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陷拉斯维加斯》 第001章 赌神 （本故事纯属虚构，请勿轻易尝试） 夜已经很深了，石虎手撑着下巴，连打好几个哈欠。他面前的21点赌桌上，摆放着一堆花花绿绿的筹码、喝光的酒杯，头顶日光灯照射着烟雾缭绕的赌场，烟味夹杂着刺鼻的酒精味，很令人难受。 穿黑马甲的荷官望着石虎，强作出耐心的神色，同桌的赌客已经有所不满，要是不下注，干脆就回家睡吧。撑着下巴昏昏欲睡的石虎也不看，就把面前的筹码推出去，再打哈欠问：“快结束了吗？真困啊！” 荷官扫了一眼牌盒，所剩不多：“没有多少啦，几根烟功夫。” 石虎努力维持着表象：困意战胜赌瘾，迫切想要睡觉。但都是伪装的——他比赌场里的任何人都要清醒。浑身酒气是假的，他并没有喝多，困意也是假的，目的是让荷官快点发牌，别去洗牌。 石虎数了数自己的筹码，嘀咕着：“五万带来，还剩三万，真他妈背运。发牌吧，发完这些牌，我天亮去上班！” 同桌赌客笑：“对啦，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荷官笑笑，赶紧发牌。 石虎扫一眼自己的牌，一张10一张9，19点，庄家开牌18点，他赢了。庄家返还500的筹码给他。可石虎的反应有些迟钝，双目无焦点，快要眯成一条缝，荷官都在担心他会不会磕到桌子上。 但他还是继续下注，比先前多一倍。 输了的玩家催促荷官：“快发牌吧！你看他都要睡着了，早发完早回去。” 荷官不废话，继续发牌。这一轮所有玩家都面露笑容，庄家的牌加起来23点，超过二十一点，所以爆掉，所有玩家赢。石虎终于提起了一点精神，他看了看桌面，下一轮押注，仍旧下重注。 他脸上看似疲惫，但大脑却在高速转动，他在翻牌的几秒钟内，快速记下庄家的、玩家的牌：四是+2，五是+3，j和q都是－3……已经发出262张牌，还剩50张牌，牌值非常高，意味着重注。 他果断下2000块的重注。 然后他又赢了，牌值计数重算；再下一轮，输掉，牌值重算，但概率要他下重注，所以他继续重注；再下一轮，赢……大脑快速计算牌值，数学和概率指示着他的每一步，牌很热，便尽量重注。 他获胜的次数，已经远远超过输掉的，赢率超过了70％，哪怕是他手里只有弱小的13点，他也不要牌，坐等庄家爆掉——他清楚剩下的大牌非常多，庄家不到17点，强制要牌，因此很容易被爆掉。 石虎将更多的筹码推出去：“搏命啦！” 荷官翻牌，他又赢了。 事情进行到这里，已经很明显：他不是赌博，而是在做数学。 准确说是算牌（计牌）。它不是千术，也不是骗术，而是算术。算牌是个脑力活儿，需要非常高的智商和数学天赋，最好是拥有英特尔芯片般的运算速度：几秒钟记下已经发出的牌，推算牌势。 在石虎眼里，玩21点只有两种情况：牌热，下重注；牌冷，收手等候牌热。 在他接连的大胜下，还引起了赌场高层的注意。这里其实是g市的一家地下赌场，每天晚上做着黑灯瞎火的活儿，场子被黑白两道罩着，很安全。而且石虎资金的提供者——阿强也不好惹。 只要石虎不出千，阿强保证没人敢坏规矩。 最后的一把牌，石虎一口气赢了五千块。赌头儿过来，让荷官洗牌，石虎借机收手——洗牌就会将先前的热牌势清掉，想要让冷牌变热，不玩一两个小时都不行。夜长梦多，赚了就赶紧撤。 石虎把八万块的钞票装袋后，放话：“后晚我再来！” 赌头儿微笑欢迎，赌场有话说：“不怕你赢，就怕你不来赌。赌多了，迟早会连本带利的输回来”。 可惜石虎不是赌博，他是算数……他不会输。 石虎提着钱袋子出去，一旁抽烟的阿强一个眼神，几个玩扑克的伙计了然，前脚跟后脚的走出去。石虎上了外面一辆面包，阿强几个也钻进去，面包车启动离开这里，几分钟后，车上爆笑。 阿强数着钱：“都说那场子风水邪的很，少有人能赢，但你才用几个钟，就赢了三万块，打劫都没这么快！” 石虎也笑笑：“一般般啦，今晚的手气还不算太好。” “别的不说，你真是赌神！”阿强高兴的说，抽出其中一大叠钱，交到他手中：“一万块算好！老实说，前面你输掉两万，我真是捏了把汗，怀疑你到底行不行。我在这里郑重道歉。” “没事没事。”石虎也不数钱，直接塞口袋。 阿强就喜欢他的爽快：“来，兄弟去喝几杯！下次再杀一把，等筹够钱了，我送虎哥你去澳门玩大的！” 石虎很淡定：“有钱大家赚啦，但是澳门，我也去过的，要想在那里赢钱，有点复杂，重要的是本钱得够多。” 阿强高兴就说粤语：“唔使想咁多，先去饮啦（别想太多，先去喝）！” …… 醉醺醺的被阿强的小弟开车送回家，一处出租的公寓。天色已经有些蒙蒙亮，但也不管那么多，倒床上睡一觉再说。但心里也在想着阿强刚才的建议，内地始终不是他的舞台，澳门才是绝佳的。 想法很多年前就有，但迟迟不敢动，一是资金问题，资金不够雄厚，无法抵消输掉概率的金额时，去澳门它就是“赌博”，而不是他想要的数学胜利；第二点呢，说来很玄乎……命运在作祟。 话说当年，有个老道士曾给他算过一卦，人生十八岁时出现转机，但到二十五岁之前都是平平稳稳；二十五岁以后才厚积薄发，迎来人生辉煌巅峰；三十三岁的时候，他将面临一劫，死劫，难逃此劫。 惯例道士后面还有话，但都怪当初年轻气盛，又是喝了点酒，听到这古怪老道这么咒自己，就摸了块板砖，把他给放倒了……冲动误事！他用了好几年时间来后悔，直到现在都想抽自己嘴巴。 老道说得很少，寥寥几句，但回忆起来却是长篇大论。每一条都应验了，九七年大学还没扩招的时候，他这个老师眼里迟早要蹲监狱的学生，居然超常发挥，考上了本科，然后人生都按照预言的走。 也就是遇到老道士以后，他的脑力开始急速增强，只花几天时间就把高中课本给一字不漏的背下来，然后搞定95％的数学难题，进而攻克其它学科……直到现在他都想不明白为何开窍了。 他不是没尝试过去化解预言，比如利用资金去投资，谋求其它出路，但……但凡是大项目的投资，他必亏，只能勉强收回成本；而小项目，他能赚，却富不起来。好几年都是这么平平稳稳的。 这就是他不敢去澳门的原因：钱不够、时机未到。 距离老道所说的人生转折点，他能感觉它正在接近，二十五岁已经过半，随着日子的临近，飘渺的第六感就越清晰。当他目光再一次聚焦在现实中时，他强烈感觉到，那个转折点就在……明天！ 第002章 黑吃黑 迷迷糊糊睡着，醒来后窗外已是骄阳高悬，但上不上班无所谓，石虎翻了个身，回想刚才做的梦。从他十八岁以后，它就偶尔会上演：他变成婴儿，身旁一对陌生男女，说着他听不懂的话。 石虎其实是个孤儿，被一对好心夫妇收养，跟养父一个姓。他们对他很好，当然也和那时代的万千家长一样，孩子熊了就巴掌招呼。他一直很感激养父母的养育，至于亲生父母？没多少感觉。 可为什么总做这个梦？ 百思不得其解时，床头的诺基亚闹起来，拿起一看，同事江涛的来电，接听：“大清早的什么事啊？” “黄鹤带着他的小姨子卷款跑路了！” “什么？”石虎还迷糊着，忽然一愣，跳起来：“他跑路，你说真的？” “跑了，没影了。” “靠！” 石虎其实是个会计，但做的是内账。他很清楚老总黄鹤干的好事：炮制了一个现代版的庞氏骗局，以高利润和回报吸引投资者，用新投资者的钱去还老投资者的利息，即俗话的“拆东墙补西墙”。 但庞氏骗局有个缺陷：当大投资者索要本金的时候，骗局往往会崩溃。 江涛继续说：“现在你来算算，黄鹤跑路失败被抓到，再把你们这些人都拉下水的概率，有多大？” 石虎纳闷：“你怎么听起来很开心？” 江涛得意：“我在机场，准备出境。” 石虎差点想骂娘，但忍住了：“到现在才告诉我？” “我是看在咱俩的师徒缘分上，才冒险通知你。要换别人，我会鸟他？进了局子怕还蒙鼓里呢。再给你点提示，黄鹤此人是典型的损人不利己，被抓后为寻求心理平衡，肯定拉所有人下水。” 石虎辩解：“我顶多是非法做内账，被吊销从业资格，罚款几千块。” “会计法规学得不错，但师傅再提醒你，只做内账后果不严重，但参与虚报利润，偷税和洗钱呢？” 石虎忽然有股不详预感。 “去年新闻有一个，被判了三年。”江涛淡定的说下去：“是的，没有任何证据显示你参与财务部的浑水，从理论上来说你无罪。但，黄鹤这家伙脑子短路，让大家一起落水淹死的概率是？” “80％以上。”石虎感觉还会更高。 “你不去当科学家真是浪费资源，我一直很佩服你的数学天赋。第二道题：你也卷款跑路，利用小伎俩和聪明，去一个和中国没有引渡条例的国家，改头换面避风头，被发现的概率是？” “算不出，但比被他供出来的低。”石虎说完，忽然明白：“你也是来我这里寻找心理平衡的吧？” 江涛笑：“我跑，你也跑，咱师徒哥俩好。” “你拿了多少？”石虎问。 “嗯……多到我出去后要整容和换护照的程度。我知道你也留有一手，那些公款转移，贴现承兑汇票的方法还是我教的呢。徒弟，干得漂亮点，轰动全国最好，千万不要丢了师傅的脸。” “你去哪儿？” “俄罗斯。”江涛说，“还有，我绝对不想在俄罗斯见到你！” “毛子国那么冷，我去球。”石虎忍不住爆粗口，“老子要去英国。” 江涛达到了目的：“行，就帮你到这儿。赶飞机呢。” 石虎郁闷的放下手机，他不是太担心公司账务和自己的牵扯，犯不犯罪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断定的。他震惊的是老道士的预言再度印证：他的人生在二十五岁以后，会迎来重大转折，然后走上坡路。 现在这个，毫无疑问就是大转折。 他正常、平静的生活宣告结束，到底是乖乖留下来配合调查，以证明自己无罪，只是受公司老总指使，做了一些违规的事情？还是向江涛学习黑吃黑，无声息卷走一大笔钱，跑国外逍遥快活？ 这是个赌局，坦白从宽还是抗拒从严？ 但对现在的局面，却不给他留一点余地——老道士的预言从来没出错，从今天起他会飞黄腾达，但他在33岁时将遭遇死劫。也就是说，他还能活八年，现在是2004年，他会在2012年死掉。 生命只剩下八年，这种情况下，他还敢冒着可能会坐几年牢，浪费光阴的险吗？ 答案很明显：不会。 …… 江涛没猜错，石虎留有一手。 公司老总是超级大骗子，手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黑吃黑溜着呢。 因为总公司的性质，资金会在众多子公司、进出口企业，离岸公司里流。公司的黑账不会让外人接触，通常是亲属做“内账”，江涛就是老总的远亲，石虎则是侥幸，进不了核心，但被江涛提携。 经济犯罪需要iq，石虎有商科学位，毕业后交友不慎遇到江涛这个老狐狸，他教会了自己很多东西，包括做假账，偷税——不，在财务人员眼里，没有偷税一说，只有“合理避税”的形式。 因为不在核心，石虎处理的多是外部运作，如资金转移和外汇来往，也就是需要大陆－港澳两地跑，偶尔去去国外。由于英文说得不错，老总喜欢带石虎同行，给他当翻译，做点黑活儿…… 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 他翻出自己的后手：私刻的公章、公司的支票等。这都是以前无意中掌握的，公章是假，但数据是真，支票是平时顺手牵羊的。做过财务的都清楚，转账支票生效的重要两点是：财务专用章和法人章。 下午不去公司，他开始下黑手。 三家公司，八张支票，金额数百万。 他甚至还故意以公司管理层的名义，用作归还欠款，业务往来等漏洞百出的借口，向黄鹤手下的一些账户转账。这几笔账互相穿插，若银行方面审查，线索往往会指向已经出逃的黄鹤。 小伎俩，能骗人，但不保证骗得了多久。 次日他前往公司，淡定的向上头报告，需要外出公干，将离职一段时日。 分公司负责人知道这些“空降人士”的来去无踪，也没指望他会在分公司呆多久，带来多少贡献。几乎就是打个招呼，下个月或许就调去别的岗位了……石虎善后完毕，便低调离开公司。 转账支票的真实性没问题，因为公章和真的没区别，支票填制人是财务主管，法人是黄鹤的情－妇，与他无关。他既不是主管，也不是法人。三两下子，便把钱转给当地几家做外汇生意的钱庄。 因为中国实施严格的外汇管制，往国外汇款不能超过等值五万美元，几百万想要汇到国外去消费，基本不可能。因此催生很多做外汇生意的“地下钱庄”，钱先转移到它们提供的空壳公司账户上。 金额较大，地下钱庄收取5％的酬劳，收账以后就通知海外企业，把外币转移到客户指定的账户——石虎提供一个香港的离岸公司。同样的，公司的法人、股东都不是他，他只是无形的使用者。 前后数笔资金叠加后，那家离岸公司到账500万港币。 第一步的资金转移漂亮完成，全程他都是隐形的，都和他毫无关联。但公款如何转移到私人账户上？这是第二步。他不能留在内地，至于去英国？那纯粹是骗江涛的，他根本没有英国签证。 不过，上个月他刚和公司老总去过美国，签证还剩大半年。 收拾东西，下午就带上护照、通行证和少量现金，坐上前往深市的大巴。 g市距离深市只有百来公里，一个多小时路程。石虎持通行证从罗湖口岸入境香港，再搭乘酒店接送的大巴离开。按照资金转移的流程，接下来他要找一家洗钱机构，将公司款洗干净。 因为工作的缘故，石虎没少来往港澳地区，他开有汇丰银行个人户、一家他用假身份注册的离岸公司，可以用来挪点小钱。但仔细考虑后，他把目光投向澳门——赌场堪称绝佳的洗钱圣地。 第003章 小试身手 他在酒店放下行李后，换了些港钞，当晚乘坐渡轮离港。和船上一群打算去澳门玩一把的当地人讨论玩**的诀窍。石虎在南方生活过一段时间，又是经常两地跑的，会一口流利的粤语。 闲聊让时间走得特别快，一个小时后抵澳。澳门他来过多次，但都匆匆忙忙，因为公务在身，比如和赌场合作洗掉公司筹集的非法资金，转到国外账户……很少有机会在赌场专心玩牌。 他今晚也没有豪赌的打算，有备无患，先侦查。 澳门地不大，随便转转就能找到赌场。通常黑夜里霓虹灯最闪亮，人群车辆来往最密集的地方，往往就是赌场。他首选当地最大的葡京娱乐场，掸了掸西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阔步走进赌场。 赌场很大，大厅沿两侧展开，到处是吃角子老虎机，只见信号灯闪亮，轮盘飞转，令人眼花缭乱，另一侧则是一长溜牌桌，以东方人喜欢的百－家乐为多，少量充斥着轮盘赌，21点等特色桌。 呼吸着带点烟味的空气，石虎定了定神，朝一个方向走去。 他无视了其它热热闹闹的牌桌、激斗正酣的百－家乐，只玩21点。因为它是赌博游戏中，唯一能够在相当长的时间里，运用技巧赢钱的游戏。即是：它现在发出的牌，将会影响后面的概率。 比如六副牌里，用k来举例，一副牌有4条k，六副就有24条k，如果前面已经发出4条k，证明牌盒里还剩下20条k。即，如果剩下的大点数越大，对庄家则不利——庄家在不到17点时，强制要牌。 算牌，就是利用这种“渐进几率”。当牌盒里剩下的大牌越多，对玩家越有利；当牌盒里的小牌越多，对庄家有利。算牌客需要快速记住已经发出的牌，推测牌盒里剩下的牌，抓住有利的机会。 石虎穿过拥挤的人群，找到一张刚开始没多久的牌桌。 他习惯性的扫一眼牌盒，不是自动洗牌机……很好。自从自动洗牌机这东西出来后，基本就灭绝了算牌的可能，他也不愿把钱白白扔水里。现在是人工洗牌，意味着荷官不会频繁洗牌。 石虎换了五万块的筹码，先试水小注码。 他伪装得像新手一样，边看边学，感觉自己赢了，又不太确定。实际上，他的脑子已经构建模型，开始快速统计牌值。 与上次的小赌场打闹不同，正规赌场严谨而且洗牌频繁，石虎得用更全面的算牌法：apc。即： 牌：2、3、4、5、6、7、8、9、10（jqk） 值：1、2、2、3、2、2、1、－1、－3 a一般作0来考虑。把值加起来的结果叫“流水计数”，流水数除以牌盒剩下牌的一半，得出“真实计数”，当它大于2.5时，开始下重注。刚开始的计数很低，输赢各占50/50。 游戏前面总是无聊的，输赢靠运气——这就是为什么要保证资金充足的原因，如果你只有几千块，概率还没有起伏的情况下，你都已经把裤子输掉了，算牌意义何在？至少得有几万块打底。 随着时间的流失，玩家的钱也在不断减少，但在50/50的输赢概率下，他不至于被清空。牌盒剩下的牌到一定程度，机会正式来临，石虎算出数值已超过2.5，意味着剩下的大牌非常多。 在他的故意操作下，普通下注金额已经超过两百，但他好像输急了，不耐烦的就把六七百的筹码推上注区，喘着气，激动的盯着牌桌。这局他的牌面是20点，庄家再要一张牌后爆掉，他赢。 下一局，他以19点赢庄家18点，再下一局，他ckjack（黑杰克，a和一个10点组合的情况），秒杀庄家，两倍本金。再继续，庄家要到大牌爆掉……再爆……整个游戏对玩家的赢率，已经超过60％。 他接连重注，好运不断，甚至引起了围观。 石虎假扮新手，懵懵懂懂的要牌和算数，10加k是二十点……人们都在感慨这个新手的狗屎运，却完全没想到，他伪装的背后，是一台高速运转的机器，什么时候停手，什么时候重注，了然于心。 石虎的目光从荷官脸上扫过，能够感觉到他的疲倦，也许是到了换班的时间……再往他身后一看，站着一个穿西装，面无表情的黄种人。他想起一个词：赌桌头。他掌管着周围好几个荷官。 从赌桌头的扑克脸上看不出表情，但石虎心中却想着人云亦云的故事，算牌客大战拉斯维加斯的传说很多，以至于在二十一点桌上异常胜利的赌客，往往都会被观察，以确定他们是否作弊。 算牌不是作弊，不违法，但赌场可以把算牌客列入黑名单，不欢迎他们消费。 自己是不是引起注意了呢？ 无法从赌桌头的面部判断表情，可石虎隐约能感觉他的内心。很奇妙，也很难用语言来形容，就像对方的脑电波将所思所想发送出来，被自己读取到。就那个瞬间，他好像读懂了对方思维。 真是匪夷所思！石虎刚才感觉到的是：赌桌头决定再看一分钟，就去巡视别的赌桌。石虎心中默数着，玩牌的动作也不停，等数到55下时，赌桌头真的就转身离开，去巡视别的赌桌情况。 石虎心中松了口气，看了看自己面前的筹码，大概有四五万，忽然为自己的警惕感到可笑，才这么一点小钱，赌场有必要监视自己吗？或许某些人走个狗屎运，一把牌都能赢个十万块的呢。 完全是吓自己，他的内心想法复杂，但表情始终迷迷糊糊的，他觉得自己可以去演电影，拿个影帝了……同时他又在回忆刚才的奇妙，他竟然能够读懂赌桌头的内心，知道他一分钟后离开？ 读心术或第六感的说法很多，常人也可能遇到过，比如你脑袋里回忆着一个熟悉的旋律，恰巧你的同伴就在这时候哼出声来。这能解释为：是你的同伴恰好“读取”到了你脑海里的旋律吗？ 石虎漫不经心的下注，牌盒里的牌不断减少，他的赢率也在提升，几乎十把牌里，他能够赢七把。荷官的精神状态很一般，打了几次哈欠，石虎集中精神在他身上，又抓住了那种“读心”的感觉。 荷官正在祈祷牌局快点结束，这样他就能够换班回去休息；他希望上头大发慈悲，安排接班的来代替他的工作；今天这家伙真系好运，赢了这么多……石虎猛然一惊，真的有这种能力？ “玩家还要牌吗？”荷官问道。 石虎回过神，自己是十五点，他摇头：“不要。” 荷官看了看自己的牌，按照规矩要牌，然后被大牌爆掉，赔石虎筹码。 几分钟后，有接班的过来，疲倦的荷官退了下去，新接上的继续发牌。再玩十分钟后，看到牌盒剩下的牌已经不多，荷官决定洗牌。这么一来，先前辛苦攒高的赢率，又恢复到50/50的程度。 石虎打着哈欠玩了几把，牌很冷，看到自己不断输，也烦了，把筹码换成大面值的，退出游戏，再去别的地方瞧瞧，用小筹码掺和。不过他的心就不在算牌上了，走一圈，观察着赌场的布局。 结果很乐观，这里的二十一点赌桌，很少普及自动洗牌机、切牌也很深，这无疑给算牌制造了很大机会；但东方人都喜欢**，玩二十一点的不多，也就让赌桌数量变少，如果赢得频繁，难免起疑。 转完葡京后，兑换筹码成现金，离开。 清点一下战果，他拿五万港币来玩，现在带走八万，收益三万。如果他是拿500万来下注呢？前途一片明朗！但目前是试水为主，不会赢太多，也不能赢太多——他得把实力都发挥在vip厅的赌桌上。 大厅的押注都有限额，而vip厅的赌桌，一把牌赢几十万不在话下。没必要在小赌桌上透支未来。想要在澳门狠捞一笔，就必须制定策略，他不是几万块的小玩家，账户里揣着五百万巨款。 事实也证明，他在大赌场同样能赢。等他走出赌场后，方才脸上的疲惫哪里还在？精神抖擞的招呼路边出租车，前往下一家赌场。今晚还很长，他出来的主要目的不是赌钱，是先侦查，摸清楚环境。 第004章 大战澳门 有一种洗钱方法，叫“自己动手”。可以断定是石虎结合路上所见所闻后，独创的一套零成本洗钱秘籍——就是用公款去赌上几轮，最终连本带利的拿干净钱进自己口袋，天衣无缝。 当然赌场是不会接受公司账户的钱的，怎么办？也简单，赌场不收，但赌博中介收——伴随着澳门赌业的蓬勃发展，各种**中介也是如雨后春笋般，洗码仔疯狂的爆发增长，抢占大客户。 中介提供的筹码，叫“泥码”，与现金码不同，现金码就是赌场的，能够直接投注，兑换现金；而泥码，则不能换现金，只能投注——赢了的话，赌场会赔现金码。这一流程就是澳门当地特色。 好处嘛……通常是对大赌客说的，只玩一两把图乐子的游客，完全没必要用泥码，而像石虎这种，有底子、敢豪赌的顾客，别说公司账户了，就是一箱子黄金，半黑半百的中介商都能换给他泥码。 石虎血液里流淌着冒险因子，他很乐意这么做。回香港后，他脱掉西装，扔掉皮鞋，换上了当地流行的花衬衫、牛仔裤和休闲鞋，脑袋上卡墨镜，脖挂金链子……再也无法和原先的他联系起来。 再加上他操一口粤语，活脱脱一副从粤省赶来豪赌的“老板”样。照镜子时，他也给自己现在暴发户的模样逗乐了。伪装是一种基本生存技能，特别是对他这种身上有麻烦的“亡命徒”，很有必要。 坐上渡轮，抵达澳门后再坐的士，车上电话联络中介。**中介在澳门是合法的，每年都贡献很多税收，但中介里往往隐藏着高利贷团体，九进十三出之类的……几分钟后的士停下，有人来接。 石虎这次玩大的，两百万港币，全部换成泥码。对方看到是离岸账户，对公款根本不过问。在兑换泥码前，经理热情的推荐石虎去英皇娱乐场，有专门的vip厅，还可以免费入住豪华套房。 石虎对地点无所谓，有便宜就占。 在洗码仔小弟的带领下，他昂首阔步走进vip厅，坐到为他准备的21点牌桌前，洗码仔小弟倒奇怪，通常说大陆赌客都喜欢玩百－家－乐，以至于赌场的百－家－乐比老虎机都多，玩21点的很少。 不过顾客就是上帝，想玩就有。 石虎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抽一根出来，小弟立马掏出打火机上前给他点上，他点点头，喷了一口烟雾。他没有烟瘾，吸烟也只是掩饰的一种。他很满意自己现在的形象，就像潜伏的特工。 两百万泥码送上，洗码仔守在一旁，随时端茶送水。 石虎对荷官说：“四个赌位一起开。” “好的，先生。”荷官多看了他几眼，敢这么玩的不多。 vip厅其实也分层次，他这里的赌桌的最低押注是1000港币，和大厅拉开不少差距。石虎给每个赌位上2000的筹码，四对牌发下来，他一一查看，两个赌位要牌，剩下的不要，最后庄家也要牌。 庄家19点，石虎这边是17点，20点，20点，23点（超过21点爆掉）。 赢两把输两把，收支平衡。 石虎并不满意，继续下注。前面提到的“自己洗钱”法，虽然是零成本操作，但有个致命缺陷——你很容易输掉裤子，一分钱都拿不回来。而传统洗钱渠道，这笔数目通常会被抽一到两成。 两成就需要付出100万，倒还不如用来玩二十一点。石虎彻底摸清规矩后，今天的两百万就是揭幕战。能否成功还得看点运气，因为即使有60％的赢率，反过来说，输掉的概率也有40％。 这40％的输率，必须用庞大的赌本撑过去，两百万在大厅绰绰有余，但在vip厅还是有点悬。因此石虎决定同时四开，这样他就能更快的让庄家发牌，不断耗掉对自己不利的牌，让牌势变热。 四开对脑力和计算能力要求非常高，甚至他还没有队友合作，这绝对需要自信和实力的配合。前面的牌局有输有赢，情况稳定，等到牌盒里的牌还剩下一半的时候，牌慢慢热起来。 牌热就出重手，他很幸运。 因为算牌也会面临一个尴尬局面：大牌前面都发完，剩下全是小牌。 小牌是玩家绝对不愿意看到的局面，不过这一次石虎很走运，牌盒里是大牌居多，等到他连着两个赌位都爆黑杰克后，荷官眼里的豪赌客终于提起了精神，开始不断的加大筹码，下重注。 算牌无法保证玩家稳赢，但能够让玩家清楚概率，何时下手。玩家唯一要做的不是跟感觉，而是跟着概率走。概率大，你就下大的，即使直觉告诉你，这样会输，你也得摆脱它，跟概率走。 职业算牌客眼里，没有赌博，只有数学。 牌势越热，他的赢面也就越大，目前已经接连出现好几次庄家爆掉，他四个赌位稳赢的局面。先前输掉的筹码，也在慢慢回笼，然后超过了两百万，变成两百二，二百五……甚至更多。 他的筹码一度积累到300万，但牌变冷，又输掉一些。 当牌盒里碰到切牌卡的时候，荷官洗牌。石虎的眼睛有意无意的盯着桌面，目光锁定几张特定的大牌，尝试进行洗牌追踪。这种方法有点像魔术，但高手是能够通过无数次的训练做到的。 有点玄乎，石虎无法保证，就当是练手。 全新的牌局继续，石虎仍旧四开，赌神附体的大杀四方。 他在vip赌厅酣战一整晚，赌场没有钟，昼夜不分，他专注于桌面上的算牌工作，也不知道自己玩了多少局，荷官洗了多少次牌。四开的工作量很大，而且他还得实验自己的牌面追踪法。 常人记两副牌就很难了，他是六副牌，四开，堪比小组的工作量。接连大赢引起了赌厅管理的注意，但数百万在vip厅，也不是太夸张，曾经有内地赌客在赌桌一口气输上千万，再赢回来的。 而且如此复杂、繁重的工作量，一定程度上降低了他算牌的嫌疑。 石虎一心二用，一方面他高度专注在牌面的计算和概率问题上；另一方面，他想抓住那种若有若无的，可以猜透别人心思的感觉。诡异的“读心术”不是什么时候都会有，也不是都准确。 在他十八岁被算命后，也偶尔遇到过猜出他人心思的情况，但当初没太留意，直到最近几天，他经历老道士“二十五岁重大人生转折”的预言后，这种“读心”变得尤为强烈，也更为准确。 怪事不止这一件，他的梦境，梦中那疑似自己亲生父母的面孔，再也不是以往的朦朦胧胧，它特别清晰，甚至他可以重复一部分他们当时说的话——不是普通话，也不像哪里的方言，他弄不懂。 还有他的脑力，记忆力和运算能力似乎更强了。放在以往，他是不可能在如此繁重的工作下，坚持数个小时。可现在却感觉还行，虽不轻松，但也不是很累，继续奋斗几个小时都没问题。 等他真的感觉需要休息后，外面早已天色大亮，回房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然后在床上清点大战的成果：现金320万，净赚120万，仅仅一晚上。他将一叠叠钞票铺满床，倒在上面痛快的打滚。 他曾赢到200万以上，但有一段净出小牌。 大牌在前面出完，剩下的全都是小牌，他用的法兼顾不到小牌，后面的概率转向庄家，他只能依靠赌博本能玩游戏，因此输掉小半。再一次洗牌后，才靠着重新算牌的帮助，赢回部分钱。 所以自创一套适合自己的，兼顾大牌和小牌趋势的算牌法，很有必要。 可现在时间不够，他得把钱都洗干净后，才能考虑更复杂的事情。何况他停留港澳的时间是有限的。休息充足后，下午他拿着洗净的钱去银行，全部存入他汇丰银行的账户里，洗钱流程走完。 尚未处理的资金还有三百万，他换了家中介，兑换两百万泥码后，再度扬帆起航，转战其它娱乐场。他粗略算过，自己的赢率有60％左右，只要不是赢得太夸张，被列入赌场黑名单的话，他都会稳赢。 第005章 读心术? 算牌，其本质就是摆脱赌博对运气的依赖，用统筹学去归纳随机现象。石虎承认算牌给他带来非常多的获胜机会，但话也正如先前强调过的，即使你有60％的胜率，反过来，你也有40％的输率。 很不幸，在第四天的战斗中，石虎就频繁命中那40％。 他在21点牌桌上，连续多次被小牌击败，绕开了算牌的有效管辖区，让他的损失一度达到80万之多。按照内地行情价，这都能买一套房了。运气这东西，你需要它时不存在，但作用起来要人命。 庆幸的是，输的不是本钱，全是赢来的资金。 四天的激烈战斗，他成功把五百万洗入个人账户，还额外赚走100万。但下午的背运让他输掉大半，现在身上仅剩20万现金码，暂时没了投身21点的兴趣。这几天他的精神都绷得太紧。 找家餐厅饱餐后，却也无处可去，澳门很小，不是赌一把，就是去夜场，看场贴身的脱衣舞，考查*……但现在是白天，资本主义娱乐通常晚上才上演。想来想去，又不自觉的回到了赌场。 他没计划玩21点，今天手气不佳，何况每趟都奔着21点来，容易引起关注。他在大厅转一圈，试了几把老虎机，倒是赢了几十块，再转到百－家乐的桌子旁，押庄看闲，再和一帮激动的赌客一起大呼。 但这种完全把胜负交给运气的游戏，他不热衷。 他不是赌徒，也不沉迷赌博，二十一点因为可以控制概率，他才投身其中。还会玩的就是技巧性的扑克游戏，比如梭哈、德州扑克。绕回vip厅，德州扑克的桌子找不到，倒是有玩梭哈的。 梭哈和德州扑克相似，是一种庄家不参与，玩家互相对抗的游戏。赌桌上四名玩家正在斗智斗勇，石虎把二十万的筹码往桌上一放，准备参与游戏。他产生这个想法很突然，但却也有必要。 话得从昨晚上讲起，他在葡京的并不长的回廊里，竟遇到三次搭讪，而且都是身高腿长，穿超短裙，低v领衣服的漂亮姑娘。当时他满脑子都是二十一点，反应迟钝，直到反射弧告诉他真相为止。 他没有走开，而是验证自己脑中所想：“行情？” 姑娘不假思索：“500全套。” 和他感觉到的一样，他又问：“包夜呢？” “1500。” 仍旧一样，石虎再问：“你是哪里人？” “有什么区别吗？”姑娘警惕的反问。 “x省？（x不代表任何地区）”石虎猜测道。她一愣，然后算是默认的说：“我说话没口音吧，老板？” 石虎摇头，又问：“没有，你几岁？” “你有病？”她皱眉。 “22？”他说。 “痴线（神经）。”她甩一句，转身便要离开。 石虎拉住她，五百面值的筹码送到跟前：“回答我，这就是你的。” 姑娘没见过如此奇葩，左右看看没有奸细，微笑收下：“满足客户是我们的基本素质。是滴，我二十二。” “在脑子里想但不要回答，你姓什么？”他问。 姑娘害怕，石虎说：“姓李？” “黄大仙？”她惊讶捂嘴。 “痴线。”石虎原封不动还回去，转身潇洒离开。 读心术，没错，他可以在特定情况下，根据环境、神情、动作和呼吸，去提高命中的概率——所以他坐到了梭哈的桌子前，准备验证想法：他到底能不能通过读心术，来判断对手的底牌？ 梭哈的规则不难，五张牌比大小，一张暗牌（盖住），四张明牌，从下发第二张牌开始，跟注、加注或弃牌，任君挑选。牌型大小的对比是：同花顺>四条>三条带一对>同花>顺子……巴拉巴拉的。 如果他能够读出对手底牌，几乎掌握胜负。 “几乎”则意味着和今天让他郁闷的21点一样，会有被运气左右的概率。 但若能够掌握概率，它在石虎眼里就不是赌博，而属于数学——或许读心术这种东西，玄学的成分更多。 一局结束后，石虎参与到赌局中。 石虎虽不是高手，但也颇有心得，像梭哈、德州这种竞技性很强的游戏，参与赌局后先不要急着下手，先观察，观察对手，观察他们的玩法、习惯，是擅长伪装，稳扎稳打，还是虚张声势？ 所以前面的半个小时，他基本上都在玩小注码，而且风格不定，有时拿到大牌他也弃牌退出。他尽量不给他人抓住自己的风格，同时在利用读心术，去透过本质的猜测他们手里的底牌。 玩牌的高手都是扑克脸，你永远别想从他们的表情上找到任何线索。但人的内心是无法隐瞒的——石虎就有对心理变化的感应，利用微妙细节来猜透想法。往高处说，这可以被称为“读心”。 其实世界级的扑克高手，也有类似能力。他们能够根据牌手的玩法、跟注或者加注的方式，推断出对手底牌，顶尖高手的正确率能达到70％以上。可以认为这是熟能生巧带来的读牌能力。 据说，fbi还专门有读心的训练，属于特工项目。 读懂人类的大脑思想，很难，更多是机缘巧合，比如上次石虎读懂赌桌头的内心、荷官迫切要下班的心理。相对来说，读懂对手的底牌，就比读懂他们的思维简单，石虎的正确率有85％。 石虎对四名对手多次测试后，已经能够确定读牌的准确性。牌局过去一个小时，两名玩家被清空筹码，目前筹码最多的是个老先生，50万；第二大的也有30万，石虎小打小闹，目前20来万。 他决定投入状态，认真玩一把。 因为他拿到了不错的牌，清一色的梅花，三张明牌梅花，底牌也是梅花。老先生明牌是三张9，底牌是条j。第五张牌下发后，石虎仍旧是梅花，构成同花；而老先生是条10，但他却露出胜利表情。 老先生下重注，15万。 他在用这种方式欺骗所有人：他拿到的是葫芦（三条9两条10）。 高个子玩家犹豫，他是三条q，没有对，如果对方是葫芦，他输掉，如果对方不是，他赢。但根据方才牌局的风格，这家伙拿到好牌后的思考间隔非常短，显然是好牌，不值得他去冒险。 高个子被吓退：“弃牌。” 轮到石虎。他是同花，如果老头的牌是葫芦，葫芦>同花，他输；但石虎通过读牌，确定对方不是葫芦，对手只是三条，他自己会赢。可在即将下注的时候，又不确定，万一自己读错了呢？ 前面出现过读错的例子，他心中有股不安。 老先生神秘一笑：“细佬，同花好难得，这把牌你可得梭哈哟。” 显然，对手清楚他是同花。 石虎数着筹码，他得梭哈（全下）才能跟注，万一对手真的是葫芦，自己就会被清空筹码。来澳门苦战多日，虽然洗干净本金，但赢来的也一并输掉，实在是有点不值啊……或许下一轮能够翻转？ “我……”石虎刚要弃牌，忽然一愣，就想抽自己一耳刮子——他是来赌博的吗？ 他是来数学胜利的！他需要做的是跟概率走，而不是相信运气！ 他现在有85％的胜率，为什么不跟？ “我梭哈！”石虎把面前所有的筹码都推出去，输赢看天命。 老先生没有跟，把底牌扔回给荷官：“竟然没有吓到你。” 石虎扫了一眼对方底牌，毫无疑问就是条j，他没猜错。 “侥幸啦。”石虎谦虚，但内心很得意，这把牌他到手55万，扣去自己的20万，净赚35万，比21点来钱更快。 再以他掌握的读牌法，能够把获胜概率推向80％以上。 剩下能够左右他输赢的，就是运气。 这趟牌局，玩21点的霉运没有重现，他靠着精准的读牌能力，不断构造陷阱，引－诱对手，做了很多次漂亮的屠杀，半小时后清空高个子，只剩下他和老先生。再半小时，他成功清空对手。 “后生仔，叻啊！（厉害啊）”尽管对方输了，却是大方送上祝贺。 石虎笑着：“最近行大运。” “有意思。”对方笑笑，背着手踱步离开。 石虎清点筹码，把小面值换成大的。这把牌，他将先前输掉的80万都赢了回来，加上手里头的20万，筹码再度超过一百万。失而复得心情大好，抽出两枚面值一万的筹码，扔给荷官当小费。 “多谢先生。”荷官收下筹码。 你待人大方，荷官也会对你友善：“陈生系这边扑克的常客，梭哈，德州都会玩，待人非常好的。” “我那里把这叫做有牌品。”石虎整理好筹码，打个响指招来服务生：“要杯柠檬水，加冰，多谢。” 玩牌不喝酒，石虎很有自律性。 等荷官洗好牌，周围又有几名赌客过来落座，荷官意外：“今晚玩牌的人倒是不少，石生，继续吗？” “随时可以。”石虎扫一眼来送钱的鱼儿们，欢迎。 第006章 路在何方 如果说二十一点算牌，是玩家经过训练后，都有机会掌握的概率技巧，那么针对扑克的读牌，则是石虎的独门绝技。自从人生转折后，他就发现自己有这方面的敏锐直觉，玩扑克无往不利。 读牌术或许就是读心术的入门。经过两晚上的扑克大战，石虎感觉要读懂一个人的思维，比读懂他脑袋里的某一张牌，要困难得多。人的思维复杂多变，天马行空，但扑克牌数量相当有限。 他还有个发现，这种技巧能够增强。比如对手看牌的瞬间，读牌的准确率在90％左右。先前十把牌，他可能会错两把，现在已经能大幅度提升正确率，如果反复去读牌，会达到90％以上。 在澳门的第六天，他仍旧玩牌。 前面两晚上的游戏，已经让他赢了300万左右，其中21点贡献120万。在澳门玩扑克的人比较少，梭哈居多，德州扑克倒是有专门的牌室，可惜注码不大，不能满足他快速聚拢资金的心态。 今晚上他继续梭哈，无限制的围剿小鱼，捕猎鲨鱼。 赢牌不断，但就是氛围不算太好，赌场是个浓缩的社会，集中着形形色色的人物。在赌桌周围，有些人全程沉默不语，输赢不惊；有些人风趣幽默，心态乐观；还有一些人，素质不高，言辞犀利。 他就遇到了这种奇葩。 一个筹码不少的玩家，年纪不大，但话特别多，喜欢对所有事情评头论足，刚坐下来就开始“普及”德州扑克比梭哈的高明和技巧性，如果不是找不到德州扑克的牌桌，他就不会来玩落伍的梭哈。 通常对这种人，最好就是沉默，让他演独角戏。 石虎拿了把好牌，底牌和明牌成三条9，他立即开启影帝模式：在下注上犹豫，故意示弱，暗示对手自己并没有拿到三条，只是一对9，跟不跟难以抉择，但最终下决心，重注偷鸡：“加注5万。” 那条鱼儿把石虎的犹豫不决看在眼里，他扫了一眼自己的牌，暗牌加明牌是对k，显然比对方的大。鱼儿便加注到10万，并且得意道：“所以说梭哈相比德州，技巧性弱太多，你一对，就想吓我？” 石虎无动于衷，保持沉默。 “讲给你听，这招我在赌城见多啦。”鱼儿得意忘形，普通话和粤语混讲，他知道石虎是大陆仔。 石虎不理会他，数了数自己面前的筹码，他还剩下十一万，对手重注到10万，显然是想要逼迫他全下。 鱼儿见他犹豫，又继续嘲讽：“仲系（还是）拉斯维加斯有意思，几百万美金眼睛不眨，呢度（这里）十几万都怕。” 其实，毒舌也是一种扑克策略，能干扰对手的判断。对方深谙此道，并且不断拿出他在拉斯维加斯玩牌的经历，用德州扑克的高明来打击梭哈的“原始”，什么四张明牌就能猜透等等。 听够了他的啰嗦，石虎不耐烦了，他把筹码全部推出去：“梭哈。” 鱼儿也不犹豫：“跟。” 他话音落下，石虎便迅速翻开自己的底牌：“我底牌一张9，三条9，你一对k，怎么赢我啊？” 鱼儿惊讶，瞪大眼睛看着牌，竟然哑口无言，自己猜错了对方底牌，而对方则看透了自己的根底？ 到目前为止，石虎的牌是：9、9、9、7。 鱼儿的牌是：k、k、3、5。 石虎的赢率非常的高，当荷官给石虎的第五张牌是k的时候，他的赢率已经达到97％，这么多牌，再给鱼儿发一张k的概率，可以说非常非常的低。可……运气这玩意儿，往往就爱作弄人。 在鱼儿已经绝望，回天乏术时，荷官发给他的牌恰好就是一张k。 “哈哈哈！”鱼儿猛然跳起来大笑，并绕场欢呼：“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的运气比你好！” 石虎郁闷的看着扑克牌，同是三条，但对方的k更大。 鱼儿重新坐下来，教育石虎：“都讲过啦，玩牌，要运气啊！” 97％的胜率，却在最后一刻被运气击败。若在平时，石虎最多一笑置之，运气不好罢了。可现在，听着对方的洋洋得意，他恼火的抓起水杯，就往对方脸上泼：“叼你个老母！闹够未？（干你娘，说够没）” 石虎平时好好先生，没什么脾气，但本性难移，当年他可是前科累累，上学时老师就说过，他要再继续野下去，迟早蹲监狱。对方惹恼了他，他就不光是往脸上泼水，还掀起衣袖要揍人。 “我打死你个扑街！” 石虎长得牛高马大，又是怒目圆睁，对方被他这幅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傻，竟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不知道躲——幸好vip厅的保安经过，及时拦住了他，警告不要在赌场动手，否则后果严重。 “他打人，抓住他！”上身湿透，颤抖的鱼儿拼命大喊。 荷官实在是看不下去，站出来说话：“误会呀！石生唔系（不是）故意！” 荷官也是看对方不爽，这几天都是他发牌，石虎给他的印象是脾气好，出手阔绰，从来没有吝惜小费。反观对方，不知从哪来的假洋鬼子，说话夹英文，粤语和普通话混讲，几个意思？ 赌厅经理也迅速赶来，vip厅无小事，都是赌场的贵宾，不能得罪的。他们了解情况后，经理让人先带鱼儿去换身衣服，还提供免费的住宿等；对石虎，则劝了他几句，没必要跟这种人斗气…… 一番调解后，赌场给台阶下，石虎也接受经理的建议，暂时不要继续赌牌，去酒吧喝杯酒，夜总会散散心，放松一下心情。回想起来，他这几天起起落落，的确有些易怒，容易控制不住。 所以他离开赌场，去酒店里的夜店逛逛。 历史上黄和赌向来不分家，在澳门亦如此。很多场子都有表演秀，俗称的“资本主义思想入侵”，石虎也去腐蚀一下自己的身心。不然来这里都六天了，他都不好意思对别人说他来过澳门。 他体验的是资本主义的初级阶段——贴身上空秀。就是一个露两点的妹子贴着你的身体跳舞，在昏暗灯光的作用下摇曳，大卖性感。喝着马丁尼，和舞女聊聊天，谈论这里很出名的八国联军秀、金鱼缸。 所谓的八国联军秀，在澳门可披着一层“爱国主义”光环，就是由八个来自不同国家，身材一级棒的西洋美女，在你面前跳钢管、玩s－m，进阶版的还有现场肉－搏大战……声色犬马，极受欢迎。 给了舞女一笔小费，他根据提示找到八国联军的秀场，将赌牌、算牌的事情置之脑后，现在是娱乐时刻，就让自己好好过瘾。看着台上那一帮只穿着丁－字裤的长腿妞表演，跟着观众一起喝彩。 喝喝酒，看看秀，神经也逐渐放松下来。 通行证在港澳停留的时间只有七天，回去？不是个好选择，他一直密切关注网上的动态，但没有消息，风平浪静——这往往是出大事的预兆，新闻不是经常说“一张抓大网，正在悄然展开”吗？ 石虎不是什么大鱼，他甚至连集团核心都没有接触到，抓不抓他，无关大局——在抓住那些惊天大鱼，翻出给他们撑腰的后台后，都忙着抢功和表扬，已经不会有人再关心小鱼儿的去向。 他可以回去，但实在不愿冒险。 港澳也无法久留，离开？到底要去哪儿呢？ 去美国吗？这是他一开始就考虑的，凭他的本事，混下去也不难，只是一辈子都要逃亡？如果回去，坦白从宽，按照他所犯的罪行，缓刑的可能性比较大，但如果被黄鹤拉下水，就很难说。 老道士说他会走好运，但他感觉到，如果选择回去，并不是命运指点的方向。你硬是要和命运对着干，往往是惨败。更糟糕的是，他还只能活八年，八年看似漫长，其实眨几下眼睛就过去了。 他无法反坑……那就闭上眼睛享受吧。 晚上他勾搭上两个美女，由中介推荐的极品姐妹花，都是腿长臀翘，火辣迷人的尤物，包夜就要三万。他把她们带回房里，花天酒地一把，最后筋疲力尽倒下，一手抱一个，大被同眠…… 第二天醒来，这是他停留的最后一天，已经预定晚上去美国的机票。 也不去玩牌了，他续费姐妹花，别想歪，昨晚上已经玩够，他只是想有人陪着，能说说话。走到这一步，忽然感觉一阵孤独，他要被迫背井离乡，还活不了多久，偏又不知道该干什么。 姐妹花带他在澳门闲逛，吃美食，看风景，最后还是转到赌场。 他又坐到二十一点的赌桌前，但这次在大厅，下的注也很小，他甚至没有算牌，一切随着运气走。脑海里回想他用过的每一种算牌法，经过几天的实战，他感觉小牌并没有很好的被归纳到系统中。 他曾想要研究一套最适合自己的方法，现在或许是时候了。 他决定去拉斯维加斯，那里有更广的舞台。 他想起尼古拉斯·凯奇演的电影《远离拉斯维加斯》，他或许也要死在那里——不同的是，凯奇扮演的角色是消极的酗酒自杀。而他，却想要在人生的最后时刻，将这人世间的精彩，全都领略一遍。 第007章 超级赌城 下午回港，他检查了银行账单，账户到账810万港币，按2004年4月份的汇率，美元兑港币7.7左右，也就是105万美元，原本感觉挺多，换成美元后却少得可怜。但有赌神技能在身，他会翻身的。 随后整理行李，换掉身上的休闲装，改西装衬衫上阵，裤子笔挺，皮鞋铮亮，完全改头换面。给手腕戴上一块腕表，往镜子前一站，想了想，再给自己架上一副平光镜，形象已经截然不同。 乘车前往机场，候机室里，石虎给家里打电话。 接电话的是养父，有很多话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石虎说要出差一段时间，让他照顾好自己，别总玩六－合彩，不要再和阿姨吵架……石援朝听了几句，忽然道：“臭小子，你又惹事了？” 知子莫若父啊，石虎傻笑：“没啥事。真的。” “管不了你啦，还读书时，你老师就跟我讲过，这小子思维太独特，性子野，不好好引导，迟早要出事，叫我用棍子打，可你姨总舍不得呀，处处护着你，我真后悔当初怎么没有狠下心呢……” “这不没出事嘛！”石虎尴尬。 石援朝不相信：“说吧，需要家里做什么？” “什么都不用做。哎对，我妹年纪也不小啦，这年纪容易早恋，留心点，别给外面的野小子占便宜。” 他意味深长道：“道理我比你懂，你妹将来可是要和你配对的。” 石虎差点就哭了：“叔啊，我还想努力工作，认真面对生活呢，你忽然这么吓我，我腿软的啊。” “你妹又不是你亲妹，怕啥子？” “现在好歹是21世纪了，讲究自由恋爱，肥水不流外人田那是封建思想……”石虎不得不跟养父争论起来。 石援朝打断他：“不清楚你小子犯了什么事，都不关我事，反正就是老一套：不了解，不清楚，不知道。” 典型的政治斗争年代思想，危机嗅觉堪比特务，石虎笑着：“不会有事的。嗯，家里不缺钱吧？” 石援朝提醒：“别再给家里钱，够多了，你姨总怀疑我偷偷赌码。” “这钱都是给我妹准备的就学基金，上大学的花费多着呢，不打扮漂亮了，怎么能吸引别人家的小子？” “什么鸡金鸭金的，一套套，直说利滚利的本钱不就好？” 石虎和养父扯了一些，再和自己阿姨说几句。也没啥可说的，自己说太多，反倒会让他们担心。他往好的方面讲，直言要跟老总跑国外，可能会公干一段日子，在外国不太容易联系之类的。 聊了二十分钟，终于挂掉电话，也到了登机时间。 过程顺利，他买的是香港飞拉斯维加斯的票，在旧金山转机，全程预计要二十个小时，为了让自己舒服些，头等舱走起。钱都是挣来的，人生苦短，及时行乐……特别是在生命所剩不多的情况下。 一段漫长的旅途后，飞机降落旧金山，当地时间是晚上，入境的旅客非常多，拖拖拉拉速度提不起来。排队的石虎就四处乱瞄，目光从五颜六色的旅客身上扫过，随机在某个目标身上用读心术。 读牌他已经运用熟练，可读思维就困难得多。十个人里面可能成功一两个，相比原先几乎不懂运用，也是大进步。他还摸到些诀窍，尽量面对面，在他人无戒心或者疲劳的时候，成功率更高。 周围旅客都在抱怨慢吞吞的入境速度，有些人已经赶不上转机时间，恐怕得改签，内心正在不断法克美国人的祖宗，搞笑的是，那家伙是个英国人……石虎收回目光，自己也是够无聊的。 他又把注意力放在入境官身上，他这边是名拉美裔女士，她很有耐心，有些人寥寥几个问题，有些则没完没了。石虎在推断她的通过率，倒是挺高，不过在第十个人的时候，她皱了皱眉。 石虎强烈感觉到，她要拒绝此人入境。 隔得太远听不太清楚对话，但很快的，那个人垂头丧气的被护送离开，并没有被允许入境。理由旁人无从得知，周围一些旅客给他投去遗憾的眼神……但石虎清楚原因：此人有犯罪史，记录在案。 别问他怎么知道，该女士查到的。 蜗牛爬一段后，轮到他。把护照和签证送上，对方打量他。石虎纳闷，自己长得符合西方审美？五官立体，鼻子挺？她翻开石虎的护照，哇，他也是78年生的，就是不知道中国人的性能力如何…… 石虎冒汗，好像自己懂得太多了。 “很热吗？”她微笑道。 石虎擦擦汗：“有点点，女士。” “你上次来美国是什么时候？”她问。 “大概40天前吧，和朋友来洛杉矶旅游。”石虎英语还行，特地补充一句：“当然，我更喜欢圣地亚哥。” 她笑了：“我也喜欢，我是圣地亚哥人。” “它是个漂亮的城市。”石虎说……心想其实我根本就没去过。 “我同意。这次计划去哪儿？”她再问。 “拉斯维加斯，*、派对和娱乐。”石虎微笑。 “享受它，旅途愉快。”她给他的护照盖章，显然好感起了作用。 拿回护照，重新交行李，过安检，等待登机……可惜方才全程读懂入境官的感觉消失了，再也无法从其他人身上得到那种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甚至知道你没有在想的事……颇为遗憾，早知道多聊几句。 旧金山转机起飞，个把小时的飞行，最后降落麦卡伦机场。 时间正好是赌城最热闹的点，飞机尚未降落前，石虎就看到夜空中一道明亮刺眼的光柱直冲天际，几十公里外都能看清。夜幕包围下，一座闪烁着无数霓虹灯、信号灯的大都市，慢慢在眼前展开。 出租车行驶在拉斯维加斯最热闹的大道上，两侧汇聚一座座造型各异的酒店，夜晚让它们变得格外耀眼，五颜六色的招牌、广告牌、霓虹灯，营造出一个色彩缤纷的世界，看得人眼花缭乱。 夸张的建筑不断刷过眼球，顶端喷射巨型光柱的埃及金字塔；光芒四射，恍如童话中的欧洲城堡；浑身闪烁着莹绿色光芒，让人移不开眼的米高梅；自由女神像、帝国大厦，那是被移植过来的纽约；甚至是一座埃菲尔铁塔，沙漠中的浓郁巴黎风情；恢弘的罗马凯撒宫……好一座疯狂城市！ 石虎的目光被外面精彩缤纷的世界牢牢吸引，自己的决定看来一点儿也没错，他是首次欣赏夜幕下的赌城。原本在澳门时，就觉得赌场更多罢了，有何区别？当身处其中时，才知道差距。 尽然，澳门的博－彩业务，隐约有超越拉斯维加斯的趋势，石虎也认为只要内地开放名额，超越拉斯维加斯是分分钟的事——仅限博－彩业。因为拉斯维加斯是多元化的，它知名的除了赌，还有兴盛的娱乐业和旅游业，澳门在地理上就弱了，更不用说维加斯面向的是全世界。 看着窗外的精彩世界，想到要在这里闯荡，内心就期待。 尽然他可能活不到七老八十，但人生中能有这么精彩的经历，也不是太糟糕。总好过平平庸庸的过一辈子，这样纵使能活上百岁，又有何意义？石虎是个不安分的性子，他渴望精彩，不甘平凡。 出租车停下，他入住贝拉吉奥酒店，就是电影“十一罗汉”里被抢的那家赌场酒店，五星级将它的奢华展示得淋漓尽致，酒店前的超大人工湖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喷发，对面还有灯光闪烁的“巴黎”。 石虎预定的是顶层套房，虽不是总统级别，但含税也要一千多美金，换成人民币，它将近一万块一晚。这种规格的奢侈享受，放在以往是不敢尝试的，但现在……还是那句话：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让自己精彩、舒服的活八年，然后该死就死吧。 倒在大床上，望着窗外的色彩缤纷的世界，滚一大圈都没落地……这滋味就是爽！再去客厅翻冰箱，给自己倒点威士忌，拿些零食来吃，脑子里计划着往后要做的事情：二十一点、扑克。 这两样如果发挥正常，每天挣几十万不在话下，还是美刀。 他喝掉冰爽的威士忌，光着脚穿过宽敞客厅，站到落地窗前，欣赏下方喷涌的音乐喷泉、街对面的埃菲尔铁塔，这座沙漠中的繁华城市，展示出截然不同的精彩。他感觉自己很享受这种快活。 第008章 战无不胜(上) 休息充足后，惯例先侦查，后行动。石虎不打无准备的仗，何况这是美国人的地盘，各有各规矩，他得放聪明点。在澳门，“算牌”对赌场来说或许还陌生，但在维加斯，却被无数聪明人用烂。 石虎所了解到的二十一点算牌法，几乎都是美国人创造的。可见算牌在拉斯维加斯，是很忌讳的事。虽然已经不是黑手党横行的七八十年代，但赌场想给某些人一点教训，怕也不是太难。 但这并不表示会让石虎怕了……他就喜欢挑战。 首站贝拉吉奥，这座耗资十几亿美金的五星级酒店，烧钱成果也体现在它气势恢宏的赌场上，数不清的吃角子老虎一字排开，闪烁的信号灯让游客淹没其中，数百张赌桌密密麻麻的分散在四周，恰逢周末，赌客是各种肤色都有，黑的白的黄的，还夹杂着一帮靓丽的赌场女郎来往人群间…… 石虎扫了好几眼，每张桌子前都挤满了人，他竟找不到一张空位！ 大厅里站了好久，和其他好奇的游客一样张望着看不到尽头的赌场，它就像一个怪兽张开的巨嘴，不断吞噬这帮游客……他承认自己土冒了，但任何一个新手走进这座奢华的赌场，都会被震撼的。 就是不赌，走一圈也大开眼界。而赌场的巧妙设计就体现在这里，你走一圈过去，能够按捺住诱－惑吗？除非是清醒如坚持数学胜利的石虎，否则很多人都会忍不住试一试手气，摇动老虎机。 逛够大观园后，石虎才记得自己的正事：二十一点和扑克。 贝拉吉奥应该是有专门的扑克室，但赌场太大，他暂时找不到。二十一点倒是无处不在，只是他并没有参与游戏——自动洗牌机。没错，大量的二十一点赌桌，都已经开始普及这些昂贵的机器。 算牌若遇上自动洗牌机，基本上没了机会。 石虎不动声色的观察，看来算牌客确实给赌场造成了很大困扰，以至于都纷纷引进洗牌机，不惜大出血也要吓退算牌客……他走完赌场后，最后只是玩了几下老虎机，找不到扑克室，收工离开。 拿出赌城旅游地图，长街两侧全是大赌场，甚至有专门逛赌城的游览项目，就像穿越历史一样，你可以从埃及穿到罗马，再到威尼斯，巴黎……慢慢的来到现代。石虎也就按照这条路线走。 夜晚的长街热闹非凡，游人如织，有打扮整齐，和他一样的商务人士；也有神色落寞，毫无目的的流浪者；还有鬼鬼祟祟，见到人就塞名片的皮条客，上面印着各种裸－露的女郎和电话。 石虎领了五张皮条卡片、拒绝两个大－波女郎的收费合影邀请、表明自己不需要说唱专辑后，才来到下一家赌场：好莱坞星球酒店。他承认是裙楼上那巨大的“脱衣舞俱乐部”广告最先吸引的他。 他侦查了该酒店的赌场，扑克室在贵宾区，还有部分二十一点的桌子，尚未使用洗牌机，这让他松了口气，还好不是全普及，不然自己今后只能玩扑克。虽然读牌术很好用，但久了也无聊。 何况拉斯维加斯是藏龙卧虎之地，世界顶尖的扑克高手都聚集在此，他们某些人也能够读懂对手的底牌，再加上极端丰富的经验和技巧，石虎不保证自己对上那些大鲨鱼，还能不能获胜。 石虎换了些筹码，去玩二十一点。 不过没有算牌，也很快输光，他去赌场旁边的酒吧要了杯鸡尾酒。吧台旁边还有人在玩老虎机，喝酒赌博两不误——赌城特色。休息足够后，继续上路，他的下一站是巴黎酒店，继续探路。 …… 侦查摸底花掉石虎六天时间，赌城毕竟比澳门大很多，除了最热闹的长街两侧，他还去了长街附近的赌场、市中心（wn）的老赌场等，当然也有部分原因是他找到了几家高端脱衣俱乐部。 石虎没有全程体验资本主义，他承认长腿洋马对他的吸引力不小，但另外一点也是收集情报。想要快速的解一个城市，地头蛇是最佳途径，其中以出租车司机和脱衣舞者为主，后者乃地方特色。 他去脱衣酒吧撒了不少小费，还点名单独表演。 他从几名舞女嘴里得到了大量资讯，因为小费给的爽快，这些姑娘对他也是知无不言，除了很多名人的八卦外，他了解到赌场的硬件升级计划，也就是洗牌机。没错，都是算牌客引发的。 mgm，金沙这些赌场巨头，计划在05年前，将他们旗下的赌场全部装备洗牌机，以杜绝日渐严峻的算牌危机，目前正在有序进行当中。石虎来得还算时候，要再迟半年，算牌客就真得灭绝了。 …… 再花一天时间筹备，周末来临。 每逢周末，赌城的客流量就会呈倍数激增，同时也是浑水摸鱼的好机会。已然换装的石虎就继续一副暴发户模样，瞄准他的第一个目标：好莱坞星球。里面的赌场环境很适合他，决定从这里捞一笔。 他带上40万美金本钱，参与战局。 这几天时间，他成功为自己量身定制一套算牌法，不仅是将大牌区间归纳，还将遇到小牌、冷牌时的情况算入系统，比如剩下小牌多的时候，他就采取大胆策略，多要牌，并且读牌，增大胜率。 读牌术对二十一点的作用不高，毕竟荷官的牌只会有两种情况：大于17点或者爆掉。荷官只是替庄家要牌的机器，知晓荷官的底牌与否，很少会影响胜负——除非是在小牌很多的情况下。 他为自己的方法取名“石头算法”，后面觉得太俗，改叫“斯通算法”。斯通在英文里的含义就是石头……斯通算法在全世界，只有石虎能够运用得当——因为它是全记牌的模式，13种牌面，全部记下。 赌场一般用六或八副牌，312或416张牌，他要全记。 它的运算量，比其它任何一种算牌方法要高十几倍，它还需要极其快速的心算能力，不能荷官提醒多次了，还在茫然的算数。石虎敢宣称，全世界范围内，能够这么玩的除了他，就是英特尔芯片。 这种已经有点反人类的高量算牌法，在他多开的模式下，收益也是出奇的好，40万美金的本钱，很快就增长到50万，并引起赌桌头的注意，他提醒荷官洗牌——这也是杜绝算牌的一种方法。 但这要是能让石虎退缩，赌场就太天真。 他眼睛盯着滚动的扑克牌，进行快速的追踪，以前他最多能够同时施展三张牌的追踪，但在二十五岁的预言后，他现在可以同时追踪十几张牌——荷官在疲劳的情况下，他的洗牌不会太认真。 这便意味着，每两张被追踪的扑克牌之间，仍旧有一定可参照的规律。如此一来，石虎的广义追踪范围，就大大扩大。他只求准确率超过50％，便能在他们故意洗牌后，继续提升战胜赌场的把握。 所以他今晚赢了30万美金。 这还是在故意输掉部分的情况下，他可以一晚上就赢100万——但杀鸡取卵，不是聪明人该干的。如果他连续赢这么多，恐怕会进赌场黑名单。赌场都是共享黑名单，他的算牌生涯就此结束。 第009章 战无不胜(下) 三十万是极限了，他本还想更低，但运气来了挡不住，故意输最后竟也赢了不少。赌场经理看了好几次监控，参照以往算牌客的特征，石虎都不具备——他没有团队，胆大包天的多开，押注随机。 他到底是不是算牌？经理拿不定主意。 经理看不出，但赌场方面会雇佣一些专业人员，专门应对出千、耍诈的，在对算牌上也有一套。赌场请来的技术顾问仔细看了几遍，给出保留意见：“不管牌冷还是热，他都没有换过地方。” 经理问：“不是算牌？” 顾问曾经也是算牌客，他皱眉：“我当年算牌时，都是团队合作，牌热就加入，牌冷便离开，但他一整晚都不动，不像是算牌。可他下重注的时机，却又很恰当。我的建议是观察。” 最后是继续观察，由楼层经理给他送上优惠券，让他在酒店套房住下，欢迎继续来玩。赌场这么做是有道理的，如果不是算牌，赌客玩的次数越多，在赌场赢率大于50％的规律下，迟早会还回来。 石虎没有拒绝他们的vip服务，他读出经理仍未起疑心。 这就够了，第二天他会让他们打消念头——因为vip区有扑克牌桌，他不再玩二十一点，而跑去玩扑克牌。周末玩牌的人很多，又是vip桌，光筹码就有上百万。石虎对这块肥肉是垂涎欲滴。 德州扑克和梭哈相似，但也有区别，梭哈是玩家保留一张底牌，露四张明牌，而德州是玩家两张底牌，所有人共用五张公共牌。德州猜底牌的难度很大，也更有技巧性。世界扑克大赛，就是玩德州。 但若能读懂底牌，菜鸟也会变高手。 石虎来到牌室的时候，已经有玩家列座。他加入一个空位，带来三十万美金筹码，想要赢把大的，就必须舍得了本钱。这里的赌注并不小，2000/4000美金盲注，无限注德州，目前四名玩家。 开局前，他先观察对手们。 德州扑克是典型的人与人对抗，高手能够逆转运气的作用，这也就是为什么顶尖高手常人难以击败一样，扑克的技巧，已经能够压过运气——但凡事没有绝对，顶尖高手，同样有被小概率击败的时刻。 就像上次在澳门，赢率高达97％的石虎，照样被运气击败。 石虎目光环视四周，玩家们的资金都比较平均，三十万左右，加上他总数就有150万，看来大家都很默契。只不过从他们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全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扑克脸。 “都是高手。”石虎心想。 其实敢拿三十万美金来玩扑克的，肯定不会是菜鸟。 荷官就位后，他的顺时针方向，第一位是小盲注，第二位是大盲注，两种盲注都是强制性的，谨防大家都弃牌，等待好牌。盲注也不固定，按照顺时针轮换。两位盲注玩家分别抛出两千和四千的筹码。 接着荷官发牌，每位玩家两张底牌。 在大家低头看底牌的时候，石虎就来精神了，通常在他们眼睛看到底牌的瞬间，读牌术准确率高达95％，可以理解为他们所见、所想立即被石虎读取。如果他们不看牌，石虎自然无能为力。 大盲注后一个玩家跟注，再下一位也跟注，轮到石虎，他也跟注。 荷官手敲敲桌子，销掉一张牌，发下三张公共牌：j、9、8。 有人弃牌，再下一位也弃牌……然后第三个加注到3万，第四个跟注。 石虎把牌扔给荷官，弃牌。他手里是小牌：5和3，没必要跟。 其实和电视上看的不同，扑克的比赛往往都是乏味和重复的，不断的弃牌、弃牌再弃牌。那些精彩的对抗，都是从十几个小时里剪辑出来，给观众一饱眼福的。大多数时刻，都是单调的试探。 半小时的牌局下来，大家的筹码都没怎么变化，石虎也在不断的读牌，读心。大家此刻都在试探对方，看看哪条是鲨鱼，哪条是小鱼……然后他们都很默契的认为，石虎就是一条美味的小鱼。 石虎读出来的。 虽然被大家统一轻视了，但事实如此。他玩德州扑克也有段时间，可真的要和赌城这帮家伙比起来，确实是菜鸟，准备喂鲨鱼的小鱼儿。如果不是他有读心能力，绝对不敢坐到这张桌子上来。 既然他们认为自己是小鱼……他就装下去。 试探完毕后，对抗才真正开始。 石虎是首次赌桌上遇到扑克高手，休息间隙，他听旁人说有两位参加过wsop（世界扑克大赛）的，前一百名，技巧非常出色。石虎也承认，有几次自己输掉，就是因为他们猜对了自己的底牌…… 反反复复后，好运降临到他身上。 他的底牌是一对a，在转牌（第四张公共牌）下发后，他就加注到10万——这和他几个小时里的风格截然不同，谨慎、小心，只有在偷鸡吓人的时候，石虎才会这么做。这种印象已经深入对手内心。 所以他加注后，下家果断加注。 石虎的嘴角抽了抽，这种菜鸟才会暴露的细节变化，被所有人看在眼里，就更加印证他只是在吓人。 对付吓人的玩家，最好就是重注逼迫对手放弃。 所以下下家，推出所有筹码：“我全下。” 石虎扫一眼转牌，是张a。而跟注的对手里，最大的是三条j，第二大的是一对k，他则是三条里最大的aaa……他人眼里的石虎意外的没有被全下吓退，也把面前的二十万筹码都推出去。 “all－in（全下）。”他的发音变得干脆果决。 先前跟注的立马弃牌，上当了。 荷官销掉一张牌，发下河牌（第五张牌），那张9终结了一切可能。 在河牌下发的那一刻，石虎却在担心前面发生过的事情，万一是条j，自己有着超高的胜率，又将再被运气击败……直到这张牌的下发。运气毕竟是极少数，跟着概率走，他就会获得胜利。 他以三条a的大牌，毫无悬念的赢牌。 他成功骗过老手，让他把三十万的筹码都扔了进来，然后被石虎吞掉，同时还咬了另一名玩家一口，十万也不是一笔小数目！加上前面的盲注和跟注，这把牌，他清空一名对手，狂揽40万美元。 他面前的筹码，堆成一堆，足足有70万美元之多。 高手又如何？在读心术面前，毫无作用。 接下来石虎换了打法，他不断下重注，每一把都是对手无法承受的——这是大量筹码玩家的优势，逼迫对手不敢轻易尝试，再在读牌术的配合下，这一招被石虎发挥得淋漓尽致，简直战无不胜。 从周六晚上奋战到周日凌晨，他从赌桌上卷走120万美元。击败两名高手，看穿一切的神奇打法，也让观众大开眼界，就连楼层经理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和同事讨论刚才发生的扑克对战。 尤其是石虎那一招瞒天过海，拿下40万，让人津津乐道。 石虎用个手提袋装满现金，扛回自己房间里，倒在床上痛快大笑。拉斯维加斯不愧为赌城，世界赌徒的聚集地。他爱扑克，爱拉斯维加斯，更爱那些自以为能够绞杀他这条“小鱼”的高手们！ 他抓起几叠钞票，拆开洒向空中，花花绿绿的钞票飞舞着。 120万美元，将近1000万人民币。他想起两个星期前，因为500万就逼得自己要背井离乡，潜逃海外。如今仅仅一个晚上，轻松赚取它倍数的财富。虽然知道要走大运，但这运气来得也太猛了。 第010章 被盯上 周末的热闹落幕后，拉斯维加斯变得安静。 石虎也放假，只有周末才是他的工作时间，其余都休息。第一他不是赌徒，对赌博无爱；第二他不是工作机器，赚的钱到死了还没花完，才是人生最悲催的事情。仍旧是那句话：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酒店房间里，昨晚上他是数钱数到手抽筋，所以今天他便睡到中午自然醒……人就得这么活着，等他睡醒后也不爬起来，就在床上打滚，留恋这股柔软。尔后他拿出纸笔，规划自己的日程。 准确的说，应该是理想。 纸上罗列出的众多项目，都是他希望能在死之前，要体验的花花世界。 第一项，在拉斯维加斯赢钱。这个已经是家常便饭，只要他愿意就会实现。所以用笔划掉，已达成。 下一项，骑大洋马……子曰：食色性也。他也体验过了，除了皮肤粗糙和体毛多，其它都很棒。已达成。 再下去，跑车豪宅。这个是待办事项。 再往下，组建家庭？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想的，但这是不可能的。他不会给自己的孩子、妻子留遗憾，因为不负责任会伤害她们。所以他用笔涂掉，这辈子他最好还是孑然一身的走完吧。 再下一项…… 除了很多现在就能实现的，还有的梦想诸如：学会开飞机，翱翔蓝天；条件允许的话，拥有一架飞机，纵横四海；甚至是体验一把上太空的感觉，听说现在的商业太空旅行，已经发展起来…… …… 在赌城的精彩缤纷背后，石虎偶尔也会感觉无聊。身处异国他乡，又是举目无亲的，文化语言差异，有时候连个说话的人都找不到，难免孤独。他就只能跑去健身房，折腾一身肌肉。 白天挥汗如雨，晚上就流连夜场。 长街两边那些高大上的夜场，时刻对他开启。可他却更喜欢去附近比较偏僻的一家脱衣酒吧：红皇后。说不清原因，可能是那里的节奏更适合他，风格独特，没有刻意迎合主流，就像他一样。 酒吧员工都很个性，酒保尼克是个很有音乐细胞的白人小子，有时他讲话就跟饶舌似的；保安经理是个挺吓人的大个儿，锐利的目光总警惕着单点舞女的男人，因为这都是——“我的姑娘”。 美国有些脱衣酒吧的规矩是：只能看不能摸。 如果你乱来，那些大块头、军队退役的保安，绝对会很乐意的把你扔出去。 还有吉安娜。她是吧里跳艳－舞的，一头金发，高挑性感，但却没有那么敬业，石虎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正被投诉说是对客人挑剔……她却是一副“老娘就这样”的态度，爱理不理。 一群个性的员工，个性的酒吧，他第一眼就喜欢这里。很多时候过来，只是为了聊天。口语交流对他问题不大，当年上学，别人埋头苦干背单词，他是扫几眼了然于心。日常语掌握流利。 “赌场和夜店都是美女出没的要地，这些女人通常分两类，一类是收费的，一类是集邮女——即物色各种她看得上的男人。前者我不反对，后者我也不关心，就像你问我是支持哪个党派？” 听了吉安娜的一堆牢骚，石虎疑惑：“难道就没有正常的女人？” 吉安娜笑了：“除了周末，还会有哪些正常女人来这儿玩呢？” “好像也是。”石虎了然。 “所以只要你有钱，在赌场随便甩个几万的筹码，保证会有女人主动勾搭上来。”吉安娜对他勾了勾手。 石虎恍然：“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我的魅力呢。” “你还是有一点点的。”吉安娜的手按在他起伏的胸膛上，“很有料，我对种族不挑剔——除了黑人。” “哈哈。”石虎笑，她很直爽。 “等我下班后，有兴趣吗？”她吮－吸自己的手指头，眼睛停在他的裤裆上：“我听说黄种人很硬。” “免费？”石虎玩笑。 她一只脚踩在沙发上，妩媚的贴身去蹭他：“如果你能让我满意的话，我甚至可以给你钱。” “耶！我喜欢热情的美国！”石虎欢呼。吉安娜是只跳舞不出台的，能把她约出去，还是她主动，小小骄傲。 在她将自己的腰扭得像条水蛇时，石虎拿起一把零钞，塞在她身上那条t字的带子上：“漂亮的表演。” 她舌头在他脸上舔了一下，在耳边说：“你让我都想翘班了。” 然后她弯腰在靴子上一摸，拿出一支口红，解开他的衬衫扣子，在他胸口写上自己的电话号码。 “call－me。”她送个飞吻，转身离开。 …… 石虎来到吧台前坐下，要杯鸡尾酒。 酒保尼克把他点的鸡尾酒送上，笑嘻嘻：“伙计，约上吉安娜这小辣椒呢，我听说她的口味有些特殊。” “怎么说？”石虎好奇。 “女王向。”尼克边擦杯子边说，“当然如果你喜欢这种类型的话，祝贺。” “哇！”石虎有点点害怕，但也有点期待……这是病了吗？ “嘿，伙计！”在他东想西想的时候，旁边坐下一青年，年纪不大，面容上有西方人的影子，或许是混血吧。 “什么事？”石虎看向对方。 “来自？”对方打量他。 “中国。”石虎说。 “你嚎骂？”对方秀了一下中文，“我父亲也是中国的。” “还算……不错。”石虎昧着良心说。 “我只会说。”对方耸耸肩，然后道：“请我喝杯酒？” 石虎有些奇怪，但还是点头：“尼克，麻烦来一杯……” “威士忌，加冰。”对方说，“噢，忘了，迈克尔。” “泰格。”石虎说，也就是“老虎”的发音，他最近才给自己取的英文名，有点点不走寻常路。 “老虎？真少见的名字。”对方喝了一口威士忌，“伙计，你有个麻烦。” 石虎疑惑：“怎么说？” 迈克尔不动声色：“你背后有两个家伙盯上了你，想要捞一笔，听说中国人都很有钱，而且胆子小。” “为什么要告诉我？”石虎问。 “你不好奇他们为什么盯上你吗？”迈克尔倒是惊讶了。 “事情在概率中。”石虎说。话说财不外露，但这几天他一直没怎么遮掩，有人对他感兴趣也正常。 “概率？”迈克尔茫然，“我是看在你和我也算投缘的份上。” 迈克尔的中文水平确实很烂，但石虎听得懂意思，他笑：“真只是这样吗？你可并不老实呀。” 迈克尔脸色一僵，拿起杯子又放下：“好吧，我也盯过你，但和他们不是一派。” 石虎理解：“自己找不到机会，也不想让别人得手？” 迈克尔笑了起来：“你倒是头脑清醒。是的，我也想从你身上捞一票，但你的活动范围太窄，而且你这么壮，我找不到同伙，还有一点同胞的份上，我免费提醒你。当然我可以收钱当保镖。” “就你？”石虎看了看他，身高不如自己，体型更是弱了一分，摇头：“抱歉，但你能当保镖吗？” “我有这个。”他拍了拍自己的外套，里面有家伙，他得意：“怎么样？你不该来这边玩的，地方偏僻。你有钱，应该去长街两侧的大场子玩，那里警察、保安一大堆，有什么事都是快速反应。” “很遗憾。”石虎耸耸肩，“我不需要保镖，但还是多谢你能提醒，就再请你喝杯酒吧。” “上帝保佑你。”迈克尔讨了个没趣，拿酒杯子离开。 石虎转头在酒保耳边咕哝，现场声音太大，听不清楚他说什么，只见他待了一会儿后，便起身离开。 走出大门，石虎转身酒吧的后巷走去。后巷都是给客人停车的，晚上很安静，只有一些野猫活动。 身后不知什么时候，跟上来三个家伙。 石虎加快脚步走在前面，左拐，拿起拐角处为他准备的棒球棍——他从不打无准备的仗，刚才跟尼克招呼过，让他帮个小忙，让保安准备——不过石虎也不是什么善茬，喜欢自己解决麻烦。 他站在墙边，仔细听着声音，当那三个人脚步接近时，他猛地挥出棒球棍，砸在冲在最前面的家伙脸上——他双手握紧，用上了力气，这一砸，正中靶心，对方闷哼一声，当场倒地哀嚎。 第011章 不打不相识 一击得手，立即乘胜追击。这是石虎在青年时的无数次打架中总结的经验，拼的就是一鼓作气。他冲出去，一高一矮两个家伙也迎面赶上。矮个不足为惧，但那铁塔般身躯的大高个儿，对他威胁很大。 石虎首选大块头，双手握紧的棒球棍用尽力气朝他身上扫，但大块头的反应却也不慢，后退几步躲开，石虎借势一个转身飞踹——踢在摸口袋的矮个子胸膛上，这招转身后踢力道很猛，矮个子飞出去，后背撞在铁网上，口袋里的弹簧刀掉出来，倒地上的人也差不多歇菜。 腿刚落地，大块头已经来到跟前，石虎棍子一挥——被抓住。石虎猛地用力抽，抽不出来。他立马松手，左平勾拳击肋——这是快速致胜的招数，用在普通人身上很有效，但…… 石虎的拳头击在大块头厚厚的腹肌上，他竟纹丝不动！ 石虎身高181厘米，重83公斤，健身频繁，平时觉得自己挺能的，也不怕这些虚胖的白人，但对手起码两米高，体重120公斤以上，抗击打能力惊人……他想起以前玩《传奇》时，猪洞遇到的白猪！ 白猪那可是boss。 这么多想法也只是一瞬之间，石虎的反应能力还是不错的，勾拳没有起到效果，自己再后退肯定来不及，大块头的拳头朝他脸上扫来——那条手臂，近距离看，好像比他的大腿还要粗！ 估计挨一下子，他就得歇菜了。 好在他反应快，大块头不如他灵活，他膝盖一弯，低头躲过拳头，再往前猛冲，双手环抱住大块头水缸粗的腰，站着打不过他，那就把他放倒——石虎的思路没错，但现实再一次打击他。 大块头只后退半步，便巍然不动，石虎已经憋红了脸。 “e－on！”石虎大喊，是时候叫救兵了。 可救兵再快也来不及，大块头双掌合握成拳，抬高过头，猛地往下一砸。 石虎的后背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重砸，和他预料的一点儿都没错：整个人直接跪地，抱着对方腰的动作也硬生生变成了抱住对方的腿。他剧烈咳嗽，体内翻江倒海，感觉五脏六腑都在移位。 但已经跪地的石虎堪称打不死的小强，在大块头弯腰，抓住他后背想要提起来的时候，他再度爆发，抱住对方双腿，用尽吃奶的力气往怀里带——大块头下盘被攻克，终于重心不稳，轰然倒地。 在石虎放倒对手后，酒吧保安终于出现，而方才被他飞踹倒地的家伙，也爬了起来，抓起地上的弹簧刀，目露凶光的就要朝石虎背后补刀——石虎的注意力完全在大块头身上，没能顾及后方。 保安距离还远，远水救不了近火。 “我要是你，就不会这么做！” 就在这关键时刻，一个声音在刀男身后响起，黑夜中站出来的是……迈克尔。他斜拿着手枪，指向刀男。 刀男动作一停，回头瞪着迈克尔。 “放心，子弹比你快。”迈克尔得意洋洋，果然有枪才是老大。 刀男眼珠子一扫，三面来人，现在不逃，更待何时？他手一甩，将手里的刀子扔向迈克尔，拔腿就跑。 迈克尔这家伙也是虚有其表，手里头抓着把枪挺威武，但看到对方飞刀过来，居然吓得跳到一旁，刀男趁机跑到十几米外。另一个悄悄醒过来的同伙，也连滚带爬的朝着另一个方向逃命。 保安们终于围过来。 石虎的战斗还没有结束，他放倒大块头后，人扑上去，骑在大块头身上，拳头就要往脸上招呼——被大块头用胳膊架住，石虎猛地低头用脑袋磕——距离还差一点点就能磕破对方鼻子。 但一张蒲扇大小的手掌，先掐住了他的脖子。 石虎憋红了脸，完全无法呼吸。他俩贴身缠斗，周围的人也帮不上什么忙，还容易误伤……石虎赶紧用左手按住对方手腕，利用关节的弱点，手和身体往下压，同时后半身抬起，蹬长腿，膝击对方肋部。 腿部的力量比手强很多，石虎也是爆发求生欲，对着肋部连续三下重击后，大块头吃痛松手，他脚踩在对方身上用力作支点，往后扑倒在地，不停的喘气。大块头恼火的爬了起来，已经打红眼。 赶来的弗兰克对大块头的体力感到惊讶，尽管拳脚功夫不如石虎，但继续下去，落下风的只会是石虎。 他不再看戏，抽出身上的电棍，往大块头后背戳去。 噼里啪啦的高压电流，让大块头痛苦吼叫。 “见鬼！再来一个！”弗兰克喊道，帮手也用电棍去戳大块头，双管齐下，他终于两眼翻白，乖乖倒地。 收起枪的迈克尔惊呼：“老天！我从没见过这么耐打的家伙！” “你还好吧？”弗兰克对倒地上的石虎伸手。 “还行……”石虎顾不上咒骂，捂着脖子拼命呼吸空气，再看看倒地的家伙，这都什么怪物啊！ 弗兰克踢了踢地上晕死的家伙：“这身肌肉和体能，要能专业的训练，当拳击运动员就漂亮了。” “如果他能减掉多余身高的话。”石虎恢复过来了，摇头：“但不能！” “也对，一米八五最合适。”弗兰克笑了笑，“怎么处理他？我这儿正缺个看场子的，或许能让他改过自新。” “你真是好人。”石虎说。 弗兰克看了看石虎，然后说：“挺痛的吧？瞧你身上都流血了，跟我回去，让弟兄们帮你弄弄。” …… 弗兰克的兄弟没有帮他处理伤势。 因为吉安娜接替了工作，这帮人都在旁边嘘声和说下流段子。直到泼辣的吉安娜法克了他们几遍，才散去。 石虎脱掉上衣，吉安娜帮他给伤口消毒，涂点药。 “看来你也是个有暴力倾向的家伙。”她边做边说，摸着他身上的伤口，想象刚才的激烈场面。 “我很善良，刚才都是被迫的。”石虎叹气，再对休息室的保安说：“多谢大伙今晚的帮忙，请你们喝酒。” 千言万语都不如这一句“请客”来的让人舒服，保安们欢呼，跑出去转达消息。 等人都走完后，吉安娜问：“那我呢？” “如果你想的话，随时可以。” 她嫣然一笑：“现在就想要吗？” 石虎呛住：“我是说请客……好吧，如果你愿意。” “哈哈，我才不要在这里！”她眼里充满笑意：“你这么强壮，我期待激烈的今晚，可别让我失望。” 她说完便扭着屁股离开，留下一阵香风。 石虎给她一阵撩拨，有些口干，也回到大厅。刚才帮忙的朋友都在吧台前聊天，迈克尔也在那里大呼小叫。 石虎要了杯酒，再对迈克尔说：“多谢啦，刚才。” “没事，你已经谢过了。”他摇了摇手里的酒杯子，“我们都挑高级的来喝，但我想你也不会介意的。” “随便吧。”石虎很爽快。 过会儿后，有个保安跑来，对弗兰克说：“头儿，那大块头醒过来了，他说愿意承担后果。” “我去看看。”弗兰克起身，石虎也好奇跟着。 大块头被控制在后面的杂物房里，有几个保安守在他身边，手里的电棍都亮了出来，谨防发生意外。 而那家伙坐在地上，一脸无所谓。 弗兰克打量他几眼，笑道：“被你的同伙抛弃，这滋味挺痛快的吧？” “我们是临时合伙的，他们说有生意找我做，有个人欠他们一笔钱不还，需要点暴力去追讨，但我想该是骗人的。”大块头摇摇头，看向石虎：“只要你愿意私了，我可以答应任何条件。” 石虎的读心术证明他没撒谎。 “我叫泰格。”石虎伸手，大块头很意外他的友善，也伸出那张比他大了很多的手，和他握了握。 “马尔斯。” “你想怎么解决？”石虎问他。 “我很能打，讲究诚信。只要有份活儿干，有钱花，不在乎干净还是脏的。”马尔斯很干脆的摆明立场。 弗兰克对石虎说：“或许你缺个保镖、司机一类的，他那块头光看起来就吓人，动起手来更不用说。” “你愿意吗？” 马尔斯点头：“没问题，有钱领，我就替你干活。” “好的，那我们成交。”石虎伸出手，再次和他握了握。 弗兰克看了看他们，点头：“看来是促成了一件好事，偷抢始终不是正道，有本事就做高端的。” 第012章 招兵买马 他们干了一架，两败俱伤，又坐下来干掉啤酒，最后握手言和。整个故事发展得很戏剧化，但石虎来则不惧。他看得出也感受得到，马尔斯心思很简单：有钱花，过得体面，别再小偷小摸。 再说有个大块头打手也好，至少不会有人再认为自己是好抢的，铁塔一样的家伙站在身后，都得掂量着。他和马尔斯聊了几句，给出月薪6000美金的承诺，他不清楚是高是低，马尔斯也没废话。 反正道理就这样，你想让别人对你热情、真心，你也得同等的付出。那些抠门资本家的做派混不了江湖，就像公司老总专门希望员工拿最少的钱，干做多的活儿一样——换你是员工，可能吗？ 给马尔斯留下自己的号码，约定明天报到。 石虎继续待吧里消磨时光，直到有位女士站到身旁，出声提示后，他才从发呆中回过神来：“吉安娜？” 面前的女人，一头黑发，扎成一团绑在脑后，上穿衬衫下搭牛仔裤，一双白色运动鞋……实在很难与那个金色波浪卷，细高跟和裸－露性感身材的艳－舞女郎联系起来。但那张脸，确实是吉安娜。 “所以我下班了。”她知道石虎想什么。 “这才是真实的你吧？”石虎说，站起来侧身示意她带路。 “你无法想象，穿一天高跟鞋对女人的折磨。”她打了个哈欠，离开酒吧：“肚子饿，去找些吃的吧。” 吉安娜开一辆雪佛兰小车，载着石虎去找餐厅。 他们把流程走得很自然，吃饭聊天，酒足饭饱后相拥而归。很默契，就好像曾经发生过很多次一样，直到吉安娜把石虎推倒，骑在他身上，掐着他脖子喊用力干她的时候……石虎才猛然惊醒。 …… 次日上午，石虎从凌乱的床上醒来。 身边已经空空如也，只有香水的残留和枕边几根头发，头有些疼。 直到现在，他仍能感觉被抓伤后背传来的火辣……茫然的下床，当他看到床头那一叠钞票时，瞬间就清醒了。他不敢相信的拿起来数了数，三百美金——没错，这是吉安娜留的，他被嫖了。 “真是个疯女人。”石虎放下钱。 他走去浴室，把昨晚上痕迹清洗掉。奇怪的是，当他照镜子的时候，身上并没有任何伤痕。后背没有被她抓伤的惨样，身上和胳膊也没有昨晚打架的伤势。仔细一看，伤口位置稍微白一些。 这证明他的确是受过伤的，但……现在已经好了。 这么快？ 石虎睁大眼睛找出昨晚的伤口，确实和周边皮肤不同，是结疤然后脱落的成果，可才一个晚上呀！ 想不通，等他走出来换上衣服，手机响了。 是马尔斯的来电，他正在房间门口。石虎去开门，一大块阴影就挡在门外，石虎意外这家伙的黑超装束：一身黑西装，内搭白衬衫，没有打领结。即便如此，仍旧能感受到他浑身紧绷的肌肉。 石虎请他进来：“喝什么随意吧。” 他继续去找衣服穿，跟班这么酷，自己太俗了也不好……然后又考虑今天该去哪儿的问题，继续去红皇后？但吉安娜今天不上班，她一周只上四天班，现在找她就只能去她家里继续“打架”。 人有正常需求……但他有点怕。 所以得做点别的，石虎问马尔斯：“开车来了吗？” 马尔斯茫然：“我走路来的，没车。” “能混到这份上，真不容易。”石虎摇头，美国是车轮子国家，汽车很便宜，买不起一手，二手更便宜。 所以还得是现有辆车。 “你总该有驾照吧？”石虎问。 “有。”马尔斯点头，“没有驾照就不是美国人了。” “哈哈，有意思。”石虎拿起一个手提袋，扔给马尔斯。他反应灵敏的接住，感觉有些沉，里面是什么？他没有过问，现在他是给老板打工的，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他都清楚。 “走吧，去最近的车行看看。”石虎让他带路。 没有车在美国是寸步难行，天气热走路不可能，找的士也不方便，尤其晚上。现在有人开车，不去弄一辆车就是浪费资源……马尔斯带他去周围的车行，目的是挑选付账就能带走的现车。 石虎的梦想计划里，青睐的是跑车。 但现在不可能，他问过马尔斯，这家伙身高201厘米，体重137公斤，比nba那帮大个子还要壮，一般块头的车很难容纳他。马尔斯最痛苦的就是搭车，刚才石虎就看他一路缩着脑袋挤在后排，动弹不得。 现在第一选择是块头大的。 suv成了首选，有钱就要有档次，几万块的车他看不上，而且也不舒服，硬邦邦的像板车一样，意义何在？最后他中意奔驰的g级，2004款的奔驰g55－amg，将近两米高的车身，v8发动机，动力很强。 有现车，但商家加了一堆乱七八糟的配置，gps，高级音响之类的，报价14万美金，和订车相比有点高，但胜在快速，石虎试驾后，发现就是一个舒服，还兼顾越野，不愧为男人的“梦想车”。 各方面都满意后，他示意马尔斯把手提袋拿到桌面上来，商家疑惑，他拉开拉链，里面都是一叠叠美钞。 商家了然：“如果现金交易，我们还可以优惠。” 石虎微笑，现金交易能避开税费嘛，他也学过税法，懂得这一套。之所以迟迟没有存钱进银行，就是因为避税——外国人在美国当地的所得，需要交30％的个税，否则离开美国时就有麻烦。 很快搞定手续，商家还承诺会替他们办理车牌，一条龙服务做得不错，如此他们就不用再去和dmv（车管局）打交道。这辆黑色的奔驰g级，正式成为专属座驾，石虎颇为手痒的想试，但没驾照。 最后只能便宜马尔斯，石虎坐副驾驶。 虽然还是有点拥挤的感觉，但相比轿车，已经是一个天一个地，马尔斯脸上露出了一个单纯的笑容。 石虎也笑了：“嘿，大个子，平时都干什么？” 马尔斯边开车边说：“找钱，吃饭，健身。” “就这样？”石虎不相信。 马尔斯想了想：“如果还有钱的话，去喝酒，再找个女人。” “这才正常嘛！”石虎把座椅往后放一些，舒舒服服的半躺着：“我们去找家场子，喝几杯。” 马尔斯嘀咕：“我以前想喝酒不太容易。” “怎么说？” “他们如果查我驾照，就对我摇头。”马尔斯说道。 “什么？你几岁？” “上个月刚满21。”马尔斯说。 “靠！我还以为你二十六七岁了呢。”石虎惊讶，西方人就是显老，照这么说，他估计吉安娜也得再减几岁。 闲聊间，他们来到纽约－纽约酒店，泊车员给他拉开车门，石虎下车，大摇大摆的往前走，马尔斯跟在身后，车子交给泊车员处理。两倍正常人粗的马尔斯走到哪里都显眼，便更加衬托出石虎的张扬。 他透过墨镜观察美眉，挺酷的不是吗？ 但还是先办正事。他显然不只是来喝酒的，纽约酒店的桌子他观察过，没有普及自动洗牌机，如果想玩一把的话，这里是个好选择——他其实更想玩来钱快的扑克，但周末才有人玩大的。 平时也有人玩，可都是100/200的盲注，玩一个晚上最多几万美金，熬夜浪费精神不说，收益还少得可怜。 转一圈，石虎看见了熟人。 人生有缘易相见，他看到迈克尔在玩百－家乐，不过运气就不咋地。石虎看了一会儿，他押庄，闲就赢，他押闲，却庄赢。押什么输什么，搞到后面，别人看他押哪边，就把钱都押到另一边，准赢。 迈克尔输急了想要走，却被人拉住不放。 “小兄弟，继续呀，我们可以给你钱。”有同胞热情的邀请道，“都是黄皮肤的，帮自己人啰！” “八嘎！”他大叫一声，推开人群恼火的离开。 石虎笑，跟上去：“伙计。” 第013章 麦口张 石虎对迈克尔的印象还是不错的，虽然人有点滑头，刚开始也在打自己的主意，但人品还不错，至少他告诉自己真相。如果说那是寻求心理平衡的话，后面的出手相助，就证明他挺有个性。 所以他们仨就在赌场里的酒吧，喝酒聊天。 现在是白天，石虎不太想玩牌，迈克尔刚输光，也没有钱玩。他们靠在吧台边，扯一些天南地北的事，赌城的奇闻等等。迈克尔对拉斯维加斯很了解，典型的地头蛇，大事小事信手拈来。 迈克尔说到口干，转为好奇石虎的来历：“我说老兄，你到底是干哪一行的，怎么整天都有空闲逛？” 石虎正欣赏吧里的姑娘，漫不经心道：“你觉得呢？” “同行？”迈克尔猜。 正在旁边玩老虎机的马尔斯也停下来，侧耳倾听，他也有点好奇。 “哈哈，你对同行的定义也太随意和廉价了。”石虎笑着，他的确是坏人，但并非什么江洋大盗。 “那你是拉皮条的？”迈克尔又猜。 “怎么越来越变味？我是玩牌的，扑克。”石虎解释道，“最近在这边找场子，看看有没有目标。” “吹牛。”迈克尔不以为然。 “怎么说？”石虎好奇他态度的肯定。 迈克尔鄙夷：“玩牌的这时候哪还来这里呀，骗我也别找这种烂借口！都五月份了，wsop（世界扑克大赛）在即，全世界高手云集赌城，现在的里约酒店、马靴酒店高手如云，谁还来这边？” 要说消息的灵通，石虎肯定不如迈克尔，他解释：“我是刚入行的，到现在都还没摸清赌城的格局呢。” “问我就对啦。”迈克尔得意的说，“你去打听打听，我麦口张，人称赌城万事通，洗黑钱、拉皮条，找帮派，吃喝嫖赌，无所不通。你想玩牌，必须去里约酒店，最近上百万的牌局每天都有。” 石虎点头：“还有呢？” “情报不要钱？”迈克尔翻白眼。 “请你喝杯酒行了吧？”石虎说。 “爽快。”迈克尔的情报也就值这点钱了。但这小子懂得很多，哪里有货，哪里皮条客多，哪些人是帮派。相比起吧里的舞女，迈克尔了解更多阴暗面的规矩，他坦诚本人也是帮派的。 “不说了，我还有正经事。”迈克尔停下滔滔不绝，目光聚焦。 石虎顺着他的目光，回头朝人群扫了一眼，迈克尔赶忙提醒：“别看呀伙计，你会坏了我的好事的。” “那个金发小－妞？”石虎说。 “靠，你长的老鹰眼睛？这么准！”迈克尔惊讶，却也不隐瞒：“好吧，就是那金发妞，外地人，一身名牌，住酒店最好的套房，刷卡从来都不眨眼，我就想看看她下面是不是镶金的。” “人渣。”石虎评价道。 但读心术感觉到，迈克尔后面这句话是假，所以他猜测：“嘿，你小子该不会是想干一票吧？” “谢特！”迈克尔害怕的看着他，“我说你是不是巫师？怎么我想什么你都知道？” “然后呢？”石虎笑。 “然后？跟踪她，摸清楚规律，找一个最合适的时机下手，干一票就远走高飞。我身上有麻烦，得离开赌城避避风头……”迈克尔忽然放下酒杯，起身离开：“这小－妞要走，我得看紧点。” 迈克尔鬼鬼祟祟的离开，马尔斯走过来：“他能成功吗？” “没多大可能。”石虎并不对他抱希望——参考昨晚上的事情，这家伙拿着枪，居然会被飞刀给吓退。 迈克尔走后，石虎便感觉无聊，没人说话。马尔斯是个头脑有点……单线程的人，话不怎么多，不像迈克尔，鸡毛蒜皮的小事他硬是能扯出一场帮派战争、皮条客大战，或赌城名人轶事。 待了一会儿，石虎去玩二十一点。 白天的优势不大，因为荷官精神饱满，洗牌认真，只有在凌晨三四点，生物钟最疲乏的时候，斯通算法的优势才能最大的发挥出来。白天的收益就要小很多，但总好过无聊的喝酒看美女。 石虎做数学题，期间马尔斯老实的坐在一旁发呆，他好像对除了老虎机以外的游戏兴趣泛泛，石虎怀疑他甚至不懂得其它游戏的规则，他脑袋里的事情无非就是：吃饱喝足，再去折磨他的肌肉。 俗话的有点傻愣，但好处是会一丝不苟的做好一件事，比如石虎和他打架，明明就已经身陷重围，他却仍惦记着先去处理好“把这家伙放倒”的事情后，再去用脑子考虑点别的工作…… 石虎扔给马尔斯几个筹码，让他自己去玩。 他继续和概率战斗，输输赢赢，面前的筹码也在不断变化。总的说运气一般般，玩到了傍晚，二十万砸下去也就赢了四五万，正打算要不要去找点吃的时候，离开一段时间的马尔斯回来了。 石虎闻到一股女人香，了然：“和女人鬼混了？” 马尔斯傻笑：“她说五百就给我bj（咬）。” “好单纯。”石虎摇头。 “但我给了她一千。”马尔斯还没说完。 “你……”石虎的“傻”词没有表达出来，骂下属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 “然后我开了她后门。”马尔斯嘀咕着。 “哈哈。”石虎和发牌的荷官都喷了，这家伙……原来大智若愚啊。 打算再玩两把走人时，很有缘的迈克尔再度现身，他晃晃悠悠的过来，有气无力的坐下，一脸菜色，精神萎靡。 “怎么回事了？”石虎问。 “哎……”迈克尔长长叹气，往事不堪回首。 话说中午，他跟那金发小－妞出去，打算干票大的，远走高飞去洛杉矶快活（然而并不远）。可那妞过分青春活泼，她和同伴跑去酒店外面玩了两趟过山车，然后连逛三家酒吧，期间吃喝无数…… 跟着她消费的迈克尔，差点把裤子和作案工具卖了不说，整个人被过山车、酒精和顺来的大－麻弄得晕乎乎的，更可恶的是，那妞最后来到他面前，说抱歉，我知道你仰慕我很久了，但我喜欢女人…… “哦买噶！”石虎没良心的拍桌子笑，马尔斯也笑抽。 “笑吧，尽管嘲笑吧。”迈克尔是认命了，扫了一眼他面前厚厚的筹码：“嘿伙计，借我点钱吃顿饭。” “顺路，走吧。”石虎起身，马尔斯大手一扫，筹码装袋，去换了一袋现金，看得迈克尔两眼冒光。 “哥，我跟你混吧？”迈克尔见钱眼开，“你是赌神啊！” “你也知道赌神？” “赌神高进呀，我以前在唐人街买碟片来看的，大背头、摸戒指还要吃巧克力。”迈克尔笑嘻嘻的说。 门口站一会儿，泊车员将他的g55开过来。 “哇！真酷的车！”迈克尔再度惊讶，围着车稀罕的打量着：“这么男人的车，我免费给你当司机吧？” 石虎无所谓，马尔斯拿钱钻后排，迈克尔欢喜的抓住方向盘：“伙计们坐稳！我听说这车加速还有推背感呢。” ===== ps：求票票啊，书的前途靠就你们点点手指头了。 第014章 高手对决 麦口张带他们去唐人街，推荐中餐。 话说石虎吃了两个星期西餐，整天不是牛肉就是生菜的，再美味的东西，重复几十遍也会腻，一听到有正宗的中餐，就感觉这小子会做事。马尔斯则无所谓，大嘴巴一张，填饱肚子就万岁。 和洛杉矶、旧金山繁荣的唐人街相比，赌城的规模就有些可怜，少量的东方元素，文字以繁体的为主，车直接在店门口停下，迈克尔推荐一家他常吃的粤菜餐厅。石虎也不挑，重在换口味。 白切鸡、烧鹅，烤乳猪和海鲜汤……听着就嘴馋。摸着鼓胀的肚子，感慨这才是人该过的日子，常年的饮食习惯决定石虎更喜欢中餐。而初尝中餐的马尔斯，除了觉得有点油腻外，倒也很满足。 酒足饭饱，再度启程。 “米高梅，去拿点东西。”石虎对驾车的迈克尔说。 “没问题。”迈克尔现在是一穷二白，只能靠卖些情报给石虎换钱。目前他打算是跟着他，赚够再干一票的装备钱后，继续物色目标……石虎对他这种心态并不赞同，但人各有志，随他去。 开车的迈克尔就问：“赌神，现在回去继续二十一点？” “回客房干活。”石虎饱着呢，不太想说话。 但迈克尔和马尔斯不同，几分钟不张嘴就难受：“拿什么？家伙？哦……西装，赌神是要穿西装的。” “赌神，我怎么没见你穿过西装？巧克力呢？” “大个子，能让他闭嘴吗？”石虎回头问马尔斯。 “简单。”马尔斯把有迈克尔脸大的手伸到前面，捂住他嘴巴，这家伙挣扎，但哪里是马尔斯的对手？ “哈哈哈。”石虎笑看风云，“小心开车，撞烂了你给我打一辈子工。” 车开到米高梅大酒店门口，让迈克尔车里等着，石虎和马尔斯回客房。迈克尔百无聊赖的放歌听，约十分钟后，他们再度出现，他注意到马尔斯手里多了两个沉甸甸的旅行包，被扔上后座。 “是什么？”迈克尔问。 “搞情报的就这么多话吗？”石虎反问。 “嘴巴不油，怎么套话？”迈克尔不以为耻。 “钱。”石虎说，“去你说的那个里约酒店，我要玩扑克。” “哇，这么多钱有上百万了吧？”迈克尔看了看后视镜，大块头坐中央，两边都是厚厚的钱袋。 “你又想干一票？”石虎猜。 “我也得打得过你们呀。”迈克尔汗，他的块头比不过石虎，更别说巨人马尔斯，那晚上的战斗历历在目。 “里约酒店的露天派对非常有意思。”迈克尔边开车边说，“就在几十层楼楼顶，每到晚上一群辣妹。” 一路听着迈克尔的啰嗦，抵达酒店。 里约酒店规模不小，四星级，可惜不在长街两侧，地理就弱了几分，好在它有wsop的举办权，挣了不少名气。与外面不同，赌场内游人还是比较多的，今天是周六晚上，赌城周末热闹的高峰。 “扑克室呢？要最大的。”石虎问，赌场太大，他也懒得找。 迈克尔了然：“那铁定是vip区了，怪不得你要扛上百万来，想要进去玩，还真的有些本钱才行。” 准确的说，石虎把他所有的现金都拿来了，整整一百五十万美金，换成人民币就是1200多万，这将是他玩的最大一场。迈克尔不是说这里高手云集吗？他就来看看，到底能从这里捞多少钱。 大客户主动上门，楼层经理亲自招待。 连带两个朋友也沾了光，能够跟他一起进贵宾扑克室，观摩高手们的对决。石虎要了杯柠檬水，提神。也获得允许加入正在进行的大牌局，目前有五名玩家，桌面的筹码起码有四百万。 石虎坐下，马尔斯将他的筹码全部摆在桌子上。 然后他和迈克尔退到丝绒带外，靠在吧台边观看。石虎了解规矩，惯例是无限注，已经玩到中途，/美元盲注。他坐下来后，所有人都在盯着他看，有人笑着说：“来了一个生面孔。” “也许他会清空你们呢。” “亚裔玩扑克的可不多。” “东方快车不就是亚洲的嘛？” 石虎没有说话，只是观察他们的一言一行。通过对话可以看出，在座多是互相认识的，名气应该不小，估计这是一场水准很高的擂台。石虎忽然爬这么高，有点冒险——同时也很刺激。 太平淡他不想要，刺激很合适。 大不了输光……石虎心态很好。玩牌最忌讳心态不好，急切的赢钱、家里面有急事、私生活一团糟……这些都不是玩牌该有的状态。是某位顶尖高手说的，石虎记不太清是谁，但很管用。 尽管大家都显得很轻松，但这些人绝不是省油的灯，牌局一开始，大家就有意无意的试探他。对于之前从未听说过，现在忽然冒出来跟他们玩大的牌手，是菜鸟的可能性不高，那只剩下高手。 石虎也很专注游戏，他频频对对手读心。 读心的成功率不高，但频繁使用也有收获。再对比他们的底牌、打法等等，很快的，那些人的风格在他心中成型，大约半个小时后，时机已经成熟，他开始真刀真枪的跟他们干。 掌握了对手底牌，影响胜负的就是勇气和运气。 牌局沉闷的进行着，对拼的场面不多，估计得玩到深夜。石虎依靠着读牌术，也取得不少胜利，他的筹码慢慢累积到200万，筹码在玩家中是第二高，然后他就行使筹码优势者的特权：频繁重注。 重注是冒险策略，但石虎的重注，却是在考虑对手底牌后，才进行的。他的赢率会提升很多倍，靠着这一手，他有恃无恐的下重注。其它玩家可以弃牌，但2万美金的盲注，不是闹着玩。 对手可以一直弃牌，可盲注迟早会耗光他们的资金。 终于有玩家顶不住这种玩法，全下和石虎对抗，石虎让荷官清点对方的筹码，自己也跟注对方的全下。然后发牌，靠着底牌的优势，石虎利索的清空对手，狂揽40万美金，看得观众眼馋不已。 “你玩的很猛呀。”有人说。 石虎笑了笑：“筹码多的优势不是吗？” “我以前可从来没见过你。”对方说，他是个白人……老头吧。头发有点儿少，肤色发红，挺着啤酒肚。这幅模样一看就知道是有钱整天享受的富豪，玩牌的技巧不弱，应该是牌桌最强的。 到现在，老头还有220万筹码。 石虎以320万遥遥领先，基本上可以说，这场牌局是他和白人老头的对决，其他对手都会在游戏中慢慢被清空。白人老头也在观察他，忽然有一局他连底牌都不看，就下重注，等待石虎的表现。 石虎对他读心，大概感觉到，这家伙要和自己拼运气。 但老头没有看底牌，石虎自然也读不出对方什么牌……他犹豫一下，选择跟注。 翻牌（前三张公共牌）下发后，对方才看底牌，石虎也扫了一眼，心中就骂了句娘，果断弃牌。 白人老头笑，下一局他仍不看牌。 石虎跟，运气还是不咋地，在转牌（第四张）的时候，对方构成了葫芦，而他还在三条和两对之间抽牌……弃牌。 再一下局，白人老头看牌。 石虎松了口气，开始跟，然后老头有着好底牌，却意外的弃牌不要。 石虎纳闷，对方道：“你的读牌能力很强。” 石虎说：“也许是我瞎猜的。” “那我只能靠运气和你对决了。”对方笑着说。 石虎看了看底牌，皱眉。对方选择加注到50万——他没有看底牌。 “跟。”石虎下决心。 赌运气，虽然超出了他可控的范围，但别忘了，石虎现在是影帝模式。 从加入牌局到现在的几个小时里，石虎一直在伪装。 他方才的皱眉，其实是故意的，在牌局中重复过多次，往往是拿到不大不小的牌时，他难以抉择。 他目前的底牌是：4和5，够小的，但翻牌是：j、6、8。 还差一张7，他就是顺子。 对方并不清楚这点，以为他拿到烂牌，继续跟。 石虎也在赌运气，下重注，逼迫对手放弃……或者是激烈的反抗。 “我全下。”白人老头选择反抗。 石虎咬了咬牙，也选择跟，如此一来，彩池里就有超过400万的筹码。 如此巨额的彩池，让很多观众的精神瞬间提起，迈克尔的眼睛更是一刻都没有离开，只有马尔斯在犯困。 白人老头笑：“人老了，不可能再和你们战斗一晚上。” “早点休息是好事，去海边晒晒太阳之类的。”石虎微笑道。他还有上百万筹码，输了也不打紧。 荷官销掉一张牌，发下翻牌和河牌：q和7。 所以，五张公共牌是：j、6、8、q、7。 白人老头笑了，翻开底牌：一对j，他最大的便是三条j。 但当目光扫到石虎的牌上时，他的笑容凝固了，石虎的底牌是弱小的4和5，不过它们和公共牌组成顺子。 顺子>三条。 荷官判定石虎赢，那一堆厚厚的筹码，全部划到他面前。 除去自己的筹码，石虎赢了白人老头200万美金，再加上前面战斗的成果，他面前的筹码已经有550万之多。 观众看着筹码，都是一阵口干舌燥。 迈克尔睁大了眼睛，狂咽口水：“一晚上就抢走400万美金，我勒个上帝！老大你真是赌神啊！” 第015章 去腐败 在得知自己获胜后，石虎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放稳。这把牌其实很冒险，直到河牌才发出他想要的7。如果最后一张牌不是7，他必输，损失两百多万。尽管已经有输掉的心理准备，但谁不想赢？ 观众和其他牌手都认为运气站在他这一边，白人老头原本的赢率在90％以上，可他也碰到了最让牌手郁闷的事——小概率事件，他被河牌击倒，清空筹码。这会儿脸色凝固，让人担心他是不是要发心脏病。 都是运气吗？ 不一定。石虎加入牌局已经有三个半小时，期间他一直在做洗牌追踪，前面荷官精神状态好，洗牌认真，但长时间操作，又没有得到有效休息，往后的洗牌便有些敷衍，降低追踪难度。 石虎追踪过好几张牌，恰巧就有那张7，他推测大概在翻牌后的五张内出现，他和白人老头全下对抗后，荷官会销掉一张牌，便剩下四张，他需要的7，就在这四张牌里，而荷官会发两张牌。 所以他获得7的概率是50％。 他人眼里的运气，其实某种程度上，也是石虎的概率。 但成王败寇，观众们只看结果，不论过程，现在的超级赢家无疑是这名亚裔。白人老头被他们忽略，但老头心态还不错，后面也露出笑容：“看来今年的wsop会很精彩。你叫什么名字，孩子？” 尊重对手还是得有的，石虎站起来伸手：“泰格。” “保罗。”对方和他握了握，“或许你不该去参加wsop。” “怎么说？”石虎已经从迈克尔嘴里得知这场扑克盛事，今年冠军的奖金是1000万美金，距离最后一轮报名截止还剩点时间。石虎确实是打算参加，和全世界的高手较量，争夺千万大奖。 保罗像是有事请说，但最后摇头：“没事，祝你好运吧。” 石虎看着古怪老头离开，没能猜出他想说什么。 “赌神！”迈克尔跑到他面前，比他还激动：“四百万啊！我还是第一次在现实里看到玩这么大的！” 石虎拿起几枚5000面值的筹码，抛给迈克尔，这家伙不明就里的接住：“这是说见者有份吗？” “额外的情报费。”石虎笑着说，如果没有他指路，自己也不会遇到这场牌局，获得报酬是理所应当的。 “酷！”迈克尔亲了亲筹码，话不停：“你真是上帝！赌神，你收我当徒弟吧？吃苦耐劳，我都会干的！” “再说啦。”石虎也给了荷官和马尔斯不少小费，道理还是那样，你小气抠门，就别想世界对你灿烂。 赌场经理上前道：“欢迎先生光临里约酒店，您可以升级为酒店贵宾，享受一流的住宿和金融服务。” 石虎是聪明人，理解酒店的贴心，手里这么多筹码，又是深夜的，可能不太方便外出。如果留客人下来住宿，对酒店的消费很有帮助，万一他兴趣一来，在赌桌上砸钱，输了赌场就赚。 石虎便就留下来，住酒店最顶级的套房，虽只是四星级，但也足够奢华。最近他都是换着星级酒店住，少的每晚上千美金，多的像在米高梅大酒店，套房一万美金，还不包服务费。 今晚他不回去，米高梅的总统套房就空着。 他也不心痛，因为他有钱。 等他几年后要死时，回忆这些*往事，这辈子肯定是值了。 更嗨的是，他能够以贵宾的身份，不预约就参加顶层的泳池派对。 时逢周末，即便是深夜，美国人的夜生活这时候才刚刚热闹起来。人们从各地涌向赌城，酒店顶层有露天游泳池，一大帮帅哥辣妹云集派对，穿什么都随意，唯一的规矩就是：你得成年。 为啥？ 石虎看到一帮得扒开屁股，才能找到泳裤的辣妹，也看到胸前圆球一摇一晃的美景……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音乐，性感女郎扭动着自己曼妙的身躯，人们肆无忌惮的调－情，空气里浓厚的荷尔蒙，一点就爆。 “哦买噶！”迈克尔张大嘴巴：“看看那儿！那大圆屁股，要能爽一把，把我从这里扔下去也值得了。” “没出息！”石虎嘲笑他。 迈克尔挠挠头……但这派对确实够火爆，平时很难预约的。 石虎穿衣服感觉不出来，但脱掉衣服很有料，他骨架比较大，锻炼后的身材拿得出台面，他又是高调多金的，不愁没女人缘。就几分钟，他便和大洋马谈笑风生，读心术这时候特别管用。 在场很多漂亮女人并不是出来卖的，但对有钱人，却也不拒绝，拜金主义作怪吧。石虎感觉这里太吵，便借口邀请她们去自己“总统套房里开个小派对”，美女们没有多少犹豫就答应下来。 但也有人警惕：“你不担心他是坏人吗？” “他住总统套房，酒店里最大的，怎么可能是坏人？”金发妞的思维很简单，住总统套房≠坏人。 然后她们也觉得很有道理哟…… 专用电梯下楼，身着燕尾服的管家推开大门，展示的是数百平米的金碧辉煌，它配备有专门服务生、健身教练、调酒师。客厅对着巨大的落地窗，将窗外拉斯维加斯的夜景尽收眼底。 吧台前的酒保、统一制服的美女服务生微笑致意。 各种餐点、甜点都是专属的厨房现点现做，全天24小时有要求都是快速响应。颇为严肃的管家开上一瓶唐培里侬的珍藏白金香槟，恭敬给主人倒上，无微不至的服务，完全对得起它的价格。 那些见过或没见过世面的姑娘，都陶醉在这种奢华中。 迈克尔已经是对石虎佩服到五体投地，大智若愚的马尔斯也发现人竟然还可以活得这么舒服和痛快。 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被美女环绕的石虎，品着香槟。 这些招数都是从以前的老总身上学的，他作为助手兼翻译官，也有幸体验过各种各样奢华的外国酒店。 区别是，如今自己是主人。 “尽情玩个够吧，女士们！”石虎站起来，举高香槟杯子，音乐在dj的控制下，适时奏起。 穿着漂亮小礼服，或者直接比基尼的高挑美女们，陶醉其中。 派对嘛，自然是各种庆祝和疯狂玩耍，姑娘们尤为好奇石虎的来历，他就坦诚自己是来赌城度假的，今晚手气不错，又半真半假的说自己的玩牌经历，在东方的赌城大战……忽悠了一帮人。 派对先是狂欢，还没疯够就发展为更热情的玩法：大家靠玩牌来决定谁脱衣服。再后面，喝高玩够的男女们，再度演变为床上派对……这里面的过程，过分的香－艳和充满资本主义的*。 …… 第二天醒来的石虎仍难以摆脱疲惫。 床上躺着的两个叫不出名字的女人，也是懒洋洋的趴着不想动，石虎枕着脑袋看天花板，忽然笑了笑，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值了值了。八年后死掉又如何，我了无遗憾…… 他推开靠在胸膛的金发女人，窗外射进来的阳光，让她手臂和小腿上的黄毛特别清晰，西洋女的身体美感通常会被近距离破坏，现在就是例子，不过她们的疯狂和开放，又充满异域风情。 石虎起床洗漱，换衣服，再和已经清醒的女士们一起早餐，数量相比昨晚少了些，有的只是单纯冲着派对来。餐桌上很安静，也许还没从昨晚的疯狂中缓过神来，吃完后大家各纷纷道别。 倒都是留了号码，以后有精彩的派对再叫她们。 石虎送走最后一个姑娘，回来后感慨：“年轻就是资本，可以各种疯玩。” “玩不动了那是照顾孩子和婚姻的时代。”靠在沙发上的迈克尔说，“师傅，接下来要干什么？” “太累，不想玩牌了。”石虎打个哈欠坐下来。“中午我要去健身，然后……可能去红皇后吧。” “玩完女人看脱衣，师傅你真酷！”迈克尔拍马屁。 ===== ps：继续求推荐啊啊。 第016章 不走寻常路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石虎最近生活有点黑白颠倒，但习惯还是保持着的，作为一名头脑清醒的成年人，他知道放纵，也知道节制。中午以后三人直奔健身房，咬牙切齿折磨身上的肌肉。 迈克尔第一个坚持不住倒下，石虎却不断增加锻炼量，他有感觉自己的体能和食量都在增加，按理来说，二十六岁已经不再是增长的周期，但最近好像重新焕发了青春，饭量、力量都在涨。 至于马尔斯……继续来吓人。他随便玩玩的卧推就有500磅，不亚于专业运动员。据说这小子当年在学校时，进行过专业训练，他的极限还能更高，800磅都曾挑战过。只能说是天生神力了。 只不过力量大小和格斗强弱关系不大，那些搏击运动员，力量不顶尖，但往往都能打死人，而专业健美运动员，去玩搏击通常会被虐。参考上次石虎和马尔斯的搏斗，马尔斯很难躲避石虎的攻击。 当然他血厚，石虎耗不完——如果马尔斯再灵活点，那就恐怖了。 作为自己的头号打手，也不能徒有其表，石虎虽不是高手，但也有点三脚猫本领，就有意指点一二。他们玩起搏击，大个子空有一身神力，但速度不够，他连续挨了六七拳，都没能碰到石虎。 挥汗如雨的玩了几盘，石虎告诉他：“多练练身体协调性，你不可能拥有一米八的灵活，但稍稍提升一点，配合你的力量，格斗实力会成倍提高。你只要一击命中，对手就再起不来了。” 马尔斯采纳意见：“我会的。” “慢慢来，总有一天你会是灵活的巨人。”石虎想欣慰的拍拍他的肩膀……但这家伙长得太高。 “师傅，要小凳子吗？”迈克尔旁边说。 石虎干笑：“我还不是你师傅。还有你小子就这体能，也别整天想干一票了，干女人你都得躺下面来。” “哈哈哈。”大个子嘲笑。 “嘿，你不能这么打击自己的徒弟呀。”迈克尔丢脸的跟上去，辩解：“我是灵敏型的，还有现在干仗谁还用蛮力？没听说一枪在手，天下我有吗？” …… 到傍晚，石虎去换了些筹码。 换了一百万现金，满满当当的一个手提袋。剩下的继续当筹码用。毕竟全部换成现金，难以携带，为了避税，石虎又不想存银行，只能用筹码代替。四百多万的大面值筹码并不沉，很方便携带。 不过这么多钱，总得有个用途。 石虎自信自己无论是玩牌还是二十一点，一百万左右的资金就够了。四五百万的赌局，听麦口张说，在大赌场的vvip赌厅有过，超级赌客来自世界各地，都是赌场不惜重金用私人飞机接送的。 石虎很难接触到那个层面……何况人家也不一定玩扑克。 石虎是工商管理专业出来的，也学过一点金融知识，这么多资金放着让他难受，还容易遗失，找一个稳定的投资项目更合适。但又不清楚这些钱在赌城能干什么，开赌场？这点钱远不够。 以贝拉吉奥为例，耗资18亿美元，还是上世纪的价格。 石虎敢自称“赌神”，但说白了，真正的赌神永远是庄家——没有人能够赢得过赌场。那些开赌场的大亨，何鸿燊、史蒂夫·韦恩、谢尔登·阿德尔森……这些赌王们，他们的赌技很强吗？ 不一定，甚至都不一定会玩。 但赌王们即使什么都不会，也照样赢。数学里有个经典模型：gambler‘s－ruin（赌徒的毁灭），即：一个赌本有限的赌徒，玩一场公平的游戏，在一个拥有无限赌本的对手面前，最终将会破产。 因此说，稳赢的赌神不会是玩家，只能是庄家——他想做赌神，投资诸如贝拉吉奥、威尼斯人，米高梅这类豪华的五星级赌场酒店，但动辄二三十亿，还是美元的资金，该如何去寻找呢？ 目前希望渺茫。 那还能干什么？当石虎透过车窗，看到夜色中闪烁的红皇后招牌时，脑袋里光芒一闪：“开一家脱衣酒吧？” “什么？”开车的迈克尔问。 “没事，想到些往事。”石虎笑笑。 他从来都没有主流志向，太正经的行当他不喜欢做，小时候老师问孩子们长大后做什么，有说科学家，有说老师，有说医生的……他说长大了要当警察——因为捡到的钱要交给警察叔叔。 从就业也能看出，他本有机会去事业单位，却偏偏选择给骗子公司做黑账……所谓的不走寻常路。如果给他在开一家高级餐厅和脱衣酒吧之间选择，哪怕前者非常有前途，他也会选择后者。 人活着为啥？让自己高兴啦。 迈克尔在酒吧门口停车，石虎下车，和门口保安们打招呼。这里的保安都认识他，也见识过他的豪爽，对他印象还是不错的。石虎和马尔斯一前一后的走进那光怪陆离，声浪袭人的大厅里。 “what‘s－up！”石虎和尼克撞拳。 “嘿，露西！喜欢你的屁股。”石虎又对身边经过的女郎说。 “恶！你是吉安娜的猎物！”露西笑着躲开他的手。 “弗兰克，怎么每次见你都是扑克脸？” “我笑起来很难看的。”弗兰克说，看向他身后：“大个子，日子还正常吧？” “很棒，从没想过的。”马尔斯憨笑。有很多钱，坐豪车，出入最高档的酒店，还有大堆女人缘……确实没敢想。 石虎看向大厅中央的环形舞台，一个高挑的金发女郎正抓着钢管旋转，艳光四射，他惊奇：“今晚是吉安娜领舞？” “原先的领舞临时有事，吉安娜暂替。”弗兰克说。 “节奏掌握的很棒，不比我在那些大场子看到的差。”石虎赞道。挺漂亮的女人，就是做这行挺可惜。 虽然她也只是跳舞，不出台，但以她的姿色，完全可以过得更好。 弗兰克怅然：“是的。” 石虎不明白他忽然的多愁善感：“怎么回事？” 弗兰克意外自己的心情被读懂，再说：“红皇后要关张了，这附近的土地被转手做开发，老板获得一大笔赔偿款，以后也不干了。虽然是个不起眼的岗位，但能找到合乎胃口的工作，并不多。” “哦？”石虎脸色古怪，自己刚计划呢，就有现成资源了？ 弗兰克看向他，感觉有话说。 石虎直言：“伙计，如果我说，我有笔资金，正打算投资一家酒吧经营，很缺少人手，你有没有兴趣？” 弗兰克淡定的问：“具体呢？” 石虎捡了些主要的说，手里头有四五百万闲暇资金，用上的机会不是太高，而且他赚钱的速度很猛，投资一家脱衣酒吧不成问题。就是他完全外来者，对当地规矩不熟悉，也没什么人缘。 弗兰克想了想：“资金没问题的话，一切都好办。人手我能给你找一堆，这里的弟兄们都是乐意有稳定工作的。但经营的问题，我纯粹外行，你去问吉安娜，她比我擅长，她可是大学生。” “吉安娜？”他看向舞台中央，除了名字外，自己对她一无所知。 弗兰克点头：“你们待会好好聊聊吧，对这一行，她很有头脑，还打算写本有关这方面世界的书呢。” 第017章 招兵买马(二) 等吉安娜的主舞台表演结束，她看出石虎有事相商，不等他出声，便主动邀请他去喝一杯。与巡场舞女不同，领舞多在舞台上表演，下台后她穿了条裙子，但仍旧是金发，假蓝眼的模样。 两杯马丁尼，二人聊起来。 话说石虎和她的关系，虽然滚过床单，但若用传统思维，上过床就代表一定得有什么联系，在这里就错的离谱。他们最多是说得上话的朋友，那晚上她特地留钱，就表明没想要太复杂。 石虎也不想复杂，他只是一个没有未来的人……他先和吉安娜谈了公事，咨询她对这方面的意见。吉安娜是有很多见解，分析头头是道，从行业、地理和风格多方面，他受益匪浅。 话说她这大学还真没白上，石虎又好奇：“吉安娜，为什么会做这一行呢？” 吉安娜看着他，石虎耸耸肩：“当然，你可以不说。” “这不是什么秘密。”吉安娜放下杯子，回忆：“我毕业后在企业工作，但对一成不变的工作厌倦，想体验别样生活，机缘巧合就当上了舞女。虽然在常人眼里有些堕落，但却有收获。” 石虎实话说：“我认为你可以过得更好的。有学历，还有能力，讲究原则——你甚至没有堕落。” 吉安娜喜欢他的夸赞：“认识我的人也这么说，但人生谁没有一两次冲动呢？想过得更好很简单：脱裤子躺床上，一晚上比我一个星期赚得多。为什么还要辛苦跳舞？脱衣舞女也有底线的。” “年轻都有冲动。”石虎就想到了自己。 吉安娜再说：“我入行也有一年，听说红皇后要倒下了，挺可惜的，不过即使它不关张，我也得退出了。这不是我的未来，但有这份经验，它会让我意志坚韧，上司再臭屁，有这里的顾客讨厌吗？” 石虎笑：“喂，你可是得罪了一群人。” “你还指望一个快辞职的人对顾客说好话？”她和他碰碰杯子，“所以现在，你是要在赌城扎根？” “可能吧。”石虎点头，“我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该去哪里……就是想趁还能动，多实现些愿望。” “我感觉你很神秘。”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态度一转：“今晚上我们继续？” “你知道我是来者不拒的。”石虎笑着，“还有，我这里有一个机会，你可以发挥自己积累的经验。” “你想让我经营它？”她听出来了。 石虎点头：“没错，我在赌城就认识你这一个比较有才华的人。” “你不怕搞砸？” “你会搞砸吗？” “我信心很足，但命运谁能料得到？” “那你可得准备一次次的给我还债了。”石虎开玩笑道。 “嗯……那我会故意搞砸的。”吉安娜很聪明，知道他的好意。她考虑后，同意：“好吧，虽然没能摆脱脱衣酒吧，但至少我以后是管理者，不再是那个脾气臭，牙尖嘴利的泼辣小舞女了。” “那我们干杯。”石虎举起酒杯子。 “cheers！”吉安娜和他碰杯。 …… 其实石虎也不在乎成功或失败，成功了，他活八年，失败了，也是八年。最主要是满足他的猎奇心理，餐厅老板？忒俗气。脱衣酒吧老板？好家伙！至于营业成绩如何，有没有产生利润？ 想太多，容易睡不着。 招兵买马的第二阶段很成功，吉安娜愿意主持大局，弗兰克也表示会有一帮弟兄追随，其他工作人员都乐意有稳定的环境。如今再出去找工作，虽然不难，可想要遇到合自己胃口的，不容易。 搞定初步问题，石虎去滚床单。 他又和吉安娜打了一架，感觉她是双重性格，既有霸道的女王高高在上向，也有m的承受潜质，石虎给她来硬的，施虐、粗口。她居然尖叫连连，反应夸张手指甲把他后背抓的血淋淋，不忍直视。 石虎倒下后，结论是：开放的社会，会带来更多独特的怪咖。 第二天美梦中醒来，身边仍旧空荡荡，余温犹在，石虎花了点时间缓过神，有意识的扫一眼床头……好吧，那里放了一些美钞，最上面一张还有鲜红的唇印。他又被嫖了，古怪的美国女人。 去洗手间，照镜子，怪事再来。 他本以为自己的后背会惨不忍睹，实际一看，并没有什么抓痕。靠近仔细的观察，倒是有些皮肤比较白，这证明昨晚上他们玩得有点过火，染血的床单也能证明，可他这么快就好了？ 这是新陈代谢加速的迹象，还是独特的自愈能力？ 石虎倒也琢磨过一些生物学，就怪他脑筋好用，百分百当科学家的料，但太正经他不喜欢，最后落得逃亡的结局……先不说这个，石虎犹豫几秒后，拆掉剃须刀片，给自己手臂划道口子。 鲜血流出，他专注看着。 一小会儿后，淡黄色的体液凝结，他知道这是脂肪、白细胞和部分血小板的混合，止血用的。皮肤的流血很快停止，照这种速度下去，没多久就会结疤。可他下手不算轻，这速度也太快了点。 太神奇，有机会他该去检查一下。 …… 洗漱出来的石虎看到迈克尔在客厅玩枪，疑问：“你怎么把枪带进来的？” 迈克尔得意的展示：“格洛克手枪，工程塑料大量使用，再加上周末游客爆满，谁还有心思注意呀。” 石虎撇嘴：“迟早被抓的料，到时候我不认识你。” “我这人虽然滑头，但绝不会是出卖朋友，两面三刀的货。”迈克尔强调，语气一转：“有兴趣玩枪吗？” “有场地？”石虎问。 “枪店呀！赌城大把枪店，玩什么枪没有？”迈克尔惊讶他的孤陋寡闻。 石虎感觉出来了，但不以为然：“我他－妈才来这里不到一个月，你生活十几年，我跟你比有毛病啊？” “你是大哥，你说的就是道理。”迈克尔笑笑。 “那我们走？”石虎说。 “走！”迈克尔把枪插裤腰带上，外套一披，大摇大摆的带路。 迈克尔开车，他话停不下来：“师傅，你想要开脱衣酒吧？” “是有这个计划。”石虎正在玩枪，格洛克17，轻盈易用，对男人来说都是无法阻挡的诱－惑。 “那你怎么东跑西跑？”他又问。 “你见过老板干活的吗？”石虎反问……他就是偷懒，把任务交给吉安娜，包括选址考虑，人手等等。 “也对，”迈克尔点头，看到石虎生疏的动作，问：“师傅你玩过枪吗？” “我拿过化－隆造。”石虎回忆的说，“民间产的真家伙，就是质量问题严重，拿手里容易炸膛。” “中国禁枪？” “你才懂？涉枪必大案，全城的警察、军警都来围你，除非你装翅膀。” “那治安肯定很好呀。”迈克尔说。 “比你们这里好。”石虎点头，但他是冒险的性格：“不过没这里有意思。” 迈克尔笑：“还说你不是混帮派的？” 石虎摇头：“迈克尔，我要怎么样才能弄一把枪玩？” “永久居民或者公民，你没有前科——我是说美国范围，买枪就跟买菜一样简单。不过，克拉克县管得严，手枪得登记，也不允许公开持枪。其它地区就宽松啦，随便你怎么玩都行，因为几乎没人。” “我是外国人。”石虎说。 “哦。”迈克尔恍悟，“也简单，我去黑市帮你弄，和枪店里的一样，物美价廉——师傅，你是不是也觉得一枪在手，天下我有啦？” “我就说过嘛，这个社会，蛮力和牛仔，那是落伍原始人擅长的。想干一票，那得讲究智商……” 石虎回头：“大个子，让他闭嘴吧。” “好的。”一直没说话的马尔斯欣然答应，大手掌捂住他的嘴巴，这小子挣扎无用，世界瞬间清净了。 第018章 黑名单 给迈克尔这一引－诱，石虎也决定拿把火器玩玩。来美国，就不可能不体验美国特色——枪支。除去个别奇葩州，谁家没有枪？什么，外国人身份，拿不到枪？要是这样想，石虎就不叫泰格。 他该叫拉比（兔子）。 所以去枪店的目的除了图新鲜，还有就是试手感，看哪把好用，改明儿迈克尔去黑市给他弄一把，还可以弄到正规枪店没有的消音器、手雷等，只要你有钱。所以石虎就上心了，他得挑把好的。 逛枪店有点像逛妓－院，看什么都喜欢。 迈克尔对枪支型号信手拈来，不愧为赌城万事通，石虎认真聆听，可奇怪的是，马尔斯居然也在听教。 石虎问他：“大个子，你不是美国人吗？” “我从纽约来。”马尔斯挠挠头。 “哈哈哈……纽约。”迈克尔连连摇头：“要说能枪管法能和加州媲美的，就剩纽约了。如果算城市的话，还有芝加哥，它们全面禁枪，可惜芝加哥恰巧是全美枪支犯罪最严重地区之一。” 石虎很难理解美国复杂的法律体系，州和联邦对着干，地区和州对着干，法律千种百样，怪不得说律师很赚钱，你一不小心绕坑里，不要律师不行……他挑好了喜欢的装备，长枪短枪都有。 购买子弹，便去后面靶场玩。 人很少，教练简单提几句，见迈克尔是个熟手，就没有啰嗦。 “给你们瞧瞧厉害。”迈克尔自信的拿起一把伯莱塔92，侧身站着，抬起一只手，歪着拿手枪，瞄准。 “为什么要歪着拿枪？”马尔斯不耻下问。 迈克尔放下枪，不满他的打断：“见过帮派吗？和普通人一样，还叫帮派吗？” 石虎摇头笑，迈克尔再说：“也别问我为什么是枪柄朝外。” “废话，枪柄朝内那是李向阳。”石虎脱口而出。 “什么？”他们两个疑惑。 “打枪，赶紧的。”石虎懒得跟他们解释。 迈克尔拿枪的姿势……吊儿郎当，就差头顶戴个帽，脖子挂狗牌了。歪着拿枪噼里啪啦打一通，二十米靶子拉近一看，倒还不错。或许是歪着打子弹都在一条水平线的道理，反正弹道挺均匀的。 石虎就不学他，如果帮派姿势管用的话，警察、军队为啥不用？他还是正儿八经的水平握枪，逐一试手感，短枪用完换长枪，子弹扫了一堆，时间不知不觉过去，到离开的时候，浑身火药味。 回去路上，石虎把需求写在纸上。 俗话说拿枪通常是过瘾，没打算用来对射，所以百年经典1911，他要这把，最好是全全新的，涂着枪油的那种。马尔斯也点菜，他手大，不喜欢拿小的，最后mk23满足他。石虎给了五千经费。 迈克尔数钱：“真多！我去弄把乌兹冲锋枪吧？” …… 迈克尔去弄枪，石虎和赌城生活继续。 吉安娜算出酒吧的预算在300万以上的话，能发挥的空间比较多，石虎觉得多点也没问题，它就是让自己舒服和有成就感，觉得终于办成一件事啦，四五百万都行。因此他需要再挣多点钱。 扑克来钱快，可惜玩大的不多，那天恰巧周末，也恰好接受他参加，才有机会。最近他逛了几场，也都是二三十万的为主，放在以前并不少，但对于现在日益膨胀的胃口，确实有些追赶不上。 玩牌太多也无聊，扑克通常会持续五六个小时，战局僵持的话，一整天都有可能，身心需要调剂，石虎偶尔会去玩二十一点。二十一点来钱不多，但可以分心，看看周围的美女，调调－情之类的。 外出干活的迈克尔回来了。 他带来了大家挂念的火器，都是刚从正规渠道转到黑市的，还有一些携带装备，如腋下枪套一类的，枪套很适合马尔斯，黑西装外面一套，他个子大，人们根本看不出衣服里面藏有什么，像演电影。 但这三个人都是非法携枪，被抓到就好玩。 因此迈克尔又把车子开去改装店，里外弄了一趟，等回来的时候，石虎惊呆。 原本好好的g55，上了黑灯膜，前后灯不开启状态下，都是黑色，车窗也是贴上了黑色的膜，虽然国内挺常见，但美国人很少贴膜，不是政客就是明星，要不就是帮派，照现在的模样，帮派无疑。 “你是怕别人不知道这是帮派的车？”石虎纳闷，欢迎警察叔叔来查吗？ “有吗？”迈克尔狡辩。 “你的品位和老墨一样糟。”石虎直摇头。 “你的习惯和老黑一样俗。”马尔斯也补刀。 改回去花时间就算了，倒是内饰有亮点，座椅底下可以藏东西，前储物柜也可以放东西。若被警察拦下来，估计不是被怀疑在做见不得人的事，就是在贩－毒。但也可能是他想太多。 …… 扑克赛事临近，赌城玩牌的人变多。石虎也报名参加，直接入赛的报名费为一万美金，第一名争夺一千万，第二第三也都有各自的丰厚奖励，吸引力可不是一般的强，全世界高手都来了。 又是时逢美国的国殇日和不久后的国庆节，还有热闹的拳击赛事，拉斯维加斯最近热闹非凡，算牌的机会很大，算牌客也在变多。拉斯维加斯会算牌的不止石虎一个，因为节日的来临，蜂拥而至。 让赌场头疼的算牌客，却面临一场危机。 几家赌场管理者们，已经联合雇佣职业侦探和专家，并利用先进的面部识别系统，一一甄别被他们列为可疑的人物。很不幸的，其中就有石虎的份。他的数据已经进入系统，一旦出现，便有人监视。 迟迟没有对他下手的原因是：他和以往的算牌客截然不同。 算牌客通常是以小组行动，效率才会高起来，单独行动赚不了多少钱——除非是用“斯通算法”，但全世界只有石虎能做到。这种差别让人无法断定他是否算牌，而且他很高调，并不心虚。 除了二十一点，他还是挺厉害的扑克手，每天都有资金流入赌场，有时候他会赢，有时候他也输得很大……这些现象迷惑了赌场一段时间，但他每次的大赌注，动辄数十万，也太引人注目。 终于在某一天，几家大赌场的管理者决定处理他。 不管他是好运还是算牌，他都在二十一点的赌桌上让赌场损失太大，赌场不是考虑证据的机构，只要有一丁点可能性，会害他们损失利润的，都是心头刺。他赢赌场多少钱在其次，根本原因是：他能赢赌场的钱。 这是在挑战拉斯维加斯的权威。 所以石虎成功进入黑名单，而且是前排。参考他以往几次的二十一点游戏，出手十次左右，赢走了赌场大概400万美元，虽然均摊下来不多，但他不断赢钱的性质，已经威胁到了赌场的运作。 石虎这天仍在玩二十一点。 他看到荷官身后站来了一名楼层经理，石虎看得懂，对方是穿西装，胸口挂铭牌的，通常身份比较高。 他用读心术，得到一个坏消息。 赌场准备和他商量点事情，保安正在过来的途中。 石虎不由想起从迈克尔嘴里听到的一些传闻：赌场会把算牌客请到暗室里，给他们照相，威胁他们签署协议，一旦你签了，以后再进赌场，他们就有权利以侵犯私人财产的名义，逮捕你。 他不可能就范，也不玩了，收拾筹码进口袋，起身走人。 经理立马上前：“先生，等一下。” 周围几名保安围了过来，却忽然发现，有一个无论身高还是体积都比他们大很多的家伙，面无表情的挡住。 “我必须要走。”石虎很肯定。 马尔斯面无表情，有点偏绿的眼睛折射出一股狠辣，他头脑简单，但做一行爱一行，清楚打手迟早会面对的。 几个保安没有自信在大庭广众下，能够不发生冲突的请走石虎。 所以他走了，拿起手机打电话：“开车过来，师傅有麻烦。” 赌场很大，保安们几乎是一路护送——准确说监视他们离开。这几分钟路程，颇为让人提心吊胆。 石虎不怕打架，他甚至不怕死，反正烂命一条，他只是怕被人揍脸，士可杀不可辱……事实证明赌场讲文明，没有请得动他，也没有强行使用暴力。当他们走出赌场，迎接外面阳光时，松了口气。 “先生，请站住！”背后的声音严厉了些。 石虎淡定的转身，对方经理带着几名凶神恶煞的保安上前，和马尔斯形成了鲜明对比。他们找不到那么壮的，只能用数量来弥补。马尔斯竟有点心潮澎湃，浑身肌肉就想要把衣服撑开。 “有什么事，先生？”石虎说。 经理严肃的说：“你侵犯了我们赌场的规矩，我们以及拉斯维加斯的所有赌场，都不欢迎算牌客。” “我想是赌场不愿意让人赢钱吧？” “事实怎么样，你心里清楚。”经理上前一步，石虎身后停下一辆奔驰，迈克尔跳了下来，敞开的外套里，枪柄若隐若现。 经理愕然，又道：“现在已经不是黑手党横行的年代，你给我小心点，只要再进入赌场，我们将会采取措施。” “了不起。”石虎笑，“但我赢了。是的，我不仅算牌，还把你们狠狠羞辱了，你们却拿我无可奈何。” 说罢，石虎转身，马尔斯拉开车门，他坐了进去。迈克尔臭屁的扫了他们一眼，身上揣着家伙，勇气能够对抗一支大军……他最后上车，狠狠踩了几下油门，这辆车咆哮几声，离开此地。 ====== ps：求票，求推荐！还有下周开始正常的两更。 第019章 天无绝人路(上) 迈克尔和马尔斯尚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石虎会被赌场请出来？等他解释自己算牌后，所有人了然，怪不得呢。算牌不是作弊，但它能够让赌场损失，侵犯了它们的利益，人家请你离开还算客气。 迈克尔忽然不满：“师傅，你怎么不早教我这招？” 石虎反问：“你有这个资质吗？有关算牌的书籍，从机场到路边的书店，到处都能买到，结果呢？99.9％的人自以为掌握方法后，可以战胜赌场，最后都是垂头丧气的滚回家，口袋空空。” “可能吧。”迈克尔没有反对，“就算你能教会我，我们也无法再进赌场了。” “糟糕。”石虎被他这一提，才感觉不妙：“米拉奇是属于米高梅的产业吧？” 迈克尔点头：“是的，长街两侧很多赌场酒店都是米高梅集团的，刚才那家也是。而且它们的黑名单都共享，现在全城的赌场，都不欢迎你这一号人。或许你用假身份，去小赌场能碰运气。” “我不是说进赌场的问题，我有一笔筹码放在米拉奇。”石虎担忧道，“还有上百万在里约酒店。” “老天！”迈克尔惊讶的看他，“老大，这么多钱？那怎么办？” “进去拿。你愿意白白看着上百万流失吗？” “但你现在进去，他们不会客气的。”迈克尔提醒道，“要不，你出个二三十万的，请当地帮派出马？” “黑－帮介入会闹大的，我可不想得罪完酒店后，再得罪政府。”石虎摇头否决这个馊主意，除非他不想混了。 …… 他不会让钱白白流失，130万筹码能换上千万人民币，黑名单还不足以吓退石虎，但也不好真刀真枪对着干……等他转到红皇后附近时，就有了主意——这里的保安兄弟，或许能帮忙。 他找到弗兰克，将情况说明。 弗兰克听他讲自己有麻烦，想要有保护措施的进入酒店，拿回财产，但因为和酒店关系不佳，可能会有些阻挠……弗兰克就不觉得算什么事，算牌也好，坑人也罢，赌场早就该出点血。 其余弟兄没意见，反正是撑场面，有冲突就负责制止，他们不是去挑事，而是以防万一。再有这是首次给未来老板办事，头脑清醒的都知道该怎么做……弗兰克命令一下达，伙计们翘班。 吉安娜看着这帮罢工的保安，说：“在红皇后，弗兰克的话比经理还管用，你重用他会是正确的。” 事实上经理根本就没有出声，他清楚自己镇不住这帮精力旺盛的壮汉，反正还有一个月就关门了，懒得理这么多……几分钟后，这帮保安纷纷以黑西装，墨镜和绕真空耳麦登场，黑手套颇具风范。 “哟！这拍电影呀？”迈克尔打趣道，“平时也不见你们这么酷的！” 他们一行十五个人，特地找了四辆黑色轿车，把石虎的越野车夹中间。弗兰克和石虎同在一辆车，他用无线电与手下们沟通，安排待会的行动方案，原则是避免不必要的冲突，除非对方先出手。 这帮好战的保镖纷纷嘘声，弗兰克郑重提醒：“保镖不是出风头的，你们的任务永远是雇主的安全！乱惹事给雇主带来麻烦，责任你承担？想出风头，可以去混帮派，但早晚进监狱。” 石虎感觉他挺专业：“弗兰克，你以前做过安保？” 弗兰克被勾起回忆：“做过好几年啦，但长期外出任务，无法照顾到家庭，就找个稳定点的工作。” “怪不得。”石虎了然，弗兰克也四十来岁了。 “都经历过什么？”石虎好奇问，读心能感觉弗兰克的来历有点特殊，但表面上又看不出什么来。 弗兰克只是笑笑：“没什么特别的，重复不断的训练，偶尔会有些突发事件，就按照规矩处理。” 石虎听着纳闷，这等于什么都没说。 不长的路程在谈话间走完，车队在米拉奇酒店门口停下。 门童刚要上前，却见黑色轿车的车门快速打开，从里面走出一帮穿黑西装，戴墨镜的壮汉，很有专业素养的分散在四周，墨镜后面看不清他们的眼神，但从严肃的脸上，能感觉到他们的警惕。 接着中间那辆奔驰的车门打开，从里面下来一名休闲穿着的亚裔。他被一名过分高大的壮汉和一位有些年纪的保镖夹在中间，拒绝了门童和泊车员的服务，大步走进酒店大厅，刷卡乘坐vip电梯。 这一行十几个人的高调，自然会引起酒店注意。 酒店保安密切关注他们，但原则上对方只要不惹事，多少人、怎么打扮都不是酒店能够干涉的，除非他们确实作出不利酒店的事情……很快，监控室就报告，黑名单人物出现，就是方才的vip。 “怎么办？”有人问经理对策。 “先看看再说。”保安经理盯着监控，对方八个人外加雇主上电梯，留下七个在大堂和门外守候，这是专业的安保策略，能够保证撤退的线路，而且一旦有什么危险，他们可以里外合应。 如果没猜错，外面那帮人都带着家伙。 保安经理把推断和经理说清楚，经理慎重考虑：酒店保安比对方数量多，但一旦发生冲突，就不是能简单解决的，会影响酒店声誉、正常营业。而且外面那群人有枪，一旦爆发伤亡，不堪设想。 最后酒店经理退让：“盯着他们，只要不踏入赌场，拒绝为他们提供服务便是。同时呼叫警察，以防万一。” 没有人，哪怕是警察能保证在不起冲突的情况下，赶走他们。更何况石虎还是这里总统套房的顾客——如果他不是，直接叫警察抓人便可。所以现在是双方各自退让，石虎不惹事，酒店也不找事。 很顺利的，酒店拿走二十万筹码，保镖队伍护送雇主上车离开。 “下一站，里约酒店。”弗兰克在无线电里说，重新梳理对方酒店的布局，待会的行动策略，足够细心。 里约酒店的态度和米拉奇的一样，拒绝为黑名单人物提供服务，但也没有主动挑起冲突。石虎拿走了存放在客房里的筹码和一笔十几万现金，大队人马前呼后拥下，头也不回的离开里约酒店。 “筹码怎么办？”迈克尔冒出新问题。 “我是黑名单人物，你们不是，明天找机会让大家各自帮忙兑换一点，没人会拒绝为你们服务的，除非他们丧尽天良的替换所有酒店的筹码——但那样我就得寻求法律途径，酒店不傻。” 石虎脑筋转得快，已经想好对策。 只是车队离开时，他遗憾的看了看身后的酒店，全城赌场不欢迎他，那接下来的世界扑克大赛，也没他什么事了，第一名可有一千万美金奖励呢……可仔细想想，在高手如云的擂台上，他也不一定能赢。 像上次的对决，他就得靠50％的运气来赢。 如果是更强大的高手呢？道尔·布朗森，菲尔·海默斯，陈强尼？因为最近要准备参赛的原因，他了解过这帮顶尖扑克高手，看过不少对战视频，他们的读牌能力非常强大，甚至“牌感”频繁。 能不能赢得第一，还得靠点运气。 现在已经不用考虑，他荣登赌场黑名单，哪儿也去不了。从开始用算牌战胜赌场时，他就不认为自己能瞒天过海，可惜是有点，但也赚了不少，二十一点净赚400多万美元，德州扑克贡献600多万。 他的财产超过1000万美元，不算巨富，但也绝非小数目。 第020章 天无绝人路(下) 兑换筹码的事情不难，迈克尔和马尔斯、红皇后的保安和舞女都可以帮忙，每人换个几万的，赌场工作忙的情况下，也没有一定要进行记录。据说是超过十万，税局才会要求赌场上报资料。 这次帮忙的弟兄们，石虎也表示了感谢。外国人习惯不同中国，请他们大吃大喝、划拳猜码似乎不对劲，但请喝一杯酒，晚上的娱乐项目埋单，还是可以的。石虎豪爽手一挥，今晚罢工。 他让所有员工放假，从外面请来舞女和dj，包场红皇后，开派对！也让这帮提供表演和服务的大伙们，换身份体验成为顾客。此举果断受到欢迎和拥戴，大家对未来老板的印象非常好。 一身漂亮小礼服的吉安娜手持香槟和他碰杯，透露：“他们都在私底下讨论，原来是自己孤陋寡闻，亚洲人并非全部小气和没素质，他们也有对胃口和脾气的家伙。怎么样，准老板？” “我好歹也是读过管理学的。”石虎笑了笑，“事情怎么样了？” “选址问题很多，这里两个月后关张，如果太急迫的话反而会做不好。” “我不急，就是想做好一件事。”石虎看了看热热闹闹开派对的众人，举起杯子向他们致意。 “老板万岁！”他们欢呼。 “马屁精。”石虎中文笑骂道，吉安娜不理解，却感觉他心情很好：“听说你现在是赌城最不受欢迎的人？” 石虎点头：“因为我揭了赌场的老底——不能容忍客人赢钱。” 吉安娜说：“我做这一行时，就有无数前辈、同行提醒过，在拉斯维加斯，最不能做的就是两件事：赌博和吸毒。” “那什么是需要做的？”他问。 “嗯……伪装真实的你自己，拿出你觉得最虚假的热情，把所有男人都当傻子、仇敌，你要迅速判断他的底子，挖出他身上的每一分小费，给他留下念想，为下一次的光临埋好根基。” “我最怕曝黑幕，感觉浑身都不好。”石虎抖了抖。事实就如此，你以为那些脱衣舞女被你迷住，跟你有多好？还不是把你当给她送钱的傻子看待……除非是他这种特殊情况，还能拿钱呢。 想到能拿钱，仿佛内心有感应的，吉安娜别有意味：“我们去后台吗？” “你不是不喜欢？”他说。 “没情趣，跟我来。”她放下酒杯，拉他走，“嘿，这次能免费吗？” “ok，只要你让我满意，甚至还可以给你钱。”石虎复制了她以前的话，很有意思，也很有个性。 “你会的。”她有自信。 …… 石虎的算牌生涯结束了，如吉安娜讲的，他是赌城最不受欢迎的混蛋，赌场眼里的过街老鼠，眼中钉。 他从那些顶级酒店搬了出来，只能去住没有赌场的酒店。 其实也不错，远离了赌场那种纸醉金迷的氛围，生活规律，他可以在度假酒店享受阳光、泳池悠闲。偶尔搞个派对，再约上有空的吉安娜，擦出点生理的火花……再花个四五百万开酒吧。 只是人生漫漫，他还得干点别的。 他感觉钱不可能够用，他还有很多梦想没有实现：一座豪宅，一架飞机，甚至是太空冒险之旅。 他需要几亿，甚至更多。 如果有可能的话，他还想当赌神——他要在拉斯维加斯开赌场酒店，瞄准最顶级的五星级，投资二三十亿美元，修建成像凯撒宫或威尼斯人的超豪华规模，要在里面逛几天都逛不完的。 梦想太多，需要金钱去支撑，他得找出路。 迈克尔馊主意大把：“师傅，不如我们去干一票大的吧？” “你觉得现实吗？”石虎不耐烦的拍了他一巴掌，“就你的斤两，绑个女人都有麻烦，更别说其他。” 迈克尔摸了摸脑袋：“我是智慧型的，属于幕后出谋划策的大脑，体力活肯定是大块头干的啦。” 正在做硬拉的马尔斯若有所闻的回头，迈克尔摆摆手：“没轮到你登场。” 石虎没理会这小子，整天都想不正当的事情，又不是七八十年代，干一票就能瞒天过海，现在这社会，就说那面部识别系统，他怎么伪装都没用，人家系统一对比，就是这家伙，黑名单混球！ 他走到窗外，看几眼外面的景色，忽然道：“你说都两个星期了，我去周边的赌场转转，只玩扑克如何？” “应该没事的吧？”迈克尔不确定。 “试试看吧，如果不行，我就得找别的行当了。”石虎说，感觉最近运气不太好，他得出去找找。 下楼出门，开车到马路对面的一家酒店。 与长街两侧那些夸张的大酒店相比，这家酒店不算太起眼，位置也不中心，楼层不是很高，大约十几层，但倒也是赌场标准一套：巨大的招牌和宽大的裙楼，主楼从裙楼上拔地而起。 “马克西姆赌场酒店？”石虎读出了它的名字，再看下面的主打项目，二十一点，感觉不会太顺利。 他现在是二十一点的灾星。 但既然来了，试试也无妨。靠边停车，多看了几眼门口车位上的红色法拉利f360，或许他也可以买一辆来开开，它在美国不是太贵，二三十万美金，若在国内就不同，三四百万才能弄到手…… 想着事情走进大厅，绕过前台就是赌场，经典的拉斯维加斯布局风格。赌场不是很大，工作日游客稀少，只有一帮老头老太双目放光的玩老虎机，希望能碰大运气。有扑克室，但没人玩。 转了一圈，一名胸口挂铭牌的经理上前：“石先生，请等一下。” 石虎停下，心想又要被请出去了。 意外的是，经理到他面前说：“我的老板希望见你一面，他说你们之前见过，也知道你现在的难处。” “你老板？他是谁？”石虎奇怪居然不是赶他走。 “请跟我来。”经理很友善。 石虎是没什么可担心的，他也有一帮兄弟，谁欺负他，下次保准找回场子……跟着经理来到赌场二楼东面的一家咖啡厅，刚走进门，目光便停留在坐着的一名白人老者身上，好像哪里见过。 他不是……上次在里约酒店输给自己两百多万的老头吗？ “泰格？”白人老头微笑着站起来。 “保罗？”石虎确认道，他今天穿着西装人模狗样，不太确定。 老头印证了他的猜测：“是我，我们上次见过，你狠狠赢了我一把。” “哦。”石虎恍然，微笑：“所以现在希望再来一次？” “不不不，我不会和你玩牌的。”保罗笑着拒绝了，“但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个玩牌的机会，非常巨大的回报，wsop和它相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如果你有胆量，有智慧的话。感兴趣吗？” “当然。”石虎的果决出乎保罗的预料。 保罗还没想好接下来的台词，这年轻人似乎没什么顾忌的。 石虎知他心中所想：“嘿，我就是孤身一人，没钱没势力，又是赌城过街老鼠，有机会当然会抓紧的。” “爽快的年轻人。”保罗示意他坐下，介绍道：“我知道一场公海赌局，参加的都是有钱没处花的富豪，还夹杂着不少亡命徒，但对方不欢迎职业扑克手，只喜欢那些不是有钱就是有来头的。” “所以我符合标准？”石虎好像明白了，上次是他建议自己不要参加wsop的。 “你还差一点，但你不是职业扑克手，最重要的一点已经没有问题。其他方面的，我可以训练你。” “训练我如何像个有钱人？”石虎用读心术。 保罗惊讶，满意点头：“聪明人，我相信你会掌握好的。” “有多大风险？”石虎这才问道。 “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保罗笑道。 “我不怕，但我想赢。”石虎说，人生干什么事不是一个赌？ “你真有意思……危险应该没有，如果你知道东家的能耐的话。就是船上的人物，来路不太正，你有可能会进入情报组织的视野，把你的底子查个遍，但只要你不和恐怖组织有染——你没有吧？” “没有，我高攀不起。”石虎摇头。 保罗声音带着诱－惑：“那么，你的发大财的机会来了，孩子！” ===== ps：成绩不好……点击、推荐都有帮助，别让它扑了。 第021章 更大的目标 机会很大，对手很弱，很容易赚大钱……天上掉馅饼，正中石虎脑袋。但中国有句老话说“没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石虎和保罗不是亲戚关系——哪怕上辈子也不是。所以他什么目的？ 石虎不习惯拐弯抹角，他直接问。 保罗也没有隐瞒：“我负责训练、推荐和提供必要的帮助，你则要给我相应的利润提成，三成。” “太高。”石虎摇头，得讨价还价。 保罗给出第二种选择：“当然，也有第二条路，如果你赢得足够多的钱，我可以把这家酒店转让给你。” “那你不是拿更多？”石虎鄙夷，自己好歹是学过成本和会计的，这虽不是长街两侧的酒店，但少说也要几千万。 “但它能够产生利润。”保罗说。 “你当我外行？五年内的财务报表给我看看。”石虎有恃无恐，班门弄斧，骗到会计头上了吧？ “没问题。”出乎预料的是，保罗很爽快。“但必须要在你表现出具有合作的实力后，我们再谈。” “自然如此。”石虎也爽快。 石虎是倾向后者的，前者自己得让出三成份额，虽然不知道到底能赚多少，但老头说比wsop的奖金高，那证明确实有赚头，三成太肉痛。如果是交易固定资产，不是单方面出血，内心更舒服。 但选择权在保罗那边，他不合作，石虎也没辙。 …… 有初步意向，石虎就得了解细节。 保罗说了很多，都是正常人一辈子也不会碰到的概念：国际黑市。当然，影视作品也有把概念用烂的嫌疑，但他讲的是真实世界，甚至能够通过网络去了解它的动态，各行业的需求状况等。 保罗把他带到办公室，而后一名二十出头的白人青年出现。保罗没有介绍他，只是叫他约翰。约翰是个瘦个子，反戴棒球帽，看上去有点缺乏运动，只在厚重的近视镜后面，折射出冒险的色彩。 约翰坐到电脑前，手指头在键盘上舞动。 保罗简要道：“他要用自己设置的网络，匿名访问暗网。” 【暗网：deep－web，正常途径无法搜索、无法访问的隐藏网络，以洋葱网络最为典型，比如：黑市重装、丝绸之路（主要为贩毒、枪支和洗钱，已被美国司法部端掉）。】 石虎从未听说过暗网，挺好奇的。 约翰操作完毕后，输入个网址，登陆id。 黑市网站的信息不多，大都以文字显示，有相关的日程、活动时间和代号。 保罗指着一些数据：“这个页面是向会员介绍近三个月来，公海赌船里的资金流量，都呈增长趋势。” “十亿级别的？”石虎惊讶。 “没错。”保罗点头，“当然，其中大部分都是洗钱行为，在赌场转一圈，会用各种途径洗成白的。但不可否认，豪华游轮上，会有大帮心血来潮的家伙用没洗干净的钱或者物资，豪赌一把。” “物资怎么说？”石虎不耻下问。 “通常是国际中介能够涉足的区域，血钻、军火或者毒品等等，进行评估价值后，都可以上赌桌。” “疯狂的世界。”石虎世界观正被刷新。 “如果在赌桌上走一遍后还能保底，甚至赢得更多，他们的钱就不用再去洗——赌场通常只收取15％－20％的抽成，比传统渠道少很多。冒险和侥幸心理，世界各地、各种肤色的人都有。” 石虎弄懂了点，就是要混上去，和那些疯狂的投机分子赌。数量代表更多的机会，再加上他高超的扑克技巧和读心术，是有希望赢一大笔的……怪不得保罗瞧不起wsop的奖金，原来如此。 石虎还有疑问：“他们明目张胆的公布信息，不怕被抓？” 保罗笑了：“首先这只是信息，世界这么大，你能知道赌船在哪？有没有临时替换？其次，那里是公海，赌船都是巴拿马籍，无论什么事，巴拿马政府都很难去管理；最后，公海赌博合法。” 沉闷的约翰也说话：“他们搞多重操作，三者暗地来：利用暗网掩护、通常使用正常商业游轮，随时替换、非法交易不当面发生，全都是通过中介在第三国家处理。查不到，也没证据抓。” 保罗补充：“除非上面有弹道导弹，还得是送去古巴的。” …… 有光明的地方，必然有黑暗。 这就是光亮世界背面的黑色圈子，即便是强大如美国，也很难管束黑色犯罪——因为永远抓不完，今天黑色a倒下，明天黑色b就会冒头。追查耗费人力物力，还不如盯紧一个固定目标。 而石虎需要做的是：混上去消费。 就这么简单，但中介方会对他进行背景调查，首先确认他是不是白的，是否是国际刑警，针对黑市的卧底？在通过这一关后，基本上没什么问题。哦对，职业扑克手，在那里不太受欢迎。 中介是不介意，但那些手里掌握着几个亿黑钱，在赌桌上玩个上千万的枭雄，并不喜欢职业高手——他们喜欢从同类，也就是从那些毒贩、贪官手里，赢走他们的钱财，享受黑吃黑的畅快。 石虎要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呢？ 保罗考虑一下，有针对的说：“你就扮演中国官员的亲属吧，你父亲是一个局长，手里有很多钱要洗白……” 石虎问：“等等，为什么一定是局长？” 保罗说：“因为当官的很有钱呀，我见过你们的局长，一晚上出手数百万，眼睛都不眨，还有仆人鼓掌呢。” 石虎有点哑口，不跟他争：“好吧，但我觉得厅长比较好。” “厅长是什么官？”外国人自然不理解。 “更厉害的那种，拍一巴掌就能让富豪吃不了兜着走的。” “政客不怕富豪？”保罗是美国思维，政客都是富豪、财团的代言人；资本家则是政客的金主。 “在中国不是。”石虎摇头。 “那中国的政客得多幸福呀，真羡慕！”保罗惊讶，他家里就有从政的，可受够了那帮资本家的狗屁态度。 石虎说：“你可以让他去试试……” 保罗摇摇头：“说重点，你就是厅长家的亲信，负责去帮他处理一笔转移到国外的黑钱，但你赌性难改——你知道赌场很欢迎东方人的。” “拜托，别再偏题了。”石虎笑。 “你是被我介绍的潜在客户，生性好赌，想在赌桌上和那些大佬较量——你只要有这个念头，中介会很乐意替你去安排，如果对方也接受你的参加。恭喜，接下来就展示你神奇的牌技吧。” …… 要准备的事情很多。首先，石虎得提高扑克技巧，不可否认草包的存在，但也有高手隐藏其中；其次，保罗要给他做一个漂亮的账，显示其有数千万的黑钱，这需要金融人员的帮忙；最后，他得符合身份。 最后一点，西方人对中国了解不多，很容易操作。身份主要是让中介和对方中介相信，这家伙很有实力，也让对方雇主愿意和他玩一把……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生活不易，全靠演技。 保罗放甜枣：“如果运气好的话，一周时间赢走上亿美金都可能。” 只是豪赌容易成为一次性买卖：表现太厉害，下次可能不会有人愿意跟你玩。而细水长流，周期就相应变长。石虎想快点来钱，保罗也想退休享乐，娶个比他小二十岁的娇妻。二者不谋而合。 第022章 扑克场外战略 距离捞钱活动还剩半个月左右。 石虎和保罗·克里夫基本谈妥，现在是筹备阶段，石虎需要系统化的提升自己的扑克技巧，保罗得找一个在瑞银工作的朋友，替他准备几个数千万款项的账户；最后石虎还得需要几个假身份。 二选一的结果是第二种。石虎计算过，乐观的话，假设此趟盈利5000万美金——什么容易过亿的，多是忽悠人上贼船的套路。他对折来算，第一种他有自信砍到两成左右，即付出1000万美金。 第二种，先参考马克西姆酒店的价值因素：四星级、赌场－酒店的模式、位于长街辐射区内，去年营收8300万美元，亏损300万——亏损是因为酒店装修。前年和前几年，它的确是在盈利。 所以酒店价值铁定过亿，石虎想要股份，并且还想要绝对控股，他估计得把5000万都抛出去，自己再倒贴资金，可能支出6000万甚至更多。但好处是：付出的同时，收获一家四星级赌场酒店。 石虎喜欢出风头，所以选择后者。 赌城可以把他列入黑名单，但眨一眨眼，他就摇身一变赌场老板，照样风光气派的活着，气死你们。如果可能的话，他将来还打算投资一座五星级豪华赌场酒店，与大亨们竞争，攻陷拉斯维加斯。 …… 梦想虽美好，现实仍需努力。 保罗丢给石虎一本英文书籍：“把它看一遍，后面几天我们玩牌。” “super－（超级系统）？道尔·布朗森？”石虎看了看内容，好像是一本讲扑克牌的书。 “扑克的圣经，几乎每位高手都看过。”保罗说，“我真好奇你没看过这些书，还能玩得这么厉害。” “它又不是必胜秘籍。”石虎不以为然，也翻开看看，由传奇扑克手道尔·布朗森撰写，总结大量经验。 保罗说：“我发现你有两点优势，读牌能力特别强，它会让你起跑线领先；伪装能力也很不错，能骗过不少人。” “多谢。”石虎笑笑。 “但是，”美国人也喜欢玩转折这一套，“对付一般的高手，你这么玩没问题，如果碰到顶尖牌手，你还是有点悬。” “放心吧，没遇到而已，遇到了，你会刷新自己的观念。”石虎自信的说，他哪是读牌呀，就是读心。 保罗摇头：“希望你能笑到最后吧。” 石虎放下书：“对了，假账的事情搞得怎么样了？” “我那位朋友会有办法，给你几个账户，三四千万美金左右，但你的本钱只有自己的那份，或许我也参股？” 石虎摇头：“不了，我自己出资更好算账。” “还有你新身份的问题，我能买到一个真正的护照，但亚洲人的面孔不太容易分辨，而且你有点……”保罗看了看他，找到个形容：“不全是典型亚洲人的模样，五官，鼻梁都不像。” “我就不能是少数民族？你要知道中国的国土跨度很大，民族众多——甚至有白人，扩张历史很丰富，就会理解差异啦。”自身样貌方面的问题，石虎其实不太清楚，也无人能证明。 “也对……我听说你们当年还欺负过俄罗斯？” “我得感谢你的历史老师，是的，毛子给我们狠狠揍了，而你们美国人，从来没有成功揍过毛子。” 保罗笑了：“我们不扯这些沙文主义，我给你几张照片看看，你挑一个与自己比较相像的家伙。” 石虎接过他的信封，里面有不少照片，他就纳闷了，果然老外看中国人都一个样，这哪里是和自己像啊？差别大了去……找来找去，最终是勉强挑中一个比较符合，自己还得再留点胡子。 “这个吧。”石虎把照片给他，“你要怎么弄到护照？” “美国每年都会发生大量私人信息被盗用，证件遗失的情况。”保罗看了看照片，又对比石虎，瞧不出区别。 石虎怀疑：“造假能过出入境检查？” “证件是真的。怎么说呢……也就是一个人意外死亡后，档案有人收集，继续替他缴纳各种保险、水电费，伪造出一份完美活着的假象，信息通过黑市售卖，存活日期越长，就越值钱。” “那这个人？”石虎问。 “五十万美金左右吧，已经复活一年多。”保罗估测道。 石虎大拇指：“你厉害，肯定不是正经人——你是黑手党吧？” 保罗神秘的笑笑，拿起东西离开：“多看看书吧，肯定会对你有帮助的。其余的事情，我替你处理好。” …… 你要说保罗·克里夫正派，打死石虎也不相信，短短几天，他就弄到张强的护照，一看资料还是个混血，父亲是华人，但模样倒不怎么样——哪有自己精神啊。石虎把这家伙的信息记住。 之所以用别人的护照，其一是石虎不想行踪泄露，其二是中国护照去哪儿都要签证，美国护照不同，全世界大部分国家地区都免签，省去了很多签证麻烦。这次要去欧洲，中国护照很难办事。 身份、资金都准备好，现在就剩下演技。 咳咳……牌技。石虎和保罗玩了几天扑克牌，保罗还请来一些高手陪他过招，不断变换风格，石虎以极高的读牌术，稳压对方一头。几天的测试后，保罗对他更加放心，只要运气不是太糟，都会赢的。 最后还有一关：演技。 真的是演技，他回去找到自己的伙计们。此次行动，得挑个助手，他找到正在泡妞的迈克尔：“想做我的佣人吗？” “什么！老兄？”迈克尔惊讶。 石虎放过他：“想当演员吗？师傅最近有项大行动，你的身份是翻译官和狗腿子，事成后给红包。” 他来兴趣：“多少？” “五块。” “一二三四五的五？”迈克尔愣愣的数了数手指头。 “你小子总是吵着要干票大的，现在机会来了，还不抓紧？”石虎不满他的不思进取，踢了他一脚。 “好啦好啦，师傅发话，徒弟就任劳任怨啰。”迈克尔翻白眼，“是赌船的事情？比帮派更猛的世界？” “应该是的。”石虎点头。 “嘿嘿，那免费干我也去。”迈克尔来了劲儿，他可是万事通啊，接触比黑－帮更黑暗的世界，他无法抵御。 石虎瞧了几眼他吊儿郎当的嘻哈打扮，皱眉：“去弄几套西装，剪短头发，把自己弄得人模狗样再来。” 迈克尔伸出手来，讨小费。 “要是搞砸了，你就别混了。”石虎扔给他一沓钱。 “搞砸了，我自己消失。”迈克尔数数钱，满意：“谢啦师傅。” …… 然后石虎再约出吉安娜。 “酒吧的事情恐怕得延后了。”石虎对她说。 吉安娜疑问：“出了什么问题？” “可能是更好的事情。”石虎微笑着，“我打算买一家赌场酒店，如果成功的话，直接把酒吧建在里面。” “哇，哪里的？”她问。 “马克西姆酒店。” “那可是四星级，位置也挺不错呢。”她十分惊讶，这估计是几千万上亿的事情了。 “是的，我和对方老板谈妥了，现在就差钱。” “什么？你真可爱。”吉安娜模仿他的语气：“我想要买下美国航母，都已经谈好了，目前就差几百亿。” 石虎愕然，而后也笑了起来。 “但我是认真的。”石虎停下了笑。“还有，能借用你几天时间吗？我有个上层社会的演习，需要女伴。” “没问题。”她无所谓。 “那我们走？”石虎说。 “现在？认真的？”吉安娜惊讶，看了看他：“你觉得一名女士，在休闲装，没有配饰的状态下，会应邀吗？” “抱歉。”石虎拍脑袋，“那我们先去搞定这些。” …… 如何装中国的有钱人，石虎很清楚，他以前的老板就是。 但西方人怎么风花雪月的？他欠缺了解，包括宴会、舞会等形式，出场的着装要求等。到时候登陆的是豪华游轮，这种场合免不了，演技也得到位。石虎特训了几天，掌握住所有的细节。 吉安娜没有列入活动名单里，女伴会接触很多秘密，不能找熟人。保罗给他物色一个社交名媛，大长腿和一头金发，性感的红唇令人心神荡漾，举手投足间都在勾人——很容易影响他人。 保罗美其名曰：扑克场外战略。 石虎并不需要这种战略，但他的确需要女伴。老不正经的保罗用胳膊撞他，挤眼睛：“她是你的。” “我更关心挣钱。”石虎无所谓，要有钱，这种极品他找一百个都没问题，要没钱，一千个也不能开心。 第023章 海神之旅 出发名单已经确定：石虎、迈克尔和保罗。 另外还有让石虎不寂寞的女伴伊娃，一个风情万种的金发女郎，不参与雇主任何私事，但你可以对她做任何事……还有蜜雪儿，保罗的老不正经再度诠释出来，这家伙用法拉利泡到的妞。 门口那辆整天停着的法拉利f360，就是色老头的座驾，那个蜜雪儿，乖巧可爱，如同成熟的蜜桃，能捏出水的姑娘……石虎恶意道：“她比你女儿都年轻，你个六十岁的老家伙，还能下得了手？” “胡说！”保罗连连摇头，强调：“首先我五十七，发动机用了段时间，但加油后还是很强劲的；其次蜜雪儿二十六，我们相差一倍而已，是真爱。最后我女儿二十出头，她跟她母亲生活。” “世风日下。”石虎摇摇头，上前搂住金发女郎的腰，她腻人将他手臂抱到胸前，两座山峰包裹他。 “你也不算太……正道吧，师傅。”迈克尔笑了笑，只可怜自己是翻译官，没有特权，没有妹子泡。 他们坐车去机场，飞往纽约。 也不停歇，从纽约转机再飞西班牙。出境的时候，石虎照了照镜子，黏在脸上的胡子挺正常，自己这身打扮也没什么古怪的……他通过严格的安检，顺利登机，当然是以张强的美国身份。 又是颠倒黑夜的飞行，最终降落巴塞罗那。 当地酒店住下，长途飞机和时差颠倒，大家都很疲倦，倒床上就睡着。不知多久后，外面总算是天亮了，起床吃东西。出发地就在巴塞罗那，他们将乘坐地中海的豪华游轮，环绕一周之旅。 登船前，会有专人接待他们。 一名有点文质彬彬，西装一尘不染，戴副眼镜的男人和石虎握手：“布莱恩，你们的接待人。” “泰格。”石虎说。 从外表看，总觉得布莱恩应该是任职银行，或者操盘证券的金融商，可他的身份却是一名黑市经理人，俗称的“中介”。保罗私下说过，除了洗钱外，他还可以联络杀手、人口买卖等黑活。 儒雅的外表，可骗了不少人。 “石先生，如果你准备好了的话，我们可以提前登船。”布莱恩客气的说，他清楚石虎的身份。 石通，来自中国某官员的亲属，买了一个美国的假身份“张强”，现在想要通过国际黑市，洗掉手里头贪污的3500万美元赃款。相应的，布莱恩能够在里面获得提成，所以他服务的上帝就是顾客。 至于“石通”到底是不是真？布莱恩没怀疑，这是老客户保罗引荐的。他会先假设人性本善，何况骗人又如何？上这条船的除了正经游客，其它有几个是真正把底子抖出来的？没必要追究。 他们在巴塞罗那的港口登船。 海神号是航运公司（虚构）的地中海主力游轮，11万吨排水量，300多米长，最大能容纳3500名客人和1500名船员。比泰坦尼克号还大两倍，其五星级的服务和奢侈，也是不遑多让。 普通的行李托运，重要物件由迈克尔携带。他显得小心翼翼，平时自己是个混吃等死的混混，上不了台面，但现在不同了，面前的阶梯，仿佛是通往黑暗世界的大道，他有股朝圣的激动。 石虎感觉到他的古怪，碰了一下：“发什么呆？” 迈克尔回过神，笑了笑：“在想它会是什么样的世界。” “正常人的世界。”保罗不以为然的说，“3500名游客里，属于vvip（超级贵宾）的只有数十人，目的和我们一样。剩下的三千多名游客，全是奔着度假和放松的目的，这难道还不够正常吗？” 所谓混在正常人中间，真假难辨。 通过连接口登陆的是第五层甲板，游轮的船长和一干船员都在欢迎他们，第五层甲板也是个花花世界，各种奢侈品店、餐厅、咖啡厅到处都是，眼花缭乱，其体验不亚于赌城那些五星级酒店。 石虎好歹也是把赌城所有五星级酒店的套房都住过一遍的人，这种场面对他一般般，最多是好奇一艘游轮竟能够改造得如此奢华……简单游览后，vvip各自回房。套房统一在第八层甲板，订下两间。 布莱恩给石虎介绍：“船上娱乐活动很多，有两座赌场，大的一座是面向所有顾客开放的，多为娱乐；小的是vvip专用，在第九层。如果先生希望体验刺激，可以在那里找到很多的……同志。” 石虎汗：“其实，在中国也是称呼‘朋友’的。” “我抱歉，第一次接待中国客人。”布莱恩微笑着说，化解尴尬。 “没关系，如果有需要，我再叫你吧。”石虎对他说。 布莱恩点头：“好的，下午有一场安全演习，所有人都要参加，晚上有船东的宴请，也欢迎先生和你的朋友出席。” …… 普通游客参加船长的招待宴会，超级贵宾则由船东负责。这里的船东，不一定是游轮的东家，更可能是这场活动的组织者、最大的庄家。通常是黑白两道都沾，有一定影响力，罩得住的枭雄。 宴会人不多，只有二十来张桌子。 因为有些人不一定上船来玩——单纯洗钱的话，无需多此一举。如果是物品交易——比如一批需要评估价值的“血钻”，就会有客户上船，船东负责安全，交易后提供直升机往返安全的国家。 石虎等五人一桌，一丝不苟的服务生给他们倒酒，品牌都是法国的一级酒庄，还是挺不错的年份。餐点也都是最为精致的，俄罗斯空运来的鱼子酱，法国的极品鹅肝，价格堪比黄金的松露。 没有点财力和底气，根本玩不起。石虎小饮一口酒，张望四周，都是一帮正装礼服的顾客，而且很统一的带上翻译，有些人还不止一个翻译。东家也会根据客人的所在地，提供专门翻译服务。 保罗不动声色的说：“你的后背方向，第二张桌子，是个前苏联富商，倒卖国家资产，钱多到没处花；他旁桌那几个中东人，最近美伊战争，伊拉克很多官员都携款外逃了，他们可能在等新身份。” “你知道的真多。”石虎没有回头看，不礼貌。 “我得物色几个有财力的，让你选准目标。”保罗说。他热心，是因为石虎的战绩影响他的收益。 “总会有鱼儿的。”石虎举杯和伊娃碰了碰，女人不管事，她只管扮演好自己的角色，结束后拿一大笔酬劳。 客人没有久等，船东很快出场。 是个中年白人，说英语，自我介绍叫：约翰·史密斯。石虎一听就知道是个假得不能再假的名字，其效果跟中文名叫“张三”一样。但大家都不介意，约翰·史密斯致辞，让大家享受旅途。 “能做船东的都不是一般人。”保罗懂得不少，“某些国家的情报机构，也会有选择的跟他们合作。” “哦？”石虎惊讶，黑白渗透？ “很常见，比如反恐需要，船东会配合的。相应的，这些国家组织也会对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约翰·史密斯微笑着和一些人打招呼，他能叫出很多人的名字，甚至是石虎这边，也聊了几句。给人的感觉就是很亲切，但也摸清了你的底细……果真不是常人。最后他才礼貌告辞离开。 保罗说：“欢迎环节结束，现在可以自由活动了，你想去正常人的世界，或者是这里的独特生活，随时随地。” “看看赌场吧。”石虎说，毕竟是首要目的。 “当然，我不会推荐你先去买姑娘的。”保罗不忘他的美式幽默，又补充：“你如果想要的话，上百万不等，很多都是东欧姑娘，白俄罗斯的、乌克兰的，身材一流，调－教过，处－女价更高。” “哇。”迈克尔惊呆。 “翻译官，我们先去侦查。”石虎提醒流口水的迈克尔，搭上女伴的细腰，和很多客人的目的一样：赌场。 第024章 轻而易举 vvip赌场，或者说黑市赌场的规模并不大，甚至赌具少得可怜，老虎机仅仅五台，赌桌倒是多一些，十来张左右，四周都很空旷，服务生的数量远远比顾客多，还有各种女郎穿插人群间。 但据保罗介绍，这里每张赌桌下注的筹码，都其它赌场难以企及的。有众多黑钱都通过这些桌子，一点点的洗清——也有更多的人，将自己的财产让给赌场，血本无归。赌场黑吃黑，还不费力气。 “这就是赌场为什么把抽水比例降低的原因，虽然不如正常途径的30％，但谁能够保证，下赌场的钱，一定能拿回来呢？这是堪称市场营销的经典手法，通过广告、噱头，不断扩充客户，提高收益。” “那扑克桌怎么解释？”石虎问。扑克是玩家vs玩家的，庄家无法参与，只能抽成其中的20％。 保罗说：“事情总有例外，庄家也得给人点希望。但数量战胜一切，如果你能查他们的账，就会明白原因。” “我想还有个原因，”石虎也想通了，目光扫在其余的赌桌上：“不是什么人都喜欢玩扑克，庄家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很有道理。”保罗赞同他的观点，“四处看看吧，我估计大牌局目前尚未开始，你喜欢玩大的。” “我知道。”石虎理解他的意思，频频出手杀小鱼收获不大，他得等候那些上千万的赌局，玩一把狠的。 但运气也必须要好，保罗建议是把钱分两份，坏运气输了一份，还剩一份可以回本……实际操作看石虎，如果他很有自信，可以将上千万全部砸在一场牌局上，保罗只能给冷静的建议。 保罗要去玩老年人专利——老虎机之前，忽然提醒石虎：“千万别玩二十一点，也别用你的花招。” “你怎么知道的？”石虎讪笑。 “听着。”保罗把他拉到一旁，郑重道：“你在赌城玩二十一点，有法律保护你，赌场不会轻易乱来，但这里，法律在他们眼里就是笑话，在公海上弄死一个人，和杀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别惹事。” “我知道。”石虎不敢托大：“我去玩百－家乐行了吧？” …… 石虎在百－家乐上输了百来万。 他无法控制概率的游戏，一般都看运气。其实也就玩了几把，前五手倒是赢了六七十万，后面输掉，他根据翻倍下注追回本的数学算法，以几何倍数下注，但没想到还是本金不够，全部栽在上面。 他倒是一点儿也不介意，喝杯香槟，和身边女伴说说笑笑。在他人眼里，他根本没正眼看过百－家乐，心思多半在和火辣女人的调－情上，典型的纨绔子弟，没把钱当钱……这种人，赌场最爱。 “算了，我不会玩这种。”石虎拉着女伴离开，再对布莱恩说：“我比较会玩扑克，如果有很大的牌局，麻烦提醒我。” “我会密切关注的，先生。”布莱恩说，一名中介通常只服务一名客人，照顾好石虎的需求，就是他的职责。 这晚上没有扑克局，倒是有个幸运的家伙在百－家乐上赢了上千万美金，羡慕死一群人。不变的是赌场的态度：永远的顾客上帝。赌场不怕顾客赢，就怕他们赢了马上走，只要继续赌，迟早会还回来。 石虎度过个无聊的夜晚，去看看电影，餐厅吃东西，睡觉……第二天游轮准备要在马赛停靠。下去一些vvip，又上来一些vvip，游轮低调离港。黑色世界之旅继续，大赌仍没动静。 上午有人玩扑克，布莱恩通知过他，但玩家都是一两百万的牌局，他的要求是平均五百万，或者5万以上的盲注，目前没有符合标准，不值得出手。过早出手，只会暴露自己的实力和风格。 石虎便跑去游轮顶层露天游泳，超级游轮就这个好处，体积大，堪比一座移动小城市，陆地上的娱乐都搬到海上。他还有美女和手下陪着，伊娃陪他晒太阳、聊聊天，迈克尔给他端茶送水。 等到下午，布莱恩又通知，有一批赌客心血来潮的想玩牌，还专门找敢玩大的，问他要不要参加。 石虎自然迎战，这可是他等待已久的机会，带上五百万、婀娜多姿的女人和趋炎附势的小弟，赶赴牌局。 包括他在内，玩家共有五位，大部分都在前晚的宴会上见过，其中有一位是昨晚百－家乐赢上千万的家伙，现在带着数百万来玩牌。其余玩家的资金也不低于五百万，观众席陆续有人落座。 石虎坐下，迈克尔将筹码送上，他再说：“要一杯柠檬水。” 迈克尔点点头，退下去。 荷官就位，经理宣布规则：无限注扑克，5万/10万盲注，中途退出筹码带不走，款项由赌场统计，瑞士银行保管。 石虎玩过最大的盲注是2万，现在直接飙到10万，让人肾上腺素激增，充满期待。就得跟这帮不把钱当钱的人玩，才足够发挥他的天赋。第三轮牌局就有人加注到一百万，石虎选择弃牌。 与扑克比赛不同的是，公海牌局的盲注设定很大，每一把牌都重要，职业比赛里的频频弃牌在这里就等于烧钱。玩家们也不会有职业玩家的耐心，通常是凭着感觉，加上点运气，快刀斩乱麻。 到第六轮的时候，就有人全下，是个寸头蓝眼男，姓麦克劳林，不知是干什么的，但眼神里难掩彪悍气息，所有人——包括石虎都选择弃牌。虽然他底牌比较好，但才发三张牌，谁知道后面的运气如何？ 麦克劳林笑：“没想到这里的黑吃黑这么简单。” 有玩家也笑：“获胜很需要勇气。” “快快，下一局，让我瞧瞧你们的胆量。”麦克劳林拍拍桌子。 石虎对他用读心术，但并不是什么时候都准，只能感觉他的心情，与表面上的张狂不同，他很平静。 原来是影帝……石虎看了看自己的底牌，加注到200万，下家跟；麦克劳林也跟注，并加到300万，石虎全下——观众席爆发一阵轻呼，刺激！才开始没几局呢，多次重注，两次全下，足够让观众提起兴趣。 保罗镇定的看着，只是眼神出卖了他，这一把就是五百万，输了就没了。 迈克尔却津津有味，他对石虎非常有信心，赌神呀，还从来没看过谁能在扑克牌上稳赢他的。 “你看起来信心很足。”对方盯着石虎的眼睛，一直到荷官提醒时间到了以后，他下定决心：“all－in。” “我也全下。” 本以为是石虎和麦克劳林的对决，没想到还有第三方参与——是那个赢百－家乐的家伙，他脸色轻松。 石虎知道他底牌是对k，非常大的对子，公共牌还有一张k，对于冒险者而言，没理由不跟注全下。 荷官手敲了敲桌子，销掉最上面的牌，下发剩下的牌，然后环顾四周：“请亮牌，先生们！” 百－家乐的大赢家是三条k。 但麦克劳林是9到k的顺子，他脸上已经露出胜利的表情——直到石虎翻开他的底牌，却正好组成了同花。 同花>顺子>三条，门外汉都清楚的规则。 荷官宣布：“同花赢。” 麦克劳林的脸色僵住，盯着牌不敢相信的看了好久，随后摇摇头，甩了一句“坏运气”后，郁闷的离座。 倒是另一人脸色平静，叽里咕噜说了几句，石虎听不懂，对方的翻译道：“祝你好运，小伙子。” “我一直好运。”石虎微笑。 “师傅你太厉害啦！”台下的迈克尔更激动。这才多久？半小时而已，立马卷走一千多万巨款！他本以为在里约酒店看到的就是难得一见的大牌局，却在这里立马刷新，并提高一个数量级。 保罗露出笑容：“这小子不错！” 第025章 线索 接下来的牌局很轻松，石虎凭借着庞大的筹码基数，在读心术和运气的参与下，畅快的与玩家对抗。但他收敛了点，没有故意用与职业扑克手对抗的心理招数，玩心机其实很让人讨厌，尤其现在。 在职业扑克赛事里，他可以扮影帝，语言离间、干扰对方，但在这里……可得要留点心，赌船上船东负责安全，不会有人乱来，但下了船，嘴臭的家伙通常会死得很惨，所以爽快也是要素。 他干干脆脆，牌好就要，牌坏就放弃。后面的重心更是放在他的漂亮女伴和她送上来的香吻上。穿着低领礼服的伊娃，那身姿和魅力，令男人们口干，牌局草草结束，听说有人要去买女人。 石虎清点筹码，2500万美金。 仅仅三个小时，第一场休息都没开始，这帮人就全部输光。散心的散心，找女人的找女人……他从没想过赢钱会如此简单，爽快的扔个十万的筹码给荷官，赌场的负责人记账，他拉上女伴离开。 他们在一家酒吧里消遣，听着意大利男歌手的忧郁嗓音，话题却更多的集中在刚才的赌局上。迈克尔是对他五体投地，只要学到一两成功夫，今后还有泡不到的妞？石虎拍他脑袋：“没出息。” “吃喝嫖赌，不正是人生真谛嘛！”迈克尔不满道。 保罗笑了笑：“你的表现很出色，看不到职业高手的作风，只是个碰运气和有一点点技巧的富家子弟，加上你拥有的庞大资金，一定会有人想从你手上赢走这些钱，期待接下来的日子吧。” “不会让你们失望。”石虎很自信的说，有读心术这无往不利的技巧，如今谁还能够击败他？ …… 赢钱让石虎睡得很香甜。 怀里的女人香也有促进睡眠的作用，但不知不觉间，熟悉的场景重现：他的身体缩小成婴儿，被女人抱在怀里，男人一旁看着，冷峻的脸上露出笑容，漂亮女人俯身亲吻他，满脸欢喜。 他知道这是梦，但他无法醒来，只能被动看着。 场景变化，有些很模糊，有些又很清晰，他推测这应该是自己很小的时候。奇怪的是童年的记忆居然还能如此清晰？就像一场漫长的电影，直到他们最后一次出现，往后倒的街景，全新的家庭…… 石虎猛地睁开眼，从梦中惊醒。 又做这种重复的梦了……他叹口气，手从女人的胴－体上拿开，开灯爬起，去给自己倒杯水，走到阳台边喝。月光洒在他身上，带来一丝清冷的感觉，游轮行进的速度很慢，如地面般平稳。 他想不通怪梦为何频现，自从他记忆力增强后，确实能够回忆起很多已经被遗忘的大事小事，甚至现在能够清晰的看到自己的幼儿阶段，按理来说，婴幼儿的记忆是很难保留下来的。 想想也觉得自己可笑，都二十几的人，还做梦找爹妈。该放手的就放手，他们缺席了自己的童年、青年，再找回来，也没多大必要。何况他有自己的亲人，关心他的养父母，多想也无用。 …… 第二天餐点时，听保罗说，昨晚上有好几场牌局，金额也不小，上千万都有，但因为石虎休息，布莱恩没有通知他。一直到今天上午，扑克室的三张桌子都是活动状态，人们热情高涨。 石虎奇怪：“忽然有兴趣了？” 保罗猜测：“也许是给昨天刺激的吧，看到你在短短几个小时内，赢走数千万，大家的兴趣都被勾起。” 石虎笑：“看来都得感谢我呢。” 事实上，扑克室比他们想的更热闹。石虎昨天的大赢是一点，赌客们处理好私事，终于迎来空闲，即将靠岸也是原因。办完正事，在下船离开之前，拿几百万碰运气，对他们来说真不算事。 石虎转了一圈，没有参与。布莱恩也没有收到邀请，倒是昨晚上有，可惜他正在和美女共度良宵，关键时刻怎么能停下？石虎并没有急迫的参赌，干脆再在游轮上玩耍，放浪不羁。 游轮即将靠岸那不勒斯（意大利）时，赌局暂停。 约翰·史密斯约谈赌客们，他带来消息，那不勒斯会有喜欢玩扑克的朋友登船，他建议搞一场短期的扑克游戏，分几个阶段举行，初始参加金额是五百万，中途可补进，退出自然是放弃。 这种玩法很普遍，在玩家多的情况下，可以用很少的金额去争夺巨大的奖池，每个人五百万，二十个人就上亿，还别说中途加入的——他们想要获得筹码优势，就必须携带更庞大的金额参加。 五百万博上亿，众人兴趣大增。 约翰·史密斯微笑着：“相关细节，欢迎大家参加晚上的就会探讨！” 傍晚游轮靠岸那不勒斯，走了一些人，同样也上来一些。非公海赌博违法，赌局就没有进行。大家不是去娱乐，就是参加船东的宴会。规矩是西方的一套：正装、带女伴。石虎同样出席。 他也了解到，赛事的玩法不是首次，通常在船上玩扑克顾客比较多的情况下举行，就像这一次。有很多客人都想试试手气，还有人正在临时学……如此热情，不搞场大赛事，对不起观众。 越热闹越对石虎胃口，最好爆个十几亿的。 虽然可能性很小，但谁不希望一夜暴富？心态和环境的影响下，有意向参与的就超过二十人，还有部分是刚从那不勒斯上船的，有黑－帮参与，手里大把黑钱，对战胜其他玩家，资金翻倍很热衷。 听着众人嘴里的万国语言，品着香槟……石虎晃悠的脚步忽然停住，在迈克尔奇怪的眼神中，他目光停在几个交谈的男女身上，脸上写着疑惑。迈克尔见状便问：“什么情况，师傅？” “她说的是什么语言？”石虎扬扬下巴，目光停在一名面向大概……四十来岁的女士身上。 迈克尔听了几句，摇头：“俄语？乌克兰语？我分不清。” “我去问问。”石虎朝她走去，方才就感觉到，他们交谈的语言，和他梦境中“父母”说的很相像。 石虎上前，有几个西装男目光盯着他，颇有些警惕。 “打扰一下，女士们。”石虎英文道，看得出来，这个圈子是女人做主，尤其是这位颇有气质的中年女人。 一名蓝眼睛的年轻女人先说话：“你，离开！” 对方并不客气，再看她身边剽悍的黑衣男，想到赌船上都是一群狠角色……石虎碰壁，打算离开。 “等等。”女士倒开口了，她看向石虎：“有什么事？” 到底是年纪大的更懂事，石虎友善问道：“抱歉打扰，我就想问问，你们刚才说的是什么语言？” “俄语。”女士说。 “多谢你，对我很有帮助。”石虎说完，转身离开。 年轻女人问黑衣男：“他什么来历？” “赌客，中国来的。”黑衣男说，“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年轻女人看了看石虎离开的背影，再说道：“最近多留意点。” “我知道。”黑衣男点头。 石虎不知道他们在背后讨论什么，也不在意，就当碰到怪人。其实周围的vvip，绝大部分是怪人，比如那个中东的，喝酒赌博，教规不允许的事情都做了，但夹在一大帮怪人中间，并不突出。 倒是迈克尔内心充满八卦：“怎么回事，原来你喜欢年纪大的？但这泡妞的招数也太……烂了吧？” “我就是好奇她说什么语言，单纯的。” “挺迷人的不是吗？那美妙身材，成熟女人独有的，就是挨一枪我也愿意上！”迈克尔继续耳旁吹风。 “闭嘴！”石虎瞪了他一眼，“如果你小子找揍的话。” 迈克尔闭嘴不说话，但挤表情。 石虎没理会他。俄语？他琢磨着梦里的句子，他也猜测过，像斯拉夫语系，目前倾向前者。而梦中的男人，黄种人无疑，他也有说中文，至于女人……不确定。他若有所思的抬头，发现她们已经离开。 第026章 要命的误判 石虎最后并没得到多少管用的线索，倾向于俄语，但相似的语言不少，到底是哪种？还得等他接触斯拉夫语系后，才能分辨清楚。这晚上的宴会结束，游轮离港，继续热热闹闹的地中海之旅。 扑克牌局从第二天上午开始，参与者有十八个，受欢迎程度出乎预料，庄家为此不得不准备三张牌桌，分流赌客。每一阶段四个小时，一直到玩家输光退出，选出参加最后阶段的胜利者为止。 扑克室要求正装，这对于最近习惯休闲装，连前天上赌桌都是衬衫外加拖鞋的石虎，是一个考验。他得改变随意的形象，换上西装，然后……迈克尔特地带来了他需要的东西：戒指和巧克力。 迈克尔赞道：“赌神套装齐全！” 石虎照镜子，如果不是他头发很短的话，去梳个背头，油亮油亮的，摸一摸戒指，那可真是赌神。 只是石虎的出场没那么酷炫，也没有配乐。 赌场是军阀、毒贩和*分子的集中地，随便拿一个出来，都可能是政府的眼中钉，在他们面前扮大佬，有点班门弄斧。石虎带着五百万筹码入座，听荷官宣布规矩，盲注翻倍的规则等。 目前还是5万/10万的盲注，无限注。 石虎这桌有女士参加，挺稀罕，可惜是个五十几岁的白人，年老色衰，男人们普遍没什么兴趣。倒是伊娃一如既往的光彩照人，一套套性感的礼服在她身上变换，赌局开始前给他幸运之吻。 “给我杯柠檬水。”石虎对酒保说，他恪守玩牌不喝酒的原则。 “马丁尼。”也有人要求。 “威士忌，平底杯，不要加冰。”再有人说。 “行了吗？可以开始玩牌了吧？”麦克劳林颇有些不耐烦他们的磨叽。石虎记得他，全下输掉五百万的家伙。 “马上就开始，麦克劳林先生。”荷官淡定道，拆开一副全新的扑克牌，正面扇形展开验牌，再用熟练的手法洗牌。 石虎看向麦克劳林，这家伙牌技非常强，前天输给自己后，并没有一蹶不振，他又在别的赌桌上赢了回来。单从牌技上来讲，石虎不是对手，但他优势不在技巧，而是读牌和读心的本领。 赌局开始，强制的大小盲注共15万，各玩家表态。 有很多高手都强调过：扑克玩的其实是人心。 只要不是运气太差，技巧强的人都会取得胜利。在石虎身上，只要不碰到坏运气，他就一定能保证胜利。 石虎是拥有天赋的特殊牌手，依靠读牌术立于不败之地，再靠点点运气的帮助，在游戏里无往不利；反观麦克劳林，他是真正技巧性的牌手，没有石虎那种玄乎其玄的能力，但经验丰富。 牌桌上就几乎是他们两个人的舞台，不断收割对手，积累筹码。 石虎正在了解麦克劳林的风格，他相信对方也一样，也在不断试探自己的习惯，唬人的方式，真正有大牌时的下注规律……这些细节一旦归纳起来，很容易被对手利用——麦克劳林尤为擅长。 抛开读牌术不谈，石虎只是个熟手，而对方是拔尖高手。 石虎能读懂对手底牌，但他并没有很好的掩饰自己的习惯，玩牌的时间一长，麦克劳林就抓住了他的风格，当石虎拿到大牌，想要引－诱他跟注时，麦克劳林却频频弃牌，根本不上当。 石虎的筹码已经有一千四百多万，对手有一千三百万。 现在是两个人的对决，但石虎感觉已经很难让对方上钩，在中途休息的时候，保罗提醒他：“你被他看透了，快换种风格。” 石虎咬了一口柠檬，酸味刺激自己提起精神，亲了身旁娇艳欲滴的伊娃一口：“希望还来得及吧。” “获胜者晚上有奖励。”伊娃妩媚动人，安抚他的紧张。 “师傅，干掉那爱尔兰小子！”迈克尔握拳，他早就看麦克劳林不爽，同是年轻人，他怎么可以……这么能出风头？ “努力吧。”石虎笑笑，十五分钟休息结束后，重新上桌。 二十分钟内，石虎都在想办法进入影帝模式，但成形的牌风却难以改变，只能依靠对对方底牌的精准判断，没有让自己陷入大陷阱。但若想要赢得胜利，就必须改变现状，掌握主动权。 麦克劳林在盯着石虎，他在心中推测着一些不太靠谱的推断，连续几次测试后，他开始说服自己去相信，因此他的玩法偏向试探，连续五把牌后，他抓到了一个验证自己的推断的绝佳机会。 “两家争牌，该您了，斯通先生。”荷官提醒石虎一句。 石虎把三百万筹码推出去。 “加注，三百万。”荷官报出数字，看向另一边，“轮到您，麦克劳林先生。” 麦克劳林面色阴沉，眼盯桌面。 目前的公共牌是：10、q、7、10。 石虎的底牌是10和5，他读出对手的底牌……是q和7，对手内心正在犹豫，很多无法理解的念头层出不穷。 麦克劳林抬头，挑衅的看着石虎：“既然如此，我们玩把大的吧。” 他把所有筹码都推了出来：“all－in。” “麦克劳林先生全下，金额是1100万美元。”荷官清点道，“轮到您，斯通先生。” 现场很多人都把目光投到赌桌上来，又一次全下对抗，超过一千万的金额，石虎到底如何选择？ 观众席的迈克尔已经站起来：“又来啦！师傅放倒他！” 保罗也在看着，他不太确定石虎这种状态，能否判断准确，对方似乎一直都在抓住他的玩牌规律。 石虎吸了口气，推出筹码：“全下。” 荷官发下一张无关大局的河牌，然后道：“先生们，请亮牌。” 石虎翻底牌：10和5，荷官道：“三条，三条10，麦克劳林先生？” 麦克劳林诡异一笑，翻开底牌。 荷官读出：“三条，三条q，麦克劳林先生的三条大。” 石虎愣住，目光扫在对方的底牌上，竟然不是他读出来的q和7，而是一对q！ 麦克劳林笑着收下筹码：“很意外是吧？我也花了很多时间，才让自己相信你能够读牌的事实。” 石虎盯着对方底牌看了几眼，最终是认命，起身离开。 回到观众席这边，迈克尔道：“师傅，那小子？” “他成功骗了我。”石虎没有多解释。但他猜测，应该是对方强烈暗示自己，底牌是q和7，以至于石虎对他用读心术时，自然也接收q和7。然后……他就掉进陷阱里，被对方清空台面。 保罗不能让他丢失信心：“别担心，你还有两千万本钱，都是你从五百万赢来的，输掉的不值一提。” “我知道。”石虎拿过伊娃手里的玛格丽特，喝掉一大口，再还给她。 石虎忽然恼道：“该死！我得用几倍的钱去玩牌。” 目前是第一阶段，赢的和没有输光的会参加下午的牌局，到时候盲注会上升到20万/40万的级别，意味着石虎还有补进机会，用两千万巨资参与游戏，再度将局面搬回来……但现在他得静静。 第027章 重整旗鼓 石虎不是怕五百万本钱的损失，他害怕的是对手能抓住他读牌的弱点，进行有意识的自我催眠。如果是这样，优势将荡然无存，能够判断对手的底牌，就是他最大的倚仗，至于扑克技巧？ 他只能摇头。 如果无法准确读出底牌，就是再多的钱他都会输光。麦克劳林的技巧都让保罗这名高手忌惮，他很难想出还有什么办法去赢……要不要放弃？他胡思乱想，拒绝陪伴，一个人在船上乱晃。 公共区域太吵，不是蜜月恩爱的夫妻，就是叽叽喳喳的孩童。他用vvip的身份卡，专用电梯抵达顶层，游轮最顶层有一处是专属于贵宾的观景区，比较安静。平时超级贵宾不是在赌场就是在房里。 电梯门打开，他刚迈出一步，便停住。 观景台有人，五六个黑衣大汉，还有昨晚上见过的那两个说俄语的女人。中年女人坐着，旁边有女侍从给她沏茶，年轻女人颇为警惕的目光扫在他身上，四周黑衣壮汉的腋下都是鼓鼓囊囊的。 有枪。石虎迅速意识到这点，游轮上有很多金属探测门，检查之严格堪比机场安检，是不可能携带武器上船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对方是真正的boss。只有大老板，游轮方才不会进行检查。 他有些犯难，是该前进呢，还是后退？ “放松。”中年女人这时候出声了，她说的是英文：“如果他有别的目的，也不会挑这种时间。” 年轻女人抬手，黑衣壮汉退到一旁。 中年女人回头，眼里闪烁一抹讶异，但又恢复正常：“年轻人，既然来了，请便吧。对了，你是中国的吗？” “是的。”石虎点头。 “有时候我喜欢喝点中国茶，降火、减脂，现在的人们都太浮躁。”中年女人示意他到一旁坐。 石虎也不怕什么，大方坐下。 中年女人打量着他，女服务生为他沏茶，过程娴熟，很有看点。石虎不会什么茶道，但茶还是喝过的。 “我叫泰格。”石虎自报家门。 “我知道你，石先生。”中年女人点点头，“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在玩扑克吗？抱歉我不会玩牌。” 年轻女人这才介绍道：“乌里扬娜·贝特耶娃。” “你好，夫人。”石虎礼貌问候一声，然后才说：“我是应该在玩牌，但……我输了。” 贝特耶娃看到他的丧气表情，了然：“很干脆的那种输？” 石虎点头：“是的，我还有机会，但提不起信心。” “那你有什么好沮丧的？”贝特耶娃笑了起来，“我虽然不玩扑克，但我清楚没有人总是能赢，你也没有确定自己一定会输。把它对调过来，从不同的角度，你往往就会发现被忽略的地方。” 石虎抓着茶杯，静静思考着。 他确实在自己吓自己，因为以往读牌的无往不利，首次遇到挫折，就害怕了？要知道催眠自己，可远远比他读心要难得多。用概率来算，其实他的赢率比对方高，只是他看的角度不对。 石虎露出笑容：“多谢您，贝特耶娃夫人。” “没救的赌徒。”年轻女人哼声。 石虎笑了笑，也不介意她冷冰冰的态度。 贝特耶娃说：“她是我女儿阿曼达。我不知道你有了什么启发，但偶尔做做好事，也挺舒服的。” 石虎点头：“您的一番话无意点醒了我，我是……陷在棋局里，看不清全部。” 贝特耶娃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您会中文？”石虎惊讶，虽然发音有点烂，再看看对方，高鼻梁，深眼眶……但也有点点东方的影子，他不确定。 “我以前去过，也学过一点。”贝特耶娃并不是太想说，她忽然叹气，阿曼达侧身道：“石先生，请吧。” 对方很突兀的请客离开。石虎放下茶杯，起身：“虽然不知道原因，但还是祝福夫人，你是个好人。” “好人？”她像是听到了笑话。 “好坏没有绝对，这是对我而言。”石虎不觉得好笑，再对阿曼达点点头，头也不回的离开。 …… 下午石虎重新回到牌局中。 这是第二局，人数明显减少，显然牌局的厮杀尤为激烈，能留下来的都是有一定实力的，继续争夺令人眼馋的赌金。让石虎松口气的是，目前还剩两桌可选，众人的筹码都在千万级别。 没有马上遭遇敌手，石虎有充足的时间调整和尽可能的多捞筹码，这一局只有三个小时，20万/40万盲注，石虎的筹码比较多，两千万意味着他已经不留后路，要么赢，要么光屁股回去。 用这种心态来玩牌并不好，但这时如果没有压力，石虎就无法激励自己，他冒险背水一战，赢了就皆大欢喜。趁开场余热的时间，他在观察对手，万不可因为有一个麦克劳林，他就忽略其它。 这一桌的玩家来自五湖四海，那个疑似伊拉克官员也在其中，带翻译。还有个日本的玩家，神情庄重像是在决斗。就连荷官也是个法语口音浓重的家伙，喜欢用“monsieur（绅士）”来称呼玩家。 “三百万。”玩牌两个小时后，石虎下了个重注。 “加注三百万，三家争牌。”荷官看向石虎的下家：“德卢卡先生？” 那个叫德卢卡的意大利人，托着下巴故作深沉一会儿，加注到五百万，下家弃牌，荷官看石虎：“斯通先生？” “跟。”石虎推筹码出去。 荷官下发最后一张牌，意大利人选择全下，石虎打了个哈欠，继续跟。 最后先生们亮牌，石虎的底牌很小，一对5，对方ak，但和公共牌配对的话，意大利人是aa，而石虎是555。三条大两对，自然规律。荷官将厚厚一摞筹码划到石虎面前，这把牌净赚1500万。 观众们惊讶不已，底牌一对5都敢玩这么大，看来斯通先生是典型的走钢索，一不小心便是万丈深渊。 德卢卡纳闷的看了看牌，摇头：“勇敢者的游戏，一对5就敢这么拼，我服气。替我教训爱尔兰小子。” 看来麦克劳林的张狂惹了不少人，石虎微笑：“你不说我也会的，德卢卡先生。” “非常好。”德卢卡说了句带颤音的古怪英文，起身离座。 观众席喝香槟，尝甜点，抱女人的保罗说：“换做我，就不会去惹黑手党，爱尔兰小子有麻烦呢。” “黑手党？”迈克尔伸长脖子去看。 保罗提醒：“别乱看，这附近是意大利，黑手党不是稀有动物。其实船上的贵宾们，比黑手党猛的多了去。” “只是感觉他们离我更近。”迈克尔嘀咕。 他知道自己很不入流。黑手党？现场一眼扫过去，黑乎乎的那个胖子是非洲军阀，年轻阿拉伯人是独裁者的儿子，还有几个是军火贩子……无法想象，一艘赌船居然能够云集这帮黑色世界里的枭雄。 石虎面前的筹码已经是堆成小山，往后的战斗更加轻松，但也有几次被运气击倒，持续到这一局结束，他有筹码4100万美元，已经接近当初假设的最大盈利——看来他错怪了保罗，他没有夸大其词。 荷官将扑克牌往桌面上扇形展开，宣布道：“本局结束，现在是兑换筹码时间，请各位玩家在两个小时后，再来参加牌局，祝大家愉快！” 石虎打了个哈欠，抬手看表已经是下午六点，起身跟朋友们离开：“吃晚餐去吧，今晚上还得决战。” 第028章 你只猜对一半 游轮慢吞吞的在海上行进，即便是夜晚，也不能停下游客们的欢声笑语，露天活动是没有了，但电影院、歌剧院、酒吧的热闹才刚刚开始。还听迈克尔说，游轮底层有溜冰场，很多美女出没。 拿着餐刀的石虎颇为意外：“你小子怎么知道这么多？” 石虎登船那么久，就知道船上有个电影院，两家酒吧和一堆商店、餐厅，感觉就差不多了吧，可现在听迈克尔一说，好像自己才探索了三分之一……伊娃笑着：“你的精神全在赌场上了。” “结束后是该外出活动了。”保罗也说。 “我还想找机会，看看人**易呢。”迈克尔小声的嘀咕，保罗笑问：“你是看上哪里的姑娘了？” 迈克尔：“我看过一些名单，没见过真人。嘿，保罗，真的是全调－教过，听话乖巧的吗？那姑娘怎么愿意的？” “姑娘拿六成甚至更多的钱。”保罗一句话真相。 “原来如此……”迈克尔了然。 蜜雪儿不满了：“拜托！能不再晚餐和有女士在场的情况下，讨论这些社会对待女性的阴暗面吗？” “我抱歉。”迈克尔道歉，“有机会我就让师傅去拯救几个。” 石虎笑笑，并没表态。 …… 晚餐时间，大家的重点都在石虎身上，给他个轻松的氛围，让他放松心情，海神之旅就这一次最关键。布莱恩也说了，这场赌局结束后，明后天vvip将会大量离开，很难再碰到扑克局。 今晚是成功成仁的最后一战，他们给石虎留单独时间。 也不算单独，伊娃陪着他。她是学过心理学的，虽然毕业就忘了差不多，但也能给他安抚情绪，甚至在洗澡之前，还给他来了一段脱衣，但没让他上马，其想法是要保持着旺盛精力去战斗。 晚上八点，石虎换了套一样的礼服。 他的女伴仍旧风情万种，大露背的礼服，优雅的步伐迷倒一群人。惯例送上幸运之吻，相较之以往的短暂，这次变成了法式湿吻。几天相处，她也投入到为石虎喝彩的行列中，希望他能赢。 “如果你认为这会赢的话。”麦克劳林冷笑。 “我不知道能不能赢，但我知道下船后，会有很多人想跟你谈谈心。”石虎不动声色的还击。 麦克劳林面无表情，但石虎能感觉到，他在紧张。 石虎很轻松：“bonsoir（晚上好），塞巴斯蒂安，给我带来好运的朋友！” “bonsoir，斯通先生。”塞巴斯蒂安，就是下午给石虎发牌的荷官，也微笑着回应道。 场外的保罗笑：“给对手制造心理压力，这小子越来越擅长。” 迈克尔挥拳：“干掉他，老大！” 这一局的玩家只剩下最后四个。石虎、麦克劳林、疑似阿拉伯人、疑似日本黑－帮成员。石虎和麦克劳林的筹码相当，都在4000万左右，另外两位强弩之末，2000万出头，总共1.25亿美金。 赌金这么高，原因也有中途加入的，现在能留下来较量的都是高手，或者说没把钱当回事，这种情况只能出现在阿拉伯人身上，石油换来大把大把的钞票，本国却没什么娱乐活动，只能跑公海来赌。 惯例是规矩先行，赌场和瑞士银行保管赌资，他们手里的筹码在兑换前，一文不值。这一局的盲注提高到25万/50万的级别。一个大盲注，就差不多是石虎在拉斯维加斯战斗一晚上的本金。 这里只需要几秒钟，就能输掉。 四名玩家都或多或少都熟悉了对方的玩法和习惯，游戏一开始显得很小心，并没有因为钱多就乱砸下去。显然到这一步，没人不希望自己是最后的大赢家，上演“和平黑吃黑”，赢得尊严。 石虎的玩法更多的是针对麦克劳林。 这家伙为了干扰石虎的判断，选择翻牌（前三张）下发前都不看牌，甚至到了转牌才看，石虎读不了牌，也只能跟他拼运气，不过这么做的后果是——渔翁得利。另外两人都从他们身上赚了一笔。 很快，他们仿佛达成一种城下之盟：先围剿鱼儿。 石虎在寻求麦克劳林不看牌，或者催眠自己的破解之法。在下午的牌局中，已经想到两点：一是重复、细致的读心，争取提高正确率，他不相信对手滴水不漏；二是也暗示自己，迷惑对手。 事实上牌局并没有如此激烈，对手的表现也没有料事如神。 适应节奏后，石虎渐渐上道……是一种如鱼得水，掌握大局，即使是输掉，节奏也仍然保持的奇妙。 这还得感谢中午贝特耶娃夫人的一番提点。 若有所感的，他抬起头，恰好看到坐在观众席上的贝特耶娃和她的女儿，她也发现石虎在看她，微微颔首。她旁边是船东约翰·史密斯，他在她耳边低声说话，态度很是恭敬，夫人只是聆听。 他没猜错，贝特耶娃才是真正的boss。 但场外不是他该关心的，石虎把底牌扔给荷官：“fold（弃牌）。” “不敢跟了？”麦克劳林笑道，“其实我的底牌比你小，你是一对j吧？” “我是同花顺，但我偏不要。”石虎瞎扯一通，看穿底牌，你以为你是赌神啊！ 石虎打响指：“酒保，给我来……柠檬水。” 麦克劳林看底牌后，下重注，石虎跟注，想要看到三张翻牌。等下发后，确认自己没有优势，再度弃牌。 如此反反复复的牌局持续了好久。 目前的筹码已经变成：石虎5200万，麦克劳林4800万，其余玩家所剩无几。中途休息后，荷官宣布进入最后阶段，盲注提升为50万/100万，它意味着手里即使有1000万，也只是短暂十几把牌。 如此高的盲注，几千万很快就消耗完毕。 观众们感觉临近尾声，甚至后排有些人都停下交谈，不想错过对决。 连续数把沉闷的牌后，阿拉伯和日本两位玩家的筹码所剩无几，被迫全下。然后石虎和麦克劳林都在跟注后过牌，转牌下发后，继续过牌。河牌下发后，荷官道：“两家争牌，麦克劳林先生？” 麦克劳林没有动静，目前的五张牌是：红心8、黑桃q、红心j、方块6、红心q。 他从各种细节里，推断石虎有红心，组成同花，而他给石虎的暗示是，自己有一张q，组成三条q。 同花>三条，很明显石虎赢。 但是，麦克劳林除了底牌q，还有一张6，三条带一对，那是葫芦，葫芦>同花。 他相信石虎猜不到他有张6，因为他自己把6给想成了a，不断自我催眠它是a——连他自己都相信它是a。 所以他故意拖延时间，示弱，一直到荷官提醒为止，他才难以抉择的推出面前的所有筹码：“all－in。” 很多观众都站了起来，小有议论。 四千多万的筹码，被推到中央，荷官道：“对方全下，斯通先生？” 石虎看了看对手，麦克劳林面无表情，但内心无比期待他跟……最终石虎决定把所有筹码推出去：“跟注全下。” 保罗忍不住感慨：“全部的筹码都押上去了，赌金达到1.25亿！它是我这辈子看过的最大一盘扑克！” 不光是保罗，其它观众也差不多。 迈克尔感觉肾上腺素激增，他不敢相信石虎怎么还能坐得住？要换自己，不是晕过去就是乱吼了。 “放松……放松，多学你师父。”迈克尔深呼吸。 “先生们，请亮牌。”荷官示意道。 麦克劳林笑着说：“我知道你是同花，你以为我是三条，轻而易举的就战胜我，夺取全部赌金，对吧？” “但你只猜对了一半。”麦克劳林翻开他的底牌：“我还有一张6。” 石虎讶然，观众也是心一沉，难道被说中了？ 荷官看底牌，报道：“葫芦，三条q和一对6，斯通先生？” “不会吧？”迈克尔已经把眼睛瞪大。 保罗拿着酒杯的手，都不知不觉在用力，最终是功亏一篑了？ 石虎摇摇头，面无表情道：“是的，我是有同花，但可惜你也只猜对一半，还有个顺子，你就没猜中！” 石虎翻开底牌，全场目光聚焦：红心9和红心10。荷官很淡定的说：“同花顺！8910jq，斯通先生赢！” 自信满满的麦克劳林如遭雷击，摊在椅子上。 观众哗然，其它两位的牌已经不用再比，哪怕是给他们自己去选两张牌，都不可能会比石虎手里的同花顺大。 所以无敌的石虎，毫无疑问的赢走这1.25亿美金的巨额赌注！ ===== ps：书的数据好惨，心累……兄弟们有推荐票的都投给我吧，这本书费了很多精力，不想再扑了，求顶上去让更多人看到，多个点击、多一张票都是机会。 第029章 泰格－斯通 尽管庆贺对输家会有些不礼貌，但当迈克尔鼓掌叫好后，观众们对比赛的喝彩也化为连绵不绝的掌声。堪称漂亮的逆转，意想不到的只猜中一半。如果拿这个题材去改编，拍成电影都没问题。 石虎仍盯着牌桌，他玩牌这么多年，第一次在对抗里拿到同花顺——几乎不可能被击败的超级好牌。最终是老天眷顾，当然也有他的坚持，直到河牌（最后一张），才发出他需要的红心q。 这把牌打得很惊险，走钢丝般刺激。 赢得最终胜利后，石虎心中有说不出的痛快，拿起个五十万面值的方形筹码，豪爽扔给荷官：“做得好。” “非常感谢。”荷官淡定收下。 石虎站起来，朝观众点头致意，又看了一眼贝特耶娃夫人的方向，也是得多谢她的点醒。虽然是无意的，但关键时刻给了他重新面对的自信，并赢得这场游戏……最后他来到朋友这边。 “太惊人啦！绝地逆转！”迈克尔比他还激动。 “嘿，退后！”石虎推开他的拥抱，“女士优先。” 迈克尔的动作僵住。 “哈哈！”石虎自然是开玩笑的，他和迈克尔重重拥抱，再和保罗也来一个：“我们搞个派对庆祝吧！” 牌局结束后已是深夜，但并不能阻止精力充沛的石虎，他和几个朋友开派对，庆祝这场漂亮的胜利。甚至直到现在，他们都还恍惚，不太确定到底赢了没有……然后又想到石虎的对手。 迈克尔大声叫着：“你们发现了吗？爱尔兰小子由天堂瞬间坠落地狱的表情，惊讶、不敢相信，还有深深的恐惧。我真不知道一个人还可以有这么丰富的表情变化，他去演电影一定拿奖。” 保罗笑着说：“你们都忽略了泰格的演技，不到最后翻牌，我都差点被他骗过去，还真以为只是同花。” 石虎耸耸肩：“我是个好人，总得给别人体验一下天堂的快乐。” 迈克尔举起酒杯：“可惜他在天堂的时间是短暂的，最终还得祝贺你，师傅，你是真正的赌神！” 大家纷纷干杯，庆贺胜利。 …… 这晚上是石虎最安心和舒服的一晚，虽然和以往没什么区别，但背负压力和一身轻松是截然不同的。伊娃和他一阵缠－绵后，也是满足而疲惫的沉睡过去，一直到中午太阳高高悬起。 游轮早上在马耳他停靠，晚上才会离港，游客们可以登陆观光，体验这充满地中海风情的岛国。 但这之前，石虎得先处理好赌资。 中介布莱恩和一名瑞士银行的经理，前来商讨款项的处置。 石虎赢得的筹码价值1.25亿美元，先扣除赌场方面20％的抽水，他还剩下整整一个亿的收益。这笔钱目前是由ubs（瑞士联合银行）保管，虽然钱尚未洗清，但约翰·史密斯的信用可以让银行提前支付。 银行经理则建议：“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税务支出，我建议先生在ubs开设个人账户，我们可以提供全球周到的金融服务，瑞银对重要客户的*和保密手段，一直是十分出色和安全的。” 经理自然是在趁机拉业务，但石虎也没犹豫，因为这钱虽然洗干净，但要转入别国银行，可能会面临税务审查。比如美国，它对高收入群体有30％左右的个税，意味着一亿还得扣除三千万。 石虎做过会计，自然不傻。 因为由账户的事情，他又想到身份的问题。中国的石虎前途未卜，继续用他的名头行事，总感觉有双眼睛盯着。张强的身份虽然方便，但毕竟不是本人，难保美国政府什么时候清查，他就露馅。 最好是能换个合法的身份。 对于这个要求，布莱恩办事更周到：“我们可以提供许多政策宽松国家的国籍服务，包括信息的变更，快速入籍等，所取得的证件，都被所在国承认，于世界范围内，它也将是合法的。” 石虎眼前一亮，他喜欢这个。 细问之下，这种生意一直有人做，通常不是大国家，如美国、加拿大那种，健全的司法制度下，走捷径并不容易。但某些小国家，比如加勒比海的岛国，开放离岸金融和移民的国家，轻而易举。 别国需要获取绿卡（永久居民）身份数年后，才能申请入籍，而这些国家，你在投资达到一定数额后，就可以直接入籍。布莱恩甚至有办法修改入籍前的身份信息，达到彻底混淆来历的程度。 石虎考虑候选国家的信用、护照的便捷程度，还有政治局势。最终选择一档比较高的服务，花费三百万美元，从某个虚假的华裔身份入手，改名“泰格·斯通”，投资并领取巴哈马的护照。 他的新英文名，其实就是“石虎”的英文形式。石虎的中国护照暂时藏着，必要可以当双重国籍使用。今后他将以巴哈马公民——泰格·斯通的名义行走江湖。巴哈马也说英语，再合适不过。 布莱恩提供的移民服务很周到，不光是取得巴哈马的合法公民身份，还会对他入籍前的身份进行一番操作。资料的连贯和真实性都很高，除非掘地三尺，非要找一个莫须有的人来验dna。 选择巴哈马的原因还有：它政局稳定，护照很好用，拥有世界上138个国家的免签（2014年数据，找不到04年的），基本上欧美畅通无阻。巴哈马还是避税天堂，大量离岸公司注册地，没有个税。 综合算起来，三百万还是很值的。 办理时间大概要一个月左右，布莱恩先前接过几个单子，流程还是熟悉的。三百万费用里，部分是酬劳，另外的部分是用来绕开政策的……总之石虎只需要按提示的做，便能领取全新身份。 所以目前，石虎暂时将资金保管在离岸公司名下。 他算了笔账，这一亿美金还有必要支出项目。首先是相关人员的酬劳，比如给提供银行数据服务的朋友、荷官的小费；还有张强的身份，五十万；伊娃的应得酬劳，原先是二十万，石虎多给一倍。 忙前忙后，即当徒弟又当佣人的翻译官麦口张，付出的辛苦也赢得了回报，二十万红包到手，让他高兴到一整天都在飘飘然的状态中……最后还有中介布莱恩，他收取三百万美金服务费用。 国际中介的收费自然高，但服务对得起价格，如果没有布莱恩，光是保罗，石虎不可能上得了这条船。布莱恩也对这名新客户满意，现在石虎升级为会员，以后需要服务便可直接联络他。 再扣去其它零碎的支出，石虎最后到手的有9400万+500万（本钱）美金。 当然别忘了，与保罗的约定得要履行。石虎选择第二种方案，将收购他的酒店。按当初的收益比例算，石虎将买下60％股份，支出现金6000万，酒店还背负些银行债务、计划的后期装修等。 粗略计算的话，这60％需要8000万美金。 这家赌场酒店被估值1.5亿美元，折合人民币12.2亿。在赌城它是四星级，若在中国，它是五星级无疑。石虎能以较低的价格收购它，而保罗那家伙也如愿套现，痛快拿7000万退休享乐。 终归到底，还是合作愉快的。 第030章 赌场主 如布莱恩所料，最大的赌局落幕后，目的达到的vvip纷纷散去，利用马耳他当地的机场，各奔东西。石虎便也打算撤退，傍晚上船拿行李的时，超级贵宾区空空如也，小赌场也关门歇业。 离开途中，他们在电梯里偶遇贝特耶娃。 夫人一身类似晨礼服的套装，很有气质，戴副太阳镜，身边只一名女保镖，没见到以往严谨的阵势。出于礼貌，石虎朝她点头。虽然他们只见过三次，交谈不多，但却对她有着股好感，很莫名的。 布莱恩也问候一声，然后就沉默不语，电梯停下后快步走在前面。 “祝你好运，夫人。”石虎说完，跟他们离开。 “你也是，小伙子。”她在背后说。 石虎跟上前面的几位朋友，布莱恩紧绷的神情这才松缓，保罗奇怪道：“你怎么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布莱恩回头看了看，保罗猜：“是因为那位女士？” 布莱恩说：“你知道她是谁吗？” “不知道，但看你的反应，应该很有身份吧？”保罗虽然已经疏远黑色世界，但眼力还是有的。 布莱恩点头：“很有来头。我只能告诉你们能知道的，乌里扬娜·贝特耶娃可以说是我雇主的雇主。” 石虎了然：“原来怕老板，在哪个行业都存在呀。” 保罗也笑了，同感。 布莱恩苦笑：“别的行业，你惹怒了老板，顶多是炒鱿鱼，这一行，你做错了事，可能就是消失。” 众人听着都能感觉到沉重，石虎转移话题：“不管这些，反正明天我就是个阳光世界里快活的赌场主！” 保罗笑了笑：“好心态。” 布莱恩再对石虎说：“记好我留的联络方式，半个月后联系你。如若变更，我会用其它途径通知。” 石虎点头：“我明白。” …… 连续几趟转机，几番奔波后，回到赌城。 疲惫的众人先去休息，倒时差。 伊娃也和石虎分道扬镳，虽然相处融洽，但毕竟不是一路人。 等作息正常后，石虎和保罗约定一个时间，就着酒店转手的问题，展开磋商。大体虽然确定，但一些细节问题，还得一起琢磨。合作款项里有一笔装修预算，石虎对预算的使用有点想法。 石虎叫上跟班，驱车前往马克西姆酒店。 因为即将成为自己的产业，石虎路上看的很仔细。要算起来，马克西姆距离长街也只是一街之隔。酒店所在的街道，是从麦卡伦机场出来后，通往长街的其中一条主干道，平时车流量还行。 它附近是百丽、巴黎、贝拉吉奥等知名度很高的赌场酒店，如果是周末高峰，这里会受到良性辐射的。地理位置算不错，不能跟长街两侧的巨头比，但和市中心的赌场比，它还是有前途的。 迈克尔驾车抵达，透过车窗看：“酷！这就是以后帮派的地盘了？” “帮派？我白带你出去见世面了！”石虎下车。 迈克尔挠挠头，笑嘻嘻的跟后面，又转头对沉默的马尔斯说：“听清楚了吧？我们不是帮派，是生意人。” 马尔斯白眼：“是你自己说的。” 迈克尔想掐他……但不够高，跳起来或许有可能。 …… 等保罗出现，开始逐层参观，详细了解它。 也和那些超级酒店一样，马克西姆拥有庞大的裙楼，裙楼高三层，非常宽大，就跟沃尔玛超市一样，内部容量巨大，赌场、餐厅、商店和酒吧等一应俱全。主要的赌场区有3000平米左右。 赌场的规模就无法跟长街的大酒店相比，它大概有500台老虎机，上百张赌桌，以二十一点和百－家乐为主，倒也有专门的扑克室，也许是保罗会玩扑克的原因。除此外，还设有专门的贵宾厅。 参观完商场一样庞大的裙楼后，石虎有了点概念，他想保留赌场的规模，将西面的酒吧彻底重整，使用“红皇后”的牌子，改造成豪华脱衣俱乐部——既然无法在赌场上脱颖而出，就走特殊线路。 想吸引顾客，最忌讳平平无奇，赌场受制于规模无法做大，那就把脱衣俱乐部搞大，再在外墙挂上抢眼的霓虹灯招牌，找几个辣模当广告封面……想法跟保罗一讲，他倒也赞同，出奇制胜。 其它的自营商店、餐厅，继续保留……增加一家中餐厅或许不错，整天吃西餐，肯定会腻味的。就是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会做正宗中餐的？再往上，第三层靠边都是娱乐健身的场所，还有户外泳池。 裙楼的资源利用很合理，动工地方只一个：脱衣俱乐部。 裙楼参观完毕，往上就是修建在裙楼身上的主楼。主楼是典型赌城风格，长长一条，一百多米长，高十二层，加上裙楼就有十五层高。主楼绝大部分是住宿用，中间层有餐区，顶层是套房。 据保罗介绍，作为四星级酒店，它拥有客房800间，其中套房七十余间，旅游旺季的客房出租率能达到90％，平时则会走低，在65％左右徘徊。若平均全年，能维持75％左右，客房均价90美元。 石虎之前也做过调查，大多是和国内的相比，毕竟熟悉，住得多。首先要说星级水准，它放国内，五星级是没问题的。拉斯维加斯因为竞争太激烈，能上五星级的，其实都是超五星级。 客房出租率的问题上，国内的四星酒店平均在55％左右，这里相比就高很多，但毕竟是旅游城市，数值正常。保罗透露，等赌城有重大拳击赛事、国庆放假时，五星级酒店会飙到95％以上。 五星级酒店，它们的房间都以“千”为计算单位，以米高梅大酒店为例，它有五千多个房间……果真不能和巨头比，太打击人。就连长街两侧的四星级酒店，也都是上千，否则对不起烧钱投资。 同为四星级，石虎汗颜。 “高投入高回报——拉斯维加斯模式。如果你知道凯撒宫一年营收四十几亿，净利润数亿，投资数年就能收回成本的话，你也会削尖脑袋，挤到长街两侧，砸下二三十亿，修建一座五星级酒店的。” “长街两边还有空位吗？”石虎抓狂。 保罗拍掉他的手，笑着：“空位倒是能创造，你爆破掉那些小酒店就行。但几十亿的资金，去哪里找？” “迟早会有的。”石虎雄心壮志。 “还是年轻人有干劲。”保罗佩服，他已经没有闯劲。 石虎真有考虑过，买下马克西姆，只是积攒经验，它的位置和格局，注定只能处在中游。如果能在长街旁边买下六七十英亩的土地，修建一座拥有数千个房间，超级庞大的赌场酒店…… “师傅。”迈克尔感觉他走神了。 石虎回过神来，打量这间豪华套房，比较满意：“整体还是不错的，就是电子设备需要更新换代。” 迈克尔道：“外部也要装修，脸面不能丢。” “你倒也懂。”石虎笑笑，离开这套房间，继续参观下去。 他的一整天时间都花在参观上。酒店外表看起来不大，但要仔细走一遍，一天时间却也不够。等到傍晚，他们在自营的餐厅晚餐，石虎已经拿定主意，大改的就是脱衣俱乐部，其它方面小改。 就如更新设备，替换老化的电路和管道，再换上平板电视，配备更好的电脑，保住四星级的水准。再给酒店外部重新美化，擦干净窗户，再挂上个一公里外都能看得清的大招牌…… 去年酒店进行过小范围的装修，石虎的任务是从一千万美元的预算里，扣除脱衣俱乐部的费用后，尽可能的完善酒店。他找不到一飞冲天的财路，只能先以这家赌场酒店为基础，练手、等时机。 把目光放低，他先学会当赌场主吧。 第031章 招兵买马(三) 资金问题上，因为石虎的新身份没有办下来，目前是先拟定合约，等他身份办好后，再将钱转给保罗。合约规定着：其中7000万用于收购股份，余下的1000万，则要用在酒店的装修、维护上。 它是上世纪的建筑，想顺应时代就得重整，去年酒店的亏损就因为翻新支出，但银行没有提供足够的贷款，不得不停下来，加上保罗也萌生退休的念头……一来二去，重任如今落在石虎肩上。 保罗不急着马上拿钱，他寄托希望于石虎，虽然他即将隐退，从此和女友逍遥快活，但谁不希望自己的心血良性发展？要知道转让60％份额后，他还持有20％股份，是酒店的第二大股东。 保罗就建议石虎先用营业资金，装修、开工。 首先动手自然是酒吧，它面积不小，但不符合脱衣俱乐部的风格，若要动工，必然就是大动作。吉安娜和几位建筑公司的设计师多次考察，租用场地的费用省去，而装修预计要两三百万。 钱倒其次，装修需要时间，脱衣俱乐部预计施工一到两个月，酒店整体的翻新工作，估计要一个月。装修就意味着得停业整顿，一个月的损失……参考去年营收，估计在700万美元左右。 但为了更好的将来，值得这么做。如今赌城的客流量是连年增高，客人们更多的呈现年轻化，喜欢赌博的多是中年人，年轻人就奔着娱乐、享受来。漂亮舒适的环境，是吸引顾客的一大要素。 石虎有一千万美元装修预算，资金充足。 建筑搞定，接下来轮到人手。 新老板入驻，肯定要进行一些岗位的调动，雇员的增减。 受新老板的邀请，吉安娜和弗兰克作为代表参加会议。从熟悉程度来说，他们或许算是石虎的“原班人马”，所以石虎比较照顾，也听听他们的意见，有多少人愿意转过来，对薪资的要求等。 吉安娜说：“红皇后将在一个月后停业，老板会注销品牌，你可以注册它。我再说我负责的部分吧，原先的职业表演者里，有十五位姑娘都有意向参加，但对歇业期间的薪资有点疑问。” 有十五名员工乐意，是个好消息，意味着不再用费劲去大规模训练，表演也是看经验和熟练度的。至于吉安娜嘴里的歇业期薪资，因为俱乐部可能要装修两个月，红皇后一个月后就关门大吉。 石虎早有方案：“就按你们上个月的平均收入算，过个带薪假期！” “你真大方，boss。”吉安娜微笑，也很认同：“这样最好，老板不是吝啬鬼，会拉近员工的关系和归属感。” 石虎玩笑：“我总得有点魅力嘛。” 吉安娜点头：“你已经迷倒一群姑娘。” “但先生们就没有长假了。”石虎看向弗兰克，保安人员是酒店稀缺的，工作范围涵盖很广，赌场、前厅和住宿部都需要。 “年轻人就该多动动。”弗兰克看着名单。 “只有你能管好他们，长官。”石虎看了看手里的备忘，抬头：“但机会很多，酒吧、赌场和客房都需要主管，往上还有个保安部经理的职位，表现好都能晋升。私底下说，我很看好你。” “尽我所能。”弗兰克很淡定，看不出期待与否。 虽然认识不算久，但感觉弗兰克挺神秘的，他面对事情总是很淡定，绝对经历过风雨；其次，那帮退伍兵保安，不是谁都能降服的，可偏偏对他心悦诚服；还有，他总是在不经意间，露出防备本能。 看来这里面有故事，石虎暗暗想着。 石虎再讨论其它安排，除了表演者、保安外，红皇后的人马会有大半移植过来，入驻“红皇后脱衣俱乐部”，磨合度很高。俱乐部经理由吉安娜出任，和表面的轻松不同，她最近都很上心。 俱乐部的保安经理自然是弗兰克，这个职位是暂时的，如果他表现好，晋升没有问题。石虎有点江湖气，崇尚兄弟们前呼后拥的场景，虽然虚荣，但他内心是把弗兰克当武装部长看待的…… 搞定朋友们的职位问题，酒店原先的就暂时不去动。保罗倒是特地建议，酒店的副总可以提拔，其余就看他的喜好。绝对控股下，经营好坏也多取决于他的决策……石虎感觉自己还得需要助理。 助手最好是自己找，要合拍的。 但暂时找不到……搞定目前员工的问题，石虎的目光又放到酒店的“脸面”上，前厅部自然是装修重点，但一个被他忽略的细节是：交通工具。好歹是四星级酒店，接送贵宾的时候，没豪车不行。 原先酒店是有一辆加长林肯，还有几辆凯迪拉克，但他觉得不够气派。怎么着也得再添两辆加长礼宾车，几辆豪华轿车夹道出动才像样。还有……他目光停在霸占门口贵宾车位的法拉利身上。 保罗这糟老头，整天开敞篷f360炸街，他也有冲动。 电话叫来迈克尔，把想法一说，万事通立马驱车带他去当地的豪车销售点。奔驰、宝马、宾利、迈巴赫……拉斯维加斯这些品牌很多。价格也是十分的“实惠”，迈克尔无法理解石虎的惊讶。 “就这样说，奔驰s级里最高的s600，这里卖15万出头，而在中国，人民币折合成美元大概要42万左右。”石虎找了简单的比对，国内的豪车税确实很高，也难怪他看到这些就觉得白菜价。 “那不是能买三辆？”迈克尔也惊讶。 “差不多。”石虎点点头，再对销售说：“我看着也挺合适的，就它们吧。” 他用国内一辆多点的价格，买这里的三辆。 全新的s600，冷酷的黑色，以后拿出去接送酒店贵宾，倍有面子。平时就是不用，给大老板当专车——他想象自己叼根雪茄坐后排，前车开道后车跟随，怀里还抱只金丝猫的阵势……不免陶醉。 “一口气三辆车，没的说。”迈克尔佩服。 选择奔驰s600是有原因的，在中国它属于豪车，在美国其实也是，一般家庭通常买不起，只有公司老总、酒店之类的才会使用。要不就是没品的帮派，也没有boss会自己开它，那是司机。 搞定这三辆后，石虎又去订两辆加长林肯，黑色白色各一辆，有些客人就喜欢这种长长的，拉风行驶在赌城的街道上。他满足所有人的趣味，下订单，付钱……最后才轮到他自己的座驾。 受保罗的影响，他先去看法拉利。 法拉利的展厅一片红色，入门级的f360，v12前置的575m，还有纯粹用来涨面子的enzo（恩佐），购买它需要法拉利官方邀请，光有钱没用。但石虎就给enzo迷住，对它的蝴蝶门特别向往。 正常开门方式不够拉风，最好是这种向上翻开的。 迈克尔有主意：“马不行，你买牛呀！” “牛？” 当看到兰博基尼的4s店后，石虎了然。 兰博基尼进入中国市场比法拉利晚很多（04年末好像），石虎在国内也是听法拉利的多，对兰博基尼这个名字，比较陌生。当看到刚推出的murcigo（蝙蝠）车型后，瞬间就被它俘获。 它有能够满足石虎要求的造型：向上开启的车门（剪刀门），车身大量楔形的新潮设计，发动机中置，引擎舱是位于后面。大脚踩油门时，发动机的咆哮从后背清晰传来，令人热血沸腾。 石虎坐副驾驶体验后，决定入手。 他订购一款柠檬黄的murcigo，6.2－at。顾名思义，6.2l排量、自动挡，极速能够达到330公里每时，而百公里加速仅需要短暂的3.8秒，579匹马力堪称怪兽（第一代蝙蝠其实还是挺弱的）。 它可拆卸的顶棚，还能满足敞篷需求，堪称兜风利器。 售价方面，26万美金，石虎预付5万，销售方表示可在半个月后拿货。因为车型刚发布不久，虽是手工订做，但石虎要求不高，有完全符合他需求的现货，直接从欧洲调货过来，省去漫长等待。 第032章 出发洛城 场地、人手和工具备齐，石虎在美国的第一份正当行业，总算是扬帆起航。如果让他国内的朋友知道，估计都得五体投地，开赌场、经营脱衣俱乐部……即所谓正当行业，果真本性难移。 石虎的确不按常理出牌，如果不是政策不允许，他都有计划在赌城开妓－院，但可惜不行。内华达州虽然开放赌博和卖y，但克拉克县却禁止卖y（包含拉斯维加斯、天堂市、北lv在内）。 所以在赌城内的任何失足服务，都是非法的。只是政府管理宽松，为促进经济，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迈克尔就验证这点，前天他电话皮条客，送来大把姑娘，左拥右抱，去红皇后开派对。 酒足饭饱，又有姑娘在场，少不了吹嘘一番。 这小子原本是个帮派分子，说白了就混混，突然接触到比黑－帮更神秘，更有来头的世界，难掩激动。他都差点想把阿拉伯人描绘成奥萨马·本**；把军火贩说成非洲阿明（吃人总统）！ 但竟然也能吸引听众！当然，迈克尔好歹也清楚分寸，涉及赌船上的真实姓名，他一律没说，隐秘信息，他也都没有提及。他虽不入流，但脑子清醒，这麻烦万不可摊上，否则谁也救不了他。 石虎无意听过几个段子，其它内容迈克尔不敢详说，但公海赌神的故事，他可是一丁点儿细节都没放过，包括石虎如何横扫千军，虎女郎如何风情万种，最后的决战又是如何的惊险…… 这小子不去编剧本是浪费才华。 石虎没有空掺和迈克尔的吹牛大业，酒店歇业末尾，还有工作需要他过目，因为没有助理，工作都得亲力亲为。直到酒店送走最后一位客人，才正式宣布歇业整顿，一个月后再重新开张。 石虎的工作也暂时结束。 他忽然清闲下来，无处可去——是真的没地方可去。 若在没进黑名单前，他根本不愁没地方逛，赌城如此多姿，他大可流连在各大酒店的夜场、赌厅里，左拥右抱。但他是黑名单人物，哪儿都不受欢迎。自家酒店也在装修当中，还能去做什么？ 赌城的精彩都集中在长街范围内，四周很单调，再出去就是一片沙漠……没事可干的他，只能学马尔斯，但也很快就乏味——这家伙，整天是吃饱了就健身，健身完了去吃饭，吃饱了健身…… 他就是钢筋铁骨，也禁不住这么反复的生活。 他想去找吉安娜滚床单，但她缺乏兴致，可能是最近事业心太重，对男人没兴趣；他跑去红皇后，看了无数遍脱衣，听够迈克尔的牛皮后，终于爆发：“见鬼麦口张！还有什么娱乐的？” 迈克尔挠挠头：“赌牌？” “不要跟我谈赌！” “那……去别的城市？”迈克尔脑子灵活：“去周围转转，个把月后再回来，到时候酒店也装修完成了。” “好主意。”石虎满意。 迈克尔眼前一亮：“跟我去洛杉矶吧？顺路，我最近打算回家。” “你不是住赌城的？” “我是赌城万事通，洛城小白龙。”也不知道迈克尔怎么学的这些词汇，他话当年：“我在洛城长大，后面跟兄弟来这儿混，准备干番事业，不料我们惹上了墨西哥帮，老大就给枪杀了。” 马尔斯问：“然后呢？” “然后？”迈克尔耸耸肩，“老大都挂了，我们就四处散了。” “所以你就一直说你有麻烦？”石虎想通了，刚遇到迈克尔的时候，这家伙老是想着做一票，远走高飞。 “对呀。”他点头。 “你只是……”石虎换了个客气点的说法：“小角色吧？” 迈克尔愣住，盯着他。 “不是吗？”石虎感觉这小子的心态有点像几个月前的自己，他也只是条小鱼，但和迈克尔不同的是，他更危险，火速干了一票，远走高飞到美国……而迈克尔，则好像有点紧张过度。 “不说了，让我自己一个人去静静。”迈克尔捂脸，有时自己身陷棋局中，是很难看清全局的。 “倒霉的孩子。”石虎摇摇头。 …… 最终他们决定，出发洛城。 没有坐飞机，因为是打算住一段日子，没有车真的寸步难行，洛杉矶比拉斯维加斯大很多，车辆相当于两条腿，没车等于残废。同行的还有马尔斯，他对去哪儿没意见，做好本职工作就好。 石虎用张强的驾照开车，好好体验这辆阳刚威猛的奔驰g55，挑战迈克尔说的那种，一脚油门下去，两百之前松开都是胆小鬼——石虎想揍人，把时速表换成公里后，这车最高也就200出头！ “你丫找死啊！”石虎喷他，“我说到150的时候，怎么那么吃力了呢！” 迈克尔讪笑：“我不是以为……嘿！小心这段路，准备进加州了，这附近会有警察出没，别给抓了。” “那你还说随便上一百五都没问题？”石虎感觉他十分不靠谱。 “是没问题呀！在别的路段，其他人也都这么快的，大货车说不定都能超你车。”迈克尔说，指了指gps上面的一条路：“跑大道玩不痛快，这车底盘这么高，我们去旁边的土路狂飙吧？” 石虎扭头看了看周围的沙漠，也觉得挺有理。 最后方向盘被脸色发青的马尔斯强行夺走，他亲自开车。 这帮挨千刀不知道挤后排有多难受，奔驰g的舒适侧重前排，并非后排。开它去高速越野，遭殃的永远是后面的。他净身高都两米多，常人永远无法体验这种脑袋随时会和车顶亲密接触的痛苦！ 石虎和迈克尔倒在后排，捧腹大笑。 笑够以后，石虎凑上来拍拍马尔斯的肩膀：“我抱歉，伙计！等到城里后，我给你找几个小妞赔罪。” “多少？”马尔斯闷闷不乐。 “五个。” “原谅你了。”马尔斯就这点好，给颗糖就能蹦。 …… 进了加州境，但路途还远着。 路上的景色都是单调的，笔直到山脚下才消失的公路，四处一成不变的沙漠，头顶高高悬起的太阳……这种环境下驾驶，很容易犯困。得亏有迈克尔这家伙，话不断，从来没有消停过。 几个小时后，终于出现城市。 洛杉矶（大都会）范围很辽阔，这么说吧，方圆一百公里内，都是各种市中心、居住区，但高楼不多，一路上能见到三层以上的房子，寥寥无几。说白了就是个大农村，和国内的城镇无异。 进入城市没多久，窗外呼啸超过几辆美式肌肉车和一批老黑摩托党，不善的目光朝这辆奔驰身上张望。 “听说洛城的治安不太好？”石虎望着窗外的摩托党，这辆车贴着膜，外面是看不清楚什么的。 “gps导航抄近路，可能把我们带进附近帮派的区域了。”迈克尔望着窗外，手里已经拿住家伙，击锤大张。 石虎了然：“看来不是很好。” 窗外的摩托党探不出究竟，加上马尔斯绕路离开，他们也没有跟来。 迈克尔放下枪，解释道：“洛城的治安问题得分区域来讲，黑人区绝对糟糕。我小时候电视上看过洛城大暴动，那帮黑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一有人起哄，就一路洗劫店铺，无恶不作。” “当时直接无政府状态了。”马尔斯也懂。 “无政府状态？”石虎开眼界了，还以为这是非洲地区的专有名词呢。 迈克尔说：“92年的事情，暴动的次日，警方被迫放弃韩国城，结果那里直接成了伊拉克战场，韩国人有枪的拿枪，没枪的就跑去买枪，组团和黑人干了一仗。那团结程度，我到现在都佩服。” 马尔斯笑道：“真刀真枪对着干后，韩国人的损失非常低，因为黑人也不傻，没必要提着脑袋去玩命。” 迈克尔点头：“老黑都是横的怕不要命的，你越软弱，他们就越觉得你好欺负，直接给他们一枪，天下太平。” 听着他俩的讲解，石虎是大开眼界。 ==== ps：继续求推荐……发书这么久，这本书点击终于过万了……汗…… 第033章 无处不赌(上) 从看见城市开始，到抵达他们预定的市中心酒店，花了大概一个小时，城市太大也不好，交通问题就不说，去趟郊外都要论小时算。抵达后，迈克尔几个电话，要求个儿高，能干的…… 他放下手机，很有深意的对马尔斯讲：“大块头，五个能搞得定吧？” 马尔斯挠挠头，玩真的？但大白天的…… 石虎延续其爽快作风，留下费用：“我说话算话，五个不同风格的妞，自己处理。” 留下一脸古怪和感动的马尔斯，石虎不凑热闹，离开酒店去找些吃的。迈克尔推荐唐人街，整天西餐，确实得换换口味。迈克尔边开车边说：“市中心附近就有唐人街，不过我们去远一点的。” 距离市中心十几公里外，有一处绰号“小台北”的街区，也是洛城的唐人街之一。它起步较晚，但规模更大，没有传统唐人街的拥挤、脏乱，它倒是双向四车道往前开，宽敞明亮也整洁。 大道两侧店铺密集，餐馆首当其冲，还夹杂着保险、律师，银行等等广告，中文随处可见，以繁体为多，出没大量亚裔面孔，餐厅里有香喷的米饭，老板娘做的豆腐还挺有家乡味…… “要论不会英文也能混的地方，旧金山和洛杉矶的唐人街，第一选择。”迈克尔讲着他怪腔怪调的普通话。 石虎听着周边食客们的方言，说：“我觉得要会点粤语或闽南语，更好混。” 迈克尔点头：“粤语在唐人街使用很普遍，识得（认识）繁体字更叻。我就分不清什么是简体，什么是繁体，当然也和我看不懂中国字有关。我老头没空教我认字，就光学他张嘴乱说啦。” “还行吧，至少你也能沟通。”石虎明白差异的缘由，麦口张从小受英文发音影响，说中文只有两个调：重音和轻音。没普通话的四个调，自然就是老外讲中文“knee－how－ma（你好吗）”。 一片熟悉的乡音中，吃喝聊天，饭饱后，迈克尔宣布下个计划：“等天晚点点，我哋（我们）去卡西诺啦。” “你还是用英文吧。”石虎受不了，他怕听多了受影响，以后一开口就是普通话加粤语，还带变调的。 “去赌场！”迈克尔说回英文。 “这附近有赌场？” “地下的。”迈克尔一副我无所不知的得意表情。 石虎奇怪：“你难得回来一趟，不先去问候一下自己父母，就跑赌场？” 迈克尔脸色有些黯然，摇头：“没区别的。我家老头不是烂醉就是在烂赌，去赌场八成能见到他。” “那你母亲呢？” “母亲？谁知道呢？在我几岁时就没影了。” …… 傍晚时分，迈克尔驱车带石虎去涨见识。 有光明必有黑暗，拉斯维加斯的远水救不了近火，唐人街自然就有赌场供消遣。但外行很难找到踪迹，它位于一家餐馆里头，再穿过别家食物仓库的地下室。如果警方搜查，得申请两份搜查令。 想进去必须要熟人或熟面孔，自称小白龙的迈克尔竟然吃了闭门羹。新来的不认识他这一号人，又没有熟人带路，自然不给他进。迈克尔骂娘，本想在自己师父面前展示本领，却光闹笑话。 “看门狗！”迈克尔恼火。 “你说啥？”对方壮汉撸袖子，准备动粗。 “误会！”石虎把他拉走，暴力是自卫手段，但不是惯用技巧。 “给我小心点！”迈克尔手指自己的眼睛警告道，想再放几句狠话，忽然语调一变：“嘿，姐啊！” 石虎顺着他的目光，见一姑娘从餐馆内走出，但小子你至少靠谱点吧，对一个洋妹子中文喊姐，人家懂吗？ 可意外的是，洋妹子停下，疑惑道：“口水张？” 迈克尔招手的动作停住，仿佛能看到漫画里才有的黑线从他额头划过。 石虎爆笑：“口水张？哈哈！有意思！它怎么来的？” 迈克尔尴尬的摸摸脑袋：“能不提这个逊毙了的外号吗？” “哇，真是你啊！”洋妹子走近了看，中文也是半吊子水平，但能听懂。 他俩礼节性问候后，迈克尔介绍：“艾丽卡，泰格；泰格，艾丽卡。” 如果不是艾丽卡会说中文，石虎还真瞧不出她有中国血统。她长着副西方化的面孔，棕色长发，五官没有过分的棱角分明，或许是混血特点之一。较少见的是，她有双浅蓝色，亮光下偏灰的眼睛。 “嗨。”艾丽卡露齿一笑，伸出手来。 石虎大方的和她握了握手：“嗨，艾丽卡，没想到你会中文。” “我爷爷是中国的，再身处唐人街的环境，想不会也难。”艾丽卡几句解释，然后问：“你们是要来？” “请我们进去喝一杯吧。”迈克尔提正事。 “喝酒请去酒吧。”艾丽卡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拜托啦！”迈克尔软磨硬泡：“让我们去开开眼界，找点饭后娱乐。” 她皱眉：“像你父亲一样做个赌鬼有什么好的？” “他在里面吗？” “没在。我也不会让他进来。”艾丽卡摇头，以长辈的语气道：“还有你，去找份工作，不要整天混帮派。” “口气跟我师傅一样。”迈克尔满脸不在乎，“别担心啦，赌场我最近天天去，还在里面睡觉呢。” 艾丽卡抱着双臂。 “不信？”迈克尔看到艾丽卡的怀疑，推出他师傅：“现实版赌神，和你是同行，拉斯维加斯的赌场老板。” “说真话？”艾丽卡疑问。 石虎笑笑，没有解释，但知道她会松口的。她刚想说话，一辆黑色的suv路边停下，从车上走下几个青年，提着手提袋，她便长话短说：“进去可以，条件是别找我借钱赌——我不想做坏人。” “我知道，你是全世界最善良的！”迈克尔拍马屁，“还有我有钱，晚上有空的话，请你喝杯酒。” 艾丽卡和那几名下车的华裔青年说了几句，他们便拿着提包朝餐馆里头走。 “我请吧。”艾丽卡再对他们说。 “你别多想，请你只是多谢当年关照，你知道我一直把你当亲姐看待的。”迈克尔笑嘻嘻的根在她身旁。 艾丽卡自动过滤他的一大堆废话，石虎朝她耸耸肩：“我们可以交流如何让他闭嘴的方法。” “好主意。”艾丽卡颇有同感，“待会忙完，我们再聊聊。” …… 地下赌场不大，受制于环境和法律，它自然大不起来。赌桌大概十几张，百－家乐、轮盘赌为主，还有两张二十一点，加上其它玩扎金花之类的桌子。但倒是服务齐全，服务生和酒保统一制服。 迈克尔和石虎吧台前落座，匆忙走过的艾丽卡特地对酒保说她请客。两人背靠吧台，面朝赌场坐。迈克尔捡了点重要的说，赌场是艾丽卡父亲办的，她来打工，管财务，平时很少会到场。 石虎边听边看，目光频频落在二十一点桌子上。 “师傅？”迈克尔忧心忡忡：“你不会……连我朋友场子的主意都打吧？” 石虎惊讶：“我的人品有这么低劣吗？” “嘿嘿。”迈克尔笑笑，奉承：“你是亿万富豪，自然看不上这些起早贪黑的小本生意，我不是这意思。” “小心你的嘴巴。”石虎警告他，靠近点说：“你看那两张二十一点的桌子，有点点不对劲。” “算牌？”迈克尔首先想到。 “不是。”石虎摇头，目光集中在一名荷官身上，用迈克尔只能听到的声音：“他在协助玩家出千。” “什么？”迈克尔的声音被石虎及时止住。 石虎松开手，教育道：“抓人抓现行，你大呼一声人都跑光，钱怎么追？” “我的错。”迈克尔也盯着看，但瞧不出所以然。 石虎也看不出蹊跷，对方手法高超，他不是专业反出千的，但他能读心，他知道那两名荷官不对劲。 第034章 无处不赌(下) 石虎观察几分钟后，艾丽卡也处理好了财务问题，来到他们旁边坐下。迈克尔便神秘兮兮的凑在她身旁：“保持正常，别惊讶。我发现赌桌有点问题，二十一点的两名荷官，好像在出千。” 艾丽卡闻言，怀疑：“有证据吗？” “我师傅是赌神，他看出来的。”迈克尔搞盲目崇拜。 艾丽卡转头看石虎，他轻轻点头：“我能确定。如果你不相信，可以找个老手，或者调现场监控。” 艾丽卡宁可信其有，坐了一小会，便起身离开。她表现很自然，像临时有事情，丝毫没有引起注意。石虎心中赞许，这姑娘倒是挺机灵的，没有打草惊蛇……几分钟后，她重新坐回来。 “怎么样？”迈克尔问。 “正在找。”艾丽卡不动声色，“如果有，估计还有别的帮手，能串通荷官的，不可能是临时起意的。” 石虎意外，他倒没想到这点。 艾丽卡看到一名华裔老者朝她这边点点头，事实印证了石虎的猜测，她信了：“多谢你的提醒。” “举手之劳。”石虎没在意。 艾丽卡后面的处理方式，让石虎看到她不符年纪的稳重：没有惊动任何人，而以换班为由，将一名荷官换掉，并在后台控制他，问话过程忽略。得出参与者的名单后，再不动声色的一一请走。 专心于赌局的赌客们，丝毫没感觉到异常。 赌场正常运作，清理门户的事情也紧锣密鼓。有点三八的迈克尔去看戏，石虎也被好奇猫牵着鼻子走。但精彩已经错过，艾丽卡正在跟出纳查账，最近几天，有几张赌场的现金流量特别大。 原本出纳需要一天合计一次，但这种黑赌场生意起伏，资金有时飙高也是正常的。工作太繁忙可能就会忽略过去，直到今天石虎提醒，艾丽卡亲自查账后，才发现这里面的巨大资金缺口。 石虎的目光又有些古怪。 这个出纳……有点过份冷静，甚至像早有准备。 黑吃黑的情况比想象的严重。石虎看向管事的艾丽卡，听迈克尔说，平时是她父亲管理赌场，她只处理账务问题，大事一般落不到她肩上，现在几乎是临场发挥……石虎刚想提醒她。 艾丽卡反问出纳：“你和大卫是男女朋友吧？” “我很早就和他分手了。”出纳目光躲闪。 “我不管私人问题。我无法理解的是，最近频频调拨现金，今晚又来一趟，你仍对日记账不管不问。”艾丽卡目光复杂：“我也学过财务，清楚这里的规矩，坦白吧，对你我都有好处。” “我……”出纳面对艾丽卡审问的目光，心里打鼓。 石虎拉走迈克尔：“不看不问不知道。” “为什么？”迈克尔还想去看看后续。 “管好嘴巴，知道得多不一定好。”石虎没那么八卦，这是别人家的事，怎么处理他插不上手。 “我可是万事通。”迈克尔纠结。 …… 待了一会后，艾丽卡重新出现。 她特地过来对石虎表达谢意：“多谢帮忙，要不骗局就不知道还会持续多久，我欠你一回。” “能处理吧？”石虎多问一句。 艾丽卡语言简练：“还有些人跑了，该让我父亲来处理。” 石虎赞许：“事情处理得很及时，会挽回损失的。还有你的表现，很出色。” 她点头：“多谢。” 石虎方才有个念头，自己不正是缺这么一个能干的助手吗？冷静、机灵，甚至专业对口——都是针对赌场的。但他们才刚刚认识，他也不好意思挖墙脚。何况这还是别人的家族生意。 见对方有事情忙，两人便没久待。 驱车打算去找夜场逛，迈克尔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说出口：“师傅你不是说缺个助理吗？艾丽卡怎样？” “推荐自己人你好意思吗？”石虎笑。 迈克尔态度难得十分正经：“公平的说，她是个才女，只是才华浪费在这破地方，我真替她可惜。” “还有呢？” “你看吧，我和阿丽是一个社区长大的，好几年校友，同一个环境出来，我跑去读社区大学还辍学。她呢？强到能上斯坦福读商科，只因为她那没品老爸，最终只能留在洛杉矶，选了更次的学校。” “这是什么原因？”石虎知道斯坦福的商科是世界顶尖的。 “她老头子小气，还遇上个灰姑娘的后妈，却没有灰姑娘的运气。上斯坦福要花很多钱的，她没把握拿奖学金，只能去u（加大洛杉矶分校），现在毕业出来了，还给她父亲拖后腿。” “她家人也……”石虎找到个形容词：“太奇葩了吧？” “都是怪咖。”迈克尔对他们没好感，又说：“反正该说的都说了，招不招得看你，我是觉得很合适。” 石虎看他较真的模样，不再逗他：“等我找个空闲，和她谈谈。” “酷！”迈克尔心满意足，虽然不是为他自己。 …… 在赌场没有玩够，迈克尔带路去唐人街的夜店。 “夜店是正规场所，只是正规场所里面也容易有不正规的人。”迈克尔一番哲理，目光透过酒杯观察。 石虎笑了，也学他看人。 看人自然是看姑娘，没人会对大老爷们感兴趣。这家夜店规模不小，来往的多是比较成功的一些华裔，门口就停着不少豪车，所以这儿出没的姑娘，也是颇有姿色的，其中就有人自力更生。 迈克尔得出观察结论：“师傅，我跟你赌，那个黑裙妞，里面没穿。” “跟注。”石虎赌她穿了。 “怎讲？”迈克尔也想学一两招赌神秘术。 石虎侃侃而谈：“没有高招，只有概率。参考环境、地点和年龄，再结合‘穿不穿’两个条件，无痕的是穿、丁字的也是穿，甚至其它形状的也是穿，而不穿，只是占这一堆疑似不穿的一种，低概率。” 迈克尔五体投地：“果然是赌神！” 迈克尔想想，再玩一次：“那师傅，我跟你赌，从现在开始，正门进来的第十个人是男是女？” “女的。”石虎说，道理如下：“参考夜场的姑娘比例和时间段，来消遣的男人们大多到齐，再晚的就是临时起意，而姑娘，夜色黯然，有些生意也该摆出来做了。姑娘是高概率，但没高太多。” “所以是小投资？”迈克尔接上。 “学到了不是吗？”石虎笑了笑，第十个进来的确实是姑娘。“我们再来赌一些需要经验的概率问题吧。” “好啊。”迈克尔感兴趣。 石虎目光扫一圈，刚才开口，忽然皱眉，张望其中一个方向。 “怎么了？” “好像看到熟人。”石虎想穿人群，但dj正在放大招，全场群魔乱舞，他穿不过去，那个熟人失去踪影。 “老相好？”迈克尔恶意揣测。 “我以前老板的情－妇，是的，多次勾－引我，可我是正人君子——” “胡说。”迈克尔嗤之以鼻。 “好吧，那时候我还是打工仔，得靠对方发工资干活，越界容易丢饭碗，我现在想把她抓来当宠物。” “这才是我印象中的你。”迈克尔满意。 “混蛋。”石虎笑骂道。纵然有撩拨和勾搭的心态，但更重要的是，那女人掌握着黄鹤的账户和情报。 国内已经在追查案件，黄鹤和小姨子下落不明，石虎怀疑她清楚内情，如果能控制她，就能够找到正主，就能让他闭嘴——或者退而求其次，石虎多次经手对方国外账户，数亿资金，他想咬一口。 人总是很复杂……石虎失去目标，喝杯酒压惊。 “师傅，你看这里这么多漂亮姑娘，随便找一个呗。”迈克尔说，自以为诗意：“夜还很漫长。” 石虎摇头：“这又不是拍片儿，不管什么场景，脱裤子就能上的。” 迈克尔理解道：“意思是需要点前奏？还是师傅你喜欢结实耐干的西洋女？” 石虎赏他脑袋一巴掌，还让不让为师保持高深莫测的形象了……最最后，奔驰开着闹哄哄的音乐火急火燎赶回酒店，夹杂着不止一个妹子的尖叫超载狂奔……依旧那句话：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第035章 唐人街的江湖 第二天，三个黑眼圈熊猫男起床。迟钝和劳累是第一感觉，相视无语。有些事情，人生疯一次就足够，铁打如石虎，也禁不住这么折腾。强壮如熊的马尔斯，后悔当初大放厥词，早餐在沉闷中度过。 缓过神后，继续游玩。石虎没有选那些闻名海外的景点，他来过洛城不少次，游客必去的星光大道，环球影城……统统体验过。他更想领略江湖，虽然不搞帮派，但自认也是江湖的一份子。 洛城有黑人的江湖，墨西哥人的江湖，自然也有华裔的江湖。唐人街是永远的热热闹闹，也是可以让你在美国，体验到天黑了、深夜以后，还能安心上街，不用担心会被隐形小黑捅一刀的地界。 所以迈克尔驾车带他们去小台北附近的一个华裔活动的圈子，一座运动场，用铁网圈起来，里面几个篮球场，一帮青年正在打篮球。四周是低矮的居民住宅，这一幕深度还原了美国电影。 黑灯黑膜的奔驰路边停下，下来两个半壮汉，让几个坐在长椅上的家伙纷纷回头，肆无忌惮的打量。 “嘿，布鲁斯，你好啊！”迈克尔热情迎上一名络腮胡汉子，对方也认出了他：“口水张？” 石虎再被他的外号逗笑，马尔斯听不懂中文，茫然。 “好久不见啊，小鬼。”中年汉子布鲁斯热情的拍拍他后背，看向后面：“这两位是朋友？” 迈克尔点头：“严格说，一个是我师傅，赌神；另一个是我师傅的王牌打手，嗯……大水牛马尔斯。” 石虎问马尔斯：“什么时候的外号？” “五秒钟前？”马尔斯挠头。 “大水牛？”布鲁斯抬头看，大热天的，马尔斯仍旧是黑西装，墨镜和皮鞋的阵势——即便在美国，也很难找到他要的超大号衣服，他不想穿超级大胖子的套装。他是壮汉，不是胖子，有尊严。 “够壮吧？”迈克尔得意道，吹牛：“王牌打手，一个顶五个——不信？你可以找人试试，医药费自负。” 布鲁斯笑：“打架难说，篮球行吗？” “打篮球，一挑三？”迈克尔不动声色的帮他降低标准。 “我试试。”马尔斯脱西装，布鲁斯后退一步打量他：“同奥尼尔有的一拼哇！来几个练练。” 巨人马尔斯上场和三个他眼里“细胳膊瘦腿”的对手打篮球，他身高优势很明显，抢断、盖帽都吓死人，像坦克一样碾压。可惜灵活度欠缺点，等他们适应节奏后，就可以靠灵巧去破解。 石虎三人一旁阴凉处坐下，接住抛来的可乐。 布鲁斯看了看石虎，对迈克尔说：“你师父，赌神？” “真赌神，不信你可以试试。”迈克尔全程为石虎代言，石虎自己都感觉牛皮总有天会他吹破。 所以他解释：“只玩扑克而已。” “这我就信啦，你说什么都会的赌神，当我没看过电视呀？”布鲁斯笑道，有点大老粗，但挺爽快。 迈克尔道：“不开玩笑，他昨晚一眼就搞定李叔场子里的千老。” “原来是你们搞的？”布鲁斯恍然，仔细看看石虎：“这么说本事不小，他们几个是职业的，搞很多事了。” 石虎笑：“就是帮自己人一把啦。” “我喜欢你这种人，够意思。”布鲁斯说，又摇摇头：“但系那妹仔就有麻烦啰。” 迈克尔问：“阿丽？怎么说？” 布鲁斯一口可乐下肚，看看周围：“这里太热，不好说事，我请你们去附近喝茶吹冷气，慢慢倾（讲）。” “我请啦，王哥。”迈克尔道。 “你有钱啊？”布鲁斯白眼，“上次争（欠）我三千刀呢？” 石虎忍不住笑，迈克尔脸红：“都怪当年不懂事，马上带利息的还。” …… 几个人，两辆车到附近菜馆，二楼的聊天。 布鲁斯·王祖籍广东，三十来岁，说话带口音，但为人确实爽快，他说他请客就是他请客。坐下来喝杯茶，吃些点心，再吹着空调，说事是一码，交朋友也是一码。老王正在洗白，喜欢广交朋友。 布鲁斯眼力不错，石虎身上没有帮派的味道，他现在不喜欢帮派，低端犯罪始终不长久，但石虎有股江湖气，如果能打上交道，对未来也是益事。还听说他开正规赌场，这语气都有点羡慕了。 几番来回后，谈到李叔和他那洋妹子女儿的事情，布鲁斯就摇头：“老李这人没品，对人小气不说，对自己女儿都小气，我都看不起。现在情况坏了，赌场有人出千，损失过大，风声一传出去，给赌场提供资金的金主，绝对会找上门来要钱。你们说，那小姑娘怎应付得来？” 石虎说：“不是还有她父亲吗？” “他？”布鲁斯不屑，“带着个二－奶花天酒地，八婆耳旁吹风，钱都挨他败光，出问题，他女儿顶。” 石虎不了解规矩：“都是自己人，给点宽限不行？” 布鲁斯冷笑：“有些人就窝里横，专坑自己人。我从小在唐人街长大，那些人不敢斗白皮佬，专把招用自己人身上，什么保护费、卖y……大把。很多妹仔被骗过来，护照押着，不得不做。” “真的？”石虎问迈克尔。 迈克尔点点头：“有一部分人是这样子的，现在的情况应该好一点了，但……师傅，帮帮我姐啦。” 石虎直爽道：“带路。” …… 事态的变化出乎艾丽卡的预料。 仅仅是一晚上，赌场账户亏空，老千卷走大部分钱的谣言传了出去，让很多股东和提供资金的客户都电话来问，她一再保证没有问题后，才压下怀疑。谁知她父亲竟联系不上了，要知道钱多半在他手中。 所以等到下午，艾丽卡决定去找他父亲。 可才刚一出门，就看到楼梯走上来一帮面目不善的人，他们的打扮和作风无疑是帮派，她被迫退回家中，刚想关上门，却给顶住，门外人道：“妹仔，你关什么门？不欢迎我这个客人？” 门被推开，门外的人走进来。 为首一人艾丽卡认识，光头陈，是她父亲的生意伙伴，也是主要的资金提供者。他昨晚就说要解决资金的问题，现在找上门来，她知道原因：“给我点时间，钱在我父亲那里，我去取。” 光头陈大笑：“你老头那里？以为我没读过书啊！我兄弟刚从你老头那里过来，连条毛都没有！” “我不知道。”艾丽卡听不懂太复杂的中文，也不理解他父亲的情况，她说：“我会去求证的，你们挡我没用。” “你看我傻吗？”光头陈问她。 “yes。”艾丽卡说，是的，她听错了。 “你好嘢！”光头陈脸色沉下来，“我不管你听不听得懂，反正你老头跑了，我们拿你抵数，直到钱回来为止。” “我会叫警察。”艾丽卡后退几步，抓紧手袋。 “报警？”所有人都笑了，光头陈作打电话状：“嗨，警察先生，我要举报我花光了借来开赌场的钱？” 艾丽卡摇头：“钱不是我借的，是我父亲的债务，我只是财务。” “父债子偿知道吗？”光头陈道，艾丽卡茫然。 他恼火：“咩意思？哎……我怎么——你个鬼婆子怎么都不懂的？中文会听某？给我老老实实的！” 艾丽卡冷静道：“那你想干什么？” “你欠我80万美金，没钱还？肉偿！”光头陈暴露目的，打量她几眼：“还挺漂亮，安排你去卖，几年功夫应该都赚回来了。” “闭上你的臭嘴！”艾丽卡听懂了意思，气得脸色通红：“你只有50万投资，智商缺陷也不是这样算的！” “利滚利不算啊，你三五年才能还清，自然就八十万！”光头陈恼火，手一指：“抓住她！没钱还就卖肉！” 两个小弟上前，艾丽卡后退到墙角，从包里掏出一瓶防狼喷雾，直接朝他们脸上喷。 “啊！”两个喽啰中招，捂眼睛大叫。 “废物！”光头陈推开他们，自己上前——却又硬生生停住，艾丽卡扔掉喷雾，手里头抓着把上膛的格洛克。 “我重申一遍，不关我的事。”艾丽卡看一眼屋子里纷纷掏枪的人，警告：“如果你们要这么做，我会开枪。” “你知道打死人的滋味吗？”光头陈冷哼，脑袋往前伸，“扣下扳机，我的脑浆都会喷你一身呀！” “我会试的！”艾丽卡咬牙，身体轻颤。 “你敢？”光头陈确实有胆量，帮派可不是白混的：“三天三夜都洗不干净，你试试？” 艾丽卡颤抖。 光头陈喝道：“放下枪！打不死我，我就开你三个洞！” 但这句话恰好激怒艾丽卡，她很聪明，知道落到他们手里的下场，所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咬牙就扣下扳机。 “砰！” 第036章 相助 石虎和布鲁斯两辆车，前往艾丽卡的公寓。 迈克尔打不通她的电话，但多半在家。他回忆道：“阿丽有些一根筋，你说她西方化吧，又有点江湖侠义，小时候我们被华裔孩子取笑半洋鬼子时，她二话不说就抓起石头给那帮小子开瓢。” 石虎诧异：“感觉挺开朗的姑娘，这么暴力？” 迈克尔有他的道理：“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只恶魔。是的，她平时很善良，但触及她底线，也会很恐怖。” “有意思。”石虎笑。 “也是没有男朋友的原因。”迈克尔嘀咕。 “你说什么？”石虎听不清。 “没什么——前面就是啦，你瞧她的车还停在路边呢。”迈克尔指了指路边一辆mini，红色的非常q。 两辆车路边停下，石虎刚下车，便听到“砰”的声音，疑似枪响——很快就得到布鲁斯的印证：“枪声！” 布鲁斯一名手下指着对面街道：“是老陈的车！” “快点走！”布鲁斯敦促道，他那个几个伙计纷纷掏枪，迈克尔见状也掏家伙，石虎摸了摸自己口袋……空空如也。 靠！这帮暴力分子！ 从楼梯上去，枪声惊到不少人，布鲁斯一脸和善的说：“没事没事，小鬼头屋里耍鞭炮。” 懂事的人纷纷关门当没听见，但你家小鬼玩鞭炮还用带枪汉子去看？ 上楼进屋，石虎让有枪的冲前面。因为功夫再高，也怕菜刀，他没有家伙，就不逞强了。当他进屋后，屋子里就剩下嚎叫和火药味十足的对峙，双方数把手枪互指，剑拔弩张的。 “啊！搞死她！搞死她！”倒地上捂耳朵，满脸血的中年男叫喊着。“不！留活的，我要干死她！” “她都够做你女儿了，回去搞你老母啊！”布鲁斯看不过眼。 “艾丽卡，你还好吧？”迈克尔枪指对方，示意对面一脸慌张的艾丽卡过来，推到后面：“去他那儿。” 石虎拉住她，再拿走她手上的枪：“放心，人多打不起来的。” 艾丽卡愣愣的点脑袋，多半没回过神。 石虎虽没有经历过持枪对峙的场面，但参考国内，人越多，扮酷的越多，这场架就容易走形式。 现在双方都一言不发，互不相让，但都没有决心同归于尽。 人不傻，相反人还聪明着，等到地上哀嚎，被子弹擦伤脸的光头陈爬起来后，双方的较量转为口头。 “叼你老母，老王你多咩事？！” “我还问你呀，阿丽都喊我叔的，你搞咁大阵仗，吓我？” 如此轮番问候对方多次后，决一死战的心情消失，大家握枪的手松下来，枪口没再对着对方。但事情没完，既然势均力敌，那就转到桌面谈判的流程。石虎给她瓶饮料，让她喝下：“糖分有助于镇静。” 她喝了几口，然后回过神来：“谢谢。” 她又说：“他们问我要债，但债务属于我父亲，我只是经手者。即使是黑生意，他们的逻辑也有问题。” “没关系。”石虎感觉她很紧张，再看对方几人的惨样，笑着：“你真有勇气。不过我得说……做得好。” 石虎的轻松感染了她，她慢慢放松。 但问题还是得解决，坐下来的光头陈倒也算条汉子，脸上流着血，一只耳朵还在嗡嗡嗡，却是衣服一捂，开始说条件：“我不管这么多，她老子欠我80万，人不见了，就用女儿抵，再不行就卖肉！” “你永远别想！”艾丽卡就要起身。 “放松，放松！”石虎按住她，“长辈都在，会帮你处理好的。” 布鲁斯说：“我怎么听才是五十万？你张嘴要价的功夫我佩服，但都是自己人，前天还是生意伙伴，用得着这样？” 光头陈认死理：“他还钱我就不这样啦。我也想给他们宽限，但也知道了，老李跑没影，房子都空了。” 布鲁斯皱眉：“这是她老头的账，算她头上不合适吧？” “我不管！”光头陈摇头，“反正道理是那样，管钱的是她，不见了我就找她，拿不出不怪我。还有，我脸上的伤不是事？十万！” “干脆我们一人一枪，看谁先死啦！”艾丽卡愤愤然。 “放轻松，小姐，不会杀了谁的。”石虎拍拍她后背，果真如迈克尔所说，人若豁出去，便无所畏惧。 光头陈沉着脸：“那你想怎么算？” “我替她还。”石虎打破僵局。 “你？”光头陈斜眼看他，没见过这一号人，应该不是唐人街的，但有小弟和保镖，或许有点来头。 “我大佬，赌神，拉斯维加斯开赌场的。”迈克尔自报山门。“钱不是问题，但是你没有半点诚意。” “开赌场的？”光头陈正视此人，能在拉斯维加斯开赌场的都不简单，光是那赌场执照，就很费力。 石虎翘起二郎腿，淡然道：“钱我会帮她还，但八十万？你别吓我，我读过书的，这怎么算的？” “三年利息不算？”对方小弟说。 “你小学没毕业？昨晚到现在，算三年？”石虎惊讶的说，再看看旁人，他们也都忍不住笑了。 光头陈瞪了小弟一眼，再说：“那你怎么算？” “本金多少现在多少，加上你的伤，是阿丽不对在先，给你面子十万就十万。”石虎干脆的说。 光头陈还是觉得有些丢脸，刚就差点给那洋婆子崩了。 石虎读懂他的心态，威胁道：“钱我是有，上千万我都有，但你自己想想，现在有这个本事拿千万吗？” 迈克尔背后竖大拇指：“不愧是师傅。” 光头陈有了台阶下，加上也没想真和这种富豪较劲，便点头：“就给你面子，不是给老王面子。” “我要面子炒饭啊？”布鲁斯哈哈大笑。 …… 汇丰银行的账户走起，海外汇款搞定。 他们又回到唐人街，来到方才布鲁斯请喝茶的地方，坐下来缓缓神。 艾丽卡也终于恢复正常，不好意思，又感激的说：“很感谢你，六十万加上银行同期利率，我会还清的。” 石虎问她：“有什么打算吗？” 艾丽卡厌倦了现状：“赌场我不再管了，这一行太乱，不是我能处理好的。以后去找别的工作。” “师傅有工作给你呀。”迈克尔嘴巴快。 艾丽卡看向石虎，他说：“抱歉还是赌场的活儿，但是正规的，在拉斯维加斯，一座赌场酒店。” “四星级，投资上亿。”迈克尔补充牛皮。 “哇，这么大的生意？”布鲁斯意外，原先听着他说开赌场，以为不算很大，这一说，直接九位数起步。 艾丽卡也惊讶，石虎不高调，却不料是深藏不露。 石虎再对艾丽卡说：“我现在需要一名助理，我本人管事不多，如果你能做好，当总经理都行。” “前途明朗。”迈克尔笑。 “我没有这么高层次的管理经验，但我会尽力做好。”艾丽卡说，石虎感觉到，她有股倔强和闯劲。 布鲁斯满意道：“真有意思。阿丽，这是大机会啊，搞不好几年后见到你，都是大集团的老总啦。” 艾丽卡努力分辨他们的粤语、普通话，然后说：“尽力不让你们失望。” 石虎微笑：“也别给自己太大压力，钱的问题慢慢算，现在我要的不是钱，而是有真材实料的能力，知道吧？” 艾丽卡点头：“我会证明自己的。” “好的。”石虎拿起菜单看了看：“我午饭都没吃，也别光说话喝茶，来几份特色菜，满足胃口吧？” 岂料布鲁斯豪爽道：“今日心情好，我亲自下厨啦！” “哇？”轮到迈克尔惊讶，“是不是真啊？” “你还会做菜呀，王哥？”石虎怀疑，瞧他一脸胡渣，浑身剽悍气，感觉应该是拿砍刀而不是菜刀的。 “你没眼色啊！”布鲁斯失败的摇摇头，手指窗外：“你去瞧瞧，店名‘隔壁老王’，不就是我？” “隔壁老王？”石虎吃惊，还真没注意。 第037章 招兵买马(四) 还别说，布鲁斯·王的手艺没有辱没粤菜的名头，也没有丢了隔壁老王的脸……迈克尔似乎早就知道，还说隔壁老王是唐人街特色，在旧金山、洛杉矶都有分店，由布鲁斯父亲发展起来的。 一杯酒下肚，布鲁斯嘘唏当年：“当年我老爸闯三藩（旧金山），就是靠这些手艺养活家里几个的。我年轻时容易犯浑，想去学那些大－圈－帮，干黑－社会，但有孩子以后清醒了，没有文化，你再厉害也玩不过警察。大家都知道帮派没好人，却而不会说满面红光的政客是罪犯。” 石虎很认同布鲁斯的觉悟，不说别的，就以他为例，有脑筋的犯罪，他至今无声无息，逍遥法外。若以帮派的方式去做，恐怕早已经是全国通缉，插翅难逃了……但他没说，能不违法，才是赢家。 就是迈克尔还欠缺点，他开今早上和马尔斯打篮球的一名青年玩笑：“听你老头说的没？以后好好掌勺！” “你别教坏我儿子！”布鲁斯骂道，“运动只是强身健体，人不能整天打架，但至少要健康强壮。” 老王的儿子嘲笑：“口水张，我不会学你的。” 典型反面教材的麦口张干笑：“我知道！你们一屋子都是有前途的，就我一个堕落，还没钱花！” 布鲁斯道：“你不碰到石先生，会交这种大运？” “那也是本事。”迈克尔不以为耻。 倒是石虎话不多，都把注意力放在餐点上，布鲁斯几句话也绕到上面，还谈了他的宏图大业。将训练出来的徒弟，扩散到其它唐人街，纽约的、波士顿的，依靠海外华人对它的认同感，扩大市场。 石虎放下筷子，想到一点：“有没有兴趣开到拉斯维加斯？” 布鲁斯来兴趣：“你有门路？” “我开酒店的啊。”石虎用纸巾擦擦嘴，“你不是说训练了很多得意门生嘛？只要手艺说得过去，我加盟一间没问题。近年来去赌城的华人、海外中国游客都在增高，正宗中餐是个卖点。” 布鲁斯这一听，也感觉有前途：“好事！有机会扩张自然好。至于手艺问题，我亲自教出来的，包你满意。” “那我们可以进一步谈谈了。”石虎微笑。 …… 最后这一趟饭吃到了晚上。 石虎还是挺有收获的，找到了一名比较满意的助理，他的要求也没多高，就冲会中文这一点，艾丽卡就加很多分。石虎口语是不错，但涉及商业方面的词汇，他也是满头雾水，听不明白。 中餐馆的问题，他加盟了“隔壁老王”，正巧上次就有计划在酒店办餐馆，如今只要回去修改些计划，在二楼靠边的位置落户，以后他想要换口味就容易——他承认吃喝问题先考虑的自己。 至此，石虎想到的点子都已经补充齐全，艾丽卡表示随时能出发。她在唐人街没什么圈子，如果不是她父亲的问题，她的未来并不在此。现在好了，她父亲了无踪迹，她把债务算清后，重头开始。 在他们准备的时候，石虎去办了点私事。 往后他要去申领新的身份，还得去别的国家办事，再加上将是一名企业董事长，没有点合身的行头，说不过去。迈克尔就开车带他去比弗利山，商业街走一圈，补充他所需要的物品。 罗迪欧大道到处是世界一流品牌，明星大腕们经常出没，他走一趟下来，也是收获满满，几套合身的西服，两副腕表，一款香水……男人逛街的效率非常高，几下子就搞定所有的需求。 腕表对于一名商务人士，几乎是标配，石虎没有空去弄私人订制，那些陀飞轮、万年历、三问等顶级标配，他的需求不是很大，也自觉高雅不到哪里去，所以两块表加起来也就十来万美金。 而香水，对于没有多少体味的黄种人，有无没标准。但现在是一种保护自我的方法，身处西方国度，尤其是夏天，你想要热情的拥抱，没有点香水不行。或许香水公司这么广告，会热销的。 简单快速的搞定，代价是二十来万的账单，直使迈克尔感慨，有钱人活着也不容易，逛一趟街就得出这么多血，怪不得都挤破脑袋，想赚更多的钱……石虎一听竟也觉得有点儿道理。 逛完后天色尚早，迈克尔主张在附近兜风。 比弗利山的豪宅自然是名扬海外，以至于豪宅区都成为一种风景，时常有游客开车进来逛，开开眼界。这里对外来者也有要求，车可以进，但不能停。让很多人羡慕，能住在这里绝对是赢家。 “师傅，你不弄一套吗？”迈克尔眼睛扫到豪宅前“for－sale”的牌子。“这里是典型的富人区，豪宅少的几百万，多的数千万，治安和洛杉矶其它地区比是天堂地狱的差距，犯罪率非常的低。” “这里没意思。”石虎摇摇头，他是有豪宅梦，但这儿不能让他满意：“太多人挤一块，不够独特。” “想要特别的？”迈克尔掉头开车往高处走，手指前方：“山上怎么样？毫无遮拦，能够将洛杉矶尽收眼底。” “还不错。”石虎眼前一亮。虽说山下的比弗利山庄，均价比山上高，但山上的风景，却堪称一绝。 “上去看看。” “没问题。”迈克尔再调头，“靠近好莱坞的地方，房产多是被明星购买，或许你能和迈克尔·杰克逊做邻居呢。” “他住山下的吧？”石虎白眼。 “那就……阿诺德·施瓦辛格。”迈克尔说，又兀自惋惜：“但他刚当上州长，可能以后都没片看了。” 迈克尔是一贯话多的作风，懂得倒也多，就说这山上的豪宅，山脚、半山腰都属一般，虽然也不是常人能买得起的，但只有山顶，四周无遮拦的环境，才是顶级。价格也是动辄上千万美金。 石虎有打算购置此类型的豪宅，洛杉矶一直在考虑中，如今实地一看，很不错，周围治安也好，好莱坞和比弗利山一带，应该是洛杉矶治安最好的区域，不是富人多就是旅游区域，安全首要。 但就是资金尚不充裕，他的钱还有别的用途，光用来买房子不合理，也不是现在打算的，等他再挣几笔，再考虑这件事吧。思考间，迈克尔已经从另一头下山，转到商业区附近时，一辆跑车左侧超过。 石虎无意的扫了一眼，眼睛停在那辆敞篷bmw身上，好像又看到了熟悉的人，下意识的说：“追！” “什么？红灯啊老大？”迈克尔诧异。 石虎反应过来，bmw是左转，他们不可能钻出去追车，路旁有警车停靠，他们车上还有违法枪支，除非真的是想进去蹲……等绿灯亮起，石虎再让迈克尔去附近找找时，已经失去踪迹。 “到底在找谁？”迈克尔不解。 “一个女人。”石虎纳闷，“前几天在夜总会，我跟你说过的。” 他明白了：“那个勾－引你的前老大情－妇？” “没错。”石虎点头，“就是两次都没逮住机会，可惜了。” 迈克尔道：“绑人得要工具，胶布、绳子还有点药水，你这样直接上，警察不到一小时就能找上门来。” “对付她，我用得着绑吗？”石虎笑了笑，“走吧，回去啦。” 路上石虎琢磨着，如果那女人在这里活动，说不准其他相关人员也在。他现在是豁出去的心态，不怕死也不怕事——唯独一心钻钱眼里，想拿钱实现更多梦想。她无疑就是一个目标。 或许这种天降横财的事情，还得是走一步看一步，靠运气来吧。 第038章 预料之外 想做个坏人也不容易，有心态却没机会，洛城待了几天，穷凶极恶的石虎特地在遭遇的位置逛几次，但都没有碰上运气。加上最近还有他事，就没再凑概率，收拾东西返程。艾丽卡、布鲁斯同行。 布鲁斯·王对开餐厅的事情很上心，他和石虎有一点相似的是：喜欢口味正宗的中餐。美国的中餐厅不少，但很多都在迎合西方人口味，更哭笑不得是，还衍生了伪中餐，如“左宗棠鸡”。 要说那左宗棠当年那么忙，哪有空烧鸡呀……石虎的心思也简单，或许纯正中餐在美国的市场不大，但优先为自己服务。他这一辈子就这么短暂，得优先考虑自己后，再去想别的风花雪月。 这一行人安顿下来后，石虎就开始和布鲁斯去考察场地。他是计划把原先酒店自营的咖啡厅关闭，外包出去——就像红皇后或酒店里的星巴克一样，并不属于酒店资产，都是外包的商铺。 这家被咔擦掉的咖啡厅，位置不错，面积也不小，大概三百来平米，一侧靠窗。装修需要改动的地方很少，考虑到中餐油污严重的问题，得在厨房方面多下点功夫……总的算起来，石虎计划投资80万。 相对于它的面积，八十万的投资算是比较多的。美国的中餐厅虽然多，但多数都无法与高档、精美等词联系起来，搞得让外国人想到中餐厅，印象多是“脏乱差”。石虎决心去做一家高规格的。 如果资金不够，石虎还可以继续掏腰包。而对于加盟的性质，石虎允许对方参股10％－20％左右。布鲁斯看到石虎的决心，决定推荐最好的门生，甚至他已经退出江湖的父亲，也想来指导一二。 计划、资金都到位后，“隔壁老王”就正式入驻马克西姆酒店。趁着酒店装修的空闲，它们也得抓紧，但无需大动工，意味着它可以在一个月内装修完毕。不用太久，石虎就能常换口味。 除了餐厅的事情，艾丽卡也在赌城开始新生活。 谈到艾丽卡，她的人生并不是太顺利，小时父母离异，家庭乌烟瘴气，父亲曾经是放高利贷和开地下赌场的，环境让她性格孤僻，所以朋友不多，内心戒备，在洛城还差点把光头陈爆头。 她表面虽然坚强，但石虎看出她对未来茫然，因此打算有空就照顾着点。搬到拉斯维加斯后，石虎带她去自己所在的公寓区找房子，那里治安环境都好，设施高档，对单身女性来说很安全。 “房子还配有停车位，就是费用稍高，一千五一个月。”石虎把钥匙抛给她，“不过公司有住房补助。” “位置和距离决定价格，可以接受。”艾丽卡满意。 “是的，从这里去酒店，步行三五分钟。”石虎象征性的参观一下，然后指指对面：“我就住那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叫我。但估计……我一个月也不住几次，还是电话联系吧。” 艾丽卡蹙眉：“那你还租下来？” 石虎笑着解释：“放东西，有些东西放酒店，容易遗失。” 艾丽卡皱眉头，她想不通，但看石虎光站着，社交习惯让她处理：“想喝点什么？咖啡还是茶？” 石虎摇头：“不用啦，我还有别的事，就是来看看有什么忙可以帮的。噢对，明天开始上班，因为酒店装修，也没有什么固定的地点，就在家里上吧。你可以熟悉一下酒店的结构，部门等。” 艾丽卡说：“能给我份财务报表吗？最近几年的，我想更全面的了解工作。” “没问题，明天我去帮你要，他们有电子版的。”石虎点头，临走前忽然从包里掏出一叠钱来：“抱歉，我暂时还不是酒店的股东，工资的问题先用个人资金结算，你的试用期一个月，工资六千。” “这么高？”艾丽卡意外。 “董事长助理的标准，我要的是能替我干活的助手。转正后加工资，当然如果你无法胜任，我会考虑调你到其它岗位。”石虎也算是把话说清楚。但艾丽卡名校毕业，各方面成绩出众，应该不差。 “我知道该如何去做。”艾丽卡有自信。 “好的，你也可以多熟悉周围赌场的环境，或许能得到点帮助，我们下次再见吧。”石虎说完，告辞。 …… 石虎出来后接了个电话，他的跑车到货。 乘车前往经销商处，在停车区见到了他期盼多时的兰博基尼。 它还蒙着车罩，等工作人员拿开后，才露出原本面目：一头凶猛的，极富进攻性的超级跑车。低矮的车身和犀利的线条，光是看着就充满驾驶*。车尾中央翘起的两根排气，更是彰显霸气。 石虎先前没开过v12的大马力超跑，工作人员特地提醒细节，包括几种驾驶模式的选择，使用的注意事项等。超跑和普通车辆不同，关闭了行车电子辅助的情况下，操作又不当，必然会失控。 在经销商那儿学了半小时，结清款项后，正式上路。 他是敞开车篷的，他个子高，跑车空间狭小，还是敞棚比较自在。在长街上不快不慢的兜了一圈，收获众多游人、司机的频频注目后，自尊心可以说是满值状态，超跑的咆哮也确实强大。 而后跑去加油站喂饱它，再去周围人少的街道试车，接连超车，感受它加速的咆哮和推背感……就是舒适性较差，悬挂很硬，座椅也不舒服。但为了回头率，还是值得牺牲舒适的。 一直到傍晚，过足瘾的石虎才开回来。 停在公寓楼下面的车位上，就感觉周边的车全都成了陪衬，一眼扫过去无法忽略它，他拿出手机，新买的诺基亚有拍照功能，给它来了几张，如果发给自己的朋友，肯定会口水遍地。 弄到一件新物件的心情，很多人都有体会：恨不得时刻看着它、摸着它。石虎就是这种心态，他兴冲冲的上网找相关的报导、测试视频，或者网友的街拍，再看看下面的羡慕视频留言。 想到自己拥有一辆真的，就在楼下停着，他自豪。 上完英文的上中文，他还打算自己也拍一段视频上传。就这时，邮箱提醒新邮件，他点开看，寄信人不知道，但内容开头是江涛。他们好久没有联系，莫非有什么消息？他赶紧往下看。 确实有事情，而且是预料之外。 江涛就在信里说，黄鹤死了。原本他带上小姨子潜逃到法国巴黎，准备享受荣华富贵，但人却斗不过天，他在巴黎被小黑打劫，恰巧身上没带钱，惹恼对方就挨了刀子，最后在送医的途中身亡。 若说能够指证石虎参与黑账工作的，只有黄鹤，就连江涛也不清楚他具体干什么。至于卷公款的事——没有指向石虎的证据，那五百万也只是被某个人转走，莫名其妙的消失了，甚至都没引起注意。 如果是真的，岂不意味着他已经安全？ 他赶紧登陆国内的网站，查找有关黄鹤和庞氏骗局的报道。最近一个月来，执法部门都在查处这项重大案件，追回了部分非法款项，但主要携款人的黄鹤，早已消失，致使案件难以追查。 最新一则消息显示，经国外媒体证实，中国通缉的经济嫌疑犯黄鹤，成了一场劫案的受害者，不治身亡，再一次将巴黎治安推上浪尖。至于他的亲属，可能会前往伦敦——著名的“流亡之都”。 如果他们申请政治避难，那中国想要抓回去，在当前体系下就不太容易。因为英国和中国没有引渡协议，西方人不一定给中国面子，何况还是以政治避难的名头，光扯皮估计就得好几年。 ==== ps：求推荐和点击，快扑了…… 第039章 巴哈马 究竟内部事实如何，石虎不敢保证，他在名单上的概率很低，但不等于没有嫌疑。要知道这可是大案子，涉案金额数十亿，其中很大一部分都被卷走，石虎还曾经经手，目睹它流向海外。 他又想到洛杉矶的擦肩而过，整个事件扑朔迷离，恐怕只有当事人清楚。但不能阻止他换马甲的心，几百万已经花掉，不拿白不拿，而且他这种坏人，多一个隐秘身份，总不会是坏事。 石虎回信问了江涛一些问题，但邮箱没有动静。这家伙……放在特殊时期，就是特务的料。石虎也没抱希望，对方使用的明显是一次性邮箱，可能再也不会登陆。还是躺床上睡觉更实在。 他看了眼对面，灯亮着，窗帘没拉，艾丽卡戴副眼镜，好像在翻资料。看来人们说的对，你只看到他们台前的成功，没有看到背后的努力……虽然她还没成功，但有这种毅力，迟早会的。 两天后，布莱恩来电。 他告诉石虎准备出发，带上护照和所需要的物件，在迈阿密与他汇合。因为是办理正规身份，他本人得适当的和移民官员打交道，加大真人的说服力，入籍信息的真实性和速度才有保证。 石虎便带上当打手的马尔斯赴会。 布莱恩倒是一改往常作风，花衬衫和五分裤上阵，石虎说：“这是来度假的？” 布莱恩很轻松：“是去巴哈马，度假天堂，没有人西装革履过去的。” “啤酒、姑娘和比基尼？”石虎笑。 “当然，我还没结婚，单身男人就这些好处。”布莱恩微笑。 但表面的正常没能掩盖布莱恩的神秘，回客房后，他给了石虎一本护照和一叠资料，石虎翻开看，护照是西班牙的，一名华裔，李军，1978年生，与自己差几个月。模样和他比较相似。 布莱恩说：“找个跟你长得像的人不容易。里面是他的资料，有时间背下来，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李军。” 石虎翻翻资料，有疑问：“我想用现在的身份去巴哈马。” 他想用石虎的身份离开美国，彻底消失在巴哈马，新的身份回到美国。这一来，如果不是掘地三尺，否则很难追踪他的去向……布莱恩不愧是这一行的，想几秒就明白：“中国护照免签吗？” “暂时没有。”石虎摇头，“所以去拿巴哈马还需要签证？” 布莱恩沉吟一下：“可以坐游轮过去，不用签证……但还是去领馆申请吧，一两天时间。你还可以在美国或巴哈马申请第三方国家的签证，把你想要丢弃的身份，扔在那里，用新的身份回来。” “我知道。”石虎虚心听教。 “两天后我们出发。”布莱恩最后说。 …… 巴哈马签证两天办好，然后从迈阿密到拿骚，三百公里，飞过去的是支线客机，飞机上全是美国游客，听说最近美国人假期多，有空就挤到巴哈马度假，估计现在巴哈马已经是白人国度。 飞行时间很短暂，降落时周围全是大片碧蓝的海洋，令人心情舒畅，不愧是世界闻名的度假天堂。下机后很轻松的通过海关，因为人多，对方就看了几眼石虎的护照，甚至都没仔细便放行。 出机场有酒店专车接送，在这个旅游旺季，能弄到专车并不容易。很快原因揭晓，石虎预定了天堂岛上的顶级酒店——亚特兰蒂斯的皇家塔桥套房。房间最顶级，在世界上也是数一数二的。 就说它的价格，2.5万美金一晚，还不包括服务费，折合就16万人民币以上，当然享受的也是最顶级的服务，皇家塔桥套房卧房众多，标配有管家、钢琴师、健身教练等等，专用电梯出入。 这得拜旅游季节所赐，酒店房间所剩不多，大量套房都已经被预定出去，剩下的不是最便宜的，就是最贵的，二者选其一，对于石虎不用想，最顶级的走起。他又可以在心愿单上划掉一栏。 住世界顶级的酒店顶级套房，已体验。 其结果就是，布莱恩也当仁不让的占了一间卧房。反正这里房间充裕，而且这次是合法正经的生意，就没讲究太多，有空提防还不如抽空享受……人很容易在金钱和物质面前的堕落。 …… 吃喝玩乐在天堂岛都是顶级的，唯一不足的是什么？价格。地方好是好，但收费也水涨船高，矿泉水一瓶三美金，顶级套房里提供的矿泉水是欧洲空运来的，五十美金一瓶，也没多少特殊滋味。 但他都不操心，他有钱，套房一住就三晚。 他还发现除了聚集辣妹的夜店、美妙的天体海滩外，更有趣的——赌场。 亚特兰蒂斯酒店有赌场，还是加勒比海一带最大的赌场，他没有进黑名单，可以自由的出入和享乐。 最后一点，旅游旺季，人很多。 人多玩扑克的自然就多。石虎当晚去转一圈，手痒换了十万美金去玩牌，结果就赢了五十万回来。这儿的玩家根本不关心过程，不是深陷蜜月的新婚夫妇，就是别有目的盯着女郎的糟老头子。 就是连石虎，都偶尔在看美女。 五十万到手，机票钱、住店钱，还有后面的享乐，找美女共度良宵的钱……一晚上就挣了回来。 “这他娘才是人生啊！”石虎大笑，扔给马尔斯几个筹码：“大个子，随便去玩，这次就当度假。” 布莱恩早就没影，马尔斯也买啤酒找姑娘去。石虎在夜店勾搭了几个妹子，这里很开放，玩嗨的姑娘还用屁股蹭他下身跳舞，石虎一手拿酒杯，一手扶姑娘腰，感觉就像以前在拉斯维加斯。 那时候也是那么的开放、自由和快乐。 直到被音浪震得有些发晕，脑袋晃得不太清醒后，才歪歪扭扭离开，转到旁边的比较安静的酒吧，在吧台边落座：“伏特加加马丁尼，摇的。” “你以为你是邦德？”旁边一女子道。 石虎转头，棕发美女，一件小礼服很漂亮，手里夹根女士香烟，红唇格外的迷人……但他很清醒：“阿曼达？” 美女皱眉，白了他一眼：“有这么搭讪的？” “是你。”石虎肯定。 “我是瓦连京娜，你认错人了。”美女一本正经的。 “我抱歉。”石虎知道她就是阿曼达，贝特耶娃夫人的女儿，但她否认，自己就没必要追问，他不多事。 阿曼达见他喝酒不理她，终究还是太年轻：“到底怎么看出来的？” 石虎真相：“表情和态度。” “见鬼。”阿曼达嘀咕一句，从手袋里拿出一面镜子，旁若无人的照了照，石虎目光看向她身后。 “一伙拉美人？”石虎疑惑，如果不是读心术在起作用，他真不知道阿曼达不是照镜子，而是看后面的人。 这女人太危险，他决定离开。 刚要起身，阿曼达的手就抱住他的腰，人靠到他怀里，在他耳旁道：“起来，慢慢搂着我离开。” “为什么？”石虎坐怀不乱。 “出去后我给你介绍一个寂寞又热情的女人。”她开条件。 “好啊。”石虎乐意，因为他看到阿曼达观察的那桌有人看过来，但并没有集中到这对搂抱男女身上。 石虎便搂着微醉状态下的阿曼达离开酒吧，路人熟视无睹，这一幕太正常，碰撞的男女，燃情的夫妻……随便猜。出门左拐后，恢复正常。石虎想问寂寞热情女在哪儿？阿曼达自言自语：“知道，正在去。” “你是间谍？”石虎无聊便问。 阿曼达边走边说：“不是。其实我是国际刑警，来追查一桩大案，刚才那帮人是哥伦比亚毒枭。” “哇。”石虎面无表情。 “你这……也太假了。”阿曼达感觉冷场，“你要是不入状态，我就算把裸－女推到你怀里，你也无法征服她。” “那警官，我们去哪儿？”石虎又问。 “没有废话，乖乖跟我走。”阿曼达前面带路，他们离开酒店，沿人行道步到附近的度假别墅区。 第040章 谍影(一) 他们躲在树丛后，周围偶尔有车辆来往，再外面是灯火通明的沙滩，晚上还有人在玩耍。但这里的气氛很诡异，阿曼达一言不发的盯着前方，石虎站在她身后，看到她撅起的浑圆屁股…… 危险女人如同毒蜘蛛——动物世界说，雄蜘蛛去交－配往往冒着生命危险，每当结束的末尾，雌蛛就会抓住它，吃掉……石虎冷汗，天下女人多的是，色字头上一把刀……他居然就无欲无求了。 三五分钟后，前方目标出现。 一骑自行车的女子，几个黑衣保镖慢步跟着。夜色下看不大清，但女人一身裙装，尤为飘逸……阿曼达道：“待会会有人袭击他们，你只需要在恰当的时间出现在恰当的地点，她就是你的。” “你怎么确定？”石虎问，他可没买保险。 “此女丈夫无能，**难耐，但碍于面子只能自己解决，三十来岁，正好是无聊主妇幻想刺激生活的时段，特工、间谍等谎言往往能轻易俘获她们。你给她刺激，她给你激情，满足彼此。” 说话间，她身后跟着的几名保镖被顺利放倒——石虎看清楚了，高压电击器干脆利落，现在的人打架都不用拳头，社会在进步……女人惊讶回头，一黑衣壮汉上前推倒她，她尖叫，坐在地上往后蹭。 阿曼达道：“上吧，放倒他们。” “他们有三个。”石虎努努嘴，又问：“万一我不去呢？” “你不上？”阿曼达意外，到嘴的肉不吃？但也无所谓：“你不上，他们就会朝她大腿开一枪，结果无异。” “你知道我是好人。”石虎决定要去。黑衣大汉正在对女人说着什么，叽里呱啦西班牙语，他听不懂。 “他上去了。”阿曼达对空气说，“我知道不该把外人扯进来，但她是无辜的，我保证他不会多事。” 于是石超人就现身了。 他装作偶然路过的模样，发现了企图侵犯女性的三个黑衣壮汉，路见不平一声吼啊……冲上去，对方瞪着他，摸口袋拔刀。石虎毫无畏惧，空手入白刃，然后手臂一股剧痛，玩真的！ 石虎捂着被划伤的手臂，难道他们和阿曼达不是一伙的？ 倒地女人尖叫，呼救！石虎感觉不妙，要这么玩下去，自己也亏太大。所以他也玩真的，摆出拳击姿势，袋鼠跳往前。对方冷笑，反手持刀准备和他玩，谁知石虎一个飞踹，正中其中一人胸膛。 摆好拳击姿势的其余两大汉掉下巴。 石虎冷哼，你不见我是黄种人，都玩拳击，谁玩功夫？ 腿比手长，除非你是猩猩——石虎少时为了称霸城里的中学，曾经学过散打，也向当过兵的养父讨教过擒拿，现在是散打+擒拿，鞭腿踢得虎虎生威。地上女人目瞪口呆，石虎的英姿媲美动作电影。 没一会儿，三个人都占不到便宜，对对眼色后，开溜。 石虎松口气，要是惹恼对方拔了枪，他真得跪地讨饶才行。 缓过来后，注意到旁边还有人，他看向惊魂未定的女士：“你还好吧？” 她没有反应，呆呆的看着大发神威的石虎，而他用唯一一个会的西班牙词：“噢啦（h）？” “我没事。”女士清醒过来，原来会说英语。 石虎伸手将她拉起来，正酝酿台词，她指着他的手：“你流血了。” 西班牙语式英语，能听懂，石虎皱眉：“我得找地方处理它。” “我帮你叫人。”女士左顾右盼。 石虎诧异，不应该是去我家，我帮你处理吗？ 电影和现实有差距。很快周围就来人，附近的酒店保安，数名黑衣保镖，还有一个做主的西裔男性，脸色有些阴沉。他和女士说几句，女人指了指石虎，他说话，有人翻译：“多谢你救了他妹妹。” 女士受了点轻伤，他们没有机会交谈，倒是她的目光频频看向石虎。 然后石虎就去酒店医务室处理伤口，最后疲惫回房。 他发现客厅里都是女人乱扔的衣物，伙计们房门紧闭，只有自己孤零零倒床上，郁闷的望窗外。 说好的英雄救美后就投怀送抱呢？都是一群骗子！ …… 第二天，如石虎所料，手臂伤好了。 照昨晚流血的程度，普通人怕是没一个星期都好不了，但他就是这么特殊，仅仅一晚上，小手臂留了一道四五厘米的白印，除此外什么都没感觉到……奇怪的事情多了，也就不再放心上。 早餐结束后，布莱恩弄来一辆车，去办正事。 离开天堂岛，过跨海大桥抵达巴哈马首都拿骚，今天上午预约和移民官的非正式见面，其实也和正式差不多，这个国家人口三十来万，人手、时间都有限，主要是诚意到了，形式便在其次。 就不谈太多社会的潜规则，石虎和移民官见了面。 移民官是黑人，如果不是在拿骚城里见到太多黑人，他还真以为巴哈马是一个白人为主的、高度发达的国家。 而实际上，巴哈马贫富两极分化严重，住天堂岛、私人岛上的都是白人富豪，其它则是黑人穷鬼。 友好交谈结束，布莱恩给对方留好处，对方给石虎留资料。 就寥寥几张纸，记录有关巴哈马的国情、政治等等，以后要考试。但布莱恩表示会有答案提前给他……通过后正式进行宣誓入籍程序，也就是对国旗喊几嗓子，就可成为有房产的公民。 顺便提一句，购置房产是比较流行的一种永居行为，石虎在这里花了五十万，算在三百万的费用里面。 他至今也只是去看过一眼，公寓楼，整栋楼差不多都是空的。 布莱恩说：“这意味着你还得在巴哈马多呆几天，一直到领取护照为止。” “那现在我们？”石虎问。 “自由活动，去度假，去找姑娘，去乘游艇出海开心。” “万岁！”石虎把一页资料扔垃圾桶里，它价值三十万美金。原来世界上消费最高的地方不是迪拜，也不是天堂岛，而是移民官办公室。 …… 这里有赌场，有夜店，对石虎便是天堂。 赌场不用说，今天虽然没什么大鱼来玩牌，但他也轻松赢了十来万，让他心情舒畅的把顶级套房续到十天后，总共25万美元，还给点优惠。折合人民币，202万元，仅仅是居住十天。 钱到底是什么？ 石虎把钞票塞到一个舞女的丁－字裤里，她坐在他腿上风－骚扭动。 石虎拿起身旁刚开封的库克香槟，三千美金一瓶，他将之倒在女人抖动的臀部上，这才叫体现价值。 直到让那两个女人用嘴巴解决后，他才晃晃悠悠的提裤子离开，来到阳光底下，涂抹防晒霜，躺在躺椅上日光浴。眯着眼睛小憩十来分钟，便听身旁有人道：“很抱歉打扰，先生？” 石虎睁开眼睛，又拿开墨镜：“是你？” “我们又见面了。”她拨了拨棕黑的长发，比基尼将丰－满的身材展示出来，肥乳翘臀的，他只联想到柔软和耐干。 “桑德拉。”她伸手。 “泰格。”石虎和她握了握。 “泰格？你和名字真像，强壮如虎。”她打量着，石虎骨架大，有肉确实漂亮。 石虎也打量她，棕发黑眸，拉美女人给他的感觉总有点儿……骚。较之白人更深的健康麦色肌肤，混血后更柔和的五官，不变的火辣大号身材……加起来就等于现在的效果，成熟知性的魅力。 她又说：“多谢你昨晚上帮助了我。” 石虎说：“换做其他人，也会乐意对女士伸出援手的。” 她微笑，稍稍犹豫后，说：“可以帮我涂一下防晒吗？后背够不着。” “当然。” 石虎坐她旁边，帮她涂后背。 她躺下来的肥臀仍旧挺翘，身材丰满也不失曲线，女人看了都嫉妒……他移开视线，聊起别的事情。 桑德拉转头道：“真抱歉昨晚没有留下联系方式，我想感谢你都没机会，没想到今天就又遇到你了。” “上天注定的吧。”石虎说。 “感谢上帝。”她下巴压在手臂上，很享受他的服务。 事实上，一名单独的女士如果愿意让陌生人帮她涂防晒，就意味着有戏。石虎自然也明白，摸都摸了，还没意思不是浪费感情？下午晒够以后，石虎提议请她去吃饭，但她却想要安静场合。 “其实……我是偷偷出来的。”她说着自己倒乐了，“一个人待太闷。” “明白。”闷所以骚，石虎带她去套房，让星级厨师专门伺候，牛排红酒和美景，吃饱喝足后滚一个。 如狼似虎更有料，当石虎将脑袋埋在她双峰间窒息，而她像八爪鱼一样缠着他不放，在他耳边索求时，他深刻体会到什么才叫性福。果然阿曼达没有骗他，极品，热情到能让空气燃烧。 只是……当脑袋放空的那一刻，阿曼达为什么清楚？ 第041章 谍影(二) 石虎有股在蜘蛛网边缘行走的危险感，他清楚阿曼达的目的不简单，但仔细一想，她好像也没想要去伤害桑德拉——要不直接开枪不行？只是专心于他身体的桑德拉，并没有这种觉悟。 她还在回味久旱逢甘霖的滋味，撅屁股跪床上企图唤醒动冬眠的蟒蛇。石虎联想到很多犯罪片，忽然有点悚然……他把桑德拉拉到面前：“停下，就算是机器，也是需要加油和散热的。” “我就是在给你加油。”她舔了舔嘴唇。 这不一定是好事，石虎只是想要刺激一夜，并没动其它的念头，但通过读心术，他感觉自己有被抓去当男宠的趋向，哥伦比亚？毒枭？……忽然一股冷战：“嘿，你今晚不用回去？” 潜台词是，你还不走？ 桑德拉误会，她妩媚动人的舔他：“我整晚都是你的。” “啊哦。”石虎想哭，这才九点半…… “我们聊聊天吧。”石虎正经的说，把她摸着自己的手拿开，豁出去的人，果然是恐怖的。 “我其实很害怕。”她停下来。 石虎眨眨眼，她继续说：“我是第一次这样。在我那边，没有人敢做。” “嗯哼？”他点头。 她倒在他身旁，望着天花板一阵怅然：“但我想自己可能要死了，干脆就放纵，省得光留遗憾。” “为什么？” “我可以相信你吗？”她转头看他。 石虎心里嘀咕：你当然可以相信，我和女人不同，我又不是八婆，但表面：“我尊重你的决定。” 她说：“我能感觉到你的内心，你希望我说。” 石虎又想，那你能感觉到我现在想要去尿尿吗？ 她迟疑：“那个……你是不是想上洗手间？” “耶稣？”石虎真的害怕了，听说南美有一种巫师…… “你很神奇，你可能是我的守护天使。” 脑残电视看多了吧……她却反驳：“你认为我天真，但我是认真的，我从你身上感觉到了久违的激情。” 石虎害怕：“我猜，这一定是个梦。” 然后桑德拉抽了他一巴掌，火辣辣的，他愣住了，她看了看，五个手指印清晰可见，辩解：“是你要我做的。” 石虎愤怒爬来，把她放倒：“那我现在想干死你，你也清楚了？” …… 他能够通过暗示自己，从而把想法传递给他人？ 他半夜爬起来，对在客厅开趴体的布莱恩暗示：你到底几岁了？ 布莱恩被他目光看得发毛，摸了摸身上，奇怪道：“要参加派对吗？” 参加个屁啊，我现在是巫师……石虎传递脑电波，布莱恩奇怪，在他面前挥挥手：“你怎么了？梦游？” “没事。”石虎笑笑，看来不行，和读心术一样，暗示他人也只偶尔起作用。 他再对其它参加派对的辣妹暗示，结果也一样，倒是一次专注传递“你屁股好棒”的念头时，姑娘惊讶抬头。 “嗨。”石虎招招手。 “嗨。”姑娘有些害怕，一个赤着上身，两眼冒光的家伙太恐怖。 石虎读懂了，他摇头回房，还是专心在桑德拉身上吧。 …… 第二天桑德拉精神焕发，光屁股坐在床尾绑头发。 石虎盖被子，空调让房间冷的像冬天。是的，桑德拉想要他当情郎，等到时机合适，他们就天涯海角。真不明白都三十岁的人了，怎么还跟私奔的小姑娘一样幼稚……石虎断然是不能跟她走的。 桑德拉还告诉了他一些真相，她兄长卡洛斯最近受到某个号称“圣灵会”的组织威胁，说要在限期内向世界公开他的罪行，接受审判。否则，他的家人将会有麻烦，昨晚的桑德拉就是警告。 然后她充满希冀的问：“你能保护我吗？” 石虎刚想说不，但……是不是太没骨气了点？人家把你当英雄，滚完床单后，就摇头承认自己是软蛋？ 所以他撒了个谎：“会的。” 桑德拉满意：“我就知道，你是我的英雄。” 石虎挤出了笑容，但英雄狗熊见枪都得跪，姐，这是现实……还有这就是他感觉在蜘蛛网上爬的原因。 他不是怕死，只是不想因为一时的痛快，卷上一堆麻烦事，他时间宝贵……可问题是，天堂岛或者巴哈马就那么小，他的护照还没拿到，而桑德拉在这里避风头，她又故意勾引他，怎么躲得开？ 幸好他单身，既然命运不给他反抗，就只能承受了……桑德拉是个富婆，他们一行人在岛上都是直接买房产居住，码头还有游艇，她就邀请他上游艇出海，找个没人的地方……野战。 当然她没说最后的目的，但石虎感觉到。 他刚才抽了自己一巴掌，也诅咒阿曼达喝水呛死。这不是热情能形容的，而是粘人到无法摆脱了！ …… 投怀送抱固然幸福，但石虎清楚这种关系并不牢固。 因为它们建立在刺激和性上面，没有情感的交流。当刺激被生活磨灭、性的新鲜感也消退后，还能剩下什么？往往这种突发崇拜、刺激着迷，最终都会被时间消灭。合久必分乃自然规律。 但桑德拉正在热情头上，很难浇灭。 石虎也并非绝情，就当做是完成她找刺激的心愿吧，等烧退以后，该如何她会清楚的。最近几天他们形影不离，与其他度蜜月的伴侣一样，也在疯玩，酒店、海滩、游艇，岛屿上流连…… 就在他几乎要把蜘蛛网的事情忘掉时，又被提醒。 石虎和桑德拉刚从浅海里玩耍回来，她甩了甩湿漉漉的长发，只有巴掌大的比基尼泳裤将屁股绷得紧紧的，走路时扭动的臀肉令人上火，但朝他们走来的管家，让石虎打消了将她就地正法的念头。 “小姐，有客人。”管家将手里的浴袍交给她，“他们正在后院等。” 有三人，一对白人男女，还有一名当地黑人警察。 石虎和桑德拉上前，留着一头齐肩金发的女士亮出证件：“国际刑警。” 桑德拉愕然，然后示意：“请坐。” 几人坐下后，年轻女士作风干脆，先自我介绍：“瓦连京娜·巴舒耶娃，这是我同事以及当地警官。” 穿制服的黑人警察点点头，女士说话：“我们来协助调查关‘圣灵会’的案件，希望女士配合。” 石虎却颇有些意外，瓦连京娜·巴舒耶娃？好像，那晚上阿曼达也自称“瓦连京娜”，而且也是国际刑警……他看了看两位，男的扑克脸，女士倒是英姿飒爽，柔顺的金发尤为抢眼。 “圣灵会？”石虎第二次听到。 女警察很直接的看向他，桑德拉道：“他是我朋友，也目睹过袭击者。” 女警察的表情有点冷，流利的介绍道：“圣灵会是一个极端杀手组织，机构神秘，人员未知，提供一流的杀手服务，在全世界已经造成数百起谋杀案，国际刑警和各国情报机构皆在调查。” 男警察这时开口：“它们水平高超，只面向高端群体，雇主无法直接联系，唯独通过国际中介联络。收取佣金后，会对目标展开无穷无尽的刺杀，而且善恶不分，死在他们手中的有妇女，有孩童。” 石虎倾听着，暗自心惊。 桑德拉点头理解：“他们这次的目标是我哥哥。” 女刑警说：“所以我们会收集任何有用的线索，阻止或者是摧毁它们，请务必提供任何详尽的资料。” 桑德拉回忆道：“我前几天晚上遇到过疑似的袭击者，但看不太清表情，好像脸上有一层……” “硅－胶面具。”女刑警说，推出一叠照片：“但还是会有特征的，你看看这里面的人，有没有相似的？” 石虎也看着，有男有女，几张过后，阿曼达的监控侧面照出现，桑德拉说：“这个女人，我好像见过……” “是见过这款衣服吧？”石虎笑着说。 女刑警转头看向他，目光有疑问，石虎能感觉到她的敏锐，耸耸肩：“女人总是对衣服印象深刻不是吗？” 桑德拉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但却是一副恍然的神色：“我想……那晚上都是男性，女性的可能性不大。” 女刑警点点头：“我知道了。如果你再记起别的事情，哪怕是身边一些不对劲的人，也务必通知我。” “我会的。”桑德拉点头，“他们会被阻止的，对吧？” 女刑警公式化的语气：“我们会尽力而为。” “希望不大是吗？”桑德拉问，石虎隐约觉得……她并不是期待好的答案……她的内心有点复杂。 女刑警看了看她，而后说：“对方目标不是你，但不排除你会成为目标，建议少接触你兄长。” “我知道。”桑德拉点头。 管家送三名警察离开，女刑警出门后，抽出最底下的照片：“刚才那男的反应有点怪，像是刻意掩护。” “她？”中年男看了看，阿曼达的侧脸已经被拍出来。 第042章 谍影(三) 至于所谓的“圣灵会”到底何方神圣？网上并没有资料，暗网倒可能有，不过暗网没有搜索引擎，网址全靠背。国际刑警将它们定义为极端犯罪组织，石虎在入籍考试之前，他也问布莱恩。 布莱恩反问：“你是指所有犯罪集团都喜欢借用的身份，还是真实的它？” “怎么说？”石虎两个都不懂。 “极端、邪恶，只为钱财……”布莱恩有点不屑一顾，“这就是为多数人所知的‘圣灵会’，某些杀手组织或犯罪集团，都很乐意借用这个身份。强大、效率的象征，而且是免费黑锅。” 石虎理解：“所以全都是混淆视听？” “据我个人所知，真正的圣灵会非盈利，它们是一群自发组织起来的执法者，坚守人性的正义，涉足法律的无效区。比如这次的哥伦比亚毒枭卡洛斯，他被公开的罪行是在指使屠杀妇女和儿童，但法律无法奈何他，圣灵会就要求他公开自己的罪行，接受审判，否则它们将以牙还牙。” 石虎纳闷，这回就变成正义者联盟了？他不会被他人言论轻易左右，无论是国际刑警，还是布莱恩的，前者主要目的是追捕罪犯，后者则对圣灵会很认同……估计难以得到客观答案，他放弃。 石虎的入籍考试倒是顺利，照着答案抄很轻松。可怜对方还一本正经的监考，还有移民官员的问答环节。不过越是程序和正规化，就证明这身份越可靠。据了解，它是正常入籍的流程。 还差几步，石虎就可以拿护照，离开这地方。 但话那个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和桑德拉相处久了，也有点点不舍。这不是什么爱情，只是对方的如火和温顺，让他飘飘然。桑德拉也沉浸在尚未消退的刺激中。怪不得说感情让女人变傻。 石虎多次想跟她说，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目标，咱俩刺激也体验够了，还是各奔东西吧……话到嘴边却又有点尴尬。他估计，桑德拉也有死之前的心愿单，比如“体验冲动和放纵”。 等到桑德拉把他按倒在床，他就说不出口了。 她缩在他臂弯里，邀请道：“我哥哥邀请你明天去午餐。” 石虎内心骂自己，让你死要面子，这下好，去见大毒枭，还上了她妹妹，关键是她还有丈夫的……搞不好对方看他不爽，装麻袋沉海里……桑德拉笑：“你在想什么？放心，不会有意外的。” 石虎不再装：“这……有必要吗？” “有。”桑德拉很认真的爬起来，眼睛看着他：“我想跟你远走高飞。是的，你一定会笑我的幼稚和理想化，但我这一辈子都是被摆布的生活，你无法体会，我只是想要自由，随心随性的。” “我要跟他坦白，说我再也不会回去，也不会接受什么保镖的保护，如果有人想要杀我，随便来。我只想在最后时刻，去释放和感受真正的自我。你能帮助我吗？”她看着石虎，需要勇气。 石虎点头：“好吧。” …… 石虎从布莱恩嘴里听到很多情报，卡洛斯在哥伦比亚堪称叱咤风云的人物，毒枭只是曾经往事，他很有头脑的用金钱渗透官员，有大把人充当他的保护伞，而后又从事垄断贸易，大发横财。 但因为惹上圣灵会，在哥当地已经有三名亲属被刺杀，包括他的一个儿子，对方就是要将他曾经对待他人的残忍，用在他身上。一直到他愿意公开面对，坦诚罪行为止，所以他最近行踪不定。 要去见这么一名杀人不眨眼的枭雄，还是想要把他妹妹带走，确实不轻松。但石虎还是赴会了，他们上次有过一面之缘，如今面对面，对方也并非阎罗王式的恐怖，只是有些沉默寡言。 餐宴在后院举行，非正式，但石虎是正装，桑德拉穿一件露后背的小礼服。卡洛斯落座后，一直在与桑德拉交谈，他们说西班牙语，石虎完全听不懂，便走神……而后管家到来，同时还有两名刑警。 管家说：“两位警官想要调查点事情。” 上次见过的两位国际刑警，瓦连京娜和维克多，他们也被邀请落座。餐桌上不说正事，加上餐点确实不错，现磨咖啡的醇香也让人食欲大开，中午众人都有些饿，便诸事抛脑后，先吃再说。 餐点进行中，管家于一旁指挥，服务生忙碌而有序……桑德拉靠向石虎这边，小声说着：“他答应让我自由。” 石虎抬头看了眼卡洛斯，他正在和警察交谈。 “他说我可以跟你走，因为对方的目标不是我。”桑德拉声音很低：“他还可以给我安排飞机。” 但不知是不是错觉，石虎并没感觉到她的喜悦。 他看她的表情，她神色复杂：“我恐怕不能让你跟着我了。” 石虎读出来了，用自己妹妹去当诱饵？ “啊！”就在这时，服务生的端着的汤水洒了一点，落到石虎裤子上。 石虎看到卡洛斯脸上有一丝不悦，女服务生则快吓傻了。 “我抱歉！我抱歉！”女服务生很紧张，甚至是惊恐。 管家过来：“先生？” “没关系的，我去一下洗手间就好。”石虎很谅解的说，希望不会让女服务生遭受惩罚吧。 管家叫屋内的人：“带这位先生去洗手间。” “失陪。”石虎对众人说，起身离开，从屋内匆忙走出来一名女士，侧身示意，并带头前面走。 石虎看着对方背影，有点儿熟悉。 “先生，这边请。”女士站在走廊里，石虎看了她几眼，她微笑：“请！” 难道是我眼花？阿曼达？石虎走向洗手间，背后有个声音很轻的：“我要是你，就不会去喝那些咖啡。” 石虎愣了几秒，忽然心一沉，咖啡！ 糟糕！ 他赶紧出来，先前疑似的阿曼达早已不见，他按捺住紧张，快步往后院走去，便看到卡洛斯享用着咖啡，两名警察颇为客气，还没有动作，而桑德拉跟他哥哥一样，搅了搅咖啡，准备拿起来喝。 石虎保持步伐的平稳，走过去的时候却不小心碰到桑德拉，看似不经意，但他隐隐用上了力气，结果是她手一抖，咖啡就洒到了桌子上，石虎赶紧伸手去拿咖啡杯：“噢！真抱歉！” 石虎无意的把她的咖啡杯拿走，放到旁边，并毛手毛脚的给她擦拭，他保证自己现在的模样一定很乡巴佬，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卡洛斯的死活与他无关，但桑德拉……毕竟滚过床单。 两名警察、管家和卡洛斯都在看他。 桑德拉很理解的说：“没关系的，陪我去清洗吧。” 桑德拉不想再待下去，她心里只有伤心和怨恨，就只想与他多相处，哪怕是死，也留个温暖回忆。 她刚起身，卡洛斯就倒了。 全桌人脸色大变，管家上前扶起卡洛斯，女警察也上前。倒是男警察，却在盯着石虎，若有所思……石虎是背后冷汗，自己刚才也想喝几口咖啡来着，如果不是汤洒自己裤子——那犯错的女服务生呢？ 男警察也第一时间想到，他出声：“找那女服务生！” 管家立即安排保镖动手，但人哪里还在？最后报告消失了两名服务人员，都是从当地临时雇佣的。 女警察则检查食用的咖啡，但男警察上前，拍了拍她肩膀：“我们去追查目标，请求当地警察帮助。” 女警察有点意外，表情跟不上反应，男警察眼色：“抓紧时间！” 女警察立即放下疑似被下毒的咖啡杯，起身对其余人等说：“保护现场和等待当地警察，不要擅自处理！” 说完，两名国际刑警匆忙离开。 几乎是他们前脚离开，当地警察就后脚跟上，在一群当地警察间，还有两名白人中年西装男。 他们走到最前面，亮证件：“国际刑警组织。” 管家疑惑：“你们的同事不是刚离开吗？” “同事？”俩警察疑惑，“我们是最先赶到巴哈马的。” 管家失色：“瓦连京娜·巴舒耶娃和维克多·维斯普列夫？” “俄罗斯人？没听说过。”国际刑警摇摇头，抛出疑问：“这两人出现在这里？以国际刑警的身份？” “是的。”管家点头。 国际刑警对视一眼，有了判断：“调取监控，并请当地警方追捕这两名嫌犯，他们是重大嫌疑人。” 桑德拉抱着他的手臂，神色古怪。石虎思维转动，感觉事情有点点复杂，那俩冒充的警察，目标绝对不是卡洛斯——方才他们也差点喝下投毒的咖啡，而且他们是为调查圣灵会而来的。 === 求推荐。。 第043章 摆脱不掉 回到混进来的阿曼达身上，她导演了这出戏，提醒石虎后，便功成身退。据多日的观察，她知道卡洛斯有喝咖啡的习惯。他也很谨慎，在杯具和咖啡豆上都有检查，但还不够谨慎，咖啡机被忽略。 阿曼达借故离开别墅，上了门口一辆车，快速离开此地。车上，她换掉衣服，将假发弄走，再去除眼睫毛，摘掉让她瞳孔变黑的角膜镜片，湿巾擦脸，真容无法再与刚才的服务生联系起来。 而后她拿起手机，从容报警。 一切都很顺利，两方被她戏耍，她十分满意自己的表现，只是司机提道：“你没必要让外人掺和进来。” “他们是无辜的。”阿曼达有自己的道理，“我不追求仇恨和滥杀，伸张正义的方式有很多种。” 司机笑了笑：“过多的顾虑，会阻碍行动，甚至危害自我。” “但我都处理好了。”阿曼达抱着双臂看向窗外，问：“那两个冒充的国际刑警，到底什么来历？” 司机说：“俄罗斯人，其中一人是前克格勃特工。夫人让你不要多管，这次你很侥幸，他们已经查到你。” “我知道，但现在应该是警察在查他们。”阿曼达还是得意。 司机摇头，不够成熟，自大。他想起冷战时期，特工丝毫细微的暴露，都会引起无穷的猜测。让他来评价，阿曼达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能单独让她行动，侥幸和运气不会总是在她这边。 …… 卡洛斯被送医，但还是没有挺过来，数个小时后死在医院。警方也在通缉那两个假冒警察的男女，但同样无迹可寻。他们使用假身份、伪装，相对巴哈马宽松的出入境管理，逃脱轻而易举。 警方和国际刑警都在查案，当地警察当做是一次有预谋的凶杀，只有国际刑警清楚，这是一次真正“圣灵会”的出手，不是以往那些为求出名的冒牌货。精湛、果决和标榜正义，是最大的特点。 事发后一小时，卡洛斯的审判书被送来。 桑德拉主持大局，石虎也有幸看过内容，圣灵会对他毒贩的身份并不谈及，也就是说贩毒不是他的死罪，罪名是他在一场争端期间，曾经指使屠杀六十多名妇女和儿童，他们要替天行道。 桑德拉看完就扔了，她不在乎。 她事后很镇定，卡洛斯死讯传来当晚，她并不伤心，甚至还开了瓶红酒。 后面的事情，桑德拉交给管家去处理，同时把消息传回国内。卡洛斯是精神核心，他一死掉，就会改变很多格局。哥国经过多年扫毒，如卡洛斯这种势力庞大的毒枭，已经无法顺应时代，是该灭绝。 桑德拉在背后推了一把，加速帝国的瓦解。 她无法跟其他人分享内心的想法，唯独对石虎没有隐瞒。他听了一堆秘密，桑德拉知道哥政府和美国都不想看到毒枭的壮大，卡洛斯无疑是枚眼中钉，即使这次不死，也迟早会被美国人收拾。 石虎说出疑问：“你不在乎你哥哥？” “我为什么要在乎他？”桑德拉冷笑，“他所作所为都是为他自己，最后竟然还想让我当替死鬼！” “他死了，他的帝国自然会瓦解，今后我就不会再受他的影响，我可以拿着他的大笔财产，全世界逍遥。” 石虎理解了，点头：“那祝你好运。” 桑德拉停下，有点意外的问：“你要离开我？” 石虎耸耸肩：“总得散的不是吗？” 他发现自己容易被表面欺骗，其实桑德拉处事老练，只是在感情上的不成熟，让人误会她幼稚和花瓶。比如这次，她就充分信任管家，稳固重要手下，并利用死亡的消息，摧毁卡洛斯的势力。 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你知道周围起码有二十个保镖，只要我一个命令，他们就能把你绑上飞机。” 石虎看看四周，戒备森严：“然后？” “我在波哥大、卡塔赫纳都有豪宅，我有专门的保镖，看护你没问题，而且我做的都是正经生意，我还是慈善家，外界不会为难我。如果你不喜欢，我们可以去欧洲，我也是西班牙公民。” “禁锢我，就会让你很开心吗？”他问。 桑德拉沉默了，咬了咬嘴唇：“不会。失去对生活的向往，比失去一切都恐怖，我体验过这种感觉。” 石虎点明：“你现在很自由。” 桑德拉难过：“我知道，只是我刚想要享受它的时候，你就告诉我要离开。我也知道我们没有感情基础，你并不在乎。对，我就是在幻想英雄，幻想一个男人出手相救，然后擦出火花……” 石虎说：“我能理解，但理想始终会遭遇现实。” 她摇头：“你并不了解我的经历，我从小就被人安排，要做什么事，嫁给谁，我都忍受了，因为我一直有幻想，某天会有个人来拯救我，给我新生。我一直没放弃希望，直到遇上你，一切都变了。” 石虎被夸得有点心虚，纯属巧合而已…… 她摆出条件来：“只要你愿意跟我，我可以让你分享属于我的财富。” 据说，卡洛斯拥有数十亿美元财产，不过石虎摇头：“我虽然不是正经人，但你无法用金钱击倒我。” 桑德拉眼里好像冒星星：“我就知道这无法打动你。” 石虎暗道糟糕，这是弄巧成拙了？没有摆脱她，反倒更让她欣赏？石虎硬着头皮再说：“你有丈夫，我很看中名声。” 她满意：“我知道你关心我的名誉，但我会去离婚。” 石虎流汗：“其实……我花心，我喜欢双－飞。” 她则很大度：“容易，哥伦比亚盛产美女，我可以帮你挑一个极品的，我也并不介意蕾丝边。” 石虎咬牙使出绝招：“你太善良了，我不忍再骗你。我坦白，其实我贪财、小气还痛恨女人，我就是想博得你的好感，骗走十几亿，远走高飞到非洲，找到我心爱的男人，一起过完下半辈子……” 她笑眯眯的看着石虎，石虎忍着恶心，想要继续编下去，但终究还是没辙：“我是个游侠，不会为情所困的。” 她不介意：“没关系，我就是喜欢现在的感觉。等热情消退后，你还没有表示，我会自己离开。” 石虎彻底拿她没辙：“随便你。” “我就知道你不冷血。”她搂着他脖子送上热吻。 希望你退烧的时候，不要陷得太深吧。石虎自知自己是个没有未来的人，不想留给任何人遗憾。 …… 在谋杀案上，石虎也是下毒嫌疑人之一。 但桑德拉不会怀疑他，她几句话打发走警察，后续工作交由能够信赖的管家去做，接下来，她则在策划心愿单。石虎表示会抽点时间，陪她去实现那些主妇们的无聊幻想，让她重温激情。 所以等待护照的日子就变得格外幸福。 桑德拉长得不错，至少以石虎的审美来说。身材保养很好，就是腰有些粗，但欧美女人通常都这样，小蛮腰很少见。她的臀围和胸围都是优势，曲线喷血。再从实际体验来说，石虎打高分。 在他们游遍天堂岛和附近海域后，石虎的入籍程序也顺利启动。 对国旗宣誓完毕，他的护照也办理妥善。泰格·斯通，巴哈马公民，1978年10月生……数据和原先的石虎相似。他（李军）的西班牙籍也没有放弃，但那个身份，布莱恩建议是最好不用。 石虎再对准备回欧洲的布莱恩说：“给你介绍个客户怎么样？” “桑德拉？”布莱恩了然，卡洛斯倒下，大部分资产都会跑到掌权的桑德拉手上，至于他的后代，不好说。 “是的，有笔钱和钻石想要处理。”他说，桑德拉好像都没有对他隐瞒什么秘密，他一问就全抖出来。 “没问题，是个大客户。”布莱恩微笑，靠近他道：“如果她想要处理那些没必要的亲属，也欢迎。” 石虎又差点忘记，对方是个狠人，万不可被外表欺骗。 “我会转达的。”石虎说。 布莱恩点头：“那再见吧。有事情联系我，或我的助手——最近应该是我的助手办事，还得多谢你。” 第044章 没白来 身份终于弄下来，酒店的交易便提上日程。石虎预约ubs的客户经理在拉斯维加斯见面，他要进行资产的转移，放到泰格·斯通的名下，双方确认在一个星期后。石虎同时通知保罗别忘正事。 石虎还计划给自己弄张绿卡，今后他将在拉斯维加斯发展，没绿卡很麻烦。美国是移民国家，有投资移民政策，对他这种砸下数千万的投资商，移民局会给绿色通道，保罗答应替他处理。 绿卡也搞定，有了永久居民身份，办事会方便很多。驾照、保险的事情都能搞定下来，购买枪支也不成问题……永居和公民相差不大，福利也相同，就是没有选举权、公民专属的权利等。 距离石虎成为真正的酒店主人还有一个星期，但最近事情挺多，他跑了一趟哥伦比亚的使馆——这是接纳布莱恩上次的建议，再将“石虎”转去第三个目的地，用新的身份回来，彻底玩消失。 原本想下次办，但桑德拉表示可以帮他拿商务签证，几下子搞定，她有私人飞机，可以让他来去自如——石虎最终还是摆脱不掉她，非但没有摆脱，还要跑到她家里，哥伦比亚的首都波哥大。 石虎得强调，自己没有被金钱攻势击倒，也没有被女人绑架，他是应……他看向桑德拉：“你的完整名字？” “真的要完整的？”她问。 “当然。” “桑德拉·莉莉娅·席尔瓦·玛利亚·德·拉·鲁兹·德·安德拉德·伊·莫雷罗斯。” 石虎发现自己太天真，就只记住桑德拉和玛利亚，他摇头：“我发现我们文化差距太大，不会有好结果的。” “别担心，我可以教你。”她抱住他手臂，往身上靠。 石虎无奈：“接上面的声明——我是应桑德拉·莫雷罗斯女士的邀请，光明正大的以朋友的身份到访波哥大。” “错了。”她说。 “哪里错？”他问。 “姓氏，莫雷罗斯是我母亲的姓，应该是前面的安德拉德。”她纠正道。 “够了，掉头，我要回家！”石虎抓狂，“我们连基础的名字都无法正常沟通，你还缠着我干什么？” “别闹！”她笑。 …… 湾流g450很奢华，香槟红酒和牛扒一应俱全，还有温柔可人的空姐欣赏，可石虎的心却不在这上面。他频频看窗外，有点点担心待会降落时，会不会被防空导弹击落？听说哥伦比亚一直内战着…… 事实上，他又想太多。 游击队是还有，毒贩子也有，绑架团伙也没消失……但都是针对偏僻地区而言，其局势基本上在2002年后，便趋向稳定，游击队也多在南部地区，距离首都很远，首都的治安一直有保证。 道理就跟西方人认为，中国仍旧是大量平房，甚至瓦房，人民服装黑、蓝、白三套，没有电视，没有马桶，宵禁、铁幕……感觉跟朝鲜似的。但事实如何？同样的例子用在哥伦比亚身上。 它是存在诸多不良问题，但并没有惨到像伊拉克，像非洲一样糟糕。飞机很平稳的在机场降落，还有专门的接送车辆，刚下飞机就上车。石虎注意到的是，汽车起步非常沉，玻璃得有几厘米厚。 既来之则安之，石虎相信这个国家里数一数二的富人，很少会有人敢来惹的，即使他们的*oss已经挂掉，但现在这阵势，前后都有保镖车护送，就差警察开道的阵势，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 石虎的入境手续也很快就办理好，两本护照都有，“石虎”的他打算留着，后面得用泰格·斯通离开。如果有人想要追查他到底去了哪，可以来哥伦比亚找……想着就感觉自己够机灵。 只是坐了会儿车，石虎有点难受。 注意力一直在他身上的桑德拉关心道：“感觉不舒服吗？” 石虎点头：“有点点疲倦，应该是高原反应吧。” 波哥大的平均海拔在2600米以上，桑德拉已经事先提醒过，刚下飞机可能会有点不适应，石虎可能是身体足够健康，直到现在才有一点点不适，桑德拉陪他说了会儿话后，他好像摆脱了高反。 车队穿过城市，再开到一座小山坡上。波哥大本就是高原，这帮富人还嫌不够高，得住半山腰或山顶，海拔大约在2800米左右，剧烈运动据说会面临缺氧，他看了看低胸装的桑德拉……是个挑战。 桑德拉的丈夫并不在家，应该说他一直没有被允许来这个地方，他们分居多年，已经名存实亡，如果不是家族还存在点合作的可能，早就分道扬镳。现在卡洛斯的死去，彻底让桑德拉失去耐心。 石虎不关心也不过问这些事，原本就打算当游客，看几眼后离开完成任务，但现在得呆六天，是个体力活儿……和他一同到来的马尔斯，倒也是没什么不适，语言不通，他就一言不发的待着。 桑德拉关心客人：“你这位朋友，他有什么爱好？” “马尔斯？吃饭、健身，吃饭、健身……”石虎耸耸肩，“或许你可以找几个人跟他练练拳击。” “去安排。”桑德拉说，身旁女保镖点头离开。 “参观一下吗？”她问。 “带路。”石虎说……但她就是个大骗子！这么大个房子，她就只带他去参观卧房，然后他体验到的是极限运动。 挥汗之余，他曾想过，也让马尔斯找几个女人，试试这种快窒息的感觉……兄弟有难同当嘛。 他恶意的笑了起来，附近正在做极限深蹲，吓倒一群人的马尔斯内心有点不安，抬头看了看二楼的方向。 …… 桑德拉原本计划陪他游玩六天，但石虎拒绝。 让你发现我的更多优点，那还得了？所以他让她去处理要事，安排个向导给他就行，然后桑德拉又感动，处处为她考虑……得了，道理跟追星族一样，明星放个屁都是独一无二的。 事实上石虎还真有些独特。 身处西语国家，总是得听翻译有点不爽，翻译的英语水平也有待提高，一天游玩后，他在床上向桑德拉讨教西语，从读音开始，他花了三分钟时间搞定最难学的大舌音“r”，桑德拉惊讶。 她真的很意外：“西班牙语是我的母语，我当初花了一个星期才学好大舌音，有些人甚至一辈子都学不会。” 好吧，又让你知道我的优点了……西语很容易入门，它没有音标，会读字母就基本会读词，难点主要是动词变位，但当石虎扫了一本词典，并将它的内容倒背出来后，桑德拉已经有点傻。 “全背完了？”她问。 “那你随便翻一页看看。”石虎也不太确定，以前他没有那么强的，最近——应该是大转折后，他才如此。 “55页的词汇，你背出来看看。”她说。 石虎背了出来，就好像页面还停留在自己脑海里一样。 “上帝呀！”桑德拉捂嘴巴。 石虎发现了不爱爱也能让女人喊“上帝”的办法……他身上的怪事挺多，超强的记忆和理解能力，惊奇的自愈能力，还能算上与日俱增的x能力……他花一天时间学习语法后，掌握西语。 全部掌握太夸张，他还不是神，但日常交流是没问题的，口语不用注重语法，他现在可以竖中指流利国骂，对女人喊puta（碧池）……据说学一门新语言，往往都是从粗口和俚语开始的。 会说西班牙语在美洲的作用很大，南美洲除了巴西，其余国家都说西语。南美洲往上的巴拿马、古巴或者墨西哥，也是说西语，甚至美国西南部也有很多西语人口……欧洲还有他们的祖先。 这么算的话，这趟倒没白来。 第045章 心机虎 到这里的第三天，石虎已经混熟几分，这四周是富人区，山下就有高尔夫球场，波哥大四季气温均衡，不冷不热，去挥一杆挺自在的，可最后他的兴趣还是停留更男人的运动上——搏击。 首先说，桑德拉有很多手下，一部分是保镖，正儿八经的保镖，专业素养过关的；另一部分是人们认为的保镖，即所谓那些剽悍、能打的，其实他们不是保镖，只是打手，突发事件还得专业保镖上。 说这个的原因，是因为打手们对女老板的男人有点点偏见，道理石虎也清楚，他何德何能会被漂亮又有钱，还寂寞的女老板看上？而不是他们？心态可以理解，但他并不支持，实力见真章。 都怪这日子太无聊，心机虎事先让马尔斯出风头，健身房挑战极限的吓人举动，一个顶三，先从战略上藐视对方，然后在战术上，马尔斯和他们玩格斗，近日连续训练的成果出来，他的重拳无人能挡。 等到大家都对这个白人大个子形成一股恐惧后，石虎再跟马尔斯来几场对练，一对一的，拳拳到肉，石虎占不了上风，但也没落下风。如果是生死对抗，石虎感觉自己应该能赢，但现在是对练。 征服男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力量，虽然说得有点四肢发达，但事实如此。在石虎和马尔斯一番大战后，众人对他的目光已经带上一重敬畏，有些人服气了，现在石虎说要跟他们单挑，都得掂量着。 而后，这个打手们眼中体内蕴含着恐怖力量的中国李小龙，展现出他友善的一面，跟伙计们分享啤酒、后院搞烧烤，晚上去夜店嗨，他还请客……三两下子，这帮四肢发达的家伙，跟他混成一片。 桑德拉笑：“欺负他们很好玩吗？” 石虎知道她看穿了。对，典型的办公室法则，作为一名领导，你既要有威信，也得要有亲近，一昧的高高在上，是能让员工敬畏，但却会失去归属感。萝卜大棒的结合，才能巧妙攻陷人心。 不止如此，他还有进阶版：萝卜大棒并不能获得所有人的认同，但态度的差异让他们不再是万众一心——这就是瓦解帝国的基础。随后他可以让女老板提拔看好的，贬低不好的，几下子分裂群众。 “我总得有点事情做。”石虎很无聊。 “我最近不忙了，白天也陪你。”她靠近的说，一股香风，石虎推开她：“女士请自重，你有丈夫，我有尊严。” “但我没尊严。”她就是赖上他。 石虎给她抱着，是不是自己表现的有点文武双全，让她更青睐了？ …… 第四天，她家里来了几个人。 到底什么人石虎本不该管，他是外人，不多问不打听不了解……只是听到客厅里听到有争吵声，吃着水果看姑娘跳脱衣的石虎就琢磨着，自己吃她的喝她的还让她找女人跳舞给自己看，不能光占便宜呀。 老祖宗不是说，知恩图报是传统美德吗？ 石虎是个实在人，便端着餐盘在一旁看，瞧瞧能做点什么。 客厅两男一女，桑德拉翘二郎腿坐沙发上，两个男的站着。你瞧，又被骗了吧？她这是典型的黑老大，就是装弱逗自己玩的……石虎吃一块木瓜压压惊。桑德拉面有愠色，而男的又在狡辩着什么。 西语石虎已经能听懂部分，加上读心术，就更容易理解。 他们争论的焦点是一笔账，应该是挺大的数目，留胡子男人说这是之前卡洛斯安排的投资，现在亏损怪不了谁，桑德拉就认为是有人趁着卡洛斯挂掉后，偷天换日的鬼手，男人说她不能妄下定论。 “他撒谎。”石虎用英语说。 两男抬头看向他这边，眼神很容易理解：你算老几？ 石虎放下零食，哥也会西语：“噢啦，米狗！” 桑德拉忍住不笑，冷哼：“你撒谎。” 胡子男很无辜和有点情绪的说：“夫人，说我撒谎得有证据，乱下定论会让很多人失去对您的信心。” 石虎淡定道：“他认为你一个女人能懂什么，卡洛斯倒了，你就是个给人操的花瓶，该骗就骗。” 桑德拉回头给了个无奈的眼神，英文：“先下去好吗？” “我在帮你呢。”石虎坚持要看热闹，“你问他，到底是和谁转这笔账到海外的？相信我，我能读懂他。” 桑德拉问了，对方颇为生气看向石虎，石虎内心给他暗示：我知道你和谁处理的这笔账，告诉我名字…… 对方恍惚间，石虎读取到了：“胡安·阿德里亚诺。” 当石虎说出这个名字，对方脸色就变了。桑德拉了然，女保镖一个眼神，外面的打手面无表情的进来。 石虎又吃一口木瓜，真神奇，读心+暗示配合使用，变成催眠术？ 他看向桑德拉，给她暗示：让这个古怪的男人走吧，纠缠下去不会有结果的，英雄梦是脑残女青年意－淫的专利。桑德拉没反应，看来失败了。他转为用读心，她正在想……怎么处置他们。 她不是警察，不需要证据，只要有一点点可能，就不会放过。 她还在考虑，给对方留长袖还是短袖。（砍手） 作风的确带有黑老大的浓厚特点，石虎不再多看，有时候过分的看穿一个人，会觉得世界都很虚假。这件衣服漂亮吗——漂亮——内心：碧池！知道你买新衣服了，贱人就是矫情……他转身离开。 石虎去二楼阳台，躺椅上一躺，睡懒觉。 过会儿后，桑德拉坐在他腿上，看着他睡觉的模样。 “流口水了，女士。”他睁开眼睛。 “对，弄湿了下面。”她巧妙的还击。 石虎扶住她大腿：“我知道你这年纪需求旺盛，但我不是铁打的。” “不是吗？你每晚都要的，贪婪得像个孩子。”她温柔的吮吸他的手指头。 “老天，放过我吧。”石虎抽出手，“我们不合适的。” “你一天得说几遍才够？”她笑着说，又问：“刚才你怎么做到的？” “我是巫师。”石虎懒得解释。 “你帮了我个大忙，还总是给我带来好运，救了我两次，帮了我一次。”她数着石虎的战功。 石虎拿起啤酒，边喝边听故事，她要退烧，估计还得花点时间。 他有想过，如果自己能活个七八十岁的，也不在乎在她身上耗。女人变富裕的捷径是找个有钱男人——对男人也类似。听起来是没志气，但话怎么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石虎不再多想：“我后天得走了。” “我知道。”她撑下巴，颇有不舍。她现在毫无束缚，幻想自由任性的日子刚开始，可身上还有事。 石虎虽然知道不该这么问，但还是问了：“你会把我送回去的吧？” “不会。”她笑。 石虎说：“我去拉斯维加斯。” 桑德拉说：“已经提前租用航线了，不会耽误你半点时间。” 石虎没话说了，但她话很多：“我感觉和你在一起不用掩藏秘密，你洞悉一切，而我可以真实的活着。” “又让你发现我的优点了。”石虎认命。 她嘀咕道：“你知道我不是好人，我曾在你面前伪装可怜，你的态度却没有任何异样，你可以让我无拘束。” “那下次我改，行吧？”他撇嘴。我是知道你的一些内心活动，但你也不用说出来吧？原本还当不知道的。 “嗯……我们去骑自行车吧？”桑德拉神转折，“今天是周末，政府封路给人们外出骑行。” “好。”石虎点头，正好摆脱尴尬。 …… 亿万女富豪和神秘男友骑行，身后十几保镖跟随。 某小报纸标题如是也，还提及她兄长卡洛斯死后，安德拉德家族发生的明争暗斗，三分真七分假，偏就讨群众喜欢。在哥伦比亚，报社想要出头，就必须拼——谈毒、谈大人物虽然会惹麻烦，但确属捷径。 所以第二天那家报社就给人烧了。 因此说了解越深，人心就越复杂。石虎还是喜欢那个晚上，被惊吓的单纯寂寞女人和勇敢挺身而出的华人英雄……的简单故事。电影往往切在这一幕结尾：英雄干掉坏蛋，和女人远走高飞。 但现实却没完没了，临走前，桑德拉送他一份礼物。 一个小盒子，石虎祈祷不要是戒指，这女人挺疯的。打开后他猜对了一半，是钻石，但没有指环。 石虎要退回去，她生气：“只是纯粹的礼物，你还给我我马上扔！” 有钱了不起啊！ 还真了不起，石虎收下了，块头挺大的，带点蓝色，应该值个几十万吧——后面他才知道，它值五百万……美金。 她捧着他的脸热吻，留恋道：“忙完后我就去找你。” 我就知道天底下从没有白送的礼物……石虎心累，但还是给她抱抱，女人都不介意，大老爷们还矫情？ 第046章 警报解除 外出两个多星期，几番坎坷才回到拉斯维加斯。 虽然惹了点麻烦，遇上一个甩不掉的女人……但她迟早会厌倦的。石虎拿着巴哈马护照入境，感受到赌城的空气让心情大好，但出机场来给三十五度的太阳晒十几秒后，热情果断被冷却下来。 睡个时差觉，下午爬起来去办正事。 石虎先和ubs的客户经理打交道，以泰格·斯通的名义在瑞士银行开户，把近一亿的资金转过去，再聘请两名律师，替他审审保罗·克里夫提供的交易合同。一个小时八百美金，四小时搞定。 正式签合约，那是第二天的事情。 条条框框一大堆，前面石虎已经了解过，爽快签下大名，交换文件继续签。最后和保罗胜利的握握手，这笔涉及8000万美元现金的交易，正式达成。石虎也将成为马克西姆的控股股东。 保罗面带笑容和他握手：“年轻人，祝你好运！” 跟着马不停蹄的，保罗给推荐了一位移民中介，以石虎的超高投资额度，拿绿卡是分分钟的事情——只是比喻。估计去移民局面谈也得花几天的，不过相比其它普通投资，他这个速度足够快。 再一天过去，石虎带上助理，参加股东会议。 两周时间，已经让艾丽卡掌握不少酒店的资料，还对周围酒店做了个调查以及体验，开会之前她简要的向他报告。石虎听着频频点头，助理显然是下了苦工，他就没有收集到这么多信息。 公司股东会由保罗·克里夫召开，出席的还有十来名股东，都是小股东，有些就百来万美元的持股。保罗召开会议，正式让大家认识新股东，也是即日上任的新董事长。他就可以退休快活去。 会议很短暂，认脸流程完毕后，大家更多的注意力都在翻新的酒店身上。前后已经花费800多万，耗时一个月，但工期恐怕还得拖延几天。外墙的装修效果未知，内部则进行了精心的升级。 艾丽卡负责介绍，她提及重点修改的方面，翻新的大厅很显眼，金灿灿装修的富丽堂皇，大理石柱子反射光芒，高大宽敞的前厅颇有气势，前台柜位于正中央，背后文化墙书写酒店的大名。 赌场和自营餐厅也都经过一定的翻新，全是一派新气象。面子工程，做的还是挺不错的，至于楼上的房间，数量太多就不一一参观，抽查几间，也都进行过维修和养护，舒适感能保证。 石虎关心主要问题：“还得有几天才能完工？” 艾丽卡说：“大概一个星期左右。主要集中在外墙装修，广告牌控制和墙面清洁。目前正在收尾。” 石虎了解，再说：“通知公司的大小管理层，明天下午准备个员工会议。” 艾丽卡记下：“我会安排。” 其实员工很早就知道新老板是谁，这次正式见面，主要是让石虎看看酒店的班底。原先结构几乎没改动，就是保罗卸任后，总经理位置空了，石虎接纳保罗的建议，让杰弗里·罗西代理职责。 代理的意思嘛，干得好就转正，干不好就选新的。石虎不想弄太复杂，也希望罗西能够胜任。所以对他寄予厚望。另外一个被寄予厚望的人是艾丽卡，石虎不太想管事，他时间有限，还特别宝贵。 他只想享受成果，而不用去伤脑筋。 艾丽卡作为董事长助理，如果她有这个能力，今后可以代理董事长执行公务，这个位置有点像垂帘听政，主事的若不管事，身后人就手握大权。石虎对艾丽卡明确这一点，没压力就没动力。 艾丽卡表示没问题。 石虎也讲究干脆：“李小姐和罗西先生，希望你们能主持好酒店的运营工作。今天就到这，各位散会！” 他当众表态对艾丽卡的厚望，既是说明白今后她的分量，也是给她一种压力——别的员工，不一定会买她的账。但老板是她的后台，都得掂量着点。要换石虎，他就先跟代理总经理打好关系。 代理意味着需要看老总脸色，助理则垂帘听政……石虎读商科出来，管理学的内容还记得点点，但就不班门弄斧了。艾丽卡是高材生，经验也有，期待她的表现，她越得心应手，石虎就越轻松。 因此后面几天他都偷懒睡大觉。 …… 午后就舒舒服服的吹空调，上上网。他看了一些关于“黄氏骗局”的后续发展，主要的几名嫌烦都已经被捕，主犯黄鹤身亡海外，但巨额资金的去向至今不明。石虎看了看名单，也差不多了。 想到如今自己也有了新身份，便给国内打电话。 打给家里座机，国内现在是早上，应该有人在家，响几下后被接听，一个姑娘清脆的声音：“喂，是谁呀？” “娜娜？”石虎说。 “哥？”电话里惊讶，“哈！哥你终于有空打电话啦！” “怎么啦？”石虎疑惑。 娜娜叹气道：“老爸说你小子惹事了，现在逃难哪有空管别的。” “哈哈。”石虎笑声掩饰尴尬，“没惹事，我不是在国外待得好好的嘛，等有空了，我回家一趟。” “真的？”她问。 石虎点头：“当然真的，还给你从国外带礼物。旁边没人吧？我打听一下，最近有没有奇怪的人出现？” “还说没惹事！”娜娜一阵鄙夷，回答：“没有，一切正常。倒是你公司的朋友打过一次电话，问你去哪儿。” “怎么说的？” “老爸说的，去哪儿我们怎么懂啊，这孩子总是天南地北的跑，忙碌个不停……老爸啰嗦了十分钟。” “他是见别人打长途才乐呵的吧？”石虎猜测。 “被你猜中了。”娜娜叹着气，“我们家就没个善良的人，你说这种环境下，我能健康向上吗？” “自己皮，就别怪家庭，交男朋友啦？”石虎问。 “没呢，看的严，再说那些小子太幼稚。”娜娜说，语调一变：“哎哎，不谈私事，老爸来啦！” 石虎换了个调：“嘿，老爸！” “没好事吧？”石援朝警惕，没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大好事！”石虎笑着说，“我是在国外打了点基础，就是想通知你们，一起高兴高兴。等我不忙后，会回家一趟，现在暂时还有点工作。你瞧，要是惹事我还敢回去？道理是这样吧？” “废话不说，麻烦你能解决就好。” 石援朝嗅觉很灵敏，这得怪他经历过那个斗争频繁的年代，石虎不太对劲的跑去国外后，他就对身边事格外留心，不过日子平平静静，倒是黄氏骗局上了几次新闻，最后还客死异国，引起热议。 石虎也得到很多消息，十几亿都追不回来，估计没什么人在乎那多算在黄鹤头上的几百万，总公司和众多子公司也以一一倒闭，现在员工四处散了，他这无关紧要的小角色，早就被遗忘。 这么说来，警报已经解除。 石虎如今有不少倚仗，以他的全新身份走江湖，真假难辨。怕就是以“石虎”的身份回去，也没什啥问题。一家骗子公司的员工，同时也是受害者，有什么稀奇的？没有，所以他随时能回去。 和石援朝聊了些，他打算忙过这阵子，就回家一趟。谈到这辈子，对他最重要的就是养父母和妹妹了，以前总给家里惹麻烦，现在有本事了，是该回报他们。他计划忙完这阵，再拿签证回去。 == 求推荐。 第047章 飞行梦(上) 石虎还有他事，他赴约和中介去了几趟移民局，大投资特事特办，别说国外没有关系，有钱就是最好的通行证。面谈过后，他的永久居民身份办理下来，以泰格·斯通的身份领取绿卡。 有这重身份，石虎就可以轻松办别的事情，比如考驾照，至今他仍无证驾驶，或者是用假身份；可以去银行开户，因为得用到ssn（社会安全码），同时缴纳各种保险，美国也是保险社会。 比如看病，除了要预约外，没有医疗保险，你的治病花费会高得恐怖，就是中产阶级都不能承受……绿卡的好处很多，值得一提的，石虎还可以申请克拉克县的携枪证，隐蔽携枪出没。 内华达州枪管法律很宽松，唯独克拉克县除外，拉斯维加斯和周围几个城市都属于克拉克县管辖，县法律规定，手枪必须要登记、禁止公开或隐蔽携带枪支等等。但出了克拉克县，自动武器都能有。 艾丽卡帮石虎列了份作为居民应该办理的清单，这一看还挺多，索性就抓她的壮丁，让她陪自己去办事。严格说，艾丽卡是公司助理，不是私人助理，但她没说什么，公文包一拿，随时出发。 石虎跑去开了个银行账户，购买一堆保险，然后艾丽卡又带他去dmv（车管局）预约考试，笔试和路试分开来。笔试并不难，据她说，洛杉矶的dmv还提供中文的笔试题目，很便捷。 石虎了然：“我开始相信洛杉矶华人多了。” 艾丽卡点头，继续讲考试细节，然后说：“我发现你口语不错，但某些专业词汇，你是一知半解的。” “我只会口语。”石虎承认，“找机会给我一本词典，半天就行。” 艾丽卡怀疑，石虎再说：“我是说真的。” “我家里就有。”她较真。 “打赌吗？”石虎挑衅，他是赌神，无处不赌。 “请吃饭。”她说。 然后她就输了。石虎很少去干没有把握的打赌，“概率”是他做事的优先考虑，当石虎轻松的将上百页的词汇倒背出来后，艾丽卡已经傻在原地：“你的效率……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强的大脑。” 石虎不解释：“请客。” 艾丽卡信守约定，愿赌服输。石虎提醒她：“姑娘，下次不要轻易跟人打赌，先算好自己的胜率。” 艾丽卡想反驳，逻辑和概率告诉她石虎做不到，但现实让她找不到说辞……她感觉有点难受，超出控制。 …… 几天后石虎就去路试，然后他失败了。 美国人的驾照考试对驾驶技术的专精要求不高，反倒是安全细节，比如过路口的时候、倒车的时候，安全动作得规范。石虎是老司机，凭感觉就潇洒超车，快速且准确，结果考官没给通过。 艾丽卡笑话他：“是谁说分分钟通过的？” 石虎老脸一红：“这次不算，国情不同，等下次我一次通过。” “打赌吗？”轮到她挑衅。 “赌！”石虎还没怕过。 再次考试的时候，石虎把脖子伸得跟长颈鹿一样，过stop路口左顾右盼，安全动作十分明显，宁可慢吞吞，也要注重安全。抓住要素，以比第一次笨拙的表现，石虎顺利通过了道路考试。 艾丽卡又输，石虎教育她：“人的适应能力是很强的。” 艾丽卡信守承诺，再次请客。 石虎问她：“内华达的驾照，在加州能用吧？” 美国这点很古怪，不同州不同驾照，有些据说还真的不能够长期使用；美国的法律也很奇怪，各州不同，州下面的地区不同，城市也不同……怪不得律师吃香，感情没律师，谁都得绕坑里。 艾丽卡说：“相邻的州通常都随意。” “好事。”石虎放心，“还有什么证要去考的？” “什么？”艾丽卡想了想，了然：“考证上瘾了？” 石虎笑着点头：“在中国，我们大事小事都要看证件的。听说在美国，更多的是看重信用？” 她说：“信用为首，证件也重要，若不怎么驾驶？汽车、飞机都需要。” “飞机？”石虎眼珠子一转，“昨天去考试的时候，我看到飞行学校的招生，还有体验飞行的广告。” “然后？” …… 石虎便找上门，地点位于拉斯维加斯北部，距酒店十几公里外，有一座机场，机库多是停靠私人飞机，旁边就有飞行学校。此外还提供飞行体验，一百美元、两百美元档次各异，没经验都行。 石虎交了两百美元，去实现飞行梦。 据说这个价位还能操作，当飞行教练问他有没有经验时，他摇头，教练无所谓：“没关系，比汽车都容易。” 简单的安全知识后，石虎登机。 很小的固定翼飞机，sair－ii，并列双座双控飞机，石虎就坐驾驶员右边，系上安全带，看他操作。乍一看驾驶舱仪表众多，其实用到的没几样，就见他掉头上跑道，油门推杆推上去，伴随着发动机轰隆隆的噪音，速度足够后，操纵杆往后一拉，飞机头抬起，感觉一松，顺利腾空起飞。 驾驶舱视野很棒，只是噪音有点大，但石虎已经被景色吸引，望着脚下大片土黄大地，汽车渺小如蚁，飞机快速的从空中掠过，那股自由畅快是很难形容的。更刺激的是，教练说：“现在交给你控制！” “我？”石虎确认的问，但手早已经摸上操纵杆。 “轻手对待这宝贝儿。”教练笑着说，将控制权交给副驾驶。 刚才一番琢磨和听讲，石虎已经掌握基础，操作飞机确实简单：操纵杆和油门推杆二者最重要，操纵杆左右就是飞机左右倾斜，往前推飞机俯冲，往后拉飞机爬升，油门就是油门，它不可能是刹车。 此外还有脚舵，左右脚控制，这属于飞行姿态的微调，使用不多，多是在降落跑道时使用，有经验的驾驶员，只当刹车用。石虎本着尝鲜的角度，什么都试了一遍，抬头爬升，低头俯冲。 有股坐过山车的感觉——如果教练允许他侧飞后大角度转向，然后空中翻滚。过载肯定比过山车大，因为在空中，这家伙最高速度接近360公里每时。可惜不行，他毕竟是新手，不能够冒险。 空中十几分钟的体验后，教练接过控制权，安稳降落机场。 石虎意犹未尽，主要是刚才这一体验，感觉开飞机也没什么难的，管他什么空速表，姿态仪还是高度表的，统统不用理，管好裆中央的杆子和手边油门，倒飞加翻滚，天下任我飞……他果断上瘾了。 择日不如撞日，他有心愿开飞机，索性今天。 他去咨询飞行学校的招生。考取私人飞机驾照，在美国还是挺流行的，招生老师问题很简单：“为什么要学？” 石虎一愣，这算什么问题？回答：“我喜欢飞，行吗？” 招生老师微笑：“当然可以，这是例行环节，自从911之后，我们都得要这么问。” “能理解。”石虎也微笑。美国人是被撞怕了，要是什么人都能学飞机，改明儿挨炸的或许就是洛杉矶。 不对，洛杉矶高楼不多，还是纽约吧，曼哈顿倍儿棒。 接着就是填表，各种表格。老师同时介绍报名流程，他得通过faa（航空局）的体检、还得通过faa笔试，最最重要的是：钱。没钱谁跟你做朋友？当然还有比较重要的：背景调查。 招生老师说，911之前，外国人都能在美国本土学开私人飞机，考驾照，超级自由。但现在不行，政府会对申请者进行背景调查。石虎没什么担心的，他的身份合法合理，没有任何脑抽撞大楼的倾向。 最后就是等待，得等几个工作日才有结果。 第048章 飞行梦(下) 通知没来之前，石虎先去了解流程。 飞行一直是石虎的梦想，当年不止一次幻想过驾驶战机超音速的场景，可惜没机会考取空军院校。虽然私人学校也接触不到喷气战机，但至少能飞，种类还挺多，从直升机到商务飞机都有。 飞行执照也就跟汽车执照的分类一样，有很多种类：固定翼、直升机、滑翔机等等。考取以后，还能升级仪表认证，即：只依靠仪表飞行，能够穿越云层的飞行；还有水上飞行等乱七八糟的。 石虎感觉跟玩游戏似的，积累经验升级（考证）、领取新技能（认证）。 学校给他去体验两种飞行方式，直升机和固定翼都试一遍。体验后，石虎就决定两头抓，校方更为热情——学费翻倍自然热情。还有书费，检查费啥的，也是一笔钱……但对石虎都不算事。 甚至他还考虑，要不要自费买一架固定翼，作为自己的专属练习飞机。道理从学车得来，练习时间更多，将更熟练。不过看到学校里有足够多的机型可租赁后，他便放弃念头，还是先掌握吧。 …… 数天后，石虎顺利接到通过背景调查的通知。 通过调查就意味着下一步：faa的各项检查。心理、生理两方面为主，心理就是证明自己没有精神疾病或者遗传精神病，这很容易理解；生理主要是体能方面的，视力倒其次，良好体能为首要。 石虎各方面都优秀，视力良好，他那年代没有那么多电子游戏玩，几块石头就能跟小伙伴开心一整天；体能更是出众，他最近的食量和力量都在涨，再加上勤奋健身，医生说他是罕见的优异。 再然后就是笔试。证明自己智商正常，足够接触这些航空知识，随后是法律考试，不乱来就ok。都不是大事，可一件件的很麻烦，各种申请备案和faa认证医生检查，都需要预约，满城跑。 石虎严重缺乏美国普通人生活的经验，就比如预约医生、填制表格等细节上，他不会。他可以豪气几十万消费，眼睛也不眨，但基础技能却睁眼瞎。最终他搞不定，还是得向艾丽卡求助。 艾丽卡性格干脆：“我帮你处理。” 她是完全被当成私人助理用了，石虎连表格日期都会填错，比如中国习惯“年月日”，但美国是“月日年”，再比如社保号码、地址书写格式……没在美国生活过，还真搞不定这些鸡毛蒜皮。 艾丽卡倒是耐心，授之与渔——不光帮他写，还教他活学活用。跟他跑上跑下，任劳任怨，有一次对方搞错预约，她还跟人据理力争。石虎都看在眼里，别的先不说，在耐性方面，她属一流。 当然石虎也没亏待她，请客吃饭是必须的。 服务生上菜前，艾丽卡帮他把所有文件整理好，再细心比对要办理的条目，整理好交给他：“全部搞定。” 石虎接过，感慨：“事情不大，可细节一大堆，我头大。” “所以你需要聪明的助理。”艾丽卡忽然微笑着说。 石虎感到意外，相处这段时间，他还没看过艾丽卡活泼的一面，感觉她就是……很酷的助手。第一该怎么，第二该怎么，简要直白的表达清楚。当搞定一项工作后，她面无表情的等下一项。 艾丽卡奇怪：“怎么回事？” “没事。”石虎摇头，“嘿，你多笑笑，别整天扑克脸，会很好看的。” 艾丽卡皱眉不理解。 石虎不再折磨她的脑细胞：“好啦，别管那么多，走你自己爱走的风格。” 她所有所思，然后问：“飞行是你的梦想？” “我曾梦想要驾驶飞机，喷气战斗机，鹰击长空……可惜没有抓住机会，现在有机会就补回来。当然，这辈子我是无法接触战斗机了，除非我参加空军——但他们肯定不会招收超龄学生。” 艾丽卡说：“希望很小，但机会也是有的。” 她说话就这么直接，不过石虎多谢她好意：“承你吉言。” “什么意思？”艾丽卡不理解。 “感谢你的对我的祝愿。”石虎解释道，疑问：“对了，你会说几种语言？” “一种祝愿？”她慢速读了一遍，记在心里，然后有些骄傲的回答：“四种。英法西中。” “哇！”石虎惊讶，“当我的西班牙语老师吧？我还差一点点火候。” 她抬高目光瞧了瞧他：“当老师不在助理的职责内。” 石虎看到她绷着的严肃，她居然也会开玩笑？ 他便说：“那我请客行了吧？” “考虑……”她故作思索，点头：“同意——那这次是我赌赢了吧？” “哇，你还真记仇。”石虎哑然失笑，原来自己想错了，或者是她够狡猾，仍旧纠结在上一次的赌注里。 …… 一大堆检查和考试弄完后，石虎终于可以报名。全方位的豪华课程，收费也比其他学员高，费用还不包括自己租赁的机型，否则就开学校的“塞斯纳172”，非常老的飞机，用的是操纵盘。 操纵盘类似汽车方向盘，在波音客机里很常见。相比之下，石虎更喜欢位于座椅中间的操纵杆，这会让他有开战斗机的错觉。没机会开战机，就在现实中让感觉贴近，所以他挑有操纵杆的。 不过实机实践，这属于后面的课程。 目前先是理论和地面学习，包括地面的准备，检查和飞机基本维护，故障诊断，以及无线电、气象，空管法律等等。内容很全面，天上地下的都要熟悉。课本是全英文的，而且专业名词很多。 相对其他学员，石虎的任务更重——他同时学习旋翼机和固定翼机，虽然两种机型有部分重叠，但还是会多出很多独立的课程。英文、知识量都是一大挑战，对于非英语母语的学生，估计很吃力。 但石虎总是例外。 他花了一天时间掌握专业词汇，再花两天时间背完课本——难以置信的速度，课程还没开始，他就差不多掌握完。其实，飞行执照考试，难的不是实飞，而是笔试。但对石虎来说，都不成问题。 教练在课堂上自豪：“美国拥有世界上最好的飞行环境，数量最多的私人机场，最廉价的航空成本……” 石虎却在神游，他的脑力很强是已知的，可最近——大转折以后，明显更强。 放在以前，十几本复杂、专业的书籍，他就是翻书也需要半天，如今却两天看完，还能回忆起细节！虽然没有恐怖到能背出每一页的内容和标点，但稍加提醒，他确实能够记起重要的。 当然也有他不懂的，等他专门去请教教练后，基本上都弄明白。 这回轮到教练惊讶：“你以前是不是学过？” “没有啊。”石虎诚实的摇头，“我是第一次系统化的学习，提前把课本都看完，所以有不少疑问。” 教练不相信，再问他几个后面的内容。 石虎流畅对答，还有一番理解，教练直呼天才。美国人讲究诚信，石虎说没学过，他就相信他没学过——那出现这种情况的只有“天才”，他建议石虎可以加快进度，提前接触实际操作内容。 石虎自然乐意，枯燥的课程，远远比不上实操。 别人在恼火理论时，他已经在接触飞机。虽然还没能上天，但已经在了解机械结构，工作原理，读懂各种仪表、获取机场气象信息，判断是否适合飞行……然后再应用到飞行模拟器上。 根据教练介绍，考照标准是70个小时，地面理论30小时，飞行时间40小时，但实际往往更长。全日制学习的话，一两个月完成。放在石虎身上，可能只需一半。如果他基础都能过关，校方不介意出天才。 石虎在得意天赋时，也在惊奇他增长的脑力。不光是学飞机，其它方面，跟艾丽卡学西语和法语，同时两种相近的语言却没弄乱；他能轻松背下所看到的一切信息，脑海里准确回放。 他已经能确定，这具身体有诸多异于常人之处，比如他惊人的记忆能力，立竿见影的自愈能力等。他有股直觉，可以从自己身上去摸索有价值的东西，比如快速自愈，用于医学，或许会有效益。 第049章 开业 但具体该如何？石虎也是满头雾水。这是一种……第六感。它指示了大方向，但细节还得他去探寻。他也没想出什么点子，几天飞行后，助理传来消息，酒店将正式营业，俱乐部也试营业。 马克西姆如今一派新气象，外部内部都经过重整，视觉和体验相比当初改善良多。路边竖起的招牌上，除了以往内容外，还增添了“地道中餐”和“隔壁老王”几个字，算是有了自己的特色。 开业当天下午两点就陆续有客人入住，一部分是持会员卡的，另一部分则是网上预订的，因为马克西姆的位置也不差，不喜欢大赌场酒店的嘈杂环境，可以选择这里，服务不差，价格更低。 作为大老板的石虎，当天亲自到场。 黑色奔驰s600停在酒店门口，泊车员上前拉开后车门，一身西装的石虎下车。内穿白衬衫没打领带，天气还有些热，但作为boss，总不能太随意。一同到来的还有他的助理和客串司机。 石虎阔步走入酒店，如今正式营业，人气很盛。 他所到之处，都会有员工热情招呼，老板第一天查岗，事关前途，没人敢怠慢，走到哪里都格外显眼。石虎只是想低调的看看，艾丽卡便打发他们去做本职工作，如果有需要她会叫他们。 但内心还是挺爽的，这就是石虎当初决定买下酒店的原因：派头和面子是首要。盈利？他还没天真到，认为这家酒店能够帮他赚回投资。按照增长率和他持股比例，到死了都赚不回本钱。 一边走，也一边听听艾丽卡的报告。 艾丽卡知道石虎的作风有点不拘小节，爱干脆，所以她都是集中主要方面，比如酒店营收的构成问题：博－彩占比将近35％，剩下的客房和餐饮有50％，最后部分属于外包出去的收益。 石虎重点看赌场，它占比不是最高，但利润却最高，人员也最多。据艾丽卡介绍，赌场采取三班倒，每一班至少要200名员工，再加上保安、服务人员等，三班起码需要700名员工，实际还会更高。 艾丽卡谈及她最近的调查：“酒店上年的博－彩利润占营收的40％，比例较大，赌城五星级酒店的博－彩占比逐年下降，现在平均在32％左右，赌城平均36％，而未来五年可能会降到30％。” 石虎问：“博－彩利润对马克西姆很重要，但总体却在下降？” “是的。”艾丽卡点头，“按照这个趋势，我们的营业迟早会受影响。现在的年轻人都不爱赌博，更喜欢娱乐。赌场客户群体主要集中在中年人、亚洲人身上，尤其中国赌客，近几年都在涨。” “如何改变？”石虎考验她。 “改善传统模式，谢尔登·阿德尔森（美国赌王）就是成功案例，威尼斯人的娱乐营收已经超过**，但马克西姆受制于土地面积，能改动的方面不多；其二是抓准客源，比如针对亚洲客户来调整。” 石虎满意：“道理是这样，但它的地理格局，始终限制发展空间。” 艾丽卡再说：“如果想要治本，只能扩大面积经营，这需要很庞大的投资。当然，回报也将会成正比。” “不错。”石虎满意助理的反应，但不乐观：“这周围已经很难发展，不是公路就是停车场，位置也不算正中。” “你的意思是？”艾丽卡不懂。 “先拿这里练手，等有机会，我要在长街旁建一座更大的度假酒店，就跟威尼斯人一样的规模。” 艾丽卡了然：“这是一个有效的治本方法，但投资资金也是天文数字。” “做人总得抱有希望。”石虎有自信——他要当赌神，就得做庄家。 超五星赌场酒店，一年营收几十亿，利润数亿，投资很快就能赚回来——不光是石虎，恐怕所有经营赌场的都有这种想法。但能够做到的人，寥寥无几。个人去做更是凤毛麟角，多是财团经营。 艾丽卡不知该怎么说，勇气？盲目？不过她倾向前者，没有勇气就做不成事情，赢家都是冒险者和赌徒。她认同，不过她不会奉承，助理的职责就是要公正和冷静的看待事情，协助上司决策。 她找不到赞许和冷静的结合点，所以就给他扑克脸。 石虎也习惯了，无所谓。 …… 石虎将投资五星级赌场列入心愿单，重大目标。 这可能会实现，也可能不会。他还有七年多点时间，三十亿甚至更多资金，光建设就需要两三年，他想要了却心愿的看到酒店营业，意味着七年还得减去两三年，这笔钱至少要在四年内筹得。 很大的挑战，但也有捷径，就比如……他让桑德拉投资他十几亿，然后再去向银行、基金组织筹款，凑够资金后开工。只是要欠桑德拉人情债……他有些大男子主义，喜欢自己创造，当最大股东。 他还有方法二：发挥赌神本性，战遍天下。 国际赌船、超级赌场等等，玩扑克的人不少。就比如上次的海神之旅，他就赢了1.25个亿，但机会不多，并非什么时候都有大帮赌客上船，最近布莱恩没有消息，vvip们也多是奔着洗钱去。 除了黑市赌船外，石虎的世界还很广阔，摩纳哥蒙特卡洛、葡萄牙里斯本、澳门、马来西亚云顶、俄罗斯、大西洋城，甚至是拉斯维加斯——石虎已经有了新身份，泰格·斯通不在黑名单上。 开挂赌牌，无疑是一条快速致富的道路，当然也伴随一定的亏本风险。石虎在酒店自营的酒吧里琢磨着，有没有第三种方法？他感觉若要走好运的话，不会是这么一点点，应该还有别的出路。 他感觉自己还可以更聪明，更厉害的。 这不是自吹自擂，如果他当初去搞科学，现在都是科学家了……好吧，是吹了一点点。但以他现在的脑力，比大转折之前的要更强，具体在很多事情上，比如上次学西班牙语，一天搞定。 都说科学无价，他是不是可以硬下头皮，去钻研“无价”的事情呢？ “嗨，泰格！”女人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浑身香水味的吉安娜身旁落座。一件低胸的小礼服，仿佛刚从舞会胜利归来的皇后。再看俱乐部，也是充满欢声笑语，顾客里有大半是员工。 今晚上是开业庆祝派对，老板请客，员工们都玩嗨了。 红皇后俱乐部的装修速度比预想的快，好事成双，趁着马克西姆营业的当晚，俱乐部也进行试营业。第一批顾客和酒店员工夺得头筹，上千平米的俱乐部人满为患，三十几名舞娘齐上阵。 “哟！新纹身？” 石虎发现吉安娜的左手臂上多了很多花花绿绿的，花啊鸟啊的纹身，大白胳膊现在变成了涂鸦墙。 吉安娜展示给他看：“最近纹上去的，还有不少后续。” “不疼吗？”石虎摸了摸。 “没男人我就去找刺激啦。”她喝了一口鸡尾酒，转身背靠着吧台，灯光闪烁，舞池里的红男绿女都玩得很嗨皮。 她问：“怎么不去玩？” 石虎咬文嚼字：“贪婪在影响我，我看到这里的精彩，就想得到更多。” “很有野心。”吉安娜不理解，顺便提及：“俱乐部的工程还剩一点，外墙的广告牌还没亮起来。” 石虎问：“效果如何？” 吉安娜皱眉：“我不会形容……巨幅招牌，几个性感模特深情凝视，加上灯光很漂亮——今晚有空吗？” 石虎冷战：“我最近害怕找刺激的女人。” “怪事。”吉安娜摇头，但退一步：“那陪我去周围逛逛……嗯，陪我去刺青吧？最近我碰到个王八蛋，说看上我的气质，可以介绍我去拍电影，只要我愿意给他咬，当我傻？” 石虎问：“所以呢？” 吉安娜是一个很直接的女人：“我还得去纹身，但他也在，我怕骚扰，你帮我干掉他，我给你咬。” “好的，我叫上弟兄们！”石虎拿起旁边外套，招呼没事干的伙计。 “什么事？”迈克尔大声问。 “去揍一个小子。”石虎笑着说。 “好啊。”迈克尔喜欢，唯恐天下不乱就是说他。 第050章 当boss的日子 吉安娜忘记说的是，对方是混帮派的。 但无所谓，混帮派能混到纹身店当班，这水平……不提也罢。石虎五辆车出动，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很多。因为石虎是给他们发薪水的老板，吉安娜又是他们的朋友，现在有事，自然一呼百应。 迈克尔也叫上朋友：尼克和约翰。尼克石虎认识，有才酒保，刚才还上台表演说唱的，走匪帮风格，但他不是帮派分子，就跟他们出来涨见识。还有约翰，上次保罗找的电脑高手，有点怯弱，多半是充数。 迈克尔瞧了瞧自己“干一票”的班底，满意：“今晚就跟我师父出动，尼克你不是想知道什么是帮派吗？今晚我们就是！约翰，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兄弟，拿出酷劲来！你有蛋，别做个娘们！” 弗兰克扔掉烟头，笑：“别听他瞎说，我们都有正经工作，不是帮派。” “听到了吧？”迈克尔说。 石虎叹气：“别把我跟他算一块。” “当然啦，你可是boss。”弗兰克给他拉开门。 五辆车开在路上很气派，齐齐刹在纹身店门口。车门打开，下来清一色黑西装壮汉，都是职业装，身上还有通讯设备，耳朵后绕耳麦，墨镜一戴，活脱脱的fbi，门口俩嘻哈男愣住。 迈克尔单手叉腰往前走，很不耐烦的摆摆手：“都给我回家！” 嘻哈男立马跑路，头也不敢回的。有纹身不代表对方会狠，裤头像黑人一样拉下来一半，通常战斗力都不强。二者兼备，三脚猫功夫就能搞定……迈克尔不怕这些，他怕那种闷不做声的狠角。 中间一辆奔驰车门拉开，也西装但一看就是大佬的石虎下车，吉安娜跟随。她看这帮面无表情，自有一股狠辣的黑西装，绝对本色出演。迈克尔走前面，推开纹身店的门，黑着脸扫了一眼屋内。 屋内众人悚然，见外面在演黑客帝国。 “麦克？狗屎！谁让你叫这个名字的！”迈克尔不爽对方名字和他近似，叫道：“谁是麦克？抬头！” 屋内没人反应，迈克尔解开西装扣子，露出身上家伙。 当中一黑人弱弱抬头，他块头挺大，将近一米九，浑身肌肉，平时谁也不怵，但现在对方十几人，装备专业，傻子也得学会跪地喊爹……可迈克尔摇头：“黑麦克？不不不！我找的是白麦克！” 黑叔叔哈利路亚，长得黑终于不再是坏事。 石虎这时进门，坐下翘起二郎腿，左青龙右白虎，都是大伙车上商量好的。弗兰克确实没打算惹事——当然不意味着，有人欺负吉安娜，他们会坐视不管。吉安娜指向其中一人：“白麦克。” 白人麦克无辜：“怎么回事？” “就是你！”吉安娜冷笑：“你不是想上我吗？现在我给你机会！” 白人麦克冒汗，对方只有一人坐着，华裔模样，周围都是目不斜视的壮汉。深受电影荼毒的美国人，丝毫不怀疑只要一言不合，这帮人就会从西装里拔出手枪，将屋内众人全部灭口…… 腿已抖，后背已湿。 石虎忍着不笑，主意都是弗兰克出的，他热衷无暴力的快速和有效……但有无暴力的问题上，待定。 “嘿，哥们！别动！”迈克尔提醒旁人，“别去摸电话，我们是来和平解决问题的，不麻烦警察。” 纹身男笑笑：“我没这个意思。” 迈克尔点头：“不小心损坏的，我们都会照价赔偿。” 纹身男做了个请的手势：“随便来！” “就等你这句话！”吉安娜接住石虎交给她的铁指环，一拳就扫在白麦克脸上，这家伙应声倒地。 “一定很痛。”石虎摇头，这叫没有暴力？ 弗兰克倒是淡定的看着，扑克脸一张。 白麦克晃悠着爬起来，双手就被一双铁钳一样的手抓住，往身后折，吃痛之下回头看，一个有两米高的大块头盯着他，摇了摇头：“我要是你，就会躺地上抱头，不要尝试任何反抗。” “他说得对。”吉安娜再一脚撩阴，所有男人倒吸一口凉气。 蛋疼能传染，石虎汗：“我同意前面的观点，我们不是来惹麻烦，而是妥善处理人与人之间的沟通问题的。” …… 尽管过程有点出格，但结果是一致的。 白麦克和吉安娜最终达成了互相谅解，后者弓着腰扶墙摸索着回去，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在附近出没。 至于剩下的人，自然也不敢多嘴，就应了弗兰克那句话：在不麻烦警察的情况下，冷静的处理问题。 过程与弗兰克说的有些出入，但还真是快速有效。 弗兰克感觉到了石虎的眼神，不变的淡定：“对付不同人，用不同办法，规矩是需要灵活变通的。” “你厉害。”石虎给他大拇指。 搞定后，石虎带大伙回去继续嗨。酒店刚开业，任务不是很重，半社交半娱乐，适当的娱乐，更促进员工间的交流。酒店管理学强调的：员工对酒店有归属感，才能带给客人更真诚的服务。 当然石虎只是理论派，当年学过的现在都差不多还给老师，具体如何实施，得看杰弗里·罗西和艾丽卡。艾丽卡负责处整理石虎的想法，罗西则负责实施它，艾丽卡相当于两者的沟通桥梁。 罗西做得如何，石虎暂时不清楚，但艾丽卡确实令他满意，高材生，商科毕业，对财务、税务都很精通，对公司管理、赌场管理都有涉猎，女性独有的细心也在她身上体现出来，难以挑剔。 石虎基本上一身轻松。 除了去学飞机，他是这么过的：开着兰博基尼招摇过市，专停酒店正门的vip车位，有空去赌场逛一圈，看看经营情况，上三楼健健身；午餐选择是西餐厅还是隔壁老王，再去泡会儿酒吧，下午晒太阳。 当初决定买下酒店，该如何过才潇洒的人生，如今都一一实现。现在就差一个更大的酒店，超五星级的，当大庄家。具体风格待定，复古？或者未来？得有多大？平时有什么娱乐表演秀…… 石虎在躺椅上伸了个懒腰，慢慢想，不急。 透过太阳镜，瞧瞧周围出没的比基尼女郎，倒也是一大享受。酒店已经开业两个星期，出租率最高达到85％，也就是昨天，周六。即便拉斯维加斯遍地酒店，但每逢休假或假期，仍供不应求。 思索间，旁边坐下一人，他转转眼珠子，是吉安娜，招呼：“下午好。” “难得的悠闲日子。”她在旁边躺下。 “这段忙碌过后，就会正常啦。”石虎安慰。当一名经理不容易，什么事情都要去操心，庆幸自己不是。 “估计那才是开端。”吉安娜摇头，却没有惧怕。“嘿，待会有空吗？” “没空。”石虎最近怕女人。 她古怪的笑了：“不是你想的，我是说陪我去纹身，最后一趟。” 石虎看了看她的差不多完工的手臂，他得承认，女人做彩色纹身还是挺漂亮的，尤其是白人，可能肤色适合当背景吧，徒增几分邪魅，点缀着野性……怪不得桑德拉小腹上的蝴蝶吸引他。 他晃晃脑袋不去想，该忘就忘：“没问题。” 第051章 时刻在赢 石虎优哉游哉的时候，酒店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烧了起来，前厅部有几个被炒鱿鱼，餐饮部岗位也有调整。罗西先前在副总的位置潜伏多时，深得保罗青睐，如今一上任，立马快刀斩乱麻。 结果如何待定，倒是对赌场的改革，让石虎挺满意。 艾丽卡和罗西商讨过，觉得便宜对手不如便宜自己，他们有一定的优势，对中国文化的解读比西方人更精通，有正宗的中餐馆。所以特地针对洛杉矶地区的华人赌客，发财巴士应运而生。 “发财巴士”在东部较常见，纽约唐人街附近，每天都会有巴士准时出发去大西洋城，上车的客人都会得到赌场的免费筹码，一般是20美刀，可以换钱也可以去赌。通常能坚持不赌的，很少。 其实在西部也有，不叫发财巴士而已。艾丽卡就建议和巴士公司达成协议，也提供一定量的巴士往返，这样能够增加赌场的人气，盈利也会见涨。因为客流量增高，肯定会产生各方面的效益。 艾丽卡还有第二方案。 “你听说过‘bag－men’这个词吗？他们都是赌客中介，能够从世界各地带来客户，都是好赌的富豪，是所有赌场都争夺的大客户。报销机票、头等舱都不算事，大赌场直接用私人飞机接送。” 石虎理解道：“拎包人？也就是豪赌公关？” “可以这么理解。”艾丽卡点头，“如果我们有机会搭上线，那对赌场就是大好事。” “实际不容易吧？有这种客户，大型赌场早就抢走了。” 艾丽卡承认：“是这样，但它是一种方案，概率低不表示没有。” “好吧，希望能交到好运。”石虎不抱太大希望，豪赌客大多是有实力的赌场大亨，才能够招待的。 但可以肯定的是，艾丽卡对工作很上心，也很努力。石虎感觉她的时间都花在了工作和翻资料上。试用期也即将结束，石虎有了决定，将她转正，月薪一万。能代替自己工作的助理，绝对值这个价。 …… 工作日的赌城难免有些单调，加上最近美国的连串假期已经过去，九月份学校也纷纷开学，变得冷清许多。石虎偶尔会在自家赌场碰运气，好运没遇到，倒是形形色色的人见了一大堆。 赌场是个社会大熔炉，每到周末，各种中国来的、日本来的旅游团，或者是服装性感的金发女郎，穿梭在一帮穿着休闲西装的人群间，甚至还有从中西部乡下来的赌客，牛仔装、牛仔帽，还有穿皮裤的、戴金链的，留马尾辫的男人……保证你很难在其他地区，见到这么一群各异的人员大杂烩。 人多，奇葩自然也多，石虎曾见过保安抓过几个疑似未成年的家伙，查身份后请了出去。内华达对未成年赌博管的很严，一旦被发现统统是重罚，绝不姑息，所以保安和荷官都得有点眼力。 石虎是看不出来，感觉白人太早熟，十五六岁就跟二十几岁似的，上次还有个十八岁的姑娘想要在他身上试手，是个新手，没经验还不懂事，石虎也无聊，花一个小时成功将她说服返校读书。 艾丽卡恰好看到这一幕：“你真有耐心。” 石虎想法简单：“她刚满十八岁，跟我妹妹差不多，脑子太简单会毁掉未来的，我既然看到，就帮一把。” “你很有正义感。”她旁边坐下。 石虎笑：“正义？我不清楚，但再坏的人也偶会儿做点好事。” 艾丽卡摇头：“你不是坏人。” “那我得多谢你。”石虎没在意，好坏又如何？反正最终不过是黄土一埋，所有人都会慢慢忘记。 艾丽卡思维跳跃：“vip厅来了一群中国人。” “闹矛盾了？”石虎问，不是他对同胞有偏见，而是中国人爱热闹，语言不通也容易误会。 “不，只是奇怪。”艾丽卡和本土洋妹子没多大区别，满脑西方观念，只去过一次中国，中文一知半解。 “哪里怪？” “他们很讲究风水，不喜欢从正门进，说赌场的正门布局会让他们输钱，我们要特地打开后门给他们。他们还指定荷官，黄头发的不要，下巴太尖的也不要。我对此费解，但顾客是上帝。” 石虎无语：“然后是赢是输？” 艾丽卡说：“昨天他们赢了二十万，今天更多的中国人来了。” “是好事。”石虎说。 他脑子没抽，任何赌博游戏都倾向赌场，不怕你赢，就怕你不来玩。 有人说赌场作弊，永远玩不过他们，那是放屁——除了那些小赌场、黑赌场外，大赌场没必要作弊，输赢率就在那里摆着，甚至有赌场公开贴出来。根据大数定律，只要现金流着，赌场赢率超过50％。 也就和保险业类似，这张桌子输了，但其它桌子会赢回来，今天输了，但明天会赢回来。只要有心人去统计，赌场的赢率妥妥的大于50％，即便是号称绝对50/50的百－家乐，押庄也是有5％抽水的。 作弊对于大赌场是白痴行为，一张博－彩营业执照有多贵？若被罚款得有多高？ngc（内华达博－彩委员会）就是专门做监管的。再者，有钱人也不是傻子，如果赌场能请高手作弊，他们会请不到高手识破？ 所以石虎这么理解没错。 难得见到大赌客，他就好奇去瞧瞧。 vip厅也在一楼，丝绒带隔离开，凭卡进入，当然对老板是毫无禁忌的。 vip厅不大，十来张桌子，环境倒挺好，进来就见一群人大呼小叫的围着一张桌子，情绪尤为激动。如果没猜错，百－家乐或轮盘赌最容易出现这种场景……石虎上前，背着手旁观。 一群乡镇企业家打扮的赌客，包围着一个弥勒佛模样的领导，领导挺淡定的玩百－家乐。他看到那位领导押闲赢了，然后其他人纷纷停下动作、放下筹码，很统一的鼓掌。他们竟然鼓掌了。 石虎对这种趋炎附势不感冒，国内挺常见，毕竟想混好官场，除了有真本事，更多的是拍准上头的马屁。 只是国内的常态，在美国却格外古怪，石虎便给艾丽卡解释：“不是所有人都这样，他们只是少数派。” 艾丽卡虽然觉得奇怪，但立场冷静：“顾客始终是上帝。” “不错。”石虎赞同她的心态。 豪赌进行下去，石虎看了几眼就失去兴趣，拍马屁的太多，领导一词听到自己想吐，多半是一帮公款来拉斯维加斯考察，还专门考察资本主义*的家伙……他们豪赌数天，最终没能把钱赢走。 赌场一度输掉六十多万，但最终入账三十万。 这就是赌场的暴利所在——每天输赢上演无数遍，最终赢的是庄家。 赌场的老板参赌了吗？没有。石虎完全一副悠闲姿态，开开飞机，晒晒太阳，去泡个妞……但他一直在赢。 这才是赌的最高境界：没有在赌，却时刻在赢。 一个总爱赌的人，即便赢得再多，人家也会说你是烂赌鬼、早晚输光；而一个赌场的老板，人们会称他为企业家、赌王。二者都是赌，一个当闲，一个坐庄，但人们的崇拜和羡慕，都属于庄家。 石虎选择当庄家，还想成为拉斯维加斯的赌业大亨。 但成为大亨需要很多钱，拥有一座代表性的五星级赌场酒店是标配，这些钱目前多是通过扮演玩家来获取。石虎虽然进入黑名单，但泰格·斯通没有，只要他不去玩二十一点，赌场仍对他开启。 他无法战胜庄家，只能先去击败玩家，等他有足够多的钱后，再去当大庄家——甚至是收购竞争同行，不光通吃玩家，就连其余庄家也玩不过他。拉斯维加斯的大亨壁垒，迟早会被他攻破。 第052章 怪咖助手 击败玩家无非就是扑克，但平时玩大的不多，有机会石虎都会玩到很晚，测试自己的心理暗示能力。他上次在波哥大用过，猜想在牌桌上也这么玩，将错误的底牌暗示给对手，结果如何？ 经过测试，就只剩下运气还能左右输赢。其余时刻石虎都能牵着对手的鼻子走，给他们一点赢头，放下诱饵，时机成熟后，再一举捕杀……往往一晚上他就能赢上百万，少的也有五六十万。 但对经历过公海巨额牌局的他，百万级别的也很难满足胃口，他希望能够再遇上赌船的巨额玩法，与一群钱多压身的富豪对拼……自上次后，没再出现过，好像赌业进入了歇业期。 玩扑克赚零花的机会多在周末，周一到周五，石虎便出现在自家酒店，偶尔去红皇后逛逛，看看些新来的姑娘，见识周围形形色色的人物，打发时光。吉安娜偶尔也会给他单独来一段舞蹈。 现在想看吉安娜跳舞，几乎不可能——身为一名俱乐部经理，她很忙，大事小事都要管，还得维持人际关系。美国也讲究人脉，它是公开来的，比如政客，他们肯定偏向自己的捐助者。 对于脱衣俱乐部这种鱼龙混杂的场所，没有人罩着不行。简单说，吉安娜让人把捣乱的顾客扔出去后，他叫来警察，怎么办？通常就会有几名警察私下处理，善意的告诉他，如果闹大，他也有麻烦。除非真的是遇到刁钻客人，绝大部分都会放弃这个冲动的想法，别去惹俱乐部。 弗兰克和吉安娜都跟石虎讲过这些规矩。 所以今天顺路过来，已经下班了的lvmpd（拉斯维加斯警局）警长安德烈，就是这么一位“好朋友”。据介绍，安德烈是一名俄裔，已经结婚，但男人嘛，总得有点茶余饭后的消遣，喝杯酒之类的。 酒店老板石虎的亲自请客，安德烈是感觉挺有面子的，毕竟能开赌场的哪一个不是牛气的人物？长街两旁的大赌场，那帮财团会自动有议员围着他们摇尾巴，每年的政治投资数目惊人。 在安德拉看来，石虎虽然不如，但至少也是挺高阶层的人物，资产上亿的主儿，能简单？更为惊奇的是，对方还会说俄语。美国西部的俄裔不多，能够听到乡音，立马拉近距离。 吉安娜意外的看着说一口俄语的石虎，明白过来。 前几次她看见石虎总是跟一个新来的舞女眉来眼去，还以为换口味了，今天这一想才明白，那舞女是名俄裔，会俄语和英语，来跳舞纯粹是挣学费的，石虎给她一笔钱，她教石虎俄语。 看到侃侃而谈的石虎，吉安娜错怪他了，她还以为石虎连自己场子的姑娘都不放过，原来有原因呢……确实有原因，石虎最近做了几次同样的梦，特别想弄懂意思，抓住机会就不放过了。 谈笑风生间，舞厅里走来一名职业装女性，西装套裙，盘发戴副眼镜，对嘈杂的环境目不斜视，一直来到石虎身后，俯身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他点点头，再对安德烈说：“好好享受，我的朋友。” “你也是，朋友。”安德烈笑着。 石虎知道他误会了，艾丽卡只是他的助理，仅此而已。 但没必要解释，起身跟着她离开。艾丽卡不太喜欢这种环境，石虎感觉她是个作风有点传统，甚至是缺少点儿情趣的女人。就比如，他们多次去餐厅，旁人正在交流感情，她却在交流工作。 搞得石虎也有股错觉，餐厅是个谈工作的好去处。 离开俱乐部后，她说话一如既往的简练：“克里夫先生在咖啡厅等你，他说是有你感兴趣的事情。” 石虎在咖啡厅见到了保罗，笑着迎上去：“好一段时间不见，你都胖了一圈呢！” “胡说！”保罗和他拥抱，“但假期万岁。” “看得出来。”石虎瞧了瞧他晒得有些发红的皮肤，“我猜是在洛杉矶整天和比基尼美女打滚了？” “你也挺快活不是么？”保罗不动声色的还击。 “我们还是放过取笑对方吧。”石虎笑着和他坐下，艾丽卡站在他身旁。 保罗看了她一眼，说正事：“我就是顺路过来给你带个邀请，三天后有一场慈善活动，都是朋友，同行业的、政客等。想要在赌城混下去，没有一定的人脉和政治关系不行，对你很有益处。” 石虎理解，这是保罗拉他一把，他爽快答应：“我会准时赴会。” 保罗喜欢他的觉悟，提一句：“不用请柬，直接报名字。对了，记得带上女伴。” 石虎笑：“我会带一位漂亮的女士去抢镜。” 保罗参观了一下酒店，最主要是去考察营业不错的红皇后，满口赞誉，石虎碰了碰他：“有空来消费。” “我有女朋友。”保罗伪君子。 石虎鄙视他。 等保罗走后，石虎却是犯了难，去赴会没问题，他也知道这是美国人的正常社交，尤其富豪，没有一些朋友和政治关系不好混，特别是他这种想要进一步发展的。但问题是，女伴该选谁？ 吉安娜没空，而且她也不热衷，两人并非情侣关系，石虎隔天找哪个女人，她找哪个男人，互不干涉。这也就是他们“付账”的原因，没人想弄复杂，现状就很合适。所以她就被排除掉。 石虎手机里倒是有很多姑娘的号码，但那些都是出来嗨，约滚床单用的交际花，作为女伴也不好……苦恼了一下下，目光停在从他面前拿着文件经过的助理身上，艾丽卡不也是女的嘛？ 他就问了：“阿丽，能帮我个忙吗？” 艾丽卡听了没多想，很干脆：“我会帮这个忙的。” “酷！”石虎抬起手，要跟她击掌，她毫无表示的看着，石虎尴尬的摸摸头：“规矩是怎么样的？” …… 艾丽卡用了一天时间去教导和包装他。 石虎原以为她高智商，但情商欠缺，像个教条主义者般，没想到她处理起这些社交的问题，还是有一套的。用她的话说，美国人从上学开始，就在不断的应付各种社交活动，其中多是无意义。 效率，是她常用的词。 赌城遍地奢侈品店，艾丽卡带他扫街。有一点石虎没猜错，她对待逛街态度，有着和男人一样的干脆。 女人那种什么都看一遍，犹犹豫豫，得逛到晚上，男人跪地后，才作出最终选择的风格——她不是。 艾丽卡早在出发前就有计划：预选的品牌，所需的物品，脑袋里规划路线，然后就坐车出发，直接了当的奔向目的地，目测和观察，报尺码，试试试……也就一个小时，搞定一天的工作。 效率之高，她堪称不爱逛街男人的女神。 石虎从试衣间走出来，西服在他身上很合体，他身材练得很棒，修身款的很有力量感，正常款的很有风度……艾丽卡打量他，感觉不错。就是，他衬衫有个扣子没有扣上，她看着很难受。 僵持十秒后，她忍不住上前，帮他扣扣子。 导购女士领会一笑，眼神无非是女朋友真体贴之类的。 石虎虽尴尬，但没想解释。他绝对相信，艾丽卡并不考虑这些动作的含义，她只是强迫症发作，要让世界正常。 艾丽卡弄完，心顺的点头：“很合适，就这套。” 第053章 飞友 宴会当晚，石虎带上艾丽卡出发。 酒店的奔驰s600负责接送他们，车买这么久，终于派上用场。后排舒适性还不错，舒服的抵达目的地：长街旁的一座酒店。赌城到处是酒店，选择地不稀奇，通往宴会厅的门口，有丝绒带隔离。 石虎向侍者报了自己的名字，带着女伴入场。宴会厅很宽敞，装修是一贯的赌城作风，奢华靓丽，灯光璀璨。衣着光鲜的先生和女士们谈笑风生，名媛贵妇的礼服千种百样，夺人眼球。 “我的朋友！”保罗发现了他，上前和石虎拥抱，再赞美艾丽卡：“惊人漂亮的女士，泰格是个幸运儿。” “谢谢。”艾丽卡微笑。 还真应了人靠衣装那句话，平日的艾丽卡淡妆为主，略显随意。今晚上她就花了些功夫，黑色的小礼服十分得体，不暴露也不保守，棕色的头发弄卷了，披肩显优雅，再为脖子添条项链，点缀高贵。 她长得也挺高，六七厘米的高跟鞋穿上，就跟石虎差不多，唯一就是有点瘦，显得她的锁骨很突出，但也有人认为这是性感，比如保罗。审美差异吧，或许迈克尔说得对，他就喜欢有肉的。 寒暄后，保罗道：“带你去认识些朋友。” 石虎今晚的主要目的在此，保罗也是为这点才来的，他对石虎还挺投缘，这名年轻人给他带来大笔资金，马克西姆也是他的心血，保罗自然希望它的前途更好，所以适当的帮一把，举手之劳。 借保罗的光，石虎过了把社交瘾。几名和保罗关系好的议员、经营酒店的朋友，甚至还有拉斯维加斯的警察局长，都是保罗的关系网，现在介绍给石虎，能够搭上多少，最终还得看他。 交朋友不是见个面的事，但混脸熟是第一步。白人的圈子不好混，有些人自视甚高，石虎有读心术，他能感觉到。有白人主义或瞧不起人的，他自然也是一两句了事，话不投机半句多。 当然，晚上还是挺成功的，保罗的朋友大部分都和他处得来。石虎自己还碰到个有意思的：弗雷德·霍特曼。白人，看外表也就三十岁，或许还更年轻。当聊到飞行的爱好时，两人话题变多。 弗雷德是一家飞行俱乐部的会员，特技飞行高手，他偶然得知石虎也对飞行感兴趣，便大谈经验：“通常说的70个学时都是驾校骗人的，实际往往都会更漫长，想要拿执照，必须尽快单飞。” 石虎了然：“怪不得我上次见有个伙计，学了两年还没结果。” “业余学自然这样啦。”弗雷德笑着说，“有时间就全日制上课，多出头多飞，一两个月基本搞定。” 石虎理解：“我现在就差教练给我背书单飞了。” “那就没问题，等你拿执照了，我推荐你加入火烈鸟俱乐部吧？它虽然是个年轻的俱乐部，成立十几年，但增长迅速，我也是元老级别的，你若想加入，我可以直接给你会员身份，方便飞友交流。” 石虎欣然：“我正愁没有入门途径呢！” “棒！”弗雷德高兴，“又添一名会员！” 后面石虎才知道，会员是要交会费的，部分用于机场维护。美国有上万座纯粹的私人机场，没有商业收入，建设维护的问题，主要就是靠这些俱乐部，能够有一名爱好飞行的富豪加入，帮助很大。 …… 弗雷德有着美国式的热情，次日便带他参观。 他还特地带石虎飞过，并在他的帮忙下，驾校一名教练同意给石虎加快进度。然后就有了这次的转场飞行，跨州的，石虎需要从拉斯维加斯飞到洛杉矶，在当地私人机场降落，最后再飞回去。 这次降落，是石虎亲自操作的。 学飞机先学会起降，起飞容易降落难，石虎先前已经学过正常情况下的降落，有风情况下的降落、找不到跑道情况下的迫降（田地迫降、水面迫降）等等，在正常的飞机跑道降落，对他是小菜一碟。 很成功的降落，再等待其他学员的飞机也降落后，又继续起飞返程……一个多小时的飞行，教练放开手让石虎去做主。他就需要一边操控、一边注意无线电，还得调频确认信息，还得保持最佳爬升率，并记录实际航程所花费的时间，还得要回答教练的问题……是挺复杂的。 别说初学者，就是单飞的学员都会手忙脚乱，而石虎却做到了。他准确无误的做好每一个动作，规范并且出色到教练接连赞叹的程度。一直到快要降落跑到前，教练突然关掉引擎：“引擎故障，怎么办？” 石虎很熟练：“建立最佳滑翔速度，寻找迫降场所，并用紧急频率报告以及调整转换器的呼救信号。” 教练点头：“现在找地方迫降。” 石虎扫了窗外一眼，四周都是城市，迫降危险系数十足，他需要空旷和足够平坦的土地……附近没有农田和湖泊，被排除，周围一片沙漠，降落是有可能性，但并不平坦，危险系数有些大。 还有什么呢……高速公路！ 公路是双向四车道，并且距离足够容纳飞机的翼展，高速路的路面也足够结实，他利用操纵杆控制飞机滑翔，慢慢转向，机会只有一次，错过就是机毁人亡……他保持水平的将机头对准公路。 “很好！”教练接过了控制权，引擎重启并加大马力抬头飞。 石虎的表现自然出色，细节和大局都掌握很好，教练说他对开飞机很有天赋，固定翼没问题。回去后教练会给他背书，允许单独飞——这是通往毕业道路的最后一关，有些人一年半年都搞不定。 石虎估计，自己最多一个月，快的半个月。 下飞机后自由活动，石虎见火烈鸟的俱乐部中心有人，便过去瞧瞧。 弗雷德也在，还有其他一些俱乐部会员、工作人员。 弗雷德看到他，立马招手：“来这儿，伙计！” 弗雷德给他介绍面前一架白色飞机：“你瞧瞧它，sair－iii，二型的最新改进版，全复合材料单翼，可收缩起落架……重要的是，它的速度较之二代，从356公里每时提升到454公里！” 石虎以前驾驶过二代的sair，也好奇：“可收放起落架，超过450的时速，真厉害！它价格呢？” “只要十五万美金。”弗雷德很满意价位。 “酷！”石虎绕着它看了看，还获许进驾驶舱体验，较之上代，它多用了几块电子显示屏，立显科技感。 弗雷德站在机翼上，笑着说：“全新货色，有兴趣弄一架吗？听说你的飞行课程很顺利，不久就能拿执照。” 固定翼的速度都比较慢，三百多为主，能达到450的时速，还有两千公里航程，甚至能够加挂油箱，十五万是无可挑剔的。弗雷德正在吹嘘它的好处，说他还有途径能够搞现货，俱乐部立马有人预定。 所以石虎也决定弄一架玩玩。 十五万加上税和其它手续问题，十六万美金出头，他的兰博基尼算上税和其它费用后，二十几万。飞机比他的跑车都要便宜……虽然只是单引擎固定翼，不是豪华公务机，但飞友就喜欢这种！ 弗雷德喜欢他的干脆：“机库和养护的问题，俱乐部来给你解决，现在你也是会员啦，会员们的飞机保养和维护，都从会费里面抽，保证我们能用到最好状态的。伙计，正式欢迎你入坑！” 第054章 各怀鬼胎 石虎最近挺忙的，刚加入飞友行列，要忙着考执照，忙着研究飞机，同时还得学点俄语，然后再去申请中国签证，他打算近段时间回家一趟。他还不时留意邮箱，看看有没有布莱恩的信件。 靠酒店的盈利是养不活他的，靠知识发家……也太遥远。目前他最大的倚仗就是扑克，玩扑克基本无人能敌，只需要一点点技巧，加上足够的胆量，财富轻而易举。只是最近都没有牌局。 几日后，石虎打飞的去洛杉矶办事。 飞洛杉矶的大都是小飞机，同机的有好几个熟人，名为保镖实为打手，主要目的是吓人的马尔斯；总想干一票的迈克尔，还有尼克和约翰，听说是去给尼克助威的，他要参加洛城的地下饶舌大战。 酒店入住，再让酒店派车把他送到中国领事馆。他要以巴哈马公民泰格·斯通的身份，申请中国的旅游签证。过程比较顺利，签证难的问题多出现在发达国家身上，比如拒签率挺高的美国。 签证就选择寄往拉斯维加斯，石虎需要在洛杉矶住几天。换个环境放松，整天纸醉金迷有点头晕，洛杉矶正好能中和，同时也是去给尼克捧捧场，这家伙万一要是火了，也有个明星朋友不是？ 不懂饶舌也没关系，道理跟夜店一样，主要看气氛。他们晚上看饶舌大战，白天就一群人去逛。有当地人指引，游玩的深度不一样，尼克就能一眼看出谁是帮派，谁卖粉，哪里有高级货…… 石虎直摇头，这几个家伙整天不想干正事……目光在逛街的人群里游离，也许那句话是对的，你苦苦寻找一样东西的时候，它往往不会出现，但当你没有兴趣去找它的时候，它偏就蹦在面前。 “我知道附近有一所露三点的俱乐部，师傅……”前面说话的迈克尔回头，发现石虎望着往街对面。 “师傅！”他走过来。 石虎露出一个笑容：“你们去玩吧，我看到一个老朋友！” “哪里？不介绍认识？”迈克尔张望。 石虎没多说，跟行人一起穿过马路，径直朝着那目标走去。他相信对方看得到，如果她装不认识，自己也可以打招呼……事实上，她看到石虎后，便就惊喜的叫住他：“石虎？是你吗？” 石虎也装惊讶：“哦……张莉？” “是我。”她来到面前，“你怎么也来啦？” “嗯……”石虎有些犹豫，“过来发展。” “原来如此。”张莉了然道，再看向一旁：“这是你朋友？” 迈克尔淡定看着师傅装傻和骗女人，他推波助澜：“不，他是我老板，我们几个是给他做事的。” 张莉看他们，混血小子挺耐看的，另外两个就有点……高大的像头牛，正常的却浑身纹身，再联想到石虎以往的作风，不是好人。但又好像给她近日的苦恼送来了答案，所以她很热情：“你们好！” 三个人也表情各异的打招呼，都以为石虎在泡妞呢。 虽然是个亚洲女人，但在他们眼里也不错，有身材有长腿的，重要是亚洲女人显年轻，三十岁通常被误会为二十几，嫩嫩的很爽口……他们三个人眼神交汇，自以为是的理解了石虎的动机。 张莉微笑，又说：“好久不见，去找个地方坐下来聊聊？” “行啊。”石虎乐意。她不说，他也会邀请的。 他们几个自然不会当电灯泡，用各种借口跑掉，迈克尔还给他个“伙计们都懂”的眼神，石虎想抽他。 …… 张莉就是石虎前面惦记的目标，也是黄鹤的情－妇之一，与一起跑法国的小姨子相比，这位就更加精明。能够博取黄鹤信任，并有可能经手数亿资金的女人，绝对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至于张莉，显然也对他有点想法，二人各怀鬼胎的聊着。大事没说，张莉倒是旁敲侧击石虎最近过得怎么样，有什么发展，刚才那帮人的来头等……石虎胡扯一番，隐约暗示他们不是做正经事的。 咖啡也见底后，张莉借故道：“有空去我家做客吗？难得碰到熟人，我有好多事情想要跟你谈谈呢。” “那多不好意思呀。”石虎推拖一下，最终答应。 石虎没有往任何罗曼蒂克方面去想，相反，他正在考虑怎么从这个女人嘴里撬出点信息，要是不行，绑了她都干……因为落网的名单里，还有一个重要的不知去向——那个小姨子，是个未知威胁。 张莉便开车带他到蒙特利公园市附近，一座挺不错的房子，附近也是有钱人居住的，华人比例较高，某些有钱人的情－妇、二－奶都在这儿，张莉也没能免俗。石虎默默记住了四周地形。 张莉请他坐下，她则去准备晚餐。这女人床上功夫厉害，但做菜的功夫一般，两块牛扒和一些蔬菜就成。她开了一瓶红酒，故意去换了一套衣服，吊带裙，喷了香水，格外的妩媚动人。 石虎目光频频落在她身上、胸口的事业线上。张莉很满意他的表现，这是一个正常男人该有的。可惜石虎不正常，他故意落到她的圈套里，听她诉说最近的生活，辛酸和孤独，还有难受。 石虎如她所愿，表现得头脑简单：“莉姐，咱也不说客套话，都是朋友，异国他乡的，能帮就帮。” “你真好。”她温柔望着他，“你给我很高的安全感。” 石虎对上她的眼神，愣了会儿神，而后放下酒杯，伸手去摸她的脸，她抓住他的手，深情道：“我想……” 仍旧清醒的石虎，如她所愿的变成一个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女人一个眼神，就乖乖被瞧着鼻子走的蠢蛋……他们滚了床单，她表演得如火热情。如果不是清楚她别有目的，石虎难保不被蒙蔽。 但现在不是，他很投入的去折腾她，也许是最近习惯了主动热情的大洋马，换到细嫩柔软，三十岁能当二十岁用的亚洲女人身上，别有一番滋味……而且心怀鬼胎，让他战斗力变得很强。 一番酣畅淋漓的运动后，她就变得和男人幻想的一样：上床=征服，女人会对你千依百顺，再不济也会对你有认同感……石虎想说这都是放屁！等她感觉石虎飘飘然，难逃掌心后，目的才暴露。 她故意去询问石虎干的什么，朋友的关系，怎么来的美国。 石虎也傻乎乎的被她迷住，一五一十交代，怕是这个女人一句娇嗔，他都会把自己的祖宗十八代出卖。 虽然傻，但他也没有浪费资源，到手就玩弄，不用白不用。冷眼看她争当影后，自己做什么她都喜欢，还挺爽的。而同时，他也巧妙的问了些关于黄鹤，关于他的小姨子还有与自己有关的事情。 “黄鹤死了，很多秘密都烟消云散，你很安全。而你的小秘密，都在我心里呢。”她趴在他胸口，抬头看了看他：“我们可以很快活，但可惜黄鹤对我还不够信任，钱不在这边。你能养活我的吧？” “我一定会照顾好你的。”石虎抚摸她的肌肤，看来随着黄鹤的死去，对自己不利的线索也完全断了。 至于张莉知道他的小秘密……她就是个高中毕业的职业情－妇，连会计账簿都看不懂，更别说石虎隐秘的做账手法。他终于放下心中的石头，自己是彻底安全的，即使有怀疑，也没有证据。 “但我们还可以过得更好。”她幽幽道。 真实目的了吗？石虎疑惑：“怎么说？” 她爬起来一点，秘密道：“小姨子和她养的男人，我怀疑是他们故意害死了黄鹤，现在大部分的钱都在他们手里，我还偶然发现，他们在洛杉矶出现过，我有很大的概率确认他们掌握着账户。” === 快没动力了……求推荐点击冲榜。 第055章 大干一票(上) 石虎听得惊奇，可真谓是穿过重重迷雾背后，才道出真相！他原以为黄鹤只是意外身亡的，现在听这女人一说，就变成了有预谋的行为：小姨子和野男人联手，谋害自己情－夫，卷款远走高飞。 石虎不由感叹：“拍电视也没这么曲折吧？” “为了利益，人什么事都能做出来。”张莉说，又感觉不太适合，补充：“谁让他们年龄悬殊，没有感情。” 石虎心中冷笑，我和你就有感情？但表面继续傻：“钱在就算在他们手上，我们也做不了什么呀？” “你真可爱。”她捏了捏石虎的肌肉，“没有个女人帮着你，你的生活和事业怎么能顺利起来？” “现在不是有了嘛！”石虎搂住她。 “方法我有，你负责配合。我清楚那婊－子和男人的性格，敢铤而走险又有点怕事，估计他们是豁出去了。如果这时候出现一帮人，一帮受黄鹤老婆或者亲戚指使的人来讨债，他们会怎样？” “他们断然不敢闹大。”石虎了然，黑吃黑就有这个特点，出了事也不敢去麻烦警察，因为自己也不干净。 张莉满意他有点笨，但又不是太蠢的性格，这样才能被控制，她说：“我们得想个万全之策，吸干他们的血。” “是得这样。”石虎同意。 那笔钱数目不小，换算也有一亿多美金，国内事发，对方肯定还不敢明目张胆的使用。再以黄鹤的性子，钱不在己身，肯定在某个空壳公司的账户上藏着，私人想要使用，也得经过些手续。 …… 为这个事情，他们琢磨一晚上。 等早上醒来，他们继续床上商讨。很多细节和方法都出来了，包括绑人、诈骗等等招数，大部分都是张莉的主意，女人狠起来，真不能小瞧……只是这一系列计划的背后，对石虎都有个共同点。 他无法得知自己拿多少比例。 照张莉的说辞，就是他们今后一起鬼混，钱还分你我？但你信吗？石虎不信！他估计这女人还有后手，等钱到手后，说不准她就拍拍屁股消失——别瞧她现在被干的挺痛快的，但血是冷的。 石虎漫不经心的参与着，张莉身材娇小，一米六几，屁股倒是不小，每一下都震得臀浪阵阵，只是她嘴里的计划，让他的热情提不起来，后面他干脆掐着她脖子，直言道：“你还有一点没有说明。” 张莉想去拿开他的手，可惜很紧，他想让她有压迫感，又不是窒息。她不喜欢这种被掌控的感觉。 在她眼里，男人都是被利用的生物。 “你想说什么？”张莉脸上的享受消失，看着在她身上冲刺的男人。 “我到底能从里面拿多少比例？”石虎开门见山，“莉姐，你是个明白人，但也别把所有人都当笨蛋看。” “我六你四——如果你想把我们的关系撇清的话。”她说。 “别这么冷淡，你前面也说过，利益会让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石虎用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她看到面前的巨物时，反抗，但无用，嘴巴、脸蛋和额头都挨上，随后石虎爽快的倒在一旁。 “我讨厌这样！”她拿起纸巾擦脸。 “我只是想让你体验一下，被戏弄的感觉。”石虎笑着说，“但你的比例不够诚意，换过来吧。” “生意是我带给你的！”她恼道。 “但你的主意就是狗屁！”石虎也撕破脸，“女人思维，搞点小算计可以，玩大动作，你缺乏远见。” 张莉冷哼，自然不服。 石虎嘲笑：“什么绑人，电话威胁和最后合作……狗屁的理想化！你以为拍电影？步骤越多，麻烦也大，懂不？” “那你想怎么做？”她反问。 石虎想了想：“找到他们，直接绑走，给钱给活路，不给就杀。也给他们点生活费，省得人狗急跳墙。” 张莉哈哈大笑：“你还不如直接去抢银行来的痛快呢！” “你懂个屁！”石虎懒得说。 她爬起来：“你要是没有办法，就听我的，如果我们无法达成协议，就分道扬镳，当这事情没发生过！” “别这么说，我不喜欢中途停下。”石虎跟她去卫生间，“就像我干你一样，总是要到高－潮才肯停下。” “你！”张莉彻底恼了，“你王八蛋！快滚吧！” “就得这样，才符合你的真实面目嘛！”石虎的左手，不知什么时候拿了一把水果刀，笑容有些悚然。 张莉后退，靠着墙壁，慌乱了：“你……你想干什么？” “帮你冷静。”石虎将刀刃轻轻划过她脸上。 “好的，你六我四！”她妥协。 “然后呢？” “都听你的，按照你的指挥做事。”她认命，毕竟弱小女子。 “很好。”石虎放下刀，摸了摸她的光滑脸蛋：“你瞧，这样才是合作的真谛，别有分歧，我们一分歧，事情就会乱！” …… 基于黑吃黑的出发点，事情不用太复杂。 太复杂容易出错，而且复杂往往与黑吃黑挂不上钩，平白无故的犯罪，不是石虎想要做的。说到底他受点武侠小说的影响，有点侠客概念——如果他能得手，就决定捐出一部分，盗亦有道。 人做事得有原则，他不是好人，但偶尔会做点好事。 在吃早餐道和张莉离开的这段时间，石虎全面的考虑过，只要找到他们，抓住他们的把柄，拿钱轻而易举。他虽然没有绑架的经验，但见识过高利贷和敲诈的手段，也算是有点行动参照的。 人手的问题上……也不能太多，人多眼杂。 这就是没必要弄复杂的原因，思考再三后，他决定算上迈克尔，虽然平时不靠谱，但指挥权在自己，迈克尔能做好的。当然还有马尔斯，一两个人办不成事情……细想下去，还得学习专业人士的。 比如曾经职业的弗兰克。 当然当初不是讨教如何绑人，而是请教他当保镖的经验。 自从感觉到弗兰克的神秘过去后，石虎就留了心思，平时没少旁敲侧击，在几次“酒攻”下，这家伙聊过往事，年轻时在海军陆战队干过多年，负过伤；退役后去民间安保公司，待了六年，辞职。 虽然轻描淡写，但他绝对技术过硬。石虎从他身上学到不少防范技巧，比如身上常带些小物件，以备不时之需，扰乱判断的牌照手段，想拍一辆车车牌，但焦点却对着行人，漂亮的姑娘等。 事情一堆堆，说起来简单，但做起来复杂。 “就这边。”石虎让张莉停在酒店门口，车子交给泊车员，自己和她电梯上楼，套房内一阵吵闹。 “该怎么做听我的，你只管事成后拿钱潇洒。”石虎捏了把她丰满的屁股，虽然她做人狠毒点，但身体不错。 “我知道。”她冷冷道。 迈克尔发现了他：“师傅，这么快回来啦？” “自己随意。”石虎对张莉说，然后拉着迈克尔到一旁，在他奇怪的眼神中，说：“你不是一直想干一票吗？” “什么？” “机会来了，就没胆了。”石虎嘲笑他。 “谁说的！”迈克尔眼前大亮，心跳加速：“有机会随时敢做！说来听听，这次是什么生意？” “绑人你敢吗？”石虎说。 “容易，我以前做过。” “真的？”石虎倒不知道。 “我混帮派的时候，没少讨要高利贷，绑架勒索和泼油漆，不用点手段怎么行？”迈克尔白眼。 “很好……”石虎满意，也算是有个专业人士了。 迈克尔兴趣十足：“到底怎么个回事？” 石虎认真道：“也是绑人，但对方不是正经人，黑吃黑懂吗？酬劳五十万以上，一切听我指挥，有胆吗？” “让我们干票大的！”迈克尔激动。 第056章 大干一票(中) 黑吃黑的明显特点是：能够规避众多法律问题。如果是针对身份干净的人，人家事后一报警，全部完蛋。但现在目标也是黑的，身为当事人之一的张莉，还掌握了让对方闭嘴的证据。 但该用什么方法，还得根据目标而定。 张莉不知道对方到底住哪里，但却知道他们找过当地一个专门洗钱的华裔团伙——因为她本身的动机也不纯，就跟石虎一样。可惜最终黄鹤更信任小姨子，她经手数亿，最终只捞到几个子。 抓住这条最主要线索，石虎电话布鲁斯·王。 石虎没有说清楚到底是什么事——真正懂得整个计划的，只有石虎和张莉。就连迈克尔和马尔斯，都是拿酬劳办事，不该问的不去问。平日多嘴的迈克尔，这会儿都清楚烂在肚子里，更别说马尔斯。 布鲁斯爽快的借给他一批人，代价只是请客吃饭。 石虎就带上十几个有华裔帮派来头的家伙，找上门去，那洗钱的华裔商家也有一些小弟，但人数不成对比，石虎这边十几支枪都拿出来的时候，对方就跪了，抱头跪地，内心还弄不明白咋回事。 石虎拿出照片，问对方：“认识吗？” 对方抬头看了一眼，点头：“前几天刚见过。” “他们干什么？” “有一笔钱要处理，但数额太大，没做成。” “住哪里？” “不知道。” “以后想用手走路还是腿吃饭？” “我说！” 迈克尔真心佩服，虎哥才是真正的帮派大佬作风呀。 事了收工离开……对，石虎给对方留了一万美金精神损失费，冤家宜解不宜结。还给兄弟们请客，另送上五万块活动经费。布鲁斯有点不高兴，俗话说都是自家人、生意伙伴，请客可以，谈钱就伤感情了。 “应得的。”石虎笑着塞给他，“而且是给小伙子们的零花，不是给你的！” 布鲁斯勉为其难：“都拿去分了！别去买粉，见一个我揍一个！” 石虎笑：“教导有方！” …… 一辆租来的雪佛兰suv停在了洛杉矶市中心南部某住宅区。 石虎吃着三明治，喝着饮料，眼睛盯窗外。有一男一女从一辆普通的日本车上搬出来几袋子食材，神色匆匆的上楼。楼是典型的联排别墅，多为三四层，但这一代的建筑历史有些久远，算不上豪华。 “混的这么惨呀！”迈克尔嘀咕道。 “避风头的人是该高调住大房子，法拉利跑车来往的？”石虎笑了，挥挥手，“走吧，晚上再行动。” 与此同时，马尔斯从约翰的朋友那里弄到一批工具。 别瞧约翰是个宅男，戴副眼镜斯斯文文，心底却向往江湖的腥风血雨，自从跟迈克尔混在一起，就没少喝酒看脱衣，还被石虎警告过——约翰才二十岁，若是喝酒被抓到，罚的是营业场所。 话归正题，约翰从暗网的途径购买了一些物件，包括微型窃听器、红外摄像机、手机sim卡、硅－胶面具、麻－醉药在内的违禁物件，花费七万多，他得酬劳五万，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还是屁颠屁颠的干了。 马尔斯默不作声的接过这些物品，另一手交钱，全程没有交流，一声不吭的上车离开，黑色的suv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到下一站，再继续交易……如此三次后，才把他们需要的东西全部备齐。 一天后，轮到迈克尔登场。 他比较低调，不胖不瘦，一米七五身材均匀，戴副眼镜就跟大学生似的，骑着自行车在周围乱转，玩花样，根本没人会想到他是个帮派分子。天黑后，他利用那两个人外出的间隙，将窃听器放在他们家中。 这种规格的小区，治安一般，不是太坏，但绝对没有房屋报警系统，对付普通的门，甚至是防盗门，一套开锁工具轻而易举，迈克尔很熟练的混进去，客厅、卧室和洗浴间都安装好。 为了让监听更全面，约翰还对他们的手机植入一套间谍软件——这让石虎有点害怕使用智能手机，诸如诺基亚的塞班系统，智能便就意味着黑客有机会做手脚，如今防范手段还不够，容易中招。 当他们使用新潮的诺基亚7610时，间谍软件也在起运行。 准备工作完成后，接下来就是监听——石虎本想跳过，直接绑人。但考虑再三，万无一失总是没错的，他得确定他们身上有钱、他们的情绪，以及他们还有什么仰仗等等，行动可以更全面。 团伙里，懂中文的只有三个：石虎、张莉和迈克尔，或许是两个半，那俩情侣说的是北方口音，迈克尔一知半解，任务就落在石虎和张莉身上，石虎有事情忙，监听工作多交给张莉。 反正她就坐床上，一边修指甲一边听，吃点水果，女人的八卦心让她很细心。她很纠结为什么黄鹤不相信她而更愿意相信小姨子的事情。搞笑的是最后却死在他最相信的人身上，还不如便宜自己。 …… 石虎开始寻找地点。 绑了人，必须要有地方放。郊外或治安一般、人少的区域为首选，迈克尔花了一番心思，最终选中西北部郊外的一个仓库，因为经营不善，工作人员很少，甚至一大半都是空置的，人自然也不多。 地点也有了，就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晚上张莉整理她所知的信息：“账户被他们控制了，但那笔钱数额太大不好处理，擅自转到私人账户可能会被监控，他们上次去找洗钱的就是这个原因。但对方开出四成的抽水，生意没做成。” “是好事。”石虎点头。 张莉继续说：“他们有点害怕，两人商讨以后是去加拿大还是澳大利亚，并没有打算留在美国。他们担心黄家的余党会派人来追债，天公作美吧？另外我已经能确定，人即使不是他们害死，也是间接的。” “做得好，现在可以策划行动方案和撤退路线了。” “抓紧点，他们已经躲了两个月，觉得风头大概过去，可能要搬家了……”张莉话说到这，面色古怪。 “怎么了？”石虎问。 她摘下耳塞：“他们在做－爱。” “哈哈。”石虎走到她面前：“想用嘴给我咬吗？” “你想绝后吗？”她冷哼道。 “哇，不要这么恐怖！”石虎摸了摸她的脸蛋，笑着说：“逗你玩呢，关键时刻，怎么能日自己人！” 张莉拍掉他的手：“要是能成，跟你做又如何？” “酷。”石虎讨了个没趣，离开。 …… 行动方案得有，不止一个。还得充分考虑到失误后、暴露后该怎么做。这是比较伤脑筋的，石虎参考了弗兰克以前当保镖时，学习到或见识过的防备被绑架的方法——他反过来用，如何去绑架。 马尔斯拿来城市地图，上面用红点在公路上标出一个个区域，马尔斯介绍：“约翰说这里是监控集中区，我们最好避开。” “对，我差点忘了监控的问题！”石虎恍然。果然这种专业的事情，自己不够老练，毕竟只是客串。 “嘿，伙计们！”迈克尔戴着口罩，手里拿着沾湿的毛巾：“谁想要试试？很强的吸入式麻醉药！” “一个成年人多久放倒？”石虎问。 “一两秒钟。”迈克尔说，“当然，马尔斯这种大个子，可能会反抗。” “试试。”石虎说。 “认真的？”马尔斯后退。 石虎大笑：“好吧，原来你也有怕的东西！” …… 再一天后，行动加速。 原因是张莉发现，他们已经找到另一家洗钱机构，愿意一次五百万的处理，相对于上亿美金虽然慢，但抽水比较少，而且安全值得信赖。加上他们的房租即将到期，已经跟房东确认不再续租。 张莉担忧：“他们一走，计划就乱了！” 石虎考虑后，敲定方案：“那我们帮他搬家吧！” 第057章 大干一票(下) 傍晚时分，一辆搬家公司的箱式货车停在目标楼下。 从车上下来三个穿着搬家公司蓝色连体服、戴帽子的家伙，分别是迈克尔和另外两个货真价实的搬家伙计……其实也不是很干净，迈克尔朋友的朋友，听说以前就是用公司的名义掩护，搬空别人家的。 戴顶鸭舌帽，一脸假胡子的迈克尔抬头看了看，示意三楼。 两个伙计前后跟上。迈克尔敲了敲门，一会儿后，门开一小点，一名亚裔男人露出疑惑和警惕的神色。 迈克尔道：“蓝天搬家公司！先生？是您预约我们搬家吗？” 亚裔男皱眉：“搬家？没有呀……”他回头中文喊了声：“老婆！你有预约过搬家公司的吗？” “怎么回事？我不知道——”卧房传来女人的声音，女人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回应，但听见走路声，回头却是一张大胡子脸，还有往自己脸上捂来的毛巾！女人反抗，但哪里是迈克尔的对手。 迈克尔自从上次给石虎嘲笑连女人都搞不定后，就一天二斤牛肉下肚，勤奋健身——今晚上总算酣畅淋漓的体验了成果！ 进来的两位搬家公司伙计目不斜视，迈克尔起来道：“两个装箱子里！” 然后迈克尔也收拾了一些家什，装作是搬家离开的模样，也塞箱子里，一起搬到楼下。几个来回，摘掉鞋套，上车离开。后面一辆黑色suv也跟上。开车的是马尔斯，后座是拿对讲机的石虎。 跟着开了十来分钟，最后小货车停在郊外一个桥洞下。 马尔斯倒车靠上去，车上的两个伙计再把“货物”搬进suv的后座，这是一辆全尺寸suv，第三排座椅放倒后，空间异常的庞大，容纳两个人没有半点问题，尾箱门嘭的关上，迈克尔给他们结账。 一人三万，握手并且合作愉快。 对方默不作声的上车，没多看、没多问也没多想，驱车离开。 迈克尔上车，摘掉手套和脸上的胡子，马尔斯开车离开，石虎有些疑虑：“他们可靠吧？” “绝对可靠！”迈克尔很有信心，“底子黑着呢，以前是借故运冰冻海鲜的名义贩毒，现在是借搬家的名义偶尔做点搬空别人家值钱家当的事情，你说正当不正当？有可能多嘴出卖客户吗？” 石虎了然，行有行规，尤其是干黑活的，信誉至上。 马尔斯照着预定的路线，专门走监控最少，警察不常出没的区域——如果这时候警察查车，他们还是蛮紧张的，身上的家伙都已经上膛，这是最后一步。无论是袭警还是绑架，都是重罪。 不想坐牢的，只能拼命。 但事情很顺利，路上连警察的毛都没见到，迈克尔轻松道：“洛杉矶‘天使之城’的外号看似好听，但上个世纪，*十年代，你知道它叫什么吗？叫‘犯罪之都’pd（洛城警局）为什么出名？因为这里犯罪最猖獗！警察也特别黑，贪腐的、当保护伞的，比比皆是。” 安全抵达目的地仓库，石虎上硅－胶面具，其余两人也都戴面具、戴手套。 石虎还特地用上了变声器，小姨子是认识石虎的，难保她听出声音来，谨防万一，他现在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具备原先特征的。马尔斯和迈克尔也在干活，把这两家伙绑在椅子上。 等待药效消退花了点时间，男人最先醒过来。 他发现自己不知身处何处，好像是一处仓库，空荡荡的，面前有三个男人望着自己，两个戴面具，另外一个表情很僵死，好像不是他的脸一样，有点害怕。但就是这个最令他害怕的，走了上来。 “马小明，知道你为什么在这里吗？”石虎的声音已经变成粗，给人一股沉重之感，仿佛四五十岁的人。 “你们想干什么？有话好商量！”马小明讨饶。 石虎嘲讽：“好商量，你们整死黄鹤的时候，怎么就没有好商量呢？” 马小明脸色变化，石虎的读心术同时作用，掌握了他的心理活动：“我怎么知道的？我是不是国内派来的？你们终于完蛋了？” 马小明转为惊恐，石虎继续：“放心放心，求财不求命——对，我要拿走被你们侵吞的那笔钱，属于我的钱！” 马小明还没说话，石虎冷笑：“坚持自己不知道？很有效，总是得这样，才显得这笔钱的来之不易。” 马小明道：“放过我们吧，我们愿意给你钱！” “你的报价，不是我想要的数字！”石虎看穿一切的说，他就像个巫师：“既然来了，就是客人，就得好好招待。” “抱歉屋子简陋了点，但还是有办法让你爽的。”石虎一个动作示意，迈克尔一脚踢翻椅子，马小明背靠地腿朝天。 马尔斯提一个水桶过来，迈克尔抓住他头发，并拿出一条湿毛巾，石虎说：“听说过水刑吗？很爽快的！” 湿毛巾盖在他脸上，也不管马小明的求饶之声，马尔斯慢慢倒水在毛巾上，对方的呼叫顿时消失，只剩下水流的咕噜声。 半分钟后，停下，湿毛巾拿掉。马小明拼命呼吸着空气：“求你了！求求你了，我会把属于你的东西都还清！” “这才像话嘛！”石虎看了看他，又看看旁边已经醒来，但吓得发不出声的女人，突然问道：“问题二，黄鹤到底怎么死的？” 马小明犹豫，石虎点头，湿毛巾盖脸上，水刑继续。 没有受过什么苦难的普通人，无法抵抗这种酷刑，在窒息和溺水的恐慌中，每一次用刑都会将他内心的恐惧无限放大，不用几次，心理崩溃是迟早，然后他供认了：“是的，我知道。” 石虎得到答案，转向女人：“哟，挺漂亮呀！怎么会想出谋杀这种狠事来呢？” “我……我，我没有杀他，是他自己出去，被抢后杀死的。”她流着眼泪说，女人总是脆弱的。 “我不想伤害你，”石虎接住一台摄像机，对准她：“但我需要一点保证，保证你们今后不会多嘴的证据。” “现在说清楚，我给你们留五百万，想去加拿大或者澳大利亚，随意。反正你们没有谋杀指控，甚至没有证据显示你们接触这笔钱，多划算？更多的钱就别动歪脑筋了，不是你们能享用的。” “我说对不，姑娘？” 小姨子看到男人的惨状，再面对恐怖的假面男，哪里敢摇头，一五一十的对着摄像机说明白了。如何产生分歧，如何掉包钱包，唆使他出去买东西，收了男方钱的小黑要给他点教训，最后弄巧成拙，教训变成了死讯。 “比连续剧精彩！”石虎保存影像，储存卡放口袋里，“接下来，我们可以坐在一起，敞开心扉的好好谈谈事情啦。” …… 接下来的事情就没多少技术含量。 对方的罪证都被石虎抓在手里，还能怎么办？留下小姨子，放走男方，马尔斯去盯梢，迈克尔和石虎留下，和姑娘谈谈心、理想之类的。毕竟合作成功了，皆大欢喜，哭哭啼啼的可不好。 花了两天时间，那笔钱分别转入数个离岸账户，总共达到1.2亿美金，预估本应更高，但一部分被花掉，更多的部分被冻结，等待追回。目前剩下的，就是这场诈骗无法追回来的资金。 其实主犯黄鹤只卷走了一半的钱，其他同伙犯的事儿并不小。 石虎遵守约定的给对方留了五百万，让他们走投无路，对事情毫无帮助。万一他们被遣返，事情一供，虽然没有任何指向他的证据，但徒增变故总是不好的，还不如皆大欢喜，各奔东西。 第058章 做好事不留名 前后耗时一个星期的计划，随着款项的到达，宣告结束。 那对男女自然也是给放了，还替他们叫出租车。话怎么说？朋友做不了，但毕竟还是合作伙伴嘛！随后他们找地方销毁作案物件、换掉**，检查无误后上车离开，当晚就在酒店开派对。 “伙计们！”石虎举起香槟杯，“干得漂亮！” 脸上洋溢着胜利笑容的同伙们，心情都是一样的喜悦，相互碰了碰杯子，干掉这一口就有几十美金价值的香槟。 “师傅，我敬你！”迈克尔也像模像样的朝他致敬。 石虎难得给了几句夸赞，然后再向马尔斯致意。这家伙全程倒是淡定，难免有些生疏，但都很老实的完成，是个话不多，但非常值得信赖的伙伴……总结起来，这个临时团队，也算成功。 酒足饭饱后，石虎再度重申：“发生过的事情，今晚全部忘记。” 迈克尔说：“就是拿枪指着我，我都不知道。” 马尔斯也点点头。 “那么，各自找地方疯狂吧！”石虎扔给他们一叠钱，真正的酬劳还没算，这都是他个人给的零花。 迈克尔和马尔斯都领会，笑嘻嘻的离开。 现在就只剩下石虎跟张莉。 他坐下来，靠着沙发翘二郎腿：“按照约定的，扣除经费后，我六你四，钱都在海外账户上，你是马上要还是？” 她拿着酒杯坐在对面：“你有途径洗清？” “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石虎笑着。 “那你帮我洗白后，再转给我。”张莉说。 “突然这么信任我？”石虎看着她，前面他们还各怀鬼胎，互相提防呢。 “都绑在一条船上不是吗？”张莉脸上带着微笑：“你也不想看到我因为来源不明的资金，面临查处的。” 石虎说：“太聪明的女人，容易找不到男人。” “只有钱才能让我高－潮。”她自以为是，又瞧了他一眼，“或许你也能。” “别对我用这招。”石虎看穿了她的伎俩，“行走江湖讲的是信誉，你就放心的拿钱走，我不会绑你，也不会杀你。” “你总这样，我们怎么会有情趣。”她白眼。 石虎知道她想要发泄，但他不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先说清楚事情：“大概需要三天或更多的时间，这笔资金虽然大，但来源还是容易处理的，它不涉毒、不军火，估计最高档也就20％的抽水。” “可以接受。”她说。 他再说：“这几天你就跟我走，一直到事情办成，我们各奔东西。” 她忽然问：“你对这笔钱有什么计划？” “我会捐出一部分，一两千万美金，支援国内的教育、儿童健康事业。别讽刺我高尚不高尚的问题，我喜欢我就这么做。”石虎就这个态度：我不是好人，也不追求名誉，但就是随心所欲。 张莉没有讽刺他：“我也有这个打算，算上我。” 石虎讶然：“哦？看来我们合作至今，终于有一件事情达成了共识！” “干杯！”她举起杯子。 …… 对于这笔横财的使用，石虎有不少计划。 粗略的计算过，洗清后他大概能用五千万左右，扣去捐赠的部分，剩下的足够划掉心愿单上的几个项目。比如他一直挂念的豪宅，再度来到洛杉矶，他不免又对山上那些漂亮的别墅感了兴趣。 离开洛城之前，他还开车去转了一圈。 同样是山上，好莱坞一带明显不如比弗利山庄。富人区也有级别，好莱坞山上那些属于建设比较早的，道路相对狭小，房屋的占地也是有限；而比佛利山庄往上，那是道路宽敞，绿树成荫。 一番对比后，石虎有了决定。 心愿单嘛，心愿自然就是向往最好的。好莱坞那边也是挺不错，但和比弗利山的一比，高下立显。他不中意山下的，虽然它们均价更高，他看好海拔两百米以上，能够纵览山下和洛城风光的。 有了决定后，他就收拾东西回赌城。 豪宅的事情得顺延，他现在没钱，而且那一带也不是有钱就有房的，他先上网找找看，或者委托中介帮忙，他的条件是：高、视野好以及足够宽敞，四卧房以上，不少于五千平方英尺。 一行人飞抵拉斯维加斯，马克西姆住下。 为了避税起见，石虎买了自家赌场的两百万筹码，再分给迈克尔和马尔斯两个。他们可以去换成现金，如果不存入银行的话，能够避开税局的审查，也是给两位伙计一个便利，怎么做看他们。 石虎询问过他们的打算，迈克尔是继续跟他混，钱总有花完的一天，但他看中前途……石虎要批评他，我可不是专门做坏事的。至于马尔斯，同样是留下，他喜欢这群朋友，整天一起混的日子。 石虎再电话布莱恩，找洗钱服务。 布莱恩之前收到石虎的邮件，说明了钱的来源，不涉毒不涉恐，也不涉军火，洗钱公司很喜欢这种难度小，收益大的工作。布莱恩现在给他答复，按照时间收取抽成，三天内结算的话，20％。 石虎不急着要钱，他甚至没去洗钱，所以只算张莉的部分。扣除抽水后，她还有3840万，再转到她指定的账户上便可。 然后石虎问：“伙计，你们那里兼职做善事吗？” 虽然问的问题有点……但布莱恩回答：“组织有好几个慈善基金会，每年都有捐赠额，你打算献爱心？” “是的，不过我目前更喜欢照顾自己同胞。”石虎笑着说，“就想让你帮忙，匿名捐赠一些款项。” 布莱恩说：“没问题，爱心服务享受大额度减免，甚至是零收费服务。” “酷！”石虎了解，一下子搞定所有事。 …… 石虎去按照布莱恩的要求，列了个清单。 上面有中国或者海外华人的众多慈善组织，多是声誉比较好的，至于中国红会的，石虎对他们缺乏信任，每年强制给企业捐赠指标，往往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自然也没有把它们列为候选。 大概搞定后，他去酒店找张莉。 她住在马克西姆最好的套房里，当然房钱另算，没感情就谈钱。 电梯上楼，按门铃，好一会儿才见她来开门，脸色有些潮红。石虎站门外，瞧了瞧里面：“不方便？” “进来吧，没男人。”她侧身让他进来。 石虎发现她身上就一条睡裙，若隐若现的，里面什么都没穿，嘀咕一句：“自己弄自己了？” “谁让你绝情？”她随手关上门。 石虎笑笑不搭话，沙发上坐下，清单交给她：“你看看吧，这上面都是我认为一些靠谱的慈善组织。” 她接过清单，坐在他腿上，一只手解他裤腰带。 “女士请自重。”石虎说。 “那个浑身纹身，腰粗臀肥西洋女人有什么好？”她边看清单边问。 “臀肥我同意，腰粗的问题，那是人种差异吧？她骨架那么大。”石虎比了比，最近他又跟吉安娜滚床单了。 “但你的身体很老实。”张莉低头看着致敬的家伙，坐了上去，边动边问：“这么多组织，你打算捐多少？” “一千五百万美金。”石虎看着她自娱自乐。 “真大方。”她放慢一点速度，“我没你这么有钱，给你凑个整，五百万加上去。” “替山区儿童感谢你。”石虎说。 “都是匿名的？”她扔掉清单，搂着他脖子。 “你还想留名？”石虎反问，笑着说：“反正我是坚决做好事不留名的。如果我老师知道，一定会很欣慰。” “做好事不留名……哈哈！”她嘲笑：“你老师一定会气死的！” “胡说！”他甩了她屁股一巴掌，“再说我就用劲了！” “你以为我怕？”她挑衅。 第059章 回家一趟 两天后，钱到手，款也捐出去，张莉就没了留下来的必要。二人是断然成为不了朋友的，所以就此分道扬镳。石虎那一份倒是没有动，他打算留着上赌船，作为豪赌的本金，找个机会翻倍。 所以他特别跟布莱恩谈过，布莱恩表示会帮他留意。只是最近的赌船动静很小，并不是什么人都喜欢上船玩，有些客户更喜欢暗地里的合作。石虎能理解，像上次那种盛会，必须要看运气。 大事忙完，他就收拾东西启程回家。 机场候机时，他想了想，也给桑德拉挂电话，权当通知。 两地时差不大，那边也是白天，很快有人接听：“亲爱的？” “是我。”石虎说，“我最近得离开美国一段时间。” “来找我？”她声音温柔。 “不是。”石虎泼冷水，又说：“就是……提醒你，我的号码会打不通。” “你第一次主动给我电话，竟不是我想要惊喜。”她先埋怨，话音一转：“但还算满意，你能体贴的想到我。” 石虎开始后悔打这个电话了：“随便你怎么想吧。” 对于桑德拉，石虎其实并不讨厌，他们一直有电话联系，久而久之，也就成了关系特殊的朋友，只是她交朋友的目的让他害怕……听着她一堆自作多情的话，石虎有一搭没一搭的应付着。 好不容易挂断通话，上飞机。 坐的是国航的飞机，头等舱。和美国的公司最大的区别就在于空乘人员，美国的航班上，经常能见到大妈级别的，体型过重的都有。而中国的航空公司，空姐就跟选美似的，大部分都养眼。 精神放松下来，看看这些美丽的女士，度过十余个小时。飞机降落s市，和其他游客不同，他作为外籍华人，得走专门的入境通道，和入境官打个照面，说清到来的原因，旅游探亲之类的。 入境后再转国内的航班，往北飞到d省省会，抵达已经是下午。马不停蹄的，出机场打的继续跑长途，来到距离省会几十公里外的一座普通城市，按照石虎的指引，司机停在一座小区前。 很普通的居民小区，上世纪九十年代的建筑，如今已经不流行。付了车钱后，提着手提袋，拉着拉杆箱，跟看门大爷打声招呼后，朝自己家的方向走去……一辆电瓶车从他身边超过，忽然刹住。 “哥！”骑车的十七八岁姑娘回头，惊喜的迎上来。 “娜娜？”石虎放下行李，抱住了扑到他怀里的姑娘，笑着说：“刚在想这是谁家的漂亮姑娘，没想到是你！” “果然是见过世面的人，夸人一套套。”娜娜乌黑的大眼睛打量他：“不是说明天才到吗？” “算错了时间。”石虎说。 “但你算准了惊喜！”她非常开心，献殷勤的拿起一个手提袋：“我帮你吧！哥你都带了什么礼物？” “你哥对你的吸引力只有十几秒？”石虎失望道。 “不是的，昨晚都梦了你一晚上，现在该让位几分钟给礼物啦。”她笑嘻嘻的上车，前面带路。 …… 普通的三居室，不奢华但很温馨，石虎倒在沙发上，一路辗转，精神说到底还是有些疲倦。娜娜在一件件的拆礼物，过会儿后，买菜的老妈回来，也是一阵惊喜：“不说这明天才到的？” “没办法呀，机长忙着去医院看他刚生孩子的媳妇，就开快了点。”石虎嘴巴一张，就是鬼话连篇。 老妈还没弄明白咋个回事，娜娜笑喷：“妈，他骗你玩呢！” “臭小子，满嘴假话，就是你教坏的娜娜吧？”老妈骂道。“改时间也不通知一声，才买了这点菜。” “没事啦，又不是奔着吃菜来的，但我得给老头子买点酒喝。”石虎站起来，“丫头，陪哥走一趟。” “好啊。”年轻人很有活力，手里东西一放，就抱着他手臂出去逛。超市走一圈，回来后石援朝也到家。 一阵寒暄，饭菜上桌，酒肉下肚。 要说家到底是什么，可以很简单，一家人团聚的一顿饭，一起围在电视机前聊天嗑瓜子。大家的兴趣都在石虎身上，听他说说外国的一些遭遇、新鲜事。石虎也借机解释了现在的事业。 他没说太详细，反正就是赌城走一圈，赌神赢天下。 老妈有点担心：“这整天赌的，不是个好事呀。” 石虎让她放心：“多往好的方面想，我也是白手起家，赢了是福，没有也不亏。每次都存一点本下来，输光无所谓，总的还是赚了！我现在有了实业，经济来源稳定，没有你想的那种朝赢夕输。” 石援朝说：“重要是心态要放平稳。” “你没有发言权。”老妈呛他，“昨天还去赌码，今就想教育人？” 石虎笑了起来：“其实你们可以这样理解，就像澳门赌王那类型，我是庄家，立于不败之地的。” 石援朝还嘴：“听到了吧？十赌九输，唯一赢的是庄家，臭小子坐庄，跟做生意一个道理，做生意还破产呢！” 石虎不发言，乐着。 娜娜缩腿坐沙发，靠他身上，翻东西：“哥，你还做笔记呀？” 石虎看了一眼，娜娜把他的俄英记事本翻出来了，他拿过来解释：“最近在学点俄语，给大脑充电。” “哇！”娜娜惊讶他的勤奋。 老妈借机说：“多学学你哥。” 娜娜吐舌头，不以为然。 石虎摸摸她脑袋，笑着说：“其实也有目的啦，就是经常梦到我那两位亲生的，他们好像说俄语。” 石援朝研究香烟的动作停了下来，看向他：“找到你亲生父母的消息了？” “没有。”石虎摇摇头，“找不找无所谓，你们才是我最亲的，但总做梦梦到，我就想弄懂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娜娜抬头。 “他们说的都是日常对话，孩子怎么样，多可爱之类的……”石虎放下记事本，并没得到有价值的线索。 “孩子他妈。”石援朝思索着，看向他老婆：“你还记得石虎还小的时候，头发是带点棕色的吗？” 娜娜睁大眼睛，老妈点头：“是棕黑的，等他几岁后才变深，现在成了黑色的。当初还以为是营养不良呢。” “哥你是外国人？” “我是外国人。”石虎把新护照拿出来，扔给她。 “我不是这个意思。”娜娜扫了一眼护照，忽然停住：“哇！这写的什么？” 石援朝看了看他的样貌：“混血吧？” “像吗？”石虎也奇怪，用迈克尔为例：“我见过中美混血的，不是那样的吧？” 石援朝倒有研究：“不一定是父母对半的类型，你可能是中国的多一点，四分之三吧，样貌多向着我们。” “还能这样？”石虎是清楚自己鼻梁高挺，五官突出，原本以为他是少数民族，没想到是混血？ 仔细想想，梦中的男人应该是中国的无疑，至于女人的样貌，不像中国，但也不完全是西方面孔。 石虎不确定道：“也许吧。” “你们难道就不关心这个吗？”娜娜展示石虎的新护照，“巴哈马联邦，泰格·斯通，用的是哥的照片。” “所以说我现在是老外。”石虎笑着拿回护照，换中国的护照给他们：“当然，中国的在这儿。” 第060章 兜风去 面对家人的好奇，石虎也简要解释几点，真话里夹杂着假话，就借口什么巴哈马的身份是为了方便生意来往，而中国的身份保持低调，因为中国不承认双重国籍，但图方便，没被注销就继续用着。 “原来是这么个道理。”石援朝理解。 “巴哈马是个怎么样的国家？漂亮吗？”娜娜更关心这点。 “三十来万人口的群岛国家，风景是一等一的，度假天堂。它距离美国也很近，经常有人周末往返美国买菜……”石虎介绍了些，即使现在是号称“地球村”，但世界这么大，了解还是少。 “真想去看看。”娜娜向往。 “等你放假有空了，我带你去。” “真的？”娜娜喜欢，“哥，那不是还得要护照和签证吗？” “英语水平怎么样？”石虎问她。 “一般般，中式英语。”她老实说，老妈笑：“叫你平时不好好学，现在有机会出去玩，却成了文盲。” “妈——有你这么损我的吗？”娜娜噘嘴。 石虎对她说：“多学学吧，多会一门语言多走一条路，你也不想去了国外，沟通还靠手势的。” “我会努力的！”娜娜说。没有压力没有动力，花花世界的吸引力已经战胜学习的困乏，这比任何激励都有效。 …… 一家人聊到深夜，石虎实在顶不住后，回房倒床上。 睡到第二天，迷迷糊糊就听见房门给敲了敲，然后打开，一道身影扑过来，骑到他身上摇着他：“哥！起床啦！” 石虎不情愿的睁开眼，看着异常精神的娜娜，无语：“你好歹也是个大姑娘了，这么坐我身上，不害臊？” “但你是我哥！”她强调，“小时候都帮我洗澡的。” “好汉不提当年勇。”石虎笑着爬起来，让她坐自己腿上：“你总是粗枝大叶的，小心嫁不出去。” “我这么漂亮，不会的。”她自恋，但样貌还是可取的，瓜子脸大眼睛，看着就很是活泼和精神。 “恭喜你学到了我的自信。”石虎说，“大清早的吵醒我，什么事？” “带我去兜风吧？”她眨巴眼睛。 …… 带娜娜去兜风，是石虎以前经常干的事情。他把她当亲妹妹看待，两人相处很融洽，不像别的兄妹家庭，不是拌嘴就是打架。当他开出石援朝雪藏的那辆本田cg125摩托时，似是回到当年。 本田cg125在中国可谓神车，街头巷尾随处可见，而他开出来这辆，据说还是一代的，经过老头子的大改装，弧形油箱喷白了，排气和引擎全部黑化处理，轻量化车架，坐垫换成运动式的。 原本老实的cg125，改头换面，变得复古和威猛，开上街没人能认出。 石虎挑了个很潮的哈雷头盔，再扔给娜娜一个，她笑嘻嘻的说：“老爸看到你又把他的宝贝开出来，肯定得心痛了。” 石虎也乐着，显然以前没少折腾它。 “娜娜，上来吧！”石虎发动了摩托，引擎的声音也是不一样的浑厚，开这改装车还得小心交警查。 “嗯。”她扣上头盔，跑过来。 石虎看着她，妹子的自信是有源头的，长的水灵不说，一米六七对于高中生也不算矮了，而且腿长，要说0.618的黄金比例，必须要腿长才能达标。她一条紧身的牛仔裤，就将身材优势尽显。 娜娜抱住他，欢呼：“出发啰！” 踩档松离合流利的起步，油门加上去，便就风声呼呼……既然是兜风，首选城郊一带。小城市就有这个好处，不大，车少污染也少，在大城市天空灰蒙蒙的今天，他这里还是蓝天白云，山青水绿。 呼吸着早上最清新的空气，道路两侧一面城市，一面田野，偶尔带点牛粪味，真正的田园气息。兜风确实很爽，而且必须有个锦上添花的妹子，惹得路人纷纷侧目，车靓人美，堪称梦想！ 绕城一圈，太阳这时候也升起了，口渴便转到附近的中学。娜娜下车跑去学校旁边的奶茶店，搞定两大杯。石虎抬头望了望校门，话说当年他也是称霸过这里的，只是离开江湖多年，早已没了我的传说。 即便是放假时间，学校附近也总有些吊儿郎当的孩子出没，聚在奶茶店、小吃店里，抽烟吹牛，石虎看他们，他们还不服气的大眼瞪小眼。石虎就笑了，得，看来这风气也没怎么改变。 石虎踢下脚架，下车靠在车上，抱手臂，几个屁孩子瞧他模样凶悍，又嘀咕着，头发染黄了一小撮，没个人样。娜娜买好奶茶后，嫌弃的从这些人旁边走过，来到他面前：“给，最大杯的！” 石虎扬扬下巴，问：“你们学校还有这种小屁孩？” 娜娜吸了一口奶茶，摇头：“才不是咧，这好歹也是市里的重点，他们是附近学校的，秀存在感。” “别学她们。”石虎皱眉看着几个爆炸头姑娘，“年纪轻轻的，青春朝气才是你们最大的本钱，而不是弄得怪模怪样，大浓妆，我保证他们没一个懂什么是朋克、什么是哥特的，乱来。” “嗯。”娜娜点头，“乱来。” 石虎再说：“想见识真正的时尚，以后我带你去纽约，去巴黎，别整这种亲娘嫌弃，路人还恶心的。” “哥你真棒！”她笑。 “乖！”石虎摸摸她的脑袋。 他是尽可能的多帮她点，万一以后真的要是挂了，也别留什么遗憾。所以希望她有主流的观念，学会去分辨是非，不要一时觉得酷、自己拽，就搞那些吊儿郎当的，等长大了，后悔的是自己。 有话说见得多了，才知道分辨好坏，眼前这种非主流什么鬼的，多出去走走，去更大的城市看看，他们就会明白自己的古怪和无聊……石虎看了看娜娜，或许得这样，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哥你想什么？”她问。 “你想多看看外面的世界吗？”石虎问她。但不确定到底合不合适，如果一个人出色，在哪里都会出色。 “带我去旅游？”她兴奋。 “不是，是时间更长的。”石虎说，“比如大学你去国外读，涨见识的同时，也给自己镀镀金。” “跟你一起吗？”她问。 “我都大把年纪了，还读书呀？”石虎笑。 “不是，我是说能见到你吗？”她也笑。 “肯定呀，我不可能把你扔的远远的，自生自灭吧？” “好啊！”她点头。 “答应这么痛快，想都没想呢，做事欠缺考虑。”石虎点了点她，“你得学会分辨利好，国外是精彩，但也有辛酸，国内虽然是看厌了，不过都是同胞和熟悉的文化，更容易混出事业来。” “我是女的哎。”娜娜说。 石虎了然：“那嫁个出色的，一步走完。” “嘻嘻。”她扭捏，“但我还是得自主的啦。” 石虎有考虑过，他本事不大，不像那些厉害的，去哪里都混得开，目前就美国比较适合他，将来的产业也更多的集中在那里。他还有当赌城大亨的打算，要是没有人去继承…… 他看了看懵懵懂懂的娜娜，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做好。 “哥？”她抬头。 石虎跨上车，拍拍后座：“咱继续兜风吧！” 第061章 添家当 江市原本规模一般，但近年来中国经济发展迅猛，尤其苏沪一带，城市圈密集，也让这里受到了良性辐射。大半年不见，新区就不断有高楼大厦平地起，环城路也在完善中，变得繁华许多。 人们富裕了，便带动很多行业，包括石援朝的事业。石虎停在修车店门口时，里面正一片忙碌，三四辆私家车停着，修车师傅们忙着做检查，搞维修。一旁的石援朝，叼根烟跟顾客谈笑风生。 石虎把摩托停路边，娜娜跑了上去：“爸！” 石援朝应了声，又看看那辆车，石虎笑着拔钥匙，上前道：“别担心啦，会爱护你的宝贝的。但我想说车就是给拿来骑的，没见娜娜那么开心？再说，弄坏我陪你一辆，进口的哈雷，十几万起步的。” “哥他有钱。”娜娜帮腔道。 石虎笑，瞄几眼修车店：“这生意还挺不错的嘛！怪不得您老一整天都忙，老妈是错怪你了。” 石援朝掐灭香烟，扔一旁垃圾桶：“她是用打麻将的心来干涉我的事业。” “不掺和不评论。”石虎连连摇头，这时一名伙计过来，要大师傅亲自上马，石援朝就去忙了。 石虎没事干就四处瞧，看看这些私家车，娜娜搬个小板凳坐下，照镜子美美哒……修车店的规模不算大，是石援朝和朋友合伙开的，投资几十万，当年还借了不少钱，但生意不错，总算回本。 那辆cg125这么拉风，显然也是有这种原因，石援朝当过兵，摸过军车，退伍后摸爬滚打，没什么起色，最终还是干上了老行当……石虎就想着，既然他热爱这行，而且还有技术，何不扩大点呢？ 他这次回来，就是要给家人多条路子的。 等石援朝有空后，石虎拉他坐下，想法一说，老爹问：“行情近年来倒是不错，我在衙门那也有几个朋友，如果你能给我点资金，扩大倒还不如去买一辆拖车，帮交警拖违章车，友好合作。” “这是个好路子。”石虎理解，“不过我可以提供的资金不少，买一辆拖车不算什么，还可以更多。” “多少？”老头子问，别瞧石虎昨晚说自己挺牛的，但他不信，多半是吹的，估计想让家人安心吧。 “上亿。”石虎开口就惊人。 “得！您老好好待着！我中午还是去吃块扣肉，下午看看六－合彩吧。”石援朝就要起身，你逗我呢？ “好吧我错了！”石虎笑着拉他坐好：“没有那么夸张，但闲钱是有的，美元换过来就多了，乘以八呢！” “说个准数。”他说。 “一千万左右吧。”石虎放低了标准，说实话上亿也不难，1300万美金而已。 “哇！”娜娜惊讶，扑到他背上：“哥你养我吧！” “没问题，把你养得肥肥胖胖的。”石虎抓着她的手。 “不要！”她连连摇头。 石援朝想了想：“你要是能出个三五百万的，我搞个修车厂，再兼做一些汽车美容的行当，挺不错的。” “那没什么问题，给你弄个十台八台举升机，坑挖十个，设备弄一屋，客人进来补个胎，都错觉是4s店……” 娜娜鄙夷：“十台八台举升机，哥你要搞批发？” “嘿嘿。”石虎夸张了点，问他：“怎么样？我可以给你投资，你要是认为有前途的话，放手去玩一把？” 石援朝听着就有劲儿，再问：“玩真的？” “我大老远回来一趟，还专门来逗你玩的？” …… 修车是个挺顺应时代的产业，在4s店越来越坑的今天，精明的司机都会选择信得过的汽修厂，石援朝这帮人是技术过硬的，口碑好、回头客多，从业数年也是经验丰富，在交警那儿还有点关系。 天时地利人和，要不弄一把，对不起人民币。 有了石虎的投资保证，石援朝就跑去琢磨了，石虎不掺和，他也不懂……这点投资说话不算多，五百万也就六十几万美金，他买一辆跑车都二十多万了，还打算买上千万美金的豪宅…… 他突然发现，这一换八的汇率，钱真多。 想着也该给家人改善一下生活，让他们高兴，便继续骑上摩托，神神秘秘的带娜娜去找更好玩的。 停车，娜娜抬头：“车店？来这儿干嘛？” “给家里添辆新车。”石虎理所当然道，“你也看到老头子那破面包了，我开它带你去逛街，你愿意吗？” “不。”她摇头。 “所以说！”石虎掉头停店门口，拉着娜娜大大咧咧的进去参观，这是本地一家奔驰的经销商。 娜娜靠近他，嘀咕：“会不会浪费了点？” “没关系，喜欢就行。”石虎无所谓，他略过了那些e级、s级的，源于美国的体验，更看好suv车型。 可惜这家店实力有限，最好的就是m级，而且造型也不算太好……后面仔细一想，太高调了不合适，人们现在多还停留在奔驰的商标上，认为买得起就是百来万的有钱，日后人情方面有点难搞。 有话说，你钱多了，亲戚也会多。 平时来往多，互相帮忙的无所谓，毕竟一家亲，但那些来往不多，一年到头都不联系的，忽然献殷勤，找你借点资金花花……怎么办？反正石虎没有经验，回绝嘛，面子过不去，答应嘛，又不是巨富。 他要整台奔驰m回去，估计是给家里添乱。 所以离开——在导购稍微轻蔑的眼神中，轰轰轰的发动他的摩托，娜娜感觉到对方的态度，也不给好脸色，嘴巴翘上天，车贵又不是你的，牛什么……她抱着哥哥，一路心中鄙夷经销商。 石虎是没在意，也没有傻子似的砸个上百万去买台s级，人生如此嘛，自己不是人民币，哪能人人都喜欢？ 只是想要找到低调，又看得上的suv，不太容易。 2004年的中国suv市场多集中在日本和国产上，德系美系不算常见，但后面倒也让他看到了jeep的品牌。 低调是够了，老百姓的多半认为它是北京吉普……转了一圈，大切诺基价位抢眼，但2004款不够看，最终还是牧马人比较入法眼，虽然舒适性很一般，但纯种越野，爷们儿的最爱。 家里老头对改装也有门道，这么看来，牧马人就成了神器……他让娜娜挑颜色，她看中白色四门版的，果然是女孩子。2.4l自动挡，动力还行，经销商允许试驾，感觉也行，比不上奔驰g。 当然，四十来万的车，不可能压制两百来万的顶级货。 车是四十五万，石虎要求现车，店方就表示得加价提车，最后弄成五十万搞定，购置税的问题另算，再搞保险之类的，总的说五十五万能拿下来。签订合约后，去银行转账，石虎持有双币种信用卡，美元兑换人民币再交易。店家承诺明天一早上车上门，顾客豪爽，他们也不怠慢。 石虎再戴上那顶涂黑的头盔，拉风的搭着妹子回家。 晚上两人都笑嘻嘻不坦白，等第二天到货，回家的石援朝大吃一惊，叼着根没点着的烟围着车摸了摸，石虎扔钥匙给他：“试试吧！” 石援朝老司机一个，开过很多车子，同样有男人的通病：喜爱越野。 要不是顾忌这是新车，他都有想法轧马路牙子和花坛，试试它的能力。不过不平路面的体验，已经足够他满意：“好家伙，再拿去改改悬挂，换越野胎，公路泥地都不在话下，多少钱弄的？” “五十来万。”石虎说。 “乱花钱！”石援朝嘴上是这么说，心里高兴的很。 石虎无所谓道：“好歹有辆正经的车，我回来一趟，难道整天骑摩托？要换冬天，不得给冻死了？” “是呀，我要暖暖的去上学。”娜娜附和道。 第062章 老友 这年头买车虽然不再罕见，但还是挺值得庆祝的喜事，老妈嘴上也唠叨不该乱花钱，五十来万的车不好保管之类的，可笑容暴露心情，雀友大呼三缺一也不管了，乐呵乐呵的买菜去。 没搞得邻里皆知，但就在小区里停着，能不引起注意？没事干的婆娘私底下传开了，听说是老石的儿子买的，海外做生意归来的老板；还听说，老石的儿子不是亲生的，但可比亲生的还管用呢…… 石虎不理这些八卦，也没去跟哪家的姑娘相亲。他带着娜娜去买点烟酒，回来给门卫大爷孝敬，岗位不分高低，兴许关键时刻，人还能帮你一把。就好比小区的车子，大爷可都记清归谁家的。 娜娜就在一旁看着，似懂非懂。 晚上石援朝叫来几个朋友，仍旧是走人情，开修车厂需要的手续、体制内人士的关照等等，不同国情不同做法，中国的人情是私下暗地里来，美国的人情是堂而皇之的政治献金，看你混哪边啦。 石虎不插手这些事，一声叔一口酒，豪爽搞定。 其实他还是更喜欢直接的来，我给你钱，你帮我办事，就别再虚假推脱之类的，所以也没让娜娜多学。姑娘家嘛，说俗点打扮好自己，再有点点才气，然后嫁个合适的……多半是她要走的路。 当然未来谁也说不准……被子蒙头，呼呼睡到天亮。 娜娜再来吵醒他，跟他抢毛毯，十月份的天虽然还热，可屋内冷气开得低，石虎直哆嗦：“不是这么坑哥的。” “不要浪费假期！”她裹着毛毯躺身边。 “但你也好歹让我睡个安稳觉吧？”石虎捏了捏她的脸蛋，娜娜偏瘦，脸不肥没有手感，他想起美国那些胖嘟嘟的孩子…… 可惜他是没机会了，也不知能不能看到娜娜的……他失了会儿神，娜娜爬到面前：“哥你想什么呢？” “想坏人到底能不能祸害千年。”石虎爬起来，抓她痒：“起床啦！” 打闹一阵，石虎败退，身后是头发凌乱，但脸色得意的娜娜，老妈看着就笑，石虎也傻笑，你们就不能照顾一下女儿的想法？她只是把我当哥……当然他什么都没说，淡定的吃完早饭，出门。 方才娜娜给他提一件事：儿时的玩伴结婚了。但联系不上他，还特地上门找过，他就这么错过了，挺可惜的……石虎那时估计不是在美国就是在公海上，为未来奋斗，错过发小的人生大事。 石虎开车出门，带上迟来的红包。 “朋友可以很多，但真心朋友一辈子若能遇到一两个，人生就值得了。”石虎对娜娜这么说。 “财哥是吗？”娜娜问。 “是的。”石虎点头，俗话说的“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他生活的*十年代，枪管宽松，那时候还有一批没收缴的、自制的，他玩过开过，直到后面才自动上缴给政府，童年不再。 崭新的牧马人停在当地某家网吧门口，外表看起来还挺大的，给刘财挂电话，这小子惊讶不已。 “马上来！” 一分钟不到，跑下来一个壮硕汉子，平头双下巴。 石虎下车，张开双臂跟他拥抱：“哟财哥！过得怎么样？” “差点想揍你！”刘财锤了锤他后背，“哥们的人生大事，你就这么一声不吭的躲开了！” “财哥！”娜娜俏生生的招呼道。 “娜娜！”刘财爽朗笑着。 “那时候身上有点事情。”石虎解释。 “大事？”刘财问。 “嗯……”石虎看了看没在意的娜娜，“挺大的。” “现在咋样了，我能帮忙不？”刘财问道。 “就冲你这句话，我这红包没白送！”石虎抽出身上红包，塞给他：“没多少，全是八就讨个吉利。” 刘财没太在意红包，再问：“搞定没？” “没搞定我来这儿活蹦乱跳干啥？我记得隔条街就是派出所的——哎，还有未成年？你小子损人不利己呀！” 石虎指着一旁几个中学生模样的家伙，拉帮结派上二楼，估计满脑子都是游戏了。 刘财嘿嘿笑，然后放心：“搞定就好。” 刘财本想直接带他们回家，媳妇儿烧菜，但石虎想看看发小的事业，就上去溜了一圈。还不错，上百台机子，还有包厢。时逢假期时段的，竟找不到几个空位，成年人多数，夹杂着少数蒙混过关的。 “好你个小子！”刘财发现了人群间的目标，走过去一巴掌就照着脑袋拍，把小伙子嘴里的烟都拍掉到桌上，然后揪他出来：“昨晚不是说去找老师补课去了吗？怎么来我这儿补课了？” 被抓的小伙子嘀咕：“哥你怎么来啦？” “我的店，我不来看看？”刘财恼。 娜娜忍不住笑了：“谁还专门挑国庆假期去找老师补课呀！哈哈！” 小伙子哭丧着脸：“娜娜，我好歹帮了你这么多回。” “回头再跟你算！”刘财放下他兄弟刘富，一财一富，配套了。 “你虎哥！”刘财介绍道。 “虎哥！”刘富笑嘻嘻的说，伸手就递烟，石虎摆手不要烟，倒是跟他握手：“不抽烟，有害健康。” “多学学你虎哥。”刘财教育道。 “是是是。”刘富扔掉香烟，笑眯眯的：“虎哥当年可是传奇，我不学我哥，但一定得学你。” 石虎笑了：“别学我，就中学生里最能折腾，出了社会屁都不算，老实多读读书，有文化的流氓，才是真能耐。” 刘财点头：“出过国的人，说起话来就不一样。” …… 转一圈下来，路边牧马人响。 “新车呀！”刘财瞧了瞧，“这得五六十万吧？” 刘富睁大眼睛，瞧这车其貌不扬，没想到还竟不便宜。 “买来过过瘾的。”石虎请他们上车，舒适性没什么讲究的，但有桑塔纳都算不错的年代，没啥可挑。 跟着刘财的指示，开到一处高层小区，电梯上楼。 挺不错的三居室，装修也有品位，石虎重点看看朋友媳妇儿，吴晓燕，身材匀称个儿高，倒是符合大多数中国人的审美，石虎也夸了几句，让刘财的自尊心膨胀一下……年轻时约定过的。 刘财坐下来就吆喝：“媳妇上酒，今儿我没开车回来，不用怕！” 吴晓燕挑眉：“你朋友不用开车？” “我错了！”刘财瞬间暴露出惧内的本性，亏得他长得五大三粗，刀架脖子上都不带点儿抖的。 石虎大笑：“我当年算是猜对了！” 刘财脸红，上交红包：“我兄弟的迟来份子钱。” 吴晓燕倒也爽快，收下：“这钱到时候也是原封不动还回去的，都是好朋友，我就不客气了。” “你客气我还不好意思呢。”石虎笑着说。 “够意思。”吴晓燕微笑。 饭桌上众人见识了吴晓燕的豪爽，四十几度的白酒，跟石虎一口干，脸不红气不喘，石虎愣愣看着，刘财得意，有个战斗力高的媳妇儿，就是这种效果……石虎内心忍不住猜他们谁上谁下。 但这晚上没有喝高，点到即止，聊天更多。 刘财媳妇儿是正儿八经的大学生，会说话会做事，经营网吧的策略，还有后续的娱乐场计划，都是她抓主意，但很聪明的交给刘财去办，女人家里做主，男人外面要面子……这对儿是绝配。 “你让我羡慕！”石虎老实说。 “也找一个呗，你条件这么好。”刘财说，“招招手，姑娘一大把。” “我哥才不随便呢。”娜娜说。 石虎没在意：“看缘分吧，不过还是多谢你这些年的照顾，你也知道我父母妹妹都在这儿，我跑的远，平时有什么事的……” 刘财不满：“说这些就是矫情，你爸也是我叔，小时候教过我功夫的，有事情能不担待着点儿？” “还有这小子。”刘财拍了拍他兄弟，“刘富跟娜娜一个学校，现在的学生越来越野，黄毛绿毛的，知道怎么做吧？” “哪个不长眼的欺负娜娜，我削了他！”刘富胸脯拍的砰砰响。 石虎笑了笑，也给他敬一小杯：“咱俩走起！” 第063章 投资 吃菜喝酒，话当年。 石虎读了这么多年书，从小学到大学，朋友是不少，但能真正敞开胸怀去打交道的，却没几个。反倒是刘财这发小，童年一起干坏事，一起作检讨的坏榜样，友情丝毫没有被时间磨灭。 虽然这些年大家都为生活东奔西跑，联络也变少，但感情不变，刘财高中毕业后就出去闯荡，有了点眉目多次邀请石虎一起干，可他这个人……有点怪，就像开脱衣俱乐部一样，喜欢不寻常。 也可能是好歹上了大学，心理上就应该是自己带哥们，而不是混回去让哥们带。但说到底也是希望对方能有生色，刘财这日子算不错了，娶了个漂亮又懂事的媳妇，两家还合伙搞生意。 饭桌上听刘财说，这年头网吧已经是遍地开花，如今年轻人谁要不会上网，准遭人耻笑，这行生意目前是很赚的。石虎也理性帮他分析：“最近几年都应该如此，但从长远角度说，它会有个起伏。” 饭桌旁两个小辈侧耳倾听，刘财和吴晓燕也注意着，毕竟他是走出国门，闯荡天下见识广，多听听无妨。 石虎说：“就这么说吧，资本主义社会很多发生过的，都是我们即将要走的路。” “是这样的。”吴晓燕同意。 “网络也是西方最先发展起来的，美国算是第一批出现网吧的国家，然而随着家庭网络的普及，硬件成本的降低，如今它已经大范围消失。再参考国内的，我们也必将会走美国这条路。” 刘财和吴晓燕若有所思，行业的高峰阶段，能冷静思考的不多。 石虎说出观点：“但也别太担心，我猜这几年都是最火爆的，你们足够赚回本，再狠狠发一笔，而往后嘛，还得看科技发展。竞争对手多了，计算机更普及了，再搞大投资就得要谨慎。” 刘财点点头：“说得好。” 石虎目的达到，他不是来泼冷水的，就是帮他们清醒思考，把握时机。也好歹多上过几年学，不露出点真本事，刘财指不定取笑他上大学专门睡懒觉和泡妞去了……虽然也有点点这样。 娜娜胳膊碰了碰刘富：“我哥厉害吧？” “厉害，当然厉害。”刘富点头，“比我多活这么多年，要还跟我一样，未免也太掉价了不是？” “哈哈哈。”众人纷纷笑着。 谈了网吧的投资观念后，吴晓燕有意请教石虎娱乐场所的想法。 “咱也不谦虚，这方面，我也是过来人。”石虎说，毕竟酒店里经营着一家酒吧，一家俱乐部。 两个小辈眨眨眼，继续聆听。 “但国情不同，侧重点也不同，美国人注重服务，中国目前还没有完善意识，基本上是有需求、能满足的状态。但若到日后，同行变多后，得有自己的特色，更好的服务，比如会员优惠政策等。” 石虎也就是把红皇后的经验搬过来一些，但刘财两口子打算搞的是ktv，而他说的是脱衣俱乐部，大体上能讲，细节上……就是扯淡。石虎不坑自己朋友，不确定的统统保留意见，不谈论。 刘财疑惑：“你说了这么多，还没讲搞得到底是什么呢？” 吴晓燕也好奇：“听说跟我们不一样，美国人更喜欢泡吧？” “夜店、酒吧这两样啦。”石虎找着说辞，“嗯……其实我办的算是前者吧，就是这个……俱乐部。” “啥俱乐部？”刘财更为好奇。 石虎被所有人盯着，迟疑的：“脱衣舞。” “什么？”刘财差点笑喷，吴晓燕也愣住，随后了然：“我说怪不得你总有点扭扭捏捏的呢！” 娜娜撇嘴，石虎硬着头皮解释：“拉斯维加斯，这些都正常，黄－赌－毒到处是，大环境所趋，你能不被同化？” “我靠，真想去看看哎！”刘富两眼冒光。 “啪” 脑袋挨了一下，刘财教训：“没成年，毛都没长齐，你想去，人家给你进吗？” 刘富摸头：“这不是以后的打算，等我有钱了，我就去给虎哥捧捧场。” “美国在哪边你懂吗？”刘财笑。 “西边！”刘富肯定。 娜娜撇嘴：“地球是圆的，你说哪边都能绕到啦。” “娜娜聪明。”石虎笑了，而后说：“你们要是想涉足娱乐场所，我也赞同，而且还可以给点投资。” 刘财点头：“是有打算，但资金问题还没解决，网吧刚搞起来，还欠着点钱，等有眉目了，再通知你。” “好的，不过资金的问题，我这里有很多。”石虎说，又感觉汇率是个好东西，美国钱在这里总能变多。 石虎的打算是有两点：一是给自己家人多找些门路，哪怕一行失败了，也不愁发展；其二也是帮自己哥们一把，增进感情，他今后长期在外的，照顾不周，家里要有什么事情，刘财也不会坐视不理。 他也留意着娜娜，希望她快点长大，以后自己真要挂了，家里老人就得她来照顾了，所以给她创造更好的环境，也是目前考虑的。总不能傻乎乎，石虎把财产继承给她，连财报都看不懂吧？ 娜娜感觉到他的目光，挺胸叉腰：“打什么主意？” “哈哈。”石虎笑了笑，毕竟年纪还小啊。 …… 次日听说石援朝已经考虑得差不多，很有胆量去干。 预算他想过，地址换个更好点的地方，加上一大堆机器设备的，至少都得三百万，石虎给他五百万的额度，足够宽裕。事情商量下来，石虎就开始打算转账的事情，从国外转到国内，也得费点时间。 石虎让石援朝先去指定的银行开户，等他回到美国后，再把钱转过来。得亏美国没有外汇管制，操作很容易。另一方面是跟刘财的合作问题，娱乐场所的投资可大可小，计划多的，上千万都有。 不过千万级别，对石虎也就是百来万，一两场扑克的盈利。 这些钱对他都不算什么，也就没放在心上，有空到还不如多陪陪家人，跟朋友交流感情去。眼看着娜娜的假期也将要结束，石虎就打算陪她去逛逛，扫街和买东西。刘财夫妻俩倒也搭伴。 当然和女人逛街，就得做好心理准备。 石虎和刘财落在后面，前面一大一小两位女士欢快挑选着服装、包包和鞋子，连续半天下来都不见累。 石虎了然：“怪不得你要搭伴，换单独出来早晕了吧？” 刘财笑呵呵：“有个同类一起扯淡，总好过不断夸女人。咱哥俩还是找个地方坐下，让她们伤脑筋吧。” 走走聊聊，听着石虎谈论国外的世界，繁华和精彩的木有，一样各种坑。美国就是个世界大舞台，各种文化互相冲击，白人，黑人、华人和拉美观念碰撞……刘财听得好奇：“我真该找机会出去瞧瞧。” “到时候你过来，我全程招待。”石虎说。 “必须的啊，你不招待我还去干嘛？” 这时两位女士也打扮好了，各自出来亮相。 吴晓燕走的是成熟风格，格外妩媚，刘财看着是自豪得意；而娜娜年轻，也发挥她年轻的优势，t恤加热裤，青春无敌，衣服再露一点点肚皮，徒增几分性感。石虎眼前一亮，这姑娘会打扮。 “好看吗？”她在面前转一圈。 “挑不出缺点。”石虎笑着。 “我们去看电影吧？”娜娜拉起他的手。 吴晓燕也有想法：“好啊，我们看看今天的新片。” 石虎和刘财对视，无奈耸耸肩，哥俩本想再去碰一杯的。 刘财道出真相：“女人做主啦！” 第064章 心愿单 这几日石虎就陪着家人朋友吃喝玩乐，不亦乐乎，但时间过得很快，当娜娜隔天需要去上学的时候，石虎的假期也悄然到头。他在美国还有很多事情，考执照、事业发展，房产投资等。 临走前的晚上，一家聚在客厅，听石虎唠叨。 他主要就是说护照和签证的问题，这几天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让娜娜多增添点人生阅历，只有看得多了，人才会成熟。便有意让她去美国待段时间，也让她自己考虑，要不要在美国留学。 护照的问题不难办，正常申请再加上点点花费，分分钟到手。但签证的办理就没什么情面可讲，泰格·斯通与他们也不存在直接亲属关系，若不然签证材料上就可以多出一份强有力的说明。 签证还是得在自身家底上下功夫，近年来赴美旅游的人越来越多，条件也在相应放宽，一个身家普通的人出去，签证官可能怀疑有非法移民倾向，但一个富人申请，这种疑虑会大大的降低。 最后，泰格·斯通还可以作为远亲列入亲属关系里，也是打消疑虑的一种——一个完全能够直接投资绿卡的亲属，还用在乎让自己的亲朋非法移民？综合考虑下来，只要有钱，签证不难。 说了一堆后，石虎让他们放心：“到时候我会回来指导你们的。” 娜娜祈祷：“寒假快点到来。” 老妈皱眉：“整天这样想，还有没有心思上课了？” 娜娜笑嘻嘻，抱着哥哥的手臂往他身上靠。 “快十二点了，还不去睡？”石虎低头对她说，她摇头：“不——明天就见不到你了，我不要！” “你还小呀？”石虎哑然失笑。他记得小时候爹妈偶尔会晚归，她就必须要自己哄着，外加开灯才能睡着。 “我不管！”她撒娇。 “好好好。”石虎拿她没办法，继续和养父母聊着。 娜娜嘴硬，缠着他不放，但最终还是困倦战胜了她，石虎小心的把她抱回房间，轻手放在床上。 “哥。”她睁开眼睛。 “没睡着？”石虎故意甩了甩手，“害我小心翼翼，累死。” “嘻嘻。”她笑，又沮丧：“你每次回来都只住几天，我还没习惯就不见了。” 石虎蹲下来，给她盖毯子：“人生如此呀，你也总有一天会长大，到时候就会嫌我啰嗦和落伍了。” “不会的。”她翻了个身，侧看着他。 “你要学会去适应，学会独立，我不能总陪着你。”石虎帮她把落在脸上的头发拿开，这是他唯一担忧的。 “我不干，就是要你陪着。”她任性。 “行。”石虎敷衍她，摸摸她的脸：“给你新买的电脑，有空可以跟我视频，但注意时差，别白天黑夜的来。” “嗯。”她按着他的手，闭眼睛，“给我讲故事吧。” 石虎汗，你真不小了，姑娘…… …… 第二天娜娜闹情绪不想去上学，石虎亲自送她去。 到了学校她也不下车，石虎去给她开门，请她下去，她不走，石虎给她抱抱：“当哥的能做到这一步，够意思了吧？” “还行。”她是终于笑了。 她走向校门，又回头摆摆手：“下次见。” “会的。”石虎点点头，目送她消失在教学楼里。 娜娜对他是挺依赖的，兄妹情还有点崇拜的成分，除了给他惹不少麻烦外，也给他带来很多温馨。 石虎开车回家，收拾东西后，上午离家。 刘财这家伙吵嚷着要亲自送他一趟，开车把他送到省城机场，两人道别，相约下次聚首。石虎上飞机，飞s市，再上飞往洛杉矶的航班……十余个小时后，黑白颠倒，又再飞去拉斯维加斯。 到家差不多已经天亮，倒床上睡到下午才爬起。 抽空去登录邮箱，看看有什么消息。 布莱恩仍旧没动静，倒是先前留过联系方式的洛城房产中介，给了他几封邮件。中介按照他的要求，推荐几座房子。石虎仔细浏览着，全都是按他要求的位于高处，周围的景观要开阔的。 符合要求的均价都在五百万美元以上，绝对的豪宅……他看一遍下去，是不错，可就没有眼前一亮的。有一座是位于山顶，八百来万，但风格是欧洲复古的，略显低调，跟凌绝顶的张扬相悖。 还是没有满意的。他回了信，希望找到风格现代的，时尚和整洁的环境。哪怕是尚未竣工的，也可以考虑。钱不是问题，时间也不打紧，他就是想要一座完全合乎心意的房子，圆了一桩心愿。 搞定信件，稍后出门去酒店吃饭。 适逢傍晚，马克西姆的几家餐厅都是人满为患，隔壁老王也不例外，顾客清一色的华人，一片乡音。仔细想想倒也能明白，西方人不一定会习惯正宗的中餐，油腻而且不甜，没有迎合口味。 他倒是发现，艾丽卡人在其中。 “白斩鸡……很多油腻吗？”艾丽卡看着菜单说中文，稍慢但很认真，华裔服务生倒是在耐心的听她讲。 “这个是很少的，小姐。”服务生微笑。 “那就要这个。”她把菜单还给服务生：“还有，一杯绿茶。” “能坐下吗？”石虎来到面前。 她抬头，点头：“当然可以。” 石虎坐下来，接过菜单：“饭后喝太浓的茶不合适。” “哦。”艾丽卡了然，对服务生说：“要不浓的。” “你学到了。”石虎微笑着把菜单还回去。但跟艾丽卡一起吃饭，往往会面对两种情况：闷不做声或者谈论公事。 现在是第二种情形：公事。 趁上菜的间隙，艾丽卡报告了最近酒店的经营情况，多方面兼顾的。 石虎听她说了几句，请求暂停：“阿丽，我觉得工作时间不应该跟饭点混合在一起，不利于消化。” “可是——” “我是说真的。”石虎把白米饭推到她面前，笑：“吃吧，多吃点你就不会想说话了，还能增点肉。” 艾丽卡倒是和娜娜一样，瘦瘦高高的，只是她体型偏向西方人，放国内属于长肉了就比较有力的类型。当然在美国就按美国标准，在大洋马的国度里，她即使胖了也仍不会显得太粗壮。 “我……谢谢。”她临时改了过来。 “乖啊。”石虎哄了一句，她奇怪抬头，石虎歉意：“我还没习惯过来，差点误认你是我妹妹。” 她好奇：“能说说她吗？” “当然。”石虎乐意，形容道：“十七岁的姑娘，很活泼，我说的像是指体型，你们的性格是完全相反的……” 艾丽卡倾听着，感兴趣。 石虎回忆的说：“只是有时候也很头疼。” 艾丽卡点头：“年纪、性格决定了她的性情，但显得更真实。” 石虎头一回听到对“青春活泼”的别样形容，他笑：“等下次她过来，给你们介绍，希望你喜欢她。” “我会的。”她点头。 石虎继续跟她聊点别的，他是注意到，艾丽卡的生活圈很小，到现在也没见过她有什么朋友，整天不是工作就是翻书，压力太大并不好。这个把小时下来，她的笑容比以往一个星期都多。 “你是该多笑笑，不用整天酷酷的。”石虎用餐巾擦了擦嘴，摸出口袋里震动的手机：“哈喽？” 房产经纪给他的电话，说是有符合他要求的房子，目前正在装修改造中。 石虎记了下来，等晚餐结束后，再去看。 陪艾丽卡散步回到家中，他去下载中介发来的效果图。打开看，房子多处使用玻璃，以白色为主元素，现代风格的时尚和简练都有，高两层半，有9000平方英尺（约836平米），还不包含车库、前后院面积。 价格方面，预计两千万左右。 贵是贵了点，但耐不住他喜欢，就像鲜花丛中一眼相中自己喜欢的那一朵。即使只是效果图，他也有意选择它。效果图看完后，还附带有先前建筑实拍，前任房主人是打算装修后再卖掉。 预计耗时两个多月，中介那边就没有预定的说法，但可以为他预留名额，等到建成后，他可以是第一批被通知的客户。石虎想想也不亏，反正自己不用出钱，便就留下几种联系方式，到时候谈。 第065章 技多不压身 下定决心要购买豪宅，钱的问题就成为首要。距离真正完工还有两三个月，如果再碰不到公海大赌局，石虎就只能预支部分赌本。当然两千万对他的压力很小，何况他还有钱生钱的本领。 他可以去大赌场的扑克室寻找目标，运气好的话一晚上能赢个上百万，依靠这点虽吃不成大胖子，但到手的好歹是纯利润。马克西姆经营一年的盈利，搞不好他玩牌几个晚上，就会赚到更多。 只是很理想化，往往周末才会有这种机会，其余时刻他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继续去学飞机，他进入单飞考核的后阶段。勤快的话，最多半个月就能搞定执照，便可自由的驾驶飞机翱翔蓝天。 但今天风大，暂停考核。 天空飞不了就地面跑，驾驶他拉风的兰博基尼，刹在门口专门为他预留的vip车位上。下车没走几步，对面一辆摩托轰隆隆开来，也停下，头盔摘掉，露出迈克尔的脸。石虎随口问句：“新玩具？” “杜卡迪，公升级大排，酷吧？”迈克尔得意。 “还不错。”石虎看了几眼，笑：“就是后座没有美女，扣五分。” “总分多少？” “五分。” 迈克尔倒……摩托停路边，跟上石虎进酒店。石虎和一些熟面孔打打招呼，再跟漂亮的前台聊几句。他经常现身，姑娘们对他印象很深，多金爽快，浓郁的异国风情，不少姑娘都想跟他约会。 “当老板好处就是多呀。”迈克尔羡慕。 “所以多学着点。”石虎故作高深的提点道，目光在他脸上停留：“咦？你小子的脸……给人揍啦？” “还能看得出来？”迈克尔摸了摸脸，怒气：“靠！前些天跟几个白人小子闹的，见鬼的白人至上！” “怎么回事？”石虎也是闲得发霉。 迈克尔就牢骚了，前阵子发财，他自然风光度日，到处嗨，在一次酒吧乐队演唱会上，他和几个白人青年起了口角，对方扬言非白色人种，不配在美国高调，让他滚回唐人街，当小偷、拉皮条去。 结果打了起来，迈克尔虽然经过一段时间的操练，今非昔比，但对方人多，他占不了便宜，后面警察的处理又明显偏向白人，不了了之。他自称帮派分子，找法律解决这种有损尊严的，自然没干。 “下次再让我碰到他们几个，直接动家伙。”迈克尔牙痒痒。 “我支持你揍他们，但别玩火。”石虎说，用拳头赢回去无所谓，但动枪，没有十足的无罪把握，最终亏的是自己。 迈克尔点头：“我听你的。” 石虎欣慰，这毛糙小子倒真是有了点长进。 闲话几分钟，怨天尤人怪种族这种事情，属于失败者干的。石虎很自信，挺胸抬头做人就好，种族、地域问题全世界每个角落都存在，没事操这份心？还不如去枪店玩玩，多练习下手感。 迈克尔也一样，美国人容易自大，他没有那么多玻璃心。 谈到玩枪、团队配合，经过上次洛杉矶的实践，石虎觉得有必要再提升专业技巧，虽然绑人不是他的主业，甚至以后都不会再有，可话怎么说？技多不压身！他特地去找弗兰克，想讨教一二。 弗兰克正好要去射击，便爽快答应。 但弗兰克对市中心的枪店毫无兴趣：“枪店？不不，那只是游客和买枪顾客过瘾的地方。要想学点什么，就去郊外的射击俱乐部，全露天射击场，还提供地形训练，这才是真正老手去的。” 石虎眼前一亮，果然一行有一行的强。 除了迈克尔，他还叫上马尔斯——这家伙就在楼上健身，听到石虎的召唤，二话不说穿衣服跑来。马尔斯平时沉默，但很喜欢跟他们混，日子不单调，相反有冒险，还有钱和小费，何乐不为？ 几个人开车出发，前往郊外。 一般来说，射击俱乐部对新手不是很友善，没有熟手带路的话，俱乐部甚至不欢迎新手。这方面与枪店的殷勤大不一样。俱乐部有的是专业人员，但也有的是傲气，想要赢得认可，自身得有实力。 弗兰克无疑是佼佼者，很多人都认识他，跟他打招呼。 石虎打量着，如果不告诉他，他还真看不出这单层小平房模样的建筑，是一家射击俱乐部。俱乐部还兼营枪店服务，但种类不多，会员通常自带枪械，最多就是需要子弹，所以子弹种类丰富。 弗兰克问他：“想要学点什么类型的？” 石虎直言：“诸如自我防卫、人员安保或者应对突发事件的技巧。” “你可真贪心。”弗兰克难得开玩笑，“这些都是我的压箱底功夫。” “哈哈。”石虎笑了笑，“有报酬！就按专业教练的薪资来算，每小时三百美金，你觉得如何？” “三百美金？”弗兰克挑挑眉，“最近我老婆想要买一辆新车……看来人活着就必须要为金钱服务。” “谁不是呢？”石虎耸耸肩，他熬夜去玩扑克，精神紧绷，还不是为了钱？ 弗兰克同意：“这个价格我没有异议，甚至还可以找一位助手。” “由你决定。”石虎无所谓。 “先让我做份计划。”弗兰克很细致，他做事向来不随意，每一样都有计划，具备清晰的思路。 虽然磨蹭，但稳重。 石虎有自己的打算，上次他们三个绑人，可以说运气和黑吃黑占了主要因素。如果遇到突发情况呢？人质反抗？警察检查？或者安全屋不安全，需要临时转移？等等意外，都需要训练。 他的心思是：防卫和攻击两全其美。虽然弗兰克是做保镖的，注重防护，但转换思维，他要是去当杀手，也绝对是恐怖的——他清楚保镖如何做事，保镖如何保护雇主，以及防卫的死角在哪儿。 石虎没有告诉弗兰克真相，自己学这些的出发点是坏的……保护自己？他更想学如何先发制人。 …… 首先摸底，挑选手枪去靶场，统一的格洛克17，十米靶。从掏枪射击到移动射击，掩护射击，一一来一遍。弗兰克先要判断实力，再根据情况调整相应的课程进度……现实让他眉头紧皱。 第一个挨骂的是迈克尔，歪着抓枪的姿势，差点让弗兰克一脚踹翻他。好在人年纪大了，脾气也改了不少，不如当年冲……弗兰克几个深呼吸，面无表情的先纠正迈克尔的，并给出警告。 石虎和马尔斯勉强还行，算不算及格还是一回事。石虎用的是石援朝教过他的持枪方式：单臂式据枪，军队用的，但中规中矩，马尔斯也差不多。两人熟练度都不够，精准度也有待提高。 现状并不乐观，弗兰克感觉助手很必要……否则他会高血压。 三个人在靶场上不亦乐乎，完全不知道菜鸟行为已经令弗兰克上火。眼不见心为净，弗兰克去挑选助手，基础要好，功底也扎实的，训练可以事半功倍。他做事很认真，俱乐部很多人员都不合格。 俱乐部老板见状，回头叫住一名白人大个：“亚历克斯，你去试试！” 白人大个停住：“给那个亚洲人当陪练？” “有问题吗？”老板挑眉。 亚历克斯介意的说：“我可以不去吗？我不太喜欢他们。” 老板不满：“我不在乎你到底是白人主义还是爱国者！你见到俱乐部的资金困难了吗？让顾客满意，他们就会租下训练场。那个亚洲富豪，他不会在乎这几个钱，但我的俱乐部，我的员工在乎！” “可是——” “没有可是！马上给我去！”老板下命令，“拿出你的真材实料来！要是不行，你就给我卷铺盖走人！我管你是特种部队还是海军哪里退役的，刷盘子绝对不是你想要看到的局面！快去吧！” 第066章 枪要这么玩 亚历克斯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几个，心想快点教完快点走人，他没兴趣教外国人或者对手国家的游客。911就是例子，飞行员是在美国训练的，见鬼……或许他们其中就有人在策划阴谋。 弗兰克不知道这些，他也不关心，他有高手脾气，没兴趣搞基础训练，在测试亚历克斯的专业技能后，满意了。再对亚历克斯说：“如果你能协助我，每小时五十美金的训练费用，属于你的酬劳。” 亚历克斯眼前一亮，五十美金？倒也不是太糟糕。 随后弗兰克的计划出台，针对石虎几人，制定一套讲授和体验结合的课程——豪华课程。石虎是富豪，不在乎多一万还是少一万，弗兰克也认为他多半是奔着新鲜和枪械射击体验来的…… 阳光底下，亚历克斯演示。 “实用速射。”亚历克斯站在前面，“两腿分开同肩宽，身体稍微向前倾，右手摸枪，左手置于腹前，右手拔枪出来伸直手臂，左手同时接上，形成标准威沃尔式据枪姿势，瞄准、开火！” 亚历克斯非常专业，从拔枪到瞄准开火只有一秒，砰砰砰，二十五米靶应声而倒，眼花缭乱，无一落空。 亚历克斯只管讲课，没有掺杂个人感情：“它的特点是快、准、稳，多用在城市、巷战等突发情况中。” “接下来，”亚历克斯面对他们，展示扣住扳机的手指头：“扳机控制。先去掌握扳机复位的感觉……” 摒弃个人喜好不谈，亚历克斯也算尽责，从各种枪械的使用，到团队战术、再到突发情况下，非正常姿势下的射击动作，还形成以四人为一小组，专项进行cqb（室内近距离战斗）训练。 越玩越大，数天后，石虎还登上了退役军用直升机，去体验当机枪射手的刺激。直升机是飞行俱乐部租借来的贝尔205，石虎脚踩在起落架上，持着m249轻机枪，在盘旋的飞机上对地面射击。 安全课程用不着这么猛的火力，但石虎喜欢刺激。 亚历克斯经验传授，石虎就记得主要依靠曳光弹去矫正弹道，用强大的火力将地面目标打得抬不起头来——美军作战思维。特点是效果震撼，然而消耗也很恐怖，平均几万发子弹消灭一个敌人。 可惜拿不到更猛的枪，譬如美军的m134六管机枪，装在直升机一侧，对着地面狂扫……但俱乐部不经营此项目，它们是实用为主，面向老手。而石虎是体验派和效果党，有钱不介意精彩。 机枪就这么爽了，石虎特别想玩更凶猛的m134，但这种武器个人买不到。 等下飞机后，石虎就着兴趣问了枪店的老板詹姆斯，他给普及了一些美国人持枪的法律，尤其内华达州，虽然自动武器的管理不算太苛刻，但和美国大部分地区一样，对机枪的管制都很严。 石虎不放弃：“就没有取巧的？” 詹姆斯笑着：“当然有，这可是自由和奇迹的美国，禁令出台之后的枪械无法继续持有，但之前的就不是联邦能管的。比如那些古董机枪，mg34、mg42之类的，还有某批禁令前的机枪。” 石虎弄懂了，虽然开放持枪，但不是什么武器都能私人持有，比如自动武器、比如机枪，如果收藏有这类枪械，往往代表着能耐和值钱，令枪友羡慕……石虎也挺羡慕那些有机枪的家伙。 他对古董收藏的乐趣不高，就是想过过瘾，但需要精力和花费……再看向詹姆斯，这家伙耸耸肩：“私人能做的毕竟有限，除非你经营枪店，持有足够经营自动武器的资格证，那就随便玩。” “经营枪店？”石虎感觉豁然开朗。 经营者自然就绕开了“私人”的范畴，石虎参观过拉斯维加斯的大型枪店，里面自动武器、机枪大把，甚至还有m2hb这种重机枪的体验项目。法律只是规定不能够私人持有，但枪店不在范畴内。 石虎就设想了，如果他是经营者，枪店属于他的，对他还有什么限制？随时可以玩，随时可以摸，不能带回家而已嘛，反正枪店都已经是他的产业，无所谓。更何况还有专人维护，省时省事。 问题便就回到了钱上面。 为了愉快的玩耍，钱不算什么。石虎就问詹姆斯了：“听说你的俱乐部最近有些资金方面的问题？” 詹姆斯明白几分：“你是在想？” 石虎点头：“我对你这家俱乐部感兴趣。” 快枪手俱乐部最近确实渴望得到资金援助，但詹姆斯仍有疑问：“你是想要我把经营权全部转交给你还是？” 石虎摇头：“不不，我不操心经营的事情。这么说吧，我只是给你一些投资，让俱乐部继续运营下去。” 只负责投资不插手经营，詹姆斯很喜欢这种合作，但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他问：“你有什么要求？” 石虎笑着：“要求不多，我就喜欢收集那些稀罕玩具。” “这没什么大问题，只要你愿意，枪店可以购买到你所想要的武器。”詹姆斯也表露自己的实力。 石虎才不信，我要买毒刺导弹呢？但他没有秀下限：“很高兴我们达成共识，那接下来就是资金问题。” …… 单独以个人名义购枪，是能买很多，在家里修一个武器库都行。但浪费不说，保养还很麻烦，子弹的存放也占地……如果持有一家枪店，想玩什么玩什么，玩够了放回去，还专人维护。 私人买得再多，能比得过枪店的储量？ 再论玩耍的愉快程度上，也比不过俱乐部的专业吧？ 石虎发现自己这招玩得漂亮，以往网上那些炫富的家伙晒枪，满满一屋子让人流口水都弱爆了！他直接就买一家枪店和俱乐部，美*火企业是供货方，意味着只要有钱，藏品源源不断！ 现在剩下的就是价值问题。 身为助理的艾丽卡，进行了一番调查。 她整理数据：“若不考虑盈利问题的话，主要看它的经营许可等级，拥有哪个级别的ffl（联邦枪支许可证），某些低等级的许可证并不能经营与自动武器有关的商业；还看它的关系，譬如业内影响力最大的‘美国步枪协会’，它几乎把全美拥枪派和军工企业联合起来……” 石虎明白了，据说快枪手的许可证等级挺高的——这对他是好事，意味着能够从事范围更广阔的武器经营，那些无法被私人购买、持有的枪支，从此对他形同虚设，枪店能有的，他还不能摸？ 投资由艾丽卡负责，石虎有意让她多练练。 多接触各种场合，积累经验，以后当她走上高位后，会管用的。 事实上，艾丽卡办事比他预想的要出色和专业，两百万美元融资拿下俱乐部70％的股份，外加条件是需要扩大训练场，升级一批训练设备……各方面都是以一名军迷享乐的角度出发的。 这对詹姆斯几乎不算问题，石虎简直雪中送炭。 所以两者合作愉快，谈判时间不到一个小时，主要就是听那名助理解释每一个合作的条件，跟律师一样严谨。再一天过去，双方都已经没有疑问，签订合约，城外那家“快枪手”俱乐部易主。 第067章 小生意 事情绕一圈柳暗花明，石虎的心愿单也没留下遗憾……融资后，他就成为俱乐部的最大股东，第一件事便是列举一份清单，把私人无法持有，但可以作为枪店娱乐项目的枪支都统统买来。 特别是m134，这款凶狠的六管机枪，将它装在直升机上对地扫射，绝对是场视觉盛宴，他最主要的愿望就在此。这些对普通人无解的事情，在金钱作用下变得轻而易举。有钱就是干脆！ 詹姆斯接过清单，再说：“你的投资购买这些装备绰绰有余，对于剩下的部分，我有用在俱乐部上的计划。” 石虎也不是头脑发热就投资，谈盈利太遥远，但能够自负盈亏的经营，不用他频繁贴钱进去自然最好，所以他也期待：“由你去定夺吧，把它发展好，我知道你比我更希望快枪手壮大。” “这是当然。”詹姆斯说。 …… 俱乐部的问题暂告一段落，但石虎的安全课程还尚未结束。 途中这些飞机、空中射击只是花哨的展示，实用的还是目前的cqb训练。 谈到cqb，弗兰克更为专业，他把亚历克斯也算入小组中，四个人穿上全套战术服装，套着防弹衣，在俱乐部搭建的房子里演练……石虎想要学的如何绑人没学到，倒是学会了如何去巷战。 这种联系紧密的团队合作，也能够消除隔阂——亚历克斯曾对他们有意见，大家都心知肚明，不过没发作就没必要揭穿，亚历克斯的教学也算尽责。当然弗兰克清楚他本性并不坏。 亚历克斯不是种族主义，只是美国式的骄傲和缺乏了解导致的，今后合作的日子还长，弗兰克故意把他编进队伍里，一起训练一起合作，几天下来隔阂消失，甚至还因为意外促成了友情。 那是一次爆破演练后，室内训练区被毁掉，到处是钉钉子的木板，亚历克斯一脚踩在木板上，另一头布满尖钉的板子就要往他脑袋上拍，关键时刻石虎给了他一脚，把这家伙踹到旁边，躲过一劫。 那短暂时刻是没空多想别的，完全出自保护队友的本能动作，石虎过去拉他起来的时候，还暗爽老天给他机会踹了这臭屁家伙一脚……不过对亚历克斯就不同，他清楚不信任你的人，不会这么做。 想到前阵子的表现，亚历克斯甚至有自己太小家子气的羞愧。 “多谢，伙计！”他爬起来后这么说。 “没事。” 石虎是没想那么多，只要不对他构成威胁，他没必要去考虑世界上的人都在想些什么，自己又该如何。他有这种闲心，还不如去泡个妞，晚上滚床单来更痛快……现在更吸引他的是知识。 不过往后的训练，亚历克斯倒是话多了些。 弗兰克人老成精，自然清楚他们之间形成了信任，这才是配合的精髓。 战术训练结束后，来到安防内容，这方面没人能胜任弗兰克的工作。目标的保护、物品的安防，以及特殊训练：读心、测谎、驾驶、记忆训练，追踪和反追踪，识别各种窃听手段和毒药。 前面侧重团队实战，后面注重个人领悟。 弗兰克就像一名老练的特工，传授给他们这堆普通人学不到的技巧。 …… 再几天后，詹姆斯进了一批货回来。 都是以机枪、狙击枪为主，还有大量子弹。普通人想要购买这堆商品，在加州是不可能的，在内华达说不定也会被fbi调查背景，而在枪店身上……这不过是经营行为，没什么值得注意。 石虎看到这些宝贝就乐了，美式的、俄式的，还有德国造的，他抄起一把m60机枪，身上还沾着枪油，他想起蓝波持着它腰射的场景……石虎放下这家伙，再拿起德国造的mg4试试手感。 就是可惜m134暂时没到货，不能一次体验完全。 其它伙计也来拆装新家伙，这些限制物品平时体验的机会是有，但绝对没有现在随便玩的全面。各种暴力型号聚齐，价格便宜，m60的市面售价超过一万美金，但经销商进货却少了一半。 石虎左手m60，右手m249，身上缠弹链，让伙计们拍照。 他最近是搞了个博客，偶尔在上面更新点照片，谈论一些异国的新鲜事，经常逛他博客的娜娜，还有他的朋友都在关注。最近连续好几个帖子都是枪械，可让人饱了眼瘾，甚至还有人转载。 他肯定这批更凶猛的火力上传后，肯定又有人流口水了。 不过现在先去靶场过把瘾，消耗个上千发子弹再说……经销商就是好，子弹都是进货价，便宜不心疼。石虎还玩起了双持机枪扫射的阵势，两把轻机枪在腰间咆哮，他个人只是轻微的颤动。 迈克尔用摄像机记录，尽管说轻机枪的后坐力并不大，因为枪重、子弹的缘故，但站立持着两把轻机枪腰射，还不后退，没有一定的力量是绝对做不到的。石虎就骄傲的炫耀了一把特效。 当晚浑身硝烟味的回去，洗完澡后去更新博客。 上面分着“吃喝玩乐”很多分类，上次回家后，娜娜想看看他的赌场酒店，他也就贴了一些图上去。今天看看留言，居然有二三十条，留言多是在评价赌场，还有说多贴点美国妞的…… 石虎回复几条，继续更新玩乐的内容。他把今天的收获和战斗贴上去，当然他本人原则是不出境，要不就是头盔加战术眼镜的状态，熟悉他的人知道他是谁就行，没必要搞得天下皆知。 离开去弄了杯饮料回来，屏幕右下的企鹅头像就跳动起来。 点开看，是一位老同学的信息：“我靠！虎子，你这是跑国外当兵去了？怎么博客上全是这些枪炮？” 石虎放下杯子，笑着回复：“囤积军火，准备过冬！” 老张回复了：“不是吧？都是真家伙？” 石虎回：“当然，我还有段视频呢，就是容量太大，不容易上传。” “毕业几年不见，你这过的才是人的日子呀。”老张后面还有一大堆羡慕的表情，“啥时候也搞飞机坦克的？” “飞机是有了，坦克得看情况。”石虎倒也想过。 “我靠！我说着玩，你还当真？”老张震惊了，“也亮出家伙给我们这帮国内的土包饱饱眼福？” “等下次吧，整全套的。”石虎笑着。 “我记住了。转一些图到我们班级的群里，没意见吧？”老张再问。 “随便，给我弄得帅点啊。” 老张把几张图转过去，然后叫道：“号外号外！石虎同志成功打入美帝内部，倒腾军火在准备一场人民的战争！” 石虎看到这消息，晕……国内那边应该是中午时分，原本挺安静的群，因为这些劲爆的图片，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大家纷纷来讨伐石虎，想知道他最近过的是啥日子，这些流口水装备的来头。 石虎谦虚道：“只是折腾些小生意。” “小生意能坐到飞机上玩机枪？” “小生意能开这么威猛的跑车？” “石虎同志，别理上面这些人，我就想说：求带路去做这种小生意！” === 末尾求个推荐 第068章 玩无止境 陪这帮人闹了好久，到深夜石虎顶不住才遁了去睡觉。第二天继续他的安全课程，已经持续了半个月，半玩半学，很开眼界，而且收获也不小，还达成了最令他期待的愿望：空中速射。 詹姆斯通过他的途径弄来了m134速射机枪，7.62毫米版本，可以安装在悍马车和直升机上，也可以使用支架在地面上玩。好东西到来的第一天，连亚历克斯这家伙都稀罕，他也没玩过！ 亚历克斯向往：“据说它的射速能达到6000发每分，够劲爆！” “先让我试试。”石虎当仁不让的用了老板特权。 他先是在地面测试，架好机枪，接上弹链后，詹姆斯给他演示一遍，然后换石虎上。摸着它颇为激动，这家伙在电影里的上镜率太高了，比如经典的《终结者》，不过他手中的口径更大。 对准靶场里停着的一辆废车，石虎按下了启动的两个键，枪管开始转动，跟着密集的声音响起来，子弹一股脑儿的射出去，就是看到车辆噼里啪啦的被打穿，飞出的弹壳很快堆满一地。 它的转速被调整过，现在是每秒钟60发子弹左右，每一发子弹的市价是1.5美元，玩这种枪，便意味着一秒钟就得消耗90美元，打一分钟，5400美元就化为乌有，这堪比中产家庭一个月工资！ 密集如雨的子弹硬生生的将汽车掀翻，留下一地狼藉。 玩一把虽然不见好几千美金，但过瘾！就子弹风暴感觉势不可挡，后面还有直升机项目，石虎也痛快玩了几分钟，消耗两万发子弹，全程拍摄下来纪念，再给每位伙计都去试试……枪店库存见底。 下飞机后，石虎有了经验：“这玩意儿过瘾，但真不能贪多！” 尽管枪店的子弹是进货价，成本只有市面售价的一半，但用m134来消耗，就是十万发子弹也顶不住半小时的疯玩……不过人生能体验一次，绝对值得了，石虎前后消耗掉起码三万发子弹。 更开心的是，枪是属于他的财产。 虽然带不回家，只能放在枪店里保管，但枪店是他的，有何差别？ 以后没事还可以拿出来玩玩，擦擦枪……当晚再把这堆图片上传，还有个空中射击的小短片，特地选在傍晚进行，使用曳光弹，就看到一道明亮的火线扫向地面，当靶子的汽车无一幸免。 这回博客猛然热闹起来，甚至还被某些军事论坛转载。 m134机枪这玩意对国内很新鲜，大都只在网络、电影上见过，如今现实里有人玩，还是华人，还带有讲解和心得……广大军民迷们跟着流着口水，还有眼尖的人跑到他的博客，翻动其它条目。 这下他是火了，还有人起哄让他去玩导弹。 这一怂恿，石虎倒是又有了想法……导弹暂时没机会，但其它威猛的也不是不行。他人就是这样，喜欢做些受人崇拜的事情，现在他被国内军迷羡慕死，所以他就打算做点更让他们流口水的。 当初美国初来乍到，石虎没有了解到这么多可玩项目，现经过身边人的普及后，感觉着资本主义有很多可取之处，比如上次石虎就见过俱乐部老板詹姆斯的收藏——一辆谢尔曼坦克。 他的目标放在了坦克身上。 美国的私人收藏坦克数量多不胜数，甚至还因此形成相关的法律，从二战的到现代的都有，比较为人熟知的是阿诺德·施瓦辛格，他就收藏有一辆m47坦克，还能撒欢的碾压一切，硬汉做派！ 石虎也喜欢这种特别硬的，上网一查，果真有一堆。 美国对这些“非现役”的装甲车辆，管理并不算太严格，诸如其中的坦克，只需要拆除武器系统后，就可以随便玩。某些宽松地区，在提前通报后，给履带加装胶块，还能开上公路行驶。 除了那些经典的古董收藏，其它装甲车辆的价格并不算高，石虎在网上看过，年份比较老的hmmwv，也就五万美金左右，1967年英国fv432装甲输送车，竟不到四万美元，可以拖家带口去野营。 找来找去，石虎青睐比较接近现代的坦克，二战坦克虽说是军迷最爱，但大部分都已经开不动，买来只能过过眼瘾。石虎更希望能像施瓦辛格一样开动它，所以m47、m48和m60成为筛选目标。 越先进他越喜欢，石虎从m60开始找，按照美军的信息来看，现役的坦克是m60a3和m1系列，m60几个衍生型号里，性能虽然有差距，但并不是突破性的，所以m60比较接近上世纪的军用货。 石虎找到了一款m60a1坦克，火控系统、瞄准镜和弹道计算机之类的都已经被拆除，但动力系统保养良好，经过重新涂装后，威武犹在。卖方的报价也不算高，48万美元，就在犹他州。 石虎自然就买下了它。 …… 五天后，运输车将这辆坦克送货上门。 停靠地点选在俱乐部门口，进城是不太可行的，需要手续，倒不如停在城外，再往外就是广阔的沙漠，附近还有越野场地，随便怎么玩都可以，还没有限制……但现在，石虎先要学会开坦克！ 他早就期待着，飞机坦克都会开，这才叫男人！ 现场有不少会开坦克的，亚历克斯学过、弗兰克也会，詹姆斯更是坦克兵出身，他亲自上马教石虎操作。其实不难，m60使用方向盘，变速杆和制动踏板也跟开车差不多，会驾驶很容易。 再两天后，差不多掌握的石虎上马。 他钻进坦克驾驶舱，调节座椅为坐姿，脑袋露出来。 周围也有不少围观群众，迈克尔和马尔斯都拿着摄像机，准备帮他记录这些有趣的片段——石虎要帮它“开锋”，目标是面前找来的三辆二手车，也许不是二手，反正一千美金一辆，勉强能开。 石虎要玩的就是，驾驶这重量接近50吨的庞大家伙，碾压面前的小不点儿……他发动了坦克，给了几下油门，咆哮着的大水桶压了过去，他用左边的履带对准第一辆车，不急不慢的来到面前。 迈克尔蹲在旁边，拍摄接触的那一刻。 石虎没感觉到多少阻碍，就是坦克抬起了来一点，然后再压下去，势不可挡的从这辆车身上压过。旁人眼里，就成为了大块头毫不留情碾压小个子的一幕，毫无反抗之力，履带压过去，扁平。 “哈哈！”石虎看不太清，但还是很刺激。 虽然打不了炮，但坦克这么玩还是挺过瘾的。他还可以载着一大帮伙计去越野，郊外那个越野场地，每逢周围都有一帮改装车越野党来炫耀……他早就想去砸场子了，便这择日不如撞日。 “砸场子去？”石虎大声地问。 感兴趣的纷纷爬上坦克，在炮塔周围落座，照相机、摄像机都已经带齐全，这一定会是一场大片儿……石虎自信满满的把坦克掉头开出去，碾压碎石和泥土路前进，直线来到越野场地。 不远处玩越野的人群，很快便注意到这辆浓烟滚滚中杀来的大家伙。 “你们瞧，那是坦克？”越野党有人指着前方。 “开玩笑？”人群纷纷看过去。 只见一辆陆军黑绿黄涂装的坦克身上坐着一帮人，气势汹汹的朝他们这边开过来，身后留下一片浓烟和履带的印痕，势不可挡，杀到越野场地后，坦克迎面爬上越野场地的第一个陡坡。 这显然是一个人工砌成的坡道，几吨重的越野车开上去的挑战是托底盘，但这个五十吨的大家伙，直接就压平了……周围人掉下巴，也有人用相机来拍，石虎得意洋洋的瞄准下一个：深水坑。 这台有了点年纪的m60坦克，宝刀未老，平时能够淹没越野车轮胎的水坑，在它面前也不过是小水潭，轻轻松松毫无停顿的压过去，再爬上岸，全程速度不减……石虎欢呼，就是这么拽！ 第069章 带你飞 开坦克去越野，石虎的砸场非常成功。 这么重的大铁块开过去，来回几遍，履带在地面上刨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印子，那个越野场地是差不多毁了，别再谈越野的问题，这简直是场地破坏者，趁着对方还没发火，赶紧溜吧。 “我怕他们来打我。”溜远了的石虎说。 众人古怪笑着，你开这凶悍的铁疙瘩过去，谁还敢来惹你呀？ 当晚回到家，石虎整理了拍摄的精彩图集，再配一些文字，前后花一个多小时编辑，再上传到自己的博客里。随后被那些关注的博友翻出来，上一次是子弹风暴，这一次就变成了坦克世界。 看着图片和视频短片里的坦克碾压汽车，砸场越野场，甚至恶趣味的石虎还专门叫来几个大洋马，爬到坦克上跟他合照……穿着性感的洋妞抱着枪，羡煞旁人。不明情况的，还以为是电影宣传。 但石虎只是炫耀：哥有妞，有枪也有炮。 他的炫耀非常成功，征得他的允许，军事论坛又转载了，而且这次还影响到了其它新闻网站，报道诸如“美国华人富豪的疯狂生活”，“最狂热的华人军迷”等等标题，石虎倒也露了脸。 网友们都承认，能过上这种有美女，有枪炮的日子，值了。 …… 疯狂一个月后，石虎的安全课程结束，掌握了宝贵的知识，还成了一名经过专业训练的军迷，学会了保镖、特工的行事技巧，值得！另一件值得的是，*折折三个多月，私人飞行执照搞定。 最近这段日子，他不是去开飞机，就是去户外玩枪，偶尔碰到扑克牌局，还会去熬夜玩上一把，单调但日程很满，时间自然也快速走完。等他拿到飞行执照后，又是一桩大心愿搞定下来。 地面能开坦克，天空能飞飞机。 这才叫人生。 他还邀请朋友们体验副驾驶，替他拍摄飞行短片。为显示技术高超，他还不断的绕弯、急降或者横滚，没有专门体验过的乘客，往往会晕。迈克尔和马尔斯下地后，纷纷跑到一旁去吐。 等石虎学到新招，再问他们时，一个个坚决摇头。 “不去啦，这个我还有事，师傅我们下次再聊啊。”迈克尔骑上摩托，发动跑路，头也不带回的。 石虎转头看向马尔斯，他后退一小步，但人倒是诚实：“我最近有点害怕飞机，所以……” 石虎黑着脸：“走吧！都不要在我面前出现！” 马尔斯如释重负，转身消失。 “怎么回事？”艾丽卡站到他面前，对这一幕不解。 “他们都是胆小鬼。”石虎丝毫不认为是他的驾驶有问题，等他回过神来，又有目标：“阿丽，喜欢自由翱翔吗？” “嗯哼？”艾丽卡浅蓝色的眼睛写着疑问。 “让我带你飞吧！”石虎不由分说的拉她上车，也不管她的意见，让司机去机场，路上解释他的邀请。 “你是第一位坐副驾驶的女士。”石虎郑重的说，不给她拒绝。 “没问题。”艾丽卡没拒绝。 “酷！”石虎就知道她够干脆。 停在机库旁边时，俱乐部的工作人员已经帮他把飞机拉出来，完成常规检查。 这架白色的sair3就是上次弗雷德帮他订购的，机翼上印有俱乐部的火烈鸟卡通标志，机身上还印着图案和编号，线条流畅，外观看起来是挺不错的。十五万美金的价位，也十分值得。 “很漂亮的飞机。”艾丽卡倒也喜欢，“我喜欢光滑的白色。” “哇，你是第一个赞美它漂亮的。” “真的？” “假的！”石虎摇头，又道：“但真是第一个赞美的女士。” 石虎走前面，做了个请的手势，爬上机翼去翻开副驾驶的门，再给她递手：“来！爬上来吧！” 艾丽卡抓着他的手，爬上机翼，再坐进驾驶舱。 “搞定。”石虎替她关上门，再绕到驾驶舱，也爬上去，坐到驾驶座，惯例扫几眼仪表，确认读数无误。 戴上耳机，点火引擎，飞机正常启动。 这座机场规模不大，但有两条跑道，配备有塔台，得走标准流程：“塔台，p**606，很高兴跟你联络。” 塔台：“p**606，请讲。” 石虎：“p**606，等待点h。” 塔台：“p**606，允许进入跑道。” 石虎：“进入跑道，p**606。” 石虎把飞机开到跑道上，再与塔台通话：“p**606，准备起飞。” 塔台：“p**606，允许起飞，跑道30l，起飞后联系离场，再见。” …… 走流程的同时，石虎的飞机也在跑道上加速，sair3和众多单引擎固定翼飞机一样，质量轻，因此滑跑距离很短，仪表显示的速度达到起飞速度后，后拉操纵杆，飞机抬头，奔向蓝天。 女士的待遇自然和男人不同，石虎的操控很稳，在赌城上空转一圈，说道：“我们去看水坝和大峡谷吧？” “好的。”她点头。 “带相机了吗？”石虎大声问。 “没有，我忘了。”艾丽卡说，其实是刚下班还没回去，就被他抓走。 “没关系，我知道你会忘的，所以我带了。”石虎一点儿也不觉得脸红的说，拿出相机给她。 “我知道。”艾丽卡笑了，她其实很聪明…… “我们来张合影吧？你是第一位上飞机的女士，以后我把照片贴在仪表台上，你会给我带来好运的。” “真的吗？”她期待。 “当然啦！”石虎凑过去，两张笑脸：“cheese！” 拉斯维加斯三十几公里外就是胡佛水坝，水坝形成一个庞大的湖泊，最宽十几公里，按照美国人的一贯性格，有水的地方就有游艇，下午天气非常好，便能看到湖面上漂泊着一艘艘游艇。 石虎故意飞低了，给湖面制造点气流，惊扰晒太阳的女郎们。 “你的心思真坏。”艾丽卡给他拍了几张。 “找点乐子嘛！”石虎不以为然，拉高机头，重新爬升到正常高度，再加速：“体验过空中的大峡谷吗？” “没有。”她摇头。 “送你去。”石虎正在兴头上，“我会飞，带你飞。” “带我飞。”她高兴的回答，张开双臂。 石虎看了看格外活泼的她，笑着说：“你是被工作禁锢自由啦！偶尔就该这样放松，放开心情去飞翔！” “感觉真不错！”她闭着眼睛。 “想体验更刺激的吗？”石虎问她。 “好啊。”她不假思索。 “你不害怕？前面几个体验的男人，都已经后悔了。” “不，我相信你！”她睁开眼。 “我喜欢这样的姑娘！”石虎把节流阀拉回来，下降到大峡谷的裂缝间，提醒道：“坐稳！景色留给你那边！” 飞机斜着飞，下方忽然就没有了遮挡，艾丽卡只需要稍稍转头就能看清完整的大地。飞机高速掠过时，她下意识抓紧了旁边的扶手，又为自己的模样感到可笑，但感觉是十分刺激的。 “别沉迷其中。”石虎笑，操控飞机恢复水平飞行。 转了几圈，飞回去的时候，石虎忽然怂恿：“你想试试吗？” “我可以吗？”她眼睛里满是跃跃欲试。 “别怀疑自己，很容易的。”石虎给她演示了两遍，而后说出这句经典对白：“现在交给你控制！” 艾丽卡抓住操纵杆，感受着飞机在她手中的回馈，眼睛睁大，面露笑容，一种全新的体验冲刷着她。 第070章 突发事件(上) 别瞧平时艾丽卡正儿八经的，她也是人，同样有向往刺激的内心，石虎把控制权交给她后，她就笑容不断，脸色涨红，一半是刺激一半是紧张。石虎拿起相机给她咔嚓了几张，记录这有趣一面。 只是其余时间，艾丽卡又恢复成以往那个作风干脆，不苟言笑的助手。她说话很少掺杂个人感情，保持着立场的公正和冷静。似乎那个放下戒备，展露丰富感情的姑娘，只有他才领略过。 石虎觉得好玩，征得她允许后，把一段她驾驶飞机的短片上传。 时隔数日，石虎关注度大涨的博客又有了新项目，但就没有前几次那种，不是武器就是装备的火爆，这次只是驾驶飞机，但也同样引起一阵羡慕嫉妒恨，国内空管严格，私人飞行机会太少。 倒是美国，开放85％空域，私人飞机可以再三千米下随便飞行，加装符合规定的电台上，更高的天空无人能挡，递交飞行计划和航线使用后，更是全天下任我飞……石虎这一手再度惊艳。 这次更多人对他产生了佩服。 前面的玩枪玩坦克，可以说有钱我也能搞，但驾驶飞机的话，参考国内对飞行员筛选的严格，没有天赋和毅力是学不好的。也证明博主除了是一名富豪，还富有冒险精神——他是疯狂的追梦者。 石虎喜欢这些夸他的留言，感觉自己优点特别多。 …… 天上飞地面跑，还差水里游？ 不过最近石虎是没空玩水了，何况赌城也不靠海……安全课程结束后，他的各种军事体验也接近尾声。最近跟艾丽卡去了解了些俱乐部升级的问题，詹姆斯计划很丰富，忙碌一天才回来吃饭。 餐后他请艾丽卡去酒吧坐坐，喝杯鸡尾酒放松。艾丽卡不太喜欢脱衣俱乐部的嘈杂环境，但酒店自营的酒吧氛围挺不错，放着舒缓的音乐，客人们安静落座，偶尔还会有现场歌唱表演。 艾丽卡话很少，石虎则相反，一杯酒见底后，他笑着：“我是不是太啰嗦了？拉着你来这儿浪费时间。” 艾丽卡忙摇头：“没有。听你说话挺有意思的，我只是……我不擅长去讲自己，评论别人和别的事情。” 石虎说：“你倒没有半点八卦心。” 艾丽卡沮丧：“是我的交流方式太死板。我朋友说过，我不会聊天，不会开玩笑，只会假装正经的。” “没关系。”石虎安慰道，“你这项能力……用在工作上，很出众。” “真的？”她抬头。 “真的。”石虎得给她点自信：“丝毫不拖泥带水，别人三五句表达的，你一句话搞定，多省力？” 她笑了笑，然后道：“我知道你也觉得我不合群。” “完全没有的事。”石虎往椅背上靠，眼睛望天花板：“其实我还觉得自己话多，抓着人就说一大堆不肯放过，太啰嗦，我偶尔还会故意打击人，秀优越感，事后才后悔自己多嘴。” “你不是的。”她摇头，“我就喜欢听你说话。” “那多谢啦。”石虎举笑着起空的酒杯，向她致意。 喝完看看表，十点多了，石虎说：“跟你安静的聊天，挺轻松的，但时候不早，我们下次继续吧。” “好。”她点头。 “送你回去，我的姑娘。”石虎站起来。 她拿起外套和手包，并排跟他离开，路上有点欲言又止。 石虎目视前方，声音不高的说：“私人时间，有想法尽管说，如果是很崇拜我之类的，我不介意的。” 她有些好奇：“你一直都这么自信吗？” “哇？我为前面的话抱歉。”石虎惊讶的看了看她，“你是会八卦的，女士，只是你没有感觉到而已。” “针对你的问题，我不可能否认自己的信心……”石虎跟她下楼梯，刚想长篇大论，忽然全场灯光熄灭。 “小心脚下！”石虎反应迅速的扶住她，穿高跟鞋的女人都不容易。 石虎一开始以为是电力供应的故障，备用电源会很快接通，可当他听见刺耳的枪响和人群的尖叫后，顿感不妙——应急电源这时候也亮了起来，但光亮有限，通往一楼赌场的方向仍旧暗淡。 训练过的本能，让他带着艾丽卡后撤，不要闯进情况未知的区域。 “怎么回事？”艾丽卡问。 “我不知道——”石虎还没说完，更多的应急灯接连点亮，顺着光亮可以看向一楼赌场，便见三个脸戴面具，身背挎包的凶恶家伙冲来，手里长枪短枪都有，不时朝身后开火，枪声噼里啪啦。 显然赌场的保安不是吃素的，有人持枪闯入，必然会有还击。 只是反击程度就弱了很多，对方从容的一路后退，朝这边的楼梯跑来。 “糟糕！”石虎暗道倒霉，拉着艾丽卡跑开，却还有闲心废话：“命是自己的，钱是公司的，别犯傻！” 劫匪选择楼梯通往二楼是一个合理的撤退方向——拿着枪闯过赌场，将面对无数保安和摄像头，十分冒险。相反若换成二楼，路线和安全性都更可靠，前门被堵的情况下，后门成为突破首要。 这是有预谋的！ 石虎几下子想明白，但没有逞强也没有当英雄——对方手里有火器，自己两手空空，犯傻也不带这样的。 二楼还有点暗，石虎带着艾丽卡退到拐角，让出道路。 墙角足够很结实，而且是承重柱，绝非一般子弹能够击穿。这时有条原则，尚不清楚有多少匪徒的情况下，别乱跑。无头苍蝇似的躲远远看似安全，但若有其余的劫匪，往往会撞枪口。 石虎很清醒的停下来，他还问：“酒店买了保险吧？” 艾丽卡倒也是镇定，点头：“当然，赌场是重点投保的。” “那就行。”石虎放下心来，尽管抢吧，到时候保险公司会赔。 赌场保安的想法也差不多，没有对抢匪围追堵截，尽量让出他们的逃跑路线——没人会为几千块工资拼命。 “怎么回事？”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迈克尔刚才在餐厅吃得正欢，全场灭灯，亮应急灯，又听见枪声便跑出来，正好碰上躲角落的石虎和艾丽卡。 “退后！”石虎提醒道，扬扬下巴：“赌场给抢了。” “打劫？”迈克尔手摸身上，拔枪出来，帮派的思维让他就想出去跟那帮家伙干上一场——被石虎拉住。 “不要命啦？”石虎瞪眼，该勇猛时胆小，不该逞强时鲁莽。 只是故事意外连连，有时候电影都没有如此戏剧化：三个抢匪本想上楼梯后，从右手边方向撤离，再从工作楼梯下楼，突破后门，与外面接应的同伙逃脱——可右手边，不巧的出现几名黑西装。 这是红皇后的保安，闻声追来的。 两帮人意外遭遇，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抬手就交火——弗兰克的手下都是一帮退伍兵，脾气很急的。 匪徒遭遇抵抗火力，一边掩护射击一边往石虎这边后撤。 “妈了个巴子！”石虎本能的用中文骂人。双方距离二三十米，对方为保证逃脱的成功率，可能会抓人质——最近的人质在哪儿？他们仨！你可以跑，但内走廊很长，跑得过子弹吗？ 石虎回头道：“阿丽，脱鞋？” 艾丽卡疑惑：“为什么？” “脱掉跑得快，下次给你买双新的。”石虎示意她脱高跟鞋，“迈克尔带她去酒吧躲起来，枪留给我！” 迈克尔没有犹豫，枪交给他，格洛克17，c1状态，它采用扳机保险，扣下扳机就能开火，弹匣17发子弹，九毫米口径，威力一般般，但石虎没想要拼命，只是给同伴制造点时间离开这儿。 艾丽卡张嘴想说什么，迈克尔拉她走：“他能搞定的。” 最近学的立马派用场，石虎贴着墙角，采用切安全角的战术，双手持枪慢慢往外移动，当看到几个身影跑过来时，扣下扳机，枪口跳动，炙热的弹壳乱飞，冲在最前面一个猛然倒地，后两个散开，同时开火还击。霰弹打在石虎所处的墙角，碎石和飞灰弥漫，石虎吓一大跳！立马缩回去，头也不回的狂奔。 逞英雄，死得快！ 现实枪战和演练千差万别，别瞧平时在cqb里玩得多厉害，多出色，很多高手在遭遇现实后，也和普通人没两样：害怕、恐惧。这是本能，除非经过千锤百炼——或者是抱着亡命徒的决心。 石虎都不是，所以令对方谨慎不敢乱冲后，赶紧溜号。 第071章 突发事件(下) 计划赶不上变化。 对匪徒而言，理想丰满而现实残酷，他们本以为在里应外合的情况下，能够顺利的像演电影一样，干脆利落抢走上百万现金和筹码，远走高飞去快活。可美梦没做成，现实立马一个棒喝。 行动的三人以及外面的接应，都清楚赌场的底线：只要不伤人，保安不会将他们逼上绝路。管理条理上清楚写着：首要保证顾客安全。胶着的混战往往会导致无辜群众的伤亡——赌场比他们更胆小。 第一步的行动很干脆，他们三个持枪闯进vip厅，抢走七十万美元现金、小面值的五十万筹码，装了两个袋子。随后警报响起，保安赶到，劫匪鸣枪警告，保安守在四周不敢轻举妄动。 这三人便按照内鬼提供的路线撤退——绕到侧厅的楼梯，上二楼穿到赌场后方，再从消防通道下楼撤离。可终究还是遇上了变化，他们忘记了红皇后的保卫。在接到报警后，便倾巢出动。 其作风和赌场保安不同，退伍兵加上训练本能，看到不明身份的持枪分子出现，本能的就拔枪还击，火力吓退对方。不过三个劫匪还有b计划，互相掩护从另一方向撤退，只是路途更远。 可这刚撤退没几步，竟是前后夹击——枪声再度响起，角落里不断飞出子弹，不幸击中走最前面的同伙，再度重创他们零伤亡的计划。此刻两个抢匪都已经失去冷静，他们害怕死亡，害怕蹲监狱。 同伙给子弹击中，倒地不起，两劫匪决定放弃他。困兽斗的后果很疯狂，他们拼命还击，并朝既定路线撤离，路上打伤一人，抓走两名慌不择路的酒店员工，一路撤退到消防楼梯，回到一楼。 员工后台一片混乱，原计划路线被封堵！同时劫匪也将自己逼到角落——伤人已经突破容忍底线，何况还挟持人质。酒店早已报警，劫匪很清楚，人质是重要保证，绝对不能放走。 …… 当石虎脚底抹油跑掉的时候，事态升级为对峙。 在警察没赶到之前，酒店的保安被调动起来，但效率明显分为两派：一种多是过分谨慎的态度，谁也不想冲在前面；另一种是跃跃欲试，恨不得亲手捏死劫匪。显然红皇后的保安属于后者。 当石虎碰上赶来指挥的弗兰克时，他们在商定方案，用弗兰克的话说：“特警没赶到之前，警察无用。” 石虎给出一名老板的信任：“你负责指挥，尽可能的减少伤亡！” “没问题。”弗兰克毫不犹豫，内心还有点期待，刀久不用会生锈，他早就盼着这一刻，重唤当年勇猛。 “我们去监控室。”石虎也给自己分工。 他和迈克尔立刻赶去，意外的是，艾丽卡也要跟着，石虎看她，她说：“岗位评价，罗西最近想换掉保安部经理。” 手下没一个正常的，一个想着重现当年辉煌，一个到现在还在考虑工作问题……石虎没空多想：“跟紧我，别乱跑。” “好。”她抓他手臂。 “不用这么紧。”石虎汗……他赶到保安监控室，部分监控是黑的，保安伙计解释：“监控被人为干扰了。” “能看到劫匪的位置吧？”石虎问。 “可以。”保安指出来。 “给我对讲机。”石虎说，接过保安的无线电对讲，“弗兰克，我是泰格。” “收到，弗兰克。”弗兰克回应，他身上有无线电通讯装置。 “四个人，躲在员工杂物房！”石虎简要明了的说：“两劫匪两人质，人质在墙角，劫匪分散门侧。” “明白。”弗兰克回应。 石虎看了看监控，弗兰克集结了几名手下，都已经拿上长枪（霰弹枪为主），正急忙穿戴防弹衣。弗兰克正和赌场经理一起看后台地形图，监控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估计是在商讨策略。 石虎看向其他的监控，顾客和职工一团乱，皱眉：“保安经理呢？” 监控室的伙计们面面相觑，艾丽卡拿起手机，电话保安部经理：“斯通先生找你。” 艾丽卡给他手机，石虎说：“让你那帮手下别乱跑，先维持好赌场和前厅的秩序，再给客房部加强安保。” “好的，先生。”有点胖的保安经理喘着气，第一次遇到突发紧急事件，有点无从下手的忙乱。 石虎也无奈，不是谁都像弗兰克一样专业老练，他再说：“派两队人在周围警戒，协助围捕工作。” “是的，先生。”保安经理道。 “拿出你的能力来，我希望在特警到来之前，客人们都是安然无恙的。”石虎说完，挂断电话。 石虎盯着监控，拿起对讲机：“人质有两个，劫匪的底牌很大。” 弗兰克说：“两种方案：快速制服，或妥协退让。” 原因很简单，当劫匪只有一个人质时，人质的是他们安全的保证，不会轻易去伤害他——而有两个人质，两个人不好携带，再是为了胁迫警察妥协，他们很可能会杀死一名人质来警告。 “两种情形的概率呢？”石虎问。 弗兰克很冷静：“前者主动权在我们，主动寻求攻击，而后者相反，但人质的危险系数很高，逃亡只需一个或者没有累赘。” “要是你，你怎么做？”石虎问。 “前者。”弗兰克说，“我喜欢掌握机会，不喜欢等待命运。” 石虎问艾丽卡：“警察多久才到？” “正在赶来中。” 艾丽卡说完，手机响，接听几句后，对他说：“对方用员工手机拨打经理的电话，要求给他们准备车离开，否则五分钟后杀死一个人质！” “靠！”石虎感觉警察是来不及了，拿起对讲机：“主动方案，干得漂亮点！” “明白。”弗兰克回应清晰。 石虎放下对讲机，监控里的弗兰克已经组织行动，标准cqb五人组战术，穿防弹衣、持霰弹枪的家伙当先锋，作为队长的弗兰克在第二位，负责指挥，右手持手枪，后三位跟随的都是长枪。 艾丽卡再打电话，说了几句后，对石虎说：“前厅经理报告，没有客人受伤，都已经得到妥善的疏导。但有两名员工负伤，都是轻伤，一名劫匪已经被控制，警察还有一分钟抵达。” “警察没有用的。”石虎摇头，普通警察的火力还不如自己这边。 特警自然好，但响应速度会稍迟一些。监控里的劫匪情绪过度紧张，给接应的同伙已经驱车逃跑，意味着他们必须要赶在警察、特警赶来之前，强行突破出去——酒店已经答应提供车辆。 弗兰克的临时小组，客串了特警。 石虎拿起对讲机：“两劫匪位于杂物房右墙角，人质都跪在前面，他们正在想办法撬通风口。” “明白。”弗兰克抬头观察，说道：“通风口可以利用。” 石虎也明白了：“好主意！” 忽然杂物房内的一名劫匪抬头，手枪对着监控开火，画面暗了下来。 “他们打掉了监控。”石虎说。 “没关系，他们也会看不清的。”弗兰克很淡定。 四人组已经来到杂物房旁，占领门两侧，从监控里可以看到，弗兰克正在用战术手语，石虎学过，也能读懂：标准双边过门法，先锋破门，负责右边；队长二号，负责左边，三四号负责中间。 剩下一名体型更小的队员，去爬通风管道。 “贝塔抵达指定位置。”小组的无线电信道里传来低沉的声音，队员使用喉震式耳麦，声音通过喉咙传导，很小的音量就能传回清晰的声音，不易被察觉，多用于战场，特警等。 “听我指令……”弗兰克正在倒数，“三……二……一！” 通风管道的队员悄悄的将已经拔掉保险针的震爆弹，从通风口扔进屋内。几乎同时，先锋用霰弹枪朝门锁开火，屋内震爆弹爆发，猝不及防炸开的闪光和声波，令屋内所有人失去了视觉和听觉。 下一秒，四名队员破门而入，屋内匪徒胡乱开火。 瞬间失去视觉和听觉的匪徒，方寸大乱，先锋一枪轰倒了拿长枪的家伙，弗兰克射伤爬通风口的匪徒，后两队员将人质拉出来，前两人控制倒地劫匪。石虎看到人质被拖出来后，松了口气。 弗兰克无线电报告：“全部清空！” 石虎满意：“干得漂亮，先生们！” 第072章 内鬼(上) 等特警赶到现场的时候，事情已经结束。 三名劫匪不同程度受伤，其中两人伤势较重，分别是被半路杀出来的石虎袭击、破门而入时，被霰弹枪轰倒的家伙。第三人受伤较轻，不过待遇不变：铐上手铐，送上救护车赶往医院。 酒店方面，两名职工受伤，但伤势不重，比较麻烦的就是顾客受到了惊扰，不过酒店方面的反应还算可以，没有扩大恐慌。石虎的信任和弗兰克的老练，也快速切断了劫匪的挣扎妄想，灭绝隐患。 现场的警察，正在与酒店经理罗西交涉。 事件的主要目击者、参与者都先后现身，警方需要跟他们谈话，记录过程。 石虎也是其中一员，但临走前，艾丽卡急忙跟上，强调道：“在你的律师抵达前，你有权保持沉默。” 石虎不解：“我没犯事吧？” “听我的，我比你熟悉美国的规则。”艾丽卡说，“我是绝对不会害你的。” “我知道。”石虎愿意相信她。 “我跟你去处理。”艾丽卡明显不放心，因为在枪支的问题、伤人的问题上，言辞必须把握好。 调查取证的过程比较顺利，赌场的监控多角度重现了事件的经过，只是有部分监控被干扰，没有记录完全。但再加上参与者和目击者的证词，事情能够还原出来。调查唯一的阻碍是在石虎身上。 他的律师没到，他便保持沉默。 一般这种往往是心中有鬼，石虎也挺冤的……警察有职业嗅觉，但无可奈何——他们不是法官，无权给石虎下定论。现在是配合调查的情形，对方也没有不配合，要求律师是天经地义的。 稍许，石虎的律师到场。 这是上次跟艾丽卡去办理保险时，顺手聘请的。每年支付一定费用，平时的咨询、事务处理另外收费。费用不低，但好处是有一所律师事务所为他服务，只要他有钱，黑的说成白的也不难。 石虎先跟律师说清楚前因后果，没有多少隐瞒。 律师理清楚了全程，语气很轻松：“这不是什么难题，在整个事件里，您完全就是见义勇为的英雄。” 英雄不拘小节，律师的在场下，石虎跟警方谈话。 在旁人看来，石虎做好事也有麻烦？但别忘了，美国是个鸡毛蒜皮小事都可能惹上官司的国度，尤其是能够成为警方证据的言辞，必须要保持谨慎。石虎不想出差错，再惹上非法携带枪支的麻烦。 但警方显然也不想纠缠小细节，大案子处理好才是首要。 原本事情就应该顺利过去，警方去查案，追捕劫匪的同伙，但第二天传来个消息——有一名劫匪不治身亡，恰好就是被石虎击中的那位。两发子弹，一发在腹部，一发在肩膀，失血过多死亡。 所以后面又得找石虎谈谈。 前面显得过分的谨慎，完全没有白费，这次的调查是就基于前次基础上，再次详细问了石虎的反应过程，开了几枪，还有枪支的由来。石虎的回应是属于迈克尔的，他最近刚办理好隐蔽携枪证。 石虎的回答经得起推敲，还有监控作为证据，没人刁难他。 整件事情都没有意外，但现实给了他提醒：在美国，涉及法律的事情，必须得谨慎，律师是必不可缺的。 怪不得律师的职业吃香呢。 …… 石虎日子一如既往的自在，倒是让特地来见他的弗兰克意外：“泰格，你有觉得哪里不好吗？” “什么不好？”石虎不理解。 弗兰克坐下来：“你击中的劫匪已经死亡。” “哦。”石虎了然，“你想说因为我杀死了他，所以现在就要不正常？” 弗兰克点头：“没有专业的辅导，这是大多数人都会遇到心理困扰。” “但我不是‘大多数’。”石虎摇头，“这帮混蛋明目张胆来抢我的赌场就不说，还对我开火，换你你能忍？” “不能。” 石虎的道理：“所以说，我不把他们全部干掉，就已经足够仁慈。” 弗兰克理解：“看来是我多虑了。” 石虎微笑，再问道：“还有别的事？” 弗兰克也干脆：“劫匪还有至少一名同伙在逃，我们反复查看过监控，他们的行动非常有条理，懂得避开赌场安保的重要区域，撤退有序。如果不是我们两边的意外打乱，他们极有可能会成功逃脱。能够熟悉我们内部，又能干扰监控线路的，我认为内鬼的可能性非常高。” “内鬼？”石虎也觉得有可能，“谁的嫌疑最大？” 弗兰克看了看他，石虎点头：“没关系，跟我谈谈概率，只作参考。” “保安部经理。”弗兰克坦言。“最近罗西先生考虑对保安部动手，撤掉一批职员，保安部经理可能职位不保，而且他最近搬了新家，房子很豪华，需要不少花费，他妻子全职在家带孩子。” 石虎听完推断，纳闷的看着弗兰克：“但你并没有完全确定是他？” 弗兰克说：“你的观察能力很出色。是的，你不觉得，所有证据都指向他，如此顺利的推断，反倒是一种迷惑吗？” 石虎想了想，有办法：“能在警方约谈他的时候，给我旁观吗？” 问题不大，前面有交情的警长安德烈，正好负责案件，爽快答应他隔着单透玻璃，观察和听取交谈。 面对警察的询问，经理老实回答着。 警官说出他的推断，因为经理最近开销有点大，买房买车，却忽然要面对裁员的风险，便利用自己的职权之便，设计了这场劫案……但经理的反应很强烈，他愤慨的强调事情绝对与他无关。 石虎静静看着，读心术能感受到他的无辜。 “应该不是他。”石虎对弗兰克摇头。 弗兰克了然：“那只能交给csi，希望他们能像电视剧里演的一样厉害。” …… 如何调查内鬼的事情，石虎无能为力。 这种专业刑侦的工作，还真得让csi来干。没有美剧里熟悉的那帮角色，拉斯维加斯大都会警局的csi成员们，只是一帮不起眼的工科男，自然也就没有俊男靓女和神乎其神的线索推断。 石虎的另一个重点，则在酒店的声誉上。 出了这档子事，他有点恼火，长街两旁那些大赌场这么有钱都不去抢，好好的十一罗汉不干，偏偏来盯我的场子？很纳闷，一旦被冠以危险和治安不可靠的名头，马克西姆的发展就有麻烦。 第073章 内鬼(下) 但在事后的新闻报道上，却不是石虎想象的糟糕。原因是酒店的公关团队起了作用，出事以后，艾丽卡就立刻与罗西商讨，赌场遭劫和枪击的事情，是赌城多年来十分罕见的，影响绝对不会小。 通常处理此类问题主要分两点：降低影响，阻隔传播；二是开诚布公，配合媒体。从事件的严重性来看，第一种方案不容易实施，花费也太大，而第二种方案对酒店的影响并非全是消极面。 艾丽卡认为，在事件的侧重点上，可以避开遭劫的过程，将重心放在事发后，酒店的安保反应和快速处理上。酒店的保安刚开始虽然混乱，但没有让客人面临危险，而事件处理上，堪称出色。 所以相关新闻上，就成了酒店保安反应快速，在警察尚未抵达之前，冷静的处理问题，解决危机的过程。这无疑强调了酒店的安保素养和水准——被抢不是我们能选择的，但事发后如何处理，很考验专业。 事件最终没有影响到酒店的声誉，反而因为专业的处理方式，获得了一定的认同。石虎也是放下心来，对提出这套方案的艾丽卡，以及全力去促进实施的罗西，都给了赞许，管理层不是吃素的。 剩下待解决的，就是内鬼问题。 弗兰克对这件事情很上心，他的职责不在这里，但曾经的职业热情，让他关心事态的发展。再有石虎也考虑让弗兰克顶上保安经理的位置，所以还给他开绿灯，拥有调查内部员工的权利。 一天后，弗兰克带来报告。 “警方在电路控制室查出了当晚停电的原因，是故意制造的短路行为，而控制室属于比较重要的区域，房门有密码，头顶有监控。他们调集了三天内进出过控制室的监控，想找出可疑人员。” “就这样？”石虎不太相信事情会这么简单，毕竟停电是劫案的关键步骤，也就是这样才能让劫匪堂而皇之的突破到赌场内部，实施了抢劫后才从容撤退的，控制室的疏漏，不大可能。 弗兰克说：“你想的没错，监控没有找到嫌疑人。但我让人查了通风管道，发现有人来往的痕迹，并且在通向控制室的风口，提取到遗留的头发，我猜测应该是嫌疑人作案时不小心留下的。” “原来你也会吊胃口。”石虎笑着说，也理解了：“所以现在可以通过dna对比，确定嫌疑人了？” “是的，我们需要对有可能接触控制室的人进行比对，同时还有几名休假的员工，也在返程的途中。如果不合适，我们会扩大范围，但酒店的员工太多了，工程量比较大，需要保持隐蔽。” “做得好！”石虎满意，看来保安主管已经有了人选，弗兰克的专业素质是毋容置疑的，以前是考虑保安主管算行政岗位，只是专业过关，而行政能力不足，并不适合当保安部的经理。 但现在看来，弗兰克是具备能力的。 …… 石虎处理一天的公务后，下班离开。 抱着文件夹的艾丽卡跟他搭电梯，路上说着最近岗位的调整、加大安保设备投入的想法……一直下到一楼，她都没有说完的迹象，石虎赶紧打住：“注意下班时间，女士！说点别的事情吧。” 艾丽卡停住，没了话题。 石虎就知道会有这种效果，他摇摇头，目光扫在她脚下：“去商场，上次我说要帮你买双鞋子的。” 劫案那天，石虎让她把鞋丢了，保证帮她买新的。 艾丽卡动了动嘴，石虎解释：“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拜托，你们女人难道不喜欢漂亮的鞋子和包包？” “我没有拒绝。”她低声说，“谢谢。” “就得这么干脆，你的风格！”石虎快几步走前面，给她拉开等候的奔驰车门：“请吧，我漂亮的女士！” 石虎也上了车，艾丽卡看了看他，迟疑：“是不是我的沟通很糟糕？” “没有的事。”石虎拿出口袋里震动的手机，“你是正常人，只是人都有个性，你属于比较严谨的类型。” “嘿？”石虎接听。 电话里传来一个声音：“斯通先生，我郑重提醒你，你屁股底下有一颗炸弹，只要乱动，它就引爆。” “恶作剧？”石虎问。 对方笑：“很抱歉用这种方式打扰你，但你不相信的话，大可以试试。” “你想要干什么？”石虎按住司机的肩膀，示意不要开车。 “两百万美金，一百万现金，一百万转账，按照我指定的方式交易，之后我解除炸弹。” 石虎说：“这确实比抢－劫赌场来钱快，还更安全。” 对方说：“你很聪明，但也你清楚我不是开玩笑，被你打死的那家伙，还有妻子和孩子，你下手这么狠，我也得用相同的方式对付你。不过别担心，只要你老实去做，我不会去伤害任何人。” “没问题，你需要钱，我需要命，交换吧。”石虎淡然的说，艾丽卡惊讶的看着他，还没弄懂缘由。 “跟聪明人谈话就是轻松。”对方说，“给你十五分钟，别去报警，我不喜欢看到一堆警察，十五分钟后再通知你。” “十五分钟太短。”石虎讨价还价，“我想你也知道劫案发生后，赌场的钱都存银行了，提现需要预约，转账也需要安排。” “我不想再听到这种对话，给你二十分钟，没钱你就见上帝。” “好的。”石虎点头，“还有一个，我的司机和助理都是无辜的，他们也有家庭和孩子，没必要牵扯进来。” 对方说：“可以让他们走。” 通话断开，艾丽卡忙问：“怎么回事？” “车上有炸弹。”石虎淡定的说，若有所思。 司机和艾丽卡都吓了一跳：“炸弹？” “是的，但你们可以安全离开。”石虎点头，“记住不要声张任何事，没有必要引起恐慌，也先别报警。” 石虎忽然又对艾丽卡说：“阿丽，把你的手机留下，然后去找弗兰克，让他负责全权处理。” “你怎么办？”她问。 “我？看对方心情吧。”石虎苦笑，再提醒她：“快下车，你瞧司机都已经走了，你难道不怕？” “对方什么条件？”她还问。 “钱或者我的小命。”石虎不喜欢她的磨蹭，“给我下去！虽然下班了，但我还是你的上司，我让你去做什么就做什么，别犯傻！” “你一定要没事。”她说。 “不会有事的，我是坏人，大结局才会死。”石虎只能跟她玩幼稚。 艾丽卡下车了，石虎补充：“关上车门，还可以减少点损失。” 艾丽卡停住，石虎摆摆手：“这句是玩笑，快走吧！” 第074章 惊险 当艾丽卡找到弗兰克的时候，他正在研究劫案。 即便她内心慌张，但简练依旧：“泰格的车被装了炸弹，他困在上面。” 弗兰克惊讶，而后道：“详细说。” 艾丽卡说：“有人给他打电话，目的要钱，他要我离开来找你，让你全权负责，汽车就停在酒店门外。” 弗兰克听了详情，职业素养立即发挥作用：“通知所有保安人员和酒店高层这件事情，但不要泄露任何消息。” 艾丽卡了然，拿起手机。 弗兰克再对身旁手下说：“你去召集伙计们，清空车辆周围二十米范围，不要让任何人接近，但也不要引起恐慌。” “禁止在汽车范围内使用无线电、手机等设备；周围避免噪音、大叫或者汽车鸣笛。报警与否，我来决定。” “剩下的人，跟我来。”弗兰克风风火火的离开办公室。 …… 石虎花了半分钟计算，参照老道预言的准确率，达到99％以上，便意味着，他只有不到1％的概率现在死。 但清楚自己不太可能会死，并不代表现在不紧张。屁股下面藏着一颗炸弹，若对方心情不好，或许就会命中那1％。 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回忆上过的安全课程。弗兰克曾经接触过炸弹恐吓，也进行过专门训练，颇有经验，对石虎的帮助很大。他回忆着，逐步排查。参考这种勒索钱财的行为，真炸弹的概率很高。 引爆炸弹有很多种方式：时间开关、接触式开关、光感声控，遥控等等。他小心的分开双腿，座椅很柔软，也有可能是压力感应炸弹。当目标坐下来后启动，若站起来，压力不足时，自动引爆。 压力感应是最麻烦的一种。 确定可能的类型后，他再检查自己身上，没有多余的玩意儿，窃听器之类的，自己的手机也没问题，但为了谨慎起见，他还是选择用艾丽卡的手机，拨打弗兰克的电话，说出自己的推断。 “可能性最大的是遥控引爆和压力感应，但我感觉座椅没有被动过手脚，安置压力感应炸弹的可能性比遥控的要小。对方给我二十分钟时间，不让我报警，显然他处于能够看到我的位置。” 弗兰克说：“解决方法一是直接找到人，干掉他；二是冒险拆炸弹，我认识拆弹组的专家，可以寻求帮助。” “你觉得哪种更好？”石虎问。 “两种方法都有风险，最好的就是乖乖给钱，让他放过你。” “这真是个好消息，让一个对我充满愤怒的悍匪，决定是否留我一条小命——而且还是在他会被通缉的情况。” “你是说和劫案的那几个人是一伙的？” “他点明我杀死一个男人，害惨一个家庭，你说呢？” 弗兰克说：“那你还是掌握主动权更好，一手准备钱，一手准备破解。” “和我想的一样，所以我的助理……对，她应该在为我筹钱了吧？” “你还有事心思玩笑，她很紧张你。”弗兰克看了看一旁不断按手机的艾丽卡，平日冷静的她，现有点乱了。 “你去忙吧，我花点时间祈祷上帝。”石虎说。 石虎又开玩笑了，当然他没跟弗兰克解释笑点……挂断通话后，他拨通迈克尔的号码：“能联系上约翰吗？” “什么事呀老大？”迈克尔那边很吵，估计在嗨。 “你上次说他会什么gps定位，通话三角基站定位之类的，找他来，我给他一笔有酬劳的活。” “遇上好事？” “大好事，一个家伙给我打电话，说我屁股下有一颗炸弹，心情不好就引爆。” “我的上帝！”迈克尔大惊，但反应不慢，最近约翰都在跟他们鬼混，马上揪他出来，让他跟石虎讲话。 约翰咕哝着：“如果是你那部手机，上次我给你安装了安全软件，我是可以通过对方的电话，去追溯位置……” “说人话。”石虎时间有限，现在还剩十六分钟。 “拖长通话时间，我就有更大的概率找到目标。” “好样的，如果我能活命，今晚请客。如果我给炸飞了，也给我找到他，我用所有身家悬赏他的小命、狗命。” “狗命？”约翰不理解。 “就是——如果他养宠物犬的话，也给我一并干掉！” …… 筹钱的事情，艾丽卡去办了，她也拥有管理公司账户的权限。弗兰克主要负责如何解除炸弹的威胁，首要就是弄清楚它是什么类型的——在酒店保安、高层调动起来的时候，很有效率的查监控。 那辆奔驰s600是酒店的车，如果不是停门口等待，一般就停在旁边停车楼的一层，每一层楼都有监控。几个人分段查看后，找到昨晚上两点钟的监控，显示有一名黑衣人靠近了车辆，还打开了车门。 “能接触车钥匙的人群名单给我。”弗兰克对助手说。 但神秘人在车内的时间很短，只有十来秒，更多的是出来后，在车底的摸索工作，一分多钟后，他才匆忙离开。 弗兰克思考着，再给石虎电话：“类型我大概确定了，应该是遥控引爆，如果是压力感应，他没有时间安装。” 石虎摸了摸座椅，也差不多确定如此：“那方案呢？” “如果你愿意冒险，我可以找到信号屏蔽器，在你周围屏蔽无线和手机信号，你就有足够的时间撤离。” “就这么做。”石虎同意赌。 他是赌神，输少赢多，他现在也该相信概率，科学选择。 弗兰克还是通知警察了，但是直接和中高层联系的，警长安德烈和他关系不错，弗兰克说清了来龙去脉，并要求不能让警察在周围出没：“便装出现，我们现在不需要警力，只需要炸弹专家。” 安德烈痛快答应，警察也不想再闹一件爆炸案。 …… 十分钟后，炸弹专家和指挥人员出现。 停车的位置不算酒店正门，临时封路并没有引起太多关注，保安们在四周恪守职责，善意提醒游客们绕道。警察和弗兰克则在商议方案，石虎用手机听着他们的对话，信号屏蔽装置已经送来。 屏蔽装置说来也不罕见，比如中国的高考，就使用类似的手机信号屏蔽措施，切断了通讯信号杜绝作弊。而警方使用的属于特种设备，更小更便捷，处理的频段也更宽，无线电都能阻隔掉。 但弗兰克最后还是得问：“虽然遥控引爆有很大的概率，但不排除其它可能，你真愿意尝试吗？” “快点吧，司机走的时候没有开空调，我快热死了。”石虎衣服已经湿透，估计一半是紧张导致的。 “我们已经大概查出劫案的第四个参与者是谁，如果有意外，你的想法？” “你不要在警察身边讨论这些。”石虎看着窗外。 弗兰克走到一旁：“可以了。” “放过他，宣扬仁慈的观念。”石虎成了佛教徒。 “那祝你好运！”弗兰克清楚他已经有心理准备，可以干活。 “倒数五秒后，屏蔽器启动，你注意看手机信号。”安德烈对他说。 “没问题。”石虎盯着通话状态，五秒钟后断开，信号伞也空了，他屁股挪到门边，推开车门大腿发力就冲出去，屏住呼吸——没有听到身后的爆炸声，周围的便衣一哄而上，拉他到安全地带。 石虎几个深呼吸，安然无恙，他赌赢了！而后摸出手机，拨打刚才神秘人的电话，几秒后接通。 “你很幸运。”对方确实看得清。 “是的。”石虎已经平静下来，“我也提醒你一句，你开始跑吧，玩命的跑，因为接下来的日子对你将是噩梦。” 第075章 穷途末路 拆弹专家抵达现场，穿着厚重的防爆服，慢慢靠近车辆。 专家小心翼翼的从车底取出不明爆炸物，并且谨慎的转移到旁边一个球形的防爆容器内，再检查一遍汽车后，才解除危机。爆炸物将会被妥善处理，而引爆方式也是预料的电话遥控。 放松下来的石虎笑了：“概率让我又赢一次。” 弗兰克佩服：“你有时候挺疯狂的。换做我，不保证能这么快速的选择。” “没别的诀窍，分析可能性大小，把注码都压在概率大的这一边。”石虎说完，看向身旁的艾丽卡。 “你还好吧？” 艾丽卡摇头：“没事。” “或许你需要一个拥抱。”石虎跟她抱了抱，轻轻拍她后背：“你很勇敢，而且也做得很棒。” “可能这是我的优点。”艾丽卡难得骄傲。 “还说你不讨人喜欢？”石虎笑着松开她，安排道：“最近你先住酒店，方便而且安全，没事不要乱跑。” “我知道。”艾丽卡点头，“你呢？” “当然是和你做邻居。”石虎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有个仇家还没落网，他不想再体验一次走钢丝。 …… 事后，石虎又得再次跟警方打交道。 事情没多少可说，无论是警方还是弗兰克方面，线索已经十分明显——医院的同伙迟早会招供。而通过对比的dna结果也出来，有重大嫌疑的是酒店的一名工程师，负责维护监控和线路的，正在休假。 有证据显示，他与其中一名劫匪来往多年，友情不一般。案发后他虽有不在场证据，但通过监控对比酒店后门来往的车辆、停车场的神秘人，能确定是此人。弗兰克将证据提供给警方后，追捕立即展开。 不过扑了个空，对方家里是空的，但能够找到制造炸弹的材料和工具。收集到的资料显示，此人曾经在军队服役，接触过炸－药。而医院的同伙也松口了，石虎已经被激怒，他们怕被杀全家，所以招供。 安德烈给石虎透露案情：“他们计划很周详，抢夺的现金很容易消费，筹码都是面值不大的，也能够通过零散的方式兑换，唯一就是遇上你这个变故，击倒其中一名同伙后，他们就乱了。” 石虎觉得：“如果劫匪再专业一点，他们会成功的。” “没错。”安德烈也同意，“你是个心理素质很强的人，斯通先生，两次意外你都保持着镇定。” “弗兰克教得好。”石虎谦虚，“后续该怎么做？” “警方会发布通缉令，会有联邦和周围各州的警察协助，一旦他再次出现，我们会抓捕归案。” “我期待警方的效率。”石虎说。 事实上这只是石虎的客套话，他不清楚lvmpd的效率，也没有把希望全都押在警察身上。对方的资料他已经全部掌握，敢用炸弹威胁自己，他自然也不会用常规招数，暗网黑市上有了悬赏。 提供此人相关有效线索的十万美金，抓到的一百万，弄死的两百万。 黑白两道追杀，石虎从不是什么善茬。 …… 线索暂时没有，马克西姆是营业依旧。 酒店的声誉问题，并没有受到影响，人们都知道马克西姆的赌场被抢了，但也清楚事件里的酒店保安处置专业，在警察还没来支援的时候，就已经妥善搞定了麻烦，没有任何一名顾客受伤。 至于炸弹事件，警方没有声张，酒店也保持低调，便没有被太多人知晓。不过酒店人员的背景问题、关键的安保措施，是有必要加强。在最主要的岗位上，原先的保安部经理被换掉。 具有熟练专业知识，又有一定行政能力的弗兰克，接替职位。从俱乐部的经理，升级为整个酒店的经理，可谓跨一大步，但他的能力能服众，两次突发时间中，都是他在负责全权管理。 次日，由弗兰克编制的全新酒店安保方案，通过了罗西的批准，即日开始实施。按照弗兰克的猜想，它能提高40％的效率，再遇到突发事件，不会像上次的一团乱，各层级分工也清晰明了。 弗兰克还有对其他职工，尤其是赌场区的要求安全演习，定期进行一次。即是保证工作效率，也能保护自己，虽然要多花一些时间，但酒店没有多少反对声音。上次的劫案仍旧历历在目。 至于石虎……继续悠闲。 有艾丽卡替他管事，基本上没他的工作。 他没有太担心自己的安全，要说仇家，就只有最近这个莫名其妙结上的，他跟其他人并无恩怨。再者只是一个跳梁小丑，敢来惹他，后果绝对很严重——黑白两条道都容不下，只能四处逃亡。 石虎现在出门还有两车保镖，格外凶悍。 他经常去玩飞机，偶尔玩玩枪，几日后，警方消息传来：嫌犯落网。 在洛杉矶被发现的——嫌犯的行踪是石虎花了二十万美金得到的，顺路就共享给警方。据说有冒险分子考虑去抓他，拿一百万。更是有亡命徒想干一票，毕竟弄死这家伙，有两百万酬劳。 不过这次警察抢在了前面。 嫌犯驾驶一辆车进入洛杉矶都会区域时，被警察拦车检查。穷途末路下，他便爆发反抗，枪击警察，开车逃窜。枪击中两名警员受伤，随pd的特警、直升机全城追捕，最终将他截住，乱枪射死。 其实警察也会讲个人恩怨，尤其是这种已经走向末路的危险分子，没人打算去活捉困兽——车一被拦截下来，警察的长枪短枪就纷纷朝车辆射击，没有留活口的意思，干脆利落的解决麻烦。 得知结果后，石虎开玩笑：“我该庆幸警方没有跟我讨要两百万赏金。” 艾丽卡提醒他：“少提这种事情。” 艾丽卡了解这里的内情，但……也就那样啦，反正她也清楚石虎的资金不太正当，拉帮结派之类的。 “我知道。”石虎点头让她放心，又说：“麻烦事搞定，阿丽，打算放假休息吗？” “我还有很多工作。”她拒绝了。 “你该放下工作，去海边晒太阳，什么都不想的放松几日。”石虎伸着懒腰，“我给你发奖金，去自由！” “等我有空吧。”她这也算是拒绝。 “不为难你了。”石虎摇摇头，但又好奇：“如果是老板的建议呢？” 艾丽卡考虑：“或许会。” “如果是我的热情邀请呢？” “没问题。” “你这个回答很给我面子。”石虎笑了，再说：“听说最近快到美国的感恩节了，到时候找我领红包。” “我会的。”她笑。 “果然谈钱才容易让人开心。”石虎乐着，眼睛扫到桌面上震动的手机，拿起来接听：“噢啦，桑德拉？” 第076章 玩大了! 桑德拉给了他个意外——她要过来。按理说，犯花痴这么久也该退烧了，但隔天出现在赌城的她，热情仍旧让他……腿软。男人很容易被*攻陷意志，如果不是他没有未来，或许已经投降。 但现在他得再强调：“我们不合适的。” “我喜欢听这句熟悉的话。”露出个光滑后背，趴在床上的桑德拉闭眼睛笑着：“说完后我们又来一场。” “老天啊！”石虎认命。 桑德拉这次来得很低调，一男一女两名保镖，一名助理，但派头很大的直接按月租下酒店最好的套房。然后事情就成了……住满顶级套房，有额外属性加成——比如老板亲自来陪。 她腿搭在他身上，搂他脖子，当玩具熊用：“你最近好像挺疲惫的？” 石虎漫不经心道：“有点吧，前几天我差点给一个疯子用炸弹炸飞。” “没夸张？”她问。 “没有，事情比我说的还要惊险。”石虎瞧了她一眼，再夸大的把故事说一遍，然后等待她害怕退缩。 “就像电影里的英雄。”她满意地说，“你能给我安全感。” 石虎想哭，我身边出没的都是怪物，枪击、炸弹，然后你还能感受到安全感？ …… 桑德拉的出现，让石虎变得神经兮兮。 他的朋友都很好奇，尤其迈克尔：“到底是什么来头，能够让他变成苦笑中带着享受的闷－骚？” 被提问的马尔斯挠挠头，所有人看着他，他说：“老相好吧，他们很早以前就认识了，关系很密切。” “关系不好能混在一起吗？”迈克尔白眼，扬扬下巴，看向酒店门口：“伙计们，是不是那位？” 从车上走下来那位光彩照人的女士，就是他们嘴里石虎的老相好。她留着披肩棕发，大墨镜，火红的嘴唇格外热情，短外套、一条惹火的牛仔裤，紧绷的翘臀让人移不开眼，丰满但并不臃肿。 众人目光齐齐聚焦，桑德拉却没有一点儿不适，很自信的展示自己的魅力，陪同的石虎态度随意，这年纪就是风－骚，举手投足间挡不住的韵味。只是那帮人也太……他来到面前：“发什么呆？” “怪不得你最近都变懒了。”迈克尔很理解的说。 众人赞同，这么极品和火辣，换做我我也会堕落的。 石虎没搭理这些玩笑，仔细瞧瞧他们几个，疑惑：“怎么回事？一个个鼻青脸肿的，又去惹事了？” 迈克尔、马尔斯还有射击俱乐部的亚历克斯，都有挂彩的迹象。 迈克尔笑着解释：“前几天我们去酒吧，又碰到上次我说的白人小子，我们几个跟他们干了一架，赢了！” 石虎了然，只是有点奇怪原本不是太……搭伙的亚历克斯，居然也会和迈克尔去跟种族主义战斗？ “找点乐子不是吗？”亚历克斯耸耸肩。刚开始他们确实不对眼，但相处久了，早已没有这些隔阂。 “控制在自己能解决的范围内。”石虎随口提醒，再介绍身旁女人：“桑德拉，这些是我朋友。” “你们好！”桑德拉微笑招呼。 他们也纷纷打招呼，聊了几句后，桑德拉邀请道：“我有一家夜店的名额，今晚很精彩，你们感兴趣吗？” “当然。”说到泡夜店，年轻人不会拒绝。 …… 在夜生活的享乐方式上，美国人确实挺能玩。朋友一多，现场的人也都嗨起来后，再坏的心情都会变好。现场灯光闪耀，烟雾弥漫，桑德拉骑在石虎肩膀上，脱掉了上衣，随着人群在欢呼。 石虎的朋友都被桑德拉邀请了。她很有心，几下子拉近和他朋友的关系。 话说白了，她只是情感上的幼稚，处事能力上，三十几年不是白活的……石虎没有去多想这些，正如前面说过的，过分去看透一个人，会觉得全世界都很虚假。他是该疯就疯，该冷静就冷静。 只不过今晚上，在酒精和放纵冲击下的夜晚，难以冷静。 等到第二天中午从酒店的床上醒来，石虎试图去忘记那件疯狂的事情——喝高了容易发疯，宿醉不是好事。他希望是场梦，但看到桑德拉满足的神情和她的无名指时，他感觉心脏病要发作。 桑德拉若有所感的睁开眼，慵懒的招呼：“嗨。” 石虎盯着她的戒指发愣，桑德拉抬起手来展示：“疯狂的夜晚不是吗？我的爱人！” “天哪！”石虎终于能确定这不是梦——但更惊悚。 在拉斯维加斯，结婚这种事情可以变得很随意和心血来潮。没错，昨晚他们喝高了，玩嗨了，不知道是谁先起哄的，他们便跑去领了结婚许可，然后大半夜的还在教堂里搞了个证婚仪式。 虽然真正的结婚证，得一个星期后才能领取……但从法律上来说，他们已经是合法的夫妻关系。 石虎有点崩溃：“我想的，和你认为的，应该一致吧？” “我们结婚了。”桑德拉很淡定，“虽然有点快，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石虎硬着头皮解释：“你不觉得，这只是酒后冲动导致的吗？这是错误的，我们都没有做好准备。” “我不管，我就喜欢这样！”她发挥女人胡搅蛮缠的天性。 “老天啊！”石虎抓头发，思维混乱：“你的意思就想说，我们算正式结婚了，然后现在是夫妻关系？” “我说了不算，法律说了算。”桑德拉得意笑着。 “我的天！”石虎现在心情很复杂。 “你很讨厌我？”她问道。 石虎看了她一眼，摇头：“不是，我就是……我是说我们都还没有了解对方，我们不一定合适的。” “先试试看。”桑德拉得到满意的答案，但也承认：“是有点仓促，我们也确实还不够了解，但有的是时间不是吗？即使你想离婚，也得等我体验够了以后——我的一半资产，买你这段时间！” 他们婚前并没有做任何财产公证，她起码有三十亿身家。 “我不在乎你的财产，我一分都不要，只是——”石虎纠结，看到她有些不太高兴，叹气：“好吧，但这是个仓促的错误，我不会抓住那条法律的权利，你的财产还是你的，你也是你自己的。” “我是你的。”她犯痴。 石虎真的是欲哭无泪，拉斯维加斯的自由，第一次成为他的噩梦。 桑德拉亲吻他的脸庞，幽幽笑着：“你这么抗拒，是不是因为还有别的女人？那个冷冷的女助理？” “你又知道了？”石虎无语，这女人不简单，他早知道她颇有心机——或许昨晚上都是她导演的。 她笑：“她虽然对人的态度都很平淡，但对我，还带上了一点点敌意，在我昨晚邀请她的时候，她干脆的拒绝了。” 石虎说：“那是她不喜欢吵闹的夜场，她也不放纵。” 她说：“我记得有男人说，放－荡的适合当情－妇，而正经的能当老婆。” “你想多了，她只是我的助理。好吧，她可能对我有点好感，但我和她不可能，我和所有人都不可能。” “为什么？”桑德拉不理解了。 他心烦：“我没有未来，你懂吗？我不喜欢正经人、不喜欢容易认真的女人，我只想随随便便。” “你再找一个情－妇，我允许。”桑德拉很大肚。 “不是这个——该死，我的婚姻观是正常的，即使我现在很随便，但我不会做有了妻子，再找第三者的事情。” “那是为什么，你内心很乱？”桑德拉按着他，担心：“要是真的不喜欢这样，我们一周后就去离婚吧。” “我会死的。”石虎说出这个他最不喜欢的预言。 “你的借口太敷衍和可笑。”桑德拉爬了起来，她真的是生气了：“如果你讨厌我，请直说，别侮辱我的智商。” “我真的会死。”石虎摇着头，恐惧：“没几年了，爱一个人，投入一段感情，到最后都会变成伤害。” 桑德拉望着他，他很认真，还有一股害怕，她耐下心来：“没关系，我珍惜眼前，再说我们不一定合得来。” 石虎松口气，说出来反倒痛快了。 她又说：“或许我们几个月后就会离婚——就像你说的，我们的性格不一定适合做夫妻，共同生活。” 石虎惊讶，她忽然觉悟了？ “但现在，”她骑在他身上，“既然这么做了，就没必要浪费它。” “我已经把所有顾忌都告诉你了。”石虎平静的说，“这是你的选择，但将来的后果，我不一定能承担。” “我自己承担。”她很喜欢这种感觉，“我会对你负责的。” 第077章 迈阿密 有时候石虎觉得自己挺虚伪的，明明享受这种关系，却又害怕承担责任；口头上说着他是坏人，却总无法对亲近的人狠下心。看来这就是他的弱点，一个完整的人，但也注定要栽在上面。 桑德拉的想法挺简单，双手拥抱所爱，享受眼前。至于未来如何，谁能预测？大众眼里的金童玉女，到最后翻脸分手的还少吗？她是个现实派，然后也传染给石虎，木已成舟，就注重眼前。 桑德拉美滋滋的戴上婚戒，拉他去逛街、逍遥。 不过尊重石虎的顾虑，她总算没有见人就公开他俩的关系。 只有那几个起哄的朋友见证了过程，事后也没有声张。毕竟冲动的关系不太牢固，万一嘴巴管不住坏事了，谁也负不了责。最后就是会意的笑笑，挤眉弄眼送上祝福，石虎淡定的面对。 桑德拉说破：“你还不是在乎那个小姑娘的态度。” “没有的事。”石虎头疼。 “征服她。”她在耳旁吹风。 “哪有这么当妻子的？”石虎无语，盼着男人出轨？ “然后再狠狠甩掉她。”桑德拉露出真面目，石虎一点儿都不奇怪，丈夫出轨，老婆不把男人阉了——证明是真爱。 “我只把她当妹妹看待。”石虎强调，桑德拉是有一定危险性的，保不准她觉得艾丽卡是个威胁，就——石虎感觉不妙：“你跟布莱恩有什么业务？” “没什么，处理了点资金，处置了几个人。”她轻描淡写，涂着手指甲：“你喜欢粉红色的指甲油吗？” “随便。”石虎无所谓，再说：“但她对你没有威胁。” 桑德拉抬头：“这么关心她？” “毕竟也是同胞。”石虎看到她的怀疑，解释：“她有一部分中国血统，也会说中文，还是我的接班人。” “你总是误会我。”桑德拉幽怨。 误会不误会，死去的人又无法申辩……石虎没有多说她的黑往事，手机适时响起，打破了沉默：“嘿，布莱恩！” 等了这么久，布莱恩给他带来了好消息。 他期待的公海赌局再度重燃，不过已经从地中海转移到西加勒比海，最近一个星期内就有出海的游轮。 “我等待多时，会参加的。”石虎笑着说，拿开手机问桑德拉：“去迈阿密，有兴趣吗？” “蜜月？”她期待。 “单纯度假。”他摇头。 “蜜月！”她强调。 “度假！”他再拿起手机，“我和桑德拉都会赴会，好的，迈阿密再见。” …… 他们在飞机上还争论这个问题。 石虎是怕陷得越深，带给她的伤害越大——他从不认为他们能够走到尽头，或许三五个月后感情淡了，厌倦对方了，就会分开。 桑德拉却也固执，哪怕只有几个月的夫妻情，也得认真对待，所以她说：“就是蜜月，不然我们掉头。” “好啊，你尽管掉头。”石虎淡定，当我没开过飞机？ “我不想吵架。”她绷着脸。 石虎耸耸肩：“所以我们两个都是做主的性子，很难相处。” “但我会做妻子该做的。”她立马换了个表情：“随你怎么说，你去度假，我去蜜月，我们皆大欢喜。” 石虎汗：“这也算？” 所以她赢了。强硬的女人不是对付石虎的有效招数，m只是床上的乐趣；但温顺和柔情，却能够分分钟拿下他。所谓“温柔乡，英雄冢”，桑德拉很聪明，短时间内就懂得如何去调－教他。 私人飞机降落迈阿密，这座美国南部的城市，一年四季都是夏天，典型的阳光、海滩和比基尼美女的世界。 距离赌船出海还有五天，时间上并不急，晚上逛夜店，白天晒太阳，才是玩转迈阿密的精髓。 桑德拉助理的办事能力很强，给他们准备了车。 但显然还不够好，桑德拉挑剔的看着面前的车，皱眉：“suv？不不，这不是我喜欢的，换成敞篷车！” 女助理委屈，都要出门了，怎么变出敞篷车？ 石虎适当劝道：“suv也挺不错的，宽敞舒服，下午天气这么好，别耽误了，快给我上车！” 他拍了她屁股一下，桑德拉不情愿的上车，石虎对女助理笑笑：“别介意。” 助理微笑，还是男主人更好。 十一月份的白天气温大概是二十几摄氏度，户外就稍高些，不过看着海浪、吹着海风很舒服。周围是零零散散的游人，惬意的躺着晒太阳，小憩一会儿，晚上再去夜店嗨，白天出来晒…… 遮阳伞底下铺层垫子，再脱掉衣服，舒服的坐下。 石虎听说过美国的海滩有不少裸晒的，但亲眼见的不多，这里也不是天体海滩，桑德拉却豪放的一脱，身上只留一条泳裤，还是让他见识到了开放。她转头：“发什么呆，等你呢。” “没问题。”石虎拿起防晒用品，做所有男人都乐意的事情。 阳光底下，能够将一个人的身体细节暴露清楚，他接触过很多西方女人，白人普遍是皮肤粗造，长斑，毛孔粗大，甚至体味……一番对比之下，还是桑德拉这种混血的更好，细腻得当，肤色健康。 “想什么？”她摘掉太阳镜。 “你下垂了。”石虎指出这点。 她并不在意：“真材实料的体现，你看到那些不受重力影响的胸，统统都是假货——要不就是小。” “你这句话的杀伤范围很广。”石虎看了看周围的姑娘，假胸和尺寸小的全部中枪，恰好美国很多。 “我有我骄傲的资本。”她挺胸。 桑德拉虽没有模特的细腰，但比例得当，而且翘臀和胸器争了很多分，她属于丰满型的火辣，前凸后翘s形，再加上三十出头的风韵，保养出色，这是年轻姑娘无法具备的特殊魅力。 胸器就在面前摇晃，石虎得转移注意力：“你有多高？” “172厘米，三围36－25－36，所有人都喜欢的d。”她一连串的回答，笑问：“撑不住了？” “你故意诱－惑，换谁都不行。”石虎没有否认，“再问一个降火问题，你的私人感情处理好了吧？” “降火的好问题。”桑德拉点头，“当然，不然我怎么来缠着你？” “你现在很……令人冲动。”石虎承认坐在她面前不好受：“放过我吧，你愿意让自己男人出糗？” 桑德拉躺下来：“下面的也来。” “没问题。”石虎从她小腹往下涂抹，摸到很光滑的区域，停顿一下。 她笑：“很性感不是吗？” 石虎知道她的目的，但不为所动：“蝴蝶纹身也挺漂亮。” “我知道你喜欢，每次都亲吻它。”她拿他的手按在上面。 “够了。”石虎笑着抽回手，“待会我真得弯腰才能保持正常。” “证明我还有很强的吸引力。”她很满意。 “不用找我证明，刚才从你背后经过七个男人，每一个都很统一的回头看你——你有本钱骄傲。” “漂亮的回答。”桑德拉喜欢，“放过你吧，说个别的问题，这里很自由，有兴趣在当地定居吗？” “你决定。”石虎说。 她考虑着：“那就是同意。找一座岛上的房子，带游艇码头的，平时就可以开出去游玩，小型的更合适……” “我负责房子，你负责游艇和车，怎么样？”桑德拉是个聪明人，女强人不讨喜，做事得照顾男人尊严。 石虎知道她的意思：“你想得很周到，女王大人。” 她迫不及待的追问：“是不是觉得我很适合做妻子？” “你不说出来效果会更好。”石虎摇头笑了，可妻子、房子……当初剔除的心愿，却意外要填上了。 第078章 不在话下 石虎觉得或许冥冥中自有天意，注定他要经历的。最终结局如何，得看老天……不过现在，舒服的躺下来，喝着果汁吹海风，就是他这一下午的所有事情。桑德拉身旁趴下，扭头望着他。 石虎纳闷：“脖子不累吗？” “不累，喜欢看着你。”她腻人道，手放他胸膛上，轻轻抚摸着：“你为什么对这一次的游轮感兴趣？” “豪赌是我的工作。”石虎抓起她的手拿到面前，她一直戴对戒……其实不想太远，看重眼前也挺不错的。 “工作？赌钱？”她不了解。 “我就喜欢这种刺激中敛取财富的活儿，收益率非常高。” “但每次都靠运气，不是太冒险了吗？”桑德拉不清楚石虎的本事，再说：“你可以做更安稳的事情。” “安稳？比如？” “你不是经营酒店吗？我可以给你资金，从事相关的行业，总好过拿钱去参与高风险的冒险。” “不，我喜欢自己来。”石虎摇头，“而且，你的钱留给你自己，别考虑我。” “为什么要分得那么清？”她不满。 “那你为什么总想控制我？”石虎反问。 “这是作为妻子的关心——我希望让你过上更安稳的日子，我们不缺钱，安定享受生活难道不好吗？” “不单是这一点，你主要是想我改成你喜欢的标准。” 桑德拉停下争论，叹气：“我们不要吵架好不好？” 石虎点头：“我也不想分歧，只要你不要再试图去规划我的职业道路——” “闭上嘴巴！”她捂住他嘴巴，爬到他身上：“我们才结婚三天，就矛盾重重，接下来还怎么过？” 石虎说：“我也不想的。” 她生气道：“你只有在给我口－交的时候，才不会那么多废话！” 石虎拿开她的手，笑了：“好吧好吧，我们不吵，但赌船我是一定要上的，我最近需要资金，我要投资大赌场。” “我给你——”她看到石虎不满的脸色，只好退让：“是的，不吵架！” …… 爱情和婚姻不同，爱情多注重在美好的、浪漫的事情上，身无分文都快活；而婚姻多会“世俗化”，牵扯更全面，比如两个人的理念分歧：石虎向往刺激，会去追逐，但桑德拉没有年轻心态，她更喜欢平静。 “所以说闪婚的稳定性不高。”石虎对她说。 “别啰嗦，戴上它。”桑德拉给他的无名指带上对戒，亲吻一口，满意：“向世界宣布你是我的丈夫。” “我不想你受伤害。”石虎难得真诚。 “吻我。”她无视他的废话，抬头要求。 “无法去拒绝你。”石虎上前，搂着她送上热吻，再将她抱到梳妆台上，瓶瓶罐罐的化妆品乒乓落地。 “停下！”她笑着拿开他乱抓的手，“十分钟后我们就要出门。” “那不够。”石虎有自己的自信。 桑德拉给他整理衣领：“我想过了，作为妻子，一定要支持你。” “嗯。”石虎变得寡言，他清楚自己陷进去了。 桑德拉得意，果然温柔是攻克他的最有效办法，现在她要求什么，飘飘然的石虎一般都难以拒绝。 比如：“亲密搂着我的腰。” “乐意。”石虎搂着这个风韵女人，上车出发。 布莱恩跟他们约定在码头见面，船卡和安检都在这里进行，不过对vvip基本上没有阻碍，倒是他观察力惊人，眼睛扫在他俩的无名指上，微笑：“恭喜二位，这次主要是来享受甜蜜的吧？” “是的。”桑德拉抢先，“和我丈夫来度假。” 石虎无所谓了：“你也可以享受这种甜蜜。” “不不！”布莱恩狡猾的摇头，“我崇尚单身自由的日子——除非能让我找到桑德拉这么迷人的女士。” 既回绝了石虎，又讨得桑德拉喜欢……这家伙有前途。 和以前一样提前登船，仍旧是集团的游轮，船明显更大，计划是要环绕古巴一周之旅，耗时八天。vvip的住宿都是提早被承包的，就连服务生也是东家专门提供的，会说多国语言。 晚上船东宴会，东家仍是约翰·史密斯，石虎更喜欢叫他“美国张三”。 约翰·史密斯一一跟客户交流，话题很多，比如谈论天气和健康……布莱恩透露，他们——中间人有过多次交流，这一趟赌客占多数，部分赌客的心态和石虎一样，都是奔着扑克牌局而来。 石虎很高兴，他就盼着大家都玩大的。 “然后我在牌桌上夺走他们的钱。”石虎很自信的幻想，“桑德拉，有什么行业的净利是100％以上的？” 桑德拉摇头：“没有——但你能确定稳赢？” “赢率起码在90％以上。”石虎拉住她的手：“走吧，我美丽的女士，陪我去看看赌场的热闹。” “妻子。”她强调。 “好的好的，美丽的妻子。”石虎无所谓，陪她闹个够。 游轮出海，除了少量敏感的物品需要在公海上交易，由船东担保安全外，其余客户的目的就是玩一把寻开心。各种玩法都有人光顾，扑克也很热门。石虎带来四千万黑钱，准备在赌场玩大的。 旅程很直接，第二天晚上便有扑克局。 石虎以正装亮相，西装礼服打领结，挺拔有型。陪伴他的是一袭黑色礼服，珠光宝气的桑德拉。漂亮女人也是男人的奢侈品，贵妇模样的桑德拉让他的气场强了几分，尤其在玩牌前，她从背后搂着他，送上幸运之吻时，胸前的大片雪白和妖娆的身姿，能让现场很多男人移不开眼睛。 石虎拍拍她的手背：“累了先回去休息。” “陪你到结束。”她抓牢了他的心。 赌局不大，石虎的参局赌金五百万，在读心+暗示的配合使用下，输赢干脆。他更多的注意力在赌客身上，有些很随意，就来碰碰运气，几百万讨个乐子；也有些是紧张期待，渴望大赢的。 赌场里的人形形色色，这里更是汇聚着怪咖。石虎没有深入了解的兴趣，仅仅是摸清他们的牌风和脾性，干脆果断的击败，拿钱走人——让他风情万种的妻子在一旁喝闷酒，面对周围殷勤的男人？ 这不是他的风格，所以两个小时后的中间休息，他便带着桑德拉到外面散步，游轮的外走廊景色很不错，因为是五星级游轮，各项布置都是顶级的，看看海景，独处耍浪漫还是挺享受的。 半小时休息时间过去，桑德拉替他擦嘴：“瞧你满嘴的口红。” “谁让你这么迷人。”石虎笑着。 重新回来坐下，石虎已经有筹码一千多万，几名玩家被清空退出，而中途也有玩家补进，石虎习惯性的打量，忽然目光停在一位女士身上，金发、波浪卷，露背的小礼服穿身上就像t台上的选美小姐。 重点是女人有点熟悉。 他记得……上次在巴哈马，有两个假扮国际刑警的俄罗斯人，其中那名女士？他的目光停在她脸上，女士风情一笑，与上次冷冰冰的性格截然不同。但他记忆力很强，尽管对方化妆变性（格），但他能肯定。 不过管他的呢，这里给大佬罩着，谁敢乱来？ 两个小时后，石虎一把重注逼得一个玩家全下。 那是个三十来岁的法国人，牌技十分了得，风格和石虎类似——他也有一个美丽的情－人等待着他，关切的看着，为他提心吊胆。法国人阴郁的表情背后是紧张，这把定胜负的牌让他压力很大。 石虎面无表情，思考后推出筹码：“跟注。” 法国人表面不动声色，但呼吸不由变急了些，显然他在冒险。 牌桌上弃牌的玩家，也都看着二人的表情，金发女郎美眸频频停留在石虎身上，用的是一种打量猎物的目光。 桑德拉也看向这边，女人的直觉很敏锐，她知道那个女郎在观察她的男人，因此眼神带上了警惕。 女郎微微一笑：“你一点都不紧张吗？” “有漂亮的女士在，我得保持绅士。”石虎不咸不淡的回应，桑德拉不爽的问布莱恩：“人命什么价位？” “我不插手。”布莱恩笑着摇头，知道她是开玩笑的。 荷官下发最后一张牌，同时要求两位玩家亮牌。 石虎干脆的亮牌，对手表情僵住，同样的三条，可石虎还有一对……荷官平静道：“到您了，勒·格朗先生？” 勒·格朗把牌扔了回去，他的美丽情人上前，在耳边轻声安抚他。 荷官将一千多万筹码划到石虎面前。 “玩得太急促了，这种心态不应该带到牌桌上。”石虎淡定的说，勒格朗也能听懂不少英语。 “坏时机坏运气，这么多对手。”勒格朗扫了周围玩家一眼，带着女人离开，落寞的背影有些不甘。 “对他感兴趣？”桑德拉带给他饮料。 石虎摇头：“只是……偶尔多愁善感，对方技巧非常强，但遇到我这种绝世高手，不免乱了阵脚。” “高手。”桑德拉笑了笑。 “你不了解我，我也没吹牛。”石虎平静道，把十万的筹码扔给荷官当小费，今晚他赢了两千多万美金。 “但现在我正慢慢了解，不是吗？”她顺着他来。 “抱歉。”石虎回头对她说。 “没关系，陪我去餐厅吃顿饭就好了。”她很谅解，亲了他脸颊一口，耳边道：“我怎么可能会怪你呢。” 第079章 拎包人 桑德拉展现的温柔确实在让他一步步沦陷，石虎不排斥，只是……他们并不适合做夫妻，石虎是个不安稳的性子，想在短暂人生中将所有的刺激都玩遍；而桑德拉已经经历太多，更渴望平稳。 两种冲突的观念会让他们积累矛盾，刺激对桑德拉只是偶尔调剂，但石虎却渴望，长期以往，安全感会消失，桑德拉也不会一味忍让……石虎嘴硬，但确实在为她考虑，她也清楚，因此忍让。 石虎觉得他们更适合做情－人，不干涉对方生活，只追求性和爱。但她现在正对婚姻上瘾，说出口显然又会吵架……石虎望着身旁熟睡的女人，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听着窗外的海浪声入眠。 迷迷糊糊间，那个梦再度重现。 这一次带来了更多信息，除了一开始的场景外，石虎还隐约听见男人和女人的道别，中文俄语都有，男人说过令石虎印象最深的一句话就是：“如果我死了，带着我们的孩子远走高飞！” 石虎迫切的想喊“为什么”，可那只是梦中回忆，他无能为力。 不连贯的画面结束，他猛然苏醒过来，床头灯打开，桑德拉关切望着：“怎么了？你刚才说了一堆梦话，俄语？” “可能吧。”石虎头疼，“很古怪的梦。” “放轻松下来。”桑德拉搂住他，耐心的安慰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梦，宝贝，我陪着你呢。” “这个……”石虎的脑袋被按到她双峰间，是挺爽的，只是——“我快呼吸不了！” “抱歉。”她松开，低声道：“你喜欢这样吗？” “什么？” “母爱。”她自己先笑了：“我感觉你有点缺少它，有时你晚上得抓着我的胸脯才能睡着，像个贪婪的婴儿。” “不是的。”石虎不会承认的。 “这很正常，对男人来说。”桑德拉温柔道，“完全私人的事情，又不是放在公共场合，这只是乐趣。” “乐趣？”石虎无语，“难道我还要叫你‘妈妈’？” 她欣然：“也可以啊，在我们做－爱的时候。不过平时不行，那是变－态。” “老天！”石虎晕了，“你想太多了，我只是有一点点，但不会——” “我都知道！”桑德拉按住他的嘴巴，“缩到我温暖的怀里，你会享受这种被呵护的感觉。” “我明白了。”石虎还是要说：“是你自己希望这样，让我扮演孩子，而不是我希望你扮演母亲。” “有区别吗？”她开心的笑了。 …… 第二天石虎没有去玩牌。 桑德拉觉得他开窍了，变得更讨人喜欢。至于石虎，是不想给她留遗憾。这段关系他不看好，但至少不要虚度，再有这么美丽动人的妻子，还有西加勒比海的风情，其他夫妻、情侣在甜蜜，他就去玩牌？ 他扔掉琐事，陪她在船上逛，去顶层晒日光浴，到下层餐厅享受晚餐，再去歌剧院陶冶一样情操，晚上擦出些新鲜的火花……石虎并非无女不欢的人，但桑德拉总能让他冲动，或许就是独特所在。 这天下午，两人打算遮阳伞下看景，搂抱着腻歪一天时，布莱恩出现。 “没打扰吧？”布莱恩作势要走。 桑德拉从他胸膛上抬头，微微一笑：“你们聊。” 她转到一旁的躺椅上，继续舒服趴着，肥臀美背尤为惹火，石虎目光移开，看向布莱恩：“有好事？” “对你现在的幸福而言，全世界再也没有比它更好的事情。”布莱恩笑着坐下来，“当然在平时算很好的事情。” “直说。”石虎喜欢干脆。 布莱恩跟服务生要了杯马丁尼，喝一口后才说：“我听说你是在拉斯维加斯开了一家赌场酒店？” 石虎点头：“是的，我就喜欢赌。” “庄家才是永恒？”布莱恩说。 “对极！”石虎很赞同这句话，“玩家再厉害，在赌博规律下，迟早会是给庄家送菜的料。” 布莱恩理解：“所以你开了赌场，而且我认为你的野心不止于此，你应该知道拎包人吧？” “知道，国际豪赌中介，各大赌场热衷抢夺的重要客户。”石虎说，他也是听艾丽卡介绍的，还有印象。 “我可以给你推荐一位拎包人。”布莱恩说出目的，“你们夫妻俩给我带来了不少业务，我感恩回馈。” “说来听听？”石虎来了兴趣。 “组织的业务已经发展到东南亚地区，尤其中国，客户们通过中介的借贷业务后，再有兴趣来赌博的，比较多，据说是东南亚的习俗……总之有朋友跟我要金融服务，我就顺便推荐他们赌场。” 石虎了然：“所以就选择我？你真够意思！” 布莱恩微笑：“我认识的人里面，就只有你是美国开赌场的，其他人关系不熟，天底下没有白送的买卖。” “多大的客户？”石虎问。 “具体你得跟拎包人谈，他现在也在船上。” …… 石虎换上正式的衣服，由布莱恩负责引荐。 有点意外的是，拎包人是一名华裔，会说中文、英文和日语，三十来岁，自我介绍叫“王强”。 好吧，美国约翰，中国王强，不能再假的名字……布莱恩介绍：“爱德华，这位就是我说的斯通先生。” “你好，斯通先生。”王强伸手。 “王先生。”石虎跟他握手。 王强示意各位坐下，开门见山：“做这一行看中人脉，我们喜欢跟熟人做生意，也是我找布莱恩推荐的原因。” 石虎能理解，拎包人是各大赌场热衷争夺的目标，王强想要去找大赌场的线，半点问题都没有。 但现在，王强显然更喜欢圈子里的。 洗钱后再去赌钱，倒是挺符合亚洲赌徒思维，王强也隐晦表示，国际黑市打开中国市场后，业务量很大。 石虎拿出实力来：“赌场背后都是银行提供资金贷款，只要不是十亿级别的金额，我这边都能吃得下。” “没有那么高，客人们只是意思一下。”王强谦虚道，后面石虎才知道，这个“意思”是土豪的意思。 布莱恩看他们也差不多达成共识，笑着说：“事前我就肯定，你们都是同一个地方的，沟通和文化肯定更融洽。” “是的，这也会让我的客户体验更舒适。”王强微笑。 “那我们？”石虎举起酒杯，王强也举起杯子，碰杯庆祝合作谈成。 王强作为豪赌中介，石虎的赌场将要根据赌客的消费提供抽成，不管输赢都如此。但按照赌场长期运作的稳赢原则，赌场不亏。若遇上大型豪赌团，赌场的盈利必然会稳压酒店其它业务。 相应的，赌场也要给客户提供一流的服务，包机接送是必然的，甚至是私人飞机将客户从地球各地接过来。再给赌客提供专门的赌厅，即使他们不玩，赌场也得二十四小时运转，餐厅从不停歇。 石虎听过很多关于豪赌客的事情，其背后无一不是令人眼馋的盈利，当初听艾丽卡介绍的时候，他感觉希望不大，没想到柳暗花明，他给布莱恩业务，布莱恩也反过来带给他生意，果真合作愉快。 === 有推荐票的就投了啊，扑街现在就靠这点数据支撑下去了…… 第080章 合作 石虎可以不在意豪赌的利润，但手下的产业是需要盈利支撑的。现在的马克西姆，将来预想的超五星级……拎包人的能耐绝对不俗，不夸张的说，即便是五星级赌场，利润的一半也由他们带来。 五星级赌场，利润都是动辄数亿、十亿的。 当晚他心情好，没去赌场，就陪着朋友聊天，事了后再陪桑德拉做她想做的事情，也耍耍浪漫。次日游轮在牙买加停靠，他们下船去体验加勒比海岛国的与域风情，豪赌似乎已经遗忘。 同一时刻，赌场的战斗持续火热。 法国人勒格朗在没有石虎参与的情况下，依靠自身的技巧和天赋，再度将失去的资金赢了回来。同桌对抗的某些人已经耐不住连输，再继续下去，他们的钱迟早会全部跑到勒格朗口袋里。 其中就有那位金发女郎，她这次以亚历山德拉的身份登船，主要目标是勒格朗，希望看到他输光后，抢在对手前面控制他。但理想和现实总有差距，手里头的资金顶不住这么花，她得另辟蹊径。 很快，她将目光放到石虎身上。 事前她观察过，此人牌技出神入化，在上次的对阵中，就将勒格朗压得死死的，或许他是逆转关键。 但问题是，石虎的兴趣好像不全在赌场上，昨天和今天他都没有出现。 所以她主动去找石虎。 女助理开的门，先让她稍等后，去将午睡中的石虎叫醒。 “什么事？”石虎睡眼朦胧。 “有一位叫瓦连京娜的女士找您，她说是你们的老朋友。”助理小心的说，桑德拉也被打扰——女人有起床气。 助理开始后悔贸然通知他们，女主人的脾气不太好……庆幸当着她男人的面，她没有发作：“让她下午再来！” “好的。”助理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我去看看。”石虎把手从她柔软的身体上拿开，桑德拉不满：“什么女人能让你急急忙忙的？” “不清楚。”石虎亲吻她后背的肌肤，“但不会是你这么迷人的。” “嗯。”桑德拉轻吟几声，满意的推开他：“快去吧。” 助理对这一幕熟视无睹，等石虎下床穿衣服后，她走前面带路：“女士说她叫瓦连京娜，您肯定听说过的。” “是你？”石虎看到了门外的女郎。 “很抱歉打扰了。”她走进来，脸上却没有一点打扰的歉意。 石虎看了她一眼，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对助理说：“给这位女士……” “一杯水。”女郎要求简单。 助理退下去，石虎也没有拐弯抹角：“该怎么称呼？” “娜塔莉亚（hataлnr）。”她用俄语说。 “我记得他们叫你亚历山德拉。”石虎皱眉。 “上次我还叫瓦连京娜呢。”她无所谓的说，看向他：“不过此次我带着诚意来，这是我的真正名字。” “有什么事情？” “我来谈一项合作。” “我不感兴趣。”石虎干脆回绝。 “我还没说。”娜塔莉亚不介意他的冷漠态度，叠起双腿，靠在沙发上优雅的面向他，很迷人的姿势。 石虎不屑：“就这样？” 她微笑：“不不，我看得出你是正人君子，根本没想勾－引你。” “送客吧。”石虎不耐烦了，管你多漂亮腿多长，下面镶金还是钻，危险分子少打交道，色彩斑斓的往往是毒蛇。 她已经摸清石虎的性格，没再废话：“有一笔数千万甚至上亿的生意——你不是很擅长玩扑克吗？我可以推荐你加入俄罗斯人的赌局，他们只喜欢跟熟人或者有人介绍的玩，玩家都是富豪。” “那我这里不是有现成的？”石虎示意助理先等等，别急着送客。 “人会嫌钱多吗？”她反问。 石虎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承认：“不会。” …… 要说玩扑克，石虎还真没怕过谁。 数千万的牌局并不是随时都能遇到的，赢只需要一两天，顶得上很多资产数亿甚至十亿企业一年的净利润——换做你，你干不干？但石虎清楚，天底下没有白来的好事，对方必然有条件。 娜塔莉亚拿出一张照片，递给他：“让·夏尔·勒·格朗。” “那个法国人。”石虎扫了一眼便心中有数，前天干脆利落输给他的家伙，不过对方的牌技很出众。 娜塔莉亚道：“条件是清空他的筹码，你再控制他，我需要从他手上拿点情报。” 石虎问：“他是干什么的？” “情报掮客，同时还是某些来路不太干净富豪的理财专家，典型的冒险者。但冒险让他最近在风险投资上严重亏空，他的客户要钱，没有就杀他，他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黑市赌场，挣够钱他就安全。” 石虎了然：“所以你们就试图清空他的资金，让他投降？” “我们？”娜塔莉亚奇怪。 “还有一帮美国人不是吗？”石虎也奇怪。 “当然——他们是中情局的。”娜塔莉亚恍然，“我是军情六处的。” 石虎忽然笑了起来：“我还是詹姆斯·邦德呢，你信吗？” “好吧，我其实是俄罗斯联邦安全局的。”娜塔莉亚承认，“不过你能发现赌客里面有美国间谍，还真不错。” 石虎问：“这活儿有多大风险？” “没有。你还能顺手赢走中情局这帮冤大头的资金。” “没有风险，那你们为什么不直接绑他？” “他没有犯法——至少没有证据显示。另外你以为国际黑市的东家是摆出来玩的吗？只要在船上，东家保证安全，即便是中情局也不敢贸然撕破脸，船东手上掌握着很多能让美国人难堪的情报。” 石虎是听说过，原则上，只要不是涉恐、涉及危害美国安全的事情，中情局没必要跟黑市东家闹翻——谁知道他手上有什么关键情报呢？**的藏身地？或者是某项针对美国的袭击？ 情报局偶尔会需要合作——当然是灰色交易，中情局不干涉，但不表示美国人不狡猾——国际刑警很喜欢抓这些人。所以在某种程度上，勒格朗被清空后，美国人能够控制他，就是船东的底线。 石虎没有考虑太多，答应了：“我对它感兴趣。” 娜塔莉亚却感觉对方难以捉摸，前面小心谨慎，并不信任她，但当她摊牌后，又变得果断干脆？ 石虎没告诉她，自己本就是计划豪赌的。 前后的区别是：以前他只玩大的，不关心小牌局。现在他得调整，去跟着勒格朗玩牌，无论是几百万还是上千万。这么做有点不够潇洒，但娜塔莉亚又承诺推荐他新的牌局，总体来说会更赚。 他的冒险，让桑德拉不太满意。 “跟这些人合作，你会在他们那边留下案底，进入他们的视线。”桑德拉说，显然她很清楚规矩。 “我总会被盯上的。”石虎则不担心，他跟黑色世界的人打交道，还玩黑吃黑赌博，不可能不被注意。 桑德拉无奈：“即便你不犯事，但对方呢？你针对的对手他会怎么想？他们是亡命徒，不择手段。” “放松，亲爱的。”石虎示意她不要急，“我也不是好人，你知道的。” “但是……”桑德拉摇头，“我担心你知道吗？我见过这一行太多的血腥，他们的结局都很不好。” “不会有事的。”石虎将她搂在怀里，转移话题：“今晚我要你格外的迷人，我需要你的幸运和美丽。” “我会的。”桑德拉没再多说，再继续他们肯定会吵架。 第081章 三赢 石虎没有马上对勒格朗出手。 高手是要有风度的，讲究一招制敌，频频出手会降低震撼性……其实根本原因是桑德拉缠着他，没给他出手的机会。勒格朗的资金在一步步积累，娜塔莉亚说他每天都睡不好，时间在逼迫他。 背水一战的玩牌的确如此，并不是谁都能像石虎一样，没心没肺的睡一大觉，醒来后毫无压力的扑克。再度重申，德州扑克是一种考验人心和运气的游戏，再厉害的高手，也会败给运气。 哪怕是石虎这种开挂的，也输给运气过。 娜塔莉亚下午带来情报：“勒格朗需要六千万美元周转，他现在已经有两千五百万，只要凑够就会抽身。” “今晚上？”石虎问她。 她点头：“今晚上是最终阶段，大盲注一百万，接受玩家补进。你若能清空他，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 “放心，这正是我擅长的。”石虎有自信。 “希望你的女人不要出状况。”她瞧了里面房间一眼，桑德拉正在试穿她的礼服，门没关，格外香艳。 “她知道分寸。”石虎也当然清楚她的顾虑——不能太频繁的针对勒格朗，否则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她虽然没有说出来，但却这么做了。 石虎也没点破，他们都不希望吵架，哪怕是好聚好散，也留个甜蜜回忆。 …… 今晚的牌局很热闹，列座玩家的筹码都上千万。 游观众已经陆续到场，男士无一不是西装领结，女士则以漂亮迷人的礼服抢眼，端香槟的服务生忙碌来往，如果不是客厅中央摆着的扑克桌，这几乎就是一场标准的上流社会交际盛宴。 石虎也带着他风姿绰约的妻子登场，桑德拉总是能在细节上俘获男人的心，礼服绷紧她的曼妙身躯，丝绸般顺滑的布料包裹翘臀，紧紧贴着她扭动的肌肤，令人浮想联翩，心猿意马。 她吻了石虎的脸颊，他满面春风的补进。 斜对面坐着的勒格朗，表情始终阴郁，盯着石虎不知想法。 石虎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玩场大的，今晚痛快做个好梦，不是吗？” 场外坐着的娜塔莉亚道：“他很懂得心理攻势。” 桑德拉不咸不淡：“但他防不住女人。” 娜塔莉亚看她：“你怎么好像对我很有意见？” 桑德拉说：“这是我对有阴谋女人的基本态度。” 娜塔莉亚笑：“夫人，你真会开玩笑，我们不是友好合作的吗？” 桑德拉冷笑：“他没有算清后果，但我清楚，如果让美国人知道你们的伎俩，他会有什么下场呢？你只给他描绘好的一面，却故意忽略了最坏事情的可能性，如果我还对你友好——不显得太傻了吗？” 娜塔莉亚端着酒杯，看向场内：“你很清楚，但你没有告诉他——你在怕什么？哦对，将男人管的太严了，他们往往会挣脱掌心。精彩！不得不说，你是个很有心机，也很厉害的女人。” 桑德拉也没看她：“他会理解我的。” 娜塔莉亚摇头：“不！他会害怕这种心机深的女人，即使你表面伪装得很好。” 桑德拉笑容是阴冷的：“你要再离间我和他的感情，今晚我保证你的尸体漂浮在加勒比海上。” 娜塔莉亚不怕她：“我该转告他吗？” 桑德拉不再说话，因为赌局已经开始。 盲注50万/100万，玩得非常大，意味着玩家对每一把牌都要谨慎，这里不会有扑克大赛上频繁的弃牌，每一张小牌都会发生无形的较量。这对于能够读心看穿底牌，还能够暗示人的石虎，如虎添翼。 他在一个小时内清空了两名玩家，筹码积累到四千多万。 勒格朗的筹码也在增多，有了三千多万，但面对筹码基数越来越大的对手，他有股力不从心的感觉。 勒格朗心情复杂，这不利于玩牌，他努力不去多想，他不能输，输了下船的可能就是最后一次呼吸自由空气。 但咄咄逼人的石虎，完全不给他翻身的机会。 勒格朗的筹码虽然不少，但他很清楚，只要他们两人发生较量，输的往往会是他——所以每次石虎重注，他几乎都会弃牌。他在消耗金钱来周旋，可能支撑多久？对手的打法令他绝望。 牌局进行三个小时后，荷官宣布中途休息，石虎放下手中把玩的筹码片，回头却找不到桑德拉的身影。 “她去哪儿了？”石虎问娜塔莉亚。 “去破坏我的计划了。”娜塔莉亚不太高兴。 “什么意思？” 娜塔莉亚不甘愿的承认：“我的计划有漏洞——没有将你考虑周全。” …… 桑德拉不会任由事态朝最坏的结果发展。 她丈夫……毕竟还年轻，有点老练，但还不够。他被眼前巨大的利益蒙蔽了双眼，只想去赢，没有考虑赢了会面临什么后果。桑德拉会，她看过也经历过，人心是很复杂的，尤其现在。 所以她把勒格朗的女人约了出去。 那情－妇没什么来头，根本不是在毒枭、阴谋环境中长大的桑德拉的对手，几下子就把她说怕。 “那我们该怎么办？”女人抓住救命稻草。 “让我跟他谈谈。”桑德拉说。 勒格朗便跟桑德拉坐到了一起，他有点奇怪主事的不是男人而是女人，但桑德拉的话让他没有时间多想：“你撑不过下一局。” “你想说什么？”勒格朗脸色阴晴不定，看了看对方两名保镖，谈不上多吓人，但弄死他绰绰有余。 “我能救你，保住你的事业，你只需要付出一点小代价。”桑德拉的声音就像深渊里传来的神圣福音。 “凭什么？”勒格朗问。 桑德拉有自信：“凭在场对你虎视眈眈的cia，还有永远无法被满足的美国人。自由的价值有多高？” 勒格朗沉默，而后抬头：“你想怎么做？” …… 石虎到场的时候，桑德拉已经搞定麻烦。 桑德拉看着他，有些担心她自作主张的行为是否会惹他生气，但他只是轻轻握住她的手，听她谈重点。 石虎清楚自己欠缺处理这种事的经验，不够成熟，没什么丢脸的，只有真正关心你的人才会这么做。 勒格朗沉默寡言，也仍旧一副阴郁表情，似乎根本不会笑：“你借给我资金周转，我会跟你们合作。” 石虎的投资能够收回一定利润，还得到娜塔莉亚的推荐名额；娜塔莉亚拿到她需要的情报；勒格朗摆脱困境，没有被cia控制，仍旧自由，并且还有石虎额外的一笔投资……这是三赢模式。 娜塔莉亚不得不承认：“这次是我考虑不周。” 桑德拉不想跟她说话，石虎捏捏她的手心，夸赞道：“干得很漂亮。” …… 休息时间结束，玩家各自回到赌位上，赌局继续进行。鱼儿被收割，鲨鱼填饱肚子……还剩三名玩家时，时间是凌晨，桑德拉连连哈欠，石虎也看了她那个方向几次，已经心不在焉。 “被女人左右的心不适合玩牌。”勒格朗还击。 勒格朗是会笑的，只是这种笑容仍旧负面，只会吓哭小孩子……石虎扔出筹码：“加注到500万。” “加注800万。”勒格朗和他对着干。 石虎沉默着，现场男女都等他的决定，他扔牌回去：“弃牌。” “我困了，走吧。”桑德拉起身离开，女助理和保镖跟上。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女主人离开，男人已经没有多少耐心，或许他现在内心正在忐忑起伏呢。 不好的状态影响，石虎频频抬手看表，中途输了几把牌，在一次重注对抗中，他被吞掉一千五百万美元。 再来几把后，他中途退出，赌场经理对他重申一遍游戏规则：“中途退出，您会被强制性盲注和弃牌。” “你觉得我像在乎的样子吗？”石虎不耐烦的说，手插口袋离开。 勒格朗看了他离去的背影一眼，再看剩下的玩家，用那种很得意还有点藐视对手的笑容：“继续？” 第082章 约战 石虎故意离开去哄女人，而勒格朗的筹码已经有五千万。桌上还有两人对决，几把输赢后，发生惊险一幕：勒格朗迫切想要赢牌，差点跟注对方的全下。幸亏他及时收手，否则前途难料。 即便是勒格朗这种牌技出色的，也不能保证自己稳赢——这次他提着小命来玩牌，不是赢就是死。他不像石虎可以完全看穿对手底牌，哪怕现在的对手只剩下一千万筹码，他也是提心吊胆。 赌博，对于精通数学的勒格朗而言，摇摆的概率太吓人，可惜规则不给退出——退出就只有一次次的弃牌和刷掉盲注，一直到筹码被清空为止。参考离开的石虎，现在已经不见数百万。 十几分钟后，石虎总算回来，心不在焉的玩牌，几下子干掉多余的玩家，再玩几把后，在一场关键牌局中被迫全下，勒格朗跟注，底牌翻开后，石虎输掉所有筹码。勒格朗拿走超过一亿的赌金。 牌局结束后，他深夜去和石虎见面。 凌晨天蒙蒙亮，勒格朗和他的女友就在科苏梅尔岛（墨西哥）下船，转乘飞机离开美洲，让刚想调整应对策略的中情局特工，措手不及。等他们反应过来，勒格朗已经在飞往法国的航班上。 至于勒格朗与石虎达成的协议是：欠石虎六千万美元贷款，三年后本息归还，年利率12％，勒格朗本身就是洗黑钱的，所以这里面没有税务问题。总的说来，12％的回报率，是个稳妥投资。 参考石虎投资酒店，八千万美元，一年有没有12％？没有，恐怕6％都没有，而且最后还得算上税费。如果手头现金太多，倒也可以考虑让勒格朗理财，只是和借款不同，客户要承担一定风险。 最后一点，信誉问题。 虽然勒格朗不是开银行的，但做这一行，信用最为主要。没信用就没客户，而且客户往往不好惹——参考这次。石虎不担心他玩失踪，勒格朗是玩智商不是玩武力的，除非他真的活腻。 …… 勒格朗拿走了8800万美元，除去六千万借款，剩下的他得转账回来，扣除抽成，中间人的劳务费用后，到账2500万。加上石虎的四千万本金，购买豪宅的压力很小，而且娜塔莉亚还得兑现承诺。 她也爽快，直接推荐给拎包人。 欧洲豪赌客的拎包人随后联系上石虎，跟他详细谈了细节。 其实赌客不完全是俄罗斯人，以欧洲人为主，部分俄罗斯富商，还有一些好赌的欧洲富翁——他们有点精明，不跟庄家玩，只喜欢玩家和玩家对抗的扑克游戏。既赌钱，也能交朋友。 拎包人很欢迎石虎玩牌，还给出两种方案：一种是等待消息，有足够多的玩家后，拎包人会将他们凑在一起，提供周到的竞技服务；其二是他主动约战，吸引玩家迎战，但资金必须多。 你花一千万美金约战，感兴趣的不多，但如果是一个亿，截然不同。 石虎没有一亿……最后得向桑德拉低头。 桑德拉笑容里带着狡诈：“一个亿的现金呀？不少呢。” “有15％的盈利分成。”石虎摆好处。 “我目前不缺少投资项目。”桑德拉故作考虑。其实分15％，已经是非常罕见的投资，比股市大涨都赚。 石虎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说吧，什么条件？” “我喜欢干脆。”桑德拉点头，眼珠子一转：“三个条件——当然不会让你太难堪和无法抉择的。” “三个？”石虎想了想，只能同意：“三个就三个！” 她就说了：“第一，以后不要随便冒险，多用脑筋，黑色世界比你想象的危险。” “没问题。”石虎点头，知道她还担心前面的事，自己差点正面和cia抢猎物。这其实不算条件，只是她的关心。 “第二……”她看看石虎，狡黠一笑：“半年内，不能跟我谈离婚！” “没问题，婚姻期间，我会保证忠诚。”这点对他也不是问题。 “第三……暂时保留，等我想到了再说。”她说。 “不能干脆点吗？”石虎皱眉。 “一亿美金哦。”她有恃无恐。 “只是五千万！”石虎恼，但谁让自己求人呢，求人就是孙子：“好吧好吧，等你有想法了再提。” “合作愉快！”她跟他击掌。 …… 游轮返程后，娜塔莉亚和他们分道扬镳。 石虎则跟桑德拉在迈阿密住下。她花五百多万在当地买下一座豪宅，位于内湾的人工岛屿上，拥有豪华游泳池和游艇码头，周围绿树成荫，风景怡人，紧挨高尔夫球场，外面就是辽阔大海。 石虎也挣了男人的尊严，买下一辆法拉利360－spider敞篷跑车，一辆奔驰gl级的全尺寸suv，还有一艘140万美金的riva游艇，44英尺（13米）长，敞露甲板型。riva是游艇里的顶级品牌，很少有现货。 与其它多层的中大型游艇不同，riva这款游艇不大，更适合男女情侣享受无人打扰的环境，沙发和日光浴垫子都是成双成对的，符合桑德拉的要求：男主人开船，她靠在沙发上品酒的二人世界。 “再有只可爱的宠物，就完美啦！”桑德拉靠着他看海面。 石虎搂着她：“喜欢你可以去买，附近有很多宠物商店。” 她摇头：“但我没太多时间带，宠物犬不是孩子，出入境很麻烦。” 石虎没有接上去，再说可能就是孩子的问题……她似乎也感觉到了，笑着岔开：“晚上我们吃什么？” “餐厅。”石虎说。 “不不，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她连连摇头。 奈何她目前是石虎债主，只能低头：“那你想怎么样？” 她抱着他手臂，描绘着：“就在家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烛光晚餐。” “把你的助理、保镖都赶走？”石虎问。 她有点奇怪，但点头：“让他们去休息。” “那你会下厨吗？”石虎的第二个问题。 “嗯……”她沉吟一下，“不会。” “那我们吃蜡烛？” “哈哈！”她笑了，打他：“为什么不能让我再浪漫几分钟？就几分钟而已！” 但最终他们还是吃成了，浪漫有没有他不懂，狼狈是有的。石虎不是下厨的料，他也不熟悉西餐的做法，桑德拉更不用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小姐，除了处事老练成熟外……别要求太多。 男人幻想的女人是：好看、贤惠、有钱还擅长洗衣做饭。 但那是童话故事。 不过她也有石虎学习的地方，处事就不说，它需要年纪和阅历来积累。最现实的问题，几天后游艇送到，该怎么开？石虎就无从下手了。桑德拉给他上了一课，她没有美国的游艇驾照，但很熟练。 石虎看着游艇在狭窄的运河里掉头，不禁问道：“无证驾驶真的好吗？” 站着开游艇的桑德拉笑：“原来你也有害怕的时候？” 石虎松开扶住座椅的手，辩解：“我只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别小看我。”桑德拉得意，“以前在哥伦比亚，我开游艇跟海警飙过。” “后来呢？”他问。 “后来？还能怎么样，警察被警告了，以后不要来追我。”她轻描淡写。 “你厉害。”石虎懂了，在那边她就是王法。 “后来我才知道我是错的。”她说。 “这个……”石虎无语，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桑德拉把游艇开出外海，回头道：“我来教你驾驶？” “好啊。”石虎感兴趣，还没有他学不会的呢，何况游艇这么好玩。 “比汽车还简单，方向盘和引擎控制杆，两个掌握好，近海游玩基本没问题……”她站在石虎身后，手把手教。 “能不抱这么紧吗？”石虎回头，她就在背后抱着自己，动作很亲密。 “听我说，学着点。”她抓他屁股占便宜，却一本正经的教育道：“现在我是你的老师，别东想西想的。” 第083章 疯狂盈利 桑德拉的手把手教学有点……特殊。但管他的呢，海面上空旷无人，游艇就是用来享乐的，石虎掌握多少不懂，倒是阳光底下解锁了不少姿势……几日后，拎包人传来消息，赌局已经准备好。 一亿美金的魅力看来是挺大的。没有磨蹭，石虎奔着赢钱、桑德拉奔着度假，从迈阿密飞往米兰，再转场飞往边境，目的地：斯洛文尼亚。一个欧洲小国，与意大利、奥地利相邻，人口两百来万。 赌场位于新戈里察，城市紧挨意大利，很符合人们对欧洲小城的文艺想象：清净、悠闲而且风景如画。无论是休闲还是养老，都是绝佳去处。而城中的赌场酒店，又给生活带来几分刺激。 车队抵达后，拎包人带他们入住酒店。登记入住的问题有帮手去办，中介保证赌客享受到最好的服务、最舒适的环境。因为豪赌能够给他们带来3％－5％的收益，光是石虎的资金就有一亿。 拎包人详细介绍了规则，包括玩家需要验资，资金先由瑞士银行保管，等到牌局结束，银行的经理会与胜利者商讨事宜。规则是不允许玩家中途退出，能拿走钱的只能是唯一的胜利者。 但人心是贪婪的，都有用一两千万去赢一亿的野心。 次日休息充足后，傍晚赌局才开始，也并没有单刀直入，拎包人已经将扑克室包下来，还精心准备一场开赌前的鸡尾酒会，男士女士们都是正装登场，持着香槟杯子，彬彬有礼的交谈。 外人很难想的到，这竟是赌局的开场预热。 “但氛围让人很享受不是吗？”桑德拉对石虎说，她很喜欢这种环境，惬意轻松，尽情展示她的风情。 “很高兴见到你，迷人的女士。”已经是第三个男人对她吻手背。 “是夫人。”桑德拉微笑着纠正。 “那他一定是个幸运的男人。”大胡子男人恭维道，再看向石虎。 石虎伸手：“泰格·斯通。” “斯通先生？”男人恍悟，“原来你就是发出赌约的先生？维克多·格罗列夫！” “俄罗斯？”石虎打量对方，俄罗斯人和其他白人还是有点区别的，可能是祖辈混有少数黄种人血统的原因。 “这并不能妨碍我的热情吧？”格罗列夫笑着。 “不，我喜欢！”石虎用上了俄语。 对方诧异，然后笑了起来：“我也喜欢你这家伙！朋友！” 两人都转用俄语交谈。石虎听前面教他俄语的妹子介绍过，俄罗斯人性格通常是挺冷漠的，他们不会随便送上笑容，也不喜欢挂着虚假的“服务员式微笑”，不过格罗列夫倒是个例外。 随着交谈深入，两人也交流彼此的生意，石虎摆明自己是开赌场的，而格罗列夫说他做点金融生意。石虎不太相信，因为对方是一副……戴上墨镜穿西装，妥妥黑手党的感觉，虽然比较热情。 不过格罗列夫也不相信石虎只是开赌场的，他隐晦的问过赌场的资金问题……石虎前面没听明白，后面玩牌的时候偶然想起——这家伙不就是说赌场洗黑钱的问题！十有*不会是正经生意。 这边聊完，继续其他人。 都慢条斯理的，等石虎猜测他们还要不要跳场交谊舞的时候，暖场鸡尾酒活动终于结束，玩家们牌桌前落座。那些穿着漂亮礼服，温柔动人的妻子或者情－人们，就在周围小桌子旁坐下，品酒尝点心。 规则和以往相同，石虎的资金分成两份，筹码最多五千万——如果是一个亿的话，对其余玩家不公平，大筹码玩家有自身的优势。所以分两次来，这两笔被保管的资金都要下注，在赌桌上走。 对石虎都无所谓，一千万也好，五千万也罢，他都能赢。 桑德拉已经见识过他读牌的本事，也不担心。她就在一旁优雅叠腿坐着，喝香槟，再跟旁边的贵妇聊聊天，话题多是度假、户外运动的方面。西方人的风花雪月，她是信手拈来，深谙其道。 石虎也挺自在的，牌桌上没多少高手，更多是拿一两千万来碰碰运气的赌徒。相对于玩牌，有人更关心石虎是做什么生意的。他是想明白了，道理跟比尔盖茨、巴菲特等天价午餐一样。 不过这份午餐贵了点，还只是送钱行为。 考虑长远，石虎没表现得太专业，总是看穿他人底牌，容易吓跑鱼儿。放点诱饵，让他们先赢一些，不去营造“对手不可击败”的印象，这才是细水长流——道理桑德拉曾经跟他说过，她很老到。 石虎输的次数比赢的多，但筹码却一直在增涨。 这就给对手营造一种假象：没有抓住他输的空当、早知道多下点。 …… 第一局用了一天半时间来玩，石虎预料之中的赢了，扣去本金4000万，收走六名对手的7500万美金。再扣除中介、赌场的抽水后，还能有7000万——税务其实也能避开，石虎有瑞士ubs的服务。 其实这场赌局本身就是避开税务计算的，他们用的筹码不等于金额，赌博金额都在ubs的系统、海外离岸公司里，只要资金不在斯洛文尼亚国内交易，谁能够管得到税务的问题呢？ 总的算起来，石虎的净利润有6500万左右。 稍后展开的第二局，三名玩家退出，但又有两名玩家补进。石虎的起始资金是6000万美金，同样是分三段进行，初级阶段的盲注就有20万/40万，中间增加一倍，最后是75万/150万的牌局。 最后阶段是石虎曾经遇到过的最大盲注。 上百万一把的大盲注，就连拎包人都承认，这是极少会出现的大牌局。可能是大家都很热情，也可能是冬天太冷，都没事可干。还有一个原因是，石虎的赢牌太依赖运气，假象让人们认为：赢率很高。 或许给他们浇一盆冷水，就会清醒了。 但酒店提供的是热水……石虎趁热打铁，这回玩家们的平均参与资金在3500万美金左右，四名玩家共计1.4亿美元，如果再加上石虎的6000万，这把牌一共有2亿美金，前两个阶段接受玩家补进。 再聪明的人都会有犯浑的时候，这次毫无疑问，他们成了送财童子。石虎仍旧是输多赢少，但赢的量很大，有几次还故意输很多，让他们也体验一把坐过山车的感觉……但最终，还是概率胜利。 三天战斗将1.4亿收入囊中，扣除抽水、瑞士银行的服务费用等，石虎入账1.28亿，再加上前面的6500万，这持续一周的战斗，他卷走了1.93亿美金——他目前最大的赌局，今后可能也很罕见的。 当晚他们开了派对庆祝。 这是石虎近半年来的又一大收入，可惜不常有，如果是一个月一次……梦想始终是美好的。经过这一战，这帮喜欢玩牌的富豪们，估计都得冷静一段时间，而赌船又不是时常都会有大牌局。 桑德拉算是领略了他“抢钱”的手段，她也在里面投资，享有盈利的15％分成，算过来就是2895万美元——她想不出其它任何正常投资，从开始到结束仅一个星期，就能赢这么多资金的项目。 石虎倒有：“或许买彩票能算。” 她认真了：“我们去买？‘欧洲百万’或许能够滚到上亿英镑的奖金呢！” 第084章 人生何处不相逢 他们就去意大利买了，但没中。 亿分之一的机会，石虎通常将它归纳为“不可能”。几百欧图个乐子，也无伤大雅，牌局让他赢了将近两亿美金，这点钱九牛一毛都不算。赌局结束后，美梦破灭的赌客们各自离开，石虎也启程。 离开前，他还促成一笔生意，事情跟前面格罗列夫的打探有关。 这家伙底子不干净，手里有笔资金需要处理，但洗钱再自己拿去投资，就显得有些麻烦——他想要方便提取，又能够保证利润的。石虎便把勒格朗推荐给他，法国人恰好是做这种生意的。 勒格朗敢不敢接，或者会不会搞砸……不在石虎关心的范围内。 他只是介绍，同时也讲清楚风险。 格罗列夫有过考虑，他看得出石虎也是同类，同类推荐的同类，先看信誉——勒格朗没有信用污点，还有不少客户。除了上次用客户存的钱，擅自去投资还失败之外。但后面已经及时还清。 等石虎到意大利后，勒格朗联系上他，一如既往的寡言，但表示石虎可以享受推荐分红……看来生意是成了。无意之举，倒又是一项增收项目。虽然钱比较少，但谁会嫌弃送钱的人呢？ 两人在米兰逛了两天。桑德拉和其她女人无异，即使很有钱，没有什么是她买不到的，但身处时尚之都，看到那些漂亮的衣服首饰，也同样挪不开脚步。助理、保镖甚至是丈夫都成了拿购物袋的帮手。 他们最后在科莫湖安顿下来——位于米兰北部的小城。世界各地的游客多是了解米兰的时尚和风情，但往往忽略它三十几公里外的小城。正如桑德拉希望的：景色如画，无人打扰的逍遥自在。 狭小的街道，光滑的石板路，四四方方的民居，斑驳脱皮的墙面……破败出了一种风范。在这里可以体验到意大利人超级慢的生活节奏，十点钟懒洋洋起床，喝杯咖啡晒太阳，下午发呆，晚上酒吧。 他们住在湖畔的山顶上，一座普通的民居，楼顶还有小卫星锅盖。家具都是复古的，阳台非常小，但能够欣赏到科莫湖最美的一面，如果是夏天，偶尔清风吹来，一定很自在……只是现在是冬天。 便就有了这一幕：两人在院子里悠闲的晒太阳，喝着咖啡，吃着点心，懒洋洋依偎着就是一天。偶尔外出也不用汽车——街道太窄，更适合步行或自行车。沿着湖边的公路骑行，所见景色堪比油画。 “整个人都文艺了。”石虎说。 “所以这是意大利。”她靠在他身上，石虎也自然的搂着她，相互温存。 “我们就这样住下去好不好？”她说。 石虎缓缓道：“再美的环境，时间也会让人们厌倦，我们需要调剂，偶尔换一种场所，才是生活的真谛。” 桑德拉听出来了：“所以你的心还是无法安定下来。” 石虎没有接上话头，他承认现在很美，很容易让人想永远待下来，两个人牵着手，一起漫步在青石板路上，穿梭在幽静的小城中，每天早上都能看到最美丽的湖面，过着悠闲淡雅的生活…… 可他还年轻，时间也不给他停下来……桑德拉能感受这点，心中失落，嘴上说：“但没关系，我着重眼前。” “我只是……”石虎有顾虑。 “别说了。”她摇头，“抱紧我，做个暖洋洋的梦。” 除了他们最根本分歧所带来的矛盾，这日子是无可挑剔的。两人都清楚，但桑德拉不喜欢冒险、起伏不定的生活，石虎也无法接受平静，虚度光阴的日子……他们都默契的没有去谈这方面。 傍晚推着自行车回去，沿着公路上山。 晚霞斜照在湖面上，又是另一种美妙的风光，时常有跑步锻炼的人从身边经过，一边看景一边锻炼，确实很惬意。石虎欣赏着景色，目光忽然停留在半山腰观景平台上，一位遛狗的女士身上。 “你认识？”桑德拉对他关注的女人都很警惕。 “应该算吧。”石虎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对方是上上次见过的贝特耶娃，一个神秘、颇有权势的女人。 若有所觉的，她也看了过来。 石虎便打了招呼：“你好，夫人，遇到您很高兴！” 贝特耶娃对他也有印象：“你好，年轻人。” 她一身运动装束，外套里面是背心，一条灰色瑜伽裤，红色运动鞋，很有青春范，也让人很难联想她有一位二十岁的女儿。其实阿曼达也不太像她女儿，石虎说不出来，感觉夫人有点东方化。 面容不是，但肤色……不太像欧洲白人。或许他猜错了，俄罗斯人有少部分是有黄种人血统的，这也是国内更喜欢东欧姑娘的原因，祖辈一定程度的欧亚混血，让她们的面容更为柔和。 “哇！它真可爱！”身旁的桑德拉倒先给萌宠俘获。 夫人养一只雪白的萨摩耶犬，个头小，很漂亮，吐着舌头的模样总像是在笑。连男人都觉得它可爱，女人更不用说。桑德拉喜欢宠物，这会儿连声音都变柔和了，萨摩耶也乐呵的围着她打转。 贝特耶娃见到这一幕，面含笑容，看起来心情不错：“人生的意外相逢就是缘分，我们一起结伴上山吧？” “乐意之极。”石虎客气道。 桑德拉猜不出他们的关系，但不是竞争对手的那种，她拿出热情的一面：“每天慢跑，有氧运动好处很多。” “我同意。”贝特耶娃点头，“尤其是不想要输给年纪的人。” “没错。”桑德拉微笑。 两个女人一路聊着年轻话题上山，石虎一旁听着，没说话。 到山顶后，才发现他们住得很近，就隔一座民居，昨天桑德拉还说过对面房子的漂亮，有网球场，景色全在山脚下……她们在路旁聊了很久，美容、宠物，女人对这方面的话题总是说不尽的。 石虎不掺和，逗狗玩。 过会儿后，贝特耶娃看了看表：“抱歉，我还有个约会，但和你们聊天很愉快，有空欢迎来喝咖啡。” “那方便吗？”桑德拉说。 贝特耶娃微笑：“找几个年轻人聊聊天，保持不落伍，不好吗？” “好的，这是我们的荣幸。”桑德拉点头。 石虎其实不太想去，因为这女人的来历太过神秘，但桑德拉已经满口答应，他也就只能点头附和，表示会上门做客。之后贝特耶娃牵着小狗回去，桑德拉看着她背影说：“你和她？” “见过一两次，但关系不熟。” “怎么说？” “你不是说让我小心黑色世界吗？那位女士的来头，比约翰·史密斯更大。” “那我是办错事了？”桑德拉担心。 石虎倒无所谓：“没关系，反正我们没惹着对方，平常心对待就行，她又不是什么是食人恶魔。” 他有一句话没说，交上这种朋友，好处可能更多。 只是他也清楚，这类人不容易打交道，即便他们可以笑容满面的交谈——但谁知道是客套还是虚假的应付？ 第085章 胆大包天 上门做客，就得要有点了解。石虎上网查询过，得知了夫人的全名：乌里扬娜·尤利耶夫娜·贝特耶娃。俄裔英国人，企业家、慈善家，名声很不错。但平时比较低调，照片很少见。 网上的资料没有关于她丈夫或儿女的报导，石虎尝试搜索“贝特耶夫”的俄语词——俄语的姓氏区分阴阳，就如现在，“贝特耶夫”是男人姓，相应的用在女士身上，就转成“贝特耶娃”。 俄语网页显示的结果，也没多少资料。 但夫人很热衷做善事，隔天登门后，桑德拉和她的话题多集中在上面，还答应出席后面的一场艺术拍卖——所得款项都用于儿童和妇女慈善援助。连带石虎也无法拒绝，他要作为男伴陪同。 搞慈善，也是西方富人热衷的一种社交。先撇开避税的角度，从觉悟和名声的营造上，西方富人确实更高明。石虎的观点是：不管他们能否从中得到好处，能大方出钱帮助人的，都值得敬佩。 距离慈善活动还有几天，他俩继续悠闲。 但桑德拉感觉他偶尔会走神，注意力不集中，便问：“怎么了？” “没什么……有点被窥视的感觉。”石虎感觉周围有些古怪——他的第六感、训练后的敏锐提醒他。 “你的感觉不一定是对的。”桑德拉说，石虎知道她指什么，对待贝特耶娃好坏的问题上，他们意见不同。 石虎耸耸肩：“我没有强硬要你一定相信我说的。” 桑德拉坚持自己的观点：“即便如此，乌里扬娜也是一名值得尊重的慈善家，妇女平等权利的支持者。” “我很尊重她的善举，但人是多面性的。”石虎回头看了看，桑德拉站到他面前：“那你到底在想什么？” 石虎失去了那种第六感，懊恼：“有些事情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而且你也不一定会相信。” “我相信你。”她说。 “你一分钟前还怀疑过我。” “那不是——”桑德拉咽下嘴上要说的话，摇头：“我们别这样。” “抱歉。”石虎扶住她肩膀，“不吵架，是的，我知道。” “我也抱歉。”她让自己深呼吸冷静下来，然后拿开他的手：“我去试试礼服，待会你给评价。” “好的。”石虎说，他明白桑德拉想什么，她想让他远离那些阴暗社会的纠葛，去接触更多的正面。 给她安全感是他在婚姻里的责任，石虎也希望能去做好，但事情往往不会如预料那样正常发展。 …… 石虎的直觉是对的。 他虽然跟弗兰克学过反间谍技术，但毕竟不够专业，小城里来了几名不速之客，目标直至贝特耶娃。前几天就是他们在暗地里侦查，摸清地形、目标活动规律，并抓住了慈善活动的空当。 参与人员里，赫然就有石虎熟悉的人——娜塔莉亚。 等贝特耶娃和其他人到城里参加慈善活动后，躲在阴暗里的人们开始行动。他们的目标不是她，而是她携带的物品。慈善活动正好是个空当，娜塔莉亚和帮手互相配合，悄悄潜入山顶别墅。 别墅有看守，遍布监控和动作感应器，但不足为据，看手是人，人总会犯错、犯困；监控是电子设备，可以被入侵；至于动作感应器，避开它的探测区域，踩着死角前进……娜塔莉亚成功突入屋内。 她的目标在二楼，贝特耶娃卧房的保险柜里。 轻手轻脚的绕上二楼，拧开卧房们，戴上一副特制眼镜，显示出保险柜前面的红外线，她小心避开，屏住呼吸来到保险柜前，保险柜是指纹识别，她取出一枚仿造指头，按上去，通过扫描。 保险柜打开了。娜塔莉亚轻轻松松，克格勃特工也不过如此，她已经老了，无法顺应时代，这些防范招数早已用烂，破解方法层出不穷……她翻找里面的东西，无视了金钱，只收集感兴趣的。 拿好东西装包，准备原路撤离，但才刚走到门口，耳麦就传来队友的提醒：“不好，警卫收到警报！” 娜塔莉亚心一沉，回头看向保险柜，明白了：“震动感应？” 到底姜还是老的辣！表面防卫看似松松垮垮，却在窃贼得手后，防范意识最弱的地方设陷阱。娜塔莉亚没时间多想，她知道惹上这些人，后果很严重。楼梯已经不能走，她果断冲向窗边。 同伙在外表支援，启用b计划：朝屋内扔烟雾弹和震爆弹，拖延时间——而娜塔莉亚从二楼破窗而出，沿着b计划的后山路线，三步并作两步狂奔到墙角，警报声也响了起来，她翻墙离开。 别墅沿山崖而建，行走稍有不慎，就是坠崖身亡的结局。但吓死胆小，撑死胆大的，他们提前侦查过，难走，不表示走不了——她身上有安全绳索，一头扣在铁围栏上，另一头扣自己，荡过去。 技术活儿，功夫要好，时间也得把握准。风声呼呼，她成功翻越到对面的房屋后院，躲起来耐心等待，十秒钟后，另一人荡过来，切断身上的绳索，把装备扔下山，制造他们往山下逃的假象。 “一个逃了，一个被抓。” 娜塔莉亚心中骂娘，但时间紧要，他们得离开这儿，男同伴说：“现在没办法下山，他们已经封路排查。” 娜塔莉亚看了看周围，目光停留在旁边一座房子上：“那我们去那边！” “有把握吗？” “赌。”娜塔莉亚想起一个总爱赌，也总是赢的家伙，“希望贝特耶娃会给她的朋友面子吧。” …… 慈善活动很顺利，桑德拉和石虎拍下了几件小玩意儿，两幅油画，花出去五六万欧，聊表心意。拍卖结束后还有节目，但两人都不会意大利语，有点无聊便提前道别，司机将他们送回家。 家里没人，桑德拉的助理和保镖都在休假，他们享受二人世界。 桑德拉踢掉高跟鞋，扭着腰边跳舞边脱衣，石虎松开领带欣赏，她勾勾手，石虎笑着摇头：“你先吧，浴缸不大，两个人难受。” “等你。”她扭着屁股走进浴室。 石虎感觉有点闷，去阳台边开窗，却见两个黑影翻墙而入，鬼鬼祟祟的穿过院子跑向楼房，准备要翻窗闯入。 石虎脱掉鞋子，摸了桌上一把水果刀，轻手轻脚的下楼。 他以为是两个毛贼。报警显然来不及，还会打草惊蛇，再加上艺高人胆大——最近学了这么多，身体机能也在暴涨，单挑马尔斯都已经玩不过他，谁人能敌？他贴着墙角站立，呼吸放缓。 “你确定这里安全？”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会跟他解释的。”后面是女声。 男人先出现在拐角，石虎一记鞭腿踢在他肚子上，对方弓成龙虾，石虎拳头迎上脸，男人倒地——一秒钟不到。石虎清楚自己的力量，能够让最强状态下的马尔斯也痛呼的，普通人难以抵挡。 他反手握刀，就扑向黑衣女人。 “是我！”女人压低声音，后退。 但石虎的踢出去的脚更快，女人往旁边躲——石虎右脚落地，身体灵活的回旋踢，女人抬手挡，但挡不住，连着人一起撞向墙壁，落地上狼狈滚成一团，刚抬头，尖刀已经来到跟前。 “娜塔莉亚！”她及时叫出声来。 石虎意外，一只手伸向她，她配合的拉下衣领，石虎摸到她脖子上的凸起，用力一拉——硅胶仿真面具！ 她脱掉了面具，露出娜塔莉亚的模样来，她还努力挤出友善的笑容。 石虎皱眉：“什么时候兼职做小偷？” 娜塔莉亚说：“我只是顺路过来避难的。” 石虎刚想说话，外面有人敲门，娜塔莉亚赶紧请求道：“帮我一把，帮我们藏起来，我欠你一次！” 石虎没有时间多想，点头。娜塔莉亚跟他上前把晕死过去的同伙拖到客厅后面，石虎放下刀子，脱掉上衣，做出一副不耐烦的模样去开门，门外站着几名西装汉子，有一人石虎曾经见过。 对方也认识他：“斯通先生，很抱歉打扰。” “有什么事？”石虎皱着眉头。 对方挺客气的：“夫人家里遭了贼，我们正在四周搜捕，请问你有没有看到或者听到什么不正常的声音？” 石虎想了想，摇头：“好像没有，我们才刚从慈善拍卖会上回来呢——你说夫人家里被偷了？” “是的。”保镖点头。 “损失大吗？”石虎关心道。 “丢失了一些东西。”对方没想要多说，在石虎这里也没有得到线索，便告辞去其他地方找。 石虎关门，楼上传来脚步声：“亲爱的，什么事情呀？” 石虎看向一脸无所谓的娜塔莉亚，耸耸肩：“来了一些客人，比较着急。” 第086章 谍影 擦着头发的桑德拉走下来，看见客厅里有人，诧异：“这是？” 娜塔莉亚露出微笑：“很高兴我们又见面啦。” 但桑德拉没理会娜塔莉亚的友善，目光转向石虎，石虎也耸耸肩，示意她过来：“先听她解释吧。” 桑德拉就听了些理由。当然娜塔莉亚说他们是顺路过来做客，暂住几个小时，而石虎则直说是避难的。桑德拉把他拉到一旁，询问到底怎么回事，石虎交代了自己所知的，桑德拉脸色难看。 “我们应该通知乌里扬娜。”她说。 “不太好吧……”石虎和她想法不同，“毕竟也没多大损失。” “损失大小不是你我能够界定的。”桑德拉早就看娜塔莉亚不顺眼，强调：“她只是个来路不明的小偷，而乌里扬娜是我们的朋友。难道你眼看着朋友有麻烦，反而在帮一个没有关系的人？” “喂，我好歹帮过你们一把！”娜塔莉亚明显听见了。 他们的争吵声……有点大。 两人都回头，石虎捏了她屁股一下：“回床上再吵！” “我是认真的！”桑德拉没有退让，“我们并不清楚他们犯了什么事，万一后果很严重，你能承担？” 石虎想想也对，便问：“你们干了什么？” “没什么，一些无聊的物品。”她说，身上有个背包，显然就在里面。 “给我瞧瞧。”石虎说。 “不行。”她摇头，又解释：“你最好别看，桑德拉说得对，没必要惹上麻烦。” 桑德拉喜欢对着干：“但我忽然就感兴趣了。” “这不是个好选择。”娜塔莉亚拒绝。 “那第二种？”石虎扬扬下巴，窗外一片灯火通明，显然闹的事情不小。 娜塔莉亚无奈：“有第三种选择吗？” …… 没有选择。 娜塔莉亚打开了背包，拿出里面窃取的资料。石虎翻了翻，有五本护照，都是贝特耶娃的……或者说是她这个人，但名字不同。还有一些文件，全部用俄语书写，石虎半吊子水平搞不掂。 专业术语他不懂，但文件有明显时代特征，苏联词汇用得很多，他还发现其中的关键词：“kГБ？你玩的不小呀！” “什么意思？”桑德拉不懂。 “kgb（克格勃）知道吧？前苏联情报部门。”石虎指着指着这些文件，“都是机密文件的原件或复印版。” 娜塔莉亚点头：“这是一些前苏联的解密文件，关乎国家安全。” “但你只是个小偷！”桑德拉嗤笑。 “不管你信还是不信。”娜塔莉亚不介意，她就是需要这种半真半假的效果。她取出其中一份，扔给他们：“看看吧，这是你们嘴里‘朋友’的真实来历。” 石虎拿起资料，文件署名赫然就是贝特耶娃。里面是她的记录和报告，谈到的多是关于欧洲的情报和一些人物……石虎简略翻了翻，拿出夹在文件中的几张照片，黑白的，是几个人的合影。 “罕见的克格勃成员合影。”娜塔莉亚解释，指向其中一个女人：“你瞧这人，像贝特耶娃吧？” 桑德拉也凑过来看，虽然是黑白的，但依稀有些相似。 石虎疑问：“她是克格勃的特工？” “前特工，已经叛变。”娜塔莉亚强调这点，再说：“照片里的几个女人并不是燕子，是专门干湿活的。” 石虎有过少许了解，便给桑德拉解释：“‘燕子’就是克格勃的女情－色间谍，专门引－诱男人，窃取情报的；至于‘湿活’，则指代一些杀人放火的勾当，属于暴力型，身手要非常的好。” 娜塔莉亚问：“你们现在还相信邻居是好人吗？” 桑德拉坚持己见：“至少她已经改正，开始做善事，而你们仍旧在杀人放火。” 娜塔莉亚笑：“善事只是她平衡心理的一种办法。” 桑德拉反驳：“总好过光说不干的人。” “你说了算。”娜塔莉亚无所谓——她的目的已经达到：告知两人，贝特耶娃不是什么好人，没必要帮她。 娜塔莉亚所说的每句话，都有一定的诱导性。 她看到石虎的表情、桑德拉底气不足的话时，便清楚他们能安全留下来的把握非常高，目前就剩下服软，给他们接触一些情报，过过瘾——等外面风声过去，两帮人分道扬镳，完成任务。 桑德拉的观点确实动摇了，她前面认为贝特耶娃是很正面的，但看到现在这些机密文件，克格勃的间谍，专干湿活的特工，再联系上石虎说过的……她只得把选择权交给石虎，目光看向他。 但石虎却出神的望着其中一张照片，毫无反应。 “亲爱的。”桑德拉摇了摇他。 “啊？”石虎反应过来，抬头，娜塔莉亚眼里一抹精光：“你发现了什么？” “没什么。”石虎摊开照片，“我……好像看到了熟悉的人。” “哦？”娜塔莉亚仔细看，里面是三个女人的合影，都穿着苏联军服，右边一人疑似年轻时的贝特耶娃。 “她年轻时很迷人。”娜塔莉亚说。 “不是，我是说她。”石虎指着左边一女人，“你知道她什么来历吗？” 石虎有点紧张，这女人和他梦中的人很相似，都是二十来岁的青春年华，即便是黑白影像，也无法抹去那熟悉的容貌，他每次陷入梦中，她的声音就萦绕在耳边……他已经不敢再往下想。 “不清楚。”娜塔莉亚摇头，看了看背面，又说：“应该是一个行动组的，看模样有点欧亚混血——你的亲人？” “我不懂。”石虎摇头。 “泰格。”桑德拉抱住他手臂，能感觉到他的紧张。 娜塔莉亚仔细看了看，再翻夹着照片的资料，摇头：“资料太多，年代久远的东西，恐怕不容易找。” 石虎望向窗外，娜塔莉亚摇头：“你千万别去问她——郑重提醒——这是她的黑暗往事，不愿意被外人知晓的。” “我清楚。”石虎理解。 娜塔莉亚又说：“苏联已经倒了，很多文件都不再机密，我或许可以利用手头的资源，帮你找找看。” 石虎意外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说：“多谢你帮忙。” “我欠你一回不是吗？”她笑了笑，协议达成——危险到此结束。 “我可以留下照片吗？”石虎拿着手里的照片。 她点头：“可以，但先给我拍一张照。” …… 晚上石虎难以入眠。 部分是警惕，另一部分则是因为线索的出现。 说不在乎，也没错——他几乎没有刻意去寻找，除了上次主动学俄语外，亲生父母对他的意义不大，可总是做梦梦到，看着他们的面容，听着他们的声音，就有一股谜团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如今意外碰到线索，他心情复杂。 桑德拉抱着他，没多说也没多问，石虎喃喃道：“我只是想知道答案。” “你会知道的。”桑德拉轻声安慰他，抚慰他入眠：“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迟早会给你真相。” …… 同一时刻，另一处。 贝特耶娃已经知道了保险柜被窃的事情，她没有半点意外，平时做什么，如今还是做什么。保镖们忙里忙外的寻找，她也不关心。洗漱后躺在卧房床上，摸出身上一张照片，若有所思。 照片和石虎手上的一模一样，贝特耶娃静静看着。 房门被敲响，得到应允后，阿曼达开门进来：“跑了三个，抓住一个。” “按规矩办。”贝特耶娃说。 阿曼达坐过来，看到她的神色，了然：“又在想当年的事情了？” “往事令人回味。”她张开臂弯，阿曼达靠在她身上，抱着她手臂：“我真想看到他们发觉被耍了的表情。” “那你只能自己想象了。”贝特耶娃笑了。 第087章 贵宾服务 次日醒来，娜塔莉亚和她的同伙已悄然离去。 除去这个小波澜，生活并无多大变化。贝特耶娃夫人家中失窃的事情，也没有惊动警方，她仍旧如同往常一样，遛狗散步，偶尔碰面也会微笑相待，聊上几句……只是桑德拉没再处处朝她看齐。 当然在善事方面，桑德拉很佩服贝特耶娃，有效仿之意。道理或许就像娜塔莉亚说过的：这是平衡内心的一种办法。因为她本身也不算太干净。石虎没再多想，就像她也不干涉石虎的过去。 但他们的分歧仍旧存在，或者从根源来说，这是性格问题——两个人都想替对方做主，桑德拉希望他平静安稳的生活，她能负责好一切；石虎则希望让她保持清醒，他做事有他的理由。 石虎觉得，他们该冷静下来考虑。 机会也来了，最近桑德拉频频接到手下的电话，恐怕需要回国处理事情。石虎了解过，她从事的是银行、电信和地产方面的生意——她兄长卡洛斯的贩毒史，只是过去式，她早已经洗白。 “陪我回去吗？”她问道。 “我也有自己的一些工作。”石虎婉拒，再说：“或许你我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冷静的考虑未来的问题。” “这样也行。”她没强求，但说：“其实……没有十全十美的人生。” “我知道。”石虎点头。 她很温柔的给他整理衣服，拉着他的领带到面前，露出一抹笑容：“不管如何，都照顾好自己。” …… 几番辗转，石虎回了拉斯维加斯，桑德拉也去了哥伦比亚。 他离开有段时间了，加勒比海两个星期，欧洲也两个多星期，时间已是十二月份，美国的北方在飘雪，但赌城仍旧温暖。前面是感恩节，后面是圣诞节，天气适宜——赌城的黄金时刻到来。 西方人都已经放假，外出度假的、游玩的一大堆，拉斯维加斯便迎来了一年最热闹的日子。根据助理的报告，马克西姆周末的入住率达到了90％，随着节日的靠近，预计能够达到95％以上。 往后还有拎包人带来的豪赌团，又将是一项收益。 石虎很骄傲，自己动动嘴皮子，投资找点关系，酒店业绩立马蹭蹭往上爬——他自动忽略了管理层的努力。 当然艾丽卡的认真，总是他无法忽略的，两人见面就有公事，她是不吐不快，石虎笑着坐下：“我的时间交给你。” 艾丽卡微笑，心好顺……再介绍：“我昨天接到王强先生的电话，有一批客人打算后天过来，让我们做好准备。” 石虎了然，豪赌客终于来了，他提道：“需要私人飞机、私人区域，还有专门预留的赌厅，还剩什么？” “餐点服务。”艾丽卡提醒。 “对，客户是哪里的？” “中国的。” “我们有正宗的中餐厅。”石虎满意，“天时地利人和呀。” 艾丽卡不理解后面那句，石虎解释：“就是很凑巧的意思……哦对，肚子饿吗？我知道你事情多，但可以边吃边说。” 艾丽卡惯例是公事公办的态度，条框详细清楚。 石虎也很快弄清了酒店最近的运作情况，然后放下筷子，提议：“其实很多方面，你心中有数就行。” 艾丽卡茫然：“怎么说？” “意思是，你可以胜任我很多工作，没必要大事小事都讲，就跟我谈主要的。”石虎有意给她重担。 艾丽卡不明白就问：“譬如？” 石虎也直接：“酒店这个月赢利还是亏损？” “盈利。”她回答。 “好的，所有问题结束。”石虎就这么干脆，“你知道我偶尔只关心这一个问题，或许还有一两个，但不多。” “其余的交给我？” “你也工作了半年，应该熟练了吧？” “没问题。”她理解了，将要肩负重任。 “酷！”石虎满意，主要他最近的重心要转移，不全在酒店方面，他琢磨着要靠头脑去做点事情。 他还有当赌神的梦想——意味着得做大庄家。但扑克一年几个亿的收益，很难在五年内凑齐他所需的资金。 酒店不能耗费他太多时间，但又不能不管——将来还有更大的。 他需要能信任的精英。 行业精英很多，酒店主管杰弗里·罗西经验丰富，若开出高薪，会有很多人愿意担任高层管理。但话怎么说……石虎就喜欢自己熟悉的，人心隔肚皮，还是一帮洋鬼子——所以他看好艾丽卡。 …… 他算了笔账，这趟旅行，他原有的资金加上欧洲的收益，有2.86亿美金，其中勒格朗借款6000万，三年后还，他能够动用2.26亿现金。在使用问题上，得好好琢磨。但首先搞定资金的放置问题。 他一直在用ubs的账户，金融服务是没问题，但还不够。 普通大众的要求，如今已经跟不上他日益增涨的需求，比如他忽然需要某酒店的贵宾服务，某家夜店的vip，或者租用一架飞机……普通用户是使用不到的，即便是ubs的贵宾用户，也难以周到。 上次在意大利，桑德拉的飞机耽误，她打一个电话出去，就有专人调用私人飞机来顶替，时间上一点儿也没耽误——因为她是罕有的顶级卡用户，世界各地都有服务人员给贵宾提供服务。 石虎就喜欢这样子的特权。 一般来说，个人卡看中金融服务，而美国那些大银行，花旗、摩根成为首选——但在世界其他地方的客户服务，比如酒店vip，商店、餐厅的预约，甚至是精品店的优惠等，它们并不擅长。 这些超级金融集团，被排除。 他需要综合服务最强的公司，桑德拉使用以及推荐的美国运通，成为首选。 运通的金融服务不算强，但它们还提供最顶尖的旅游服务，遍布全球各地的服务中心，数百万特约合作商，涵盖吃喝玩乐，从预约餐厅的位置，到购物，再到租车，租用飞机……全部都能办到。 对于经常全世界跑，主要目的是旅游、消费的石虎来说，非常合适。 石虎便预约了业务，对待大客户，运通公司委派赌城的经理来服务。热情且快速的帮他开通了账户，提供了个人卡账户、支票以及专属的白金卡。相应的，石虎从ubs转账6000万美元存入。 白金卡已经是非常高级别的信用卡，石虎原本想拿顶级黑金卡（百夫长），但显然他目前还不够资格。即便是桑德拉这么有钱的，也是使用一段时间的白金卡后，才被邀请办理黑金卡。 其实区别不大，黑金和白金，恐怕更多的是身份象征。 运通不会犯傻，不可能故意让贵宾用户不爽。 经理介绍了很多特色，比如石虎想去欧洲，秘书可以提供机场贵宾候机室、头等舱——甚至是私人飞机。等他抵达后，租用好的车辆、预定好的酒店、已经预约的高级餐厅位置，奢侈品店的服务……一应俱全。 感觉是非常值得的，有钱就得这么便捷和任性。ubs虽然在金融服务上很厉害，甚至能够帮他避税——但它们在金融之外的领域，绝对没有运通的强大。二者结合，满世界玩耍再也不愁。 而且很快，他就用上了高级会员的定制服务——拎包人带着豪赌客要从香港飞来，石虎便打电话给秘书，需要洲际飞机。秘书立即联络运通香港的分部，租赁了一架湾流的公务机，专程接送。 第088章 大手笔 豪赌客可以说是赌场盈利的重要一环，甚至还可能占据大半的赌场收入。玩家一百万投下去，输光，便意味着赌场只付出了很少的资源，就获得了百万的利润（税前）。 沟通豪赌客与赌场的拎包人，怎能不受欢迎呢？ 私人飞机降落机场后，马克西姆的豪车阵营也出动，一辆加长的林肯，三辆奔驰前后护送，于夜幕中疾驰，让客人领略赌城长街的精彩，再入住酒店最好的套房，二十四小时都提供专人服务。 石虎约王强到酒吧，喝杯酒，聊着天。王强介绍，这趟有七名客人，都是中国的，官员的多，因此不太喜欢大场子——即所谓的人多眼杂。像马克西姆这种低调又不缺乏奢华的，很适合。 王强一杯酒下肚，再说：“客人们还想要体验一下资本主义特色。” 石虎领会：“红皇后在二楼，有包厢。” “更特殊的？” “这得看姑娘们的意愿，我们不强迫。”石虎说，但红皇后几乎是不出台的，舞女并不等同于妓－女。 “当然，”石虎补充道，“只要有需求，什么颜色的都能找来。” “很好。”王强心领神会。 赌城是什么地方？你不出台，大把人出台，每当夜晚，长街两侧那些鬼鬼祟祟递小名片的家伙，上面让人脸红心跳的信息大把。他们都是皮条客，有些还是合法的——克拉克县以外，妓－院合法。 很显然，舟车劳顿的领导们，当天晚上还不太热衷赌博，他们先去领略了一下资本主义特色，不过是初级阶段。也按照随行助手的介绍，给了一些小费，但还没有大方到舞女青睐的地步。 他们戏称这为国外版“洗桑拿”，口干舌燥的体验后，众人以累了的理由回房，王强心领神会的拿出石虎塞给他的名片，打了电话，点名要大洋马。当晚正应了那句话：领导们日操夜劳，太辛苦。 石虎就不关心往后的事情了，他主要负责和拎包人搞好关系，拓展人脉，等超级赌场建成后，自然不再愁豪赌客……这晚上他在红皇后大厅看表演，持着酒杯若有所思，未来很美好。 一身香的吉安娜身旁坐下，倚在吧台边妩媚看他：“约吗？” 石虎闻言笑笑，抬起左手，无名指上有戒指：“现实不允许。” 人活着挺累，虽然心里想，但总得当伪君子……吉安娜看了戒指一眼，失望：“什时候的事情？” “一时冲动。”石虎摇摇头，闷酒下肚。 “真是遗憾。”吉安娜不强迫他。 “我知道。”石虎无所谓，“等我离婚了，我们再来谈这件事情吧。” “离婚？哇！”吉安娜笑了起来，“说真的，你和刚来美国的差别很大，就像刚才那句话，美国做派。” “我总能融入环境。”石虎微笑，打响指：“尼克，我给美女请客。” “你说了算，boss。”尼克摇头晃脑的继续，调制鸡尾酒的时候还耍了几个花式，技术还是不错的。 尼克把花花绿绿的鸡尾酒给吉安娜后，说：“boss，我有个请求。” “直说。” 尼克说：“我想借用你的跑车拍几个场景。嗯，最近我打算制作一部mv，上传youtube积累些人气。” “哦……那种香车美女，老子有钱也很拽的嘻哈风格？” “噎死！”尼克咧嘴一笑。 “拿去用吧，拍漂亮点。”石虎爽快扔钥匙给他。 …… 香车美女，兄弟大把这种嘻哈风格，就是石虎的现状，当然因为婚姻问题，美女成群暂时实现不了，但他可以先把以前的心愿单填上——豪宅。距离上次咨询房产，已经过去近三个月。 前阵子在欧洲抽不了身，原以为房子已经卖出去，但上网一看，仍旧在挂售中，2100万美元，五卧房七浴室，三层——实际上是两层半，第一层靠着山体，只有一半，视野非常棒，周边一览无遗。 估计没有卖出去的原因就是价格。 两千多万毕竟不是小数目，货比三家，有意向的买家恐怕还在犹豫。石虎却不想再错过，电话给中介，对方居然还记得他，他们约定一个看房的时间，隔天时间便飞过去——开飞机过去。 石虎纯粹是懒得等待航班，加上也顺便给“仪表认证”增加资历。飞机降落圣塔莫妮卡机场，当地也有火烈鸟俱乐部，石虎利用会员身份停机，再顺路去办点公事，中介的车已经停在机场外。 中介是名女士，跟他握手、问候，然后上车。 没有多少废话，直入主题，开车穿过有“世界上最尊贵社区”之称比弗利山庄，沿着山路往上，沿途遍布豪宅，被花草树木簇拥，安静、*。一直开到山顶上，停在石虎中意的那座建筑前。 从外面看，房子只有两层，但房子是依山而建，除了上面正常的两层外，最下面还有一层，依附山腰，只有一半。房屋属于现代风格，墙面、楼梯或者房间都大量使用玻璃墙，采光非常棒。 三层楼，面积八千多平方英尺，六间卧房，背靠着山面朝城市，玻璃墙充分将山顶的优势发挥出来，纵览全局，心胸开阔。院子里的泳池居高临下，无边框的设计体现着现代的简约，景观绝佳。 在泳池的相反方向，修建有一座小型花园，可以摆放些盆栽，用花花绿绿来点缀心情，延展到空中，有个圆形观景台，被玻璃围栏包围，可以摆上两张日光浴躺椅，观景休闲……很美好的情景。 石虎逛了一圈，下决定：“我想就是它了。” 很干脆很果断，才看了十来分钟，女中介喜出望外，真是少有的爽快。 石虎自然是选择全额付款，中介也给出很多便利，能够得到购房优惠，免费提供的安保服务、全方位的清洁服务等等。再照顾到客户的方便，他们还可以亲自前往拉斯维加斯，上门签约。 这些便宜也不算多大，但有了就占。 2050万美元，一座四周名流云集的豪宅，地处最高档的社区。值得与否就不谈，石虎喜欢便这么做——即使他不一定经常居住。但按国人的传统思维，有套房子，是安稳的一种象征。 搞定这一项后，石虎再考虑为出行增添点物件。它有座能够容纳三辆车的车库，露天还能停两辆，不放几辆车说不过去。他便电话银行秘书，把他已经物色要的车型说清，让他们代办。 两辆车，兜风用的跑车和平时出门的suv。跑车选择2005款法拉利575m，硬顶敞篷版，包括办理牌照和保险在内，28万美金；suv是奔驰的ml级，5座的suv，块头大，空间宽敞，9万搞定。 …… 按中国的思维，新居应该是呼朋唤友，摆上几桌酒肉，切磋一番……在美国就不用这么搞，但石虎觉得讨个喜庆，举办个派对，邀请朋友来玩耍还是挺不错的，便写了一份名单，邀请朋友们。 等到夜幕降临后，载满客人的飞机从拉斯维加斯飞来，朋友陆续抵达。 虽说穿衣随意，但西方人对待派对、舞会等社交都是挺认真的，女性大都以小礼服为主，及膝的裙子，漂亮的高跟鞋，看过去就很美。相反男士就更像逛夜店的潮男，衬衫t恤都有，更随意。 作为派对主人，石虎穿件衬衫，配西裤，较为正经。 他一一迎接到来的朋友们，跟男士拥抱，赞美女士，大家也对他的新居赞叹一番，漂亮、惊奇、我喜欢……不过确实，夜幕降临后，打开所有的灯光，交相辉映特别缤纷，游泳池也是五颜六色的。 它又是地处高处，眺望不远处的城市中心，华灯初上……这个位置完全对得起两千万的高价。石虎也喜欢听到他们的夸赞，感觉钱花的值，两千万而已嘛，再高一点都是值得的…… 这个虚荣心，就得到了很大的满足。 “我能想到的赞美，都被别人说完了。”艾丽卡站到他面前，“但能住这种地方，确实是梦想。” “你迟早也会拥有的。”石虎微笑着，“当然，你今晚上特别漂亮！” “谢谢你！”她露齿笑着，得体的小礼服加上长腿和高跟鞋，披着棕色的波浪卷发，淡妆也带上了几分妩媚。 石虎带着她走向后院，院子里音乐响起，三十几号人玩嗨了，再对她说：“我想这帮人不会太安静，你……” “没关系，我喜欢。”她抢先说。 “要是累了，你可以先回去休息，二楼三楼都有卧房。”石虎指了指楼上，艾丽卡得留下来，帮助他办正事。 “我会的，派对主人，你快去忙吧！”她笑着推了他一下。 “玩得开心点。”石虎点点头，走向人群：“嘿！伙计们！” 这一高呼，所有人都看向他。 石虎站在台阶上，从旁边服务生盘子里拿起一杯香槟：“没别的话说，就‘今晚上玩得尽兴’！” “万岁！”人们欢呼。 第089章 赌未来 派对有点像群魔乱舞，屋内屋外到处都是人，欢笑声不绝于耳。后面还有尼克搞的即兴说唱，引爆全场氛围。说唱在美国是很贴近生活的一种艺术，歌词里不乏俚语、粗口，容易引起共鸣。 这边欢乐闹着，对面邻居的灯亮了起来。 “嘿，伙计！” 石虎闻声回头，两座房子间距不大，中间种了些没长高的植物，便能看到对面有一男子朝这边张望。 “嘿！”石虎回应。 “搞派对？我还以为旁边是没有人住的呢！”看模样是个年轻白人，被这边的歌舞升平吸引。 “我刚搬来的。”石虎解释。 “新邻居？”对方恍然，“我叫哈里，很高兴这次过来住的不是个老头。” 石虎微笑：“泰格。有兴趣参加吗？” “派对邀请？我喜欢！”哈里神色向往，话落下便翻过并不高的围栏，跨过两座房间的空隙，再翻上来。 他居然就直接翻墙……石虎还给他搭了把手。他笑着：“抱歉唐突打扰了，但哈里是个没有派对就睡不安稳的家伙。” “那今晚你肯定睡得很甜。”石虎侧身示意，沿着小花园的走廊往前走，来到后院，音浪和热闹猛然袭来。 “哇，是个大派对！”哈里环视一圈，目光停在泳池边上：“比基尼、啤酒和音乐，我最喜欢这日子！” 这家伙倒是直接，没几下便融入其中。 要说开派对和玩这方面，美国人还是挺厉害的，红男绿女们浑身精力的仿佛用不完一样，蹦啊跳啊，累了鸡尾酒下肚，音乐走起继续嗨……表演脱衣的妹子，周围地面已经铺满了钞票…… 凌晨三四点，石虎才送走最后一名客人。 随手关上门，头也有点儿晕，便去卧房里的浴室，浴缸里泡了个热水澡，舒服的看外面的夜景——浴室全是玻璃墙围起来的，还不是单透玻璃。不得不佩服美国人的豪放，好在这里是山顶。 洗完后倒床上，中午才醒过来。下楼来到客厅，屋子一片狼藉，昨晚玩得很疯，他没有兴趣去收拾，便拿起无绳电话，找到花名册上的家政服务，直接让人**。随后沙发上坐下，发会儿呆。 有人走到面前：“想吃午餐吗？” 石虎抬头，是艾丽卡，她把餐盘放到他面前，是浇汁的烤牛肉和一些搭配的蔬菜，卖相挺不错。 “我喜欢！”石虎欢喜的咬了一口牛肉，含糊道：“味道真不错！” “我平时自学的。”艾丽卡微笑。 “很厉害。”石虎竖大拇指，手擦擦嘴边的油：“别介意我的吃相，我昨晚肚子里装的都是液体。” “没关系，感觉很真实。”她说。 “哈哈。”石虎感觉宾主换位了，他错开话题：“你要想外出，可以用我的车，钥匙就在门口旁边。” “我知道。”艾丽卡点头，又说：“上星期你要注册离岸公司的问题，我已经帮你处理好了。” 石虎回想起来，点头：“你总是让我省心。” 为避税考虑，石虎注册了“斯通国际”、“glx公司”几个企业，因为是ubs的高级贵宾，开设离岸公司的账户也轻松。公司资料保密、用户资料也保密，就目前法律体系来说，是非常受青睐的。 他注册这些公司，显然是因为下一步计划：实业投资。 石虎见她没有意思离开，便分享自己的想法：“我想了很久，我需要做一些对我有利的投资，考虑应该是生物方面的。我最近有兴趣做这方面的研究，生物医学影响重大，一大块肥沃土地。” “生物医学？你认真的？” “看起来不像？”石虎放下餐盘，来了兴趣：“赌吗？” “赌！”她很果断。 “我还没说条件呢。”石虎忍不住笑了，“就这么有自信自己会赢？” 艾丽卡摇头：“不，我前后一共跟你赌过七次，每一次都是我输了，所以我也希望这次的结果不变。” “哇！”石虎愕然，笑了：“你这么信任我，容易让我含羞的。” “你也相信我不是吗？”她说。 “嘿嘿！”石虎挠头，他当初其实是随口说说的。 不过他也没有点破，这样最好，总得有几个信得过的人，用人不疑。石虎跟她聊了一些自己的畅想，在生物领域上投资，甚至本人也亲自披挂上阵，搞一些具有未来前景的研究，出卖专利等。 艾丽卡静静听着，捡取重点。 但说实话，就连石虎自己都觉得有点……夸张。 他很清楚，科学家不等于巨富——否则那些研究出各项技术的专家，早就家财万贯了，富豪榜上哪还有别人？但现实并不如此，他需要找到符合当前、迎合市场的技术，否则一切都白搭。 石虎也不希望耗费经历的研究成果，最后无人问津。 所以方向必须要有，茫然的一头扎进其它领域，还不如在自己身上下手——他有一种没有根据的直觉。 但几乎零基础，从未接触过，就要去博取未来……又是个赌局。 石虎感觉人这一生做什么事情都是赌，赌场只是很渺小的一面。往广义上说，你做一道选择题都有赌博成分。这次他是赌未来，赌注是他稀缺的时间，最后到底是功亏一篑还是功成名就？ …… 事情一粘赌，石虎就兴趣大增。 他虽然不是赌徒，但在他掌握概率的情况下，对赌博就尤为喜爱。这次虽然没有太直观的概率参考，但他感觉自己押对了。就像以往感觉会碰到人生转折，会走大运，风生水起一样…… 下午，石虎带艾丽卡外出。 石虎需要补充知识，而艾丽卡需要以他的想法为参考，寻找出最合适的投资对象。 他驾驶新买的法拉利575m高调出门，这头红色烈马配备5.7升，v12的发动机，能够让它的百公里加速时间维持在4秒左右，极速超过320公里每时，发动机的咆哮尤为高亢，上街回头率十足。 按理来说，开这种拉风的双座跑车，还载着美女，应该是去餐厅、夜店之类的，可跑车最后却停在洛杉矶中央图书馆附近，两人的目的都很统一：去看书。下车后，他们对视一眼，想法同样怪异。 “我们认真点。”石虎笑着让她带路。 石虎的目的是去看书，作为全美第三大图书馆，肯定有对他管用的内容。艾丽卡也是去找资料，图书馆用电脑，可散心可休闲。总好过一个人闷着，而且还有人陪说话，她是挺喜欢现状的。 石虎找了一些关于人体、细胞和基因方面的书籍，在艾丽卡对面落座，接着在她难以置信的眼神中，翻书页一样的看书——艾丽卡抬头看了几次，终于忍不住：“需要我帮助找点什么吗？” 她以为石虎翻书这么快，是在找东西。 但其实不然，石虎摇摇头：“别在意，我只是在看书。” 艾丽卡想说不是这么看书的……世界观在坍塌。 石虎也清楚自己现在很古怪，但不管了，他发现了有趣的现象：他能够非常快的弄懂这些内容。就像当年一样，看什么都有答案，看到方程式，脑海里便出现结果。而现在的情况更猛。 等到傍晚离开，他已经心中有数。 他的大脑要比二十五岁前强很多，几乎是学什么会什么，从算牌、扑克再到飞行，他都是一路轻松应对。刚才在图书馆，他也基本没遇到难题——还能活学活用，考虑到更远、或者自己身上。 艾丽卡仍不明不白：“现在我们？” “我们去测智商吧？”石虎突发奇想，又摇头：“我们先去吃晚餐，看医生得要预约，美国规矩。” 第090章 超高数值 饶是聪慧如艾丽卡，也跟不上石虎跳跃的思维：前一秒说要找商机，后一秒就变成测智商？ 两件事也太不沾边，但石虎清楚自己在干什么：他一心二用了。一方面在考虑生物研究的投资问题，他已心中有数；另一方面也好奇自己的智力水平，因为在中国并没有权威的测试机构。 不过艾丽卡还是帮他搞定了问题。 预约去医院，倒还不如去更专门的测试机构，洛杉矶是个大城市，通常都会有此类机构，能够进行世界上比较流行的测试：斯坦福－比奈、门萨之类的，还有专门的协会会员技术支持。 开车去的途中，石虎倒好奇她的熟练：“你测试过？” “有过几次。”艾丽卡点头，“但那只是安慰人心的办法，智商不等于成就，它只能让你更加自信一些。” 石虎已经习惯她的风格，再问：“你有多高？” 艾丽卡轻描淡写：“我是门萨的会员。” 石虎昨晚做过功课，门萨测试是很出名的，门萨协会也号称“高智商俱乐部”，据说只有达到148以上才能加入会员，以门萨的标准，正常人是100，而智商顶尖的那一撮，譬如爱因斯坦是160。 他看了看淡然的艾丽卡，也并不奇怪，sat（美国高考）接近满分的学霸，还会四门语言，甚至能够掌握石虎教给她的21点算牌法，独立的完成运算和推断，足够担得起天才名头。 只是情商就稍微有点欠缺……她看过来：“你笑什么？” “没什么。”石虎摇头，她就越是疑惑，最终他憋不住：“好吧，我刚才在想，有没有情商测试的？” “最近几年有兴起这种概念，情商测试主要集中在情绪控制、自我认知和交际技巧上，实际准确率我认为不高……” 石虎笑着：“好了好了，我知道的。” 艾丽卡皱眉：“是你要问的。” “那我错了。”石虎不再逗她，“你瞧，是前面那里吧？” “是的。” …… 正规的智商测试其实步骤挺多的，而且因人、因年龄而异，会有专门的来评估和考核，比如韦氏智商测试，往往就需要数个小时来评判，并不是网络上几张卷子，十来分钟就能搞定的。 因为时间有限，而且只是兴趣——正如艾丽卡所说：智商不等于成就。高智商但领社会救助的人也不是没有，智商一般但家财万贯的比比皆是……主要是满足好奇心，看看自己有多顶尖。 石虎进行的是“斯坦福－比奈”测试，通常标准成年人智商是100，受过高等教育的会达到120，超过140的往往被认为是“天才”。石虎花了两个多小时完成测试，专家还得花些时间来评估。 之后评测人员出来，还不止一个，神色都有古怪。 石虎看到他们的怪异，玩笑：“不会是史上最低吧？” 为首一名眼镜中年男人不会开玩笑，摇着脑袋：“不是的，罕见的高分——不，应该是我见过的最高分。” “多少？”石虎好奇。 中年男看了看他的同事，再说：“经过我们的慎重考虑，斯通先生您的智商数值应该在200以上。” “哇。”石虎发了个音节，挺意外的，他原以为自己有个150左右就满意了，毕竟自己这么聪明。 没想到现在更聪明……他开始飘飘然。 艾丽卡也注意聆听着，她清楚石虎的记忆力和理解能力尤为恐怖，但超过两百的智商未免也太夸张。 中年男再说：“我们讨论后认为，超出一定程度后，测试的分值已经无法保持绝对的准确性。” “意思是？”石虎询问。 “就是您可能更高，也可能稍低，这得需要多次测试取平均值，或者寻找更科学的办法——” “算了，我只是玩玩而已。”石虎摇摇头，并没放在心上——传说还有智商达到350的人呢，还不是默默无闻？ 中年男人却不肯放弃：“先生，如果您担心*问题，我们绝对会遵从您的意愿，严格保密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石虎不介意，保密也好，告知天下他有200以上的智商也罢，难道还有外星人抓走他？ “先生，请多听我说几句。”中年男人很坚持的，“高智商虽然不代表一切，但如果能够去认识它，合理去利用，我相信对您的生活会有很大帮助。” “怎么说？”石虎停下动作。 中年男人说：“我认识一个朋友，他专门从事脑域研究，拥有一套大脑使用程度的评判手段，评量更为准确。” “还能推动实验数据的采集？”石虎洞悉的笑容让对方悚然。 中年男人冷静下来：“是的，脑域是人类认知极少的领域，它充满了奥秘，包括人的死亡之谜、长生甚至是永生……” 石虎被对方这句话戳中要害。 如果他能够通过特殊的方法，让身躯死亡后，意识仍旧延续下来呢？ 这仿佛是一个无穷的诱－惑，让他鬼使神差的点了脑袋。 中年人大喜过望，也不上班了，立马带他们去。并不远，就在圣塔莫妮卡市，一家名为“奥尼克斯”的生物研究机构，拥有几层楼的办公和实验区域，针对人体遗传、细胞以及基因方面的工作。 法拉利靠边停下，石虎对艾丽卡说：“生物医学研究企业，你觉得呢？” “我会帮你获取它的资料。”艾丽卡拿起手机，石虎的第二助理坐办公室，有空做这些工作。 石虎就跟着中年男人上楼，然后见到一位头发点缀着几根银丝的中年人，脸型方方正正，留着大胡子，据介绍叫大卫·弗里曼，是这家企业的技术主管，也是中年男人口中的脑域研究专家。 石虎与对方握手，简单交谈后，引入正题。 “超高的智商？”大卫·弗里曼打量石虎，“年轻人，我有一套针对高智商人群更准确的测试方法，你有兴趣吗？” 石虎开口就颇为挑衅：“我听说它是测试什么脑域开发程度的。但按照‘用进废退’的原则，人类为什么会留下大量未开发的脑域，浪费营养物质去维持它呢？这不是与生物规律相冲了？” 一见面就亮招，艾丽卡感觉他别有目的。 她目光环顾四周，还是挺不错的研究机构，虽然面积不算大，它不大不小——往往意味着财政有压力。 她眼前一亮，若收购的话，这是个谈判突破点。 而另一边，大卫·弗里曼笑了笑：“确实，不会经常使用到的地方，在人类千万年的进化中，应该会逐渐萎缩，被剔除。但小伙子，我说的不是社会误传的流言，我是说使用的方法以及深度。” “有何不同？” “道理是不同的，比如一枚cpu，你不能说它只开发了10％，剩下的功能故意被工程师保留（虽然也有，参照amd），常用的是，你使用了它多少的运算能力，是长期占用10％，还是空置？” “人的大脑几乎是100％活动的，但正如有些人思维缓慢，经常性绕弯，而有些人快速精准一样。在人脑活动中的‘有效利用率’，是存在区别的，产生的原因有智商、受教育程度、天赋等等。” “有一点道理。”石虎比较认可这种说法，“那你的……方法，就是以智商为基础，进行测试的？” “我的方法，需要用到一些仪器。”大卫·弗里曼微笑，他并没有因为年轻人刚才的傲慢而生气。 “去看看。”石虎来兴趣了。 第091章 收购奥尼克斯 大卫·弗里曼有他专门的实验室，助手已经准备好工具，似乎很确定石虎会接受这个建议。好奇自己的斤两，恐怕是大多数人都不会拒绝的……按照助手的提示，石虎坐到了专门的扶手椅上。 跟着助手给他戴上一个布满传感器的头盔，贴片粘贴在脑袋、太阳穴的位置，甚至胸口也有。石虎感觉古怪，很像电影里的疯狂科学研究……助手再搬来几个液晶屏幕，正对着他。 大卫·弗里曼解释：“我们将通过传感器和图像的结合，考核并利用计算机统计和推算你大脑的处理峰值……” “来吧，放大招。”石虎懒得听他废话。 “好的，放轻松精神，有利于更准确的统计……”弗里曼话音落下，石虎面前的屏幕点亮，测试开始。 开头和一般的智商测试没区别，屏幕上显示一些题目，要求石虎去回答——越快越好。石虎便如他所愿，眼睛扫到就说出答案。弗里曼神色凝重，指挥助手操作，题目也越来越复杂。 前面只是常见的记忆、算术或者是图像，到后面就变成了空间、维度的抽象概念，石虎不得不集中更多的精力。他想要快，但已经很吃力，直到后面的变换空间和快速记忆上，他感觉跟不上了。 “停下！”弗里曼停止了测试。 “耗时30分钟。”一旁的助手报告。 艾丽卡也抬手看了看时间，再问石虎：“感觉怎么样？” 助手帮他拿掉头盔，石虎擦了擦汗，摇头：“就像逼迫你同时思考一百件事情，再把它们连贯起来。” 艾丽卡不理解，旁观者就只看到抽象的图像和色彩。 弗里曼解释：“只有坐在测试者的位置，随着问题深入去思考，才会产生疲劳，我们旁人都是冷静的。” “是你独创的？”石虎站了起来。 弗里曼自豪：“是的。只是它还有一些缺陷，人类对人脑的认识还太少，探索上帝禁区仍然遥远。” 结果评估需要时间，弗里曼不见人影，他们几个就坐在外面的办公室等待。没事可干的石虎跟那中年男人，也就是尼古拉斯扯淡……讨论智商、智力和成就等等问题，艾丽卡也不时谈一句观点。 智商和成就不挂钩是他们的共识，但高智商是否低情商？他们有争议——石虎列举自己，不说情商高，但至少很正常，还有点腹黑。那高智商是否全能？参照人类历史，也就达芬奇能代表全能。 怪才如尼古拉·特斯拉，都不能说全能。石虎认为术业有专攻，爱因斯坦做不来汉尼拔（军事家）的活儿、汉尼拔也搞不定爱因斯坦的理论……艾丽卡的天才更多集中在数字、理解能力上。 艾丽卡谦虚：“我是多努力的结果。” 石虎也会拍马屁：“所以你会很优秀。” 巴拉一大堆后，弗里曼终于出现。他手里拿着报告单，神色振奋的坐下，迫不及待的讲：“检测结果显示，先生你的大脑在最高峰阶段，有效利用率超过20％！这绝对是一个振奋人心的结果！” “你要知道，正常人最高只有10％，出于大脑的自我保护、智力极限等等原因，很少会突破这个数字，但先生你全程最低都有18％，后面那段我预测在22％，但可惜仪器的灵敏度不够高……” 按弗里曼的意思，正常人的利用效率有限——多源于生理自我保护。天才那一类，大脑更发达，通常会在12％左右，但不会超过15％。至于石虎，他已经突破正常，创造了一个全新记录。 弗里曼继续说：“按照我的推测，数值越高，会带来更多异于常人的能力，比如高智商人群，他们在某些方面会比普通人更杰出。你有没有感觉，自己和普通人不同，甚至超越的地方？” 不同之处……石虎抬头看向弗里曼，读心术算吗？ 难道读心或者暗示，真的是脑域能力变强后，所带来的特点？ 石虎心里有了些概念，但没说话来，换了套说辞：“有，我的记忆力不是普通人能够企及的。” “有多强？”弗里曼期待。 石虎看了看四周，目光停留在墙角的书架上：“随便找一本书给我，我能够快速记忆下来。” 弗里曼拿来一本专业书，石虎翻到末尾，七十多页，他开始从第一页翻，速度很快，眼睛也不眨，一直到大概三分之一厚度后，把书交还给弗里曼，并说道：“你可以问我30页之前的问题。” 弗里曼以为石虎问的是文字，他问了，但更惊奇的是，石虎说的是问题——意思是，他同时能够思考。 弗里曼的理论变得清晰起来：“我认为，大脑的发达程度越高，就能够带来更多强于常人的能力！” 石虎也在思索，或许真如此。 面对难题，普通人需要集中所有精力去思考，意味着长期高负荷占用，而天才的有效值更高，所以能够更轻松的搞掂……再更聪明的，就能像石虎这样，轻而易举的攻克难题，洞悉一切。 很神奇的理论，石虎忽然对这家企业感兴趣了。 …… 当晚回去，艾丽卡把资料交给他。 奥尼克斯是一家私人投资的企业，神经、细胞和人脑皆有研究，也有出色的人物，比如大卫·弗里曼，他在脑域、仿生计算上都有涉猎。他的仿生计算机与人工智能的文章，还引起石虎注意。 弗里曼的意思是，人能够通过高明的技术手段，将大脑连同意识移植到其它生物体、仿生物体，甚至是很科幻的“有机无机合成体”……这不意味着，人体死亡了，意识还有希望延续？ 如果将来他注定要死，那是不是能先保留意识？ 石虎的兴趣，转到艾丽卡手里，就成了商业问题，她不擅长生物科学，但如何评估、商业谈判，她的专长。 她研究过，奥尼克斯属于盈利性质的机构——搞研发的目的就是为了钱，专利、技术转让等。但这些中型机构，往往会面临研发费用不足、负债，资金无法周转，政府拨款有限等等难题。 不是大型机构，资金必然不充裕，奥尼克斯的困境很典型：股东们希望公司去做盈利的事情，而不是资金无底洞的研发，但科学研究恰好如此。大卫·弗里曼的经费已经一再削减，困难重重。 如果有人能接手这家企业，股东们应该都很乐意。 她把想法跟石虎说明，他也敲定主意：收购奥尼克斯公司。 石虎想要研究自己的古怪，看看能找到什么商机；同时，大卫·弗里曼的项目也让他很感兴趣。奥尼克斯拥有完善的生物研究环境，还有他感兴趣的项目，两点结合后，能够让他满意的就是这里。 他拿主意后，接下来就是评估和谈判。 这不是一个人能够完成的，艾丽卡从评估机构拿了数据，还调用了一些熟悉财务、法律的人士，组成了谈判组，联系对方股东，展开磋商……石虎只需要结果，平时便去跟大卫·弗里曼学习。 他目前是求学，但很快的，弗里曼这个老师就转为惊讶：他掌握的太快了。 几乎不用多少解释，石虎完全领会。 这股惊讶的背后，谈判的事情也挺顺利，奥尼克斯已经连续三年亏损，各种项目都毫无眉目，股东早就失去耐心，听到有人感兴趣，巴不得快点脱手。唯一分歧就是价格，需要反反复复。 最最后面的结果是，92％的股份作价6500万美元。 收购方是斯通国际和glx公司，分别占比52％和40％，石虎没有直接参股，但两家公司都是他的。外资企业，美国除了能够征收企业所得税外，个税就无能为力，石虎能避开起码30％的个税。 第092章 神奇的石虎 接手奥尼克斯后，问题还挺多，石虎将事情分成两部分：属于商业问题的，全权让艾丽卡去处理；技术问题的，他来拿主意。机构里有些项目他并不看好，可能要砍掉，他也不想浪费资金。 科学研究绝对是个烧钱的领域，石虎花6500万收购奥尼克斯，但它们的资金困局犹在，他还得额外用3500万作为预算，整体投资会达到一个亿。如果他想取得更高的效率，投资仍要增加。 但至少试了才有机会，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很多人都幻想自己彩票中五百万，可他们连彩票都没买过，机会怎么来？ 石虎是个行动派，投资后再回拉斯维加斯，如今产业分两地，他想先将赌城的工作安排完毕，再来洛杉矶安心的学一段时间，自从他听了弗里曼很安慰人的“有机合成”构想后，就兴趣浓厚。 他还得重新拿起书本。艾丽卡对这一慕已经见怪不怪，他表现出太多的“超常规”，但石虎的朋友，一个个都跌破眼球，不敢相信。甚至迈克尔还认为：“这是不是正经封皮的不正经读物？” “难道还能是花花公子？”石虎展示内容给他看。 迈克尔瞧了瞧里面的化学式，发晕：“花花公子那么高雅，看它不奇怪，我以为你看的是‘阁楼’……” “滚一边去！”石虎伸腿踢他。 马尔斯也凑上来：“科学知识？你确定吗？” “当然。”石虎懒得废话了，但看到他们的诧异，不爽的放下书：“怎么？难道不像还是不允许？” “不像。”他们统一摇头。 连吉安娜也来添把火：“你这样子真让我害怕，泰格求别闹了，我甚至愿意跟有妻子的人约！” 石虎恼了：“都滚！三秒内从我面前消失！” 一传十十传百，美国人也八卦。石虎要当科学家的事情在圈子里炸开，得知消息的人都是一副“你开玩笑”的神情。 当科学家？众人眼里的石虎，应该是那种走歪门邪道，拉帮结派，手里拿的是枪而不是书的人。 巨大反差，也难怪他成为稀有动物。 当事人石虎闷头做事，对外界声音不管不顾。赌城的氛围不利于他，所以抓紧时间处理公事：他把杰弗里·罗西的“代理”头衔去掉，正式成为总经理；而艾丽卡也更加倾向于私人助理。 这意味着她的落脚点已经不全在马克西姆，而转到关乎石虎的产业上。目前为止，石虎有一家赌场酒店、一家生物研究企业，还有一个郊外的射击俱乐部，往后还有五星级赌场的计划。 这个私人助理的位置，分量很重。 也意味着艾丽卡需要掌握更全面的知识——她一直这么做。石虎对她很信任，她也不会辜负这股信任，只是没有表达出来，她就欠缺这方面的能力。她认为他们是默契的，他需要的是成绩。 石虎签署了几份文件后，再取出支票，签五万美金上去，连带文件一起交给艾丽卡：“圣诞红包。” 艾丽卡看了看支票，圣诞红包什么鬼？ 石虎笑着说：“报税自己去处理，奖金是对你这段时间工作的肯定，建议也给自己放个假，调节身心。” “我会的。”艾丽卡这么说多半是敷衍。 石虎拿出耐心：“我不希望看到你累倒，往后需要你的地方还很多，所以作为上司、作为朋友，我都建议你停一下，四处走走，去探访你母亲，参加朋友聚会，甚至交个男友之类的。” 但她也是个倔强性格：“我会休息，但目前我以事业为主。” 石虎心累：“好吧，你自己把握，我更喜欢看到活蹦乱跳的姑娘。” “我会尝试。”艾丽卡带上文件，退了出去。 …… 在闹哄哄的环境里很难学好，石虎来到洛杉矶，独自一人安静下来，频繁来往奥尼克斯，去讨教知识，再与大卫·弗里曼探讨了人脑和意识的问题。他智商超高，进步神速，三天就截然不同。 弗里曼连嫉妒的心都没有，因为太……妖孽了，他只能说：“若只考核专业知识，你一个月就能达到我的高度。” 石虎放下又一本看完的书：“或许会更快。” 石虎清楚他的脑力在不断增强，只是平时没有压力，便没有动力，如今天时地利，良好的环境、专业的人员，他们对待老板几乎是有问必答，多对一的条件下，换普通人也是大有裨益。 再几天后，他完成了两件事：完善了弗里曼对人脑思维有效占用率的模型，使得统计高智商领域的结果更精确；其二是展开了对自身机能的全面检测，包含血液、肌肉、骨骼、脏器等等。 最近的测试模型，能将石虎的平均值稳定在20％，高值22％，而在其它志愿者的测试中，也取得了良好回馈——它相当于进阶的智商测试。大卫·弗里曼有意将模型改为“弗里曼－斯通模型”。 石虎的第二件事，他检测了自己身体全面数据。结果也很惊奇，他各方面素质远高于常人，他的肌肉比例很大，新陈代素速度显著，骨骼密度高……这就是他最近体型没变，但体重增加的原因。 心肺方面的功能，也是罕见的优秀，意味着他如果身处极端环境，表现会比常人强很多倍——譬如濒临死亡，他的挣扎会更强烈，获得更快的恢复速度；如果他去当战机飞行员，这素质没的说。 简单的说，他拥有一具“超人”的身体。 当然不是那个穿红内－裤满天飞的超人，他只是多方面数据超出普通人许多，还有感觉它仍在增强。随之表现的是更大的食量，更充沛的精力，还有更强的自制力——他最近一直单身。 种种迹象表明，石虎的预感没错。 他走这条路是对的，就如同当初他感觉，卷款跑路是他正确的选择。 他已经具备相当丰富的学识，独自一人搞研究都没问题。有他的投资，实验室还可以增添一批新设备……针对自己的症状，他也放开去摄入食物，再保持有效的锻炼，不断更新自己的数据。 石虎还发现神奇之处：当他集中精神，进行抽象思考时，会有一股随心所欲的畅快，再复杂的问题，都能以一种语言无法形容形式被理解——就好像他能够读懂他人思维，却说不清其中的原理。 像是脱离了人类正常的思维形式，普通人看复杂的方程，他看到的是却是答案；普通人看到图形，他能看到隐藏的美妙方程；普通人看到杂乱的办公室，他却有能力在脑海里还原…… 他没有放过这种优势，艺高人胆大的在自己身上下手，主要针对自己强悍的自愈能力，他花一天时间挑出了独特的凝血因子、促进新陈代谢、自愈的特殊成分，通过对比和测试，效果很准确。 但这些成分在普通人身上很罕见，该如何去在实验室制取？或者人工合成？这是一个很棘手的问题……他集中精神进入状态，看着面前的结果，脑海的画面却不同：他看到的是大量化学式子。 利用这种神奇状态，他快速记录下来，并让助手去寻找这些成分。 人体内没有大量存在，不表示现实中没有——就有医学人员在蛇类体内，提取出了良好的凝血酶，制成优异的促凝血、止血药物。生物有部分相似的，人类可以挑选出来，有选择的合成。 一天后，助理的报告出来。 石虎所需要的化学成分里，不少动植物都含有，用中医的话来说，都是天然的草药。现代医学手段可以更加细致的提纯出来。石虎勾选其中几种，安排助理去采购。他得在实验室验证理论。 因为不是太罕见的物质，某些制药企业都有采用，材料也很快集中到石虎的实验室里，他召集了两名助手，协助他工作。又几天过后，答案出来——与预期的有点差距，但也算是理论正确。 止血药在生物体实验中，确实表现出了比市场在售药物更强的效果，止血作用尤为显著。自愈的环节因为更复杂，加上一点点商人心态，石虎没有完全整合在一起，拆开来做会更简单。 效果与石虎自身、或者他预计的有些差距，但与现实相比，它也超出很多——意味着强大的竞争力。至于成本？那还不是实验室考虑的问题。一种新药，从实验室再到商业化制备，路途很长…… 路途漫长，但非常值得。石虎上网查过，光以止血药来说，参考排行第一的品牌，每年都有几十亿美元的产值。他这种新药一旦取得成功，绝对优势下对市场的冲击，其效果可想而知！ 如果是单纯卖专利，估计也会有好几个亿……当科学家不是石虎的主业，但却能够快速的积累他当赌神所需的资金——目前艾丽卡都已经在帮他物色土地，超五星级赌场的投资预计三十亿。 石虎要当赌城大亨，就必须绝对控股，超过51％的股份至少要15亿美金，光是去赌钱，来钱还是太慢，像这次他就发现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可以通过这些技术，去换取自己急需要的酒店启动资金。 第093章 怪咖邻居 理想是很美好的，但现实还面临诸多难题。石虎与其他专家交流过，可以肯定他的神奇举动震惊了很多人，但目前也只完成重要部分，在细节方面，还得要反反复复的实验、筛选材料、专业测试。 石虎接受弗里曼的建议，成立专项小组，从事这方面的研究开发。他也从弗里曼嘴里大致的了解到新药上市的流程，一般是：实验室制备、动物试验、人体临床，再最后才是批准生产。 许多关键过程，都由fda（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监管，这方面的新药，从审批到上市的耗时，一般在12到24个月左右。耗时的长短，主要也看企业的规模、影响力。药物的生产，水也很深。 石虎听到生产新药有这么多麻烦，就没了兴趣。 这得需要资金，建设工厂，流水线，也要有销货渠道，口碑等等……它不是中小企业能够搞掂的工作，唯有资金雄厚的大企业，才能够顶得住消耗。因此石虎定位在技术的授权和转让上。 授权、转让就简单很多，资金来得也快——现在石虎最缺时间。 他的心思至始至终都在赌场上，当赌城大亨、华人赌王……其它事业并不是他的第一优先，哪怕现在投资奥尼克斯，多半也是筹集资金。所以他喜欢干脆利落，确立目标后，他把止血药的工作交给小组。 他本人则转在自愈的效果上奋战，它难度更大，前景也跟辽阔。他将它们拆分成很多部分，外部愈伤，内部愈伤的……有点儿商人的狡猾，但无伤大雅，这毕竟是能够给人类医学带来贡献的重要领域。 …… 某天下午，阳光明媚。 石虎往躺椅上一靠，晒着冬天的暖日，笔记本放大腿上，远隔重洋与娜娜视频。石虎这边是下午，她那边才是早上，星期天不用上课，便叽叽喳喳不停，要求还一堆：“哥，给我看看四周嘛。” “好好。”石虎转了一下笔记本，再说：“怎么样？” “真漂亮。”娜娜一股向往，“我什么时候才能去你那里……” “数手指头呗。”石虎笑。 “还有半个月！”她倒是记得很清楚，又问道：“给我留好房间没有？我要采光好的——没有就和你挤。” “落地窗或者小阳台，随你选择。”石虎回头指了指二楼和三楼，“就是那种股规格的，位置绝佳。” “你真好。”她抱着枕头卖萌。 “哈哈，护照都办好了吧？” “都弄好啦。”娜娜点头，又一阵怅然：“签证的材料也已经准备好，但就是听说不太容易通过……” 石虎要在妹妹面前树立形象：“别担心见不到我，大不了我给你办投资移民，直接拿绿卡来去自如。” “我就知道你是最厉害的！什么小猪、小周和你都没得比！”青春少女的崇拜值已经爆满了。 “那些可是国内的当红歌手呀。”石虎笑着拿起旁边的手机，看了一眼后接听：“噢啦，桑德拉？” “告诉我你现在正在想我！”她的语气毋容置疑。 “无时不刻。”石虎用西语，娜娜好奇睁大眼睛，听不懂。 “我就x机场，惊喜吧？” “哇？”石虎事前没有接到通知，她搞突然袭击。 “怎么了？有别的女人在？”她语气不善：“但我不管，有别的女人就让她滚蛋，我马上就要你！” “哪有别的女人！等着我，待会要你求饶！”石虎威胁一句，挂掉电话，电脑里的娜娜问：“是不是女的？” “你怎么知道？”石虎惊讶。 “瞧你的语气和神态就知道了！”她一副大人模样：“不给我介绍一下？” “事情有些……复杂，到时候你来了就知道了。”石虎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已经结婚了的事实。 “好吧，你先去忙。”她倒很懂事的挂断。 石虎风风火火开着法拉利出门，十来分钟赶到机场。桑德拉派头不小，出行使用私人专机，身边必然有助理和保镖。但见到石虎，那股大佬的风范就化为了柔情，搂着脖子相拥，送上热吻。 话说久别胜新婚，石虎这段时间都不近女色，现在给她投怀送抱的刺激，瞬间热情高涨，顾不得周围游客众多，享受唇舌。行人也多是一副能理解的心态，有些还面露笑容，羡慕爱情。 石虎松开她，说：“怎么样？” “嘴说不算，我要检查！”她别有所指。 两人对视，一切了然。桑德拉上了石虎的车，咆哮的烈马正如他们急迫的心情，火急火燎的赶回去，她连房子的布局都没有细看，进门便纠缠在一起，衣服从客厅一直落到房间门口，战况尤为激烈。 久别的热情得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浇灭……狼藉的床上，赤条条的两人目光空洞，失去焦距，回味着刺激，也承受着疲惫。桑德拉翻了个身，抚摸他身上的肌肉：“你很久没有碰女人了？” “你不是已经知道答案了吗？” “你还真老实。”桑德拉很满意他的忠诚，“我甚至都给了你犯错的机会，借此说服我们并不合适。” “啊哦。”石虎感觉自己又做错事了。 她笑了：“但现在你比我期待的要好。” 石虎不想再说什么，没有后悔不后悔的，他做人也有原则。桑德拉继续道：“即使你不老实，也有我的一部分错误。一个新婚的妻子，放下她的丈夫去工作，还有比我更糟糕的吗？” “别想太多。”石虎抱住她，“现在这样就很好。” “嗯。”她背对着他，看了看外面的阳台，忽然笑道：“你有试过，在外面的阳台上来一场吗？” 石虎打哈欠：“你是第一个上了这座房子主人的女人。” “视野宽广，人们就在我们脚下经过，我伏在栏杆上，你亲密的撞击我……”她用腻人的声音形容着。 “有感觉了。”石虎抱紧了她。 “我随时等你行动。”她扭动着身体。 …… 即便是精力旺盛的石虎，也会腿软。 俗话说没有犁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当他躺下来望着晚霞，而屋内的桑德拉哼着歌做菜时，他便深刻领会了这点。男性的生理结构，也决定着在他们运动后，大脑会疲倦以自我保护。 迷迷糊糊的，对面叫了几声后他才反应过来。 转头一看是邻居哈里，哈里鬼鬼祟祟，还左顾右盼，压低声音：“伙计，方便我过去一趟吗？” 石虎点点头：“当然。” “太感谢你了！”哈里好像很着急，跑回屋内拿了一台psp游戏机，再像上次那样，翻过来——但这次脚下不稳，摔了下去。石虎愣住，这家伙从树丛里爬了起来，尴尬：“没关系，小失误！” 哈里又翻了进来，解释道：“有个小－妞纠缠我，你知道人的魅力太大了，也是有点点不好的。” “理解。”石虎笑着点头，“啤酒要吗？” “酷！”哈里的性格有点自来熟，他看到屋内正在尝试做菜的桑德拉，打招呼道：“嗨，女朋友？” “妻子。”石虎说。 “哇！”哈里意外，“我是哈里，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是，桑德拉。”桑德拉微笑着招招手，再转向石虎：“亲爱的，我不太确定盐是放半勺还是一勺。” “就……按照自己喜欢的来。”石虎拿了啤酒，带哈里回院子，声音不高：“你最好还是别期待她的手艺。” “能理解，但我会尽量说好话的。”哈里理解的坐下，不动声色拍马屁：“如果不是时机不巧，这座房子会是我的。” “可惜让我抢先。”石虎笑着和他碰酒瓶。 哈里·麦德森是个健谈的家伙，什么话题都能聊几句，哪怕是女性热衷的时尚话题，他也有所了解，说得桑德拉笑盈盈的。石虎感觉，如果让他和迈克尔一起混，估计永远无法安静下来。 氛围友好的交谈着，对面院子传来了动静。 “哈里，宝贝儿，你在哪呢？” 石虎和桑德拉都看向哈里，这家伙缩脑袋，嘘声：“是个麻烦鬼。” “我知道你在这儿！” 哈里笑着：“她找不到我，烦了就会自动离开。” 石虎纳闷：“你直接拒绝不就好了？” 哈里叹气又自恋：“我前面说过了，个人魅力太大，说了只会有反效果。” “就像你一样。”桑德拉亲密的抱他手臂，石虎呆：“这也算？” “哈里·乔治·麦德森！”对面姑娘大声了，“你要再不出来，我就把你的游戏机砸了，把你的杂志烧掉！” 哈里得意：“最新的psp在我手里，杂志？现在是信息时代啦！” “我看到你了！”姑娘的目光穿过树叶，锁定了得意洋洋的哈里。 石虎招招手：“嗨，姑娘！” “嗨！”姑娘甜甜一笑，美美哒，然后她居然也是作风如哈里——直接翻墙过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啊！” 就连摔倒的原因，都是神似的。 石虎不敢怠慢，忙上前去，就看到姑娘灰头土脸的坐在地上，求助的看向他，石虎伸出手：“抓住我的手。” “谢谢。” 石虎把她拉了上来，姑娘拍了拍裤子，再伸出手：“朱丽安，很高兴认识你，热心的先生！” “泰格。”石虎和她握了握，侧身：“桑德拉，我妻子。” “你好，夫人。”朱丽安挺有礼貌的，看起来二十来岁，很青春很活泼，背着手走到哈里旁边：“抓到你啦！” “你赢了。”哈里无奈。 第094章 人生何处不相逢(二) 经历的相似，更容易让人产生共鸣。石虎对哈里的烦恼表示理解，哥也体验过这种摆脱不掉，又不忍伤害对方的感觉，哈里就差点眼泪汪汪，只恨他们没早相识。而对朱丽安，桑德拉也是她的鼓舞。 茫茫人海中，能这么巧合的碰到一起，值得庆祝。 石虎和桑德拉都热情邀请他们留下做客，哈里没意见，朱丽安也乐意，还表示可以去帮忙。但最后还是这两个男的去收拾残局——如今世道变了，女人不会下厨，男人反倒掌握厨房技能。 石虎之所以会，是因为生存技巧。 哈里·麦德森会，更多是感觉下厨男人有魅力，吸引姑娘。 经过四个人的加工后，晚餐呈上餐桌。石虎再去走廊拿瓶红酒，走廊一侧是玻璃保护的酒柜，上面摆着上百瓶不同品牌和年份的红酒、少量的白葡萄酒。光是这一墙，就花了石虎二十万。 他挑了一瓶年份不错的，1990年的拉图。但说实话，除非是红酒爱好者或者品酒师，能感觉出顶级品牌差异的人很少——多半是罗伯特·帕克（品酒大师）的评分作怪，心理作用影响。 石虎给客人倒上，在水晶酒杯的清脆碰撞声中，耍一把高雅，然后再尝试各自的成果，各滋味都有，互相对视几眼，最终还是忍不住笑了。石虎笑：“这儿也不是餐厅，让自己舒服为主。” 性格对头，年龄差距也不大，很快便熟络起来。 哈里自报家门他是混吃等死的三代，家里是经营传媒业的，和娱乐圈关系密切，也难怪会住比佛利山庄这种地方；而朱丽安提及她家族搞银行业，她本人就在加州上大学，但平时比较低调。 朱丽安的好奇集中在桑德拉身上：“你最后是怎么搞定他的？” “一个冲动又迷人的意外。”桑德拉笑着看了一眼石虎，转过头去跟朱丽安嘀咕着，不时有笑声。 “完了完了。”哈里感觉不妙。 石虎安慰他：“有时候你必须给现实妥协。” 哈里苦恼：“但我还这么年轻，没有心思考虑复杂问题——还有朱丽安还那么天真的年纪，怎么合适？” “有道理。”石虎点头。 “嘿！”哈里猛然发现一点：“你们夫妻有分歧哟！” 石虎倒是笑着：“这不是分歧，这只是生活。” …… 聊到深夜，这俩家伙才告辞——欣慰他们终于不再翻墙，选走正门。但他们的争论仍旧清晰，哈里要送她回家，犯困的朱丽安坚持留下来……石虎关上门，对客厅里的桑德拉耸耸肩。 桑德拉问：“你说他们会有结果吗？” “你觉得呢？” “应该会的，感情就需要自己去争取。”她语气倾向肯定。 石虎却和她相反：“他们现在的状态，强行凑在一起，不是最合适的。” “我不赞同。”桑德拉摇头。 “别争啦，回去睡吧。”石虎懒得跟她八卦别人的感情，打着哈欠上楼，桑德拉有些不快的跟在后面。 石虎疲惫的躺下来，但桑德拉却好像睡不着，她翻来覆去，抢被子，一会儿把他挤到床边，一会儿又横着睡……等石虎第二次被她挤掉到地上后，爬起来无奈的看着她：“你是欠干对吧？” 她背对着他：“失眠。” “那我去隔壁。”石虎拿起枕头。 “回来！”她生气了，踢开杯子：“要上就赶快。” “什么呀。”石虎摸不清女人千变万化的脾气，读心术都没用的……他怀疑的问：“你来事了？” “没有！”她烦恼。 那怎么跟吃枪药似的？石虎心想但没问，再躺下来，桑德拉还是不安分，最后石虎恼了，按住她强行打了一针，她终于是忍不住哼哼……折腾够以后，最后才是疲倦的双双沉睡过去。 男女间解决矛盾的最直接办法就是性。 …… 石虎还是弄不懂桑德拉为什么闹脾气，虽然第二天没有了，但并没意味着消失。她好像有些烦恼，但不想直说，想让石虎去猜，猜中了她才开心……石虎是大大咧咧的性格，哪里会清楚？ 几天后，他们前去拉斯维加斯。 圣诞节来临，美国人已经大面积放假，拉斯维加斯迎来了一年中最热闹的日子，每天晚上都有数不清的派对和表演秀，就连马克西姆也是装点一新，立起了圣诞树，换上了火红的圣诞主题。 石虎本也想不管不顾的去疯，但考虑到桑德拉不太赞同这种随意的生活，她更希望他成熟稳定，所以收敛了些。石虎的死党们都表示能理解，最后他们跑去玩，石虎则陪老婆，当模范丈夫。 但即便如此，桑德拉还是有些烦闷。 石虎就无奈了：“亲爱的，到底是怎么了？哪里不开心？” “没什么。”桑德拉摇头，“可能是我最近有些压力。很抱歉影响到了你。” “没关系的，我可以跟你分担。”石虎抱住她肩膀，让她靠到身上，“我们去咖啡厅坐会儿？” “好的。”桑德拉点头。 他们打消去逛街的计划，回到马克西姆酒店，上楼找咖啡厅，桑德拉在考虑着该怎么跟他说，却发觉石虎的注意力不在她身上，随着他的目光往前看，颇为意外：“那是贝特耶娃吗？” “应该是的。”石虎点头。 人生真是巧合连连，石虎想不到贝特耶娃会出现在这里，聊天的对象还是他的朋友——警局的安德烈。这两个人都在说俄语，旁边分散坐着几名男女，无意扫过来的目光职业性的警惕。 安德烈和贝特耶娃先后发现了他们，安德烈热情招呼道：“泰格，圣诞快乐！这位漂亮女士是？” “我妻子，桑德拉。”石虎牵上她的手笑着，再对他们说：“圣诞快乐！贝特耶娃夫人，我们又见面了。” “你也认识她？”安德烈意外。 石虎感觉安德烈想从他这里得到些佐证，便说：“我们有过几次碰面，夫人是一位很值得尊敬的慈善家。” 贝特耶娃满意他的配合，也说：“我们当过一段时间的邻居。斯通先生和夫人都是热衷善举的人士。” 安德烈的疑虑没了：“真的很抱歉，我对您的印象太模糊。” 贝特耶娃微笑：“别介意，我只在你很小的时候见过一两次，如果不是听闻你父亲去世的消息，怕也记不得你。” 安德烈尴尬的说：“关于您说的事情，我会回去整理一下父亲的文件，或许能找到您需要的。” “不用着急的，我只是希望别留下太多的遗憾。”贝特耶娃很理解的说。 “我会尽力的。”安德烈更不想疏忽了。 一直到安德烈告辞离开，石虎还弄不懂原因——当然他也没有刻意去打探别人的事情，只是觉得世界好小，原以为没有任何联系的两种人，居然能够串起来，竟还是发生在他面前。 甚至还有点不太真实……贝特耶娃没有急着离开，留下来与他们聊着天，得知这是石虎开的酒店后，便决定让助理安排她住在这里，她本人说：“我更喜欢有熟悉的人的环境。” “十分欢迎。”石虎没理由拒绝贵宾。 贝特耶娃又说：“来赌城不试试手气，旅途就不算完整？” 石虎微笑：“当地是有这种说法，赌场就在一楼，如果您想去，专门的vip厅随时为贵客开启。” “不不。”贝特耶娃笑了，“我很清楚赌场的游戏规则，概率偏向庄家，到最后赢的总是你们。” 石虎有一套：“我们毕竟是出来做生意的，给顾客良好的环境、舒适的房间，自然就得有相应的回报。” “很标准的回答。”贝特耶娃颇为赞许，“但我有兴趣跟你玩扑克牌，听说挑战你还挺不容易的。” “随时欢迎。”石虎点头。 “我也参加。”桑德拉也乐意。 他们三个人占了一张赌桌，荷官就位。 规则无限注，500/1000美元盲注，手下给贝特耶娃换了十万美金的筹码，开始之前，她还在记规则。 桑德拉问：“夫人，你第一次玩？” “以前玩过，现在再温习。”贝特耶娃把荷官给的卡片放下，看向石虎：“毕竟在坐有位顶尖高手。” 石虎谦虚：“高手也惧怕运气的。” “希望如此。”贝特耶娃说，对待牌局很轻松，她的更多目的是休闲和聊天，输赢并不太重要。 但也不是完全神游，她就在一把牌中，下了个三万美金的重注，恍然回过神的石虎竟抓不到读牌的感觉。 贝特耶娃挂着一丝笑容的等待他的决定，石虎犹豫了。 不愧是干特工出身的！石虎的读牌术准确率在她身上遭受了连串挫折，原本维持在95％的准确率，现在只有不到50％。如果是真正的大牌对决，石虎现在的情况很玄——好在她技巧很业余。 石虎弃牌，没有跟注：“这就是扑克诀窍。” 贝特耶娃翻开底牌，只是个很小的对子：“怪不得说扑克玩的是人心，你在这方面的天赋很强。” “其实你也不弱。”石虎没有恭维，她确实很难被摸透，读牌屡屡遭受挫折，更别说更困难的读心。 第095章 大海捞针 若严格说来，贝特耶娃并不是很难相处的角色，只因为她随身的保镖都过分剽悍，从而让人产生一种不易相处的错觉。至于她本人，石虎从未见过她发脾气，她向来都是波澜不惊的。 桑德拉就跟她相处得来，三人原本玩着扑克，到最后竟成了聊家常，从宠物、饮食甚至是子女，都有谈及。作为年龄差距不是很大的“前辈”，又是身份显赫的人士，值得桑德拉去效仿。 石虎没说太多，主要让她心情好便可。 因为这一偶遇，桑德拉打算说的话也没了下文，不过她倒是一扫阴霾，开朗很多，第二天撇掉石虎，跟贝特耶娃有说有笑的去逛街了。她们打扮的跟姐妹似的，一点儿也没有向岁月低头。 石虎没人管，就去找他的狐朋狗友。他把洛杉矶的哈里·麦德森也邀请过来，介绍双方互相认识，上次派对都见过，三两下子便混熟，都属于能疯的年纪，又是赌城最热闹的日子，玩得很嗨。 恰好当晚也是马克西姆的派对日。 每逢圣诞节前后，赌城很多酒店都会有各自的员工派对，不仅限于员工参与，但主题是面向员工的。也算是对一年来辛勤工作的犒赏，现场会有活动，派发零食，购物券甚至是筹码。 今年的员工派对选择在红皇后举行，这也是新老板入主后的首次大规模活动，脱衣俱乐部停下了表演，员工们分成几批来参加，所有人都有份，尽情的喝啤酒、玩游戏或者站舞台上大嚎…… 而平日那些高高在上的上司，被重点关照。 没办法，群众情绪热烈，盛情相邀下，老总杰弗里·罗西都上台吼了几嗓子，公关部门的女主管也抱着钢管大秀舞技，惹得台下一片狼嚎，更别说boss级别的石虎——他接受挑战跟人比赛扳手腕。 石虎平时穿衣看不出多壮，可这会儿他已经连胜三人，都是几秒钟内击败，观众不断欢呼，他也起劲儿的脱掉上衣，露出倒三角形的漂亮身材，手拍桌子：“还有没有下一个？赔率翻倍！” “马尔斯！”弗兰克把大块头推出去。 观众一阵欢呼，马尔斯是公认的赌城第一大力士，迈克尔道：“好样的，师傅还要不要挑战？” “放马过来！”石虎不惧任何人。 主持赌局的罗西笑着：“赔率不变，最后一句，想翻本的快抓紧！” 人们纷纷下注，但不再像前面一样朝石虎这边倒，石虎虽然力量不俗，但参照马尔斯，简直不是一个级别的，大家都想拿走更多的购物券，所以押注马尔斯的更多——这家伙正在旁边热身。 几分钟后差不多结束，罗西再道：“还有吗？” “外场人员能参与吗？”人群中响起一个声音，大家都回头看，是一位波浪卷的金发女士，挤到前面来。 “是你？”石虎意外。 娜塔莉亚说条件：“我输了你带走我，赢了我带走你！” “哇！”全场起哄，有奸情！ 他们才不管老板有没有老婆呢，有戏看就好，有这么一位高挑性感的美人儿出口挑衅，氛围顿时点燃。 迈克尔煽风点火：“夫人那里，我负责解释！” 石虎看着这帮起哄的家伙，平时待你们也不薄啊，现在逮着机会就落井下石？ “静一静！”罗西笑眯眯的站出来，“让我们听听女士怎么说，押哪一边？” 娜塔莉亚目光在石虎和马尔斯身上停留，而后道：“我押大个子！” 不出预料，多数人的选择，但随后有个声音相反：“全下泰格！” 石虎抬头，艾丽卡站了出来，果然自己的助理才是最可靠的：“多谢支持，赢了请你去吃饭！” “赢了带走她！”迈克尔起哄，观众也觉得好玩，纷纷附和。 艾丽卡脸红了，石虎笑笑：“别介意这帮混蛋！” 石虎坐到桌子前，马尔斯也坐下来，两人双手握到一起，罗西检查完，退后：“倒数三……二……一！” 声音落下便就发力，这里没有谦让的说法，马尔斯也清楚石虎的能耐，别看块头不如自己，那具身体里蕴含的力量是恐怖的，两股力量的冲击下，一时间竟呈现胶着状态，观众们呐喊。 但胶着没有持续，石虎的力量全部集中到手臂，咬着牙硬是将马尔斯慢慢往桌子上按——大个子咆哮着，最近紧锣密鼓的锻炼，力量增强显著，这一吼搬回了点局面，但石虎也爆发。 “倒你一个！”石虎喊着，硬是将马尔斯的手给按到桌上。 罗西抓住石虎的右手高高举起：“赢家就是——泰格！” 观众们傻眼，居然能够有将马尔斯压倒的力量？ 但事实发生在眼前，马尔斯也肯定尽力了，他方才浑身发抖，隆起的肌肉都能让人感到害怕，再看向站在桌子上挥拳欢呼的石虎，这家伙更恐怖？石虎喊着：“我对输家不负任何责任！” 押注马尔斯的迈克尔不爽：“那么选择题来了，到底是金发姑娘还是可人助理？” 输了的观众们再度起哄：“快选一个？” 娜塔莉亚笑盈盈的看着他，艾丽卡尴尬，想往后退，但人墙给挡住了，石虎开玩笑：“能选两个吗？” 对付起哄的最好办法是也起哄，石虎果断拉上她们两个，挤开闹哄哄的人群，逃难似的离开俱乐部。 到外面，石虎松了口气，再对她们说：“抱歉，但这是最管用的办法！” “没关系。”艾丽卡很谅解他。 “我还以为算数呢。”娜塔莉亚失望。 石虎忽略了她的轻佻，问她：“怎么有空来这里的？” “特地来找你的。”娜塔莉亚言语暧－昧，见石虎不为所动，放弃：“好吧，是上次答应你的事。” 石虎明白了：“换个地方说话？” 娜塔莉亚点头，艾丽卡说：“楼上的办公室？” …… 石虎的办公室里，艾丽卡关上了门，并询问道：“需要喝水还是茶？” “水，谢谢啦。”石虎说。 “我不用。”娜塔莉亚坐下来，从身上拿出一个u盘，“资料都在里面。” 石虎把u盘插进电脑里，里面只有一份文件，都是扫描的图片，俄语的文字资料以及少量的照片。 他从头开始点开查看。 乌里扬娜·米哈伊洛夫娜·格林斯卡娅，1955年生，中俄混血，曾在间谍学校学习，后面进入苏联kgb，最初从事行政工作，后因表现转为外勤人员，没有行动记录，但有几次升迁记录。 父母、配偶信息都是空的，子女信息也自然没有。军衔少校，对她的工作部门有记录，但都是略写，最后在案的活动是1990年，行动中失踪于德国，适逢苏联剧变，档案到此封存。 石虎往后看，是一些不同时期的照片，黑白、彩色的都有，有英姿飒爽，也有黯然神伤的。与他梦中的记忆无二，感觉熟悉，但又隔着千山万水……等他看完后，抬起头来：“她如今在哪里？” 娜塔莉亚没有给他想要的答案：“不清楚。如果她是行政人员，调查很容易，但她是一名外勤。” 外勤就是专业行动的特工，处处谨慎，身份、去向都千变万化——也意味着线索到这里彻底断开。 娜塔莉亚说：“她应该对你很重要吧？” “你不是早知道了吗？”石虎没心情打哑谜，他相信以娜塔莉亚的敏锐，肯定能猜出几分真相的。 “你们长得有点点像。”娜塔莉亚看了他的样貌一眼，又看向电脑屏幕：“还好你没跟着她。” “怎么说？”石虎感觉她还藏着。 “没什么。”娜塔莉亚没有多说，感受到石虎目光的迫切，她退让了：“看在我们算是朋友的份上。” 石虎感激：“我会保密的。” “苏联往事。”娜塔莉亚坐过来，打开前面的文字资料：“你想找一名外勤特工的踪迹，非常难，但不表示没有线索，你瞧她的名字‘乌里扬娜·米亚伊洛夫娜·格林斯卡娅’，有什么想法？” “乌里扬娜？和贝特耶娃的名字一样？” “为什么提到她？” “人生巧合，她恰好也在这里。” “她身上的事情大都不是巧合。”娜塔莉亚不相信，先说正题：“我不是说名字，俄罗斯名字重复的人很多，‘娜塔莉亚’就成百上千个。我是说你从她的名字，可以推测出她父亲的名字。” “哦——”石虎了然，俄罗斯人名的特性：名字+父称+姓氏，因此推断格林斯卡娅的父亲是：米哈伊尔·格林斯基。 娜塔莉亚指导他：“如果有必要，你可以从这个名字开始查起，如果她没有改夫姓的话，但应该没有。你可以花钱雇请私家侦探，或者是保安公司，必要时可以行贿，总会有线索的。” “恐怕不容易。”石虎清楚俄罗斯也有一亿多人，不亚于大海捞针，找到了她父亲，再去找她？ “这是需要运气的。”娜塔莉亚也承认。 “你就不能爽快点告诉我？”石虎知道她还掌握更多情报。 “无能为力。”她不说。 “或许我可以直接去问贝特耶娃。”石虎拿出后手。 “随便你。”娜塔莉亚不介意，“上次我们已经查过，她跟格林斯卡娅的联络也断开很多年，你去勾起叛徒的不堪往事，或许还会带来反效果——你清楚她为什么出现在拉斯维加斯吗？” 第096章 惹麻烦 知道，但不说——石虎的态度。刚刚从娜塔莉亚身上学来的，他俩对视，石虎用读心术，感觉不出具体想法，但娜塔莉亚正在想办法。她来这里的主要目的是休假，却没想到会碰上她感兴趣的人。 娜塔莉亚开口：“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石虎掌握局面的笑了：“怎么说？” 娜塔莉亚摊牌：“我告诉你更多关于她的信息，并帮你留意有关她的线索，而你着协助我调查这件事。” “成交。”石虎点头，再问：“你为什么肯定贝特耶娃出现在这里的目的不简单？就不能是单纯看望朋友？” “朋友？”娜塔莉亚轻蔑的笑了，“我更相信自己的直觉。” “为什么说她是叛徒？”石虎问题很多。 “这是前人的恩怨，我曾听说过一些，事情发生在苏联解体前后，当时人人自危，高官卷款，资产外流很寻常，她作为克格勃的特工，协助了很多敏感信息和资产的外泄，背叛了信仰。” 石虎不太相信：“信仰？可苏共很快就灭了。” “那我不清楚。”娜塔莉亚懒得去辩解，一句话应付：“反正那时候我还没长大，能清楚什么？” 石虎再问：“你是俄罗斯特工？” “是的。”她点头。 “不是。”石虎读出来了，“也别说你是国际刑警。” 娜塔莉亚停下动作：“你会特异功能？” 石虎笑：“读心术不算吗？” “哪有这么厉害的读心术，它更多的只能判断简单的信息，是或者不是，高兴或者沮丧，紧张或者害怕，我没听说过有人能够猜透想法的——” 石虎打断了她：“以前在巴哈马，你用过的借口。” 娜塔莉亚眼前一亮：“你的观察能力很强，有没有兴趣当线人？真正能够接触到情报人员圈子的。” “无聊，这不是演电影。”石虎摇头拒绝，特工的生活大都是乏味和无聊的，哪里会像电影那样精彩？ 娜塔莉亚说：“理智、沉稳和善于观察，我开始有点喜欢你了。” 石虎清楚她的目的：“你遵守约定，比任何恭维管用的多。” 娜塔莉亚好奇：“我就没有一点吸引你的地方？” 石虎目光停留在她身上，东欧女人是最符合中国人对外国女人审美的类型，她又是高挑漂亮的……但他很清醒：“正事和私事不掺和。当然，你是位美丽的女士，很迷人，但我有妻子了。” “还是个好男人。”她撑着下巴欣赏他。 …… 想知道贝特耶娃的目的很简单：从安德烈身上下手。 石虎跟他是朋友，偶尔有空也会喝几杯，安德烈家里有老婆管，伏特加一口闷的事情不太可能，酒吧成为首选。当然石虎不酗酒，安德烈也不是，只是有点贪杯……一来二去的，便无话不说。 只是桑德拉不太赞同。 可能是先入为主的缘故，桑德拉就觉得贝特耶娃即使有不好的过去，但现在她已经改正，心向善。而石虎的行为，却是一次次再往坏的方面揣测。桑德拉觉得这么对待朋友，非常不对。 石虎耐心解释：“我也尊重贝特耶娃，我对夫人没有任何恶感，但问题是，娜塔莉亚是个怀疑派。” “她很重要吗？”桑德拉心里不舒服。 “她不重要，但她掌握对我很有用的情报。”石虎有点无力，看着她说：“我们就达成一次共识行吗？” 她心软了：“只要你跟我商量，我都会同意的。但除了这些事，少跟她来往，我们不可能同时与两帮敌对的人做朋友。” “我知道。”石虎清楚贝特耶娃更代表正面，有桑德拉需要的安稳和影响力，她喜欢跟这些人做朋友。 至于娜塔莉亚……狐朋狗友，不值得打交道。 若这么想的话，石虎有很多朋友都是狐朋狗友，但他却不想交个朋友都带着复杂的目的。是的，她的上层圈子可能是这样。人际关系往利益的方面去说，也不外乎如此。但太累不是吗？ 他俩有分歧，还是不容易处理的。 桑德拉的本意是给他铺路，爬的更高，但石虎却想随意，随性而为……石虎心累，想找时间跟她好好谈谈，但最近不行，她有应酬，石虎也有工作——安德烈正在寻找贝特耶娃需要的东西。 他的注意力不得不集中在上面。 娜塔莉亚认为，贝特耶娃的旁敲侧击，更加证明动机不纯，能够让这沉寂了十几年的特工出手，会简单？ 石虎随口道：“或许是手痒了呢。” 娜塔莉亚摇头：“问题是她这类人不会简单——而你往往把事情想简单。” “想太多不累？”石虎撇嘴。 “累。”娜塔莉亚承认，抓头发：“所以我需要度假！但过来就碰到她，老天也不给我休息，我快要炸开！” “去喝杯酒放松？”石虎也很烦。 娜塔莉亚看了他一眼，点头：“带路。” 石虎开车带她外出，但没有选择在马克西姆，随便选了长街旁边的一家夜店，石虎的白金卡有不预约就能进入的特权。这对于只能站在门口等待名额的男女，无疑是显赫和值得羡慕的。 云集俊男靓女，精彩纷呈的夜店容易让人放松下精神来，自由随着音乐舞动，和红男绿女们碰撞。石虎和娜塔莉亚的目的或许不同，但此刻的感觉是一样的：抛开脑海里的事情，寻找轻松。 今晚上的夜店有些过分热闹，人太多，拥挤摩擦不可避免，石虎是不太介意，但娜塔莉亚却不满摸到她屁股上的咸猪手，头也不回的送上一记肘击，她身后一个摇头晃脑的青年当场倒地。 石虎目睹了全程：那白人青年倒地后，身体仍在抽动着，十有*是**了，这种人不值得可怜。娜塔莉亚不动声色的扭着身躯往前，若无其事——但毕竟众目睽睽，还是有人揪住了她。 “你就直接想走了？”一个男人不满的说。 “那又怎样？”娜塔莉亚轻蔑的打量对方：“想要给我一拳？” “别以为你是个女人，我就会手软。”对方恼火她肆无忌惮的态度，明明是你先打人的好不？ “那让我来教你——”娜塔莉亚脸上笑盈盈，动作却非常狠：膝盖一抬，顶在对方裆部，这家伙弯腰护裆，跪在地上。 “做事别像个娘们一样啰嗦！” 其余人就围了上来，石虎赶紧上前劝架——其实也不是，仗着他力气大，很不客气的推开几个，嘴里说：“很抱歉！她喝多了！” 石虎拉走了娜塔莉亚，加上周围有保安看过来，对方也不好在俱乐部里发作，但也不表示事情会善罢甘休。 娜塔莉亚回头扫一眼，笑着：“惹麻烦啰。” “你故意的？”石虎皱眉。 她不以为然：“增添点乐趣嘛，你不知道我最近有多烦！有很多事情憋着，我根本没有能说话的对象。” 石虎嘲笑：“我估计你是想用拳头来说话。” “是又怎么样？”她无所谓，“憋太久就需要发泄，我讨厌对我指手画脚的人！还有你，你们夫妻感情正常吗？” “正常。”石虎说。 她大笑：“放屁！感情正常就不会出来喝闷酒，也不会跑得离家里远远的，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你们之间有问题！” 石虎哼声：“那是因为我要和一个她讨厌的女人喝酒。” “这并不能掩盖你们的问题。”娜塔莉亚回头看了一眼：“啊哦！超过十个人，我能打两个，你呢？” “比你多一倍。”石虎嘀咕着。 “那我们准备好报警吧，希望他们看在我是女人的份上，不要打脸。”娜塔莉亚并没有多少慌张。 “我讨厌打脸。”石虎带她往人少的地方走。 娜塔莉亚抱着他手臂笑着：“我赞同！” “我得叫支援。”石虎看了看周围，拿出手机打电话：“麦口张，有个体力活儿，感兴趣吗？” …… 这帮美国佬干架还是讲究绅士风度的。 也就是所有人都没有把娜塔莉亚算在内，但也导致石虎需要直接面对十来个人的围攻——好在娜塔莉亚没有抛弃队友，她从手袋里摸出铁莲花，套在四根手指头上，弥补女人力量上的差距。 对方先围住石虎，石虎战术性迂回，上来一个他揍一个，左勾拳右摆拳，他下盘很稳，对手也不强，几乎都是一回合送菜的。石虎还得小心把握好力度，以他爆发的力量，很容易弄死人。 而看似娇滴滴的娜塔莉亚，破坏力也不俗，她套着铁莲花打人很痛，发展到后面，男人们也不讲究风度了，一哄而上，王八拳乱舞，大有乱拳打死老师傅的意思……石虎终于招架不住。 最后关头，迈克尔拉了两车人过来，下车后也不废话，混进战圈，照着陌生人就一阵拳脚，哀嚎声接连响起……大约三四分钟后，两帮人搀扶着分开，各自捡起掉落的手机、钱包，闷不做声的撤退。 美国式的群架讲究一个“好聚好散”，打完就走，也没有什么放狠话之类的，大都是有仇现结，事后不算。石虎这边赶在警察到来之前，也溜之大吉。几分钟前乱哄哄的街道，又变得安静。 头发乱糟糟的娜塔莉亚欢呼：“真痛快！压力全都发泄了！” 石虎用纸巾擦掉脸上的鲜血，挺无辜的：“下次再有这种事，别叫我。” 坐前排的迈克尔回头问：“怎么来的兴趣？” “你问她。”石虎指了指娜塔莉亚，喜欢惹是生非，多集中在青少年时期，步入社会工作后，人就老实了。 娜塔莉亚笑着伸手：“娜塔莉亚！” 迈克尔擦擦手，和她握了握：“迈克尔！你刚才很勇猛！” 第097章 最好的结果 桑德拉说得也没错，娜塔莉亚的确是那类经常惹是生非的“狐朋狗友”，也容易跟石虎的这帮朋友打交道。她直爽、干脆，这边干完一架，他们回去喝啤酒庆祝，话题多在这位女士身上。 石虎也留下来陪他们闹。 刚才的混战中，他也挨了几下子，还破相了，不太想现在就回去——娜塔莉亚猜得出来，他烦恼感情的问题，狼狈回去肯定无法跟桑德拉交差，他们恐怕还会吵架之类的……他其实很头疼。 桑德拉是为他好，他也清楚，但她爱的方式有些过分，她对石虎有控制欲，总是希望他成为理想化的标准：举止得体的商务大佬，顾家安稳的模范丈夫……但性格和命运都注定他做不到。 他可以我行我素，不管这么多，可道理正如桑德拉愿意为他努力去改变一样，他也不希望自己太糟糕。强行揽下责任，结果会让他感觉很不自在——他更喜欢最初的样子，没有婚姻、没有束缚。 娜塔莉亚侧靠在吧台上，看着发呆的石虎：“心情还没变好？” “我不会再去打架了。”石虎警惕。 “哈哈哈。”娜塔莉亚笑了起来，“我得抱歉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似乎还给你造成了一些麻烦。” “下次别乱来就好。”石虎摇头，看向她，头发随便扎成一捆在脑后，翘着二郎腿，一副毫不在乎的形象。 “你又是怎么回事？”石虎问。 “没什么。”娜塔莉亚开始不想说，但又忍不住：“我……太糟糕，我不想成为被期望的标准，就想当真实的自己，但一大堆问题压在我身上，我又不忍心去伤害他们，大概就这么乱，我该怎么做？” “干脆说清楚？” “不会这么简单的，换做你，你能吗？” …… 说得容易，做起来不轻松。 石虎是悄悄回去的，时间已经有些晚了，他轻手轻脚的进屋，灯也不开的脱衣服，借着窗外的光亮观察，桑德拉背对着他睡着，他小心翼翼的走到前面，桑德拉出声道：“我没睡着。” “哦。”石虎坐到床边，“吵到你了？” “没有。”她翻过身来，看到石虎就皱起了眉头：“怎么回事，你受伤了？” “只是不小心碰了一下。”石虎爬上床。 桑德拉开灯，爬起来看着他：“碰一下能弄成这样？” 她摸了摸石虎脸上的伤口，他让她安心：“没大碍，第二天就会好。赶快睡吧，熬夜对女人不好。” “很疼吗？”她有些痛心的抚摸着。 “没事的，已经好了。”石虎容易沦陷在温柔下，正是因为她的真心，才容易让他感觉难受和自责。 看到她还有疑虑，石虎干脆将她抱到大腿上：“我说了没事，不信我们来一场？你刚才很迷人，我想要你！” 她搂住他脖子，低头亲吻他脸上：“明天吧。” “别废话！”石虎很干脆，他不想她疑神疑鬼，最好的办法就是弄累她，让她疲倦的睡去，第二天啥事没有。 只是快结束的时候，她冷不防的一个问题：“我们要个孩子怎么样？” “什么？”石虎果断被这个问题吓到，动作一僵，思维迟缓的脑袋花了一秒钟才反应过来：“你中标了？” “没有。”她摇头，失望他的反应：“你是不喜欢了？” “为什么忽然问这个问题？”石虎小心的问道，他忽然记起，除了刚开始认识时，他们一直是无防护真刀真枪的…… “我想有个家庭，让你更安稳。”她说着就笑了，“但不可能对吗？我太想当然，你也没到考虑这问题的年纪。” “你还记得，我一开始对你说过的吗？”石虎停了下来。 “你会死？”她还是不太相信。 “是的。”石虎从她身上离开，倒在一旁：“不负责任的留下孤儿寡母，是我最最害怕的噩梦。” 她沉默了很久，一句话声音不高：“如果你不用承担责任呢？” …… 他们是时候好好谈谈了。 两个人都清楚双方的问题：都是做主型的。石虎认为自己能负责好一切，女人不要对他指手画脚；桑德拉则希望他能更完美，要去帮他规划……但这两种性格相冲，只会让他们之间产生矛盾。 桑德拉很不好受：“我一直拒绝往坏方面想，但现状却让我们都不好受，这不是我愿意看到的。” 石虎同样高兴不起来：“让你失望了。” 她抬头看着他：“所以这段感情是错误的？” 石虎摇头：“感情没错，但匆忙婚姻是错误的，它给我们带来无形的枷锁，让我们都不得不做出不喜欢的改变。” 她叹气：“你爱过我吗？” “爱过，现在也没变。”石虎没有否认。 桑德拉很头疼：“我从没对男人付出过真感情，你是第一个，也可能是最后一个，我根本放不下。” “其实……”石虎慎重考虑过，“像当初我们刚认识那样，甚至是我们没有结婚之前的状态，都很不错。” “是的。”她也赞同这点，“那时候就很自在，我不用为‘丈夫’去多虑什么，只享受自由和愉悦。” “所以我们？”石虎看着她的眼睛。 “很不错的提议。”桑德拉抓住了他要表达的意思，“不用去管束对方，只需要追求生活的刺激。” “嗯。”石虎点头，从一开始他就这么觉得了，他们不适合做夫妻，矛盾、吵架就是恶果，他们适合做情－人。 “它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桑德拉轻松了许多，但还有疑虑：“可是你，我不希望给你造成困扰。” 石虎不介意的说：“我没有未来……如果不是上次阴差阳错，我也根本不会与一个女人结婚。” “很抱歉给你带来不好的回忆。”桑德拉露出笑容。 石虎也笑：“还行啦，至少我体验过做丈夫、有妻子，还能去度蜜月的感觉，有段时间是很甜蜜的。” “那你还得感谢我了？”桑德拉笑出了眼泪。 “或许吧，体验过一次就足够了。”石虎拿纸巾帮她擦眼泪。 桑德拉按住他的手：“我不清楚你为什么这么笃定，但不要死好吗？” “这个话题如果是对妻子，我会虚伪的说‘好’，再找一大堆借口，但如果不是，我只能摇头，全看命运。” “果然，不当丈夫会让你轻松很多。”她了然。 石虎笑着：“也能让你更直接的得到答案，不用去伤害脑细胞，不好吗？” …… 他们算是和平分手了。 也不太算是分手，只是去解除了双方维持不到四个月的婚姻关系，但令旁人难以理解的是，从进来到离开，两人都是手牵着手的，脸上看不到愁容，甚至趁着中午，还去餐厅约了顿饭。 桑德拉的戒指也没有摘下来，石虎问：“留着纪念？” “一部分原因。”她抬起手看了看，“当然我不像男人，戒指摘了就去勾搭异性，我没这个精力。” “有些男人，是专挑已婚女性的。”石虎指了指她的戒指，举例：“就比如詹姆斯·邦德。” “还有你。”她笑着补充。 石虎回想当初，好像也是呢……他笑了：“是的，我的错！” “婚戒能更有效的回绝自以为有魅力的男人。”桑德拉摸了摸戒指，“如果我不戴它，对他们的搭讪，还得去虚情假意的推脱，搞不好越描越黑。倒还不如亮出戒指，干脆的提醒我不约。” “聪明！”石虎点头。 “你呢？要去找那个可口的女助理约会了？” 石虎摇摇头：“她是个一根筋的人，智商很高，但性情有些古怪，据说没有谈过恋爱，甚至都可能不清楚为什么喜欢跟在我身边，但我对她没什么兴趣，工作和感情别混为一谈。” “所以这是真实答案？”桑德拉了然，“很让人心顺的感觉，不用去猜。” “对的。”石虎举起酒杯，和她碰了碰。 “今后有什么打算？”他问。 “事业、慈善和家庭。”桑德拉描述着：“事业，我确实是要代替男人职责的女人。对于慈善，算是对我以前所作所为的救赎。至于家庭，生育对我有些麻烦，但我想去领养一个女孩。” “所以这是你在洛杉矶闹脾气的原因？”他问。 “你看出来了？”她尴尬。 “是的，我感觉出你有事情想跟我说，在洛杉矶、在拉斯维加斯都是，结合起来，推断应该是孩子的问题。” “当妻子要对你隐瞒，做朋友就不用了。”她发现结果也不是那么的坏，甚至还更加的明朗。 “女孩子的父姓使用你的，介意吗？” “没问题。但我不希望当孩子的父亲，你知道原因的。” 离婚也让她变得更加善解人意：“我知道，有牵挂，死了也不心安，没牵挂，的确是一了百了。” 他们聊了很多话题，事业、家庭或者其它，这是一场没有多少悲伤的分手——准确的说应该是离婚。 至于别的……石虎给她留了滚床单热线：“有事请找我，我总是乐于助人的。” 她看了看号码，笑着：“我不像男人，几天不碰女人就不行，但我想的时候，可能要承包你数周。” “免费。”石虎拍胸脯。 “惹别的女人时注意安全，别一不小心弄出个孩子，我并不期待你的慌张。”她最后也善意提醒。 第098章 真相 生活有时候很奇葩，对石虎和桑德拉这对刚离婚，竟然还在一起滚床单的便如此，好像什么都没变化。是的，少了戒指，少了责任，称谓变成了“前妻（夫）”……还有什么吗？ 前妻陪石虎度过了新年，跑到楼顶一起欣赏新年烟花，还顺带干了一架……之后道别。虽没了在一起的义务，但喜欢不改：石虎喜欢她的知性和风情，桑德拉也喜欢他的自信和不计前嫌。 然后石虎还搞了个单身派对。 并非结婚前的单身派对，而是庆祝单身自由的。戒指摘掉了，没了道德负担，今后又可以自由跟姑娘去约。这晚上他包场了红皇后，叫来朋友，疯狂、美钞和姑娘们的内－衣漫天飞舞。 最后他并没有带走任何姑娘……桑德拉有些误会他，他不是无女不欢的人，相反他还很有自制力，人与野兽不同，当然不是脱裤子就上。反正道理如此，他宣布自己已经摆脱婚姻，重获单身。 除了感情问题妥善处理外，与娜塔莉亚的合作也挺顺利。贝特耶娃在赌城度过了热闹的新年，跨到2005年，她也从安德烈手中得到了想要的资料，稍后低调的离开，石虎再技术性的补上。 搞定安德烈很简单，他们是朋友，坐一起喝一杯，旁敲侧击下，不设防的安德烈就把事情说了差不多。 具体就是几个人名和安德烈父亲遗留的信件。 人名很容易搞定，信件就有点麻烦，但等安德烈热情邀请石虎上门做客，而他爽快答应下来后，就迎刃而解。娜塔莉亚搞定了“借用”的任务，石虎是她踩点的帮手……最后扫描件到手。 石虎的行为已经属于“间谍”。间谍并不是遥不可及的名词，商业间谍就无处不在，最典型的是窃取私人信息的奸商，门槛也不一定很高，如前苏联大量的“燕子”，只用身体换情报。 娜塔莉亚把这些资料上传网络后，再按要求履行义务。 在石虎寓所里，娜塔莉亚郑重其事的说：“我将要告诉你的，是我不允许被告诉你的秘密。” “我今天从未见过你。”石虎表态。 “乌里扬娜·格林斯卡娅曾经是我一位朋友的部下，她执行过一项协助外加监视华裔苏联特工的任务，并与其产生过感情，后面证实该华裔特工乃双重间谍，为中－共效力，窃取苏联军事机密。” 石虎惊讶，娜塔莉亚没给他提问：“在80年代以后，随着中苏关系的回暖，情报工作也放缓下来，苏共决定抹去一些影响双边关系的人员，其中就包括该名华裔，具体实施者便是格林斯卡娅。” 说完后，娜塔莉亚强调：“我本不应该告诉你这些真相，但你帮过我不少次，我们也算有交情……这是我所知的所有信息。真假我无法去保证，你从什么渠道得知，也与我无关。” 石虎有些茫然：“我清楚。” 娜塔莉亚离开前，关心一句：“有时候忘记过去，对你是一件好事，毕竟你没必要承受这些。” “我知道，多谢。”石虎点头。 …… 或许娜塔莉亚说的是对的，纠结过去，对自己没有好处。 父亲是双重间谍，为中国效命，母亲最终处决了他？他感觉生活就是讽刺，不解和疑惑写满了脑海，为什么要这么做？梦中的他们，明明感情非常好的，那不经意间流露的情感，并不能伪装出来。 这天晚上他失眠了，脑海里都是他们的画面。 后面实在睡不着，就爬起来去客厅坐，看看外面闪烁光芒的城市。 想来想去太无聊，拿起手机给国内打了个长途，那边估计也就是下午或者傍晚，电话很快被接听。 “嘿，娜娜。”石虎靠在沙发上。 “嗨，哥！”娜娜很高兴他的来电，“还有几天我就要放假了，你什么时候过来？我想死你啦！” “很快了。”石虎笑着，“你把预约签证的事情搞定了吧？” “那当然，我这么聪明的。”她骄傲。 石虎跟她闲聊，说说自己这边的事情，但更多的是听她说话，爹妈又如何不了解她，总是说哥哥怎么怎么样，要好好学他……女孩子乱七八糟的心事，觉得哪个男生好看，但又有点幼稚…… 石虎觉得这才是他的家，有爹妈，调皮的妹妹，一大堆鸡毛蒜皮的琐事，有烦恼也有开心。至于梦中的父母，离他很远的往事，见鬼的间谍、国家信仰……都与他何干？他只是无辜的！ …… 几天后，石虎去了趟洛杉矶。 主要问题就是从他身上提取的技术——强效止血和自愈。后者太过于神奇，石虎暂时无法参透，但止血作用，奥尼克斯的小组已经在着手检测、递交专利等，价值预估是在10亿美元左右。 十亿美元，若能按这个价格卖出去，超级赌场的三分之一资金就有了着落。 赌城大亨的梦想，越来越近了。 安排了一些事情后，石虎再上飞往中国的航班。 仍旧是使用泰格·斯通的名号，上次的旅游签约有效期一年，不限往返，等时间到了他再去续签，或许能得到个三五年旅游签。因为没打算回去久待，也就没带什么礼物，几乎两手空空。 抵达后给老爹接回去，不同于拉斯维加斯的温暖，公路旁还有积雪，街上行人神色匆匆，只有机关单位挂着“庆祝元旦”的横幅，没有外国新年的氛围，但也难怪，中国人过的是春节。 石援朝边开车边说：“丫头最近每天都要倒数日子。” “哈哈。”石虎笑了，“年纪还小，期待着玩是正常的，这次就让她玩个够，还能激励一下学外语的动力。” “你太宠她，会变懒的。”石援朝说。 “没事啦，我就这么一个妹妹，要不疼她，我都没有别的目标了。”石虎笑着，他确实很关爱娜娜。 “太活泼好动也不好，遭婆家嫌弃。”石援朝看了看他。 “她只是把我当亲哥看待。”石虎摇头，岔开话题：“那个修车厂搞得怎么样了，有出路吧？” “几百万砸下去当然不错，人手比以前多了几倍，技术过硬，新老顾客络绎不绝，拖车的行当油水也不少，照目前的趋势，收回投资最多两三年吧。”谈到这方面，石援朝还是挺自豪的。 石虎恭维：“要搁以前，您就是个实业家了！” 石援朝笑着摆摆手：“还差得远呢！” …… 等下午娜娜考完试回来，又是大呼小叫的缠着他，天气再冷也无法浇灭她的热情，石虎回忆其小时候，他跟小伙伴出去玩时，身后总有个流鼻涕的丫头跟着他，甩不掉，小伙伴们还笑话他。 但时间过得很快，当年的鼻涕虫，现在已经是清水出芙蓉的姑娘，但不变的调皮活泼，和他没大没小，夜深了也不放过他，石虎把她横抱起来，走向卧房：“快睡觉去，明天早起哥带你出去玩！” “好啊！”她就喜欢这点。 次日石虎开车带她外出，牧马人果然还是逃不过老爹的魔爪，很多地方都有了改装，舒适性勉强，估计都在越野的实用上，娜娜也在列举老爹的罪证，瞒着老妈拿钱去“瞎折腾”云云。 “小丫头就你爱告状！”石虎笑。 她抱着手臂道：“本姑娘是行侠仗义，眼里容不得沙子！” “好侠女！”石虎配合她，靠路边停车，掏出手机给刘财打电话：“财哥，兄弟来找你蹭饭啦！” “大好事啊。”刘财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往外面赶：“您老来蹭饭，我可是求之不得呢！” 娜娜见到风风火火跑来的刘财，调侃道：“哟，这连老婆都顾不上啦！” 石虎忍不住笑了，后面跟上来的吴晓燕笑着就想捏她的脸：“丫头瞧你这张嘴！我是这么不识大体的人吗？” 娜娜笑嘻嘻的躲开：“财哥你娶的好老婆！” 这是两个人都夸了，刘财笑：“会说话！” 几人寒暄几句后，刘财道：“知道你是开车来的，也蹭一辆车，节约能源，省得待会还找人开回来。” “当然，上车吧。”石虎拉开了后排车门。 几个人再上车，前往附近一家餐馆，靠窗包厢的坐下，刘财也不看菜单，嘴皮子动动就是大堆菜名。 石虎笑问：“这儿没少来吧？” 刘财点头：“应酬啊，各行各业的都混个脸熟，日后有麻烦也有朋友帮着担待一点儿，你瞧是不？” “不错！”石虎倒是挺欣赏的，要说扩展关系这一点上，刘财确实比他积极很多，也更容易出头。 石虎又说：“既然说到应酬，我也就顺带问问上次的投资提议，商量的如何了？” “先过几杯，酒肉下肚了再谈嘛！”刘财笑眯眯。 吴晓燕提醒道：“头脑清醒的谈事情不更好吗？虎哥国外混的，哪有国内喝个烂醉后才谈正经事的习惯？” “也是也是。”刘财理解。 “我们夫妻俩商量过，就趁年轻多闯闯，积累些资本。我也不谦虚，这城市里的道道，我摸清了不少，娱乐场所需要有人罩，两条道都沾点关系，肉是割出去了点，但相对来说，保障力度就高了很多，利润不降反升……” 石虎听着频频点头，刘财的想法是很贴合国内实际的，像他也知道这么做，但就是缺乏兴趣，所以说这种事情也靠天赋。他看好这位发小，知道他平时虽然也吹几句，但办实事来还是靠谱的。 刘财还说：“除了出资的你我，还有一个朋友是熟手，有经营经验的，我们可以非常快的步入正轨。再搞一些干股关系，上头有人罩了，灰色的事情也更加容易，我也不怕丑，这毕竟是社会常态。” 石虎对他信心也挺大，便问：“资金大概走多少？” 刘财说：“上百个包厢的高档ktv，估计要一千万左右吧。” “一千万？挺少的呀！”石虎换算后，也就125万美元左右，这才猛然发觉中国人工和材料的实惠。 “不少了，您是当大老板惯了，不懂得民间疾苦！”刘财开了个玩笑，但石虎的话也侧面证实，资金完全没压力。 第099章 到来 石虎是习惯先谈正事后再吃喝，做生意得头脑清醒，不光是为自己负责，也是为他人。当然他对刘财的信任度是很高的，这么多年友情的见证，帮哥们一把，同时也是给自己家人谋发展。 他特地带上娜娜的目的就在此，让她清楚他们间的合作。因为石虎打算将这些产业的股份都放在家人名下——泰格·斯通要在国内投资，比较麻烦。往大方面说，生意不够大他也没兴趣。 百来万美金，不过是他一场扑克赢的钱，看得淡也很正常。在后面与刘财其他朋友的来往中，这种淡定也就成了底气和实力的象征。衙门里的人、生意场上的，都互相见了个面，混脸熟。 最后石虎出资占比40％，刘财35％、朋友15％，剩下的是干股关系。 随着资金的抵达，动作也即刻展开，地点就选在市中心商业区一带，位于一座商厦的三四层，人流足够密集，如果服务好，生意也铁定是会红火的，这一行当如今正在全国各地风靡。 石虎本人不管事，需要刘财多担待着，完了还邀请他们有空出国。 刘财满口答应：“看过你发来的漂亮照片，等这段时间忙碌过后，就跑去见见世面。” “恭候二位。”石虎对他们说。 …… 这一趟回家并没有停留太久。 他们得按照预约的日子去领事馆面签，虽然中国出境游的人数早已经突破3000万关口（2005年），可毕竟还不是发达国家，其它发达国家对游客还有很多顾虑。因此面签会存在被拒的现象。 石虎让他们安心：“别担心，这次不行，大不了下次。你们的材料实力雄厚，老实答问就行。” 石援朝说：“也不稀罕美帝那边的精彩，只是看着娜娜第一次去，不太放心，等以后熟练了，还是我这狗窝舒坦。” 老妈也同意：“是这个道理，都是为孩子。” 护照也是国家影响力的体现，诸如美国之类的，全世界大部分国家免签，带上护照和机票就出国，哪还用去什么领事馆折腾签证……也终于轮到他们，石虎让他们自信，平常心对付。 过会儿后，娜娜小跑着出来：“都通过啦！” “早说过不是很难，平常心啦。”石虎跟她击掌。 …… 两天后，他们领到了贴签的护照。 随后登上飞往洛杉矶的飞机，惯例头等舱起步，飞行十几个小时，不舒服点对不起自己，好吃好喝的，这才痛快……至于父母也是那样啦，嘴上说着别总乱花钱，但内心是欢喜的，谁不想享福？ 十几个小时后飞机降x机场，长途旅行，但还都精神。 出租车上，家人都瞧着窗外，尤其父母，出生年代决定他们的意识，喊了一辈子“打倒美帝，打倒苏修”，苏修是倒下了，美帝还好好的，开放国门后，各种新奇和文化也汹涌袭来，难免好奇。 出租车穿过了比弗利山庄的富人区，再往山上跑，一座座风格各异的豪宅接连刷过眼球，最后停在山顶，位置最好，风景也是最漂亮的房子前。下车进屋，干净宽敞又明亮，引得赞美连连。 石虎往沙发上一坐：“房间随便选。” 他们对大房子的新奇，占用了一段时间。房子漂亮，院子里的景色也绝佳，洛杉矶没有冬天，白天仍旧二十度，坐下来晒晒太阳，靠在围栏上凭栏远眺，繁华的市中心尽收眼底，非常享受。 最后肚子饿了，石虎给他们献厨艺。 开放式厨房，做的也是西餐，石虎最近学过几手，原因是简单方便，对口味不挑剔的话，几下子就能搞定，也不容易饿死人。全家坐在餐桌旁，讨论着新鲜的地方，文化、建筑，食物等等。 老妈关心房子：“这么大一座房子，得花多少钱呢？” 石虎随口应付：“不多，一次性付清，没有还款压力。” 娜娜抬起头来：“我上网看过，比弗利山庄是顶级富人区，房子数百上千万，哥这里的位置是顶尖的，只多不少。” “多少？”石援朝也有疑问。 “上千万吧，娜娜不是知道了吗。”石虎没多说是怕被说乱花钱。 “美元。”娜娜出卖他。 “美元？”家人惊讶，换算过来，得花上亿的房子？ 石虎几句话交代过去：“住的地方嘛，图一个喜欢，等不喜欢了，转手卖掉也不亏。美国的房产和中国不同，它产权无年限，主要是位置好了，再装修一下，卖出去说不定还能赚呢！” 这一番解释，二老才没了教育他的意思。虽然现在是富裕了，但毕竟是勤俭节约过来的，石虎这种浮夸铺张的作风，若放在当年，是要被批的……石虎贫嘴：“要是更早，还会被当土豪打呢！” “打土豪！”娜娜从背后搂着他脖子笑，摇他：“哥带我出去玩！” “不累吗？”石虎问她。 “不累！飞机上我就睡够了。”娜娜央求道：“带我出去嘛，让我拍几张照，给同学朋友羡慕一下。” “你们二位？”石虎看向爹妈。 “明儿再说吧，现在我们总感觉是晚上休息的点。”石援朝说，人老了不同，没有年轻人旺盛的精力。 “回房好好休息，调整时差。”石虎扔一个手机给他们，“里面存有我的号码，有什么问题给我打电话。” “至于我——”石虎站了起来，朝她伸手：“带上妹子去嗨！” …… “好矮的车车！”娜娜打量着面前的法拉利。 “跑车当然矮啦。”石虎拉开副驾驶车门，让她坐进去，“注意安全带，美国人很爱讲究的。” 石虎坐下后，问：“首先想干什么？” “随便你。”娜娜说，“跟哥出来玩都是幸福的。” “嘴巴真会讨人欢心。”石虎打量了她几眼：“我看看……给你换种风格吧，欧美潮流有兴趣吗？” “欧美风？好啊！”她满意。 作为美国的第二大城市，洛杉矶可谓是一个完美的购物天堂，著名的罗德欧大道，就坐落在比佛利山，云集世界顶尖的奢侈品牌，也因为地理位置的优越，还经常有明星大腕出没。 像石虎这种开着拉风跑车，招摇过市的富豪，也是罗德欧大道的一道风景线。石虎将车停靠在gi店门口，下车拉着娜娜进去逛。欧美的时尚和日韩是有区别的，前者显然更张扬热情。 会中文的导购小姐很热心的帮开门，每逢节假日，中国人已经逐渐成为消费的主力军，精明的商家当然不会错过商机。眼力毒辣的导购员赞道：“小姐是标准的四号身材，搭配没有难度。” 瘦高的娜娜确实穿得上对身材高要求的四号服装，在导购的推荐和石虎的参考下，她去试衣间走一遭，出来摇身一变：亮眼的条纹衫，卷起袖子略显精干；下穿做旧的破洞牛仔裤，潮人必须的裤腿卷边；再搭配上轻巧的帆布鞋……石虎欣赏的看着，又给她拿了一顶圆边帽。 “就很合适啦！”石虎给她戴上，腿长身材好优势很明显，如果她再是外国妞流行那种微卷的长发，更美。 “还可以搭配一款简约的单肩包。”导购小姐建议。 “对极！”石虎赞同，拉着她去挑选，让她单肩背着，娜娜也自信的照着镜子，很有美国潮流的范儿。 “棒！”石虎满意，“主要也是人漂亮！” “嘻嘻。”她笑了笑，拉他到一旁：“哥我穿够了，拍一张照咱就溜吧！” “哈哈，狡猾的姑娘。”石虎笑了起来，“别担心，你哥把整条街的衣服全买下来都没问题的。” 娜娜是挺懂事的，看到这些衣服包包都是上千美元的，感觉钱多也不是这么花，脑瓜子一转就有鬼主意。但要别听这句话，看前面的阵势，还真是姑娘分分钟买下来的意思，有底气。 石虎让她的底气成为现实：“包下来，再看别的。” 她意外：“你开了个坏头！” 石虎去理解：“女人逛街没有底线？” “后悔吧！”娜娜碰他。 “随便来，好不容易陪你一趟，当哥的得负责。”石虎示意她继续。 逛完这家到下一家，服装箱包，甚至化妆品、首饰都有涉猎。一大圈下来，钱包没有点实力还真顶不住……不过石虎用的是信用卡，白金卡与某些特约商还有优惠，消费起来容易停不下。 第100章 挑战 将血拼收获的大包小包塞满车后备箱，捧着杯饮料，仍旧精神饱满的娜娜要求下一站……不过就不是逛街了，石虎腿软，娜娜心软，便放过他。时间还不算晚，石虎就开车带她逛四周。 洛杉矶（大都会）看似很大，但都大同小异，环境正常、景色不错的就圣塔莫妮卡市和好莱坞一带，洛城吃喝玩乐的精髓全都集中在这边。石虎就驾车沿着圣塔莫妮卡大道西行，兜风观景。 天气也并不冷，石虎干脆敞开车篷，一人一副墨镜，顺带也给娜娜当一回导游，介绍两侧一些好莱坞或者地区文化，摇滚酒吧、夜店亦或者是出名的特色商店，娜娜津津有味的听着。 抵达好莱坞后，再从日落大道掉头回家，这条路也同样充满独有的地方特色，只是碰上了车流高峰，走走停停有些考验耐心，跑车舒适性的缺点也体现出来。比较舒心的是，司机们都挺规矩。 石虎随口提着：“大环境促使下，美国人的整体素质还是挺不错的。” 娜娜刚想要点头，便听身后一阵喇叭声，一辆雪佛兰suv见缝插针，硬是从旁边的辅道上接连超车，车内放着轰隆隆的音乐，几个年轻仔摇头晃脑的对世界一脸不屑……石虎汗了：“当然也有例外。” 娜娜呵呵笑着：“真有趣！” “素质的问题，还是因人而异，管好自己吧。”石虎尽了兄长的责任。 离开好莱坞一带后交通恢复顺畅，无论是圣塔莫妮卡大道还是日落大道，都会穿过比弗利山庄，独有的富人区环境也体现在公路上：宽敞、绿树成荫，连着心情也变好很多，最后顺利上山。 睡醒了的石援朝听到声音，便走出来瞧瞧。 老爹是个懂车的人，听发动机的声音就知道不简单：“法拉利？中国稀罕着呢！” 石虎轰了一下油门，咆哮声连山脚下都能听见，他说：“5.7排量，十二气缸的油老虎，市区开它就跟油箱漏油似的。马力和扭矩都是五百多，百公里加速四秒，有没有兴趣试试？” “他没驾照！”娜娜提醒。 石援朝笑着：“你爸的记性还没有差到这种程度！” 石虎下车：“我听说国内有做驾照公证的，但也没关系，去下一个城市，我给你开马力更猛的车。” 石援朝感兴趣：“什么车？” “兰博基尼，国内还挺少见的……”石虎跟他边聊边走，一老一少都喜欢车，性能数据一大堆，说个不停。 洛杉矶的第一个晚上就在各种新奇中度过。 第二天继续游览，石虎把跑车换成了奔驰，跑车毕竟只能坐两个人，空间狭小、悬挂硬邦邦还不舒服，suv才是出行利器，石虎带着他们把洛城好玩的景点都过一遍，留下一大堆照片和欢笑。 时间有限，就没有把所有项目都体验完全，两位老人国内还有事情做，过来的目的除了陪娜娜，还有看看石虎的工作环境，住几天后他们就会回去。至于娜娜，当然跟她哥，过完整个寒假。 所以三天游完洛杉矶后，打飞的到拉斯维加斯。 这座纸醉金迷的城市，奢靡迎面扑来：遍地的赌场酒店、闪烁的霓虹灯，性感*的广告女郎。来赌城之前，石虎特地给他们打了预防针，解释诸如在美国脱衣表演这种事情是正常的。 在内华达和其它特许的地区、印第安后裔经营的赌场，也都是合法的；历史源远流长的妓－院，在内华达也没什么奇怪……娜娜听着是没什么，她早就从网上了解“罪恶之都”的大名。 而两位家长，坚定了美帝是万恶和堕落的源头。 石援朝还说：“这赌城，也就适合你这种喜欢钻研歪门邪道的人。” “啥叫歪门邪道呀？”石虎翻白眼，“我是做正经生意的，酒店每年都还给慈善组织捐款上百万呢！” 娜娜望着窗外，读出马克西姆裙楼上巨大的广告牌名字：“红皇后俱乐部，中间的‘strip’是什么意思呀哥？” 娜娜的勤奋好学让石虎流汗：“脱衣舞。” “啊哦。”娜娜笑，“maxim？好高的一栋楼，它就是你赢来的？” 二老也看着窗外，虽然外形比不上长街两侧那些夺人眼球的大酒店，但也不是差太多，地理位置不弱，从远处看是长长的一条楼，十几层高，金白色的涂装，迎合着赌城的奢靡作风。 礼宾车门口停下，服务生接过行李，他们步入金碧辉煌的大堂，立马被这股奢华惊艳住，等他们经过人满为患的赌场，再一次给无数的信号灯和老虎机的叮叮声震撼，就恍如置身电影中。 石虎放慢脚步陪他们走，他能理解这种心态——当初他刚来赌城也一样，感觉自己很好奇，很土冒，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高大上……不过混熟以后，眼光也挑剔了，奢华也不过是那样罢了。 等上了电梯，来到顶层的套房，石援朝才回过神的说：“这要是放在国内，规格已经是五星级标准了吧？” 石虎点头：“当然，但在这里同行太多，你们刚才看到大道两侧的那些顶级酒店，够漂亮吧？还有很多是四星级的。” 他们只想到一个词：疯狂。 …… 酒店安顿下来后，精力无穷的娜娜继续缠着他。 “我要去赌场！” 很疼她的石虎这回摇头了：“没到十八岁，不允许去赌场，没到二十一岁，不允许喝酒！别怪哥，美国规矩。” 娜娜哼哼不乐意，又说：“那去看秀！” “什么秀？”老妈问。 “没什么！”石虎抢先回答，瞪了她一眼，再说：“就是唱歌啊，吼一嗓子的地方，你们也不会喜欢的。” 他们确实不喜欢，如果他们知道娜娜看秀的含义，是指代那种上空秀，限制级脱衣的话，连娜娜都不能喜欢…… 当然石虎给岔开了话题，娜娜嘿嘿乐着。 后面二老去视察了石虎的工作环境，闹哄哄的赌场，云集各行各业人物；乱哄哄的夜店，老爹刚看到门口的脱衣舞招牌，就给老妈拧耳朵带走……倒是酒店的自助餐厅，中餐厅最讨喜欢。 至于娜娜，石虎把她介绍给了艾丽卡。 娜娜也终于能够跟家人以外的人正常交流，平时英语说得挺溜，到美国一听，口音的、俚语的一大堆，别人都说完了她还没反应过来，严重打击信心……艾丽卡总算能照顾到她外国人的弱点。 石虎把她扔给艾丽卡：“哥还有点事情，你先跟这位姐姐玩，称呼艾丽卡、阿丽都没问题的。” 娜娜点头：“我会的。” 石虎便去处理自己的事情，保罗有事情找他。 第二大股东的保罗，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出现，电话过去，这家伙在贝拉吉奥。石虎到那里的时候，他正在观看扑克比赛，只有两个人的对决，一男一女，筹码倒是不少，目测有一千万。 石虎坐下来后，保罗说：“第五场了，估计她还会继续赢。” “她什么来头？”石虎不太了解扑克手的圈子，自从保罗拉他上黑市赌船后，就没想要和职业人士打交道。 “忽然冒出来的小姑娘，据说智商很高，能够运用数学模型和统计学，在一定的时间内，击败任何职业高手。” “一直在赢？”石虎刚才听他说是第五场了。 “没错。”保罗目光盯着场上，男玩家跟注对方重注，然后最后一张河牌逆转了胜负，他输掉一半筹码。 “丹尼尔栽了。”保罗摇了摇头。 石虎也在电视上见过这个男人，属于顶尖的高手，若是光凭技巧来说，没有读心术的石虎碰上对方只是送菜的料，但这会儿却被一个从未听说过的陌生女人控制节奏，实在跌破眼球。 保罗明白他所想：“是的，当她下挑战的时候，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贸然挑战巨鲨是愚蠢的行为，可她确实办到了，而且连赢四场，如果丹尼尔还无法调整的话，他就是第五个倒下的高手。” 石虎虽不混职业扑克界，但也好奇起来。 女人的样貌一般，或许是没怎么化妆的缘故，而“小姑娘”是以保罗的角度说的，她估计也有三十来岁了。也不是经过训练的扑克脸，偶尔会皱眉头，打哈欠——读心术显示，她正在进行快速的计算和推断，结合手里的牌，再根据对手成型的打法，进行一次次服从概率的选择。 石虎放弃读心，数字太乱了！ “你感觉出什么了？”保罗知道他感觉敏锐。 “有点点……”石虎琢磨着英文词汇，“有点像计算机在运作，根据对手的变化，制定不同的策略。” “厉害！”保罗佩服他的敏锐，再说：“那个小姑娘，罗森斯坦据说使用计算机统计了顶尖牌手的玩过的牌局，再经过大量模拟后，得出的复杂模型，使用该模型，能够根据对手的风格、方式，制定不同的策略，并且兼顾自身和牌型概率做参考，就几乎没有玩家是不能击败的。” “那她一定很有钱。”石虎说，得出模型的运算量，家用微型机根本做不到，除非是小型机，还得很多。 保罗点头：“罗森斯坦家族是从事电子信息相关领域的。” 石虎说：“那恐怕悬了，一个很可能是超高智商的女士，堪比计算机的大脑，运用复杂模型屠杀巨鲨们。” 保罗说：“输了不要紧，没有谁是稳赢的。但她针对所有人说，扑克是能够使用科学方法击败的，这几乎否认了整个行业。” “你想我和她玩一场？”石虎读出来了。 第101章 快枪手 保罗自认是有职业扑克手的尊严，看到一个才接触扑克几个月，搞了一套数学模型，就扬言能够击败任何扑克高手的女娃子，自然不乐意——岂不意味着，他们十几年的玩牌经验都功亏一篑？ 这已经不是输赢问题，而是扑克界的尊严。 现在有人砸场子，想对全世界宣称德州扑克不再考验技巧，会被科学方法击败……这种郁闷，就好像二十一点的庄家，遇到了算牌客一样。可惜扑克不能像二十一点一样，直接列一份黑名单。 因此只能找高手去击败她，保罗认识的顶尖高手里面，已经有几个被击败，这不由让他想到作风不像高手，但总能神乎其神的判断底牌的石虎。原以为他应该会轻松答应，但这次石虎摇头。 “我也不确定是否能赢。”石虎慎重的说。他是能够读牌，可刚才感受过了，对方看底牌的同时，数学模型快速工作，她满脑子都是数字，成百上千的数字，他根本无法抓取到自己想要的。 保罗的神色变得凝重：“你们可以在非公开的场合里对战。” 石虎摇摇头：“我不是说*问题，我是说对方的玩法是我从未见过的，我根本没有经验去应对。” 保罗皱眉：“难道真的有能总结牌手规律，选择性击败的方法？” “或许。”石虎不确定，“或许道理就跟算牌一样，德州扑克也有人弄出了能够提升胜率的模型。” 石虎没有答应去挑战对方，如果他的读牌术无用，那他只是一个玩牌的熟手，老手算不上，高手更是远着……牌局再进行俩小时后，丹尼尔被迫全下，然后干脆利落的输给了罗森斯坦女士。 …… 丹尼尔成为科学模型第五个击败的高手后，扑克界沸腾了。 可能就如同七八十年代，赌场主们忽然发现，二十一点能够被数学概率战胜一样。业界变得风云飘摇，所有顶尖高手的目光都在上面，相关的比赛录像，被反反复复查看，想找出弱点。 弱点的确很多，罗森斯坦是半年前才开始接触扑克的，完全的新手，甚至第一第二场比赛的时候，她还不太清楚跟注的规矩……她漏洞百出，但她的综合模型，却能够协助她战无不胜。 而且第五次赢了以后，罗森斯坦的助理放话，愿意挑战多人。 够嚣张！ 石虎听到时也意外，不过更多是后悔自己当初怎么没早用呢？他也放话一次挑战五六名高手，少于一个亿都不干的赌局，一次性赢完……目前看来是给人捷足先登了，他好奇巨鲨们的反应。 当然扑克界的大事还没能影响他，他更多的时间用在陪家人身上。 来赌城就不得不去娱乐，但娱乐多是针对年轻人，试手气、泡夜店、看秀等等，有家长在总放不开。后面石虎带上全家，开车跟着酒店大巴去“快枪手俱乐部”，和游客的目的一样：玩枪。 上次他两百万投资快枪手，如今焕然一新。 俱乐部完善了枪店，增加了枪械的种类，挂满几个墙壁，子弹和配件就摆在货柜上，一排排像是个小超市，枪店的后面是巨大的露天靶场，分为专业的和业余的，游客多集中在业余场，有专人指导。 乘酒店大巴来的游客，几乎都是马克西姆的顾客，俱乐部在酒店有广告，对于酒店顾客还有九折的优惠。“住酒店－玩枪”的一条龙服务，受到顾客的欢迎，证据是大巴每天多趟的往返。 这一点改变，令俱乐部的前途猛然敞亮。 石虎停车在俱乐部门口停车场，酒店大巴也同时抵达，导游带着三五成群的游客下车，结伴去参观枪店。 刚下车，门口的m60坦克就吸引了无数眼球。 石虎笑着对家人说：“等有时间，我亲自开它去带你们兜风！” 外面拍了一些照片，再进枪店，对于初次体验的顾客，满屋子的火器很震撼。 游客们可以拍照留念，交谈声是各国语言都有，很多还都是说英语的……娜娜疑惑：“不是说美国人都有枪吗？” 石虎摇头：“不一定的，有些沿海发达地区管得很严，就像加州、纽约州，很多家庭都不见得接触过枪支。在中西部地区才盛行牛仔风，地广人稀，风俗也更加剽悍，几乎每家每户都有枪。” 所以这些新奇的美国顾客，多半也是第一次接触枪械。 枪店里提供众多体验套餐，从一百到上前美元不等，最实惠的套餐能够玩三支枪，最豪华的有十几种，还有专门的教练指导。挑选套餐后，就可以交钱去后面玩，石虎发现还有些排队等候的。 石虎给家人挑选武器，长枪短枪都有。石援朝部队里呆过，对苏式武器尤为钟爱，ak系列、pk系列，还有新出的毛子大喷saiga－12，进行过战术改装，加装了导轨、全息瞄准、前握把等。 作为大老板就有很多好处，他和老爹一起提着个大篮子，满满当当装了二十几把枪走员工通道，后面还有俩员工扛子弹，数量看着也有上千……来之前石虎保证，子弹管够，打到吐血去都行。 他们直接来专业区，假期临近，来玩枪的会员不多，寥寥几个，场地空旷，再合适不过。石虎给他们普及一些基本常识，诸如枪口不能对着人，枪械的检查等等，最后他负责教娜娜。 石援朝当年当过兵，虽然很久没有摸枪，但那股感觉犹在，几分钟后就熟悉起来，笑容长挂脸上。 石虎知道他没有问题，注意力转到娜娜身上：“戴上护目镜。” “好。”娜娜头发也绑了起来，干脆利落。 考虑到女孩子力量有限，石虎给她挑了格洛克的手枪，9毫米是比较轻松的，给她演示一遍后，让给早已急不可耐的姑娘。石虎站在她背后，教导着：“两只手握枪，伸直了，身体可以微微向前倾。” “对了……用点力气去适应，扣下扳机。”石虎话音落下，娜娜扣下扳机，砰的一声子弹飞出去，枪口抬向天空。 “好震！”她甩甩手。 “让你平时不吃饭。”石虎笑话她，帮她纠正握枪的姿势，“这是后坐力很小的枪了，姿势正确才好用。” “再来！”石虎鼓励她。 娜娜又试了几枪，与电影里演的不同，无论怎么用力握枪，射击时枪口总会不可控制的上扬，连续射击下，脱靶乃家常便饭，她得用很大的力气去控制，还得要瞄准，不然总是脱靶出糗…… 相反，石援朝那边就顺利得多，老爹一把格洛克在手，噼里啪啦的射击三十米靶子，手里的枪口只是轻微上扬，准度都在七环以上，后面换成口径更大的1911，难度增大，但却更令他高兴。 巡场的亚历克斯过来看了看，也赞道：“你父亲的枪感很不错。” “他在军队里待过。”石虎说，“有兴趣给我们表演一下高手风范吗？” 亚历克斯也不谦让的拿起手枪，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他的平均射击速度、准确度都远高于普通人，远距离靶子一样精准，甚至还能够一边移动，一边对靶子保持八环以上成绩。 老爹看了也是佩服：“鬼佬的力量真是猛！瞧他连续射击下的手枪套筒仍是水平运动的，枪口也几乎不上扬，扳机控制更是顶尖级别。这种人恐怕就是放军队里，也是非常罕见的高手。” “听说就是上过战场的。”石虎看着亚历克斯。 “这种高手都退役了？”老爹疑惑。 石虎说：“你没发现他左手一直戴手套吗？有两根手指没了。” 老爹没有盯着别人的手看，但确实发现他很少用左手拿东西，了然：“空有一身功夫，伤退会很不甘的。” 石虎耸耸肩：“那也没办法啦。” 针对亚历克斯的情况，美国对退伍尤其是伤退士兵的待遇是挺不错的，至少不工作，整天拎着酒瓶到处逛也不会饿死，但好像他还有前妻和孩子，这无疑就增加了负担，得额外找活儿做。 石虎觉得亚历克斯的才华用在这方面，还是有点浪费，他的资历可以做得更好，去进安保公司，当教官、保镖都更好。但为何会这样？人各有志吧……反正石虎没太多闲心去管别人的事情。 玩枪过瘾后，石虎又带他们去体验更刺激的空中射击项目。尘封多日的m134再度叫嚣起来，老爹对这家伙的密集火力惊叹不已，在直升机上试过之后，更是连连称道，希望中国也能有这种武器。 石虎看到他全程带着孩子一样的笑容，自己也笑了。 出来玩就是让大家放松，天上下来后，他又去开坦克。跑到外面的郊野转上一圈，再教老爹和娜娜操控……平时难得一见的东西，现在亲手玩，还开动它，这股新鲜和激动是难以想象的。 第102章 应战(上) 玩闹一整天，四个人一身火药味的回去。 瘾绝对是过足了，就连不太爱这种暴力的老妈也打了上百发子弹，老爹则把感兴趣的枪摸了个遍，从手枪到机枪，甚至那种12.7毫米口径的反器材武器也玩了个够，直呼这一趟来得值。 美帝生活的奢华和缤纷，老爹兴趣不大，总说再好也不是自己熟悉的，但靶场玩枪后，这下是彻底改观，改口说是有一两点吸引人的地方……石虎笑：“要是没有吸引人的，鬼才来呢！” 可第二天娜娜出问题了，肩窝有些淤青，不算严重，但就是不能再用力，往后日程就多是游览为主，石虎带他们去体验赌城老少咸宜的游戏……可真心不多。最终还是实惠的美食挽回了吸引力。 石虎再带老爹去试他的超级跑车，在赌城外面人少的公路上，痛快飙一段；又去陪老妈去买了大堆东西，衣服礼物都有……再次日，二老就得启程回家，石虎送他们到洛杉矶，一直到登机。 送走父母，娜娜欢呼：“自由啰！” “瞧把你高兴的！”石虎给她拉着在外面瞎逛。 让娜娜开心的是，在美国也终于交了朋友，很关照她的艾丽卡是第一个；有着美国青年的张扬和古怪的迈克尔也是，共同点是他们都能说中文，让语言短板的她能够表达出自己的意思。 石虎没让她整天玩，下任务：“趁语言环境好，多练点口语，别总盯着会说中文的人，永远不进步。” “yes，sir！”她一本正经的说。 石虎是相信她能够学好的，她词汇量本来就不低，只是偏重书面，只需在英语的大环境中泡几天，习惯下来后，自然能掌握。石虎也要求她没搞掂之前，少说中文，否则下次入境都答不上话。 …… 再两天后是月中。 罗森斯坦挑战扑克巨鲨的事情持续发酵，目前已经有一名高手应战。据保罗透露，顶尖高手们都有自己的圈子，他们目前正在寻找最合适的扑克手，攻破科学模型能够击败任何高手的狂妄。 石虎也关注该事件，另一方面，马克西姆的年度财报出台。 由助理艾丽卡带来，挑重要的讲：“2004年度酒店营业收入1.03亿美元，净利润1440万美元，净利润率14％，营收同比增长25％，赌城的客流增长为4.3％，同行业赌场酒店净利润率平均10％。” “净利润里，超过一半由赌场提供，尤其下半年，我们与拎包人展开合作后，赌场的净利润就达到750万美元，利润占比53％，赌城平均只有33％。同时反映在客房和餐饮方面，净利走低。” “赌场容易受消费市场波动的影响。”石虎理解这点。不是说赌场的利润越高越好，它占比越高，说明其它基础薄弱，若来一场危机，赌客数量骤减，酒店的利润会猛然跌落，一夜回到解放前。 艾丽卡理性分析：“但作为中型赌场酒店，数值不能全面向大型酒店看齐，我们没有全方面发展的资本。提供实惠的客房和饮食吸引顾客，用赌场的利润来养活酒店，仍是酒店的生存之道。” 用赌场的利润来养活酒店，是上世纪普遍的观点。 可时代在变迁，美国赌王——谢尔登·阿德尔森刷新认识，他的威尼斯人、帕拉佐酒店都已经将赌场净利的占比降低到30％以下，博－彩不再是最重要盈利环节，证明赌城老一套面临淘汰。 石虎说：“我们这种规模的酒店，局限如此，不可能像威尼斯人一样搞度假村，无论赌场盈利是高是低，对全局影响不大。我们唯一的出路还是原来那句话：筹集资金，投资五星级酒店。” 艾丽卡点点头，又问：“资金的问题怎么样了？” 前面说得底气十足，这会儿石虎只能笑：“如果我的专利能卖钱的话，三分之一能有着落。” 艾丽卡没有笑话他，这不是助理该做的事情：“有件事情提醒你，随着永利酒店的开业（2005年），内华达政府对拉斯维加斯博－彩执照的发放正在收紧，预计2010年以后，执照将更难申请。” “我知道，等到2010，长街两边能用的地盘也都卖掉了。”石虎感觉压力，还有五年——但实际上，酒店从投资到建成，没有两三年不行，如果他想要活着看到酒店开业，要在2009年前下手。 “希望我的专利能卖个好价钱。”石虎嘀咕着。 艾丽卡又说：“银行方面的贷款，预计能解决20％左右的资金问题，但需要贷款方拥有足够的实力。我的建议是，不必等待资金充足，先利用资金收购目标土地周围的赌场，集团化控制。” “好主意！”石虎被她提醒了，长街两旁的确还有中小型的酒店、夜店等。石虎想要修建五星级酒店，肯定是爆破掉它们，再重新建过——还不如趁口袋里有钱，先收购下来，还能增强实力。 即便是最后无法实现愿望，做钉子户也是挺爽的……石虎笑了：“这估计也是一项稳赚的地产投资。” 最后他安排了：“适当关注这些，等我有资金了就行动。” “我会的。”艾丽卡和他很默契，她喜欢这些积极向上的事情，上司的意见也总是和她不谋而合。 …… 石虎敢保证，那些中小型的钉子户，肯定有人盯着。 他就必须要先下手为强，钱的问题是紧要的，目前他手里头有现金一个亿左右，如果再碰到大牌局，能够翻一两倍……再考虑生物专利方面，如果能顺利卖出去，四五亿美金才考虑出手。 他也想快点动手，但是缺钱啊！ 石虎最希望能有个几十亿的的赌局，让他一次搞掂，但那是不可能的。富豪也不是傻子，敢拿上亿美金来玩牌的……好像就只是他了。上次在斯洛文尼亚，花钱最多的玩家也就三千万左右。 上千万的赌局……好像赌城不是有吗？ 最近罗森斯坦挑战巨鲨或者扑克手，她一个人就赢走数千万，石虎觉得是不是能够挪过来呢？ 可是对方的思维有点难读懂，她像计算机一样运行，到处是数字，读心搞不掂，那么还剩下……暗示。 “你真是个天才！”石虎有了方案。 暗示的能力他在扑克游戏里很少用，因为读牌术更方便，三两下就弄懂对手底牌了，但若以现在的局面来说，读牌无效，通过暗示给她错误的答案，扰乱她的计算模型……争取时间逆推！ “哥，怎么了？”午休的娜娜睡眼朦胧的出来看他。 “没什么，忽然觉得你很漂亮。”石虎随口一句，娜娜笑：“哪里漂亮啦？” “全身上下。”石虎搂着她亲了一口，匆忙拿钥匙离开：“好好休息，哥去做一些大事，做好了给你礼物！” “一言为定！”她在背后道。 “哥对你食言过吗？”石虎回头。 “没有，你一定行的！”她不清楚原因，但鼓励很有底气。 …… 石虎找到最近都在赌城看戏的保罗，拿比赛录像。 录像私下里拷贝了很多，保罗让人去找朋友拿，并好奇：“对她感兴趣了？” “我最近缺钱！”石虎很直接的说。 “看来无数荣誉最终还是比不上一句‘缺钱’。”保罗笑着说，但他乐意看到石虎迎战，挽回业界颜面。 “我不会这么早动手的。”石虎特地说。 “我不介意，总之不断有人想对付她，这就是我乐意看到的局面。”保罗很轻松，手下也把u盘带来。 “谢啦。”石虎接住u盘，又问：“下一场什么时候开打？” 保罗的消息很灵通：“如果没意外的话，三天后在里约酒店，三位巨鲨联合，资金在八千万左右。” “很好！”石虎巴不得他们斗个你死我活，全部身家都押上去。 他回去看录像，五场比赛超过三十个小时，过一遍都需要两三天。石虎还主动温习了“超级系统”，训练自己在不用读心术的情况下，玩扑克的技巧——若无意外的话，他可能要靠牌技取胜。 仅仅是老手的牌技，对上任何一位巨鲨都是送菜，但罗森斯坦女士就例外，她也不过是个新手。石虎上网查过她的资料，家族来头很大，犹太人，从事电子类和金融方面的投资，钱多到数不清。 玛德琳·罗森斯坦的简历更吓人，计算机和生物双博士学位，对生物计算、人工智能方面都有造诣。据小道消息说，她跨界挑战扑克高手，只是源于对大型机推算模型的人体验证的兴趣。 天才的一个乐趣，就在扑克界掀起滔天巨浪。她本人无比淡定，只是把扑克当做茶余饭后的数学游戏……感觉和石虎当初算牌有点像，赌博？不，只是玩数学！她现在就做着比算牌更复杂的计算。 石虎好奇她的模型，但网络上没有公开，据说是打算在试验成功后，才公布出来——怪不得让扑克高手们急跳脚，如果她是正确的，以后还玩个屁的扑克？直接用计算机来对拼，看谁运算快吧！ 第103章 应战(下) 一天后，石虎去里约酒店看比赛。 玛德琳·罗森斯坦这次要挑战三名巨鲨，都是顶尖高手，他们来之前也肯定讨论过战略合作……不过高手们都有脾气，想要短时间内联合，估计很悬；相对的，罗森斯坦仍旧是一副淡定模样。 她的助手给她上了一杯红茶，她便旁若无人的喝着茶，其余几名对手落座，筹码送上，这一场双方的筹码达到九千万美元，盲注却不算高，分三个阶段，第一阶段只有3万/6万的盲注。 即便最后一个阶段，盲注也不过是15万/30万，相对于数千万的资金，这恐怕要打很久才能决出胜负……也就是石虎不太喜欢和职业玩家对垒的原因，他就喜欢走极端，200万的盲注才刺激。 现场观众爆满，扫一眼过去，高手一抓一大堆。这一战意义非凡，如果真的有能够击败任何高手的综合模型，一旦被公诸于众，德州扑克或许会慢慢走向衰落，这是爱好者们不愿见到的。 与其他扑克手的紧张不同，石虎翘着二郎腿，心中还给罗森斯坦加了把油——他希望女士赢，越多越好，然后他再下战书，让我们来一场输掉就光裤子的游戏。他脸上带着微笑。 身旁的保罗说：“希望你能找到战胜她的方法。” 石虎有自信：“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必胜的方法，没有事情是绝对，他们频频输掉，只是命中了小概率。” 比赛很安静的进行，罗森斯坦面前堆着三千万的筹码，她本人也是和石虎一样轻松，穿一件外套，里面是裙子，拖鞋上阵。她手里拿着几个筹码把玩，目光不时扫过桌面，统计数值，快速心算。 石虎看了一上午的比赛，耐着性子去读心，根据收集到的线索，再结合她的打法，推断出这套综合模型在扑克里的效用，就跟二十一点上的“斯通算法”一样，都是大量、高效的运作。 大胆推测，她的模型应该是建立在大量玩家玩牌的基础上，统计对手们的现场表现，并透过表象去提取他们本质不变的打法，从而推断对方底牌——事情已经回到原点，她也是看底牌。 但罗森斯坦没有石虎读心的能力，她是科学看底牌。 任何伪装，在真实概率面前都有点苍白。石虎感觉如果换成自己去对战，恐怕也不太轻松，关键是他得弄懂对方模型的运作方式，到底是根据每一场的打法来推断？还是只针对跟注？ 中午比赛暂停，三位巨鲨都没有被淘汰，但罗森斯坦的筹码已经累积到五千万，下午将进入第二阶段，盲注翻倍，巨鲨们面对的压力会随着时间的增长而增大——这是前面大部分人的困局。 保罗好奇的问石虎：“找出方法了吗？” “有个能够让再厉害的模型也失败的方法。”石虎这一句话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包括准备离场的罗森斯坦。 面对众人的注目，石虎微笑：“罗森斯坦女士，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方法应该要在相当的次数内，才能够抓住每一个对手的规律。如果我只和你玩三把牌，几分钟定胜负，你还有把握吗？” 罗森斯坦诧异，也开玩笑：“那样我们还不如靠抛硬币来代替扑克。” “所以你们瞧，”石虎耸耸肩，“这就是击败她的方法——如果女士愿意这么玩的话。” 罗森斯坦笑着离开了，所有人都清楚，扑克不是这么玩的。 …… 下午比赛继续，有了上午的对手数据，罗森斯坦下午玩得很轻松，巨鲨们也开始面露疲态，一些细微的表情都暴露他们心情的紧张，但毕竟是高手，调整能力也很强——尽管在不断输钱。 石虎确定她采取数据和归纳的综合模型后，便开始推测她到底在多少把牌中能够抓住一个人的规律，他推测在10到50把牌之间，如果是10，就表示你跟她玩了十把牌之后，就必须要换风格。 换风格，是指代与自己原先截然不同的打法，如果无法变成另一个人，玩家潜意识里根深蒂固的习惯难以改变，比如玩家底牌aa的跟注风格，若在五倍的数值，即使某次不是，但平均值不变。 一个人最根本的性格，是很难改变的。 如果石虎没有猜错，这套方法正是抓住了这种深层性格——用数学推出来的。 石虎开始感觉到方法的厉害之处。比赛中的巨鲨们，恐怕压力更庞大。牌局进行一个小时后，她清空了一名对手，再一个半小时后，第二名对手被清空，目前罗森斯坦筹码7500万，对手1500万。 临近傍晚，比赛暂停，将会在第二天上午进行最后阶段。 这个惨败的结果，让观赛的扑克手们都在同病相怜。两位输家也在气馁，甚至还庆幸输掉了，否则自己的规律一直被对手看破，长期以往承受摧残，还不断在输钱，对心理承受能力是个极大考验。 晚上石虎开车回去，娜娜给他打了个电话，说是要在艾丽卡家吃饭，也邀请他……石虎无所谓，乐意看到娜娜交到朋友，艾丽卡是一个很不错的交友对象，虽然话少，但待人起码是真心的。 石虎敲门，门打开，他惊讶：“哇！” “漂亮吧！”娜娜后退几步俏生生站着，摸了摸新弄的头发，小波浪卷，在青春活里也加了几分妩媚。 “挺适合你的！”石虎喜欢。 “阿丽姐带我去弄的，她推荐了一个造型师。”娜娜回头看了看厨房里忙碌的艾丽卡，她抬起头来。 “她没给你添麻烦吧？”石虎笑着问。 “没有，她很活泼，懂得照顾她人感受。”艾丽卡说。 “哇？”石虎故作惊讶，“我可以认为你这是很高的评价吗？” 艾丽卡笑：“你觉得呢？” “应该是了。”石虎坐在沙发上，原以为活泼的娜娜和安静的艾丽卡不太搭对，看来他是错了。 或许是一种性格互补……他不去猜复杂的女人心，晚上三个人一起晚餐，菜不算复杂，但有爱吃的米饭，听说是去华人超市买的大米。娜娜捧着饭碗：“这种滋味让我有了家的感觉。” “有好吃的，你会认为那里都是家。”石虎戳穿她。 “才不是呢！”她不服气，“一个人吃得再开心，能够比得上现在三个人的氛围吗？” 石虎抬头看向艾丽卡：“别介意。” 她微笑着：“没关系，我倒也希望这样。” “我就说吧。”娜娜得意，石虎耸耸肩，换个话题：“估计这个月内，我的未来预算资金将会翻倍。” “牌局？”艾丽卡懂得他牌技的高明。 “是的。”石虎点头，“赌城来了一个很嚣张要挑战所有人的家伙，手里头资金很多，还是不差钱的主，费点力气从她手里拿走钱，你就可以考虑收购中小型赌场的事情，为未来准备。” “我会的。”艾丽卡点头。 …… 出于好奇，艾丽卡第二天上午也去看看那个挑战者。 颇为意外的是，艾丽卡认识对方：“我见过她几次，在门萨的会员活动上，不过她更擅长科学。” “超高智商的天才。”石虎确定了。 “除了计算机科学，她对数学也很厉害。”艾丽卡提一句。 “必然的，她现在就是靠数学在赢牌。”石虎看了看淡定的罗森斯坦，如果没有意外，最后一个巨鲨将会被清空。 他顶不过这个上午的。 现场的扑克手们都有一股无奈，也清楚她的打法，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透过本质去抓住对手规律，从而制定不同的策略。原理寥寥几个字，但想要破除，几乎没有人能够有这个信心。 不出所料，两个小时后，最后一名巨鲨倒下。 玛德琳·罗森斯坦再一次赢得比赛胜利，但结束后她看起来很是疲倦，综合模型对脑力的消耗可想而知。她对助手说了几句，而后助手转达这一消息：“罗森斯坦女士时间有限，她已经证实自己的推测，如果再没有人能够质疑她的模型，她将会公开，将方法分享给全世界。” 玩扑克并不是罗森斯坦的主业，显然她已经玩够。 但下午的时候，石虎的战书送到——他质疑罗森斯坦女士模型的准确率。 石虎希望比一场，但有要求：他不想公开，任何录像、拍摄都不被允许，但允许职业高手现场观摩；其二是在资金的问题上，他要求公平——因为玩家资金的雄厚与否，也影响牌手发挥。 身家过亿的牌手，拿一百万出来玩，肯定比身家一百万，拿出所有本钱的玩家更冷静，状态更自如。所以石虎的想法是，双方都拿出各自能拿出的极限，玩一场真正公平的一对一对垒。 再最后的要求，账目走海外账户，美国当地玩的只是塑料筹码——不代表任何价值。这是源于避税的目的，美国的博－彩税是很高的，几乎所有超级赌客，都是用记账的方式，现金不在当地走。 要求给石虎的助理传达过去。 石虎相信对方会应战的，他清楚罗森斯坦的骄傲：对自己智商的肯定。 不出所料，三小时后回应传来：“罗森斯坦女士表示感兴趣，她答应先生的要求，并表示目前能够使用的资金有1.5亿美元，如果先生想要挑战，也请拿出同等的资金，来一场公平的对决。” ===== 【上了强推，表示可能这周五就要上架了，所以希望追看的，养肥的，都能来支持一下，因为书小众，数据又惨，真心需要支持。。还有本书的更新时间是：中午的十二点、下午的十八点半】 第104章 你还有多少胜率? 回应对石虎有喜有忧，喜的是对方诚意满满，爽快拿出能够调用的资金参赛，让双方承受输赢的压力一样大；而忧的是……他没有那么多钱！石虎最多能用一个亿，还差五千万去哪里弄？ 保罗或许可以给他提供资金，但这家伙老奸巨猾，再扣去几成会让他有白干活的错觉。其他人？他是认识不少身家过亿的人，但身家和现金是不一样的，没有人会留这么多现金——除了毒贩子。 最后他还是电话桑德拉。 桑德拉对他的要求不问原因：“多少钱？” “五千万。”石虎说。 “几天内？”她问。 “五天内。”他说，“如果你有资金压力的话就算了，我可以再找别人。” 她很轻松：“我正好有在加州投资的计划，就先把你当做第一个项目，先给我多赚些利润回来吧。” 到底还是同床共枕过的夫妻情……石虎感动，但也说清：“赌局风险比较高，和以往不同，我有可能会输光。” “那就是你欠我的。”桑德拉说，“我可以让你用几十年来还。” “你别动摇军心。”石虎理解她的好意，再说：“那我说清楚，以往我的赢率有95％，现在只有60％。当然回报率很高，如果赢了的话，我会给你投资的30％，也就是1500万美元，成交？” …… 石虎清楚桑德拉是不会拒绝的，这个女人当初都愿意用一半身家来换婚姻。哪怕是没有回报，她也会借钱给他。但石虎得把事情划清，他不希望欠人情，两人保持目前关系就很好，别再弄复杂。 他需要的资金在两天后到账，比赛一天后开始。 地点选在马克西姆酒店，石虎的主场。观众是有限的，但高手们几乎全到场，总共三亿美金的赌局，历史上也难得一见。一方是未尝败绩的玛德琳·罗森斯坦，另一方是低调的泰格·斯通。 前者让巨鲨们无可奈何，后者却少有听闻。 职业扑克手的圈子消息都很灵通，但就是找不出泰格·斯通的资料。当然从保罗这里也能打听到，但保罗考虑到个人*，只说他是一个扑克怪才，并非职业，主业是赌场做庄。 两个人都不是扑克界的，但扑克界的前途，却由这两个人来决定——观众们的心情现在比两位玩家更紧张。反倒是这两个“业余”的玩家，落座后友好交谈起来，并没有面对对手的严肃。 规则不变的无限注，分三个阶段进行，第一阶段盲注是10万/20万，往后翻倍，最后是40万/80万，对于1.5亿的资金不算大。上次在斯洛文尼亚，最后的盲注是200万，几个小时就能决胜负。 以现在来看，恐怕很漫长。 荷官就位后，比赛开始，两个超高智商的对手，脑筋也快速转动。罗森斯坦需要石虎叫注的规律，加以分类，并运用到专门的数学模型里。随着时间的增长，石虎的所有打法都将在模型内。 而石虎更大胆，他先要换一种风格玩，同时根据对方的表现和心思，反推出她的方法——只有弄清楚方法后，他才能够找出弱点去反击，光是靠暗示，他获胜的概率仍是高不起来。 罗森斯坦和石虎的对决，已经成为智力和脑力的角逐。 赌局平淡无奇，令人犯困，然而现场的高手都在默数着，第十把牌没有起伏，十五把也没有，二十把仍然没有——罗森斯坦前面被统计的“习惯”却没有重复呈现，这是她最难以琢磨的地方。 终于在第三十把牌后，罗森斯坦开始占据上风，她的模型已经归纳完毕，石虎第一次叫注，她能够将他的底牌缩小到二十种可能，再一次叫注，缩小到五种，再来一次，几乎就能够肯定。 三个小时后有15分钟休息，石虎疲惫离座，走向观众席。他的筹码已经从1.5亿缩减到1.3亿，被罗森斯坦吞掉2000万。所有职业扑克手都高兴不起来，和前面几次都一样，被掌握后就输掉。 石虎落座观众席，艾丽卡送上一杯茶和点心。 “对方很厉害。”石虎对艾丽卡说，“我到现在都推不出她使用模型的变化规律，我可能会一直输下去。” “你会赢的，我已经押了你输。”艾丽卡相信他，“这是第八次我们两个赌一把，你有古怪的运气。” “哈哈。”石虎笑了笑，“反推的运算量非常大，脑袋很累。” 艾丽卡没有废话，抱住他肩膀，让他靠自己身上：“在脑海里想象最简单的画面，我试过很管用。” “这是个舒适的地方……”石虎闭着眼睛，他以前玩牌最多就是读牌+选择，现在却在高度折磨脑细胞，跟当初二十一点算牌一样，但工作量远远高于算牌，他要短时间内破解对方。 十五分钟休息后，两人再度落座。 “我以为你有特别之处。”罗森斯坦的语气颇有失望。 “我有的是勇气。”石虎淡定的说。 “勇气不能让你赢，概率却让我胜利。”罗森斯坦不是针对，也不是讽刺，她只是淡淡的骄傲。 石虎能读出来：她认为自己是罕见的天才，骄傲理所应当。 这一天的比赛下来，奇迹没有出现，石虎输掉了五千万，现在罗森斯坦有两个亿的筹码，她也开始学会大筹码玩家的优势：重注。肆无忌惮的重注，总会让石虎有投鼠忌器的感觉，扰乱了判断。 事情的发展规律，和前面六次挑战一样，巨鲨们都是一开始互有胜负，到后面逐渐大输——因为他们的玩牌规律被不断记录下来，数学模型更多更复杂，无论是哪一种叫注方法，她都有参考。 等第二天上午，石虎再输掉三千万后，外界的乐观几乎消失。 他还剩七千万，对手有2.3亿，随着玩牌时间的增加，罗森斯坦摸透了他的风格，每一把牌都能够猜中底牌，该怎么翻盘？把这种情形换到其它人身上，都想不出办法——只能默默为他祈祷。 “哥你一定行的！”娜娜给他鼓劲。 “等哥赢了，再带你去风光！”石虎也给她保证，但反向破解似乎无穷无尽，他甚至产生过放弃的想法。 第三天他继续作战。石虎体验到了当初其他玩家对上他的感觉——被看穿了底牌，无论什么玩法都没用，你拿到好牌，人家弃牌，你想要放手一搏，对手手里一堆好牌等待你踩陷阱。 道尔·布朗森说得对，急迫的去赢钱、有输不起的压力，这种状态对玩牌十分不利。但他无法摆脱这种状态，接连输掉的情况下，压力自然形成。他只能更专注的去读心，完善模型结构。 牌局中偶尔释放压力的办法就是转移注意力，看看四周，观众席上总有个人在看着他——艾丽卡。职业扑克比赛很沉闷，但从她身上看不到烦闷或者失望，她总是静静的在背后传递自信。 石虎目光收回，把面前的三百万筹码推出去：“跟注！” “这是你的第十一次冒险吓人。”罗森斯坦又掌握了更多扑克技巧——语言上对对方施加压力。 这种对手是恐怖的，原先只是兴趣，当投入其中的时候，她学以致用，能够比任何人更快的成为高手。 石虎脑力消耗很大，沉默着。荷官发下河牌，对方下五百万，石虎一口气推出面前所有的筹码：“全下！” 现场哗然，石虎还有5000万的筹码，冷不防的就全下？ “他恐怕已经崩溃了。”保罗还是掩饰不住失望。前面几个巨鲨的迎战，都没有超过一天，如今已经是第三天，内心无数次被打击，心理素质不强的家伙，估计早就放手一搏，输赢自看天命。 “他不会的！”艾丽卡仍旧坚定，输掉和死掉，哪个更恐怖？石虎经历过后者，他的镇定仍历历在目。 艾丽卡有相信他的理由，但除了她以外的其他人，都认为石虎已经坚持不住，500万的跟注，要推5000万下去对抗？这已经不是一名头脑清醒的牌手该有的风格——这是在冒险，在当赌徒。 职业扑克手，自认与赌徒不挂钩。 罗森斯坦看着他，模型推断出来，对手的情况是：第一次重注吓人，在对手仍旧跟注的情况下，选择超级重的注码，亦或者全下，以此吓退对手弃牌。但前面的例子证明，他只是吓人。 “跟注。”罗森斯坦语气淡定，5000万还无法对她两亿多的赌本造成威胁。 荷官道：“两位请亮牌。” 全下最紧张的时刻，毫无疑问是亮牌瞬间——现场很多人都站了起来，石虎已经是孤注一掷，这把牌他若是输了，也代表所有人都败了，扑克界不得不向数学低头，如同曾经的二十一点。 观众的紧张，无形的在全场蔓延，一直都有观赛的保罗，感觉额头冒汗，尽管空调开得很大。艾丽卡目不转睛的看着石虎，想要从他毫无表情的脸上，看出点线索，她需要看到他的自信。 荷官读出罗森斯坦的底牌：“两对，kk，斯通先生？” 石虎很干脆的翻牌，罗森斯坦看到他底牌的一刹那，荷官宣布了结果：“三条，斯通先生赢！” 全场压抑着的紧张，猛然炸开来，甚至还有掌声。 保罗讶然，笑了：“我看走眼了！” 石虎复述她的思路：“对手在底牌属于小对的情况下，会进行十倍左右的重注，以显示信心逼迫玩家弃牌，如果继续跟注，对手会选择五十倍或者全下的对抗，证明他小牌的概率很高。” 罗森斯坦表情愕然：“你怎么知道的？” 石虎指了指脑袋：“聪明人不只你一个。我的故乡有句话说‘天外有天’，总会有人比你厉害。” 罗森斯坦不敢相信，对方能推测出她的方法——逆推？ 石虎把底牌扔回去：“现在你还剩1.86亿美元，盲注80万，我将会抛弃以往任何一种风格，你还有多少胜率？” 第105章 抢先计划 让玛德琳·罗森斯坦很难接受的事实是：石虎用人脑完成了电脑才可能破解的工作——她比任何一个人都清楚简化模型的工作量，但若想要在短短三天内从她的打法中反推出来，她认为需要超算。 只有超级计算机，才能够从千万种蛛丝马迹中，分析出她所使用模型的每一丝痕迹，从而进行反向重组，掌握她的方法，再反过来迷惑她，逆转战局……如果是这样，玛德琳面对的就是“人形超算”。 可惜不是……石虎还没有那么神，他的脑袋确实是连续三天高负荷运转，但距离超算还远着，只是他的读心术，一定程度上抓取了玛德琳内心的线索，再以他超高的智商去反推，最终成功。 这一逆转后，牌局发生惊人变化：石虎已经懂得玛德琳的计算方式，进而去推测她的底牌——而玛德琳却无法抓住石虎的弱点，再也判断不出石虎的底牌。半个小时的牌局，比三天都刺激。 玛德琳用三天时间赢的钱，在短短半个小时内，给石虎夺了回来，又继续半小时后，她再也顶不住石虎摧枯拉朽式的攻击，被迫全下，小概率事件也并没有发生，最终是石虎赢得胜利。 最后的赢牌很平静，没有激烈的对决，观众们早在半小时前就预测了结局。玛德琳的打法彻底乱了，石虎掌握全局出击，她被清空是迟早的事。等结束后，全体起立，这是对牌手的尊重。 玛德琳扫了一眼桌上的扑克牌，自言自语：“没有绝对胜利的方法，但没想到这么快就被破解。” “如果你不是大胆的要挑战所有高手的话，它会是一套能够保证胜率的绝招。”石虎对她说，言外之意是你太狂妄了，我会读心术这么厉害的绝招，都没有公开，细水长流的道理呀！ 玛德琳却笑了：“但扑克不是我的主业，我的模型测试也宣告结束，你给了我一份不是太委婉的答案。” “希望不会对你造成困扰。”石虎对待友善的人，自己也友善：“这套方法，在对付绝大部分高手上，效果是恐怖的。” “可惜世界上没几个人能使用。”玛德琳自信犹在，起身离座：“你很……神奇，希望我们有机会再见。” “祝你好运。”石虎对她说，下次再送他几个亿也行。 不过不太可能，玛德琳是科学家而不是扑克手，这次她输掉1.5个亿，属于自己的部分起码有六千万，虽然家族财大气粗，但也不是这么玩的……当然结局如何，这时她的事情，石虎不关心。 石虎目送玛德琳离开，转身面向观众，众人为他鼓掌。 “你再一次书写了传奇，孩子！”保罗赞扬道，抛出邀请：“真的不打算进扑克界的名人堂吗？” “我不玩职业。”石虎笑着回绝了，看看周围的人，“怕是从今以后，我得回绝很多扑克高手的战书。” “尊重你的选择。”保罗没有干涉他的选择，当职业扑克手，自然远远不如当庄家的志向远大。 “我又输了。”艾丽卡对他说，输家却挂着笑容，很有趣。 “多谢你这些天的支持。”石虎对她说，感激她的背后支持：“这样吧……请客，我有这个荣幸吗？” “好的。”她乐意。 要请的还有娜娜，丫头未满十八不能去参赌，但这些天一直为他求祝福，艾丽卡回家就问她过程如何，关心之情溢于言表……胜利归来后，她们先跑去逛半天街，挑选了合适的衣服才赴会。 艾丽卡难得一次在逛街上超额用时，她要考虑给娜娜搭配的首饰、香水，娜娜是闲不下来的性格，逛街中途还拉她去吃喝、搞合照，难免多花了点时间。当然最后还是圆满完成，让她舒心。 石虎利用白金用户的特权，预定一家米其林三星餐厅的位子，三星级在米其林红色宝典里是最高的级别，数量极其的稀有，美国也只有二十来家三星级，中国内地还没有，罕见程度可想而知。 去顶级的餐厅总不能随便，虽然不要求礼服，但无论是环境还是顾客，都很自觉地去展现自己最优雅的一面。餐厅还有专门的车辆接送，它位于米高梅大酒店内，刚到门口就能感受其奢华。 石虎的梦想就是投资这种顶级酒店，庞大的裙楼里集中着世界上的奢侈品牌、餐厅，娱乐场所等等，就像一座小城市的规模，游客只需要住进来，需求应有尽有，不用再去考虑别家酒店。 艾丽卡似乎能感受到他的心情，微笑：“你能做到的。” 石虎点点头，娜娜好奇：“什么？” “请一大一小两个美女吃饭，我想实现的愿望。”石虎笑着说，侧身让路：“女士们，请吧！” 餐厅内部无论是氛围还是色彩的搭配都属精湛，不愧为顶尖设计师操刀，在最好的环境里品尝最好的美食，再有美丽的人儿在侧，确确实实是“人生必须的体验”，让他专注于眼前。 三人落座，娜娜和艾丽卡分别位于石虎左右手两边，女士都是精选的小礼服，漂亮的首饰和精心摆弄的造型。风情也截然不同，一边是青春热情，另一边是淡雅娴静。虽没有罗曼蒂克，但也桑心悦目。 “女士们！”石虎举起杯子，“祝愿我们相聚的时光。” 娜娜也鬼精的喝了一小口餐前酒，她虚报了年龄，脸上也花了些妆，无伤大雅……但出于责任，石虎没让她继续。他们点了主厨推荐的精选套餐，视觉味觉都是享受，餐后可选多达三十种的甜点，也足够让娜娜忘记红酒的美妙，姑娘最爱的巧克力和蛋糕，这里数不过来…… 三个多小时的美妙盛宴，一道道精致的餐点，吃的不仅是美食，也是环境，对于女士绝对是难以忘记的一晚上。对石虎也是一种满足，他乐意给自己的亲人、朋友留下美好的回忆。 …… 浮华之后，正事继续。 石虎大战玛德琳的结果已经在扑克界传开，尽管很多人都想要见识对战过程，但全程没有视频记录，只能够通过巨鲨口中的描述去想象；还有很多人想跟他玩牌，却都遭受助理的直接拒绝。 艾丽卡已经不做拒绝这种浪费时间的小事情，随着石虎产业的增大，如今他有三名助理，琐事都是其余两位处理，艾丽卡更像他的军师，必要时可以代替他去负责一切，包括如今海外资金的操作。 艾丽卡带来报告：“到账1.5亿美元，扣除协议的1500万美元后，你可以动用的资金达到2.35亿美元，存在斯通国际和glx的离岸账户上，个人使用的话，你是巴哈马公民，没有个税困扰。” “收益不错，你的计划如何了？”石虎问。 “这里是资料。”艾丽卡把资料送上前，是一份地图，旁边有很多标注：“这是最新打印的赌城卫星地图。” “我筛选的最佳位置在长街左侧的建筑群，位于贝拉吉奥和蒙特卡洛之间，共有三家不同所有者的企业，后面是几块露天停车场，综合考虑的话，如果能够使用，它的位置是赌城数一数二的。” 石虎看着地图，地理优势确实顶尖，就在长街最最中间的位置，贝拉吉奥的旁边，米高梅大酒店的上面，游览长街的车辆，行驶到一半的时候就能看见它，无论是位置还是客流量，都毋庸置疑。 “问题在哪里？”石虎很清楚，这么好的位置肯定会有人想下手。 “报价。”艾丽卡的答案不出所料，“这几家酒店的报价都过高，最少的都在2亿美元，已经超出成本太多，因此面临一个尴尬局面：中小型投资者没有足够多的资金，而大型投资者，无暇顾及。” “怎么说？”石虎不太清楚赌城的投资计划。 “赌城的大型集团无非就是金沙、永利和米高梅，长街两侧的赌场几乎都是它们三家的产业，不过目前这三巨头都有海外投资，比如在澳门投资新型度假村，它们的资金链很紧，暂时松不开。” “这是个机会！”石虎眼前一亮，就得是趁着巨头无暇顾及的时候，快速搞定家门后院的问题，否则等它们缓过来，石虎自认是不能够与巨头拼财力的，现在无疑是一个天时地利的空当。 艾丽卡当然认同：“所以我的想法是投资长街旁的这家酒店、中间的停车场，后面的小酒吧和停车场。” “打斜线？”石虎好奇她斜着划的方式，不该是一股脑的先把公路旁边的门面搞定下来吗？ “我们目前没有足够的资金一次性搞定。”艾丽卡指着其它大酒店，“参考威尼斯人、凯撒或米高梅，它们的占地往往是长500到600米，宽300到500米，面积60英亩左右，五星级的标准。” 石虎忽然理解了：“你真是太……聪明了！阿丽！” 如果没有那么大的占地规模，五星级酒店自然是做不成的，艾丽卡刚才那一道斜线，就断绝了可能，她把原本足够建造五星级的土地，给一分为二，即使其余的被买下来，规模也搞不大。 艾丽卡还有后招：“通过这种方式，我们可以让巨头打消豪建的想法，同时让周围的地价相应的遇冷。” 石虎满意她的方案：“它是个很好的计划，现在我的资金也充足，抓紧去筹备，争取抢个好开头。” 他赌城大亨的梦接近了，先买下绝佳位置的土地，等更多的资金被筹集后，就爆破开工，建造他的梦想。 第106章 家庭 计划是有了，但实施需要时间，包括摸清对方底线、筹备谈判队伍等等，不是三五天就能搞定的工作。石虎直接让艾丽卡全权负责，包括资金的动用。他本人则继续发挥本色做派：甩手掌柜。 手下有能人，确实日子轻松。他没事干就是带妹子去逛街游玩，去夜店嗨，理由是让娜娜多涨见识，辨清世界好坏。她的迈克尔哥也很乐意给她展示社会的黑暗面，包括哪些是骗子，哪些居心叵测。 迈克尔对这方面侃侃而谈：“从意识上来说，男人对女人关照的目的除去亲情，只剩下赤－裸－裸的*，现在社会大家都这么忙，怎么会平白无故的、还特别耗耐心的去哄一个女孩子呢？” “不会吗？”娜娜还有少女幻想。 “绝对不会！”迈克尔拿起酒杯子，娜娜也口渴，酒吧不给她酒，但可以有果汁，她拿起面前果汁，喝了一口。 “然后你晚上就是男人床上的猎物了。”迈克尔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啊？”娜娜还不懂。 石虎指了指她的果汁杯子：“他刚才给你下药了，半秒钟，你完全察觉不出来——当然他放的是糖果。” “哇？”娜娜震惊的看着杯子，迈克尔耸耸肩：“在酒吧等娱乐场所，给一个女孩子下药就是这么简单。” “你这么熟练，你是坏人！”她噘嘴。 “世界上坏人还是不少的，尤其是漂亮女孩子身旁。”石虎对她说，估计今晚上展示的手段，足够她深思的。 “还有很多招数，都容易对单身、单纯的女性造成伤害……”迈克尔继续将娜娜洁白的天空涂黑。 世界并没有那么黑暗，但石虎希望她能够多几分警惕，他无法照顾她一辈子，但有责任去教育她防范。 身姿摇曳的吉安娜走了过来，笑着：“又在吓小姑娘了？” “教育和防范。”石虎理由正当。 “跟你说点俱乐部的事情。”吉安娜身旁坐下，跷二郎腿：“俱乐部是下半年才营业的，实际只有五个月，营收165万，净利润43万，预测全年运营的话，净利应该会有100万左右，三年左右收回投资。” “做的不错。”石虎很赞许，他当初就只是图乐子，但却想不到红皇后能提供接近30％的净利润率。 “口碑和地理位置决定营业成绩。”吉安娜说，“这里本来就不是太糟糕，加上大家的努力，出成绩必然。” “祝贺你！”石虎拿起酒杯。 吉安娜再说：“主要是这样，也没别的事了，嗯……约吗？听说你离婚了？你一定积蓄了很多！” 石虎回头看看听迈克尔讲人心险恶故事入迷的娜娜，接受了挑战：“我会让你见识厉害的。” “我期待！”她舔了舔嘴唇，给他一个妩媚眼神，扭着给皮裙绷紧的圆屁股离开，石虎怀疑她里面没穿…… 喉咙很干，他回头对迈克尔说：“照顾好我妹子，晚了送她回去。” “一定的，放心去约会。”迈克尔摆摆手，他现在有了别的乐趣，娜娜很好奇他行走江湖的经历，这是一种认可。从他师傅、从朋友身上都很少遇到的——虽然彼此嘲笑和作弄很好玩。 …… 吉安娜把他引到楼顶，两个人在天台战斗。 “据说……”吉安娜扶着围栏承受冲击，“楼顶这种位置会让男人有一种掌握全世界的自豪，是这样吗？” 石虎埋头苦干：“差不多！如果换女的主动，就是全世界都在她的掌控下！” “操全世界！”她忽然大喊。 石虎抽她屁股：“注意影响！下面街道的人都看上来了！” “你觉得我会在乎路人是谁？”吉安娜伸手摸索着，拿起地上的手机，接听：“是我，现在没有空……” 石虎恶作剧的用力，她咬着牙：“听着！碧池，洗干净屁股等着我！” 石虎好奇：“火气这么大？” “我感觉——我操蛋的上帝！”吉安娜停顿一下，“我也挺享受跟女人磨豆腐的，有个小碧池缠上了我。” “你还赶场呀？”石虎拍拍她屁股，“里面还是外面？” “等等。”她转过来，蹲在他面前张嘴，石虎领会…… 她舔了舔嘴唇：“我得消灭证据。” “不能理解。”石虎提上裤子，古怪的双向？ “你不会理解这种乐趣的，你又不是lesbian。”吉安娜用她脱下来的内内擦了擦下面，塞到他口袋里：“纪念品。” 她再捧着他的脸，踮起脚来亲了一口：“等我搞定她，下次来三个人的！” “可以理解为预付款吗？”石虎拿出口袋里的物品。 “可以，我不想再给你美钞了，我穷。”她说，扣上腰带，披上外套，扭着屁股离开：“期待我的好消息吧。” 石虎对她摆摆手，自己靠在围栏边，吹吹风。 …… 再几天后，石虎没有等来他期待的三人行，吉安娜据说还在动员。石虎认识的美国怪咖里，她绝对算拔尖的……不过春节也临近了，石虎不打算在赌城度过，拉斯维加斯虽然精彩，但待久也无聊。 全城的赌场都在庆祝中国新年，做这一行的谁都知道中国赌客的重要性，起码25％的赌场利润来源，还在持续上升，是潜力巨大的客户群体。不光大酒店，就连马克西姆也都是大红灯笼高高挂，对联横幅一大堆，洋面孔的荷官见到亚洲面孔都会说“恭喜发财”，倍感亲切……甚至午夜时分，赌场还会有穿着性感旗袍，喜庆红的妹子站吧台上表演，俗称中国风…… 这一套的最大功臣，是石虎无疑。 他现在已经飞向洛杉矶，同行的娜娜、艾丽卡和迈克尔都是顺路，也顺带处理一些家事。降落后，几个人约定时间，新春的时候去逛唐人街，也看看舞狮，放鞭炮的活动，感受异国热闹。 但还没两天，石虎就接到艾丽卡的电话：“阿丽？” “抱歉打扰了，就是……你那里还有空房吗？” “当然有。”石虎说，“你怎么了？”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我又和我父亲吵架了，我无法和他相处，无法忍受他的老婆，我不知道该去哪儿……” “等我，马上去接你。”石虎说。 艾丽卡很少谈及她的家庭，但石虎也知道些，她父亲和她关系很僵，可能也是后妈的原因。她的亲生母亲据说在东部，一年到头也没机会见几次，这种家庭确实挺糟糕的……他开车赶到了。 唐人街附近的华人社区，晚上很热闹，不像别的社区，如果不是富人区，到了晚上就老老实实待家里吧……他停车在路旁，房里亮着灯，还能听见一男一女的争论声，女人的声音不像艾丽卡。 石虎拨她电话：“我在你家外面。” “听到了吧，我有时候真恨这种家庭！”她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 “嗯。”石虎不知道该怎么说，“需要我上去帮忙吗？” “不用。”她说完挂断电话，拿着行李下楼，客厅里的父亲和后妈正在争论：上次的六十万债务，到底是个人还是家庭？ 她甩一句：“我走了！” “等等，阿丽！” 他父亲招了招手，艾丽卡停下，转身面对他们，眼睛里有掩饰不住的失望，他父亲有些不好意思，但后妈一瞪眼，他就说：“上次的事，你知道我们目前的处境有点困难，你能不能帮忙——” “你也是这个家庭的成员，你有同样的责任去承担！”她后妈插嘴。 “我全部负担下来了，不用你们操心。”艾丽卡冷冷看着他们，“这是我以前欠你们的，但我今天还清了。” “你瞧，这么说多简单？”后妈一脸轻松。 她父亲迟疑着：“让你去负责这些，真不是我希望的——” “不用再解释了。”艾丽卡摇摇头，拿起行李头也不回的走出家门，径直来到车前，石虎帮她放行李。 艾丽卡上车，叹气：“我想不出自己回来的意义。” 石虎开车，出声安慰她：“别去想太多，世界上仍有关心你的人。” “多谢你。”她知道的。 “谁让我人格魅力那么大？”石虎笑着说，又补充：“当然现在你得算上娜娜，不然她会不高兴的。” “是的，调皮的姑娘。”她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娜娜确实会讨人欢心。 “多笑笑，生活还没有那么绝望呢。”石虎看了看她，“而且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把你当做家庭成员。” “真的吗？”她不敢相信。 石虎点头：“当然。你瞧吧，我们都是说中文的，也有华夏民族的血液，你我相处的十分和睦，这么多还不够吗？” “你真好。”她感动，忍不住抬头。 “没关系的。”石虎抽出几张纸巾，递给她，“我什么都没看到。” “哈哈。”她笑着接住，擦了擦眼泪。 石虎开车带她回比弗利山的豪宅，娜娜听到声音跑来开门，穿着睡裙光脚丫，逞强的也要帮她拿点东西，石虎一只手就把她给打发了，她拉着他另一只手：“有本事你就把我吊起来上三楼！” “你说的！”石虎用力抬手，娜娜就双脚腾空了。 跟在后面的艾丽卡哭笑不得，跟他们上了看似二楼，但实际的三楼……还留着她上次的房间。 石虎开灯：“宽敞又明亮，还有开放式的浴室，不过洗澡建议拉窗帘，我在外面的院子时会经常的抬头。” “哥——你的思想呀！”娜娜皱眉。 艾丽卡床边坐下，看了看宽敞的房间，笑着：“那会证明我的魅力。” “你赢了。”石虎耸耸肩，“你要是累了，关上门休息，要不也可以跟我们下去看看电影，有专门的放映室。” “我喜欢看电影。”她站起来，“我上次参观过你的家庭放映室，很豪华，早就想体验了。” “那赶快吧，沙发我占了！”石虎转身跑在前面，娜娜追上去叫着：“你别拿我的零食……” 第107章 值钱的专利 二月份对美国人来说可能有些平淡无奇，当然超级碗除外，这个美国人必看的节目，号称“美国春晚”，石虎也瞧了几眼，但文化差异横在哪儿，容易犯困……然而二月对华夏民族来说，有重要节日。 毫无疑问就是春节了，由于今年没有计划回去，石虎作为家长就得……但年轻人都很懒，爹妈那一套早忘记。昨天下午跟国内二老聊了半小时电话，听了很多注意事项，结果第二天起来就忘了。 这个忘记，显然是主动性的。 石虎坐在两位女士中间：“这个节日……我们是四处去逛逛，看热闹，找地方嗨就差不多了吧？” “同意！”娜娜也不想复杂。 “听你们的。”身处假期的艾丽卡，也跟随他。 “酷！”石虎笑着搂住她们，翘二郎腿：“让我想想……我们去迪士尼怎么样？加州冒险乐园听说挺好玩的，搞个家庭活动？” …… 春节过后，娜娜回去的日子也在倒数。 还剩一个星期多点，石虎没让她浪费掉，这次来的一大目的是看看她的适应能力——结果证明她很能适应，英文也学的挺快的。能适应下来，她就该考虑要不要在美国留学，花几年镀镀金？ 娜娜的成绩在学校里算中上游，若单论考试的话，她应该能击败很多美国学生。甚至石虎可以通过捐赠行为，让学校留出特别招收的名额。可有一点很重要，美国大学是典型的“宽进严出”。 你能够进来读，不表示一定能够毕业。 为了形成了解，石虎还带她去大学参观。距离比弗利山庄最近的就是u，美国拔尖的名校，亚洲学生一大堆，占比30％以上，十个人里面，估计就有一两个是说中文的……环境自然也很好。 条件好，但要求当然会高，石虎问过，娜娜想报读商科有关的专业，他也是这条路走来的，虽然学完后就不太喜欢……但尊重娜娜的选择，而且商科毕业后，对企业的管理和财务头脑更清醒。 数天的了解后，异国的新鲜和哥哥的吸引力让她做了选择——留学。 石虎尊重她的选择，这样也好，如果将来她继承自己的产业，会对美国环境、管理方面更熟悉……等他们回到中国后，再跟父母讨论这些问题，结果当然也是支持。石虎现在可是楷模。 …… 再几天后，处理好琐事的石虎回到洛杉矶。 休假结束，为了前途他得要努力拼搏。艾丽卡已经在赌城主持收购地皮的工作，如果能够搞定周边，五星级酒店的投资指日可待。目前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钱钱钱。重要的事说三遍。 石虎的生财门路有二：扑克，一本万利的行当，时间短见效快，缺点是冤大头不容易有，一年两三次他就该大笑；第二点则是科学，技术始终是王道，他的止血和治愈研究都很有前景。 新型止血药问题不大，目前重点是筛选出效果最好，同时成本最佳的方案。完美的结合点，才能让它有更高的竞争力；公司已经将专利申请上去，同时进行物色合作对象等“钱途”问题。 相比止血，石虎负责的自愈项目更难。人体是有这部分功能，但速度和效果远远比不上他自己，第一天受伤第二天好，堪称奇迹。若能运用在医学上，前景比止血辽阔无数倍，也更有钱途。 但就是不太容易想出来，即便是处在那种“高度专注”状态下，也有很多问题需要他自己去处理。打个比方，他看到一大堆方程，虽然答案都已经出来，可最终的结果，还是需要去统计。 相关研究慢吞吞，很考验耐性。 今天也是照常出门，开车途中接到大卫·弗里曼的电话，说是有人想见见“弗里曼－斯通模型”的研发者。石虎来到奥尼克斯，猜测着到底是何方神圣让弗里曼感兴趣，刚一见面就了然。 玛德琳·罗森斯坦等待着他。 “原来是你。”石虎明白过来，要说专业方面，玛德琳和弗里曼是同行，有很多研究项目都是相似的。 玛德琳也直接：“我认为你们的模型准确度很高，有必要在社会里推广，筛选更多行业的精英出来。” “随意。”石虎说，但不明白她的目的。 弗里曼适时出来解释：“罗森斯坦小姐昨天进行过测试，非常出色，她的平均水平在16％，高值有17％，得知先生你的水准更高以后，产生了一些比较……独特的想法，想要跟你探讨。” 石虎明白了，弗里曼原先说过，超过15％的天才极为罕见，截止就只有石虎一个。而现在出现了第二个——虽然远不如自己。但他想到弗里曼之前的推测：超高的数值，意味着某一面的飞跃。 它是弗里曼提出的一种“质变飞跃”的推论，大部分天才是某些方面超越普通人，而当中存在一个临界点，当猛然突破后，超乎常人的能力会带来飞跃——比如他认为石虎的超强记忆力。 还有石虎没告诉他的读心、自愈等。 姑且不论弗里曼理论的正误，石虎关心这点：“你最突出的是什么？” 玛德琳做事也干脆：“计算和归纳能力。就比如上次的综合模型，我能够代替计算机去做这项复杂工作，换做其他人——除了你之外的人，都无法快速进行下去，我认为这就是最独特的。” 石虎感觉到她有别的想法：“所以你的意思是？” 玛德琳说：“我在设想，是否有办法能够让它继续提高，让人类有效利用的区间更高，产生更快的处理速度。” “这很复杂。”石虎提醒她，“而且有一些现象……甚至超出了当前定义‘科学’的范畴，你会不断碰壁。” “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玛德琳诚意的说。 “我有正经事。”石虎拒绝，别把主意打到我身上。 她开条件：“可以作为一个机密的项目，不公开，而且我提供充足的研究资金。” “不干。”石虎没兴趣。 “它对你也是有利的。”玛德琳奇怪他的干脆。 “但会浪费我很多时间。”石虎表明态度。好处是有，但它可不是三五年就能搞定的，他根本没有时间浪费。 “你只需要进行小部分的工作，我的主要精力也不在这方面，我和弗里曼博士一样，专注于人工智慧。” 石虎态度倒是松缓了些，他说：“我也对人工智慧，人机问题感兴趣。” “同样欢迎你呀。”玛德琳说。 目的达到，石虎笑：“成交！” …… 玛德琳也说过，大家各自有工作，不可能每天搞研究，只需在有大发现的时候，团队才一起探讨。很符合石虎“我很忙”的态度。为了帮助项目脑与研究项目，研究组还获得了玛德琳的私人投资。 “你不是……输光了吗？”石虎疑问。 “这是科学研究基金，不是我的钱。”玛德琳淡定的解释，“至于我，也有自己的基金，良性运作。” “酷。”石虎点了点脑袋，跟玛德琳除了科学研究外，别的事情都谈不上几句，她比艾丽卡更古怪。 高智商等于古怪？ 他对比了自己……好像也有点点吧，一个不想做正途，专门走偏门的家伙。 …… 研究队伍行程，但工程是长久的，并非朝夕。 短时间内让石虎开心的是：止血药专利有了伯乐。 上次将专利提交专业机构进行价值评估后，给出6亿到10亿美元的估值，石虎就迫切的想要卖掉套现。 因为奥尼克斯只是个纯粹的研究型企业，无法具备制药企业的能力，手里头的技术只能转让出去。买主的选择？可以寻找专利中介。花点价钱让中介当猎头，专业去寻找合适的投资对象。 艾丽卡也给他支招，想要把价格拉高，知名度是必然的，很多商品的价值都存在炒高的嫌疑，特别是这类自身有实力的……石虎得到很多启发，因为竞争力足够强，间接也表明谈判的还价余地。 所以今天有了回应，最先回复的三家企业里面，都表示愿意当面洽谈合作。 石虎舒服的靠在椅背上，钱来啦！ 第108章 另辟蹊径(上) 商业谈判这种工作，石虎不擅长，因此临时由一帮律师、财务和助理组成的谈判队伍，全权代理他处理交易工作；另一方面，他也在利用资金推广止血药的神奇效用，增加谈判底线。 他不认为一时半会就能搞定，说不定半年一年都是有必要的……暂时放下交易的事情，他将自愈测试的第一阶段交给小组后，没有留下来等待消息，先回到拉斯维加斯，他关心那边的地皮。 事情的进展并不是很顺利，那一大片地皮集中有两座赌场酒店，数栋商业建筑和几个停车场，之前也有一些大集团起过心思，但因为价格问题，暂时无法搞定，不是漫天要价就是毫无诚意。 艾丽卡都没有跟对方真正接触过，她清楚这里面的浑水，更多的还是集中在打探和策划方面，花了一些资金，她挑重点说：“中小集团吞不下这块肥肉，有能力的无非是赌城的几家巨头。” “可以做排除法，米高梅家大业大，控制着长街两侧一半的酒店，亏损但野心不减；金沙集团，谢尔登·阿德尔森最近下注澳门和新加坡，目光世界的赌王，只有很小的概率会对本土下手；至于永利，投资二十几亿的酒店刚开业，澳门的事情也无法抽身，对本土动手的概率也小。” 石虎明白了：“那就是米高梅最有可能了？” “是的。”艾丽卡点头，“但最近它们也在投资澳门和大陆，一时半会转不回来，有一个很好的机会：那块地皮的几个持有者，最近有资金困难，希望能出手。唯一吓退人的只是价格。” “这样啊。”石虎想了想，指着地图的旁边：“有没有第二种选择，价格的问题，最怕多家对比了。” “好主意。”艾丽卡赞同他的想法。 …… 道理如同反垄断，只有一个经营商的时候，它肯定无理和漫天要价，如果出现第二个、第三个，它们就不得不低头竞争。石虎就是要做这种扩大选择面的事情——地皮对面，同样是地皮。 这两块地方可以说是拉斯维加斯少有的好位置，没有大赌场，只有一些商业建筑和大片停车场，纯粹是浪费土地。石虎用上了以前的关系——人们总是诟病富人宴会的奢侈浮华，只因为失败者看不到机会。 如果石虎以前没有参加这些圈子酒会，没有露过脸，别人也根本不会有兴趣跟他见面。联络感情也得熟悉才行……约见的负责人与他都有过数面之缘，甚至还有一位赌场老板是保罗的朋友。 同时，艾丽卡也正式约谈目标土地的几家企业持有者，表示她的意向，两件事情都公开进行，也很快就在圈子里传开，有一名华人富商想要对这两块土地动手，具体哪一边无从得知，他两边都谈。 其实两边都不错，原目标面积充足，但另一边差距也不大，都足够实现他想要的庞大规模。所以他的态度转变为两边都无所谓，只要价格令他满意——他没有隐瞒自己的底线，开诚布公。 当选择面不再就此一家后，谈判的价码就松动。 工作交给艾丽卡，石虎格外悠闲，开着敞篷跑车，去长街一侧的赌场，跟保罗的那位老朋友玩扑克。 自从上次击败玛德琳·罗森斯坦的一战，挽回了扑克界的颜面，也让科学战胜技巧的风波平息，泰格·斯通这个人虽然没有广为人知，但扑克圈子里已经是顶尖高手的代名词，很多人想跟他较量。 保罗的朋友道格就是一个。 道格也是开赌场酒店的，恰好是石虎谈判的目标之一，这会儿两个人抛弃生意，专注于赌桌，无限注扑克，50/100美金盲注，筹码各有一万美金，这会儿道格已经差不多支撑不住，连输三把。 道格弃牌：“到底还是年轻人的脑筋更好用啊。” “年轻有力起拼。”石虎大方的翻开底牌给他看，“我只是很小的杂牌，而你却有一对。” “噢！”道格纳闷自己错过机会，“很多人都怀疑你一个外来者，如何能竞争过那些大集团，但现在看来还是有机会的。” “道理和扑克一样。”石虎笑着说，“很小的底牌，也能给对手很大的压力。” “没错。”道格挺欣赏他这种作风，“但光有勇气不行，你还需要一些底气。” “我很乐意得到前辈的教导。”石虎没有在这些老家伙面前逞能，现在的赌场大亨们，大多是*十年代后才冒尖的，而六七十年代，大都是黑手党、帮派控制的——保罗、道格就是那个年代过来。 道格喜欢被人当做老资格，豪情如今犹在：“米高梅的人跟我们这一边的都谈过，开出的价格很诱－人，卖掉换退休金，但情怀是无价的，我相信对面没有我们这种、这么多的留念。” 石虎点头：“我也相信！” 道格知道他拍马屁，但不介意：“保罗也说过你是个不错的年轻人，有必要可以给你关照，在这件事情上，我们这帮老骨头确实可以给你提供不少便捷，让你更迅速的攻破他们的防线。” 石虎提起精神，他这一趟的目的为此。 …… 几天后，艾丽卡那边的谈判并不顺利，分歧最大的是价格问题。 石虎这边却是风调雨顺，一家赌场酒店和周围附带的停车场、商业建筑都有出手的表示，价格还不算高，同时周围的企业也有向米高梅低头的意思——简单但突如其来的招数，一下子让对面懵了。 这帮老顽固，是要放弃立场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表示他们这边又将要搁置一长段时间，先前就有几个商家面临资金问题，如今再搁置到猴年马月？最后只得硬着头皮主动联系，艾丽卡的态度仍旧客气，坚守着合理的价位。 最后她报告结果：“协商的结果在可接受范畴内，但其中一家赌场酒店开价过高，超出合理投资的范畴，我建议是采取第二种办法，跳过这家酒店选择周边，虽然会让交易价格增高，但面积更大。” 石虎问：“总的资金呢？” 艾丽卡说：“预计会达到2.5亿美元。” 事情是能够解决了，但遇到一个尴尬问题：钱不够。 石虎很纳闷……同一时刻，在医药专利的谈判上，收购方真可谓消息灵通，居然知道他面临的资金困境，表示可以在fda尚未批准临床测试的情况下，进行风险收购，而报价则是两亿美元。 “这帮趁火打劫的王八蛋。”石虎鄙视这群资本家，瞄准自己的困境来漫天要价，至少值六亿的被砍成两亿。 他当然是不卖，五千万美金的短板而已，他还没有缺钱到贱卖技术的地步，大不了就再跟桑德拉借点钱……当然这是最后的底牌，目前他倾向于考虑银行贷款，马克西姆的经营状况不错。 艾丽卡提供给他必要的资料：“按照马克西姆的业绩，银行最大能够提供8000万美元的贷款。” “那就准备材料吧。”石虎决定跟银行打交道，“还有，通知几位董事，我得跟他们谈谈这些事情。” “我知道的。”艾丽卡不会忘记这些细节。 “很好，去忙吧，希望能有个好消息。”石虎揉揉脑袋，这几天全是被谈判和资金给弄晕了，做企业不容易。 追梦艰难，但得硬着头皮去做。 就在石虎打算向银行借债，干脆利落的先搞定周边土地问题时，事情再变。 先前那家赌场酒店却送来了投降信号。 据说是因为米高梅偏性另一头，导致股东们看不到被包围后，还能卖出去的希望。 最后一个钉子户投降，石虎能够全部搞定那一大片土地，可谓一劳永逸。林林总总的支出，高达5亿美元，还是在多方配合攻破的情况下，石虎欠着老前辈们的人情，若按先前的报价，没有六个亿都免谈。 事情是柳暗花明了，但更大的资金问题又来了。 第109章 另辟蹊径(下) 避免夜长梦多，石虎是希望干脆的一口吞下的。赌城老资格们故意在挑－逗着米高梅，先前的坚决态度已经大为松缓，报价很实惠……这一招很黑，但无奸不商，这是一个抢空当的绝好时机。 只是需要五亿美元，剩下的三亿如何筹集？ 把马克西姆抵押出去也不一定有一个亿，缺口的两个亿，难道真的要贱卖专利，让那帮趁火打劫的混蛋偷笑？ 想到这些，石虎也是挺无奈的，万事沾钱就难办……头疼间，艾丽卡敲门进来，看到他的神色，关切道：“怎么了？” “坐吧。”石虎示意她先坐下，再看向她：“绝好的机会就在眼前，但抓住它的代价太大了。” “你可以再考虑贷款的事情。”艾丽卡替他分担压力，拿出带来的资料：“我帮你整理一些资料，除了马克西姆酒店的，奥尼克斯的项目和价值也能给你提供充足的资金，唯一是评估时间。” “给我看看。”石虎拿资料来看了看，专利有评估机构的评测，价值在六亿美元以上，即便银行打折，抵押率至少也在50％以上，也就是三亿美金轻松到手。但艾丽卡的顾虑是时间。 评估再决定发放贷款，肯定需要一段时间。 目前赌城老资格们人情帮忙，吸引了米高梅的视线，让他们以为老头子已经松口，想要换退休金花……花招只能暂时蒙蔽视线，等到米高梅的资金回笼，阴谋阳谋都阻挡不住庞大的资本。 “有一些银行，愿意提供高风险的贷款。”艾丽卡迟疑道。 “或许也是一条路。”石虎撑着下巴想了想，注意力转到她身上：“嘿，你有黑眼圈了，晚上没睡好？” “有很多工作。”艾丽卡言简意赅。 “你应该多注意自己的私生活。”石虎有些歉意，自己是吃好睡好了，助理却不知道忙成什么样子。 “这是你的机会，以后不容易遇到的。”艾丽卡比他更上心。 “资料留下，你给我回去休息！”石虎命令道，抬手看了看手表：“下午三点钟之前，都不要在我面前出现。” 她还犹豫，石虎摆摆手：“走吧，接下来的事情我来想。” 艾丽卡走后，石虎脑筋高速转了起来，贷款是必然的，只是时间也必须要快，慢吞吞的肯定赶不上好时机。 他考虑向运通贷款，作为白金用户，应该会更快捷，但运通的银行业务多集中在东部……再考虑后，他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嗨，玛德琳！” “泰格？”玛德琳声音传来，“研究有进展了？” “不，暂时没有。”石虎心道果然工作狂。 “我是想麻烦你另外的事情，关于银行贷款方面的。” 玛德琳疑惑：“贷款？” 罗森斯坦家族据传是富国银行的前五大股东，至于富国银行的来头不用多说，资产前四的美国银行企业，总部位于旧金山，在西部的实力自然是毋庸置疑的，如果它们出手，必然更快。 玛德琳·罗森斯坦听了石虎的想法后，表示会帮忙……等待十五分钟后，她的电话再打进来：“快速贷款的抵押率并不高，但可以给你提供快捷的资金援助，具体会有专人跟你谈，意见？” “没问题。”石虎很干脆。 …… 有广阔的人脉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玛德琳和他是朋友，她虽然不涉足罗森斯坦家族的金融业务，但提一句总是没问题的，而且她也看好石虎的生物研究，尤其是肯定了新型止血药的市场。 熟人的一两句肯定，比很多调查都管用。 当石虎跟富国银行的地区经理人坐在一起的时候，他就清楚了美国这种模式的人情关系，更加的直接和利益化。双方详谈了需求和义务，石虎表示可以将马克西姆和奥尼克斯的研究成果作为抵押。 对方对固定资产的顾虑不多，参考近几年的酒店财报，就能提供8000万以上的贷款，而在奥尼克斯的医药研究上，光靠评估不行，银行方面得自己去进行综合价值评估，然后在折成一定的抵押率。 因为是上头交代的任务，加上数额不小，银行方面处理速度很快。三天后得到结果，评估专利价值5亿美元，但因为药物专利价值的不确定性，抵押率最高只能给50％，也就是2.5亿美元。 再加上酒店的8000万，共计3.3亿美元贷款。 得到结果后，石虎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虽然获得的贷款不多，但足够解决燃眉之急，也总好过低价把专利转让给趁火打劫的奸商……就连最近也为这些事情忧愁的艾丽卡，脸上都有了笑容。 “恭喜我们！”石虎让她坐下，拿了两个香槟杯子，交给她一个，两人碰了碰，喝下一口庆祝阶段胜利。 石虎坐在办公桌边，计划着：“等贷款搞定下来，我们就可以把那片土地都搞定下来，再后面就是动工。” “你的速度很快。”艾丽卡恭喜他。 “是呀，我也想不到会这么快速。”石虎看了看窗外，“估计再几年后，长街也会有我梦想的产业了。” “风格考虑好了吗？”艾丽卡问。 “我想走现代或者未来风格的，赌城已经太多古代风格，埃及卢克索、意大利贝拉吉奥、罗马凯撒宫……重复会审美疲劳，缺乏新意，你不是说过，赌城的未来消费主力会是年轻人吗？” 她很有远见：“是的。年轻人的不热衷于赌博，吃喝玩乐才是他们来消费的目的，新颖和有趣是一大因素，再具备一体化的购物－休闲中心，这会是标准赌城度假村的成功模板。” “你比我还更合适当boss。”石虎笑着说。 …… 贷款的麻烦终于解决了，石虎选择的是中期的三年，可提前还贷，年利率6％，若按三年算，到期后需要归还利息6000万美元……果然还是干银行最赚钱，储户的钱进来，储户的钱出去，然后轻轻松松的赚几千万。 钱到手，收购的问题马不停蹄。 这一大批项目的收购方主要是斯通国际——一家在英属维尔京群岛注册的离岸公司，斥资5.03亿美元，收购了长街两家中小型赌场酒店90％的股份，三座商业建筑以及三个露天大型停车场。 合同的签订花了几天时间，然后双方代表开香槟庆祝，虽然过程略有波折，但结果还是能够皆大欢喜的。 唯一郁闷的一方是米高梅，原本热情的酒店代表们，忽然又以价格不统一的理由，拒绝谈判。 再得到斯通国际收购的消息，傻子都知道被耍了。却无可奈何，商场如战场，你不能说别人骗你，只能证明你不够精明。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米高梅的重心不在这方面，否则石虎也没辙。 买下赌场和建筑以及一大堆停车场，石虎的大计划已经落实第一步，他得到了实际测绘的数据，土地长近600米，宽400米，面积六十余英亩，与赌城其余几家五星级酒店相对比，占地已经不相上下。 现在唯一欠缺的就是该怎么在这上面修建一座超五星级规格的赌场酒店，石虎计划是投资30亿美元，溢价可能会40亿，目前已经有5亿砸进去。再满足自己当大老板的心态，控股比例得在51％以上。 为方便计算，他提高到60％，便是至少有18亿自己出资，其余的可以寻找合作伙伴、面向特定群体的私募（如eb－5计划），投资拉斯维加斯酒店是热门选择，只要计划被看好——很多优秀计划，都夭折于资金。 石虎需出资18亿，扣去现在的5亿，他还需要筹集至少13亿，止血药的专利加上未来前景一定广阔的自愈以及衍生技术，难度不大。梦想迈出一大步！那现在问题主要集中于：资金以及风格选取。 第110章 未来派 酒店所走的风格，是一个重要问题。 投资这么庞大的产业，源于石虎最初当赌神的梦想，如今即将来临，他的想法也随之变细。他自然希望酒店能获得人们的喜欢，顾客盈门是对他的最大肯定。几十亿投下去，没人想打水漂。 方案忌讳平淡无奇，石虎虽然不是设计师，但他有想象力，他可以描绘出主要的元素，让设计师们去伤脑筋……最近几天他都去开飞机，自由翱翔在天空中，激发自身更多的想象空间。 最近一系列忙碌，他倒是罔顾了飞行训练，仪表认证的事情还没有搞定，惯例只能继续去飞。尽管他自认自己的技巧已经非常出色，还经常性的飞到高空，于云层间穿梭，完全不需要目视。 天空几个来回任我行，连日来积蓄的压力被释放，心胸也开阔许多。绕一圈后他调头回到城市上空，围绕着市中心来回盘旋，目视下方高楼林立的长街，打量着属于自己的那一块梦想地。 新奇，是赌城建筑的一大特点。各种夸张和夺人眼球比比皆是：金字塔，威尼斯，埃菲尔铁塔……他未来的计划，也得具备突出的特点，若以现代风格来建造，可能不太适合拉斯维加斯。 现代风格是可以放在曼哈顿、洛杉矶中心，但却不适用赌城，赌城的建筑一定要是独特、奇异的。转一圈回来后，他毙掉了现代风格，那就只能走后现代——也就是所谓更多的未来元素。 未来有什么显著特征呢？ 随着石油枯竭后，会进入到清洁能源的时代——环保。对！环保是一种噱头，尽管灯火辉煌的赌场与节能沾不上太多关系。如此一来，再生水、自发电设施、空气循环利用系统……统统都有必要。 未来还必须要酷。看那些科幻电影，属于未来的都是简洁、色彩对比明显，让人一看就立马与赌城其它酒店区分开来，记忆深刻；其次是科技感，运用更多的光影效果，触控、感应等设备。 其实光是这两点，就能引申出一大堆概念来。 石虎在被管制员询问为何再三在赌城空中游荡后，调头离开。估计误会自己别有目的了，想要飞机撞大楼之类的。离开后，他倒是灵光一闪：结合以上想法，并能够容纳它的，飞船不正合适？ 绝非那类以战斗机为基础的狰狞飞船，它要具备几何美学，比如如圆盘一样的飞碟？中心对称，其本身就是科幻元素，再合适不过。但圆盘飞船略显闭塞，最好是把中间挖空，变成甜甜圈？ 因为是飞碟的话，它就太矮了，周围的建筑都是几十层高，在车来车往的大道中，容易被忽略。再以居住的角度看，飞碟它只有一面向阳，不合适。换成甜甜圈飞船，它就有两面向阳，还能堆很高。 石虎有了点概念。 …… 飞机降落，石虎发现俱乐部的人很多，下来后找到弗雷德：“什么活动？” “特技飞机！”弗雷德指了指前面的几架被围观的飞机：“extra－ea300和苏26，俱乐部新机。” 石虎往前看，ea300他知之甚少，但苏－26的大名是听说过的，名字虽然距离苏27挺近的，但它可不是战斗机，只是一款单发螺旋桨固定翼机，跟“苏式战机”给人牛逼哄哄的战斗气息截然不同。 但若拿以机动性著称的苏27和苏26比特技，苏27只能在一旁当徒弟——特技飞机的过载往往能达到10个g，还能作出很多战斗机无法做到的高难度动作，就好比运动健将和武装士兵的区别。 能够弄到苏26这种已经停产的前苏联飞机，火烈鸟俱乐部的能力还是挺强的。石虎也是特技爱好者，曾用自己的飞机进行过诸如急降、横滚等动作，但可不敢跟特技飞机相比，它们专精于此。 一帮飞友围观神器，可惜今天没有表演计划，只是由飞行员试飞了十来分钟，表演几个高难度动作，镇镇场面。据说实力不俗的弗雷德也没上，而是大谈理论：特技飞行可以给驾驶战机铺路。 “你还真打算超音速啊？”石虎笑着。 弗雷德很认真的：“为什么不？挑战极限就是我的乐趣，跳伞、滑翔、深潜我都玩过，喷气战机也试过，f104、f15都挺不错，但美国不允许超音速，我现在就差用现代战机超音速了。” “疯狂！”石虎佩服他。 弗雷德笑笑，又道：“最近都没来训练，很忙吗？” “是有挺多事情的，家庭、投资之类的乱七八糟。”石虎边说边看，目睹超低空掠过的特技飞机，距离地面估估计就两米多，速度还特别快，稍不小心估计就是机毁人亡，真他妈敢玩！ “噢，我想起来了！”弗雷德看着他，语气很肯定的：“你就是那个把原先百老汇赌场和周边区域买下来的家伙吧？” “是我。”石虎奇怪他会清楚。 “我就说呢！”弗雷德了然的笑了，“从米高梅嘴里夺食，还让它给赌城那帮老家伙耍了，公司真没人才了！” 石虎听他的语气，猜测着：“和你也有关系？” “你不知道？”弗雷德看向他，“我家族的公司持有米高梅酒店集团的股权，对你这号新冒出来的对手很感兴趣。” “哈哈哈。”石虎只能笑，除了赌城真小还能说什么？ 但米高梅很大是真的，长街一半的酒店都属于它，股东数量自然也多，石虎听他一提才想起来，霍特曼基金似乎持有不少股份，乃前三大股东，它们还有很多赌场酒店的股份。 石虎这一拳头，估计是揍到朋友身上了。 弗雷德却无所谓，米高梅也不是他家族一个人说了算的，不断折腾米高梅酒店集团和米高梅影业，让它们元气大伤的大亨：科克·柯克里安才有主要话语权，或许此变故，还能让他更清醒。 弗雷德善意提几句：“米高梅热衷于投资酒店产业，如果你不打算全资经营的话，我相信你会需要这类大集团的参股的，无论是经营经验、各界关系还是应付政治那一套，都挺厉害。” “多谢你的提醒，我也希望我们能合作。”石虎老早就清楚这一点，光是申请博－彩执照，就有很多弯路，一个外国人，想要在拉斯维加斯这么搞？没有点当地的关系，估计会很悬。 …… 石虎把“飞船酒店”的构想带给了艾丽卡。 他拿来几张纸，在上面画了个甜甜圈，然后津津有味的给她将自己的构想，低头一看：“草图可能有点不太形象，但环保、酷就是它的主要特点，极其未来化的感觉，与对手泾渭分明。” 艾丽卡若有所思，然后点头：“很棒的构思，这种未来派的作风是赌城从未有过的，市场会对它有需求。” “所以现在的问题是找到能够让我满意的设计师，这项工作也挺复杂。”石虎把图纸……草纸交给她。 艾丽卡收下，石虎再说：“新酒店的计划肯定会耗费很多人手，光有你一个助理肯定不够。你的才华得发挥在重要领域，所以我近期打算让斯通国际在赌城设办公地，多招些人。” 艾丽卡表态：“我赞同。奥尼克斯和酒店都需要行政、财务和法律方面的人员，日后还可以改编到其它企业里。” “最后一点。我们的老对头……也不算是，估计人家根本没把我们当对手，就是米高梅，可能以后会有合作，让你的手下留意点，敌对状态已经解除，我们得用欢迎伙伴的笑容。” 石虎挤出笑容，艾丽卡摇头：“很假。” “差不多意思就行啦——真的很假么？”石虎拿起镜子龇牙照了照，艾丽卡倒是忍不住笑起来。 第111章 坚定的创意 若以如今的资产规模来算，石虎也算赌城业界里小有名气的一号人物，虽然比不上那些大亨，但现在他手中有着三家赌场酒店，几栋商业建筑，数个娱乐场所，资产怎么着也超过了六个亿。 尽管长街一侧的建筑迟早要爆破掉，但作为老板，他还是去巡视一番，感受一下自己花费五亿收购的产业。两家赌场酒店规模与马克西姆相似，但更为老旧，不过靠着长街的优势，价值却更高。 石虎考察完四周的布局后，争取在明年，最迟是后年动工。施工期预计要三年，足够在他劫数来临前，看到它正常营业，彻底了却一桩愿望……欣赏完毕后，打道回府，他事情还很多。 也不出所料的，米高梅正在与他们接触。 “米高梅最初的想法是希望我们转让给它们，但看到我们的态度后，就转为寻求合作，它们在不断试探我们的底线。其实米高梅能动用的资金十分有限，它在澳门还得与当地企业合作。” 听着艾丽卡的报告，石虎问：“那现在呢？” 艾丽卡看一眼时间，再说：“他们有代表打算在下午三点与我们见面，有一份计划相商，你有空可以参加。” “我会去的。”石虎有兴趣。 米高梅的代表准时在马克西姆和石虎见面，对方是个级别挺高的副总。 对方给了他计划草图，并且高谈阔论：“我们对那一地块早有想法，目标是打造一座现代化气息的酒店群，拟名‘城中城’，从环保和绿色的出发点，修筑数座风格各异的酒店建筑……” 所谓的“城中城计划”，现代风格勉强能接受，但前面被石虎毙掉，因为中规中矩并不是拉斯维加斯的风格。绿色环保的理念他是赞同，可计划里的这一大堆没有多少关联的酒店建筑，太掉价了。 对方看到他皱眉的表情，问道：“斯通先生，你的意见是？” “很糟糕的计划。”石虎摇了摇头。“首先，这堆乱七八糟的建筑，米高梅旗下不是有了吗？曾为人诟病的纽约－纽约酒店，杂乱无章的建筑群，如今和它比起来，城中城甚至还不如呢！” 对方意见不同：“这是两种迥异风格，纽约纽约只是复制了曼哈顿，而城中城，宣扬的是一种未来化城市理念。它由我们专业设计师提出，对喜好新奇理念的消费人群，有很强的吸引力。” 石虎才不管这些：“反正我认为一团糟，修筑六七座大厦凑在一起就是未来化？还计划酒店不沾赌，没有赌场的长街酒店？我的天哪！我知道博－彩利润在降低，但你们这样是砍自己手脚。” 艾丽卡碰了他一下，从中缓和：“其实斯通先生认为的长街酒店是要新奇、具有抢眼的特点，他更青睐体现几何美学的建筑。可从你们的计划中，却是另一种风格的混搭，不太符合预想。” “我能理解观点的冲突，但计划的好坏，是需要大众来点评的。”对方经理话这么说，也在质疑石虎。 “我坚持自己的创意。”石虎无所谓，要按这种方式去做——他还不如老实去做其它更赚钱的行当，去搞科学研究算了。 这次的交谈，并没有任何实质进展。 米高梅有它们的计划，石虎也有他的想法，双方不能统一。石虎事后还很不爽：“什么知名设计师的创意，乱七八糟的高楼挤在一起就叫有新意？狗屁不通！看高楼我还不如去曼哈顿！” 艾丽卡劝他：“也没要求你要按照对方的意见行事。” “主要是那帮人以为我应该乖乖听他们的。”石虎很不屑，“这是我的地块，就得按照我的意思去做。” “我会跟他们转达这一点。”艾丽卡当然会向着他。 “行。”石虎不会冲助理牢骚，“如果米高梅那边不行，我就考虑别的集团，再不行就私募，谁怕谁呀！” …… 事情没有进展，石虎也懒得操心，干脆去飞。 火烈鸟俱乐部的特技飞行活动正在展开，更多机型到来，被誉为冠军机型的xa42，专业的edge－540，石虎是饱了眼福，也过了把瘾——他登上特技飞机副驾驶，体验了真正的刺激。 瞬间承受六七个g的过载，在一般飞机上是不敢想象的，但对于特技飞机，这就是家常便饭，饶是适应能力很强的石虎，也有点脑供血不足，眼睛出现灰视。其过载体验已经不输战斗机。 上天空转几圈下来后，石虎走的步子却也有些抖了。 带他上天飞特技，也从飞机跳下来的弗雷德就笑：“刚才你胆子好大，居然要我搞高过载机动。” “我就想试试那种刺激。”石虎确实大胆。 “没有经过适应训练的人，有点危险，尤其是刚才最高有八个g。我有很多飞友都想玩特技，但上天体验几圈后，基本都在后悔，有一个试了几分钟就喊不行，下来后吐了两个小时。” 石虎忍不住笑了，特技飞行自然不是人人都能适应。 弗雷德见他不是很糟糕，颇有赞许：“你一直没晕过去，身体素质很强。” “特殊能力。”石虎说，弗雷德当他开玩笑，但石虎确实是身体特殊，没有专业训练过，但也没有顶不住。 弗雷德抛橄榄枝：“你的素质可以玩特技，我还可以帮你进行抗过载训练。有兴趣吗？” “等我缓过这口气，我会的。”石虎笑着说，是有些晕，还好刚才没有托大，再高些，他真得黑视了。 “玩特技的飞友不多，期待你参与。”弗雷德说完，换了个话题：“你和米高梅的合作谈僵了？” 石虎摇头：“米高梅的方案和我的不相容，他们想搞现代化城市群，而我希望弄未来派概念酒店。” “跟我说说你的想法。” 石虎跟了他详细谈了自己天马行空的想法，夺人眼球的飞船造型，大量玻璃墙的创意，头顶太阳能电池板的理念……弗雷德也是听得津津有味，颇为赞同，还将自己的一些设想加入其中。 最后弗雷德倒向他：“你的方案很棒，米高梅那个纯属乱来。” “我也觉得。”石虎不谦虚，“就是没人欣赏。” “别丧气伙计，我支持你。”弗雷德喜欢他的计划，“我去跟他们谈谈，米高梅不投资，或许我这边考虑。” …… 弗雷德找的关系没有马上显效，倒是带来个怪人。 “劳伦·伍兹，建筑设计师。”弗雷德介绍一个不修边幅的家伙给他。长发、胡子拉碴，一副黑框眼睛增添了几分艺术气息……石虎估计他要是坐路边再摆个破碗，没准还能有不错收入。 “很高兴认识你，伍兹先生。”石虎和对方握握手，不用多想了，这种造型的不是乞丐就是艺术家。 弗雷德再说：“伍兹是个很有想法的设计师，曾经为赌城设计过一批后现代化风格的建筑，只是怀才不遇。” “特异的艺术品总要承受孤独。”伍兹道。 “他有作品。”弗雷德示意伍兹，他从身上的挎包里拿出一些图纸，石虎接过看了看，都是非常夺人眼球的设计。 “都挺不错的！”石虎翻看着。 “你跟我的观点一样。”弗雷德赞同道，“所以我认为这家伙很合适，你的未来派酒店，主体风格找他没错。” 他们交流一大堆后，弗雷德问：“怎么样，是个人才吧？” “人才！”石虎满意，虽然是没有什么名气的设计师，但好歹是高材生，实力肯定是有的，只是需要机会。 “你有正经的创意和构想后，再拿去跟大集团的人谈，他们会更加信服。”弗雷德教了他一招。 “那我就把设计的任务交给你了。”石虎朝伍兹伸出手，“伍兹先生，希望这是一次愉快的合作。” === 【今天的两更连在一起，因为明天要上架了。书扑街了不用提醒我，小众就这样，希望喜欢的都能支持正版，哪怕给个首订都行，毕竟三四个月的心血。。如果成绩太差，就没兴趣写了】 第112章 米高梅的合作 合作的事情是暂时搁浅了，弗雷德也让他别急，投资方不可能因为一个“不是很专业”的念头，就选择砸钱开发。道理石虎自然也懂，何况他想急也急不起来，目前穷光蛋一个，欠债大把。 劳伦.伍兹负责去搞设计，艾丽卡去忙新公司选址和招聘，石虎继续去当他的甩手掌柜，有空就经去健身房练练。马尔斯和迈克尔最近行踪飘忽不定，经常跑射击俱乐部，也不知搞什么鬼。 石虎暂时没空关心，受弗雷德的蛊惑，他在仪表认证完成后，就兴冲冲入伙特技飞行。这是所有飞行爱好者的两个梦想：一是控制飞机作出各种炫酷的动作，第二自然是超音速。 超音速不容易实现，但炫酷机动有机会。弗雷德练了很久的特技，加上有天赋，现在玩高级难度——到了这种程度，天赋起很高的主导，厉害的特技飞行员，转去飞战斗机也没什么难度。 石虎还玩不了高级难度，先从初级开始。 “初级飞行最简单，针对没有经过特别训练的飞行员，可以在训练中慢慢提升自身的抗过载水平。”弗雷德边说边走，带他走向一架红色涂装的特技飞机：“特技飞机，只有德国货才受信赖！” 石虎听过这种说法，尤其在无限制飞行领域，全世界都认准德国货，比如纯手工打造，极为罕有的xa42、面前的ea300，都是德国造的。美国还欠缺火候，苏-26的诞生也是因为苏联下政策。 弗雷德倒没有美国人那种觉得自己天下第一的态度，该行就行。不行就算，做人也干脆，拍拍机翼：“说一百句不如做一次，来吧伙计！游客坐前面，让我带你去体验几次初级飞行难度。” ea300的座椅布局是前后模式。为了平衡飞机重心，飞行员位于后方，游客前方，扣上厚厚的安全带，仿佛将自己绑在飞机上。短距滑翔，抬头冲向蓝天——坐副驾驶的石虎体验前排视觉。 “ea300的性能十分优异。它的失速速度只有102公里每时，你瞧——”弗雷德在空中减速，空速表显示飞机的速度持续走低，降到55节（102公里）的临界点后，若再往下降就会失去升力。 石虎重心下坠。飞机失速往下掉了。 参考各国的战斗机，失速速度一般在200公里左右，从这方面来说，特技飞机拥有喷气战机无法比拟的灵活——等下坠两秒钟后，弗雷德控制操纵杆和节流阀，快速熟练的稳定了飞行。 “有很多空中事故，都是因为飞机失速引发的，但作为一名特技飞行员。需要把失速当成家常便饭。” “有前辈说过，失速杀不死你，但可以让你撞地。下面是应对失速以及过失速的飞行训练。可以吗？” “没问题。”虽然才演示三分钟就教学了，但好歹是飞行员，高g值能抗住，去坐过山车也能打瞌睡，怕什么？ …… 一上午的训练结束，石虎汗流浃背。 在上空飞几个小时下来。普通飞行和特技飞行真是千差万别，普通飞机就要求平稳、安全。而特技飞行是怎么危险怎么来，各种夸张的动作都在挑战极限——它属于勇敢者的游戏。 石虎倒是奇人一个。由一开始的不适应，到逐渐适应，再到足够应付，只花了很短的时间。他在弗雷德眼里就是天赋很高的飞行员，连续一周下来，他们都在探讨和实际训练，收获颇多。 到现在，他也能够独自完成一些倒飞横滚、半筋斗半翻滚的动作，让地面的人拍了几段录像，自己打开看的时候，还别说，挺酷的。等以后小有所成，一整套漂亮动作耍下来，那才叫厉害。 石虎在飞的时候，其余工作有序展开。 劳伦.伍兹的设计图草稿出来了，石虎和弗雷德都看过，很简约的飞船造型，表面大量使用玻璃，主体结构部分由钢材支撑，充分考虑到太阳能和日光的利用，中间再修建游泳池，种上树木…… 弗雷德很满意：“这套方案不错，给我留一份，拿回去帮你推销。” 劳伦.伍兹解释：“我只完成了外观的设计，内部细节是一个很庞大的工程，我需要助手和时间。” “没问题，我主要求质量。”石虎也满意，人手和时间他都能提供，至少还有大半年时间来筹备。 弗雷德把图纸带回去几天后，米高梅的人主动联络。 这次就换了另一批人，态度是不变的诚恳。石虎这边也披着公司的名义出马——斯通国际已经在赌城设立办事处，相关人员招聘了十几名，在艾丽卡的安排下，开始为这项计划运作。 双方就着创意和合作的问题，展开商讨。 石虎没有露脸，反正他的态度艾丽卡很清楚：必须采纳自己青睐的创意，其它方面的细节可以商量。 如果还是糟糕的城中城计划，石虎不会再跟他们谈。赌城的其它酒店集团，金沙、希尔顿都是潜在伙伴，意见分歧，大不了就各干各的……不过这次商谈倒是挺顺利，大的分歧没有。 艾丽卡捡重点来说：“对方认同我们的未来派风格，有意向提供资金合作，并提供赌场酒店运营上的必要帮助。但时间需要往后推迟，目前它们资金周转困难，至少半年后才能调整过来。” “怪不得它们上次没跟我们抢。”石虎是明白了，米高梅看似家大业大，但良莠不齐的产业，着实拖累集团。 艾丽卡赞同：“所以便利大都是偏向我们的。” …… 再几天后，石虎正式和合作伙伴见面。 地点在米高梅大酒店内，它有不同规格的展厅，商务活动中心。拉斯维加斯也是各种展会、商务活动的集中地，比如硬石酒店每年臭名昭著的“成人奥斯卡颁奖”典礼，情趣-用品展…… 双方的代表到齐，石虎作为董事长兼总经理出席，带着能够全权代理自己的助理，以及一大帮助手；对方代表是亨利.霍特曼——前面他们见过，是弗雷德的一名叔叔，也是米高梅的董事。 见面主要是高层就合作的问题协商，因为都缺乏资金的缘故，还没有到谈正式合作的时间，但很多交流项目都可提前，比如投资的份额，运营管理方，尚未开业前，从业人员的培训…… 投资酒店行业其实不是轻松的活儿，若不是奔着当初“当赌神”的梦想，石虎不会碰这一行，吃力不讨好不说，利润波动还很大。即便你资产雄厚，但挑剔的外界对价值的评估却大打折扣。 追梦不易，需要硬着头皮上。 劳伦.伍兹的作品草图被投影出来，艾丽卡当仁不上的上台介绍。她和石虎的默契体现在这里，她认为好的，石虎也赞同。所以这场交流都按照石虎预期的进行，对方没有多少挑剔之处。 事情到这一步，合作差不多尘埃落定，只要不出现大变故，双方都会积极筹备资金来进行联合。合作能解决石虎25％的资金难题，还有宝贵的政治关系、超五星赌场酒店的管理和运营经验。(未完待续) 第113章 送温暖 位置绝佳的地皮搞定、合作投资商也有了眉目，设计师正在发挥才华……就只剩下钱的问题。阶段资金一到达，立马就可以爆破开工。但启动最少需要十个亿，双方都暂时缺少这笔钱。 石虎在盼着专利能多卖点钱，或者扑克赌局有好消息。但最近公海的赌局好像消踪匿迹，可能跟国际刑警的打击有点关系。豪赌的希望只能寄托在拎包人身上，盼他们能带来合法的生意。 等待的途中，没事干的石虎继续飞。 特技飞行是个勇敢者的游戏，火烈鸟俱乐部这么多飞友，平时开飞机都挺厉害的，但要说到玩特技，可能十个里面只有一个敢上。胆量是一回事，天赋也关键——大胆不代表能适应高过载。 像石虎这种素质强悍，天赋又惊人的，也难怪弗雷德将他当志同道合的知己看待。当再没规矩限制石虎翱翔天空时，他的进步速度只能用恐怖来形容。弗雷德前期教学，后期就变成相互探讨。 休息间隙，弗雷德大谈未来：“玩战机的好机会就是客串空军，最好是第三世界国家的，在人才不足的情况下，军售国的技术援助，往往会是真正的飞行员。如果混进去，还能实弹射击。” 石虎听得惊奇：“你真是极端。” “对于一名极限运动爱好者，自然要有这种魄力和脑力。”弗雷德骄傲，心思仍在飞机上：“能够实弹射击，难道不值？” “我好奇。”石虎看着他，“美国这么好的环境。当初怎么不参军？” “空军？”弗雷德摇摇头，“我喜欢自由随性，不喜欢军队的规矩束缚，而且我二十岁的时玩最多的还是赛车，后面才转到对飞机的兴趣上。何况就算能当空军。你一定能飞战机吗？” “要是飞运输机，真的就是希望破灭了。”石虎想想也对，进空军并不一定每个人都能开战斗机。 弗雷德又说：“其实美国和国外的一些军民交流活动，都有机会体验现代战机，甚至还有人收藏退役战机，但不够自由。最好是宽松的海外环境，苏式战机最有可能……你不是会俄语吗？” “你还想带上我？”石虎是听明白了。 “怎么样？”弗雷德就是这个意思，“我敢保证，这绝对是最最男人的运动，超音速。空对空！” “也不是不行……”石虎的胆大其实跟弗雷德不相上下。 …… 石虎再跑洛杉矶。 弗雷德开飞机送他，火烈鸟在洛杉矶也有分部，同样聚集着一群飞行爱好者，尤其是对待玩特技飞行的会员更为热情，因为两者区别就好比……普通士兵和特种士兵，实力强的会被崇拜。 石虎进步神速，如今经能轻松完成运动员级别的难度，正在有针对的练习中级难度。而弗雷德已经适应高级难度。为了方便训练，石虎一口气订两架飞机，全是德国货：xa42和ea300。 xa42是最出色的特技机型。质量很轻，完全为竞技打造，纯手工，就好比飞机中的“法拉利”，也不算太贵，六十来万美金。但缺点就是产量，即使全力开动。它一年的产量也只有8架左右。 石虎等不了一年半载，先订它。再订购生产更快的ea300机型，同样是性能可靠的特技飞机，也是目前弗雷德使用的座驾，它提速快，性能出众，频频在国际赛事里现身，也足够石虎折腾的。 两款飞机花了他一百多万美元，飞机没到货之前，他还是乖乖去工作。俱乐部的特技飞机数量有限，弗雷德最近在发愤图强，不断挑战极限，石虎也不好意思总是占着他练习的机会。 因此老实去当科学家。上次没把止血药专利卖出去的决定很正确，随着宣传展开，有更多的企业对它感兴趣，报价接近三亿美元。目前也在申请fda的临床测试，如果成绩出色，价值铁定翻倍。 但石虎在自愈技术的研究上，遇到了难题。 原本是感觉事情不会太难，等抽丝剥茧后，才发现这里面是一个庞大世界，分类数不过来，若按照石虎原先的思路去做，不亚于想要一次性求得这个庞大领域的方程解，工作量太大。 石虎自然没有去全部处理，他调整换了方向，先将它们细分，挑选出值得自己尝试的方面，比如内脏组织的自愈、皮肤的自愈。得从中提取出有效因子，再制成相关药物，针对性的攻克。 事情有序进行一周后，石虎接到桑德拉的电话……她来送温暖了。 除了性感，她还带来可爱——躲在她身后的姑娘露出半个脑袋，手还抓着桑德拉的衣服，有些怯弱，又有些好奇。 石虎打量着，很典型的白人女孩，婴儿肥脸蛋，平齐的刘海，金色的头发光亮顺滑，还有双浅蓝色的大眼睛……石虎真的很想去捏捏她的肥脸蛋，但又怕吓坏了小姑娘，便先打招呼：“噢啦。” “噢啦。”小姑娘是说西班牙语的。 “我是泰格。”石虎蹲下来，朝她伸出手。 小姑娘躲在桑德拉身后犹豫，抬头望着她寻求意见，桑德拉教着她：“这是礼貌，你该怎么做？” 小姑娘大眼睛转了转，最后伸出手来，石虎笑着和她握了握：“你叫什么名字，可爱的姑娘？” “胡丽……”小姑娘发音有些模糊，桑德拉替她说：“胡丽安娜，不过我通常叫她小名安娜。” “胡丽安娜？这是西班牙语吧？”石虎自己拼了出来，万一用英语来读，就是朱莉安娜了（juliana）。 桑德拉仿佛知他所想：“所以我叫她安娜。” “安娜，很乖巧的名字。”石虎笑笑，转身去开车门，示意：“女士们，请吧！” 把她们带回家中，胡丽安娜对陌生环境还有些拘谨，石虎让她坐，她就很规矩的坐沙发，两只手放腿上。 但三岁年纪的姑娘很容易降服，精美的糖果和有她一样大的毛绒抱熊，三五分钟就让她放下拘束，脚丫子摇晃起来，吃糖的嘴巴塞鼓鼓很可爱……桑德拉拿走剩下的：“别吃太多，长蛀牙！” 胡丽安娜不乐意，趁桑德拉转身，石虎偷偷塞给她，眼神示意你懂我懂，她笑着拿住，还点下脑袋。 石虎跟桑德拉来到院子外面坐下：“真可爱的女孩，还挺懂事，心都得化了吧？” 桑德拉笑着：“是挺有趣的，但哭闹的时候也有的你受。” “听口气，她来很久了？”石虎问。 桑德拉看到他的表情，解释：“别乱想，我可不是从人贩子或非法途径弄来的，她和我有血缘关系。” “怎么说？” “她的外婆是我母亲的妹妹，父母亲都是西班牙人，一场意外让她父亲撒手人寰，才三岁的姑娘呀。” “那她母亲呢？”石虎关心起来。 “吸毒、诈骗，早已经被取消监护权。”桑德拉对她不感冒，“不负责任的女人，不配去当母亲。” “可怜的孩子。”石虎回头看了看屋内的女孩，“但也好，遇到了你，我相信她的人生噩梦到此结束了。” “是的。”桑德拉有自信，再说：“这个世界太危险了，孩子需要一个父亲，你当她的教父怎么样？” “教父？”石虎脑海里就自动播放黑-帮电影了……甩掉这种画面，西方的教父就相当于中国的“干爹”，但教父带有浓厚的宗教色彩，对孩子负有精神上的教导职责，是个神圣的称呼。 石虎说过不想当爹，但干爹还是没问题的：“我乐意这么做，胡丽安娜让人看见的第一眼就很喜欢。” “你当然会的。”桑德拉朝屋内的姑娘招呼：“来我这儿！” 胡丽安娜听到声音转头，兴冲冲的跑了出来……果然这个年纪的孩子是坐不住的，得到大人许可就撒欢。 桑德拉把她到抱腿上，告诉她，泰格.斯通先生从今后开始，就是她的教父，原先的不算——反正她记不住。小姑娘不清楚教父何意，桑德拉解释：“是一个会关心你，带你去玩，保护你的人。” “是他吗？”她看向石虎。 “当然，你喜欢吗？”桑德拉耐心的询问，孩子会不会接受也是问题。 “我喜欢他。”但显然，刚才石虎给她的第一印象很不错，她喜欢这个给她好吃好玩，对她宽容的人。 说完她还伸出手来，石虎笑着和她的小手握了握：“我也喜欢你，亲爱的，改天我带你去迪士尼！”(未完待续) 第114章 古怪关系 桑德拉过来的目的除了送温暖，让孩子认教父外，倒也还有生意上的事情。石虎上次听她提过，计划要在加州投资。从佛罗里达到加利福尼亚，看来她是有把一部分重心放在美国的打算。 她投资的项目还挺新潮，互联网一类的，诸如从事电子商务的亚马逊，还没怎么听说过的k。前者石虎倒是看过用过，桑德拉决定长期持股，趁着股票刚被降级，下跌的时机入手。 据她说是认定这支股票有潜力，适合做长线，现在股价四十多美元，预计三五年后有希望上涨到一百美元以上，这叫什么互联网发展的新趋势……这个石虎可以理解，但社交软件就挺费解。 k是去年才出现的，如今开始向美国各地的高中生发展，势头迅猛，但石虎想不出一家社交软件，如何能产生盈利……桑德拉就笑他的观念没有更新，盈利并不完全影响价值。 桑德拉还跟他赌：“我知道你喜欢下注，我赌在这几个项目里投资几个亿，未来的平均年盈利有30％。” “超出老家伙的概率计算区间，无法评判。”石虎干脆就承认他老了。 但他补充：“不过参照你以往的投资正确率，这一次的成功率也不算低——我不会跟你下注的。” “你在讨我欢心。”她下巴压在他肩膀上，“是吧？” 石虎否认：“没有，我只是从客观的角度考虑。” “我知道你口是心非。”她亲吻他的脖子，又说：“我现在带着孩子。是该转换生活重心，做点轻松事了。” “当妈妈？”石虎能感觉到。 “对，我喜欢。”她点头，“我其实是挺期待的，培养一个可爱的姑娘。把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再去健健身，保持身材和魅力，或许还能迷倒几个男人，也让姑娘为她妈妈的魅力骄傲。” “你现在就能迷倒一群人。”石虎亲吻她手背。 “有时我也在期待一个能扮演孩子父亲的男人。”她幽幽道，“但符合标准的不是别人家的，就是没出生。” 石虎好奇：“什么样的标准？” “在你的基础上。再顾家、安稳，懂得照顾妻子的情绪……”桑德拉幻想一大堆，听得石虎惊奇。 “女士，这不容易。”石虎郑重道，道理跟男人的幻想一样：温柔可人、会洗衣煮饭、非常有钱、漂亮、年轻…… 她失望：“所以找不到。” 石虎说：“我觉得。能互相谅解就是最关键的。” 桑德拉不同意：“我有钱、有姿色，还有能让我精神肉-体都满足的人，为什么要找个不完美的男人受气？” “你不傻。”石虎同意她的观点。 她的想法：“所以我选择去做个自由女性，随心所欲。” 石虎承认：“也挺有道理的。” “你曾是最接近标准的。”桑德拉靠在他身上，“可惜你无法安稳下来，不然就完美了——但也省得我后悔离婚。” “那接下来的事情，会让你更后悔的。” “欺负单亲妈妈？”她故意刺激他。 石虎的热情被她点燃：“你这句话让我想干你，女人！” 她很灵活的用两腿夹住他的腰。期待狂风暴雨：“有种让我闭嘴！” …… 桑德拉确实是打算稳定下来，开始新生活了。她有很多计划，如何经营家庭。照顾女儿，甚至还有某些故意刺激他的方面——她提过要找合格的爸爸。石虎知道她又在想逼迫自己就范。 但失败的婚姻已经证明不可能，石虎清楚，桑德拉也清楚。她这么做的原因无非是占有欲，属于那种“即使分开了，但你还是我的”的霸道。石虎只是与她离婚。并没有不再是她的人。 情况在男性身上更常见，期待“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但桑德拉更挑剔，她强调过自己找男人的前提是符合标准。其标准是：能力强、脾气好、身材棒、不贪财、责任心…… 所以他们之间的结怕是已经打死。解不开，关系这么密切的前妻前夫，很奇葩，世界上也挺少见的。不过两人一方无所谓，一方乐意，偶尔一起约一场，手拉手逛街感受罗曼蒂克，也没啥。 作为一个男人，石虎更不介意。 桑德拉正在厨房学做菜，轻薄面料的裙子紧贴着她的肌肤，让精彩的世界朦胧可见，不经意的俯身或者弯腰，令性感满值。坐在沙发上抱孩子石虎，目光在她身上游离，看到的全是火辣。 她把头发往耳后轻轻一拨，抬头笑：“搞砸了。” “很性感。”石虎答非所问，她不高不低一句话飘来：“想要吗？” “你会教坏孩子的。”石虎摇头，对坐自己大腿上，看动画片入迷的胡丽安娜说：“别总学你妈妈。” “妈妈？”胡丽安娜只理解这个词。 “妈妈做菜很难吃，不要学她。”石虎逗孩子玩，胡丽安娜似懂非懂的点头，她才刚到三岁，事事都在学。 “别毁了我在她心目中的完美母亲形象！”桑德拉警告他，晃了晃拳头：“激怒一个母亲，后果很严重。” “我抱歉！”石虎笑着。 “抱歉！”胡丽安娜也学着他讲话。 三岁孩子的记忆力已经在增强，有研究显示，孩子对三岁前的记忆大都是空白的，三四岁以后才开始记事，所以桑德拉把她抱回家后，没几天她就抱着大腿甜甜的喊妈妈，可乐坏了她。 桑德拉算是无缝接入，至于胡丽安娜那不靠谱的母亲，两岁以后就没见过。正在蹲监狱，监护权也转给了桑德拉，从今以后她生母只是陌生人，甚至胡丽安娜的父姓都改了过来，忘却过去悲伤。 石虎羡慕她们的生活。有爱有希望，能安稳的享受。他就停不下来，不管是青春热血还是命运波折，都注定他要不停的奋战下去……只是上天也给了仁慈，让他可以短暂享受这温馨一幕。 走了会儿神，响起的手机打断他。 手机在沙发另一头。胡丽安娜充满好奇的跑过去抓，石虎招招手：“把它给我，亲爱的！” 胡丽安娜很听话，举着跑了回来，石虎笑着把这丫头重新抱到腿上。一只手搂孩子，一只手接电话。 “斯通先生？”电话那头传来个男人的声音。 “是我。” “我是卡尔，您的娱乐经理人，最近可能会有您感兴趣的扑克局，冒昧打扰，就想请问您是否有空参与？” “金额有多大？”石虎没有匆忙答应，得有点高手风范——胡丽安娜搂他脖子的动作，终于还是让高手笑场了。 “我们目前已经有五名感兴趣的玩家。最低参与金额正在协商，预计在五百万美元左右，地点在摩纳哥。” “摩纳哥？好。我有这个兴趣。”石虎答应了。 “好的先生，预计时间在十天以后，您是需要我们专人接送还是？”对方再询问道，对豪赌客服务一流。 “摩纳哥我不太熟悉。”石虎说。 “明白了先生，我们会派出专人和专门的飞机，提供全程来往。相关时间和人员，稍后会再通知您。” 石虎挂掉电话。性感做菜中的桑德拉问：“又有扑克玩了？” “是的，摩纳哥。大概十天后。”石虎点头，“有兴趣再扮演一下斯通夫人吗？” “我本来就是。”她当仁不让的说，然后又皱眉：“噢不行，我和安娜还有点事情要去办，日程冲突了。” “那我只能去找一个愿意陪我活动的美女……”石虎话说到一半，改口：“估计很难找得到——这就生气啦？” “你只是我前夫。”桑德拉哼声，“安娜过来，妈妈需要一个吻。” 胡丽安娜跑了过去，她蹲下来亲她：“乖孩子，你才是妈妈最重要的。” “用得着这样嘛！”石虎曾经和她约法三章过，在她面前不谈别的女人……他上前，从背后搂住她。 桑德拉挣扎，石虎陶醉：“你越挣扎，翘臀就越让我享受。” “恶心！”她停了。 “拜托！”石虎哭笑不得，“就不小心说错一个词，我们就成敌人了？” “我不干涉你找女人的问题，但你刚才把对我的拒绝后再去找别的替补，说得如此轻松——我甚至还把你当唯一的爱人，‘前夫’，你懂吗？” 石虎理解了：别试图去跟女人讲道理。 他搂着她小腹，轻轻抚摸着，嘴唇亲吻她的脖子和脸颊：“我做的不够好，真心祈求你的原谅。” “正经点。”她当着孩子的面不好发作。 “那就是原谅我了？”石虎故意顶了顶她屁股，火热透过衣服传递，谁让你穿这么少，好玩了吧，出糗了吧？ “原谅你了，快松开！”她嗔怒。 “恭喜我们达成共识。”石虎松开她，巴掌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臀浪阵阵……他移开目光，好玩但不能贪多。 胡丽安娜抬头看着他们，小眉头皱着。 桑德拉擦干净手，蹲下去看她：“没关系的，妈妈只是和你教父……玩游戏，我们没有吵架。” “你们开心吗？”小姑娘问。 “当然呀。”桑德拉笑着点头。 “我也想开心。”她要求，桑德拉疑惑，她指脸：“亲亲。” 桑德拉俯身去亲吻她：“真可爱！” 石虎也上前，把她高高抱起来：“也让我亲你一大口，怎么样？” “好啊！”胡丽安娜笑着，婴儿肥的脸蛋很让人有亲一口、捏一下的冲动。(未完待续) 第115章 重装上阵(四更求订) 桑德拉在洛杉矶住了好几天，石虎尽责任的陪她们，逛街、逛游乐场，就像万千普通的家庭一样。只是妻子是前妻，孩子是教女……等到她们离开时，他还尽职的开车送她们到机场。 石虎吻了她们，邀功：“做到这一步，算少有的好男人了吧？” “还算合格。”桑德拉靠在他怀里短暂温存，“胡丽安娜很喜欢你，我知道你没有这个责任，但就是希望你有空的时候，能抽一两天陪陪她。她还这么小，一个完整童年对未来影响很大。” “我不是有着教父的责任吗？”石虎摸了摸旁边的可爱小脑袋，胡丽安娜踮起脚尖，张开手奶声奶气：“我也要抱。” “让教父带你上飞机。”石虎松开桑德拉，将她抱了起来，“那以后替我照顾好你妈妈，没问题？” “好的。”胡丽安娜搂他脖子。 “你当然会的。”石虎上了飞机，再把她放下来，蹲着给她系上安全带，捏捏她的胖脸蛋。 “你要去很远的地方吗？”起身前，胡丽安娜问，“妈妈说爸爸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要好久才能回来。” 石虎心头有些酸，自己是没有亲生父母，但父母的爱是完整的……他点头保证：“我就在你附近，有空会带你出来玩。” 她满意了，石虎亲了她胖脸蛋一口，再站起来去亲更大个妞的，桑德拉搂住他，轻咬他的嘴唇。 “我这辈子是无法摆脱你了，对吧？”石虎舌尖感受到股铁锈味。 “无论你有了谁。你都是我的。”桑德拉将女人善变发挥淋漓，上一次还说各不干涉各自的感情…… 石虎领教了她的厉害，亲她脸颊：“下回再见，我的女士。” …… 桑德拉和胡丽安娜去了哥伦比亚，石虎也得计划摩纳哥的旅途。 虽不是每次赌都有很多钱。但零成本运作很爽。 总不能闲着有钱不赚吧？现在专利买卖的问题无限期延后，据说是时间越长，它的功效越强后，价值才越高。现在是有商家感兴趣，但三亿多点，还不到石虎的心理价位。只能往后拖延。 所以他要去摩纳哥挣外快。 惯例一个人出发没有排场，他哪次去豪赌是没有小弟和美女陪伴的？所以开车回去的途中，拿出手机打电话：“麦口张！有活儿要干，摩纳哥，就是扮演我的小弟。再叫上马尔斯！” 迈克尔爽快答应，石虎再考虑别的。 虎女狼虽说只是点缀，可有可无，但一群雄性生物去摩纳哥那种度假胜地？有点煞风景。还听说最近摩纳哥举行顶级私人物品展，有珠宝、跑车、名画等等收藏，每天晚上都有大量派对…… 没有女伴真的不行，到底选谁？ 向来有求必应的艾丽卡倒是一个，但她是正经人。最近工作也多，排除；和他长期保持奇怪关系的吉安娜……她最近在追女人，没空；剩下的都是些约出来玩玩就算的。也不太符合要求。 他翻着手机通讯录，找到一个号码，十几秒后接通：“伊娃？我是泰格，好久不见，最近有空吗？” …… 伊娃很巧合的在洛杉矶。 两人曾有过一次合作，默契是有的。石虎得到肯定回应，就开车去接她。三十分钟车程后。来到好莱坞附近，路边站着一名个子高挑。穿着时尚的女郎。石虎停在她身边，示意她上车。 伊娃坐了进来，石虎问：“在这儿工作？” “我是一家公司的签约模特。”伊娃翻手袋，从里面拿出一本杂志，石虎看了眼内容便认出是她。伊娃有一米七几的身高，有些棱角的脸型让人印象深刻——模特不一定要求长得漂亮。 有特点才是更受青睐的，当然也不能太丑……石虎跟伊娃聊着闲话，找一家白金卡能搞定预约的餐厅，坐下来叙叙旧。 伊娃很高兴有朋友请客，话题也很多，她找到了份不错的职业，有点前途，已经不再做那一行等等。 石虎纳闷，这是拒绝自己了？ 伊娃笑着说：“但对老朋友，我还是能帮忙的，摩纳哥是个好地方。” 石虎也笑了，举起酒杯：“那先祝我们旅途愉快？” “旅途愉快。”她跟他碰杯。 …… 出发名单列出来：伊娃、迈克尔和马尔斯。 都是熟悉的队伍，让石虎不寂寞的，给他加分的女伴，机灵懂事的小弟，还有沉默寡言的打手——标准boss出行配置。迈克尔则称之为“重装上阵”，他对这种事情很感兴趣，以后又有的吹。 “还是正规场所，摩纳哥，欧洲的赌城！”迈克尔兴奋道，“赌神大战摩纳哥，不，大战蒙特卡洛！” “够了！”石虎晕，用得着这么兴奋。 拎包人的接待员和飞机都很准时，从西部穿到东部，再转飞机到法国，于南岸一个叫尼斯的城市降落，最后乘直升机前往十几公里外的城邦国家——摩纳哥亲王国，一个狭小，但富裕的国度。 时间已是晚上，摩纳哥恰是一片灯火通明，夜色才刚刚将它的精彩和纸醉金迷带来，公路被灯光染成金色一片，码头上塞满了即将出航的豪华游艇，通往赌场的公路已经被无数豪车占领…… 劳斯莱斯跟着车流行驶，窗外是一个与拉斯维加斯截然不同的世界，拉斯维加斯的夜晚感受到的是大都市的繁华和迷-乱，摩纳哥则带上了几分欧洲奢华典雅的风情，能让人慢下来陶醉的。 他们一行下榻巴黎大饭店，摩纳哥数一数二的顶级酒店，也是王公贵族和名流们喜爱的场所。巴洛克的建筑风格，奢华且精致。每逢比赛季节，酒店外就是蒙特卡洛赛道的一部分，位置绝佳。 拎包人介绍着：“最近几天会有私人收藏汽车展，届时将封闭公路，开放赛道，可能会让贵宾体验。” 石虎说：“我对车展很感兴趣。” 拎包人服务周到：“我们会为先生准备参观入场券，还有相关汽车收藏家的交流酒会，先生您希望？” 石虎点头：“我会参加。” …… 赌局后天才正式拉开，参与需要提供五百万美金，六个人，但两千五百万的利润，一两天内夺得……不干的是傻子。而且除了拎包人带来的牌局，蒙特卡洛赌场本身也有很多扑克赌局。 利润虽没有以往动辄上亿的规模，但在这么美的一个地方休假，放松身心，还有两三千万可以拿……实属美事一件。当晚石虎挥手请客，请来酒店顶尖的spa按摩师，大家一起躺着望海景。 一整晚的调整，第二天恢复了充沛的精力。 白天不谈赌，石虎先去游玩，摩纳哥地方很小，但能体验的不少，景色和美食，都是令人流连的。再有个漂亮女人相伴，悠闲漫步在滨海道路上，海风吹的她裙角飞扬……令人赏心悦目。 模特出身的伊娃很能展示自己美的一面，脑袋上卡着墨镜，一身休闲装的石虎落后几步欣赏着。身后是两个黑西装跟班，没有那么严肃，心思也多在周边的景色上，听着欢笑声走下去。 直到晚上，石虎才一改悠闲，绅士的亮相。 蒙特卡洛不一定是欧洲最大的赌场，但它绝对是最奢华的。建筑不高，但装修富丽堂皇，犹如一座豪华宫殿，让人不禁想起当年各国贵族云集的盛景，身着礼服的侍者，更让气氛不同凡响。 大赌场对顾客的服装没有要求，但里面的贵宾区，却不能太随意，男人们自然都是西装，女士们则穿上风情各异的礼服，展示自己的美丽和高贵……石虎被拎包人推荐参加一场扑克局。 酒店的劳斯莱斯送他到赌场门口，侍者上前拉开幻影独特的后拉车门，美丽动人的伊娃抱着他手臂，在一高一矮两名保镖的跟随下，阔步进入这座宫殿般奢华的赌场，被引到贵宾区落座。 扑克室很豪华，扑克桌位于正中央，周围摆放观众桌，墙壁挂油画。吧台前有一排衣着严谨的服务生，酒水餐点随时恭候。能参加赌局也不简单，金额一百万欧，赌场会对赢家抽水3％的服务费。 石虎接住迈克尔送来的饮料，转身接受伊娃的幸运之吻，马尔斯再将他一百万的筹码送上，他目光打量在座玩家，共有八人，每个人的资金都是一百万欧，看来今晚上的盈利是七百万再扣税。 赌局还没开始，石虎就在盘算胜利成果。(未完待续) 第116章 大盗 石虎的信心绝不是白来，这个世界能够在扑克上击败他的人，还没出现。一百万欧对这帮富豪也不算事，顶多是娱乐消遣的花费，甚至身在赌桌，他们的话题仍集中在展会的乐趣上。 石虎也对展会有所了解，摩纳哥近期举行顶级私人物品展，世界各地的收藏者会送来藏品共同分享，有让男人心潮澎湃的超级跑车，令让女人梦寐以求的宝石，洗钱机构最爱的字画等。 所以第二天他换了座驾——由拎包人提供的一辆保时捷911敞篷跑车，载着打扮花枝招展的伊娃，赶赴几百米外参加展会。路程长短不论，重要的是态度：跑车、美女和人生赢家姿态。 伊娃身穿高级时装店里刚买来的时装，踩着七八厘米的高跟鞋，佩戴石虎昨晚赢钱后，大手笔送给她的项链耳环，心情愉悦的陪他看展。至于那俩跟班，已经放假疯玩，只有晚上才登场。 参展观众络绎不绝，最热门的还数豪车展厅，车辆毕竟这是大多数人都能够读懂的消费品，而至于宝石、钟表一类的奢侈品，震撼力相对要小一些，但在价值上，后者绝对冠绝全场。 有大量来自欧洲的宝石钟表被展览出来，还有某些是中东某些王室成员的展品，石虎就看到一个镶钻的王冠，据说是前伊朗王室成员用过的，后面被某位富豪买到，如今拿出来炫耀。 说文明点叫展览，说白了还不是炫耀？ “难道不是么？”石虎对伊娃说。 “如果钱多到没地方花，你也会这样的。”说话的不是伊娃，而是旁边一名转过身来的女士。 “娜塔莉亚？”石虎认出对方。 “总能在有赌场的地方碰到你。”娜塔莉亚放下相机。伸出手来：“这位……新的女伴怎么称呼？” “伊娃。”伊娃大方的跟她握手，微笑：“我们只是朋友。” “我会愿意去相信的。”娜塔莉亚看了看她抱着石虎手臂的亲密模样，全世界男人都会羡慕这种朋友关系。 解释不清楚，石虎就没多说：“被漂亮的宝石迷住了？” “女人无法抵御的闪亮。”娜塔莉亚读出了旁边的宣传语，扬了扬相机：“当然。我这次就是奔着它们来的。” “摄影师？”石虎打量她，牛仔裤运动鞋，脖子挂牌，还背着一部单反，倒是完全收起了她的美丽。 “业余爱好。”娜塔莉亚端起相机：“你们瞧皇冠上的粉钻，价值一千五百万欧。无论是颜色还是切工，都是令人心醉的水准，二十五克拉也是令无数女人疯狂尖叫的，属于哪位幸运儿？” 石虎看着她，感受到一股势在必得的心态。 娜塔莉亚若有所觉的抬头。微笑：“我们去旁边喝杯香槟？亿万富豪朋友？” “没问题。”石虎没有对她的目的多想。 展厅旁边有宾客交流区，提供香槟和点心，活动的都是一些身着正装，举止优雅的绅士淑女们，娜塔莉亚这种就属于很另类的，一般摄影师也不会光顾这里，但她倒是悠然自得欣赏着。 石虎倒也碰到了昨晚牌桌上的几个朋友，有身份有钱的人更喜欢聚一个圈子。三两句便聊起来，讨论展览，讨论藏品——但很快就被响起的火灾警铃给打破宁静。烟雾也从某处展区飘出来。 有些反应快的耍起了绅士风度：“女士们，快请这边走，发生火灾了！” “离开吧。”石虎拉上伊娃，跟着应急灯指示的方向走，娜塔莉亚回头看了看，也快步跟上他们。 展区外。衣着华丽的先生女士都是一脸莫名其妙，烟雾从展厅内散出。安保紧急去处理事态。承办方代表出来安抚众人情绪，解释可能是小意外。然后有人来他耳边嘀咕，代表脸色骤变。 石虎恰好能听清：“珠宝展区失窃！” 代表也顾不上安抚人群情绪了，快步跟工作人员离开，随后另一个女代表接替工作，安排客人们有序离开，但也有展出物品所有者的贵宾，没有完全配合，询问着情况……乱糟糟一片。 看来展会是得暂停了，石虎便与伊娃离开。 至于刚才还在的娜塔莉亚，则上了另一辆车，驶离这个地方。开车的是个年轻男人，抬头看了看后视镜，娜塔莉亚正在整理照片，他忍不住说：“有人提前动手了，会破坏我们的计划。” “他们会被抓住的。”娜塔莉亚头也不抬的说。 “你怎么肯定？”年轻男人说。 “你只是开车的，管那么多。”娜塔莉亚撇嘴，但又忍不住卖弄：“现场的安保非常严格，智能面部采集，对方触发火灾警报而进行暴窃是直接方案，安全通道会开启，但暴力用错了时间。” “那你有什么方案？”年轻男人问。 “我有我的办法。”娜塔莉亚很自信的说。 …… 石虎当晚就得知窃贼被抓获的消息。 富豪圈子里都在讨论这件事情，据说是本届展会在安保上下了很大的功夫，除了承办方提供的安保外，还从专业安保公司雇请高手，结果自然是这批人通过线索快速锁定目标，抓捕了嫌犯。 丢失的物品如数奉还，让整个事件添了一丝波澜，但也令众人看到安保的严密——所以第二天展会继续，风平浪静，最近已经抓了两批别有心机的家伙，安保的专业和效率能够让人放心。 珠宝大盗的事情，还是与石虎无关。 暴窃次日晚上，石虎没有玩扑克，受人相邀，他带上迷人性感的女伴，去参加富豪们在游艇上的一个交流酒会。针对珠宝、豪车等等。石虎不想整天玩牌，又有朋友相邀，也算是附庸风雅的一种。 造价过亿的超级游艇停在摩纳哥近海，山上的摩纳哥城灯火辉煌，游艇里也是花天锦地。摩纳哥的王室，中东的王室都有，各国的富豪和社会名流比比皆是，至于明星辣模一类的，更是满地走。 伊娃很喜欢这种高级别的社交盛宴，她能叫出很多设计师、明星的名字。并且在同一场和，还能够与他们交谈……石虎喜欢成人之美，便给她机会去结实名流，自己则在旁边喝杯酒，看热闹。 背靠着吧台听听音乐。忽然目光聚集于一处。 他看到了……娜塔莉亚。与昨天那个打扮随意的女摄影师不同，今晚的她可谓是摇身一变成天鹅，雪纺的礼服尤为飘逸，金色的卷发点缀妩媚，高跟鞋也不能阻挡她迈出的迷人步伐。男人的目光都不经意的在她身上扫过，她成功的吸引住他们，美丽、无害也成了男人眼里的代名词。 美丽会降低男人的警惕心理，使他们的心思更多集中在对美女的邀舞和绞尽脑汁故作风度的事情上。清醒的石虎就看到她摸走了对方身上的卡片和钥匙。后有同伙不动声色接走。 石虎瞪大眼睛，目光跟上他们的速度——接走东西的同伙，并没有一走了之。几个来回后又把东西还了回来。娜塔莉亚与对方一曲终了，就像午夜消失的灰姑娘一样，夺走了心匆匆消失…… 石虎喝了杯酒，压压惊。 …… 夜晚酒会结束，宾客们下船离开。 伊娃精力旺盛，央求他去夜店继续玩。据说是刚才新认识的朋友邀请。石虎也是闲来无事，明天晚上才会有赌局。所以爽快答应，开车赶赴夜店。报上名字获得进入，精彩的夜生活继续。 凌晨三点多，除了夜店外，大部分地区的人们都已经安然入眠，人体生物钟也迎来最疲劳的时段，然而在珠宝展区附近，却活跃着一伙精力充沛的大盗，他们切入了摄像头，避开了巡场安保。 简练装束的娜塔莉亚站到电子保险柜前，取出先前复制的备用钥匙，电子保险柜虽然厉害，但有备用开启手段。她轻松打开保险柜，里面摆放的皇冠安静的躺在那里，但她没有立即动手。 皇冠下有压力报警器，拿开就报警，上次她已经吃过一次亏，这次不会。她用同等质量的铁片垫住，报警器有个缺陷，过低会报警，但对过高的灵敏度一般，经过反复练手的人，都能掌握。 她就用偷天换日的方法，将铁片垫上去，皇冠取到手中，放在身后的背包里，按照原路返回，对头顶的摄像头熟视无睹——经过前几次事故，安保们都一致认为今晚再被窃的概率很小。 她利用的就是这种心理疏忽，否则按以往的严格，定会有保安检查监控，保不准就会发现异常……她很成功的躲开监控，利用身份卡刷了出去，避开红外警报区域，离开建筑后在夜色中行进。 隔一条街外，有同伙停车等待接应，胜利就在眼前，娜塔莉亚小跑上前，刚要去拉开车门，大排量摩托车的咆哮声逼近，黑色摩托急穿过来横在她面前，两个身穿摩托车手服，头戴头盔的家伙下车。 司机开门下车，被另一人一拳打在脸上，标准的重拳让他倒地不动。娜塔莉亚反抗，对方抬手就要打，她赶紧捂头讨饶，对方将她猛地一拉，胳膊抵脖子，按在汽车上，另一人搜身。 皇冠到手后，再一拳把娜塔莉亚打倒，两个人扶起摩托上车，发动并离开……倒地上脱力但没有晕的娜塔莉亚不甘心爬起，精心策划的窃取，竟然会在最后阶段被人暴力黑吃黑，她满腔怒火！ 摩托车冲出去十几米，前方公路弯角传来引擎的咆哮，一道明亮的车灯扫过来，没有任何意外的和狂飙摩托撞上，尖锐的刹车声撕破了夜空，红色保时捷跑车横在公路上，形势急转直下。(未完待续) 第117章 这下有关系了(上) 话说石虎和伊娃在夜店嗨到三点多，酒也喝了不少，最后被伊娃搀扶着摇摇晃晃出门，他断然是不能开车，还算清醒的伊娃接替。夜色朦胧，公路空旷无车，鼎鼎大名的蒙特卡洛赛道，如今为她敞开。 爱刺激、爱速度不仅仅是男人的专利，抓着方向盘，踩着油门的伊娃俨然感觉自己化身舒马赫，载着石虎在赛道上狂飙，换挡、加速，速度直线飙起，但就在过一个下坡弯道后，眼睛被车灯闪了。 对面有车！ 这是伊娃和石虎的第一反应，但时间上根本不容她作出任何回应，对面飞来的摩托已经高速压弯——对方同样把这儿当赛道使用，结果两车迎面撞上，车内气囊弹出，而车外摩托翻倒，碎片一地。 摩托车上两个人也甩出去，在地上滑行了好几米才停下来，不过他们都穿着专业服装，佩戴头盔，保护措施很到位，两个家伙迷糊一下，摇晃着爬起来，石虎和伊娃赶紧下车，上前查看。 有人更快，一面具人出现在两个摩托党身后，手里抓着电击器就往他们身上戳，几声惨叫，接连倒地——伊娃尖叫着躲到石虎身后，石虎被这一刺激，酒醒不少，在躲避和见义勇为间，他选后者。 虽然内心告诉他，别管闲事，该溜就溜，但有女士在场，缩头乌龟以后没脸见人。 面具人弯腰去抓摩托男身上的包，石虎嘀咕着胆子真大，鞭腿伺候，对方后退倒地。躲开他凌厉的腿法，石虎右脚着地，灵活一点左脚又跟着飞出，对方举手大呼：“娜塔莉亚！注意！” 踢出去的腿收不回来，但石虎改了方向。从面具人头顶扫过，后退一步警惕对方手里的电击器：“你是谁？” “放轻松！真的是我！”面具人扯掉面具，里面的确是娜塔莉亚的脸，石虎愕然：“怎么又是你！” “到手啦！”娜塔莉亚把其中一人身上的背包拿走，语速忽然加快：“我是目击者，赶快带我走！” 伊娃茫然。车祸目击者要求肇事者带她走？ 娜塔莉亚不给他们思考的时间，她已经拉开保时捷车门：“我开还是她开？” 石虎浑身酒气，直接被她忽略，他因为酒精而迟钝的脑袋还没来得及把古怪的事情梳理清楚，伊娃就说：“你来开！” 娜塔莉亚上驾驶座。发动汽车，刚才虽然撞了一下，气囊也发挥了作用，但这辆车的发动机在后面，前车灯和前盖碎无关紧要。伊娃进副驾驶，再钻到后排，石虎坐进来还没来得及关门，跑车就飞了出去。 经过前面一辆停路旁的轿车时。娜塔莉亚对窗外的男人打了个ok的手势，没有丝毫停顿的超过去，唯一完好的大灯照射着前方的公路。一路往前……石虎忽然明白了：“你是怕我报警吧？” 娜塔莉亚做贼心虚，但嘴上狡辩：“你们超速、酒驾和车祸，会被警察逮捕，关押罚款后，还会被驱逐出境，永远不能入境。” “你抢-劫。刑事犯罪，还准备跨国逃逸。罪加一等。”石虎望着前方，摩纳哥和法国之间是没有关口的。多处公路联通。 “那我们就是帮助彼此了。”娜塔莉亚找到了台阶下。 石虎有预感，这可能是个错误的决定……后座的伊娃手碰了碰他，眼神委屈，石虎摇头：“没关系，反正走还是留都有麻烦。” “留下来的麻烦更大。”娜塔莉亚望着前面的路，“那两个人会以为我们是一伙的，难保日后报复。” “现在更是一伙的了。”石虎无语。 “嗯……”娜塔莉亚沉吟了一下，坦诚：“是我对不起你们，不应该让你们走，应该让警察来处理你们。” “闭嘴！”石虎心情不好，瞥了一眼她到腿上的背包：“里面是什么？” “没什么。”娜塔莉亚惯例。 “你都害死我们了，现在还要隐瞒？”石虎伸手去拿，她刚想开口，但放弃，反正打不过他。 拉开拉链，石虎惊奇的拿出那顶镶嵌着二十五克拉粉钻的钻石皇冠，后排的伊娃也是睁大了眼睛。 “我的老天！”石虎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无所畏惧？ 石虎完全无语：“现在应该是盗窃、抢-劫，唆使犯罪外加跨国逃逸了。” 娜塔莉亚转头看看他，笑着：“我从你眼睛里看到的是冒险和期待，你天生适合做这一行的，伙计！” “我从来没做过坏事。”石虎自动忽略了自己以往岁月里的滋事、斗殴、绑人等等不良行径。 “我试着去相信。”娜塔莉亚笑嘻嘻。 “我们要去哪里？”伊娃凑脑袋上前，看导航仪。 “附近一个滨海城。”娜塔莉亚说，继续策反：“还有你，女士，你也是个冒险主义者，你内心享受这种别样生活。” 石虎烦闷：“我还是个乐于助人的犯罪举报者和自首主义者呢！” …… 开了二十来分钟车，抵达滨海城，停车在一处民宅院子里。 天色还很暗淡，四下里静悄悄的，娜塔莉亚熄灭了发动机，摸出一把钥匙开门。亮灯进屋，里面布置简单，溅落垃圾桶里全是外卖的包装袋，桌上还有摩纳哥地图，显然这是一个安全据点。 “请随意。”娜塔莉亚把钥匙扔一旁，一屁股坐下来。 石虎和伊娃也坐下来，刚才飙升的肾上腺素，这会儿已经耗尽，心态回归了平静，思维就变得复杂。 伊娃看了看四周，轻轻摇他的手臂：“我们该怎么办？” “先处理那辆车吧。”石虎醉意也消退了，“车是中介租来的，车祸现场应该会有监控，但那是晚上。” “不用担心。”娜塔莉亚打了个电话，说了几句后，再对他们说：“没有引起警察注意，那两个家伙被同伙接走了。” “那就准备好赔偿金，报车辆失窃。”石虎看了看娜塔莉亚，后者仍旧一脸轻松：“二十万美金，我帮你付。” “当然，你现在到手价值上千万的珠宝。”石虎没想要自己承担，祸是她闯出来的……但麻烦还很多。 娜塔莉亚看出了他的疑虑，让他放心：“绝对没问题的，警察那边不会找到你们身上，失主和承办方也不知道是谁拿了皇冠，你们只需要安心的回去，原计划干什么，也继续这么干下去。” “但他们看见我们是一起离开的。”伊娃心思细腻。 “啊哦。”娜塔莉亚没能把他们绕过去。 石虎说：“我们现在等于是跟你一伙的，也同样成为那帮人的眼中钉。” “是有一点点麻烦啦。”娜塔莉亚伤脑筋……石虎再提醒一句：“我晚上有一场两千五百万的赌局。” “你不确定自己一定能赢。”娜塔莉亚赶紧撇清关系。 “我能保证自己一定会赢——除非我不去参加。”石虎看着她，“是谁导致我无法去参加的？” “你报警，警察抓你们酒驾和飙车，关起来，你也无法参加。”娜塔莉亚继续撇干系。 石虎盯着她，伊娃也盯着她。 “好啦好啦，我的错！”娜塔莉亚烦恼，“皇冠在黑市出手大概值800万美金，分你一半行了吧？” 石虎说：“钱还在其次，问题是你把我们卷入了这场争端里，另一伙小偷可能会找我们的麻烦，怎么处理？” 娜塔莉亚说：“小偷的事情我帮你们搞定。但我得强调，我不是小偷，我这是……寻宝猎人。” “寻宝猎人？”石虎差点笑场，“就是去偷去抢？” “错误答案！”娜塔莉亚站起来强调：“首先那个皇冠是属于前伊朗王室的，后面失窃，属于无主之物，通过黑市途径流入市场，再被中东某个王子收藏——严格意义来说，那仍旧是脏物。”(未完待续) 第118章 这下有关系了(下) 他们三个人在屋内坐到了天亮，伊娃累了，蜷在石虎怀里睡着。石虎大大咧咧的盯着娜塔莉亚，惹事他并不怕，如娜塔莉亚说的——他是冒险主义者，说实话还让他开心……他更好奇对方。 娜塔莉亚呢，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靠在沙发上欣赏到手的皇冠，窗外透进来的阳光让那颗粉钻散发出夺人的色彩，让她爱不释手……石虎打破沉默：“这么说，小……寻宝猎人，就是你的职业？” “是的。”娜塔莉亚把后冠戴在自己头上，抱着膝盖坐沙发，没个正经样。 石虎笑：“那你以前还说自己是特工，国际刑警之类的？” “一个人不能有业余爱好？”娜塔莉亚反问，“你号称赌神，难道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在赌？你不去泡妞，不去花钱？” “为什么会对它下手？”石虎又问。 “它价值最高，还有就是我喜欢。”她照了照镜子，乱糟糟的金发和有些淤青的脸，皇后可不是这样的。 “痛吗？”石虎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有点点。”她摸了摸刚才被摩托男揍的地方，“要不是时间紧，我应该给他裆部一脚的，哼！” 两人闲聊着，娜塔莉亚看了几次手机，纳闷：“怎么还不回来？” “你的同伙？”石虎问。 “干这种事情必然有帮手，一个人怎么做得来？”娜塔莉亚说话间，手机响了，她拿起来接听。 俄语说了几句，脸色不对的放下手机：“有一个被抓了。” “警察？”石虎猜出来了。 “是的。”她点头。“是被人举报的，现在被警方控制，另外一个同伙跑了，刚才给我电话的就是。” “那接下来？” …… 事情有喜有忧，喜的是车祸没有引起任何一方的留意。警方也没有接到报案。而忧的是，被盗的皇冠价值连城，持有者是中东某国王子，非常愤怒，连带摩纳哥官方也觉得非常丢脸，已经调动大量人力。 除了当地的警察。还有接受案件的国际刑警，甚至摩纳哥官方还发布悬赏，愿意以金钱代价换取任何有用的线索，同时中东那位王子，高新聘请私人侦探。展开追查……天罗地网已经展开。 娜塔莉亚有两位同伙，其中一位是技术专家，全程没有露面，如今已经跑到意大利，而另一位是司机，也就是凌晨见过的，他留下来放风，谁曾想到被人举报。警察上门将他团团包围。 当然举报者证据不能定罪，司机没有参与的证据，而且他是外国人。这种案件得通过外交途径来处理……接下来就是一段漫长的扯皮，讲证据、讲律师，也讲国家影响力，定罪的可能性很小。 娜塔莉亚不担心司机的出路，反倒提醒他们：“你们最好也别回去了，举报者很有可能是凌晨的摩托党。” 摩托党肯定见过石虎和伊娃的模样——尤其是已经上了娜塔莉亚的贼船后。黄泥掉裤裆里，肯定都是屎。 石虎拿出手机。召回自己的跟班，迈克尔和马尔斯都没有疑虑。得到消息后没多问，立即乘车撤离，在而出入法国的各个道口，都已经有警察在排查，他们安全通过，一直来到安全屋。 看到院子里撞烂前脸的保时捷，迈克尔道：“撞死人了，老大？” “我说你嘴巴能说点好听的吗？”石虎讨厌乌鸦嘴，“一场小车祸，不要紧，现在我们惹上了更麻烦的事。” “比车祸更麻烦的？”迈克尔不理解。 石虎转身示意自己看——头戴后冠，披着毛毯当斗篷的姑娘叠着腿坐沙发，嘴里嚼口香糖，手指头噼里啪啦在笔记本电脑键盘上敲打，她登陆暗网去联络国际中介，约定交易时间和方式。 “嗨，娜塔莉亚！”迈克尔记得她。 “嗨，麦克！”娜塔莉亚笑笑，“嘿，大个子！我的新皇冠，漂亮吧？” 马尔斯目光移到她的头顶，疑惑：“这个……很像展出用的皇冠。” “是挺像的。”迈克尔同意。 石虎叹气，娜塔莉亚笑：“就是它啦，价值一千五百万欧，这是我这辈子截至目前，身价最高的一次。” “哦买噶！”两个人终于反应过来，看向石虎，石虎耸耸肩：“我说过的，比车祸还严重的事情。” …… 石虎在中午时分，给拎包人挂了电话，解释他们现在不在摩纳哥，晚上的扑克局因为临时有事情，就无法参加。跑车则是不小心弄丢，当然他会全款付清，还有服务费用也一并结清。 总数算起来是五十万美金，拎包人也理解的表示不介意，毕竟顾客都是富豪，谁也没准临时有事请。石虎这么豪爽的手笔，他们也什么都没亏，最多是这次错过可惜，下次有机会再继续。 这边的事情顺利搞定，接下来是娜塔莉亚的麻烦。 她不可能坐车带着赃物横穿法国，所以得到手后火速交易——国际中介先前已经联络好，他们将从海上开游艇过来，上面有鉴定专家，上船后开到公海，干脆利落的解决麻烦，拿钱远走高飞。 原计划是这样的，但在下午的时候，中介电话过来。 娜塔莉亚说了两句，纳闷的挂断：“交易被取消了，有人向国际刑警举报黑市中介，他们现在已经掉头。” 石虎说：“我猜一定是摩托党那帮人吧？” “嗯。”娜塔莉亚点头，“我的人正在查他们的身份，弄清楚后就展开对话，帮你们解决这个麻烦。” “怎么解决？”伊娃不懂。 娜塔莉亚很干脆的：“承认东西在我手上，与其他人无关，有种冲我来——不过目前我们先得离开。” 娜塔莉亚打算先撤退，再找别的黑市中介，但问题是：司机被抓了。 娜塔莉亚解释：“司机是行业用语，他还是开船和开飞机的，我的备用计划有水路和空路的逃脱方式。” “那最好用的是？”石虎问。 “空路，飞机从这里直接飞到巴黎，我再联络别的中介。”娜塔莉亚说。 “你有飞机吗？” “你会开？” …… 距摩纳哥三十几公里外，坎城。 这是一座小型的民用机场，多是支线飞机使用，手续简单——能够让娜塔莉亚光明正大和一帮外国人带着赃物上飞机。车停在一架塞斯纳固定翼面前，五座型的，他们五个人也刚好合适。 石虎打开舱门，爬上机翼坐进驾驶座，其他人也纷纷跟上，后排坐三人，前排娜塔莉亚坐副驾驶，保持谨慎态度的看向石虎：因为这家伙正在临时翻手册，还一边对比着机舱内的按键和仪表。 娜塔莉亚迟疑：“要不……我们找个可靠的飞行员？” “你在质疑我的专业技术？”石虎抬头，目光不善。 “不是。”娜塔莉亚笑笑，“这是临时租来的飞机，有了点年纪，也不知道……” “放心交给他。”后排的迈克尔说，娜塔莉亚回头，他提醒：“系好安全带，闭上眼睛等待结束。” 马尔斯也深有感触，伊娃不明就里，但接受善意提醒。 “为什么？”娜塔莉亚还想问。 石虎已经接通电源，输入飞行计划，从这座机场到巴黎北部的一座小机场，确认后提交计划，再启动飞机，戴耳机，摸了摸身上，取出一副墨镜戴上，法语和塔台沟通：“塔台，pad633与你联络。” 等待两秒，塔台回应：“pad633，请讲。” （过程省略） 石虎首次用法语和塔台沟通，过程还算顺利，他借用娜塔莉亚司机的身份，完成了起飞的安排和许可，将飞机开入跑道加速滑行。小飞机有些震，而且他把节流阀推得很高，空速表直线上升。 “走——你！” 石虎干脆果断的拉起拉杆，飞机抬起头、腾空，跟着机身倾斜大角度掉头，乘客感受到的是倾斜45度的视野，身体被安全带紧紧勒着，加速度挤压着，重心刚摆正，又是个急爬升。 “哇——”急起飞和大调头，再来个过山车一样的爬升，娜塔莉亚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退，手抓紧一旁握把。 “好啦。”石虎瞧了一眼腿上的地图，“已经对准航线，一个小时再见，让我们找点电台音乐放松。” 娜塔莉亚松了口气：“抱歉前面怀疑你。” “你质疑的是一名特技飞行员的尊严。”石虎酷酷的说。会飞的不一定能玩特技，但玩特技的，一定很会飞。(未完待续) 第119章 另类巴黎(上) 飞了两个多小时，抵达巴黎北部。 石虎在小机场上空绕了一圈，嫌前面掉头麻烦，干脆就来一个大急转，乘客们还没有分清上下的时候，他已经在降低高度，襟翼下转使得速度减慢，机身连续的震颤，证明起落架接触地面。 全机乘客全程提心吊胆，都坐过飞机没错，但没感受过这种大倾斜，飞机还没摆正，就直接要落地的……石虎哼着轻松的调子，点刹着滑行，顺溜的拐入辅道，根据指示停在专门区域。 “搞定。” 但石虎奇怪背后寂静无声，回头跌破眼球：乘客们都在闭眼画十字。 …… 拦下两辆出租车，前往市区。 最终来到一座五层高的公寓前，上三楼302，是个一房一厅的套间，装修很简单，一套沙发一张床，墙上贴着一大堆裸-露女郎的海报，娜塔莉亚让他们随便坐，自己拿出电脑联网，登陆邮箱。 娜塔莉亚把屏幕转向石虎：“最新情报，这两个阿尔巴尼亚人就是晚上的摩托党，与巴黎的犯罪团伙有来往。但有个坏消息，他们在发布信息悬赏我们的线索，处理皇冠前，得先解决麻烦。” “你的办法？”石虎看得出她不担心。 娜塔莉亚点头：“我接触过巴黎的犯罪圈子，肯定有人清楚悬赏方，我们可以顺藤摸瓜，找到头子。” “找到他们然后呢？”迈克尔已经在飞机上弄清始末。 “和谈，亦或者干掉他们。” 说完她起身走向墙壁，揭开一张暴露女郎的海报，后面是个大保险柜。在弹出来的数字键盘上输入密码，拉开保险柜的门，侧身展示给他们看：几十把枪械，长短都有，还有大量弹药。 石虎脸色古怪：“你还兼职武器走私？” “这只是我和朋友共用的一个安全点。”娜塔莉亚解释道。拿出里面一把伯莱塔手枪，扔给石虎：“以防万一，巴黎北部的治安不太好。你们几个也挑选喜欢的，这帮人盯上我们了。” 男人们没有犹豫，各自去挑选武器。迈克尔拿了格洛克的手枪和三个弹匣，闪光弹和震爆弹各一枚。马尔斯找不到他需要的大口径手枪，干脆就拿走一把蝎式冲锋枪，还带消音器的。 蝎式冲锋枪原产自捷克斯洛伐克，虽说是冲锋枪，但比手枪大不了多少。尺寸小极易隐藏，而且消声效果极好，被安全机构和特种部队使用。当然也因为隐蔽的特性，同样是恐怖分子青睐的武器。 “我喜欢这家伙。”马尔斯单手抓着冲锋枪，露出一个笑容。 “还有这个，大个子！”迈克尔扔给他一个手雷。 这三个人都在熟练的拆装、检查枪支，一颗颗子弹的压进弹匣，一言不发的模样。瞬间令屋子里充满恐怖气氛……娜塔莉亚觉得有必要提一句：“这里是巴黎，不是巴黎斯坦。” 组装好手枪，拉了一下套筒完成测试的迈克尔抬头：“我听说巴黎北部的治安很差。阿拉伯人、黑人非法移民一大堆，抢-劫、贩毒、人口买卖无恶不作，还有专门组团持枪抢亚洲人的团伙。” 石虎让她放心：“都是专业训练过的。” 自从上次和石虎参加安全课程后，功夫可没拉下，石虎四处潇洒的时候，他们两个经常在射击俱乐部跟亚历克斯鬼混。实用射击、cqb统统玩熟，如今是俱乐部正式成员。专业技巧过关。 娜塔莉亚没有废话，拿起一张沾灰的地图到桌上铺好：“我建议最好分两组行动。一组带着皇冠去市中心，治安和货物都有保证；另一组，我们去十八区看看有没有这两个人的线索。” 石虎抬头看看这几个人，点了伊娃和迈克尔：“你们两个一组，我会安排朋友去接应你们，迈克尔别带这么多危险品，市中心很安全，小偷多了点而已。伊娃，安全起见，就劳烦多注意。” 娜塔莉亚疑问：“你有巴黎朋友？” “法国约翰不是吗？”石虎拿出手机，翻出勒格朗的号码。娜塔莉亚了然，让（jean)就是（约翰）john的法语形式。 “bonjour，勒.格朗先生。”石虎微笑着。 娜塔莉亚暂时没有销货渠道，石虎不想插手，但皇冠现在是个烫手山芋，也给自己惹来一堆麻烦，早处理早安心——按他的意见是扔掉了事，老子不在乎这几个钱。但娜塔莉亚估计会跟他拼命。 对大盗来讲，丢的不是钱，是尊严。 勒格朗也不墨迹，表示能够帮忙联络买主，并提供安全地点，两边人留了联系方式后，迈克尔和伊娃立即带上东西出发。有一个地头蛇帮忙，会比无头苍蝇在巴黎乱闯保险很多。 石虎、娜塔莉亚和马尔斯，带上各自的装备，外套一穿，下楼离开。娜塔莉亚左瞧瞧右瞧瞧没有人，拿起工具去开路边一辆标致……石虎默数几下，前后不过五秒钟，这偷车技术真不是盖的。 “上车。”娜塔莉亚说。 石虎坐副驾驶，马尔斯挤后排，汽车开动，一路往北。 天色已经发黑，越是往北，路上就越冷清。石虎也听说过，巴黎北部的治安用糟糕不足以概括完全，因为对移民的宽容和政治问题，导致当地滞留大量阿人和黑人，文化、智商的差异，滋生无数犯罪。 夜色阴沉，天气还有点凉，但窗外的街头三五聚集着穿着裸-露的女郎，在夜色中抽着烟，对途径车辆眉来眼去，偶尔还有一些车停路边，便会有女郎扶着车顶，弯腰与司机讨论经济行情。 娜塔莉亚无聊便科普：“这边的妓-女多是东欧人，或者是被阿尔巴尼亚、罗马尼亚人拐卖过来的妇女。先喂毒品，控制她们后再逼迫去卖y，品质好的送拍卖。人贩子在欧洲很赚，很猖獗。” 石虎见窗外一辆警车开过去，对街边揽客的女人熟视无睹。好奇：“治安已经烂到连警察都不管的地步了？” 娜塔莉亚笑了：“法国警察？他们世界上最没用的警察，被抢被偷别去找警察，没有半点作用，他们会以人手不足为由拒绝你。警察还得遵守人权，面对罪犯都不能鸣枪——因为侵犯人权。” 窗外展示给石虎的是截然不同的巴黎，黑色的巴黎。没有任何一丝浪漫、优美。全都是堕落、罪恶的黑暗面。窗外的黑夜仿佛怪兽的嘴巴，不断吞噬不属于这里的好奇来客。 半小时后，车停下。 娜塔莉亚路边停车，再对马尔斯说：“换你来，引擎不用熄火。有不长眼的靠近，直接亮家伙让他们滚蛋！” “明白！”马尔斯下车，钻进驾驶座。 娜塔莉亚带着石虎往前走：“前面酒吧是阿尔巴尼亚人的地盘，他们经常做一些贩卖人口、贩毒和军火的生意，基本上无恶不作，但接触社会各界，消息特别灵通，待会看我脸色行事。” “没问题。”石虎点头。 酒吧门口有几个家伙肆无忌惮的打量他们。石虎没有跟他们眼神交汇，推开门进去，里面一片乌烟瘴气。放着大声的音乐，吧台上有几个一丝不挂的女郎正在跳舞，台下一群男人抽烟喝酒，笑着闹着。 进来的两个陌生人，把他们的目光吸引过去。 娜塔莉亚不理会这些打量，径直来到吧台前。对酒保说：“我要见光头。” 酒保看了他们几眼，掏出手机打电话。说了几句，提醒他们：“抬头看摄像头！” 娜塔莉亚和石虎都抬头。随后酒保放下手机：“跟我来！” 酒保带着他们走向后台，从一道门穿出去，原来这里是和后面的居民楼联通的，四五层高，但里面别有洞天，大水晶吊灯照得周围亮堂堂的，墙壁金黄色，四周摆雕塑，脚下是柔软的手工地毯。 几个保镖拦住他们，要搜身。 娜塔莉亚和石虎都张开双臂，他们摸走了身上的手枪，暂时保管。 跟着上三楼，沿着打通的内走廊来到一个客厅里，一名头发精光，穿着皮草的家伙惬意的坐着，腿上一个金发少女，嫩嫩的乳-房在他手里变形，身后还有两个捏肩膀，透明的衣服几乎跟没穿一个样。 男人也不起来，只是抬头看了一眼，说：“伊卡耶娃小姐，对吧？” “记性很好。”娜塔莉亚不废话，拿出两张打印的照片，交给一旁的保镖：“两个人，价钱好商量。” 保镖把照片拿给他，光头看了看，摇头：“不认识。” “他知道。”石虎用俄语对娜塔莉亚说。 光头听不懂俄语，娜塔莉亚说：“每个人的情报价值五十万欧，如果没有，我们只能去找认识这两个人的谈生意。” 光头再说：“真的很抱歉，我做不成这个一百万的生意，但最近新来了一批货，便宜卖给你们？” 娜塔莉亚转头对石虎用俄语：“这家伙被打过招呼，我们又惹上麻烦了。” “什么打算？”石虎同样俄语。 “我控制他，你见机行事。”娜塔莉亚说完，微笑着对光头说：“我喜欢俄罗斯产的。” “女人或者是ak47我都有，俄罗斯货！”光头也微笑着。 “那这种呢？” 娜塔莉亚手从自己胸口一掏，摸出一把巴掌大小的手枪，指向光头。 屋内五个保镖见状，纷纷拔枪，石虎迅雷不及掩耳的一拳打倒身旁的高个子，再抓住另一个拔枪的家伙，反扭过来夺枪，跟着左手勒住对方脖子，将他挡在自己面前，手里的枪指着其余人。 气氛一下子绷到极点！(未完待续) 第120章 另类巴黎(下) “你正在做一件愚蠢的事情，女士。” 光头被枪指着，稍稍举起手，但神色保持镇定：“现在消失，我可以当事情没发生过，我们今后还是朋友……” “闭嘴！”娜塔莉亚离他三米站着，讥笑：“你清楚我是做哪一行的，我根本不会在乎你的友情还是你的小命，你的态度让我很不开心，我是该折磨你，得到答案？还是你乖乖配合，避免用刑？” 光头和她对视，他们曾经接触过几次，传言是对方一帮极端犯罪团伙，行事作风处处体现着丛林法则：弱肉强食。他们不会在乎法律还是国界……权衡后光头出声：“放下枪。” 保镖们放下枪，石虎提醒道：“踢过来！” 保镖纷纷把枪踢到石虎这边，他猛地把面前的保镖推到前面，枪指他们喝道：“角落里抱头蹲着，马上！” “还有你们！” 石虎枪指向三个女人，她们如蒙大赦的躲到一旁，抱头蹲下。石虎慢慢屈膝蹲下，枪口平稳，另一只手捡起地上武器，双枪在手，靠门边警惕，一面可以监视，一面还可以预防门外进攻。 娜塔莉亚让光头拿起照片，他仔细看了，然后坦白：“昨天有消息传出，如果有人打探有关两人的消息，提供来人线索或者留下来有大酬劳。他们属于同一个盗窃集团，专门接单，定制服务。” “雇主呢？”娜塔莉亚问。 “我……”光头刚犹豫，枪口顶在他大腿上，娜塔莉亚说：“你想清楚了再说话，机会只有一次。” “雇主是哈西姆.阿卜杜拉。他很想得到那个皇冠，重金聘请阿尔巴尼亚人出马，但被人抢先，他就下悬赏，凡是最近打听阿尔巴尼亚团伙。统统留意起来。我的生意需要他帮助，只能这么做……” “你瞧，我们这样子效率多高？”娜塔莉亚说，“起来！陪我们下去逛逛，让你那些手下都当心点。” “你！”石虎指着一名保镖，“脱掉鞋带。扔过来！” 保镖老实拖鞋带，石虎拿起来，去将光头的手反按到后背，给他两只手捆起来，还绑了个死结。皮鞋鞋带很结实。即便是一个成年人，想要挣开也不太容易，警察缺少手铐时，也会这么用。 “聪明！”娜塔莉亚点头。 石虎掏出手机，电话马尔斯：“酒吧后面的公寓楼，带上家伙等我们！” “我会保证你们安全离开。”被枪指着的光头很配合，慢慢的走在前面，娜塔莉亚枪抵在他腰上。石虎断后。 楼梯间已经有了不少持枪年轻人，但老大在对方手里，自然不敢乱动。娜塔莉亚喝道：“让他们后退！” “都给我后退！”光头道。 从三楼下到一楼花了点时间，再退出大厅，石虎粗略数了一下，起码被二十几把枪指着，枪法再烂也能把他们两个打成筛子……没空多想，马尔斯已经停车在外面。手里拿着冲锋枪，随时能交火。 石虎提醒道：“让你的人都退回屋子里！” “都给我回去！”光头喝道。跟出来的人纷纷退回去。 娜塔莉亚从马尔斯身上掏出一枚手雷，提醒道：“你们上车。给我留后排！” 石虎打开后排门，绕去上副驾驶，娜塔莉亚后退到门边，拔掉安全扣，推掉推杆，一把塞到光头衣服的口袋里。 光头衣服厚，没感觉。 娜塔莉亚枪指着他后背坐进车内，警告道：“不准回头，除非你想吃子弹！” “走！” 马尔斯踩下油门，汽车冲了出去，屋内的人追出来，光头回头看着离开的汽车，怒吼：“我迟早会宰了你们！” “也许吧！”娜塔莉亚话音落下，“轰”的一声巨响伴随一团火光，光头血肉横飞，追上来的人也全都给吓住，纷纷趴地，就看着光头倒在血泊中，几秒钟后才反应过来，爬起来追。 但汽车早已开出百米外，逃之夭夭。 石虎盯着后方，不可思议：“你这就把他炸了？” 娜塔莉亚反问：“难道还让他活着派人来追杀我们？放心，这附近是黑-帮的地盘，而且帮派火并，警察很少管，警察更喜欢事后收尸，只要没有波及到无辜群众，不影响社会，谁在乎呢？” “我们干掉了光头，很快就会有新的人接替他的位置，或有新的黑-帮填补这里的空白，大家都在忙着抢生意，谁还关心死去的光头？如果他没死，他还清楚我们的来历，麻烦才是没完没了。” 娜塔莉亚的道理很简单：干掉他，一了百了。 “我当你是为民除害了。”石虎还是不太能接受。 他感觉光头并没有严重威胁到他们——当然心理感觉是这样的，实际上肯定不会。光头若活着，肯定会报复，会派人来追杀他们。想了一遍，与其日后没完没了，倒不如像刚才的干脆利落。 居然也挺有道理的……他应该是中了娜塔莉亚的魔咒。 …… 石虎再与勒格朗联系上，前往汇合点。 虽然是靠北区域，但总算不再是乱糟糟，被戏称为“巴黎斯坦”的少数民族聚集区。勒格朗的手下开走这辆偷来的车。石虎在一座民宅的四楼见到了迈克尔和伊娃，还有仍旧阴郁的勒格朗。 “我的朋友！”石虎热情张开双臂。 勒格朗好像有些洁癖，没有与他太热情的拥抱，礼仪结束后，他说：“有一个英国的买主，开价一千两百万美元。但要求是其余团伙的麻烦，不能够牵扯到他，你们打探到什么消息了？” 娜塔莉亚坐下来说：“是一个叫哈西姆.阿卜杜拉的人雇佣阿尔巴尼亚团伙去偷的，现在悬赏寻找线索。” “对方没有掌握我们的资料。”石虎对伊娃说，就怕对方知道他们模样，以后有麻烦都要找他们。 石虎再看向勒格朗：“你清楚这个人吗？” 勒格朗点点头，面无表情的：“哈西姆.阿卜杜拉是93省最大的一伙犯罪组织头目，买卖妇女、非法移民、贩毒和涉嫌支持恐怖主义，这家伙就跟本-拉登一样恶贯满盈，你们是打算惹他？” “我不想惹这种人，但他会找我的麻烦。”石虎无奈。 “我劝你们还是别这么做，至少最近别这样。”勒格朗很郑重的提醒道，“他已经被别人预定。” “什么人？” “圣灵会。”勒格朗说出了这个令很多恶棍悚然的词。 “他们终于要出手了？”娜塔莉亚需要电脑，伊娃拿了她的笔记本过来，她进行设置后，登陆暗网。 有关真正圣灵会的消息，总是有一帮狂热的粉丝在收集，甚至愿意参与他们，为信仰牺牲一切……当信仰变得狂热的时候，死亡是无法令一个人恐惧的，那只会激起更多勇气去面对牺牲。 其实圣灵会没有任何官方组织，倒是这个暗网论坛的消息很准确，猜测应该是有内部人士活动。娜塔莉亚点开最新消息，确实有属于“哈西姆.阿卜杜拉”的条目，里面有人列举罪状。 哈西姆.阿卜杜拉据说是突尼斯移民，贩卖人口发家，他曾经贩卖过一批十三到十五岁的女童给某些癖好特殊的富豪消遣，还有圈养人口进行非法器官生意，拐卖妇女给卖y组织等。 圣灵会要他自杀，否则就杀他全家。 哈西姆.阿卜杜拉的选择也很明显，他选择反抗。然后现在就进入了一种诡异的氛围，哈西姆倾其所有的去享受，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同时也雇佣大量保镖，想要反咬一口，摆脱死神。 娜塔莉亚看完后，笑着：“狗咬狗，我们就在一旁看戏吧。”(未完待续) 第121章 三千万悬赏 圣灵会要对哈西姆出手，那自然就没有其它人的事。在黑色世界里，它们是拥有狂热信仰的杀手组织，不受任何人雇佣，也不一定接受金钱。恶贯满盈者，它们会自动上门，并且无休无止。 暗网论坛上是这么介绍的，颇有将它们神话的意思。迈克尔几个不了解的，好奇点开条目查看，眼看就要成为该组织的粉丝时，娜塔莉亚却颇为不屑：“不过是一群自以为是的狂徒罢了。” “你对它们很有意见？”石虎记得去年在巴哈马，她还与同伙调查圣灵会的行动，差点被咖啡毒死。 “世界上有绝对的正义吗？”娜塔莉亚问。 “我不清楚。”石虎摇头，“任何事都没有绝对吧？” 娜塔莉亚说：“它们认为某罪犯杀害妇女孩童，是邪恶的，因此刺杀罪犯的全家是正义的，但罪犯家庭的子女，难道不是无辜的吗？圣灵会的所作所为，又与被刺杀者有什么区别呢？” “也有点道理。”石虎理解了，“但对大多数人来说，应该是正义的吧？” “然后就牺牲掉少数人？”娜塔莉亚反问，“大多数富人若认为穷人拉低社会水平，就可以消灭他们？” “这个问题……无解。”石虎耸耸肩，争论双方各执道理时，扯嘴皮很娘炮——最好是拳头定输赢。 他不会跟娜塔莉亚打架，干脆不去讨论。 这两个人都不说话了，勒格朗看着他们，露出一抹古怪笑容：“分歧往往是团队分崩离析的前兆。” 石虎摇头：“我们不是团队。只是无数巧合下凑在一起的临时队伍。” 娜塔莉亚耸耸肩：“是的。” 这个临时队伍迟早会解散，但不是现在，现在他们还是一条船上的人。哈西姆.阿卜杜拉决心要得到伊朗传世皇冠，圆了梦想；石虎要坐等他被圣灵会干掉，摆脱掉这场意外缠身的麻烦。 等待这段时间。他们可以放松下来，游览巴黎，看看景色购购物……远离了混乱的巴黎北部，它会是那个被更多人熟知的城市：时尚、精彩的国际大都会。美食和艺术吸引世界各地来人。 虽然来巴黎是个意外之举，还惹上了事，但并不能浇灭石虎对光明巴黎的热情。至少和伙计们去红磨坊是必须项目，看那个著名的康康舞，穿大裙子，长腿高高踢起来……夜幕降临后，再流连夜店和酒吧。兴许还能勾搭上某个寂寥的巴黎女人，度过一个醉生梦死的夜晚…… 就在石虎快要忘记此行目的时，勒格朗带来个坏消息。 他把一张照片放在桌面上，推给他们：“你们上次没有把事情处理干净，这是监控摄像头的画面。” 石虎拿起来看，是他和娜塔莉亚、马尔斯的照片，看背景无疑就是在阿尔巴尼亚人的地盘，劫持光头时拍摄的。 石虎看向娜塔莉亚。她无奈：“这是黑的麻烦，你去怪仁慈吧！” 白道的麻烦没有，事情并没有引起警方注意。只是一场普通的帮派火并，在光头死后，也如娜塔莉亚预料的那样，内部发生了权利争夺，没人在乎复仇……可没想到这些资料还是留了下来。 娜塔莉亚说出一个更不好的猜测：“资料是被哈西姆掌握了？” “是的。”勒格朗点头，“他已经下了悬赏。找到你们、找到皇冠线索的人，都能够获得大笔酬劳。” “这下好玩了。”娜塔莉亚苦笑。 他们从勒格朗嘴里得到的情报显示。哈西姆是个性情残暴的家伙，对待敌人的手段是狂风暴雨的——即便是现在给圣灵会追杀。他也仍能够抽出空来对付他们几个，对皇冠虎视眈眈。 “你们最好低调点。”勒格朗看了他们几眼，“希望那个杀手组织能够处理掉他，否则今后麻烦不断。” 暗网和勒格朗都掌握着最新的情报，圣灵会已经组织三次对哈西姆的暗杀，但这家伙集结大量手下，几乎是里三层外三层的把他包围起来，很难下手。当然圣灵会也没有空手而归，正如它们强调过的，如果哈西姆不自杀，就杀他家人——最近死的是他的一个老婆和两个孩子。 他们几个在勒格朗提供的安全地点待了两天，情报再传回来：圣灵会这次处理掉了哈西姆的弟弟和老婆，但发生过正面交火，圣灵会这方遭受了损失，巴黎警方还在事后逮捕了一名可疑成员。 勒格朗就推断：“它们很可能要收手了。” 因为巴黎北部目前也是一滩浑水，前阵子因为警察执法而导致两名儿童身亡的事件，引爆了当地少数移民的情绪，连串抗议示威，局势正在恶化，骚乱已经蔓延到九座城镇，难以控制。【2005巴黎骚乱】 巴黎的北部郊区本来就乱，现在是乱上加乱，帮派犯罪、种族矛盾、政治博弈……圣灵会并不全能，他们擅长无声息的刺杀，并非浑水下的激烈对抗。因此勒格朗推测，它们会蛰伏等待机会。 看听完推断后，石虎问娜塔莉亚：“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娜塔莉亚皱眉：“哈西姆花了大价钱找我们，我们会被抓住，东西被夺走，然后可能被活埋了，砍头或者其它。” 迈克尔打了个寒战：“砍头？我们不如拼了吧！” “我可以安排你们离开法国。”勒格朗说，再带来个坏消息：“英国的买主决定放弃皇冠，它牵扯的麻烦太多。” “真见鬼！”娜塔莉亚也恼了，一团乱现在。 “抱歉。”勒格朗拿起手机到一旁听电话，回来后对石虎说：“有个自称是‘阿曼达’的小姐刚才给我匿名电话，点名要泰格.斯通先生见面，她说要单独的，会对你们的现状有帮助。” “阿曼达？”石虎意外。 娜塔莉亚问：“什么人？” “你不认识，我的一个……老朋友。”鉴于娜塔莉亚对圣灵会的态度，石虎没有说明白，免得徒增事端。 …… 石虎决定去和阿曼达会面。 地点在市中心一家咖啡厅，下午很安静，阿曼达一身晨礼服的正经打扮，蕾丝手套，戴帽子，感觉像是要去英国参加赛马节。对石虎的到来，她微微一笑：“斯通先生，很高兴我们又见面了。” 石虎落座：“你们怎么知道我和勒格朗的联系？” “我有我的情报。”阿曼达说。 “你的目的？”石虎喜欢开门见山，绕来绕去伤脑筋。 阿曼达也直接：“放弃你们手里的皇冠，交给哈西姆让他了却心愿，他会自我了断，我们大家的麻烦都解决。” “这不是由我能决定的。”石虎摇头，娜塔莉亚现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到手的东西没有再丢掉的道理。 阿曼达继续说：“哈西姆高价悬赏，现在巴黎的黑-帮、警察都在找你们，即便你们离开巴黎，离开法国，仍有危险。” 石虎明白过来：“你是把你们处理不了的麻烦，扔给了我。” “我们注重效率。”阿曼达承认。 “就没有让我气更顺，不用去投降的办法？”石虎问她。 “有。”阿曼达出乎预料的点头，“你可以干掉他，解决所有的麻烦。” “我更喜欢这种办法。”石虎说。 阿曼达看了他几秒钟，从身旁的手袋里拿出一叠资料，交给他：“你若选这条路，这是我的帮助。” 石虎打开文件夹，里面有照片和文件，全都是关于哈西姆的情报，身边的人，地盘等等，内容非常详细。 …… 石虎决定处理这个没完没了的麻烦。 退缩、妥协，让其他人处理……统统都是缩头乌龟放狗屁！ 他要用自己的方法，重拳出击，告诉对方，你已经狠狠踢到了铁板上。 所以他电话给布莱恩，要了一项服务：“我要悬赏三千万美元，拿哈西姆全家人的小命。” 三千万美元，已经超过美国悬赏本-拉登的2500万。 就连见惯风浪的布莱恩，也诧异，反应过来后，他说：“是哪个倒霉蛋惹得你这火气这么大，需要用钱去砸死他？” “不是政客，不是富豪，只是巴黎的一个阿拉伯犯罪头目。”石虎是被这些没完没了的事情烦透了，他只是想去开心的逛下夜店，流连红灯区，再跟美女们跳个舞。现在就光躲麻烦！ “不涉政不涉商，好生意。”布莱恩敲着键盘，人命生意也看目标，刺杀政客会惹来无穷无尽的麻烦，一般很少接。影响力大的商人也是，杀手是可以刺杀比尔.盖茨，但如何应对密集的调查？ 布莱恩很快给出回应：“你这个价格将会登上悬赏榜首，以后没人再敢来惹你了。巴黎？最近可不大太平，三千万我们可以安排一批私人承包商混进去，很轻松的解决……那要求呢？” “最好是让能他活着见我。”石虎倒要看看对方如何三头六臂。 “没问题，这是个大生意，会有专人去和你商讨。”布莱恩说。 “只要快速、安全就行。”石虎条件也简单。 “当然，雇主的满意，是我们最高的目标。”布莱恩说，三千万美金的高价，目标罪有应得，理想的生意。(未完待续) 第122章 巴黎斯坦 布莱恩的服务响应非常快，一个小时后，就有一批正规的安保队伍接替了石虎的保卫工作，考虑到哈西姆对他们的威胁是二十四小时的，提供的安保等级也非常高，使用的全是防弹车辆。 随后他们被转移到更安全的酒店，包下一整个楼层，酒店有安保，距离警察局很近，职业安保提供二十四小时防护。但这帮人只是干正经活儿的，干黑活的团队，正在各地云集响应，赶赴巴黎。 圣灵会的情报显示，哈西姆有一群上百人的手下和保镖，持有微型冲锋枪、自动武器等，周围是阿人区，非法移民众多，犯罪率居高不下。这也是独来独往的圣灵会无法得手的原因：对方人多。 杀手更像黑夜里的鬼影，悄无声息出动，但若是面对面的对抗，它们一时半会也找不到破解之道。石虎需要的不是杀手，他需要用同样、甚至更猛烈的火力，摧枯拉朽的攻上门，一劳永逸。 …… 娜塔莉亚走来，胳膊肘碰他：“搞这么大动作？” “干脆点解决，省得麻烦一样接一样。”石虎说，他不想牵扯帮派、利益纷争，捞不到好处还太罗嗦。 “算我欠你的。”娜塔莉亚嘀咕道。 “欠着吧，以后慢慢算。”石虎也不好多说什么，虽然遇到娜塔莉亚总是有坏事，但最后也有好事……让自己英雄救美，被推荐参加东欧人的赌局，提供给他情报，揭开身世之谜…… 倒是迈克尔很兴奋：“干票大的？” “这次一定是了。”石虎点头。纠集大批武装人员来闹巴黎，一旦被爆料出去，他肯定会上通缉名单。 …… 当晚，布莱恩和两名代表现身。 布莱恩负责介绍：“黑鹰和狐狸，黑旗国际高级雇员。行动负责人。” “斯通先生。”他们两人打招呼。 石虎打量他们，黑鹰是个大高个儿，肌肉隆起，眼神慑人，身上有股浓厚的军人气息，而狐狸相比之下。就显得瘦小很多，高高的颧骨和鹰钩鼻，倒给人阴险狡诈的感觉，他还给石虎递名片。 石虎接对方名片，黑旗国际。业务是专业安保、安全服务和训练，看业务范围和定性，属于pmc（私人军事公司），再看他们活动的区域，非洲、中东，隐约指向“雇佣军”的领域。 黑鹰和狐狸话很少，到了以后就着手研究方案。资料他们之前已经获取，圣灵会的情报十分完善。他们主要商讨的是如何行动，如何安全撤退——最重要的是不能够带给雇主任何麻烦。 严格来说，他们应该不与雇主见面。 但石虎要求参与。并且亲自见见哈西姆的模样，布莱恩只得退让。 …… 更晚些时候，勒格朗找他。 倒是勒格朗来的时候，遇到了点小插曲，安全人员对他和随行手下进行检查，搜出枪支。由于事先没有见过面，差点用上武力。好在给娜塔莉亚在场，解释了这场误会。才“不容易”的见到石虎。 “抱歉，他们紧张过度。”石虎解释。 被怀疑的当事人，却不怪罪保镖：“我不认为这样，你们原先待的地方，已经被外来者搜查过。” 石虎皱眉：“迟早会处理干净的。来找我什么事？” “跟你谈笔生意。”勒格朗示意到一旁说。“你如果没打算把对方全部干掉的话，我建议留下几个能接触财务的亲信，哈西姆的资产大概有一亿欧元左右，如果能控制相关人员，我有办法变现。” 石虎感兴趣：“详细说？” 勒格朗是个典型的投机和冒险主义者，所有人都关心麻烦如何摆脱的时候，他却找到了其中的商机。按他的观点，除掉哈西姆后，他的生意、资金必然会有人继承，与其便宜他人，还不如吞掉。 他研究过圣灵会的情报，哈西姆有一个管财务的亲信，很受信任，平时负责管账、洗钱，肯定能接触到大量账户资料，控制他，相当于掌握金库钥匙。活动所得里，进行四六分成，石虎拿六。 石虎没犹豫就同意下来，黑吃黑他喜欢。 …… 价值三千万美金的计划也紧锣密鼓的展开。 国际中介做了大量工作，包括雇佣二十四小时保护石虎的专业安保，负责此次行动的私人武装、还有善后组织、武器供应商；再去收买警察，在巴黎搞这么大阵仗，无法不惊动警方。 石虎听布莱恩谈论内容后，再也不觉得这笔钱花的冤。 普通人和专业人士的区别是：普通人只想到如何杀上去，弄死目标；而专业人士则从每一个细节考虑，武器装备的来源、进攻方案、善后方案、与警察的关系，最后的撤退……全部处理周全。 就以装备来说，巴黎虽然有完善的武器黑市，但毕竟种类有限，而且大量购进装备，容易被情报部门盯上，所以他们采取分批购进，蚂蚁搬家的方式，专业装备还将采取飞机空投的快捷运送。 装备和车辆的花费达到三百万美元。再说警察方面的问题，收买警局高官也并不难，因为事情是针对犯罪集团，没有牵扯到平民，警察乐得去收尸，做得漂亮了，还能向上头邀功，何乐而不为？ …… 再一天后，计划决定就在晚上实施。 狐狸再安排道：“考虑到你们的安全，你们不能够参与、目睹行动，我们只负责把目标送上，没问题？” 石虎虽然想去看帮派大战……但人家不乐意。 做这一票很危险，纠集如此数量的武装人员，在巴黎这个大都市和黑帮干一仗。处理得好，警察也配合的话。就是清缴犯罪组织有功，双方合作愉快；若是做不好，就是恐怖袭击，全球通缉！ 警察非官方的态度就这样：结果定过程。 狐狸还要求石虎全程戴帽子和墨镜，以免被监控设备捕捉。留下证据。 …… 目的地巴黎北郊，即俗称的“93省”，比石虎去过的十八区还要乱的地方，生活着大量北非、西非msl移民，失业率超高，每千人中犯罪人数是102人。也是吕克.贝松电影《暴力13区》的原型地。 光是听到这些名头，就知道那里的混乱。他们现在是晚上、大摇大摆的深入阿人区，闯入帮派的地盘……据勒格朗说，外来车辆进入阿人区，随时会被拆掉卖了。非穆斯林女人出现在这里，会被抓走。也没有任何一个警察愿意来这里办案，这里的人都宣称他们不是法国人。 车队在夜色中行进，电台播放着新闻，93省西部区域又爆发了骚-乱，大量示威者上街，开始用石块、燃烧瓶去攻击沿街的店铺、车辆，推翻警车。当地警察、特警、防暴警察已经前去维持治安。 “巧合吗？”石虎疑问。他不太相信是巧合，西区把警察都吸引了过去，他们要去的北区。治安力量铁定为零。 “谁还在乎呢？”娜塔莉亚示意他看窗外，车辆从四面八方汇过来，开头的居然还是一辆打着爆闪的警车！ “看来收买警察的计划很有效果。”石虎对这帮人的能力已经佩服到五体投地。 但可惜三千万美金的特效，石虎看不到，双方车队只是短暂的碰面，之后分开。石虎的车队在93省某处比较安全的地区停靠。这附近是个仓库，最适合做些审讯、讨论人生或者经济的事情。 …… 他们几个静静等待结果。路上有些好奇的家伙对这几辆车张望，甚至还有心怀叵测想要干一票的。但都被保镖亮出的武器吓走。石虎看着窗外的清真寺，怪不得这一带被人戏称为“巴黎斯坦”。 电台里的巴黎郊区骚乱继续，另一处也在发生在不为人知的战斗，据说总共装备和车辆的投入达到三百万美元，那帮雇佣兵都是挑选最好的武器用，甚至还有军用狙击枪、火箭弹发射器等。 三十分钟后，无线电传来声音：“目标送到。” 石虎和勒格朗等人下车，几辆黑色的箱型车开进了仓库里，车厢门打开，从上面被押送下来一帮拷着手铐的家伙，一个个都留着胡子，狼狈不堪，很多都挂了彩。石虎朝其中一个中男人走去。 “哈西姆.阿卜杜拉？”石虎说。 中男人抬头，脸上有伤口和淤青，看来是受到了点教育，他眯着肿胀的眼睛：“你就是悬赏我的人？” “是我。”石虎接过娜塔莉亚送来的照片对比，再用法语说：“你想找我的麻烦，我只能先送你全家上路。” “矛盾可以解决，其中有误会。”哈西姆讨饶。 “但我不想解决，就这么放着，让所有人都记清楚。”石虎把照片扔到他脸上，能怪谁？只怪对方太自以为是，以为有了点力量，在巴黎没人敢惹他，就能够横行霸道，狂妄的挑衅他人？ “处理好了？”狐狸上前问。 “没问题了。”石虎点头，只为这一面，就花掉他三千万美金。 狐狸的蒙面手下拖着哈西姆和他的绝望家人离开——石虎不想看到这一幕。但他又认同娜塔莉亚的丛林法则：斩草要除根。因为那丁点仁慈，留下后患，以后的麻烦甚至后悔都会找上自己。 哈西姆的家族没有好人，圣灵会公布的罪状已经列举清楚，这种人就是死上一百遍，都会有人拍手叫好……他们被拖到仓库后面，排排跪，枪手逐个对他们进行处决，而后尸体翻过来，拍照。 照片会在暗网上公开，以此瓦解哈西姆的组织。虽然会有别的组织爬起来，接替他的生意，成就另一个枭雄。但这不是石虎操心的，他只需要传递这一点：别随便来惹我，后果很严重。(未完待续) 第123章 意外收获 这场麻烦，就在石虎面前平静结束。 哈西姆和相关人员均被处决，人再扔回去，他的死亡会让组织群龙无首，哈西姆的地位和影响只存在于他活着的情况，他一旦死去，很快就会有新的头目来接手生意，会出现更多的老板，大家忙于争夺利益，根本不会去惦记已经下地狱的家伙……很现实，但这就是游戏规则。 勒格朗控制了几个他想要的亲信，据说他们掌握着上亿资产的下落，短期内能够兑换多少现金，主要看勒格朗的本事。如果情况不错的话，石虎这三千万或许还能填补回来，甚至小小赚上一笔。 搞完这些事情，大家收工回家。 这一夜对于他们都是平静的，没有卷起多大波澜，三千万美金的过程无法目睹，只有结果证明钱确实换回了结果……直到第二天的新闻报道，他们才从事后去领略到昨晚战斗的激烈程度。 新闻报道，昨晚巴黎郊区发生一场激烈的帮派火并，造成数人死亡，多人受伤，警方出动大批警察、特警，抓捕了相关黑-帮的头目，缴获一大批毒品、枪支和弹药，取得了非常不错的战果。 电视里播放现场图像，斑驳墙面上遍布弹孔，地面上散落着随处可见的弹壳，居民楼特别焊装的大铁门，遭到了疑似火箭弹的冲击，被硬生生的撕开，屋内一片狼藉，鲜血和碎片到处都是。 画面继续，除了战场一样的残破，毒枭在贫民区让人眼红的奢侈生活外，警方收缴的武器也震惊全国。大量m4、ak47步枪、消音器、手雷；前苏联的狙击枪，甚至还有三具rpg-7发射器！ 警方表示这些就是犯罪分子们的武器，但石虎很清楚，哈西姆的手下虽然有自动武器，但多是ak47一类的。m4这种美式武器他们不青睐，因为北约子弹很难搞，而军用狙击枪，更别想。 至于rpg-7火箭筒、榴弹发射器，也并不是属于他们的……显然昨晚行动过后，黑旗国际的承包商们把带不走的武器留了下来。玩起了现场栽赃。效果很不错，警察收获丰富，人们情绪愤慨。 这么强的火力，打仗都不是问题。 民众们对郊区的非法移民、犯罪团伙和糟糕的治安怨言很深，连带着有更多人同意政府对那一带地区采取强制措施。让警察快速果断的平息骚乱，处理犯罪组织，政客和人们的目光都频频集中在骚-乱上。 至于这场颇有疑点的帮派火并事件，警方办案人员虽然提取到一些可疑线索，但目前全巴黎的警察工作重心都在制止骚-乱上，加上上头有令，这件事情已经是完美的处理了，就到此为止。 …… 几天后。勒格朗传回了消息。 “我掌握了对方的现金、存款和有价证券，其余的毒品、军火比较难处理。总的算起来，能够兑换9000万美元左右。如果你不着急，我可以先给你变现两千万，半个月后再给你三千万。” 石虎很满意：“我不急，你妥善处理就行。” 他本以为能够拿一两千万，抵消部分悬赏金额就很不错，没想到有足足五千万。算起来的话。他夸张的悬赏支出三千万，最后竟然还赚两千万……来巴黎遇到的郁闷事情。结果成了好事？ 怪不得人人都爱抄家，好处太多啊！ 石虎心情瞬间变好。身上没了麻烦，巴黎也变得格外的魅力，只要不去十八、十九区，不去北部93省瞎逛，巴黎其余地区的治安都挺不错，至少在他有大个子跟班的情况下，人们都很规矩。 另一件麻烦事，也是柳暗花明。 失窃皇冠的失主，通过最近一系列大事件，也得知了这幕后的争端，暗地里有人因为它而悬赏三千万去拿人命，这已经不是能不能惹的问题，所以中东王子撤消了追讨委托，不去找麻烦。 但王子通过中间人，散布消息：他愿意以1500万美元的价格，把皇冠买回来。 消息传到了娜塔莉亚这边，她考虑后，爽快的答应了。 谁让人家有钱呢？脚下的石油几百上千亿，谁会在乎这去去一千多万？原本愤怒是觉得小毛贼容易处理，但真相告诉他这里面的水很深，所以就转到他们更擅长的方面上：有钱，所以任性。 通过中间人的搭线，娜塔莉亚把皇冠还回去，得到一千五百万。 娜塔莉亚再找到石虎，支票送上：“给你的。” 石虎拿起来看，750万美金的转账支票，诧异：“这是给我的？” “前面我说过，给你惹了麻烦，会分一半的收益给你。”娜塔莉亚说，让她承认自己闯了祸，挺罕见的。 “不用。”石虎把支票还给她，“我有了更大的收获。” 关于勒格朗和他之间的合作，没有其他人知晓，但娜塔莉亚能够猜到一二，便借坡下驴：“那我先欠着人情？” “这样也行，下次再给我推荐个大赌局就是。”石虎说。 “好的，有机会我会通知你。”她笑着收回了支票，抱怨：“其实我亏大了，三个人分钱，一个被调查了，要很高的保释金，另一个跑了，也需要分一笔，最后到手的还不够我买情报的呢。” 石虎坐下来，问她：“你又在琢磨什么事？” 娜塔莉亚看了他一眼，大方说了：“上次在拉斯维加斯，还记得我调查过贝特耶娃的事情吧？” “是的，你还给我带来个很坏的消息。”石虎就是那时候才解开父母之谜的，但还不如不知道。 “抱歉。”她说。 “你又没做不对起我的事。”石虎多看了她几眼，确认：“没有吧？” “绝对没有。”她心中有鬼的笑了，“关于你母亲的事情，我会帮你继续查探，有消息都会给你。” “多谢。”石虎点头。 “先说贝特耶娃的秘密。”娜塔莉亚神秘兮兮的：“我从安德烈那里得到的信件显示，贝特耶娃可能在寻找一个知晓惊天宝藏埋藏地的人，他可能就在法国，你有没有兴趣投资一把？” “算了算了，这种事情不找我。”石虎连连摇头，她前面说自己是寻宝猎人，到最后就变成了珠宝大盗。 娜塔莉亚不放弃：“你不知道它的财富究竟有多恐怖，沙皇宝藏听说过吗？上世纪初期，俄罗斯的末代皇帝尼古拉二世，转移了一批至少有上千吨的黄金，却在西伯利亚地区神秘失踪。” “你有线索？”石虎上钩。 “有一点点。”娜塔莉亚拉张椅子坐到他面前，“价值起码有五百亿美元的黄金，传言是沉入了贝尔加湖底，还有其它地方之类的，但有线索显示，曾经有人见到过，并消费过那批失踪的黄金。” “然后还和安德烈的长辈有关？”石虎知道她的意思。 “当然。”娜塔莉亚点头，“他们肯定是留下了关键的线索，只需要找到经手的人物，就能够抓住真相。” “那为什么当初发现了，没有一点点转移？”石虎疑问。 “没有这个能力，或者局势不允许呗。”娜塔莉亚说，“就比如在贝尔加湖底，数百米深，怎么下潜？” 石虎理清了过程：“所以你是需要资金，收集关于宝藏的线索？” “是的。”娜塔莉亚点头，“有兴趣投资一把吗？现在风险投资，一千万到后面的收益可能会达到数十亿。” “你听说过安利吗？”石虎也神秘兮兮的对她说。 “拜托！”娜塔莉亚笑着推了他一把，站起来：“你不信就算，以后有了更多线索，想要投资就高了。” “那就以后再说。”石虎还是不相信。 “不强求。”娜塔莉亚不在乎，看了一眼支票，撕烂：“我现在有钱，再捞一票，做什么都方便。” 石虎笑着：“那祝你成功……寻宝猎人。”(未完待续) 第124章 正经行当 大事处理完，江湖的仇恨纠葛再也与石虎无关，他带上大伙好好逛了一遍巴黎——光明面的巴黎。罗浮宫，香榭丽舍大道走一遭，除了偶尔要提防小偷，其它都是挺不错的，大包小包就是证据。 临时团队也在巴黎解散，娜塔莉亚继续她“猎人”的生活；伊娃体验够了刺激，回去当她的火辣麻豆；石虎和两个伙计继续当拉斯维加斯地头蛇。巴黎那段刺激的黑色时光，已经远去。 或许还没算完全远去。 “老大！那晚上的行动记录！”迈克尔得意的展示他手里的u盘，据说里面是巴黎行动的全程记录视频。 “我靠！”石虎惊讶，“怎么会在你手里的？” 迈克尔小声的说：“不是我干的，我可没那么大能耐，是娜塔莉亚弄到的，她说好奇那帮雇佣兵到底干了什么，然后就去偷偷拷贝一份回来，这是她送给我的巴黎纪念品，还没看过呢！” “你会惹麻烦的。”石虎提醒他。 “我看完就销毁，浇油点火烧成灰。”迈克尔郑重道，语气一转：“但现在，就看一遍，没问题吧？” 石虎嘴上是说有麻烦，但心里也好奇，马尔斯不反对不同意……他们就看了。十几份视频，从不同的摄像机、同时发生。画面昏暗，但暴力来得没有任何预兆，没有艺术加工、没有打码。 过程就是开火开火再开火，榴弹发射器嗵嗵嗵的把闪光弹、震爆弹和烟雾弹打出去，随后再来一轮杀伤榴弹清扫，途中伴随rpg火箭弹的强势摧毁。对手的反抗不到三分钟就哑火，然后便是单方面屠杀，凡是手里头持有武器的，统统吃枪子，有些倒地以后。还被对着脑袋补枪…… 新闻所公布的死四人、伤十几人，在这份证据面前，完全就笑话。他们看的惊奇，三千万美元是一点儿也没浪费……跳着看完后，迈克尔取出u盘，当场烧成灰。这是万不可传出去的。 领教了厉害。但却也让他们更为向往。 迈克尔和马尔斯最近都在计划着某些计划，石虎工作忙，看设计图、参与公司管理，没空搭理他们。一个星期后，迈克尔找到他。说是最近找了一个正经行当，想要听听他的参考意见。 “正经事？”石虎坐下来听。 迈克尔说：“经过我的深思熟虑，再无所事事混下去只是浪费光阴，特别在见识真正厉害的江湖后。” “稳重成年人该有的想法。”石虎点头。 “所以我和跟马尔斯商讨过，决定做些能够发挥特长的事情。”迈克尔看了他一眼，“安保领域的活儿。” “哇？”石虎刚想奚落一下他，但仔细想起来，倒也不是不好。最近一段时间，迈克尔就总是跟马尔斯跑射击俱乐部，练枪、玩战术。还有亚历克斯这个高手指导，听说已经今非昔比。 参考巴黎之行，迈克尔就对火并没有任何压力。 “‘哇’是什么态度？”迈克尔疑惑。 “没事，继续说说。” “单纯的去找工作，给人打工好像也没什么前途。既想要发挥自己的优势，又想和公司一荣俱荣。我就想出一个完美的方案——投资一家安保公司，能当官。能打仗，二者兼备。如何？” “哇。”石虎倒是给他惊到了。 “这又是？”迈克尔猜不透他的态度。 “很颠覆。以前的你，是赚一笔钱后，事业前途都见鬼，先去泡个妞，疯玩一两个星期，钱花光，然后变穷鬼，再回过头来考虑该怎么赚一笔……如此循环下去，永远绕不出来。” “当年太傻，别提。”迈克尔脸红，“中国话说，厉害的师傅，徒弟也一样厉害，受你影响，我也不能总是混着。” “这话我爱听。”石虎满意。 …… 迈克尔正儿八经的跟石虎讨论想法。 虽然石虎有时候也挺不靠谱的，但迈克尔眼里的石虎，仍是稳重、考虑全面和有勇有谋的代表。如今有重要的事情，师傅即长辈，自然就是迈克尔的首选商讨的目标，把计划一股脑说明。 迈克尔嘴里的安保公司，在美国很常见，尤其是富裕的沿海城市，不一定是大家想象的那种严肃古板的保镖、亦或者重大展览的物品安保，安保也可以是富人区雇佣的24小时保卫服务。 后者就很常见，参考石虎在洛杉矶的房子，周围每家每户都安装有报警系统，同属于一个安保公司的，如果有外来侵入者触动警报、或主人家报警，保安公司会以比警察更快、更专业的处理。 私人安保多是针对富人阶层的服务，中产家庭也偶尔有消费的，譬如拉斯维加斯、洛杉矶这一类经济发达的城市，富裕人群多，需要的安全服务自然也多。所以按迈克尔的思路，倒也有些前途。 但石虎有个疑问：“专业基础的问题，你怎么打算？” 他不说专业性的问题，这个是能训练出来的，迈克尔熟悉枪械，也经过一定的训练，专精不难。但基础怎么搞？两手空空去做，没有一年半年都无法步入正轨。再有市场、客户的考虑呢？ 迈克尔早有办法：“我之前已经接触过当地的安保公司，结交一些朋友。弗兰克也是个高手，他有丰富的经验，如果能够让他去兼职的话，会事半功倍。在起步的问题上，我是考虑投资现成的。” 石虎听了想法，那问题是没有了。 …… 迈克尔的决心不是一天两天，他已经有了合伙人：马尔斯。大块头当初也跟他们进行过专业防卫训练，接受能力很强，就是去当专业保镖也没有问题。如果弗兰克还答应兼职，效果更棒。 专业人员上，俱乐部的亚历克斯算一个，在俱乐部当教练，和去私人安保公司，他应该会选择更有前途的后者……据说以前他也有考虑投身安保行业，但人家看他伤残，要么忽略，要么文职。 这就是亚历克斯去射击俱乐部的原因，他是可以去大企业混那种专门提供给伤残人士、退役士兵的职位，但总感觉那是同情。他希望做自己喜欢做、发挥自己才能的，俱乐部的教练好歹算是。 迈克尔专门整理了一份计划，打算交给石虎，谋求一些投资。 作为助理的艾丽卡是最先接触到计划书的，她扫了几眼，迈克尔心怀期待的说：“我厉害吧？” “条理很乱、目标不够具体，没有足够说服力……”艾丽卡却是连连摇头，“你这份计划过不了关。” “什么？”迈克尔被打击，扮可怜：“阿丽，求求你！” “我抽空帮你改吧。”艾丽卡收下了计划书，迈克尔感激涕零：“我就知道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晚上请客！” 两天后，石虎才看到这份修改后的计划。 迈克尔打算投资当地一家名叫“雷泽私人安全公司”的企业，雷泽是音译，含义好像是剃刀。公司就在拉斯维加斯，业务集中在克拉克县，提供的多是住宅区安全服务，人员保卫、展会安保也有涉猎。 公司注册资金三百五十万，规模上是中型企业，营业情况还行，今年有盈利，去年前年亏损。公司没什么投资商，老板本想扩大规模和改善条件，增强竞争力，但奈何资金就是最大的问题。 迈克尔和马尔斯的意见是合伙投资个百八十万的，当个大股东，同时注入的资金用于改善条件：增加安防器具、训练中心、巡逻车和安全设备等。等级提高了，才会有更多的顾客青睐，才会有财路。 石虎也跟着考虑起来，投资倒也挺不错的，现在有些大酒店在精简化，就是保安业务也承包出去，由私人公司统一管理，还能控制成本。等他将来的酒店投资成功，光是保安的需求就很大。 他现在投资安保公司，以后接自己企业的业务。分开管理有利于精简运作，摆脱臃肿和成本优化。而当自己需要临时保镖服务时，也无需再去与其它的公司签订协议……这么一想就通了。 所以这份计划，最后获得了石虎两百万的投资。 再加上迈克尔和马尔斯的资金，公司的资产就一下子翻了倍。资金充足，能够做的事情自然也多。拿到回执的迈克尔，欢呼雀跃好久，困扰一家企业发展的问题，在富豪手上轻而易举！ …… 之后，石虎也去跟那家公司的负责人见了面。 说实话两百万的投资，没必要他出面，现在好歹也是从事着几个亿生意的人，少的都有上千万，这完全可以算是风险投资，赢了开心，输了也不打紧。但作为对朋友和徒弟的支持，他赏脸出面。 讨论的多是资金的使用和发展的细节，野心大家都是有的，不光是克拉克县，临近的加州，美国西部都有想法，但目前先巩固好基础，步子得一步步来。另一件好事是，弗兰克也同意兼职。 弗兰克曾在跨国的安保公司任职，经验不是这些小企业能比拟的，有他的参与，至少在专业技术上，公司再无后顾之忧。迈克尔还把其他朋友算进去，有意向的亚历克斯，擅长电脑和分析的约翰等等。 石虎静静听着，也给一两句提议……最后祝贺他们：“这是个正经行当，也祝贺你们取得成功！”(未完待续) 第125章 特技大师 曾经混吃混喝等死的迈克尔，都找到了自己的目标……不得不说群体对人潜移默化的影响。如果当初迈克尔没遇到石虎，他恐怕还是那个小混混，惦记着干一票跑路，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哪能像现在奋斗心？一个人见识广了，眼界也会变宽，当混混的结局往往很难看，迈克尔见了太多，巴黎那群帮派，混的风生水起吧？最后还不是给石虎一个悬赏，抄家灭门，财产充公？ 所以迈克尔向石虎看齐，有钱又合法的，才是王道。白的讨好你，黑的惧怕你，这才是人生。连带着马尔斯也认同，主要是这项职业能够发挥他的能力——吓人又威风的安全专家，多酷！ 几日后，石虎前往洛杉矶。 离开一段时间，他没忘了自己的研究任务，重要的还有止血药专利的问题，fda已经给了批准，测试也即刻展开。成效如何，关乎着止血药专利的价值，目前企业的最高开价是三亿美金。 据艾丽卡分析，在当前现状下，三亿已经是极限，但若能够在实际效果上取得令人叹服的成绩，它的价值会翻倍。她还做了其它方面的分析、谈判计划的制定等。石虎看了发晕，便直接带上她。 也是为了方便处理公务，艾丽卡就住在石虎家里，反正房间多。虽然形式有些……容易引起误会，但他们一个态度无所谓，一个全心在工作，两个怪人怕是光着面对面都不一定会来电。 石虎没想把关系弄复杂，艾丽卡也不是他的菜。他们只是一起上下班。一起吃饭，偶尔空闲还晒晒日光浴，石虎无聊了就去找女人，夜店酒吧的疯玩；艾丽卡则翻翻书，看会儿肥皂剧…… 总之就是对待正常朋友的态度。还有一股默契。 房门敲响三声，白领裙装的艾丽卡推开门，窗外阳光透过落地窗照亮卧房，凌乱床上一对男女搂抱酣睡中，听到了敲门声也没在意。见到此景的艾丽卡皱了皱眉，咳咳几声：“泰格。是我。” “嗯。”石虎迷糊着。 “你上午需要对止血药的实际效果进行评定。”艾丽卡说了一句，走向里面的衣帽间，挑了他需要的裤子、衬衫和外套，来到床边，放在旁边的扶手椅上。抬手看表：“还剩四十五分钟。” 石虎睁开眼，艾丽卡就在面前，他捂头：“好的，再睡五分钟。” “这位女士？”她看向旁边的金发女人。 “茉莉还是薇薇安……随便啦，替我安排车送她回去。”石虎还是爬了起来，艾丽卡点头，拿起手机叫车。 石虎用了几分钟洗漱穿衣，吃了个简单早餐。由艾丽卡开车带他去公司，石虎路上频频揉着太阳穴。 艾丽卡看了几次，石虎解释：“昨晚不小心喝多了点。” 她说：“你最近需要清醒的精神状态。你的工作很多。” “就当做是你独特的关心了。”石虎笑着，这就是他们不会来电的原因，她太正经，而石虎不正经。 抵达奥尼克斯，石虎进入状态。 止血药的临床测试结果已经得出，效果好坏和石虎的底气。也关乎谈判组的心理底线。他若认为实际效果不如预期，谈判组就会自动降低心理价位。而如果是很好，他们会尽力提高。 石虎对自己有自信。这种抗凝血的手段，领先了当前技术一大截，虽然现实替代物的效果，赶不上他身体自己产生的，但已经是目前所能找到的最好替代品。实际结果也令他满意。 “它可以说是目前效果最强的止血药。”石虎这么对艾丽卡说。 “我清楚该怎么做了。”她心中有了评判。 “我下午要去玩飞机。”石虎再对她说，“六点钟来接你——如果你还在这里的话，一起去吃饭。” “我若提前离开，会短信通知你。”艾丽卡收拾好桌面上的东西，看向他。 “没事情了，去忙吧。”石虎对她说。 艾丽卡的效率是很高的，尤其是经过这一年来的岗位磨练，她从当初的略显生疏，到现在的得心应手，进步神速。这就是她高智商的地方，甚至她能够比石虎更清醒的处置重大决定。 这快初被挖到的宝，慢慢打磨光亮了。 石虎没事一身松，开车去附近几分钟车程的圣塔莫妮卡机场，凭通行证进入机场内部，来到火烈鸟洛杉矶俱乐部的机库前，一架浑身红色火焰涂装，格外抢眼的特技飞机等待着他。 德国extra公司的ea-300l机型，双座底翼、复古的后三点式起落架，都在彰显着它的截然不同。最大承受正负10g的过载，即便是两人乘坐，也能带来8个g的过载，它的灵活性，能让所有战机败退。 石虎进行飞前例行检查，确认无误后再爬机翼，后座落座，走标准流程起飞上天。最近他已经涉足中级难度的飞行特技，以他的进步速度，用不了多久就能跟弗雷德一起征服高级难度。 天才+频繁训练，就是现在的神速。 石虎低空倒着飞，高速从机场头顶掠过。他本人感觉血液全部挤到了脑袋部位，他的世界是上下颠倒的，然后他猛地将操作杆往后拉，这种情况下的飞机低头——实际上是抬头。 因为颠倒了过来，正常倒着飞的飞机在空中上演爬升，用行话来说，这就是一个“倒飞筋斗”，飞行姿态的突然改变，他要承受猛烈的过载，等到最高点后，飞机俯冲下来，跟着摆正姿态。 飙高的过载瞬间消失，石虎用吸气来平衡身体的不适，刚才的练习很成功，他也对动辄六七个g的过载习以为常，偶尔挑战更高的，三秒规律下很安全，这具身体的调节和适应能力也很强。 耍了一身汗回来，降落时，地上已经有不少人围观。 围观原因除了欣赏特技表演，还有一个原因：有胆大者，想要体验。 熟悉石虎的会员招呼：“泰格，有个伙计想上去试试！” 石虎看向那人，白人大个子，身体看起来很魁梧，手臂肌肉隆起，平时估计没少练。他刚才就放话，头顶的飞机能够施展这么漂亮的动作，主要还是飞机——个人技术问题，他有自信。 石虎跳下来：“我的宝贝不会让人轻易上她！” “噢！拜托！”人们起哄，起哄的多是清楚石虎底子的。 “放心，我有充足的飞行经验。”白人大个子望着飞机跃跃欲试。 “好吧，先过我这一关！”石虎没有卖关子，指着前排副驾驶：“我带你上天空耍耍，你能坚持下来，我给你开，成交？” “没问题！”大个子很自信。 “有好戏看啦！”人们起哄着。大个子不以为然，他也体验过特技飞行，是难受了点，但能够承受。 等重新加油，检查无误后，石虎这次带人飞。 白人大个戴上头盔，上面装有运动摄像机。 舱门关上，石虎启动飞机，加速滑行，按照正常方式抬头爬升，速度越来越快——毫无预兆的，他将操纵杆往右拉，飞机瞬间侧翻，倒过来世界颠倒，大个子叫了一声，但为面子强忍住。 但精彩才刚开始。 石虎倒着爬升翻筋斗，等爬到最高点后，再来一个刺激的翻滚，同时水平落到刚才的高度，大个子没有声音，但看模样应该还清醒着，石虎加速往前冲，再次拉起机头——垂直地面90度爬升。 垂直爬升到一定高度后，只依靠尾翼的作用，进行竖直转弯，再同样垂直的俯冲，石虎听到了一两声尖叫，大地在放大，越来越接近坠毁——紧绷着天下地下观众的心，如若失误，便是机毁人亡。 就在最关键时刻，石虎拉操纵杆，硬生生从下坠的方式变成水平飞行。那一刻飙高的过载，让他的呼吸和头脑都受影响，有向灰视发展的趋势，但石虎还不过瘾，摆正后就立即连续五个横滚。 如此连贯，这是战斗机也做不到的。 地面一片惊叹，普通特技飞行员，一到两个横滚最为普遍，无限制级的高手能够做到十个以上，但非常罕见。石虎这种载人的情况下也了不得，施展五个连续不断的横滚，他都有些顶不住。 石虎加快呼吸调整心率，恢复正常，但前面那家伙没了动静。石虎侧着飞，发现他脑袋也跟着倒。很显然——晕了。石虎古怪的笑笑，无线电交流：“晕过去了，估计是下坠时候晕的。” 下坠就晕了，很可惜，浪费感情连续五个横滚，他都差点晕。 掉头回来降落，舱门打开，方才胆大包天的大个子，这会儿是什么动静都没有，只有正常的呼吸证明他没死。几个人一起将他搬下来，躺在地上淋了一脸矿泉水，总算一脸菜色的苏醒过来。 “呕！”醒过来也不是好事，扭头便吐。 “哈哈哈！”观众爆发笑声，当事人也顾不上难看了，先痛快的吐一阵再说。刚才后半段的每一秒都是折磨。他是清楚了，以前体验的特技飞行是小儿科，说不准是飞行员照顾新手的。(未完待续) 第126章 远超预期 石虎这一手可引来不少崇拜，他也理解了弗雷德的疯狂心理，能够挑战高级别特技的人，征服战机已不在话下，不心痒痒的去超音速，怎么能心安？这绝对是一个上瘾的魔咒，石虎也产生了念头。 在俱乐部交流半个小时，见时候不早便开车回奥尼克斯，停车上楼，艾丽卡还在办公室，石虎就先去盥洗室冲了个澡。特技飞行很消耗体力，高g值过载，会让身体脱水严重。 换了套衣服出来，艾丽卡也收拾好等待他。 他们有股无声的默契，不需要刻意维持，石虎驾车去附近的餐厅，点餐后，艾丽卡憋着话，目光看他。 “说吧，我看你忍着难受。”石虎拿她没办法。 “我分析过，有实际效果的担保，交易价格可以提升到六亿美元或以上，如此就会砍掉一半的买主，主要剩下的有三家，分别来自美国、英国和瑞士，都是跨国制药企业，互相存在竞争。” 石虎理解：“你是想利用这种竞争关系？” “是的。”艾丽卡露出个狡猾笑容：“三家企业里，有两家都涉猎抗凝血药物的生产，供应链对准消费主力的医院。另外一家虽然暂时空白，但近年来，世界对疗效强的止血药物需求暴涨。” “也就是他们都致力于这方面的发展。”石虎明白了，多向的选择，再适当幕后推动，会让价格水涨船高。 艾丽卡继续：“而我有几种针对性的方案……” 餐厅里的其他人，在交流感情、谈论生活，他们两个另类的讨论几个亿的大生意。还乐此不疲……挺另类的。石虎习惯以后，也无所谓，他们还曾经在法国餐厅的氛围里，全程讨论工作。 …… 强效止血药的临床效果，在报纸媒体上见真章。 这无疑增强了专利本身的价值。参与竞争里，最具实力的就是是三个国家的公司，也都有各自的制药巨头。面对上百亿的市场，不心动是假的，所以就着价格的问题，三方都主动开始接触。 报价也从临床成功前的三亿。涨到四亿，但远远还不是艾丽卡需要的结果，她得压榨对方的回旋余地，争取最大的利益。谈判队伍也在进行着各项工作……日子很忙碌，唯独石虎仍然轻松。 开飞机玩特技。一刻不停。 生命在于无休止的折腾，折腾够了自己，再找别人。 离他最近的艾丽卡，不幸成为目标。石虎觉得她太……机械化。有必要调节节奏，整天闷在工作里不好，他能理解职业女性实现自我的乐趣，但精神痛快了，人却比以往消瘦。不是好事。 石虎就建议她多吃，给她增加餐点分量。 “这是私人问题。”艾丽卡提醒。 “没有借口，没有废话。”石虎示意她消灭掉面前的牛扒和蔬菜。 “会长胖。”她声音弱了些。 “总好过浑身骨头。营养不良。”石虎不满意，身高一米七几，体重才五十来公斤，弱不禁风就是说她。 “不。”她还是摇头。 “怕长胖就跟我每天锻炼。”石虎皱眉头，“我以你朋友、长辈和上司的身份，先建议你。再下去就是命令。” “你什么时候是我长辈了？”她说。 “我们不是家人吗？”石虎笑着，“你年纪比我小。难道我还叫你姐？” “叫我名字就好了。”她是美国人习惯。 “别转移话题，今天多吃。以后每天锻炼，长出来的肉会燃烧成女人都渴望的好身材，你说对吧？” …… 艾丽卡不是个爱废话的人，要么坚决拒绝，要么接受。 她不想拒绝石虎，所以接受建议，第二天爬起来，换上背心和运动短裤，后院有氧慢跑。房子大就这个好处，后院可以当公园使用，周围树木葱郁，地处高处，空气格外清新。 考虑到她女性的特点，石虎把计划分成两部分，早上慢跑为主，下午三四点，还可以进行些更耗体力的。石虎请来私人教练，专门给她制定女士计划，但最后她却喜欢上跟石虎的互动：搏击。 女子搏击也不是没有，能锻炼还能增强自卫能力，倒是符合她对效率的要求。计划到后面，就成了每隔一天的下午，艾丽卡和他在后院对练。当然减弱了量，石虎不希望她强壮勇猛。 所以重在技术，不是拳击、散打硬碰硬的力量对抗，更多的是阴柔的技巧，比如巴西柔术，多用巧劲；或者以色列的马伽术，三两招不离踢裆、戳眼等阴招，对力量不要求，技巧在其次。 她英姿飒爽的击拳、扫腿，石虎就当她的陪练。 多吃多练的计划半个月后，她长了体重，人也显得更有精神，换掉白领的装束，会给人运动、健康的形象。生活规律，睡眠也好……连着石虎也挺替她自豪的，他内心确实很关照她。 艾丽卡也能感受到这点，她很喜欢这种有人关心，受关怀的感觉，她家庭环境的复杂，很少体验过。她内心很感激，怀抱感恩，但性格不善长在这方面表达，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去回报。 在专利转让的问题上，谈判接近尾声。 三方公司都经过了一番明争暗斗，艾丽卡还故意把约谈的时间碰在一起，让他们清楚对手的手段……生意场上耍心眼的一套，她倒是运用娴熟，几次下来后，最终的价格底线被控制在7.5亿美元。 三家公司的报价都在七亿美元以上，而美国公司的出价最高，合作条件也非常清楚，奥尼克斯这方完全转让专利，对方相应的支出7.5亿美元进行收购，一个月内结清交易，走海外账户。 资金不在美国国境内跑，只在海外的离岸公司之间转，能够有效避开30％甚至更高的企业所得税。这是一种灰色领域的避税方案，美国政府也管不到，毕竟奥尼克斯的持股公司是国外的。 艾丽卡把最终结果交给石虎。 “7.5亿，真不错。”石虎做事只看结果，原先的心理价位是六亿，超过都是好事，没想能飙这么高。 这笔钱若到手，原先的3.3个亿银行贷款就能提前还清。按照时间结算，他只用缴纳三年利率计算下的半年利息，也就是一千万出头。而如果三年后才还清，需要支出6500万左右的利息。 艾丽卡得到肯定答复后，着手安排交易。 最终双方代表坐到一起，签约，再交换文件签，然后互相握握手，拍几张照片，再开几瓶香槟，庆祝合作的成功。热闹十几分钟后，对方代表离开，石虎把合同文件交给艾丽卡，她要送银行保管。 不过石虎先让她坐下，给她倒杯香槟：“祝贺你，女士！” “这是我们的成功！”她举起杯子。 “但全程都是你的努力。”石虎很满意结果：“我从没想过它能够跑上七亿的档次，但你让它成功实现了。” “我应做的。”她点头。 “做得很出色，奖励少不了你的。”石虎得到交易价格的那天，就打算留给艾丽卡五十万奖金，同时也把她的年薪上调到三十万的档次……其实对她这个职位来说，固定工资无关紧要。 她一年下来的奖励，远超过工资。等将来新酒店建成后，她这个首席功臣，肯定会有员工股，还有石虎没说清，但她也能感觉到的重任。她可能要担任重要管理岗位，甚至是ceo的位子。 虽然她现在还年轻，仍在学，但三年、五年后呢？ 如果石虎真的难逃一劫，庞大的公司必须要有人管理，其他美国人总有股隔着人种的不信任。艾丽卡就不同，虽然她也是一副西方人的模样，但语言和血统上都有相似，重要的是不耍心眼。(未完待续) 第127章 华商会 等交易款项到户后，石虎要将前面的3.3亿借款还清，便还剩下4.2亿，加上巴黎之行偶得的2000万、原先的存款、赢牌的钱，石虎的腰包充实到五个亿的数值，再加上价值5亿的地产，总值十亿。 按照西方人的计数方式，他们是三位数分隔开的，因此丈量富豪的单位多是百万、十亿，以石虎现在的身家，综合资产绝对是需要用b来计算的，与m相比，高下立显。 十亿美元级别的富豪，在美国、在世界都是少数。石虎作风不算高调，但不表示没人知道他，他所开户的银行，推荐了很多理财套餐、富豪酒会邀请等等，运通已经给他发出黑金卡的邀请。 要说到那些世界顶级的黑金卡，运通的百夫长无疑是其中最出名的，也因为运通还提供全球旅行服务，对于不拘小节的富豪来讲，它的使用是最方便，传说还能让飞机晚点等待的特权。 传说如何，石虎不大清楚，但他要是肯出钱的话，作为美国各大航空公司的贵宾，倒也可以让它们晚点等待，所以那张卡更多的还是身份象征，就好像我是这个顶尖俱乐部的会员，而你不是的道理。 除了这些有钱了的琐事，石虎仍旧规律的搞研究，玩飞机，偶尔参加几个感兴趣的派对，融入富豪圈子……生物学研究最近倒是挺上心，一个止血药专利就解决他大堆难题，其它市场更大的呢？ 只是发散式的研究，比止血药的照搬要困难。进度也不快。 石虎不是很急，反正酒店启动所需的资金已经筹齐，他预计自己最终需要出资二十亿美元，十亿足够开工50％的花费。只要合作伙伴的米高梅争气点，早点拿到足够的资金。联合起来便能开动。 只要下午有空，他就跟艾丽卡练练。 他还是当陪练为主，艾丽卡抛弃白领装束，背心、瑜伽裤的上阵，挥出来的拳头倒也有几分气势，只是打在皮糙肉厚的石虎身上。没啥作用，甚至他不用戴挡板，都能轻松接下她的拳头。 “再来一组就休息。”石虎躬着身子。 她吸几口气，摆着拳击姿势上前，把石虎当成靶子。 有时候工作压力太大。需要发泄。石虎就是最理想的目标，灵活、皮厚，没有脾气还让她感觉受关怀……石虎见她频频走神，喊停：“差不多啦，恭喜，你已经把吃的甜点能量消耗掉。” “呼！”她双臂垂下来。 石虎上前帮她解开拳击手套，毛巾扔给她：“保持习惯，你再增一点体重。魅力会直线上升。” “我会的。”她露出了阳光的笑容。 石虎从屋内拿了瓶矿泉水出来，还有个漏斗不知道干什么的，笑眯眯的上前：“玩个考验脑筋的游戏？” “嗯。”她点头。 “你瞧我。”石虎把漏斗插进裤头。脑袋后仰，瓶盖放额头上，然后一低头，瓶盖掉入漏斗里。 “最近网上很流行，挑战吗？”石虎看着她。 “考验脑筋的？”她感觉也太简单了吧？ 石虎把漏斗和瓶盖交给她，拿过旁边的矿泉水瓶喝了一口。等待她的挑战。 艾丽卡也学石虎的样子，漏斗插裤头里。后仰脑袋，瓶盖子放额头上。算好距离准备低头——石虎忽然将手里的矿泉水，一股脑儿的倒进漏斗里，她“噢”的惊呼，裤子裆部湿一大片。 “啊哈哈哈！”石虎捂着肚子爆笑，“看看你！谁家的姑娘尿裤子啦？” “哦买噶！”她有点手足无措，看看自己湿漉漉的裤裆，又看看旁边已经倒在草地上打滚的家伙，聪明的她终于是反应过来，智商游戏……也自嘲的笑：“整我出糗，用得着这么开心吗？” “一般人我不会，但是你。”石虎手拍地面，“老天！我从没见过你脸上有这么丰富的表情！” “这不好玩。”她摇着脑袋，石虎还在毫无形象的笑，她扑过去，忍不住动手打他：“很好玩吗？” “不不！救命！”石虎将她拉倒，两个人一起躺地上，蓝天特别的澄净，远处几朵白云高高悬挂着。 “洛杉矶比赌城凉快多了。”石虎枕着脑袋说。 “听说那里的户外已经四十多度，而这里还三十出头。” 石虎笑：“这个温度可晒不干你的裤子。” “够了！”她皱眉头。 “多笑笑，现在不上班，除了我，没人会看到你这一面。” “随便你吧。”她干脆就将弄湿的瑜伽裤脱掉，随意扔到一旁，惬意伸懒腰。 石虎笑着：“拜托我是男的。” 她不介意：“跟你在一起，我从不觉得需要提防什么。” “我是男的！”石虎担忧的说。 “哈哈。”她忍不住笑了，“这个问题……算了没什么，反正我很相信你，就像你也信任我一样。” “说得好。”石虎确实喜欢这种默契和信任。 …… 晒了会儿太阳，一身汗的回屋冲澡。然后在裹着浴巾到阳台下面，睡躺椅上，手边一杯饮料，欣赏晚霞，偶尔几声虫鸣鸟叫，这就是一天的全部。迷迷糊糊的还能睡一个舒服的懒觉…… “嘿。”艾丽卡碰了他一下。 石虎睁眼：“什么事？” 艾丽卡说：“刚才接了个电话，华人商会最近在洛杉矶有个酒会，想邀请你。” “怎么找上我的？”石虎奇怪。 “先联系上拉斯维加斯的办公室，转给助理，再获得我的号码。”艾丽卡说，首席助理几乎负责了他的一切。 “华人商会？” 艾丽卡建议：“华商会在美国的影响力很大。商会经常沟通和加强成员之间的合作，我认为在酒店投资后期的资金募集上，可以借用这里面的力量，对中国地区推行eb-5的项目，募集资金。” 艾丽卡与石虎不同。石虎提出的30亿美元投资预算，并没有考虑到市场、通胀或者经济环境的因素，艾丽卡认为它会随着施工期的建设，相应的涨高，超预算到35亿，甚至是40亿都有可能。 后期资金若缺口该怎么办呢？石虎又不想再让份额出去。除了向银行贷款，还有一个是私募途径。她所介绍的eb-5，就是美国热门的一项投资移民业务，中心区域50万美元投资，换取美国绿卡。 eb-5项目的募集对象。自然是希望投资美国，换取移民身份外国人——这里她瞄准中国人。因为近年来，中国投资移民美国的数量高涨，两百个投资者就能募集一个亿的资金，利率还比银行低。 中国的富豪热衷于投资换绿卡，石虎的项目则缺少资金，二者可以说是不谋而合的——因此华人商会的关系，也显得很重要。如何沟通中美两地的宣传。这里显然就需要商会的人脉。 艾丽卡一番解释，石虎明白了。 果然有个好帮手就是舒心，石虎考虑后也同意：“我会参加的。” …… 三日后的晚上。一辆红色法拉利跑车停在某座私人会所前。 美国的各种会所、俱乐部繁多，商务、娱乐或者共同爱好的目的都有，有些高端会所，能成为其会员也是一种身份，就比如那些亿万富豪俱乐部……不过华商会的这座会所，就没那么苛刻。 石虎下车。泊车员接上。 一身黄白色小礼服，脚踩高跟手拿钱包。颇有气质的艾丽卡，陪伴他入场。 会所里已经有了不少人。大部分是亚洲面孔，交谈声不高，用中文英文的都有，还有几个老美来往其中，在一片亚洲人海洋中，格外显眼。石虎身边的艾丽卡也是这种类型，容易被发现。 会所里大部分人都互相认识，忽然来了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面孔，就会有人好奇上前，石虎参加过的西方社交会也不下三十次了，应付自如，谈谈来自哪里的，做什么生意，再交换个名片。 很程序的进行着，石虎也挂着微笑。 来美国闯的华人企业家都比较谦逊，一方面是有西方文化的影响，一方面自身没有点墨水，自然也没法子混出色，所以石虎也拿出热情，虽然他从事的博-彩业比较冷门，但多个朋友也多条路。 连着认识好几个人后，石虎想要认识的人暂时没出现，倒是艾丽卡碰到了熟人。 “李小姐？” 说话的是一华裔青年，西装革履，头发梳的整整齐齐，戴副眼镜显得挺斯文的，举止颇有风度。 艾丽卡看向对方，回想起来：“冯凯？” “是我，好久不见！”对方微笑上前，先跟她握一下手，再看向旁边的石虎：“这位先生是？” 艾丽卡介绍：“泰格.斯通，我的上司；冯凯，校友。” “你好，不介意我叫你泰格吧？”冯凯微笑着，试图拉近关系：“我觉得我们年龄相差不大。” “没问题。”石虎点头。 “先生从事什么行业？”冯凯问道。 “赌场、酒店。”石虎说，冯凯意外：“华人做这一行的可不算多，你一定很有自己的本事和门路。” “多亏了我这位助手。”石虎直接把功劳推给艾丽卡，他看得出来，冯凯更多是想跟艾丽卡交谈。 但艾丽卡却一副缺乏兴趣的模样，冯凯的话题多是一应一答，颇有点冷场，如果不是他口才不错的话。 石虎一旁安静聆听，艾丽卡的性格就这样，你想跟她谈情说爱，她会认为是浪费时间。 “我还有别的事情。”艾丽卡一句话打断。 “那你们先忙。”冯凯仍旧微笑着。 “有机会再聊吧。”石虎对他点点头，方才他的不参与已经表明立场：只是普通朋友关系。 但能让艾丽卡在做正经事时，考虑无关事情的人……除了石虎，暂时没别人。(未完待续) 第128章 自愈计划 艾丽卡的性格喜欢直接，她得要处理自己主要的事情后，才有兴趣考虑别的。这次她来的目的是让石虎与华商会的高层交流上，谈论关于移民资金募集的问题。石虎没意见，都给她去做主。 会长必然会比较繁忙，但石虎也是有身份的人物，双方愉快的见了面。会长李峰是名华人，四十来岁，国字脸很有正气感。曾中国生活过一段时光，后随家人移民，中文英文都很不错。 “石先生的闯劲和有为，正是我们这群海外华商的学习对象呀！”李峰跟石虎握着手，赞誉有加。 石虎谦虚：“机缘巧合罢了。” 李峰双良笑着：“哪能这样说，有机缘更要有能力，尤其是后者，才能促成事业的成功，先生就不要过分的谦虚，美国这片土地喜欢自信。你又这么年轻，人们会崇拜你，你也有理由骄傲。” “那我就不谦虚了。”石虎挡不住对方的热情，对其第一印象也不错。 双方天南地北谈了十几分钟，李峰是个很善于交际的人，能够调动参与者的兴趣，没一会儿，身边的人多了起来，还听说石虎是从事酒店、赌场领域的，成就不凡，这目光就更是另眼相待。 坐拥三家赌场酒店、商业建筑和地皮加起来价值超过六个亿，放眼人群，他虽然不是顶尖，但也绝对是鹤立鸡群的，加上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又是白手起家……羡慕、嫉妒，还有想打交道的，比比皆是。 石虎对移民投资募集资金的渠道。倒也从他们嘴里了解颇多。其实不光是赌场酒店项目，譬如洛杉矶的商业中心计划，波士顿的商业广场等等，都有eb-5的名额，属于近年来双赢的合作。 交流用了好长时间。善于拓展人际关系的李峰，还借机邀请石虎加入华人商会：“商会是个非盈利组织，但我们可以提供众多的商业合作，于中美两国的政商合作等帮助，好处是显而易见的。” “我对它也感兴趣。”石虎说，成为会员也不亏什么。倒是这趟过来，他就弄清了很多商业问题，有收获。 “我代表商会全体成员，欢迎斯通先生的加入。”李峰微笑着与他握手。 …… 酒会热闹的持续到了深夜。 石虎忙于各种交际，所见所闻改善了以往不少误区。都说华人自私自利，喜欢坑自己人，不关心政治，闷声发财，但那只是旧偏见——这里的会员们代表着新生代，一个友善、团结的团体。 “这类交际还是挺不错的，同属于华人角度的沟通。”石虎开车回去的路上，还谈论着这些事。 “华人的社交会。有普通美国社交会看不到的独特一面。”艾丽卡说，她的目的就是帮他拓宽眼界。 “你做得很好。”石虎说。 “我毕竟是靠你发工资的。”她正儿八经的开玩笑。 “有道理。”石虎笑了，“对了。那个冯凯，年轻俊杰，他很热情，但你好像对他有点点成见？” 她说：“有人跟你说过，在你面前守不住秘密吗？” 因为读心术呗……石虎耸耸肩：“所以？” 艾丽卡说了起来：“我和他都是u出来的，还在一个协会呆过。他就是那种家境很好，一切都有家里人安排好路。注定成为精英的家伙，而不像我这种需要挫折和坎坷才能找到路的人。” 石虎理解：“正常人都会产生这种不平衡。” “如果你身边也有这种类型。不用努力也比你努力拼搏要出色的呢？”艾丽卡想要从他身上找自信。 “那他一定打不过我。”石虎断定。 “什么？”艾丽卡忍不住笑了。 “那不是么？”石虎很正经的：“世界上某些方面比我强的人，估计没有一亿也有几千万，我要拿最差的跟他们擅长的比？” “有点道理。”艾丽卡学到了。 石虎说：“再说你，你现在也不差吧？抓住了机会，迟早有一天对方也不过是仰望你的人之一。” “是你给的机会。”她说。 “我只给有能力的人。”石虎强调。 “嗯。”她点头，“你很好。” “要不你亲我一口？”石虎说，她表情僵住，他笑：“拜托，只是一个玩笑，你要来真的，我还怕呢。” “不好玩。”她摇头。 “好好，我不说了。”石虎感觉逗逗她也挺有意思的。 …… 虽然后期资金可能短缺的问题有了方案，但毕竟是外在助力，石虎还是更喜欢依靠自己实力就能达成的——这不算是聪明商人应该做的。但他这样做，几乎不会因为半途遇到的问题而失败。 所以石虎很注重自愈研究的工作。 艾丽卡这段时间很有空闲，石虎对她没有任何上班时间的要求，哪怕白天去睡懒觉都行，但她更喜欢跟在他身边，看看他的研究，偶尔问些问题，做点记录……石虎就给她科普自己的项目。 “其实人体拥有比我们想象要强大的自愈能力，头疼感冒，或者流血受伤，都是靠自愈能力完成的——从某种程度上，医生和药物的治疗，也只是激发和扶持人体的自愈能力，最典型就是感冒。” “是这样。”艾丽卡专心听讲。 石虎把几瓶试剂放下，拿笔做了些记录，再说：“而某些困难病症，比如艾滋病，癌症，则是人体的这项自愈系统被破坏掉了，细胞癌变在每个人体内都有，只在那个系统崩溃后，它才会扩散。” 艾丽卡明白了：“所以你就是从根本去寻找人体自愈的……核心问题？” “聪明。”石虎看了看电脑屏幕，“我从自身去分析，发现可以人为的构筑这种系统，针对所有的病症。” “所有的？”艾丽卡佩服。 “但那是不可能的。”石虎摇头，“一种方案，治愈所有的疑难杂症？人类医学还没有那么强大。我现在也只是针对性的寻找不同的方案，你瞧我的项目，光是癌变就有十几种分类的。” “你会做到吗？”艾丽卡问。 “赌吗？”他看向她。 “不赌，我怕输。”她背手在身后笑着。 “变聪明了。”石虎知道他们的打赌从来是她输，叫助手过来，“把这里的试剂，全部测试一遍，再记录下来。” “好的。”助手老实干活。 石虎摘掉手套，与艾丽卡离开实验室，他说：“研究是个漫长的过程，办法只有笨办法，一样样的试。” “你会成功的。”艾丽卡说，“如果你做到了，我有个建议。” “说说看。” “我知道你的打算是把资金都用在酒店项目上，但你有想过吗？一家高价值的企业，能够换取更多的周转资金，而又不用将可以源源生财的技术让出去，参考我们转让止血药专利。” 石虎理解：“你的意思就是搞经营，细水长流吧？” 她点头：“是这样。当然过程会很复杂，路不好走，但我可以帮你，伤脑筋的活儿，我擅长，你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你变了个人。”石虎说，她忽然很活泼。 她笑：“我喜欢挑战。” 石虎说：“如果你想的话，也不是不行，但前期还是需要资金的，加上你闯入医药研究这一行，那帮巨头无时不刻都会想吞了你。” 她说：“但这正是商业最有趣的地方。” 石虎能感受到她的自信：“所以我说你天生就擅长这方面，你早晚会扬名的。” …… 石虎在实验室开创了独有的自愈学科。 他还追加了项目的资金投入，自掏腰包的扩大研究规模。 自从他解开他自己神奇的自愈能力后，得到的项目太多，大大小小算起来都有上百种，他组织成研究科目，野心要一网打尽。因为他走的路子比别人的快——他已经能证实，自身能克服疾病。 这就相当于掌握了正确结果情况下的逆推。 速度虽然快不起来，但绝对不是遥遥无期，而且就价值潜力来说，是止血药专利远远不及的，几个亿是小菜一碟，十几亿很容易，几十亿都是有可能争取到的。迟早有一天，他会全部攻克。(未完待续) 第129章 未来大亨 奥尼克斯公司除了石虎负责的研究项目，还有其它重要的，如大卫.弗里曼的生物-人工智能研究，还有玛德琳.罗森斯坦投资的脑域计划。后者是他们三个联合的，但未知太多，进度缓慢。 但目前，他们两个还潜心在“弗里曼-斯通”模型上，石虎对此兴趣不大，他更感兴趣的是人工智能，人机合一的问题，三人暂时凑不到一块，先各自处理自己的项目，别的事情放以后。 所以石虎回到了拉斯维加斯，继续忙碌。 最近飞行俱乐部的活动很多，石虎每天都去参加，还是作为一名准高手的身份，天赋强就这样。正在俱乐部讨论特技时，一辆黑色奔驰开到门口，后排车门打开，一身职业装束的艾丽卡下车。 石虎知道她不会没事来找自己，便放下手中的活：“什么事？” “接你回去。”她看了一眼腕表，“今晚上你需要参加一场交流会，同时建议你熟悉新酒店的设计要素。” “挺急的？”石虎跟她上车。 艾丽卡随身带着文件，翻开资料介绍：“我前天帮你答应出席赌城各大酒店负责人之间的交流会，重点是关于‘网络赌博’的意见。我猜测晚上也会有人对你的酒店计划感兴趣。” “都有什么人参与？”石虎问。 艾丽卡说：“几乎赌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参加，谢尔登.阿德尔森，史蒂夫.韦恩之类的大亨。他们对新出头的经营者感兴趣，你对网络赌博合不合法的意见。也是他们想要得知的结果。” “另一件事，劳伦.伍兹关于酒店的设计差不多完成，从现在到晚上的交流会，你还有三个半小时。如果你希望能够得到赌城其它大亨的合作，或者挑出比米高梅更好的合作对象。机会在今晚。” “这可真突然。”石虎感觉重要事情一股脑挤来。 “我通知过你，但前几天你都在……投身兴趣。”艾丽卡找了个对“不务正业”比较客气点的说法。 “怪我咯。”石虎笑着说，“女伴，是你吧？” “没问题。”她点头，“我对交流会感兴趣。” “我当然知道。”石虎很清楚的，表面酷酷的艾丽卡内心很向往。美国赌王就是她的奋斗偶像。 …… 虽然石虎忘了这回事，但还是赶上了。 出色的记忆力短时间内记下伍兹最新的设计方案，一座投资预算达到30亿美元，将会再次刷新赌城酒店的投资新纪录——按照合理的估计，建设期结束后。总的造价应该会在35亿美元左右。 如此大规模，也是大亨们会注意他的原因。 赌城每年都有新同行，但短期内能够做到石虎这样的，只有他一个。就连当初的阿德尔森也是一步步摸爬滚打，中年后才发家。石虎若能投资建成一座五星级赌场酒店，便意味着他将是未来大亨。 纵贯拉斯维加斯，所有五星级酒店（含赌场的），无不掌握在大亨手中。米高梅酒店集团、金沙集团、永利，凯撒娱乐……这些集团手下都有五星级酒店，如果石虎的酒店建成。他会加入行列。 虽然是排末尾的，但毕竟也是大亨。 再加上他近期的动作，耍了米高梅一把，将长街一侧的两家酒店买下，事后又与米高梅和解，并达成合作。闪电般的表现。三十岁不到的年纪，超过十亿的身家……确确实实值得注意。 一番准备后。西装礼服的石虎带着艾丽卡赴会。 地点在新建成的永利度假村，属于赌城之父——史蒂夫.韦恩的产业。石虎在车上重温一边他的事迹、为人的性格。对待网络赌博的态度……有备无患。路程很短，十分钟便抵达永利酒店。 酒店方十分认真的对待这次云集大亨和政客的交流会，石虎一下车，便就有专人上前，提及了他们两人的名字，获得点头后，便引领他们前往举行交流会的区域，显然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宴会厅已经人来人往，人们三三两两聚集着，交谈声不高。 艾丽卡低头看了几眼自己的装束，今晚她费了一番心思，除了优雅得体的礼服外，她还佩戴了项链和耳环，平时不怎么用的香水也喷上了。石虎知道她对这场交流会的期待比自己还要高。 石虎转头对她说：“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会的。”她轻轻点头。两人相处默契，石虎知道给她自信的方法不是安慰她，而是让她发挥作用。 她挽着他手臂，踩着地毯加入人群中。 石虎与认识的同行打招呼。好歹也混了一年多，前面有保罗的关系，他跟不少同行维持这交情，人脉还是有点的。稍微陌生的就是政客，石虎不怎么跟政客打交道，这也是他的短板之一。 暖场时间，大家可以喝杯鸡尾酒，轻松的聊着天。 石虎跟老朋友们三五成群的聊着，但“轻松”不太谈得上，这次是奔着很有争议性的话题而来：网络赌博。 艾丽卡介绍过，赌城大亨们分成两派：赞同和反对。 反对方以谢尔登.阿德尔森为首，情绪特别激烈，他建立了“阻止网络赌博”的游说联盟，前州长、参议员、市长等等政客是他组织的领导者；而赞同方，则以史蒂夫.韦恩和米高梅酒店集团为主。 两帮人都是赌城的大佬，这场交流难保平静。 至于其它大大小小的赌场老板们，负责看戏。无论阵营在哪一方，对结果的影响都不大。大家反而好奇石虎的态度，毕竟是势头最猛的年轻人，未来的大亨，他的态度也是存在一些影响的。 石虎没多谈及，暂时不表露态度。 网络赌博对大亨们好坏都有，好处是可以利用资金扩大赌场经营面，坏处也是因为这方面，可能会产生更多竞争者。虽然说博-彩不是赌城的唯一营收，但毕竟占比仍有30％，是一大块利润。 “泰格.斯通先生。” 石虎闻声回头，有几位先生带着女伴走来。 前面一位是亨利.霍特曼，米高梅酒店集团的董事，石虎上次与米高梅的合作，就是由他促成的，而他身边这位挂着笑容的长脸老爷子？石虎与霍特曼握手后，对方介绍：“史蒂夫.韦恩先生。” “你好年轻人！”韦恩微笑着与他握手。 石虎也微笑着：“很高兴见到你，韦恩先生。永利度假村是我见过娱乐最全面、最精致的综合酒店。” 石虎这些话，是车上艾丽卡临时普及的，所以握手后，他特地去介绍艾丽卡：“这位是艾丽卡.李小姐，我最得力的助手。” 艾丽卡意外石虎居然会郑重介绍她，这种情形下，应该是先与对面的大亨们握手的……但她反应很快，身为女士，便主动伸出手与韦恩先生握手：“您的度假村模式，也是我们学习的目标。” 韦恩说：“我知道李小姐就是斯通先生背后的助力，同样的两个年轻人。我从你们身上看到了无穷的闯劲。” 能给赌城之父这么夸奖，虽然可能有客套的成分，但对投身、并热爱这一行的她来说，确实是一种骄傲。 尽管内心活动很丰富，但双方的交谈都很平稳。亨利.霍特曼是石虎的合作伙伴，霍特曼与韦恩交情看起来不错，有熟人牵线，话题也不是那么干巴巴，而且韦恩还挺喜欢研究中国文化。 韦恩的“永利澳门”去年开业，庞大的中国市场贡献了超集团一半的利润，重视中国和其文化也正常。石虎有着先天优势，哪怕是他胡说，韦恩也会信以为真……所以交流很愉快。(未完待续) 第130章 未来中心 同样获益的还有艾丽卡，要说在酒店经营方面，石虎只是大方向的决策者，确立一个大目标就差不多完工。而艾丽卡需要兼顾细节，向韦恩探讨经验时，得到的都是资深前辈的提点，经验宝贵。 相比起自己苦苦摸索，前辈一两句精辟的解答，瞬间就能豁然开朗，艾丽卡一改往常作风，变得很爱说话——兴趣令人放开。当然她的观点仍旧简要，表达的意思也格外清晰，令人赞许。 艾丽卡是位人才，她三两句话，就摸清了韦恩对待这次交流会的观点。 “没有任何一种立场是坚定不移的，我可以这么说。如果我嗅到了商业机会，外部环境发生了变化的话，我可能会接受网络赌博。但在目前的条件下，我可能会对它持反对的意见，李小姐。” “您的观点符合一名优秀投资者的立场。”艾丽卡微笑着。 石虎是清楚了，韦恩的行为说俗了，就是滑头——对我有好处，我就同意，对我没有好处，我就反对。 石虎也很认同这点，人没必要跟钞票过不去。 一番愉快的交谈后，双方分开，去处理各自的应酬。石虎也有了观点：“看哪边好处多，就抓哪边。” “不得罪米高梅的情况下。”艾丽卡提醒，米高梅仍是他们的最大合作伙伴，而他们的态度是反对的。 “我认为，柯克.科克里安又将再次故伎重演，让米高梅处于危机，而他折腾的代价是米高梅的衰落。” 他们见到的第二位大亨。开口就放炮了。 旁人介绍，也不用介绍，谢尔登.阿德尔森，美国赌王，拉斯维加斯金沙集团董事长。涉猎赌场、酒店、地产等生意。今年他的资产有两百多亿美元，美国排第三，仅次于比尔.盖茨和沃伦.巴菲特。 石虎懂得那么多，因为对方在美国首屈一指，也因为艾丽卡很崇拜他的事迹：贫苦出身，典型的白手起家。做过卖报、理财、传媒、it……一直到酒店、博-彩业，六十岁才开始他的辉煌人生。 他做事都是在赌，上世纪毅然辞去风生水起的工作，战斗到他并不熟悉的博-彩业，每一个决定都像是赌博。爆破金沙酒店，巨额投资威尼斯人，果断下注澳门，对垒何鸿燊……无愧“赌王”之名。 石虎喜欢他的人生观：我就是敢拼，敢去做梦！ 对他自己来说，又何尝不是呢？都是拼，都是赌，才有今天的成果。面前这位则堪称前辈级的人物。 石虎与他握手：“很荣幸见到您，阿德尔森先生！” “我也很高兴，未来的大亨先生。”阿德尔森有些肥的脸上露出个笑容。一见面就在开他的玩笑。 石虎能感受到对方的善意，微笑着：“在你面前，我还只是个模仿者。” “但你活出了我年轻时的感觉，永远不满足现状的野心。”阿德尔森笑着说，看向艾丽卡：“这位女士？” 石虎介绍：“艾丽卡.李小姐，我的帮手。也是你的崇拜者。” “欢迎成为赌城一份子，李小姐。”阿德尔森也向她伸手。 “我的荣幸。先生。”艾丽卡在见到真正的偶像后，反倒平静下来了。 她很能调整。也有自己的底气，以石虎对她的信任和青睐，将来势必会频繁跟这帮大亨打交道，或许还会成为竞争对手。对方经验的丰富、处事的老练，并没有让她害怕，反倒是一种挑战。 “你们的起点比我当年高多了，有才华和机遇，未来会是属于年轻人的。”阿德尔森笑着说，没有摆架子。 七十多岁的人毕竟也该看开了，而这帮朝气蓬勃的年轻一代，不光在赌场，在全美都是罕见的，石虎坐拥十亿身家，还颇有底气的要投资超五星赌场；艾丽卡则要挑起重担……以赌来说，无非是下重注。 从这把重注里，能感受到他们的气魄。 阿德尔森与他们的交谈没有多少指点之意，反倒是重点沟通石虎酒店的创想——未来和科技的主题。 “未来是我们这帮老年人缺乏想象力的。”阿德尔森思索着石虎的宏图，“但不改变就没有突破。” “希望我能押中对注码。”石虎说。 “我或许能帮你提升些赢的概率。”阿德尔森抛出了橄榄枝，他有一股……下注的预感，觉得对方有前途。 石虎看着对方，内心正在用这种暗示。 心理暗示的能力，除了传递给对手简单的信号，底牌、数字之类的，运气好的话，还能够进行一些复杂思维的暗示，石虎现在就营造一种势在必得的心态，果然是影响到了阿德尔森。 当然这无法左右他的判断，但能够凸显自身的冲劲。 谈论到这地步，理所当然的深入了。艾丽卡的才华也得以彰显，对新酒店的计划、风格方面，她比石虎还熟悉。 创意虽然是石虎带来的，但全程接触、完善的人——是她。 从根本上说，石虎没兴趣做一名决策者，任务交给了她。 阿德尔森也对这年轻女士产生欣赏，思路非常明确，条理清晰，考虑也足够全面。如果不是场景不合适，他会有心思挖对方墙角……但艾丽卡的语气里，显然将新酒店作为她的心血。 …… 这场交流会，最终还是意见对立，见不到松缓。 米高梅和史蒂夫.韦恩站在同意的阵营上，有人透露韦恩还将要投资一家网络赌博的网站……这与他面前的模糊态度截然不同，果然是狡猾；而阿德尔森，继续进行他认为诟病的“私心战斗”，坚决反对。 石虎学到了韦恩的狡猾，不同意也不反对，我就是小鱼一条，江湖腥风血雨，还是让你们这群大佬争夺吧……没有得罪任何人，还获得了阿德尔森的青睐，他将有望在这里面进行投资。 现在的金沙集团可以说是财大气粗，砸十亿下来是没问题的，立马就能解决石虎所有可能短缺的资金问题。当然投资不是闹着玩，对方需要详细的计划，以判断投资的回报能力和投入程度。 工作自然是交给艾丽卡去做。 她已经调离马克西姆酒店的岗位，现在的身份是斯通国际的董事长助理，某种程度上，相当于一手决策的老总，她召集了自己的团队，展开与金沙集团的磋商和合作，如果条件更好，放弃米高梅也行。 石虎看过最新的设计图纸，计划是将周围的建筑全部爆破，并且人工填高地势，因为建筑本身的占地面积，决定它无法高耸，但又想要吸引人群，可以从这些小细节上动心思，也无伤大雅。 主体计划上，计划修筑一座外半径200米的环形建筑，设计高度是70米，总层数22层，最下面五层属于裙楼。主楼相当于一座高17层的环形建筑，最下面五层，其实是庞大的圆形建筑。 环形建筑的表面将大量采用玻璃，并安置大型显示屏幕。表面工程必须到位，体现出未来简洁、明了的概念。楼层表面的巨大显示屏，公司得要专门去订购，预计花费不会低于一千万美元。 环形建筑顶，则铺满太阳能电池板，有效的利用拉斯维加斯一年四季的炙热阳光，达到节能环保的地步；还将充分利用太阳光，减少能耗。从上空看的话，墨黑色的一片，也颇具神秘感。 环形建筑的内半径，大概有180米，总占地10万平方米左右，内部形成一个被17层高环形包围的世界，位于五层裙楼之上。酒店娱乐的精髓在此，种上绿色植物，修建游泳池和露天活动中心。 五层裙楼的总面积大概有62万平方米，从风格各异的赌场、未来主题的微型城市中心、餐饮娱乐地、展会地点、跑车走廊……在科技的主题上，涵盖着一座小城市吃喝玩乐的所有需求。 这种永利度假村式的新未来特点，属于赌城综合娱乐的走向，当博-彩的比重逐年下降，娱乐的需求变高时，它可以说是应运而生的产物。也毫无疑问，这份方案获得了阿德尔森的赞赏。 他决定投资10％甚至更多——另一个问题还看米高梅，它们持股的比例可能有30％，石虎的60％不变，预计总投资30亿美元，这样才符合他大亨的身份，绝对控股而不是集团化的分散模式。 事情到这一步，所有资金问题迎刃而解。 哪怕是后期资金短缺，石虎也能够通过私募的方式，联合政府推行eb-5投资移民政策，吸收投资者的资金。作为一个能够提供上万个工作岗位的“未来中心”计划，至少能产生1000个eb-5名额。 意味着五个亿的资金都能解决，石虎相信不会超这么高，所以万事无忧。还剩下的就是米高梅的资金，一旦到位，立马就可爆破开工，根据沟通的消息显示，快的年底，慢的最迟2006年初。 【酒店造型可参考苹果的飞船总部】(未完待续) 第131章 edc 搞定事情后，六月底也到了，赌城人变多，气温变热，石虎便开着小飞机去洛杉矶避暑。同时他家那姑娘，天不怕地不怕的娜娜，一个行李箱，孤身一人就踏上了美国的旅途，现在他要开车去接她。 娜娜上次的美国签证还没过期，入境没什么难度。在英语口语上，经过美国环境的苦练，进步尤为明显，过海关检查时，流畅的与入境官员聊着，后者爽快给她通过，并祝她好运。 “哥！” 人和声音同时扑到怀里，石虎给她熊抱外加转圈，闹够后才放下来。娜娜邀功：“一个人搞定的，厉害吧？” “比我厉害！”石虎帮她拉行李。 “我们回家！”她开心，抱着他的手臂蹦蹦跳跳。 停车场上车，石虎把手机扔给她：“自己跟爹妈说吧。” “家里是晚上呢。”娜娜开始拨打国际电话，一会儿后接通，主要就跟家里报平安，顺利抵达目的地。 石虎也说几句：“放心吧，丫头我会照顾好的。” 说完开车上路，碰到了点堵塞，走走停停的，娜娜话却不停，谈论她的语言提高、玩乐的计划等等。 石虎明白了：“先玩够，再努力对吧？” “不是吗？”她笑嘻嘻的，“最近有什么活动，哥？” “这个季节就是赌城最热闹的日子，放假的人大堆，这几天正好是音乐节，对电子音乐感兴趣吧？” “好啊。”她喜欢。 “那我们就先去赌城！”石虎挥拳欢呼。 真的是马不停蹄，因为时间有点不太够。如果娜娜想参加世界大名鼎鼎的edc音乐节，目前已经过去第一天，他们可以参加day2和day3的活动，通宵达旦的享受数十万人级别的超级露天派对。 所以都没有回洛杉矶的住所，直奔机场。 石虎的飞机停在圣塔莫妮卡机场。特地用来载人的sair3，通航飞机，不属于特技飞机，座椅比较舒适，还有储物区，载人观光都是不错的。如果是特技飞机。娜娜可能适应不了。 回到赌城后，石虎给迈克尔打个电话，音乐节的门票肯定已经售罄，但迈克尔早在三个月前就在打edc音乐节的心思，囤积了不少票子。石虎电话一来，他就等着这尊大客户上钩，还给优惠。 门票到手，石虎再考虑人员。 去参加派对，人多才好玩，石虎叫上自己的好友们——其实早就在昨天就玩嗨，剩下的就是艾丽卡。她最近工作多，但工作不是做得完的。石虎把她的电脑抢走，举过头顶欢呼：“派对一整晚！” 艾丽卡无语的看着他：“你这样很讨厌的。” “来打我呀！”石虎才不怕她，甚至还站到了椅子上。 “陪我们去嘛！”娜娜撒娇外加摇她手臂。 “好吧。”艾丽卡同意了。“造型的问题，考虑好了吗？” 这类音乐节，对服装没有什么要求，基本上怎么舒服怎么穿，这就是一个让你随心所欲的狂欢节。正常的打扮，会在那里成为异类……内-衣、睡衣、卡通、古董或者怪异的衣服。谁会在乎？ 音乐节就是去疯的。 他们赶紧外出扫街，随心所欲去购物。石虎就比较简单。五分裤帆布鞋，t恤再戴个面具。清凉舒适，狂欢的标配。娜娜倒是露脐的t恤，超级短牛仔裤上阵，再背一个纯粹装饰用的包。 “这是平时都不让穿的！”娜娜暴露叛逆。 “没意见！”石虎知道音乐节的疯狂，它就是释放本性的日子，她这种造型其实还算是保守的。 再叫上也化妆准备好的艾丽卡，她倒是将长袖衬衫穿出了女牛仔的风格，袖子卷起来，下摆打了个结，露出平坦的小腹，短牛仔裤，高帮靴子……她转了一圈笑着：“这样不会太正常吧？” 石虎摇头：“不会，和平时的你比起来完全就是另类。” 娜娜迫不及待：“那我们就出发！” 傍晚开车出去，edc音乐节的会场在城市郊外赛车场，噪音基本上影响不到周边的居民。赛车场很大，足够容纳四五十万人狂欢，七个固定舞台，多个移动舞台，从晚上到凌晨不间断的闹。 越是远离市区，路上的车辆越多。 路边也开始有警车出现，经常有一些放着巨大音乐，车内传来尖叫的suv超过去，赛车场还没到，路上就先有了狂欢的氛围。娜娜拿着她的运动摄像机，将周围的热闹和奇异拍摄下来。 作为世界数一数二的顶级电子音乐节，拉斯维加斯迎来了世界各地的游客，排队入场时，石虎听到了各个国家的语言，法语西语葡萄牙语……比语言更刺激眼球的是，各种奇装异服的人们。 他归纳女士们的流行装扮：上身只穿胸衣，下身短裤；另一种是上身清凉露脐装，下身内-裤。若在平时，这肯定是另类，但在音乐节上，一点儿都不夸张！三点式、情趣套装上阵随处可见！ 相比之下，他身边这两位女士，真的可以说是保守了。 入场，音乐声从西面八方袭来，现场就有人在欢呼、舞动。石虎举着摄像机，转动着拍摄全景，身旁经过几个清凉、纹身的姑娘，纷纷招手，送上飞吻，戴着鬼怪面具的石虎欢呼：“edc！” “party！”娜娜跳过来抢镜。 “嘿嘿！”石虎拉住活蹦乱跳的娜娜，“先别蹦，保存点体力，有一整晚的狂欢等着你跳呢，我们去侦查！” 艾丽卡提醒：“饮用水和洗手间是最重要的。” “当然，我有活动指引。”石虎拿出一份地图，前面走：“跟我来，女士们，先摸清楚地形。” 走出去一段，娜娜乐着：“艾丽卡你瞧，发光的内-衣！” “我知道。”艾丽卡看着三两个走过去的妹子，胸口一闪一闪的，有意思。 “哇，好喜欢这种电动滑板，不用走路了。”娜娜又羡慕的看着两个踩着电动滑板过去的年轻人。 “就你会偷懒。”石虎拉她走，示意前方：“瞧那边，一大群美女。” “你有我们还不够吗！”娜娜大声。 “哈哈……”石虎忍不住笑了，捏捏她的脸：“别淘气！” 走走停停，周围有很多精彩新鲜的项目，盛大的烟火表演就让他们驻足好久，赛车场中间还有游乐场，摩天轮、海盗船，或者旋转木马都有得玩，到处都散发着光亮，到处都是欢闹声。 为准备这场活动，还有上万吨的香槟和啤酒助兴，为数十万的观众们带来最疯狂的体验。这种热闹，是一走进会场，全身的活跃细胞就开始跳动，不由自主想随着音乐抖个不停的热闹。 他们三个见缝插针，选了其中一处表演区。 电子音乐主要靠dj把握现场，厉害的dj能调节观众的气氛，让上万人放开一切的嗨起来，石虎几个一开始挺淡定，但数分钟后，已经和周围的无数观众一样：手放在空中甩，踩节奏的蹦。 音乐声震耳欲聋，石虎能够看到周围起码上万人都在甩手，乱蹦。无数个奇异的男女们，释放着自己的精力……玩到后面，娜娜还骑在石虎的肩膀上，居高望远的欢呼着，甚至上了镜头。 “恭喜你体验到了精髓！”石虎把她放下来。 “真有意思！”娜娜大呼过瘾，在国内是体验不到这种热闹的。 “擦擦脸！”艾丽卡给了她一包纸巾。 “谢谢啦。”娜娜擦完脸上的汗，拉她的手：“我们去别的地方吧？去买杯饮料喝，喉咙好干！” “没问题！”石虎拉着她们两个离开这里。 除了这个热闹的表演区，其余地方也一样精彩纷呈，来自世界各地的dj都在为音乐节助兴，就连表演区外，也有一大帮人在即兴跳了起来。石虎还发现有个猛男抱着充气娃娃，追逐着精彩…… 赌城*的天气加上派对活动的精彩，玩得疯的一场派对下来，基本大汗淋漓。因此到半途，就可以看到更多脱掉上衣，乃至更豪放去追求男女裸-露平等的女士，有些人甚至裤子都脱。 石虎扔掉了湿透的上衣，身材好就是任性，他的带头，又是几瓶饮料下肚，环境所趋，两位女士也脱掉外衣，享受清凉……根本没人在乎，现场太多人这样，更出格的都有。 最最后，就成了石虎人生赢家的搂着两玩疯了的姑娘，摇头晃脑，四处乱逛找场子玩，累到不行了，依偎着在观众台上坐下，和周围男女一样，等待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我等待谢幕……(未完待续) 第132章 美国周末 音乐节day2的热闹从傍晚持续到第二天天亮，十余个小时的狂欢，能够奋战到最后一刻的，精神绝对的满足，甚至过头。譬如石虎三人，互相依偎着看日出，咬着热狗，话也不想说。 石虎嗓子有些沙哑：“姑娘们，没必要参加第三晚的活动了吧？” “困死了。”娜娜抱着他手臂想睡觉。 艾丽卡靠在他肩膀上，也很疲倦：“疯一次就够了。我原以为你们只打算玩到凌晨……没想到是天亮。” 石虎也累：“是娜娜的主意。” “怪我吧，我错了。”娜娜乖乖承认错误，“但这是我遇到过最好玩的露天活动，一辈子都会记得。” “我也是。”艾丽卡无力的笑了笑，她的衬衫不知道被扔哪儿了，反正昨晚就穿着胸衣跟他们疯…… “玩够了就回家吧。”石虎振作了点精神，拉她们去停车场。 周围出没的游客都一副疲倦样，还有人倒车意外剐蹭。石虎对自己没把握，疲劳驾驶后果严重，为自己也为他人安全，便就拿出手机，叫车。酒店派一辆奔驰和两名司机过来接人和接车。 “嘿，泰格！” 等待时，石虎背后传来一声招呼。 不知是黑眼圈还是因为哥特涂装的弗雷德走来，倒是和石虎一样，一手拉一个妹子的姿态，神情疲倦。 “你也玩了一整晚？”石虎笑。 “是啊，敌不过年轻人，现在我站着都想睡觉。”弗雷德介绍身旁人：“茱莉亚和米兰达，妹妹和朋友。” “嗨！”石虎打了个招呼。也介绍这边：“娜娜和艾丽卡，也是妹妹和朋友。” “我们的组合很相似。”弗雷德看着他们狼狈的打扮，笑着：“可惜昨晚没有碰到，不然一定更精彩。” “我猜是的。”石虎见弗雷德光着脚，鞋没了。也是够崩溃的。 两人同病相怜的聊了一会儿，石虎的车到了，考虑朋友安全，他建议弗雷德也坐他们的车回去。 石虎说：“两辆车，你们选一辆回去，下次再来取车吧。” 弗雷德安全意识也挺不错：“好的。我这个状态实在不好再开车。对了，最近有什么安排吗？我后天有个户外活动，游湖，悬崖跳水之类的，天气太热。我们去南部的度假村休息？” 石虎想了想，替她们答应下来：“我乐意去，到时候联络。” “我们再搞个烧烤派对之类的。”弗雷德期待的说，跟他撞撞拳头，上了其中一辆车离开。 …… 石虎回到家，花了一整天调整精神，次日他再电话与弗雷德讨论活动的具体安排，对方倒是悠闲惬意。没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就是拖上游艇，石虎也开车的话。再拖拖车，带上摩托。 典型的美国式生活，开着大马力suv，拖着游艇和一家人去游玩……石虎也喜欢这种生活态度，弗雷德这个朋友也值得打交道，兴趣相投。家族还挺有实力，这种社交活动。没必要拒绝。 艾丽卡这次的态度也随他，娜娜早就期待着。她口语长进不少，练习不是闷在房间里翻书，而是接触各类朋友，当然还能玩的话就更好啦……所以的第二天，她们又大包小包的搬上车。 石虎把奔驰g55-amg开出去，先去弗雷德的家。赌城以吃喝玩乐很出名，但并不宜居，四周都是沙漠，夏天维持40摄氏度的高温，很干燥……所以弗雷德那座房子多半也是偶尔住上几天用的。 社区被一座高尔夫球场包围着，白天没什么人出没，远远地就看到房子外面的雪佛兰suv和搬运东西的人，石虎开车过去，靠边停下，弗雷德招呼道：“嘿伙计，倒过来，我们来挂拖车！” 参加活动的女士们走车，双方再次介绍和认识，上次匆匆聊过几句，这次很有空闲，就着爱好和活动谈论起来。弗雷德的妹妹茱莉亚倒是跟娜娜性格相似，活泼好动停不住，而他的朋友…… 石虎看向弗雷德，我懂得的眼神。 弗雷德耸耸肩：“就只是朋友，米兰达的父亲和我父亲认识，所以……” “我知道。”石虎很理解的笑着，米兰达长得高挑漂亮，他不相信这家伙没意思，两人好歹也认识了这么久。 “拜托！”弗雷德自然知道他想什么，拳头送来。 石虎躲开他：“好吧好吧，让大家都保持纯洁的友情，去度假！” 六个人各自上车出发，弗雷德还约了另一伙朋友，但临时有事没来，这次就成了他们两帮的户外休闲。地点位于拉斯维加斯南部七十多公里外，莫哈维湖附近，不是当地人还不一定懂。 弗雷德前面带路，出了赌城后，沿途六十几公里都是无尽的沙漠，荒凉死寂，偶尔只有几辆车经过。怪不得说外地人发现不了，谁开车上这条路，最后都会怀疑自己走错路，重新倒回去。 周围景色几乎一样，很容易犯困，石虎特地选了劲爆的电子音乐，一车人轰隆隆的摇着脑袋飙高速，这种没有警察的地方，车速上100轻松松松，有段路石虎开到130，还追不上前面的弗雷德。 美国人开车都很猛，尤其是在西部地区……半个小时赶到目的地。沿途开始出现大量房车、简易建筑，挂着汽车旅馆、酒吧等招牌，还有宽敞的停车场，有很多当地人跟他们一样，拖游艇举家出游。 “美国人的生活真悠闲呀。”娜娜看着外面的车辆。 “好歹是发达国家，要是一个个都忙于生计，还算发达么？”石虎笑着说，前面的车停了下来。 弗雷德伸出脑袋：“我们在这里停。我先去放游艇！” “ok！”石虎比手势示意明白。 雪佛兰后车门打开，茱莉亚下车，手势指挥他往前开，石虎往前开，麻利的钻进停车位。无需任何调整。 她点头：“停的好！” 下车后，再去卸摩托，几下子功夫停到路面，去放游艇的弗雷德也回来了，对女士们说：“都上来吧！” 弗雷德再将她们送到码头，再折返回来。石虎指着摩托车：“怎么打算？” “悬崖跳水，我懒得走路。”弗雷德一句话道清用途，跨上摩托车，“我没玩飞机之前，热衷越野和赛车。” “能感觉得出来。”石虎也跨上车。启动它。 “来吧！”弗雷德前面带路，从旁边的小路穿过去，至于头盔之类的……天气这么热，谁还有耐心。 前面一小段路挺平坦的，而且有其它车轮印，看来没少有摩托车跑过，而到后面就有了些难度，碎石和沙土混合。摩托容易打滑，弗雷德已经站起来开，石虎也不是生手。紧跟着他。 飞跃两个土坡，再爬上一段石坡后，面前的一切豁然开朗。 石虎单脚落地站着停车，广阔的河流从北方蔓延而下，在他们的来时的方向，汇聚成一个庞大静谧的湖泊。仔细看还有一些游船在上面摆动。脚下的水流带点蓝绿色，看起来很干净。 “在这儿！”弗雷德手举过头顶挥舞着。那艘黑色游艇开了过来，四位女士们都在。已经换上比基尼。 “离地面大概十几米，初级难度，来么？”弗雷德回头说。 “你先！”石虎让胆大的试。 “没问题。”弗雷德踢下脚架停车，后退几步再冲刺，双手张开怪叫着跳下去，扑通一声，水面阵阵水花。 弗雷德浮起来，招呼着：“看你的啦！” “好的。”石虎也是胆大的主儿，冲刺起跳，干脆利落。 按物理学来说，下坠会受到标准g的重力加速度，但对于飞行员，尤其特技飞行员，一个g根本算不上什么，毫无刺激感——甚至石虎的心跳都没怎么加速，便就咕噜咕噜的落入水中。 “享受清凉！”弗雷德爬上了游艇，给他搭手。 “挺有趣的吧？这个比过山车好玩，去坐过山车，我能打瞌睡。”弗雷德笑着说，“女士们有没有愿意尝试的？” “我！”娜娜胆儿很肥。 “我也是！”茱莉亚追随她的脚步，然后所有人都有兴趣了。 “靠岸。”弗雷德指着对岸，统统下船，光着脚丫子爬山，一直到顶后，排排站一个个来。 各种怪叫和尖叫，噗通噗通的落水，冒出来的脑袋都露着笑容，很刺激也很开心——对女士们来说。 艾丽卡排最后一个，略显紧张，石虎鼓励她：“阿丽，加油！” “很痛吗？”她问。 “如果你横着下去的话，我想可能会的。”石虎笑着说了一句，“别怕，要不我先下去，下面接你？” “嗯。”她确实有点疑虑。 “看我的！”石虎翻出去，浪花很小的钻入水中，再冒出脑袋来：“下来吧，让我们赶跑夏天！” 艾丽卡受到鼓舞，跑出去，闭眼睛下坠……噗通，屏住呼吸往上游，蓝天再度展现在眼前，湖水的冰爽传遍全身，效果确实比泡在游泳池里痛快……紧接着跳下来的弗雷德，砸出一个大浪花。 “哇！”石虎擦掉脸上的水，故意问他：“很痛吗？” “动作失误。”弗雷德尴尬，“等我们到下一个更高的悬崖，会有更多的时间给我施展机动。” “你不是飞机。”石虎笑着。 “我有一颗飞翔的心。”弗雷德爬上了游艇，去翻找防晒用品，“这鬼天气，你得用效果最强的防晒。” “小心别晒伤了。”艾丽卡也对石虎说。 “多谢关心。”石虎也去涂防晒，户外四十几度不是说着玩的，几分钟就能够感受到烈日的威力。(未完待续) 第133章 各有目标 弗雷德特地带他们找到一处头顶有岩石遮蔽，下方是一小块沙滩的阴凉区，这个位置是得天独厚的，还很隐秘，一般人不容易发现，唯一能靠近它的就是水路，也就是他们开游艇的原因。 再把移动冰箱搬下来，开上几瓶啤酒分享，乒乒的碰瓶……年纪还不够的娜娜和茱莉亚也是一副当仁不让的模样，咕噜咕噜就下肚，茱莉亚嘴巴说不停，谈着如何去夜店假扮大人的经验云云。 “赌城天气太热，我打算去伦敦避暑。”弗雷德计划着，“学学那帮阿拉伯富豪，我还有几个朋友呢。” “能沟通？”石虎说，语言容易解决，但美国人和阿拉伯人？ “没问题的，偏见仅存在于眼界不宽的人。”弗雷德知道意思，其实就是富人见多识广，不会人云亦云。 “然后？”石虎感觉他还有目的。 “我觉得……你总是清楚别人在想什么？”弗雷德盯着他。 “因为我是玩扑克的。”石虎笑着解释，“读牌读心，从每一个细微的角度，推断出人的心理。” “难以理解。但当然，七月份在英国有特技飞行锦标赛，去看新鲜。我还想搭上中东人的关系，我在美国体验过f15战机，但都是受限制的，规矩的飞，不能超音速……我就想自由畅快的来。” “到时候你恐怕又要追求实弹射击的刺激。”石虎说，人不容易满足。 “一步步来。”弗雷德很看得开，“梦想分成一份份去实现，哪怕最终无法完全达成。我也体验了部分。” “我赞同这点。”石虎躺了下来，“我感觉自己已经被你传染了，上次还做梦空中狗斗，然后我没有导弹。” “你那是模拟器玩多了。”弗雷德笑着。 “可能是吧。”石虎点头，“后来我用航炮干掉了对方。飞机印上一颗星，我醒来了还在自豪。” “哈哈伙计，如果有机会，我会带上你的。”弗雷德笑着，他们在特技飞行的双机编队上，配合的很不错。 “期待。”石虎和他碰酒瓶子。 …… 很轻松的晚上就在度假村度过。次日早晨收拾东西回家，赌城太热了，只有感觉处处新鲜的游客才能享受。弗雷德打算跑去伦敦避暑，石虎还没计划，但也飞去更凉快的洛杉矶。躲避酷暑。 洛杉矶的白天也就三十度，太阳下山立马凉快，和蒸笼一样的拉斯维加斯天差地别，又是树木充裕，绿意盎然的，这才叫生活。再为照顾娜娜的语言习惯，赌城流动人口太多，口音复杂不好学。 石虎把娜娜带到洛杉矶。还把她的客串老师也带上——艾丽卡。最近酒店的事情已经步入正轨，马克西姆也有杰弗里.罗西坐镇，她是轻松下来了。因此boss到哪儿，她原则上也是跟到哪儿。 石虎和艾丽卡商讨后，给娜娜制订一份计划：利用这个暑假，搞定日常交流。每天观看些电视、电影，了深入的巩固知识。艾丽卡是她现成的老师，娜娜完全处在英文环境下。进步神速。 在洛城也能兼顾石虎科学家的工作，自愈的分拆研究需要时间。他也急不来。有空闲时就去研究弗里曼的生物智能，一大摞资料带回家。仔细看上一遍。他的脑力非常出众，碰什么会什么。 从他目前的认识来理解，基于生物基础的智能程序，是有可能存在的，但要把神经信号转化成电信号，这是一个用复杂不足以概括完全的科学……石虎伤着脑筋，一丝感觉若有若无，抓不准。 抓不住就暂时放着，喝杯饮料吹吹风，听得屋外一阵汽车的声响，估计应该是外出的两位女士回来了，好像是去逛街之类的。艾丽卡倒有耐心应付娜娜，不过也好，省得她一心在工作上。 “嗨！”大包小包的娜娜脚步轻快。 “都有什么收获？”石虎好奇，娜娜把东西往茶几上一放，埋头翻找着：“给你买了份礼物。” “还有我的份？”石虎意外。 “当然啦……漂亮的帽子！”娜娜拿了出来，给戴在他脑袋上，后退看着：“很好看！音乐节见你喜欢帽子，就给你挑了，盒子里还有不同风格的三顶……还挺不错的，艾丽卡，你觉得呢？” “挺好的。”她点头。 “哈哈。”石虎照了照镜子，还不错，去打高尔夫或许会用得上……这让他想起前天桑德拉的邀请。 “瞧我的新鞋子。”娜娜欢喜的拆开鞋盒，里面是双轻巧的耐克运动鞋，女士穿上不显得臃肿，也彰显青春。 “漂亮。”石虎拿起来看看，“真的打算向阿丽学习啦？” “我不怕累！”娜娜有自信，看向艾丽卡：“姐姐的身材好好的，我喜欢她腹部的线条，魅力又健康。” 石虎翻译：“一大堆夸你的词。” “谢谢你。”艾丽卡微笑着，自从上次给石虎强迫多吃、多练后，体重已经有了122磅（55公斤），配合她一米七四的身高，个人魅力值急剧升高，以前那个瘦瘦的女士，石虎不太喜欢。 娜娜又说：“你又不是总能陪着我，我得找自己的乐趣。” “那当哥的总得想办法去挣钱吧？”石虎捏了捏她的脸。 “好啦，一点儿都不怪你。”娜娜亲昵的抱住他，笑着：“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还有阿丽姐。” 嘴甜就是讨人喜，娜娜讨论着她的假期计划，提高英文水平，也像那些美国女生一样，每天都花点时间，保持一副好身材。美国人比较热爱运动，不论男女，都挺喜欢去健身房，去户外。 显然这些包装就是她们去逛街的收获，石虎也是赞同的，保持身材又能维持健康，二者兼得，就是要麻烦艾丽卡，他可能不太有空……艾丽卡却不介意：“我会照顾好她，我喜欢她。” “娜娜会很开心的。”石虎回头看了看试鞋子的娜娜。 “有件事情想跟你说。”艾丽卡说。 “我们之间就不用客气了吧？”石虎看着她。 她微微一笑，再说：“我打算参加研究生的课程，去补充关于酒店管理、赌场和展会等内容的知识。” “公司会出资的。”石虎点头，给员工提供专业技能培训，也是合同里的一项义务，国内外都常见。 “我知道。”她清楚他不会拒绝的。 “嗯……打算去哪里的？” “拉斯维加斯分校，我想读那里的王牌专业。”艾丽卡说，内华达大学的拉斯维加斯分校，在美国的排名两百左右，属于很一般的大学，但它的管理专业，尤其酒店方面，却是美国数一数二的。 原因很容易理解，大学周围都是酒店，长街距离它不到三公里，云集大量世界顶级的酒店，先天优势让这个专业成为王牌，尤其是赌场方面的培训，可以说是当地特色，世界少有分号。 “两年制的课程不是很重。”艾丽卡声音不高，“两年后你的新酒店差不多建成，我想要更专业些。” “如果你不喜欢……”石虎猜不透她的态度。 “不，我喜欢这么做。”艾丽卡摇头，“我就是不想一个人决定……想跟你说说，听听你的意见。” 石虎给意见：“提高能力对你是好事，我非常支持你的决定。其实你考虑问题总是比我全面和冷静，如果没有你一直以来的帮忙，我恐怕处理不好这一大堆商业问题，你非常的出色。” 艾丽卡点头：“多谢你的信赖。” “有事情都可以跟我讨论。”石虎对她说，再补充：“当然，比较女性化的问题，你还是跟娜娜说更合适。” “我会的。”她笑了。 “那我们现在可以考虑晚餐的问题了吧？”石虎看向她，“厨房是空的，不过我有外面的位子，还是亲自下厨？” “外面！”艾丽卡果断去餐厅，也不伤他下厨的自尊心：“我有一条新裙子没机会穿，所以……” “女士爱美天经地义。”石虎点头。 “我请客。”她补充。 “真的？”石虎笑了，进屋：“嘿，丫头！你姐今晚要请客，先别管这些玩意啦，去换条漂亮裙子，美美的出门！” “好呀！”娜娜欢喜，“吃完后我们去看电影怎么样？” “你听得懂吗？”石虎怀疑。 娜娜双手叉腰，反驳：“难道这几天我跟你朋友说的都是中文？” “我的错！”石虎笑着拿起手机，用黑金卡的便捷定位子：“是的，两位漂亮的女士和一位先生。”(未完待续) 第134章 登门造访 石虎这日子在旁人看来，倒也真是潇洒，出门逛街都是两个妹子，可亲可抱，对他毫不设防，两种风情羡煞旁人……唯一缺陷就是不对他口味，两个都不能来电，要当哥也要当被信赖的朋友。 在当哥模式下，还得要保持正经，这对于偶尔喜欢不正经的石虎，并不是一个好节奏。幸好几天假期疯玩后，娜娜得静下心来多学点东西，艾丽卡也要准备新课程，顺便给娜娜一些指导。 石虎把房子车子都交给两位女士，自己潇洒跑江湖。 他跟老情-人通个电话，一溜烟就跑到了热情的迈阿密。七月流火，尤其是南部的城市，酷热让人恨不得一头扎进海里，彻底享受解暑清凉……不过这之前，石虎还是被迫先出了一把汗。 桑德拉的热情总让他腿软，但又无法拒绝，这就是让他着迷的原因。他相信任何一个精力旺盛的男人，面对热情如火的拉美美女，都无法抗拒。更何况短暂的离别，让他们的渴望更强烈。 释放后，桑德拉满意的躺下：“还是你更强。” “什么？”石虎盯着她。 “嘿！你连玩具的气都生？”桑德拉踢了他一下，笑着：“你以为我是去找别的男人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石虎知道他们在道理上是互不干涉的，他还不是整天去找女人？ “那你真的不在乎？”桑德拉倒是有点生气。 “我会介意的。但从内心来说，我也希望你能过得更开心。”石虎把他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 “那就留在我身边。”她过来楼他脖子，亲吻他。 “我们不是早就证实这种方式的错误了吗？”石虎苦笑，放开心痛。接受心烦……他们当初就不该认识。 “说着玩而已。”桑德拉没在这上面胡搅，“如果我真的找到符合要求的好男人，我会提前告知你的。” “嗯。”石虎点头。 “就这样？”她不高兴他的敷衍。 “难道我还能雇佣杀手去干掉他？”石虎摸不准女人的心思，太善变。 “也能作为一种方案。”桑德拉脑洞大开：“我想想……如果你这么做了，你可能面对两种情况。我太爱那个人，从而干掉你；我更爱你，你安然无恙。这真是个复杂的选项……” “最近肥皂剧看多了吧？”石虎猜。 “我在跟你认真的讨论问题！”桑德拉强调道，摇他。 “好的好的。”石虎抱住乱动的桑德拉，“这种选择从一开始就不具备可能性，只要我没死。你就是我的！” 桑德拉满足：“你主动也是一种答案。” “那我再说一种可能——” “噢！求你了！”石虎隐约有股面对“老婆和母亲同时掉水里”的棘手。 桑德拉刚想说话，不料门被敲响了，她光溜溜的爬起来要去开门，石虎拍她屁股：“至少穿条裤子。” “我浑身燥热。”她下床扭了扭身体，但还是找了条裙子穿上。光脚去开门，一个小丫头的声音传来：“麻麻！” “嘿！安娜！”石虎也爬了起来，他过来的时候胡丽安娜还在午睡，加上两个大人比较着急，所以你懂。 “教父！”胡丽安娜惊喜，小跑上前。 石虎惊讶她还记得自己，蹲下来迎接她的抱抱：“真可爱的姑娘！” “教父带我去骑木马吧？”胡丽安娜祈求道。 “现在吗？”石虎看了看窗外，天气不是一般的热。“你不怕被晒成黑姑娘。天黑了妈妈就找不到你吗？” “你真是……”桑德拉笑着摇头。 “啊？”胡丽安娜迟疑了，想咬手指，石虎拿住她的手：“妈妈会找不到你的。你该怎么办？” “在这里。”胡丽安娜做了选择。 “真聪明！”石虎摸了摸她的脑袋，“等傍晚，我带你去散步吧，怎么样？” “好啊！”胡丽安娜得到了两全的答案。 倒是桑德拉有想法：“迈阿密最近太热了，我打算去更凉快点的地方，再找一个比较合适的英语环境。” “美国北部？”石虎说。 “同时兼顾游玩的。小孩子喜欢玩。”桑德拉倒是有了点当妈的经验，做事还考虑着孩子的感受。 “英国呢？”石虎说。他想到了跑去伦敦避暑的弗雷德。 “或许是个好地方。”桑德拉想了想，心动了：“文化氛围也挺不错。我还可以去朋友家做客。” …… 旅行对他们来说就是收拾行李，私人飞机出发。 相对于迈阿密动不动就三十七度的高温，伦敦白天最高二十四五度的天气，简直是天堂，可长袖可短袖，添一件外套也没什么问题。也难怪在酷热的夏天，那帮阿拉伯富豪纷纷跑来避暑。 伦敦的街头已经被大量中东地区空运过来的豪车、跑车占领，有些还悬挂着阿拉伯语的牌照；当地的各大酒店，也都已经被富豪按月的长期包下；各种奢侈品店迎来了阿拉伯人的扫荡。 看似与他们关系不大，但他们需要住酒店，桑德拉出门向来阵容不小，这次虽然是精简的，但男人、孩子，转职照顾孩子的奶妈，工作助理……明显是需要套房才能满足的，可如今稀缺。 那帮有钱阿拉伯人的杀伤范围太广。亏得黑金卡的作用范围广，最终还是找到了几个套间，酒店是复古风情的，很有巴洛克的奢华情调，助理则去贴心的去准备了豪华suv，保证出行无忧。 桑德拉还准备了一场乡村生活——受朋友之邀，他们要去郊外一座牧场做客，休闲几日，体验英国的乡村。邀请者石虎也认识，乌里扬娜.贝特耶娃。得知消息后，他倒还真是意外。 英国人邀请上门做客，这往往表示关系不错，获得了对方的认可和信任。估计桑德拉和贝特耶娃打的交道不少，石虎一问之下，她点头承认：“我和她经常联系，还对她的慈善事业添助力。” “怪不得。”石虎了然，都混一块了。 “你对她有意见？”桑德拉看着他，“还是因为那个俄罗斯小-妞的话？反正过去如何我不关心，现在的乌里扬娜，是一个很好打交道的朋友，而且我和她在很多观点上都是一致的。” 石虎说：“放心吧，我对她没意见，也尊重她。” 既然对方邀请，石虎也没有故意缺席，几个人分两辆车出发，前往伦敦的西南郊外，一路上都是绿意盎然，路边各种豪宅刷过眼球。行驶三十来分钟后，窗外已经变成小路、田园的乡村景色。 作为一座国际化的大都市，伦敦并没有严格意义上的乡村，即便是现在，眼前偶尔会出现几座牧场，但更多的还是高档住宅区、公园或者高尔夫球场，属于富豪们图清净的理想住所。 贝特耶娃夫人的住所是一座牧场，但更像是富人用于享受的度假地。四周被高高的植物围墙围起来，一条路从中穿过，两侧都是碧绿青翠的草坪和点缀其间的老树，远处有三两只马儿悠闲的漫步。 石虎是开了眼界，怪不得都说英国贵族等于乡下人。即便如今贵族不贵，但富人们仍旧追求着这种田园诗意的生活，就连他这种人也觉得桑心悦目，能够住上一两个月的，绝对是美事一件。 车开出百来米后，在一座两层高的建筑前停下，不是想象的高耸城堡、庄园贵族，屋子有些不甚起眼，但却与周围的格调很搭配。贝特耶娃和她的女儿就站在屋外，微笑着与来客握手拥抱。 “很荣幸能上门做客，这是个美丽迷人的地方，贝特耶娃夫人。”石虎也按照礼节夸了对方几句。 “就当做自己家。”贝特耶娃很和气。 “很高兴又见面了，阿曼达。”石虎又转向衬衫大长裙，戴大檐帽，一身英伦小姐风范的女士。 “我也是，希望你们过得愉快。”阿曼达也很友善，主动伸手跟他握。 就连对英语还不太懂的胡丽安娜，也说了几声哈喽，外加谢谢，可爱的本性立即让众人笑容满面，阿曼达也跟她的小手握了握，声音柔和……众人的陌生感很快消除，随后夫人还带他们参观。 这座度假用的牧场，用途只是休闲，总面积只有十几英亩，饲养最多的就是马匹和猎犬。石虎不太懂这一行，但这家人喜爱马术是肯定的，听他们介绍的品种多是德国汉诺威、荷兰温血等。 倒是桑德拉与她们兴趣相投，坦言也喜欢马术，在哥伦比亚还有专门的马场，也饲养有一些品种，双方交流话题非常多。途中贝特耶娃开口：“郊外的空气很好，有兴趣试试骑马吗？” 她是对石虎说的，石虎笑着：“我不太擅长这方面。” “没关系，没人天生就会，就当是放假休闲。”贝特耶娃微笑，“而且在场这么多人可以教你。” 话说到这份上，石虎还能推脱？他点头：“没问题，你们别笑话我就行。”(未完待续) 第135章 接近真相 马术虽然已经不再像欧洲古代那样，属于贵族才能玩得起的运动，但也是一项需要充足时间和金钱的体育。石虎以前骑过几次马，但都是普通的冷血马，也不讲究什么规矩，翻上去就跑。 在这里就不同，饲养的都是名贵的温血马品种，血统纯正，少的几十万，多的要上百万，非常聪明，还有灵性。石虎认真对待，包括从服装上的，英式马术的polo衫，马靴和外套一应俱全。 阿曼达牵来一匹黑色骏马，问：“以前有过经验吗？” “骑过马，但没有正式的训练。”石虎实话实说，他不清楚专门做训练的马和普通马有什么区别。 “那最好简单学一遍。”阿曼达说。 英国式的骑马有很多讲究，从给马匹佩戴装备，水勒、口衔和缰绳等，再到如何跟一匹陌生的马迅速建立了解，这是骑乘的第一步，聪明的马儿就跟人一样，双方都互不熟悉容易抗拒。 学习半个小时，石虎正式上马。 整个人的重量压在马背上，上身保持笔直，马脑袋动了动，但训练已经让它适应，石虎用靴子碰马肚子，它迈出脚步，再拉一下缰绳，它乖乖跟着转头，石虎满意：“真是听话的马儿。” 阿曼达点头：“这是认可的表现，加快节奏试试？” 靴子对马肚子加重了一点力道，马儿就快步走，非常的听话……事实上这些严格训练过的马，只要不是方式错误太离谱。它的接受能力都挺强。当然也看一部分运气，石虎现在就很顺利。 当体验到骑马的乐趣后，就容易上瘾。马背上十来分钟，石虎还能偶尔让它奔跑，一片碧绿的广阔草地上。感受迎面扑来的清风，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这是一种自由和与生物默契的畅快。 跑到了远处角落，再折返回来，这边也有人上马了，阿曼达、桑德拉都是熟手。无论是骑乘的姿势，控制马匹的方法，还有马儿对命令的回馈，都是十分出色的，动作全是流畅和自然。 石虎佩服。更令他佩服的是贝特耶娃，她一身英式马术服装英姿飒爽，马匹在高速狂奔，跨栏，绕弯，急停，这些盛装舞步的技巧，被马匹以令行禁止的军人一样实施着。着实令人佩服。 “您的表演真厉害，像电视上那些职业骑手。”石虎由衷佩服。 贝特耶娃笑了笑：“纯粹是业余积累的，你们年轻人如果能沉下心来学。肯定会比我更出色。” “想学好并不容易。”石虎老实说，到现在他除了能让马儿跑起来，停下和转弯外，其它的都不行。 “耐心会帮你完成。”贝特耶娃说，“如果喜欢这项运动，你们可以多住几天。给这里增添点人气。” “不打扰吗？”石虎客套着。 贝特耶娃摇头：“你也看到了，我就一个女儿。这儿又远离市区，能够有共同乐趣的朋友上门。求之不得。” “那就多谢夫人的招待了。”石虎笑着。 …… 把重心放在休闲和度假上，这里是个好地方。 众人有共同的乐趣：马术。就连石虎这个新手也对各种技巧感兴趣，他以前是骑过马，但没有这么高的热情——冷血马不够聪明，现在这些名贵的温血马，都是专门调-教出来的，通人性。 就好比你教它跨过一次栏后，下次它就能记住了。马术还考验到人和动物的合作，作为新手的石虎每天都有新收获，学会了慢步、掌握了绕桶的技巧，甚至还大胆的去尝试了一次跨栏，很有成就感！ 他们已经做客四天，一帮人满怀乐趣的讨论马术、爱好或者职业。阿曼达更是童心泛滥的跟胡丽安娜玩起来，下午再在草坪上撑起遮阳伞，喝杯下午茶，看看远处骑马的人们，很惬意。 这不？前一秒还叽叽喳喳的胡丽安娜，这会儿就抱着他打起了瞌睡，石虎将她抱到怀里，让她换个舒服的姿势睡……桌对面的贝特耶娃看着他的举动，微笑：“你很有爱心。她一定很依赖你。” “可怜的孩子，谁不爱呢？”石虎低头看着她，洋娃娃的模样，说话奶声奶气，确实很讨人喜欢。 贝特耶娃目光独到：“但你的关爱是发自内心的。” 石虎微笑：“也许是我们出身经历相同吧，亲生父母都因各种原因不在身边，人生注定留有一丝缺憾。” “介意说说吗？”贝特耶娃闲得很。 石虎随口说：“也没什么曲折的故事，我就是被养父母带大的，从我记事开始就是他们，生活平静温馨，唯一奇怪的是，我偶尔会梦到很小时候的经历，会看到我的亲生父母，听到他们的对话和交流。” 贝特耶娃好奇：“你尝试过去寻找他们的线索吗？” “我有试过。”石虎点神色暗淡下来，“但结果不是我想要的，我宁愿不知道。” “为什么？”贝特耶娃被这个话题吸引了。 原本石虎不想再去深挖这段故事，他已经彻底放下了，但想到贝特耶娃和他母亲曾经共事过，又不免心痒痒……最后他还是说了：“她可能不是好人，而且我父亲的死也与她有关。” “你有怨恨和不解？”贝特耶娃能感受到。 “恨说不来，更多的是不解。”石虎也看开了，“但都无所谓了，知道真相如何，对过去没有任何帮助，只带来痛苦。” “忘却未必不是好事。”贝特耶娃说。 “是的。”石虎笑了笑，看向她：“夫人，我想冒昧的问个问题。” 贝特耶娃点头：“请说。” 娜塔莉亚曾经让他别去乱打听，会惹麻烦，但他们最近相处挺不错，何况贝特耶娃肯定知道石虎清楚她的另一面——不完全的一面，但至少与黑市赌船、圣灵会有关，他应该是获得认可的。 若不然，贝特耶娃还邀请他上门做客？ 想到这里，石虎开口了：“您认识一位名叫‘乌里扬娜.米哈伊洛夫娜.格林斯卡娅’的女士吗？” 贝特耶娃的眼睛里闪烁一抹讶异，饶是波澜不惊的她，听到这个名字的那一瞬间，也有些失神。 几秒钟后，她才问：“你是怎么得知这个名字的？” 石虎能感受到她瞬间提起来的警惕，便实话实说：“我一个朋友弄到的资料，她……可能是我生母。” “格林斯卡娅？”贝特耶娃好像陷入了回忆，石虎猜不透她平静脸色下的思维，但能感受到一丝难受。 “我……”贝特耶娃迟疑着，“我和她曾经是同事。” “她是个什么样的人？”石虎问。 贝特耶娃反问：“你对她有什么感觉呢？” “我不清楚，很陌生吧？他们的模样频繁在我的梦中出现，我曾迫切的想知道真相，但知道以后，又不再想去揭开。”石虎对他生母的感情是很复杂的，没有跟任何人说过——除了这次。 他感觉贝特耶娃是个能让他倾诉的人。 可惜她不是，她摇头：“她是一个行踪不定，心思复杂的人，没有坚定的信念，也不一定能担得起责任。” 石虎尴尬的笑笑：“听起来是挺糟糕的。但，多谢夫人您对我坦白，实话说我已经不关心过去了。” 贝特耶娃声音不高的问：“你想见她吗？” 石虎内心有过犹豫，但最后摇头：“感觉我和她……更像陌生人，我已经有了自己的父母、亲人。我不知道自己怎么面对她，挺奇怪的。如果您还会再见到她的话，替我转达对她的祝愿吧。” 贝特耶娃问：“她抛弃了你，你不怪她？” “我不知道。”石虎有点乱，“但我的童年并不孤独，我有父母，她只是一段对我不太好的梦，我更注重现实。” 贝特耶娃静静听着，然后道：“她虽然把一切都弄得很糟糕，但孩子，我清楚她至少是很爱你的。” 石虎挤出笑容：“那对我是个安慰。” …… 贝特耶娃没有过多谈及那个女人的事情。 或许在kgb的那段岁月，对她是一种黑色记忆，不愿再去提及。石虎也不想再去问了，知道她仍健在，过得还好就行。回忆再多，她也只是个熟悉的陌生人，他更喜欢向前看，把握现在。 后面几天，石虎感觉贝特耶娃的情绪都不是太好，虽然仍是一副平淡如水的神色，但敏锐的心理感应，能感觉到她心情的烦躁。石虎甚至有些歉意，可能真的是给她带来了不好的回忆。 几天后，石虎和桑德拉告辞。 石虎谢绝了她们的挽留：“能来夫人您这里做客，无比的惬意和轻松，可惜我们还要做点别的计划。” 贝特耶娃点头：“以后有时间再来吧，随时欢迎你们。” “我会的，夫人。”石虎跟她握握手。 两辆汽车离开牧场，贝特耶娃目送远去，阿曼达扶住她的肩膀，轻声道：“你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我知道。”贝特耶娃目光复杂。 “会是他吗？”阿曼达问，“都这么多年过去了。” 沉默的贝特耶娃良久才说：“我必须要还原真相。”(未完待续) 第136章 另类王子 至于石虎一行，则回到了伦敦市中心。 助理帮他们换了一座酒店，入住最高规格的套房。在对享受的挑剔上，桑德拉明显比他严重，石虎是属于从底层爬起来的，追求高品质的生活，但若没有也能应付过去，而桑德拉则完全不同。 她对房间的格调、布置都有讲究，对饮食、服务也有要求，基本上助理要时刻携带备忘本子，以免答不上话……石虎不插话，只负责抱孩子，当全职奶爸。胡丽安娜好像特别喜欢跟他玩闹。 或许是有照顾小孩子的经验——他当年没少看管娜娜，有欢乐也有各种头疼，相比之下，胡丽安娜就让他很轻松，她属于孩子里少见的听话，也不哭闹，就是粘人，抱住人不容易撒手。 坐他腿上，胡丽安娜央求着：“泰格，你可以再给我讲王子公主的故事吗？” “我记得上午刚讲过的吧？”石虎刚一犹豫，胡丽安娜就卖萌：“但我喜欢听公主王子的故事……求你了！” “你也希望找个王子？”石虎笑着问。 “可以陪我玩的。”她还有个条件。 “好，可以陪你玩的王子。”石虎点点头，故作思索：“让我想想啊，英俊帅气又可以陪你过家家的王子……” 石虎凭着记忆，给她用西班牙语讲了一遍灰姑娘的故事，小姑娘靠在他胸膛，满足的听着，迷迷糊糊眼皮子打架…… 桑德拉走过来轻声道：“送她回房睡觉吧，晚上你是我的。” 石虎看向窗外，夜幕早已经降临。点点头，轻轻将这姑娘抱起来，走向里面一间卧房。虽然只是三岁的年纪，但被她妈妈要求单独睡，能够自己做的事情也自己来。桑德拉在教育上完全做主。 石虎把她放床上，胡丽安娜睁开眼：“讲完了吗？” “王子带着公主快乐的在城堡里生活下去，圆满结局。”石虎摸摸她脑袋，再给她拉上被子，“晚安。” “晚安。”胡丽安娜说。 石虎亲了她额头一口，起身离开。刚要关灯，胡丽安娜忽然道：“有人！” 石虎回头，见她手指窗外，脸色变得惊讶。石虎定睛一看，好家伙。有人爬在外墙壁上！窗外的黑夜一定程度上保护了他，但屋内的光亮还是令他现出原形——这家伙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 胡丽安娜跳下床，光脚跑到石虎身后，抱着他大腿。 石虎淡定的盯着窗外，那黑哥们只穿一条底裤，手敲了敲窗户，说道：“先生。请务必听我解释。” 谁知话音刚落，那家伙拉着的窗户没有关严实——这座酒店的历史比较老，窗户是方形往外打开的。他拉住了松动的窗户，整个人就跟着荡出去，“啊啊啊”的声音回荡在夜色中。 外面是八楼，摔下去不死也残。 石虎手挡住胡丽安娜的眼睛，摔下去会对童年产生阴影…… 但黑人的种族天赋发挥了作用，跟个灵活的猩猩似的。荡出去的身体硬是靠着一只手又荡了回来，抓住窗沿想要爬进屋内。同时嘴里解释：“先生，作为一名绅士。我绝对没有任何擅闯的恶意。” 黑人想要爬进来，石虎让胡丽安娜去找妈妈，随后抄起柜头花瓶。 黑人不敢再往前一步，讨饶：“误会！误会！我可以解释的！一位绅士绝对不会作出这么野蛮的事情！” 石虎笑问：“这位……绅士，需要报警吗？” “不不不！”黑人连连摇头，努力挤出微笑：“就当做这是一场美丽的邂逅，让我悄无声息的离开吧。” 桑德拉闻讯走了进来，看到窗边进不来出不去的黑人，皱眉：“酒店的治安也太差了吧？” “酒店治安很好，是我的错。”黑人男子解释，指了指旁边：“我是从隔壁房间过来的，冒昧打扰了。” 桑德拉对身旁助理说：“我觉得还是交给警察比较合适。” “求你了！”黑人很没有节操的讨饶：“求你们各位！你们不能破坏罗密欧和朱丽叶的爱情——黑人版的。” 石虎和桑德拉对视，皆是笑了，助理按了号码，但桑德拉示意她先别打出去。黑人解释着：“朱丽叶的家人找上门来，我们爱彼此，也爱彼此的家人，破于无奈，我只能从后面悄悄离开。” 助理对桑德拉说：“隔壁住客的确是黑人。” 黑人连连点头：“是的，没错！那位迷人的小姐就叫朱丽叶，你们可以去打听，我也绝对不是什么小偷和强盗！” 这谁都看得出来，小偷不会大晚上的只穿裤衩爬外墙……加上晚上也懒得劳烦警察，石虎就让他先进来。 “多谢多谢！”黑人连连道谢，似乎觉得被这一屋子人盯着有点不好意思，还躲到了窗帘后面，只露出脑袋。 石虎乐着：“这位怎么称呼？” 黑人伸出手来：“塞萨尔.哈米德，来自东非，很抱歉打扰了各位平静的夜晚，特别对年轻姑娘表示歉意。” 桑德拉低头对拉着她手，还有点害怕的胡丽安娜说了几句，解释这只是一场误会，对方不是幽灵、恶鬼还是别的会令小孩子恐惧的东西……胡丽安娜似懂非懂，不过先前的害怕倒是没了。 解释清楚后，石虎说：“哈米……” “哈米德，来自东非的一个部落家族，我便是那其中的一个王子。”塞萨尔.哈米德补充强调。 “什么？”石虎掉下巴。 “我用部落和酋长的荣耀发誓！”可塞萨尔却一脸严肃的模样：“联合酋长国（虚构）里的一个加盟国，物产丰富，土地辽阔，我父亲是部落大酋长，有数百万热情善良的人民。” “好吧，是我的错，塞萨尔王子殿下。”石虎忍住不笑，“现在也解释清楚了……你就请便吧。” 塞萨尔知道对方要请客，但犯了难：“朱丽叶的家人还没有离去，你们既然帮了我，就再帮我一次吧？” “抱歉。”石虎耸耸肩。 “郑重请求！我欠你们一个人情！这份十分钟的友谊，而我将会用一生来铭记！”塞萨尔严肃道。 话都说到这份上，石虎也懒得废话：“十五分钟后离开。” 塞萨尔微笑：“我会遵守约定，先生女士们，你们都是好人，让我在异国他乡，也感受到了人情浓浓的温暖。” 还一套套的，估计受过高等教育，石虎扔了一条裤子和衣服给他：“穿上吧。” “感谢先生慷慨的赠予。”塞萨尔仍旧客气。 石虎回到客厅坐下，两分钟后穿上衣服人模狗样的塞萨尔出来。衣服是石虎的，塞萨尔身材类似，倒也合身，还为了感谢他们的帮助，特地送上了一段非洲歌舞——一点儿也不见外的拍着巴掌打节奏，嘴巴哼哼的唱起来，身体跟着扭动，时而热烈时而奔放，投入的表演看呆众人。 完了，他还面不改色的朝众人鞠躬致意：“谨此来祝愿我的朋友们！” “这是什么？”石虎惊讶，黑人果真是对节奏和舞蹈非常有天赋。 “这是我的部落舞，用来庆贺和感谢的，通常用在非常隆重的场面，如果你们有机会做客东非，我会用上最隆重的队伍，上千人的给你们来一场全程的表演。”塞萨尔还趁机推销了自己国家。 石虎理解了：“很精彩。” “多谢。”塞萨尔说。 这家伙还是非常有意思的，集中了黑人搞笑滑稽的天赋，据说是在英国读的大学，还整天把绅士风度挂在嘴边，谈吐也算不错，一口英式英语显得正儿八经，聊天不知不觉都过去了半小时。 还是塞萨尔主动出声提醒，他们才发觉的。 塞萨尔告辞离开前，再一次感谢了他们：“很感谢先生女士的帮助，同时也祝愿小女士生活愉快。” 石虎跟他握了握手，道别。 关上门回来，石虎感觉有意思：“真是开了眼界，我还以为黑人都是粗鲁和无礼的呢，这家伙就像个英国绅士。” “还很有才华。”桑德拉也感觉新奇，第一次见到这么有趣的黑人。 倒是胡丽安娜疑惑了：“麻麻，叔叔是王子吗？” “这个……”桑德拉看向石虎。 石虎面色古怪，心想童话也毁得太惨了，便回答：“嗯……塞萨尔叔叔是黑人小姑娘的王子，不是你这边的。” “哦。”胡丽安娜半知半解。 石虎琢磨着：“酋长的儿子，也应该算王子吧？” “也许吧。”她也不清楚，黑人王子？(未完待续) 第137章 事情有眉目 暂把这番遭遇放下，他们在伦敦频繁听闻特技飞行的赛事消息，加上同在伦敦的弗雷德邀请，石虎就希望去见识，桑德拉听他的，胡丽安娜欢呼着要去看飞机。全票通过他们就开车出发。 爱斯科距离伦敦市中心四十来公里，平时比较清净，但每逢夏天，爱斯科的赛马场都会举行隆重的皇家赛马节，云集各方名流，就连英国王室都会集体登场，也因女士各异的帽子闻名世界。 赛马节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但今天赛马场还是非常的热闹，特技飞行锦标赛的英国站，就选择在赛马场举行。原以为是个比较冷门的比赛，但石虎猜错了——现场起码有超过十万的观众。 石虎和弗雷德约定在人来人往的入口碰面，他和一帮朋友出现。 “嘿，我的朋友，你果然还是来了！”弗雷德很高兴的和他拥抱，再介绍他：“泰格，是我高级难度的双机搭档，非常有天赋的飞行员；泰格，这帮都是飞友，世界飞友是一家。” 石虎打招呼：“大家好！” 来人都很热情，还有人打听他来自哪里。特技飞行向来被欧美垄断，亚洲很少听说有人敢玩的——石虎的亚洲特征很明显，又是圈子里的新面孔，果断就成为了主角，大家都好奇他的来历。 可能是稀有的缘故，来自中国的特技飞行员很受欢迎……大家聊着天，自我介绍，都来自五湖四海，德英意法的为主。之后才记起还有女士，这才赶紧拿出绅士风度，介绍女伴们。 石虎介绍他的女伴：“桑德拉，朋友。” 这回轮到弗雷德别有所指：“特别要好的女性朋友，我猜是吧？” 石虎光明磊落：“你没猜错。” 轻松的认识过程结束后。他们结伴入场，因为其中有人是参赛飞行员亲属的缘故，石虎倒是捞了个便宜，可以在很靠前的位置观赛，甚至可以去飞机停靠区，看看这些顶尖的飞行器和赛手。 赛马场上空就是赛道。每隔一段都有竖起来的两根充气柱，飞机需要从中间通过，一次来回计算最短时间。规则很简单，考验赛手的反应以及胆量，飞行高度普遍在三十米以下。惊险刺激。 赛前热身结束后，正式比赛就拉开序幕，观众没等太久，飞机直接就在种着绿草的赛马跑道起飞，也只有小型飞机才能这么大胆的随便起飞，拉升一点点高度后，高速通过起始柱子。 飞机拉着灰烟，从观众面前掠过。距离地面也就十几米，再度通过第二道关，然后大角度爬上。空中u型转向，急转俯冲下来，再次以非常低的高速通过第三道关……整个过程让观众屏息。 稍有不慎，可能就是机毁人亡，就连桑德拉这个外行都看的津津有味。现场观摩和电视欣赏的效果完全不同，亲眼目睹飞机低空掠过是最刺激的视觉感受。第一名选手冲线后，喝彩声不断。 掌声间隙。石虎听到小姑娘的叫声：“我看不到！” 石虎低头，胡丽安娜仰着委屈的脸。周围都是大人，她只能看到一小片天空……石虎笑问：“我来背你？” “好的。”小姑娘很期待。 石虎蹲下来，把她抱到肩膀上，让她骑着脖子看，小姑娘抱着他下巴，心满意足的望着宽敞的四周。 “怎么样？”石虎问。 “泰格最好了！”胡丽安娜声音甜甜的：“你是除了麻麻外，世界上最好的。” “哇！”石虎笑。 “看这边！”桑德拉拿起相机对准他们，“笑一个！” 胡丽安娜比了个剪刀手，石虎鬼脸，咔嚓的记录下来，桑德拉看效果：“你们俩真有趣。” 在众人津津有味的欣赏中，赛事中场休息。 观众们就四处走动，像赛马节一样，合影留念，或者去喝香槟——音乐节、赛马节或者比赛总少不了这些精彩。石虎先带胡丽安娜去近距离参观飞机，让她和飞机合影，满足她的小愿望。 “泰格你会飞吗？”小丫头拉着他的手，一蹦一跳的跟上他的脚步。 “我会。”石虎点头。 “那你能带我上天上去飞吗？”她又问，桑德拉看了她一眼：“你不是坐过很多次飞机了吗？” “可是我看不清外面。”她很天真的说。 “不行，你年纪太小，坐不了特技飞机。”桑德拉摇头，石虎没说话，孩子太小确实不适合。 “为什么？”胡丽安娜问。 桑德拉耐心解释……石虎乐着不说话，但发现了熟人。 前几天有过一场爆笑遭遇的——黑人版罗密欧，现在带着他的朱丽叶谈笑风生，而且也发现了他们。 “斯通先生？”塞萨尔惊喜的走上前来。 “塞萨尔！”石虎微笑着。 “他是那个黑黑的王子，咚咚咚的跳。”胡丽安娜西班牙语嘀咕着，桑德拉提醒：“注意礼貌！” 石虎笑了，翻译：“她向你问好。” “我的女士！”塞萨尔很正经的轻轻鞠躬。 桑德拉看向他身旁：“这位女士是？” “朱丽叶。”塞萨尔介绍身旁一名黑人女子，不是太黑的类型，应该是有一点混血的，没了厚嘴唇和大鼻孔，高瘦的个子，倒还是不错，而且举止言谈都很得体，客气的问候他们。 双方聊了几句，塞萨尔也是为观赛而来的：“我从小就喜欢飞行，我的飞行执照还是在英国考取的呢！” “我也是飞行员。”石虎惊讶的说，飞友果真无处不在。 “真巧啊！”塞萨尔的表情就夸张的多，还要跟他拥抱，尤其是得知石虎玩特技飞行后，更为佩服。 “我就佩服你们这些人，敢于挑战极限，属于蓝天的勇士。”塞萨尔语气崇拜。 石虎说：“我还认识一些同样乐趣的朋友，你有兴趣？” “当然，我喜欢认识新朋友。” 石虎给他介绍的新朋友是一群白人，塞萨尔倒是不卑不亢，介绍了自己，再认识了其他人，很健谈。翱翔蓝天的人心胸都很宽广，种族并不是交流的阻碍，而且就社交能力来说，塞萨尔是不弱的。 具体就表现在下午的赛事结束后，塞萨尔居然就登上了弗雷德的副驾驶——弗雷德借用朋友的飞机，在赛马场上空大耍特技，虽然不是挑战无限制难度，但那些惊险的动作，他同样能做出。 石虎抬头望天空，弗雷德施展了一个俯冲的spin（快速旋转），地面观众欢呼，比赛虽然刺激，但都没有这种花式表演，弗雷德这一手博得无数闪光灯……石虎看向桑德拉：“有兴趣试试吗？” “算了，我恐高。”桑德拉摇头。 “那你还是靠在我怀里更合适。”石虎搭着她的腰，让她靠身上，她笑着：“很贴心，打十分。” 等飞机停下来后，塞萨尔倒地的佩服。 然后他们打上了交道，回到伦敦后，塞萨尔还特地跟他们见了几次，甚至还谈及建设酋长国的空军力量的想法……石虎这一听，再看向弗雷德，这家伙来劲儿了：“你们打算美式还是苏式？” “我们青睐实惠的。”塞萨尔说，那显然就是苏式飞机了。 “飞行员的训练是个大问题吧？”弗雷德切入深度。 早听说弗雷德来伦敦的目的就是搭阿拉伯人的圈子，但结果不乐观，人家可以跟他做朋友，体验飞机都行，但想要独自操控，还超音速，甚至载弹，一个个都摇头，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你没训练过！ 任何一个飞行员都能开动战斗机，但战机飞行员的培养，是全方面素质结合的，他们的价值远远比飞机自身要高。能飞不代表能够控制好，弗雷德没有经过空军训练，去开战机很冒险。 但塞萨尔更光棍：“是个最难的问题，哪怕是有会开飞机的国民，我们都会很乐意的送他去飞行学院。” 弗雷德说：“飞行员的培养很费劲。” 塞萨尔很有远见：“这是个影响深远、惠及后代的工作，非洲不是永远落后的非洲，它正在融入科技社会。” 就着飞行员的培养问题，这两个人说了一大通，话语里无不适相见恨晚，甚至得知弗雷德对空军的丰富了结后，还想要邀请去他的国家，参观和给出建议……弗雷德则表现更喜欢现代空军。 石虎见他们也说得差不多了，就顺势推了一把：“其实道理就是，战机飞行员的培训成本关于速度，一个全方面基础为零的飞行员去训练，耗费肯定比一名经验娴熟的特技飞行员高很多。” 塞萨尔也是飞行员，他点头：“我同意。” 石虎耸耸肩：“所以针对你的问题，干脆就把弗雷德绑了当你们的空军外籍教练，先送他去快速深造不更好？” 弗雷德扯这么多都没表达清晰的意思，石虎一句话搞定。 塞萨尔想了想，点头：“是个不错的方案，总好过战机全部都依靠外国维护人员来使用，还不如教练呢。” “你们没问我的意思。”弗雷德故作推脱。 石虎抱手臂笑着看这家伙演戏，但塞萨尔不清楚内情，还邀请：“我们对支援国家空军的外籍人员，致予非常高的敬意和丰厚的回报，而且将会是我们国家永远的朋友，霍特曼先生？”(未完待续) 第138章 教皇的座驾 说实话塞萨尔的祖国也是近几年才发展起来的，原先仍旧是愚昧无知的部落模式，国家对他们概念模糊，一直到有几个读过书，肚子有墨水的酋长联合起来，通过矿藏和石油换美金，才摆脱落后。 军事的现代化，就是这帮留洋人士最强烈的感受，有钱便就考虑强军，目前海陆两方面都容易解决，就是空军对飞行员素质要求太高，目前可以说是不管黑的白的，先飞起来再说。 弗雷德和塞萨尔两个，郎有情妾有意，对眼了。 后面怎么谈，石虎了解不多，但听说过程很顺利——弗雷德还不厚道的算上了他。他俩在特技飞行里，属于双机搭档，弗雷德一般担任长机，石虎属僚机，正所谓同甘共苦，他没放过石虎。 弗雷德某天找上门，把计划说了：“免费上俄罗斯的空军速成班，可以驾驶多种战机，实弹射击也不在话下。” 石虎很清醒：“条件呢？” 弗雷德说：“成为外籍顾问，并负有协助对方国家空军建设的指导任务；或在某种情况下，作为外籍战斗人员——当然这个由你选择，对顾问没有强制性要求，要真打起来，也轮不到空军。” 石虎明白，黑叔叔打仗一般是ak47和rpg-7的黄金组合，空军什么鬼？ “这是目前的雏形，对方想找几个学得快，把战机开起来，给周边国家炫耀一下，然后再慢慢培养他们自己的人。这个顾问属于领工资体验长假的活儿，还有大把黑妹愿意投怀送抱……” “最后一个就算了。”石虎没有胃口。 “那你是有兴趣了？”弗雷德飞行的狂热已经在燃烧。 “如果有时间的话，我会愿意去深造。”石虎算是答应了，鹰击长空同样是他儿时包括现在的梦想。 “酷！”弗雷德和他撞拳。 …… 但不会太快，甚至最终成不成都是问题。 所以石虎还是专注于他的假期。一天走一个景点，偶尔停下来，去享受杯正宗的下午茶，慢节奏的度过一天……然后中介布莱恩的一个电话，把他们带到意大利，等待大半年。又有赌船出航。 石虎与布莱恩约定在那不勒斯碰面，他现在在米兰。 没别的原因，女士做主时间，桑德拉的衣服几乎是一路买一路扔过来的，有钱果然就是任性。衣柜统统就地取材。不过她美其名“不能亏待年轻”，身材好就是自信，多买多穿，性感她做主。 石虎拉着胡丽安娜的小手，懒洋洋落在后面走，路边轰鸣的驶过一辆红色的法拉利enzo，格外吸引眼球。作为法拉利故乡的意大利，却不是想象的“国产车”遍地走。逛街这么久，烈马就两辆。 不过作为旗舰车型的enzo，还是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车停在米兰狭窄的街道旁，下来一个白发老头，拉着一个戴大墨镜的高挑女人去喝咖啡，石虎心中直呼浪费，目光却暴露羡慕。 对法拉利enzo流口水，是石虎去年就有的事情。可惜它全球限量399辆，还不给主动买。得官方挑选最铁杆的客户，再下发邀请。石虎是没这个机会了。除非他是通过拍卖途径弄到手。 “拍卖？”石虎好像灵光一闪。 他拿起手机打给运通的服务秘书，他记得前几天在英国的时候，看过一则关于法拉利第400辆enzo即将送拍的消息——enzo虽然只限量399，但这多出来的一辆，是给罗马教皇准备的，大有来头。 秘书很快给了他确认信息：“400号enzo将会在本周三拍卖。” 石虎心动了：“能拿到邀请吗？” 秘书答复：“没问题，先生，我们与苏富比拍卖行有合作关系，可以随时为你提供拍卖会入场名额。” “很好。” …… 法拉利这款旗舰车型enzo（恩佐），其命名来源于创始人恩佐.法拉利，由此可见它对法拉利的重要性，无论是独特还是收藏，它的价格只会水涨船高。而拍卖的这一辆，属于限量399台外的第400辆，它专门为教皇约翰.保罗二世打造，意义非凡，可谓是特殊中的特殊。 教皇他老人家显然不会开着enzo去飙车，教廷拿出来拍卖的原因也是为筹集善款，但既然是教皇的座驾，其意义自然不同。石虎虽不信教，但脑补了一些“圣光加持”、“更快上天堂”等特效。 这第400辆车，绝对可以肯定，数年后将翻倍升值。 【2005年以95万欧元（110万美元）拍卖的教皇enzo，在2015年美国圆石滩拍出610万美元的高价。】 逮着这种机会，石虎自然不会放过，他早就对enzo青睐有加，如今开拍的是一辆几乎没开过的，全世界独一无二的收藏，他已经心潮澎湃……拍卖地点就在米兰，周三他准时参加，只为车而来。 拍卖前先进行了一番介绍，石虎静静欣赏着属于自己的收藏，他的底线是200万美元——虽然enzo的官方售价只有65万美元。但他势在必得，他也相信没有那个收藏家会跟他比拼极限。 所以竞拍的过程没有多少波澜，即便它很稀有，但收藏者对它的定位有底线，当石虎报出110万欧元的高价时，再也没有人与他竞争，这辆仅仅行驶不到100公里，几乎和新车无异的enzo到手。 得手后，他去后台欣赏收藏品。 外表上与普通的enzo没什么区别，一样拉风的蝴蝶门，狭小的驾驶空间，占据车身一半的庞大发动机舱……区别只有它的底盘是第400号。还有车前盖的背面，特地用意大利语书写着一段文字。 其大概意思是说：这辆enzo，承载着独一无二的法拉利历史，作为苦难中团结的象征。灵感来自一个伟大的教皇约翰.保罗二世。最下面的签名是：卢卡.迪.蒙特泽莫罗，2005年。 【只是大意……】 石虎还上去发动了一下车子。引擎声浪非常的美妙，不愧为旗舰级别的跑车，至于其它方面，舒适空间之类的……完全不用考虑，这是台凶猛的超跑，不是豪华车。两者没有对比性。 试车满意后，拍卖行还贴心提供了物流服务，石虎需要把这辆车运回美国，能赶上本周的运输航班，运费大概需要一万欧元。不过对石虎只是小数目。他联系了美国那边的艾丽卡，让她注意接收。 随后他们一行南下来到那不勒斯，准备登船。 豪华赌船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音讯，石虎上次登船还是在去年，如今再次登船，游客仍旧人山人海，但却感觉超级贵宾数量已经大幅度减少，甚至变得冷清。好奇之下询问布莱恩。 布莱恩透露了点：“最近发生了很多麻烦事，国际刑警的活跃和客户观念的改变，中介服务有朝网络方面发展的趋势。客户们在现实里更注重单纯的游戏，或者更精湛的服务模式。” 石虎不太理解，但好像是赌船的格局变了。 这对他不是好消息，好在他自身也在过渡——在赌博游戏上，从一名玩家转变为庄家。同样是赌，但他以后会无时不刻在赢。有一句话没有说错：玩家始终是送菜的料。庄家方是永恒。 当晚石虎见到了此次的东家。 “胡安.加西亚。”布莱恩介绍一名中年人，石虎迟疑着伸出手：“泰格.斯通。我们好像见过？” 胡安.加西亚露出一个神秘笑容：“是的，斯通先生。” 石虎恍然大悟。约翰.史密斯、胡安.加西亚……都是一听就感觉假的名字，胡安（juan）也就是约翰的西班牙语形式。但对方没表示，石虎也没点破，就继续跟这位“西班牙约翰”聊下去。 当晚游轮继续在海洋上航行。 vvip虽然大幅度减少，但留下来的人更多的都是赌客，贵宾赌场仍旧热火朝天，黑钱源源不断通过这个入口，部分给赌场截走，一部分就进入少数赢家的口袋——比如石虎，玩扑克向来无敌。 只是没了超级大牌局，这一桌的最大收益也就六七百万，石虎百无聊赖的与众人切磋，心里想着快点结束，赢回旅行花费就去休息。今晚他没有啦啦队，桑德拉正在照顾那个缠人的小姑娘。 玩扑克的人不多，倒是其它赌博的人不少，石虎走神的思考着，黑市赌场的盈利恐怕是世界上任何一座赌场都比不过的，首先资金流量庞大，其次没有高昂的博-彩税，再次赢家还得抽水。 即便是玩家vs玩家的扑克，庄家不参与，但仍有至少15％的抽成——拉斯维加斯赌场的经营利润，也在10到20个百分点之间，而黑市赌船光是扑克抽水，就已经不相上下，更别说通吃项目。 这个行业虽然黑，但确实很赚。 石虎一心二用的计算着赌船盈利，期间有玩家全下对抗，石虎跟注便赢走了全部。十点钟就离开赌场，回到贵宾套房，进门发现还有客人。阿曼达抬头看向他，石虎招呼：“贝特耶娃小姐！” “你也可以叫我阿曼达。”她微笑着。 “当然，阿曼达。”石虎来到桑德拉身旁坐下，她自然的抱住他手臂：“阿曼达过来是讨论赌船的事情。” “赌船？”石虎疑惑着。 阿曼达解释了：“由于经营模式的改变，我们转换运营的方式，并寻求部分有意向的合作伙伴。” 石虎感觉天上掉馅饼：“跟你们合作？” 阿曼达点头：“是的。”(未完待续) 第139章 赌船合作 阿曼达带来一个非常具有诱-惑力的消息：赌船合作。石虎前一刻还刚为黑市赌船的巨额利润流口水，她后脚就送上好消息？不管原因如何，石虎都心动了，他是做这一行的，很清楚内幕。 但石虎还是提了疑问：“为什么选我们？” 阿曼达微微一笑：“我们需要能够信赖的，有相关经验的伙伴。二位在这方面都符合要求，你们也都清楚，信任在我们这一行，是至关重要的，熟悉背景的朋友，比陌生的资本家强千百倍。” 石虎读心术进行时：“也不是这么简单吧？” “好的。”阿曼达没打算绕弯子，“我就实话说，最近我们与曾经的合伙人发生了分歧，还因为国际刑警加大打击力度，部分伙伴已经退出，导致原先的合作崩溃，我们要重新组织力量。” 石虎尝试去理解：“所以你们现在是要自立门户？” “是这个意思。” “也就是从赌船到中介的任何服务？” 阿曼达摇头：“主要是公海的赌博，与以往黑市不同，其它类型的服务我们只提供参考信息，违法乱纪的我们不参与。最近国际执法力量正在对国际黑市严厉打击，中介服务已经化整为零。” 石虎还有顾虑：“可你们也是利用黑市的关系网。” 阿曼达并不在意：“你只需要知道公海赌博是天下皆知而且没人会管的，我们只是组织赌博，并没有从事其它违法活动。目前缺少资金的投入，我们需要很多条船。业务横跨欧美。” 石虎弄明白了，他们无非就是把原先一条龙的黑市服务，专门提取出赌博这一项来自立门户，和其它游轮、赌船不同的是，除了干净的钱。他们也会涉及黑钱赌博，并且有庞大的客户网络。 国际黑市无疑就是他们的客户网络——这个是正经赌场很难搭上关系的，利润更加恐怖，连玩家赢钱赌场都要抽成。而在黑钱的洗白问题上，赌船方不参与，但它们把业务外包出去。专心经营赌船。 这可以说是一条灰色道路，不违法但也不能光明正大。 石虎没有立即给出回复，桑德拉态度随他，阿曼达不急：“旅途还很漫长，你们可以慢慢考虑。” …… 石虎和桑德拉都是谨慎的性格。从事这一行有好有坏，好处是利润非常大，而且合作伙伴的客户网络大得惊人；坏处是这是游走在法律的阴暗角落，政策的改变，可能会对组织者产生影响。 桑德拉考虑：“我觉得触法的可能性不高，因为他们都通过代理人来实施，组织者只相当于公司投资者。” 石虎同意：“对方的保密手段是很强的。” 桑德拉看向他：“所以你的意思是？” “我还不确定。”石虎还有疑虑，“我就是从事博-彩业的。他们的模式非常棒，相当于黑的白的拎包人都参与进来了，绝对会产生暴利。但我考虑别的方面——比如她为什么选我们？” “可能是知根知底吧？”桑德拉猜测，“我跟乌里扬娜来往多次，她也肯定清楚我的底细。找一个知晓背景，不会轻易背叛的合作伙伴，总比一个摸不清心态，可能会窝里反的家伙好。” “或许吧。”石虎同意。但他还是感觉其中另有原因。 “难道还能因为你是乌里扬娜昔日同事孩子的缘故？”桑德拉又大胆猜测，她清楚石虎的背景。 “这也算？”石虎摇头笑着。“为什么我感觉她跟我那位生母不太对头？她对她的评价很糟糕。” “毕竟是战友。”桑德拉说，“女人都是感性的。嘴上说不好，但想到当年往事，或许会对你产生好感。” “真的吗？”石虎没有这种“女人感性”的根据。 桑德拉说：“我能从她眼里看到对你的关心。” 石虎皱眉：“这……扯太远了吧？我和她非亲非故的。” “或许有呢？”桑德拉说。 “你可以去编剧本了。”石虎笑着说。 …… 考虑一天后，石虎有兴趣合作。 赌博本就是他的主业，无论是作为玩家去豪赌，还是作为庄家去经营赌场，现在的模式说白了也不外乎“公海赌博”，他能透过对方在黑色世界的人脉，推断出这里面的恐怖利润，实在难以拒绝。 所以他便坐下来，与阿曼达谈。 地点在游轮上的咖啡厅，靠窗吹海风，很惬意的地中海夏日。 “桑德拉怎么没来？”阿曼达疑问石虎只身赴会。 “她去照顾孩子。”石虎说，桑德拉的态度就是这样，石虎在博-彩方面的经验比她丰富，她只需要结果。 “你们这对真有趣。”阿曼达笑了笑，离了婚还在一起甜蜜腻歪，养了个可爱孩子羡煞旁人。 “那你的母亲呢？”石虎也问。 “她去俄罗斯了。”阿曼达说，看向他的目光有些复杂：“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确认，我可以全权负责与你的合作。” 双方都不是拖拉的人，几句开场白足矣，石虎问：“好的，那你的计划？” 阿曼达，或者说她背后集团的计划很全面，利用多年在黑色世界搭建的人脉，从豪赌客、中介客户；中介、拎包人；豪华游艇（游轮）赌场；货币资金的保管和兑换；后续服务全部打通。 虽然说赌船的东家只提供公海赌博服务，但黑钱的使用、洗清，银行服务等等，东家都会有自己的背后关系。这是一套独立于赌船之外的系统，从法律上说，赌船仅仅是经营合法的博-彩娱乐。 石虎懂得这一套，而目前的重点是赌船。 因为公司正在被多国执法机构调查，黑市赌场已经散伙。这就是半年来，布莱恩都没有大赌局消息的原因。目前这艘游轮，是属于其它公司的，再加上客户需求的挑剔，它们需要游艇。 “大型游轮是一项，但我们更多的集中在超级游艇身上，一艘上百米，排水量超过2000吨的游艇，造价一亿美元左右，可以提供三十到五十个房间，容纳上百名客户，服务全面而且*。” “超级游艇虽然无法和动辄十万吨排水的游轮相提并论，但其本身在豪华程度和贵宾客户的活动空间上，更胜一筹。参考现在，贵宾们上了豪华游轮，可他们活动的空间还多是贵宾区域。” 石虎也觉得有道理：“预计的投资规模？” 阿曼达说：“大概六到八艘超级游艇，总投资十亿美元左右，还有与其它游轮公司的合作，公司资金需要十五亿。当然，初级阶段，我们只需要两艘超级游艇，投入资金五亿美元。” 石虎心算一下，再问：“我这边需要负责多少比例？” “最大20％。”阿曼达说。 …… 石虎决定干这一行，总投资十五亿，20％也就三亿左右，而赌船的盈利远高于这个数字，估计投资一两年就能收回成本。他在拉斯维加斯的超级酒店，预计是六到八年，这里是暴利。 但在出资合作的人选上，还有点问题。 阿曼达那边没问题，他们的合作是开诚布公的，大家按比例注册一家离岸公司，并管理游轮公司，有专门的会计事务所和瑞士银行来负责资金。其实最重要的是信誉，毕竟这一行是灰色的。 问题在桑德拉身上。 她不想投资，不以她的名义参与，她说：“我已经过了那个奋斗的时代，我生活的重心是孩子和家庭。” “所以？”石虎不明白。 “我更想投资你，而不是这帮朋友、这个暴利行业。”她说明白。 “这样也不错。”石虎说，目前他虽然资金很充裕，现金接近五个亿，但超级酒店投资在即，也挺吃紧的。 桑德拉说：“我知道你喜欢从事博-彩业，我可以帮你一把。” 石虎笑着：“多谢你。” “我也是有私心的。”桑德拉说，“虽然对方信誉很好，但和你相比，我更愿意相信一个有原则，不为钱财所动的人，哪怕是亏损，失败了，我也相信你迟早会偿还清楚的——我说对吧？” 石虎看到的是另一面：“你怎么多愁善感起来了？” “你总是看穿一切。”桑德拉笑着，“好吧，我希望帮助你，让你感动，记住我的好，离不开我。” “我明白。”石虎将她搂入怀中。 “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桑德拉轻声的说。 石虎奇怪：“怎么了？” 桑德拉说：“没什么，就是……我在谢幕之前，总得留点好印象吧？” 石虎古怪：“谢幕？” “旅途总会结束的不是吗？”桑德拉靠在他身上，“今天我陪了安娜一下午，她提了你很多次，她很喜欢你，晚上还要你给她讲故事，我就在想，要是我们一直这样该多好。” 石虎沉默着，他无法给出承诺……桑德拉抬头：“如果那个预言被证明是错误的，你没事，我也愿意为你改变，我们会在一起吗？” 石虎看着她的眼睛，许久后点头：“应该会的，这世界上没有人能像你这样让我牙痒痒和欲罢不能了。” “很让人期待的答案。”她踮起脚来亲吻他，之后说：“总之我会给你帮助，努力创造你的精彩吧！”(未完待续) 第140章 未来的资金 桑德拉拿出了一个理想方案，在石虎控制的公司上投资，就相当于间接参与这笔生意，但资金的管理和使用考虑，则由石虎全权负责，她只相当于投资者，不再参与其它方面的问题。 这对起步期的石虎帮助很大，他可以在资金周转期间，使用投资者的资金，以他的名义进行合作。就相当于背后有个提款机，桑德拉能够负责全程的资金，他使用资金的原因是信任和感情。 因为在超级赌场酒店计划上的大投资，石虎近期确实不敢动用大笔资金，桑德拉的举动无疑帮了一个大忙，石虎内心很复杂，感动、喜悦都有。要说最了解他的人，除了父母，恐怕就是桑德拉。 他对她有着复杂的情感……但先抛开这个问题，石虎规划了她的资金投入，目前他手下有两家掌握着股份的企业，斯通国际和glx公司，桑德拉的融资可以参与其中一家公司，占比15％左右。 未来一年内，她大概会投资2到3亿美元，以15％的占比，常规来算她溢价太高，但参考这两家公司持有的股份，价值五亿的产业，还有奥尼克斯这家研究企业，石虎相信她会得到满意的回报。 石虎特地去解释自己的计划，包括超级酒店的投资发展、奥尼克斯的研发前途，她的投资必然会翻倍回报的信心。 桑德拉的回应很简单：“我相信你。” “要不要认真一点？”石虎好歹浪费了这么多口水。 “你弄亏损了，就给我慢慢的还，反正你一辈子都欠我的。”桑德拉态度很明确：你摆脱不掉。 “那把我卖给你吧。”石虎感觉欠她越来越多。 “我一直乐意的，只是你不要我。”桑德拉幽怨的说。 “嗯……我们暂时不谈这个问题。”石虎把她扑倒。去扯她的裙子：“我先做一些归还利息的事情。” “我喜欢这种形式。”桑德拉笑着。 …… 休息一下午后，石虎晚上参加赌局。 桑德拉精神抖擞的陪同参与，仍旧是性感要命的礼服，若隐若现的妩媚风情，举手投足就能秒杀青涩女人……石虎搂着她的腰。现场很多男人的目光都在她身上停留，也让石虎面子大涨。 玩牌倒成了一种生活调剂，石虎仍旧大杀四方，无人能敌，但他也在考虑着角色转换的问题，没有永远的玩家。当他赢得越多，名气也就越大，对手自然会变少，甚至没人会跟他玩。 而且总是赢，还是从一帮底子并不白的家伙身上。危险系数也是存在的。说到底还是转换角色，去当庄家，走赌王之路更合适……所以这晚上赢牌后，他就没打算继续玩下去了。 赢走的钱再扣除抽水，还剩一千多万，这赚钱速度让人咋舌，只是不稳定，半年都不见得有一次。还具有风险。布莱恩在牌局结束后告诉他，已经有客户跟中间人说不跟他玩牌了，他太厉害。 “你是该停下了。你们中国有句话‘经常在河边走，会弄湿鞋子’。”桑德拉把装着红酒的高脚杯交给他。 “什么时候学的？”石虎摇了摇杯子，能够闻到葡萄酒的醇香。 她说：“我最近喜欢翻翻书，学一些感兴趣的知识，我发现中国人总结的社会经验，还是挺有哲理的。” “很棒。”石虎跟她轻轻碰了一下杯子。然后搂住她腻歪：“经常在你身边转，会弄湿你吗？” “哇……”桑德拉惊讶笑了。“会的。特别是你的手在我身上抚摸的时候，很神奇的感觉。” “谁让你穿这么性感。”石虎闻着她的香味。 “我知道你喜欢。”她搂着他脖子。窗外月光照进客厅，很美妙的画面，“有兴趣跳一段舞吗？” “来段简单的摩登舞。”石虎说。 “你会什么类型的？”桑德拉问。 “我是菜鸟，去年突击训练过……我以为西方宴会都要跳舞，结果什么事都没有，浪费精力。” “但现在你用上了。”桑德拉带动他，“抱我的腰，握我的手，跟着我的脚步来，不要踩脚。” “不然？”石虎笑问。 “揍你！”她在他耳边说。 “要不要这么暴力？”石虎哑然失笑。 …… 石虎后面都没再参加赌牌活动。 回报太少是一回事，没人跟他玩也是。当庄家是必然之路，等再过一两年，恐怕再也没人跟他玩扑克……一个悲伤的故事。他也把重心放在娱乐和投资计划上，阿曼达和他讨论了很多次。 阿曼达说：“游艇能够在半年内准备好，但在相关从业人员的问题上，需要筛选和培训，这方面你能负责吧？” 石虎点头：“没问题，我可以调几名赌场经理过来。” “那就很好，除了资金，目前我们需要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阿曼达说完，伸出手来。 石虎和她握了握：“合作越快。” “希望这是一个好的开始。”阿曼达微笑。 “替我向你母亲问好。”石虎再说。 游轮抵达终点后，大家各奔东西，石虎又陪着桑德拉在西班牙游览起来，她是西班牙和哥伦比亚的双重国籍，在马略卡岛还有套房产，当地景色优美、复古而且僻静，很适合度假。 阳光明媚的下午，石虎衬衫、五分裤的休闲打扮，一大一小两位女士也都简单的裙装上阵，一副墨镜，一双拖鞋，手拉手漫步在海滩上，偶尔一阵清风吹拂着裙角……这一幕非常的安逸。 找张长椅坐下，桑德拉手捧饮料，靠在他胸膛上，胡丽安娜精力无穷的在面前的草地上跑，她穿的是和桑德拉一样风格的裙装，浅淡的白色很飘逸，孩子的笑容让生活都变得简单纯真。 “真可爱。”石虎心情很放松。 “我打算带她定居迈阿密。”桑德拉说。 “具体打算？”石虎问。 “美国有更好的教育环境，迈阿密也有大量拉美文化，我可以给她创造西语和英语的环境，当地距离哥伦比亚和西班牙也不远，飞机可以一次抵达。还有你，总不能再找跨国麻烦的借口了。” “这很不错。”石虎点头。 “着重眼前，不想太多。”桑德拉抱着他手臂，“尽管你有时会让我很生气，但你是那个最合适的人。” “说得对。”石虎笑。 …… 桑德拉的柔情差点俘获他，石虎不是没想过干脆投降，可惜现实上了发条无法停下，他要做的事情太多，他还会追求刺激，很多决定都对她没有安全感，他感觉自己目前不可能稳定下来。 再从西班牙飞到迈阿密，石虎参与了桑德拉当地定居的计划，他们当初买的房子很不错，游艇也被保养的很好，周围是富人区，居住的不是富豪就是明星，治安很不错，是个舒适的住所。 石虎也陪着她们过悠闲的日子，豪宅、跑车、游艇一应俱全，有个柔情似水的女人，还有一个可爱听话的女孩……神仙般的日子。一直到八月份，奥尼克斯的自愈研究项目，取得了突破。 石虎把研究的希望寄托在运气上——他用的是排除法，可能明天就有结果，也可能几年后。以现在的结果来看，他的运气还是挺不错的。不过这几年他的运气一直好到没处说，处于巅峰状态。 进入状态后，石虎开始去当科学家……当初的自愈研究，被他分成了庞大的分类，任何一项能够取得突破，对公司都是一笔财富。而现在已经有了三项，器官的、皮肤的，进展都不错。 但有一个问题，他到现在也没懂得原理。 他从自己体内提取出特殊的激素和抗病因子，然后再进行的自愈测试，过程如何他其实也没弄懂，反正就知道自己的身体应该能够击败这些病症。但其中的道理……还没人能弄懂。 说白了，他是从自己身上的结果，用来还原过程——和一般的医学研究相反了，他们是有了开始，才去追求结果。不过并不妨碍研发，在掌握正确结论的情况下，运用去逆推会简单很多。 石虎了解过，跨国大型制药企业，每一项专利药的平均研发时间在十年左右，投资二十亿美元左右，他如果筛选出最值钱的几项、同步进行。预计投资五十亿美元，未来的回报可能会暴涨十几倍。 而如果是专门卖技术，就不需要等待十年，也不需要几十亿。那是制药企业考虑的。关键技术卖出去，拿其中十分之一的市场回报，他起码也有上百亿美元的收入——理想状态下。 这么一算，未来的资金使用都有了着落。(未完待续) 第141章 合作达成 石虎回来的主要目的除了主持研究工作，还有迫不及待欣赏他的收藏。没有什么事情，能够比将自己喜欢的东西收入囊中更令人快乐。这辆从意大利远道而来的enzo，就安静停在车库里。 他特地找个空闲下午，把它开到院子里，端着相机拍摄。 刚刚健身出来的娜娜，为他爱不释手的模样笑了：“不就是辆车嘛，用得着像对待传家宝一样？” “它还真能当传家宝！”石虎来劲儿了，“它很稀少懂吗？全世界就只有这一辆是受过圣光加持的。” “然后？”娜娜不懂。 “跟你没有共同语言。”石虎摇头，又反问：“那我问你，你们女同志喜欢的那些手袋，爱马仕之类的收藏，为什么值钱？” 娜娜脱口而出：“它们可是设计师的心血，每一个款式、风格都是罕有的，经典永不落伍！” 石虎随意道：“不就是个装东西的袋子，还没有我这辆车装得多。” “讨厌！”娜娜扑到他后背，掐他脖子：“我要掐死你！” “小心重心，别摔到前面了。”石虎稳住身体，娜娜打量这辆车：“这就是你跑欧洲的收获？” “我是男人，衣服鞋子又不是我的最爱。”石虎说。 “但我喜欢——”她拖长声，“还有艾丽卡也喜欢，我们都这么爱你，你竟然没有给我们准备礼物。” 石虎干脆认错：“那下次我亲自带你们去挑行不？” “好！”娜娜满意，“你是跟老相好去的吗？” “迈克尔那小子传的吧？”石虎一听就明白了，娜娜点头：“上次你说她没空，这次还没空？” “只是原因有点复杂。”石虎草坪上坐下。娜娜靠着车身上，摆姿势：“你瞧我像不像车模？” 石虎笑了，拿起相机给她拍照，娜娜摆了几个姿势，又拉起它独特的车门。坐进去试了试，兴趣来了：“哥，带我去兜风！” “没车牌你兜什么风。”石虎无语。 “就在这附近转一圈，从山顶到山下，社区的道路没有警察的，也让我看看你这上百万的车子坐起来什么感觉。” “你怎么那么清楚？”石虎听出了不同。 “嘻嘻。”她笑。 “背着我偷偷开车了吧？” 娜娜解释：“不关姐姐的事。是我自己要求的。” “被警察抓了，你以后就麻烦。” “这不还没事？”娜娜大大咧咧，“还有几个月我就满十八了，等我考了驾照，还敢不给本姑娘开！” …… 最后石虎开车带她在周围兜了几圈。 说实话他自己也手痒得很。作为法拉利的旗舰跑车，又是最独特款，开起来什么滋味他还没体验过呢。但在公路上始终不过瘾，这家伙施展的舞台应该是赛道，公路无法发挥它该有的实力。 开回来的时候，艾丽卡也正好到家，娜娜殷勤的接过她带来的甜点，坐到沙发上美美的品尝着。 石虎提醒：“艾丽卡是正经的去上班。你还要她帮你带外卖？” “她顺路啦。”娜娜挪到艾丽卡旁边，伸到艾丽卡面前：“张嘴吃，不然我哥要教训我了……” 艾丽卡没介意：“我真的是顺路。而且我也喜欢吃。” “你最好心了。”石虎清楚她的性格。 趁吃甜点的空闲，石虎跟艾丽卡谈了些公事——他肯定是被她传染了。围绕着赌船投资的问题，桑德拉对公司的投资，阿曼达需要的赌场从业人员培训……这些需要她去负责计划。 艾丽卡有疑问：“赌场人员的培训上，我可以让赌场经理挑选出一批老员工，具体是在美国国内还是欧洲？” 石虎说：“应该是去欧洲。荷官都要那边的人。” 艾丽卡理解了：“那应该没什么问题。另外，米高梅那边的资金已经就绪。新酒店将在九月份开工。” “这个速度我喜欢。”石虎自然是希望越快越好。 “资金的问题？”艾丽卡问，石虎又是投资赌船。又要展开拉斯维加斯项目，同时奥尼克斯的研究也要钱。 石虎说：“资金已经解决好了，我朋友，嗯，就是桑德拉这个月会过来，她要融资斯通国际的股份。” “我会准备材料。”艾丽卡做事很利索。 …… 石虎在工作之余，抽空去给新车上了个牌。 美国的车牌文化很丰富，它并不是像中国那种千篇一律的样式，各州都有不同风格的车牌，甚至同一个州内，还可以提供个性车牌，比如动物、卡通等，石虎还顺带给enzo申请不挂前车牌。 美国有许多州只需要挂一张车牌，可惜加州和内华达都不是，但可以申请，尤其是enzo这种前脸仿f1，没有可挂牌区域的车型，可以通过正常手续去申请不挂前牌，石虎也顺利的搞掂。 车牌办理下来后，他就可以愉快的去炸街。 但说实话，在市区开着这种超跑……除了装逼没别的意思，车多人多，一脚油门一脚刹车太难受，还不如开一辆舒适的轿跑，拉风又舒服。加上石虎也担心碰坏它，玩过几次后，就放车库了。 再几天后，石虎的合作伙伴到来。 也就是桑德拉，她带来了前期合作需要的一亿美元现金，这对于资金短缺的石虎尤为重要，而她也相应的获得了斯通国际的股份，该企业拥有拉斯维加斯地皮以及奥尼克斯的股份。 公司的股东，也由原先石虎单独一人，变成了两位，往后石虎考虑再拿出2％左右作为员工股奖励公司高层，比如艾丽卡，作为内定的领导者，持有股份说话有底气……当然主要还是能力。 就目前情况，桑德拉预计会在一年内持股15％，按照正常眼光来看，这是一场高风险，甚至是愚蠢的投资。酒店项目耗资巨大，盈亏不定，奥尼克斯一直吞钱，止血药专利卖了后，还剩什么？ 只能这么解释：桑德拉愿意给他钱花。 桑德拉这次过来只待了几天时间，娜娜还没能跟她说上几句话，八卦石虎这位“前妻”的来头，她就匆忙上飞机离开，只从艾丽卡嘴里得知些信息，主要在哥国从事银行、电信的领域。 “银行？那不是超级有钱？”娜娜两眼冒光。 艾丽卡不知该怎么接这个话题……听到了八卦的石虎白眼：“银行有钱但不是自己的，用了需要还。” “但可以拆东墙补西墙呀！”娜娜异想天开。 “那和庞氏骗局有什么区别？”石虎点了点她的脑袋：“该去好好补一下经济知识了，别闹笑话。” “我很聪明，我可以学！”娜娜说。 给她学的机会有很多，石虎也乐意这么做，今后要是当上个董事或者担任实际管理职位之类的，帮助很大……再几天后，阿曼达飞来美国，专门为赌船合作的事情而来，还参观了他的产业。 石虎在赌城有三家酒店，都属于标准的赌场-酒店模式，就赌场的管理问题上，也都是专业人员参与，其中不乏酒店管理的高材生。黑市赌场在经营方式上，与拉斯维加斯的还存在差距。 石虎、艾丽卡都陪同阿曼达去参观。 阿曼达好像对他的事业很感兴趣，反倒对赌船的事情寥寥几句，她尤其对石虎的五星级酒店计划很热情，连设计图都看了，很看好项目……搞得石虎有些莫名其妙，什么时候这么热情了？ 也是因为阿曼达的过问，石虎才了解上半年的业绩。 艾丽卡都不用看资料，直接说了：“就马克西姆酒店来说，上半年营收8500万美元，净利1530万美元，净利率18％，营收增长60％。因为豪赌客的频繁光临，赌场占净利润的55％，比重持续增加。” 如今半年的营收，都快赶上去年全年的了，石虎对业绩很满意：“拎包人参与的必然结果。” 阿曼达听了数据后，也挺在行：“实际会更高吧？豪赌中介不一定让账面通过赌场流通的。” “确实是这样。”石虎微笑，行业秘密了，就像赌场是绝佳的洗钱圣地一样，赌场和豪赌客也有协议。 比如豪赌客想要在赌场玩一千万的，但赌场只给两百万筹码。其它的资金通过海外账户发生，既方便了顾客资金的使用，也避开了大面积的博-彩税，甚至还可以给信誉好的顾客提供贷款。 这种双赢的合作，在豪赌人群中很普遍。 阿曼达说：“到时候你会发现赌船在这方面的流量更猛。” “我见识过。”石虎说，这也是他投身其中的原因。 话题扯得很远，但他们的合作没有疑问，石虎按照比例投入了一亿美元的资金，以斯通国际的名义，持股七月娱乐20％，公司先搞定两艘超级游艇的改造，打造豪华赌船，同时进行从业训练。 石虎这边就提供五名专业人员赶赴欧洲，对七月娱乐挑选的人员进行专业培训，主要为荷官和赌场管理。虽然属于正规的公司，不违法的行业，但石虎的合作伙伴仍然只相信自己人，很谨慎。 石虎也认为这份谨慎很有必要，虽然明面上没事，但不保证有眼红和嫉妒之类的混蛋，发财的同时，也要做好预防……当然他在这方面没什么经验，对方肯定比他狡猾千百倍，值得放心。(未完待续) 第142章 梦想起航 公海赌船合作顺利，赌城酒店项目也将展开，石虎这个庄家的影响范围正在扩大。从北美到欧洲，往后赌船还会在亚洲航行……他的目标已经不仅仅是当赌城大亨，它扩大了到世界范围。 当全世界的大亨难度还很高，石虎目前的愿望是能够顺利的搞定拉斯维加斯项目，那块地皮目前已经筹备停业，接下来是召集施工集团，预计在九月份爆破施工，展开“未来中心”计划。 为了筹集充足的资金，石虎现在的重心在奥尼克斯的研究工作上，自愈因子对免疫系统的激活，足以颠覆现代医学认知。他个人有股直觉，他距离成功并不遥远，稍加努力或许就能实现。 日子就这样重复下去，石虎潜心去搞研究，追求钱途；娜娜也继续她的语言训练，每天看看电视新闻，坚持与朋友交谈；艾丽卡则担任她的老师，让她融入美国的环境，进步是显而易见的。 时间来到月底，美国待了两个月的娜娜启程回家。 这次倒是没有道别的不舍，石虎陪她回去是原先就定好的，艾丽卡倒也陪同上路——受娜娜的邀请和对中国的好奇，她和石虎去拿了签证，一同踏上前往这座神秘东方国家的路途。 艾丽卡虽然来过中国，但那是小时候，如今再次踏入这片土地，感受与老外没有差别。她一身休闲装、运动鞋，再背个包，拿着相机四处拍。虽然会说些中文，但新奇的地方同样很多。 至少那些老外眼中极其相似的方块字。她也是一知半解。 一路走走玩玩，两天后才回到石虎家。 家里的父母早就准备着了，这不是听说石虎要带一位姑娘回来，为人父母的心思就复杂起来，石虎再三解释只是朋友的话。完全被当成耳旁风，当他们到家时，那热情，又请坐又问候的，人姑娘还没坐稳，喜欢吃什么。哪里人，要待多久……石虎汗了：“你们二位能慢点么？” 艾丽卡解释：“我只能理解慢速的中文和简单的。” 老妈倒是不介意：“没关系，会说已经很棒了，我们原先还以为要准备学一两句赶时髦的英语呢。” “你们很可爱。”艾丽卡说。 “哎哟，我们都五六十的老家伙了。还可爱，这闺女！”老妈笑着跟老爹说，后者也感觉很新鲜。 “东西方差异。”石虎解释一句，“还有，你们能不能不整这种居委会大妈查户口的阵势？会让她紧张的。” 老妈笑：“那不说了，长途跋涉的，肚子饿了吧？给你们准备了一些菜。” 娜娜去餐桌前瞧了一眼，惊讶：“哇。这么丰盛！讨厌，你们对待亲闺女都没有这么好过……” “人家姑娘是外宾，贵客。”石援朝说。 “还可能是跟你哥有戏的。”老妈也挤过来说。 娜娜嘴巴不停：“那你们也要招待好我呀。我跟阿丽的关系最好了，就我哥那木头，没我的帮忙，他们能有戏？” 石虎在一旁无语，看向艾丽卡：“中国习惯，适当忽略就好。” “没关系。很温馨的家庭。”艾丽卡不介意，用英文对他说：“感觉你的家人对你的感情问题很关心。” “自从我毕业后。每次回家都会说的。”石虎也无奈，这年代的父母就这样了。盼着孩子成家立业。 “很有压力吧？”艾丽卡感觉好玩。 “头疼。”石虎点头，“要不你帮我？” “怎么帮？”艾丽卡笑了，他这种忙以前也帮过。 …… 游览、赏景，懒得被家里人说的石虎，就拉着艾丽卡四处去逛。 石虎老家附近有座湖泊，前边还修了公园，绿草蓝天，湖面倒映山林，非常具有中国的特色风光。 两人躺在草坪上，枕着脑袋发呆。 “好想在这种地方有座房子，静静的把这一切收入眼底。”艾丽卡望着景色，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你的梦想？”石虎问。 “算是吧，迟早有一天会安静下来，有家庭、朋友。”艾丽卡说，“不过我目前停不下，还有很多事情。” “你没必要承受我的压力。”石虎说。 “不会的，我也觉得这是我的梦。”她笑着说，转头看了看他，“我和你一样希望去实现它，看到它成长。” 石虎望着她的眼睛，有话却说不出口，最后道：“谢谢你。” “感觉不错。”她笑着。 …… 再回到赌城后，九月份到来。 艾丽卡开始忙碌起来，上研究生课程、主持公司大局；而石虎继续进行研究，他想要一劳永逸的挣个上百亿，把未来中心建立起来，再用剩下的钱（以及贷款），去收购米高梅、金沙、永利…… 好吧，钱或许不太够，因为这几乎是把整座赌城买下来了。 但人得有梦，才会拼搏。 做梦途中，石虎接到了一个陌生的来电。 “哈喽？” “泰格，是我。”电话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娜塔莉亚。” “哦……好久不见，最近怎样？” 娜塔莉亚的声音有些急促：“我最近帮你查到了点东西。” “什么？”石虎不理解。 “你母亲的线索。”娜塔莉亚说，听筒里还传来汽车的声音，她好像是边开车边打电话，“我发现了一些不正常的。” “具体呢？”石虎也不禁好奇。 “乌里扬娜.贝特耶娃已经死了。”娜塔莉亚又说。 “什么！”石虎惊讶的站起来，“什么时候？” 娜塔莉亚却很平静：“不是你认识的那个贝特耶娃，我是说照片里的，她在苏联解体前就死了。” 石虎搞不懂：“那现在这个？” “她是假的！”娜塔莉亚带来真相。“最近我发现她出现在俄罗斯。我跟踪了她，然后惹了麻烦，我的一个同伙出事了。” “老天！”石虎真佩服她，“你不用这么拼的，关于身世的事情。我已经不在乎了，先保护好你自己！” “我知道。”娜塔莉亚说，声音停了几秒钟，又说：“好像有人跟踪我，糟糕！” 石虎头疼：“能帮你吗？” “不用。”娜塔莉亚说，“最后一点。现在的贝特耶娃，是大面积整容的替身，我想去找她的整容师。” “怪不得。”石虎也是觉得她的表情、五官有些僵。 “还有一个猜测。她这么熟悉贝特耶娃的来历，性情，肯定是身边人。但kgb特工的圈子很小，能够互相信任的更是不多，我推测是同一个行动组里的，上次照片那三个人，有两个都死了。当然也不排除别的情况，她还有别的朋友等。我目前所知就这么多——下次见！” 她挂了电话，留下一脸古怪的石虎。 他拉开抽屉，取出几本书里夹着的一张照片。上面有三个女人：真正的贝特耶娃、已故的同伙、格林斯卡娅。 他的复杂心情……无法形容。定定的看了几分钟，最后把照片撕碎了……都与他无关了，他只想要在有限的生命里。把他希望实现的、能给亲友带来欢乐的东西留下来，悲伤就不再去碰。 …… 九月中的酷热消退了些，热火朝天的项目开始。 石虎还特地挑选那天，在远处参观了爆破仪式。石虎原先买下来的场地，早在上个星期就停止营业，清空了最后一批值钱的行当。建筑公司入驻，并且在今天进行爆破作业。正式开工。 四周都围了起来，一些警察也在周边执勤。石虎以及一干重要人物悉数到场，这座预计花费会超过30亿美元的酒店，第一阶段的资金筹备完毕。原计划不变，石虎持股60％，米高梅25％，金沙10％，3.5％其余股东，剩下的1.5％是属于原先酒店、土地的小股东，他们没有卖完所有的股份。 伴随着轰隆隆的爆炸声，酒店建筑接连坍塌，一共四座建筑全部被清除，不到三分钟现场便是粉尘弥漫，但先前环保工作筹备得当，粉尘并没有弥漫整座赌城。很快的，污染就消失不见。 这一个仪式完成后，未来中心计划正式动工。 大家撤离了现场，艾丽卡还主持有一场最新设计计划的会议，也属于对外公开的一种宣传方式，现场还有媒体到场。在后台准备的她，浏览着好几遍发言稿，石虎来的时候，她正在深呼吸。 “保持平常心，你会发挥的很好的。”石虎倚在门边说。 “我会的。”她望着镜中的自己。 “没什么大不了，今后你会对这种场合习以为常。”石虎走上前，很自然的帮她整理着衣服。 艾丽卡看着他，石虎说：“怎么，不习惯这么贴心的我？” “感觉很好。”她享受。 “你即代表我的态度，首席助理女士。”石虎认真的说，他正在逐步将她推向前台，让她独当一面。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她望着他。 “我知道。”石虎和她对视，持续了数秒，他错开目光，扶住她肩膀：“让自己放松下来，别的事情以后再说。” “嗯。”她闭上眼睛。 五分钟后，这场发布会召开。 一身职业装束的艾丽卡登场，浅淡蓝色的修身西装外套，及膝的套裙和高度适中的鞋子，为她增添了几分管理者的魅力。随着她的介绍和投影出来的图片，未来中心计划的具体构想展示给观众们。 “酒店将采用后现代风格，大量未来元素的环形建筑，规则瞄准最高的五星级，总层数22层，房间6055间，将会成为拉斯维加斯房间数量最多的酒店，同时它将拥有62万平方米的商业区域……” 石虎在台下静静听着，这将又是拉斯维加斯又一个疯狂的酒店计划，投资预计在30-40亿美元之间，创造赌城酒店的最高投资记录，首座彰显未来风格的酒店，同时还会产生上万个工作岗位。 这一系列的背后是烧钱和豪赌，人们的目光也不禁集中在赌城新出头的这位华人富豪身上，豪赌拉斯维加斯，能否成功有着太多争论，但米高梅大力投资，金沙看好，足以说明其不凡潜力。 对于成败，石虎没什么好回答的，投影出来的效果图就是他的自信。在绿树包围间，一座环形的，仿佛未来飞船的建筑，未来的拉斯维加斯大亨，赌城顾客的新宠……梦想已经插上了翅膀。 ===== 【昨天出了网文新-尺-度，牵手以上的接触都不能写了，接-吻也不行。违规的一律要改，不然就封书。我估计自己所有的书都要404了，呵呵，作者先去哔狗了。真特么折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