无人问津的李孝利终于忍不住，或者说，以这位的脾气，忍到现在已经是难得一见。 赵成源朝着刘在石示意，“正事谈完了，是该关心下孝利姐了。” 刘在石会意，感慨了一声，“是啊，孝利年纪也大了，喝酒只能找我们，也不容易。” “呀，刘在石！你是说我嫁不出去吗？” 赵成源好不容易将李孝利劝住，忽然好奇询问，“在石哥，嫂子知道你和孝利姐出来喝酒，不会担心吗？” 刘在石呵呵笑着回答，“不但不担心，相比你，你嫂子更乐意我和孝利喝酒。” “哈哈。”李孝利得意的笑起来，赵成源偷鸡不成蚀把米，有些郁闷，“什么意思，我还能带坏哥不成？” 刘在石只是笑不说话，李孝利插嘴，“这都不明白？你小子不是脑子好使吗？” “你身边不是少女时代就是其他女团，静恩姐能放心吗？” 赵成源恍然大悟，感慨了一句，“在石哥也不容易。”吓得刘在石连忙起身捂嘴，李孝利朝两人投来警告一次的眼神。 ... 三人又闲扯了几句，总算说回正事。 “所以呢，孝利姐到底怎么了？一定不是感情的困扰，那就是事业？” “呀，我为什么不能。。” “你小子闭嘴吧。”刘在石无奈的看向不爽的李孝利，“孝利啊，别跟他扯了，我还要早点回去照顾静恩呢。” 李孝利撇撇嘴，“还能怎么样，被这小子说中了呗。” 赵成源没听懂，看向刘在石。刘在石想了想，不太确定的问道，“上次发布会的事？” 看着李孝利点头承认，赵成源更不明白，“上次新闻出来，我记得两天，还是三天后，不是出面了？虽然不是第一时间，但还算及时。” 李孝利压抑着情绪，“不是公司，是我自己安排的。” 赵成源看向刘在石，刘在石点点头，向李孝利询问道，“你们公司是什么态度？” “没有态度，说是我个人引起的，就该个人负责。”李孝利的语气有些失落，却依然逞能，“出道这么多年，我都明白的。只是一下接受不了这种落差，也不用你们俩安慰。” 金光洙真是好人啊，赵成源心里点了个赞，向刘在石甩了个放心的眼神，开口道，“当时我没太关注，孝利姐当年在dsp毫无疑问是一姐，为什么去了？” “还能为什么，当然是钱啊。”李孝利毫不介意，洒脱至极，“当初用22亿砸下来，我能不动心吗？再说自从李镐彦会长重病后，dsp这么混乱，大家都想着离开，我为公司挣这么多，也该为自己考虑了。” 赵成源点点头，人之常情，没有什么对错，想了想继续问道，“孝利姐合同是明年到期？” 李孝利似乎早有预料，“没错，你真要签我，先和商量好，公司正在准备我的四辑，明年专辑发行，应该就会谈续约了。” 赵成源理解的做法，这并不难猜，明年专辑反响好，续约条件自然好。反响差，就有理由合理压价。 至于会不会被人趁虚而入，只能说，在歌谣界，除了正常的商业竞争，没有人敢动不干净的手脚，去挖的人。 毕竟这座公司背后，背靠的是cj集团。 会长姓李，三星李。 第42章 李孝利(2) 提起三星，整个半岛几乎无人不知。1951年，三星创始人李秉喆在釜山大街路建起了“三星物产”株式会社，到如今，这家小型企业已经被打造成一个超级财阀集团，影响着所有半岛人的生活日常。 李秉喆共有8个孩子，三男五女，赵成源的外婆李淑熙就是五女中的一员。当然，在半岛的那个年代，财产分配是没有女儿的事的，所以继承权之争就在三个儿子之间展开。 大儿子李孟熙，按照半岛的“长子继承”的传统，毫无疑问是接班人，顺着李秉喆给他规划的职业路线，美国留学回来后就进入集团，五年后升到管理层，妥妥的接班人培养方式。 但故事的结局我们都知道，三儿子李健熙夺嫡成功。 至于中间发生了什么，过程很复杂，但简单来说，李孟熙觉着不想当太子了，想尝尝皇帝的滋味，可惜逼宫失败，至今还在大国beijing寻求庇护。 他以为自己是李世民，没想到却是李承乾。 因为夺嫡失败，李孟熙丧失了集团大部分财产的继承权，作为补偿，分到了“第一制糖”这家企业。 随着企业高速发展，“第一制糖”如今已成立为集团，而集团的名字，自然就是cj集团。 如今的会长李在贤，正是李孟熙的长子。 按照辈分，赵成源应该称呼一声舅舅。 ----------------- 饭桌上，几人的谈论仍在继续。 “孝利姐考虑好，签字费我们h肯定没有那么大气，能给您更多的，可能也就是自由了，当然了，分成还是上次说的。” “呀，”刘在石提醒了一句，“你要想好，和我的公司可不一样。” 李孝利同样一脸忧虑，显然考虑的是同一件事。 “孝利姐先想想吧。”赵成源笑了笑，转向刘在石，却是不答反问，“在哥看来，我家里如果要在财阀中寻找一个盟友，哪家比较适合？” “你们的事情我了解的又不多。”刘在石推托了下，然后不太确定，“乐天？你们两家不是联姻了吗？这还不算盟友？” “算，却不是最适合的。”赵成源知道刘在石不清楚里面的门道，也不卖关子，解释道， “首先，在石哥不了解，辛家兄弟俩现在还在争权，最后到底是我大哥的岳父胜出，还是辛家老二胜出，谁都说不准。” “更何况，”赵成源有些犹豫，压低音量，“在石哥和孝利姐听过就忘记，别对外提。” “辛家两兄弟的政治倾向太明显，且对立，一个偏中，一个偏美，我们家不想卷入漩涡。” 刘在石和默默听着的李孝利脸色一变，差点扔掉手中的杯子。他们虽然是名人巨星，但可不想沾上这种事。 赵成源飞快的进入下个话题，“所以，我更倾向的合作对象，正是孝利姐的大东家，cj集团。” “哈哈。”李孝利感觉不可思议，“你一边挖cj的人，一边想着合作？” 赵成源看着李孝利，似笑非笑着，“孝利姐觉得我和谁合作？金光洙？” “我合作的人即便不是李在贤，也是李美敬，挖角孝利姐，对他们有影响吗？” “呀！”李孝利忍不住动手打了几下，赵成源也没躲，只是笑。 刘在石已经领悟过来，“你们家和cj也有关系？是了，上次你说你的外婆和三星有恩怨，敌人的敌人是朋友？” 赵成源摇摇头，详细解释，“我的外婆是李秉喆会长的二女儿，所以按辈分来说，三星的李健熙会长还是我母亲的舅舅。” “上一辈的恩怨可能会有些影响，但也不至于敌人就是了。” “至于cj集团的两兄妹，是我母亲的表哥表姐，也就是我的舅舅和姨母。” 刘在石和李孝利瞠目结舌，刘在石想明白后一阵感慨，“现在你家又和辛家联姻，财阀间真的是盘根错节啊。” “不然怎么掌握这个国家的经济命脉呢？”赵成源耸耸肩，“说的自大一点，欧洲那边的皇室也是如此，权力和财富历来就是靠这种关系来维持的。” 见两人又要越扯越远，李孝利连忙打断，“所以只需要你和李美敬会长说一声，我就。。。哎西，我是什么货物吗？” “哈哈。” 赵成源看着李孝利已经能开自己玩笑，知道这位姐已经放下心事，安慰道，“那倒也不至于，我们还是要付出的。” “况且李美敬会长现在的精力都集中在影视界，歌谣界的这点小甜头，我这位胸有大志的姨母，不会看在眼里。” 刘在石和李孝利都点头承认，这不是什么秘密，cj娱乐不但本身是电影投资和发行公司，更在好莱坞巨头梦工厂有10.8%的股权，李美敬会长的野心和魄力路人皆知。 “孝利姐回去和金光洙摊牌，我拜访完那位姨母后，也会亲自见一见他。” 李孝利没有拒绝，却是有些感叹，“金社长其实人还不错，但到底不是他说了算的。” 赵成源若有所思的点着头，记忆中这位金社长简直蠢笨如猪，但就像李孝利说的，背靠大集团，董事会的架构肯定乱七八糟，什么样的牛鬼蛇神都有，这位金社长说不定真的心有余而力不足。 但不管怎么说，总要见一见，才能确认之后是合作还是远离。 刘在石突然笑了起来，“这么看来，孝利真要成为同事了？呀，你小子一参合，所有事都变得奇奇怪怪的。” 李孝利一阵赞同，然后两人对着赵成源一番批判。 ... 三言两语间，一位歌谣界的天后，几乎就确定了经纪公司的转换。 听着有些不可思议，但实际没有那么复杂。 首先，李孝利自己很清楚，她在歌谣界已经到了顶点，之后只能是衰落，因为没有再上升的空间，要知道这位可是连北面都去过，这可能是其他艺人永远达成不了的成就，光凭这一点就载入史册了。 所以她的重心必然要转变，电视剧尝试了，被骂惨了，综艺却是好评连连，所以选择很自然的只剩下往综艺发展。 其他现实因素，新东家的实际老板，是自己认识两年多，很亲近的弟弟，分成还是不可思议的一九分，甚至连唯一担心的财阀的背景问题，这位小老板也大包大揽了。 另外，她今年31岁了，演艺界还能发展多久？虽然她的积蓄足够花几辈子了，但人总需要目标活着。 如果是其他职业，她的生涯应该刚起步才对。 所以赵成源所说的换一个目标，非常吸引她。在这个国家，想要成为财阀她是做不到的，但成为新兴财阀的一份子，她没有理由拒绝。 至于之后可能卷入的上层斗争，在，不也同样想要离开都身不由己吗？ 只能说，在这个国家，如果不断向上攀升，总会碰触到那层界线。 第43章 开播 赵成源不是莽夫，当然不会兴冲冲的直接去见李美敬。两人毕竟隔了一辈，这么多年来也少有接触，自己的小公司对比人家的庞然大物，更不值一提。还是需要通过母亲的连线，如此才自然一些。 回家和母亲知会了声，具明珍自然满口答应。不说自家小儿子难得有工作上的事相求，她们这些三星的“弃子”，就算不看亲情，总是有些休戚与共，如今有机会变得更亲密，相信双方都乐见其成。 又和大哥汇报了李孝利的结果，大哥依然没有太大反应，赵成源自己也没多得意。毕竟说根本的，两人的加入是他两年前的部署结果，反倒是刘在石差点翻车，多亏了赵显旼的助攻。 无论如何，当初定下的目标逐一实现，赵成源总是乐见于此的，晚上睡觉都带着笑容。 ----------------- 少女时代宿舍内，一群少女久违的围拢在电视机前。 因为日本行程确定的缘故，没有行程的情况下，少时几人多数时间都在与枯燥的书本相伴，除了徐贤，所有人的情绪都慢慢变得烦躁。 于是，原先只是崔秀英带着一向热衷综艺节目的金孝渊，和能够重新有说有笑的jessica坐在客厅，随着电视声音的响起，好像磁场一般，越来越多的成员拿着书本聚拢过来。 到最后，大家也不装了，果盆零食纷纷摆在桌面上，至于书本，早就被一脸生气的徐贤从各个角落收到一起。 摊上这些不靠谱的欧尼，她徐贤除了默默生气，又能如何呢？ ... “静声，开始了开始了。”眼看广告进入倒计时，热心观众金孝渊大声的喊着。 几人都了解这位的性子，没有再打趣，客厅瞬间安静下来。 倒计时结束，屏幕露出金九拉标志的大饼脸。 “从男人的视线看女人，从女人的视线看男人。” “艺人夫妻的酸甜苦辣，揭秘不为人知的过往。” “欢迎收看同床异梦，大家好，我是金九拉。” “我是李辉才。” “我是朴美善。” 简单的开场白后，屏幕中朴美善好奇的询问，“金九拉xi，在我们国家，艺人结婚通常是大忌吧？” “通常来说是如此。”金九拉点点头，然后一本正经，“但也有例外，我结婚已经快13年了，除了岳父岳母，没有其他人反对。” 众人一阵笑，朴美善感叹， “耶耶，金九拉xi正是上来就毒舌的风格呢。” 金九拉也笑，画面转向李辉才，“辉才怎么看？辉才虽然是电视台的后辈，但这方面叫一声前辈也适合。” 李辉才面对调侃也不以为意，他自己在节目中也多次提及过去的风流史，略带夸张的开口道，“当初收到节目邀请，我也吓了一跳，现在国民已经可以接受到这种程度了？那我怎么办？我的生存空间还存在吗？”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金九拉有些不耐烦，“那你可以快点结婚，以嘉宾的身份参与。”说完转回正题，“所以还是需要请出制作人，向国民们解释节目策划的始末。” 画面一转，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屏幕中。 ... “咦？成源oppa就这样出境了？” 少时几人都惊讶，如今的综艺节目中，除了罗英石和无限挑战的金泰浩，没有其他制作人会主动出境。 “反正现在他的知名度也不低了吧？” “可能是为他们公司打响招牌，之前不是听说h在大量招聘吗？”sunny反应最快，说出结论。 众女深以为然，将注意力集中到屏幕上。 ... “大家好，我是《同床异梦》的制作人，赵成源。” 背对着摄像机的采访人开口问道，“赵制作看着很年轻啊，这么年轻就可以成为制作人吗？” “是的，之前在sbs受到了锻炼，培养出了制作节目的能力。”赵成源大方回应，“不过我也不算是最年轻的制作人，英石哥当年成为制作人应该年纪更小些。” “是罗英石pd吗？两位很亲吗？” “是的，虽然这位哥喝酒总是不付钱，”赵成源笑着，“但给了我很多的建议与经验，是老师一样的存在。” 画面停顿，赵成源的半身下，显示了一长串字幕。 2006年，进入sbs电视台。 2008年，策划制作《家族诞生》。 2009年，策划制作《青春不败》。 天才制作人！！！ ... “哈哈。。” 众女看着“天才制作人”的字幕，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真是。。”权侑莉笑过后有些羡慕，“虽然都很清楚，但看到这些成绩，还是忍不住想，这位真的是天才吧？” 众人都点头，她们和赵成源有长期接触，了解这位oppa的才华，在她们的视角中，目前赵成源和罗英石、金泰浩都是最顶级的制作人，可赵成源才几岁？天才并不夸张。 ... “赵制作是如何想到以艺人结婚为主题，制作这样一档节目呢？” 屏幕中，采访继续。 赵成源解答，“是之前通过少女时代的林允儿，一次聚会交谈中，想到的灵感。” “少女时代吗？” “是的，少女时代的林允儿xi。”赵成源停顿了下，然后失笑，“为什么你们都一副奇怪的表情，我和少时的sunny还有yuri现在还在合作节目，认识林允儿很奇怪吗？” ... “哈哈，大话精。” “原来我们都是通过sunny和yuri才和他认识的，我都没想到。” “咦，不是在那之前就认识了吗？” “呀，帕尼啊，这是反话啊，反话。” ... 采访人忍住笑，“耶，因为赵制作的年纪还有外表，会产生联想。” “这样不行啊，这是结婚类访谈，和她还太早了。”赵成源摇了摇头，似是不经意的探头看向采访人，“允儿xi成年了吗？” “什么？”采访人有些呆滞，反应过来后大声喊道，“呀，离我们允儿远一点！” “哈哈哈。。” 整个演播室陷入一片焦灼。 ... 少时宿舍内，看着明显的设计环节，众人却都没笑，气氛变得怪异起来。 sunny似笑非笑的看着脸上明显变红的林允儿，“允儿啊，这位这么坦白，你们是要公布恋情吗？” “欧尼！！”林允儿一脸负担，“这位一向喜欢胡说八道的，欧尼们不是都清楚吗？” “没觉得，总感觉是真心的样子。”崔秀英也在一旁阴阳怪气。 “你们不信拉倒！”林允儿跑到jessica的身边，揽着她说道，“反正我和西卡欧尼才是一帮的，西卡欧尼才不像你们。。。” 还没说完就被一手甩开，jessica歪着眼看着震惊的林允儿，“我也突然想起来，到现在我还没那位的电话，你们却已经是私下发短信的关系了。” 说完秀目一瞪，“你真的是我的盟友吗？不是借着帮我的名义，更方便和他接触吧？” “欧尼！！！” “哈哈。。” “哇，真的。”sunny一脸赞叹，“西卡每次遇到这种问题，脑子转的特别快。” “呀，那我平时都是笨蛋吗！” “哈哈。。” sunny莫名其妙的被卷入战火，很快又牵连到其他人。 至于电视，却是没有人关心了。 第44章 真话 笑声中，画面切回演播室。 “哇，我们的赵制作口才惊人呢，第一次看见采访人控制不住情绪。”朴美善笑着鼓掌。 几人都表示认同，金九拉补充道，“之前和他交流时就有认识，这位的口才不愧是继承于国民mc。” 朴美善好奇，“国民mc的话，是说刘在石前辈吗？” “是的，”金九拉点头，“sbs内部都知道，这位制作了《家族诞生》后，和刘在石xi是亦师亦友的关系。” 朴美善赞叹，“所以口才是向刘在石前辈学习，制作向罗英石pd学习，难怪这么年轻就制作出好节目了。” 众人没有再多说，不然显得太刻意，点到为止即可。 李辉才有些不确定的开口，“这位赵制作，之前是不是因为某些原因，上了各大媒体的头条？” 金九拉不禁失笑，“辉才啊，别人不知道，但我们自己的制作人，一定会收看这一期的。” 李辉才连忙站起，鞠躬道歉，“非常抱歉赵制作，我是无心的，请不要让我下车。” 众人被他的反差引得一阵笑，画面又切回采访室。 ... “赵制作，之前好像因为一些原因上了头条新闻？” “是的，”赵成源点点头，依旧很坦然，“因为家里上一辈的一些纷争，加上那是我第一次接受采访，各大媒体可能觉得有新鲜度，所以让我免费上了一次头条。” 采访人继续提问，“方便提下您说的上一辈纷争吗？” “当然可以，又不是丢人的事，再说丢人的也不会是我。” 众人都笑，赵成源也笑着继续，“我的爷爷赵重勋是非常了不起的企业家，对于我而言，也是非常严厉但爱护的长辈。” “虽然爷爷去世后，财产的分配上，我的父亲一辈产生了一些误会，但既然法院已经宣判，我们全家也不会再纠结，完完全全的接受这一切，并以爷爷的意志，努力而且认真的继续生活奋斗。” “如今我和大哥也都成年了，甚至我都快有侄子了，也希望能在所有国民的见证下，我们抛弃过去的种种不快，以赵成源这个名字，从本身重新开始。” 采访室瞬间响起巨大的掌声。 ----------------- “哇，成源oppa说的真是，我都要相信了。”金孝渊第一时间发表感想。 “咦，”sunny有些惊讶，“孝渊你竟然看得出不是真话？” “呀，我是笨蛋吗？”金孝渊白了一眼，“那天我们都在场，又不是没看到。成源oppa说的再好听，釜山那边还能当真？” “为什么不能当真啊？成源oppa不是说了放弃过去，重新开始吗？” 众女一看提问者是tiffany这个萌妞，也不奇怪。崔秀英主动解释， “帕尼啊，你应该看过那种历史剧吧？皇子就算做了皇帝，能对兄弟放心吗？就算不会铲尽杀绝，也要发配边疆的。” “啊？”tiffany明白过来，脸上不由得焦急，“不是已经发配到首尔了？那成源oppa怎么办？” 众女都笑，首尔那是发配吗？韩进想进来还需要其他财阀点头才能进来。 崔秀英无奈，安慰道，“我们都能想到这些，你觉得赵成源他想不到吗？肯定早就准备了，不用我们担心，我们也帮不上忙。” tiffany点头，众女都是黯然。 帮不上忙四个字，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见了。 ----------------- 釜山，赵家祖宅。 “阿爸，赵成源的意思是他们家放弃了？” 赵显旼开始还不明白，父亲将她们姐弟三人叫回家里看电视的目的，现在也来不及多想，脸上带着明显的高兴，直接开口问道。 身边的大姐赵显娥显然认同，“都在国民面前保证了，日后还能反悔吗？他们家再不要脸，到时也会被骂死的。” 赵亮镐不回应，转头看向自己的大儿子，“源泰怎么看？” 作为唯一的儿子，赵源泰面对严肃的父亲，有些畏缩，“应该。。是真的吧，就像大姐说的，都保证了，还能反悔吗？” 赵亮镐默不作声，将视线转回电视，电视中的赵成源还在侃侃而谈。 “是的，当时听林允儿说权相佑xi和剧组道歉，我很惊讶，因为结婚带来的影响居然这么大？” “于是我回去查了许多资料，然后又通过林允儿将权相佑xi邀请出来，交流了许多建议。” “才有了这档节目的诞生。” ... 赵亮镐看着不禁出神，老四从小就聪明不说，老四家的大儿子，现在已经独当一面，配合老四将整个企业打理的井井有条。现在还要加上这个睁眼说瞎话的赵家忙内，真是令人嫉妒啊。 所有的灵气，怎么就集中到老四一家了呢？ 赵亮镐再看看几个因为节目笑出声的儿女，心里默默下了决定。 有些事要加速行动了，不然等他彻底退下来，这份好不容易夺来的基业，这几个不争气的一定保不住。 老爷子不公，苍天也不公。 真是嫉妒啊。 ----------------- 第二日，一觉醒来的半岛的普通民众发现自己又被刷屏了。 32.7%！ 这是sbs电视台，周五八点档的新综艺《同床异梦》第一期的收视率，甩开同时段节目一大截不说，节目放送结束后，权相佑、赵成源两个热词不断攀升，到今天已经牢牢的锁定在前二位。 各大媒体的头条都是权相佑和《同床异梦》，整个娱乐圈都爆炸了。 主要的功劳还得归功于权相佑，外国人不了解，在半岛，在宣布结婚前，这位是实实在在的人气天王。 03年主演喜剧电影《我的野蛮女老师》，获得大钟奖最佳新人奖。同年12月出演爱情剧《天国的阶梯》，取得42.4%的最高收视率，是半岛年度收视冠军。 04年出演校园片《马粥街残酷史》，获得青龙和百想人气奖。去年主演动作片《宿命》，再度获得百想人气奖。 所以当今年7月宣布结婚后，粉丝圈一片哀嚎，大量的粉丝退站或者选择不再关注，权相佑人气极度下滑。 据其经纪公司负责人透露，结婚消息“直接影响了原本进展顺利的写真集制作、海外巡回fans见面会等国内外活动，有的合作公司更是明确表示了要终止合作。而电视广告方面也损失惨重。这次权相佑遭受的经济损失有可能超过100亿韩元。” 而如今，这个舆论风暴的中心人物，带着妻子主动现身，就如同向汽油中扔下一个火把，瞬间引燃了整个半岛。 第45章 家宴邀请 “看到相佑oppa和剧组道歉那一幕，心里真的很疼痛，西巴贱人都给我道歉啊！！！” “了解到艺人想要成家与立业的矛盾之处，虽然不是粉丝，权相佑xi加油！” “很抱歉，之前发表过不好的评语，虽然很难回到从前的初心，但之后会平常心看待的。” ... 一夜之间，大量的道歉与支持留言，充斥着权相佑的粉丝站，从抛弃粉丝，到负责任有担当，权相佑的形象整个翻转了过来。 不必怀疑，因为历史和地理的因素，导致半岛人一向如此偏激。加上赵成源和sbs电视台的有心引导，舆论很快一边倒。 没错，还是sbs电视台，赵成源连续三档节目都选择了老东家，目前看来，都将取得巨大成功。圈内甚至戏言，周五的晚间，是赵成源的统治时刻。 幸亏周末的《家族诞生》颓势尽显，否则sbs也难免惹人眼红，多出各种非议。两外两家公立电视台，mbc和kbs纷纷向h试探，kbs甚至主动打电话给李容宇，走人情路线，只为了争取那位赵制作的下一档节目。 理所当然的，作为热词登上排行榜第二的赵成源收获了巨大关注。 财阀公子，财阀弃子，天才制作人，许多之前只是在报纸上匆匆一瞥，在连续一个多月内两次高强度曝光后，人们对这位年轻的过份的制作人产生极大的兴趣。 毕业后进入sbs，与刘在石学习口才，与罗英石学习制作，无数人惊呼，这就是开挂者的起跑线吗？却也没人喊不公平，毕竟三档综艺平均20%的收视率摆在眼前。 财阀出身更是为他添上了一丝神秘色彩，加上节目中坦诚的“接受命运重新开始”的那份洒脱，网上甚至有粉丝建立了小站。倒也不算太奇怪，金泰浩和罗英石都有自己的粉丝群。 不同于其他财阀的老态龙钟，年轻帅气的赵成源以财阀弃子的身份，可能是第一次获得半岛国民的支持。 总之，与权相佑一样，赵成源通过一番话术，加上节目爆火带来的影响，他的形象也迅速好转。虽然一些恶评仍然少不了，但比起之前可谓是天差地别。 于此同时，上周刚刚上市的h显然因为节目的热播而被看好，股价一路上升，当然其中一定有大哥的操作，这方面赵成源不懂，就不去关心。 总而言之，《同床异梦》爆火，权相佑翻身，赵成源成名。 所有都朝着最理想的轨道行进。 ----------------- “cheers！” 所有人高举酒杯，一时间满是杯子相碰的清脆声。 杯酬交错间，权相佑带着妻子向赵成源走来，两人碰了一下，权相佑用着最诚恳的语气， “成源，时间你定，请务必赏脸来家里吃一顿便饭。” 赵成源笑笑，“相佑哥都这样邀请了，我还能拒绝吗？你和嫂子定时间吧，我是大闲人。” “成源付出的是脑力，比我们辛苦多了。”权相佑的妻子孙泰英变着法奉承。 赵成源还是笑笑，没有回话。他对这个女人观感一般，不是因为过去的绯闻，而是很明显的，能够抓住人气天王，并在高峰期宣布结婚的孙泰英，不是什么简单女人。 他欣赏有野心的女人，但一定不是用在感情上。 当然，无论如何都不影响他去参加家宴。这在半岛几乎是最高规格的表达感谢，权相佑把他当成救世主，但反过来说，没有权相佑，这档节目也不会如此爆炸。 吃个饭而已，不必计较太多。 看到金恩慧拿着手机走过来，赵成源向两人示意了下，然后走到一边。 ... “林允儿的电话。”金恩慧的表情怪异。 赵成源懒得理她的小心思，接过手机，“是我，怎么了？” 林允儿清脆的声音传来，“oppa，不是说是我提供的灵感吗？庆功宴也不叫我？” 赵成源环顾了四周，“你也在新罗酒店？” “嘻嘻，”林允儿突然笑起来，“oppa别转了，看着好傻，我在9点钟位置的偏门。” 赵成源抬头，果然看到九点钟位置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直接走去，身后的金恩慧连忙跟上。 ... “oppa，恩惠欧尼。” “赵总监，恩惠欧尼。” 赵成源看着两个忙内，好奇问道，“你们两个是什么组合？还能一起活动的。” 林允儿撇撇嘴，“公司理事的女儿考上了高中，是小贤的fan，我是陪衬的。”说完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oppa，我都成陪衬了，你不想说点什么吗？” “说什么？恭喜你的七个欧尼和小贤吗？” “哈哈，”金恩慧大笑，每次自家总监和少女时代一起，总是各种欢乐。 “oppa！！”林允儿不依的撒着娇，整个人都快要贴上来，“oppa有今天没有我的功劳吗？太没良心了吧？” 赵成源低头扫了眼平平无奇，难怪没有想象中的感觉，随意回道，“先去拜访下相佑哥，小贤一起吗？” 徐贤想了想，“我先拜访李社长，待会欧尼再给我介绍吧。” 说完在金恩慧的带领下先行一步，赵成源看着小丫头的背影，从心底赞赏，“啧，将来如果有个女儿像小贤这样，这辈子也足够了。” “咦。。”林允儿满脸嫌弃，“oppa的表情和变态一样。” “你见过变态吗？和变态一样。” “反正oppa刚刚的表情就是。” “照镜子照多了吧？” “哈哈，我照镜子只会被美哭，才不会看到变态。” “要点脸吧，yuri和西卡，哪个不比你好看？” “oppa！请你收回，不然真生气了。” “好吧，收回。” “哈哈，oppa怂的好快。” ... “相佑oppa，泰英欧尼。” 权相佑一脸热情的迎上，“允儿也来了啊。”说完若有所思，笑着道，“这么说成源说的是真的？因为和允儿聊天才想到的点子？” “哥以为呢？”赵成源笑着道，“当初这丫头跟我抱怨电视收视率低，我问她为什么低，她说还不是因为权相佑。。。” “oppa！！！” 林允儿差点将手中的酒泼出，小胸膛起伏不定，一脸怒气冲冲的看着向后闪避的赵成源。 “哈哈。”明显是玩笑，权相佑和妻子都笑出声，“这么说还得特别感谢允儿了。允儿啊，多谢了，oppa回去后会准备礼物的。” 林允儿连忙婉拒，孙泰英看了差点被泼到，仍然笑呵呵的赵成源一眼，开口道，“oppa，何必这么麻烦，邀请允儿一起来不就行了？” 权相佑一愣，看着笑容变淡的赵成源，和莫名其妙的林允儿，好像明白了什么，试探的问道，“成源怎么说？合适吗？” 赵成源有些无奈，“哥的家宴邀请我和允儿，总觉得哪里奇怪。” 权相佑本来只是试探，见对方回避也不坚持，刚想兜回话题，林允儿抢先开口， “oppa，不就是吃饭吗？有什么奇怪的？” 孙泰英暗中戳了下自己这个情商一般的老公，权相佑虽然还是不太明白，但智商在线，“那行，就由我这个前辈说了算，你们一起来，人多热闹些，我也省了一份礼物。” 说完也不给赵成源拒绝的机会，带着妻子告辞离开。 ... 赵成源看着眼神飘散的林允儿，“行了，你机灵，我也不傻，在我面前装什么。” 林允儿皱了皱鼻子，还在辩解，“不就是一顿饭吗，oppa自己想太多。” 赵成源懒得跟她争，直接问道，“想好了？和秀英西卡三方混战吗？” “哈，”林允儿不知想到什么，笑了一声后，脸上露出一丝倔强，“反正她们都认定了，有什么关系。” “随你，反正你们一个个说什么表白心意，结果没有下一步不说，连面都见不着，搞得我像傻子一样烦恼了好几天。” “哈哈哈。。。”林允儿看着碎碎念的赵成源，安慰道，“艺人就是这样啊，就算真交往了，可能一个月也见不了几面。” “oppa能接受吗？” “我很闲吗，我也很忙的好吧。” “啊啊！！oppa我认真的问你呢。” “我都没和艺人交往过，怎么知道能不能接受。” “oppa笨蛋吗？对着我就该说接受，接受知道吗？” “不知道，林允儿你烦死了。” “oppa！！！” 第46章 允儿解惑 “欧尼是认真的吗？” 回到宿舍，徐贤反常的没有直接回寝室学习，一路跟着朝冰箱走去的林允儿。 “什么？”林允儿打开冰箱，拿出瓶水。 “就是欧尼和赵总监说的，和西卡还有秀英欧尼三方会战。” 林允儿手一顿，心里咯噔一下，装着没事的模样，“就是说说而已。” 徐贤紧追不放，“那欧尼要去赴宴吗？” “都答应了相佑oppa了，当然要去了。” “可是，”徐贤有些纠结，“权相佑前辈和他夫人，欧尼和赵总监又不是。。这样好吗？” 林允儿转过头，亮晶晶的双眼看向小古板，“你想问什么？” “欧尼也喜欢赵总监吗？” “不可以吗？” “不是。”徐贤连忙摆手，“只是有些奇怪，西卡欧尼也是，秀英欧尼也是，为什么都对赵总监这么特别？” 林允儿听出这小丫头是真的不理解，没有其他意思，心里松了口气，打趣道，“我们小贤也到对男人感兴趣的年纪了？” “完全没有。”徐贤一脸认真，“欧尼不要开这种玩笑，会产生误会的。” “啊！真是怕了你了。”林允儿拿这个假忙内没办法，关上冰箱门，认真解释道， “首先呢，这位赵总监的外表，虽然比起赵寅成元彬前辈要差一些，但加上气质和身份的影响，就没有差距了是不是？” 徐贤点点头，这点她也承认。赵总监不是花美男或者雕刻男的类型，体型还有些偏瘦，看着不爱运动的样子，但谈吐和制作人的身份加了许多分。 “然后呢，性格方面。成源oppa也没有世家子的那种高高在上，很好相处对吗？” 说完补充了一句，“就是有时候太毒舌了，让人忍不住生气。” 徐贤继续点头承认，无论是和刘在石李孝利，还是她们少女时代，赵总监的相处方式都一样，好像没有前后辈的观念。 至于毒舌，她没感受到，反而觉得赵总监一向很有礼貌。 也可能是和自己不太熟的原因。 徐贤心里想着，她对此并不介意，对于她来说，赵成源相比朋友，更加是前辈。 无论是年龄还是资历。 ... 林允儿不知道小古板在开小差，还在认真的为她解释， “我们这种职业，虽然外表光鲜亮丽，但还是受到歧视的。前辈们为什么恋爱结婚都是圈内自己人？” “因为只有我们自己，不会在意曾经在别人面前唱唱跳跳，不会在意对着摄像机挠首弄姿。” “但在我们国内，传统的传承下，你觉得有多少人可以接受这些呢？” 徐贤听着有些黯然，她不是不懂，只是正直的性子，加上年龄的限制，让她从没认真考虑过这些。此刻听着林允儿血淋淋的将事实揭开，她突然有些理解这些姐姐们为何向飞蛾扑火般，朝着一个方向飞行。 两人是一起长大的，不用徐贤开口，林允儿也知道她此刻的感受，轻轻的抱住她，语气也温柔下来， “所以你看，遇上这种外表、性格包括家世都好的赵总监，又因为对他的了解和他的身份，不会对我们的职业有特殊的看法，反而还会提供很大的支持。” “甚至连最困难的，他家里都不反对，欧尼们对他产生好感，还奇怪吗？” 徐贤摇了摇头，只是还有些纠结， “可是欧尼，赵总监的母亲。。她说的让我们几年后，将重心转移到家庭或者公司，那其实还是对我们的职业有看法，不是吗？” 林允儿看着徐贤眉头都皱在一起的可爱样子，实在忍不住亲了一口，在对方的抱怨前回答道， “那位伯母的心情，也能理解不是吗？在她的视角，几年后成源oppa差不多也该结婚了，难道做妻子的，还要继续蹦蹦跳跳吗？当然是选择家庭，或者事业上帮助丈夫。” “可是欧尼，”徐贤满脸认真，“没有错，几年后赵总监是到了结婚的年纪，可是欧尼们呢？当做是三年，三年后，就算是西卡欧尼，也才24岁，结婚不会太早了吗？我们的事业又怎么办呢？” 林允儿一滞，迎着徐贤的目光，幽幽叹了口气。 “不然你以为，西卡和秀英欧尼为什么一直没有行动？不就是这个原因吗？” ———— 赵成源并不知道，他隐隐盼望的告白，是因为母亲的一些话，才成了泡影。当然即使他知道，他也不会如何。 母亲的看法再正常不过，他今年已经25岁了，如果他告诉母亲，自己准备30岁再结婚，他都不敢想象母亲的反应。 这是无解题，没有根本解决的办法。 ... 因为不清楚缘由，所以少了一些烦恼的赵成源，仍然将自己的全部精力投入到工作中。 《同床异梦》取得的爆炸收视率，发生的时段全部集中在权相佑夫妇出现的片段，但令人欣喜的是，另外两对夫妻，虽然话题性不高，但意外的，收视率也没有太低。 但这种高收视率总是不正常的，赵成源要做的，就是尽全力保留住观众。 ... “根据官网的调查反馈，我们的节目收视对象，集中在20到60岁的女性。其中20岁至30岁，基本是因为权相佑的原因。” “而40至60岁的女性观众，调查结果是，她们对艺人明星的婚后生活有兴趣，好奇与她们的普通日常有什么不同。” “所以金成熙夫妇的反馈，和策划组之前的预想有出入。观众们对艺人夫妇在节目中，表现出的日常生活片段，并不反感反而更有兴趣，这是我们接下来需要调整的重心。” 金恩慧汇报完毕，赵成源手指敲了敲桌子，将众人的注意力集中。 “目前的三对夫妇不考虑，大家说一下，从恩惠的分析报告中，对之后邀请成员的看法。” 一名作家很快举了手。 “赵总监，目前的三队夫妇年龄普遍年轻，既然观众对艺人的日常生活有兴趣，我们是否邀请年龄较大的夫妻，表达一些夫妻间的抱怨不满，甚至是孩子的话题，留住那些大年龄段的群体？” “留住了年龄大的，年龄小的怎么办？指望他们对这种柴米油盐感兴趣吗？”很快有人提出了反对。 见赵成源没表示，那名作家立刻反驳， “年龄小的群体一定不感兴趣吗？再说，我们目前的收视主要群体，还是30到60代的女性群体，做一些取舍，不是很正常吗？” “我不赞成，那样节目的重心可能会慢慢转移，渐渐的我们和那些情感访谈有什么不同？” “那一样吗？我们是艺人夫妇！” “你都说了是艺人夫妇，重点难道不该是艺人，而不是夫妇吗？” ... 整个会议室变成了菜市场，作家pd纷纷化身买菜的大妈，从斤斤计较发展到脸红脖子粗。金恩慧静静的坐在一边，飞快的用笔记录着众人争吵的重点。 一档节目的制作，从来不是某个人单独就可以完成的。 第47章 又一个爆炸新闻 一个星期过去，《同床异梦》第二期顺利播出，30.1%的收视率不升反降，却让包括赵成源在内，所有制作组成员松了口气。 因为这不但在他们的预期中，甚至比预期还好上一些。 收视率降低是难免的，权相佑的话题再有热度，对此感兴趣的观众都集中在第一期。部分对此题材不热衷的观众，在了解热度后选择其他节目，因此导致的下降，这是众人提前可以想到的。 一时间另外两家电视台也安心下来，虽然30%的收视率仍然不可思议，但可以预见，随着权相佑夫妻下车，收视率一定会继续下滑。 这种访谈类节目，受众群体总是有限的，不可能达到《两天一夜》那种国民度，在他们两家电视台能接受的范围。 只是刚刚松口气，另一则爆炸性新闻出现了。 ... “刘在石转投h，天才制作人与国民mc或再度联手” 2009年12月12日，国民mc刘在石高调亮相h公司总部，在媒体记者的见证下，正式从之前的dy娱乐公司转入h制作公司。 h没有透露具体的买断金额，但神通广大的媒体，都认为与dy娱乐的债务问题有关联。梅里茨金融与赵成源的关系，有心人心知肚明。 h发言人表示，“通过与dy娱乐顺利沟通后，以双方都满足的条件，转让刘在石的经纪合约。刘在石作为国内最优秀的mc之一，对h未来的战略规划有着极重要的意义。” 同时又很遗憾的表示，“刘在石因为家庭的考虑，决定明年1月30日正式从《家族诞生》下车，除了手中的节目保留，暂时不会接受其他邀请。我们也祝福刘在石和她的夫人，祝福即将迎来的小生命。” 与此同时，sbs电视台的官网也正式发出通告：《家族诞生》第一季将于明年1月30日迎来最后一期，第二季已经在制作中。 ... 两边的通告一出，《家族诞生》的粉丝无疑伤心不已，虽然这档节目随着口碑的下跌，收视率在一路下降，但作为原本的王牌综艺，仍然让许多人心中不舍。 h和sbs同时间的公告，也等于宣布了，刘在石不会出现在第二季的名单中。至于其他成员，粉丝也能猜测到，保留的机会不大。 更多的普通人将焦点集中到刘在石与赵成源的联手，而不是所谓的第二季。与媒体报道的一样，几乎所有人都相信，这两人如果合作，带来的节目一定值得期待。 赵成源的下一档综艺，再次成了三家电视台的打听目标，因为刘在石的加入，赵成源当日所说的，“三家争抢”的狂妄之语，好像即将实现。 ———— 连着两周闹出了两个大新闻，h一时风头无两，但这却不是赵成源的本意。 按照之前与大哥的约定，这种大事件，最好以一个月作为缓冲期，才能在股市等各方面达到利益最大化。 只是赵成源低估了综艺界的团结程度。原dy娱乐的创始人，因为经营不善丢了代表位置的着名mc申东烨，在收到梅里茨金融有意解决公司债务问题的消息后，几乎用光了所有人脉与精力，全程牵线搭桥。 大哥赵成泰还没反应过来，所有的债权人已经达成一致，以低于预期许多的条件，主动提出要求，赵成泰作为企业负责人，没有理由不接受。 于是这桩本以为，需要扯皮一段时间的债务纷争，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轻易解决了。只能让赵成源感叹自己看走了眼，他申东烨长的像狐狸似的，却意外的是讲义气的性格。 ———— 与所有人希望的相反，赵成源短时间内并没有与刘在石联手的打算。 未来的经历告诉他，《家族诞生》第二季只是过渡性节目，说的难听点就是炮灰。 sbs不会任由周末黄金档这种档次的时段闲置。《runningman》这档未来的顶级综艺，即使现在还没立项，也一定在策划中。 这档超大型综艺作为sbs的秘密武器，h无法也不会参与进去，但刘在石的加入是肯定的。 因此就算不看档期，这档节目必定会占用刘在石大部分的精力，两人的合作只能后延。 至于赵成源，他的野望可不止于此。 ———— 新罗酒店，赵成源走进包厢，对着已经喝着茶的贵妇人恭敬的鞠躬， ”抱歉姨母，路上塞车，来晚了。” 年过五十的李美敬抬起头，看着自己这个从出生到现在，见面次数不过一只手的外甥，摇了摇头示意不介意， “我也刚到。” 赵成源拉过椅子坐下，有些惊奇，“没想到姨母会约在这里。” 新罗酒店隶属三星集团旗下，目前还是李健熙的地盘。 “都是李家的产业，”李美敬淡淡的回道，“你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 我能来，是因为李健熙都不认识我。至于李美敬，好吧，那位李会长的确也不会在意。 与父亲李秉喆一样都是商业奇才，不同的是李健熙对亲情稍微注重些，但也只是稍微。 赵成源暗中腹诽，脸上不动声色，“本想着拜访姨母的，现在要姨母等候，回去又要被哦妈说了。” 李美敬终于露出点笑容，又看了赵成源一眼，“你和你哥都很不错，正镐当年能下定决心离开釜山，你们兄弟占主要因素。” 李美敬和父亲同岁，都是58年出生，直呼姓名正常不过。 赵成源谦虚了几句，两人终于进入正题。 ... “姨母，孝利姐那种小事，跟您提也不像话。这次拜访您的主要目的，是我想涉足电视剧，因此想让您指导一番。” 李美敬也不惊讶，只是有些好奇，“现在综艺节目的收视率比电视剧还高，你又有经验，怎么就转移方向了？” 赵成源也不隐瞒，老实回答，“我的制作公司，主要是配合父亲那边的金融布局，综艺节目虽然影响大，但操作空间比起电视剧差了许多。” 李美敬有些恍然，“难怪前阵子，我大哥说你们一家动静很大，我还以为说的是你，看来是你父亲。” 赵成源心中一动，“舅舅那边已经知道了？” 李美敬有些好笑，倒也不反感赵成源的故作亲近，两家虽然关系平平，但总是亲戚，重要的是没有利益冲突，因此点头承认道，“我不太关心这方面，你回去问你父亲，但既然我大哥都知道了，釜山那边也不会坐视。” 李美敬话没说完整，但赵成源知道她的意思，行礼表示感谢，话题重新回到电视剧上。 第48章 顶级编剧 拍摄综艺和拍摄电视剧，一定程度上有些类似。尤其对于赵成源这种，综艺中剧本明显体现的风格，两者更加相像。都是提前设定好剧情，然后按部就班。 不同的是，综艺是按照情节顺序拍摄，电视剧则因为场地、天气等一系列因素，是根据导演的安排做出选择。 这些对赵成源，或者是h那一批从kbs出来的人员来说，不是什么大问题，赵成源也从没想过自编自导。 最大的问题是，电视剧产业在半岛尤其特殊。在其他国家都是导演权力最大，在半岛却是编剧至高。 半岛演艺圈中，有一个不成文的界定， 电视剧是编剧的事，电影是导演的事。 因此，h想要在影视业打响第一炮，大牌编剧是必须的，也只有大牌编剧才能吸引好的导演和演员。李容宇的人脉或许可以用到，但显然不如李美敬这种巨轮掌舵人更加有影响力。 何况，与李美敬合作，还有另一个好处： h是外来户，想要在影视业分一杯羹，没有靠山是不行的，否则就算他们是匹恶狼，虎口夺食也没那么容易。 ... 赵成源的小心思，李美敬自然一清二楚。她会答应这次谈话，不单是具明珍拜托的缘故。 这两年，随着综艺节目的收视率渐渐反超电视剧，越来越多的电视演员，甚至电影演员都投入其中。《家族诞生》不但邀请过李凡秀、李准基等一线演员，就连影帝，“电梯战神”黄政民也因为该节目收获了大量关注。 今后cj娱乐旗下的电视剧或者电影，需要综艺宣传时，多个内行人作为盟友，总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这不是算计，这是她们李家的传统，永远以利益角度出发。 ... “你既然是第一次涉足，作为长辈也不能小气，我给你推荐恩淑。” ”恩淑。。。”赵成源思考片刻，脸上不由惊喜，“是金恩淑编剧？” 见李美敬点头，赵成源喜上眉梢，不禁从心里夸赞这位的姨母的大方，要不是辈分摆在那，他的马屁直接就上来了。 不怪他这么激动，实在是因为，这位金恩淑编剧，太有名了。 04到06年，金恩淑创作了“恋人三部曲”，其中《巴黎恋人》取得最高56.3的收视率，《布拉格恋人》31%，第三部《恋人》稍差一些，但也有15%，稍差也只是相比前两部，如果是其他编剧，已经是非常好的成绩。 这都是过往，更加关键的是，虽然记忆中没有详细记录每部作品，但赵成源至少知道，金恩淑未来还会创作出《太阳的后裔》，以及《孤单又灿烂的神-鬼怪》两部作品，都是极高收视率且口碑爆棚，证明金恩淑的创作水平，或者说市场敏感度，始终是领先其他人。 一时之间，赵成源竟也陷入甜蜜的烦恼，不知道如今的金恩淑，会不会已经有这两部作品的构思。 《太阳的后裔》场面宏大，制作费用极高，万一不适合现在的观众喜好，对h无疑是巨大的打击。 而《孤单又灿烂的神-鬼怪》是奇幻剧，对电脑特效的要求较高，也不知道现在能不能满足。 此刻的他，就像当初遇见罗英石前一样，心里有太多的想法想与对方交流。 ———— 林允儿惊讶的看着朴株永，有些不确定的询问道，“oppa？真是《家族诞生》？” “怎么，不敢相信？”朴株永笑着，“预计20期，到明年7月结束，不会影响你们的rb行程。” 听到20期，林允儿才反应过来，兴致一下少了许多，“在石oppa不会参加了对吗？那金钟国前辈，孝利欧尼呢？” 朴株永脸上有些尴尬，“嗯。。。第一季的成员都不会参加，会组成全新的班底。” “什么啊！”林允儿有些气馁，“那还叫什么家族诞生啊？” 说完又想到什么，皱着眉头看着朴株永，“oppa，是不是连赵成源oppa都不再负责策划了？” “听说。。是由新的策划组制作。”朴株永脸上有些挂不住，“呀，就是让你锻炼一下，你不是嫌行程少，现在还挑起来了。” “啊！！”林允儿郁闷的抓着头发，“那oppa开始就明说啊，害的我一开始还这么期待。” 朴株永自知理亏，只好安慰道，“毕竟还是挂着《家族诞生》的名号，又是黄金档，收视率应该不会差的。” 林允儿彻底无语，“oppa都说应该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说完丧气的告辞转身，却被朴株永再次叫住。 ... “我听你的助理说，”朴株永语气有些犹豫，“你和赵成源总监，明天要去权相佑xi的家里做客？” 林允儿心跳快了几分，努力维持住表情，不经意的答道，“嗯，权相佑oppa因为《同床异梦》想要表达感谢，所以邀请我们，都是前辈，于情于理我也不好拒绝。” 朴株永听完沉默了一会，突然笑了起来，“允儿啊，你哪一年进公司的？” “02年。”林允儿老实的回答，心里猜到了什么。 果然，朴株永接着说道，“所以啊，oppa看你也有9年了，一些习惯，你瞒得了别人，瞒不住我。” 林允儿低头沉默，她不能也不想解释，两人太熟悉了，多说多错。 本以为就这样一直僵持，突然听到朴洙永叹了口气，林允儿抬起头，看着朴株永换上认真的表情。 “你这丫头在所有人里，一向最聪明，所以这些话我只对你说，你和其他人说了我也不会承认。” “你要做什么，我不阻止，更不会鼓励，不管最后是什么结果。如果出了事，你自己解决也好，找他解决也好，我都会装作不知道。” “只有一个要求，不要影响到组合。” “林允儿，你能不能做到？” ... 林允儿重重的点了点头。 心底却是不由联想，从具明珍到朴株永，好像所有人都在表示支持，难道不是一种预示吗？ 第49章 失控 傍晚，按照约定，赵成源和林允儿会合，前往权相佑家中做客。 在半岛或者东亚国家，受邀去对方家中，准备的礼品是有讲究的。既不能太寒酸，让双方丢脸，又不能太贵重，引得主人家不自在。 赵成源准备的是一支具有收藏意义的红酒，这符合他的身份。而林允儿的礼品普通许多，一份半岛产的红参礼盒，价格倒也不菲。 这顿饭权相佑夫妇准备许久，一切自然毫无挑剔，宾客俱欢。 两期《同床异梦》播出后，权相佑的人气重新大涨，之前因为结婚事件，被无限期推迟的《大物》剧组，也重新发来了邀约，这让他对赵成源的感激更甚。 至于孙泰英，只能说这个女人太聪明，晚宴上完全以权相佑为主，自己像个陪衬一般，充分体现了家中地位。 来之前，赵成源还担心，这个女人会在林允儿和他身上下文章，此刻也只能再次感慨，他将对方想的太简单了。 虽然两辈子相加60多年的经历，但除去象牙塔中的校园生活，赵成源真正接受社会的毒打，实际只有上辈子的十多年。 因此面对一些复杂的人或事，他自认为的成熟便失去了作用。 ... 离开权相佑家后，林允儿以消食的理由，拉着赵成源来到附近的小公园。 说是公园，实际就是这类高档社区的一块绿地，添加了一些长椅而已。 权相佑热情满满，导致赵成源喝的有些上头，缓缓也是他现在正需要的，就没拒绝。 ... “你猜的没错，包括sbs自己也不看好第二季，你就当去锻炼。” 两人的话题自然来到了林允儿的新节目上，赵成源作为第一季的策划人，sbs也找过他询问建议，被他拒绝了，这种注定是炮灰的节目，他费不着浪费心力。 林允儿虽然早有猜测，听到连制作人都承认，难免还是失望。 “oppa就没有一点建议？不是制作人吗？第二季收视率不佳，也会影响到你的不是吗？” 赵成源嗤笑出声，“版权从来都是sbs的，电视台自己犯的错，怎么就影响到我了？” 林允儿撒着娇，“那oppa就不能看在我的份上？我好不容易有个机会，oppa帮帮我吧！” 赵成源看着一身米黄色连衣裙，露出两只洁白手臂的林允儿，几乎整个人靠上来，不知是喝醉还是其他，让他脸色有些微红。 急忙一手抵住女孩脑门，有些狼狈的开口，“行了行了，你先说说都有谁，我再分析一下。” 林允儿顾不及脑袋上的手，立刻惊喜的回道，“有金媛熙前辈，池尚烈前辈，申凤善欧尼，还有2am的赵权，2pm的玉泽演。。。” “玉泽演？”赵成源听见这个熟悉的名字，酒意一下消散了许多。 林允儿被打断有些奇怪，“oppa认识玉泽演oppa？” “玉泽演oppa。。。”赵成源回忆着一些记忆，莫名的有些吃味。 “叫的还真亲切。” 林允儿恍然大悟，双眼像发现了宝藏一般闪闪发亮，心中有些窃喜。 “oppa这么幼稚吗？这也吃醋。。” “哈！我幼稚？还吃醋？” 赵成源狡辩着，“这么明显的配置，也就你看不出来。你是唯一的女子idol，节目组做粉红，赵权和玉泽演之间，瞎子都知道选玉泽演这个傻大个。” 傻大个。。。 林允儿的笑容更甚，眼睛都快看不见，“那oppa还不想想办法，就。。。就看着我和他粉红吗？” 林允儿的声音越说越小，说完期待的看着赵成源，期望能看出些什么。 只是此刻的赵成源终究没有以往的细心，酒精影响下，他毫不犹豫的拒绝道， “我有什么办法？制作组不粉红，干巴巴的节目谁看？躲不过去的。” 林允儿气急，“oppa是木头吗？这都听都不明白？” 赵成源总算反应过来，看着脸色微红的林允儿，哈了一声，“我说你这么好心，以为是看我喝大了，原来是乘虚而入。” 林允儿被说中小心思，彻底恼怒，伸出脚大力踢了一下，转身就走。 “去死吧，赵成源，白痴！！！” “嘶！”剧痛传来，赵成源瞬间惊醒，下意识一把抓住眼前的小手。 ... 两人坐在长椅上，赵成源从林允儿的包包中，翻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递给她。 林允儿双眼通红，泪水不停的在眼眶中打转，看着莫名让人心疼。 ... “干嘛要这样气我！我演电视剧被骂，唱歌跳舞又不行，好不容易有一档综艺，还是过渡性注定没有起色的节目，干嘛都欺负我！” 此刻的赵成源已完全恢复清醒，一边听着女孩的哭诉，一边却是明白过来，林允儿情绪失控的根本原因。 不是他推搪，一小半是自己，更多的是其他原因。 少女时代九名成员中，最有事业心，最上进的，一直就是这个女孩。也许是单亲家庭的影响，又或者如她所说，唱歌跳舞都不行，只能尽力在其他领域发展。 今年以来，随着组合的大热，她个人的发展却屡屡受挫。电视剧《辛德瑞拉先生》因为权相佑的结婚事件，彻底扑街，林允儿idol的身份被大做文章，导致她如今还在各大电视台的黑名单中。 至于综艺，硬要说的话，的确是与他有关系。如果没有他带来的一系列改变，刘在石没有这么早确定下车，《青春不败》没有这么成功，《同床异梦》甚至不该有，那么《家族诞生》第一季也不会如现在这样惨淡。 也不会令所有人都清楚，第二季注定是过渡性的消耗品。 赵成源知道有些牵强，可面对哭的如此令人心疼的林允儿，他说服自己一切都合理。 ... “行了，这档综艺是没救了，我明天要拜访金恩淑编剧，你跟着一起来，看看有没有机会。” “金恩淑编剧？是巴黎恋人的金恩淑吗？”林允儿抬起头，满脸泪痕，鼻子也红红的，看着心疼又有些好笑。 赵成源点了点头，“不出意外的话，之后我会涉足电视剧的制作，明天和金恩淑编剧交流些看法，看看能不能得到些启发。” 林允儿对此没有多惊讶，当初发布会时，h明确表明会多次元发展。 想着赵成源的邀请，却是在对方惊讶的眼神中，摇了摇头拒绝。 第50章 交给我吧 “不用了oppa，这样搞得，好像我前面都是故意的一样。” 面对赵成源的不解，林允儿沉默片刻，说出了她拒绝的原因。 赵成源好笑的同时又有些感慨，伸手摸了摸林允儿的脑袋，语气尽量放轻， “何必呢，我知道你是什么人就行了，再说只是有机会，金恩淑编剧怎么看你还不知道呢。” 林允儿感受着难得的温柔，红着脸将头靠到并不宽大的肩膀上，闭上眼睛，低声呢喃， “我知道oppa会理解，但不想玷污我自己的内心。” 赵成源有些无奈，“哪有玷污这么夸张，再说，我长这么大第一次把女孩弄哭，就当我表示道歉的诚意，不可以吗？” “不可以。”林允儿自动带上了撒娇，“第一次就要一直记住，这么容易道歉可不行。再说了，我才不相信oppa是第一次，听伯母说，你在高中部可是人气王。” 赵成源挠挠头，“那我还能气哭高中生吗？当然那些高中生为了我，哭的撕心裂肺不算。” “不要脸。”林云轻笑了声，脑袋朝前拱了拱，伸手挽住赵成源的手臂。 赵成源下意识的朝两人的接触部位望去，仍然没有那种感觉，当然他还不至于那么傻，破坏此刻的氛围。 说起来，高中女生这样抱着他，他都能感觉到的。 赵成源赶紧在心头摇摇头，驱散这些不靠谱的想法，他害怕自己的跳脱性子又说出白痴的话，连忙问道， “你干嘛一直闭着眼？” “oppa就当我喝醉了，别问了。” 赵成源点头，闭上嘴巴，同样也闭上了眼睛。 两人就坐在长椅上，远处望去，就像一幅画般安静。也许天公作美，也许这个社区的住户实在看不上这块简陋的绿地，始终没人来打扰。 “oppa。” “嗯？” “听你说过小贤，西卡，还有sunny和孝渊，没听你说过关于我的性格分析。” “让我对着你说你的性格，不会很奇怪吗？” “一点都不奇怪，快点快点。” ... “你嘛，最机灵，心思也最重。“ “组合里你最淘气，外人面前你又最慎重。这是我很欣赏的地方，我的家世和经历，注定让我更加欣赏有上进心的女孩，所以保持初心，有野心从来不是坏事。” “只是啊，你不要觉得我说的太坦白。做idol，哪怕你唱歌跳舞一般，凭你林允儿的颜值还有个性，可以是最顶尖的idol。” “但是演员和综艺，这两块其实都不适合你。综艺你自己清楚，演员这块，你的身份先天吃亏，加上练习生一路过来学到的经验，在演戏时反而是阻碍。” “所以这条路注定会很艰难。” 林允儿有些不服气，“我可是去年才获得百想新人奖呢，《辛德瑞拉先生》oppa也知道，失败的原因又不能怪我。” 赵成源耐心的解释，“你那部处女作，观众只知道是张世碧，加上你的第一印象确实吸引人，所以才这么成功。” “可是现在或之后呢？观众看到你，第一时间的反应，啊，是少女时代的林允儿啊。” “知道两者的区别了吗？” 林允儿明白过来，急忙开口道，“那就靠演技弥补，让大家看到第一眼，反应的是演员林允儿。” 赵成源安慰道，“所以我是说很难，但不是没可能。尹恩惠出演了《宫》之后，哪怕这么受欢迎，不是一样被观众骂？直到《咖啡王子一号店》，她彻底放弃形象，才摆脱idol的标签。” 低头看着不知觉睁着眼思考的林允儿，赵成源继续说道，“所以你要耐心，因为少女时代的成功，不会允许你在银幕中大改形象。你要有这种心里准备。” 林允儿皱着眉，她一向聪明，此刻经赵成源一提醒，也想明白所有的关键。 没有女演员可以光凭漂亮可爱获得认可，金泰熙至今还被骂花瓶，她和全智贤、孙艺珍这些天生会演戏的不同，不但演技比不上，idol的身份更是累赘。 只有通过像尹恩惠这样，在银幕上牺牲原本的形象，才能反转观众的映像。 然而，站在公司角度，正如赵成源所说，绝对不会允许她这么做。因为很简单的原因，这样会损害少女时代的整体利益。 林允儿想着想着不由陷入慌乱，这似乎是无解题，顾及自身就要牺牲组合，但先不说就算她牺牲形象，是否一定能成功。这么多年的相处，加上她的性格，也做不出牺牲组合的决定。 “oppa，那我该怎么办？” 赵成源好笑又心疼的看着眼前一脸惊慌失措又孤独无助的女孩，一把将她揽住自己怀里，笑着说道， “呀，我还能故意说这些吓你吗？肯定是有办法的。” 林允儿整个人被突然抱住，忽然有些窒息，大脑一片空白时，也做不出更多反应，下意识的撒娇回道， “oppa就是故意的，故意吓我。” 赵成源有些哆嗦，平时这丫头撒娇没什么，但此刻整个人在自己怀中，软绵绵的声音就像刺入他的心脏，一时让他有些承受不住。 “真的有。。。有办法的。”赵成源只能用正事分散注意力，艰难的开口， “就像我之前说的，观众对你的印象会慢慢固定，所以要减少自身的戏份，同时又不能完全消失。没办法大改形象的前提下，我的建议是，少接女主的戏，多接有特色，或是符合你自身特质的配角。” “这样即使不出彩，观众不会骂到你头上。” “之后随着年龄渐渐上去，再真正往演员这条路发展，到时少女时代这个标签也会淡化，可以尝试突破。” 林允儿听明白了些，又觉得自己根本没在听，恍惚中还是问了一句， “可是这又不是我能决定的，公司会听我的意见吗？” 赵成源沉默片刻，“交给我吧，但需要一段时间，你们明年去rb，去了rb至少还要一年，两年后我应该可以做到。” ... 林允儿觉得什么都不要去想，整个人就这样被他拥在怀中就好。 那一句“交给我吧”，让她一颗心都要化了。 第51章 意外曝光 第二日一早，赵成源坐在办公室中，脸色铁青，牙齿咬得咯咯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照片没有联系过我们，应该是釜山那边的动作。” “知道了，哥，我自己搞出来的，我自己解决。” “让灿浩和你一起。” 赵成源没有拒绝，“明白，我尽快找他。” 电话对面沉默了一会，突然问道，“和那个女孩真的开始了？” “没。。。” 赵成源下意识否认，忽然意识到什么，“就当是吧，这个人我保了，有要求会和哥说。” 大哥也不再多说，电话随即挂断。 赵成源平复下心情，提到那个女孩，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他可以在这里大肆发火，某个人可不行。 再度拿出手机，给辛灿浩打了电话，然后呼唤金恩慧一起出门。 一路上，原本已经适应赵成源身份的员工们，眼神又回到当初的怪异，只是看着赵成源怒气满溢的脸庞，连忙一个个心虚的低头。 赵成源走的飞快，金恩慧不由加急步伐，担忧的扫了他一眼，开口问道， “oppa，我们去哪？” “s.m。” 对话间，两人的背影已消失在办公楼中。原本安静的员工像是解放了天性，一个个热烈的讨论起来。 角落里，一台电脑屏幕上，大字标题醒目的停留在中央。 “林允儿私会韩进二公子” ... “你们tmd一天天都在办什么事？为什么d社都刊布了，我们自己还蒙在鼓里？？？” 金英敏将报纸一把甩出，对着眼前低头的朴株永大发雷霆。 朴株永低头道歉，“非常抱歉金社长，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消息。” “所以呢？”金英敏显然不会轻易放过，“你的意思是，她林允儿胆大包天不说，你们这些经纪人、助理都是瞎子？还是赵成源提前给了好处，一个个吃里爬外？？？” 朴株永依然镇定，“金社长，据我所知，两人，应该不是那种关系。” “不是那种关系？”金英敏气笑了，手指着桌上的报纸，“不是那种关系，你告诉我两个人抱在一起是为什么，演戏吗？还是说，你说的关系和我理解的关系有什么不一样？” 朴株永还待解释，突然门外传来敲门声。 “进来！”金英敏烦躁的吼了句，看着门口小心翼翼的秘书，“我不是说了谁都不见？” “社长，”秘书鼓足勇气，“赵成源总监来了，还有个没有见过的人，楼下要登记他也不让。。。直接就冲进来了。” “md，安保就看着吗？”金英敏觉得今天所有人都在和他过不去，堂堂娱乐公司龙头，竟然还能被陌生人冲进来。 “金社长别吼了，这位要进来，别说s.m了，整个首尔也没几个地方能拦住。” 门外传来的声音将秘书嘴边的解释打断，抬头一看，有过印象的赵成源，带着一个笑嘻嘻的年轻男子，已经来到了门口。 那个陌生男子还在一脸赞叹， “呀，赵成源，这句话我太爱听了，以后多说点。” ... “原来是辛公子。” 几个月前差点误会，金英敏对这张脸不陌生，挥挥手示意秘书和朴株永退下。 朴株永行礼告辞，肩膀擦过赵成源时，忽然听到对方开口， “朴经纪人，骂几句可以，别动手，被我知道，这家公司保不了你。” 朴株永一愣，回头看了一眼沉着脸，但没开口的社长，然后略带屈辱的点点头，加快脚步离开。 辛灿浩像第一次认识一样看着赵成源，忍不住又赞叹起来，“呀，赵成源。这样才对嘛，我说怎么就你对我胃口，这样才是一家人嘛。” 今天这位是来撑场的，不好无视，赵成源朝着他点点头，僵硬的脸上露出一丝难看的笑容。 “呀，别笑了，吓死人吗你。。” ... 金英敏看着两人完全不当回事，刚刚自己的忠臣又被羞辱，一时火气也窜上来，只是他不怕赵成源，但终究忌惮辛灿浩，权衡利弊下，只能按兵不动。 只是一时低头，他是一社之长，需要为大局考虑，事后再补偿就行了。 ———— 练习室中，少时众人一脸担忧的看着角落里刚刚被经纪人训斥完，哭的梨花带雨的林允儿，却是没有上前安慰。 一方面，只是骂两句，本身自己理亏的情况下，她们也不敢和公司对着干。 二来，都是女孩所以清楚，这时候上前安慰，只怕林允儿会越哭越凶，不如让她一个人释放会。 至于她们自己，要说一点怨气没有，那是在骗自己。不说因为什么爱情上乱七八糟的，而是出了这么大新闻，她们整个团体都会被影响。 这也是林允儿哭的稀里哗啦的原因。 几人还未担忧多久，门口传来一声巨响。 转头望去，朴株永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看也不看她们一眼，直接向林允儿走去。 “oppa！”崔秀英担心的喊了一声。 朴株永停下脚步，转头看了她们一眼，嗤笑一声，“放心，你们那位赵总监已经警告过我了，我胆子小，不敢动手。” 说完也不看几人的反应，对着林允儿喊道，“林允儿，跟我出来！” 林允儿咬住嘴唇，红着眼睛跟着朴洙永出门，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一间无人的会议室。 ———— “赵总监，你们都是年轻人，我可以理解，但这种事情发生，我总需要和股东交代。” 赵成源看着换了一张脸的金英敏，有些佩服，起码他自认做不到。 也不多废话，直接开口道，“d社那边我会处理，金社长整理一下，有什么需要配合的，尽快发给我。” 金英敏对赵成源的主动配合也不惊讶，陷入爱情的小男女，他可是见多了，一时上头，再想处理往往来不及，不一样的只是面前这位有能力来得及而已。 金英敏点头应下，然后犹豫了下，还是开口问道，“不知道赵代表和我们允儿，是真的。。。？” 一旁因为刚刚谈论公事而恹恹的辛灿浩连忙打起精神，一脸期待的看着赵成源。 赵成源没有令他失望，大方承认道，“没错，就是金社长认为的。所以如果我之后插手她的行程，希望金社长给个面子。” 金英敏脸色有些不自然，他本意是想借此提要求的，哪里想到对方先不要脸的开口了。 看了看另一边，脸上写满了“快点我想搞事”的辛灿浩，无奈叹了一口气道，“赵总监这样有些不好吧，毕竟少女时代的行程，是我们公司的内部决定。” 赵成源懒得废话，“我不太明白，下午我还要约见金恩淑编剧问她要一个角色，这样对你们公司内部决定，有什么影响吗？” 金英敏张大了嘴，却是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 第52章 关心与对策 “你啊，我刚说出事你自己解决，你就给我搞这么大一出。” 朴株永先前的怒气此刻完全不现，脸上满是无奈，还有一些失望。 林允儿一听又哭了出来，“对。。对不起oppa，我想着是高级社区，没想到。。。” “别哭别哭，被你的赵总监看到，我又要被骂了。”朴株永叹了口气，“你哪里是没想到，分明是昏了头，权相佑最近话题不断，d社会放过他吗？” 林允儿看到新闻的那刻，就明白这个道理。此时听朴株永这么一说，心里又委屈起来。 d社那群人，明明是盯着权相佑，干嘛还要偷拍自己？ 眼巴巴的抬起头，露出可怜的表情，“oppa，公司会怎么处理？” “别问我，” 朴株永没好气，但看着林允儿泫然欲泣，急忙解释道，“我是真不知道，你家赵总监一插手，这事总不会简单解决，何况现在还加了个辛公子。” 林允儿有些明白，“他们来公司了？oppa是说他会和d社。。。” “呀，林允儿，”朴株永打断，“说了我不知道，你是真想我丢掉饭碗吗？oppa也没有虐待你们吧？” 林允儿乖乖低头，“知道了，我不问了。” 朴株永语气认真，“你已经成年了，我还是那句话，自己的决定自己负责。” “你现在还是s.m的艺人，就老实等着公司的安排。不要动不该动的念头，他赵成源是有能力，但真要和公司硬干，公司也不是任人拿捏的。” “还有，回去后和你的队友解释清楚。记住，有了少女时代才有你林允儿。你一向机灵，所以我不说难听的话。” “行了，回去吧。” 林允儿鞠躬告辞，走到门口时，又听到身后传来嘱咐。 “下次找偏僻的地方，真是，你们是初丁吗？没谈过恋爱吗？” “oppa！” 林允儿羞红了脸，不敢回头，只能跺跺脚，飞快的逃了出去。 ———— “不去看看你的小女朋友？” 从社长办公室出来，辛灿浩看着赵成源一副直接走人的态势，好奇问道。 赵成源思考片刻，摇了摇头，“现在不合适。” 辛灿浩惊讶，“我虽然不太懂她们公司，但傻子都知道，这种事被曝光，被骂是一定的，说不定现在还在哭着，你真不去安慰一下？” 赵成源看着电梯数字上升，默默回道，“她有队友在。” “队友和你是一回事？赵成源没看出你这么木啊？” 赵成源没有心思多解释，随意应付着，“情况有些复杂，以后再跟你说。” 辛灿浩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复杂的，不就这点破事吗？咦？不对。。。” 辛灿浩围着赵成源，像参观动物园的熊猫一般，嘴上啧啧有声， ”呀，赵成源。别告诉我是我想的那样，她们组合里，和你不清不楚的不止一个吧？” 赵成源无奈，“辛少爷，您太聪明了，但这些聪明能不能保留一下，一会儿到了d社再放出来？” “d社算什么东西，还需要我动脑子？本少爷挥挥手指，就等着他们爬过来认错。”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赵成源率先一步走进去，辛灿浩连忙跟上。 电梯门关上，隐约还能听到辛灿浩的声音。 “哈，赵成源，你刚刚竟然没有反驳我，哈哈哈，太tm有意思了。” ———— 站在门口前，林允儿做了个深呼吸，然后小心翼翼的打开门。 迎目而来，8双担忧的眼睛，朝着林允儿的脸上仔细扫了一圈，见神色明显好转，才纷纷暗中松口气。 林允儿踱着脚步走到众女面前，垂直身子，90度弯腰， “对不起，影响了组合的形象，是我做错了。” 简单一句话，却让所有人心里不禁酸涩，这个一向调皮的捣蛋鬼，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谦卑？ 金孝渊连忙站起，抱住隐隐要哭出来的林允儿，“好了好了，算账之后再算，先说说公司怎么处理？” 队长金泰妍也发话，“道歉之类的之后再说，株永oppa怎么说？” 林允儿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开口，金孝渊心急，脱口而出， “呀，不会雪藏你这么严重吧？” 几人听了都吓一大跳，偏偏这又不是不可能的事，连忙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 “不至于吧，不承认不就行了，也没有太。。。太关键的证据吧。” 权侑莉越说越小声，果然反驳很快来到。 “都抱在一起了，还不关键？你个丫头真是，不知道找个隐蔽的地方？” 林允儿听着熟悉的话，头都抬不起来，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 “那赵成源呢？又不是我们允儿一个人的事，他不会还在睡觉吧？” “欸，怎么可能？他要是这种人，这丫头这么机灵，还能陷进去？他就算不知道，他们公司的人也会通知的，肯定也在想对策。” “sunny啊，要不问问老师？” “叔叔还在美国。。。我试试吧。” 林允儿看着sunny真的拿出手机，连忙按住她，在众女不解的目光中，闪烁着眼神，讪讪开口道，“他来公司了，灿浩oppa也来了，公司应该要看他俩的反应，再决定怎么处理。” “谁？谁来了？” “。。。” 众人无语的看着提问的tiffany，jessica嗤笑一声，“还能是谁，除了赵成源，谁能让辛家公子来我们公司？” 刚刚还在热烈讨论的众人一下安静下来，崔秀英看着林允儿一半欣喜一半期待，完全没有担心的模样，从早上就有的小脾气顿时没忍住，阴阳怪气开口道， “我就说嘛，株永oppa说的已经被警告了，以为是电话警告，原来真人都来了。” “我们还在这里干嘛？反正某人出面了，我们乖乖等结果就好。” “哦，是在等他过来是吧？干嘛干等着，直接打电话啊，抱都抱了，他还敢逃吗？” 林允儿被崔秀英的一顿输出，攻击的体无完肤，露出可怜求饶的神情， “欧尼。。” “少来，回去再教训你。” 崔秀英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转头看向金泰妍，“队长怎么说，我早饭还没吃呢。” “我也是！” 几只小手不约而同的竖了起来，金泰妍看了眼憋着嘴无辜脸的林允儿，想了想说道， “那就回宿舍，今天也没心情练习了，回去吃饭、开会、然后学习！” “开会！开会！” “要吃饭！不要学习！” 几个轰子像部队喊口号一般，在队长的带领下纷纷起身，一边有说有笑，一边聚成一列，朝着门口走去。 不用想也知道开会的目标是谁，被人遗弃的林允儿，可怜巴巴的看着仅剩的一人，“小贤，还是你好。。。” “欧尼。”徐贤少见的打断，在林允儿不敢置信的眼神中，认真的开口道。 “快点起来吧，回去吃完饭还要开会呢。” 第53章 大闹d社 d社，全名dispatch，是一家专门以爆料娱乐界，最新的一些新闻或明星的八卦消息、小道消息等等的新闻媒体公司。 这家媒体在娱乐圈可谓臭名昭着，所有人避之唯恐不及。几个月前，被半岛网友戏称为“美女与野兽”的情侣，刘海镇\\u0026金惠秀，便是d社的曝光才被人所知。 d社能够如此肆无忌惮，一是因为国家需要他们在某些时刻放出一些新闻，来压制舆论。 二来，d社不是毫无策略的，拿到照片就曝光。一般都会与照片背后的经纪公司，沟通后进行买断，价格不合适，或者说公司不介意，才进行下一步。 因此，赵成源从没担心过偷拍，以他的家世和背景，不管d社还是首尔体育，只要不是脑瘫，不敢惹到自己。只是没想到这次釜山那边会插手，并且下手如此之快。 釜山这种损人不利己的招数，以赵成源的思考方式，他是很难想到的。 ———— 来到目的地，赵成源一马当先，虽然主力是辛灿浩，但他是当事人，总要先出手。 d社成立已有两年，目前的办公场所却只是一栋二层的小破楼，简陋且破旧的办公设施，看着更像野鸡杂志社。 门口的安保见几人来势汹汹，连忙将人拦下。 赵成源面对安保不至于自降身份，也不废话，“给你们李社长打电话，他不把我放眼里没关系，辛家少爷来了，总要迎接一下。” 安保虽然听不懂，但也清楚对面这种人物，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乖乖的拿起座机沟通。 ... 没过多久，一个中年男子朝着两人走来。 “赵总监，是我下面的人不懂事，要打要骂我都认了，只希望两位火气出完，我们再好好谈。” 赵成源眯起眼，“李社长这是什么意思？当我们是黑社会？” “真要黑社会，我都不必亲自来。”李明九苦笑一声，“我是真不知道，一觉醒来看到新闻，牙也不刷就跑来公司，刚刚才了解情况。” 赵成源点点头，这点他是相信的，李明九什么人？黑白两道各种消息都不缺，不会这么冲动的投向一方。 这种人物虽然不起眼，但打不死的同时还麻烦缠身，赵成源也不想多事，开口道， “行，你李社长痛快，我也不为难你。把发新闻的人交出来，我们两清。” 李明九目光躲闪，“那个。。。那人一早就跑路了，我现在也联系不上。” 赵成源勃然变色，刚要开口，一边的辛灿浩已经窜了上去。 一边戳着李明九的脑门，一边口吐芬芳，“阿西巴你脑子正常吗？找不到人你出来做什么？帮你下面人扛？你扛得起吗？” 李明九不敢躲，一面承受一面解释，“辛公子，我哪里敢扛，要是能找到那王八蛋，我第一个砍死他。” 赵成源叹了口气，拉住辛灿浩，看着李明九问道，“李社长，你是不是觉得我们顶天也就打一顿，砸一顿，然后就没办法灰溜溜回去了？” 李明九哭丧着脸，“赵总监误会了，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这么想。” “你敢的。”赵成源肯定的说道，“釜山给了你胆子嘛，也给你说了，他赵成源要脸面，辛灿浩也不敢杀人放火，所以你怎么不敢想呢？” 看着李明九呐呐不开口，辛灿浩气的笑出声，“西巴你还真这么想？你脑子还清楚吗？得罪了我，你还想不想在首尔混了？” 李明九知道再装也没用，索性摊牌，“是，我知道得罪不起。但辛公子，你也别觉得我说大话，我李明九能混到今天，总是有办法活下去的。” 辛灿浩一脚踹了过去，从小到大，他哪受过这种侮辱？李明九不敢还手，但不影响他朝后躲，身后的d社员工见社长被打，一窝蜂的聚过来，辛家的保镖连忙上前护住雇主，场面一时纷乱。 赵成源静静看着眼前两拨人僵持对骂，脑子飞快的转动着。他早就知道李明九这种人很麻烦，本身还掌握一家喉舌，辛灿浩再狂怒，也没法真找人砍了他，更何况辛家三公子还有兄长二姐压着，也做不了这种事。 这是他赵成源自己惹出来的事，李明九变得有底气，也是因为他们赵家的关系。 他需要自己想办法解决问题。 ... 两边互喷着脏话，场面一时僵持住。辛灿浩没想过d社会不卖他面子，所以保镖也没带几个，此刻却是后悔的想抓头发。 “西巴，我今天不咂了这里，我跟你姓。” 辛灿浩放着狠话，一边拿起手机准备叫人。忽然肩膀被赵成源拍了一下，带着不解看向他。 这已经不是赵成源一个人的事了，他辛灿浩丢了面子，是一定要拿回来的。 “先让我和李社长说两句。” 赵成源朝着辛灿浩点点头，对方不甘心的放下手机，竖起耳朵听听这位亲故想说什么。 ... “李社长说的没错，我和灿浩有头有脸，干不出找人砍你的低级事。” “但是呢，”赵成源搂住辛灿浩的肩膀，忽然笑了起来，“我这位好朋友，别的没有，就是tm的钱多，而我，没那多么钱，只好多出些鬼主意。” “李社长开的d社风生水起，我太羡慕了，所以决定在隔壁开一家b社。” “当然了，我既没有李社长的人脉，又没有这么多能干的下属，除了不缺钱和渠道，好像没办法经营好。” 赵成源看着李明九脸色越来越差，他脸上的笑容却是更甚。 ”所以呢，也没别的好办法。我在这里宣布，d社各位能干的员工，今天开始，各位手上的料，我们诚意购买。” “一千万一条新闻，如果觉得自己的新闻更值钱，我们也接受讨价还价，毕竟做生意嘛，大家和气为主。” \\\"也不用担心事后被人报复，我待会找人把号码贴在电线杆上，各位抽空多买个手机，方便日后联系。” ... 赵成源戏谑的言语像是玩笑，可在场所有d社的员工不禁呼吸重了几分，万恶的金钱就像魔鬼，明知是陷阱，依然吸引他们靠近。 李明九满头大汗，拨开人群快步走到两人前，一脸求饶，“我错了，赵总监，辛公子，请高抬贵手，我立刻让那个王八蛋赶过来，给一次机会赵总监。” 辛灿浩理也不理，眼睛盯着赵成源不放，也不管对方是不是不自在，喃喃的开口道， “呀，赵成源！” “我突然发现，我们俩是绝配啊！” 第54章 不要脸 赵成源终究没有对“绝配”两字发表任何意见，他完全不知道怎么说，怎么说都很怪异。 李明九服软，身后的d社员工还在思考这位赵总监的话有没有真实性，两边自然打不起来。没过多久，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满脸惊慌，被几个手臂俱是纹身的社会哥架到众人眼前。 ... 赵成源懒得问名字，直接问道，“釜山给了你多少？命都不要了？” 中年男子看到李明九在，仿佛找到了救世主，“李社长！李社长！我没有收一分钱，我是看有林允儿，是大新闻，我不知道啊！！！” 李明九看着赵成源和辛灿浩戏谑的眼神，叹了口气，“林编辑，老老实实说收了多少，这里没有傻子，大新闻你不压着找s.m，你是林允儿的粉丝吗？” 辛灿浩忍不住笑出声，“呀，李社长，看不出你还会说笑话。” 李明九对辛灿浩露出讨好的表情，姓林的中年男子虽然没看见，但也明白过来，自家社长没有保自己的意思，颓唐的坐到地上，开口承认道， “5千万，釜山那边给了5千万，照片发出后，还有5千万。” 赵成源点点头，前后一个亿，难怪利益熏心敢背着李明九做事。他相信从开始到最后，李明九是不知情被动参与的，原因很简单，釜山买通这个林编辑只要一个亿，但想收买李明九，不是钱这么简单的事情。 至于李明九和他们装傻，他也能理解，再怎么样也是一社之长，外面人随便给点压力就把手下交出去，他李明九以后也不要在道上混了。说到底，比起金英敏这种商人作风，义气才是李明九他们这种人长久以来的思考行事准则。 相对来说，与李明九这类人也更容易交际。 赵成源朝辛灿浩做了个事先准备好的暗号，看向李明九，“李社长，两个条件。” 李明九点头等待。 “一，这家伙一亿，李社长自己一亿，这钱我不要，以李社长的名义捐出去，随便什么教育基金，煤炭协会都行，相信李社长不陌生。” 李明九眼睛一亮，赵成源的意思显然有些大拿小放，心中不由松口气。至于捐款，他当然熟门熟路，这是最普通的洗白方式。 “二，这家伙也不要待首尔了，釜山风景优美，我看你这位员工也挺中意，就去釜山吧，北面还是太艰苦了，犯不着。” 李明九完全满意，虽然不清楚赵成源为什么占据主动还施放善意，但他又不傻，不会多嘴再问，刚要答应，地上的男子哀嚎起来。 “李社长！不能啊，我一家在首尔几十年了，我不走啊！” “李社长，都我出，两亿都我出，能不能放过我，我不去釜山啊！” 李明九气笑了，tm钱都你出，我怎么办？老子拿什么道歉？ 直接一脚蹬了上去，“不去釜山，我让你不去釜山！西巴你收钱的时候，怎么不想这是釜山的钱？你个吃里爬外的狗屎，老子不找人砍你是看你过去的功劳上，你tmd以为买菜呢，还讨价还价？” 林姓男子不敢还手，或者就算还手，也一定不是明显练过的李明九的对手，一边痛哭一边哀嚎，很快就被手脚并用的李明九揍得鼻青眼肿。身后的d社员工全都一脸惊惧，却是没有一人上前阻止。 毕竟社长说了，这是吃里扒外，是活该。 终于，大概是因为鼻子被打到流了满嘴血的原因，林姓男子有些承受不住，歇斯底里间大吼一声， “住手！再打我报警了！！！” ... 场面一静，李明九似乎被手下蠢到了，下意识停手。林姓男子以为抓住了弱点，逞着强抬头，脸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加上肿胀，已经完全变形，他朝着赵成源大喊， “我报警了！有种你继续啊！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韩进公子？我不怕你！” “不就仗着有几个臭钱玩弄明星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敢做不敢认吗？” “还有李明九，你就是个黑社会，有什么了不起的，惹急了我们同归于尽！！！” ... “玩弄女明星”的赵成源此时脸色古怪，看着身边唯一被无视的辛灿浩，实在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 这个蠢货明显没认出辛灿浩，也不怪他，他来了后全是赵成源和李明九在对话，辛灿浩一直待在一边，唯一插嘴了一句也是拱火，搞得像小弟似的。 辛灿浩原本还兴致勃勃的看热闹，赵成源对着自己大笑后，突然反应过来，不可思议的看向李明九， “西巴你就找这种蠢猪做事？” 从身边保镖那里掏出个手机，一手砸向地上的男人，“你报警，现在就报。西巴我倒要看看来的是不是和你一样眼睛长屁股上的。tmd连老子也不认识，还敢做媒体，你tm还能是个编辑？？？” 林大编辑还在发懵，李明九已经挥手让人把他拖了下去，再搞下去，丢脸的只会是他自己。 过了片刻，随着一声声瘆人的惨叫声，满嘴鲜血，牙齿都被敲光的林姓男子被抬了回来，整个人趴在地上，保留着最后一丝神智。 d社的员工纷纷吓得大气不敢出，如此血腥暴力的场景，他们都是第一次见。对自家社长的身份手段，也第一次有了清楚认知。 赵成源皱皱眉，他虽然有些反感这种暴力手段，但也不是第一次见，别的不说，他那几个堂姐，各种霸凌羞辱也不是一次两次，他也碰巧遇到过。 朝着地上的男子叹了口气，也不管他听不听得见。 “你也姓林，怎么不去想想人家一个女孩，被你这样一搞，之后怎么办？我又要花多少功夫摆平？做事还是要讲点良心。” d社的几个员工听着目瞪口呆，心底忍不住吐槽。 他们是记者，是狗仔！你们偷情，他们偷拍，有什么不对吗？至于你花功夫摆平，那关他们什么事？至于良心，有良心的能叫狗仔吗？那tm得去三大报社找。 辛灿浩看了赵成源许久，酝酿了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住出声， “赵成源，你真不要脸。” 第55章 崔禧嫔 林编辑被李明九的人拖走了，是派人沉江也好，国外跑路也好，之后是李明九的事。赵成源不是圣母，更不会破坏李明九这类人的规矩。 二楼社长办公室，李明九主动泡着茶。 “赵总监，辛公子，品尝一下，是从大国托人带回来的，我是个粗人不懂这些。” 赵成源端起茶浅尝了一口，是茶叶不是咖啡，这是他唯一品出来的。他上辈子是大国人没错，可还没熬到茶叶泡枸杞的年龄，一觉醒来又变成baby了，哪懂什么门道。至于辛灿浩，看着皱巴着的脸，也不用多说。 “李社长可不是粗人，粗人也创立不了这么大份基业。” 李明九陪着笑，“哪里哪里，跟赵总监的h相比，实在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赵成源听了也不意外，他大股东的身份只是瞒着普通人，李明九这种媒体掌权人自然瞒不过。这茶也喝不出什么名堂，干脆开口道， “李社长放心，这事我的条件就刚刚两个，办到了就两清了，不会有额外内容。” 看着李明九欲言又止，赵成源笑了笑，“当然了，为了避免日后这类情况再出现，我觉得还是要说清楚。” 李明九神情认真，“赵总监放心，我个人保证，之后和赵总监有关的，不会出现在d社的新闻上。” 赵成源摇摇头，“光我一个可不行。” 李明九连忙反应过来，“明白，还有林允儿，一样，我会和下面人吩咐的。” 赵成源依然摇头，盯着李明九的眼睛，“不是林允儿，是少女时代，李社长明白吗？” “噗嗤。” 辛灿浩没忍住，见赵成源皱眉看着自己，连忙找借口，“茶太烫了，喝不惯。” 李明九有些犹豫，“实不相瞒赵总监，少女时代的话，我这边。。。很难和人交代。” 李明九说的不清不楚，赵成源却是明白，和谁交代？当然是和那些掌权人交代。少女时代这么显眼的招牌，必要时刻拿出去吸引群众的注意力，是不可能因为自己轻轻一句话放弃的。 赵成源想了想，“那这样吧李社长，我也知道你的难处。之后有关于少时的新闻，你们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提前和我说一下，这不为难吧？” “赵总监的意思是？” “不就是那些破事吗？”赵成源不想费口舌，“你把消息给我，我觉得不适合的，再找个爆点给你，你觉得合适，就换一个，不合适，该怎么做还怎么做。” 李明九彻底放下心，原先担心的是赵成源恋爱脑昏头，但既然对方清楚门道，他也没有什么好推辞的。说到底，他做这一行，一是洗白身份，二是借此和上面搭上关系。至于是哪家的idol明星的新闻，对他真的没区别。 见李明九应下，赵成源也不白嫖他，“李社长豪气，我也不是小气的人。下个月，李孝利，h，李社长提前准备吧。” 李明九眼睛一亮，这个年代，少女时代相比李孝利，那真是不值一提了。心里不禁感慨赵成源的阔气，同时也感慨那群女孩的好运。 没错，好运。在李明九看来，idol这种先天就是这类财阀公子的玩具，赵成源算是有情有义的了。 ... 从d社出来，背后还响着乒乒砰砰的打砸声。 赵成源和李明九的交易达成，他们两边就两清了。至于身后办公楼中的打砸，那是辛灿浩的事。 李明九的言语总是得罪了辛家公子，辛少爷对d社又没有需求，只好说到做到，况且李灿浩这个名字明显没有辛灿浩霸气。 两人坐回车中，赵成源看了一眼办公楼，好奇问道，“你怎么没有和电视里一样，砸完掏出一箱子钱，说一句老子买单？” 辛灿浩简直在看白痴，“谁掏钱？我的钱大风吹来的吗？赵成源你怎么这么败家？” “。。。” ... “对了，你还没说呢，少时你到底上手了几个？” “辛灿浩，能不能有点素质？” “你都做了还怕我说？呀，赵成源，你个浓眉大眼的，想不到也叛变革命了。” “你也看春晚？” “？？？” ———— 少时宿舍内，面对八堂会审，哦不对，有一个是凑数的，林允儿跪坐在地上，刚刚将事情前后交代清楚。 “就是这样，其实是因为我哭了，所以成源oppa为了安慰我，才抱了一下，没有新闻里那些乱七八糟的。” 林允儿小心翼翼的说着“真相”，至少一半是真的，新闻都是瞎编，简直没脸看，连赵成源怎么啃她的都描绘的有模有样。 崔秀英一脸不信，“就抱了一下马上分开？那狗仔这么会抓机会，还当什么狗仔，去探索频道拍动物啊！” 林允儿立刻改变供词，“一。。。一小会。” “呵，”崔秀英快要气疯了，“林允儿，你到底有几句真话，你觉得我们姐妹坐在这里，是陪你消遣的吗？你还懂不懂规矩了？还有做妹妹的样子吗？是赵成源给你的勇气吗？告诉你，在这个宿舍，还轮不到你放肆！” ... “天啊，秀英好可怕。” “崔禧嫔啊崔禧嫔，不能让她上位，不然成源oppa日子难过了。” “呀，金孝渊，这是古装戏吗？都严肃一点。” “sunny欧尼，你自己也在笑。” “小贤啊。。。” ... “欧尼。。”林允儿可怜巴巴的看着崔秀英，她当然不是怕这位相处了这么多年的姐姐，只是一是心中有愧，所有成员都知道，崔秀英是最先产生好感的，二是她真的挺无辜，因为昨天两人抱了一会，就被手机铃声打断，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她自己是因为被突袭，导致车上一路都昏昏沉沉的。 至于赵成源。。。 这个男人太狡猾了，抱完像没事发生过，所以姐妹们包括自己才一个个陷进去。 呸，渣男。 ... 崔秀英不知道林允儿在想什么，见吓唬不起作用，其他人又只是看戏，唯一有点立场的jessica又习惯性在放空，她也没了办法。说到底，是她自己鼓不起勇气和决心，关系没有确立的情况下，自己又有多少立场去责怪别人呢，尤其对象是组合里最招人喜欢的林允儿。 崔秀英叹了口气，决定放弃盘问，只是幽幽的问了句，“允儿啊，欧尼问你，你是真的决定好了，要和他交往吗？”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jessica也从放空的状态摆脱出来，直直的看着低头的林允儿。 金泰妍有些晃神，宿舍内的气氛好像回到几年前，那个黑海的晚上，姐妹们也是静静的围坐在一起，直到她和林允儿站出来，准备继续该有的行程，为组合的生死做最后一份努力。 只是此刻，她这个欧尼却是没办法站出来，一切都看这个小家伙自己处理。 第56章 坦承心声 车辆行驶，由于现在不再是早高峰，路上没有拥堵的情况。 赵成源却被辛灿浩折磨的有些头疼，他不知道怎么才能让这位少爷理解，他完全是被动的一方，哪怕听着很没出息，只好转移话题， “别说我了，你呢，上次那个分了后，差不多有半年了，改性了？” 辛灿浩的上一任“女友”，或者赵成源也不知道如何称呼，是一个模特，脸蛋不提，个子几乎和辛灿浩一样高，最特别的是腿长的惊人，第一次见面连赵成源都忍不住瞟了好几眼。两人分手的原因他不清楚，但想想无非是富家公子厌倦了那一套。只是很神奇，这位少爷这次的厌倦期似乎长了些。 ... 辛灿浩有些恹恹，“别提了，让我大哥搅和了，我还挺舍不得的，本来都打算带回家里。” “。。？？” “咳咳咳。” 赵成源觉着耳朵出了问题，“你再说一遍？？” “哎西，”辛灿浩斜了一眼，“你以为就你纯情，我当时也是付出真心的。” 赵成源举起手，如果不是怕疼真想抽自己几巴掌，辛灿浩的话他明明听得一清二楚，又好像完全没搞懂。 “你，辛家三少爷，她，一个小模特，你付出真心，还要把她带回家？” 赵成源越分析越不可思议，他自己是因为上辈子的经历，才成为财阀中的奇葩，辛灿浩凭什么？ “你可以和idol，我为什么不能喜欢模特？”辛灿浩振振有词。 “不是，”赵成源依旧茫然，“我不是怀疑你的喜好，我的意思是，你怎么觉着你可以带一个模特回家？” “那你呢，你是玩玩吗？你不也准备带idol回家？” “我不一样，我是财阀的耻辱！” “阿西巴，我第一次听人把耻辱说的这么骄傲。” ... 两人互怼了几句，赵成源确认这位辛少爷不是在逗自己，好奇问道， “那个模特xi有什么特别？和初恋长得像？” “屁话，我都不记得初恋是哪个。”辛灿浩啐了一声，脸上陷入回忆， “她和我以前认识的那些女孩不一样，聪明，懂事，开朗，关键的关键，她不图我的钱。” 赵成源半信半疑，“你怎么知道她不图？你要买车她拒绝了？还是买房被拒绝了？说不定人家在钓大鱼，辛灿浩，好好说说，反正你也没别人可说了。” 不是他心思龌龊，只是看着辛灿浩一副陷进去的神情，作为朋友，兄弟，甚至是家人，他觉得自己有义务多了解这个女孩，辛灿浩这种从小衣食无忧的二世祖，加上性格相对单纯，没有那么多城府，别的什么都不怕，但是如果中了情伤，那才是天大的麻烦。 “哎西，你怎么这么烦，都分手了还问这问那的。” 可惜辛灿浩显然不知道赵成源的好意，觉得心事被曝光，脸上有些丢脸，烦躁的拒绝回答。 赵成源了解辛灿浩的脾气，知道今天问不出什么，也不急于一时，状似随意道， “那她叫什么，模特也是娱乐圈，我帮你多照顾一下。” “切，有我在还需要你照顾。”辛灿浩不屑的笑了一声，却是不自觉的暴露了，自觉失言后连忙补充了一句， “哎西，叫李圣经，别问了，烦死人了。” 赵成源默默的将这个名字记了下来，不管这个女孩真实的性格如何，能让辛家少爷为之收心，他就已经有兴趣认识一番。他并不担心令辛灿浩无奈的家世问题，按照上辈子的“经验”，这个女孩如果同样付出真心，赵成源有自信让她走进辛家大门。 就像他曾经说的，辛灿浩帮过他一次，他保辛灿浩下半生平安。 不为情所伤，也是平安。 ———— 少时宿舍内，众人都安静的等待着答案。一直低着头的林允儿沉默许久，终于缓缓道来， “秀英欧尼，西卡欧尼，或者说还有其他欧尼。” “之前我和小贤讨论过，为什么两位欧尼明明有好感，对方又不拒绝的情况下，一直没有行动。” “我知道欧尼们顾虑的，一个是担心组合，一个是担心未来。” “那天成源oppa的母亲说的很清楚，成源oppa今年已经25岁了，最多两三年，就到结婚的年纪了。” “而我们，泰妍欧尼最大，今年也才21岁，两三年后，结婚也是很遥远的单词。” “呀，我才20。”莫名被提名的金泰妍不爽的回了句，立刻迎来妹妹们的怒视，连忙挥手投降。 ... “秀英欧尼和西卡欧尼，应该都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没有进一步的行动。” “不管是个人，还是组合，两三年的时间，对我们完全不够。” “可是欧尼，”林允儿缓缓的抬起头，眼神透出一丝坚决，“按照株永oppa的预想，明年我们去rb，后年或者大后年回国。” “中途就算回国，肯定也不会滞留太久。” “然后就是正式回归的专辑，演唱会，电视剧，电影。” 众女都听得入神，这是她们可以预见也希望如此的未来，只有在rb取得成功，她们才能收获更多国民的认可，才可以有后续大小荧幕的发展。 只是此刻忽然想起，早在几个月前，有个男人就已经预言了这一切，如今更成为了组合内最懂事的口中故事的主人公。 ... “也许是三年，也许是五年。” “到那个时候，我们还有机会表达自己的心意吗？” “到那个时候，成源oppa是不是早就结婚立业，可能连孩子都有了？” “到那个时候，我们好不容易可以自己做决定的时候，该找个什么样的男朋友，甚至是未来的老公？是找个圈内人，谈几年恋爱然后分手？还是找个运动员，几个月见不到一次面，然后感情变淡？” “甚至再好一点，少女时代太成功了，去完rb，我们还要去大国，直到30岁，才能考虑这些事。” “30岁的我们，还有时间在家里的催促下，好好找一个理想的意中人吗？” “30岁的我们，是不是在身边亲故同学都已经结婚有孩子的刺激下，想着当初那年，我也有过这样的机会。” ... “30岁的林允儿，是不是看着35岁的赵成源，想着当初那年，这是让我心动的男人啊！” ... 第57章 各自反应 “欧尼，所以距离去rb之前的后面大半年，我要好好谈一场恋爱，这样到了30岁，我可以大声的告诉自己，没有什么好后悔的，毕竟曾经拥有过。” “我不会耽误个人和组合的发展，就当是成年前做的一场梦，也许成年后，梦也醒了。” “但是欧尼，梦想这个词，不正是我们一直前行的动力吗？” ----------------- 林允儿一番掏心托底的话说完，就自顾自的回了房间。剩下的成员，或者处于惊愕，或者若有所思，却都默契的没有再说什么。每个人生来不同，得到的感悟自然不同。有人有些羡慕，有人陷入迷茫，有人依然不解，有人蠢蠢欲动。 她们不是日后登上顶峰的“女帝”，现在宿舍内居住的，不过是九个刚到花季的少女而已。 ... 宿舍二楼西南的大房间，是属于脾气最大的两位成员。 jessica从沉思中恢复冷清，对着自己的室友开口道，“呀，把他的电话给我。” 拨弄着手机纠结的崔秀英愣了一下，也没有拒绝，“受刺激了？” “好像你没事一样，”jessica不屑的白了一眼，“拿着手机翻来覆去，你的大小姐气质呢？” “呵，”崔秀英不甘反击，“是啊，在你面前，我算什么大小姐，更像丫鬟嘛。” “没办法，欧尼就是这么漂亮，羡慕不来的。” “呀，郑秀妍！” “这是他说的，”见崔秀英要动手，jessica仰着脖子改口，“要找你找他去。” 崔秀英并不雄伟的小胸膛前后起伏，显然气的不轻，但就像这些怨气只能在心中翻滚一样，她红着眼，却说不出任何反击的话，只好恨恨的发泄着委屈。 “那丫头气我，你也气我，我又没做什么！” “你自己没用怪谁？” jessica发完信息，对着镜子美滋滋的打量一番，然后拾掇起那些瓶瓶罐罐。 “姐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skin ship已经被那丫头抢先了，约会可不能再被抢了。” 听着jessica的嘀咕，崔秀英有些羡慕，又忍不住负担，“这也要抢吗？” “有什么奇怪？”jessica转过头，脸上没有一丝心虚，“我们从练习生开始，不就一直在抢吗？” “抢舞台，抢镜头，抢其他人的一位，抢年末奖项。” “为什么不能抢男人？再说是她先出手的。” 说完继续从五颜六色的瓶罐挑选着，看了眼镜子中有所感悟的崔秀英，又补充了一句， “那丫头一直最聪明，我脑子笨，只好跟着学。” “你比我更笨，所以最好快点想清楚，其他聪明人可不会像我这么好心。” ... “允儿说的我都明白，可为什么一定是成源oppa？公司内部不说，外面不也帅哥满街走？” tiffany认真的提出自己的疑问，她是单人房间，此时是跟着闺蜜，向智商高她一截的sunny求解。 sunny有些无奈，“帕尼啊，除了赵成源，你觉得在这种时候，公司会允许我们发展这种关系吗？忘了上次你去夜店被株永oppa教训的事了？” tiffany明白过来，有些泄气，整个人无精打采靠在闺蜜怀里，“啊，我本来被允儿说的有些心动的，现在看来还是没戏。” sunny领悟到一些信息，好奇问道，“是谁？怎么从没听你提过？” tiffany鼓着嘴，“提了不也没用嘛，就像你说的，除了成源oppa，其他人可做不到被d社拍了还没事一样。” sunny不再追问，心底觉得有些悲哀，就是因为这样，组合成员一个个为了同一个男人发疯，林允儿一向是最有主见和分寸的，如今不但闯了大祸，还没有一丝悔改。另外两个更不用提，一提就生气，如果那两位争气些，可能现在也没那么多破事。 当初自己就该鼓动两人好好打一架，分出胜负也没现在的发展了。 现在该怎么办？sunny有些纠结，和林允儿有了目标一往无前不同，她因为家庭的原因，性子更接近“随遇而安”，好听点叫与世无争，说的没出息一些，就是得过且过。 她都不用多想，也能猜到大房间内，听完林允儿一番“告白”后的两名成员会如何表现。可轮到自己，她却下不了这么大的决心。 但同时又忍不住暗想，五年、十年后，自己会不会真和林允儿说的一样，只能在好不容易的闲暇之余，回想着那些记忆。 只是和其他人不一样，她的记忆，苍白的什么都没有。 ———— 女孩们各自想着心事的同时，赵成源马不停蹄的回到公司，准备下午与金恩淑的会面，人家是顶级编剧，光有李美敬的人情可不够，还需要自己能够打动她。两边都波澜不惊，外界却是吵翻了天。 d社从爆料刘海镇和金惠秀之后，就已经是名声鹊起的新闻媒体，何况此次还有照片的存在，连林允儿的铁杆狂粉也反驳不了一个字。一个上午的时间，林允儿和赵成源占据了所有热度排行，照片疯狂的在各大网站和粉丝之间流转。 “新闻说是权相佑家，两人是赴宴吗？权相佑自己结婚了，现在改行做起媒人了？” “楼上脑子有病？两人明显是先有了关系，不然为什么结伴去别人家里？” “这也能扯到我们相佑oppa，少女时代的粉丝都是脑残吗？” “sone不应该去冲赵成源吗？跑这里来干什么？” “哈哈，赵成源的粉丝站自动解散了，她们没地方去，所以到处发泄。” ... 没错，赵成源仅有的几个小型粉丝站，此刻已经全部消失。不是被冲的，而是这些粉丝刚刚饭上赵成源，突然发现这位是有主的，那还饭什么，主动解散疗伤去了。 无处发泄的sone和林允儿的粉丝只好到处泄愤，因为s.m的公告太扯了，说是两人拥抱只是安慰性质，当时林允儿想到伤心的事情，两人只是普通朋友关系，并没有更进一步的打算。 骗鬼呢，朋友之间的拥抱，是把头靠在对方怀里这种拥抱吗？sone觉得简直不可理喻，s.m把他们当白痴，h更过分，连个通告也没有，赵成源不算艺人就不用通告吗？ 那可是少女时代！！！ 那可是林允儿！！！ 赵成源个西巴烂人！！！ 第58章 特殊与普通 时间来到中午，d社官网忽然放出一则通告： 上午我社服务器被不明黑客攻击，蓄意散发虚假消息，利用舆论破坏我社形象，后果极其严重恶劣，我社已通报警方，等待后续处理。 我社之前已与s.m和h证实，新闻中被中伤的二人为普通朋友关系，并没有继续发展的想法。 我社再次声明：互联网不是法外之地，随意炮制散播谣言要担责! ... 只是众多网友却不买账，纷纷留言怀疑黑客攻击的真实性，同时嘲笑d社有哪门子形象。也有不少人阴阳怪气赵成源，财阀在这个国家果然能够指鹿为马。 赵成源却不再理会，有更加重要的人需要他认真交际。 ... 今年不到40的金恩淑长相普通，带着一副黑框眼镜，平淡的衣着打扮，却自有文人气质透出。 如果说综艺界第一人是罗英石，那编剧界毫无疑问就是眼前的金恩淑，不但是因为过去的辉煌成就，重要的是哪怕十年后，这位编剧依然能掌控观众的喜好，这不是努力或者勤奋就能做到的，更多的得天独厚的天赋。 赵成源清楚自己并没有类似的天赋，他有今天的“地位”，几乎都是依靠“作弊”换来的。因此面对这类人，他诚意结交的同时，下意识会从他们身上吸取那些看不到的经验值，就像游戏升级一样，也许某一天，水到渠成下，他可以不再依靠那些“经验”。 ... 有着李美敬的铺垫，加上赵成源自身带有的，他自己也未曾察觉的独特气质，或者说白了，在这个前后辈观念传承的国度，赵成源因为出生，和刻在骨子里的大国人自强不息的印记，面对任何人，他都可以做到视之平等。 也可能是因为经历尚早，等到哪天面对朴大妈或者李健熙，他才会露出胆怯，但那毕竟只是猜想还未发生。 总之，金恩淑这种文人明显欣赏赵成源的独特气质，两人愉快的闲聊了一阵，很快就谈论到最新的剧本上。 只是令赵成源意想不到的是，不是预计中的《太阳的后裔》和《鬼怪》，而是另一个，有些熟悉的创意。 ... “灵魂互换吗？好像之前有过类似的电影电视剧？” 金恩淑点点头，也没觉得冒犯，“1982年日本导演大林宣彦拍摄了《转校生》，可能是影史第一部灵魂互换题材的电影。” “不过你的年纪应该没看过，有印象的可能是07年，大林宣彦导演翻拍的新版。” 何止没看过，我连听都没听过，包括新版。 赵成源在心里吐槽，金恩淑提到灵魂互换，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未来那部有名的日本动漫电影，总算都是日本，勉强算是说对了。此刻再度打开记忆盒，总算在零散中翻出一些有关的信息。 “是以喜剧的风格体现吗？” 金恩淑不觉着意外，她之前已经介绍了背景会是现代，“赵总监的年纪，有过类似的幻想吗？” 赵成源想了想，连忙摇头，“没有，我对这副身体挺满意的，没有想过换一个，何况还是异性。” 金恩淑轻笑，“还是有些偏瘦了，不过配合你的脸型，换成女装应该也很好看。” 赵成源哆嗦了一下，他不是没听过好看的评价，自己这张脸蛋确实不差，只是接受不了女装，“努娜，饶了我吧，我想想都难受。” 金恩淑捂嘴偷笑，此刻再次确定，眼前这个比自己小一轮的男人，是真的平易近人，没有世家子的那种高高在上。在大男子主义盛行的半岛，一般男人听到这种评价，不翻脸也会觉得冒犯。回想起之前李美敬的评价，忽然好奇问道， “成源你的家世，早上的新闻不要紧吗？” 赵成源听到明显亲近的称呼，还来不及高兴，愣了愣苦笑道，“连努娜都知道了啊，不过我家里不一样，不会反对的。” “这么说是真的了？” 赵成源没有否认，只是含糊着，“只是有好感的阶段，还希望以后问努娜讨一个角色，有一定特色就行，不用太多戏份。” “这没问题。”金恩淑一口答应，“作为回报，成源多和我说说你自己。” 赵成源摸不着头脑，“我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说的，努娜对哪一方面有兴趣？” 金恩淑也不隐瞒，“各方面都有，我有一个关于财阀间继承人的创意，一直没有合适的人询问，美敬姐推荐了你，说你在财阀间比较特殊，可以刺激我的灵感。” 赵成源听完有些感慨，难怪李美敬当初这么痛快，搞了半天是两面做人情，自己还感激涕零，真是自愧不如。 “努娜不是矛盾吗？您要写财阀继承人的剧情，但我又和那些财阀不一样，怎么给您灵感？” 李美敬似笑非笑，“正常财阀继承人的故事，我真敢写吗？” 赵成源领悟失笑。 那位李姓会长还健在，一不小心就是影射了啊。 ———— 于此同时，临时家里有事请假的金恩慧，此刻却觉得坐立难安。 “哦妈，用生病骗我相亲，也太夸张了吧！” 金妈妈看着时钟，头也不回，“不骗你，你会来吗？” 金恩慧趴在桌上，只觉得生无可恋，“哦妈，我才24岁，用得着这么急吗？” 金妈妈把自己没有人样的女儿扶正，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个女孩子，天天跟着你们公司那个花花公子有什么前途，早点找个好人家，太太平平的过日子不好吗？” 金恩慧满脸无奈，“我都说了多少次了，oppa不是那种少爷公子，哦妈为什么信小道新闻，不信自己的亲生女儿？” 金妈妈拍了下女儿的脑袋，“oppa，oppa，谁是你的oppa？新闻都播报出来了，金恩慧，你是不是猪油蒙了眼？那种人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你跟了人家快三年了，还不是一个小助理。你不会还抱有不切实际的想法吧？我警告你，待会给我好好相亲！” 金恩慧心想着才不是三年，两年八个月而已，而且虽然还是助理，但她知道赵成源有意培养她往社长的位置前进，只是这些都没说出口，说了自己这位，已经给赵成源下死刑的母亲，也只会觉得是异想天开，再恶劣一点，只觉得那位财阀公子在骗自己。 她从来没有幻想过自己和赵成源会有什么，也许刚进电视台有过，但跟着那位两年多，她已经清楚自己的目标在何处。 她们一家都是最平凡的普通百姓，父亲在一家小型企业上班，母亲是全职主妇，家里只有她一个女儿的情况下，日子过得虽然普通，但并不拮据。唯一家境好些的是整日忙得顾不上成家的舅舅，也正是因为舅舅的鼓励和支持，她毕业后才会选择电视台，而不是母亲建议的会社。 如果没有遇到赵成源，她或许会和母亲说的一样，老实的相亲，找一个过得去的人，继续普通的下半生。 可是见识过星辰大海，又怎会甘于点点荧光，她亲身陪在身边，看见过那些“大人物”对着赵成源低头弯腰，看见过那些光鲜亮丽的偶像明星，私下也和自己没什么不同。 她平日里交往的是自家社长、电视台的部长，梦想中结婚的主持是刘在石，歌手是李孝利或者金钟国，场地是罗英石布置，酒店是赵成源安排。 她未来是赵家传媒集团的领头人，意中的白马王子即使不是来自大唐，也绝不可能是相亲遇到的。 ... 她在心里安慰自己，只是相亲，待会表现的夸张一点，把那个下头男吓走就行。 成源oppa现在应该在和金编剧谈论剧本吧？好羡慕，自己能在一边听的话，肯定能学到很多。 结果却是在这里浪费时间，浪费生命。 该死的下头男！ 金恩慧越想心里越难过。 第59章 没用的徐贤 “什么鬼打扮，想和林允儿一样上头条？” 赵成源皱眉看着从宿舍出来的jessica，一顶米色的贝雷帽，两侧金发的顺延下，一身同样米色的外套，下身是黑色流苏短裤。 “不好看吗？”jessica鼓着腮，她不是不会乔装，而是第一次约会，总要把自己最好的一面体现出来。 “好看，不过什么时候染的金发？” jessica露出得意的笑容，“上个月因为音乐剧染的，怎么样，我觉得这个造型意外的还不错。” “何止不错。”赵成源老实的夸赞，“现在这个造型太适合你了，大脑门被遮挡的严严实实，保持住。” “呀！”jessica气急，拎起手上的包包砸过去，“夸奖就夸奖，说这么多没用的干嘛！” 赵成源笑着用手抵挡，“好好好，就夸奖。放心吧，你的颜值巅峰不在现在，未来的造型会更惊艳的。” jessica只当是夸奖，美美笑着，忍不住又得意起来，“那还用你说，我自己都知道。” 说完扫了眼前排的司机，开口问道，“我们去哪？” “你约的我，结果你问我？”赵成源有些无奈，“我从早上忙到现在，一分钟都没停过，先随便找个地方吃饭。” jessica白了一眼，这才下午四点多，现在吃饭，半夜怎么办？但也不想问题再转回自己头上，拿起手机，一脸美滋滋。 “先拍照，气死那个丫头！” 赵成源配合的比划了个v字，好奇问道，“允儿都说什么了？让你们一个个这么反常。” “你们。。”jessica明显吃味，“所以除了我，其他人也发了信息？还是干脆打电话了？” “没有电话。”在这些女孩面前，赵成源从来都坦诚，“sunny，孝渊，连小贤都发了信息。” “小贤！小贤说什么？”jessica真没想到还有自家忙内的事，一时间有些冲击。 “发了一大堆我看不懂的文字，”赵成源白了她一眼，“说什么她年纪小，能力不足，希望我能照顾好她这些不懂事的欧尼，搞得好像交代后事一样。” “呀！”jessica感动的同时又觉得好笑，忍不住又拎起包甩过去。 “什么怪毛病！”赵成源可不是暖男挨打的性子，直接将jessica的手按下，皱着眉看向她，“组合里也就你成天对我呀呀的，现在更离谱，要家暴了是吧？” jessica没有一点不高兴，反手握住赵成源的手掌，脸上微红，声音甜的腻死人，“一家人才说家暴，你就是欠揍。” “这种话也只有从你口中说出来，换别人我早动手了。”赵成源看着jessica又拿出手机，朝着两人握着的双手拍照，无奈的开口道，“现在是什么比赛吗？我是战利品？” “oppa就得意吧，少女时代的战利品，别人想排都排不到。” 赵成源不再理她，闭上眼养神，从清晨到下午，今天一天的精彩消耗了他大量的脑细胞，加上饥肠辘辘的双重影响，此刻只觉得疲惫不堪。 车内陷入安静，jessica却从心里喜欢此刻的氛围，她静静的看着赵成源陷入熟睡的脸，嘴角不觉上沿。 ... “哎西，一个个就知道气我！” 崔秀英抓狂的收拾着背包，气鼓鼓的大力关上门，转身看着一脸惊慌失措的徐贤。 “欧尼，你这是。。。去哪？”徐贤和孝渊的房间在对面，她正准备下楼，听到响声后走过来，看到明显发着火的崔秀英。 崔秀英看到是自家最小的忙内，连忙恢复表情安慰，“啊，小贤啊，欧尼没事，回家一趟，和株永oppa说过了。” 徐贤一愣，脸上有些难过，“欧尼是因为西卡欧尼的信息，所以。。” 崔秀英在心里怒骂，没错，就是那个该死的郑秀妍群发的信息，只是脸上依然保持平静，“别担心了，我回家又不是奇怪的事，离宿舍也没多远。” 她家是在以富人群体闻名的清潭洞，离少时宿舍所在的地方，也就十分钟的路程。 徐贤要是那么好应付，也对不起她“小古板”的外号了，“欧尼为什么突然回家呢？有什么可以和我说，我也希望能帮到欧尼，虽然我的话大家都不爱听。” 崔秀英看着徐贤有些黯然的表情，心里一阵愧疚，急忙放下背包，抱住这个一向受人疼爱的小家伙。 “瞎说什么呢，谁不爱听我们徐队长说话，欧尼和你说，说完再回去。” 徐贤破涕为笑，难得的撒着娇，“欧尼就不能不回去吗？” “我都和家里说好了，再改变主意不是更奇怪。” 徐贤也不再坚持，两人走到楼下，从冰箱拿出刚刚下楼想要拿的饮料，一起做到沙发上。 ... “西卡欧尼，是去和赵总监约会吗？” 徐贤不是什么都不懂，何况两人手都握一起，说是去吃饭也没人信。 崔秀英想到这就来气，她不是气jessica故意气自己，而是气自己总是下不了决心，导致一个个都跑到她前面，自己还在原地踏步。 “是啊，也不怪她，是我自己的问题。” 徐贤觉得有些不理解，索性提出自己的疑问，“西卡欧尼都直接行动了，欧尼又在纠结什么呢？” “我。。。我不一样，”崔秀英顿了顿，似乎是在说服自己，“我家里你也知道，做生意的难免会和那个层次的人打交道，我担心我和赵成源在一起，家里也会卷入他家和釜山的恩怨。” 徐贤恍然大悟，赵成源的复杂背景，她一半是听崔秀英说的，一半是自己偷偷网上查的，多少了解一些。 “那就。。。放弃吗？财阀间的斗争，会波及到欧尼一家吗？” “我。。。”崔秀英刚想承认，随后泄气的躺在沙发上，“其实我也在骗自己，除非和他结婚，否则影响不到家里的，对不起啊小贤，欧尼也在骗你。” 徐贤彻底迷糊了，她刚刚是真的不了解才提问的，怎么又换了个说法？ “那欧尼到底在纠结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崔秀英双眼无神，幽幽的继续说道，“我长得也不差，但是比允儿和西卡就差一些，性格也娇气，不像允儿懂事，也没有郑秀妍那样骄傲。。。” 徐贤越听越奇怪，忍不住打断，“欧尼是觉得，赵总监看不上欧尼吗？” “呀，你个小丫头说话就不能婉转些。”崔秀英立马不满的瞪了一眼，然后自己否定，“也不是，凭我的感觉，他哪怕对我算不上喜欢，也绝对不至于看不上。” “那欧尼到底在纠结个。。。”饶是一向冷静的徐贤也差点爆粗，连忙捂住嘴，看着惊讶的崔秀英，脸色通红。 她觉得自己还是不要管这些欧尼的感情问题了。 她年纪小，更没经验，把自己弄的晕头转向不说，也想不出任何有效的解决方法。 感情的事，对于19岁的徐珠贤，实在是太复杂了。 第60章 金恩慧受难记 “oppa看着没有精神的样子，今天很累吗？” 简单的吃了便饭，两人坐回车中，看着赵成源仍然一脸疲惫，jessica有些担心的问道。 赵成源此时的脑子确实转不动，下午整整两个多小时，与金恩淑的交流，不单是简单的你问我答，赵成源也在见缝插针中提出自己的各种疑问，试图从这位顶级编剧身上吸收经验。而困难的是，金恩淑可以拿出笔记本边问边记，他却不能光明正大的偷师，平时有金恩慧在还好，两人这两年的默契早已形成，他记一部分，金恩慧记一部分，之后再合并吸收。 今天金恩慧难得的请假，让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习惯这位小助理很长的时间。她一缺席，原本正常的安排都变得磕绊起来。 ... “呀，赵成源，我在和你说话！” 尖锐的声音让赵成源从沉思中醒来，他看了眼一脸不满的jessica，笑着道，“你真是了不起，这话一直只有辛灿浩会说。” jessica皱着八字眉，没那么简单放过，“oppa刚刚在想别的女人吧？” “是啊。”赵成源点点头。 “什么？呀！” 赵成源不得不再次按住jessica举起的手，“哪来这么大脾气，我在想恩惠，今天她一请假，我发现有些不习惯。” jessica撇撇嘴，倒也老实下来，“恩惠欧尼，跟了你两年了？” “正确来说是两年八个月。”赵成源毫不犹豫的指正。 “记得那么清楚。”jessica小声嘀咕了句，然后有了点兴趣，“当初oppa怎么选中恩惠欧尼的？” “呵，说到恩惠就不介意，少女时代真是狂妄啊。”赵成源指了指jessica，果断揭穿她的伪善。 jessica忍住笑，反对道，“不是少女时代，是我，郑秀妍！而且不只恩惠欧尼，其他人我也不介意。” “对对，是你郑秀妍，冰山女王大人，你最了不起，谁都不放眼里，包括我。” jessica忍不住拍了他一下，声音又腻了几分，“你怎么这么烦人，老实回答问题不行吗？” 赵成源不再斗嘴，想了想后慢慢开口， “我去sbs之前，在家里的公司实习了一年，当时父亲安排的是个四十多岁的次长指导我。” “整整一年，我还记得在公司的最后一天，那个次长对我还是90度弯腰行礼。” “所以我当时就决定，到电视台后，一定要找个女助理，当然漂亮可爱的优先。” jessica啐了一声，露出鄙视的眼神，赵成源看着可爱，忍不住松开一直紧握的手，伸过去揽住她。 没有再看jessica的反应，赵成源继续说道，“结果到了电视台，我才发现自己想多了。” “漂亮可爱的女孩都去屏幕前了，又怎么可能往幕后跑，加上当时那期进来的，总共也没几个女孩，所以换了个看着机灵的，就是恩惠了。” “刚一开始，那丫头什么也不懂，没帮上忙不说，还给我闹了不少笑话。我一度怀疑自己的眼神有问题。” “然后不到半年，好像进化一样，很多事不用我主动开口，一个眼神就能领悟。” “到现在，之前都是习惯了，今天她一请假，我才突然反应过来，不管是生活还是工作，好像有些离不开她了。” ... 赵成源说完后，久久没听到身边人的反应，正觉着奇怪，忽然jessica明显低沉的声音传来。 “本来没什么，听到oppa和恩惠欧尼有这么多的过往，就有些吃醋了。” 赵成源笑了起来，这是第一个在他面前，光明正大的说出“吃醋”二字的女孩，所以他一直很欣赏jessica的性格，这个女孩自我、自信，自大的同时还不惹人讨厌。 “还能这么比吗？我认识你们才多久，当然没有那么多记忆追寻了。” “打起精神来，pretty girl，看电影什么的你也没兴趣，oppa带你购物去。初次的约会，总要尽力给你留下好印象。” ... jessica咬着嘴唇，眼睛明亮的看着拨打电话的赵成源。这个男人很神奇，交往过程中，全程没有感受到一丝的不自在，他对自己，明明有着毫不掩饰的欣赏，却总能把握好分寸。 他从不隐瞒自己的任何事，包括与金恩慧的回忆，那些话普通女孩听了都会吃醋，他却意外的坦诚。 更加重要的是，他好像从心里知道她们每一个的喜好。 只是很可惜，不是她一个人的喜好。 but who cares？她郑秀妍，虽然不屑于分享，但注定是成为美好的记忆，就没必要增加不必要的枷锁，将来回忆起来，想起的都是美好就足够。 ———— 金恩慧无精打采的跟着母亲回到家，理想很美好，现实很幻灭。 全程母亲充满警告意味的注视不提，对面还有个母亲中学同学的伯母，她实在没胆子在这两位面前放肆。多么可怕的相亲啊，金恩慧现在回想起来还打哆嗦。她都插不了嘴，几乎都是两位母亲在交流。 她们两个怎么不自己相？ 金恩慧无聊的想着，至于那个男人，带着眼睛一副斯文的样子，但金恩慧总觉得那人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一丝高高在上的感觉。她从心里发笑，公立电视台的部长都是和蔼的笑，那个男的凭什么笑的这么假？ 从对方的穿着来看，要不是母亲不让，她自己的薪水都能吓走他。 想到这里，金恩慧又绝望起来。母亲各种隐瞒，显然是做好了相亲成功就让自己辞职的打算，自己的决定又不可能更改，其中的矛盾只会越来越尖锐，最后不受控制。 她第一次因为自己是女性而感到苦恼。 ... 回到家，朝父亲问候了声，金恩慧准备直接上楼，向一直支持自己的舅舅求助，父亲虽然疼爱自己，却是温柔的个性，倒是舅舅因为见多识广，母亲还能听两句劝。只是刚走两步，背后传来母亲的喊声。 “你站住，这么急去哪？坐过来好好谈谈，老公，我今天见到熙俊了，小伙子看着一表人才，还在大酒店工作，我和熙俊母亲认识也这么多年了，她们一家都是好相处的。。。” 母亲略带兴奋的唠叨就像魔音，在金恩慧的脑袋上不停的旋转，转的她头疼，加上有父亲在场，一时没忍住，心里一股怨气由内而出， “您这么喜欢，自己去相好了！下次别叫我！” 说完逃命一般，飞快的跑回房间，留下身后两个不敢置信的脸庞。 ... “听听，你听听，这是人话吗？她是要气死我啊！” “你也太夸张了，真有这么好，女儿又不是瞎子，还能这么看不上？”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在骗你？我告诉你金泰赫，你女儿是被迷了眼了，所以现在昏了头了！” “什么我女儿，那也是你女儿，恩惠从小就懂事，我不信你说的乱七八糟的。” “好好，你不信我，你们父女感情好，我是外人，你们自己过吧！” ... “阿爸，”金恩慧擦掉眼泪，委屈的看着开门进来的父亲。 金父走过来坐在床边，伸手摸了摸女儿的脑袋，“怎么跟你哦妈发这么大火，那个男的真的这么差？” “那。。。倒也没有。”金恩慧面对父亲，实在没办法说谎话，“我就是不想这么快嫁人，阿爸也知道我现在的薪水，多攒几年，咱们一家换个大房子不好吗？” “呵呵，这是嫌弃阿爸赚的少了？” “阿爸~~”金恩慧撒着娇，“我现在真没有谈感情的心思，实话告诉阿爸，我们总监说了，他想再培养我几年，将来让我坐社长的位置。” 金父吓了一跳，“你？社长？” “阿爸干嘛这个反应！”金恩慧被气笑了，“你自己的女儿，不知道多优秀吗？” 金父努力的压下震惊，“我当然知道，只是没想到我们恩惠优秀到这种程度。你们总监，确定是说培养你几年？不是十几年？” 金恩慧暗自叹气，她知道自己父亲其实并不相信，当时赵成源说出这句话时，她自己都感动的差点以身相许，更何况是对赵成源各种坏印象的父亲母亲。 “阿爸快去安慰哦妈吧，我刚刚说的这么坏，哦妈一定很伤心。” “我可不去，我现在去不是撞在枪口上，你阿爸也不傻。” “那我们一起去？” “那还不快起来！” “。。。” 第61章 赵成源的不足 带女孩购物，对赵成源是很陌生的事情。不单是指女孩，更是购物这件事本身。出生在这样的家庭，他从小到大也没有自己上街买过一件衣服，家里各种都不缺，偶尔需要添置也是通过管家和佣人。哪怕是他工作时偶然吃的快餐，也是金恩慧代劳，他已经很久没有自己亲手买过东西了。 说到底，从学校出来后，赵成源的生活轨迹很简单，除了工作就是休息，再经历几年，等到需要他满世界跑，这种事情才不会陌生。 ... 辛灿浩介绍的不是什么传说中顶级阶层才能去的隐秘会所，就是乐天的免税店。他亲自等候在路边，带着赵成源jessica避开普通人，走特殊通道，为的就是趁这种难得的机会，奚落赵成源几句。 赵成源脸皮厚无所谓，倒是jessica全程表现的毫不在意，落落大方的同时又一副生人勿近的傲娇模样，引得辛灿浩都夸赞了几句，说实话，少时九人中，如果是带着和狐朋狗友显摆，jessica绝对是最拿得出手的。 说是带女孩购物，真到了目的地，就变成jesscia独自挑选着各种衣服包包搭配，赵成源和辛灿浩坐在一边，面无表情的闲聊着。他们俩一个是完全不懂，一个是完全没兴趣，要不是还有些问题没问，辛灿浩早拍屁股走人了。 辛灿浩终于有机会表达自己的敬仰之情，同时几个女孩，对他也不是难事。可要是这些女孩还属于一个组合，他自认为自己还没那份功力。一再的追问下，赵成源却是满脸无奈，他怎么能告诉辛灿浩，自己只是临时男友，实习期只有大半年，还注定没有转正的机会。 这种事被辛灿浩知道不要紧，被辛美善或者母亲知道，那真是要命了。 在赵成源第八次怀疑时间的流动有问题时，jesscia终于吃力的拎着大包小包结束这次的单人行程。赵成源看着一地的购物袋和jessica理所当然的表情，忍不住竖了个大拇指，这次别说少时了，他认识的所有女性中，只有这个女孩可以在初次约会毫不顾忌的血拼，好像完全不担心赵成源会对她产生不好的印象。 所以哪怕明知道是半年期的临时交往对象，赵成源又怎么能拒绝呢？他对这个女孩，从来都是喜欢的，喜欢她的骄傲，喜欢她的自信，喜欢她的毫无顾忌，哪怕未来这些变成了反噬。 赵成源不是超人，拉着不敢置信的辛灿浩，两人长这么大第一次做苦力，在辛灿浩一路咒骂下次再好奇就改姓赵的抱怨中，总算将所有东西搬上了车。辛灿浩都没有邀请赵成源下一轮的打算，说是家里煤气没关匆匆离去。 ... 车子停在宿舍门口，这下赵成源可不愿受罪，在jessica不高兴的眼神中，坚持让她打电话。一个个莫名其妙的女孩从宿舍中出来，然后在赵成源面无表情中，满是无奈又隐隐欣喜的各自分配，总算将赵成源解脱出来。 jessica恨恨的看着提着东西还不嫌累，站在门口看热闹的队友们。她预想中的也是最浪漫的，道别前的一切准备活动都成了空。满腹怨气的下了车，今天的初次约会大失败，除了牵手和靠肩，不要说kiss，连拥抱都没有。虽然购物让她很尽兴，但她要的可不是这些衣服包包。 她第一次发现赵成源的不足，这个男人工作时不知道，但私下根本懒到无可救药，而且对吃喝玩乐一窍不通。之前听自己妹妹说过，他吃饭的地方，不是离公司近，就是辛灿浩或者金恩慧带着他去的。至于娱乐，也从没看出赵成源有什么兴趣爱好。就连今天的购物，都是询问辛灿浩才有的目的地。 她有些不满的同时又忍不住高兴，自己不但是第一个了解他这些不足的成员，还因为他的这些不足，体现着赵成源感情上的稚嫩。没有女人希望自己的伴侣是个中老手，因为即使相处的很愉快，但谁又知道自己是不是在重复某一个前任的轨迹。 想到赵成源对着自己的一地收获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她郑秀妍很确信，自己是第一个，也是最特殊的一个。 ———— “哇，你们一下午就去逛街了？这么多牌子，你们要逛多少家？” jessica看着队友兴奋的表情，终于从郁闷中恢复，露出高高在上的姿态，“哪用得着逛，就是我们之前商演的那家乐天商厦，8楼一整层都是免税店，灿浩oppa包场，我随便选的。” 众人听到“包场”这种电视剧才有的词语，忍不住又一阵惊叹，一副没见识的模样差点让jessica的尾巴翘到天上去。只是还没得意多久就原形毕露， “呀！林允儿，白色的手袋都是我的，其他颜色才是你们的！！” 林允儿看着手中的蒂芙尼耳坠爱不释手，这款她之前在杂志上看到时就很钟意，悄悄的将手塞到后背，露出一脸讨好， “欧尼，他都是你的，这个给我又有什么关系。” 几个成员下意识的脸色古怪，又有点担心的看向jessica，却是听见她嗤笑一声， “别，比不上你，我们就是普通的吃饭购物，牵了两次手，连拥抱都没有，比起skinship，他还是你林允儿的。” 众人还在消化这话有什么深意，tiffany已经不解的询问，“咦，这不是你的风格啊，怎么什么进展都没有。” ... 场面安静了几秒，众人反应过来后哄堂大笑，jessica涨红了脸，负担的大喊， “呀！黄美英！我是什么风格，还要什么进展？第一次约会，难道要去酒店吗？” “天啊！十九禁！” 众人都笑得七倒八歪，金孝渊一脸夸张的堵住徐贤的耳朵，不让自己纯净的室友受污染。 tiffany自觉失言，在jessica杀人的目光中，控制不住的将手袋往后挪了挪，然后一脸无辜， “啊？不是这个意思，西卡啊，你知道的，我韩语不好。” jessica气疯了，现在快2010年了，不是2001年，这个萌妞真当自己是笨蛋吗？刚要说什么，眼角余光瞄到一个消瘦的身影，鬼祟的拿着个白色纸袋悄悄的后退，再也没忍住自己的音量。 “呀！！！林允儿！！！” “那是我的！！！” 林允儿做了个鬼脸，然后飞快的奔向楼梯，楼梯间只见一片残影，剩余撒娇声回荡。 “谢谢西卡欧尼，撒浪嘿呦。” 第62章 刘在石的误会 时间波澜不惊的过了三天，这三天赵成源没有约会的行程，s.m已经开始为少女时代制作第二张正规专辑，所有成员都全身心投入到本职中，她们很清楚这张专辑的重要性，不但需要巩固国内的人气，更要为之后的日本行程做铺垫。与之相比，赵成源简直不值一提。 林允儿的处罚结果也正式下来，《家族诞生》第二季的参演机会被剥夺，转到同组合的另外一名成员，tiffany的身上。s.m倒不是得罪不起赵成源，只是对方明显还在上升期，与之交好未来少不了合作的机会，而且有林允儿的存在，更是多了一些筹码。但总需要杀鸡儆猴做个样子，免得公司内一些后辈跟着学。 已经知道这档节目注定没结果，林允儿也没多可惜，倒也不影响她在电话中和赵成源撒娇抱怨，只是对方一句话就让她欣喜不已。比起金恩淑大编剧的电视剧机会，哪怕是配角，《家族诞生》第二季简直不值一提。 网上的风波也渐渐平息，一个装死一个无视，d社的自污就当笑话。加上水军的引导，越来越多的sone安慰着自己，只是朋友，只是朋友。没有办法，将来更明确的证据摆在眼前，他们也只能如此。粉丝的爱就是如此谦卑又可怜，让赵成源都忍不住感慨，毕竟上辈子他也属于其中。 当然，更令他感慨的还是自己仅有的几个粉丝站的解散，脸上不在意，心里却是一阵失落。上辈子没机会坐在聚光灯下，这辈子好不容易看到些曙光，被釜山一捣乱又成了泡影。而且注定很长的时间内，他的形象扭转不过来，花花公子的标签已经牢牢的固定在他身上。 西巴，明明只有一个林允儿，怎么就成了花花公子了？赵成源蛋疼的抱怨着自己财阀的出身，财阀这个词在半岛已经是贬义性的词语，财阀出身的人，一向都是目中无人无法无天的狂妄之徒，这是所有半岛普通民众的认知。赵成源当初还幻想自己能够通过自身，来改变这个刻板印象，成为第一位受欢迎的财阀公子，现在看来完全没有希望。 但这些都是赵成源无聊时的遐想，影响不到他的本职工作。《青春不败》的下一期录制，策划组采取了金恩慧的脑洞，打算邀请七名男子偶像来一期全程粉红，到时正好是圣诞节前后，也算符合这个西方传来，在半岛完全变样的节日气氛。 《同床异梦》权相佑夫妇的份额预计还有三到四期，和接档的刘在石早已约定好，也不必担心。 倒是刘在石，这位三日前新闻出来后，就没给过赵成源好脸色，搞得赵成源莫名其妙，不太明白自己的感情生活怎么就让这位看不顺眼了。询问金恩慧有什么遗漏，却发现金恩慧这几日也不正常，不时开小差不说，整日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完全没有平日里的机灵劲。 赵成源对身边人的改变有些迷茫，但总要一件件解决，金恩慧天天跟在屁股后面，而且是从家里人生病请假那天开始不正常，赵成源猜测可能与家人有关，所以不急于一时。倒是刘在石，这位目前公司的一哥，又是自己进入这个圈子后第一个认识的“朋友”，他需要搞清楚两人的隔阂在哪里。 于公于私，他都不能接受两边产生任何的不愉快。 ———— “是孝利姐那里有什么反转？” 饭桌上，赵成源看着莫名其妙的李孝利，又看了看同样不解的刘在石，摇了摇头，有李美敬的示意，金光洙再蠢，也不会在这方面和cj作对。提起金光洙，赵成源忽然想到自己一时忘了这人，不管是李孝利还是未来的一些部署，自己还是得抽空见一见他。 猜测错误，赵成源也不再纠结，直接开口问道，“那在石哥到底因为什么，就看我各种不顺眼？这几天吃饭时碰到，都不愿和我一张桌子。” 李孝利失笑，“这么夸张吗？” 赵成源摊着手，朝李孝利诉苦，“努娜肯定最清楚，这位心情好就说个不停，心情不好就闷葫芦，完全就像个小孩子。” “哈哈。。” “呀！”刘在石一脸负担，“我大你一轮还多，你敢说我是孩子？真的是没大没小。” 这种评价赵成源已经听了几百遍，完全免疫，“那哥就说出来啊，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错在哪里？” “难道还是我的错？”刘在石没好气，然后一脸严肃，“你和林允儿什么关系？” 赵成源虽然有些猜到是这个原因，但还是忍不住惊讶，“哥这也要管？况且我们两个都是单身，真有关系也不是天理不容的事吧？” 说完完全不能理解的看向李孝利，哪里想到李孝利同样是一脸严肃的表情。 “哎西，我还以为你小子不一样，怎么也是这么混蛋？” 赵成源抚着额头，在脑中认真整理一遍，依然不能理解，“我和林允儿一起，怎么就混蛋了？哦，我明白了。” 似乎抓住了什么，赵成源的神情也变得认真，“先不说我和林允儿到底什么关系。怎么？在二位的眼中，我不能和idol交往吗？是担心我的人品还是我的家世？那两位想多了，我家里明确。。。” “我知道你家里明确不反对。”刘在石突然打断。 赵成源愣住，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哥怎么知道的？恩惠说的？不应该啊，这丫头这点分寸还是有的。” “别瞎猜了。”刘在石挥挥手，犹豫了一下，“你嫂子和我说的。” “嫂子。。。” 赵成源下意识坐直了身子，突然意识到什么，父亲当日的警示，母亲种种的“不作为”，加上嫂子背着自己和刘在石不知道说了什么，这些信息串联在一起，他有些明白误会出在哪里。 之前和大哥询问过，知道母亲对林允儿的不满之处，一个是性格，一个是不能确定的未来，但因为父亲的原因，母亲没办法光明正大的插手，只能另辟蹊径，从其他方面找到切入点。 那会是什么呢？赵成源脑袋飞快的转动着，联想着刘在石李孝利不正常的反应，他突然明白了过来。 ... “我嫂子说的是谁？说实话，我这两年几乎都是工作，认识的女孩少的可怜，她们的目标应该不多。” “大概率还是少女时代？看哥的反应应该没错，让我想想具体人选。” “金泰妍性子太拗，jessica过去的绯闻太多，母亲应该有顾虑。” “sunny除了个子矮，其他都是优点，双商高加上有些佛系，可能是最容易摆脱少女时代的标签，至少母亲看来是如此。” “孝渊的颜值还是差了些，不过母亲应该觉得都一样，性格方面反而加分，母亲喜欢这种没城府的儿媳妇。” “yuri的话，除了有些小家子气，不过只要不是和我家同层次的，真嫁过来，都会显得之前没见过世面，所以也不是缺点。” “小贤的话。。。还是太小了吧，我自己想想都觉得是犯罪。” “最后的崔秀英，应该是母亲重点的关注对象，外表大气，实际爱撒娇，我们家都是男孩，嫂子也是在自家做姐姐的，所以母亲一直希望有个会撒娇的女孩，秀英嫁过来，母亲一定喜欢。加上她的家世最适合，从小接受的教育方式，也更能在日后帮助我打理公司，九人中，她应该是母亲最中意的人选。” “所以在石哥，我没猜错吧？嫂子说的，我有好感甚至正在交往的对象，” “是崔秀英？” 第63章 火力全开的天后 刘在石和李孝利已经说不出话来，这个认识了两年多的“小朋友”，又一次刷新了他们的认知，和媒体描述的一样，他们再一次觉得赵成源真的是天纵奇才。他们都是出道多年，看遍世间百态，人生阅历丰富，所以赵成源没说完，他们就明白了误会的所在。 可是对方作为局内人，竟然能抽丝剥茧，丝毫不差的点出人选，他们自认是做不到的。 “呀，你小子的脑袋是什么做的？真的和我们一样，是普通的人类吗？” 赵成源对着李孝利笑了笑，他自己倒没觉得多得意，能分析出来这些，除了自己脑子不笨之外，更多的是对母亲的了解，他们一家，经历了电视剧都不敢编写的剧情，所有人都紧密的联系在一起，已经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只是这种话没必要多说，相信李孝利刘在石也知道，赵成源开着玩笑，“孝利姐第一天认识我？不知道我是从未来回来，就为了拯救孝利姐出水火吗？” 李孝利风情万种的白了一眼，“行了，你都有少女时代了，别跟姐姐耍贫了，我要真动了心，那几个小丫头可不是对手，到时有你头疼的。” 刘在石哈哈大笑中，赵成源赔了夫人又折兵，掩饰的喝着酒责怪自己不长教训，他天不怕地不怕，偏偏对这位胆子更大的天后毫无办法，这不是第一次吃瘪了，下次绝不能再犯。 “你们家，不对，应该是你，”刘在石感叹了一声，“活得真是精彩啊。。” 李孝利对此也赞同，正常人最简单的谈个恋爱，到赵成源这里就完全是两种模式。有钱有势的人家也不少，只听过棒打鸳鸯的，怎么还能挑鸳鸯？李孝利有些不解，也顺口问了出来。 赵成源无奈笑着将事情前后解释清楚，林允儿不是不好，反而是某种意义上的太好，所以母亲有顾忌，他完全可以理解。但不希望其他人对母亲的所作所为有不好的印象，他们一家人，从釜山来到首尔的那一天，就是完完整整的一家人。 特别是刘在石和李孝利这两个，未来注定和自己绑在一起的人，与自己一家都会少不了交集。 ... 刘在石听完有些感慨，“之前我可能不理解，但看着静恩的肚子一天天变大，我现在能体会你母亲的用心良苦。” 赵成源表示感谢，李孝利有些担心，“所以现在是确定林允儿了，那你母亲那边怎么交代？会不会有影响？” 赵成源一时之间不知说些什么，只好摇着头，“先不说母亲，我和林允儿，说算也算，但其实又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关系。” 两人当然不理解，赵成源也不隐瞒，他这辈子因为一些注定不能说的秘密，知道心里藏着秘密所带来的反噬，所以其他的事他都可以坦诚，也愿意坦诚。 赵成源边喝酒边诉说，对面的两人却是听得入了神，不自觉的放下了筷子。 ... “不是，怎么所有事和你一有关系都变得这么复杂？” 刘在石完全不能理解，明明是看着就很有爱的少男少女的画面，到赵成源这里就完全变了画风。少女时代这个组合，因为辛美善的“提醒”，他还特地做了许多功课，怎么也不能将赵成源口中的那些“缠绵悱恻”和这些二十岁左右的女孩联系在一起。 “这有什么奇怪的。”赵成源还没开口，李孝利难得的反对，“oppa一直是综艺圈，所以不清楚我们这个圈子的风气，说实话，这几个女孩未来能走到更高的地方，我现在一点都不怀疑。” “圈内有多少人像她们这么清醒？何况她们现在才多大？按照成源的家世，那些普通女孩还会想这么多？早就飞蛾扑火了。” 刘在石不禁皱眉，“你也说的也太。。” “oppa觉得我说的过份？”李孝利完全不给回嘴的机会，“oppa新人时期，国内的组合刚刚诞生，背地里都是一片混乱的状态，各种乌烟瘴气不说，有钱有势的也看不上。” “到我们这一代，总算是正规娱乐公司包装下的歌手偶像，管理的更加严格，所以我们才被称作一代。” “到现在，我不是说oppa见识少，而是那些事传不到你那边。对着鼎鼎大名的刘在石，那些人敢谈论这些吗？在你面前好好表现都来不及。” “别的不说，就说我自己的公司，dsp和，练习生时期就接‘私活’的可不少。我为什么这么注重地位，不是我李孝利多自大，而是这种事没少经历，我运气好，公司靠得住所以都挡住了。” “那些受挫折，或者本身意志不坚定的小女生，不要说成源这种了，哪怕是年纪大一点，手上大方一点，走错一步，这辈子就毁了。” ... 刘在石低头不说话，他不是不知道这些，只是下意识想要远离，因此不会去考虑，毕竟他们综艺圈，是真真正正的“干净”。 赵成源听着话题越来越偏，看着李孝利越说越上火，知道她对那些女孩有些怒其不争，开口安慰道，“努娜，算了，人各有志，这种事你看不惯，也勉强不了。” 李孝利呵了一声，假装没事一样，“我才懒得管她们，我是通过对比，让你们这些男人知道少女时代那几个女孩有多不容易。” 说完嫌弃的看着赵成源，“你给我听好了，别以为仗着自己的家世和一点点才华，要被我知道那几个女孩因为你伤心，你就等死吧！” “老老实实做你的临时工，不但要做，还要好好做，人家女孩子这种年纪，浪漫的幻想一下有什么不好的，不指望你们这些男人理解，你们也都是没良心的。” 赵成源惊愕的瞪大双眼，完全不明白火气怎么突然转向了自己，他说什么了吗？更过份的是一旁偷笑的刘在石，这种时刻不该站在一边吗？ “努娜，你都说我们这些男人了，怎么就说我？在石哥呢？” “呀！”刘在石吓了一跳，“我都结婚了要当父亲了，有我什么事？” 李孝利眯了眯眼，“还有你刘在石，静恩欧尼现在这种特殊时期，我就是负责盯着你的，别让我知道你有什么小算盘，不是拍电视，那种情节永远不可能发生的，never！” ... 刘在石双眼呆滞，然后气愤的将筷子甩向对面笑得开心的赵成源。 第64章 你们加一起也比不上我 汝矣岛，赵家别墅。 辛美善已经怀孕来到第30周，整个人基本变了样，如今不但是因为婆婆的阻止，她自己除了医院，也不愿外出见人。一是因为身体带来的变化，使她一天内往化妆室跑的次数明显开始增多。二是随着腹部的不断变大，她的身体开始变得笨重，行动能力受到了很大影响。 所以在佣人护理的看护下，除了定时的散步和锻炼外，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无聊，即使她是安静的性格，也因为身体和精神两方面的影响，逐渐变得暴躁起来。偏偏老公还不是普通人，家族继承人的身份注定赵成泰不可能放下手中的工作，花时间回家多陪自己。 唯一幸运的是，辛美善有个财阀间为数不多的好婆婆。 从釜山来到首尔，具明珍原本的社交圈子便断了来往，而首尔的这些上层，对釜山来的乡下人，还是自立门户的落魄财阀，是什么样的态度可想而知。一直到今年4月，自己大儿子和辛家联姻后，情况才有了好转。 作为赵正镐的妻子，具明珍需要也想要在另一个圈子帮助老公，只是随着辛美善的肚子一天天变大，照顾这位儿媳妇成了名单上最优先的事。毕竟说的实际些，与再多其他贵妇人建立社交，也不如辛美善太太平平的将孩子生出。 ... “美善啊，你说的办法真的有用吗？” 两人此刻的话题当然是家里最不让人省心的忙内，几日前报道出来，具明珍高兴的同时也有些遗憾。高兴的是，自己的小儿子终于在感情上有了突破，毕竟没有一个母亲希望自己的儿子成为工作狂人。 而遗憾，自然是因为那个女孩不是她意中的那位。 辛美善坐在摇椅上看书，这是她为数不多的消遣方式之一，“放心吧婆婆，之前没想到那个崔秀英看着挺大气的，结果是小心谨慎的性子，我已经安排好下一步了。” 具明珍不再多问，她对这个儿媳是充满信心，不单是因为辛家大公主的身份，更多是因为有辛灿浩这个例子。 没有错，在具明珍眼中，辛灿浩这个纨绔子弟虽然比不上自家忙内，但优点也数不胜数。嘴巴甜（从来不在长辈面前“西巴”），重情义（哪怕他们失势，对赵成泰依然尊重，更是赵成源最好的朋友），袒护家人（屡次帮助赵成源），如果不是家里的巨变，她的预想中，赵成源的最好生活方式也就是辛灿浩这样了。 不需要也不可以像现在这样全身心投入事业，因为那样太危险。 无论如何，有辛灿浩这么优秀的弟弟，长女如母的辛美善的功力可见一斑。既然儿媳妇已经有了准备，具明珍也彻底放下心来。她本来也不是精于算计的性子，不然和赵正镐也走不到现在。 只是突然想起一件事，这种事情注定只有她们婆媳知道，赵成泰都瞒在鼓里，上次也是她亲自出动。如今行动都不方便的辛美善，如何安排下一步？ “美善啊，你是不是。。。又偷偷玩手机了？” “。。。” ———— 回到房间的崔秀英安静的躺在床上，jessica还在洗澡，这位前天转送了礼物，然后被自己无视后，就不再自己面前显摆了，加上她们这两天在练习室无休无止的练习，也没心思再搞什么对立。 只有此刻安静下来，崔秀英才忍不住回想那天晚上，从亲姐姐口中听来的，让她有些震惊的信息。 她崔秀英，比起新闻中的林允儿，更受赵家婆婆和大嫂的承认和喜欢。 乍一听到这个冲击的话时，她实在没忍住心中的窃喜。她一直没有说，但心中始终认为，自己才是最适合赵成源的人选。 林允儿会放弃演艺圈的事业，帮助赵成源打理公司吗？她可以。 郑秀妍可以放低姿态，帮助赵成源处理另一个圈子的交际吗？她可以。 李顺圭双商再高，可以将全部的重心转入到赵成源的事业生活中吗？她可以。 说穿了，从小接受的教育方式内容不同，她是唯一知道，赵成源的女友与妻子，是两个不同的存在。 需要面对的不一样，需要处理的不一样，需要负责的更不一样。 这些话，在组合内部，尤其是如今这个态势下，注定没机会说出来，除非真到了扯头发打架的那一天。 所以听到赵成源的母亲和大嫂对自己的承认，崔秀英第一时间是感激，感激终于有人和她感同身受，感激一直以来的行事作风终于受到了认可，而不是外人眼中的装腔作势。 只是高兴过去，她又困住自己的城墙中。 失了先机，之后便是步步为难。如果从开始就掌握主动权，她现在可以义正言辞警告组合内的几个小狐狸精：我崔秀英注定是要成为赵家二儿媳，你们可以死心了，等我嫁过去有了儿子，哪天心情好，可以允许你们聚个会。 从小到大，家境优越的崔秀英，连糖果都不曾争抢过，更不用说男人了。现在是得到了认可，还有姐姐的鼓励，可她却完全没有头绪，不知道怎么从林允儿郑秀妍手中，将这个男人抢过来。 她有些羡慕郑秀妍的性格，又开始抱怨曾经的那些老师。 这种都不教，现在让自己怎么办嘛。。。 ... “每次看到你这种自我烦恼的表情，我就觉得你真没出息。” jessica清冷的声音将崔秀英唤醒过来，她看着坐到镜子前，拿起吹风机的的郑秀妍，撇了撇嘴，有心想反击两句，但还是没说出口。 过了好久，随着jessica做完一系列的护理保养工作，“啪”的一声，电灯关上，整个房间陷入黑暗。 ... 崔秀英睁开眼睛，似乎在自言自语，“你知道吗？他父母一定更喜欢我。” 沉默了良久，对面清冷的声音终于传来。 “那你知道他更喜欢我还是林允儿？” “什么？”崔秀英觉得没听太清。 “你都不知道他更喜欢林允儿还是我，我怎么知道他父母更喜欢你还是我？” 崔秀英脑子饶了一圈，总算明白过来，“切，这又不一样。” “在我看来都一样。”jessica的声音渐渐烦躁，“你不去做，你怎么知道结果？” 崔秀英咕囔道，“有些事的结果命中注定，不是人力可以改变的。” “呀！崔秀英，我在和你讨论哲理吗？大半夜，别逼我动手！” 崔秀英撇撇嘴，动手就动手，好像我怕你一样。犹豫了半天，终于轻轻出声，“我要抢他了。” 对面毫无动静，崔秀英忍不住提高音量重复了一遍。 ... 大约五分钟过去了，要不是仍然能听见呼吸声，崔秀英都以为对话的那位睡着了。 “呀！郑秀妍，你这么看不起人吗？” “呵。” jessica没忍住，只好实话实说，“对不起，我不是针对你，我是说你和林允儿加起来，在我眼里也不值一提。” “什么？？”崔秀英简直不敢相信，“呀，郑秀妍！你是不是太自大了，你除了脸蛋好一点，浑身上下还有一点优点吗？好吃懒做，脾气大的要死，我才不信他会让着你。” “继续啊，反正我还是那句话，你们加在一起，也不值一提。” 崔秀英有些气急败坏，她完全不能理解这个女人莫名的自信从何而来，“你说清楚，你哪里来的自信？” “他是男人。” “废话，他要是女人，我犯得着不睡觉和你大半夜争论吗？” “男人都一样。” “你到底在说什么？” “你们两个的身材，加一起也比不上我。” ... “？？？” “！！！” “。。。” 第65章 装逼都失败 既然想到了金光洙，赵成源说做就做，和李美敬已经做了约定，金光洙那边应该早有准备，他冒然上门也不是失礼的事。 “下午应该没什么事，你跟我去一趟，和金光洙社长沟通一下孝利姐的合约问题。” 没有和以往一样第一时间的反应，金恩慧犹豫了一会，才小声回道， “oppa，我家里有些事，中午要请假回去一趟。。” “又请假？”赵成源转过身，看着金恩慧低着头不说话，语气不由关切，“家里有什么困难吗？上次听你说家里人生病了，是要去医院？有需要的尽管和我说，你这丫头从来都不跟我客气，这次怎么这么见外？” 金恩慧心里一阵感动，“不是，我家里人身体都健康，上次是误会。oppa，对。。。对不起，因为一些私事影响了工作。。。” 赵成源看着金恩慧眼眶都红了起来，感觉有些不对劲，“你和我老实说，到底怎么回事？” 金恩慧啜泣着，这才断断续续的将母亲逼她相亲的事说了出来，舅舅那边她虽然打了电话，但舅舅还在外地，一时片刻回不来。母亲的攻势越来越猛，她已经快要承受不住。 自己没有办法的时候，就只能依靠这位“赵代表”。 ... “真是。。”赵成源听完哭笑不得，“金恩慧你就这点出息，平时我怎么没看出你这么没用？这点事就哭鼻子，还想做社长，你就做梦吧。” “我又不像oppa是男人。”金恩慧委屈抱怨，“这种事阿爸都要听哦妈的，我能怎么办？” 赵成源懒得和她争辩男女的这些不平等，“那你想怎么做？呀，不会狗血的，让我扮你男朋友这么离谱吧？” “呵呵。”金恩慧嘲讽的笑了声，给了赵成源个白眼，想也不想就拒绝，“oppa要是我男友，连阿爸都会立刻改变主意，巴不得我快点嫁人。” “什么意思？”赵成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哪点配不上你？金恩慧，我告诉你，你要真有我这种男朋友，那才是祖上积德换来的福分，你应该。。。” 金恩慧懒得听这些屁话，“oppa别贫了，就不能想个有用的方法？” 赵成源彻底拿这丫头没办法，“中午定在哪里？” “新罗酒店，那位就在那里工作，所以邀请我们一家人。” “咦，”赵成源有些惊讶，新罗酒店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地方，对方既然能宴请金恩慧一家人，显然也不会是普通的服务员。 “听上去那个男的也没你说的那样差，真不考虑一下？” “oppa想好了，我嫁过去，按照国内的风俗传统，我的职业还有薪水不能超过他。” 金恩慧正视着赵成源，一字一句的开口道，“oppa要我辞职吗？” “。。。” “让那个男的去死，我们走，什么档次就敢跟我们恩惠相亲，没有一点自知之明！” “先去乐天换身行头，我们是文明人，不需要动手动脚这么粗鲁，让那个男的自己识相认清形势就够了。” “哎西，不对，不能简单放过他，跟我抢人，我这辈子除了釜山那几个，还没被人抢过东西！” ... 金恩慧忍着笑，没有插嘴说什么，看着眼前的背影，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 就如同当年她刚进电视台一样。 ———— 新罗酒店，前阵子《同床异梦》的庆功会也是在此举办，这家虽然是五星级酒店，但首尔类似的酒店并不少。新罗酒店之所以闻名，是因为其隶属三星，在半岛人心目中，选择新罗酒店，除了财力，更多的是身份的象征。 对赵成源来说，连李健熙都能攀上亲戚，他自然不需要来这里证明什么。只是世事往往不会随着人的意愿安排，赵成源怎么也想不到，轮到自己摆架子耍威风的时刻，会是因为自己的小助理。 少女时代都没有这待遇，赵成源心里觉得好笑。 ... “这是我们赵总监。” “伯父伯母好，听恩惠说一家人在这里聚餐，正好没机会拜见两位，就顺路送她过来了。” 赵成源和两位长辈握完手，自顾自的坐在金恩慧身边，完全没理会金妈妈不自然的表情。 “哪里，还要感谢赵总监对我们恩惠的照顾。”金父打着圆场，尽量试图让气氛从怪异中恢复。 “我哪里会照顾人，反倒是恩惠帮了我不少。”赵成源占据着主动，仿佛他才是家宴的邀请人，“听说恩惠最近在相亲？这丫头从开始工作就跟着我，都没想到已经到这年纪了。” 金妈妈看着打扮精致的自己差点没认出，低着头憋笑的女儿，表情更加难看。 金父也觉得这话听着怪异，到底谁是父亲？想起之前女儿对自己说的那些“骗人的话”，心里的反感更盛，忍不住开口道，“赵总监公务这么忙，我们也不好耽误。。。” “没事的伯父。”赵成源没给金父机会说完整，“再多的公务，比起恩惠的终生大事，孰轻孰重我还是分得清的。” 对面直接沦为看客的男方母亲终于忍不了，“赵。。。总监是吧，不知道在哪里高就？” 赵成源将视线转向提问者，微微一笑，“我没什么本事，家里的帮助下开了个制作公司，我年纪小，对社长的位置没兴趣，所以随便选了个总监做做，应付一下家里人，让伯母见笑了。” 对面被赵成源的口气惊到了，反应过来后，有些勉强的继续问道，“那挺好的，现在开个公司也不用多少钱，公司有多少人？” “没几个人，”赵成源忽然有些感悟，他第一次体会到，为什么上辈子小说影视剧里，那些装逼打脸的剧情明明这么老套，却让人欲罢不能。 “就只有刘在石一个艺人，而已。” “一个艺人还叫什么制作公司？”对面松了一口气，想着难怪自己的同学这么着急的安排相亲。只是还没高兴多久，发现自己的儿子一直在用眼神示意。 “怎么了？” 宋熙俊知道母亲没反应过来，只是不能再这么丢脸下去，只好主动开口， “刘在石xi的话，是h的赵成源总监吗？” “哦？”赵成源有些惊讶，“你是。。。” “耶，我是宋熙俊，之前刘在石xi的新闻看到过，所以有印象。哦妈你不知道，这位赵总监看着年轻，已经是我们国家最顶级的制作人，您看过的《家族诞生》就是赵总监制作的。” 宋妈妈有些呆滞，“是。。。是吗？” 宋熙俊看着完全换了个人的金恩慧，第一次觉得母亲的强迫是多么正确。“恩惠能做赵总监的助理，看来伯母还是谦虚了啊，来，赵总监，有幸坐一起，我敬你一杯。” ... 赵成源看着明显殷勤的宋熙俊，再联想到他从事酒店的工作，只能感叹这世界上到底是聪明人更多，自己就没见过几个蠢货。 朝金恩慧摆了摆手，示意接下去该怎么办？宋熙俊这一番操作，没看见金妈妈满意的眼睛都看不见了？ 金恩慧恨恨的鄙视着赵成源，亏他刚刚还大话连篇，结果一点用也没有！ 呸，男人果然靠不住！ 第66章 小姨 随着宋熙俊重新掌握主动，赵成源一下没了办法，对方笑脸以待，他总不能无事生非。 更何况，站在外人的角度，宋熙俊第一印象很不错，外表斯文，酒店的经历让他的谈吐一直保持着分寸。虽然金恩慧提过前两次见面，对方的态度都不冷不淡，现在却这样反常，但也不能直接就认为是小人行径。 毕竟金恩慧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大美女，宋熙俊现在的反转，或许真有几分被她的性格能力打动，这谁又说得清呢？ 归根结底，还是赵成源不善于装逼的原因。他有些后悔，如果提前向辛灿浩请教，来了后直接放大招，不给对方示弱的机会，现在也不会处处被动。 饭桌上两家人其乐融融，除了低着头，偶尔向赵成源投来几道求助视线的金恩慧，就只有赵成源觉得自己身在战场。 对面是装备精良，指挥有方的四国联军，己方这边，不但连失阵地，战力也只剩他和金恩慧两只小猫。 赵成源有些绝望，觉得自己是不是该大喊一句，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然后和敌人同归于尽。 ... 穷途末路之际，一支远道而来的援军打破了战场的一面倒。 今年刚满40，被称为“半岛第一财阀公主”的李富真，和惶恐至极的宋熙俊点头示意后，朝着赵成源说道， “上次你来我正好不在，听说又来了，这么多年没见，总要见一下。” 赵成源连忙起身行礼，看着面容姣好的李富真，却突然不知道怎么开口。外婆那一辈的恩怨虽然轮不到他们小辈身上，但隔阂总是在那。最重要的是，当年骂外婆是“一辈子的怨妇”的李健熙，不但是这位的父亲，而且现在还健在。 李富真似乎猜到赵成源的想法，主动解围，“怎么，这么多年没见，不会称呼了？” “可能是因为您看着太年轻了，”赵成源笑了笑，“对着您称呼小姨，有些开不了口。” 之前宋熙俊做介绍时就已经感觉不自在的两家人，如今更是陷入石化，三星李家对于普通人，就是这个国度的帝皇之家，而这位明显来捣乱的赵成源，突然之间成了皇亲国戚。 李富真对这位外甥的性格早有耳闻，对他的轻佻也没太在意，“出来一下，有些事问你。” 不说在别人的地盘，单单因为那句姨母，赵成源只能照办，站起身拍了下金恩慧的脑袋。 “愣着干嘛，没看别人助理多机灵？” 金恩慧被拍醒，连忙在父母反应过来前，跟着赵成源走出门。 ... 包厢门重新关上，金父这才从失言中恢复过来，忍不住开口问道， “熙俊啊，这位赵总监，和你们的李社长是亲戚？” 宋熙俊拿起手机查阅了一会儿，半晌茫然的摇摇头，网上没有相关的信息。 虽然各大媒体在h首次发布会时，就将赵成源的老底揭了个干净，但关于他外婆李淑熙那一辈，却没有多提一个字。 原因很简单，李健熙还健在，没人敢作死将当年的遗产争夺案报道出来。 所以在外人眼中，赵成源一家只是个被韩进除名，然后好运的和辛家联姻的落魄财阀而已。 ———— “近期你父亲的动作有些大，提醒你一句，我家里已经注意到了。” 李富真开门见山的一句话，差点吓出赵成源一身冷汗。 类似的话他不是第一次听说，可李在贤和李健熙相比，那完全是两种威慑力。 既然李富真主动提起，赵成源也不含糊，直接询问道，“小姨，我不参合家里的事，也不懂这些，只是没明白好像所有人都在关注我父亲，这是为什么？” 李富真没有去问“所有人”是谁，简单的解释了一句，“明年首尔会举办g20。” 赵成源差点想问什么是g20，幸好脑子还转的动，只是明白过后更加茫然，他们一家，和这种只有最高领导人才能参加的国家大事，有什么关系吗？ 只是这些问题显然要憋在心里，回家向大哥和父亲请教。赵成源朝李富真鞠躬道谢，两人转入其他话题。 ... “听说你最近在和cj合作？” 赵成源挠挠头，“是cj娱乐。” 李富真淡淡的说道，“在家里那位看起来都一样。” 赵成源知道这位小姨和她父亲，因为配偶的事情有些不愉快，但不清楚她和cj李家是什么情况，只好应付着，“就是一部电视剧，小姨，我在这个圈子混，总避不开cj的。” 李富真轻笑了声，“这话我相信没用，你有魄力去和家里那位说。” 赵成源有些无奈，“小姨，我还是不明白，我也好，我父亲也好，基本不可能再回到你们这个层次，为什么所有人都还是一副防备的样子？” “一是因为你没说真话，你家要没有这个心思，你父亲的布局也不至于惊动你所说的所有人。”李富真撇了一眼，然后不给赵成源改口的机会，继续说道， “二是因为你父亲是自立门户，而不是外人眼中的逐出家族。” 赵成源不理解，“那有什么区别？” “你年纪小，可能还没有这种共情。我们这个国家，从历史到现在，总是在仰人鼻息。对于自立或者自由，是骨子里渴望的一种情绪。但因为先天限制也好，客观因素也好，这种想法注定只能是想法。” “而你父亲，你们一家，迈出了别人渴望又胆怯的一步，大家当然想知道，这样一路颠沛流离，换来的是怎样的结局。” “再说的实际一些，你们家如果回来了，那对应的一些人就要出局。不要说只针对釜山这种蠢话，你大哥能娶到辛美善，不也是因为你们家老三的关系？这个圈子就这么大，说不定哪天就被你父亲放的火烧到自己身上，谁会觉得能置身事外？” 大哥赵成泰和乐天大公主辛美善的联姻，在普通人看来是个谜，因为落魄的赵成泰一家，显然不再是身份符合的对象。不知情的人只以为是辛家念旧情，但都忽略了一点。 大哥能和辛美善开始这段感情，是因为三嫂崔银英是乐天会长辛格浩的妹妹辛贞姬的大女儿，严格意义上说，大哥能和大嫂走到这一步，就算两边已经彻底翻脸，三嫂崔银英的功劳是不能忽视的。 这就是半岛国内财阀之间的现状，从来都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牵一发而动全身。 第67章 挖角 和李富真行礼告辞，赵成源走向角落等待的金恩慧。 “oppa脸色不太好，那位李社长说了什么吗？” 赵成源摇摇头，“找个机会再和你说，免得吓着你，走吧，我有事要回家一趟，你的事快点解决，我现在没什么耐心。” 金恩慧吓了一跳，“oppa要做什么？” 赵成源回头，脸色有些不耐烦，“还能做什么，说清楚不就行了，那个宋熙俊，连李富真都能有印象，就必定不是没脑子的，你拿你父母没办法，没想过从他身上入手？” 金恩慧呐呐不敢言，她从听到相亲两个字开始，脑子就已经转不动了，哪里还能根据形势做出应对？ 至于宋熙俊，她其实觉得，自己了解的还没赵成源多。 赵成源不再理她，两人进入包厢后，赵成源和宋熙俊又走出来。 ... “宋熙俊xi，别怪我下面说的话太坦白，我小姨都夸赞你，所以我相信你可以分辨我是好意还是恶意。” 宋熙俊从出来就一直神情自若，听到李富真夸赞，终于没忍住变了下神色，“赵总监客气了，我明白，您和恩惠不是那种关系，您的新闻。。。咳咳，我是说我不会误会您，有话直说。” 赵成源暗自翻着白眼，果然沾上标签后，任何人都忍不住调侃自己，他倒也没多在意，直接说道，“恩惠对我的工作十分重要，我不可能放手，所以你要想好，是打算找一个贤妻良母，还是一个所有精力投入到工作中，十年后外人的称呼不是宋夫人，而是金社长的这一位做妻子。” “金社长。。。”宋熙俊终于保持不住冷静，下意识的吸了口凉气，脸上不再掩饰着震惊，“我真没想到，您对恩惠看重到这种程度。” “你是聪明人，我对你也是好印象居多。”赵成源同情的拍了拍宋熙俊的肩膀，虽然他都不知道这位对金恩慧到底什么感觉，但换做是他，这样被人插手的感觉一定不好过。 宋熙俊沉默片刻，脸色阴晴不定，良久后突然笑了一声，整个人透出一股释然。 “赵总监，我也不瞒您，之前两次见面，我确实没什么感觉。但这一次，我是真的感受到恩惠的魅力，突然有些不甘心。” “我今年才27岁，做到这个位置，平时投怀送抱的女人也不是没有，但我意愿中的伴侣，是可以和我共同奋斗度过下半辈子的。” “如果早知道恩惠有这种能力，从开始我就不会是这个态度，现在后悔好像也晚了。我很清楚，您能亲自过来，肯定是恩惠对我完全没有感觉。” “大概这就是老人说的有缘无份，后悔也无济于事。赵总监放心，我会处理好后续。” ... 赵成源长这么大，辛灿浩那次不算，他是第一次听一个男人对自己“告白”，之前因为李富真的一番话产生的烦躁，此刻混入眼前男人的真诚，忽然让他产生了一些兴趣，他有兴趣想要知道，这命运中似乎已经错开的两人，之后会不会有其他的节点。 赵成源思索了一小会，突然问道，“你才27岁，那酒店这一行才做了三四年？” 宋熙俊还在缅怀自己逝去的缘分，下意识回道，“三年多，我是小月生的。” “如果你真的觉得后悔，”赵成源决定自己做主，给命运添加一些不定数，“我还缺一个助理。” 宋熙俊惊愕中，赵成源继续说道，“恩惠这丫头虽然机灵，但经历还少，有些事应对起来还是吃力，我又不是一个好的指导者。” “至于其他考虑，从恩惠这你应该也能看出，到我这里，只要你能体现能力，前景不会比在新罗酒店差。” “不要急着拒绝，我又不是要你做制作人，都是行政方面的工作，对你也不是完全没有经验。” “好好考虑一下，宋熙俊。。。阿尼，熙俊哥。” “李社长的夸赞是骗你的，我的提议才是认真的。” 留下呆若木鸡的宋熙俊，赵成源回房间向两边的长辈行礼告辞，然后拦住门口的服务员，将账单转到自己名下，服务员是看见自家社长与赵成源说话的，虽然不知道这位到底是谁，但毫不犹豫就答应。 走出酒店大门，赵成源深呼出一口气。之前的李美敬，他还以为是对自己的看好，但今天的李富真，让他突然迫切的想要知道，父亲和大哥到底在布什么样的局，以至于一个个深山老妖都被惊动起来。原先他还觉自己“略微张扬”的行事风格，可以站在台前吸引目光，现在看来，自己的格局还是太小，真正大人物的目光从来不在自己身上。 收视率破20、30又如何，不过是别人茶余饭后的消遣罢了。 ———— “李富真在诈你，三星那边你不用放心上。” 赵正镐听完小儿子的叙述，直接将事情定性。 赵成源有些不理解，“您和大哥都在这些豺狼虎豹的视线中，这样也不会有影响？” 大哥主动开口解惑，“生意到了一定程度，注定是大大方方的，尔虞我诈只是小道。” “我们家。。已经到这个程度了？”赵成源茫然，他们家从釜山搬过来那天算起，到现在也就5，6年的时间，从称得上“一无所有”到大哥口中的“一定程度”，他有些不敢置信。 “李富真和你说g20，你一定很惊讶，但无论是金融还是国家形势，总是有一些相同的。” “我们国家受限于面积和地理环境，注定要在夹缝中寻求生机，你知道文化立国吗？” 赵成源点点头，他再不关心国家大事，但身为娱乐圈人，这个还是知道的。 98年金大中当选总统，提出“文化立国”的新战略，确定将低消耗、无污染、创新创意的文化产业定位重点发展的目标。为了实现这一目标，政府出台了周详的政策和制度，有些甚至是以立法的形式确定，同时在资金方面也给予大力支持。 “明年g20，除了中美大国间的对外贸易政策，另外的重点是国策的改变。” “我们现在这位‘独裁者’，出身你是清楚的，所以明年的新国策不是什么秘密，正是科技立国。” （2009年6月，前总统金大中在一次演讲中，将李明博定义为“独裁者”） 赵成源终于明白李富真的意思，他大胆猜测，科技立国，所以有着日后三星和苹果的二分天下。而他们家能扯上关系，自然就是那款即使通信软件。 他刚想说些什么，大哥却将话题转向了另一端。 ... “08年金融危机后，我们国家是整个亚洲受影响最深的国家。汇率急挫，股市暴跌，外资逃亡，但到今年，我们国家是和对面大国，阿三国等新兴经济体外，唯一的几个实现经纪正增长的国家，你知道是为什么？” 面对大哥的疑问，赵成源茫然的摇着头，先不说他从不关心这些，就算是金融人士，有几个能回答出这问题？ 赵成泰也没指望赵成源能给出答案，“除了大国、rb和漂亮国给予的货币交互政策的协助，从去年10月到今年12月，政府一共投入33万亿（近300亿美元）用来刺激经纪，你觉得这钱是哪来的？” 赵成源有些明白过来，“哥是说，这钱是三星、现代这些财阀提供的？” 赵成泰难得的笑了一声，“好听点是提供，你自己体会。” 赵成源若有所思，大哥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当然如果国家陷入混乱，财阀有再多钱也是泡沫。我要告诉你的是，我们这个国家的组成，就是政府负责管理，财阀负责兜底。” “国内的实体产业基本被瓜分完毕，前几年我和父亲即使动作再大，你那位小姨什么时候关心过？漂亮国一家银行的破产，就让我们国家半生不死，金融如果没有实业的支撑，到头也只是国家这只寄生虫的。。。” “成泰，说话慎言！” 赵成泰连忙住嘴，表情从些许激动恢复平静，好像刚刚的话只是玩笑而已。 赵成源已经放弃了思考，他定神的看着自己一起长大的大哥，感觉有些陌生。他觉得自己已经够无法无天了，没想到大哥竟然更加“叛逆”，他不知道大哥这些偏激的想法从何而来，但看看父亲的沉默应对，再联想到母亲那些背着自己的小动作，他突然有些醒悟。 这个家，他赵成源，竟然是最老实的？？？ 第68章 谁才是穿越者 几乎脱口而出的“逆言”被父亲阻止，赵成泰转回正题。 “所以为什么这两月cj和三星同时盯上我们？因为我们有了自己的‘实业’，不再是一碰就倒，摇摇欲坠的瓷娃娃。” 赵成源这回反应极快，“kakao？” 见大哥点头，赵成源还是感到意外，当初他让家里入股kakao，只是因为知道未来金范洙凭此登上富豪首位，完全没想过还能侧面影响家里的产业。可他也不是什么调查都没做，所以还是有些地方没想通。 “可是kakao，现在连一款成功的产品都没上线，cj和三星怎么会注意到我们？” 大哥不答反问，“年度报告刚出来，你知道今年kakao的亏损是多少？” 赵成源摇摇头，对于“亏损”这个尖锐的词语，他并不惊讶，他再不懂，也知道在开发阶段，公司肯定是投入更多。 赵成泰没卖关子，“一百六十万。” 用屁股想也知道不会是韩元，“美元？” 见大哥点头，赵成源不禁皱起了眉，他是搞不懂为什么开发一款软件需要如此大的投入，只是还没想太久。 “按照金社长的预计，明年的亏损会来到500万，后年是1500万。” “而之后的一年，预计是4000万。” （现实中，kakao从09年到12年，总支出是5400万美元，是靠tencent和wemade的现金输血，才完成的市场部署） ... 赵成源感觉大哥只是在念一串串数字，而不是白花花的钞票。前后总计共6000万美元，他的收入连零头都不算，父亲和大哥这五六年，平均每年净赚一千万？ 谁才是穿越者？ “我们家。。。有这么多钱吗？” 听到小儿子幼稚的问题，赵正镐都忍不住轻笑，只是很快恢复到平常的表情，“这不是你需要关心的，你大哥告诉你这些，你只要明白原因就够了，资金问题我和你大哥会解决。” 赵成源不再庸人自扰，他明白了自家为什么引来注视，虽然只是市场部署，但只能瞒过普通人。kakao talk又不是第一款即时通讯软件，一些类似的痕迹，有心人一眼就能看出。至于为什么cj和三星，甚至包括釜山都只是关注没有动手，原因也不难猜到。 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们一家深信kakao最后一定会成功。 ... 清楚了大哥和父亲弄出的动静，赵成源就不再关注。家里的资金也好，kakao的股份也好，不是他能帮上忙的。如今知道自己从来不是赵家的中心，他觉得自己也可以加快一些准备。 整个半岛都在看着父亲和大哥，他也是家里的一份子，怎么会甘于落后？ ———— 时间来到2009年12月25日，昨日刚播出的《青春不败》圣诞特辑，七名男子偶像的加入，却并没有让收视率提升多少，这让满怀期待的金恩慧异常失望。至于她的感情问题，因为宋熙俊的强势反对，连母亲都差点和她的老同学翻脸。每当金恩慧问起那日两人说了什么，赵成源只是神秘的笑笑，一个字也不肯多说。 《同床异梦》因为权相佑夫妇的份额来到尾声，收视率不可避免的下降了一些，但仍然坚挺在20%以上。另外两家电视台已经开始类似题材的策划制作，赵成源有些好奇，猜测未来的一些节目，会不会因为自己这只蝴蝶而提前上线。 李美敬的新剧本也正式开始创作，暂时命名为《秘密花园》。赵成源从“经历”中，除了知道是男女灵魂互换的主题，以及河智苑玄彬的主演，其他并不了解，所以参与的不多。反倒是关于财阀继承人的创意，因为有着亲身经历，加上暗中的一些算盘，两人交流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关于此。 三星的故事李美敬不敢写，可日落西山的韩进，在有cj撑腰的前提下，却不是什么禁忌的主题。 而且赵成源知道，他的一些添油加醋的剧情，会在未来某些时刻变成现实。到那个时候，现实与故事的冲击下，带给国民的震撼想必更加深刻。 ... “今天可是圣诞节，oppa没有约会吗？” 金恩慧坐在电脑前，无聊的划着鼠标。今天整个h放假，金恩慧却不愿待在家里被母亲唠叨，来到公司逃难。至于赵成源。。。 “没有，晚上要一起吗？” 金恩慧嘿嘿怪笑，“oppa真是没用，快26岁了还一个人过圣诞。” 赵成源随口附和，“是啊，所以你这个同样没用的，晚上要一起吗？” “真是抱歉啊，今天舅舅回家，有家庭聚会。” 赵成源反言相讥，“你可真是孝顺，舅舅回来，你哦妈肯定现在肯定忙里忙外，你也不知道在家里帮忙。” “我在家里哦妈才更生气。”金恩慧学着母亲的语气，“什么也不会做，菜也不会洗，你除了会吃，还会做什么！” 赵成源听着好笑又有些新奇，他本身特别，大哥又是沉默寡言的性格，所以从小到大没有从母亲口中听到类似的评价。 “那你父亲会插嘴吗？” “啊爸才不会。”金恩慧鼓着嘴，然后忍不住笑出声，“啊爸从来不会在哦妈生气的时候出面，用他的话说，‘我又不是笨蛋’。” 赵成源感慨，“你们家真有意思。” 金恩慧只觉得这是最普通的家人相处方式，有心想问问赵成源的家庭，想起之前有一次巧遇赵成源的父亲，那张严肃冷酷的脸让她都不敢出声，于是还是放弃，转回先前的话题。 “oppa不是预备男友吗？今天这种日子，怎么会没有约会？” “不是预备，是临时。知道什么是临时工吗？就是公司需要你，你才能来工作，公司不需要，你爱干嘛干嘛。” 金恩慧听着有趣，不禁学着说话，“oppa活的真有意思。” “。。。” 两个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斗嘴，良久，金恩慧终于刷到了苦苦等待的新闻。 “oppa，出来了！” 电脑屏幕上，d社的官网显示着最新的通告。 “据d社报道，前fin.k.l组合成员，国民妖精李孝利，将要转投h制作公司。” 第69章 被遗忘的人 与刘在石不同，这个年代，李孝利才是真真正正的流量天后。 d社前几日已经预告了圣诞节的大新闻，因此十分钟没到，官网下的回复已经破千。虽然不是众人期待的情感类曝光，但李孝利三年内两换经纪公司，仍然吸引了所有人的兴趣。 “怎么回事？不是刚签吗？再说h不是制作公司？” “楼上几年没上网了？06年年底签的，三年合约的话，今年都到期了，至于h，李孝利是打算全身心投入综艺了？” “h有能力制作音乐吗？四辑怎么办？对欧尼的选择完全不能理解，担心~~~” “h成立3年没有动静，赵成源加入后，直接挖来了刘在石和李孝利，财阀果然无所不能。” “不是cj系的？这也能被挖？有什么内幕吗？” “内幕人士不请自来，h与cj明年有电视剧的合作，其他不方便透露，闪了” ... 金恩慧看着评论，突然指着其中一条，“oppa，内幕人士是我们安排的吗？” “我哪知道。”赵成源也看到了评论，不过没当回事，“可能是公司员工的亲戚，目标太多了，谁能猜的到？” 金恩慧掰着手指，“先是权相佑oppa，然后在石oppa，再到oppa你自己，现在是孝利欧尼，哇，这个月的热点都被我们霸占了，太了不起了！” 赵成源白着眼，“我那个跟公司有关系吗？” 金恩慧没理他，异想天开的问道，“oppa，你说要是我买公司的股票，是不是也是投资？” 赵成源忍不住笑出声，“呀，你不知道公司高管买卖自家股票是限制的吗？” 金恩慧迷糊眼，“什么限制？” “就是短线交易。”赵成源简单解释了下，“你现在买入的股票，在六个月内无法交易，需要一直持有。” 金恩慧对此不介意，公司的势头明显被外界看好，六个月后，自己怎么也亏不了。继续做着自己的发财梦，却听到赵成源的下一句话。 “另外你虽然是助理，也是总监助理，你这个职位想认购内部股票，需要董事会，也就是我的同意。” 金恩慧头也不抬，“这有什么，oppa还会反对吗？” “废话，我当然不会同意。” 金恩慧愣在当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什么意思，oppa为什么不同意？” 赵成源实在看不下去对方的傻样，“金恩慧你到底有没有脑子？之后你要当社长，公司还能不分你干股吗？现在浪费这钱做什么？你还能把公司收购了？” 金恩慧呵呵的傻笑着，嘴上还在逞强，“社长都不知道猴年马月，先让我发点小财不行吗？” “明年生日送车子，后年生日送房子，你还要钱做什么？包小白脸吗？” 看着金恩慧满眼的小星星，赵成源没给她表达感谢的时间，皱着眉挥了挥手，“别傻笑了，我总觉得忘记了什么事，帮我想想最近有什么遗漏的。” 金恩慧听到工作，连忙端正态度，拿出手机同时询问道，“oppa有头绪吗？总是看到什么才想到的。” “就是看到孝利姐的新闻。”赵成源自己也不理解，“可是想不通有什么是忘记的。姨母那边已经打好了招呼，李在贤管不到这种事，釜山也没地方插手，那你说。。。” 赵成源突然反应过来，朝同样看过来的金恩慧异口同声， “金光洙！！！” ———— 金光洙此刻满头大汗，挂掉不知道第几个打来的股东电话。看着电脑中的新闻，他有些不能理解，d社这是跟赵成源彻底干上了？上次林允儿的事没完，这次连李孝利也被挖出来，怎么做到的？ d社的背景竟然恐怖如斯，连赵成源也摆平不了？自己是不是该小心一点，同时对最看重的自家组合，是不是该加强一下这方面的注意？ 金光洙充分发挥着想象力，他从来没想过是赵成源主动透露给d社的，毕竟自从大老板李美敬亲自吩咐后，他一直在等待赵成源的约见。他从没得罪过对方，h和cj现在正是蜜月期，赵成源没理由找自己茬。 只是不管d社是怎么做到的，现在新闻一出来，赵成源总该过来了。他倒不是抱怨，大概猜测是因为和林允儿的绯闻，这位财阀公子肯定到处头疼。大老板是出生于三星，所以他对财阀间，这类公子小姐与普通人的恋爱结果有些了解，想着赵成源的日子应该不好过。 对李孝利的离开，金光洙不觉得可惜。当初挖角这位天后，也是上层的想法，他金光洙的野望很简单，从始至终，他的目标只有一个。 和s.m一样，他要做的李秀满。 所以只要不是把手伸到自己的宝贝组合，其他他都不介意，更不要说赵成源这种顶级制作人，他从来都只抱有善意。 电话铃声响起，打断了金光洙的美好畅想，他叹了口气，赵成源还没来，他却是要应付一个又一个什么也不懂的股东。人生就是这么不公平，那群肥头大耳明明不学无术却能身居高位，自己满腹经纶却要受他们的气。 只是这次的电话和他想的不一样，金光洙听着秘书的汇报，脸上从郁闷转为惊喜。 他就说自己算无遗策，赵成源终于要来了！ 不能怪他太激动，想想权相佑，几乎是被判死刑的艺人，被赵成源翻云覆雨间，人气重回巅峰。h现在更是主动向影视业靠拢，他对赵成源的需求更多了。 金光洙想着之前查阅的一些关于这位少爷的喜好，忽然联想到之前的绯闻，灵机一动，拿起电话开口询问。 “孝敏下午有行程吗？” “推了，吃完饭，让她换一身正式点的服装，下午来我办公室。” ... 金光洙挂掉电话，心里有些得意。 s.m有林允儿，他也有朴孝敏。 不管是颜值还是身材，自家的可不比s.m的差！ 第70章 现场邀约 “成源oppa。” 赵成源先前还对门口秘书让金恩慧一同进来有些不解，此刻看到行着礼的朴孝敏，顿时反应过来。 “孝敏没有行程？” 朴孝敏向金恩慧同样行礼，她对自家社长要求自己陪同并不介意。社长说的很清楚，只是因为两人第一次见面，有她这个“熟人”在，气氛不至于尴尬。而她自己，对于这位只是见过几次面的赵制作，却是印象太深，所以会下意识的答应。 “正好没有行程，听说oppa要过来，想着好久没见面，所以大着胆子求社长的。” 赵成源有些惊讶，他印象中的朴孝敏，还是当初那个在录制现场，唯唯诺诺不敢大声说话的女孩。此刻仔细看向面前变了个人的“女人”，一头乌黑的长发，黑白相间的长款毛衣将整个身形衬托的玲珑有致。赵成源不禁回想起当日那句评语： 瓜子脸配上桃花眼，加上身材腿型，外表打分权侑莉都略输一筹。 如今出道四个多月，整个人的信心也明显提升，气质更加出众。赵成源心中赞叹的同时，忍不住夸奖一句， “新歌《bo peep bo peep》我听过了，你的表现很亮眼，看来当初那句话没错，朴孝敏不比少女时代差。” 是tara不比少女时代差！ 朴孝敏咬着嘴唇心中暗自想着，脑中回想着出道后受到的第一次认可，眼神不禁魅惑了起来，她天生长着一张狐狸脸，即便不是本意也难免令人误会，没注意到对面金恩慧的神情已经变得古怪。 赵成源没看到两人的表演，夸奖完就走上前和金光洙握手。金光洙满脸高兴隐藏不住，“赵总监说的真好，我也觉得我们tara不比少女时代差！” 赵成源淡淡一笑，没有多说什么。朴孝敏再让他惊艳，他对金光洙的评价却是下降一层。原因很简单，他去过s.m好几次，虽然没见过李秀满，但却清楚包括金英敏在内的s.m高层，不会让少女时代陪同。 这无关什么下三滥招数或见不得人的手段，只是说的自大些，他赵成源想要做的决定，不是请几个漂亮好看的idol就能让他改变主意。 金英敏很清楚这些，加上s.m势大业大；而金光洙，姑且算他不了解自己，做事谨慎而已。 赵成源面对着眼前的笑脸，驱散心中负面的想法，尽量为他开脱。 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两人之间也没有任何矛盾，自己没必要为这些去找茬。 ... “孝利姐的事，姨母那边应该和金社长提过，之前因为一些琐事耽误，可能给金社长带来不少麻烦，实在抱歉。” 旁听的朴孝敏吓了一跳，能在自家社长之上，那位姨母的身份并不难猜。金光洙倒是没太大反应，主动释放善意，“赵总监言重了，倒是d社这么一出，需不需要我做额外的安排？” 赵成源有些惊讶，随即明白当中的乌龙，也不解释，“感谢金社长的大度，好意我心领了，照常就行，d社那边我自己处理。” 金光洙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但对方年轻要面子，他也不好再插手。 “应该的，孝利这几年也出了大力，我虽然舍不得，但为她的前程考虑，还是h更适合她。” 赵成源听着这番不知真心还是假意，也不好评价，眼神扫到一旁的朴孝敏，转移话题道，“金社长有什么舍不得的，tara现在形势这么好，一位应该不远了吧？” 朴孝敏听到谈论自家组合，下意识开口，“可能就是下一周了，这周就差了几百分。” 赵成源有些惊讶，他只是习惯性的奉承一句，哪知道这么巧。他在sbs待了两年，所以对打歌节目的分数统计是了解的。差几百分的话，朴孝敏说的不是什么大话。 “那提前恭喜，所以金社长有这种宝贝在手里，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金光洙忍不住哈哈大笑，他其他都不在意，但tara确实是他一手建立的，从人员到选歌，夸她们比夸自己还让他高兴。 朴孝敏感受着气氛，有些上头，“那oppa下周会来现场吗？是我们出道后第一个一位，很有纪念价值的！” 话音刚落，朴孝敏看着赵成源有些尴尬的脸色，想起对方和自己组合其实并不熟悉，顿时反应过来，脸上一片通红，慌乱的摆着小手。 “不是。。我的意思是，oppa如果有空。。。阿尼，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对面的金恩慧快要忍不住笑，身边还有自己社长奇怪的眼神，朴孝敏快要哭出来了。 赵成源无奈，真要让朴孝敏哭出来，金光洙他不在乎，怕是日后要被金恩慧数落一辈子。 “具体哪天？音乐银行还是人气歌谣？” 三大电视台，只有kbs的音乐银行和sbs的人气歌谣会进行打分，mbc的音乐中心从06年取消了排名制，现在还未恢复。 金光洙飞快的插嘴回答，“1月1号，音乐银行，赵总监如果到现场，这群丫头表演一定更有动力，一位不会有失！” “呵。”赵成源忍不住笑着摇头，所以如果他不去，tara的一位没拿到，自己反倒成了罪人？所以金英敏也好，金光洙也罢，这些一个个社长，哪有笨蛋呢？ 都是想法设法讨要好处的老狐狸。 朴孝敏看着金恩慧正式的将这个约定在手机中记下，心里欣喜的同时又有些害怕。她不像自家社长这么信心十足，想着万一到时失败，那真是没有脸见人了。只是想到从出道前社长就定下的目标，以及赵成源那句有些巧合的认同，她心里鼓足勇气，下定决心回去和队友好好加练，务必一周后拿到她们的首个一位。 少女时代完成这个目标，只用了67天，她们注定超越不了。 但她们首次拿一位，却可以有属于少女时代更多一些的赵成源的现场见证。 如金光洙所说，她们tara注定要超越少女时代。 向赵成源证明，她们tara不必少女时代差！ 第71章 谁敢动我们的奶酪 与金光洙商谈完，时间已经来到下午4点。赵成源和金恩慧走出大门，身后却多了个小拖油瓶。 按照金光洙的话，今天这种特殊日子，他们这些年轻人就该聚一聚放松一下。赵成源不能理解他口中的放松和自己理解的放松是不是一回事，却想必是自己想多了，金光洙还不至于如此下作。况且女生就在现场，他也不好开口拒绝。 金恩慧朝着赵成源做了个警告的手势，然后告辞回家。她不是没打算跟着，只是这种重要节日，再被母亲误会的话，少不了又是一场腥风血雨。但她觉得自家总监的感情生活已经足够精彩，不需要旁人的加入，于是坐上计程车后，偷偷给某人发了条信息。 她不是对朴孝敏有意见，只是跟着赵成源久了，多少有些受他的影响，看不上金光洙的手段。 就这种社长，拿什么超越少女时代？金恩慧不由自主的偏向着一方。 ... “接下来怎么安排？先去吃饭？” 此刻就剩两人，赵成源也没尴尬，说到底，他对这个女孩，或者整个tara了解的并不多，也不会有其他的想法。但既然之前没拒绝，现在只有两个人的情况下，拒绝就更加不合适。对待女孩，尤其是漂亮的女孩，他自认这点风度是必须的。 朴孝敏有些脸红，音量也比刚刚在社长室还小声，“oppa以前的圣诞节怎么过的？不用在意我。” 赵成源挠挠头，“我今年刚从家里搬出来，过去都是家里人一起过，没什么特别的。” 今年除了他搬出来，还有一点更加特殊，就是大嫂的怀孕。母亲今天没有叫他回去，按照大哥的说法，是不想他回去说些奇怪的话或做奇怪的事惊到大嫂，因为现在是大嫂最要紧的时刻。赵成源心里有些不解，不明白自己在母亲心里到底是什么形象。 无论如何，有人陪同，还是漂亮年轻的女孩，总比他孤家寡人好。 谁让少女时代不珍惜自己？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搞得自己人气很低的样子。 赵成源心里幼稚的想着。 ———— “呀！你们都过来！！！” 因为是圣诞节，所以公司难得安排了半天假，也正因为圣诞节，有林允儿这个坏例子，公司对她们今日的看管更加严格，强烈要求她们待在宿舍不准外出。 jessica高分贝的喊声落下，金孝渊拿着拖把第一时间冲过来，“怎么了，虫子还是老鼠？” “欸，欧尼，都快过年了，哪里来虫子，老鼠的话，又不是老宿舍。” 其他成员听到喊声纷纷现身，jessica看着啃着苹果的林允儿，气不打一处来，“呀！林允儿，还吃！你自己做的好事！” 林允儿茫然的看着手上的苹果，这是昨天sone送来的，足足够她们吃一个月，苹果上没有任何标记，看来不是这个原因。 小心的赔上笑脸，林允儿一脸无辜，“欧尼，我最近可乖了，除了练习就是待在寝室，yuri欧尼可以作证！” yuri在一边点点头，证实林允儿的话。 jessica毫无所动，“现在乖有什么用？我们还不是因为你被禁足？” 众人虽然心里认同，但已是既定事实，林允儿又一向讨人喜欢，没人会真正的怪她。崔秀英皱着眉，没忍住开口，“行了，谁不知道你最喜欢这丫头，到底怎么回事？” jessica顿时放过林允儿，将火力转移到提问者，“还有你，崔秀英！你也是没出息的，嘴上说着抢男人，实际一点用也没有！” “哇~” 私房话被轻易说出，加上队友们奇怪的眼神，崔秀英恼羞成怒，“呀！你有完没完，天还亮着呢，发什么疯！你怎么知道我只是嘴上说，我真行动了还需要你批准？” “你真行动了我才要拍手叫好！”jessica不屑的白了一眼，懒得再跟她计较，为众人揭开谜底，“恩惠欧尼发来的信息，他和朴孝敏去约会了。” “谁？朴孝敏？” “赵成源和孝敏？” ... jessica的话如同在热油中倒入一碗水，整个场面顿时爆炸，不只是几位当事人，所有人只觉得一股莫名其妙的怒气涌上心头，就像当年wondergirls发表nobody之后，成为所有人的焦点，而她们没有得到一丝关心。 好不容易抢回属于她们的位置，现在竟然还有人敢抢她们的东西？ 就连始终觉得自己中立的徐贤也不例外，她皱着眉冷静的看向jessica，“欧尼，恩惠欧尼到底怎么说的？这是非常严重的事情，除了关乎赵总监的名誉，还有朴孝敏xi，欧尼请说清楚。” jessica听到质问下意识想要还嘴，但看到是自家忙内，歪了歪嘴，将手机抛过去，“我说不清楚，你自己看。” 其他成员连忙凑上，8个人围着一台3英寸的三星手机，画面顿时滑稽起来。 金恩慧助理的职位做了这么久，因此虽然没有长篇大论，但仍然将从两人是如何相遇到被安排约会说得一清二楚。少时众人看着短信内容，觉得自家的奶酪被抢走的同时，更多的还是不可思议。 “那位金社长什么意思？主动给自己组合成员牵线？” “不是小公司吧？还需要用这种手段？” 众人七嘴八舌的表达着各自的不解，崔秀英却是直直的看着jessica，突然问道，“为什么恩惠欧尼给你发信息，她认定你了？”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这才想起这位赵总监的归属问题太复杂，不单是外人，她们内部都还没统一。 jessica瞬间冷下脸，“你什么意思？怀疑我耍手段？崔秀英我警告你，别说我没做，我真做了，你有什么立场来问我？” 面对如此冷清的目光，崔秀英有些承受不住，她倒不是真的怀疑自己的室友走“助理路线”，何况真算起来，她自己才是耍手段的那位，哪怕是被动的。强忍着尴尬和不爽，转移话题道， “你想太多了，我就是好奇问一句。现在怎么办？我们就眼睁睁看着他和其他人约会？” 刚刚还在热烈讨论的其他成员顿时安静下来，静静等待着几位当事人的决定。 jessica此时顾不上和崔秀英计较，她的脑子转的极快，扫了一圈，看到已经放下苹果的林允儿，指了指她，“给他打电话。” 林允儿指了指自己，然后看着所有人都盯着自己，负担的笑起来，“欧尼，怎么这种时候就轮到我了？恩惠欧尼的信息又不是发给我的。” jessica本来不想解释，但直接动手这丫头也不服气，“我脾气差，秀英胆子小，这种时候当然你出面，难道真看着他和别的组合约会吗？” 被点名的崔秀英和其他成员统一点头，就像jessica说的，这不是某个人的事，是整个组合的事。她们少女时代和赵成源还有着约定没完成，这种时候被挖墙脚怎么行？何况最近是因为准备专辑，没有空余时间，不然还能被人钻空子？ 自己人都安排不过来。 第72章 质问 赵成源接到电话时，两人正在一家会所内，还是上次带郑秀晶和宋茜的这家。 朴孝敏虽然知名度没有少时那么夸张，但首尔路上最不缺的就是粉丝。和艺人来往就是这点麻烦，始终要躲着其他人，哪怕明明什么事没有，搞得也像偷情一样。 “oppa在哪呢？” 清脆的声音在一片悉悉索索中响起，赵成源没想太多，林允儿的电话虽然不是每天都有，但除了嫂子怀孕前的母亲，再排除金恩慧，已经是他通话记录上最多的异性。 “新沙洞，吃饭，你那边怎么这么吵？圣诞节还练习？” “我们被公司禁足了，被关在宿舍。现在才4点多，oppa这么早吃饭？” “说的你们很有规律一样，忙完就吃有什么问题？” 林允儿揪着不放，“oppa请正面回答，一个人吃饭吗？” 刚刚到家的金恩慧莫名打了个寒颤。 ... 赵成源眯起眼，这要再听不出深意，他也对不起媒体给他的天才称呼了，心想着下次怎么收拾胆大包天的小助理，嘴上坦诚道，“和tara的孝敏一起，你不是都知道了，还问什么？” 手机中明显传出一阵杂乱声，赵成源刚刚就觉得有些奇怪，此刻才反应过来。他调整了下坐姿，说来奇怪，如果是林允儿单独质问，他总觉得有些心虚，可当对面是九个人时，却忽然变得有底气。 自己也搞不懂这其中的差别。 片刻后，对面终于商量完毕，传来林允儿一半不满，一半撒娇的质问。 “oppa这种日子，和其他女孩单独吃饭，觉得合适吗？” 赵成源笑了起来，“我觉得很合适，这种日子有女孩一起吃饭，总比我一个人可怜兮兮强。” 电话响起后就有些不自在的朴孝敏，此刻也没忍住轻笑，她大概猜到电话对面的主人是谁，刚开始心里的一些胆怯，随着赵成源换上一副明显轻松的神情，也渐渐变得有些不甘。 差别这么明显，只能是少女时代吗？ ... 林允儿没猜到赵成源会是这种回答，连忙捂住话筒，向身后一群军师们求助。 “什么人啊，这种话说的这么光明正大吗？” “欧尼，赵总监说的也没错，圣诞节是全家团聚的节日，一个人吃饭真的很可怜。” “小贤啊，现在是可怜不可怜的问题吗？是赵成源劈腿啊！！！” “欧尼轻一点！电话还通着呢！” “问问他，吃完饭还有没有下一轮？” 总算得到一个靠谱的回答，林允儿连忙对着手机复述了一遍。 ... “下一轮？” 赵成源有些无语，他本身没这想法，也不可能去问对面的女孩，“又不是公司聚餐，哪有什么下一轮。行了，我就和人吃个饭，哪来那么多问题，真要质问等嫁过来再说。” “挂了。” 赵成源合上手机，抬头看着对面的朴孝敏，“不好意思，影响你吃饭的心情了。” 朴孝敏八卦听到一半，加上想着心事，哪想到赵成源突然就挂断，有些反应不及，匆忙的摆着手，“不是。。没有，是我不好意思，差点让oppa被误会。” 赵成源耸耸肩，没有多解释，招呼朴孝敏继续用餐。他这些复杂又幼稚的感情问题，不太方便和一般人说。 朴孝敏吃了几口菜，忽然感觉完全没有刚开始的美味，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心里的问题，“oppa刚刚通话的是，允儿前辈吗？” 她虽然比林允儿大一岁，但对方先出道，两人也不熟悉，只能这样称呼。 见赵成源没有否认，接着问道，“oppa和允儿前辈，是在正式交往吗？” 赵成源手中的筷子停顿了下，然后好像无事发生一般，“就当是吧，交往这种关系，本身就是一种客观关系，大家觉得我们在交往，那就是交往。” 朴孝敏始终注视着，也抓住了赵成源不自然的停顿，加上对方的回答有些模棱两可，心里的疑问非但没有解决，反而更加好奇起来。只是她毕竟不是刚出道时的懵懂少女，知道对方的回答就是不想透露更多。 还是不熟啊，朴孝敏心中对比着赵成源面对自己，和刚才电话中的随意，突然想到什么，开口问道，“oppa知道吗？我们组合有一名成员，差点以少女时代的身份出道哦！” 朴素妍嘛，赵成源虽然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但这位当年的少时准队长，他还是有印象的。 “是朴素妍吧，我知道。” 朴孝敏吃了一惊，她本来打算以此引出话题，但赵成源突然回答知道，她反倒不知道怎么将话题接下去，只好呵呵的傻笑两声。 赵成源抬头看了眼，职业病没忍住，“你和yuri一样，外表都是满分级的，就是少这样傻笑，整个气质完全消失了。” 朴孝敏来不及高兴，连忙正襟危坐，这话她不是第一次听说，公司内老师也提过类似的建议，“oppa有什么建议吗？” “没那么夸张。”赵成源摆着手，“你又不是yuri那种一笑就破坏整个美感的类型，只要不是这种傻笑就行了。” 朴孝敏松了口气，想着当初赵成源对yuri的评价，鼓起勇气开口问道，“oppa当时说的，是真心的吗？” “什么？”没头没尾的，赵成源没明白。 “就是，”朴孝敏躲闪着视线，“当时说我比yuri前辈好看。。。” “呵。”赵成源没忍住轻笑着摇头，倒也没在意这问题的无厘头，女孩之间，特别还是这些以外表获赞的idol，这种心思也能理解。 “真心的，不过只是以我的审美观，你也不用太当真。” 朴孝敏放在桌下的右手捏起拳头，压抑着明显加快的心脏跳动。 虽然这顿饭吃的渐渐无味，但有了这句话，今天的所有勇气都是值得的。 她朴孝敏，真的不比少女时代差！ 第73章 庸人自扰 朴孝敏很有眼色的拒绝了赵成源送她回宿舍，交换号码道别后自己坐上了出租车。会所离她们的宿舍不远，赵成源并不担心。至于电影中的那些可怕情节，这里毕竟是首尔，况且天都没完全黑。 赵成源坐在车中，没有让保镖直接发动，而是盯着车窗外的霓虹出神。大街上到处都是圣诞的装扮，天色虽然没有完全暗下来，各种红色在灯光的衬托下显得十分亮眼。街上到处都是三两成群的行人，车窗外的热闹与车内的寂静仿佛是两个世界。 他没有和朴孝敏说谎话，从懂事到现在，这真的是他第一次一个人过圣诞节。 听母亲提过，他和大哥还未出生的时候，釜山祖宅不会庆祝这个节日，虽然爷爷的发家离不开漂亮国的帮助，但老一辈对这种外来的节日并不感冒。直到家里的小辈多起来，才像模像样的会在25号当天全家聚餐，也算是提前迎接新年。 每当那天，大伯和父亲会坐在一起聊着公事或者国家大事，赵显娥赵显旼虽然和他们兄弟玩不到一起，但这种节日里，也都是欢笑声居多，一向节俭的奶奶也会提前准备好少见的西式食物，爷爷更是一年中难得的现出微笑。 回想着釜山的一切过往，赵成源对大伯赵亮镐不由自主的更加怨恨。他们赵家，本不用像现在这样四分五裂，父亲虽然有大志，但从英国回来后，就将事业的重心转到金融上，并没有争夺家业的想法。他不是不能理解大伯先下手为强、斩草除根等一系列心态，只是始终不是电视剧，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兄弟，有着斩不断的最根本的血缘关系。 他知道上辈子大伯一家都不是什么好人，但如果还是一家人，自己的潜移默化下，总能让情况不至于如此发展。现在两边这种态势，注定了他会波澜不惊的看着他们一家堕落下去。 本不必如此的。 赵成源前后活了六十多年，除去懂事前的十年，也算到知天命的年纪。他清楚这纷纷世界，大多庸人争夺的无外乎名和利，钱与权，想到还未发生的，三星的三代争夺，乐天的兄弟争嫡，sk更有长达十年的夫妻离婚案，他觉得有些事也要时刻提醒自己。 梅里茨现在手握kakao15%的股权，明年继续注资后，至少会来到30%。父亲和大哥显然不打算和上辈子那样，通过大国的外资输血，而是要将这个未来的通讯帝国一手掌握。赵成源已经能预计到，这辈子那位金范洙社长，不会再有机会坐上首富的宝座。 如果按照这个趋势，不出二十年，他们赵家又会回到曾经韩进属于的那个位置。他对自己和大哥之间不担心，大哥的性子也不会和李孟熙一样，去造父亲的反。 可是下一辈呢？他的孩子和大哥的孩子，还会兄弟和睦相安无事吗？他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想法，可未来的妻子，未来的妻子家人呢？那不是十亿百亿，而是万亿的资产，如此巨大的财富面前，他怎么保证他们赵家不会走上其他财阀的道路？ 还是说干脆不要孩子？他连忙驱散这荒唐想法，先不论他自己能不能接受，家里人一定不会因为这种奇怪的理由接受的，包括一直以来支持自己的父亲和大哥。 或者，就像cj和三星，上辈子的梅里茨和韩进，如果自身也在富豪榜中占据位置，自然不会觊觎其他的产业。 只是赵成源刚有了这个想法就放弃，他很清楚自己不是什么商业奇才，甚至是一窍不通。如果不是父亲和大哥，他连kakao的股份都吃不下来。他知道未来的一些趋势，知道星链，知道人工智能，可他却没有那种能力参与其中。 上辈子还是活的太短了，也没有好好珍惜读书的时间，赵成源有些后悔。再联想到这辈子也没多大长进，眉头皱的更深了。 还是不想了，要不是家里的这些巨变，他可能连现在都不如，应该和辛灿浩一样，混吃等死的做个标准的财阀三世。 赵成源摇摇头，决定还是想些实际的东西。 ———— 少时宿舍内，因为之前赵成源有些出乎意料的挂断电话，几位成员有些心神不安。 林允儿桌上的日文书，右下角的页数已经许久不曾改变。她略显烦躁的合上书本，转身面对另一边的室友，开口问道， “欧尼，你说oppa他，是不是真的生气了？” 权侑莉头也不回，似乎早有答案，“多少有一些吧？他那个时候应该和孝敏两个人在一起，你电话这么突然，难免没有捉奸的意思。” 林允儿负担的笑出声，“欧尼！我认真的，再说我哪有这种意思？” 权侑莉转过头，无奈的看着她，“我也认真的，就拿我哥来说，在路上看到他和他女朋友走在一起，他都会不自在。男人就是这样，面子大于一切。” “我跟欧尼又不一样，”林允儿鼓着嘴，“欧尼是妹妹，我是。。。我。。。” 权侑莉笑了起来，“你是什么，说啊。” “我是她临时女友。” 林允儿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却被权侑莉一句话顶了回来。 “这种乱七八糟的称谓也就骗骗自己，你连和他什么关系都不能确定，他当然会因为你管他而生气。” 林允儿泄了气，突然反应过来，“欧尼怎么一直帮他说话？” 权侑莉吓了一跳，“呀！你什么意思？你们之间已经够乱了，我才没想过参合进去。” “嘿嘿嘿，”林允儿古怪的笑着，“是真没想过还是不愿去想，欧尼自己知道。” 权侑莉啐了一口，“就你们把赵成源当成宝，我才不像你们，欧尼现在事业为主，还指望过几天sbs拿个奖呢！” 林允儿果然被转移注意力，“欧尼收到风了？什么奖？综艺新人吗？” “没有没有，我只是瞎说的。”权侑莉连忙否认，她也没明白怎么突然想出这种不靠谱的借口。刚想扯开话题，突然敲门声响起。 林允儿打开门，露出tiffany带着甜甜的笑容。 “成源oppa来了，下去吧。” 第74章 圣诞节 “赵成源怎么进来的？谁开的门？” 金泰妍一脸震惊的堵住了报信的tiffany，她都不能相信没有自己的允许，一个男人就堂而皇之的进入了她们的寝室。 虽然不是第一个，但朴洙永也算。。。男人吧？ 不是，重要的是她们九个“柔弱”的女生，怎么能让陌生男人进来？赵成源也不行！ tiffany有些奇怪，“孝渊接到电话开的门，软软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又不是其他人。” 金泰妍还没开口，一旁的sunny已经出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和孝渊在楼下看电视啊，然后孝渊接到电话就去开门，门外的是成源oppa，我当然清楚了。” tiffany朦朦的解释着，看着金泰妍欲言又止的神情，“软软怎么了？是成源oppa又不是其他人？大家不是亲故吗？” sunny嗤笑了声，放下手中的掌机，穿上拖鞋，“你还不了解她？巴不得天天关在房间里，好像外面的人都是大灰狼，就她是小白兔。” 金泰妍被说中心事，小脸一红，狠狠的瞪了眼自己的舍友，这有什么错？赵成源比大灰狼都可怕，没看见组内里都一团乱了？sunny平时觉着聪明，这种时候还不如自己！ 还有那个金孝渊，少时的宿舍大门，是接到电话就能打开的吗？就算再喜欢综艺，难道还能连带喜欢上制作人？何况听林允儿说，赵成源已经转向影视业，之后会不会继续制作综艺都不好说，毕竟无论电视剧还是电影的制作人，比起综艺制作人，身份明显高了一档。 到时说不定和她们的约定都不再作数，金泰妍略带偏激的想着。 她之前没有想过这么多，只是随着组合渐渐的与这个人产生越来越多的联系，甚至某些成员的纪律性都开始出问题，才觉得事情的严重性。 过去的林允儿会丢掉了综艺机会后，仍然嘻嘻哈哈当作无事发生？ 曾经好胜心最强的郑秀妍，和她至今仍然有些尴尬的这位冰山女王，如今在打扮上花费的时间越来越多。这如果还有些牵强，那在练习中频频出神，聊到有关赵成源的事就换了个人，这些总是过去没有的。 崔秀英更不用提，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没事就往家里跑，好像密谋着什么大阴谋一样。 她不是不能理解这几位队友的心态，那日林允儿的告白还历历在目，她们如今这种年纪，如果要全部精力投入事业，不太现实的同时，也太残酷了些。 但还是不该影响到组合本身啊！金泰妍叹了口气，对目前的情况有些无力，她不是那种强势的队长，对内的威望都是来自于成员们的尊重和支持，如今这种人心涣散的状态，她实在没有地方下手。 虽然组合成功是所有人统一的愿望，但每个成员各自的心思又不同。她很清楚，组合内真正想要一直唱歌，唱一辈子歌的可能就自己一个。她在镜头前抽风爱笑，私下里却是安静的性子。她不喜欢出演综艺，对电视电影更没有兴趣。她想过未来组合生涯末期，钱赚够了后，她只要能够继续唱歌就行，无论是组合还是个人。 无论是那些真正的歌曲，还是这些幼稚的舞曲。 她不喜欢改变，也不想要改变。 ———— “呀！你说去叫人帮忙，需要这么久？” 金孝渊看着几人从楼梯下来，立刻气不打一处来，一地的礼物盒虽然是由那位司机搬到她们宿舍门口，但都是她一个人搬进来的。 一个人！ 赵成源完全没有风度不说，毕竟是送礼的，tiffany这个平日里装傻习惯的萌妞，竟然敢骗自己，关键还成功了，这是最不能原谅的。 “oppa怎么突然过来了？” 赵成源笑吟吟的看着金孝渊教训人，这位舞后的性子实在好哄，tiffany几句话的功夫就让她转怒为笑，看向提问的林允儿，回答道， “你都在行使女朋友的权力了，我还能不过来赔罪？” “莫呀。”林允儿脸上一红，嗔怪的看了一眼，心里却是彻底放下来。自己是白担心了，他不但没有生气，反而配合着自己。想到这里，心里感觉蜜一样的甜，担心被其他人看出笑话，连忙岔开话题， “那oppa准备了什么礼物？” 赵成源耸耸肩，此时楼上的人全部已经下来，示意她们各自挑一份。少时众人也不客气，她们可是少女时代，收礼物是再正常不过的事，纷纷挑选后拆开，然后几道嬉笑同时响起来。 “哈哈，没想到20岁了还能收到玩偶。” “欧尼，我想要米妮，跟我换吧。” “帕尼啊，要点脸吧，为了个玩偶连欧尼叫出来了。” 崔秀英还是没承受住这位比她大上4个月的萌妞叫自己欧尼，交换了两人的礼物，此刻她的心里想的更多的是赵成源之前的那句“女朋友的权力”，第一时间的恍惚直到现在被打断才恢复过来。看着林允儿和jessica毫无芥蒂的围坐在他两边，心中只觉得一阵苦涩。 明明是我第一个认识他，明明是我第一个对他有好感。 看着jessica不知说错了什么，引得几人大笑的同时，赵成源甚至直接上手教训，崔秀英咬了咬牙，终于忍不住开口，“oppa怎么想到送我们这些？不会觉得幼稚吗？” 赵成源有些好笑，“没觉得，我还打算儿童节送你们一人一个奶嘴，到时候再说幼稚也不迟。” “哈哈哈。” 众人只当是玩笑，笑过后赵成源才解释道，“我也是一时想到的，又没有提前准备，有礼物收就不错了，别挑三拣四的，过个20年看还有人送你们吗？” “oppa就不能不毒舌吗？送礼物还非好感，真是第一人。” “什么话啊！再过二十年我们也是少女时代啊！” “哈哈，欧尼这话听着真不害臊。” “呀，林允儿你哪边的？他说的又没排除你。” “欧尼，我是林演员，二十年后还是林演员。” “呀！意思是我们二十年后就不是少女了？” “孝渊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 ... 少女打闹间，赵成源拍拍屁股站起身，他过来的目的真的只是送礼物而已，这个算是上辈子的一个未达成心愿，如今有能力又有机会，也算是替自己圆梦。终究是女生寝室，且不是所有成员都一样熟悉，赵成源觉得自己一个男性并不适合久待。 “赵。。。赵总监请等一下。” 突然的喊声让赵成源回头，这个独特的称呼都不用细想，他看向没什么表情的徐贤。 “感谢赵总监的礼物，也感谢赵总监平时对我们的照顾，所以我也准备了礼物，您稍等一下，我回房间去拿。” 说完也不给赵成源反应的时间，自顾自的噔噔跑上楼，留下一群表情怪异的欧尼们。 第75章 徐小贤与徐珠贤 “真是。。”赵成源拍了拍手，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过来，“要不是小贤提醒，我都忘记这回事了。” “其他人就算了，你们两个怎么回事，玩弄我这个纯情男的感情吗？连圣诞礼物都没准备？” 少时众人看着赵成源装出的一脸无辜，明知道是搞怪，仍然忍不住全部爆笑。虽然她们也不太理解这几人的相处方式，但赵成源如此幽默方式的坦然，还是让几人忍不住添加了些欣赏。 林允儿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脸，“oppa你知道的，我最近被看的严，没有机会准备。” 赵成源指了指她，算是接受这个理由，转身看向另一位当事人。 “看什么！”jessica完全不为所动，但忍着笑还是透露出一丝心虚，“从来只有别人送我，我没有这个习惯！” 其他少时成员惊呆了，她们不是不知道这位的脾气，只是没想到面对赵成源还能这么硬气，纷纷期待的看着赵成源。 赵成源面无表情的站着，似乎在思考什么，等到楼上下楼的脚步声传来，才无奈的笑了笑。 “哎西，这丫头这样子不讲道理，我竟然更欣赏她了。” “咦。。” jessica的表情美的快要飞上天，其他成员失望至极，甚至直接嘘出声，一个个不是满脸失望就是出声谴责。 “oppa太没出息了，这样也能忍吗？对oppa完全失望。” “允儿不说些什么？你刚刚的讨好完全没面子啊！” “我没有要说什么啊，我也喜欢西卡欧尼的这种性格。” “马屁精！” “呀！你们要造反吗？我就是这样子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们都能忍凭什么其他人不能忍？” ... 赵成源没有参与少时内部的“勇者斗恶龙”，他接过徐贤双手递上的礼品盒，得到允许后拆开，没有任何惊喜与惊讶，是一本书。 一本英文原版，what\\u0027s the story？by peter markham。 赵成源大学选的传媒专业，因此对这位作者不陌生。彼得马翰，afi（美国电影学院）导演系系主任。如果要评选一个美国或者全世界顶级电影学院榜单，afi一定会被列入榜单并且排名非常靠前。而作为导演系掌门人，彼得马翰不但亲手培养了数百位新锐导演，他自己也有着丰富的一线创作经历，曾经在《纽约黑帮》中担任马丁西科塞斯的执行导演，同时还负责该片主演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的表演指导工作。 而该片在03年取得了包括最佳影片在内的9项奥斯卡提名。 所以赵成源不但是不陌生，反而是太熟悉这位作家了，要知道，他大学时许多课题，都是依照这位大师在afi的例子展开的。 赵成源有些哭笑不得的看向徐贤，“小贤啊，你知不知道，这本书是我大学时代的必读书。” 出乎意料的是徐贤点了点头，给出了一个有些深意的回答，“我知道，我还知道赵总监读大学时，看的应该是国内的译本。” “我希望经过几年后，赵总监再次翻阅同一本书，能够体会出不一样的感悟。” 赵成源细细思考着徐贤的话，然后眯起眼睛，“是有什么要和我说？但因为不熟悉的关系，所以才借着送书的名义？” 徐贤摇摇头，眼神依然清澈透人，“送礼是真心的，因为想要感谢赵总监平时对我们的照顾，但有话想和您说也是真心的，不过不是因为不熟悉。” “那是因为什么？” “因为。。。”徐贤难得的露出羞怯，“感觉不太礼貌。” 早就被两人对话吸引注意力的其他成员听到这里，虽然仍然没听明白，但不影响他们给自家忙内加油鼓气。 不太礼貌的意思，难道是脏话？那她们可太期待了。 徐贤得到众多的“怂恿”和支持，终于鼓足了勇气，缓缓出声。 “我没有到那个年纪，所以不清楚欧尼们的纠结与难过。但我知道赵总监是有能力，也愿意配合欧尼们，给我们的20岁尽量留下美好回忆。” “所以我希望赵总监可以体谅欧尼们看似过家家的这些举动，我们的职业有很大的束缚，注定不能像普通人一样拥有完美的爱情。” “我希望赵总监可以认真对待，不要像今天那样挂断电话，虽然我不懂情侣间的相处，但我看得出允儿欧尼很担心和后悔。” “我希望赵总监可以耐心对待，西卡欧尼的脾气不是很好，但西卡欧尼一直都是有话直说的性格，不会有其他的算计。” “我希望赵总监可以平等对待，如果其他欧尼也对您有好感，不是我们少女时代多么廉价，没有人看中，而是赵总监是少有的既有能力的同时，又能让我们可以信任的存在，所以大家面对您都会更加坦诚一些。” ... “最后，我希望赵总监也能因为这段独特的经历收获一些，成长一些，也许现在看来是很幼稚的少女浪漫，但过几年后，就如同这本书一样，换一个年代，换一个视角，说不定有不一样的感悟。” ———— 赵成源没有直接离开，那边少时欧尼们围着忙内“抱头痛哭”，此刻他离开总觉得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今年十九岁的徐珠贤的确如赵成源上辈子的印象中一样，不争不抢，反而以身作则，是组合的守护天使。 赵成源想着未来那个全身心耕耘在演艺界，却始终反响平平，甚至为此挑战了诈骗犯、同性恋、s.m等角色的徐珠贤，感觉与现实分裂的过于严重。他上一次产生这种感觉，还是在电视台初级见到wondergirls，看见那位未成年的未来性感代表。 现在不争不抢的徐小贤，未来不断挑战的徐珠贤，是一个人吗？答案当然是。但就像她说的那句话， 不同的年代，不同的视角下，每个人的都是不一样的颜色。 第76章 有力量的音乐 等到徐贤与她的欧尼们情绪平稳后，赵成源向她认真致谢并表示会再次仔细翻阅这本大学时的读物。少时众人看着他不急着走，这才想起纷纷取出零食饮料招待，虽然宿舍内招待异性有些不适当，但谁让她们除了小贤都没准备礼物？也实在没想到这位财阀三代还会晚上过来送礼。 女生的零食总是多种多样，赵成源平时不馋嘴是因为工作太忙的缘故。他因为家训不抽烟，但这个年纪也是喜欢美食的，何况这么多种类总能挑中对口的。也许是徐贤的一番自白，也许是零食的加成，很快众人都放开话匣子，整个客厅叽喳声响起。 “oppa今天不回家过节吗？” “母亲担心我回家影响到嫂子，所以被严厉禁止了。” yuri捂着嘴偷笑，“oppa竟然也会被嫌弃，美善欧尼还有多久会生小baby？” “预计还有两个月，”赵成源想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到时会邀请你们参加庆生宴，说起来你们一个个虽然没结婚，但照顾孩子的经验可能比我嫂子还多。” “哈哈。” 少时众人都笑着拍手承认，她们整个组合参与录制的kbs综艺《hello baby》上个月刚结束，总计22期的录制都是与不到一岁的婴儿一起，虽然有制作组和其他专业人士的帮助，但她们也是真的学到了不少知识。 “回想起当初汽车突然刹车，然后经纪人oppa一脸惊慌的喊着‘出事了’，我都差点吓死了。” yuri的回忆引得众人赞同，除了黑海，那次“车祸”带来的恐慌是前所未有的。金泰妍回想起医院内两人的第一次见面，突然开口问道，“成源oppa当时见到我们第一时间是什么想法？” 几名成员心里诧异，要知道虽然赵成源和她们认识了有半年多，但组合内也亲疏有别，而自家队长就是最为陌生的那位。在她们的印象中，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对话。 赵成源没想这么多，他回忆着当初的场景，“首先是惊讶，当时我对你们这个组合并不陌生，电视台内也远距离遇见过。但没想到还能在医院这种地方偶遇。” 少时众人都笑，赵成源也笑了起来，“然后是一半担心一半无奈吧，担心是因为第一时间联想到你们与车祸的关系。” 赵成源脸色改为认真，“说实话，当时如果真出了什么事，我的意见没有人会在意，s.m更保不住你们，隐退是最好的后路了。无奈也是同样的理由，那时的我没有能力保住你们。” 少女们都是心有余悸，但就算性子最古板的徐贤也没有问为什么，她们出道两年多了，对社会的现实和残酷已经有了自己的理解。 “oppa难道没有愤怒、生气这种情绪吗？”金泰妍突然插嘴。 赵成源顿了顿，然后看向她回答，“那是因为我一路过来，车上已经冷静了很久。再说就算有这种情绪，你们又不是司机，发泄不到你们头上。” “而且，”赵成源想了想，觉得有些话还是要和这些女孩说明白，“那个时候我需要的不可以是这两种情绪，因为那是辛家人该有的，我更需要为之后的发展考虑。” 金泰妍有些呐呐，“oppa一直都是这样的吗？需要考虑这么多？” 赵成源洒脱的笑了笑，“那有什么办法，我注定不能像辛灿浩那样混吃等死，只好自力更生活得辛苦些了。” 少时几人不禁回想起赵成源的复杂家世，对他的“活得辛苦”深以为然。她们不是普通民众，不会简单的认为只要吃喝不愁就不算辛苦，对于赵成源这种，可能出生于普通家庭更轻松一些。 见气氛有些压抑，sunny主动转移话题，“那oppa生活的这么辛苦，平时没有休闲娱乐消遣吗？” “我又不是机器人，”赵成源笑着摇头，“我也会听歌，看小说、追剧、打游戏，就是花的时间比较少而已。” 众女纷纷有了兴趣，七嘴八舌的询问赵成源的音乐喜好。 “最喜欢的歌手，”赵成源没有多思考，“日本的大黑摩季。” 少女们纷纷惊讶，她们对这位90年代出道，至今专辑销量近千万的前辈歌手并不陌生，按赵成源的年纪也不奇怪他会听上个时代的歌，惊讶的是音乐类型。 “oppa喜欢摇滚风格？”金泰妍谈到音乐格外主动。 其他人也是类似的猜测，赵成源却摇头否认，“也不能说喜欢摇滚，那种过于吵闹的重金属风格就无法接受。” 他想了想，开口解释，“年纪小的时候也是什么都听，后来因为家里的一些变故，不自觉更加喜欢这些有力量，能带来信心的音乐。” 赵成源脸色平常，少时众人却从中听出了不一样的感觉，为什么连音乐都需要带来信心与力量？如果没有特殊的遭遇，谁会需要从音乐中获取信心？想到这里，一个个的眼神不由得暗淡下来。 很可惜，她们虽然是偶像歌手，但音乐风格都是s.m一脉相承的，更多的是吸引粉丝向的类型，与赵成源需要的完全不搭边。 赵成源感受到气氛的变化，大致猜到她们所想，安慰道，“你们也不用急，过几年后风格就会变的，你们的粉丝也在成长，不会永远是gee和genie这种类型。” 说完笑了笑，“再说你们比我年纪都小，我还能从你们的歌曲里收获信心吗？” 金泰妍听完立刻皱起了眉头，不满的回嘴道，“oppa听歌难道是根据歌手吗？音乐本来就是依靠歌词或者旋律打动心脏的，这和我们的年纪有什么关系？我们虽然没有大黑摩季前辈的那种爆发力，但需要的技巧、感情都不缺，真的演绎起来有自信不会逊色太多！” “这丫头说着‘我们’，其实在说她自己吧？”赵成源惊讶的指着说完自己都不好意思埋下脸的小个，“哇，这就是少女时代的队长吗？果然威武霸气。” 众女都笑起来，tiffany帮着闺蜜打抱不平，“oppa也不要小瞧人，我们软软可是9000人中选出的优胜者，别的就算了，唱歌那可是。。。” 话没说完就被暴起的金泰妍打断，“呀！什么叫别的就算了？我其他很差吗？” “哈哈哈。” 赵成源也无奈的看着两人打闹，“我还能不知道吗？我只是。。。算了，我道歉，收回刚刚的话。”看着其他人一副同仇敌忾的气势，赵成源果断认怂，“泰妍的实力我认证，现在不提，未来solo后，你的声音，你的歌，也一定能够给我们这些需要的人带来力量和信心。” 金泰妍受到承认心里一颤，不知为何偷偷扫了对面的jessica一眼，哪知道对方也正怔怔的看着她，两人视线相交，金泰妍下意识的躲闪，然后又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只觉得心里的平静突然被打乱。 这种莫名的熟悉感，是从何而来呢？ 第77章 hicc的不足 同样是女子组合，tara的寝室和少女时代相比，不但面积差了数倍，装修更是简单的白墙加复合木地板。简陋的客厅间，数个衣服架子并排在一起，前面是一张四方的小饭桌，后面有着两个白色沙发。 tara众人围坐在地上，听着朴孝敏讲述白天的奇遇。 “吃完饭没有送你回来？看来这位赵总监对我们孝敏不关心呢。” 大致听完后第一时间开口的是外表比朴孝敏更加惊艳的李居丽，这位鼻子上有痣的美女虽然有些微胖，却有着半岛人喜欢的标准美女脸，是组合内的门面担当。 身边的忙内朴智妍93年出生，现在关心的重点和姐姐们完全不一样，“欧尼，你还没讲晚上吃的什么，是大国菜吗？听说大国菜可好吃了。” 朴孝敏看着自家流口水的忙内，脑中对比下少时的那位忙内，越看越觉得丢人，“智妍啊，平时也没饿着你，怎么就关注这方面呢？欧尼现在有心思和你谈这个吗？” 朴素妍有些听明白了，一半安抚着哭唧状不懂事的妹妹，一边不确定的问道，“那位赵总监，不是和林允儿在谈恋爱？孝敏是有什么想法？” 朴孝敏咬了咬嘴唇，也没有反驳，而是转口道，“吃饭的时候我也问他了，不过他的回答我没听懂。说什么交往是客观关系，其他人觉得他们是交往，那就是交往。” 众人细细分析着这句话的深意，片刻后又是李居丽第一个开口，“这还看不出吗？这是渣男的发言啊！” 见众人不理解，李居丽发挥着想象力，“他这种花花公子，难道看不出孝敏的意思？知道和林允儿的事瞒不住，干脆就用这种云里雾里，谁也听不懂的话吊着你，让你好奇的同时保持住期待感，这样方便他日后下手！” 李居丽言之凿凿，其他几人也觉得有几分道理，朴孝敏却反对，“oppa不是这样的人，他对我。。。也没有那种意思。” 目前是队长的含恩静不理解，“所以呢，孝敏到底想表达什么？他对你没意思，但你对他有好感，所以不甘心是吗？” 迎着众人的目光，朴孝敏又回到出道前的性子，边摆手边结结巴巴的否认道，“也。。也不是这种，我就是。。。就是。。。” 犹豫了半天，终于心下一横，“我就是不甘心，社长不是说了，我们是要超越少女时代的，就这样被比下去怎么能行？” “噗嗤。” 然而没有人对她的决心给予面子，李居丽毫不留情的直接拆穿，“这种话你也就骗自己，社长说的是这个意思吗？等以后少女时代都交男朋友，我们难道还要抢九次？分配的过来吗？” 说完不再理睬窘迫又恼羞的朴孝敏，转向自家队长，“队长怎么说，这位下周要来现场，我们需不需要特别准备？毕竟是社长都正式约见的大人物。” 她的家境比普通人好上一些，加上年纪较大，人情世故方面更加熟稔。 含恩静得到队长的位置，并不是因为年纪的关系，而是她是组合中最早加入的成员，加上她是童星出道，所以得到队长担当。她思考了一会，认同李居丽的话，“大家明天开始加练吧，就算不是为了这位赵总监，这一次一位这么有希望，我们务必要没有遗憾的拿下！” “耶！” 众人异口同声回答，连有心事的朴孝敏也不例外。 论事业心，她们完全不输给那个竞争对象。 ... “洗澡去了，有人跟我一起吗？” “哈哈，我才不要，居丽好变态！” “咦，宝蓝你什么时候来的？” “。。。” “我一直都在好不好！！！” ———— 时间来到年末，不仅是普通企业需要年终结算，娱乐圈也是最为忙碌的时刻。电视台各自的年末颁奖典礼还有晚会，压榨着那些大牌演员偶像的每分每秒。 赵成源作为制作人也不例外，sbs电视台已经发来了30号演艺大赏的邀请函，姜尚民甚至害怕赵成源搞幺蛾子，直接打电话表示制作人赏是颁给自己，务必一定要到场，至于其他的最优秀赏就不要想了。 因为今年的大赏也和他有关，注定是来在《家族诞生》，至于具体得奖是一个人还是双黄蛋，姜尚民并没有透露。 赵成源记忆中，对李孝利唯一获得的综艺大赏印象深刻，只是他也没有提前破坏这份惊喜。至于邀请函，不提目前还在上线的3部综艺都是在sbs，光凭姜尚民过去两年对他的照顾与提携，自己就必须到场。 至于得奖，虽然没有未来李美敬手捧奥斯卡小金人那种远大目标，但一个电视台性质的综艺制作人奖项，他真没有太上心。 他更关心的是舆论对于李孝利经纪公司转换的反应，目前和h都保持沉默，就是想看这几天民众的反应。与预期的差不多，一半人认为李孝利明显打算向综艺方面发展，因此理解这次的选择。另一半人则看衰这位天后未来音乐方面的发展，因为h不但从未涉及，整个领导班子也没有音乐界的相关人士，在明年预期发表四辑的关键时刻，这种选择有些不智。 但无论如何，h再次成为了人们的焦点，如金恩慧所言，这两个月内的所有热点几乎都与h有关，今年即将迎来终结，他也算是完成了一个小目标。 打响公司的名号，为明年的人才吸引及战略重心调整做准备。明年赵成源除了和cj娱乐合作的一部电视剧正在制作，他的新综艺也已确定了方案。 不再是类似《家族诞生》、《青春不败》的真人秀，而是更加大规模、大制作的选秀节目。 kakao talk预计会在明年3月上线，赵成源的一些想法得到了大哥和金范株的认可，加上对李孝利的承诺，双管齐下间推出选秀节目称得上大势所趋。 唯一缺少的，是h在音乐方面，民众的认可度。赵成源原本想通过明年李孝利专辑发售后的反响来印证，但依照现在的民调反馈，恐怕还不够。 h需要其他资深的音乐人加盟。 第78章 演艺大赏 年末的演艺大赏不同于演技大赏，主要表彰的是一年中优秀的综艺节目主持人和制作组。也正是因为这两年综艺节目收视率的不断提高，要知道在2007年之前，sbs甚至没有这样专门为综艺人颁奖的典礼，只是会在演技大赏中对综艺节目主持人颁发tv主持人特别赏。 赵成源虽然是制作人，但因为年纪的关系提前到了现场。只是到场后才发现，比他更加的繁忙的刘在石李孝利等人早已坐在位子上等候。 “这几天都不见人，还没恭喜在石哥。” 刘在石满脸的喜色掩饰不住，昨天刚刚在mbc获得大赏的他，对今天自己的收获已经有了准备。至于kbs完全不用想，那是姜虎东的地盘，两天一夜现在如日中天。教训了赵成源两句，这里毕竟人多，还是不能高调，将话题转向身边的李孝利身上。 赵成源看着李孝利同样的满脸喜意，试探着问道，“孝利姐收到风了？” “呵呵，”李孝利笑得有些傻气，“我什么身份，不就一个大赏，又不是没拿过。” 话虽这么说，但那股得意劲却是没有掩饰，毕竟这个奖她拿的比谁都心安理得，从来没有偶像还是天后，可以在综艺节目中做到如此程度。 赵成源诚心实意的恭喜了两句，还要多聊什么，却是被人拍了拍肩膀，回头一看，是好久没见的金泰宇。 金泰宇向刘在石和李孝利问候，他是出道多年的大前辈，所以四处走动也没人敢说什么。“成源啊，好歹是你自己的综艺，这个时候不该过来关心一下？” 赵成源才不会有什么羞愧的情绪，《青春不败》比上辈子更受欢迎，除了sbs比kbs更受年轻人的追捧，也有他前期避过了许多雷点，直接为所有成员量身制作的功劳。 “泰宇哥也来了？制作组在哪？哥带我过去好了。” 和刘在石等人告别，一路上金泰宇还在念叨，今天有g7的特别舞台，赵成源这个制作人竟然完全不知道。 “oppa。” “成源oppa。” 陆续的问候声中，赵成源转移着火力，“呀！权侑莉，你们有特别表演，前几天怎么不告诉我？害我被泰宇哥说了一路。” 权侑莉还没开口，sunny已经愤愤不平，“oppa还知道关心我们？身为制作人不参与录制已经不像话，还需要我们特别告知？” 赵成源还想回嘴，g7却是统一了阵线，纷纷批判这位赵制作的不负责任。除了金泰宇站在一边幸灾乐祸，连金申英都加入了女孩们的阵营。 “停！停！”赵成源抵挡不住对面的7、8张嘴，只好转移目标，“呀，金申英xi，你最好站到我这边，不然别怪我动用背后势力，搞乱了你的新人赏。” “莫？”金申英楞在原地，仿佛在等待什么的怔怔的看着赵成源，其他人也瞬间安静下来。 赵成源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意识过来后有些惊讶，“你。。。不知道？” “赵总监说的是。。。新人赏。。。是真的。。。我吗？” 金申英完全没有平日里的机灵劲，结结巴巴的总算问出了想问的，得到赵成源点头承认后，下意识的两行泪水从眼眶中流出，整个人手足无措的胡乱摇摆着。 “我。。。我。。。不是。。我没事。。。我只是没想到。。。我今年才。。。呜呜呜呜呜。。” 这边的动静已经引起了不少人的注视，金泰宇有经验，招呼着g7将哭的稀里哗啦的金申英围成一圈，挡住外部的视线。女孩们纷纷安慰着金申英，权侑莉没好气的抱怨着，“oppa现在说出来怎么行，到时候上台了欧尼还能真情流露吗？” 赵成源也有些尴尬，他下意识将自己刘在石等人的情况代入，忽略了金申英的新人身份，只好道歉，“抱歉啊申英xi，我以为你有准备的，毕竟今年本部除了你，其他不都是歪瓜裂枣？” “哈哈。” 金申英破涕为笑，看着众人兴师动众的样子，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不是，是我太夸张了，还要感谢赵总监，不然待会真的上台了反而丢脸。” 赵成源不再多说什么，本来就是该庆祝的情况，现在虽然有些尴尬，但也不至于难堪就是。金申英的激动表现虽然出乎他意料，但也属正常，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他和刘在石李孝利一样看遍世间百态。 众人小声的道贺中，大姐头narsha没忍住，开口问道，“成源啊，除了申英，就没有其他的消息了？” 大家都明白她的意思，纷纷用期待的眼神看向赵成源。赵成源笑着摇摇头，“我们这档节目毕竟上线没多久，申英xi也不是单靠这档拿的奖，明年才是收获的时期。” 金申英点头，她除了《青春不败》之外，在sbs还有《想象plus》的参演，加上赵成源说的今年的综艺新人都是些歪瓜裂枣，其实之前心里就有些猜测。 g7和金泰宇闻言也不失望，毕竟如同赵成源所说，《青春不败》11月才上线，台里不可能今年把奖项颁给她们，这档节目这么高的收视率和正面口碑，明年的收获一定不会少。想到这里，众人纷纷将火力对准许久未见的这位赵制作。 “oppa真是过份，好歹是自己的作品，现在一点关心都不肯给吗？” 赵成源看着首先发难的具荷拉，“谁说的，别的我不敢保证，明年大赏肯定轮不上，优秀赏一定有你具荷拉的提名。” “真的吗？” 具荷拉一脸惊喜，其他人也都是羡慕的看向她。赵成源的身份摆在那，加上还和sbs有着亲密的联系，他的话没有人怀疑真实性。 赵成源看着其他女孩起哄着让具荷拉请客，少女一脸明朗加期盼的表情，不由有些可惜。他不知道这个性格开朗的女孩未来经历了什么，才会走向不归路，但如果到时候自己有能力，就算看在今天的交情上，他不会吝啬自己的出手相助。 只是现在还是太早了，不光他本身，对方也是。 第79章 一年结束。。了吗? 时间来到晚上七点半，演艺大赏正式开始，今年的主持人除了国民妹妹文根英，还有因为担任《原来是美男啊》男主角收获大量人气的张根硕。赵成源对前者的了解并不多，反而是名气不如文根英的张根硕，因为是上辈子各种小说中的“反派人物”，让他不由多看了几眼。 不过小说终究不是现实，上辈子的记忆很清晰，这位现在的叛逆人气偶像，未来不但在日本混的风生水起，乐队电影一个没落下，更是自编自导了数部好作品，是圈子里少见的头脑清晰的偶像，16年就有了5亿人民币的身家。 要不是张根硕现在还是2b青年，直到去了日本才大彻大悟，赵成源都有签他进公司的打算。 整个颁奖典礼没有什么惊喜，金申英获得了新人mc赏，新人真人秀赏是在《强心脏》中表现出色的sj成员利特和银赫。这档高水准的脱口秀节目的主持人之一，之前给赵成源留下好印象的李胜基也获得了最高人气赏。《青春不败》g7的特别表演安插在中场，也就是各个组合流行曲的串烧，赵成源对此并不感冒。 轮到制作人赏，赵成源只是发表了最普通的感言，没有曾经发布会时的狂妄姿态。演艺大赏是现场直播，姜尚民一早就关照过，加上现在h已经不需要他在前线拼命呐喊吸引目光，赵成源乖乖拿奖致谢然后下台。 一切都很平淡，包括最后的刘在石和李孝利的双人大赏。明天31号的演技大赏和赵成源没有关系，他决定在年末给自己放一个假。2009年，似乎就要在一片恭喜声中迎来终点。 ———— 狎鸥亭。 赵成源看着来过一次的别墅，大门打开后，一道鬼鬼祟祟的人影四处张望了下，然后飞快的向这边跑过来。他顿时紧张起来，担心的盯着别墅大门，暗自祈祷不要跟出来一个中年女子。 似乎祈祷有作用，直到车门关上，奔跑过来的女孩气喘吁吁的坐上车，别墅那边仍是没有动静。 郑秀晶喘了两口气，看着赵成源视线的方向，有些不解，“你在看什么？” 赵成源没有回答，直接一个脑崩敲了上去，“跟谁说平语呢？” “啊！”郑秀晶吃痛的抱住脑袋，恨恨的仇视着眼前的恶人。这丫头现在还没完全长开，脸上的妆容没有她姐那样成熟，完全是国中女生该有的模样。 赵成源到底大她近十岁，郑秀晶再不甘心，此刻也只能老实下来小声开口，“oppa。” 赵成源有些头疼，他认识的异性中，金泫雅92年已经感觉有代沟，这还是那匹未来的小野马比一般人经历更多，早熟的前期下。面对94年的郑秀晶，他实在不知道怎么交流。 “你哪来我的电话？你姐给你的？” 郑秀晶撇了撇嘴，“这很重要吗？你想拒绝电话里就拒绝了，现在人都来了还问这么多干嘛？” 赵成源决定放弃追问，“行吧，到底什么事搞得这么神秘？” 郑秀晶眼珠子转了一圈，“oppa先请我吃饭！不要大国菜，我要吃steak。” “呵呵。”赵成源发出意义不明的笑声，“我为什么要请你吃饭？就为了你电话里的小秘密？其实也没有多大兴趣。” “莫呀？”郑秀晶皱着眉，声音却是如黄莺般清脆，“oppa这么无趣？我姐怎么看上你的？steak不行，炸鸡也可以。” 赵成源有些被击败，看来今天这位二公主是真打算吃大户，挥了挥手放弃抵抗。 “我不知道地址，你自己跟司机说。” “没劲！”郑秀晶低声嘀咕了句，倒不影响她真的报上地址。 ... 汽车没开多久就停下，赵成源带着全副武装的小女孩走进这家明显英式风格的餐厅，此时是中午，他们运气不错还有包厢，否则赵成源真不敢和这丫头在外面吃饭，不是怕被人看到，而是怕她说出什么惊人之语。 郑秀晶似乎不是第一次来，坐下后拿起菜单直接点了起来。她为自己点了份惠灵顿牛排，询问赵成源后，帮他点了一份烩饭，然后又添加了几份小食。 和上次相比，不但少了宋茜，金恩慧也不在。赵成源本来是打算给自己放假，小助理自然跟着放假。 等菜的间隙，两人聊着一些有的没的，主要是赵成源提问，小丫头有些心不在焉，不知在想什么。 赵成源有些奇怪，如果对面不是郑秀晶，他都怀疑是什么国中生霸凌事件的受害者来找他倾诉。再仔细看了看，与之前那次见面相比，眼前的女孩明显消瘦了许多，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赵成源不动声色，刚想找借口上厕所发短信，门外的服务员端着食物敲门进入。 很神奇的，赵成源从没见过的，一张小脸可以随着食物的出现产生这么大的变化。就像上辈子看的动漫，明明只是普通的牛排，好像闪着金光一样牢牢吸住了郑秀晶的双眼，从服务员的手中直到端上餐桌，小女孩的眼中似乎容不下其他事物。 在赵成源啧啧赞叹声中，郑秀晶随意的说了句“我开动了”，就囫囵吞枣般拿起刀叉，那迫不及待的样子看着赵成源忽然皱眉。 “最近跑非洲难民营了？还是你姐虐待你了？” 郑秀晶大口的吞着牛排，接过赵成源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发出莫名的感叹后，才露出一张可怜巴巴的小脸。 “oppa不知道我有多久没吃肉了。” 赵成源看着好笑，这丫头平时看着没什么，但一皱眉，脸部所有的器官仿佛合并到一起，样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未来随着年龄上去还有妆容的改变可能会好些，现在是真的不能看。 “行吧，慢慢吃，吃完我再听你解释，我收回刚刚的话，对你的秘密我现在有很大的兴趣。” 切，郑秀晶暗自白了一眼，整颗心却是活泼了不少。 她又不是真的小孩子，怎么会感觉不到两人的尴尬，但此时的氛围总算开始好起来。 我可真是厉害的妹妹，加油！郑秀晶！ 第80章 舅舅的邀请 这种档次的英式餐厅，一块牛排的量注定没多少，郑秀晶饿民般扫荡之后，用刀叉叉起一块鸡翅啃咬起来。赵成源护着手中大半的烩饭，想着自己是该加快速度，还是绅士一些直接推过去。 幸好还没到那个程度，小女孩连着吃了两个鸡翅，满足的打了个饱嗝后，终于放下餐具，清脆的声音也跟着响起。 “oppa是不是很奇怪？不过我真的快一个月没吃肉了。” 赵成源的确有些不解，试探着问道，“之前生病了？肠胃问题？”除了这个他实在想不出有什么能让一个发育期的小女孩禁食。 郑秀晶小嘴撅起，“我的肠胃好着呢。oppa听过h1n1吗？” 赵成源愣了下，反应过来后不免变色，“禽流感？？？” “是甲型流感，才不是禽流感。”郑秀晶一板一眼的纠正着错误，仿佛对此深有研究。 赵成源大概明白了事情始末，关心之意溢于言表，“什么时候得的？你姐怎么没告诉我？” 他知道的不多，仅有的认知中，无论在哪个年代，这种听着就可怕的流感病毒都是杀手一样的存在。唯一奇怪的，就是他也每天看新闻，印象中并没有国内这种病毒扩散的消息。 “上个月，去大国的时候碰到的。”郑秀晶回忆起来，“除了我还有雪莉跟小a，oppa知道小a吗？就是我们组合的amber。” 赵成源依稀记得是个打扮的像男生的女孩子，其他了解不多，他关心的重点也不在此，“所以你姐当时不知道？公司的人没有通知家属？” 郑秀晶看着赵成源皱着眉头，担心他想多，连忙解释，“是大国那边诊断一天后，确信不会危及到生命，只是保险起见才隔离的，当时觉得通知家里，除了白着急也没用，所以就没说。” 赵成源这才放下心来，s.m虽然各种黑料层出不穷，但该做的艺人管理还是尽责的，否则也做不到今天的地位。 “结果回国后被你哦妈教训了？” 郑秀晶委屈的点着头，赵成源看着失笑，小女生想的终究和父母想的不一样。思考了一会，认真的劝说道，“下次再遇到类似的事，可以先通知我。” 郑秀晶有些不明所以，“你都不是我的姐夫，我为什么要通知你？” 赵成源此时也懒得计较这丫头又没大没小的乱用平语，开口解释，“这种事你告诉你姐和告诉家里没有区别，但如果由我转告你家里，比你姐更有信服力。” 郑秀晶脑瓜子可比她那位姐姐好上太多，都没有思考就想通了关键。她心里接受这份好意，只是嘴上不承认，“oppa以什么身份转告我家里？别到时候自己脱不了身。” 赵成源知道她心里明白就行，也不指望这个小姨子对自己温言软语。至于这种明显是陷阱的问题，他也懒得回答。 “吃饱就走吧，我也不指望听你什么秘密，你们这种职业，年末就该多和家人待一起。” 郑秀晶坐着不起身，而是直直的看着赵成源，突然开口问道，“oppa和我欧尼现在怎么样了？” 她从来都是有话直说的性子，这点和她姐一样，能忍到现在，真的是因为食物的原因。 ———— 这边是不知道什么身份与小姨子的尴尬对话，另一边却是舅舅与侄女的气氛融洽。 金恩慧将一整年的精彩详尽的告知，这个家中，母亲和她完全没有共同话题，父亲自从上次家宴后，只要听到赵成源这个名字，就像变了个人一样，一点都听不进有关他的一切。只有逢年过节回来的舅舅才是她唯一倾诉的对象。 韩成珉听到李孝利的明年加盟，一时之间有些恍惚，对他们这代人来说，98年出道的李孝利就是女神一样的存在，到03年《ten minutes》后，更是到达顶点高不可攀。想着按照金恩慧所说，未来自家侄女会成为曾经女神的上司，绕是他见多识广，此刻也觉得极度的不真实。 “你们公司的大名，哪怕我这个完全不关注娱乐圈的也听过，只是没想到这些发展都是因为一个人。” 金恩慧听到舅舅对自家总监的认可，没忍住喜上眉梢，倒不是什么休戚与共，而是这个家中终于不再是“闻赵色变”。 “舅舅也知道吗？所以才不是哦妈说的那样，成源oppa真的是很有才华和能力的一个人，不是什么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 金恩慧想到这就生气，舅舅刚回来没多久，母亲就说了一大通有的没的，要不是她反应快找了个借口拉走人，还不知道有什么更过份的话没说。她其实知道，自己的父母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只是先入为主加上一些媒体小报渲染的印象，还有那天新罗酒店里赵成源夸张的表演才演变成现在这样。 她没有和家里人聊过赵成源的家庭背景和成长经历，哪怕明知道说了后就会让家人改观，因为担心普通人的父母，尤其是多嘴的母亲，会因为此带来一些不好的事。 她步入社会不到三年，但已经见识了许多绳营狗苟，也从赵成源口中听过釜山那边，所谓的上层人是如何看待普通人。她自己愿意跟着赵成源一家打拼没错，但不想影响到家里人。 想法看似天真，但毕竟是普通人家出生，今年不过24岁的小女孩，也无法苛求更多。 韩成珉不知道侄女的各种心思，他走南闯北这么多年，既不会因为姐姐的几句闲话，也不会因为侄女的一面之词去判断一个人。但上次的求救电话加上这次回家后的气氛，让他感觉到这位财阀公子给他们一家带来的影响。 “上次的相亲最后怎么不了了之了？我问你哦妈她也不肯说。” 金恩慧想着当日穷途末路之际出现的李富真，两家长辈瞬间变成小绵羊的表情，不禁嘿嘿一笑，然后在舅舅疑惑的眼神中摇了摇头。 “其实我都不清楚，oppa和那位宋熙俊xi聊了一会，后来就听哦妈说那边回绝了。哦妈可生气了，当然不会和你说。” 韩成珉表情有些难看，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各种以势压人，按照金恩慧所说的，那位少爷对自己侄女的看重程度，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但他知道从金恩慧身上看不出什么，也问不出什么，于是话锋一转，开口邀请道， “那就算了，那边不珍惜我们恩惠，是他们的遗憾。” “那位赵总监这么看重你，姐姐姐夫的误会总要解决，不然下次怎么办？” “这几天趁舅舅在家，你试着邀请一下，最好让人来家里吃饭，有我在场打圆场，总能把误会说清楚。” “不然等我走了，姐姐在安排相亲你怎么应对？继续麻烦你那位oppa吗？” 第81章 喜欢与妥协 赵成源对小姨子插手他的感情生活，倒没有反感的情绪。说白了，他这些复杂又幼稚的男女关系，除了刘在石李孝利，家里人都不敢提一个字，让母亲知道他玩这种过家家的游戏，都不敢想会有多大反应，到时可能父亲和大哥都不会给予支持。 所以哪怕是还是国中生的小女生，但因为她姐的关系，注定避不开的条件下，多个人提供建议他不会拒绝。 他虽然活了60多年，但这种似真似假的关系是真的没有经验。 “除了约过一次会，偶尔发几条信息通个电话，没有任何进展。” 郑秀晶鼓了鼓嘴，她虽然知道答案，但还是很不满。既不满赵成源的随意，又不满自己姐姐的不开窍。 “那和允儿欧尼呢？” “除了上报纸的那次拥抱，就是联系比你姐频繁一些，同样没有任何进展。” “那和秀英欧尼呢？” “。。。” 赵成源忍不住失笑，看着对面郑秀晶同样没忍住笑的模样，摇着头叹气，“要是被别人听到一定羡慕的要死，虽然我自己完全感受不到令人嫉妒的部分。” “崔秀英更莫名其妙，和你姐说什么她要行动，结果连条信息都没有，好像躲着我一样。” 赵成源大概猜到崔家二小姐现在纠结着什么，但这些就没必要告诉其他人。 郑秀晶听着也感到神奇，如果当事人只有她姐姐的话就更好了。 “那oppa自己呢？没有主动性吗？” “我？”赵成源指了指自己，比划着手指，“我要负责《同床异梦》的录制，要安排年后孝利姐的合约转入，要配合金恩淑编剧的创作灵感，还要时不时回家，和我大哥父亲确定我们家的环境。” 赵成源看着已经变得乖巧的小女孩，“你觉得我该放下哪些事？去替换主动处理这种我自己都毫无头绪的关系呢？” 郑秀晶低着头不出声，良久后抬起头蹙着眉，轻声道，“oppa过得很辛苦的样子，抱歉，我之前没有想到是这种情况。” 赵成源没有太惊讶，虽然仍然避免不了一丝受宠若惊。他对郑家两姐妹的记忆本来就深刻，不止郑秀妍，对妹妹的了解同样不少。只是因为现在实在年纪太小有代沟才会困扰，但不影响他认知中各种懂事善良的好印象。 “行了，我还会和你计较吗？听了这么多，是不是对你姐和我更不看好了？” 郑秀晶犹豫了下还是点点头，但说出口的话却不是一个意思。 “虽然不看好，但是是第一次，真心的希望欧尼可以和oppa走到最后。” 这下赵成源不得不惊讶，他实在没想到认真工作还能是优点，“为什么？” “oppa知道欧尼的前男友吗？”郑秀晶似乎完全不管姐姐的形象，出口惊人。 赵成源愣了几秒，呵呵笑了一声，“不知道，也没有兴趣知道。” “为什么？”这回换成郑秀晶惊讶了，准备好的说辞也憋了回去。 “啧啧，”赵成源砸着嘴有些嫌弃，“我都不用猜也能想到你姐之前的style，而且大概率是一个圈子的。人家本来挺好的形象，被你姐一玷污让我看着各种不顺眼，日后就算不合作也难免使绊子，你说多无辜？” “哈哈哈。” 郑秀晶再没忍住笑趴在桌上，她是第一次听到可以把对前任的厌恶形容的如此生动，如此坦诚的幽默，也难怪除了她姐，那些眼高于天的少时欧尼都陷入其中。她虽然06年才正式做练习生，但小的时候就跟着姐姐，s.m大楼跟游乐场没区别，所以少时成员中，除了金泰妍和sunny因为加入晚有些陌生，其他人的性格她都一清二楚。 “所以oppa明白我要说什么了吗？” 赵成源嗤笑出声，“你拿我和其他人对比，本身就是不公平。我都不说同年龄段，整个半岛有多少人有我这样的经历，就是这张脸也刷下去一大片。” “不要脸。”郑秀晶低声嘀咕了句，然后在赵成源反应过来前连忙开口，“那oppa对我姐，是真的。。。喜欢吗？” “这是什么问题？喜欢还有假的？” 郑秀晶看着赵成源不解的眼神，第一次露出认真的表情。 “因为我其实知道，oppa的条件太好了，所以才和少时欧尼们一个个的拌在一起。” “家世好、有能力、有才华，如果多运动一下，外形也是偶像演员级别的。” 赵成源撇着嘴不屑，他们这种出身，除了因为健康问题，谁会喜欢把自己搞得满头大汗，太不优雅了。 “但是欧尼就。。。除了长得漂亮，文化水平也不高，职业也不算好职业，性格冲动，脾气又大。。。” 赵成源越听越古怪，连忙打断小丫头的数落，“呀，郑秀晶，那是你欧尼，不是你仇人。她和你哦妈是因为想的太多，又不是真的不给你肉吃。” 郑秀晶还能不知道这回事？她刚想反驳，就看见赵成源摆着手开口。 “文化水平高不高有什么关系？我难道还能和她谈论哲学艺术？职业也不用说，我就是这个圈子的，没有普通人的歧视看法。至于脾气性格，普通人一定是缺点，但配上你姐的外表气质，就算是我母亲看来，也一定是加分项。” “你姐能坚持这么多年的练习生岁月，没有被各种anti黑海击倒，她的坚韧和自傲比你想象的还多。” “何况你姐的优点也不少，声音好听，虽然不是我喜欢的风格，但歌曲的演绎也算是idol中前列。对时尚感的掌握超于一般人，现在还不明显，过几年随着少女时代的地位上升，这个特点也会被众人所知。” “因此，对于我而言，哪怕去除外表，郑秀妍仍然是我最欣赏的异性之一。” ... 郑秀晶偷偷的将手机藏起，然后咬着嘴唇，问出最后一个问题，“oppa既然这么喜欢，为什么不更进一步呢？” 赵成源叹了口气，摸了摸女孩的头发，眼睛有些出神，“喜欢和在一起是两码事。” “你姐姐应该和你说过，我家里同意给我这些自由，我已经足够感激。” “但年龄摆在那，我再有借口，拖到明年，拖到后年，总不能30岁再结婚。” “我们一家想要打开新局面，这种背景下，我还能自由选择未来的伴侣已经是万中无一的幸事，不能再奢求更多，也不能闹出太大动静，以免影响到我父亲和大哥。” “你姐才21岁，少女时代才出道两年多，三年后无论是组合还是个人都是发展的黄金期，要你姐那个时候嫁给我，放弃为之奋斗了十多年的偶像生涯，这既不现实也太残忍。” “所以郑秀晶，以后不要操心这种事，我们是有缘无份也好，君生我未生也好，或许在你看来彼此错过有些可惜，但现实就是如此，骄傲如我，如你姐，总会因为一些客观因素妥协的。”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做到总是遂心如意。” 第82章 爽文男主角 不知道是不是最后的话有些重，郑秀晶听完后就沉默不语，一直到最后自己打的上车，只是和赵成源行礼告别，没有再多说什么。 赵成源原本有些担心，但没多久又收到小女孩发来的短信，内容是1月7号她母亲的生日，自己作为姐姐的临时男友，至少也该知道这件事。他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是关于信息，而是搞不懂小女生的心态，刚刚好像还在生气，现在又好像无事发生。 可能这就是学生时代的正常表现？赵成源放下手机，打消了通知jessica回家多关心的念头，他自己都搞不清楚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就别让第三人参与更多，以免越发不可收拾。 只是很可惜，他刚刚略显教训的话，轮到自己头上就忘记了。 这个世上，所有事总不会按着某人的意愿发展的。 ———— 新年第一天，在半岛是被称作“新正”的日子，除了传统的贴窗花、挑符等习俗，年糕汤也是每家必不可少的食物。今年家中虽然添了人口，但嫂子身子不便，赵成源被母亲抓回家，做了一上午的下手活，其中的唠叨比他一年听的还多。 要不是因为下午有行程，母亲都不肯放人，赵成源第一次感激金光洙的安排。 来首尔这么多年，今天是赵成源第一次参观kbs电视台，打歌现场和总部一起位于永登浦区的汝矣岛上，离他家不远，都不用坐车，沿着热闹的街道走了约莫十分钟就到了目的地。 门口tara的经纪人一脸的热情的迎上，显然等候许久。今天是元旦，但不影响电视台的忙碌，赵成源又是第一次来kbs，跟着经纪人的脚步，避让着来往的人群，围巾包裹的脖子都快出汗之际，总算到了待机室。 走进室内，迎面而来数张熟悉的脸庞，赵成源愣了下，转身掉头，回到门口再次确认了遍组合名，才带着不解又回到室内。 “你们怎么在这里？” 看着少女时代众人一个个似笑非笑的表情，然后统一的上半身白色西装，下半身白色热裤的打歌服，赵成源皱眉再次问道， “genie不是早打完了？还有这什么鬼打扮？cody和你们有仇？” “哈哈哈。” 少时部分成员不满的抱怨，更多的人却是和另一边的tara一起笑了起来。 林允儿眨着眼，“oppa不知道特别舞台？啊，oppa不是歌谣界的，上次忘记没和你说，抱歉抱歉。” 赵成源不由翻着白眼，这话如果他相信那真是对不起两辈子的的经历，他一个人注定不是九张嘴的对手，果断转移视线。 “你们准备的怎么样？她们不参与打分吧？” 问者无心，听者有意。tara几人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头，朴孝敏知道赵成源的毒舌属性，连忙抢答道，“前辈们不参与打分，oppa放心吧，我们已经充分准备了。” 她悄悄的给队友比划着手势，嘴上似乎有些不经意，“再说oppa不是说过吗？tara不比少女时代差，就算前辈们在这里，我们也有信心一争高下！” 话音落下，整个待机室寂静无声，似乎只能听见少时众人加强的鼻息声。 tara不比少女时代差，哪方面？少时众人眼神不善的瞪着赵成源，现在是觉得她们组合内部消化不够，都开始伸手到其他女团了？ tara的经纪人刚想打圆场，突然看见赵成源一无所动的表情，想起社长之前的嘱托，于是偃息旗鼓退出门外，顺便关上了大门。 s.m虽然是偶像界的龙头，但他们有cj撑腰，真不怕谁。只是这位赵总监没有明确表态，自己也不要多事免得弄巧成拙。 ... 少时众人生着闷气，一半生气一半不爽，按辈分她们是出道好久的前辈，按地位她们现在是女团的顶流，不知道多久没有受过这种挑衅了，何况听这位朴孝敏的意思，一争高下的好像不止是一位这么简单。 但不爽归不爽，不提有赵成源这个异性，就算看在朴素妍的份上，两边也不可能真的吵起来，于是众人将火力转移，反正赵成源也没有那么无辜。 “oppa真的说过这样的话？” 赵成源看着jessica恶狠狠的眼神，再看着另一边朴孝敏故作逞强的咬着嘴，突然笑了起来。这种时刻可惜辛灿浩不在，否则可以更加热闹一些。 竟然是爽文男主角吗？赵成源有些摸清自己的定位，轻咳了声开口道， “首先纠正一点，我的原话是，朴孝敏不比少女时代差。” 看着tara几人明显变了脸色，赵成源不慌不忙，继续接着道，“但从朴孝敏扩散出去，将tara比作一个整体，” “你们知道我的性格，对你们我还不屑说谎话和大话。” 赵成源看向tara众人露出期待的眼神，知道她们期待的只是一份肯定，并没有多余的心思。但就像他说的，无论是面对tara还是少时，他从来都是坦然的。这个未来经历无数磨难，由血与泪筑成的皇冠团，哪怕他抛开上辈子的大国情怀因素，只以这辈子的经历来看，也对得起她们这个组合名。 一边是登上金字塔顶的“女帝”，一边是被整个半岛唾弃的阴沟老鼠，两个组合的差距真的有这么大？ “tara不比少女时代差。” 赵成源似乎是在回答问题，又似乎在告诉自己。 ... 两边无论出道多久，该有的职业素养都不少，所以没有夸张的扯头发撒泼，在赵成源回答后，默契的好似无事发生一样又三两聚在一起聊天。 朴孝敏拽着sunny一个劲的道歉，完全没有刚刚的嚣张态度，对这位和她同月生的前辈，因为《青春不败》的关系，她一向是佩服和尊重的。何况她就真有其他想法，也和sunny无关。 含恩静作为队长，有些腼腆的朝赵成源道谢，无论是看现实的红与不红，还是关系上的亲疏，赵成源这样的维护总是让她们感动的。 赵成源笑着摆摆手，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你现在是队长？” 见含恩静点头承认，赵成源变得认真一些，“如果真想要和少女时代一争高下，回去告诉你们社长，不要搞什么乱七八糟的队长轮换制。” 含恩静呐呐的说不出话来，但不影响赵成源继续开口。 “我知道你们组合最大的是全宝蓝，所以不用学少女时代，就你来做。” “队长这种定位，就像组合内的主唱领舞定位，粉丝眼中的门面搞笑担当一样，哪有说换就换的。” “你就和金光洙说，我赵成源以制作人的角度，断定更换队长不是什么超越前人的良策。” “你含恩静如果有自信有抱负，队长这种职位，何必让给其他成员？” “到最后不但丧失了领导力，反而像笑话一般。” 第83章 各种造型 只是一时的兴致所至，无论是之后金光洙接受他的建议，还是继续他的脑洞大开，赵成源身为外人，也不好参与更多。他看着统一着装的tara六人，应该是今天元旦的关系，六人上半身是类似韩服的白色短袍，下半身粉色的带袖裙，还有一条醒目的金色大腰带。 这种搭配以他外行人的眼光来看，实在和漂亮可爱称不上关系，反而是之前走廊中遇见的放学团，一个个的御姐风更对他的胃口。 含恩静聊了几句也算熟稔起来，看着赵成源打量后皱眉，好奇问道，“赵总监对我们的打歌服也有建议吗？” 赵成源刚想发表感想，一边的林允儿阴阳怪气的插嘴道，“他哪有什么建议，一天到晚除了西装就是衬衫，欧尼别听他乱说。” 含恩静想到两人的关系也没有怀疑，只是呵呵笑着。赵成源没好气的调转枪口，“你又好到哪里去？扎个马尾准备走不良少女风吗？” “哈哈哈。” “不良少女，oppa这么一说我也觉得。。。” “欧尼！！！” 林允儿连忙堵住金孝渊的快嘴，然后愤怒的盯着肇祸人。 “sunny欧尼也是单马尾，oppa怎么只说我？” sunny一脸无辜，“呀！林允儿！” 赵成源嗤笑一声，“sunny好歹有刘海，你光着个大额头，是准备和混混们互相拍脑门吗？” “哈哈哈！！” 这下不光少时众人，tara几人都笑弯了腰，之前觉得没什么，此刻顺着赵成源的视线望去，林允儿露出的大额头好像真是为此准备的。 林允儿气的瘫倒在地上，这不是第一次了，组合里被赵成源毒舌最深的一直是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平日里爱捣蛋的报应。她自知嘴上的功夫再过一百年也不是赵成源的对手，只好转移目标。 “oppa明明就不懂这些，还大言不惭，包括tara的几位欧尼和智妍，oppa有满意的造型吗？” 赵成源只是说实话，又不是故意奚落，所以也没抓着她不放，指了指两个组合中唯一的不是黑发，“西卡的造型就很惊艳，而且我看过粉丝反馈，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想法。” 众人都瞧过去，只见一头金发的jessica搭配着她的精致脸，加上眼角亮晶晶的亮片，真的和芭比娃娃一般，即使她们都是女生，也不得不承认这个造型的jessica的确是美丽动人。 （不是夸张，有兴趣的可以去看下10年1月1号kbs的打歌舞台，西卡的造型绝对是九人中最亮眼的，b站就能搜到） jessica才不会像普通人那样，哪怕十几双眼睛看着，依然美美的抬着脖子仰着头，心里却甜的要冒泡。因为这个造型之前就被赵成源夸赞过，她是特地和公司沟通后，才一直留到现在，自己的一番苦心总算没有白费。 genie主打的其实是林允儿，她这种行为其实有些抢风头的意思，幸好成员知道这位的性格，只以为是傲娇病犯了。 只是此刻多少有些明白过来。 两边明显的差别对待显然不能让林允儿满意，很快整个待机室就闹哄起来。崔秀英有些黯然的看着处于中心的两个队友，一个性格讨喜，一个外貌顶尖，并且和他的牵绊越来越多，自己就算有长辈的支持，又拿什么去和这两人争呢？ 何况再看看对面明显沉默下来的朴孝敏，对手只是这几人吗？ 她偷偷和父亲聊过赵成源一家，所以知道一些额外信息。上次李富真和他的单独会面没有刻意隐蔽，所以瞒不过有心人。赵成源和cj合作的前提下，和李富真具体聊了什么她不知道，但已经足够证明上层人士对他或者他们一家的重视程度。 这样的赵成源，身边围绕的女孩会少吗？目前是她们少女时代，等8月份她们去日本之后呢？何况h开始涉足影视业，到时候不止是她们这些偶像组合，可能是女演员甚至视后影后，那时她们还有在tara面前的这种从容吗？ 就算年纪大的视后影后不适合，但总有新生代上位的，崔秀英看着敲门后进来的同公司后辈，从小熟悉的krystal像变了个人，围着赵成源打打闹闹完全没有平时清冷的样子，只觉得脑袋更疼。 ... “你们得罪造型师还能一起得罪的？”赵成源扯着krystal的丸子头，看向另一边另一个丸子头的朴孝敏，也不知道是他的品味太超前还是太落后。 “你怎么还对女孩子动手动脚的。”jessica连忙上前帮助自己的妹妹，krystal挣脱束缚，不满的看着赵成源，“oppa懂什么，我这个年纪配这种造型有什么问题？” 赵成源也不废话，不顾jessica的拍打，拉着krystal走到一边，全宝蓝有些紧张的看着两人，深怕受到牵连。 “让你姐自己说，全宝蓝xi你们肯定不陌生，看看这两人到底谁是高中生。”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然后一阵爆笑，包括刚刚进来不明所以的fx成员。无他，两人哪怕明明是一个94年，一个86年，足足差了8岁，可此时看起来，明显全宝蓝更加年幼。 全宝蓝松了一口气，然后得意的比划着v字，论装嫩她真没输过谁。只是还没得意多久，就被tara几人嫌弃的拽走，明明是所有女生中最年长的，被当成高中生本人还不以为耻，她们可觉得丢脸死了。 krystal彻底没话说，伤心的投入组合大姐的怀抱求安慰。赵成源看着宋茜，总算眼前一亮，jessica的造型虽然惊艳，但之前见识过所以称不上惊喜。再目睹了各种“奇形怪状”后，宋茜这种简单白色上衣搭配半身裙，配上一双高挑的美腿，反而称得上楚楚动人。 他想着两人毕竟没熟到这个份上，因此没有随意开口。但是场内关心他的岂止一两人，jessica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oppa觉得victoria怎么样？” 她因为妹妹的关系，对后辈组合内的大姐头并不陌生，但这都是其次，除了赵成源的眼神长时间的停留，她想起之前郑秀晶告诉自己的一些内容。 赵成源似乎对victoria格外关心，第一次见面就主动交换了号码。 这是少女时代都没有的待遇。 第84章 心有明灯 宋茜有些紧张，论辈分，不光是少女时代，tara也是她们的前辈。自己又是外国人，这种成为焦点人物的压力，自从进入s.m后还是首次，她几乎忘了该如何反应。 赵成源有些无语的看着jessica，管他吃饭就算了，现在连过过眼瘾都不行？ “很漂亮，从外貌到身材到造型无可挑剔，要不是她加入公司晚，你们少女时代就有十个人了。” “喔~” 众人一阵起哄，尤其是少时几人，她们自己都没得到过这么高的评价，此刻纷纷打量着这位大国美女，各自在心里对比起来。这样一来宋茜更加紧张，偏偏自己的队友碍于年龄的关系只能看戏，急得她有些不知所措。 赵成源可看不得这种“霸凌”。他没有精神洁癖，只是骨子里的大国印记不会因为这辈子是半岛人就丢失，同胞有难，只要自己有能力，是个大国人都不会坐视不管。一把拽住宋茜的手臂，直接拖着她朝门外走。 “问候完了还待着干嘛？带你们去见导演，几个前辈欧尼有什么了不起的。” 宋茜被拽的有些踉跄，但没有拒绝，她心中的那盏光明灯可以分辨好歹。其他fx的成员见队长没了人影，连忙行礼告辞。krystal鼓着嘴看着自己的姐姐，仿佛在看一个弱智。 “欧尼是笨蛋吗？我早说了他对victoria不一样，欧尼干嘛还找茬？” jessica一愣，没有半点心虚直接就要上手教训，krystal才不给她机会，一溜烟的跑没影了，留下的警告在待机室内飘荡。 “欧尼别后悔，在我看来victoria欧尼比你更配他！” ... 赵成源一走，气氛又变得有些奇怪。少时众人本来就是因为他，才在这里守株待兔，此刻正主都不知跑哪去了，她们自然没有逗留的意愿。金泰妍带头行礼后，整个待机室顿时空空荡荡。 “朴孝敏，刚刚是我听错还是看错了？你那位赵总监怎么好像和jessica的关系也不一般？” 李居丽迟疑着问出自己的疑问，她不是背后说闲话的性格，只是关乎自家姐妹，才好心的提醒。 朴孝敏的神情复杂，刚刚她的视线几乎没有离开过赵成源，很清楚的捕捉到，他在林允儿和jessica身上停留的时间几乎一样多，接下来是krystal和victoria，再然后是崔秀英。 就是没有她。 心里有些烦躁，李居丽的提醒也变得刺耳，“林允儿才是他的交往对象，你问我有什么用？” 李居丽吃瘪无语，她清楚自家姐妹的性格，说好听点是文青，难听点就是矫情，知道她这时一定陷入自己的怪圈子，别人拖不出来。于是转移视线向队长问道， “恩静刚刚和他聊了什么？看你一副吃惊的样子。” 含恩静没有犹豫就将队长的事说了出来，她自己还没想通其中的关键，需要队友们群策群力。 “咦，”李居丽听完有些惊讶，“这回我倒支持这位赵总监，看来是真有两把刷子，能和我的电波对上。” 朴素妍没有理会队友的自吹自擂，但也表示认同，“我在s.m这么久，从没听过队长还能改人选，当时金社长让恩静做第一任队长时我就想提的，只是担心自己人言轻微没有作用。” 含恩静点点头，看向全宝蓝，按年龄来说，这位组合中最迷你的才是队长人选，“宝蓝欧尼怎么看？” “我吗？”全宝蓝指了指自己，确认是在说自己之后直接开口，没有任何犹豫。 “我觉得就让恩静一直做下去没什么不好的，我自己从没想过，素妍和恩静都适合，居丽连自己都管不好就算了，至于这丫头。。” 众人看着仿佛置身事外的忙内，全都无语。 “智妍啊，这是关乎组合的大事，你在听吗？” “啊？？”朴智妍像从睡梦中惊醒，嘿嘿傻笑了两声，“欧尼们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跟着欧尼们就行了。” 朴孝敏此刻也缓过神来，叹了口气，“智妍啊，看看人家krystal，比你还小一岁，可是怎么就觉得靠谱许多呢？” 朴智妍扁着嘴明显不乐意，灵机一动张口就来。 “欧尼和victoria欧尼也就差两岁，看看人家，怎么就让赵总监这么欣赏呢？” “。。。” 朴孝敏不再废话，直接扑了上去。 ———— “这是黄pd。” 赵成源虽然没来过kbs，但不代表不认识kbs的人，李容宇不提，光是h那一批从kbs跟出来的人，链接着各自过去的小圈子，赵成源在kbs也算“鼎鼎大名”。 “赵总监怎么来了？这是s.m的fx？” 赵成源帮着黄pd介绍，“pd叫我成源就行，和金pd录制节目的时候，可没少提您，据说当年被您欺负惨了。这是我认的妹妹，krystal，还有您看，来自大国的victoria，咱们半岛人可不能在外国人面前丢人。” 黄pd哈哈一笑，搭上赵成源的肩膀，一副自来熟的样子，“那还叫什么pd，直接叫哥。金承俊这小子，当时离开台里其他人都笑话他，现在看看，啧啧，32%的收视率，我这辈子啊是没机会咯。” 说完转向fx几人，“krystal和victoria？你们放心，别的地方不敢保证，在这个舞台，我的面子还是值几个钱的。” fx几人不是第一次上音乐银行，但何时见过总pd这么亲切？连忙鞠躬行礼道谢，一时间俱是莺莺燕燕之声。 黄pd似乎对赵成源主动过来打招呼觉得格外有面子，热情之势依然不减，“krystal是少女时代jessica的妹妹？成源其实不必说，至少在kbs，s.m的人总会多一些优待的。” 赵成源表示理解，谁让人家的艺人就是吸粉，就是在舞台上星光熠熠呢？也没有再提多余的话，这行混的好的都是人精，不用将话说的一清二楚。 fx还要回待机室准备，赵成源独自走向观众席，此刻离正式开始还有大概20分钟，观众席上空荡荡的，映衬的赵成源独自一人显得有些孤寂。 ... 待机室内，雪莉年纪小好奇心旺盛，“赵总监喜欢欧尼吗？” victoria吓了一跳，连忙用不熟练的韩语解释着，一边悄悄的看向krystal，见她没什么反应才松了口气。 她真的没有多余的想法，哪怕对这位赵总监印象很好。 她是大国人，迟早会回到自己的国家。 她飘扬过海翻山越岭来此，不是寻找命中邂逅，而是追求梦想。 她心有明灯，这里没有她的根。 第85章 队长 tara没有让赵成源或者她们自己失望，一位顺利到手。赵成源不懂歌谣界的规矩，但看着这期除了tara，最大牌的偶像是打榜了一个月的2pm，大概也能联想到一些。不过这不关他的事，就算李孝利即将加入公司，音乐也只是用来维持人气，重心不在这。 说穿了，光凭唱歌跳舞能挣大钱的话，整个半岛也不会每年有那么多偶像公司倒闭了。 赵成源对歌谣界不关注，对《bo peep bo peep》这种口水歌也欣赏不来，倒是此刻台上的众生相让他趣味连连。 tara的三小只哭的稀里哗啦，话都说不清楚，年长的三位却是全程淡定，好像是两个组合。全宝蓝可能是从小跟她的艺人父母见识的多，朴素妍也应该是经历的多，从少时队长到几乎没办法出道。至于李居丽同样一副置身事外的神情，就让赵成源不能理解了，同样是门面，他对李居丽和林允儿的熟悉程度可谓是天差地别。 后面一排的反应就更有趣了，2pm应该是早有准备，所以没有人露出什么不甘的神色。旁边的少女时代明明只是特别舞台，此刻看她们欣喜的表现，好像真的是在为好姐妹庆祝。要不是赵成源之前在待机室亲身目睹了一切，他自己都差点相信。 舞台上，含恩静按照惯例感谢着公司经纪人等等，直到最后忽然想起了什么，对着话筒，声音也不再哽咽。 “另外感谢赵总监对tara的支持，我们会向您证明，tara不比任何人差！” 摄像机前，后排的少时众人尽全力保持着微笑的表情，心里却是把某个猪头骂了个狗血淋头。 作为mc的宋钟基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好在脑子转的够快，接过话筒致结束词。 “耶，再次祝贺tara获得一位，各位观众朋友们，新年第一日，让我们献上最后一句祝词。” “新年请务必多接福！” “新年快乐！” ... 赵成源对安可舞台没什么兴趣，既然tara一位到手，自己也没有逗留的必要，虽然回家少不了继续听母亲的念叨，但他一个自封心理年龄50岁的人，和观众席上的年轻人还是有所差别。 只是刚走到大厅门口，就被不知哪冒出来的tara经纪人拦住。 “赵总监怎么不多留一会，就十分钟，让那群丫头道完谢再走不迟。” 赵成源微笑着，“舞台上不是道过谢了？还用得着第二遍？” 经纪人有些紧张，见赵成源好像没有不满的意思，才搓着手掌道，“呵呵，赵总监见谅，丫头们第一次一位，激动过头了。但如果不是赵总监的鞭策，也没有今天的成绩，应该的，应该的。” 赵成源好笑的挥手打断，这话说的他有多少功劳似的。他是充电器还是能量源？tara还能从他身上吸收力量不成？他有些无语，但大庭广众下，对面除了马屁拍的不太准外也没有什么冒犯，只好留下等候。 毕竟只是一首安可歌曲的舞台，加上后台的向前辈行礼，十分钟可能不止，但的确耽误不了多久。 新年第一天，没必要搞得自己炸毛，对方也不开心，赵成源体贴的想着。 ... “oppa。” 手机屏幕中的新闻游览到一半，赵成源抬起头，眼前的tara众人已经整理好情绪，不再有刚刚激动的样子。 “和前辈们打过招呼了？” 半岛这种传统虽然讨厌，却避免不了，尤其是做为公众人物，必须做到一丝一毫都挑不出毛病。是大公司，不会让手底下的艺人犯这种错误。 见女孩们都点头，赵成源也不破坏她们的心情，搞什么劝勉那一套。 “我虽然不能预见未来，但能肯定，这一定不是你们唯一的一个一位。” “继续加油，这条路虽然充满崎岖和坎坷注定不好走，但相信你们可以凭着毅力与自信走到最后。” “大家都年轻，我在10年后等着你们，希望这一路上彼此都不会迷失方向。” “tara，怀挺，我们一起加油！” ———— “还tara怀特一起加油，oppa都没有给我们加过油！” 赵成源翻着一路上不知道第几个白眼，摆脱了tara又跟来两个拖油瓶，关键这一大一小要是分开，他都能上手教训，但姐妹一起战斗力就不差了。 “你们少女时代这么了不起，没有我的加油都登顶了，我一加油你们不得上天？” jessica对这种幼稚的笑话免疫力极低，捂着嘴一个劲的笑。krystal暗自嫌弃姐姐的没出息，挺身而出， “那我们呢？我们出道这么久了一个一位也没有，oppa怎么不给我们加油？” 赵成源看着发育都没成熟的小豆丁，脸上的表情都不用说明，你算哪根葱哪根蒜？ krystal意会到他的表情含义，不由气急，下意识开口道，“那还有victoria欧尼，oppa不是说了会照顾她嘛？” jessica连忙急变色，瞪着自己的亲妹妹，这信息她可不知道！ 赵成源坐在前排，没注意到姐妹间的斗法，他对fx的一位之旅记忆还是比较深刻的，没办法，少女时代获得首个一位用时60多天，而fx。。。 用时600多天。 赵成源想着措辞，最终还是没忍住开口道，“秀晶年纪还小，组合的经历就当历练，之后我会安排你往演艺的道路发展。” jessica勃然变色，当然不是因为赵成源的自作主张，而是这句话中透露出的其他意思。 “oppa什么意思？她们这个组合有什么问题？还是oppa知道什么？” 两姐妹一个样，心急的时候就像机关枪。赵成源试着用上辈子的回忆做总结，“她们这个组合应该属于实验团，你们公司目前的重心还是放在你们和sj身上，但就算过几年，应该也是放在新团上，除非她们一飞冲天，否则这一组的资源不会太好。” jessica又气又急，不明白公司为什么会有这种安排，她对赵成源的话深信不疑，因为公司过去不是没有这种例子。krystal倒是和她年龄不一致的镇定，“oppa既然这么确定，对我之后有什么建议吗？” 她不是像姐姐那样相信赵成源，而是从组合成立的第一天，就觉得这个组合的构成有些奇怪。 队长victoria86年出生，她和雪莉都是94line，amber和luna也是91、92年，从来没有一个偶像组合，成员的年龄构成会差的如此之大。放学团不算，她们的构成模式本身偏日本，不是半岛的传统idol组合。 队长还是外国人，连基本的交流都做不到，虽然她自己很喜欢victoria，但说实话，连基本的交流都困难的前提下，victoria并不是队长的好人选。 但是不给victoria给谁呢？年龄差着这么多，加上amber也是外国人，一个五人团两个外国人，她和雪莉是忙内首先排除，luna是内向的性子再排除，可不就剩victoria了？ tara那边是队长的人选太多，除了含恩静朴素妍，李居丽认真起来也不是不能承担责任。而她们fx正好相反，连一个适合的人选都没有。 第86章 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赵成源不知道小女孩的这么多心思，他刚刚说的大包大揽不是多么自大，只是顺着上辈子krystal的发展说下去而已。这丫头上辈子的演艺生涯虽然比不上师姐林允儿，但总比另一个师姐小古板好上太多。屏除s.m的规划有问题之外，郑秀晶总算是有潜力往这条路发展的。 “先跟着你们公司的安排，你现在的年龄，也接不到主要角色的试镜。公司安排的就当是锻炼，等你考上大学，我再帮你安排后面的道路。” jessica下意识的开口询问，“那没考上大学呢？” krystal无语的看着自己的亲姐姐，“欧尼，我又不是你，我在学校里一直是前几名。。。” “呀！郑秀晶！”jessica小脸一红，连忙捂住妹妹的嘴，生怕话题引到自己头上，过去她觉得放弃大学没什么，现在倒是成了心里的一根刺。 赵成源从后视镜中看着krystal灵活的闪避着，有些感慨， “你们家的优秀基因都给了小的，我家就不一样，我父亲商业的天赋全给了我大哥。” jessica听到话题转移，也不再去教训妹妹，鼓起包子嘴一脸的不满，“哪里有都给她，长的这么丑，和我一点都不像。” “欧尼！我要像也该像哦妈，为什么要像你？”krystal哭笑不得。 “呵，”赵成源直接拆除某人的真面目，“别人说一句都不行，自己就随意说，郑秀妍你真是分裂的厉害。” “哈哈哈。” krystal高兴的直打滚，不是因为好笑，还因为欧尼的小心思被猜个一清二楚。jessica又羞红了脸，娇嗔着抗议， “你怎么这么烦人，一定要说出来吗？” krystal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自己的姐姐，简直不敢相信刚刚这种腻歪的声音是出自这个暴力狂。 赵成源却已经习惯，安慰道，“你也不用灰心，现在的粉丝和过去不一样。” “过去的粉丝都希望偶像能够完美，现在你这种笨蛋美反而更吸引人。” “呀！赵成源！！！” jessica听不懂什么大道理，但笨蛋总是听得懂的，尤其身边的亲妹妹已经笑疯了，她顾不上司机在开车，直接向前排扑过去。 到底不是安全的举动，赵成源好说歹说，加上krystal的劝阻，才将这位公主安抚下来。 见jessica仍然在炸毛，赵成源觉得还是解释清楚好。 “我的意思是，就算秀晶成绩好、运动好样样全能，但在粉丝眼中，这些固然是优点，但不是吸饭点。” “你信不信让你姐去甲子园投个球，哪怕投不出两米远，吸引的粉丝却更多。美人和笨蛋的人设反差感，向来是吸粉的大利器。” “两米。。。哈哈哈。。” krystal觉得今年一整年的笑声都要在第一天花费掉，此刻抱着肚子流着眼泪，已经彻底虚脱了。 jessica也差不多，只是不是笑，而是气的虚脱。赵成源说的再好听，还不是在说她是运动白痴吗？ 这是天生的，她有什么办法？再说了，看赵成源瘦弱的模样，比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jessica心里念叨着却没有出声。原因很简单，这一路的说笑打闹下来，她们总算到了目的地。 郑家别墅。 ... “oppa不下车进来坐一会儿？” “呀！郑秀晶！” 赵成源看着刚刚还半死不活的小女孩，现在又生龙活虎的躲着姐姐的巴掌，不知道该感叹造物主的神奇还是郑爸爸的优良基因。 “行了，新年第一天你也不怕你姐真教训你，到时我才不会出手帮你。” krystal撇撇嘴，计谋失败她也不失望，机会多的是，姐姐这么没用，只好日后她多出点力。再说如同赵成源所说，今天是新年第一天，赵成源总要回家团聚的。 只是想到先前victoria偷偷的扫了自己一眼，当时没露声色，此刻却突然有种紧张感。她们姐妹今天和赵成源碰头完全是巧合，下次见面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因为不光是姐姐年后要开始二辑的宣传工作，赵成源肯定也忙的脚不着地。 灵机一动，krystal抓着门把，“oppa有准备哦妈的生日礼物吗？” “什么礼物？”已经下车的jessica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揪住妹妹的耳朵，“呀！郑秀晶！今天我是非要教训你了，哦妈的生日用你到处说？你还嫌我不够乱是吧？” “疼疼疼！”krystal一边哭诉一边张牙舞爪，赵成源无奈解开安全带，下车拉住已经真的生气的jessica，还没说什么，一道中年妇女的声音在远处响起。 “你们在屋外干嘛？这么大人了，不怕被人看笑话？” 赵成源感觉手中的jessica身体明显抖动了一下，他也反应过来，却听到krystal已经大喊出声。 “哦妈！欧尼欺负我！” 此刻也不可能回车里，赵成源暗自叹了口气，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一次两次是运气好，第三次不就碰到真人了？哪怕小丫头有故意的成分，但总不是她主导的。 拽住怒气冲天的jessica，当务之急还有更紧要的事，jessica有些烦躁的转过头，就听见赵成源轻声说了一句。 “林允儿。” jessica此刻的脑子如同福尔摩斯、柯南附体，短短三个字的时间，她已经理清了一切头绪。母亲这么关注自己，不可能没看过林允儿的新闻，平时没什么，今天krystal明显有些不正常，言语的破绽很容易被母亲看出来，更不用说这丫头可能巴不得如此。 她需要预先处理好这个炸弹，不然以后家里都会不安宁。 ... “伯母好。” “啊，你好。”郑妈妈有些疑惑，s.m的男性偶像她不是没见过，但这位实在眼生，刚想问什么，自家的小女儿已经主动介绍。 “哦妈，这是欧尼的男。。。男性亲故。”郑秀晶顶着对面的真真正正的杀人目光，最终改了口。 “伯母叫我成源好了，和她们姐妹认识半年了，是西卡的亲故。” 郑妈妈明显听到了忙内不自然的停顿，打量了赵成源一圈，突然扫到那个有些熟悉的车牌，顿时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 “成源你好，进来坐一坐吧，新年第一天，还要麻烦你送她们姐妹回来。” 长辈相邀，拒绝的话显得太刻意，赵成源没有办法，只好关上车门跟上。 “成源也在s.m工作？是idol吗？抱歉啊，我年纪大了，记性不太好。” “不是，伯母看着像西卡姐姐一样，哪里年纪大。我在别的公司，今天正巧和她们在电视台碰到，就送她们回来。” “呵呵呵，这么会说话，肯定比我们家大毛事业顺利。今年多大了？具体做什么工作？” “。。。” 走在后面的两姐妹还在拼命的拉扯斗法，丝毫不顾前方赵成源的生命已经垂危。 第87章 家庭妇女郑妈妈 进入屋内，jessica顾不上赵成源，她先要处理这个小炸弹。 “哦吗，我和二毛先上楼换衣服。” 郑妈妈毫不在意，倒了一杯茶后坐下，继续着刚刚的问题。 “这么年轻已经是制作人？那可真了不起。” “伯母过奖了，我家世不错，所以有贵人一路相携，这一路走的顺畅些。” “那现在在哪家制作公司？还是电视台？” “嗯。制作公司，伯母可能没听过，h。” “h。。”郑妈妈想着这个依然熟悉的简称，忽然脸色一变，“刘在石？” 赵成源含蓄的笑着点点头。 郑妈妈做着最后的确认，“h。。。制作人。。。你姓赵？” “伯母真是厉害，”赵成源真心实意，普通人从这三言两语间可分析不出这么多。 “我就是平常对秀妍组合关心的比较多，二毛刚出道，网上也没什么内容。”郑妈妈自顾自的说着，脑中回想着这个名字的熟悉感由来，终于联想到另一个名字，脸色第三次不自然。 “啊，我想起来厨房还在烧水，你先坐，我去看看水开了没有。” 赵成源看着郑妈妈的背影摇摇头，果然是标准的家庭主妇，连借口都和电视上一模一样，他不用多猜，能想到这位母亲现在八成是在厨房间查看手机。 也不知道楼上到底要换什么奇装异服，他都聊了这么久了，还没人下来。 ... “呀！郑秀晶！你到底想怎么样？” 回到房间里，jessica却不再动手，而是突然冷静下来。 krystal不知为何，比起姐姐的直接动手，更害怕她的这种反应，咬着嘴唇轻声开口，“欧尼，我想帮你。。。” “我当然知道你想帮我，你又不会害我！” jessica烦躁的打断，然后叹了口气，“二毛啊，欧尼不可能三年后嫁给他，他也没办法等我五年，这点你不是都清楚吗？” krystal泪眼朦胧，“可是欧尼，如果你没想过，怎么会说出让他等五年这种话？既然有这种想法，我们努力一下，再拖两年真的做不到吗？” jessica看着妹妹诚恳的表情，自己也有点被说动，“什么办法？” “比如。。。比如。”这可太难为krystal了，她脑子再聪明，始终还是个国三的初中生，哪里能想出什么好办法。 “让成源oppa装病，电视里不都这么演？一年卧床，一年养身体，两年不就过去了？” “你当他母亲和你一样蠢？”jessica没好气，暗自责怪自己竟然真期待了，“先不说现不现实的问题，他家这种情况，他怎么可能休养两年？你看他现在有一天的休息时间吗？” “我只是现在想不出办法。”krystal还在逞强，“还有时间啊，欧尼，现在要紧的是把这个男人抓住，其他的以后再说也不迟。再说如果他真的对欧尼上了心，到时难道不会自己想办法？欧尼不信我，总该信他吧？” jessica沉默下来，这番话倒是有理有据，让她反驳不了。只是这和她的初衷完全违背，她自己都不知道对赵成源有没有到那种程度。 她承认自己是被赵成源的外貌个性和才华吸引，但要说真的爱到死去活来，包括自己都不相信。 她参与这场游戏的初衷，只是和林允儿一样，想要给未来留下一些美好回忆而已。 “你就这么看好他？我除了他找不到其他男人了？” krystal拿出手机，在姐姐不解的注视中播放起来。 “文化水平高不高有什么关系？我难道还能和她谈论哲学艺术？。。。” “你姐能加成这么多年的练习生岁月，没有被各种anti黑海击倒，她的坚韧和自傲比你想象的还多。” “何况你姐的优点也不少。。。” “因此，对于我而言，哪怕去除外表，郑秀妍仍然是我最欣赏的异性之一。” ... “欧尼。”krystal的神情认真，“我很肯定，错过了赵成源，欧尼以后就找不到这么好的男人了。” jessica没有第一时间反驳，只是怔怔的看着停止播放的手机。她有些惊喜，有些骄傲，又有些难过。明明说好只是一段美好回忆，为什么要搞得她如此心烦意乱？ krystal不知道姐姐具体想着什么，但触动肯定少不了，继续添把火。 “成源oppa的家世、人品、能力都不提，就光说他在这个圈子的能量，欧尼自己不用担心，我都不用为未来担心。” jessica从失神中恢复，嗤笑了一声，刚要开口就被妹妹打断。 “欧尼不要觉得我自私，我们两个不用担心的话，哦妈和啊爸也能过得更轻松一些，哦妈一天天的唠叨都是为我们的职业在担心，欧尼不是最清楚吗？” jessica闭上了嘴，母亲是死穴，让她无力反驳。 “再说欧尼的性格和脾气，找个普通人，我都害怕将来家暴的可能性。可是成源oppa一定不会，欧尼发脾气我看着都讨厌，他却觉得有魅力，这种奇怪的男人还能找到第二个？” jessica这下没忍住笑了起来，想着第一次约会时，赵成源面对一地的大包小包没有一丝的反感，反而对她竖起大拇指的情景，脸上同时挂上两片红色的云朵。 无论是财力还是“才力”，整个半岛有多少男人能做到像他一样？ “最后的最后，”krystal的神情有些向往，“欧尼，虽然我们的家庭不错，但我其实也想体验一下公主的感觉，除了成源oppa，还会有财阀公子看上你吗？” jessica啐了一口，只能说果然是亲妹妹，这方面和她一模一样。没好气的看着没出息的二毛，“我听下来，所有的这些好像不用通过我，你自己嫁给他不也一样？” krystal好像完全不惊讶，“欧尼当我没想过？要不是年纪差的太多。。。” “呀！郑秀晶！！！” “欧尼自己说的，现在又怪我！！！” “你真是要死了！！！” ... “成源和我们家大毛二毛怎么认识的？” 看着郑妈妈换上第二杯茶，赵成源感谢后回答道，“和西卡是一次误会，当时我嫂子出了车祸，我赶到医院，遇到的却是她们几个小丫头。” “哦莫，”郑妈妈有些吃惊，“她们组合开车撞到你嫂子了？人怎么样？这死丫头，什么事都不往家里说，我是一点都不知道。” “伯母别着急，我说了是误会了。”赵成源连忙安抚，“后来医生诊断出来，才知道嫂子是因为怀孕的原因晕倒，而不是被车撞。少时她们的车正好急刹车，所以造成了假象。” “这么巧？”郑妈妈放下心来，语气也轻松了起来，“那你嫂子应该怀孕没多久，所以自己也没察觉？”她是做母亲的人，对这些再了解不过。 “没错，更巧的是，那天嫂子其实是有些预感，想要去医院检查一下，结果路上出了这样的状况。” “呵呵呵，那还真是有缘分。所以你是那时候认识的我们毛毛，还有。。。” “你真是要死了！！！” 楼上简直像地震一样，郑妈妈话说到一半被打断，有些尴尬的看着赵成源，“那两个丫头不知道在楼上发什么疯，我上去看看。” 赵成源对楼上的动静感激还来不及，哪里会觉得尴尬，连忙站起身，“伯母您忙，我家里人也在等着我，我先回去了。” 郑妈妈虽然还没问完，但新年第一天，实在没理由强留人家。 好巧不巧，手机铃声突然响起，赵成源从口袋中掏出手机，看到是母亲的名字，不由心中一喜，当着郑妈妈面接通了电话。 “哦妈。。。” “你嫂子不舒服，我带她去医院了，晚饭你自己解决。” 赵成源脸色有些紧张，也顾不上旁边的郑妈妈，“嫂子怎么样？” “没事，哎呀，妇女的问题你问这么多干嘛？有事再通知你，别瞎操心。” 电话嘟的一声挂上，赵成源松了口气，看来是自己小题大做了。 只是很明显这口气松的太早了，赵成源看着笑吟吟的郑妈妈，刚刚客厅里安静，他因为一点小算盘还特地在人家面前接电话，母亲的声音通过话筒传的一清二楚。 “既然这么巧，留下来一起，家里也没外人，就是多一双筷子的事情。” “伯母，这样有些。。。” “你的身份还有能力我上网也知道一些，能不能给伯母出出主意？那两个丫头都在这个圈子，我是一天都没睡过好觉。她们什么事都不肯对我说，我又只能干着急。” 郑妈妈说着说着就泪眼婆娑，赵成源认命的低下了头。 “耶，伯母，那就打扰了。” 第88章 懂事与成熟 郑妈妈上楼之后，楼上很快安静下来。之后母女间的对话赵成源没听清，但想来无非是各种责骂与推脱。没过多久，一家三口排着队下了楼。 “成源你坐，秀妍招待一下。我去准备料理，成源有什么忌口？” 赵成源还没开口，krystal有些焦急的插嘴，“哦妈，他没忌口的，我去厨房间帮你。” 说完拽着母亲直接往里走，郑妈妈莫名其妙，但大概猜到小女儿是在躲刚刚吵完架的姐姐，有些头疼的同时又有些疑惑。 这丫头怎么也跟他这么熟？ 不过本来她就是打算先从小女儿这里入手询问，此刻正合她的意，因此没用多说什么，两人伴随着厨房大门的合上，消失在客厅中。 ... 查户口的长辈不在，赵成源的压力也骤然离去，他终于有时间解开脖颈间的围巾，然后全身瘫痪一样的倒在沙发中。 jessica看着好笑，但此刻没时间说笑，叉着腰秀目一瞪，“你怎么还没走？” “走哪去？”赵成源擦着脖颈间的汗水，“我母亲和嫂子去医院了，家里没人做饭。” jessica有些不理解，家里没人吃饭就要留下来？平时没看出这位还能这么不靠谱，不过医院这种字眼还是让她有些紧张，“美善欧尼怎么样？” “没事，应该只是例行的检查。” 赵成源将母亲的话复述了遍，jessica这才放下心，然后一阵无语，“你家里没饭吃就要在我家吃？赵成源，你现在脑子清醒吗？你知不知道。。。” “行了行了。” 赵成源颇为不耐烦，每句话都要和自己解释一遍，再和这坏脾气的女人解释一遍，他自己也有些暴躁，“我还能不知道吗？我接电话的时候你母亲正好在边上，听完电话直接开口挽留，没有借口的情况下，我还能怎么拒绝？” 说完将当时的情况从头描述，至于郑妈妈的那一番话却是省去，一个母亲发自内心的对子女的关心，用不着他去画蛇添足。 jessica听明白了，也彻底清楚对面再也没有其他的走人借口，她知道刚刚自己和妹妹在楼上，留下赵成源和母亲单独相处一定让他很负担，想要开口温言两句，又想起自己那位还在读国三的妹妹那些“可怕”的想法，哪怕只是一闪而过，但已经让她吓了个半死。于是瞬间摆下脸， “你以后离krystal远一点。” 说完jessica就有些后悔，一脸紧张的看着对面的动静。她清楚赵成源从来不是暖男的类型，原本就有些烦躁，自己再这样添油加火，也不知道会不会真的惹恼他。 沙发上赵成源好似没听见般继续低头擦汗，但气氛明显压抑下来。伴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jessica快要忍不住开口之际，赵成源忽然抖动着肩膀，情绪失控般， 哈哈大笑起来。 ———— “你和那位赵总监也很熟？” 郑妈妈一边捡着菜，一边开口询问。刚刚只问到大女儿没有多想，姐妹俩都是出道了的idol，赵成源是制作人，可能工作上有交集。但此刻觉得有些不正常，再有交集也不至于连对方的忌口都一清二楚。 至于刚刚楼上的争执，她倒是没有朝这方面联想。从小自家两位公主就心高气傲，她从没想过除了自己老公，还有哪个男人值得让姐妹俩争吵。 krystal此刻已经冷静下来，她有些后悔刚刚和姐姐的赌气，明明只是为了刺激她，结果差点惹火烧身不说，更担心姐姐在外面管不住嘴。赵成源的性子她多少有些了解，一定不会惯着。当然她也不担心姐姐的安全问题，那位对姐姐的包容程度是她都接受不了的。 至于自己，她才国三，与赵成源接触不过才两三面，哪会想过那种方面，不说两人的年龄差，她和其他家的忙内不一样，才不会觉得姐姐看中的就是好的。 虽然赵成源的确各方面都不错，但也只是站在姐姐的立场来说。骄傲自大，不爱运动，毒舌没有风度，krystal瞬间能想出对方的一百个缺点。如果是做姐夫，她的评价自然和刚刚楼上说的一样，是姐姐“以后再也找不到的好男人”，但除去姐夫的身份，顶多也就是个可以不用顾忌半岛那些烦人传统，随意说话的亲故而已。 没错，哪怕差了足足9岁，对于身份除了idol外，还是肯特外语学校初三年级的krystal来说，赵成源就是一个男性亲故，除了懂得多一些，和她的那些幼稚男同学没什么区别。 对了，能力有区别，krystal默默的在心中补充了一句。赵成源之前在车上为她的职业规划她听着也记着，出道虽然才三个月，但因为从小就接触演艺圈，加上脑子一向聪明，她已经预感到自己的组合不会像姐姐那样大红大紫。s.m是偶像界龙头公司没错，但也不能保证旗下每个组合艺人都能获得成功。 她才16岁，还有充足的时间考虑和计划未来的道路，但这些靠自己的聪明脑袋没用。她的家庭虽然不错，但只是相对于普通人而言。放在娱乐圈，她们家这点实力完全溅不起水花，她想的再多还是得听从公司安排。 但有了赵成源就不一样，这位的家世背景不谈，权相佑得到一年中截然相反的两种评价，足够证明了这位赵总监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段。加上姐姐说过的，他更厉害的不止是节目的制作，而是对偶像，或者说女团的了解，从公司运作到自身发展都熟路清澈，更像是李秀满老师那种偶像制作人。 有这样有能力又有背景的存在，就算姐姐以后真的有缘无份，她自己却不能与其断了联系。说现实也好，市侩也罢，人与人相交，除了父母与子女，哪里又没有各种利用算计？只是看其中真心的份量占据了多少的区别。 “啊！！！哦妈干嘛！” 沉浸在自身妄想的krystal突然吃痛，然后捂着被揪住的耳朵哇哇大叫，刚刚脑中的成熟瞬间消散无踪。 郑妈妈瞪着自己的小女儿，“问你话呢，又不干活，不知道发什么呆！” 郑秀晶撇撇嘴，对于母亲她可不敢像对待姐姐那样放肆，乖巧的上前帮忙，同时慢慢解释着她与赵成源的熟悉缘由。 ... 客厅外的赵成源怎么也不会想到，除了自己还有另外一位忙内，在懂事与成熟的阶段，对待他人的交往上会出奇的一致。他自己因为差点被刘在石误会弄成反噬已经检讨，不知另外一位未来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但人皆有不同，造化自有差异，放在赵成源身上是错误，放在其他人身上却可能是正确，不能一概而论。 第89章 往事与大学 “小丫头说了什么？就你那个核桃大的脑袋就别指望想明白，乖乖说出来，oppa来帮你分析。” jessica朝一脸兴致勃勃的赵成源呸了一声，虽然不服气，不过她真没想通刚刚妹妹的话是真心还是为了刺激自己。所以即使有些丢脸，但除了自家组合成员外，在这位面前，她的脑子不好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于是不再犹豫，坐到对面的沙发上转述起刚才krystal“大逆不道”的言论。 赵成源听完先是认真思考了片刻，然后在jessica期待的眼神中笑了一声，“就这种智商压制，你在她面前还有欧尼的压制力吗？” jessica不屑的白了一眼，“我是欧尼，说不过就动手，她还敢反抗不成。” 赵成源鼓掌喝彩，这种死要面子的话，其他人说出来都显得荒唐，偏偏眼前这位只让他觉得可爱，也不知道是偏见还是受上辈子的影响。 “她现在国三已经比你高，未来体重再上去，凭她的身体天赋，你就是撒开了腿也追不上，还拿什么动手。” jessica想着未来满屋子跑也没追上妹妹的画面，没绷住板着的脸，噗嗤笑出声后也维持不住欧尼的架子，“那我能怎么办，营养都被她抢走了，我也是拼了命健身，以为都像你，懒得跟头猪一样。” 又不是双胞胎，差了这么多岁怎么抢营养？赵成源无奈的摇摇头，“懒得跟你扯，小丫头才多大，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到底谁是欧尼？” jessica下意识反驳，“国三又不是小学三年级，该懂的都懂了，我国三的时候。。。” 她脑子虽然不好使，但还不至于到这个程度。迎着赵成源似笑非笑的眼神，连忙收住嘴，“现在是说她，说她！！！” 赵成源没有抓着不放，就像他自己说的，他对jessica的“风流往事”完全没有兴趣，国三也好，小三也好，反正不是那种胡搞瞎混，他统统眼不见心不烦。 “你是欧尼，我不跟你争论对她的了解程度，估计你也不服气。” 赵成源正了正神情，“就从这丫头平日里的为人处世，你觉得她真有那种想法之后，还会老老实实的告诉你？” “为什么不会？我们成员间都能坦诚，姐妹间难道还会隐瞒，你这根本就是胡扯。” “你们成员之间这种游戏性质能当真？真要到谈婚论嫁的程度，还能这么坦诚？” jessica一愣，下意识想要点头，忽然想起自己的那位室友，一个月来前后矛盾之处她之前一直看不明白，现在却是如同打破了缺口，一些线索瞬间清晰了起来。 她是不如崔秀英对财阀后代妻子的义务了解的这么清楚，但受影视剧的熏陶，尤其是遇见赵成源之后又偷偷“研究”了一番，该知道的多少知道一些。自己平日里对赵成源的种种任性，真嫁过去显然需要换一种方式。而崔秀英这种大户人家的女儿，显然一早就清楚这其中的不同之处，所以嘴上说着“抢男人”，行动上却是和田里的地鼠一样，只会往土里钻。 想到这里jessica忍不住心烦意乱，之前楼上的手机录音已经打破了她心里的涟漪，此刻提到婚姻这种过去只存在浪漫幻想中的话题，突然觉得现实与幻想完全不一样，没有一丁点的浪漫，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麻烦。 她更想不通明明就在聊krystal，怎么又转回到自己身上。 ———— “第一次见面就请你吃饭？” 郑妈妈狐疑的看了眼自家的忙内，有些怀疑自己听漏了什么。 krystal看到母亲的眼神就知道她想歪了，没好气的解释道，“哦妈想什么呢？又不是我一个人，当时还有victoria欧尼和恩惠欧尼，恩惠欧尼就是他的助理。” 提到宋茜，krystal又想起待机室的那一瞥，不禁鼓起嘴，“而且吃饭的时候，他基本都在和victoria欧尼用大国话交流，我都没插上嘴。” 郑妈妈有些惊讶，“他还会大国话？” krystal一阵气馁，这是重点吗？重点是victoria啊！！！ 但其中种种又不好和母亲解释清楚，烦躁的甩甩手，“他这种家庭，小时候接受的教育又不像我们，会说大国话有什么奇怪的？” 郑妈妈没有接受这个解释，赵成源什么家庭？无非就是财阀，财阀她又不是没见过，电视上那些三星现代，也没看到有人会说大国话。只是这也不是什么值得重点关注的。 “我看新闻，他和你欧尼组合的那位林允儿是一对？” 一对。。。krystal暗自吐槽着母亲的老土用词，有心想说什么，但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放弃。她不是怕外面的亲欧尼，而是怕另外一位。 赵成源是男人，在krystal看来，男人对这种暧昧关系就没有不喜欢的，哪怕嘴上再冠冕堂皇，心底一定暗喜。她害怕破坏了赵成源的“美事”，到头引火烧身。 反正欧尼都下不了决心，自己着急也是白着急，她不争气我有什么办法？自己未来的职业生涯还要依靠赵成源这位大能，现在可得罪不起。 krystal嘟着小嘴，想着自己小小年纪就要操心这操心那，实在活得好辛苦。 郑妈妈见小女儿没出声，以为她是默认又因为了解的不多才没说什么，也没多在意，话题却是延续下去。 “你欧尼她们出道才三年不到，他和林允儿谈朋友，你们公司没反应？” krystal对母亲的用词已经无力反驳，应付着点头，“分对象，哦妈忘了欧尼练习生时期的事了？也只有赵成源这种家世背景，加上他自己有能力解决闯下的麻烦，公司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郑妈妈点点头，忽略了小女儿下意识的平语称呼，因为她想到大女儿叛逆时期的那些破事。对比一下同组合年纪更小的林允儿，人家找男朋友多有眼色，s.m都没办法，越想越觉得来气。 “以后少说你欧尼的那些往事，你不觉得丢人我都丢人。还有你，明年就高中了，你要当idol我一向不支持，但现在事以如此，我也没办法。” 郑妈妈表情严肃的看着小女儿，“但有一点你给我保证，大学一定要上，不准学你欧尼！她当时是因为组合正好出道我才接受的理由，现在想想真是后悔。” krystal吐了吐舌头，别的她敢争论，但学业问题，即使父亲在身边也一定是支持母亲的。至于她的那位欧尼，她也只能跟着母亲一起叹气。 “大学也不上，除了脸蛋只会唱唱跳跳，将来怎么办？idol还能做一辈子？我当初也是没想通关键，现在后悔也迟了。” “所以郑秀晶，不要和你欧尼学，将来怎么样谁都不清楚，但上了大学就多一份保证，你的人生才会多一种选择，哦妈的叮嘱不要嫌烦，给我牢牢记住！” krystal没有顶嘴，她看着母亲脸上的皱纹，忽然感觉鼻子有些酸涩，连忙控制住情绪，嘴上的话却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哦妈放心吧，大学我一定会上的。赵成源也说了，我考上大学后，他会安排我的职业规划的。” 第90章 狗血与过关 “krystal先放一边，朴孝敏又是怎么回事？” jessica决定相信赵成源所说的，不懂事的妹妹只是刺激自己，那些话听过就算。但之前待机室内那位tara成员的话可是言之凿凿，她又不是sunny和那一位这么亲近。从gee发表之后，竟然还有女团还是后辈敢这么和她们说话，她当时忍住脾气已经是给足赵成源面子了。此刻只有两人，有些话自然敞开了说。 赵成源伸手指了指jessica，要是换一个人用这种语气提出质问，他都懒得看一眼。偏偏眼前这位就是这么特别，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上辈子的影响，因为未来那些破事很好的反映了这位的性格与行事作风，他对她的一切都能极大限度包容。 “那丫头被她们社长长时间洗脑，加上有些文青，脑子和你一样不太好使。” 赵成源躲过飞过来的靠枕，继续说道，“可能因为我的一些话有些触动，加上我又是少时成员的男朋友这个身份，让她起了竞争的念头。说到底更多的是针对你们，我倒是其次。” jessica有些怀疑赵成源所讲的真实性，但tara那位金社长的嘴脸，她们组合是统一认证的，因此相信了一半。只是都是差不多年龄的女孩子，她不相信的是赵成源所说的，朴孝敏更多是针对她们少女时代，而不是他本人。 她们少时都能看上的男人，其他女团看上也不出奇。 没有确凿证据，jessica暂时放过他，毕竟还有一位。 “那victoria又怎么说？你对她的关心总不是假的，第一次见面就交换号码，当时就动心了？” 自己的大国情怀显然没办法和其他人解释清楚，包括家里人都不行。赵成源两手一摊，“宋茜确实长得漂亮，身材也不差，还是异国美女，我动心还犯法不成？” “呀！！！赵成源！！！” jessica没想到会是这种答案，之前妹妹的一再叮嘱她都没放心上，一个后辈女团的成员，又是外国人，年纪还这么大，她们少时内部都顾及不过来，怎么可能放在心上？此刻却仿佛一阵惊雷打到她头上，后悔、恼怒、气愤等等情绪一时之间涌上心头。 赵成源伸手抵挡着咬着牙整个人扑过来的疯女人，此刻也提不上什么风度，不同于平常的打闹，这女人此时是真动了火气。他知道自己的话不对劲，但一时之间又想不出其他的理由，因此一半愧疚一半无奈之下，只好用手挡着对面的“攻击”防止伤到自己，同时防止这位运动天赋几乎为零的大公主伤到自身。 然而狗血剧情总是在这种时刻发生的。 ... “你们在干什么？” 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玄关处一位中年男子身穿一身运动服，右手还拿着一副拳击手套，面色不善的看着眼前自家女儿饿虎扑食的场景。 站在他的视角，的确是女儿主动，因此虽然怒气值爆棚，但还能控制住没有动手。 因为赵成源本来坐在沙发上，jessica一扑过来整个人骑在他身上，他双手捉住对方的手臂，jessica力气上吃亏，只好用上其他武器。于是从远处看去，就是jessica主动骑在他身上索吻的画面。 两人听到喊声都是一惊，以最快的速度恢复了之前的姿势。jessica迎着父亲的视线，脸色羞红的整理着自己散乱的衣服，却不知这种动作更加刺激人。 赵成源无奈的叹口气，这丫头多数时刻都是这样笨拙，自己却不能这个时候装死，不然等他走了，有jessica好受的。 “伯父您好，我是赵成源，应伯母的邀请过来做客。刚刚和西卡开了个玩笑，把她惹急了才会这样。” 郑父听着对方的解释，再仔细端详着对面整个人。个子不到180，身形偏瘦弱，皮肤的白皙程度充分说明了是缺乏运动造成的。看着约莫24，25岁的年纪，还有算是过得去的脸和衣着品味，虽然不能接受这种解释，但怒气消去一大半。 至少没有像缩头乌龟一样躲在女儿的身后，男子气概这块，虽然和身形不匹配，但还是能让他满意。 他是运动员出身，不会也不愿意说些不由衷的话，朝赵成源点了点头，然后皱眉看向自己的女儿。只是看着大女儿脸上的粉红，自己的怀疑更加确信了一分。 “你也成年了，还一天到晚胡闹，人家开个玩笑，你至于一副杀人的模样？” jessica跺跺脚，小跑过去接过父亲的拳套撒娇，“啊爸说什么呢，你都不知道他有多过份。” 郑父摸着女儿的头，好笑的看着她一副极力掩饰的表情，“你哦妈亲自邀请的客人，我才不信他会有多过份。” 赵成源暗自松了口气，他对少女时代有上辈子的记忆，但那没包括少时的父母。之前郑妈妈的各种问题已经让他难以招架，要是再被郑爸爸误会，自己少不了头疼。 现在看来对方可能是运动员的原因，性格爽朗大气，不像传统的半岛父亲，对待女婿像是看待仇人。 不对，我算哪门子女婿？ 赵成源默默念着清心普善咒，今天一整天各种突发事件都超出他的能力之外，从小到大没有这么狼狈过。 ———— “他。。规划你的职业？你的？不是你欧尼？” 郑妈妈神情古怪，她从看到那个熟悉的车牌开始就联想到一些特殊情况，但都是在大女儿身上，怎么也没想到是和小女儿有关。 赵成源做了自我介绍，所以她清楚外面这位是85年出生。而自家忙内才多大？简直不可理喻。 krystal自知说错话，连忙添油加醋般将车上的谈论复述了一遍，重点放在她姐姐身上。此刻她也顾不及帮姐姐掩护，自己的人身安全是第一位。 她一向聪明，都不用母亲开口也知道她往什么方向想，事情已经够乱了，她可不想再搅进去。 郑妈妈听完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对自家忙内有非份的想法，她还能把对方当作正常人，不然此刻就该提扫把了。她接受了小女儿的解释，但还有些没明白。 “他不是综艺制作人吗？怎么影视剧也能为你安排？” krystal此时有问必答，仿佛点读机一样，“我和哦妈说了哦妈别和别人说，他现在和金恩淑编剧一起制作电视剧，就是《巴黎恋人》的那位编剧。” “哦莫！”郑妈妈有些吃惊，她对金恩淑这个名字的确陌生，但提到《巴黎恋人》，她可是再熟悉不过。 这部04年的现象级电视剧，大结局创下了56.3%的恐怖收视率，可以说那天整个半岛有一半的人在家中或是各种电视机前，收看了最后一集。那时候她们一家已经回国好几年，郑妈妈作为资深主妇，这部神剧自然没有错过。 她想着之前强留赵成源的各种理由，心里一喜，对方的能力越强，她越能了解的多一些。刚想继续从小女儿口中打探，听到外面的动静，看看时间知道是丈夫回来，于是放下围裙，朝客厅走去。 krystal终于放下紧绷着的注意力，彻底轻松下来。 自己这一关，今天应该是过去了。 第91章 谁的男朋友 父亲一回家，krystal也从母亲的“魔掌”中解放出来，终于可以全身放松的躺在沙发上，拿起茶几上母亲为赵成源准备的水果，看着眼前两人斗鸡眼。 郑妈妈和郑父聊了几句，和赵成源打了声招呼，就一同去往厨房。大女儿动手能力为零，小女儿年纪小，郑父虽然不擅长，但总能帮上手。今天是新年第一天，不提有赵成源这个客人，他们一家的晚宴原本就比平常丰盛，她一个人准备这些食材也不知道需要多久，这也是今天郑父这么早回来的原因。 ... “呵，”长辈不在，赵成源终于不用避讳，嫌弃的瞅了jessica一眼，“现在怎么不整理衣服了？你是真的笨还是装傻，嫌你父亲对我们的关系不够了解是吧？” jessica红着脸想要辩解，一边的krystal已经忍不住插嘴，“欧尼刚刚干什么了？要整理衣服这么夸张？” 看着亲妹妹略带夸张的眼神，jessica没好意思提自己双手被控制只能用牙齿的不光彩往事，甩甩手一脸烦躁拒绝回答。 “还不都是因为你，你不乱说哪来这么多事？” krystal不可思议的指了指自己，在得到赵成源点头确认后，有些头疼的捂着脑袋。 “和我有关？欧尼不是当真了吧？我才多大，怎么会看上这种老男人？” “。。。” “哎西！” 赵成源在jessica笑出声的刹那暴跳如雷，他真没想到自己25岁的年纪，还能得到这种称谓。 一个脑崩精准的降落到krystal的大脑门上，这丫头和她姐一个样，可能是父母的遗传基因，两人的脑门都大的不像女生。 “你信不信我学小学生打报告，让你爸妈收拾你？” 一边jessica笑得弯下了腰，krystal委屈的摸着自己的脑袋，“oppa真幼稚。那又说和我有关，欧尼是故意的吗？” jessica看着赵成源还在皱眉纠结，知道“老男人”这个称呼一定对他打击不小，于是不再火上浇油。 “是说victoria，不是你警告我我哪会关心这方面？” krystal这才明白自己是被牵连的，但自家欧尼的不讲道理她是清楚的，只好将矛头对准另一位犯人。 “那oppa还怪我？oppa自己花心，难道是我胡编乱造吗？有少时的欧尼们还不够，还要去招惹victoria欧尼。” 她还不知道待机室内朴孝敏和少时欧尼们的对峙，不然赵成源就不止一百个缺点了。 赵成源懒得解释，也解释不清，自暴自弃道，“是啊，我花心，我花心到现在只和一位拥抱了一下。要是全天下的男人和我一样花心，估计人类也快灭绝了。” jessica忍着笑，这话虽然强词夺理，但也不是没有一点道理。从第一次约会她就看出来，赵成源不是那种抗拒skinship的类型，相反还很享受。但是她们少时和这位认识半年多了，从来没看见过他有多余的眼神和举动。 不管是家世还是他本人控制的好，这种绅士风范对于她们这种特殊职业来说，平日里看惯了各种吃人的目光和不怀好意的假笑，赵成源却是难得的真诚与坦荡。 krystal也是心虚的嘿嘿傻笑，严格意义上来说，赵成源目前的状态还是单身。她虽然在半岛长大，但骨子里更接受漂亮国的习俗，所以平日里才和赵成源没大没小的。少时其他成员不提，自己的欧尼只是和他约了一次会，按漂亮国的风格算不上女朋友。 都是处于悸动期或者青春期的年纪，姐妹俩虽然说不出口，但心里清楚这种年纪的男生，对异性的需求可不是skinship这么简单。 ———— “林允儿的男朋友，你邀请过来什么意思？还有你确定是林允儿的男朋友？” 郑父平日里对八卦新闻不感兴趣，但自己大女儿组合的成员还是清楚的。少女时代虽然人数众多，但郑秀妍本身性格难以亲近，要好的女孩也就那么几个。林允儿来过家里做客，他知道这是个性格处事与两个女儿截然不同的女孩。 但那不是重点，重点是如果外面的赵成源是林允儿的男朋友，刚刚自己见到的那一幕怎么解释？他活了大半辈子，压根不信赵成源所说的玩笑开过头。看大女儿之后的种种表现，明显是与心上人玩闹，要不是自己突然出声，可能就真的啃上去了。 郑父越想越气，他知道自己大女儿平时做事不怎么动脑，但现在这样“倒贴”实在不能让他接受，更不用说是同组合好朋友的另一半。 郑妈妈有些奇怪，“报纸上两人都抱在一起了，不是男朋友还能是什么？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郑父没有犹豫就将刚刚看见的交代出来，他的脾气性格不擅长处理这种事，交给自己一向心思缜密的妻子就好。况且要不是他从小宠爱，郑秀妍也不会是今天这副坏脾气。 他说不出重话，但妻子不一样。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平日里一点小事就大动干戈的妻子，此刻听完却意外的冷静下来。 “之前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郑妈妈放下手中的菜，脸上浮现思索，“其实这不是第一次，你记不记得我之前和你提过，有一次二毛被人送回来，那辆车的车牌一般人可买不到。” 郑父茫然的摇摇头，这种事他就算听过也立马就忘了，哪里会放心上。和他谈论这个，还不如谈论上周金州勇士队和波特兰开拓者的圣诞大战，比分他清晰的记得是109比102，家乡球队获胜。 郑妈妈也没指望自己老公能点头，“今天再次看到这个车牌，我才知道上次赵成源可能也在车里。” 郑父有些听明白，“你是说他上次送二毛回来的时候，已经和秀妍？” “就算没正式开始，一定也有了想法。”郑妈妈越发确信自己的判断，“那天之后我就发现丫头俩经常偷偷摸摸的聊天，我一靠近就像没事情发生。除了小时候，姐妹俩平时不打起来就不错了，什么时候这么亲近过？” 郑父对妻子的话不敢认同，在他眼里两姐妹的感情好着呢。但知道这时候反驳妻子是给自己找不痛快，于是顺从的点着头。 “如果他和秀妍在一起，和林允儿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之前我跟他交流了两句，不是那种敢做不敢认的性格。再说秀妍是同组合的成员，她不比我们更清楚？” 郑妈妈想不通的也是这方面，新闻小报还是不能认作真实。刚刚要不是楼上的吵闹打断，她已经问出了这个问题。但一整个下午都在因为突然来到的客人操心，晚上的食材基本没处理。眼看天色越来越晚，此时重中之重还是晚餐的准备。 是大女儿的男朋友也好，是男性亲故也好，他们一家总不能让客人饿肚子。 “先干活，吃饭的时候我再当面问他，你说了他是敢做敢让的性格，在我面前肯定也不会隐瞒。” 第92章 郑妈妈的篮球理念 时间来到晚上七点，茶几上的水果糕点早已被客厅的三人组瓜分完毕，原先还兴致勃勃互相斗嘴的几人，此刻都已经饥肠辘辘的说不出话。姐妹俩是因为白天唱歌跳舞消耗大，赵成源则是因为母亲的唠叨没吃几口就匆匆逃离。 他这辈子活了25年，第一次体会饿肚子的感受。工作时哪怕再忙，一声吩咐或一个电话，金恩慧立马提着美食出现在眼前。但此刻远在城东区家中的小助理，显然不会如同许愿精灵般满足自己的心愿。 jessica之前想要去取糕点被他拒绝，这种明显对厨房间两人不尊重的行为，姐妹俩可以不在乎，他却没有身份这么做。 要不是自己五谷不分，进厨房搭把手，不但现在可能已经吃上晚餐，两位长辈也能加不少分。 赵成源无聊的做着幻想，他对姐妹俩津津有味的电视节目完全没兴趣，而且该准备的对策都已经思考完毕，就等待着“拷问”正式来临。 他虽然饿着肚子，但胸有成竹并不慌乱，因为哪怕没有亲身经历过，上辈子的经验会告诉他该怎么应对。 文晸佑真是位不错的亲故啊！ ... “成源饿坏了吧？我们家没那么多规矩，不用顾及挑你喜欢的吃。” 赵成源双手接过碗筷对着郑妈妈道谢，对面的郑父也笑着开口，“能喝酒吧？回去的时候叫代驾就行了，你这个年纪我经历过，不要拒绝。” 赵成源再次双手接过郑父递过来的酒杯，“平日里会跟在石哥喝，不过我酒量一般，伯父多担待些。” 郑父满意的点头，三两句对话间能感受到对方的性格与真诚，这就够了，其他的事交给妻子就行。至少在他眼中，眼前的“准女婿”还算是合格。 krystal看着眼前其乐融融的“一家人”，忍不住心里得意，这不都是她的功劳，要是指望身边还在发呆的欧尼，这顿饭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吃上。 她郑秀晶怎么就那么聪明，那么懂事呢？ “哦爸放心吧，他有司机的不用自己开车，喝醉了也有人送他回去。” 郑妈妈有些惊讶，但一想到赵成源的家世也不奇怪，“那要不要把司机也叫过来，今天这种日子，外面的餐馆不一定还开着。” 她们家虽然没到这个程度，但耳濡目染了不少信息，知道碍于规矩，司机一般都会自己解决，但今天是特殊的日子。 赵成源摆摆手认真解释，“不用了伯母，不是乱七八糟的阶级差异。而是他们这一行有他们的规矩，您就算邀请了他没法拒绝，事后也会被他们组长责罚。不用担心，就算外面没地方吃饭，也会有其他人给他送饭的。” 郑妈妈暗中咂舌，她的理解中保镖司机都是独立的，哪能想到对面还是一个团队。但在漂亮国更夸张更摆谱的也不是没见过，所以除了吃惊也没放心上。 很快伴随着杯酒交错，在场的两个男人碰杯间，整个餐桌的气氛热烈起来。新年第一天这种日子，除了外面透过窗户传来的儿童嬉闹声，电视上也是一片欢腾，所有人的情绪都不自觉被感染。 “成源平日里除了工作，有什么兴趣爱好？对运动关心吗？” “很惭愧，我自己是懒惰的性子不爱动。不过有空的时候也会看看比赛。” 郑父有了兴趣，“什么比赛？棒球还是足球？” 这两项运动是半岛前二普及的运动，赵成源是标准的半岛人，所以郑父才这样问道。 “棒球是因为受在石哥的影响，”赵成源察言观色后笑了一下，“另外也喜欢看nba，虽然在我们国家受众程度不高。” 两项都是漂亮国爸爸带来的运动，但和大小联盟都有半岛人的棒球不同，整个nba只有一个河升镇踏入过，还在全世界面前闹出了笑话。这对自尊心高于一切的半岛人来说显然不能接受，因此篮球在半岛的普及程度一向不高。 郑爸爸听完立刻喜形于色，仿佛找到了知音，急不可耐的询问道，“成源是哪个队的球迷？” “是湖人队的球迷。” 赵成源哪有时间看什么nba，普通的比赛他没兴趣，关键的比赛又感觉是老电影回放，带不来一丝惊喜。幸好他总算是记得几位大名鼎鼎的名字，联系起郑秀妍姐妹俩的出生地，在郑父反应过来前开口。 “不过今年最看好的是叫斯蒂芬库里的新秀，虽然是菜鸟赛季，但我觉得未来能成为nba第一人。” “哈哈哈。” 郑父大笑着鼓掌赞同。他虽然没有赵成源那样看好这位菜鸟，但对家乡球队今年的第七顺位也是颇有期待，况且他自身也是运动员，虽然拳击和篮球看似不搭边，但对一个篮球菜鸟的潜力还是能做出判断的。 nba第一人是有些夸张，但他的要求不高，这十年勇士队变动不断，他也没指望总冠军。只要如同06到07赛季上演黑八奇迹那样，给他们这些支持者带来惊喜就足够。 对待库里就如同对待赵成源一样，他不会挑三拣四。前者只要给球队带来改变，添加一些稳定性；后者则是能给女儿带来保障，从妻子口中他已经知道这位在演艺圈中的能量，为人父母贴心子女是再正常不过，他的私心不是krystal的那种功利，而是最根本的亲情。 但如果“准女婿”能和自己有共同话题，那更是再好不过的事。他虽然宝贝两个女儿，但爱好这一方面在这个家中得不到认可，此刻看着赵成源，简直像是看宝藏一般。 郑妈妈对自己丈夫的心思了如指掌，虽然觉得好笑，但也没有插嘴打断。她虽然迫切想了解大女儿和这位赵总监的关系，但经验告诉她不能急于一时。 她也经历过这个年纪，知道长辈的插手会给小年轻带来拒绝的本能反应。因此先让丈夫打开缺口，她再做出最后的致命一击。 就像篮球一样，48分钟的比赛前47分钟都是铺垫，最后一分钟才是真正决定胜负的关键。 而在餐桌这个场地，她无疑是最好的最后一投执行者，丈夫会为她送出助攻。 至于两个小的。。。 郑妈妈看着大女儿一脸的神游天际，再看看小女儿傻乐着一个劲的吃菜。 队友cba，就不要指望她们了。 第93章 回炉重造 赵成源对于上辈子经验的使用方式早已驾轻就熟，从小学初中的跳级到面对刘在石罗英石，再到此时与郑父的相谈甚欢。一个人的精力有限，他比普通人白白多了三十多年的精力就是他的金手指。大到国家大事，小到篮球棒球，哪怕这辈子他完全没有关心过，金手指带来的优势也足够让他面对任何情况都能妥善处理。 自己这辈子总是在作弊啊！赵成源看着已经有些喝多的郑父不禁心里感慨，却没有矫情的纠结。他没有精神洁癖，这种优势自己不用放着浪费才是可耻。只是他过去一直认为那些事关重大的经验才是财富，此刻却觉得真正的财富往往体现在小事中。 郑妈妈看着丈夫通红的脸有些丢脸，丈夫虽然是运动员出身，但酒量也就普通人的水平。赵成源年纪轻，因为是小辈的关系喝的更多，只是没想到之前的自谦只是谦虚。 赵成源如果知道郑妈妈的想法一定大喊冤枉，他读书时没有喝酒的兴趣。酒量完全是被刘在石一手带出来的，自己也不清楚深浅。而刘在石那种废话攻击下，除了不停喝酒来麻痹自己也没有其他办法，因此他的好酒量完全是被动不自知的，绝对不是谦虚。 ... “我之前想问的，成源还有印象吗？” 丈夫已经“负伤离场”，自己只能带球突破。郑妈妈看见餐桌上的菜已经消失了一大半，知道关键的时刻已经来临。 赵成源脸上同样有些微红，但脑子还清楚，指了指身边无聊玩手机的两姐妹，“伯母是想问她们俩的情况吧？” 郑妈妈点了点头，看着提到自己后抬起头的两个女儿，气不打一处来，“这两丫头什么事都不跟我说，大毛那时候我不了解，所以前年出事的时候只能干着急。” 桌上所有人都知道前年出的是哪件事，或者说整个半岛，只要对偶像界稍微有关心，都能从电视报纸上了解08年黑海的前后详情。 jessica扁着嘴，有些不乐意母亲旧事重提。她不是觉得丢脸，而是这些已经是过去的事，她们少女时代现在发展的这么好也离不开黑海的影响。如今更重要的是朝前看，没必要回味往昔。但开口的不是父亲，她没胆子打断。 “如今二毛也正式出道了，我有些担心，不知道这样的情况会不会。。。” 郑妈妈虽然没说完，但赵成源知道她担心什么，于是调整了下坐姿，脸上的神情也变得认真起来。 “伯母放心吧，黑海这种看似将她们打入谷底的绝境，事实上有她们公司幕后的推手。这种影响整个国民的事件可一不可二，站在商人角度，这种大规模的手笔也要看是不是值得。s.m比我更清楚其中的门道，所以不会有类似情况。” 郑妈妈点头赞同前半句，黑海至今整整一年半了，她就是再不懂演艺圈，电视上各种分析也听的不少，和赵成源说的基本一致。只是听到后半句又揪心起来， “那没有这种情况，二毛那个组合。。。还能像她姐现在这样成功吗？” “哦妈尽想些歪门邪道，我们怎么。。。” 当事人的krystal还没抱怨完，就被母亲的瞪眼缩了回去，这个家中她天大地大也大不过这位爱操心的中年妇女。 赵成源看着眼前的场景觉得新奇，他自己家中涉及任何工作上的事，母亲从来不会开口说一句。虽然现在也在偷摸着插手他的感情生活，但毕竟还没有当面对峙的程度。因此许久以来，他快要忘了父母管教是什么样。 “秀晶她们组合，”赵成源沉吟片刻，“说实话，按照我的判断，很难达到西卡她们程度。” 郑妈妈对这种几乎肯定的判断有些措手不及，“她们才出道3个多月，已经可以看出了吗？” 赵成源见郑父也被他的“大言不惭”惊的抬起头，轻笑了一声解释道，“具体的之前我给她们姐妹分析过，伯父伯母可以问她们。而且组合是组合，个人是个人，组合不成功不代表个人没发展。” “我想伯母真正要问的应该是秀晶个人的前途。” 郑妈妈被说破有些不好意思，“抱歉啊成源，我只是。。。” “伯母别误会，”赵成源连忙摆手，他可担不起长辈的道歉，“您的两个女儿知道我的脾气，我因为自小衣食无忧，所以相对喜欢坦诚一些，在家里对着我母亲也是这样说话的，没有怪罪伯母的意思。” krystal暗中啐了一口，赵成源这种都不是坦诚能够形容的。到底是因为家世背景所以无所畏惧，不像自己担心这担心那的。 郑妈妈松了口气，她倒不是怕得罪赵成源，而是有求于人自然底气没那么足。等之后确定他和大女儿是什么情况之后，或许才能有反转。但至少目前来说，她们夫妻都不是圈内人，也不认识什么大人物，赵成源已经是最好的询问对象。 赵成源越过身边的jessica，拍了拍krystal的肩膀，在对面莫名其妙的眼神中让她站起来。比划着她的身高开口道， “秀晶今年国三，按照正常来说，个子还能长2-3厘米，那样成年后165的身高在我们国家女性中是偏高的。” 郑妈妈点点头，这点是她对小女儿特别满意的地方，大女儿没有继承她父亲的优良基因，身高对外公布是162cm，但她这个母亲还能不知道其中的猫腻，撑死也就1米6。 “就是现在太瘦了，”赵成源打量一番后皱起眉，“你现在多少斤？” “莫呀，还问女孩子体重的。”krystal低声嘀咕了两句，见母亲严厉的眼神又要扫过来连忙改口，“38kg。” 80斤都不到，比竹竿好不了哪去。赵成源摇摇头，转向同样脸上担心的郑妈妈，“伯母也看到了，对于她这种身高，体重不但不达标，都快到营养不良的程度了，到时候身体再好，高强度工作带来的压力也承受不住。” 郑妈妈认同的点着头，伸出手指教训道，“让你平时不好好吃饭，我做的饭就这么难吃让你嫌弃到这种程度？” “我什么时候没好好吃饭了！”krystal一脸无辜，挑食和不吃饭是一回事嘛？她这个年纪的女孩，不挑食的才不正常。但这些话不敢当着母亲面讲，于是灵机一动转移话题， “那哦妈多给零花钱吧，我的零花钱自己都不够花，还被欧尼抢。。。” “呀！郑秀晶！！！” 赵成源看着jessica拼了命的捂住妹妹的嘴，不可思议完全不能理解，“你都出道3年了，还抢妹妹的零花钱？” “只有以前才会借一点，”jessica脸色通红的掩饰着，“再说出道3年合同又没变，到手的还不是这么点。” 说完感觉解释的不够清楚，又补充了一句。 “她出道后我就没借过了，都是过去的事情。” krystal趁姐姐分神之际挣脱开，大喊着反对，“就是因为欧尼过去抢我零花钱，发育阶段没吃好才这么瘦的，才不是哦妈说的不吃饭！” “呀！” ... 郑妈妈捂住脸，实在没脸看已经你追我赶到远处的两个女儿，一个抢零花钱，一个嘴上没门，女孩子家家的当着客人面说什么发育阶段。她此刻恨不得将两人回炉重造，当没生过这两个不争气的。 至于他的丈夫，明明刚刚已经清醒过来，现在趴在桌上一动不动。 好像彻底喝醉一般。 第94章 郑秀晶的贵人 等到郑妈妈实在看不过去，亲自揪着两个女儿的耳朵拽回来，闹哄哄的客厅才安静下来，郑父依然趴着没反应，好像是真睡着了。 赵成源的话题也继续接上。 “idol做的再好，寿命都是有限的。想要做到她们公司前辈神话那种程度，基本很难实现。” “一是因为粉丝的年龄也在增长，学生时代不惜一切的追求，迈入到社会工作后，可能就得向现实妥协。毕竟追星虽然程度不一样，但总是要花钱的。” “二来，公司也不会将最好的资源始终给一组人，哪怕她们的势头良好。这是最基本的风险管理，伯母一定明白。” 郑妈妈点点头，这两点不要说她，哪怕是普通人听了后也能明白。 赵成源说完两点顿了顿，然后不禁看向了目光一直锁定他的jessica，两人视线相交，jessica吓了一跳担心被母亲被发现，下意识躲避着视线，却听到对面的声音已经响起。 “第三点就是组合本身，因为是由数位成员的组成，而人心也是世界上最难以揣测的东西。” “出道初期可以团结一致众志成城，但无论之后是失败还是成功，所有人的初心很难维持与出道时一样。因为利益因为感情，还有其他千百种理由，总会有个别成员因为理念或者其他的不认同，渐渐脱离组合这个一开始的框架。” 郑妈妈虽然还在点头，但有些莫名其妙。这话题和一开始的完全无关，赵成源既然最先就做出了小女儿组合的不看好，又哪来的以后？现在的关键本来也该是摆脱组合的框架，谈论个人发展才对。 赵成源说完也立刻清醒过来，这些话现在没必要说，信他的会觉得杞人忧天，不信的更是庸人自扰。他喝了口茶，将话题转回一开始的主人公。 “所以idol做到尽头，总是要往其他方面发展的，西卡她们组合也不例外。” “秀晶这种外形，做综艺既不适合又太浪费，剩下的也只有往演员方面发展。” 郑妈妈终于听到想要听的，连忙开口问道，“成源觉得，我们秀晶。。。有这个潜力？” 赵成源笑了下，然后略带夸张的比划着，“这点就不得不佩服伯父伯母了，我在这个圈子也见了不少，但您的两位千金，身上这种气质是其他艺人没有的。” “所以您放宽心，西卡因为性格的原因可能不适合，但她idol的身份就足够富足后半辈子。秀晶现在还没长开，但基本的框架已经定下，日后再长歪也歪不到哪去。” “哈哈哈。” jessica没忍住笑出声，郑妈妈也跟着一起笑起来，虽然一个男人对女儿的外貌品头论足有些奇怪，但想到对方是制作人，只是下意识的认为自己见识少。 唯一的受害人krystal也没有生气，毕竟是夸她不是吗？虽然不怎么动听。 ... “虽然不太好意思，但听秀晶说，将来她考上大学后，成源你和她做了保证？” 郑妈妈相信了赵成源所讲的，她对自家小女儿一向很满意，连大女儿都能成功，没道理更有出息的反而不行。 “伯母不觉得我信口开河就好。” 郑妈妈连忙摆手，“连刘在石李孝利都在你们公司，我怎么会怀疑你。只是不太敢相信，毕竟非亲非故的。” 这话意有所指，赵成源看着身边女孩的表情已经有些不自然，连忙主动开口， “伯母知道我是制作人，但可能只认为我是负责综艺或者影视剧的制作，其实不止这些。” 郑妈妈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那是？” “就像她们公司的李秀满老师一样，女团制作人不也是制作人？” 赵成源没有说谎，这些打算当初和李容宇都提过，只是目前公司没到这个份上。但此刻管不了这么多，他吃饭前就绞尽脑汁的盘算着各种应对，此刻一点都不慌乱。 “我们公司虽然是制作公司，但从吸收在石哥和孝利姐的经纪合约也能看出社长的野心。只是这种顶级资源可遇不可求，市场竞争也不会允许我们一把攒尽。” “所以新人的培养必不可少，歌谣界的利润太少投资又大，我们公司的主要重心还是综艺和影视界。” 赵成源指了指有些呆住的krystal，“所以我也其实有私心，既然看好这小丫头，当然要抓在手里。所以伯母不要觉得我在帮忙，都是互惠互利的事。” 郑妈妈听完不知作何感想，这话她相信了一半，剩余更多的是担忧，“成源的意思是要秀晶未来加入你公司，但她们公司一向强势，前两年那个神话组合独立出去也废了好大功夫，会不会反而影响我们秀晶？” “哦吗，”krystal对母亲的小家子气有些不满，抢先回答道，“哪有这样的，又不是做善事当然要有回报。我不签赵成源公司，他怎么为我安排？” “啊！！！” 话没说完，头上又传来熟悉的疼痛感。krystal不可思议的看向动手的赵成源，明明是为他说话，这人不识好人心吗？ “说了几次了，你差我多少岁？谁允许你用平语的？” 赵成源的理由充分，因此当着人家母亲面动手也不犹豫，郑妈妈看着这样的场景却是彻底放下心，暗自好笑自己之前一些胡乱的猜测。 “伯母没想通其中的区别所以才担心。”赵成源没理会小女孩仇视的目光，“神话是整个组合脱离公司，付出的代价自然巨大。” “我要的只是郑秀晶，又不是她们组合，况且只是影视的经纪约，她的音乐方面的合约可以不变，和s.m的沟通没那么困难。” “毕竟到那个时候，我们h也不是今天的小规模。” ... 小规模。。。krystal脸色古怪，哪家公司旗下有着刘在石李孝利还会自称小规模？但她又清楚赵成源不是谦虚，而是发自内心的自信外溢。她心中的某个念头更加坚定，金恩慧和她说过，赵成源是金恩慧迈入社会遇到的贵人，而赵成源的贵人是sbs的部长大人。 如今自己也正式出道，正式迈入社会，她的贵人又在哪呢？ “好了哦妈，怎么老是说我，说说欧尼吧，哦妈不是一样担心吗？” 第95章 靠谱的舅舅 从楼上俩人吵过架后，krystal一直表现的很乖巧，jessica怎么也没想到就在谈话来到尾声之际，亲妹妹竟然会背刺自己。 “呀！郑秀晶！关我什么事？没听他说欧尼光做idol就富足下半辈子？” “欧尼知道怎么做idol吗？再说就像孝利前辈一样，做idol到30岁顶天了，欧尼30岁就退休？” “我几岁退休关你什么事？？？” “欧尼根本不讲道理！！！” 郑妈妈一把拽住气得升天的jessica，“二毛也是关心你，你这么大反应做什么？” jessica面对母亲的拉偏架有些慌张，口不择言道，“天都这么黑了，啊爸还趴着，哦妈都不管吗？” 郑父摇摇摆摆的抬起头，脸上带着几分迷茫和醉意，“哎西，一不小心喝多了，让成源看笑话了。” 赵成源带着笑意附和着，郑氏夫妇的演技比他母亲更烂，偏偏作为对手戏的自己还生不出反感。只是有些事迟早要面对，他没有理会身边已经成败犬的jessica，朝着郑妈妈开口道。 “伯父伯母今日这么盛情招待，我也不能藏着掖着。” “西卡她们组合，如果没有公司高层或者组合人员的大变动，我预计可以挑战一下神话的最长寿命组合。” “10年20年都不是不可能实现的事。” 这回不光是没有准备的郑妈妈和一直偷听的郑爸爸，就连两姐妹都被赵成源的话惊呆。jessica对自家姐妹再有自信，仍然对10年20年不可想象。近一点来说，10年后她们除了小贤基本都迈入30岁的人生阶梯，想想自己30岁还没有嫁人而是继续在舞台上蹦蹦跳跳，一向自诩为女性先锋的jessica都接受不了。 郑妈妈显然想到一块去，犹豫着问道，“10年20年是不是有些夸大了，我倒不是对她们组合没信心，而是那时候她们多大了？继续做idol还合适吗？” 赵成源心想不说的夸张些怎么堵住您马上就要问出的问题，“现在我说这些话伯父伯母可能不信，那过两三年吧，等她们组合从日本回来以后再看。” “我们国家最早的艺人名片是李孝利，前几年是东方神起，但伯母知道他们现在的状况。因此两三年后，” （东方神起于2009年10月27日，金在中、朴有天和金俊秀的脱离后，再也不是5人完整体的框架） 赵成源指了指已经明白过来，脸上喜色控制不住的jessica，“可能就是她们了。” 要不是父母在，jessica真想一把抱住这个男人，哪怕不是对自己而是自己组合，但现在的jessica不正是少女时代？她听过无数类似奉承的话，但没有一个可以如同赵成源一样，那种自信、坚定的语气透露出无比令人信服的气势，她已经忍不住畅想成为未来国家名片是怎样的情景。 至于30岁仍没嫁人依然蹦蹦跳跳的念头早已甩到角落，欧尼都全国第一了，还关心那种小事干嘛？ 两位长辈同样面露喜色，虽然对赵成源的话半信半疑，但自家最不让人放心的大女儿能受到业内人士如此高的评价，对于他们来说就像吃了一颗定心丸。郑父虽然没有妻子那般对演艺圈的了解，因此相信程度最低。但同时，他对大女儿的要求也最低。 如同对待那位7号新秀，不奢求总冠军这种历史留名的荣誉，大女儿只要达到富足后半生的程度就已经让他足够满意。 似乎所有人都被赵成源提到的“国家名片”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偏偏场中有一位却是其他的反应。 ———— 于此同时，位于城东区的金恩慧一家刚刚结束了晚宴，此刻一家大小做在客厅中，听着韩成珉讲述做生意时各地遇见的有意思的事。 “这两个月和大国客户喝酒，年轻一辈的除了提到东方神起，另外就是综艺节目。” 金妈妈对东方神起是聚是散并不感冒，但综艺节目她可看的不少，“两天一夜还是无限挑战？” 韩成珉摇了摇头，对着亲姐姐略带深意的回答道，“是家族诞生和青春不败。努娜忘了我说的年轻一辈？比起另外两档节目，这两部更贴近年轻人的喜好。” 金妈妈有些尴尬，她曾经也是家族诞生的忠实追随者，只是因为某些众所周知的原因，这两档节目在这个家中是不受欢迎的名词。 “恩惠和你提了？”金妈妈才不傻，对自己弟弟的爱好更是比谁都清楚，无缘无故的哪能记得住综艺节目的名字。她没好气的看向装作毫不知情的金恩慧，决定之后再收拾她。 “你之前不在不清楚，那位赵总监根本无法无天，工作上的事算是我不懂，但他胡乱插手恩惠的终生大事总是没错的。” “这种人没什么好提的，你也别听你外甥女所讲。她现在和过去不一样，翅膀硬了上天了，我们的话对她来说，比不上她那位oppa的一个字！” 母亲的重话一个字一个字的拍在心上，旁边的父亲没有插嘴也是最好的证明。金恩慧又想起孤立无援的那些日子，强行忍住金豆豆，她把一切都交给舅舅了。 韩成珉果然没有让她失望，他换了个语气，“努娜姐夫你们知道的，我一直没有心思成家，恩惠对我来说和女儿没什么区别。” “如果外面人敢骗她，不管是财阀还是流浪汉，我一定会第一时间冲上去揭穿。” “但现在实际情况从恩惠口中和你们口中说出的完全相反，我下不了定论。” 这话说的夫妻俩有些触动，金妈妈更是叹息不止，自己弟弟的终身大事也是她心里的一根刺，如果不是因为女儿不懂事，这才是她最为上心的问题。 韩成珉看见自己姐姐已经有些反应过来，连忙继续开口道，“所以我想趁这几天我在首尔，约个时间大家见一面，一些话说清楚。” “对方能做到今天的地位，不管是依靠家里还是自身，总不会毫无作为，有些话是能说通的。” “努娜，你再有不满，事情总要解决的。这次相亲被他搅合了，下次怎么办？” “你说恩惠已经昏了头，那她下次继续搬出那位赵总监做救兵，人家是财阀钱多势众，一个人动用的社会资源我们加起来都比不上，到时还不是任之摆布？” 韩成珉看着姐姐低头不说话，知道她心里过不去，于是叹了口气，将视线对准另外一位。 “姐夫肯定明白，现在他看在恩惠的面子上好说话，如果真惹恼了人家，到时候各种手段我们家承受的起吗？” 金父在社会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这么简单的道理当然明白。他之前不愿朝这方面想，也是清楚自家除了承受毫无办法。但现在小舅子提出来，就像他说的，逃避也不是办法。 “行了，那就按成珉说的，挑个时间定个饭店，所有事所有话到时说清楚。我也正好有不少问题一直压在心里。” 郑妈妈张了张嘴最终没说话，家里两个男人做了决定，她反对也没用。而且出于内心，她也觉得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金恩慧低头忍着笑，悄悄给给力的舅舅竖起大拇指。 第96章 不公平 郑秀晶太不服气了，凭什么她们组合就一定是没未来，少女时代就是“国家名片”。从外貌到性格到年纪，她哪方面比姐姐差了？偏偏所有人比起她更加看好这位没脑子的欧尼。 大学都考不上。 郑秀晶心里嘀咕着，作为青春期的中二少女有这种想法并不出奇，她不是有多嫉妒，只是不忿于长辈们和赵成源的区别对待。 “一直都在说组合，赵。。。oppa你还没讲欧尼个人呢！” 我可聪明多了！krystal机智的为自己及时改口点赞，赵成源的脑崩从来不留情，自己脑门的阵痛现在回忆都觉得可怕。 jessica咬牙切齿的怒视着自己的亲妹妹，不就以前“借”了一点零花钱，至于这种时候添油上火？她从没觉得krystal是在帮助自己，因为自己都没坚定的前提下，父母了解越多，她的麻烦也越多。 “成源不介意的话就说说，不怕你笑话，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如你所说，我们夫妻对这丫头的事业一点都插不上手。前两年都以为要彻底告别偶像生涯，结果现在大反转，要不是听你一解释，我们现在还蒙在鼓里。” 赵成源心中摇头，他之前说他酒量不佳是对自身的掌握不够，郑妈妈这种就真的是谦虚过头了。黑海都过去这么久了，郑妈妈这种天天关注女儿的家庭主妇怎么会被“蒙在鼓里”？ 只是他明白归明白，这些问题既然之前都有所准备，此刻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少时九人中，西卡和林允儿、金泰妍从出道开始，人气一直是第一梯列。未来随着成员各自发展，中下游阶级的排名可能有变化，但她们三个不用为此操心。” “为什么她们不用。。。” 郑妈妈还没问出口，一边的krystal有些不耐烦，“哦妈这都不懂？fan都是认死理，只要欧尼没有惊天动地的丑闻和感情曝光，fan不会轻易爬墙的。” “呀！郑秀晶！” 郑妈妈虽然对年轻一代的新词汇掌握不了，但理解没问题，认可了小女儿的话。没有理会再一次炸毛的大女儿，示意赵成源继续。 “所以就像秀晶说的，只要您女儿自己不做傻事，她idol的身份只会随着组合成功水涨船高。” “配合她的性格和傲娇脾气，也不用像林允儿这样努力活动去维持人气，这是很多艺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 “yue。”实在受不了的krystal顾不上姐姐的巴掌，恶心的弯腰趴在凳子上。 太可恶了！自己好好学习都不够，将来还要走演员这条辛苦的路，郑秀妍什么都不用做就能保持人气？ 粉丝们都是瞎的吗？好好看看你们饭的人啊，好吃懒做脾气还差，有一样优点吗？ krystal看着jessica美滋滋的表情越看越来气，忍不住大喊出声。 “oppa都是偏见，欧尼凭什么不用做什么就能保持人气？我却要这么辛苦？” 赵成源对小女生的心理也不陌生，拉着不知道说什么好的jessica，语气尽量放平稳。 “你欧尼不是什么都不做，而是过去两年该经历的都已经经历了。” “你可以认为黑海是她们整个组合做的努力才扛过去，但就像我之前和你说的，你欧尼当时没有被击倒没有放弃，而是咬着牙挺过来。” “那么今后的一切都是她应得的，你觉得不公平也好，偏见也好，这改变不了什么。” “这世上哪来这么多公平的事？我出身在财阀世家，对其他普通人而言算公平吗？” “你从小衣食无忧，样貌顶级小小年纪就被国内最大的偶像公司选中，16岁就出道，这对其他苦苦练习却没有机会的练习生算公平吗？” “你的组合哪怕发展不顺，还有我，你欧尼等各种圈内人为你的后路操心安排，这对那些跑了十年龙套依然默默无闻的人而言，算公平吗？” “再举一个你身边人的例子，你的victoria欧尼。” “她从亿万大国人中被你们公司挑选，07年底成为练习生，三个月后成为rain的mv女主角，这算公平吗？” “这一行比其他行业更加现实也更加魔幻，所以不要单纯的认为付出就会有收获，更不要想着不劳而获。其中的关键需要你自己掌握度量。” ... 屋门外，送客人出门的jessica有些不高兴，“干嘛对秀晶这么严厉，她才多大哪懂这么多道理？” 赵成源无语的看着她，“精神分裂吗？之前说国三该懂的都懂的是你，现在说不懂大道理的又是你。” 赵成源伸着手指点着jessica的大脑门，“每次提到你妹妹你就区别对待，她要真像你说的在漂亮和难看之间，在懂事和不懂之间反复徘徊，那是什么？外星人还是精神错乱？” jessica忍着笑躲着迎面而来的手指，一边负担的抱怨。 “那我怎么办，这个年纪的女生不都是这样。哪这么容易琢磨，你说的容易还不是把她弄哭了！” “我不把她弄哭，你哦妈会这么轻易放过我？再说你以为那丫头什么性格，我的话又不伤人，要不是配合我哪哭的出来？” 赵成源摇着头，这女人连这点都看不清，比起krystal的小默契，白白多活了几年。 jessica这才反应过来，惊讶的都结巴了，“你是说。。。秀晶她。。。？” “你也就仗着姐姐的身份再得意两年，”赵成源嫌弃的撇了一眼，“等那丫头年纪上去，看看你们家谁会是最宝贝的公主殿下。” jessica歪着嘴不屑，“我才懒得计较，本来就一直是她，哦妈啊爸从来就更喜欢她。” 赵成源翻着白眼，要不是他没动手打女人的习惯，这回已经招呼上了。没有父母的宠爱，她郑秀妍能是今天这种脾气性格？自己家里也是兄弟俩，他最清楚什么样的教育方式才会培养出krystal这种早熟的过份的初中生。 只是这些话说了也没用，眼前这位大公主已经20岁，性格三观都已经固定。况且对于赵成源自己而言，她即使没有改变依然踏上前世的不归路，自己也有能量把她拽回来。当然到时还是要根据这位的心情，他也不是多管闲事的性格。 “回去吧，我也要回家问问嫂子的情况。” 赵成源转身准备上车，忽然感觉背后有些异样，转头一看，一只小手扯着自己的甩到背后的围巾。 他有些无奈，不知道这位大小姐又在发什么疯，这种危险的地方还敢做这样的举动。 “你哦妈说不定就在窗口看着，你要不怕就继续拉着。” jessica吓了一跳连忙放下手，同时心虚的回头看了一眼。然后翻着白眼转过头，都已经快晚上9点了，家里的窗帘早就拉上，哪看得见母亲的身影。 况且母亲哪有他说的好像犯人一样。 她心里嘀咕着坏话，嘴上却是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做？” “什么？” “就是，”jessica咬着嘴唇，鼓足勇气问出口，“干嘛这么关心秀晶，干嘛这么讨好我父母？” 你知不知道越是这样做，我就越是难以面对你？ 第97章 坦白和突袭 屋内，郑妈妈收拾完餐桌，来到楼上安慰小女儿。 “行了，平时也没见你这么娇气，他又没说什么重话，眼泪这么不值钱？” 已经恢复平静的krystal弓着身体钻入母亲的怀里，“哦妈怎么这样，他都不在还帮他，我才是你女儿好不好？” 郑妈妈感受怀里的“大只”，都快要抱不住。自己家里这位二公主，不知不觉身高都超过她了，要不是体型偏瘦，已经不像学生，更像成年人。 “你欧尼和他到底怎么回事？别编瞎话也别说不知道，不然今晚别指望我放过你。” krystal准备好的撒娇没有作用，只好大声抗议，“哦妈刚刚怎么不问他，再说现在要问也该问欧尼，问我算什么道理？” “你欧尼我也会问，”郑妈妈无动于衷，“所以你想好怎么说，到时候和你欧尼说的对不上，你知道后果。” krystal后悔之前楼上只顾着吵架，没来及商量对策，但此刻也没多余的时间给她思考，试探着问道，“哦妈觉得赵成源怎么样？” 郑妈妈没好气的拍了她一下，“他比你大这么多，谁允许你直接叫名字的？有没有一点礼貌？” krystal无语的捂着胳膊，要不是自己刚刚在想办法，也不会下意识的叫错，“哦妈先回答我，我再告诉哦妈。” “我回答的不一样，你说的也不一样是吗？”郑妈妈显然对小女儿的算盘了如指掌，却没有抓着不放。 “家世好学历高，社会地位更是比你父亲还高，个子外表也达标，这方面挑不出毛病。” krystal知道这只是前提，重要的是后面。 “但现在是判断你姐的男朋友，又不是菜场买菜，好看没用，关键是靠不靠的住。” 郑妈妈表情的严肃的看向小女儿，“我问你，他和林允儿是不是男女朋友？” krystal有些措手不及，她刚刚一直在准备“赵成源和欧尼的关系”这个问题，哪想到母亲这么狡猾，忽然转到另一位当事人。 “我。。。我不知道。” 郑妈妈明显不信，“郑秀晶！我再警告你一遍，不许说不知道，也不许编瞎话，现在回答我，他和林允儿是不是真的男女关系？” krystal急得快要哭出来，她看着毫无动静的卧室门，心想着欧尼怎么还没进来。然而此刻箭在弦上，母亲始终锁定的目光她没办法摆脱，只好心里对赵成源抱歉了一声，然后用小到自己都听不清楚的声音回答。 “他们。。。说算也算，说不算也不算，看哦妈怎么理解。” 郑妈妈没想到等了半天是这个答案，下意识就伸出手准备教训，krystal机灵的一躲，自己小命要紧，再也顾不上遮掩。 “允儿欧尼要他做半年的临时男友，欧尼也是一样！她们下半年就要去日本，所以为了以后不后悔想出的过家家游戏！哦妈你去教训郑秀妍，我就知道这么多！” ... 半空中一只手停留着，延伸下去的是郑妈妈一脸的不敢置信。 她想过许多种可能，劈腿、背叛、隐瞒，就是没想过这种。 ———— 屋内剑拔弩张，屋外却是另一种氛围。 赵成源呼吸着怀里女人自带的香气，一只手抚着她的背脊，有些无奈的开口问道， “小的在里面哭，大的在外面哭，你要不要这么幼稚这也和她争？” jessica用脑袋边上的围巾醒着鼻涕，抬头看见对面恶心的神情，小拳头锤了一下，“我才不争，要争也不是和她争。还有，谁允许你随便抱人的。” 赵成源感受着怀里的用力，也不揭穿她的口不对心，“是是，下次再看到你装可怜，我保证一动不动，你扑过来我也会想尽办法躲开。” jessica忍着笑拿头撞了一下，忽然反应过来，“之前允儿是不是也是这样？” “你真是。。。” 赵成源不知说什么好，这女人说话完全不看场合和气氛，或者说完全不过脑子，比她组合的另一位成员好不到哪去。 “是是，猜对了也没奖励。还抱着干嘛，我留下来难道是陪你争风吃醋？” jessica自知说错话，但要她承认错误那是天方夜谭，冷酷的从怀里挣脱开来，恶狠狠瞪着眼前人。 自己只是说错，对方却是做。。。好像也不能算做错，不管，他凭什么这时候还能这么坦荡？那不成自己无理取闹了？ 赵成源见不得这位冰山美人皱着眉的丑模样，抬手帮她恢复着表情，一边开口道，“行了郑秀妍，这些话我就说一遍，别再插嘴。再待下去都要半夜了，你还能让你父母给我留宿？” “没有刻意讨好，也没有刻意照顾。” “你们姐妹俩都是我欣赏的对象，所以为了你我愿意和你父母说这些。为了秀晶，我愿意为她之后的职业做规划。” “我这辈子吃喝不愁，只求做事顺心。所以不要觉得负担或者愧疚，我也是为了让自己活得自在。” “我们两个最后走到哪一步都是未知，但不影响我对你们姐妹俩的欣赏。所以哪怕几年后你嫁人，我也有了其他人在身边，秀晶我还是会照顾下去。” “也不要太感动和冲动，你是少女时代的jessica，还不是郑秀妍。做事前要为整体考虑，等真想清楚了，觉得到非我不嫁的地步，再老老实实告诉我。” “到时我再考虑你能不能成为合格的妻子。说实话，你也只有我去见辛灿浩的时候带着合适，其他时候我还真得多顾虑。” 越听越不对味的jessica终于没忍住，整个人龇牙咧嘴的扑过去，赵成源本打算钻进车里，但看她这个架势又担心伤到她，只好站在原地，任由巴掌拍在身上。 1月的首尔夜间平均温度在零下6度以下，大衣将jessica的攻击档的严严实实。这样当然无法满足大小姐的愤怒，赵成源忽然感觉脖子一阵疼痛，低头一看，一对猩红双眼夹杂着各种说不清的感情，正恶狠狠的瞪着自己，底下两排牙齿还清晰的透着反光。 他刚要开口说话，忽然感到肩膀被压下，弯腰的同时一股温热从唇边传来。 没有想象中的疼痛，而是一阵柔软。 ... 阿西巴！老子这辈子的初吻！ 第98章 扑街的小说 冷风中，jessica驻足在大门前，一脸通红的反省着自己刚才的行为。 过去只有牵牵小手，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这么大的勇气做出这样惊世骇俗的举动。她回味着之前的一吻，脸色越来越红的同时又有些疑惑，怎么和小说电视里那种完全不一样？ 一点都没有好的感觉，牙齿还因为碰撞有些疼痛。 就算不是法式，电视上明明也是很享受的样子，自己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jessica连忙摇摇头，这种小女生心态怎么回事？和她冰山公主的外号一点都不符合，她连忙驱散着各种不着边际的想法，但又不由自主的联想着， 不知道他会是什么感受。 肯定吓了一跳，jessica得意的做着判断。让他平时一副高高在上，什么都胸有成竹的样子，其他时候自己是欣赏，可在感情方面依然如此就让她讨厌了。还敢大言不惭的说要好好考虑，自己愿意嫁给他还不值得偷笑的？ 鬼才愿意嫁给他！ 自大狂，哄女孩子也不会哄，明明一开始说的这么好，自己都感动坏了，后面又开始胡说八道，脑子简直有坑！ 这种男人也就崔秀英这样没见过世面的当作宝，jessica想着自己又领先队友们一大步，忍不住又得意起来。 自己哪有那个傻妹妹说的这么不堪，明明只需要动动手指就能让那个男人心甘情愿的俯下称臣，不过是不想这么做罢了。 欧尼真要动起手来，什么林允儿崔秀英统统不值一提。 只是刚打开门，看见严阵以待的母亲坐在沙发上等候着什么，瞬间好心情消散无踪。 她紧张的看了眼窗口，确认窗帘还是合上的状态后松了口气，换上一副累坏了的表情直接朝楼上跑。 “啊，今天真是累死了，哦妈我去洗澡了，你也早点休息。” “站住！” 母亲严厉的喊声从背后传来，jessica停下脚步，做着最后的挣扎。 “哦妈有话明天说不行吗？这么晚了都。” 然而母亲接下来的话让她瞬间破功，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脚步再也无法向前迈出一步。 “我看到你们接吻了，郑秀妍，趁我现在还能控制住脾气，好好跟我说。不然你就是把你啊爸叫出来，今天也别想好过！” ———— 坐在车上的赵成源没想到jessica还能有此磨难，他的视角中窗帘始终是合着的，除了郑家两老他不怕其他人看见。d社如果还不懂事，这辈子也算白活了。 他抚摸着脖子上的牙印，真是个疯女人，又咬又亲的，让他没有一丝准备。 否则初次的体验也不会这么差！ 他没想到那位冰山女王会是如此的初丁。20岁还是初吻，不要说是日韩这两个风气略微开放的国家，即使放在大国也算珍稀动物。 他这辈子可不算，自己上辈子什么都经历过了，所以学生时代不会急吼吼的看见女生就两眼发光。 也因为这种心态，他明明对林允儿有好感，却也支持她朝演员方面发展，不会去在乎那些亲热的对手戏。 不要说未来，哪怕他现在的家世社会地位，真需要女人也不是难事。但他清楚自己的抱负，未来的伴侣即使不能在事业上提供帮助，那也一定会是心灵的港湾。 因此对于肉体的欲望，他其实没有郑家两姐妹想的那样渴望。 ... 赵成源想着一些有的没的，忽然手机铃声响起，他看了眼来电显示的姓名，没有犹豫就接通。 “这么晚了还打电话？什么事不能白天说？” “oppa，我看到新闻了，tara拿到了一位，那位队长含恩静还特地感谢你，oppa是不是又闯祸了？” 这种没大没小的话除了krystal，会说出口的只有一个人。 赵成源懒得和小助理斗嘴，他此刻只想快点到家，确认好嫂子的情况后美美的睡上一觉。今天一整天虽然没有体力运动，但脑细胞死了不少需要及时补充，以免沦落到和郑秀妍一个档次。 “有话就说，你打小报告的事我还没想好怎么教训，想要多添一笔就继续，反正都会记在账上。” “莫呀，小气吧啦的。oppa有我这种事事操心的助理不该高兴吗？除了我哪里去找关心oppa终身大事的助理，oppa要感恩才对。” 赵成源听着觉得不对劲，这丫头怎么向刘在石靠拢，一个劲的废话就是不说正题。 “到底什么事，再东扯西拉我就挂了。” “oppa别挂！”对面明显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着言语。 赵成源也不催促，这么晚还打电话一定是有要紧的事，只是不明白他们俩之间还有什么不能开口的，自己的各种乱七八糟的私生活都被金恩慧知道并且插手了。 良久后，电话那头终于传来有些底气不足的询问。 “oppa明天有空吗？” “明天？”赵成源想了想后回答，“白天在公司，晚上去在石哥家里看望静恩姐。” 助理竟然还问老板的安排，这世界到底怎么了？赵成源又想到自己一个大男人被强吻，也觉得不奇怪了。 不是自己不正常，是世界不正常。 “啊，”金恩慧显然有些失望，但依然问道，“那后天呢？” “后天的事我哪知道，呀金恩慧！你再遮遮掩掩的信不信我真挂。。。” “舅舅邀请oppa来家里吃饭，后天晚上oppa请务必抽出时间，感激不尽。” 对面用飞快的语速说完后，嘟的一声电话被挂断。 ... 赵成源没花多久就想明白前后左右，不禁笑着摇摇头，他从金恩慧一开始的语气就知道不会是什么大事，所以硬逼着她说实话。 没想到又是家宴。 今天是郑家，明天是刘家，后台是金家，他赵成源怎么突然吃起百家饭了？而且与今天和明天的注定不同，金家的家宴绝对不会是其乐融融的气氛。 赵成源想着又觉得头疼，自己不是爽文男主角定位吗？为什么连助理的家事都要操心？金恩慧和美女只搭边一个女字，注定不会是女主角的前提下，哪个傻不愣登的作者会花功夫到她头上？ 自己的这一世经历如果写成小说，那一定是扑街货！ 第99章 杀手锏 半岛的元旦和大国一样只有一天的法定假日，因此大部分普通人，与家人亲戚度过难得的团聚后，又回到叫苦连天的社畜生活。 赵成源也不例外，1号虽然过的精彩，但总算在自己的十八般武艺下应付过去。他还不知道自己离开后jessica与郑妈妈的一系列对话，否则也没那么轻松。 2号看望罗静恩也是正常的来往，这位嫂子预计产期是在4月底，注定比大嫂晚，但两个新生命的诞生不会相差多久。赵成源没有不着边际的说什么娃娃亲之类的玩笑，因为一旦父亲和大哥的商业布局成功，未来的侄子继承的会是一个堪比三星的庞大财团，终身大事不是他这个小叔能决定的。 至于3号的金家。。。 虽然一开始气氛有些僵硬，但双方都是抱着解决问题的态度而来，因此总算能正常交流。赵成源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的前半生诉说完毕后，果然换来金妈妈的体谅。母亲一辈都是如此，见不得自己孩子吃苦的同时，对其他子女辈的悲惨遭遇也能感同身受。 在赵成源透露出h的实际架构与家里的一些布局，以及金恩慧未来的发展后，连金父也转变了之前的态度。他对赵成源根本上没有太大反感，如今知道自己女儿是真的被看重，除了欣慰生不出其他的想法。 他和妻子都是普通人，家里只有小舅子做生意有些资产，没想过到头来自己的女儿真有机会进入上层圈子。没有人会不想生活水平更上一层楼，只要是堂堂正正换来的。 赵成源知道光凭嘴上说的还不够，但此刻提房子车子的好像是故意显摆。因此趁金恩慧去拿水果的时候，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 ———— “莫呀！你怎么在这里！！！” 宋熙俊朝着几乎一个月没见，一脸不敢置信的金恩慧点头微笑，“恩惠xi，好久不见。” 金恩慧环顾左右，办公室窗户外面是熟悉的h的员工，确定是在自己的主场，这让她底气十足，“见你个头啊，你怎么来我们公司？三星也要涉足演艺圈？不对，那也不该你来啊！” 宋熙俊并没有因为对面不善的语气觉得冒犯，依然是笑脸吟吟，“今天开始正式报到，以后就是同事了，还请恩惠xi日后多多照顾。” “莫？？？” 金恩慧双眼瞪的像铜铃，嘴巴张大的仿佛能塞进鸡蛋。赵成源从门外走进来，看见她这副鬼样子不禁摇摇头，实在没眼看。 “oppa，他怎么来我们公司了？不对，是不是oppa搞的鬼？” 金恩慧看见赵成源仿佛看到了救星，但她跟了这位这么多年，只从对方和宋熙俊随意的招呼就判断出一些起因，于是迅速改口。 “什么他他的，熙俊哥比我还大，懂不懂规矩？” “没事，”宋熙俊摆着手示意不介意，“按照职场传统，恩惠xi也算是我的前辈。” “听见了没？”赵成源嫌弃的看向已经呆住的小助理，“做事别这么咋咋呼呼的，多跟熙俊哥学着点。” “阿尼，恩惠xi也是在自己公司才这样，况且这种态度对我这种新人来说更能接受。恩惠xi跟着总监这么多年，我才是需要向她学习。” “熙俊哥真是。。。” “恩惠xi才是。。。” ... 金恩慧看着眼前两人一唱一和，一句熙俊哥对应一句恩惠xi，好像排练过一样，她要再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也配不上前两日家中的那些豪言壮语。 “oppa是报复吗？”金恩慧负担的看向赵成源，“就因为我和jessica打小报告，oppa就这样报复我？” 赵成源没理她，和宋熙俊继续交代手上的事。交代完毕后，看着仍然怒视着自己的小助理，才噗嗤笑了一声。 “小学生吗还报复？熙俊哥离职手续需要一个月，否则哪需要等到今天。” “那就是说是那一天？”金恩慧有些不敢置信，“你破坏了他的相亲，还能把人拐骗过来，你是魔鬼吧？” 赵成源耸了耸肩膀，“正是因为破坏了熙俊哥的好事，所以才要补偿他，这都看不明白还怎么做助理？” 再一次充当看客的宋熙俊吓了一跳，没想到自己的小心思被曝出，还不是出自自己的口，“赵总监。。。这。。。” “啊，”赵成源拍了下脑袋，“忘了熙俊哥是刚认识，不知道我的脾气。我这人没其他坏习惯，就是憋不住心里话，所以见谅。另外除了外人面前不用这么客气，叫我名字就好。” 宋熙俊职场闯荡这么多年，从没见过这样的上司，只好苦笑着点头。 另一边的金恩慧终于从惊吓中恢复过来，指着宋熙俊结巴的问道，“你你。。你。。。为什么对我。。。你有毛病吗？” 赵成源嘿嘿一笑准备看好戏，金恩慧这种长相，大学里显然不会有太多浪漫的回忆。至于毕业后，一天到晚跟着自己更是清楚，这是个初丁到不能再初丁的感情新手。 宋熙俊也有此判断，不过是从自己母亲口中得知，要知道他为了今天让母亲配合着演戏可花了不少功夫，不过看看眼前女孩的反应，相信都是值得的。 “耶，因为对恩惠xi有好感，觉得非常可惜。因此成源的邀请没有想太久就答应了，希望我能用之后的表现让恩惠xi对我的印象改观。” “请不要觉得负担，伯父伯母那边不用担心，我不会动用其他的手段。相信真诚才是打动恩惠xi的最佳武器。” 金恩慧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红，她手足无措的呆立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应对。这是她活了25年以来第一次收到表白，还是有第三者见证的情况下。 狗屎的第三者，明明是幕后黑手！ 金恩慧用尽最后的力气朝赵成源恨恨的瞪了一眼，然后捂着脸飞快的跑出办公室。 ... 原来漫画少女风。 赵成源满意的看完好戏，朝着没有多失望的宋熙俊开口道，“熙俊哥不愧是大酒店经理，论话术这丫头再修炼十年也比不上。” 宋熙俊摇摇头，没有认可这份赞赏，“我刚刚的话的确是真心，只是历练多了，说出来好像准备过一样，日后会反省这种职业习惯的。毕竟现在换了个环境，需要面对的也不再是曾经的客人。” 赵成源再次欣赏的点头，他的眼光一向不差。 第100章 腿比身高还长 趁着人事小姐姐带宋熙俊办理各种入职手续的间隙，金恩慧终于鬼鬼祟祟的跑回办公室。 “oppa这样合适吗？” “什么？”赵成源头也不抬，翻看着《同床异梦》的最新报告。 “就是。就是。。”金恩慧到底说不出怎么能插手自己的感情生活这种话，毕竟她也没好到哪去。 “oppa有我一个助理还不够吗？我哪里做的不好了？” 赵成源抬起头，看着小助理故意做出的一副可怜样，虽然看着滑稽，但也不好再逗她免得真的产生误会。于是认真的解释道， “除了《同床异梦》，恩淑姐那部剧预计6月份开拍，上半年我们还有为孝利姐准备的真正大项目，你一个人怎么顾得过来？” 金恩慧听到正事也不敢开玩笑，过去赵成源在sbs只负责一档节目，自己一个人是没问题。但现在的确有些忙不过来，毕竟助理的职责更多的是各种跑腿，现在还好，等到电视剧正式开拍，加上李孝利的大制作展开，她再能干也没办法出现在两个制作组。 但宋熙俊的加入还是让她不自在，“那怎么找他，他又没接触过这一行，哪懂什么制作。” “你还指望每个助理都能懂这些？”赵成源有些好笑，“熙俊哥擅长待人接物，你这方面虽然不差，但社会经验还是少了些，找个人为你分担还嫌弃？” “我可以学啊！”金恩慧不是逞能，她这几年在赵成源的影响下可学了不少，平时家里空闲的时间都是在啃相关书籍，这也是金妈妈急着为她安排相亲的原因。 一天到晚不出去认识男孩子，哪来的机会？ “就这么反感？”赵成源故意问道，“在我看来熙俊哥不错啊，外表性格也好，能力也好。来说说，到底看不上人家哪一点？” “这又不是重点！”金恩慧顾左右而言他，“我是说工作，还说什么把我当社长培养，那他算怎么回事？” 赵成源知道这话虽然有些不由衷，但宋熙俊的出现除了让小助理为难外，危机感同样带来。只是对面的是金恩慧不是林允儿，他可不会温言相劝。 “我的野心你又不是不清楚，除了h就不会有其他公司了？一个社长都这么舍不得，你还有什么出息！” 金恩慧松了口气，只是危机感一消失，剩下的自然就是其他情绪。 “那。。。他现在这样。。。我以后怎么和他一起工作？都是oppa的错，哪有刚见面就说出心思的？” “那怎么办，该说的都说了。”赵成源摊着手，“你要是拒绝，我现在就去找人事安排，公司也缺其他的职位，相信那位除了失望之外总是能接受的。” 金恩慧气急开始语无伦次，“oppa怎么随意安排人呢？你这样做他该有多负担？都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好吧？？？” 赵成源白着眼，明明自己不想拒绝还推三阻四，他才懒得管，推了一步后就不会再插手。 “我才懒得管这些事，问你，之前让你去查李圣经的资料，都过完年了怎么还没给我？” 金恩慧看着眼前的渣男，“oppa现在怎么变化这么大？朴孝敏的事解决了吗？这位李圣经又是哪冒出来的？” 赵成源被她一提醒，突然想起一直忘记问的问题。 “当时你为什么通知jessica，我还以为你和林允儿更亲近。” 金恩慧也不隐瞒，“我才不是和jessica亲近，我是和秀晶亲近。” 赵成源这才明白，不过女生间奇奇怪怪的友谊他理解不了，于是像赶鸭子一般挥着手，“行了，赶紧把李圣经的资料给我。” “一天到晚跟我妈似的，你不要做社长，来我家应聘管家好了。” 金恩慧知道再闹下下去也不会有好果子吃，跺跺脚跑了出去，她生怕待久了，那个莫名其妙的宋熙俊又回来。 有毛病一样，隔了这么久没见面，一来就表白。 我就这么招人喜欢吗？ 金恩慧忍着得意边走边笑，自己也到年纪了，真没办法尝试一下也没什么的。 还能堵住哦妈的嘴。 金恩慧安慰着后面的原因才是重点，至于她自己，哼！她可是未来的金社长，才不会像那位总监一样一天到晚儿女情长。 ———— s.m公司大楼，少女时代的练习室外。 krystal传达着来自母亲的指令，“哦妈说了，欧尼再不接电话，她就直接跑去h找赵成源。她是不知道赵成源住哪里，但公司地址报纸上都有的。” jessica抓狂的蹂虐着自己的头发，“她疯了？那是公司！至于跑人家公司这么严重？” krystal呵呵笑着，“我会把第一句也复述给哦妈的。” “呀！郑秀晶！！！” jessica瞪眼看着妹妹，“不都是你惹的祸，你现在还有脸幸灾乐祸？” “欧尼这话一点道理都没有。”krystal一脸无辜，还有几分偷笑的成分，“要不是欧尼接吻被哦妈看到，哪会有这么大反应？” “呀！这是在公司！”jessica连忙捂住妹妹的口无遮拦，回头环顾一圈后才放下心来。 krystal嫌弃用手擦着嘴唇，“反正欧尼快点搞定，我被烦的都没心思练习了。” jesscia有些无力，“说的容易，我怎么解决？” “这有什么难的，就说你们在交往不就行了？”krystal有些奇怪，“欧尼都亲。。。都那个了，还担心什么？” “我那是一时冲动，”jessica有些脸红，随即一脸忧愁，“再说他和其他人怎么解释，要是之后再出新闻被哦妈看到怎么办？” “欧尼就是在骗自己。”krystal鄙视的看着她，“凭赵成源的身份，这种事上过一次报纸是意外，还能有第二次？” jessica对妹妹的懂事程度有些惊讶，“这你怎么知道的？他的性格，应该不会连这种都和你说。” krystal有些得意，“是恩惠欧尼告诉我的，欧尼，恩惠欧尼可喜欢我了，所以你要加把劲，赵成源逃不过你的掌心。” jessica对其他人喜爱自己的妹妹也见多不怪，关键是这人能影响赵成源，那就不一样了。只是她心中总是下不了决心，因此也没太高兴。 “哎呀，你能不能别插手了，我自己都不知道。。。” “等欧尼自己知道就晚了！”krystal恨铁不成钢，“欧尼要我说几次才明白？赵成源这种条件不会白白等着你的，刚刚恩惠欧尼发信息给我，又有女孩和他联系上了欧尼知道吗？” “莫！？” jessica愣了一下，然后眯起双眼，“又是哪个女团的？kara还是4 minutes？我记得他对金泫雅评价可不低。” krystal一副“你也知道”的表情，在jessica的巴掌落下来前连忙开口道， “不是女团，是模特。” “腿比欧尼的身高还长！” 第101章 又添新人 江南区的一家咖啡厅，赵成源终于第二次见到“腿比欧尼身高还长”的李圣经。 去年的第一次见面只顾着看大长腿，此刻赵成源仔细打量着对方，一双大眼睛，不是半岛标准的细长型；脸型也是偏瘦长，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圆脸美女。五官搭配在一起，虽然看着年轻，却有一股莫名的攻击性。 赵成源对模特圈的审美多少有些了解，所以没有多纠结。况且哪怕对面长得和大妈一样也和他无关，他上辈子没这位的记忆，对她产生兴趣完全是因为辛灿浩的缘故。 “不是第一次见面，圣经xi还记得我吗？” 李圣经点点头，整个人有些腼腆，“记得的，去年见过一次。”说完又对金恩慧点了点头，她之前和小助理通过话，因此不用介绍。 赵成源等待侍者点完咖啡才继续问道，“不用这么客气，按照灿浩的关系，你叫我一声oppa不吃亏，是比灿浩小吧？” 李圣经听到这个已经变得有些陌生的名字，脸色有些不自然，但还能控制住情绪，“耶，我是90年的。” 赵成源这才发现对面的女孩是褐色的眼瞳，但想着这个年代美瞳也不少见，因此没放心上。对面明显还有戒心，他需要说得更清楚。 “灿浩是我少有的亲故，所以才会冒昧见面，他还不知道，你别介意。” 李圣经明显松了口气，“之前听他提过赵。。。成源oppa，我知道你们的关系。” “他怎么说我的？”赵成源忽然感兴趣，他的同性亲故少的可怜，刘在石更像是大哥。倒不是他难以相处，而是一般人自恃身份没这么容易成为他的朋友。 “他说。。。”李圣经有些犹豫，但还是将原话复述出来，“他说成源oppa过得不容易，他要罩着你。” “哈哈。”张大耳朵的金恩慧没忍住，在两人看过来前连忙捂住嘴。 赵成源知道这是原话无疑了，但辛灿浩虽然二逼了些，这种话也不会谁都去说，眼前的女孩显然如同他之前提的，心中地位不一般。 但现在插手两人的感情问题还太早。 “现在发展的如何？我记得是以模特身份出道的？” “嗯，08年模特出道。”李圣经提到自己，明显开朗起来，“去年担任主持了两档综艺节目，一档在obs。另一档是有线台，知道的人不多。” obs又称京仁放送，是07年底才正式开播的第四大无线台。但说是无线台，实际覆盖范围是首尔，仁川以及京畿道周边地区，和三大电视台在业内不是一个地位。 另一档的有线台不提也罢，不是赵成源偏见，而是他清楚半岛的有线台最早也要到2012年才有起色。这就跟大国的中央台一样，地方电视台的崛起需要时间和机会。 这些赵成源从资料中已经知道，因此没有再关注，“你有什么特长？唱歌还是演技？” 李圣经对今天的主题早有准备，“我唱歌还行，演技没有尝试过，但也受过相关训练，有自信挑战一下。” 虽然是刚刚成年的女孩，但气势倒不弱，应该和她的模特生涯有关。赵成源若有所思，眼前的女孩忽然让他想起一位熟人。 不是外形上，而是更加深层次的东西。 按照金恩慧准备的资料中，李圣经4岁时父亲的工厂发生火灾，导致家中几乎破产，一家人只能住在棚户区（类似贫民窟），直到高中才租的起7坪的公寓（大约二十多平方）。 但显然过去的艰苦没有击倒她，无论是资料上的超级模特大赛第五名的好成绩，还是如今面对自己的“面试”毫不慌张，更是没有在提及辛灿浩时有任何反常的表现。 赵成源联想起的熟人也是如此，幼年母亲出走，13岁的年纪就成为练习生，出道后经历了其他人想也想不到的黑暗风波，主演的电视剧还因为男主角的私事扑街，自己因此进入各大电视台的黑名单。 相同的是她们都没有被现实压垮，而是咬着牙继续向前匍匐，这种感受赵成源心有同感，清楚不是光靠毅力就能做到的。 他一向欣赏有野心向上攀爬的女性，如果同时还能保持乐观心态，那他的欣赏就更多一份。 两人还是同年出生，有空倒可以介绍她们认识。 赵成源心中做了决定，他不在乎李圣经真正的实力是不是如同她所说，只要有决心就足够。说难听一点，按照自己目前的人脉和能力，即使再没能力的，自己硬捧也能捧上去。 “有没有兴趣来h？虽然是制作公司，但资源也不是你现在的经纪公司能比的。” 李圣经面对突如其来的邀请没有立即做出反应，而是问了个不相关的问题。 “成源oppa这么做，是因为灿浩oppa对吗？” 赵成源点头承认，不是因为辛灿浩，他不会花闲心去照顾一个陌生人，哪怕童年的经历再悲惨。 “我知道这不会是灿浩oppa的要求，那成源oppa是抱着什么目的呢？” 赵成源笑了笑，“你怎么确定不是辛灿浩拜托我的？” “我。。。知道他对我是真心的，”李圣经咬着嘴唇，这些话从她口中而出并不容易。 “我也知道我们两人相差太多，强行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灿浩oppa也清楚，所以分手后没有打扰过。” 连聪明程度都有些像了。 赵成源心中的好感添了一分，“没错，是我自作主张。你不用觉得负担，辛灿浩有他的想法，我有我的。” “我也不会插手你们的感情问题，只负责你未来的职业规划。” “他应该和你说过我的性格，我不喜欢将事情搞得麻烦。如果你点头，公司的资源自然会向你倾斜。” “但同样如果你拒绝，也不会有多余的纠缠。那小子放不下你，你未来不一定过的多好，但也没人敢欺负，没有圈子里各种乱七八糟的事。” “光这一点已经比很多人强，所以我不会画蛇添足。” “说的再现实一些，如果你对未来的职业生涯有抱负，就答应下来。” “如果你想彻底和辛灿浩断绝关系，那就拒绝。” “按电视上的话，21世纪了，我们都酷一点，不要平白为自己添堵。” ... 一杯咖啡的时间足够眼前的女孩想清楚，赵成源没有打扰她的沉思，而是自顾自的和金恩慧聊起了公事。 “恩淑姐最新的剧本发过来了吗？” “中午的时候收到了，另外恩淑欧尼让oppa有空再聚一次，关于那部继承人她有新的想法。” “编剧都是怪物啊，同一时间编写两部完全无关的剧本，也不知道她们怎么做到不会交叉的。” “oppa也不差吧？《同床异梦》还在拍摄中，选秀节目的构思连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想好的。” “我不一样，我是作弊的。” “oppa又在说奇怪的话了。” “。。。” ... “我想好了。” 一杯咖啡花不了多久，李圣经趁两人的交谈空隙开口，“我决定加入成源oppa的公司，也会用行动证明自己的能力配得上oppa对我的照顾。” 赵成源心满意足的拍着手，朝金恩慧努努嘴，“这话记下来，转告你那位国中生亲故，这才是被照顾的人该说的话。” 金恩慧才懒得理他，主人翁似的伸出手，“以后就是同事了，圣经xi，我叫金恩慧，86年生，目前是总监助理，正朝着社长的目标努力。” 李圣经显然吓了一跳，维持不住之前面对赵成源时努力装作的平稳，“耶。。。欧尼好，我是李圣经，90年生，欧尼叫我名字就好了，之后请多指教。” 赵成源白着眼，这丫头以为这样就能糊弄过去就太天真了，讨好李圣经可没用，她第二次擅自告密的事自己不会轻拿轻放。 不用他亲自出马，公司的新人又不止李圣经一个。 第102章 复杂的爱情 赵成源再次见到郑氏姐妹，已经距离元旦过去了一周。 一周的时间说长不长，但足够发生许多变化。例如《同床异梦》权相佑夫妇的份额正式完结，摄制组已经在准备刘在石和罗静恩的日常拍摄。又例如李孝利的正式加盟已经确定了时间，定在1月25日。这位天后的第四张专辑如同之前说好的，用不着赵成源操心。但之后的选秀节目却要配合kakao talk的正式上线，已经在加班加点的策划中。 kakao talk预定在3月上线，选秀节目又不同于普通的综艺节目，需要大量的设备场地及人力安排，留给赵成源或者整个h的时间不多。 因此当赵成源从两姐妹口中听到惊天动地的消息时，也没有太过慌张，对于他而言事业上的紧迫才应该是头疼的大事。 ... “先回答我，伯母是怎么发现的？” 赵成源确信紧合的窗帘一直在他视线中，他需要确认是郑妈妈亲眼目睹还是套出的话，两者差别可不小。 “哦妈亲眼看到的，”krystal抢先插嘴，脸上的笑容根本不做掩饰，“oppa是笨蛋吗？又不是一楼才有窗户，二楼我房间大门的方向，正对事发场地。” 赵成源排除了一半的方案，继续提问，“允儿的事伯母是不是都清楚了？” “秀晶怕被教训才不得不说的。”jessica有些紧张，事关第三者的隐私，她害怕赵成源迁怒自己的妹妹。 赵成源看着她盯着自己，知道这傻女人在想什么，没好气道，“放心，我要教训也是教训你，祸不及他人我还是知道的。” “嘿嘿，”krystal朝着松了口气的jessica比划着眼色，“我就说oppa不会怪我的，欧尼就是爱瞎想。” “呀！要不是你一开始捣乱不让他走，哪来后面这么多事？” krystal小跑到赵成源的身后，朝着发疯的欧尼抱怨，“那欧尼你们接吻总不是我安排的，这怎么能怪我？” “呀！你还说！！！” 又羞又恼的jessica只恨自己的手不够长，差点爬上桌子去够她。 赵成源无奈的将人拦下，“待会还要上菜呢，你踩在上面还怎么吃饭？” 半岛就是这点不好，桌子特别矮，要是换成大国的包厢，看看这个不到一米六的女人还能不能爬上去。 赵成源又将身后比划着v字的krystal拽到一边，上辈子的印象中明明是个性格清冷的女孩，怎么现在跟猴子一样？ “你少惹你姐，真把她惹火了我才不会帮你。” “oppa一定会帮我的！” 见小丫头说的信誓旦旦，赵成源不禁好奇，“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我还保留着你们的秘密呢，连恩惠欧尼都没有说，oppa懂的。” 赵成源当然懂，秘密无非就是他们的接吻，至于金恩慧，他是不怕小助理，但小助理的人脉可一点都不比自己差，到时候刘在石李孝利知道了，那才是天大的麻烦。 “这丫头吃定我了，你也消消火。” 唯一的外援也靠不住，jessica只能偃旗息鼓，将话题说回正事。 “oppa准备怎么和我哦妈说？” “照实说，”赵成源一脸随意，“我们又不是见不得光的关系，最多就是没有抱着结婚的目的在交往。放在过去是耍流氓，现在还犯法不成？” jessica鼓着嘴没有回话，而是在纠结着什么。 对面的krystal拉了拉赵成源的衣袖，用所有人都听得见的声音，“欧尼是害怕oppa这样一交代，哦妈的矛头又对准她了。” “呀！郑秀晶！” 赵成源捂着耳朵，平时这句话听惯了没什么，但包厢的环境产生的回响，混合着这位高亮的声线就变得可怕了。但此刻无暇顾及这些，因为小丫头的话明显透露出另一个意思。 “你哦妈对我这么满意？” krystal掰着手指，“家世好，性格好，学历高，社会地位高，外貌个子也达标，这是哦妈亲口说的。” 赵成源点着头，如此一来就真的头疼了，郑妈妈这么满意自己，如果让她知道是自己女儿的问题，jessica的苦难记还要持续很久。 “要不然我立个渣男人设？少时这么多人，愿意配合演戏的总能找出几个。” “oppa不行！！！” jessica还没开口，krystal已经大声反对这种馊主意，她对姐姐的注视视而不见，说出的话却是有理有据。 “oppa没想过人设立了之后怎么办？我还怎么进你公司？我的未来还怎么规划？” 刚说完，krystal知道要遭，再次躲到赵成源的身后，探出脑袋果然看见对面的亲姐姐咬牙切齿的瞪着自己。 “你就光想你自己，没有为我考虑吗？” “哦妈又不会真的怎么样，欧尼被骂几句又不会少块肉！” “呀！郑秀晶！！你是我妹妹，不是仇人！！” “欧尼也把我当妹妹吗？那我的前途还比不上你被骂两句？” “这不是一回事！！！” “欧尼怎么这么死脑筋，又不是要你现在结婚，就是承认交往有这么难吗？” “那以后怎么办？半年后分手了，哦妈还不是会怪我！” “那就不要分手，等日本活动完回来就结婚不就行了？欧尼是不是还在纠结三年五年这种东西？” “你说的容易，那我的未来怎么办？少女时代怎么办？” “欧尼总需要做出取舍的，天下哪有两全其美的事？他不值得欧尼放弃一些吗？欧尼明明自己都承认的。” ... 赵成源听到这里知道再也不能置身事外了，他将krystal整个人拦住身后，挡住jessica的视线，自己的双眼却是迎了上去。 “真想好了？日本活动回来后嫁给我？” jessica红着脸，不说害羞而是刚刚吵架气的。她哆嗦着嘴唇，却始终回答不出半个字，哪怕问题并不复杂。 背后的krystal偷看着，对姐姐的反应怎么都不能理解。两人既然接吻总是感情有了突破，赵成源先放一边，她之前做了这么多努力，姐姐一定是受到影响的。 可为什么都到这种地步了，还这么困难？ 又不是要他们原地立刻在一起，距离日本活动结束至少还有2-3年的时间，感情不够就慢慢培养，性格不合就慢慢磨合，有什么不能靠时间解决？ 她有些怀疑两人之间是不是真的存在所谓的爱情，因为无论是书上写的，还是电视演的，爱情没有如此复杂的。 她突然想起第一次遇见赵成源，在车上他用自己的手机说了这样一句话。 “一段感情也许是复杂的，但一段感情的开始不必如此复杂。” 所以现在这些看不懂，是因为他们的感情已经开始了吗？ 她没有再想下去，因为对面的姐姐已经失控，整个人瘫倒在地痛哭不止。 不是伤心也不是委屈，哭声透出来的感情是她从没感受过的。 krystal长这么大，除了黑海那一次，是第一次看见姐姐如此痛苦，她心里忍不住后悔和害怕，完全不知道怎么办，只好求助性的看向另一位当事人。 赵成源拍了拍她的脑袋，声音虽然小，但足够自己听清。 “现在知道怕了？外面找个没人的地方待一会，半小时后再回来。” 幸好，他没有让自己失望。 第103章 开始即结束 包厢内只剩两人，赵成源没有第一时间上前安慰，而是静静的看着jessica发泄情绪。这个年纪的女孩泪腺极其发达，他不哄可能没事，一哄反而更加控制不住。 这是一般二十多岁的小男生不理解的，他却深知其中的道理。 大约过了10分钟，坐在地上的女孩终于平静一些，赵成源这才将女孩扶起坐到椅子上。 中间始终没有餐厅的服务人员打扰，应该是小丫头特意关照的原因，虽然今天犯了大错，但并不证明krystal脑子不好。 她只是太年轻，对爱情这种成年人都无法解释清楚的感情了解的太过肤浅。加上对象是她的亲姐姐，善意的初衷不代表一定会换来美好的结局。 ... “长这么大，你是第一个在我面前哭了两次的女人。” jessica听到这里肩膀又忍不住抽动，断断续续的哽咽着，“哦妈逼我，秀晶逼我，现在连你都逼我！” 赵成源轻轻拍着女孩的背帮着女孩顺气，“我哪里逼迫过你了？” jessica抬起头，一张精致的小脸此刻梨花带雨，不见往日的傲娇，只有楚楚可怜。 “你都问这种问题了还不是逼我，跟哦妈有什么区别？” “区别在于你母亲要的是她想要的答案，而我要的是你自己的答案。” jessica低着头逃避，语气虚弱的让人心疼，“我不知道。。。我给不出你答案。” 赵成源轻笑起来，心里却有些惋惜，这个女孩实际真的很适合他。但同时又有些庆幸，现在的jessica还是少女时代的jessica，而不是郑秀妍。 “这不就是你的答案吗？” 他看着jessica怔怔的看过来，低头吻了下女孩的额头。 “你的性格脾气我最清楚，如果心里有了决定，不要说母亲妹妹的影响，哪怕少女时代都可以抛在一边。” “如果郑秀妍真的爱上一个人，刀山火海也阻止不了她。” “但现在喜欢我的只是jessica，我说的对吗？” jessica紧咬着嘴唇，努力不让两行清泪流下，“既然都明白，为什么还要逼我说出来？” “因为看着你现在这样子，”赵成源暗自叹气，“当初承诺的美好回忆恐怕很难实现了。” “这样纠结痛苦，与我们一开始的初衷完全违背。” “也许是我能力不够，又或者是经验不足，但总是给你带来了伤害。” “对不起。” ... jesscia呆呆的看着他，“你是要。。。和我分手吗？” 赵成源认真的看着她，“你比我更明白不是吗？” “一开始有好感和欣赏，这是最容易也最轻松的阶段。” “但秀晶的自作主张也好，伯母的因缘际会也好，总是将这段从欣赏开始的好感变了味。” “所以你现在的负担，现在的困扰，我不敢说海枯石烂，但至少证明我们的感情进入了另一个阶段不是吗？” “所以不要伤心，反而该高兴，你郑秀妍在成长，我也同样从中收获了不少。” “我爱上你，你就要跟我分手？这还是高兴的事？”jessica的小脑袋有些转不动，“赵成源，究竟是你不正常还是我没听懂？” 赵成源庆幸自己有上辈子的经历才能看得清楚，否则此刻只会和她一样陷入自己的困境。 “因为喜欢的阶段不需要顾虑这么多，所以你明明知道崔秀英对我有好感，林允儿更是已经行动，依然毫无顾忌。” “但爱的阶段就不同，你需要考虑你的未来，少女时代的发展，我的家庭背景，你父母的想法，甚至包括秀晶的看法。” “所以你看，是不是一开始的阶段觉得自己英明神武，一切困难都手到擒来。现在却手足无措，任脑袋想破头也想不出该有的应对方法？” “这和你脑袋大小无关，恰恰是你成长的体现。” jessica终于没忍住笑了一声，然后砸了一拳，“凭什么你就什么都明白？那是不是说明你根本就一点都。。。” 赵成源阻止了她说下去，“我不一样，不是说和你不一样，而是和所有人都不一样。” 他看着jessica呆滞的表情，因为没法如实交代心里有些愧疚，但依然表现出一副轻松的样子。 “我三岁就能读书，8岁就自学会了中文，你知道我这样的，广义上该被称作什么人吗？” “什么？” “genius or madness。疯子与天才之间，因为从出生就比其他人更能认清这个世界，所以要么造福大众，要么毁灭世界。” 所以要么放你走，要么强留住你。 ... “你当我白痴吗？”jessica甩了个白眼，她压根不信这种胡说八道。但赵成源既然都编出这种瞎话，显然不是自己所想的对自己毫无感觉，以局外人的视角才看的清楚。 她不否认自己是更加喜欢甚至是爱上了眼前的男人，因为唯一一次的约会也好，手机的录音也好；他对秀晶的照顾也好，对家人的没有敷衍也好。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她是敢爱敢恨的性格，既然爱上了就会果断承认。 “你为什么不能晚生几年？” 只是她清楚自己的这份爱情不会有终点，无论是少女时代还是自己，她没有办法抛弃坚持了这么多年的梦想。 赵成源擦着女孩又没忍住流出的眼泪，“如果能让你好受些，这个问题我也问过我自己。” 他没有骗她，曾经午夜梦回时他真的问过这个问题。但不是对自己，而是那位不知身在何处，但安排他降临到这个世界的不知名大能。 因此理所当然的没有得到答案，因为哪怕是大能恐怕也不会想到他活了两辈子还生出这种困扰。 “可是我还是舍不得，明明就不是我的错，为什么是你提分手？” 赵成源看着怀里撒泼的女孩，“那我收回，让你先说？” “这是重点吗？”jessica想要掐死他，但最终还是投入对面的胸膛中，幽幽的开口道， “早知道会是现在这样，一开始我就不该行动。” “所以我才说是成长不是吗？不经历这些哪来的经验？” “我要这种经验有什么用！”jessica愤怒的揪着他腰间的肉，也不管对方吸着凉气，“我总感觉你就没这么难受，凭什么？明明我也确定你是。。。喜欢我的，为什么你可以表现的这么轻松？” “我是男人啊，”赵成源叹口气，“男人除了床上，也就这种时候逞强了。” “要死了！”jessica连忙给了他一巴掌，只是手接触到脸的同时，却变成了轻抚。 “我们再约会一次好不好，总该有始有终的。” 第104章 更喜欢郑秀妍 首尔的面积就这么大，加上jessica的职业原因，赵成源没有多少选择的余地，因此难得的亲自开着车来到汉江大桥。 另一座麻浦大桥需要到12年才会改名为“生命大桥”，虽然都是“自杀圣地”，但显然此时的汉江大桥是更适合约会的地点。 （之前一直以为汉江大桥和沪的南浦杨浦大桥一样，因为都是小城市的过江大桥。查了资料才知道真的设立了观光区。） 虽然是傍晚的黄金时间，但因为已经是1月份，没有多少人愿意和他们两个一样在桥上吹冷风。 “之前从网上看到过，如果想要邂逅你们那位队长，这里是最好的地点。” jessica没有怪罪赵成源的不解风情提其他女人，她回忆了一下，不屑的挑着眉，“是sone传出来的吧，我们的出道实录里，金泰妍的确来过这里鬼喊。” 赵成源看着身边裹成球的女孩，“你和金泰妍现在关系如何了？” jessica双手撑着栏杆，任冷风吹乱自己的头发，“黑海都经历了，还有什么矛盾解不开的？” “所以一开始的确有矛盾？为什么？”赵成源突然有些好奇，不知道女孩的答案会不会和上辈子了解的一样。 “有什么为什么，不平衡而已。”jessica神情不变，像是说着无关紧要的事，“我在公司多少年？她才来多久？一来就抢走我的队长身份，我难道还要感谢她？” “你要做队长，少女时代早解散了。” jessica恨恨的拍了一下口不择言的男人，“是不是现在和我分手了就要去找金泰妍？我早看出你们两个不正常！” “我话都没和她说过几句，怎么不正常？”赵成源一脸无辜。 “就是圣诞节那天，你故意说什么音乐的话题，不就是为了和她搭上话？” “那不是sunny挑起的话题？”赵成源哭笑不得，他都没怎么看过少时的舞台，自然不会和上辈子的那些小说男主角一样，被所谓的歌声吸引。 jessica仔细回忆好像真是如此，但她才不会认错，而且那天那个小个的表现就是不正常。 “我不管，我告诉你，不止金泰妍，其他成员都一样，不准你和我分手后去招惹她们！” “凭什么？”赵成源笑了起来，这女人越是不讲道理自己就越是喜欢，也不知道哪里不对。 “先说说你的理由，我再决定要不要听你的疯话。” “我为组合牺牲这么大，”jessica理直气壮，“凭什么是她们摘取果实？” 这话说的简直太有道理了，赵成源反驳不了，只好改口附和。 “放心吧，你们组合一个个都是人精，你能想明白的事还指望她们陷进来？” “那允儿还不是第一个行动的？”jessica最不忿赵成源说她笨，她只是懒得动脑，不是一回事。 “所以你看林允儿是怎么做的？” 赵成源伸出手指解释，“首先，她从一开始就打好预防针，告诉我艺人情侣几个月才见一次面是最正常的事。” “其次，我们两个的事，除了那次意外上报纸，没有其他任何人插手。甚至被曝光后，该如何还是如何，她继续辛苦活动，我忙自己的事业。” 赵成源看向听着愣住的jessica，“再对比下你自己，为什么短短两个月我们就发展到这种程度？” “因为首先见面太频繁了，所以感情升温太快，其中的矛盾就渐渐暴露出来。” “其次因为有秀晶的插手，哪怕我们都知道她是好意，但感情的事从来都是属于两个人，在我们都没有明确心意的前提下，秀晶的插手只会让问题暴露的时间提前。” “这回知道为什么我一直说林允儿才是你们组合内，最有心机也是最为成熟的成员了吧？” jessica听到这里下意识打断，“我不允许你这么说她，有心机怎么了，这丫头过去这么艰苦，指望她和崔秀英一样不堪世事才不对！” “我是夸她，”赵成源无奈，他知道jessica亲密的成员就包括林允儿，况且自己从来不反感她的小心思。 因为这才是成熟的体现。 “我的意思是，这丫头比你早一万年就明白我们这段关系的终点。因此她始终能保持冷静，并将这段关系维持在开始的阶段。” “你相不相信，如果察觉到关系变质，无论是向前还是向后，这丫头抽身会比我都果断。” ... jessica终于听明白了赵成源的意思，此刻忽然有些不甘心，“所以你更喜欢她对吗？因为她足够冷静，又头脑清晰的有着野心。你说过你最欣赏有野心的女人，但我就。。。” “我更喜欢你。” 赵成源看着被吓住的女孩，这女人真的是不太聪明，这点都看不出来还需要自己主动开口。 “我更喜欢你郑秀妍。” “男人，尤其是恋爱初期，哪个不希望另一半始终陪伴的？只要是抱着认真交往的想法，一定是希望通过频繁的互动加深感情。” “我们发展到这种地步不正是这个原因？” “我的确欣赏林允儿的冷静和野心，但那是作为局外人。如果是伴侣，我当然希望她能时常陪伴在左右，可以撒娇可以发脾气，重要的是陪伴。” “所以听好了郑秀妍，虽然是过家家的游戏，但我和你们一样没有经验。都是抱着好好交往的心态开始的，林允儿需要保持距离，所以我配合她。” “但不代表我所认可的交往方式都是这样，我更喜欢和你打闹拌嘴，喜欢看秀晶为了我们忙前忙后，甚至喜欢伯母对我的认可。” “所以。。。” ... 赵成源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对面的女孩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他压下有些激动的情绪，主动抱住她。 jessica这回比之前在包厢内哭的更大声，因为之前更多的是无奈和委屈。 现在却是满满的充斥着，一种称作舍不得的情绪。 第105章 整理关系 “oppa。” krystal从门口探出脑袋，没来得及打完招呼，就看见对面背上的亲姐姐。 “欧尼这是。。。” “先进去再说，”赵成源示意小丫头让开位置，边走进屋内边问道， “你哦妈还没睡吧？” “嗯，”krystal担心的看了眼背上的姐姐，“按照oppa说的，我回来后就跟哦妈讲好了。” “带路，你姐的房间我没去过。” 两人还没走上楼梯，玄关的动静很快吸引了郑妈妈的前来。 “成源来了？” 赵成源略微困难的行着礼，郑妈妈看着自家大女儿没有反应，“大毛怎么了？” “哭的没力气了，我先背她回房间，伯母稍等一下。” “哦。。。好的好的，”郑妈妈来不及询问更多，就看着两人走上楼梯。 怎么哭了？郑妈妈的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但想到当事人马上就会下来，此刻只能把各种疑问放回心里。 ... “oppa。。。” 赵成源将被子铺平，他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母亲都没享受过这种待遇。 “想听就跟着，这是你家还需要我批准？” krystal撇撇嘴，但心里轻松了一些。 还能开玩笑，问题也该解决了吧？ 也是，这位oppa一向能力强大，要不然自己也不会认可做姐夫。 至于赵成源所说的哭累了，她没有想太多，下意识以为是当时自己还在的时候那种哭。 欧尼真丢人，这么大人了还哭的像个小孩子，自己就不一样，她都好多年没哭过了。上次不算，那是配合赵成源演戏。 ... “你跟过来干嘛？乖乖上楼看着你欧尼。” 郑妈妈看着跟屁虫直接摆下脸，赵成源出声打断，“让她听着吧，妹妹关心姐姐也是正常的事。况且我和西卡之间，也是因为她才发展的这么快，需要她做个见证。” 见证什么？krystal没听明白，但母亲同意了才是最重要的事，她殷勤的倒着茶，加入这场大人间的谈话。 ... “伯母知道我们的关系了吧？” 郑妈妈点头承认，“就是因为知道了，才这么急约你见面。你不要怪我多想，我是真理解不了你们年轻人的这种。。。” “伯母也不要想的太复杂，”赵成源笑了一声，“如同她们说的一样，都是20岁的年纪，对异性有好奇是最正常的事。” “但因为职业或者个人原因，注定她们没办法像普通人一样自由的交往，所以才会在去往陌生国度之前，想出这种看起来疯狂，但实际有些心酸的想法。” 郑妈妈是过来人，对这种心态不是不能理解，她不能接受的是对面一口一口的“她们”。 “所以你就这么配合？愿意和她。。。她们演戏？” “伯母不要觉得我没礼貌就好。”赵成源坦白道，“无论是林允儿，还是您的大女儿，我对她们都是好感居多，但是今天之前都谈不上爱意。” “愿意配合她们，一是因为大家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意外的默契十足。” “二是伯母也该清楚，我这种年纪又是男人，要拒绝漂亮女生的主动，实在是太难为我了。” krystal看着自己母亲终于露出一丝笑容，心底对赵成源竖着大拇指。这个人真的口齿伶俐，自己要是能学会这项技能，演艺圈无所谓，家里还不是横着走？ 郑妈妈叹了口气，“我也知道不能怪你，相反换个立场应该感谢你配合。但我作为秀妍的母亲，你应该明白。” “我明白伯母。”赵成源主动接话，并提了一个相反的问题，“但允许我放肆一些，如果不是我，西卡这个年纪，她们组合又是在这种关键阶段，伯母会不会是另外一种态度？” krystal有些呆滞，这哪是什么放肆？都快要指着鼻子说就是因为他赵成源条件好，母亲才攀权附势的不是吗？心中担忧的同时看向边上的母亲，果然脸色有些不自然。 她刚想插嘴缓和一下气氛，忽然听见自己哦妈的声音响起。 “你说的没错，正是因为你家世好，各种条件好，我才希望大毛和你是真的在一起，而不是这样的游戏性质。” 赵成源对郑妈妈的承认并不意外，或者说这些都在他的考虑之中，“我从秀晶那里得知后，也一直感激伯母的看重，虽然我自认为条件确实不错，您女儿虽然漂亮，但我是国内少有的能配上她的。” “呵呵。” krystal看着母亲捂嘴笑出声，这才松了口气。她再一次神奇的看向赵成源，这就是成熟人士的沟通方式吗？先抑后扬还是其他话术？算了，等有时间再向他请教，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学来的。 “你也不要夸她上天，自己的女儿我最清楚，这丫头除了长得漂亮，其他一无是处。我从秀晶那里知道一直是你在包容她，我才应该感谢。” 赵成源心知这份感谢自己是无福消受了，“虽然我在伯母眼中很好，但很遗憾，我和西卡之间已经整理好关系了。” ... “？？？” krystal觉得自己的耳朵有问题，她刚刚听见了什么？什么叫整理关系？只有电视上还有学生间才用这种中性的词语，正常人难道不是说分手结束这种话？ ！！！ 他和欧尼分手了？？？ 这怎么可能？ 自己明明做了这么多努力，欧尼的变化她也看在眼里。 他们凭什么分手？ 她和姐姐差了5岁，自己懂事的时候正是姐姐的青春期，所以她最清楚，自己的欧尼是第一次动了真感情，他凭什么分手？ 还有赵成源，明明平日里对欧尼各种包容，甚至对自己的父母都能放下身段。她从金恩慧那里了解了不少，知道这是个多么不可一世骄傲自大的财阀公子，她凭什么分手？ krystal想不通其中的道理，于是在同样一脸震惊的母亲反应过来前抢先问道，“oppa你们分手了？” 再得到赵成源点头承认后，又再次急不可耐的问道，“为什么？欧尼这么喜欢，oppa明显也是喜欢的，为什么要分手？” 赵成源还没开口，一边脸色难看的郑妈妈已经插嘴问道， “是不是因为我插手，让你感到负担了，所以没法继续配合下去？” “怎么可能？” 赵成源又没能开口，krystal已经替他解释，“他要真这种想法，今天怎么会安排这么多，哦妈别插嘴！” “莫？”郑妈妈感觉要疯了，先是赵成源明明聊的好好的突然说分手，然后自己一向乖巧的小女儿突然变得没礼貌且冲动。 她脑子一转闭上嘴，不是听小女儿的话，而是直觉告诉她，有些事自己不如小女儿了解。 至于该有的教训，倒也不必急于一时。 第106章 爱上她 对话的对象换成了小丫头，赵成源也不奇怪，一些事比起郑妈妈，krystal这个“当事人”更清楚。 “我没办法将年龄改小三岁，你欧尼也没办法放弃组合和个人的发展，这些客观因素你一向是了解的，所以为什么不能接受呢？” “可是。。。可是。。”krystal焦急的语无伦次，“总有办法的，oppa一定要在30岁前结婚吗？这都不讲道理，结婚还要规定岁数，再说偷偷结婚不行吗？oppa有的是办法不让公众知道，到时候让欧尼继续活动不就行了？” “表面上当然可以这样做，”赵成源保持着耐心，“但你年纪小不了解，作为我的女朋友和妻子，所尽的义务和责任是不一样的。” “我怎么不了解，不就是电视上演的财阀间的规矩吗？”krystal一脸不服气，认为对方就是在找借口。 “oppa的母亲不是同意了吗？不然一开始都不会允许你们交往，那结婚后继续活动有什么问题？而且欧尼的性格oppa还不清楚？等到少女时代真的和oppa说的一样，成为国家的名片，欧尼一定会第一个放下组合关心自己的生活。” 赵成源心中为这话鼓掌，所以哪怕小丫头一直在做反向的“努力”，他却始终欣赏，除了上辈子的影响，就是因为这份早慧，和自己一模一样。 “我也认同你的说法，可是秀晶啊，交往是我和你姐两个人的事，可结婚却不是两个人这么简单。” “我再能接受各种原因，你还能指望我的父母同样接受隐婚以及这种玩笑似的胡闹吗？” “就比如现在我们这种过家家的关系，我都不敢和家里人提。一旦我母亲插手，事情就真的复杂并且难以收尾了。” 一直认真聆听的郑妈妈终于明白过来，她不但年长，更是同样作为母亲深有同感。于是打断了小女儿的继续提问，看向赵成源。 “那成源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赵成源也收起笑容，认真的坦白，“还是那句话，如果我能年轻三岁，就算是抢我也一定要娶您的大女儿。” “您的女儿很优秀，性格脾气都是适合我的人选，但有些事注定不是以意志力决定结果。您应该了解，我这种家庭能够自由挑选另一半已经是最大的惊喜，无法强求更多。” “我虽然不会继承家业，但为人子女该尽的义务必须做到。我们家已经是其他人口中的谈资，我不能因为自己任性给家里带来麻烦。” “你的年纪也确实到了成家的阶段。”郑妈妈表示理解，她从小女儿口中知道对面家庭的背景与现状，“换做我是你母亲，也是同样的态度。” “感谢伯母的理解。”赵成源清楚这家人比之前的小助理一家更好沟通，不止经济上的差异，更是从郑氏两姐妹能反映出长辈的家教。 “说实在话，”郑妈妈看着“准女婿”有些惋惜，“之前只是看好你，现在是真的有些可惜。你这个年龄能想通恋爱与婚姻的区别是很难得的，虽然没见过你的长辈，但能教出你这么懂事的孩子，相信我们秀妍嫁过去也不会吃苦。” krystal翻着白眼，那是嫁进豪门，跟吃苦有毛线关系。她还是不能理解赵成源和姐姐为什么要到分手的地步， “oppa说了这么多，我都没看出oppa的决心。” “oppa说欧尼放不下组合和个人的发展，但我知道欧尼一定是挣扎的。” “那oppa自己呢？为这段感情有做过努力吗？口口声声说顾忌家里，真顾忌家里oppa开始都不应该找idol交往。还是你根本就不爱欧尼，所以嘴上说着放手，心里实际松了口气对吧？” “郑秀晶！！” 赵成源劝阻了郑妈妈的教训，他看着小女孩满脸不服输的表情，这丫头犟起来连母亲都不在乎，倒是有了一点国中生该有的样子。 “和你说的相反，”赵成源没忍住摸了摸她的头，这个家中，jessica是舍不得，郑妈妈是可惜，只有这个小丫头是真的不理解加不甘心。 她再早熟，还只是个17岁的国中生。 “我和你欧尼今天虽然整理了关系，但同时也再次确认了彼此的感情。” “我不但喜欢你欧尼，从今天开始更是爱上她，这也是我选择放手的原因。” “你欧尼同样如此，如果不是感情到了这个阶段，她不会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你看在眼里的。” “你欧尼挣扎过，我也动摇过。我和你欧尼虽然交往的时间不长，但彼此因为没有经验也好，因为头脑过热也好，付出的感情是真实的。” “今天的决定是我们两个统一认证，对目前的感情状态最好的解决方式。” “现在你不懂没关系，总会有一天你遇到自己的那一位。” “会明白对于两个人来说，放手远比在一起更加困难。” 赵成源没有说出后面的话，他清楚从“爱上”这个单词，对krystal的打击就已经足够深刻。哪怕她没有流下一滴泪水，但在场两位成年人都明白，这种年纪就要经历这些是多么不容易。 ... 只是我却希望你不会经历我和你姐的遭遇，这种成长太伤人，更是会在以后纠缠不断。没有人可以轻松的对自己的真心说no，时间或许可以抹平伤痛，但疤痕早已留下，一辈子都不会消失。 第107章 过慧易折，情深不寿 赵成源离开后，郑妈妈看着依然怔怔出神的小女儿有些担心，这丫头正是青春期，对这类事情正是最好奇的年龄。她姐姐的这段感情连自己这个过来人都听着感慨，更不用说直接插手的小女儿。 “哦妈，我好像有些懂了，又好像还是没明白。” 明明是在和自己说话，眼睛却始终傻傻的盯着大门，郑妈妈心疼的抱住小女儿。 “别想了，二毛啊，你欧尼的事交给她自己。她成年了自己可以照顾自己，做妹妹的一天到晚操心姐姐算什么事。” “哦妈，我是不是做错了？” 郑妈妈的心一下揪了起来，幸好还记得赵成源走前特意的嘱托，控制住情绪问道，“你哪里做错了？” “如果我不插手，不做多余的事情，”krystal双眼有些暗淡，“欧尼和他是不是还是好好的？”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郑妈妈用着最平常的语气，“但你是希望你欧尼继续这种过家家的游戏，还是希望她可以更进一步？” “我希望欧尼更进一步，”krystal脱口而出，“赵成源这种条件，外面的女人会像狂蜂浪蝶一样拥上去，只有欧尼这种笨蛋会拒绝。” “我不是为了自己，而是真的希望欧尼能找到好的对象，她这种脾气性格，又是idol的身份，圈内的同龄人看不上，外面的精英阶层又看不上她。” “天上掉下来一个赵成源，我当然希望欧尼可以紧紧抓住。” “哦妈，我真的不是为了自己，你相信我吗？” “傻丫头，哦妈当然相信你。”郑妈妈没忍住眼泪，一方面欣慰小女儿的懂事，一方面又心疼她太过懂事。 赵成源说他如果能小三岁就好了，郑妈妈却是觉得自家小女儿能大三岁就好了。 不是离谱的想要将两人配对，而是如果是那个年纪的郑秀晶，许多事她自己能想通，不会像现在一样让自己担心。 只是无论是赵成源还是自家小女儿，现实就是一个太大一个太小，还需要她来收尾。 “你也别多想，也别听他们嘴上说的轻松。” “哦妈告诉你，他们这种年纪的小年轻，感情是最不稳定的阶段。说在一起就在一起，说分手就分手，日后还会有变化的。” krystal听完，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哦妈是说欧尼和他不会结束？可是赵成源都说的这么清楚了，两人都没办法挑战现实，还怎么有后续？” “傻瓜，”郑妈妈松了一口气，脸上依然笑吟吟的确信，“现实也只是目前的现实，你欧尼这么年轻，赵成源也不会今年明年就结婚。” “他这种要强的性子，没有找到心满意足的人选前，哪怕家庭的压力也不会随便找个人成家。” “还有这么多年的时间，他们的感情会不会变淡我不清楚，但现实因素一定会变的。” krystal急得要跳起来，“那哦妈刚刚怎么不和他说？” 她有些忍不住要拿出手机，却被母亲阻止。 “首先，他肯定知道其中的道理，不用我亲口说。” “二来，你应该最清楚外人插手会有什么后果，哦妈也不想他们之间更加复杂下去。” “第三，你欧尼的运气一向很好，就算错过赵成源，难道就不会遇见其他好男人了？” “你啊，见识的还是太少。赵成源是各方面都优秀，但优秀不代表合适。” “哦妈什么意思？”krystal觉得又有些听不懂了，“哦妈刚刚还在说可惜，现在怎么又觉得不合适？这不是骗人吗？” “因为他这个年纪懂得太多了。” 郑妈妈念了一句中文，“过慧易折，情深不寿。” “莫？”krystal对中文毫无了解，更不用这种听着就像诗词的短句。 “意思是感情如果太过投入就难以持久，而人过于聪慧就会看透人情世故，容易伤身。” krystal细细品味着这两句话，忽然有些惊讶，因为好像不止在说jessica，也在说自己。 “你欧尼这次是动了真感情，是好事也是坏事。对方太过优秀，加上自己的问题还没解决，这对她的压力一定很大。” “我希望她能找到相爱的人，又不希望她爱的太深，所以你会觉得矛盾。” “但就像我刚才说的，她和赵成源刚开始就这样复杂，未来的纠缠不会说断就断。” “相反是你，”郑妈妈果然将话题转向了自己，“现在你欧尼我不担心，要担心也是以后。她的性子想不通只是一时，不管未来做什么选择，我相信她自己不会后悔。” “相反现在是你我更放心不下。” krystal无力的笑了起来，“莫呀！哦妈一直夸我懂事的，懂事还是坏事吗？” “像赵成源那样不是坏事，但像你这样就是坏事。” krystal自己也能感受到她和赵成源的区别，但还是不服气，“我是年纪还小，等我也到他这个年纪，也差不了多少。” “差多了，”郑妈妈果断揭穿，“你从小衣食无忧，家里也没什么变故。他不一样，经历了从山顶掉落至谷底，所以看透世间百态的同时，他会有选择性的收取他需要的，摒弃多余的内容。” “而你还做不出这种抉择，所以会前一秒还在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沾沾自喜，后一秒陷入后悔中。” “这不是短短几年的历练就能锻炼出来的，我和你啊爸都没到这种程度。” “所以不要理会你欧尼，继续跟他保持亲近，哦妈希望你能从他身上学到一些东西。” “这样哦妈也能放心一些。” ... krystal觉得今天所有人说的话都好难理解，赵成源和欧尼明明都有了爱情还是分手，哦妈明明上一秒还在夸赞下一秒就觉得不合适。 还离谱的要自己继续保持亲近？ 哦妈对赵成源到底是什么看法呢？ krystal之前以为是看重，是欣赏，现在又不确定起来。 欧尼和他还会有未来吗？母亲说的信誓旦旦，她却持怀疑态度。 等过两年赵成源结了婚有了孩子，还有什么未来？ 要不是时间不等人，她怎么会胡乱插手？ 所以还是自己年纪太小的缘故吗？成年人的世界怎么如此复杂？ 但哦妈有一点没说错，自己确实还不够成熟，否则也不会产生后悔的想法。 ... 她心下做了决定，以后要少说少做，多看其他人的处事方式。 赵成源各方面都比自己强，自己就从他身上好好学习，不能再给其他人添乱，也不能再让哦妈担心了。 第108章 废话第二人 “上午的会议决定了大篷车的合作公司，是李社长拍板的。另外财务需要我们尽快提出预算方案，他们可以尽快寻找赞助商。” “赞助商的事先放一边，国内有能力有资格赞助这种大型选秀节目的就这么几个，等我和李社长决定后再让他们去谈。” “下午是什么安排？” 金恩慧一边用笔记下，一边熟练的回道，“下午和在石oppa还有金钟国oppa约好了，在健身室谈合约的事。” 赵成源嫌弃的翻着白眼，“三个大男人就不能找个喝酒的地方？健身室是什么鬼？” 金恩慧手中的笔不自然的停了一下，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oppa上午缺席会议，是因为昨天喝酒了吗？” “莫？” 赵成源没理解，想了几秒后反应过来，嫌弃小助理的多事。 “呵，我还不至于到借酒消愁的地步。” “上午陪我母亲参加宗亲会，她这阵子注意力都在嫂子身上，自己都差点忘了，所以没提前告诉你。” 金恩慧松了口气，但还是忍不住担心，“oppa真的没事吗？偏偏公司最近这么多事。” “公司事多还不好？”赵成源给了她个暴栗，“这样子还想当社长，公司倒闭了你一个人做社长对吧？” “我不是关心oppa吗？” 赵成源看着一脸委屈的小助理，好笑的摇了摇头，“都什么年代了，再说我什么人，分个手而已不会伤筋动骨的。” “你的国中生亲故怎么和你说的？让你多关心下我以免我做傻事？” 金恩慧皱起眉，她最讨厌赵成源这样形容krystal，不是为对方不忿，而是显得自己很幼稚的感觉。 “我们才没这么幼稚，秀晶让我盯好oppa，免得哪个坏女人趁虚而入。” “这时候如果抱着目的接近我，虽然不一定是坏女人，但也好不到哪去。”赵成源认同的点了点头，然后又给了心满意足的小助理一个暴栗。 “一天到晚的不关心正事，就知道瞎关心我的感情问题，金恩慧你就这点出息。” “啊！！！”金恩慧抱着脑袋拒绝暴力，“oppa以前都不动手打人的，所以是受到刺激了吧？还是没地方发泄？那也不能找我啊！” “有什么奇怪的，你和国中生都成亲故了，我当然要对你们一视同仁。” “。。。” “别扯了，”赵成源说回正事，“熙俊哥在制作组适应的如何？” 宋熙俊初来乍到，又是第一次接触演艺圈，哪怕赵成源需要的是他行政方面的能力，但一些业内基础还是需要了解的，因此这几日一直在《同床异梦》剧组实习。 金恩慧对“竞争对手”的动向了如指掌，不屑的歪着嘴，“他有什么不放心的，嘴巴比谁都会说，和金pd认识没多久就满嘴哥的，别人进公司一年也没他一天这么熟。” “那你还不学着点？”赵成源看了看时间，拍拍屁股起身，边走边说道，“少操心我的私事，到时惹急了我，看看社长会是谁来做。” “oppa怎么这样？承诺啊承诺！”金恩慧连忙跟上，嘴上也没停，“oppa都和我说好的还能不算数吗？” “知不知道什么叫此一时彼一时？” “不知道，我没学过中文，oppa别跟我卖弄。” “。。。” “那你还有什么用，看着越来越烦人，迟早赶你走人。” “嘿嘿嘿。” “是夸你吗？” “oppa才舍不得呢！” 两人如同往常一样斗着嘴，金恩慧彻底放下心，要知道上午赵成源难得的请假让她脑补了各种可能性。 幸好是自己想多了。 ———— 赵成源面对口才越来越好的小助理可以轻松应对，可换成面前两个年纪加起来近80岁的男子组合，又是在健身房这种“钢筋都市”，他的底气就没这么足。 “那就说好了，钟国2月底也过来，真没想到family完结了，我们三个倒聚在一起了。” 《家族诞生》昨日拍摄了最后两期，至于第二季在刘在石看来，除了名字外，和前年开播的这档黄金综艺完全搭不上边。 金钟国也笑着点点头，他看向有些无精打采的赵成源，好奇问道，“成源这是没休息好？你就是我之前说的，太缺乏运动，所以一天到晚没精神的样子。” 这位在荧幕面前腼腆内向的性格不是装出来的，而是只针对异性。按照赵成源的话说，这位废话起来和刘在石一个档次，甚至更甚一筹，语速又快又急，都不给人还嘴的余地。 因此赵成源明智的没有顶嘴，鬼知道一旦自己开口，后面会遭遇什么。 要知道在场的可不止一个金钟国。 “哈哈，” 果然，赵成源沉默不代表没人说话。刘在石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反正你来了公司也不是秘密，这小子现在这副鬼样子，不是缺少运动，虽然这的确是大问题。” “根本原因是，这小子失恋了。” “呀！” “莫？” 赵成源还没来得及喊停，金钟国已经像机关枪一样，“他这种条件还会失恋？对方是哪家财阀大小姐？也不对啊，他平日里这种性格，失恋也会和正常人一样？” 赵成源听完忍不住负担的大喊，“哥什么意思？我怎么就不能和正常人一样？” “不是不是，”金钟国到底没有刘在石的厚脸皮，“我的意思是没想到你这种天下第一的性格，还会因为失恋困扰，和我没什么区别嘛。” 赵成源无奈的指着那个笑得满脸涨红的四眼仔，“哥你自爆之前，是不是该搞清楚我是不是真的因为失恋困扰？” 金钟国觉得不对劲，回头果然看见罪魁祸首已经笑得站不直，“呀！刘在石！你是国民mc，这种事都能利用还讲不讲素质！” 等刘在石终于缓和下来，摘掉眼镜擦着眼泪，嘴上还在辩解，“那你问问这小子，是不是因为失恋在烦恼？” 赵成源见金钟国望了过来，无奈的叹口气，“在石哥要我说几遍？我不是因为失恋烦恼，只是有些担心那丫头而已。” 金钟国反应很快抓住重点，“这么说不是因为感情原因？那还是什么？国内还有你们家解决不了的？呀，别告诉我又是三星公主！” 李富真和保镖的婚姻整个半岛无人不知，她的妹妹李尹馨虽然对外声称是车祸，但实际的悲惨结局对有心人来说也不是什么秘密。因此在半岛人心中，三星的公主既渴望又不敢靠近。 刘在石知道赵成源不介意，但还是眼色询问得到默认后，才将这位财阀公子的感情生活如同说故事一样讲出来。 金钟国越听越入神，两只眯眯眼不知何时睁大了许多。 第109章 kpop star 故事讲完，金钟国一脸感慨的发表着感想。 “你小子真是。。年纪这么小，经历却比我和在石哥还要丰富。” 他和赵成源原先不算多熟，只是这一个月来因为合约的事碰面多了，因此才近亲起来。 刘在石拍手赞同，“这话我当初也说过，钟国你来了后会更有感触，这小子生活中的普通事，对我们来说也像电视剧一样。” 赵成源对这话不置可否，他本来就特殊，哪怕除去他们一家的遗产纷争，整个半岛也找不出比他更特殊的人。 至于将这些私事让金钟国知道他也不介意。 因为对方是金钟国，是整个演艺圈义气的代表。从turbo时期为队友出头，到主动参加因为逃兵役而被全国抵制的好友刘承俊的婚礼，两件事足以证明这位的行事风格。 刘在石也正是知道这些情况才会大嘴巴，要知道他连李孝利都还瞒着。倒不是担心对方的人品，而是担心对方的脾气。 他虽然口才了得，但对于小年轻的感情也是一脸黑，因此需要一个既靠得住，又能提供建议的帮手，哪怕这位帮手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说起来，我和jessica认识不短时间了，这丫头保密措施做的真好，我一点都没察觉。” 金钟国和jessica是一个健身教练，因此哪怕行程错开，两人私下的会面并不少。 赵成源想到这里也没客气，“那哥之后帮我注意点，这丫头性格太直，我倒不担心她做傻事，就是担心她没这么快走出来。” 金钟国点头答应，他不会像krystal那样理解不了。演艺圈这种因为各种原因相爱的两人走不到最后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他以前是出了名的“艺人约会司机”，亲眼见识了不少。 （强心脏的爆料，金钟国年轻时候为不少艺人情侣做遮掩，还担任司机载他们去约会，有兴趣的可以了解一下。） 刘在石看着赵成源一脸平淡，不禁有些佩服，“你倒是沉得住气，恩惠告诉我之后我还担心了一阵。” 赵成源笑了笑，主动岔开话题，“这种人力无法改变的事我不会纠结，哥也别说我了，钟国哥加入公司，哥有什么安排？” 刘在石对这位弟弟以及职场中的同伴早有安排，“family结束了，钟国会和我一起加入sbs的周末的综艺。” 赵成源看着金钟国没有插嘴，对方早就知道。 “那哥音乐上有什么要求？” 金钟国原本打算在1月底发行第六张专辑，但因为刘在石的一席话一直拖到现在。此刻赵成源主动提起，他也没有客气。 “六辑的歌都收录好了，会和我的合约一起转过来，成源别觉得破费就行。” 赵成源摆摆手，对比kakao的亏损，他在演艺圈的花费根本不值一提。 “哥不用操心这些，宣传方面有什么需要？” “在石哥有安排，”金钟国腼腆的笑着，“再说我在这个圈子混了这么多年，也不缺人脉，这点交给我自己。” 所以比起新人，还是这种功成名就的老将更省心。 金钟国不是客气，赵成源也主动提要求。 “公司的选秀综艺预计3月上线，到时需要哥出境，孝利姐一个人显得太单薄。” 金钟国知道这是h花费巨资，并提供高额分成给他的根本原因，因此爽快的点头同意，只是对新综艺有些好奇。 要知道眼前这位年轻的赵总监，是已经连续策划了三档爆款综艺的制作人。 “选秀综艺，是类似《super star k》这种音乐选秀？” 赵成源点点头，《super star k》是去年9月份，cj旗下电视台推出的一档音乐选秀节目。半岛这类的节目不常见，因此《super star k》从开播以来就爆火，这也是赵成源决定模仿并得到姜尚民大力支持的原因。 没错，依然是sbs，不是赵成源和这家电视台做了绑定，而是除了sbs，另外两家给不了他这么大的支持。不同于他之前的综艺策划，选秀类综艺的前期投入与他之前策划的综艺可谓天差地别。 金钟国听完赵成源的介绍，忍不住惊叹，“我就奇怪这种节目这么有人气，三大电视台怎么没反应，原来是早就有了默契。” 在场的都是相关人士或者业内的老油条，所以赵成源刚说完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三大无线电视台虽然是竞争关系，但不至于在收视率还没出现前就展开竞争。因此另外俩家哪怕预感到这种节目的成功并眼红，在得知sbs已经领先一步达成合作后，也没有多余的动作。 除了社长李容宇收到了不少抱怨。 刘在石知道一些详情，对金钟国显摆起公司前辈的身份。 “成源这次绝对是大手笔，除了我们h，jyp和yg也会加入进来。” 金钟国一点就透，“冠军直接加入经纪公司？” “不止冠军，只要被孝利姐或其他两位社长看重，不会限制人数。”赵成源补充说明，“当然只是给他们提供出道机会，之后的发展还是看个人。” 金钟国当然明白这些，思索过后道，“所以你没邀请s.m，因为这和他们公司的经营模式不一致。” 赵成源忽然哈哈笑了起来，笑过后才对着莫名其妙的金钟国解释，“钟国哥果然是明白人，不像某个人大了这么多岁，还担心问我为什么不邀请s.m。” “呀！”? 金钟国看着恼怒的刘在石，明白过来后也笑起来，至于不邀请s.m加入的原因并不难理解。 s.m虽然是业内最成功的偶像公司，但“偶像加工厂”的别称就能体现风格。不说赵成源，还在播出的《super star k》的三位评委，分别是李承哲、李孝利和杨贤硕，同样没有s.m的参与。 以少女时代为例，s.m旗下的艺人都是经过长时间的培训养成，才会始终保持着s.m自己的特色，也因此一直是韩流的领军代表。 赵成源邀请的两家偶像公司，jyp是以社长?朴振英喜好来决定旗下艺人发展，yg则是新公司，且本身走hiphop的小众路线，要不是seven和bigbang的连续爆火不会有如今的地位，因此风格不固定，圈内人知道yg什么样的艺人都不会拒绝。 至于h，金钟国如今对新东家也有了不少了解，资金和人脉都不缺，欠缺的只有人才。 这种选秀节目，无疑是挖掘人才的最好机会。 “3月份上线，现在有命名了吗？” “有的，sbs以年轻人收视为主，所以节目的名称也要潮流化。” “cj做了super star k，我们就做kpop star！” 第110章 再一次争吵 少时宿舍，所有成员精疲力竭的结束了从下午持续到晚上10点的练习。距离她们第二张正规专辑的发表只有一周左右，而所有人都清楚这张专辑的重要性。 《gee》的爆火除了黑海带来的国民认可度，多少有些运气因素。因此这张名为《oh!》的第二张正规专辑才是她们人气的真正见证。哪怕她们前几个月刚登上《时事周刊》颁布的“谁在撼动半岛”第六名，是继g.o.d之后史上第二个进入榜单top10的歌手组合。 只有二专巩固住人气地位，她们才能放心的前往预定中8月开始的日本进行活动。 崔秀英洗完澡出来，看见自己的室友又一次呆呆的看着前方，视线没有焦距，看似发呆实际心事重重。她忽然觉得有些可笑，因为该死的熟悉感。 “之前说的好听，现在还不是这个死样子？你比我好不了多少。” jessica从出神中惊醒，下意识反击，“你少管我！” “我才懒得管你，”崔秀英满脸不屑，“只是提醒你，下周就要正式发行，这种时候别搞事。” “你放心，”jessica一脸的倔强，“我比你更在乎少女时代。” 放在过去崔秀英一定会顶嘴，两人一个练习7年，一个练习6年，谁也不敢说更重视组合，只是此刻却改口以免刺激到她。 “早点洗澡休息，平日里抢的比谁都快，现在倒是便宜我了。” “你想的美，我才不会允许便宜你！” jessica激动的回了一句，盯着崔秀英像是看仇人，片刻后反应过来，眼神闪躲。 “什么意思？”崔秀英一开始没领会，但看到对方的不自然立刻明白过来。 “呀！我说的浴室，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懒得理你我洗澡去。” “呀！你给我站住！” 崔秀英见jessica头也不回，连忙大喊道，“怎么，你郑秀妍也有敢说不敢认的时候？” jessica果然受不了这种刺激，回过头双眼一瞪，“我就是在说他，赵成源！那又怎么样？” 崔秀英见她还敢承认更加觉得荒唐，“你分手又不是我插手的，你现在发什么疯？” “我为什么分手你们都清楚，我为组合牺牲这么多，凭什么便宜你们？” “这话你怎么不跟林允儿说，只针对我？” “那丫头脑子好不用我说，我就是特地说给你听的！崔秀英，你别想美事，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你不可能！和他分手了你还是不可能！” ... 崔秀英满脸的怒气已经压制不住，“你真当我不敢打你？” “那就动手！”jessica的双眼同样透露出疯狂，“别以为我怕你，也不用假惺惺的觉得我比你大一岁，直接动手啊，你平时不是最厉害吗？” 崔秀英保持着仅剩的理智，“知道你现在不正常，我不跟你计较。你分手是你的事，别说的多冠冕堂皇的。为组合牺牲，组合没你的份？为了事业就为了事业，别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我瞧不上！” “我不为组合难道为自己？”jessica瞪红着双眼，情绪完全爆发出来，声嘶力竭的大喊，“我要是为了自己我现在就退组嫁给他！” “你知不知道我爱上他了！” “他也亲口说的！！！” “他爱我！！！” “如果为了自己，我干嘛要跟自己过不去！！” “他连我父母都见过了！” “不止我父母，连秀晶也一直劝我抓住他！！” “和他相比，idol算什么！少女时代算什么！！！” “我如果自私一点，现在已经是赵夫人了！” “现在是不是有资格说！” “我郑秀妍！” “是为组合牺牲最多的那一个！！！” ... 崔秀英已经顾不上闻声而来的队友以及跪坐在地上痛哭释放的jessica，她从听到那句“他爱我”之后，脑袋就一片空白，连后面的内容都没有听清楚。 才两个月不到，他们已经发展到这个阶段了？ 她知道自己的室友领先很多，krystal前阵子频繁的出现在她们眼前她也看在眼里。和自己或者林允儿不同，jessica本来就不会想太多的性格，加上妹妹的助攻，她预计到他们的交往会很顺利。 只是太快了，实在太快了。 她清楚喜欢和爱的区别，更清楚一旦赵成源是因为爱她才选择分手，自己的机会就真的几乎没有了。 ... “呀！她这几天本来就不对劲，你还惹她干嘛？” 金孝渊不客气的质问让崔秀英清醒过来，她看着被众人抱住的jessica，长这么大第一次产生嫉妒感。过去她最多羡慕，羡慕她的性格，羡慕她的不动脑子，如今这些都变成了满腔的酸涩。 金泰妍见崔秀英只是看着不张嘴，心里有些焦急，沉默往往会带来更大的误会，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们又吵什么？秀英到底说了什么让西卡这么大反应？” 崔秀英说不出口依然沉默，另一位当事人哭的快没力气更解释不了。 看着自己的室友焦急的神情，sunny心里摇着头，一脸肯定的回答道，“还能是什么？一个心比天高，一个见过大世面，除了赵成源，谁还能让她们两个吵起来？” 众人环绕的jessica听到这个名字，身体明显抽动了一下，然后也不说话，低着头继续抽泣。 金泰妍看着她，刚刚因为队友争吵生出的火气突然上涨，板起脸指向一反常态保持沉默的另一名成员。 “你给他打电话！让他现在过来！” “现在？” 林允儿吓了一跳，“都这么晚了。。。” “他惹出来的事难道还要我们解决？你打不打？不打我找其他人！” 林允儿知道自家队长的性格，别扭起来比地上那位停止抽泣的欧尼好不了多少。而且现在这种局面不是她想看到的，却是她引起的。 电话没有多久就接通。 “oppa，能不能来一趟我们宿舍？” “嗯，”林允儿小心翼翼的瞅了一眼，见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自己身上，直接摊牌。 “西卡欧尼和秀英欧尼吵架了，oppa过来解决吧。” “嗯，一个不说话，一个还在哭，oppa不要自己开车，太晚了。” ... 林允儿收起手机看向众人，“他在过来了。” 金泰妍松了口气，这个男人虽然可恶，但至少敢作敢当。 自家组合马上面临关键日子，她不能允许矛盾出现，哪怕刚刚露出一丝，她也要迅速处理。 她是少女时代的队长，组合成员解决不了，就该她亲自出面。 不能再犹豫下去了，先是林允儿，现在是郑秀妍，接下去还不知道会是谁。 快刀，斩乱麻！ 第111章 第一次爱的人 赵成源看着低着头不敢对视的jessica，房间内只剩两人，少时其他人都退了出去，包括一脸不情愿的崔秀英。 “那丫头再坏还不至于火上浇油，说了什么让你这么大反应？” “。。。” “那换个话题，今天见到钟国哥了，他说这几天都没在健身房看到你，忙的都没时间管理身材了？” “。。。” 赵成源有些头疼，他自己是藏不住心事的性格，面对这种局面一时也找不到好办法，干脆破罐子破摔。 “不想见到我？” jessica终于有了反应，虽然还是没张嘴，但摇了摇脑袋。 “那我来了又不说话？要我一个人对着空气说？” “。。。” “那我先去找崔秀英？” jessica下意识抬起头，皱眉表达自己的小情绪。 “好我不找她，那我先找金泰妍，这女人刚刚一脸仇视需要讲清楚，搞得我像犯人一样。” jessica明知道他是故意的，仍然忍不住开口抱怨，“又不是我打电话，你爱找谁找谁！” “那我总不能放着你和崔秀英不管去找林允儿，”赵成源摊摊手，“不然你们那位队长直接提着菜刀过来了。” jessica忍着笑，迫使自己做出一脸不满，“你以前都让着我的，是不是分手了所以改变了？” “少来。”赵成源才不会顺着她，“别说以前，哪怕你未来嫁过来，不讲道理的时候我也不会让着你。” “不要脸，”jessica啐了一口，终于没忍住露出笑容，“都分手了还说什么嫁过来，鬼才嫁给你。找你的崔秀英和林允儿去！” 赵成源坐到床边，抱住这个嘴硬的女孩，“发泄一下也好，我就担心你没地方发泄。” “你本来就靠脸吃饭，这样成天流眼泪，健身也不去，将来怎么办？” jessica有些抗拒的将手伸在胸前，她刚刚因为哭整理了妆容，同时换上了睡衣。虽然赵成源的外衣严实，但她自己有些受不了这种“肌肤之亲”。 现在不是以前了。 “都分手了谁允许你抱的？” 赵成源不知道女孩的小心思，只是当成她还在嘴硬，“那就行，看你发泄后也没什么，我不能待太久，先去处理正事。” “现在就开始不待见我？”jessica咬着嘴唇拽着他的衣服，不让他走。 赵成源无奈的坐回去，“那我还能留宿？你们那位队长不会拿着拖把赶我走？” “队长什么队长，金泰妍就金泰妍。”jessica不爽的嘀咕了句，“你现在又开始在乎金泰妍了？” “呀！郑秀妍！”赵成源被搞得彻底烦躁，“你脑子还清醒吗？我到底是为了谁半夜三更赶过来，你觉得除了你，我的性格会为其他人做这种事？” jessica当然知道都是为了自己，但今天就是不想顺着他，“至少为了林允儿你也愿意。。。还有。。” “啊！” 没说完就被赵成源的巴掌打断，jessica委屈的捂着自己的胳膊，“你过去都不会打我的！” “失忆了？第一次约会要不是你躲得快，早被教训了。” jessica噎了一下，干脆不讲道理，“我不管！反正你以前不是这样的，现在分手了才不一样的！” 赵成源终于听明白了，笑着问道，“所以是要我和以前一样？” “不应该吗？”jessica瞪着眼有理有据，“又不是我提分手的，而且这么突然一点准备都没有。你是男人应该照顾我，等我准备好了再说！” 赵成源看着一脸倔强的女孩，有些怜惜的摸了摸她的脑袋。 “所以不怕吗？不怕自己越陷越深更加难受吗？” “都分手了还怎么越陷越深？”jessica仓促的组织着用词，“我是说在我准备好之前你不能随意改变，我第一次这么认真当然没经验。等我彻底想通了也没什么，你以为你有多了不起？” 赵成源听着对面的胡说八道，也不揭穿她，配合的问道，“那要我怎么做？” jessica伸出手指，神情有些激动，“首先，不准远离我，要像以前那样顺着我，照顾我！” “其次，因为我还没接受分手的关系，不准你和其他人在一起，少女时代也不行。林。。林允儿就算了，她比我先的。” 赵成源心里失笑，少女时代不行，林允儿却可以。针对的是谁不用猜，崔秀英果然是惹到这位大小姐了。 “笑什么笑！”jessica有些脸红，她知道赵成源这种脑子一定知道自己的算盘，因此迅速接上话。 “第三，哪怕我们去了日本，你找女朋友也要我们的批准，需要我们认证的人选才可以！” 赵成源听到这没忍住插嘴，“别我们我们的，就是你。是不是我以后结婚、生孩子都需要你批准？” “不可以吗？你辜负了我，这些不是最基本的？” “不会说话少乱用词，”赵成源白了一眼，“摸着自己的良心，我哪方面是辜负你郑秀妍了？” “我不管！”jessica彻底不讲道理，“你就说答不答应！” “我就算答应，你自己能信吗？到时我找一个你不满意，换一个你又不顺心，这种霸王条款我答应就有鬼了。” “你就不能让让我！”jessica气急，然后幽幽的开口道，“等我真的放下你，你是死是活我都不在意。” 赵成源觉得这话还中听些，不是他有病，而是这种话才对的上jessica的性格，之前那些蛮横撒泼到底不是心里话。 但即使如此，赵成源依然决定顺着她，女孩这阵子大喜大悲，情绪方面他实在担心。 “放心吧，你没这么快接受，我也不会去找什么替身。至少你去日本前，我不会和谁在一起的。” jessica瞬间睁大眼睛，“包括林允儿和崔秀英？” “包括她们。” 赵成源点了点头，笑着看向眼神闪躲的女孩，“现在又知道不好意思，那刚刚的胡搅瞎闹不是白下功夫了？” jessica这次没有顶嘴，而是轻声问道，“是不是很不讲道理？” “是也没关系。” 赵成源揉着她的眼角，语气也不禁温柔，“谁让你是郑秀妍呢？” “我这辈子第一个爱上的女人。” “总是有些特权的。” 第112章 happyending?badending? “这么快就哄好了？不愧是财阀中最出色的忙内。” “少阴阳怪气，郑秀妍不让着你，我还能惯着你？” 崔秀英撇了撇嘴，她倒不是故意找茬，而是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打开话匣子。 赵成源指了指卧室门，“你们性格这么不合，当初分房间怎么分到一起的？” “抽签决定的，又不是我挑的，”崔秀英不爽的看着有脸提问的男人，“再说你出现前我和她也没这样，她过去的脾气也没这么差。” “少来，”赵成源直接揭穿，“你们都认识多少年了，她什么脾气你还能不知道？不合就是不合，别说的我才是主因。” 崔秀英恨恨的瞪着虚伪的男人，自己有说错吗？过去她再看郑秀妍不爽也不会没事就吵架，顶多斗斗嘴，今天都差点动手了。 “赵成源！你别让我小看，承认都不敢承认？我们少时现在一团乱，不都是你的原因？” 赵成源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你倒说说现在到底是怎么个乱法？” “里面这位不是证明？要不是担心她影响下周的专辑发行，我才懒得说她！” 赵成源不屑的笑出声，“你崔秀英还在乎一张专辑？她们不懂你还不懂？少时现在的人气和认可度，哪怕主打歌水准再差，该得到的一位不会少，销量只会上升。” “我才没你这么厉害看得清，我训练了这么多年，当年出道了还不是灰溜溜的做回练习生。我也没你赵总监这么有眼光，少女时代的每一步都是我们咬着牙走下来的，所以我不允许成员因为私事影响到组合！” 赵成源鼓着掌，“原来你崔秀英才是队长，当年对徐贤大大咧咧的说什么不用担心一定会出道，我还以为你崔大小姐不在乎，原来都是装出来的？” 崔秀英满脸不敢置信，她没想到自己在对方心中会是这样的形象，当年她对小贤说这话难道不是安慰小丫头？还有他怎么知道的？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就因为我说了jessica两句？” “赵成源！别把你的高高在上代入其他人，你不懂我付出的努力就闭嘴！” “我崔秀英没有对不起谁，出道到现在我不争不抢不是不在乎，而是为了组合！” “你以为就她郑秀妍知道牺牲？我们九个人谁没有牺牲？” “她人气高地位高不该牺牲？我们这种没人关注角落里的成员难道牺牲的不是更多？？？” “你明明对我们这么了解还说这种话，和黑海的那些人有什么区别？” ... 赵成源看着泪流不止的崔秀英，叹了口气递上纸巾。 “你看你不是清楚这话多伤人？何必去刺激她呢，明知道她脑袋转不过来的。” 崔秀英愣了一下，接过纸巾擦着眼泪，说话因为哽咽有些口齿不清。 “你故意的？你就这么宝贝她，为了她故意这么说我？那你都不在乎我的感受吗？” “那有什么办法？”赵成源摊着手，“明面上我是她刚分手的前男友，实际我们感情又没出现问题反而更进一步，我当然要站在她一边。” “那你还来找我做什么？”崔秀英心里一揪，呼吸都有些困难，“就为了故意刺激我？” “站在普通前男友的角度，看到自己的前女友被欺负，要么仗着年龄优势家庭背景教训你。” 赵成源顿了顿，“要么暗中感谢你，你觉得我是哪一种？” “你当然是前一种，”崔秀英毫不犹豫，眼神透露出失望，“现在不就是为了前女友在教训我？” “你要理解我也脱不开普通男人的范畴，你室友情绪不稳定，我也没你们想象中冷静。” 崔秀英听到他亲口承认，终于抛弃了最后一丝期待，冷冷的看着他，“那你知不知道是你的前女友先挑事的？我都没。。。” 赵成源挥手打断了她说下去，“这都不重要。” “崔秀英，你应该比她们更明白，这个世上没那么多道理可讲的。” “她是我爱上的第一个女人，她因为你难受了，我为她出头，就是这么简单。” “你年纪比我小，社会地位比我低，家世更是不如我，所以只能乖乖认错，并且别指望日后能还回来。” 崔秀英忍不住再次流下眼泪，却是不同于之前的后悔，更多的是失望。 “你今天果然露出真面目了，我就说这个国家哪有讲道理的财阀？你赵成源不过是一丘之貉罢了！” 赵成源没觉得冒犯，甚至笑了起来，“我在你们眼中是这个形象？要知道公司里不少人把我形容的和李明博一样。” “独裁者！” 崔秀英感觉彻底认清了这个男人，和他没有任何话好说，直接转头走人。 “好，今天我认了，你放心，以后我会和你的前女友保持一米远，再也不会招惹她！！” 赵成源看着她的背影，冷冷的开口道，“我允许你就这么走了？” 崔秀英转过身，整个人气得发抖起来，“我都认错了！你还想怎么样！” “别做回家告家长这种幼稚的事，乖乖的回房间睡觉。我们赵家再落魄，也不是你崔家得罪的起的。” “哈，我回家告家长？” 崔秀英委屈至极，红着眼眶点点头，“对，我不就是这个形象？崔家二小姐，吃不了苦嫉妒人，有事只会躲回家。” “现在我是惹不起你，但今天也看清你了。” “赵成源，我等着你落魄的那天，那时你会知道我崔秀英到底是什么形象！” ... “砰”的一声巨响后，赵成源看着房间大门关上，冷着的表情突然放松下来，叹了口气走下楼。 这样就可以了，一时之间也想不到其他好办法，这样既是对她有了交代，也是对自己的第一次动情有了交代。 赵成源觉得自己最近的精力被这些小事牵扯的太多，是时候将重心放回工作中，放回父亲大哥的报复，他自己的理想中。 这辈子有着这么精彩的开局，不能像上辈子一样碌碌无为，更不能儿女情长。 这场游戏虽然不是happy ending，但总是到了结局。 “赵。。。总监？” 金泰妍看着双手插袋，表情不是很好的赵成源，鼓足勇气开口，“有些事想您谈一下。。” “没必要了。” 赵成源摇摇头，在对方难以置信的眼神中开口，“今天开始我的身份只是郑秀妍的前男友，你们少女时代和我没有其他的牵扯。” “所以不需要你来警告，我会和除了郑秀妍以外的成员保持距离。” 金泰妍被大量信息冲击着，情急之下脱口而出，“那允儿呢？” 赵成源想着jessica的区别对待，那女孩的确特别到会让任何人都善意对待，“她是郑秀妍亲近的妹妹，我同样会当作妹妹关照一些。” “你。。。你。”金泰妍只觉得对面像陌生人一样，“你怎么说得出这种话？” “有什么问题？”赵成源不解的看着她，“d社和你们公司的公告不是说的很明白？我和她就是朋友的关系，互相没有进入下一步的打算。” “你怎么可以。。。你知不知道允儿说过。” “我想要知道的自然会知道，”赵成源打断她，反问道，“难道我们不是这种关系？我是睡了她，还是做过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约定？” 金泰妍听不下去了，声音响彻整个客厅。 “她才21岁！你是个男人也不会无耻到这种地步！！！” 赵成源眯起眼，“好像我们还没熟到这个份上？” “念在相识一场，刚刚的话我当没听见。” 他走下楼来到金泰妍面前，用最平常的语气向浑身发抖的女孩说道， “我刚刚已经说的够婉转了，如果你的脑子还不能理解，我不妨再说的清楚一些。” “这种少女幻想的恋爱游戏是你们提出的，我愿意配合已经是大善人。” “现在我厌烦了，不想玩了，作为另一方退出总是有权利的。” “还有什么问题？” ... 闻讯而来的少时成员全都露出一张张不能相信的面孔，赵成源还看见其中一位神情复杂。 他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直接越过她们朝门外走去。 女孩们的视线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后，才回到呆立在原地不发一言的队长身上。 “软软！” tiffany第一个冲了上去，其他队友这才一脸焦急的跟上去。 sunny拉住朝另一个方向起脚的林允儿，满脸严肃的看着她，“你的方向错了。” 林允儿咬着嘴唇回头看了眼被众人安慰的金泰妍，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收回脚步朝大部队走去。 留下的sunny却是朝另一个方向迈开脚步。 第113章 爱情的成长 宿舍外，sunny气喘吁吁的拦住即将上车的赵成源。 “一定要到这种地步？崔秀英就算了，为了jessica连允儿都不在乎？” 赵成源有些意外的看着这个聪明过头的女孩，“你在我身上安装监视器了？” “别觉得天下就你一个聪明人！”sunny没好气的啐了一口，“相不相信，要不了几天她们都能反应过来。” “没关系，”赵成源对此无所谓，“反应过来了也不影响事情的结局。” sunny知道这话的意思，就算能理解赵成源的用心，她们总是被伤害的一方，还是因为另一个女孩的原因。 哪怕是再亲密的队友，作为女人也不能接受这种区别对待。 “这下我是真相信你对西卡动感情了，”sunny有些佩服自己的队友，“虽然一向知道这丫头吸引力了得，没想到你这种男人也一样。” 赵成源靠在车门上，笑着问道，“什么叫我这种男人？我和其他男人有区别？不过是你们对我的固定形象罢了。说到底，你们少女时代对我有多少了解？除了报纸上登出来，还有我母亲告诉你们的，你们知道我到底是什么人？” sunny皱着眉，“我对你又没心思，别拿这种话对付我！” 赵成源哑然失笑，“抱歉，代入过头了，忘记了你sunny是佛系少女。” sunny没听懂，但也猜到不是什么好话，只是此刻懒得计较。 “虽然做为少女时代的成员我应该和她们一个立场，但就像我曾经说过的，现在你做出了真正的决定，我反而更支持你！” 赵成源心里不禁感慨，原来当时自己真是想多了。 “既然一开始就不看好，为什么一开始不提出来？” sunny有些无奈，“都是20岁左右的年纪，指望她们和我一样看明白？那才不科学。” 赵成源为眼前女孩拍手鼓掌，“所以呢，又要我自己打脸？少女时代除了林允儿，还有李顺圭我没办法保持距离？” “别叫我名字！”sunny不爽的拍了下，然后一脸不屑，“都是一个圈子的，保持距离有这么容易？我是为你好，免得日后因为做不到而后悔今天的大话。” “年中青春不败的特辑你总要出现，还有允儿进剧组后，我们总要应援的，到时你往哪躲？” “别忘了你和我们还有约定没完成，别以为。。。” “行行行我怕了。”赵成源摆着手求饶，“我也是第一次处理这种问题，缺少经验所以没那么完美。能不能别像老师教训学生一样？” “不识好人心。”sunny嘀咕了句，“下个月我们的打歌舞台，你要不要来一次？” “原本肯定不会去，”赵成源老实坦白，“被你这么一说，倒是有些犹豫。” “自己想清楚，”sunny没再逼迫他，“tara的打歌你都应援了，如果还为我们考虑，到时就该来一次。” “至于这都要争？” “你不懂，”sunny换上认真的语气，“不止是成员们，公司更在意。你是h的总监，圈内顶级的制作人，随意的一个举动，对其他人接收到的信息可不一样。” 赵成源被彻底说服，他看着眼前令他再一次惊艳的女孩，哪怕对她的双商高早有准备，此刻还是没忍住心中升起的异样。 sunny被对面的眼神刺的有些不自在，心里有些慌乱，“说完就回去吧，我也要去看看那群丫头怎么样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小跑转身，不敢多留一秒。 虽然为他的成长高兴，但同时失落也是没少。哪怕他和jessica的未来不确定，但这种“初恋”味道的爱情，一定会在他心中占据大块位置。 她没有jessica无论是外表还是性格的吸引力，因此对于自己，能够让他觉得欣赏，就足够了。 ———— 金恩慧惊讶的看着和昨天换了个人的总监大人，有些好奇他的转变。 “oppa完全恢复过来了？怎么做到的？明明昨天还要死要活的。” “不会说话就闭嘴。”赵成源白了一眼，“等熙俊哥实习完，我让你一句废话也说不出。” 金恩慧才不会被这种威胁击退，“oppa告诉我呗，是在石oppa和钟国oppa？也不对啊，他们能有什么经验？oppa去见了哪位高人？让我也学习一下嘛。” 赵成源想着那位撑死155cm，和“高”怎么也不搭边的女孩，“谁说高人才能让我醒悟？你这辈子也注定长不了，难道以后永远低人一头？” “这么幼稚还玩文字游戏。” 金恩慧知道套不出话只好放弃，“金恩淑编剧的剧本已经发过来了，是最终版，之后只会修改细节。我们要开始决定主演人选了。” “这么快？”赵成源有些惊讶，预计6月份开播，现在才一月中旬。 “哪里快了，”金恩慧持不同意见，“先要确认人选的档期，一些角色需要公开海选，还有主演要研习剧本，体验角色。。” “这些我还能不清楚？” 赵成源打断小助理的碎碎念，这丫头越来越向刘在石发展，不是什么好事。 想着另一位话痨也要加入公司，自己得先做好预防工作。 “你以后和俊熙哥多学着点，少和刘在石那种人凑近乎。” “莫？”金恩慧听到宋熙俊下意识想要拒绝，反应过来后更加不爽。 “oppa是觉得我啰嗦？我才不啰嗦，是oppa变了，因为有了新助理所以不耐烦，过去oppa从来不会嫌我啰嗦的！” “哎西！” 赵成源烦躁的站起身，头也不回的朝外走。 “我打电话让熙俊哥快点回来，不然迟早我们两个要疯一个。” 金恩慧委屈的看着他的背影，“就知道熙俊哥熙俊哥，都忘记是谁陪你从电视台来这里。” 还以为赵成源感情有突破能变得成熟些，想不到越来越幼稚。 都说爱情锻炼人，看来只是说说而已。 第114章 亲自出面 2010年1月25日，国民妖精李孝利正式结束与的合约，转入h制作公司。 虽然媒体早有铺垫，以及d社的爆料，但这位天后级偶像的转会仍然为2010年的开端打响了第一炮。 h趁热打铁，顺势预告了公司旗下总监，国内顶级制作人赵成源将会携手这位天后，于三月份上线一档新综艺节目，更是将民众的热情点燃。 “这样就对了，李孝利30多了，还指望她像过去一样唱唱跳跳？延续《家族诞生》的表现，综艺上继续拿大赏吧！” “楼上的有病？孝利欧尼本职不还是idol？更关心四辑的情况，h怎么连个通告也没有？” “赵成源联手李孝利，会不会加上刘在石？又是一档《家族诞生》？” “刘在石不是说了因为家庭因素不会参演其他节目？” “那《同床异梦》还不是邀请了，自己公司的不算吧？” “那是之前就说好的，刘在石什么人还会说话不算数？” ... “h重心在综艺和影视方面吧？歌谣界他们既没基础又没人脉，而且音乐再火也比不上综艺和电视剧的影响。” “签了孝利努娜还担心人脉？我们孝利出道12年，歌谣界有不认识的吗？” “好奇，李孝利都出道12年，今年也30多岁了，没有感情上的突破吗？” “h行行好吧，我们孝利也到了嫁人的年纪了。” “我们国内有配得上李孝利的男人？要我说欧尼就一个人潇洒一辈子，别去在乎世俗的偏见。” “肯定交往中吧？不是和rain传过绯闻？” “那都哪年的事了，楼上的多上上网。” “说起绯闻，李孝利是不是和h的赵成源也出过？” ... “哈哈哈。” 赵成源从办公室出来，看到的就是金恩慧对着电脑乐不可支的画面。 “什么这么有意思？” 金恩慧抬起头，一脸的满足感，“oppa，他们在讨论孝利欧尼和你的绯闻呢！” “还没过去？”赵成源皱起眉，昨天他是看到有些零散的留言，但大众的焦点还是在李孝利本人身上，怎么开始蔓延到自己了？ “本来没什么人提了，后来有一个自称是内部人员爆料了许多假消息，然后很多人就信了。” 金恩慧忽然担心起来，“oppa，是不是釜山那边又动手脚了？” “人家是财阀，有集团企业需要操心，”赵成源无语，“你以为都和你一样闲？” “我闲？” 金恩慧不可思议的指着自己，“我昨天回家，累的澡都没洗就睡着了，oppa还有良心吗？” 赵成源没理她，对着从门口进来的男人打招呼，“所以为了减轻你的担子，不是给你找帮手了？” 金恩慧看着整个公司最讨厌的家伙，转过头无视他。 亏自己前阵子还想些有的没的，这混蛋和赵成源一个样，说话都不算数！ 行动呢混蛋！光嘴上说的好听有用吗！！ 还说什么不甘心，自己是彻底看明白了，这人就是来抢自己饭碗的！ 王八蛋！老娘回家用针戳死你！ 宋熙俊不知道自己竞争对手的“阴暗心理”，否则说不定真会重新考虑自己的冲动。他一板一眼的向着赵成源做工作报告，虽然开始适应助理的职位，但一些过去的职业习惯仍然保留着。 “对方同意了，约在明天下午3点，金恩淑编剧也会同在。” 赵成源点点头，“到底是影后，约了3次才能约到，而且要不是金恩淑编剧的面子，说不定明天还见不着。” 金恩慧闻言抬头，“那oppa为什么看中她啊？人家是新晋影后，会愿意回小屏幕吗？” 赵成源没法解释真正的原因，只好随意应付着，“你也看过剧本，这个角色一般人拿得下？演技好的女演员就这么几个，哪个不是没拿过大奖？” “况且不趁现在邀请，等以后人家在忠武路立足脚跟，就真的邀请不到了。” 宋熙俊没插嘴，但对这话深表赞同。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其实自己也是这位影后的粉丝，只是那部电影有些难以启齿。 金恩慧更了解赵成源，因此半信半疑，“oppa有多少自信说动对方？她现在可不会缺剧本。” 赵成源歪着嘴，“有我亲自出马，还有拿不下。。。” “oppa忘了李胜基了？”金恩慧迅速打断，“青春不败的mc，oppa当时想要邀请李胜基被拒绝，这么快就忘了？” 宋熙俊没听过这茬，好奇的望过来。赵成源脸上挂不住，“呀！我都没说完插什么嘴？” 在金恩慧鄙视的眼神中，终于还是改了口。 “有我和金恩淑编剧亲自出马，还有拿不下的人？” ———— 另一边，社长办公室，金光洙遇到了难得一见的客人。 “朴社长和裴社长大驾光临，真是荣幸之至。” 被称作社长二人的分别是jyp的社长朴振英，以及娱乐圈真正的“艺人皇帝”，keyeast的社长裴勇俊。 根据去年5月财经界专业网站“财阀.”的报道，裴勇俊以154亿8000万韩元位列第一，是艺人中最有钱的股票富翁。这位不但将本职工作的演员做到极致，在资本市场也是呼风唤雨。 “金社长最近动静也不小啊，tara已经拿了5个一位了？” 知道投其所好的显然不止赵成源一个，金光洙受到“前辈”认可，不由心情大好。 “孩子们刚出道，和wondergirls当年差远了，朴社长过奖。” 朴振英勉强笑了一下，不知道对方是有心还是故意，于是立马顶了一句。 “不过少女时代这周也开始打歌了，tara是不错，但相比之下就。。” 不用对方说出来，金光洙也知道自家组合和“第一女团”的差距，但他依然信心十足。 “少女时代出道快三年了，有今天的地位是应得的，我们tara才不到半年，我相信孩子们会有这么一天。” 一旁的裴勇俊皱起眉，自己今天过来是听你们攀比的？他没工夫听歌谣界的纷争，开口打断。 “金社长应该知道我们的来意。” 金光洙面对朴振英有竞争之心，但面对裴勇俊就没多余的心思，何况对方这几年如日中天，去年10月刚在日本组建了娱乐电视台。自己虽然背靠cj，但裴勇俊同样有日本首富孙正义的支持，加上日本巨大的人脉，这种人得罪不起。 “是那部电视剧？裴社长有要求尽管提，我一定全力满足。” jyp和keyeast早在09年1月就有意向进军小屏幕，打造一部关于偶像的电视剧。这在圈内不是什么秘密，何况现在已经是10年，整整一年的时间，哪怕保密措施做的再好也瞒不住有心人。 “金社长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这部剧会拖到现在还没开始制作？” 朴振英没理会对方的回应，自顾自的说道，“因为这部剧是我朴某人和裴社长亲自全程参与的制作，其中倾注的精力远超普通的剧本。” 金光洙有些反应过来，试探着问道，“听说是关于偶像题材？” “没错！”朴振英略微激动，“市场上还没有一部反应国内艺人出道及成长的电视剧，我们作为业内的领军人物，有必要也有义务向公众展示艺人的艰辛程度。” 金光洙有些不以为然，他对旗下艺人特别是tara虽然宝贝的紧，但都是出于公司社长的身份。在他的价值认知中，艺人就是赚取名望和资本的工具。他没有朴振英这种浪漫情怀，也没想过去改变民众的想法。 当然如果因为这部剧，让国民对偶像的认可上升一个程度，那他也乐于见成。 第115章 爽快的金光洙 朴振英不是信口开河，他对这部和裴勇俊联手制作的电视剧抱以极大的信心和野望。既希望能帮助jyp打开影视业的缺口，又希望能彻底改变国民对偶像艺人的刻板印象。 要知道直到现在，idol在半岛这个国家，仍然是国民眼中不怎么光彩的职业。除了衣着暴露整日宣传爱情这类不符合传统文化的问题，剩余的就是idol在其他人还在上学的阶段，却赚取了普通人一辈子也赚不到的财富，这对以节俭小气闻名的半岛人尤其无法接受。 朴振英和金光洙不同，他自己也是歌手、是偶像出身，因此更能共情idol的艰苦。而且他本人是顶级的歌曲创作者，习惯从感性思考，哪怕处理公司大事都是如此。 金光洙却不会考虑的这么多，他对朴振英不看好，要知道wondergirls有着那样的起点，走到今天这一步完全是臭棋。 但他却看好裴勇俊，不单因为这位在大小荧幕上的辉煌成就，更因为其在资本市场上的非凡眼力。 自己辛辛苦苦一辈子，还没有人家几年赚得多。 “两位放心，我们也是有责任心的大公司，对于这种有利国民的事情一定全力支持。” 金光洙义正言辞的表达着支持，同时做出实际行动。 “剧本虽然没看过，但我们tara好几位成员都有电视剧的经验，裴社长看中谁尽管开口，我亲自安排档期。” 裴勇俊摆摆手，他一个大社长还不至于为几个角色奔走，开口问出今日真正的来因。 “听说金社长和h的赵总监很熟悉？” 金光洙愣了下，但立刻反应过来，“裴社长想邀请h？” 裴勇俊点头承认，“我听说cj和h正在联手制作金恩淑编剧的新戏，既然两家这么紧密的关系，多一个朋友多一份助力。” 金光洙有些奇怪，不是奇怪裴勇俊看上h，而是奇怪为什么找自己。 “朴社长不是马上要参与h的新综艺？朴社长亲自制作的剧本，由朴社长做中间人不是更适合？” h为李孝利准备的选秀综艺邀请了jyp和yg，金光洙虽然有些嫉妒，但知道无论是公司实力还是自己的资历，比起这两位前辈差了不少。 只要不邀请s.m就行，自己和赵成源仍然是“好朋友”。 朴振英有些尴尬，没好意思说出他到现在还没见过赵成源的事实。自己答应综艺邀请，完全是因为有助于jyp打响知名度，不是赵成源人情的邀请。 裴勇俊虽然不清楚这些乱七八糟，但熟练的打着圆场，“赵成源总监年纪轻，和我们这些老头子没什么共同话题，但金社长就不同，tara不是当众感谢照顾了吗？” h虽然是李荣宇主持，但实际决策由赵成源拍板，这对于他们这些人不是什么秘密。 金光洙听到这有些得意，那天他特地夸奖了含恩静，不愧是自己选中的队长，脑子比少女时代的那位好使多了。想到这里有些意动，那天过后女孩们就和赵成源断了联系，现在说不定是个好机会。 “既然裴社长都这么说了，我再推辞就不懂事了。两位社长放心，凭我们tara和成源的关系，这事一定顺利办妥。” 裴勇俊不在乎对方的口气，事情只要办成哪怕吹上天都行。不过这位金社长的观感确实一般，因此聊完正事两人便不再逗留。 ... 餐厅包厢中，朴振英笑着问道，“勇俊这下知道我为什么看不上金光洙了？” 裴勇俊没有出声，只是随意的笑着。他为说动朴振英联手cj花了不少功夫，今天见了金光洙才明白对方的顾虑。 但cj是cj，金光洙是金光洙，他只需要通过这位金社长搭上李美敬，无所谓这位能力达不达标。 朴振英知道这位的性格，也不在意继续说道，“cj做靠山听着是威风，这也造成这位金社长好大喜功，做事追求结果不看过程。” “cj又不是一手遮天，金光洙继续这样下去，迟早吃个跟头。” 发表完感想的朴振英也没指望裴勇俊能给出反应，因此主动岔开话题，“赵成源这几年虽然动静不小，但我们两家加上cj，半岛大国包括日本的关系都够了，为什么这么执着邀请他？” 他之前一直在纠结这问题，现在终于有机会问出来。 裴勇俊面对合作伙伴，清楚需要自己做出解释，“我不是看中他在这个圈子的能量，而是看中他身后的实力。” “他身后？”朴振英有些不解，“韩进都已经分家了，赵正镐官司也没打赢，现在还有什么实力？” 两人是同岁，因此裴勇俊没用敬语，“赵正镐去年注资了一家名叫kakao的公司，有映像吗？” 朴振英摇摇头，他骨子里是音乐人，如果可以不用经营公司，他巴不得一天到晚除了写歌就是锻炼新人。 “你知道我日本的关系，软银的孙会长很关注赵正镐和kakao的动静。” “软银？”朴振英惊讶的差点丢掉筷子，这家金融巨头在日本就是三星如同半岛的地位。 “那家什么kakao，做什么的？” 裴勇俊摇摇头，“你就别想着参一脚了，是即时通讯方面的，我都插不进手。” 朴振英有些可惜，他不像金光洙有cj，裴勇俊有软银，自己创立的jyp资金一向紧张，如果对方好相处，他不介意为自己找座靠山。虽然sk的助力让他在公司内能保证话语权，但sk的野心天下皆知，他担心自己的社长位置有一天会被代替。 朴振英突然对下一次的综艺研习会有了兴趣。 他听过一些传闻，赵正镐一家是国内罕见的财阀之中的“善人”。也许因为被家族除名的原因，这家人从来没有欺辱平民，压迫虐待的新闻。他们一家本就低调，除了遗产案，上新闻最多的就是作为赵家忙内的赵成源。 除了制作的节目，都是些风花雪月、符合他这个年龄的粉色事件。朴振英自己也是解放天性的人，因此对于这种事情不但能够接受，而且生不出一丝反感。 可惜旗下的wondergirls现在都在美国，队里还有些不安稳。李宣美的退出意愿现在仍然坚定，哪怕他这个社长亲自相劝都没作用。 朴振英突然想到自己宝贝的“大胖妞”，虽然年纪是小了些，但自己的“亲闺女”自己清楚，面对陌生人也能谈笑风生。 就是有些舍不得，赵成源这种家世背景，自身又有能力长的也还行，一不小心就是羊入虎口啊！ 第116章 hicc的品质保证 赵成源还不知道又有一位中年大叔想从异性打开自己的缺口，在外人眼中，他不缺钱不缺地位，又是少年慕艾的年纪，有这种想法再正常不过，哪里知道他现在只想避而远之。 因此此刻真正见到了眼前这位年仅33岁的新晋影后，一张标准的韩风美人脸，一身风衣更将豪爽洒脱的气质体现的淋漓尽致，除了年纪比他大了不少是唯一的缺点。赵成源脸上古井无波，心中对这种“完美的女人”生不出任何悸动。 “河智苑xi，您好。我是h的制作总监赵成源，这位您应该不陌生，金恩淑作家。” 河智苑向金恩淑问好后坐下，这位1999年以演员身份出道，去年7月主演的《海云台》获得累计1000万人次的票房，9月上线的《我的爱在身边》又让她拿下青龙影后。根据圈内的判断，4月份的百想影后同样是这位的囊中之物。 唯一连提名都没有入选的大钟奖也因此招来了不少舆论压力，可见这位去年一整年的声势。 双方都是大忙人，因此很快进入正题。 “我们清楚河智苑xi的顾虑，但金恩淑作家的功力您一定了解，您有要求尽管提，h会竭力满足。” 河智苑的确对这个剧本有些意动，不然也不会答应今天的约见，对方的再三邀请也体现出诚意。 “如果顺利，会在哪家电视台放映？” 赵成源回答道，“不出意料的话会是kbs，您可能不了解，h去年和sbs太过紧密，今年要开始顾全大局了。” 河智苑笑了起来，她之前做过功课，知道赵成源不是无的放矢，这话听着有些俏皮，但也反映了h现在良好的势头。 不是sbs就好，她的成名作《巴厘岛的故事》出自sbs，现在的她也需要考虑“大局”。 “男主角定下来了吗？” 河智苑看向金恩淑，半岛电视剧历来是编剧说了算，更不用说金恩淑这种地位。只是出乎她意料，回答问题的依然是那位年轻的h总监。 “还没有最终人选，智苑姐现在这种大势，对戏的男演员也不太好找。” 看着金恩淑只是微笑不说话，河智苑明白了一些关键。她喝了口咖啡看向赵成源，“剧本我的确很有兴趣，金恩淑作家nim的剧本也没几个人能够拒绝。” “如果顺利，预计拍摄什么时候开始？” 赵成源心中一喜，他虽然上辈子有些了解，但真没想到对方爽快到这个程度。 “预计会在6月开始，如果和您的档期冲突，剧组也可以调整。努娜这么多年的拼搏努力，一些特权现在总该有的。” 河智苑只是笑，金恩淑主动开口，“智苑别理他的疯话，这小子被我们惯坏了，一向没大没小的。” 赵成源有些不乐意，“这是今年最新的交往方式，努娜那种客套已经过时了。” 没说完就被金恩淑巴掌教训，河智苑也终于第一次真正笑了起来。圈内盛传h傍上了cj这条大船，目前看来不是空穴来风。她的《海云台》同样是cj出品制作，如今有加深联系的机会，倒是不能轻易放弃。 在这个国家，到她这种地位，却没有了过去的自由，许多事往往需要为大局考虑。 有cj的资源，加上h的品质保证，河智苑内心做了决定。 ... 这女人笑起来是真好看，赵成源眼角余光扫到，心中赞叹。 可惜女演员最怕的就是太过漂亮，没有记忆点。这也是这位如今风光一时，十年后却不如孙艺珍宋慧乔等始终保持人气的原因。 不过这些无关自己的事，河智苑再漂亮再欣赏，也不可能转入h。这次合作之后，下一次都不知道会不会再有合作的机会。 而演艺圈，最不缺少的就是令人欣赏的女孩。 ———— “耶，我会转告赵总监的。” “耶，祝您万事顺利，年年多福。” 金恩慧挂断电话，呸了一口露出嫌弃的神情。 宋熙俊有些好奇她的这番举动，“是哪位？” 两人作为赵成源的助理，河智苑这种级别，又是第一次见面，因此坐在咖啡厅外等候。 “的社长，”金恩慧虽然不想搭理他，但工作的事不是儿戏，“不必奇怪我刚刚的反应，oppa对他的评价也很低。” 宋熙俊点点头并不奇怪，虽然他还不太了解赵成源，但无论是两人的第一次见面，还是公司内的风言风语，都能得出这位财阀公子骄傲的本性。 “不用太具体，大致的原因能说吗？” 金恩慧犹豫了下，“按照oppa的说法，这位社长有些不择手段，我们第一次见面就让旗下女团成员陪同。” 就这一句足够宋熙俊清楚始末，不止是演艺圈，他在酒店这种环境更是见过不少类似的事。 他有些担心金恩慧因为个人情绪带来影响，关切了一句，“我们和cj正在蜜月期，别太在意。” 金恩慧白了一眼，她又不是刚从学校出来的天真少女，才不需要这个下头男假惺惺的关心。 “这还用你说？再说我们这位总监也不是听人劝的风格，才不会听被我的话影响。” 宋熙俊微微一笑，他之前听赵成源抱怨了各种不满，因此没有相信女孩的片面之言。但有一点没说错，他们两人的那位上司一向有主见，不是听人劝的性格。 “是约成源见面？电视剧和没什么关系，和我们公司还有其他合作？” “目前没有。” 金恩慧想着公司唯二的男女歌手，李孝利这次的二专启用了大量新人作曲家，和ment应该没什么交集。金钟国更是歌单都已收录完毕，下个月加入公司后直接发行，更不会和金光洙有关系。 “电话也没说什么事，可能只是单纯的交际往来。” “如果是公事，也不该直接打成源oppa的私人手机吧？” 宋熙俊点头，认可金恩慧的判断。没有更多的信息两人也无法再探究下去，于是将注意力转回咖啡厅。 “你说河智苑xi会答应吗？” “应该会吧，”金恩慧也不确定，“国内会有拒绝金恩淑编剧的演员存在吗？” 宋熙俊难得的反对，“别人不好说，那可是河智苑。” “所以呢？”金恩慧挑着眉，没听出宋熙俊话中的深意。 “影后就不用工作了？就是刚刚拿到影后，电影剧本才要小心挑选。这时候回归小银幕巩固下人气，不是最正确的决定？” “何况这次不止金恩淑编剧，还有我们h。”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h出品，必属精品！” 第117章 各自的偶像 河智苑告辞后，金恩慧一脸的迫不及待。 “答应了吗？对方是什么条件？” 小助理是真操心，她看过剧本，虽然懂的不多，但从金恩淑口中听了不少。知道这个女主角对主演的要求有多高，一般的女演员担不起这个担子。 而国内演技一流的女演员，掰着手指也能数清楚。 赵成源没理她，看向金恩淑，“努娜有什么人选？” 金恩淑想都不想就回答，却是给出了个出人意料的答案。 “最理想的人选还在服役，你有什么建议？” 不止赵成源，两位助理哪怕没听明白也好奇起来。 “努娜先说服役的是哪位？” 金恩淑忽然成了焦点，有些不好意思，“你的本家，赵寅成。” 说完又飞快的解释着，“之前一直没有机会合作，另一位顶级作家，我的前辈卢熙京作家对他的评价很高，因此一直想要合作一次。他和河智苑是老搭档，也适合男主角玩世不恭的定位。” 赵成源当然知道卢熙京，这位66年出身的大编剧，别的不提，至今已担任过超过15部的电视剧编剧，光从数量上就体现出能力。 至于自己的那位的本家，04年与河智苑搭档《巴厘岛的故事》一举成名的赵寅成更不用多提，从金恩慧的反应就能看出来。 “欧尼也是赵寅成oppa的fan吗？我也是我也是，我大学的时候就加入了他的fanclub。” 金恩淑捂嘴笑，看向举着手臂的小助理，“我老了不像你们小女生，欣赏赵寅成是因为他的独特气质。” 金恩慧比任何时候都活泼，“是吧是吧？赵寅成oppa天生就带有坏坏的气质，偏偏配合他的五官还有身材。。啊！” 话没说完，头上又传来熟悉的剧痛。 赵成源没好气的看向兴奋过头的小助理，“现在是和你谈论粉丝的心得？你那位oppa还在军队里，你把他夸上天他也听不见。” 金恩慧捂着脑袋，恶狠狠的盯着诋毁她偶像的混账，“oppa是嫉妒吧？明明都姓赵，oppa和赵寅成oppa完全不能比？” “笑话，”赵成源歪着嘴，“我还需要嫉妒别人？你知不知道。。。” “oppa长得没赵寅成oppa帅，身材完全不用比，”金恩慧才不给他机会自夸，“气质方面，赵寅成oppa是像毒药般吸引，oppa就只是毒药让人讨厌。” “哈哈哈。” 金恩淑看着火冒三丈，头发都要竖起来的赵成源终于没忍住，趴在桌子上大笑起来。宋熙俊虽然还能忍住，但抽搐的面部也说明多不容易。 “哎西！你多大了金恩慧？还追星幼不幼稚？” 赵成源无法反驳那些“偏见”，只好从其他方面突破。 此时金恩慧有偶像在背后支撑，丝毫不惧火力全开，“oppa才幼稚，明明和赵寅成oppa差不了几岁，完全没有成熟男人该有的样子。” “我那叫童颜！童颜没听过吗？” “oppa就会强词夺理，明知道我说的是整体。” 金恩慧做出了最后一击，“而且oppa叫什么童颜，26岁不都这个样？oppa平时连最基本的保养都不做，到了30岁看看谁才是童颜。” “。。。” 赵成源控制着面部表情，看向已经在擦眼角的金恩淑，“我也没有人选，安排面试吧，努娜亲自挑，只要努娜觉得合适，其他的档期片酬我们来处理。” 金恩慧白着眼，鄙视着这个男人的小气加逃避，不过也理智的闭上嘴。 金恩淑点头赞同，她的剧本不会缺少优秀的演员，到时挑选就是了。 几人说完正事也不再逗留，互相行礼后离开。 ... 车上，因为宋熙俊的加入有了“后排体验权”的金恩慧没忍住，“oppa没有喜欢的艺人吗？” 赵成源白着眼，这个话题怎么还没过去？ “刘在石算不算？” 金恩慧理所当然的摇着头，“oppa那是佩服在石oppa的能力，和喜欢不是一回事。” “知道oppa的眼界高，那宋康昊、薛景求这些大前辈呢？” “我连电影都不怎么看，忠武路三驾马车对我而言就是圈内的顶级演员而已。” 金恩慧摇头，“oppa这样怎么行？你在放送中露面越来越多，迟早会被提问这种问题的，到时还这样回答，看看anti又会增加多少。” 赵成源才不屑，他在节目中露脸，一是为了h的宣传需要，二是为了改善国民对韩进后代的看法，为将来的一些事做铺垫，又不是为了吸粉。 “anti再多能影响到我？我又不需要他们应援。” 前排的宋熙俊忽然插嘴，“恩惠这话没错，成源考虑一下合适的人选，毕竟在这个圈子扎根，竖立一个榜样也算保护伞。” 赵成源虽然不认为能保护自己什么，但连宋熙俊都这样建议，自己再反对有些无理取闹，本身也不是什么大事。 “那你们有什么人选？先说好，我的头条够多了，外形靓丽的女演员首先排除。” 金恩慧兴致勃勃，“最好目前和我们公司没有交际的，年龄也不能比oppa小，但也不能辈分太大，不然听着就客套，还不能有负面新闻。” 赵成源有些好笑的打断她，“你到底是为我挑偶像还是挑老师？这么多要求还能有适合的人？行了，大不了以后问起我随便说个外国明星，总不会这样还被anti。” 金恩慧撇着嘴，没有成功推销自己的偶像让她失望不已。自己的上司已经彻底没救了，一点乐趣也没有。 “oppa真没劲，又不是丢人的事。为自己找个偶像，也是心灵的一种寄托。又不是要oppa像普通人一样热衷膜拜，就当成养成游戏，看着对方慢慢成长，不也是一种乐趣吗？” 赵成源还没开口，宋熙俊突然调转枪口，“阿尼，成源和我们不一样。” 他转过头看向不解的金恩慧，“我们是旁观者，所以只能看着对方成长。但成源不一样，他是下场的参与者。” “以赵寅成xi举例，如果成源是他的饭，以饭的心态自然会用尽一切资源去照顾。” “这样一来原本的初心就变了，更像是日本那边的姐姐饭。对偶像不是处于西方的崇拜或者佩服这些情绪，而是当作小辈一般的疼爱培养。” 金恩慧听着浑身鸡皮疙瘩，想象着自己的男神在赵成源怀中小鸟依人的画面，发癫似的疯狂摇着头。 “不行！！！放过我们寅成oppa！oppa去找别人，我再也不插嘴了！！” ... 神经病。 赵成源嫌弃的朝边上挪身体，尽量远离头脑不怎么正常的金恩慧，这丫头现在和那些nc粉没什么区别。 他心里年龄超过50岁了，又清楚知道许多别人无法预知的未来，哪里还能对那些演员艺人产生崇拜的情绪。 他的技能点也没点到演技或者音乐上，不然还能生出一些认同感。 硬要说的话，他这辈子的偶像有也只会有一个。 那就是他的父亲，赵正镐。 这位上辈子以一己之力超越李在贤、崔泰源，以韩进弃子的身份，换了个模样重新进入顶级财阀的行列。 他上辈子是普通人，一向崇拜这些在资本市场呼风唤雨的“大人物”，这辈子有大哥的存在无法插手，只能通过其他方面提供帮助。 他进入传媒业不是因为爱好和特长，而是因为这是唯一能帮到家里的途径。 第118章 朴振英的意图 2010年1月31日，在一月的最后一天，h与cj entertainment同时放出了公告，为两家合力制作，由金恩淑编剧撰写的剧本《秘密花园》公开招募男主角。 圈内一时之间风声鹤唳，不少男演员开始寻找各种人脉和关系打探。金恩淑编剧的作品一向有保证，更不用说这是以品质出名的h进入影视界的第一炮。 河智苑担任女主角的消息也马上传开来，反倒令不少人临阵退缩。这位可是对戏薛景求都不落下风的实力派影后，论演技除了全智贤金惠秀，是国内的第一档女性演员。许多信心不足的男演员自觉的打起退堂鼓。 赵成源有些头大，他不是没想到河智苑的反面效果。而是担心自己的插手使得这部剧对于圈内人的期待值上升了不少，不知道那位未来孙艺珍的丈夫是否会继续原本的轨迹。 否则他都不知道去哪找能够适配河智苑的男主角。 这种事急也没用，他更不可能主动去找那位，只能听天由命。 h也不止一档电视剧，其他的制作仍在进行中，赵成源也无暇顾忌这种超出他能力范围的事。 ... “朴社长竟然亲自来了？真是大惊喜，难怪一早就有喜鹊叫我起床。” 朴振英哈哈大笑，对赵成源的马匹显然十分满意。 “成源不介意就好。我是真的认同你这档综艺的理念，所以想要全程参与。” 赵成源对这话半信半疑，他了解这位特立独行的jyp社长，不信的同样是这个原因。 哪有一个社长正事不干，花费心力给别人打工的？ 又不是只邀请jyp，看看别人杨贤硕答应邀请后就没反应，这才是正常的行为。 赵成源打算先放一边，朴振英比起其他老狐狸总是好对付一些。待所有人归位，正式开始《k popstar》第三次的研讨会。 ... “车辆已经准备好了，这次我们在釜山、大邱、光州都有海选，因此目前的人手还是短缺。” 赵成源点点头，这三个地方就将半岛的南部基本包圆了，至于排除北面的江原道，除了四面环山人烟稀少的原因，更重要的是那边民风艰苦，是半岛最穷的地方，没必要浪费资源。 kpop star只是综艺节目，又不是真的全国去找star。像金希澈这种出生江原道，为了梦想自然会往首尔跑，不必担心人才的流失。 “设备方面，sbs提供的够这么多海选场地使用吗？” 一名负责人举手后摇着头，“差不少，但我们可以错开海选的日子，就是交通运输的成本相对上去了，而且这部分sbs不会提供帮助。” 赵成源面无表情，有朴振英在场，也没办法提些坑sbs的建议。那位负责人还算有眼力，讪笑了一下坐了回去。 “赵总监，如果这档节目可以长期延续，我们是不是自己采购一些设备？毕竟几年下来的租金也不少，以后总有机会用到的。” 赵成源笑了起来，“你是真不把我父亲的钱当钱是不是？不是你的钱你当然不心疼。” 众人都跟着哈哈大笑，他们都跟了赵成源不少时间，清楚这位的性格脾气。 “那就从赞助商身上想办法，我们h出品的综艺，还有人会小看？” “没错，让销售部那帮人头疼去，一天到晚的不干正事，他们也快闲出毛病了。” “哈哈，老李你真敢说啊！” ... 朴振英看着眼前的热闹场景有些乍舌，他不是没亲身制作过节目，清楚其中的流程。只是听说归听说，此刻见到赵成源真的事无巨细都一手担的情景，仍然忍不住为这位总监的年纪惊叹。 26岁啊。。。自己26岁刚刚发行第三张专辑，并在朋友的帮助下创立了jyp的前身，“泰宏经纪公司”。 虽然看上去自己的成就更突出，但那时的环境和竞争，与现在根本无法相比。 他见过不少财阀公子，sk的崔姓少爷更是没少往jyp跑，但赵成源和他们仿佛是两个世界的人。不提能力只看精气神，不同于那些公子哥的行尸走肉，赵成源相比许多的同龄人，更多的是一种称之为“自信”的气势。 这么优秀的儿子都继承不了家业，难怪赵正镐即使自立门户，仍然能吸引日本首富的关注。 自己原本也有优秀的继承人，但现在已经。。。 朴振英摇摇头，将负面情绪从心中驱除。会议结束后他还需要和赵成源亲自对话，此刻不能被不该有的情绪引导。 ... “朴社长有什么建议？” “制作方面你是专家，我哪有什么建议。”朴振英笑着摇头，“不过刚刚那一位说的很好，我也希望这档节目可以长期延续下去，三年五年我保证不会下车。” 赵成源接下了这个祝福，“jyp不缺好苗子吧？朴社长真的是从音乐出发？” “我知道你们一定不信。”朴振英一脸认真，“我是真的希望能提升国民对于音乐的了解和欣赏程度，也是真的希望民间能有未发现的好苗子出现。” 这话赵成源没有怀疑，上辈子这档节目朴振英的确是最投入的一位。或者说这位朴社长做社长的位置只是因为公司需要他坐，而不是他真的更适合。 赵成源心底摇摇头，他和金英敏金光洙这些商人有共同话题，和朴振英这位“音乐人”反而没什么共通点。 “朴社长今天大驾光临，想必也不会只是关注制作进程，有话不妨直说。” 朴振英听过这位公子总监的脾气，因此没觉得突兀，“不知道成源有没有听过，我和keyeast的裴勇俊代表正在联手制作一部关于偶像的电视剧。” 裴勇俊？赵成源下意识的皱起眉，反应过来后装作无事发生，“有听说过，朴社长愿意分杯羹？” 他上辈子崇拜“大人物”没错，但不包括裴勇俊。上辈子映像中，这位功成名就后成为了真正的“商人”。虽然承认这位的眼光及能力都是顶流，却没有做事业的决心，一切只朝钱看。 但人各有活法，裴勇俊只要和自己没有利益冲突，犯不着多余去嫌弃。 朴振英不知道赵成源的心里运动，笑呵呵的解释道，“这部剧拖了一年，消耗了我和勇俊太多的精力。现在既然搭上cj的快车，也不介意h加入进来。” 这话什么意思？h还需要吃白食？ 赵成源不为所动，“朴社长真是客气，只是你们都有cj的支持，不缺钱不缺资源，还需要我们h做什么？” 朴振英犹豫了下，他清楚赵成源这种人不会接受白来的面包，“是勇俊建议的，日本那边的软银十分关注你父亲，我们这些打工人当然要趁早交好。” 赵成源恍然大悟，不禁在心里感慨。 问天下英雄，非赵家老四莫属。 第119章 李孝利的可惜 赵成源对各方草莽通过自己拜见“山大王”的经历已经开始习惯，所以没问朴振英更多。何况如对方所说，是日本的孙正义看好父亲，问朴振英这个喜欢唱唱跳跳的也问不出什么来。 至于几家的合作自然答应下来，朴振英和裴勇俊这么诚恳，自己再拒绝就是打脸了。h也不用付出什么，资金入股后坐等其成就行。 他对这部剧有印象，是jyp仅有的影视界的成绩，这档买卖不会亏钱。 在这个国家，或者说世上的任意角落，只要背景强大到一定程度，真的是坐着等人送钱。cj为什么什么都能插一脚，连自己都眼巴巴的凑上去？不正是有着强大的渠道，坐地起价而已。 h是还没到这个程度，但谁让赵成源有个好爸爸呢？ 未来他遇见没眼力见的，也可以问出那句千古闻名的“你知道我爸是谁吗？” ... 两人说完正事便没再多聊，私底下见面，赵成源不介意多一个朴振英这样性格的朋友或长辈。 但论做社长的能力，赵成源真的看不上他。从这种人身上也吸收不到经验值，相比之下赵成源更愿意面对李秀满，哪怕两人一次都没见过。 jyp和s.m的差距，恰恰就体现在两位创始人身上。 ———— 狎鸥亭的一栋私人会所，李孝利见到了许久不见的好朋友。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不是在准备演唱会？” 来人脱下了帽子和墨镜，露出一张半岛几乎无人不知的小脸。 “年中要纪念10周年，接下来又要开始两边跑，真是累死人。欧尼看着倒是没什么变化。” 李孝利笑了起来，“呀，你这个年纪说什么十周年，真是吓死人了。” 李孝利1998年20岁出道，至今也才12年，因此对面的身份不用多猜，整个半岛也没几个能迎来十周年的歌手。 15岁出道的权宝儿叹口气，“是啊，不知不觉我都出道这么久了，去年进军美国还觉得自己正在巅峰，结果什么水花都没溅起来。” 李孝利连忙安慰，“行了，我都没去过美国，跟我显摆什么。” “哈哈。”权宝儿露出白牙，“欧尼还是这样，怎么办？还怎么找男朋友？” “呀！”李孝利最烦别人和她提这个，再好的朋友也不例外。 “你也好不到哪去，这几年还记得心动的感觉吗？” 权宝儿没回答，两人同时重重的叹了口气，然后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到她们这种地位，能有一位知心好友互诉衷肠，比任何大奖广告都难得可贵。 ... “这次回来待几天？” “一周，10号还要发布七辑，17号就要开始演唱会，然后大概到4月份再回来。” 李孝利也经历过这种不当人的行程，因此没觉得意外，只是关切了一句，“你自己照顾好身体，年纪也大了，有些方面要注重起来。” “欧尼！”权宝儿不乐意，“我还没到30代呢！” 她虽然出道10年，却是86年出生，今年才25岁。 李孝利瞪了一眼，“你意思是我才是30代，这些问题我才该考虑是吗？” 权宝儿连忙道歉，转移着话题，“欧尼怎么突然换公司了？” 李孝利一脸坦荡，“也就那样，前两年对我百依百顺，现在不需要我的人气了，我也懒得招人烦。” 权宝儿有些羡慕对方的洒脱，“欧尼就好了，自己的决定自己做。不像我，出道10年了还是公司傀儡。” “少来，”李孝利才不信这话，“今年你们公司会给你股份吧？不管多少，总和我这个为人打工的是两个阶级了。” 权宝儿也没否认，同时没忍住笑意，“欧尼知道了？也是，这种事情公司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不过股份真没多少，也就是象征意义。” “那也不错了，”李孝利感慨，“做idol做到你这个份上，也算是善有善终了。” “欧尼又瞎说话。”权宝儿无语，“欧尼的新公司什么背景？cj还是sk？” 国内的娱乐公司基本被这两家垄断，不搭边的都是有着其他靠山，或是在缝隙中生存。 “你不知道？” 李孝利有些惊讶，但想到对方的紧密行程也没奇怪，“都不是，原本韩进赵家的，现在分家了，有些复杂，有空再和你说。” 她露出笑容，“之前还打算介绍你和公司那位认识的，现在到没必要了。” “欧尼又来。”权宝儿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没必要，也不想知道。 “欧尼前几年莫名其妙的介绍李准基那事还没算，现在还想来一次？” 虽然李准基现实中意外的一身阳刚气，但真不是她的菜。 两人现在倒是成了关系不错的朋友，也算错有错着。 李孝利想起往事不由笑出声，那是她第一次当媒人，经验不足所以失败。 “现在不一样，我跟刘在石还有金钟国学了不少，不会再闹笑话的。” 权宝儿一脸负担，“欧尼先关心自己不行吗？30多了还不是一个人？” 李孝利两眼一瞪，“我和你一样吗？我想找随时可以找，公司还会包个巨大的红包。你呢，十周年了解除恋爱禁令了？” 权宝儿听到这撇着嘴，s.m的禁令哪有这么好解除，“等我彻底回国，公司会给新的职位，到时应该没问题。” 李孝利顾不上同情好朋友的身不由己，“你这次回来差不多隔了五年了吧？定下来了吗？日本那边演唱会办完就回来？” 权宝儿叹了口气，“没那么容易，今年是我国内出道10周年，明年是日本出道10周年，还是要回去的。” 说完看着有些歉意的李孝利洒然一笑，“欧尼怎么这副表情？明年活动结束，就真的是彻底回归了。美国也去过，我也没有其他追求了。欧尼在向综艺发展？到时拉我一把。” “呀！”李孝利有些无奈，“到时候你都成s.m的股东了，还拼死拼活的？不累吗？” “那有什么办法？”权宝儿一脸认真，“这么多年都习惯了，我也忘了闲下来该怎么生活。况且明年我也才26岁，公司的业务我不了解插不进手，资源要让给新人不能霸占，除了参演综艺我都想不到其他能做的。” “总不能这么早就隐退带新人吧？” 李孝利听着这些熟悉的话，突然想起那日赵成源也是用同样的借口把她“骗进”h的，想起这个混小子现在因为感情问题满头大，忍不住笑了起来。 “莫呀，欧尼是笑话我只会唱歌跳舞吗？” 李孝利连忙摆着手，“不是，只是突然想到一个人，当初也是用类似的话骗我进公司的。” 看着好朋友一脸好奇，李孝利没有解释，而是有些惋惜。 “你早一点回来我真想介绍你们认识，你知道我看不上一般男人，这个小家伙是少有的让我认可的，要不是年纪差了太多，我自己都上了。” 权宝儿这下真的好奇起来，“到底是哪位？欧尼一直在说现在晚了，是有女朋友还是结婚了？” “没有女朋友也没有结婚，和你们公司的后辈们玩游戏，玩得自己都陷进去了。” “男人啊，我是彻底看清了。越是这种纠缠不断的感情越难以放下，你们公司的那些后辈又一个个的像妖精一样，我看他是没办法这么快解脱的。” “你怎么就不早回来一年？半年都行啊！” 第120章 弄巧成拙 时间很快的进入2月，赵成源拿着手机从车上下来，对门口等候的宋熙俊挥挥手。 “明天不来吗？没什么意外会是我们二辑的第一个一位，虽然没有tara那么有意义。” 宋熙俊刚走过来，就听见赵成源无奈的对着手机解释，“那早一点邀请啊，我都答应别人了怎么变数？再看不上也是社长，又不是阿猫阿狗。” “哼！”电话那头明显不满意，“这次不会又有tara成员陪同吧？” 赵成源有心想否认，但想着那位社长的作风又有些不确定，“应该不会吧，上次不也没效果吗？” “怎么没效果？”电话那头虽然平时脑子不好使，这种情况下却比谁都看得清。 “你后来是不是为tara应援了，是不是让她们当众感激了？这不都是效果？” “应援是和金光洙说好的，”赵成源叹着不知道早上的第几口气，“感激是她们自己做的决定，这也能怪到我头上？” “你别当我傻，要不是你待机室和含恩静说了什么，那丫头会有这么聪明？我比你可要更了解她，那丫头看着大大咧咧，实际是个小女人。” 赵成源翻着白眼，小女人老女人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那我总不能警告金光洙，不准有tara成员陪同，那不是没事找事吗？” “我才懒得管你。”jessica终于露出獠牙，“别忘了你是怎么和我保证的，赵成源，男人最重要的是言而有信！” “哎西，”赵成源心想要不是没办法顺着电话线冲过去，自己早就动手教训了。 “那我让恩惠跟着行不行？再不行我让秀晶跟着，这样你总满意了？” “恩惠欧尼是你的助理，谁知道你会不会威逼利诱。”jessica嘀咕了句，“秀晶最近倒是没事，你非要带她长长见识，我这个欧尼也阻止不了。” “行，郑秀妍我记住了。”赵成源咬牙切齿的做着威胁，“你别让我逮到机会，不然看我怎么回报。” “oppa果然变了，分手了所以这么严厉吗？oppa以前都会让着我的，秀晶都说oppa比我父母还要包容我，现在果然不一样了是吗？” “。。。” 赵成源磨着牙在对方的笑声中挂断电话，朝着听了半天八卦的宋熙俊发飙。 “听完了？公司没事给你干？挖你过来是让你听八卦的？你自己又好到哪去？恩惠对你有过好眼色？一天到晚只知道笑话我，先顾好自己哎西。”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进大门，留下措手不及的宋熙俊傻站着发呆。 ———— “哟，今天是什么日子，竟然在公司见到国民妖精了，我没看错吧？是孝利姐吗？还是双胞胎姐妹？” 李孝利听着周围的笑声，脸上有些挂不住，“呀！你发什么疯！我没事来公司干嘛？专辑的事你又不帮忙，让我一个人累死累活的，现在说的轻松。” 赵成源伸手指了指对方的胡说八道，现场人太多他没法解释清楚，“孝利姐这是去哪？风风火火的。” “去送一位朋友登机，赶紧闪开，你多大了还学小学生档门口。” “男的女的？”赵成源有些好奇，能让这位接送的一定不是一般人，自己都不一定有这待遇。 “女的！”李孝利这个年纪对这方面尤其敏感，瞪了一眼，“你也要和我哦妈一样操心？先管好自己吧，少多管闲事！” 赵成源原本已经准备让开位置，听到这话仿佛受了刺激般站定。 “那我更要一起去了，努娜的朋友我怎么能不认识？” 李孝利吃惊的看着他，“什么毛病？我的亲故干嘛要让你认识？赵成源你今天是不是不正常？” 赵成源的表情捉摸不透，“怎么没关系，我作为制作总监，当然要关心公司的宝贵资产，努娜作为公司的一姐，自然是最优质的资产。” “努娜的朋友想必也不是一般人，介绍给我有什么问题？” 李孝利被他的胡说八道绕的有些头晕，正要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时，看到对面的宋熙俊朝着自己拼命的打眼色。于是控制住表情，对着赵成源做最后确认。 “真要跟我去？现在还有机会后悔，真去了可来不及了。” 赵成源一愣，“这有什么好后悔的，努娜的朋友还会吃人不成？” “行，”李孝利也不解释，“那就跟上来，真是，被你耽误这一阵也不知道还赶不赶得上。” ... 到了机场，趁赵成源上化妆间，李孝利终于有机会和宋熙俊面对面。 “成源明天要去见金光洙社长，可能又会遇到tara的成员，应该是和jessica的打歌舞台冲突了，刚刚被教训一顿。” 李孝利面露惊奇，“说清楚些，谁被教训？赵成源被教训？你那位上司赵成源？” 宋熙俊笑着点头，“虽然我没听见电话那头，但从成源的反应看应该是他被教训了。孝利xi清楚的，上次他为tara应援，闹出了不少风波。” 李孝利当然清楚，她和tara再不熟也曾是一个公司的，知道要让含恩静说出那种话有多不容易。 只是清楚归清楚，还是没理解赵成源为什么发疯。 “您知道成源的脾气，那边管的紧他没办法，自然就要找其他方面发泄，他连首饰都不愿带，最反感束缚了。” 李孝利这才明白过来，看着从化妆室走出的赵成源，忍不住笑了起来。 年轻人的恋爱就是这么有意思，自己作为旁观群众都能体会到乐趣。 ... 宋熙俊一早就退开，赵成源不知道自己的“风流往事”又多了个知情人，四处回望了下问道，“努娜的亲故呢？不会我们来晚了已经登机了？” “她可没这么容易上飞机。” 李孝利朝着对面人群簇拥的一行人中挥了挥手，很快一位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的女孩从人群中走到众人眼前。 伴随的还有闪光灯不停的闪烁。 “欧尼来了？”权宝儿摘下墨镜，看着李孝利身旁的大部队笑了起来，“怎么这么多人，欧尼平时出行这么招摇吗？” “呀！当心被记者听到说你不尊重前辈。”李孝利没好气的拉过身边的年轻人，“这是我们公司的制作总监，目前国内最有名的制作人之一，也是我的亲弟弟，赵成源。” “死缠着不放要跟我来见你，我没办法拒绝。” 权宝儿看见李孝利朝着自己眨眼，忽然明白了什么，心里一跳有些无奈的朝另一边鞠躬。 “您好，我是权宝儿，听孝利欧尼提过您。” “啊。。你好。” 赵成源有些呆滞，不是因为权宝儿，而是因为闪烁的更厉害的那些闪光灯。 明天的绯闻他不用想也知道会怎么写，偏偏这种事又不能计较，否则这个圈子都要得罪。 这下真是弄巧成拙了，也不知道那个疯女人会不会因为公司前辈网开一面。 “宝儿xi好，我是赵成源，国内难得见你一面，所以厚着脸皮让孝利姐牵头，希望别见怪。” 第121章 儿子还是女儿 “宝儿xi这是去日本？” 赵成源该有的交际技能一点都不少，看到对方点头，笑着开口道，“宝儿xi虽然年纪轻，但却实在的为本土偶像开了先河，这份功劳即使再过100年也会被人牢记的。” 权宝儿不是第一次听这种奉承，但视线余角扫到李孝利奇怪的表情，不禁感觉有些异样。她再次打量着眼前的男子，年纪应该和自己差不多，身高不到180，身材也偏瘦弱，看不出有哪些值得自己这位眼高于天的好朋友“恨不得自己上”。 “感谢赵总监的认可，也感谢赵总监对孝利欧尼的照顾。” 权宝儿看了看手表，朝李孝利问道，“还有15分钟，欧尼去喝杯咖啡？” 李孝利自无不可，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再待下去机场的安保都要赶人了。 ... “欧尼又来？而且他和林允儿不是在交往？欧尼做事越来越不靠谱了。” 趁着赵成源接电话不在，权宝儿拉着李孝利一阵抱怨。 “呀！说了是他硬要跟来的，而且他和林允儿不是你想象中的关系。” 权宝儿不信，“公司的公告还能骗过我？不是交往关系更严重，都这样抱一起了算什么？” 李孝利哭笑不得，“一时半会和你解释不清楚。你还不相信我的眼光？真是花花公子我还能想着介绍给你？” 权宝儿当然清楚自己这位好朋友的性格，因此更加好奇，“欧尼故意吊人胃口？那等我下机通话，欧尼不许不接电话了。” 李孝利神色异常，“你知不知道女人对男人产生好奇，往往是开始。。。” “什么好奇？” 突如其来的声音将李孝利的话打断，她吓了一跳转过头，对面的除了赵成源还会有谁？ “呀！你小子能不能别这么。。。” 赵成源又没给她机会说完，对着权宝儿道歉，“不好意思宝儿xi，我有急事先走一步，今天这种无厘头一定让你负担了，下次见面我再补偿。” 说完转身就要走，被李孝利一把拉住。 “你怎么回事？”李孝利严肃的看着他，权宝儿和自己再亲，也不是赵成源不讲礼貌的理由。 “欧尼。” 赵成源朝想要打圆场的权宝儿挥了挥手，一脸喜色的向李孝利解释。 “我嫂子生了！” ... 赵成源走后，李孝利看着自己的亲故，忽然嫌弃起来。 “你赶紧上飞机，我也要回去准备一下。” “莫呀！”权宝儿一脸负担，“他的嫂子生孩子和欧尼有什么关系？欧尼还需要拍马屁？” “你这个未来的s.m股东当然不在乎，我可不一样。”李孝利一脸神秘，“欧尼将来还要靠这个小男人吃饭呢，现在不打好关系怎么行？” “欧尼的钱两辈子也花不完吧？”权宝儿有些惊讶。 李孝利有些急躁，“一时半会说不清，等以后有机会再说。” “欧尼真是。”权宝儿当然不会耽误自己的好朋友，主动站起身，“这次回来还以为欧尼是老样子，原来变化这么大，晚上电话一定要接哦！” 李孝利感激的给了个拥抱，凑在对面耳边轻声说道，“放心，那位赵总监的大事小事我都告诉你。” “我关心的是这些吗？” 权宝儿撒着娇，放开拥抱两人相视都笑了起来。 只是一时的分别，马上就会再聚，不至于多少舍不得。 ———— “这么这么慢？” 赵成源刚到医院，没来得及开口询问就被母亲一阵唠叨。 “已经最快了，刚从仁川赶过来。哦妈别说我，现在怎么样了？” 司机已经尽全力，但金浦机场距离麻浦医院毕竟有20多公里的距离。 具明珍此刻也顾不上追究，“你大哥在里面，我也不知道具体情况。” 赵成源多少查过一些资料，知道剖腹产不能家属陪同，“顺产？” “有什么问题？”具明珍白着眼，“你们兄弟俩我都是顺产，不也好好的？” “不是。”赵成源连忙摇头，他对生孩子这种事只是一知半解，不敢和有经验的母亲争论。 “能够顺产说明嫂子的身体好，哦妈有什么不放心的？” “我还能不知道？”具明珍没好气的啐了一口，“过程中可能发生的意外多了，又不是身体好。。。” “呸呸呸。大吉大利大吉大利，呀你能不能安静点！！” 赵成源摇摇头，拉着母亲坐在椅子上，他之前在车上用手机查过，嫂子这种第一胎的顺产不是一两个小时能搞定的。 “哦妈希望女孩还是男孩？” 大哥大嫂之前没有去做胎儿的性别鉴定，虽然这对他们不是什么难事。按大哥的话说，他希望一切自然。 具明珍毫不犹豫的给出答案，“这还用完，当然是男孩。” “那万一大嫂这胎是女孩怎么办？” “那就继续，你大哥要继承家业，这是你大嫂嫁到我们家之前就做好的思想觉悟，不用你操心。” “我不是担心大嫂，我是说万一下一胎又是女孩，下下胎。。。” “呀！赵成源！” 具明珍忍不住大喊出声，看着小儿子故意做出的讨好表情，也知道他是为了缓解自己的压力。 而且怎么可能一直是女孩，想到这自己也笑了起来。 “你也别这么轻松，等你成家也是这样！” “我又不用继承家业，”赵成源不可思议，“为什么还要遵守这种封建规定？” 具明珍打了小儿子一下，“我们家再落魄也不是普通人能比的，你不继承家业就是穷光蛋？” 赵成源当然明白母亲的意思，只是嘴上仍然反对，“那我就将所有资源投入到小公主身上，哦妈不是一直希望家里有个女孩？正好大哥生儿子继承家业，我生个女儿讨哦妈欢心。” 具明珍捂着嘴呵呵直乐，随后嗔怪道，“说的容易，连对象都不好好找，我哪来的孙女抱？” “我问你，”具明珍转过头，“你和那个林允儿怎么样了？” “。。。” 赵成源真想抽自己两巴掌，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还是自己主动提起的。 自己也是一时之间被喜悦冲昏头了，不然不至于犯下这种低级错误。 赵成源踌躇的应对着母亲的注视，危难之际救星出现。 辛家三少爷总是会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准时献身。 第122章 难兄难弟难姐妹 众人等到头脑发昏，辛灿浩抽完了整整一包烟后，医生终于从产室走出来。 一切无恙母子平安，大嫂不负众望的产下个3.8kg的男婴，母亲听到医生的话后情难以控，一时之间赵成源也顾不上嫂子的情况，将激动的快要晕厥的母亲扶住。 “这种日子哦妈不是要晕倒这么离谱吧？” 具明珍擦着眼泪，“真好真好，我们家果然在变好了，真好。。” 母亲仿佛只会重复这两个字，赵成源听着有些感慨。 从去年6月到今年2月，整整8个月的时间，母亲脸上的笑容比过去两年里加起来都多。 没有再失去，他们一家反而是迎来了新生命。 这次是活生生会出现在眼前的新生命，他会伴随着各种不安与焦虑，同时带来欢笑和温馨。 他会是赵家与辛家更加紧密的纽带。 他会是赵家未来的希望。 他会从匍匐爬地到将来亲口叫自己一声“叔叔。” ... 赵成源从美好幻想中醒来，听见母亲在向父亲电话报喜。转头一看，旁边的辛灿浩也是呆呆的表情。 “赵成源，我这就有侄子了？” “白痴，是我的侄子，对你是外甥。” 赵成源听着这蠢话没忍住捶了他一下，辛灿浩这才恢复正常。 “哈哈，华克山庄，我这就去订位子。” 赵成源一把拉住，指了指身后，“新罗酒店，我父亲的意思。” 他不明白父亲的真正意图，但长辈间的恩怨还轮不到他们插手。 辛灿浩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点了点头没有多说。 ... 医院人越来越多，赵成源来的早，是和母亲辛灿浩第一批看望小婴儿的，不用在此刻排队。 “我都没见过你这些亲戚。” 两人站在阳台，辛灿浩抽着烟下意识反驳，“你家要不是分家也这么多人。” 说完自知说错话，立刻转移话题，“明天晚上的晚宴来的都些是亲戚朋友，等我姐出院还有一次正式的。” 赵成源点点头，他已经通知金恩慧，具体邀请谁相信小助理心里有数。 “要不要我把李圣经也带过来？” “咳咳咳。” 辛灿浩被烟呛了一口，一脸不爽的看向赵成源，“我就不小心说错了一句，至于这么小气？” 赵成源耸耸肩，没办法，两家来医院的人数形成鲜明对比，这让他有些难受，辛灿浩就当挡枪了。 “你父母又没见过，担心什么？” “我大哥知道。”辛灿浩长叹了口气，“现在我姐任务完成了，他们接下去就盯着我了。” “赵成源，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放在以前按我的性格一定指导你几句，”赵成源也叹气，“现在自己都一团乱，就别说帮你了。” “哈，少时内部撞车了？” “比撞车更严重，是彻底翻车了。” 辛灿浩没再多问，他自己的问题迫在眉睫，运气差一些，今晚回到家可能就会迎来母亲和大哥的询问。 “哎。” 难兄难弟同时叹气，一个26，一个25，同时迎来成年后最大的难题。 ———— “耶，我们赵总监托我向您说声抱歉，他现在人在医院接代亲属，实在抽不出空。” “哎？tara吗？啊啊，当然欢迎。都是成源oppa的朋友，他一定欢迎的。” “务必请金社长和tara全体接受邀请。” “耶，祝您万事顺利，吃好喝好。” 金恩慧挂上电话，没忍住朝地上呸了一声，“不要脸的老东西。” “女孩子家说什么乱七八糟的，”金妈妈端着水果不敲门就进来，看着一团乱的书桌，“难得休息怎么还这么多电话？” 金恩慧习惯自己没有隐私权，所以懒得反抗，拿起剥好的橘子吃了一片。 “熟源oppa的饺子生孩子了，我负责邀请萌天的宾客。” “吃完再说。”金妈妈看着女儿直摇头，越大越不像样，也不知道哪里学来的。 “怎么刚生完就办宴会？不是都该满月等人恢复下床吗？” “明天只邀请亲戚朋友，后面应该还有一次正式的。” 金恩慧大胆做着猜测，“他们有钱人不都这样？明天才是家庭宴会，等正式的又变成谈生意的场合了。” “那。。。”金妈妈有些好奇，“有没有邀请你？不是说把你当社长在培养吗？” “哦吗真是，”金恩慧没忍住笑了起来，“我可是成源oppa主家的，哪需要邀请啊？” 她得意的晃了晃手机，“连具体邀请谁都由我决定，得罪我的明天也别想来。” 金妈妈才不信这套，“你要真这么威风，刚刚还装什么？” 金恩慧一下没了兴致，开始和母亲抱怨，“哦妈你是真不知道。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厚脸皮的人？成源oppa和tara算哪门子的朋友，那位金社长竟然有脸说出来。” 金妈妈既听不懂，也懒得听女儿的公事，“别和我说这些，你和熙俊现在怎么样了？” 金恩慧呆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厌世一般趴在桌上。 “我就说哦妈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还拿水果给我吃，原来是为了这个。” “什么乱七八糟的，”金妈妈没好气，“我关心熙俊不还是在关心你？你自己上次说的愿意试一下。。” “哦妈！”金恩慧立刻打断，她再也不想和那个下头男扯上一点联系，“上次说的话忘了吧，我一时糊涂说的不算数。” “怎么又不算数了？”金妈妈不理解小年轻的思维逻辑，“他都为了你愿意放弃原本酒店的经理职位，这种男人哪里找？” “他是为了我吗？”金恩慧大声抗议，“明明是因为成源oppa提的条件更吸引他，他自己也觉得来我们公司发展更好才来的。” 说完还不解气，“你女儿的社长位置都要被他抢走了，哦妈还帮他说话！” “莫？” 金妈妈一脸震惊，她没想到自己看中的“女婿”是这样的心机狗，神情严肃语气认真，“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他真的抢你的工作？” 金恩慧看着母亲一副自己点头就拿电话找老同学的架势，心里有些惊慌，连忙开口安抚。 “哦妈别激动，只是随便说说，没到这个地步。” “呀金恩慧！”金妈妈皱着眉，“我相信你不是信口开河的性格，那个宋熙俊是不是真的对你有威胁？” “哦妈真是电视剧看多了，还什么威胁。” 金恩慧作茧自缚，此刻只想掐死自己，只好拼命的开始为下头男找借口。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可能男的都这样？说出来容易做起来难，他可能还在等机会？” “真的？” 金妈妈不是很相信，女儿刚刚的嫌弃不像装出来的。 “你不用顾虑我，我也不会冲动到直接上他家门，有什么话老实告诉哦妈。” 您不会才怪，当初要不是舅舅拦着，您都要冲到我们公司了。 金恩慧内心吐槽着，脸上强制露出笑容，“哦妈真的，我还会委屈自己吗？再说成源oppa对我的看重你们都知道，我就是工作压力大随便抱怨几句，真的哦妈。” 说完又继续补充，“哦妈也不要插手宋。。。熙俊oppa，难得有人和我告白，我总要给一些耐性。” ... 金恩慧强忍着恶心说干了口水终于将母亲说服，看着母亲关上门出门去菜场，长呼一口气躺在床上。 难得休息一天真的是比上班还累，而且还没完，刚刚被母亲一耽误，还有好多电话要打。 该死的下头男，该死的赵成源！ 第123章 孔雀的骄傲 新罗酒店，大哥负责接待赵辛两家的亲戚，父亲接待生意场上的伙伴，而赵成源。。。 他在演艺圈内的朋友实际不多，但此刻整个会场好像被圈内人士包围。 刘在石来了，带着李孝利金钟国。 金光洙来了，带着tara六人。 金英敏更过分，不但少时整团来了，还跟着个国中生。 ... 赵成源和姜尚民问好后，终于有机会透口气。 他接过侍者端上来的香槟，牛饮了一口，看向身边的未成年，“不跟你姐待一块，跟在我屁股后面干嘛？” “我姐她们是一个团队，我和少女时代又不是一起的。” krystal毫不在意对方的嫌弃，“而且我姐说了，我要负责看着你，免得外面的狐狸精把你抓走。” 赵成源懒得和她争辩，看着场中莺莺燕燕的一群女孩，摇着头叹气，“说得我多厉害一样，我要真这么厉害你姐还能管住我？” krystal刚要开口，突然听见对方询问，“你都来了，你们社长怎么没叫宋茜？” 她心里有些紧张，装作不知情应付着，“这我哪知道？你去问社长啊。” 赵成源也不在意，他只是突然想到了才问，看见门口的李荣宇带着公司高层现身，连忙端着酒杯迎上去。 krystal松了口气，其实社长真提了victoria欧尼，被自己用两人不熟的借口搪塞过去。 心里忽然有些愧疚和后悔，明明说好自己少管闲事的，怎么又没控制住？ ... “中间那位就是辛东主，辛家目前的继承人。” 崔秀英帮着队友介绍一些大人物，免得待会闹出误会。 “和灿浩oppa真像啊！”tiffany发出莫名其妙的感叹。 崔秀英没理她，眼睛扫向另外一个方向，脸上不动声色。 “六点钟的位置的是cj娱乐的会长李美敬，按照她们和三星的矛盾今天不该出现的，也不知道姓赵的哪来这么大面子。” 少时众人纷纷有模有样的学着，用眼角余光观察。 至于赵成源现在变成“姓赵的”，这种事她们已经互相习惯。 “有好戏看了，李富真来了！” 崔秀英的声音有些激动，少时成员这次不用她提醒，李富真她们还是认识的。 ... 然而让她们失望了，李富真和李美敬只是碰了下杯子，短暂的聊了两句后便分开，完全没有紧张对峙的大戏可看。 金孝渊压着声音表达不理解，“她们不是世仇吗？还是这种场合要顾忌？” “三星还需要顾忌谁？再说是在人家自己的地盘。”崔秀英直接提出反对，但她也不理解眼前的和睦是因为什么原因。 或者是她不愿去想，因为和那个男人有关。 “话说成源o。。。赵成源是不是没有同性的亲故啊？” tiffany突然的提问吸引了众人的兴趣，她们环顾四周，除了辛灿浩这个老熟人，和赵成源同年龄段的男性都没有几个。 “他这种自大狂，谁能受得了和他做亲故？” 崔秀英第一时间发表逻辑正确的定论。 众女都知道怎么回事，因此听过算过。林允儿回忆后开口，“他有什么事都是和在石oppa说，不过在石oppa更多是兄长的角色，而不是亲故。” 众人点头认可这个判断，sunny言中有意，“可能就是因为他缺少同龄的朋友，甚至除了。。。辛灿浩基本没朋友，所以才养成看着圆滑，实际偏激的性格吧。” 崔秀英撇撇嘴，说得再好听，这也不是他伤害自己的理由。 最近她和jessica恢复到又能打招呼的阶段，不是她原谅了赵成源，而是她彻底认清了目前的形势。 赵成源为了jessica也好，为了感情负责也好，那些话总不是胡乱编出来的。 他既然可以善意对待林允儿，那就说明确实瞧不上自己。 谁让自己的人气最低呢？原本还有sunny、孝渊作伴，现在sunny因为《青春不败》一飞冲天，人气直冲上位圈，下位圈只剩自己和万年不变的金孝渊。 她也反思了自己从一开始的犹豫到最后的伤心，总结出来就是一个原因。 自己还不够优秀，或者说自己的优秀还没人看见。 所以现在最重要的是少女时代的发展，她崔秀英总有一天会出头的，不会永远是下游圈。 她从下到大都是骄傲的孔雀，什么时候被人这样践踏过？ ... “你说他是不是用林允儿做幌子，实际交往的是jessica？” 李居丽看着远处的一男一女若有所思，对着身边的含恩静询问。 “莫？”含恩静愣了一下，“我哪知道，我更好奇社长为什么一定要我们跟着来。” “呵，”李居丽笑了起来，“这都不明白？我们社长想用美人计。” “你是说。。”含恩静惊讶的张大嘴，指了指另一边的朴孝敏。 李居丽却是摇摇头，“我们都知道她和赵成源没戏，社长这种聪明人还看不出？” 她捏了捏对面的脸蛋，“不是孝敏，是我们所有人。只要有一个被赵成源看上，社长的目的就达成了，至于是谁重要吗？” “呀！你别瞎说！”含恩静惊慌的拍下她的手，“你说的社长像。。像那什么的一样。” “不就是拉皮条的，有什么说不出口的。” “呀！李智贤！” 含恩静有些生气，“别忘了是谁培养我们出道的，我不许你这样诋毁社长。” 李居丽叹口气，“所以你比我更适合做队长。行吧，我道歉。我又没怪他，不然我都不愿意来。” “你什么意思？”对面的前后矛盾让含恩静彻底糊涂。 “看看今晚来的都是些什么人。” 李居丽端着酒杯侃侃而谈，姿态优雅的仿佛换了个人，“乐天社长，cj娱乐会长，三星长公主，更不用提那些我们虽然不认识，但动动手指就能买下我们公司的其他人。” 她看向目瞪口呆的含恩静，“这样的赵成源，社长为我们牵线，难道不该感激他吗？哪怕他的原意不是为了我们。” 含恩静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你。。你。。所以你是想。。？” “不，我不想。”李居丽又一次出乎她意料，“而且他也看不上我，反倒是你更有机会。” 含恩静更加紧张，“怎。。。怎么可能。。。我都和他没。。。而且我也没你漂亮。” “漂亮有什么用？” 李居丽像是一只忧伤的孔雀，“他那种人，注定会更看重适不适合，而不是漂不漂亮。” “我看清的东西太多了，和他在一起两人都会很辛苦。” “你就正好，大大咧咧实际是小女人的性格，公事帮不上，至少可以做个贤妻良母。” “加油吧含恩静，说不定哪天真有机会呢？” “我们不也一开始都以为他和林允儿是一对吗？” “现在看看。” 李居丽看着像跟屁虫一样的krystal。 “是谁赢到最后，还不知道啊。” 第124章 不一样的梦想 “oppa！” 赵成源正带着跟屁虫安排h一行人的位置，忽然看见金恩慧火急火燎的小跑过来。 “成泰oppa让我传话，oppa的二伯来了。” 金恩慧喘着粗气总算交代完整。赵成源有些惊讶，他一直关注着大门，二叔来了自己会没看见？ 金恩慧猜到他的疑问，“走偏门的，好像是因为oppa的二婶。” 赵成源直接放下酒杯往偏门处走去，二婶这几年因为身体原因难得来首尔，自己很久没见过了。 金恩慧和不明所以的krystal连忙跟上，场中的动静很快吸引了一群人的目光。 ... “又有大人物来了？” 林允儿有些惊讶，连李美敬李富真都没这样反应，来的总不会是哪家财阀家主？ “总不能是李在贤或者李健熙来了吧？” 金孝渊想到一块去了，有些激动，声音一下没压住。 “呀，轻点，真要隐退吗？” 众人虽然嘴上教训着，但目光都跟着赵成源移动，崔秀英也不例外。 只是当看到出现的是一位雍容的华贵中年妇人时，好奇纷纷取代了惊讶。 ... “婶婶。” 赵成源有些激动，他小时候最亲的就是这位婶婶，除了对方气质好学问高之外，书房中收藏的各种中文书籍是他经常往二伯家跑的原因。 “呵呵，一转眼成源都变成男子汉了。” 二婶金英惠面色有些不健康的白皙，整个身子骨透着一股柔弱。 赵成源看着明显状态不好的二婶，忽然鼻子一酸，强忍着低下头，大喜大悲之下，他也有些控制不住。 “放心吧，”金英惠似乎知道自己的侄子担忧什么，主动抱了抱他安慰道，“我还撑得住，总要看你成家立业后才能放心。” “二婶说的什么话，”赵成源用力咬了下舌头，笑着抬起头，“二伯这样没边际的，您可要一直看着他才行。” “这臭小子，我还没到就说我坏话。” 二伯爽朗的声音响起，赵成源连忙鞠躬行礼，抬头后看着满脸笑意的两人，“二伯别对准我，今天我哥才是主角，要教训也该教训赵成泰。” 二伯摇摇头，“你大哥的性子我最放心，现在就更放心了。你呢，什么时候也让二伯喝你的喜酒？” 赵成源心里叹气，财阀家庭也逃不过上辈子面对长辈的窘境。 亲戚什么的，真是既可爱又可怕的生物。 ... “应该是赵家老二，韩进重工的赵南镐。” 崔秀英看着许多生意大佬纷纷上前和那位中年人打招呼，更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tiffany眼睛一亮，“那刚刚那位女士，就是秀英之前提的自由恋爱的那位？” 崔秀英笑了一声，对着萌妞调戏，“这种事你记得最牢。” tiffany没空理她，双眼出神的看着被赵成源挽着的华贵夫人，“和电视上演的一模一样，之前见过赵成源的母亲，感觉这位更像是标准的财阀夫人呢。” 崔秀英此刻心情不错，帮着队友科普，“姓赵的他母亲因为他们一家的原因，多少受些影响。这位夫人不一样，她是前任京畿道高中校长的女儿，书香门第出身，从小到大又没经历过波折，所以气质才这么特别。” tiffany听着有些羡慕，“这种才是公主，小时候被宠爱，嫁给心爱的男人，现在喝喝茶看看书，空闲之余再和亲故聚一聚，真是梦想的生活。” “哈哈，”一直旁听的权侑莉忍不住打断，“帕尼啊，这是你梦想的生活才对吧？” 众女都笑了起来，tiffany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大方承认。 “你们不是这样想的吗？上半生是没办法了，只好努努力让下半辈子能够体验这种生活。” 崔秀英难得的赞同她，举起酒杯，“那就让我们一起努力奋斗，为各自梦想中的生活干一杯！” “干杯！” “cheers！” 九只酒杯碰撞在一起，包括一直游离在外的jessica。 至少此刻，她们的目标是相同的。 ... “欧尼欧尼，少女时代干杯了，我们也干一杯。” 朴孝敏没好气的看向闹腾的小家伙，“你连酒都不能喝，干什么杯。” 朴智妍对欧尼手中的杯中物有些好奇，“欧尼让我喝一口呗，反正社长也不在，我还没喝过呢。” 朴孝敏看了下四周，此刻虽然整个会场都是形形色色的各种人，但和往常不同，没什么人关注她们。 刚有些犹豫，就被身边的朴素妍阻止。 “都不知道这丫头的酒量，喝醉了怎么办？” 朴智妍哭哭啼啼，“就一口怎么会喝醉，欧尼让我喝一口，我酒量可好了。” 朴孝敏再笨此刻也反应过来，瞪着不争气的妹妹，“你都没喝过，怎么知道酒量好不好？” 她看着朴智妍委屈的扁着嘴，叹了口气，“智妍啊，看看人家krystal，你年纪小是优势，主动一点啊，刚刚和部长大人打招呼往我身后躲怎么回事？” 朴智妍不乐意，“又不是多熟，干嘛。。。” 朴素妍在边上也帮腔，“你看看今天这种场合，社长带我们来不就是交际的？这种时候不主动些，这些人平时更不会给机会。” 朴智妍还是不情愿，“我们努力活动不就行了，干嘛一定要这样，那些人又不会正眼瞧我们。” 朴素妍也不知道该夸她懂事还是骂她不懂事，“那赵成源总不一样，他和我们有共同话题。你就不能跟krystal多学点？你还比她大呢！” “我又没有jessica那样的姐姐。” 朴智妍一时情急，说出口后立马后悔，果然看见朴孝敏的脸色已经不自然。 “欧尼，我不是。。。我是说，其实欧尼如果。。” 朴孝敏忽然笑了一声，在两人惊讶的眼神中，朝着另一个方向的赵成源走去。 ... 智妍说的没错，社长带她们过来的目的也清楚，也不是s.m那样经验丰富的龙头公司。 她们tara想要超越少女时代，自然应该用尽一切资源，不是自己的就靠抢靠拼。 我是为了整个组合，没必要遮遮掩掩的。 抬起胸膛顶天立地，问心无愧就够了，何必在意其他人的眼光。 第125章 各自的成长 “还没恭喜oppa，祝福oppa以后也能事事顺心。” 朴孝敏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赵成源有些惊讶的笑起来，“你真的是我遇见出道前和出道后变化最大的女孩。” 看见对方的脸色有些不自然，跟着解释了一句，“不是贬义，而是真心实意的夸奖。去年那个唯唯诺诺话都不敢说的朴孝敏，能有今天的转变，说实话真的令我刮目相看。” 朴孝敏松了口气，在赵成源的介绍中和对面的贵妇人问好，“您好，我是tara的朴孝敏，和成源oppa之前合作过。” 金英惠笑吟吟的看着眼前的女孩，“我知道你，我也看过青春不败。” “真的？”朴孝敏有些惊讶，她原本只想过来刷一下脸，没想到还能有意外收获。 赵成源有些得意，“这还有假，婶婶是我的忠实粉丝。” “我才不是你的粉丝。”金英惠拆着台，“还不把刘在石xi拉过来给婶婶介绍一下，婶婶是真的欣赏他。” 赵成源撇着嘴争辩了几句，最终还是依照婶婶的吩咐去“请”魅力超过自己一截的刘在石。 ... “孝敏确实和节目里不一样，也难怪成源说些误会的话。” 朴孝敏连忙摆手，“阿尼，我不会误会成源oppa的。要不是oppa的支持，我也没有今天这样自信。” “哦？” 朴孝敏有些不好意思，“成源oppa是我出道后，除了社长外第一个夸奖我的，fan那些不算。所以我一直很感激。” 金英惠捂着嘴笑，“我都想象不出他还能有这样的一面。” 朴孝敏连忙凑上去，“当时。。。” ... krystal看着眼前的其乐融融直皱眉。 这女人怎么回事？ 还有自己的欧尼在干嘛？没看到别人都主动来抢人了？ 少时再了不起刚拿了一位有什么用？自己的男人还不是被人当众抢？ 她跟着有什么用？刚刚赵成源也介绍她了，不说年纪的问题，这位婶婶根本不认识自己。 少女时代就算了，tara就比她们提前出道两个月，自己的组合真的差到这种地步？ ... 等到刘在石加入谈话，赵成源看到婶婶明显的脸色好了不少。 如果条件允许，他真的想和二伯建议让婶婶来首尔，不光是自己一家，首尔的整个氛围也不是釜山那种死气沉沉。 要知道釜山哪怕在韩进还是一家的时候，仍然是全国最落后的几个地区之一，比江原道好不了多少。这也是这些年政府大力开发的原因。 只是这些终究是自己想想罢了，集团企业都在釜山，二伯不可能让妻子独自来首尔，二婶也不会答应。 生老病死是人世间最无力的事，赵成源能做的只有祈祷。 以及，加快自己一家的进度。 ... 在场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金恩慧骄傲表情），因此在赵正镐发表感谢致辞后，晚宴来到用餐阶段，许多大人物也纷纷告辞。 今天过来的都是两家与交好的，因此没有人不识趣的挑事，更不说场内还有李美敬李富真这种皇亲国戚。 赵成源和大哥一起担任着门童的职责，被一个个的长辈评头论足着，还要做出一副受益匪浅的表情，看得远处的金恩慧直乐。 ... krystal打断金恩慧的娱乐节目，“欧尼，他和宝儿欧尼怎么认识的？” 金恩慧不舍的将注意力放回自己的亲故身上，“他和你姐都分手了，你这个小姨子还关心这种干嘛？” “欧尼！”krystal明知道她是故意的，仍然开口解释，“他们这种年纪，说在一起就在一起，说分手就分手，还不是像玩一样，谁知道将来怎么发展，我当然要看牢他。” “这话听着真奇怪，”金恩慧有些好笑，“你才多大，说什么他们这种年纪。” krystal见瞒不过去，只好老实交代，“是我哦妈说的。” “怪不得。” 金恩慧明白了详情，也不再逗她，“这次是意外，他是跟孝利欧尼闹着玩，碰巧遇上的。” krystal不理解玩闹怎么能闹到机场去，但金恩慧这样说了她只能相信，毕竟这已经是她们郑家能派出的最好的探子了。 “欧尼刚刚看到了吗？那个朴孝敏。。” “呀！”金恩慧打断她，神情有些认真，“你才多大？我虽然不是你姐和成源oppa，但想必他们也会和我一样，你的礼貌家教呢？” krystal委屈的想打人，但还是服从管理，“孝敏前辈，刚刚孝敏前辈主动过来敬酒，然后使劲的讨好成源oppa的那位二婶。” “这些你和我说有什么用？”金恩慧满脸茫然。 krystal压低着音量，像是说着不可见人的事，“欧尼不是讨厌那位金社长吗？” “那不代表我讨厌朴孝敏啊。”金恩慧哭笑不得，“再说成源oppa这种条件，有女孩主动凑上来很奇怪吗？” 见krystal还要顶嘴，“别忘了当初也是你姐主动的。” krystal被一击致命，彻底说不出话来。 金恩慧叹口气，“之前觉得你参与进来能帮上忙，现在看来反而你陷的最深。” 她摸了摸krystal的脑袋，有些心疼对方此刻的表情，“现在是不是很纠结？既希望你姐能和他在一起，想要插手。又担心自己做错事，不敢行动？” krystal上中学后第一次在外人面前留下眼泪，“欧尼，我该怎么办？” 金恩慧没想到对方这么大反应，手忙脚乱的帮她擦着眼泪，只是自己袖口都湿了，对面脸上的泪水越来越多。 “哎呀小祖宗，别哭了。被你姐看到没事，被他看到我又要挨训了！” krystal用力吸着鼻子，强行镇定下来后，可怜兮兮的看着金恩慧。 金恩慧最受不了她的这种表情，“我也没这种经验啊。” “但站在外人立场，你不能再继续插手了，应该及时抽身出来。” “他和你姐的问题他们会处理，你现在是觉得在帮你姐，又怎么知道未来会不会后悔？” “不会后悔的。”krystal着急的表达着自己的坚定，“我们认识成源oppa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会后悔呢？” 金恩慧摇着头，“他是各方面都很好，但很好就一定合适吗？” “反正在我看来，和他在一起太辛苦，既要提升自己，又要防备外人，不如做朋友这样简单。” ... krystal突然像立定般一动不动。 很好就一定合适吗？这是她从两人口中第二次听到相同的话。 做赵成源的女朋友都这么辛苦，欧尼嫁过去真的会是享受生活吗？还是会在一天天的担惊受怕中度日如年？ 她过去从没这么想过，因为无论对自己的姐姐还是赵成源，她都充满信心。 她的欧尼怎么可能和一般女人一样斤斤计较，赵成源又怎么可能不守本分？ 只是此刻，她想到宋茜，想到朴孝敏，却没这么坚定了。 第126章 宴会结束 随着宾客逐渐散去，场中留下的都是老熟人。 刘在石截住忙的晕头转向的赵成源，“我先回去了，静恩也没几周，最近是关键日子。” 赵成源点头，“哥只要操心好嫂子，其他事我来安排。” 刘在石也不和他客气，而是笑了一声，“如今你大哥彻底安定下来，接下来就轮到你了。” 赵成源知道这话的深意，苦笑着示意自己明白。 刘在石见他听进去了，也不再多说，拍拍他的肩膀后离开。 ... “哥又没怀孕的妻子，这么急着走干嘛？等等还有第二场。” 金钟国瞪了一眼，虽然没什么威慑力，“今天摄入太多了，我得回去运动。” “哥你干脆娶健身房吧。”赵成源说笑了一句，这位一开始是因为身体的原因，现在倒是有些中毒的征兆。 金钟国没当回事，凑近了些，“你们不是分手了？krystal怎么一直跟着你？” 他和jessica因为是同一个健身教练，对krystal自然不陌生。 赵成源无奈的笑了笑，“有些复杂，有空和哥说。” 知道场合不合适，金钟国拍了拍他的肩膀后走人。 ... 赵成源看了眼自己的肩膀，有意思，今天好像很多人都把自己当成小辈，这种感觉很久没有经历了。 ... “呀！赵成源！” 可惜总有人破坏他的青葱幻想，赵成源看向一脸不爽的李孝利，“孝利姐也要走了？” “走什么走，我又不用管理身材。” 李孝利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赵成源的嫂子才27岁连儿子都有了，再看看自己。 这混蛋还敢对着自己想心事，她30多了就没有魅力了？ “门外有一只花篮是我代宝儿送的，你自己记着。” 赵成源有些莫名其妙，“宝儿怎么会突然送花篮？孝利姐又在传我八卦了？” “说的你有多了不起一样。”李孝利一脸不屑，“正好提到了而已，别以为自己有多帅，不是每个女人都能看上你！” 赵成源不知道自己哪里又得罪了这位大姐，只好双手告饶。 李孝利不走，自然有其他要走的人要招待，赵成源急匆匆的转身离开。 李孝利撇撇嘴，她心情不好看谁都不爽才故意这么说，脑中不由回想起昨晚的电话。 ... “欧尼明天要去参加宴会？” “有钱人不都这样，满月还要办一次，有什么奇怪的？” “我又不是和欧尼说这个。。。帮我送只花篮吧。” “。。权宝儿你什么意思？” “欧尼别乱想！。。。就是听欧尼说了他制作的那档节目，有些羡慕。” “呀！我好歹也是公司一姐，这不是正常操作？” “说的谁不是一样。哈哈，欧尼先别插嘴！” “。。。” “你们邀请了jyp和yg，国内的形势虽然我不是亲眼看见，但大致还是知道的。” “如果这档节目大获成功，欧尼觉得普通人会怎么看我们公司？” “。。。想太多了吧？谁还不知道s.m是偶像界第一？” “那外国人呢？总不会都是国内的观众，外国人看到欧尼和朴振英、杨贤硕社长同台，不会下意识以为h、jyp和yg才是三大？” “。。。呀！你还不是s.m的理事，用你操心这些？” “我是为了自己。欧尼想想，老师。。。目前无法回国，如果我们公司想要参与，谁能比我更合适？” “就一个选秀综艺，权宝儿你至于吗？” “欧尼在国内是天后，是女子idol的顶点，因此和朴振英、杨贤硕社长平起平坐理所当然，但对我却是难得的机会。” “我这十年虽然说是为国内偶像打开日本渠道的功臣，但普通人有几个能了解的这么清楚？对于权宝儿，他们的印象是那个15岁出道，一直在日本活动的歌手而已。” “所以这次可能是我最好的机会，有机会让国内民众见识到我的成长，见识到我不再是那个小女孩，而是已经出道10年的权宝儿。” “可是现在都已经确定是我们三个了，会不会太迟了？而且你们公司会同意吗？” “不是现在，是以后。选秀综艺哪有只办一期的？只要这档节目和欧尼说的一样成功，公司迟早会想到我一开始的担忧。” “到时候就需要欧尼帮忙了。” “先说好，我可说不动他，刘在石都不行。公司里都叫他独裁者，我不一定帮得上忙。” “欧尼真是，我们两个可是顶流啊，国内还有人不想看到我们一起登台的？” “哈哈，权宝儿你要倒贴别把我算进去。” “欧尼！！” ———— 赵成源无奈的看着眼前的女孩。 “无所顾忌了？没看到你们社长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jessica不敢回头看，仍在嘴硬，“不还有秀晶吗？” 这位对工具人妹妹的使用方式已经到了人神愤慨的程度，赵成源懒得说她。 “别之后被经纪人说了哭哭啼啼的找我，你自找的我可不兜底。” jessica瞪着双眼，“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分手了不一样了吗？” “你以为我多稀罕你？不都是你自己搞出来的？要不然她们哪会推我出来。” 这女人不识好人心不是一天两天了，赵成源和她计较不清楚。 “下次打歌几号？” “下次打歌当然是下周，这还要问？” jessica一脸不爽，老是说她笨，自己又好到哪去。 “行行行，下周我一定到场，赶紧走。” 赵成源不耐烦的挥着手臂赶人，jessica临走前不忘扔下狠话。 “刚刚那位朴孝敏，哼哼我看在眼里，赵成源别忘了你的承诺！” 赵成源当作没听见，喝一杯酒就算劈腿，这世界男人也别存在了。 眼不见心不烦，转头去找辛灿浩。 ... “下一轮安排好了？” 辛灿浩一脸不屑，“还用你提醒？” 赵成源松口气，大哥不在，让他一个人负责这些真吃不消，幸好有辛家少爷在。 此刻看他怎么都顺眼，“你老爹没唠叨你？人呢？回去了？” 辛灿浩指了指对面，催促道，“和你爹在偏厅谈事，咱们收拾完快撤，待会谈完就要找我了。” 赵成源可不像他这么“惧父”，但自己作为唯二的主人，第二轮必须现身。 只能认命的叹口气，跟着辛灿浩向门外走去。 好想知道自己父亲和辛家老大会聊些什么。 第127章 赵家忙内 辛东主比亲家大三岁，此刻主动开口，“东彬上个月刚去了日本，短时间内不会回来。” 赵正镐面无表情，“他去日本也好，你这边可以太平些，但也别掉以轻心。” 都是家里排行老末，他最明白辛东彬的不甘心，但这些没必要说出来。 辛东主认可这话，“老爷子还算公平，我也没办法要求更多。” 兄弟间的家产争夺历来是官府都不愿管的头疼事，偏偏在财阀间屡见不鲜。辛家老爷子已经是最公平的处理方式，一个国内，一个日本，看之后发展唯才是举。 哪怕这种“公平”在财阀间如此特殊，是赵正镐想要而得不到的。 ... “时间定在3月，kakao会在成源的综艺播出一周前发布，你这边要加快速度。” 赵正镐不会插手辛家的家务事，正如当年韩进遗产争夺，各家都是坐望一样，了解一下就足够。 辛东主点点头，笑了一声，“当初你家忙内进这个圈子我们都觉着是胡闹，没想到胡闹都闹出了今天这个局面。” 赵正镐不置可否，“灿承也不差，小辈经历锻炼总能成长，我们不也是这样一路走过来？” 他没提辛灿浩，两家处境不一样，对小儿子的要求也不一样。 辛东主笑着点头，心里却是暗想自己的两个儿子比起对面的两个，到底还是差了一些。 不是能力潜力的差距，而是赵正镐一家的起起伏伏，这种经历带来的成长是自己两个儿子永远体会不到的。 这种事强求不得，因此他也不再多想。 “我们下手晚了，幸好现在你插手，否则和具家的差距只会越拉越远。” 赵正镐清楚对方的意思，国内的网络通讯运营基本被三家垄断。目前市场占有量最大的ktf是政府支持参股，不算财阀。 （ktf相当于国内的电信，但不是财阀这种私人创办、家族经营的模式） 剩下的由sk和lg瓜分，其中sk投入巨大，有赶超ktf的趋势。 但就算吃边角料，和近5000万人口息息相关的网络通讯这一行业，也够lg赚的盆满钵满。因此lg虽然过去十年来一直是排名前四的老牌财阀，但辛东主显然不愿意永远的低人一头。 “还不晚，前年刚建完3g基站，马上又要拆了建4g，具家的现金流一向紧张，这是个机会。” lg的具本茂虽然是天选之才，但05年和许氏分家后免不了伤筋动骨。而且具本茂的独子早在94年就因意外事故丧生，虽然04年收养了弟弟的儿子做养子，但对具家这个历来遵循长子继承制的家族，必定是未来的隐患。 辛东主认可赵正镐的判断，网络通讯他们家是落后一步，只能跟着时间，搭上电商这列快车。 “我会再让他们加快进度，即使产品不完善，也会在kakao发布的同时推出。” “你这边资金有没有问题？去年半年的投入，我看的都心惊肉跳。” 赵正镐依然面无所动，“各家银行能贷的都贷了，明珍手里的股份变现，加上你这边的200亿，够撑两年了。” 辛东主虽然没差过钱，仍然被对方这种不把钱当钱的态度搞得有些紧张。 “过去老爷子就一直说你们家你最有出息，我也知道市场布局的投入，但你这种花钱速度太吓人了。” “资本不就是现金的运作？” 赵正镐反问了一句，似乎在宽慰对方，“我在英国研究过西方的那些资本，钱是最重要也是最次要的工具，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辛东主无奈，他清楚对方这样说已经是婉转的说法了，换成别人都得不到一句解释。 “那就看你了，反正我们现在是彻底绑在一起，翻船了大不了这个位子让给我那个弟弟。” 赵正镐没有再回答，两人客套几句后各自离开。 自家忙内的判断，他历来深信不疑。 ———— 釜山老宅，又年长了一岁的赵亮镐看着眼前的电视屏幕。 “刘在石xi一向是以国民好男人的形象被认可，静恩xi对此有什么不同的看法？” 挺着大肚子的罗静恩捂着嘴笑，却是不肯说丈夫的坏话。 边上的刘在石不满的看着mc金九拉，“哥真是，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哥觉得我现实中是什么样？难道和屏幕上不一样？” 金九拉板着脸，“不一样，现实中的刘在石更讨厌。” “哈哈哈。” 金九拉一本正经的解释，“现实中的刘在石会拿走各种大奖，是我们全体综艺人的敌人。” “没错！” 朴美善大笑着拍手，李辉才更是一脸赞同。 “屏幕上的刘在石通过言语给大家带来欢笑，现实中的刘在石只会用唠叨让你疲惫不堪。” “哈哈哈。” 这次不光是mc和其他参演嘉宾，整个演播室都大笑起来。 刘在石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妻子的情况，然后一脸负担的看向主持人，“哥真是，所以每次叫哥喝酒九拉哥都不来，说什么老婆在家、孩子功课要辅导。” “其实是和别人喝酒去了？” 李辉才反应最快，跳起来插刀，“没错，九拉哥才是反差最大，屏幕上看着毒舌爱说话，私下从不和我们多聊几句。” 金九拉见攻击转向自己，连忙挥着手，“不是在说刘在石，怎么说起我来了？” 他指了指身后的大屏幕，“而且这不是我个人对刘在石xi的非议，让我们听听对于真正的熟人，刘在石是否满足好丈夫的角色。” 画面一转，赵成源出现在采访室。 ... “在石哥？对，是我邀请的，定下相佑哥后，我第一时间就想到邀请在石哥。” “这有什么为什么？国民难道不好奇刘在石私底下作为丈夫会是什么样？换句话说，受所有国民认可的刘在石，会不会和普通男人一样对妻子唠叨、相处中木讷，这样的刘在石难道你们不想认识一下？” “不不不，我就是这么一说，真正的在石哥不是这样的。呀！你是不是故意的！？” “好男人这种。。。倒也不至于，你别笑，我不是前后矛盾。在石哥这张嘴全国民都了解，静恩努娜也和我抱怨过，她心情不好的时候也会受不了。” “还有的都是男人的通病了，不讲卫生、东西喜欢乱放，吃东西只看心情不看时间。反正男人该有的毛病在石哥一样不少。” “对于我个人？那肯定是唠叨，我跟你说，在石哥的唠叨不是普通人能够想象的。你见过一次90分钟的饭局，80分钟都是听他一个人讲，剩下的十分钟才能动手用餐。” “不夸张。不相信你们下次采访李孝利、金钟国，啊不对，钟国哥不行，他比在石哥好不了多少，说起话来同样不给人插嘴的机会。” “叫孝利姐来，反正她敢说，而且对在石哥的不满平时也没机会说。” 采访人已经笑得发不出声，待情绪平稳后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您还记得当初是怎么说动刘在石xi加入的吗？” “当然记得。当初我只问了他三个问题，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赵成源忍着笑看向摄影机。 “还记得有家不回躲在健身房的怨念吗？” “还记得因为关心身体，没法争辩只能拉着我和孝利姐喝闷酒的心情吗？” “还记得查了整本字典，最后名字被静恩姐一口否定的荒唐吗？” “哥，还有其他场合给你抱怨静恩姐的机会吗？” ... 镜头切回演播室，已经是一片焦灼的状态，所有人都笑得趴在地上。 “你真的宁愿躲健身房，也不愿回家？” “这小子说谎！”刘在石一脸无辜的看向故意皱着眉的罗静恩，“当初他。。他不是。。” 金九拉果断打断，“刘在石xi，以综艺人的品行保证，刚刚赵成源制作说的是不是真的？” 所有人看着，刘在石捂着脸，认命一般的低下头。 “耶。。是真的。” ... 赵亮镐关上电视，后面的反转他不用看也能猜到。 “源泰怎么看？” 赵源泰已经开始习惯父亲的“新爱好”，用心思考了片刻，“他是想除去国民因为遗产案对他们一家的坏印象，以天才制作人的形象让大家接受他们一家。” 赵亮镐第一次认可大儿子的判断，“继续。” “父亲之前提过赵。。。四叔对于kakao的布局，”赵源泰及时改口，“赵成源进入演艺圈，是不是一开始就是为了配合四叔？” “逻辑没错，但不可能。” 赵亮镐开口解释，“成源进电视台是07年，当时你四叔明显还没有插手即时通信这块的打算，更多是在经营他的保险公司。如果你四叔能预料先机，此刻坐在这个家的不会是我。” 赵源泰知道父亲对四叔的忌惮，但没想到是这个程度，忍不住开始担心。 “无论是传媒业还是即时通信，我们家都没有立足之地，该怎么反击？” “反击是对方侵占了属于我们的资源做出的抵抗。” 赵亮镐摇着头，“你四叔开辟了新战场，我们即使要挑战，也只能在他划下的战场。” “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在我们这，你四叔又是人杰，注定不会是他的对手。” 赵源泰心里着急，“那我们就干看着？” 赵亮镐看着大儿子喜怒于色有些失望，心底叹气脸上依然镇定。 “不管一开始的意图是什么，他们两父子现在的配合是必须的，两者缺一不可。” “你四叔不好对付，那就换个对手。” 第128章 暗箱操作 2010年2月13日，h正式发布公告，由制作总监赵成源策划的选秀综艺节目《k popstar》将于3月第一周的周末，在sbs电视台正式上线，同时国内各地的海选活动已经敲锣打鼓的进行中。 这档节目由旗下艺人李孝利代表h，联合jyp、yg两家国内最大的偶像公司共同参与。除了top3的奖金和礼品外，从海选阶段到最后的top10，被看中的新人将有机会被三家公司挑选，得到出道培养的机会。 ... 之前早就有各种媒体放出消息，此刻得到h确认真实性后，立刻在普通人群中掀起轩然大波。 不同于其他节目只能观望，选秀综艺是能和自己产生密切联系，甚至能够亲身参与的节目。自己不参与也不重要，总会有各种亲戚朋友家的儿子女儿报名，再不济也能投个票。 半岛的人口总共就5000万，因此普通人的交际圈子总会有怀揣着艺人梦想的熟人。 而仅有600平方公里的首尔却有着近1000万的人口，是世界上人口密集度最高的城市之一。在首尔，随便抛块砖头都能砸到艺人不是一句玩笑。 因此当大篷车带着醒目的h标志，以及三个评委的头像驶入首尔的街头时，整个首尔的街道都拥堵起来。幸好现在不是6月，否则这档节目第一时间就被叫停。 民众的热情是可以预计的。虽然去年cj旗下的就推出了《super star k》，但一是在有线音乐电视台播出，受众有限。二是cj的体量再大，依然没有jyp和yg在偶像界对国民的认可度。 因此理所当然的，官网公告下引来对h的各种质疑。 国内被民众认可的三大偶像公司，最早的是s.m，jyp，dsp，自从李孝利转投后，加上dsp因为社长的健康问题一泻千里，被后来居上的yg替代。 但无论是老三大还是新三大，都没有h的影子，更遑论h只是制作公司，没有培养新人的能力。 各种原因造成h的加入显得有些强行，似乎是在故意彰显李孝利的地位。 半岛网民的脑洞一向很大，很快官网的讨论就歪到赵成源与李孝利的绯闻上，毕竟这俩人上周才在机场一起现身。 都知道宝儿是李孝利的亲故，但没听过和赵成源有联系，一个主要活动在日本，一个去年才刚刚出头，也不存在老相识的可能。 所以真相只有一个。 ... “去年年底李孝利从转入h，签字费没有透露，但分成据说是不可思议的一九分，这种分成在国内任何娱乐公司都是魔幻的。别说李孝利是去新公司，就是当年rain去其他公司也拿不到这种分成。” “而以当时h已经签下刘在石的背景，还有赵成源制作的两档综艺大火，也不需要用李孝利来打响名望。” “这还不够的话再提一点，李孝利凭借家族诞生的精彩表现拿到大赏是实至名归。但有什么理由让一位天后在综艺节目中扮丑做这么大的牺牲？联想到这是赵成源在sbs策划的第一档综艺，很多事就说得通了。” “上周两人送宝儿登机更是最好的证据，作为李孝利圈内少有的同地位亲故，赵成源当然需要打好关系以讨天后欢心。” “所以我断定h接下来还会有大动作，赵成源清楚这样硬捧李孝利上位有些刻意，所以必定会和另外两家达成一系列合作，或者再签下歌谣界的领军人物来堵住民众的嘴。” “相信在h的韩元攻势下，这并不是难题。” “ps. 楼主不理解为什么这么多李孝利的粉丝持悲观态度。赵成源除了花边新闻多，还有其他缺点吗？国内有能力且不怕暴露在公众面前的财阀公子就这么几个，李孝利才应该抓紧机会。” “ps.2 看到很多人提到林允儿，拜托，两人都光明正大的去送宝儿了，还能和宝儿的后辈有什么纠葛？楼主不是sone，没必要故意洗白林允儿。她和赵成源之后有再出过绯闻吗？明显就是帮李孝利挡枪的，sone现在可以放心了。” “ps.3 别再私信了，楼主最后提一点。年龄不是问题，国内有几个女艺人合适赵成源？影视界的年龄都太大，歌谣界除了李孝利只有宝儿，赵成源的选择也不多不是吗？他这个年纪再不抓紧就要面对各种相亲会了，楼主对此深有体会，怨念。。。” ... “哈哈，oppa快看，这个人基本猜中了，除了最根本的原因。” 金恩慧指着手机中点赞量最高的帖子。 赵成源粗略游览了一遍，“这人不是圈内，就是长期研究这块的博主。无所谓，水越浑溅起的水花就越大。” 金恩慧看着眼前的人山人海，虽然她对少时的舞台不感冒，但总比待在办公室写报告强。 “oppa是债多了不愁，半年的绯闻比其他任何人都多。” 两人被司机和保镖隔开着，因此不担心被其他人听见谈话。上一次是赵成源自作主张，这种场合灯光昏暗加上粉丝们情绪激动，保镖没有理由守在门口等候。 金恩慧见赵成源没回话，知道他懒得和自己说这些，于是换了个话题，“oppa刚刚让宋熙俊干嘛去了？神神秘秘的。” “你管这么多干嘛？交代熙俊哥去办自然有原因，别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他和你的分工有区别。” 金恩慧才不信这话，过去两年都是她一个人，不也什么事都办的妥妥当当？赵成源明显就是有了新人忘了旧人。 气鼓鼓的闭上嘴，决定今天再也不理这个混蛋，之后他和少时打起来，自己非但不帮忙，还要站在女孩一边拍手叫好。 ... 赵成源不知道小助理对自己有这么多的不满，他让宋熙俊办的事并不复杂，只是需要保密。 他吩咐宋熙俊以他的名义去找李明九，让这位d社社长用尽一切办法，找到一个在仁川做修理工，名叫许阁的小伙。 具体年龄不清楚，出生地也不详，长相更是没法形容。但既然有确实的姓名和工作种类，相信难不倒李明九这种手段丰富的老手。 何况仁川距离首尔没多远，帮派势力能够覆盖到。 至于找他的原因， 赵成源希望这位修理工能作为《kpop star》第一季的冠军加入h。 这种暗箱操作就没必要污染纯洁的小助理了，相信在酒店“经验丰富”的宋熙俊知道该怎么以最小的代价和最隐秘的方式说动他。 免得这家伙傻乎乎的又和上辈子一样去参加《super stark》第二季，虽然之后在cube发展的不错。 但洪胜成的大腿哪有自己粗？他赵成源也更年轻和健康。 ... 赵成源想着乱七八糟的，却是没注意舞台上少时的表演已经开始。 周围粉丝热情的欢呼和他冷静的思考仿佛形成鲜明对比，少时众人在舞台上卖力的演出也像是荧幕中的戏剧。 双方没有视线交集，仿佛两个平行世界在同时进行。 那位博主虽然没搞清楚根本原因，但有几点说的没错。 国内真正适合赵成源的，其实没有几个选择。 第129章 少女时代的队长 “赵总监请等一下。” 赵成源挂断电话从车内出来，看到迎面而来的朴株永带着少时一行人。 金恩慧刚跟着从前排下车，就听见赵成源熟络的问候。 “朴经纪倒是有些日子不见了，又要请我吃饭？” 朴株永笑着，“赵总监有空随时可以，不过这次是正事。” 他转过头厉声喝道，“金泰妍你给我出来！” 赵成源惊讶的看着小个队长低着头走到前列，还没开口询问怎么回事。 “你是不是觉得少女时代已经是女团第一了，就不用把公司的命令放在心里了？还是你金泰妍觉得少时能有今天都是你们成员自己的功劳，公司不该插手是不是？” 金泰妍默默的摇了摇头，身后的少时成员没一个敢出声。 “那你刚刚在台上怎么回事？就一句感谢赵成源总监的照顾有这么难？还是说我出公司前特意转达的社长的吩咐，你金泰妍转过头就忘记了？刚成年记忆就进入衰竭期了？” 赵成源这才明白这出大戏为什么要在自己面前上演，笑了下挥手打断朴株永。 “行了朴经纪，这群丫头也没几个真怕你的，都是老熟人了，就不需要在我面前唱戏了。” 朴株永满脸严肃，“赵总监不介意没关系，但我身为她们的总经纪人，这些管教还是必须做到位。” 赵成源点点头，这话没错，如果自家艺人和自己唱反调，他也会。。。 还是算了，无论刘在石还是李孝利，他都只能像大爷一样供着，根本摆不了威风。 也许可以找机会欺负下新人金钟国？不过也不能惹急他，不然不说那身肌肉，就是唠叨起来自己也受不了。 不过这位的死穴和李孝利一样好找，只要提女人他就会自动闭嘴。 有机会倒真可以签下尹恩惠，这位“少女壮士”虽然后期沉迷于游山玩水，但永远是话题中心的人物，公司白养着都不会亏钱。 赵成源想着好笑的事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金恩慧在身后翻着白眼，自家总监有时候就是这么不靠谱，没看到对面小个的拳头都握成什么样了？ 没用小助理提醒，赵成源很快反应过来。他看向低着头的金泰妍，忽然好奇问道， “崔秀英这个态度我可以想得到，你又是怎么回事？就因为那天我说的那几句？” “那也不至于让你在台上客套一句都做不到？你金泰妍不是能顶着黑粉的攻击，不动声色的继续电台节目？我那几句算什么？” 金泰妍没忍住，抬起头冷着脸，“所以你现在都和黑粉混为一谈了？” 赵成源愣了下，还没说就是个比喻，就听见对面继续质问。 “我们姐妹经历了这么多风波，都以为圈内找不到真正的知心好友。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你为什么可以这么轻易的单方面抛弃？还是说我们从来都不重要，只是你赵总监人生路上的过客而已？” 赵成源没有出声，并且挥手打断了朴株永的插嘴。 金泰妍似乎没受这些影响，“我们比谁都骄傲，不然走不到今天这种高度。你赵成源为自己也好，为jessica也好，都不是你说这种话的理由。” “在得到你的正式道歉之前，我的态度不会改变。你既然不珍惜这段友情，我也没必要刻意奉承你，哪怕你赵总监再了不起，反正我们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不是吗？” 金泰妍说完朝金恩慧鞠了一躬，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少时众人连忙围着她跟上，包括神情复杂的jessica。 虽然思想不统一，但不耽误她们心里为自己的队长大人叫好。 ... “赵总监，泰妍她。。。” “朴经纪不需要解释。” 一直出神思考的赵成源忽然笑了起来，而且不同于刚才的公式化，连朴株永都能看出此刻是出于真心。 “我之前以为对她们足够了解，但每次相遇总能让我刮目相看。该说不愧是少女时代吗？李秀满老师的眼光和能力的确超人一等，也难怪这阵子网络上为s.m各种抱不平。” 朴株永听到这里忍不住开口，“李秀满社。。前辈的确了不起，但现在s.m是金英敏社长当家。” 这话连金恩慧都听明白了，更不说赵成源。 “朴经纪放宽心，我既不会和这几个女孩产生隔阂，也不会对你或者s.m有看法，哪怕在金社长的带领下。这几年他也干的不错不是吗？” 朴株永舒了口气，“赵总监大人有大量。” “哈哈，”赵成源笑着指了指他，“我还是第一次听人这么说我，朴经纪果然不一般。” 朴株永同样笑着，“就像赵总监说的，我们很久才见一面。加上年中就要去日本，不给赵总监留下深刻印象，日本回来后不记得我了怎么办？” 赵成源伸出右手，“放心吧，你是我第一个记在心里的经纪人，不要说日本最多两年，再过20年，你朴株永的名字也会记在心里。” 朴株永握住赵成源第一次主动伸出的手，“感激不尽，未来也请您继续看在我和她们的份上，继续给予照顾。” “您的初心不变，我和她们的初心也不会变。” ... 汽车行驶中，金恩慧犹豫了几次，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oppa和朴经纪人有什么默契吗？” “什么？” 赵成源看着手机屏幕上的邮件，一时没听清楚。 金恩慧重复了遍，“oppa是想挖角朴经纪？就像宋熙俊一样？” “人家是s.m这种龙头公司的中层干部，凭什么来我们公司？” “宋熙俊不也一样？” “他不一样。” 金恩慧不肯轻易放过，“他哪不一样？” 赵成源收起手机，“熙俊哥的能力在酒店虽然能充分发挥，但三星的竞争太大，不是光凭能力就能够上位的，我那位小姨也不是会长。” 金恩慧抓住了漏洞，“所以oppa是和他保证职位了？” 赵成源翻着白眼，“你也就成天想这些了。不是说了就算他也做社长，也会在其他公司，你一天到晚担心有什么用？努力提高自身才是根本。” “才怪，”金恩慧鼓着嘴嘀咕，“oppa这种坏男人变心太快了，连少女时代的队长都受不了，我当然要担心哪天被替代。” 赵成源想着金泰妍倔强的小脸，脸上浮现一丝笑容。 “那小个也就嘴上说的好听。” “要我道歉哪有这么容易？我这辈子也没跟人道过歉。迟早有这丫头后悔的时候。” “而且一定不会太久。” 第130章 林允儿的后辈 2010年2月14日，一部分半岛人还在操心晚上如何安排的时候，h继昨日之后，又放出了一条爆炸性消息。 史上唯二的三冠王，从服役归来后在综艺节目中重新迎来国民喜爱的金钟国，正式加盟h。 至此短短三个月，《家族诞生》的老班底，刘在石李孝利金钟国重新再度联手。不是以家族成员的身份，而是以公司同事的身份。 这种奇妙的缘分不禁让许多《家族诞生》的忠实观众感慨，纷纷动情的在官网留言。 “真没想到他们三个还能有联手的一天。” “h大发！再来一次《家族诞生》吧！因为在石oppa家庭原因全体下车也太奇怪了。” “不是因为各种非议事件和收视率下降才下车的？” “楼上关注的重点错了，重要的是他们三个加上赵成源还有机会联手啊！” “干脆李孝利和金钟国结婚吧！到时组团上《同床异梦》，还能带着刘在石。” “楼上别做梦了，李孝利不是和赵成源在一起？” “怎么钟国oppa也是在这种时候换公司？6辑怎么办？该不会和孝利努娜一样没声音了吧？h怎么老是打断别人发行专辑？？” “应该是憋着大招吧？不是要办选秀综艺？可能和这个有关。” ... 网民的心愿是质朴的，但也经常局限在自身的认知范畴中。因此h同时发出的“与jyp、达成深层次合作，双方联手开展训练生制度”被许多人下意识忽略。 毕竟这和他们没有关系，真想做练习生也会直接去jyp或者，何必通过h再绕一圈。 但不少业内人士看出来了，h的战略随着选秀节目的上线，在向歌谣界偏转。 ———— “你们队长昨天不是还很硬气？怎么又要我带着你？” 赵成源率先打开大门，前方坐着的年轻男女下意识看过来，待看到赵成源身后的林允儿时，纷纷脸色难看。 林允儿神色自然，“oppa这么小气吗？当心我找宝儿欧尼告状，让孝利欧尼教训你！” “这圈子绕的够复杂的。”赵成源径直向前走，刚要打开会议室的大门，忽然看到了什么似的回过头。 “怎么了？”林允儿同样望了眼，此刻还滞留等待的都是些没有名气的小演员，没有自己的熟人。 “你先进去，”赵成源推着她，在对方不解的眼神中关上门。 ... “阿尼阿赛哟，我是演员林允儿，今天来面试金莎朗的角色。” 金恩淑笑了笑，“这里都是自己人，kbs的监制已经走了，我们就走个过场。” “啊？” 林允儿愣了下，她不是没走过后门，但这样也太儿戏了。 金恩淑没理她，而是对着身边的导演申宇哲解释，两人从《巴黎恋人》就是老搭档。 “这个角色一开始就是按照成源的想法，贴近林允儿的年龄性格创作出来的。我一开始创作的角色和金洙元差不多年龄，但成源说的‘财阀公子有年纪小的异性追求是最正常’也符合逻辑，所以给了他这个面子。” “毕竟下个剧本他提了不少建议，这份人情我总要还。” 申宇哲点头表示理解，一个女二而已，而且不是传统韩剧中和男主角纠缠不断的那种，有自己和男二的感情戏，因此戏份不是太多，他不介意用一个idol。 记得对方还拿过百想的新人赏，也不至于演技太差。 因此不再关注眼前有些出神的林允儿，向金恩淑问道，“赵成源总监今天不来？那我们也差不多该走了，剩下的都是些小角色。男二我看刚刚那位尹尚贤可以，去年在mbc刚拿了最优赏。” 金恩淑示意等等，朝林允儿询问，“成源没有和你一起来？那有和你说什么？电话明明说了下午会来。” 林允儿从恍惚中惊醒，连忙开口解释，“o。。。赵总监和我一起来的，人在外面，好像看到了什么熟人。” 金恩淑没有奇怪，毕竟是在kbs，h的社长什么出身她也清楚。 ... “你叫什么？” 李钟硕看着眼前提问的男子有些紧张，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刚刚偷瞟林允儿被对方发现了。 “赵。。赵总监好，我是李钟硕，模特出身。今天过来面试。。” “行了，”赵成源好笑的打断他，“我又不是导演或作家，在我面前表现有什么用？” 李钟硕心里一跳，听起来真是找茬的。 “你多大了？” “耶？” 赵成源重复了遍问题，李钟硕这次听清楚了，“我是89年出生属蛇，今年22岁。” 和林允儿差了一岁，难怪十年后两人看着还挺搭。 赵成源看着对面局促的新人，再次打量了一番，这位无论是外貌还是身材，只能说不愧是模特出身，难怪自己刚刚没认出都被吸引。 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位可是会议室里那个女孩的“丈夫”。 “认识林允儿吗？” 李钟硕心里暗呼来了，苦笑着脸点点头，“耶，我之前在s.m做过练习生，见过林允儿前辈。” 两人还有这缘分？赵成源完全不知道李钟硕的青葱岁月，只觉得这个世界实在太小。 赵成源还想问些什么，背后的喊声忽然响起。 “oppa干嘛呢？作家和导演大人都在等你。” 林允儿小跑过来，看了眼面前的陌生男子，正要继续质问赵成源，突然转过头。 “咦，好像有些眼熟。” “呵，”赵成源笑了起来，“少女时代女团第一就是了不起，曾经公司的后辈都忘记了？他还比你大一岁呢。” 见林允儿莫名其妙，李钟硕连忙摆着手解释，“我就待了3个月不到，允儿前辈不认识我也是正常。” 林允儿拍着手笑起来，“说3个月我就想起来了，你就是教演技的李老师念念不忘的那位吧？说什么我们公司二十年也遇不到这样的好苗子，当时yuri欧尼还特地找人打听你的。” 她重新审视了遍“20年一遇的好苗子”，一脸赞叹，“这样的外形难怪老师放不下。” 赵成源突然有些小情绪，“外人面前不能矜持点？看到帅哥就这样，你林允儿也就这点出息。” 李钟硕紧张更甚，生怕自己的前辈再说错话。至于两人什么关系他没空去猜，得罪了赵成源前途都没了，哪有八卦的心思。 林允儿怪笑着看向赵成源，“从来没看到oppa对外人这么好奇过，不过oppa是该改改了，老是和年纪大的人待一起要出问题的。不是我说的，是sunny欧尼说的。” 赵成源白着眼，拍了拍李钟硕的肩膀示意跟上，“现在我连交朋友都要你们管？” 林允儿走在前面头也不回，“oppa有同性朋友吗？” “你们都开始不把辛灿浩当人了？” “。。。” ... 李钟硕再迟钝此刻也反应过来，他连忙跟上两人的脚步，心底感叹s.m的三个月原来不是浪费时间。 第131章 下九流与渣男 “来了也不知道先过来问候，门口有什么大人物比申宇哲导演更重要？” 刚走进来就被金恩淑训了一句，赵成源知道她的好意，朝申宇哲鞠了一躬。 “不好意思pdnim，门口遇到了熟人聊了几句。想着pdnim和恩淑努娜这么亲不会怪罪，想不到先得罪这位努娜了。” “哈哈。” 申宇哲笑着起身握手，“一直听恩淑姐说赵总监多么年轻有为，现在才知道是我见识的少了。” 金恩淑懒得听两人客套，看向跟着进来的年轻新人，眼睛一亮。 “这位是你的熟人？外形是不错，有过什么经验？” 李钟硕有些尴尬，会议室内包括林允儿在内都是“大人物”，他的这点履历说出来自己都觉得丢人。 “之前在苏贤京编剧、陈赫导演的《检察官公主》有过参演，不过是没什么戏份的小角色。” 金恩淑点头，她知道这部剧，大概4月才会在mbc上线，但此刻关心的不是这些。 “你来面试什么角色？” “我来面试韩泰善的角色。”李钟硕补充了一句，“我在s.m训练过，接受过音乐的指导。” 金恩淑有些迷茫，“你也是s.m的？怎么不让允儿带着一起过来？” “不，我不是。” 李钟硕有些丧气，那个角色也是音乐人，他说这个原本是为了给编剧留下好印象的，哪知道会弄巧成拙。 “我在s.m做过3个月的练习生，后来就离开了。” 金恩淑觉得自己和新人没法沟通，转向赵成源。 “是你的熟人还是允儿的熟人？宇哲也在这里，你要清楚其中的差别。” 赵成源无辜的看向申宇哲，“努娜在您面前也是这脾气？她一通问题问完，没给我开口的机会，反过来又怪我？” 申宇哲笑着压低音量，“她在我面前也是努娜，所以。。” “呀！” 金恩淑看着两人一唱一和，负担的抚着脖颈，林允儿早笑得眼睛都看不见，只有李钟硕还傻傻的不明所以。 “男二宇哲定下人了，要说你自己去说，我懒得和你们浪费时间。” 金恩淑说完就直接走人，她不是看不起新人，而是这种戏份的角色实在不值得她浪费时间，用脑子吃饭的人忙起来外人理解不了。 况且有自己在场，申宇哲说起话总有些顾虑，反正就是个男二，交给他们自己处理。 虽然赵寅成还在服役有些可惜，但男主角的人选已经让自己足够满意，她更期待开拍后两位主角会产生什么样的火花，说不定能刺激自己再次获得灵感。 至于其他的小角色，不过是她为了完善剧情完善主角人设设计的，花费的心思不值一提。 ... 金恩淑走后，赵成源也不再开玩笑。 “努娜是想多了，我看过剧本，男二年纪比主角大吧？宇哲哥放心，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 申宇哲笑着摆手，“我当然清楚成源的能力。不过韩泰善的戏份确实不多，而且角色的定位也加不了什么戏。” 赵成源示意明白，挥手将李钟硕叫过来。 “听到了？还想接吗？看不上也没关系，宇哲哥不会因为这点事为难你。” 李钟硕欲哭无泪，他今天过来就是面试这个角色的，哪有什么看的上看不上？他对自己的职业规划一向清晰，目前不追求戏份，只追求质量。因此出道选择的是苏贤晶编剧，现在是金恩淑编剧。 “赵总监说笑了，能够得到韩泰善的角色已经心满意足，感谢pdnim给机会，也感谢赵总监和允儿前辈。” 赵成源耸耸肩，“宇哲哥有事？没事的话一起去喝一杯？晚饭倒是太早了。” 申宇哲摇摇头，“今天儿子回家，我不回去家里那口子就要喷火了。你们年轻人去玩，我就不参与了，下次再找机会。” 赵成源见此也不再坚持，一行人恭送申宇哲出门。 ———— 与此同时，宋熙俊接到电话后第一时间来到d社。 “这么快就有消息了？” 李明九笑了笑，“有名字又有职业，加上我猜到的一些特长，找个人不是费工夫的事。” 宋熙俊衷心佩服对方的能力，“李社长谦虚了，我敢说国内其他人不是做不到，但绝对没有这么快。” 李明九从抽屉取出一份档案袋，“多余的我不问也不想知道，你自己看。” 宋熙俊接过资料道了声谢，“感谢李社长出手，回去后我会和成源说的。” “这点小事不至于，”李明九忽然压低声音，食指指了指上方，“你就告诉我一句，这位是不是？” 宋熙俊没有犹豫直接点头，李明九心满意足的笑了笑。 “那就够了，和你们赵总监说，李某人的酬劳已经收到了，也不存在人情的亏欠。” 宋熙俊心里感叹对方的处事风格，真心实意道，“虽然和李社长接触没多久，但我是真心佩服李社长。” 李明九没有得意，反而有些感慨，“鼠有鼠道，没什么好佩服的。我才羡慕宋助理，你那位赵总监注定不是寻常人，你是走了一步好棋。当年我要有你的眼光，现在也不至于此。” 宋熙俊没再多说什么，行礼后离开。 对着仅剩一人的空余办公室，李明九眼神恢复清明。 他的起点太差，甚至不如宋熙俊。对方是名牌大学毕业，在三星历练过的人才，自己则是一开始就走歪了。 但起点差不代表没有未来，d社虽然在民众眼中行事不齿，作风猥琐。但就像他刚刚说的，他这只下水道的老鼠，总是找对了正确通往外面世界的路径。 总有一天，他李明九也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舞台的中央。 ———— 时间太早，赵成源一行人来到了林允儿指定的咖啡店。 一路上李钟硕虽然没说几句话，但神色已经镇定下来，他清楚自己今天可能行大运了，但抓不抓得住得看之后的表现。 “当年怎么想着从s.m离开的？” 林允儿对这个问题同样好奇，看向眼前又紧张起来的后辈。 李钟硕清了下嗓子，“我最早是模特出身，但一直梦想做个演员，因此以前也参演过一些独立电影，但都没有上映。” “在s.m公司，虽然老师们都很看重我，但我清楚公司还是想让我往idol发展，毕竟我的外形。。。还可以。” 李钟硕听见林允儿的轻笑有些脸红，他的皮肤本来就白皙，这一红更加明显，对面的赵成源只觉得莫名其妙的不爽。 西巴，自己难道差了很多？照照镜子也不差啊。 他自己都不知道对李钟硕是什么态度，对方明显是座金山，错过机会太可惜。但他和林允儿这些莫名其妙的“缘分”又让自己有些下意识的隔阂，哪怕他明知道这种隔阂是不正常且不该有的。 难不成金恩慧说的没错，自己真是个渣男？ 第132章 底层演员的生存方式 “这是你第二部正规戏？” 李钟硕点点头，“上个月刚刚完成《检察官公主》的戏份，看到kbs的公告就过来面试了。” 赵成源手指敲着桌面，他上辈子对这位未来视帝了解不多，只知道李钟硕是出了名的视力好，挑选的剧本没有一个扑街的，和边上的林允儿形成鲜明对比。 “你现在在哪家公司？” 李钟硕紧张起来，他知道接下来的回应会是关键。 “目前没有所属公司，我是个人活动。” “什么意思？”赵成源没理解，转头看向林允儿，“个人怎么活动？” 林允儿没好气的拍了他一下，“oppa见识太少了。像钟硕后辈这种刚刚出道的新人演员，如果不是加入大公司，选择个人活动是很常见的事。本身还在起步阶段，可以节省经纪人和助理的开支。” “又不是问这个，”赵成源又不是刚从大学出来的小白，“我问的是怎么接戏。” 李钟硕抢先开口，“一般是关注各大电视台的官网，有公开试镜都会预告的。另外我们有演员群，平时会堪布通告。” 赵成源大致明白，“然后你们自己投递资料，收到答复后再准备？” 他看李钟硕点头，继续问道，“那今天怎么回事？如果不是等我，恩淑姐和申导演一早走人了。你不是白来？” 李钟硕无奈的笑着，“金恩淑编剧的戏不一样，不收资料也不会给我们这种小角色反馈，都是公开试镜看运气。” 赵成源这才清楚最底层演员的试镜流程，也不怪金恩淑申宇哲耍大牌，这种小角色基本都是赞助商硬塞，或者剧组哪位大佬走人情，没必要特地选一个。 他自己都是这么做，没有立场去批判这些潜规则。 不再好奇这些，今天碰到李钟硕已经足够幸运，哪可能天天遇到这种“宝贝”。 “直说吧，我看好你的潜力，有没有兴趣来h？目前公司除了一位新人女演员，男性演员你是第一个。” 李钟硕仿佛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他忍住激动，尽量平稳的问道，“能了解一下公司会怎么安排吗？” 赵成源赞赏对方的反应，“先说你自己，你自己怎么想？是想公司为你安排，还是自己做决定？” 李钟硕有些茫然，思考了一会儿后摇摇头，“其实我才刚出道，既没经验又没眼力，目前也只是看编剧的名气，都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这样还不够？”赵成源笑着指了指身边的女孩，“她连你这种自由都没有，不还是恬不知耻的继续做着演员？” 林允儿恨恨的拍了他一下，好端端说自己干嘛？她出道早没错，但离“自由”这种幻想还早着呢。 赵成源开口解释两者的区别，“先说清楚，你是我看中的人，如果由公司安排，等于是我亲手安排。” 李钟硕差点直接喊愿意，圈内谁不知道这位赵制作的眼光是出了名的好。哪怕他在影视剧的眼光不如综艺，但h有cj的背景，和大牌编剧联手不是家常便饭？反正自己现在也是跟着编剧做选择，没什么区别。 “但有一点，我这个人不太民主，你如果点头，日后除了身体或者信仰等无法避免的原因，我不会允许你拒绝我的安排。” 李钟硕冷静下来，他虽然没有乱想那些潜规则，但赵成源话里的警告意味还是显露出来。 到时遇到和自己三观不一致的角色怎么办？或者看对手演员不爽？甚至再可怕一点，和政治扯上联系怎么办？如果在这一行活动十年二十年，这种事是一定会碰上的。 “如果由我自己安排，公司是不是什么都不管？” “差不多。”赵成源点点头，举了个例子，“以孝利姐来说，音乐方面她自己做主，出专辑也好，开演唱会也好，哪怕不想唱了都行，公司统统不会管。除了一些紧急公关的需要，只要她不开口，公司就不会插手。” 赵成源看向沉思的李钟硕，“对于你也是一样，哪怕你是新人。公司不管你接什么戏，只要不是反社会反群众影响公司形象。也不管你接戏的频率，哪怕你这部戏演完直接隐退都可以。” 李钟硕笑了起来，“那好像和我现在没什么区别。” 赵成源摇摇头，“区别可大了。你现在能上刘在石的节目做宣传？能让李孝利金钟国为你主演的电视剧摇旗呐喊？还是能让我特意为你安插进大编剧大制作？” 李钟硕呼吸都紧张起来，“这些。。。由我自己安排，公司也会做到吗？” “当然。”赵成源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不然怎么收你的抽成？” “哈哈。” 一直吃瓜的林允儿没忍住，捂着嘴偷笑。 李钟硕也知道自己问了个傻问题，讪笑了下，“能不能给我点时间考虑？” “当然，”赵成源站起身，“一杯咖啡的时间。” 李钟硕目瞪口呆，“这。。。这么短？” “男人说什么短？” 赵成源嫌弃的说了句林允儿听不懂的话，“以后你会慢慢了解的。我现在有两部综艺一部电视剧要跟进，哪来时间陪你浪费？反正你肯定愿意加入，只是权衡下两者的适应程度而已。” 这话说的太有道理了，李钟硕反对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赵成源拉着林允儿走出包厢。 他烦躁的揉着自己的头发，又有些兴奋。自己除了小时候练习跆拳道，是第一次被“大人物”看中，证明自己走这条路没错！ 只是可怜他演员出道才不到半年，就要考虑影响一生的大事。 ... “崔秀英最近怎么样？” 林允儿猜到赵成源要问他这个，没有直接回答，“oppa怎么不问西卡欧尼？” “她连自己都说不清楚，我问她做什么？”赵成源一脸坦荡，“而且她和崔秀英互相看不顺眼，谁知道会不会添油加醋。” 林允儿生气的拍了他一下，“西卡欧尼才不是这种人！” 赵成源不耐烦，“你管她什么人，我问你你直接说不就行了？” 林允儿嘟着嘴，“oppa自己惹的祸不知悔改，难怪泰妍欧尼对你是这个态度。” “问你崔秀英，有金泰妍什么事？”赵成源催促道，“一杯咖啡能有多久？还说不说了？” “oppa自己想不到吗？” 林允儿认真看着他，“愤怒，伤心，难过，后悔。oppa不是最擅长做节目？自己说的话会有什么reaction还不清楚？” “再说oppa如果除了西卡欧尼，对其他人都平等对待，秀英欧尼也不会这么生气。” “oppa，你是不是从来没对秀英欧尼动过心？” 第133章 斩断 赵成源脸色微动，看向面前一脸认真的女孩。 “心动总是出现在某个时刻，或者第一眼，或者一个瞬间，总不是永远都在心动的。” 林允儿点点头，她也有过一见钟情的经历，知道这是什么感觉。 赵成源双手插袋，眼神陷入回忆。 “对你，是那天穿着米黄色连衣裙，夕阳照射下你对着我撒娇的那一瞬间。” “对郑秀妍，是最后那天她恳求我们最后约一次会，心疼到我无法呼吸的那一刻。” “但对崔秀英，”赵成源表情不变，“还没有让我心动的时刻。” ... 林允儿听见他对自己的第一次表白有些心跳加速。 听见他对jessica的心疼，自己也感同身受般心痛。 听见他说对崔秀英没有感觉有些难过。 就是没有嫉妒的心情，她也不清楚自己对赵成源究竟是什么情绪。 但这些都可以放一边，修复双方的关系更重要。 林允儿抬起头，“所以你可以为了西卡欧尼斩断羁绊，又可以为了我保留，就是不能为了秀英欧尼对吗？” 赵成源点头承认，“我毕竟不是圣人，做不到大爱无疆。” “可是这样对秀英欧尼公平吗？”林允儿有些着急，“你明知道她是最先对你有好感的。” “可她终究没有表现出来不是吗？”赵成源认真的解释，“我和她这种年纪，注定感受不到柏拉图式的爱情。感情总要经营的，我们从没开始过，你又怎么能奢求我做到这些？” “可是。。可是，总之这样不对。” 任林允儿一向机灵，此刻也被两人复杂的想法绕的头晕。 她潜意识中的想法是，既然崔秀英是第一个当众承认有好感的，就应该有美好的结局，就像自己一样。 她林允儿做什么了吗？没有表白，没有正式行动，两人唯一的一次“约会”还是结伴去权相佑家。 既然自己都可以被特殊对待，崔秀英也该如此。 赵成源用心动区分她们三人，这是不对的，而且她相信崔秀英听到后会更加伤心。 ... “今天这些话你谁都不可以告诉，包括恩惠欧尼和在石oppa。” 赵成源摸了摸她的脑袋，“你也真是爱操心。” 林允儿烦躁的甩开他的手，“怪谁？不都是oppa的错？本来大家挺好的关系，oppa偏偏要弄成现在这副样子。我看西卡欧尼也没有多开心。” “我不这样处理，她就不是开心不开心的问题。而是和崔秀英两人只能存活一个的你死我活了。” 林允儿吓了一跳，“哪有这么夸张？” 赵成源看着女孩，这丫头一向聪明，也不知道是真的没想明白还是套自己的话，但这都不重要。 她想知道自己就会说。 “我和郑秀妍分手的原因相信你们都清楚。她放不下少女时代，放不下自己的梦想，但崔秀英可以。” 林允儿有些明白了，“oppa是说秀英欧尼。。？” “我问过郑秀妍，愿不愿意日本回来后嫁给我。” 赵成源语出惊人，丝毫不顾及林允儿的嘴巴已经张的老大，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她给不了答案。但换成是知道我们分手后的崔秀英，你觉得她能给我答案吗？” 林允儿皱起眉，“oppa是不是对秀英欧尼成见太深了？你这样一说，我总感觉秀英欧尼哪里不好似的。” 赵成源摇摇头，“这就是我和秀英，和你们这些普通家庭出身的区别。” “相比过程，我们更注重结果。相比亲手达成梦想，我们更注重梦想实现后的收获。” 他看林允儿还是不理解，继续解释道，“崔秀英有成为顶尖idol的梦想，所以她会和你们一起面对黑海，一起在舞台上竭尽全力。” “但她不介意大家只知道少女时代，不介意她只是少女时代的崔秀英。” “或许你会说这是因为她家世好，不会去计算个人的所得。但其实道理是一样，少女时代对于崔秀英而言，只是实现梦想的工具。她在乎是因为这能帮助她达成目标，不在乎是因为这只是工具。” “我从来对她没有成见，相反一直很欣赏她的懂事。” “你觉得我说她愿意结婚放弃少女时代是偏见，我却认为这是赞赏。” “日本回来后嫁入我们家，放弃的只是idol的身份，不是少女时代崔秀英的身份。她是因为客观原因无法继续活动，不是主动退团。” “她可以进入h担任高层，在其他方面给与你们组合帮助。甚至只需要我带一手，她可以和我一样以制作人的身份重新活跃在银幕上。” 赵成源看着已经呆住的林允儿，“郑秀妍想要亲手实现梦想，不愿意通过其他的方式。我欣赏她的执着，但不代表我认同。” “所以你现在明白为什么我要和崔秀英彻底斩断了。” 林允儿呆呆的点着头，“因为oppa认同秀英欧尼的方式。” 因为两人的价值观相同，因为认同就不会反对。 她终于明白了一切，赵成源不是斩断秀英欧尼的羁绊，而是斩断了自己的后路。 ... 赵成源赞赏的竖起大拇指，“行了进去吧，一杯咖啡早喝完了。希望这位李钟硕也能做出我认同的选择。” 林允儿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更加头疼。 今天这番话她可以回去告诉队友吗？ ... 李钟硕一本正经的站直了身子，“赵总监，我做出选择了。” “我选择由公司安排我的各种规划，但希望这些规划都能通过赵总监的手，您是我唯一认识的，目前我只能依靠您。” 赵成源露出微笑，“说说为什么不按着自己的性子来？你从s.m离开但没找大公司，心里一定有着某些坚持。是什么让你现在放弃了？” “应该是信任吧？” “我不是没被星探挖掘过，但像赵总监这样坦诚的是第一次遇见。是您的习惯也好，刻意也好，我总应该回报这份信任的。” 李钟硕说完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脑袋，下意识的举动正符合他这个年纪的稚嫩。 赵成源看在眼中，清楚了是什么促使这位的改变。 “明天自己来公司签合约，你那个角色需要的情绪不多，找钟国哥加强一下音乐就够了。至于能不能说动他找首新歌给你，看你自己的本事。” “之后多了解点我的八卦，明年金恩淑编剧有部财阀继承人的剧本，你先做好准备，到时具体再看。” “做过mc吗？没做过也没事，抽空找在石哥训练一下，年中前我会安排你上人气歌谣的mc，先在公众前将脸混熟，你这个年纪和风格不适合像元彬一样玩神秘派。” “对了，最重要的差点忘了。” 赵成源靠近了些，用眼神压迫对方，“你多高？” 李钟硕受不了这种压力，使劲躲闪着对视，“1。。。186？有时候185。” “哎西。” 一秒钟的时间，赵成源瞬间板下脸，新同事变得面目可憎起来。 第134章 阴阳人 时间波澜不惊的流逝着，h好消息不断，《同床异梦》连续两期都取得了超过30%的收视率。 和赵成源预想的一样，国民对于最喜爱的mc，年纪已经来到中年的刘在石的婚后生活有着极大的好奇心。不同于权相佑的爆炸收视率，刘在石夫妇的成功，证明着艺人加婚姻的话题在这个年代行得通。 可惜自己的人脉还不够广，如果能说动薛景求宋允儿，造成的后续影响才会真的爆炸。 两人去年5月份公开结婚，引得整个半岛震动。薛景求虽然是忠武路三驾马车之一，宋允儿更是无数男人的梦之情人，但这段从第三者开始的恋情从一开始就备受争议。 如果这两人愿意亲身说法，也许连总统都会追自己的综艺。 但这种事无疑是幻想而已，别说他赵成源，李美敬都没这个面子。 因此退而求其次的通过刘在石联系上了金秀路，这位09年刚与演员李京华结婚，夫妻感情很好，只是没有要孩子的想法。这次只是还刘在石的人情，和赵成源没关系，毕竟《家族诞生》时，金秀路不只是成员，更是出品人。 无论如何都好，《同床异梦》与《青春不败》都已经稳固了收视人群。而选秀节目的展开让整个公司的人手都紧张起来，甚至李容宇都不得不亲自跑地方。 h的底蕴成了问题，同时开展三档综艺明显有些力不从心，赵成源都要四处灭火。 ... 仁川，仁川文化艺术会馆。 宋熙俊向赵成源解释，“当地希望李孝利能够参加今年的pentaport，因此在场地方面提供了很多便利。” 赵成源没听过这个单词，索性问出来，“那是啥？” “仁川当地的摇滚节。”宋熙俊解释道，“99年开始举办，是仁川市政府这些年最看重的文化建设工程。” 赵成源明白过来，“有外国人？” 宋熙俊点点头，“不少欧美人喜欢摇滚不分国界，会特地飞到仁川。” “有意思。” 赵成源从没关注过这种面子工程似的音乐节，但听上去不但办的不错，利润也可观。 他联想到每年一度的s.m town家族演唱会，除了扩大公司的知名度和凝聚力，如果年年亏钱，也办不到这么长久。 相反公司发展到一定规模，这种注重形式的家族聚会是必须的。 他之前从未想过凝聚力的问题，因为h都是老熟人。但随着新人的不断加入，自己有必要和李荣宇提议。 “呀，赵成源，就没点好玩的地方？逛来逛去有什么意思？” 全世界会用这种语气叫他的只有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是女人。 赵成源无奈的看向表情不善的辛灿浩，“我是来工作的，你逃难哪不能去？来我这里找什么乐子。” 辛灿浩冷笑一声，“本来我也懒得找你，但你自己做的好事自己清楚。” 他环顾了四周，“那混蛋今天没来？我再警告你一次，那小子长得太不让人放心，你给我看牢了。” 赵成源翻着白眼，看到宋熙俊和自己比划手势后，连忙点头答应。 他是一秒钟都不想和辛灿浩待一起。 ... 看着辛灿浩跟着宋熙俊离开，赵成源松了口气。 “那混蛋”自然是指刚进公司的李钟硕。前几天赵成源介绍他和李圣经认识，原本打算让林允儿在剧组照顾李圣经这个完完全全的新人，但现在有了自己人自然不用麻烦外人。 只是这事不知怎么被辛灿浩知道，他单枪匹马杀到公司，见到李钟硕本人后反应更大，直接出口警告。 等赵成源赶过去，李钟硕已经满脸局促加不安，差点都有退出公司的意思。 辛家三少爷虽然跋扈了些，但平时最多鼻孔示人。他一向自命非凡，看不上普通人。 偏偏李圣经是他的死穴，赵成源清楚好心办了坏事，解释的唇干舌燥，加上各种保证才将这位少爷安抚住。 但他清楚只是一时，只要李钟硕还在公司，辛灿浩就不会真正放下心。他上辈子虽然没有迈入婚姻的坟墓，但这种心态还是经历过的。最清楚对于一个男人，尤其是有钱有势的男人，最不能承受的是什么。 自己的事一大堆，晕头转向之际又惹了更大的麻烦，赵成源忽然觉得有些心累。 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体会“心累”的感觉，他知道这样同时3档综艺，半档电视剧的重担已经到了自己能够承受的临界点。 偏偏金恩慧还太嫩，李容宇社长要管理公司的日常行政，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帮得上手的人选。 这也是父亲分家后带来的隐患，不要说其他财阀，就是地方上的富商，家族杰出子弟总能挑出几个来。 但赵成源父子三人只能依靠自己。 ... “朴社长，杨社长。” 朴振英笑着看向行礼的赵成源，“成源有没有看中的好苗子？” 赵成源也不隐瞒，今天那位修理工会让所有人惊艳。 “看了仁川的海选，的确有一个心动的。” 杨贤硕也产生兴趣，“男的女的？” “男的，不出意外今天会上场，到时杨社长就清楚是哪个了。” “那我倒要打起精神，”杨贤硕笑得像只狐狸，“能被赵总监看重的，总要想办法忽悠到我们公司。” “哥真是，”朴振英笑着打趣，“哥和小辈争什么？被人听到了多丢脸。” “脸皮不厚一些不行啊，”杨贤硕意有所指，“我们yg盯了好久的演员苗子，被赵总监不声不响的拐去h，我还是听下面人报告才知道。” 赵成源反应过来，“杨社长说的是李钟硕？” 见朴振英也望过来，杨贤硕点点头，“前几年他从s.m出来我和东旭就注意到他了，可惜那时候他不愿再加入偶像公司。我还打算过几年，等他经历些磨难再去说动，没想到被赵总监抢先一步。” 东旭就是seven崔东旭，yg曾经的顶梁柱，和去年的权宝儿一样，现在在美国帮助yg开拓市场。 赵成源再次感叹半岛的狭小，一个李钟硕竟然能联系起这么多人。 他和朴振英解释了几句，然后转移话题，“seven哥什么时候结婚？到时候杨社长别忘了通知他来《同床异梦》，正好找不到人选。” 杨贤硕明知道赵成源是故意转移话题，仍然被气笑。他从来不看好自己的得意弟子的这段姻缘，但seven是公司创立的功臣，于情于理他也不能反对。 “这种小事就不劳赵总监费心了，我会和东旭转告赵总监的祝福。” 话不投机，赵成源告辞后去找李孝利。虽然都是评委，但李孝利毕竟是女性，化妆更衣之类的和两位社长一起不方便。 ... 杨贤硕这个阴阳人故意在朴振英面前提醒h的野心，他自然要做出反击。 赵成源和朴振英是没有共同话题，但不影响两人合作。 但对杨贤硕他更看不上，这人从外表到行事作风，从来和光明正大扯不上关系。 因此他宁愿和jyp合作，和联手，也不会搅入yg这摊浑水，免得哪天被卖了自己都不知道。 第135章 公主的差别 “各位评委老师好，我叫许阁，仁川广域市人，今年26岁。” “中学毕业后就成为了油烟机修理工，仁川的艺术会馆，首尔的中央公园我都工作过。” “没有接受过专业训练，家里的条件也不允许。 “我的梦想是成为歌手，希望有一天能让听众为我喝彩。” ... 赵成源看着舞台上的小胖子，他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位和自己同龄。上辈子只听过他的歌，对本人没有多少了解。 世界上所有国家，总有几个选秀节目的冠军能够脱颖而出受人认可。大国有过轰动一时的《超级女声》，几位顶流甚至走向大荧幕和世界。美国有过《美国偶像》的kelly rkson，冠军单曲《stronger》再过十年仍然是经典曲目。 而半岛，自然就是舞台上以浑厚嗓音吸引住评委三人的许阁。 作为赵成源上辈子为数不多印象深刻的男歌手，许阁选秀夺冠后便一发不可收拾。不但同一年就登上了“影响力最深的艺人”排行榜，之后加入cube后更是音源大户，留下了不少经典歌曲。 赵成源至今还记得歌曲的旋律，可惜没有学过相关知识，没法提前创作出来。 赵成源有些惋惜，如果不是家中的变故，他有的是时间丰富自己的技能点。 一边陷入回忆，一边低声哼着记忆中的歌曲，引得身边的金恩慧不由侧耳。 赵成源没有察觉，他又想到了另一个女子组合的主唱，因为公司的原因，与许阁合作了数首对唱情歌。 他不记得这个“三代之光”是哪一年出道的，但应该不会距离现在太久。 想到女团，想到那个论个人特色不输少时的粉色，台上卖力演唱的许阁也好，刚刚的惋惜也好，早已不知道扔在哪个角落。 ... 没有什么意外，能从海选中脱颖而出的都是多少受过专业训练的，许阁这种完完全全的素人，有着如此高的天赋，自然令三位评委印象深刻，全场一致通过了第一轮。 结束后的停车场，赵成源靠在车门外嘱托宋熙俊。 “给我盯紧他，必要时条件可以松口。杨贤硕可能会有小动作，别到时我们种地，让yg摘了桃子。” 宋熙俊有些惊讶，但脸上不动声色，“放心，这家伙性格不复杂，我能搞得定。” 赵成源拍了拍他的肩膀，“有没有失望？换了一个环境，却要面对这种见不得光的事。” “言重了。”宋熙俊笑了起来，“只是需要保密，又不是违背良心的事。况且真需要，良心我也可以短暂的抛弃。” “你才是言重了。”赵成源也笑，“我这种家世背景，注定最多使些小手段，阴暗的别说家里不允许，大环境也不会由我的心意。” 宋熙俊点点头，他知道一些釜山那边的压力，清楚有多少眼睛盯着赵成源。 自家总监看似活的潇洒，翻手间决定艺人的命运，游走于各大女团之中。 但实际比谁都辛苦，他从未见过其他财阀公子像赵成源这样将全部精力投入到工作中。 普通人都少见，何况大富之家的少爷千金。 “对了，孝利姐已经收完歌，你找金钟国和几个作曲家研究一下版权问题，尤其是旋律抄袭这一块，有问题直接告诉我。” ———— 与此同时，具明珍见到了许久未见的亲妹妹，具滋学的三女儿，具智恩。 赵成源的外公具滋学是lg创世人具仁会的第三子，因为具家长子继承制的传统，具滋学和家族产业没什么关系，但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却促成了lg和三星史上唯一一次的世纪联姻。 具滋学和三星创始人李秉喆的三女儿李淑熙结婚，两人有四个孩子。除了排行第二的具明珍，还有一子二女。 具智恩是家族最小的女儿，排行老四，今年只有43岁。 具滋学虽然在赵成源心中“一事无成”，但对于具家姐妹自然不是。她们的父亲虽然比不上大伯具本茂，但分家后自立门户成立了食品企业爱味弘（ourhome）。 虽然比不上lg集团的规模，但爱味弘在具滋学的领导下，去年的销售额已经来到了亿，毫无疑问是食品企业的领头羊之一。 “欧尼怎么突然把股份卖了？” 具智恩有些焦虑，来不及客套直接质问出来。 具明珍虽然不想提“家丑”，但面对一向有事业心的亲妹妹，还是解释着自家的困境。 具智恩听完依然不理解，“姐夫要做什么需要这么多现金？” 具明珍摇摇头，她从来不插手自家的公事，“你知道我从来不关心的。” “真是，”具智恩有些气急，“欧尼知道19.6%的股份现在值多少钱？未来又值多少钱？欧尼完全不考虑。。。” “你怎么了？”具明珍打断她，有些奇怪，“你一向佩服你姐夫的，怎么突然为我抱不平了？” 具智恩语塞，叹了口气道出实情，“欧尼这样一来，我的希望也破灭了。” 具明珍对家中的情况清楚，大惊失色下连忙捂住嘴，压低声音问道，“你也想争？你。。。你是女孩子啊！” “欧尼！”具智恩苦笑一声，“我都43岁了，还算什么女孩子。” 她一心醉心于事业，至今还未成婚。 “我的意思是你是女人啊！你知道我们家的传统，历来。。。” “长子继承制就是歧视！” 具明珍一把拽住激动的妹妹，两人来到许久不住人的卧室，具明珍这才放下心。 “我不说大伯，哪怕在我心中父亲不比大伯逊色。” 具智恩缓和了下情绪，一脸认真，“我就说我和具本圣，欧尼觉得具本圣有这个能力继承家业？” 具明珍脸上黯然，她心里也明白，自己的大哥从小游手好闲，至今一事无成，父亲的产业交给他无疑是断送江山。 “可是传统就是传统，我们国家，只要你是女人，就没有人会和你讲道理说这些。” 具智恩忍不住又激动，“我以为欧尼是最能理解我的，姐夫一家不也是？” 不用她说完整，两人都知道赵正镐为什么分家。 “你姐夫不一样，他。。。他是男人。” 具智恩彻底无语，“现在都2010年了，这种歧视要延续到什么时候？民间的女性独立欧尼看不到吗？” “普通人是普通人，我们是财阀。”具明珍思路清晰，“越是有钱有势，越是不会轻易改变。” 具智恩做着最后挣扎，“那凭什么李富真李美敬可以，我不可以？” 具明珍一语道破，“因为她们姓李。” “她们生下来就是公主，我们虽然不是普通人，但和她们还是差了太多。” 具明珍怜惜的看着自己的妹妹，43了还没嫁人已经说明了一切。她一直保留着股份也有过这方面的考虑，但终究自家的生存是大事。 “智恩啊，别怪欧尼，欧尼也是没办法。” “父亲现在身体健康，你再耐心等几年。” “如果你相信欧尼和你姐夫，几年后我们会帮你。” 第136章 抄袭风波 赵成源不知道自己家又和八点档的剧情联系在一起，或者说他知道了也见怪不怪，财阀间这种剧情是最常见的事。 具家的遵循传统保证了lg集团的稳定发展，但随着社会的进步，思想的解放，这种不公平的传统显然不会永远的遵循下去。 只是这些都需要时间，就像赵成源对赵显旼说的“十年后再看”，具明珍对妹妹说的“再等几年”，他们一家现在太过弱小，一些大事只有在未来才有资格参与。 父亲的kakao发布在即，一些端倪很快就能出现。h的选秀节目马上就要上线，赵家父子第一次的携手是否能迎来收获很快就能见分晓。 但就像少时登上女团需要黑海一样，赵成源这一路显然不会平稳顺利。 ... 2010年2月27日，李孝利发表个人第四张专辑《h-logic》。主打歌《chitty chitty bang bang》一经公开就在monkey3、melon、bugs、cy world等音乐网站设立的歌曲排行榜上占据了首位。 性感天后再次回归乐坛，声浪巨大引得其他艺人纷纷退却。 然而好景不长，仅仅三天后，网上突然出现一股反对声。 不少人指出李孝利这张《h-logic》中，有6首歌曲，包括《秋千》、《i\\u0027m back》、《how did we get》、《bring it back》、《feel the same》和《memory》被指认抄袭。 不但贴心的附上了相似旋律的原创做对比，更是直接放出五线谱增加说服力。 一时之间各大媒体闻风而动，这不是这位天后第一次陷入歌曲抄袭争议。早在2006年，李孝利的第二张专辑的主打歌《get ya》就被质疑抄袭美国甜心布兰妮的《do something》，使得她一度中断歌唱事业。 媒体爆出后，民众因为李孝利有“案底”，自然相信了网上的说辞，一夜之间全是讨伐声。 ... “我不是特意吩咐过你关注抄袭的问题！！！” 赵成源大发雷霆，下周kakao talk就要跟着《kpop star》发布，这种紧要关头，他没想到自己一向看不上的歌谣界竟然会带来麻烦。 宋熙俊脸色同样难看，“网上的论调有些奇怪，太统一也太突然了，应该有人刻意在狙击我们。” 赵成源不接受这种托词，“你意思是釜山那边动手脚？我们自己不犯错，他们哪来的借口？归根结底还不是自己的问题？” 宋熙俊沉默，赵成源转向另一边，“还是联系不上那个作曲家？” 李孝利眼眶发红，低头捏紧拳头，“不接电话也不在家，像失踪一样。” 赵成源气的想笑，如果不是有些记忆，他几乎都以为这是釜山那边一手策划的。 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重视了，偏偏因为记不清细节而导致了疏漏。 此刻各种后悔让他难受至极，明明早该做好应对的。现在这种困境完全是因为自己自大，看不上歌谣界导致的。 “之前为什么没能发觉？” 宋熙俊不想推脱责任，但依然有些无奈。 “李宰英抄袭的是欧美的冷门歌曲，我们将调查的重心放在国内，没想到他一个新人作曲家会有这种胆子。” 赵成源不再追着不放，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何况严格来说，他自己的责任最大。 “当务之急联系国外的那位原创，让他出面解释，无论是钱还是其他条件，我们尽量满足。” 宋熙俊点头，正要退出去。 “钱我自己出，我自己做错的事自己负责。” 赵成源眯起双眼，“孝利姐什么意思？” 李孝利倔强的抬起头，“这次是我用人不明，给公司造成了负面影响，于情于理都应该我自己负责。” “你怎么负责？”赵成源快要控制不住，“当众下跪道歉？” 李孝利咬了咬牙，“如果真需要，我可以。。。” “行了！” 赵成源厉喝一声，一脸严肃的看向脸色发白的李孝利。 “你是要跟我打江山的人，因为这点小事就手忙脚乱，恩惠都比你有出息。” “你自掏腰包别人怎么看公司？怎么看我赵成源？你下跪道歉，之后还要不要在这行混了？” “别想到什么说什么，动动脑子再说话！你李孝利要是这么沉不住气，干脆自己走人，免得坏了以后的大事。” “抄袭的事由熙俊哥处理，你和公司的形象由李社长处理。你现在要么回家休息，要么发动能用上的一切人脉，一是找到那个作曲家，二是让他们为你声援。” “完事之后给我换张脸，露出笑容去录制《kpop star》。我不妨再说的明白点，哪怕你的新专辑没法发行，抄袭的罪名摆脱不了，只要这档节目成功，你就不用操心你的后半生。” “还愣着干嘛？自己没手机还是要我送你回家？” ... 李孝利头也不回，挤开门口的宋熙俊急匆匆的离去。 她没脸再多待一秒，第一次被年纪这么小的弟弟教训，偏偏还反驳不了一个字。 站稳身体的宋熙俊悄悄的比划了个大拇指，赵成源没好气的挥手让他滚蛋。 两人离开后，赵成源长呼一口气靠在椅子上，李孝利的没脑子他清楚，不然未来也不会因为各种言论招来非议。 但这件事怪她不如怪自己，因为他清晰记得上辈子这场风波没有这么迅疾。 如果说没有釜山的从中作梗，他自己都不信。 这不像赵源泰或者那对蠢货姐妹的路数，事前默不作声，事发后雷霆一击，更像是他那位大伯的风格。 他刚刚说的轻松，但李孝利一旦被坐实抄袭的罪名，后续的连锁反应不容小视。 首先是最重要的《kpop star》，作为有污点的艺人，别说民众，就是朴振英和杨贤硕也不会同意和李孝利一起登台，这不是能用人情说通的，是jyp和yg的公司形象问题。 《kpop star》一旦无法上线，kakao talk只能像上辈子那样通过不惜金钱的投入完成前期推广，但这对分家后的父亲和大哥显然是巨大的压力。 虽然他没去了解过家中的集团利润，父亲也让他不用担心资金问题，但如今他们一家没有依靠，短短几年的发展去哪找5、6千万美元的巨大现金流？ 因此《kpop star》不容有失，否则会拖垮他们整个家庭。 想明白后不再犹豫，赵成源直接朝社长办公室走去。 ... “拜托忠信oppa了，oppa知道我刚进新公司，这事处理不好就完蛋了。” 李孝利难得的对电话撒着娇，对面的年龄虽然不至于是长辈，但也比她大了十岁，因此虽然不习惯但还能够接受。 尹忠信爽快的答复声传来，“放心吧，呀别忘了刘在石，他说一句比我说一百句有用。” 李孝利有些犹豫，口头敷衍过去，“我会看着办的，谢谢oppa，回头找你喝酒。” “别拉刘在石，他那张嘴我受不了，你和赵成源xi是不是很亲？到时拉他过来，上次见面还是典礼，人情就算还了。” 对方说的轻描淡写，但李孝利心中感激不尽。 她挂断电话翻阅着名单，忽然有些后悔自己平时不爱接电话的毛病。 “欧尼。。” 助理的小声呼唤响起，李孝利回头看向门口，助理手中拿着一部手机。 “有个奇怪的电话，说要和欧尼沟通。” 第137章 敏感与关心 敲门声响起，被打断谈话的赵成源和李荣宇同时转过头。 门口气喘吁吁的李孝利不等两人询问，直接开口。 “接到一个电话，社长nim一起听一下。” 说完自顾自的打开手机录音。 “您好，我是李孝利，您是？” “现在开始保持沉默，完事后1000亿的等值股份，都是优质资产，不用担心脱手的问题。” “。。。对不起，我没听明白。您能不能重复一遍？” 中间有明显的停顿，赵成源和李荣宇都清楚是李孝利打开了录音。 “阿西吧，听不懂人话？你唱歌跳舞能赚多少钱？只要保持沉默，最好消失几天，这钱轻松到手，有什么不明白？” “您的意思是要我承认抄袭吗？” “西巴，你自己抄袭自己不知道？真的是蠢得跟猪一样。” “我。。。您说的股份，我怎么相信您？” “呵，这点小钱我还不放在眼里。你现在都这副鬼样了，等一周能有什么变化？一周后只要你不发声，股份自然会是你的名字。” “那您方便视频通话吗？我总要见到您人才相信。” “西巴你以为自己是谁！你就是个烂大街被人睡的贱货！\\u0026*@#￥。。。” 后面都是一堆脏话，李孝利皱着眉停止播放。 “骂完后就挂断了。” 她心里有些期待，看向沉思的两人。 赵成源和李荣宇没有让她的期待落空，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的露出了微笑。 “是赵显旼没错。”虽然做了变声处理，但这种语气对赵成源来说太熟悉了，没头没尾的也正是那位的风格。 “有用？”李孝利听到赵成源都能说出对方是谁，信心大增。 “现在不一定，但将来一定有用。” 赵成源脸上的阴霾褪去部分，笑得像个孩子，“我大伯聪明一世，连我父亲都只能退让。偏偏坏在他那几个不争气的子女手里。” 他话没说完，这还只是开始，未来全世界都会知道韩进的赵氏姐妹能将败家子演绎的多么出色。 李孝利听不懂这种机锋，着急的插嘴，“可是怎么用？她就是口头收买我，也没办法证明什么。” 赵成源没回答，而是笑着逗趣，“孝利姐不心动？这可是1000亿，就算抛售过程中贬值，至少也值4000万美元。” “呀！”李孝利顾忌李荣宇，没敢上手教训。 李荣宇摇着头打断赵成源的玩闹，“还有脸说人家不争气，你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赵成源才不怕这位社长，继续叹气，“赵显旼还是太小气，1000亿我都不放在眼里，何况见过世面的孝利姐，要是我大伯出手。。。” “你大伯不会用这种手段。”李荣宇不耐烦他没完没了的玩笑，转向李孝利，“孝利将音频发给我，然后别管这事了，那边再来电话也别接，当没事发生过。” 李孝利连忙点头，她对赵成源敢随便说话，但面对李容宇就成了小猫。对方不但是社长，更是在自己出道时期就已经名声赫赫的李总监。 赵成源也收起玩笑的心思，脸色变得认真，“这样一来找到那位作曲家就更重要了，如果我猜得没错，釜山那边应该也在找人。我们必须快他们一步，否则就算有录音，到时也甩不开污水。” 李荣宇认可这个判断，“你有什么办法？” “找人我不擅长，”赵成源自信的笑了起来，“但有人一定擅长。” ———— 受李孝利抄袭风波影响的显然不只有赵成源几人。 “欧尼，尹忠信前辈和刘在石oppa都已经发表声援了。” jessica皱着眉看向自己的妹妹，“这些和我说有什么用？我又没有社交软件的自主权。” 黑海后她的一切对外平台都由公司管理，自己没有任何权限。 krystal恨铁不成钢，“欧尼至少打个电话，不然和其他人有什么区别？” jessica有些心动，但仍在嘴硬，“我能说什么？又帮不上忙，他也不需要安慰。” krystal觉得自己就像在和木头说话，“就是让他知道欧尼在关心啊！欧尼相不相信，朴孝敏。。。前辈肯定打电话了。” jessica瞪着眼，嘴上不屑，“那我不就和朴孝敏一个档次了？” “欧尼是笨蛋吗？” krystal飞快的躲闪着巴掌，忽然手机提示音响起，她坐在地上拿出手机。 “宝儿欧尼？也对，她和孝利欧尼是亲故来着。” krystal嘀咕完抬起头，“宝儿欧尼也发声援了。” 刚说完就发觉不对劲，因为刚刚还镇定自若的jessica听到这个名字突然变色。 “欧尼怎么这个反应？宝儿欧尼和孝利欧尼这么亲，有什么不对吗？” jessica挥着手，“阿尼，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心跳的厉害。” krystal没多想，只当自己姐姐又哪里不正常，继续催促她尽前女友的职责。 她为了两人真是操碎了心，自己的诺言也违背了不知道几遍。明明说好不管他们，看到有机会又忍不住插手。 恩惠欧尼说的再有道理，也改变不了郑秀妍是自己的亲姐姐。 她希望姐姐能有美好的结局。 ... “麻烦李社长了，上次的人情还没还，李社长可以考虑怎么宰我一顿了。” “那我也不说客套话，李社长相信我的人品，我也相信李社长的能力，就等好消息了。” 赵成源挂断电话，心里有些感慨。 按照李明九如今与自己的合作程度以及两人的关系，让他叫一声“哥”并无不可，但李明九一直保持分寸的不提，他也依旧保持距离。 李明九这种下九流出身，混到现在明面洗白的身份，只能说除了运气和头脑，始终能看清形势是最重要的。 只是有些可惜，两人注定不是一路人。d社是政府的黑手套，自己则根本没把政府放在心上。 他连这个国家都不爱，何况执政党。 胡思乱想间，铃声再次响起，赵成源看也不看直接接通。 “我是赵成源。” “oppa，我。。。我是朴孝敏。” “孝敏啊，”赵成源换上轻松的语气，“有事？” “孝利欧尼没事吧？我们组合还有我们社长都发表声援了，我们相信孝利欧尼一定是无辜的！” 赵成源心里敞亮，金光洙这只老狐狸不会无利起早，更不用说主动揽上祸事。和李孝利多少有些香火情，因此才会不顾及大众的反对主动现身，运气好还能博个讲义气的好名声。 这种事没必要和这些小女孩计较，赵成源感激道谢。 “我会转告孝利姐，放心吧，那位什么性格你还不清楚？没这么容易有事的。” “那就好。”电话那头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问道，“那oppa自己呢？也没事吗？” “我？” 赵成源有些恍惚，这是今天第一个关心自己的电话，其他人都认为自己不会被这种事击倒，包括他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但谁能拒绝这种时刻的体贴安慰？赵成源也只是26岁的普通男人而已。 第138章 大动作 h当天晚上做出回应，承认新人作曲家李宰英提供的6首歌并非原创，由于人已失联，h已经报警处理。 李孝利虽然是受害人，但因为“道义责任”终止除了《chitty chitty bang bang》其余歌曲的打歌活动，并诚恳道歉为民众带来不好影响。 官网迅速贴上了李孝利红着眼眶在镜头中低头鞠躬，并坚强的表明“会尽最大努力解决问题，但因为时间问题后续活动可能无法进行”的画面，让不少人动容。 民众的反馈先不提，圈内是哗然一片。不打歌意味没有宣传，虽然因为报纸上铺天盖地的头条的确不用再宣传，但想必除了李孝利的死忠粉，没人会对这张专辑感兴趣。 因此哪怕所有人都清楚这是最好的处理方式，但仍为h的果断感到惊慌。一张专辑从包装到制作，mv从导演到场地，所需要的成本不是一点点费用，更别说李孝利这种档次的歌手。 h等于是砸钱进河里，只为听个声响，结果还被污浊的河水溅了一脸。 但h可以听着乐，他们却不行。在这个圈子挣扎为了什么？无非是钱财。 h钱都多的开始扔着玩，他们还怎么竞争？ 因此恐慌的不少，幸灾乐祸的人更不少，前两年h只涉足综艺，自然与世无争。今年开始又是电视剧又是选秀节目，搭上cj后跟着什么都想插一脚，这种吃人的姿态让那些咬着牙生存的小公司又恨又羡慕。 但对方哪怕没有cj的支持，他们也抵制不了。既有财阀的资金，又和电视台关系紧密，还有国内最好的制作人和mc，这样的阵容之前只能去巴结，如今却是看到了机会。 眼馋刘在石的不少，盯上电视台黄金时段的更不少。各家娱乐公司和媒体仿佛鲨鱼见了腥，一滩死水瞬间被搅浑浊。 赵成源的朋友不多，但“敌人”却是不少。 ... 3月3日，继昨日刘在石尹忠信宝儿等公开应援后，许多知名作曲家开始持反对意见。 一名作曲家表示，李孝利的道歉虽然诚恳且看出真心，但对民众的影响已经造成，加上剽窃的是美国和加拿大的作曲家，国际影响极坏，应该隐退一段时间，待风波过后再复出。 这话说的中肯，不少网友纷纷表达支持，半岛人最在意国家的各种排名，如今丢人都丢到国外去了，当然要好好反省，不能当作没什么事发生过。 但这种看似两边都不偏帮的言论，在赵成源眼里却是可恶至极。《kpopstar》已经正式进入上线的倒计时，李孝利这时候隐退，不说找不到替代的人选，光是补拍镜头也来不及。 而这档节目只有赵成源自己清楚有多重要，此刻恨不得将那位作曲家剥皮抽筋，却还要忍着恶心让公关表示感谢。 李明九那边还没有消息，这次不是找许阁这种老实人，而是一个胆大包天，敢通过剽窃赚取丰厚报酬的偷窃犯。这种人既然敢冒险自然有所准备，不是一时半会能找到人的。 然而时间不等人，所有的事都迫在眉睫。一时之间赵成源也开始心浮气躁，办公室的杯子碎了好几个。 韩进分家的时候他还太小，只能被动承受。这次是他这辈子经历的第一次挫折，能不能跨过去还要看运气，不是他人力所能改变。 大伯只出了一招他就趴在地上，他再一次体会到自己的弱小。 ———— “刚刚洙永oppa的吩咐大家记住了，这种时刻不许随意发表意见。孝渊、秀英还有。。。西卡，你们几个特别注意一下。” 金泰妍用最严厉的语气传达着公司的指令，虽然一脸认真，但配合她的小个和童颜，根本没什么威慑力。 好在队友纷纷给面子支持，包括被点名的三人组。 金孝渊皱着眉，“6首歌也太夸张了，孝利欧尼当时怎么挑人的？” “听说是新人作曲家，所以没往这方面想，谁知道胆子大成这样。”sunny做过了解，发表着自己的看法，“这次搞不好真要隐退一年半年的，就看h怎么公关了。” 权侑莉戳了戳崔秀英，“呀，你说会不会有釜山那边在搞事？” 所有人都看过来，崔秀英没有随意开口，而是认真想了一会儿，才慢悠悠的回答道，“应该少不了，或者说就算不是釜山那边设计的，也一定是他们组织揭发的。” “不然网上的声音不会一开始就这么统一。” 众人都经历过黑海的历练，对这种事情不陌生，纷纷赞同点头。 金孝渊第一个忍不住，“说不定真是釜山那边设计的，哪有新人作曲家胆子这么大？还做到没人发现的程度，哇，上层的斗争果然可怕，杀人都不见血。” 部分成员虽然赞同这个逻辑，但都只是猜测而已，没证据前谁都不能下判断。 尤其是她们还不知道当事人是什么态度。 “影响不小吧？那档选秀综艺马上要播出了，现在这样。。。西卡，他怎么说？” jessica受不了众人的注视，不耐烦的开口道，“我们又帮不上忙，管这么多干嘛！” 众人对这位的思想逻辑感到无语，sunny开口道，“都是一个圈子的，我和yuri跟赵成源还在合作中，加上孝利欧尼也不是陌生人，迟早要被记者问的，你不问清楚我们怎么回答？” 众人纷纷点头，这才是正确的逻辑。 jessica还是不想参与赵成源的公事，她想的很简单，她自己的事不需要赵成源插手，她也不会插手他的事情。 “问了又怎么样？公司又不让我们发表意见，记者提问当没听见不就行了，又不是刚出道那会。” 众人对这位的倔强毫无办法，束手无策间，忽然崔秀英不耐烦的哼了一声。 “让你问一句推三阻四干嘛？姓赵的不是吃亏的性格，万一要搞什么大事，我们提前知道不就有准备了？没人关心他是死是活，但现在影响到我们组合了。” “你身为组合成员，为组合牺牲一下有这么困难？” 崔秀英话里的各种深意刺激的jessica差点炸毛，组合牺牲两个单词绝对是她故意这么说的。 她恨恨的扫了一眼若无其事的崔秀英，拿出手机拨通号码。 “我是赵成源。” “她们让我问你是不是要搞事情，搞事情前先告诉我们一声，我们好有准备。” “。。。” 电话那头一下没了声音，少时众人屏住呼吸，就等对面说出具体大动作。 “你谁？” ... “哐当”一声，像多米诺骨牌一般，少时除了拿着电话大吼的那位，纷纷滚作一团。 “呀！！！” 第139章 赵成源的梦想 “多大人了，不知道电话接通后要报姓名？” 对面还在骂人，赵成源好整以暇的靠在椅子上，他当然知道是谁的电话，jessica被他特意设置了不同的铃声，以便自己不方便时能分辨出来。 只是他没听懂对面的意思，jessica历来说不清楚话，他也懒得让她重复一遍。 ... jessica在队友的安慰下平复好情绪。 “孝利欧尼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你关心这个干嘛？”赵成源反问了一句，接着补充道，“再说你不是从来不关心我的公事？如果是为了安慰我，放心我没事，你也晚了早有人安慰过。” “莫！？” jessica音量瞬间提高了八度，顾不上队友在身边，直接开口问道，“谁？是不是朴孝敏？！” 电话那头笑了一声，“还挺敏锐，没错是她，怎么，人家喝杯酒要管，打个电话也要管？” 金泰妍徐贤等听到对面的轻佻纷纷皱起眉，反应快的几人倒反而松了口气。 jessica显然不属于后者，此刻已经气的涨红了脸。 “呀！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笑话，你自己慢一步反而怪我？我不相信秀晶没提醒过你，不然你的脑子也想不出朴孝敏这个答案。” “都成前女友了还不知道积极一点，我是没人要的丑八怪吗？” 赵成源将jessica的语气学的活灵活现。 “噗嗤。” 金孝渊第一个没忍住，在jessica杀人的目光望过来时，连忙装出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其他人虽然没笑出声，但脸上已经忍不住。 jessica此刻又羞又恼，恨不得冲进电话中教训那个混蛋。 但好在她有自知之明，知道嘴上功夫她再过一百年也不是赵成源的对手，因此压制着怒气开口道， “我懒得听你讲这些，现在不是我问你，是我代表我们组合问你，孝利欧尼的事你什么反应？” “组合。。。少女时代了不起啊？”赵成源嘀咕了一句，马上又改嘴，“好像是挺了不起的。” 这回不光金孝渊，不少成员都笑了起来。 电话那头的赵成源也不再逗jessica，免得这位冲动之下真挂了电话，开始耐心解释。 “崔秀英应该和你们科普过，现在不光是圈内各大公司，哦对了，我说的各大公司甚至包括cj系，别以为金光洙为孝利姐说话就等于他的立场，说不定今天上报纸的几个作曲家也有他找来的。” “你们公司应该也没少掺一手，所以我说的话听过就算，你们也做不了什么，心意我领了就行。” 被点名的崔秀英暗中呸了一声，自己才没有什么心意，巴不得你赵成源死的越远越好。 心里虽然这样想，耳朵却不由自主的伸的老长。 “除了圈子内的，还有釜山那边在搅浑水。那个白痴作曲家目前还没找到，希望不是被釜山那边藏起来，不然我也回天无力了。” “所以没有什么反应，也没有什么对策。对外我也这么说，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看看谁先找到那家伙，看看是谁的运气好。” “因此与其关心我的大动作，不如帮我多祈祷。这次要是过不去，我也彻底告别这个圈子，甚至这个国家了。” “哎，你说是去大国好还是日本好？大国有我外婆的关系能庇护，日本有辛家的帮助。不过我日语不行，果然还是大国好吧？” ... jessica已经做不出该有的回应了，她怔怔的看着手机，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见的。 等烦了的崔秀英一把夺过手机，认真的问道，“真到这种程度了？” 赵成源听出对面换了个人，知道必定是九人围着一只手机的场景，因此也没在意。 “我还需要说大话博你们同情心？也不怕你们知道，为孝利姐打造的选秀综艺和我家里的商业布局有关系，因此现在是连锁反应。” “孝利姐出问题就是综艺出问题，综艺出问题就是我父亲那边出问题，而一旦我父亲出了问题。。。” “我当然维持不了赵家忙内的人设了。” ... 电话那头语气轻松，一副坦然接受一切的态度，但众人好像都能感受到其中的无奈。 sunny忍不住插嘴，“除了等那人现身就没其他办法了？这也太被动了，被剽窃的原创那边不能想想办法？” 众人眼前一亮，还是自家小太阳最聪明。但没高兴多久，电话对面又泼来冷水。 “找过了，对方也愿意配合。但现在这不是重点，关键在于只要那个白痴作曲家不现身，孝利姐就没办法以受害人的形象出现在银幕上，我的综艺就注定达不到原本的效果。” sunny听明白了，在众人期待的视线中摇了摇头，赵成源说的很清楚，她也想不出多余的补充。 “那不能换人吗？” tiffany的突然发言将众人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反应，赵成源又给出了回答。 “想过，甚至已经联系过你们的宝儿欧尼。但没用，不说你们公司会不会答应，公众都知道这档综艺的三个评委是谁，现在换人，该抵制的不会因为换人就转变态度，而且那些盯着食物的食肉动物也不会轻易放过。” 众人都清楚这个圈子的残酷程度，因此说不出话来。 赵成源似乎能感受到这边的氛围，笑着打圆场。 “你们也不用这样。就算我父亲那边真出了问题，我这辈子还是衣食无忧的，不会沦落到街头流浪的程度，换个国家生存依然能继续保证生活质量。” “你们看，多不公平？我这辈子就是这样，无非只是换个环境从头再来而已。” “可是赵总监的梦想呢？” 徐贤罕见的打断发表自己的意见，“赵总监进入这一行，除了帮上家里的生意，难道没有自己的梦想吗？” 对话那头的赵成源愣了一下，然后笑了一声。 “梦想。。。这种话只有你徐珠贤会对我说。”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梦想。家里出事前，我想着既不用为物质烦心，又不用继承家业为事业操劳，混吃等死好像有些没出息，因此大学选了传媒专业，想要在电视上威风一下，让民众知道财阀也有我赵成源这样不一样的人。” “结果刚上大学家里就出了事，我来不及做梦，更来不及换专业，只好一条路走下去，想办法找到突破口。” “家里的生意我帮不上手，但原本的初心总算还合适。我父亲兄弟间的争夺一定让国民对我们一家的印象更差，对我倒是个机会。” “所以如果非要说梦想，我没想过自己的节目有多高的收视率，也没想过做什么最成功的制作人。” “我只希望国民能够知道，在这个国家，不是所有财阀都高人一等，不是所有财阀都只知道剥削，不知道付出。” “我想让国民知道我父亲和大哥经历的苦难，在他们收获成功时，想让国民知道这是他们奋斗和努力公平换来的。” “我想让国民知道，我爷爷赵重勋这么了不起的企业家，留下的后代不全是败类，也有和爷爷同样意志和才能的老四一家。” 我想让那位大能知道，我这辈子不是泯然众人，是能留下记忆的存在。 ... 只是如果还能有机会，下辈子别让我这么辛苦了，换个家庭优越混吃等死的二世祖不行吗？ 第140章 朴振英的心路历程 时间又过了一天，李明九那边依然没有回应，外界的质疑声却是越演越烈，李孝利虽然道歉的及时且诚恳，但因为有前科的原因，民众此时对她的信任度来到最低，加上各路水军的搅入，形势渐渐有了一边倒的倾向。 隐退似乎是这位天后唯一能够获得谅解的方法。 公司上下包括金恩慧都一脸忧愁，倒是赵成源不知道是不是那个电话的原因，此刻忽然一副悠闲的模样，仿佛丝毫不受外界纷争的影响，继续有条不紊的安排着工作事项。 但所有人都知道自家总监投入的心血，因此不明所以的只认为赵成源有城府大气，纷纷更加佩服起来，倒是让他不知不觉间收获了一波认同感。 “独裁者”历来只有在危难之际才能受到认可，这是古往今来通用的道理。 s.m在收到h的询问后正式回复了拒绝宝儿参演《kpop star》的意向，虽然说了一大堆身不由己万分可惜的理由，但实质大家清楚。 这种时刻跟随主流才是正道，与h联手就是自寻死路。 赵成源本来也是死马当活马医，因此也不失望。无论h还是自己，从来都是敌人多过伙伴。市场这块蛋糕放在那，无论是他们一家想要自立门户，还是h想要打下江山，迟早会引来既得利益者的警惕。 此刻他除了说服自己对李明九保持信心之外，没有其他的办法。 但不速之客的到来又将他的沉稳打乱，赵成源放下电话，思忖着站起身。 这个时候jpy的社长亲自到访，总不可能是寒暄或者关心李孝利，他已经做好最坏的思想准备。 ... 然而当赵成源看见朴振英身边的女孩时，又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 “成源来了？介绍一下，这是我们jyp年中要推出的新女团成员，裴秀智。” 小女孩面对陌生人不胆怯，一双大眼亮晶晶的看着赵成源。 “阿尼阿赛哟，我是miss a的裴秀智，请多指教。” 赵成源下意识的点着头，转向朴振英，“朴社长这是。。？” “这丫头是我和勇俊钦点的女主角，”朴振英并不着急说出来意，“成源是制作人，觉得怎么样？” 赵成源不明所以，露出公式化的微笑，“两位社长都看好的人选，我哪有什么意见？” “圈内都说你的眼光高，《青春不败》我看过，g7的人选和定位也证明传言不虚。” 朴振英摇着头，似乎不满赵成源的敷衍，“你也来评价下这丫头，我没指望她们组合能和wondergirls一样成功，但对这丫头我有不小的期望。” 赵成源将疑问放回心底，他知道朴振英有炫耀得意弟子的习惯，坐下笑着问道，“朴社长都这样说了，我还能拒绝吗？” 随后打量了一下明显还未成年的裴秀智，脑中回忆着关于她的记忆。 虽然没有达到师兄rain的程度，但作为三代中个人发展最好的裴秀智，不是朴振英功力退化或者她自己能力的问题，而是市场竞争更加激烈，除了iu这样背靠sk整个公司投资源，未来很少有个人能达到rain或者李孝利这样的地位。 “底子很不错，长开了应该和少女时代的林允儿和tara的李智贤一样，都是国内排名前几的外貌担当。” “音乐方面我不了解，但朴社长的实力全国都知道，所以不发表意见免得听笑话。” “演技能得到裴社长的认可那才是真的不容易，裴社长的眼力我都听过传闻。” “剩下的综艺，看这丫头不怯场的性子也差不到哪去，再说真会做综艺的也没几个，都是套路。” 赵成源说着说着自己都有些羡慕，h可没这种全方面都突出的人才，李孝利已经“老了”，李钟硕只是占了性别的优势。 朴振英拍着手掌大学，显然十分满意赵成源的评价，推了一把裴秀智，“还不感谢赵总监的夸奖？” 裴秀智反应过来后连忙道谢，心里却有些不明白。 这些评价也没听出多特别，不知道自家社长为什么高兴成这样。 ... “成源是不是好奇我的来意？” 朴振英目的达成，也不做谜语人直接问出口。 赵成源也不饶圈子，“朴社长是对孝利姐的事有想法？务必请再给我两三天的时间，到时一定给朴社长一个满意的交代。” 他自认为这话说的够得体了，朴振英这样左绕右绕，无非是不想大家太难看，既然如此总有余地。 然而朴振英摇了摇头，开始讲起自己的心路历程。 ... “成源是不是一直认为我朴振英不是个合格的社长？” “先别摇头，听我说完。” “你这样想其实也没错，我的确做不好社长这个位置。” “jyp发展到今天的规模，一个是国内的市场贫瘠，另一个是国家的政策的支持，而不是我朴振英有多强的商业天赋。” “反而我很清楚自己的不足，比起社长，我更适合制作人或者艺人总监的职位。” “但jyp是我一手创立的，不是我贪恋权势，而是没有信得过的家族子弟托付，只要保证公司的股权架构，我不介意jyp的金英敏存在。” “我这个人大概是歌写得太多了，带有一些既不现实又可笑的浪漫思想。wondergirls的美国之行虽然是开拓市场的目的，但根本来说还是我的决策错误。” “丢了国内的市场，被少女时代抓住机会，自己团员甚至都想退团。” “我知道外界都在笑话我，我自己有时候都笑自己。” “包括智薰的自立门户，对比s.m的安七炫，这是我和李秀满的差距，也是jyp始终追不上s.m的根本原因。” “所以宣美想要退团后，我进行了这么多年来的第一次深刻反思，反应过来这样的经营模式和理念不能继续下去。” “jyp是我的心血，我不可能交到外人手里，所以sk我信不过。” “但我愿意相信你赵成源，或者说你父亲赵正镐。虽然这可能依然是我的浪漫思想作祟，但我想要再相信自己一次。” “我不是来退出《kpop star》的，相反是来表态，无论孝利这次能不能挺过去，我还会和之前保证的一样，只要这档综艺不完结，我就会一直做下去。” “我的态度也代表jyp的立场，同样赵总监代表h，是否愿意多一个真正的盟友？” 第141章 骄傲如他 会议室内寂静无声，赵成源低着头沉思，裴秀智看了眼他，又看了眼耐心等待的自家社长，有些不清楚现在的状况。 不是来带她见世面的？怎么突然“告白”起来了？ 社长也真是，我们jyp哪里比不上s.m了？在她心中社长可比s.m的那位“暴君”好上一千倍！ 退团又是怎么回事？宣美欧尼要退团？就因为美国发展的不顺利？欧尼怎么能这样？社长将她培养到今天的地位，就算一时决策错误，也不至于退团这么严重。 她裴秀智才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退团。不对，她不止不会退团，而且会永远待在jyp！ 让外人看看，不是只有s.m有kangta前辈，jyp也有裴秀智！ 自己一定可以的，唱歌虽然一般，但舞蹈功底娴熟，综艺也不怕表现，对于演技更是信心十足。 这位赵总监虽然说不出什么高谈阔论，但这点没说错。连裴勇俊前辈都认可自己的演技，证明自己的确是有天赋的。 不过他们jyp都和裴勇俊前辈联手了，为什么还要找盟友？ h这么厉害吗？虽然有刘在石前辈，但李孝利前辈现在不是自身难保？ 社长什么也不告诉自己，自己也能提供建议的好吗！ 还有这位赵总监刚刚提到林允儿了吧？啧啧，果然是一对，评价这么高。 嚯嚯嚯，少女时代也就这样，刚成功就开始谈恋爱，自己就不会这么没出息！我们miss a迟早要超过她们成为第一女团！ 小女孩想到高兴的地方，脸上没忍住露出笑容。 ... “朴社长对我这么有信心？” 赵成源没有因为对方的一番掏心话改变态度，反而笑着质问，“朴社长知不知道，如果孝利姐这次挺不过去，别说《kpop star》，连我都要告别这个圈子。” “朴社长是想要和没有总监，社长退休，刘在石金钟国自立工作室，李孝利隐退，” “这样的h做盟友？” 这话揶揄的就差没明说朴振英是蠢货，裴秀智第一个沉不住气。 “我们社长好心帮你，你分不清好歹吗？” 赵成源并不动怒，他看到朴振英一脸茫然，好笑的转向裴秀智，“那你来分析一下，你们社长的好心会是什么结果？” “我。。”裴秀智哪里懂这些公司大事，“你都是嘴上说说，谁知道是不是真的！” 赵成源摇摇头，小女孩还太小，他不知道裴秀智和krystal一个年纪，否则问都不会问。 朴振英总算反应过来，“真有这么严重？” 赵成源服气，“朴社长找盟友前不做调查？难怪能和裴勇俊这种人。。。算了，说这些干嘛。” 他看着朴振英脸色难看，知道这番话一定让这位社长反感，但既然对方可以推心置腹，他当然有什么说什么。 “没错，我是看不上你朴振英做社长的能力，不是我有多了不起，而是从小到大，我从没因为个人感情影响过公事。” “换句话说，哪怕今天这种地步，你朴振英带着一番善意亲身前来，我也不会改变态度。金英敏和金光洙此刻一定在搞小动作，但我依然认可他们。” “因为这才是社长的基本职责，是我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养成的思考习惯。” “你朴振英自作聪明也好，异想天开也好，不影响这又是一步臭棋的决定。” “你说对我有信心？” 赵成源笑了起来，“这世上没人比我对自己更有信心，但现在这个坎我自己都不信能跨过，你朴振英凭什么认为我一定能行？” 越说心里越来气，朴振英这种善意简直莫名其妙。自己不需要不说，这算什么？施舍？他赵成源会需要这种东西？ 这人比金光洙都不如，赵成源懒得多待，以免自己被笨蛋传染。 ... “莫呀！这个赵成源是不是神经病？我们明明是好意，差点被赶出来了！！” 裴秀智坐在车上仍然平息不住怒火，转头看向自家社长，“他都自身难保了，有什么资格高高在上的？财阀公子了不起吗？真了不起也不会现在这样。不识好人心，难怪李孝利前辈会到隐退的程度。还不知道反省，我看那些综艺节目都不一定真的是他制作的。” 朴振英苦笑着摆摆手，“行了，别说瞎话了。用得着你安慰我？赵成源再不济，也不是你能随意谈论的。” “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才懒得说他。”裴秀智撇撇嘴，“反正他也要告别这个圈子了，眼不见心不烦。” 朴振英叹口气，“我也是一时冲动，以为是雪中送炭，哪知道人家都生死存亡了，自然不需要什么炭了。” 裴秀智有些明白过来，但仍然为自家社长抱不平，“那也不能这么不客气吧？我们又不是敌人，再说是他自己搞出来的，朝我们泻什么愤？” “你啊，”朴振英摸了摸裴秀智的脑袋，“还是太小了，不懂他说这话的意思。” “你说我们今天是来做什么的？” 裴秀智毫不犹豫，“结盟啊！社长不是都说出来了？” “没错，”朴振英点点头，“但结盟总要双方都认可，我看中赵成源的能力和人品，他赵成源自然也需要评价我们jyp是不是够资格做他的盟友。” “呵，”裴秀智不屑的笑出声，“他有什么资格？不说现在，就是没有孝利前辈这事，他们h有多厉害？” “那不是一般的厉害。” 朴振英不介意为自己的弟子长见识，“h的社长是kbs出身，赵成源又有sbs的人脉，这方面就领先其他制作公司一大截。” “更不说他今年开始和cj联手，唯一欠缺的资历也得到弥补，不必再担心资源问题。” “综艺有赵成源，电视剧电影有cj的资源。” “歌谣界他们没有势力，不是不可以而是看不上。这也是我以为能够结盟成功的原因。” 他笑着看向依然不服输的裴秀智，“至于你刚刚说的综艺，这种话日后少说。不是怕惹麻烦，而是让人觉得jyp尽出笨蛋。” “赵成源什么性格你也见识了，他要不是心高气傲，今天也不会是这种态度，所以那几档节目必定是出自他手，制作人的才能是全国认可的。” 朴振英叹口气，“可惜贤硕哥虽然提醒过，我还是没想到赵成源骄傲到这种程度，连善意的施舍都不愿接受。” 裴秀智领悟过来，“社长是说他。。。” “他说我自作聪明你就该想到的。” 朴振英有些可惜，一是没抓住这个机会，二是自己的弟子还太稚嫩。 “他这种出身，自尊总是放在第一位，永远不会轻易低头。” “我却想当然没体会到这一层，的确不是个合格的社长。” 第142章 最坏打算 时间只剩两天，赵成源回到家中，通知父亲和大哥做好最坏打算。 “希望几乎渺茫，那家伙明显准备捞一票走人，唯一庆幸的是釜山那边也没动静。” 因为剽窃几首歌被整个首尔和釜山的黑帮通缉，李宰英能躲到现在显然不是毫无准备。 “我准备先一步做最坏打算，再拖下去等釜山找到那人，到时才是真的麻烦。” 赵正镐看着小儿子愧疚的神情，“不用放在心上，捷径意味着危机，错过也没什么可惜的。” 父亲说的轻松，赵成源却没法当真，“我再不懂金融，也知道您这边不可能有5，6千万美元的现金储备，何况还有釜山和其他家的忌惮。今年就算撑过去，明年后年怎么办？” 大哥没有掩饰资金的短缺，“还可以融资，kakao本是意外之喜，我和父亲也可以将原本的重心放回保险公司和金融界。” 赵成源听到大哥承认后脸色灰白，这样就意味着父亲又走上前世的道路。他的梅里茨金融帝国要到2018年才能建立，而那时韩进早已消失在历史的河流中。什么报复什么荣光，都只会是过眼云烟。 爷爷花了一生心血建立的帝国，因为儿子间的不和与孙代的没出息，就这样遗憾的消失。 如今就算算上kakao的股份，也只是将时间提前两三年，无力改变什么，何况kakao现在是否还能达到上辈子的程度都是未知。 他不喜欢这样的结局，哪怕依然是happy ending，但父亲遭受的屈辱，他和大哥经历的嗤笑和白眼，如何能轻易放过？ 何况。。。 “我本应该有准备的，明明。。。” 赵成源心里内疚无比，但依然将来到嘴边的话憋了回去。 “如果一切都能按预料展开，这个世界也太无趣了些。”赵正镐看了他一眼，“你从小到大没经历过挫折，这次不是坏事。” 赵成源心里一突，没敢抬头看意有所指的父亲，看向大哥转移话题，“哥也是这样想？” 赵成泰脸上平淡无波，“父亲说的没错，这是成长，越早经历越好。” 赵成源对父子二人彻底没办法，上次也是，这次又是。明明是生死存亡的关键路口，他们却仿佛前方有红绿灯，毫不着急而是默默等待着命运的指引。 这么沉得住气，还做什么商人，做道士去吧！ 赵成源心中腹诽，“我再等一天，如果明天李明九还是没回应，就彻底中断《kpop star》的上线。” 父子三人都知道这会对h带来如何恶劣的连锁反应，但仿佛心有灵犀般只是点点头。 赵成源有些犹豫，“另外，处理完公司的事，我想去大国待两年。” 他抬起头对父亲和大哥解释： “一是静下心，我这几年顺风顺水惯了，面对这种挫折有些束手束脚，需要换个环境思考一下。” “二来也脱离釜山的视线，这次大伯的手段我一回合都没接住，争取在大国取取经，下次能交上两手。” 赵成泰动了动嘴唇，刚想说些什么。 “去那边看看也好。” 赵正镐依然不动声色，似乎小儿子是去旅游一样。 “那边这些年的发展惊人，如果不是抽不出时间，我也想过去看看。” “你母亲那边我会解释，家里的事也不用你操心。” “你大伯历来都是静能安，安能虑，虑能得，你还差的太远，所以也不用丧气。” “都说你们爷爷留下的灵气汇聚在我们一家，但你们应该清楚我大哥是什么人。” “输给他不丢人。” ... 赵成源躺在床上，脑中回味着父亲的安慰。 这几乎是父亲第一次对自己长篇大论，看来自己丢脸丢到跑到其他国家，对父亲也不是一点触动都没有。 他有些欣慰，因为“早慧”的原因，他没法像大哥那样，任谁看到都以为是第二个父亲。 但这份亲情始终是真实存在的。 此刻他的愧疚转移到刘在石金钟国身上，李孝利多少有着她自己的原因，而那两位完全是无妄之灾。 只要自己消失，大伯那边应该不会牵连倒其他人。 至于新进公司的李钟硕，没什么人认识就当是一场梦。李圣经更不用自己操心。 李伯伯应该会正式退下来，本来也是因为自己才建立的公司，对他这种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算不了什么。 公司那批人倒不必担心，都是经验丰富的人才，不愁找不到工作，只不过换个环境而已。 剩下的就是自己的两个助理。 凭自己和李富真的关系，回新罗酒店没什么问题，宋熙俊觉得丢脸的话，安排他进自家的酒店也行，只是前景无疑差了不少。 至于金恩慧。。。 她应该不会答应和自己去大国？或者就算她答应，拿什么说动她的父母和舅舅呢？ 赵成源有些可惜，这是他两辈子加起来的第一个“心腹”，放弃实在觉得可惜。 也只能安排她进自家集团了，等自己回来再召唤出来就是。 赵成源像交代后事一样在脑中思索，努力让自己别漏下任何人。 辛灿浩这家伙只要说一声，自己只是离开两年，两年后他们家的兄弟俩可能还没分出胜负。 自己的朋友真是少的可怜，赵成源掰着手指突然有些感慨。 他看了眼时间，此刻刚到8点，不会太打扰人。 ... “宋茜你好，我是赵成源。” 对面明显准备不足，“啊，您好。赵。。成源哥找我有事？” “我可能要去大国一次，问问你有什么推荐的地方。” 他有些好笑，自己明明上辈子是大国人，却因为工作和物质基础的原因，都没怎么出过省。 “耶？”对面有些惊讶，“成源哥是要去旅游吗？” “说是旅游，更像是散心。我准备在大国待个两年，丰富下见识和阅历。” “像留学那样？” 赵成源不禁失笑，这可比逃避说的好听多了，“这样认为也没问题。我记得你是青岛人？青岛的景色不错吧？推荐吗？” “呵呵，其实我也没怎么去过其他城市，不过家乡还是推荐的，成源哥要待两年？” 赵成源突然皱眉，对面怎么一直关心自己的事？ “krystal在你旁边？” “。。。” “嗯，她没回家，和我一个房间。” 第143章 聪明的烦恼 “oppa为什么突然要去大国？两年又是怎么回事？” 赵成源还没开口，对面传来急不可耐的询问。 “怎么哪都有你，下次我是不是应该用大国话？” 赵成源嘴上嫌弃，但听到熟悉的声音突然有些暖心。 “oppa别逃避问题！因为孝利欧尼的事？就像电视上演的，oppa输了所以要去大国逃难？” “什么乱七八糟的，”赵成源无奈的摇着头，倒也不隐瞒，“不是逃难，是去取经。这次我输的这么彻底，简直毫无还手之力，所以去对面学习一下。” krystal明显不信，“国内不能学习？oppa怎么不去美国或者日本？” “美国就算了，没依没靠的，大街上被一枪干掉都不知道找谁报仇。日本我也考虑过，但终究没有大国亲近。” “oppa不是没去过大国吗？有什么亲近不亲近的？是不是因为欧尼她们要去日本，所以oppa故意躲开？” 赵成源佩服小女孩的脑洞，“我跟你解释这么多干嘛？把电话给宋茜，两年又不是不回来，别搞得生离死别一样。” krystal嘟着嘴交还手机，听着两人继续讨论大国的风土人情，直到赵成源心满意足挂断后，连忙掏出手机拨打起来，都不顾及对面宋茜好奇的眼神。 ... “欧尼！赵成源要去大国了欧尼知道吗？” jessica刚接起电话就听到对面一长串的询问，反应过来后反问道，“你哪知道的？” “别管我哪知道的！现在重点是。。。什么意思？欧尼知道？” jessica撇着嘴，能不知道吗？今天商演差点跳错动作，还好yuri推了一把，都是那个混蛋惹出来的。 “他和我们说过，有什么问题，又不是不回来。” “欧尼怎么跟他说的一样？两年啊！你和他才认识多久，两年这么长，谁知道会在大国经历什么，说不定到时候带着孩子回国！” jessica被逗笑，“呀郑秀晶，你这么会想还做什么idol，写小说去吧。” “莫呀！现在说话都跟他一样。别说笑了好吗，欧尼再这样我告诉哦妈了！” “呀，”jessica这才紧张起来，下意识的跑到门外压低声音，“你又要干嘛？就当他去旅游，时间长一点而已。我正好也要去日本，本来也见不着。” “那一样吗？我在啊，我可以看着他啊！” jessica心想你也就这个作用，但没说出口以免再刺激她，“那他都决定了有什么办法？你觉得我有能力让他改变主意？” “。。。” “欧尼一点紧张感都没有？你们真的相爱吗？或者说赵成源这样，欧尼不担心？” “担心有什么用，”jessica叹口气，“连孝利欧尼都只是他们斗争的工具，你觉得我能做什么？” krystal一下说不出话来，“可是。。。所以欧尼连问都不问？” jessica难得面对源源不断的疑问还能心平气和，“秀晶啊，你觉得我们的身份相等吗？” “欧尼什么意思？”krystal有些着急，“现在才察觉到差距不是太晚了？再说他是男人，欧尼和他有什么好比的？” “我不是和他比，而是和。。。算了，说这个也没用。” “欧尼想和谁比？”krystal不放过，“少女时代已经做到女团第一了，欧尼还想怎么样，登上billboard第一？还是接受总统表彰？” “就当少女时代都做到了，欧尼也说了，孝利前辈都只是工具，欧尼又有什么区别？” “我们又不是三星的公主，注定只能做背后的女人。” jessica啐了一口，“什么背后的女人这么难听，呀郑秀晶，你有没有出息？” krystal气的笑起来，“我这叫脚踏实地，欧尼才是异想天开。欧尼是不是糊涂了？你哪里看得出女强人的影子？” jessica自己也不认为有什么能力做女强人，但还在嘴硬，“跟你说不通，反正我不喜欢这样什么帮都帮不上的感觉。” “欧尼懂商业？还是懂互联网？欧尼连大学都没上过，除了idol还能做什么？” jessica被说教的有些烦躁，这些道理难道她不明白？ “烦死了，我干嘛要和你说这个，挂了。” “欧尼！”krystal连忙叫停，“那不说这个，欧尼就没想过劝他去日本？我问过他的，大国和日本对他都一样。” “呀，我不是说了我影响不了他的决定。” “那是欧尼没说动他！”krystal信心十足，“欧尼不会撒点饵？就像钓鱼一样，你们不是只抱过？先从bobo开始，然后是kiss，待满一年后欧尼再把自己交给他，到时候。。。” jessica想了半天才明白“交给他”是什么意思，脸色通红的大喊出声，“呀！！郑秀晶你要死了！你才多大，这种事也能说出口！” “我就不该接你电话，你下次再敢说这些，我直接告诉哦妈！” ... krystal撇着嘴收起电话，她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男女不就那点事，网上说了，赵成源这个年纪精力最旺盛，欧尼这都不懂，还要自己提醒。 她郑秀妍除了脸蛋身材还有什么？这种优势都不会把握，活该个子长不高。 krystal对姐姐的劝说信心十足，日本多好啊，未来她们组合一定也要去的，到时候如果赵成源还在不是一举两得？ 自己就是太聪明，才会有这么多烦恼。 ———— 觉得自己聪明却有很多烦恼不止krystal，还有她的成年人亲故，金恩慧。 “oppa真过分，我好不容易做到总监助理的位子，又要重新再来。” 赵成源看着明显喝大的金恩慧有些头疼，他没想到这个丫头酒量差到这个地步。 “行了，又不是让你从小职员做起，我会让我哥给你安排个醒目的上司。再说我过两年就回来，哪来这么多抱怨。” “呵，oppa说的轻松。”金恩慧翻着白眼，“oppa知道什么是职场斗争吗？oppa知道没背景的降落伞有多不受欢迎吗？而且我还要从头学起，想想都要哭出来。” “你怎么没背景，你是财阀家小儿子的助理。” “oppa这话自己都说着别扭。”金恩慧用手指戳着赵成源的胸口，放正常时可没这么大胆，现在完全是在发酒疯。 “还有oppa答应我的房子，车子，还有我未来的老公，oppa拿什么赔给我？” 赵成源拍开她的胖手，“房子车子我认，我什么时候保证过你的另一半？还是在说熙俊哥？” “没错！”金恩慧瞪着大眼，“就是那个混蛋，说好是放不下我才来的，现在人呢？都是oppa的错，oppa赔给我！” 发泄般的吼了一声，金恩慧高举起双手，在赵成源向后躲开之际，趴在桌上痛哭起来。 ... 赵成源看着哭泣的金恩慧，拍了拍她的肩膀。 半年来有三个女人在她面前哭过，林允儿是怜惜，郑秀妍是动心。 唯有金恩慧不一样，却最令他难以接受。 第144章 辛灿浩的威风时刻 将神志不清的金恩慧送回家，面对金妈妈担心的眼神，赵成源落荒而逃。 一个月前还在别人父母面前大言不惭，现在这种境地让他如何说得出口。 赵成源坐在车上，认真反思着为何大伯一出手自己就毫无招架之力的原因。首先自然是因为底子太弱，他也好h也好，这半年来虽然各方面都涉及齐头并进，但铺子铺的太大也造成了没有过去的专注力。 他可以在sbs将《青春不败》的一半利润卖给自己的公司，并做到谁都知道怎么回事却说不出半个字。也可以明知道李孝利有此风波，依然因为不够重视而导致如今的困境。 不是他飘了，实在是精力不济。 h现在是赵成源的一言堂，那是因为他对自己有充足的自信。但他毕竟是普通人，没办法24小时不间断的处理工作。由于底子弱也没有成熟的人才能够分担，也许3、5年后金恩慧和宋熙俊可以，但时间不等人。 其次便是对歌谣界的忽视。赵成源从来都看不上歌谣界，包括以此立足的三大公司，金钟国这种三冠王放在大国就是国家级艺术家，在半岛却只能朝综艺发展。 idol更不用提，未来的bts已经做到了idol能做的一切，依然只有10年不到的寿命。少女时代因为是女团寿命更长，但也逃不开组合成员各自为生的结局。 所谓的偶像公司，从来就是在挖掘、培养、投资源、榨取这条流水线上循环，日复一日的重复着枯燥的工作，只不过操作的对象是台上光鲜亮丽的艺人而已。 赵成源这辈子有着这么高的起点，哪会看得上这种枯燥的模式。 偏偏就是这种忽视带来了最大的反噬，他不知道此刻该不该后悔。按逻辑来说他的想法没错，未来s.m哪怕吸收了裴勇俊、姜虎东等各种大牌集结，依然陷入kakao和hybe的资本斗争，连李秀满都只能黯然下台，这证明偶像公司确实没有前途。 但再理性一些，大厦倾倒都是从最小的裂缝开始，木桶理论谁都知道，h未来再大再强，敌人总会从最薄弱的环节寻找突破口。这是他应该将歌谣界放在心上的原因。 一时间赵成源心烦意乱，他不是超人蝙蝠侠，没有兼顾所有的能力。将重心放在综艺电视剧，自然会忽略歌谣界，这是公司的根本战略，不可能颠倒过来。 他觉得此刻自己再想也想不出什么头绪，父亲说的没错，一个人总是在见识过各种起伏后才能获得成长。他不需要亲身经历，但目前飞速发展的大国，一定能找出问题的答案。 游子归乡，也不知道故人是否还在。 ———— “西巴，亏我等了两天，你李明九就这点本事？” 李明九苦着脸看向一脸不善的辛灿浩，“辛公子，不是我李明九没本事。你也看到了，七星帮那帮人都找遍京畿道了还是没收获，这小子早有准备。。。” “别和我说这些，”辛灿浩红着眼，“连个人都找不到，你还做什么大佬，西巴浪费我两天时间。” 李明九也是一脸沧桑的模样，辛灿浩陪了两天但还有睡觉的时间，他却一秒钟都没合过眼。 此刻也没有多余的力气解释，门口哄乱了一阵，一个小弟跑过来耳语了几句。 李明九对着无动于衷的辛灿浩摇摇头，这位少爷从一开始的兴致勃勃，到现在也不抱希望了。 “和七星帮在码头交了次手，结果是个通缉犯。” 辛灿浩气笑，妈的作曲家没找到，通缉犯逮了好几个，半岛最大的两个黑帮开始除暴安良了？ “西巴，这人难道会飞？明明拍到是在京畿道，21世纪找个人这么难？” 李明九虽然没说话，但同样不能理解。半岛的路边探头虽然不像大国那样密集，但京畿道又不是农村，能被拍到就是最好的证明。可明明人就在这，两个黑帮加起来数千人找不到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作曲家，这实在说不过去。 就算这家伙一早备好了水源和食物，但人总要休息的。加上到处走动更加容易暴露，一定是待在某个角落藏起来。京畿道虽然发达，偏偏码头众多，如果这家伙躲在渔船里。。。 李明九正要叫人，突然一名小弟拿着手机急匆匆的跑过来。 “有消息了，在平泽，我们的人已经赶过去了，不过釜山佬好像也收到风了！” 李明九眼睛一亮，平泽港是京畿道最南边的港口，同时是距离大国最近的港口。无论是藏身还是事后的跑路，都和他的判断一致。 他拿起椅子上的西装站起身，“走，务必要赶在釜山佬前！” 辛灿浩二话不说跟上，一边对着手机大喊。 “西巴，让人都到平泽，釜山佬敢抢人，让他们知道首尔谁说了算！” 身后的小弟个个侧目，果然比起他们，财阀更像是黑帮。 ... 等到众人赶到目的地，双方早已经打作一团，加上半夜三更，根本看不清形势。 辛灿浩管不了那么多，大手一挥，身后的魁梧大汉纷纷拿着工地器械向前冲。 这年代黑帮都是械斗，没几个不长眼的敢拿枪，人数优势下李明九这边很快占据了优势。 一名小弟鼻青眼肿的从人群中跑出来，还没来得及开口。 “人呢？” 小弟看了眼李明九，见大哥没表示连忙转向提问的辛灿浩。 “釜山佬快一步，人在他们手里。不过外面都被我们围住了，除非釜山佬带人逃到大国去。” “好！你不错！”辛灿浩满意的拍了拍对面的肩膀，小弟呲牙咧嘴不小心牵动伤口，表情滑稽的让人发笑。 此时对面形势已经控制下来，七星帮虽然敢打敢拼，但都是拿工资糊口的，没必要真的性命相博。小弟们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花这么大功夫找什么作曲家，这能值几个钱？ 辛灿浩大步走向前，他辛少爷什么没见识过？现在就让釜山来的这群乡巴佬见识下什么是金钱的威力。他过去没做过，但见过赵成源用过类似的招数，早就等着这一刻。 有些兴奋，他辛灿浩威风的时候终于来了！ “都听好了，我是。。。” 话刚说出口，场中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第145章 脑子好的谁混黑道 等到赵成源心急火燎的赶来时，辛灿浩已经闭着眼躺在床上。 “一告诉我情况，二别把人弄死了。” 李明九连忙凑上去，“手臂挨了一枪，是家里的土炮威力不大，也没打到神经，不会有后遗症。” 赵成源松了口气，拽着李明九走到门后。 大门关上，“啪”的一声巨响回荡在楼梯间。 赵成源猩红着双眼，“你怎么敢让他出事！” 李明九低着头没有辩解，他知道这巴掌算是轻的。 “是我的错，釜山佬还算识相交了人，现在已经控制起来了，希望赵总监给条活路。” “活路？”赵成源气的笑起来，“你还知道为自己找条活路？你李明九这么多年白混了？辛灿浩冲动你不会拉着他？” 李明九不敢抬头，“我疏忽了，没想到釜山佬那边有个新手，黑灯瞎火的以为辛公子是大人物。” 赵成源眯起眼，“这么说他是为你挡枪了？” 李明九瞬间惊慌，“赵总监这话什么意思！不能这么想，赵总监真想逼死我？” 赵成源迎上注视，丝毫不退让，“你要是不蠢就知道我想你死根本不用废话，那家伙现在在哪？” 李明九知道问的不是开枪的那个蠢货，“在房间里，赵总监要见一下？” “我见他干什么？”赵成源摆摆手，“我要他说该说的话，李社长知道怎么做？” 李明九脸色一变，“赵总监是逼我站队？” 哪怕所有人都知道是他找到的李宰英，但就像赵成源不会去针对七星帮一样，釜山的大人物也不会因此迁怒自己。但按赵成源的意思就不一样了。 赵成源眼神压迫，“站队总比死好，你这都想不明白？” 李明九脸色变幻，“得罪韩进我一样会死。” “哪来的韩进？赵亮镐就是赵亮镐，老三已经死了，老二和我父亲一条心，韩进早就名存实亡了。” 李明九知道赵成源没说错，但即使名存实亡的韩进，也不是自己能够承担的。 他看着对方一副吃定自己的样子，清楚今天不给交代是过不去了。 “我之后能不能见赵成泰社长？” 赵成源笑了起来，“你是我们的人，又不是我的人，别说大哥，你想见父亲我都可以带着你。” “那d社？” “d社的事我不插手，”赵成源摆着手，“再说了，艺人能有多大的新闻，哪有韩进继承人的丑闻更惊天动地？” 李明九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赵成源接着说道，“李明博现在只当你是狗，他看不上你你也发挥不了本事。” “但下一届不一样，你信不信她会第一个拿韩进开刀？” 李明九听出了称谓差别，不由大吃一惊，“你们家是站。。。” “嘘。”赵成源竖起食指，“我们家谁也不站，我就是随便一说，信不信由你。” 李明九混了这么多年，信口开河和胸有成竹还分得清。 他有些兴奋，原本已经够高看赵正镐了，没想到对方不但商业精通，该有的政治觉悟一点没少，这么早就挑好了边。 虽然他不看好那位女士，但这种事情他说了不算，否则还当什么狗仔大佬，直接进国会不好吗？ 赵成源说的没错，李明博是正统大企业出身，因此看不上自己的旁门左道。 但要是换成那位从小经历磨难的女士，自己真有可能出头。 但这需要有人推荐，如今不是最好的机会？ 李明九不再犹豫，一脸认真的看向赵成源。 “赵总监想要他怎么说？” 赵成源突然有些兴趣，“我要他怎么说就能怎么说？” 李明九点点头，“会有些副作用，脑子有些不清楚。” 那种人活着也是浪费资源，赵成源挥挥手。 “我这边有份录音，你听完应该知道怎么做。” 李明九欣喜，同时心里的忌惮愈深，对方连录音都准备好了，谁还敢说赵成源只会在娱乐圈中撒野？ “釜山那边知道动静，拖不了太久。我要他晚上去警局自首，当着记者的面交代清楚，有没有问题？” “赵总监放心，这点小事我再办不好，也没脸混下去了。” “还叫赵总监？” 李明九挠挠头，“赵。。二少？” 赵成源没忍住踹了他一脚，“什么鬼称呼，叫我名字，你比我大几岁，叫你一声哥不吃亏吧？” “不吃亏不吃亏。” 李明九明知道是对方故意抛来的甜枣，但他欣喜接下都来不及，哪还记得巴掌的事。 虽然是被迫，但总算两天的辛苦没有白费。 ... “西巴那混蛋在哪？西巴连老子都敢开枪，这国家还有救吗？” 赵成源刚进门就看到辛灿浩生龙活虎的对着李明九的小弟发脾气，好笑的摇摇头，走上前揽住他。 “行了，他们总算保住了你的手，朝他们发什么脾气。” “赵成源，”辛灿浩指了指自己的胳膊，“这辈子第一次，你觉得轻易就算了？” “没人让你算了，”赵成源一脸神秘，“这种小事用不着你辛三少出手，我那边有好戏看，要不要一起？” 辛灿浩眼睛一亮，“釜山？” 见赵成源点头，连忙哈巴狗一样的跟上。 沉江小混混哪有韩进内斗有意思！ ———— “我知道了，你们有没有留下手尾？” 电话那头犹豫了下，还是老实坦白，“有个不懂事的朝辛三公子开了一枪，幸好没打中要害，被我们割了舌头交出去了。” 赵亮镐心里一突，听到没中要害才松了口气，“胡闹！脑子还清醒吗？什么年代了还敢动枪！” 七星帮大佬心里委屈，脑子不好使才来混黑帮，清醒的谁不上大学啊？ “您放心，他就是个傻子，什么都不知道，不然也干不出这种事。” 赵亮镐一脸失望，懒得和他废话，叮嘱了几句挂上电话。 心里叹口气，这么好的机会没抓住，下次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老四家的运气从来都是这么好，找个人都没对方快。 这种不入流的手段还是少用，混黑的都是蠢货，免得以后牵连自己。 双鬓泛白的赵亮镐靠在床边，一边反思一边看向窗外。 薄薄的雾气在门外的灯光中串行，一轮晨曦徐徐拉开帷幕。 第146章 又一个头条 上午9点，辛灿浩熬了一夜抵挡不住，去隔壁酒店开了个房间休息。 h整层楼却是一片忙碌的场景，所有人抓紧处理着手上的工作，闲暇时互相私语几句，然后期待的看向会议室。 整个公司的高层都聚集在那，原因不用多说，自然是他们的赵总监一声令下。 不管之后是好还是坏，总比前几天死气沉沉强，况且听最早来的同事说，赵总监今天一反常态的有些兴奋，应该是好的可能性居多。 这年头找份稳定的工作不容易，更不用提h还在上升期，如果可以，没一个人愿意主动离开。 ... “公关部继续引导，这次态度强硬些，我需要民众知道此次事件中，受伤害最深的不是他们，不是国家的脸面，而是李孝利，是我们h的形象！” “通知孝利姐改变下今天的妆容，给我要多憔悴有多憔悴，她如果愿意连眼屎都不要擦，有两道泪痕更好。” 会议室内一片轻笑，李荣宇摇着头看向面露踌躇的助理，“让孝利注意一下妆容就行了，其他的废话不用传达。” 助理如释重负的拿着手机跑出去，赵成源也不介意继续开口。 “联系各大偶像公司、作曲家和制作人，以公司的名义召开‘词曲创作规范’的研讨会。” 一名负责人有些惊讶，“现在？事情还没出结果，他们不一定会答应。” “会答应的，”赵成源一脸肯定，“别把人家社长当成蠢货，当然没想明白的也不用来。” 另一名负责人提问，“我们来主导？” “不然干嘛浪费力气？”赵成源理所当然，“这次我们吃了这么大的亏，总要从这些人身上剥点下来。” 众人都点头，短短两日间，公司的股价下滑了至少50%，更不说形象上受到的损失了。 哪怕他们不知道有釜山的插手，但都是在这个圈里脑子清醒的，知道各大公司没少掺和。 “可是我们只有李孝利金钟国，硬捧他们做协会会长是不是有些勉强？金钟国不提，李孝利xi的脾气。。。” 赵成源也知道这位姐哪做的了什么会长，想了想后改口。 “联系jyp，让朴振英社长主导，我们只要一个副会长的头衔。” 众人有些惊讶，他们都以为会是的金光洙，毕竟是第一个主动声援李孝利的。虽然好奇其中的内幕，但赵总监历来说一不二，只好将好奇放回心底。 “有没有人还有补充？” 赵成源扫了一眼，大家都是摇头，于是解散会议各自做事。 会议室内只剩两人，李荣宇有些感慨，“这次是运气好，你。。。” “知道李伯伯要说什么，”赵成源笑着打断，“您先听我说，这事处理完我打算去趟大国，时间不定，可能几个月，也可能一年。” 李荣宇有些惊讶，“这么突然？你父亲的意思？” 赵成源摇摇头，“就像您说的，这次是我运气好，但改变不了我太嫩的事实。所以我想去大国游历一番，顺便见见我那位舅爷。” 李荣宇眼神一颤，“三星的那位？” 赵成源点点头，“过两个月是那位的75岁寿宴，正好是个机会。” 李荣宇难得反对，“这么早陷入三星的内部争斗，不是好事。” “李伯伯放宽心，”赵成源笑着安慰，“我就是做为晚辈慰问一下，那位皇帝还没这么小气。” 李荣宇摆摆手，“你们财阀间的事我不听更不管，你自己有数就行。你父亲既然同意，可能是我想多了。” 赵成源不再废话，朝李荣宇鞠了一躬，“我不在的时间请李伯伯多费心了，熙俊哥值得信任，李伯伯可以多栽培。” 李荣宇点点头，随后反应过来，“要带恩惠一起去？” 赵成源笑得可爱， “没有她，我都不知道怎么生活。” ———— “咦，h开始发力了？” 李居丽指着电视中的现场直播，啃着苹果说道。 朴孝敏没理解，但看到电视上的李孝利也知道一定是大新闻，“孩子们都过来！” 成员们纷纷来到客厅，不用朴孝敏解释，因为电视中h的发言人已经开口。 “给各位记者朋友报一下数据。” “李孝利xi的专辑制作费用总计2亿四千万，其中6000万是向作曲家李宰英购买歌曲的费用。” “mv的拍摄总计2亿，前后宣传总计1亿。” “李宰英剽窃事件发生后，h的股价受到剧烈波动，损失预计超过5亿。” 一名记者忍不住打断，“h公布这些数字，是否想说明此次事件中，h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难道不是吗？”发言人争锋相对道，“数字都是真实的，我们会将更加详细的财务报表公布在官网上。” “李孝利xi无疑是受害人，而公司更是第一受害人。” “我们已向首尔警方报案，虽然不指望这些损失能够追回，但至少也要让公众明白我们的损失。” 另一面记者举起手，“可是李宰英是贵公司自己找的作曲家。。” “自己找的就得替他承担不该有的责任？那些财务利用职务犯罪后，难道公司也要被追责？” 记者一下说不出话来，刚想组织语言反击，一位有些脸生的同行站起来。 “警方是否还未找到李宰英？是否未排除这是由他人幕后策划的事件？” 所有记者纷纷看向提问者，然后互相询问这是哪家的。 这种问题问的太没水平也太臆想，也不知道是哪里的三流小报溜进来。 然而令他们没想到，这种最不该回答的问题，偏偏听到了不可思议的答案。 “目前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发言人从桌下掏出一只u盘，插进前方的笔记本电脑中。 “李孝利xi前日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幸好足够警惕留下了录音。” “之后我们会将这份录音交给警方，各位记者请抓紧时间。” ... “您好，我是李孝利。” “现在开始保持沉默，完事后1000亿的等值股份。” ... 所有记者都迸发出兴奋的眼神，又一次！ h又一次亲自创造头条！ 他们来不及多想，纷纷拿出设备开始记录。但所有人心里都知道，演艺圈从现在开始，真正的风浪才要来临。 ———— “咦，”李居丽惊讶出声，“这是找到人了？” 队员们对她没头没脑的话不明意义，纷纷看向她。 “这都不明白？” 有着检察官父亲的李居丽从小没少接触案件，此刻卖弄着自己的心得。 “一听就知道做过变声处理，真交给警方也查不出什么来。” “赵成源明明知道还这么大动静，只有一个原因，那位李宰英在他的手里。” 含恩静第一个明白过来，“这么说真有人幕后策划？” 其他人听到脸色巨变，故意剽窃陷害，这种事听着都可怕。 李居丽笑了起来，“h说的你就信？万一是他们自导自演呢？” “欸，那怎么可能，”全宝蓝下意识的反对，“刚刚那些数字没听见吗？h的目的是什么？就为了上头条？” “你们啊，还是太年轻。” 李居丽看着一脸赞同的队友们摇着头，“赵成源什么出身你们清楚，他的对手是靠普通手段能打击到的？不用这种杀敌三千自损一百的招数，他们家拿什么和继承了整个韩进的釜山斗？” “别的不提，就说三星，李家兄弟的事你们应该都听过。他们手指缝漏出一部分，就是现在的cj集团，还不了解财阀有多恐怖？” 李居丽说到兴奋处刹不住车，“所以别想着超越少女时代这种没志气的想法，嫁给赵成源比什么都强。” “呀孝敏，现在是好机会，赶紧打电话！” 朴孝敏有点意动，她没想嫁入豪门，虽然真成了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和少时的竞争已经成了习惯，要她放弃这个目标，她都不知道做什么好。 刚拿出手机，铃声就响起。 朴孝敏做了个闭嘴的手势，恭敬的问候着。 “社长好。” 第147章 李孝利的婚礼 下午两点，继中午公开记者会之后，h再次发出公告。 由jyp领衔，联合、s.m、dsp、cube等众多偶像公司，加上此次剽窃事件的主人公h，将于明日在jyp大厦共同举办“关于词曲创作规范”的研讨会，目的是进一步加强对剽窃旋律歌词、侵犯他人版权等一系列侵权事件的管理规范。 虽然是jyp领衔，但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是h带的头，原因很简单，为了配合中午记者会的主题。 再次向公众输出一个观点：此次剽窃事件中，h才是最大受害人。 虽然众多音乐创作人因为自身相关的原因，给与了这条公告不少关注，但大众的视线仍然集中在那份录音文件上，尤其是在首尔警方发布了“承认收到证物正在处理”的公告。 李孝利的剽窃事件竟然有幕后黑手？是谁在针对这位天后？或者说谁在针对h？ 还是，谁在针对赵成源？ 网友的目标很快达成一致，这种事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依照他们的脑补，从设计故意剽窃，到网络上的有心引导，再到资本市场的运作。。。 所有半岛人都还记得几年前的韩进遗产案。 ———— “谁允许你打这个电话的！” 赵显旼慌乱的看着一脸怒容的父亲，“我。。我就是想试下她，没想到她会录音。。。不过我做了变声处理，警察应该查不到我？” 赵亮镐恨不得自己从没生过这个女儿，“查不查得到有什么区别？你以为赵成源是向我们开战？他就是找个民众的发泄口，让他们知道前几日的责难不是他们错怪了人，而是不知道有第三方的存在！” “他之前做不了这种引导，因为整个演艺圈没有人会配合他。” “你倒好，还特意送上证据，你到底怎么想的？到底有没有脑子！！” 赵显旼哆嗦着嘴唇不敢回话，心里却在责怪自己的姐姐，要不是她多嘴自己也不会来这么一出。 可恨自己就打了个电话，怎么就变成幕后黑手了？她既没能力也没脑子做出这种安排。 “不。。不是还有那个作曲家？只要他说出实话，不就证明根本没什么幕后黑手！” 赵亮镐对小女儿彻底失望，“赵成源凌晨抓的人，到现在还没交给警方，你觉得从他口中会说出什么实话？” 赵显旼一惊，“他。。他有这么大的胆子？提供假口供要坐牢的！” 赵亮镐摇摇头，他已经认清了小女儿。非但没脑子还没胆子，色厉内荏实质只是一包草。他过去一心将精力投入到工作中，终究是忽略了儿女的成长。 心灰意冷的挥手赶人，“公司的事你别插手了，赶紧找个人嫁了，那样我还能多活两年。” 赵显旼对于父亲的失望并无意外，从小到大这种话她都听烦了。现在自己可以脱身才是重中之重，匆忙行礼后告辞。 她走到门口拿起手机，犹豫了一下又放回包里。 这次太冲动了，赵成源这个阴险小人可能还准备着陷阱等自己跳。她需要冷静一下，日后在找机会报复回来。 她赵显旼长这么大，第一次遭受这么大的冤枉！ ———— h接连放出大招，民众兴致勃勃的吃完瓜后，网上的讨论迅速展开。 “韩进的内斗还没完？2010年的主题又是财阀家产争夺？我们这个国家真的没救了啊。” “楼上说的不严谨，h既不是赵成源的公司也不是韩进的产业，这次明显是冲着某人去的。” “赵成源是韩进的忙内吧？这几年除了综艺节目有其他惊人表现吗？至于对他用这种手段？我倒觉得h自编自导的可能性更大。” “楼上哪家的水军？自编自导总计超过10亿的损失，图啥？” “西巴别被我知道是谁在后面黑手，老子股票损失了这么多一定弄死他！” “上层的斗争真是恐怖，连李孝利这种地位都没有抵抗之力。话说这样是不是更坐实了她和赵成源的关系？” “那还用怀疑？不是赵成源的那一位怎么会盯上她？不过这事真要反转，李孝利嫁入豪门应该倒计时了。” “孝利欧尼怀挺，我们永远相信你是清白的！” “你们的孝利欧尼不用你们守护，现在有赵成源了，期待啊，这两人结婚，又是一次世纪婚礼吧？” “李孝利的性子应该不会选新罗酒店或华克山庄，或许在济州岛？国外也有可能，反转他俩不差钱。” “笑死，楼上的真会想，现在都是h一方面的证词，等抓住那个作曲家再说。” “西巴，我们国家的警察连个人都找不到？真是对这个国家失望透顶。” ———— “呀！赵成源！网上的论调是怎么回事？！” 赵成源没有理睬火气冲冲的李孝利，转头问道，“熙俊哥说我是不是被pua习惯了？孝利姐这样大呼小叫反而觉得比前两天默不作声好。” 宋熙俊没理解pua的含义，也不敢在脾气大的连总监都要退避的李孝利面前插嘴，笑着摇摇头不说话。 李孝利翻着白眼，“是啊，赵总监怎么看得上我，眼屎都不要擦，你是不是真觉得我是老女人了？” 赵成源明白不能和女人争论这东西，否则三天三夜都没完。 “孝利姐别大意，外出的时候和保镖助理尽量不要分开。” 李孝利吃了一惊，“他们还会对我动手？” 赵成源点点头，“我大伯用不上这种手段，但给你打电话的那位就说不准。” 说完后笑了起来，“加上现在一定满肚子委屈，总要找个目标发泄。” 李孝利见他说的轻松，自己也松了口气，然后一脸负担。 “呀赵成源！我刚来就这么多破事，你要怎么补偿我？” 赵成源摊手不理解，“还用我补偿？孝利姐的正面形象明天开始坚不可摧，黑粉都不能再做文章。加上协会副会长、《kpop star》播出后制作人的地位，孝利姐还不满足？” “这是公事，”李孝利不讲道理，“我说的是私人，是你赵成源！” 赵成源紧张的护住身子，“你。。你不会？” “呀！” 宋熙俊已经忍不住笑着向门外走去，李孝利愤怒的巴掌伺候。 “都26岁了，说话还没正形！你什么时候能不这么幼稚？” 赵成源一边躲闪一边回嘴，“男人一辈子都幼稚，孝利姐这都不知道将来怎么找另一半？” 李孝利拍了两下后叉着腰，“全国国民都帮我选好婚礼地址了，我还用自己找？” 赵成源竖起大拇指，这位真是比他都坦荡。 两人闹了一阵后，开始谈正事。 “这次算是上天眷顾，”赵成源一脸认真，“孝利姐以后要注意说话，尤其是我不在的时候。” “可笑，我都这样三十多年了，哪这么容易改。”李孝利下意识的顶了一句，然后反应过来，“什么意思？你不在是要去哪？” 赵成源也不隐瞒，这个消息很快就会公布给所有人。 “我要去趟大国，至少半年，最多。。。那就说不准了。” 第148章 青瓦台下场 下午4点，剽窃事件中的另几位主人公，美国和加拿大音乐人公开表示不会责怪被动不知情的李孝利，此次事件完全是作曲家李宰英的个人行为，不应该上升到歌手。 同时称赞并认可李孝利的音乐成绩和风格，认为这是亚洲首屈一指的极具个人特色的歌手，希望日后能达成合作。 半岛国民的态度迅速转换，纷纷称赞这位去过北面访问的传奇idol。这个国家的人民心理一向畸形，既在心里怒骂美国大兵犯下的罪行，又极度渴望西方的认同。 至此，似乎所有事都已定性，只等待警方抓住那位作曲家，为这事划上终点。 “李赵恋”再一次占据了热点，所有人都在祝福这对磨难中互相帮助的姐弟，h此次危机中豪掷千金只为自证清白的行为也得到认可。 更不用说身为主角的赵成源，哪怕他一次都没在公众面前发声，仍然收获大量称赞。 李孝利一向是女性先锋的代表，因此来到30岁后，几乎所有粉丝和路人都希望这位曾经代表国家的天后能够找到归属。转入h后，从一开始的不信任到此刻的认可，似乎所有人都默认这是赵成源的功劳。 ... 下午6点，首尔警方正式宣告犯罪嫌疑人李某已经投案自首，案件详情还在调查中，目前无法公布。 但民众丝毫不着急，因为早有“神通广大”的内部人士透露消息，称李某已经承认是听从他人指令犯下的罪行，之所以警方无法公布，是因为幕后的黑手来头极大。 网民们一下子找到了宣泄口，纷纷强烈要求警方做到公正透明，不要受某些影响去庇护那位“大人物”。 到了晚上8点，这桩从最普通的歌曲剽窃开始的事件，甚至得到了青瓦台的关注。青瓦台发言人称，国民要对国家机关保持信任，政府人员一定会以事实为依据，不会受任何影响。 然而网友并不买账，李明博自从08年的“牛肉危机”后再也没被国民信任过，而青瓦台目前由李明博亲自组织的“富豪政府”同样得不到任何支持。 网友们一边痛斥政府机关的无能，一边表达自己的不满。 剽窃事件渐渐的开始变味，就在将要上升至社会事件之前，一张照片改变了所有的局势。 ———— 赵正镐拨通了久违的电话，等待了几声忙音后，电话被接通。 “这样是不是过头了？小辈再胡闹，也不至于用这种手段。”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如果我说不是我做的，老四你信还是不信？” 赵正镐脸色微变，“青瓦台？” 电话中传来叹气声，“我上午还夸成源运气好，现在看来天时也不全在你们家。李明博马上要去访问上海，这种时刻不能出现动乱。” “我知道了。” “就当是大伯对侄子最后的关心，让成源冷静一下，别犯倔和李明博顶牛，他这个位置也坐不了多久。” “。。。” “感谢关心。” 赵正镐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闭目思考了片刻，站起身朝门口走去。 兄弟间几年以来第一个电话就这样结束，没有针锋相对，也没有利益算计，从头到尾都像普通兄弟间的陌生寒暄。 赵正镐从没告诉自己的两个儿子，其实他从没想过什么复仇。 ... “这么说除了大伯，还有一股人长期盯着我？” “不一定是你，也可能是少女时代，你小看李明博了，他不用李明九不是看不上，而是他有自己人。” 赵成源叹口气，他被上辈子的各种见闻误导了，印象中的李明博是个上任3个月就丢掉民心的饭桶，没想过对方坐上这个位置本身就说明了一切。 “我知道怎么说了，抱歉，让大哥失望了。” “我不会因为这种事失望，只是提醒你，母亲现在非常生气。” 赵成源挂上电话，整张脸都因为眼前屏幕上的照片纠结到一起。 那是一张汉江大桥上，一对年轻男女的合影，两人正面拥抱着。 无论从角度还是距离，照片都挑不出一丝毛病，比任何专业的记者都不遑多让。 赵成源不敢去想回家后如何面对母亲，拿起手机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成源啊，你真是。。。我以为上次是最后一次。” “抱歉株永哥，这次是青瓦台的手笔，超出我的能力。” “？？？” “青瓦台？这事怎么闹到这么大？” “李明博4月要去上海参加世博会开幕式，他不允许这个时候出现大量反对的声音。” “哎西，这个国家真是。。。你要我怎么做？” “能不能让我和那丫头说几句？” ... “干嘛！” 赵成源听着电话里故作强硬的语气，没忍住笑了起来，“行了跟我装什么，哭过了？” “。。。” “没什么的，社长说了几句，反正翻来覆去就这么几句，我都听腻了，上次。。。” “你和什么李东海金在中的事别来恶心我。” “切，”对面的语气轻柔起来，“哪年哪月的事还在介意，我才懒得提。” 赵成源将手机换了一边，“这次李明博亲自下场，我一点办法也没有，所以也不说什么抱歉了。” “我才不想听道歉，”jessica犹豫了下，“你准备怎么说？” “什么怎么说？”赵成源没听明白，“不还是老一套，是朋友没有下一步的发展，你还不知道这些？” 对面安静了一会儿，然后传来微不可闻的询问。 “不能改一下吗？” “改什么？”赵成源没想通这套万能公关有什么漏洞。 “就说。。。呀！赵成源你是不是因为分手了，所以巴不得和我撇清关系？” 对面情绪转变的莫名其妙，赵成源却听出了深意。 “你想承认？” 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下，“不可以吗？我们难道不是真的约过会互相喜欢？” “然后呢？”赵成源为她补充完整，“为了这些你的发展前途不要了？少女时代受影响也没关系？” jessica难得的条理清晰，“我们不是分手了？那还有什么关系！我的粉丝早就习惯我的性格，要他们相信我没谈过恋爱才是不正常！这点事也影响不到少女时代，你少吓唬我！” 赵成源有些失神，“郑秀妍，你口口声声不愿意嫁给我，留下这种骗自己的回忆有用吗？” jessica保持着冷静，“我不想嫁你和我爱你不冲突，赵成源你听好了，你是我第一个真正爱上的男人，我不允许这段感情从头到尾有一丝虚假。” 绕是赵成源这颗千锤百炼的心脏也不住抽动了一下，他缓过神，下意识的答应。 “我知道了，我会按你想要的做，你们公司我也会安排，你不用操心。” ... 合上手机，赵成源坐在椅子上怔怔的看着屏幕中的合影。 郑秀妍整个头埋在他的怀里，他却好像能记清每一个表情。 他还没告诉大哥，其实他已经有了爱上的女人。 第149章 新闻不断 赵成源深夜私会第一女团成员！ 赵成源又一次因为绯闻占据实时热搜第一名，和上次林允儿几乎一样，同样是少女时代，不同的只是换了个成员。 sone简直气到爆炸，这头野猪怎么专挑自家的白菜拱？上辈子少时欠他的？ 刚刚还在为“赵李恋”送上祝福的路人也像是吃了大便，之前发出的帖子就像是在扇自己巴掌，此刻收不回来只能破口大骂。 s.m和h此次不再敷衍，以谁都没想到的速度和态度进行了解释。 “双方确认曾是交往的关系，但因为重心事业已经恢复了朋友，并祝福彼此未来的发展。” 人都麻了，sone仿佛末日降临，心痛的无法呼吸。 他们少时人气前三的jessica，以甜美嗓音和冰山女王被粉丝疯狂追随的毛毛大人，竟然真的和那个花花公子交往过！ 不是过去李东海的猜测，也不是金在中那种明显的炒作，而是两家公司共同承认，并有照片证明铁一般事实的恋情！ “赵李恋”迅速坍台，“赵郑恋”成为谈论的焦点。 然而不同于之前的支持，哪怕双方已经宣布分手，赵成源仍然收到了众多辱骂和讥讽。 他第二次的好形象只维持了两个小时，并且可以预见到，未来十年甚至二十年，花花公子的印象会伴随一生。 当然，此刻我们的男主角自身难保，也无暇顾忌外界对他的议论。 ... “哦妈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具明珍气得胸口起伏，“我竟然是这个家最后一个知道的，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你母亲？” 赵成源陪着笑脸，“不是还有大嫂吗，哦妈怎么可以说大嫂不是家里人。。。哦妈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生的我，怎么会不把您当母亲。这个家里只有哦妈最宠我，所以想要处理好再告诉您。” “少来！”具明珍不吃这套，“我懒得管你玩什么过家家的游戏，我问你，你和那个叫jessica的，是不是连人家父母都见过了？” 赵成源苦着脸点头，见具明珍又要发火连忙安慰。 “那就是巧合，不是特意上门拜访的。我如果有这个心思，当然第一个带她给哦妈看，哦妈同意了我才同意。” “你们现在都分手了，当然你说什么是什么。”具明珍拆除他的把戏，“她是不是还有个妹妹？听说为你们之间花了不少功夫？” 赵成源叹气，“哦妈都知道了还问什么？” “我不问你就不说是不是！” 具明珍扯住赵成源的耳朵，一脸失望的看着小儿子，“你父亲让我不要插手，所以我不闻不问，只能让美善偷偷做点小动作，没结果我也就算了。你呢？和她什么时候开始，什么时候结束，我这个哦妈完全不知道，这是儿子该做的事？” 赵成源没敢反抗，而是老实交代，“一开始的确没想过和她会有什么结果，因此没敢告诉您。” “为什么不敢？”具明珍瞪着眼，“我在你心里就是讲不了道理，只会捣乱的恶婆婆是不是？” “因为知道哦妈最疼我。”赵成源使出全部功力，“因为知道哦妈一直操心我的感情生活，所以这种游戏性质的不敢告诉您，怕您担心，更怕您对我失望。” 具明珍听到这里心也软下来，自己的小儿子终究是懂事的。 她将手放到赵成源的头顶，柔声问道，“你说一开始，那现在是真相处出感情了？” 赵成源点点头，突然笑了起来，“这丫头虽然脑子不好，手脚也笨，偏偏就是对我的性格，但哦妈一定不会觉得是完美的妻子人选，她和大嫂的差距就像地球到火星。” “人家是女孩子，说什么脑子不好。。”具明珍没好气的拍了一下，“你大嫂这样的国内也找不出第二个，你就别想了。” “既然这么喜欢，为什么分手？” “就是因为太喜欢了，所以分手。”赵成源抱着母亲，“告诉哦妈个秘密，我对另一半的要求其实很低，甚至没有爱情都行。” 他看着有些惊讶的母亲，没再多解释，而是转口道，“所以哦妈别管我和她了，她年纪这么小，我们注定有缘无份。我马上要去大国，她要去日本，应该也不会有交集了。” 具明珍白了一眼，“说来说去还是不想我插手，直说就行不用绕圈子。” 赵成源笑得开心，“所以哦妈最了解我。不是绕圈子，这样吧，如果我从大国回来后还是没进展，” 看着赵成源突然停顿，具明珍没有打扰，而是静静的听着。她知道小儿子此刻的神情代表什么，那是他要做某些重大决定时的专属表情。 “如果从大国回来后，我的感情状态还是没进展。” “哦妈来安排吧，相亲还是聚会，我都不会拒绝。” ———— 翌日上午，以jyp为首的各大公司代表以及数十名知名音乐创作者，共同建立了“音乐版权保护协会”。由jyp朴振英担任会长，s.m的俞永镇、yg的teddy担任副会长，h的李孝利担任名誉副会长。 民众对协会的成立反响平平，因为半岛各种协会实在太多了，也因此诞生出许多邪教。 令他们关心的是另一件事，由赵成源制作的选秀综艺《kpop star》将于今晚八点正式在sbs播出。 至于一款名叫kakao talk的应用程序同样在今天发布，知道的人更是寥寥无几。 ... 上午的各种新闻还没看完，下午cj娱乐又召开了新闻发布会。 由金恩淑作家编剧，老搭档申宇哲做总pd，cj出品，h联合制作的电视剧《秘密花园》正式召开第一次发布会，这档汇聚了河智苑、玄彬、林允儿的豪华阵容，从一开始就吸引了大量视线。 只是令人奇怪的是，之前媒体透露的赵成源亲身参与，发布会上却见不到他的人影。 然而这还没完，下午4点，jyp联合keyeast、以及h，四家合力制作的偶像电视剧《dream high》也正式召开发布会。虽然裴秀智、金秀贤、含恩静的阵容完全比不上《秘密花园》，但这种新奇题材以及全新合作方式仍然受到众多关注。 更巧合的是，两部剧都会在kbs播出，虽然前者是周末特别企划剧，后者是月火剧，但不影响所有人下意识进行比较。 因为两者有个共同点，都有h的参与，都有赵成源的影子。 只是作为主人公的赵成源，却仿佛突然消失在大众的视线中。 第150章 消失的他 时间转瞬过了一周，李孝利剽窃事件随着作曲家李宰英的投案自首划上帷幕。 至于警方调查出什么，从李宰英口中套出些什么，公众没有知情权很快放在一边。 原因自然是《kpop star》的爆火，作为这些年首次在无线台播出的选秀节目，加上李孝利剽窃事件的影响，第一期便吸引了大量关注。 精心设计的舞台，各式各样的素人，还有三位性格各异的评委。 李孝利充分体现了原本敢说敢做的性格，做为最年轻也是唯一的女性评委，她对小选手的关切、对流行元素的把握，让观众不知不觉间大生好感。所有人第一次发现，这位已经出道十多年的天后，此时已具备了偶像制作人该有的所有基本要素。 朴振英更是吸粉无数，这位社长本来就是做综艺的好手，对于观众节奏、情绪的控制不下于专职综艺人。加上他本身擅长调教新人，因此往往能做出一针见血的点评。 而杨贤硕虽然专业知识不逊于两人，偏偏以最大的年纪做起了调和者，永远一副笑眯眯的“慈祥”表情，也为yg加了不少分。 所有成功的要素都备齐，然而第一期的收视率仍然让所有人吃惊。 首尔30%，全国27%。 乍看之下不及《同床异梦》的首期收视率高，但要知道选秀节目的高潮在中后篇，不像《同床异梦》那样一上来就祭出大招。 至此赵成源制作的四档综艺，加起来取得了超过100%的市收率，风光一时无两。 然而这位财阀公子这一周来都没有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不少人开始四处打探。 ———— “这么多天都没联系上？” 朴孝敏看着惊讶的社长点点头，“那天照您的吩咐打了电话，他似乎有些急事，没说几句就挂断了，之后一直没联系上。” 金光洙摩挲着下巴，“这时候他不出面收获胜利果实，为什么要躲起来？” 朴孝敏哪懂这种事，迷茫的摇摇头。 金光洙也没指望女孩能给出答案，挥了挥手，“你去把恩静叫出来，我有事跟她说。” 朴孝敏行礼回到练习室，半分钟后含恩静走了出来。 “恩静啊，”金光洙看到队长出来又换了副表情，“这段时间做队长带领大家，你也辛苦了。” 含恩静没有受宠若惊，她清楚自家社长喜欢说些冠冕堂皇的话，但受到认可总是高兴的。 “社长过奖了，孩子们都很懂事，我也没花太多心力。” “这样就好，你们都是让我放心的。”金光洙顿了顿，“年中我打算添加一位成员，到时队长也轮换给其他人，你正好全力投入电视剧。” 含恩静脸色一变，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我们都出道快一年了，这时候加新人会不会。。。” “哈哈，”金光洙笑得得意，“你放心，新成员的家境特殊，不会和你们争什么，就是体验一下生活镀镀金。” 金光洙的想法不是什么“天才之举”，这几年随着女团的大火，不少名门千金也动了出名的念头。目前cube筹备的女团中也有大户人家的女儿，金光洙这么做是未来的考虑。 含恩静自然不知道这些内幕，她的脸色更加难看，什么叫体验生活？她们努力这么久，每天辛辛苦苦的练习也是体验生活？ 还有什么叫不会争？她们的一位，她们的成绩都是她们六人用汗水换来的，她不介意和外人分享这份果实，但至少是认同她们的人。 “社长，孩子们都这么努力，加人会不会起到反效果？您如果觉得我们有什么不足的地方，告诉我，孩子们一定可以做到的。” 金光洙没看到女孩脸上的坚毅，他理所当然的开口道，“人数的劣势怎么克服？你看少女时代九个人，就有九种风格吸引粉丝。tara注定要超越少时，人数也一样不能落后。” 含恩静的心凉了半截，说话都勉强，“您的意思。。是之后还会加人？” 金光洙拍了拍女孩的肩膀，“放心吧，我会按照适配度挑选，你们几个都很不错，各种担当都不缺，我挑起来也容易些。” 他说完又有些可惜，“可惜我的资历太浅没坐上《kpop star》的评委，否则凭现在的火热程度，随意挑两个都能引起热度。哎，当初就该多坚持一下，看看现在朴振英社长受到的追捧，我真是。。” 含恩静听到熟悉的综艺忽然想起一个名字，不由升起一股希望，只是犹豫再三仍然将话憋了回去。 不是她胆子小，而是那个人已经很久没现身了。 ... 回到练习室，含恩静不等队友询问，直接看向朴孝敏。 “你还是联系不到他？” 朴孝敏愣了一下，然后哭笑不得，“社长这都信不过我？还要特地问你一遍？” “社长没问，是我问你，你还是联系不上他？” 众人都听出些不对味来，再看向含恩静，队长此刻已经哆嗦着嘴唇快要哭出来。 “呀恩静啊，到底怎么了？” “社长说什么了？” “恩静欧尼先坐。” 众人将流着眼泪的含恩静围坐在中央，七嘴八舌的各种安慰，总算让她平稳住情绪。 “社长说要加人。” 含恩静语出惊人，队友们一时没反应过来。 “加人。。。加入tara？和我们一起活动？” 含恩静点点头，下意识露出一丝讥讽，“社长说了，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不会和我们争什么，只是过来体验生活。” 李居丽第一个蹦起来，“笑话，谁还没点背景？当时怎么不让我也体验生活？” 其他人都已经说不出话来，朴素妍经历的多，还能保持住冷静。 “所以你想找赵成源说动？你凭什么觉得他会帮我们？说到底我们不像少女时代和他关系亲近。” 含恩静愣了下，刚想指和赵成源亲近的朴孝敏，被朴素妍直接打断。 “也别说孝敏，孝敏自己也清楚，赵成源对她没那种想法。而且你觉得赵成源这种人，会因为私人感情影响他做决定？” 朴孝敏咬着嘴唇沉默，含恩静的脸色也暗淡下去。 全宝蓝打着圆场，“那总要试一下，大家都不甘心不是吗？除了赵成源我们也不认识其他人。” 朴素妍这次没有反对，转头看向唯一没插嘴的忙内。 “智妍怎么看？这是关乎组合生存的大事，你别想着逃掉。” 朴智妍有些躲闪，但还是鼓足勇气，“那还是找他吧，毕竟失联了这么久，换成家人早就报警了不是吗？” 小丫头被姐姐们保护的太好，一向朦朦胧胧，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一副无语的反应。 第151章 面圣 “奇怪，朴素妍竟然找我问姓赵的情况。” 崔秀英一脸不爽的看向室友，“呀郑秀妍，姓赵的什么情况？这么大人还玩失踪？还是一声不响就去大国了？” jessica从发呆中恢复，烦躁的挥挥手，“别问我，我也不知道！” 崔秀英不肯放过，“那krystal呢？她和金恩慧不是亲故吗？金恩慧也不知道？” jessica瞪着眼，“说了我不知道，要问你不会自己去问，别烦我！” 崔秀英嗤笑一声，“又不是我要问，全世界找他也不会有我。算了，反正不关我的事，消失了最好。” jessica这些话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从开始的顶嘴到现在的无视，她现在连活动都受到影响更是懒得和崔秀英争这些。 赵成源这种突然消失，实在让她产生了许多不太好的联想。 ———— 然而此刻，消失的主人公却是和唯一的好朋友悠闲的喝着咖啡。 辛灿浩忍了半天没忍住，“呀，那位老爷子和你说了啥？能透露的说一点。” 赵成源笑了笑，倒是没拒绝。 “大部分时间都是和我父亲还有大哥交流，对我就是对晚辈的客套几句。” 辛灿浩一脸羡慕，“那也难得了，不要说我，国内有几个二、三代能被那位召见？更别说我们这一辈了。你父亲是真了不起。” 赵成源白了一眼，“什么叫我父亲，不也是你姐的公公，严格意义上也是你的家属。” 辛灿浩难得的接受了这份荣光，有些感慨，“呀赵成源，你们家这次是真要起飞了啊！” 赵成源听到这话，心里也是五味杂陈，这次“面圣”，是他这辈子第一次见到真正的大人物。 不是李明博，这位就算从三星的ceo做到国家的ceo，也脱离不了打工人的身份。 这个国家真正的皇帝永远只有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三星的会长，李健熙。 这次他们父子三人受到邀请的理由很简单，作为《kpop star》为选手投票的唯一移动端入口，kakao talk发布一周，用户量已经来到了700多万，这是上辈子几乎一整年的增长曲线。 当然这在外人眼中都是父亲和大哥的功劳，和他没什么关系。哪怕《kpop star》是促成增长的重要原因，也会觉得是赵成源在帮家里的忙，而不是他一手主导。 这样也好，毕竟他最清楚自己的斤两，尤其是这次差点被大伯一招打趴。他的这些成功都是依靠“作弊”换来的，自身最多有些小聪明，和那些资本大鳄差的不是丁点半点。 “话说你这次见了老爷子，回头还去不去beijing？” 赵成源清楚辛灿浩问的是什么，去beijing只因为那有另一位皇子，虽然现在这位皇子已经老态龙钟。 他摇了摇头，“还没想好，现在要听我父亲的建议，虽然我代表不了我父亲，但和你出不了国一个意思。” “呀！”辛灿浩听到这就不高兴，“我不是出不了国，是不能随意出国！” “有什么区别？”赵成源撇着嘴看向对面包扎着绷带的手臂，“要不是你这次自己作死，还有机会和我一起去对面玩几个月。” 辛灿浩几乎抓狂，“赵成源你有没有良心？我受伤是因为谁？要不是我演技好，我大哥都要关我禁闭！说出这种话你心不会痛吗？” “不会。”赵成源悠闲的喝着咖啡，“拜托你下次也不要为了我拼命，我对你没感觉。” “去死！赵成源你给我滚！” 赵成源放下咖啡杯，也真的站起身。 “在那边不能打电话，外面应该有人急疯了，差不多时候是该走人。” 他踢了一脚椅子，“你不走？” 辛灿浩嫌弃的摇着头，“你去找女人，我跟着干嘛？” 赵成源耸耸肩，正要朝外走，想到“女人”突然想起一件事。 “对了，我去大国之后，你别找李钟硕麻烦，他和你那位真没关系。” 辛灿浩眼泪都快流下来。 “赵成源，下次我再管你的破事，我辛灿浩的名字倒过来写！！” ———— 赵成源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找女人”，而是回了公司。他消失了将近一周，堆积的工作首先要处理。 和李荣宇宋熙俊解释了下失联的原因，金恩慧在外地监督海选。h的众人虽然之前有过担心，但因为《kpop star》的爆火所有人忙的不可开交，倒是一时之间分不出身，这时才反应过来他们的赵总监已经消失了快一周的时间。 众人说笑间，许久不见的刘在石将赵成源拉出来。 “今天没时间陪在石哥喝酒，一大堆工作等着呢。” “呀！”刘在石推了推眼睛，“你人都找不着，要喝酒我也找孝利，问你个正事。” “sbs的周末新综艺正在挑选成员，我和钟国已经定下了，本来像让孝利一起来，但现在她的身份好像有些。。。” 赵成源笑着补完刘在石未说出口的话，“太高了？不能和你们这些综艺人嘻嘻哈哈了是不是？” 刘在石一脸非好感，“你小子都大一岁了怎么还是这么欠揍？” “放过孝利姐吧，”赵成源收起玩笑，“哥这档综艺至少要5，6年，孝利姐都多大了？跟着你们这群老男人，什么时候才能解决终生大事？” “况且现在孝利姐还顶着副会长的头衔，迟早要负责公司的音乐部门，她的精力也兼顾不了sbs的大型综艺。” 刘在石有些感慨，“是啊，孝利这么多年也算熬出头了，不用像我们这样。” 赵成源笑了起来，“哥这话听着怪怪的，换成别人我都要误会了。” 刘在石也笑了起来，他拍了拍赵成源的肩膀，“我这辈子就想做mc，不会也不愿意做什么公司高层，就是一时之间的感悟，钟国也差不多，你就别操心我们了。” 赵成源当然知道刘在石的性格，按父亲的话说，这位要是早有那个心思，一早就步入政坛了。 两人的默契从一开始就十足，赵成源也不继续刚刚的话题，一脸认真的开口。 “我去大国后哥看着点孝利姐，别的我不担心，就怕她那张嘴给自己惹出什么祸事。” 刘在石没答应也没拒绝，好笑的看着赵成源，“呀，你小子要操心的是不是太多了？比起孝利是不是该操心上新闻那位？” 赵成源愣了下，然后摇了摇头。 “和她倒是简单，故事也该最后一幕了。” 第151章 送行 jessica再次见到赵成源时，已经是在三天后的机场，且不止她一个人，包括前来送行的圈内朋友，还有大量的记者。 两人已经是公开的前男女友关系，此刻也不顾忌记者的存在，站在角落说着悄悄话。 “走得这么急？现在连告别都吝啬？” 赵成源笑得洒脱，“没办法，我这种男人总是不会被你轻易抓在掌心的。” 实际是因为父亲突然安排他进李明博的世博会嘉宾队伍，所以日程压缩的这么紧张。 他虽然不想和“牛肉”总统扯上关系，但知道他们这种人出国总要带有标签，以免被其他人误会和对面大国有什么默契。 这种事没必要告诉女孩，徒增烦恼而已。 jessica忍住抽他的冲动，“这次去多久？真要两年？” “不一定，”赵成源坦白，“这次明面上是作为官方代表参加世博会，暗地里要尝试下是否能和对面搭上线，因此待多久还没确定。这事你别说出去。” jessica啐了一口，“我才懒得管你的公事，你去见谁也不用向我汇报。你母亲就这样同意你走人？不催你的婚事？” 赵成源摇摇头，“哪有这么简单，签了各种不平等契约才放人。不管一年还是两年，回来后就要开始相亲。” jessica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怔怔的看着他。 赵成源一只手情不自禁的摸上女孩的脸，“所以是最后一次机会了郑秀妍，日本回来后真不嫁给我？” jessica依然没改变态度，只是语气相比之前低沉了很多，“你知道我给不了答案的。” 赵成源主动擦去女孩眼角的雾气，“我不逼你，还有时间，回国前我会让人通知你。到时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但至少我们的故事到目前是要结束了。” 他将快要哭出来的女孩抱在怀里，在她耳边呢喃，“是不是后悔了？一场游戏结果自己陷进去不说，将来的日子里也少不了继续烦心。” jessica呜咽着，“谁烦心！我才不会烦心。等你走了我也就放下了，你以为你多了不起？” 赵成源没再出声，两人拥抱了一会儿，等女孩情绪平稳后分开。 “不管怎么样，很高兴认识你郑秀妍，也很高兴我们在一起过，不管是秀晶的胡闹还是伯母的关心，统统都让我很高兴。” “这辈子如果我的起点低一些或者再高一些，我不会放你走。” “只是可惜，至少目前我放不下的事太多，没法做到用全部的精力留住你。” “这是我这个前男友做的不够的地方，所以你没有做错，也不要后悔。” “我等着你郑秀妍风风光光站在所有人面前的那一刻，到时我会为你起立鼓掌。” ... 金孝渊看着前方的怨男怨女，忍不住感叹，“这两人今天是彻底分手了啊。” “呀！有记者！”权侑莉拍了她一下，四周打量后松了口气。 此时的记者忙着拍照都来不及，哪里顾得上她们？她们又不是唯一来送行的女子组合。 金孝渊还想发表些成熟女人的感言，看到两人已经在走过来，连忙闭上嘴。 赵成源将jessica塞入女生团体中，迎着一个个或是平静或是有些意味难寻的视线，忽然笑了笑。 “刚刚我和她说过，现在倒也不妨再重复一次。” “虽然时间没多久，但还是很高兴认识你们少女时代，很高兴和你们中的某些成员做朋友，当然某些人已经把我当路人，更有人看我像看仇人。” 少时们纷纷笑出声，被点名的金泰妍也没忍住笑脸如花。 赵成源转向唯一皱眉的崔秀英，“崔家二丫头，我人都要走了，这些事还不能过去？” 崔秀英听到许久未曾听到的称谓，恍惚了一下，终究因为记者的存在很快反应过来。 “你走是你的事，我原不原谅你是我的事，别混为一谈。” “行吧，反正我还有几十年能活，总能等到那天。” 赵成源也不纠结，转向另一位视线躲闪的成员，“还有你，从你的西卡欧尼剧情开始后，你的存在感低的都快让我不记得。现在也没话想和我说？” 林允儿见躲不过去，露出招牌式的微笑，“oppa在那边好好保重，我们会想你的。” 众人听着都嘻嘻哈哈笑起来，赵成源只能摇着头。 这丫头就算记者不在也会这样说，毕竟她比谁都聪明，比谁都知道自己的目标在何处。 “那就这样，我也不能老是围着你们。话说和jyp都来人了，怎么我们h没人来送我？” 赵成源皱着眉看向另一边的宋熙俊和金恩慧，“唯一来的那个还不是送我的。” 众人都笑，然后看着赵成源起脚准备离开也不阻拦，毕竟再长也就两年，不是真的生离死别。 “赵总监请留步。” 赵成源惊讶的回头，看到徐贤拿着一个小盒子靠近。 “原本打算等赵总监生日再送的，但时间不够。感谢赵总监这段时间的照顾，从您身上我也学到了很多知识，这是作为后辈的感激。” 赵成源茫然的接过盒子，“你。。。还知道我生日？” 徐贤甩了甩流海，肉嘟嘟的脸上满是认真，“网上能查到赵总监的信息，所以赵总监在外面要保护好自己，现在很多违法份子。。” “停停停，”赵成源连忙摆手岔开话题，“再过两年你是不是23了？” 徐贤不明所以的点点头，然后看到赵成源伸出右手。 “到时做亲故吧，现在面对你我总是有怪叔叔的负罪感，奇怪，krystal就不会给我这种感觉。” 没管欧尼们的取笑，徐贤大方的握住手，“因为赵总监和krystal更熟悉，而我对您一直是晚辈的关系。” 赵成源摇头否认，“我倒觉得是你一天到晚叫我赵总监的关系，算了现在还计较什么。” 徐贤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在姐姐们奇怪的注视下退回人群。 赵成源掂量着盒子的重量，上次是书，这次不知道是什么。他的生日在四月底，去年认识少时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今年又没赶上。 至于为什么只有徐贤会送礼物这种事他也不关心，或者说只有徐贤送他礼物他才不奇怪。另外那些欧尼，一个个脾气大的惊人，他也不会自找没趣。 赵成源看了看手表，离登机还有20分钟。朝少时们挥挥手，这次头也不回的朝前走去。 毕竟今天来送机的，不止少时这些人。 第152章 起飞 和tara几人的告别就没有少时那样复杂，赵成源清楚朴孝敏对自己有些意向，但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对这个女孩他除了欣赏没有其他的意思。倒是含恩静的一番话让他犹豫了许久。 “这件事你让我考虑一下，离年中还有几个月，等我想清楚再给你回复。” 含恩静交换了号码后松口气，不管赵成源能不能做到，自己已经尽了全力。 ... 自己临走前金光洙这白痴还要添乱，他虽然没有圣母心，可是让这几个女孩经历上辈子的磨难也太过残忍。而且她们没有少时的运气，一旦陷入泥团就再也脱不了身。 赵成源犹豫着自己该不该插手，或者说远在他乡的自己能不能做到。金光洙要不是固执己见也不会有那样的下场，要改变历史的走向，自己必须付出什么。 可tara不是少女时代，他没有那么多的“情怀”可以为之牺牲。 这件事发生的时间点也不合适，不管是两年还是三年后，那时的他有自信用最小的代价换到想要的结果。 现在却是做不到。 赵成源有些头疼，因此当他走到女孩面前时，不自觉的眉头紧皱。 ... 裴秀智的小脾气没忍住，“是社长要我来的，您不想看到我也不必故意这副表情。” 赵成源没心思和小女孩斗嘴，敷衍的应了一声，“我知道，需不需要配合你拍张照？” 他忽然意识到今天krystal没来，大概是怕影响到他和jessica的绯闻。话说这两丫头都是94年，现在的孩子都不能叫早熟，更像是和自己一样有着两份记忆。 裴秀智看着对方漫不经心的模样心里更加来气，她还以为自家社长成为会长后有什么不一样，结果还是一副鼻孔朝天的自大狂。 但她清楚自家社长的意思，况且还有记者在。 “你还算有本事，这个年纪就能代表国家出国。” 赵成源笑了起来，“都是94年，你说话的口吻怎么像84年的？” 裴秀智差点又没忍住，心里念着静心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您还不登机吗？” 赵成源摇摇头，他突然没那么着急，“你认不认识krystal？” “fx那位前辈？”裴秀智不理解为什么突然提其他人。 “你俩挺像的，”赵成源点点头，“有机会认识一下，小女生就该和小女生玩在一起，别成天和你那位怪大叔玩耍，整个人都不正常。” 赵成源不知觉捅了马蜂窝，他看不上朴振英，不影响这位在所有jyp艺人心目中的地位。 “你永远这样高高在上？就因为你的家世能力？” 赵成源看着对面板着脸，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但依旧继续下去。 他连崔秀英都不会道歉，更不用说裴秀智。 “也要分人，你家社长自愧不如的李秀满老师就不同，面对他我应该会谦虚不少。” 裴秀智呼吸加速，要不是有记者在，她才不会管对方年龄多大。 “以能力来决定对待方式，我还以为这是初中生才有的天真想法。” 赵成源心里赞赏小丫头的沉得住气，他在她这个年纪，要不是有上辈子的经历，可能还不如她。 这女孩真的不比krystal差，可惜时间不够，不然真想多聊几句。 “行了，我只是看不上你家社长做社长的能力。私下如果不是年纪差太多，加上兴趣不一样，做个亲故绰绰有余，别抱不平了。” 裴秀智听着这话才纾解了一些郁愤，她突然有些好奇，“您的兴趣是什么？” 自家社长的兴趣她很清楚，音乐、棒球、好为人师。而赵成源的资料网上虽然详细，偏偏自己不记得有兴趣这项的记录。 “兴趣？”赵成源指了指身后的飞机，挥手招呼金恩慧。 “我的兴趣就是工作，我这个人无趣透顶，除了工作就是工作，不然你以为jessica为什么和我分手？” 裴秀智看到金恩慧向着这边走来，知道时间不多，抓紧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如果我能做到少女时代的程度，您会不会对社长改变观点？” 赵成源接过金恩慧递上的机票，惊讶的回过头。 他要收回之前的评价，这女孩比krystal更了不起。 “虽然我确信你做得到，不过不用了，今天你已经让我改变了态度。记得回去和振英哥说一声，我回国后找他喝酒。” ... 裴秀智看着前方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通道中，突然露出笑容。 她第一次笑得如此真诚和动人，却是赵成源看不见的时候。 ———— “oppa，我们真的可以参观世博会？” 金恩慧上飞机后的兴致勃勃得不到对方的反馈，此时也冷静下来。 赵成源闭着眼，“谁都可以参观，只要去上海买了票。” 金恩慧撇撇嘴，“oppa怎么一点都不激动？” “有什么好激动的？”赵成源无奈的睁开眼睛，“不就世博会吗？说穿了也没什么好看的。” 金恩慧才不相信，“说的oppa看过一样，上一次08年我们都在sbs，我不信oppa看过更早的。” 赵成源心说我何止看过，还去做过义工。 他扯开话题，“刚刚和熙俊哥聊什么？” 金恩慧难得的有些支吾，“oppa管好自己就行了，管这么多干嘛？像个女人一样。” 赵成源白了一眼，不揭穿她的心思，而是警告了一句。 “你最多半年就回来，我不在的时候别被宋熙俊三言两语骗走了。” 小助理不会和他一样他在大国待这么久，与那边的助理交接完工作后就会先一步回国。到时没有赵成源这个“外人”的插手，两人真发生什么也说不定。 金恩慧脸上微红，“oppa少八卦我，你自己呢？和jessica真的结束了？” 赵成源闭上眼，似乎自说自话又好像在回答，“她的目标是星辰大海，我的未来也很遥远，双方都不可能现在停下脚步。” 金恩慧听不懂，“又不是要你们干嘛，谈个恋爱结个婚，oppa说的像上宇宙一样。” 赵成源嗤笑一声，“是啊，你现在最了不起，过来人都教训我了是吧？” 金恩慧懒得和他一样幼稚，认真问道，“oppa不觉得可惜吗？我从局外人的角度看，像jessica这种性格的女孩子，我们国内真的很少见。” “说不可惜是不可能的。” 赵成源收起玩笑坦诚道，“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动真情，和初恋的份量差不了多少。” “只是总有些更重要的事要去做，相比那些，这些我都可以抛在一边。” 金恩慧有些感触，“oppa这样说很冷血的感觉，你怎么知道什么才更重要？” ... 因为我活了两辈子啊。 赵成源看着窗外，整个首尔已经小到像是一块块乐高积木。 这个世界如此广阔如此精彩，他有着这样的起点，不去经历一遍怎么对得起自己第二遍的人生？ 而所谓的感情，只是一个人闲暇之余的多余情绪。 他有过回忆就已经足够。 ———————— p.s 作者有话说有字数限制，反正是免费的，写在正文应该不影响吧？ 这章是礼物加更的，我也是第一次被催更，有些束手无策，不知道该不该鼓励，因为一天三章的节奏一直保持的很好，不知道有没有能力多更。。。 也正好第一卷结束，算是个巧合。 这卷基本交代清楚了时间、事业、感情三条线。 出场的人物也基本就是这些，未来就算有新人物，篇幅也不会太长。 虽然是第一次写长篇小说，但这些情节早在我看第10本，第二十本韩娱小说的时候就产生，因此将脑中的剧情写出来并不难，难的是各种语言的串联，以及与现实的核对。 说实话我也清楚，作为现在第五代都开始活跃的2023年，这些剧情实在有些老套和过时。 但没办法，这一定是我第一本也是最后一本韩娱小说，我更需要对自己的回忆负责，只能和看腻的书友说抱歉。 另外再次感谢各位追读到现在，没有你们虽然不至于太监，但更新频率一定不会这么稳定。 小说这种东西，孤芳自赏是不错，但有人分享更是极好的。 第153章 度蜜月的总监助理 2011年6月23日，首尔江南区。 h办公大楼，所有人热火朝天的忙碌中，一道身影忽然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金助理这么快回来了？” 几个老资格的科长熟悉的打着寒暄，等到金恩慧点头急匆匆的上楼后，新晋的小职员开始窃窃私语。 “那是总监助理，你来的时候正好在度蜜月。” “总监助理？看着年纪不大啊。” “别小看人家，”另一名同事忍不住插嘴，“这位是和我们总监从sbs一起过来的，说是心腹也不为过。” “那宋熙俊前辈呢？听说也是总监助理？” “熙俊哥不一样，”提到宋熙俊这位明显亲切很多，“熙俊哥是总监从新罗酒店挖过来的，一来就是当心腹培养。” 新同事有些激动，似乎察觉到高层的秘辛，“都是总监助理，他们会不会。。前辈明白的，竞争。” “电视看多了？”前辈不屑的翻着白眼，“你以为金助理和谁度蜜月？而且我们h不会有这种事发生，原因等你见到总监就明白。” 新同事瞠目结舌，“哥是说。。。他们这样不用调整？还都是总监助理？” “谁敢调整？总监决定的人选，就算社长都不能轻易换人。行了，要八卦晚上请我喝酒，现在做事！” 新同事苦着脸，这位前辈什么都好，就是架子太大，而且喝起来就没停，上次喝酒还是自己叫的代驾。 他抬头看了眼楼梯间，金恩慧早就消失不见，但依然能想起那道精干的身影。 助理都这样，不知道那位远在大国的总监会是什么人。 ... “社长。” 李荣宇听到熟悉的声音抬起头，不禁笑了起来。 “你这丫头怎么回来了？难不成半路反悔，把我们熙俊一个人扔在济州岛？” “社长！”金恩慧跺了跺脚，她的蜜月是公司全程赞助，连住的地方都是李孝利提供，因此所有人对于他们新人的动向都一清二楚。 早知道随便选一个地方了，金恩慧心里碎碎念。 她又不是那个谁，既然答应结婚，当然不会做出扔下丈夫的荒唐行为。 “oppa先回家放东西，社长，成源oppa要回来了。” “谁？”李荣宇一下没听清。 金恩慧忍着笑，“您的爱将，我的总监，赵成源oppa，他要回来了。” 李荣宇没有想象中的高兴，反而皱起眉头，“他怎么现在回来？” 金恩慧见此也神情认真，“他在那边知道了cj的事，因此提前回来，昨晚给我打的电话。” 李荣宇叹气，他也想到是这个原因，其他事也惊不到现在的赵成源。 半个月前，cj旗下娱乐公司正式重组，cj media，cj entertainment， media，on-media和cj inte合并成为o media holdings，并且正式改名cj e＆m。 李美敬担任cj e＆m的社长，原先cj entertainment的胡敏浩担任cj e＆m的ceo。 cj将旗下资源整合后分为四大部门，放送部门、电影部门、音乐\/演出部门，以及游戏部门。所有人眼睁睁的看着这只大鳄完成第一次进化。 “社长，cj这次这么果断，是不是因为受sk那边的影响？” 金恩慧的询问将李荣宇唤醒，他看着一年多来换了个人的金恩慧，心中感慨幼鸟离巢后的成长速度。 这个问题他当然清楚答案，国内的娱乐市场基本被cj和sk瓜分完毕。sk由于入场晚，加上一开始涉足的都是电讯公司相关的产业，例如国内第二大搜索引擎daum和门户网站nate，因此动静一直不大。 直到08年收购了音乐品牌melon，sk的野心一步步走向现实。而去年下半年，随着一个出道了两年才大火的女孩的出现，sk才彻底将视线放到演艺圈中央。 这个女孩名叫李智恩，艺名iu，12月刚获得金唱片的音源本赏。 换句话说，iu的爆火引发了sk对娱乐行业真正的兴趣，而这只老虎下山后，又引得cj的警惕，才有了如今的重组。 （现实中cj重组是在11年3月，剧情需要延后了3个月。） 至于赵成源为什么如此紧张，甚至中断了大国的行程，原因也很简单。 h原来是cj娱乐的盟友，但之后还是不是就不好说了。 况且随着sk的正式下场，h这只小艇哪怕有着赵正镐的梅里茨集团的资金，依然扛不住两艘大船掀起的风浪。 多事之秋啊，李荣宇心里忍不住感慨。 去年的天安舰沉没差点引发国内动乱，随后的延坪岛炮击又将南北关系再次紧张，今年稍微太平些，又迎来两家顶级财阀的斗法，而且直接影响到他们本身，毕竟哪怕不和cj合作，他们依然处于同一片战场。 09年年底公司搬迁后，到赵成源去往大国一直都风平浪静，h也平稳的发展。 但赵成源的离开仿佛解开了套索，所有事就像脱缰野马一般飞速发生。 李荣宇知道这样想多少有些牵强，但总算自己的担子可以放一放。 这一年四个月，他真的有些累了。 ———— 金恩慧不是唯一一个知道赵成源将要回国的人。 此刻汝矣岛的赵家别墅中，具明珍一边指挥着佣人整理房间，一边对着孙子念叨。 “我们钟叙的小叔就要回来了，钟叙高不高兴？你小叔连你的满月酒都没喝，这次要好好说说他！” 辛美善好笑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呀呀”的伸着小手，大概是将小叔当作某种食物。 “婆婆，成源明天才回来，被子让人明天再晒。” 具明珍也反应过来，“是了，这小子精力旺盛，那边飞过来也不用倒时差。” 辛美善捂嘴笑，“婆婆是太想他了，关心则乱。” “我才不想那个没良心的，”具明珍摇晃着怀中的婴儿，“我现在有钟叙，你倒提醒我了，等他回来让他离钟叙远点，免得沾上一身毛病。” 辛美善没拆除婆婆的口是心非，“这次成源回来，您之前和我说的，是不是该准备起来了？” 具明珍眼睛一亮，“当然要！那小子答应我的不敢反悔，你那边有人选了？” 辛美善点点头，语气有些感慨，“我们家现在今非昔比，那些小姐妹早就向我打听过。” 具明珍看了怀中的孙子一眼，又望了眼赵成源房间里新换上的各样家具。 “是啊，我们家现在不一样了。” 第154章 不一样 “欧尼下个月要在巨蛋开演唱会？” krystal趴在床上，刚刚还一甩一甩的小脚，此刻因为电话里的消息停了下来。 “不是我们自己，类似韩流演唱会，还有允浩oppa，2pm以及kara十几个组合和个人，没什么大不了的。” jessica虽然说的漫不经心，但krystal还是能听出其语气中的自豪。 她有些泄气，她们组合4月底刚刚凭借《匹诺曹》获得出道后第一个一位，到现在已经累积到8个，上周发布的后续曲《hot summer》也有很大希望继续拿奖。 只是对比一下连日本艺人都渴望登上的东京巨蛋，少女时代和fx的差距一下就凸显出来。 “那也很不错了，毕竟是东京巨蛋啊。” 电话那头的jessica似乎猜到妹妹的想法，“你都拍电视剧了，有什么好羡慕的。” “我才不是羡慕，最多就是感叹一下。”krystal不肯承认，“日日剧拍了有什么用？允儿欧尼都拿最佳新人了，后来还不是黑洞，要不是。。。” 她急忙闭上嘴，希望对面没听见，匆忙找着题外话。 “对了，还没恭喜欧尼成为公信榜冠军。” 少女时代6月份发行的首张日文专辑《girls\\u0027 generation》刚刚获得日本公信榜专辑周榜冠军，这也是半岛女子组合首次获得这个荣誉。 但两人都清楚这点事还不值得特地庆祝，因此jessica略带烦躁的声音响起。 “行了，说他就说他，我和他又没仇，有什么好避讳的。” krystal撇撇嘴，要不是顾及你的心情，她有什么好避讳的。 既然姐姐不介意，她干脆问出来，一些问题也憋在心里有段时间了。 “欧尼和他联系过吗？” “长途电话不要钱？” “所以一次也没有？” “。。。上次生日的时候打过电话，就那样，我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他也没功夫了解少女时代的成绩，没什么好聊的。” krystal叹口气，这就是距离和时间带来的问题。 别说少女时代了，她自己也好不到哪去，上次和赵成源见面，还是一年前的上海世博会，她们组合受邀参加韩国馆的表演，但因为日程的原因，第二天就匆匆回国，话都没说上几句。 不像宝儿欧尼，同样是表演的嘉宾，宝儿欧尼就可以待在上海游玩。 她们现在还没有什么自主权。 “欧尼不想他吗？” “没时间想。”jessica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说服自己，“我现在休息的时间都少的可怜，哪有闲工夫想这些？真要想也会想什么时候能超过kara。” krystal服气，还说赵成源只顾工作，姐姐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但能怪她吗？如果不是全身心的投入，少女时代哪来今天的成绩？个人大事和组合发展，两者之间如果要做取舍，过去的krystal可以毫不犹豫，现在却不行。 理由很简单，她也体会到了梦想成真的满足感，她已经明白这是任何其他情绪都替代不了的。 如今少女时代不但坐稳国内的女团第一，甚至朝海外第一的位置前进着，她在公司已经听到不少消息，结束完日本的行程后，美国的进军也已经提上日程。 欧尼未来三年甚至五年的工作都已经铺满，哪有时间去考虑个人生活？ 再说考虑了又有什么用？赵成源都还在大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欧尼，虽然你们可能真的结束了，但等他回来我还是会和他保持联系，不止是我个人的发展，哦妈也希望我能从他身上学到一些。”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嗤笑，“和我说这个干嘛？我还会阻止你？” “不过郑秀晶你听好了，你们年纪相差太大，他不会看上你的，别想些不该想的事情。” “。。。” “欧尼放心吧，做不了他的小姨子，我也没想过做他的小妻子！” krystal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来。 “管好你自己！！” ———— “莫？好的我知道了，我会转告孝利的。” 刘在石挂断电话，笑着看向妻子，“成源要回来了。” 罗静恩一边收拾着桌子，一边好奇问道，“不是说要待两年？怎么提前回来了？” “和cj重组有关。”刘在石叹口气，“原本想着我们这种人洁身自好就足够，没想到还是躲不了。” 罗静恩知道丈夫说的是什么，主动询问道，“虎东xi的事，要告诉成源吗？” 刘在石脸色有些犹豫，虽然国税厅目前只是求证的阶段，但逃税这种事一旦沾上就脱不开。更为关键的是，他们所有人都知道姜虎东是无辜的，偏偏做不了任何事。 只是虽然如今的赵成源一家今非昔比，但这种明显由上层参与的设计，也不知道会不会超出赵成源的能力。 刘在石最终还是摇头，“我不会去说，这种事他迟早会知道，到时看成源怎么做。” 罗静恩表示认同，这是最稳妥的决定。她也不愿丈夫陷入这种高层斗争中，一个不小心就是身败名裂。 主动岔开话题，“这次回来是不是不走了？” 刘在石笑着，“这我哪知道？不过要走也要解决个人大事，这小子今年都27了。” 罗静恩白了一眼，“你好意思说他？你不也是35岁了才结婚？” “我哪一样，27岁的时候事业都不稳定。”刘在石嘿嘿笑着，“再说不是等你出现吗？” 罗静恩没忍住笑，刘在石不但品行端正，更难得的是能说会道，夫妻间这几年感情一直很好。 她当年的选择和等待没有错。 但就像丈夫说的，赵成源这种家世，注定不可能等到30岁再成家。 “成源和jessica看来是真没戏了，可惜，我还挺喜欢那个小姑娘的。” 刘在石忍俊不禁，“他叫你一声嫂子你就真当自己是嫂子了？再说这种事，她亲大嫂也只会听那位赵夫人的。” 罗静恩瞪着眼，“我怎么不能是他嫂子？你是他哥我不就是他嫂子？” 刘在石摇摇头，“这小子在你面前装的乖巧，你要是知道他真正的性格，和我一样负担死。” 罗静恩才不听这种胡话，说的现实些，丈夫的前途，儿子的未来都要依靠赵成源一家。他们一家虽然吃喝不愁，但谁不想让孩子有个更好的起点？ 公事自己插不了手，但总有地方可以表达关心。 “去年上海世博会，成源不是和那位宝儿一起上新闻？宝儿还是孝利的亲故，和成源年龄也差不多。你说他们俩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刘在石反应过来后有些慌乱，“呀，你别出馊主意，他父亲新年刚绶了总统奖章，你觉得成源还能找圈内人？” 罗静恩愣了下，她时政新闻看的少，倒是一下子没记起这事。 “也是，他们家现在不一样了。” 第155章 提前 2011年6月24日，仁川国际机场。 赵成源拖着行李箱从通道中走出，看着眼前来来往往的半岛人，突然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过去一年多他一次也没回国过，一是家中有大哥在，家族产业不用他操心。二是两老还算年轻，身体一直保持健康。 也因为他在对面的事同样不少。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年多时间，但大国不像半岛发展基本停滞，日新月异下他的收获可不少。 要不是cj的重组影响到自己未来的战略部署，他真不愿这么早回来。 向前走了几步，很快看见熟悉的保镖身影。 赵成源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笑着说道，“一年多没见，听说你升组长了？” 保镖依然不苟言笑，“耶，家里来了不少新人，有空介绍他们认识。” 赵成源点点头没在意，下意识的以为是正常人员变动，毕竟保镖这一行和运动员没区别，吃的都是青春饭。 直到他看到机场外5、6辆清一色的黑色轿车，以及车旁等待的黑衣墨镜组，这才明白“不少新人”的含义。 ... 刚到家，母亲领着佣人立刻迎上。 赵成源看着母亲双眼微红的看着自己，忍住心里的酸涩，将行李箱交给佣人，笑着开口道，“哦妈是不是太夸张了？接我一个人要这么大架势？” 具明珍没好气的拍了他一下，一年多未见的小儿子仍然是那副烦人的模样。 “这话你和你父亲说，是他安排的。” 赵成源果然收声，他在大国收获的再多，不影响“惧父”这种潜意识诞生的思想。 “家里就哦妈一个人？大嫂也不在？” “你以为是你刚走的时候？你大嫂有自己的交际圈，天天待家里做什么？” 赵成源坐在沙发上，环顾了下家中的装饰，还是熟悉的瓷砖，同样的地板，连电器都是老样子。 他之前见到车队，还以为家里也会大变样，但现在想想，以父亲的性格不至于张扬至此，应该是自己想岔了。 晚上等父亲回来后就能问清楚，赵成源此刻没有深究，“我侄子呢？哦妈快带我看看。” 具明珍想也不想就拒绝，“在睡觉，你刚从外面回来澡也不洗，别给我孙子传什么细菌。” 赵成源愣了下，他终于发现有什么改变了。 母亲对自己，好像更加嫌弃了。 ... 吃过晚饭，父子三人久违的坐在书房。 “kakao talk的用户量已经接近3000万，国内的市场基本饱和，下一步就是东南亚国家的市场开拓。” 赵成源点点头，整个半岛也就5000万不到的人口，当然不是说真的有3000万人都使用自家的应用软件，排除老人孩子，即使真实用户数只有一半，依然很难再上升。 大哥继续说道，“你之前提交的游戏平台策划案，我已经让金社长着手实行。” 赵成源有些不放心，“哥这块盯紧点，光凭广告我们连成本都很难收回，也影响用户的体验感。” 大哥点头答应，“放心，我心里有数。” 赵成源这才松口气，上辈子kakao正是发布游戏平台后，才有了几十倍的营收利润。现在他将kakao talk的成功推进了两三年，其他方面也要抓紧行动起来。 幸好有大哥在，连游戏平台的创意都是大哥提起后他才想起来。要是让他负责，家里的产业只会陷入混乱状态。 “父亲新年见到李明博了？他有没有说什么？” “他是总统，说的当然是总统该说的话。” 赵正镐不动如山，“李明九说你看好那位女士，但不影响现在的总统依然是李明博。” 赵成源尴尬讪笑，他清楚自己的小秘密只是自欺欺人，但他实在胆子小赌不起，因此继续做缩头乌龟。 赵正镐也不介意，“你在那边和电视台联系的如何？” 赵成源打起精神，“那边的地方台有些类似我们的有线台，近年来得到政策的扶持，开始和中央台竞争市场份额。不过那边的版权意识比较薄弱，真要合作至少还需要两三年的时间。” 大哥插嘴，“我听说那边的政审很严格，你的节目确定能被通过？” 赵成源笑了下，“我的节目内容健康向上，又没有反社会反人民的思想，也不鼓吹资本和暴力，为什么不能通过？” 大哥摇头，“我说的是各种争议言论，你就算保证你的节目中不会出现，难道连发表过的艺人也不邀请？我虽然没调查过，但想想国内艺人对这方面不会有太强的意识。” 赵成源知道大哥担心的是什么，但他自己并不担心。因为随着那位女士的上台，未来两国间至少有好几年的蜜月期，足够自己的一些部署，甚至操作的好，那座高尔夫球场也不是不能插手。 反正他已经知道了大哥和父亲对这个国家，或者说对国家执政党的看法，到时有信心说服他们。 况且不说辛灿浩，就是大嫂的关系，按照他们一家现在的发展势头，也必定躲不开日后辛家兄弟间的纷争。至于最终的决定权，当然还是父亲来决定。 不再纠结这些问题，赵成源朝大哥示意心里有数，转头向父亲问道，“父亲知道sk和cj的内幕吗？我过两天要去见cj的那位姨母，有什么需要注意？” 赵正镐却是摇了摇头，“你见不见的意义不大，我们和cj的关系普通人不知道，崔家还能不知道？你现在也没能力自立门户，就当是看望一下美敬，顺便说些你在北京的见闻。” 赵成源点点头，父亲的想法和自己一致，除非巨变，否则他们h永远不会加入sk的阵营。目前两家斗法的生存环境也不允许他们自立发展，只能继续绑着cj的大船。 “还有一件事你需要知道。” 父亲突然开口，并且表情严肃，“李健熙会长年初因为心脏问题已经不插手集团，现在三星对外的掌门人是李在镕。” ！！！ 赵成源突然产生一股凉意。 这事提前了！ 上辈子李健熙心肌梗塞是12年底的事，李在镕也是那时候成为三星副会长，从此掌握所有大权。现在才11年6月，按理不会这么快。 这也是他去北京以探望的名义见那位老人的原因，但如果李在镕现在就继承大权，自己毫无疑问是惹了祸事。 北京的那一位知道消息后一定忍不住，因为李健熙一旦彻底将集团交到儿子手里，这位大伯就没脸和小辈争了，必定会争分夺秒。 赵成源前脚探望，后脚李孟熙就行动，很难不让人产生联想。 他去北京的确是为了加深和cj的联系，但不代表他真的在这对兄弟间支持老大，况且他也没这个能力。 如果按部就班，12年底李在镕才上位，到时他有充分的自信甩开cj的包袱，但现在却是天差地别。 赵成源全身都忍不住颤栗起来，他一脸紧张的看向父亲，“父亲的意思是。。。李在镕可能将我们一家视作cj系？” “不是可能，是一定。” 赵正镐打破了小儿子最后的一丝幻想，“去年老会长谈话时，我和你大哥明确表达不参与，当时李在镕就不相信。” “加上你的巧合，还有kakao的发展也需要cj娱乐的合作，我们不可能主动斩断联系。” “你也不用紧张，李在镕不是李健熙，他刚接手集团，不会这么快行动。” “做好你自己的事，三星是势大，但同时也受到民众监督的影响，还不一定有你大伯难对付。” ... 父亲说的轻松，赵成源却不敢当作没事发生。大伯再厉害也会败在自己的几个堂哥堂姐手里，李在镕可不一样。 而且这可是三星！这个国家的象征，也是唯一的主人。他就算有十辈子的重生经历，在巨大的资本面前依然不值一提。 自己总想着加速时间，但某些事真的提前了，反倒让他措手不及。 第156章 男人至死是少年 “孝利欧尼已经开始《kpop star》的第二季评委，李钟硕下个月进剧组，开始《high kick 3短腿的反击》拍摄。。。” 金恩慧抬头看了一眼，忍不住蹙着眉，“oppa你有没有在听？” “你真的是金恩慧？” 金恩慧白了一眼，看着赵成源傻傻的反应，心里却忍不住得意。 为了婚礼能穿上那件婚纱，她可是付出了巨大努力才减下的体重。 快一年没见，果然吓了他一大跳。 倒是赵成源的改变也让她侧目。 “oppa光说我，自己还不是一样？以前我们拉着你去健身你都不愿意，在大国待了一年，还不是带着身肌肉回来。” 赵成源笑了笑，“在那边又没人陪我喝酒，除了健身也没其余休闲活动。” 金恩慧有心想再了解一些赵成源在那边的事，但现在是工作时间，而且手上的报告还有一大堆没念完。 “oppa别打岔，钟国oppa现在跟着在石oppa参加sbs的周末综艺《running man》，其他方面。。。” “行了，”赵成源挥手打断，“这几个老人哪用我担心，我问你许阁现在怎么样？” 金恩慧撇着嘴，“oppa还好意思提他？要不是熙俊告诉我，我都没想到oppa竟然还会搞暗箱操作。” “结果人是拿了冠军进公司了，oppa拍拍屁股走人，我们哪知道oppa到底签他为了什么。” 赵成源翻着白眼，许阁一个小胖子，签他难道还有其他心思不成？ “他刚拿了冠军，音源应该差不了，孝利姐怎么说？” 李孝利不但是选秀评委，在h更是实际音乐部门负责人，因此一定会对许阁有安排。 金恩慧翻了两页报告，看着上面的内容念出来，“孝利欧尼已经在找人帮他写歌，另外就是各种颁奖典礼，许阁比较内向，也不适合综艺和mc，只能参加一些音乐类节目。” 金恩慧说完犹豫了下，小声问道，“oppa，他真的不会让公司亏钱吗？” 赵成源没忍住，笑着指了指小助理，“厉害厉害，金恩慧你现在都从大局考虑了，我甘拜下风。” 金恩慧气急，“oppa怎么还这么毒舌幼稚！都是27岁的人了！” “我到37岁还是会毒舌你，还有那不叫幼稚，男人至死是少年，这都不知道。” 金恩慧看着赵成源起身准备走人，连忙喊道，“oppa去哪？公事不处理了？” “去见我那位姨母，公事有你和熙俊哥，我处理什么？过去一年你们怎么做现在还怎么做。” 金恩慧看着赵成源走出办公室，不满的撅起嘴。 打断自己的蜜月也不说一声道歉，回来了也和没回来一样，工作还是他们夫妻俩处理。 还以为身材壮硕了，人也能成熟点，结果还是老样子。 金恩慧叹口气，果然，男人不成家永远长不大。 ———— “美善啊，听说你家小叔子回国了？” 辛美善端着茶矜持的点点头，小姐妹们看到她承认纷纷围了上来。 “你家小叔子在那边没有找一个？” “怎么找？”辛美善笑了笑，“先不说我婆婆不允许，他的性子在那边除了工作，哪会想到其他事。” “有事业心是好事啊！” “是啊是啊。” 女士们一边表达着欣赏，一边心里打着盘算。 “都还没见过真人，什么时候带过来让姐妹们看下？” 辛美善似笑非笑，“是带给你一个人看，还是所有人一起看？” 小姐妹在众人的取笑中承受不住，娇嗔道，“当然是一起看，又不是相亲，我一个人看什么。” 辛美善摇摇头，决定和这帮人坦白，“也不怕老实告诉你们，他今年27了，我婆婆也着急的很，如果你们有心思不妨直接跟我说，有没有缘分总要试过才知道。” 众人都听过圈内的传言，因此没觉得吃惊。 一位打扮清淡的女孩开口问道，“我记得他之前和idol交往过，再加上娱乐圈做事，和我们会不会没有话题？” 辛美善疑惑，“有没有共同话题有什么重要的，我和我家那位也聊不到一起去，还不是这样过来了。不信你再问问娜恩姐。” 众人视线集中，被称作“娜恩姐”的女士也不觉得丢人，“我家那位除了生病生孩子话多点，其他时候还比不上和佣人交流的多。” 年纪轻的女孩们纷纷捂住嘴，一脸不敢相信。 娜恩姐一脸不屑，“等你们嫁人了就知道。男人这种生物，谈恋爱和婚后完全是两个物种。以前你换个发卡他都能发现，现在老娘全裸他都没兴趣看一眼。” “哈哈哈。” “欧尼也太夸张了！” 众人笑作一团，辛美善也直摇头，结过婚的女人就是不一样，什么都敢往外说。 她不再让娜恩姐再说下去，免得让姐妹们对婚姻恐惧。 “有没有共同话题真的不重要，反正都是醉心事业的，不然你们也看不上。” 众女纷纷点头，凭她们的条件找个男人并不难，难的是自己能看上又看上自己的。 “再说了，和男人再能聊，哪有我们姐妹间聊天自在？所以你们抓紧机会，首尔的圈子就这么大，等哪天挑完了，一个个都嫁到外地去，看看还有谁陪你聊天。” 众女听到这话更加心动，外地不是不好，但首尔人有自己的骄傲，轻易不愿嫁到外地，世界上所有国家的首都都一样。 “说了这么多，你什么时候带真人让我们见见才重要！” “没错没错，总要见过才知道适不适合。” 辛美善见姐妹们仍然端着，有些不耐烦，“我家小叔子网上又不是没有照片，身高体重都有。” “人品方面，你们应该多少听过，我公公一家他们兄弟俩连抽烟都不让，更不会有什么坏毛病。” “年少多金，长得又帅，才华更是所有国民见证。” “我是为你们考虑才提的，真当是推销不出去才找你们？” “爱见不见，我才懒得掺和。” 说完气冲冲的起身走人，小姐妹们一个个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只能看着辛美善坐上车离开。 场内的气氛尴尬了一会儿，娜恩姐也站了起来，“行了，让你们一个个放不下身段，现在好了人都没了，自个儿后悔去吧！” 说完也跟着走人，其他年纪较大的闺蜜们纷纷有模学样，很快场中只剩两三只小猫。 年纪最小的女孩刚刚一直没敢出声，对现在的情况有些无法理解。 “欧尼，怎么突然这样了？也没吵架没怎么的。。。” “这都看不明白？” 姐姐有些恨铁不成钢，“这么多人在场，谁会好意思真的开口说想见一面？辛美善故意给人留下私下联系的余地，她们当然急着回家询问建议了。” 妹妹目瞪口呆，只觉得姐姐是在天方夜谭。 “欧。。。欧尼怎么看出来的？” 姐姐看着妹妹一脸稚嫩叹口气，“辛美善是乐天的长公主，事业上是比不上三星的那位，但圈内谁不知道她的本事。她这种人怎么会突然发脾气走人？” “你啊，要学的还多着呢。” “可惜咱们家档次太低，不然这次真是机会。” “欧尼！” 第157章 新的亲故 和李美敬的见面没有意外的成分，正如父亲所说，目前的形势下，他们h离不开cj的资源。李美敬当然更清楚这些，因此两人只是随意扯了些家常。 赵成源分享了北京的一些见闻，他也是亲自见到“大皇子”后，才知道老人为什么这么沉不住气，上辈子明知道必败，仍然提起那场诉讼。 原因很简单，李健熙的身体都无法承受工作的压力，更别提颠沛流离至今的大哥李孟熙了。 一个人离开这个世界之前，总是要做些义无反顾的事。 ... 李家兄弟档次太高，赵成源够不上，但面对s.m的内斗，他还能插的上手。 “老师年初获得勋章后还没做决定，但这次和你一样，cj的重组太突然，他没办法只能亲自回来。” 赵成源点点头，李秀满和父亲获得的勋章是同一种，都是李明博为了宰猪肉想出的新花招。只是不同于父亲，李秀满的勋章可是实实在在用大量现金换来的。 这位前几年因为逃税问题前往海外避难的音乐教父，如今也已经60岁。虽然去年辞去了s.m的董事会职位，但仍是公司的大股东，此次cj和sk的斗争显然会波及整个娱乐圈，李秀满亲自回国也不是不能理解。 赵成源想到一些其他事，没忍住问道，“你师母身体怎么样？” 权宝儿一惊，“什么意思？我上次看她还挺好的，你听到什么了？” 赵成源摇摇头，“想到你的老师也60岁了才问的，有机会带老人多做体检，我离家一年，回来后发现母亲老了不少。” 权宝儿只以为对方是表达善意，微笑着应下。 “老师想要见见你，你什么时候有空？” “见我？”赵成源有些奇怪，他和s.m除了少女时代没有其他的联系，想不通约见自己的理由。况且李秀满和金英敏的内斗是他们自家事，自己不可能插手。 权宝儿有些慌乱，下意识的开口道，“我们不是亲故吗？看在我的份上见一面都不行？” 赵成源笑了起来，“行，我的亲故少的可怜，可别因为拒绝你又少一个。” 权宝儿听到心满意足的回答松了口气，心中为自己去年的决定点赞。 去年她受邀参加世博会，意外看见赵成源同样作为嘉宾。鬼使神差下推后了日本的行程，而是在上海和老乡痛快的游玩了一周。 她当时只是觉得压力太大释放一下而已，如今想起来却觉得有些丢人。 自己竟然胆大到主动和陌生男人，在陌生国家一起游玩！幸好对方没有坏心思。 都是孝利欧尼惹的祸，不然自己就是交了个不错的亲故而已。 胡思乱想间，她突然听到对面叹了口气，好奇问道，“你今天怎么一直叹气？还有事能让你烦心？” 赵成源也不隐瞒，或者说这些话他连辛灿浩都没法告诉，眼前可能是唯一的倾诉者。 况且去年一周的相处，他知道对方的性格豪爽，又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成熟，不担心泄露出去。 “我离开前和母亲签了契约，结果刚回来大嫂就开始安排相亲。真是，cj重组算什么，现在对我来说，这才是人生难题。” 权宝儿捂嘴偷笑，“你大嫂是乐天那位？那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她的圈子里一定都是些知书达理的大小姐，不是正好适合你？” 赵成源不自觉又叹了口气，“我当然知道大嫂是好意，我也不是排斥这种方式。答应母亲的更不会反悔，只是这次回来是临时决定，一些感情上的收尾还没处理好。” 权宝儿一点就通，“西卡？” 赵成源点点头也不隐瞒，“我答应给那丫头最多两年的时间，现在还有半年多，我总不能说到做不到。” 权宝儿没有掩饰惊讶，“我以为你们分手了。。所以依然联系着？” 赵成源又摇头，“分手是真的，联系也几乎断了。就当是我一厢情愿，说出的话总要算数的。” 权宝儿这次是真的有些欣赏眼前的男人，“你的家世背景还能做到这些，也算难得。” 赵成源失笑，“别说我了，你也老大不小了，现在回国了家里不催？” “我还早着呢！”权宝儿瞪了一眼，然后自己也笑起来，“家里不催是不可能的，别说现在了，过去也一样。反正在他们眼中，我现在还是要依靠男人的小女生。” “男女平等这种严肃的议题就别拿来聊天了。”赵成源挥挥手，“不过你的条件，真要找个合适的也不容易。” 权宝儿明白对方的意思，她的地位有些“太高”了。半岛有个离谱的传统，女人结婚后，不能比丈夫的社会地位高，也不能比丈夫的收入多。 但她无论是国内的偶像界地位，还是s.m公司的理事，注定已经属于上层人士，能够满足这些条件的，要么是来到中年的成功人士，要么是游手好闲的富家子，无论哪个她都看不上。 权宝儿想到这里，不知为何脱口而出，“要不我们试一试？” “哈，”赵成源没当真，指了指她，“少和孝利姐接触，看你现在哪里还有女人样。” 权宝儿努力压制着心跳，装出一副若无其事，“那你死定了，这话我会原封不动的转达。” 赵成源才不怕这种档次的威胁，“随你，对了，你们公司原本艾回的股份在谁手里？你老师还是董事会？” 权宝儿听到正事也认真起来，“在我老师手里，怎么突然问这个？” 她刚问完就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老师见你是为了这个？” 赵成源摩挲着下巴，“你们公司那点事谁都知道，你老师想要拿回大权，也只能在艾回的股份上想办法，金英敏这几年干的不错，董事会那帮人一定跟着他走。” 权宝儿认真的思索着，这话没错。s.m从创立以来一直到2000年上市后，老师的股份也因为ipo从67%稀释至53%，这十年间，又因为每次股价上涨的减持变现，目前只有20％出头的股权。而日本合作公司艾回原本有着s.m接近20%的股份，部分变现部分卖给了老师，这才让老师彻底坐稳大股东的位置。 但她依然不理解，于是开口问道，“这部分股权有什么问题？而且就算有问题，老师依然有近25%的股份，没有人能撼动他才对。” “艾回卖给你老师的股份有多少？”赵成源决定问清楚，上辈子都是网上得到的路边消息，还不能当真。 “3.7%，”权宝儿没有隐瞒，老师既然想见赵成源，两人一定有些默契，她也相信赵成源不会偏向金英敏那一方。 “我没记错的话原本一共是18%，那剩下的15%呢？” “卖给了neowisbugs，国内的一家多媒体公司。” 赵成源蹙着眉，“不是cj也不是sk旗下的？” 权宝儿摇摇头，“老师说过不想这么快站队，应该不是。” 赵成源觉得哪里不对，国内对娱乐业有兴趣的财阀就这么几家，能够收购s.m公司15%股权的多媒体公司，自己怎么从来没听过？ “我要先想想。” 赵成源决定先让人查一下这家公司在做回复，但临走前，还是给权宝儿吃了定心丸。 “你可以提前告诉你老师，我个人愿意支持他，也会看在你和少女时代的份上提些建议，但他和金英敏的争权我不参与。” 权宝儿点头，这话合情合理再正常不过，赵成源需要对h负责，也不是冲动的二比少年。 只是两人都没想到，未来的发展会光速并且用力的抽打她们的脸。 p.s 艾回卖股份是现实中真实的，数据也能查到。不过后续的剧情是捏造，请勿当真。 第158章 一点都没变 第二天一早。 “赵成源私会权宝儿，财阀公子归国为伊人。” ... 赵成源拿着手机叹气，“哥，真不是我吐槽，怎么我出国前这一出，回来后还是这一出？好歹也是财阀公子，国内哪家少爷一天到晚被曝光私生活？” 电话那头的大哥也难得笑出声，“你该有准备的，你既然去见美敬姨母，自然就是和cj一条战线，李明博当然要抓住机会表忠心。” 赵成源有些抓狂，“那也不能逮着我一个人薅羊毛啊！” “谁让你是名气最大的财阀后代？其他人国民也不认识。” “那我今后是不是得乔装打扮，出个门都要偷偷摸摸？难怪那天机场这么多人接我，父亲早猜到了？” “父亲是因为安全考虑，倒没想到李明博会自作主张。” 赵成源知道大哥的意思，去年延坪岛炮击事件后，国内的主战意识强烈，同时也让不少蛇虫鼠蚁从阴沟洞钻出来。他这种喜欢不带保镖到处乱跑的财阀公子，说不准真会成为目标。 “放下心，我和父亲会和李在镕沟通，两边真开战都不至于派人天天盯着你，何况现在。李明博这种自作聪明也不会有下一次，当然前提是你别再闹出社会事件。” 赵成源松口气，他打电话的目的就是这个。要真能这样就搞垮一家财阀，那想的也太简单了，李明博无非就是恶心自己，欺负自己年纪小而已。 况且如果这招有用，他这几年暗中收集的两个堂姐的黑料早就甩出去，去年也不会被大伯逼着出国。 ... 刚挂断电话，门口的金恩慧带着奇怪的表情敲门进来。 赵成源抢先开口，“别问任何我的私事，不然当心我当场报复。” 金恩慧撇撇嘴，“金光洙社长来了，知道oppa在要求见一面。” 赵成源有些惊讶，“他特地为我来公司？” m作为的子公司，金光洙这种时候不在新领导面前表现，找他做什么？总不会通过他走李美敬路线？ 金恩慧摇摇头，“oppa没回来的时候就经常问我消息，具体是不是特地找oppa就不知道了，要见他吗？” 赵成源大概猜到了来意，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人家是社长，你当是路人甲？还见不见。” 金恩慧不屑，“社长里我就没见过像他那样的，oppa也是，和他又私下达成了什么协议？” tara的事小助理还不知道，赵成源也懒得解释，失笑道，“怎么，你还看不上金光洙？tara这两年不成功？” 金恩慧依然不屑，“也没多了不起，背靠cj，还有自己的音乐台，谁有这种资源做不到？秀晶她们不也拿了一位了？” 赵成源有些明白过来，“fx的粉丝和qunnes在争？不过tara的目标不是少女时代？fx添什么乱？” 金恩慧怀疑自己的耳朵，“oppa竟然偏帮成这样？而且就算拉偏架，不是更应该帮秀晶？tara除了朴孝敏，还有你认识的吗？” “笑话，”赵成源整理着衣服头也不抬，“先不说我认识tara所有人，我说的不是事实？你去问问朴孝敏，看她有没有把fx放在眼里。” 金恩慧气得火冒三丈，赵成源说她可以，说她的闺蜜就不行！ “oppa别转移重点，难道我说的不对吗？tara有这样的资源，还不是和秀晶她们的成绩差不多，哪里能看出金光洙的过人之处？” “那是金光洙还没发力，”赵成源说话间已经走到门口，“不信你明年再看。” 按照历史轨迹，明年年初tara就会发行lovey dovey，凭此正式迈入一线女团的行列。至于fx。。。匹诺曹是她们仅有的荣耀，日后虽然还能拿一位，但终究不能称得上“大势”。 金恩慧才不愿相信，但真让她打赌又不敢，过去赵成源这种“出口成章”实在太多次了。 “是因为和jessica结束了的原因吗？所以昨天和宝儿约会，今天连krystal都不肯照顾！” “oppa竟然是这种男人，亏我还在秀晶面前说了这么多好话！” 赵成源没忍住给了个脑崩，小丫头现在结婚了，按理来说自己要适当保持距离，但这次实在没忍住。 “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发配熙俊哥去北面？到时哭着求我也没用。” ... 金恩慧一反常态的没有顶嘴，而是摸着脑门感叹，“oppa竟然真的一点都没变，这一年多究竟经历了什么？” 赵成源一只脚已经跨出去，闻言又跨了回来。 “你。。是不是哪里不正常？经历多了才改变，没经历当然没改变。” 金恩慧使劲摇着头，“不对，哪有一个人孤身在海外这么久，一点都没变化的，不正常的是oppa！” 赵成源终于明白问题出在哪，不禁好笑。 对于别人来说当然是海外，但对他而言。 那是归家啊！ ———— “抱歉，刚回来事太多，不然应该主动拜访金社长的。” “哪里哪里，”金光洙脸上的褶子都要笑出来，最近随着cj的重组，他金光洙也进入上层的视线，一身本领很快就能发挥出来。 “过去成源对我们tara支持与照顾不少，我都记在心里的。” “金社长是担心我赵成源言而无信？放心，答应你的就一定会做到。” 赵成源心里暗笑，这人还真是没脸没皮，索性刺他一下，省的天天在自己面前现脸。 “还是说金社长现在就想自立？没问题，我去跟姨母说，虽然放弃金社长这种人才有些可惜，但想必姨母还会卖我个面子。” ... 没错，这就是两人私下的协议。 赵成源插手tara组合的内部决策，换取对金光洙某一天自立门户的支持。 去年两人通过电话达成默契后，双方都心满意足。赵成源是因为没有花太大代价，金光洙则是有机会一展拳脚。 背靠cj是不愁资源，但同样掣肘也多，金光洙想做李秀满，得和这位前辈一样从真正属于他自己的公司开始。 ... 金光洙讪讪一笑，“成源说笑了，这种时候我独立出去，那才是死路一条。” 赵成源心想总算还没昏头，也不再废话，“金社长直说吧，我这边的事快堆成山了。” 金光洙不再绕圈子。 “成源知不知道姜虎东的事？” 第159章 无耻至极 赵成源心里感叹老狐狸的眼光，虽然人是无耻了些，但能力和眼力是足够的。 “金社长也有想法？不过不是我看不m，姜虎东真要找下家，至少得我姨母出面才够。” 姜虎东的事他一回国就做过了解，和上辈子一样，这位前“天下壮士”这些年的声势太大，加上性格固执说一不二，免不了得罪一些“大人物”。 真正的“大人物”当然放不下身段和一个搞笑艺人计较，但不影响国内动乱时冒出的蛇虫鼠蚁私下表忠心。 自己都没能避免，何况姜虎东。 当然事情也没严重到哪去，国税厅拖个一阵，等姜虎东走投无路后自然会轻拿轻放。到时候隐退反省个一年，换个东家还能继续生存。 这些是他从上辈子的经历看出来的，刘在石金光洙等人目前不可能有这种猜想。但两人一个不表态，一个却是直接开了口，这就是位置不同，做人不同的最好体现。 ... 金光洙没有因为被小视而恼怒，“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我是想问，李秀满是不是要回来了？” 赵成源有些惊讶，但想到今天的头条也明白过来。 “金社长到底想说什么？” 金光洙没再绕圈子，“成源对姜虎东不心动？这种情况下谁能拉一把，谁就能将他引入麾下。” 赵成源挥挥手，“金社长在说笑？什么公司能够吃得下刘在石姜虎东两座山脉？” 他看到金光洙要开口，先一步打断，“别说什么两人之前是一家公司，金社长该知道此一时彼一时，现在cj和sk暗潮涌动，这个时候要我出手，金社长是故意想让h做靶子？” 金光洙连忙摆手，“成源误会了，我怎么会这么想？我是听说s.m最近和姜虎东联系的很频繁。。。” “那关我什么事？”赵成源笑了一声，“姜虎东就是真成了s.m的艺人，和h有什么关系？金社长不想s.m发展是你自己的事，这种事你都想慷他人之慨？” 想屁吃！！ 赵成源看着金光洙一脸羞愧，总算将最后三个字憋了回去。 “是我想的太简单了，”金光洙搓着手，完全没有因为重话受到影响，转移着话题，“我m的新女团已经在筹备中，成源有空可以来提些建议。” “新女团？”赵成源果然被吸引注意力，“tara这么好的势头，金社长已经开始筹备新女团了？” “成源放心，”金光洙拍着胸脯保证，“我不会顾此失彼，这次特地找了勇敢兄弟为孩子们写歌，成源应该知道我的重视程度。” 赵成源点点头，金光洙再无耻，对tara倒是算得上尽心尽力，虽然造成了一些负面作用，但想要成为顶尖女团，谁都不是一路顺风。 “那怎么突然想起新女团了？” “就是上次我提的那位刘花英，”金光洙也不隐瞒，“她父亲军官退役，目前很很大的希望进入国会，这丫头的心愿我总要满足的，希望成源理解。” 赵成源叹口气，“金社长想的很美好，有没有想过这位大小姐是不是真的适合这个圈子？” 金光洙不以为意，“少女时代的崔秀英不一样能够适应？我们花英也不比她差。” 赵成源简直想笑，这是他两辈子相加听到的，对崔秀英最大的侮辱。 话不投机半句多，他摇着头直接说道， “金社长如此坦诚，那我也把话说开。我是对tara高看一眼，但仅限tara。只要金社长继续给资源，我不在乎什么新女团。但同样的，我也不可能对那位什么花英照顾，金社长死心吧。” 金光洙没想到对方拒绝的毫不留情，“都没见一面怎么知道？我们花英是成源的粉丝，一直对我说她最喜欢的节目都是成源制作。。。” “见什么？”赵成源无语至极，“金社长也要为我安排相亲？还是觉得我高看tara，也是因为朴孝敏的原因？” 金光洙心想不然还有什么原因？嘴上当然不会这样说。 “成源也开始相亲了？也是，你的年纪也到了该成家的时候。不过你的条件太好，一般人也看不上，我们花英倒是。。。” “金社长！” 赵成源忍无可忍，直接指着鼻子破口大骂，“你脑子到底哪里搭错筋？我说的还不够清楚？管你什么刘花英徐花英，我一丁点的兴趣都没有！！！” “我的个人私事也不用金社长操心，我还不至于沦落到此。金社长是没看新闻还是看了新闻特意来的？怎么，我和宝儿在一起还能引起金社长对s.m的忌惮？” “那也是你金社长的事。不说tara能不能达到少女时代的高度，金社长真想插手我的私事，至少也培养你那位刘花英到权宝儿的程度再说！” “否则我凭什么不选权宝儿，去见你那位练习生？” ———— “让你去约个人，不是让你约会。” 权宝儿听到调侃，没忍住抱怨，“老师看到新闻了还不帮我想办法，竟然还取笑。” 对面眼睛都笑成一条线的自然是一手培养权宝儿的李秀满，s.m的大股东。 “赵成源都没压住的新闻，你的老师自然也没这个能力。” 权宝儿也明白这个道理，“老师觉得是谁？釜山还是sk？” 李秀满摇摇头，“信息太少，你真当我无所不知？他们这种层次，很多时候往往是看不出预兆的。” 权宝儿叹口气，看着屏幕上的照片，一双美目不自觉皱起。 “早上就接了家里三个电话，再发展下去，不带人回家我都回不了家了。” 李秀满笑了起来，“有什么难的？再找个替身应付一下不就行了，你又不是第一次。还是说这次有什么不一样？” 权宝儿吃了一惊，“老师什么意思？” “你什么意思才对，”李秀满对得意弟子再了解不过，“去年上海玩了一个星期，对他足够了解了？” 权宝儿知道瞒不过老师，于是大方承认，“他这个人严格来说并不复杂，所以不难猜。” “哦？” 李秀满有了兴趣，“我过几天要见真人，你先和我说说。” 第160章 老师与学生 权宝儿沉思了片刻，“他的家世老师清楚，加上韩进的遗产风波，注定他有些高傲的性格，甚至旁人会觉得距离感。” 李秀满点点头，这没什么出奇，别说赵成源，就算稍微殷实一些家庭的子女都是这副样子，自家的崔始源虽然平时掩饰的好，但根本的性子瞒不过他这双眼睛。 “但这也是赵成源特殊的地方，”权宝儿笑了一声，“老师知道吗？那一次我们在黄浦江边上的餐厅吃饭，他因为服务员前倨后恭的差异，差点和人家吵起来。” “哦？细说听听。” “我因为安全问题做了乔装，他也应该是这方面的考虑，全程都是普通话点单。” “那个服务员一开始有些心不在焉，这还不算什么，之后就夸张了，明明84年的红酒拿成了82年，茶壶都见底了也不会主动添水。” “老师知道我的性格，还不至于为这些事发脾气。赵成源也是一样，一开始没当回事。” “但中途我们用韩语交流可能被服务员听见了，整个人不但换了副表情，之前遗忘的本分也开始尽责起来。” “也不知道哪里触动了赵成源的禁忌，他一下变了脸色。” 权宝儿回忆着那日的语气，“你也是魔都大城市人，崇洋媚外我不意外，但至少该换个皮肤换个人种。” “我来大国是交流学习的，不是为了体验高高在上的感觉，你这样反而让我对大国失望。” “不是作为半岛人失望，而是作为一个从小学习普通话，对大国数千年的历史怀有敬畏的一个学子失望。” ... 权宝儿回过神，“他似乎对大国印象特别好，之后也不自觉会表现出来。老师，这是不是说明他们一家对中美的态度？” 李秀满满意的点点头，“你说的很好，见微知着，能从小事看出赵成源是什么性格已经不容易，更不用说还能进一步分析。” 权宝儿心里有些得意，“老师也把我当成小女生了？我都出道11年了，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 李秀满叹口气，“我们国家的人民目光太过狭窄，当然也和我们的历史和地理背景有关。相反在上层，头脑清晰的人却是不少，但总的来说不是亲美就是亲中，这就是地理限制了。” “我问你，李明博的政治倾向是什么？” 权宝儿毫不犹豫，“自然是亲美，不然也不会因为进口牛肉到今天的地步。” “所以今天的新闻你应该可以联想到一些关键。” 权宝儿大吃一惊，“老师的意思是。。。青瓦台？为什么？就因为赵成源亲中？” 李秀满摇摇头，“他昨天刚见完李美敬，今天新闻就爆出来，你之前说的釜山和sk都有可能，但可能性不大。” “首先说釜山，去年天安号事件后，影响最深的无疑是船运相关。” “赵家老三死的早，留下的孤儿寡母不懂商业运作，偏偏09年还将韩进海运从韩进集团脱离出来，之后没有集团的支撑，发展自然是一泻千里，更不用说大环境的影响下，远洋贸易始终在走下坡路。” “去年下半年开始，老三家的遗孀崔银英主动向老大赵亮镐求助，总算将集团的人心稳定住。” “目前赵亮镐的精力都被海运牵扯，连他的亲弟弟都顾不上，更别说侄子了。” “至于sk，崔家的对手主要是cj，不会因为赵成源的站边而亲自下场，以大欺小也会被人笑话。” 权宝儿闻言不禁笑出声，“崔家下场是以大欺小，总统下场那就不是？” “总统也分人，”李秀满嗤笑一声，“至少李明博对付赵成源真不算，他就是个打工人。” “老师既然对执政党这种态度，”权宝儿不理解，“为什么还要。。。” “接受勋章？”李秀满将她未说出口的话补完整，“那是我的买命钱，也该庆幸现在是李明博执政，不然这事不会这么简单。” 权宝儿对上层的内幕有种天然的惧怕，转移话题道，“老师和赵成源见面，是不是为了原本艾回的股份？” 李秀满有些惊讶，“他问你的？” 权宝儿点点头，“他对我们公司的股权架构很清楚，应该之前做过调查。” 李秀满也反应过来，“是啊，赵成源虽然不插手家里，但他的大哥和父亲都是金融界的行家。” 权宝儿想起一件事，“我昨天告诉他，艾回的15%股份卖给了neowisbugs，他当时的脸色有些不对劲。我现在想想也觉得奇怪，我们既不站边cj和sk，国内还有谁能吃下这么多的股权？” 李秀满微微一笑，“这事你现在才觉得奇怪，事实上已经迟了。还是缺少历练啊，去年艾回刚卖给我股份的时候，你就应该察觉到的。” 权宝儿撅起嘴，“那时我正忙着十周年的回归活动，哪有功夫关心这些？” 李秀满摇摇头，“孰轻孰重你要学着会区分，现在你不是只想着将最好一面展现给粉丝的idol了，而是s.m的理事，许多过去不重视的，现在要改变习惯。” 权宝儿忍不住撒娇，“好难啊，我一想到公司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公事，脑子都要炸了。老师不是准备回来了？那我还操心什么，有您在不就行了。” “我也会老。” 李秀满笑着，“你当老师还是十年前？三星的会长都因为年纪问题退居二线，我虽然没到这个程度，但精力比不上从前了。” 权宝儿不认为老师已经老了，半岛的法定退休年龄虽然是60岁，但老人们普遍要工作到70岁左右才会真正退休。半岛65岁以上人口的就业率是oecd国家中排名第一。 当然，大部分普通老人都是因为贫穷的原因，自家老师则是因为理想还未实现，两者总是不一样。 ... 权宝儿想到这突然拍了拍手，“对了，他还让我有空带老师和师母做体检，我之前还真的没想过这些。” 李秀满摆了摆手没往深处想，“有空带你师母去就行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有数。” 权宝儿应下，继续刚刚的问题，“老师还没说，neowisbugs究竟是哪家的？” 李秀满神秘的笑笑，“除了sk和cj，有能力吃下我们公司15%股权的确实不多。” “但三星是例外。” “！！！” ps. 现实中s.m没插手sk和cj的争斗，而是一直左右摇摆，应该是有政界的py关系。 三星下场进s.m是个人杜撰，网上虽然也有大佬提出neowisbugs和三星的娘家沾边，但查不到具体资料，请勿当真。 第161章 青史留名 赵成源此刻在健身房与一群“老男人”分享着见闻。 金钟国一脸认可的看着赵成源手臂上的肌肉，“过去一年没少锻炼，不然变化不会这么大。回国了也别再找了，这家无论是设备还是隐秘性都不错，我和在石哥也常来。” 赵成源点点头，“听哥的，就是别用那种奇怪的视线对准我，我不可能做到哥这种程度的。” 众人都笑，金钟国白了一眼，他是有劝人健身的特殊癖好，但不包括赵成源，毕竟还是自己的老板。 赵成源开完玩笑转向刘在石，“姜虎东的事在石哥也别操心了，这件事我不会插手，但问题不大，最多休息一段时间。姜虎东这几年的影响力都超过李明博了，这种事躲不过去。” 刘在石叹了口气，“休息一段时间也好，他这两年也累的够呛。” “不过你确定我们这些人不会受影响？” “哥放心，非但不会，反而机会更多。”赵成源说完蹙着眉，“只是这事的确有些奇怪，按理不会是cj和sk两家下的手，因为没有任何利益倾扎。” “而且最近我总感觉，有另外一股力量在暗中做手脚，只是一时之间还不知道背后是谁。” 金钟国惊讶的插嘴，“你是说有人在浑水摸鱼？那可是李在贤和崔泰源，总不会是三星也要下场？” “说不准，”赵成源自己也不确定，“现在三星的实际掌门人是李在镕，他的作风和老会长一定不一样，说不定真是刚接手想要做出成绩。” 刘在石感叹，“我以前想的还是太简单了，你说得对，资本一旦正式介入，我们这些人只能被动承受。” “哥已经算是好的了，”赵成源笑着安慰，“真正被动承受的连这话都不敢说。” 说完看向另一边闷声不响的年轻人，“呀李钟硕！找你一起来，你还真的健身啊！” 李钟硕进公司已经一年多，和刘在石金钟国也都熟悉起来，此刻倒不是怯场。 他是运动员出身，也清楚赵成源的性格，因此有话直说。 “和我关系不大吧？像我这种还在出演日日剧争取让更多人记得脸的新人，哪有什么资格被资本看上。” 赵成源瞪眼，“笑话，我不也是财阀公子，我难道不算资本？” 李钟硕笑的腼腆，“成源哥总是不一样的。” 具体哪里不一样没说，但在场的人都能理会他的意思。 刘在石看不下去赵成源的“霸凌”，“我虽然不懂演技，但钟硕的潜力真是。。。” 赵成源一脸嫌弃的打断，“在石哥看得出什么潜力，还不是看人长的帅，我要是做演员，哥也一定觉得我有潜力。” 刘在石翻白眼，“滚蛋，你只有惹人嫌的潜力。都27岁了这话也好意思说出口，你和我们比还行，有什么脸和对着钟硕说自己帅？” “哥对我的成见太深了，”赵成源装模作样的摇着头，转向金钟国，“哥看看我现在的身材，难道不也是花美男？” 金钟国毒舌起来丝毫不逊刘在石，“成源啊，不要灰心。我们这种人只要够‘男’就行了，花和美就别妄想了。” 刘在石笑得趴在地上，赵成源无奈的摇着头，也不再卖萌，一脸认真的看向李钟硕。 “今年就安下心老老实实演日日剧，明年才是你腾飞的时刻，别着急。” 李钟硕点点头，心里的感激没有说出口，他清楚赵成源需要的不是这些。 果然对面没当回事，已经扯到其他话题，“在石哥知不知道香港的杜莎夫人蜡像馆？” 刘在石眼睛一亮，“是不是有张国荣xi那个？” “没错，去年有空的时候去参观了一次。”赵成源笑着，“目前还没有我们国家的艺人，在石哥和钟国哥是不可能了，钟硕反而最有希望。” 金钟国暗中吃惊，他看了眼李钟硕，小伙子果然激动的有些沉不住气，好笑的摇着头，“成源的画饼能力真是一流，cj和sk用韩元挖人，你靠这张嘴就够了。” 赵成源指了指刘在石，“还不是这位哥教的好？” “我就教你这些了？”刘在石气鼓鼓的表达着不满，随即也笑了起来，“不过你回来了就是不一样，平常我们三个聊天可没有这么多话说。” 赵成源一脸荒唐，刘在石和金钟国竟然没话说，这世界还有救吗？ ———— “什么意思？社长亲自出面他都不给面子？” 刘花英不敢置信，又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来参观一下她们的练习，说几句好话客套一下，有什么难的？ 金光洙摇着头叹气，“放弃吧，他的脾气别说我了，他们h社长说了都没用。你也安下心好好练习，这种小道走通了，对你之后的发展也没什么帮助。” 刘花英才不相信，她脑子可不笨，清楚自己再练十年二十年，也比不上赵成源这种制作人的重视。从小到大第一次被人这样不留情面的拒绝，脸上火辣辣的一片。 她强忍着镇定，露出一丝微笑，“社长是不是没说清楚，我也没有其他的意思。。” “行了，”金光洙有些不耐烦，“你有没有其他意思自己清楚，与我无关。我还是那句话，你想在这个圈子发展，不是不可以走捷径，但关键是对方给不给机会。” “赵成源什么人？顶级制作人、财阀公子。他交往的是jessica、权宝儿，你哪来的自信他会看上你？” 他做社长这么多年，头一次被人当面大骂，虽然当时没表示，但现在也是一肚子火。 刘花英第一次被社长教训，心里有些畏惧，但听完对方的话又没忍住脾气。 “我哪里比不上她们？一个个连大学都考不上，有什么了不起的！” 金光洙简直想笑，“大学都考不上？你以为上大学是什么难事？权宝儿刚回国就有六所一流大学向她发出邀请。” “人家现在是s.m的理事，手里真真切切握着s.m的股份，别说我，就是你父亲还没进国会，都没有她的地位高！” 金光洙看着偏过头的刘花英，还能看到那张不肯承认的脸，心里叹气。 这种货色连最基本的道理都说不清楚，还指望她能讨好赵成源，自己也是异想天开。 他原先不是这么冲动的性格，但赵成源的承诺就好像致幻剂，让他这一年多以来常常陷入幻想中。 tara大获成功，他金光洙功成名就，坐在评委席上与朴振英、杨贤硕等人谈笑风生，李秀满见了自己都会认可的点点头。 m从此和三大平起平坐，他金光洙青史留名。 但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接连不断的成果上的，光有一只tara还不够。就像杨贤硕，在培养了seven红遍亚洲后依然没有太大起色，直到bigbang的出现，才让yg真正的进入人们的视野。 所以金光洙如此着急新女团的筹备，因为他看得出，趁现在的市场还没有饱和，加上cj的资源，自己还能分一杯羹。 等之后独立出来，机会错过就不再有了。 但idol这种产品，终究是靠人赚钱的。 金光洙想着赵成源质问的“她是不是适合这个圈子”，再看了眼刘花英，忽然有些丧气，转身就走。 然而衣服被拉住，金光洙没走成。 他刚转过头，就看到刘花英媚眼如丝的贴上来。 “干嘛这么生气，我刚开始练习，哪懂这么多。” “社长一点都不心疼我。。。” 第162章 利益才是一切 赵成源还是没能躲过该来的麻烦。 刚回家就被母亲揪着耳朵，哪怕他一脸耳提面命，母亲依然毫不留情。大哥和父亲都像是没看见他的求助眼神，当路人一般经过。 因此到第二天，赵成源只能认命般跟着大嫂，从上午的美容室到专柜店，再到下午的茶楼。 在一片莺莺燕燕中，像是和尚敲钟般坐了一个下午，直到所有人散场，赵成源终于松了口气。 ... 辛美善表情难看，“成源你这样不配合，回家我会如实告诉婆婆的。” 赵成源没想到嫂子还有打小报告的习惯，连忙求饶。 “别啊，我真不是不配合，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有些不习惯而已。” “少来，”辛美善出门前就得到了婆婆的“真传”，是真是假一眼就看的出来。 “你又不是20岁的初丁，我那些妹妹们都能放得开，你有什么不习惯的。” 赵成源无言以对，今天自己与平常的确差太多了，嫂子不可能看不出来。 “我只是。。。算了，嫂子别告诉哦妈就行。” 辛美善猜到有内情，小叔子不是说到做不到的性格，但还是不置可否，“你先说，转不转告我来决定。” “两个原因。” 赵成源比划着手指，“首先是我个人，我出国前和jessica有过两年的承诺，现在时间还没到，我不能出尔反尔。” 辛美善蹙着眉，“什么意思？你还放不下她？” 赵成源摇摇头，“不是放不下，只是我既然说出口，总不能当没事发生，不然和渣男有什么区别？嫂子也会小看我。” “你少拿这种话激我，”辛美善没好气的啐了一口，“怪不得不敢让我告诉婆婆，让婆婆知道了，你看她是小看你还是打死你。” “所以嫂子不会说的对吧？”赵成源讨好的露着笑脸，“到时候我被打死了，钟叙少了个疼他的叔叔，那多可惜。” 辛美善忍着笑，“钟叙还有疼他的舅舅，少一个叔叔也没什么。” 赵成源垮着脸，幸好赵钟叙还不懂事，不然自己消失一年，论份量可能真比不上辛灿浩。 只能期待第二个理由能说动嫂子。 他换上严肃的表情，“第二就是我之前去了次北京，可能会被李在镕盯上，之后圈子里会有些风言风语。嫂子的这些小姐妹现在是不知道，但过一阵子还敢不敢联系都是问题。” 辛美善吓得花容失色，压低着声音，“你和你大哥还敢掺和三星的家事？你外婆都不一定支持！” 赵成源暗自摇头，三星的威慑力就是这么大，哪怕乐天的长公主都沉不住气。 辛美善说的也不全对，外婆李淑熙虽然对弟弟李健熙失望透顶，但李孟熙一旦出手，外婆一定会参与。说白了哪怕不争遗产，这口气总要争的。 两位老人都七，八十岁了，除了那些胸中不平，其他才真的是放下了。 不像他自己。 ... “嫂子知道去年我们父子被老会长约见，当时就提到了这件事。” “现在不是我们有选择，而是李在镕不相信我们一家会中立，事实上家里的生意也离不开cj的支持，所以我们只有一条路可选。” 辛美善不是不懂这些，只是平时都放心里，此刻既然小叔子开口，她也不会隐藏。 “可是这种事哪怕是直系都插不了手，何况你们是外姓。再说不是我小看我们自己家，李孟熙如果出手，我们能做什么？” “问题就在这里，”赵成源叹气，“只要李孟熙出手，不管我们做什么，外界都会以为和我们一家有关系。” 辛美善反应过来，“你是说你去年去北京，难道就是为了？” 赵成源摇摇头，“我不知道老会长这么快就会退居二线，当时只是为了加强和cj的关系，只是外界不会这么想。” 他安慰道，“嫂子也不用太担心，像父亲说的，三星是势大，但全国所有人都盯着他们一家，注定只会真刀真枪，真不一定有釜山难对付。” 辛美善何尝不知道这些，她叹着气，“你们兄弟间的事我都不敢管，何况还有公公。算了，我也是白操心，不会告诉婆婆的。” “不过成源，”辛美善一脸认真，“我们家这种情况，你自己的大事就更不能儿戏，太太平平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以免其他人在这方面做小动作。” 赵成源点头答应，“嫂子放心，我心里有数。” ———— 赵成源知道嫂子的性格和能力，因此不再担心母亲的压力，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 他扔下公司去国外待了一年四个月，h的发展却没有停下来。 《kpop star》第二季已经在sbs电视台延续播出，这档第一季取得25%平均收视率的选秀节目，在半岛引起的反响剧烈。 冠军许阁加入h，四强的朴智敏、白雅言加入jyp，李夏怡加入yg，除此之外还有八名通过选秀获得人气的素人被其他娱乐公司选中。 赵成源有些可惜，他走的太早，不然除了许阁，李夏怡之后的发展同样惊人。当然h没有yg在音乐方面的专业，李夏怡这种个人特色极为鲜明的素人加入后，不一定能有上辈子的成绩。 许阁不一样，他是传统的半岛风格。因此金恩慧说的“赔钱”他没放在心上，就算日后没有郑恩地的合作，半岛最不缺的就是嗓子好的女性歌手。 当然，apink两个月前已经出道，凭h的实力真想合作也不是什么难事，这些不急于一时。 与cj联手制作的《秘密花园》也已经播放结束，大结局来到38.7%的收视率一度让人看到希望，但最终还是没超过这个数字。虽然没到40%，但从第五集后就没低于25%的收视率已经足够让人眼红。 赵成源清楚自己的比重不大，基本是金恩淑、河智苑以及玄彬的功劳。他和林允儿一样，这部大热剧带来的唯一收获仅仅是增加资历而已。 真正因为这部剧获得认可的是玄彬，四月的百想艺术大赏，玄彬成功登上视帝的宝座。 《同床异梦》在刘在石夫妇下档后，以李荣宇、刘在石等人的人脉又陆续邀请了数对艺人夫妻，但收视率已经明显下跌，目前只有12%。观众的厌倦避免不了，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权相佑那样充满话题，或者像刘在石那样会做节目。 如今这档节目对于h或者赵成源来说有些鸡肋，收视率不高不下，虽然广告商没有意见，也带着sbs没有下档的想法，但不代表赵成源愿意接受摆烂。 他的好点子太多了，哪怕是偷来的。 但又有什么关系，就像他去见李孟熙，这种事只有被爆出来才会惹火烧身。唾手可得的利益不去抓紧，那才是浪费。 第163章 s.m的过去 两天后的傍晚，赵成源驱车来到圣水洞。 圣水洞位于首尔的城东区，对于首尔人意味着富豪村，大势男团bigbang的队长gd去年便在这里买了豪宅，这里不但有游泳池、高尔夫练习场，还有超大的停车场。天气好的话，高层还能看到冠岳山，因此也被称作玻璃宫殿。 赵成源和bigbang只认识一个姜大成，当然不是来找gd，能令他亲自上门拜访的，是制造大势男团的人。 ... “自己换拖鞋。” 出门迎接的是权宝儿，赵成源也不意外，将手中的红酒递上。 “师母还在国外旅游，菜都是餐馆叫的，按你的喜好定了大国菜。” 权宝儿一边说一边像居家主妇般摆放鞋子的位置，赵成源看着新奇，想不到idol的传奇还有这一面。 “倒有些羡慕李秀满老师了，说是得意弟子，其实和女儿差不多。” 权宝儿没好气的白了一眼，还没开口，身后的笑声响起。 “赵总监这话也没错，从这丫头11岁在社区舞蹈比赛被我看中，到现在十几年的时间，我和自己儿子相处的时间都没她长。” 权宝儿娇嗔，“动不动十几年，说的我多老一样，老师就是老师，我可不会赡养您。” 赵成源笑着主动伸出手，“您是长辈，叫我名字就行了，我去年还在和振英哥说，论做社长的能力，我看不上他但佩服您。” 李秀满的眼睛眯成一条缝，握手后说道，“按他的性格一定不会当场生气，但回去后心里肯定少不了念叨我。” 赵成源服气，“是啊，如果他当场反驳我，我可能还会刮目相看。不过也没有后来的叫哥这种称呼了。” 李秀满点点头，“公私分明，你这个年纪能做到不容易。” 权宝儿打断两人的互相欣赏，“哪有站着聊天的，又不是没有椅子。老师也真是，我来的时候动也不动一下，差距也太明显了。” 李秀满笑了笑没说什么，领头走向客厅。 赵成源跟上脚步，心里却打起十万个小心。 他佩服李秀满的成绩，欣赏他的能力，也愿意在金英敏两人中站边，因为没有利益冲突。 但不表示他会轻轻松松的吃一顿饭后走人，毕竟双方都是真正的资本家、商人。 商人从不会空手而归，更不会做贴钱的生意。 ... “李社长和我一样刚回国，知不知道我们公司的选秀节目？” 李秀满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纠正着称谓，“我已经不是s.m的社长了，这么叫不合适。” “那我也不能叫哥吧？毕竟差了一辈。”赵成源笑着坚持，“叫您叔叔也叫不出口，还是称呼社长吧。” 李秀满果然摇了摇头没再继续，“当然知道，虽然不是我们公司的选人风格，但不少好苗子我看了也心动。” “哦？”赵成源有了兴趣，“您看好哪一位？” 李秀满想了一下，“4强的李夏怡，还有就是许阁，前者光凭风格就能站稳脚跟，后者则是民众的认可度。” 赵成源心里佩服李秀满的老练，“所以我刚回国就教训了公司的负责人，李夏怡这种宝贝，哪怕我们h的底蕴是差了些，骗也要骗过来，怎么能便宜杨社长？” 李秀满自然不信这鬼话，“你这就是故意逗我开心了，你的眼界还不至于这么狭窄。” 赵成源笑了笑，“李社长很了解我？” “宝儿告诉了我不少事，我这个年纪了，总能看出一些来。” 权宝儿见赵成源的怪异眼神，白了他一眼，“你都说我是老师的女儿了，女儿和父亲说些悄悄话怎么了？” 赵成源朝她竖了个拇指，转向李秀满，“李社长既然清楚我的性格，我也不说客套话。我搞不清楚您今天邀请的目的。” 他放下筷子继续道，“您选择这个时候回国，一是因为李明博不会再抓着不放，二是看中了cj和sk争锋的这个间隙，您更容易达成您的目的。” “但所有人都知道我是cj的人，您想继续左右逢源，不该找我这个cj系，否则崔家怎么安心让您重揽大权？” 李秀满没有因为对方的直接而吃惊，“你说的没错，我选在这个时间点回国，确实是看准了两家争斗留下的空隙。” 他突然反问道，“你知不知道s.m为什么始终能保持中立，而可以不加入他们？” 赵成源没有犹豫，“因为您对自己有充足的自信，事实也证明，没有财阀的资源，您依然可以做到业内的领头羊。” 李秀满摇了摇头，“那成源你就太高看我了。” “没有财阀的资源，金英敏怎么进的公司？日本那边我也找不到突破口。” 李秀满指了指不做声的权宝儿，“没有她在日本的输血，s.m做不到今天的领头羊位置。当时hot即将解散，如果没有宝儿，也没有现在的少女时代、fx。” “而这一切的前提都是有人帮我打开日本的缺口，我当时虽然被称作‘音乐教父’，但都是在国内，日本人连听都没听过我李秀满的名字。” “你知不知道当时帮助我的人是谁？” 赵成源首先排除各大家族，因为如果那个时间段就插手，现在的s.m不会是中立的状态。 他推算着时间，“金永三？” 金永三1993年上任，一直到1998年。李秀满正式开拓日本市场是在01年，前期准备三到五年是合乎逻辑的。 然而李秀满摇头否认，给出了一个谁也想不到的答案。 “是卢泰愚。” 赵成源脸上的惊讶没藏住，卢泰愚93年就卸任，这么说。。。 “您的意思是。。日本市场开拓了将近十年才打开缺口？” 李秀满点点头，神情陷入回忆，“你年纪小，不了解当时的政治环境。我们国家是1991年才加入的联合国，之前在国际上没有任何地位。” 赵成源点点头，他毕竟在这个国家长大，这点历史知识他在国中时就从书上了解了。 “现在民众只记得金大中提出的‘文化立国’，却忘了是卢泰愚最先提出的《文化发展十年计划》。” 李秀满回忆完话锋一转，“而卢泰愚的背景，成源一定不陌生。” 赵成源当然不陌生，sk能做到今日仅在三星之下，国内第二大集团的位置，卢泰愚功不可没。 因为sk会长崔泰源的夫人正是卢泰愚的女儿，卢素英。 赵成源也明白了为什么s.m这么多年来始终能左右逢源的原因。 有卢家的支持，cj不会平白树敌，sk也会看在“娘家人”的份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管崔泰源和卢素英未来如何，至少现在还是一家人。 第164章 朴振英和赵成源 搞清楚了s.m的立场，赵成源继续追问，“可您还是没给出见我的理由。” 李秀满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反问道，“我知道你对neowisbugs应该做了了解，是不是想通一些关键点？” 赵成源点着头，话题终于来到这里。 他几日前和宝儿分开后，回到家第一时间就拜托大哥查这家公司的资料，然而得到的结果让他大吃一惊。 neowisbugs的背后是有着jtbc电视台，以及《中央日报》的洪家，而三星会长李健熙的夫人，就姓洪。 金钟国的乌鸦嘴不幸说中，李在镕可能亲自下场了。 赵成源上辈子不知道这件事，s.m在高层以及政界的关系历来神秘，要不是李秀满亲口承认，他都想不到卢泰愚这个人。 “李社长，我现在就好奇一件事。” “neowisbugs收购艾回的股份，是洪家的人，还是李家的人做的决策？” 李秀满惊讶的看了一眼年轻人，一般人可看不出这层，真是不简单。 “成源注定要失望了，是李在镕亲自做的决定。” 赵成源果然脸色难看，但心里却反而松了口气。 他比谁都清楚日后洪李两家的反目，现在纠缠越多，到时自己插手的余地也更多。 “所以s.m，或者说李社长您，最后选择的三星？” 李秀满不答反问，“我听说你去年去了一次beijing？” 赵成源一脸苦笑，“如果我知道老会长今年就会退休，我说什么也不会去，现在后悔也是迟了。” 李秀满看不出对方是真心还是假意，但这不重要。 “所有人认为你的beijing之行是站定了cj，但实际只有你自己清楚。” “同样的，s.m的第二股东是三星，但我的立场也只有我自己明白。” 李秀满看着赵成源终于露出下意识的换了脸色，这才满意的笑了笑，缓缓说道， “现在我手上有24%，加上从艾回手里拿到的3.7%，总计是27.7%。” “宝儿手中有2%的干股，董事会我还能争取到大概7%。” “加上neowisbugs的15%，已经超过50%。” ... 赵成源再不懂金融，对这个分界线的敏感度还是有的。 股份超过50%，就是绝对控股，s.m可以重新回到十年前李秀满的一言堂。 从卢泰愚的名字从李秀满口中说出时，他已经清楚金英敏必败，但想必对方也猜不到会败得如此彻底。 赵成源想到这忍不住开口，“您都准备的这么充分了，还需要我做什么？” “因为我也后悔了。” 李秀满叹了口气，“艾回是去年5月抛售股份，但直到六月底才被neowisbugs收购。” 赵成源被一言惊醒，他正是去年6月份去的beijing参加寿宴，洪家或者说李在镕从一开始的没兴趣到后来的出手，不可能没有自己的原因。 李秀满看着赵成源领悟过来，“看来你也清楚我后悔的原因了。” 赵成源点点头，看着一旁懵懂的权宝儿主动解释道， “因为你的老师从来不愿介入上层的争斗，只想偷偷拿好处。一开始以为是洪家的正常投资，后来才反应过来是李在镕插手，但已经晚了。” 权宝儿下意识的点点头，然后急忙转向李秀满，见老师对这番“诋毁”没什么反应，这才放下心。 她狠狠的撇了眼赵成源，这混蛋说怪话就算了，偏偏还要拉着自己下水，孝利姐说的没错，他平时装着正经，实际一肚子坏水。 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公司的这么多内幕，更别提涉及财阀的种种，此刻觉得像听天书。要不是赵成源打断，她还陷在自己的幻想中。 不过此刻她也和赵成源同样好奇，老师都已经胜券在握，今天谈话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 同时jyp大楼，日常的董事大会进行中。 助理刚汇报完关于miss a的7月首张正规专辑的进度，朴振英正想补充两句，忽然被打断。 “朴社长，这些我都不关心，朴社长是国内最好的音乐制作人，我们相信你的能力。” 董事会众人见出声的是崔家公子，纷纷点头附和。朴振英不明所以，只能笑着承受夸赞。 只是好心情没持续太久，对方的话锋一转，“我想知道的是，去年我们制作的《dream high》反响这么好，今年为什么没有继续？” 《dream high》去年11月播出，取得了平均18%的收视率，虽然乍看下不高，但要知道这是以idol为全阵容，讲述idol的故事，而电视剧的主要收视群体是哪些人谁都清楚。 因此这个成绩几乎可以打满分，jyp没有立刻推出第二部让很多人都不理解。 所以朴振英不奇怪有人问这个问题，虽然不是第一次，但董事会也不是每一次所有人到场，错过了也有可能。 他放下疑虑，开口解释道， “这部剧能获得成功，一是题材的新鲜度，二是我们和keyeast全方位的宣传。” “然后就是最重要的，一个好的剧本。” 朴振英知道董事会的都是帮门外汉，耐着心继续说道， “国内的大编剧地位超然，不会放下身段为我们写剧本，这不是钱能打动的。” “我们在影视界没有人脉，也凑不出强大的阵容吸引他们，所以。。” 崔姓公子挥着手打断，“这么看来是我们的问题了，哎，我们sk毕竟不是cj，我父亲都后悔没有早些下场。” 朴振英脸色一变，勉强的笑着，“崔理事的意思是。。？” “啊，朴社长别误会，”崔公子一脸真诚，“我没有阴阳怪气，是很认真的在分析。” 说着他也真的换上认真的表情，“我记得国内的大编剧，除了顶端的几个，大部分还是隶属于电视台，我说的没错吧？” 朴振英点点头，这不是什么秘密，而是普通民众都知道的信息。 “哎，”崔公子叹口气，“这么说我们在电视台也没什么人脉，难怪朴社长举步艰难。” 朴振英依旧笑得勉强，“jyp还年轻，我们可以慢慢来。。。” “那可不行！” 崔公子高声打断，严肃的看向朴振英，“朴社长刚刚没听见？我父亲都后悔下场晚了被cj抢先完成部署，还怎么慢慢来？” 朴振英心里委屈，“可是人脉总要一点点建立。。。” “那是对于门外汉而言。” 崔公子摇头，接着忽然笑了一声，“我们没这个时间，但不代表只有这一种办法。” “我听说朴社长和h的赵成源关系不错，我们在电视台是没人脉，他不是有吗？sbs、kbs的黄金时段都有h的节目，朴社长怎么不从这方面想想办法？” 朴振英脸色巨变，“可。。h和cj。。。” “欸，不能因为人家和cj合作过，就默认是cj的盟友，这样不对。” 崔公子微笑着反问，“我们sk是jyp的第二大股东，朴社长也认为jyp是sk系的吗？我看不见得吧？” 他看着朴振英满头大汗，心底有些不屑。 “不试一下怎么知道？说不定赵成源也和朴社长想的一样呢？” p.s 金融方面我是完全的小白，都是通过网上学习的。有常识性的错误欢迎指出，如果有懂的大佬愿意私信指导再好不过。。。 第165章 给我个机会 “老师不能明说吗？再兜下去菜都要凉了。” 李秀满看着自家弟子取笑道，“都说女生外向，现在就帮着他对付起老师来了？” 权宝儿脸色一红，瞥见赵成源奇怪的注视后更加羞恼，“我是为了自己能快点吃上饭，和他有什么关系！” 李秀满摇摇头，也不再做谜语人。 “我之前吃过类似的亏，因此在艾回抛售股份时留了个心思。” 李秀满看向赵成源，“两年内，艾回有权利以市场价的两倍进行股权的回收，这是写在条约中的协议回购。” 赵成源终于弄清楚老狐狸的算计，只是没忍住笑了起来。 “李社长是不是搞错了？先不说做不做得到，我明知道这些股份在李在镕手里，为什么还要掺上一脚？” 李秀满盯着赵成源的双眼。 “因为你赵成源的野心，因为你在sbs时期就可以为h谋划的能力，还因为你父亲的资本。” ... 赵成源浑身一震，不敢置信的看向李秀满。 李秀满笑了笑，“我也是上岁数的人了，所以别的好处没有，就是比其他人知道的多一些。” “李荣宇和你父亲的关系知道的人不多，偏偏我是其中一个。” “06年李荣宇重操旧业，却是没有回到电视台，而是开了一家制作公司，当时我就觉得奇怪。” “直到09年h满足了三年上市的条件，我才知道你赵成源的本事。” 赵成源心里苦笑，李秀满说对了一半，他还没有那样超前的眼光，选中h完全是父亲的建议。06年他还在大学考虑后路，哪有时间做这种安排。。。 不对！！ 父亲和李荣宇早就认识，而且因为古怪的缘分，还是关系非常不错的朋友。这样说的话，会不会是父亲早就看出了自己的打算，所以提前做了准备？ 那也太惊人了！他大学学的是传媒专业，告诉家里想要进这一行是07年的事，父亲怎么做到未卜先知的？ 就算父亲那时候就知道自己的小秘密，可他还什么都没做啊！ 赵成源不敢再想下去，现在还有一只老狐狸需要他集中精神应对，不能被其他事分心。 ... 李秀满浑然不知他的话对于赵成源产生了多大的震动，继续说道， “所以我相信你在被三星视作cj系的情况下，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这份股权属于李在镕。” 赵成源低头沉思，他将所有的一切全部在脑中重新整理了一遍，然后再开口问道， “李社长说服我了，但我还是不明白，李社长为什么不信任洪家或者李在镕，而是选择我和我父亲？” 李秀满对这个问题早有准备，“因为如你说的，现在是李在镕亲自下场，s.m的股份不是洪家人做主。我信得过洪锡炫，但不代表我信得过李在镕。况且三星如果入主s.m，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洪锡炫是洪家如今的家主，也是李在镕的亲舅舅，国家棋院总裁，jtbc和《中央日报》的会长。 至于李秀满说的三星入主s.m不是好事，这也不难理解，看看朴振英现在的状况就知道。对于他们这种一手建立公司的创始人，权力永远是至关重要的，有时候甚至可以牺牲利益。 赵成源没有急着开口，而是认真分析着可行性与未来的成果。李秀满说的一定不会是所有的内情，但真实性还是有的。尤其重要的一点两人都有默契，那就是如果三星成为s.m的第二大股东，对李秀满和赵成源来说都不愿意见到。 哪怕是为了这个原因，付出再多赵成源也该答应。何况s.m的发展势头良好，这15%的股权即使现在用双倍的市场价买下，未来也一定是笔只赚不亏的投资。 他不担心资金的问题，对于如今几乎一统国内移动端通讯的梅里茨集团来说，这点资金不算什么，反正家里已经负债累累，也不在乎多舔一笔。 他只是天然的对李秀满有些忌惮，佩服他的能力是真，但也是因为对方比他自己的段位都高，他不知道当中会不会有什么陷阱等着自己跳下去。 “李社长讲述的的确让我心动，但还有一个根本的问题，我知道可以通过艾回做手脚，但如何让李在镕或者洪家将股权转让给我？” 李秀满看着赵成源不动声色，心里的赞赏更添一份，国内没几个人能拒绝“白送”的股份。况且除了之前提到sbs的布局时对方有些没沉住气，其他时候从脸上都看不出喜怒的变化，这个年纪的年轻人能做到这种程度，他活了快60年还是头一次见。 赵正镐了不起啊！不但自己了不起，养出的儿子更是了不起！ ... “你自己当然不能出面，只能通过中间人。” 赵成源摇摇头，“艾回将股权回收，又卖给一个陌生人，李在镕也不傻，总会看出其中的猫腻。” 李秀满笑了起来，“你放心，我的胆子也没这么大，不敢明目张胆的得罪三星。” 他指了指身边的权宝儿，“我你一定信不过，找其他人李在镕会怀疑。所以我们的选择其实不多，但总是有合适的。” 权宝儿不敢置信的指了指自己，还未开口就听到老师继续。 “白纸黑字，你也不用担心宝儿和我师徒做局，资金来源的问题也顺道解决了，弟子为老师排忧解难再正常不过。至于我的钱从哪来，情报院和李明博都查不出来，等李在镕反应过来也是几年后了。” 李秀满说完还卖了一下穷，“要不是我真的没钱，干脆就自己收购了，也没有那么多事。” ... 赵成源翻着白眼，接着就被权宝儿打了一下。 李秀满将一切都说的不能再透明，对赵成源好像也是百利而无一害，就算真的被李在镕发现了其中的猫腻，反正已经得罪了，债多了也不愁。 只是他总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而且就算李秀满是真心实意，他潜意识认为这事在未来会变得不可控。 原因很简单，他没有了上辈子的经验，总觉得这事超出他的能力范围。 这种感觉很少见，因为赵成源一向罩着上辈子的经历“胸有成竹”，很少有这样摇摆不定的情绪。 “我需要和父亲商量一下，李社长应该能给与这个时间。” “这是自然，”李秀满笑了下，“也帮我向你父亲问声好，我们也有快20多年没见了。” 赵成源不奇怪两人的认识，都是一个年代的人，李秀满年轻时候还是不错的歌手，父亲能认识李荣宇，想必也是追求“时髦”的人。 ... 饭也没胃口吃完，赵成源匆匆行礼告辞，他有太多的问题需要询问父亲和大哥。 权宝儿将人送到门口，终于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是不相信。。。老师？” 赵成源苦笑，“我现在也不知道该信还是不该信，说实话，之前我对你的老师评价已经够高了，今天还是让我知道什么叫做闻名不如见面。” 权宝儿犹豫了下，“那你。。相不相信。。。我？” “你？” 赵成源有些奇怪，他没看出权宝儿在这件事的重要程度，李秀满说的很清楚，白纸黑字法律生效，权宝儿和工具人没什么区别。 “没错，就是我。”权宝儿似乎放下了什么包袱，脸色认真。 “今天你和老师谈话的内容全部超出我的想象，一方面我不知道老师有这么多的困难。另一方面我也没想到你已经到达这个层次。” 赵成源下意识的点着头，前半句没什么问题，后半句有些不对劲。 他赵成源什么层次，和你权宝儿有什么关系？ 权宝儿还在继续，“虽然我知道自己的用处不大，但这次如果你能和老师合作，对我也是个机会，平时我是不太关心这些，因为觉得太遥远，现在我改变想法了。” 赵成源点头赞同，权宝儿哪怕只是代理人，但第二股东的代理人也足够她参与s.m的任何高层会议，对她个人的发展是极为有利的。 “所以。。。” 权宝儿咬着嘴唇，认真的看向对面的男人。 “如果你愿意相信老师，我希望你给老师一个机会。” “也给我一个机会。” 第166章 赵成源的成长 李秀满做总监没话说，招待客人却没什么天赋。赵成源出门后才想到自己都没吃几口菜，于是召唤好友。 ... 辛灿浩将手在对面眼前晃了晃，然后抱怨道，“赵成源，你什么毛病？大国回来后怎么开始发起呆了？” 赵成源心里纠结，干脆放下筷子问出口， “你觉得如果一个女生问你，能不能给她次机会，你会不会想到其他方面？” “哈？”辛灿浩夸张的笑了一声，“你都脚踏两条船了，这么纯情的问题也能问出口？女人放下自尊这样问你，你还假装不懂，算什么男人！” 赵成源没理会对面的挑衅，“可是我和她总共相处的时间都没超过10天，为什么会突然发展到这个程度？换成小说，读者难道不会觉得缺少铺垫？” “神经病，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辛灿浩无语的摇着头，“她是让你和她上床还是娶她？没听懂什么叫给个机会？正经女孩才会这样说，从约会开始试着交往，你又不是老头子，怎么思想这么封建？” “我不是封建，而是太突然了，没有一点准备。” “这有什么奇怪的？”辛灿浩作为过来人经验丰富，“我们这种家世，还有外貌，女人幻想的一切都能轻松做到，主动贴上来再正常不过。” 赵成源摇着头，“她不是那种需要物质的女人，或者说凭她的条件，所有的一切她自己就能轻松做到，不需要依靠我。” 辛灿浩点点头，“是权宝儿没错了。” “你怎么。。”赵成源反应过来，“哎西你套我话！？” 辛灿浩笑得灿烂，“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今天去见谁，这还想不到干脆蠢死算了。” 赵成源翻着白眼，今天李秀满两师徒都让他措手不及，这才让辛灿浩钻了空子。 “哎赵成源我问你。” “你就这么喜欢idol？还有你家现在这种情况，你母亲还能允许你找idol？” “你蠢死算了，”赵成源无奈，“没听到我都是被动的？” 辛灿浩一脸非好感，“你可真是不要脸。” “你今天这么闲？你大哥没逼你相亲？” 辛灿浩一脸谄媚，“成源哥，教教我怎么做到的。你怎么让我姐放弃的？” 赵成源好笑的看着他，“这个容易，你也去一趟beijing，我保证你大哥绝对不会再有这种想法。” “放屁！”辛灿浩瞪着眼，“我要是去了，连家门都出不了，大哥是不安排相亲，直接就找人给我安排了。” 他也明白了赵成源的方法不管用，幽幽的叹口气，“我快熬不住了，你如果真的有办法就帮帮我，我记你的恩情一辈子。” 赵成源也不愿看自己唯一的朋友这副鬼样子，“你二叔还没回来？” 辛灿浩一下没了兴致，话也不愿多说，“嗯。” 赵成源摇摇头，“我不是故意给你找不痛快，而是你的事如果有转机，只能是在你二叔身上。” 辛灿浩靠在椅子上，头一次露出一丝“成熟”。 “你以为我不知道？等二叔回来和我父亲开战，我大哥自然没心思管我。” “加上我只是个混吃等死的二世祖，也不会像大哥一样需要强强联手，拖个几年等我30岁，到时候所有事就容易了。” ... 赵成源第一次见识到同龄人的智商在线，不禁好奇问道， “你既然都明白，还有什么想不通的？” 辛灿浩摇摇头，脸上倔强， “我不像你脑子这么灵活，还能从其他角度帮到家里。” “但我也姓辛，父亲和大哥这种关键时刻，我怎么能拖他们后腿？身为人子，身为弟弟，该尽的义务该有的决心我一样不少。” “何况我姐是运气好嫁给了姐夫，真让我二叔插手，我不信还有这么幸运。” ... 赵成源有些黯然，辛灿浩如此“懂事”，事情倒变得复杂起来。 “那你就得做好失去一部分的准备，这世上从来没有面面俱到的完美对策，你想做合格的辛家儿子，就注定做不了完美男友。” 辛灿浩幽幽的叹气，“是啊，连你都只能放弃jessica，我还能怎么办？” 赵成源心里摇头，他和辛灿浩的情况不一样。 辛灿浩是无力对抗，自己是主动放弃。 论这方面，他连努力都不做，甚至都不如辛灿浩。 ———— 回到家，赵成源将李秀满的条件转告父亲。 赵正镐对s.m的股份兴趣不大，“这种事你自己可以做主，有什么问题？” 赵成源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李伯伯创立h是不是受父亲的影响？” 赵正镐没有否认，“虑才能得，这是你爷爷的家训，你不接手家里的生意所以没告诉你。没什么好奇怪，任何事提前做好筹备总是没错的。” 赵成源点点头，似乎下定了决心。 “一直以来我都依靠某些直觉行事，这次李秀满提出的条件我从没想过，因此没有自信。” 赵正镐挥手打断了想要开口的大哥，“你去大国做什么？” 赵成源愣了下，“去静下心思考，去见识，去学习。。。” “具体做了什么？” 赵成源不明白父亲的用意，但还是一五一十的讲述起来。 “游览了大国的名川胜景，看到了另一种社会形态下的发展模式。” “思考了之后几年两国的关系，半岛娱乐产业对大国的影响。” “还有就是初步和几个地方电视台达成合作，为之后铺路。” ... “这些也在你的直觉之内？” 赵成源突然明白过来，“父亲是说。。。” 大哥插嘴道，“你在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到一个陌生国家一样可以做的很好，为什么现在反而患得患失？” 赵成源转过头看向大哥，“因为那是李秀满，我。。。” “李秀满又如何？”赵成泰一脸的不理解，“你见过李家兄弟，合作的是cj的大公主，对抗的是三星的掌门人。” “我们是赵重勋的孙子，是赵正镐的儿子，我不认为你有什么理由未战先怯。” ... 赵成源面对大哥的质问说不出话来，他知道自己的问题出在哪。 他受上辈子的影响太深了。 他可以从容面对李美敬，却又下意识防备李秀满，关键还是对后者太过了解。 他知道对方可以是铁石心肠到亲手踢掉自己的组合，又可以在夫人去世后性情大改。 他也知道对方能够数十年保持中立，却又在晚年因为亲人的背叛而黯然离场。 因为了解的太过深刻，因此当李秀满提出了一个历史上从没出现过的条件，他会觉得事情开始脱离轨迹，会担心自己今后无法“作弊”。 说到底，他只是害怕事情不会再按照他的意愿发展而已。 但父亲今天的话让他幡然醒悟，他独自一人在故乡做了那么多历史上没做过的事，命运这辆列车的轨迹早已不知不觉间改变。 他要做的只是适应崭新的时代，迎接崭新的未来。 第167章 uam 第二日一早，金恩慧看着仿佛换了个人的赵成源啧啧称奇。 “oppa吃补药了？精神怎么这么好？” 赵成源心情好，连带着小助理的阴阳怪气也能当作可爱的关心。 “谢谢，帮我约一下金恩淑作家，今天有什么行程？” 金恩慧莫名其妙，但还是翻着手机，“上午和jyp的朴社长约好了，下午还有和sbs的综艺局的会议。” 赵成源边走边问，“朴振英有没有说什么事？” 金恩慧摇摇头，“没有，oppa不在的时候朴社长很少联系。” “说说jyp这半年的情况。” 金恩慧早有准备，拿起记事本念到，“去年年底，jyp收购了郑智薰的j.tune娱乐。朴振英社长代表jyp娱乐成为j.tune娱乐最大股东。” “等等，”赵成源停下脚步，“什么叫朴振英代表jyp，不是他个人收购？” “朴振英哪来这么多钱？”金恩慧理所当然，“应该是sk的资金，朴振英社长有管理权而已。” 相比李秀满，朴振英确实算是“穷人”。赵成源点点头，“郑智薰怎么突然卖股份了？我记得他的公司还有一组男团？” “mq，”金恩慧对此了如指掌，都不用看资料。 “郑智薰今年10月要去服役，另外mq上个月刚在日本出道，两者都可能是原因。” 赵成源没回应而是陷入沉思，无论郑智薰是不是因为服役才卖股份，都表示sk在去年年末就开始有动作。另外朴振英竟然能说动过去的弟子卖出股份，这位社长也不是一无是处。 至少作为老师是合格的。 赵成源想到老师又想到李秀满，想到李秀满又想到权宝儿，突然有些头疼。 他昨晚想了一夜，总算明白过来权宝儿的“动机”。 这次不是郑秀妍林允儿那种过家家的游戏，权宝儿的目的很明确，既希望他能和李秀满联手，又希望能帮助她踏进职业生涯的第二个关口。 前者的少女时代过于童话，后者的日本精灵又过于现实。 偏偏赵成源更欣赏后者，因为他清楚自己也是这样的人：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不在乎道德的谴责。 他如果不现实，开始就不会去抄袭创意，也不会假装好意的夺取金范洙的kakao。 从这方面说，他确实该给权宝儿一个机会。 因为这能解决困扰他昨天一整天的一个难题：如果权宝儿是“自己人”，面对李秀满他也能多一些底气。 自己的感情终究还是逃不过沦为工具的下场，赵成源有些感慨，无论是大嫂介绍，还是再一次选择idol，他与一年多前的初心已经不同。 这样也好，回忆留下后就要面对现实，权宝儿无论是外貌还是性格，总比大嫂的那些小姐妹更适合他。 ... “oppa？oppa！！” 金恩慧的呼唤将赵成源拉回现实，“oppa怎么回事？uam有什么问题吗？” “uam是什么？”错过了不知道多少的赵成源一头雾水。 “oppa有好好听我说话吗？不会在想哪个女人吧？” 赵成源没忍住，给了一脸狐疑的金恩慧一个暴栗。 “你的丈夫是宋熙俊，别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 “恶人还敢先告状。”金恩慧嘀咕了一句，“4月份的时候，jyp联合yg、s.m、keyeast等六大阵营，成立united asia management超大型国际经理人公司，简称uam。” 赵成源的记忆中知道这件事，因此没放在心上，“没什么，这个组合是以开拓全球市场为目的，和我们的关系不大。” “也是，”金恩慧赞同的点了点头，“我们有cj的资源，国外市场不用自己开拓。” 赵成源愣了下，“你刚刚说什么？” “欸？我说我们有cj的渠道，海外发行本身也是抽成，用不着。。。” 赵成源突然拍了下手，小助理的提醒让他收回刚刚说的话。 sk因为下场晚，因此处处落后cj，崔泰源被三星压了一辈子，如果连cj都能在他头上拉屎，这辈子也别见人了。 因此uam成立的起因就说的过去了，没有sk做表率，jyp也没那么大面子做这个组织者。 原先他觉得和他们h无关，那是因为他们背靠cj，不用担心海外的发行问题。 但赵成源清楚自己的野心，总有一天会和cj分道扬镳，到时与其从头开始大量投入开拓海外市场，不如现在找条捷径。 他不担心这样的举动被李美敬视作“背叛”，因为h是制作公司，本身没有发行的能力，加入这个联盟也不会彻底解决问题，最多是多个选择而已。 或者说即使李美敬察觉到异样，也不会因为这个原因就翻脸。两边的亲戚关系始终不深，如果cj先翻脸，赵成源转头加入sk，没有人会说半个字。 “朴社长约的几点？” “10点，oppa是要uam的资料吗？” 金恩慧一点就透，刚刚还是朴振英，突然就变成了朴社长，她跟了赵成源这么长的时间，一些默契不用说出来。 “直接送到我的办公室，越快越好。另外让人帮我买份早餐，早上走得急一口都没吃。” “对了，uam的情况你和熙俊哥交接一下，之后可能要他全程关注。” 金恩慧点点头，小跑着离开。 这样的节奏才是她最适应的，赵成源不在的一年多里，她虽然更加忙碌，却常常不知道在忙什么。 ———— jyp大楼，朴振英还在做着最后的叮嘱。 “你也18岁了，别再小孩子脾气，克制一点大气一点，他就离开了一年多，也不期望有多少改变。” 裴秀智颇不耐烦，“知道了知道了，社长为什么每次都要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我都看不出赵成源哪里需要我们这么对待。” 朴振英叹口气，“你以为我愿意低三下四？这次是崔家下的指令，我虽然是社长，也是高级打工人，免不了看人眼色做决定。” 裴秀智蹙着眉，“社长和我说这些真的好吗？我才出道多久就了解这么多现实，万一心灰意冷放弃了怎么办？” 朴振英笑了起来，“你不会的，你是我亲手培养的，我朴振英别的不擅长，做老师这方面，李秀满也不比我高多少。” “明明去年还说不如人家的，”裴秀智调笑了一句，心里倒是更希望社长能永远意气风发。 朴振英笑了笑没再多说，他知道自己的改变从何而来。 去年年底说动郑智薰给了他极大的自信，之前因为宣美退队的阴霾一消而散。加上李宣美在他说服下保证了未来的回归，朴振英觉得所有事都在好起来。 只希望今天的会谈也能继续顺利下去，年初的时候他找人算过，今年是他的大旺年，风调雨顺诸事顺利。 连原本看不上自己的赵成源都叫哥了，还有什么做不到的！ 第168章 朴振英的运势 “振英哥来了，坐。” 朴振英脸上的惊讶不是装出来的，“你健身了？整个人壮硕不少。” 赵成源笑着递过茶，和裴秀智点头后回道，“所有人看见我都是这一句，在那边没什么娱乐活动，运动当作消遣了。” 朴振英不急着进入正题，熟络的拉着家常，“你一个人也不容易，在那边有什么收获？大国的变化很大，我也快两年没去过了。” “相比我们国家，那边才充满机会。”赵成源感慨了一句，“和一些地方电视台达成了初步合作，不过成果要在未来两三年后才能实现。” 朴振英忍不住吃惊，他去过大国，知道想要和那边做生意有多困难。刚刚他只是寻常的问了一句，压根没指望得到回答，没想到赵成源真的给了个大惊喜。 但好在他知道现在无论是场合还是时机都不合适打听更多，于是将疑问放入心底。 “jyp今年也收了一个不错的大国练习生，成源有兴趣可以来看看。” 赵成源大概猜到是谁，于是点点头，“有机会可以认识一下，振英哥不担心被我挖走就好。” 朴振英当然不会当真，两人的话题很快转到一旁的裴秀智身上。 “miss a月中要发行新专辑？不过我听说tara也是这个时间点发新歌，振英哥这么有自信？” 朴振英还没开口，裴秀智一脸不屑的吐槽着赵成源的外行。 “她们是一辑的改版，我们是正规一辑的back，又不是正对正的相撞。” 赵成源的确不懂歌谣界的这些门道，在他看来只要是上电视台打歌，就是为了一位。他也不清楚正规专辑与改版专辑的区别，索性闭嘴免得再丢人。 当然这不表示他会轻易放过小女生的没礼貌。 “裴秀智，今年18岁了对吧？没见过圈子里的潜规则吗？信不信我让你打歌那天一个正面镜头都没有？” 朴振英没忍住笑，裴秀智则是一脸不爽，“您是大总监，老是和我这样的新人斤斤计较有意思吗？” 赵成源一脸坦然，“你也知道我是总监，可惜我是岁数最小的总监，就喜欢和小女生计较。” 裴秀智说也说不过，加上社长出门前的特意吩咐，乖乖低头认错，“是我冒犯了，请您原谅。” “知道错了还不表示一下？”赵成源挥着手，“用你的零花钱去买两杯咖啡，记住我不要售货机的，去楼下的店里买。” 裴秀智果断起身，边走嘴里还在嘀咕，“支走人就支走人，还找什么借口，幼稚不幼稚？” 赵成源哑然失笑，朴振英更是笑得大声。 ... “振英哥真是收了个好徒弟，要不是出道了我看着都心动。” 朴振英谦虚了两句，随后开始说正题。 “成源你叫我一声哥，我也不瞒你，说来惭愧，这次我来也不是心甘情愿。” 赵成源伸手指了指天花板，“崔家的人给朴社长压力了？” 朴振英点点头，然后叹了口气，“你理解就好，我虽然人前风光，但终究底子太弱，有些事只能身不由己。” 赵成源不置可否，“崔家不会一上来就拉拢我，以什么名义？” “《dream high》第二部，我大概能想到你的兴趣不大，所以这次来也没抱希望。” “等等，”赵成源主动打断，看着一脸莫名的朴振英问道，“哥先别这么武断，实话实说，我和cj的关系也不是那么深，现在这种形势下，谁都想多一条后路。” 朴振英不由打起精神，还真被崔公子说中了，或者说上层之间应该有其他的消息。 他没时间想太多，达成目标更重要。 “第一部的成功证明我们的方式是可行的，现在缺的只是编剧，毕竟我和勇俊不可能再花两年的时间筹备。” 赵成源应了一声，朴振英说的没错，《dream high》能大获成功，一是准备充分宣传到位，二就是观众的新鲜度加上剧情的合理性。第二部想要复刻之前的成功，时间不充分的条件下，只能找大牌编剧操刀。 “我的确和金恩淑编剧亲近，但哥也知道这位努娜是李美敬会长的人，人选我还要考虑一下。” “好的好的，”朴振英喜从天降，他压根就没想过金恩淑这种档次的写什么idol剧，只要是叫得上号的大牌作家都行，他没有指定人选。 那个道士算的还真准。。。 朴振英刚想了一半，突然听见对面的声音响起。 “我听说jyp组织了个uam的联盟？振英哥是不是觉得我们h庙太小，配不上联盟的档次？” 朴振英惊醒过来，有些莫名其妙，“uam是为了开拓海外市场，你们不是有cj。。。” “哥也说了是cj，”赵成源笑着打断，“h没有发行的渠道，现在是靠着cj不愁，未来出意外怎么办？万一人家cj不和我玩了，我的节目卖给谁？光国内可养不活这一大家子。” 朴振英有些明白过来，“你的意思是。。？” “h有刘在石、李孝利、金钟国，”赵成源掰着手指，“还有成熟的综艺制作班底，电视剧的人才也在培养中。振英哥一开始有些误会不怪你，但现在是不是该考虑一下我们？” 朴振英哭笑不得，明明是舔着脸要加入进来，怎么变成自己的不对了？ h的加入他乐于见成，但此刻也没有直接拍板，“这件事我需要回去和联盟里的其他成员商量一下，但成源放心，我的面子还值几个钱。” 这是理所当然，赵成源点着头。 ... 裴秀智脑子可机灵了，随便找了个h的办公人员，就将赵成源支开她的小任务搞定。 她有些好奇的参观着办公大楼，不同于她们jyp，h这种制作公司，墙上贴的不是旗下艺人的照片，而是出品节目的成绩单。 “青春不败，2009年9月~至今” “sbs演艺大赏2010年最高人气赏” “sbs演艺大赏2010年优秀赏” “sbs演艺大赏2009年、2010年新人赏（金申英、具荷拉获得）” “同床异梦，2009年12月~至今” “sbs演艺大赏2010年制作人赏（赵成源获得）” “sbs演艺大赏2010年最优秀赏” “秘密花园，2010年” “kbs演技大赏2011年人气赏（玄彬、河智苑获得）” “kbs演技大赏2011年最优秀男子演技赏（玄彬获得）” “kbs演技大赏2011年最优秀女子演技赏（河智苑获得）” “第47届百想艺术大赏电视剧部门大赏（玄彬获得）” ... 裴秀智有些乍舌，墙上密密麻麻的荣誉栏都是这几年的成绩，还同样出自一个人之手。 她这才明白社长说的“厉害”体现在哪里，赵成源的制作水平通过这堵墙就可见一斑。 虽然人还是这么毒舌加幼稚。 裴秀智撅着嘴，要不是他对社长态度改变，自己才不会给他好脸色，再多成绩也没用，她裴秀智可不是现实的女人！ “你怎么在这？” 清脆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裴秀智下意识转身。 对面脸上的眉毛都纠在一起，严重破坏了五官的美感。 “前辈好，我陪我们社长一起来的。” 虽然是前辈，但都是94年，自己没什么好怕的。 第169章 克星 krystal大早上兴冲冲跑过来，结果被告知见不到人，本身就一肚子怨气。此刻看到后辈对自己随意的态度，火气更是控制不住。 “在别人公司瞎跑什么？还有没人教过你看到前辈怎么问候？” 裴秀智可不是好欺负的小角色，冷着脸鞠了一躬，“前辈也说是别人公司，我想去哪应该不关前辈的事。” “莫？” krystal想不到对方还敢顶嘴，“你出道才多久？这里不是jyp，你乱跑打搅别人怎么办？” 裴秀智丝毫不让，“感谢前辈的关心，这里同样不是s.m，我来这里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会迷路的。” krystal气得火冒三丈，但也意识到论嘴皮子功夫她没对面厉害，于是改变策略。 “你说你陪你们社长，那现在成源oppa是和朴振英社长在谈话？” 裴秀智听出了对面故意强调的两个字，有模有样的学着说道，“是的前辈，我们社长现在是在和成源oppa开会。所以请前辈下次再来，不要打扰到他们的正事。” 都已经分手了，你个小姨子怎么还有脸跑到别人公司，呸！ “你说什么？！！” “前辈没听清？没事，那我再重复一遍。。。” “呀！！” krystal眼睛都要喷火，对方不止嘴巴厉害，脑子转的也快，就好像是天生克她的。 这里是赵成源的地方，真动手也应该没事，自己可是前辈！ 这个人还和自己一个岁数，是不是应该扼杀在摇篮里，免得以后威胁到自己？ ... krystal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还没回过神，身后的声音响起。 “莫呀，你们两个还能吵起来？” 金恩慧一脸好奇的走过来，“不是同龄吗？我记得去年登机的时候，oppa还让秀智和你做亲故的，现在什么情况？” “恩惠欧尼。”“恩惠欧尼好。” 两人同时间问候完就没动静，金恩慧等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哭笑不得的开口问道，“呀，问你们又不说话？还要我把赵成源叫出来？” “没有吵架。” 裴秀智想着自己在赵成源心里一定没对面地位高，叫出来只会对自己不利。 “就是前辈担心我乱跑迷路，因此关心了几句。” 金恩慧看着krystal的眼神也知道不是实话，但她忙的很，没时间多管闲事。 “随你们，咖啡送上来了，秀智要拿过去吗？” 裴秀智看了下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谈话应该差不多了，于是点点头，“谢谢欧尼了，也帮我谢谢那位阿加西，咖啡给我吧。” 金恩慧递上咖啡，一边还在碎碎念，“oppa也真过分，竟然使唤小女孩跑腿。” 裴秀智故意扬了扬眉毛，“赵。。。成源oppa也是和我亲近才让我跑腿的，其他人羡慕都来不及。” 说完果然看到krystal鼻息加重，裴秀智得意的一笑转身离开。 这么笨，拿什么跟我斗！ ... “欧尼听见了吗？这丫头完全没把我放在眼里！！” 金恩慧无奈的安慰着，“你跟她争什么，她又威胁不到你姐。” “她威胁到我了！！！” krystal瞪着眼睛，“她出道比我还晚呢，凭什么她是女主角，我还在拍日日剧！” 金恩慧明白过来，“这都要争吗？” “不争还做什么idol！”krystal有理有据，“圈里的资源就这么多，给了她就注定给不了我，她和我都是94年，我不争难道一辈子都被她压一头？” “这话你姐过去也常说。”金恩慧有些感慨，“但你担心什么？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有成源oppa在，你怎么都不会被同龄人比下去。” “那是过去，谁知道现在还是不是。”krystal小脸满是委屈，“他今天都不见我，过去从来没有过的！” 金恩慧失笑，“他在谈正事，可能都不知道你来了。” “这就是不一样的地方啊！”krystal不是无理取闹，“欧尼觉得要是一年前，他会不知道我来公司吗？” 金恩慧突然说不出话来，要是放在一年前，自己一定会第一时间想办法汇报，但今天却没有这么做。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受昨天的新闻影响，也可能是。。。 他们确实是分手了啊。 ———— “那就说好了，h加入uam的那一天，也是《dream high》第二部启动的那一天。” 朴振英笑着直摇头，“你啊，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 “没办法，这么多人跟着我吃饭，”赵成源耸耸肩，“振英哥也该改一下风格了，一味的纵容不是什么好事。” 这话虽然不客气，但朴振英知道对面是好意，因此苦笑着没说什么。 “你们谈完了？那还让我买什么咖啡？” 裴秀智一脸不满的提着咖啡加入进来，开口就是抱怨。 赵成源就当是没看见，“小女生多跑跑怎么了，而且你会这么乖自己去？” 裴秀智撇撇嘴，这人比刚刚那位可聪明多了，自己年纪小还不是对手。 “赵总监和jessica前辈真的分手了吗？” 赵成源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 “裴秀智！！” 朴振英一脸怒容，他没想到自己的弟子会这么不知轻重。赵成源这种心比天高的性格，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种问题一定会得罪人。 裴秀智见社长动了火，心里有些退缩，正准备找个借口圆回来，忽然听到对面好奇的询问。 “怎么突然关心这个？听到什么还是看到什么了？” 裴秀智见到社长拼命的给自己使眼色，只好低着头低声道，“没什么，只是想着赵总监又大了一岁，您这种家世家里一定催的急，然后就是昨天。。。” 赵成源反应过来，又是李明博这个搅屎棍。 他笑着朝朴振英摆摆手，“没事，她这个年纪喜欢听八卦也不是多奇怪的事，我还不至于和小孩子计较。” 两人差了将近10岁，哪怕裴秀智再早熟，对他而言也就是个小女孩。 “我回去会好好管教的。”朴振英松了口气，也开起玩笑，“成源现在还心动吗？还想不想拐我们秀智到你们公司了？” “还说我不吃亏，哥才是小气。”赵成源笑着回道，正要再说几句，突然看到转角的人影。 这丫头怎么来了？ ... krystal一脸的不敢相信，赵成源竟然真的看上了那个后辈！ 那她怎么办！！！ 第170章 你还爱我姐吗 “怎么回事，听恩惠说你们还吵起来了？” 赵成源送人送到公司门口，这才回到办公室。 krystal不答反问，“oppa很看好裴秀智？” 赵成源历来有话直说，“如果我不插手，她的各方面发展都会比你好。” krystal听到他亲口承认，脸色苍白，只觉得万念俱灰。 赵成源只是听金恩慧提了两句，不知道前后左后，因此继续说道，“倒不是你们能力的差距，jyp倾斜所有的资源到裴秀智一个人身上，这种优势是你怎么都不会有的。” krystal只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那也说明她有潜力，不然资源为什么不给别人？” 赵成源赞赏的点点头，“所以我一直说你把你姐优良的基因都抢走了，身高、运动细胞包括头脑，你姐也就幸运是少女时代的成员。” krystal接受不了外人批评她姐姐，赵成源都不行。 “oppa以前不是这么说的，说欧尼的性格有多坚韧，对时尚的嗅觉有多敏锐。是时间太久oppa不记得了吗？” 赵成源哑口无言，没想到还能被自己说过的话ko，拍了拍小女孩的脑袋。 “算你赢一次，要什么奖励？先说好女主角不可能，裴秀智是运气好有一个像父亲一样的社长，我可不会为你量身制作，至少现在不行。” krystal没有失望，反而有些脸红，这样搞得自己好像不懂事的小女孩在争宠一样。 “我能提一个问题吗？oppa如实回答我就好。” 赵成源心里叹气，不用说他也猜到是哪方面，但还是顺着对方的意思，“问吧。” “oppa还爱我姐吗？” 哪怕猜到了问题的方向，但这个问题如此直接，让他一时之间也回答不出来。 krystal也没有催促，静静的等待着对方思考。 良久后，赵成源终于开口。 “我不知道，不是敷衍你，而是真的不知道。” “你应该明白时间和距离对一段感情的影响，我们太久太久没见了，甚至想起彼此的时间都很少。” “也许当我见到你姐的时候，我这颗心脏仍然会剧烈跳动，也许不会，我自己也不知道。” “我没谈过太多的感情，因此对爱这种感觉了解的没有多深刻。我能感受到过去爱你姐，那是因为你姐当着我面流眼泪的那一晚，我清楚了解到心脏可以跳的有多快。” “但现在。。。太远了，也太久了，我快要不记得这种感觉。” ... krystal默默听着，两行眼泪却是不知不觉流了下来。她也不清楚为什么，为姐姐感到惋惜，为赵成源感到难过，也为这段感情划上句号。 ———— “刚刚怎么回事？” 朴振英不相信自己的弟子会无缘无故的问这种问题，必定是发生了什么。 裴秀智知道瞒不过去，老实交代，“刚刚碰到krystal前辈了，斗了几句嘴，然后想起她姐姐。” 朴振英一脸无奈，“我先不说前后辈的问题，赵成源和jessica分不分手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是觉得赵成源会因为jessica的原因照顾krystal？” “难道不是吗？”裴秀智一脸不服气，“不然她怎么一个人跑去h？和恩惠欧尼比我都熟悉。” “这有什么奇怪的？”朴振英无法理解小女孩的竞争意识从何而来，“赵成源和jessica既然公开了关系，至少说明两人是真心交往过，他的助理一天到晚跟着他，认识krystal不是再正常不过？” “都分手了还有什么真心不真心。”裴秀智嘀咕了句，见朴振英又要发火连忙改口，“我是真的有些好奇，加上昨天的头条，他和宝儿前辈。。。社长，他这种家世，怎么还能和idol交往？” 朴振英对赵成源也不是一年前的一知半解，开口解释道，“他家里还有个大哥，家族生意由大哥和赵正镐联手打理，赵成源应该不参与产业的继承权。” “他大哥这么出色，赵成源都比不上？”裴秀智有些惊讶，她虽然讨厌赵成源的性格，但对方的能力还是认可的。 “我听过一些传言，”朴振英有些感慨，“包括sk的崔家公子都承认，三代中最出色的就是赵成源的大哥，赵成泰。” 裴秀智点了点头，犹豫了片刻后轻声问道，“他们兄弟的感情很好？” 朴振英知道她的意思，笑着应道，“他们家长辈有过那样的经历，未来不好说，但至少他们兄弟间一定早就做好了安排。” 裴秀智有些失神，“这么说赵成源也真是厉害，还能换个角度帮到家里。” 朴振英突然有些警惕，“呀，我刚刚说的是玩笑，h只有制作方面是强项，培养idol没jyp那样专业！” 裴秀智想了半天才明白社长的意思，哭笑不得的做着保证，“社长想哪去了，我这辈子就是jyp的人，社长赶我走我都不走。” 朴振英欣慰的笑着，心里却是有些触动。 当年他的另一个弟子也说过类似的话，但现在的结局所有人都清楚。 自己和旗下艺人的关系就像赵成源和jessica，开始时总是甜蜜的顺风顺水，似乎所有的难题都能克服。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感情受到现实不断的挑战下，终究会有人放弃了初心，做出另一种选择。 这无关对错，只是人的七情六欲在作祟而已。 ———— krystal从车上下来，距离她家还有不少的路，但她需要走一走清空一下脑子。 她回忆着刚才的最后一个问题，那是关于她的公司前辈，也是昨天的女主角。 赵成源依然坦诚，直言两人目前只是朋友的关系，但不保证不会有下一步的打算。 这是在她姐姐之后，她第一次从赵成源口中亲耳听到对方的承认。 “oppa家里也会支持吗？和支持我姐一样？” “她和你姐不同，我们如果真的在一起，现实因素的比重占的更大，因此除了我母亲，应该不会有人反对。” ... krystal刚刚没明白什么叫做“现实的因素”，但现在一路走来，脑中很多东西也变得清晰。 她知道权宝儿目前除了idol的身份，还是公司的理事，手里有公司奖励的干股，可以名正言顺的插手上层的运作。 但如果背后有赵成源的支持，权宝儿的意见注定会被所有人重视，哪怕金社长也不例外。 只是她能想通公司前辈，却想不通赵成源。 赵成源也需要为现实妥协吗？那权宝儿身上，又有什么是让他能够甘心妥协的呢？宝儿欧尼虽然外貌性格样样都好，但终究是idol出身，赵成源也说了他母亲可能会不同意。 赵成源选择迎难而上，宝儿欧尼身上必定是有什么他需要的或者欠缺的。 她想的脑袋都快炸了也想不出，却是突然想起一个关键。 赵成源那个混蛋，还没回答她裴秀智的问题呢！！！ 第171章 母子谈话 翌日，赵成源如约见到了大作家金恩淑。 一年多不见，金恩淑变化不大，依然是一副端庄的模样。只是上来第一句话让他险些惊出一身冷汗。 “我听美敬说你去过beijing了？” ... 赵成源一边点头，一边回过神来，李美敬这么做只有一个原因，让所有人知道他们一家与cj的亲密程度，将h彻底绑在大船上。 一旦涉及到利益，所有人都变得复杂起来。 没什么道德不道德的，换成他赵成源同样也会这么做，只是速度太快了，也太“果断”了一些。 赵成源心里感慨，他从来没有把外婆那边的认作是亲戚，对方也同样如此。 .. 金恩淑不知道自己的问题有这么大的威力，继续问道，“见到那位老爷子了？我不要听你们几家的内幕，你就和我形容一下老爷子的情况。” 赵成源清楚金恩淑是为了手上的剧本，因此简单的聊了几句。 等金恩淑将内容记下，赵成源开口问道，“努娜的新剧本离完成还差多少？” “本来都差不多了，但加入你的想法后不少地方冲突性太强烈，我还需要再过一遍。” 赵成源也知道新剧本和上辈子相差很大，本来是继承人的故事，如今几乎要变成王子复仇记。 “努娜按照自己的想法来，我毕竟不是专业，经验也少。” 金恩淑心里有数，点头后问道，“《秘密花园》刚结束才几个月，按照规矩我需要休息一段时间。需不需要我介绍其他的作家给你认识？” 赵成源点头，“我确实需要努娜介绍，不过不是这个原因。努娜知道《dream high》吗？关于idol的那部剧。” 金恩淑应了一声，“要出第二部了？需要人代笔？” “努娜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金恩淑想了想，“国内这种题材擅长的不多，洪氏姐妹知道吗？” 赵成源眼睛一亮，“《原来是美男》？” 金恩淑点点头，“洪氏姐妹在作家圈是小字辈，但年纪不代表能力，这点也不用我说，你们年轻人也更容易交流一些，其他的大作家不会答应写这种限定题材。” 赵成源心里明白，洪氏姐妹是由姐姐洪静恩和妹妹洪美兰组成的编剧组合，两人分别只有38岁和35岁，在作家圈中确实是属于小字辈。如果有大牌编剧能接受新颖模式和新鲜题材，她们姐妹是最恰当的人选。 金恩淑考虑的很周全，赵成源正要感激。 “不过她们的《最佳爱情》还在播出中，就算答应你也一样需要等待。只是有了特定的主题，对她们来说用不了多少时间。你们这种联盟的模式也不用遵守圈内的规矩。” 赵成源只好起身道谢，他也不知道除了提供创意外，还有什么能够表达谢意的，只能暂时压在心底。 日后哪怕他脱离cj的结盟，和金恩淑的情分总是还在的。 ———— “赵成源同意了？” 看着崔公子一脸不相信，朴振英表功似的继续说道，“不但同意了，他还希望加入我们的uam。崔少说的没错，赵成源也在找后路。” 崔公子嗤笑一声，“他真的想两边讨好，也不会亲自去beijing了。” 见朴振英一脸茫然，崔公子有些无语，这人某些方面的嗅觉还不如普通人。 “他去年6月去了beijing，参加某位老爷子的寿宴。那位老爷子姓李，也是赵成源的舅爷。” 朴振英也不傻，听到“老爷子”三个字就反应过来，大惊失色道，“你是说他去见了李。。。那赵成源什么意思？我不相信他会没事找乐子。” 崔公子也不相信，赵成源要真是没出息的二世祖，自己这番严正以待不是成了笑话？ 他摩挲着下巴缓缓说道，“不管他怎么想的，加入uam总是在放出信号。我们先稳住他，看看后面怎么发展。” 朴振英连忙称是，心里有些懊恼。 亏自己昨天还真以为是运势来了，结果对方明显是在耍花招，偏偏自己还乐的像个傻子。 财阀间的争斗太复杂，他都还没正式参与进去，就已经感到心力交瘁。 ———— “莫？你再说一遍？” 赵成源讨好的笑着，“哦妈别激动，先听我慢慢说。” “说什么！我又没聋！”具明珍气的直哆嗦，“你怎么就这么一根筋？非要找个idol？美善介绍的那些人哪个不比idol好？” “好也没用啊，”赵成源装着无辜，“今天连我电视剧的编剧都知道我去年去了哪，很快这个消息就会传遍整个圈子，到时那帮人哪有胆子出来相亲？” 具明珍虽然知道儿子说的都是实话，但她还是接受不了这个理由。 “富家女是会考虑太多，但除了idol就没其他女人了？你怎么不能学学你那位在石哥，哪怕找个主播我也不会这么生气！” 赵成源舔着脸，“您也知道我的性格，让我和那种梨花女大毕业，说话都带着播音腔的女主播一起生活，你儿子疯掉是最好的下场。” 具明珍不为所动，“那idol呢？你就喜欢idol唱唱跳跳是不是？idol嫁进来，没大没小没文化，那样你就开心了对不对？” “哦妈偏见也太深了，”赵成源叹口气，“您当初还看好崔秀英呢，她也会没大没小没文化？她不也是idol？” 具明珍自知理亏，“那至少也要是崔秀英一个档次的，家世我可以不计较，但不能脾气大，也不能没脑子。” 赵成源听着这话有些熟悉，要不是他清楚母亲不会针对，还真以为是在说某个人。 “我向您保证，脾气不会大，至少在您面前不会，脑子更是一等一的聪明，社会地位也拿的出手，不会让您被取笑的。” “你知道就好。”具明珍白了一眼，然后叹了口气，“你不要觉得是哦妈挑剔，这几年我们家是越来越好，但哦妈再不懂也知道商场如战场。” “我们家情况又特殊，不说和其他几家的复杂关系，就是釜山那边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父亲重新起势。” “本来有你大哥在，至少你可以太太平平的一辈子，结果现在也参与进来。” “哦妈只是个家庭妇女，唯一的希望就是你们兄弟两个都安安稳稳的成个家，这样趁哦妈还有力气的时候，还能搭上一把手。” “我今年也53了，你大哥本来就因为家里的事情结婚的晚，总算你大嫂争气，还能让我抱上孙子。” “现在唯一担心的只有你，成源啊，集团的事情你们父子三做决定，但你的妻子，至少也要让我能够承认。” “就这点要求，你能不能做到？” ... 赵成源重重的点着头，“我答应哦妈。” 第172章 改变 “你和你老师的条件，我答应了。” 咖啡厅内，权宝儿听到后第一时间忍不住惊喜，随即反应过来对方说的不只是老师的合作。 “你。。。什么意思？” 赵成源耸耸肩，“很显然，如果宝儿不是我的自己人，我没有信心也没有兴趣参与你老师的斗争。” 权宝儿脸色不自然，“你。。。把我也当作交易？” 赵成源叹口气，“你不早该明白？任何事上升到利益，感情就显得无足轻重了。” 权宝儿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表情依然黯然，“白纸黑字写在合约上还不够？” “远远不够，”赵成源摇着头，“按我大哥的意思，当然我也同样认可，” 他看着对面，“虽然短时间内没办法公开，但至少你还要签一张婚前协议。” 权宝儿果然大惊失色，“婚。。。婚前？” 赵成源看着她的反应不禁笑了一声，“第一次和资本家谈生意呵？你和你老师的关系太密切，我的股份又远远低于李秀满社长，自然需要双重保险。” 权宝儿听到这反而冷静下来，“夫妻就能一条心吗？我和老师有着十几年的感情，何况我不用猜也能想到协议的内容，不会起到反作用？” “不会。”赵成源肯定的说道，“因为你和我是因为利益而结合，今后面对更大的利益，你会清楚怎么抉择。” 权宝儿忍不住讥讽，“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人？这也是你大哥说的？你赵成源什么时候这么听话？” 赵成源没有生气，反而坦诚道， “我年纪小，脸皮还没那么厚，只能借由我大哥之口。” “况且这是我第一次真正体会财阀公子的身份，许多事缺少经验，需要大哥做补缺。” 权宝儿失望的点点头，“的确，你和西卡在一起的时候应该不会考虑这些。” “。。。” “觉得不舒服？” “你觉得我应该开心吗？” “我以为你能看得清。” “。。。” 权宝儿没忍住，“你说过西卡也是她主动的，为什么差别这么大？而且我只是想要一个机会，你却将这件事彻底和利益挂钩，你明知道。。。” 赵成源没让她说完，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再也兜不回来了。 “不是因为你，是因为我的初心不一样了。” 赵成源知道对方心情激动下一时之间没那么快想明白，轻声说道， “在这个国家，在这个时刻，三星副会长将我和我一家视作眼中钉，肉中骨的情况下，注定我不能再去考虑太多的感性。” “不是你权宝儿不够出色，也不是你和郑秀妍有多么大的区别，而是我变了。” “这种改变说不出好坏，也不由我自己决定，或许是现实规律，或许代表着我进入另一个境界。” “但总而言之是我接受了这种改变，妥协了现实。这对其他人没有影响，但对你来说至关重要。” “距离你老师正式回归公司还有一段时间，你可以好好考虑。” “不要冲动，也不要斗气，这是一辈子的事，你知道财阀间的残酷，一旦答应，后悔就很难了。” 赵成源说完便起身离开，他知道权宝儿最需要的不是他，而是时间。 ———— 2011年7月14日，h对外宣告加入uam的消息，同时承认了旗下制作人总监赵成源的回归。 媒体兴奋起来，虽然过去一年多的时间各种新闻不断，但少了赵成源这种“狂妄之徒”，总觉得缺了什么。如今h既然放出公告，他们的采访也可以正式展开。 因此当赵成源的身影出现在电视台时，大量的记者蜂拥而至。 ... “oppa。” “赵总监。” 赵成源笑着点点头，“恭喜你们，这首歌很不错，我在下面听着都要忍不住跳起来。” 刚刚凭借《roly poly》获得一位的tara众人脸上还现着兴奋带来的红晕，此刻听到有些刻意的“奉承”，都忍不住笑起来。 将众人围住的记者还在拍着照，含恩静作为队长表达完感谢，开口问道，“oppa今天是特意来看我们的？” 赵成源点点头，“金社长前阵子将你们都吹上天了，我当然要来看看长进多少。” 含恩静还没开口，一位记者插嘴问道，“赵总监这么看好tara？和少女时代相比如何？” 所有人都知道赵成源和jessica的关系，此刻忍不住笑了起来，反倒是tara几人不由变了神色。 赵成源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道，“大家都知道我们h音乐方面的薄弱，因此和jyp、s.m等公司达成了不少合作。作为国内顶尖的娱乐公司，我们当然不会排除在外。” 他指了指tara众人，m的金社长和我认识好几年了，tara的出色程度大家都看在眼里，因此未来我们m也会展开一系列的合作。” “所以别问我少女时代和tara的问题了，tara今后是合作伙伴，是自己人，我的主观性会有偏向。” 记者们沸腾起来，果然从赵成源的嘴里能得到大新闻！他们才不管前面的长篇大论，只要写一句“赵成源偏向tara，承认是自己人”就不愁没人看。 “赵总监方便说下具体合作内容吗？” “赵总监，tara成员中你最看好谁？” “含恩静已经出演了电视剧，赵总监会不会让tara其他成员也进行电视剧的参演？” “赵总监。。。” 赵成源没有再回答任何问题，在助理和保镖的保护下，和tara六人一起离开电视台。 ... 饭店中，趁赵成源上洗手间的间隙，李居丽靠向朴孝敏耳边轻声问道，“你有没有觉得，他这次回来有什么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朴孝敏不明所以，干脆问了出来。 李居丽提示，“他认识我们又不是一天两天，什么时候主动请过我们吃饭？” 以为能听到大新闻的全宝蓝失望不已，“这有什么，他不是说了会和我们公司展开合作？现在照顾我们一些不正常吗？” 李居丽像是看傻子，“他说什么你就信？他让你做女主角你做不做？” 全宝蓝撇撇嘴，“他如果真敢让我做，我有什么不敢的，反正有钱赚又有镜头，赔钱的又不是我。” 朴孝敏阻止两人的斗嘴，“有没有可能他一年多没见，只是想表达一下友善，毕竟大家都认识。居丽会不会想太多了？” 李居丽心里摇摇头，重点不在这啊，这群傻丫头怎么就不明白呢？ 赵成源什么时候会为她们社长说好话了？ 第173章 娃娃脸 “那位刘花英现在什么情况？” 众人都吃得差不多，赵成源终于点出了正题。他请tara吃饭当然不是表达什么善意与熟络，前阵子骂了金光洙一顿是很爽，但之后又忍不住担心起来。 他参与金光洙的破事完全是为了tara，如果金光洙冲动之下坏事，过去的心思就白费了。 他是商人是资本家，从不做赔钱的买卖。 ... tara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含恩静挺身而出，她做队长也快两年了，这种状况渐渐有了经验。 “社长将花英安排进新组合，虽然对我们没有多少礼貌，但总的来说还是相安无事。” 和金光洙说的基本一致，赵成源点点头，对着含恩静提醒了一句，“这女人没什么脑子，你们注意一点，别被她影响。” 含恩静反应过来，“社长。。。是不是让oppa。。。” 赵成源挥挥手，“你们自己的社长你们清楚，我也不在你们面前说他，免得大家都不痛快。” 见众人都是一脸黯然，赵成源转移着话题，“一年多没见，你们几个大的倒没什么变化，就是智妍变了不少。” 姐妹们都将视线转向自家的忙内，朴智妍茫然的抬着头，眨了几下眼睛。 赵成源笑了笑，“最近还有没有人叫你‘小金泰熙’？” 朴智妍撇着嘴，“怎么没有，从出道叫到现在。” 赵成源点点头，突然想起关于朴智妍的一些记忆，“你演过电影？” 朴智妍嗯了一声，身边的含恩静主动补充，“去年演了一部恐怖片，今年还有一部悬疑片，mbc现在的月火剧智妍也有参演。” 她知道赵成源不会无故问这些，因此说得很详细。 果然赵成源思考了一会儿后开口道，“《dream high》第一部有恩静，第二部会换一个阵容，你们几个大的除了恩静没什么天赋，机会就让给小的了。” 朴智妍是队伍里的忙内，而且从来都惹人喜爱，因此没人嫉妒她，只是有人不忿赵成源的看低。 全宝蓝举着小手，“oppa，我和孝敏居丽也演过电影，这次就算了，以后也可以考虑我们的。” 赵成源好笑的看着她，“就你这张娃娃脸，注定只能演配角，还不如好好做你的idol。” 全宝蓝不服气，“娃娃脸怎么了？朴宝英前辈不也是娃娃脸？还有张娜拉。。。” 全宝蓝才掰到第二根手指就被打断。 “她们的演技和你有可比性？朴宝英比你小都已经是青龙百想最佳新人，你觉得自己有这个天赋？” 全宝蓝嘟着嘴，仍然不认输，“那不说我，居丽孝敏的外貌总够了。” 赵成源敢这么说当然有理由，“居丽的性格我不说你们都知道，和少时的崔秀英一个样，只要组合成功其他都不在乎。” 李居丽有些异样的抬起头，没想到赵成源能这么了解自己，她一直以为两人不熟。 赵成源还在继续，“至于孝敏，林允儿是好榜样，你们两个只要以idol的身份继续活动，下半辈子的吃喝都不用愁。” 当然前提是自己阻止了这些破事，赵成源在心里补充完整。 别人都是夸奖，偏偏自己得到的只有贬低，全宝蓝还想再争辩，被含恩静开口打断。 “感谢oppa的看重，不过我们9月就要去日本了，智妍的档期不知道空不空的出来。。。” 赵成源还不知道这事，惊讶道，“这么快？” 含恩静点点头，“我们出道也快两年了，wondergirls和少女时代都是这个时间点朝海外发展，我们也差不多到这个程度。” 赵成源虽然觉得tara目前还是有差距，但想到前几个月加入了uam，一些事也串联起来。 既然组成了联盟，当然不会嘴上说说，总要做出一些成绩的。虽说cj和sk现在摆明车马，但又不是真刀真枪的战场，两边该有的合作不会停止，至少明面上要和气生财的态度，免得政府插手。 因此哪怕时机没到，tara的日本之行也是定局。当然金光洙不可能放弃国内的市场，因此才会有明年年初《lovey dovey》的回归。 赵成源想明白了一切，看着眼前的女孩突然同情起来，日本和半岛两边跑，加上高强度的活动日程，他都能想象未来女孩们会迎来如何非人的生活作息。 但他不会对此发表意见，因为这就是idol必须付出的代价，少女时代、wondergirls哪个没有经历过这种时期？甚至少时现在依然被日程塞满。 ... “这件事我会和金社长商量，你们不用担心。” 李居丽突然问道，“oppa之前说会和我们进一步合作，不是客套话？” 赵成源点点头，“当然不是，不过具体的你们不需要知道。我虽然看不上你们社长的为人处世，但作为社长他无疑是合格的。因此你们按照过去的习惯听他的就行，有不理解的可以打我电话，当然回不回答看我心情。” 李居丽虽然心中翻着白眼，但忍不住雀跃，其他几人也是同样的反应。 社长说的果然没错，少女时代去了日本，就是她们tara腾飞的时刻！ ———— “老师，我该怎么办？” 李秀满看着一脸愁容的弟子笑了笑，“你不用顾虑我，虽然和赵成源合作是最理想的方式，但也不代表我只有一条路可走。” 权宝儿咬着嘴唇，“可我有些不甘心。” 李秀满叹气，“我就知道你不服输的性子，但赵成源也说了，不要斗气，这是一辈子的事情。你一旦签了那张协议，现在因为三星的注视不会公布，但要不了几年，所有人都知道你权宝儿是赵夫人的消息。” “我只是你老师，这事我给不了意见，你应该回家问你父母，更应该问问你自己。” 权宝儿有些烦躁，“我当然知道这些，老师不能给些建议？怎么说都说因为您才惹出来的事。” 李秀满无奈的摇着头，徒弟年纪大了脾气也上来了，当然这更说明对方此刻的情绪问题。 他先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你去年为什么会做这种决定？赵成源应该不至于让你一见钟情的程度。” 权宝儿老实交代，“之前孝利欧尼想要介绍我和他认识，但因为jessica的事。。” 李秀满明白过来，继续问道，“所以你的不甘心不只是对自己，还有因为jessica？” 权宝儿低着头，这次却是给不了答案。 李秀满有些失望，得意弟子虽然闯下了偌大的成就，但还是脱离不了小女生的桎梏，没办法像他和赵成源一样一切从利益出发。 还是太嫩了啊。 第174章 故人 李秀满没再刺激她，“某些方面来说，你和郑秀妍是挺像的。” 权宝儿果然不由抬起头，李秀满看着她继续。 “性格方面都是坚韧不服输，也都直来直去，当然你比她经历的更多，因此更大气一些。” “但这对赵成源来说并不是优点，他的性格注定他才是天下第一，没几个人能让他高看一眼，因此反而不在意女生的小脾气。” “而你，”李秀满叹口气，“过去伪装习惯了，导致一些真性情不会轻易显露，这反而是你吃亏的地方。” 权宝儿娇嗔着抱怨，“都是老师在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和西卡比较了！？” 李秀满不为所动，“你怎么想的自己清楚，骗我没用，骗过自己才行。” 权宝儿也知道没用，老师对自己太了解了，不可能有什么瞒过他。 “我也知道我现在的心态不正常，所以才要老师给我建议。” “我的建议是，”李秀满顿了顿，“抛弃感性，从理性出发，这样你才能和赵成源达到同一个波段。” 见权宝儿似懂非懂，李秀满问道，“赵成源和你没有和郑秀妍那样的感情基础，你们的结合注定是建立在现实基础上。” 权宝儿嗯了一声，这正是她犹豫的地方，虽然在舞台上风光了十几年，见识了人间百态，但财阀间这种实际到令人发指的方式，她还是第一次经历。 “所以你不能去计较这些对比，而是应该从实际的角度思考。” “你们在一起后，你得到多少，失去多少，简单的做个加减法，心里的天秤自然有偏向一边。” ... 李秀满见权宝儿陷入沉思，也不再多说，他清楚自己的弟子能想明白。 对于其他人他不会解释的如此透彻，但宝儿是例外。就像郑秀妍对于赵成源特殊一样，总有一些人在各自的心目中，所占据的地位不同。 ———— “你们年轻人聊，我还有事先走了。” 赵成源将金恩淑送到咖啡店门口，认真感谢道，“我知道努娜没想过回报，其他的我也给不了，之前想到了个创意，可能会对努娜有用。” 金恩淑笑了下，“那等我有空再约，你的确和其他人不一样，对我的帮助很大。” 赵成源没再多说，行礼后回到咖啡厅。 与洪氏姐妹的沟通相对简单，一是对方虽然这几年成绩斐然，但年纪都不大，在编剧圈中属于年轻人，双方可以轻松对话。二是赵成源虽然“消失”了一年多，但他的眼力已经是圈内公认的老辣。 《秘密花园》和《kpop star》都在取得高收视率的同时引起大量热度，连一开始不被看好的《dream high》都大获成功，虽然这主要是朴振英和裴勇俊的功劳，但h肯投资也说明了对市场的把握度。 洪氏姐妹很快就答应了条件，她们历来以“不走寻常路”作为创作原则，因此也不介意放低身段写一部框定主题的剧本。关键是能够和包揽了圈内的头部娱乐公司uam达成合作关系，这对她们今后的发展极为有利。 赵成源只负责找人，之后的事交给朴振英，因此告别洪氏姐妹后匆匆回到公司，今天他有一个老朋友的聚会。 ... “cj来找过我。” 罗英石喝着酒，脸上有些茫然，“两年前你就说过我待不久，没想到这天来的这么快。” 赵成源笑了下，“哥应该还没下定决心，不然不会是这个状态。” “我从2001年进入kbs，到现在有一半的时间是和《两天一夜》一起度过，当然没这么容易。” 罗英石脸上阴郁，“去年金c主动下车，是我第一次对自己反思。” “之后是梦的兵役事件，现在轮到虎东哥，我也感觉是时候结束了。” 赵成源点点头，无论是金c的下车，还是mc梦的逃避，就连姜虎东都是因为一个原因。 《两天一夜》太成功了。 这档连续22周收视率30%以上，单集40.5%平均收视率，单集51.3%的最高分段收视率；网络视频点击率每年都超过1亿次，不止在国内，整个亚洲都造成了巨大的影响力，拥有大量的粉丝。 2007年开播的《两天一夜》，说是亚洲第一综艺也不为过。 而一手达成这些神话的罗英石，身上的压力可想而知。赵成源去大国可以游山玩水，罗英石跑遍全国都是为了节目。 如今他终于解放了。 ... “台里已经定下来了？” 罗英石点点头，“下个月就会正式宣告停播，国内首例预告停播的综艺节目，也算是我罗英石开创了新历。” “哥凭这一档综艺足够青史留名了，”赵成源有些感慨，同样是制作人，他可能一辈子也达不到罗英石的程度。 不是因为他要操心其他事，而是他有自知之明，清楚自己的极限。 “完结后什么打算？” “先去外面好好的看一看。”罗英石面露向往，“这几年我只顾着拍节目，外面的变化都忽视，这次有时间可以多看看，也静一下心想想未来的安排。” 赵成源嗯了一声，主动开口道，“哥不要有顾虑，过去的话就当是笑话。现在圈内的形势复杂，我不再能保证哥来h是最好的选择。” 罗英石笑了起来，“还有你小子怕的时候？倒也是难得。” “哥是不知道，”赵成源苦笑，压低了音量。 “现在不止是cj和sk，三星也下场了。” 罗英石惊讶的愣在原地，半响才反应过来，“三星。。。是哪位公主或者公子？” 赵成源摇摇头，“是李在镕亲自下场，说起来也和哥有关。韩流的流行虽然是歌谣界带起来的，但idol培养起来耗时费力，反而这几年综艺的发展和影响力，是这些大鳄纷纷重视的理由。” 罗英石苦笑，“那还真是和我有关。” 赵成源当然是说笑，“所以我的建议是，哥先观望一下，cj有tvn，三星也有jtbc，哥先别这么快做决定。” 罗英石当然知道货比三家的道理，况且他又不是一个人，手底下还有一堆人要养活，自然会认真挑选。 “对了，我向哥打听一个人，哥的剧组里，是不是有个叫李有静的作家？” 第175章 请回答 李有静今年32岁，进入kbs已经5年，但此刻面对眼前的青年仍然有些紧张。 虽然罗英石和自己特别关照过，但对面可是国内仅次于罗英石的制作人，而且涉猎更深。 她不知道对方哪里听到的消息，可能是罗英石透露，但无论如何对于自己都是机会。 两天一夜快要完结，她也该给自己找条出路。 ... 赵成源将剧本合上，闭上眼沉思。 昨天罗英石说的很清楚，目前cj和他只是初步的接洽。如果自己想做什么，现在是唯一的机会，因为等罗英石旅游回来，也就迎来他加入tvn的倒计时。 赵成源很确信罗英石依然会沿着上辈子的轨迹加入tvn，而不是jtbc。原因很简单，李在镕是第一次涉足演艺圈，这个圈子的复杂程度甚至超过金融界，各种隐形的潜规则比比皆是。 新来的外来户就要交学费，三星也不会是例外。 他当然不会和罗英石抢人，少了李有静，未来的花样及西游记系列还会不会有都难说。 但他的做法也没多光明正大就是了。 ... “背景是在90年代？” 李有静点点头，一脸紧张的补充道，“那个时候我还在读高中，周围讨论的都是h.o,t，水晶男孩，因此产生的想法。” 赵成源摩挲着下巴，“釜山啊~” 李有静连忙接上，“90年代末，釜山成立自由经济区，各种基础设施开始建造，文化产业也因此繁荣，我选在釜山，也是为了贴合这一代人的成长。。。” 赵成源笑着打断，“李作家好像忘了，我就是釜山人。” “欸？”李有静愣了下，突然脸色大变，“抱歉赵总监！我一时之间。。。” 韩进兄弟的遗产案半岛无人不知，李有静清楚赵成源对釜山不会有太多美好的回忆。 赵成源摆了摆手，“不至于，虽然这确实给我造成了不少难题。” 他看向一脸不明的李有静，“一定要选在釜山？不能更改吗？” 李有静脸色黯然的点点头，90年代末的釜山是变化最大的，而她的剧本没有什么魔幻打斗的元素，完全需要釜山的当地特色来点明主题，换成别的城市达不到她想要的效果。 她可以接受新人演员甚至新人导演，唯一不能接受的就是不是釜山。 赵成源一脸可惜，“李作家真的讲了个好故事，我光看剧本都为之感动。只是可惜了。” 李有静失魂落魄的站起身，木然的接过剧本，正准备告辞离开。 “90年代离不开釜山，有没有想过换一个时代背景？” 李有静愣了一下，苦笑道，“那不连剧情都要改？” 赵成源笑了笑，“所以我没让李作家改写这部剧本，而是干脆再写一部。” “李作家的剧本定下名字了吗？” 李有静没听懂，但不影响她点头，“叫《请回答1997》。” 赵成源答非所问，“我昨天见了洪氏姐妹，她们会编写《dream high》的第二部。” 李有静的眼睛亮起来，“您是说让我再写一部‘请回答’系列？” 赵成源点点头，“李作家有经验，作为续集只需要换一个时间背景，换一座城市，换一群主角，故事的核心可以不变。” 李有静也觉得可行，用力点着头。 赵成源继续带着一丝蛊惑，“你应该或多或少知道英石哥的决定，先由我带着你用《请回答》第二部探一探风，顺利的话到时候你自己再推出第一部，说不定还能借上东风，你们和英石哥也能容易一些。” 李有静感激的鞠着躬，“感谢赵总监，比起cj我还是倾向h，但英石oppa有其他的考虑，我也不好干扰他。” 赵成源摆摆手示意不介意，“英石哥需要考虑的是全方面，我昨天也和他说了，目前这种形势下，加入h并不一定是好选择。” “一山不容二虎，”赵成源见李有静不明白，指了指自己，笑着说道，“李作家如果真觉得感激，不妨用心编写第二部，也让我和英石哥好好较量一下。” 李有静笑得愉悦，“他哪懂什么电视剧，这方面我个人宣布赵总监胜利！” 赵成源摇摇头，将话题拉回正题，“李作家觉得88年怎么样？” 李有静有些惊讶，但她从写剧本时就做过大量调查，因此对于这个年份也不陌生。 “88年是汉城奥运会，89年柏林墙倒塌，90年。。。” 赵成源做着提示，“90年南北第一次展开高级会谈。” “没错！”李有静兴奋的拍了下手，这样一来民生及政治都有了，故事的主题思想也能串联起来。1991年半岛加入联合会，一直到96年都在高速发展，她已经大致触及到笔下人物的灵魂。 她完全可以将故事在97年划上句号，因为97年不但因为金融危机是所有半岛人挥之不去的痛，也正好继承她手上的这部《请回答1997》。 从《请回答1988》到《请回答1997》，李有静瞬间感觉所有的线条都清晰起来。 ... 赵成源知道自己的“提示”会对李有静产生多大的影响，他心里暗念了一声抱歉，同时为极大可能消失的《请回答1994》哀悼。 ———— “欧尼最近睡得好吗？” 电话那头并没有因为妹妹的关心感动，而是略带着烦躁。 “你也是艺人，我们这个阶段怎么可能睡的好！这几天老是吞吞吐吐，到底什么事直说不行吗？！” krystal抱着电话犹豫了半天，“欧尼知道他回来的消息了吗？” “谁？赵成源？”jessica接着回道，“新闻都出了我又不瞎，你到底想说什么？” krystal抿着嘴唇刚想说些什么，但想到赵成源的叮嘱又闭上嘴。 “没什么，我前阵子见到他了，改变蛮大的。” jessica嗤笑，“就一年多的时间能有什么改变？整容了还是健身了？” krystal有些失神，没听出姐姐话里的反讽，“健身了壮硕了不少，和欧尼的理想型更贴近了。” 电话安静了几秒。 “我自己都不记得理想型是什么样了。” “。。。” “欧尼，你们。。。是真的结束了对吗？” “。。。” “嗯。” “欧尼有过后悔吗？” “没有！”音量明显加强了许多，“郑秀晶，我再和你说一次！” “我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所以做了决定就不会后悔，never！！！” “。。。那就好。” ... krystal挂上电话躺在床上，两只眼睛怔怔的看着窗外。 今天是农历十六，天上的圆月亮的惊人，周围还现着淡淡的光晕。 她记得很清楚，姐姐去日本的那个晚上，天上明明只是小小的弯月。 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想哭。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 第176章 彼此的自信 赵成源刚回国就有了两部电视剧的制作任务，一时之间又回到过去的节奏，整日忙的昏天暗地，连回家的时间都很少。 因此当他接到权宝儿的电话时，这才想起距离那次谈话已经过了一周多，自己却好像要忘记这件事。 有些不应该，毕竟无论从哪个角度，这事都算的上是大事。 ... “我还能继续唱歌吗？” 权宝儿的问题没头没脑的，但赵成源却知道对方问的是什么。 他点点头，“你年纪还小，让你这么快就给我哦妈生孙子也不现实。” 权宝儿没笑，而是接着问道，“既然你说到孩子，这方面会有强制性的要求吗？” 赵成源想了想，“到30岁吧，再拖下去对你自己也不好，休息个一年回来后可以继续当成兴趣爱好，你的身份也不一样了。” 权宝儿不置可否，这和她原本的想法不冲突，只是自己还没想好。 “我父母想要见你一面。” 这是理所当然，赵成源起身，“现着就走？” 权宝儿却依然坐着，脸上表情不定，终于还是没忍住。 “就只是交易？你对我。。。就没有一丁点的好感？” 赵成源站着沉默了几秒钟，然后坐下来无奈的笑了笑。 “我确实很欣赏你的能力，性格，当然外貌也是满分，这也是我会和大哥想到一起的原因。” 权宝儿听完没有一丝开心的成分，“但就是没有心动对吗？” 赵成源点点头，两人本就是一场交易，交易之前互相坦诚是最基本的道理。 只是道理虽然没错，但这样对女孩子未免有些太现实。 赵成源解释了一句，“我们认识的时间也不长，心动总不会无缘无故产生的。” 权宝儿低着头看不出表情。 “你对西卡心动，用了多久？” 赵成源回答不出来，他也明白了对面为什么会是这样犹豫的态度。 他自己是活了两辈子的“老妖怪”，对面只是个26岁的“女孩”而已，不能强加太多理性到对方身上。 ... “我这辈子经历的感情不多，她是唯一一个主动走到我内心的人。” 权宝儿抬起头看着对面脸上的表情，她突然有些后悔自己的多嘴。 “公司后辈的日程你也清楚，我们实际交往的时间并不长。” 权宝儿点点头，她就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不明白郑秀妍为什么这么特殊。 “我那时自己也忙的昏天暗地，说实话根本没做好开始一段感情的准备。我们之所以会开始一半是巧合，一半是我家里的原因。” 赵成源摊摊手，“和现在有些相像，不是吗？” 权宝儿抿了抿嘴唇没有说出口，但心里知道两者是不一样的。 “一开始我们谁也没当真，她是因为黑海后的人气有些心态失衡，我则是。。。就当见色起意。” 权宝儿总算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所以实际开始的阶段我们两个都没有认真交往的想法，但计划比不上变化。” “她的妹妹开始插手了。” 权宝儿回国已经有一段时间，因此知道krystal过去的表现，点着头开口道，“按照你的条件和krystal的年纪，你确实可以是完美的姐夫人选。” 赵成源笑了笑，“于是我俩的交集就多了起来，我的朋友、我的长辈，甚至她的母亲都开始知道我们交往的消息。” 权宝儿彻底明白过来，这就像读书时一对男女，一开始没什么，但随着周围同学的不断起哄，两人往往能够走到一起。 感情这种东西属于两个人，但恋人这种关系是对于所有人。 权宝儿想到这里忍不住开口，她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了。 “你之前说和她还有两年的约定，现在这样。。。不需要给她个交代？” 赵成源点着头，“虽然说事有急缓，但如果你这边定下来，我会亲自去日本当面和她说。” “你似乎对我答应很有自信，为什么？连我自己都还没下定决心。” “因为去年一周的相处，我看得出你和我是一类人。” 赵成源将剩余的咖啡饮尽，“我们这种人，虽然不是什么传统意义上的坏人，但因为经历的太多也好，看清的太多也罢，总归对现实少了一些幻想，多了一些实际。” “我知道你不担心我会和郑秀妍还有牵扯，只是需要我亲口承认罢了。” “我也不是思想多开发的新一代，之后我们最差也会相敬如宾，不可能各自玩各自的。” “况且至少还有五、六十年的相处时间，我从来都有足够的自信，哪怕爱情的成分占不了多少比重，我们依然可以相处的很愉快。” 赵成源拍了拍裤子站起来，伸出右手。 “所以权宝儿，生意虽然是生意，但我们也可以将生意做的多一些人情。” “不要将现实想的太过冰冷，我需要s.m的股份来牵制三星和cj，你需要我的协助开始人生第二段旅程。” “互惠互利下的真诚合作，至于未来的事，就叫给时间来处理。” ... 权宝儿这次没再犹豫，潇洒的笑了笑，同样站起身递上手。 “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未来还有几十年，不只是你赵成源，我权宝儿也有充分的自信。” “礼品我已经准备好了，直接坐我车吧。” ... “你父母住哪？” “南扬州，前几年买的房子。” “我该怎么称呼？直接叫爸妈会不会吓到他们？” “。。。还是叫叔叔阿姨，你可能吓不倒他们，但我快要吓死了。” ... “你还有个哥哥？听说是导演？” “还有个大哥，我是忙内，大哥是钢琴家。” “你父母自己住还是和你哥哥们一起住？” “我大哥已经结婚自己搬出去了，二哥还和父母住一起。” “你都26了，你二哥还没结婚？” “。。。” “你父亲喝酒吗？你母亲喜欢什么？” “。。。” “你家养宠物吗？” “赵成源！我还在开车，你能不能别问这么多问题！！” 第177章 股权变动 和宝儿父母的见面虽然有些尴尬，但赵成源各方面都达标的表现也让两老放下了担心。何况小女儿11岁就开始踏入社会，他们能够插手的空间也不多。 比起郑家那次的严阵以待，这次倒是轻松很多。 倒是二哥权顺旭临走前的叮嘱让他记忆深刻。 “她的身体其实一直不太好，一个是过去十多年高强度的练习和表演，另一个是压力太大。” “我要照顾两老，大哥也有自己的家庭分不了身，以后就交给你了。” “宝儿虽然是忙内，却是我们家成就最高的，因此我不担心其他。但她对于感情经历的太少，相反过去的一些伪装已经成了习惯，很难将内心揭露给其他人。” “所以希望成源你能体谅这一点，她不说不代表她不在乎，而是她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 “你和你二哥的感情不错。” 权宝儿单手开着车，“我们就差两岁，从小一起长大，我小时候的性格也像男孩子，因此比其他兄妹更亲近一些。” “他刚刚和你说了什么？” 赵成源摇摇头，“作为哥哥该说的一些话罢了。待会把我放到公司，还有一些事要处理。” 他今天一天的行程都是突发性，没有提前做准备，最近的事太多，都需要他亲自做决定。 权宝儿表情怪异，“你。。。晚上还要处理工作？” “不然呢？”赵成源笑着，“虽然我知道有些破坏气氛，你不介意的话可以一起上去。” “那就去看看，我还没去过你们公司。” 权宝儿脸上没表示，心里多少有些高兴。 慢慢来，一步一步的走，总能走出个康庄大道。 ... “熙俊哥这么晚还没走？” 刚进公司就差点撞了个满怀，赵成源吓了一跳不说，宋熙俊看到后面跟着的女人更是吓了一大跳。 “宝儿xi你好，我是宋熙俊，成源的助理。” 宋熙俊打完招呼转过头解释，“uam还有些后续刚做完，我也正准备走。” 赵成源点点头，“哥快点回去吧，免得明天恩惠又叨唠我。” 宋熙俊无奈的笑了下，正准备收拾离开。 “对了，哥别把看见宝儿的事告诉恩惠，她一知道，整个公司都知道了。” ... “他是你那个助理的丈夫？助理和助理？” 赵成源见权宝儿有些好奇，将如何认识宋熙俊以及怎样拐骗他到h的往事说了出来。 “我在飞机上还特地关照过她，结果今年5月份，我人还在大国就接到了她的电话。” 赵成源模仿着语气，“oppa我结婚了，你人不用过来，帮我在济州岛安排一栋别墅，孝利姐已经选好了，oppa负责掏钱就行。” 权宝儿听着有趣，“这么一说，他们两个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你的功劳不小。” “可不是？”赵成源打开桌上堆放着的会议纪要，“结果一个个都狼心狗肺，连句谢谢也不说。” 权宝儿点了点头，轻声问道，“需不需要我回避一下？” 赵成源头也不抬，“觉得无聊的话可以随意走走，不过不是说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就看着不行吗？” 权宝儿白了一眼，倒真的就坐着没离开。 两人不再说话，整个办公室安静下来，只有翻阅文件和敲击键盘的声音。 权宝儿单手托着脑袋，直直的看着一心处理工作的赵成源。 很神奇，她似乎能预感到，未来这样的画面会是常态，却没有失望的心情。 哪怕心里知道换成jessica可能不一样，但这也是她和她的区别所在。 她权宝儿，未来的身份是妻子。 ———— 2011年7月15日，s.m发出公告，去年刚由日本艾回公司抛售的，隶属于s.m娱乐公司的15%股份，被艾回以双倍市场价回购后，再次转到了权宝儿的名下。 权宝儿以17%的股权成为公司第二大股东，并担任s.m的常务理事。 圈内所有人都被这则消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权宝儿虽然出道十一年，并且在日本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但也不至于拥有这么大的身家。她11岁就成为练习生，家庭条件也可见一斑，不可能提供助力。 很快一些聪明人看出了端倪，加上宝儿手里的17%，s.m创始人，原公司社长李秀满的的股权将要来到一个敏感的临界值，s.m似乎要迎来巨变。 消息很快传开，一时之间有些人开始四处打探消息，有些人激动万分，有些人却失了阵脚。 ... “他哪来这么现金？？” 金英敏听出电话那头的敷衍，神色颓唐的挂断电话，脑中还在想着这个问题。 年初的事有心人都清楚，李秀满上贡了大量“捐助金”，来换取李明博的既往不咎。这笔钱不会是小数目，更何况除非李秀满真的是商业奇才，否则怎么可能在s.m的市值翻了这么多倍后，依然能拿回过去的股权比例。 如果事实真是如此，那他金英敏也没什么好抱怨的，到底是技不如人。 只是这事怎么看都有些猫腻，李秀满如果真有这么多现金，去年何不一口气吃下艾回的股份？要知道他和艾回的松浦胜人是合作多年的伙伴，优先权自然不用多说。 中间一定有他忽视的地方，金英敏不再犹豫，拨通了许久未拨过的号码。 “我是金英敏，帮我约一下neowisbugs的社长，越快越好。” ———— “这么大张旗鼓，三星不会注意到吗？” 李秀满摇摇头，看向自己的弟子，“我们是上市公司，超过5%的股权变动需要公告，这是迟早的事情。” “他们不会顺着我调查？” “当然会，”李秀满取笑，“你和赵成源又没做保密措施，很容易联想到他身上。” 权宝儿担心的就是这个，“那不是和老师一开始的计划不一样？怎么你们都不担心？” “和他打过电话了？” “嗯，”权宝儿脸上迷茫，“他说让我别在意，当作没事发生。” “那是因为赵成源很清楚他现在的位置，”李秀满笑了笑，知道弟子对这方面不敏感，开口解释道， “我问你，目前cj、sk和三星三家下场的情况下，h作为这几年圈内顶级的制作公司，手里还握有着全民选秀这种大杀器，会有人轻视赵成源吗？” 权宝儿摇摇头，哪怕她回国才半年，h这几年在小屏幕上的成绩也让她听出了耳茧。 何况像老师所说，《kpop star》现在来到第二季，其影响力已经扩散至其他国家，这种全民选秀历来是国家形象的代表。 别说轻视，从sbs离开，加入h近两年的赵成源，要不是本就身份特殊，绝对是所有资本哄抢的人物。 第178章 离国之前 “既不会轻视，又无法用金钱和地位打动，那么唯一剩下的，就只有笼络一条路。” “是不是觉得不可思议？赵成源才多大？值得三家财阀去笼络他一个人？” 李秀满见权宝儿一脸的不好意思，笑着叹口气，“那是你太小看制作人这个职业了，尤其是在韩流越来越成功流行的这个年代。” “你知道cj为了招揽罗英石，下了多大代价？” “tvn的综艺部部长和总监，前者是提供给李明翰，后者是罗英石。” “除了这些以外，还有完整的自由和权限，包括对作家拓展的支持，以及上不封顶的制作金。” 权宝儿震惊的张大了嘴，光说前一条就已经足够惊人。 tvn的本部长，再上升就是社长的职位，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何况半岛的电视台社长因为身份敏感历来被政府看重，李明翰完全可以凭此身份更进一步。 “我之前和赵成源提过罗pd，他都说罗pd还在考虑中，老师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李秀满摇摇头，“我当然也是因为有想法，但s.m的吸引力无论如何也比不上电视台的本部长，所以听到消息后我就放弃了。” 权宝儿想到老师的野心也不奇怪，转回正题，“老师的意思是，赵成源因为身份敏感，加上又是所有人都希望得到的人才，所以。。。这不是矛盾了吗？既然这么重视不是反而应该查清楚？” 李秀满笑了笑，“怎么查？查什么？查他和你是不是在交往？是不是暗中协助我这个半个老丈人？” “老师看来真的一点都不担心，”权宝儿没好气的瞪了一眼，“现在还能开这种玩笑。” “我当然不担心。”李秀满呵呵笑了下，“赵成源本身就属于他们圈子，一些手段不能用不说，就说他本人，一直以来都是花花公子的形象，连制作的节目，除了选秀综艺外，也全都是爱情元素占了重要比例。” 权宝儿认真回想了一下，的确，除了题材被限制死的《kpop star》，从《家族诞生》到《青春不败》，loveline一直都占着很大的比例，也因此带来了不少话题。更不用说本身就是以夫妻为主题的《同床异梦》了。 赵成源在这方面的确有天赋，就是和她相处的时候不这样。 虽然有些恼怒，但她现在身份不同，还是下意识的为其抱不平，“综艺节目不都这样，老师是偏见。” 李秀满懒得和弟子争这个，“所以就算赵成源真的是因为你暗中插手，没有公布于众前，谁也说不出一个字。” 权宝儿点点头，财阀公子就该有财阀公子的气派，赵成源如果连做这些都要被人说三道四，也对不起赵正镐这几年的心血。 “可是三星总不一样不是吗？毕竟是我们做局拿回的股份。” 李秀满的表情也认真起来，“所以这就是赵成源要你当作没事发生的原因。” “他为了女人当然可以一掷千金，李在镕也不能说什么。” “但如果你们的关系被曝光，李在镕无论如何都不会吃下这个暗亏。” “到时不止是我和你，连赵成源可能都自身难保。” ———— 金恩慧一边看着电脑屏幕，一边偷偷的用眼睛偷瞄。 她怎么也没想通，才回来一个多月，赵成源是怎么一边处理这么多工作，一边还能泡妞的。 赵成源如果有这个本事，哪里还用自己掺和？ 总不会是两人在大国就有什么了？ 金恩慧越想越有可能，她跟了赵成源这么久，自家总监的性格再清楚不过，就算是权宝儿主动，也不可能发展这么迅速。 早知道世博会期间就跟着他们了，金恩慧有些后悔，她当时因为吃坏肚子进了医院，所以才错过的机会，但如果早知道有这么多发展，说什么自己都能咬牙坚持一下。 自己这个“特务”的工作还是失职了，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亲故。 金恩慧还在懊恼，头上又传来熟悉的剧痛。 “工作时间不干正事，我的新闻有这么好看？” 金恩慧都挨打了，自然也问出来。她指着电脑屏幕中央“赵成源携宝儿同返南扬州”的新闻，“oppa真去见宝儿的父母了？” 赵成源看着照片啧啧有声，“这些人也是神通广大，我竟然一点都没察觉。” “这么说是真的？！”金恩慧差点跳起来，“oppa和她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怎么不知道？” “你是总监我是总监？这都要通知你？”赵成源白了一眼，“帮我订张去日本东京的机票，明天下午或者后天。” “oppa怎么突然去日本？” “有些事需要处理，问这么多干嘛？” 金恩慧撇撇嘴，赵成源不想说她也问不出什么，“刚刚jyp的朴社长来电话，《dream high2》已经开始决定人选，我知道李钟硕oppa有安排，那李圣经呢？” 赵成源皱起眉，回国后确实还没见过李圣经，“她最近在干什么？” 金恩慧白了一眼，“《秘密花园》结束后就基本待业的状态，oppa给李钟硕又是人气歌谣mc，又是日日剧，差别这么大当心李圣经走人！” 赵成源摇摇头，他当初既然签人进公司就不会放手不管。 只是辛灿浩的事有些复杂，李圣经现在又在辛灿浩大哥的黑名单上，赵成源也在犹豫，不知道资源砸下去，会不会反而“害”了她。 “这事等我日本回来后再说。” 金恩慧更加好奇，赵成源很少有因为私事延误工作的时候，反过来倒是时有的事。 这么看来去日本真不一定是私事，可是她们h和日本有什么关系吗？ “对了，我去日本的这段时间，你搜集一下jtbc社长、也是《中央日报》社长洪锡炫最近的消息。” 看着金恩慧茫然的点着头，赵成源笑了笑没多少什么。 他也是最近才想起来，这位李在镕的亲舅舅，还是那位大妈的“绯闻对象”。 并且会在五年后，亲手葬送朴大妈的政治生涯。 第179章 警告 日本东京，少时众人刚刚结束签售会回到宿舍，此刻被总经纪人朴洙永聚集到一起。 朴洙永清了清嗓子，脸上带着些兴奋，“一个好消息，下个月中旬，大家可以回国休息一周的时间。” 想象之中的欢呼声并未到来，sunny无精打采的开口问道，“又是什么临时性的活动？” 朴洙永皱着眉，“你们什么反应？不信任我还是不信任公司？” “哎呀！”金孝渊受不了对方的婆妈，“9月份就要去台北开演唱会，现在宣传的时间都不够，公司哪会给我们放假？oppa当我们小孩子吗？” 其他人也是纷纷开口抱怨，她们都累的半身不遂了，压根就不想回国参加什么活动，一来一回太浪费精力了。 “这次真没有骗你们，”朴洙永无奈，只好托盘而出，“是总统夫人要接见你们，公司再压榨，总要养精蓄锐去青瓦台。” 几人不由得兴奋起来，但也有几个头脑清醒的。 崔秀英一脸警惕，“总统夫人为什么要见我们？和宝儿欧尼的股权变动有关系？” 其他人愣了愣，然后面色统一紧张起来。 朴洙永也没想到女孩能联想到这些，无语的挥挥手，“算了我还是老实告诉你们，免得你们一个个的真以为自己能和什么大事沾边。” 没去理睬少女们的娇嗔，朴洙永看向崔秀英，“还记得去年时事周刊评选的‘半岛谁在撼动’，你们排名第几？” 崔秀英的记忆有些模糊，“第六？第七？” 她知道这个榜单历史悠久，有很大的影响力，朴洙永此刻提到这个不会无的放矢，心里忍不住有些激动。 朴洙永没令她失望，笑着点点头，“恭喜你们，2011年，” “你们是一位。” 崔秀英惊讶的没控制住表情，“下个月才发布，oppa现在怎么知道的？” “笨！” 一旁的sunny兴奋的插着嘴，“当然是青瓦台先知道，通知公司安排访问后公司才知道！” 朴洙永点头笑着补充，“这次的主题是宣传大使的委任仪式，总统夫人是名誉会长，会亲自接见你们。” “09年裴勇俊社长也做过宣传大使，你们是第二个。” “孩子们，恭喜。去过青瓦台，少女时代是所有人的荣耀。” ... 少时众人早已蹦蹦跳跳的围抱在一起，兴奋过后就是一个个喜极而泣。 虽然这一年多来，她们拿遍了各种奖项，但青瓦台显然不一样，这是官方承认她们的象征。 辛苦练习，努力活动，到今天可以说一切都值得了。 她们从此之后彻底摆脱idol的桎梏，不再是衣着暴露卖弄身姿的下等职业，而是国家的代表，半岛的骄傲！ 她们的父母家人不用再遮遮掩掩女儿是idol的事实，而是可以大声的告诉别人，我的女儿是少女时代！ 她们做到了！！和李孝利裴勇俊一样，她们成为了国家的名片！ ———— 赵成源还不知道这个好消息，他去年在这个榜单也有排名，但都在10名开外，因此没放在心上。 相比少时的成就，电话里的事才是大事。 “小姨在说什么？我不是很明白。” 李富真的声音随之响起，“你跟我装傻没用，关键是那位副会长信不信。” 赵成源还不至于被一个称谓吓到，“即使是真的，我一个小辈的感情私事，舅舅这都要管？” 李富真不禁笑出声，“你有没有把他当舅舅你自己清楚。再加上去年去beijing的事，赵成源，你真的想好了站哪边？” “小姨这话说的，好像我有选择一样。”赵成源叹口气，“我的事业都在这个圈子里，是躲着cj还是加入崔家？” “你最好是以后者为借口。”李富真没拆穿他，“s.m怎么说也和卢家有些情分，你想以次拿捏也不算什么新鲜招数。” 赵成源听出了对方的偏向性，懒得继续打机锋，干脆直接问道，“小姨也想争？我倒不看好，你和beijing的那位一样，注定没什么机会。” 电话果然安静了几秒，“你倒是聪明，不过当面这样说也不怕惹恼我？” “隔着电话呢，小姨还能教训我不成，”赵成源笑得得意，“再说国内这几家，除了sk的崔老会长走的早，哪家没有这点事？小姨是财阀中的先锋代表，有这种想法再正常不过，可惜我们国家的限制太多了。” “是啊，限制太多了。”李富真跟着叹口气，“反正你心里有数就好，我不帮他但也不会帮外人，你父亲这两年是很了不起，但对三星来说还差太远，你想好了再出手，别冲动。” 赵成源应了一声挂上电话，摇了摇脑袋，心里有些感慨。 资本这种东西从来都是冰冷的，不会沾染一丝亲情。 兄弟姐妹如何？ 夫妻又如何？ 李富真也好，李在镕和林世玲也好，都是值得自己学习的对象。 但自己两世为人，不说超过他们，总要吸取经验，不能和权宝儿也发展到这一步。 否则就太丢脸了不是吗？ ... 进入酒店房间，赵成源脱掉外套，喝了口水后，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拨通。 “洙永哥？我是赵成源。” “我来东京了，要和jessica见一面，哥安排一下。” “越快越好，国内还有一大堆事，我待不了几天。” “演唱会？” “东京体育馆可不小，不是单人的也很厉害了。” “那我明天会到场，说起来从我进sbs认识她们到现在，还没有正儿八经的听过她们唱歌。” “不用后台，散场后说几句话就行，我说完就回国。” ... 几句话应该够了，按她的性格也不用自己说太多。 赵成源挂上电话，盯着黑色的电视屏幕发呆。 明年他要去见一年多未见的前女友，此刻心情有些奇怪，他自己也形容不出。 似乎有些惆怅，又有些轻松。 他知道从权宝儿点头的那一刻算起，他其实已经算违约，即使郑秀妍一反常态的哭闹反对，他也不会改变已经定下的决定。 何况她也不会。 ... 赵成源双手枕着脑袋躺到沙发上，脑海里开始回忆和女孩的过往。 他们这段感情开始的莫名其妙，结束的也有些突然，却都在情理之中。 正如他之前说过的，他们两个一个太大，一个太小，明明只有四岁的差距，却仿佛天堑将现实与梦想隔开。 她的梦想，自己的梦想。 但无论如何都好，如今正式要迎来终章。 还算happy ending。。。吧？ 第180章 加油吧权宝儿 狎鸥亭，s.m娱乐大楼。 权宝儿刚结束会议，助理拿着手机小跑过来。 “欧尼，有个奇怪的电话。” 权宝儿接过电话也不奇怪，自从三天前s.m公布股东变动后，过去许多不曾联系过的，都通过各种方式突然找了过来，让她不厌其烦。 希望这次别再是攀关系的。 “你好，我是权宝儿。” “我是赵成源的母亲，你有没有空？抽个时间见一面。” “耶？” 权宝儿瞬间绷紧了神经，在助理好奇的注视下，下意识的整理着衣服。 “耶有的，伯母说地点，我现在就有空。” “耶，我会准时赶到的。” “伯母再见。” 权宝儿刚挂上电话，还不等助理发问，“我现在这身怎么样？” “？？” “妆容是不是太成熟了？”权宝儿对着手机自言自语，然后又一脸纠结的放下手机，“这身是不是太正式了？时间也不够。” 助理捂着嘴偷笑，“是赵总监的母亲？” 权宝儿白了一眼，“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快说下要不要换？” 助理收起玩笑，“那位是财阀夫人吧？欧尼这身正好，电视上不都这么演？比起楚楚可怜的柔弱女子，女强人的装扮应该得分更高。” 权宝儿想想也是，她和赵成源的关系别人不清楚，赵成源的母亲还会不清楚吗？ 她俩本就是建立在现实基础上的结合，自己越是表现的飒爽能干，那位伯母的评价应该会越高。 想到这里不再犹豫，“把办公室抽屉里的礼品盒带上，我们现在就走。” “对了，原本的行程统统推后。” 助理笑着跟上，“欧尼放心，什么事也没这事重要。” “多嘴！” ... 等到权宝儿一脸紧张的赶到会所，发现那位伯母早已经坐着在喝茶。 “伯母抱歉，路上有些堵。。。” 具明珍摆摆手，打量起女孩的外貌。 精致的五官搭配一头乌黑长发，长相自然不用说，idol也挑不出几个难看的。她下意识的在心里做起了对比，突然发现了小儿子的喜好。 都是长发、瓜子脸蛋。 “坐，突然把你叫出来，吓了一跳吧？” 权宝儿坐下后也不慌乱，“成源和我说过您会联系，所以提前有了心里准备。” 具明珍脸上看不出表情，“我听说你升任了常务理事，新身份习惯吗？” 权宝儿浅浅的笑着，“虽然很多事是第一次接手，但我在公司也十多年了，因此还能习惯。” 具明珍听到这里脸色柔和下来，“你也算不容易，年纪这么小就一个人去国外。” 权宝儿心里微动，但表情不变，“总算是值得，不然也没有今天和您坐一起的机会。” 具明珍叹口气，“臭小子是不是和你说过，我一开始是反对你们的？” 权宝儿脸上镇定的点点头，“我知道伯母担心的是什么，现在也没办法证明，只能说希望用之后的表现打动您。” “你倒是让我挑不出毛病，难怪臭小子这么有信心。”具明珍笑了一声，“说说你家里的情况，虽然目前不能碰头，但总要了解一下。” 权宝儿正襟危坐，“我是京畿道人，家里还有两个哥哥，大哥是钢琴家，现在已经成家独自生活。二哥是mv导演，比我大三岁。” 具明珍打断问道，“怎么没让你二哥进你们公司？” 权宝儿愣了下，明白对方对她们这个圈子并不了解，开口解释，“我们公司不像成源的制作公司，对mv的剧情和画面都会事先安排好，几乎没有自由度，因此对pd的吸引力不强。” “那怎么不安排他进成源的公司？总比一个人拼搏好。”具明珍继续问道。 权宝儿脸色有些不自然，“也不用，我出道这么多年，也认识不少朋友，加上二哥也不喜欢我插手。” 具明珍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也不再纠结，“你父母退休了吗？身体怎么样？” 权宝儿的笑容已经有些勉强，“身体还好，我这几年的积蓄也不少，不用他们工作。” 具明珍随意的继续点头，“听成源说你还不打算将重心放回公司，是舍不得这么多年的成果吗？” 对方的问题一个接一个，权宝儿这次表情认真，“这方面的顾虑确实有，我出道刚刚十周年，国内十一年，就算要转型幕后也要配合公司。” “而且就我个人而言，现在就上手做决策还太早，需要多锻炼两年。” 具明珍摇摇头，“你能这样想虽然很好，但恕我直言，我也就是个普通的妇人，你听过算过。” 权宝儿连忙挥手不敢，严阵以待的听着后面的谈话。 “成源不像他大哥那样继承家业，但我们家虽然到不了三星的程度，给不了他另一个cj，也不会真让他一个人在娱乐产业打拼。” “所以你未来的重心不该放在你自己或者你们公司身上，要么像我一样全身心照顾家庭，要么全力协助他。” “你的家世注定提供不了这方面的支持，因此只能靠你自己。之后进入我们家也是一样，你不要觉得我对你有偏见，对待你和他大嫂是两种态度。” “因为这就是现实，乐天能提供各种帮助，你家不行，我就不可能同样对待，那样对美善不公平。” “如果你不服气，就只能通过这方面来打动我。我也知道你们这种从小打拼的新一代女性的性格，要你老老实实做家庭主妇是难为人。” “所以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在生意上全力的支持他，配合他。” “那样注定会更加辛苦和困难，但我知道你有这个信心。” ... 具明珍看着女孩低着头不说话，叹了一口气，“你应该能分辨出我是善意还算恶意，如果你是我们这个圈子的小孩，这些话都不用我说自己就清楚。” 权宝儿点了点头，看不出表情，“耶，我知道伯母是为了我好。” 她犹豫了一阵，忸怩后终于忍不住问道，“伯母觉得，如果我做到以上这些，您的儿子，他。。。会不会真的喜欢上我？” 具明珍忍不住笑了起来。 “虽然是傻问题，但这是你让我最满意的一个问题。” “放心吧，我是他哦妈，比谁都了解他。” “他这辈子想法太多，很多事压在心底不肯说出来，但有一点我们看的很清楚。” “我们家这个忙内，比谁都心高气傲。” “他如果不认可，开始都不会选择你。” “别看那小子表现的无动于衷，你身上一定是有吸引他的地方。再说对于一段感情，总是我们女性主动占优势。” “加油吧权宝儿，各方面以及，各种意义上。” 第181章 蛀虫和野心家 “小家伙真是精力旺盛啊。” 洪锡炫放下报纸，摘掉眼镜揉了揉眼睛，“前脚搞了个大新闻，后脚又跑去日本，石熙怎么看？” 孙石熙没有急着回答，反而提了个问题，“我首先想知道社长对s.m的股份是什么态度。” “我没有态度。”洪锡炫笑了笑，“如果说只是正常的商业投资，你信还是不信？” 孙石熙摇摇头，“三星不是第一次对演艺圈感兴趣，赵正镐去年推出kakao talk，李海珍今年就推出line，不管是李在镕还是你那位姐夫，司马昭之心，我这种路人都知。” “你要是路人，这个国家就没有清醒者。”洪锡炫笑着指了指老朋友，随后又叹了口气。 “我那位姐夫退的太突然，一些事也在我的意料之外。” “比如这次s.m的股权？” “没错。” 洪锡炫忽然问道，“李明博的任期还有一年半，你对目前的形势怎么看？” 孙石熙早已习惯老人的“突然袭击”，一脸镇定的答道，“每一次金融危机后，民众最想念的人永远是那位现代化的缔造者。上个月新国家党的支持率接近40%，朴女士这次的希望很大。” 洪锡炫认可这个判断，却是开口道，“这就是在镕选择今年下场的原因。” 孙石熙吃了一惊，“您的意思是李在贤和朴女士？这怎么可能？！” 洪锡炫哈哈大笑，“终于也有你孙石熙犯蠢的时候。” 孙石熙这才明白是自己理解错误，但眼前的老人棋力高超心思缜密，他也不觉得丢脸。 “李在贤这几年是不差，但cj还没到这个程度，你漏了一个人。” 孙石熙皱起眉头，国内能令李在镕忌惮，并有这个眼光提前站队的，除了这几家还会有谁？ 他一时之间毫无头绪，干脆问了出来。 “娱乐业是我们国家的名片，朴女士是真正的政治人物，必定不会忽略其影响。您之前的收购以及三星的目的我已经清楚，但还是想不出有谁能做到这个地步？” 洪锡炫不再打哑谜，指了指桌上的报纸，“你漏了这么多年来，唯一有魄力自立门户的赵家老四。” 孙石熙顺着视线望过去，报纸上的照片是赵成源出现在机场，至于标题上的大字则被他忽略。 此刻他的心中掀起波澜大浪，脸上也保持不住冷静。 “朴槿惠要插手韩进！？” 洪锡炫心里赞赏孙石熙的敏锐，“97年的金融危机造成大宇破产，如今又是一个轮回，朴槿惠为什么不能插手韩进？” “韩进和大宇不同，”孙石熙对此也不是完全不了解，“赵亮镐前两年让老二老三纷纷脱离集团，目前看来是最为明智的举动。远洋贸易日况俱下，赵亮镐的能力可见一斑。” “赵亮镐的确是奇才，”洪锡炫点点头，“谁都救不活的韩进在他手上能撑到现在也算不容易。” 孙石熙没想到社长根本就已经判了死刑，一脸不解，“社长为何如此确定？” 洪锡炫笑了笑，“我问你，大宇破产的原因是什么？” 这个问题已经想了十几年，孙石熙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 “举债经营的财务杠杆，政府主导的体制低效。” 洪锡炫似乎有意考校，“前者先不论，我们说后者。” “现代和sk一开始也离不开政府的支持，政府主导就一定低效？” 孙石熙毫不相让，“一定。经济的开放化和国际化最终会使独裁体制变得困难，无论是政治的民主还是资本的自由化，这都是时代的规律。” “社长既然故意考我，前者我也一并说了。” “大宇破产是在97年，距离现在已经将近15年。” “15年的时间，足够让一批人从校园迈入到社会，从低层进入中高层。” 孙石熙伸出手指，“而这15年来，国内财阀的新一代继承人，李在镕辛东主也好，甚至包括赵正镐，都有一个共同点。” “都在70、80年代远赴西方留学，吸收了这种新自由主义的经济哲学后回国。” “这就是大宇和其他财阀的区别。同样是举债经营，三星现代乐天都已经在各个领域具备了国际竞争力，对他们而言，国家成为了累赘一般的存在。” “这也是我们国家会有‘全国经济人联合会’这种存在，财阀的根茎已经植入了每一片土地，无时无刻不在吸取国家的养分。” “这种条件下，朴槿惠和赵正镐的联手我既不理解也不看好。” ... 洪锡炫心中为对方鼓掌，这回答几乎可以得90分，扣除的十分也不是因为对方的能力问题，而是身份的限制。 “你能想到这一点已经很不容易，唯独漏了一点。” “那就是中美两国对我们国家的影响力，尤其是那个日渐苏醒的大国。” 孙石熙再也沉不住气，一脸惊骇莫名，“朴正熙抛开各种偏见，也的的确确是个民族主义者，他的女儿怎么会有这种政治倾向？” 洪锡炫摇摇头，一丝惋惜的神色一闪而过，“因为她是纯粹的政客，又是纯粹的复仇者，她的心中没有民族，甚至没有国家。” 他看着已经全身颤抖的孙石熙，脸上的笑容变得苦涩。 “我们国家未来的大统领心里没有人民、没有国家，然而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可怕的是还有一些人同样如此，并无时无刻不在影响她。” “柳荣夏、金淇春。” “崔顺实。” “以及。。。” “同样是复仇者的赵正镐。” ... 孙石熙带着各种复杂的情绪离开，这位如今mbc的新闻局第一人已经通过了考验，明年将会正式加入jtbc成为新闻局局长。 这也是洪锡炫今天推心置腹的原因之一，这个国家看似外表光鲜，实则已经破败不堪，需要有正直的聪明人站出来。 他比谁都了解那位女士，知道她看似坚韧，实则是因为童年的经历强撑着做出的态势，骨子里还是能听人劝的性子。 只是随着对方的地位越来越高，甚至超过他后，洪锡炫心里清楚，很多事已经无法挽回。 洪锡炫的视线停留在报纸上的照片上，手指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桌面。 对他来说，三星、现代或者sk都是蛀虫，对这个国家的伤害日积月累，短时间也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但像赵正镐崔顺实这种反民族的野心家，才是当务之急。 蛀虫破坏的只是内部结构，修修补补总能继续住人。 野心家却会将整个屋子一起卖掉！ 第182章 再次重逢的世界 赵成源刚下车，就看见等候在场外的朴洙永。 “没和她们说我来的消息？” 朴洙永点点头，赵成源跟上走进体育馆。 “你们公司目前的形势你也清楚，维持住现状，用不了多久你会知道怎么做。” 朴洙永低声应了一声，少时即将登顶，他的人生也来到关键路口，赵成源的话正合他的想法。 “我对李秀满老师和金社长没有偏向性，按照少时如今的发展，不管是谁坐那个位子都会重视。” 赵成源赞赏的点点头，“洙永哥心里清楚就好。” 朴洙永笑了笑，转移着话题，“一年多不见，待会一起吃个饭，再急也差不了这几个小时。” “到时再说，”赵成源耸耸肩，“一年多的时间足够改变很多事情，到时她们还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吃饭都不一定。” 朴洙永惊讶的转过头，赵成源却是不再多说，他也只好放弃询问。 他人在国外，不清楚国内的种种变化，但也能感觉到今日的赵成源，给他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不光是外形，更多的是从心的感觉。 ... “日本的朋友们好，我们是，” “少女时代。” 开场的是日文版本的《genie》，九道人影随着音乐响起出现在舞台上。 “e on” “是你在呼唤吗？” “那所说的救命不是骗人的” “看呀现在需要面对真心” ... 周围的歌迷们都已经站起来挥舞着荧光棒，赵成源毫无准备，只能傻傻的拍着手掌。 他上辈子也曾去过九人的现场，但此刻的心境却很难找回上辈子的感觉。 不可否认，无论是哪一世，少女时代都是他最喜欢的女子组合，上一世是单纯的作为心灵寄托，这辈子有幸认识了她们所有人，也再次亲身感受到她们的魅力。 能够在07盛世脱颖而出，做到日后的“女帝”，只能说少时不愧她们的组合名，成功开创了一个时代。 他还记得当初在医院看到她们时的青涩，此刻看着舞台上闪闪发光的九个人，赵成源能够感受到她们为之付出的努力和心血。 所以除了继续喜欢她们，他没有其他的情绪和想法。 他和郑秀妍的结束不影响他这份初心，因为就像她们唱的一样。 “如果两人的心灵相同，即使未来也能遇见。” ... 《genie》之后是《oh!》，几首日文版的歌曲结束后，熟悉的音乐响起。 赵成源有些惊讶，因为这首歌正是少女时代的出道曲，《再次重逢的世界》。 他还清晰记得上辈子令无数sone流泪又不敢点开的东京巨蛋live，九个人的梦想最终由八个人实现，那也是一个时代的终结曲。 但此刻九人都在，况且又不是巨蛋体育馆，只是演唱会的照常流程而已。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记忆错乱的时刻，偏偏每一次都是在有少女时代的时候发生。 赵成源笑了笑，这样的感觉只怕是最后一次了。少时今年是日本，明年就应该转战美国，紧密的日程不会让她们停下来。 而自己，会待在国内，待在那个狭小的国土上，在一丝丝看不见硝烟的战火中，重新取得他们一家该得的一切。 两边似乎都是被人推着走，却都走的心甘情愿。只是无论是距离还是终点，两条命运线越来越远，已经看不到汇合的可能。 后排突然响起一阵嘈杂，赵成源从失神中惊醒，回过头看见自己的保镖正一边道歉一边朝自己走来。 他下意识的皱起眉，刚走几步迎上，就听见保镖贴在耳边轻声开口。 “金英惠夫人病重，现在还在抢救。” 赵成源的瞳孔瞬间失去了焦距，他木然的接过手机，周围的声音盖住了话筒，完全听不清电话那头说着什么，只能依稀听到母亲的哭声。 他的腿一软，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幸好被保镖扶住。 这里的动静很快吸引了周围人的视线，但见两人不说话而是急匆匆的朝门口走去，其他人也收回视线。 ... “这再次重逢的世界” “虽然仍在等待特别的奇迹” “走过的路呈现在我们的面前” “无法预知我的未来” ———— “走了？” 朴洙永一脸莫名其妙，有什么事紧急到说句话的时间都没有？ 他联想到公司最近的变动，脸色一沉，“李助理，你守在门外有没有听到什么？” 此时少时几人都已经换好衣服，看到这边众人一脸严肃，都自觉靠拢过来。 金泰妍率先开口，“oppa怎么了？” 朴洙永理也不理她，直直的注视着被特地安排的李助理。 李助理擦了擦头上汗，“演唱会开始后差不多二十分钟，他的保镖接到一个电话，然后就和赵总监一起出来。” “我看赵总监脸色难看，所以不敢问太多，就是说了一句有什么能帮忙的。” “他们没有理我，直接上车就走了，我当时也联系不到您。” 赵总监？ 少时成员们一个个视线相交，都感觉有些恍惚。 她们已经很久没提到这个名字了，繁忙的日程也没有太多的精力关注国内的新闻。 “说一下脸色怎么个难看。” 李助理苦恼的组织着用词，“面色有些惨白，看上去不太舒服，也不知道是不是里面太闷热的原因。” 朴洙永皱起眉，赵成源又不是弱不禁风，整个体育馆几万人，别人都能受得了，赵成源怎么会有身体不适？ 只是还没多想，身后清冷的询问声响起。 “他为什么会来，oppa知道什么？” 朴洙永看着jessica冷着脸，也不隐瞒，“他来和你谈些事，具体我不清楚。” “我不管你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但作为朋友也好，捧场的嘉宾也好，你可以打个电话。” jessica直接掏出手机，只是犹豫片刻后，又将手机塞回包里。 “晚一点，现在我们都累的没力气，oppa安排我们回宿舍。” “他有再大的事，我们自己的事总是第一位的。” ... jessica说完就自顾自的上了车，其他成员都感觉到气氛不正常，不敢多问跟着上车。 朴洙永一脸阴郁的挥挥手，剩下的人散开，跟着开始准备退场。 他抬起头，好像要在天上寻找那一架飞机。 他总有种预感，这次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赵成源走了，就真的不会回来了。 第183章 无能无力 赵成源赶到医院时，大哥已经等候在外面。 “你在飞机上应该做好了准备。” 赵成源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哥直说吧。” “胃癌晚期，最多一年，二叔准备安排到美国。” 饶是赵成源做足了准备，此刻仍然一阵头晕目眩。 “胃癌。。。美国。。。” 他的胸腔被各种负面情绪充斥，说出的话也透露出丧气。 “美国就一定能治好？” 赵成泰知道弟弟对二婶的感情，拍了拍他的肩膀，“总要尝试一下。” 赵成源长长的吐出一口郁气，努力稳定住情绪，“现在人清醒吗？” 赵成泰点点头，“做好准备就进去吧，宝儿也来了，二婶看到你们应该会高兴。” 赵成源不再多说，和大哥大嫂一起走进大楼。 ... 见到独自等候在病房外的权宝儿，赵成源朝她点点头。 “和我一起进去，二婶一向喜欢我，不用担心。” 权宝儿嗯了一声，担心的看了眼，但对方的表情依旧如常，她只好闭上嘴。 她经历过各种磨难与困苦，但面对生老病死也毫无办法，连安慰都不知道如何开口。 ... “二婶。” 赵成源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金英惠，用尽所有力气低声呼唤了一声。 旁边的二伯抹了把眼睛，红着眼凑到妻子耳边。 “成源来了。” 金英惠缓缓睁开眼，看到熟悉的身影后，露出微笑。 “吓坏了吧？还特地从日本赶回来。” 赵成源摇摇头，勉强自己露出笑容，“小时候都是我吓二婶，现在反而倒过来了。” 金英惠虽然虚弱，但神智似乎很清楚，看到了床前的女孩。 “人都带过来了，也不介绍一下。” 赵成源牵起身边的手，看了有些紧张的女孩一眼。 “这是权宝儿，我的。。。未婚妻。” 权宝儿感觉手心一热，此刻也反应过来，端正的行着礼。 “二婶好，我是权宝儿。” 金英惠眼睛一亮，挣扎着想要起身，被一脸紧张的二伯搀起半靠在床上。 费了好大功夫后，金英惠总算能够仔细端详女孩，她满意的点点头。 “好，好啊。”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答应我的总会做到。” 赵成源低着头没有作声，权宝儿却知道他的感受。因为自己的手被他越捏越紧，就好像他的心脏此刻被揪住一样。 她担心的看了一眼，又感觉无能为力。人世间最痛苦的莫过于四个字， 无能为力。 金英惠看了两人一眼，笑着低声叹气，“不用这样，我这辈子很满足。” “你二伯一直爱我，你们又敬我，我也没遭遇你们家的这种波折。” “老天可能是看我太懒惰了，让我早点转世投胎做点事。” “这是好事，你不要难过。” “也别怪你二伯，是我让他不要告诉你。” ... 赵成源不知如何回应，只好用力朝二伯鞠了一躬。 他先前确实因为无力感而迁怒这位长辈，以二伯家的条件，不会现在才查出病来。 但此刻也清醒过来，无论如何他都没有这个立场去责怪他人。 正如二婶所说，二伯一直爱他，几个堂哥也和自已一样尊敬母亲，二婶从来不是因为心事才得病。瞒着自己，或者说瞒着他们一家人，终究是不想让他们担心而已。 而事实上就算他现在知道，也做不了什么。 生老病死，终有定数。 ... 病房外，赵南镐勉强笑着，“你小子长大后就和我没以前亲近，之前一直想不明白，现在看来是怪我没照顾好你婶婶。” 赵成源摇摇头，却也不否认，“是我钻牛角尖，二伯能做的都做了。” 他振作起精神宽慰道，“我知道现在最痛苦的一定是您，但您还是得打起精神。” 赵南镐笑了笑没再继续，看向两人问道，“什么时候订婚？不过下周我就要去美国，可能赶不上。” 赵成源黯然的摇摇头，“没这么快，事情有些复杂，之后和您说。” 权宝儿盯着脚尖，不知在想什么。 赵南镐从弟弟那里也了解一些，因此没再坚持，只是叹了口气，“可惜了，也不知道你婶婶。。。” 赵成源感觉心脏又抽搐了下，好不容易振作起来的力气消散无踪，只能抿了抿嘴唇，低头行着礼。 “我明天再来，您保重。” ———— 车上，权宝儿担心的握了握边上的手，“撑得住吗？” 赵成源朝她笑了笑，做了个深呼吸后靠在后座上。 “我比其他人懂事的更早，所以小时候和我父亲不知道如何相处。” 权宝儿想到白天医院里见到的，那张不怒自威的严肃脸，点了点头。 “所以我有空就会跑去二伯家，二伯不像我父亲，即使年长，那时候对我而言也更像是个大孩子。” “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二婶。” “我二婶书香门第出身，平时的爱好就是读书。我虽然年纪小，但识字很早，因此特别喜欢她的书房。” “二婶也从来没嫌我吵闹，我读到不理解的片段还会给我讲解。” “对我而言，她不但是长辈，更是我这辈子遇见的第一个老师。” “后来爷爷病重去世，家里剑拔弩张，始终不变的只有二伯一家。” 赵成源抬起头，一行眼泪终于忍不住，“除去父母，她们是我唯一的亲人。” “就算这辈子我能实现理想，如果没有他们，那又有谁能和我一起见证？” 权宝儿红着眼眶，将哭的像个孩子似的赵成源拥入怀里。 她第一次知道他可以像普通人一样脆弱，也第一次听到他承认无力。 还是第一次了解，原来他也会令人心疼。 ———— “还没打通？” 崔秀英从浴室出来，看到室友还是抱着手机发呆的状态。 没错，她们两个的缘分就是这么神奇，哪怕换了一个宿舍，抽签的结果依然没变。 jessica没有反应，重新摁了通话键。 崔秀英刚想开口，忽然看到对方一脸惊喜的拿起手机，连忙闭上嘴。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宝。。。宝儿欧尼？” 这声称呼不但让jessica呆呆的说不出话，也让竖着耳朵的崔秀英愣在原地。 “为什么。。。会是欧尼接的电话？” “。。。” “嗯，我知道。他和我提过他二伯一家的事。” “胃。。。胃癌？！一年？！” 崔秀英瞳孔放大，胃癌？谁？ 她迅速的在脑中分析，不会是赵成源，他们这种条件至少每年都会体检，不可能有“一年”的结论。 既然提到了赵南镐一家，必定是他的某个长辈，只是不知道是哪位。 崔秀英还在排除人选，一边的jessica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思询问，只是在挂断前鼓足勇气。 “欧尼。。。是和他在一起吗？” 第184章 心机 赵成源一觉醒来，发现权宝儿闭着眼趴在床边。 他将女孩晃醒，“我又没喝酒，用不着看护一晚这么严重。” 权宝儿白了一眼，伸着懒腰，“一时之间睡着了，你以为呢。” 正值盛夏，女孩衣着单薄，眼前的美妙曲线让赵成源有些异样，他移开眼神，“早饭吃什么？我这边什么都没有。” 权宝儿捕捉到了他的不自然，脸红着忍着笑打趣，“你平时都怎么生活的？我翻了下橱柜，连包拉面都没有。” 赵成源穿上拖鞋，“拉面还是有的，就是怕我母亲偶尔过来检查，藏起来了。” “走吧，和你的第一顿早餐，拉面也太敷衍了。” 然而对方却没领情。 “走哪儿去？我妆都没化，这样趴着睡一晚，脸都不知道肿成什么样。” ... 于是两人最终还是坐在桌边，吃着保镖送上来的中式早点。 “上午要去医院吗？” 赵成源咬着小笼包摇摇头，“不急，二伯都会安排好，我也帮不了什么。” 权宝儿点点头，赵成源的二伯身家比两人加起来都多，他们的人脉也派不上用场。 “晚上你和我回汝矣岛，有些事我要和父亲大哥商量一下。” 权宝儿差点咬到舌头，“这算正式拜访？” 赵成源愣了一下，“昨天医院不是都见过面，还有什么好怕的？” “那怎么一样？”权宝儿使劲摇着头，“再说现在这种情况，是不是。。。不太合适？” “想哪去了？”赵成源笑着摇摇头，“是公事，你现在的身份可以旁听，当然你不愿意也可以不去，不强求。” 权宝儿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关于什么？你总要让我提前准备。” 赵成源也不隐瞒，“二伯这次去美国，必定不会只有十天半个月。集团怎么办？我大伯会不会趁这个间隙出手？这些都要做好对策。” 权宝儿不理解，“这些事我也可以参与？你嫂子也会？” “嫂子姓辛，所以不会。”赵成源摇摇头，“加上我不继承家业，只是提些建议，你和我的立场一致。” 权宝儿想到前日赵母说的“区别对待”，突然笑了起来。 “没想到普通人出身还有额外的好处。” “你以为我真的随便挑个人做妻子？” 权宝儿欣喜的瞟了一眼，随即想到什么，脸色有些不自然，“昨天西卡来电话了，我看她打了好几次都没接通，所以帮你接了。” 赵成源拿出手机，果然看到数个未接来电。他昨天在医院门口特地将手机调成静音，一是怕打扰到二婶，二是怕打扰到自己。 倒是一时之间忘了这茬。 “你接了也好，抱歉，昨天走得太急没来时间告诉她，吃完我再打个电话。” 权宝儿见他没什么反应，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生气，“我也和她说了。” 赵成源抬起头，“说了什么？” “说了我们的关系。”权宝儿看着他的眼睛，希望能找到答案，“我告诉她我们在一起了。” 赵成源含糊的应了一声，权宝儿有些不高兴，因为她分明看到了对方的手在空中不自然的停顿了两秒钟。 “你不生气？” “气什么？感激还来不及。”赵成源笑了笑，“我现在的心理状态也没办法和她平静沟通，你正好帮忙了。” 权宝儿压根不信对方这么容易释怀，“你不想知道她说了什么？” “能说什么？”赵成源叹口气，“你是公司前辈又是欧尼，她真有话说，对象也不会是你。” 权宝儿皱起眉毛，“你的意思还是我多事了，如果是你她就会。。。” “别激动，”赵成源无奈的站起身，坐到板着脸的女孩身边安抚。 “我真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刚刚说的也是实话。” “这丫头一向直来直去，但一是不确定你和我的关系，二是你毕竟现在是常务理事，这点分寸她还是有的。” “至于倾诉的对象，也不会是我。她有妹妹有队友，实在不行还有父母，轮不到我去关心。” 权宝儿越听越吃味，赵成源对自己从没了解的这么清楚。 “不遗憾吗？连结束都没能正式，而是这样潦草。” “我们开始的也很潦草，”赵成源脸色真诚，“而且彼此的想法都一致，只是为了留下一段回忆。目的既然已经达成，结局完不完美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你真这么想？”权宝儿见他一直看着自己，有些脸红，此刻也感觉到是自己在无理取闹。 “我也不是反感她和你联系，就是。。。” 赵成源没让她说下去，主动握住她的手，轻声说道，“我明白的，你做不了势力刻薄的女二号，况且论身份，你才是正妻。别说我和她结束了，就算真有什么，你问这些问题也是理所当然。” 权宝儿心里欢喜，脸上却装着不善，“你还真想过和她继续有什么？” 赵成源故意叹口气，“这样可不行，大妇也是要讲三从四德的。” 权宝儿忍着笑，“你要找三从四德的，一开始就不会选我。” “我知道我和她在你心中的份量不一样，我也没想过你把我当作第二个郑秀妍。” 权宝儿捧着对方的脸，让他正对自己，一脸认真的说道。 “我会证明我能帮上你，无论是哪一方面。” “我知道，”赵成源将她抱住，“所以刚才的感谢不是说反话，是真心实意。” 权宝儿感受着他第一次的体贴，有些说不出话来。她知道这个时候的赵成源是最容易攻略的阶段，但不知道自己这样做会不会显得过于心机。 她故意提起那通电话，故意引导他和自己解释，目的就是为了那一番话和这个拥抱。 如今目的都达成了，她却发现自己没有想象中的高兴。 心底暗叹一口气，权宝儿甩开拥抱，娇嗔道，“我们只是协议结婚，谁允许你动不动抱人的？” 赵成源好笑的摇摇头，“那是你没认真看，协议写的清清楚楚，妻子该有的义务你得一样不剩的尽到。” “什么？”权宝儿满脸负担，“这都要写在合约上的吗？” 赵成源无语，“当然是瞎说的，你是pabo吗？” 他笑着挣脱开对面的拳头，“再说按现在的节奏，相亲吃饭夜店就开房，我们已经算是慢节奏了。” 权宝儿忍着笑，“了解的这么清楚，特地调查过吗？还有昨天给过你机会了，你自己没把握住。” 赵成源惊讶失笑，他这才想起来，这可是李孝利的亲故，好的学不到但坏的一定学的快。 “所以下次见到辛灿浩，别让他知道我们单独待了一晚什么都没发生，免得被他笑死。” 第185章 辛家二叔 人就是经不起念叨，刚说到辛灿浩，就在医院碰了头。 于是两人组变成三人组，到了饭桌上辛三少还在喋喋不休的唠叨。 “这世上敢这样戏耍三星会长的，你赵成源是第一个。” 赵成源忍不住纠正，“是副会长，况且没有戏耍。” 辛灿浩翻着白眼，“记者在医院大门快顶着我的脑门拍照了，不是戏耍是什么？” 赵成源和宝儿相视一笑，“我都单身一年多了，还能不允许交往？李在镕也要讲道理是不是？” “你真不要脸，”辛灿浩看着两人眉来眼去就上火，“还有你下次别带女人和我吃饭，看着讨厌。” 赵成源还想回嘴，看到宝儿眼神示意随即放弃。她和郑秀妍李孝利到底不一样，换成那两人吃瘪的一定是辛灿浩，当然也是因为第一次见面的关系。 但不斗嘴也不是没其他方法。 “我这边的新戏马上要开拍，需不需要推李圣经上去？” 辛灿浩果然闭口不提，一脸纠结的苦恼了半天。 “有没有吻戏？” “哈。？” 赵成源没想到对面想了半天的是这个问题，“还没看剧本，不过就算有也可以安排错位。我问的是你大哥会不会有意见？” 辛灿浩摇摇头，“她注定进不了家门，大哥不会管这些。” 赵成源同情的看了一眼，“死心了？” “不然呢？我还敢反抗？”辛灿浩一脸颓废，“你知不知道这一年多我相亲了多少人？整整三十个，我都记着数。” 赵成源哑然，这话听着搞笑，可他也笑不出来。 “累了？” “不是累，是看不到希望。” 辛灿浩也不顾“外人”在场，大吐起苦水。 “我之前甚至做好了最悲观的准备，你说等老头子走了，大哥也六、七十岁，我是不是才可以和她在养老院相聚？” 赵成源丝毫不给他面子，一盆冷水直接浇上去。 “你忘了你还有个姐姐，她就比你大一岁，按她的生活作息，对比你的烟酒不忌，注定比你活得久。” “到时别说养老院，就是深山老林你姐也会揪你出来。” 辛灿浩气得想拍桌子，“西巴，赵成源你会不会安慰人？” “只是让你早点放弃这种异想天开。” 赵成源刚说完就感到拉扯，低头一看是宝儿，朝她眼神示意了下，继续开口道。 “而且我有预感，你二叔应该快回来了。” 辛灿浩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去年和kakao talk同时上线的lotte market，知不知道这一年的利润是多少？” 辛灿浩哪会关心这种事，茫然的摇摇头。 赵成源也不意外，“说数字你也不敏感，这么说吧，线上一整年的销售额，是你们家实体店的三年总和。” 辛灿浩依然不解，家里生意做的越来越大，不就更证明他父亲的能力？二叔怎么反而会有机会回来？ “生意不是越大越好，”赵成源叹口气，“国内的市场就这么大，都被你家独吞了，其他人吃什么？李海珍今年推出line，受影响的难道只是我家？” 辛灿浩总算反应过来，脸色大变，“你是说二叔和李在镕？不可能，爷爷不会允许的。” “为什么不允许？”赵成源笑了笑，“你家和三星有仇？” 辛灿浩说的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在国内来说，他们一家略显低调，既没有盘根错节的联姻，也没有结仇。 “家产是自己人的事，二叔找外援，爷爷当然不会允许。” “你老爹和我老爹联手就不算外援了？”赵成源提醒他，“或者说就算老爷子忌惮三星，你二叔不能找釜山？” 辛灿浩一脸惨白，像是抓着最后一根稻草，“这是你自己想的，还是姐夫说的？” 赵成源不给他希望，“是我大哥和父亲分析的，我还没想到这么远。” 辛灿浩彻底瘫倒在椅子上，“难怪最近都不用我找借口，相亲的频率就降下来，我还以为是故意装傻的名声传开了。” 宝儿没忍住，“扑哧”的笑了出来。 赵成源也无语的摇摇头，“还能说笑，看来不算什么打击。” “废话！” 辛灿浩一个起身又生龙活虎，“你都不怕李在镕，我还会担心釜山？咱俩父亲联手，我就不信二叔真能有反转。” 赵成源心里点头，论商业天赋，自己老爹是他见过的所有人排名第一，辛东主虽然差一些，但乐天的实力摆在那，两人联手真不怕国内有对手。 但是他清楚没这么简单，辛东彬一旦商业上打不开缺口，就一定会使出上辈子的招数。 而坏招一旦使出，不但会影响两个国家的关系，连赵成源自己的野心也会被波及，更不用说父亲的商业帝国，他需要好好想想如何改变这一切。 ———— “你们平时都是这么说话的？” 车上，权宝儿一脸好奇的询问，他从未见过赵成源像个孩子的模样。 “严格意义上说，他是我唯一的朋友，自然相处的简单一些。” 赵成源提到唯一的朋友也不觉得丢脸，“不过今天是特例，其他时候我们基本不会谈论这些事。” 权宝儿有些感慨，“过去我一直觉得财阀遥不可及，如今听着你们的谈话，却也感觉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不是争市场就是争家产，只不过涉及的数字夸张一些而已。” “不然你以为呢？财阀天天吃金喝银，挥斥方遒？”赵成源笑了笑，“我们也就是普通人，脱离不了普通人的七情六欲。” 权宝儿点点头，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待会还要回公司？” “新戏的剧本初版我要看一下，花不了多少时间。你呢，下午有行程？” “上个月日本十周年后，我剩余半年都没有个人行程。”权宝儿跟着解释了一句，“活动了十一年，现在总算有个长假。” 赵成源领悟到深意，“那一起？等我忙完了约个会？” 权宝儿忍住笑容，低声问道，“你现在的心情。。。不要紧吗？” “上午你也看到了，二婶除了外表上除了虚弱一些，根本没有绝症的样子。” 赵成源叹口气，“况且我想的再多也没用，正好散散心。” 权宝儿默默的点了点头，嘴角却是忍不住上扬。 第186章 各自算计 办公室内，赵成源一页一页的翻阅着打印的文档，眉头越皱越深。 权宝儿好奇的扫了一眼，“剧本有问题？” “我还不确定，”赵成源摇了摇头，此刻他心里确实有些茫然。 上辈子这部神剧他都是通过短视频了解，因此记忆没有那么深刻。但就算如此，主人公的年纪他还是记得的。 现在是什么情况？怎么就直接跨过高中时代，以职场的角度展开了？ “约一下李有静编剧，尽快安排在明天。” 赵成源放下电话，依然没想通哪里生出的转变。 “和她之前的风格变化太大，倒不是说剧本有问题。” 权宝儿点点头，她的精力都在舞台上，对这行了解的不深，因此转开话题。 “怪不得孝利姐叫你独裁者，我们公司看剧本都是一组人做决定。” 赵成源笑着摇摇头，“拿我和你们公司那群门外汉做对比，本身就是不公平。” 权宝儿也没有不服气，光是一部《秘密花园》她们公司拍马都赶不上。s.m今年年初发行的《天堂牧场》，有着沈昌珉、李沇熹这样“强大”阵容，收视率依然没超过两位数。 “为什么差距这么大？” 赵成源合上剧本抬起头，两人的关系不说，他也不介意科普一些常识。 “首先是公司定位问题。” “你们公司是业内最大的偶像公司，但想要涉足大小荧屏单靠自身远远不够。你老师又不想绑上cj和sk的大船，忠武路自然会针对你们。” “其次便是演员问题。不是说偶像就一定没演技，论演技天赋，不提尹恩惠，就说你们公司出来的文政赫也不输同龄人。” “但随着idol培养的模式越加成熟，一些习惯便与好演员背道而驰。精致爱笑、放不开，这是练习生岁月就刻在骨子里的东西，面对摄像机自然而然会体现出来。”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年龄问题。idol就注定是青春饭，适合的角色也有限，戏接的少或者角色单一，自然没办法成长。所以看看林允儿，从出道到去年的《秘密花园》，演技几乎没有进步。” 权宝儿点点头，这些道理很容易想清楚，“那有办法改变吗？” “很难，”赵成源微微摇头，“最简单的当然是和cj联手，但你老师不愿意。” 他说完笑了笑，“所以他找了我。” 权宝儿恍然大悟，她之前只以为老师是看中赵成源的财力和口碑，如今想了想也不奇怪，老师向来心思细腻，她自己却还需要其他人提点。 “那你呢？除了不想让三星掌握，和老师合作还有没有其他原因？” “说没有就是在骗你，”赵成源笑的像只小狐狸，“我虽然比不上你老师的老练，但这几年也学了不少，不会做赔本的买卖。” “这次去日本，朴洙永告诉我一个消息，少女时代下个月就要回国，听过这件事吗？” 权宝儿点点头，她是公司的常务理事，消息当然比赵成源知道得更早。 “青瓦台接见，四五天前传递的消息，连我都没得到过这种待遇，开始的时候还羡慕了一阵。” 赵成源没接这茬，他是正面见过李明博的人，从没觉得青瓦台是什么了不起的地方。当然这和他两辈子的经历脱不开关系，权宝儿是地地道道的半岛人，没必要和她争论这些。 “我之前一直说看不上歌谣界的利润，那是在扣除idol培养的成本后。就以少时在日本为例，我就算没看过财务报表也能知道，h再拍几部电视剧都赶不上。” “而且论年轻人中的影响力和认可度，尤其在海外，idol永远都是最好的工具。” 权宝儿表情淡然的点着头，她没因为“工具”这种字眼感到不适。出道这么久更难听的话听了不知道多少，何况她清楚赵成源没有贬低的意思。 “你希望借助我们公司的平台，为h打响名号？” 赵成源点头承认，“国内有过去几年的努力，也算是打好了根基。至于海外尤其是日本，再没有比你们公司更好的合作对象。” 权宝儿心中松了口气，她一方面希望赵成源能帮老师一把，一方面又隐隐担心两人的算计会带来矛盾。 资本家眼里从来容不下亲情或者爱情，她只希望至少在她还没进化成熟之前，自己不会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但既然赵成源的目的和老师一致，想来双方会有一段蜜月期。 就像h和cj，她不奢求两家真的亲密无间，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等她彻底想通站在哪边后，一切都不是问题。 ———— “oppa等一下。” 刚从电视台回到宿舍，林允儿叫住了嘱咐完准备离开的朴洙永。 少时其他成员纷纷停下脚步，好奇看向自家姐妹。 “我听说h又有一部新戏在准备，是不是真的？” 朴洙永愣了下后点点头，“我也是昨天刚知道，你哪收到的风？” “oppa别管我怎么知道的，我想问的是，公司有没有推荐我的意向？” “呀，你这丫头是不是太着急了？”朴洙永好笑的摇着头，“都还是传言，可能连剧本都没定下来。而且是两天一夜的年轻作家，你就这么确定又是一部好剧？” “至少我的眼中，他还没失败过。”林允儿神情认真，“oppa一点都不着急，是不是想着凭我们和成源oppa的关系，到时也就是打个招呼的事？” 朴洙永没觉得这想法有什么问题，干脆的点头承认。 “那oppa有没有想过，一年多的时间足够改变很多事情。” 林允儿的表情有些难过，“oppa觉得过去的赵成源，会不会一声不吭的走人后，到现在还没给我们任何一位打电话？” 朴洙永脸色一变，“他还没联系过你们？” 看到林允儿点头后，这才感觉有些不对。 他自己是一大早就知道的消息，毕竟这么多人前去医院，对象又是韩进海运的会长夫人，一些人很快就弄清楚事情原委。 所以他理解赵成源的不告而别，但无法理解到现在都不回个电话。 “昨天让你联系，”朴洙永转向站在门外旁听的其他成员，“他连你的电话都不接？” jessica咬着嘴唇点点头，终究还是没能忍住，“是宝儿。。欧尼接的电话。我们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朴洙永有些茫然，“为什么会是宝儿xi？” “oppa这都不知道？” 林允儿笑着插嘴，只是脸上的笑意没多少真心。 “他和宝儿欧尼正式交往了。” 第187章 夫妻俩 朴洙永皱着眉离开后，jessica故意落后半步，轻不可闻的念叨了一句。 “你也不用这样。” 林允儿浅浅的笑着，“欧尼想多了，我也是为了我自己。” “日本的活动马上就要结束，距离美国还有差不多半年的时间，我也要早做准备。” jessica此刻也没心思去猜对方是不是言不由衷，“那就当我想多。不过我和他已经结束了，你真有想法也不用顾虑我。” “欧尼真这么想？” 林允儿有些狐疑，“如果真有这么轻松，昨天干嘛还哭一晚上。” “呀！别瞎说！”jessica紧张的扫了眼，见没人听见才松口气。 “就是微微难过了一会会，后来都睡着了哪有一晚上。” “欧尼应该知道我睡的浅的习惯，”林允儿叹口气，“所以你昨天换房间的决定一开始就不明智。” “呀！”jessica想要发作，但发现自己没什么力气，只好自暴自弃，“被你说几句总比被崔秀英笑强。” 林允儿看出了对方的虚弱，也不再刺激她，“欧尼再和我说说，昨天宝儿欧尼是怎么说的？” jessica咬着嘴唇，脑中不由想起昨日的电话。 ... “欧尼。。。是和他在一起吗？” “嗯，他有些难受所以先睡下了，手机可能因为医院的关系调了静音。” “。。。欧尼在他家？” “。。。西卡啊，我们认识也好几年了，我的性格你知道，所以接下来的话没有其他意思，只是觉得凭我们的关系不该瞒着你。” “嗯。。。欧尼说吧。” “我和他正式在一起了。” “。。。” “。。。” “什么时候开始的？” “没多久，就这个月的事情。” “嗯，恭喜欧尼了。我也就是因为他走得太急，担心有什么意外。现在知道了就行了，欧尼先挂了，明天还有。。。” “我知道他为什么去日本，你现在也应该想到了。” “。。。欧尼想说什么？” “我没想过插足你们之间，是他说了会去日本和你说清楚，我们才开始的。” “我。。。我明白了，欧尼也不要多想，我和他早结束了。” “。。嗯，那挂了？” “欧尼再见。” ... 林允儿听完一脸沉思，“他这一年多一直在大国，什么时候回国我们也清楚，两人无论是时间还是空间，交合的点都很少，怎么就突然在一起了？” 见jessica低着头不回话，林允儿大概猜到对方也不知道究竟。 “问过秀晶吗？她在国内知道的总比我们清楚一些。” jessica默默的摇着头，“我还不知道怎么和她说。” 林允儿叹口气，“是啊，除了欧尼，最难过的可能就是她了。” jessica想到一直以来妹妹做的努力，心里更加难受。过去的种种在她脑中如幻灯片一样播放，让她忍不住又要流眼泪。 只是突然想到一件事让她皱起了眉头。 “不对，她可能早知道了。” 林允儿没听明白，“谁？秀晶？欧尼在说什么？” jessica擦了擦眼角，“她之前电话里总是吞吞吐吐，现在想想可能她早看出什么了。” “那为什么不说？”林允儿一脸不解，“她一向藏不住事，而且这种事不是该第一时间说出来？总不会赵成源还需要她隐瞒什么。” jessica不再犹豫，掏出手机拨打起来。 ———— “不会迟到吧？” 权宝儿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紧张的看向前方。 赵成源刚从车上下来就听到这一句，取笑着问道，“是谁突然兴致勃勃要去京畿道，待会哦妈怪起来我可不会帮你挡枪。” “还不都怪你！”权宝儿郁闷的跳脚，“说好了约会也不知道提前准备，还要我想地点。我哪知道回来会这么堵。” “嗯，慢慢习惯吧。”赵成源一脸随意，“你未婚夫的缺点会一点一点的展示，慢慢都会了解的。” 权宝儿瞪着大眼睛，“我未婚夫不会推卸责任，更不会让我拿这么多东西！” 赵成源迎着白眼接过手上的礼品盒，“我这辈子也没干过重活，你就得意吧。” “哈。”权宝儿忍着笑虚踹了他一脚，“这点东西还说重活，赵成源你要不要脸。” 赵成源两手提着大件小件走在前面，嘴上还在嘀咕。 “跟你说了讨好钟叙就够了，小家伙只要笑一笑，保证母亲给你竖大拇指。” “我又没带过小孩，哪知道他喜不喜欢。” “笨，一边逗他一边挠痒啊，还怕他揭穿你不成？” “。。。” ———— 具明珍本身也不是爱计较的性格，大嫂辛美善更是百里挑一的完美儿媳，一顿饭自然吃的平平稳稳，没有权宝儿想象中的刀光剑影。 只是还没松口气，跟着赵成源走上二楼书房，看见赵正镐一脸严肃的表情，权宝儿突然心里有些打颤。 她知道今天这一番出席后，她未来的某些身份就已经注定，不可能轻易更改。 但既然之前就做好了准备，此刻也只有硬着头皮待下去。 ... “哥去过仁川了？安博士那边怎么样？” “安哲秀很看好我们的移动支付，这也不是新鲜的事物，西方早已经正式开展，这方面不用担心。” 赵成泰顿了顿转向父亲，“安哲秀已经确定，参加10月的首尔市长候选，按照我们目前和朴女士的关系，不知道会不会带来变化。” 赵正镐摇了摇头，“他除了政客的身份以外还是商人，至少目前还是。所以不需要担心。” 兄弟俩同时点头，作为全球最早研究计算机病毒的先行者之一，安哲秀一直以来都是企业家的身份出现在台前，今年正式投入政界让不少人都惊掉眼球。 至于权宝儿早已经傻眼，她没想到第一个话题就是首尔市长这么劲爆，更加令她难堪的是，她连安哲秀是谁都不知道。 “他以什么党派？” “无党派。”赵成泰似乎想到了什么，“这次也可能只是试探，按照目前的形势胜算并不高。” 赵成源上辈子对政治不敏感，更别说是半岛的政治，因此对安哲秀也是一知半解。刚想再问些什么却被父亲打断。 “这方面你们不用操心，成泰刚刚也说了，移动支付国外早就正式实行，我们现在虽然领先一步，但其他几家也不会眼看着我们成功。” 赵成源领悟了父亲的意思，“李海珍刚刚推出line，电子支付这块也一定会马上赶上，况且现在三星是李在镕当家，比起老会长，年轻一辈更清楚重要性。” “朴女士有什么想法？” “她现在自身的根基都没稳固，插不了太多手。”赵正镐面无表情，“这件事可能需要你们出力。” 赵成源理所当然的点点头，“父亲尽管说，我和大哥一定能配合好。” 赵正镐扫了他一眼，“谁说你们兄弟俩？我说的是你和宝儿。” “是你们夫妻俩要和我配合。” 第188章 承认交往 回去的路上，宝儿依然有些担心，忍不住开口问道。 “伯父说的。。能起到效果吗？” “我不清楚李在镕的性格，所以也不好说。” 赵成源看出她的担心，笑着安慰道，“我们也就是打辅助，真正的主战场还是父亲和大哥坐镇，所以别觉得负担，不成功也不碍事。” 权宝儿心里摇头，这是未来公公给自己的第一道考验，她就算没信心，依然要倾尽全力。 这也是她现在这个身份应尽的义务。 “明天有《kpop star》的录制，我会早点来，之后的行程你来决定。” 赵成源看着她跃跃欲试的表情，不禁笑了起来，“那还回去干嘛？在我那住一晚，明天一起去公司不是更方便？” 权宝儿下意识的点着头，反应过来后脸上一片通红，不敢置信的转过头。 “你。。。你竟然。。赵成源你是不是想的太好了？” “又不是没住过，”赵成源躲闪着扇过来的巴掌，“再说我们都这个年纪了，有什么奇怪的？” 权宝儿斜着眼，打不到他只好放弃，“呵，男人。” 赵成源笑笑没说话，本来也是开玩笑，以免两人继续刚刚的话题。他虽然没大哥那样了解父亲，但这么多年的相处，也不是没听过父亲开玩笑。 李在镕这种人物，怎么可能会被他们小辈的事情吸引而分神。何况依照上辈子的经历，三星迟早会加入电子支付这片战场。如今他们一家领先了两三年的时间，又有朴女士安博士这种党阀领袖的支持，不需要太过担心。 盘外招不是不好使，但也要分对象。 这种话和权宝儿不好开口，想必父亲和大哥心里有数。他能想通父亲表面的用意，却又觉得没这么简单。 赵成源正想着心事，突然听到身边幽幽的响起一声低语。 “你睡沙发。” “？？” 赵成源掏了掏耳朵，“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睡沙发！”权宝儿咬着牙瞪着眼，“还有别多想，我是为了配合伯父，不是因为其他乱七八糟的。” 赵成源忍着笑，第一次发现女孩还有这种可爱的时候。他一边掏出手机一边开口， “你都牺牲这么大了，我什么也不做好像也不太好。” 权宝儿看着他拨通电话，“你要做什么？” “打给李明九，让d社的人明天一早待命。” 赵成源灵光一现，突然想通了一些事，“虽然我觉得父亲的建议有些扯，但现在想想也不是完全胡闹。” 权宝儿明白他的意思，一开始她也觉得没什么成功的可能，但不知道对面和自己是不是想到一块去了。 “那你。。。现在想明白了？” 赵成源挂掉电话点点头，“李在镕虽然目前算是名正言顺，但这种改朝换代的时刻，李家这么多人不可能一条心，更何况beijing那位老爷子迟早会出手，那些三姑六婆的立场也没那么坚定。” “就算李在镕是聪明人，但这么大一家子保不齐不出几个蠢货，我们的动静越是闹得大，沉不住气的人越是会冒出头，到时候头疼的也只会是这位三星副会长。” 权宝儿这才明白赵正镐的想法，心里不禁有些灰心和失望。随即又洒脱的笑了笑，无论是老的还是小的，抛开家世不谈，毕竟都是资本家，只有她还不够成熟，所以才会想到另一方面。 没关系，她和赵成源的关系本身就是这么现实，不应该产生这种失望的情绪。 只是想到昨日他的虚弱以及今日约会的种种，终究还是有一丝不甘心在心中生起。 ... “另外就是你想的，我父亲这几年意气风发，因此做事风格也有些随心所欲起来。” “如今连我这个最不让人放心的忙内都安稳下来，父亲自然希望我们尽快弄假成真，将所有的精力放到事业上。这样无论对谁，都是最完美的结局。” 权宝儿被这番话搞的有些措手不及，尤其是对方的双眼在月色的照耀下似乎像个漩涡，让她情不自禁的凑上前去。 良久后唇分，赵成源抱着女孩在她耳边呢喃。 “这回放心了？要说你也真是幸运，所有人都在支持你。” 权宝儿此刻已经没有多少清醒，“和她不一样对吗？” “是啊。” 黑夜将赵成源的脸色笼罩，看不出表情。 “她和我彼此都没有走下去的决心，就别说奢求其他人的支持了。” “krystal也不算？” 赵成源愣了愣，“倒是一时之间忘了这丫头了。” 他突然有些好奇，“为什么你好像一点都不反感？我能感觉到之前包括此刻都是真心。” 权宝儿心里有些得意，“因为我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生，知道她在你心中的份量，逃避并不会改变什么。” 她松开拥抱，认真的看着对方的双眼，“所以我会大大方方，并且经常性的提起她，放在心中独自回味的叫做回忆，时常拿出来讨论，就只是往事而已。” 赵成源哑然失笑，“哪学的这种招数？” “虽然我明知道主动的一方受伤更深，”权宝儿咬着嘴唇，“但赵成源，我就是要你知道，在我们这段感情中，现在是我付出的更多。” “你总有一天要补偿给我。” 赵成源压下心中的感动，凑身上去，用实际行动做出反应。 ———— 2011年7月28日上午，d社公布了最近传的沸沸扬扬的“赵权恋”的最新情况。 神通广大的d社记者成功在赵成源的家前，拍到了两人共同进出的画面。接着似乎承受不住压力，又或者破罐子破摔习惯了，h很快就承认了自家赵总监再一次的绯闻。 s.m也在半小时后跟着发出公告，承认了旗下一姐权宝儿交往的事实。 虽然民众对赵成源的印象依然是那个“花花公子”，留言也不见好话，但对宝儿都是祝福居多。 这位出道十一年的韩流鼻祖，虽然今年“只”有26岁，但因为日本的火热程度，让一向自卑的半岛人觉得无比自豪，称得上是为国争光的优质偶像。 如今更是做到了常务理事，民众都清楚嫁入豪门会是她最好的结局，要不是赵成源过往的“恶事”太多，也算是一对金童玉女。 只希望这次这位天才制作人能够真正的收心。 第188章 自信 翌日上午，李有静带着忐忑的心情走进会议室。 赵成源见人来齐也不废话，“李作家这次风格转变的太大，我想知道是什么原因。” 李有静有些紧张，“赵总监是哪里不满意？我可以。。。” 赵成源摆摆手，认真的看着对方。 “您别激动，我不是觉得剧本不好，只是相比之前的《请回答1994》，明显感觉到不一样。” 他笑了笑，尽量让气氛没这么沉重，“所以我想知道改变的原因，不希望是我带给您的压力。” 李有静松了一口气，但表情依然沉重，“我。。。我不知道具体是哪方面，赵总监为什么会觉得风格不一样？” “因为这一次我没有感动。” 赵成源缓缓说道，“李作家的《请回答1994》为什么能让人感动？一是引起情感共鸣，二是揭示时代特征。” “但您的新剧本，虽然节奏剧情都挑不出问题，但我看不到第一点。” “李作家擅长的是通过宁静下的困境反衬人性，新剧本有大量职场倾扎，有家庭矛盾，但相比您的《请回答1994》，这只是一部合格的剧本，远远算不上出色。” “您觉得我大言不惭也好，我始终坚信，一定有什么变化导致了您的转变。” ... 李有静叹了口气，“之前英石oppa提醒过我，但我还是钻牛角尖了。” “不是赵总监的问题，是我想太多了。” “这是一部无线台的正规剧，我有些患得患失。” 金恩慧皱了下眉，她听清楚了却没听明白。罗英石将要跳槽到有线台的消息她知道，李有静之前的剧本不出意外会在tvn上线。 如今第二部选择和h合作，就一定会在三大台播出。 但两者有什么区别吗？不都是电视台电视剧？要说时政可能有立场她还能明白，电视剧也有差异？ 金恩慧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干脆转向赵成源，她知道自己的总监一定清楚。 赵成源果然没让她失望。 “所以您将主人公登场的年龄上升到30岁中期，是考虑到演员的因素？” 李有静默默的点着头，这可能是她唯一一部无线台的电视剧，如果之后和kbs闹翻，罗英石包括她们所有人都会是三大台的黑名单。她将这次机会看做是唯一也是最后一次，所以才失了重心。 赵成源感慨的笑了笑，“考虑太多了，也怪我，这些应该一开始和您说清楚的。” 对面是新人作家，他却是忘了这茬。 “您不用担心阵容的问题，只要剧本和《请回答1994》一个水准，我可以打包票，哪怕用新人阵容，李有静这个名字也会响彻演艺圈。” “因为之前合作的是金恩淑作家，我没意识到您会有这些困扰。” “h有刘在石就不缺宣传的渠道，有我和李社长就不缺电视台的资源。所以您只要负责好剧本，其他都可以交给我。” “我们不需要大制作，不需要明星阵容，照样可以感动整个半岛。” ———— 演艺公馆，李孝利和权宝儿结束了一天的拍摄行程。 李孝利拍了拍脖子，看着同样一脸疲惫的权宝儿笑道，“去年你只说做评委，可没说做老板娘。” “知道了知道了。”权宝儿领会深意，“都是欧尼的功劳，今天就请欧尼吃饭，前阵子不是没空吗？” “你是要感谢我。”李孝利追着不放，“睡都睡过了，现在心里有底了？” “欧尼！” 权宝儿脸色通红的转过头，见没人才松了口气。 “欧尼还没嫁人呢，说话就和那些大妈一样。” “哈，”李孝利翻着白眼，“现在倒过来了哈，开始教训起我了，老板娘就是了不起。” “欧尼我错了，您想吃什么都我请。” ... 两人说笑着走出化妆室，李孝利也不是真要小姐妹赔这顿饭。 “你俩现在奸情正热，我也不做恶人，先走了。” 权宝儿连忙一把拉住，“欧尼等等。” 李孝利转过身，见权宝儿做了个电话的手势，知道她的意思停下脚步。 一会后权宝儿放下电话，“他晚上有约，欧尼走吧。” 李孝利也没想多，都是社会人，一些应酬躲不掉。赵成源又不是爱情至上的恋爱脑，哪怕两人刚经历了美好的一晚，也不会放下正事陪女朋友。 顺口问了一句，“和谁？你现在可以光明正大的问他同性还是异性。” “问了，是女的。” “莫？” 李孝利停下脚步，不可思议的看着闺蜜，“女的？” 见权宝儿点了点头，随即反应过来，“医院那位？” 她自认为猜到了真相，不然想不出还能有谁让赵成源放着自己的女人不陪。 权宝儿却摇了摇头。 “是我公司的后辈，krystal。” ... 饭桌上，权宝儿看着对面的眼神不禁失笑。 “欧尼别瞪我，我都不敢夹菜了。” 李孝利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你知不知道他多宠那丫头？” “知道。”权宝儿笑着，“欧尼忘了我现在是公司理事？而且他也没瞒着我。” 李孝利摸不清闺蜜到底想什么，“我警告你，别看那丫头年纪小，气质和她姐姐是一个等级，你别不当回事。” “我连jessica都不担心，”权宝儿一脸自信，“何况她妹妹。” 李孝利不解，“你哪来的自信？呀，男人嘴骗人鬼，别告诉我是赵成源给你灌了什么迷汤。” “欧尼觉得他会骗我吗？” 李孝利噎住，她就是口不择言习惯了，倒不是认为赵成源真是这种人。 权宝儿也没让姐妹继续发窘，“我不光相信他，我更信我自己。” “呵，”李孝利白着眼，“这话更非好感。” “你知不知道jessica某种意义上说是他的初恋，你知不知道初恋代表着。。。” “我知道。”权宝儿打断，认真的看着她，“而且我知道就算现在，在他的心里我应该还比不上jessica。” “但是欧尼，这种差距不是依靠成天到晚盯着就能弥补的。” “相比这种方式，我认为我的办法更加可行。” 李孝利这下真好奇起来，“你的办法是什么？” 权宝儿笑了笑，至于答案。。。 就只有两人知道了。 第189章 不甘与现实 包厢内，待服务员将所有菜上齐全关上门后，一直沉默的krystal首先沉不住气开口。 “oppa这次回来改变好大，简直到了让我陌生的程度。” 赵成源右手握着烤具为牛肉翻面，听到这种类似质问的语气也不惊讶，头也不抬的问道，“没头没脑的说什么？” “oppa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赵成源看了看眼前气鼓鼓的女孩，对比他去大国之前似乎成熟了不少，当然也可能是打扮风格的转变，他知道自己心底不希望小女孩成熟的原因是因为自己。 哪怕这是一定的。 “明年就高三了，有没有想好具体哪家大学？你的成绩我不担心，不过早做准备总是应该。。。” “oppa别岔开话题，”krystal满脸不满的打断，“今天约oppa吃饭难道是讨论这些吗？” 赵成源叹口气，放下烤具正视女孩，“你想问什么？” “oppa知道自己这段时间做了什么吗？” “很多，多到有些手忙脚乱，”赵成源顿了顿，“但好在还是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krystal瞪着眼，对这个回答似乎极为不满，“那oppa还没发现问题吗？” 赵成源看着krystal一本正经的模样无奈轻笑起来，他当然知道“前小姨子”问的是什么，只是一开始是不想说，不是因为开不了口，而是因为二婶的病情让他这几天精神状态不对劲，担心冲动之下说错话。 但此刻看着小丫头一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态势，知道逃避不是办法，只能心底叹气的同时点了点头。 “你应该知道我前几天去了日本。” “我当然知道。”krystal说到这里有些情绪激动，像机关枪一般停不下嘴， “我还知道oppa为什么去以及去了之后做了什么。” “但不是都没见到欧尼吗？oppa一向说到做到的，该有的交代都还没说出口，怎么可以就这样。。。就这样。。。” 赵成源看着对面没忍住流下泪水，心底也没忍住一揪，但还是主动帮她补充完整。 “就这样结束是吗？” “结束”两字似乎触碰到了krystal的痛点，她止住了眼泪刚想发火，但抬头一看对面的赵成源也是有些消沉，又联想到姐姐说的那位韩进海运夫人的病情，通红的双眼中怒火忽然消散，却是换上一脸乞求。 “oppa和欧尼真的结束了？我都不相信这么容易，oppa自己相信吗？” krystal无比坚信自己的判断，也无比确定自己欧尼有多特殊。她们姐妹从小接受的美式教育与半岛的传统格格不入，这也造成了jessica独特的作风与魅力。加上赵成源也是“目无尊长、没大没小”的性格，她一直都觉得这两人就是天作之合。 这样的相性，怎么可以因为时间这种东西被阻断？况且这才多久，才一年啊，她压根不信赵成源已经完全放下了。 然而赵成源的回答却令她失望了。 “我和你姐。。。一年之前就已经结束了。” 赵成源看着小女孩双眼瞬间黯淡，自己也忍不住有些难受，但事已至此也只能继续说下去，只是声音不禁放轻。 “你最清楚的，一年之前，在汉江大桥，那时候我和你姐就彻底整理关系了。” “包括现在网上去查询，我和你姐已经分手的新闻也不难找。” “这是所有人都认定的事实，也是你该接受的现实。” ...... 一年之前，汉江大桥。 那个夜晚她满心欢喜的以为姐姐和他又进了一步，结果却是迎来了人生第一次大反转。 今天似乎又是如此。。。 整个包厢不知安静了多久，直到被krystal的再次发问打断。 “那oppa为什么还要去日本？不要说谎话，我清楚，oppa自己也清楚是去做什么。现在连最后的交代都没有完成，怎么可以说一年之前就结束了？” “这不是前后矛盾吗？” 赵成源看着女孩一脸不服气，反倒是不由松了口气。自己和jessica的这段感情，出力最多的不是他们两人，而是一直存在感极强的小丫头。此刻看到对面重提精神，他放心了同时又有些感慨。 到底是姐妹俩，犯起倔是一模一样。 “这点我没有办法反驳，可是秀晶啊，”赵成源顿了顿，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沉着，“你想一下，不管我的初衷是什么，哪怕是你认为的那样，但现实就是连老天都强行阻止了我和你欧尼的最后一丝可能。” “就连最后的交代都没有机会开口，这是不是更加证明了，” “我和你姐已经结束了的事实？” krystal哆嗦着嘴唇一下说不出话来，她之前做了许多应对，但是面对此刻的发问，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她心底想的也是如此，虽然说是最后的交代，但焉不知会不会是破镜重圆的开端。 但现实就是有意外让这丝可能都化为了虚无。 她感觉自己一下之间就失去了所有力气，如果连老天都不看好赵成源和欧尼，她再这样坚持还有用吗？或者说她的坚持还是正确的吗？自从姐姐和他在汉江大桥分手后，她始终觉得这是自己造成的，因此这一年多来都极为小心，尽量不让自己去插手两人之间，就连他和宝儿的事也一直没去主动告知。 可是结果还是朝着她想的另一个方向在走。 这一刻krystal真的想放弃了，或者说是对现实屈服，说到底该做的不该做的她都已经做了，可能姐姐和赵成源就是有缘无份。她已经不是国中生了，这一年多来经历的也不少，清楚有些事就是不会按照某个人的意愿发展。 只是她依然有些不爽。 为什么是宝儿欧尼？换成林允儿，哪怕是和自家姐姐不对付的崔秀英，她都可以更加接受。 “oppa真的喜欢宝儿前辈吗？” 赵成源第一时间就听出了称谓的差别，要知道在半岛idol界，哪怕不是sm的艺人，谈起宝儿也会是尊敬和佩服居多，因为这位前辈一不和他们争国内资源，二为他们打开了日本的市场。更遑论sm的自家人，此刻krystal自觉将过去称呼的“宝儿欧尼”换成“宝儿前辈”，不用多想也是自己的缘故。 他当然不会去和小女生争论什么，但面对这个问题却也一时之间有些难以回答。 因为哪怕和她的姐姐已经结束了，他也也不想骗她。 第190章 郑家 夜晚，先一步将krystal送回家的赵成源驱车回到木洞，在李孝利奇怪的打量中接回了权宝儿。 “和孝利姐聊了什么？为什么那副表情？” 权宝儿轻笑了声，“女孩家的聊天你也要八卦？反正没说你坏话就对了。” 赵成源才不信她们的谈话会不聊到自己，但此刻也没多余精神关注，揉了揉眼睛正准备小憩。 “看你的表情，应付小丫头也不容易？” 赵成源睁开双眼，看着权宝儿淡定的微笑，好似全然不担心这个话题影响两人这几日日渐默契的关系，不由也是轻笑开口。 “是啊，正因为没法应付，所以不容易。” 权宝儿侧着头，“我之前了解过，她在你和西卡之间出力不少，这种结果是不是很难接受？” “既定事实，她也只能接受，毕竟都出道这么久，不是小女孩了。”赵成源话锋一转，“当然了，接受是接受，你这位欧尼之后自动降级成为前辈，也是避免不了的事。” 权宝儿愣了下，很快就想明白关键，笑着道，“那看起来没办法了，相同的情况要是换成我哥，就算不动手也不会轻松放过。” 赵成源点点头，他清楚权宝儿不会胡搅蛮缠，但有些预防措施必须打好。 “之前我答应过等krystal考上大学，会安排她之后的演艺生涯。” “虽然和她姐结束了，但既然做出了承诺，就一定要完成。” 权宝儿没放在心上，反而因为对方的坦诚心底更加愉悦，“放心，别说是krystal，就算你之后想要对西卡有安排，我也不会有其他心思。” 她盯着对方的眼眸，“当然前提还是和这次一样，提前告诉我。” 赵成源迎上对视，这种程度的“警告”非但没有让他生出反感，反而只有赞赏。权宝儿哪怕比普通人经历的更多，但总脱离不了今年刚刚26岁的桎碍。偏偏自己两世为人，因此从一开始就将女孩看的透彻。 他清楚自己对krystal的“关爱”不会引起宝儿的反感，但如果对方表现的太过平淡，自己也难免失望。现在这种不痛不痒的小性子却是最合他意。 到底是万中无一能够成为天后的妖精，谁还不是个人精呢？ ———— 时间很快来到8月，要说过去这一周半岛最火的新闻，除了国税厅对姜虎东的逃税事件一再拖延，剩下就是赵成源和权宝儿铺天盖地的绯闻。 说绯闻似乎也不正确，因为自从s.m和h公告恋人关系后，两人似乎是放开了顾忌，多次被记者拍到共同进出赵成源的家中，甚至就连位于汝矣岛的“准公公”赵正镐的别墅，也被记者拍到两人坐车驶入的照片。 如同不少网民判断的，无论是大国归来的赵成源，还是结束日本活动的权宝儿，似乎都因为年龄的原因，抓紧迈入人生的下一个步伐。加上h有着李孝利这位管不住嘴的传声机，加上刘在石与金钟国也在sbs周日综艺《running man》中调侃过，赵成源这位财阀出生，过去两年桃色绯闻不断的年轻公子，这次好似是真的收了心。 于是随着事件不断发酵，就连之前一直满心恶意的sone也开始为两人送上祝福，毕竟要是宝儿前辈真的收了这位混世魔王，他们sone也能安心很多不是吗？ 因此当jessica回到久违的家中，与日渐沉默的妹妹坐在床头，姐妹俩竟然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终究还是更担心姐姐的krystal没忍住，“欧尼这次回来待多久？” jessica缓过神，“差不多半个月，青瓦台的活动完成，还要赶去台湾为演唱会做准备。” 姐妹俩都是idol，krystal自然不会对这种繁忙的行程有意见，事实上她自己也是s.m的艺人，又有着妹妹的身份，哪会不知道jessica这次回来待多久，只是一时之间找不到话题罢了。 于是姐妹俩很快又各自沉默，气氛诡异的完全不像是许久未见的亲姐妹。 ... 楼上姐妹俩相对无言，楼下客厅中，郑妈妈和因为大女儿今天回国特意留在家的郑父也是一脸忧愁。 “大毛连饭都没吃几口，这点我早有预料，关键是二毛这阵子也这样，老公我实在担心她们姐妹，你说要不要。。。” 郑父皱着眉打断，“不就是分个手，大毛又不是没谈过恋爱，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至于二毛。。。说不定是其他原因。” “废话，我生的女儿我还不清楚？！”郑妈妈瞪着眼看向自己一根筋的丈夫，“你这话连你自己都不信，大毛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对一个男人这么上心过？之前那种过家家的游戏，是她和赵成源这种一回事吗？” 郑妈妈的语气明显过于激动，语句都不通顺，但郑父又不是傻子，对女儿是什么状况也早已一清二楚。但正因为如此，他才更加反对妻子的建议。 “那就像你说的，他们早就分手了，不管是不是赵成源的原因，你还去找人家，人家凭什么还会帮你出谋划策？况且现在他和权宝儿在一起，你去找他万一被记者拍到，新闻一通胡编乱造，大毛不是更加难受？” 这话听起来有理有据，但也要分对象。至少此时的郑妈妈听来，全篇都是狗屁不通。 “你就是偏见，赵成源什么身份，真要和我见面躲个记者有多难，怎么会影响大毛？你就是因为新闻上说的他和权宝儿，所以才不让我找他。” 郑爸爸被揭穿心思，怒火也一下子涌了上来，“没错！我就是因为他和那个权宝儿才不让你找他。我的两个女儿因为他茶饭不思，他凭什么出双入对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郑妈妈看着丈夫气得脸都红了，语气不禁软了下来，“你女儿难道不是我女儿？两丫头要不是你这么宠搞到这副脾气，我现在也不至于去找外人想办法。” “说到底两人都分手一年了，怎么也怪不到赵成源。这孩子我了解，我去找他他不会躲我。” “现在的事实就是这样，如果只是大毛就算了，我相信她总归走的出来，我现在更担心的是二毛。” “你不知道小丫头之前花了多少心思撮合她姐，和她姐姐一样骄傲就算了，偏偏脑子更聪明，想的更多，因此也更容易钻牛角。我之前试了各种办法也说不通，还想着等时间一长，慢慢就过去了。” “碰巧现在大毛回国，让她看到姐姐这样一副鬼样子，本来就没打开的心结更封闭了，今天从早上到现在，你听过小丫头说过一句话吗？” “要不是实在没办法，你当我愿意塌下脸去找外人？” 第191章 墨菲定律 赵成源接到郑妈妈的电话后也没太惊讶，毕竟都是一个圈子，哪怕他已经刻意减少关注，少女时代回国这么大的新闻也不可能视而不见。虽然不清楚具体的原因，但想必自己这边一天到晚的新闻多少会对人家一家造成影响。 但这没办法，这幕戏曲的观众是三星李家，可能还包括着釜山韩进、sk、cj、洪家等各大对演艺圈有想法的财阀。要骗过或者说明知道骗不过，但表面上至少要过得去，他和权宝儿就必须尽全力去演绎。 甚至不止他们这对“假夫妻”，连自己的母亲具明珍、大嫂辛美善也要时不时在各自的圈子中表达对小儿子亦或小叔子的怒其不争，来体现他对权宝儿的“死心塌地”。 或许有人会问，就为了s.m这点股份值得吗？哪怕李在镕相信了小辈的伎俩，抛开s.m就没有其他的入手行径了？要知道今年刚推出就受到热捧的聊天软件line的母公司正是互联网巨头naver，而三星和naver的关系众所周知。 所以掌握着半岛第一搜索引擎和第二聊天软件的三星，真要下场进入演艺圈，s.m的部分股权是否真的至关重要？ 前一个问题答案是yes，后一个却是no。 赵成源比谁都清楚，就算自己插手了李在镕对s.m的布局，也不可能打消对方下场的念头。原因很简单，未来三星的支柱毫无疑问是三星电子，而电子商务产业，就一定脱离不了娱乐圈。 但这不是他目前需要考虑的事情，或许得不到s.m的股权对李在镕来说不值一提，但对赵成源或者说他们赵家来说，明确的在sk和cj大战一触即发前，摆明车马和三星对着干，至少会让cj安心许多，甚至sk也乐于见成。 因为他赵成源去年的北京一行，加上h现在无法脱离cj的资源，在赵正镐的梅里茨帝国还在发育的这个阶段，让盟友知道谁是朋友谁是敌人比什么都重要。 所以哪怕不乐意记者的各种跟踪偷拍，也不乐意将自己的私事搞得天下皆知，赵成源也不得不耐着性子上演这出戏剧。毕竟无论是他还是大哥和父亲，都是在为同一目标在努力。 这也是他唯一能说服自己的理由。 ———— 另一边，刚刚在家宅了两天的jessica来到s.m公司，虽然这次回国公司特意没有安排她们接商演，但该有的采访和为之后拜访青瓦台所需要做的准备一样都不少。因此哪怕此刻的jessica有意躲避着某些电视上的狗血情节，依然不得不现身。 但就像墨菲定律告诉我们的，事情往往会向你所想到的不好的方向发展，只要有这个可能性。 “西卡！” 金希澈一脸热切的迎向自己的后辈，倒不是有什么特殊想法，这位的性子一向跳脱，加上公司内他看得上的后辈也没几个，恰巧“目中无人”的jessica就是其中之一，就连他自己都自称是“希西卡”。 jessica刚抬头就不由停下脚步，当然不是因为过份热情的金希澈，而是目光所及，那位同样刚见到自己就愣住的公司前辈。 不对，现在该称呼理事了。 “难得你会是第一个，知道你们今天回公司，我还在想会不会是sunny第一个到，呀！这么久没见，你看到我不高兴吗？” 所以有的人就算精神跳脱，经常说错话依然朋友一大堆，并且还吸粉也不奇怪。明明此刻的jessica脑袋一片空白，还是无语的看向一脸不满的金希澈。 “上个月演唱会不是刚见过？哪来的这么久？” 金希澈手舞足蹈的大呼小叫，“都说上个月了还不算久？呀郑秀妍你变了！我们明明过去最亲的！” jessica翻着白眼，“那是过去，现在你难道不是和雪莉最亲？” 被这样一打岔，jessica的智力重新上线，不再理睬一脸冤枉的金希澈，上前几步弯腰行礼。 “欧尼，好久不见。” 权宝儿笑的很自然，似乎对后辈的主动行礼毫不见怪，“西卡啊，好久不见。” 刚刚还热闹的走廊突然安静下来，之前因为金希澈大呼小叫被吸引注意力的练习生或者工作人员也纷纷驻足观望，就连金希澈本人也好似幡然清醒一样静静看着两人。 赵成源和权宝儿的新闻快要传遍半岛，而jessica，似乎好像也和那位财阀公子有过一段。 现女友和前女友见面不一定尴尬，尤其是在男主角未出场的条件下。但如果现女友和前女友还是一早认识，并且在一家公司共同奋斗了许久，如今还成了上下级，那似乎又不一样了。 权宝儿心里想着这天总算是来了，脸上却是依旧笑吟吟，“其他丫头还没到，要不要先去喝杯咖啡？说起来我们也有一阵没见了。” jessica下意识的微微皱眉，她虽然脑袋不聪明，但也知道最近自己的情绪不对劲，也没想好该怎么面对这位过去一直很崇拜欣赏的欧尼。本想找个借口拒绝，偏偏话到嘴边又换了个说法。 “那就一起吧，我一个人反正也没事做。” 她是郑秀妍，什么时候怕过事怕过人！ 权宝儿点点头，两人刚要准备动身，侧面的金希澈插了进来。 “我也好久没见西卡了，一起一起。” 权宝儿平静的看过去，“不是上个月才见过？再说我们女孩子说悄悄话，你跟过来干嘛？” 金希澈噎了一下，顿时回答不了。他不是怕事的性格，也不是欺软怕硬，要是换成其他理事或者前辈，他有的是胆量硬顶。可关键首先对面是权宝儿，他虽然和jessica亲，但和宝儿同样关系不错，另外就是这种状况他也第一次见，完全没有经验也不知道该不该插手。 他潜意识觉得让jessica独自面对无论身份还是地位都高她一筹的权宝儿不应该，但又清醒依照两人的性格，不会发生电视上那种狗血情节，宝儿也不是那种欺负人的反派。 这边还在纠结，作为主角的两人却已经抛下他，有说有笑的朝楼下走去。 金希澈咬咬牙，最终放弃跟上前，掏出手机迅速编写了条信息。 “你姐和宝儿去喝咖啡了，单独的！！！” 第192章 面对与逃避 “青瓦台采访，总统夫人接见，看着你们这群丫头从练习生到07年出道，再到今天这种程度，哪怕是我有时候都会觉得不真实。” jessica停下搅拌的咖啡杯，抬起头看了一眼莫名感慨的公司前辈，发现对方确实是真心实意，没有其他的延申含义，同样跟着感慨了一句。 “我有时候也觉得好像在梦里。明明那个时候都准备要退圈，从没想过会有今天。” “这话可骗不了我。”权宝儿笑了笑，直接揭穿道，“你这丫头从进公司就心高气傲，做事做人都是一根筋没有回头路，就算黑海的影响再大，我也不信你会轻易放弃。” jessica沉默了一下，一起笑了起来，“忘了欧尼是看着我长大的。” 权宝儿愣了愣，随即拒绝这种说法，“呀！我们就差了三岁，别说的我像上一辈似的。” 笑闹过后，气氛相比之前明显轻松了一些，jessica感觉自己的智商重新占领高地，“以前年纪小，现在经历多了，很多事也看明白了。没有什么事是一根筋就能做到的，各种意外各种现实因素，即使再不愿意，该放下的总归要放下。” 权宝儿默默点了点头，似是不经意的开口道，“这就是成长，要真能事事都随心所欲，我们一开始也不会选择做idol了。” “欧尼现在都是理事了，还会有这种想法？”jessica一脸的不认同，“反正我从没后悔过自己的选择，不管是对的还是错的，只要是我自己做的决定，哪怕结果不是我所希望的，也不会有后悔这种情绪。” “只是看的多了，才知道很多原以为是自己在乎的，真放下了也没那么不容易。” 权宝儿眯了眯眼，微笑看向对面，“所以全公司最骄傲就是你，希澈也好、始源也好，我敢打赌他们都没有你这么骄傲。” “这也是少时里我最看重你和林允儿两人的原因，你们一个认准了绝不回头，一个从练习生开始就知道该做什么，该怎么去做。” “虽然少女时代九人九种性格，但我敢断定，你和允儿一定是发展的最好的两个。” jessica听着这些赞赏，不知为何没有和以往在心中生出高兴或是被承认等此类情绪，反而下意识的有些反感。但终究此刻智商在线，掩饰的极好。 “感谢欧尼的认可，不过欧尼做上了理事就是不一样。” 说完感觉语气有些怪异，连忙补充道，“不过我们实际出道到现在也就四年，不提个人，光是组合的寿命也很长。再说粉丝的喜好谁也无法一直掌握。” “就像在日本，也是kara更受欢迎，我们距离欧尼的成功还有很大距离。” 权宝儿失笑摇着头，“再怎么说我在日本也经营了十年，要是被你们三两下就追上，那才说不过去。” jessica腼腆的回道，“我们没想过能够做到欧尼的程度，我个人也想不出事业上能够追上欧尼。不过就像刚刚说的，我们出道才四年，都还年轻，现在也没到想这么久远的阶段。” 十年。。。年轻？ 权宝儿回过神来，终于意识到自己不经意间钻了对方的套子，她细细重新打量了一番对面这个理应来说再熟悉不过的公司后辈，这才反应过来之前一直未曾察觉到的细微差别。 她自己都已经开始了人生第二个阶段，又怎么能断定对方还是会和过去一样止步不前呢？ 终究是大意了，或者说这次意外的见面从一开始她就没做好准备。她过去可以不重视，但想想这个女孩这般年纪就在异国他乡闯下如此大的成就，就不该以正常人的心态去揣摩对方。 都是在这个复杂到谁都说不清的圈子挣扎生存过来的，她竟然会担心对方还抱着小女生心态的酸劲？ 现在对方酸不酸她是没感觉到，但自己是酸了。 就像jessica所说，少女时代从07年出道到现在，哪怕即将奔赴青瓦台，成为国家名片，也不影响这些女孩最大的只有23岁。虽然自己也“才”26，但无论是公司理事这个社会身份，还是已经拼打了十余年的工作经历，她都不敢承认自己还属于“年轻人”这一行列。 放在其他时刻，理事这种身份或许能带给她自己一些自豪感，但明显不是现在。 毕竟对方不是其他人，不是林允儿这种单纯的公司后辈或者下级，而是和自己有着特殊联系的“对手”。 突然就后悔当初的冲动了。 ———— “所以呢，你担心什么？或者说你要我做什么？跑去你们公司救你姐于水火？” 电话那头的krystal鼻息明显加重，不满的意味透过手机也传达的一清二楚。 “oppa这么不念旧情吗？你们分手又不是吵架闹矛盾这种，对欧尼现在完全不关心吗？还是说因为是宝儿前辈，oppa现在就要开始顾虑吗？” 赵成源听完对面的三问有些无奈，“白费了我之前还夸你脑子好，但凡冷静想一想，你担心的种种会出现在宝儿和西卡之间吗？” krystal噎了下，她收到短信后是慌乱了一阵，但想明白过后确实没有太过紧张。毕竟对方是她知根知底的公司前辈，虽然没有她姐那样的熟稔程度，但同在s.m待了这么多年，对方是个什么样的性情她多少还是了解的。她清楚双方这次的会面是个意外，只要不是准备好的明枪实弹，就不会发生电视上的情节。 但她还是选择拨通这个电话。 “那是一般情况下，oppa有想过欧尼现在是什么心理状态吗？” 电话那头一下没了回应，krystal知道自己的担心不是庸人自扰，松了口气后有些黯然的继续说道，“我高中也快毕业了，想法也没有以前那样偏激。” “你和欧尼的事我也不想插手，也不去想oppa和宝儿欧尼之间的事。” “可是。。。就算这样。。。” “看到欧尼回来后这副样子，明明我已经努力在控制自己了，又忍不住。。。” 赵成源叹了口气，合上电脑站起身，语气不禁放缓，“知道了。我现在去你们公司接西卡，会和她好好聊一聊的。” 电话的那头的抽泣仍旧在继续，“对不起。。。我知道oppa也一定为难，但我不知道还能找谁，欧尼不接电话。也可能什么也没发生，但我就是忍不住担心。。。” “不需要道歉，你做的没错。”赵成源走出办公室，脸上挂上一层浅浅的笑容。 “你也好，西卡也好，宝儿也好，终究都是因为我的原因导致如今的种种。” “不是你大惊小怪，也不存在你欧尼和宝儿之间谁对谁错，谁强谁弱。” “只是有些话，终究需要我和你姐亲口说出来。” 赵成源承认自己的确有些逃避心理，不是逃避jessica，而是因为二婶的病情太过突然，他没有办法正确的把握自身的心理状态。但无论如何，正如他之前所说，他才是目前这一切混乱的源头，男人的担当也好，两辈子的行事作风也好，他都不能继续逃避下去。 第195章 野生与驯养 狎鸥亭，汽车刚停下，赵成源的手机跟着响起。 屏幕上显示的不出意外的是“宝儿”，明知道两人在一起，赵成源没有理由放着“未婚妻”不管，去打另一个女人的电话，尤其另一方还是“前女友”这类特殊的身份。 即使宝儿或许大度不在意，但多少也是一种不尊重。 “看到你的车了，不用出来，我过来。” 一分钟不到，权宝儿打开另一边的车门，放下手包坐了进来。 “只有我一个人，会不会很失望？” 赵成源没有去回答这种送命问题，说是或不是可能都不是正确答案，“她不想见我？” 权宝儿也没指望对方的回答，或者说她刚开口问完心里就开始后悔。转过头，脸上带上一丝委屈，“死丫头一点都不像小时候可爱，我这个欧尼的话也没多少威慑力。” 赵成源沉默了一会，“我完全想象不出她小时候能有什么可爱的地方。” “呀！赵成源！”权宝儿张牙舞爪的凑上来，“谁和你说这个，你看不见我的表情吗？没看到我受委屈了？” 赵成源转过头看着对面努力做出的态势，不禁有些好笑，“你年纪比她大，社会地位比她高，这都被她说破防了，只能两个字。” 权宝儿瞪着眼，“什么？” 赵成源做出口型，“活该。” 权宝儿一脸不可思议，气得简直想笑，刚从还有些表演成分，此刻是的的确确破防了。 “我在公司这么多年，第一次被一个后辈算计的哑口无言，你的反应是我活该？就连电话也是找她而不是关心我，赵成源，你的倾向性是不是太过明显了？” 对面的语气不善，赵成源没有回应质问，转口问道，“作为出道早七年的大前辈，在公司你是管理层她是一线员工，像我之前说的，无论身份还是年龄抑或是性格阅历，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会落了下风？” “当然是。。。”权宝儿收住了差点脱口而出的话语，不爽的转口道，“我没想到这丫头人长大嘴巴也跟着成长，明明小时候问候都轻声细语的。” 赵成源默默点了点头，“两次了。” “什么？”权宝儿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你说了两次小时候，”赵成源问道，“她用年纪刺你了？” 权宝儿的表情不经意间变换，“心有灵犀？连她想什么你都知道？” 赵成源心底摇头，宝儿的心态明显有些失衡，话题不能继续下去。他的策略一开始就有误，判断也出了差错，也很难怪他，他过去很少见识到jessica正常说话的样子。 两人虽然年纪相差不大，但宝儿怎么说也是十几岁就远赴异国独自打拼一路成长过来，他没想过jessica，或者说现在的郑秀妍有什么能痛到宝儿的。 当然此刻脑子已经转了过来，很明显，原因有且只会有一个，他。 “现在坐在车里的是你，在我身边的也是你，我关心的，话题的重心同样是你。” “你们认识的时间远远超过我，就算西卡今天超常发挥，我也不认为她在语言这块上有什么天赋。” “所以回到之前的那个话题，为什么落了下风的会是你？” “换个角度，面对西卡时，为什么做好准备、成竹在胸的不是你？” 权宝儿的视线被一步步逼退，赵成源没有像往常一样绅士，继续一副压迫的态势。 “还是说？” “面对她时，你底气并没有想象的充足？” 权宝儿深吸了一口气，尽力压制着怒火，“我为什么底气不足，你不该最清楚不过吗？” 赵成源摇摇头，“并不是你想象中的故意刺激或者有所偏帮，而是我的确不清楚才问的问题。” 他阻止了对方开口，继续缓缓道，“从签下那一纸契约的那一刻，我认为你心里就应该明白。” “契约的束缚力从来都是双向的，你选择了我。” “而我，也毫无疑问，选择并认可了你。” “我这个人一向自视甚高，虽然这并不是优点。但这种偏激性至少可以给与你一种信号，无论如何，在选择并认可的人选是你权宝儿的前提下，我不会对其他人念念不忘。即使嘴上说有些空洞，但你该对我有这个信心。” “我说了，就一定会这么做，并且绝对能够做到。” 赵成源双眼坚定，他知道这些话不会是嘴上说说，既然他心里这么想就一定会这么做。原来的他并不急于在两人的交易初期就“表明心意”，但终究各种意外加上时间等因素迫使他提前。 也许两辈子的阅历并没有让他对人生社会宇宙这些宏大命题了解的更多，但至少他学会了一点。 人心经不起试探，感情更经不起考验。 权宝儿迎视着对面的眼神，紧咬着嘴唇，心里一阵复杂。她明知道自己该给出正确的回应，却犹豫这些回应是不是正确。她此刻心里有感动，有羞愧，有甜蜜，还有一阵说不清楚的惘然。 这些时日的相处，她已经大致把握了这个男人的性情，清楚他说到就会做到。 只是她更清楚，在目前这种可以说是生死攸关的时刻，赵家一家被群狼环顾之下，加上那位准备前往美国做最后赌博的婶婶，她以这种不算光彩的失败行径迫使赵成源说出这类保证，做出这种告白，她自己却也并不好受。 她想到前几日还萦绕在嘴边的“自己会是付出更多的一方”，再联系到今日的种种。两人从利益结合开始，却终究还是让赵成源为了这些爱与恨劳心劳力。 老师从一开始就告诫过她，自己和赵成源的相处，至少在目前阶段，始终都该以理性的考量为主，她却一直都没做到。 她对自己非常失望，既失望今日面对jessica种种心虚的表现，又失望自己的不成熟。 这种情绪并不多见，从小到大，从练习生到“日本天后”，她从来都信心十足，“boa”这个艺名也从来不和可爱搭边，有些不明情况的路人甚至黑粉会称呼她“蛇姐”，她也不以为然。 她权宝儿就是像野生蟒蛇一样，从来不会温和示人，发现目标一击致命，这种攻击性才是她的特色。但在今天，或者说在两人以非正常情况下的结合开始，她却变得如驯养一般处处示弱。 这不是她想要的。 第196章 阔别的闹腾 jessica此刻的心情极好，好到甚至有闲情去排解电话那头的亲妹妹。 “希澈oppa什么性格你又不是不清楚，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欧尼也说了，连希澈oppa都觉得不对劲通知我，我没有反应才不正常吧？” “切，说不过你。” “欧尼和宝儿前辈聊了什么？” “你管这么多干什么？还有，都是一家公司的艺人，你这么称呼被别人听到怎么办？还想不想继续做idol了？” “我又不傻！有外人的情况下当然还是叫她欧尼，再说我为什么这样叫她，欧尼还不清楚吗？” “不清楚也不想清楚。郑秀晶，还要我和你说几遍你才明白？我和赵成源已经结束了，over！ever！他和宝儿欧尼在一起也好，和其他人在一起也好，这不是我关心的问题，也不是你转变态度的理由。” “好好好我明白了，就只会对我大呼小叫，欧尼真这么厉害前几天还一副要死不死的鬼样子。” “莫？呀郑秀晶你想死是不是！！！” ... 练习室另一边，被高音瞬间惊到的其他成员茫然的抬起头，看着自己的队友拿着手机生龙活虎。 权侑莉戳了戳旁边的队长大人，轻声询问，“西卡什么情况？欧尼知道吗？” 金泰妍和另一边的tiffany互相对视了一眼，摇摇头回道，“我和帕尼收到消息赶到的时候，她们已经谈完了，具体说了什么我也不清楚。” 说完皱了皱眉，小脸上同样浮出不理解，“不过看西卡的反应应该没什么，感觉高兴的成分居多。” “高兴？”sunny露出怀疑的神情，“泰妍你确定没看错？一回来铺天盖地那两人的头条新闻不算，就算西卡飞机上那副鬼样子，她还能高兴的起来？” 金泰妍一听到脑子最聪明的室友反对，自己也开始不确定，“那。。。可能是我看错了？你们也知道我和她有些尴尬，所以之前也没问。” sunny翻了个白眼，少女时代都在日本登顶了，她是弄不懂过去那些鸡毛蒜皮有什么好尴尬的。但自家队长的性格她也清楚，知道没法指望，干脆询问另一位当事人。 “帕尼呢？你和西卡又不尴尬，你就没问些什么？” tiffany见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一本正经的开始回答，“你们也知道我和西卡是海外style，在美国闺蜜间也不会问这种隐私的感情问题。所以我还在想怎么用韩国的方式开口，不知不觉就走到练习室，然后西卡就开始打电话了。” sunny感觉心好累，“所以你也什么都不知道？” tiffany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刚想发表些不是自己不能干，是时机不等人的成熟女人的看法，就被旁边一阵心直口快的打断。 “哎，怎么偏偏是你俩先到，一个自闭一个傻，我就不该喝这么多牛奶，早到五分钟就好了。。。” 金孝渊还没遗憾完就被“病友”二人组凶恶的目光劝退，连忙收住嘴。 “呀！你们还好意思说！我和帕尼一早从全州赶过来，你们这些离家近的有什么资格怪我们？” “就是就是！再说西卡这种傲娇性格，我们问了也不一定得到回答，和我们傻不傻有什么关系？” “！帕尼啊，你这么说不是承认自己傻吗？” ... 林允儿抱着自家忙内，看着眼前乱糟糟的打闹，笑的小鹿眼都弯了起来，“小贤你看还是回来好，在日本可没有这么放松的时刻。” 徐小贤点头后又摇了摇头，“因为在日本时间都被行程挤满了，这次回来又有难得的假期，欧尼们得到休息，精力自然就恢复了。” 林允儿好笑的捏着徐贤的脸蛋，“你也是个没长大的。” 她们少时这么久重新恢复闹腾，原因仅仅只有这些吗？或者说，姐妹们就算之前亲耳听到假期和即将到来的荣誉高兴不假，但在巨蛋演唱会后不约而同的茫然与无精打采总归是真实的。 这种情绪一直陪伴着她们上飞机，林允儿清醒的能够预知，就算这几日假期大家的目的地各自不同，但有些动向一定会是一致的。何况sunny之前说的铺天盖地的头条新闻里，两个当事人一位是她们从练习生开始就崇拜并当成目标，而另一位。。。 林允儿又想到前几日打听到的cj和sk的一些内幕，有些事看似遥不可及却又息息相关，她正下定决心想要开口，视线里jessica已经收起手机走了过来。 或许是众人的目光太过明显，又或许是这四年来姐妹间的默契程度，jessica有些招架不住，率先坦诚。 “别问我，我和宝儿欧尼就寒暄了几句，没有你们想的有的没的。” 看到队友们纷纷露出退却的假笑，jessica哼了一声坐下，脖子高扬的如孔雀一般，“我和赵成源已经是过去式，他是不是和宝儿欧尼在一起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们如果想问就去问当事人，少来和秀晶一样烦我！” 众人有些措手不及，搞不清楚这位怎么和在日本时像是换了个人。但既然她这么说，她们也清楚至少从她身上是得不到答案。 崔秀英清了清喉咙，看向jessica开口道，“趁还有些时间，一些问题我们姐妹间也不要躲躲闪闪的，大家了解了什么都说出来。”说完又在jessica露出不爽时补充道，“无论赵成源也好，还是宝儿欧尼也好，都是我们避不开的人，你别忘了允儿还一门心思的想着她的电视剧呢。” 林允儿机灵的接过话，“欧尼你也知道我，唱歌跳舞综艺都不行，我还指望着抱大腿呢！” jessica明知道对面的可怜兮兮作假成分居多，又不想一早开始的好心情被某人的名字破坏，但架不住姐妹们说的有道理。况且她虽然说的轻松，自己也确实这么想的，但将事情搞搞清楚也没什么问题。 自我说服一番后，jessica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 第197章 现在与未来 “先说宝儿欧尼，”崔秀英有些严肃的开口道，“根据我收到的消息，宝儿欧尼确实已经握有公司原先属于艾回的股权，具体占比不清楚，但股份绝对不会少。” “联系到李秀满老师已经确定回国，我想这其中对于我们的重要性不用我多说。” 成员们纷纷点头，即使职业特殊，但娱乐公司也是公司，管理层的变动绝对会影响到她们自身。虽然她们九人与s.m的合同还很长，但之前回国前朴洙永就透露过，因为日本的成功和此次青瓦台的接见，她们和公司有不少补充协议需要这次回来签定。 如果一直是金英敏话事还好，她们少时作为目前吸金能力极强的“公司代表产品”，既定下的政策不会轻易变动。但如果李秀满登台，不去考虑什么轻疏有别，商人永远是商人，对公司、对执行人而言，利益时时刻刻会放在第一位考虑。 何况李秀满的作风普通人都有所耳闻，更不用提眼睁睁看着前辈神话组合现在处境的她们。 少女时代已经出道四年，众人不再是天真的少女，其中的道理自然清楚。 “sunny有没有什么分享的？” sunny没有犹豫直接开口，“前几天我去拜访了叔叔，确定他会重新竞争社长职位。” 众人之前都有所准备，因此没有太过吃惊，但担忧的情绪纷纷浮现。无论过去金英敏的决策对她们的伤害多大，少女时代总是在这位社长的带领下取得今时今日的地位与荣耀。从感情上也许她们九人都与李秀满更深，但理性上来说，她们也希望继续延续如今的组合发展战略。 sunny很清楚姐妹们担忧的是什么，主动继续道，“叔叔也让我给各位透个风，让你们放宽心，就算他重新坐上了社长，对少女时代的重视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减少。” 没有人开口，众人纷纷陷入沉默思索。 资本家的保证，有多少可信度呢？即使那是她们的老师。 金泰妍缓了口气，作为队长她必须这个时刻站出来，“sunny啊，我们都愿意相信李秀满老师。但因为公司的事被不少媒体披露，家里哦爸哦妈都很关心，所以。。。” sunny脸上依然轻松，“没关系，我知道大家的顾虑。叔叔说了，等我们青瓦台的行程结束，会邀请所有人的家属统一会面，目前已经在计划中，正式的邀请应该很快能收到。我们这几年为公司挣了多少不说，少女时代这个名字总归没有让公司蒙尘，公司该付出的该奖励的一样不会少。” 无论是逻辑还是情感上，sunny的话都说得通，作为少时一员的她即使身份有些尴尬，但目前的立场终究是一致的。众人不由暗自松了口气。说到底这方面她们也没有太过担心，毕竟只要少女时代还能为公司挣钱，就不会忽视她们的感受。 崔秀英清楚这一切，她让sunny开口只是为了稳住军心，她个人对这方面的担忧并不多，更多的是另一件事。 “这样就够了，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话不用再多说。这事先放一边，等会面结束再讨论。” “sunny，李秀满老师还有没有提到其他事？” sunny笑了笑，在部分成员茫然部分成员若有所思的神情中看向崔秀英，“你想问cj和sk？还是想问赵成源？” 崔秀英皱了皱眉，“别卖关子了，你问的是一回事，我也不信你不关心这些。” “好吧，崔家二小姐关心这种事也不奇怪。”sunny视线余角瞥向别处，漫不经心的开口道，“两大财阀的斗争离我太远，问了叔叔他也不一定说，但赵成源嘛。。。” “因为某一位的关系，他现在是旗帜鲜明的站在我叔叔一边。” 这算不上什么惊天爆料，毕竟宝儿和李秀满的关系稍微关注娱乐圈的都清楚，更不用说她们几个在s.m扎根这么多年的老土着了。只是随着sunny的话落下，众人不约而同的将视线望向场中的另一位。 jessica不知何时已经低下了头，看不出表情。 崔秀英犹豫了片刻，还是转向sunny继续问道，“那关于宝儿欧尼手上原先属于艾回的股权，你有没有问过到底怎么回事？” “问了，没有答案。” 其他人都屏息不出声，静静听着两人一问一答。sunny心底叹了口气，也将视线转回，虽然有些不忍，但有些事不是逃避就能不用面对的。 “但按照我自己的分析，因为前几年的一些事，叔叔手上的现金不会太充足。否则就像新闻分析的那样，去年艾回抛售股份，当时叔叔就应该第一时间拿下，而不是绕个圈子再交到宝儿欧尼手上。” “当然，也不是完全没这种可能。毕竟你们都知道的，我叔叔被上面盯得紧，画蛇添足也说的过去。” 这个回答显然不能让崔秀英满意，此刻她也没有闲心去关注会不会刺激到自己的室友，直接开口问道，“你的判断呢？你应该知道我想问什么。” “你想问宝儿欧尼手上的股份有没有赵成源的插手。”sunny看着部分成员瞪大了眼睛，摊了摊双手，“我猜不到，除非叔叔或者赵成源亲口告诉我，否则我谁都不信。你也是，就算听了我的判断有用吗？还不是没办法确认。” 崔秀英无话可说，她确实不会根据sunny的判断就做确认，但这其中的关联对于她至关重要，她不想放弃。 “我。。。我不太懂。”权侑莉小心翼翼的举手插嘴，她这几天也看了不少新闻，“sunny也说了赵成源目前和李秀满老师一条阵线，股份就算实际掌握人是赵成源，以他和宝儿欧尼现在这种关系，有什么区别吗？对我们来说，重要的不是李秀满老师上台后的保证与行动？” 这话问出了一部分成员的心声，崔秀英无奈的摇着头解释道，“所有的事都串联在一起，看似遥不可及，实际和我们息息相关。” “sk和cj离我们不是更远？姜虎东oppa现在什么境地你们也看到了。” “宝儿欧尼手上股权的归属，一是方便我们确认李秀满老师的胜算，为之后的组合发展、未来的合同续约做准备。” “至于第二个原因，”崔秀英顿了顿，环顾了圈众姐妹，留下意味深长的一句话。 “老师也不年轻了。” 第198章 争与抢 “你说说看，赵成源这些日子这么高调，有没有这种可能？” 相似的对话同一时间在另一处展开，幕僚面对询问犹豫了片刻，“您的意思我明白，权宝儿无论是身份还是资历，如果赵成源有意s.m，这是最合适的人选。” “李秀满今年也六十了，满打满算坐这个位子的时间也就十年左右。以如今赵正镐的发展，如果赵成源想要在娱乐产业立足，从崔家和cj手中夺食，s.m也是最合适的目标。” “这还用你说？”沙发上坐姿涣散的青年不耐的挥着手，“s.m不合适我那位堂叔怎么会去年就盯上？明眼人都看得出的东西，国内的娱乐产业差不多被分割完毕，像s.m这种既是龙头代表又是一贯中立的还剩哪家？” 幕僚连忙点头称是，“您慧眼如炬。” “屁话！”青年愈加不耐烦，“我们李家有意下场所有人都知道，如今被赵成源插了一手，我那位堂叔忌惮李在贤崔泰源不敢出手，你说这是不是我们的天赐良机？” 幕僚吓得魂都散了，“少爷，老爷之前说过。。。” “少给我提那个老不死的！！”青年暴躁的吼了出来，“他在美国搞得人不人鬼不鬼，你要我也学他那个样？” 幕僚还在苦苦规劝，“就算少爷您有想法，我们的立场也不能随意插手。。。” “狗屁立场！” 青年吼完冷静了下来，振振有词的开始分析。 “上一辈的恩怨是上一辈的事，我现在回了国就证明堂叔一家的态度。说到底我们李家继续四分五裂下去迟早出事，如今他们明确放出信号，这种机会谁知道还会不会有下一次？难道我这一辈子就这样交代了？” “崔叔，世韩已经不姓李了。” “世韩已经不姓李了。”崔叔跟着呢喃了一句，抬起头问道，“正因为这样，少爷您更应该谨慎行事。当年您父亲迫不得已放下身段、抛弃仇恨向李健熙求救，结果什么样您是最清楚的。” “我当然清楚。”青年脸上的痛苦一划而过，“但现在不是李健熙，是我堂叔李在镕当家，崔叔，时代变了。就算像狗一样低头顺从，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崔叔犹豫后还是道出实情，“北京那边联系过。。。” “闭嘴！”青年勃然大怒，“李健熙都退居二线了，你还指望李孟熙？还有没有脑子？别说他们一家躲在中国，就算在美国，怎么可能有胜算？这种事我们一旦插手，那才是死无余地！” “你连这种都看不透，还要反过来劝我？” 崔叔连忙摆手，“我当然也和少爷一样看得出北京那边没希望，但少爷，您冷静想一想，这种风口浪尖，就连李家都是三心两意，我们一旦出手，结果不论，到头终究会落得身不由己的下场。” “身不由己也比现在强！”青年坚定着自己的立场。 崔叔眼眶湿润，言辞愈发诚恳，“少爷您听我一句劝。正如您说的，李在镕或许担忧分裂，或许因为北京的压力对我们释放善意。既然如此，我们就按部就班的慢慢来，您还年轻，我们。。。” “那就晚了。”青年语气也软了下来，“按你的想法，我们需要多少年？还是一辈子老老实实的为别人打工，老了领着退休金慢慢等死？” “崔叔，我知道您的性子。父亲生病后是您把我一手带大的，您希望我太太平平的过完一生。” “但我不愿意！” “都是被逐出家门，凭什么他赵成源过的这么风光？我却只能居于平凡？” “因为他有个了不起的亲爹，因为他父亲是赵正镐，而我父亲是李在宽！” “既然出生给不了我什么，我就自己争，自己抢！老天爷没有留下路给我，我就自己凿！” “哪怕最后一无所有，也比现在默默等死强！” 崔叔痛苦的闭上眼睛，深知再也劝说不动，“我明白了，我会安排人接触权宝儿。” ———— 少时宿舍内，完成行程后的众人各自回房休息。 林允儿扯了下身前的崔秀英，小声道，“欧尼等等，有些话想和你聊。” 崔秀英瞅了她一眼，点了下头。 两人走到阳台，崔秀英见林允儿关上阳台门，弯起嘴角，“我猜的没错的话，话题应该和赵成源有关？” 林允儿淡淡一笑，“也不是避讳什么，但涉及隐私，总是小心些好。” 说完也不卖关子，直接开口问道，“欧尼，你们是一个圈子的，那位金英惠夫人目前情况如何？” “不太好。”崔秀英也不藏私，“你应该也从新闻上看到了，胃癌还是晚期，恐怕人力难违。” 林允儿表情沉重，“看来财阀的夫人也逃不开普通人的枷锁。” 崔秀英挑起眉头，“我们和那位夫人也就一面之缘吧？怎么我们的林腹黑也开始多愁善感了？” 林允儿幽幽道，“在欧尼心中，我是不是只看重现实的人？” “呀！”崔秀英吓了一跳，“我就是调侃一句，用得着上纲上线吗？” 林允儿狡黠的得意一笑，“我就是随便问问，欧尼怎么也这么认真？” “好，算你林允儿厉害！”崔秀英这才知道自己又上当了，恨恨的瞪了一眼，“你就这么看重那部剧？都考虑走这种路线了？” 话题重回重心，林允儿也不再玩闹，认真开口解释。 “欧尼知道吗？之前每一份剧本我都会仔细研究，有没有大热的可能性，适不适合我个人的演艺发展。” “事实证明这些都没用。《你是我的命运》是日日剧，我之前只当作演员阶段的起点，从没想过收视率受追捧这种。” “但事实就是这部剧不但收视率很好，连带我也有了第一个被少时粉丝之外的人群喜爱的角色。” “之后是《辛德瑞拉先生》，主题严肃，mbc电视台水木剧，搭档还是权相佑宋昌义。” “结果却是连10%的收视率都达不到。” 林允儿表情苦涩，“这样的我，有什么资格去判断剧本的好坏呢？” “看重的不是剧本，那就是人了。”崔秀英表情复杂的看着她，“你就这么相信赵成源不会失手吗？” “是的欧尼。”林允儿坚定的点了点头，“我说不清原因，或许是他从未失败的经历给了我幻想。” “但我就是相信他，相信他会一直成功。” 崔秀英认可了她的说辞，却开始苦口婆心起来，“可是你该知道现在不是过去了。西卡不提，我们和赵成源的情分还剩下多少只有他自己清楚。更别说我们和西卡是一个团队，目前这种情况下，你认为再掺和进去合适吗？” “欧尼这话问的没有道理。”林允儿一脸严肃的反对，“否则欧尼之前问sunny这么多又为了什么呢？” “我当然是。。。”崔秀英张了张嘴，又无力的合上。 林允儿替她补全，“欧尼应该比我更清楚，无论是李秀满老师还是宝儿欧尼，这些能够影响到我们的大人物都和赵成源有关，更不用提赵成源一家如今的地位。这样的人际关系有什么理由不去维护不抓在手里？” “还是说，欧尼觉得我会有其他的想法？” 第199章 各自角度 首尔仁川机场，赵成源与二伯赵南镐面对面道别。 “虽然机会渺茫，”赵南镐扫了一眼远处交代着权宝儿的夫人，勉强笑了笑，“总要去试一试。” 赵成源点点头，视线同样望向远处面色看不出异常的二婶金英惠，抿了抿嘴没有多说什么。 好人不一定代表着长命，况且对于他这种重活一世的人来说，惧怕的也不是死亡。 而是别离。 赵南镐不知道侄子的想法，看着妻子抓住权宝儿的手不放，脸上的表情不由柔软下来，“你也要抓紧了。别去管我们这一辈的恩怨，你是家里最小的，你婶婶如果有什么遗憾，也就是还没看到你成家。” “知道了二伯，我心里有数。”赵成源收回视线，低头思索片刻后轻声道，“如果真到那一步，您提前告诉我，哪怕仪式在美国举办，也要让婶婶亲眼见证。” 赵南镐深深的看了侄子一眼，哈哈一笑，“让你结个婚，还是你自己挑的对象，少给我露出这种表情。” 没有对之前的建议发表看法，赵南镐拍了拍一直沉默的赵成泰的肩膀，“行了该走了。你母亲还在那边掉眼泪，你父亲是指望不上了，回去你们兄弟好好安抚。” 赵成泰没说什么，鞠了一躬做最后道别，“一路保重。” ... 汽车行驶在仁川回往首尔的高速路上，车内沉默无言。 赵成源将脑中各种思绪理清，转过头看了眼旁边的权宝儿，尽管双眼紧闭，脸上泪痕犹在，衬托的这位亚洲妖精格外疲惫，心中不禁生出一些歉意。 二婶的病情太过突然也太过严重，这是他所料不及的，自然不在和权宝儿一开始说好的“合约”内。 这个女孩莫名的就接过了某些可能她承受不了的担子，偏偏赵成源非但无法阻止，自己或许还得添几根稻草。 “强迫”这种行为对孩童都难以接受，更不用说完全成熟的权宝儿了。 他今天一反常态的“表明心意”，也是受这些影响。只是愧疚之下做出的承诺，自己是否有足够的毅力和执行力去完成？ 赵成源心中质问自己，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既然如此，他伸手盖上权宝儿的秀发。 权宝儿缓缓睁开双眼，“到了？” “还有大概15分钟。”赵成源轻声开口，“我有话想和你说。” 权宝儿坐直身子，理了理压扁的头发，“因为婶婶的病情？” 赵成源点了点头，“二伯虽然脸上轻松，但我看出他实际并没有信心，美国那边的反馈恐怕不乐观。” 权宝儿宽慰着，“之前毕竟是通过病例报告，这种病总要看了真人才能下准确判断。” 赵成源没有多做辩论，韩国不是柬埔寨，以二伯一家的能量，国内外最顶端的医疗资源相差不会太大。现在国内判了死刑，远赴美国说到底是在求一个心安，他并不看好。 他不是冷漠，只是并不认为死亡代表着结束。 “如果到最后一步，我不想婶婶带着遗憾离开。” 权宝儿愣了愣，联想到之前金英惠对自己的话语，视线低垂，话音微不可闻。 “没关系，无非是提前了而已，你决定就好。” 赵成源摇了摇头，握住无处安放的一只小手，“站在权宝儿的角度来说，这有违一开始的合约内容。站在我的未婚妻的角度来说，婚礼不但是仪式，更是彼此踏入下一个阶段的见证。” “无论是哪个角度，我都需要你的意见。” 权宝儿沉默片刻抬起头，反手十指相扣，“此刻我心里太多思绪，确实提不出意见。” “这种时刻，站在赵成源的角度，他应该想办法让合作继续下去。站在我的未婚夫的角度，当未婚妻陷入迷茫不安的情绪下，更应该挺身而出不是吗？” 两人视线相对，赵成源问道，“权宝儿是做不了决定的性格吗？” 权宝儿问道，“赵成源是不照顾妻子的性格吗？” 赵成源不由轻笑出声，看着对方同样露出了笑容。 他们这段感情开始的很冰冷，但在此刻，却突然彼此感受到一丝温暖。 ... “时间包括地点都不确定，宾客的通知，场地的选择我们都需要尽快想办法。我这边都还好，让我愧疚的是。。。” “没关系，我家里我来沟通，我父母都是平常良善人，能够理解的。” “我们一起去。” “欸？那我可说好了，理解归理解，女儿结婚这种大事，你真去了，阿爸和我哥绝对不会给你好脸色的。” “到时就说是权宝儿的决定。” “哈？赵成源你就这样照顾妻子吗？” ———— 时间就在赵成源来往南扬州的路途上不经意消去，等到他接过金恩慧递来的剧本初版时，距离那日机场的告别已经过去了两日。 赵成源翻开剧本还没有细细打量，扫到了熟悉的“成德善”的字眼，脸上不禁浮现笑容。 金恩慧作为助手的敏锐性发动，好奇问道，“oppa这次满意了？” 赵成源头也不抬，“我又不是超人，还没看怎么知道满不满意？” “那oppa笑什么？”金恩慧联想到今日的新闻，脸上表情古怪，“不会是想到工作无关的内容吧？” 说完凑近身子，小心翼翼的开始八卦，“oppa不累吗？天天几十公里的两头跑？谈恋爱需要跑到女方家里去？不过也不奇怪，oppa之前也没少去郑家。。。” 话音刚落下，小助理连忙捂上嘴，一脸惊恐的开始后悔。 她做了什么？为什么要去举这种例子！ 赵成源满头黑线的看着小助理独自上演哑剧，“麻烦您要没有其他事就离开，我看完剧本才空的出手，到时再教训你。” 金恩慧连忙讨好的笑着，“还有一件事，后天有一个慈善晚会，oppa到时需要参加。” “什么性质？有哪些人？” 金恩慧打开手机念到，“是文化观光部筹划的，邀请了各大娱乐公司高层。。。” “文化观光部？”赵成源出声打断，“后天几号？” “8月19号。”金恩慧迅速答道，也知道赵成源想问什么，“青瓦台会在白天接受少女时代的访问，晚会主题也是庆祝她们成为这一届旅游大使。” 为少时庆功。。。她们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吗？ 剧本不知何时已经合上，赵成源双眼出神，思绪不知飘到何处去。 第200章 咱哥俩 宴会厅内宾客交酬，赵成源端着香槟听着宋熙俊介绍。 “那位就是这次牵头的文化观光部的张部长，听说是中央计划管理室那位的侄子，成源应该认识。” 赵成源收回视线点点头，“他们一家在首尔扎根了百来年，年轻一辈的以这位为主，目前各家都很看好他，之前上海世博会我们见过。” 宋熙俊压低音量，“电话是他亲自打来的，希望宴会结束后邀请我们留下。” 赵成源正要开口，忽然看到一位老熟人向着自己走来，不动声色道，“我大概猜到原因，到时你跟着我就行。” 宋熙俊也看清了朝他们走来的人影，点点头不再开口。 “成源啊！这么巧？” 赵成源笑着举了举杯，“振英哥说巧那就算巧吧。” 朴振英讪讪的回敬了一杯，之前自己被蒙在鼓里的阴影再次回忆，脸上一副若无其事，实际心里蛋疼无比。 上一次被那位崔公子提点后，朴振英是一丁点都不想再掺和进他们这些财阀子弟的破事中，偏偏此刻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而上。 他清了清嗓子，换上一副幽怨的表情，“我也知道瞒不过你。不过成源啊，也别怪老哥，这阵子想见你一面太难了。” 赵成源哑然，理解了为什么朴振英会出现在此处。这场由文观部筹办的慈善晚会，虽然名头听着不小，但所有人都知道无非是李明博下台前的一个面子工程罢了。别说白天出面的总统夫人不会现身，负责牵头的只是一个部长而已。各大娱乐公司再被人拿捏，也不是一个小辈就能轻易请动的。 更别说像朴振英这种和s.m不对付的，怎么也不可能亲自前来为少女时代庆功。 赵成源看着不少奇怪的视线都集中在眼前这位怎么看都不自在的社长身上，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也是难为振英哥了，这段时间我实在抽不开身，说一声真心实意的抱歉。” 两人走到偏僻处，朴振英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自嘲，“能得到你一声抱歉，我今晚也算没白来。” “夸张了，”赵成源摇摇头，“虽然和哥之前有过不愉快，但我说过，振英哥的性情实在难以让人不得不欣赏，叫您一声哥是真心，道这一声歉也是实意。” “我这段时间的动向想必哥也清楚，婚姻大事人生头一次，哥就多担待点吧。” 朴振英吃了一惊，还来不及细细体会刚刚被捧上云端的舒适感，“和宝儿xi？这么说来这次是认真的？” 赵成源无语，“我哪次不认真了？” “不不，新闻上胡编乱造太多了我才这么一说。”朴振英尴尬一笑，忍不住八卦起来，“到了筹备婚礼这一步了？恭喜恭喜，也难怪要你亲自到处跑。” 赵成源回忆起前两日的“惨景”，心有余悸的点头承认。权宝儿才26岁，家里老一辈的都健在，这些都需要他们两人亲自上门，由此而来的尴尬与无奈可见一斑。 更不用说还得亲口解释婚礼不能确定场地这种奇葩的事实。这种时刻，别说他是什么公司总监、财阀公子，哪怕是天王老子面对这些老人也只能装孙子。 朴振英自忖到底没熟到那个份上，很快岔开话题，“这次找你我是受人之托，听说你和原kbs的罗英石制作人私交甚密。。。” 赵成源不由出声打断，“崔家也对英石哥感兴趣？” 朴振英苦笑一声，“那可是《两天一夜》啊！谁不感兴趣？” 赵成源好奇问道，“cj有tvn，三星有jtbc，sk拿什么吸引英石哥？” 朴振英摊摊手，“这我哪知道，我不像李秀满什么都想掺一脚。和你一样，最多也就是个中间人。” 赵成源点点头收起好奇，的确，cj真有什么打动罗英石的筹码也不会和他说。他没有理由也不可能代替罗英石做决定，再说的难听些，sk真想有动作难道还必须通过他吗？无非是双方又一次的试探罢了。 不过这位真是时时刻刻都要和李秀满比，真是“爱”的深沉啊。 “货比三家的道理谁都清楚，我想英石哥没什么理由拒绝。让他们自己沟通吧，咱哥俩不掺和。” 朴振英欣喜不已，不是因为赵成源的答应，而是为了那一句“咱哥俩”。赵成源做了李秀满的“女婿”又如何？还能和李秀满称兄道弟不成？ 打铁要趁热，朴振英试探着开口，“我听说成源你最近又要有大动作？” 赵成源挑了挑眉，“《dream high》第二部还不够哥的胃口？” “这哪一样？”朴振英非常有自知之明，“别说第二部撑死也比不上第一部，题材就限定死了收视人群。就说我们秀智出演了第一部，第二部最多就客串一下。” 那可不一定，自己手上这部就远超第一部。。。赵成源脸上感慨，“哥对裴秀智真是看重。” “说我对jyp每一个艺人一视同仁你也不相信。”朴振英面露真诚，“idol也好、演员也好，虽然后者我了解的没那么透彻，但总的来说都是看天吃饭。有没有这个天赋一开始就注定，不是依靠努力就能弥补的。” 赵成源清楚对方的意思，赞同的点了点头。 “所以以前我偏爱智熏，现在看重秀智，因为他们有这个潜力。作为公司社长我需要对员工负责，保证每次的投资不会亏本。作为老师我需要让我的学生各展所长，虽然都是从小练习浸满血水走出来，但有的就是能够大红大紫，有的确实不适合这个圈子。” “既是偏爱，也是负责。” “我做不到李秀满那样的公私分明，但就作为老师这个身份而言，自认为没有什么过错。idol也是职业，既然是职业，自然能者居上，优胜劣汰。jyp是个大家庭，就更需要有才能的挺身而出。” 赵成源渐渐的觉得有些不对味，朴振英这是好为人师好到自己头上了？他这辈子打死也不会去带什么练习生，听这种干嘛？ “扯远了振英哥。” 朴振英热血正上头，被突兀打断一时适应不过来，良久后才想到对面既不是公司的晚辈也不是他能教育的“人才”，惋惜的砸了咂嘴，“成源的新剧又是大制作？角色都定下了吗？” “剧本都没完善。”赵成源摇摇头，看了眼今晚说了不少真心话的朴振英，“因为是哥，我也有话直说。” “这次不同于《秘密花园》。因为是新人编剧，很难请到大导演，所以我不打算启用大牌演员。” 朴振英眼睛一亮，刚想插嘴就被对方残忍打断。 “但裴秀智不适合。” “不是剧本都没完善吗？”朴振英急了，“我也没有异想天开的要求女一号，女二号女三号都行。” 赵成源再次打破他的幻想，“虽然情节还未完善，但主要登场的角色已经塑造完毕，没有适合秀智的。具体我无法透露，成片出来后振英哥自己看，就知道我有没有敷衍你了。” 朴振英失望的叹口气，但对方已经坦诚到这种程度，他也不是厚脸皮的人。 只是心底依旧忍不住可惜。 谁都知道这是赵成源阔别国内归来后的第一手大动作，只要过往一贯精准的眼光没有下降太多，在这个正值两大财阀争斗的关键时刻，h不可能用一部失败之作来体现自身的重量。 除了这个冠冕堂皇的原因之外，就是赵成源如今的身份也让朴振英愈加紧张。一旦他和权宝儿正式结婚，偏向性不用多说，到时他们jyp的战略方针，或者他朴振英个人的决策，都不会和今时今日一样。 热烈的掌声将朴振英从思索中拉回现实，他抬头望了眼，台上少女时代立于中央，灯光直射的熠熠生辉。 李秀满。。。运气真好啊！ 第201章 再次重逢 “各位，请往这边下台。” 朴洙永快步走向舞台侧方，鞠躬朝领头的青年致谢，“麻烦张部长照顾孩子们了。” 张部长客气一笑，“少女时代有如今的成绩，别说照顾，反过来各位关照我也不为过。” 朴洙永连称不敢，两人各自挂上公式化的微笑攀谈起来。 少时众人接过服务生端来的饮料，今日的行程虽然过程很长，但对不用表演的她们来说好奇更加多一些。此刻不在青瓦台，从台上下来的众人也不由得放松了起来。 “呀，崔秀英！这位张部长是哪家的？看着还没三十吧？” “小声点！也不看什么场合！”崔秀英瞪了眼咋呼的金孝渊，放低音量开始科普，“文化观光体育部08年才改组成立，本来就是新部门，负责的又是文化艺术体育政策的宣传，因此这位部长年纪轻也正常。” “至于哪家的我说了你们也不清楚，只要知道他的叔叔是中央计划管理室的负责人，来头很大就对了。” 金孝渊撇撇嘴，“可惜了，又不是和我们一个世界的人。” 崔秀英不屑的嗤笑一声，“今天在场的就没有和我们一个世界的，老老实实待到结束就。。。” 话说到一半就停下，众人也不奇怪，反而纷纷正襟危坐。 朴洙永走到众女身前，神情有些怪异，“跟着我，为张部长引见一下赵成源总监。” 张姓部长风度翩翩的行了个礼，“再次麻烦各位了。” 少时众人的眼神瞬间交汇，然后统一带上浅浅的笑容，跟着带头的两人亦步亦趋。 ... 角落里，或许是喝的有些上头，脸上泛红的朴振英依旧在滔滔不绝。 “当年我和那位也是从穷困潦倒一路过来的，感情不说海枯石烂，但也彼此相信能够一直走下去。成源啊，别嫌哥多事，婚前婚后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生活方式，就算你衣食无忧，不用操心柴米油盐，只要双方还在坚持之前的生活态度，就一定会产生矛盾，产生争吵。妥协和习惯就在不断争吵中培养起来，磨合的好才是白头到老，不然哥就是反面教材。” 赵成源看着一大队人马朝自己走来，无语的出声提醒，“振英哥你喝多了。” “呀！哪里喝多了！”朴振英努力表现着自己清醒，掰着手指头开始证明，“这是咱兄弟俩第一次喝酒，哥有没有说错？” 赵成源将视线从表情怪异的朴洙永等人身上收回，加重了语气再次提示，“没错，但哥忘了？我们不是在酒吧，今天是青瓦台文观部的慈善晚会。” 青瓦台算什么！ 朴振英刚想吼这么一句，视线余角也发现了一群观众，整个人如一盆凉水浇到身上，顿时清醒了。 “咳。。。没错，我喝的有点多。” 赵成源松了口气，“哥要不要去化妆室？熙俊！” 宋熙俊从阴影处钻出来，主动搀扶起朴振英，“朴社长，我陪您一起去。” 朴振英没有拒绝，脸上一副醉眼朦胧，踉踉跄跄的靠着宋熙俊，回头还不忘对朝自己行礼的s.m一群人挥挥手告别。 朴洙永走上前介绍，“赵总监，这位是文化观光部的张部长。” 赵成源笑着伸出手，“东律哥还用朴经济介绍？我们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 张东律哈哈一笑，握着手热情说道，“上次见面一年多，看来是我想多了。” 说完也不冷落一起过来的少时众人，“知道你和少女时代亲近，所以猜想今天你会亲自过来。” 赵成源也不揭穿，视线转向脸上笑吟吟的少时一行人，点了点头道，“是老朋友，也的确很久没见了。” 少时几人见那位张部长没有移步，也都乖巧的没有上前。 “老朋友是该多见面。”张东律感慨了一句，“结束后还没有公事？阔别一年多，和哥聚聚？” 赵成源笑着摇摇头，“东律哥也得遵循先来后到吧，我和这群丫头们待会有约。” 张东律脸色不经意的变了变，还未开口就听到对方接着来一句。 “哥再约个日子，带上嫂子，我也把我家那位介绍一下。” 少时纷纷屏息，站立在后排的几人担忧的扫了一眼躲在角落里的某个成员。 张东律没看见女孩们的反应，恍然大悟般连忙点头，“都忘了这茬，那行，我回去和你嫂子说一声，也别找地方了，直接上我家，记着，别带东西啊！我可不想检察官之后找上门。” 见赵成源点头应下，张东律不再耽搁，拍了拍对面的肩膀，“那我不耽误你们老朋友重逢，先去忙了。” ... 张东律离开后，朴洙永也识趣的提出要去应酬各大娱乐公司的高层，将少时众人放心的交给赵成源后转身离开。 时隔一年的再次见面，两边一时之间竟沉默下来，仿佛不知如何开口。 最终还是sunny率先打破僵局，“oppa和我们约好了吗？我们自己都不知道呢。” 赵成源随意的笑了笑，举起酒杯，“今天确实没什么心情和他谈正事，拿你们做挡箭牌，抱歉。” 崔秀英看着赵成源将剩余的香槟一饮而尽，担忧的忍不住低声开口，“那位可是张家领头的少壮派，你对他有看法？” 赵成源诧异的看着崔秀英，随即释然的笑着解释，“想多了，只是今天被振英哥挑起了一些多愁善感，没有聊公事的心情，我和张东律没问题。” 崔秀英松了口气，突然回忆起之前朴振英的“酒后失言”，心思回绕下，似乎明白了赵成源的多愁善感从何而来。 爱情婚姻，崔秀英心里有些感慨。既感慨哪怕赵成源这种人都会有这种情绪，又感慨阔别一年多后，对方和自己终究是走向了完全不同的两条路。 她从出生以来第一次的暗恋就这样无疾而终，像是天边的云朵一般，都快要不记得从何处开始，又飘向哪里。 第202章 永远是少女时代 “还没恭喜你们。”赵成源接过服务生重新端上的酒，朝女孩们示意了下，“青瓦台接见，国家旅游大使，少女时代大发。” 对方虽然语气平淡，但少时们能感受到“老朋友”的真诚，脸上也不由泛起喜意，纷纷举杯回敬。 远处人群的低声细语再次在耳畔响起，崔秀英抿了一小口，酒精作用下感觉身体暖和了不少，“伯父今年获得总统勋章，也恭喜oppa，你们一家还是做到了。” “借你吉言。”赵成源笑笑，“虽然都是我父亲和大哥的功劳，他们不在我也舔着脸接受了。” “也不能这么说吧？”金孝渊实在没忍住，“kakao现在没人不用吧？这其中不也有oppa的功劳？” 赵成源无奈的看向她，“虽然这么说有些自大，但kakao也只是我父亲旗下的部分产业，生意上我确实没有帮到家里太多。” 金孝渊吐了吐舌头，脑子里忍不住分析起对面如今到底有多少身家。sunny无语的瞥了她一眼，有意无意道，“oppa今天特地过来，是像那位张部长说的，因为我们吗？” 赵成源看着包括角落里始终沉默的所有成员的视线集中，“虽然明知道这么说不太好，但主要原因还是因为猜到张东律有事找我。” 女孩们纷纷失望，sunny叹了口气，“oppa什么时候这么耿直了？老朋友这么久没见，客套一下也不要紧吧？” “你们知道的。”赵成源摇了摇头，“对你们，我从不屑说谎话。” 终究还是感到自己被特殊对待的女孩们重新活了过来，sunny笑吟吟的开始分析：“结果因为朴社长，oppa才拿我们做挡箭牌？” 赵成源也无奈起来，“只能说振英哥骨子里还是文人气息更多些，我以为我和他还没熟到这份上。” 就算是隶属两家公司，但朴振英还有着歌手的身份，少时对这位jyp并不陌生。女孩们想起朴振英无论是节目里还是私下的“放浪形骸”，纷纷会意的轻笑出声。 “朴社长确实有些。。。咳咳。” “上次我听泫雅说，朴社长还自称迪卡普里奥。。” “噗。。。这话也就泫雅敢讲吧？” 女孩们笑作一团，赵成源感受着久违的轻松，也忍不住笑意。 ... 晚会结束，少女时代无论是身份还是财力都不够参加之后的慈善义卖，赵成源拒绝了张东律的邀约也没兴趣多留，两边一同前往停车场。 sunny看着赵成源在保镖的陪同下，一副径直离开的态势，忍不住开口喊道，“oppa地点还没说呢？” 赵成源愣了下，转过身看见sunny的眼神，回过神问道，“你们之后没行程了？” sunny扯着嘴角，“白天要去青瓦台，还有什么行程能挤在一天？” 林允儿也在一边闹腾，“oppa太过分了吧？就真的拿我们做挡箭牌啊？” 脑子快的其他成员被带头提醒，也纷纷开始抱怨不满，叽叽喳喳很快打破了原本的宁静。 赵成源深深看了sunny一眼，没有再拒绝，和保镖交流了两句，正要走上前。 “我有点累，你们去吧。” 气氛一滞，权侑莉担忧的看着表情冷漠的jessica，“要不我陪你回去，我也有点累。” jessica摇摇头，凑到侑莉耳边轻声道，“你去吧，就像sunny和秀英说的，有些人际关系需要握住。我不一样，我想见他随时可以直接找他。” 权侑莉惊讶的看着自家成员，不敢相信刚才的轻声细语。 朴洙永立刻打着圆场，“成源你带孩子们去吧，我送西卡回宿舍。” 赵成源收回视线，默默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什么，让保镖去告知约定地点后，转身坐上汽车。他可以理解，甚至能够猜到她为什么拒绝。郑秀妍不屑于随波逐流，她就是她，永远都是特别的一位。 所以赵成源没有感到冒犯，没有愤怒，没有忧愁。他知道两人不会就这么一直尴尬下去，jessica面对权宝儿尚且能全身而退，双方坦然相对的时机迟早会出现。 汽车缓缓驶出停车场，外面灯火通明。分叉路口上，车队分成了左右两边，各自朝着目的地驶去，没有因为少了谁而停止移动，这个世界也从来不会因为少了谁而停止运行。 他从不会去逼迫这个女孩。 ... 虽然少了一位成员，但也因为这位特殊的成员不在的原因，饭桌上，少时的话题渐渐向某个重心靠拢。 “oppa和宝儿欧尼。。。是不是好事将近了？” 赵成源放下筷子，点头承认道，“和新闻里说的没什么出入，最近确实在忙婚礼的筹备。” 金孝渊诧异问道，“跳过订婚仪式吗？” 赵成源看着她解释道，“我婶婶的情况可能不太好，所以提前了。” 金孝渊一下子收声，不知道怎么回应。赵成源将对方的反应看在眼里，笑着宽慰道，“没关系，先不说完全没有希望，即使事情真的到那一步，我也不认为婶婶彻底离开了，只是短暂的告别而已。” sunny熟练的接过话题，“怪不得宝儿欧尼最近也不见人，也不知道伴娘团都有谁。” 女孩们对这个话题的兴趣极大，纷纷讨论起来。赵成源看着她们一个个眼露精光，忍不住打破幻想。 “按照你们今年的行程，公司最多安排某一位作为代表到场，伴娘就别想了。” 女孩们泄气，不爽的目光要杀死某人。但对方一副状若奈何，她们也彻底没了办法。说到底，哪怕去了青瓦台，她们的自由也不掌握在自己手中。 权侑莉感慨着，“真快啊，一眨眼宝儿欧尼都要结婚了，我还记得刚进公司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 崔秀英叹了口气，“就我们这种职业来说，宝儿欧尼的确是有些早。看看hot那几位哥哥们，一个个的都单着呢。” 金孝渊一脸绝望，“也不知道我几岁才能找到另一半。” 赵成源心说你就别想了，hot那几位也不是什么好例子，除了安胜浩，其他成员直到他穿越前都还单着。少女时代更别提了，hot好歹5个出一个，少时9人也只有崔秀英安定下来。 这样看来，有些口号真不能随便喊。 第203章 幸运且困难 饭局结束后，林允儿拉着赵成源走到一边。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赵成源率先一步开口，“这次的角色你不适合。” 林允儿张了张嘴，一脸不满的反对，“我又不是非要女一号。。。” “我当然知道。”赵成源笑着打断，“之前振英哥也是差不多的说辞，但不适合就是不适合。这次的剧本创作我也没有过多加入，没办法像上次一样单独为你订做。” 林允儿有些泄气，同时也被转移了注意力，“朴社长也是？为了裴秀智？” 赵成源点点头，“你对后辈的关心倒是不少。” “能不关心吗？”林允儿哭丧着脸，“裴秀智和krystal同年，不光是jyp的心头宝，还是大热剧女主，我再这样下去国外到处跑，等回国之后都不知道还有没有立身之地。” “想多了，你们路线不一样。”赵成源毫不留情，“这丫头虽然年纪小，演员的潜力比你和秀晶加起来都大。” 林允儿瞪着眼，“oppa还有良心吗？” 赵成源忍着笑一本正经的解释，“我的意思是我连她都拒绝，你就更别提了。” “我现在都排在裴秀智后面？？？”林允儿指了指自己，满脸不敢相信。 久违的撒娇让赵成源没忍住脸上破功，伸手逮着对方的头发一阵乱揉，“行了行了，不会忘记你的，等你们日本结束，正式回国活动再说，现在的你有这个精力吗？” 林允儿得到保证消停了一些，她知道就算公司支持她两边跑，自己也很难兼顾过来。只是爱哭的孩子才有糖吃，不这样闹一闹，一年多的隔阂又怎么会消除不见呢？ 一朝一夕的得失并没那么重要，就像她和崔秀英之前坦白的，自己的演技有限，对剧本的把控又没那个天赋，既然老天给了她馅饼，她就一定会紧紧抓在手心里。就算被外人一时侵入也不要紧，该属于她的部分，只要她自己握住不流失，就永远属于她。 “oppa这次准备找谁？” “这次是群像戏，虽然有明确意义上的女一号男一号，但就戏份来说差别没有那么大。” “喜剧？《highkick》那种？” “某种意义上来说，更像青春怀旧剧。” “哈？这种题材也能大热？”林允儿在脑中翻着片库。 赵成源白眼，“你演过多少剧？” “。。。所以是不打算启用大卡司吗？” “新人编剧，大概率还是新人导演，对知名演员的吸引力可能不大。” 林允儿笑嘻嘻的戳了戳，“oppa忘了自己了？” 赵成源一本正经，“阔别一年多，还有没有人记得我都难说。” “oppa说笑吗？”林允儿一脸夸张，“天天上新闻头条，国内还有人不知道赵成源是谁吗？” “就你聪明。”赵成源瞪了她一眼，心底的傲气没掩饰住，“免费帮我宣传了这么久，偏偏用一群新人，效果不是更惊人？” “哈哈，被我猜中了。”林允儿得意的笑着，随即表达了担忧，“但剧本再好，还是需要演员来演绎的，新人的话会不会太冒险了？” 赵成源好笑的看着她，“你出演《你是我的命运》不是新人？裴秀智不是新人？” “哼！”林允儿瞬间大变脸，怒气冲冲的指着一头雾水的某人。 “所以是idol吗？考虑过我又考虑过裴秀智，oppa这次的女一号是要找idol没错吧？” 赵成源叹口气，“你的聪明劲也就用在这些地方上了，要是演技也。。。” “oppa少转移话题，”林允儿不接这茬，“人选是不是都已经定下了？按照oppa的习惯，没定下前就算觉得我不合适，也会给个机会让我试一试。” 赵成源坦白，“我心里确实有了人选。” “谁？”林允儿一脸警觉，“该不会是tara的某位吧？oppa别怪我警告你，这种时刻不能犯错！” 赵成源懒得听她胡说八道，不耐烦的打断，“你要和你宝儿欧尼一块嫁过来？也别怪我警告你，小老婆不能管这些，委屈了就找你宝儿欧尼告状去。” 林允儿装作没听见，依旧继续碎碎念，“oppa不能这样，花心没有好下场的。对宝儿欧尼不公平，对那位也是欺骗和伤害。” 赵成源忍无可忍，“我就算真要找外室，也不会瞒着宝儿，更不会偷偷摸摸！” 林允儿像兔子一样跳了起来，“被我说中了？oppa还真有这个心思？” “我们熟到这份上吗？”赵成源扶着额头，“我之前说错了，不是朴振英不正常，是你们这个圈子的人都有问题。” “说的你是外人似的，oppa也是我们一个圈内的好吗？”林允儿收起演技，笑吟吟的接着道，“再说拿我和朴社长比也太过份了，我们的交情难道不是更深吗？” 赵成源看着女孩，点了点头，“更深，深到差点发展成前女友。” 林允儿一下收起了笑容，赵成源继续问道，“之前一直没问，作为曾经对我有好感的对象，林允儿，我现在的状态，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 良久后，林允儿重新抬起头，一脸负担的问道，“oppa是不是太自恋了？” 不需要赵成源回答，林允儿自顾自的继续开口，“有过好感我承认，但oppa应该更清楚我要的是什么不是吗？正因为oppa现在的状态，对于我们姐妹的杀伤力微弱不计，我们才能这么快恢复到之前的关系。” “这样的结局，对我们双方而言，难道不是最好的，大家都能照常下去的happy ending吗？” “我不想知道oppa和宝儿欧尼怎么在一起，之后会是什么结局，也不去考虑公司股权董事会这些事情，哪怕有一天oppa或者宝儿欧尼突然换了身份，但就目前而言，我想不出更好的相处办法。” 林允儿看向另一边聊着天，但视线时不时朝自己飘来的组合成员们。 “oppa，成源oppa，赵成源总监，一年多的时间，就算少女时代在日本登顶，还是远远及不上您父亲被授予的那枚奖章。” “oppa或许没考虑过，或者是不在意，但大家都清楚，对于少女时代来说，能够和oppa做亲故，是件很幸运也很困难的事情。” 第204章 义务与权力 “张东律，首尔张家长子，庆熙大毕业，2010年以29岁的年纪成为刚改组的文化观光部部长。” 权宝儿好奇的打断，“庆熙大？孝利欧尼也是庆熙大毕业。” 赵成源点点头，展开道：“庆熙大学的前身是新兴武官学校，但近几年的理念逐渐朝人文靠拢，放宽了对艺人的招收条件。不光是你孝利姐，韩佳人、郑智薰，还有如今在读的bigbang队长权志龙都选择了这所大学。” 权宝儿心领神会，“所以张东律没有选择延世或者高丽大，而是政治学风没有那么浓郁的庆熙大学，是出于某种预见性？” “以他们一家在政界的资本，张东律之后选择文观部就说明一切。”赵成源知道自己的未婚妻对这方面了解的不多，耐着性子解释道，“文化观光部2008年与国政弘报处合并重组，改名为文化体育观光部。但无论是在青瓦台，还是普通民众认知中，更习惯原先的名称。这不是体育不重要，而是体育对于一个国家的民众而言，更关心自身的荣耀。” 权宝儿迅速接口，“但文化没有国界。” “没错。”赵成源欣赏的看了她一眼，“以巴西举例，所有人都知道巴西是足球大国，为全世界足坛每年输送大量人才，自身也实力雄厚，数次夺得国际奖项。但足球的强盛并没有给这个国家带来更多的变化，因为对于其他国家的球迷来说，他们更愿意支持本国的球员，哪怕水平再烂也充满耐性。” “但文化不一样，卢泰愚也好，金大中也好，他们当初定下的文化立国的国策是正确且超前的，那个年代的人或许看不到娱乐产业如今的兴盛，但将文化与产业挂钩的这种意识，无疑是值得令人钦佩和学习的。” 话题说的有些远，赵成源停止脑中的遐想扩散，继续说道，“所以不管张东律是听从了家里的意见，还是他本身就具有这份远观性，明年即将大选的前提下，这位文观部最年轻的部长对我们尤其重要。” 权宝儿之前很少接触这种“国家大事”，一时之间有些紧张，“那主动接触这位张部长是朴女士的吩咐？” “别想的太复杂，”赵成源笑了笑，“我既然立足娱乐圈，和他接触也是迟早的事。” 权宝儿点点头，她听出了对方没有否认，但还是将各种忧虑放在心里。 赵成源似乎察觉到她的心思，“刚才我强调张东律毕业于庆熙大，因为除了那些明星校友，有一位更需要我们重视。” 权宝儿不明所以，“谁？” “2009年卢武铉去世，是这位向全国民众宣布了卢武铉的死讯，同时留下了那句着名的‘人生中最漫长的一天’。他曾经极力拒绝从政，但在卢武铉死后改变想法。同一年，在已故总统政府班底的支持下，他们启动在野阵营大统合，而他也成为民主统合党的候选人。” “你应该也听过他的名字。”赵成源缓缓说出那个人名，“文在寅。” 权宝儿恍然大悟，“我知道，他好像是朴女士明年最大的对手。。。所以张东律和文在寅是校友？” 两人都清楚在韩国大学校友的重要性，赵成源点点头，“虽然文在寅毕业了这么多年，但他那一辈共同理念的校友对庆熙大学的影响有多深谁都不知道。而且张东律选择庆熙大，是不是代表着某种倾向性也是疑问。” “更关键的是，朴女士那边已经透露，张东律和文在寅的大儿子文俊勇不但是同年，还被发现有过不少接触的痕迹。” 权宝儿又忍不住担心起来，“如果张东律是文在寅那边的人，朴女士的吩咐岂不是很难办？” “你错了。”赵成源摇了摇头，“如果张东律摆明车马那就容易了，但对张家这种浸根政界几十年的家族来说，立场从来不是确定的。就算张东律一开始的目标是奔着文在寅，但作为新生代的领头人，他们一家也可能选择两头押注。” 权宝儿有些不明白，“可是朴女士和文在寅是对立不是吗？张家还能两边都站队？” “这并没有什么不可能。”赵成源笑着指了指自己，“别说政界，就说我们这个圈子，如今sk和cj争天下，你的老师，还有我，不都是在两边站队？” “想要火中取栗，不冒点险怎么行？” 权宝儿叹了口气，“这些对我太复杂了，原以为做好准备，被你这么一分析，我都不知道如何去应对那位张夫人。” 赵成源安慰着，“没关系，按着你的性子想什么就说什么，即使不小心说错也没事。张东律的夫人也是政界人士，我们有着这些情报，对方的情报也不会少。我们的立场不是什么秘密，更别说那位夫人也许只会与你聊一些风花雪月。” 权宝儿安心了不少，然后一脸负担的看向自己的未婚夫，“我都不知道嫁给你还需要操心总统大事，当初合约里也不包括这些。” 赵成源搂住了她，“你的未来公公今年已经是福布斯排行15的富豪，很快就会成为整个韩国最有钱的那几个。作为儿媳，为公公尽孝道是应有的义务，当然不能算在合约内。” 权宝儿恨恨的在眼前的肩膀上留下牙印，“那作为权家未来的女婿，明天一早拜访我舅舅也是你的义务。先说好，我舅舅可疼我了，别指望明天我帮你说好话。” 赵成源瘫倒在床上认输，“那你是想我死，这不是未婚妻该做的。” 权宝儿得意的笑着，“错了，未婚妻才可以任性胡闹，这是我剩余不多即将失去的权力。对了差点忘了，今天你和那群丫头们重逢，是不是很开心？” “老朋友重逢总是喜悦多一些。”赵成源半睁着眼，一副即将入睡的样子。 “少来！”权宝儿爬起身撑开某人的眼皮，“要不是开心到极致，这个时间点你还有精神兴致勃勃的说这么多？” 赵成源无奈，“你这话就像那些相处了几十年的老婆婆说出来的。” “我知道那群丫头魅力多大。”权宝儿露出警告的眼神，“让你过过眼瘾已经是最大的宽容了，老实一点知道吗？” 看着赵成源闭上眼一副认命的样子，权宝儿忍着笑趴在他胸口，不忘打一棒子给一颗枣，“你要是表现的好，将来再有这种机会我还能考虑考虑。要是敢动什么小心思......啊！！轻点...” 赵成源一个翻身，用实际行动证明谁才是一家之主。 第205章 重回重心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三天，赵成源终于从权家各种长辈的难题中解脱出来。与张东律的会面也如他预料没有太大的进展，张东律这种政治“老人”，不会轻而易举就刨明心意。距离大选还有近半年的时间，越是这种时刻所有人的耐心就越好，所谓好事多磨不外乎就是如此。 他自己也是如此，虽然他们一家如今与朴女士属于同一阵线，但不代表他真的愿意为这位未来的大统领到处奔走。就像之前和权宝儿说的那样，张东律的身份注定了两人今后少不了打交道，这才是他接下这个差事的主要原因。何况他比这个国家的任何人都清楚未来娱乐产业对于韩国的重要程度，更清楚朴女士是什么下场。 但那毕竟还有好几年的缓冲时间，赵成源明白在如今这个阶段对于他，或者他们赵家而言，在韩国这个天然主场下，三星的威胁远高于其他一切。他可以无视李明博的恶心手段，也不担心文在寅或其他党派动手脚，财阀间的争斗就只会局限于财阀之间。未来朴女士敢出手，那是因为朴正熙“汉江奇迹”的遗留馈赠让各大财阀念着旧情。文在寅即使再“天降猛人”，依然逃不过黯然下场。 三星就是这个国家的君王，而君王对于继承人这种敏感问题的狠辣自古如是。赵成源知道从李在镕盯上他们那一刻开始，自己就必须如履薄冰。同时他也清楚自己的职责，父亲韬光敛彩，大哥斗角峥嵘，家里的金融事业用不着他插手。原本自身的娱乐产业只是微细相关，如今因为sk、cj甚至三星的主动下场，自己的这片战场反而成了必争之地。 赵家忙内的身份此刻也成了优势，无论崔泰源李在贤还是李在镕，都放不下身段和他一个小辈计较。所以他可以一边和sk勾肩搭背，一边恬不知耻的继续享受着李美敬的资源。 但这一切毫无疑问都有个前提，那就是他自身的价值。所以当赵成源将重心重新放回他的一亩七分地，整个h上下迅速忙碌起来。 “jyp正式回复，uam欢迎h的加入，具体签约仪式已经在商谈中。朴振英社长特别嘱托，keyeast的裴永俊社长，am娱乐的张东健社长都会出席仪式。” “所以又要我亲自去？”赵成源看着密密麻麻的行程表有些头疼，虽然李荣宇才是h的社长，但按照李荣宇的辈分，出席这种象征意味的签约仪式那才是他们h不会做人。 何况明眼人都知道h真正的拥有者是他，李荣宇这把年纪做不了几年，裴永俊张东健这些人的目标只会是他赵成源。这些应酬自己躲不掉，赵成源挥挥手示意继续。 “jyp和yg同意了权宝儿xi作为评委加入《kpopstar》第二季，各地的海选也已经在筹备当中，朴振英社长提议这一季增加正选选手与各大公司练习生一同训练的建议，目前制作小组还在分析可行性。” “《dreamhigh》第二部演员已经全部就位，朴振英社长希望oppa也出席下周的开机仪式。。。” 赵成源忍不住抬手打断，“怎么哪都有朴振英？” 金恩慧茫然的眨着眼，“我们最近确实和jyp有很多合作，这也不奇怪吧？” “不，这样才奇怪。”赵成源摩梭着下巴解释道，“放在平时可以看做是两家公司的正常运营交往，如今cj和sk一触即发，朴振英这种理想主义按理来说躲我都来不及，怎么偏偏一副硬要凑上来的架势？” 金恩慧动了动脑子，提出一个设想，“会不会和权宝儿xi有关？” 见赵成源没反对，金恩慧继续说道，“外面对权宝儿手上的股份还争议不休，朴振英社长会不会也有这种担心？” 赵成源有些了然，“担心h，或者说担心我彻底和李秀满绑在一起？” “对啊！”金恩慧听到自己的建议难得被采纳，连忙继续说道，“李秀满社长年纪也不小了，权宝儿xi无论是身份还是如今的地位都有这个资格，何况还有oppa背后的支持，谁都不能小看吧？” 赵成源默默的在心里摇头，先不说宝儿有没有这个能力或者想法，李秀满这种独裁者，让他甘愿退位比杀了他都难受。他也不像李健熙那样有一个合格的继承人，外界的种种猜测终究与事实偏离了太多。 但也不能说其他人的想法就是错的，他之后确实会促进h与s.m的各种合作，这既是当初答应李秀满以得到股份的条件，也是加强仅有的有能力保持中立的两家公司的亲密程度。 赵成源联想到朴振英最近种种的“不正常”，突然有些怀疑，这位是不是看清了其中关键，也在缝隙中谋求另一种生存方式？只是刚有了这种想法就立刻被自己否认，先不说朴振英能不能想到这些，sk对jyp的控制也不会允许这位社长产生多余的想法。不管最初的动机是为了什么，jyp一旦接受sk的注资，就注定一条路走到底。 希望是自己想多了，他不希望朴振英抱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念头，自己没这个能力，更得罪不起崔泰源。 想到这些头疼的更厉害了，赵成源闭上眼捏着鼻梁，“还有没有其他的？” 金恩慧担忧的扫了一眼，还是开口道，“剧本李有静编剧已经正式命名为《请回答1988》，联系了原kbs，如今跟着英石oppa一同出走的申源浩导演，对方也回复确认。他们希望能尽快决定演员，因为李有静编剧决定采用大量的音乐穿插，都需要时间一一去联系。” 赵成源想到前世这部大热剧，整部剧采用的音乐超过300首，也不奇怪点了点头，“让制作二组尽快配合他们两位进行海选，另外确认一下李钟硕最近的档期，无关紧要的都推了。” 金恩慧连忙拿出手机开始记录。 “拍摄场地李有静应该考察过，不用考虑成本，全力满足她，这事你让熙俊跟。” “还有，找一下girls day和她们经纪公司的资料，尽快交给我，这事你自己办，别透露给其他人知道。” 熟悉的感觉让金恩慧下意识抬起头，但成熟了不少的她还是决定闭上嘴，只是在心中留下一长串疑问。 第206章 男二和女一 赵成源清楚自己将某些时刻又提前了不少，因此不可能将上一世的《请回答1988》原封不动的重现，不说某些角色的演员档期不一致，甚至年幼的如今还在牙牙学语，就连每集的时长都与上辈子不同。 因为这次放送的平台不再是有线台tvn，而三大无线电视台对电视剧的时长有统一的标准。早在2009年，三大电视台为了避免某一方通过延长播出时长来竞争收视率，三方协商后将每集的时长定为72分钟，他清楚的记得，原先的《请回答1988》每集近90分钟。 当然这些更多是导演和编剧关心的问题，赵成源对此并没有多上心。编剧不用提，有他亲自为剧本担保。导演也是一样，就算没有自己的加入，原时空的申源浩也会在这个时间执导《请回答1997》，能力以及配合上不会出现问题。 唯一剩下的只是演员。 “这次的角色难度不大，戏份来说算男二号。你的能力我也不担心，选角会在一个月内完成，预计最晚十月正式拍摄，11月上线。我之前说过，你的关键时刻会在明年，现在收回，就在这几个月。” 李钟硕严肃的点着头，“成源哥放心，我一定倾尽全力。” 刘在石在一边缓和着气氛，“钟硕肯定没问题，不过你小子是不是信心太足了？新人编剧新人导演，外界现在可不看好。” 赵成源放下哑铃，拿起矿泉水喝了一口，“和哥这种外行人说不通，钟硕看过剧本，你说说我有没有夸张？” 李钟硕转向刘在石一脸认真，“在石哥，虽然我看的剧本不多，但也知道这次的机会一旦错过，会是后悔一辈子的程度。” 刘在石自知对电视剧了解的不多，不再与两个专业人士辩论，果断的转移话题，“我听人说《同床异梦》决定下档了？” “收视率不上不下，作家们也想不出什么新意，干脆早点下档，结束的体面些。”赵成源将水放在一边，拿起毛巾擦了擦汗，一脸随意的接着道，“正好让二组的人准备电视剧，省的他们两边跑。” “啧，可惜了。”刘在石显然对这档自己罕见成为嘉宾的综艺节目念念不忘，“jyp那部偶像剧你就挂个名，这么说接下来的精力都集中在这部剧上了？” “我知道哥想问什么。”赵成源舒缓着有阵子不锻炼带来的酸痛，“现在的我实在没精力做综艺，不说公司，光是私事都够我头疼的。” “哈哈，你这家伙一向老成，我都忘了这是你第一次结婚。”刘在石打着趣，“你们这种家庭，还需要你事事亲力亲为？” 李钟硕显然也对婚姻的话题感兴趣，插嘴问道，“在石哥当初结婚筹备了多久？” “那可是太久了。”刘在石说着说着也有些怀念，“我那个时候年纪也不小了，作为司仪也参加了不少婚礼，当时想着简单点就行。但静恩不一样，她差了我九岁，婚礼对于她是展示最美丽最动人的一刻，所以一开始我就收回了原先的想法。” 赵成源也想起那场轰动一时的婚礼，“在石哥的人脉太广了，光邀请嘉宾就够你头疼的。” “是啊，”刘在石摘下眼镜擦了擦又重新戴上，“就算今天，还会经常有人道歉，当时因为某些原因来不了。我也不去想的太多过于现实，统统当成美好的祝愿就行了。” 赵成源点了点头，08年的刘在石和今日的刘在石当然不能同日而语，有些人嘴上的抱歉未必不会是对当初忽视的后悔。但就像刘在石说的一样，没有必要想的这么现实，婚礼永远是美好的记忆，笑着怀念着也就过去了。 李钟硕听的有些羡慕，叹了口气，“我都不知道哪天才。。。” “你少想，最好想也不要想。”赵成源破坏着气氛，“站在公司立场，不会给与你这种自由。站在朋友立场，对你来说这种事也太早了些。” 李钟硕哑然失笑，刘在石皱着眉，“呀，钟硕也就是说说。” 赵成源没有放过，“这次的女一号是未成年，你小子给我小心点，闹出什么乱七八糟的新闻，我到时也保不住你。” 李钟硕大叫委屈，“我在哥心中到底是什么形象啊？对我就这么不放心？” 赵成源头也不回，“忘了当初辛灿浩怎么防备你了？长着这样一张脸就是你的罪过，我不是不放心，是深有体会。” 刘在石连发送上嘘声，吐槽某人的不要脸。 玩笑过后，李钟硕突然好奇问道，“女一号已经确定人选了？那怎么海选还在。。。” 赵成源情知说漏了嘴，也没隐瞒，“是我有看中的人选，不过也是走正规流程，没什么乱七八糟的。” 刘在石一眼揭穿，“你小子是自己已经认定了吧？李有静编剧是英石哥的人，申源浩导演也是kbs的老人，你是吃定了他们不会反对你的意见。” 这话说的也没问题，但赵成源还不至于在这种事上体现强硬，“哥想多了，我不是对自己太过自信，而是她就是最适合的人选。” 刘在石翻了翻白眼，这都不是自信，是自负。 “被你说的我都好奇起来，是哪位？演员还是模特，我可能认识，说出来也能提提意见。” “不。”赵成源微微一笑。 “这位在石哥可能真不认识。” ———— 一幢简陋的办公楼内，李惠利睁大着眼睛不敢相信。 “我？试戏女一号？可是我连电视剧都没演过，女一号这种是不是太遥远了？” 经纪人安慰着，“就是试一试，社长好不容易通过关系拿到的机会，试一试又不损失，万一运气好。。。” 说完自己也笑了笑，显然没多大信心。 李惠利虽然出道才一年不到，但知道的不少，一脸担忧的问道，“公司现在这种情况，社长怎么会走这种关系？那可是h，jyp、s.m、yg的人才有资格，我们这种人哪有什么机会？” “惠利啊，公司也不是那么。。。”经纪人说着说着也说不下去，只能讪讪道，“反正现在事实已定，你就当去锻炼一下，我听说不光是导演和编剧，h的制作总监也会面试海选，在大人物面前留下个好印象，未来总有机会的。” 李惠利叹了口气，她不是觉得公司这种异想天开的想法不好，只是太不实际了些。她们这个组合经历换人以及各种风波，能够顺利出道活动就很不容易了，虽然现在都是各种路演和地方上的行程，但起码是正常运行的。公司的资源有限，就不该浪费在这种毫无一丝成功率，都称不上机会的可能上。 女一号，还是国内顶级制作人回国后证明自己的重要作品。。。 怎么想都不可能嘛！！！ 第207章 提前的反噬 《请回答1988》的海选面试安排在h总部大楼，不同于之前出品的《秘密花园》，这次新人编剧新人导演的阵容显然需要三大电视台多观望一阵子。 赵成源心有成竹自然不担心，就当回到卖片花的上个世纪，他们h还未失败过，就是赌各大电视台也愿意赌，现在的拿捏无非是利益算计而已。而且正因为是新人编剧和导演，作为出资方的他们除了强硬塞了个李钟硕，还能名正言顺的参与女一号的选角。 大牌的编剧可不会给这种机会，就算赵成源与金恩淑再亲近，这种挑战编剧权威的事也不能做。当初无论是河智苑还是玄彬，他都不能说半个不字。 圈里眼力好的人不少，心知肚明其中的龌龊。因此当赵成源走出电梯，迎上的就是各种“关系户”。 “赵总监好。” “赵总监您好。” 金恩慧小声做起播报员，“黄pd的人情。” 赵成源转过头，走上一步握了握手，观察着跟在经纪人身边的女孩。 人工脸的痕迹太过明显，被摄像机放大后的情绪表达会很奇怪，pass。 “行政部李处长朋友的侄女。” 路人脸，毫无特色，pass。 “这位是。。。”金恩慧突然收了声。 赵成源这次不用她介绍，主动走上前，热情的伸出手，“前辈怎么来了？” 成东日自然的握住手，笑着轻声解释，“我和李有静编剧认识好几年了，这次一翻剧本，就迫不及待过来，赵总监请勿见怪。” 赵成源更好奇，“以前辈的资历和演技，用不着特地等我，前辈有话直说。” 两人不是第一次见面，赵成源刚进sbs跟着《绿色马车》的剧组学习，当时就认识了这位出道将近二十年的老戏骨。成东日也不隐瞒，压低音量回答，“之前接下了channal a的开台剧，按理来说我今天不该来。但这次有静的剧本我实在放不下，只好厚着脸皮来找你。” 赵成源心底了然，channal a是韩国三大报之一“东亚日报”出资成立的有线电视台，和政府磨了好几年的嘴皮子，终于在今年12月正式开台。而“东亚日报”是由前副总统金性洙创立，金家祖上是全罗道州的地主，家世显赫。更关键的是，如今“东亚日报”的社长是金性洙的孙子金炳琯，而金炳琯的亲弟弟金载烈的夫人正是三星李健熙的次女李显叙。 channal a在这个时间节点顺利开台，很难说有没有李明博为三星站好最后一班岗的原因。当然，金家虽然财力上欠缺，但对政商界的影响极大，也不一定和李在镕穿一条裤子。 无论如何，李显叙身为李健熙的次女，至今仍负责三星毛织的公司业务，这些都代表“东亚日报”，或者说金家一家的偏向性。channal a开台的时间和自己归来的第一部剧一致，实在是有些巧合。 也可能是自己想多了，毕竟自己定档是近期才决定下来的，而电视台的开台显然需要更长的时间开始筹备。。。 赵成源将思绪拉回，笑了笑说道，“前辈应该不会有扎戏的顾虑，和李有静编剧也是老朋友，所以问题出在那边？” 成东日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开台剧，我担心那边不放人。但有静的本子我实在喜欢，所以听她的找到你。” 赵成源心底叹气，这就是他将原本时间提前的反噬了。李有静选中成东日他毫不奇怪，因为在原时空，成东日不但出演了《请回答1988》，之前的两部《请回答》系列同样是主要角色。甚至说的夸张一些，成东日是这系列剧集的演技担当也不为过。 其他角色赵成源可以改变，自己公司制作的电视剧也不可能全部启用外人，所以他二话不说就硬塞了李钟硕。但成东日不行，李有静能够创作出如此打动人的剧本，动笔的时候一定有着参照物、参照人，剧中成家父亲的角色很可能就是为了成东日量身定做。 偏偏是channal a，换做其他任何电视台都不是问题。赵成源有些头大，一时之间也无法全包全揽。 “前辈知道我的性子，这事有些难办，前辈让我考虑一下。” 成东日也知道有些难为人，再三感谢后回头望了眼等待面试的人群，遗憾的叹了口气后才转身离开。 听了个大概的金恩慧忍不住问道，“channal a来头很大？” “一半姓金，一半姓李。”赵成源将心事放下，踏上脚步，“你说来头大不大？” 金恩慧还在分析到底哪个金哪个李，跟着的脚步刚走没几步，突然停了下来，她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孔。 “赵总监幸会，您好您好，我是dreamtea的韩。。。” 赵成源打断了明显是经纪人的寒暄，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孩。 女孩抬头对视了一眼，马上像兔子似的又缩了回去。 赵成源看着有趣，“成德善的个性可不像你这个样子，李惠利xi。” 女孩惊讶的张大了嘴，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旁激动的经纪人打断。 “您认识我们惠利？哎呀，那可真是。。。” 金恩慧咳了一声，走上前板着脸看向快要哭出来的经纪人，“郑作家介绍的是吗？” “对对！！”经纪人连忙点头，“我们社长和郑作家是。。。” “没问你多余的！”金恩慧瞪了一眼，转向身边的总监大人，一本正经的开始介绍，“制作一组的郑载晶作家推荐的，没抱多大希望，她们出道也没多久，就当见识一下。” 经纪人又在小鸡啄米般点头，“对对，今天带孩子过来就是见识一下。” 赵成源看着周围一群面试者放下戒心的样子，又看了眼金恩慧有些蹩脚的演技，不忍直视的再次看向低着头的李惠利。 “那就按号排队，轮到的时候也不要紧张，少女时代的林允儿也不是第一次面试就拿到机会的。” 李惠利再次惊到了，没想到自己还能得到这样一句安慰。旁边的经纪人不断朝自己使眼色，这次李惠利总算清醒了过来，深深鞠了一躬。 “耶，我明白了，感谢赵总监的照顾。” ... 整个走廊安静下来后，经纪人拉着李惠利走到角落，心中的激动还不能平静下来。 “呀惠利啊！这次真是大发，光凭这位赵制作一口叫出你的名字，今天我们就没白来。” 李惠利也忍不住露出笑容，活动了这么久，像机械般出现在各地的路演和地方举办的小型仪式，她都几乎忘了最开始想要成为idol的初心。 这是她第一次体会“成名”的感觉。 第208章 面试 虽然业界对新人阵容并不看好，但也只是对于大牌演员的吸引力欠缺。h这两年的不败神话还在延续，依旧有不少人愿意跟着这位天才制作人下一场豪赌。 “各位好，我是演员高雅拉，面试的角色是成宝拉。” 李有静笑着打趣，“我和雅拉很早就认识，赵总监应该也不陌生吧？” “连s.m的前台我都熟悉。”赵成源知道自己“绯闻”占据头条的时间有多久，对于这些调侃也不在意，“虽然有你宝儿欧尼的关系在，但高雅拉xi，这次的风格偏向喜剧，把你们s.m那套精致给我收一收。” 高雅拉脑子转的很快，清楚这是“娘家人”受到的特殊照顾，因此甜甜一笑，开始表演。 三个场景片段演绎完成之后，无论是申源浩还是李有静都没有明确表示，等到高雅拉行礼离开后，三人才互相交流起意见。 “成宝拉这个角色外部粗犷内心温暖，高雅拉会不会太甜了一点？” 李有静立刻反对，“成宝拉的泼辣是因为家庭长年的贫困与理想现实的矛盾造成，所以这种野蛮的表现是外放的。当面对触动内心的亲情与爱情，她内在的温暖才是她真实的一面。所以我觉得高雅拉没什么不合适，赵总监怎么看？” 赵成源想到原时空李有静的处女作《请回答1994》的女主角正是高雅拉，这已经说明了一切，因此附和了一句，“成宝拉是首尔大学的高材生，我们可以用眼镜装饰，这样高雅拉外形上的甜美能够被遮掩。当然我也同意申导演的建议，先观望一下，如果之后有更好的人选再决定。” 一人一票，还有一个和稀泥，李有静也只能按捺住心里的想法。虽然编剧大于天，但这是她第一次担任独立的编剧角色，加上赵成源过去的光环还在，天然的低了一等。 反倒是申源浩有些诧异，之前h强硬推荐李钟硕让他内心很不满。原以为赵成源这样的年纪，这样的家世，绝对是个说一不二的性格，没想到自己的分析会有出入。这样看来，日后的拍摄过程中相处会容易一些。 相比于李有静的不安，这位新人导演一下子感觉好受了不少。 随着面试者的不断进进出出，走廊上等待的人越来越少。叫号声一次次的响起，李惠利的心情也紧张起来。 经纪人还在做最后动员，“相信自己，惠利啊你可以的。虽然我们没有详细的剧本，但人物的性格都清楚，这就是我们的优势啊！我刚刚打听过，高雅拉面试的是成宝拉的角色，s.m、jyp的人都没来，说不定真有万一！” 李惠利听着经纪人更像是在说服自己一般的催眠，心底想的却是另一个角度。s.m是那位赵总监的“自家人”，jyp最近和h的合作也不少，这两家没有让自家组合的人过来面试，不更说明了这个角色要么已经内定，要么不是她们这些idol能够支撑的起的。 再看看自己，连号码都是最后一位，明摆着那位郑作家只是应付一下自家社长。自己又不是什么演技天才，压轴出场难道还能是刻意安排的？ 越想越觉得没戏，原先那位赵总监的安慰此刻也变成了某种意义上的敷衍，李惠利叹口气，这也不怪其他人，毕竟自己的组合实在没什么名气。也不能怪公司，当初进dreamtea就是看准了公司规模小出道容易，她对自己没什么信心，不觉得能争过大公司里那些万中挑一的天之骄子。 所以她能够接受目前的发展，这世界上就算真有什么万一，什么幸运，也和她李惠利不沾边，自己只要脚踏实地的生存下去就行。 “47号，47号李惠利xi，47号李惠利xi在吗？” “在在！！”经纪人一把拉扯起神游天际的李惠利，一边快步上前一边不忘了嘱托，“记住不要紧张，自然一点多笑一点！！” 忙碌了一个下午的h员工并没有不耐烦，等到这边的谈话结束，或许是最后一位的关系，或许是看着女孩年纪不大，善意的提醒着，“自己准备一下，面试的是李有静编剧、申源浩导演和赵成源总监，其他需要注意的应该不用我多说。” 哪怕放弃了种种幻想，但真到了这个时刻，李惠利的脸色也不禁有些苍白，木然的朝着工作人员行礼致谢后，一个即将奔赴前线的女孩静静立在门口，用力深呼吸，缓缓推开大门。 ... “咦，最后一位是idol吗？”申源浩拿着面试表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又确认一遍。 精神有些萎靡的李有静也提起兴趣，只是扫了两眼后又闭上眼养神。“年纪倒是合适，但出道还不满一年。” 话没有说全，申源浩大概猜到是“心比天高”这类含义，心有同感的同时又忍不住有些烦恼，“今天只面试两个角色，超过三十个是来面试成德善，偏偏成宝拉的人选定了下来。” “说不定惊喜是在最后呢？” 申源浩听着这一句不知是调侃还是祝愿的话，转头对今天大为改观的赵成源笑了笑，“那就希望如赵制作所言，看看最后的这位。。。嗯，李惠利xi，能带给我们什么惊喜。” 话音落下的同时，从门口走进的女孩也惊讶的站在原地，连自我介绍都忘了进行下去。 三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这时机实在太巧，也让疲劳了一下午的他们精神了几分。 赵成源看着傻站在场中的女孩，“名字什么的不用介绍了，说说其他情况，最后一位了，也不用担心时长的问题。” “耶！”女孩下意识的应了一声，“我。。。我叫李惠利。。。啊，忘了不用介绍名字！” 李有静看着女孩一脸懊恼，没忍住笑出了声，旁边的申源浩摇摇头，耐着性子道，“给你一分钟调整一下，虽然我们不急着下班，但外面的其他工作人员不一定这么想。” 李有静综艺作家出身，申源浩也是从综艺pd做起，这大概就是为什么《请回答1988》能带给观众如此多欢乐的原因。赵成源将视线收回，这种性格的编剧和导演，他也是第一次见。 那么同样大获成功的李惠利，又有着什么样的魔力呢？他拭目以待。 第209章 面试二 “因为公司的资源限制，虽然社长一直努力着，但这一年来我们基本都是小型的路演和地方上的商演，除了上节目打歌，我们也很少有机会去三大电视台，因为也没什么综艺邀请我们。” 李惠利娓娓道出自己组合的“惨状”，这不是她第一次“卖惨”，公司的情况摆在那里谁都看得见，适当的卖一下惨，往往能给她们加不少分。 果然李有静的目光瞬间柔和了起来，她虽然是作家出身，但起点可不低。知名大学毕业，一进kbs就跟着罗英石这位潜力无限的制作人，再到后来名声大噪的《两天一夜》，就职业这条道路，不知道比对面女孩宽广了多少。 导演申源浩因为性别的原因，没有那么多的感性，插嘴问道，“所以这是你第一次挑战演技？” 李惠利脸色一变，连忙解释道，“练习生阶段公司有专门的演技老师，所以我。。。” “这种过家家搬不上台面。”赵成源皱着眉打断，接着有意无意道，“素人有素人的优势，你眼前的编剧和导演大人都是第一次制作电视剧，不会因为缺少经验就看低你。该什么样就什么样，你现在没有能力扮演另一个自己，所以把公司让你说的那一套收起来，按着性子来，适不适合是我们的事。” 两位面试官听着点点头，不奇怪这位赵总监的态度，今天一下午都是由赵成源负责白脸的角色，类似的好话也不是第一次。 李惠利连忙点头，看着三位没有继续问话的样子，知道最重要的时刻已经来临。 ... 连续表演了四个对方提出的场景，看着三位大人物开始低声交流，李惠利松了口气，中途没有喊停让她直接走人，她觉得已经算是成功了。 反正一开始也没抱什么希望，李惠利此刻没有什么患得患失，反倒有心情开始打量起对面三位面试官。 李有静编剧的年纪不大，看着三十左右，这么年轻就能成为编剧，果然不愧是《两天一夜》的作家。想起《两天一夜》，突然有些羡慕，这种综艺她们梦里都不敢想，如今自己多少能够联系上，回去讲给姐妹们，一定让她们嫉妒死。 申源浩导演她不熟悉，只知道也是kbs出身，看着很严厉的性格，不过之前无论是问话还是提要求，意外的都很平和。 剩下这一位。。。h制作总监，曾经延续霸占一整周头条的天才制作人，财阀三代。李惠利光是想都能想出各种笼罩在这位身上的头衔，还在热播的《青春不变》是她们整个组合最想参加的综艺节目，还有那档选秀，要不是自己前几年加入了dreamtea，说不定也会有参加的意愿。 李惠利知道经纪人说的“留下个好印象”具体指谁，相比多如牛毛的编剧和导演，连续证明过自己的制作人才是稀缺物种。再加上对方财阀的背景以及h如今的规模，赵成源是她出道以来接触的，站在最高顶点的那种人。 这种就算整个国家来说都是最顶尖的大人物，对她今天的表现会打多少分？自己有没有成功留下好印象？ ... “外形、性格还是年龄都符合，演技来说也过得去，毕竟从她们组合就能看出家境条件不会太过优越，这点和成德善的特征一致。” 申源浩点头赞同李有静的看法，“哭戏很不错，至少比之前面试的女孩更让人印象深刻，口音也没什么问题，赵制作怎么看？” “李编剧有没有注意到一点？”赵成源拿起表格提示了一句，“李惠利的首尔话虽然标准，但她是光州人。” 李有静眼睛一亮，“光州事件？” 赵成源点着头继续道，“正因为受到政治运动的迫害，成宝拉才成为坚定的左派，这也是成父虽然明面反对，但心里知道自己女儿没有做错的根本原因。” 申源浩看着李有静陷入沉默，知道老朋友脑中开始创作，忍不住插嘴道，“这样一来整个成家都要会光州话，老演员我不担心，但成宝拉和成余晖的演员怎么安排？” “高雅拉也不是首尔人，虽然庆尚南道距离京畿道不少距离，但纠正一下应该不是问题。”赵成源笑了笑，“至于成余晖，反正戏份没有那么多，找一个会光州话的演员应该不会困难。” “而且成家一家在首尔定居了不少时间，只需要不经意间透露出一些乡音就足够引起共鸣。” 申源浩听着也不禁意动，在自己的作品中加入信仰、揭露政治迫害是每一个导演的追求，《请回答1988》虽然是喜剧，但喜剧的内核从来都是引发人们对丑陋嘲笑，给与美好以肯定。主人公一家有着这样的时代背景，更能引发观众的共情。 想到这里，申源浩看了眼对面的女孩，心底默默的加了一分。 “两位有没有注意到一点？”赵成源继续说道，“李惠利虽然idol出身，但可能是因为她们公司实在有限，她身上没有大公司idol自带的毛病。” 李有静和申源浩同时点头，他们都是电视台的老人，知道赵成源所说的毛病指什么。 “idol从小被练习在镜头面前展示最好的一面，这在电视剧里就是演的太过。”赵成源翻着手上的面试表，“之前那些有演技经验的女孩，可能因为年纪的关系，同样演绎的成分太过了。放在一般的情景喜剧没什么问题，但这次的剧本更贴近现实，太过夸张可能会导致观众出戏。” “这两点在李惠利身上看不见，作为idol她不会面对摄像机紧张，作为没有演技经验的素人，也不会有用力过度的担心。” 申源浩看着李有静不发表意见，便知道了老朋友的选择，笑着总结道，“看来惊喜果然放在最后，赵总监不光能力顶尖，眼力更是好的让人佩服。” 赵成源没有谦虚，“我一向相信自己的眼睛。” ... 寂静的走廊只剩余经纪人一人，随着时间不断的流逝，经纪人从一开始的自我安慰渐渐变得心神无主。谁都明白面试时间长代表着什么，虽然嘴上一句不停的“万一”，但真想到某种可能，还是忍不住心态失衡。 好在这样的局面总算迎来终点，大门缓缓打开，经纪人一个箭步窜上去，只是看着一副失魂落魄的女孩，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李惠利抬起头，满脸都是泪水。 “没事的没事的。”经纪人连忙安慰，“当成是一次体验，这样的机会以后也会有的，振作起来啊惠利。” “oppa。”李惠利哽咽着话都说不清楚，“我成功了。” “没错要相信自己。”经纪人满脑子想着各种安慰，突然愣在原地，“你说什么？” 李惠利破涕为笑，擦了擦眼泪抬起头，“我要做成德善了。” 经纪人呆若木鸡，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看着女孩对着自己又哭又笑，不知道是不是还在梦里。 第210章 质问与梦想 “oppa怎么做到的？” 金恩慧实在忍不住，干脆将困扰了自己这么久的问题问出来，“之前权侑莉就算了，许阁也好，李惠利也好，oppa怎么发现的他们？” 赵成源头也不抬，“忘了英石哥教你的了？多调研，多观察，总能比其他人看到的更多。” “说大话。”金恩慧立刻反对，“oppa之前连girls day有几个人都不清楚，怎么看到李惠利？” “我只注意到了她，她们组合其他人我又不关心，当然不会知道有几个人。”赵成源伸了个懒腰，放下手头的工作。 “哪里注意到的？什么时候？”金恩慧追着不放，“她们一位没拿过，电视上也没怎么露面，我跟着oppa天天跑，我怎么没看到过？” “那说明你看的不够仔细。”赵成源懒得解释，收拾东西准备下班，“再说你要是看的和我一样远，这个位子到底我坐还是你坐？” “切，不说拉倒，神神秘秘的。”金恩慧才不承认是自己的能力问题，心底发誓迟早有一天搞清楚原因，看着自家总监一副收工的样子，又忍不住张嘴，“oppa今天这么早？我记得没有其他的行程。” “不早点走，到下班点门口又都是记者。” 金恩慧忍不住笑出声，“那也不怪人家。新人导演新人编剧，现在女一号都是新人，还是个出道不满一年的idol，别说外面人，公司里不少人都议论纷纷。” 赵成源有些好奇，“那你呢，怎么还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我和他们又不一样。”金恩慧鼻孔朝天，“联系李有静编剧的是我，安排李惠利的还是我，还需要担心吗？” “了不起啊金恩慧。”赵成源鼓了鼓掌，“再这样下去，我都不敢留你在身边了。” 金恩慧吓了一跳，“什么意思？” “没看过历史剧？”赵成源撇了她一眼，“臣子过于洞悉人性，往往引来杀身之祸。” “哈哈哈。”金恩慧乐的合不拢嘴，“就当oppa在夸我，oppa才不舍得呢。” 赵成源一头黑线，“别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熙俊哥惯着你，但记住，我是你觊觎不到的男人。” 金恩慧恶心的想吐，刚想反驳两句，口袋中的手机响了起来。 挂断电话后，金恩慧一脸“你出大事了”表情，“秀晶来公司了，我说你在。” 然而预想的反应没有出现，赵成源一脸淡定朝着门口走去。 “总算是来了。” ———— 会客室内，沉默了一路的krystal再也忍不住，瞪着眼一脸怒气直接开口，“oppa是不是太过分了！！” 赵成源看着小丫头久违的生龙活虎有些好笑，“没头没脑的，详细说说。” krystal显然准备充分，张嘴就停不下来，“那个李惠利怎么回事？oppa还记得和我说过什么吗？都是94年都是idol，oppa凭什么选她不选我？还有那个裴秀智，oppa就这么喜欢给我找对手？” “哦？”赵成源一脸惊讶，“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李惠利也是你们94line的？” “少来！”krystal才不上这当，“oppa钦定的女一号，还能不事先了解清楚？” “面试的还有李有静编剧和申源浩导演。”赵成源笑着问道，“怎么就是我钦定的？” “出道不满一年没什么名气的idol做女一号。”krystal越想越气，“这会是编剧和导演的决定吗？” 赵成源对小女孩从来不会隐瞒，干脆的点了点头，“虽然离事实相差不少，但我承认，我的确看好她。” krystal亲耳听到对方的承认，反而冷静了下来，冷冽着脸质问道，“理由呢？都是idol还是同年，我也想知道我有哪些地方比不上人家。她不是裴秀智，别拿演技这种来敷衍我。” 赵成源有些恍惚，眼前冷着脸的人影突然变成了另一个人，他连忙眨了眨眼，心底感慨到底是姐妹俩，某些时刻真是相像。 “问你话呢，盯着我看做什么？”krystal有些莫名其妙。 “首先从外貌上你就不合适。”赵成源收回杂念，耐着心开始解释，“这次的背景是80年代末期，主角一家是最普通不过的底层韩国人民，你无论是样子还是性格，都和这个角色差太远。” “你从小没这种经验，很难演出贫困人家的日常。加上你的外貌过于精致，个子也高挑了一些，不符合那个时代的群众特征。” krystal一下没话说了，演技还好说，身高脸蛋是她改变不了的东西，强求也求不来。想到这里刚刚的气焰一下子熄灭，原本准备好的各种委屈也无处发泄。 “我听钟硕说《high kick 3》拍摄任务很重。”赵成源大致能猜到女孩的心思，主动找话题，“你的戏份和钟硕差不多，适应的怎么样？” krystal整个人一下子没什么精神，恹恹道，“单元剧的情景喜剧本来也不难，我演的小女儿背景和性格都是照着我设计的，与其说是演戏，不如说是在寄宿家庭体验另一种生活。” 赵成源听着女孩老成的发言，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你还是高中生，也接不到复杂的角色，耐心点着急也没用。” “还有半年就毕业了！”krystal最讨厌对方当自己小孩子，一把拍掉头上的手，不服气的说道，“而且oppa说这话不奇怪吗？别忘了你看重的裴秀智、李惠利，和我是同一年的！” 这样说着心里的委屈又忍不住，“新人一个个冒头就算了，为什么都是94年啊！都是idol，欧尼怎么就没有这么多竞争对手？” 赵成源善意提醒，“你忘了你欧尼始终被金泰妍压一头了？” “泰妍欧尼只会唱歌，对其他又没有兴趣。”krystal对自家欧尼组合成员显然了如指掌，“欧尼唱歌比不过，还可以演戏，可以发展时尚方面。” “那你难道不行吗？”赵成源笑着安慰，“你就不能在其他方面发展特长？5月份的花样滑冰秀，圈子里没几个人能做到你这种程度。” “那我也不能真的去滑冰啊！”krystal鼓着嘴，“再说是oppa说我有演技天赋，现在又说话不算数。” “我也说了前提是你考上大学。”赵成源摇摇头，“就算还有半年，你也得等半年后再来质问我。” 看着女孩一脸不服气，赵成源换了个角度，“idol虽然寿命不长，但对你这种年纪来说才刚开始。裴秀智不算，朴振英亲自保驾护航是我都做不到的程度。就拿李惠利来说，就算她因为这部剧大火成名，这对她也不一定就是好事。” krystal一头雾水，“什么意思？她们组合都这副样子了，李惠利成名怎么也能带动一下，有什么不好的？” “你是s.m的艺人，不知道对于一家饭都吃不饱的娱乐公司来说，手中诞生一名大热的艺人表示着什么。”赵成源的目光有些遥远，“困难时期能够同甘共苦，丰收过后分享的可不仅有喜悦。” krystal听着了深意，语气有些不确定，“oppa是说，如果李惠利成功，她们公司反而会更加压榨她？可是那也没什么不好啊，她个人毕竟实现梦想了不是吗？” “你怎么知道她的梦想是什么呢？”赵成源反问道，“她没有选择大公司，而是出道相对容易的dreamtea，是对自己的不自信也好，是看清了圈子的残酷也好，你怎么确定她想要孤身站在舞台中央，而不是一路扶持爬上来呢？” “梦想这种东西，终究只有自己才知道。” 第211章 更远一些 “郑阿姨之前打电话给我。” 小女孩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闹了一通后krystal正准备起身，听到这话整个人僵在原地。 “你清楚你哦妈的个性，如果是为了你姐，她不会打这个电话。” krystal沉默了许久，低声道，“之前我的状态没调整好，现在已经恢复过来了。” 赵成源站起身，走到小丫头身边，“我和你相差不到10岁，也希望你继续闹腾一些，即使偶然闯祸也不会反感。idol这种职业，习惯将心事压抑在心里，迟早出问题。” “我知道。”krystal抬起头，“哦妈也希望这样，我知道回去后怎么做。” 赵成源点点头，“你一向聪明，所以我不会多说，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krystal松了口气，赵成源作为朋友她没有什么思想包袱，一旦对方带上长辈的身份，还是高中生的她不免有些退却。何况还有自己的母亲，这是她怎么都跨不过的大山。 这个话题多少有些别扭，krystal有些感激对方点到为止。 “oppa回国这么久，有没有联系过victoria欧尼？” “宋茜？”赵成源有些奇怪，“她出什么事了？” “即使不出事，作为亲故oppa就不准备联系了？难怪oppa没什么朋友。”krystal翻着白眼，“我们下个月就要去中国活动，victoria欧尼还接了那边的电视剧，可能一直要到明年才回来。” 赵成源真不知道这事，他对宋茜只是同胞之间的关心。何况按照上一世的进程，宋茜的发展并没有多少波折，自己也没有参与对方的人生，不会产生什么连锁反应。 但就像krystal所说，下次见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于情于理都应该聚一聚。 “我之后联系她。”赵成源翻出手机记在备忘录，顺嘴调笑着，“之前防这防那，现在做不了姐夫，所以没有顾及了？” “不知道oppa说什么。”krystal想起过去自己的幼稚行为，老脸一红，“啰啰嗦嗦像个老头子一样。” 赵成源笑了起来，“我上一世要是毕业后就相亲结婚，女儿可能和你差不多大。” krystal一脸惊讶，“oppa也有宿慧？” 赵成源一个趔趄没站稳，差点忘了对面还是个高中生，对这种古古怪怪的反应不像其他人。 高中生的脑回路他跟不上，也不想跟上。 ———— 因为谈话的耽搁，赵成源回到家中已经临近傍晚，如今他的身份和过去不同，家中也不是冷冷清清的一个人。 “婚纱定下来了？” 权宝儿整个人卧在沙发上，懒洋洋的答道，“范思哲和芙莉美提供的款式我都不满意，毕竟不是专业，我还是倾向vera wang或者欧洲品牌。” 赵成源像听天书一般完全听不懂，默默的点着头，“慢慢挑，时间还充足。” 权宝儿也知道自己未婚夫的德行，“反正你也不缺钱，赞不赞助也无所谓。” “虽然我不知道自己的账户余额，但还是要纠正一点。”赵成源脱掉外套坐下来，“我的工资也不高。” 权宝儿懒得理他，脑袋钻入对方怀中，嗅了嗅鼻子，“有香水味。” 赵成源老实交代，“和krystal见了一面。” 权宝儿翻了个身，脑袋靠在对方的大腿上，弯起嘴角，“算你老实。” 赵成源笑了笑，“这么快就在公司布置好眼线了？” “不可以吗？”权宝儿闭着眼，“这是妻子应有的权力。” “过度渲染婚后的恐惧可不明智。”赵成源看着女孩一脸疲惫，伸手帮她按摩起太阳穴。 “她们组合下个月要去中国？” “嗯，去北京，中日韩三国的音乐盛会，不光是fx，sj和kangta oppa也会去。” “krystal说宋茜还接了中国的电视剧，你清楚吗？” “参加董事会议的时候好像听到过。”权宝儿睁开眼，好奇问道，“你和宋茜也认识？我还以为她们组合除了krystal都跟你不熟，所以没放在心上。” “除了宋茜，另外几位确实不熟悉。”赵成源顿了顿，“你知道我之前在中国和一些地方电视台达成了初步合作，帮我找时间约一下她。” 权宝儿没有直接应下，反而皱起眉，“因为韩庚之前的事，公司对宋茜回中国发展有很多议论，你别弄巧成拙了。” 赵成源不以为然，“她不是韩国人，迟早要回去的。” “公司放她回去和她自己回去不是一码事。”权宝儿一脸认真，“神话、东方神起还有sj的伤疤还没有愈合，虽然我也承认老师的性格有时候过于强硬，但站在公司的立场，不可能任由这道口继续扩散。” “想太远了，宋茜是女人，就算是你的老师，在性别上也会有不同想法。”赵成源看着权宝儿依然不解，开口解释道，“男性idol的粉丝主要由年纪较轻的女性组成，所以粉丝偏幼龄化，也更加容易被人煽动。hot的万人集结和神话如今的口碑就是最好的证明。” “女性idol不同，粉丝的年龄分布更加宽广，包容性也更强。07年三大将女子偶像市场重新启动，如今已经能预料产业的兴盛和持续时间会很长。国内市场的竞争会越来越激烈，所以异国练习生是现在各大娱乐公司争抢的重要资源。” 权宝儿接触公司决策已经有些日子，很快反应过来，“所以你的意思是，老师或者说公司对待宋茜不会和之前对待韩庚的态度一样，以免那些想要加入公司的异国练习生产生顾虑？” 赵成源点点头，“就算不说那些还没进公司的，现在你们公司里非韩国籍的练习生也不少，别看他们年纪小，该懂的一样都懂。李秀满社长之前的应对除了性格因素还有大环境的原因，但今时不同往日，不放心的话可以直接问你老师。” 权宝儿突然有些泄气，“不用问也知道你说的没错，我怎么一开始就没想到呢？” “你接触这些的时间还短，不用太着急。”赵成源安慰着，“谁也不是一步登天的。” “这话从你口中没有一点说服力，你也就比我大一岁。”权宝儿扁着嘴，“是你不一样还是财阀子弟接受的教育不同？” “我和你说过釜山我那几位堂姐堂兄的情况。”赵成源说道，“财阀出身或许带来各种优势，但关键还是看自身。” 权宝儿不禁笑了起来，“所以说你承认是你过于突出了？” 赵成源摇摇头，“家里我比不上大哥，外面我也比不上张东律这些人。” “我只是看得更远一些而已。” 第212章 幸运 随着各大媒体网站关于《请回答1988》女一号新闻的公布，外界很快引起热潮。《青春不变》和《kpop star》仍在热播，《同床异梦》虽然因为话题关注度不够，收视率一直维持在10%左右，但新鲜的题材仍然吸引许多家庭主妇关注。再算上已经完结的《秘密花园》，被媒体称为“天才制作人”的韩进第三代财阀赵成源，这次是否能继续以往的成功？ 各大立场不同的媒体率先下场，在网络上引起热度后再熟练的抛出各种论点，电视剧连开机仪式都未举行，大众对其的关心却已经达到顶点。 赵成源清楚什么是捧杀，现在的关注度越高，一旦电视剧播出后反响不佳，或者达不到如今媒体过度渲染的“成功”，到时无论对他还是h，所带来的后果就越严重。会使出这种手段的不止是三星、sk或者cj，包括圈内早已眼红他们的其他竞争对手都会有这个动机。 娱乐圈说白了也只是披着娱乐外皮的利益圈，他享受着各种追捧和头条的位置，就必须接受所有人对此虎视眈眈。 虽然因为预知性，赵成源一直坚信自己的判断。但其他人不像他这么有底气，尤其是深处舆论中心，连自己都不清楚到底如何脱颖而出的女主角。 ... “不对不对，成德善虽然嘴上不停抱怨，但心底知道姐姐为这个家付出的牺牲。” 李惠利看着手中的剧本，眉毛皱成一团，“可是她只有18岁，高中二年级的女生能想到这么多吗？” 话音刚落又连忙摇头，否定起自己的想法，“穷人的孩子懂得多一些也正常，成德善心里是明白的。可是这种矛盾的感觉该怎么演？” “放开性子？不对不对，成妈妈说过，德善是家里最放心的孩子，所以不能太夸张。” “这样也不行！怎么看都很奇怪...” ... 方敏雅收回担忧的视线，戳了戳身边的队友，小声道，“惠利这样没问题吗？社长都说了已经在联系演技老师，她现在自己研究，不怕研究出问题？” 队长朴素珍年纪大一些，比方敏雅了解的更多，“惠利没有演技的经验，被选中就说明她的性格或者特征和主人公重合度高，所以她自己琢磨没什么问题。” “话是这样说没错。”方敏雅叹口气，“说到底还是公司的实力不够，请不到大牌演员前辈来给我们上课。我听人说jyp之前特地找了孔孝真前辈，就为了教裴秀智。。。” “行了，这种话私下里也少说，万一哪天说漏嘴都是麻烦事。”朴素珍皱着眉打断。 队长发话，其他人不敢再多声。和李惠利同样是二期加入的金亚荣岔开话题，“敏雅也不用太担心，实在不行惠利还能找那位赵总监，对方既然主动交换了号码，应该不会拒绝。” “哎，差点忘了。”方敏雅眼睛一亮，“到时别说孔孝真，说不定河智苑前辈都能卖个人情。” 两人连忙就这个可能性讨论起来，突然被身边一阵清冷的声音打断。 “你们也想的太好了，惠利被选上到底什么原因现在都还没搞清楚，那位赵总监又不是普通人，谁知道有没有猫腻。” 禹智海冷着脸站起身，说完头也不回的朝屋外走去，“我下午还有课，走了。” “什么啊！她怎么这样！？”方敏雅忍不住开口抱怨，“都是自家姐妹，她这话什么意思？” 朴素珍连忙上前安抚，“智海最近可能是学习压力大，也就随口一说不用当真。” “欧尼，我觉得还是要重视起来。”金亚荣也插嘴，“之前大家辛苦的时候她不抱怨，我看她不是压力大，是因为没想过惠利能成功，心态失衡了。” “就是，虽然一开始都没抱希望，但现在公司上下谁都希望惠利好，只有她一个人天天板着脸。”方敏雅没看到队长的眼色，“惠利不红怎么带动我们？这种时候还搞矛盾，她就没把组合放在心上。” “说不定还想做回那个成均馆高材生，心早就不在这了。。。啊，惠利你听到了...” 李惠利呆立在原地，看着队长低着头不说话，其他两位成员不自然躲闪着视线，而她们话题中的另一位自家队友，已经不见人影。 最近发生的一切都好像在做梦。前半段过于美好，后半段却又变成了噩梦。 如果是梦，她希望自己尽快醒来。 ———— 私人会所内，赵成源见对方迟迟不动筷，安慰道，“不用焦虑，时间还很长，你可以慢慢考虑。” 宋茜咬着嘴唇，心里还是犹豫，“我知道成源哥不会害我，但我觉得自己没这个能力。” 赵成源笑了笑，“你在韩国的这段经历就是最好的学历证明，相比起你们国家那些新生代小花，这也是你唯一的优势。我也不需要你负责超出你能力的事务，作为归国的代表人物，你只需要将两边串联起来就够了。” 宋茜有些意动，问出最后的担忧，“公司会同意吗？我们组合最近发展还不错，我从没想过这么远。” “你如果答应下来，我会和李秀满社长沟通。”赵成源顿了顿，“至于你们组合，不要觉得我的话不好听，未来的发展我并不看好。” 宋茜有些惊讶，张了张嘴却没出声，随即自嘲的一笑，“就算发展的再好，我也始终要回去，毕竟。。。” “毕竟中国才是你的家乡。”赵成源主动补充完整，“没关系，你知道我对你们国家的好感，更不用说我刚从那边回来。感性上我理解你，理性上来说，也是那边的发展更有前景。” 宋茜忍不住笑了起来，眨着亮晶晶的双眼，“成源哥和我知道的韩国人完全不一样，是因为财阀子弟受到的教育不一样的原因？” 赵成源不好解释具体，于是点了点头，“这个国家的一般民众因为历史原因普遍的偏激，往往只有我们这种先天条件优渥的，才能站的更高一些，看的更远一些。” “有些人视线被局限，看不到宽广美好的未来前景，一辈子陷入各种自我认可和嫉妒当中。这种人无疑是可悲，但更是可怜的。” “但也有我和你这样亲身见识过两个国家真正面貌的人，相比他们，如此幸运的我们就更应该做些什么。” 第213章 熟悉的不安 时间来到8月末，天安市上空的烈日依旧灼人，这座隶属于忠清南道的地级市是韩国重要的交通枢纽和经济中心。北面靠近首尔，南面位邻大田，优越的地理位置也是这座城市拥有34所高等学院的原因，着名的檀国大学、祥明大学坐落于此，每年一度的国际文化节更促进了天安市国内外的影响发展。 此刻宴会厅内人头攒动，中央媒体席的两侧挂着“关注视觉残障人”的标识，各家公益协会的标志同样醒目。稍远一些人群散开，赵成源收起5、6张名片，刚转过身就看到一道熟悉的人影。 这半个月来，因为绯闻和新剧，赵成源几乎占据了一半的娱乐头条。之所以只有一半，因为从日本大胜归来，成为第一个登上青瓦台的idol组合，少女时代占据了另一半版面。 所以当看到朝着自己走来的崔秀英，赵成源没有太过惊讶，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只是还没来得及细想便被对方打断。 “之前看到名单还不敢确定，oppa怎么一个人来？” 赵成源收起杂念，看到周围不少人的视线汇聚过来，笑了笑说道，“恩惠去了大邱，天安离首尔也不远，就没麻烦其他人。” 崔秀英点点头，似是不经意的继续问道，“oppa会出现在这里，目的应该和我不一样对吗？” “你知道的倒不少。”赵成源清楚对方的家世，也不奇怪会问出这种问题，“你们少女时代如今的地位和过去不同，你会受到这种邀约，对于其他人来说本身也是一种信号。” “我听说是文观部牵线。”崔秀英语气有些不确定，随即淡淡的一笑，“不过不管oppa信不信，我是因为这次慈善活动的主题才接下的行程。” “能够理解，功成名就后社会责任感同时会增长，这并不奇怪。”赵成源重新打量了一番身前的女孩，“一年多不见，你也不是过去的崔秀英了。” “就当你是夸我了。”崔秀英笑的开心，“我的目的说了，oppa呢？和上次那位张家部长有关系？” “说不是你也不相信。”赵成源双眼环顾了一圈，弯起嘴角，“除了天安，大田、论山、保宁的宣传部都有人来，要不是因为挂着慈善的名头不好露面，今天来的娱乐公司高层可不会少。” 崔秀英听出话外的意思，忍不住皱起眉头，“好好的一个帮助残障人士的活动，被你这样一解读，我都觉得不该来。” “崔秀英什么时候天真起来了？”赵成源笑着摇摇头，“抛开这些蝇营狗苟，总还是有正面作用的。” 崔秀英也明白这些道理，仔细一想便不再纠结，“这么说oppa等结束后还有事？我下午还有行程，待会先走一步。” 少女时代的行程和他一比只多不少，赵成源对此也不奇怪，刚想开口就看到自己的保镖从门口大步径直走来，这种熟悉感顿时让他产生某种不好的联想。身旁的崔秀英也是一脸惊讶，看着赵成源主动迎上，两人轻声交流起来，依稀只能听见“宝儿”、“出事”等字眼。 还没来得及细想，崔秀英清楚的看到脸色巨变的赵成源直接走人，都顾不上周围人的奇怪视线。心头一跳，也说不清楚什么原因，端着裙角立马快步跟上。 边走边拿出手机通知经纪人，她今天因为出席活动穿的礼服，因此就算加急了脚步，仍然落后身前步伐飞快的两人一大段距离。等到经纪人一头雾水的赶到停车场，对面的车辆已经启动行驶。 “oppa快！跟上那辆车！” 崔秀英来不及解释连声催促着。经纪人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看到自家艺人的脸色也知道不对劲。打开车门发动汽车后，望了眼前方调头后车速极快的黑色轿车。 “这。。。好像是赵成源总监的车，发生什么事了？” 崔秀英喘着气，翻着通讯录，“具体我也不清楚，可能和宝儿欧尼有关，oppa别跟丢了。” 经纪人望了眼后视镜，随即不再张嘴。他带着少时已经近两年，清楚这位大小姐的性格，而且今天一早就从首尔出发，来到现场还没有时间休息，他揉了揉眼睛，用尽全力让自己精神起来。 “联系不到宝儿欧尼，我问问成源oppa。”崔秀英听着耳边的人工提示声，挂断后重新拨打，片刻后又放下手机。 “占线，可能真出事了。” 经纪人一边换挡一边出声提示，“找一下sunny，或者直接问李秀满老师。如果真是宝儿xi有什么状况，他们可能清楚。” “知道了，oppa专心开车。” ... 另一辆车中，赵成源听着手机里传出的声音，此刻整个人已经冷静下来。 “你先不用太着急，警方还在查看京畿道和首尔沿路的摄像头，就算真是绑架，电话也迟早会打过来。” “知道了。”赵成源顿了顿，“国内这几年从没有艺人被绑架的新闻，还有没有其他可能？” “你怀疑什么？” 赵成源沉声，“哥应该知道我怀疑什么。如果是盯着宝儿去的一切还好说，如果对方的目标是我呢？” “所以你觉得是釜山？还是李家？” “虽然我们和李在镕的亲情可有可无，但至少不会用这种手段。”赵成源的声音越加冷冽，“哥清楚赵显旼是什么人，去年她因为我一通设计被大伯发配到国外，这种蠢事以她的性格也不是没可能。” 话音刚落手机对面的声音便响起，“不是赵显旼，也不是釜山。这不是我的判断，父亲从一开始就排除了这种可能。” 赵成源有些不理解，但就像大哥说的，相比自己的猜测他更信任父亲的判断。他重新理了便脑中的思绪，再次确认上一世没有这种剧情后，也不得不无奈的承认自己毫无头绪。 就像他之前说的，如果权宝儿是因为身份和财富被觊觎，那一切还好说。但明明是因为自己这只蝴蝶掀起翅膀带来的因果，问题就一定出在自己身上。相比前世，权宝儿除了还未确认的“未婚妻”身份，多的也只有明面上那部分s.m的股份。 所以原因会是这个吗？他刚排除了李家的可能性，现在又怀疑起来。就算李在镕不会用这种下作手段，那其他人呢？他们韩进都出了赵显旼这种货色，怎么保证三星不会有类似的蠢货？ 除了三星李，其他人还有没有可能？再往坏处想，如果意外是因为权宝儿本身，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还有着明星的身份，遭遇的下场可想而知。就算毫发无损的归来，到时候各种闲言闲语又如何让她承受的了？ 一时之间，明明车窗外烈日当头，赵成源只觉得眼前黑暗一片。默默的收起手机刚准备从头再理一遍，汽车一阵猛烈的震动，安全带的强力牵引下，赵成源整个人被带着撞向前座。 第214章 连续的意外 “后面有辆车出了事。”保镖在确认赵成源没伤到后，松了口气继续道，“是少女时代的保姆车。” 赵成源揉着额头，听到这话手停在半空中，脑中一段记忆如闪电般划过。 “下车，确认他们情况。”赵成源心里的天平摇摆着，咬了咬牙狠声道。他有些厌恶自己的托大，早上看到崔秀英时那一闪而过的不对劲就该让他警醒的。慈善活动、天安市，前世的报道明明将这些关键信息记录的再清楚不过。 保镖一边熄火下车，一边嘱咐，“请您务必待在车内，之前我已经通知三组，他们很快能赶过来。” 赵成源清楚车祸后更加严重的是爆炸，何况自己远不如对方专业，“你也小心一些。” 保镖下车后，赵成源独自坐在车中，脑中一半担忧着自己未婚妻，另一半忍不住串联起这两桩连续的意外。如果崔秀英是因为跟着自己才有的遭遇，那前世那场车祸又是如何发生的？ 赵成源清楚自己现在不该去想这些过于虚幻和飘渺，但偏偏忍不住。一方面他“预料”着崔秀英不会太严重，前世十年后依然生龙活虎就是最好的证明。另一方面这是另一个角度的自我安慰，或许前世权宝儿和崔秀英一样，因为一些意外“失踪”，而最后的结果同样是毫发无伤，他没有这段记忆或许只是因为错过这条新闻而已。 这不是没有可能，毕竟上辈子的他还不知道会有第二段人生。如果早有准备，他们一家也不会是如今的局面。因为兴趣关注了这个国家娱乐产业的方方面面，这是上辈子的馈赠。但要说遗憾也对，如果将注意力放在其他更重要的大事上，他如今的选择会更多，视线会更开阔。 而且崔秀英的这次意外让他有了之前从未有过的想法。他的这段人生显然和“科学”不搭边，如果世界上有自己理解不了的存在或者力量，在维系着所有的轨迹如同上辈子一样延续，因此即使有着自己的影响，崔秀英还是因为参加慈善活动遭遇了车祸。 再将这件事放大来看，其他人或者其他事呢？权宝儿上辈子年近40还活跃在舞台中央，所以不单这次的意外只是惊吓，自己和她的这段婚姻会无疾而终？韩进集团在大伯手上，按照前世的轨迹会在2016年破产重组，如果一切都有定数，自己即使下场依然改变不了这个结局？ 那他，这一辈子的人生，又是为了什么呢？他看似改变了不少原本的进程，但仔细一想，许阁虽然没有参加《superstark》，但依然以歌手身份出道。李健熙虽然早退休了两年，但三星还是交到了李在镕手上。刘在石没有成立自己的公司，还是出现在周末的《runningman》，李钟硕没有加入yg，但还是出演了《highkick3》。 他好像做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做。 赵成源此刻陷入某种哲学命题，脑中充满着各种混乱与无序。“人定胜天”和“天意难违”两种截然相反的哲学让他无法静下心思考，幸好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将他从迷茫与不安中暂时解脱出来。 关上车门，保镖已经走了过来，“燃油没有泄露，我已经关掉了发动机。司机的情况不太好，崔秀英xi还有意识应该不严重，不过车门完全变形，需要等三组的人或者交警的工具。” 赵成源松了口气，“已经报警了？三组的人需要多久？” “警方可能更快一些。”保镖犹豫了一下，“虽然我无法保证，但崔秀英xi现在的状况我们只能干等着，就算地方的交警效率低，三组的人也马上能够赶来。” 赵成源清楚对方没说出口的下文是什么，他看着后方不少司机探出头拨打电话，这种交通要道上，即使警方的速度再慢，也不会耽搁太久。从这个位置看，严重变形的车门也不是靠人力能够掰动的，他做不了什么。 自己的未婚妻下落不明，他于情于理都有足够的理由转身就走，相信事后崔秀英也不会责怪。只是之前的想法突然又浮了上来，如果权宝儿注定只是虚惊一场，那么相比起这边明显更加严重，他是不是该做另一种选择？说到底车祸也是因为他们俩，如果权宝儿事后知道他选择了毫发无伤的自己，会不会感到内疚不安？ 还有一点关键，赵成源知道自己的无力不单在此时此刻。他不是特种兵也不是名侦探，除了跟着警方的线索行动，他不可能飞身独自找到失踪的未婚妻。 如果两边都只是干等着，他是不是更应该停留在此？ “我这边出了点意外。少时的崔秀英也在天安，大概是听到了我和泰奎的话，路上跟着我们时出了车祸。” “车门卡死了没办法确认，泰奎通知了三组的人和警方，我想等结果出来再赶过来。” “那好，麻烦哥了。” 赵成源收起手机，“你去问问后面的司机车上有没有工具，我去看看崔秀英的情况。” 保镖回头再次确认没有爆炸的可能性，犹豫着还是点了点头。 赵成源走到保姆车前，小心的避开车窗上的碎玻璃，还没有发声就看到车里的崔秀英虚弱的张着嘴。 “oppa...我头好晕，是不是出事了？” 赵成源不知道对面问的具体指什么，点了点头后轻声道，“可能有点脑震荡，别担心，很快能救你出来。” “嗯...”崔秀英微微晃动着脑袋，“我觉得自己应该没事，就是全身动不了。” 赵成源心里默默叹口气，他现在已经没有心思去想多余事，不久前还活蹦乱跳的人突然变成眼前这个样子，他只觉得现实有种说不出的讽刺。 “oppa...”崔秀英睁开眼，努力打起精神，“你还没告诉我，宝儿欧尼是不是出事了？” “我也不确定。”赵成源犹豫了下，“可能只是虚惊一场，有我大哥在，你顾好你自己。” 崔秀英此时没有精力分辨真假，因此下意识的松了口气，她看了圈周围的惨状，再扫了眼前排生死不明的经纪人，愧疚的情绪充盈而出，两行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第215章 正常 事实证明韩国的警察确实靠不住，即使这条高速公路距离南面的天安只有不到三十公路，等到一群热心的司机借着工具齐心合力将崔秀英救出来，呼啸而过的救护车及警车才姗姗来迟。 医护人员安置着担架，赵成源看着平躺着的崔秀英，“已经通知了你们公司，我晚点再到医院看你。” 崔秀英相比之前精神了不少，“oppa快走吧，我没什么事。” 赵成源也不再多说，转身正准备离去，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 大哥的声音从耳边传出，“查到一些线索，你那边怎么样？” “救护车已经到了，正准备转移到最近的医院。”赵成源忍不住语速加快，“知道宝儿下落了？” “还差一些，你知不知道一个叫石在权的人？” “石在权？”赵成源使劲回忆，却丝毫不记得这个姓名，“没听过，和这人有关？” “去年李孝利剽窃事件，七星帮的一个底层，你再想一想。” 赵成源眼前瞬间闪过辛灿浩缠着绷带的画面，突然有些嘴干舌燥，“我知道是谁了。” “现在有些麻烦，对方的条件是我们交出这个石在权，当时怎么处理的？” 赵成源脸色难看，“交给李明九了，这个要求没办法完成。” “我知道了。”大哥语气听不出异常，“我再想办法，你先不要回来，检察院的人也在。” “。。。拜托哥了。”赵成源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对方。。。是石在权的亲人？” “是他哥。”赵成泰似乎感受到什么，“五年前因为抢劫罪一直在牢里，6月份刚出来，你不要有思想负担。” 赵成源默默挂上电话，双眼直直的看着地面。 他从没想到过竟然会是这个原因，竟然会是因为一个小人物。可笑的是，明明自己上辈子也同样是小人物，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生命的价值对于他一再的下降？ 石在权的情况他大致清楚，父母双亡脑子也不太好，所以才会在万众瞩目下开枪击伤辛灿浩。赵成源一再说服自己，当初的抉择没有错，就算他不处理，将人交给辛家，下场也不会有什么不一样。 但如今对方唯一的哥哥挟愤而来，想要用他的未婚妻交换自己的亲弟弟，这有什么不对吗？他没有资格将过错全部怪罪于这样一位绑匪，哪怕他曾经犯过错坐过牢。 毕竟自己也不是一清二白，大哥的顾虑就是最好的证明。虽然没有亲自动手，但教唆杀人总归逃不掉，检察院的人也不全是饭桶。以父亲如今的能力当然可以让他免于牢狱之灾，但赵成源自己心里清楚，这次是因为他才连累到权宝儿，他不是什么无辜良善人。 从李宰英到石在权，这是自己第几次因为“小人物”而陷入这种境地了？自己又有什么特殊？若不是起点高出常人太多，凭借脑中的记忆，他这辈子就一定能脱离“小人物”的框架？ 事实上自己的能力也就如此，家里的局面更多是父亲和大哥的功劳。而且要不是去年的北京一行，家里如今的情况还要更好一些。他做了这么多可有可无的事，起到的作用究竟是正面大于反面，还是虚荣感一直在作祟？ 短短半小时内，赵成源第二次陷入思维矛盾。他一遍又一遍怀疑起自己，面对以上各种问题想了无数种答案，却始终说服不了自己，周围人群的议论、救护人员及警方的忙碌都消失在他的世界，脑中就好似有一个黑洞，将所有正面情绪吸收的一干二净。 “oppa？oppa？” “这位。。。您是要和我们一起上车还是？病人不能耽误太久。” 赵成源清醒过来，看着担架上一脸担忧的崔秀英，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跨步上前。 ———— 天安第一医院，闻讯而来的少时众人一脸焦急，刚走过拐角就看到熟悉的人影。 “oppa也在？” 赵成源右手握着手机，朝众人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众人脸上带着奇怪的表情，但也清楚现在不是寒暄的时刻。看到远处与护士说辞一致的病房号，连忙快步向前走去。 “6月石在英出狱后，我安排了人监视他，但对方的伪装和耐心超出我的预计，是我的问题。” “现在不需要你检讨。”赵成源压低音量，“当初知道石在权的人有多少？” “您放心，除了两个一直跟着我的亲信，没有其他人知道。” “辛灿浩也不知道？” “辛公子也不知道。”李明九的语气坚定，“事实上辛公子之后也没关心过，我也没有多事。” 赵成源松了口气，石在权枪击辛灿浩的目击证人太多，检察院不可能忽略这个线索。既然辛灿浩不知情，他也安心一些。 “检察院的人应该很快会找到你，你自己安排好。” “您放心。”李明九没有什么压力，“我也不是第一次进局子，知道怎么应付他们。我们做的很小心，他们查不到什么。” “就算真查到也没问题。”赵成源给了颗定心丸，“你只要管好嘴，光辛家就一定保住你。” “我明白我明白。”李明九呵呵一笑，随即惋惜道，“您也不用太担心，既然石在权目的明确，目标达成前权宝儿xi不会有事。只是我现在脱不开身，立功的机会看来要错过了。” 赵成源知道对方没有说大话，就像去年一样，相比警察和检察院，论找人的能力还是黑帮更胜一筹。这次惊动警方是因为报警人是权宝儿的经纪人，多次联系不上后反应过来不对劲，心神震荡下做出的选择，也没法苛责对方。 但官方层面一旦介入，这件事反而没这么容易收场了。尤其牵扯进这桩事件的有他们财阀子弟，检察院的动力用不着怀疑。 赵成源收起手机，脑中开始计算之后各种麻烦问题的应对。 ... “什么？绑架？！” 病床前，众人见崔秀英情绪激动，连忙安抚起来。 “你小心些，虽然只是骨折，但详细报告还没出呢。” 崔秀英顾不及这些，连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又怎么知道的？” “别说我们，外面也快都知道。”sunny举起手机到病床前，“公司也不想闹大，但这种事一报警，怎么可能瞒得住？” 崔秀英看清屏幕上“权宝儿疑遭绑架生死不明”的头条后，全身突然没了力气，“怎么会这样。。。他明明说没问题。。。” “谁？赵成源？”sunny反应极快，安慰道，“都报警了，自然有警方处理，我们着急也没用，赵成源这样说也正常。” 其他人正要附和，tiffany脸色古怪，“真的正常吗？” 她看着众人的目光集中，“未婚妻出了这种事，虽然他关心秀英我很感动，但现在知道秀英没事了，也没必要继续等在医院了吧？” “你们难道不是这样想的吗？” 第216章 困境 sunny看着崔秀英一脸自责，瞪了眼多嘴的tiffany，“可能有我们不知道的情况，赵成源什么人还不清楚吗？他既然还有心思关心秀英，说明宝儿欧尼的问题不大。” 林允儿连忙接嘴，“是啊，说到底是不是绑架都还是疑问，也可能是虚惊一场。”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各种理由，但崔秀英的表情依然不见好转，焦头烂额之际，话题的主人公走了进来。 “秀英怎么样？” 病房一下安静下来，崔秀英看着走到床前的赵成源，挣扎着想要坐起身，“oppa，你老实告诉我，宝儿欧尼到底有没有出事？” 赵成源看着其他人将腿脚不便的崔秀英劝住，想了想警方迟早会公布详情没必要隐瞒，“目前有一些线索，绑匪已经确定，耐心等就是了。” 众人惊讶的张大了嘴，崔秀英喃喃道，“真的是绑架。。。” “那你还不回去？我这边已经没事了，经纪人oppa也脱离了危险。” “事情有些复杂，我一时也说不清楚。”赵成源猜到女孩自责的心思，“你只要知道我现在脑子清醒，反应也是正确的应对，其他不需要操心。” 话说的不清不楚，崔秀英还想继续，sunny的提问突然打断。 “冲着oppa来的？” 赵成源看到了对面的眼色，点点头，“所以我现在不能回去，以免事情超出控制，你们也不要透露我在医院的信息。” 众人连忙应下，崔秀英也跟着暂时安下心。女孩们见自家姐妹只是外伤，放下心来开始讨论伤病对之后行程的影响。 赵成源没有参与讨论，找了个凳子坐在一边。大哥和李明九已经将整件事交代清楚，因为检察院的关系他目前也回不去，除了耐心等待其他也无能为力。 自己的未婚妻他虽然担心，但还能控制住情绪。李明九的分析挑不出刺，其他人也确认不了石在权已经再也出现不了的事实，或许那位从牢狱出来，耐心潜伏了两个月的石在英有一定猜测，但谁都没说破的前提下，终究还会抱着一丝希望。 剩下的就是警方与犯人之间的对决，权宝儿作为知名公众人物，又是他们赵家未来的儿媳，官方层面不可能轻视影响，一定会竭尽全力救人。 就算警方靠不住，李明九监视石在英的时间也不短，总能抽丝剥茧找出藏身地。说到底，一个无权无势、刚刑满释放的社会底层人员，面对他们这种掌握着各种资源的“有钱人”来说，还是太困难了些。 等找到人，单枪匹马的石在英不会是严阵以待的警方的对手。 赵成源分析了各种可能，将忧虑压在心底，现在有时间重新整理整件事，以及自己之前的情绪问题。 可以确定的是，权宝儿这次的意外是他带来的连锁反应，上辈子自己不是错过了新闻，而是大概率没有类似的事件发生。虽然“绑架”比“虚惊一场”严重了几百倍，但反而让赵成源安心下来。 这至少是自己带来的改变，他开始揣测之前的一些想法。 前世的刘在石几经折转，最后加入了柳熙烈创立的“天线娱乐”，成为了这家kakao旗下娱乐公司的第三大股东。如今kakao掌握在父亲手里，随着发展未来一定会扩张娱乐产业链。而刘在石无论感情还是地位，都毫无疑问会在未来他家旗下的公司担任高位。 这样一想，就算绕了个圈子，这位国民mc的人生轨迹和上辈子几乎没什么区别。 相同的还有李孝利李钟硕等人，虽然赵成源可以想出其他理由，比如自己是因为“预料”到这几位未来的成功才有如今的关系，但现在想想，他从一开始的这种目的性，究竟是他自己所想，还是在某种规则下，自发产生的？ “天意”也好、必然的发展规律也罢，如果自己只能顺着这些行事，那么当他想要彻底将某人或者某件事给与完全不同的结果时，是不是会受到反噬？ 比如他和宝儿的婚姻，如果权宝儿成为赵成源的妻子，未来的发展就一定和前世不同，不可能在将近四十的年纪依然在台上蹦蹦跳跳。就算他答应，母亲也会极力反对。他之前从没有这方面的担心，因为从两人签下一纸契约那一刻，权宝儿自己也清楚得到多少的同时失去的是什么。 那么，这次的“绑架”会不会是某种警告？因为他过度插手改变，老天要强行纠正。如果真的是这样，他该怎么做？ 或者说，他能做什么？ 赵成源觉得自己不能再想下去，否则的话精神迟早出问题。这样想也无法面对权宝儿，她虽然不知道自己走上了完全不同的另一条路，但担心、害怕、迷茫这些情绪一定困扰了这个女孩不少时间。能够下定决心做出选择，不光是因为利益，赵成源相信对方一定将真心奉上。 更何况这段时间以来，自己带给对方如此多的负担。二婶的病情、婚礼的仓促，更不用说这一次超出预计的绑架事件，无论哪一件，权宝儿身上的压力可想而知。更不用说两人的关系已经是事实，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他不可能单方面终止合约。 这对权宝儿不公平，他自己这关也过不去。 可是如果真的要“逆天而行”，这次是绑架，之后有没有可能带来更加严重的反噬？或者说，等到事情真的愈发严重，他有没有那个能力护住自己的妻子？ 虽然这么想有些不负责任，可如果明知道结局不美好，是不是该尽力避免？赵成源这时想到了自己的父亲和大哥，想到了他们父子三人此生的抱负，如果韩进的破产是命中注定，他们的努力又成了什么呢？ 越想越消极，赵成源觉得现实好像一张网，将他牢牢的捆住。他找不到任何突破口，呼吸都困难起来。 “你没事吧？” 清冷的声音在耳测响起，赵成源抬起头，迷茫的双眼中看见的是一张熟悉的脸。 第217章 振奋 jessica从没想过自己能在对方脸上看到这副表情，过去一年以来的交往中，无论多大的事，秀晶的捣乱也好，母亲的难题也好，赵成源始终对应的游刃有余。她想起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的场景，同样是在医院，对比她们的不安与害怕，对方却是一脸镇定，并且很快连带着她们也都安心下来。 但是她刚刚分明看见了那种不安与害怕。。。 “嘴上说的容易，心里还是忍不住担心吗？” 赵成源愣了下，勉强笑了笑，“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难免胡思乱想。” “虽然我不清楚具体情况，”jessica收回视线，恢复冷清的表情，“也不知道为什么你要待在这不回去，但就像你之前说的，既然做不了什么，多想也毫无意义。” “难得还有你安慰我的时候。”赵成源自嘲的笑着，感慨对方的成长，“如果一件事明知道结果是坏的，那么该不该及时止损？或者说将事情控制在能力范围之内？” “什么乱七八糟的？”jessica咬着嘴唇，她一开始以为在说自己，但仔细想想现在的时机也不对，应该是自己想叉了。 “你又没有超能力，怎么知道结果一定不好？” “有些事不需要超能力。”赵成源顿了顿，“算了，我和你说这些干嘛？” jessica有些不爽，因此继续着话题，“如果下定决心去做，就算结果是坏的，难道还会后悔吗？想做不去做才是最后悔的事。” “suffering is the most powerful teacher of life. if it had no rubs in life, it would be too smooth.” （苦难是人生最伟大的导师，而人生若无波折险阻，就会过于平淡没有意义） 赵成源感觉浑身一震，脑中的黑洞随着声音的响起突然消失。他重新想起了自己原本的初心，因为有着如此高的起点，他想要让这一辈子精彩一些，绚烂一些。 就算再困难再没有希望，他会甘愿平凡吗？像jessica说的一样，毫无波折的人生，没有必要再经历一遍。天意难违又如何？将不可能的事变得可能，难道不是人生最大的魅力吗？ 其他人因为担心害怕畏首畏尾可以理解，他上辈子也是这么过来的。平静的人生经历一遍已经足够，循规蹈矩毫无意义。 他看着眼前的女孩，从没想过自己的问题竟然会在对方身上找到答案。是啊，原时空的jessica做出了那样错误的选择，私下无人的时刻她也一定会后悔。但给她第二次机会，她难道就会止步于前吗？ 不会的。 “谢谢。”赵成源第一次对jessica说出这个词，“虽然不想承认，但你的话确实让我走出了某种困境。” “大家都是成年人，别把我想的太幼稚。”jessica看着对方的眼神，突然有些心虚，“你有时间胡思乱想，不如给宝儿欧尼家里打个电话，新闻一出，他们应该急坏了。” 赵成源一愣，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忘了这么重要的事，默默拿出手机，心里反思精神问题的严重程度。 jessica目的达成，脚步无声的走回病床前，看着队友们一个个眼神怪异，忍不住瞪了一眼。 “干嘛！有话就说，一个个什么毛病！” 金孝渊看了眼正在打电话的某人，没管住嘴，“呀西卡，第一次发现你这么厉害，之前我还担心你走不出来。。。” 话说到一半没说下去，jessica没好气的拍了她一下，“我又不是第一次分手，有什么走不出来的？你们一个个搞得这么夸张，我之前才一时没反应过来。” 除了sunny和金泰妍，女孩们可以说从小一起长大，谁都知道谁，因此也不揭穿某人的口是心非，嘻嘻哈哈就这样过去了。 “欧尼，那两句谚语能不能再说一遍，我想要记下来。” “小贤啊，西卡刚才是超常发挥，你这不是为难人么？” “呀！想死吗？” ———— 从医院离开的赵成源马不停蹄的赶到南扬州，因为jessica的提醒，他才想起相比见过大风大浪的自家人，权宝儿的父母更加需要安慰与说明。 将大致情况简单说明了一下，权家人也清楚了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警方行动，因此虽然着急不安，也只能和未来姑爷一样耐着性子。 心底的埋怨理所当然避免不了，但好在权家父母都明事理，清楚最重要的是人救回来，其他的可以以后再说。而且人也亲自过来了，起码态度上没法指责，因此赵成源没有遭受太多责问。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直等到临近下午4点，赵成源终于放下手机，向权家父母公布了好消息。 “宝儿受到了点惊吓，没其他问题。”赵成源见权妈妈笑着流泪不止，自己心底的石头也顺利放下，“伯父伯母如果不放心，可以坐我车一起去。” 权母正要答应，被二儿子一把拉住。 权顺旭朝自己父母使了个眼色，转向赵成源，“我们就不去了，宝儿现在最需要的是你，看到父母担心，宝儿也不会好受。” 赵成源也没有勉强，点点头和权家人告别离开。 权妈妈冷静下来也明白儿子的用意，只能感叹了句，“老天保佑。” ... 下午5点，赵成源回到汝矣岛的赵家别墅，打开房门后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 权宝儿安静的睡着，脸上还带着明显的泪痕。医生已经检查过，除了精神上有些影响没有其他的伤害。 赵成源没有惊醒她，静静的看着睡梦中仍然皱着眉的女孩。他知道今天对于权宝儿来说绝对很漫长，也很难熬，但好在一切都过去了。但随着明天的到来，这个女孩将要面对的困难才会接踵而至。 警方第一时间就公布了案件详情，虽然只是普通的绑架案，但被绑者身份不同，适当揭露案情也能增长国民的信任度。这种情况别说他们赵家，哪怕三星李家也没办法拒绝。 何况媒体第一时间就收到风，真想隐瞒也瞒不住。只是对于权宝儿而言，今天的噩梦或许只是个开始。 idol身份本身就被歧视，赵成源不用想也知道明天圈子里会诞生出多恶毒的风言风语。这种事情他控制不了，迟早会传到权宝儿的耳朵里，她需要做好准备。 嫁入豪门从来都不是想的那样容易，但赵成源相信他们可以做到。 他从未比现在更充满斗志。 第218章 正直能干 “醒了？” 赵成源刚抬头，就看到一双明亮的眼睛直直的看着自己。他伸手将权宝儿揽起，两人拥抱着半躺在床上。 权宝儿脑袋枕在对方肩上，“你在想什么？” “在想自己该如何反省，也在想你会受多少委屈。”赵成源轻声问道，“我还没有去见大哥和父亲，能说说详情吗？” 权宝儿幽幽叹了口气，“上午大概8点多，vera wang的负责人联系到我，问我能不能提供更多的个人信息。之前我整理过一份资料放在家里的电脑里，因此答应了下来。” 前摇有些过长，不像宝儿以往的风格。但赵成源清楚女孩现在的倾诉欲望，因此没有打断她。 “下午公司有例会，我想着没必要让经纪人跟着多跑一趟，所以一个人开车回家。还没出松坡，汽车就被追尾。”权宝儿顿了顿，害怕的情绪重现令她下意识的闭上眼，“后车的司机态度很诚恳，也好像不认识我，我想下车查看一下，如果不是太严重就算了，结果刚下车。。。” 赵成源明显感受到对方整个身体都在颤抖，抱的更紧一些。 权宝儿缓了口气，继续说道，“他力气很大，我也不知道是太害怕还是其他，很快就失去意识。醒过来之后就发现自己全身被绑住，嘴也封了起来，周围像是废弃仓库，我...我不知道怎么办...” 赵成源擦着女孩流下的眼泪，安抚道，“没事了，现在我在你身边。” 权宝儿努力控制住情绪，“后来一直没有动静，我也冷静下来。那个人一直不出现，我就想着能不能自己逃跑。”说到这里脸上又忍不住委屈起来，“但我从没学过这种时候该怎么做，手和脚被捆的很牢固，我连动一下都困难，更不要说像电视上一样找工具割断麻绳。” “你这两下三脚猫，也幸好没逃出去。”赵成源没忍住，“他一定在可以看到你的地方监视，就算挣脱开来，无论是体力还是运动能力都比不过对方，很快又会被抓住。” “我后来想到了。”权宝儿拿头撞了一下对方表达不满，“而且他既然不来问我话，可能只是单纯的求财，我也不想刺激到对方。你收到消息后一定会想办法，比起自己逃生的概率，我更相信你。” 赵成源知道权宝儿一向聪明，听到这里忍不住有些自责，“对不起，救你的是大哥和警方，害你成这样的反而是我。” 权宝儿没有表现出惊讶，“大哥也是因为你才会救我，至于那个人的目的我虽然不清楚，但既然决定嫁给你，共同承受这些我也没觉得有问题。” 赵成源知道愧疚到此为止，再说下去反而不好，“那人的目标的确是我，甚至可能是因为我不好下手，才转移到你身上。” 将去年事情的来龙去脉交代了一遍，包括他和李明九不能为外人知的阴暗手段。放在之前赵成源不会和权宝儿说这些，但既然已经涉及到她，隐瞒也没有什么意义。 权宝儿虽然有准备，但听到自己的未婚夫牵扯进杀人事件，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应对。只是一想到自己回到家的画面，一脸紧张的说道，“现在那个人被抓了，检察院的人还在继续调查，你会不会被查出来？” “李明九是老手，不会留下痕迹。”赵成源安抚道，“而且这件事波及的还有辛灿浩，就算真查到什么，他们也不敢轻易动手。” 权宝儿松了口气，随即脸上无奈，“我知道你们财阀之间的斗争很残酷，但这种电影情节出现在现实，还是觉得不敢相信。” 赵成源眼神深邃，“现在有没有后悔？” “你什么意思？”权宝儿皱起眉，“你是觉得我。。。” “没有其他意思。”赵成源打断她，安抚着说道，“我就是想问你，知道自己的未婚夫曾经教唆杀人，有没有感到很失望？” “我又不是活在童话里的公主，娱乐圈更加黑暗肮脏的我也不是没见识过。”权宝儿吸了吸鼻子，“而且本来就是对方先动手，不是你就是辛家，那个人的结果不会有什么改变。” 赵成源清楚这就是权宝儿的偏向性，因为她的逻辑虽然正确，但很明显的漏了一点，那就是将人交给警方。 即使开枪击伤辛灿浩，也不是死刑的程度。他们这些“权贵”直接动用私法，只是对礼法的漠视以及对普通人的罔顾，无论从哪个角度，这种行为都是不正确的。 但自己需要的也不是公正的对错，这样就足够了。 “你好好休息，后面的事交给我，另外保镖的事这次你应该不会拒绝。” 权宝儿应了一声，发生了这种事她也知道自己不能再任性下去。而且反过来说，对方的目标明显应该是冲着辛灿浩或者赵成源去，自己遭这一劫，也是因为对安全问题的忽视。 虽然今天害怕紧张了一整天，但也不全是坏事，至少知道了这些隐秘，两人的距离更近了不是吗？ “大哥和伯父还在等你，你去吧。” 赵成源站起身，整理着皱褶的西装，“我让人给你送点吃的，吃完再休息。” 权宝儿缩进被窝，露出脑袋嗯了一声。 ... 书房内，父子三人继续着以往压抑的气氛。 “李明九这次做的不好，成源你也需要反思。” 赵成源朝父亲深深鞠躬，“我会引以为戒。” 赵正镐点点头，“有些手段虽然避免不了，但能少用就别用。李明九这种人用的好是尖刀，用不好也会伤到自己。” 兄弟二人整齐的点头，赵成泰率先开口，“石在英被抓，检察院的人很快会传唤李明九。成源之前已经提点过，他不会有二心。只是这次尹锡悦亲自出手，我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赵成源愣了下，插嘴问道，“谁？” 赵成泰知道弟弟平时关注的重心，也没有奇怪他的反应，解释道，“尹锡悦，原来是大邱地方检察厅检察官，今年因为主导釜山储蓄银行事件被调至中央检查厅。你没听过他也正常，他目前的精力都放在李明博的哥哥身上，虽然我们这位大统领还在任，但按照朴女士这边的分析，那位前议员很可能自身难保。” “能力和资历已经说了，但更重要的是，尹锡悦还是文在寅坚定的支持者。这种时候他将注意力放在我们身上，很可能有更深的用意。” 赵成源只觉得自己还在做梦，他当然听过这个名字，可是他所知道的尹锡悦，和大哥口中这位正直能干的检察官完全是两个人，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第219章 巧合的偶遇 直到父子三人的谈话结束，赵成源走出房门时，头仍然有些眩晕。 他不是担心自己即将面临检察院的难题，而是因为前世记忆与现实的矛盾带来的惘然。未来做出一系列荒唐事引起民愤、无论妻子还是他自己都有着各种黑历史，这样的尹锡悦，如今不但是检察院最有能力的检察官，还是公正与光明的代表。 而自己却成了藏头藏尾的反面角色，这种反差让他一时之间只觉得现实更加魔幻。 脑中又想到一些关键，赵成源伸手拉住大哥，“确定绑架犯人的具体情况，也是检察院的功劳？” 赵成泰摇摇头，“是父亲通过釜山那边查到的消息。” 赵成源松了口气，如果这次的检察官真这么能干，还真得好好想想对策，好在没到这个程度。至于父亲从何而来的消息，他也不想去打探。 赵成泰看着弟弟若有所思，张了张嘴又合上，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件事交给我，你去陪宝儿。” 兄弟之间也不用客套，赵成源点点头转身离去。 赵成泰看着弟弟下楼，皱了皱眉转身走向书房。 ———— 第二天，得知崔秀英从天安公立医院转移到首尔，权宝儿急不可耐的拉着赵成源一同前往医院。 因为他们俩才出的车祸，赵成源没有拒绝。吃早餐时他看了各家新闻，外界因为权宝儿的绑架事件已经议论一片，这种时候他们俩也不适合出现在公众视线。 医院待了不到半小时，权宝儿接到警方的电话，两人于是告辞离开前往警察厅做笔录。来到警察厅后，权宝儿跟着警方单独做笔录，赵成源在屋外等待。 首尔虽然不大，但各区都有独立的警察署。而中央警察厅由原来的国会警备队、特别机动队等合并而成，因此不但整个结构构成极为臃肿，负责的除了首尔的治安问题，还有各种突发情况的应对。 又等了大约半个小时，权宝儿做完笔录，两人在警察的带领下刚经过拐角，两名警察押着一名双手被铐住的男子，朝着他们迎面而来。 权宝儿看到那个男人的霎那，整个人僵立在原地。 男子也看到了两人，在看清赵成源的脸后，原本无神的双眼突然露出凶光，整个人像一头受伤的野兽冲了上来。 “在权在哪里？说啊！我弟弟在哪？西巴混蛋，把我弟弟交出来！！！” 赵成源拉着宝儿后退一步，保镖上前护住两人。对面的两个警察虽然吓了一跳，但两人一左一右很快将暴怒的石在英控制住，一边大声呵斥一边防止他伤人。 赵成源看着石在英双眼通红，洋溢的怒火隔着三米远都能感受到，下意识眯起了眼。 他们刚做完笔录，警察就押送犯人，真的是太巧了。 他之前判断石在英此刻还在检察院的控制之下，因此来警察厅的路上没想到会有这场戏。此刻已经反应过来，这里是韩国，检察官的权力远超其他国家。 石在英被两名警察牢牢的锁住身体动弹不得，只能嘶哑着嗓子怒吼，“他还是个孩子，就算真做错了事，你们有什么资格杀死他！财阀就能随便杀人？” “放开我！！杀人犯就在前面，你们警察就看着他走？抓他啊西巴崽子！抓他啊！！！” 带路的年轻警察下意识扫了一眼身后两人，然后换上一副抱歉的表情，“不好意思啊两位，我忘了这个点正好是移交嫌疑人的时间。” 赵成源看也没看他，淡淡问道，“我们现在是不是能走了？” 年轻警察愣了愣，连忙点头，“当然，后续如果需要补充笔录，我们会再联系权宝儿小姐。” 赵成源转过头，看了眼身后空荡荡的走廊，视线跟着走道一直延伸至尽头处，蓝白相间的墙壁前方是左右两条通道。收回视线，握住身边女孩冰冷的左手，“我们走。” 权宝儿踉踉跄跄的被拽着跟上，走了几步后没忍住，回头又看了一眼。 石在英似乎用尽了力气，再也喊不出半个字，泪水从那张绝望的脸上不断流下。 ... 走廊重新归于平静，尽头的拐角处，两名中年男子缓缓显出身影。 “这也是只小狐狸，滴水不漏。李明九那边还是撬不开？” “他中学就出来混社会，对我们这套比我们自己人更了解，短时间内找不到破绽。” “赵正镐了不起啊，祖业虽然没争到，生的两个儿子一个比一个沉得住气。”尹锡悦感慨了一句，“李明九放了吧，再拖下去辛东主也要找上门了。” “就这样算了？石在英不可能说谎，他弟弟的失踪一定和李明九、赵成源、辛灿浩三人有关。” “你有方法让李明九张嘴？” “...没有。” “放人吧。”尹锡悦见老部下一脸郁闷，多说了一句，“今天一大早，赵正镐就给警察厅送了二十辆警车和办公设备，感谢首尔警察对他未来媳妇第一时间的营救。我们再扣押李明九，到时候从警方口中流出，检察院乱用公权的新闻也不远了。” 老部下瞬间满脸怒火，“这群该死的混蛋！” “耐心点。人都会犯错，迟早抓住他们藏起来的尾巴。” ... 车里，权宝儿已经恢复了过来，想到刚才的巧遇，整个人都清醒不少。 “故意的？检察院安排的？” 赵成源点点头，“他们拿李明九没办法，当然会尝试下从我这里打开缺口。” 权宝儿回忆着自己刚才的表现，也不知道有没有露出破绽，刚要开口询问，视线中看到司机位上的保镖，犹豫了下又闭上嘴。 “成奎是自己人，不用顾虑。”赵成源握住身边人的手，“你刚才的表现也是正常反应，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前排的朴成奎墨镜下的嘴角不由翘起，又立刻恢复表情。 权宝儿松了口气，跟着一脸担心的问道，“如果他们从你身上查不到什么，会不会将目标转移到我？我对演技没什么信心，到时候被套出话怎么办？” “不用想这么多。”赵成源知道女孩第一次经历这种事，解释道，“你是公众人物，没有特别的理由，就算是检察官也没办法单独审问你。我也同样如此，虽然心怀正义理想的检察官一定有，但大部分人更加看重的是眼前的实际。” “在这个国家，我们的身份就是最大的底牌。” 权宝儿想明白后安心不少，“我没想象中成熟，看到那个人那个样子，虽然被绑架的是我，刚才还是忍不住同情起来。” “很正常，他或许是个好哥哥。”赵成源顿了顿，“但他说的不对。” “欸？为什么？” “五年前他被抓的时候石在权的确还是个孩子，但现在...” 但现在。。。百年后汉江底下如果能捞出骸骨，可以知道原主人是二十二岁的成年男性，无论如何也和“孩子”扯不上关系。 第220章 豪门秘辛 三天过去，随着警方案情的公布，民众对当事人毫发无伤、嫌疑人第一时间落网的绑架事件逐渐失去兴趣。别说韩国，就是首尔每天也有各种违法犯罪行为，难得警方靠谱了一回，民众除了送上几声赞许，注意力很快转移到其他娱乐新闻。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种新闻和其他花边新闻没什么区别，但在最上层的某些人口中，绑架事件才刚刚开始发酵。 辛美善边走边轻声开口，“我知道你还不习惯，但现在情况特殊，就是撑着你也要经常出面，否则流言会越来越不堪。” “欧尼放心，我心里有数。”权宝儿一副乖巧的模样，边走边好奇的观察着四周，“这种地方我还没来过，也算长见识了。” “一群无聊女人的自娱自乐罢了。”辛美善说的毫不留情，讽刺的看了眼对面眼神接触后装作没事人一样的几个妇人。 “也因为成天无所事事，你以后来的多了，就能看出这里充满了伪善和真恶，精心呵护的花朵之下，往往只有毒针。” 权宝儿对自家嫂子的了解不多，第一次听到如此尖锐的话，没忍住抬头看了一眼。辛美善一脸如常，仿佛刚刚说的只是家长里短，完全看不出刻薄的样子。 她心里大概明白了，这也是“伪善和真恶”的一部分。 “美善欧尼来了。” “欧尼好。” 两人迎着一片问候声坐下，辛美善主动介绍，“我想不用我多说，你们的年纪应该还会看新闻。” 一群年纪各异的女人笑声一片，纷纷友善的和初来乍到的新人打招呼。权宝儿应对这种场面没什么压力，于是所有人脸上的笑容更甚几分。 都知道权宝儿的身份，因此今天的话题逐渐与时尚靠拢。权宝儿艺人这个职业做了十多年，没见过猪跑总吃过猪肉，很快成为了场中的焦点。 辛美善看着众人和和气气的场景，心里冷冷的一笑。 要不是这几天传到她耳边的话越来越过份，她也不会这么着急将小叔子的未婚妻带出来。嘴长在其他人身上，除了运气好抓现场没有其他办法，但至少她要圈子里的这些长舌妇知道，她们一家对于权宝儿的支持程度。 她有这个义务和责任站出来，权宝儿不止是赵家的未来儿媳，也是她们辛家的未来亲戚。 ... 同一时间，崔秀英双手颤抖的拿着报告，“怎么会这样？” 年过四十的女医生看着对面年轻的脸庞，脸上闪过可惜，“宫腔粘连的情况可能和你遭受的车祸导致内膜异位有关，但也不排除经常熬夜、作息不规律导致的卵巢功能下降，女性艺人这种情况并不少见。” 崔秀英紧咬着嘴唇，“没办法治疗吗？” “有对应的药物治疗方法，也有疏通疗法。”医生犹豫了下，还是如实道，“痊愈的希望还是有的，保持乐观的心情很重要。” 崔秀英听出了对方后半句的深意，如果治疗方法百分百有效，也不需要病人抱着乐观的心态。反过来说，痊愈的几率... 强撑起最后一丝精神，崔秀英的语气不禁带上恳求，“可不可以先瞒着我家里人，等我准备好再告诉他们。” 医生点了点头，“崔秀英xi请放心，病人的隐私我们会严格保护，不会透露其他人。” 崔秀英不记得自己有没有道谢，等到意识重新恢复过来，整个病房只剩下她一人。她全身无力的躺下，用被子蒙住脸，肩膀不断抽动起来。 外面风清气爽，屋内只有绝望与哭泣。 ———— 瑞草区瑞草洞，李明九眯着眼看了眼久违的阳光，深吸一口气，一脸轻松的向前走去，身后大门上“中央检查厅”一行大字在阳光的照射下异常醒目。 刚打开车门，脸上的表情立刻变成惊讶，“您怎么亲自来了？” 赵成源示意司机开车，汽车发动后慢慢开口，“检察官又不是蠢货，我和你的关系想瞒也瞒不住。” 李明九笑笑，“话是这么说没错，我只是有些受宠若惊。” “如果车里的不是我是我大哥。”赵成源调笑道，“你就只有惊了。” 李明九讪讪的缩回了脖子，又忍不住叹气，“这次是我大意了，社长和会长的失望我能够理解，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下一次。” “这些话用不着对我说，我不是来唱黑脸的。”赵成源转过身，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我问你，除了监视石在英，宝儿身边你有没有派人？” 李明九一脸茫然，“抱歉...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权宝儿xi是您的未婚妻，我没有理由更不敢监视她。” 赵成源见对方的表情不假，语气缓和下来，“除了石在英，大哥的人查到最近还有一股人在跟踪宝儿，我暂时没有目标，你有什么看法？” 李明九听完连忙紧张起来，他知道自己将功补过的机会来了。 “权宝儿xi最有可能被人觊觎的只有您手上的s.m股权，更不用这是您从李在镕手上抢回来，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要盯上权宝儿xi，但这是我目前唯一想出的可能性。” 赵成源听完思考了片刻，“宝儿虽然只是代理人，但如果能说动她，再加上李秀满的配合，不是没有可能拿回我手上的股份。” 李明九压低声音，“您也觉得是李家的人？” “李在镕不会出这种没档次的招，我那两位小姨的水准也没这么低。”赵成源摩梭着手指，“但李家四代近百人，谁也不知道有没有自以为是异想天开的蠢货。” 李明九咬了咬牙，“反正我的命也算您救的，就算是三星李我也不怕。” 赵成源扫了他一眼，“李秉喆三个儿子五个女儿，除了李健熙这一脉算是三星正统，剩下几人你也清楚。三代中，李在贤已经是cj李，李在灿新韩破产后跳了楼，李在宽逃到美国养病，剩下的几个不提也罢。” “我那两位小姨也不是省油的灯，呵，三星李，倒不如说李在镕一个人。你有什么好怕的？” 李明九看着赵成源一脸恨铁不成钢，心里震撼的同时又有些委屈。 他一个混黑的，面对大人物躲都来不及，哪里了解的这么清楚。同时又忍不住振奋起来，如果对手真的四分五裂，好像也没那么可怕。 第221章 拍摄打断 “请让一让。” “我们不接受访问，谢谢。” 富川海选馆门口，大门刚一打开，记者们像见饵的鱼群一般围了上来，李孝利边走边打量前方开路的两个墨镜大汉，忍不住调笑起身边人，“排场大了不少啊，不过也是，你现在可是少奶奶了。” 权宝儿没好气的想翻白眼，好在还记得要保持面部表情，“欧尼又不是不知道我前几天经历了什么，我也是没办法。” 调戏的机会不多，李孝利没放过老朋友，“那也是我们赵总监用心的证明不是吗？你们小两口经历这种波折，感情是不是又升温了？” 权宝儿想起那日的缠绵，脸上一红，连忙岔开话题。李孝利也清楚对面还是“新人”，不能欺负的太厉害，也就暂时放过她。两人说说笑笑坐进同一辆车里。 “我听说少女时代又飞台湾了？” 权宝儿系上安全带，随口答道，“嗯，前天走的。” “崔秀英呢？” “秀英还不能正常行走，暂时留在国内。” 李孝利点点头，“那找个时间我也去探望一下，其他成员都在活动，她一个人孤零零的也怪可怜的。” “那欧尼决定时间，我们一起去。”权宝儿随口应下，接着想到什么开口问，“欧尼有没有发现，最近朴振英社长有点怪怪的。” 李孝利大笑，立刻捂住嘴，“哪里怪？” “我也说不上来，他看我的眼神很奇怪，每次你们不在，我们俩独处的时候气氛也很奇怪。” 权宝儿脑子转了圈也没想明白，但看到对方的反应不正常，催促着问道，“欧尼知道什么吗？” “你啊，看的到底还是少。”李孝利摸了摸闺蜜的脑袋，“我们公司的访客中，只有两位社长来的最勤，一位是的金光洙，另一位就是朴振英。现在因为你，我们的赵总监和s.m越来越亲，他能看你顺眼吗？” 权宝儿马上明白过来，但还是没想通，“jyp不是sk系的吗？朴振英社长有其他心思？” “没有几百个心眼怎么做社长？”李孝利一脸理所当然，“偶像公司做的再大也就这样，你们s.m都开始招揽姜虎东了，他们jyp当然也想找其他出路。” 权宝儿点点头，不再去想复杂的财阀争斗，“难怪裴秀智是这个路线，和我们当初都不一样。” “那丫头命好，当然潜力更好。”李孝利想起自己失败的“演技生涯”，不由得有些羡慕，“你那口子都开过玩笑问朴振英社长要人，他的眼光你总是相信的。之前是裴秀智，现在是李惠利，现在的新人想想都让人眼红。” “谁知道呢。”权宝儿听着对方口中的夸赞，使劲掩饰脸上的得意，“我问过他那个李惠利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他瞒着掖着不肯告诉我。” 李孝利一脸非好感，“别在我眼前秀恩爱，当心我私下诅咒你们。” “哈哈哈，欧尼才不会。” ———— 仁川市富平十井洞壁画村，《请回答1988》的片场，众人刚开始拍摄没多久，待机人群突然乱哄哄的议论起来。 主镜前的赵成源看了眼身旁的申源浩和李有静，两人都是一脸茫然，皱着眉站起身，“去问问怎么回事。” 金恩慧立刻小跑着离去，没多久又跑回来，气喘吁吁的说道，“girl''s day来探班了。” “添什么乱？”赵成源一阵无语，“开机第一天就探班，她们组合闲的没其他事了？” 金恩慧奇怪的看了眼动怒的自家上司，“opppa又不是不知道dreamtea现在所有的资源都投在李惠利一个人身上，虽然是有些夸张，但也不是不能理解吧？” 有必要这么生气吗？金恩慧心里直念叨。 赵成源也察觉自己的情绪不正常，舒缓着表情转向一边，“申导演决定吧。” 申源浩一脸和气，他之前一直是综艺pd，拍摄过程中被打断是常有的事，因此乐呵呵的笑着，“那就停一下，反正今天的拍摄任务也不重。” 导演一拍板，众人虽然好笑刚开机就休息，但看着对面走来的四个青春活力的少女，手上还各自拿着应援礼物，心情总是好的。李惠利更不用说，蹦蹦跳跳的跑向自己的好姐妹。 片场中很快传来陆续的问候和感谢声，等到女孩们来到赵成源身前，赵成源已经换上了另一张脸。 “阿尼阿赛哟，我们是girl''s day，感谢大家对我们惠利的照顾。” 地位最高的三人组接过咖啡，赵成源见另外两人不说话，率先开口道，“有心了，介绍一下自己，国内最好的导演和编剧之一就在你们眼前，留下个好印象说不定未来也有机会。” 又耽搁近十分钟，等到申源浩说完了宽慰的好话，几个女孩也不再闹腾，询问了一声后乖巧的站在一边。赵成源也清楚她们的目的只是在新闻中争取一小块版面，只要不捣乱就当不存在。 “第二幕第三场景。” 随着场记的一声拍板，整个剧组再次运作起来。只是随着女一号李惠利的戏份上演，主镜前的三人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 “有些太用力了。” 赵成源扫了一眼安静待在一边的其他女孩，大概明白过来，“动力也是压力，她们几个起到反作用了。” 几人都是老手，很快反应过来赵成源说的意思。耐心继续看了两分钟，申源浩一声“cut”后直摇头。 “面部表情都变形了，这样下去不行。” 李有静犹豫了下，“我去找惠利聊聊？她是新人，pd亲自教训可能会打击她信心。” “您是编剧，她更害怕被删减戏份。”赵成源叹了口气，“我去吧。” 申源浩和李有静连忙答应下来，他们都是第一次负责电视剧拍摄，难免有些患得患失。如果有赵成源这个“行内老人”出面，那自然再好不过。 场景中央，被导演中止的李惠利开始有些不知所措，但看着制作人向自己走来，顿时想明白了一切，脸上唰的一片惨白。 第222章 赵成源的自信 “非常抱歉，是我没调整好，我一定...” 赵成源看了眼身前泪汪汪的女孩，无语的打断道，“我又不会吃人，你怕什么？” 李惠利道歉被打断，一脸紧张的不知该如何应对，只能呆呆立在原地。 “你是新人，导演和编剧担心打击到你，所以让我过来。”赵成源顿了一下，“怎么？比起他们你好像更怕我？” 李惠利想起之前经纪人的千叮咛万嘱咐，还好没傻到点头承认，连忙摇着头，“不是，我知道是我表现不好，担心拖累其他人。” “这话还像样。”赵成源指着远处等待的李钟硕、高雅拉、成东日等人，“整个剧组就你一个新人，偏偏你是女一号，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李惠利想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个说辞，她没觉得自己有什么特殊的才能，总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 “因为导演编剧和我都看到了你的潜力。”赵成源主动替她说明，“当天来面试成德善的超过三十人，你能从三十多人中脱颖而出，为什么不自信一点？” “我...”李惠利眼神恢复了一些神彩，咬着嘴唇做保证，“我知道了，我一定好好表现，不辜负您的期望。” 赵成源刚想纠正不是自己，还有导演和编剧，但想了想又放弃。突然有些头疼，他清楚自己不是什么暖男的性子，安慰打气从来都不是强项，此刻不得不站出来也是没办法，想了想决定换一种方式。 “jyp的裴秀智、s.m的krystal你应该都知道？” 李惠利不明所以，但还是点点头，“打歌活动遇见过，都是我的前辈。” “你们三个都是94年，具体谁大谁小我就不清楚了。”赵成源继续说道，“我和她们两个平时说话习惯了，你可能一下适应不了。但你们是同龄人，我想差也差不到哪去。” 李惠利明白过来对方的意思是要她随意一些，但经纪人的叮嘱还刻在脑海深处，顿时有些犹豫，“我...我明白了。” “你家里支持你做idol吗？”赵成源突然问道。 李惠利愣了愣，老实回答：“我是光州人，家里的条件一般，所以父母还算支持，毕竟做idol...” “能挣大钱是吧？”赵成源继续问道，“当初为什么选择dreamtea？” “也没有特别选择。”李惠利想起往事，说话也流利起来，“小学的时候有一次遇到星探，但父亲说我年纪太小所以拒绝了。高一又有星探邀请，父亲可能觉得我确实适合，所以就答应下来，我就加入dreamtea了。” “既然有星探看中，为什么不选择s.m、jyp或者yg？” “我...没觉得自己条件能达到大公司的水平。”李惠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在乡下长大，虽然不少人说过我长得好看，但跟电视里那些明星比起来，我觉得差太远了。而且我唱歌也一般，也没学习过跳舞...” 赵成源听着听着也产生了兴趣，过去他认识的女性idol，无论是少女时代还是tara，成员基本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无论出道前后，她们对自己的自信程度远超其他同龄人。身前的李惠利偏偏反过来，这个女孩将自己看的很低，或者说因为家庭的原因有些过于“现实”。赵成源不知道这是否才是娱乐圈大部分人的正常心态，而少时也好、tara也好，大公司出道的女孩，心气本身也更高一些。 “你就没想过，你唱歌一般，跳舞也不会，这种前提下被星探看中，本身不就说明了什么吗？” 李惠利摇摇头，“一开始有过这种幻想，但后来了解的多了才知道，国内光练习生就有几百万人，星探这样说也只是话术而已。” 赵成源当即说道，“那如果是我说，李惠利，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诉你，我看好你，甚至想过挖你来h，你的回答是什么？” “欸？！！！” 李惠利一脸的不敢置信，耳边嗡嗡一片，好不容易恢复的思考又僵住。整个人傻傻的保持着同一个面部表情大约两分钟后，才下意识的鞠躬道，“感...感谢您的看重，但我...我没想过换经纪公司。” “我也猜到你大概会拒绝，所以放弃了这个想法。”赵成源不是随便说说，他之前真的动过这个念头，但一想到前世girl''s day的后续发展，觉得dreamtea的那位社长可能脑子不太正常，便熄灭了心思。毕竟这种关头下，他们h做事情需要比平时更加小心。 “你们公司现在将所有希望赌在你一个人身上，会觉得难以承担吗？” 李惠利有些跟不上对方的节奏，不知道怎么就突然转到这个话题，但还是老实交代，“是有些...辛苦，但也因为如此，更不能辜负大家的希望。” “你自己呢？没想过自己吗？你看过剧本，金正焕就是考虑了太多才输了爱情，你不能辜负我，又不能辜负公司，就没考虑过不能辜负自己？” 李惠利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赵成源看了眼手表，“我可以再给你透露一点，你这个角色朴振英为了裴秀智找过我，krystal更是亲自来我公司闹过，但我从始至终选择的只有你。” “把脑子里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给我扔远一些，你自己看不清的优点我都看在眼里，并且之后的拍摄中，你的这些优点我会用尽各种方法让其他人也看到。这部剧上线后，别说你们一个组合，到时候资源多的你们整个公司都吃不下。” “与其有时间现在担心辜负了谁，不如想想之后该怎么回报。” 李惠利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赵成源，一直等到对方再次看了眼手表，才没忍住开口问道，“您...您一直这么有信心吗？” 赵成源转过头，“什么？” “没...没什么。”李惠利立刻像只受惊的兔子低下头。 赵成源笑了笑，双手插兜迈开脚步。 “既然从来没失败过，为什么不信自己能一直成功下去？” 第223章 请教 随着李惠利重新找回状态，拍摄的进程迅速变得效率。毕竟是小屏幕上放映，申源浩也没有吹毛求疵，而且这是剧组运行的第一天，无论有什么要求，双方都需要时间来彼此磨合适应。 等到饭点，赵成源接过金恩慧拿过来的便当，也不挑剔拆开盒子开动。吃完饭后有小段的休息时间，所有人都空闲下来，李有静才开始忍不住赞赏。 “李惠利完全看不出idol的影子，无论是哭还是笑都很自然，不知道是我们运气好，还是现在的孩子都这么厉害，赵总监是《青春不变》的制作人，能不能请教一下？” “指教说不上，我就聊聊个人看法。”赵成源用纸巾擦了擦嘴，“过去演员、歌手、idol这三个层次等级鲜明，从下往上跨越成功的例子不多见。严正花、李贞贤这些特殊例子，也都是以歌手身份跨越。” “第一个顺利跨越阶级的idol应该是尹恩惠，但也不是一步登天。《宫》之后的《咖啡王子一号店》以及《拜托小姐》才让她正式被圈内外承认演员的身份。严格来说，尹恩惠转型完成后同年就离开了原来的组合，并没有双栖发展。” “但这给其他娱乐公司做了示范，时代慢慢在发展，人们对于明星的接受程度也在变高。既然连嘻哈这种文化都能慢慢融入，没有理由idol就不能登上大荧屏。” “所以s.m推出了林允儿，jyp有裴秀智，cj旗下的更不用说，几乎整个tara成员都有演技的尝试。小公司虽然资源没那么雄厚，但跟着大公司的步伐行走总不会错，这也是现在的新人各方面素质越来越高的原因。” “按照这种趋势，idol中人气高、演技过得去的尖子生很快会进入各大编剧导演的视线。idol出身的尹恩惠第一个拿到百想，但一定不会是最后一个。” 如果现版的《请回答1988》能够造成原本的轰动效应，李惠利都有可能成为最年轻的百想视后得主。毕竟相比原时空，这个年代无线台播放的优势实在太大，而且为了更多的利益，到时候他也会主动下场操盘。当然这些一切都还早，赵成源将念头收回心底。 旁听的两人陷入思考，三人组一下安静下来。赵成源反思了下自己是不是说的有些过，又补充道，“当然了，因为接受的练习方式与其他专业演员不同，这也导致idol，尤其是女性idol中出好苗子的比例较少。同时年龄也是问题，尹恩惠25岁拿百想这种事几乎很难复刻，而对于idol来说，即使能够活动到三十以上，身上idol的标签也几乎不存在了。” 李有静一脸赞同的点点头，“我是综艺作家出身，年纪也还轻，所以对idol没有其他人的偏见，反而更愿意与他们合作。难得赵总监能和我想的一样，还比我看的更远。” 赵成源谦虚了两句，论年纪他毕竟是三人中的小辈，没必要将自己抬上太高的位置。 “李编剧的眼光才是好，成东日前辈这次的演绎才让我见识到了什么叫演员。” 申源浩马上也加入吹嘘的队伍，李有静想到成东日，不免好奇说道，“之前我还以为两个剧组因为时间一样，对方没这么容易放人，还是赵总监有办法。” 明明是夸奖，听见这话的赵成源却心下一沉。 他从今天一早就有些急躁，原因正是和成东日有关。 之前这位黄金配角因为同时接了两个剧组的戏特地找上自己，赵成源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无论是电视台还是剧组的立场，同一名演员出现在同时播放的两部剧中，观众很容易开始比较及产生错乱感。如果两部剧的质量相差太多，对收视率低的一方来说更是影响严重。 channal a是有线台，而赵成源的新剧无论在哪家上线，都一定会是无线台，收视率根本没办法比较。抛开这些论质量，也没人相信从未失过手的h会做出什么烂剧。 更不用说对方电视台的持有人还和三星李家有关，无论是利益合作，还是以势压人，赵成源都想不出和平解决的方法。所以直到其他主角都定下来，才不得不试探着打了个电话询问。 结果也不出他所料，对方提出了各种堂堂正正的难点，委婉的拒绝了。 这件事本来到此为止，成东日的缺席虽然可惜，但赵成源从来不觉得一部剧少了谁就不行，软的硬的对方都不接招，他也只能放弃。 事情直到权宝儿绑架事件的第二天突然发生转机，对方主动打来电话，答应了之前的请求，并且没有提出任何其他要求。 赵成源从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这种事，对方前后态度的转变完全不合理，这让他很快联想到什么。但是李明九跟着就传来坏消息，之前跟踪权宝儿的另一伙人，就像突然消失一样，即使他动用了黑白两道的资源，也没有发现任何痕迹。 这伙人就这样突然出现又消失，动机不明，背后是谁更没人知道。 但赵成源潜意识里总有个目标，尤其将这两件看似毫不相干的事结合起来，某些人无论是动机还是实力都具备。这次或许是受到宝儿的绑架事件影响放弃了，但谁能保证不会有下一次？只有千里做贼，从没有千里防贼的道理。而且赵成源总觉得，就算他和权宝儿正式结为夫妇，这件事也不会到此为止。 s.m始终是道馋人的美味，前世李秀满的亲侄子都能背叛，他就算相信权宝儿，那其他人呢？李秀满呢？这位s.m如今实际的掌舵人不可能和自己永远一条心，到时候不说其他，宝儿夹在两人之中又该如何面对？ 放弃s.m也不现实。 赵成源清楚未来娱乐产业的发展，如今韩流席卷亚洲仅仅是个开始，十年之后kpop的影响力甚至能够扩散到北美和欧洲。kakao在父亲手中，就意味着必须将自己的产业扩大，才能尽可能配合。s.m无论是实力，还是如今保持中立的状态，他都不可能放弃。 如今强敌在侧的状态确实令人紧张，但今后连敌人都不知道是谁的局面才更难以应付。赵成源对权宝儿有信心，只是这份信心随着未来不断的考验，最后究竟能剩下多少，这是他现在做不了的判断。 一步一步来吧，别无他法，人生总不会事事如意。 第224章 宣传造势 时间波澜不惊的来到2011年11月，对于赵成源来说，过去的两个月除了奔走在《请回答1988》的片场之外，他和权宝儿的婚礼仪式也筹备的七七八八，虽然只有短短两个月，但两人毕竟不用考虑金钱等问题，背后的资源也超出寻常人太多。 近期民众关注的焦点毫无疑问是上个月刚结束的首尔市长补选，无党籍候选人、人权律师出身的朴元淳以巨大优势击败执政党大国家党候选人罗卿瑗。这位看似既无关系背景、又无政治经验的素人斩获首尔市长一职，令整个韩国都轰动起来。 这次补选的结果对朴女士打击很大，不光是因为朴元淳是坚定的文在寅一派，更关键的是，在这次选举中，安哲秀给予朴元淳极大的支持，而这位安博士之前的立场并没有那么鲜明。 2009年的行政首都世宗市修正案引发争议后，朴女士和李明博之间的矛盾全面爆发，直到去年8月，李明博深知因为“牛肉事件”自己连任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因此两人达成和解，为重新建立政权共同努力。 朴女士是朴正熙的女儿，无论她背后是何党派，执政党中支持她的人并不少。毕竟比起文在寅这种上台就要掀桌子的在野党，朴女士勉强还能看作是“自己人”。但所谓得到多少失去多少，执政党的支持同时就意味着进步党的不认可。安哲秀一改过去中立的立场，难免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赵成源两辈子加起来连个“县令”都没做过，更别说参与总统大选。之所以关注这么多，除了避免父子谈话一问三不知，更重要的原因是，如今的他也被涉及其中。 朴元淳参与的首尔市长候选，正式上任要到2014年。这对于明年即将大选的朴女士来说，虽然难以接受但还在控制范围。但这次在野党的大获全胜让她看到一丝危险的信号，比起“朴正熙之女”这种政治意味浓郁的身份，文在寅也好、朴淳元也好，这些政治素人更受到普通民众的认可。 出身无法改变，但可以做其他文章。 赵正镐是立场鲜明的朴党人士，作为儿子的赵成源自然也在党派的关注中，虽然上次接触张东律的任务完成的并不好，但不影响赵成源本身“天才制作人”的标签。 于是赵成源便接到了令他头疼不已的任务——宣传造势。 娱乐圈为总统宣传造势，这并不是什么异想天开的想法。早在去年12月，sbs电视台便播出了一部水木剧，讲述的是一个女人从播音员当选国会议员，最后成为韩国第一位女总统的故事。这部由高贤贞、权相佑主演的电视剧最高收视率超过30%，引起巨大关注的同时争议也不小。第一位女总统的特指过于明显，被不少保守人士暗指“别有用心”。 巧合的是，《大物》的顺利播出和赵成源离不开干系。因为正是他一手造成了原本一蹶不振的权相佑重新获得民众的认可，才使得《大物》剧组没有紧急更换男一号。虽然这部剧高贤贞的精彩演绎才是关键，但对于一些大人物来说，他们只看到、听到赵成源在这件事中起到的作用。 口碑跌至谷底的权相佑都能只手翻天，赵正镐的小儿子绝对能行！ 这就是赵成源无法拒绝也拒绝不了的原因。 ... h大楼总部，会议室内，制作一组所有人聚集，金恩慧站在台前。 “《青春不变》第二季还有6期的拍摄任务，12月下档后不再启动第三季。” 底下纷纷议论起来，一名pd举起手，等到赵成源点头后开口问道，“第二季的收视率相比第一季虽然有所下降，但口碑和关注度一直维持在一个水平，终止第三季的原因是什么？” 赵成源手指敲了敲桌面，所有人安静下来后缓缓开口道，“我知道各位无论是作家还是pd，都为了第二季想了很多新意，这也是收视率能够保持住的原因，这是你们一组的功劳，我和社长都看在眼里。” “但这个题材所能表达的内容已经到了极限，再展开一季，就算成员更换，翻来覆去还是这些内容，观众不会买账。与其到时候口碑下降，更重要的是我们h的品牌保证。” 众人一起拍摄了这档综艺节目整整两年，难免有些不舍的情绪，但总监说的合情合理，他们也没办法再开口。毕竟有《同床异梦》的先例在前，之前看二组一脸难受的他们笑的有多开心，如今只不过轮到他们罢了。 年纪轻的忙内作家恢复能力强，举手后带着期盼问道，“赵总监是不是有新想法了？第三季终止，我们这么多人公司也不可能白养着。” 大家都笑了起来，赵成源对这个首尔大刚毕业的高材生印象也深刻，笑着点点头，“是有新想法，不过这次不是综艺。” “一组现在开始准备，公司的第一部电影由我和你们一起完成。” “？？” “欸！！！” 一阵沉默过后，整个会议室顿时鸡飞狗跳，所有人都没控制音量，各自与身边的人一脸兴奋的讨论起来。这也不怪他们，综艺到电影，与其说是跨步，不如用“飞跃”更加贴合。国内有能力独立制作电影的公司不是没有，但大部分都集中在忠武路。想到自己也有机会成为其中的一员，原本只是因为h待遇高而被吸引的众人，一时之间情难以控。 赵成源并不担心一组人经验的问题，电影和综艺虽然是完全不同的两种艺术表现，但都是通过镜头记录传达感情。导演的控场是关键，如果要追求更好的目标，才轮到剧本的选择。 说穿了，未来短视频的时代，一个素人拿着部手机，找几个亲朋好友共同负责场景布置以及演员分配，创作出一部有剧情有深意的短片的例子不少见。电影的难点在于长达几小时的时长内，始终控制住剧情的走向和节奏，这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h不缺设备，不缺人员，缺的是一位经验丰富的电影导演。 至于剧本... 赵成源从来不会缺少创意。 第225章 首尔之春 “努娜也知道，我现在和姨母的关系有些尴尬，实在想不到其他人，只能厚着脸皮来找你。” 金恩淑喝着咖啡，脸上没有太大反应，淡淡问道，“这算是政治任务？你才多大，过早牵扯的这么深不是什么好事。” “努娜以为我还有选择吗？”赵成源苦笑，“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我也不想理这些。” “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你城府不深，不适合进入那个圈子。”金恩淑放下杯子，直白的说道，“尤其是你能想到这个角度，我就更加不希望你的才能被掩盖。” 赵成源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那位女士的身份路人皆知，我也不算多巧妙的角度。” “没必要谦虚，对比去年的《大物》，这才是我们这些人该做的事。”金恩淑脸上带着讽刺，显然对这部意向过于明显的电视剧成见很深。 “朴正熙被刺杀时我只有7岁，那时候我们家还在江陵。江原道距离当时的汉城不远，但我家在太白山脉东侧，当年也没有电视，国家大事对于小农村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影响。” “但崔圭夏上台的8个月，整个国家都陷入混乱，自然也影响到只有7岁的我。一直到全斗焕发起‘双十二政变’前，大人都将儿童关在家里，我对此记忆深刻。” 金恩淑将回忆的思绪收回，“你能守着良知没有刻意迎合，这也是我没有直接走人的原因。” 赵成源不知该怎么开口，他没经历过这些动荡，对这个国家也没有一丝的认同感，更不用说对执政党有什么偏向。但这种话只能放在心底，所有人都知道赵正镐的立场，作为儿子，他和大哥只能有一种立场。 哪怕父子三人自己清楚这只是暂时的妥协，但其他人不知道，也不能知道。 “努娜觉得可行吗？”赵成源给不了该有的回应，干脆转回正题，“说我装清高也好，我确实不想让自己贴上某种标签。另外的原因也很实际，忠武路和小屏幕不一样，高贤贞可以出演电视剧版《大物》，但出演不了电影版。” “为了能有导演、大牌演员愿意接手，我想破了脑子才想出这个方法。” 金恩淑对赵成源的苦恼有些共情，在她看来对面的年轻人只是迫于压力才不得不为止，不由得有些心疼。就像她之前说的，她一向欣赏对方的才华，与其他人不同的气质也是两人一向亲近的原因。 “虽然我认识的人不多，但可以帮你问一问。只要剧本偏离的不多，这种切合历史、无论是政治还是人文意义深刻的本子，忠武路那些人不会拒绝，你可以放心。” “那就麻烦努娜了。”赵成源也不客气，“我现在也拿不出什么回报努娜的。姨母和我的这种关系下，您明年的新戏我也没办法...” “我又不是cj的人。”金恩淑突然打断，一脸不满的问道，“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和我的新剧有什么关系？” “？”赵成源一头雾水，他不相信对方看不明白其中的关键，所以没搞清楚这话是不是有什么深意。 金恩淑恢复淡然的表情，“我可以如实告诉你，成源，我很看好你，但是不希望你成为下一个李沧东，更不希望你成为下一个林权泽。” “所以我会看着你，避免你走上另一条路。” “剧本我已经写的差不多了，很期待明年和你的再一次合作。” 赵成源深感动容，站起身用力一鞠躬。 关爱如此，他还能说什么呢？这辈子正是因为父母大哥，因为权宝儿金恩淑，他缺少的认同以及归属感，在这些人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 江南区的一处私宅，书房的灯光略显灰暗，朴槿惠从思索中解离，合上手中的报告，笑了笑说道，“年轻人就是年轻人，我一时半会都没跟上脚步。” 安钟范应声道，“下面有不少人开始也没反应过来，差点打电话给赵正镐。幸好被元钟阻止，不然真闹笑话了。” “元钟到底沉得住气。”朴槿惠显然心情极好，笑着道，“虽然乍看是对我父亲的批判，但没有‘首尔之春’，又哪里来的恐怖寒冬呢？” “我记得是叫赵成源，是这个名字吧？当年赵重勋创立的韩进，如今也到他们成字辈上台的时刻了。” “赵正镐的两个儿子确实不像其他人。”安钟范顿了顿，“赵重勋留下的子女中，也就他们一脉还像点样。” 朴槿惠不置可否，“我听说赵成源要结婚了？女方是哪家？” “不是财阀，是一个明星。”安钟范提示道，“国内最早打开日本市场，15岁就出道的艺人权宝儿。” “我又不是老糊涂，权宝儿还是听过的。”朴槿惠不满的瞪了一眼，随即有些感慨，“好啊，也是为国家做出不小贡献的奇女子，这么看来两人还挺配，好啊好啊。” 安钟范犹豫了下，还是开口道，“之前我和赵正镐说起过这件事，因为赵家老二那位夫人的病情，已经决定跳过订婚仪式，想在那位夫人闭眼前完婚。” 朴槿惠的眼神一下柔和起来，“这么说还是个孝顺的孩子？赵正镐的家教做的不错。” “既然您这么欣赏，我们要不要也表示一下？”安钟范试探着问道，“当然我会以另一种名义，不会给他们年轻人造成困扰。” 朴槿惠想了想点点头，又嘱咐道：“这件事你和赵正镐沟通后再做决定，不要产生没必要的误会。” 安钟范心知肚明赵正镐对他们的重要性，连忙点头，“您放心，我会处理好。” 说完又有些犹豫，一晚上朴女士的心情这么好，他不知道该不该破坏这种难得的时光。 朴槿惠很快从对面脸上看出异常，“还有什么事？朴元淳赢了也没见你这副样子，又出什么事了？” 安钟范不敢再隐瞒，一五一十的将刚收到的情报透露。 “在野党一方也知道了我们的目的，他们似乎想将...想将朴总统的刺杀事件搬上银幕...” 安钟范还未说完，一叠报告直接甩飞扔了过来，纸张散落过空中，伴随着的还有对面的怒火。 “他们怎么敢！！！” 过去的一幕幕在眼中重现，怒不可遏的朴槿惠似乎又看到年幼的她孤立无援的模样。 “给我盯紧，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些人有这么大的胆子。”朴槿惠死死咬着牙，“另外告诉赵成源，如果两部电影一起上映，我们只能赢不能输！” 现在没法动这些叛党，等到自己上台，她要他们一个个都进监狱！ 第226章 出道神曲 赵成源收到消息也不免有些惊讶，虽然早已预料到对方会狙击，但预想中对方会拿出《辩护人》来打擂台，而不是这部知名度差了不少的《南山的部长们》。 两部电影时间线的前提并不奇怪，自己率先破坏规则，也就怪不了对方用相同招数。至于朴女士传达下来的“军令状”，赵成源只当没听见。上辈子没有电影宣传，朴女士照样获得胜利，没有理由因为他的存在就改变。 他或许影响了一些人和一些事，但远远没到这种程度。 但既然朴女士对自己抱有如此高的期望，赵成源也不能什么都不做，以免影响父亲的地位。电影拍摄需要一步一步来，但有些东西可以提前。 ... 会议室内，金光洙听完话陷入沉思，随即有些不确定的问道，“赵总监的提议确实吸引人，但我不知道上面是否允许。” 赵成源笑了笑，“我那位姨母和表舅虽然没有明确站队，但一位是朴正熙总统之女，另一位是卢武铉的密友，两人对财阀的态度你应该也多少知道一些。” 金光洙讪笑了下，没有发表任何看法。他既不是财阀更不关心政治，也不想在赵成源面前表现出自己揣摩上意。 赵成源也不意外对方的回应，摊了摊手道，“没把握的话回去请示一下，我知道姨母对我最近的动作有些意见，你也帮我传达一下，我们h始终脱离不了cj的资源，我做这么多也就图个自保，请她不要多心。” 金光洙一口应下，担心自己之前的态度犹豫引起对方不满，解释道，“如果上面不反对，我会尽快让人创作歌曲。歌词不需要太深刻，朗朗上口就足够。” 赵成源点点头，金光洙这点能力总是有的，“按你自己的想法做。” 金光洙想到这件事如果处理好，自己也能在大人物面前露个脸，顿时动力十足。至于朴女士失败后自己会不会受牵连，他也不是傻子，赵成源开口的瞬间就想明白前后左右。 不过是几个idol唱了首赞扬女性独立的歌曲，至于其他人上纲上线，将歌曲理解成另一种意思，那是其他人的事，与他金光洙有什么关系？就算文在寅当选大统领，如果因为这个理由惩罚自己，那这个国家也没救了。 相反如果朴女士最终胜出，他金光洙也算给未来总统留下个好印象，相比于微乎其微的风险，怎么都值得一试。 而且谁都知道卢武铉的政治抱负，文在寅一旦上台会不会拿财阀动刀？这个答案相信自家两位社长心里有数。 金光洙一想到这，简直有些心痒难耐，“到时候让tara日本的行程放一放，反正一首歌也耽误不了多久。” 赵成源冷着脸打断，“谁说这歌是给tara的？” 金光洙没明白，“可是您刚才说...” “tara下个月就要发行第四张迷你专辑，圈内其他人早就收到风。现在临时更换曲目，傻子都知道怎么回事。”赵成源的眼神就像看着一头蠢猪，“文在寅是不介意这些小动作，但前提你也得表现的像个聪明人。” 金光洙终于反应过来，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您说的没错，是我昏头了。那就等明年？” “那就晚了。”赵成源不满的板着脸，“你们公司就一个组合？实在不行就算了，我找dreamtea的黄社长。” 金光洙看着赵成源一副赶人的架势，心急的原地打转，突然灵光一闪，“您别急，我想到了，想到了。” “我们的新人组合也筹备了一年，用这首歌作出道曲再合适不过。” 赵成源听完坐了下来，不经意的问道，“就是你以前说过的，那个刘花英所在的新人组合？” 金光洙见赵成源连自己随口一提都记得这么清楚，忍不住一脸高兴道，“对，tara如今在日本，我原本就打算让花英她们在这段空隙出道。赵总监请相信我，绝不是情急下的胡乱保证。” “你也知道这是上面给我的任务，要是搞砸了。”赵成源表情有些怀疑，“新人组合？还是算了，我找黄社长也一样。” “请您务必相信我的能力！”金光洙眼见到手的鸭子就要飞走，一脸激动的下起军令状，“tara是我一手培养的，您还信不过我的能力吗？dreamtea除了那个命好被您看重的李惠利，哪比得上我们专业！而且您的新剧还没有播出，谁认识girl''s day？这件事您交给我，要是搞砸了拿头来见。” 这些说完还不够，金光洙开始卖惨：“我听说jyp的朴振英社长为这事还专门找过您，但我金光洙没有这么做。因为我知道那个孩子一定有特殊的地方被您看重，所以没有不知天高地厚的来找您。所以请您一定将这次机会交给我，我才是自己人啊！” 赵成源看着金光洙声嘶力竭的表演，可笑的同时又有些可悲。但两辈子相加，这种可怜又不值得可怜的人也不是第一个，多余的情绪很快抛到脑后。 “行了行了，cj的两位社长还没有表态，你在这表忠心有什么用？我先为你留着这个机会，你拿到许可后再来找我。” 金光洙感觉活了过来，连忙一阵点头，“您放心，我一定说动上面。” “记住，我不会等你太久。”赵成源再次强调，“还有，如果这次的机遇被你抓住，那个什么刘花英所在的组合不说一飞冲天，至少出道热度用不着担心。到时候你别顾此失彼，tara的发展也同样重要。” 金光洙郑重应下，两人早在去年就达成默契，因此赵成源关心tara的运营实属正常，他只当对方心思重。他虽然刚才口中将公司的新人组合吹捧的极高，但心底还是明白，论素质论能力，目前只有tara拿得出手。 但现在都不是问题，有这样的一首“神曲”，就算再大的缺点都可以掩盖。 金光洙想到自己距离梦想成真越来越近，脸上的笑容怎么都遮不住。 第227章 君子协议 傍晚，赵成源和权宝儿结伴走出位于圣水洞的别墅。 秋天的晚霞像是一道滤镜，让整个世界都变得温柔起来。 “师母这次查出小肠癌，幸好发现的早。复检后得知痊愈的几率很高，我和老师才松了口气。” 赵成源见权宝儿一副忧心忡忡，宽慰道，“既然医生都这么说，你也没必要这么担心。” “我就是联想到婶婶。”权宝儿说到一半没说下去，“对不起啊，我不是...” “没关系。”赵成源知道未婚妻为什么道歉，坦然道，“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二婶的病二伯一家前两年就知道了，只是二婶一直不让二伯告诉我们。虽然都是癌症，但胃部和小肠不是一个部位，你更该相信医生的判断。” 权宝儿默默点头，脸色好了不少，不去再想这些烦心事，好奇问道，“下午你和老师在书房聊了什么？” 赵成源拉开车门，两人坐进车后才缓缓开口。 “很多，你老师先是表达了感激。但我也明说了，就算没有我，权宝儿看到某位夫人重病的新闻也会想到她师母，我最多也只是将这件事提前了一两个月。” 权宝儿插嘴打断，“提前一两个月就很重要啊，而且我就算想到师母也不一定会行动，毕竟老师他们每年都会去大医院体检。” “你老师也是这个意思。”赵成源没打算争论，顺着继续道：“我看他虽然控制的很好，但情绪和语气明显不对，所以没再继续说。” 权宝儿想到李秀满前阵子的消极，幽幽开口道：“老师和师母这么多年的感情一直很好，说实在话，如果师母有什么意外，相比伤心我更担心老师的心理状态。” “你这么想也正常。”赵成源点点头，“毕竟你老师也60岁了。” “那之后呢？”权宝儿吸了口气，将负面情绪按在心底，继续问道，“你们聊了这么久，还聊了什么？” “各方面。明年的大选、我最近的电视剧和电影，还聊了圈内最近发生的事。”赵成源顿了顿，“这次可能是因为你师母的原因，李秀满社长说了很多，有些方面是我忽视的，有些是我还没掌握的。总之这次我收获不少，等全部消化完再和你说。” 权宝儿忍不住高兴起来，握着身边的大手一晃一晃，“不说也没关系，那可是我的老师，总不能偏心的只教导你。” 未婚妻虽然因为阅历平时掩饰惯了，但某些时刻还是有着这个年纪的天真。赵成源感受着身边的“师徒情深”，但也没有觉得夸张或者不适。李秀满在大众的形象中再是暴君和严酷，权宝儿总是特殊的。壮志未酬的年纪，一个14岁的天选少女，李秀满说过s.m如果没有权宝儿就没有今天。但反过来说也一样，权宝儿遇到的如果不是李秀满，也不会有如今的人生际遇。 两人彼此相处的时间甚至超出家人，赵成源相信这种感情是纯粹的，只是他一开始的初衷却没有这么纯粹。 再复杂的人也会有人性上的弱点，他之前的说辞并没有完全说实话。当时的“善意提醒”实际是为了现在，如今事态比他预料发展的更好，有些事实也就没必要说出来。 “你老师最后还和我做了个‘君子协定’。” “什么？” “赵成源不负权宝儿，李秀满就不负赵成源。” 权宝儿脸色唰的红成一片，咬着嘴唇才没控制住表情。她只觉得人间美好，恨不得时间停留在此刻，永远不要过去。 “那...你会负我吗？” 权宝儿的声音微不可闻，但赵成源还是听清楚，笑着说道，“你老师都下了这么大的赌注，如果赌输了，我岂不是要倾家荡产？” “你要是敢负我，倾家荡产都是最轻的。”权宝儿软软的说着毫无杀伤力的威胁，自己也没忍住，将脑袋枕在对方的肩膀上，转移话题道，“我最近在公司碰到秀英了，不过她的状态不怎好，整个人看着无精打采的。” 赵成源回忆着那天的车祸，“医生检查后确认除了骨折都是些皮外伤，可能是看着队友在奋斗，自己拖后腿心里难受。” “我想也是。”权宝儿随口一提，也没放在心上。 “回去还有工作吗？” “没有，找部电影一起看？” “好啊！你想看什么？” “年中上映的《变形金刚3》一直没时间看，看这部？” “机器人有什么好看的？不要。” “...虽然我想说那是外星生命，算了，听你的。” “哼！那当然！” ———— 清潭洞的一栋别墅内，崔秀英头昏脑胀的换上拖鞋，刚关上玄关大门，身后一道声音响起。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又去喝酒了？” 崔秀珍一脸担心的上前搀着亲妹妹，将人扶到沙发上后，见妹妹低着头不说话，叹了口气开口道，“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总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办？” “我没事。”崔秀英努力露出笑脸，“晚上和广告商有个酒局，所以多喝了两口。” 崔秀珍闻着对面传来的酒气，又看了眼从早上出门就没换过的衣服，想了想还是不揭穿。 “阿爸哦妈一早就睡了，我知道你不想他们担心。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有什么话对我说没关系。你知道欧尼的性子，不会告诉其他人。” 崔秀英强忍住眼泪，“真的没事的欧尼。这几天我也想明白了，人生这么长，我虽然注定失去了一些，但未来还有很多值得去追求。我不会想不开的，欧尼忘了？从小到大我连哭都很少哭。” “所以你觉得事业是你的全部？”崔秀珍一脸心疼，“你虽然这么想，但我知道你心里还是不这么想。如果真的这么洒脱，你也不会天天早出晚归，连我和爸妈都躲着不见。” 崔秀英低着头，没有任何反应。 “从你出院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月了。”崔秀珍越说越急，“你有好好和我谈过吗？秀英啊，欧尼不是要逼你，可是将所有事放在心里，你迟早会被压垮的。为什么不能说出来让家里人和你一起承担？你知不知道你越是表现的坚强，我们就越是担心。” “那要我怎么做！！！” 崔秀英突然爆发，红着眼嘶哑着嗓子，“我失去的是生育能力！失去相爱结婚的可能！失去的是做母亲的资格！你要我怎么接受这一切！！！” “我就像一个破碎的玩偶，外表再精致有什么用？事业再成功有什么用？不会有人接受我...不会...” “我这辈子就只能孤单走到尽头，连想一下都是奢侈。和欧尼说了又有什么用？欧尼怎么安慰我？未来会有一个爱我但不要孩子的人出现，欧尼觉得这有可能吗？” “我的人生已经结束了...” 崔秀珍看着妹妹声嘶力竭的样子，眼睛一红，忍不住上前抱着她，姐妹俩一个哭的撕心裂肺，一个默默流着泪。虽然崔秀英说的很极端，但崔秀珍却没有办法反驳。 窗外的夜晚黑暗朦胧，除掉滤镜，这才是世界原本的样子。 第228章 女总统 时间来到12月，sbs和h同时发布公告，《青春不变》第二季将在新年前迎来尾篇，这也是这档延续了两年的综艺节目的终点，双方并没有开展第三季的打算。 09年开播，两季总共邀请了近15名女团idol成员，无论是第一季的sunny、yuri，还是第二季的裴秀智宋茜，都给观众留下了不少回忆，一时之间官网上留下了大量的不舍及怀念。 这一次sbs没有顺应民意，当年《家族诞生》第二季已经给了他们教训。既然是从自家电视台走出的那位赵总监的决定，他们还是更相信对方的判断。h决定不启动第三季，就证明这档节目没有剩余价值。 这没有关系，两家的合作并没有停止。在一番激烈的竞争之后，sbs成功再次与h达成合作，拿到了赵成源最新的电视剧——《请回答1988》。 赵成源一开始多少有些意外，因为在他的预想中，h和sbs以及kbs都合作过，唯一剩下的只有同为三大电视台的mbc。这次他们的《请回答1988》内容正确，人文浓厚，原以为两家的第一次合作即将到来，谁知道mbc那边的反应一直很平淡。 后来还是李秀满的提点才让他明白事情原委。三大电视台虽然都是地上无线台，但结构组成不同。如果简单的将kbs电视台看作是“国有”，sbs电视台是“私有”，那mbc电视台则复杂很多。 最早要从20世纪60年代说起，在政府授意下，mbc的前身——当时集资了民间资金在首尔设立的“首尔民间放送公司”，在1969年开通电视频道。进入到80年代，全斗焕通过政变上台，对民间电视台采取强制合并，虽然mbc顺利保存下来，但条件是由“放送文化振兴会”的人来担任大股东。再到90年代，全国奉行自由主义，mbc的股权构成也产生了变化。原先是由政府任命的9位董事，改变成执政党、总统府和在野党分别任命三人。 进入到21世纪后，mbc的股东组成再次发生改变，由总统直接任命大股东。自此，这个电视台就成为了政治斗争的前沿之地，每年都要上演的罢工运动就是政治斗争的另一种形式。 按理来说，mbc的立场即执政党的立场。但事实正好相反，正因为不满政府的插手，mbc经常高呼着“自由”与政府反着干。2008年，李明博政府与美国签定牛肉进口协议，mbc的时事节目《pd手帖》立刻报道了疯牛病的风险，间接引起大规模的游行示威。李明博当即开始打压mbc，不但以虚假报道要求mbc道歉，更起诉节目制作组，不少人因此被解除职务。 所以即使如今的mbc社长金在哲亲政府，但他一个人连内部管理都处理不好，更不用说控制住整个电视台。赵成源作为立场鲜明的“亲朴派”，在朴槿惠与李明博和解的现今形式下，mbc对他的不欢迎可想而知。 赵成源想明白后不免有些后怕，因为他迅速联想到了前世mbc着名的“大罢工”。再结合周边收集到的信息，可以预料到未来mbc又将迎来新一轮罢工运动。这次他的电视剧没有在mbc播出，虽然令两家的关系再次冻结，但也可能是躲过了一次风险。 赵成源再一次自省，这个国家面积小国情复杂，任何看似毫不相干却都与政治产生连锁反应。这次是他侥幸，但运气可不会一直这么好下去。 ... 12月中旬，一首名叫《女总统》的口水歌瞬间引爆整个韩国。 三分三十多秒的旋律内，歌词大意虽然都是些见惯不怪的谈情说爱，但有两句极其特别。 “我们国家的总统” “也可以是女性” “有什么了不起” “为什么不可以” 歌词已经明示到不能再明示，哪怕不识字的民众也很快联想到明年的大选，一时之间，这个由推出，出道时间只有一周的新人组合tot成为了各大头条的中心。 不光是民众，娱乐圈的不少人也被惊动。作为cj的子公司，如今发行政治氛围如此浓烈的一首歌，是不是有什么深意，会不会对他们产生影响，都成了一个迷。事件的影响甚至扩散到财阀圈，李在贤李美敬这次的举动更像是示好，三星会有什么反应？他们会不会也涉及其中？ 仅仅是一首口水歌，却让许多人谨慎自危起来。 ———— 朴槿惠一脸兴致的看完了整段mv，笑着开口道，“听得我都感觉年轻了几岁。这也是那个小家伙想出来的？” 安钟范知道对方具体指谁，点了点头，“赵正镐解释过，赵成源的公司立根未稳，虽然这一年开始涉及其他方面，但主要还是节目的出品制作，培养偶像这块只能借助外力。” 朴槿惠应了一声，也没感到奇怪，“我听说这几个女孩是cj旗下，赵成源和李在贤怎么联系上的？” “您也知道，赵正镐的母亲是李秉喆的二女儿李淑熙，他们父子和李在贤多少沾亲带故。”安钟范显然早有准备，回答的很流利，“按辈分来说，李在贤是赵成源的表舅，如今李在镕想要插手娱乐产业，他们舅侄共同对外，也算合情合理。” 朴槿惠理清了这些“家长里短”，忍不住感叹道，“赵正镐下的好大一盘棋。” 安钟范不经意间换了神情，压低声音道，“您也知道，釜山那边我们的人一直安插不进去。赵正镐被韩进除名，他最大的目标永远还是那栋祖宅。虽然小心思不少，但我觉得不影响大局。” 朴槿惠想到这也有些头疼，釜山作为韩国的第二大城市，票仓的重要性毫无疑问。作为保守派重镇，原本她并不担心，但随着文在寅宣布竞选，釜山那边的态度突然暧昧起来，由不得她不多想。 接受赵正镐的投效，多少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如今大选在即，手下的一些小心思她可以当作没看到，毕竟这种时刻只要是聪明人，都知道眼前的重心该放在何处。 而且... “我觉得歌词没什么问题，虽然夸张了一些，但主要也是宣言女性独立不是吗？女总统、女议员、甚至女建筑师，其实没什么区别，没必要想的太复杂。” “为什么女总统不可以？美国10年前就有了希拉里夫人，我们国家难道就不能出一个女总统？那些反对的都是思想僵硬的顽固派，现在快2012年了，我们国家也在进步。” ... 电视机中，一个又一个路人接受着采访，朴槿惠此刻也忍不住跟着歌词轻声哼唱起来。 “我们国家的总统” “也可以是女性” “有什么了不起” “为什么不可以” 第229章 黑历史 随着《女总统》一首歌席卷各大商场及网上平台，文在寅一方当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民意调转，很快一部由李秉宪、李星民主演，讲述总统遭遇暗杀的电影《南山部的部长们》宣布开机。 先是“女总统”，现在又是总统被暗杀，谁都清楚最近娱乐圈也成了政治交火的战场。虽然明知道危险，但仍旧不少人闻风而动，也有人退避三舍。 赵成源听完汇报，没忍住皱起眉，“黄政民又拒绝了？” “经纪人传来的答复，虽然很心动，但因为今年接了《韩半岛》，为避免题材一致，所以还是忍痛拒绝了。”金恩慧一板一眼的回答后，也没忍住吐槽起来。 “我调查过剧本，就是部披着南北统一背景的惊悚剧，什么题材一致都是借口，他们还是顾虑太多。” 赵成源也有些无奈，这种蹩脚借口连自己的助理都一眼看破，只能说对方拒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他想了想问道，“黄政民怎么跑回去拍电视剧了？” 金恩慧摇摇头，“我知道oppa的意思，但不是你想的那样。黄政民去年刚因为《不当交易》拿了国际大奖，这次重回小荧幕，应该是人情的关系。” 赵成源最怕这种油盐不进的人，“人情上我们能不能想办法？” “那倒也不是没有...”金恩慧犹犹豫豫的，迟疑了半天才问道，“oppa非要黄政民不可吗？又不是没有其他男演员。” 赵成源没有回答，静静看着金恩慧。 金恩慧叹口气，“刘在石oppa应该和黄政民有交情，前几年《家族诞生》邀请过他。不过这件事oppa应该比我更清楚，在石oppa的性格...” 赵成源当然知道黄政民上过《家族诞生》，他当时手里只有这一档节目，几乎天天跟着节目组跑。但就像金恩慧说的，他不可能因为这些去找刘在石。 “再约一下对方，我亲自见他。” 金恩慧知道自家总监的性格，不再劝说，记录在备忘录后开始说第二件事。 “sbs已经正式定下来，《请回答1988》会在圣诞节前上线，时间是8点档。目前剧组已经完成了前10集的拍摄任务，下个月开始宣传活动后效率会降低不少，但进度总体来说没什么问题。” 一个好消息总算让赵成源心情好了不少，挥挥手示意金恩慧继续。 “还有...”金恩慧说着说着神色怪异，“金光洙社长要举办庆功宴，询问您什么时候有空。” “庆功？”赵成源有些莫名其妙，“庆什么功？tot拿到一位了？” “拿不拿一位有什么关系？”金恩慧口中的酸意隔着几米远都能闻到，“光网络播放量，这个新人组合就超出一大截，现在谁不知道她们？” 赵成源对金光洙这个人彻底无语，也懒得去想他。 “你语气这么奇怪干嘛？” 金恩慧等的就是这句话，开口便连绵不绝，“oppa是不是忘了谁？之前的成德善就算了，我也知道秀晶外貌性格都不合适，但这次oppa宁愿给不认识的新人机会...还是说和金光洙社长又达成什么合作？” “什么乱七八糟的。”赵成源瞅了她一眼，“krystal找你了？” “没有，我自作主张抱不平不行吗？”金恩慧一点没有心虚，还在念念叨，“这么好的机会oppa怎么就想不到自己人，权宝儿xi没有跟你闹吗？我还以为s.m是娘家人会有什么优待...” “你懂什么？参与进这种事，得到的热度迟早惹祸。” “欸？”金恩慧吓了一跳，随即有些不相信，“oppa别当我傻子。你既然这么看好那位朴女士，又哪来的惹祸？等到明年朴女士上台，tot还不原地起飞？” “总统还能做一辈子？”赵成源也不担心金恩慧说漏嘴，多少透露一些，“现在是风光，等到秋后算账你再看她们的结局。” 金恩慧这才恍然大悟，“难怪oppa没有把这首歌交给其他人，我就说金光洙凭什么这么好运...” “行了，这些事给我压在心底。”赵成源嘱咐了一句，“家里人也不要透露，免得惹上麻烦。” 金恩慧连忙点头，答应后又犹豫着开口，“马上新年了，oppa有没有空来我家吃顿饭？” 赵成源诧异的看了眼满脸不自然的金恩慧，“你和熙俊哥吵架了？” “他敢？！”金恩慧刚做出一副牛气的样子，突然又没了力气，“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去年新年也来过了，再来一次有什么关系。” 赵成源可没这么好骗，斜着眼提醒，“你忘了去年我为什么上你家？这次又闯什么祸了？连熙俊哥都不行，要找到我头上？” 金恩慧踌躇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老实交代。 “是孩子的问题...哦妈和婆婆都想要抱孙子，我告诉他们再等两年，熙俊oppa也支持我，可是他们就是老念叨，我听着耳朵都快长茧了。” “这事你找我...”赵成源一阵茫然，“有什么用？” “哎呀！oppa这都不明白？”金恩慧翻了个白眼，“你和权宝儿xi也不会这么快要孩子吧？到时候oppa率先做个示范，我和熙俊oppa再劝起来不就容易些？” “难怪宋熙俊最近老是不见人，原来是躲着我。”赵成源无语的直摇头，“把上司的作用发挥到极致，金恩慧真有你的。” “嘿嘿，这么说oppa答应了？” 赵成源想了想，换上认真的表情，“其实也就一年，我也不是不能克服。” “那怎么行！”金恩慧急的跳脚，“我如果待产休息，熙俊oppa的精力也不可能百分比放在工作上。oppa你肯定又要招人，默契程度短时间内怎么养成？oppa什么都要参一脚，其他人能放心吗？” 赵成源立刻收回之前的想法，板着脸点头认同，“我也觉得太早生孩子没有必要，还是应该以事业为主。你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 金恩慧愣在原地，随后一脸的不放心，“oppa这次别再像以前相亲那次一样，光口气大可不行。” “你给我走开！” 黑历史不多也是黑历史，小助理太过分了！ 第230章 推心置腹 金光洙的邀请可以无视，这位“财大志疏”的社长虽然不能用废物来形容，这几年tara以及tot的成绩是他能力的体现。但一个人越是爬的高，摔的就越惨，政治远比商界更残酷，杀人不见血。金光洙这种只顾及眼前利益，视线狭隘的商人风格，迟早会引来后患。 赵成源从一开始或许还抱有丝期望，如今也随着对方行事只顾眼前渐渐失去耐性。金光洙的价值远不如李明九，两者如果都是手上的刀，前者既不顺手又不锋利，刀尖铁锈虽然刺入敌人心脏更加致命，但误伤自己后的反噬也更严重。李明九不一样，或许没有前者杀伤力强，但用起来更加保险。哪怕如今被检察院盯上的环境下，赵家父子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救人而不是放弃。 但赵成源可以不理金光洙，却不能不理他的上级。 ... 包厢内灯光昏暗，赵成源浅笑着，“我以为姨母最近都在美国，所以一直没有来拜见。” 李美敬淡淡一笑，“用不着打机锋，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你和jyp那些小动作，确实让在贤很不满。” “表舅误会了啊。”赵成源一脸委屈，“我再胡闹也不可能和崔家的人一条线，大家做做表面功夫，不影响暗地算计不是吗？” “这种哄小孩的话你说出口也不觉得聒噪。”李美敬摇摇头，懒得和眼前的小狐狸继续浪费时间。 “在贤想要和朴女士见一面，你和你父亲安排一下。” 赵成源吃了一惊，收回之前浮夸的姿态，沉声道，“表舅决定了？” “你上蹦下跳做这么多，不就是为了今天？”李美敬表情不变，“虽然我觉得现在站场还是太早，但既然上了你们父子的贼船，想下来也没这么容易。” 赵成源没有反驳，好奇问道，“就表舅...姨母不出面吗？” “我和她都是要强的女人。”李美敬摇摇头，“鞠躬弯腰这种事，在贤比我更擅长。” 赵成源连忙摆手，“姨母说笑了。朴女士得到表舅的支持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为难？” “我不管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李美敬站起身走到窗前，“资本和政治，一开始勾肩搭背容易，但分割起来更是血淋淋。” 赵成源听着这话心里有些触动，三星分裂成如今的模样，如果单纯只是子女间的争夺，那也将世间想的太美好了。李美敬用亲身经历告诉他这个人生哲学，他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他们韩进如今的现状，又少的了政治家的肮脏手段吗？ 夜风从窗外袭袭吹来，赵成源端着酒杯走到窗前，看了眼身边的李美敬，第一次想要换一种方式应对自己的“姨母”。 “不管您信不信，其实我并不想参与进这些事。我的初衷您应该明白，为家里拓展一条路线，尽可能的帮到大哥和父亲。” “但生在这个国家，生在财阀家庭，我的许多选择既身不由己也是命中注定。街道上那些行人虽然因为物质每天奔走，但我有时候也会羡慕他们。” “我没有让国家更加美好的大志向，但也决不想再次体会什么也做不了的无力感。我和我大哥还有父亲这一辈子，也必须朝着这个目标不断前进，不会有停下脚步的时刻。” “就算这一路上得到的同时不断在失去，但只要能够走到终点，我们父子三人就绝不回头。” ... “值得吗？” 良久，李美敬才缓缓问出这一句。 赵成源比任何时刻都更坚定，“值得。” “哪怕韩进江河日下，而正镐的产业生机蓬勃，依然值得？” “依然值得。”赵成源毫不犹豫，“哪怕到最后，爷爷留下的韩进千疮百孔破烂不堪，我也相信父亲愿意将他拥有的一切来交换。” 李美敬突然笑了起来，“我以为赵正镐走出了另一条路，原来还是在圈里。” “终点就在原地，怎么走都走不出圈外。”赵成源抬起头，“我知道姨母可能走出了这个圈，但我父亲也好、表舅也好，此生只怕走不出来了。” “是啊。”李美敬长长的叹口气，“失去的就一定要亲手拿回，我也不知道这是你们男人的倔强还是普世价值。cj和三星，梅里茨和韩进，在贤和正镐，就算夺回了一切，完全不相干的两种产业，之后又该如何平衡呢？到头来也只是一场空。” 赵成源笑了起来，“这大概就是人生的意义，不计较得失笔直向前走，才不会后悔。” “后不后悔真到那个时候还有用吗？”李美敬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现在的你倒是比刚才装腔作势看着顺眼多了。” 赵成源无奈的笑笑，“如果今天来的是表舅，我就算硬着头皮也会装到底。” 李美敬被逗乐，第一次笑的真心实意。 “倒和富真说的一样，你这小家伙放浪形骸起来，反而更加讨人喜欢。” 赵成源老脸一红，两辈子加起来快60岁，哪怕对方无论是年龄还是辈分说这话都没错，但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您和小姨的关系和我想的却不一样。” “刚夸你两句又变回去了，李富真什么心思你会不知道？”李美敬横了一眼，“今天的推心置腹也够多了，看在你今天表现的不错，最后送你一句话。” 赵成源连忙放下酒杯，笔直身子。 “李在镕上台后大赦天下，李昌熙那一脉，李在灿去年跳了楼，李在宽美国养病，李在元移籍英国。兄弟三人虽然老的老病的病，但小一辈还是眼巴巴的接到赦令归了国。” 赵成源不自觉眯起眼，神情严肃起来。 “李在宽的独子回国没多久，前阵子一个人又飞回了美国。” “飞机起飞那一天，正好是权宝儿遭到绑架的三天前。” ... 房内寂静无声，良久后才传来一声轻笑。 “抓到你了。” 第231章 两个剧本 时间过去一周，赵成源的精力除了应付金恩慧“家庭伦理”这种事之外，大部分时间都放在h第一部电影上。虽然是政治任务，但h的品牌质量是考量的关键，他自己同样如此，失败不是不能接受，但绝不能在如今这种关键时刻。 剧本的创作没有遇到太多瓶颈，毕竟是根据历史真实事件改编，h有相关经验的作家不少，更不用说去年还吸收了大量顶尖学府毕业的人才。拍摄器材、人员都已就位，资金方面更是不用考虑。 唯一的问题还是出现在演员... “恭喜赵总监，昨天我看了《请回答1988》第一集，不得不说赵总监的眼光依然准确。” 赵成源看着眼前的“电梯战神”，强忍住冲动才没有喊出那一句“瘦巴巴的老爷们一起走啊”。 “前辈和我也不是第一次见面，叫我名字就好，您知道我这个人性子有些随意，也不爱说敬语，希望您谅解。” 年过四十的黄政民腼腆的笑着，点了点头。 赵成源故意叹着气，“我还以为和政民哥认识了这么多年，想不到见一面都这么困难。” “...” 黄政民有些无语，两人唯一的交集只有两年前他参加《家族诞生》，那时候也只是随便客套了几句，怎么都不能算是“认识这么多年”。 但既然对方主动放低姿态，他也不会不识趣。 “赵...成源说笑了，你也知道我最近还在拍摄电视剧，确实脱不开身。” 赵成源随意应了一声，如果是其他人他或许会绕绕圈子，但黄政民前世几乎一步一个脚印没有失手过，就证明对方超强的判断力和自信心。 和聪明人对话，没必要太多余。 “政民哥知道我今天来的目的，我也不想说什么客套话。哥提难点，我试着能不能解决。判断过后哥觉得能够合作就合作，不行也不影响我们的交情。” 黄政民有些诧异对方的直接，但赵成源的性情他也不是一无所知，于是开口说道，“既然如此我也明说，坦白说剧本我很喜欢，成源你在圈里的眼力我也信得过，更不用说我只看了一集就知道《请回答1988》一定大热。” “但我做演员，不怕选错角色看错剧本，就怕卷入是非最后身不由己。” 赵成源想了想，试探着问道，“哥应该知道李秉宪前辈已经接了那部戏。” “我不是李秉宪。”黄政民说的很直接，“李秉宪去过好莱坞，拿过法国文化勋章，他可以不在乎一些压力，我不行。” 赵成源陷入沉思，这就是将时间线前提的坏处。这个时期的黄政民没有未来的荣誉满身，行事自然需要小心翼翼。聚光灯会将艺人的一言一行放大，更不用说直接牵扯进政治斗争。 就连林泽权、李沧东这些大导演都不能随心所欲，更何况一个小演员？黄政民的担心既符合现实又出于常情，相反赵成源此刻却没有太多的说辞。 他无法信誓旦旦的做出保证，毕竟与前世偏离后，黄政民发展的轨迹会不会延续都是疑问。 但也不是毫无办法，如果轨迹因为自己偏转，那他就亲手修正回来。 “我手里还有两个剧本。”赵成源突然开口道，“第一个是发生在警察、黑帮卧底和黑帮老大之间的故事。” 黄政民有些惊讶，却也没有失礼打断。 “金门集团会长、虎帮大佬东石遭遇车祸身亡，黑白两道因此震荡。警方为了遏制金门集团进一步向合法领域渗透，提出‘新世界计划’，准备干预集团继任人的选举。最有希望继承会长头衔的有集团三号人物、华侨出身的丁青，以及四号人物常务理事李仲久。两人如警方预料展开明争暗斗后，警方的姜科长命令卧底八年的李子成左右选举。李子成六年前和丁青相识，并且得到对方的器重与信任，积年累月的卧底生涯中，李子成渐渐厌倦这种灰色生活。在得到姜科长的一再保证后，终于决定完成自己的使命。谁知阴差阳错下，丁青被李仲久暗算身亡，临死前将一切托付给李子成。李子成此时才知道丁青早已知道自己的身份，六年多的兄弟之情加上姜科长一次又一次的利用，最终让他做了完全不同的决定。” 黄政民听完后缓缓开口，“无间道？” 韩国人对香港电影的认识甚至超出不少中国大陆人，赵成源并不惊讶，点点头回答道，“《无间道》更贴合佛学中的无间地狱，正和邪约定成俗，好的坏的一清二楚。《新世界》内核不同，更多是人性的挣扎，如果从价值立场、情感美学上来比较，《新世界》更像是香港吴宇森导演的《英雄本色》。” 黄政民做了这么多年的演员，自然明白其中区别，细细体会着剧本的精妙之处，“新世界啊...” 赵成源等了大约三分钟，开始讲述第二个剧本。 “1950年朝鲜战争，少年尹德秀随同父母登上美军的救援船。长大后，尹德秀为了筹备弟弟妹妹的学费，与好友前往西德当矿工。此时战火虽已停息，但南北半岛彻底一分为二，尹德秀遥望北方，故乡远在天涯。但孤独的日子也能遇见曙光，尹德秀偶然邂逅了在德国念护士专业的韩国女孩英子，两人迅速坠入爱河。一次意外，尹德秀几乎被崩塌的矿井活埋，九死一生后，他最终决定回到故乡。3个月后，尹德秀在釜山意外见到了朝思暮想的英子，已经怀孕的英子从没有忘记他。两人结婚后，尹德秀为了守住姑姑留下的杂货店，以及为二妹筹备嫁妆，不得不放弃刚收到的录取通知书，在家人的反对下前往越南战场挣钱。不久后，瘸了一只腿的尹德秀回到了家乡，为二妹举办了婚礼。之后kbs电视台举办了一档寻亲节目，尹德秀响起年幼走散的小妹，举着寻人牌子上了电视。他的努力没有白费，电视台打来电话找到了小妹。画面上人影出现后，尹德秀找到了耳后那颗痣的特征，全家人泣不成声。很多年后，白发苍苍的尹德秀对着父亲的遗照说道，两人的约定他已全部完成，这辈子他也过的不错，只是...太辛苦了。” 赵成源的讲述没有抑扬顿挫，语调也始终在一个波段，但听完讲述的黄政民仍然觉得内心一阵躁动，他深吸了一口大气后才艰难问道，“韩版的阿甘正传？” “政民哥觉得如何？”赵成源没有回答，淡淡一笑。 黄政民经过一番天人交战，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合作愉快。” 第232章 颠倒 想要打动一个好演员，剧本向来是最有说服力的利器。赵成源带着两辈子的经验，一向擅长“投其所好”，过去的罗英石如此，李美敬是如此，黄政民依然如此。双方达成一致后，金恩淑也传来好消息：多次得到国内外奖项，以处女作《汉城大逃亡》一举成名的金成洙导演接受了邀请。 确定了导演以及男主角，赵成源将其他角色的招募工作交给了金成洙，身上的担子一下轻了不少。 《请回答1988》第一集的收视率已经出来，agb首尔17.3%，全国16.8%。成绩不好也不坏，但赵成源丝毫不担心，这部剧本身也不是通过特效画面吸引观众，故事第一个高潮来临之前，开头有这样的收视率可以接受。 其他人当然不这么想，在申源浩和李有静看来，首播超出15%，中途收视率只升不降，这说明未来几集有很大希望超过20%。一旦达到这个分界线，就意味着他们大获成功。两人都是第一次负责电视剧，这样的成绩已经足够满意。 觉得只是“可以接受”的只有赵成源，因为只有他才知道这部剧的真正威力。 这段时间娱乐圈又有大新闻，s.m的李秀满凭借董事会过半的支持率，夺回了社长的宝座。外界虽然早有预测，但真的见到韩国第一偶像公司重回当年的一人堂，依然不免震动。只有赵成源权宝儿等为数不多的人清楚，若不是因为李秀满夫人的病情影响，这段剧情早一个月就该上演。 社长的变动对于任何公司都是地震，s.m也不例外。李秀满上台后虽然没有大刀阔斧，但仍然在数个部门更换了负责人，权宝儿作为弟子，同时又是常务理事，工作量一下子增加了许多，和前阵子的赵成源一样，没日没夜的投入到工作之中。 这世上有些事就是这么不讲道理，之前是赵成源抽不开身，现在好不容易他有了时间，未婚妻又开始忙碌。两人的身份本就特殊，寻常情侣能去的地方，该做的约会对于他们都是奢侈，如今随着时间被工作占据，有时候更是只能在深夜疲惫的相顾无言。 赵成源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多想，直到辛灿浩不知哪里得到了消息，提醒之后才恍然，无论多么特殊，他和权宝儿这种相处方式绝不是热恋期情侣该有的。他们两人就算余生不工作也不用顾虑，如今颠倒过来反而显得一切不正常。 赵成源一点就通，生活可以无趣也可以充满仪式感，关键是如何去做。 ... 狎鸥亭，s.m本部大楼，权宝儿带着怎么忍都没忍住的笑意走向大门口，看着接待处手捧鲜花极其显眼的男人。 赵成源上前两步将鲜花递上，“用不着我肉麻一声亲爱的吧？” 权宝儿瞬间破功，用力拍了破坏气氛的某人两下，斜着眼问道，“今天怎么突然开窍了？还是找到什么高人指点了？” 两人毕竟朝夕相处了好几个月，赵成源也不意外权宝儿对自己的了解，耸耸肩回答道，“确实有高人指点，不过是谁就不说了，以免下次再找他被你识破。” 权宝儿见对方保持神秘，也没打算追根究底，按下电梯楼层后开口道，“我还要大约一个小时，几个孩子的考核刚负责到一半。” “练习生？”赵成源跟着走进电梯，突然有些好奇，“我还从没见过练习生考核是什么样，方便旁观吗？” 权宝儿没好气的白了一眼，“你忘了你是公司实际股东？当然有权力旁观。” 赵成源点点头，自从那位李家第四代逃回美国后，他就清楚李在镕对自己的小动作心知肚明，也清楚这位明面上的“表舅”不屑使出下三滥手段，因此股权的实际持有人不再需要保密。父亲当初之所以有这个提议，现在想想只是为了尽快抱孙子。 如今他和李秀满做了“君子协定”，他也相信李秀满不会以他夫人的名义信口开河，这样的前提下，他顺势进入s.m再无阻力，对于一些有心人来说，也是他们父子在cj和sk之间选择了另一条路。 h制作的内容离不开cj的发行资源，但音乐产业上找出第二种解决方法，至少说明他赵成源不像朴振英一般，完全没有抵抗之力。之前他还要考虑李在贤的态度，但如今两家共属朴女士阵营，做事也可以更加大胆一些。 时间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一切，距离回国只有半年，许多事却从开始的云里雾里逐渐清晰起来。明年的大选、赵成源娱乐产业未来的走向、他自己的人生大事...等到下一个半年，他又会站在哪个高度？面对哪些对手？ 电梯“叮”的一声将赵成源惊醒，摇摇头将思绪收回，说好了今天是放松的一天，不知不觉间老毛病又犯了。 “今天考核的都是a班的练习生。”权宝儿边走边介绍，“虽然以后一定会继续淘汰或者从b级升级，但目前来说，这些孩子是最有希望出道的一批练习生。” 赵成源点点头，他虽然没有了解过，但国内各大偶像公司的分级制度基本差不多。一方面更能促进练习生的动力，一方面也能让他们清楚自己的水平，对未来出路有个大致的筹划。 “我听振英哥提过，这几年有好几个中国的好苗子选择了s.m，有进入a班的吗？” 权宝儿想了想，不确定的问道，“是说鹿晗、张艺兴和chris他们？” 问完后才想起赵成源可能听都没听过这几人，权宝儿摇了摇头，“他们已经确定明年出道，今天的考核不包括他们。” 赵成源挑了挑眉，他上辈子对同性idol关注的不多，要不是权宝儿提醒，差点忘了即将出道的茶蛋。想到这里有些不解，干脆直接问出来，“明年出道...是金英敏的决策？” 权宝儿知道赵成源想问什么，停下脚步压低音量，“老师也和我说过，过去两年金英敏做的并不差，少女时代有如今的成绩，一大半功劳要算在金英敏身上。老师从来不觉得他能力有问题，只是两人无法共存而已。” 赵成源点点头表示理解，更换社长也不代表否定全部，金英敏做的好的决策被保留也是理所当然，无论朴振英口中的李秀满有多不堪，做商人、做社长，李秀满绝对挑不出毛病。 如果没有“君子协定”，赵成源真没什么信心和这种老狐狸共事。 想着心事的赵成源亦步亦趋的跟着带路的权宝儿，刚走到考核室门口，大门突兀的从内部打开，一个人影愣愣的撞了上来。 赵成源被冲击力撞得后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子，耳边已经响起一声怒斥。 “裴珠泫，谁允许你在走廊里乱跑的！” 裴珠泫？赵成源下意识低头，看着摔倒在地上一脸恐慌的女孩。 南韩第一神颜... 就这？ 第233章 第一神颜 赵成源看着眼前的女孩一边唯唯诺诺的接受训斥，一边用余光偷瞄自己，感叹女孩胆大之余也没忍住再次打量起对方。 刚才毕竟是受惊吓后面部表情扭曲，如今整个人亭亭玉立站在身前，赵成源才发现前世流传了数年的“第一神颜”名不虚传。他在这个圈子这么多年，亲眼见过的美女数不胜数，但无论是外貌还是气质，眼前妆容不深的裴珠泫却是首屈一指。 流畅标准的鹅蛋脸型，符合东方审美的偏长内眦双眼，鼻子不算高挺也不算矮，薄唇更添加了几分疏离感。娱乐圈中“冷系”美女不是没有，模特圈更是以冷为名，但像裴珠泫这样有着少女甜美的同时又带有清冷气质，实在是算罕见。 林允儿身材扣分，裴秀智骨架子太大，放眼娱乐圈，或许只有仙气十足的孙艺珍更突出。 但仙气这种其他人模仿不来，也难怪裴珠泫将来会成为整容界的标准。 赵成源收回遐想，好奇插嘴问道，“这丫头多大了？” 上演着“师生剧情”的两人一愣，权宝儿拍了下裴珠泫，“问你呢，偷瞄了这么久，应该知道这位是谁。” 裴珠泫连忙行礼，“赵成源总监您好，我是裴珠泫，91年生，今年21岁。” 赵成源闻言有些惊讶，他最近和94年小女孩打交道比较多，下意识就以为如今是新生代的年代。但仔细一想也不奇怪，s.m有如日中天的少女时代，fx今年以来的发展也算喜人，就算是国内最大的偶像公司，资源的极限就在那。裴珠泫20岁还没出道，只能说生不逢时。 赵成源笑了笑，朝着权宝儿打趣，“s.m果然家大业大，这种好苗子也舍得捂在手里。” 权宝儿白了一眼，如果有公司能够同时运营三组女团，那一定不会在韩国。她相信赵成源比自己更清楚这个道理，关注点放在了“好苗子”三个字。 “别忘了你现在也是s.m的人，既然你看好，就不想想办法？” “这就开始想着娘家人了？不过你老师不一定希望我插手。”赵成源虽然这么说，还是看向裴珠泫问道，“演技怎么样？” 裴珠泫愣了愣，随后一脸羞愧的小声开口，“我...我演技考核都只有及格分。” 赵成源也没多失望，更没有画什么大饼，用最实际的例子鼓励了句，“要加油啊，看看裴秀智、李惠利，过几年的竞争只会越来越激烈。” 裴珠泫想着前天在电视机中看到的，李惠利完完全全就是成德善的演技，小嘴一瘪差点哭出来，“宝儿欧尼，我还能出道吗？” “呀！你少我给我添乱！”权宝儿狠狠瞪了一眼帮倒忙的男人，连忙宽慰起哭哭啼啼的小女生。 赵成源看着裴珠泫慢慢恢复情绪，一脸无精打采的行礼告别，脸上的笑容更甚。 “什么恶趣味？”权宝儿一脸非好感，“欺负小女生会给你带来成就感吗？” “20岁还能算小女生？”赵成源摇摇头，“我就不拿她和裴秀智李惠利比，就算是当年最淘气的权侑莉林允儿，她也差的太远了。” 权宝儿噎了下，虽然对赵成源的说法有那么一丝的认同，但还是认真解释起来，“公司如今的境况大家都清楚，孩子们也知道这两年没机会出道，年龄一天天上去心里也越来越急。裴珠泫的性子是没那么坚强，但也没你说的那样不堪。” “我只是有些可惜。”赵成源耸耸肩，示意自己投降认输，“毕竟外貌气质这么突出。” 权宝儿也没揪着不放，冷不丁的突然问道，“很漂亮吧？” “没看清。”赵成源眼睛都不眨，“只顾着看你了。” “哈哈哈。”权宝儿笑弯了腰。 “现在我倒是真好奇那位高人是谁了。” ... 两人说笑着走进考核室，其他人见到权宝儿带了一个生人进来，开始有些惊讶，但仔细辨认后也认出对方的身份。自家传奇偶像获得财阀子弟的垂青本就是前几个月公司最大的八卦，更不用说两人的照片时常出现在各种花边新闻上。 赵成源没有问候的意思，径直走向熟人，好奇问道，“你怎么在这？” “oppa。”崔秀英打了个招呼，解释道，“我回来处理一些私事，顺便来看看。” “现在就想退休是不是有些早？”赵成源打着趣，“我听说你们要登上红白歌会了？所以过几天又要走？” “明天就走。”崔秀英听到“退休”一词，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幸亏掩饰的极好。“oppa呢？来接欧尼下班？” 权宝儿见赵成源有熟人陪同，放下心坐回评委席。赵成源和崔秀英解释了几句，看到上台清唱的女孩，眼睛一亮，“这丫头叫什么？几几年的？” “孙承完，94年。”崔秀英充当着解说工作，“她刚进公司没多久，还不是a班，今天是因为年末破例一起考核。” 赵成源听着孙承完流利的美式发音，“混血？” “是韩国人，加拿大长大。”崔秀英有些好奇，“oppa看出什么特别的了？” 赵成源也没解释，笑着说道，“圈里不是流传我对94年有特别癖好？” “oppa刚刚还问我年龄呢。”崔秀英也没打算寻根究底，犹豫片刻后压低音量问道，“有些事想寻求oppa的意见，现在方便吗？” 赵成源将视线收回，看着脸上假装镇定的崔秀英，脑海里琢磨了一圈没想出个究竟，不动声色的点点头。 两人轻手轻脚的来到走廊拐角，崔秀英望了眼周围，确认无人打扰后，咬着嘴唇轻声问道，“oppa觉得我以后适合做行政的工作吗？” 赵成源没忍住惊讶，“我刚刚也是说笑，少女时代就算最少也还有5，6年的发展，现在想这些是不是太早了？” “那也总有退下来的一天。”崔秀英一脸认真，“虽然是可能有些早，但多考虑总比到时候措手不及好。” “真到那个时候，你关注的重点很可能不是职业发展。”赵成源笑了起来，“你今年多大？到时候又几岁？你这种家庭，人生大事总是需要放在第一位，定下来之后你还要考虑丈夫的想法，变数这么多现在考虑有什么用？” 赵成源觉得自己说的完全没有问题，前世崔秀英也是调整了个人重心后才重回大众视线，或许这一世因为宝儿的改变令崔秀英也生出其他想法，但现在想这些，真的太早了。 然而崔秀英却反常的一脸倔强，“oppa别想这么多，我现在只问你，我是不是适合？” 赵成源下意识皱起眉，神色也认真起来，“你老实和我说，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认识的崔秀英从来都考虑大局，你也不是普通人出身，清楚有些事不是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 “你家里给压力了？”赵成源刚问完就摇头，“按照我对你家庭的了解，你父母对你们姐妹俩没有功利的想法，不可能逼着你去联姻。” “事业上少女时代正在势头上，也不可能让你生出为未来担忧的念头，所以我实在不理解...” 赵成源说到一半说不下去，眼前的崔秀英不知何时泪水满盈，脸上的表情与其说是无助，不如说是...绝望。 第234章 婚礼邀请 餐厅中，权宝儿看着预备好的菜式，知道某人明显有所准备，脸上忍不住一笑，刚想夸奖几句，就看到赵成源一脸深沉。 “想什么？一路上你就有些不对劲。刚才发生什么了吗？” 赵成源默默的摇了摇头，他自己也没想明白，“我记得你之前提过，有一阵子崔秀英的状态不对，还有印象吗？” 权宝儿回忆了下，脸上不太确定，“大概两个月前？我当时只是有些奇怪，也没多放在心上。就像你说的，秀英一向识大体，因为自己拖了组合后腿难过也是正常。” 赵成源点点头，继续在脑中翻找前世的记忆。 权宝儿忍不住开口问道，“秀英出事了吗？” 赵成源想了想，崔秀英既然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明显有什么苦衷，自己也不方便透露其他人隐私，笑了笑转口道，“和她关系不大，想到其他一些事。叫了支98年的波尔多，如果没有公事晚上可以多喝一点。” 权宝儿立刻被吸引了注意，苦着脸一脸好奇，“一路上我算了好几遍，今天是什么特殊日子吗？” “平常生活不可以多一点惊喜吗？”赵成源看着对方一脸不信，摇摇头为自己辩解，“我虽然是有些无趣，但也不至于完全不开窍。” 权宝儿狐疑的眼神转了一圈，“你不会劈腿了吧？” “咳咳...”赵成源差点呛了一口，拿起方巾擦了擦嘴，“女人啊，华丽的金钻、闪耀的珠光，为你赢得女皇般虚幻的想象，岂知你的周遭只剩下势力的毒、傲慢的香、撩人与杀人的芬芳。” 权宝儿噗的一声，笑倒在桌上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莎士比亚的诗我还是听过的。呀！你的意思是我这样斤斤计较很恶毒吗？” 赵成源摇摇头，“我的意思是让你和孝利姐这些人远一点，迟早被她们带坏。” 权宝儿刚要为自家闺蜜抱几句不平，邻桌一对年纪不大的男女携手走了过来。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您应该是权宝儿xi？” 权宝儿有些无奈的笑着点点头，“抱歉现在是私人时间...” “您误会了，我不是来要签名的。”青年转向赵成源，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成源哥还记得我吗？” 赵成源看着对方有些熟悉的脸庞，“你是...？” “具宗范，家母具延京。”具宗范并不介意对方没认出自己，拉过身边的女孩，“这是我的未婚妻，崔智雅。” 赵成源和权宝儿站起身，双方认识后见具宗范并没有离开的意思，赵成源招呼服务员换成四人桌。 具宗范本身仪表堂堂，谈吐得体，两人的约会虽然被打断，但对方态度诚恳也让人生气不起来。赵成源一边听着具宗范熟络的向宝儿讲述两家的关系，一边心里思索这次“偶遇”的原因。 具宗范的母亲是具延京，而具延京则是如今lg社长具本茂的大女儿。赵成源和具宗范的年纪虽然相差不大，但若以辈分来算，赵成源是这位具家第五代名副其实的表舅。原因说起来也不复杂，虽然母亲具明珍和具本茂是堂兄妹，但两人相差了将近20岁。因此明明具延京和母亲的年纪差不了多少，辈分上赵成源却该称呼一声“表姐。” 具宗范一开始就称呼“成源哥”，显然也觉得按辈分叫实在开不了口。 但这些都无关紧要，赵成源不信这世上有这么多的巧合。当年他的外公具滋学与外婆李淑熙达成世纪联姻后，便与当时lg的社长具滋暻彻底断绝了往来。这么多年过去了，虽然老一辈的仇恨远不如三星那样刻骨铭心，但也只是维持在最好不见的态势上。赵成源一开始没认出具宗范，也是因为两人之前从未打过交道。 联想到具家表面平静下的波动，赵成源眼神闪了闪，看了眼具宗范的未婚妻。 一直用余光观察的具宗范也捕捉到这一刻，从怀中掏出两张请帖，说出自己打扰的原因。 “老一辈的恩怨都过去这么多年，我和成源哥毕竟是一衣带水的至亲。”具宗范偏过头一脸温柔的看着自己的未婚妻，两人相视一笑后继续说道，“还请务必赏脸光临。” 赵成源接过请帖，默默反省着自己，一口应了下来。 具宗范见目的达成，也不再多打扰，行礼后告辞离去。 “1月12号。”权宝儿合上请帖计算着日子，“也没多久，难怪他们这么急。” 赵成源拿出手机，超宝儿做了个手势，拨通号码后直接开口问道，“是我。哥知不知道具宗范下个月结婚的事？...那我大概清楚今天他的目的...是的，今天他特地守在我预定好的餐厅，应该是盯了不少时间...明白了，母亲应该不会有反对的意见。” “我还是想亲自去一次，也顺便确认一些事...” 等到赵成源收起手机，权宝儿等不及问道，“不是巧合？” 赵成源点点头，挥手示意服务员上菜后才开口，“本来也没有那么多巧合，正常人也不会这么早就来吃饭。” 权宝儿这才想起具宗范告辞后直接离开，而不是坐回原来的位子，懊恼的拍了下脑门，“我怎么没想到。” 赵成源也没责怪未婚妻的粗心大意，娱乐圈虽然也满是勾心斗角，但受限于文化水平，经常都是直来直去或者暗中下手，像自己这样一件事要绕十个圈子才是不正常。宝儿毕竟还年轻，未来还有的是时间来成长学习。 一边进食，赵成源一边解释。 “具家的情况有些特殊。具本茂有一个儿子，但早在94年就因车祸去世。那年具本茂年满六十，也不可能再培养一个继承人，于是收养了亲弟弟具本绫的长子，也就是他们的侄子具光漠过户。” “具家一向将长子继承者看得最重，因此作为女儿，具延京生下来就没有继承的希望。所以你会觉得具宗范平和易人，那是因为他插手不了具家资产，这辈子只能做个富贵闲人。” “当然这也没什么不好。”赵成源放下刀叉，擦了擦嘴继续道，“没有野心不是坏事，尤其在机会渺茫的条件下。但问题出在具宗范过于反叛了些。” 赵成源说着也不禁笑了起来，“今晚那位崔智雅，既不是名门大户也不是财阀千金。具宗范特地找上我，是来拉救兵的。” 权宝儿已经明白过来，“他母亲不同意？” “这么说吧。”赵成源想到一个合适的比喻，“崔智雅就是反向的权宝儿，不但崔家人不同意这桩门不当户不对的婚事，连她自己的父母都不看好女儿的未来。” “如果权宝儿得到了所有人的支持与祝福，那对于崔智雅来说，如何在所有人不看好的前提下坚持下去，才是她目前最大的难题。” “具宗范特地邀请我，一是为了下个月的婚礼。在具家长辈明显反对的前提下，这场婚礼的气氛可想而知。但如果具宗范的亲友团阵容足够强大，多少能让他的长辈们缓和一些态度，对于崔智雅来说，也是未婚夫最大的支持。” “第二个原因还包括你。”赵成源指了指听着入神的权宝儿，“我们作为另一对门不当户不对的未婚男女，具宗范也能让自己的未婚妻增强信心，不至于到最后临阵脱逃。” “至于第三个原因...” 权宝儿听到这里忍不住打断，一脸纠结的问道，“还有第三个原因吗？为什么所有事对于你是一层一层，对我来说却连最基本的都看不透？” “也不一定有其他原因，可能是我想多了。”赵成源收回话，看着丧气的权宝儿。 “不用考虑这么多不恰恰证明了你有多幸运？权宝儿啊权宝儿，不该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权宝儿愣在当场，脑海中将自己与第一次见面的崔智雅进行全方位的比较后，只觉得心里被幸福感满满包裹。 “知道了知道了，同样也很有福气的赵成源。” 第235章 国民电视剧 2012年的到来对于韩国人来说有些特别，原因出自北面。2011年12月17日，朝鲜最高领导人金正日逝世。2011年12月30日，金正恩成为朝鲜人民军最高司令官，连续的两件大新闻让这个新年的气氛较之往年冷清了不少。 北面更换领导人是半岛民众都会关心的大事，但对于政府来说，又不希望全国人民陷入各种猜测和阴谋论之中。正巧此时一部现象级、同时又贴合现实的电视剧横空出世，包括三大报在内的各大媒体头条同时间纷纷报道。 《请回答1988》第三集的剧情来到德善奶奶过世、成德善一家人回到老家吊唁的情节。成宝拉带着成德善和弟弟成余晖连夜乘车赶往奶奶家参加葬礼，进门看到的却是一院子的人吃喝玩乐。母亲不停的为客人上菜，父亲陪着亲戚喝酒唱歌，就连两位姑姑也在展示自己的金戒指。成德善不理解为什么大人没有一丝悲伤的模样，直到大伯收到消息连夜从美国回来，语气哽咽的叫着父亲的名字，父亲和姑姑们才围在一起抱头痛哭。 作为长辈，父亲和姑姑需要在德善他们面前表现坚强。而当他们的长辈出现时，才能够放下一切包袱，毫无顾忌的宣泄痛苦。 正是这看似煽情的一集，却引起了整个韩国震动。 众所周知，韩国人因为地理和历史的原因，性格气质偏向粗狂与不羁。但儒家思想以及前后辈制度的传承下，又让半岛人不得不擅长隐忍，这造就了韩国人民性格普遍偏激以及冲动，同时也是自杀率高居全球第四的主要原因。 《请回答1988》第三集虽然只是讲述了一段再平常不过的葬礼，但正是这场葬礼，将普通人的隐忍以及最后的释放归纳的清清楚楚。许多人被感动流泪不光是因为剧中体现的亲情，更是联系到自己日常生活中无处发泄的委屈。 就像德善父亲一样，只有在大哥面前，他才能够痛哭一场。 因此当赵成源看到36.7%全国，38.4%首尔的收视率时，所有的娱乐媒体包括官方都为这部剧奉上赞歌。圈内同行嫉妒《请回答1988》引起的社会议题，更有无数人感叹李惠利、李钟硕、高雅拉等人的好运。 第三集就有着超过35%的收视率，这意味着这部《请回答1988》很有可能达到40%，甚至50%。而一旦越过50%这条线，代表着《请回答1988》就不只是一部电视剧。 如果去除2000年以前，进入新世纪后，收视率超过50%、被冠以“国民电视剧”的只有以下几部。 《太祖王建》，2001年kbs播出，收视率60.2%。 《大长今》，2004年mbc播出，收视率57.8%。 《巴黎恋人》，2004年sbs播出，收视率57.4%。 《野人时代》，2002年sbs播出，收视率51.8%。 《我的名字叫金三顺》，2005年mbc播出，收视率50.5%。 只有这5部，而且随着2005年《我的名字叫金三顺》捧红了金宣儿、玄彬之后，过去六年再也没有出现过“国民电视剧”。去年金恩淑的《秘密花园》虽然引起了很高的热度，但收视率只是堪堪超过30%。 当然收视率说明不了一切，随着科技发展与社会进步，守在电视台前的人越来越少，年龄分布也趋于集中化。因为观众大多数是女性，也是爱情剧、家庭剧受到追捧，刑侦剧、政治剧受到冷遇的原因。《请回答1988》的成功有各种原因，但有一点毫无疑问，李有静将市场主要目标——女性所需求的，爱情家庭喜剧这些关键作为剧本的核心，从而在电视剧刚播出的阶段就受到大量欢迎。 而当一部剧既能引起观众的笑与哭，又能引起深层次的共鸣时，所赋予的人文意义便会被媒体大肆宣传，从而引发更为广泛的关注与讨论。就像是滚雪球，如今连官方都亲自下场的巧合下，雪球的趋势已经没有人能够阻挡。 察觉到这一切后的赵成源有些感慨，《请回答1988》很有可能是他人生的最高点，而且未来不会有复制的可能。但不管他如何感想，除开最受瞩目的李惠利，赵成源所引起的关注甚至高于编剧李有静。 中央日报的头条：“《请回答1988》——新人编剧新人导演，以及制作人赵成源” 东亚日报也在长篇大论中提到了赵成源的名字。 “当观望者及竞争者还在探讨李惠利有着什么样的魔力时，赵成源用他超出常人的眼力一眼发现了这位还在读高中的idol身上的光芒。《请回答1988》的成功当然离不开李惠利的精彩表现，离不开李有静编剧写下了一个动人的故事，离不开申源浩导演对情节、节奏的掌控。但最离不开的是，制作人赵成源通过他独特的视角和充满胆魄的执行力，选择了这些完全没有经验的新人编剧导演，以及我们的女主角成德善，共同谱写了2012年开端的篇章。” 至于各种小报博人眼球的“震惊”、“王者归来”等字眼更是比比皆是，内容相比三大报毫无下限，赵成源如果真和他们形容的一样，拯救宇宙才是他该有的义务。 总而言之，过去人们将罗英石视作“第一制作人”，赵成源视作“天才制作人”，既有着前后辈大小的区分，又充分说明了两人的差距。但如今随着《请回答1988》引起的全社会热度，不少人开始将赵成源视作和罗英石同一水平、同一高度的顶级制作人。比较起来，罗英石的代表作《两天一夜》虽然名气更大，引发的热度在全球范围内也更高，但也只有《两天一夜》。 赵成源不一样，综艺有着《家族诞生》、《青春不变》、《同床异梦》以及《kpopstar》，电视剧也有《秘密花园》和《请回答1988》，甚至有好事的将《dreamhigh》的功劳也算在他头上。领域的拓展性，题材的多样性，再加上赵成源今年还不满三十的年纪，许多人似乎看到未来一个全方位加强版的罗英石的出现。 一时之间有人喜，也有人悲。 第236章 下作与卑鄙 《请回答1988》的片场，日常拍摄结束后，工作人员收拾着器材设备，演员进入更衣室卸妆。半小时后，所有人又回到片场中央。 “相信大家和我一样，昨天已经看到了第四集的收视率。” 赵成源拍了拍手，“我现在可以很自豪的替所有人说，是的，我们已经达成了第一个目标。” 台下热烈的掌声响起，还有几声搞怪的口哨声。所有人都一脸振奋，同时带有一丝期待。 昨日播出的《请回答1988》第四集的收视率来到了40.2%首尔，41%全国，超过《巴黎恋人》，成为自2000年后最快达到40%收视率的电视剧。 “临近春节，我也知道让大家把重心全部放在工作中很困难。”赵成源顿了顿，场下不少人轻声笑了出来。 “但这次和以往不同，和任何时刻都不一样。” “我们有很大可能在做一件了不起的事，了不起到十年、二十年后仍然有人记得我们做了什么。” 底下人纷纷屏息，等待着赵成源说下去，他们知道自己真的参与进一件了不起的大事。是真的亲身参与，二十年后打开功劳簿，他们的名字赫赫在目。 “按照昨天我连夜写的演讲稿，到这里应该用‘我有一个梦想’开头。”赵成源做了个搞怪的表情，“但现在发现你们人太多，我实在说不出口，太羞耻了。” “哈哈哈。” 所有人笑成一片，一个胆大的年轻女作家大声吼道，“没关系赵总监！我陪你一起做梦！” 众人愣了几秒钟，随后笑声比之前更猛烈。女作家也回过神这话有些歧义，顿时满脸羞红。 “所以我知道有些话不需要我来说。”赵成源挥挥手，等到大家安静下来后继续说道，“今天在场的，有奋斗了几十年的演员前辈。” 成东日、罗美兰等人面带微笑。 “有刚出道不满一年的idol。” 李惠利眨了眨亮闪闪的大眼睛。 “有各家娱乐公司重点培养的新人。” 李钟硕、高雅拉等人相视一笑。 “有经纪人、cody、有sbs电视台的工作人员。” “有我们h最好之一的制作二组。” “还有新生代最突出的李有静编剧和申源浩导演。” 台下立刻又响起热烈的掌声，李有静和申源浩笑着连连摆手，示意大家将注意力放回演讲的某人身上。 赵成源顺势缓了缓，继续嘹声说道，“我们彼此不同，但有一点相同。最年长的成东日前辈今年也才45岁，毫无疑问这是一个生机勃勃、充满斗志的年轻团体。” “我们不缺动力、不缺梦想，就算没有我赵成源今天的胡言乱语，我也相信你们会朝着目标继续前进。” “这样一来，作为制作人，我能够给予你们的还有什么呢？” 台下安静了几秒，突然有脑子转的快的，“奖金！” 其他人跟着反应过来，顿时一脸热切。 赵成源不再卖关子，大手一挥，“二组所有人年终奖双倍，其他人也有大红包。这是对所有人辛苦工作的回报，等到我们真正达成目标的那一天，再论功行赏！” “万岁！”“赵总监万岁！” ... 赵成源走下台，申源浩笑着打趣道，“赵总监真是大手笔，我都羡慕h的待遇了。” “申导演真这么想？”赵成源故意一脸沉思，“虽然英石哥看着体力不差，但真咬咬牙打一架，我也不是没有赢的可能。” 申源浩立刻呆在原地，李有静无奈帮老朋友解围，“你们两个一个这把年纪，一个也快成家，还这么不着调。” 赵成源收起玩笑，认真看向两人，“之后因为私人原因，我会缺席两期的拍摄，还麻烦申导演和李编剧多多费心了。” “今天打了这么多鸡血，大家的态度不会是问题。”申源浩摆摆手表示不介意。 赵成源不再多说，行礼告辞后找了个偏僻的角落，让人将李惠利唤过来。 ... “你应该收到你们公司的通知了？” 李惠利一脸恍然，连忙点着头，“昨天经纪人oppa就告诉我了，是要和fx的krystal、missa的裴秀智前辈临时组成一个团体是吗？” “你们都是94年出生的idol，绑在一起也不算突兀。”赵成源不是来求建议的，继续说道，“接下来你个人的行程会很密集，电视剧拍摄和宣传，你们girl''sday的活动，还要加上94line这个新团体，你安排好休息时间，别犯当年wondergirls金泫雅的错误。” 李惠利连忙应下，都是idol，对前辈金泫雅的遭遇她自然清楚，心底反复叮嘱着自己。 赵成源突然冷不丁问道，“94line的组成，事实上还是在蹭你近期的热度，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欸？” 李惠利一脸呆滞，反应过来后才犹豫着开口，“也不算蹭热度吧...krystal和裴秀智前辈的组合都很成功，她们又是组合中的中心，本身人气也很高。我现在虽然...” 李惠利没好意思自夸，“那也是您给了我机会，我做梦也没想过会有今天。” “不用想太多。”赵成源表情淡然，“我只是觉得以恩挟人这种手段有些下作，所以不想你瞒在鼓里。” “也没这么夸张啦。”李惠利连忙笑着摆手，脸上也认真起来，“换个角度想，我们公司的资源本身有限。现在我有机会和大公司合作，对我未来发展一定是有利的。” 赵成源点点头，“你能这么想就好。” 李惠利如今也不是当初见到赵成源像兔子见了老虎，壮着胆子好奇开口道，“要说唯一担心的...我不知道能不能和两位前辈相处好。” “你想问她们俩的性格？”赵成源想了想，突然笑了起来。 “你只要在她们打架的时候不拉偏架就行了。” “欸？？？” “欸！！！” ... 李惠利离开后，赵成源看着女孩的背影，突然自嘲的笑了笑。 组建前世未曾出现过的临时团体，将三人凑在一起，说到底还是因为他的私心。如今李惠利一飞冲天，裴秀智本身能力出色，这样一对比，各方面水平不差的krystal与两人的差距越拉越大。 有些人总是特殊一些，少女时代如此，krystal更是如此。不说两人过去的种种交往，就算赵成源当初的“承诺”，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krystal输给同龄人。 以恩挟人当然下作，但利用她人的无知与善心，却是更加下作的手段。李惠利想的还是过于天真，三人组中她背后的dreamhigh实力最弱，意味着丰收时的收获也最少。她的回报经过公司的压榨后本身不值一提，更不说在这种分配不均的前提下。 三人小团体即使成功，红利大头也是属于s.m和jyp，而如今s.m的利益其实就是他赵成源的利益。他明明可以像之前那样，通过正大光明的金钱购买人心，但还是使用了更加实际也更加卑鄙的手段。 他终究算不上什么好人。 第237章 老父亲 “94line这种奇怪的组合名，是oppa的建议？明知道我和那个裴秀智彼此看不顺眼，oppa觉得适合吗？” 刚处理完上午的工作，赵成源看着把不满写在脸上的krystal，淡淡的问道，“临近春节，这种时候你还有时间到处乱跑，你说适合不适合？” krystal噎了下，还是嘴硬道，“电视台的年末典礼刚结束，我休息一下又不代表没有人气。” “没说你没有人气，去年无论是电视剧还是组合，总是给你带来不少关注度。”赵成源一边关上电脑一边开口，“再算上你姐，相比你们组合某些成员，你郑秀晶起码还算好的。” “所以这次的机会才会落在你的脑袋上，圈里94年出生的idol又不是只有你们3个。” “可是...”krystal仍旧有些不情不愿，扁着嘴委委屈屈，“李惠利、裴秀智，怎么看我都像是强加进去的。” “这都接受不了，你还是早点换个职业。”赵成源看着电脑屏幕关上，站起身说道，“你姐她们刚出道时，因为蹭东方神起和sj的热度太明显，被其他两家的粉丝吐槽不要脸。现在你再看看，还有人记得这一出吗？” “既然选择这一行，自尊心这种东西虽然不能没有，但也不能太过重视，我想这些不需要我来告诉你。” krystal一下没话说，道理争不过，撒娇胡闹她知道也没用，看着赵成源一副走人的架势，将来时青春期的别扭抛在脑后，好奇问道，“oppa要出去？” “下午有个画展。”赵成源见小女孩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你们还没开学？” krystal点点头，“还有一个星期，oppa还对画画感兴趣吗？” 韩国的寒假通常在每年的12月下旬开始，持续三个星期。赵成源算了算日子没有错，干脆说道，“没兴趣，只是去挑新婚礼物，要跟着去吗？你这种年纪多见识一些总没错。” krystal没有立刻答应，而是轻声问道，“宝儿欧尼不一起吗？” “她下午要录制《kpopstar》。”赵成源懒得猜想高中生稀奇古怪的心思，拿出手机开始预定，“时间还早，先去解决午饭问题。” krystal听到有的吃还有的看，关键令自己不自在的权宝儿也不在，心情一下好起来，蹦蹦跳跳迈开轻快的脚步迅速跟上。 “选画作新婚礼物，对方是艺术家吗？” “只是女方的兴趣爱好，送其他的他们也不缺。” “啧啧，是哪一家千金？” “普通家庭的女孩，男方才是财阀。” “？？那oppa怎么知道女方喜欢什么？哦哦，oppa调查过。” “别和你姐那样问蠢问题。” “...” ———— 画廊展厅内，中年男子一脸热切的做着介绍，“刚刚看到的是文凤宣老师，这次展出的还有中国水墨画家卢禹舜、阎秉会等大师的作品，您往这边走。” krystal踏着脚步，满脸新奇的低声道，“这里的类别还真丰富。” 赵成源点点头，可能是看他们年纪轻的原因，带路的中年人一开始介绍的都是欧洲的后现代作品，见两人兴趣不大又带领他们参观了之前的韩国水墨画，加上现在的中国水墨大师的作品，就算赵成源之前对绘画完全不了解，现在也生出不少兴趣。 “这是阎秉会大师于1997年创作的作品。阎秉会大师不仅是美术大家，诗词、书法样样精通，您看，画框下还有阎大师亲自提的诗句。” 《守贫挥毫，六十七载，欲知端的，本来无法》。 赵成源默默收回了视线，上辈子自己的文化水平不高，这辈子虽然接受的是“精英教育”，但要他理解中国数千年沉积下来的文化还是太困难了一些。 自己两辈子都是俗人，体会不了大师的意境，也不想用自己污浊的心思去随意玷污。 “这幅画售卖方式是什么？拍卖还是可以现在预订？” 中年男人脸上一喜，连忙回答道，“现在就可以预订，赵先生是要收藏还是送礼？收藏的话我们可以提供专业人士上门，对安置、保养等提供服务。” 赵成源满意的点点头，递上一张名片，“用来送礼，你安排人送到这个地址，越快越好。” 中年男人有些可惜，但还是殷勤的接过名片，“您还要再看看吗？阎大师还有其他作品。” “不用了。”赵成源摇着头伸出右手，“我们想自己看看，麻烦您了。” 中年男人看了眼赵成源身边青春靓丽的女孩，脸上了然的神情一闪而过，握手后识趣的告辞离开。 krystal完全不知道自己异于普通高中生的形象让人产生了误解，还在咂舌赵成源的大手笔。 “很贵吧？又是美术大师、又是诗人书法家的，光听就知道很厉害。oppa都不问价格吗？” 赵成源没想立什么“一掷千金”的人设，“新郎官是我母亲那边的亲戚，所以不用我掏钱。” “那有什么差别？oppa家里的钱还不是...”krystal说到一半突然想起赵成源的身份，脑子转了一圈转口道，“你们兄弟感情这么好，反正都一样。” 赵成源没有反驳，krystal的话虽然听着天真，离现实差距也不少，但也不算全错。他虽然没有继承权，父亲、大哥的资产注定与他无关，但他从来没有被隔离在这个家庭之外。不要说一副中国现代画家大师的画，如果他真的想要，哪怕是价值珍贵的古董名画，只要理由合适，大哥和父亲也会满足他。 两人边参观边聊，谈论的话题却是过去不曾说过的。 “oppa能不能透露一点你现在有多少钱？” 赵成源看着krystal小心翼翼的模样，忍不住笑着问道，“怎么？新年没到就想要零花钱了？” “oppa别老把我当小孩子！”krystal不满的撅着嘴，随即立刻顺风转舵，“不过你要是真想给，我毕竟是晚辈，拒绝也不太礼貌。” “算了。”赵成源马上摇头，“我可不想被当成sugar daddy上新闻。” “莫呀！”krystal脸上羞红，拥有美籍的她当然知道这两个词什么含义，表情怪异的看着赵成源，“oppa还知道这种吗？难道平时关心过？” 赵成源坦然的耸耸肩，“我这种身份阶层，就算没亲眼见识过，道听途说的也不少，有什么好奇怪的？” krystal迅速反应过来，仔细想想也是，赵成源这种成天忙于工作的富家子弟本身就是罕见，整天游手好闲、浪迹花丛的财阀子弟才是大众心中的广泛形象。 没有继续纠结这个多少羞人的话题，krystal故意叹着长气，“哎。” 赵成源大概猜到小丫头故意搞怪，但还是配合着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想到原来我还能名正言顺问oppa要零花钱，现在也没这个可能了。” krystal说着说着忽然觉得有些扎心，开始的玩笑之语深入联系到现实后立刻变得不再有趣，她看着赵成源想要开口，提前张嘴道，“就算现在oppa因为我年纪小还愿意照顾我，将来等我成年了总归会不一样。oppa到时也不是一个人，需要考虑宝儿欧尼，甚至可能你们孩子的想法。而且就算这些都不提，我现在是高中生，这样跟着你当然没问题，成年后再这样，就算宝儿欧尼不介意，其他人也难免投来奇怪视线。” 赵成源看着krystal体现过往常有的成熟一面，突然不知该如何回应，他知道krystal说的没错，就算两人都问心无愧，但流言杀人无形，他可以不在意陌生人的阴暗想法，但不能不在意自己的妻子家人、包括krystal的家人听到流言后的反应。 初见时只有16岁，但女孩总会一天天长大，赵成源突兀的生出一股“老父亲”般的忧愁。 第238章 真正的演技 自己的年龄还没到那个程度，眼前的小丫头也是别人家的女儿，赵成源很快将之前的异常情绪理清，看着突然没了兴致的krystal，找了个新的话题。 “这次安排你进94line这个临时组合，也是为你今年作铺垫。” krystal情绪不高，但听到和自己职业发展有关，还是接嘴问道，“什么意思？” “金恩淑编剧过去两年一直在写一部关于财阀继承人的剧本，现在基本完成。”赵成源压低声音，“我和李秀满社长已经达成一致，你的影视专属合约之后会转到h。” krystal眼睛一亮，带着希冀试探着问道，“oppa的意思是...我有机会参演金恩淑编剧的作品？而且是oppa做制作人？” 赵成源点点头，看着krystal惊喜的表情，心里猜测对方心里金恩淑和自己的比重到底谁大，随即又觉得这种想法有些无厘头和幼稚。 “既然做出过等你考上大学就安排演员规划的承诺，我也不会出尔反尔。但你要给我保证，哪怕接下来的几个月行程再繁忙，也不能影响到学业。” krystal小鸡啄米般点头，拍着胸脯一脸自信，“oppa放心，我可不像欧尼，学业成绩一向没问题。” 赵成源清楚某些方面做妹妹的确实更优秀，不觉得krystal说大话，随意问道，“有没有想好考哪家大学？” “不出意外的话会选择成均馆。”相比未来的大学生活，krystal更关心的明显是其他，迅速回答后接着就问道，“我这次的戏份重不重？角色性格特征呢？oppa既然在成德善上选择的是李惠利，这么说这次的角色和我更相似？” 赵成源也不卖关子，“从事服装界的财阀继承人，戏份来说可以算女二，留学归来的背景，加上清高和贵族气质，演绎的难度不高，但也不是《highkick3》中安秀晶那样简单，还是需要你用心。” “女二...”krystal眼睛不知何时睁大，脸上还带着某些憧憬，“这么说还有感情戏？” 赵成源有些嫌弃，“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安秀晶不也有感情戏，你又不是没演过。” “都没拍oppa怎么知道的？”krystal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多想，“导演和编剧确实说过之后会拍感情戏，但想想高中生，还是喜剧题材的日日剧就能知道，八成就是过家家那样，那怎么能算数？” 赵成源一时没注意，现在才反应过来差点说漏嘴。因为自己插手李钟硕的原因，《highkick3》相比前世拍摄时间晚了几个月，导致现在还在放映中。而剧中krystal饰演的安秀晶直到最后才有明确的感情戏，自己的未卜先知多少有些不正常。 幸好小丫头没多想，赵成源擦了擦冷汗。 “行了，感情戏对于你这种没什么经验的新人来说向来是难点，与其有时间想有的没的，不如多花心思在演技上，年纪轻轻的一天到晚少幻想。” “什么叫有的没的，老古董。”krystal不满的小声碎碎念，“我这种职业又没办法和普通人一样高中就恋爱，幻想一下有什么奇怪的。而且oppa这种老派思想，当心将来你女儿跟你对着干。” 赵成源瞬间翻了一百个白眼，他的女儿才不会这样不省心！！！ ———— 1月12日，位于仁川附近的lg艾尔特尔酒店，一场颇为低调的婚礼仪式刚刚完成。 西服笔挺的赵成源带着盛装出席的权宝儿走到酒店绿化带，避开人群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下来。 “和我想象的不同。”权宝儿松了松礼服腰带，“虽然你说过宾客基本都是具宗范亲自邀请，但没有一个人表现出异常，是他们演技太好还是我忽视了什么？” 赵成源笑了笑，“为什么不能是真心实意呢？” “我又不是小孩子。”权宝儿白了一眼，“连两家长辈都不看好这一对新人，整场的态度基本可以用漠视来形容。今天到场的又没有普通人，怎么可能一个个心思单纯？” 赵成源却是摇了摇头，“你这次错了，包括我在内，今天到场的宾客还真的都是单纯的来送上祝福。” 权宝儿有些懵，猜测自己是不是想多了，随即立刻摇头。不要说复杂的上层，哪怕是普通人家，门不当户不对的前提下，流言蜚语总是不会少的。 这段时间她也做了些功课，具宗范虽然不继承lg集团产业，但作为具家长女具延京的长子，未来母亲这部分的产业还是会交到他手上。就算具宗范有着做个富贵闲人的志向，其他人不可能陪他一起游戏人间。 资本家从来都最现实，也最无情。 “那为什么呢？”自己的想法前后矛盾，权宝儿一时之间想不明白干脆问了出来。 “原因其实并不复杂。”赵成源笑了笑，开口解释道，“相比一个胸有大志的具宗范，我们更希望看到的是一个反叛到连婚姻都要自主的具家第五代。” 权宝儿有些明悟，但还是有些不理解，“可是你之前也提过，具家确定会由具光漠继承，具宗范就算得到他母亲的遗留，这点资产也值得从另一个角度来算计吗？” “没有继承权的具宗范确实不值一提。”赵成源脸上露出一丝冷笑，“但他是具延京的长子，这个身份的重量本身就代表了很多。具光漠也是正常人，而正常人就会生老病死，就会有意外，到时候整个lg会交到谁手上，谁又说得准呢？” 权宝儿不敢置信的听着赵成源毫无温度的声音，“你们这种人...真是可怕。” 赵成源耸耸肩，没有反驳宝儿对他们这种人中肯到极致的评价，“今天如果是另一种情况，具宗范按照他母亲的意思挑选了各方面都适合的新娘，那你预想中的各种应付、假笑才会上演。” “都说演员的专职是演戏，但真的论演技，谁又能强过我们这些虎豹豺狼？” 新人琴瑟和谐的背后是彼此父母的不赞同，而来宾其乐融融祝福的背后更是冷血到极致的算计。赵成源看了眼自己的未婚妻，将心中阴郁掩埋，具宗范的例子摆在眼前，他几乎可以看到自己和权宝儿未来面对的只会是又一个轮回。 他比具宗范幸运的是能够得到家庭的支持，但未来的路上会有多少崎岖，会有多少人为设置的障碍，赵成源心知肚明。 第239章 噩耗 2012年的春节对于赵家来说比往年热闹许多，家中不仅增添了赵钟叙——具明珍的心头宝aka赵成源地位下降的元凶，还增加了权宝儿这位新人。对于赵成源来说，这也是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春节两头跑，也是第一次清晰体会成家男人的感受。 虽然不是第一次正式拜访，但权宝儿的父母对待赵成源依然有些拘谨。赵成源明白这是因为他财阀子弟的身份，加上宝儿从小就闯荡异国，普通的家庭非但没帮到她，反而小女儿如今成为家中的经济支柱，这种反差令权家长辈面对宝儿多少矮了一截，就更不用说社会地位更高的未来姑爷。 虽然心里知道原因，但赵成源总会时不时想起另一个女孩的母亲。同样是面对自己，郑母的态度则平和许多，无论是他和jessica“假戏真做”，还是对krystal的种种照顾，郑母面对赵成源时有过严肃、有过认真、有过诚恳，唯独就是没有拘谨。 两家人的背景条件相差太大，按理来说赵成源不应该、也不可以进行对比。但两辈子都是第一次面对另一半的“父母”，他很难做到平时的从容不迫。唯一幸运的是宝儿因为自小独立的原因，对家人的依赖性不强，彼此双方都有足够的缓冲时间。 随着时间过去，双方足够了解后，总能改善一些，赵成源心里宽慰着自己。 类似的情况也不只在他一人身上，权宝儿也有着类似的苦恼。这点也很难苛责她，家中只有赵成源一个人的性情“不太正常”，权宝儿和赵成源相处久了，一下子很难适应赵正镐和赵成泰的严肃正经。具明珍和辛美善虽然没有这样刻板，但都是出身大家庭，从小就会刻意关注自己的妆容举止。宝儿虽然社会经验丰富，但到底还年轻，加上普通家庭出身，面对“大户人家”的行为作风多少有些隔阂。 两人夜深人静时各自吐槽着自己的难题，吐槽完后睡一觉再恢复信心。他们都还很年轻，未来还有大把的日子可以慢慢磨合，不至于现在就生出消极的想法。这点也是赵成源所希望的，如今二对四，他还有信心守住自己的本性。如果找个梨花女大毕业的做另一半，家中“正常人”就只剩下他一个，很难再继续“正常”下去。 春节过后，《请回答1988》因为赶上春节档的原因，最高收视率一度来到45.8%，压的同时段其他节目主创人叫苦连天。《青春不败》第二季没有了上一世的下车风波，同时增加了裴秀智、含恩静等人气idol，在一片祝福声中结束了征程。就在看似一切安好的同时，一个电话却打破了原本的宁静。 ... 权宝儿一脸担忧的看着身旁低头不说话的赵成源，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她似乎感觉对方的体温在不断下降。如果是平时，在书房这种严肃的场合，宝儿不敢这么大张旗鼓，但今天参与家庭会议的成员除了她，还有具明珍和辛美善，气氛虽然依旧压抑，两人鼓励的视线最终让她胆大了许多。 “二哥下周回来，准备的时间不多。明珍和美善负责宾客的邀请，成泰公司的事务先放一放，负责仪式流程。至于成源和宝儿...”赵正镐看了眼自己的小儿子，脸上不带表情继续说道，“养足精神准备，不要让二嫂留下遗憾。” 整个书房随着赵正镐的话音落下一起安静下来，具明珍和辛美善不约而同的看向知道消息后就始终沉默的赵成源。良久后，赵成源缓缓抬起头，对着权宝儿勉强笑了笑，然后又朝着父亲点点头。 赵正镐将视线转向自己未来的儿媳，表情貌似柔和了一些，“仪式仓促又简单，这一次委屈你了。” 权宝儿有些受宠若惊，连正常的应对都结巴起来，“伯父...不是，父亲您言重了，我如今也算是赵家人，这也是我应该做的。” 赵正镐依旧不动声色稳如泰山，具明珍却轻笑了一声，随后又感慨道，“生老病死都是定数，二嫂这辈子没经过什么波折，也让我们高高兴兴的陪她走完最后一段路。” 说着说着眼眶又红了起来，赵正镐沉声道，“行了，各自做好各自的事。” 这句话相等于会议结束，众人陆续回到自己的房间。 ... 权宝儿洗漱完毕，看到赵成源双眼无神的躺在床上，主动靠在他身边柔声道，“很难受吧？有些话可以对我说，不要自己压在心里。” 赵成源回过神来，搂住宝儿的肩膀，“我也并不是毫无准备，二婶的情况通过民泽哥一直都很清楚，只是真到了这个时刻，才发现还是有很多遗憾。” 权宝儿在机场见过赵民泽，知道对方是二伯家的长子，对兄弟间的联系也不意外，想了想岔开话题问道，“说实话我一直好奇，普通人家也很少看到兄弟间如此和睦，更不用说你们兄弟俩也都对二伯二婶始终尊敬关爱，原因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赵成源想了想，“确实兄弟相比姐妹更容易发生矛盾和隔阂，我想主要还是因为二伯和二婶的性格原因。” “我父亲的性情你现在多少也感受到，惜字如金深沉内敛，二伯则完全相反。因为生下来就排行老二，爷爷对二伯也没有太高的要求，所以二伯的事业心一向不强。你或许会觉得辛灿浩这种人有些荒唐，但年轻时候的二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直等到二伯成家后，他才沉稳下来。”赵成源的眼神有些怀念，声音也变得飘渺起来，“如果一个人的性情能用温润如水来形容，那二婶骨子里更像是寂静的小池，既没有波涛汹涌，也没有湍流不息。” “她从不会大声说话，脸上也从来不会有夸张的表情。哪怕当年爷爷去世后，因为遗产兄弟几人吵的不可开交，二婶依然一脸平静。但这种平静并不是冷冰冰的冷漠与无视，相反当你面对这种平静，仿佛也能感受到水面下的温度。” “加上父亲和大伯彻底决裂，三伯又去世，二伯二婶就成了我父亲唯一的亲人，也是我和大哥唯一的长辈。” 君子如玉，温润而泽，君子如水，利物不净。崔银英不是圣人，自然也有缺点。赵成源记得堂哥赵民泽学校闯祸后，二婶也会露出怒其不争的羞恼，二伯每次应酬喝多时，二婶也会和母亲抱怨辛苦。 从来没有十全十美的人，赵成源对崔银英如此慕孺，除了性格和二伯一家始终站在他们一边的原因之外，根本原因还有一个。 他上辈子的母亲，也是一名人民教师。 第240章 成秀妍?郑秀妍 随着各家的请柬一股脑的发出，赵成源和权宝儿的婚事很快被媒体揭露，关心过两人新闻的公众虽然有所预料，但当这一天真的来临时，整个韩国还是惊动起来。 两人的身份实在太特殊，权宝儿不用说，14岁出道7次登顶日本销量榜，说她是韩流始祖或许不确切，但换一个角度，没有权宝儿就没有之后的东方神起、sj和少女时代，所谓的韩流是否能够流行起来也就成了疑问。 其他方面，如果说李孝利曾经作为代表访问过朝鲜是其他女性艺人永远无法达到的顶点，那么权宝儿16岁出席国际晚会，合照时左手边是当时韩国总统卢武铉，右手边是日本首相小泉纯一郎，这种荣耀未来也基本难以复刻。 如今偶像事业大满贯后更是一步登天，国内第一娱乐公司s.m常务理事的身份让宝儿身上的光芒更加耀眼。大众心里也清楚，在韩国一旦有女性能够达到如此高度，个人问题反而成了难题。 但赵成源的出现很好的弥补了这个空缺，23岁进入sbs电视台，24岁策划制作《家族诞生》，25岁策划制作《青春不败》与《同床异梦》，26岁参与制作《秘密花园》与《kpopstar》，去年更是在所有人不看好的前提下大胆使用新人阵容，制作出《请回答1988》这部现象级电视剧。 财阀出身并没有和开挂的人生划上等号，当年韩进的遗产风波让赵正镐获得了不少同情分，作为被韩进除名的赵家忙内，赵成源既有着财阀的神秘，对于普通人来说又没有那样遥远。加上新闻媒体过去几年不断的追踪报道，赵成源从出生到上学，从第一段正式公布的恋情到如今的婚姻，可以说是在所有人的注视中一步步成长过来。因此哪怕有着“花花公子”这种标签，但熟悉度加上“顶级制作人”的头衔还是让他受到了民众认可。 两人年纪只差一岁，赵成源还是年上，事业上又能互补，一切看似再完美不过。然而网民的祝福刚刚发出，一则有些搞笑，或者说荒唐的新闻在这个关口瞬间引爆了眼球。 上周播出的《请回答1988》第16集，主人公成德善因为升学困难，被逼无奈向母亲妥协，跟随道士的预言改名“秀妍”。“秀妍”这个名字在韩国本身属于大众名，因此剧集播出后一时之间没有让人产生额外的联想。但随着一家八卦小报一顿深入分析后，“成秀妍？郑秀妍？”这条热点迅速攀升至naver前三。 少女时代的jesscia本名是郑秀妍，原本只有粉丝清楚或者感兴趣，如今却仿佛变成了某个神秘符号或者数学难题，被许许多多八卦的网民拿来揣测分析。人都有从众心理，原本荒诞不羁的流言经过似是而非的过度解读后，怎么看都有几分道理和真实性。网友们不清楚赵成源和jessica为何以及如何分的手，但互联网上清楚留下了两人相拥的的照片。 权宝儿是什么时候插入两者中间的？过程中是否使用了不正当手段？虽然只是公司前后辈的关系，但两人之前之后是如何相处？众人兴致勃勃的吃起瓜，很快又迎来第二个爆料。 具有关人士透露，之前权宝儿绑架案中的主犯，实际目标是冲着赵成源去的。只是因为赵成源不好下手，不得已才绑架起他的未婚妻，至于动机出于何种目的却是不得而知。 于是网上讨论的热点很快来到另一个角度：赵成源和权宝儿这一次的婚姻，是否是因为补偿或者更隐晦的原因？ 再深入一层联想，赵成源是否从未放下jessica，所以只能在电视剧中潜移默化的表现出来？ 一男二女间的情感纠葛，又都是外表帅气靓丽的公众人物，公众对于明星财阀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勾了起来。naver的实时热点排行榜一度被“赵成源、郑秀妍”“赵成源宝儿jessica”几个名字霸榜。 ... 事件主人公的赵成源很快也得知自己又一次上了头条，只是这次实在有些莫名其妙。李有静的剧本他当然一早就看过，虽然之前看到成德善改名“秀妍”的桥段时，他自己也感觉有些过于巧合。但联想到前世李有静同样如此安排，无论她是不关心自己过去的绯闻还是不在意，如果赵成源刻意反对，反而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错觉。 赵成源很清楚他和jessica已经是过去式，“秀妍”这个名字对于他没有任何特殊的含义。或许只有组成“郑秀妍”这三个字时才会显得特殊，那也只是特殊于回忆之中。 但这种事没办法解释说明，无论赵成源作出如何有理有据的说明，网友只会相信他们所认为的。因此安慰了听到消息有些不爽的权宝儿后，赵成源将重心重新放回婚礼筹备中。 另一边，正式进军美国市场，远在大洋彼岸的少时众人很快也得知了消息。并不是她们八卦，而是百忙之中拿出手机查看国内的新闻实在正常不过。naver的所有热点都被熟悉的名字包围，她们想不看见都难。 “哎你们说，赵成源是不是真的像网上说的那样，心里放不下西卡？” 趁着某人出去打电话的间隙，八卦小能手金孝渊再也按捺不住好奇心，看向众姐妹。 几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没有人立即开口。三位主人公都是她们熟悉的人，立场站边之类的本身就很困难。jessica虽然是队友，但她们也知道两人是和平分手，赵成源或者权宝儿没有犯过错，更没有伤害过任何人。 金孝渊见没有人回应自己，急的抓耳挠腮，“我当然知道他们已经分手了，就是说有没有这种可能，赵成源也知道他和西卡结束了，只是这段感情在他心里占据了很大一个角落，所以才会用这种方式隐晦的怀念一下？” “应该...不会吧？”tiffany犹犹豫豫的举起小手，“就算要怀念，也不应该在这种时候，不然宝儿欧尼多可怜。” 众人一想是这么个道理，金孝渊也讪笑着想要收回自己的想法，sunny却冷不丁插嘴。 “或许是巧合。”看着众人视线集中，sunny开始解释，“你们还记不记得赵成源家里那位生病的二婶？我收到消息，那位二婶前天刚从美国飞回韩国，据说...病情很严重。赵成源和宝儿欧尼连订婚仪式都没办，这么着急结婚可能是这个原因。” 金孝渊恍然大悟，拍了下手重新精神起来，“那就说得过去了，赵成源本来也没想在这个时间点结婚，只是正巧赶上...” 说到一半忽然想起sunny口中的那位二婶状况不佳，金孝渊瞬间收声。 崔秀英若有所思的扫了一眼sunny，忽然问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sunny面对疑问没有慌张，“叔叔也收到了请柬，宝儿欧尼又是他最得意的弟子，婚姻大事当然会重视。而叔叔一知道，我婶婶自然也知道，消息也就这样传到我这边了。” 崔秀英收回视线，淡然的点点头不再询问，心里想着什么却是没有人知道。 因为涉及到病情严重的长辈，众人也不好再八卦，房间安静了没多久，阳台接电话的jessica关上门走了进来。 进来第一句话却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我要回国了。” 第241章 不愉快 “有必要吗？” s.m总部大楼顶层，赵成源皱着眉，身前的李秀满却是神情淡然。 “两周前她们刚参加完巴黎韩流演唱会，接下来的主要行程是第三张正规专辑的制作。”李秀满浅浅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让jessica回国不影响她们美国的行程，这是原因之一。” “而原因之二，这种感情纠纷最好的破解方式无疑是主人公主动现身，这点相信你也清楚。只要jessica出席你和宝儿的婚礼，网上的胡乱猜测自然没了依据。” “你考虑的都是s.m。”赵成源沉下脸，“宝儿的情绪呢？无论再大度也好，婚礼仪式上，新娘永远不会希望见到前女友这种特殊身份。” “宝儿是s.m的常务理事，同样要考虑公司的利益。”李秀满依旧沉着，“少女时代如今最重要的关头，不能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原因受到影响。我也不会重蹈朴振英的覆辙，因为这种意外丢掉国内的位置。” “满满的商人作风。”赵成源被气笑，“我先不说网上这些胡编乱造会不会对少时那群人造成影响，按照网络上的分析，jessica更多是受害人的形象，少女时代国内第一的宝座怎么可能因为这个原因就被挤掉？” “内容制作是你的强项，打造偶像才是我的专长。”李秀满摇摇头，并没有因为赵成源的刺骨评价生气，“对于粉丝来说，他们不是不能接受偶像的缺点，唯独接受不了的就是恋爱问题。权相佑有错吗？jessica受害人的形象并不能为她偶像生涯增加助力，相反若是按照网上的剧情发展，无论是你忘不了jessica，还是你们因为特殊原因才分的手，对于粉丝来说，他们的偶像有过一段斩不尽的良缘就是错误。” 赵成源听完沉默良久，李秀满以他几十年偶像制作人的经验压的他毫无反手之力。长长叹口气，赵成源决定换一种方式。 “宝儿是你最得意的弟子，也是我唯一的妻子，我认为在这种时候以私心为重是具有说服力、且符合现实的理由。少女时代的品牌价值会不会因为这次的事件受到影响，这只是个疑问。但宝儿见到jessica出席婚礼，会感到异常情绪，这是必然的结果。” 李秀满轻轻颔首，“所以对于你来说，两者孰轻孰重很明显？” 这个问题仿佛有深层次的意思，赵成源一时想不清楚，但还是坚定的点头答道，“当然，我再重申一遍，宝儿是我的妻子，我当然会以她的情绪为重。”? 李秀满突然笑了起来，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那你有没有想过，jessica主动现身或许是能够一劳永逸的解决方法？” 赵成源下意识皱起眉，“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李秀满挥挥手，面色柔和的打断了赵成源，“你婶婶的病情带给我的触动很大，这次我夫人能够化险为夷，你的功劳我时刻记在心里。所以有些话放在平时我不会说出口，这次破例。” “你和jessica和平分手没错，宝儿知道你们的往事也没错。但她心里会不会有根刺，也只有我这个做老师的最清楚。” “你和宝儿一开始是利益原因才在一起，相比于jessica，这是宝儿永远无法追上的差距。我当然相信你赵成源的性情和人品，但感情这种事最不受控制，这是我这个过来人亲身体会的经验。” “宝儿做了十多年的偶像，这造就了她性格和视角中的某些缺陷。升入管理层，一步步远离大众的同时，jessica却在她原本的舞台上愈加光彩。她又是s.m的艺人，宝儿不可能当作看不见，这样一天天下去，因为你她内心两人之间的比较会越来越严重。” 赵成源听到这里没忍住，“你说的就像两人差了十几岁一样，jessica只比宝儿小3岁，就算少女时代再成功，她个人发展再好，还能超过各方面均胜一筹的权宝儿？” “你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李秀满突然加重语气，“你和jessica因为爱情开始，这就是宝儿认为的差距，是她从一开始就落后起点的距离。” 赵成源顿时明白过来，联想到之前李秀满那个两层含义的提问，脸上的表情变得奇怪，“您今天竟然是宝儿家人的立场？” “所以突然开始说敬语了？”李秀满有些哭笑不得，指了指厚脸皮的某人，“我是权宝儿的老师，为什么不能站在她家人的立场？” “确实反驳不了。”赵成源摇摇头，“孰轻孰重原来是指jessica和权宝儿，您认识宝儿的时间远远超过我，因此我不会与您争辩对她的了解程度。但您是不是对我的信心太少了一些？” “正是因为信任你，才将这个难题交给你亲自解决。”李秀满笑的像只狐狸，“如何让宝儿安下心，接受jessica出席才是解决心理纠葛的最好方法，这是我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布置给你的任务。” 赵成源站起身，满脸受教。 “振英哥说的没错。” “和李秀满打交道从来不会愉快。” ———— “为什么！公司怎么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安排？” krystal神情激动的大叫了一声，反应过来后连忙小跑着关紧门，跑回床上后又迫不及待问道，“就因为网上乱七八糟的猜测？不行，我去找赵成源，让他跟李秀满社长谈。” “呀！你少捣乱！”jessica清冷的声音传了进来，“是李秀满老师亲自打电话给我的，他的脾气你还不清楚？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别搞到最后让我下不来台。” “欧尼认真的吗？那是赵成源和权宝儿的婚礼，不是什么商演行程。”krystal有些控制不住，自爆道，“就连我到现在都接受不了，你什么性格我还不清楚吗？难道会比我更坦然？” “毛病！一个是公司前辈，一个算是...亲故，他们结婚我有什么接受不了的？我还没问你有什么接受不了的。” “我为什么接受不了你还不清楚？”krystal抓狂的直挠头，“他们一旦结婚，欧尼就彻底没希望，彻底over了！nothing possible！never！” “shut up！krystal！” 手机中传出重重的喘气声，jessica的声音突然变得高亢。 “我已经说过几百遍了，我和他已经彻底结束了！没有人抱什么希望，你是听不懂韩国话，需要我用英语再说一遍吗？！” “你用不着骗我，更用不着骗自己。”krystal仍旧嘴硬，“如果你们真的结束的这么彻底，他又怎么会特意改名‘秀妍’？” “你真是脑子坏了！”jesscia同样抓狂，“你忘了我们是美籍？我的本名是jessica jung，郑秀妍是哦妈随便想的名字！！” “that''s enough！i don''t wanne say anymore！” 手机“嘟”了一声终止了谈话，krystal仰卧在床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姐妹俩过去聚少离多，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激烈的争吵，这次同样是以对方受不了宣告停战。 但krystal心里却没有一丝成就感，反而失落更多。她眼中最完美的“姐夫”人选，这次是注定成了幻想。 第242章 一旦错过 少女时代宿舍，崔秀英打开房门走进来，看着怒气冲冲的jessica好奇问道，“不是和krystal打电话？小家伙说什么让你气成这样？我在客厅都听到了。” jessica冷着脸掀开被子，整个人躺进去，“别来烦我。” 崔秀英脸上做出夸张的表情，“你还有没有良心，怎么说我也陪你坐了大半天的飞机。” jessica气顺了一些，语气也缓和下来，“你是少时外交官，这种事本来就是你的强项。” 崔秀英耸耸肩，坐到沙发边上拿出手机，“我刚才问过了，这次去的熟人可不少。jyp的朴振英社长、裴秀智，的金光洙社长以及特地从日本回来的tara全体。诶你说是不是有些过份？少女时代只有我和你，tara竟然全体到场！” jessica一言不发沉默回应，崔秀英也不意外，继续自顾自的说道，“kara下个月要发新单，这次只有具荷拉一个人，《青春不败》两季加起来15个女团idol，反倒只有sunny和yuri缺席。” “bigbang的姜大成因为《家族诞生》也会到场，河智苑、玄彬、权相佑更不用说。哈哈，这样一想，和赵成源合作过的艺人中，又只少了允儿一个。” 崔秀英似乎说的有些兴起，“虽然圈里的嘉宾阵容不如之前刘在石婚礼那次，但再算上各家的财阀，说不定还有政界的大人物。赵成源和宝儿欧尼的婚礼，怎么说都能排得上号。” “哎郑秀妍，你说轮到我们结婚时，会是什么场景？” 房间一下安静下来，jessica缓缓转过头，脸上不带任何表情，“你是故意来刺激我？” 崔秀英笑若桃花，“想多了，我可没其他意思。” “我是没你聪明，但也没蠢到这个程度。”jessica眼睛冒火，“因为我的原因连累你特地来回跑一次，你心里有气我可以理解。我的性格你也清楚，不爽就直说，没必要搞这些。” “哈哈，这种感觉倒是久违了。”崔秀英打着哈哈，“没想和你吵架，要不是你我都没机会参加这种档次的婚礼，高兴都来不及。可能是过于兴奋让你误会了，抱歉抱歉。” “那样就好。”jessica重新钻回被窝，“我要倒一下时差，谢谢。” 崔秀英清楚这是赶人的意思，一脸无所谓的站起身，走到门前忽然停下。 “不后悔吗？” 没头没脑的一句，刚闭上眼的jessica却瞬间领会，沉闷的声音从被子中传出，“不后悔。” “我都差点忘了，你可是郑秀妍，怎么可能后悔。”崔秀英拍了拍脑门，踏着脚步慢悠悠的走出门外，留下的自言自语在房中环绕。 “有些事一旦错过，就再也回不了头咯。” jessica紧闭的双眼不自觉的颤动了一下，双手藏在被窝中紧紧的握成拳。归来时她做了无数个心理暗示，此刻因为妹妹的胡搅蛮缠，因为队友的阴阳怪气，瞬间被打破平衡。 不后悔吗？ 是的不后悔。 但要说没有一点遗憾，jessica知道这是在自欺欺人。来到人生第24个年头，从走出学校到环绕大洋，jessica也清楚，有些人一旦错过就是永远，世界上不会再有第二个一模一样的人出现。 可是事已至此，她又能怎么想，又能怎么做呢？ ———— “因为宾客身份的原因，祝歌的环节尽量舒缓一些，不要太闹腾。钟国哥单独一首，孝利姐一首，你们再合唱一首。” 刘在石一脸不满的打断，“你自己呢？新郎官不唱歌怎么行？” 赵成源摇摇头，“算了，都是专业人士，我可不想惹人笑。” “时间是紧张了一些。”金钟国有些惋惜，“否则还能提前训练一下。” 见赵成源依旧摇头，李孝利满脸不耐烦，“行了，他到底是财阀公子，蹦蹦跳跳的也不像样子。” 赵成源脸上的无奈更添几分，“孝利姐这话传出去，我又得罪大半个娱乐圈了。” 笑声传来，李孝利自知说错话，没好气的瞪了眼笑的猥琐的四眼男。刘在石瞬间正襟危坐，看向赵成源问道，“听人说你上午去了s.m，为了网上那点事？” 在场的三人都信得过，赵成源点了点头，犹豫了下说道，“李秀满社长决定让jessica亲自出席，来粉碎网上这些说辞。” “莫？！”李孝利第一个忍不住，“那宝儿怎么想？呀赵成源我警告你，没有一个女人愿意在新婚仪式上见到丈夫的前女友，哪怕是公司后辈也不行！” 刘在石金钟国听到这个消息有些冲击，一时说不出话。赵成源叹口气，“孝利姐当我不清楚？只是先不说任网上的谣言流传下去会对宝儿产生多大影响，她和jessica是同一家公司的艺人，牵扯进这种情感纠纷，对两人未来的发展都是不利。” “我真是疯了！”李孝利忍不住站起身，无语的原地打转，“你知不知道婚礼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这是一个符号，是一个女人开启人生第二段征途的转折点。这种时候想什么未来发展，想什么受影响，你怎么不想想对于宝儿来说，最重要的难道不是一场完美的婚礼？！” “是啊，成源你再考虑一下。”刘在石也忍不住插嘴，“你先记住宝儿才是首要考虑的对象，再说就算流言蜚语伤人，以你的能力，总有其他解决的方法。” “在石哥也真是高看我了。”赵成源自嘲笑了笑，“要不是想不到方法反驳李秀满社长，我现在也不会头疼了。” “说什么都不行！太荒唐了！”李孝利直摇头，宝儿是她的闺蜜，jessica顶多是个熟悉的后辈，她的立场再清晰不过。 “人生大概率只有一次的婚礼，留下遗憾就再也无法弥补。你想这么多有的没的，有没有想过一旦这场婚礼对宝儿留下负面回忆，造成的影响会伴随你们一辈子！你们两个才几岁？带着填不满的窟窿，未来几十年怎么过？” “无论什么理由，这件事我坚决不同意。你也别指望我们会提供支持，赵成源你脑子清醒一点，这种时候孰轻孰重还需要考虑？” “有些事一旦错过，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第243章 并不强大 从h出来，赵成源一坐上汽车就闭目养神。李秀满的难题，李孝利的坚决反对，这些都成了他脑中挥之不去的烦恼。李孝利说的没错，他有意透露事实上就是在妄想得到支持，或者说其他角度的解决方式。但无论是性格火烈的李孝利，还是一向靠谱的刘在石金钟国，这次统一站在了他的对立面。 几人之间太了解，了解到清楚这次婚礼为何如此仓促，更了解到实际他和宝儿连订婚仪式都没有举行过。 正因为如此，赵成源理解他们几人反对的原因。宝儿从签下一纸契约后，虽然如愿成为了常务理事，跨入人生第二个阶段，对于公众来说以她如今的地位嫁入豪门也是最好的选择。但只有赵成源清楚因为自己权宝儿经历了多少，无论是思想上的矛盾，还是现实中婶婶的病情，牵连的绑架，这些对于一个始终将全部精力放在如何做艺人的宝儿身上都是巨大的包袱。更不用说嫁过来后还要面对他们一家与釜山的斗争、总统的竞选，以及一个idol进入上层圈子后需要面对的刀光剑影。 赵成源清楚，对于不知情的人来说，权宝儿无疑是幸运的，但实际根本不是这样。 如今连人生极大可能仅有一次的婚礼都仓促应对，如果还要加上前女友的出席，这是否对这个女孩太过残忍了一些？赵成源不用想太多也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人就有向往美好的意愿，更不用说感性大于理性的女性。不要说权宝儿27岁的花样年纪，就算是他自己，迎来两辈子都是第一次的婚礼，何尝又没想过完美这两个字？ 那为何面对李秀满布置的难题时，赵成源又无法拒绝呢？ 因为他清楚李秀满说的没错，有些问题既然存在就需要解决，而且是越快越好。他和权宝儿因为利益开始，这就注定两人日后会相比正常人需要面对更多的磨难，无论是现实中还是心里层面。客观现实的困难还好说，两人到底不是普通人，背景资源足够支撑他们应对一切，但心里上的困难则不同。感情向来是最复杂、最难以说明，更不用说爱情这种没有人能够解释清楚的情绪。大部分人遇到感情问题时，都习惯第一时间压在心底，这是人之常情，他和宝儿也不例外。 因此赵成源明白李秀满的深层用意，这次网上三个人的情感纠葛也许是一次天时、地利都有利于自己的机会，下次会不会再出现类似的机会都难说。李秀满觉得这样的机会不抓住是浪费，赵成源除了惊讶这位传奇商人的果断与敏锐，剩下的只能是无奈与妥协。 很多人将他的能力高看了太多，只有赵成源自己清楚，他其实并没有那么强大。 爷爷父亲言传身教二十多年的经验告诉他，站在商人的立场，这次的机会正如李秀满所言，是个一劳永逸解决他和宝儿心理纠葛的良机。但赵成源此时突然醒悟他其实并没有这种能力，这种能够面对将要与自己朝夕相处几十年的枕边人，仍然理性的抽丝剥茧，将事情的利弊放在首要重心来考虑的能力。 他开始反省自己的托大，反思当初将这件事看的太过简单... 赵成源揉了揉眼睛，这才意识到汽车一直停留在原地没有发动。 “怎么了？” 朴成奎望了眼后视镜，犹豫后还是开口道，“您之前吩咐的，现在有些眉目了。” 赵成源强打起精神点点头示意继续，朴成奎接着说道：“崔秀英过去几个月私人回国，目的地都是清潭洞的一家私人医院。因为这家医院只为少数富人提供服务，保密性做的极好，我们还没有查到具体原因。” 赵成源愣了下，脑中迅速翻阅前世的记忆篇章，良久后突然问道，“崔秀英的父亲近况如何？” 朴成奎有些惊讶，“您知道了？她的父亲09年患上视网膜色素变性，这个病比较罕见，无论国内外目前都没有彻底治愈的方法。现在据说因为影响到日常工作，崔贞楠已经有了退休的想法，在大宇集团内部不少人都知道。崔秀英也许是因为她父亲的病情才不得已多次独自回国，但这只是我们的猜测。” 赵成源有些恍然的点着头，随即又觉得有些不对劲。正如朴成奎所说，崔秀英父亲的病情的确是可以让她几近崩溃的原因，但就连工作同事都知情的前提下，崔秀英对自己隐瞒的理由却说不过去。 赵成源清晰记得那日崔秀英泪盈满面又紧咬嘴唇的画面，即使这个女孩因为自尊心太强不愿透露家人的困境，但生老病死本就是意外，赵成源自己也有着婶婶这样亲身经历，按逻辑来说，对于崔秀英这应该是两人同病相怜能够彼此坦诚的契机。而且换一个角度，即使崔父因为病情最终失明，对于崔秀英一家来说虽然是极大的痛苦，但崔家毕竟不是普通人家，无论是资产的积累还是大宇给与的退休金，都不至于让崔秀英开始关注未来的职业方向。 因为父亲的病情情绪崩溃，这在情理上说得通，但逻辑上不能自洽。但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那问题的根源又在哪里呢？ “之前崔秀英遭遇的车祸，确认没有其他后遗症？” “确认过了。”朴成奎一脸肯定，“公立医院人多嘴杂，那位主治医生嘴风也不紧，除了骨折和肌肉损伤，崔秀英并没有因为车祸留下其他病症。” 赵成源松了口气，时间线不是因为自己发生改变就好，虽然这么想有些过于自私，但对于目前连自己的事都困难应对的前提下，他真的没什么精力去兼顾更多。 “医院那边我让李明九想办法，你让人继续查，有情况再汇报。” 第244章 一瞬与永恒 晚上六点，正值冬季的原因，首尔的夜空此时已陷入黑暗。 灯光明亮的客厅内，权宝儿刚一脸疲惫又兴奋的说完自己白天的经历，发现赵成源一反往常的没有接自己的话，而是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有些担心的问道，“遇到麻烦事了？” 赵成源晃了晃脑袋，双眼恢复清明，思考了几秒后回答道，“今天你老师给我布置了一个任务。” 权宝儿有些惊讶，“差点忘了你上午去了我们公司，老师说了什么？” “李秀满社长说，”赵成源看着权宝儿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让jessica参加婚礼，是对网上流言最有力的反驳。” 权宝儿瞬间低下头，沉默良久才低声开口，“是吗...” 赵成源看不见未婚妻的脸上表情，也没有继续开口。几分钟的沉寂之后，权宝儿抬起头，脸上带着再明显不过的勉强笑容。 “老师说的也没错，站在公司立场，这的确是最好的处理方式，我...没什么意见。” 赵成源看着女孩脸上的笑容，突然觉得有些心疼。心底长叹了口气，又一次让李秀满说对了。 朝夕相处了这么久，权宝儿是什么样的性格他再清楚不过。如果真是无条件对李秀满服从，两人也走不到今天。这一次看似循例的“服从”，事实上不只出于老师弟子身份的压制，更多的是她从事艺人这份职业十多年，习惯将自己最真实的感受隐藏起来。 常年聚焦于闪光灯下，从妆容到姿态再到一言一行，职业养成的习惯逐渐变成了权宝儿的性格特点。这是娱乐圈的常态本不出奇，但真的轮到自己的未婚妻时，赵成源突然感觉一阵反感。 他放下碗筷站起身，在权宝儿惊讶的眼神中拉起她的手，搂住对方的肩膀两人肩并肩的走到客厅最南面、一排大大的落地窗户前。 这间公寓是父亲在他进入sbs电视台后购入，家里的情况相比刚离开釜山时改善了许多，因此依然属于富人区住宅。玻璃窗正前方是寂静的梧木公园，偏远一些的左手侧方则是灯火通明的现代旗下的梦想塔楼。 “07年父亲同意我一个人搬出来住后，母亲却因为住在哪里反对了好长一段时间。” 赵成源转过身，看着眼眸陷入夜景的权宝儿，笑了笑继续说道，“虽然扬川距离汝矣岛并不远，但母亲还是想要我住到麻浦。一来距离更近，二来...麻浦毕竟更加适合我那时的年纪。” 权宝儿不由点点头，她虽然不是首尔出身，但毕竟在这个城市生活了这么多年。相比扬川区，麻浦区无论是地理、经济还是教育都超出了不少。赵成源一家当年即使再落魄，财阀出身的积累想要在麻浦这种富人区安置房产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自己的未婚夫虽然平时在外人眼前表现的深沉内敛，但私下相处久了，权宝儿如今也摸清了对方最真实的性格：爱毒舌吐槽、不太正经、无论是行事还是思想常常天马行空。只是她认识赵成源毕竟时间有限，无法判断当年那位刚从大学校园走出的青葱少年是不是同样如此。 “我和我大哥不一样，更因为忙内的身份，从小就不怎么喜欢遵循正统。” “爷爷还在世时，家中每逢大型节日和祭奠，饭桌上永远是再正式不过的韩食。不要说我大哥，即使我大伯家的几个孩子也不敢提意见，偏偏只有我仗着年纪小躲起来偷吃被爷爷称作是垃圾的美式快餐。” “有一次不小心被爷爷亲自抓到，严肃训斥后我消停了几个月，但很快又死灰复燃。” “我识字很早，那时电脑虽然不是什么稀罕物，但网络上没有现在这样精彩，因此看书就成了为数不多的兴趣爱好。” “釜山老宅是爷爷创业后亲自盖建的房屋，釜山当年也不像首尔这样地皮珍贵，因此老宅有大片的草地庭院。我那时就喜欢躺在草地上，一边吹着微风一边看书。母亲念叨过好多次阳光下看书对眼睛不好，但我也只是嘻嘻哈哈就应付过去。” “诸如此类的例子还有许多，同样包括这间公寓。那时候家里发生巨变，我才第一次意识到有责任需要去做些什么。因此明知道母亲的理由都是正确，我还是选择了杨川而不是麻浦，因为相比麻浦丰富的夜生活，我更希望自己有时间更够沉寂下来。” 赵成源认真注视着权宝儿，“你该知道我为什么说这些。” “父母、老师，他们以过来人的经验告诫我们的话，大部分确实都是正确的，但我们身为个体，同样会有各种各样的理由去拒绝。即使因此导致的结果并不理想，那也不证明如果老老实实按部就班就能让自己不后悔。” “当你老师给我布置任务时我没有拒绝，因为我清楚他说的没有问题。但当我将这个任务告知给你的时候，我希望你能完完全全的站在自己的角度。相比你的老师，对于我而言，只有你权宝儿的感受是我的第一考虑。即使你和我的选择最后证明是错误，我也相信我们依然会有足够的时间与能力去纠正。” “当然，我得承认，这些话不是我一开始的准备。你也知道我上午去你们公司的原因，李秀满社长给与的建议与我开始想的截然相反，导致我一时之间也前后矛盾起来，直到孝利姐毫不留情面的几句话才让我幡然醒悟。” 赵成源耸耸肩，“所以你看，即使大你一岁，我也不是你想象中那样无所不能。” “那是你以为，我才没这样觉得。”权宝儿没忍住扑哧笑了一声，白了一眼又没个正经的赵成源，长叹了口气后接着道，“看来还是要和孝利欧尼多多学习，只有她那样才压得住你。” 赵成源微笑着默认，李孝利的强势整个韩国也没多少男人能比得上，宝儿说的并不会让他觉得丢脸，况且这些都不是重点。 “我确实不希望西卡出席我们的婚礼。”权宝儿缓了缓，幽幽开口道，“也不是对她忌惮或者别的情绪，相反因为上次咖啡厅的谈话，让我对她更欣赏的同时也希望日后还能维持之前的关系。只是虽然这么想，但婚礼太特殊毕竟不一样，她的身份也不一样，婚礼那天我个人的情绪也很难维持在平常水准，我不想有任何意外发生。” “现在网上传的沸沸扬扬，老师说的确实没错，西卡一旦出席婚礼，公司就有足够的立场和姿态去印证谣言的离谱性。但同样西卡一旦现身，所有人的焦点就注定集中在我们三个人身上。” 权宝儿突然抬起头，眼睛里闪烁着明亮的光芒，“而我只希望，那一天所有人眼睛里剩下的，只有你和我。” 此刻明月悬挂，星空浩渺，女孩用最温柔也是最具杀伤力的情话让赵成源毫无反手之力。他将权宝儿紧紧抱在怀里，轻声道，“我知道了，不用担心，一切交给我。” 他此刻只觉得自己有万丈豪情，不要说这种不值一提的小要求，即使宝儿要他翻天摘星，他也有一身的力气。 “可是现在我不这么想了。” 权宝儿突然挣开怀抱，狡黠的朝着愣住的赵成源一笑，“既然我的丈夫不是普通人，又有足够的能力和信心，为什么我不能更多的依靠他呢？” “我希望西卡的出席能让网上的风波平息，也希望婚礼那天你能守护住我，不要让我产生任何害怕、难过的情绪。这些全部交给你，赵成源！” “我不要婚礼这一瞬，我要的是一辈子。” 第245章 秀妍昭妍 第二天，心情大好的赵成源刚坐车来到h公司，就看到大楼大门前围拥的一群高中生打扮的女孩。 朴成奎通话结束放下手机，转过头解释道，“李钟硕的粉丝，不知道怎么收到的消息，知道今天李钟硕会来公司所以一早就堵着了，需不需要走侧门？” 赵成源明白过来后觉得有些好笑，因为h旗下都是刘在石、李孝利金钟国这种年纪的艺人，对应的粉丝群体更加成熟，因此之前没有发生过类似的情况。只是如今随着《请回答1988》的爆火，饰演男二号的李钟硕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更不要说相比传统的韩剧男二号，李钟硕饰演的“金正焕”得到的认可不比男主角差多少。 赵成源从没掩饰过自己的野心，h不满足仅仅是个制作公司，从一开始就吸收各方面的搞笑艺人、歌手、演员就证明了一切。刘在石李孝利金钟国因为年龄限制，发展的上限不能再苛求，李钟硕自然成为公司除了赵成源自己之外，向外主打的招牌。 目前看来一切都按他预料般发展，但还远远不够。《首尔之春》剧组已进入拍摄环节，预计最多半年就能完成。这部电影虽然是朴女士布置的政治任务，但同样也是h的第一部电影。对于名牌演员来说，电视剧虽然流传范围广、拍摄周期和难度也相对更低，但总归比不上大荧屏。 “几个高中生不会有什么危胁，走正门吧。” 赵成源心想着近期抽不开身，婚礼结束后他的重心还是要转移到电影剧组上。对于他自己也是第一次尝试，只有通过不断的学习吸收，未来才能拍他真正想拍的电影。 朴成奎仔细观察过门口的粉丝群后，也确认不会产生意外的人身威胁，停下发动机一起从车里走了出来。 两人一前一后，无论姿态还是神情一看就不是普通人，随着脚步临近，各自拿着应援物的女孩们也自觉的让出身位。其中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孩认真打量着领头的赵成源，突然意识到什么。 “您是...赵成源总监吗？” 朴成奎瞬间提高了注意力，死死盯着突然发声的女孩。赵成源也愣了下，随即明白过来自己多少也算是“名人”，挥挥手劝阻了想要上前的朴成奎，耐着心点点头。 昨晚刚解决一桩心事，此刻极其愉悦的他也无所谓应付粉丝的热情，虽然可以肯定问题绝对不会冲着自己。 女孩们果然没让他失望，几人小声交流了一下，确认了对面年纪不大的男人正是自家oppa的大老板，虽然一脸热切，但同时又犹豫起来，生怕自己说错什么带来负面效果。 还是一开始就认出赵成源的女孩率先开口，“您知道钟硕oppa...今天会不会来公司？” 赵成源之前在车上通过朴成奎已经确认过，此刻也没有隐瞒，点点头承认道，“上午会来，你们也不用太担心，只要人群不密集造成麻烦，钟硕不会特意避开。” 女孩们大喜，同时领会了深层含义，面容姣好的女孩点着头做保证，“您放心，我们没有通知其他人，也不会大声喧哗吵到路人的。” 高中生粉丝也是正常人，大部分时间也都是正常人的行为方式。赵成源笑了笑，自嘲自己不免陷入某些偏见，挥挥手刚要告辞，突然听到一声询问。 “赵总监，wuli正焕最后会和德善在一起吗？” 赵成源有些惊讶但也没太在意，这个问题虽然问的唐突，但好奇的也不止她们几个人。随着《请回答1988》的热播，网上关于女主角成德善最后会选择谁引起了巨大的讨论。李有静巧妙的将这个悬念一直保留到最后，目前剧集才播放不到一半，种种线索云里雾里让人摸不着头脑。 “这问题我可回答不了，保持好奇心，也能为你们钟硕oppa增加点收视率。” 女孩们纷纷轻笑，眼见赵成源似乎意外的随和，有人壮着胆子提问，“那钟硕oppa自己呢？会不会和李惠利...” “呀！” 赵成源还没表态，之前看似领头的女孩已经板着脸开始训斥，提问的女孩也察觉问题有些不妥，讪笑着低下头。 “还是那句话，不用太担心。”赵成源再次打量了眼几人中最醒目，同时也是一开始提问现在又一脸严肃的女孩。这个女孩无论是容貌还是衣着，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不过这里是江南，富家女孩追星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李惠利和你们一样都是高中生，别说你们钟硕oppa不会有多余的心思，就算有也得等好几年。” 女孩们脑子也不笨，听出赵成源玩笑成分居多，放下心的同时再次嘻嘻哈哈起来。领头的女孩舒缓了表情，突然问道，“所以h不会禁止艺人恋爱吗？” 赵成源看了眼女孩，大致能把握到这个年纪的憧憬，摇了摇头打破幻想，“像钟国哥和孝利姐，公司不但不禁止还会鼓励，毕竟以他们的年纪沉淀之后才能稳定。李钟硕想要这种自由，除非他达到前辈的高度才行。” 这话虽然现实但合乎情理，女孩们纷纷点头。带头的女孩想了想再次提问，“h...未来会招练习生吗？” 身边的女孩看起来更熟悉一些，惊讶之下捅了捅自己的同学，“昭妍你...？？” 随着这几年女团的陆续崛起，对于高中生来说这种憧憬并没有不合适。赵成源想了想也没把话说死，毕竟未来h会发展到什么程度，目前他自己都确认不了。 但参合偶像产业招收练习生这种决策，至少目前几年不会有。 “h主体还是制作公司。”赵成源的脸上带上几分认真，“如果想要做idol，还是去更专业的公司。如果想要做演员，虽然欢迎新人的加入，但培训不是h的强项，还是需要有一定专业素养后再找机会合作。” “是啊。”刚才劝阻的女孩看着自己的同学脸色有些黯然，宽慰着说道，“昭妍你不是bigbang的fan吗？到时加入yg让志龙oppa亲自写歌不是更好？” “咦，昭妍也是bigbang的fan？” 几个女孩迅速歪了话题，赵成源看着有些好笑，这几年bigbang的大势程度确实谁都比不上，虽然他对杨贤硕无感，日后bigbang某些成员的行为也令人不齿，但也不至于将这个团体所有人都牵连上。 而且刚刚还在关心李钟硕，现在目标又马上转移，充分说明他赵成源做的还不够啊！ 赵成源重新迈开脚步，带头的女孩已经恢复了精神，见人要走连忙端正鞠躬。 “麻烦赵总监了，感谢您陪我们浪费时间，也感谢您对钟硕oppa的照顾。” 其他几人反应过来纷纷有模学样，赵成源不得不再次停下脚步，认真的点了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 “田昭妍，希望之后有机会进入演艺圈，更希望之后有机会和赵总监合作。” ... 办公室内，赵成源翻阅着网上关于他们三人的最新动向。依然有大量关于“秀妍”这个名字与少女时代jessica意外相同的讨论，赵成源陆续查看了各大站点的头条，情节与事实相离甚远的同时，揣测的发展也愈加离谱。 说实话，哪怕能够预料到现在这个阶段，赵成源依旧有些后怕。他不知道如果李秀满没有提出这个自己一开始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建议，他该用如何一种方式去终结网上这些流言。而一旦没有方法应对，任凭着流言传下去，对他们三人的影响又会有多严重。 自己未来还是更需要小心谨慎，仅仅因为一个“秀妍”的名字就让他想不到应对的方法，而轮到今年总统大选，到时候他将会面对的又会是何种程度的考验？未来朴女士上台后，他们一家不可能永远和大统领绑在一起，到时候又该如何脱身... 现在反思还来得及，“秀妍”事件与其说是困扰，不如说是对他的警醒更加合适。 只是... 秀妍？昭妍？ 前者的韩文按罗马音书写是sooyeon，后者是soyeon。虽然只差了一个字母，但念起来还是有明显的区别。 只是soyeon虽然不能叫做“秀妍”，但除了“昭妍”，同样可以称作为“素妍”，“孝妍”... 更可以称作“小娟”。 田昭妍...田小娟。 赵成源突然有些无语，首尔是不是太小了一些？ 第246章 决裂 赵成源1985年出生，上辈子虽然同样是八零后，但相比这一世反而小了几岁。只是和原时空大部分的男性八零后粉丝一样，韩流席卷后吸引目光的主要是二、三代女团，对(g)i-dle这个五代中相对出名的女团了解的自然不多。 但田小娟这个名字多少还是能唤起一些记忆，这个女孩看着比krystal小几岁，似乎不是练习生出道，而是选秀综艺？ 赵成源记忆有些模糊，这一世毕竟已经习惯了二十多年，除了一些关键信息从小记录才没有遗忘，大部分最浅层的记忆想要回忆起来，如今已经变得不怎么容易。况且因为财阀出身，“洞悉未来”的金手指并没有想象中给力。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赵成源原本也想托大哥搞出点水花，但当时他们一家刚被釜山除名，除了本身资金有限，更关键的是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们一家的动向，最后不得不放弃想法。韩国人这个标签也是劣势，不但在欧美受到对于黄种人的统一歧视，在亚洲同样不怎么光鲜。 上辈子自己是光荣的中国人，若是有现在的条件自然满世界到处跑，这一世赵成源反而更宁愿待在国内。理由很简单，遍布全世界，没有一家大联盟俱乐部或者nba球队的老板是韩国人，也没有任何一家五大联赛的俱乐部主席是韩国人。未来奉俊昊、孙兴愍这些亚洲的代表人物或许能为韩国人这个标签加分，但那也是未来的事。即使将来随着赵正镐的金融帝国建立，赵成源拥有这个世界上90%的人都无法拥有的财富，他也没想过利用这些财富让自己的身份再上几个层面。 韩国人...真是可悲又可叹啊。 赵成源自嘲笑了声，将思绪收回重新放在与田小娟的“偶遇”上。选秀综艺出道...他记得好像是个挺成功的综艺节目...内容是...？ 片刻过后赵成源决定放弃，一是他实在回忆不起更多的内容。二是《kpopstar》正在热播，韩国狭小的国土容不下同时两档选秀综艺节目。第三，对于如今h的发展来说，偶像产业这一块该不该插一手，考虑的不仅仅是公司自身的利益策略，更关键的是cj和sk争天下的时刻，不会允许他们h有出格的举动。 想想还真是可惜... 赵成源咂咂嘴，传统的唱片市场迟早会被流媒体时代替代，而偶像产业的成本在未来只会一步步下降，收益则相对变高。不说记忆模糊的(g)i-dle，就说如今的少女时代、未来的iu，一个团体一个个人，产出的经济利益是他们h几部综艺、电视剧加起来都比不上。肥肉就在嘴边，却因为其他人的注视不得不放弃，怎么想都觉得可惜。 还得努力！ 他自己需要努力，大哥和父亲同样需要努力，朴女士更需要努力！ 只有许许多多的人齐心协力，将李在镕、李在贤、崔泰源这些“大老虎”赶出丛林，他赵成源才有机会称雄称王。猴子做山大王虽然看着搞笑，但毕竟也是大王不是？ 赵成源有些滑稽的想着各种有的没的，手机突然响起。 半小时后，一脸怒气冲冲的krystal提着小包出现在眼前。 赵成源看着这熟悉的一幕才想起两人不久前刚见过，只是这次小女孩前来的动机貌似不怎么和善... “oppa怎么搞的？！！” 没有礼貌寒暄，krystal一上来就咄咄逼人，“让我和欧尼出席你们的婚礼，oppa到底在想什么？” 赵成源心底叹气，脸上不动声色，“你欧尼一个人出席太刻意，有你陪同自然一些。” “我是在问这个嘛？”krystal脸上抓狂，“对于欧尼对于我，oppa不觉得这样的举动有些...残忍吗？” 赵成源没有回答，反问道，“你也该看到网上如今讨论成什么样，李秀满社长认为让你欧尼出席是最好的解决问题方式，我也想不到更妥善的方法，你能给出其他建议吗？” krystal噎了下，一脸不可思议，“oppa在问我？我还是高中生...不对不对，这件事的关键是网上这些乱七八糟的流言？不该是...” “不该是什么？”赵成源打断道，“少女时代还在美国，这个时刻组合的高人气成员牵扯进感情纠纷，难道是想和当年wondergirls一样，美国没闯出动静就算了，回国一看连基本盘都丢了？” “如果你觉得这都不算关键，那么关键是什么？” krystal保持着清醒，并没有因为这看似严肃的问题被扰乱思绪，但情绪依旧没忍住，大喊道，“关键当然是欧尼，是我的姐姐，是你赵成源曾经爱过的人！欧尼有多喜欢你你不知道吗？你怎么忍心让她亲眼看着你和别的女人结婚！！！” “我...” 赵成源突然失声，原本准备好的说辞因为心底莫名的苦涩变得无力起来。这两日他只顾着自己的未婚妻，却反而忘了另一位当事人。不是他自私，而是一个是每日朝夕相处的枕边人，另一个是远在大洋彼岸的“前女友”，行事考虑中产生偏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另一个角度来说，jessica毕竟是过去式，宝儿却是... 这样想似乎又自私了起来，就像他当日无法反驳站在家人立场的李秀满一样，面对来势汹汹的krystal，赵成源同样觉得任何多余的说辞此刻都显得苍白。 沉默片刻后，“你应该问过西卡，她是什么态度？” “欧尼？”krystal想着昨日的电话就有气，赵成源的提问更令她感到不满，“欧尼什么性格你还不清楚？死犟不知道回头，就算明知道不对打碎牙也要倔强到底。你问我她的态度，难道还想把问题推到欧尼身上？” 赵成源干巴巴的点着头，“既然西卡也不反对，这件事就这样决定。” “就哪样？”krystal没听清，反应过来后看着赵成源像是在看陌生人，“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赵成源此刻心烦意乱，绞尽脑汁的想着说辞，“流言有多伤人你应该清楚。安在焕、崔真实的例子就在眼前，或许西卡的性格足够坚韧，但既然有解决方法，为什么要留下这种隐患？” “oppa在说笑吗？欧尼怎么会因为网上说的就想不开？她又不是...”krystal说到一半似乎想到了什么，冷笑着问道，“我倒是忘了，现在的确是一边倒，但塌房的不是欧尼，而是你那位！” “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对于李秀满社长来说，权宝儿既是他最得意的弟子，如今又是董事会掌握实权的常务理事，自然不允许她受到任何流言蜚语的中伤。” “而对于你赵成源，权宝儿和郑秀妍孰轻孰重，如今看来也不再是什么疑问。” krystal提着包站起身，冷冽的脸庞上眼眶却是红了起来，“我对你太失望了！不过这样也好，这样就证明当初欧尼的决定没有错，只是我一时没看清楚而已。你放心，你们是大人物，我和欧尼没有力量反抗只会乖乖的照办。” “只是麻烦你以后别再装出一副恶心样，也别再和我们联系，我的未来也用不着你操心。” “欧尼更不需要！！” 第247章 高中生朋友 人类作为同样是生物的一环，行事却比所有的生物加起来都复杂荒谬。导致这一切的元凶自然离不开思想，因为思想的独立性与偏颇，几句言行几个举动导致误会引发的矛盾甚至战争比比皆是。 对于赵成源同样如此，过去他是“完美的姐夫”、“不用顾虑年纪随意说话的亲故”，如今则成了“再也不要联系”，“装模做样的恶心样”。 若是换成赵成泰或者赵正镐，对于这些说辞自然一屑不顾，该如何做就如何做。因为别人几句话就改变自身的立场，这不是一个成熟的资本家该有的思考逻辑。 赵成源两世为人，按理来说即使学的不完整，也该从父亲和大哥身上学到个七七八八。偏偏无论哪一辈子，对于感情，或者说爱情这种问题他都没有太多的经验，此刻自然做不到不动如山。 krystal因为一双手臂被扯住没有走成，流着眼泪一言不发的坐在椅子上，赵成源伸手递过纸巾，看着这一幕又忍不住叹口气。 姐妹俩在他面前老是哭啊哭的，愈发显得自己无能起来。 “或许在你们的眼中，我赵成源的确算是个有本事的人。”赵成源脸上闪过自嘲，“媒体前两年还称我天才制作人，如今也改了口风。但也只有我自己知道，相比英石哥我还差的太多。” krystal没有插嘴，罗英石是谁她自然知道，也清楚媒体一直将赵成源和罗英石进行对比，只是不明白赵成源为何和她说这些。放在平时早就发问了，现在心情虽然平复了少许，但依然没有多余的兴致。 她脑子一向聪明，从赵成源一把拉住他，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乞求神色，便知道自己先前的话还是出格了一些。她认识赵成源毕竟已经超过两年，彼此之间不说一清二楚，性格为人还是了解的。赵成源如果真是装腔作势，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自己也不会因为为姐姐抱不平现身在此。 “感情问题更是我的弱项。学校时期没有常人的经历，一是相比同龄人我更加早熟，二是当年家里发生各种变故后，我也没其他心思去谈情说爱。所以对于我来说，你姐严格意义上的确算是我的初恋。” “你的年纪也该明白初恋对于一个人的重要程度，因此无论出于任何原因或者借口，我都不会去伤害西卡，这点你应该能够给予我信任。” krystal咬着牙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轻微的点了点头。她当然相信如赵成源所说不会去伤害自己的姐姐，若是连这些都做不到，当初她也不会因为两人的感情上蹿下跳。 赵成源表情舒缓了几分，但马上又严肃起来，“但是你有一点必须清楚的明白，无论你姐过去在我心中占据了多大一块角落，这都是过去。西卡因为客观原因和自身奔赴选择了分手，我欣赏的同时也会选择接受。但既然彼此都做出正确的选择，对于我们两人来说，过去的感情就只存在于回忆之中，未来不再会有任何的可能性。” krystal浑身一震，相似的言语在脑中响起。 “我和他已经彻底结束了！没有人抱什么希望！” “over！ever！你是听不懂韩国话，需要我用英语再复述一遍吗？！” “shut up！krystal！” 是啊，她听的都快听烦了的“已经结束了”这几个字，不但多次出于赵成源口中，自己的姐姐更是说了无数次。之前明明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现在为什么又成了这样？ krystal没有挣扎太久，很快理清前后左右。这次她来的目的并不是出于以上这些情情爱爱，只是简单的三个字。 不公平。 赵成源和权宝儿的婚礼，请谁参加都和她没有关系，唯独就是不能邀请jessica参加。这对jessica不公平！ 网络上的流言会对事件的三个主人公带来负面影响，这点krystal同样清楚。但赵成源只考虑权宝儿，丝毫不顾她姐姐的感受，哪怕一个是未婚妻一个是前女友，对于krystal来说这样同样不公平！ 想到这里krystal已经想明白了一切，脸上带着一丝嘲讽，冷笑着问道，“你说了这么多，不还是想说现在对于你来讲，权宝儿和欧尼的重要程度完全不对等...” “这有什么问题？”赵成源插嘴问道，“换做是你，一个是最亲密的妻子，一个是前女友，谁的感受放在第一位考虑难道还有疑问？” “这不对！”krystal神情激动，“在你心里欧尼的位置怎么可能低于权宝儿？你们才在一起多久？” 赵成源没想到小丫头会是这个反应，一下子不知该如何应对，片刻之后摇了摇头，“我和西卡在一起的时间也不久，为什么你会产生这种想法？” 看到krystal想要继续反驳，赵成源无奈提前插嘴，“而且无论我之前有多喜欢你姐，现在都已经是过去式。哪怕我对权宝儿没有任何的爱情可言，她也会是我的妻子，这是既定事实没有反转的可能，更何况我们两个也不是你想的那样。” 赵成源将话说的这么死，krystal一下失了声，恨恨的喘着粗气，“那你还和我说这么多做什么？” “因为不止你姐对于我是美好的记忆，你也同样如此。”赵成源无奈摊着手，“你也知道我没什么朋友，在石哥钟国哥孝利姐因为职场和年纪的原因，和他们相处虽然很愉快，但也没办法无话不谈。除了辛灿浩，你算是我仅有的可以交付心事的朋友。” “虽然只是个高中生。” krystal刚感动的要死，立刻又无语起来。她理所当然的忽略了后半句，对于年龄相差近十岁的赵成源当她是朋友这件事感到一丝小自豪。想到这里语气不禁缓和下来，只是依旧保留了最后一丝倔强。 “反正你清楚欧尼的性格，就算她答应出席，暗地里也肯定痛苦的要死。oppa要是还有点良心就想其他办法，不然朋友都没得做。” 这还威胁上了？赵成源就知道不能和这种年纪的小女孩太坦白，头疼的收好手机皮包站起身，一大早的好心情早就烟消云散。 “还愣着干嘛？走了。” krystal茫然的站起身，“去哪？” “还能去哪？”赵成源有气无力的撇了一眼，“都是你在说，我还不知道你姐到底什么想法，总要亲自去问问再想其他方法。” “欧尼想什么我还不知道？”krystal嘟囔了两句，倒不影响她跟在某人屁股后头。 “就算你姐真的千百个不愿意，我也要在确认她的想法后再行事，什么叫弄巧成拙你还没经验？” “...” “oppa又开始变得讨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