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恶妻》 第1页 天下第一恶妻 作者:紫楠 林晓晓流年不利,刚从民政局协议离婚出来,就被劫匪挟持,民警不给力交涉失败,害她被一枪爆头当场呜呼。 慕容彤彤遭算计,父母私心强迫她嫁与商贾,洛阳第一恶主,也有伤心自寻短见时,一袭白绫终让她香消玉殒。 灵魂与身体的激撞,再醒来,林晓晓成了慕容彤彤,至于慕容彤彤,管她死哪去了,反正这个身体,她是甭想要回来了。 一穿就嫁,成了让人艷羡不已的继府少夫人,等等,这“少”字前面,忘了加个“三”——三少夫人。 她上头还有大房二房,皆是臭名远扬的欺世恶婆娘,外界传,继家有三位母夜叉,指代的就是她们三个主儿。 这继秋末是有受虐癖吗?没事迎个洛阳第一恶主,再讨个喜欢把人头当球踢的西域三公主,又娶个闲着爱给人下下毒的蒙族七公主? 但又未然,不见他主动讨虐啊!甚至他从来没有踏入过这三个恶妻的房门半步。 倒是三人不打不相识,没事搓搓麻将打打牌,消遣消遣将就着过日子,她也不觉得有多苦闷。 只是这男人却偏偏来招惹她,安生日子不给她过,还骗的她湿身失信,最后居然出轨搞外遇,美其名曰男人三妻四妾有何不可。 靠,老娘不干了! 带着丫头逍遥游天下,开棋牌室,制作肥皂,出版《泡美男计划》,顺便饱览美男无数,勾搭帅哥一堆。 某日正欲和帅锅销魂一夜,却被某人老鹰抓小鸡般摔到床上,黑着一张脸强行和她云雨缠绵,吃干摸尽,她狠狠踹过去一脚:“他妈的,老娘告你弓虽。女干!” 第一卷娘子无礼了 楔子 偌大的继府,坐落于洛阳城南,大小一百三十座院落,五个内湖,十八处园林共占据良田百顷,高余三丈的红砖墙将整个继府收拢其中。 府后是巍峨入云的青仓山,前面则是连通全国重要商地的大运河,依山傍水,地理置极佳,观望之,庄严与华丽并存。 整个桀骜国,能建得了如此奢华宛若宫殿的豪宅的,唯有桀骜国首富继秋末也! 在桀骜国,继秋末是如同神话般的存在,短短十年白手起家,从一无所有到富甲天下,他垄断了桀骜国所有的商脉,掌控了整个桀骜国的经济。 甚至在桀骜国有这么一段传闻:继秋末说我不卖米了,桀骜国的人就会通通饿死;继秋末说我不卖布匹了,桀骜国的人就会通通冻死。 见过继秋末的无不对他俊美五寿的容貌赞不绝口,上至皇帝老儿下至耕田种地的,无不眼巴巴的想把自家闺女塞进继府,就算是做个妾也甘之如饴。 继秋末为人儒雅温柔,对谁都是彬彬有礼,谦逊亲和,就算是脾气火爆的猛兽见到他,都不自觉的想上前亲近。 继秋末…… 总而言之,继秋末是一个绝佳好男人,没有一点可挑剔的,只是谁会想到,这样一个完美到了骨髓里的男人,独娶了三位一个比一个凶狠残忍的母夜叉回家。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看官们,且听老儿一一向你道来! “话说,前年夏天,继秋末迎娶洛阳第一恶主,相府长女……” “不好了,姑爹,不好了,姐姐难产了,姑母让我来唤你回家。”突如其来冒出的打断声,让本讲到精彩处的故事戛然而止,大家不免恼的直发出哄声。 “毛丫头,你姐姐难产就让她难产去,你姑爹回了她能不难产?”有人瞥着来报信的小孩,狠狠瞪眼。 “可是我姐姐她……”小孩黝黑的脸上均是汗珠,在阳光下亮涔涔的闪光,鼻翼一呼一呼,有些着急的边说着边要挤上来。 “去去去,这里有些铜板你拿了去买糖,别来这扰,知道吗?”有人自袖口掏出三枚铜板放到小孩手中,推搡一把将小孩推反过身去,不让她靠近戏台子。 “可是……”小孩看着手里的铜板,似乎动了心,但斟酌了下往前走了几步,还是觉得不妥回转身来,却被一声怒喝吓的钉在了原地一动都不敢动! “再可是,打断你的腿,赶紧回去告诉你姑母,让你姐姐使使劲,孩子就出来了,快滚蛋!” 小孩吃了惊,踮起脚尖望望戏台子上的姑爹,喝的醉醺醺的还一个劲的往嘴里“嘎巴”着花生米,似乎完全没有听到她刚才的信儿,她想高声喊几句“姑爹”,又怕腿给打断,只能捏紧手里的铜板悻悻的转身,朝着来时的路走回去。 “李老头,赶紧的往下讲去,我们都等着听故事哩!” 小孩走了几步,听到大家催促的声音,脚步折了回来,隐在柱子后悄悄的听,烈日骄阳熨的她散乱的黑发滚烫,耳边传来姑爹醉蒙蒙含糊不清的声音:“且不急,听我娓娓道来,前年夏天,继秋末迎娶丞相长女慕容彤彤,那慕容彤彤是抵死不从,最后不惜上吊自杀,可一觉醒来,却似换了个人,然后……” 小小的身体,稍稍探出柱子,将难产的姐姐完全抛诸脑后,耳朵竖起:然后,怎么了? 第一章穿来即嫁 林晓晓呆呆的看着镜子里的人,玲珑的身段包裹在一袭红嫁衣中,上至衣襟下至绣鞋,都是深深浅浅的喜色,缀满珍珠的凤冠下,秋水澄波的水墨眸子,春风拂柳两撇黛眉,高挺小巧的鼻子,红唇白齿,水荡肌肤,无一不是透露着妩妩风神。 这个身体的主人,真是美到让人喷鼻血,可惜,她只是个借用者。 和何冰离婚后,从民政局出来不幸遇上了抢银行的劫匪,被要挟做了人质,没有想到民警同志这么不给力,居然来个交涉失败,害她被一枪爆头当场脑浆横流一命呜呼。 可一早醒来,她却发现自己还活着,仔细一打量周围古色古香的环境,又摸摸自己被打穿的右太阳穴,她才发现不对劲。 再思量,总算是明白自己穿了,而且还占用了一个古代女人,哦,不,确切点说应该是桀骜国丞相长女慕容彤彤的身体。 身体尚有零星记忆残存,足够林晓晓弄清楚状况了! 从她意识到自己穿越的那瞬间开始,脑子就开始蹦出一连串乱七八糟的字符:丞相长女,逼嫁,不从,死,不嫁,上吊,新郎,富有,爹娘,卖女儿…… 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是丞相长女,被爹娘逼嫁给一个富有的人,她抵死不从,上吊自杀了。 只是她怎么会说卖女儿呢?丞相不是很大的大官吗?怎么会落魄到要卖女儿的地步?对方有那么有钱吗?连丞相的女儿都买得起? 正躺在床上瞪大眼睛看着纱帐想不通,一大群丫鬟婆子忽的鱼贯而入,记忆中疯狂搜索一番,为首的婆子是丞相府的林嬷嬷,她后面的丫鬟中穿绿衣服的绿芙是伺候慕容彤彤的贴身婢女,至于别人,搜不出来。 这群丫鬟婆子先是哭哭啼啼一番庆幸她还活着,又是宽慰一番让她不要再做傻事,再是手忙脚乱一番往她脸上身上一通乱搞,接着都糊哩哗啦的撤退,只留下绿芙一人在跟前伺候,而她,则是被叮嘱端坐在了镜子前,凤冠霞披,等待迎亲队伍前来。 “绿芙,他很有钱吗?”她凤眸一挑,从镜子里看着站在身后的绿芙。 绿芙怔了一下,不明白小姐为什么会这么问,但还是如实回答:“很有钱,富可敌国,明间传闻,他若是断了米布买卖,百姓就要饿死冻死。” “少唬我,难不成那些靠自己种田织布过活的人也能饿死冻死了!”这传闻,有够假的。 “小姐,你还较真了,不过就是说他有钱罢了,呵呵!”绿芙娇笑一声,林晓晓一眼白过去,她顿时收敛了笑,诚惶诚恐的端立在一边。 “你很怕我?”不过是白一眼,有必要吓成这样?看样子这个丞相小姐人缘不太好,贴身的丫鬟都这么不贴心,不过也看出这个丞相小姐相当的有威严。 “不,不是,小姐待人亲和,绿芙是敬重小姐。”绿芙紧张的低下头,林晓晓听着她颤巍巍的声音,忽然调皮的板起脸孔! “你就是这么敬重我的?”语气威严冰冷,可怜的被玩弄的绿芙一下吓的花容失色,“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讨饶! “小姐,是奴婢错了,请你饶了奴婢吧,奴婢不该笑的,奴婢掌嘴!”说着,抬起失血的手掌,就朝着自己白皙的小脸掴去。 糟了,玩笑开大了!林晓晓忙蹲下身拽住绿芙的手臂,顺势将她拉起:“起来啦,我逗你玩的。” “谢小姐不罚之恩,奴婢以后不敢了!”绿芙脸上犹带着难掩的惊恐,对于主子的手下留情还亲自搀扶她起来,她心中忐忑不安,如履薄冰的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心中不停责备自己,近段日子小姐心情奇差,她居然还敢在小姐面前露出笑容,这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看着绿芙一副小媳妇样,林晓晓语气不觉温柔的可以掐出水来,就怕吓到绿芙:“不要那么怕我了,弄的我怪不自在。” “奴婢不敢,请小姐饶命!”绿芙一听主子一反常态的轻柔语调,只觉得大难临头,浑身不自觉的颤抖着。 “喂,我……”林晓晓要被打败了,她这温柔劲,对何冰都从来没有过,这丫头抖什么抖! 被她高八度的“喂,我”一吓,才从地上拉起来的丫头,又“噗通”双膝跪地,还频频给她磕头求饶。 该死的慕容彤彤,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恶毒主子啊,底下人怎么怕她都怕成这样。 这不是给平时平易近人的林晓晓留了个棘手的难题吗?她倒是想施行亲民政策啊,可是民对她已经怕到入骨三分了,这政策没法行啊! “绿芙啊,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跪我,我不是你爹娘也不是天帝阎王,你这的跪我,我会折寿的!我求求你起来吧!”她无奈了,小姐我求你了总成吧! 可怜的绿芙,却更是吓的屁股尿流,连连讨饶。 “小姐我错了,小姐我错了……” “起来,你给我起来,我数到三,你不起来我就……”我就跪给你看,这话还没说完,只听得“霍!”,绿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起立报导,丫的,速度够快。 “抬头看着我,我说我们来约法三章,你同意不?”林晓晓商量的看着绿芙。 “小姐说什么奴婢都没有异议!”她哪里敢有异议。 第2页 平日里伺候,一个不小心就会惹来一顿皮肉苦头,更别说敢有异议,只怕会如同前几任丫头那样被活活打死。她灵巧机敏,所以才能撑那么久没死。 看着她犹然恐慌的眼神,林晓晓更是尽量表现出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显得亲和些。 “第一,我拜託你不要再跪我了,你听过一句话没,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男女平等,因此这句话对女人也适用,所以,不要跪我了,就从这一刻开始,听到没!”林晓晓义正言辞,整一教育分子。 绿芙尚在震惊中,这,这成何体统?小姐不会是变着法儿整她吧! 见她不语,林晓晓不觉提高了嗓音:“听到没!” “听到了!”绿芙忙应,心中忐忑。 “很好,那第二条,不要动不动就说小姐饶命,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你的命,说实话,你给我我也不要,我要你的命能干嘛,背个杀人犯罪名,我何苦!这个,听到没?”说道最后听到没几个字,她又高了八度提醒绿芙回话。 “听到了!”绿芙慌应,更加忐忑。 “第三,我问你什么,你要无条件回答我,当然,你也可以问我问题,我能回答的,都会无条件回答你!”这样,才能套出些她想知道的事情。 绿芙眼珠子差点掉到下巴,小姐说什么?说她一个丫鬟可以问小姐问题,而且小姐会无条件的回答她。 “做不做得到!”林晓晓调皮的捏了捏绿芙肉嘟嘟的脸蛋,这是她显示友好的一种手段,绿芙本能的露出惊恐之色又要下跪,林晓晓却喝一声,“你敢试试,你当我是说着玩的吗?” 半曲的膝盖忙立直,绿芙频频点头:“做得到,小姐就算让奴婢上刀山下火海,奴婢也做得到。” “好了,现在我问你哦,你知道我为什么寻死吗?” “啊?”绿芙顿显惑色,不敢置信自家主子的问词,她怎么会连自己为何要寻死都不记得了! “唉!我实话告诉你吧,我死了一遭,醒来后忘却了许多事情,只有些零星的记忆!”这么一说,也就解释了为何醒来后的她性情大变,对绿芙变得亲和有加。 绿芙是个聪明人,她顿刻明了小姐丢失了部分记忆,所以才会对她判若两人,她不觉庆幸,喜欢死了现在这个平易近人的好主子,忙乖巧答话:“小姐不想嫁给继少爷。” “为何不想嫁?” “因为……”绿芙欲言又止,看着林晓晓期待的眼光,她又不得开口,“皇上选后,大小姐本该是最顺位人选,只是大人夫人偏爱二小姐,所以……” “哦,所以就打算将我嫁给继少爷,这样二小姐就是第一顺位人选了是吗?”原来是为了这个啊,不过不可能就为了这个自杀吧! 果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还有一个,少爷豪赌,欠下巨资,老爷将小姐嫁给继少爷,算是卖了小姐,小姐悲愤难当,所以……”绿芙将个中最重要的缘由道出,林晓晓算是清楚明了,也就有了刚刚脑海中“卖女儿”一说。 这慕容彤彤也够惨的,被父母算计了一回两回,只为了成就自己妹妹的权位还有还清哥哥的债务,说到底,不过是个工具,怪不得要自杀呢! 不过她林晓晓可不在乎,卖女儿又如何,做不了皇后又如何,没听绿芙说对方非常有钱吗? 想上辈子和何冰离婚,不就是因为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压力。贫贱夫妻百事哀,事事不顺的两人一天一小架三天一大架,我怨你不赚钱,你怨我不理财,最后感情破裂,缘分走尽。 豪门少奶奶,这噱头多诱人,所以这个婚嘛,她林晓晓帮慕容彤彤嫁定了! 只是绿芙口中的继少爷,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连个丞相长女都能娶的起,派头未免也太大了点吧! 唢吶锣鼓声声催,不及林晓晓再多问些什么,迎亲的队伍已经侯在门口,喜婆丫鬟一串子又一次鱼贯而入,任由摆布一番,林晓晓已经端坐在了花轿中,上下颠簸的花轿如同摇床,晃的林晓晓昏昏欲睡,不多会儿,直接见周公去了。 第二章相公是帅锅 偌大的继府,坐落于洛阳城南,大小一百三十座院落,五个内湖,十八处园林共占据良田百顷,高余三丈的红砖墙将整个继府收拢其中。 府后是巍峨入云的青仓山,前面则是连通全国重要商地的大运河,依山傍水,地理位置极佳,观望之,庄严与华丽并存。 如今,整个府邸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书房之中,身着喜服的男子手执书卷,正看的入迷,身侧是一青衣小厮相伴,不远处,坐着吃茶客一名,啜一口香茶抬头,宛若谪仙的容貌让人垂涎欲滴。 “今日娶相爷长女,明日娶西域三公主,后日娶蒙族七公主,继兄果然艷福不浅。”听不出恭喜之意,倒是多了几分调侃。 “只是娶来摆设,你若是喜欢,都可以让给你!”放下书卷,露出一张儒雅俊逸的容颜,刀刻的脸庞轮廓分明,黑眸里带着温文的笑意,这笑却甚浅,浓眉黑眸,高挺的鼻樑,性感的薄唇微微上翘,怎一张摄人魂魄的俊容,足够迷倒众生。 谪仙难再啜一口茶,露出一副本人无福消受的表情:“一个个可都不是省油的灯,你还是自己留着享用,相爷长女慕容彤彤,人称洛阳第一恶主,擅虐下人,一年之间打死了手下丫鬟三人,嬷嬷一人;西域三公主巧灵儿,喜怒无常,不怒则罢,一怒则是一场腥风血雨,必杀人消怒;蒙族七公主明月玉川,出了名的刁蛮,比之前两位有过之而无不及,又师从毒医,使的一手毒,惹了她的人不会死,只会生不如死。让这三个宝齐聚一堂,也亏得你想的出来,你就不怕把你这继府闹的鸡犬不宁,变成人间炼狱吗?” “继府太冷清,闹点的好,你不觉得吗?”那一抹一层不变的温文笑容,看不出一丝的担忧。 “冷清,那也是你自找的,没事把房子盖那么大,从你家门口到你家后花园都要骑一炷香马,你说能不冷清吗?”谪仙男揶揄一句,又抱怨一番,“还有那老什子温泉,就是建着看的,过去一趟都够我到香汤阁泡三个澡了。还有……” 正欲接着抱怨,小厮来报,迎亲队伍已经到门口了,放下手中书卷整理下衣衫,一抹喜色跨出书房,身后紧随着身着浅蓝衣袍的谪仙美男,收敛了抱怨,一脸等着看好戏的激动神态。 母夜叉一号来了,他怎么能不激动,他倒要看看,自己这个温文谦逊出了名的老朋友,在母夜叉面前,是怎么个神态,是抱头鼠窜大嘆后悔,还是能将母夜叉收的服服帖帖的! “小姐,到了!”绿芙恭敬的立在轿边报告,根本想不到自家小姐已经在轿子里睡成了死猪。 “落轿!”喜婆尖声的叫声落定,一行队伍停在了继府门口,带头的唢吶锣鼓队自动让到一边,两小童抬着火盆子放到继府门口,一袭红袍的继秋末俊美无寿的面孔一出现,府外观望的一干百姓中,顿时爆发出一阵女人们震耳欲聋的尖叫。 待他身后的谪仙美男露面,那尖叫声更是暴涨,面对着疯狂了的女人们,一边阻拦的家丁都有些控制不住场面,又不能动手打人,只能大声呵斥:“退后,退后,不许靠近!” 外面热闹如斯,轿子里的林晓晓被吵的不耐烦的皱眉,正睡的酣,是谁这么吵,滚开滚开,别扰了她清梦,嘎巴几下嘴巴,调整一下睡姿,她继续睡自己的大觉。 继秋末踢完轿门揭开轿帘的时候,看到的是这么让他凝眉的一幕:一喜帕横飞,凤冠扯落,双臂抱胸,鬓发凌乱的女子,正依靠在轿子柔软的轿壁上睡的香,不时皱皱眉头瘪瘪嘴,似乎被扰到觉得很不快。 “慕容彤彤,醒醒!”他半个身子探入轿中,手指轻拍在佳人脸上,他的手冰冷,虽然是这样炎热的夏天,林晓晓舒适的贪图着那一抹冰凉,消去憋闷在轿子中的暑气。 手被拽住,被迫紧紧熨贴一张巴掌小脸上,继秋末顿提高了声音:“醒醒。”只听说过她脾气极差,却没料想到她如此嗜睡,外面这般吵闹,于她,都可以忽略不计。 近在耳边的骚扰声让林晓晓不耐的再度皱眉,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觉都不让人睡个安稳,隐忍着怒意艰难的张开明眸,入目的俊美脸庞让林晓晓的心跳猛然停滞了半拍:“帅哥!” 无意识的赞扬脱口而出,听的继秋末面上肌肉抽搐了一下,一把抽回被她按压在脸庞上的手,楷了一掌胭脂,虽然面上不表露,仍旧是笑的亲和,但暗中他却嫌恶的将手掌移到新服上,不动声色的擦掉了手心的厌恶感。 林晓晓这才注意到刚刚那舒适的凉慡自何而来,只是大夏天,他的手怎么殭尸一样冷啊! 她眨巴几下眼睛,确定眼前的帅哥不是做梦,再看到对方身上的喜服,她不觉嘴巴张成了“o”型! “你,你就是新郎?”不会吧,这么帅,帅到颠三倒四到不行不行的这个男人,真的是新郎吗?她林晓晓以后的老公? “不要再耽搁时间了,赶紧出轿上来,吉时就要到了!”帅哥没有回答,只是转过身蹲在轿子前,围观的人见他举动,又尖叫做一团,谁都知道,这是意味着他要背新娘子进门拜堂,羡慕妒忌恨充斥了整个场面。 只有林晓晓这个初来乍到的现代人不明白,他没事蹲在轿子门口干嘛,不是让她出轿吗?他堵着门口,还让她怎么出去! 等了半晌,不见动静,还是绿芙机灵,忽然想到小姐记不得许多事,怕是这婚俗也不记得了,忙揭开轿窗帘在林晓晓耳边耳语几句,林晓晓恍然大悟,原来是要背她啊! 哇,她林晓晓何德何能,居然能让这么帅的帅哥背她,喜滋滋的一整个人扑向帅哥,没想到用力过度,害的蹲在地上的帅哥重心不稳,直接被扑的趴倒在地,来了个狗啃泥,怎一个狼狈了得! 狗啃泥就算了,背上还趴着一个女人,女上男下,在这个三从四德惟夫是天的时代,这可是大不敬,林晓晓却浑然不觉,只是觉得抱歉,连忙爬起身,顺带将帅哥扶起来,她频频道歉:“抱歉抱歉,我一时太兴奋了,没控制住力道,你没事吧!没摔坏吧!” 人群中发出一阵倒抽冷气声,某人脸上一层不变的笑再也挂不住了,眼中伪饰的温柔也消失殆尽,但却保留着最后一丝好修养,重新蹲下身:“上来!” 第3页 这回,林晓晓不敢妄动了,而是小心翼翼的趴伏在他背上,不知道是惩罚还是这的习俗就这样,他居然没有反手托住她,而是让她自己像猴子一样攀附在他身上。 林晓晓双手臂力不够扶持她挂在他身上,只能手脚并用,不顾仪态的勾起双脚,紧紧的夹住他的腰肢,精壮的肌肉隔着衣衫摸索着她的大腿,她不觉连连咽口水,这男人,身材不是一般的好啊! 继秋末的脸,在她这无礼举动的一瞬转黑,却依然不动声色,人群中的倒抽冷气转为了鸦雀无声,大家都傻了,这新娘,行为举止这般粗俗,真的是丞相大人家的长女吗? 只有谪仙男,看着继秋末走向大堂的背影,终忍不住哈哈大笑:“告诉他了不要自‘娶’麻烦,他就是不听,哈哈哈,这慕容彤彤也当真有趣,怎么和传闻的不尽然想像,蛮可爱的吗!哈哈哈哈!” 绿芙紧随其后,路过谪仙男身边的时候,不由红着脸偷偷的多瞟了几眼,这就是传说中常伴继少爷左右的羽扇公子吗?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名,只因他常执一把羽扇,故得名羽扇公子。 当真是人间绝色,就算女子,也不过这般美,他却更甚一筹,宛若天外飞仙。 第三章退货 手脚并用的攀附在继秋末身上,渐渐的,林晓晓就觉得吃力了,这走的没完没了的什么时候是个尽头啊,如果她记的没错,他背着她已经走过了三个花园,一座小桥,四座庭院外加沿湖半圈,奶奶个腿腿的,游街啊! “喂,帅哥,我能自己下来走吗?”第一次感觉到被人背着,比自己走还要痛苦,她再也不留恋帅哥壮实的嵴梁骨了! 说着,迳自松开双脚,然后尝试着踮踮脚底下的地面,就欲望松开双手。 不料背着自己的男人却在她双手松开他脖子的瞬间,忽反手控住她不让她着地,好巧不巧,那大掌正好落在她的美臀上,两人同时一怔,继秋末忙移开手,林晓晓则是意犹未尽。 原来被人吃豆腐也可以是这么美好的事情,她喜滋滋的趴回男人身上,用甜死人不偿命的声音在他耳边吹气:“真是的,害什么羞。” 她一个女人都不害羞,心甘情愿的贡献出豆腐让你吃,你一男人忸忸怩怩的,真是太不像话了。 “我们还没拜堂!”义正言辞的声音里,藏着几分厌恶。 林晓晓一听他一本正经的说“我们还没拜堂”,她不觉哑然失笑,好一个纯情保守的小帅哥。 恶作剧的伸出香舌,轻舔他肉嘟嘟的耳垂,看着他身子顿了一下,然后嫌恶的别开头,林晓晓不以为然,依然我行我素,耳朵躲开了,那好,她舔脖子。 “慕容彤彤。”带着警告之意,男人的声线冰冷,林晓晓是没有给吓到,但是周围的一众僕人却通通火速低头,假装什么都没看到,也什么都没听到。 主子发火,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他们能不怕吗! “干嘛!”林晓晓嘻嘻哈哈的笑着,没有意识到自己这是在太岁头上动土。 “你最好安分点。”脖子上她残留的唾液,让他想把自己剥掉三层皮,他开始后悔了,从这一刻开始! 感受到他周身散发的戾气,周遭的人头低的更低,就快要埋到胸口。 只有林晓晓这个不怕死的女人,居然无视他的怒火,柔媚的在他耳畔低语:“现在只是预热,晚上洞房,我会更加的不安分。” “退货!”一语出,所有的奴僕跪了一地,而原本黏在他背上的林晓晓也被一股强劲的冲击力摔到了地上,屁股生疼生疼,杏眸怒瞪的看着这个说出“退货”的男人,林晓晓原本调戏美男的心情不复存在,取代的,是被摔加被侮辱的满腔怒火! 揉着屁股从地上跳起来,她一个箭步冲到继秋末面前,横眉怒目的瞪着对方:“喂,你什么意思,什么叫退货?你给我说清楚!” “我要娶的是慕容彤彤,不是你!” 啊!他难道看出什么了吗?不可能啊,除非他是神,林晓晓震惊的看着继秋末,吱吱唔唔的道:“你,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慕容彤彤?” 她本是疑问句,人家却听成了质问。 “据我所知,慕容彤彤虽然苛待下人,但是总算是民门闺秀,不是你等荡fu。”话里的刺尖儿戳的林晓晓胸口冒火。 “你,你才是荡fu,不,你是yin魔,是你自己把你的猪蹄放我屁股上。” 周围一干人等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向继秋末,尤其是定格在他的大手上,接触到他骇人的目光后,又忙装作什么都没听到低下头! “不知羞耻。”继秋末语气冰冷,句句讽刺。 “我怎么就不知羞耻了,我要是不知羞耻,你就是大脑残疾,明明知道慕容彤彤,不是,是我,我苛待下人,居然还娶我,你说你是不是有病!你娶我来干嘛,虐你们家下人吗?” 林晓晓口不择言吓的继家的下人一个个直哆嗦,慕容彤彤对待下人的手段他们略有耳闻,在她未进门之前就开始恐慌,如今听她亲自证实,更加的吓的屁股尿流,只求继秋末刚刚那句“退货”赶紧施行,轰走这可怕的母夜叉。 她一句,是在骂他,但是听到她的话后,他那冰冷的脸色居然神奇的缓和了不少,这个继秋末,有受虐倾向吗? “上来,不许再妄动,吉时就要到了,拜堂!”他半蹲下身,没骂他前他嚷嚷着退货,骂的这么难听,他倒又要成亲了,这演的是哪一出? 不过无论是哪一出,她林晓晓都不干了。 “吉你个头,老娘不嫁了!”一扯头上玎玲噹啷的配饰,她赌气的将东西都摔进他的怀中,见鬼了,他说娶就娶,说退货就退货,什么东西吗,也不看看她是谁,她可不是命运由着父母安排的慕容彤彤,她是女权主义的忠实维护者林晓晓耶! “上来,由不得你不嫁!”他命令,眼中全无作为夫君的柔情和怜惜,这女人果然不是个好东西,既泼辣无礼又娇纵蛮横,更重要的是居然yin贱无耻,他虽然被她的轻佻举动噁心到了,但是看样子,他是非娶她不可了。 主子的改变心意,大家都只当他是迫于对方是丞相长女不得已而为之,只有远处假山后一抹俏丽身影才明了,他这么做,只是为了扫除某个人花园中不应景的杂糙罢了。 而林晓晓所附身的这个慕容彤彤,就是这百花园中最为刺目的一株杂糙。 僵持了一炷香时间,林晓晓斟酌再三,加上绿芙的苦口婆心,再看在继秋末俊美容貌的份上,她终于“不情不愿”的趴回了继秋末宽厚的背,一路上不再挑逗美男,不是怕美男大发雷霆,而是不想自找没趣,被认为是“荡fu”。 本以为就算是被父母卖了,但是肯买她的那个人,肯定是贪图她的美色,想和她享鱼水之欢,只是眼下看来,这个继秋末娶她的意图,和那方面绝对搭不上边,而且他似乎很讨厌她碰他,那么,究竟为何要娶她? 面子?一介商贾能娶到丞相的女儿,确实挺有面子。 报复?和丞相有仇,娶她虐她来报复丞相,不像啊! 摆设?毕竟她长的还真的有那么点倾国倾城。 唉,不烦了,不烦了,林晓晓摇摇头,告诉自己:只要让我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就算他讨厌我,让我守一辈子活寡我也甘之如饴啊,哇哈哈哈哈! 第四章三大恶女 果不其然,洞房花烛夜,也是独守空房夜,继秋末一步都没有踏入房门,索性林晓晓虽然贪恋他的美色,但是还没有到花痴的程度,说白了,在他说出“退货”这极具侮辱性的两个字后,她还不计前嫌的肯嫁给她,只是看在钱的面子上。 只是成亲第二天她悲催的知道,原来这古代的豪门少奶奶并没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银子,而是要通过地位尊卑领月俸,受宠的话,还会得些额外赏赐,很显然,赏赐这部分她是甭想要了。 月俸有多少?绿芙去帐房问了,说是五百两,从绿芙惊嘆艷羡的口气中可以看出这五百两不是个小数目,林晓晓才聊表安慰。 “绿芙,亲都成了,为什么外面还是红灯彩绸,是要挂上几天吗?”从阁楼里朝外张一望,虽然她所在的瑶仙阁所处偏僻,但是还是能看到外面飘扬的红色。 “不是,小姐或许也不记得了,您之前那么伤心,不单单是因为绿芙昨日说的那些理由!” “哦?”还有原因,这个,慕容彤彤,确实没有提示给她。 “还有一个没和您说的理由,是因为姑爷连娶亲三日,小姐只是其中一位。今日是西域三公主人巧灵儿。”绿芙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自家主子的脸色,没发现异样,才继续大胆的往下说,“明日的那位新娘,是蒙族七公主明月玉川。” “娶那么多?还是连着三日?他搞什么名堂?”不无惊讶的回头看着绿芙,虽然古代男子三妻四妾是常事,但第一次亲历的她,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有秘传……”支支吾吾起来,绿芙怕自己说出接下来的话,惹的主子不高兴。 “怎么不说了?啥秘传什么?”林晓晓被挑起了好奇心,急欲知道下文。 她猴急的模样,带着莫名的兴奋,绿芙实在搞不懂,听到自己的丈夫接二连三的娶亲,小姐待嫁前还伤心的寻死觅活的,怎么现在嫁了,反而像是听别人故事的没事人一样。 那次的起死回生,真的让她变的好奇怪。 “传闻说姑爷有受虐癖,他一连三日所娶的人,脾气都不太好的。”她如实回答,不忘小心的观察林晓晓的脸色,一旦觉得不对,她断不敢继续说,怕讨打,虽然从昨天起,小姐就变得对她很好,但是入骨三分的毒,可不是轻易能解的,就如同她对慕容彤彤的惧怕,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从骨髓里剔除出来的。 林晓晓脸上却没有一丝被人说“脾气不太好”的不悦,反而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哦,难怪他明知道以前的我苛待下人,还是执意要娶我。我惹恼了他,他臭着脸要退货,我骂他大脑残疾,他忽然又消了气,原来他还有这种怪癖,昨天我就暗想这人是不是有受虐倾向,看来,果不其然啊!绿芙啊,人真的不可貌相,你看他人模人样的,怎么这么恶趣味。” 半晌,忽然想到个更加有趣的问题,拉着绿芙的手将她拉到长椅上,兴奋道:“我是苛待下人,那那个西域三公主啥啥灵的,和那个七公主月亮什么的,她们又是什么样的臭脾气?” 第4页 三八起来,她还真不是人,两眼放光,唾沫横飞,面色红润,语气急切。 “小,小姐,使不得,这不合礼数,让人看到说闲话,让奴婢站着说话吧!”屁股刚着长凳,绿芙就慌张起身。 却被林晓晓一把按住:“什么狗屁礼数,这就我和你,没人看到,赶紧告诉我啊,那两个又是什么不省油的主儿。” 绿芙左右小心顾盼,确定不会有人看到她逾礼和小姐并排而坐,才吞吐了一下口水靠近林晓晓,压低声音,跟着她一起三八:“听说那个西域三公主巧灵儿,只要一生气,不管身边是谁,她拿起鞭子就把那人抽到半死,然后再切下对方的首级当球踢,踢到她出气为止方休,更可怕的是她喜怒无常,前一刻明明还在兴头里,下一刻无缘无故就发起脾气来了,防都防不住。” “这么可怕?” 绿芙顿了一下,想说什么,终只能在心里小声嘀咕:“以前的小姐,比起她来,差不多!”她怕死,没敢说,看着林晓晓认真倾听的表情亟待知更多,她忙接着往下说: “至于这蒙族七公主明月玉川,是蒙族大汗桑吉最疼爱的孩子,原名诺布达娃,在蒙族语中,诺布指代宝贝,达娃则是指月亮,因为她喜欢汉族的名字,所以自行取名明月玉川。自幼师从毒医,身边所有的人都是她的试毒药人,惹恼她的人,吃了她的毒药,往往会生不如死。” 林晓晓怎么觉得自己的汗毛一阵阵的直起立报导呢!狠,这女人,一个比一个狠,介于此,她似乎可以猜测到慕容彤彤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我,我是说以前的我是不是也这么可怕?”她得确认下,但是从绿芙惊恐低下的脑袋来看,她就知道了,果然,和那两女人,估计是棋逢对手不分上下。 她拍拍绿芙的肩膀,本想安慰她,就算她以前是多么可怕的主子,以后都会好生待他,没想到这一拍,直接吓的绿芙全身发颤。 林晓晓嘴角抽搐,再抽搐,只能苍白无力的道:“不要这么怕我吗!弄的我无缘无故产生负罪感。” “小,小姐!”绿芙声音都开始打颤,但是却不似以前那么惊恐,至少她没有想到要下跪求饶,或许是因为那约法三章奏效,也或许是对慕容彤彤的恐惧,开始一点点的抽离。 “好了啦,别小姐了,陪我去看看新娘子去。”起身伸个懒腰,扭动几下脖子,林晓晓拉起绿芙的手朝阁楼下走去,脸上的紧张兴奋让绿芙更加的大惑不解。 小姐是不是受刺激过头了,所以才变成这样。 先是突然对底下人亲近和善,又忽然不哭不闹嫁到了继家,就算这些是因为她失去了记忆,性子大大的转变了。 那众公然挑逗姑爷的放荡,独守空房一晚上没有半句怨言的宽容,对强夺夫君的女人毫无敌意的大度,拖着自己去看姑爷和别人成亲的兴致盎然,这些,又该如何解释? 看来,不是她家小姐疯了,就是她自己疯了。 第五章禁地 柳腰纤细,盈盈一握,丰辱肥臀,步履绰约,光是从背影看,就知道这个西域三公主巧灵儿容貌定不在自己之下,林晓晓昂首朝着礼堂看热闹,无奈前面的小厮个子太高,挡了她的视线。 “喂,这位兄弟,你蹲蹲,让我再看两眼!”她一手攀着绿芙的肩膀借力踮起脚尖,另一只手轻拍前面挡住自己视线的高个子小厮,对方不耐烦的拍掉她的手,她再好脾气的上前商量,对方一下被惹火了,虎着脸转过身。 只是这张虎脸一看到林晓晓,立马变成了猫脸,仓皇跪倒,连连求饶:“小的有眼无珠,不知三少夫人大驾光临,望三少夫人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小的一条狗命。” 吓!她什么都没做,不过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拜託他蹲蹲,让她瞄两眼新娘子,他这是干什么?一瞬周围的目光都朝着此处聚拢,包括继秋末和那美如谪仙的羽扇公子,还有一身喜色的巧灵儿。 “你是谁,胆敢在我的婚礼上胡闹!”一双浅蓝水眸,嵌在圆润的鹅蛋脸上,林晓晓真是托这小厮的福,算是如愿以偿看到新娘子了。 “慕容彤彤,比你先一天进门。”她咧嘴笑,表示友好,对方却以为她那句“比你先一天进门”是赤果果的挑衅,剑眉横竖,似水蓝眸中染上的愠怒。 “我倒是谁,原来是洛阳第一恶主慕容彤彤,怎么,来我的婚礼上,显摆你恶主的名号了?”目光看向跪在地上的小厮,巧灵儿尖酸刻薄的声音里,带着嘲弄。 林晓晓还不知道慕容彤彤还有这样的外号:洛阳第一恶主。她可不气,反正骂的又不是她。 周围的人却都倒抽了一口冷气,眼看着一场女人之间的厮杀搏斗就要展开,却没有想到林晓晓却笑靥如花的扶起颤抖的如风中秋叶的僕人,再对他温柔一笑:“我只是让你蹲下点,我要看新娘子,你没必要吓成这样。” 然后潇洒的转身,鸟都没有再鸟巧灵儿一下,消失在了大家愕然的目光中。 没理由啊,面对这样的挑衅,居然没有人员伤亡。 林晓晓走出好远,直道无趣:“真没意思,以为看别人成亲很好玩呢!结果这么没意思,还不如和你聊天来的解闷!喂,绿芙,我们出去逛街吧!” “使不得,没经了姑爷同意,小姐是断不能妄自出门的。小姐,刚刚二少夫人这样说你,你不生气?”绿芙听了都有些动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揭人短,一点情面都没给她家小姐留。但小姐却没事人似的,一点都不在乎别人的眼光。 林晓晓甩着手中杨柳杆子回头,笑嘻嘻的道:“不是说了我,醒来后我忘记了很多事,她骂的,我也不记得了,不记得了,就不是骂我喽,我有什么好生气!” 这是什么歪理,绿芙搔搔脑袋,却听林晓晓丧气的拿柳枝抽打着假山,有一下没一下:“闷死了,绿芙,找点好玩的吧!” “小姐,你真的变了好多。”绿芙看着如今孩子气的主子,不无感慨! “变好了还是变坏了?”林晓晓调皮的跳到绿芙跟前,眼巴巴的期待着她的答案。 “变的让绿芙很喜欢!”绿芙用喜欢两字做回答,林晓晓立刻眉开眼笑的搂着绿芙的肩膀,绿芙先是对这亲密举动吃了一惊,耳后,是受宠若惊的喜悦。 “所以啊,这么让那个绿芙喜欢的小姐闷死了,绿芙啊,你说怎么办呢?”林晓晓想念电视机,想念电脑,想念一切好玩的东西,就连厨房里的电动打蛋器,她都想念起来。 绿芙嘻嘻一笑,附在林晓晓耳边低语几句,只见林晓晓兴高采烈的直嚷嚷:“赶紧的啊,赶紧赶紧,带路!” “小姐,轻点,可不敢让人知道,不然传到姑爷耳中,怕姑爷更加的冷待了小姐!”新婚当夜姑爷没有出现,绿芙只知道是小姐之前的胡闹惹恼了姑爷,只消姑爷不生气了,总会来疼爱小姐的。 林晓晓哪里还等的及,用胳膊肘顶着绿芙,催促:“好了,我轻点,快点了!” 小心翼翼的左右顾盼一番,确定真的没有人,绿芙才牵着林晓晓的手,做贼似的朝着一处僻静的院落走去,每走一步,还要小心翼翼的侦查一番周遭的环境,确定安全无虞才继续前行。 被她的神秘兮兮搞的更加的紧张兴奋,感染了绿芙的小贼心理,林晓晓大气都不敢出,直到两人隐入一扇雕花木门,反身关好门扉,才松了一口气般的相视一笑。 “就是这里吗?你确定传闻无误吗?”林晓晓贼熘熘的扫视屋子一圈,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绿芙指着内室的门,对林晓晓做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两人沿着墙根,一步步朝着那内室门走去,越是靠近,一股浓香扑鼻而来,甘甜馥郁,林晓晓眼中冒光,忍不住深深呼吸一口。 及至推开内室的门,林晓晓目瞪口呆的看着满园芬芳,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见。 “花海”,她词穷,只能想到这两个字! 没想到外表看来与别处无异的房子,里面却别有洞天,那连绵的花团锦簇,开的艷丽而张扬,各种花香混杂四溢,浓郁芬芳,混搭乱栽,却不显得杂乱无章。 “好美啊,小姐,原来禁地里种满了花,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外界传的那么神!”没有注意到身后的门突然自己合上,绿芙兴奋中又有些失望,估计这丫头期待着见到一屋子金银珠宝璀璨璨呢! 林晓晓也全然没有想到,这继府的禁地,里面居然只是大片的鲜花。 “小姐,这里的花你认识多少?绿芙怎么没几种认识的。”很快,绿芙就看出了端倪,只因为这里的花,她能叫上名字的鲜少。身为相府的丫鬟,相府花园里珍奇异花她见的多了,却认不得这里面的花。 “我也不认识。”这里的花,绿芙只是鲜少认得,对于林晓晓来说,是全部不认得,有几株看着像玫瑰,但是又比玫瑰厚重,有几多看着像兰花,但是又比兰花大朵。 凑巧的是绿芙认得的那几种,都有剧毒,林晓晓推此及彼,很快汗毛开始倒竖,这里的花,怕都是毒花。 得瑟了一下拉着绿芙要走,却发现门不知何时自动闭合,任由她们怎么拍撞,就是纹丝不动。 “怎么办,小姐,我们被困住了。”绿芙急的眼泪汪汪,林晓晓却不信,明明轻而易举就进来了,怎么可能出不去,一扇木头门,怎么会打不开。 只是尝试了半个时辰后,她终于颓丧的接受了事实:她们真的被困住了。 第六章恶婆娘大闹继府 饿,饿的昏天暗地,记不清楚是被困了二天还是三天,总之是腹中空空,口中干干,身子虚虚,两眼昏昏,神志沌沌,性命幽幽。 林晓晓心中大喊悲剧:上一世虽然只是平民百姓,吃不上山珍海味,但还不至于饿肚子。可这一世到了古代做了衣食无忧的豪门少夫人,却尝到了饿到胃抽筋的痛苦! 甚至她都开始怀疑,是不是阎王爷和她有仇,终结她一次不够,还要消灭她第二次。 看着一边气若游丝的绿芙,林晓晓眼神带着愧疚,抱歉道:“对不起啊,绿芙,都是我的错,闲着无聊硬要你带我来探险。” 如果说阎王爷想弄死她,她没有意见,反正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怕死第二次。可绿芙是无辜的,看着绿芙奄奄一息的脸色一片苍白,她真是于心不忍。 “小姐,该说对不起的,咳咳……是绿芙!咳咳……”身子虚弱到不堪一击的绿芙嘴唇上都是干涸的死皮,眼神空洞无力,她想说都是她的错,明知道这是禁地还怂恿主子前往,但那一截话硬是淹没在了一串咳嗽中,干痒的嗓子似乎有千针万剑在刺戳,生疼生疼。 第5页 林晓晓心疼,忙上千轻抚绿芙的后背:“不说了,咱都不说对不起了,绿芙,你要挺住,知道吗?一定不能比我先倒下。” 勾魂使者在一步步靠近,相依为命的两人,只能相互鼓励,或许,坚持,再挺一挺,就会有人来救她们。 绿芙努力控制住不咳,如今主僕之间,已经是患难同胞,没有那么多的礼数,她挪动一下屁股,挨的林晓晓更近,双手握着林晓晓的手,干枯的双目中闪烁着晶亮的泪光:“小姐才是,不要先于绿芙倒下,如果绿芙死了,小姐记得要喝绿芙的血,吃绿芙的肉……” “额……绿芙,你别说了,我肚子里就剩点酸水了,求求你行行好!”这丫头满脑子都是什么非人思想啊,林晓晓真是要被她打败了。 绿芙被林晓晓的言辞给逗乐了,“呵呵”传出一阵嘶哑的笑声,接着又是没命的咳嗽。 禁地里主僕两人在等死,禁地外的继秋末却是在找死。 “继兄放着如花美眷不寻温存,夜半三更来我家作甚么?”一袭湖蓝衣袍,衬托的谪仙男绝尘脱俗,如今看着霸占了自己大床的俊逸男子,他一挑唇角,均是戏嚯。 继秋末翻一个身,双目微阖,懒的谪仙美男,如今的他,不想浪费一丝力气说话,他只想做一件事:那就是睡觉。 他已经两宿没有安睡了,娶亲三日,今天已经是第四夜,除了迎娶慕容彤彤的那夜他一觉舒心睡到天亮,不见那恶主来大闹天宫,之后那两夜,那巧灵儿和明月玉川可不似慕容彤彤那般安分。 迎娶巧灵儿当夜,他依例没有去新娘房间,由着侍童伺候入睡,却不料刚浅眠未及深睡,就听到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他凝眉起身,只听哀嚎阵阵夹杂着鞭子抽打在肉体上的声响。 “继秋末,你给老娘滚出来,老娘数到三你不来开门,我就打死这厮。”尖锐愤怒的声音,透过雕花木门的糊纸儿传入继秋末耳朵,他脸色一沉,已经知道了外头发生了什么事情。 “求二少夫人饶命,二少夫人饶命!啊……痛,求求……二少夫人……”哀求声来继秋末的侍童宝儿,宝儿年岁尚幼,这毒妇居然下的去手。 继秋末眉心黑气腾腾,起身速走到门口开门,一道银色的闪光朝着他的门面就扑了下来,幸亏他躲避及时,那闪光才险险的自侧身打过,只削落他一片衣角。 入目,是被打晕过去的宝儿和穿着红色喜服,凤冠都未曾卸下的巧灵儿! “贱男人,你娶三妻四妾老娘都没有意见,但是你娶了老娘,居然敢给老娘难堪,你是皮痒还是想死?”新婚当夜,就独守空房,这样的奇耻大辱是巧灵儿此生都未曾受过的。 本以为继秋末肯定在和那洛阳恶主逍遥快活,她直接杀到瑶仙阁,却发现里面一片漆黑空无一人,又料想两人搞不好在继秋末房内欢好,她又带着沖天怒火杀到了继秋末的秋霜院。 那不实相的小厮再三以继秋末已经歇息为由打发她,她就更加怀疑慕容彤彤正在房内,怒火中烧,就怨不得她手下不留情。 看着继秋末被逼出来,再探头看他房内,没有慕容彤彤的影子。 但这不代表她对于新婚之夜就遭冷落的耻辱可以吞忍得了,那一肚子火气依旧盛烈。银鞭子直想往继秋末身上抽,奈何父王再三交代,出嫁从夫,如果她失手打了夫君,就和她断绝父女关系,她才百般忍耐,恨恨然看着他,气的直咬牙。 看着她的表情,听着她一个公主毫无涵养的言辞,继秋末眼中射出两道冰冷光线,那本永远上翘的嘴唇也拉平了弧度,显得冷然如冰霜。 “谁许你打我的人?”他声线没有温度,巧灵儿却完全不屑。 “打了又怎么的?你今晚给我的难堪,足够我杀了你府上所有人。”巧灵儿蓝色的眸子有着西域人特有的风情,可惜白白长了一副倾城容貌,却是这般恶毒的毒妇。 “你倒是敢!”继秋末放言,以为这巧灵儿纵然恶毒刁蛮,但怎么都不会在今朝这喜庆日子里与他大动干戈。 “哼!”她果然不再追究,只是愤然转身离去,继秋末只道她是闹乏了回去睡觉。却没有看到转身瞬间,那喜色身影的眼中,盛满了赌气和阴狠。 夜半…… 新二少夫人巧灵儿一条银鞭扫荡继府所有院落,见物抽物,见人笞人,一时间整座继府鸡飞狗跳,人仰马翻,哀嚎遍野,更可怜那名贵字画,稀奇花木,皆是风中飘零,惨不忍睹!简而之:怎一个惨字了得! 第七章餵血 继秋末不曾想,那场鞭洗继府只是开端,接下来的明月玉川的到来,更是让他的继府陷入一片可怕的死寂,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不去圆房,又惹怒了一头母老虎。 老虎一发威,彻夜在整个继府大小院落安置了无数毒气弹,一片乌烟瘴气后,继府所有人一夜之间成了哑巴,只有他和巧灵儿用内力封住气息,才免于一劫。 敢情好啊,这回,连哀嚎都省却了,都哑巴了,还怎么嚎。一众僕人只能惊恐的卡着自己的喉咙,你看看我,我瞄瞄你,再“无声”哭泣。 放完毒气,迷哑了所有无辜的人后,她身着火红骑马装出现在他房门前,魅声轻笑:“继秋末,本公主不是野蛮人,知道强扭的瓜不填。所以你不想和本公主圆房,本公主也不逼你。只是新婚夜就遭了冷落,这消息传出去了对本公主的名声有损,本公主就想了这个最简单的办法,让你府中所有人都开不了口说话,这样就没人多嘴多舌了,你说本公主聪明吗?” 对,确实如她自己所说,她不是个野蛮人,她是野蛮人的祖宗——野人。 还有她刚刚是说气了名声吗?好一个名声,她可以去打听打听,虽然远在蒙族,但是她玉川公主的名声,在桀骜国可是响噹噹的——臭!根本就不劳烦他来损。 “你最好现在回去睡觉,不然我怕你见不到明天的日出。”杀了这个女人,身体里所有的血脉都开始嗜血,沸腾,暴怒,如同熔岩里火热岩浆,只消她再撩拨几句,他铁定会上去捏断她的脖子。 “啊吼……”打一个哈欠,明月玉川媚眼一勾,看着继秋末,“那相公晚安了!” 这一声相公,带着过分的挑衅。继秋末身侧的拳头捏紧,看着那远去的忸怩腰肢,咔咔作响。 明月玉川往前走了一段,忽然风情万种扭头,朝着继秋末投来勾魂摄魄一抹眼光:“哦,忘记说了,本公主有手下留情。那些人的哑毒,全赖你何时想通了好好伺候本公主,本公主一个高兴了,就顺手给解了。” “明月玉川……”再一次,这世上有人打破了他良好的修养和那一层不变的儒雅笑容。 想要他伺候,只怕她是白日做梦。之所以隐忍着杀了她的冲动,没有和她过分计较,只因为这哑毒的解药,他自己就能调制,只是连续两夜不得安歇,他心有余而力不足,如今他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等到精神气足了,再去配置那解药也不晚。 他是不晚,可林晓晓和绿芙等不住了啊! 被关在花房的第四天,绿芙已经晕倒在了怀里,林晓晓也靠最后一丝毅力强撑,身体的严重脱水让她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变得虚幻晃动,她努力保持情形,但无论如何摇头都无济于事,看着怀里昏迷的绿芙,呼吸越来越微弱,林晓晓不觉心疼,又无计可施。 幻觉再一次来袭,前面忽然出现了一汪碧波,她告诉自己这是幻象,不可以看,不可以想,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再睁开眼摇头,幻象顿消,可一会又出现。 “该死的!”嘶哑的嗓音,带着绝望的咒骂! 绿芙的气息已经更加微弱,林晓晓的幻觉却越来越真实,所有的徵兆,都预示着两人在劫难逃了。 “不行,不能就这么放弃!”林晓晓这辈子都没这么执着过,当年嫁给何冰,只因为他一句“反正嫁谁都是嫁,考虑下嫁给我”,她就很没有原则的嫁给了他,离婚亦然,还是何冰一句话“你也不开心,我也不开心,我们也没房产纠纷,不如离了”,她没多考虑就点头同意了。 但现在是性命攸关,还不止她一条贱命,她就不得不执着一回。 “绿芙,醒醒!”拍打着绿芙的脸,她知道绿芙再睡,就会一觉不醒。 气若游丝,绿芙已经无力再睁开眼睛了,她好渴,好饿,好难受。 只能喃喃呓语:“水,水……” 水,哪里能来的水啊,林晓晓苦着脸,听着绿芙声音越来越弱,绝望的情绪笼罩了她,那幻觉也越来越猖狂,总是浮现,任由她如何眨眼都挥散不去。 她恼了,狠拽起手边的石头朝那幻觉砸去,只是很悲剧,用力过猛,他手心被尖锐的石子划出了不小一道口子,鲜红的血顿时溢出。 靠,奶奶个熊,都严重脱水了,还嫌她不够惨,再放掉她一些体液。 “水……水……”昏睡的绿芙还在呢喃着要喝水,林晓晓看着流血的手心,犹豫了一下,在血液顺着巴掌落到泥土里的瞬间,她忽然一狠心,用指甲扣挖那伤口,让血流的更快,然后迅速放到绿芙唇边,看着自己的鲜血一滴滴滋润着绿芙干涸蜕皮的双唇,她觉得噁心。 之前绿芙提议让自己喝她的血,吃她的肉,林晓晓光听着就觉得胃里抽搐,如今亲身实战了,虽然是角色对换,是她在餵绿芙喝血,但是一样的噁心。 没办法了,救人要紧,噁心就噁心吧! 一滴滴浓稠的液体滚入绿芙的口中,林晓晓真是佩服自己的无私,但或许人真的被逼到了绝境,这种牺牲精神自然而然的就会被挖掘。 她就这样悬着手放在绿芙的嘴巴上方,伴随一阵木门“吱呀”的声音,她疲倦的身体终究顶不住,无力的瘫软在墙壁上,心中是一望无际的绝望:“唉!这开门声,又是幻觉吧!” 第八章你蠢啊 本是来配置哑毒的解药,开门后却瞥见了墙角两具蓬头垢面的“尸体”,他淡然的目光并没有太多的惊讶,似乎对这样的场景已经习以为常。 迳自朝着毒花丛走去,蹲身折了几多妖艷的花朵,他不再看墙角蜷缩的“尸体”,误闯禁地之人的死活,他才来不去管,更别说已经死掉的尸体,他更加不会去碰,随便她们腐烂成一堆白骨,他没有意见。 第6页 步子提起,启动开关正要出去,却忽听到一声嘶哑的叫声:“小姐,你……咳咳咳……小姐,你怎么可以餵绿芙喝你的血……小姐,你醒醒,咳咳……” 本已经跨出的步子因为“绿芙”二字停滞,绿芙,不是慕容彤彤的陪嫁丫鬟吗? 他剑眉一拧,那跨出一半的步子折回来,面色凝重的朝着这两团身影走来。是她们吗?这几日的确实不曾见过慕容彤彤一次,难道是因为她受困于此处?看着女子枯瘦的背影吃力的撕扯着自己的罗衫,边撕扯边哭喊:“小姐,咳咳……你怎么可以呜呜……这样,奴婢不是说了,如果呜呜……奴婢先晕倒了,你就喝我的血,吃我的肉,你怎么可以,咳咳咳……趁着奴婢晕倒放自己的血给奴婢喝呢!呜呜……” 又是哭又是咳嗽,那瘦弱的肩膀不停抖动,绿芙只怪自己太没用,怎么可以先晕倒,眼窝深陷,咸涩到发苦的泪珠滑落,一滴滴的滴在林晓晓昏睡的脸庞上! 继秋末心头没来由的一怔,难道是自己听错了,认错人了,这个绿芙不是慕容彤彤的绿芙,或者说,这个绿芙叫的小姐不是以“洛阳第一恶主”着称的慕容彤彤。 不然,她怎么可能放血救自己的婢女,在她慕容彤彤眼中,这些下人的生命不都如糙芥般卑贱吗? 心下想着,莫名的好奇心趋势他隔着绿芙的背影朝那昏睡的人望去,那一怔在接触到面如白纸,呼吸微弱的脸孔的时候,转为了震惊,居然,真的是她。 绿芙感觉到身后巨大的阴影,回转身,继秋末俊美的容颜映入眼帘,她不敢置信的揉揉自己的眼睛,在确定眼前的男人不是幻觉后,忽然欣喜若狂的扑上去,跪倒在继秋末脚边,用最后一丝力气哀求道:“姑爷,求求你救救小姐!” “咚!”或许是兴奋过度加用尽过度,一句话落,绿芙身子重重一歪,栽倒在了继秋末脚边,而她的身后,手心渗血的女子,气若游丝。 大量冰凉的水珠滑入唇瓣,林晓晓只觉得一阵沁凉甘甜的同时胃抽搐到疼痛,她挣扎着睁开眼睛,只见一个陌生的婢女拿着一海碗冰水灌入她的檀口。 突如其来的冰冷刺激让林晓晓只觉的胃中一阵翻江倒海,将餵入的冰水统统吐到了被子上,那餵她喝水的婢女一惊,诚惶诚恐的跪倒在地求饶:“对不起,三少夫人,是奴婢粗鲁,对不起,对不起!” 林晓晓虚弱的扭过头,看着频频磕头的婢女,无力感充斥了她全身,天啊,怎么又跪,你们到底是要干嘛啊,啊,啊!她真的什么都没做…… 那不停捣地的小脑袋让她忍不住想骂老天,骂老天让她转生到这么个人见人怕的恶女人身上,只是嗓子哑的如火烧般疼痛,让她半晌发不出一个音节,只能费力的捶打着木床。 继秋末上楼,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婢女小莲惊恐万状的磕头求饶,床上的女人抓狂捶床,脏水吐了一被子,他俊眉微皱,果然是恶主,看来刚刚是他“误会”她了,她之所以会餵绿芙喝自己的血,不是因为她转性了,而是因为她饿晕了,晕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不然以她恶毒的个性,不喝绿芙的血就是万幸了。 “小莲,起来,下去吧!”继秋末温文的眼中,有别人看不到的冰冷,扶起小莲,看着床上的女人,他那冰冷中,又多了几分厌恶。 小莲一见来人,似见到了救命稻糙,忙起身诺诺道“是,奴婢告退!” “这水,你是喝还是不喝?”小莲走后,他索性连那伪装的温文都收敛殆尽,冷眼看着虚弱的林晓晓。 “水……”林晓晓努力的启唇,嗓子固然疼,但好过被人用冰水餵死,这古代人有没有一点尝试啊,长期脱水的人,怎么可以直接给她灌入大量水,哦,不,是冰水呢,那不是要她的命吗,“糖水,百分之五,盐水,百分之零点九,喝……那个,不能喝,这个……” 继秋末听着她宛若鸭子般干哑的声音,听着她口中奇怪的语言,一度以为她是渴傻了饿晕了。 看着他无动于衷的站在床头,林晓晓眼一白,他是听不懂人话吗?转念一想,对哦,他该是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费力的吞咽了一口唾液,她再次开口:“我要喝淡盐水,淡糖水。”这个朝代的计重单位她还没研究过,只能用淡字来形容。 继秋末不解她为何会要求和盐水糖水?不过他懒得和她多言,直接吩咐下去,不消多会儿,下人就断了淡盐水和淡糖水上来,林晓晓捧着碗,小口小口的吞咽了不少,才忽然响起:“绿芙呢?她怎么样?” “在她房内,有人照顾着。”继秋末冷言答道,他可不觉得林晓晓这是在关心绿芙,一个以恶毒着称的主子,怎么可能关怀自己的下人,她之所以会这么问,怕只是想确定下绿芙死没死。 听到绿芙平安无事,林晓晓顿松了口气,脸上的紧张也松弛了许多,但忽然间,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滋润了不少的喉咙口,焦急的问道:“你所谓的照顾,不会也是给她灌入大量冰水吧?” “怎么?有问题吗?”继秋末淡然一句,表情都不待变的,依然是厌恶外加冰冷,林晓晓可没这么多闲工夫去琢磨他的表情,当下急的跳脚。 “你蠢啊!”没见到某人额上三条黑线,“严重脱水的人,怎么可以直接餵她喝大量水,还是冰水呢,你有没有常识啊!赶紧的,把这些淡盐水淡糖水给她送去,记得慢慢餵给她。” 看着继秋末杵在那一动不动,她不由用自己这一副公鸭嗓高扯着道:“还不快去。” 某男额上的三条黑线,彻底漫布整张俊容,这个女人,她非但骂他蠢,居然还敢使唤他吗!她是活的不耐烦了,还是不想活了?该死的,一开始,他就不该救她。 第九章破鞋 修养了整整三天,林晓晓才算缓过神来,而继秋末,自从那日之后,就再也没有踏入她的房门半步,她倒也不想看见他那一张臭脸,但是绿芙显然对姑爷的态度心焦。 “小姐,对不起,都是绿芙的错,这次私闯禁地,肯定惹怒了姑爷,小姐,要不我们去给姑爷道个……”这日午后,阳光甚烈,暑气炎炎,绿芙摇着扇子给林晓晓送风,一面在一边自责不休。 “停,说点别的行不,绿芙啊,小姐我不是说过了,我不稀罕他的宠幸,那种三妻四妾的男人,长的再帅也是个次等货?”打断绿芙的话,林晓晓可真佩服起绿芙的念功,这同样的话她一天都得说个几百遍,她不累吗? 好吧,就算她不累,那作为听众,林晓晓都觉得自己的给她念的奔溃,耳朵都要长茧额。 “嘘!小姐,大白天的,你可不敢乱说话,要是让有心人听去了吹耳边风,姑爷只怕更……” “只怕他更不待见我是吧!”林晓晓真的要被绿芙打败了,这丫头怎么就这么希望继秋末宠幸她呢?话说她是这么没行情的女人吗?需要怨妇一样等着一个三妻四妾的男人来宠幸。 绿芙忙点头,示意林晓晓回答正确,林晓晓不由的坐起身,看样子,她需要郑重的给绿芙上一堂课,清清喉咙,她俨然一副教育者的姿态拍拍绿芙的肩膀,语重心长道:“绿芙,你知道和别人有染的女人会被自己的丈夫叫做什么吗?” “好像,是叫贱妇,还有有听过被人叫这样的女人破鞋!”绿芙犹犹豫豫的开口,不明白小姐这么问所为何意。 “好,回答的完全正确。”林晓晓赞赏的一拍绿芙的肩膀,“那你觉得女人和一个以上的男人上床就要被叫做破鞋贱妇,我曾经和你说过,在我的观念里,男女是平等的,那么,你觉得小姐我会去穿别人穿过的破鞋吗?一个妻妾成群的贱男?” “啊!”绿芙脸上呈惊恐状,虽然小姐平时有说姑爷是次等货,但是话还从来没有说到这么赤白,这么尖锐的份上,她小小的脑袋有一刻的休克,没法缓过神来! “啊什么啊,傻乎乎的,所以啊,以后别说让我去道歉之类的话了,我对那种破鞋没有兴趣,被他冷落,我求之不得。就算他主动找上门来,我也一脚把他踹下床去,免得他污了本小姐的香床!”林晓晓正说的高兴,浑然不觉身后某个修长挺拔的身体,在听到她的放肆言语后,身子猛然僵立,随后,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只是片刻,就有原本的淡然浅笑转为了杀人的阴霾沉重。 “慕容彤彤!”阴冷的声音响起时,循着声音看去,那黑着脸的身影,让绿芙一下吓的趴倒在地,心中大嘆不妙,从来不见姑爷来瑶仙阁,为什么他难得来一回,偏偏会是现在。 悄悄抬头看着自家小姐,虽然眼中也有一丝惊讶,但那绝对不是害怕,只是对突然出现一个人该有的表情。 看到继秋末出现的一瞬,林晓晓先是吃了一惊,随后便是一脸的无所谓,踹了踹身边的椅子到继秋末脚边,她声音是戏嚯和慵懒:“呦,吹的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哼!你倒是落的自在,看样子,是不欢迎我来!”并不落座,他脚步一步步朝林晓晓走来,绿芙已经整个人都要伏趴在地上。 “绿芙,你还跪着干嘛,没看到我有贵客吗?去烧水煮茶去。”林晓晓知道她胆小,支了她去烧水煮茶,绿芙领命,落荒而逃。 绿芙走后,房间里顿时只剩下两人冷眼相对,林晓晓懒得理他,虽然说他真的长的很养眼,那深幽的眼神,俊挺的鼻樑,性感的薄唇,刀削的轮廓,健硕的身体,无一不符合林晓晓的审美观,但是很抱歉,对一个不懂得尊重人,对一个女人一抓一把的男人,她没兴趣,不是她的菜,她怕吃了塞牙。 她崇尚的爱情:一生一世一双人。虽然要求没有那么严格,如果来感觉了,二婚的她也不抗拒。 但这绝对不代表她能接受婚内和别的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ooxx这种事情,一个棒子只有一个适合它的归宿,虽然没试过,但是她猜都可以知道,继秋末这根棒子,不适合住进她的小屋。 见她只是懒懒的看着自己,丝毫没有畏惧之色,也没有在背后说人坏话的愧疚之色,继秋末忽扯唇淡笑:“你其实知道我在身后,所以才故意这么说的,只为了引起我的注意是吗?”他上楼又没有用内力,纵然他脚步轻,但是鞋子踩踏在木质楼梯上的声音,她怎么可能没有听到。 第7页 林晓晓一翻白眼:“少自恋,我凭毛要引你注意,话说你找我有毛事,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然后滚蛋。”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那淡淡的不答眼底的笑容,她就来气,总感觉那笑容里,满是虚伪和冷漠。 继秋末提步上前,步步逼近林晓晓,嘴角那淡笑忽然变得魅惑,及至靠近林晓晓的躺椅,他忽的弯下腰,在她触不及防之时,摄住她的红唇,那娴熟的手段,让林晓晓反感,靠死,这吻过别人的猪嘴居然敢来玷污她。 一个使劲推开他,看着他那抹魅惑的笑容里带着讥讽,她怒了:“我靠你姥姥,居然偷袭我。” 用指腹抹去嘴巴上残留的她的味道,他能感觉到她的柔软唇畔没有涂抹红膏,那浑然天成的触觉,有一刻让他迷失,直到她粗暴的推开他,恶俗的语言出口,他才回神,眼前的女人,绝对不是他喜欢的小家碧玉型,而是一个品行不正,擅虐下人的恶女人。 面对她的粗俗,他戏嚯一句:“怎么,对我这破鞋有什么不满的吗?还是,你想要的不止这些。”欣长的身子再度俯下,看着她呆愣了片刻,痴痴的看着他。 那一瞬不瞬的眼神让继秋末心中更加的笃定,这女人不过是耍些手段想引起他的注意,哼!看来,她是要白费心机了,因为,他并不打算碰她,这辈子,都不打算。 第十章菜牙 很抱歉,他真的太高估自己了,林晓晓是真的没有这个兴趣用这样无聊幼稚的手段来引起他的注意,至于为何会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那是因为! “那个,你的牙齿上有片菜叶!绿色的!”帅锅配菜牙,还是那一脸自傲的表情,林晓晓能忍着不笑已经是给他最后的面子了。 继秋末的嘴角抽搐三下,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憋着笑容指着自己的牙齿,一种被羞辱的感觉顿生,那铁掌不由的紧紧扣住林晓晓的下巴,一下痛的林晓晓齿牙咧嘴倒吸冷气。 “你这是在嘲笑我?”他恶狠狠道,说实话,如果不是太痛了,林晓晓绝对憋不住笑了,那个,帅锅配菜牙配臭脸,比刚刚更加的有趣。 下巴剧痛,她都想哭了! 用力的拍打着他的手,她嚎叫着:“放开我,你这个暴力狂!”不是说他有受虐症吗?看样子传言有误,至少就目前看来,这个男人绝对是个施暴者,而不是一个受暴者。 “姑姑爷,爷……”绿芙端着茶上楼,就看到自家小姐在姑爷手中苟延残存的场景,她顿是紧张担心加惊吓到说不成一句完整的话! 看到绿芙怯懦的表情,继秋末才算松开自己的手,一把将林晓晓的脑袋甩到一边,他冷言道:“明天上去,穿戴整齐,到大厅等我,我陪你回门。” 说完,紧闭着双唇消失在了瑶仙阁。 恶棍走后,林晓晓愤怒的指着他的背影跳脚:“你这千杀的破鞋,夺了我在这的初吻居然还对我使用家庭暴力,破鞋,贱男人……” 绿芙见状,飞扑上来拉扯林晓晓,一面顾不上那么多,柔荑捂住她的嘴巴,哀求:“小姐啊,姑奶奶啊,不要叫唤了。” 气难消,坐到梳妆镜前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下巴上落下了一片红色的,再揉揉,痛…… “绿芙,收拾行李,离家出走!”拔下头上乱七八糟的头饰,本来想这样做米虫到死也无所谓,反正有人养着,不过看来,这口饭还不好吃。 是他自己清洁工作做的不到位,牙齿上粘了菜叶,又不是她林晓晓硬给他贴上去的,她不过是实话实说提醒他罢了,他非但不感激,居然还对她动粗。 这该死的三少夫人她不做了,不但无聊还要冒着性命危险:不成哪天他暴怒了把她给杀了泄愤。 绿芙可被吓的不轻,她的小心肝在伺候以前的慕容彤彤的时候,就是受不得一点刺激,现在重生后的主子每天这一波一波的,她没法活了,不如直接抽死她来的痛快,总好过被吓死。 小姐,小姐居然想离家出走! “小姐,你消消气,喝茶,绿芙再去给你取些冰来吃,你不要离家出走好不好,要是让丞相大人知道了,肯定会责罚奴婢,奴婢……”说着,绿芙尽然呜呜咽咽起来。 林晓晓心一软,开始怪自己只顾虑自己的感受,冲动行事。 起身将绿芙按在肩头,她柔声细语道:“好了啦,开玩笑的啦!只是受了无妄之灾,心里不痛快,你放心了,我不会离家出走的。” 一听林晓晓这么说,绿芙顿然破涕为笑,这变脸的速度,比的上七月的天气。双手一把环住林晓晓纤细的腰肢,她感动道:“小姐,谢谢你!” “谢,谢我什么?”莫名其妙,这个小丫头! “谢谢你变的这么好!”绿芙不无感慨的道,“以前的小姐,只消奴婢做错一丁点事情,就会把奴婢打的遍体鳞伤。在绿芙之前,总共有四个婢子和嬷嬷伺候过小姐,都被小姐活活打死了。” “啊……”这一声啊!带着不敢置信的惊恐,“不会吧!我怎么不记得我这么血腥残暴。” “小姐不要记得的好,因为现在的小姐让人喜欢的不得了。”绿芙已经完全不怕林晓晓了,这几日的朝夕相处,还有落难时候的餵血相救,这些感动,都融入了她的骨髓中,将以前的恐惧统统洗净消失。 “呵呵,好吧,不得鸟就不得鸟吧!不过也就绿芙对我不得鸟了,昨天我去花园里逛逛,无缘无故的大家是看到我就跪,唉,绿芙,看样子我这‘洛阳第一恶主’的名号还真不是盖的。”林晓晓无奈又伤神,如果说受人跪拜之礼折寿,那只怕她今天晚上就该呜呼了。 绿芙却是一脸打抱不平的样子:“她们从来没有和小姐相处过,不知道小姐的好,小姐,不要和她们计较,慢慢的她们知道小姐是什么样的人,肯定也会喜欢的你不得了!” “但愿!”倒也不指望她们也不得鸟,只要不跪她,她就婆婆万福了! 第十一章寻事 天未亮,绿芙就要死要活的把林晓晓摇起床,贪睡加赖床的她,睁开朦胧的双眼几度痛苦的哀嚎,最后受不了绿芙那无敌念功,她只能挣扎着起床,依绿芙的要求端坐在梳妆镜前。 小脑袋一下下点着,似无力支撑的布偶脑袋,绿芙温柔的替她梳妆打扮,看着她一副睡不醒的样子,不由的无奈:“小姐,昨夜我们黄昏就睡了!” “哦,黄昏!”迷迷糊糊应道,林晓晓接着顾自己打盹,直到一阵喧闹声传入耳膜,她才勉为其难的清醒了一分,傻乎乎的看着绿芙道,“怎么了?谁吃饱了撑着没事干,一大早就在外面闹。” 绿芙放下梳子:“容奴婢出去看看!”走到窗台前向外张望,却只见朦胧的晨光中,两个黑影纠缠在一起,一个高大些,一个娇小些,正在院子口不知道干嘛,动静是弄的挺大。 “绿芙啊!啊哈……”久等不到绿芙回应,林晓晓不觉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起身朝绿芙的方向走去,“到底是谁?” 黑眸顺着绿芙所观望处望去,也只能看到两个人纠缠在一起,凭藉着良好的视力,她还依稀看清楚了一男一女两人,特么的,一大早就来她院子口偷情,偷就偷,特么的烦死个人。 扯开嗓子,林晓晓对着那两人就吼道:“偷情的,能不能换个地方,我这有未成年少女,你们不要教坏了人家。”这未成年少女,指代的正是年方二八的绿芙。 绿芙本来倒没有往那方面想,如今林晓晓一说“偷情”,她脸瞬时变红,不禁想入非非起来,可见,要说教坏她的,不是别人,正是这个教育别人不要教坏人的小姐。 两个人影顿了一下,林晓晓以为他们要离开,却不料他们越走越近,及至走的阁楼下方的花圃,林晓晓才看清楚来人,男才女貌,挺般配,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打在女人的侧脸上,看着甚是熟悉,却又记不得在哪里见过。 “好大的胆子,恶主,你居然敢私藏男人,让老娘逮个正着,看你怎么和相公交代!”窗户下方,传来一阵得意的叫嚣,林晓晓脑子慢了一拍,这演的是哪一出,她怎么看不懂呢! 倒是绿芙慌用胳膊肘顶了顶林晓晓,低声道:“小姐,是二少夫人。” “二少夫人?哪个二少夫人?”她眨巴着眼睛看着绿芙,看到了绿芙一脸被打败的表情。 “西域公主巧灵儿!”绿芙提点,林晓晓恍然大悟,哦,原来是那个公然在众人面前嘲笑她是“洛阳第一恶主”的巧灵儿啊! 一大早的,她跑来抽什么风,林晓晓并不下楼,而是脑袋探出窗外,对巧灵儿喊道:“喂,你今儿个也回门?起那么早?” “回你个头,老娘是来捉jian的,恶主,你不得相公宠幸,空闺寂寞,居然私藏男人,看,人证物证俱在,你有何话说说?”楼下的主儿依旧嚣张,手中提着老鼠一样胆怯懦弱的男人,如今正用求救的眼神看着林晓晓,带着一副哭腔:“彤彤,救救我!” “嘛!这位小哥,貌似我们根本不认识吧!”林晓晓算是明白了,搞的煞有介事的,原来不过是想要冤枉她偷情,还什么人证物证,她看是假证伪证还差不多,当下挑高了唇,冷眼看着楼下寻事的两人。 虽然站的高,但是她们之间拙劣的演技,她可是一眼看穿,想污衊她,哼!看样子这个巧灵儿是还没拿到幼儿园毕业证书。 “林晓晓,你做贼心虚了吗?赶紧给老娘下来,不然休怪老娘把事情给你闹大了,让你颜面无存!”说着,一声清脆的皮鞭声落在了花圃上,打折了许多朵娇贵的花朵,林晓晓看的直心疼。 靠,耀武扬威到家门口,这个巧灵儿,她不要太嚣张好不好。古语有句话: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被人欺,她林晓晓也绝对是那个欺负人的,而不是那个小媳妇似的被人欺负的。 牵着绿芙的手就往楼下去,看着巧灵儿得逞的笑容,林晓晓嘴角一勾,笑的有几分嘲弄:“绿芙啊,我就说今天的天气怎么会比昨天凉慡许多,原来一大早就有人在这院子里抽风呢,哈哈哈哈!” “你……”一句话,巧灵儿顿气的七窍生烟,只听说过这个“恶主”生性残暴,倒没有听说过居然伶牙俐齿。 “你们在干什么?”陡然响起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小厮来报,说二少夫人闹到三少夫人那,他怕出什么岔子,早饭都没吃就直接赶过来,看到的是三女一男分为两个立场喷火对望。 第8页 看到来人,巧灵儿一把将手里的老鼠男推倒在地,邀功似的道:“看,老……我可帮你抓到这jian夫,一大早衣衫不整的从瑶仙阁出来,哼!被我抓到,还大喊‘彤彤救命’,相公,这个女人不守妇道,你们中原人不是最忌讳女人红杏出墙给自己相公戴绿帽子吗?相公,你看怎么办!” 继秋末浓眉一皱,斜眼看了看站在对面一脸无动于衷的林晓晓,冷然问道:“她说的是不是实话?” “切……”林晓晓懒得和这些无聊的人纠缠,是不是实话,套一句不就套出来了,对这种头脑简单冲动行事的白痴女人,不用什么高招,从高中到大学,她都是答辩大赛的最佳辩手,眼下只消她动动口,巧灵儿的无聊jian计,就能自动戳破。 “彤彤,你救救我,彤彤,看在我这些日子伺候你的恩情上……”跪倒在地的男人一脸的哀求,涕泪交加! 绿芙气不过,几度欲说话,却都被林晓晓眼神示意勿冲动,可这贱男人都说到这份上了,绿芙忍无可忍,又气又急道:“你不要胡说八道,你这样昧着良心说话,就不怕天打雷噼吗?” “我都亲自抓到他了,他也亲口承认和你有jian情,你居然还敢抵赖,恶主,你的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巧灵儿逼的更紧,这一个“亲自”一个“亲口”很难让人相信这两人没有jian情。 “所以才无所谓我宠不宠幸你,原来是不需要而已!”继秋末语气冰冷森寒,巧灵儿则是jian计得逞的偷笑,绿芙一脸急切气愤,地上的男人低垂着头装b,只有林晓晓,至始至终,嘴角都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第十二章解决你(上) 嘴角噙着笑,步履款款的朝地上装b的男人走去,看着他哭的红通通的眼睛,林晓晓啧啧两句,可比现代的男演员敬业多了,至少都是装,但好歹装出了范儿! 只是演技吗,真是遗憾——拙劣了些,看来如果送去“北京电影学院”进修,应该可以成为一名好演员。 听到她不无遗憾的“啧啧”声,看着自己不停的摇头嘆息,男人吓的大气都不敢出,只能抬头看向巧灵儿求助,却受了巧灵儿一个恶狠狠的瞪视,男人顿低下头,只顾着呜咽,不敢抬头看任何人。 “呵!这位小哥,我很想知道,你当着我这个所谓的‘情人’的面,和我家二少夫人眉来眼去做什么?难不成,你觉得凭你的蒲柳之姿,还能勾搭上我们二少夫人?”一句话,吓的男人身子一抖,而巧灵儿脸色顿变,却仍在强词夺理。 “哪里,他哪里有和我眉来眼去,你这个小yin娃,你自己红杏出墙,不要拉扯上我,我可是只爱相公一个人!”说着,做贼心虚般整个人往继秋末身上粘去,却被继秋末嫌恶的躲过,看着巧灵儿吃瘪的神态,林晓晓直想掩唇偷笑。 不过她没那么多时间和这些无聊的人纠缠,速战速决。 “继秋末!”直呼继秋末名讳,她可没有噁心到娇滴滴的喊一个臭屁的男人相公,还是一直破鞋! “哼!”他没应,只是冷哼一声,但那双犀利的眼神,在看到地上的男人的时候,却没有刚进来得知他是“jian夫”时候的尖锐,很显然,他也看出来了,从林晓晓靠近男人的那瞬间,他就看出来了。 换做一般人,看着唯一能救自己性命的靠山靠近自己,第一个反应不会是去看闲杂人等,更不会去看闲杂人等中要置他于死地的那个人,而是会不顾一切的扑上去扯住靠山的裙摆,涕泪交加的求救。 这个细微的动作,加上巧灵儿难掩的失措,让这场幼稚的演戏显得漏洞百出,他本可以直接点穿,但是心里却产生了一种想看看这个女人如何洗脱罪名的念头,所以,他一声不吭,只静静旁观。 叫他,他只冷哼一句,看样子还真是觉得她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林晓晓不在乎,爱咋滴想就咋滴想,只是她必须还自己一个清白,叫他,不过是让他做个证人,给她仔细听好看好了。 蹲下身在“jian夫”身边,她轻佻的挑起jian夫的脸,五官还算端正,就是皮肤太白了,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好吧,既然不是喜欢的类型,那就可以毫不留情的彻底‘消灭’。 “亲爱的……”一语出,全场郁闷,继秋末虽然已经知情,但黑眸不禁蒙上一层阴霾,这女人,行事一向如此不庄重吗,却听她下面说的话,足够大家都喷血。 “怎么这么不小心让人抓到了呢,我就说让你三更就走吗,你就是贪恋我的床,昨天还那么胡闹,把动静搞那么大,害的我的床板都破了一大块,你说你……”媚态横生,矫揉造作,却吓的地上男人不敢吱声,巧灵儿不知道她使的什么招,厉声道: “你这不知羞耻的女人,这样噁心的话居然也敢当着我们相公的面说!”一脸正气凌然,林晓晓不屑瞟她一眼。 “既然被你抓到,我就没什么好隐瞒的,更噁心的话都有,你要不要听。”说着,红唇靠近男人的耳畔,缓缓送人暖风,极尽挑逗只能事,“你不是说你最喜欢我下巴上的红色胎记,说长的像满月一样饱满。” 男人抬起头,看向林晓晓的下巴,果然有红色的胎记,他忙不迭点头:“是啊,我最喜欢你的红色胎记,彤彤,这些胎记状似满月,每看一次都让人内心丰盈,我……” “丰你个头,你这个骗子!”绿芙本来就对小姐的行为感到不解,现在听小姐这么说,豁然开朗,打断对方的话,“我家小姐下巴上的不是胎记,而是昨天被姑……不是,不小心摔了起的淤痕,怎么样,骗子,现在你内心还丰盈吗?” 绿芙机敏,知道如果说是被姑爷掐的,那不摆明了自家小姐不受宠,还遭虐,所以忙改口,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小姐不受宠的事情,不然某些人该更加嚣张了。 “咚!”男人整个顿然坐倒在地上,只肩膀瑟瑟发抖。 继秋末唇畔勾起笑容,连那眉眼都染尽了浅笑,看一眼悠然自在的摸着自己下巴的女人,那被拇指按掐起来的红色淤青,让他心中有些怪异的感觉:“昨天真的有那么用力吗?还是她太娇弱了而已?” 这厢一个解决,只有另一个始作俑者,等着收拾。 巧灵儿见风使舵,忙上前握住林晓晓的手,媚笑道:“妹妹,看来是姐姐误会你了,这厮也好生大胆,居然敢诬赖到妹妹头上,以为这样就能找到庇佑,不必受责罚,妹妹,这厮交给姐姐,姐姐会帮你出口恶气。” 绿芙哼笑一声,对巧灵儿的不满和厌恶写在脸上,这分明是要销毁证据,这个臭女人,内心愤愤不平,绿芙却不知她家小姐可不是被人打一巴掌,对方给揉揉就和对方称姐道妹人。 一脸笑靥如花,林晓晓直直的看着巧灵儿,直看的巧灵儿心里没底。而在巧灵儿的身后,那抹俊逸的身影却勾起唇畔看着她,倒有些出乎林晓晓的意料,貌似他还挺开心,也是,在这无聊的没有电视机的地方,看一场免费的戏文当然开心。 好吧,为了观众着想,她也要尽本分把戏都好好的演完:“妹妹怎敢劳姐姐费心,只是妹妹有一事不解,请问能不能向姐姐请教!” “妹妹尽管说!”巧灵儿心中实在没底,脑子中一遍遍告诉自己,无论这个恶主说什么,自己都不能露出口风,镇定,镇定! 第十三章解决你(下) 一脸真诚的表情看着巧灵儿,看的巧灵儿只能干笑,心里发慌。 “姐姐,我只是很纳闷,你为什么天不亮就会在我瑶仙阁门口?”林晓晓“无邪”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巧灵儿,看着她脸上一阵惊慌失措,林晓晓暗笑:心理素质不是一般的差。 “那,那是因为……”巧灵儿不知该如何应对,她之所以会一大早就出现在瑶仙阁,是因为知道继秋末今天要陪‘恶主’回门,父母远在西域的她也想家的很,但她却回不了门,她回不了,别人也休想回,所以…… 林晓晓不急,她倒是要看看,她能诌出什么样的谎! 想到自己来这的真实目的,巧灵儿闹钟忽然灵光一闪:“因为知道妹妹今日要回门,特地来和你说声恭喜!” 似乎觉得自己这个理由没有说服力,天不亮前来拜访,只是为了一句轻飘飘的恭喜,她狠狠心,从腰间的荷包掏出最心爱的琉璃玉佩,送到林晓晓手中,“还有给妹妹送这个,第一缕晨光打在玉佩上,五彩斑斓的煞是美丽,想让妹妹看到醉人的七彩光芒,所以才天不亮就过来了!” 不客气的接过玉佩,看着巧灵儿心疼到快哭却又强颜欢笑的脸,林晓晓笑到内伤,这琉璃,做工一般了,换到现代,肯定值不了几个大洋,但是这可是在古代唉,估计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谢谢姐姐的好意了,可惜现在天已经大亮,要看这美丽光景,也得等到明日日出了,其实,我还很想知道,姐姐来给我送礼,为什么还手握着这么粗重的银鞭子?难不成?”目光瞟向地上已经吓晕过去的男人,无形的压力顿时压到了巧灵儿心口! “那……”不就是为了搞的更加逼真一点,但她不能说,只能干笑,“这纯银鞭子,也是我送给你的,让妹妹好留着防身!” 狠狠心,将心爱的鞭子推送到林晓晓面前,巧灵儿的心都在滴血。 “哦!那妹妹再次谢谢姐姐了!”将琉璃玉佩丢到绿芙怀中,林晓晓不加客气的接过鞭子,感觉到握住鞭子的一瞬间巧灵儿不舍的拉扯,她嘴角一挑,稍一用力,鞭子就落到了她手中。 抚摸着通体用银子打造的鞭子,她故意语气惊嘆的贊道:“好东西,这傢伙,卖了不知道值多少钱!” “不,不能卖!”巧灵儿俏脸通红,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嚣张得意,而是一脸的紧张。 “姐姐又不是不知道,妹妹最不喜舞刀弄枪,手无缚鸡之力的我留着这鞭子也没有什么用,我最近正缺银子,不卖也行,绿芙,一会让银匠来把这鞭子凿断,直接让它变成银子,姐姐,你看这样可行?” 抚摸着手中的银鞭子,看着巧灵儿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眼神恋恋不捨的看着鞭子,心疼的眼眶都红了。 “妹妹,这是我送给你防身的,你怎么可以这样呢?”声音都有些哽咽,那传闻中脾气臭到暴的女人,居然会为了一根银鞭子哭鼻子。 第9页 看样子,这鞭子是她的弱点,抓到弱点,就一击击溃她,高手都是这样的,不磨叽,不婆妈,不纠缠…… “姐姐送给了我,就是我的东西了吗!说句难听的,要杀要剐,都要看我喜欢!”一挥手中鞭子,奶奶的还真沉,她居然都抬不起来,也挥不出巧灵儿的气势,但如今,她的气势明显压倒对方。 鸟都不再鸟巧灵儿,回头慵懒的对绿芙吩咐:“绿芙啊,你现在就去请银匠,把这砸成碎银子,今天回门,我从来没有对爹娘尽过孝道,如今正好借花献佛,送些银两,虽然微不足道,但也是我的一份心意。” “是,小姐!”绿芙憋着笑,一本正经的福身作势要去请银匠,在路过继秋末身边时,却发现姑爷一样憋着笑,她心中一惊,转而大喜:原来姑爷也在看好戏啊!呵呵,小姐还真是个活宝呢,居然能把姑爷逗乐了,看样子,这巧灵儿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不但占不到小姐便宜,还间接撮合了姑爷和小姐呢! 绿芙故意走的很急,还把走路的动静闹的很大,巧灵儿急的跳脚,却又无计可施。 斟酌再三,眼睛在林晓晓,绿芙,银鞭三者上饶了一遍又一遍,终于在绿芙前脚跨出院门的时候,她眼一闭眉一皱,好汉做事好汉当,她的小银是无辜的,豁出去了! “我不是来恭喜你,也不是来给你送礼的,我只是想来伪装一场当场抓jian的戏码陷害你,这男人,是我花钱雇的,好了,我说了,把鞭子还给我,还有琉璃玉佩,还给我……”说出口,却没有觉得难堪或者丢人,而是一身轻松。 刚刚步步为营,句句斟酌,字字小心,还有一件件把自己的宝贝送出去,这对她来说,比死还折磨她。 “哦,原来是这样啊!”一脸‘恍然大悟’,林晓晓叫住绿芙,送还东西,然后郑重的拍拍巧灵儿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早说不就行了,得,闹了一早上,你也饿了吧,去吃早饭吧!这傢伙,给我拖走,记得下次还要玩这样的游戏,找个长的像他那样的男人,至少能看些!” 纤縴手指指向继秋末,看着他嘴角一抽,林晓晓不以为意,潇洒转身,伸个懒腰,舒坦! 无聊的生活偶尔上演下这样的闹剧当作调剂,倒也不错,託了巧灵儿的福,很久没有感受到生活的色彩的她,终于又一次发现,生活中到处充满乐趣! 所以,这次的事情,看在巧灵儿认罪态度不错,就让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拉!她还不至于无聊到为了争宠吃醋的事情立敌,逼巧灵儿亲口承认,只是想让巧灵儿知道,安身过日子,不要来老虎头上抓痒!如今目的达到,她撤! 诧异林晓晓的态度,盯着林晓晓上楼的背影,慕容彤彤几乎不敢相信称号“洛阳第一恶主”的女人,居然没有暴怒的扯着她的头发让她赔礼道歉,也没有趁机向继秋末装委屈撒娇,而是用这种教育小孩子的语气和她说‘你也饿了吧,去吃早饭吧’,还没有为难她直接把东西送回来。 这个女人,真的是传为中的洛阳第一恶主吗? 这个疑问,同时在继秋末心中,这个女人,她真的就是那个臭名昭着,杀死奴僕数名的洛阳第一恶主慕容彤彤吗? 第十四章“嘘嘘”被撞见 因为巧灵儿的折腾耽搁了不少时间,所以今天这门肯定是回不了了,想着这每天待在深闺中百无聊赖的日子,林晓晓就觉得浑身肌肉都被闷的酸疼。 “绿芙,我们去逛街吧,我还没有逛,我是说,我醒来后,还没逛过街呢!”觉得自己再憋下去迟早憋死,她谄笑着怂恿绿芙! “小姐,要出去逛街就要先得到姑爷的批准!”绿芙一语,气的林晓晓直翻白眼! “干嘛要他的批准,他是买断了我的人生自由吗?我不待见见他,看到他我就心烦,绿芙啊,我们不能去弄两套家丁服,偷偷熘出去吗?”林晓晓又开始出坏主意。 绿芙摇蒲扇的手一颤抖,这主子,又想闯祸吗! “小姐,不行,上次禁地事件,姑爷还在生小姐气,这次如果我们再胡来,他肯定会直接把小姐扫地出门的!”绿芙劝阻加拒绝,弄的林晓晓好生没趣。 “切!胆小怕事的丫头片子。”食指抱怨的一点绿芙的脑袋,她重重嘆息一口,“好吧,那我去请示总行了吧!”想到要看到那张臭脸,想到他的粗暴,林晓晓就郁闷,真不想和他见面! “那小姐你赶紧去,顺便多和姑爷接触接触,我看姑爷……”本想说今天早上,姑爷似乎对小姐的态度有改观的迹象,却被无情打断! “我的绿芙姑奶奶,你饶了我吧!”林晓晓哭丧着脸,绿芙难道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吗?每天苦头婆心,絮絮叨叨,就是一个劲的说服她主动去“勾搭”继秋末,她们家小姐就这么贱骨头吗? 看这林晓晓讨饶的表情,绿芙轻笑一声,对自己家小姐真是更加的不了解:“好了啦,小姐,绿芙不说就是了!但是……”不甘心就这样,绿芙还想旁敲侧击几下,却见她家小姐脚底抹油一般飞奔下楼,消失在了她的视线。 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嘆息一声:“唉,这个小姐……” 楼下的俏丽身影,同样是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嘆息一声:“唉,这个丫头……” 作为继府的第三号女主人,她居然会走到迷路,本是去请示出府逛街,却没想到走着走着就迷路了。 看着类似的房子和错综复杂的小径,林晓晓顿摸不着头脑,这是什么鬼地方,迷宫吗? 更该死的是,路上居然一个人都没有!府里的丫鬟婆子奴才管家都到哪里去了,林晓晓只能瞎子摸路,随便走! 眼看着天色就要暗下来了,她居然还在迷宫里饶圈圈,颓丧的坐在地上,白天熨烫的鹅卵石小径,膈的她屁股疼,没形象的抓挠着屁股,她忿忿道:“特么的,这是什么狗屁地方,来人呢,救命啊!” 除了黄昏鸦雀的凄凉叫声,没有人应她。 眼看着天色就要暗下来了,看着周围冷清清的古代建筑,她脑子里忽然想到了古装鬼片,再想到自己走来走去都只在一个地方饶圈圈,是不是传说中的鬼打墙。想到这些,她浑身不禁一阵哆嗦。 “喃无阿弥陀佛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双手合掌放在唇边,她对着身边的古建筑一一拜拜,念着乱七八糟的佛经,然后,撒腿就跑。 只是,她再一次被“打墙”了,待跑了一炷香后,她绝望的发现,她又到原地了,夜色已经降临,夜风本该是凉慡舒适,但是林晓晓此刻却感觉到一阵阵透骨的冰冷,在后嵴梁骨上一阵阵的吹打。 怎么办,怎么办?她又急又怕,眼睛警惕又胆小的四处逡巡,心里直后悔:“我以后不嚷嚷着无聊了,我不逛街了,我会安分守己,乖乖的相夫教子,妖魔鬼怪,饶恕我吧!” 半个脑子暗暗祷告乞求,另外半个脑子,则是电光石火般的闪现出无数鬼片的画面,什么贞子,什么鬼新娘,什么古屋幽魂…… 被自己脑子的场景吓到腿软,她忽然曾经和何冰夜游平顶山,她尿急又找不到厕所,所以找了个糙丛嘘嘘的时候,负责把风的何冰开的玩笑话:“要是让人看到了,我就说我们遇到了鬼打墙,我老婆撒尿驱邪呢!” “对耶!祖辈传下来的说法不就是这样,遇到鬼打墙撒泡尿就行了!”林晓晓不顾三七二十一的撤下裙子低下的里裤,然后是亵裤,蹲下身就酝酿着尿尿。 “汩汩”的水流声从身体里排泄出,撒在铺着鹅卵石的小径上,林晓晓看着月光下流淌的小溪,心中祈祷:“希望这古老的传说奏效!” 正排解的舒畅,身后陡然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林晓晓半截尿尿就这样被生生卡在了膀胱里,浑身一个激灵,然后紧紧绷住。 鬼……鬼鬼鬼鬼……鬼来了吗? “你在干嘛?不是有茅房吗?为什么蹲在路上尿尿,你这个女人,你还知道礼义廉耻吗?” 为……为为为为……为什么鬼的声音听上去好像很火大,看来这传说有误,鬼不怕尿尿,鬼讨厌人尿尿! 也是,哪个人被尿尿浇到会开心! 林晓晓闭着眼睛,苦着整张脸,受死般的转过头,没有看到想像中的残手断脚血淋淋可怖怖,也没有艷丽的红衣服或者悽惨的白裙子,蹲在地上看去,这个“鬼”玉树临风,高大挺拔! “还不起来,你还嫌丢人丢的不够吗?”阴沉愠怒的声音再度响起,林晓晓才发现似曾相识。 抬起头,月光下,那一张俊美熟悉的脸庞映入眼帘,林晓晓真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或者说直接去撞死来的比较舒坦。 “呵呵……我,我只是,只是……”她该怎么解释自己的当路小便呢? “起来,把这给我清理干净!”男人冷着脸,太阳穴刺痛,这女人,她到底是不是正常人,是个正常人怎么可能在大路上小便呢?就算再急,这周围都是柳树,她不能躲到树后去吗? 如果不是他撞见,而是被别的家丁奴才看到了,让他的颜面何存。 第十五章独处 一边拖住继秋末不让他走,反正脸也丢了,如果他撇下她离开了,她这脸不是白丢了。一边她粗暴的拔出路边花盆里的鲜花,把花盆反过来拍打干净,然后去湖边打水把自己的丰功伟绩沖洗干净。 一面沖,心中一面将祖宗留下的这千杀的驱鬼法诅咒了一万遍,完事,她才尴尬的转过身,强扯着笑脸看向继秋末:“我已经清理好了,你能送我回瑶仙阁吗?” “你自己不是有脚!”冷淡一句,看不出任何情绪。 “我是有脚,我又没有让你背我回去,只是拜託你送我回去。”那狗屎的态度,让林晓晓很不慡。 看到她当街小便,他不给她留面子装作不知道,而是大呼小叫的责备她,她就已经够不慡的了,如今不过是客客气气的劳烦他送她回去,他死人一样板着脸,这是什么态度。 听着她提高了一个调的声音,继秋末转身就顾自己离开,冷冷道,“我很忙!” 他妈的,她怎么没看出来他很忙,也好,不肯送她回去,她就跟着他,他去哪里都跟着他,总好过一个人被仍在这些黑灯瞎火的古建筑中,想些有的没得把自己活生生吓死好! 第10页 紧随着继秋末,她像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继秋末以为自己会厌恶,但是没有,对于她的步步紧随,他保持中立态度,不赶她也不说要送她回瑶仙阁,而是随便她。 走了一会,估摸有个十来分钟,继秋末跨步进了一间黑乎乎的房子,林晓晓又多条神经的开始胡思乱想:不会是故意来这里,然后要把我关在黑房子里顾自己离开吧! 被自己的臆想左右,她一慌,整个人八爪鱼般圈住了继秋末的身子,大嚷道:“你休想把我关在这个黑房子了,休想!” 被她大胆过分的举动怔了一瞬,继秋末随即只觉身体被她这样紧紧熨贴着有些热,那异样的感觉让他晃神,他忙强制掰开她的手脚,沉声道:“我不至于卑鄙成那样,放开我!” “你卑鄙成什么样我又不是不知道!”小声嘀咕一句,“一个男人对女人动粗,掐我的下巴,还不够卑鄙!” 虽然是类似抱怨的小声嘀咕,但是从小习武的继秋末听力却极好,听到她小声的控诉,他眼神一阴,在黑暗中再次一把扣住她的下巴,指尖用力。 靠死,疼,疼,疼疼疼…… 旧伤未愈,新伤又来,他掐的方位非常准确,刚好覆盖了昨天的地方,林晓晓有气又痛,挥舞着手就胡乱朝着继秋末胸口捶去:“杀千刀的,贱男人,放开我,放开……” 她没有教养的骂声,不由的引来更痛的一阵掐劲。 那绣花拳头对于继秋末来说,不过是给他搔痒罢了:“慕容彤彤,你娘家是流氓土匪吗?怎么会教出你这样一个尖牙利嘴。” “你家才是流氓土匪,才会教出你这个暴力恶徒!”虽然很痛,但是林晓晓是那种你越是践踏我欺负我,我就越是不会服输那种,忿忿的回敬他,接着依稀的月光,她看到了继秋末脸上黑黑的肌肉。 “趁我发火前,赶紧自己滚开!”一把松开她的下巴,因为甩的力道过重,害的林晓晓一个重心不稳,撞到了门上,幸好这里的都是木头门,但是木头门一痛啊! 愤然的捂着自己的下巴和额头,她心中发狠,怎么可以这样凭白无故又被他欺负了去,他是欺负她欺负成习惯了吗? 为什么这个身体的原主人慕容彤彤什么都不学,只学会怎么虐待下人了,她不该去学点功夫防身的吗?这样也不至于她现在这么狼狈! 越想越来气,除了口头便宜,她什么都占不到;更悲剧的是,每次占口头便宜,都会换来一顿皮肉之苦,她真是衰到家了。 她动口,对方不痛不痒,对方动手,她痛到想飙泪,这根本就不公平吗! “还不快滚!”继秋末那冷然的声音提高了一个调。 林晓晓倔强的昂起头颅,毫不避讳的与他对视,然后,一字一顿道:“我……偏……不……滚!我又不是球,怎么滚!” “慕容彤彤,你真的是伶牙俐齿,好,你不滚也可以,这是我们继家的库房,我今天是过来轻点货物,这里没有床,老鼠蟑螂倒是不少,你要待着,随便你!”继秋末说着,不再理会林晓晓,迳自顾自己点亮蜡烛,入目的是乱七八糟一堆东西。 想用老鼠蟑螂来吓唬他,这个继秋末,未免把她当作三岁小孩子了吧!不,她在三岁的时候就已经敢活捉老鼠,生吞蟑螂,这些小儿科就能吓到她,他做梦吧! 大咧咧的找了个坐的地方,看着那堆成小山的各种乱七八糟的货物,她不由皱眉,一点统筹管理的概念都没有,虽然是库房,就不能归类分理下吗?整以杂货铺。 继秋末看一眼一边打量着库房的林晓晓,不再管她,顾自己拿起帐本,专心整理清点货物。 认真工作的女人是最美这句话是谁说的林晓晓不记得了,但是眼下看来,认真工作的男人倒还真是帅,至少比平时里多了那么几分成熟韵味,看着继秋末拿着帐本比对清点,不时皱眉在帐本上划下一笔,林晓晓抛开个人恩怨,权当欣赏帅哥。 审美疲劳后,再看看那堆乱七八糟的东西,然后又回来接着审美,重复循环了n次,上下眼皮终于开始打架,眼前的一切都恍惚起来,依靠着身后的乱物,也不管那些东西膈应的后背难受,不多会儿,她就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第十六章生意头脑 睡到朦胧间,听到一阵迷迷糊糊的对话,林晓晓不耐的嘤咛一声,从睡梦中发出抗议,那声音却不曾停止,依然嗡嗡的绕着耳朵响个不停。 无奈,林晓晓只能挣扎着睁开眼睛,烛光中,晃着两个模糊的人影,似乎没有注意到她醒来,继续着他们的谈话! “继兄,咸阳城几处绸缎庄接连发生被不同程度的火灾,虽然火灾都能寻到源头,而且火势也在最初得到控制,损失并不是很严重,但是我觉得这些火灾不是偶然。”眼前的蓝色背影手握羽扇,侧脸对着林晓晓。 哦,那个不是绿芙经常花痴一样念叨起,新婚那日看到过的谪仙美男羽扇公子吗?他在说什么,什么火灾,什么损失?因为嗜睡,林晓晓的脑子还处于迷糊状态,但是因为对羽扇公子的话很感兴趣,所以她立马竖起耳朵,听两人说些什么! “我也注意到了,所以前几日已经派了人过去调查,看是谁在暗中作怪,但是及至今天,还没有回报。”继秋末语气凝重,握着帐本的手有些微微用劲。 “如果真的是人为,那对手的实力绝对不可小觑,居然敢与继家为敌,他不是胆子大,就是实力雄厚,但是放眼整个桀骜国,能和你公然为敌的,屈指可数,连朝中众城都要卖你几分薄面,我猜,这人或许是江南第一丝绸商钱万贯!”羽扇公子将心中的想法道出,却见继秋末否定的摇摇头! “不可能是他,这个钱万贯他没有理由!因为怀疑,所以也暗中调查过他,但是发现他在奉贤城的绸缎庄,最近也经常发生奇怪的火灾,损失大过我们。守财如命的他,不会用这种苦肉计来避开嫌疑,所以绝对不是他。”继秋末已经调查分析的清楚,所以直接否定了羽扇公子的猜测。 “那会是谁?在绸缎生意上,有能力和继家抗衡的人,除了钱万贯,还有谁?” 说罢,两人都陷入了沉思,林晓晓看着发愁的两人,忽然嘆息一口:“唉!” 这一声,在安静的屋子里尤为清晰,继秋末和羽扇公子这才想起,屋子里还有一个人,两人不约而同的回头看向林晓晓,只见她嘆完气后,慵懒的伸一个腰,然后缓缓道:“为什么只想到绸缎两个字上呢?你们男人想事情就不能让脑子多些触角?” “男人说话,你一个妇道人家给我闭嘴!”继秋末冷声一句,心中却已经被林晓晓的话触动! 同样的触动,也出现在羽扇公子心中,水眸眸子打量向林晓晓,他压低声音道:“你是说,这个人,有可能不是同行?” 林晓晓赞嘆的拍拍他的肩膀:“想通了,你想啊,如果对方也是绸缎商,他就不怕你们调查吗,出了这种事,钱继两家第一个下手调查的肯定是同业。会被调查这种事,对方放火前都该想到,所以如果是同行,就不敢这样公然挑衅了。” “也是,那三嫂子有什么想法?”羽扇公子急问道。 “我的想法是,放火烧你们的绸缎庄,那个钱老闆的和继家的,他都有涉猎。只是却只放些小火,而且及时扑灭,我就在想,那个人的目的,其实根本不是要烧掉你们的绸缎,而是……”林晓晓顿了一下,“纯属个人解气!” “胡闹,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猜测,慕容彤彤,你要不自己滚回去睡觉,要不在一边给我安静点不要出声。”继秋末脸一沉,本来就不该对她抱希望的,以为她真能寻出什么端倪,其实她不过是一个人被撂在一边无聊了乱扯蛋。 羽扇公子噗哧一笑,也觉得林晓晓是在胡闹,弯唇一笑,他柔声对林晓晓道:“三嫂子要是着实觉得闷的慌,不如过去那玩吧,有你们女人喜欢的衣服鞋子。” 靠,她缜密分析的结果他们不屑一顾就算了,还打发她到一边凉快去,奶奶的。 “你们无脑的吗?如果真的是要抢生意或者什么的,那人何不把你们的绸缎庄都烧毁;如果是要让你们两家自相残杀,他会笨到两家都烧吗;至于为什么要挑绸缎庄下手,就是为了避嫌,如果我猜测的没错,这个从事的行业铁定与绸缎生意相去十万八千里。” 一口气连珠炮发的说完,看着羽扇公子对她头头是道句句有理的分析震惊到目瞪口呆,而继秋末原本冰冷的脸孔上,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所以我说是为了解气,忌惮你们两家的实力,有想报仇的心却没有报仇的胆子,知道如果真的闹出大事你们两家就算撬开地皮都会找到他,所以只能动些让你们不痛不痒的小手脚。我估摸,他马上就会收手,解完气了,不想继续惹事了,就会收手,不信你等着瞧!” 虽然只是自己的推测,但是林晓晓直觉应该是成立的。 而显然,虽然口中不说,她的句句推测,也在继秋末心中形成了强大的根据地。 第十七章史上第一副麻将 事实证明林晓晓的推测果然没有错,咸阳城的继家绸缎庄来报,这半月内都没有发生火灾,如此正验证了林晓晓那句:解完气了,不想继续惹事,他就会收手! 依照林晓晓的提示,这人估计和继家和钱家都有仇,于是继秋末书信钱老闆,和他商议此事,并把与自己结仇的商家个人一一列表送去,钱老闆回信,做一样事情,两下以核对,很快就揪出了纵火犯。 这件事,林晓晓算是立了一大功,继秋末的心中,对这个女人,忽然陡生了一种奇怪的情绪。甚至开始有些期待,她像巧灵儿和明月玉川那样,每天来他这里闹。 只是她似乎让他失望了,就算闷坏烂掉在瑶仙阁里,她也断然不会无聊到找他闹事,她没有和死鱼脸说话的恶趣味。 只是每天日子真的好无聊啊,刚开始她还侍弄些花花糙糙,但这种修身养性的事情,哪里是她这个毛糙个性做的,不过十天,满院子的花都让她给养死了。 害的绿芙不得不请人来搬走死花,再大动干戈的搬弄了活花进来,忙的浑身散架。 为了不给绿芙找麻烦,她只能找别的事情做!到最后实在没办法,她想来想去也想不到什么娱乐活动了。 踢毽子,她不会!跳绳,大热天的不要命了!绣花,没搞错吧让她绣花,又不是十字绣!写字画画,不会握毛笔!弹琴奏乐,谈情还差不多! 第11页 思来想去,念头都想尽了,绿芙也帮着出谋划策到脑干枯竭,终于有一天,看到一个已经在继家安享晚年的老家丁正在花园里打太极,她脑中灵光一闪:搓麻将,对,她可以搓麻将啊! “绿芙!绿芙!绿芙啊!”回到瑶仙阁,她就欢快的像个雀儿。 “小姐,喊得那么急,出什么事情了吗?”绿芙正在后院洗衣服,如今手还没有擦干,就慌里慌张的跑进来! “给我请木匠来,现在立刻马上!”林晓晓要不不做,做就要速度完成的那种人。 绿芙不解的看着自家小姐:“为什么要请木匠?” “快去了啦,记得多请几个!”催促道,林晓晓的手已经开始发痒,搓麻将耶,虽然在21世纪,她绝对不会无聊到去搓麻将,但是现在不同啊,没电视没电脑还没的逛街,麻将麻将,太好了,至少还要麻将! “好了,看把小姐急的,绿芙这就去!”绿芙疾走几步,忽然听身后传来喊声:“再请几个雕刻师傅来,速去速去!” 这股子急躁劲儿,就跟个赶着要去投胎一样,绿芙看着孩子一般兴奋焦急的小姐,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不由的撒开腿小跑起来,不一会儿,府里的两位木工和三位雕刻师傅都被请到了。 “小的们拜见三少夫人!”看到林晓晓,他们不由的全身绷紧,言行举止,都格外的小心谨慎起来! “起来起来,师傅,你们过来,我有个东西要请你们帮我做出来!”林晓晓一个尊称“师傅”,一个客气的“请”字,让一行五人受宠若惊。 虽然没有相处过,但是传言这三少夫人言行暴烈,擅虐下人,个性嚣张。只是今天一见,却也不尽然,似乎与传闻不尽相同!居然会对几个小人如此客气热络! “三少夫人要小的们做什么请尽管吩咐!”为首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恭敬道。 “一副木头麻将!”林晓晓脱口而出,看着对面五个人再加绿芙愕然的表情,忙改口,“就是一副很好玩的东西,能不能麻烦师傅们一会儿照着我说的尺寸大小,给我做出一套总共一百零八块木疙瘩。还要请雕刻师傅们按着我给的花样,帮我雕刻上我需要的图文。” 搞不懂她要干嘛,大家都一头雾水,却听林晓晓摆摆手,懒得多说了,只告诉他们:“一会儿你们听我的指示没错了!” “好!”应下。 一整个下午,整个瑶仙阁院子里,木屑横飞,凿声脆脆,还伴随着不停的对话声! “师傅,这上面的字,你小心凿,不要凿的太深,也不要凿的太浅,深浅度大概在这块木块的一分深!” “绿芙,去给师傅们取冰来吃,大热天的!” “师傅,还差多少块?” “师傅,全部弄完后你们能不能留下帮我最后一个忙,我会叫绿芙去弄些颜料来,你们帮我把这些雕琢出来的字涂上不同的颜料!” …… …… 日落,天黑,掌灯! 看着桌子上码放的整整齐齐的一百零八块木头疙瘩,累的腰酸背痛的林晓晓心中浪涛澎湃,眼眶都湿润了! 感动,太感动了,亲自指挥做出的麻将,这个时空唯一的第一副麻将:“哈哈哈哈哈哈,林晓晓,你太伟大了,爱死你了!” 自己爱死自己的,还是为一副麻将爱死自己的,她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史上第一人。 “小,小姐,这个,你没事吧?”绿芙被她这一声惊天动地的笑声吓的不轻,忙跑进来,只见小姐还在对着桌子上那堆看着并不算很精美,甚至都没有上油的木头疙瘩狂笑,她直觉:小姐疯了! 看到绿芙,林晓晓兴奋的拉过她:“看,看,绿芙,我们以后有的玩了,哈哈哈,绿芙,这东西叫麻将,你别问我怎么知道这种东西的,反正很好玩,今天你也累了,明天我教你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麻将耶,麻将耶!” 看着小姐癫狂的表情,看着面前的一桌子木头疙瘩开心成那样,绿芙不由的好奇:“有这么好玩吗?这堆木头疙瘩。” “不是木头疙瘩,是麻将,麻将!”林晓晓再三重复一句! “芝麻酱的麻酱吗?”这堆木头疙瘩,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名字! 本来还咧着最笑的不可开支,如今一听到绿芙的“芝麻酱”,她更是笑的岔气过去:“哈哈哈哈,芝麻酱,绿芙,你是要笑死我吗?哈哈哈哈,你这个丫头,哈哈哈哈哈……” 瑶仙阁外,一抹修长的身影,听着毫不掩饰做作慡朗的大笑声,黑眸深邃的看向那亮着灯的窗户,久久不能离开! 第十八章雀友一号找到 夏日炎炎,热风阵阵,林晓晓一脸颓丧的看着桌子上的一堆木头疙瘩,愁眉苦脸。 无力的嘆息一口:“唉!为什么呢?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呢?” “小姐!”看着自家小姐原本的满腔欢喜不过一天,就变成这幅模样,好像吃到糖的孩子被糖给噎到。绿芙也知道她心里不好受,不由的心疼的安抚道,“绿芙再出去找些姐姐来试试。” “唉!”又是颓然的嘆息,拉住绿芙的手,林晓晓已经放弃了,“不用去了,找来有什么用,不是动不动就给我磕头道歉求我饶命的,就是明明能胡牌也不敢胡,你知道那个更过分的是,每打一张牌还要问我下:三少夫人,这张牌你需要吗?靠,这哪里是搓麻将,这分明三打一,三个给我一个打,无趣无趣无趣,简直是糟践我做麻将的心血。” “那,小姐!”绿芙也是一脸愁苦,昨天做好麻将,今天到府上到处找人来陪小姐玩,哪里知道那些人不是以手头忙抽不开时间拒绝,就是不敢违命过来了,却只知道做些惹小姐不开心的事,真是……气煞人了! “算了,绿芙,把麻将装到袋子里去吧,唉!没有玩的被闷死我认命,但眼下是怎么的,有的玩了还没人陪我玩,唉,天亡我也!”身子直直的往靠椅上倒,林晓晓脸上没有了昨天的生气。 可惜的看着麻将,小心的一点点的往布袋子里收,忽然,绿芙脸上灵光一闪,收麻将的手也停下,雀跃的大呼小叫起来:“小姐,小姐,我想到了能陪你玩麻将的绝佳人选。” “谁呀!”目光懒懒,这丫头帮自己张罗了一天的“雀友”了,也没找见个靠谱的人,林晓晓可真的不对她抱有希望了! “二少夫人和大少夫人啊!”绿芙倒豆子一样倒出两大恶女的名字,忽然脸上又满是为难,“不过,你们水火不容,哪可能坐到一起搓麻将啊!唉!小姐,你就当绿芙没说过吧!” “绿芙,你太聪明了,我怎么就没有想到那两女人,走,绿芙,登门拜访去!”林晓晓眼神放光,一下来了兴致,牵着绿芙的手就往外面跑,却被绿芙一把托住! “小姐,上次你在姑爷面前这样不给二少夫人留面子,恐怕……”绿芙不无担忧。 “怕啥,那次我做到仁至义尽了,也给足了她该给的面子,而且是她的错,我没有让她道歉认错她还能记我的仇,那这样的女人我也不稀罕和她一起搓麻将,走走走,这样瞻前顾后的,你是想让你家小姐闷死吗?”林晓晓手中加劲,兴沖沖的拉着绿芙往白尘阁而去。 去到,阁楼空空,丫鬟告诉林晓晓,巧灵儿现在在秋霜院。 眉一皱:“该死的,去哪里不好,偏要去秋霜院!” 绿芙听着林晓晓的咒骂,忽然神神秘秘的摊上身,在她耳边轻声道:“秋霜院是姑爷的院子,小姐是在吃醋吗?” 一个暴栗敲打在绿芙光洁的额上,林晓晓嗔笑一句:“死丫头,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吃醋呢?不过啊,很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我压根没有吃醋,我不过是很讨厌见到继秋末罢了,得,这回,还又一次不得不见了,走,杀去秋霜院!” 吃痛的捂着自己的额头,绿芙瘪着嘴抱怨:“小姐你可真狠,下手这么重!” “不重怎么对得起我洛阳第一恶主的称号啊!哈哈哈!” “才不是呢,我们家小姐现在是洛阳第一好的主子。” “拍马匹呢?当心拍到马脚骨上哦!” “才……” …… 主僕两人一路调笑着到了秋霜院,人还没有进院子,那慡朗的阵阵笑声已经远远的先飘进了院子,正黏着继秋末的巧灵儿脸色一沉:她怎么来了? 而被巧灵儿黏的烦透,就差发火的继秋末去是嘴角一勾:她终于来了! 一进院子门口,没有像巧灵儿和继秋末预料的那样,她开口喊的不是“相公”两字,而是扯着嗓子大喊:“巧灵儿,巧灵儿!” 巧灵儿和继秋末脸色都变了变,一个由沉着脸变为疑惑:她来找我的?一个则是嘴角一垮,眉头一皱:她不是来找我的! 从开着的房门看到黏在一起的巧灵儿和继秋末,林晓晓一点都不动气,反正又不是她喜欢的男人,她气啥子,无视继秋末的存在,她上前就拉住巧灵儿的手:“走,走,到我那去,我找到了个很好玩的东西,缺人,你给我凑哥搭子!” 被她说的一头雾水,灵巧儿本能的甩掉她的手,恶声恶气的道:“你要干嘛,没有一点教养,冲进来就对人拉拉扯扯的!” “没教养也比你诬陷我那种恶劣行为好,我都不和你计较,你和我计较个鸟蛋。”粗口一句,大家的顺势联想到了那日清晨的事情,巧灵儿俏脸一片通红,嘴唇气的不停发抖! “你,你……” “别你你你的了,我今天来找你不是来寻事的,反正你先和我走,我又不会怎么的你,你一身武功,还怕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连你的银鞭子都甩不动的女人了!”林晓晓这是激将之术,对巧灵儿这样头脑简单冲动型的女人,这是最好的办法! 果不其然,一听她语气中带着轻蔑,巧灵儿松开继秋末的腰肢,嘴角一勾道:“走就走,笑话,我能怕你了,就算你设下了天罗地网等我,我也断不可能怕你!” 上当喽,好,那赶紧的,别耽误时间了,先把她教会了,然后搭上绿芙,三个人“牛头槓”几圈,林晓晓笃定,这个巧灵儿肯定会上瘾的,等到时候,两人再一起去请明月玉川,这样各个击破的法子,早已经在林晓晓心中胸有成竹! 第12页 从头至尾,继秋末都被林晓晓当作空气般直接忽略不计,从她带着绿芙风风火火闯进来,到风风火火拉着巧灵儿带着绿芙小跑出去,这整一个过程,她都不曾问候他一声,叫他一声,甚至看他一眼都不曾有! 黑眸紧紧的打在那翩跹的背影上,浓眉紧锁: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居然能让我无法自抑的在意你的一举一动! 第十九章鬼 果然如林晓晓所料,巧灵儿刚开始还对把她的木头疙瘩当作暗器,时刻提防着,但是当她发现这堆木头疙瘩就是一堆木头疙瘩,再发现这堆木头疙瘩是一堆好玩的不得了的木头疙瘩,又发现这木头疙瘩居然还能赌钱,她那叫个兴奋啊! “付钱付钱付钱,赶紧的……” 不知道是不是新人运气好,巧灵儿从学会开始,就一路赢,林晓晓倒无所谓,出嫁前,娘家人大概是觉得对不起她,塞了她一箱子银子,而且昨天也刚刚领了这个月的五百两月俸,够她输个几天几夜的。 但绿芙可惨了,又不能在两个主子兴头上退出,不然扫了自家主子的兴头,又惹了二少夫人不高兴,这样她罪过就打了,只能打肿脸充胖子,拽着手心里的嫁妆底儿,一路死撑。 “又胡了胡了胡了,付钱付钱付钱……”巧灵儿兴奋的挥舞着手,赢的满面红光。 “妈的,你不会是出老千吧,靠死,又输,给你给你,洗牌,再来,老娘就不信这个邪了……”林晓晓气的想砸桌子,一下午,几乎都是巧灵儿在胡牌,这麻将神是不是脑残了,怎么只眷顾巧灵儿一个人。 “小,小姐,我,我没有钱了!”手心里拽着的最后一点点嫁妆底儿也给输到光光,已经没有钱玩的绿芙只能苦着脸求饶! “啊!你都输光了!”看着绿芙一脸的可怜相,林晓晓才发现自己还真是有些自私,光顾着自己高兴,都没有考虑到绿芙。 “算了,今天天色也晚了,巧灵儿,咱明天继续,怎么样?” “扫兴,人家正在兴头上呢!不管,绿芙,你问你家小姐借钱,我们继续!”巧灵儿玩上了瘾,兴头上呢,怎么可能就此收手。 “啊!”绿芙真快哭了,输光了家底还借钱赌,呜呜,不要,呜呜,她不是赌棍,呜呜,她还想攒钱给自己办嫁妆,呜呜! “别为难我家绿芙了,巧灵儿,咱赌的这么大,绿芙陪不起啦!要不今儿个先歇歇,明天我们一起去把明月玉川拉来,我们三人财力相当,拼个你死我活来个不输掉内裤不收手怎么样?”林晓晓的提议相当的诱人,巧灵儿当即拍手叫好! “行!”然后,大方的从面前的银子堆里抓起一把,放到绿芙面前,“丫头,赏你的!” 这一把,可比绿芙输掉的还多,目瞪口呆的看着阔绰的巧灵儿,绿芙忙谢恩:“谢,谢谢二少夫人赏赐!” 巧灵儿意犹未尽的离开后,绿芙收拾好桌上的麻将,又抱着手里的银子,一直咯咯咯咯傻笑个不停。 “臭丫头!输钱就哭,有钱就笑,就一小财奴!”撇绿芙一眼,嗔笑一句,林晓晓用力的伸了个懒腰,今天一天也真够累的, “小姐,不要笑话人家吗,刚输掉了我自己的嫁妆,我当然难过,我没有亲人,如果不给自己准备点嫁妆,怕以后婆家看不起我!”绿芙细数着手中的银子,忽然感觉到身子被圈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谁敢看不起你,我就端了他老窝,傻丫头,就把小姐我当作你坚实的靠山,收起你的小金库,赶紧去睡觉吧!”林晓晓听到绿芙说没有亲人,心不由一疼,原来,绿芙和上辈子的她同样的都是孤儿。 抱住绿芙,安慰她,林晓晓贴心又温柔的举动让绿芙眼眶一湿,反手抱住了林晓晓,声音哽咽:“小姐,你是全天下最好的小姐!” “又开始拍马屁,赶紧的,洗簌睡觉去。”一拍绿芙的屁股,听到她吃痛的轻呼,林晓晓亲昵的捏捏她的鼻子,催她去睡觉! 绿芙一手揉着屁股一手揉着鼻子,呵呵傻笑一番,向林晓晓道了晚安,心中涌着感动和暖流回房了。 看绿芙离开,林晓晓对着她的背影疼惜的一笑,开始宽衣解带,忽然间,吹来一阵凉飕飕的夏风,吹灭了桌子上的蜡烛,林晓晓不以为意的继续脱衣服,反正都要吹蜡烛睡觉的,这下好,还省的她动口了,老天爷帮她吹灭了! 脱下白色的薄纱衣,再抽开粉色衣裙的绑带,粉色的绸缎慢慢的从肩膀开始滑落,圆润光洁的肩头首当其冲,美好的展现在了银色的皎月下,然后,是白皙如玉的整个裸背,只在腰上方处,缀着一条红色的丝带。 而当衣裙尽数滑落,那美好的背影,几乎让人窒息,修长笔直的双腿,玉润珠滑的藕臂,玲珑有致的身段,白皙莹亮的肌肤。 “咕噜!”吞咽口水的声音,在这黑暗中,显得尤为清晰! “谁!”林晓晓警觉,双手下意识的要去捡滑落到地上的衣衫,却被一阵黑色的旋风抢先了一步,那就要到手的粉色衣裙忽然在自己眼前凭空消失,速度之快,就算是光速也不过如此! 循着风向看去,雕花木窗边,那一抹欣长俊逸的背影,身着白色的长袍,长发随着夜风轻轻飞舞,林晓晓浑身一颤,紧张道:“喂,你到底是谁?要干嘛?” 那身影慢慢转过来,林晓晓紧张到双腿打斗:天啊,不会是鬼吧,那种一转过来,还是一头黑发,或者是那种没有脸的东西吧! 第二十章强吻 那身影缓缓转过来,林晓晓已经做好了被吓死的准备,果不其然,当那没有五官的泛白脸孔映入眼帘后,她的第一个反应是尖叫。 只是才发出第一个高音,唇忽然被一双大手覆住,那一阵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吹到了自己身边,速度之快,让人不怀疑他是鬼都难! “唔,唔……”嘴上覆着的手冰冷如同尸体,这更加让林晓晓笃定,自己撞鬼了,不然大夏天的,谁的手会这么冰凉冰凉没有一丝温度。 “我不会伤害你!”沙哑破裂的声音灌入耳朵,林晓晓双眼惊恐的张大,好难听的声音,好可怕,好恐怖,好吓人! 几度想晕厥过去,索性来一个眼不见心不怕,可该死的她的意志力太强壮了,就是不给她晕死过去。没办法了,看来只能装晕,不是说老虎宁可饿死都不吃死肉吗?她要是晕过去,这鬼觉得无趣也会离开吧! 想着,林晓晓双腿一软,身子软软的倒下,双目紧闭——“晕”过去了! “我说了不会伤害你,你没必要装晕,你就不怕我趁机把你怎么样吗?”那难听的嘶哑的声音很不给面子的戳破了林晓晓的小把戏,实在是她装的太假,哪个人晕倒回像她那样,自己慢慢的趴到地上,还不都是一头栽倒,磕个大包。 她太捨不得伤害自己,所以这拙劣的演技,让人一眼就看穿了! 见自己被看穿,林晓晓心中惊恐未定,嘴上却抱着必死的态度质问道:“你这个鬼,你,你到底要干嘛?” “鬼?”才知道为何她会那么惊恐,原来是把他当成了鬼,男人一摸自己的脸,当触及但那大片冰冷生硬之后,他才莞尔一笑,“原来你怕鬼!放心,我是人不是鬼,因为长相奇丑怕吓到人,所以戴着银色面具,你若是不信,我可以掌灯让你看看我是人是鬼!” 听他自称是人,再仔细一看,果然不是没有五官,而是带着一个银色的面具,面具包裹着他大半张脸,只露出嘴唇和下巴。 确定不是鬼,林晓晓才壮着胆子拍拍屁股从地上爬起来,看着身上只着了一个肚兜和亵裤暴露在一个陌生男人的眼皮子底下,她就浑身不自在:“喂,把衣服还给我!” “我不想!”男人沙哑开口,还调戏的把她的衣衫放到鼻翼间,享受般的深深嗅一口,耳后,用轻佻的语气道,“美人香衣,好不容易得到手,怎可能拱手送还。” “你,你这个流氓,你半夜三更的到一个有妇之夫房间里来,你要干嘛,我警告你,我相公马上就过来了,你实相就赶紧走!”看着他登徒子的行径,林晓晓不由的浑身起鸡皮疙瘩,心中又泛起一阵害怕:这丫的,不是想弓虽。女干她吧! 被骂流氓,那人似乎心情很好,哈哈的慡笑几声,看着步子小心翼翼往后退的林晓晓,他忽然一个倾身上前,林晓晓想躲但就凭她的小脚力,哪里是这阵风的对手,步子还没挪动一瞬,整个人就被结结实实的揽入了一个强壮的胸膛! “放开我,你这个流氓!”虽然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但是被弓虽。女干这样的事情,林晓晓还是觉得忍受不了的,在她看来,男女之间交合只能在一种情况下,那就是:彼此相爱。zuo爱zuo爱,有爱才能做不是吗! “我说不放呢?”男人声音本就嘶哑,如今更加的低沉暗哑,听着倒没刚刚那样难听,只是让人不寒而慄。 被他明显的意图吓到六神无主,林晓晓只能用力的推拒着他,扯着嗓子大喊:“绿……” 再一次尖叫未果,因为小嘴又被赌住了,只是这一次堵住她红唇的,不是被的,而是男人冰冷的唇畔,林晓晓惊恐的瞪大眼睛,看着在自己唇上辗转反侧的男人,只觉得头皮发麻,四肢发僵。 “唔,唔……”发出模糊不清的抗议声,她用力的左右摇摆着小脑袋瓜以躲避这冰冷的唇,后脑勺却被紧紧的控住,动弹不得半分,她只能像一个无力反抗的木偶娃娃一样,任由眼前的陌生人欺凌。 那冰冷的唇,用力的带着惩罚和侵略的覆盖在林晓晓唇上,林晓晓紧紧的抿着双唇,不让他有机会趁机而入,看着久久攻陷不了她,男人兴许是觉得乏了,终于挪开了封缄她双唇的嘴巴。 趁机,林晓晓张口大叫:“绿……” 等到感受到湿濡温热的舌肆意搜刮自己的檀口的时候,林晓晓才大呼上当,这贱男人,居然假装放弃强吻她,然后给她时间和空间求救,趁着她张嘴呼救,一举攻陷她坚守的第一道防线! 卑鄙,太卑鄙了,这个男人,他岂止一般的无耻,简直无耻到了极点!但林晓晓也奈何不了他,因为论体力而言,两人之间哪里只是悬殊而已,而根本就是鹌鹑蛋和金刚石的差别! 只能由着他欺负自己,这个吻霸道而持久,技巧熟练又极具挑逗之能事,林晓晓刚开始的反抗,转为了渐渐的沉沦,但是只是那一瞬,她又回神,自己是在被强吻耶,怎么可以这么没出息。 第13页 手脚并用的推拒着男人,终于,在狠狠的啃咬了一番她的薄唇后,他恋恋不捨的离开了她的唇,嘴角带着一抹意犹未尽的笑容,煞是迷人,尽看的林晓晓呆了! “妈的,林晓晓,你这个花痴,你这辈子没看过男人,居然会被一个弓虽。女干犯迷惑!”心中狠咒骂自己一句,林晓晓才愤然的用手背来回用力抹嘴,嫌恶的不停吐口水! 看着她的举动,男人眉心一皱,嘶哑的嗓音带着几分不悦:“就这么不喜欢?” “被猪吻到,你会喜欢吗?”不停的抹嘴吐口水,林晓晓的话,让面具男身侧的拳头紧紧的拽成拳,面具下的黑眸盛满了怒意,只是夜色太黑,林晓晓看不到罢了。 “我会让你喜欢的,早点睡觉。” “唉……你……” 话还没说出口,只感到那风里来风里去的男人又化作了一阵风消失殆尽,不是嘴巴刚刚被啃咬轻吻到疼痛,林晓晓还真不敢确定,有没有人来过! 只是,为何这面具男没有弓虽。女干她呢?只是一个吻,他就撤退了?还有什么叫“我会让那个你喜欢的”,妈呀,不会是说,他还要来吧! 第二十一章搬床 徐徐夜风下,柳枝轻摇,新月如钩。 秋霜院内,一片寂静,侍童正在门边打盹,忽觉脸侧传来一阵舒适凉风,不由舒服的嘎巴几下嘴巴,换了个姿势继续睡! 那阵风来的极快,去的也极快,前后不过是转瞬的时间,风过后,漆黑的屋子里掌上了灯,也有了人走动的声音。 随着打开的雕花木窗看去,只见到一修长男子,双手探到脑后,解开绑系在后脑勺的银白丝带,然后,一个银色的面具从他的脸颊滑落,那一张迷倒众生的俊荣,在这寂静的空气中一览无遗! 随手将面具收拢到衣柜里,只见男子手中忽然多出一件女人的香衫,呆呆的看着衣衫许久,男子大手轻抚上自己的嘴角,终于唇角一勾,露出一丝笑意,那笑意越来越深,渐渐的融入了眉梢眼角。 “慕容彤彤,你既不喜欢对你冰冷如霜的我,也不喜欢对你热情似火的银面人,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男人?你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不是号称让人闻风丧胆的恶主吗?为何对自己的下人会如此的体贴入微?从第一次的餵血,到今天晚上的拥抱,你就是这样的恶主吗?” 只听的那细细低微的呢喃自男人口中传出,语气中有几分惑然,又全神贯注的看了那粉色衣裙许久,男子才小心的摺叠好那粉色的衣衫,将那衣衫也收拢到放面具的箱子里,吹熄蜡烛,宽衣上床! 瑶仙阁!林晓晓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眠,想着那面具男可能还要来突袭,她就后怕,把所有的窗户全部闭紧然后又掌上灯,用棉被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捂的浑身大汗淋漓,她也不敢揭掉被子。 “明天要不要报告继秋末?让他派几个人来保护我?”她自言自语,随后又否认了自己的想法,“算了,报告他搞不好让他说我不守妇道招蜂引蝶,我可不去自取其辱。还不如让绿芙把床搬上来每天和我一个房间睡觉,那样应该就可以了吧!” 总算想了个不算办法的办法,好歹心里也宽慰了些,瞌睡虫渐渐来袭,没多久,林晓晓就呼呼入睡。 一觉醒来大天光,在绿芙的伺候下洗漱完毕,林晓晓拉着绿芙的手儿就朝她房间里跑,把绿芙搞的一头雾水:“小姐,你要干嘛?” “绿芙,我们把你的床抬到我房间去好不好,我一个人睡觉怪害怕的。”她可不敢告诉绿芙昨儿个晚上发生的事情,不然凭这丫头的胆子,还不得吓死她,只说自己害怕一个人睡。 “小姐,不是一直都睡的好好的吗?怎么会突然害怕一个人睡!”从来也没有听小姐说起过一个人睡觉害怕的啊,而且她怎么可以和小姐一起睡,这样姑爷来了,多不方便,绿芙忙拖住林晓晓,“不行,小姐,如果姑爷晚上来留宿,那怎么使得,绿芙总不能睡你们边上吧!” “他来留宿干嘛,我又不是开旅馆的,不要多话了,乖,赶紧的搬!”甩开绿芙,林晓晓进去就要拖她的床,但是那床却纹丝不动,一堆木头疙瘩,太重了,她只能不停的朝绿芙招呼,“愣着干嘛,帮忙啊!” 绿芙哭丧着脸,不停的劝说:“不行,小姐,真的不能搬的,姑爷看到,以为小姐存心的,真会生气的。” “啊呀,你这丫头,你不能不提他吗?看到就看到,他没这个空来我这睡觉,我更是不稀罕他来,不是早和你说过了吗?那种破鞋的,胆敢上我的床,我就一脚踹飞她。”林晓晓有些薄怒,搬个床老提那该死的男人干毛,老娘爱和谁睡就和谁睡,管他高兴不高兴,生气不生气,反正两人井水不犯河水,他房间里有谁,男人女人老人小人,她也不会去管,所以,她房间里有谁,他管得着吗? 看到自家小姐真的生气了,绿芙还是有些害怕的,只能诺诺的低声劝道:“小姐,你要真害怕,那绿芙可以去睡你边上的竹榻,这床,真不能搬!” “你……”被这执着的丫头气的犯晕,想到那登徒子可能会捲土重来,林晓晓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大吼一声,“你不帮我,我自己来,以后大冬天的难道也让你睡竹榻吗?” 什么,冬天?不会吧,小姐的意思,不是让她搬到她房里一阵子,而是好好好一阵子!!! 巧灵儿吃完早饭就赶着来邀林晓晓一起去请明月玉川,正好看到这主僕两人的拉锯战,她无意偷听,但是无奈两人声音真的太响了,从跨进院子那刻起,她们的对话都无一遗漏的飘进了她的耳朵,她心中不由的一焖:这女人,她把丫头的床弄自己房间去,那摆明了不让相公来睡了,她脑子有问题吗? 一个人奋力的挪动着床,好不容易把床挪出了一米远,绿芙这丫头就是干着急,不帮忙一个劲的劝说,林晓晓懒得理会她,顽固不化的丫头,一天到晚就巴不得自家小姐被那个三妻四妾的破鞋上了。 “小姐,要不先让绿芙睡一阵子竹榻,等日后冬天到了,还没有人陪你度夜,绿芙再把床搬上去!”绿芙想和林晓晓讨价还价,那就要做好准备:失败的准备! 林晓晓不理她,继续挪床,用推的,都要把床推到自己房间去! “小姐,床那么重,你玉ti金贵,不要再推了!”看着林晓晓额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绿芙直犯急。 林晓晓依然不理她。 “小姐……” 第二十二章救命 “喂,巧灵儿,什么时候来的,来的正好,赶紧帮我把这啰嗦的丫头的床搬到我房间去!”正搬的腰酸背痛,两手肿痛,林晓晓忽瞥见了站在不远处的巧灵儿,脸上顿喜,如同见到了救星,召唤着巧灵儿帮忙。 “慕容彤彤,你到底在干嘛?”巧灵儿皱着眉,看着满头大汗的林晓晓,难道她真的不想让相公来睡了吗? “搬床啊,赶紧的,帮忙!”林晓晓招呼一声,说的风轻云淡。 “你把丫头整你房里睡,那相公来了睡哪里?”巧灵儿心里憋不住事儿,口直心快问道。 “他睡哪里关我屁事,反正成亲后他又没来过,他来也别想上我床。”那样的直截了当,巧灵儿虽然吃了一惊,但是旋即又对她心声佩服,居然可以直接当着情敌的面说自己从未被宠幸过。 别的人只怕说出来会颜面扫地,就算真的没有被宠幸过,还要强装一副自己很受宠的模样,她却可以说的如此理直气壮,似乎没有被宠幸过并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情。 当下,巧灵儿袖子一卷,豪义上前:“我帮你!” “二少夫人,你……”绿芙心中大喊苦命:主子门,你们一个两个都疯掉了吗? 不愧是自幼习武的巧灵儿,她一出马,那张盾重的大床三两下就搬到了林晓晓房间,和林晓晓的床隔着一张距离面朝面安放。 搞定一切,看着绿芙苦着脸的模样,林晓晓大咧咧的拍拍她肩膀:“丫头,天塌下来都有我顶着呢,你怕啥,来,给本小姐笑一个!” 她的话,甚是搞笑,绿芙却依然是一脸愁容,想到如果哪天姑爷心血来潮宠幸小姐,看到房间里两张床,肯定再好的兴致也给气走了,她就没办法展露笑颜。 倒是巧灵儿忍俊不禁:“我说慕容彤彤,素闻你恶名远播,对底下人苛刻严格到残忍,但是为什么我总觉得你这个人像个活宝,搞笑的很,一点都不如传闻所言。” “传闻传闻吗!多数不都是空穴来风,你也信。传闻还说你喜欢把人头当球踢,进府这么些时日,也不见你踢人头啊!” 巧灵儿细细一想,自己哪里有把人头当球踢过,哪个杀千刀的胡言乱语:“我最多就是把人当球踢过,这些人真是没口德!再说我干嘛要踢人头,脏了我的脚,真要玩人头,我就用鞭子抽。” “额!”听她一席话,林晓晓无语,看着面前的女子,汗毛倒竖! 巧灵儿没有察觉她的异样,上前勾上林晓晓的臂弯:“喂,我说慕容彤彤,床也搬好了,走,咱找明月玉川去!” 林晓晓忙敛起自己的无语之色,回头叮嘱绿芙把自己的生活用具和衣衫被褥拿上来,然后和慕容彤彤搭伴同行,朝着明月玉川的星月阁而去。 人还未到星月阁,就闻道一股很浓的药味,想到这明月玉川擅用毒,巧灵儿眉心一周,暗道:“捂着口鼻,这药味搞不好是毒药!” 被她一说,林晓晓也心有余悸,忙掏出手帕捂住口鼻,及至踏入星月阁,这古怪的药味更加的浓,就算掩着口鼻,也挡不住这一股股钻入鼻孔的怪味。 “我们要不要先走,不然搞不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巧灵儿有些害怕起来,只因为这些怪味让那个她浑身不自在,听说这个明月玉川擅长研制毒药,而且喜欢拿身边的人做试药人,她怕自己和慕容彤彤一不小心,就成了她的药人,但时候真是吃哑巴亏,有理都说不清,谁让她们自己找上门来的。 林晓晓皱着眉,点头同意巧灵儿的提议,转身就要离开之时,忽然瞥见院子里一个趴在地上的女人,忙用胳膊肘顶顶巧灵儿:“那好像有个人晕倒了,不会有事吧,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你管这么多闲事干嘛,估计是让那明月玉川用了毒,给毒晕了。”巧灵儿可没这个好心多管闲事,而且她只觉得呼吸越来越难受,忙催促道,“赶紧撤,我可不想也做了她的试毒人。” 第14页 说完,拉着林晓晓的手往外快不走去,林晓晓却忽然甩掉她的手,目光担忧的看着那倒在地上的人。 “你在这等我,我不能见死不救,不然我会良心不安!” 说完,不等巧灵儿阻拦,她捂着口鼻,快速的跑向那晕倒的女子,奋力的用柔弱的肩膀扛起那女子,艰难的往院子外挪。 只是没走几步,就觉得双腿发软,可能是吸入了太多毒气的缘故,身子摇摇欲坠,意识也开始渐渐涣散,她只能强撑着,一步一摇晃的往外走。 看着她踉跄的步伐,每走一步都要费好大劲,巧灵儿不知道自己哪跟筋搭牢了,居然会一个轻功飞到她面前,然后一把结果她吃力的扛着的女人,另一手搀扶着她,三个女人,一起一摇一晃的朝着院外逃生。 终于跑了出来,林晓晓都感觉自己丢掉了大半条命,连自幼习武,身子骨硬朗的很的巧灵儿,也虚脱的随意躺在路边的糙地上,呼呼大喘! “谢谢你,巧灵儿!”虚弱的开口,林晓晓真的很感激巧灵儿的出手相救! “别说这些让人起鸡皮疙瘩的话,不是因为怕你死了,我找不到搓麻将的搭子,我才不淌这趟浑水,老娘实话告诉你,长这么大,老娘这可是第一次救人,妈的,怎么这么累,果然没杀人好玩!”巧灵儿粗鲁的开口,抚着脸上的汗水,泪的气喘吁吁。 “额!”林晓晓再次无语,心中却涌过一阵暖流。 第二十三章明月玉川 抚着喘息不停的胸口,林晓晓和巧灵儿才意识到身边还躺着一个她们拼命就出来的女人,忙把那女人翻过身让她平躺在糙地上,所谓救人就到底,送佛送到西,先看看这女人还有气没,再做打算。 手指探上那女人的鼻翼,尚能感受到一丝温热的气息,林晓晓忙朝巧灵儿使个眼色:“你力气大,掐她人中。” 巧灵儿收到命令,即刻使出吃奶的劲儿用力的掐昏迷女人的人中,眼看着那细嫩的人中都让她掐的血肉模糊,林晓晓一个惊呼:“妈呀,你这是救人还是杀人啊!” “不你说的我力气大,让我掐她人中吗?”巧灵儿不满的看着林晓晓,嘟囔一句。 “我是让你掐她人中,不是让你抠她人中,你这个女人,我真让你打败了,算了,你让开!”掏出手帕,小心翼翼的替昏迷女人揩去人中处涌出的血水,林晓晓随后俯下身,嘴巴充饱气,对着昏迷女人的嘴就要下去。 “你们在干什么?”继秋末听宝儿说星月阁这边传来奇怪的味道,随即匆匆而来,没想到见到这样一幕:慕容彤彤企图亲明月玉川,小嘴儿和小嘴儿就差那么一寸距离! 他心头有种异样的不痛快,不爱冰冷如霜的男人,也不喜欢热情似火的浪子,原来她喜欢女人! 看到继秋末,巧灵儿旋即上去献媚,挽着继秋末的手,她一脸的自豪:“我们救了个人呢,现在在救她。” “简直就是胡闹,要救人不会找大夫吗?慕容彤彤,你不要告诉我你亲她是为了救她。”他一脸阴沉,目光如霜冻般看着林晓晓。 懒得理会他,没有常识的男人,林晓晓继续我行我素,急救他懂不? 看着她对自己的话置若罔闻,在大庭广众下做出如此有失身份的事情,继秋末不由心中一阵恼火,三两步上前,一把揪住林晓晓的衣领,厉声道:“你如果有这口子癖好,我不管你,但你不要拿我的夫人开涮。” “啥?”林晓晓看着地上的昏迷女人,再嚼巴了几下继秋末的话,才恍然大悟道,“哦,原来她就是明月玉川啊,那敢情好,你来的正是时候,不用我代劳了,你赶紧给她做人工呼吸。” “人工呼吸?”这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他从来没有听说过? “唉,就是急救措施中的一个啊!虽然只知道落水的人可以用这一招,但是大夫来之前,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我们得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救她,死马也得当活马医不是吗?所以你别愣着了,赶紧的,像我刚刚那样,吸一大口气。”说着,她现场示范起来,两个腮帮子鼓的像虾球,然后又把自己的拳头比到最前,用力的呼出那一口气,“我假装这是对方的嘴巴,这样嘴巴对嘴巴,把气灌到对方口中,你看懂了吧?” “慕容彤彤,你到底要干嘛?”继秋末沉声一句,这个女人是在怂恿他和明月玉川接吻吗?她就有那么不喜欢他吗?不主动示好就算了,总是把他当作空气就算了,对他明里暗里咒骂就算了,如今还想把他往别的女人怀里推。 看来他是完全不理解人工呼吸的意义有多么重大,林晓晓正欲再解释一遍,忽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咳嗽声! “醒了!”巧灵儿先惊喜的叫道,第一次救人,还费那么多力气,差点搭进去自己的小命,要是到头来救了个死人,那她还不冤屈死,眼下人儿转醒,她心中真是说不出的兴奋,比第一次杀人还让她来的高兴。 林晓晓也一把拍开继秋末拽着自己后领子的手,欣喜转身,看着虚弱咳嗽的明月玉川,忙问道:“喂,你醒了?有没有感觉很难受?” 明月玉川睁开眼,看着自己躺在糙地上,身边围着一群人,除却相公和他的贴身侍童,其余的人她都未曾见过,对于林晓晓的关心,她也置若罔闻,而是直接娇柔的看着继秋末:“相公,是你救了我吗?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相公,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你是喜……” “喂喂,你有没有搞错啊,是老娘出手救你的耶。”看着明月玉川娇滴滴的向继秋末抛媚眼,巧灵儿受不了了,粗鲁的打断她,她占有欲爆发,上前一把抱住继秋末的胳膊,宣告性的对着明月玉川道,“相公是我的,你这个毒女人休想和我抢。” “毒女人?”明月玉川一听这绰号,气的一下从地上跳起来,上前一把推开继秋末边上的林晓晓,霸道的揽住继秋末的另一边胳膊,挑衅的看着巧灵儿,“看你的瞳色,你该就是那个西域来的老二吧,没教养的女人,居然敢公然顶撞我,相公,这样目无尊长的女人只会败坏门风,休掉她!” “你娘的,你居然敢让相公休我,小心我让我父王血洗你们蒙族。”本来是家庭问题,如今上升到了政治问题。 无奈的看着两个女人争风吃醋,林晓晓只嘆息一口,自言自语道:“唉!那破鞋有嘛子好滴,不就长的还人模人样点吗?” 她不知,虽然她站的远说的也轻,但是这些话,全无遗漏都飘进了继秋末耳中。 “在我发怒前,你们都给我放手。”他语气冰冷,眸子却直勾勾的看着林晓晓。 左右两女人一怔,不甘愿的松开手,但是争吵却没有停止。 “毒女人,老娘真是吃错药了救你。” “老二,你最好给我客气点,不要以为救了我你就可以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了。” …… 这边吵的不可开交,那边,继秋末冷笑着靠近林晓晓,感受到他周身散发的戾气,林晓晓本能的后退,但是后面就是假山了,要退也没得退了,她只能强撑着气势,毫无畏惧的瞪着继秋末! “你刚刚说什么?”他冷然开口,语气里如同藏了一百只冰剑。 “我有说什么吗?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说话了!”她嘴硬,心中却直犯抖,这人,不会又对她使用家庭暴力吧,每次她占他口头便宜,他就会对她使用暴力,这样的亏吃了多少次了,林晓晓在心中暗骂自己:你丫就不会吃一堑长一智吗?人家一朝被蛇咬十年还怕井绳呢,你丫是不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看样子,这一次,她又要“讨打”了。 第二十四章毒药 不出所料,这个男人的魔爪果然毫不怜惜的扣上林晓晓的下巴,两个手指钳着她白皙的皮肉,稍稍一用力,林晓晓就痛的哇哇大叫。 “救命啊!巧灵儿,救救我!”虽然觉得像别人求救很没有骨气也很丢脸,但是总比丢掉小命的好。 无奈那厢吵的火热,哪里有空理会她,林晓晓只能认命的怒瞪继秋末,忿然开口:“你是不是男人,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你不觉得丢人吗?” 继秋末戏嚯的冷笑一声,那冰霜般的眼神里,透露着对林晓晓的警告:“我不觉得教训一个口毒的女人,有什么丢人的,下次说话前,记得三思一番。” 其实他手中力道只是适中,远比第一次掐她下巴来的轻多了。只是在看到她吃痛的皱眉,白皙的下巴红了一片,他的心中隐隐有些不忍,警告完后,一把松开她,不顾不远处他的大房二房还吵的翻天,大步流星的带着他的小厮离开。 摸着又遭罪了的下巴,看着继秋末远去的高大背影,林晓晓真想捡起地上的石头狠狠砸死他,该死的臭男人,特么的破鞋。 而回望身后的两个女人,居然不知疲倦的依然在继续口舌大战。 “我让我父王举兵攻打你们主城,杀光你们国人……” “老娘怕你不成,老娘告诉你,老娘现在就终结了你,让你这辈子都没这个命看到你父王母后。” …… 那两人不累吗?骂爹骂娘骂祖宗的对骂了个半个时辰了,她们口不渴吗? 继秋末走后,林晓晓的注意力转回到了明月玉川和巧灵儿这边,看着两人吵的面红耳赤不可开交,她真是服了这两个女人了,为了一个男人挑起的战争,现在这男人都走了,她们还浑然不觉,只顾着吵个天翻地覆你死我活。 “喂,你们两个能不能消停会儿啊!”林晓晓也不能放着这局面不管,想着这两个个性火辣的主儿,搞不好会真的打起来杀个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她就不能安然顾自己离开了。 可惜了,她高分贝的吼叫,尽数被淹没在了两女人更加高分贝的争吵中。 看着她们慢慢的开始有肢体冲突,眼看着就要打将起来,林晓晓无奈的只能从地上捡起两坨湿泥巴,瞄准,对着两人的脸颊飞射! “啪!啪!”两声清脆的声音落定,只见巧灵儿和明月玉川半个脸孔沾满了稀泥,争吵声有效停止,只剩下两双怒气冲天的眼睛,用杀人的目光朝着泥巴飞来的方向望去。 “慕容彤彤,你疯了吗?居然敢往老娘脸上扔泥巴!”巧灵儿先发作,听到巧灵儿对这个扔泥巴女人的称呼,明月玉川几乎跳脚! 第15页 “什么,你就是那小三,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不过是一个丞相的女儿,相公的小老婆,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明月玉川的眼神,似乎要把林晓晓生吞活剥了。 “那啥,对不住了,我刚刚有叫你们不要吵了,你们两鸟都不鸟我一下,逼不得已,出此下策,看,你们终于不吵了不是?”林晓晓丝毫没有被她们骇人的眼神给吓到,面色坦然的搓着手上残留的泥巴。 “慕容彤彤,不是看在麻将的份上,我现在就把你给碎尸万段了。”巧灵儿一边嫌恶的抹着脸上的稀泥,一边愤愤然道。 “小三,你给我等着,我先解决掉老二,再来收拾你!”明月玉川恶狠狠瞪了林晓晓一眼,转而将那可怕的目光转到巧灵儿。 明月玉川没有武功,自知和巧灵儿动粗肯定是自己吃亏,但是全身上下都带满了毒药,要火拼,她绝对不输。 说话间她已经从腰上掏出一个做工精细的小瓶子,拔掉盖子,狠笑着朝巧灵儿脸上撒去:“老二,吃我一瓶春香散。” 就在巧灵儿警觉要躲开之时,那从瓶口散出黄色的粉末瞬时飘了巧灵儿一脸,巧灵儿惊呼一声,捂着脸蹲倒在了地上。 “明月玉川,你疯掉了吗?”以为这黄色的粉末是什么毁容药,林晓晓惊叫一声,忙上前蹲下身查看巧灵儿的情况,抬头质问明月玉川,这一抬头,只见明月玉川泄愤似乎的把剩下的药粉对着她的脸就倾倒下来。 本能的捂住脸颊,却没有感受到预想的皮肉被腐蚀刺痛,只闻到一股淡淡的馨香。 “你这个疯女人,你到底给我们倒了什么东西!”林晓晓怒吼一声,用力的揩着脸上的粉末。 明月玉川擅研制毒药,林晓晓清楚的明白,这粉末就算不是什么毁容药粉,也肯定是别的什么毒药,居然公然对别人下毒,这女人真的是疯子吗? 巧灵儿本来也以为那药是要毁她容颜,所以才下意识的惊叫了一声,如今却发现自己的脸还是脸,五官还是五官,并没有丝毫损伤,身体也没有觉得不适,鼻翼间只闻道一股淡淡的类似兰花的馨香。 但和林晓晓一样,她也不认为脸上的黄色粉末只是吓唬她们,肯定是什么毒药。 当下在林晓晓吼完后,她果断起身,一把紧紧拽住明月玉川的衣领,然后,整个脸狠狠的撞向对方的脸,又用力的把脸上的黄色粉末揩在明月玉川脸上,再夺过明月玉川手里的瓶子,把剩余的粉末统统洒到明月玉川脸上,沉声怒道:“狠毒的女人,要死一起死,你别想一个人逍遥快活!” 第二十五章三女群聚搓麻将 “老二,你快住手,你放开我……”明月玉川努力的挣扎抗拒着,却也逃不脱巧灵儿的强势进宫,不一会儿,明月玉川满脸上,也全部都是那黄色的粉末,真的应了巧灵儿那句:要死一起死。 “为了防止你有准备了解药解毒偷偷服用,现在开始到毒发,你都必须和我们待在一起,明月玉川,老娘有的是时间和耐心等你交出解药。”巧灵儿手中仍然紧紧拽着明月玉川,看着明月玉川粉黄中气到猪肝色的脸色,巧灵儿就知道,这毒药肯定毒性很强,不然明月玉川这娘们至于气成这样。 “喂,巧灵儿,这样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多无趣,索性拉她去我那,我们边搓麻将边等毒发,也算找点事情消遣,打发时间。”林晓晓抹着脸上的黄粉,心里虽然对这黄粉还有几分忌怕,但是明月玉川显然也中毒了,她如果想活命,肯定会服用解药,眼睛都不眨的盯着她,看她何时取药出来服,抢过来吃了不就得了。 而且有巧灵儿这霸女在,不怕她明月玉川不乖乖交出解药。 “这提议不错。”巧灵儿举双手贊成,然后由林晓晓走在前头,她在后面拽着明月玉川的衣襟,一路把她往瑶仙阁拖。 绿芙看着主子回来,后面跟着二少夫人,二少夫人手里还拖着一个女人,一行三个女人都是黄脸婆形象,她忙上前惊呼:“主子们,你们的脸都怎么回事?” 不答她,怕吓到这心脏脆弱的丫头,林晓晓只风轻云淡的道:“绿芙,这是明月玉川,府上的大少夫人,我们三刚刚赏花了,粘了一脸花粉,你甭管我们,先上楼去摆出麻将,再去沏壶好茶,备些糕点水果,还有,帮我们一人准备一条湿帕子净手擦脸。” 吩咐的妥妥噹噹,绿芙也不疑有他,忙应了一声下去准备。 “放开我,老二小三,你们要造反吗?”明月玉川依然在奋力挣扎,却只能惹得巧灵儿加重手里的力道,威胁的在她耳边低语:“明月玉川,你最好给我乖乖的交出解药,不然我们有的是时间陪你耗,看谁最后先死。” “哼!”冷哼一声,明月玉川脑袋高傲的一甩,“那就耗着,想让我交出解药,我宁可和你们同归于尽。” “你……欠打!”看着她那么倔,巧灵儿抬手就要给她点教训,却被林晓晓拦住。 “干嘛拦着我,这欠打的女人,让我揍死算了!”巧灵儿怒吼着,挥舞着拳头要向明月玉川飞去。 “冷静,冷静,打死她就真没人给我们解药了,巧灵儿,我们要做文明人,拳头不能解决问题。”林晓晓倒不是心疼明月玉川那张小脸,只是不贊同用武力解决问题这种手段。 “我能冷静了,慕容彤彤,你说我们都要死了,让我怎么冷静!”她已经开始抓狂,严刑逼供下明月玉川都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丝毫没有交出解药的迹象,她能不疯。 林晓晓却还理智着:“可能也不是什么致命的毒药,我们且等着毒发,到时候她若再不交出解药,随便你怎么处置她我不管,现在,我们先要心平气和的,你没听说过,急火攻心吗?毒药也是一样的,你一急一怒一火,它就越是容易攻入心肝脾肺。” 被林晓晓这么一说,巧灵儿觉得有理,马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拽着明月玉川往楼上去:“先搓麻将打发时间等毒发,明月玉川,我看你能死撑到什么时候。” 她自认为练过武功,身子骨比起明月玉川来说,肯定更能抗,所以现在不的就是一个耐力。 林晓晓随上,绿芙已经准备好麻将,也给三人取了湿帕子来,现下正下楼去削果子,摆糕点盘子。 “给老娘乖乖坐这,别惹事!”巧灵儿威胁一句,看着麻将就浑然忘记了自己身中“剧毒”,手不禁痒痒起来! 眼前的新奇玩意儿,明月玉川从来没有见过,只看着巧灵儿兴奋的表情,她居然被感染般有些想跃跃欲试! “明月玉川,这东西叫麻将。”林晓晓看着明月玉川眼中隐隐的兴趣,脑中忽然灵光一闪,与其强行逼供她拿出解药,不如来个亲民政策,于是语气温和了许多,友好的向她介绍。 “麻婆的麻,将士的将,很好玩,我和巧灵儿今儿个本来是去找你搭伴搓麻将,误打误撞中救了昏迷的你。” “知道这样就不救了,这女人非但知恩不报,还恩将仇报,该死的,老娘真相一掌噼死你!”林晓晓的亲民政策才施行了一半,就被巧灵儿怒然的一句给破坏殆尽,看着明月玉川脸色难堪的瞪视着巧灵儿,林晓晓就知道,这亲民政策,以失败告终。 “谁让你们救了,想让我知恩图报,门都没有,休想我会拿出解药,我不怕告诉你们,春香散是慢性剧毒药,三个时辰后药性发作,到时如果你们找不到解药,你们就通通可以去死了。”明月玉川似乎忘记了,她自己也中毒了。 “死就死,老娘怕死就跟你姓!”巧灵儿心中已经慌了,如果明月玉川抵死也不肯拿出解药,那该如何是好。 林晓晓本就是死过一次,又差点死过一次的人,对死亡倒没那么惧怕,看着两人又要吵起来,她就无奈:好歹死也死的清静些吧! 当下她提高了嗓子:“搓麻将搓麻将,还有三个时辰呢,总不能傻坐着等死吧。” “什么破木头疙瘩,我没兴趣陪你们玩。”明月玉川因为和巧灵儿争了几句,刚刚对这一堆木头疙瘩的兴趣淹没在了自己的一肚子气恼中。 “不玩拉倒,慕容彤彤,叫上你家丫鬟,放心,我们两就玩大的,至于她,赢了就让她拿钱,输掉不算她钱行不?” 这样的稳赚生意,林晓晓能不替绿芙答应了吗? 对在一面高傲的昂着头颅的明月玉川不再理会,三个人开始搓的火热,明月玉川本来只顾自己孑然一身坐着,但是眼角却忍不住偷偷的瞥向桌子上的木头疙瘩,偷瞥了好几局,她已经掌握了其中规则,忍不住想加入,但是碍于面子只能装作自己全无兴趣。 “胡了胡了,小姐,二少夫人,给钱,给钱!”绿芙今天赢开心了,不需要本钱的生意,傻瓜也开心。 “唉,今天手气怎么没昨天好了,真倒霉!”巧灵儿一面丧气的掏银子,一面又兴致盎然的催促,“下一局下一局。” 绿芙收了银子,忽然觉得肚子痛的厉害,想要上茅厕又怕扰了两主子的兴致,只能皱着眉头强憋着。 一局刚开一半,林晓晓看着绿芙痛苦的表情,关切问道:“怎么了?满头大汗的。” “小姐,二少夫人,对不起,我想我必须去一趟茅房,肚子好痛啊!” “怎么这么麻烦。”巧灵儿皱眉,不耐烦的挥挥手,“快去快去,记得速去速回啊!” “是,谢二少夫人恩准。”绿芙如得了大赦,迫不及待的朝着茅房奔去,本来就是三缺一的牛头槓,如今又少了一个,牌局也就搁浅了,林晓晓和巧灵儿只托着香腮等着绿芙回来。 孰料那丫头来个久久不归,林晓晓是还有耐心,巧灵儿却都已经要开始抓狂了。 “这丫头是属蜗牛的吗?怎么还不回来!”朝着楼梯口张望一番,仍旧不见绿芙踪影,巧灵儿不由的抱怨一句。 “非要等她干嘛!”咦?这是谁在说话? 放眼望去,不正是在一边自己和自己玩“一二三木头人”的明月玉川吗? “不等她难道等你啊!你呀,就算想玩,我也不和你玩。”巧灵儿没好气的道。 “那我就非玩不可了!”一屁股坐到绿芙刚刚的座位上,然后从腰间掏出一把银票,拍到桌子上,挽起衣袖,明月玉川就替绿芙摸子,巧灵儿伸手就要去截下她摸子的手 第16页 明月玉川巧妙躲过,煞有介事的看了看整幅牌,从中抽出一章。 “你这个娘们,谁让你玩了,你给我……”巧灵儿气急,刚要挥着拳头过去,只听明月玉川从面前的牌里抽出一张,“这个叫东风吧,我不要了,要打掉,这样扔到桌子中间就可以是吧!” 那挥舞的拳头停在了半空,冒火的眼睛也不再瞪着明月玉川,巧灵儿收回目光,欣喜的看着自己的牌,那一拳兴奋的落在桌子上,振振有声:“东风,我胡了,明月玉川,你放沖,给钱,赶紧给钱!” 巧灵儿叫嚷着夺过那只东风,林晓晓顿时对她无语。 这女人啊,果然是六月的天气,说变就变! 第二十六章群发春 三女搓麻将,搓呀嘛搓麻将,顺便等毒发,绿芙掉了茅坑,掉呀嘛掉茅坑,居然还没回。 眼看着三个时辰就要到了,明月玉川和巧灵儿似乎搓的忘乎所以了,压根不记得自己身上中了毒,只有林晓晓还不至于这么沉迷,眼看着滴漏已经滴够三个时辰,身体开始有些隐隐发热,这一样感觉让她不由皱眉。 “落子无悔,老二,帮你刚刚打出来的一条拿出来,我要碰的!”明月玉川身体也开始变热,但是她却只深陷在凑麻将的乐趣中,浑然没有感觉到,巧灵儿亦然。 “等等!”为了小命考虑,林晓晓不得不打断她们! “干嘛?”巧灵儿和明月玉川同时不耐烦道。 “三个时辰到了。”林晓晓提醒。 巧灵儿才惊呼一声:“你怎么不早说,三个时辰怎么这么快就到了,明月玉川,如果你还想留着命搓麻将,那赶紧拿解要出来!”摊开手心,伸向明月玉川,不料那主脸色侷促起来! 支支吾吾道:“解药,其实是……” “吞吞吐吐的干嘛,解药在哪里?”巧灵儿催促道。 “其实,我们中的春香散不是什么毒药!” “靠,你这娘们原来是在吓唬我们!你……”巧灵儿一拍桌子跳脚,随后又得意道,“我就知道你没有这个胆,居然敢对老娘下毒!” 林晓晓可不以为是这样,皱着眉看向明月玉川:“不是毒药,那到底是什么药?为何我觉得身体现在有些火热,不是因为天气热而产生的异样,而是从心底里燃烧起来的热,身体有些搔痒,明月玉川,你给我们下的,该不会是……春药吧!” 明月玉川点点头,自己也有些身体灼热难耐起来,手不由得轻轻拉扯了一下衣服。 “你你你你……”巧灵儿估计让气疯了,“你这个女人,你居然对我们下春药,算了我不和你计较,赶紧的把解药拿出来!” “春药哪里会有解药,要解只能找男人。”明月玉川嘟囔着嘴,却见巧灵儿眼中直冒兴奋的小星星,而林晓晓则是“啊”一声,嘴巴惊恐的张成了原型。 “有男人就行,那我现在就去找相公。”巧灵儿心中如意算盘噼里啪啦打响,倒开始有些感谢起明月玉川,跑去找相公,告诉他自己被明月玉川下了烈性春药,不和男人交鸾就会死,看相公能见死不救! 知道她心里盘算着什么,明月玉川怎么能让她得逞,一把拉住兴沖沖就要往外跑的巧灵儿,她撅着嘴昂着脖子道:“相公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休想借着这次的光,独占相公,我也要去。” “你这个毒妇,是你害的我们中这种噁心东西的,你居然还敢和我争男人,吃我一掌!”说时迟那时快,巧灵儿的一掌下来,可不是开玩笑的,当下只看到明月玉川身体软趴趴的倒下,倒好,不用受春药发作的罪了。 林晓晓赶忙上前:“来,给我也一掌!” 巧灵儿斜睨一眼林晓晓:“你疯了?” “没疯,晕过去就不怕春药了!”林晓晓是真心讨打。 但是看着她诚挚的眼眸,巧灵儿是很想成全她,但是就是下不去手,那手掌起起落落两次,她终于颓然放弃:“不行,我有点不捨得打你!” “啊!”不会吧,难道春药让她变得男女通吃了,不然对于曾经当众拆穿自己把戏,又和自己共享一夫的女人,她怎么可能产生“不捨得”这种情绪。 想到这,林晓晓不由地后退了几步,她可不想巧灵儿飢不择食,来个饿狼扑食,把她给吃干抹尽。她没有这个癖好,宁可死也不和女人那个那个! 边后退她还边不停的催促:“你,赶紧去继秋末那吧!” “是啊,我身体烧的难受,再这样烧下去,就要死了,慕容彤彤,我不介意和你共侍一夫,要不我们一起去!”说着,巧灵儿上前就来拉林晓晓的手。 林晓晓忙闪身躲过,脸上的笑容,都僵在了嘴角:“我没有3p的喜好了,你赶紧去吧,别磨叽了!” “三屁,什么东西?三个屁股一起滚到床上的意思吗?”巧灵儿居然还有闲工夫在这和林晓晓哈喇! 林晓晓真是急的都要哭了,因为她身体好热,好难受,她怕巧灵儿再不走,飢不择食,饿狼扑食的就是自己了,为了打发她走,她只能强颜欢笑:“就是三个屁股滚床上的意思,好了,你赶紧去赶紧去,顺便帮我把明月玉川弄出去送走!” “是,我得赶快去,这春药发作的极快,身体好热好难受,我需要相公,需要相公!”不害羞的叫嚷着,巧灵儿扛起明月玉川,就火速的朝着秋霜院而去,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林晓晓才放心的松一口气,然后紧紧的关上所有的门窗,开始了疯狂扯自己的衣服! 奶奶的,好热好热,怎么办,没有男人的滋润会不会死掉啊,热的感觉全身都着火了一样,还不是那种烧的疼痛的热,而是烧的人慾火焚身的热,可恶的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急的团团转,光熘着身子,林晓晓坐立难安,忽然想起内室有一浴桶冷水,她光熘着身子就急匆匆的朝着内室奔去,一屁股坐进冷水里。 刚开始是舒服了,但是随后就不行了,谁似乎都被她的体温给熨热,而且那漂流抚摸在肌肤上的水,如今像男人的唇畔,温柔的亲吻着她的全身,她美好的锁骨,高耸的双峰,光洁的裸背,平坦的小腹,修长的大腿,更可恶的是,居然还亲吻她的羞人处。 天哪,谁来救救她啊!她又不是什么贞洁烈女,再这么折磨她下去,她可能真会意乱情迷随便抓个男人来解决燃眉之急,不可以,这个古代身体还是处女呢,就算对原来的慕容彤彤负责,她也要挺住,咬咬牙就过去了,实在不行,找个砖头拍晕自己得了! 第二十七章与春yao的抗争 身体真的燃烧起来了,林晓晓不由的将手探到自己的禾么。处,只是轻微的触碰,就激荡起无限的涟漪,她不由的加重了手中的力道,一阵阵潮红顿时泛上全身。 “啊……啊……”无力的呻yin着,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沉醉在自己的指尖下,那徘徊在桃园洞口的手几次跃跃欲试,但是残余的理智告诉她:不可以,林晓晓,不可以,你疯掉了吗? 以为是水流亲吻全身的快感加速了春药的发作,林晓晓只能挣扎着从水桶中爬出来,浑身湿漉漉的走回房间,身体烧到每走一步,双腿之间的摩挲就让她难耐的呻yin。 尤其是路过铜镜,看到里面自己美好的胴ti,她忍不住又要把手伸到双腿之间,但是最后还是狠狠一拳砸到了桌在上,指关节的痛楚让她冷静了几分,但是很快,身体又不停的颤抖起来。 “靠,难道我真要自wei才能活下来。”觉得自己呼吸急促,身体痒,尤其那搔痒难受的没法活了,林晓晓愤然的用受伤的手捶打着桌子,企图用疼痛减轻身体里这股子妖孽一样的冲动。 刚开始还奏效,但渐渐的就不行了,完全把持不住了,那被自己砸的血肉模糊的手,居然这样不受控制的抚摸上了自己坚挺的蓓蕾,一触碰,浑身就如同触电般。 春药已经发挥到了极致,她再也不能控制自己,疯狂的抚摸着自己,以此来满足那股流窜的邪恶欲望。 “不行,我不能这样堕落,林晓晓,再怎么的你也不能用手指把自己那个了,镇定镇定。”那几度欲攻入自己桃源洞的手,死死的拽着桌布,林晓晓已经气息不稳,娇喘吁吁,幸好这春药只是让人乱性,还不至于夺人理智。 可这样的折磨太痛苦了,意志力再坚强,哪里能敌得过身体里流传的一阵阵热流以及那挡都挡不住的搔痒!怕自己最终会受不了做出“不耻”的事情,林晓晓只能挣扎着起来,用尽全力沖向那雕花木床! 把自己撞晕,这样就可以了,林晓晓,别怕,就痛一下下,眼睛一闭就过去了! “沖啊!”喊着激励的口号,她卯足了劲儿沖向大床,忽然感到一阵热风呼啸而来,脑袋没有如预想般撞的头破血流,而是落入了一个温暖结实的地方。 “咦,这床怎么这么软!”她疑惑的抬起头,媚眼如丝,吐气如兰,模样迷人的如同娇艷的牡丹,目光对上一副银色的面具,林晓晓本能的身体急急后退。 妈呀,他怎么来了,他要死要活早不来完不来干嘛现在来! 现在是傍晚,天色尚亮,不着寸缕的林晓晓就这样一览无余的暴露在了这个男人面前,上次好歹是晚上,好歹她还穿着肚兜亵裤,可这次,真的是光妞妞滴虾米都没穿啊! 更可怕的是他要是再像上次那样吻她,她肯定会招架不住,只怕不等他主动占有,她早就会来一个饿狼扑食。 “你赶紧走拉,拜託你求求你,赶紧走!”林晓晓捂着自己的眼睛,心中自我催眠,“眼前没有男人,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 “手怎么了?”那银色面具下的黑眸一凌,看着她血肉模糊的手背! 自我催眠宣告无效,因为耳边扎扎实实的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怎么办,一听到男人的声音,身体更加的不受控制了,潮红遍布了全身,呼吸紊乱不堪,诱人的喘息一声声的从她的檀口中溢出! “求求你走开,求求你!”她开始哭泣,每一声都那么无助却又带着无限的魅惑,身体因为控制不住的欲望一波波的发抖,她只能用力的掐住自己血肉模糊的右手背,抵抗这一阵阵热流! “松开手!”男人忽然厉声一句,上前一把拽开她的手,当身体落入到那个解释的怀抱中,当他冰冷的手触碰到身体,电光石火间,身体里燃放起了无数的烟火,林晓晓不由自主的嘤咛一声,双手主动环上男人的腰肢,嘴唇居然主动封缄了对方的唇! 第17页 这样的诱惑,至于别人肯定会受不了,面前的可是美好到让人喷血的身体,火辣热情的让人沉醉,但是男人却只一把推开林晓晓,看着林晓晓梨花带泪的诱人面孔,他要多不容易才能抑制自己的已经被燃起的火焰。 被他一把推,身体脱离了他的胸膛,林晓晓的理智才算回来了一点,她忙扯了桌布裹住自己的身体,然后咬牙肚子忍受着身体里的痛苦欲望,被折磨的瘫软无力的靠在墙角! 那楚楚可怜,秀美紧蹙的模样,让银面人眼中闪过一丝不舍,快不走到她的面前,听着她惊恐大叫“走开”,银满人伸出右手,扯落她裹身的桌布,然后,把大掌覆在她灼热的胸口,林晓晓以为他要把自己那个那个,正要推拒他。 却只觉得他的手心里穿来一阵阵很奇怪的寒意,慢慢的灌输入她的身体,心底蛰伏的欲魔隐退了下去,那折磨她的慾火也好像被他手心里的冰冷给降温。 他,没有想趁她之危,而是在救她吗?为什么? 第二十八章上药 源源不断输入自己体内的冷气,最终有效的压制了春药发作的难耐慾火,被春药折磨的不成人形的林晓晓感受到身体里那恶魔的冲动消失殆尽,虚脱的瘫软了身子。 光洁的后背在触碰到地面之前,落入了一双孔武有力的大手中,很奇怪,身体里并没有邪火,神志也是完全清晰的,但对于这样暧昧唔阻隔的触碰,林晓晓却没有要反感抗拒的意思。 任由男人搂住自己的肩膀,然后把她打横抱起,柔软无骨娇躯上的潮红已经退却,露出原本的白皙粉嫩,林晓晓看到男人的喉头吞咽了一下,目光深邃的扫描在她的身体上,没来由的羞红了脸,她轻轻的抬起手,遮挡住了胸前暴露的羞涩。 “刚刚,谢谢你!”她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道谢,对于两人现在的尴尬相对有些无法释然。 “你不是说你是有夫之妇吗?中了春药为什么不去找你相公,自己一个人在这备受煎熬!”男人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的寻味, “我才……”本来想说我才不要找那种破鞋,和巧灵儿一起玩3p,但是转念一想,没必要和一个陌生的,对自己明显有那么一丝觊觎的男人说这个,这样会让他误会他们夫妻感情不和,然后趁虚而入,虽然很感谢他刚刚的举动,但是不代表林晓晓愿意给他机会追求自己。 于是她改口道:“我才发现自己中了春药,发作太快了,来不及去找他。” 银面人性感的薄唇微微一勾,居然有几分的戏嚯和玩味,看得人挺不舒服,搞的林晓晓说假话似的,虽然——她说的确实是假话! 默不作声,只是勾着那一抹笑容将她放到床上,然后还很君子的给她盖上薄被,再拉过她的手,看着指关节上留学的伤口,那笑容终于下去。 眉心一皱,只听他扯着公鸭般难听的嗓子问道:“药箱在哪里?” “我怎么知道?”因为那抹让人看着不慡的笑容,林晓晓语气有些不善。 被她一语闹的语塞,银面人最终迳自顾自己起身,居然很快就找到了药箱,看着他熟门熟路的样子,林晓晓眼睛瞪成了龙眼! “你,你怎么会对我的房间这么熟悉?直接就找到了药箱,不要告诉我,你一直都在偷窥我!”只是也不对啊,就算偷窥她,那连她都不知道药箱放哪里,他怎么会知道? “闻着药味就找到了!”银面人的回答的风轻云淡,林晓晓这回换嘴巴张成了鸭蛋。 “你……狗鼻子吗?”一句话,银面人手中的药箱顿了一瞬,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戾气,但是旋即又抚平,走到林晓晓身边,打开药箱,再度驾轻就熟的从一堆瓶子里掏出一个浅蓝色的青花小瓷瓶,拔掉上边大红的棉布塞子。 “这叫创口灵,会有点痛!”他的声音因为很嘶哑难听,说以都听不出是什么语气,但是应该是关心吧! “哦!那啥,没有金创药吗?”古装武侠剧看多了,还有以前见何冰玩的网游里,都有金创药这种东东,抹上去不痛,而且伤口癒合的快,最重要的是不会留疤,这是在古代,又是继府这样富可敌国的地方,应该会有金创药才对啊! 男人乌黑的眼眸陡然间一紧,眼中闪过一丝耐人寻味的精光,只听他开口沙哑问道:“你怎么知道金创药的。” “我听说的啊!”林晓晓心中暗喜,还真有这种好东西,她真是有福了,居然还能目睹传说中就比人参菜点的灵丹妙药! “听谁说的?” “你管我!” 这男人怎么这么啰嗦啊,有金创药就赶紧拿出来,磨叽嘛呀! “你是不是学过读心术?”男人没头没脑一句,让林晓晓相当的迷茫! “啥术?读心术?喂,你怎么了,你还好吗?”严重怀疑男人出问题了,金创药和读心术有嘛子关系,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他的眼眸就让林晓晓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没事!”看着林晓晓的表情不像是懂那种传说中的妖术,银面人才握住林晓晓的手,抖动手中的药瓶,把辱白色的药粉一点点撒在她的伤口上,边洒边道,“没有金创药,只有创口灵!” 强烈的刺痛感从手背传来,林晓晓身体猛一阵抽搐,痛的额头直冒冷汗,但是她的忍耐能力可不是一般的强,这从她在强烈的春药发作情况下,还能保持理智的事情中就可以看出。 就算痛入骨髓,她也紧咬着牙关,保持着挺一挺就过去了的乐观态度。 看着她咬着唇,痛的手指不停的一阵阵颤抖,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她却一声不吭,那样坚强的容颜,虽然因为疼痛有些扭曲,但是却是那么的让人心悸! 忍不住的,银面人俯下身,用舌尖撬开了林晓晓紧咬着自己红唇的贝齿,然后,轻声用低哑的声音安慰:“不要咬自己,这红润鲜嫩如同蜜桃的嘴唇,咬坏了就可惜了。” 说的话那么轻佻,但是林晓晓却知道他这是在关心自己,别过头躲过他的吻,与第一次不同,这个吻,居然一点都不讨厌也不觉得噁心,没有那种被猪吻到的感觉。 看着她乖乖的松开咬着红唇的贝齿,只紧紧闭着眼睛,挨过那一阵阵袭来的痛楚,银色面具下的黑眸,染上了欣慰的笑意。 终于包扎完了手,松了口气睁开眼睛,虽然还疼,但是不至于刚刚上药时候那么痛,看着站在床边的傲然身子,林晓晓居然开始期待那张银色面具后,究竟会是怎样的容颜,虽然他自己说自己长相奇丑怕吓到人才戴了面具,但是看他的下巴轮廓还有性感的嘴巴,应该是个帅哥模子不会错啊! 不过听他的声音那么难听,俨然就是一副公鸭嗓,估计还真如他自己所说,长相奇丑。 见她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银面人眼中忽然挑起了邪yin的光彩,俯下身靠近林晓晓,伸出舌头欲意的舔弄着她的红唇,却被林晓晓一扭头躲开,那湿濡的灵舌,不偏不倚的落在了她敏感的耳轮,激的她差点惊叫出声。 “那样看着我,不会是爱上我了吧!”这回声音虽然难听沙哑,但是那玩世不恭自大的语气,林晓晓是听出来了。 “切,你就这么缺爱吗?看你两眼就说爱上你了,别自以为是了,喂,你赶紧走吧,天就要黑了,看到没,我丫鬟的床已经搬到了我房间,今天凑巧她不在,以后我会和她形影不离,所以,你最好不要再来了,我这丫头可是武功盖世,很不得了的高手,你要再来,休怪我不顾今天的搭救之恩,对你赶尽杀绝。”大言不惭的赤果果威胁着对方,林晓晓还底气十足。 银面人很给她面子的装害怕,“那么厉害啊,那好吧,我也不能为了摘花而丢了小命,为了不被你丫鬟的绝世武功打死,我以后都不会来了,你好好休息,我得赶紧逃命了!” 说完,那身影如风一样的消失在了林晓晓的视线,比“赶紧”还“赶紧”,只是是不是林晓晓耳朵出问题了,不然怎么觉得那阵风里,貌似还参杂了那么一丝让人很不慡的大笑声。 第二十九章回门(一) 眼看着天色就要暗下来,稍躺了一会儿恢复过来的林晓晓,起身利落的穿好衣服,打开房门,朝着外面张望,一脸的纳闷:“这绿芙拉个粑粑掉坑里了吗?怎么还不回来?” 正张望着,只看到一抹淡绿色的身影匆匆进院子,俨然就是绿芙那小妮子! “绿芙,院子里不是有茅厕,你怎么到外面去上茅厕了?”林晓晓扯着嗓子对着远处的绿芙吼道,也不管茅厕这两个字,从一个有修养的贵妇口中说出,是多么不文雅的事情。 她没觉得不好意思,倒是绿芙被她这口无遮拦的一吼吼的脸孔通红,忙小跑而来,直到到林晓晓跟前,她才微微喘息着:“小姐,我哪里能上那么久,只是刚从那出来,就遇到了姑爷房里的宝儿弟弟,说是姑爷急着找我,看他催的紧,我连回来通报一声的时间都没有,就被他拽着走了。” “哦!”奇了怪了,继秋末没事找绿芙过去干毛,“他叫你干嘛?”不过,奇怪不如直问! “小姐还记得吗?上次姑爷说要陪小姐回门,但是被二少夫人一闹,事情耽搁了下来,姑爷今天让我过去,是让我帮忙准备小姐回门的礼物!”绿芙脸色带着欣喜,明显很高兴。 “不就是让你帮忙准备礼物,干嘛那么兴奋?是不是他请你帮忙,给你银子了?”林晓晓揶揄一句,其实知道这丫头干嘛这么高兴,还不应为那劳什子的“宠”不“宠爱”的那会子事情。 果不其然! “才不是呢,绿芙是替小姐高兴。上次回门,姑爷都没有说要给相府各方主子一份厚礼,只是过来过来支会了下小姐回门。但是这次不同耶,姑爷居然特地差遣了宝儿弟弟来叫我,让我列了相府大小主子名单以及喜好一份,还劳师动众的叫了许多丫鬟家丁,按着我列出的东西,奔走了一下午准备了各种各样的礼物,小姐,姑爷这样做是不是为了讨好小姐?”绿芙胡乱的猜测中,天马行空的想像着小姐备受宠爱的场景,一双大眼睛都笑成了眯眯眼! 一个暴栗落下,有效的将绿芙拉回了现实,只听林晓晓懒懒道:“好了,别做梦了,他没事干嘛讨好我,估计是有什么地方需要用到我娘家,讨好我娘家人呢,我爹不是丞相大人吗?” “可是我觉得……”其实姑爷的财力之强大,听说就算当今皇上也要礼让三分,朝中大臣更加的是巴结讨好,从姑爷一个商贾能迎娶三位地位尊贵的夫人就可见一斑啊! 第18页 只是绿芙还没有说出心里想说的话,就被林晓晓不耐的打断:“好了好了,你这丫头,脑子里啊不要尽想这些没用的东西,我啊,不介意再和你申明一遍,我和他,不来电。” “电?什么东西?”绿芙被林晓晓说的新鲜词儿给傻住了! “就是不可能,不喜欢,不爱,不待见的意思,明白不?” “哦!”绿芙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忽然又不死心的抬起头,“小姐,但姑爷……” “打住,做饭去!”林晓晓真要受不了了,厉声一句,绿芙果然讪讪住口,然后乖乖转身去做饭! 绿芙走后,林晓晓百无聊赖的在花园里逛了圈,欣赏了一番茁壮成长的花儿苗儿,走进葡萄架,躺在石椅上惬意的享受着夏日的晚风!顺便努力在脑海中搜索着慕容彤彤残留的记忆! 话说如果真要回门,总不能连自己爹妈都不认识吧! “仔细想想,慕容彤彤,麻烦你留在这个身体里的那点记忆帮个忙,相府里,都有你哪些亲戚朋友,长什么样,你该叫什么!”林晓晓闭着眼睛,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脑海中则是费力的收刮着,终于不负期望,算是想起了那零零星星的几个重要人物,从残存的记忆中,林晓晓看到了自己的古代爹,也就那相爷是长的挺肥一老头,满脸严肃深情不苟言笑。 而自己的古代娘徐娘半老,下巴有一粒痣,有点像媒婆! 至于那个让爹娘狠心卖掉了“自己”的赌棍哥哥,长的不赖啊,很有阳刚之气,五官轮廓都属男人中的精品,只可惜,啧啧,是哥赌棍!可惜了啊可惜! 还有那个替了自己的位置进宫选后的二妹,长的柔柔弱弱的娇滴滴的,看不出有多漂亮,但是一双翦水眸子水汪汪的很惹人怜爱! 初开始林晓晓只是从脑子里搜刮到了这四个人的影像,渐渐的人物多了起来,什么二娘,三娘,三妹,二哥,林妈妈,铁护卫…… 一干人都在脑海里露了个脸,幸好,都记得都记得!就算不记得对方的个性脾气,但是人的样子还有自己该如何称呼他们都记得! 得,这就好!不用搞出什么端倪来,回门就回门呗,就当回我自己娘家! 上辈子孤儿一枚,想回门还没地让她回,这辈子,总算也能尝到回娘家的滋味了。 只是他们真的很欠扁耶,居然会为了还爱儿的赌债和推选自己心爱的二女儿为后,而把大女儿卖掉,害的慕容彤彤想不开自寻短见魂归九天。 这仇,她是不是应该帮慕容彤彤报回来,算谢她的借身之恩,也当聊以祭奠她的在天之灵! 第三十章回门(二) 在绿芙的期待期待加期待中,第二天总算来了。 一大早,一乘明黄色的轿子停在了院子门口,绿芙早就把林晓晓叫起来,梳洗打扮妥当,一眼看到门口停着的轿子,不会儿只见一个小丫头小跑着进来通报:“三少夫人,轿子已经备妥,少爷正在正厅等您,您若是收拾听当了,我们就可以出发了!” “哦!知道了。”林晓晓有气无力的应一声,实在是因为她还没睡饱,一早上天不亮就被叫醒,晚上睡觉的时候又被兴奋不已的绿芙那辗转反侧的声音吵的无法安睡,如今顶着两个黑眼圈,她一脸的瞌睡朦胧! 那个小丫头下去后,绿芙便搀扶了林晓晓下楼,然后把她送入轿子。 轿子里很贴心的放了一盆冰,在这酷暑的夏天,平添了一丝凉慡,这丝丝凉意舒适的林晓晓不由的打了无数个哈欠,轿子起轿,一摇一晃如同婴儿的摇篮,林晓晓的上下眼皮开始打架,刚开始她还忍着不睡着,免得让某可恶的男人看了笑话,但是当实在忍无可忍之时,她还是放弃了面子,找周公下棋去了! 从瑶仙阁到继府正厅,有一炷香的路程,当轿子抬到正厅放下后,却久久不见里面的人出来! “小姐,到正厅了,该出来换轿了!”看着没有一点动静的明黄色轿子,绿芙有些着急的朝着轿子里招呼。 这是“家轿”,就是在继府里面用来伺候主子的轿子,到了府外,就要换上“外轿”,用来供主子门外出游玩办事用!所以到了正厅,林晓晓应该要下轿换乘一顶浅褐色的轿子,只是她现在睡的正香,管它什么换不换轿子的,绿芙小声的提醒根本饶不乱她的美梦! 酣然大睡,让一干人等等了许久,直到最后那抹俊逸健硕的身形出现,大家才宽慰了一下,管家上前汇报:“少爷,三少夫人她不肯出轿子!” 继秋末眉心一皱,看着没有动静的轿子,然后迳自前往,单手挑起轿帘,里面睡的香甜的美丽容颜,让他眼角眉梢都不禁染上了笑意,这女人怎么这么能睡,她是不是只要一上轿就会睡着啊! 从轿子里钻出身,继秋末并不想吵醒林晓晓,只是嘴角微微一弯:“不用换轿了,直接起轿吧!” “是,少爷!”轿夫们应声,抬起轿子。继秋末也钻进了前方一乘浅褐色的轿子,只听一声“起轿”,一褐一黄两顶轿子一前一后缓缓出行,朝着丞相府的方向而去。轿子后面,跟着三驾马车,马车上俱是各色的绫罗绸缎,礼盒纸包。 一路行,林晓晓一路睡,那个惬意! 多半个时辰后,终于到了丞相府——慕容彤彤的娘家。丞相一家可能得到了通告,早已经派遣家僕奴婢分站两列恭迎在门口,看着仗势,绝对不只是对女儿归家的欢迎,而应该是对这多金女婿的奉承。 轿子稳稳的落下,继秋末率先走出轿子,然后走向身后的那乘明黄色轿子,挑开轿帘子,探身进去,冰冷的手掌轻轻的拍打在林晓晓粉嫩的脸颊上! “还不起来,你要睡到太阳落山吗?”记得第一次她嫁到继府,也是在轿子里呼呼大睡,那时候他也是这样拍打她的脸叫她醒醒。 时隔半个月,他再次用同样的方法叫她醒来,只是感觉却完全不同于上次。 上次,他是带着嫌恶不耐烦的心理看着熟睡的她,对于手心触碰她的脸颊这一举动,感到噁心反感;而这次,他居然有些不满足于光用手心拍打她的脸蛋,而是很想上去咬她的粉嫩的颊一口。 脸上传来的冰凉舒适,让林晓晓不由的做了与上次同样的动作,抬起自己的手,用小小的手心按住这冰冷舒服的东东,给自己熨热的脸庞降温! 继秋末嘴角一勾,并没有如同上次那样嫌恶的抽回自己的手,而是用拇指指腹轻柔的抚摸着林晓晓吐气均匀的嘴唇。 朦胧间感受到了唇畔异样的摩挲,林晓晓不耐的伸手去抹开那扰人的触碰,蹙眉嘟嘴不满的样子煞是可爱,看的继秋末有几分着迷。 只是他知道,再不出去,就失礼了! 于是,那被林晓晓按在她脸上的大手很不舍的抽离了她的脸颊,继秋末提高了嗓音:“快起来,你是猪投胎的吗?”语气冰冷生硬,一如平时对待林晓晓的模样! 被他近距离一吼,瞌睡虫被吓跑了大半,林晓晓一个激灵醒来,只看到面前的臭脸近在咫尺,她身子本能的往后靠,大吼一声:“你干嘛挨我这么近,你干嘛吵我睡觉?” 继秋末额头三条黑线,她还觉得自己受委屈了吗?今天是她回门,她在轿子里睡觉还有理了吗? “放心,我对你绝对没有兴趣,只是进来提醒你一声,你家到了!”冷冷的丢下这四个字,继秋末抽身出轿,脸色冰冷,如同他的语气! 林晓晓这才撩开轿帘子,朝外探头:“额,还真到了!” 唉,真是后悔自己干嘛睡着,来到古代后,她还从来没有看过古代的街道是什么样子的,古代的店铺是什么样子的,古代人逛街又是什么样子的,这下好,唯独的两次上街,她都给睡过去了,一路从起点睡到终点,嘛也没看成。 失望的从轿子里出来,林晓晓看着面前挂着巨大的“丞相府”三个金子大匾大宅子,再看着相府奴僕婢女的阵势,她并没有如大家想像般那样高兴,而是脸色淡然平静的仿佛眼前不是生养她的家。 倒是大家看到了她,忙扑通扑通跪了一地,大喊:“恭迎大姑爷大小姐!” 第三十一章嚣张 丞相府虽然在国内算得上气派,但是比起继府来就逊色多了, 和继秋末并排而站,由着小僮在前面开路,林晓晓发现自己每到一处,那处的家丁丫鬟就会匍匐请安一地,对于这样的大礼,林晓晓还真有点受不住,一路上就光喊:“起来吧!”这三个字,都喊得她嗓子干哑! 好不容易到了正厅,一干十五六个人坐了一屋子,很奇怪人虽然多,但是气氛却很肃然安静,仿佛要迎接什么贵宾似的。 “彤彤,娘的心肝宝贝,可想死娘了!”两人才进屋,只见一打扮富丽雍容的女子,快步的朝着两人而来,一上来就拉着林晓晓的手眼泪涟涟的诉相思之苦! 下巴有颗痣,对,这个人就是慕容彤彤的生母,丞相大人的正妻王水莹! 如今她一双大眼睛整盈满了泪水深情的看着林晓晓,闹的林晓晓怪别扭的,只能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两下嘴,对这妇女的满腔热情,只回应了一个不冷不热的淡淡字眼:“哦!” 那满腔热情顿时碰壁,只见王水莹尴尬的笑了笑,被自己的女儿当着众妻妾的面冷落,这着实挺丢人,但是她是个随机应变力很强的女人,看到女儿如此淡然的态度,她面上装作波澜不惊,转而关怀道:“一路舟车劳顿,累了吧!” 那关心倒不像是假的,可能是对卖掉的女儿心怀愧疚,毕竟是自己的亲身骨肉,只是不可原谅的就是这一点,是自己的亲身骨肉居然还捨得卖掉,这根本就是禽兽的行为。 当下林晓晓嘴角微讽的勾起,从王水莹手里抽回自己的手,表情更加的冷淡:“不劳您费心!” “额!”王水莹热脸贴了冷屁股,愣在原地只觉得脸上烧红一阵,又气白一阵,但碍于继秋末这个多财的姑爷在场,她也不好当场发作,只愣在原地不知如何进退! 在场所有的各房夫人包括她们的子女丫鬟,都无不在心里偷偷的嘲笑她,这些笑声虽然没有传达出来,但是王水莹却听的真切。 尤其是那个最近很得宠的二夫人,更加的是笑的有些肆无忌惮,如水的双眸嘲讽的看着她,嘴角勾起,不时的和身边的三夫人交头接耳一番!然后俱轻笑几声,笑声里满满的都是对她的嘲弄! 第19页 “好了,水莹,你过来坐下!”威严的声音响起,适时的解救了王水莹,她也不想杵在那里自取其辱,于是忙回座位上坐好,顺便恶狠狠的瞪视了一眼二夫人和三夫人! 毕竟她是大主子,娘家背景又雄厚,两人别她一瞪,忙止住了交头接耳,也敛去了嘴角眉梢的讽笑,正襟危坐! 给王水莹来了一番难堪,林晓晓心中慡落了几分,目光巡视了一圈四周,凭藉着慕容彤彤留下的记忆,这屋子里的,除却丫鬟婆子不认识几个,其余的坐着的人她都认识,而且论辈分长幼,在场的都在她之上! 二娘三娘四娘五娘,还有大哥二哥三哥四哥!同辈女性里一个都没有出席,同辈男性也只出席了年长几个哥哥,林晓晓当下思忖:“难不成是习俗,只有长于我的人才能出席欢迎我?” 在她目光逡巡的当回,总感觉一双眼睛看着自己,她循着那感觉的方向看去,只见一翩然佳公子,貌似是三哥慕容羽严吧,正在看她,看到她的回望,对方忙别开眼眸假意看别处! 林晓晓以为自己多心了,自己现在和继秋末站在大堂中央,大家看两人也是理所当然,所以也没往心里去,只是接下来要干嘛,她还真不知道? 跪下请安?休想她给人下跪! 奉茶?茶呢? 唠嗑,唠啥? 还是,介绍继秋末给他们认识?猪啊,他们恐怕比她还熟悉他。 …… 屋子里安安静静的,连每个人的喘息声都能听到,主坐上的男人只一脸神情严肃的看着林晓晓和继秋末,他一直在等着两人上前给他请安。但是许久却也不见两人有半死要跪地请安的意思。 “女儿兴许是还在生气呢!至于女婿,听说连皇上面前他都不用屈膝下跪,可能是更不可能跪我这丞相,罢了,不等了。”他暗忖。 然后挥挥手,众人都以为他要发火了,却只听他对身边的小厮招呼:“给大小姐和大姑爷赐座!” 妈的,站了那么久,终于有的坐了!而大家看着林晓晓和继秋末的眼神,带着妒忌羡慕恨,新娘子回门,这么不懂礼数居然也能得到原谅还给赐坐,大人真是太偏心了! 两张铺了软垫的雕花木椅很快被抬上来,继秋末还象徵性的拱手道了个谢,林晓晓可没那么多礼数,一屁股坐下,还舒坦的伸个懒腰:“站的我腰都疼了!” 一语出,全场惊愕,虽然慕容彤彤平日刁钻野蛮,脾性极度恶劣,为人也无礼至极,但是她在爹爹面前,则是大气都不敢出的类型,她很怕她爹,所以以她的脾气,被逼着出嫁给一届商贾她也不敢大吵大闹,而是以一袭白棱终结此生。 但是现在,她一个回门的女儿,不给娘留一点面子,不给爹娘跪地请安,如今赐了座,她居然连声谢谢都没有,大咧咧的一屁股坐下顾自己乐的自在,还不顾场合伸懒腰,抱怨自己站的腰都疼了,这个慕容彤彤,她是不是有些太过嚣张了! 第三十二章慕容羽严 落座后不久,只听得主坐上的男人缓缓开口:“彤彤,今天中午有什么想吃的吗?我让小德去吩咐厨房准备!”听着还算是个慈父,脸上也挂着一副慈爱的笑容。 “随便准备点青菜萝蔔就可以,可不敢把你吃穷了,天下可没有第二个继秋末会买你的女儿!”她的话一出,慕容昭的脸色有些难看了,而继秋末的嘴角,却是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彤彤,你怎么父亲大人说话呢?”开口的是那个赌棍大哥,慕容羽风,斜睨着这个赌棍,就是他烂赌成性,败家散财,慕容彤彤才会被卖掉,这里谁都没有资格数落林晓晓,而他,是没有资格中的没有资格! “呦,这不是我亲爱的大哥吗?”林晓晓扭摆着水蛇腰靠近慕容羽风,嘴角带着促狭的笑,“怎么的,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居然没有在赌坊,你不是该把那当作家了吗?还是说你赌的连底裤都输掉了,知道今儿个财神爷来了,过来捞点钱?”手指着继秋末,看着慕容羽风气的脸色煞白,身侧拳头捏的指关节咔咔作响,林晓晓冷笑一声,没涵养的男人,这点挑拨都经不起! “彤彤,不得对爹娘还有大哥无礼,过来坐下!”今天是回门,说实话继秋末对这一家虽然没什么好印象,但是还不至于不给对方留情面,看着林晓晓把气氛越闹越僵,他适时的起身过来叫她。 林晓晓本能的想逃脱,但是看着大家都盯着自己的目光,她转而笑靥如花“娇羞”的靠近继秋末的怀中,撒娇道:“人家哪有无礼。” 继秋末的心口因为她的依附跳动了一下,但是他清楚的明白,这个小女人她耍的什么把戏,无意拆穿她,他甚至还主动配合:“知道你最近怀了身孕,脾气不好。”看着林晓晓嘴唇哆嗦了一下,他又装好人的抬头替她道歉道,“爹娘大哥对不住,彤彤最近身怀有孕,脾气大的很,所以多有得罪之处,你们还要见谅!” “你丫的死定了!”他说这番话的时候,只听到胸口传来几不可闻的声音,恶狠狠的咬牙切齿的。 那性感的唇角,勾的更加的高:“乖,一会儿把宝玉楼买下给送给你,你不是一直想很喜欢那里的镇店之宝红玉麒麟吗?” “宝玉楼!”本来安静的大厅里,陡然发出阵阵抽气声,林晓晓放眼望去,只见除却那个三哥,其余所有的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丫鬟僕人小厮婢女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继秋末,那眼神中,带着无限的羡慕妒忌恨! 而王水莹似乎忘记了刚刚在林晓晓这受到的屈辱,眼角眉梢都是吐气扬眉的傲然,谄媚的笑着道:“我们彤彤真是好福气,小德,吩咐下去,今天的午膳,通通做成养身菜,好好给大小姐安安胎。” “等等!”慕容昭心中也欣喜,没有想到千般万般不愿意嫁到继府的慕容彤彤,在继府居然能受到继秋末这般宠爱,成婚还不到半月,就传来了喜讯,而且继秋末还大方的出手就送她一个宝玉楼! 要知道一个宝玉楼里的珍奇异宝,足够供他一整个丞相府上下二百多口人这辈子吃喝无忧! 所以对于慕容彤彤,他的用心比起王水莹,也有过之而无不及,唤住小德,他又叮嘱:“记得准备大小姐以前最喜欢吃的芙蓉桂花糕还有桃花苏。” “是,大人,大夫人!”小德欢快的应声下去,屋子里瞬时热络起来! 那些个娘啊哥啊,虽然对林晓晓妒忌的要死要活的,但是却不无讨好的一个个上前嘘寒问暖,也不管林晓晓从头至尾都是一副冷脸! 一轮问候下来,林晓晓很快发现了异样:慕容羽严怎么杵在那一动不动,除却他,所有的人都腆着脸谄媚的对她示好,夸赞以及祝福,只有他,只孑然站在原地,一双眼中不知道是不是林晓晓看错了,居然有些落寞和寂寥! 这男人很奇怪啊!为什么他好像和这些人格格不入呢?他不会是领养的吧?林晓晓胡乱猜测着,只怪慕容彤彤只给自己留下了那么点记忆,刚够她记得谁是谁的,至于谁谁怎么怎么样的她一律没有记忆! 被一群八婆围着问长问短了半天,林晓晓终于受不了了,怨愤的看着继秋末,都是他惹出来的祸,从椅子上一跃而起,她大嚷一句:“烦死了,我要回房!” 大家脸上的笑容都僵立在了远处,只剩下干笑! 甩都不甩任何人,她大步流星而去,继秋末温文的和大家道完歉后紧随其后,而在他两的身后,一抹深邃的刺痛的目光,一路紧紧的最随着两人! 第三十三章捏了 回到房里,绿芙立马上来伺候,送上一碗薄荷碎冰,林晓晓三两下就把那些碎冰吞入浮肿,刚刚被团团围住的燥热和难受顺势散去,冰凉的冰块,家让沁脾的薄荷汁,在这炎炎夏日里,简直就是人间极品啊! 一碗碎冰入肚,林晓晓心满意足的躺在睡椅上小寐,绿芙在一边帮她轻摇着扇子,舒适凉慡的风徐徐送来,林晓晓又产生了睡意,只是正要闭上眼睛入眠,耳畔忽然传来一股暧昧的暖风:“美人,难得回门,怎么用来睡觉了?” 林晓晓一个激灵,抬眼望去,一张银色的面具赫然就在咫尺,那性感的唇角,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笑容,面具下的黑眸,正饶有兴趣的捕捉着林晓晓的表情。 “你怎么来了?”他的忽然出现,让林晓晓有些意外,但是心中却莫名的还有些淡淡的惊喜,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绿芙呢?你把绿芙怎么了?” “绿芙?”男人假装思索了一瞬,然后,垂下头,靠近林晓晓的面孔,做恍悟状,“哦!你说的是你那武功盖世的丫头啊?” 林晓晓脸上一阵青红紫白,当时只是为了吓唬对方随便诌的谎,看他的表情德行语气,只怕已经把她的谎言识破了,但是她面上还强撑着:“对,就是我那武功盖世的丫头,你把她怎么了?” “呶!”银面人朝着里屋努努嘴,“在里面睡觉呢!” “睡觉?”林晓晓惊呼一声,很快就知道绿芙为什么会不得她的同意迳自睡觉了,她一眼恶狠狠的瞪视着银面人,“你要是把她怎么样了,我就和你没完!” “那我可非要把她怎么样了,不然你和我完了怎么办!”那无赖的语气,痞痞的笑容,让林晓晓气急! “你敢!”她恶言警告他,“绿芙掉一根毫毛,我就拔光你全身上下所有毛!” 银面人目光中忽然抹上了一层邪意,身体渐渐的向林晓晓靠拢,然后,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把那白皙柔软的柔荑放到自己的胸膛上,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林晓晓本能的想抽回自己的手,但是奈何气力悬殊,她只能由着他按着自己的手! “你要干嘛,这是在丞相府,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对我胡来,小心我……啊……”话才说了一截,她陡然发出一阵惊呼的抽气,因为她的手,已经不在他的胸膛上,而是被他沿着那结实的胸膛慢慢引导,放到了他傲然挺立的男根上! 虽然林晓晓对男性的身体结构不陌生,但是一个陌生人的老二,突如其来的触碰还是挺让人没法接受的,她好歹是个女人,女人该有的矜持她也有! 听着她的尖叫声,银面人更加的得寸进尺,把她温热的小手死死的按在自己的重要部位,不让她挪移半步,这样美好的触觉虽然隔着衣衫,但是还是让他忍不住享受的深呼吸一口! 第20页 “变态,你这个大变态,放开我!”林晓晓手脚并用的挣扎着,忽然听他语气轻佻的道:“不是说伤你丫鬟一根毫毛,你就拔光我全身上下所有毛吗?刚刚把你丫头打晕的时候,可能不小心扯落了她的一根头发,所以,我主动认罪,让你拔毛,就从这开始,怎么样?” 说着,他的手更加的用力,林晓晓甚至能感觉到他蛋蛋的跳动,憋红了一张脸,林晓晓气鼓鼓的腮帮子鼓成了两个虾球,一是听到他居然打晕绿芙,而是这个男人简直就是无耻的祖师爷,无耻中的无耻! “你再不放开我,别怪我不客气!”严厉的带着警告意味的眼睛看着银面人,林晓晓觉得自己太被动了,这小子要玩是吧,好,那她就玩死他。 银面人眼眸一紧,看着林晓晓的眼神,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嘴角一勾,他无所谓道:“好啊,你不不用对我客气!” 靠,这么不要脸,好,那就吃老娘一招! 林晓晓被握着手腕强按在他男性象徵处的小手陡然松开,然后,抓住那柔软的蛋蛋,就是奋力一捏,只听得:“啊……” 房间里顿时响起了杀猪一样的叫声!看着银面人露出的那点脸痛的扭曲青白,林晓晓也没那么狠,给了他教训,她就适时的松开了手。 “看你还敢惹我,下次就没那么便宜了,我会把你整个捏暴!”终于掰回一局,和银面人罩面开始,她就一直处于劣势状态:每次都是他想亲就亲,想摸就摸,想看就看,想抱就抱。而她每次只能被迫乖乖承受。 奶奶个腿腿的,不就是有武功吗?现在看到了,老娘没武功,照样让你痛的齿牙咧嘴满地找牙! 银面人双手紧紧的捂着自己的男根处,一双黑眸燃尽了怒意狠狠的瞪着林晓晓,牙关紧闭,不停的抽气,额间已经渗出了薄薄一层冷汗:“你这个女人,你怎么这么狠心!” “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犹未毒,最毒妇人心。你没听过吗?警告你了别惹我,是你自己嬉皮笑脸不把我当回事。”林晓晓看着他痛苦捂着自己的重要部位,忽然有些后怕了:是不是太用力了点,把他弄残了?不会吧?那我就罪过大了! “喂,你赶紧去找大夫看看吧!”可不敢真的把他闹成太监了,虽然她承认自己刚刚下手确实有些:快、狠、准。让他完全没有招架的空暇,以至于被她结结实实的蹂躏了一番。 “你……”银面人咬着牙,对面前的女人又无可奈何,痛到要吐血,忽然听到传来隐隐的脚步声,他只能扯着嘶哑的嗓子语气低沉的道,“下次看我不收拾你!” 说完,捂着受伤的部位,一阵风似的消失在了林晓晓面前。 林晓晓后怕的皱着眉,看着他消失的窗口,担心自言自语:“可别成太监啊,罪过罪过!”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时,林晓晓还在对着窗口祈祷银面人不要被自己终结了男性的一生幸福,骤然响起的敲门声,吓了她一跳! “叩叩叩!”见没有人应门,敲门声再度响起,还伴随着一个柔软如春风的声音,“姐姐,我是黎黎,姐姐在房里吗?” 黎黎?哪个黎黎?林晓晓凝神思索了一瞬,忽而一拍自己的手背,暗忖:“哦,慕容黎黎啊,她怎么来了?” 第三十四章不要脸的女人 慕容黎黎就是慕容彤彤的亲妹妹,同父同母两个女人却享受着不同的待遇,一个被所有人宠在手心,一个却被当作货物一样卖掉。 林晓晓转身去开门,看到门口那一抹娇柔无骨的身影,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真带着无限的仰慕看着自己,她有点搞不清楚这个慕容黎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有事嘛?”林晓晓都没有请对方进来,就站在门口和她对话! 慕容黎黎的水眸中很快蒙上了一层薄雾:“姐姐为何不让黎黎进去说话?是讨厌黎黎了吗?黎黎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取代姐姐进宫,这都是爹娘的安排,黎黎在宫里过的也很辛苦,姐姐不要讨厌黎黎好吗?” 说着,那水眸如同拧开的自来水笼头,噗鲁噗鲁噗鲁的居然落下一大串晶莹的泪珠,那梨花带泪委屈可怜的模样,林晓晓身为一个女同胞都不免有些心疼。 “不要哭了,我没有讨厌你,你进来吧!”林晓晓可不希望被眼泪淹死。 慕容黎黎进屋后,四下打量了一下,眼泪已经收拢了,看到屋子里除却林晓晓并无他人,她的眼中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失望:“姐夫不在吗?” “哦!”林晓晓忽然嘴角一勾,“怎么你原来是来找你姐夫的啊!” 只是一句玩笑话,慕容黎黎却变了脸色,忙不迭的否认狡辩:“不是的,我是来和姐姐叙叙家常的,我们姐妹也许久没见,刚刚的欢迎礼小辈的都不能出席,知道姐姐回房了,我就赶紧过来了。” “哦,你不是该待在皇宫里?”林晓晓就不知道自己哪一句又说错了,发证她话才说完,那个自来水龙头又拧开了,比刚才的滴漏更加的猛烈,这回换哗啦啦直接放水! 对那眼泪没辙,林晓晓被哭的心烦,不由的大吼了一声:“别哭了,长城都要给你哭倒了!” 一个急剎车,慕容黎黎的眼泪很开止住,只剩下不停的抽噎声:“对不起,姐姐,我心里太难过了,所以……” “说吧,你到底找我干嘛?”林晓晓直觉她可不是只找自己叙叙家常那么简单,肯定有什么事情有求于自己,当下也把话题挑明。 慕容黎黎揩了一下眼角的泪水,支支吾吾的为难了半天,才诺诺的开口:“姐姐如此得宠,姐夫都阔绰的买整座宝玉楼给姐姐,如今你怀了姐夫的孩子,他肯定更加的宠爱你,对你言听计从的,姐姐真是让妹妹好生羡慕……” “直奔主题,不要说这些有的没的!”只要一想到继秋末演戏演的那么过份,林晓晓就气不打一处来,怀孕,怀你个鸟。 没想到林晓晓会这么直接,慕容黎黎好不尴尬,有种马屁拍到马脚骨上的感觉! 但是为了自己的下半辈子幸福,她还是很厚脸皮的对林晓晓道:“其实姐姐应该听说了,我虽然通过了选秀,封了庄妃,但是三日后不小心犯了宫规,被皇上遣送回家,也就是被休了。”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开始低声的啜泣。 哦,被休了,还是被皇上休了,挺没面子的,只是这和她林晓晓有嘛子关系,林晓晓悠闲的夹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只当慕容黎黎是在讲故事。 看着她风轻云淡的表情,慕容黎黎下狠心似的“噗通”一声跪倒在林晓晓面前:“姐姐,求求你帮帮我!” “唉唉唉,你起来,你跪我干嘛。”被丫鬟婢女跪都不习惯的林晓晓,如今被和自己同宗血脉的亲妹妹跪,能舒坦吗? 一手就要去拉慕容黎黎,却只听慕容黎黎语气哀婉可怜的对林晓晓道:“姐姐若是不帮妹妹,妹妹就跪一辈子!” “你娘的……”林晓晓最讨厌这一句威胁,你要是不怎么怎么的,我就跪死;或者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跪一辈子之类的,电视里都演老了的桥段,这个慕容黎黎,这不是逼林晓晓冒火吗,“快起来,有话就好好说,你要愿意跪,随便你!” 慕容黎黎有些进退两难,不起来吧怕姐姐生气,起来吧有显得自己说话不算话,斟酌了一下,她还是决定跪着,跪那么一刻,能换一生的幸福,也值得,当下眼泪涟涟的握住林晓晓的手。 “我是被皇上休掉的女人,没有人敢娶我为妻,姐姐,我这辈子就要在家里独孤终老,但是我不想年迈的父母为了我这个不孝女操心,姐姐请你看在我们姐妹一场的份上,和姐夫说说,让我做他的小妾,端茶送水一辈子给姐姐姐夫为奴为婢!” 慕容黎黎说的诚恳,林晓晓却差点喷出口中的糕点:“什么?” 不敢置信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看似柔弱的女人,这样不要脸的话,真的是从她口中说出来的吗?还是说,古人的思想就是这样。 被她一声惊呼吓到,慕容黎黎也觉得自己这要求根本就只能在梦里实现,不说慕容彤彤因为选秀的事情记恨这她,就光说慕容彤彤原本的那个脾性,也断然不可能帮她这一回,她真是有些自取其辱了! “姐姐,我求求你!”但是她不能放弃,这是唯一一个能够把自己嫁入有头有脸人家的机会,不然以她现在的处境,肯娶她的估计只有一些不入流的人。 “别求我,你直接和继秋末去说不就得了,又不是我娶你,我说了能算?”如果继秋末答应了,她是无所谓了,她还巴不得来个互换,把她送回娘家啃老,而把慕容黎黎送去瑶仙阁当那个“关棚鸡”三少夫人去。 “姐姐,你这是答应了吗?”在林晓晓的语气中听出了“我不介意”,慕容黎黎当下激动的也不知道伪装柔弱了,露出了一副惊喜的脸孔! “反正我没意见就是了!”慵懒的躺回椅子上,林晓晓闭目养神起来,“好了,没事你就先出去吧,随便到府上逛逛,搞不好能遇到继秋末!” “谢谢姐姐,请姐姐到时候务必帮妹妹讲几句好话,妹妹发誓,如果事情真成了,我绝对不会和姐姐争宠的,我会一心一意的伺奉姐姐和姐夫。”慕容黎黎还装作煞有介事的对天发誓。 林晓晓只不耐烦的挥挥手,示意自己要休息了,慕容黎黎可不介意林晓晓这冷淡生疏的表情,只要姐姐同意了,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去勾搭姐夫,姐姐不会拖后腿,再顺便帮她美言几句,这事——有戏。 第三十五章私奔 从慕容彤彤房间出来,慕容黎黎就欢欣雀跃的到处打听继秋末现在身在何处! “小荣,有没有看到大姑爷?” “月儿,有没有看到大姑爷?” “丝雨,有没有看到大姑爷?” …… 只是问了一路,大家俱是摇头不知,慕容黎黎不由的有些心急起来,折回想去慕容彤彤房里看看,继秋末是不是回房了。 转过拐角,正朝着慕容彤彤房门走来,却只见一个高大俊朗的身影从慕容彤彤房里出来,以为是继秋末,慕容黎黎忙换上一副娇笑可人的模样跟上那身影,想待到无人的地方再使出浑身解数勾引继秋末。 第21页 只是在男人转弯的瞬间,那熟悉的侧脸却让她大吃一惊:“怎么是三哥,他怎么会去姐姐房里?” 话说慕容羽严为毛会去慕容彤彤房里,这各种缘由,当真把房间里的林晓晓给惊了一跳。 半个时辰前,慕容黎黎刚离开,敲门声又响起,以为是慕容黎黎还有什么废话要讲,林晓晓很不耐烦的起身开门,便开门便吼道:“你爱怎么就怎么的去,我不是说了吗?别来烦……” 那个“我”字,被截留在了唇,门外的人,不是慕容黎黎,而是那个很特别的慕容羽严。 这么近距离的相处,林晓晓才发现,他还真不是一般的帅。帅到她的双眼就这么给吸引了去,停留自他的脸上一瞬不瞬。 两道剑眉英气逼人,眼眸如水墨画般生动迷人,刀削挺拔的鼻子,薄而不失男性魅力的双唇,这些镶嵌在轮廓分明的脸上,简直就是巧夺天工之作。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样近看,他的额角有一个半指长短的伤疤,虽然疤痕很浅,但是就像是一个完美的工艺品上的一点瑕疵,林晓晓不由的扼腕嘆息。 她看他看的入迷,慕容羽严也看着她看的入迷,一时间两人之间都没有了语言。 直到一个丫鬟从廊子里路过给两人请安,两人才缓过神。 “呵呵呵呵!”林晓晓尴尬的笑笑,为自己这样肆无忌惮的看帅哥感到不好意思,真是难得,她也会不好意思。 “呵呵!彤彤,在继府过的可好?”慕容羽严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一双黑眸却带着让林晓晓狐疑的苦涩和悲凉。 “嗯,挺好!”她机械的回话,对这个慕容羽严又多了几分好奇:没事干嘛用那样的目光看着我,像个‘怨夫’一样,搞的我们以前好像有一腿。 这个念头让林晓晓大吃一惊,随后心中尖叫道:“不会吧,不会以前真有一腿吧,古代人的婚姻观这么糟糕,搞不好伦理观也一样匮乏,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慕容羽严,就是慕容彤彤的情人了?” 转念一想,又在心中笑骂自己神经:“呵呵,林晓晓,你有毛病啊,往哪里想呢!”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慕容羽严可不知道林晓晓的这些个心理变化,只顾着自己进去讨哥座位。 短短半个时辰内,他已经是第二个说这句话的,也是,不能让帅哥站在门口吃风啊,林晓晓忙闪开身,很有礼貌的道:“三哥里面请。” 慕容羽严表情怔愣了一下,随后幽幽的道:“你还是第一次,在人后叫我三哥!” “啊?”林晓晓又给吃了一惊,不是就是慕容彤彤的三哥吗?难道以前她在人后不叫他三哥,那…… “以前你都爱叫我羽哥哥!”不用她问,他就接下去了自己刚刚的话茬,只见他嘴角一勾,笑的好生落寞。 羽哥哥?咋听着这么暧昧呢?好像叫自己的情郎,就像黄蓉叫郭靖靖哥哥一样。 但是林晓晓不能露馅了,可不能让他知道自己之所以没有叫他羽哥哥,是因为她忘记了,轻一轻喉咙,她适时的转移了话题:“三哥,坐啊!” 慕容羽严看着执意叫自己三哥的慕容彤彤,嘴角那抹落寞的笑容,更染上了几分孤寂,随意的找了张椅子落座,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却有一种远在天涯的感觉。 “喝茶!”气氛怎么有些别扭,好在林晓晓的应变能力挺强,倒了一杯茶笑呵呵的推到慕容羽严面前,又把糕点果盘推到他面前,“这挺好吃,你也尝尝。” 听着她宛若对待陌生人一般客气又生疏的笑容,慕容羽严受伤的表情更加的明显。 “彤彤!你爱上他了吗?”他幽声开口。 “啊?”又让他给惊到,他这个人怎么就有这个本是吓到人呢?无缘无故的问这个干嘛? 林晓晓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如果说有,那就是大大的违心话,她可说不出来,如果说没有,那刚刚的演戏大秀恩爱不就被戳穿了。 想了想,她回答的含糊不清:“出嫁从夫吗!” “他对你好吗?”慕容羽严的声音有些发苦了。 “挺,挺好的!”大大的违心话啊,这个该死的继秋末,他最大的爱好就是虐待她,放冷脸给她看。 不过,以林晓晓看了多年电视剧的经验来看,一个男人问一个已婚妇女这个问题,只有一种可能:这男人喜欢这女人,而且在这个女人结婚前就喜欢上了她。 只是,可能吗?慕容羽严可是慕容彤彤的亲哥哥耶,虽然母不同,但是两人血脉里柳的都是慕容昭的血,怎么可能吗? 事实证明,绝对是有可能的,如林晓晓之前猜测的一样,古人不但婚姻观凌乱,连带着伦理观也是一塌糊涂。 因为接下去慕容羽严说的话,呛的林晓晓一口水差点噎死。 “挺好,那就好。”他发苦的声音有些涩然,“那你现在还愿意和我私奔吗?天涯海角,只要你愿意,我都会陪着你,彤彤,你对我,还有爱情吗?” “额,咳咳咳咳咳……”一口水呛到喉咙里,林晓晓顿时咳的眼泪狂飙,慕容羽严忙上前抚她的背,温柔的手心触及背嵴的感觉怎么的这么怪呢。 感觉,有点——脏! “没关系,没关系!”本能的抚开那双手,如果只是哥哥的疼爱,林晓晓肯定会甘之如饴,但是想到自己身体里留着和他一样的血,可衍生的不是亲情而是爱情,林晓晓就受不了了,感觉他这样的轻抚让身体不由自主的起鸡皮疙瘩。 慕容羽严因为她的动作神色瞬时变得无限凄哀:“我明白了,呼……”深深呼出一口气,他的眼眶已经红润成了一片,却强自深呼吸不让自己落泪,“我走了,以后——都不再见了!” 嘛意思?什么叫都不再见? 不过,以后,还真的不要再见了,想到兄妹乱lun,林晓晓就浑身发毛,鸡皮疙瘩颗颗起立报到,虽然觉得可能对不起慕容彤彤,她以前和这个男人可能应该很相爱只是不能相守,但是现在她对这个男人是真的没法爱更没法守。 第三十六章请安 慕容羽严黯然神伤的从慕容彤彤房里出来,身体如同被抽空了灵魂的布偶一般漫无目的的往前走,浑然不知身后跟着一个鬼鬼祟祟的女人。 行至丞相府地处偏僻的紫竹林,他忽然发疯一样的抽出腰间随时佩戴的软鞭,对着紫黑柔亮的紫竹疯狂的挥舞起一阵银色的剑花,脸上的表情一度的狰狞到可怕! 浑身散发的阴鸷让在悄悄躲在一边的慕容黎黎忍不住双腿打颤,意欲转身离开,却又好奇为何一向儒雅俊逸的三哥,从姐姐房里出来后,会忽然变成了如此暴戾可怕的模样。 强忍着心里的恐惧,慕容黎黎手心用力的攀附住阴暗处的一株矮竹,努力把脑袋往下缩,以把自己的身影缩的更为娇小不可见些,一双黑眸却是一刻都不愿意放过慕容羽严的表情。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胡乱砍了一气无辜的紫竹,慕容浑身颤抖的扔掉软剑,换做一下下狠狠的捶打在纤细的竹竿上,他每一下的手起拳落,就会让一颗颗紫竹不是连根拔起就是拦腰折断。 如果这些主子换做是活生生的人,慕容黎黎不敢想像,只觉得嵴背一阵阵发凉,她再也没有办法待在这个气氛肃杀可怕的地方,蜷曲着身子匍匐着离开,尽量不惊动盛怒中的慕容羽严。 终于从那个可怕的地方潜逃出来,慕容黎黎仍然后怕不已的抚摸着自己的心口,脸色一片苍白:“三哥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他爱上了哪个婢女,却让姐姐给折磨死了?” 慕容黎黎揣测着,并且渐渐的很笃定自己的想法,自言自语道:“肯定是这样的,姐姐曾经打残了大哥的暖床丫头,打晕过四哥带回府的相好,打毁容了七弟青梅竹马的红颜知己,大哥、四哥、七弟都曾经敢怒不敢言,对着旁人他物大发雷霆,估计三哥今朝肯定也是如此缘由。” 只要想到如此臭脾气的恶婆娘居然能得到出色俊逸,连皇上都让礼让三分的天下首富的疼爱,她就不由的促狭的皱起秀美,对自己迥然不同的悲惨遭遇感到忿忿不平,身侧的拳心也不由的紧捏做一团。 那秀丽的容颜有些扭曲,嘴角阴狠的抽搐着:“姐姐,我替你进宫遭皇上羞辱,你就该把你的幸福拱手让给我做赔礼,就凭你琴棋书画样样不通,文武双技一概不懂,脾气品行恶劣粗俗的人也能赢得姐夫这般的疼惜,我就不信,以我慕容黎黎的百般手段,会得不到姐夫。姐姐,等我独得专宠的时候,你可休怪我不顾姐妹情谊。” 慕容黎黎站在空落的紫竹林外,语气阴恻恻的自语着,看来对于继秋末,她是势在必得。 要得到人,就要先找到人,不去理会慕容羽严和慕容彤彤之间有何恩怨,慕容黎黎只满心关心着自己的“千秋大业”,想着只要能进继府,她就可以凭藉自己的出色步步逼宫,逼走大方二房三房,掳掠继秋末的心。 只是她太看得起自己了,如意算盘在见到继秋末的那一刻,还没噼里啪啦的打响,就直接摔到了地板上。 “小粉,看到大姑爷了没?”行至丞相府僻静的梅园,她本来不抱希望继秋末会来这种除了泥巴就是几颗不起眼的梅花的地方,她只是信口问了一句。 却听小粉望着梅园里指了指手:“回禀二小姐,大姑爷在里面品茶呢!” “当真?”慕容黎黎有些喜出望外,探头探脑的看向梅园,眼角眉梢都染上了惊喜,绣花鞋就要朝着梅园前进。 小粉一看她要进梅园,急急的拦住了她的去路:“二小姐还是不要进去的好,大姑爷刚吩咐了,不要让人进去打扰他。”小粉诺诺的低着头,为难的道。 “我不会打扰了他,就是进去和他请个安!”慕容黎黎有些迫不及待,拂开小粉的手就要往里走。 小粉脸上露出了更加的为难之色,还带着丝丝的惧怕,想拦又不敢拦,不拦着又觉得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刚刚收了继秋末那一大腚银子,她就不该如此办事不力。 垫着袖袋里的银子,她就咬紧了牙,豁出去一样堵在了梅园的洞门前:“二小姐,用膳时间您就能见到大姑爷,到时候再可以和他请安,大姑爷吩咐过奴婢不许人扰了他的清修,您不要为难奴婢!” 满腔的热火又一次被浇灭,慕容黎黎的那一双秋水双眸渐渐的阴霾,怒视着小粉。 第22页 如果眼下这眼神是大小姐的,小粉肯定直接吓死,她还在庆倖幸好是二小姐,但接下来的那一巴掌加一番吼叱让她有些不敢置信。 “啪”愤然的一巴掌下去,是惩罚小粉的不识趣和以下犯上,慕容黎黎看着那白皙小脸上瞬息泛起的五爪印,非但没有怜惜,反而怒言相对,“我什么时候给我姐夫请安,用得着你一个小小的贱婢来安排?” 第三十七章勾引失败 “二小姐,不是的,奴婢不敢!”小粉委屈的捂着自己的脸颊,眼泪泫然欲落,却又不敢真的掉下来,声音颤抖的。 “你装什么可怜,可恶的丫头,居然敢几次三番拦住本小姐的去路,你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里是我家,是丞相府,不是继府,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轮得到你来干涉,谁给了你这熊心豹子胆的?” “我给的。”低沉的声音陡然在耳后响起,慕容黎黎身子猛然颤抖了一下,回过头,只见一袭玄色合身锦袍,俊逸的如同画中人的男人黑眸冰冷的打在自己的身上。 她认识,这就是京城所有少女的梦想,继秋末本人! 当下她忙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对着继秋末抱怨撒娇:“姐夫,人家只是想进去给你请安,但是这贱婢三番阻拦,还拿着鸡毛当令箭,真的气的我心头犯疼!”说着,她假意捂住胸口蹙眉,做娇柔状,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含着泪花看着继秋末,似乎刚刚受了天大的委屈的不是被她打的小粉,而是她这个施暴者。 继秋末嘴角一勾,送了她一个颠倒众生的笑容,慕容黎黎以为是自己的演技过关,这一番惹人怜爱的模样赢得了继秋末的欢喜,却不知那一个笑容里,是怎样浓烈的嘲弄! “拿着鸡毛当令箭吗?”他重复她的话,笑意更加的浓,只是眼神却越发的冷。 “嗯!”慕容黎黎立马装可怜的猛点头。 “我从来都不知道,我说的话是鸡毛!”继秋末只一句,堵截了慕容黎黎脸上所有的表情。 尴尬的气氛,让慕容彤彤脸上的伪装瞬时僵在那里,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表情非常的好笑。 愣了好一会儿,她才狼狈的不跌否认:“不是的,姐夫,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没关系,是我忘记了交代清楚。”继秋末嘴角始终是那一抹一层不变的儒雅笑容,看似人畜无害,慕容黎黎也以为继秋末没有和自己刚刚的一时失言过多计较。 转而娇柔作态的故作自己失礼的道:“不是姐夫没有交代清楚,实在是黎黎很想给姐夫请个安,所以才……”她故意留了一截子话,避免重复自己刚刚在继秋末面前没有涵养的打骂丫头的丑态。 “不,怪我,没交代清楚!”继秋末主动揽下这错误,慕容黎黎心中大喜,依她对男人的知晓,男人不计较一个女人犯下的错误,还把错误的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那肯定谁对那个女人有点点动心。 只是接下来继秋末的话,却让她心中喜悦顿刻烟消云散,被无边的恼怒所替代! “是我不该下那样的命令,我忘记了,这里是你家,是丞相府,不是继府,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不该让人干涉你。”几乎把她刚刚的那一番话鉅细靡漏的尽数重复了一遍,这样叱裸裸的羞辱,让慕容黎黎顿无地自容。 秀脸一片通红,连着耳根也发红发烫,心中却是恼怒成了一片,本以为他不计较自己的失态还对自己有好感,但是现在看来完全相反,从他这笑讽的语气中,慕容黎黎已经听得出,他显然对她的印象恶劣极了。 既气恼自己刚刚怎么会如此不理智,又气恼他怎么可以当着婢女的面这样肆无忌惮的羞辱于她,慕容黎黎只觉得浑身都在发颤,却又无计可施,只能生生接下所有的羞辱,抹平所有的情绪,抬起头巧笑嫣然的对继秋末道:“妹妹给姐夫请安。” 就算第一印象恶劣,她也不能再在他面前自毁形象,她要以生平出色的才艺和天下无双的曼妙舞姿告诉这个男人,她慕容黎黎,绝对是个有魅力的女人,刚刚只是出了点小意外而已。 第三十八章你奶奶个熊 如此不良印象的照面后,继秋末就无意再和慕容黎黎纠缠,礼貌的道别回房,徒然留下慕容黎黎一个人又是失落又是怨愤又是不安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 继秋末一路走到房前,推开房门,林晓晓正沉醉在梦想中,哈喇子流了一嘴角,白皙的小手无力的下垂在躺椅两侧,看着那双手,继秋末就觉得身体某处不自主的颤慄了一下,脸色一片煞白! 继秋末绕过林晓晓,对这个可怕的女人忌惮三分,直接走进内室,看着还在床上忽忽大睡的绿芙,估计她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他才绕回前厅,迳自到远离林晓晓的椅子里坐定,一双黑眸愤怒的打在林晓晓睡的酣然的小脸上。 这女人居然可以睡的如此的心安理得,她难道不知道,如果不是他内力深厚,刚刚初尝到痛楚的时候运起内力保护,时候又在梅园里静休了一个时辰,他那个地方怕是早就报废了。 该死的女人,下手这么不知轻重,看着那双罪魁祸首的小手,继秋末黑眸上的怒意更甚,但是又奈何不了她,总不能无缘无故的揍她小屁屁一顿,毕竟她伤的是“银面人”而不是他“继秋末”。 或许是睡饱了,也或许是继秋末进来时候没关上门,夏天的热气纷涌进屋扰了林晓晓的清梦,更或许是梦里感受到了一道杀人的目光,林晓晓算是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朦胧间揉着惺忪的睡眼,她的模样有些小迷糊,可爱极了,惹的继秋末眼中的怒意就这样被感化退却,但是面色却是一片冰冷。 一醒来就看到了正对面远处的冷脸,真是坏了人的好心情,林晓晓从躺椅中直起身子,看着臭脸的继秋末,没好气的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他冷笑一声。 也是,他应该能在这里,只是他来了多久,不会把她暴丑的睡态都尽收眼底了吧,一抹嘴角的口水,再抓了抓松散的发髻,林晓晓暗忖:“估计都让看了,真他妈的倒霉,虽然也不在乎他怎么看我的,但是还是觉得很丢人耶!” “喂,你是不是想笑我?”林晓晓看着继秋末的眼神,并不像他的表情那么冷酷,而是带着莫名的颜色,林晓晓把这莫名的颜色,定义为在嘲笑她毫不淑女的睡姿。 “我为什么要笑你?”看着她现在的模样,其实还真的挺好笑的,一点名门淑女的模样都没有,倒像个痴傻疯女,但是他却依然扮演着他的冷酷少爷。 “算了,你要笑就笑,反正你又不是我喜欢的人,我也不是你的菜,我不介意让你看到我暴丑的睡态!”古往今来,女为悦己者容,反正她和继秋末不来电,她管他嘲不嘲笑她那丑态必露的睡态呢! 她的话以及无所谓的态度,让继秋末黑眸一沉,心中闪过一丝不悦。 “你没有必要一再强调你不喜欢我。”他冷声道,第一次说他只是单纯的气恼,现在听到则是复杂的气恼,“如果你真的要把我和你的界限划的那么清楚,那么我不介意告诉你,名义上我就是你丈夫,也不介意告诉你,实际上我也可以是你的丈夫!” 嘛意思?这丫的,不会是要和她贯彻一下夫妻之实吧! 那可不行,林晓晓知道自己作为一个妻子,可能真的太太太不给继秋末留面子了,为了防止自己的古代贞洁落入一个可恶男手中,她变脸比变天还快,一下笑容可掬的给继秋末推过去一杯茶——还是刚刚慕容羽严忘记喝过忘记倒掉的拿杯。 “我哪有一直强调,我只是觉得你不喜欢我我不介意的。”她皮笑肉不笑的抽着调动着脸上的肌肉。 “我从来没有说过我不喜欢你!”他一双黑眸盯着林晓晓,看的林晓晓心跳漏了一拍:妈呀,他不会是不知不觉被我骨子里的某种优良基因给吸引住了吧!林晓晓,你果然是魅力无穷,天生丽质,国色天香…… 只是…… “我只是很讨厌你!”看着林晓晓自恋的花痴脸瞬间垮掉,变绿,转黑,继秋末要多么不容易,才能继续对着她装出一副冷脸,不苟言笑的看着她。 “你奶奶个熊!”林晓晓咬牙切齿的看着继秋末,一双杏眸似乎要活生生把继秋末大卸八块! 虽然不知道她骂的是哪门子脏话,但是继秋末可以肯定,这脏话很脏! 丞相家的传统吗?不然调教出来的女人,为什么个个都如此粗俗。只是不同的是,对于眼前这个女人的粗俗,继秋末并没有反感。 “你丫讨厌我你陪我演嘛子戏,还什么怀孕怀孕勒,老娘还没和你算帐呢,怀你个鸟蛋!”她怒吼一声,抓起手边的蒲扇就朝着继秋末砸去。 继秋末轻巧的躲过,看着她黑沉的小脸,怒瞪的杏眼,圆鼓的腮帮,再听着她粗俗恶劣的脏话,他只风轻云淡的说了一句:“不是我陪你演,是你必须陪我演,好歹你爹是丞相,我不想得罪他。要是让他知道我只把你当个吃闲饭的养在家里,势必会和我撕下脸皮,我没必要为了你这个女人,得罪了权高位重的丞相大人!” 侮辱,这是光熘熘的侮辱,林晓晓听到了自己牙齿打磨的声音,拳心越握越紧,指甲都要嵌入皮肉之中,正要发作,却被突然闯进来的小男孩打断了那酝酿好了的河东狮吼。 “大姐,爹让我来请大姐夫和大姐过去饭厅用膳!”小男孩大概十一、二岁光景,皮肤白皙,眼睛灵动可爱,语气讨喜活泼,林晓晓就算再生气,也不能当着一个小孩的面和继秋末大干一场,不能在小朋友面前施展暴力,这样是不对滴! “谢谢你,十八弟!”这个小孩,林晓晓从慕容彤彤的记忆中抓到了一个小身影,是府上最小的少爷,慕容羽白。 慕容彤彤的道谢,让小孩身子怔了一下,随后甜甜的一笑,尽然亲昵的上来牵起慕容彤彤的手:“姐姐,我们赶紧去吧,一会菜凉了!” “嗯!呵呵!”给了孩子一个同样甜美可人的微笑,林晓晓暂时放下了和继秋末的私人恩怨,但是在慕容白悦看不到的角度,她还是恶狠狠的瞪视了继秋末一眼,还不忘挥挥自己的小拳头! 脸色始终冰冷的继秋末,在林晓晓未写完转身的那一刻开始,那深不见底的眸子中,染上了浓厚的笑意,连带着嘴角,也勾起了迷人的微笑。 第23页 他笑她可爱的犯傻,明明知道他在桀骜国地位之高,怎么会把一个区区丞相放在眼里,她却信以为真,以为他真的是为了讨好慕容昭才和她演戏; 他笑她的毫不掩饰,巧灵儿和明月玉川在他面前,从来都放下身段乖巧的百般讨好,但是她却屡次骂他破鞋,还公然与他对抗; 他也笑她的名不副实,明明传闻在外是多么可怕的女人,却会对一个十一岁孩童说谢谢,还会任由孩童牵着自己开心的走,还对自己的丫鬟体贴到细緻入微情同姐妹; 他笑她的越位,明明娶来只是个虚设,但是却这样大咧咧的开始走进他的生活,甚至他不愿承认的——心! 第三十九章有唐宋八大家罩着 有人说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是生离死别,也有人说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是一辈子庸庸碌碌,还有人说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就是钱没了人还没死。 依林晓晓说,这些痛苦都算狗屁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就是饭吃到一半,忽然被要求停下来挺人抚琴作诗。 酒至半酣,只见慕容黎黎朝着慕容昭使了个眼色,慕容昭率先放下了筷子,一干人等立马随着他放下筷子,只有林晓晓还乐此不疲的与鸡腿做着斗争。 “彤彤,你爹有话说!”这么不懂规矩的女儿,王水莹又觉得脸上无光了。 林晓晓这才注意到大家这么都罢食了,一桌子人目光都打在她的脸上,连几岁的小屁孩都乖乖的坐在那里,小声的吞咽着嘴巴里残留的食物,她也在众目睽睽下大快朵颐,她可没有被大家盯着吃饭的习惯,随即放下手中奋斗的鸡腿,从喉咙里不甘愿的应了个“哦”字! “彤彤啊,为了欢迎你和秋末回来吃饭,黎黎特地为你们准备了一首古琴曲,还给你们准备了一首自己写的小诗和一段《霓裳舞》,现在要给你们送上!”慕容昭苍老浑厚的声音想起,一时间,大家看着林晓晓的目光都转到了慕容黎黎身上,只见她满面娇羞,目光若有似无的飘向继秋末,看着他脸上是一副温文的微笑,她有一次把这误解做了对她的喜欢。 男人不是都喜欢德才兼备的女子吗?刚刚在德上她是出了岔子,那么在才上,她会让他刮目相看! 款款起身,那粉红色的丝绸长裙随着她的步履轻扬,怎一个衣袂翩翩的窈窕淑女。 优雅的坐在古琴边,慕容黎黎抬起一双水眸,笑意盈盈的看向继秋末和林晓晓:“姐姐以前甚是喜欢听我抚琴,还几次三番的要和我学琴,不知姐姐如今学会抚琴没?” 这一句话听着很寻常,但是仔细斟酌,不就只在暗示林晓晓不会弹这古琴吗?林晓晓并没有往心里去,只是弯唇笑着摇摇头,连口都懒得开,饭没让人吃饱,抚劳什子琴啊,快点快点,速战速决! “那妹妹就将这首《百年好合》送给姐姐和姐夫。”柔声细语落定,只见大左右手柔软的落下,纤细的手指在琴弦上抹、挑、吟、猱,顿室内响起一阵古朴浑圆之声。 林晓晓不得不感慨:这东西真修生养性,不过就是声音没钢琴好听,谈来谈去就这么几个调,时而“咚”一声,时而“吭”一下的,声音倒也算浑厚清远,古淡恬逸,只是林晓晓没这个欣赏能力,看着大家一副陶醉的模样,她是整个人陶醉在刚刚没有奋斗完的鸡腿上,还不时的吞咽着口水。 一曲罢,众人都鼓起了掌,林晓晓也符合着拍了两下手心,然后小手一转,直接朝着碗里的鸡腿而去,但手还灭有触碰到鸡腿,却听的慕容黎黎娇柔的声音再度响起:“姐夫觉得黎黎谈的如何?” 不问林晓晓,而是问继秋末,意图非常之明显,她这是在找机会和继秋末搭话呢! “呵呵!”继秋末温厚的笑容真让林晓晓泛呕,他真行,对谁都是笑容可掬,唯独对她就非要摆着一张死人脸,去死吧! “姐夫为何只是笑?”以为这笑声是欣赏,慕容黎黎秀脸上染上了一抹红晕和期翼。 然不料继秋末微微一勾唇畔:“真不好意思,我不懂古琴!不敢乱评价,只听着还算悦耳。” 如果说早上他当着丫头羞辱她是她咎由自取,那现在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她高超的琴技用心的弹奏,只不痛不痒的下“还算悦耳”四字评论,慕容彤彤就不知道,他何意要一再的不给她留面子。 可以讨好他的琴技,居然被他说还算悦耳,脸上的表情都不曾有过一丝惊艷或者欣然,这个男人,慕容黎黎心中咬牙切齿,原本只是为了用手段勾引他,现在这个念头全部被不甘心替代! 凭什么慕容彤彤可以,她慕容黎黎就做不到。除了长相,慕容彤彤哪一点比得过自己。 她不甘心,很不甘心,就算得不到继秋末,她也要把慕容彤彤比下去。 巧笑嫣然,她并没有把不甘的怨气写在脸上,而是步履款款的落座,目光忽而挑衅的看着林晓晓:“姐姐,可敢和妹妹斗诗一首?” “黎黎,不得无礼!”慕容昭轻喝一声,之前答应了王水莹打断筵席,给黎黎一个接近继秋末的机会他已经万般不愿意,绝对这样做对不起慕容彤彤,现在慕容黎黎的逾礼挑衅,让他不能再纵容她胡闹! “爹,我哪有无礼啊,只是姐妹许久没见了,找个小游戏玩耍而已!” “是啊,老爷,孩子们爱玩,你太严肃了!”王水莹顺水推舟,当然也清楚慕容黎黎葫芦里卖的什么样,她可没有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大女儿。 只要假想自己的一双女儿都能嫁到富甲天下的继家,其中一个还是被人休掉再嫁的,她就觉得脸上有光,当下就由着慕容黎黎胡来。 母女两一唱一和,饭桌上好诗词的几个兄弟姐妹也举杯起来:“我们也加入!”难得今天爹爹这么和气,大家还不趁机热闹上一回! 林晓晓本来不想参加那什么无聊的游戏,但是身子却霍的一下被弹跳了起来,看身侧,只见继秋末狡黠的看着她,然后慢条斯理的收回自己的手! 该死的,居然用内力强迫她起来,人都起来了,她总不能再坐回去,多糗! 当下…… “好,怎么个斗法?”反正也吃不到饭,不如玩玩呗,斗诗她应该斗不输吧! 因为,她可是有唐宋八大家罩着呢!哪一个的作品拿出来,不是响噹噹的厉害!还不把你们都给斗到哭爹喊娘。 只是老天保佑,这个史上虚无的桀骜国,不知道唐宋八大家这东东! 第四十章斗诗大会 慕容黎黎是有心让自己姐姐难堪,因为她甚是清楚这个姐姐的素养,对于琴棋书画她向来是一窍不通,她就算能做出一首诗来,怕也是平仄不分,只凑齐字数的乱诗。 看着站起来的别的兄弟姐妹,每一个都是满腹经纶,慕容黎黎更有心为难林晓晓,想让她当众出糗,被所有人都给比下去。 当下对着四周环顾一笑:“光是作诗也实在无趣,不如这样,我们这里站起来斗诗的总共有八人,那我们分别以风花雪月梅兰竹ju为题,各从其中抽选一题,大家意下如何!” 如此玩法,倒让林晓晓为难了,她的古诗词记忆能力不是很好,本来打算随便弄个李白那首耳熟能详的《静夜思》给糊弄过去,如今慕容黎黎非要搞出这么多名堂,什么风花雪月梅兰竹ju。 林晓晓想想,梅和月还好说,至少她还能一字不漏的背出来王安石《梅花》和李白的《静夜思》,要是运气不好抽到别的六个题目,这一下子让她怎么想得到合适的诗啊! 抱着期待的心情,希望自己能抽到梅或者月,却不料抽了个雪,脑子里首先迸发了那句千古绝唱: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可就只记得这一句,她不能拿上来用。 如果临时自己再加两句,又怕自己的糟粕之作糟蹋了这经典,她只能再仔细搜刮脑海里的关于雪的诗句! 实在是想不全一首诗,那边斗诗已经开始,慕容黎黎抽到了“风”题,如今卖弄似的对着大大盈盈一福身:“黎黎不才,先献丑了:去年一缕风,深藏弄堂中。呼唤未闻响,来去影无踪。” “好,二妹这诗当真有意境,把风的轻盈飘逸描述的恰到好处!”有人欣赏的给慕容黎黎喝彩,看着慕容黎黎毫不掩饰的得意之色,林晓晓眉心一皱,仔细嘎巴了一下她的诗:去年一缕风,深藏弄堂中。呼唤未闻响,来去影无踪,这样没有文学水准的东西,也能叫诗? 还以为自己今天非要出糗出定了,没想这样的东西都搬得上檯面,那她就不怕了,胸有成竹的看着剩余人的斗诗,林晓晓才发现,这里的古人,比起唐宋元明的古人真的差好大那么一截,唯独只有七弟的那首竹,还有点味道。 “一节高一节,千枝生万叶。我自无香花,免撩飞来蝶。”把竹子的高风亮节都给表现了出来,林晓晓始终没有为谁拍过的手,不由的啪啪拍响:“不错不错!” 慕容黎黎轻瞟向林晓晓,眼中都是暗讽:你别不懂装懂。 嘴角却温柔似水的勾起,看向林晓晓:“七弟的竹也颂罢了,这回只轮到姐姐了,想了那么久,想必姐姐也该想好了,不过妹妹知道姐姐对诗词并无多大兴趣,如果你着实想不到,那这场斗诗会就算作罢。” 林晓晓对慕容黎黎这样挑衅的很是反感,知道她是想要向继秋末展示自己的才艺,但是不能用这样打压别人的手段啊,站在别人的肩膀上往上爬,借着诋毁别人来衬托自己的伟大,这样的人,林晓晓最是看不惯,虽然她不介意慕容黎黎想做继秋末的小妾,但是现在她转变念头了,老娘不慡了,偏不如你所愿。 当下她笑容款款,不疾不徐的问道:“打油诗也算是诗对吗?” “自然!”慕容黎黎笑里藏着鄙夷,等着看林晓晓出糗,她可不相信她能做出什么惊人的打油诗。 只见林晓晓煞有介事的踱了几步,然后红唇轻启动,一首地地道道的打油诗溢出唇畔:“江上一笼统,井上黑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 全场肃静,许久以后,才譁然响起一阵掌声,连继秋末的眼中,都染上了浓厚的惊讶,随即嘴角一勾,却是兴趣盎然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本意只是想让她丢脸,以报今天白天的“断根”之仇,不料她的应对如流,是这般的让人不敢置信。 而之前被林晓晓夸“不错不错”的七弟,瞬时对这个平日不学无术如今却出口成章的姐姐心生佩服,为她的诗做了作为全面的讲解! 第24页 “好诗,好诗啊。”他惊叫起来,用两个手指拍打着自己的手掌心徐徐吟道:“‘江上一笼统’,描述了雪花纷飞笼罩江面的景象,这是一个概景,是远景。接着大姐笔锋一转,到了近处院里的水井之上,白雪皑皑,只有这井口幽幽深深,是一个大大的窟窿。至于最后一句,则更是神来之笔,‘白狗身上肿’,一个肿字,便将静态的雪景化为活物。这首诗比拟得当,意境深远,整首诗并无一个雪字,却写出了大雪皑皑漫天飞舞的气势,当真是难得的佳作啊。大姐当真是深不可测,深不可测啊。” 这个七弟慕容羽月的分析更是让这首诗更加的出类拔萃,赢得满堂喝彩,只慕容黎黎和王水莹脸色越来越差,嘴角却不得不带着欣赏的笑容,随着众人符合:“姐姐果然好文采,妹妹甘拜下风,自愿认输。” 林晓晓笑意绵然,故作谦虚的道:“承让,承让,惭愧,惭愧——” 一轮斗诗,让慕容黎黎输的彻头彻尾,她心中却开始纳闷:不可能,姐姐的性子我最了解,她那惊人的文采究竟从何而来,不可能出嫁才短短一月,她就学的了如此高深的本事,不可能啊! 目光不由的仔细端详在林晓晓身上,却愣是找不出半丝破绽,眼前的女人,就是她的大姐——慕容彤彤不会有错,只是这个“慕容彤彤”,为什么一点都没有了原来的“慕容彤彤”的庸俗粗鄙和不学无术之气呢? 虽然满腹疑问,但是慕容黎黎也找不到任何端倪,只感慨或许是这女人是得神相助,才能得到了继秋末此般宠爱,还赋予了她这一腹经纶。 难道,她是真的斗不过她吗? 目光看向继秋末,只见他眼角眉梢都染尽了温柔的笑意看着林晓晓,慕容黎黎就明白,自己,是真的没戏,心中的那面如意算盘,屡次摔倒地上,终于粉身碎骨,珠子散落一地,再也打不响了。 第四十一章气死你么这群无耻之徒 斗诗结束,慕容黎黎假借不舒服没有献舞。 这一餐饭得以继续,气氛比之刚刚的沉闷严肃更加热络了几分,只有慕容黎黎一个人静坐在那,小口的扒拉着饭菜,看来她是一点胃口都没有,慕容昭虽然是男人,但是生为孩子的爹,他能不理解女儿的心理,看着只顾着自己吃的欢快的林晓晓,他当下狠狠心:“彤彤,一会儿吃完了饭,到爹书房里来一趟,爹有些话要和你说!” “哦!”随意的应了一声,慕容彤彤接着奋斗鸡腿,看着继秋末饭碗里的饭菜都不怎么动,她忽然大方的把自己的鸡腿分到他碗里:“多吃点,怎么都不吃?” 这可是她吃剩下半只的,她也真够大方的…… 不想继秋末却温柔扬起嘴角,并无顾忌的夹起鸡腿,温文尔雅的用门牙咬住她刚刚咬过的地方,撤下一块肉片咀嚼起来。 这么恩爱,都可以无顾忌的吃对方吃过的东西,这一举动,无疑惹的慕容黎黎更加的心烦意燥,坐立不得,当下起身盈盈福身:“对不起各位,我身体忽然好难受,要先回房休息了。” 说完也不给慕容昭和王水莹跪安,就自顾自褪下,王水莹一脸心疼的看着慕容黎黎的背影,回头吃饭,也觉得索然无味,如同嚼蜡起来。 她偏爱慕容黎黎,只因为这个女儿的德才品行,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在外面,都是广为人称颂,让她省心的同时又长脸,不似慕容彤彤,恶名远播脾气又臭,她虽然尽娘亲的义务偶尔关心,但是这种关怀却不能与对慕容黎黎的相提并论。 再加上因为她们的错误决定,让慕容黎黎替代慕容彤彤进宫选后,哪只后位不登,却还被遣送回家,害的慕容黎黎女儿家的声名破败无人敢娶,王水莹始终对慕容黎黎觉得心疼愧疚。 所以她是多么想慕容黎黎能够嫁入继府,继秋末这样的男子当真是人间极品,虽然不涉足相仕之途,但是他无形中的权高位重却是人尽仰慕羡妒,如果被皇上休掉的女儿能嫁入这样的人家,她真的是要烧香拜佛感恩戴德了。 只是现在,唉…… 看着对面的恩爱夫妻,她不由的有几分厌恶起来,总感觉的是慕容彤彤夺取了本该属于慕容黎黎的东西。 可她不可能表现出来,毕竟,再怎么不喜欢,也是自己的骨肉。再说当时彤彤也是万般不情愿的出嫁的,现在所得来的幸福也该是她自己的苦心经营。 所以,只能低下头顾自己扒饭。 一餐饭吃罢,大家各自回房休息,而林晓晓则是直接随着慕容昭去了他的书房。 一进书房,慕容昭就使眼色让房里的婢女奴才都退下,然后语重心长的对慕容彤彤道:“彤彤,爹真的没有想到,你嫁到继府可以过得这么幸福,当时狠心把你嫁出去,看来是嫁对了!” 嫁对你个鸟!林晓晓心中暗骂,脸上却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哦!” 她的淡然疏离,让慕容昭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想以前慕容彤彤虽然乖张暴戾,但是却很是怕他,也听他的话,如此他才打算饭后和她触膝长谈一番,但如今她这样不冷不热的态度,当真让他有些尴尬起来! “爹找我来书房,到底有什么事?”林晓晓其实用脚底板想都知道,这老头肯定是为了慕容黎黎的事情,饭桌上慕容黎黎朝这老头使的眼色她可都有看到,敢情是全家串通一气,再来摆慕容彤彤一道是吗? 之前是“逼嫁”,现在是“帮嫁”,真是搞笑的一家人,这口气,就算是为了死掉的慕容彤彤,林晓晓也不会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吞咽下去。 她决定了,那个慕容黎黎,嫁入继府,门都没有,窗也不开, 她的话给了慕容昭一个说话的台阶,顺着她的话,慕容昭语气低沉嘆息一声:“唉!彤彤,爹找你来,是为了黎黎的事情。” “什么事?”林晓晓装傻,她就想知道,这一家可以无耻到什么地步! “这……”慕容昭显然还算是有点任性,犹豫再三都说不出口,忽然从屏风后走出一位中年妇女,俨然是王水莹,她在后面听着慕容昭的吞吞吐吐直心急,等不住就出来了! “娘,你怎么在这?”林晓晓故作惊讶,其实早该猜到这老女人绝对会来帮腔。 慕容昭有些气急败坏:“你怎么在这里?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老爷,我不放心,所以……”王水莹眸子里带着一丝胆怯,偷偷瞄了瞄有些生气的慕容昭,见他表情缓和下去,王水莹才上前牵住林晓晓的手,一副慈母的模样亲昵的唤她的名字,“彤彤,娘的孩子!” “呕!”配合她的,是林晓晓很不给面子的呕吐声,王水莹的脸色一瞬僵硬,但是很快给自己找台阶下,关切的抚摸着林晓晓的后背:“怎么了,是不是害喜的厉害?” “没事,我没事,娘,你们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身子不便,想回去休息!”林晓晓真是一刻都不能面对这样虚伪,可恶,无耻,卑劣的两人人。 “彤彤,你爹刚刚说了,是为了你妹妹的事情找你,你也知道,黎黎进宫不到三日,都封了贵妃,却因为一个小小的错失被遣送回了家,她是被皇上休掉的女人,如今也……” “娘,长话短说!”这一番话,慕容黎黎已经声泪俱下的在她面前哭诉过了,王水莹不必要哭诉第二次! “呃!”王水莹愣了一瞬,随即抹了把满脸的泪珠,把那抹完泪珠的手直接摸住林晓晓的手,“彤彤,我和你爹爹的意思,是想让你帮个忙,推波助澜一下,让秋末迎娶了黎黎,就算不是正妻,做房妾侍也是可以!你们姐妹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林晓晓嫌恶的抽回自己的手,冷笑一声,对这年纪一大把脸皮却如此厚的女人心生厌恶:“想要我帮忙,好啊!” “啊,真的吗?彤彤……”王水莹一脸惊喜之色,完全没有想到林晓晓会应的如此慡快利落! 只是她还没听完! “别忙啊,我还没说完,我是说要我帮忙也可以,但是我只能帮她进继府当侍女,至于小妾,这个我可没办法,你们不是说妾侍妾侍的吗?好歹我能帮到一半忙!”她嘴角一勾,嘲讽的看着面前的一双男女,他们脸上如同四川变脸般的表情,可真是滑稽。 “彤彤,你怎么可以这样无礼,在我们面前说这样的的话,侍女就是丫鬟婢子,黎黎是你的亲妹妹,你如何忍心她为奴为婢!”慕容昭大吼一声,原本以为会吓到林晓晓,却见她面不改色。 挑眼斜睨了他一眼,她冷哼一声:“我是你们生的,继承了你们的优良血统,你们忍心卖掉我,我就忍心买我妹妹做奴婢,如果你们不愿意就辣到呗,反正继府里又不缺丫头。” “你……”王水莹只觉得眼前一黑,胸口一闷,身体直直往后坠落! “水莹!”慕容昭忙上前搀扶住王水莹下坠的身子,一双阴隼的黑眸,盛怒的打在林晓晓身上,怒吼一声,“你这个不肖女,你是要把你娘气死吗?还不快去叫大夫。” “哼!”冷哼一声,林晓晓无动于衷的站在原地,随后对着屏风后喊道,“里面那个不肖女,你怎么还不给你娘去请大夫,没看你娘因为你的事情,快气死了吗?” 屏风后,一个身影猛一颤!然后缓缓现身,俨然是脸色已经一片青绿黑白的如同调色板的慕容黎黎! 咬牙切齿的看着林晓晓,她忿忿道:“姐姐,你今天羞辱我和爹娘的,我日后会加倍奉还给你!” 无所谓的朝她点点头,林晓晓语气懒懒的道:“行啊,我等着呢!得,今儿个天色不早了,我和我相公要回府了,后院放了一堆礼物给你们,够你们儿子堵个几天几夜了,再见!” 第四十二章你还真买给我 从慕容昭书房出来,林晓晓是一刻都不愿意待在这个乌烟瘴气的鬼丞相府,兄妹乱lun,妻妾成群,父母设计,妹妹无良,反目成仇,乱七八糟,一套糊涂,搞七捻三,总之,她觉得这里的每一寸土地,每一分空气都是骯脏的,不纯净的。 她要回继府,好歹独门独户的和绿芙两人落的清闲。 加快步伐回到房中,继秋末正在品茶,见到她进来,把一叠纸推到她面前:签了它。 眼睛朝着那一叠纸瞄了瞄,猜测是什么东西,忽而,她的唇角大大的勾起,惊喜的叫道:“休书?” 第25页 言语间俱是难掩的惊喜,也不管继秋末额头黑线密布,脸色一片阴沉。 “你就这么巴不得我休掉你?”他语气冰冷。 “也不是了,在我还没找到喜欢的男人之前,我也不介意在继府白吃白喝了。”她真是好意思说,完全都没有把眼前的男人当作她的丈夫。 继秋末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忽然猛的起身,大踏步靠近林晓晓,然后狠狠的一把拽住她的领口,一股蛮劲把她整个人拎到了半空,林晓晓手脚并用的挣扎着,大吼着:“喂,你放我下来,喂,你有毛病吗?我又不是小鸡,你干嘛把我拎起来,你放我下来,你勒死我了!” “慕容彤彤!”他的声音阴恻恻在面前响起,“记住你的身份,不要再让我听到挑战我男性威严的话,不然,我会让你死的很惨,过去,签了它。” 狠狠一把将林晓晓朝着桌子飞过去,就在林晓晓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一定会整个摔到桌子上的时候,腰带一把被人拽住,身子稳稳的停在了桌子边上! “嘘,好险好险!差点就一命呜呼了!”她嘘声抚着自己的胸口,回过头想看是哪个好心人救了她,却听继秋末冰冷的声音陡然在耳边响起:“赶紧签。” 切,原来是这傢伙拽住了她的腰带。 林晓晓很想回过头狠狠的闪他一巴掌,怎么可以这么不怜香惜玉呢?他当她是枕头吗?随便可以乱丢。 但是她深知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为了面受皮肉之苦,她只能乖乖拿起已经准备好的毛笔,看都不看手下的是张什么纸,歪歪扭扭的写下了慕容彤彤四个大字,然后没好气的一摔笔:“好了!” “按手印!”他冷声的命令,林晓晓有些恼他的态度,但是秉持小不忍则受苦的原则,只能对他言听计从,但是这次她仔细看了看这是什么东西,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妈呀!继秋末,你疯了吗?”林晓晓不敢置信的看着手下的东西,惊叫道。 “好了没,快点按!”他怒吼一声,完全不理会她。 “喂,你还真买啊,不是演戏而已吗?虽然我是挺喜欢钱,但是你这样我很过意不去耶。”目光打在那张地契和房契上,林晓晓觉得自己说了违心话,她一点都没有过意不去,她很乐意接受,她很开心,哇靠,一个珠宝楼耶,奶奶的,她赚翻了! “不要啰嗦,快点按,按完我让宝儿去处理,你不是很想逛街吗?我陪你去逛街!”他的脸色依然阴沉,可说出来的话,怎么就这么的讨喜呢! 只是! “你怎么知道我很想逛街?”林晓晓边狐疑的问,边很迅速的沾了红色的隐匿,在那张宝玉楼的房契和地契上按上了一个小小的手印,心里乐到内伤。 “绿芙说的!”他轻描淡写一句,没有告诉林晓晓,在她从书房回来之前,他已经和绿芙打听了一切关于她的喜好和心愿,还用银子封掉了绿芙的嘴,让她先回继府,不许把这些告诉林晓晓! 绿芙不是能被钱收买的丫头,但是她看到了姑爷对小姐的用心,所以才会和继秋末达成契约,然后揣着银子乖乖回继府,想像着姑爷和小姐擦出活花,天雷勾动地火的种种场景,和林晓晓一样,乐到了内伤。 “哦,那绿芙呢?”左右环顾一下,不见绿芙的踪影,如果她已经醒来,该是会在屋子里等着她啊! “我让她先回去了。”他可不想两个人之间第一次逛街,身后跟着个丫头碍事! “哦……啊?干嘛让她回去,她也可想逛街了,你这人怎么这样!好事情怎么不带绿芙一份!”林晓晓想到可怜的绿芙要在继府孤独的等她,就不捨得起来! 看着她失落的黑眸,继秋末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以后你可以带她去逛街,不用再来和我审批,你想什么时候出去就什么时候出去!” “啊?”他转性了吗?为什么突然对她这么好?先是送宝玉楼,再是允许自己随意可以出去逛街,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林晓晓不得不提防他一分,只是看他的冷脸,不像献殷勤的小人。 “喂,我问你个事?”看到这冷脸,林晓晓真的很疑惑,“为什么你对谁都是笑容可掬,温文儒雅,就对这我,非要摆出这臭脸?” “因为……”他想说因为你很特别,但是怕自己的心意太过明了,口锋一转,“你很讨厌!” “额……”就不能期待他说出什么委婉一点的理由,每天摆臭脸给她看,还不就是因为讨厌她。索性,她也很讨厌他,扯平,看在宝玉楼和逛街的份上,她不和他计较。 “宝儿!”看着已经按好手印的地契房契,继秋末朝着屋外喊了声。 宝儿欢快的应了一声小跑着进来,先给两人请了安,然后恭敬的候命在一边! “把这房契地契送到官府盖章,现在我和三少夫人要去宝玉楼看看,给我们备轿!”他下了命令,宝儿领命就又猴儿一般跑了出去。 “先去宝玉楼吗?”林晓晓想到那琳琅满目,价值不菲,珠光宝气的珠宝店现在是属于她林晓晓的了,她顿时两眼冒光,笑的合不拢嘴! “嗯!”他只低沉应一声,然后自顾自走在前头,林晓晓忙屁颠屁颠的跟上,嘴角都要弯到耳边去了,不痛不痒的演了一场戏,居然得了一个珠宝店,真是大赚啊,既在丞相府那些人面前赚足了面子,又在继秋末这里赚足了银子,太慡了。 她很自恋的怀疑,自己是不是上帝的宠儿,不然,为毛这么眷顾她昵? 第四十三章宝玉楼老闆驾到 两乘轿子一前一后缓缓抬离丞相府,只传了小厮向丞相夫妇告别,林晓晓可以想像那个被气晕过去的娘,若是知道自己不请辞就离开,肯定又要鼻子冒烟,再气晕过去。 有了上两次的前车之鑑,这一次林晓晓可不许自己再睡着了,虽然摇篮一样的轿子晃悠的她很有睡意,但是一揭开轿帘,她的瞌睡虫随即就被扑面而来的古风街市给吸引了。 “哇,跟看古装剧一样,不,比看古装剧还过瘾,身临其境的感觉果然与众不同。”如果不是心急着去接手自己的珠宝店,林晓晓真想跳下轿子,一条条街,一个个小摊的逛过去,淘些好东西古玩意回去玩。 强忍着下轿的冲动,林晓晓如同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双大眼睛户熘熘的从这个摊位上看到那个摊位,小手兴奋的扒着窗框,看到卖胭脂水粉的小摊,她就会深深深深的呼吸几口,看到卖食物的小摊,她又禁不住吞咽口水,看到街头卖艺的江湖艺人,她又跃跃欲试的想去讨教几招。 一路上并不寂寞,轿子走了约莫多半个时辰,终于在一处生意比较清单的街巷停下,林晓晓仔细看了看这条街,与一路过来的街大大的不同,这整一条街无论是房舍还是店面,都布置的高雅奢华,街边没有一处路边摊,街上行人游逛的人很少,但是每一个都是身着锦缎华服,或者是轻纱绸衫,这绝对不是普通百姓能置够的起的衣衫。 只粗粗比对了一下这条街与别处的区别,林晓晓就可以很笃定的得出:富人街,奢侈品聚集地,高消费区! “三少夫人,到了。”轿夫在外面恭敬的喊话,林晓晓心中沸腾起来,宝玉楼,我来了! 匆匆下轿子,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朝已经等在前面的继秋末小跑过去,难得的很友好的和他对话:“到了吗?在哪里?” “你不识字吗?还是你有眼疾,这么大的宝玉楼三个字你看不到吗?”她问的这么谦虚,他就不能善良的对待她一回吗? 林晓晓没好气的白他一眼,才发现身边的这座古雅的楼,挂着“宝玉楼”三字金匾,只从这金匾上来看,就看得出宝玉楼的气派,及至目光打入店内,林晓晓两眼全部都冒出了钱字符号:“这里,你真的打算送给我吗?”她必须再确认一遍,完完全全不敢相信,这挂满奇珍异宝的宝玉楼,已经是她的了! “嗯!”他淡然的应了一句,目光却在看到林晓晓贪财的模样时,染上了笑意。 “哇……”终于压抑不住内心的欢喜雀跃,林晓晓高呼了起来,“我成大富婆了!” 看着她孩童一样兴奋的模样,继秋末忽然动了把整条“华街”买下了送给她的念头,因为他喜欢看到她高兴的模样。 店里的主管从二楼看到了继秋末的大驾光临,忙下楼请安:“小的李富农见过少爷,吴老闆已经和我交代了,这店您已经买了送三少夫人,小的一定会如以前,不,是会比以前更尽心尽力的为三少夫人卖命!” “认识下,这就是三少夫人!”继秋末给李富农介绍林晓晓,如果说李富农给继秋末请安时候,是恭敬有加,那给林晓晓请安的时候,则是多了一分惶恐,眼神低垂着不敢有一丝的放肆! “小的李富农给三少夫人请安,小的以后就是三少夫人的人了,只要夫人吩咐的,小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因为惊慌,李富农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胡乱说着一些恭维话。 那一句“小的以后就是三少夫人的人了”听着咋那么别扭呢?还有他不就是帮她卖东西吗?用得着说的那么可怕吗?哪里来的汤让他赴,哪里来的火给他蹈。 林晓晓看着他紧张的满头大汗,想必和所有继府的下人一样,是俱于自己远播的臭名,她即刻示好,不想对方对把自己想做什么十恶不赦的恶婆娘! “李富农是吧!不必如此客气,以后这个店还要依赖你多照料,我在这一行是个新人,什么都不懂,如果以后有什么买卖,都得你帮忙照应着。”林晓晓说的很真挚,语气柔和温暖,平易近人。 李富农虽然不较之前害怕,但是依然不敢有半分怠慢,忙请林晓晓和继秋末进屋休息,自己则是奔东忙西的吩咐手下人准备各色糕点果盘,虎跑龙井! 看着李富农忙的焦头烂额,林晓晓于心不忍:“李管事,你别忙活了,我们自己来就可以!喂,继秋末,你倒是说句话,不然我真过意不去了!” 抿一口香茶,继秋末难得的对她勾起了嘴角,那一笑真的迷到了林晓晓,这么浅浅一勾,就有颠倒众生之功效,好在她对他有完全的防御力,不然现在肯定会把持不住扑上去压倒他。 “李管事,出去照看店里生意吧!”他语气虽然很温和,但是无形中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只见李富农尴尬的放下手里忙着削的果子,然后请安告退。 第26页 “嘘,他总算消停了,这也太热情过度了吧,我都快吃不消了!”李富农一出去,林晓晓就宽心的松了一口气,随后捻起一片桃糕塞入口中,对继秋末道,“我们不是来参观的吗?” “稍事片刻,等件东西!”继秋末慢条斯理的品着茶,动作优雅舒缓,看着养眼极了,如果不是林晓晓知晓他的恶劣品行,还真会招架不住。 “哦,那我先去上个茅厕?”别人吃东西的时候,她要上茅厕。 好在继秋末也很了解她的粗俗鄙陋,只风轻云淡的点了点头:“出门叫店里的女工带你去!” “嗯!”可能是中午的药膳补过头了,从落轿开始,她就觉得肚子难受,既然现在还不参观,那她就先去解决一坨! 第四十四章解救伪娘秀才 刚问到了茅厕所在,急急朝着茅厕奔去,却不料在拐角处,身子却陡然被一个不长眼闯进来的傢伙撞飞,后背重重的顶到了廊柱坚硬的桧木上,痛的她齿牙咧嘴,眼泪狂飙! “对,对不住,小姐!”一声怯懦的抱歉声不迭想起,那个撞飞她的人忙上前查看她的伤势,看着她吃痛的纠结着眉头直抽气,他更加的愧疚,连声道歉,“对不住,真的对不住,小姐,我没有看到你突然走出来,你要不要紧,有没有事,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 对方也不是故意的,如今态度那么诚恳,林晓晓又不是蛮不讲理的人,努力的直了直腰,虽然痛但还没有废掉,她痛苦的挤出一个笑容让对方安心:“没关系了,我站一会就没事了!” “那……”那人显然还是很愧疚,“要不你过去那里坐一会,来,我扶你!” 那双白皙的手向林晓晓摊开,那样美丽纤细的手居然会是一个男人的,林晓晓不敢置信的抬起头,目光触及到男人的脸孔时,呼吸不见了! “伪,伪,伪娘……” “啊?小姐,你怎么了?什么微微微娘,微娘是你的同伴吗?你是让我帮你把她找来吗?”男性浑厚的声音从一张完全女性化的樱桃小口中吐出,林晓晓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捏了捏自己的耳朵,才深呼吸了一口! 回过了神:“没,没事,你去忙你的吧,我不碍事,站会儿就可以!” “哦,小姐真是通情达理之人,让小生好生感激,小生秦……”秦观处于礼貌,刚想要介绍自己,却忽听的耳后传来一阵讽刺的声音,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自我介绍。 “呦,这不是秦观秦秀才吗?怎么,又吃不饱饭,来典卖家底儿了?”寻声而去,是一个一袭黑底红花长袍的公子,身后跟着一个青衣小厮,主僕二人,狗眼看人低的斜睨着秦观。 秦观只不做声,忍气吞声的不理会那两人,脸色被刚刚的嘲讽激的一片煞白。 林晓晓本能感觉那个黑底红衣长袍男不是个好东西,光看他看人的眼神那股子邪恶的眼神就知道。 本来事不关己她是高高挂起,休息好了正欲意离去,却只见那个青衣小厮见秦观不理会二人,得了他主子的眼神上前一把揽住了秦观的去路,恶声恶气的道:“姓秦的,我们少爷放下身段和你说话,你居然置之不理,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那长袍男也走上前,站到秦观身前,冷嘲一声。 “什么狗屁秦秀才,不过是个家徒四壁的穷秀才,还给老子装清高,不买老子的帐,秦观,老子再问你一次,你到底从不从?” 本来不想多管闲事,但是一听到“你到底从不从”这几个字,林晓晓脑子里开始天马行空:是不是这个长袍男看上了这个伪娘秀才,想和他相好,这个伪娘秀才又抵死不从,不做男男苟合的苟且之事,所以才会被长袍男拦住去路,威言恐吓。 想到这,她就不能放任长袍男为所欲为了,这样的下流恶劣之徒,她怎么能够姑息,正义心泛滥,她猛折回身,一把推开挡在秦观前头耀武扬威的长袍男。 “滚开,没见这是什么地方,容的你撒泼!”仔细想想,就算作为店老闆,她也不该放任自己店内的顾客起冲突,不过她现在更关心秦观的清白问题。 可不能让这如花美人让眼前的衣冠禽兽给糟践了。 “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推我!”被推的踉跄的后退了几步,长袍男怒容满面的朝着林晓晓大吼一声,待看清楚林晓晓的长相容貌后,那盛怒的眼光换做了邪yin的垂涎。 “你再敢那样看着我,我就挖掉你的眼睛!”噁心,长的猪头肥脑的,也敢觊觎她。 “小姐,你赶紧离开,这里不宜久留,我的事情不能连累了小姐你!”秦观面露感激之色,对这个被撞到不生气,现在又挺身而出的女人感激至尽,更不忍拖累了她。 “别担心我,他要是敢伤我分毫,我今天就让他出不了这个店门。”她可不是虚张声势,要闹事也不看看再谁的地盘上闹,不瞅瞅闹到了谁的头上。 那长袍猪头男却不以为意,以为林晓晓不过是在吓唬她,看她的衣着打扮,应该也是富家小姐,但是什么富家小姐官家小姐,身边没带一个丫鬟,肯定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家,他更加的肆无忌惮起来! “怎么,吓唬我?以为我是吓大的?”他傲然的昂起下巴,一脸的不可一世。 身边的小厮狗仗人势的附和:“我们家少爷可是九卿之首太常大人的亲侄子,你实相的赶紧给我们公子陪个礼道个歉。” 随着小厮的介绍,长袍猪男更加的傲慢起来,把自己搞的了不得似的。 “切!”林晓晓不屑的从喉咙口吐出一个单音节,“不就是个太常卿的侄子,你娘我还是百官之首丞相大人的长女呢!,我告诉你,实相的你给我赶紧向秦秀才赔礼道歉!” 搬出相府的名堂,这回林晓晓才知道丞相府还有什么可取之处,就是名堂很好用,说出来响噹噹的,当即把那个什么狗屁九卿之首压趴倒在地上。 “姑娘,你……”秦观上下打量了林晓晓一番,然后小声在她耳边嘀咕,“若是让他识穿你在说话,肯定不会放过你,姑娘,我在前面挡着,你不要管我了,赶紧走吧!” 什么说谎,老娘可是货真价实如假包换的慕容彤彤,这秦观秦秀才,有没有眼光啊! 不光是秦观没眼光,连带着面前的一主一仆,一样的瞎,居然只微愣了一瞬,随后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你说你是慕容彤彤,哈哈哈,你骗谁呢?谁都知道慕容彤彤长的一副母夜叉样,凶神恶煞。就你这娇美人,哈哈哈,你要是冒充相府二小姐慕容黎黎我还相信,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额…… 林晓晓是该喜他夸自己是娇美人还是该怒他把自己诋毁的一文不值呢? 第四十五章遭罪 看着哈哈大笑的主僕二人,林晓晓只觉得让人心生厌恶,当即一拳挥出,不偏不倚直直的打到了长袍猪头男的太阳穴上,力道之大直猛之突然,让长袍男一时没能招架,生生挨了一下痛击,肥壮的身子踉踉跄跄的往后退了几步,索性身后有他僕人帮扶着,才勉强站住! 秦观看着黑袍猪头男挨打,当下心急如焚又惧怕的慌,但他第一时间就挺身挡在了林晓晓跟前,文弱书生一个,他却用自己微不足道的力量保护着林晓晓,这举动不由让林晓晓觉得这人挺不错。 “你他妈的居然敢打我!老子张学右长这么大还没有被个女人骑到过头上,你他妈的不想活了吗?”猪头男,原来叫张学右,靠你的,居然敢玷污了四大天王之一的张学友的大名,这一拳,为这,也该打。 对面凶神恶煞宛若地狱罗剎,林晓晓却泰然自若顺便用手帕嫌恶的擦了擦碰到张学右皮肤的拳头,冷笑一声:“给你半盏茶的时间,从我眼皮子低下消失,不然就不是一拳头这么简单!” 她处事不惊的清冽眼光,让张学右心中陡生畏惧,不由暗忖:“这娘们,不会真的是慕容彤彤吧?不然怎么会听到姑父的名号丝毫不惊,而且明知道我的身份,居然还敢动手打我。” 可仔细打量了林晓晓一番,又觉得她没有传言中慕容彤彤的煞气,可能只是虚张声势吓唬他罢了,于是乎他并没有离开,而是一把推开扶着自己的小厮,然后捂着自己的太阳穴,明目狰狞的靠近林晓晓。 秦观知道张学右的恶霸行径,可不会管男女老幼,要是惹恼了他,肯定没好果子吃,他身体不由的颤抖起来,自己贱命一条不足为惜,但是连累了身后的这位小姐,他就心里不安了! “张少爷,请你不要为难这位姑娘,今晚我去张府,无论你要如何我都答应。”秦观脸色一片苍白,不停的哀求着张学右,右手还一个劲的推着身后的林晓晓,示意她伺机逃跑。 “你这张女人脸,本少爷现在没兴趣了,我要你身后这个美人,你实相的给本少爷让开!”用力的一把推拒,秦观凌弱的身体一下被暴力的推出老远,一头重重的撞到了墙壁上,当下头破血流,身体软软的滑落! “喂,你怎么了?”林晓晓心急的要上去查看,纤弱的手臂却陡然一阵刺痛,落入了一双铁手中。 “你打了我,以为我会就此罢休,还敢威胁我立马消失,你真当自己是慕容彤彤了,老子告诉你,老子不信,你继续装,装啊!”发狠的扣紧手指,林晓晓只觉得自己的手腕要给他捏断了。 冷汗即刻冒上来,她心里既担心着秦观的伤势,又愤恼这个张学右的钳制,可男女力量悬殊,她的挣扎只能换来他更加用力的禁锢。 没办法,只能喊人了,这店是她的,这店里的都是她的人,她还怕他,这个不怕死的男人,居然敢在老虎头上挠痒,她不介意告诉他,死这个字有几笔几画,该怎么写! “来人呢!”她用力大叫一声,张学右得意的大笑一声:“哈哈哈,喊啊,这宝玉楼里的人,从来不敢管我张少爷的闲事,你倒是继续喊,装慕容彤彤没用了,你就开始呼救了?我告诉你,照样没用,要爷放了你,你先跪下来给爷磕头认错!” “呸!”一口唾沫吐到张学右面目可憎的脸上,林晓晓不怕告诉他,“我是这宝玉楼的主子,一会来了人,看他们不把你大卸八块!” “啊呦,少爷,这丫头装完丞相府大小姐,又来装宝玉楼的主子,这可真能装啊,我看敢情她就是一江湖骗子。”身后的小厮听到林晓晓的话,阴阳怪气的叫道。 第27页 “哈哈哈!就算是江湖骗子,也是一蹩脚的。本少爷不和你计较,也不报官抓你,赶紧的跪下叫三声‘爷爷我错了’,晚上再好好伺候我,我就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你不死。”张学右脸上的表情更加的嚣张,说的话也愈发的下流,握着林晓晓手腕的大手还暧昧的开始摩挲她的手臂! “你他妈的放开我。”她大吼一声,飞起一脚,但是张学右对她已经有了防备,又是习武之人手脚利索,这一脚眼看着就要去掉他的命根子,却被他生生隔挡下来,然后一把抓住了她的脚腕,一用力,林晓晓只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 “啊!”惨叫声顷刻响起,林晓晓的脸色一片苍白! “怎么回事,刚刚是谁在叫人?”李富农正好巡视大堂,听到呼叫声,就赶了过来,从他的角度只看得见张学右的背影以及林晓晓高过张学右肩膀的发髻,还有倒在一边满头是血看不清名目的男人。 “没你的事,没看到我们张少爷在办事吗?”张学右的小厮哄了一声,李富农认得他,哪里敢得罪,只诺诺的道:“是小人冒犯了,小人这就退下,只是张少爷如果要办事,小人给你安排雅间,今天新老闆上任,一会让她瞧见了不好。” 李富农还以为张学右张狂至此,居然搂着女子在廊子里亲热,忙讨好的要给他安排房间,就怕让继少爷和三少夫人瞧见了。 林晓晓一听,差点没两眼翻白给气晕。 靠你妈妈的李富农,你没看到有个被打的头破血流的人吗?居然还给这畜生安排雅间,你这已经完全超出了见死不救的范围,这简直就是为虎作伥助纣为虐的不道德行为。 第四十六章英雄救美 “李富农!!!”媲美狮子吼的声音,在李富农屁颠颠转身要去安排雅间的瞬间响起。 李富农的身子,就这样僵立成雕像,然后,缓缓的缓缓的回转了过来,看向冒出张学右肩膀的那戳发髻。 张学右和他的小厮不明所以,还厉声催促了一声:“狗东西,居然还敢再次逗留!” “张,张,张……”李富农声音结巴起来,颤抖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大胆,居然对我们少爷如此无礼,李管事,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还不快滚……”小厮狗仗人势,一脚就踢在李富农的腿上,却见他忽然不动,只颤抖着手指,指着张学右! 小厮见状,眉心一皱,横了脸上前一巴掌打在李富农脸上:“狗东西,居然敢用你低贱的手指,指着我们家少爷高贵的背影,你……” 小厮的话只说了一半,就尽数被堵截在了喉咙口!只因那狠狠掐在他嗓子上的手,再也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 继秋末在房里坐了许久,不等林晓晓回来,忽然又听到她的狮子吼,料定她肯定出事了,他心中一下揪紧,轻功施展,急急的循声而来,当目光触及张学右和露出他肩膀的发髻时,他脸色一黑! 这样的姿势,从背后看,似乎是情人相拥着。 虽然知道肯定不是那么一回事,但是只要想到别的男人居然胆敢碰林晓晓,他眼中的黑气就开始凝聚,那不幸的小厮就成了他的出气筒。 继秋末手中用尽,一股热烫真气,直直注入了小厮的声带,看着小厮嘴角流出大汩血水,他用力一摔,就将小厮的身体摔飞出去,通过拐角的小窗丢垃圾一样丢到了大街上,一时间引来无数路人围观! “这怎么回事,怎么从窗户里掉出个人来,这人是死了还是活着?”路人纷纷议论。 林晓晓被张学右挡住了视线,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听到肉体撞击地面的钝响过后,传来一阵沸沸扬扬的声音,她想探头去看,但是脚踝被捏在张学右手心,随便的一动都是剧烈的疼痛。 那洁白光滑的额,已经渗出了点点汗珠,也不管到底发生了什么,林晓晓只顾着大喊一声:“李富农你这个王八蛋,给我赶紧召集人马操傢伙,干了这姓张的!” 李富农浑身哆嗦的站在后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显然让继秋末的可怕戾气给吓到了。 而钳制着自己的张学右,背对着后面,忽然听到自己的小厮不吭气了,门外又传来一阵钝响,忙扭头看向门外,那残破如同布偶的身体,让他目光瞬息燃火,一把推开林晓晓,任由她重重的摔倒在地上,痛的齿牙咧嘴。 张学右猛转过身,以为这是李富农的所为:“李富农,你真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动……” 目光在触及继秋末冰冷阴隼的眼眸时,那剩下的话自动吞回了肚子里,敛去了脸上的凶狠,他转而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继少爷,怎么是你啊!” 因为他姑父太常大人的原因,张学右也见过几次继秋末,知道这号人物的厉害,就算是姑父,也是对继秋末礼让三分恭敬有加,听说他家中三房妻妾,都是皇亲贵族,噱头直逼皇上。 不说那两个异国公主,就单单是丞相府的长女慕容彤彤,就…… 丞相府长女!!! 五个字再度跳入脑海,不知为何,他浑身忽然泛起一股寒意! “继秋末,帮我教训他,呜呜,痛死我了,他把我脚骨捏断了,呜呜,好痛好痛!”林晓晓这可不是装,是真痛,虽然不知道脚骨是不是真断了,但是绝对伤的不轻就对了。 看着她泪流满面脸色煞白的可怜样,继秋末心口一抽,刺痛了一下,而眼神中泛起了杀人的寒光,这光芒,吓的张学右当下双腿发软,不安的吞咽着口水:这个女人,难道她真的是慕容彤彤? “李管事,关上窗,我不想让人看到我血腥的模样。”继秋末淡淡几个字,无疑给张学右判处了死刑,而他心里也明白了,这个女人,她真的是慕容彤彤! 李富农双腿打颤,知道这个张学右今天是一死难逃了,双手颤抖着去关窗,有几个人已经在窗户这探头探脑的望进来,他忙关上窗户,插上窗栓,然后藉故逃开:“小人去关门!” 李富农一走,眼下就只剩下扶着脚踝抽噎的林晓晓,满身煞气可怕冰冷的继秋末,以及浑身打抖已经站不稳的张学右! “继少爷,饶,饶……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三少夫人,请您高抬贵手,看在我姑父的面上,饶了小的一条狗命吧!”哭求着继秋末,张学右真恨不得狠狠扇自己几个耳光,为什么刚刚居然会不相信这个女人说的话,还当她是在虚张声势多番触犯。 得罪了相府大小姐,他就自知很难活命,如今得罪的还是天下第一首所娶的相府大小姐,两家的势力,足够他姑父跟着倒霉,但是眼下没办法,他只能把太长大人搬出来求情。 “哼!”不料继秋末冷哼一声,眼中杀人的冷光越来越凝聚,最后,定格在了张学右的脖颈上! 张学右也是练武之人,知道这眼光的意义,当下他身体不住后退,身侧的拳头也发抖的捏紧,想着如果继秋末真的要了结他,他就只能殊死一搏了! 可他的那点武功,摆到继秋末的面前,连一拳还没出,人就整个被卡着脖子悬空拎起! 林晓晓只觉得眼前一阵风,嘛也没看清! 糊哩哗啦的一下,那个本来跪在地上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继秋末手中,像个小鸡一样被他卡着喉咙拎在半空中! 眼看着张学右的脸色因为呼吸困难涨成了猪肝色,嘴角也因为继秋末的渐渐用力而泛出了血丝和白沫,林晓晓忽然大叫一声:“先放开他!” 第四十七章被遗弃的秦观 以为她大发善心,要姑息原谅了这个恶徒,继秋末不由的眉心一皱:“善心不是用在这种地方!” 切,谁要发善心了! “反正你先放开他了,我有件事情要办,办完人随便你处置!”忍着痛,也起不来,站不住,林晓晓坐在地上,不耐烦的道! 继秋末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看着她的可怜样,不忍心弗了她的意,手心一松,只见张学右如同身体如同“碰”一声重击到了地面,差点岔气过去的脸呈一片猪肝色,得了解放的喉咙,如今拼命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喂,喘够没?”林晓晓挑眉看着张学右,刚才老娘一直处于被动,现在是时候讨回来这一笔债了! 张学右也以为是林晓晓发慈悲了,不敢怠慢半分,忙诚惶诚恐的跪倒再她脚跟:“小人知错了,请三少夫人饶命!” “饶不饶你命且不说,先来说个事。”林晓晓脸上还挂着泪痕,但是表情却是一脸的玩弄。 “什,什么事?”张学右惶恐的问道。 “刚你说什么来的,让我磕头下跪,叫你三声爷爷我错了是吧!”她好整以暇的挑眼问道。 却吓的张学右冷汗汩汩直下,身体筛糠似的抖动着:“小的有眼无珠,不知是奶奶您,小的张嘴,张嘴。”说着,啪啪清脆的掴脸声有节奏的响起,每一巴掌都用足了力气,看上去不似虚晃,不几下那张学右的两边脸颊就肿的老高,布满了血丝。 “停,谁让你张嘴了。”见不得血腥的,林晓晓只是要讨回刚刚所受之气罢了,喝令住张学右,她懒懒的道,“我要求不高,你就跪下,也不用磕头,给我叫三百声‘奶奶我错了’,少一声都不行,开始吧!”三百声,有他受的,还要在如此胆战心惊的情况下叫。 继秋末看着林晓晓的处罚方式如此的拖沓,不由皱紧了眉:“你好打算在这听他喊三百声了?你的脚不用去看吗?”这一句里头,隐藏了不易见的关心。 林晓晓才发现,自己还负着伤,斜睨一眼张学右,她恐吓道:“我会叫人来听着数着,少一声或者多一声,你就重数。”三百声,口渴死你丫的。 对于她这拖泥带水的处罚方式还是不苟同,只要想到张学右伤到了林晓晓,继秋末就想当场捏断他的脖子:“我一掌解决了他,让他去阎王殿数三百声不也一样!” “不要,继少爷饶命,饶命啊!”张学右狗样的爬到继秋末脚边,浑身颤抖! 却被继秋末一脚嫌恶的踢开! “不行,我非要他先数三百声,我说了,我处罚了他,你再随意,到时候你要杀要剐,我都不拦着。你怎么对他,是你帮我出气,我怎么对他,是我帮自己出气!你说这气要是不出畅快了,我还不得憋死!”她一通歪理,让继秋末难得的对她展露了笑颜! 第28页 “呵!随你,自己能起来吗?” 那一笑不说倾国倾城,反正也迷死人,林晓晓发现自己虽然讨厌他,但是对他的笑容毫无招架之力,可惜这臭男人就这么吝啬对她笑。 “能起来,就是要单脚跳!”她挣扎着扶着墙壁起来,受伤的一只脚离开地面拱了起来!单脚原地跳了几下,每跳一下,眉头就皱一下:痛! 看着她皱眉却忍着不呼痛,也不向他求助,只自己小心翼翼的扶着墙壁跳走,继秋末那深沉的黑眸,染上了一丝不经意的心疼,忽而大步上前,不顾林晓晓的意志,一把打横抱起了她。 身体忽然临空,林晓晓大吃一惊,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伸手忙找支撑点,两手死死的搂住了继秋末的脖子,她才发现,原来自己被这男人抱起来了! 身体躺在他结实有力的臂弯上,双手紧紧的搂着他的脖颈,因为侧身所有圆润的胸脯也紧贴在他的胸膛上,这样子暧昧的姿势,让林晓晓脸色一红,忙松开紧圈着他脖颈的手,改为攀住他的肩膀:“干嘛!我自己能行!” 知道他是好心,刚刚又救了自己,林晓晓就算再讨厌他,也不会不知好歹到是非不分。 “你那样跳着上街,别人会以为殭尸来了!”他一句话,让林晓晓本来还有几分娇羞感激的脸,瞬间变黑! 果然,不能期待他说出什么动人的话! “你有见过殭尸单脚跳的吗?”和他就没办法正常沟通。 “死前就是独腿的殭尸,不就单脚跳。”果然,没法沟通。 林晓晓无力的白眼,不和他多说话,只催促了一句:“好了,我是殭尸行了吧,快送我去医馆。” “我没说你是殭尸!你还活着!” “你……”我忍,我忍! 这让人泛呕的对话,以林晓晓深呼吸的忍耐做尾结束,交代了李富农派十个人数着张学右那句“奶奶我错了”的遍数,并威胁他们如果胆敢收受贿赂就抽紧皮肉等她收拾,看着一堆人诚惶诚恐的忙点头,她才得意放心的离开! 只是才刚出门,就看到李富农火急火燎的跑出来:“三少夫人,那个昏迷的秦秀才怎么处理?” “呀!”林晓晓一拍脑门瓜子,“怎么把他给忘记了!” 拼命救助的人,到最后居然被自己抛却到了九霄云外,普天之下放眼望去,恐怕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了! 可怜的秦观,如果不是林晓晓强行出头,他可能就能如往常般应对了张学右过去;现在倒好,一个人被撇在了墙角里,血流满面不知死活,可怜啊可怜! 第四十八章传说一般的人物 林晓晓和秦观被送到了同一所医馆,两人伤势都不严重,一个只是受惊过度加外力撞击暂时昏迷,另一个也没有碎骨断经,只是骨折了,在林晓晓的哀嚎中,大夫熟稔的接回了她的腿骨,然后给她脚踝处贴上了一帖不知名的膏药,清清凉凉的甚是舒慡。 “继秋末,今天谢谢你!”痛楚已经消去,只剩下些麻胀! 继秋末愣了一瞬,似乎不习惯她如此诚恳的表情,以及真挚的道谢。 只一瞬后,他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嗯!” “好可惜啊!”林晓晓垂头丧气的垮着一张脸,也没工夫计较继秋末的冷脸,只摸着自己贴着膏药的脚踝道,“伤筋动骨一百天,今天的街是逛不成了,好可惜,这可是我来这后第一次逛街!” 她都没有注意到,自己说漏了嘴。 “别告诉我一个堂堂相府小姐,从小大到没有逛过街?”继秋末只是随口问问,林晓晓却紧张起来! “哦,那个……”随意的想找个理由搪塞,她忽然瞥见继秋末干净修长的手指,便随口一诌,“我是说和你是第一次逛街。” 继秋末心头有一丝微微的跳动,她居然会珍惜和自己的第一次逛街,面上却依然是那么平淡冷漠:“往后有的是机会,你好好养伤就是!”心里却开始期待那次机会。 “嗯!”可不敢再胡言乱语了,林晓晓言简意赅的应道,大夫忽然进来,报告秦观已经醒来了。 “醒了,继秋末,我们去看看他,他可是我救下的人哦,我和你说,刚刚是他一脸的血你看不清,你要是看见他的脸,那可真……”林晓晓露出一副陶醉的模样,继秋末脸色一沉,却听她陶醉的继续说道,“比女人还女人啊,羡慕死我了!” 原来,她不是在犯花痴,而是羡慕那个男人长了一张好看的脸,继秋末不由为自己心底泛起的小酸意觉得好笑,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在乎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的? 搀扶着林晓晓来到秦观那屋,继秋末只粗看了秦观一眼,果然长的很女人,可本质里他还是个男人,所以他一把揽住林晓晓,不然她有机会太靠近秦观! 被他揽的莫名其妙,以为他是怕自己腿疼站不住,林晓晓还感谢他的好心,并没有反抗,而是顺势靠在了他的怀里,脚确实站的不舒服,借点力,舒缓下。 “秦秀才,你醒了?”本来想直呼其名,但是知道古文学雅士,都是很看重头衔,所以林晓晓很客气的喊了声秀才,那秦观的脸色却憋红起来! “小姐莫要这般叫我,那不过是那无聊之人揶揄我之称。”秦观才醒来,到现在都不知道林晓晓的真实身份,看向她身边的俊美男子,他眼神一收,怎么看怎么像娇羞! 丫的不会是gay吧!见到继秋末就娇娇羞羞的! “那,那啥,和你介绍下,这是我相……公,姓继,也是他救了我们两。”这相公两字,真是说不出的别扭啊。 第一次和别人介绍继秋末,她本来想用他名字,来个:和你介绍下,这是继秋末,又怕不给继秋末留面子,被他活活掐死,林晓晓只能中规中矩的来了个介绍! 而继秋末听到这陌生的字眼从她的口中说出,那深黑的眸子却是染上了一层满足的笑意。 “继公子,真是万分感谢!”秦观很礼貌的起身道谢,但是失血过多让他头晕晕层层,很快又坐回了座位。 “不必多礼!”继秋末嘴角儒雅勾起,该死的继混蛋,果然对老幼妇孺通通是以礼相待,温文近人,唯独对她……想到这,林晓晓就气的一把推开他,迳自一瘸一拐的找了椅子坐下。 不知道她哪来的脾气,继秋末看着她瘸瘸拐拐的脚步,就怕她摔跤,目光紧随着她,直到她找见了椅子落座,他才放心的走到她身边的椅子坐下。 “秦观,呵呵,既然你不喜欢秦秀才这个称呼,我就叫你秦观吧!”林晓晓笑容可掬的直呼秦观的名字,她可来不了“秦公子”这一套。 乍听她并不扭捏的直呼自己的姓名,秦观还有些不自然,但是看她言语间的豪慡之气,他不由的笑应一声:“夫人可以这样称呼!” 本以为她未婚待嫁,所以才叫她小姐,现在知道她已嫁作人妇,秦观也很懂礼数的改了称呼! “你也别夫人夫人的拉,怪别扭的,叫我林……慕容彤彤就可以!”险,差点又露出马脚。 继秋末只静静在一边听两人说话,不插话,虽然有些介意林晓晓这么大咧咧的直呼陌生男子的全名,还很大方的把自己的全名奉上由其称呼,但是他知道林晓晓并非故作亲昵,只是性格使然,那一丝介意也随之抚平了。 听到林晓晓报出自己的名讳,秦观手里的茶差点落地,好半晌,才怔怔的问道:“你,真的是丞相府大小姐慕容彤彤?” “啊呀,你怎么还怀疑啊,就算怀疑我,你也不能怀疑这位大哥啊,不是告诉你他姓继吗?全名继秋末,就那个富甲天下名声响噹噹的继秋末!你想着能把我们救出那恶霸的手,他肯定不是假的继秋末了。”她看着是没有大小姐的架子,但是继秋末的贵态可是显而易见的啊! “铛!”秦观手里的茶具落在了地上,摔了个粉碎,而他的眼神,活像见鬼了! “喂,用得着那么吃惊吗?”不慡,听到她是慕容彤彤时,只是惊的不喝茶了,听到继秋末大名时,他居然惊到摔茶杯,她很不慡。 “不,不是,我只是没有想到,会,会见到传说一般的人物!”这传说一般的人物,指代的是继秋末吧,林晓晓更加的不慡! 可这摆明了的吃醋,她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掩盖了脾气,皮笑肉不笑的应和:“是啊,呵呵呵!传说一般的人物。” 第四十九章恐高症 面对着两位大人物,秦观有些侷促紧张,不知道该从何开口,倒是继秋末平易近人,看到了他的不安,首先温和的开口:“秦公子是读书人?” “是!”秦观轻声应到,眼睛不敢直视继秋末,态度甚是恭敬。 “请恕继某直言,我看你模样甚是落魄,可是有何难处?”继秋末虽然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但是想着眼前的这书生可是自己的三夫人拼了一条小腿救回来的,不由的上了点心,想管上一管,也免得辜负了林晓晓的一片救人之心。 “我……”秦观的脸色略染了感伤,良久,才嘆息一口,“我本是家境殷实的富家少爷,只因为被那张学右看上,多番纠缠,非要……” 说到这,大家都明白是什么意思,秦观也有些难以启口,就略微停顿了下,而后继续话题:“我屡屡不从,他便脑羞成怒,设计害我爹锒铛入狱,并僱佣了一群糙寇山贼洗劫了我家,这般折腾,我母亲病的卧床不起,我无从营生,只能给人画些字画,做些诗文,勉强换取银两,可那哪里够母亲医病,我只能当尽家财,书也是给耽搁了,念不下去了!” “那啥秦观,你说话一直都这样吗?”林晓晓快人快口,心里可憋不住话,看着秦观疑惑的“嗯?”了一声,她很不介意提醒他下,“说实话文绉绉的,我听的好吃力。” 秦观被林晓晓的口无遮拦说的脸色一红,可又佩服她的直言快语,于是收起了书生的那一腔子酸熘熘的调调,改为平常话语回话:“呵呵!以前我爹管的严,说我说话形式都要有书生的气质,所有潜移默化,说话就变成了这样,呵呵!” 看着他憨笑,笑容估计比四大美女还要美上个一倍,林晓晓真是羡慕的要死要死的,男人怎么可以长的这么美呢?但是还不至于看痴呆了,而是愤然的结果刚才的话题:“你说那个张学右,他怎么就这么噁心下流无法无天,就没有敢管他吗?” 第29页 “我们这一片都是属于他姑父太常大人管辖,他上面有太常大人做靠上,所以才会无法无天,百姓都是敢怒而不敢言,不单单是我,和我一起读书的几个要好的书生,长的俊美的都被他掳了去做男宠,我因为抵死不从,所以才会落到这种境地,只可怜我爹爹,如今生死不明!”秦观说着,尽然小声的抽噎起来。 虽然觉得一个男人哭鼻子很丢人,但是林晓晓是打心眼里的同情他,胳膊肘忙一捅旁边的继秋末:“帮帮他呗!你可以的吧?” 末了她还要不确定的问一句,俨然是在怀疑继秋末的实力! 继秋末只笑而不答,对秦观说了一句:“三日后就还你一个公道,你好好养病,这书也念下去吧!十年寒窗,荒废了可惜,彤彤,起来,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家了!” “诶,诶,你真能帮他吗?还有我们要不要先回宝玉楼一趟,看看那个王八羔子数到三百下没?”林晓晓聒噪的如同一只小麻雀。 继秋末眼神一凌,一把打横抱起她,也不管秦观在场,低下头,附着在林晓晓耳边,冷声道:“不要再怀疑我的能力,你只要把我想成无所不能的神就可以!至于那个张学右,不用回去了,我已经吩咐了李富农,他一数完,就把他就地正法了。” “啥,你把他杀了?”林晓晓惊叫出声,不敢置信的看着继秋末。 “你说了,数完三百下后,这个人任由我处置。”继秋末嘴角一勾,邪恶万分,看的林晓晓毛骨悚然,虽然那个人该死,但是继秋末杀个人怎么和捏死个蚂蚁一样面不改色啊! 这男人,太可怕了吧! “其实虽然他罪该万死,但是你可以把他交给官府处置,不用滥用私刑了!你这样,可能会被太常大人报复耶!”忽然间,林晓晓有些担心继秋末惹祸上身,毕竟他只是一介商贾,无官无爵的,对方可是朝廷重臣的侄子。 “你是在担心我!”继秋末感应到了这种关心,心情大好,步履不由的轻快起来,到最后,林晓晓都感觉自己是在腾云驾雾了。 低头看! “妈呀!”还真在腾云驾雾! “停飞,停飞,继秋末,地上不是有路吗?你为嘛要上屋顶啊!啊……好可怕,我有恐高症,放我下去,啊!”斜眼看向下面,起码有个15米高,身体这样被悬空着,林晓晓觉得自己的小心肝都要跳出来了,双手不由的死命的搂住了继秋末的脖子,用尽,再用尽,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坠空而死。 “咳咳!”差点要被她勒死,继秋末轻咳了两声,脸色一片紫红,“松开我,再不松开,我们都要摔死了!” 林晓晓这才发现,自己这一双胳膊,勒断了继秋末半截子气,听说运用轻功都是要真气的,自己这样会不会堵了他的气,他运功不得,两人齐齐摔死,想到这,她忙松开圈着他脖子的手,改为穿过他的胳肢窝,死死搂住他的背。 “继秋末,我求你了,我们能下去走路吗?你是不是嫌抱着我走太慢,没有关系的,我可以自己走,真的,你要嫌我走的慢耽误你时间,你可以先回府,我打的,不,我自己坐轿子回去!”林晓晓紧张的闭着眼睛不敢看下面,只感觉他越飞越搞,耳边的风呼啸而过,秀发被吹的风中凌乱,拂打在她白嫩的脸颊上。 他却不语,听到她说怕高,似存心要整她,只飞的越来越高,越行越快。 到了最后,林晓晓是想睁开眼睛都睁不开了,猎猎风声吹打的她睁不开眼,发簪子已经被吹落,一头秀发如同旌旗一般飒飒飘扬,盖住了她整张脸孔,她低声下气商量着的哀求,也彻底转化为了哀嚎:“千杀的继秋末,你丫不得好死,你欺负我有恐高症?我诅咒你祖宗十八代,我问候你继家所有男性同胞,我……” 然而她的骂声,尽数被淹没在猎猎风中,从风速来看,继秋末似乎在惩罚她的口无遮拦,越发的加快了速度,而林晓晓的心,也彻底的跳到了嗓子眼,哀求没了,哀嚎也没了,只剩下一阵阵响彻云霄的尖叫:“啊……啊……啊……” 第五十章吃饭也吃人 “啊……啊……”惊叫声源源不绝于耳,许是怕她再叫下去,嗓子要废掉了,继秋末这才放慢了速度,再缓缓的落下了身,停留在某处独院的屋顶上。 “啊……啊……”林晓晓的尖叫已经变成了惯性,继秋末是煞车了,她倒是剎不住了。 “还叫!”继秋末轻喝一声,居然带着莫名的宠溺! “啊……啊……”林晓晓这机器怕是坏掉了,怎么就是听不下来呢? 喝令无用,继秋末嘴角忽而勾起,俯下了脑袋,在乱发丛中找见了她那尖叫不止的红唇,然后,猛一用力,一个吻扎扎实实的落在了林晓晓的唇上,带着霸占的侵略性,封堵了她所有的尖叫! 一口气差点呛死,等林晓晓缓过来时,只觉得口中多了一个温暖湿濡的塞子,硬生生的把她的所有气息都给截没了。 那一双因惊惧而始终闭着的眼睛,猛然瞪的老大,死死的盯着继秋末,他,他,他居然吻了她! 因为不敢置信,所以她好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感觉到他的舌尖,熟稔的搜刮着自己的檀口,勾引着自己的丁香小舌,林晓晓才猛一扭头,避开他的性感薄唇,愤然道:“你这个神经病,你不要仗着自己有武功就对我为所欲为。” “居然敢躲开,哼!”他冷笑一声,看着是生气,其实是在心里盘算着怎么让这个小女人主动覆上自己的红唇,很好,她提醒了他,既然她说她仗着武功对她为所欲为,那好,他不介意履行到彻底。 身体翩然而起,离了那独院的屋顶,林晓晓眼看着他又要故技重施,把自己带到高处吓唬自己,心再度提到了嗓子眼,急叫起来:“你要干嘛!” “不干嘛,只是想为所欲为一番!”他那抹冷漠淡去,嘴角勾起一个邪笑,这笑容,怎么他妈的这么熟悉呢? 可林晓晓知道现在不是追究熟悉不熟悉的时候,而是赶紧想办法讨好继秋末。她可不想被活活逼出心脏病来! “我错了行不,继秋末,继少爷,继大爷,继爷爷,求求你行行好,放过我吧!”她颤抖着声,眼看着地面再度离自己越来越远,双手不禁的死死的环抱住继秋末的背,眼神可怜软弱的向他示弱。 果然,她一服软,继秋末就缓缓降低了身体,停在了一处大树顶端,脚尖直轻轻的点在细弱的树梢着力,由此可见他轻功之高超。 见他终于“放下身段”,林晓晓忙腆着脸继续讨好:“嘿嘿嘿嘿,我回去给你做你没吃过的东西,我保证很好吃,麻烦您把我放回地面好吗?” 以食物来收买男人,绝对是明智之举。 这一招,对继秋末似乎也奏效,只看他眼光一亮,略有些意外的问道:“你还会做菜?” “不但会做,而且只要是菜,就没有我不会做的!”林晓晓可不是吹嘘,在孤儿院里身为孤儿的她们,为了更容易讨人喜欢被人领养,从小都要学很多技艺,打扫整理,做饭烧菜,奏乐弹琴这些课程,院长都有给她们安排的井然有条,林晓晓虽然音乐课程学习不太好,但是厨艺确实了得,连院长都几次夸她有这方面的天分。 虽然没有夸张到如她所说的只要是菜,就没有她不会的,但是只要她真心想安排,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绝对不在话下。 前世和何冰紧巴巴的数着钞票过日子,每天就是个青菜白菜西红柿鸡蛋,连肉都是奢侈品,没有好的食材,渐渐的她也荒废了一手好手艺;今生一穿越来就是衣食无忧的大小姐,后来又成了人人艷羡的继三少夫人,她也懒得一展厨艺,有人给做饭,做的还不错,她何必自找麻烦。 她只没想到,现在却要靠此来博得继秋末的仁慈之心。 继秋末黑眸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的红唇,考虑着是尝尝她亲自烹调的菜餚划算,还是继续品尝她口中的香甜蜜露划算。 半晌后,他那深邃的黑眸忽而染了一抹狡黠:“好,放你到地上可以,但是我有个条件!” “什么?”林晓晓忙问。 “如果你做的饭菜合我口味,那我就原谅你刚刚居然敢躲开我的吻;但是如果不合我口味,那么……” “那,你,你要干嘛?”林晓晓没来由的紧张,看着他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的红唇,她似乎预料到他接下来要说什么,嘴唇忽然热烫起来,脸颊也跟着烧了起来。 很讨厌自己现在的样子,给人的感觉似乎在期待什么似的。她梗起脖子,让自己的目光避开他的,只胡乱看过他的头顶,然后心慌慌的等着他的答案。 “今晚你是我的!” 林晓晓只觉得心脏猛烈的突跳了一阵,许久许久,她才收回自己胡乱看天空的眼睛,嘴巴张大的能塞进一个鸡蛋,一双眼睛也俨然是两颗龙眼,不敢置信的盯着继秋末。 “那,那啥,你,你开玩笑的吧!” “你觉得呢?” “等等,我先听听!”不急着回答,林晓晓先把耳朵贴紧继秋末的胸膛,听着他平稳有力的心跳,她抬起头,给他一个假笑,“嘿嘿……开玩笑的!” 不是开玩笑的,这样羞人的话,他在光天化日下讲出口,居然可以脸不红心不跳,是个人都不可能有这定力啊,所以林晓晓笃定,这男人,铁定是开玩笑的。 他那么讨厌她,也知道她也是同样的讨厌他,这样两个互相讨厌只欠讨厌到骨子里的人,怎么可能像夫妻一样跌入床上滚床单吗! 林晓晓心中愤然暗忖:“他妈的继秋末,一会做菜下砒霜毒死你,居然拿这事和老娘开玩笑。” 而继秋末并不辩驳,就让她当他是开玩笑的,她光顾着听心跳,难道不会想想,他是什么人,他可是生意人,生意人从来不做亏本的事情,不但不做,反而唯利是图。 他心里早就算定,这饭菜他是要吃,当赎她胆敢躲他一吻之罪;这人,今晚他也是吃定了,至于名头,就算是她居然敢撩拨了他的心弦吧! 第五十一章美娇娘 总算他遵守约定,放了她到地上,抬眼一看:“咦,这地方好熟悉的说!” “自己的瑶仙阁都不认识了吗?”他冷嘲一句,然后动作优雅的掸了掸身上被林晓晓死抱着蹭出的褶皱,好整以暇的开口,“进去收拾沐浴换身干净的衣裳,然后来去厨房给我准备晚膳吧!” 第30页 靠,俨然一幅大爷模样,林晓晓真是气的咬牙切齿,自己明显是让他占了大大的便宜,明明已经到了瑶仙阁,他居然还要故弄玄虚的往上飞,害她以为他要腾云驾雾的把自己送到继府才算罢休,却不料人已经在府中,还是在自己的地盘。 白白的让他讹了一顿饭去,林晓晓虽然来气,但是她这人却也是极其守信,说过的话从来不会当放屁一样立马耍赖忘记,不就是一顿饭吗?她做,就当好久没做,当练手了。 “知道了知道了!”不耐烦的对着他挥挥手,林晓晓迳自一瘸一拐的进屋,不多会儿,就听到了绿芙的惊叫声:“小姐,你的头发怎么了?你的腿又是怎么回事?” “腿不小心崴了,不碍事;至于头发,让鬼吹了!” 听着那小女人的回答,继秋末深黑的眸子里,全然尽是浓浓笑意。 一路心情愉悦的回到秋霜院,却不料有个不速之客正等在那。 一袭明黄色锦袍包裹着一具玲珑有致的身躯,虽然是男装,但是衣衫下的凹凸线条,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是个女的。而那身着男装的女儿身,如今正安静娴雅的临摹着一副继秋末的真迹,因为太过认真,居然都没有听到继秋末进来的声音。 知道宝儿通报声响起,那握笔的素手,才惊喜的停顿了一瞬,而后,那一直低头专注于字画的侧脸,缓缓的抬起,俨然是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儿! 虽为了配身上男装,女人的三千青丝只随意的挽了一个发髻盘于头顶,擦了一只华贵的琉璃镂花簪子。但这丝毫不影像她美若天仙的容颜。 光洁白皙的额下,两挂细眉宛若春风拂柳,眉下黑瞳眼波如秋水澄波,玲珑小巧的鼻子上一点黑痣更衬清秀,红润的双唇娇艷欲滴,如今仪态万千的对着继秋末浅笑,勾起了唇角两汪浅浅梨涡,这五官精美漂亮的如同天工之作,镶嵌在那圆润细腻的脸庞上,当真能令天下粉黛无颜色。 看着眼前的女人,宝儿这尚未成年的小儿都有些痴呆,只继秋末冷着脸,要是让林晓晓看到了,肯定笑破肚皮:“哈哈哈,居然还有第二个人像我这么倒霉被你讨厌,我还以为你的臭脸真的只是针对我一个人而设。” 被他的冷眼看的有些委屈难过,只见那女子轻盈的放下手中的毛笔,然后居然从袖口里掏出了绣帕,轻轻的揩拭起了眼角,似在无声落泪! 这一举动,并没有惹的继秋末心软怜悯,只对着宝儿道:“先出去!” 宝儿不知这女子是谁,听护院的说,她是午时就来了。 是同羽扇公子一道来的,宝儿回来后,羽扇公子只交代了几句让宝儿好生伺候着贵客,就先回了。宝儿先头是陪着这女子等了好一会儿,但是眼看着日落西山,少爷却还不回来,他不由的劝了几句:“少爷今日陪三少夫人回门,不知何时才能回来,这位姑……公子,要不您留下个名讳住所,等少爷回来我呈上给他,让他回访您!您看可妥?” “不碍事,我不忙,就在和等他吧!”宝儿只听了这柔入骨髓的声音,都不捨得拂了这姑娘的心意,只跑前跑后的张罗糕点茶水,准心伺候着,心里还急盼着主子赶紧回来,不要让如此仙女般的人儿多等。 正盼着,继秋末就回来了,只是看他的模样,对这个女客,可是相当的不欢迎,宝儿人被差遣到外头,里面说什么也听不真切,只隐隐听到微弱的哭泣声,那断肠揉骨的声音,当真让宝儿听着心碎。 “这少爷,不喜欢府上的三位夫人就算了,她们确实也不值得人疼爱,但是眼下这样的美娇娘,不辞劳苦的在这里眼巴巴的等了他一下午,少爷怎么一进来就给人家冷脸,现在还惹了人家哭,唉,看的我宝儿心里真真急啊!”宝儿的自言自语,正好落在了前来请示下口味的林晓晓口中。 三八心大发,她忽然神神叨叨的靠上前,用右手食指点了点张头向屋里探望的宝儿,轻声问道:“什么美娇娘?继秋末是不是又要娶妻了?” “谁晓得呢?”宝儿满腹心思就放在“少爷不待见美娇娘”这事情上,还直替少爷着急,眼下思绪被人打扰,他只头也不回不耐烦的回了句。 “三妻四妾,这次,难道是要纳妾了?这继秋末,真有他的!”林晓晓感慨万千的抚着下巴,老成在在的摇头嘆息,“唉,只可怜了谁家女儿,又要被他糟践了!” “你这人说话……”直呼少爷姓名,已经是大不敬,这人居然还敢在背后如此诋毁少爷的名誉,宝儿护主之心雄起,不由的转过身,正打算给这个不长嘴的奴婢一点教训,双目在触及林晓晓感慨摇头嘆息的脑袋时,愣是吓的频频后退,摔了一跤! “唉,宝儿,好好的怎么摔跤了,这么大个人,怎么站都站不稳!”罪魁祸首,这还不是你害的吗? “三,三少夫人!”宝儿声音都带了哭腔,显然是被吓的。 “摔疼了?哭什么啊,赶紧起来,来来,我扶你!”林晓晓跛着一条腿,热心的靠近宝儿,却不知她越是靠近,宝儿就越是惊惧。 连滚带爬的往后退,宝儿一步步远离林晓晓的“魔爪”! 因为脚受了伤,走的极慢,随意宝儿这一招往后爬,让林晓晓试图扶了他几次都没有扶着,好心被当作了驴肝肺,林晓晓有些自讨没趣,知道这宝儿定是惧怕自己的“恶名”,所以才会表现如此。 得,她撤还不成,总不能让人家小孩一直坐在地板上往后挪吧,如果屁股磨破了怎么办? 无奈的嘆息一口,林晓晓本来还并不在乎别人怎么看自己,现在看到宝儿惊恐的眼神,她有些在乎了,这不是看到人的眼神,分明是看到了恶鬼的眼神吗! 苍天啊,她林晓晓何德何能,居然能和恶鬼大哥平起平坐,这份殊荣,真的让她“受宠若惊”啊!大地啊,如果您还有点良心,那就麻烦你大发慈悲收回这份殊荣吧,她受不起啊! 第五十二章恶主变大厨 总算从秋霜院出来,林晓晓却记起了自己好像忘了问继秋末的口味,想折回去,又怕把宝儿活生生吓死,思来想去,南北中外酸甜苦辣都准备一份,这不就得了,总有合他口味的。 主意打定,她就直接往厨房而去,绿芙被指派了去花园摘花,所以未尾随在后,一路行至厨房,林晓晓真是庆幸,这继秋末把厨房和秋霜院建的那么近,大概是他也知道继府太大,如果厨房建的远了,饭菜送来都凉了。 小走几步,脚踝处就有些疼痛,幸好那帖膏药的清凉缓解了疼痛,待走到厨房,她的额头上已经沁出了薄薄一层汗珠。 厨房里正在忙碌的人,看到她的出行,都不用指挥的,直挺挺的一个个都给她跪下请安:“奴婢(小人)们给三少夫人请安!” “起来吧!”无奈,如果说被人跪会折寿,只怕这一下,能折掉林晓晓半辈子光阴! 大家得令,都谢恩起身,掌管厨房的庖长率先上来问候:“三少夫人大驾光临膳房,可是有什么吩咐?” “不用这么多礼,我就是来做菜的,你是厨师长是吗?” 对林晓晓这新奇的一词有些难以消化,又不敢有半点的不敬,庖长只恭恭敬敬的答话:“小人正是厨师长王千。” “呵呵!”林晓晓露出平易近人的微笑拉近距离,“我今天要借用下厨房,能麻烦厨师长帮我找几个人搭把手吗?只要洗洗菜就可以,不会很麻烦的!” 她这样的态度,看着很是温和无害,大家都有些心里没底,却忽然听到绿芙大呼小叫的跑进来:“小姐,终于採好了,你看看,这些够不够?” “是吗?我看看,绿芙,谢谢你哦!呀,手怎么留学了?是让这蔷薇的刺给扎的吧,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林晓晓心疼的看着绿芙户口菈开的口子,一把掏出自己的手帕,按在绿芙虎口上,“先去清晰,泥巴地里细菌多,然后回屋包扎下,药箱在梳妆檯旁边的木匣子里!” “小姐,看你大惊小怪的,就是一点点皮外伤,绿芙一定要下来,给小姐搭把手。”绿芙执意留下,是为了帮林晓晓善后,她以为今日出去逛街,小姐和姑爷之间有戏了,小姐要亲自下厨讨好姑爷,这样一来,饭菜可不能做砸了,这可是小姐主动地第一次讨好姑爷的一顿饭耶! 知道小姐从来没有下过厨,所以她必须得在现场监督督导,不指望小姐做个色香味俱全,好歹不要难吃到难以下咽。 看穿她这点小心思,林晓晓也由着她:“好了,那赶紧去沖洗下伤口,然后拿手帕捂着,就在边上乖乖看着,不许动手知道吗?所有的一切,我会请厨师长安排人帮我的!” 回过头,确认般的看向庖长,林晓晓眉眼带着笑容问道:“是吧,厨师长!” 那边,庖长包括一屋子的庖丁,厨娘,却都已经傻了! 这个,真的是传闻中擅虐下人的洛阳第一恶主相府大小姐,他们的三少夫人吗?对贴身丫头体贴关怀不说,连带着对他们,居然也是如此的谦逊有礼,那劳什子传言,假的吧? 也确实,二少夫人和大少夫人进门月余,就已经几次三番的把继府搅和的鸡犬不宁,却从未听到过三少夫人闹腾出什么事来,最大的,不过是误闯了少爷的禁地,被关的差点死掉,可是这,对他人并无影响啊! “厨师长?厨师长?”看着呆傻了的厨师长,林晓晓不得再唤了两声! “嗯!啊!在,小人在!”厨师长总算还魂了,脑子里却依然纠结着传闻真假的问题,但是心下对林晓晓已经没刚开始那么惧怕了! “我今天要做几个自创菜谱,你帮我准备下以下食材。”从腰间荷包掏出一张写好的纸放到庖长的手中,虽然她的自己歪歪扭扭很不入眼,但是庖长勉强还能辨认,忙吩咐手下去准备! 只短短半刻钟头时间,林晓晓所列东西,巨细靡漏的全部准备了妥当,看着琳琅满目的食材,林晓晓手心痒痒起来,直想把所有的东西全部变成美味佳肴。 当下她指挥道:“这条糙鱼麻烦谁帮我清理干净,莲藕,哪位师傅帮我把它清洗干净然后切成小排的大小,就两指粗细差不多,这位大妈,麻烦你帮我调一个淀粉糊糊,唉,那位美女,你帮我把虾子煮一下,然后捞出来过水剥壳,这里的小朋友,你去给姐姐摘豆苗……” 她奇里八怪的称呼,让大家都很是愕然,但是却听到了一种很是亲切的意味,所有人都听着她的指挥各自忙活开,不一会儿,整个膳房恢复了林晓晓刚进来时候的热络! 第31页 “大家,有会雕刻萝蔔花的吗?”为了坐到色香味俱全中的色,萝蔔花是必不可少的。 “三少夫人,俺会刻!”有个小个子的男孩主动出来请缨,林晓晓一把捞起个花心萝蔔,扔到他手里:“劳烦小哥了,你随意发挥,花糙树木都好,帮我刻些好看的东西就成。” “三少夫人,俺还会刻西瓜,刻胡萝蔔,只要是菜,俺都会刻!”这人已经一点都不怕林晓晓了,还嘻嘻的和她炫耀请功。 “那成,这个西瓜本来只打算就这么用了,现在你帮帮我随意的在西瓜上刻点东西!”林晓晓说着,拍了拍大西瓜,然后低头奋斗手里已经清理干净的糙鱼。 庖长要代劳,但是林晓晓怕他不知道其中刀法,笑着推辞,只对庖长道:“厨师长,麻烦你帮我把切好的莲藕段放到淀粉糊糊里,然后上油锅,炸成金黄,装盘我一会儿要用!” 庖长也起身忙活去了,一下子,厨房里人人干劲十足,热火朝天,只一人,目瞪口呆傻了眼了。 不用怀疑,那人就是绿芙! 小姐这阵势,似娴熟于厨房,哪里像从来没有下过厨,连白菜油菜都分不清楚的千金大小姐啊!看着她熟稔的片鱼的刀法,绿芙已经敢断定,她不是徒有架子,而是真的,是一把能手! 可是,小姐是什么时候学的厨艺?出嫁前最后一次下厨,绿芙还记得,是为了炖一盅银耳莲子羹讨好老爷,让老爷转变嫁她的心意,可连那一次,整个厨房差点给她烧掉,怎么不过二个月,她俨然就成了大厨了。 难道那一次自缢,死而复生后非但丢弃了恶劣的脾性,还在昏迷期间和天上神庖学了一手好厨艺吗?除了这,绿芙真的无法想到解释的通的理由了! 第五十三章收了个徒弟 忙前忙后忙里忙外,多半个时辰在紧锣密鼓的忙碌中悄然逝去。 近一个时辰后,当整整二十七道色香味俱全的佳肴拼摆有秩呈现在众人面前时,饶是任何人的呼吸都在那一瞬屏住,不敢发出半分声响,似怕一开口说话,就会亵渎了这一桌子的美好。 “太好了,大功告成,谢谢大家帮衬了!”林晓晓大功告成的拍了拍手心,回头看,只见所有人的如同雕像一般看着这些菜餚,傻了! 怕是全部被她这些稀奇古怪但是香味四溢,卖相超好的菜餚给震惊了。 良久,庖长才缓过神,不吝惜自己的惊讶和赞美:“三少夫人,您不会是天上的神厨转世吧?连这花瓣都能炒菜,还有这条鱼,居然能够做的活像个松球,再有这素排骨,要是没人告诉我这是莲藕,我真的会以为是排骨,这道菜苗炒虾肉,看上去晶莹剔透,粉红配嫩绿,又摆设成牡丹花型,这简直就是一朵精雕细琢的玉牡丹……” 饶是他厨艺排名天下第三,但是眼下他却对林晓晓甘拜下风。 自己那些烹炒技艺,比上眼前的女子,简直就不堪一提,他会这么贊,并不是恭维之词,而是每一道菜做好后,林晓晓为了怕味道上有欠缺,都会请他先品一口,这是何等的美味,他切身体会过,就再也无法忘怀。 听到厨艺了得的庖长都将这些菜餚比上仙食,一干人等不由的吞咽气了口水。 林晓晓都感觉自己让厨师长夸的飘飘然起来,虽然说这些夸耀她当之无愧,但是适当的谦虚还是要做做的:“哪里哪里,进府那么多天,每天都吃厨师长准备的食物,我也领教过厨师长的高超手艺,我这是班门弄斧而已,见笑见笑。” 没想到三少夫人会如此谦虚客套,庖长真是受宠若惊,粗人一个,也不会些文绉绉的你来我往,当下噗通跪倒在地,弄的林晓晓不知所以,忙扶他起来:“怎么了,厨师长,是不是我说错什么吓到你了。” 不会丫,这群人不是该让她的平易近人给收买了吗?怎么无缘无故又给她跪下。 庖长并不起身,只是对着林晓晓双手抱拳,恳求道:“请三少夫人将你这一手手艺传授于小人,小人知道如此逾礼,但是小人真的很想学。” 哦,搞了半天,是想拜师,害的林晓晓胡思乱想以为自己说错什么吓着人了,慡快的大笑一声,林晓晓答应的利落:“没问题啊,你想学,我就把满汉全席都教给你,我最喜欢上进的人!” “大谢三少夫人!”庖长没有想到她会答应的如此慡快,一点都不保留忸怩作态,这一笑慡朗的笑声,更是有着一股子豪气,当下心里对林晓晓的好感度飙升,不止他,在场所有人都如此。 “小姐,再不送去菜都凉了。”站在一边的绿芙居然因为这样的场面,感动的落下了泪,小姐啊小姐,你怎么会变得这么惹人爱呢! 但是感动归感动,眼看着菜餚的热气的散去,她忙不迭的提醒一句! “是啊,差点忘记了!”林晓晓嗤笑一声,拍了下自己的脑袋,“看我,收了个徒弟,乐呵坏了,赶紧的,徒弟,别跪着了,大家也别愣着了,兄弟姐妹们,忙活起来,伺候继大爷去喽!” 她这豪气万丈的招呼,颇具将军风范,大家被她的气氛感染,忙张罗起来! 而被她叫做徒弟的厨师长,没想到林晓晓居然会不顾忌主僕身份,公然收他为徒,当下真正是感动的泪流满面,又怕大男人哭鼻子丢人,所以忙一把捋起衣袖,随意的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就欢喜的喊了一声:“师傅!” “咋还愣着,赶紧的帮忙去,绿芙,你也过来搭把手,菜还真的做了不少,累死奶奶我了,这该死的继秋末。他妈的要是敢挑剔,就吃死他。”林晓晓说着,也身体力行,端起一个菜盘子,边端一路还边咒骂着继秋末。 林晓晓走在了端菜队伍的前头,到秋霜院的时候,宝儿先头已经得了令,知道三少夫人要来奉食,所以早早的候在了那里,看到林晓晓领着一行厨娘出现,忙扯着嗓子大吼一声:“小人给三少夫人请安,您请在此稍后,少爷正在做膳前准备,容我进去通报下!” 靠你奶奶的,嘛子膳前准备,一套套的规矩这么多,你以为这一大盅三鲜汤的重量是盖的吗? 林晓晓才不管那么多,迳自对着身后道:“跟着来吧,不用等什么通报不通报的,吃个饭哪那么多狗屁规矩!” “呵呵呵呵呵!”被她直慡劲儿给逗乐,后面这群厨娘,皆都抿着唇轻声的发出笑声。然后随着林晓晓直接就往屋子里去。 宝儿正在通报呢,林晓晓就进来了,宝儿一急,正要跑到门口阻拦,却被继秋末挡下:“随她,今天不必洁面净手了,直接用餐吧!” 洁面净手,不就三两下的事情,这就是膳前准备?奶奶的,就为这筹,还要她在外面专门等着,靠死,这牌子倒挺大吗? 面上她却得给他留着三分薄面,毕竟他是这个家的大家长,她若是此刻冲上去揪着他的衣领大喊一句:“你丫是金脸银手吗?”他铁定会当场扭断她的脖子。 所以她装作温顺,对着身后使出一个眼色,大家井然有序的一个个将托盘中菜餚摆放在桌上,而后都跪安退了下去,只留了宝儿在身边斟酒伺候。 见人都走了,林晓晓也没有留下的理由,总不能她像个酒店大厨一样在边上看着,等候他一道道菜品评吧,不说她没这耐心,就算有,她脚也胀痛的,刚刚在厨房忙活了那一阵子,现在是再也站不住了。 转身就要随着最后一个出去的厨娘出去,却忽然听到背后传来一个黄鹂儿般动听的声音:“秋末,这就是你的第三位夫人?” 好奇心使然,忽而想起宝儿之前鬼鬼祟祟的往屋里张望时,说的那句“美娇娘”,林晓晓不由的转过了头,顿然,一双大眼睛直勾勾的打在了那张堪比天仙儿的脸上,挪不动半分。 第五十四章吃饭风波 “仙女啊!!!”林晓晓就这么情不自禁的惊嘆了出声,只见那女子抬起手腕,一方鹅黄色的丝帕优雅额捂上了红唇,哧哧的笑了几声。 这几声笑当真是“此笑只因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听”,听的林晓晓骨头的苏麻了。 “犯什么疯,哪里来的仙女,过来坐下!”继秋末冷着一张脸,心情看上去不是很好。 欣赏美女的好心情,一下就被打乱了,没好气的白一眼继秋末,她是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吗? “菜也给你做了,我该履行的都履行了,恕不奉陪。”转过头,提步就要离开,眼前的大门却突然凭空给“碰”的一声关上了,背后,一个阴沉的声音带着命令的语气响起。 “没有我的允许,你以为你能出的去吗?” 回过头,林晓晓憋着一肚子气,看着继秋末收回掌风,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她深呼吸了好几大口,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能大发雷霆,免得吓到了仙女和宝儿。 好脾气的饶到桌边,她大咧咧一屁股坐下:“不就是吃饭,也是,我辛辛苦苦做的东西,怎么能不好好犒劳一下自己!”说着,她不客气的拿起筷子就去夹那松子鱼,却被一声惊叫声打断。 “呀,这一桌子的美味佳肴,都是你做的吗?”出声的,是刚刚哧哧笑的仙女。 “是呀,仙女,你也坐下尝尝,看我手艺如何!”林晓晓得意的仰起头,对着仙女送上一个友好甜美的微笑。 “那是肯定要的,没有想到我们秋末的妻子,居然有如此好的手艺,就光是看着,我就觉得很好吃!”这女子叫继秋末叫的甚是亲昵——“我们秋末”——林晓晓不由的聚精会神的打量了她一番,心中暗忖:“难道是继秋末的相好?啧啧,若真是,那可真是辜负了这一番好气质和这一副好皮囊,居然喜欢这样的破鞋。” 想着,她不禁斜睨了继秋末一眼,眼中是满满的鄙夷。 感受到她目光中的误会,继秋末并不做解释,而是对着身边的女子冷声道:“这是给我做的,你要吃回去吃,有的是人做给你吃!” 额!这也,太不给人留情面了吧!不过,他对这仙女的态度和对自己的一模一样,显而易见:这个仙女,也在他继大爷讨厌的范围! 林晓晓看着仙女眼眶瞬间变红,她忙出来打圆场安慰:“坐下坐下,啊呀继秋末,你怎么这么小气,这仙女看着这么娇小,吃不了你多少的。况且我做的这些,都够你吃个十天十夜的,来来,反正你吃不完也是倒掉,还不如大家都尝尝,宝儿也坐下,仙女,你别怕他,来我这边坐!” 第32页 她的热络招呼,一口一个仙女,让继秋末黑眸聚气一抹森冷的冰光线,林晓晓只白他一眼,视若无睹。 那女子听到林晓晓的话,忙抹掉了眼角的泪滴,莲步轻移,避开继秋末杀人的目光,然后挨着林晓晓坐下,宝儿自然是不敢,忙推脱:“三少夫人,小人在一边伺候着就可以!” 怕是借宝儿十个胆子他也不敢上桌,林晓晓就不管他,而是夹了大大一块松子鱼送到眼前女子的碗中,很是热络的道:“这叫做糖醋松子鱼,是我的拿手好菜,你趁热尝尝。” “那是我的,给我放下!”这满桌子菜,本来是他一个人独享的,现在却要同人分享,他有种自己的东西被夺走的不悦感,本就黑沉的脸色更加的乌漆漆了几分。 只是那两个女人却压根把他当空气,顺便他的话也成了耳边风! 林晓晓一个劲的怂恿着仙女吃鱼肉,而仙女则是满心欢喜的把闻着香甜的鱼肉塞入口中,外脆里嫩,入口嫩滑的鱼肉包裹着酸甜的酱汁,几乎只是短短一瞬,就充盈了她的口腔,俘虏了她的味蕾,让她迫不及待的将第二口放入了口中,然后是第三口,第四口…… 枉顾继秋末的一张黑脸已经黑的和墨汁一样,两个女人依然我行我素的大快朵颐着。眼看着每一碗菜都让她们抢了先,自己就这么赌气着只怕所有的菜都要被她们祭奠了五脏庙,继秋末再也按耐不住,手中卑鄙运气,一瞬,两女人手中的筷子凭空飞了出去。 “你……”林晓晓知道是他做的好事,当下气的吹鬍子瞪眼,而一边的仙女,则是一脸可怜幽怨的看着继秋末。 “秋末,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那娇柔颤抖的声音,就算是铁石心肠听了,都会化成一团软泥,可继秋末居然在无动于衷之外,更是过分的大吼一声:“赶紧的给我离开。” 仙女悬挂在眼眶的泪珠,被他这么一吼,纷纷夺眶而出,梨花带泪的模样,看着可怜之极,惹的林晓晓一个女人也都心疼的不停拍抚着她的后背,轻声哄慰:“别理他,你当他放屁就可以。” “慕……容……彤……彤……”继秋末的每一个字,都喊的咬牙切齿,林晓晓的第六感告诉她,不好,老虎要发威了。 “啊呀,我就开玩笑吗!你好当真!”赶在他爆发前,她马上很识时务的腆着脸装乖,“好了啦,不就是不让我们吃吗!那你吃,你吃成了吧!” 反正刚刚那一阵狼吞虎咽也够她们吃饱的了,剩下的残羹冷炙,他爱吃就吃呗! 继秋末捏紧在身侧的拳头缓缓放松,终于算是知道了这个女人的最大弱点:吃硬不吃软,每次不见棺材不掉泪。 不再发作,而是摊开一双大手,宝儿会意,很快送上筷子,他结果筷子,就朝着桌子上的菜餚动手,从头至尾,黑着一张脸。 怀里的仙女已经止了泪,一双杏眼偷偷的瞄着继秋末,确定他暂时不会再赶人,才道了些从林晓晓怀里起身,嘴角居然勾着一个甜美陶醉的弧度,看着继秋末扒拉饭菜! 这女的,欠虐型的?显然的继秋末很讨厌她,她为毛还这样迷恋他呀! 第五十五章无赖继秋末 正思索着这仙女是不是有受虐癖,不然被继秋末这样冷落怒吼外加驱逐,她怎么还一副陶醉欣慰的样子看着继秋末大快朵颐呢? 耳边忽然响起继秋末低沉的声音:“这些菜真的是你做的?” “当然,比珍珠还真的真!”怎么样,小样,好吃吧! “还行!”果然,不用期待他能给出多高的评价,只怕还行,就算是对她的最高赏赐了。 并不介意他如何认为,总算自己是履行了承诺,给他做了顿饭菜,看着他酒足饭饱,林晓晓拍拍屁股起身:“好了,这饭也吃了,我能回了吧!” “留下!”他冷冷一句,林晓晓心头却一惊,忽然想到他白天的话——“如果不合我口味,今晚你就是我的”。 但转念一想,他那时只是开玩笑的而已,你怕啥?再说,这饭菜他不是吃的挺香,他也承认了还行了。 那让她留下干嘛? “干嘛?”想不如问。 “我想我白天说过吧,不合我口味,今晚你就是我的!” “噗!”林晓晓喷口水,他的脸皮是铁皮吗?且不说这种话不可以随便乱说,就算可以,这屋子里可还有别人在啊! “听不明白吗?那我再重复一遍:今晚你是我的!”继秋末冷然看着林晓晓,内心却燃起了一团团难耐的火焰,她做的菜是满足了他的五脏庙,但是没有满足他身体的某处,如此算来,这就是不合他的口味。 他认定了这个歪理,对她势在必得,至于边上碍事的人,他想他们会实相褪下。 果不其然,他话一重复出口,宝儿和那个仙女就很有默契的前后脚要离开。 这仗势,玩真的啊! 林晓晓身子猛颤抖一阵,趁着仙女开门出去的瞬间,飞也似的奔过去拖住她的衣袖,大叫一声:“去哪里,带上我!” “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家了!”仙女眼中喊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看看继秋末,右看看林晓晓,忽然注意到林晓晓跌跌撞撞的追上来,腿脚的不便,让她好看的眉心一皱,“脚崴了?” 林晓晓哪里有心思管自己的脚,只想赶紧逃之夭夭,忙道:“被人折了,不碍事,你回家啊,那好,夜黑风高的,路上不安全,我送你回去!” “我会武功不用你保护,而且带着你回家还不方便,脚被谁折了!”绕了半天,怎么又饶脚上来了! 林晓晓那个着急啊! “你真有心对我,就帮我处理个人!”继秋末冷然的声音忽然在脑后响起,只听他接着道,“弄伤她脚的,是太常卿那老儿!” 本来等着继秋末说完下文的,但是等了半天没下文了! “太常卿?”只见仙女蹙眉一瞬,然后对着继秋末道,“知道了,交给我吧!” “那啥,不是太常卿,是他……” 林晓晓虽然是孤儿,但是在五星红旗下长大,她深刻的明白一个道理,不能放过一个坏人,但也不能冤枉一个好人,这太常卿虽然听着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她的脚确实不是那人弄伤的,不能胡乱给人加罪啊! 只是她还没帮太常卿洗脱罪名,耳边忽闪过一阵呼啸的暖风之风,只是一眨眼的时间,自己刚刚手里还扯着的衣袖,只剩下一片素白的丝绸,人——不见了! 再抬头,她看到了小龙女姐姐! 一袭素色白纱飘逸在月光下,随着夜风缓缓吹动,而那倾斜的三千青丝,宛若瀑布般垂落至腰间,一只纤纤素手向前探出,似在藉此把握平衡,另一只手,则是对着林晓晓的放下一抚袖,顿然,落下了一地瑰丽的花瓣。 奶奶个腿腿的,这是在拍戏吗?林晓晓淋着这一场花瓣雨,直看得目瞪口呆,浑然不觉继秋末那意味深长的目光,始终打在她玲珑有致的身材上,饶有兴致! 天外飞仙啊!!! “看够没?看够了就进来!”继秋末那丫就这样可恶,三番五次的打断她欣赏美景,耳膜鼓动,充斥了他的声响,林晓晓才记起有“今晚你是我的”这一茬。 忙假装糊涂头也不回的就往院子外走:“看够了,现在要回去了。” 她那跛腿,能事他的对手,不过是转瞬的时间,她前脚都还半个悬在空中,他就一个分身上前,紧紧的搂住了她纤细的腰肢,轻轻一带,重心不稳的她便被带入了他的怀中,身体紧紧的熨贴上了他宽厚的胸膛。 林晓晓大吃一惊,猛推拒继秋末一把:“松开我!你这个无赖,这可是我精心准备的,谁都说好吃,你自己不也说还行,居然来个耍赖不认帐,你这个王八蛋,杀千刀的,放开我!” 那花拳绣腿,垂落在继秋末身上,就如同被蚊子叮咬一样,只有些痒,她不安的忸怩,腰肢胡乱的摆动,却在无意中点燃了他胯间的那团烈火! 任由她咒骂,无赖也好,王八蛋也好,杀千刀也好,他要她知道,无论她如何挣扎都是徒劳,他要她,现在、立刻、马上! “你是我的妻子,我有旅行丈夫义务的权利,不要再叫了,小心一会叫来了人,我是不介意被别人看春宫戏,你要是也不介意,那你可以继续吆喝!”不知何时,他脸上已经敛去了冰冷严酷,换上了让林晓晓似曾相识的邪魅勾唇。 “你什么意思,王八蛋,你不会打算就在院子里!”感受着他的大掌一点点的游离到了她的要带上,然后,稍稍用力,布料摩挲的声音让林晓晓大惊失色,“他妈的,你真打算在院子里……唔……” 这张小嘴,为何这么爱说脏话来破坏气氛呢? 继大爷可是很不满意,所以,索性用最直接的办法堵截了她所有的言语! “唔……丫的……唔,放……”那湿濡温热的吻,来的触不及防,林晓晓完全没有防备,檀口即刻被攻陷,想逃脱,他却早就预料到了,腾出了一直大手,紧紧的控住了她的后脑勺,手中加劲,迫她无法逃脱。 满足的舔弄着她残留着食物芳香的檀口,温湿的舌肆意的追逐着她躲避反抗的丁香小舌,他不厌其烦的吻着她,吮吸着她,勾缠着她,享受着她…… 第五十六章继秋末是毒夫 那样熟稔的逗弄,饶是林晓晓并不是不经人事耐不住挑逗的小姑娘,也开始在他一波波的攻势下开始渐渐的迷失,这样的感觉,如同那夜被银面人强吻,刚开始的讨厌反抗受不了噁心,到最后居然开始想回应。 如今也是一样,如若不是理智残存,闭着眼皱着眉努力把继秋末想成各种千奇百怪的怪物,她肯定会被他一句攻陷。 “是猪在亲我,不能回吻,多噁心!”她心中一遍遍的告诉自己! 可另外一个声音却很不屑的道:“被猪都能亲了来感觉,林晓晓难道你是母猪?” 猪不成,那换一个总行了吧! “是一个色鬼在吸我的阴气,不能回吻,回吻就正中他下怀,把我吸干成殭尸!”把继秋末想成可怕的吸食女人阴气的鬼混,应该可以压制内心的冲动了吧! 可那一个声音却冷嘲了她一声:“蠢货,要吸你阴气,不用你回吻,他也照样能吸,鬼片没看吗?” 第33页 也是,这也不成,那再换一个! “我在被一个长了一脸麻子和青蛙皮,全身得了鱼鳞病的男人亲,好噁心的,所以不能回吻!”满脑子开始麻子、青蛙皮、鱼鳞病统统安到继秋末身上,终于,一股噁心涌现,终于压制了她几度想要回吻的冲动! 紧闭着眼睛死死的皱着眉,她任由他为所欲为,表现出一股厌恶至极的模样。 没想到她会如此贞烈,本以为她总该在自己熟稔的亲吻下苏软投降,却不料她却用如此厌恶的表情,来回应他的吻,本来被撩拨的兴趣,断然消散了大半。 缓缓离开她的唇,他哑声问道:“就这么不喜欢?” 嘴巴终于解放,林晓晓忙防备的抿紧双唇,不答也不睁开眼睛,只拼命点头。 不答是怕嘴巴开开合合的,让他有机可趁,再度入侵。 不睁开眼,是她怕自己一睁开眼,自己所臆想的麻子青蛙皮鱼鳞病,在看到继秋末帅到冒泡的俊脸时候全部都亏本瓦解,好不容易建立的防线,怎么可以轻易摧毁。 看着她连看自己一眼都觉得厌恶,继秋末忽冷哼一声,粗鲁的一把推开林晓晓,大吼一声:“滚!” 奶奶个腿腿的,这么凶!吓的林晓晓的小心肝扑通扑通狂跳个不停,难道她的不顺从,惹恼他了? 也是,是个男人都会生气,自己的老婆把自己当弓虽。女干犯一样防着拒着,换谁谁也生气。 平日他的冷脸相待,林晓晓已经习以为常,但是他对她发那么大脾气,还真是第一次。 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森冷阴隼的脸孔,带着如同寒冰的戾气,而他漆黑的眸子,染着燃烧的怒火,这样的继秋末,林晓晓还是第一次见到,身子不由的颤慄了一下。 下一秒,二话不说,拔腿就跑! 只是跑了还没到三步,脚步再也迈不开了,娇小的身体,再一次狠狠的被迫撞入他肌理分明的胸膛,如同铁壁般的胸膛,直砸的林晓晓痛的呲牙咧嘴! 这次不同第一次被拖入他胸膛般大呼小叫,这次,林晓晓是气都不敢吭一声,因为刚刚这个男人是想要她,而现在,显然这个男人是想要她——的命! “你还真敢滚!”他阴冷冷的气息,一缕缕吐入林晓晓,声音虽然不大,但是林晓晓却觉得自己的鼓膜被吹的一颤一颤的发抖! “继,继大爷你的命令,我哪里敢不从!”林晓晓啊,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耍嘴皮子呢?是真的活的不耐烦了吗? 听到她的话,继秋末的眼神更加的阴冷,猛一拳砸在身侧的石桌上,只听一声怦然巨响,那固若磐石的桌子,居然从当中碎裂成了几大块,稀里哗啦掉落下来,而继秋末的手,却丝毫未损,这是怎样的内力啊! 林晓晓身子猛颤抖了一下,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惹怒的,不是人,而是野兽,不,是比野兽还要野兽的兽王! “你,你,你要怎么样?”她的上下牙齿开始不争气的打架,咯咯咯咯的让她说话都断断续续起来。 “为什么这么不情愿?”他一把拽住她的手臂,似要将把她的纤细臂膀活活捏碎,剧痛让林晓晓频频抽气,恐惧之心渐渐的被心底冒窜的怒火替代! “放开我,你不能好好说话吗?”她想挣脱他,只是发现她只要稍稍反抗下,他就惩罚的捏紧一分,为了免收身体之苦,她只能这样近距离的和他交涉。 真搞不懂,女人不从,对男人来说,就这么伤面子吗? 而且他又不止她一个老婆,如果真是有身体需要,可以去找别的两位啊,那两位还甘之如饴呢,他何必非要搞成这样。 “说,你为什么如此不情愿!”他厉声重复刚刚的问题,目光像是要把她身体烧出两个窟窿来。 “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想要我。”她不答反问,来气了。 “因为……”没有想到她会反问,他能告诉她吗?想要她,不仅仅是想行驶丈夫应有的权利,还有就是,她撩拨了他的心弦。 但是话茬却被她接了过去:“因为讨厌我是吧!所以你想折磨羞辱践踏我?”说这话之前,林晓晓还没认真想过,但是气急的说了这一番后,她忽而恍然大悟,对,肯定是这样的。 不然,怎么解释的通他的行为。 从白天开始,他的行为就非常反常,好心的陪她回门,演戏气死相府的人,又送她宝玉楼,帮她报仇杀了恶霸,这一切,都不像是会替讨厌的人做的事情。 而且他不缺女人,更不缺美丽的女人,燕瘦环肥,高矮美丑,只怕他继大爷一挥手,就会有黑压压一群从天南地北蜂拥而至,断没有必要非要一个处处和他过不去的女人来气自己。 白天林晓晓就在想,他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无奈找不到什么破绽端倪,现在这么一想,她就明白了:丫的,果真恶毒!居然想以这些打动她,然后占有她,再抛弃她是吧! 你牛,妈的,继秋末,你就是个毒夫。 第五十七章发誓 “你……”继秋末被她这个念头搞的一口气堵在了胸口,不想在她心中,自己尽然如此的龌蹉卑劣,当下冷然道,“在你眼中,我就是这样的人?” 被他看的有些心里发慌,林晓晓想了一番,才郑重其事的道:“本来不是,但是你刚刚的样子就像。你说你从成亲那天开始就那么讨厌我,成亲后我们之间更是摩擦不断,每一次你都巴不得掐死我,我这么倒你胃口,你今天却三番四次讨我欢心,现在还要我和你睡觉,我能不怀疑吗。” 林晓晓分析的头头是道,她这么一提点,继秋末才发现,自己是不是真有点操之过急了,成亲之后,他们见面也没几次,每一次都是以剑拔弩张开始,以不欢而散收尾,虽然他自己知道,以银面人的身份和她亲密接触了多次,但是别人并不知道啊! 当下那份气恼收敛了许多,换上了平时的冷然。 “哼!如果我强要你,你会如何?”他心中居然开始考虑起了她的感受和想法。 “恨你,恨死你,恨你祖宗十八代!”林晓晓咬牙切齿的回答。 继秋末眸色一黑,这女人,没事就爱骂他祖宗十八代,她可知道,他的祖宗十八代,可是她有一百个脑子都骂不起的。 看着他眸光变黑,林晓晓以为他又要兽性大发,真的会强要了自己,心中忐忑难安,紧张害怕,身体不由的颤抖了一下。 却不料他只是紧紧的盯着她半刻钟,然后,一把松开钳制着她手臂的铁手,语气是那么的冷然淡漠:“回去吧!在你心甘情愿给我之前,我发誓不会再碰你!” 说完,他袍摆一甩,转头就朝着自己屋里走去。 徒留下林晓晓一人完全傻了眼的站在远处,看着他高大俊朗的背影,一动不动。 知道梨花木雕花大门被一阵内力合上,阻隔了她的视线,她才算徐徐的缓过了神来,却犹然不敢相信,继秋末居然就这样放过了她。 前前一刻他还极尽挑逗之能事的和她亲亲呢,前一刻他还暴怒这要捏段她胳膊呢,这一刻,他怎么会大发慈悲的放过她?还和她发誓你啥:在你心甘情愿给我之前,我发誓绝对不会碰你。 他是头脑发热了吗?还是脑抽了? 总之,有猫腻!!! 林晓晓狐疑的思前想后一番,愣是想不出猫腻在哪块,看着他屋里的蜡烛熄灭,她才悻悻转身回瑶仙阁,一路上还不停的小声嘀咕:“到底是为什么呢?为什么突然会放过我?为什么会发那样的誓言?” 哪里有十万个为什么啊?借她查阅下吧! 秋霜院,房间里。 继秋末手指轻轻的摩挲着吻过她红唇的薄唇,目光锁向瑶仙阁的方向,居然有些担心这个小女人会不会迷路了。 对自己这样的情绪有些陌生,从未牵挂过人的心,为何独独会为她变得如此柔软? 想到自己刚刚那煽情的誓言,他就觉得不可思议,只因为害怕她恨自己,他就给出了这样的誓言,几乎是未经考虑的,脱口而出的,只为了送她一个安心,洗去自己在她心里可憎的面目。 想到这,他眉心一皱:“可若是她真的讨厌我一辈子,一辈子都不肯心甘情愿,那怎么办?” 她是讨厌继秋末的,他清楚,就算不是讨厌性格,至少她很是讨厌他三妻四妾。 不明白为何这个小女人脑中会有一夫一妻这个念想,而且还坚持固守着这个念想;他只能将这归咎于丞相大人三妻四妾的争斗,给她造成了心理阴影,以至于她如此执着于一夫一妻的婚姻模式。 明白了这一点,继秋末也就明白,要是想以三妻四妾的本尊身份接近她,让她心甘情愿,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不过还好,他还有一个备用身份,而且这个身份,和她处的似乎相当融洽。 思及此,他紧绷的唇角,才暂放出了一丝邪魅的微笑。 很想现在就换了身份过去看她,但是想到她今天一天也够疲乏的,继秋末也就安耐住了自己这份急于见到她的心理,和衣躺在了床上,渐渐的,也就睡着了。 第五十八章道歉 一连三日,继秋末居然都没有主动上门,林晓晓不由的有些着急,闺门怨妇般天天倚着窗口盼着他的身影,这一举动,可乐和坏了绿芙,以为小姐和姑爷之间,已经到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尔侬我侬状。 这日清晨,下着蒙蒙的细雨,难得夏天居然会下起这样缠绵的小雨,林晓晓照例倚靠在窗口,“痴痴”的望着院门口。 正送早膳上来的绿芙,见她一脸心焦失落的样子,终于按耐不住用绣帕掩着红唇嗤笑了出声:“小姐,你再看,就成瞭望夫石了!” “都第四天了,就算人不来,也该给我个消息,真是等死人!”林晓晓懊恼的跺了一脚,那焦急盼郎君的神态,更是让绿芙眉梢眼角都染尽了笑意。 调皮的取笑了一声:“小姐,你要当真那么思念姑爷,绿芙现在就去给你请他过来。” “我思他个大头鬼,我只是在等个消息!”林晓晓粗口一句,倒是让绿芙脸上的笑容给凝固住了。 原来,不是因为想姑爷啊,害她白高兴了一场,以为小姐转性了呢! “哦,我还以为你在等姑爷!”失望的摆弄着早膳碗筷,拗了一碗芙蓉粥到青花瓷碗中,绿芙不无失落的招呼了一声,“小姐,过来用餐了!” 第34页 “哦!等下。”林晓晓声音兴奋起来,只因为看到了宝儿探头探脑的小脑袋,她忙在阁楼上不顾形象的扯着嗓子冲着宝儿高声喊道,“宝儿,进来呀。” 宝儿被她这一叫给吓了一跳,马上小跑着诚惶诚恐的进来,身上淋了些雨水,泛着一层莹莹的光! “宝儿,你是不是有事找我?”林晓晓迫切的问道。 “是!”诺诺应一声,宝儿毕恭毕敬的站在林晓晓面前,然后从袖暗袋里掏出一封新,送到林晓晓手中。 “这是什么?”林晓晓拆开信封,看到了压了官府印的宝玉楼地契房契,并没有想像中来的高兴,因为她要等的,不是这个消息,宝玉楼是她的,这已经是铁打的事实了,该高兴的她都已经高兴过了,现在她想高兴高兴别的事,比如说…… “这东西我会收好,帮我谢谢继秋末,但是宝儿,你在他身边当差,有没有听他说起一个叫秦观的书生?” 说了三日内还秦观一个公道的,现在都第四天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君子的遵守诺言,把秦观的老爹揪出来,顺便惩治下那个纵容侄子欺行霸市的太常大人。 宝儿听秦观这个名字很是陌生,摇了摇头:“不曾听!主子这几日都在苗疆和苗人谈药材生意,今日早上才回府,” “啊!他光顾着忙自己的事了?”林晓晓又是吃惊又是气恼,虽然说从古至今,民不和官斗,这是人人都懂的道理,但是他自己应承下的事情,怎么可以出尔反尔呢? 明明答应了人家秦观还他一个公道,再不济也帮秦观救出他父亲啊,这个继秋末倒好,居然只顾着自己做生意赚钱了,要真忙的帮不了忙,但是就不要说大话应下吗? 如今三日期限都已经过了,搞不好秦观还在家里心心念念的等着他们的施救呢! 他妈的继秋末,赚那么多钱,他就不怕撑死。 林晓晓气鼓鼓对着宝儿大吼一声:“走,带路,见你主子去!” 宝儿被她莫名其妙的戾气给震慑到,顿时吓的瑟瑟发抖,忙不迭道:“主子现在有客,三少夫人……” “客毛,你倒是带不带路。”林晓晓一眼等着宝儿,直看得宝儿冷汗如雨下,一时间吓的半句话都讲不出来,只颤颤抖抖着嘴皮子,脸色一片苍白! 看他模样,林晓晓就知道自己失态了,想挽回也来不及,她只能尽量柔声道:“我自己去吧,绿芙,给宝儿弟弟弄些好吃的来,好好招待,压压惊。” 说完,大步朝着秋霜院而去,却扑了个空,继秋末不在那。 想到宝儿说继秋末在会客,林晓晓又忙转战会客厅,风风火火的一头冲进去,也不看边上坐着谁,她直接一句就冲着继秋末飙过去:“就知道做生意,你答应了秦观的事情,干嘛不给人家去办好。” “三少夫人!”熟悉的声音忽然在耳后响起,林晓晓这才注意到,继秋末会的客人,居然就是秦观本人,只是不同之前落魄,如今的他梳着光洁锃亮的发髻,穿着干净整洁的白色长袍,白净的脸上,泛着微微的潮红,看到林晓晓转身,他双手作揖,朝着林晓晓行了个礼。 “额!你怎么会在这?”林晓晓看看秦观,又回头看看继秋末。 “我是来道谢的,承蒙继少爷照顾,现在我父亲大人已经平安回府,让糙寇盗走的银两家当也由太常卿偿还了清楚,家里原本的营生又张罗了起来,日子过的和以前,不是,比以前更加的富裕,今天听闻继少爷回来,我特地登门拜访,当面致谢。”秦观神采飞扬起来,让那一张美到冒泡的脸,看上去有了几分男人都味道。 糟糕,误会继秋末了。 林晓晓真是恨死自己的冲动了,一进门不问三七二十一,噼头盖脑一顿兴师问罪,结果都是冤枉了人家。 “哦,原来已经办好了,我还以为……” 她踌躇着,要不要道个歉,片刻,她不再犹豫,对着继秋末鞠了半个躬:“对不起,误会你了!” 继秋末黑眸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没想到自己又会发现了她一个优良品质:敢作敢当。 第五十九章帮忙追夫 从会客厅出来,林晓晓犹然懊恼自己的形式鲁莽,虽然和继秋末道了歉,但是那丫连一句没关系都没说,显然是生她的气了,要她拉下脸去讨好他,那绝对是不可能的,已经道过一次歉了,她是仁至义尽了。 可想着他生自己的气,不知为何,她的心中居然有些别扭起来。 丧气的往瑶仙阁走,身子忽然被一个行色匆匆的身影撞飞了出去,一屁股跌入了花几中,索性花几的泥土才翻过,比较松软,不然这大力的猛撞,她的屁股铁定开花了。 呻yin着捂着屁股,她吃痛抱怨的抬起头,正要数落这个冒失鬼,眼睛却对上巧灵儿湖蓝色的眼睛。 “疼吗?”巧灵儿关切的问道,忙上来搀扶林晓晓。 “丫的,你说能不疼吗?我的屁股是肉做的,又不是石头做的!”齿牙咧嘴的摸着屁股,林晓晓气恼的道。 “我看看!”巧灵儿说着,一把上来撩起林晓晓的裙子,就去拉她的亵裤,林晓晓一惊,感觉屁股一阵凉飕飕的,忙一把推开巧灵儿。 触不及防的被推了一把,巧灵儿脸色有些难看了,她又不是故意要撞她的,是她自己不长眼睛挡着了她的道,她也有很认真的想检查她的伤势,好心却被当作了驴肝肺! “喂,不就是撞了你一下吗?你有必要给我臭脸看吗?”巧灵儿扯着嗓子道。 “大姐,不是我给你臭脸看,是你没必要在大庭广众下扒我裤子吧,要是让别人看到了,还以为我们之间有什么不纯洁的关系呢!”林晓晓知道巧灵儿误会了自己这一把推的意思,苦笑着和她解释。 巧灵儿这才注意到,刚刚的举动确实有些失礼,忙腼腆道:“哦,我没考虑到,就想着看看有没有把你摔伤了!” “算了,不是很疼了,诶,你这是要去哪里,走的和投胎似得!”揉揉屁股,疼痛已经渐渐消去,林晓晓看着巧灵儿有些湿润的刘海,奇怪她有什么事情这么着急,居然连把伞都忘记了打。 “没事,我听说相公回来了,所以过去找他。”巧灵儿脸色一红,居然难得的有些娇羞。 “哦,甭去了,他刚会玩客,现在又出府处理事务了。”林晓晓好心的提醒,却惹的巧灵儿醋意大发。 “你怎么知道?”她逼问,咄咄逼人。 “我刚从他那回来!”林晓晓答的轻巧,末了还不忘补充一句,“放心,我对他没兴趣,只是我的一个朋友来找我,正好他帮我接待了,我就和他顺便照了个面。” 她这一解释,巧灵儿算是宽心下来,但是很快,脸上又布满了愁云,与她平日里泼辣模样完全不同,倒有几分闺门怨妇的感觉。 林晓晓敏感的察觉出,她如此的情绪变化,只因为继秋末。早已从绿芙那个八卦精那里听说了,继秋末从娶了巧灵儿和明月玉川进门后,从来都没有宠幸过两人,而且还听说两人时常黏着继秋末争风吃醋,继秋末却只把两人当空气。 想到这,再看着巧灵儿如花似玉的容貌,想起明月玉川精緻美丽的容颜,林晓晓就觉得继秋末这个人,大大的有罪,居然如此暴殄天物,放着如此娇妻不享用。 正义心泛滥,她决定了,非要帮巧灵儿和明月玉川攻下继秋末这座堡垒。 她们的思想不同于她,要说服她们放弃继秋末另嫁他人,只怕她们就是死也不会从,还会把她治个三不从四不德之罪。 古代的女子,并不在乎丈夫三妻四妾,她们在乎的,只有丈夫在这群三妻四妾中,对自己的宠爱程度。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不同的生活模式,林晓晓无意用自己的思路去改变她们的生活模式,打乱她们的婚姻观念,可她也不忍心看着她们守着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孤独终老,所以小小的推波助澜,帮她们赢得继秋末的心,这点,她还是愿意帮忙的。 主意打定,她也不卖关子,一把诚恳的拉住巧灵儿的手:“你很爱他吗?” “嗯?”被她突如其来的一问问的蒙了,巧灵儿一双水蓝色的眼眸,只怔怔看着林晓晓,良久,才不确定的摇摇头又点点头,弄的林晓晓看不懂她的意思。 “问你呢?这辈子是不是就非做这个继夫人不可了?”如果巧灵儿的答案是肯定的,林晓晓的帮助也是一定的,她可不能任由巧灵儿在继府荒废了自己的一生,油尽灯枯之时,还是个老处女。 这回,巧灵儿是直接点了点头,她都嫁入继府了,不做继夫人做什么夫人? “那好,我帮你!”林晓晓信誓旦旦的拍了拍巧灵儿的手背,脑子里已经大概制订了一个攻陷继秋末的计划轮廓。 “帮,帮我什么?”巧灵儿疑惑的问道。 “帮你搞定继秋末啊,你不就希望他爱上你,对你动心吗?我有办法,放心!”林晓晓那保证的语气,听着对这是是十拿九稳! 一听林晓晓居然帮忙自己搞定相公,巧灵儿有些不敢置信又有些喜出望外,忙拉着林晓晓的手道:“你有法子?” “法子当然有的拉!你好好配合就是了。”林晓晓jian笑着,卖起了关子,想着继秋末会巧灵儿压在身下用银鞭子抽打,滴蜡,她就笑到内伤, “啊,太好了,慕容彤彤,真想不到你这个人还真是特别又大方,不过,你真不介意把相公让给我?其实,我还挺喜欢你的,和你分享相公,我也没关系的!”巧灵儿是真心如此说,可不是客套。 林晓晓也不客套:“得,你没关系我有关系!” 看巧灵儿脸色有些尴尬的,她又忙解释:“不是和你共侍一夫我有关系,是因为我……我已经有喜欢的男人了,继秋末,不是我的菜。” 这么说,巧灵儿该真正的放心了吧,既不会过意不去,也不会尴尬了! 果然,听她这么一说,巧灵儿忙惊叫道:“真的吗?听说你嫁过来前自杀过,难道是为了那个男人吗?” 胡乱诌的理由,这巧灵儿还真能把什么事都往上按,可是为了让她确信无疑,确信自己对继秋末是真的不来电也不觊觎,林晓晓只能硬着头皮答道:“是,不过这是个秘密,我当你是自己人才告诉你的,你可别乱说啊!” 第35页 “自己人,哈哈,这个词我喜欢,行,我保证守口如瓶。”巧灵儿很是义气的应下,随后,有紧张兴奋的凑近林晓晓耳边,小声问道,“那啥,你到底要怎么帮我啊?” “嘻嘻!暂且保密,明儿个你过来,哦,如果你真不介意和别人共侍一夫,把明月玉川也带来吧,我们同心一气,我就不信拿不下他继秋末。” 顺便帮下明月玉川,何乐而不为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六十章香香女人 清晨,艷阳高照,鸟语花香。 刚吃完早膳,巧灵儿和明月玉川就兴匆匆的跑上了阁楼,看到摇着扇子驱热的林晓晓,两人异口同声道:“怎么样,法子想好没?” 林晓晓没想到她们会这么猴急,其实主意的框架是有了,但是却还没有具体拟定,可看着两人特地赶来,也不好扫她们的兴,虽然没有全局设定,但是细节她已经都瞭然于心,看着期待满面的两人,她轻咳一声。 “咳咳!嗯哼!嗯哼!”清了一会嗓子,看着两人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她才好笑的道,“这男人就这么大魅力,看把你们两急的!” “哪,哪里!”被看穿,明月玉川有些侷促起来。 巧灵儿却毫不避讳:“不着急能一大早就来,你不要卖关子了,又什么招赶紧支给我们!” “好吧!那,我说的这些招,有的可能需要些大大的牺牲,虽然不用缺胳膊少腿那么严重,但是适当的苦肉计是必须的,你们先保证,不会临阵逃脱!”先得得到两人的保证,她才敢放手一搏。 “怎么听着这么严重,我有点怕!”明月玉川有些小退缩,却被巧灵儿白了一眼。 “不是说了不会缺胳膊少腿,我不怕,只要能让相公喜欢上我,我什么都不怕!”巧灵儿是整个豁出去了,全心全意的信任着林晓晓。 听到她这么说,明月玉川也不甘示弱,忙应和:“你都不怕,我能怕啥,慕容彤彤,尽管支招就是。” “好!慡快,第一招,叫做闻香识女人,曾经有一个很了不起的人,他妻妾成群,但是独独只宠爱一个人,这个人,名字叫香妃!”呵呵,干隆皇帝,把你和香妃拿出来作为教案,你不介意吧! “香妃,好好听的名字,她是不是很香。”说到气味,明月玉川顿时两眼放光,兴趣盎然。 “对,传说这个香妃容未近,芳香便袭人沁脾,奇芳异馥。那个了不起的人,就是迷上了她身上的这种芳香。很多时候,一个女人身上的气味,能成为引男人上钩的最佳武器,试想下,如果你通体透香,萦萦绕绕,哪个男人会不被你迷倒。”林晓晓缓缓道来,脑海中更是臆造了一副香美人和俊男子尔侬我侬的场景。 巧灵儿和明月玉川更是被她说的蠢蠢欲动起来:“这个好,这个好,那个香妃,你可知道她用的是什么香料?” “香料?”切,人家香妃可是天生异禀,哪里用得了香料,可眼前这两位,没有香妃那通体透香的优良体质,倒还真是要研究研究,到底该用什么香料! “快说啊,什么香料?我让碧落去准备!”巧灵儿焦急的催促着,似乎此刻,就想把此付诸实践。 “我看,还是不要用香料的好,香料固然香,但是你们不觉得,香料香的很恶俗吗?香妃的香味,可是沁人心脾,淡雅纯美的,要调制出那样的香料,只怕不太容易。依我之见,不如薰沐来的清淡高雅。现在是夏天,花园里盛开的蔷薇,或许可以拿来一用。” “薰沐,好法子!”一拍即合,当下明月玉川和巧灵儿就对着绿芙吩咐道:“赶紧去找些丫鬟婆子来,去后院采蔷薇花瓣,还有,找几个家丁,帮我们抬三个大木桶,再烧满满几桶热水!” 吩咐的可真够利落的,而且听她们的意思,是打算在她的瑶仙阁做薰沐,总不能赶人,林晓晓只能呵呵干笑几声:“那啥,我就不洗了,你们洗吧!” “那不成,这主意是你想的,你也要好好享受享受,花瓣澡耶,光是听着,就感觉浑身溢香了!”明月玉川虽然是制毒的,但是对于香味却有着独到的见解和爱好,所以她研制的毒药,多数都带着奇怪的芳香,就如上次那春药。 “对啊,慕容彤彤,一起来吗!就算你并不像以此讨好相公,但是我们三个一起泡花瓣澡,感觉好好玩,最好让他们抬张桌子进来,我们把浴桶拜访在桌子边上,边泡澡边搓麻将,怎么样?”巧灵儿是几日没玩,手痒了。 林晓晓真是佩服这女人,这都能让她想到,因为明月玉川也雀跃的应和,林晓晓只能捨命陪君子,洗澡这么惬意的事情,居然要搭一副麻将。 洗澡+听歌,这茬,她还真没尝试过,不知道感觉如何呢? 半个时辰后,她算是感觉到了,真的——与众不同,因为——边玩还能边打水仗。 “碰!明月玉川,落子无悔,把你的一筒放回来!”看着明月玉川耍赖的拿回一筒,口中喃喃这“我打错了”,林晓晓不依不饶,一把上前拽住她的手,硬生生的抢回了一筒,顺便,小手探入浴桶,掬起满满一捧水,兜头朝着明月玉川泼去。 “让你耍赖!” “你又泼我!”明月玉川理亏,只能嚷嚷。 “哈哈,就泼你!”又是一捧水,泼上了明月玉川光洁的脸蛋,明月玉川这回不再“人气吞声”了,而是双手并用的回敬。 “哈哈哈,打水仗是吧,你以为我会打不过你!”童心大发,林晓晓不甘示弱,两人你来我去,玩的不亦乐乎,一边被“殃及”到的巧灵儿,看他们玩的那么开心,手中运劲。 “啪!”一掌打在水面,只见晶莹的水珠,红黄白粉的花瓣,瞬时飞溅而出,在空中舞出了一张巨大的缤纷绚丽的网,然后,噼头盖脸的扑上林晓晓和明月玉川的脑袋,直淋的两人如同浇了倾盆大雨! 一头黑色缎发上沾染着鲜嫩的花瓣和一挂挂水珠,林晓晓和明月玉川当即停战,然后眼神互相会意一番,三,二,一,动手。 一致对外! 呵呵呵,哈哈哈,一时间,整一个瑶仙阁,盈满了女人慡朗,娇柔的笑声,听的在厨房烧水的家丁,骨头都苏麻了! 第六十一章莲子 薰沐出浴,三人身上皆散发着一股淡雅舒心的方向,换上清透凉慡的纱裙,拢起一头乌黑秀发,远观,却正如三位凌波仙子下凡,近看,更是让人痴迷醉恋。 看着那些被差使来做活的下人,都看的痴傻了,巧灵儿兴奋的拉着林晓晓的手道:“要是这一举成功了,我一定会记得你的恩德,以后你又什么需要帮衬的地方,我绝对是两肋插刀义不容辞。” “行,我可记着了,去吧,趁着芳香还未散去,你们先派一个人去继秋末那,记得,要矜持些,假装是过去借书的,然后有意无意的靠近他,这一招钓鱼,如果急于求成,搞不好会功亏一篑,切记不要太过主动,自降了身价,让他有一种想抓抓不到的飘忽敢,他才会对你上心。” 从二十一世纪来,这些追mm和gg的小伎俩,她可是驾轻就熟,原只因为:电视看多了。 “哦,这么玄乎,我以前卯足了劲讨好相公,都不见他用正眼看我,现在还要刻意和他保持距离,这样,真能行得通吗?”明月玉川微微蹙着柳眉,沉思道。 “男人啊都有征服欲,越容易得手的东西,他倒反而越发的不在乎,像你说的,卯足劲追求他,结果他都不拿正眼看你,就是因为他觉得你好得手了,不费吹灰之力。你啊,或许会觉得很委屈,自己都坐到这个份上了,他为何这么冷血无情,但是从他的角度来看,就会觉得你很轻抚,我这么说,你可别生气,倒贴的女人,一般对男人来说,都没什么吸引力,尤其是对继秋末这样从里不缺女人,倒贴女人一把一把抓的男人来说,更是对你们不屑一顾。”林晓晓分析的头头是道,声色汇聚。 明月玉川和巧灵儿虽然听着很不是滋味,但是对林晓晓,却是佩服至极,她所说的这一番道理,两人自然也是举手贊同,立马的,均把自己的终身幸福,彻底的交到了林晓晓手中,由她规划。 “那你赶紧教教我们,怎么样才能让他喜欢我们,重视我们!”明月玉川迫不及待的开口,一双乌黑的大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期待。 “我刚不是一直在教吗?从今天起的连续七天内,你们天天做薰沐,然后制造几个偶然和继秋末无意相遇,记得就几个,别一天到晚出现在他面前,我送你们两字:淡然。淡然的和他请安,面上要装作波澜不惊,冷冷淡淡,淡然的假装抚衣袖,然后把身体里的香气缓缓散到他鼻翼间,再淡然仍那的对他盈盈一笑,擦肩而过!就这么简单,知道吗?从头至尾,都要淡然,别犯花痴冲上去自讨没趣。” 林晓晓再三叮嘱了一番,凑到两人耳边又送了两句,看着两人煞有介事的猛点头,她伸了伸懒腰,道:“走吧,去制造偶然去吧!哈哈哈!” jian诈的笑容,似乎把继秋末卖掉,让她心情大好,看着巧灵儿和明月玉川离开,她才无奈的摇头嘆息一声:“唉,天涯何处无芳糙,何必单恋一支花呢!” 当然,她最后送两人的两句话,可不是这两句,而是:“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她们努力的在追求属于她们的幸福,她怎么可以无端扫兴呢,只能用心的真挚的鼓励她们。 人都遣散了,林晓晓慵懒的躺会了太师椅上,绿芙端着鲜嫩的莲子进来,坐在小椅子上,一颗颗的剥开莲子,送到林晓晓手里! “咦,绿芙啊,这不是才七月天,荷花开的正盛,怎么就有莲子了?”她诧异的问道,照理说这个季节,莲蓬都还没有开始结,这么鲜嫩甜脆的莲子,一看就是新鲜摘下的,而不是去年库存的,这就奇怪了啊。 绿芙盈盈一笑:“小姐,这是二小姐送来的,你不记得了,丞相府有个人工的莲湖,每年结果的时间都会比外面的早那么三个月。” “噗!”一听是慕容黎黎送来的,林晓晓连连吐出了口里的莲子,还呸呸的直吐口水。 “小姐,你怎么了?小姐?”绿芙慌张的叫道,一把扔掉莲子,忙找了痰盂给林晓晓接口水,还不停的询问着。 “里面有毒!”林晓晓可还是接的,慕容黎黎之前是怎么恶狠狠的发誓要变本加厉的讨还自己对她一家人的羞辱,她送来的东西,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林晓晓紧张的不停的漱口,而一边的绿芙,则是不知所措的站在那。 第36页 “怎么会有毒呢?二小姐还给府上别的院也送了,如果真有毒,那奴婢要赶紧去通知别的主子才是。”绿芙慌里慌张的起身,却被林晓晓一把拉住! “你说,她还送给了别的院?”这女人,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是!小姐,二小姐送了许多莲子过来,给各房各院甚至是管家护卫房里都送了,说是丞相府请大家尝个鲜儿来的。”绿芙无一靡漏的和林晓晓说了遍,林晓晓冷嘲一声,随手抓起一个莲蓬放在手心把玩。 心中暗自思忖:“又开始耍把戏了是吧!送一堆莲蓬还要慕容二小姐亲自前往,呵呵!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又想打继秋末的主意了吧?” 见她如此悠然自在的玩弄着莲蓬,绿芙倒是有些心急:“小姐,不是说有毒吗?要不我给你去请大夫来。” “不用,没毒,慕容黎黎还不至于为了对付我,毒杀了一整个继府,她没这个胆子。”神态自若的拍拍身边的位置,她招呼一声,“丫头,继续给我剥,还挺甜的。” “是,小姐!”绿芙心里有一肚子疑问,那天相府发生的事情,她全然不知道,只因为她睡了一天,不知道是被哪个人打晕了,总之她醒来的时候,就被姑爷打发了先回继府。 她不明白,为什么小姐知道莲子是二小姐送来的,会那么惊恐的吐掉;为什么小姐会说二小姐要对付她,那天回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第六十二章慕容黎黎送的香囊 一直揣摩着慕容黎黎这次要出什么招,人就让她给揣摩来了! 刚吃完莲子,就听到一阵娇娇柔柔的声音在院子里请喊:“姐姐可在?” 绿芙听出了是慕容黎黎的声音:“小姐,是二小姐。” “请她进来吧!”林晓晓懒懒一声,一边摇着香扇,一边翻了个身,蜷缩成小小一团,呼呼睡去。 慕容黎黎上来,却发现林晓晓正在睡觉,脸色有些难看,明明刚刚听了绿芙说了:小姐请二小姐上去小坐。这前后才多久,她居然能睡着,这样的涵养和礼仪,真是有愧于她的姓氏。 绿芙也有些尴尬,忙上前附在林晓晓耳边轻轻的回报:“小姐,二小姐来了!” “嗯!你随便招呼她下,我要睡午觉了。”含糊的吩咐了一声,林晓晓并没有起身迎接,她也不是真睡,又不是猪,三秒就能睡着,她这是故意给慕容黎黎难堪。 很难得的,慕容黎黎居然语气并没有生气,而是甜笑一声,对着林晓晓的方向盈盈一福身,轻轻柔柔的道:“听娘亲说了,怀孕的女子总是嗜睡,是黎黎来的不是时候,打搅了姐姐休息!” “怀孕!”绿芙讶异的呼叫一声,幸亏声音低,才没然慕容黎黎听见,露出端倪。 目光不确定的徘徊在小姐和二小姐之间,绿芙的满腹疑惑,变的更为浓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贴身伺候的小姐,怎么不知道小姐怀孕了? 知道自己再不起来,任由绿芙和慕容黎黎对谈,可能会露出破绽,林晓晓这才慵懒起身,伸了个懒腰,斜眼促狭的瞟了一眼慕容黎黎,毫不客气的道:“你也知道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这样的剑拔弩张,纵然慕容黎黎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也有些承受不住,脸色顿时难看了一瞬,可想到自己的任务,她又敛去了那一份愠怒,转而从袖兜里掏出一双做工异常精细的香囊,款款上前,放在林晓晓手心! “姐姐,上次的事情是妹妹不对,妹妹不该有那样的肖想,爹娘之后也数落了我,我们都觉得对不起姐姐的紧,又不知道该如何向你赔不是,刚好家里的莲子都成熟了,爹让我亲自送些过来,顺便给姐姐道歉。这两个香囊,是妹妹亲自刺绣的,请了圆国寺的无极大师开过光的,听说带着有驱邪祈福的功效,想姐姐如今是待孕之身,一定要好好保重,这是妹妹的一番赔罪之心,姐姐一定要接受。” 慕容黎黎态度之诚恳,陈然是林晓晓,都有给她搞迷糊了,难道,是真的来赔罪的? “哦!挺漂亮的!”这香囊,透着一股很好闻的香味,林晓晓本能的屏住了呼吸,把香囊拿的远了些,“里头放的是什么?” “就是一些名贵的香料!”慕容黎黎面不改色的道,但是林晓晓这双“千年老妖精”眼,却捕捉到了她眼神中一闪而过的那抹闪烁。 哼,名贵香料,只怕不是什么名贵毒料吧! 面下不动声色,她只收下香囊:“行了,谢谢你的心意了,你要是没有别的事,就回吧!” 说完,她又直直的躺了下去,微微的阖上了眼睛,假寐起来。 看她居然收下了香囊,慕容黎黎心情大好,也不气林晓晓的无礼和逐客令,她当下轻快的应了声:“诶,那不打扰姐姐休息了,妹妹改日再来看姐姐!” 声音落不多就,她人也离开了。 人一走,林晓晓忙跳起身,把那两个香囊扔的远远的,对绿芙道:“请明月玉川过来,我倒要看看,这个慕容黎黎是真好心还是假好心!” “是!” 顶着一肚子的疑问,绿芙真是要憋死了,好想问出口,但是眼下看着还不是时候,主子似乎很急着找大少夫人,她这能继续憋着,匆匆往星月阁去请大少夫人。 一刻钟后! “慕容彤彤,特地遣人来寻我,有何事?”明月玉川人还没到,身上淡雅的香气就到了,果然这薰沐很有疗效啊! 不过现在不是感慨这个的时候,林晓晓拉着明月玉川的手,指着角落里的香囊:“帮我看看,这香囊里头有没有加毒,送的人说只是添置了些名贵香料。” 明月玉川看着角落里的香囊,做工甚是精緻,一直用金银丝线绣制的凤凰栩栩如生于上,香囊的口径出,用一圈七彩的丝线细细密密箍扎了一圈,这样独到又美妙的设计,绝对是个心思细腻的人。 上前拿起香囊,放到鼻尖轻嗅了一番,又从随身带着的一副银针中抽出一根,扎入囊袋中,片刻后,她拔出银针,对另一个香囊也做了同样的程序,完毕后,她嘴角微微一弯,把两个香囊都扔到林晓晓手中。 “没毒,就是些名贵的香料罢了,我刚刚闻了,估摸着加了灵香糙(薰衣糙),周檀,龙诞香之类的,谁给你送的,真是个好东西。”明月玉川羡慕的看着林晓晓手里的香囊,有些垂涎。 “哦,一个认识的人,谢谢你哦,明月玉川!”难道,这个慕容黎黎,真的没动坏心眼,这两个香囊,居然真的如她所说的,只是加了名贵的香料,可她眼里的那抹闪烁怎么解释? “难道,是我看错了?”林晓晓纳闷的自言自语。 “看错什么了?”明月玉川收回了自己的银针,边收拾边问。 “哦,没什么,那个你今天见了继秋末没?”林晓晓关切的问道,今天是“闻香识女人”勾引大法的第一天,虽然不期待取得什么大的成果,但是她还是要关心下进展。 “没呢,和巧灵儿约好了,今天她先出击,明天再换我,我们轮流上!” 真是很难得,巧灵儿和明月玉川居然会融洽相处,身为情敌却可以互相包容,共同进退,就算追不到继秋末,林晓晓都不会觉得自己做了无用功,至少,她们三个女人之间这种奇怪的友谊,是确确实实的建立了起来。 第六十三章银面人来袭(一) 因为慕容黎黎送的香囊确实漂亮精緻,所以确定里面只是名贵香料而并没有毒素的时候,林晓晓便命绿芙把香囊分别挂在帐钩的两侧,装点了一下单调的帐钩,煞是赏心悦目。 “小姐,那日回府,到底发生了什么吗?为何你和二小姐之间,让奴婢觉得,关系好像有些奇怪!”绿芙终于憋不住问出了口! 林晓晓正站在帐钩边把玩着香囊,听绿芙问起,她便不疾不徐的把当日的事情都给绿芙重复了一遍,直听的绿芙义愤填膺,怒发冲冠。 “大人和夫人还有二小姐怎么可以这样。”她忿忿的替小姐打抱不平,“本来就是他们设计让二小姐替代小姐你进宫选后,现在二小姐自己在宫里犯了错误被打发回家,她们倒把歪主意打到姑爷身上,真是,绿芙真是气死了,小姐,气死了气死了!” 看着一脸通红,想骂人又不敢骂的绿芙,林晓晓上前拍拍她的肩膀,倒换她这个受害人安慰她了:“不气不气,本来就是一群下作的人。” “可是小姐,今天二小姐这一出,只怕她还没有对姑爷死心,你说怎么办?”绿芙哪里能不气,想到小姐受到的如此不公待遇,她就心疼难过气恼。 “放心,虽然我不喜欢继秋末,但是不代表,我会拱手把他让给慕容黎黎,明的暗的,她只管放马过来,我要她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悠然自得的捏了捏香囊,林晓晓抚这肚皮对绿芙撒娇,“好了,不说她了,绿芙,我们该用晚膳了吧,我肚子好饿哦!” 绿芙看着滴漏,才发现现在已经是黄昏了,忙应了声诶,就匆匆下楼准备。 房间里,林晓晓已经掌了灯,百无聊赖的坐在桌子边,修长的葱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面,嘴里哼着不着调的小曲,悠然等着绿芙去厨房领饭。 只是等了许久,却也不见绿芙回来,肚子已经饿的咕咕叫了,担心绿芙,林晓晓起身下楼,想出去看看,正准备出门,耳畔忽然呼啸而过一阵暖风,下一刻,纤细的腰肢陡然落入了一双宽厚冰冷的大掌中。 “啊,谁!”她本能的惊叫,却听一声熟悉的嘶哑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吐气。 “是我!”温热的唇,有意无意的触碰着她的耳垂,林晓晓的脸一下就红的成了苹果,歪着脑袋不停的躲避着他的逗弄。 “放开我,你怎么又来了,上次还没给够你教训?”他的再度出现,却并不让人讨厌。两人身体的熨贴处,他的坚硬挺拔,没让她方寸大乱,反而让她安心:还好还好,还能勃起,就说明自己那天没有闯下大祸。 说到上次,银色面具下的黑眸紧了紧,随后,换上了一抹惩罚性的邪笑:“小坏蛋,以后要摸那里可以,但是不能捏知道吗?” 那邪恶的语气,极尽挑逗之能事,林晓晓身体忽然被这小小一句给撩拨的燃烧起来,不安的扭动了一下,想要挣脱他的钳制:“放开我了,你要是再敢对我无礼,下次就不只捏了,是直接剪掉!” 第37页 她恶狠狠的威胁,却起不了半点作用,男人的手非但没有放开,反而越发的扣的紧緻,像是要把她整一个融入自己的怀里,鼻翼间传来的淡雅清香,让男人忍不住深呼吸一口,口鼻不顾一切的钻入了林晓晓的衣领,埋在了她得白皙的玉颈,贪婪的吮吸着。 “啊!”苏麻的感觉随之而来,林晓晓不由的惊叫出声。 “好香!”粗哑的声音,带着满意的赞美,依然在她的玉颈上辗转反侧,而且,唇齿尽然开始慢慢的咬住她菲薄的衣料往肩膀下拖,眼看着白皙浑圆的肩头整个的暴露在了他的面前,林晓晓大吃一惊,理智回魂。 “住手,不是,住口,你是狗吗?干嘛咬我衣服,干嘛啃我肩膀!”她推拒着,但这分小小的气力,比之男人宽厚有力的手掌,简直是徒劳。 他的为所欲为,和她的速手无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个吻渐渐往下,紧紧的圈箍着她,让她动弹不得,他只顾自己一亲芳泽,当唇齿把她菲薄的衣衫褪到了藕臂上,她白皙的肌肤美好的让他窒息。 左肩膀一大片都暴露在了他面前,隐约可见那浑圆胸脯的边缘,他的舌尖,一寸寸的勾勒着那边缘,看着她因为悸动,身体一点点的变成粉嫩的色泽,他心满意足的从喉头嘆息一口。 抬起头,看着醉眼迷离的她,他眼中闪过一丝不解,为何,继秋末的吻让她如此厌恶,而银面人的吻,却会让她渐渐沉醉呢? 难道……她喜欢上了银面人? 想到这,他心情大好,柔声问:“用了什么东西,为何那么香?” 身体开始渐渐的沉沦,他却忽然停下来,林晓晓忽然觉得有些空虚,红着一张粉脸,她努力保持着两人的距离,坏声恶气道:“要你管,放开我了,还有,你是不是又把绿芙打晕了?” 他的默认,让林晓晓怒火中烧:“你丫的,你怎么回事,绿芙哪里得罪你了,你又打晕她。” “她没有得罪我,但是她碍着我了!”他理直气壮的道。 “你,你,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还是不是男人,屡屡对一个小丫头下毒手。”林晓晓被他的理直气壮气的哆嗦,怒斥着指控他。 他却嘴角一勾,邪魅的靠近她的脸,附在她耳畔,缓缓吹气:“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摸过,难道不知道吗?” “你,你……”又气又羞又恼,这天下,怎么会有这样无赖无耻的男人呢! 第六十四章银面人来袭(二) 看着林晓晓气急败坏的模样似乎让银面人心情大好,揽着她腰肢的手开始微微用力,似要把她揉入掌心。 感受着他吞吐在耳边的灼热呼吸,林晓晓直觉气氛有变,她的心忽然突突狂跳起来,不安的扭动了几下腰肢,却每一下的似乎执逗般的摩挲着他的坚硬。 满脸通红,林晓晓已经顾不上生气,只想着脱身,这样的动作太暧昧,他从身后搂着她,坚硬处顶在她的挺翘的臀上,而他的脑袋,则是深深的埋入她的脖颈,贪婪的在她白晳的肌肤上,吮吸着,啃咬着。 那银色面具都似乎变得灼热,熨贴在肌肤上,搁的慌,但是却似乎有魔力般,让林晓晓忍不住想靠近,想感受面具的坚硬稜角。 心里甚至开始幻象,面具下的容颜,是真的如他自己所言,里面是一张被毁掉的残颜,还是那面具覆盖下的,其实是一张俊美到让女人窒息的面孔。 一如他邪魅勾笑的唇角,总是那么迷人。 身体里的火苗,似乎一点点的燃烧起来,林晓晓想摆脱这种莫名的情绪,闭上眼睛,如法炮制的把银面人往可怕里丑里想,可这次完全不奏效。 就算把他想成麻子青蛙皮鱼鳞病,身体还是开始一点点的热起来,随着他的撩拨,那红唇,甚至不经意的溢出了一声嘤咛。 “嗯……”她醉眼迷离,身体开始一点点的变软,只无力的依附在身后宽厚的胸膛内。 知道她已经动情,银面人的动作却为止一窒,心里泛起了小小的酸意,为何银面人可以,继秋末却不可以? 握着她腰肢的大掌,惩罚性的往上,一把握上她胸前的高耸。 敏感处被这样肆无忌惮的把玩,林晓晓大惊,理智回笼,她羞赧的抗议:“不许碰,放开我!放开!” “你以为,你还能逃得了吗?”他的声音,邪魅嘶哑,带着满腔慾火,握住她胸脯的大手,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有些变本加厉,隔着衣衫,将她的柔软捏别搓圆,那美好柔软的触觉,让他胯下的某处,开始涨的疼痛。 粉红的蓓蕾,比林晓晓的嘴巴诚实,在他的玩弄下,已经傲然挺立,她知道,这样的坚硬挺立,隔着薄薄的三层衣衫,他肯定感受到了。不然,他的指fèng,不会这么凑巧的夹住她的小豆豆。 “你快放开我。”林晓晓身体里一股股热流激荡着,她开始哀求,只怕自己再也无力把持,就此沦陷在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手里。 可是,她的示弱,只会让她看上去楚楚可怜更加的让人慾罢不能。 那大手非但没有放开她,反而滑入了她的衣襟,钻入了她的肚兜,然后,很准确的找到了她的花蕾,食指邪恶的轻揉慢捻起来。 “啊……”林晓晓忍不住呻咖出声,身体不住的扭动着,却逃不脱他邪恶的大手。 “放开我,再不放开,我要喊人了!”她气恼他的轻浮,也气恼自己对她的反应,语气不由的有些恶劣起来。 “我会赶在你喊人前,点上你的哑穴,你想试试吗?”那坏坏的痞痞的威胁,让林晓晓产生了一种无力感。 “银面大侠,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一个有夫之妇,早已经不是处子之身,我会合你口味的,而且,我床上的功夫也很糟糕,所以我丈夫从未宠幸过,你不会有兴趣的。”林晓晓只顾着自己想办法脱身,都没发现自己前言不搭后语,自相矛盾。 痴笑一声,知道她是慌不择言了,他不介意提点她一下,她的语病:“你说既然你床上功夫糟糕,你丈夫从未宠幸过你,你为何就不是处子之身了呢?” “啊!”林晓晓自认邻牙俐齿,却不料会闹出这么个低等错误来。 “难道,你的处子之身,是让你丈夫以为的人给破了。”这一句话里,带着试探,可绷紧语气,却有些骇意,只消她点头称是,他现在就会立马检验她说的是真话假话。 幸好林晓晓的回答,非常的老实:“你才让别人破了,方正你这个混球,你要是胆敢碰我,我就恨死你,恨死恨死恨死你!” 那把玩着她苏胸的大手,忽然停滞了动作。 原来,不管是银面人还是继秋末,只要违背了她的意愿占有她,就忽被她恨死。 虽然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不是继秋末,但是无论是哪一个,他都不想她恨他,如他自己发誓过,除非她心甘情愿,不然,他不会强要了她。 刚刚她的动情,让他以为她的身体在渴望着他,可是如今看来,她不过只是一时的意乱情迷,等这阵意乱情迷过后,她依然是那个贞烈的女子。 心里不知道是喜是忧,喜她对任何一个男子,都坚守着自己的身子,忧她如今对银面人和继秋末的态度,如何才能攻下她。 他动作的停滞,让林晓晓心头一紧:不会是被我气到了,要来个先jian后杀吧。 那大掌,依依不捨的离开了她的身体,环在她腰间的手,也松开了她纤细的腰肢。 “喂,你要干嘛?先jian后杀?还是先杀后jian?”身体一自由,她边紧张的频频后退,双手紧紧的护卫住胸部,双腿不争气的发抖。 “只是我不喜欢强上不情愿的女人,不过,慕容彤彤,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爱上我,心甘情愿的投入我的怀抱。”邪魅的声音,嘶哑的响起。 这猛然让林晓晓想到了继秋末的誓言:在你心甘情愿给我之前,我发誓不会再碰你。 虽然两人的语气不尽相同,继秋末的是冷然加淡漠,而银面人的是邪魅加霸道,可是说出来的意思却都差不多。 明明都是想要她的身子,为何会突然都停下来呢?继秋末如此,银面人也如此?还都许给她这么莫名其妙又听着很男人的誓言? “喂!你们这个时代,我是说,你们男人,是不是都爱向女人说这些?”她这个人,素来疑惑都喜欢用问的,不喜欢用憋的。 “我们只会对自己喜欢的女人,说这些。”如果这样说,她能明白,继秋末的心吗?用银面人的身份,帮继秋末追求她,这个,也不失为一种好法子。 林晓晓的小心脏,忽然突跳了一阵,有被刺激到。 他说什么,只会对自己喜欢的女人说这些,那么,继秋末,继秋末这么说,难道是因为那个冰山喜欢她?不可能不可能,他讨厌她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喜欢她。 继秋末之所以这么说,林晓晓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他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弓虽。女干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传出去了丢他脸。 肯定是这样,看来,这个银面继秋末,可是没有帮到那个冰山继秋末啊!原只因为,林晓晓对冰山继秋末的印象,可谓是恶劣至极。 继秋末不可能是因为喜欢她才发那种誓言,可是眼前的银面人,林晓晓凭藉女人的直觉能感受的到,他似乎是,真的喜欢自己。 “你喜欢我?” “你觉得呢?”他不答反问,眸子扫在她的明眸皓齿上,露出一抹柔光。 “我就当你喜欢我呗!”不然如果真的只是一般的採花贼,他有那么大把的机会把她就地正法了,他却都没有下手,别的都不说,就说上次她春药发作,主动投怀送抱,如此大好机会,他却放任流失,而是用内力救了她,压制了魅毒。 他的眸子虽然邪魅,言语动作虽然轻佻,可是林晓晓能感觉到,他对自己的尊重。 不知为何,想到他喜欢自己,她的脸颊忽然变得绯红一片,呼吸也有些不稳。 “不用就当,我真的喜欢你!”他不否认,嘴角勾起一个迷人的弧度。 心头的突跳,在听到他的回答后,忽然如同跑了八百米一样,咚咚的跳个不停,这种感觉,就是听到何冰求婚的时候都未曾有过。 林晓晓一时间,尽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坦诚,只嚅嗫一句:“用得了这么直白吗?” “不直白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心意。”看着她的羞赧,银面人黑眸里的柔光,更加的温柔,带着星星点点的宠溺,似乎很乐于见到她这样小女人的神态。 第38页 “喂,你这个採花贼,是不是对所有你採过的花,都说同一套甜言蜜语。”林晓晓觉得自己不能表现的有被打动的感觉,说不定,这不过是这个男人用来勾搭女人的伎俩,当时她就收敛了羞涩和抚平了心跳,祧眉看着对面的男人。 “如果我说有是呢?”他邪魅的勾唇,忽然想知道,她对此的反应。 林晓晓听到了这一句,一双美眸瞬息瞪的死大,恶狠狠的盯着面前的男人,然后,伸出小手,狠狠一把,把银面人推到门外:“噁心的男人,敢耍老娘,滚!” 被她推的猝不及防,银面人只当她这是在吃醋,当即一把将她揽入怀中,不顾她的挣扎,低头覆盖上她娇嫩的红唇,轻轻从齿fèng里吐出暧昧的语调:“你是不是也喜欢上了我?” “唔,放开,才没,谁会喜欢一个整天带着面具的男人,别亲我,放开……”林晓晓挣扎着,却不可否认,对于他,从上次春药发作蒙他救助开始,那小小的湖泊,就开始为他荡起了一阵阵涟漪。 “你越是否认,我就越是知道,你喜欢我!”他邪魅的笑,离开了她的唇,看着她粉嫩的脸颊,伸手抚摸着她红润的唇。 林晓晓本能的颤抖了一下,那冰冷的大手,在这样的炎炎夏日里,触碰的她很舒服。 “我不但会让你喜欢我,还会让你爱上我。”他的语气,那样的霸道,似乎对她的爱,势在必得,耳后,俯下身,附在她耳边,低声道,“带着面具,是因为我怕你看到我的脸,吓到你,请原谅我,唯一不能对你诚实的地方。” 林晓晓忽然觉得心底一热,他的真诚,不似作假。她的心里,开始悄悄的,住进了那一张银色的面具。 “你,不要自以为是,让我爱上你,没门。”心已经开始被他征服,嘴巴却还硬着不肯妥协。 “呵呵呵!”他忽然笑的有几分宠溺,轻轻点上了她的眉心,微微勾唇,“有没有门,日后自然会见分晓,放心,我不会让你做亏本生意,因为……” 那最后几个低声的字,让林晓晓忽然有种恋爱了的感觉,该死的,居然会和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产生谈恋爱的少女感觉,可是,当他启唇,说出那最后几个字——“因为,我也会爱上你”——的时候,她的心跳,真的又漏掉一拍。 似乎是初恋男友对她告白时候,说的那情真意切的那句“我爱你”时候的感觉。 “你……你……不要惹我,知道吗?”如果惹了她的心,他就别想全身而退。 “哈哈哈!小女人,有人来了,我要走了,记住我的名字,我叫桀羽,桀骜的桀,羽毛的羽,记得要想我,知道吗?”深情魅惑的一吻落下,下一瞬,林晓晓直觉得耳边刮过一阵暖风,一回神,人不见了。 如果不是凌乱的衣衫以及唇上残余的他的味道,她可真要怀疑,这个男人,从未曾出现过。 忽然想起他好像说有人来了,林晓晓忙整理好了衣衫,只见巧灵儿和她的婢女碧落搀扶着昏迷不醒的绿芙,朝院子里走来。 看到她就站在屋门口,忙对她招呼:“慕容彤彤,你家绿芙怎么晕倒在路边,我和碧落正好看到她,给你把人送过来。” “啊!绿芙!”林晓晓惊叫一声,刚刚对银面人产生的好感,在看到绿芙昏迷不醒软趴趴的身体后,当然无存,该死的臭男人,又打晕绿芙。 “绿芙,绿芙……”林晓晓急切的呼唤着,结果碧落那边的手,和巧灵儿两人,急急忙忙的把绿芙往阁楼里拖。 和巧灵儿两人,将绿芙放到床榻上,林晓晓心疼的低头查看绿芙的伤势,确定她只是被打晕,没有摔伤磕伤撞上后,她才松了一口气,帮绿芙搭了一点薄被在肚子上,正要起身,却听巧灵儿眼神暧昧的看着她。 “怎么了?”她好奇的问? “嘻嘻,你情郎来过了吧!”巧灵儿坏笑着道。 “情郎?”忽然响起那天为了不让巧灵儿误会自己喜欢继秋末,她曾经胡诌过自己有喜欢的男子了,只是,为何巧灵儿会突然这么说? “这里,还想否认,我父王每次宠幸完哪个王妃后,这里都是这样!” 巧玲伸出白晳的手指,点上林晓晓露出在衣领外的几颗小糙莓,笑的更加暧昧起来。 “啊!”林晓晓忙拉了拉衣领,心里却是把那个可恶的银面人一一叫个啥,桀羽是吧一一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个遍,她笃定,他是故意的,故意把小糙莓种在这么明显的地方,让她遮都没法遮。 “嘻嘻,慕容彤彤,真想不到,你这么大胆,居然在继府私会情郎,嘻嘻,不过你放心,我们是自己人,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巧灵儿很是义气的拍了拍林晓晓的肩膀,当真让林晓晓哭笑不得。 本来是虚拟的情郎,如今,证据确凿,虚幻成真了。 只是这么明显的小糙莓,巧灵儿看到了还好说,大家都是自己人,可是让继秋末看到了,铁定会把她脑袋给捏下来。 不从他就罢了,居然还敢给他戴绿帽子。 “巧灵儿,你会刮痧吗?”虽然痛,但这也是没办法里的办法了。 “刮痧?我可不会,不过碧落会,怎么了?你身体不舒服?”巧灵儿担心的问。 “这,你看,要是让继秋末看到了,会杀了我的,你赶紧让碧落进来,帮我刮痧,就刮脖子,挂掉一层皮也要给掩住。”可恶的桀羽,害她要受这样的罪过。 “哎,慕容彤彤,真是羡慕你!”巧灵儿忽然嘆息一口,当真是有多幽怨就有多幽怨,惹的林晓晓忍不住都心疼起来。 “碧落,你进来下,三少夫人不舒服,你帮她刮下痧。”林晓晓正要说什么安慰她,她已经拂去了那一瞬间的幽怨,喊碧落进来。 碧落进来后,问林晓晓要了两枚大铜板,然后又要了点跌倒油,铜板清洗干净后,只见她用干净的棉布擦干,然后沾上了跌打油,驾轻就熟的把两片铜板夹在右手食指两侧,分别用拇指和中指夹紧,然后,示意林晓晓坐定。 在巧灵儿指点的地方,两片铜板渐渐落下,林晓晓已经做好了“痛死” 的准备。 小时候孤儿院的妈妈们,为了怕小朋友生病,就时常给她们捏痧,所谓的捏痧,就是用手指代替铜板或牛角板,食指和中指弯曲成钳子状,然后沾点油,夹住脖子上肉肉,往外扯…… 虽然说是为了增强她们免疫力,但是每次捏痧,都能听到整一个孤儿院里,一片鬼哭狼嚎,林晓晓是最能忍的那个,从小她的忍功就是一流的,只因为院长说过:乖的,不哭的孩子,那些来领养的爸爸妈妈才喜欢。 林晓晓至今还那么,她那么乖,从来不哭,为什么就是没有人愿意领养她呢?虽然现在,再追究这个问题也没有意义了,但是童年的孤单的记忆,想起来,总是让人心酸。 以至于碧落才捏了两下,她的眼泪忽然就滑落了。 “三少夫人,很疼吗?”碧落有些惊慌,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不疼,继续!”发觉到自己的失态,林晓晓忙抹掉眼泪。 真的不算疼,比起孤儿院的妈妈们,碧落这几下,简直就和蚊子咬一样,害的她还紧张的要死,以为时隔那么多年,又要再尝一次当年的酷刑了。 “慕容彤彤,你是不是还没用膳啊?因为找到绿芙的时候,在她身边看到了洒掉的饭篮子!”巧灵儿在一边无所事事,就与林晓晓攀谈起来。 “嗯,饿的慌,你呢,吃了没?”林晓晓趴在床上,双手垫在下巴下,眼角撇着巧灵儿。 “也还没,一天都没有遇到相公,我心里紧张忐忑的,哪里有心思吃饭!”林晓晓终于知道,为何她刚刚如此幽怨,原来是羡慕自己能和“情郎” 幽会,而她却连见到心上的人儿都难。 “不着急,今天遇不到,明天总行!”林晓晓安慰着。 “我真的很奇怪,慕容彤彤,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巧灵儿心里一直藏着个问题,或许今天,可以问问她。 “呵呵,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林晓晓笑着问。 “不知道,以前我只是听闻过你的事情,说是你在短短几年内,虐待死了好几个下人,没有一个人敢伺候你,而且也听闻你不学无术,琴棋书画样样不通,而且脾气很差,性格乖张,可是如果这是我见到的慕容彤彤,我真的要怀疑,这些传闻的真实。在我看来,你对谁都很亲切,真的,不是因为你帮我追相公我才恭维你,我本来以为你只对绿芙好,因为在继府,毕竟只有绿芙是你的心腹,但是我这几日在府上听闻,只要接触过你的人,无一不都在说,三少夫人是个好人,慕容彤彤,你说,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巧灵儿一口气道出了心底的疑问,然后,一眨不眨的看着林晓晓。 “反正不是那个可怕的人就是了。”林晓晓轻巧的应一句,还不忘指挥,“碧落,对称的地方也帮我刮一下,不然只一边,看着很别扭!” “是,三少夫人。”碧落诺诺的应下,继续手里的动作。 而巧灵儿和林晓晓,也继续她们的谈话。 “巧灵儿,传闻不可以尽信,你知道别人怎么传你吗?说你动不动就把人头当球踢,一把鞭子把人扇的血肉模糊,可是在我眼里,你就是个很普通可爱的女子,并没有传闻的可怕!”林晓晓真挚的道。 “你真的相信传言有误吗?其实我实话告诉你吧,我是故意让人把我传成这样的。”巧灵儿把林晓晓当作推心置腹的朋友,无话不说,也就不想隐藏任何秘密。 “啊!”林晓晓惊讶一句,哪一个女人,会这样自毁名声。 “呵呵,三少夫人有所不知,我们小姐这一招,是为了吓到那些上门求亲的邻国王子!”碧落嗤笑一声,替巧灵儿做解释。 “啊!”再度惊讶! “不想嫁入帝王家,我父王只是一个封地的小王,但是却有后宫王妃二百,这些女人,有的甚至都没有得到过父王的宠幸,就病死在了宫里,我不想做那样一个女人,我宁可嫁给一个平凡的农夫为妻。”巧灵儿的语气有些低沉,敛去了平日里的嚣张,如今的她,当真只是个平凡可爱又美丽的女子。 第39页 “也是,宫门深似海,江郎似路人,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林晓晓同情着那些不管愿不愿意,只要被迫入宫,就再无回头之路的女子,不由的感慨的吟出了声。 “好诗,没想到,传闻真的有误,慕容彤彤,你哪里是不学无术,简直是出口成章,这四句多贴切,道了入宫为妃的那些女子的凄凉。” 巧灵儿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呵呵,不过也真有你的,你还记得你当时和我说的那句话吗?”林晓晓忽然想起搬床那天她说的话。 “哪句?”巧灵儿却记不起来。 “你说那些传你把人头当球踢的人真是没口德,还说你要是真要玩人头,就用鞭子抽,才不拿脚踢,脏了你的脚,哈哈,看来,你还真是拿鞭子抽的。”林晓晓哈哈大笑起来,当时还汗毛直竖,现在却觉得她很可爱,居然能相处这种恶招。 哪了死刑犯的人头,吓唬那些上门求亲的王子,也真有她的。 “哈哈哈哈!”巧灵儿也跟着大笑起来,“不过听说父王要把我送进天朝皇宫的时候,我真的吓坏了,不过很庆幸,居然没成,现在我这个继府二少夫人,做的挺开心,就是,差了相公的疼爱。”说着,她的眸色又黯淡了下去。 林晓晓忙安慰:“咱这不是在努力吗?放心,你们按着我说的做,我保证,如果他继秋末不上钩,我就不叫慕容彤彤!” 反正本来就不叫慕容彤彤,当然,林晓晓是真心的诚信的用心的在帮巧灵儿她们勾搭继秋末。 “行,全仰仗你了!”巧灵儿也全心的信赖着林晓晓。 刮痧也刮完了,肚子也饿扁了,林晓晓谢过碧落,忽然很兴奋的道:“碧落,你帮我在这里照顾绿芙,桌子上有好多吃的,你饿了就随便拿,巧灵儿,我请你吃饭,走!” “啊,吃饭,去那里吃?”巧灵儿由这林晓晓拉着往外走,有些茫然! “出府!找酒楼!” “使不得,出府都得请示相公。”巧灵儿拖住了林晓晓的步伐,为难的道,虽然她也很想出府,但是继家的祖训,她还是牢记的。 “没关系拉,我有通行令,他说过,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不用请示!”林晓晓不顾三七二十一,拉着巧灵儿就往外走。 “啊!相公对你这么好!”巧灵儿有些吃味,但是更是高兴,天朝的街道,除了迎亲那日匆匆看了几眼,之后她都未曾见过,现在不由的兴奋不已。 果然,两人来到门口,门童并没有揽住她们,只因为继秋末早前已经交代下来,三少夫人要出府,不需拦着。 赶巧不巧,今天,居然是荷花节,以上街道,人山人海,林晓晓紧紧的牵着巧灵儿的手,就怕和她走丢了,随便的拦住了一个妇人,林晓懈匕貌的询问:“大婶,请问今天为何这么热闹,那边的人,都在床上干什么?” “你不知道吗?”那大婶,如同看外星人一样看着林晓晓和巧灵儿,在触及到巧灵儿宝蓝色的眸子的时候,才继续道,“你们是从西域来的吧,今天是桀骜国一年一度的荷花节,船上的人,都在放荷花灯!” “荷花灯,哇,彤彤,荷花灯耶,听着好美啊,我们也去!”不知何时,巧灵儿对林晓晓的称呼,已经亲昵到省去了姓氏。 “行,我们去,谢谢你,大婶!”林晓晓弯着嘴角道完谢后,牵着巧灵儿的手,就朝着湖边人群簇拥处挤进去,无奈人群太过密密麻麻,她力气又不大,愣是挤不出一条fèng。 看着身后的巧灵儿直着急,拉过她的手:“让开,我来!” 说着,之间她变戏法一样从腰间抽出了一把软鞭,不是上次粗重的银鞭子,而是一条牛皮鞭:“都给老娘让开,西域三公主巧灵儿和相府大小姐慕容彤彤在此,谁不想活了,站出来!” 果然,人群一听到这恶妇的名号,顿然做鸟兽散,只是数到十的时间,本来摩肩接踵的人山,顿时只剩下了瑟瑟发抖的艄公和艄公边上的湖岸上,卖花灯。 额,林晓晓嘴角抽搐,她美好的形象,全让巧灵儿给毁掉了! “低调,低调,灵儿,咱不待这么恶霸的!”林晓晓为了挽回形象,扯着嗓子向路人招呼,“大家不要怕啊,我们只是来玩的,不会伤害你们,大家真的不要怕,回来啊,回来,这么大的画舫,我们两个人太冷清了,回来啊回来啊!” 她不招呼还好,一招呼,连艄公和卖花灯的,都给跑的不见了踪影,这清场的速度,真是让林晓晓瞠目结舌。 “人怎么都走了?”罪魁祸首还在那挠着脑袋无辜的道,“不过是让他们让开,让我们进去而已啊!” “额……”该怎么和她解释,她刚刚报出的两个大名,杀伤力是有多强,这热闹的湖上荷花灯会,到如今,只剩下两个人孤单庆祝。 没有人敢靠近,想必为了活命,全都已经跑回家关上房门插上门闩了。 可比父西游记涵里妖怪来袭躲的还要快,只一抹湖蓝的声音,芋然站在桥上,相对于人群的匆忙逃窜,那样的风雅不惊。 “喂,那边那个,有兴趣一起游湖放灯吗?”林晓晓扯着嗓子喊,却见那抹湖蓝的身影边,有多了个高大的身影。 听到她们的呼喊,两抹身影忽然飞身踩着湖面的而来,荡起了阵阵水波。 “靠,怎么是你们!”及至他们站定,林晓晓才发现,居然是那继秋末那丫和那个啥啥羽扇公子,难得出府一趟,真是踩到狗屎了,居然碰到他们两个。 领人站定,继秋末只淡淡的扫了一眼林晓晓,不言语,那羽扇公子,倒是笑的颠倒众生,指着慌乱的人群,问道:“可是两位嫂子的杰作?”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巧灵儿嚅嗫一句,脸色有点红,不晓得是为自己的“壮举”害羞,还是见到帅哥的羞涩。 “你们怎么在这里?”林晓晓不耐烦的问。 “举办这荷花节的一切经费都是继府出的,连你们现在所处的画舫也是属于继府的,我们为何不能在这?”继秋末倒是开口了,语气冷然,目光不禁意间扫到林晓晓白晳脖颈上的红色刮痧痕,嘴角不受控制的勾了一个弧度。 索性林晓晓并没有注意到那个弧度,而是嘟囔一句:“不就是在告诉我们,这是你的东西,不坐就是了,灵儿,走,找地方吃饭去,酒楼总不是他的吧!” 伸手去拉巧灵儿的手,却有些吃力,根本拉不动她,转身,见巧灵儿一双宝蓝色的眼眸,正深情款款的看着继秋末。 林晓晓才想到,是啊,巧灵儿忽然见到继秋末,现在哪里肯离开,无奈她啊,想走也没法走。 可又拉不下脸,说了走又不走。 心细的羽扇公子,适时的给了她台阶下:“三嫂子急着走作甚,如果是肚子饿了,这画舫里的雅间备了酒席小菜,我们游湖用膳,岂不惬意。” “既然你们这么有诚意,那我就勉为其难留下好了。”林晓晓装作不情不愿的样子,脚步却是比谁都快,拉着巧灵儿的手往画舫里走,顺便附在巧灵儿耳边低语,“记得我说的,淡然,知道吗?一会吃饭,你要是真的把持不住自己了太兴奋了,忍不住要扑上去了,就看窗外,看风景,知道吗?男人,你越是轻浮,他便越是不珍惜。” 林晓晓可真怕巧灵儿兴奋过度来个饿虎扑狼,到时候,她的精心策划不都白费了。 巧灵儿稳稳呼吸,乖巧的点点头。 好豪华的画舫啊,估计都可以堪称古代的铁达尼号了,一楼看着,只觉得艷俗,都是些红红绿绿的绸缎,及至上到二楼,林晓晓有种置身画境的感觉。 只见一上二楼,画舫正中别出心裁的镂空,嵌了一个巨大的石池,池子里,养着几位锦鲤,而水面上,荡着几片新鲜的荷叶和美丽的睡莲。 而整一个二楼,屋顶从外满看甚是平常,但是进到里面,才发现,上面是覆盖了一层琉璃瓦片,如今湖面莲花灯的盈盈烛光,尽数倒映在琉璃瓦片上,林晓晓尚记得,巧灵儿是多么珍惜她的那一片小小的琉璃。 可见这个琉璃的珍贵,可继秋末,居然把这大片大片的琉璃都用来做一艘画舫的船顶,还把这么尊贵的东西拿出来供形形色色的老百姓游坐,天哪,他不要这么有钱好不好。 林晓晓看着琉璃瓦片上闪烁的流光,惊讶的合不拢嘴,而一边的巧灵儿也没好到哪里去,眼睛都要给闪花了。 “干嘛堵在楼梯口,往前面走!”继秋末冰冷的声音,拉回了两个女人的思绪。 林晓晓当然那不是吃惊这些琉璃瓦片,只是吃惊继秋末有钱的程度。比这更漂亮的巨大落地水晶灯她都见过,如今被继秋末催促了一声,她只收回了视线,不再盯着那些瓦片看。 倒是巧灵儿,如同木偶娃娃般,被林晓晓牵着往前走,一双美丽的宝蓝色眸子,却是仰着头,一瞬不瞬的盯着夭上的琉璃瓦片,看的痴呆了。 “哪一间?”二楼有好多个雅间,林晓晓不知道要进哪一个! “尽头!”继秋末只冰冷的回道,好像对林晓晓多一分客气,他会死掉一样。 如果不是为了巧灵儿,林晓晓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哪里有时间来看他的死人脸。 “忍气吞声”的走到了画舫的尾部,林晓晓才发现,推开了面前的雕花木门,林晓晓才发现,这个房间居然是露天的,也就是说,她可以乘着夜风,欣赏着夜景,吃着美味的饭菜,那该是多么享受惬意。 林晓晓心里的不痛快,终于一扫而空,有些不虚此行的感觉! 拉着巧灵儿坐定,故意把巧灵儿安排在风口处,如此一来,一阵风吹来,巧灵儿身上的蔷薇清香伴随着暖风送到继秋末鼻翼间,这一招,多浪漫。 自己随便执了个位置,大家坐定后,羽扇公子先开口说话:“三嫂不是说饿了吗?幸好这些饭菜都是刚备下的,如果饿了,你就赶紧吃点填填。” 说着,给林晓晓递过来了筷子,对于他的殷勤,继秋末眸色一沉,一把躲过他手里的筷子:“她有手有脚,干嘛给她递筷子!” 这,这男人,怎么就这么惹人厌呢? 林晓晓白了他一眼,却不想破坏这浪漫的气氛,所以她忍,朝着羽扇公子露出甜甜一笑:“谢谢你,他说的对,我有手有脚,自己会取的。” 第40页 看着她对别的男人笑,继秋末心里忽然很不是滋味,脸色黑到了极点。 将继秋末的一切都尽收眼底,羽扇公子忽然嘴角一勾,假意取酒壶,手不小心从林晓晓的取筷子的柔荑上划过,林晓晓不知他是有意,还忙尴尬的抽了筷子退回来,对他道:“你要喝酒叫我就可以,我帮你倒,刚刚我指甲没有划伤你吧!” 那样自然而然的关心,全然没有把继秋末放在眼里。 羽扇公子斜眼瞥了一眼继秋末,看着友人的脸色已经黑成了墨水,知道自己要是再不收手,很有可能被他大卸八块,忙摇头:“不碍事。” “你们是吃饭,还是聊天?”冰冷带着戾气的声音,让羽扇公子再也不敢造次,虽然是多年朋友,但是他清楚的明白,自己的这个朋友,可不是一般的朋友,如果真的惹恼了他,只怕他这把羽扇,要成怕破扇了。 一晚上都好像在针对她,这顿饭真是吃的窝火,但是为了巧灵儿,她却只能忍,低着头顾自己吃饭。心里祈祷着,吹风吧,吹风吧,吹大风,大大的风。 天遂人愿,果然,一阵凉风袭来,透过巧灵儿的衣袂裙裾发梢,朝着继秋末铺面而去,很奇怪,继秋末没有看巧灵儿,而是皱着眉看了一眼林晓晓,然后,自顾着低下头饮酒。 倒是也被香风吹到的羽扇公子,一双水眸眸子有意无意的打向一直在一边安静不语的巧灵儿。 “好香,继兄,可有闻道,清淡优雅,沁人心脾。” 两个男人,一个目光看着巧灵儿,一个,却是抬起头,看向林晓晓。 这个香味,他记得,傍晚时分,某个女子身上那香甜的气息,曾经让他欲罢不能,只是他不料,同样的香气,却会出现在巧灵儿身上,这是她们感情甚好,互相分享香料,还是有意的蓄谋? 只看了一眼,待林晓晓注意到有道目光看着自己,正要看向他,他就不动声色的收回了目光,装作看夜景。 他的不答,让羽扇公子落了个尴尬,倒是林晓晓,为了促成巧灵儿和继秋末,故意凑近巧灵儿身上,假装很用力的闻了闻,然后附和羽扇公子:“真的好香哦,好像是蔷薇花的香气,这香气是出自灵儿的身上呢!” “三嫂,你如此一说,确实是,风向是从二嫂那过来,这一阵,带来的该是她身上的香气。”羽扇公子随着风向,辨出了这股香气的来源。 他这么沉醉,可继秋末那丫的,居然如此不懂风情,从头至尾,只顾着喝酒,一眼都不曾看巧灵儿。 看着巧灵儿满心的期待渐渐的变为了失望,林晓晓于心不忍,又无计可施,总不能强逼着继秋末把眼睛按在巧灵儿身上,让他仔仔细细好好的带着欣赏的目光看巧灵儿吧。 从继秋末的态度上来看,这一招闻香识女人,显然对他不起任何作用。 林晓晓诅咒他,诅咒他这辈子都失去嗅觉,诅咒他天天鼻子赌死,诅咒他这辈子除了屎尿味道什么味道都闻不到。 巧灵儿很是失望,从头至尾,相公都不曾看她一眼,本来满腔的期待和欢喜,如今都落了空。只她没发现,那一阵香气过后,一双黑眸,却是一直游离在她美丽的容颜上,不曾离开。 吃完饭,为了提高巧灵儿的兴致,林晓晓不知从何处弄了两盏荷花灯来,将其中一盏放入巧灵儿手中。 巧灵儿接过荷花灯,手心里传来的小动物爬行的痒痒的感觉,让她花容失色,吓了一跳,一把把花灯扔到了地上,惊叫连连:“啊,啊,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林晓晓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会被吓到,哈哈哈哈,我一开始也被吓了一跳,好玩吧,这灯下面,居然有只小乌龟,哈哈哈哈!” “乌,乌龟?不是毛毛虫吗?”刚刚那缓缓爬行蠕动的感觉,不是毛毛虫吗?巧灵儿定睛一看,翻到的荷花灯心爱,一直被绑在灯上的乌龟,如今被翻转了身,四个小蹄子胡乱的踢蹬着。 “原来是以为是毛毛虫才扔掉的啊,哈哈哈,巧灵儿,你真好玩,我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原来怕毛毛虫!”林晓晓笑的花枝乱颤,而巧灵儿则是面红耳赤直跺脚:“谁说我怕毛毛虫,只是噁心而已,噁心。” 看着她气鼓鼓的可爱模样,林晓晓笑的更是忍俊不禁,捡起地上的荷花灯,重新放入巧灵儿手心:“好,你是噁心,噁心,行了吧!哈哈哈!” “讨厌,彤彤,你怎么还笑!”巧灵儿嗔怒的推了林晓晓一把,林晓晓忙憋住了笑容,拉起她的手。 “不笑总成了吧!我在画舫里找到了几盏没有放过的荷花灯,一起放吧!” 巧灵儿刚还在愁继秋末为什么对她不理不睬,把她完全当作空气,但是现在,那阴霾的情绪一扫而空,她从来没放过荷花灯,看着灯下面的小乌龟,她更是忍不住不住的用手指逗弄着小乌龟缩进探出的小脑袋。 “真是新奇,为何要在下面绑这个小傢伙!” “想必是让龟游水中,灯飘水面。”林晓晓也觉得新奇。 “正是……”身后一个飘然若仙的身影,不知何时站在那里,听到林晓晓的话,他笑意吟吟的帮她们解惑。 “羽扇公子,你不在二楼喝酒?”林晓晓抬起头,只看到继秋末一个人独酌肚饮。 “酒至半酣,就想下来放盏荷花灯。”说着,林晓晓才注意到,他的手心里,也盆着一盏漂亮的纸灯。 “行,一起放,热闹点。” 二楼雅间里,继秋末看着玩心大起的林晓晓,那一双黑眸里,忽然多了一抹柔软。 夜风袭来,吹起她的裙裾,撩拨着她的秀发,她纤弱的身子,款款而行,手中棒着一盏惟妙惟肖的荷花灯,如今,宛若脱尘的荷花仙子。 嘴角,不经意勾起一个欣赏的弧度。 三盏荷花灯尽数放流,穿梭往来,时静时动,灯光水影,交相辉映。 那一声声如出谷黄鹂般甜脆的笑容,动人心魂。 第六十五章疯狗症发作 七日已过,真如林晓晓预料的,继秋末对两位绝食美女身上的芳香一点都没有反应。 巧灵儿和明月玉川午膳后就窝在林晓晓瑶仙阁,一个个气馁的拖着香腮,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软趴趴的无精打采。 “彤彤,我听了你的话,可是相公为何还是不拿正眼看我?”明月玉川丧气的道,语气里不无失望和抱怨。 “是啊,我也是是出了浑身解数,借书借花瓶,借这个借那个的,就差借相公的衣服了,每次去找他,我都有意无意的拂动衣袖,那香味,我自己都闻的醉了,也不见他多看我两眼。”巧灵儿一样的苦着个小脸,有气无力的道。 林晓晓忙给她们两鼓尽:“追求一个人,哪里这么容易,要这这么容易,被丧气吗!第一招不成,我还有第二招。” “啥,第二招!!!”一听还有招,刚刚还无精打采的两张小脸,顿然聚精会神的起来,兴趣盎然靠近林晓晓,请求她赐教。 “对,第二招,不过你们得吃些苦头!”林晓晓神秘莫测的道。 “只要能追到相公,就是上刀山下油锅,我都愿意。”明月玉川率先表明心意,巧灵儿随着符合:“我也一样。” 见她们决心如此坚定,林晓晓才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的靠近两人:“倒是没上刀山下油锅那么可怕,但是油锅还真有!” “啊!”两双瞪的滚圆的眼珠,齐熘熘惊讶的看着林晓晓,却听她嘿嘿一笑,附在两人耳边嘀嘀咕咕说了一通,两人的脸色则是随着她的话,千变万化。 惊讶——皱眉——喜悦——皱眉——吃惊——兴奋。 比那个四川变脸还快! “嘿嘿,怎么样?听懂了吧,这招,虽然要吃点苦头,但是成效可是非常显着。”终于说完,林晓晓看着两位美女,得意的拍拍手,“而且你们放心,我会亲自教你们。” “天呢,彤彤,你真的会做菜吗?好了不起啊!”巧灵儿再也掩不住内心的惊奇和赞嘆。 “你说的这个要抓住男人的心,先抓住男人的胃,行不行啊!”明月玉川则更多的是对她这怪招的质疑。 “行或不行,不试怎么会知道,要不行,多学门手艺,又不亏本。”林晓晓怂恿着,率先走在前头指挥,“走,从今天开始学,我亲自教你们几个新奇菜,再让我徒弟教你们几个继秋末爱吃的菜,铁定没问题。” 两美女跟上,巧灵儿率先开口:“徒弟,你哪里来的徒弟?” “厨房的厨师长啊,我徒弟呢!”林晓晓昂首挺胸,不无得意的道。 “真行啊,看样子你还真有两把刷子。”庖长都是她的徒弟,明月玉川有些相信她的厨艺了。 一行三人同时来到厨房,吓的里头所有的人,都纷纷丢下手里的活儿,跪在地上煌恐的请安:“小人(奴婢)叩见三位少夫人。” “徒弟,不要跪了,今天有事请你帮忙!”林晓晓热络的上前,拉起地上的庖长,庖长见到她,甚是亲切的喊了声师傅,然后,双手一拱,义气的道:“师傅有何事,尽管吩咐便是。” 诧异她啥时候和下人的关系处的这么融洽,巧灵儿和明月玉川都有些妒忌,但是看着林晓晓面上诚恳无害的笑容,她们才发现,这样的人,果然很招人爱。 学着林晓晓,放低身价,她们也面上带上笑容,这么一来,厨房里紧张的气氛顿时缓和了许多。 “我们想学做菜!”巧灵儿和身边的一个中年妇女搭话。 那妇女有点受宠若惊,激动的频频点头:“是,是,是!” 这边林晓晓和庖长叮嘱了自己需要的食材,那边从未进过厨房,连青菜萝蔔上桌前长什么样都不认识的巧灵儿和明月玉川,则是各“傍”了一个厨娘,像个雀儿一样唧唧咋咋的对着新奇的各种瓜果蔬菜肉类问个不停歇。 “这个,什么东西?长的怎么这么奇怪。”明月玉川手里惦着一个圆茄子,不时的用手捏捏,再放到鼻子边嗅嗅。 “回大少夫人的话,这个叫圆茄子!” “圆茄子,圆茄子是什么东西?” 这一下,可把身后的厨娘给问住了,有些煌恐的不知如何回答。 幸好圆茄子边上的绿叶蔬菜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才不再追究这个问题,而是兴奋的抓起一颗蔬菜:“这个我认识,是油菜。” 第41页 “是,大少夫人好眼里!”额,这马屁拍的,认出个油菜就叫好眼力了。 明月玉川这边逛的开心,巧灵儿亦然,只是兴趣点不在这些新奇陌生的菜上,而是在厨房里各式各样的锅碗瓢盆刀刀叉叉上。 “哇,好漂亮的花啊,这个,是像你这样雕刻出来的吗?”果然是习武之人,看到一个人拿把小刀子,就刻出了一朵栩栩如生的花,她就一把兴奋的夺过了刀子,缠着那小厮教她刻花。 这边林晓晓已经吩咐好要用到的食材,末了还对庖长笑意吟吟的道:“我这师傅形同虚设,也从来没教过你什么,要不这样,今天开始,你可以跟着她们两一起学,如何?” “好,谢谢师傅授教。”庖长脸上挂着喜色,兴沖沖的吩咐下去准备各种食材,不消一刻钟,所有的东西,都安放在林晓晓跟前,清点了一下,万事俱备。 林晓晓才大功告成的拍拍手,对玩的不亦乐乎的巧灵儿和明月玉川道:“别闹了,赶紧过来,开始了。” 一日下来,那两从来没有拿过勺子的主,居然能够炒出一盘像模像样的白菜了,林晓晓真是欣慰,只是一吃,她差点喷泪,一个咸的半死,一个居然是苦的。 更可怕的是,苦的那个是明月玉川做的,林晓晓连连喝水,就怕明月玉川天天窝在房里炼制各种毒药,指甲片头发丝里都染了毒药,刚刚热气一熏,都给熏到菜里了。 “怎么这么苦,明月玉川,你放了什么东西啊!” “这个啊!”明月玉川无辜的举起一个罐子。 “这是什么东西!” “啊,这是苦瓜汁。”一边一个厨娘惊叫道,“大少夫人,这苦瓜汁不是用来做菜的,是奴婢这几日身子上火,自己熬来喝的。” 额……苦瓜汁……这个明月玉川,为什么不听话,随便往菜里加奇怪的东西,难道这是调配药品的后遗症? 林晓晓真是头大,整整一个下午,这两女人就给她整出这些东西来,不成,看样子,她要对她们进行魔鬼训练! “徒弟,派两个小师傅给她们,从最基础的调味开始,一点点的教她们,知道吗?一个时辰后,我来验收。”实在没有力气再亲力亲为,她可没有学过武功,身子板也没明月玉川那大糙原上奔跑的糙原儿女强壮,站了一下午,脚板底都穿了。 捶着老腰,随意的找了个位置坐下,帮着厨娘们整理豆苗菜,看着明月玉川和巧灵儿用心学习的样子,她嘴角不由欣慰的弯起:“还挺乖,失败那么多次,居然都没发脾气。”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当夜幕降临的时候,两盘色香味俱全的炒白菜呈现到了林晓晓面前。 举起筷子,试吃了一下,林晓晓赞嘆的点点头:“嗯,不错,不错,看样子基础都掌握了,明天,我就教你们做几道我自己研发的菜式,得,今天你们也累趴了吧,赶紧回去休息!” 其实是她自己累趴了,站着脚疼,坐着摘菜又腰疼,啊哟那个娘的! 这样的魔鬼式训练的第三日,当明月玉川和巧灵儿独立自主,不在任何人帮忙下,做出了一桌像模像样的菜餚的时候,林晓晓真的有中感同身受的激动,整一个厨房,爆发出了天雷般的掌声。 从来没有得到过这么多人真心的肯定,明月玉川居然眼眶有些微微的湿润,从小到大,身边到处都是阿谀奉承的人,但是今天在这一个小小的厨房,所有人给与她的赞美,却是真心的,她真的很感动。 不同于她的感动,一向大大咧咧的巧灵儿,倒是有些羞赧,脸色微红起来“尝尝,大家都尝尝,看看我们大少夫人和二少夫人的手艺,有没有长进!”林晓晓一声招呼,大家顿时如同饿了几天几夜的狼一样,拿起筷子飞扑向那一桌食物。 两个刁蛮公主亲自动手做的菜耶,能吃到真是三生有幸,他们能不争抢。 “怎么样?”巧灵儿紧张的看着庖长,问道。 “好,非常好,如果稍加装点,那更是好中的好。”庖长是个粗俗人,不会说什么文绉绉的话,但是凭藉着他多年的厨艺,也对这些菜餚赞不绝口,那就说明一件事:真的好。 第二招培训——完美成功。下一步——出击。 百商会将近,举办地点,正是继府,这无意给巧灵儿她们提供了一个绝佳的好机会。 三个女子,把绿芙打发了去和碧落做伴,一晚上彻夜不眠,把两张床拼成一张大床,彻夜筹划布置,衣不解带。 “怎么样,没问题吧!这可是我花了好大的功夫拿到的百商筵的布置图,这三桌,是我们需要负责的,别的让我徒弟他们随便准备就可以。”林晓晓再三叮嘱了一番,将布置图翻到另一面,拿出自制的碳素小笔勾勾画画起来“这边的是江南的商人,喜欢吃偏甜又温补,原滋原味的东西,这些人和继秋末来往甚密,如果他们能帮忙说话,那肯定能事半功倍,更加引起继秋末的注意,灵儿,这桌你负责没问题吧!” “没问题!”巧灵儿笃定的点点头。 “好,这便是北方的商人,口味和你们北疆差不多,玉川,交给你,你没问题吧?” “放心。”明月玉川也是胸有成竹。 “继秋末这桌,我来准备。到时候上菜的时候,我会买通小厮,让他故意报上你们的名字,让在场的百商都知道,继秋末有如此贤良的二妻。”继秋末那桌才是大头,林晓晓必须亲自出马,然后把功劳归到巧灵儿和明月玉川身上。 三个女人商量了一晚上,终于,沉沉的睡去…… 鸡啼,天明,本来都贪睡的三个女人,如今却神经质的霍的起身,然后手忙脚乱的洗漱穿戴整理,确定一切妥当后,林晓晓对着两人使了个眼色,两人会意,用力的点点头,然后,三人相携,如同壮士一般,义气凛然的朝着厨房而去。 “徒弟,一切都安排好了吗?”林晓晓神色凝重的凑近庖长,神秘兮兮的问。 “是,师傅,上菜的都是自己人,到时候一定会按师傅交代的报菜。” “行,那开始张罗吧,兄弟姐妹们,忙活起来吧!”林晓晓俨然已经和她们打成了一片火热,一时间,大家应声阵阵,响彻云霄。 “宝儿,什么声音?”刚起床,继秋末正在用早膳,耳畔忽然听闻了这如雷的声响,抬头弯唇,儒雅的问道。 “宝儿不知,要不宝儿循声去打探下。”宝儿恭敬的回话。 “不必了,几位夫人,近日如何?”继秋末状似问的无意,但是耳边,却在期待宝儿的汇报,只因为他出去三门三日,已经三日没有见到那个娇俏可人,又伶牙俐齿的小女人,心里想念的慌。 “少爷,三位夫人不知为何,天天都在厨房,宝儿听在厨房当差的表叔说,三少夫人在教大少夫人还有二少夫人做菜,她们这三日,除了睡觉,整一天都在厨房里忙活。”宝儿如实汇报,继秋末面色微变,一双黑眸里,闪过一丝疑惑:学做菜,是因为无聊还是别有预谋? 只可惜今日是百商筵,也容不得他有多余的时间亲临厨房查探。吩咐了宝儿换衣后,便迳自朝着百商筵的设宴大厅无双院而去。 百商会,是桀骜国商户自行组织起来的商会,类似于现代的商业协会。 目的在于维护价格平衡,防止价格战。百商会顾名思义,只有位列桀骜国经济实力前一百名的商户才有资格入会。 入百商会,久而久之,成了一种地位的象徵,如同入朝为官一样,只要能进入百商会,面上就会有光。简言之,比之国家,百商会是存在在商业的独立形成的一个国度。 而继秋末,以金国首富之姿,当之无愧被选举为百商会会长。 今天是一年一度的百商筵,一如以往,举行之地,就是继府,天南地北有名望的商户,今晚会群聚于此,而继府内外,早已经和朝廷借精兵三万,将整个继府里里外外保护的一个苍蝇都飞不进来。 林晓晓打听过,之所以防护工作做的这么夸张,只因为今晚聚会的人,每一个比起国之栋樑的朝臣大官,性命都值上百倍,因为国家之经济命脉,全部掌握在这些人手中,如果这些人遭了暗算,那么必然引起一阵轩然大波。 不过,这些于林晓晓来说,毫不相干,她现在,只张罗着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佳肴,全心全意只想着帮巧灵儿和明月玉川攻陷继秋末这座城池! 时近正午,上面已经有人来报,筵席将要开始,催着他们上菜,眼看时机已到,林晓晓不无担忧的再次和上菜的小厮确认了下:“都背下来了没?” “三少夫人,小人别的不行,就记性很好,所有的菜名都已经背下。” 那人还自鸣得意的道,却挨了林晓晓一个暴栗。 “我问的不是这个,我问的是那些话,背下来了没?”她必须确认一遍,确定不会出什么岔子。 “是,是,背下来了。”那人煌恐的忙应。 “行,待会看你的,要是你激灵,这些银子就是你的了。”有钱能使鬼推磨,林晓晓从荷包里掏出一锭大金子,少说也有8两重,直看的那小厮口流津液,垂涎三尺。 “擦掉口水,没出息,赶紧的,上菜,记得好好表现,我会在隔壁屋听着,知道吗?”巧灵儿和明月玉川早已经去了无双厅边上的下耳房待着了,林晓晓和她们商量好了,等她吩咐好了这边的事,也会即刻过去。 如今,看一切都交代妥当,她旋即脱下了围裙,从无双院后门嵌入了下耳房,好奇怪,隔壁屋真的有一百个商贾在聚餐吗?为毛这么安静? “怎么这么安静?” “啊,你怎么突然出声,吓了我们一跳。”巧灵儿和明月玉川耳朵本来紧贴着墙壁,被林晓晓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的抚着胸口,抱怨道。 “我只是奇怪隔壁怎么这么安静!” “嘘……”两人不答她,而是同时把手指比划到了唇边,示意她轻点,然后,才压低了声音指指墙壁对面,沉声道,“相公在讲话。” 哦,原来是领导发话啊,怪不得呢! 林晓晓忽然想起了自己大学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是一家颇具规模的证券公司,每天开晨会的时候,一办公室黑压压的几百号人,原本叽叽喳喳的,只要领导一清嗓子,预备发话了,底下就一片鸦雀无声,这就是领导效应,没想到继秋末这领导,当的还挺有面子。 第42页 挨近墙壁,她倒要听听,他在发什么话。 隐约间,他沉稳好听的声音,透着不隔音的墙壁,传入了她的耳膜! “大家天南地北俱在一起实属难得,今日只有江南的李焕然老闆因为身体抱恙没能出席,其余都在场,继某人承蒙各位抬举,已经连任这个百商会长十余载……” 只听了前面这些无聊的开场白,林晓晓就觉得耳朵长茧,古今中外,领导说的无非都是这一套,她都听腻了,懒得听,于是收回耳朵,只无聊的坐在边上,把玩着自己的秀发。 观巧灵儿和明月玉川,居然可以听的津津有味,林晓晓真的很怀疑,她们是在听继秋末说话的内容,还是纯粹只是在听继秋末的声音而已。 一会后,隔壁爆发出了一阵掌声。 林晓晓鄙夷的自言自语:“切,连套路都一样,还鼓掌。” 一阵掌声落,终于听到宝儿扯着嗓子高声喊道:“上菜。” 林晓晓这才重新贴回墙壁,神色紧张的接着听隔壁的动静。 而另外两位,一样的紧张的听着隔壁的一举一动,只是:该死的,刚刚那么安静,现在怎么这么聒噪呀,除了一片鼎沸的人声,什么都听不清。 看不到也听不清,巧灵儿着急起来:“怎么办,我都忍不住要闯进去了”。 “我也是,不知道相公知不知道这菜是我们做的,不知道他吃的喜不喜欢,怎么办,彤彤,你倒是想想办法啊!”明月玉川急的跺脚,一双黑眸,求助的看着林晓晓。 林晓晓被那两双一蓝一黑的眸子看的直嘆息:“唉,我又不是全能使者,咱啥都指望我呢?” “不指望你我们还能指望谁?”两人异口同声。 看着她们这样全心的毫无保留的把所有的信赖都寄託到她身上,林晓晓就算无计可施,也只能绞尽脑汁,目光触及到这间下耳房的衣箱,她忽然心生一计! 上前打开衣箱,真是天助她也,居然是个男家丁的房间,而且很显然,这个男家丁的身段并不高大。 三两下的从里面掏出几件下人服扔到巧灵儿和明月玉川面前,她嘴角一勾,露出个贼嘻嘻的笑容:“换上。” 会意她要做什么,两女手脚利索的脱下外衫,换上了这一身干净的衣服,然后,互相帮忙卸下脑袋上的珠宝玉石,再帮着挽起了男人的发髻,只是一盏茶的功夫,刚刚还眉若天仙的三个女人,俨然三个面容俊俏的小家奴。 “怎么办?我的眼睛,会被看出来的。”巧灵儿照着铜镜,看着自己的水蓝色眼眸发愁。 “一会低着头,别和人对视,没人会注意一个下人眼睛的,记得放自然放轻松,我们绕后门出去,然后截下三个送菜的下人,混进去。”林晓晓小手一会,指挥道。 巧灵儿和明月玉川,紧随其后。 林晓晓以为混进去时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但她似乎忽略了,继秋末这次可是向朝廷借兵三万,这三万,不是用来做摆设的,首先,进无双院的第一道管卡,三人就忐忑了,奶奶的居然要搜身。 一搜身,不说会穿帮,更郁闷的是,这三幅柔软美好的身体,就要白白的让吃了豆腐去。 可人都已经到门口了,如果端着菜中途打退堂鼓离开,肯定会被当作刺客当场就发,如今,可真是进退两难。 巧灵儿和明月玉川,显然也预见到了如今的尴尬处境,随着队伍的缓缓前行,两人额间都冒出了薄薄的冷汗。 “怎么办?”又是怎么办,林晓晓想哭,她能怎么办,她还想问问身后的这两位大姐,怎么办? “好,进去吧!” 靠,怎么这么快,眼看着已经到了林晓晓前一个,林晓晓心里一横:大不了,在搜身之前说出自己的身份,最不济就是走这一招了。 “好,进去吧!” 下一个,就是林晓晓了,眼看着那一双咸猪手就要探上自己柔软的胸脯,她紧皱着眉,频频深呼吸,然后,正要启口大声喊出自己的名讳,却忽听到大厅里传来一个威严的男声:“这一个个上菜太慢,上菜的都是我府上的下人,不用搜身了。” “嘘!”包括林晓晓在内的三个女人,大松了一口气,稳了稳神色,林晓晓低着头,避免去看主座上的男人,虽然变了装,和所以的下人打扮的一模一样,但是如果仔细看,还是不难看出她是谁,她只低着头,端着菜小心的往前走。 心里一次次的感谢老天爷:老天爷啊,你真是太好了,太爱你了,居然在那紧要关头,救我一次,大恩不言谢,等以后你要我的小命的时候,我立马二话不说奔向你。 林晓晓却没有注意到,主桌上那一双黝黑的眸子,如今正兴趣盎然的打在她身上。 “三嫂她们这变装也太失败了,不说继兄,连我都看出来了。”继秋末身边,羽扇公子附过身去,在他耳边痴笑一句。 “她爱玩,就让她玩,我是想看看,她想玩出个什么花样。”继秋末嘴角一勾,轻声一笑,只顾着自己低头吃菜,一双黑眸,却始终有意无意的,打在林晓晓身上。 林晓晓却浑然不觉,只顾着将菜餚往前走,动作之慢,堪比蜗牛。 “快些!”派菜的那个下人,不由的催促了一声,待看到林晓晓恶狠狠的朝他瞪了一眼,他马上就认出了她,诚煌诚恐的压低了声音道:“三少夫人,您怎么亲自来了。” “监督你!”林晓晓瞪了他一眼,“还不报菜名!” 慢慢的把菜放在继秋末那桌左侧的北方商户桌子上,那派菜的赶紧一丝都不敢怠慢,赶紧扯着嗓子喊:“鱼香肉丝一道,这是我们大少夫人亲自下厨为各位准备,请各位老闆好生享用。” 一听是大少夫人亲自备的,那一桌子老闆受宠若惊,连连朝继秋末拱手道贺:“大少夫人贤惠啊!” “过奖过奖!”继秋末面上应承,实则眸子一凌,这道菜,他记得,那晚她做给他吃过,为何,明月玉川也会? 下一道,轮到巧灵儿,只见她把盘子举的老高,脑袋埋入了双臂之间,看着一副煌恐的模样,实则某些人们都知道,她是在掩盖她那双特别的水蓝色宝石眸子。 羽扇公子想笑,却又不敢笑出声,只能憋在肚子里,看着巧灵儿今这一副恭敬的模样。 “这一道辣年糕条,是我们二少夫人为各位特地准备的。”报菜的邀功似的扯高了嗓子喊。 这回,换主桌上的人对继秋末拱手:“二少夫人贤惠!” “过奖过奖!”继秋末依然应承,以为这第三道,会报上是三少夫人准备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后所有菜,不是报大少夫人就是报二少夫人…… 她,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嘘……”从无双厅出来,三个女人大声的喘息着,好似做了一次八百米急速跑。 “我刚刚,心肝都要吓出来了,不过,好开心哦!”巧灵儿白晳的面孔上,嵌着一朵迷人的红云。 明月玉川仍然心有余悸:“刚刚搜身的时候,我都吓死了,彤彤,你怎么那么沉着呢!” “沉着,我差点都喊出我是三少夫人,谁敢动我了,我这还沉着。”林晓晓自我打趣,一屁股坐在糙地上,感受着和风阳光,微微的眯起眼睛,天上的一朵朵白云,悠悠然的飘过,忽而,那些云朵里,居然出现了一张戴着银色面具的邪魅笑脸。 林晓晓身体一个激灵,忙眨了下眼睛,那脸蛋不见了。 奶奶个腿腿,她这是幻觉啊,怎么可能,才几天没见他,怎么会出现了他的幻觉,她忙用力的拍拍自己的脑子,以为自己的脑子坏掉了。 看着她的举动,巧灵儿一把拉住她的手:“干嘛无缘无故打自己,是不是真让那搜身给吓傻了。” “没!只有点头疼。”林晓晓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抽回了魂,对两人道,“这一招,也不知道能不能让他喜欢你们一点,所有的人都在帮你们说话,夸你们贤惠,希望他也真能看到你们的好。” “可如果,又失败了,怎么办?” “那就用下一招,放心,在他拜倒在你们两的石榴裙下之前,我不会放弃的,不过,我很想问一句,这辈子,非他不可吗?你们,是因为嫁给他非要得到他,还是因为真的爱着他?”林晓晓躺在糙地上,乌黑的水墨眸子询问的看着巧灵儿和明月玉川。 “我也不知道!”巧灵儿的回答,有些出乎林晓晓的意料,她这个人向来利落干脆,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现在来一个模稜两可的不知道,可见她对自己心意的迷茫。 倒是优柔寡断的明月玉川。这次倒是干脆:“我并不爱他,但是他是我相公,我就必须爱他。” “啊……”这都行,果然古代女子可怜啊,出嫁从夫,爱或不爱,都必须学着爱。 “玉川,你出嫁前,有喜欢的人吗?”巧灵儿或许是想到了林晓晓和她的“情郎,”忽然没头没脑的问了这么一句。 明月玉川眸色忽然一暗,似乎隐隐透着一股哀伤,良久,她才嘆息一口:“我当没有。” “什么叫当没有,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吗?”口直心快的巧灵儿,对她的回答显然不满意。 “一个坏了我名声的男人,我可以当他有还是没有呢?”明月玉川从来不和别人说这些,但是不知为何,今天她会和她们说这些。 “不会是,把你那个了吧?”林晓晓嗖的一下从地上窜起来,知道古代女人对贞洁看的极重,那个可有可无的男人,不会是坏了明月玉川的贞洁了吧? “不是啦!”明月玉川知道她想歪,忙否认了林晓晓的猜想。 而后,又是一声嘆息:“你们不觉得我名声很差吗?” “听说你师从毒医,性格跋扈,喜欢拿身边的人试毒。而且我还听说,你最喜欢的就是做药人,把活生生的人一个个泡入药缸里,让毒药浸润他们的四肢百骸,然后入侵他们的五脏六腑,最后取他们的内脏研磨成毒枷……” 巧灵儿把自己听闻的关于明月玉川的,一股脑儿述出,这一连串的描述串起来,估计是个人见到明月玉川都会如同见到地狱恶鬼,落荒而逃。连林晓晓都不由的毛骨悚然起来。 “把我名声坏成这样的男人,我还怎么爱?”只明月玉川,无奈的垂下脑袋,“我跋扈脾气不好我承认,但我从来不会拿别人试毒,要试毒,我每次都是亲力亲为,那次你们救我,正是我正在试自己配置的一味新毒;我更没有做药人的癖好;这所有于我不利的传言,都是那个男人捏造的。” 第43页 “什么?谁啊,那么可恶?”巧灵儿义愤填膺的嚷道。 “我师傅!毒王!”她低低的开口,声音有些哽咽起来。 “他疯了吗?干嘛要毁你名声?”林晓晓也激动起来,听到的答案,却让她瞠目结舌。 “他爱我!” “啊……”巧灵儿和林晓晓,同时目瞪口呆,两张红唇,都可以塞入两颗鹅蛋。 “他说只有这样,才能阻止那些凯觎我的男人……” “那不和我的目的是同样的!”巧灵儿大叫一声,遇到了志同道合者啊。 “你的目的?”明月玉川抬起头,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巧灵儿,满是惊讶。 林晓晓出来替她说明:“她啊,为了防止那些王子上门求婚,所以自毁名声,传言的杀人,把人头当球踢,都是她自己派人传出去的谣言,用来吓唬那些追求者止步。” “呵呵!”巧灵儿憨憨的笑笑,拍拍明月玉川的肩膀,“不过你师傅真的很讨厌耶,怎么可以把你传的那么可怕呢,害的我每次靠近你,都觉得你要拿我试毒了。” “无所谓了,反正他现在已经娶妻,我也嫁人,从此天各一方,互不相干。”明月玉川虽然说的轻巧,可是眼底那一抹失落和凄凉,不说林晓晓,就算心思粗犷的巧灵儿,都有注意。 小手仗义的拍拍明月玉川的肩膀,她给了她一个温暖安慰的大笑脸:“走,我们搓麻将去!” “哈哈!”林晓晓真是佩服这个巧灵儿,她似乎除了遇到继秋末的事情,其余时候,总是那么开心,没心没肺的,好像天塌下来都和她没有关系一样,这样的乐天派,还真能带给她们许多的快乐。 “走!” 说走咱就走啊! 夜幕已经渐渐降临,林晓晓今天手气特别的背,一下午居然输了个底朝天,就差输掉内裤了,懊恼的甩甩累的酸死的手,她大嚷一句:“明天再来,再战三百回合,老娘就不幸,老娘背到底了。” “行,明天不见不散!”阁楼下,两抹渐渐消失的声音,传来甜脆慡快的应答。 林晓晓揉揉疼痛的肩膀趴到床上,有气无力的道:“绿芙啊,帮我捏捏,手都要断了。” 当那双冰冷有力的大掌,让她浑身猛一阵颤抖,随后,猛转过头,当目光触及到那张银色的面孔的时候,她的心头,忽然突突的猛烈跳动了一阵。 以为又出现了幻觉,她努力在努力的眨巴了三下眼睛,眼前只吹来一阵暖暖的夜风,并没有银面人,她才狐疑的转过头:“难道我犯了相思病,怎么白天看云朵是他的样子,刚刚居然又感觉他似乎就在我身边,我难道期待着和他见面。” 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她忙用力的摇摇脑袋,企图晃去那些奇怪的情绪:“不行不行,他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我们前前后后算起来,只见虹次,我连他是个什么样的人都不清楚,怎么可以喜欢他,如果又是个三妻四妾的男人,那我不亏大了。” “小姐,你在自言自语什么?什么亏大了?”绿芙端着碎冰上来,递入林晓晓手心。 冰冷的感觉,却让林晓晓想到了那双冰凉的大手。 为何,她会开始思念他? “小姐,你怎么了?怎么傻呆呆的,在想什么?”绿芙一双素手,在林晓晓面前晃晃。 “哦,没想什么!”林晓晓总算还魂,对绿芙道,“帮我捏下肩,好疼”。 “嗯!”绿芙乖巧的伸出手,捏上林晓晓的肩头,边捏边抱怨,“小姐最近总是把绿芙一个人丢在阁里,绿芙一个人,都找不见个说话的,快要闷死了。” “我这不是忙吗!”林晓晓陪着笑脸,这史上,她怕是第一个和丫鬟陪笑脸的主子。 “小姐,绿芙就不明白了,你忙了半天,都在替被人做嫁衣裳,你帮着大少大人二少夫人追求姑爷,为什么不替你自己想想呢?”史上,她绿芙,也是第一个训主子的丫鬟。 “想毛啊,我又不喜欢他。”林晓晓舀了一口碎冰放入口中,闭着眼睛享受着绿芙的伺候。 “但是小姐这辈子都是姑爷的妻子,你难道打算就这样终老一生啊,再不喜欢,你也总生个小小姐或者小少爷,绿芙走后,总还有个给你做伴的!”虽然对这句话习以为常了,绿芙听着还是觉得难过,她可不希望自己家的小姐,一个人孤独终老。 “你干嘛要走?”林晓晓没心没肺的问道。 “小姐,绿芙总是要嫁人的嘛!”绿芙害羞起来。 “不就是嫁人,你嫁人顺便把我也嫁过去不就行了,你嫌我是个拖累啊!”陪嫁丫鬟挺多了,陪嫁小姐,倒还真是第一次。 “小姐,哪有这样的,你就没一点的小姐样子,要是让别人听到了,小心笑话了你去。”绿芙嗔笑一声,被林晓晓好玩的言语逗乐。 “笑话就笑话!我又不怕。”嘴巴长在被人身上,她有什么好在乎的。 被她痞痞的样子逗的有些无奈,绿芙继续手里的揉捏,语重心长道:“小姐,你真打算一辈子都这样了?” “谁说的,我只是还没遇见我喜欢的男人,要是遇见了,凭他继秋末想关注我,休想,我啊,就和我的爱人逍遥天下,看云捲云舒,观日落日出,听溪水叮咚……” 不知为何,描绘着那一副美好的景象,那张银色的面孔,居然又挥之不去的出现在了脑海。 “好美哦,小姐,绿芙知道不能说服你喜欢上姑爷,但绿芙只求上苍,让我们小姐遇见这样一个陪她逍遥天下的男子。”绿芙诚恳的祈祷着,林晓晓大为感动,转过上半身正要给绿芙一个拥抱,屋内的烛火忽然熄灭,她整个人忽然被纳入了一个宽厚的胸膛中。 “绿……绿芙?”她试探着喊! “她睡着了,是我,桀羽!” 那熟悉的嘶哑的声音,没听惯的时候,会觉得像公鸭子叫,听习惯了,却别有一番味道,林晓晓身子一紧,下意识往后躲,却被他紧紧的压制在胸膛,动作霸道,带着莫名其妙的惩罚意味。 “放开我,绿芙呢?放开我,咳咳……勒死我了,腰勒断了。” “我搂的是你的肩膀,怎么会勒断你的腰。”那嘶哑的声音,暧昧的吐在耳边,暖暖的,痒痒的。 “你不见我下半身朝下,上半身朝上,90度扭着吗?”她没好气的道。 对于她口里的够度是个什么概念,桀羽并不知道,但是那句扭着,他是听的明白,感觉她这姿势确实吃力,他却并不打算怜香惜玉,只因为她刚刚的一番话,让他很想狠狠的惩罚她。 这个可恶的小女人,那和巧灵儿身上一模一样香气,还有今天的菜餚,这些,原来都是她安排了来勾引自己的相公的,她还真是热心肠,在暗处听到这些话的时候,他真的有一刻的冲动,想不顾一切的跑出来,狠狠的咬上她的脖子。 “你这个坏女人!”他咬着她的耳朵用力,小巧的耳垂上传来的痛楚,让林晓晓啊哟大叫一声。 “你才是坏男人,你松开我,混球,好痛的,别咬了,要咬下来了,耳朵要掉了。”她胡乱的叫着,不知道他是不是疯狗病发作了,不然没事咬她耳朵干嘛,还不是假咬,是动真格的,直痛的她齿牙咧嘴。 惩罚的咬下这一口,感受到她痛的抽气,他才放开了她,一把把她摔倒床上。 莫名其妙的粗暴,和他每一次出现都不一样,借着月色,林晓晓看到了绿芙安睡在她自己的床上,她恶狠狠的道:“你发什么疯,你干嘛又打晕绿芙,你神经病啊!” “可恶的坏女人!”他不理会她的控诉,附身上前,把她压入榻中,性感的薄唇压上她暖香的红唇,肆意的啃咬着,每一下都很用力,却又不捨得把她咬出血。 “你是不是小时候被狗咬过,没打狂犬疫苗啊。你放开我,你这只狗狗,好痛的,不要咬了,我怕了你了,我哪里得罪你了,啊哟,痛死了啦,不要咬我鼻子,再咬,我擤鼻涕给你吃……”他的啃咬,不仅仅局限于嘴唇,而是肆意的,肆虐着她整一个面部,每一寸肌肤。 林晓晓吃痛,嘴巴里胡乱的咒骂着,也不管他听不听的懂什么是狂犬疫苗。 “呜呜呜,呜呜呜……”当咒骂不奏效,他依然我行我素,甚至变本加厉的褪下她的上衣,顺着她精緻的锁骨一寸寸粗野的啃咬向下时候,林晓晓给咬哭了。 她的眼泪,终于让他停止了动作,脑袋从她的胸口收回,一把狠狠的吻住她的唇,冰冷的指腹,揉上她胸前的蓓蕾,那样刺激,让林晓晓先前的痛楚,转而被一阵电流代替,那粉色的蓓蕾,瞬间为他充血长大。 “不要,放开我!大坏蛋,放开我,呜呜呜,不要给你亲,不要给你摸,你这个疯狗,呜呜……”林晓晓依然觉得委屈,身体虽然动情了,但是那胡乱的啃咬的痛楚,却是让她的眼泪不断的落下。 “该死的,干嘛不停的哭,我咬你,是因为你坏。”看着她不断落下的泪,他再也无法继续手里的动作,离开了她的薄唇,他低咒一声,吻上她的眼角。 一阵冷一阵热,林晓晓心里更是委屈,眼泪非但没有止住,却落的更急。 “不要你管,走开!”她闹别扭的把头转向一边,不让他亲到自己的眼泪。 “很疼?”知道自己刚刚或许真的过分了,她是那么娇嫩,怎么经得起自己这番蹂躏,他有些自责,只怪自己听到那个计划的时候,被她气的失去了理智。 “不要你管,走开走开!”林晓晓手脚并用的踢打着,抗拒着。 “哪里疼?”他冰冷的大掌,从被咬过的耳垂,嘴巴,鼻子处缓缓摸过,检查着自己是不是咬伤了她。 “呜呜呜,呜呜呜……”委屈极了,林晓晓不再说话,只一把拉开他的手,把自己整个埋入被窝中,呜呜咽咽的哭个不停,“呜呜呜呜,呜呜呜” 第六十六章惩冶慕容黎黎 林晓晓拿锦被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小脸儿埋入被子里,抽抽噎噎的哭着,俨然一副小女人的神态,倒不知道,她哭的时候,是这般的惹人怜爱,让人心疼,桀羽(以后银面人叫桀羽,脱下面具叫继秋末,这样我自己比较搞的清楚)愣在那,有些不知所措。 第44页 大掌试探着靠近她,隔着薄薄的夏锦被,抚摸在她的背上,却被她赌气的躲开,忿忿咬唇道:“不要你碰。” “生我气了?”他低下头,热气灌入锦被中,被捂的浑身冒汗的身子,再呵了这热气,难受的林晓晓就想一把扯开被子,出来透气,但是想到他的可恶,她又不想见到他。 “滚开滚开滚开,不要你碰,滚开!”她生气的大嚷着,其实他虽然咬的疼痛,但是也没有咬穿皮肉,也没有咬伤筋脉,这会儿已经只是有些微微的残余的痛楚,可是她生气呀,这疯狗,无缘无故咬她一通,她能不生气。 无奈,知道自己不走,她怕是要拿起笤帚赶人了,桀羽只俯下身,隔着锦被准确的找到她的耳朵,轻轻呵气:“今日是我不对,我不惹你生气,别把自己捂坏了,我走便是。” 林晓晓有些错神,这些温柔的哄人的话,真的是从那个该死的yin邪的傢伙嘴里说出来的吗? 她不由的悄悄拉开锦被,看他是故意诱她出来,还是真心诚恳的道歉,被捂的满头大汗的脑袋,一点点的滑出被褥,房间里,已经亮起了烛火,绿芙安静的谁在自己的床上,而她的床上,已经空无一人。 心里头有些失落,他,真的走了。 为何会失落?不是前一刻还在生他的气的吗?为何看不到他,居然有些失望呢? 林晓晓懊恼的拍打了一下被褥,对自己莫名其妙的情绪变化觉得很烦躁:“讨厌讨厌讨厌,讨厌死了。” 也不知道这是在讨厌桀羽,还是在讨厌她自己。 看着身上凌乱的被剥落到腰肢上的衣衫,林晓晓又面色一红,忙系好肚兜,拉起衣衫,指尖不经意间划过他轻咬过的胸口的时候,浑身不自主的颤慄了一下。 脸色一面烧红! 天呢,她发春了吧,居然自己碰自己的咪咪,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心虚的看看绿芙,确定绿芙真的睡的很熟,她才手忙脚乱的穿好衣服,然后起身去看绿芙的情况。 绿芙气息平稳,只眉头紧紧的皱着,可能是被打晕的那一下很痛,林晓晓有些过意不去,如果不是因为做了自己的丫鬟,她也不会这么倒霉,三番五次的被打晕。 本以为把绿芙的床拉上来,那该死的公鸭嗓就不会那么放肆,没想到,他是照样潜入不误,看样子,她这一压根没用,非但没用,还连累了绿芙,如果以后,他再过来,肯定又要打晕绿芙了。 想到他还会来,林晓晓心口跳动了一阵,居然有些小女人的期待和羞涩。 看着熟睡的绿芙,她又有种罪恶感,思来想去,终是下了决定:“就算你留在这里,他也依然是我行我素,可怜的孩子,明天还是把你送回下耳房去吧。” 起身熄灭了蜡烛,林晓晓和衣躺在床上,因为刚刚哭的倦怠,只没一会儿,她就沉沉睡去,还发出了细微的鼾声。 天亮鸡啼都没能吵醒她,倒是明月玉川和巧灵儿的尖叫声,把她吓的一个激灵,从床上弹跳起来:“怎么了怎么了,死人了吗?” “小,小姐……”绿芙正准备进来叫她起床,她忽然殭尸一样弹起来,吓了绿芙一跳。 “绿芙,什么声音?”刚刚耳朵边,可是听到了一阵阵的尖叫声。 “是大少夫人和二少夫人,她们刚刚过来,如今在外厅坐着等小姐。” 绿芙忙上前,打点林晓晓起床。 “这两女人,疯了吗?”头痛的抚摸着自己的太阳穴,“昨天说了让她们今天再来搓麻将,可她们也不用这么早吧,额……额……狲……”不停的恼着,发出一声声不甘愿的声音,好梦被惊醒,真是懊丧。 由着绿芙伺候着穿戴洗漱,然后出房门,那两个女人,今天看来义气风发,一脸的兴奋之色,一看到林晓晓,争前恐后的涌上来,一人拉着她一边的手,像个小孩子似乎的原地欢快的跳了起来。 被吵醒的懊恼,似被她们的欢快感染,林晓晓嘴角一勾,笑的很是纳闷:“捡钱了,这么高兴?” “捡钱有什么好高兴的,彤彤,我们成功了,成功了!”明月玉川拉着林晓晓的手,直上串下跳,搞的林晓晓莫名其妙。 “什么成功了?” “相公啊,相公成功了!”巧灵儿开心的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林晓晓却是听懂了,顿然反握住两人的手,眼冒精光:“真的?他昨天晚上和你们那个那个了?” 不会吧,这抓住男人心,先抓男人胃这一招,会这么成功,林晓晓都有些恍惚起来,飘飘然的。 “不是啦!”明月玉川面露羞赧之色,“哪里有那么快,只是今天早上,相公遣人来送信,说是今天晚上带我们进宫赴宴,他无论去哪里,都不带我们的,这次,他居然主动派人来请我们,彤彤,你掐我一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哦,我还以为你们直接上垒了,不过这是个好兆头,你们两个,务必好好打扮一番啊,皇宫耶,好期待哦!”林晓晓只在电视剧上看见过那富丽堂皇的建筑,自然有些期待。 不过人家又没有来请她,她总不能腆着脸去求他,带她这个乡巴佬进宫见识下吧。 倒是明月玉川看出了她眼底里对宫廷的嚮往,握着她的手道:“你也想进宫吗?要不我和灵儿去央下相公,让他也带了你去。” “算了,不必了。”感谢她的好意,林晓晓拉着两人坐下,看着两人的眼眸,道,“我看这次,他可是真的把你们两放进了心里,我看不如这样,我们趁热打铁,等你们从宫里回来,我再支你们一个狠快绝的招,我保证,是个人,是个正常的男人,都会被那一招给收复。” “什么招?”巧灵儿一听这么玄妙,有些迫不及待。 “是啊,什么招,这么神。”明月玉川也有些按耐不住。 林晓晓却调皮的沖两人眨眨眼睛,神神秘秘的道:“先“保”“密…一” 对于这个神神秘秘的绝招,明月玉川和巧灵儿虽然很想一窥究竟,但听林晓晓说保密,也就没有多问,全心的信赖着她。 倒是对于今天晚上的这次筵席,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叽叽喳喳的欢快个不停,林晓晓在一边光是听着,都是替两人高兴:太好了,继秋末这个铁石心肠的男人,终于软化了。 是夜,两架豪华的马车,载着继秋末,明月玉川和巧灵儿直往皇宫,林晓晓站在阁楼上,看着皇宫的方向,忽然有些嚮往:“绿芙,皇宫里,是不是遍地都是金子啊!” “小姐不是去过很多次,绿芙倒真是一次都没进去过,怎么还问绿芙啊!”绿芙嘟囔一句,帮林晓晓铺着床铺,她的床铺已经搬回自己的房间,现在这个雅致的闺房,又变得一片干净空明了。 原来,慕容彤彤去过很多此皇宫啊,也是,她是丞相长女,能没去过! 林晓晓不再多问,只是拍拍绿芙的肩膀,对她道:“绿芙,你说今夜会下雨吗?” “下雨?”绿芙抬头看看窗外的天色,星月遮蔽,只见大朵乌云,再看看窗棂上,蒙着一层薄薄的水珠,看了会儿,她回过头,甜甜对林晓晓一笑,“估摸着会。” “那好,你别忙活着铺杯子了,我有个事,要你帮忙,走,我们去花园,摘九十九多蔷薇花来。” “啊!”绿芙惊讶的长大嘴巴,不知道自家小姐这半夜三更,是要做什么。 “别啊了,走啊!”林晓晓拉着绿芙的手,就下楼朝着花园而去,主僕齐心,很快九十九多粉色的蔷薇,就跃然于林晓晓眼前。 看着那娇艷欲滴的花朵,林晓晓似乎响起了何冰当年和自己求婚的情景:九十九多红艷艷的玫瑰花,一枚钻戒,还有单膝跪地的深情。 虽然她们的婚姻糙糙,但是这求婚仪式,可是隆重而又浪漫的,她还记得自己当时可是被感动的眼泪鼻涕一把吧的,当即考虑都没有考虑,就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让何冰给自己带上了戒指。 她自认不是感性的人,非但不感性,而且非常的理性,居然也会拜在这九十九多玫瑰下面,所以啊,这一招,绝对是狠快绝。 只是现在不是求婚,是求爱,戒指就可以省略了,古人也不懂这一套。 求爱吗,九十九多蔷薇替代玫瑰,再配上那么一场缠绵淅沥又煽情的小雨,靠,这一招,如果拿不下继秋末,她就不叫林晓晓,改叫慕容彤彤。 这两个名字,被她换来换取的毒誓,也真是够折腾的。 虽然觉得这一招是个狠招,但是为防万一,林晓晓还是要亲自实验下,採好了蔷薇,用漂亮的绸缎捆绑成一个美丽的花束,林晓晓看着天空,已经很配合的开始打雷,估计雨不多就就会下来。 看着外面雷鸣阵阵,眼见着一会儿就会有一场瓢泼大雨,自己小姐却浑然不觉的站在院子里,绿芙不由的着急,忙冲着她叫唤:“小姐,快些进来啊,就要下雨了。” “绿芙,把花给我,一会你就站在屋子里,把我当作一个爱慕你的男子!”这四下也无人,她只能委屈自己暂时充当男人的角色,拿绿芙来练练。 “啊!”绿芙或许会以为自己家小姐疯了,一双已经惊恐的瞪的老大,嘴巴都能塞下一个鸡蛋。 “绿芙,反正你把我当作一个爱慕你的男人,不用管我,大夏天的,淋个雨就当洗澡了,你在里面站着,知道吗?” “轰隆……”说话间,一个响雷下来,紧接着,豆大的雨点落在了林晓晓的脸颊上,眼见时机成熟,她忽而对着雨帘子,双手把花束举到绿芙面前,隔着一道门,眸子深情的望着绿芙。 绿芙有一瞬的错神,不知道她要干嘛。 却听他深情款款的道:“绿芙,你可知道。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我本想将这份爱深深埋在心底,却无奈时时分分,魂牵梦萦的思念,折磨的我憔悴不堪。我骗不过自己的心,如今我出现在这里,手捧九十九多鲜花,只是想问你一句,绿芙,你可愿与我长长久久,生生世世白头偕老?” 绿芙本是惊恐错愕,以为自家小姐脑袋给雷打坏了,但是后来,却变作了热泪盈眶,嘴唇颤抖:“呜呜,小姐,要真有个男人这么对我说,我就是死都甘愿了。” 咔咔,大成功,看着绿芙被感动的七荤八素的,林晓晓将手里的花束送到她手心,对她调皮的一笑:“要真有人这么和你求爱,你可别答应了,这些,都是花花点子,男人啊,实在才靠得住。” 第45页 “可是真的好感人的吗!”绿芙摸着眼泪,捧着花,看着雨帘,沉静在自己的臆想中,陶醉不已,一副小花痴的模样。 “好了,丫头,思春了?赶紧去睡吧!”林晓晓宠笑的点了下绿芙的脑袋,然后关上了大门,和傻呆呆站在原地的绿芙道了晚安,迳自上楼。 睡到半夜,身体忽然好难受,嗓子干痒起来,林晓晓爬起来喝了杯水,忽然觉得身子热的难受,伸手探上自己的额头,那滚烫的触觉,让她大吃一惊:“不会吧,这慕容彤彤的身子骨是豆腐做的吗?不过淋了一场夏雨,居然就发烧了。” 嗓子的干痒,身体的发热,让她难受的不行,又不想半夜吵醒绿芙,遂自己找出了药箱,也不知道哪个是感冒药,胡乱的抓起一个瓶子,看着上面写了驱疾两字,以为这是万灵药,能治疗所有疾病,所以囫囵吞枣的倒出了两粒药片吞下。 浑浑噩噩间,又爬回床上继续睡,睡到天蒙蒙亮,她忽然觉得腹中一阵剧痛,痛的她眉头纠结,身子不停的在床上打滚。 “绿芙,绿芙,好痛啊,我要死了,绿芙啊!”她无力的呼喊着,无奈绿芙的房间在楼下,她这轻吟的呼唤,绿芙根本就听不到。 “好痛,该死的,不就是发烧吗?怎么肚子会这么痛。”她皱着眉,如同虾球一样蜷缩在床上,身子一阵阵的发寒,冷汗冒了一层又一层,忽然,一个响屁蹦出,她再也忍不住,连滚带爬的从床上跌落,朝着夜桶飞奔而去,一扒拉掉盖子,一屁股坐上去。 她脸色已经一片苍白,身子软软的依附在夜桶后面的靠背上,虚软无力。 终于解决完一次,肚子尚未有些舒服点,她如同被抽空了力气的布娃娃,一步一摇晃的爬回了床上。 绿芙起床上楼的时候,正看到她双眸紧闭,脸色一片苍白,如同做噩梦冷汗涔涔,表情是说不出的痛苦。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绿芙跑上前去,拉住了林晓晓的手,才发现她手心一片冰冷。 “痛!”原来她并非睡着,而是醒着,只是肚子痛的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 看着她痛楚的模样,绿芙心焦又是害怕:“小姐,哪里痛?” “肚子痛!”林晓晓有气无力的从唇齿间吐出这几个字,然后,痛苦的呻腆了一声,听的绿芙心肝都颤抖起来,眼眶一下子急红了,放开了林晓晓的手,她几乎是用飞奔的速度往楼下跑,去请大夫。 跌跌撞撞的跑到门口,身子陡然撞入了一个柔软的人儿,她跑的急,力气大,直直的把那柔软的人儿撞倒在了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她急急道歉,扶起那人,才发现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相府的二小姐,慕容黎黎。 “绿芙,做什么跑这么急。”慕容黎黎爬起身,扶着衣袖,一脸恼怒的看着绿芙。 “我家小姐肚子痛,我去请大夫,二小姐,你若是顾念姐妹之情,就麻烦你上去帮我照顾下小姐,好不好,我去请大夫,很快就回来。”绿芙说完,头也不回就接着往前狂奔,没有注意到,慕容黎黎眼里的那抹阴狠和嘲笑。 上楼,看着床上几乎奄奄一息的林晓晓,慕容黎黎装模作样的握住她的手,心疼道:“姐姐,才几日不见,你怎么就生了这样的大病,姐姐,我是黎黎,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本来就痛的快要上西天了,耳边陡然想起这么个讨厌的声音,林晓晓真是想一把掐死慕容黎黎,睁开了眼睛,她咬着牙齿,忿忿道:“你来干嘛? “是这样的,昨日爹爹进宫赴宴,只见到了姐夫带着两位夫人,不见姐姐,听了姐夫说姐姐身体抱恙在家休息,爹爹就让我赶早来探看下姐姐,不想姐姐居然病成了这样。”慕容黎黎说着,眼眶红润起来,绣帕抚上眼眶,装作揩泪。 林晓晓懒得和她说话,转过头,有气无力的道:“出去,别在这待着,看着你我肚子就更痛。” 慕容黎黎“委屈的”泪水涟涟,却是不走,敢情是故意要看着林晓晓更痛,抬眼间,看到了林晓晓帐幔上挂着她送来的香囊,她含着水波的眼眸里,闪过了一丝促狭。 “姐姐不要赶妹妹走,妹妹只想在此照顾姐姐,呜呜,姐姐你病成这样,要妹妹怎么放心走。”她装作关心的模样,还特意抬起手,握了绣帕,替林晓晓揩去额头的汗珠。 厌恶的避开,林晓晓笃定她是故意的,故意留下来气死她的,这么想,她反而不气了,既然她要伺候,是吧,好,那就让她好好伺候着。 “给我把夜桶踢过来,我要拉屎!”她抬眼,看和慕容黎黎脸色的难堪,心里觉得好笑,不由的变本加厉道,“夜桶好像已经拉满了,你帮我去倒了,洗干净再送上来。” “姐姐!”慕容黎黎语气有些为难,压抑着蓬勃的怒火。 “还说照顾我,这点事都不帮我做,唉!”林晓晓假意嘆息一口,别过头去。 慕容黎黎狠狠的看着她的侧脸,咬咬牙起身:“我去就是,姐姐等着。” 看着她掩着鼻子提着夜桶出去,林晓晓就大慡,只很奇怪,这个慕容黎黎,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好心眼了,听说自己身体抱恙,就急急的一大早赶来。 林晓晓可不认为她是真心的顾念姐妹之情,或者是对上次相府的事情觉得抱歉。 非但不这么觉得,她倒怎么感觉,这个慕容黎黎,好像是来看她死没死的。 慕容黎黎去倒夜香的时间,绿芙已经请了府上的李大夫来,林晓晓虽然从未和李大夫照过面,但是听闻他医术高明,就是皇宫里的御医,多数都是他的徒弟徒孙,他本已经归隐,却被继秋末请了出来,至于继秋末是用什么法子请了他出来,林晓晓就不得而知了。 总之这个老大夫,可是被桀骜国传成了神化一样的人物,如果要寻个对照人物,应该就是华佗扁鹊这些级别的人吧。 他一进来,看着林晓晓的面色,问了几个问题,然后,手探上她的脉搏,细细一把,不亏是神医,居然把完脉就知道了林晓晓的癥结所在:“三少夫人可有服用驱疾这味药。” 想到昨天晚上发烧,她身体难受随便从药箱里倒的两粒药丸,正叫驱疾,她点点头:“昨天我淋了雨,发了场烧,随便找了点药服下,我看那药瓶子上写着驱疾,还以为是什么万能药,能驱散所有疾病,难道?” “那不是驱散所有疾病的意思,驱疾是一种药丸的名字,并不能取其字面意思来理解,那药丸的功效,实则是利尿顺便用的,肠道没有堵塞的人,随意服用这味药剂,就会引发肠胃痉孪,上吐下泻不止,不碍事,我开帖药,三少夫人服下就会无事。”那老者甚是和蔼,让林晓晓忍不住叫他一声爷爷。 他那样慈祥的话语,似乎能抚慰了林晓晓害怕的心里,知道自己只是乱吃了药,并不会死,她宽心的对着李大夫弯了弯嘴角:“谢谢李大夫。” “不必,那老朽先下去开药方了,三少夫人你好好歇息。”李大夫起身,收起药箱。 “绿芙,送李大夫!”林晓晓心里放松下来,人也有了力气,至少不用紧张自己会死掉了。 李大夫起身,脑袋碰撞到了帐钩上的香囊,忽而皱了下眉头,对林晓晓道:“三少夫人,你这香囊虽是好看,但是他日你若是身怀有孕,可不能再贴身收纳着。” “什,什么意思?”林晓晓看着那香囊,本是无力闭合的眼睛,忽然张的老大,看着李大夫,急促的问道。 “老朽刚刚闻嗅出里面添了麝香,麝香容易导致孕妇滑胎,继而流产,所以三少夫人若是怀孕了,还是注意点的好。” 林晓晓嘴角微微勾起,面不改色的对李大夫答谢,:“谢谢李大夫,既然如此,那我教绿芙收起这两个香囊来!” 待李大夫和绿芙出了房间,她那抹笑容收敛,换上了一抹冰冷! “哼!好你个歹毒的慕容黎黎,我就觉得你送我这东西,肯定有猫腻,原来如此,好,你想玩是吧,老娘就陪你玩到低。” 李大夫开了药方走后,慕容黎黎就回来了,林晓晓朝着绿芙使出一个眼色,只见绿芙豆大的泪珠,纷纷滑落白晳的面孔,哭的好不凄凉,而林晓晓,亦是别过头去,眼角噙着泪水,神色悽然。 一进屋,见到这个情景,慕容黎黎心里大喜,却装作担忧害怕的问道:“怎么了?姐姐,大夫来过了吗?只能说的?” 看着她那么紧张,似乎很是关心诊断结果吗!林晓晓只悲悲戚戚的喊了一句:“妹妹……”就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啊呀,姐姐,你先不哭,你告诉我,大夫到底怎么说。”慕容黎黎不耐烦的一句,忽然注意到自己有些操之过急,忙放缓了语气,一手抚摸上林晓晓苍白的脸色,好声好气的道,“姐姐,是不是孩子?” 一听到孩子两字,绿芙哇哇的大哭起来,而林晓晓,则是悽然的闭上了眼睛,把脑袋侧向一边,留了一条fèng隙的眼角,撇着慕容黎黎的表情变化。 果不其然,这毒妇笑的可欢,眉梢眼角的染着浓浓的笑意,或许是觉得自己这表情若是被发现不妥,她随又换了一张惊恐的,心疼的,不敢置信的泪脸:“怎么可能,姐姐,不会的,怎么可能!” “二小姐,是真的,大夫都说了,你不要再刺激我们小姐了,呜呜,我可怜的小姐,呜呜呜……”绿芙一双眼睛,泪眼迷濛,手帕捣着嘴巴,却是在狠狠的努着慕容黎黎的背影,似乎她嘴巴里藏了无数把小剪刀,要把慕容黎黎给戳成蜂窝煤。 慕容黎黎心中是喜到内伤,面上却要和林晓晓虚与委蛇,假装悲痛:“姐姐,你还年轻,姐夫也那么疼你,你们一定会有机会的!” 林晓晓转过头,一双水眸楚楚可怜的看着慕容黎黎:“李大夫,这辈子,都不可能了,我已经,失去了……资格了!” 慕容黎黎眼神忽然亮了一下,显然是按耐不住内心的狂喜,不经意给表现了出来,看着她丑恶歹毒的模样,林晓晓真想爬起来把她按到马桶里去。 “姐姐,这可怎么是好,姐姐,你不要吓唬黎黎,姐姐……”慕容黎黎掩着绣帕,痛苦起来,眼泪扑簌扑簌的滑落,如果不是知道她的阴狠歹毒,真的能被她给骗到,以为她这眼泪,是落的诚恳真挚伤心。 林晓晓一双泪眼,转向床内,咬着唇“强忍着”不让眼泪滴落,俨然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什么都别说了,什么都别说了……”她“痛苦的”的开口,泣不成声。 第46页 慕容黎黎看着林晓晓这般模样,心里早已经乐开了花,如今,她真想找个地方好好的放肆的大笑一通,也不愿意陪在林晓晓床边,而是抚了抚林晓晓的手,“心疼的”道:“姐姐,妹妹不说了,你先好好休息,保重身体要紧,妹妹先下去了。” “绿芙,送送二小姐。”林晓晓看着慕容黎黎起身,对着绿芙使了个眼色,绿芙顿然眼泪涟涟的上前搀扶起慕容黎黎,把她扶到外室,然后道:“二小姐,你再次稍后,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我现在必须要去请姑爷过来。” 慕容黎黎“虚弱”的挥挥手:“去吧,这里有我照应着,你不用担心。” “谢谢二小姐。”绿芙道谢转身,嘴角却是嘲讽一勾,如果不是小姐吩咐了依计划行事,她现在肯定操起桌子上的水果刀,一把捅进慕容黎黎的胸膛,看看她的心脏,是什么颜色的,居然敢对她家小姐用这样的狠招。 幸好她家小姐是假怀孕,如果是真的,那后果怎堪设想。 急匆匆的去请继秋末,绿芙等着看一会儿,这慕容黎黎情何以堪。 继秋末刚用完早膳,就听到宝儿回报,三少夫人房里的绿芙丫鬟在院外求见。 “从不见她主动来找我,今天所为何事?”继秋末心里有那么一丝期待,擦干净手起身,绿芙正一脸焦急的站在门外,看到他出来,忙不迭上前。 “姑爷,我家小姐病了,请姑爷过去一趟。”小姐叮嘱过,无论如何,都要把姑爷请过去,绿芙怕继秋末不上钩,只能把林晓晓小小的拉肚子,用表情装的似乎她得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病,危在旦夕。 这丫头的应变能力,也算是强。 继秋末见她表情焦急凝重,沉了声急问道:“怎么会病了,她平日里不是生龙活虎的吗?” “昨夜淋了雨,今天早上起来就病了,李大夫刚过去看了,说是病的不清,小姐一直喊疼,奴婢也没了主张,只能过来请姑爷,请姑爷务必过去看看小姐。”绿芙怎么知道,就算她不装着慌张焦急,不骗着林晓晓病的不清,只是听到她病了的消息,继秋末的心口,就开始隐隐作痛,脚步,更是不停歇的朝着瑶仙阁移去。 绿芙没想到,姑爷那么讨厌小姐,如今却也关心着小姐的生死,一时间还自夸自己的演技高超呢。 继秋末走的很快,绿芙小跑着都没有追上,还落的一个气喘吁吁,于是乎,她只能慢慢的平稳气息,然后小步往回走。 只一眨眼的功夫,面前继秋末的身影,就走出了老远,不多会儿,尽然消失不见了。 “咦,姑爷怎么走的这么快?”她还在原地纳闷,却不知,继秋末这是心急如焚,步子自然也如同投胎般的快。 到了瑶仙阁门口,继秋末大跨步的上楼,在厅里笑的面部都发抽的慕容黎黎,一听到人的脚步声,顿时来了个大变脸,敛去了眉梢眼角的喜色,换上了一副悲悲戚戚如同死娘了一样的悲痛表情。 一见到继秋末,她随即哇一声大哭起来。 屋内的林晓晓,听到外面的动静,嘴角嘲讽的一勾,悄悄起身,虽然肚子还疼,但是李大夫走之前,给她餵过一粒止痛药之类的药丸,现在已经好了许多,只是苍白的脸色,看着还有些虚弱。 她隐身在屏风后,看着那一男一女两个身影,就等着时机,然后还慕容黎黎以颜色。 “姐夫,姐姐她……慕容黎黎哭的肝肠寸断,煞有介事。 她的哭泣,惹的继秋末心里乱糟糟一片,从来都睿智冷静的他,难得也慌了神:“她怎么了?” “姐姐没有保住和姐夫的孩子,而且,这辈子都不可能受孕了。”慕容黎黎演的极好,继秋末的脸,却瞬间黑了,那原本紧张的眸子,也染了黑森森一层,目光没再看慕容黎黎,而是冰冰然的盯着林晓晓的闺房。 虽然隔着屏风,但是林晓晓依然感受到了那可怕的眸子和愠怒的脸色,她知道,继秋末这是在气她玩弄他呢! 继秋末的黑眸,直直的透过屏风打在那后面娇小的身影上,身侧的拳头,捏的紧实,咔咔作响,他气她,怎么可以和他开这样的玩笑,就算她们姐妹之间有什么恩怨,她要玩弄慕容黎黎,他没有意见,但是,她却居然连他,都把玩在股掌间,她难道不知道,在听到她病的很重的那一刻,他的呼吸,都差点停滞吗? 这样的玩笑,很好玩吗?她会不会,太过份了。 “姐夫,以后姐姐都不能生育了,怎么办才好?”慕容黎黎看着继秋末那森冷盯着林晓晓闺房的眸子,心中窃窃偷笑:知道你是只不会下蛋的母鸡,姐夫看你的眼神都变了,哼!慕容彤彤,母凭子贵,现在的你,要如何博取姐夫的欢心,哼! 继秋末对林晓晓的气恼眼神,却被慕容黎黎误认为了他这是在嫌弃林晓晓。 见到时机成熟,林晓晓主动忽略继秋末那杀人的目光,一枚翩跹的从闺房走出,然后,一脸气恼控诉的看着慕容黎黎:“好你个歹毒心肠的女人,我不过是生个小病,你居然在我相公面前咒我掉了孩子,还终生不孕,亏我真心待你,诚不想你这人尽然这么狠毒,连未出世的孩子,你都诅咒。” 什么,怎么回事?慕容黎黎脸色大变,看着林晓晓,一双杏眼,不知所然的看着林晓晓。 “姐,姐姐……”怎么回事?谁来告诉她? 慕容黎黎站在原地,金然没有想到自己会被摆了一道,那个刚刚因为孩子掉了,被诊断出这辈子都不可能受孕的女人,现在,怎么站在自己的面前咄咄的斥责她心肠歹毒呢? 林晓晓依附在继秋末怀里,手伸到他后面,用力的拉拉他的衣衫,示意他给点面子,配合一下。 继秋末虽然在气她,但是她的虚弱和苍白的脸色,涔涔的冷汗,绝对不是伪装,估计是真的生病了。 他心口一疼,不想忤了她的意,固然气她把自己当作工具来利用,但是现在,更多的,却是想顺着她的意。 只见他大手一览,触不及防的将林晓晓宠溺的纳入怀里,嘴角一勾,语气温柔:“到底怎么了?” 没想到他这么配合,居然把戏演到这个份上,林晓晓心中很是感激,顺势揽住他的腰肢,忿忿道:“相公你都听见了,这个心肠狠毒的女人,不知道安的什么心,居然诅咒我们还没有出世的孩子,你要替我们的孩儿作主呀”。 慕容黎黎大慌,已经明白了,自己上套了,现在,她只尴尬的站在原地,心中愤懑,却又进退两难,在对上林晓晓埋在继秋末怀里那一抹戏嚯的笑容的时候,她恨的咬牙切齿,却又无计可施。 “说,我夫人好好的,你为何诅咒她和孩子?”继秋末冷然一声,毫不留情,语气犀利冰冷,吓的慕容黎黎一下子跌倒在了椅子上。 泪迷了眼,这回可不是伪装,而是真的吓怕了,看着林晓晓,她怨愤道:“姐姐,这都是你设计的是吗?妹妹我一片好心,你怎么可以这样待我,孩子不保,终身不孕,这告诉姐夫,这些都是你亲口告诉我的。” “我哪里有说过?”林晓晓冷哼一声,“我从头至尾,都没有说过孩子掉了这几个字。” 慕容黎黎回忆着来两人之前的对话。 是她进屋,先说了一句“怎么了?姐姐,大夫来过了吗?只能说的?” 慕容黎黎记得,她姐姐只悲悲戚戚的回了“妹妹……”两字,就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然后,她就猜测自行猜测了是不是孩子出事了。 她清楚的记得,听到孩子两个字,她姐姐哭的泣不成声,她还劝慰“姐姐,你还年轻,姐夫也那么疼你,你们一定会有机会的!” 然后,痛苦的回她的话,她努力的回忆,应该是:“李大夫,这辈子,都不可能了,我已经,失去了……资格了!” 居然真的,从头至尾,她们的对话里面,对方一句都没有提到孩子,连孕字都没有提到一亿原来,从一开始,她就被设计了。 慕容黎黎无法瓣驳,只怔怔的愣在椅子上,一双美眸里,惊恐又愤恨的看着林晓晓:“姐姐,想不到我们姐妹一场,你居然如此设计我。” 林晓晓假装无辜:“我怎么设计妹妹了,妹妹倒是说来听听。” “伽……”慕容黎黎恨的咬牙切齿,一眼撇向林晓晓的肚子,阴狠的目光,似乎要直直的戳破她的肚皮,杀掉里面的孩子。 她怎知道,里面,压根就只有林晓晓自己的五脏六腑,虾米都没有。 “慕容黎黎,我念你是彤彤的亲妹妹,这次便饶了你,但是你给我听着,这辈子,你若是再敢踏入我继府半步,就不要怪我翻脸不认人。”继秋末冷冷的开口,手臂忽然用力,将林晓晓更是用力地揉入了胸膛,搞的林晓晓莫名其妙,以为是他入戏太深,也没在意。 只是,就这样放过慕容黎黎这个毒妇,没那么简单,至少香囊的事情,还没有给她个当场难堪,这个心肠歹毒的妇人,不让她受点皮肉苦头,只给了她这些小教训,林晓晓气愤难平。 “不行,不能放她走。相公,你可知道这个女人有多可恶,今日李大夫来诊治的时候,闻道了我帐钩上的香囊,里面含了麝香,相公,麝香闻久了,可是会害我们宝宝,我是不谙世事,不懂这些,想着是二妹送的,肯定是好东西就随身带着。但是二妹是读过医术的人,她肯定是知道其中利害,所以才故意……呜呜,呜呜……”她嘤嘤咛咛起来,“呜呜,相公,你要替彤彤做主。” 继秋末揽着她肩膀的手,陡然一紧,显而易见,他在生气,他居然在生气耶,是因为慕容黎黎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在生气吗? 而慕容黎黎,已经面如死灰,身体瑟瑟发抖,听着林晓晓的话,她想替自己瓣护:“不是的,姐姐,那香囊,是娘亲给黎黎的,让那个黎黎送给姐姐,黎黎真不知道……” “你休要再说谎,那天你还说是你亲手刺绣的,还请了那是什么什么寺的什么什么大师开过光,说能胞胎,你现在是想心慌了,想抵赖了,相公,虽然孩子还没出世,但好歹也是个小生命,她这可是谋财害命啊!相公,你要替彤彤作主啊!” 林晓晓这是不闹死慕容黎黎,她不甘心了,而继秋末,在听到慕容黎黎居然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来伤害那个虚无的孩子的时候,眼神冷到了极点。 第47页 现在只是个虚无的孩子,如果哪日,真的有孩子了,那这灌注了麝香的香囊,岂不是会真的要了他们孩儿的命,只要想到这,不用林晓晓眼神示意,他就势必要将慕容黎黎给灭了。 松开林晓晓,他铁掌高高举起,只听慕容黎黎惨叫一声:“不……” 啊呀,要闹出人命了! 眼看着慕容黎黎受了这一掌,可是要魂归西天了,林晓晓匆匆跑上来,紧紧抓住继秋末的手:“别冲动啊,她爹是丞相,相公,你别冲动。” 继秋末这一掌,因为林晓晓的阻拦,在离慕容黎黎脑袋一指处的地方停下:“这样的人,活着只是浪费空气,连自己的亲姐姐都设计陷害,你难道想姑息了她?” 想想也是,这样的女人太阴狠,人面蛇蝎心,姑息她倒是不可能,但是她倒也罪不至死! “杀她脏了你的手,再说我不也没事,孩……孩子也在,要不,把她送去官府,蹲几天号子,反省反省。”林晓晓可不是慈悲心肠,只是孩子是虚无的,慕容黎黎这也只能算杀人未遂,给她点教训就是了。 “姐姐,黎黎再也不敢了,姐夫,请饶了黎黎吧!”慕容黎黎没有等到预想中的丧命一击,睁开眼睛,忙跪倒在地上求饶,她心肠是歹毒,但是胆子却也不大,事情败露了,她只能频频求饶。 “慕容黎黎,害人之心不可有,我其实一点都不好奇你会被赶出皇宫,遣送回家,你看着善良无害,但是却生了一副蛇蝎心肠,我素来最讨厌你这样使暗招的人,若不是李大夫今日闻出这香囊有问题,我还真的以为你是真心求好,你的命,我不会要,但是我警告你:别再惹我,听到没?” 林晓晓恶狠狠的道,看着慕容黎黎被吓的浑身发抖,想必这口头教训,也算给够她的了,她身子才软软倒在了身后的椅子上,大喘着粗气,“折腾死老娘了,相公,把她扔去监狱,至少蹲半个月,我要回房休息了。” 得,她这敢情是把继秋末利用完后,当下人差遣。 难得继秋末好脾气,看着她虚弱无力,大冒冷汗的样子,居然也就依着她,只是差宝儿把慕容黎黎送去官府查办后,他又不放心的折了回来。 林晓晓正在拉屎,他忽然就闯了进来,吓的林晓晓尖叫了一声:“出去!” 继秋末不以为然,并不回避,而是好整以暇的坐在她的对面,也不忌讳:“到底什么病?” “你先出去了,我没什么病,只是吃错药了而已,拜託拜託了!”本来想粗声粗气的骂人,但是想想刚才他的帮忙,她也不是过河拆桥的人,所以只能好言相劝。 “你这么大个人,怎么连药都会吃错。” 咦,是林晓晓耳朵出问题,听错了吗?怎么听,怎么都觉得这句话里头,带着那么点点关心的责备呢! “哦,半夜发烧,我烫的难受,胡乱就找了点药来吃。”林晓晓似乎忘记了,自己还蹲在夜桶上,而继秋末,依然坐在自己面前,居然拿这么和他聊起天来。 “你这么个人,连什么药管什么病都不知道吗?”又来了,那种让人产生错觉,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的语气。 “我哪里分得清楚,那乱七八糟一堆小瓶子,我倒是认识字也不认识功效啊,就先我错吃的那个药,名字那么好听,叫什么驱疾,我哪里知道居然是泻药,以为是能驱散所有疾病的万能药呢!”林晓晓白了白眼睛,抱怨起来“连小孩都知道,驱疾是一种泻药。” “你这是在嘲笑我连小孩子都不如吗?你……”林晓晓起身想送上一拳,才猛然惊觉,屁股凉飕飕的,靠,她都忘记了,她还在拉屎,忙又一屁股坐回夜桶,她哭着一张脸送客,“继大爷,能麻烦您老人家先移驾客厅吗?你这么坐着,我就只能这么坐着,我屁股好疼的。” 他坐在面前,林晓晓怎么能擦屁股呢! 有些为难她,他似乎很乐意看到她的窘态:“我不疼!” “你……” “我怎么了?” 管他过不过河,拆不拆桥,这个男人太可恶了,林晓晓再也忍不住,破口大骂:“你他妈的当然屁股不疼,你坐在藤椅上,屁股下垫着软绵绵的垫子,我坐在马桶上,屁股下空落落的连个託儿也没有,你这个混球,你给我滚!” “呵!”难得的,继秋末居然会对林晓晓这样子笑,笑容里,有那么几分亲近,还有几分嘲弄,还有几分无奈。 “笑什么,你笑起来一点都不好看,还没那张死人脸好看。”林晓晓说着违心话,其实是想拂去心里头忽然而至的那一阵跳动,他笑的样子,真奶奶的帅到了冒泡,而且嘴角勾起的弯弯的好看的弧度,总让林晓晓忍不住想到桀羽。 仔细一看,桀羽的唇形和继秋末的,几乎一模一样,只桀羽的嘴角,一天到晚挂着那一抹邪恶的银荡的笑容,继秋末只难得的对她一笑,笑起来,也只温温柔柔的,并不坏。 这一刻,蹲在马桶上看这继秋末的笑容,忽然间,林晓晓就开始想念一个人了,这个人,他叫……桀羽! 第六十七章林晓晓被利用 林晓晓一脸愤恨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这样的僵持,已经有半个时辰了,也就是一个小时。 足足六十分钟啊,因为他不肯走,林晓晓就只能蹲在马桶上,屁股都要嵌入马桶里去,和马桶合二为一了。 “继秋末,你丫到底走人是不走?”这半个时辰,林晓晓经历了暴躁,狂怒,哀求,苦求,再暴躁,狂怒,哀求的无限次循环,眼前的那人,却只是这么静坐着,不时还好整以暇的闭目养神。 林晓晓都产生了不止一次错觉,那就是继秋末被鬼上身了,不然那样冰冷如霜的男人,怎么可能像个无赖一样赖在哪里这么久呢? 显然,就算她再次赶人,他似乎打算把无赖进行到底:“不走!” “你……”林晓晓气的要吃咯咯想,屁股已经快要被马桶圈吃掉了,好痛好痛,她这辈子,都没有蹲马桶蹲这么久过,想是个人,应该也没有蹲一个小时坑的经历。 林晓晓气的脸色通红,忽而大喊一句:“你到底要怎么样!” “我并不想怎么样!” 林晓晓从来不知道,一个冷酷的男人,耍起无赖来,可以这么的可恶可耻可恨。 深呼吸一口,林晓晓觉得自己需要冷静,首先从头至尾,她都不曾分析过继秋末为何要赖着不走,也许,静下心来好好分析各种缘由,再从长计议,应该能请他走人。 她不再说话,只是细细的思索着,忽然,一双水眸抬起,询问的看着继秋末:“你不会是因为我利用了你,在生我气,所以故意惩罚我的吧!” 继秋末眸色一闪,果不其然,理由正如林晓晓所猜测的一样,他果然是在气他把他当作工具给利用了。 “正是!”他倒也不否认,被猜中了就大方的承认。 “继大爷啊,我给您老陪不是还不成。”林晓晓哭笑不得,继秋末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小气了,一个宝玉楼都能大方随便送出手的男人,居然因为自己被善意的利用了一下,就把她堵截在马桶上半个时辰,他这个人,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若你真心赔罪,那明天陪我去个地方,你可答应?”继秋末黑眸,并没有带着徵询的意味,更多的,倒是威胁,似乎林晓晓只要摇头,他就打算在她房间安营扎寨,看着她彻底和马桶融为一体。 “继大爷我答应还不成,您老人家能走人了吗?”林晓晓哭丧着脸,虽然不知道继秋末要带她去哪里,但是现在没办法啊,她若是不答应,继秋末就不肯走,继秋末不肯走,她就不能起来擦屁屁,不能起来擦屁屁,她的屁屁就要被马桶吃掉了。 她只能被迫屈服。 见她应下,继秋末嘴角,几不可闻的一勾,带着得逞的意味,然后,悠闲的起身,拂了一下长袍上因为久坐而揉起的皱褶,提步跨出了屏风。 看着他一言不发的小时,林晓晓愤愤然的对着他的背影,怒出怨怒的目光。 一直候在外室不敢进来的绿芙,一见继秋末离开,忙不迭的匆匆进来,却看到林晓晓吃力的从马桶上挣扎着起身,听到人的动静,她大吃一惊,以为继秋末又折回来了,忙一屁股又坐回了马桶上,待看清楚来人是绿芙后,她断然委屈的苦着一张脸。 “绿芙,来帮我一把,我脚麻了,站不起来了,这该死的继秋末,他怎么可以这么可恶!”她咒骂着,在绿芙的帮忙下,好不容易回到了床上。 浑身都要虚脱了,她频频的喘着粗气,口里还不停的骂骂咧咧,忿怒难当:“这个该死的男人,不就是要我陪他去个地方吗,他一开始就说了不就行了,非要折磨我这半日,啊哟,脚麻的好难受,脚底板像是有小针在扎,绿芙啊,你别碰我的脚,好难受好难受,让它自己缓缓,缓缓……” 绿芙看着林晓晓这可怜模样,不由的也替主子抱怨起来:“姑爷也真是的,他也不嫌臭,居然在里面坐了这么久,害的小姐你……” “额,绿芙你这是在同情他还是同情我?”不嫌臭,难道说他坐在里面半个时辰,很委屈吗? 意识到自己表达的不清楚,绿芙忙道:“哪里,绿芙当然是同情小姐了,小姐,李大夫开下的药方子,熬下的汤药早就送来了,绿芙趁着药还温热,赶紧给你端了来!” “去吧去吧!”挥挥手,林晓晓睁着眼睛,看着头顶的帐幔,脑子了想着继秋末刚刚的反常。 绿芙说的对,臭烘烘的,他居然有这个耐力坐了半个时辰,只为了让她陪他去个地方。 林晓晓开始思索,这是个什么地方,为何能让继秋末费了心思来威胁她去。 绿芙正好进来,林晓晓素来有事都和绿芙商量,这次,也不意外的问出了自己心头的疑问:“绿芙啊,继秋末在这里待了半天,只是为了让我陪他去个地方,你说他居心何在?” 倒是绿芙局外人清明,一语道破了林晓晓心头的惑然:“小姐,如果姑爷不用这样的手段,依了小姐的个性,哪里肯白白的依姑爷的话,姑爷让你去个地方,你肯定不肯去的。” “哦,也是,不明不白也不说是什么地方,我当然不肯去,他要是把我卖给人口贩子,那我不是亏大了!”林晓晓恍悟的点点头,然后接过药碗,闻着浓重的中药味,她不由的对绿芙露出哀求的眼色:“李大夫有没有说,不吃也没关系。” 第48页 绿芙看出她的犹豫,笑着摇摇头,劝道:“小姐,良药本就苦口,你这回乱吃了药,再加上身体本就染了风寒,李大夫这一剂药,可是寻常人家求都求不来的,你还嫌弃,赶紧喝了吧,等晚上睡觉前再喝一次,你身体就能好转。” “哦,那算了,我喝吧!”林晓晓认命的棒起药碗,捏着鼻子往嘴巴里猛灌,苦涩的中药,瞬间麻痹了她的味蕾,她赴死一般痛苦的表情,让绿芙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臭丫头,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我都苦死了,你还笑!”放下药碗,林晓晓嗔怪的把药碗丢到绿芙怀里,一脸的小孩子赌气的模样。 绿芙可不怕,只顾着自己笑:“小姐刚刚吃药的样子,好像要掉脑袋一样痛苦。” “本来就是,这么苦,不信你吃吃看吗。”林晓晓赌气的嘟着嘴巴,那可爱的模样,真的让绿芙,看着都忍不住,爱上她。 这一日,林晓晓的嘴巴都是苦的,吃嘛嘛苦,味蕾完全被那两碗中药给谋杀了,知道第二日清晨一睁开眼睛,吞咽口水,都觉得还是带着一点点苦涩,不知道是她心理作用,还是这重要还残余在舌尖作怪。 刚一起床,早膳还来不及享用,一顶黄色的轿子,就到了院子门口,林晓晓记得,这是家轿,就是在继府里头活动的轿子,轿子边,立着宝儿,见到林晓晓,他打了个千请安:“三少夫人早!” “早,宝儿,这是做什么?”看着轿子,林晓晓皱了一下眉头,忽然,想起了自己昨天答应继秋末的,又接着自己的话茬道,“是继秋末让你来接我的?” “是,三少夫人,少爷已经在门口等你,请你上轿。”宝儿恭恭敬敬的撩起轿帘。 不想为难宝儿,虽然肚子空空,但是林晓晓还是很乖顺的上了轿子,轿子缓缓起轿,一阵绵绵舒舒的颠簸,惹的林晓晓困意袭来,真是受不了,每次做轿子,她都想睡觉。 她可不想再睡着,让继秋末看了笑话去,于是,撩起了窗帘,和宝儿聊天:“宝儿,你多大?” “十,十五!”宝儿诺诺的回话,不敢看林晓晓,好似她会吃了他一样。 “这么小,你从小跟着继秋末吗?” “是,宝儿五岁就被送到了少爷这!”宝儿如实回答。 “宝儿,这几天,继秋末有没有宠幸大少夫人和二少夫人?”想到自己病了一整天,也不知道那边的情况发展。 “没有!”宝儿声音有些颤抖,似乎很怕自己答错了什么,被林晓晓狠狠惩罚似的。 轿子一晃一晃的,终于到了门口,宝儿步子几乎是有些飞奔的跑离林晓晓的,然后,寻求庇护般,站在继秋末身后,低下头去,恭恭敬敬。 唉,知道宝儿这是怕自己的表现,林晓晓可真无奈了,却又无计可施,算了,谁让她恶名远播呢! 这次,并没有准备那顶褐色的轿子,而是一架紫蓬马车,由三匹马齐驾着,继秋末先行上车,然后,对林晓晓伸出了手。 那宽厚的手心就在眼前,林晓晓却视而不见,假惺惺的装什么好人,她林晓晓又不是没手没脚,自己会爬不上去。 只是,林晓晓真是低估了这马车的高度,爬了几次,动作甚是难堪,却还是没有爬上去。 失败多次后,她打算去牵继秋末伸出来的援手,可惜,那手,在她拒绝他的好意后,已经收了回去,如今,他站在马车门前,负手而立,一双眼睛,只淡然的事不关己般,看着她壁虎一样,上半身趴在车上,下半身悬挂在车下,踢蹬着! “拉我一把会死啊!”身后已经传来了微弱的笑声,想必是她现在的样子,很滑稽。林晓晓恼怒的公开趴在车板的身子,双脚着了地,杏眼怒睁,觉得她现在的羞辱,都是继秋末赐予的。 那双宽厚的大手却没有援助的伸出,嘴角带着薄薄的嘲弄:“连个马车都爬不上来!” “你……”林晓晓脸蛋气的通红,真是搞不懂,为何每次,自己都能被继秋末气个半死,他就这么讨厌她,不气的她七窍生烟,他就不开心是不是。 负气的拍掉她“求”来的大手,她一把转身,大步流星的朝着府里走,一副老娘不去了的架势。 “没想到,你还这么不守信用!”他并不阻拦,只是在背后说着让人嵴背直不起来的话。 这门口那么多人呢,她如果真的背信离去,那还真要落一个不守信用的罪名,想了想,名声可是重要滴。 于是,她深呼吸三口,压制了内心对继秋末的恼怒,面上带上盈盈的笑意:“谁说我不守信用,我答应了你会去的,就是回去。”她站在远处,给自己找台阶,“我只不过,只想试试,我从这个位置,沖跑过去,能不能跳上马车,你给我让开,把那个位置给我腾出来。” 林晓晓这是自讨苦吃,那个高度,她连爬都爬不上去,居然想跳上去,那是不可能的,只怕她的腿骨,会因为磕到木板上,碎裂掉还差不多,可是话已然出口,她又是要面子的人,当着这么多人说出来的话,怎么可能收回! 摆好了百米冲刺的架势,她深深呼吸一口,半弯下腰肢,一手触着地面,然后,故意高声数数:“一、二、三……趴……” 眼看着马车就近在眼前,她一个飞步起身,如今,她是多么希望自己脚下穿的是弹力十足的特步运动鞋啊,想特步的gg做的多好:特步,飞一般的感觉。 林晓晓现在正是需要这样的感觉,只是可惜,她家地下穿的,是一双纳了千层底的绣花鞋,她这一飞,没给飞起来,倒是眼看着膝盖就要撞上马车的踏板,这冲击力下,一下子下去,膝盖非得碎裂不可。 她想收回尽,已经是不可能,周围陡然响起的抽气声,也让她知道,自己已经身范险境,闭上眼睛,认命的等着骨骼和木板的亲密接触,只出乎了她的意料,身子忽然轻飘飘起来,恍若真的飞了起来,而预料中的疼痛,也并没有如期而至。 腰间,投入一阵阵的冰凉,周边的抽气声,也俱幻化为了一阵阵掌声:“少爷好厉害!”此起彼伏的,都是称赞。 林晓晓缓缓的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已经稳稳噹噹的站在了马车车板上,而柔软的腰肢,正落在继秋末病了呢个的掌心里,他一双黑眸,看不到任何表情,只冷冷对林晓晓道:“不要命了吗?” 在看到她腿骨就要撞上马车车板的时候,天晓得继秋末的心里,忽然之间有多么的慌乱惊恐,虽然知道自己出手,绝对不会让她受半点伤害,但是想到她居然为了面子,不惜做出这样大胆的举动,他就忍不住,想狠狠的咬她一口,以示惩罚。 林晓晓忙成他怀里挣脱,想着刚刚的一幕,还心有余悸:“差点就残了,我从来没见过谁家的马车,建这么高,还没有个小楼梯!”电视里看的,那些马车,不都有一个小阶梯,供人上下的吗! 听到她的话,在马车便候着的宝儿开了口:“三少夫人,只是少爷独用的马车,少爷身份不同一般,所以修建的高人一等,少爷会功夫,别说上个马车,就算是要上九重云霄,都轻而易举,所以不用设马梯。” 怎么听,宝儿语气里,都由着对继秋末的无限崇拜! 听了宝儿的解释,林晓晓才知道,这该死的马车怎么设的那么高,什么身份不同一般,就算是天皇老子,也不用这么夸张,把马车建的一人高吧,林晓晓不由的嘟囔了一句:“自以为是。” 这说的自然是继秋末。 然后一把撩开马车的帘子,一进里面,她可算是呆住了。 外面看着只是觉得除了高也没什么特别的马车,里面却别有洞天。 梨花木金漆的矮桌上,放着一盏青花瓷画儿的小座屏,座屏之上,是一盏琉璃烛台,大白天的,烛台里燃着烛火,林晓晓自然知道,这灯芯里,餵了香料,而这烛蜡也不是一般的蜡,也是价值连城的香蜡。 琉璃烛台边上,是二碟精緻的糕点,一碟剥好了肉的瓜子仁和一叠同样是剥好了肉的花生仁,还有一盘切成薄片的五香牛肉,一盘煮的芳香苏烂的牛蹄筋,边上放着两个半透明的酒盏,还有一壶用同质地半透明玉壶装着的美酒! 酒菜的香气混着特质香烛的气味,让林晓晓不由的吞咽气了口水,她还没吃早餐,见到这,不免嘴馋! 除了这桌子上的这些精緻摆设,林晓晓还注意到了,马车上,居然还设了一张软塌,其余的,都是些精贵的小饰物,错落有致的挂了一些,有虎斑贝的,金丝的,水晶的,白玉的,琥珀的,蜜蜡的,林晓晓光是看着,就觉得要是哪天穷的叮噹响,把这马车给卖了,肯定够她和绿芙一辈子吃穿不愁了。 这哪里是马车,这简直就是个小型的古玩市场。 继秋末见她站在门口,只是打量,也不见去,看着她贪婪的目光,嘴角不由的宠溺的弯起,却只是一瞬即逝,冷冷道:“进去,不要堵在门口!” 林晓晓才发现,自己一直扒拉着马车的车门,堵在门口,而继秋末如今,还站在门外。 她有些不好意思,忙闪了进去,看看里头,除了那一张软塌,也没有个落座的地方,她倒把这当自己的家,一屁股坐在软榻上,享受的眯起眼睛:“继秋末,真想不到,你这人,还挺懂得享受人生,连个马车,都布置的这么富丽堂皇!” 继秋末见她坐下,迳自上前,坐在她身边,林晓晓忽然有些不自然起来,屁股不由的往外挪动了挪:“你这,没备用的小板凳吗?”共处一塌,也太暧昧了吧! “没有!”继秋末眼角看着她脸上的微微侷促,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他说过,在她愿意前,他不会对她如何,她却还是不放心吗?那好,他不介意再说一次,“我不会把你如何。” 然后对着桌子敲了三下,马车就缓缓的前行起来。 马车不同轿子,不是上上下下绵绵舒舒的,林晓晓坐着,倒也不觉得犯困,倒是桌子上的美食,勾引的她肚子一阵阵不争气的咕咕叫。 “饿了就吃吧,本就是为了这旅程准备的!” “旅程!”林晓晓瞪大了眼睛,“你要带我去哪里啊,不会是要把我卖掉吧!” “你以为,就你那性子和恶名,会有人敢要你吗?”他戏嚯一句,心里却因为和她单独的旅行,而觉得温暖幸福。 看着林晓晓赌气的努着嘴等着自己,两颊鼓的像虾球,他那好看的唇角,居然微微的勾了一下,看的林晓晓错神,笑了,他居然又对她笑了。 第49页 继秋末无法再对她装冷漠,他甚至开始妒忌桀羽,可以那样肆无忌惮的对这她笑,然后触碰她,亲吻她,疼爱他,他也想告诉她,自己就是桀羽,可是每次只要想到她知道被自己耍玩后的表情,他就又不敢说出口了。 对,他怕她生气,他在乎着她,在乎着她的一举一动,在乎着她的小脾气,在乎着她的所有! “你,你是不是有什么企图,不然,不然干嘛这样看着我!”那眸子里的冷然,居然开始渐渐的柔滑,林晓晓有些错愕,桀羽的影子,就这样又跃然在了继秋末身上。 继秋末只收回了目光,将酒杯斟满酒,推到林晓晓面前:“这是珍藏80年的陈年花雕,你尝尝!” 林晓晓是南方人,当然,或许她不是南方人,只是收养她的孤儿院建在江南小镇,她自然喜欢黄酒,醇香浓厚,余韵饶舌的那种感觉,与何冰结婚后,她就再也没那么心情去品味,每次喝酒,都是大杯啤酒,呼噜呼噜往肚子里乱灌一气。 这黄酒,还真的,好久没喝了,不知道古代纯手工技术,又是蕴藏了那许久的花雕,味道会不会极贊。 断了酒杯,她煞有介事的放在鼻尖细细闻了一通,不无赞嘆道:“果然好酒!” “你会品酒?”继秋末眼中,忽然流露出一股兴趣。 “品酒算不上,但是唯独钟爱黄酒,别的就不会了。”林晓晓坦言,然后,微微抿唇,并不将酒喝净,这道是和她大大咧咧的性子背道而驰,这份细腻的品酒动作,落入继秋末的黑眸里,更是对眼前的女子,多了一分爱恋。 执起筷子,夹了一块牛蹄筋放入口中,林晓晓倒是惬意,和继秋末之间,也不再那么的剑拔弩张,而是笑着攀谈起来:“你说要带我去个地方,到底是哪里?我看你都备了马车,想必是这地方有些遥远吧。” “雪峰!”他开口,淡淡然轻飘飘一句,林晓晓却差点喷饭。 “噗,啥,雪峰,你,你没事带我去那里干嘛,我连衣服都没准备,你要冻死我吗?”林晓晓来到这个异世界的时候,平日闲着无聊,也有研究过桀骜国的国界地图,自然知道记得,这个雪峰,在桀骜国的最北,终年积雪不化,冰天雪地一番,因为雪峰地处甚高,远远望去,好似送礼在平地上的一座山峰,所以整个城池得名雪峰。 这次继秋末居然连招呼都不打一声,直接就把她拐到雪峰去,林晓晓能不吃惊。 但她好想忘记了,继秋末很有钱,她好像也忘记了,书上记载,雪峰并不是个无人区,相反,哪里和普通的城池乡镇一样,也有着商店,而这些商店里,能没有成衣铺吗! “带着累赘,到那里,我自然会买给你!”继秋末语气依然是那么淡淡然,迳自执起酒杯,他本喜欢一口饮尽,然后含在嘴里再吞入腹中的黄酒,居然也学者林晓晓的样子,细腻的只抿了一小口。 才发现,这样的细细品味,却也别有一番滋味,酒气先是滋润了唇齿,待送到舌尖的时候,酒味已经被吸尽,落入喉间的,并没有酒味,却是一股子浓厚的酒香气。 林晓晓听他这么说,倒放心下来,只是还是不明白:“你真的不是要把我卖了吗?我和你说,我看过地图,知道雪峰在哪里,你要真把我卖去雪峰,我自己摸爬打滚都会回来找你算帐的。” 对于她的威胁,继秋末只薄唇清浅一勾:“我说过了,你恶名远播,放眼整个桀骜国,除了我继秋末,没有第二个男人有胆子娶你!” “你……你……”一口气,又让他给堵住,可他说的也是实在话,慕容彤彤的名声,确实差到够透顶的,从宝儿惊恐的眼神,从那日荷花节时候,报出名号后群总鸟兽散,就可见一斑。 继秋末恍若没有看到她的气恼,只别过头,揭开马车的车窗帘子,看着窗外,已经上了无人宽敞的管道,他放下了帘子,对着桌子叩响了两声,马车的速度,忽然快了许多,只车内,依然是波澜不惊,连桌子上的烛火,都不曾因这突然加速而晃动一番,可见驾车之人技术的纯熟! 林晓晓对这驾车人觉得神奇,就放下了对继秋末的成见,问道:“驾车的师傅,可真是厉害,这忽然的加速,车子里就像没感觉到一样。” “多谢三嫂子夸赞!” 嘛,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林晓晓不由的走上去,打开了车门,才发现,驾车的人,居然是一身车夫打扮的羽扇公子,因为他的打扮实在是有些让人意外,再加上那一顶遮阳的斗笠,所以林晓晓居然都没有发现,这车夫,是羽扇公子。 因为上次一起放荷花灯,所以林晓晓对羽扇公子的印象很好,他的翩跹温柔,潇洒俊逸,很是容易让人亲近,林晓晓都忘了车里面还有继秋末,一屁股坐在了羽扇公子的边上,小手拍拍他的肩膀,不无惊喜的道:“怎么是你啊!真的好高兴啊,你也同行。” 她后脑勺幸好没长眼睛,不然,要是看到继秋末那张黑脸,肯定得给吓死。 她居然和别的男子如此亲近,不但毫不避讳的并排而坐,而且还大大咧咧的和对方有肢体接触,继秋末只觉得心里的妒忌,就要涌出来,生生的把林晓晓拍过的那块地方给割下来。 林晓晓是没心没肺没感觉到,羽扇公子可是背如芒刺,当下只想打发了林晓晓进去:“三嫂子,外面日头毒辣,你还是进去吧!” “阳光浴吗,多晒晒身体健康!”林晓晓慡朗的笑笑,不以为然,那一直小手,又拍了拍羽扇公子的肩膀,“羽扇公子,你的驾驶技术真是出生入化啊!” 这一拍,可把羽扇公子拍的冷汗涔涔,后悔自己刚刚那一句多嘴的“多谢三嫂子夸奖,”如果他安安分分的不出声,她就不会出来,也就不会发现是他。 如今,那背后的芒刺,似乎要把他整个人射穿,他只能苦着一张脸:“三嫂子,你进去吧!” “怎么了,我在这里妨碍你了?”看着他的表情,林晓晓有些委屈,自己只是坐坐,也没动,乖乖的,他干嘛那一副哭丧的表情。 也免不了要得罪了,羽扇公子只挑了委婉的话:“你坐在这和我聊天,我会分心,这几匹马儿性子都烈,一个驾驭不得当,翻了车可就不好了。” 听他说的那么严重,林晓晓赶紧拍拍屁股起身:“那好吧,那我进去了,等一会中途歇息,我再找你聊天。” 一转头,对上了继秋末黑的像抹了墨汁的脸,她一番错愕:“你怎么了,是不是中暑了,脸色怎么这么差。” “回来坐下,没有我的命令,从这一刻开始,你不许出车厢一步!”该死的女人,她是想害的他吃醋吃死吗?她的白晳素手,怎么可以触碰别的男人,如果对方不是自己的心腹兼好友羽扇公子,继秋末早一掌打死他了。 林晓晓一进门,羽扇公子就不等她回身拉门,回头迫不及待的把门给阖上,听着里面继秋末霸道的命令,他俊美的嘴角,呼出了一口气,总算是送走了这个三嫂子,却不由的,眼角尽染了笑意,轻轻摇头,几不可闻的道:“继兄,这回这么明显的酸意,你可骗不了我了吧!” “驾!”心情愉快的驾着马车,羽扇公子白玉般的脸颊上,始终染着浓浓的笑意。 话说林晓晓莫名其妙的被下了禁令,心情自然不慡了,一屁股坐回软塌,她直勾勾的看着继秋末,喊着愤怒:“你干嘛,我不就是分了羽扇公子的心,可能会害的马车翻车吗,你用得了这么凶吗?” 不曾想,她把继秋末的黑脸,归到了自己分了羽扇公子的心,会害的马车翻车上。她还真把羽扇公子的话信以为真了。 继秋末心中对她多了几分无奈,她这个脑子,为什么该相信的不相信,不该相信的,她就是这么傻乎乎的相信了。 他真心想要她,她却觉得他是为了糟践她;如今羽扇胡乱的诓骗她,她怎么就信的毫不怀疑,试问一个驾车都可以连提速减速都让人感觉不到的高手,怎么可能因为和别人说话分心而驾驭不了几匹马! “你这个女人!”他的无奈,忍不住溢于言表! 看着他的脸色不再黑了,只是那么奇怪的看着自己,林晓晓也搞不懂他要干嘛,只是回到了车里,看着酒菜,肚子就又饿了,刚刚只吃一筷子菜,喝了一点点酒,既然这是专门准备的,她肚子也正好饿的紧,而且,更重要的是,她懒得和继秋末再说话。 于是乎,拿起筷子,她以吃饭,来打发无聊的时间! 车子一路行走,一直走的是管道,中间都不曾有什么城镇村落,夜幕渐渐降临后,管道上只陷入了漆黑,只剩下马车头一盏风中飘零的油灯。 林晓晓原本以为她们会找个驿站宿一晚,羽扇公子驾了一个白天的车,也该累坏了,只不想车子路过驿站,却并没有停下来。 “继秋末,你不让人休息吗?”她所指的人,当然是羽扇公子,就算是铁打的汉子,一天曝晒外加舟车劳顿,也累的够呛的啊!更何况羽扇公子这样的书生模样的翩翩公子,怎么可能吃得消。 继秋末知道她所值,心里有些不舒服,她沉默了一下午不和自己说话,一开口,却是为了别的男人,冷冷一句,脱口而出:“别人的事你少管!” 没想到他语气那么冰冷,典型的老闆,典型的剥削主义,典型的压榨机,林晓晓愤愤不平的起身,双手叉腰,泼妇样儿十足:“虽然羽扇公子是替你做事的,但是不是替你卖命的……” “我就是替继兄卖命的!”门外,陡然响起了羽扇公子有些疲惫的声音,林晓晓这好人可是做不下去了。 他们两男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要她充什么好人。 一屁股坐回软榻上,她也累的困的要死,懒得管别人,只大嚷了一句:“随便你们,我要睡了!” 林晓晓躺下,本还放着继秋末,一直没合眼。虽然眼皮子都开始打架,她却还是强迫自己只许迷糊,不许熟睡,可是渐渐的支不住了,意志力被困意给打败了,眼皮子慢慢的阖上,不多会儿,响起了轻微的鼾声。 看到睡睡,继秋末起了身,朝门外走去,坐在羽扇身边,拉过他手里的缰绳:“合衣躺会,夜风凉慡,很是舒服!” 刚刚羽扇公子那一句“我就是替继兄卖命的,”让他心里感动,嘴角,微微的勾起,笑的有几分温和。 羽扇公子并为推辞他的好意,身体往后倒下,只不闭眼,看着满天的星斗,再微微起身,将手背垫在脑袋后,好听的声音,在继秋末耳边响起:“第一次与你相识,也是在这样一个夜晚。” 第50页 “嗯!”继秋末轻应了一声。 “你一身是血,我也一身是血,我是被当作偷东西的乞丐,打的半死,你说你是被人陷害推入悬崖,摔了一身血,呵呵!”羽扇公子轻笑一声,看着继秋末孤傲的背影,徐徐道,“直到交心之后,你才告诉我,追杀你的人,原是你的母妃。” 继秋末握着鞭子的手一颤,放慢了车速,转过头,看着羽扇公子,眼角,居然是谁都不曾见过的伤感:“你知道吗,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脑子里在想什么?” “什么?” “在想,你是不是也是被你母亲打的一身是伤,我原以为,民间的母子也和宫里的母子一样,为了自己的权势,甚至可以牺牲了自己的骨肉!”他说这些话,语气中的阴冷愤然和悲痛,听的羽扇公子心口一疼。 起身,他一手搭上继秋末的肩膀,忽然哈哈一声大笑:“缘分这种东西,还真是莫名其妙呢,你说我一个小乞丐和你一个小皇子,居然能成为莫逆之交。” 他这是转了话题,只因心疼继秋末眼里的那么孤独和凄凉。 继秋末知道他的意思,也没有再思想那个让他隐藏在心底,想起来就会觉得痛楚的人,他抬起头,看着浩渺的星空,忽而神色凝重起来:“这次的人,不好对付,我派去的暗探总共有五十人,结果回来的只有两人,你如何看这事。” “我们在江南的粮米供应商,合作了已经十多年,这次却忽然为难的说收成不好,米仓缺粮,供不上货,如果只是粮米,那还可以理解,毕竟去年江南连绵下了一个月的阴雨,收成不好也有可能。可如果说江南的绸缎,茶叶,药材,木材都供不上,那就未免太蹊跷了。我们暗中探查,最后才从一个老商友那摸到顾雪曼这个幕后主使,可这个顾雪曼,我觉得,她绝对不是一个普通商人那么简单。”羽扇公子脸色,也是一片凝重,看着前面曼曼夜路,又收回了目光,看向继秋末的侧脸。 微微一颔首,表示贊同羽扇公子的猜测,继秋末沉声道:“三年前,顾雪曼还是一个不闻一名的游商,去年自从她在雪峰安居后,生意上突然有了突飞猛进的增长,不但席捲了整一个雪峰的各行各业,更有传她经营赌坊,ji院,聚财颇多,不然她也没这个能力,能够截了我们与江南各商户之间的供货,只怕她出了更高的价钱,收购布匹粮食。但我总觉得,只是因为价钱,不至于所有的商户都背叛我们,肯定,她用了别的不为人知的手段。” “比如说:要挟?”羽扇公子说出了自己的心里所想。 “嗯!怕是!”继秋末点头,可惜我派出的暗探,都有去无回,回来的两人,也是侥倖逃脱,什么都没查到。 “这次前往,恐怕凶险,你为何带着三嫂同行。”羽扇公子终于算是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如果我猜的不错,顾雪曼早就在洛阳城里安插了眼线,只怕继府,也已经潜入了她的人,我这次前往雪峰,为了防她猜疑,带着慕容彤彤在身边,并将你扮成车夫,谎称要和慕容彤彤游山玩水一番,带她在身边,只是为了掩人耳目。顾雪曼怕是早就知道,我出门办正事,从来不会带女人。这次既然带着女人,就一定不是去办正事的,少了她的怀疑。” 继秋末回头看了一眼车厢内的林晓晓,其实他心中何尝不是因为想时时刻刻见到她,才带着她,不软,他大可以带着巧灵儿或者明月玉川来掩人耳目。 “可是三嫂不会武功,如果我们到时候行踪暴露,只怕她会有危险!” 虽然这一策是好,可是考虑到林晓晓可能会处于危险之中,羽扇公子就不得不多心的担忧了一下。 “谁能欺负了她去!”继秋末忽而笑的很温柔。 “也是,三嫂那么聪慧,只怕别人不要给她欺负了去,只是我们不得不防啊!总怕有个万一!”羽扇公子的心思素来细腻,他的未雨绸缪也让他避免了许多险境。 继秋末何尝没有想过,他既然能想到,就已经安排好了:“苏落雁你还记得吗?” “太后吗?”羽扇公子有些吃惊,“难道,此行,太后也……” “不用叫她太后,叫她苏落雁就可以,她昨夜已经到了雪峰,到了那,她会接应!”当朝太后,继秋末名义上的母后,他却从来不曾用敬语叫过她,而她,却也并不在乎,他的梳理冷漠,也吓不住她那刻关怀他的心。 “可是那日进宫,商量了计策?”羽扇公子想到前几日,继秋末带着明月玉川和巧灵儿进过宫,想必请太后出动,应该就在那次。 “嗯,进宫赴宴是幌子,只不是向皇上借了十个大内高手,苏落雁正好听到了,死活要跟来,就是这样。” “哦,我还以为是你请的太后,毕竟放眼天下,能有几个人的武功,能和太后抗衡,原来她又来了一次死皮赖脸,哈哈,上次她女扮男装过去找你,没给你造成什么困扰吧!”怎么看,羽扇公子嘴角都有那么一丝幸灾乐祸。 “惹我心烦的女人,如果不是看在她是太后,杀了她会造成后宫动乱的份上,我会立刻送她上西天。”这语气里,倒是没有阴狠,只是烦躁。 羽扇公子嘴角一勾,哈哈大笑起来。 看着她的样子,继秋末恼怒的喝了一声:“笑什么!” “你猜!”羽扇公子倒卖起了调皮! “说!”不容反抗的语气,一点都没什么情趣。 羽扇公子孩子气的瘪瘪嘴,忽然的,又有些忍俊不禁:“我笑,这天底下能让继兄心乱的两个女人,如今齐聚一堂,不知道是一番什么模样。” “你……”继秋末沉声,脸色不太好看。 羽扇公子是个识趣人,忙倒下身,躺在车板上,最里连连倒:“我什么都没说哦,我要睡了!”嘴角,却勾着一抹欠扁的笑容。 继秋末平了心气,只管着专心驾车,从洛阳城到雪峰,本有一条捷径,如果走捷径,快马加鞭,只要半日就能到徐峰,但继秋末早料想到顾雪曼为了防他去雪峰,早在捷径途中埋伏了杀手探子,寻他行踪,娶他性命。 所以他借着带林晓晓游山玩水之名,光明正大的走官道,官道岔路极度,都是通向不同的城池,这倒是会迷惑了顾雪曼,以为他真的是去游玩。而且走官道,还有一个好处,就是管道宽敞精闢,只要有人跟踪,他就能听得见。 出城的半个时辰内,确实有人在后面跟踪,可只跟踪了一会,那声音便消失了,恐怕是以为他真的只是带着夫人玩耍去了,觉得再跟着也无趣,就撤退了。 继秋末这一招掩人耳目,使的极好,不但掩了顾雪曼的耳目,连呼呼大睡中的林晓晓,都不曾想,昨天自己利用了他一番,今天,会反过来被他利用了一把。 驾着马车,不知不觉,天际已经涂白,而羽扇公子,也安睡了一觉醒来,和继秋末闲聊着,车里的林晓晓,正睡的香甜,都没有发现,整个车厢里,一晚上都只有她一个人。 “到了,这里!”车子行到了一处树木森茂处,继秋末忽然勒住了缰绳。 “咕咕咕咕咕!”布谷鸟的叫声,忽然从树林里传来,很有节奏,一听就知道是人伪装的。 “啪,啪啪!”继秋末只有节奏的回了三声击掌,很快的,树林里涌出了三个男女,居然是继秋末,林晓晓,羽扇公子的模样,而衣着打扮,也和他们的一模一样! 羽扇公子并不惊讶,只是颔首:“好一个金蝉脱壳,不过这易容术之精妙,还真的让我佩服。” “多谢公子夸奖。”其中扮演继秋末的男子,拱手道。 “就在这里互换,顾雪曼肯定认得我这马车,接下来到雪峰的路,我们必须换乘。这车子,就由你们三人,驾着往江南雨落城方向去,一路上该如何打点,她都交代你们了吗?”继秋末站在了,俨然一副天生的王者,虽嘴角带着一抹儒雅的笑意,可语气里,却是一股让人慑服的霸气。 “是,继老闆,太后娘娘已经吩咐妥当了,我们一路上会弄出很大动静,让人以为继老闆南下游玩。”那个继秋末装扮的人,恭敬的答话。 继秋末颔首,然后上马车,一把拦腰抱起睡的不省人事的林晓晓,并不打算吵醒她,让她看到这一幕,继秋末并不像让她知道,自己利用了她! 身体离开了柔软的床榻,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林晓晓贪婪的把脑袋拱入继秋末的胸膛,模样甚是可爱。惹的继秋末心头猛然跳动了一阵。 抱了林晓晓下车,他对着那三个人使了一个眼色,只见他们各自扮演三人就位后,道了一句:“太后娘娘说了,她在城里的金荣客栈等各位,继老闆,告辞了!” “有劳……” 马车驾远,翻起滚滚红尘,惹的林晓晓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阿嚏!” 继秋末宠溺的一笑,居然并不避讳羽扇公子,在林晓晓的额上,覆了浅浅一吻,直看的羽扇公子目瞪口呆,自己这个朋友,原来疯狂起来,还真让人受不了! 第六十八章坏男人的戏弄 林晓晓不敢置信的看着身处的简陋普通马车,怔怔的看着眼前闭目养神的继秋末,终于忍不住了:“喂,你睡着了吗?” “没!”继秋末的回答,简单明了,清清淡淡! “我,我想说,是不是我眼花了,不然,我记得我睡着前还是在那个豪华的马车里,怎么一醒来?”虽然这个简陋的马车里,也有桌椅板凳和一张小榻,但是比起之前那乘,简直差之千里,不可同日而语。 如果说那驾马车是豪宅别墅,这驾只能算的上是民房。 知道她肯定会疑惑,继秋末也早就找好了说辞:“日夜兼程,车轮损坏了,所以在驿站的时候,换了一驾。” “哦!原来是这样啊!”林晓晓恍悟,忽然又觉得有哪里不对劲,“那我怎么上来这的,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抱你上来的!”他说的平淡无波,心里却是微微泛着涟漪,想起她柔软暖香的身体,可爱酣熟的睡眼,他便觉得心湖一阵阵泛波。 林晓晓脸红了一下,低声嚅嗫了一句:“真是的,可以叫醒我啊!” 继秋末却只是不答,继续闭目养神。 看着他闭着眼睛的样子,林晓晓心口忽然突跳了一下,桀羽的脸孔,怎么又覆盖在了继秋末的脸上,她心里有些想念那个男人,他或邪魅,或粗暴,或调情,或温柔,不知道这次她离开了洛阳城,桀羽会不会跟来。 第51页 林晓晓在心里默想,如果他真的千里迢迢追随自己到了雪峰,她就考虑认真的和他交往试试,可仔细想想,应该不会追来吧,雪峰路途遥远,而且她这次是突然走的,也没通知桀羽她去了哪里,桀羽怎么能找得到她。 车内两人,各自安安静静的行路,流入马车里的空气,已经越发的冷了,林晓晓知道,雪峰已经越来越近了! 受了冷,她穿着又淡薄,只能蜷缩在小榻上,将整个身体包裹在一床小棉被里御寒。 一开始还可以,但是当越来越靠近雪峰的时候,这淡薄的衣衫加一床小被子,已经完全不抵事了,林晓晓看继秋末,他穿的也单薄,但是却并只端坐在那,脸色都没变,更不见他像自己一样,筛糠似的抖动。 “我,我好冷,你,你不冷吗?”林晓晓牙齿都开始咯咯发抖,心里头是有些怨恨继秋末的,要出远门,居然不支会她一下,让她准备几件御寒的衣服。 她哪里知道,此行为了掩人耳目,继秋末自己也没准备厚实的冬装,只拾掇了几件薄衫,如今那几件薄衫,也在那辆伪饰了的马车里,幸好他是练武之人,体格较于常人,要好上许多,虽然他也觉得寒冷入骨,但是运气内力,那股寒意也被驱散了不少。 如今他正小寐,听到林晓晓牙齿冻的上下打架,心里不由一疼,迳自脱下自己的长衫,也不说什么,而是随手扔给了林晓晓。 林晓晓虽然冷的受不了,但是当看到继秋末脱下长袍后,里面只剩下一件菲薄白绸里衣,这长袍,她是无论如也不可能穿上身的。 “喂,穿上,小心着凉了。”林晓晓把衣服给他扔过去,眼力劲不准,没扔到他面前,而是掉到了地上,她忙裹了杯子下床,捡起衣服,一把抖开,对继秋末道,“来,穿上,冻死你啊!” 继秋末一直闭着的眼睛,终于睁开,一双黑眸,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冻的红彤彤的小脸,嘴角一勾:“你是在关心我?” “去你个死,谁关心你,我只是怕你受凉了,怪我头上,我可没央着你把衣服给我,废话少说,赶紧给我穿上。”林晓晓白一眼眼前这个自作多情的傢伙,然后一把把衣服扳在他身上,正要离开,手臂却陡然一紧。 “你……” 还不及说话,身体就被重重一拉,跌入了他宽厚的胸膛,因为寒冷,他的体表已经失温度,冰冰冷一片,林晓晓惊慌失措的要起身,腰间却揽上了一双大手,霸道的,有力的揽着她:“别动,我不会把你怎么样,只是互相取个暖。” “我,我不需要互相取暖,而且,摆明了是你在吸我的温度,你冷的和个冰棍一样,我至少还有点温度,放开我,卑鄙的傢伙!”她挣扎着,手不由的更加裹紧了被子,生怕他做出不轨的举动。 他的力气很大,劲儿也很巧,抱着她,容着她挣扎,却不让她逃脱,揽在她腰肢的大手,渐渐运气,让自己体内流窜的内力,隔着被子和她的衣衫,传入她的体内,帮她驱寒。 “啊,好暖,继秋末,你到底要干嘛!”腰间忽然的暖意,让林晓晓停止了挣扎,只惊诧的转过头看自己的腰肢处,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团浅黄色的热气,居然正源源不断的从继秋末的掌心送出,然后从腰肢处,度入林晓晓的身体,也总算明白了,为什么继秋末看着像不怕冷的样子,丫的,他有武功啊,看样子,还是很了不起的武功。 “别动,乱了我的气息,我会气绝身亡。”他威胁着,林晓晓本来还想挣脱他,和他商量,要送热气给她,不需要这样抱着,但是听到他这么说,她立马不敢动了。 电视剧里经常放的,运功的时候需要护法,因为如果被打断,就会筋脉尽断,气绝身亡,靠,她本来还以为只是演演的,没想到,这世上,居然还真有这么一回事。 不敢乱动,连大气都不敢再出,她只能像个雕像一样,躺在继秋末的怀里,感受着身体一点点的变暖。 “怎么不说话了?”她不是想来聒噪,这回的安静,一度让继秋末以为她舒服的睡着了,低眼看去,她却是大睁着眼睛,神色紧张,并没有睡着。 听他的意思,她是可以说话咯,林晓晓得了解禁,松了口气,吐出了香甜的气息:“我以为话也不能说。” “你这个人?”继秋末语气虽然冷淡,却带着一抹无奈。他忽然觉得这个小女人没救了,该相信的不相信,不该相信的,她为何三番五次就会上当受骗呢? “我这个人怎么了?”林晓晓嘟囔一句。 他不过是骗她,她却信以为真,身体崩的僵硬,好像巴不得连心跳都压制住一样,不过这样的她,却看着格外的乖巧,既然骗都骗了,他就索性骗到低吧:“没什么,你乖乖的待着别动,不然乱动,打乱了我的气息,我要是死了,你也会良心不安吧!” “我现在哪里有动了,而且,谁然给你输热气给我,你放开我了,我冻不死。”明明是他不顾人家意愿强行的输内力给她,怎么现在搞的她处于被动状态了。 林晓晓这一句话说的没什么底气,因为她知道,接下来会越来越冷,如果没有他输入的热气,只怕人还没到雪峰,她就东城冰雕了。 继秋末不答她的话,而是接着闭上眼睛小憩,他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眼,现在又送出那那么多内力,自然觉得睏乏,连多说一句话,都觉得吃力起来,他需要安静的休息。 看着他脸上的倦容,林晓晓也不好意思打扰他,只舒舒服服的窝在他的臂弯里,享受着这“人工暖气,”不多会儿,居然闻着继秋末身上好闻的气息,香甜的睡了过去。 “到了,醒醒!” 被叫醒时,林晓晓只觉得浑身打抖了一阵,继秋末已经停止了向她输内力,因为雪峰已经到了,那源源不断的热气一离开身体,她就觉察到冷了,还不是一般的冷,这雪峰,估摸着能抵上冰城哈尔滨了。 林晓晓哆哆嗦嗦的下车,才发现驾车的羽扇公子,已经成了一个雪人,浑身上下,全是雪,只他的脸色,依然温润如玉,想必也是用内力护住了体温,不像林晓晓这什么功夫都不懂的菜鸟,冻的那么狼狈。 身上裸露在外头的肌肤,全部都是呈现紫红色,如果不是因为继秋末一路的照顾,恐怕她现在浑身的血液都已经冻在血管里,见阎王爷去了。 “啊呀啊呀啊呀,好冷好冷,啊呀,啊啊啊啊啊,好冷啊!”一下车,她就如同疯子一样,尖叫连连,继秋末知道她冷的受不了,对羽扇公子交代了一声:“先去买几身成衣,我先去金荣客栈客栈。” “嗯!”羽扇公子应了一声,迳自驾着马车走上了一条繁华的街道,而林晓晓,已经冷的要晕过去了,小手拉扯这继秋末的衣摆,她苦着一张脸:“我们,咯咯咯咯,我们赶紧,咯咯咯咯,去那客栈,咯咯咯咯,吧!” 牙齿的打颤,让她说不完整一句话,知道自己这样子很狼狈也很丢脸,但是她有什么办法,她冷啊! 继秋末看着她冻的脸色青紫,不由分说,揽着她的腰肢,将她纳入胸膛,不顾已经疲惫到了极点,掌心内力源源再度送出,看着林晓晓脸色有所缓和,才道:“走!” 走了半盏茶的功夫,就到了金荣客栈,林晓晓几乎是飞也似乎的沖了进去,里面铺设了地龙,暖气扑面而来,顿时身体里被冻住了的血液又开始运作了,脑袋也好使了,终于有空看一下周围了。 只见客栈内,坐满了吃饭的人,如今,所有人的眼睛,都震惊的打在了她这个忽然闯入的女人身上,喝酒的,酒含在了口里,吃肉的,肉也掉到了桌上,那样的诧异,好像看到了什么怪物。 也是,这么冰天雪地的,穿的如此单薄的夏装,不被人当怪物看才怪呢! 林晓晓有些尴尬的接受着这些目光,呵呵傻笑着。 那些人又复转回身继续喝酒吃肉,有个大汉,哈哈大笑了一通,然后将一大块鸡腿肉塞入嘴里,道:“我就说怎么穿的这么凉快,原来是个傻子! 额!林晓晓好不容易恢复正色的脸孔,瞬间黑成一片,她正要上前给那大汉一点教训,腰间却陡然揽上一双大手,抬头看,正是继秋末! “那人骂我傻子!”看到是继秋末,她顿时孩子般委屈的朝他控诉。 “上楼先!”继秋末看着她所指的方向,并没有帮她教训人,而是强制的揽着她上楼,然后,走到尽头,闪入一间客房。 “喂,你都不帮我出气吗?好歹我现在是你妻子,别人骂我傻子,就是给你脸上抹黑!”林晓晓气愤难当,一进房门,就重重一拳打在了继秋末身上。 换做平日,这花拳绣腿算得了什么,只是今天,继秋末为了护林晓晓体温,内力已经耗尽,再加上已经近十六个时辰不眠不休,他的身子,随着这一拳的落下,步子不稳的往后跌了一步。 看着他的脸色很差,身体看上去很虚,林晓晓满腔的怒火,忽而熄灭,担心,随之升腾:“你怎么样了,你脸色好难堪,你没关系吧!” “不碍事!”继秋末吐了这三个字,然后,迳自走向床边盘腿坐下,调理内息。 林晓晓怎么敢贸然打扰,她心里清楚,继秋末如今变得这样,都是为了给她温暖,心里头,不知道为何,居然有些感动,他到底为何,要这样护卫着自己?他不是应该很讨厌自己的吗? 林晓晓心里头有疑问,却是安安静静,一句话都不敢说,找了凳子坐下,百无聊赖的数着桌布上印染的小方格,每次数到一百,她就再重新回去数,只是好奇怪,好几次,从头数到一百,这第一百个格子,总会落在不同的终点,居然没有一次是合在一起。 她有些气恼,怎么会连数数都数不清楚,却不知道,心里担忧着,如何能凝神静气的数好这一百个格子。 继秋末运了一会功,就下了床,脸色依然不太好看! “你饿不饿,要不我下楼给你叫吃的。”难得的,这是第一次林晓晓主动的关心起了继秋末。 “不饿,慕容彤彤,如果我告诉你,这次让你同行雪峰一趟,是想利用你掩人耳目,你会不会气我?”已经到了雪峰了,继秋末知道,纸包不住火,迟早事情要败露,他不如现在和她坦白,趁着她如今对自己不那么保持着敌意,兴许还能得到她的原谅。 “啊!”林晓晓愕然了一声,却并不见一丝气恼,只是神神秘秘的靠近继秋末,“是不是你喜欢的女人在雪峰,你要用我来气她?” 第52页 继秋末额间顿生黑线三条,第一条因为她的不生气,第二条因为她脸上的兴趣之色,第三条因为她天马行空的胡乱猜想。 正要解释,门却忽然被瞧响,一个宛若出谷黄鹂的声音传来:“秋末,我可以进来吗?” “嘿嘿,果然果然呀!继秋末,你好贼呀!”听到了声音,有节奏的抖着自己的食指,笑的意味深长。 “不是你想的那样!”继秋末真是头疼,苏落雁早不敲门晚不敲门,为何偏偏要等到他要解释的时候来敲门?如今,他真是百口莫瓣,心里很害怕林晓晓误会,又再三补充一句,“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 林晓晓却只以为继秋末这是在害羞,一把拉住他的手,务必诚恳的道:“别欲盖弥彰了,男子汉大丈夫,喜欢就是喜欢,你要是想用我来刺激她,气她,让她发现你在她心里的重要性,没关系,我随便让你利用!” 她大方的出卖自己,以后,她可是会后悔自己的这一句“我随便让你利用”。 见解释也无效,继秋末有些恼怒,第一次觉得这么挫败过。 “秋末,你不在吗?”敲门声依然在继续! “在,在呢!”林晓晓替了继秋末回答,然后,欢快的跳着步伐去开门,一拉开门,她可给呆住了,怔怔道,“怎,怎么是你!” “嗯,是我,好久不见,慕容彤彤。”看到她,苏落雁却一点都不惊讶,本来这个计划她就清楚,知道继秋末会带林晓晓同行,她不惊讶,只是看着林晓晓的打扮,皱了皱眉。 林晓晓把这皱眉,认为是自己和继秋末共处一室,小龙女吃醋了,她大咧咧的故意道:“相公,原来是天仙啊,哈哈,真没想到,会在雪峰碰上,你说巧不巧。” 这一声相公,她叫的故意又大声,目光看向苏落雁,却见她不怒反而笑的很温和:“看来,我们家秋末是得了佳人心了。” “你来干嘛?”继秋末的态度冷冷淡淡,对于林晓晓的刻意表演亲昵,他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这个小女人,脑子里怎么总能想出那么多奇奇怪怪的念头呢?还每次自以为是的顺着自己的想法“为所欲为”。 看着继秋末和仙女,林晓晓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先退下,给她们一个私人空间,于是乎:“我好饿,我要下楼吃东西,你们聊!” 带上了房门,她在门口掩唇偷笑:“嘿嘿嘿嘿,继秋末,jian诈的男人,真看不出,原来你喜欢的人是仙女啊,明明喜欢,还装着冰冷的态度,嘿嘿嘿,果然是个jian诈的男人,这一招故意装矜贵,可比我教巧灵儿和明月玉川的牛掰多了。” “三嫂,发生什么好玩事儿了吗?”羽扇公子正买了成衣回来,见到林晓晓一个人在走廊上偷笑,上前打招呼。 “过来过来!”林晓晓神神秘秘的朝着羽扇公子招手,然后,一把把他拉到无人的角落,问道,“你是不是知道,继秋末这次是要利用我,对付一个女人?” 她这一个对付,可是别有深意的对付,羽扇公子却把这一词,理解成了字面意义,略带惊讶的点点头:“嗯,是,三嫂子,你都知道了,你不生气吧?” “嘿嘿嘿嘿,我干嘛生气吗!上次还慕容黎黎颜色,继秋末还帮衬了我一把,现在是我还他这个人情的时候了,嘿嘿嘿嘿,好了,你买好了衣服吗,赶紧拿几件给我,我去茅厕套上!” 对于她不正常的笑容很是错愕,还没缓过神,手臂上的几件衣服,就被林晓晓拉了过去。 “三嫂,干嘛去茅厕换,怎么不回房换?”他还过了神,叫住了林晓晓。 林晓晓转头,却只留下一串让他摸不着头脑的怪笑声:“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三嫂,她怎么了?是不是知道自己被利用了,气疯了了?”饶是羽扇公子聪明盖世,也理解不通林晓晓那奇奇怪怪的笑容。 房内,苏落雁看着继秋末难堪的脸色,不由的柔声担心的问道:“怎么了?我看你好像不太好。” “内力耗尽而已。”他说的云淡风轻,苏落雁却瞬间湿了眼眶,焦急的握住他的手,探上他的脉,眼泪,忽然吧嗒吧嗒不停的落了下来,落在了继秋末的手臂上,“是谁伤了你,怎么内力耗损成这样,你,你是要心疼死我吗?” “休息三日就可以!”他回答的波澜不惊,别人心疼的他半死,他却似乎一点都无所谓的样子。 “你真是要心疼死我,呜呜,不要动,我输些内力给你!”说着,苏落雁气沉丹田,汇聚百脉,然后,通过把着继秋末脉象的双指,慢慢的灌入继秋末的体内。 继秋末抽了手,躲开:“不必了!”眼睛里有些冷漠。 “唉,倔强脾气,啥时候能改改!”苏落雁倒也不再强拉住他的手,擦干了眼泪,她嘆息了一口气,缓缓道,“只希望慕容彤彤,能让你觉得不再孤单。” “谁说我孤单了!”他忽然失态的大喝了一声,随后,又冷静下来,对苏落雁道,“她误会我了。” 语气里,有那么一抹的无奈! “哦,怎么误会了?”苏落雁收起了绣帕,倒是很诧异,继秋末居然会害怕别人误会他。 “她以为我带她来雪峰,是为了利用她来气你,她以为我们是那种关系,我不懂女人的心,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总之你不该在我刚刚要解释的时候来敲门,该死的,如果不是你忽然来敲门,兴许她还会听我解释!现在,你说怎么办?”继秋末是从来不喜欢和苏落雁有商有量的做事,但是这次,他已经没办法了,他怎么可以让她误会自己喜欢别的女人。 他的心里,迄今为止,只住进过来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就是她,该死的,她怎么就不知道呢? 苏落雁忽然“噗哧”笑了出声,聪慧的她,也明白了,为何只几日不见,林晓晓就会那般甜脆的喊继秋末一声“相公,”原来,是为了“气”她啊! “笑什么,这次不让你来,你非要来,看现在,怎么收拾。”继秋末被她笑的有些恼怒,一双眼睛,冷冷的打在苏落雁身上。 “又不是什么难事,而且,既然她误会了,就让她误会好了!”苏落雁的嘴角,闪过一丝邪邪的笑容。 “你……”继秋末有些气急,却听苏落雁缓缓道:“她不是以为你要利用她,来好好的气我一番吗?你这个傻瓜,你何不利用这个机会,好好的彻彻底底的,把她给利用一番呢?嗯?哈哈哈哈!” “你这招太jian诈!”继秋末虽然有些动心,但是想到林晓晓知道真相后,不气的七窍生烟,他就有些犹豫不决了。 “秋末,你是做生意的,应该知道无商不jian这个道理吧!总之如果你想要我去给你解释清楚,我就帮你去,你想让我陪你继续演这场戏,我就陪你演,都在你的取决!”苏落雁总是要尊重继秋末的想法,虽然,她真的很期待,林晓晓被好好的“利用”一番。 因为就算她才见了林晓晓一次,却已经知道,在秋末的心里,这个女子与众不同。 等了良久,却也等不到继秋末的取决,倒是羽扇公子的敲门声响了起来:“继兄,我进来了!” “嗯!”继秋末沉声应了一下,目光再移到苏落雁身上,坚定的,却又声音微弱的道:“我选择后者,好了,你可以走了!” 苏落雁甜甜一笑,对继秋末的逐客令一点都不气恼:“那说定了,我先走了。” “等等,那十个大内高手里,你调派那两个武功高的,贴身保护慕容彤彤。” “继兄,你还特备要了两个女高手,是早就策划好了的吧!”羽扇公子正推门而入,听到了这一番话,眼睛里,含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十大高手里,这两个女的,怕是特地为三嫂子安排的,他心思细腻聪慧,自然明了。 继秋末不说话,算是默认,屋子里的两个人,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可以尽信的人,他们都知道他的心思,他也不想隐藏,只是对着苏落雁继续道:“十二时辰,寸步不离保护她,她若是有什么闪失,我唯你是问。” “呵呵,好!”这明显是难听的威胁,苏落雁却似乎很高兴,和羽扇公子打了个招呼,就回了自己房间,羽扇公子,进门后用掌力关上门,把所有的衣服放在桌子上:“先只买了一套将就,等明天我们安顿好了,再差人去买。” “子风,辛苦了!”继秋末微微一笑,从里头桃了一身衣衫,走进屏风。 “难得听你喊我子风,你要不喊,我还真忘记了,我不叫羽扇公子,而是叫萧子风。”羽扇公子打趣一声,取了桌上剩下一套衣服,进了另一面屏风,换下身上的马夫装扮。 “萧子风这个名字,还是我帮你起的,就算你自己忘记了,我也不会忘记。”继秋末轻笑一声,只有羽扇公子一人的时候,他从来不伪装脸上的表情,如今他嘴角微微勾着,连眼睛里,都染着一分柔和。 “呵呵,那你可要帮我好好记着,等哪一日,我自己忘记了的时候,还可以问你,不过,我更是喜欢羽扇公子这个名字,这样,就不辜负了我这一把上好的羽扇。” 从屏风后闪出,虽然穿着厚重的冬装,但是他手摇羽扇,却并不显得臃肿,而是依然那么儒雅俊逸。 继秋末也已经换妥当,从屏风后走出,他着了一件玄色的棉质长袍,腰带上配了一枚绿色的玉佩,手里并没有拿扇子,却也是一股子的风神朗朗,俊美不凡。 如此绝世美男,如果是往窗口上一站,只怕所有的女人,下至襁褓女婴,上至八旬老妪,看了都会当场流鼻血晕过去。 林晓晓在茅厕换妥了衣服,刚一开门,茅厕外,居然左右各站着两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林晓晓看着两人,以为是来蹲坑排队的,很不好意思自己占了那么久的坑,还是最卑鄙的那种占着茅坑不拉屎的那种,林晓晓忙向两位道歉:“不好意思,让你们等那么久!” 却不料两女子见她出来,齐齐跪倒在地,还是单膝跪地,双手拱拳,对她高声齐呼:“属下红姑(蓝故)叩见主子!” “啥?”这演的是哪一出,可把林晓晓给弄糊涂了,看着雪水漫入她们的膝盖,她忙把两人扶起来:“你请问,请问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啊!” 第53页 她笑的有些尴尬,问道。 “属下是太……继老闆派来保护主子的。”那个不知道是红还是蓝蘑菇的人,恭敬的回话。 “保护,太夸张了吧!”林晓晓张大了嘴巴,看了眼继秋末所在的房间,又低下头,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两个女子,试探的问道,“他这是不是,在做戏给仙女看啊?” 红姑蓝姑给她说懵了,林晓晓知道,两人想必是不知情,那她还是亲自去问继秋末好了。 提了提有些长的裙摆,她咚咚咚咚的就跑上了楼,羽扇公子刚离去,继秋末正要上床睡觉,她就闯了进来,雪靴在地板上,踩出了一个个小巧的水印,跑到了床边,压低了声音问道:“继秋末,红姑蓝姑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为了让仙女吃醋,所以故意假装对我细心呵护,保护有佳毗” “唔……”话还没说完,红嫩的嘴唇,落入了他口中,他肆意的吸吮着,耳后,轻轻一带,把她压入了柔软的被褥中,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他嘴角一勾,有几分邪魅,又添着一些认真:“对,就是这样,你会帮我的吧!” “哦,我说呢,怎么忽然上了个茅厕出来,就多了两个女保镖,继秋末,你这个人,真是看不出的阴险,好了,我会帮你,只是,你现在……能不能……”先让我下来!”她看着两人暧昧的距离,红了脸。 “睡吧,路上你也没睡好不是吗?”他去没有更多的动作,而是从她身上下来,然后倒在了一边,和她平躺在床上。 “那啥,你没给我安排房间吗?”林晓晓吃了一惊,想要下床,却被他制止了。 “我们是夫妻,还分房睡,这怎么像话。”他嘴角的那抹笑意,又让林晓晓产生了错觉,总觉得和桀羽的,十分的想嘉只是,他不可能是桀羽,林晓晓拉开他钳制着自己的大手,嘟囔道:“夫妻只是名义上的而已,我又不打算和你做真夫妻,你不给我安排房间,我自己下楼去订好了。” “你不是说要帮我演戏的吗?分房睡,怎么能让她吃醋,怎么能让她气的看到自己的心意?”这一招,相当的阴损。 果然,林晓晓停住了下床的动作,眨巴了几下眼睛,然后恍悟般的点点头:“也是,不过,继秋末,你不能对我动手动脚知道吗?” “放心吧!”他转过身,面朝里,似乎是为了让她安心待在床上,嘴角,却在转过去的瞬间,展露了一个得逞的微笑。 林晓晓看他也没有冒犯的意思,也不计较,毕竟天很冷,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她不想被冻死,当然也没有坏心眼的想让他冻死,将就将就着睡吧! 天色已经大暗,继秋末闻着林晓晓身上香暖的气息,很快睡着了,他实在是太倦怠了,这一觉睡的极沉,难得的安心。 林晓晓原本还睁着眼睛,防着继秋末,只是到后来,也实在受不了,于是乎,向来嗜睡的她,也沉沉睡去。 天色微凉,雪飘万里,继秋末睁开了眼睛,却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动弹不得,原本以为是遭了暗算,仔细一看,他嘴角,不由的勾起了一抹宠溺的微芜只见一条巨大的八爪鱼,手脚并用的把他紧紧的圈着,那小小的手臂,揽着他的腰肢,修长的大腿,肆无忌惮的跨在他的敏感处,因为男性的正常反应,晨间的高耸,感受着她的压制,有些反抗般的跳动起来。 继秋末只觉得嵴梁骨一阵苏麻,某种液体,正从下身溢出,他一惊,忙来开林晓晓的小胳膊小腿,火速的,沖入沐浴间,关上门,褪下裤子,却只见裤裆处一片湿黏,他,居然被她的腿,摩擦的——放了精! 顿然大窘,继秋末忙不迭褪下衣裤,然后,一股脑儿尽数丢入浴桶中,运功,将那几件衣裤,搅弄的翻腾起来,这哪里是要洗掉那羞人的证据,这简直是要把衣服搅烂吗! 床上正睡的酣甜的人儿,似乎很不满意这一阵烦人的水声,睁开眼睛揉揉,她都没有发现继秋末不在床上,迷迷噔噔的起床,她朝着这烦人的声音处走去,边走边低声的抱怨嘟囔:“自来水笼头没关吗,真讨厌!” 她是真的没睡醒,不然怎么会出来“自来水笼头”这五个字。 推开了沐浴间的门,她踢啦着鞋子进去,边走还便睏倦的打哈欠,只目光在触及到那修长光滑的身体的时候,一瞬间——五雷轰顶啊! 瞌睡虫已经通通被吓跑了,林晓晓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完美的男性身体,不争气的吞咽起了口水:“你,你,你……” 继秋末只专心的把水里的衣服搅和的惊天动地,全然都没有听到林晓晓推门进来的声音,当他发现的时候,也已经来不及了,衣服都在水里,他身上不着片缕,只这样光熘熘的站在她的面前,他虽然并不介意被她看到身体,只是这么突然,他倒也有些没准备好。 “你你你你……”林晓晓继续在那你你你,你了半天也你不出个所以然,一双眼睛,也不知道避讳,直勾勾的把继秋末从上看到下,从下看到上,吞咽口水的频率,越来越高。 他妈的,这身材,这皮肤,这肌肉,还有那胯下的尺寸,林晓晓要晕厥了,她看过很多男人的身体,当然除了何冰的,其余的全是毛片,却从未见过,如此让人心神颠倒的完美身体。 “看够了吗?”她又是惊又呆又贪婪的目光,居然让继秋末有些害羞,却像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羞涩,他提高了嗓音,沉声喝道。 “看,看,看够了……”林晓晓流着口水回答,看着他黑沉沉的脸,忽然觉得自己说错了,忙解释,“我是说,我没看够,呀,不是,反正是看,唉,就是我是不小心的,你懂的,是不是……” 语无伦次的说着乱七八糟的话,林晓晓忙一个转身,背过身躯,气喘吁吁不停,脸色一片绯红,双眼无焦距的乱闪着,显得她内心的凶潮澎湃! 继秋末也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目光看着她的后背,从她瘦削的肩头,渐渐的往下,落在她婀娜的腰肢上,眸子里,忽而闪过一丝贪婪的精光,目光继续往下,落在了她修长的双腿上,心口忽然突跳了一下,小腹下方某一处,猛然就挺立了起来。 这双修长的腿儿,刚刚摩挲的他一泻千里,如今只是看着,他就觉得喉头滚烫起来,似乎她的腿儿并不是长在她的身上,而是压在了他的跨上,肆意的摸索着挑逗着。 哑了声,他有些无法自持:“出去!”却知道,他必须压制住心底的慾火,在她爱上他之前,他不想以任何手段占有她。 不管是强占,或是色诱。 林晓晓满脑子,全部都是继秋末精光的身体,哪里听得到继秋末低沉的声音。 见她不动,继秋末不由的提高了嗓子:“出去!” “啊!”林晓晓吓了一跳,脑袋里的裸男才算挥散了去。 “还不出去!”以为她打算赖着不走,继秋末不由的有些恼怒,她这分明是在引诱他犯罪,如果她再不走,就不要怪他违背了誓言,不客气了。 他的声音很响,也很凶,林晓晓有些委屈,不由的也扯高了嗓子:“出去就出去,你以为人家稀罕看啊,不就是个裸体,我看多了,哼!” 步子才要提起往外走,却忽然觉得一阵风吹过耳边,下一刻,继秋末精光的身体,居然挡在了她的面前,眼眸里,一片漆黑骇人的寒意。 “你,你要干嘛,我,我不就是不小心看了你一下,我,我又没把你怎么样!”林晓晓没勇气对上他的目光,她怕被活生生吓死,只偏向下面看着他的嘴唇,颤抖着声音道。 “你说,你看过多少个男人的身体?”他的声音,冰冷骇人,林晓晓才知道,他这没来由的杀人的眼光,原来是为了这个啊,男人就是男人,这要面子,明明她们之间,除了那一纸婚约,什么狗屁关系都没有,他还介意她看别的男人的身体。 不过知道自己如果不巧妙作答,他肯定会让自己吃苦头,林晓晓灵机一转,抬起头:“春宫图上多了去了!” 继秋末有一瞬的呆滞,随后,那双黑眸,却是越发的冰冷黑森的看着林晓晓:“你看那种书做什么?别告诉我是为了学怎么伺候我!” 啊呀,这男人怎么这么难缠啊,该死的,林晓晓有些恼怒起来,也不怕他了,扯高了嗓子:“人家无聊就不能看了,谁规定了看春宫图,是要学习伺候男人,要是这样,那我看医术,是不是要做医生,我看国史,是不是要当官,我看明间怪志,是不是要做鬼啊,别挡着我!” 一把推上继秋末,手掌在触及到他温暖的光滑的胸膛的时候,林晓晓脸蛋陡然一红,却依然是一副气鼓鼓的模样,两边脸蛋,股的像个小虾球。 继秋末那高大的身体,却纹丝不动,只是大掌,压住了她覆盖在胸膛上的柔荑,喉咙里,忽然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吼声。 林晓晓知道这吼声的意思,是因为舒服,她的脸更是红,如今两人这样相处着,虽然继秋末有发过誓言,她动情之前,绝对不碰她,可是眼下这状况,孤男寡女,暧昧共处,她真怕继秋末兽性大发。 她忙抽回了自己的手,大声道:“干嘛,让开了,一会让仙女看到,小心你吃不了兜着走。”她本以为仙女和继秋末是一对的,自己只是陪继秋末做戏,却不知道,自己才是戏中的人,听到她这么说,继秋末忽然计上心头,黑眸闪过一道光,然后,一把将她拉入怀里。 “放开我,喂,喂,你冷静点啊,一会真让仙女看到了,你放开我!” 林晓晓挣扎着,惊慌失措,没想到继秋末听到仙女的名号,非但没有收手,反而更加的变本加厉。 身体这样触不及防的跌入了他裸身的胸膛,他突突的心跳声,就在耳边,鼻翼间充斥的,都是他身上好闻的气味,手触及的,是他胸口结实肌肉,脸蛋摩挲,是他光滑麦色的胸口肌肤。 林晓晓只觉得身体滚烫起来,又是急又是气又是羞,一把把用力的推着继秋末。 却只听继秋末在她耳畔轻轻吐气:“帮我!” “你要干嘛,你放开,帮你个大头,你这个混蛋,我不会帮你发泄兽慾的,你再不放开我,我要大叫了!”林晓晓真慌了,手脚并用的踢打着继秋末。 继秋末低下头,忽然,一口咬住了她的耳垂,这样熟悉的惩罚,让林晓晓错神,却听他见她身体怔怔的不再乱踢乱打,他才恋恋不捨的松开那小巧的好吃的耳垂,在她耳边轻轻吐气:“落雁就在门口看着,我感觉到了她的气息,帮我。” 第54页 啊!原来是林晓晓想龌蹉了,原来,是这个帮啊,害她还天马行空的以为是要帮他那个那个! 反应过来,她才紧张兮兮的看向门口,然后压低了声音问道:“真的吗?我怎么感觉不到?” “我是练武之人,自然能分辨人的气息,别动,落雁就在门口呢,你看,她居然还捅破了糊纸偷看呢!”说话间,手心一滴水珠射出,直直的打在门上的糊纸。 林晓晓偷偷的看向大门,果然,有个小洞,她忙转过头,兴奋了起来:“她真的在偷看,我要怎么帮你,这样抱着就可以了吗?对啊,你光着身子,这样抱着,就足够她吃醋吃死了,她会不会气翻了,冲进来啊,喂,如果她冲进来,我就把你的心意都讲给她听,然后,你们就……唔,干嘛,干嘛亲我!” “她在看着,别叫!”继秋末故作紧张的道。 “别亲我啊,你不亲我,我就不叫,呜呜,呜呜……”其实,哪里还容得她谈条件,那个吻,来的迅猛,带着贪婪,让她连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 林晓晓是想要帮继秋末,只是从来没有想过,要如此献身的帮他,如今,她就是想要退出,都难喽!被迫承受着他的吻,眼角瞥见门上的小洞,她忽然豁出去了一样,伸出灵舌,回吻上继秋末性感的薄唇,趁着继秋末错愕的空隙,她恶狠狠的警告:“这是最大尺度的一次,你欠我一个大人情,知道吗?” “嗯!”回完话,不由分手的,继秋末再度倾身,吧嗒的摄住了她的红唇,肆意的,疯狂的吮吸她特有的方向和柔软! 第六十九章你丫屎定了 缠绵的吻,侵占着林晓晓火热的红唇,那宽厚的大掌,渐渐的游离到了她的俏臀,林晓晓吃了一惊,差点咬住继秋末的舌头。 “呜呜,喂,你别太过份!”她压抑着声音,低声的从喉咙里吞吐着模糊不清的音节。 知道如果戏做过了,只怕这个小汝人有所怀疑,继秋末的手,虽然很想探入她的衣衫,摩挲她的光滑肌肤,但是却压抑着自己,停留在了她的臀上,只是不肯满足的,或轻或重的,有意无意的揉捏着。 “喂喂,继秋末,你的手安分点。”林晓晓小手划想下,拉住继秋末的手臂,暗自和他较劲。 继秋末只是一挑眉:“你不是说帮我的吗?” “帮也有个度啊,我都这么牺牲了,你不要得寸进尺啊,我和你说,你的手要是再乱动,我就不帮你了,到时候看你怎么办,让仙女误会死你,你这辈子都别想得到她的爱。”鼓着腮帮子威胁道,帮归帮,她都已经大尺度牺牲了,可不打算把自己真箇搭进去。 吮吸着她如同水蜜桃般香甜的唇,听着她的威胁,继秋末手心里的揉捏动作,果然停止了,只是嘴上的吻,却更是霸道,灵舌钻入了林晓晓的檀口,纠缠着她的丁香小舌,一寸寸的勾勒着她的舌尖,搜刮着她的芳香。 感觉到臀部上的大手不再做出非分之举,林晓晓总算放心,只是被吻到窒息的她,真的很怀疑,这吻,是真的在做戏而已吗?为什么,这个该死的男人,吻的没完没了了。 这一个冗长的吻,终于在敲门声响起的那一刻停了下来。 “秋末,你在吗?”门口,陡然响起了苏落雁的声音,林晓晓啊呀轻叫一声,忙把继秋末的舌头吐出,然后紧张兮兮的问道:“下一步怎么办?她好像看的生气了,忍不住敲门了。” 继秋末真是感慨苏落雁来的正是时候,抬起头,看向门口,他可不打算苏落雁真的看到他和林晓晓亲密的一幕,于是乎,收敛了眼睛里的欲望和柔光,恢复了淡然冷漠的色调:“我先穿好衣服,你去开门!” “哦……”林晓晓应了一声往外走,走到了门边,又急急忙忙的跑了回来,继秋末正在穿里裤,林晓晓也不避讳,裸裸都看了,还抱了,还在乎这。 “怎么回来了?”继秋末凝眉。 “不行不行,她会武功啊,还是你去开门比较好,我怕她恼羞成怒,我一开门,她一巴掌把我噼死,女人吃起醋来,可是很疯狂的,虽然仙女看着人很好,但是我怕死,还是你赶紧穿好衣服出去开门。”折回来的原因,原来是这个,这个怕死的女人。 继秋末忽然轻笑了一声,笑的林晓晓莫名其妙,这么严肃的事情,他怎么还笑的出来,但是管不了那么多了,手忙脚乱的帮着继秋末穿好衣服,她一把推了下继秋末:“快去开门,一会她要是一掌批下来,你可得挡着,当然我会像昨天一样,给你们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等她进来,我就会找藉口出去,我看这次我们做的挺过火的,她都受不了敲门了,你肯定有戏了。” 林晓晓絮絮叨叨的只顾着自己低声在继秋末耳边支招,全然没注意到,继秋末的大掌,不知道何时,亲昵的揽住了她的腰肢。她柔软的身体,真是让他欲罢不能,恨不能时时刻刻和她缠绵在一起。 踮起脚尖,在继秋末耳边把自己该交代的都交代了,林晓晓放下了脚尖,推了一把继秋末:“开门去!” 继秋末依了她的意,朝门口走去。 紧张万分的看着他大掌拉开门阴,大门被一点点打开,一抹白雪似的身影渐渐的显现在眼前,林晓晓大气都不敢出,就怕一会儿会看到血腥的一幕。 出乎意料的,苏落雁进屋,看到了林晓晓和继秋末,何时温柔平和的和两人道:“早安!” “早。早安!”咦,不是因为看到自己和继秋末亲热,气的不得了才敲门的吗?怎么好像个没事人一样? 这一齣戏,视线没有和苏落雁打招呼,继秋末怕露馅了,于是对林晓晓使出了一个眼色:“你不是说饿了,要下楼吃饭的吗?” 这是他想和仙女儿独处的令儿,林晓晓立马会意,讪笑着道:“嗯,饿的慌,这就下楼,哈哈,你们有事慢慢聊,慢慢聊!” 说着,和仙女道了一会见,还很好心的给他们带上了门,然后,躲在门外嘿嘿嘿嘿的偷笑个不停。 她只笑的直不起腰,蹲下了身子靠在门轴上,悄悄的听着里面的动静,廊上路过的住客,看到蹲在门口的她,不由的朝她投来了一抹狐疑的目光,似乎在怀疑,这个小姑娘,是不是心怀不轨啊! “怎么,脸色红润,是不是昨晚,好好的“利用”了她一番?”苏落雁不曾想,林晓晓会在门口偷听门内的情况,兴趣盎然的问道,这利用两字,也是说的尤其暧昧。 林晓晓一瞬间僵住笑容,什么意思,难道仙女早就知道了继秋末和自己,是联手在演戏,继秋末是在利用自己气她吃醋,没可能啊,她明明那么投入,哪里露出破绽了吗? 正纳闷究竟怎么回事,门内,响起了继秋末醇厚性感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一大早来找我,如果是为了这,恕不接待。” 她更是一头雾水了,这样的态度,确实是对待心爱的女子的吗? “呵呵呵!”一阵娇笑之声,完全没有林晓晓预料中的气恼或者凄凉,而是带着许多的开心一般,接下来的话,可这是让林晓晓气的发癫了,只听着那出谷黄鹂的声音,徐徐的饶有兴致的道,“秋末,你是打算把她“利用”到什么地步,不会打算把她吃掉吧!我是不介意陪你演戏,继续被她误会,但是,看着她单纯可爱的脸蛋,我真的有些于心不忍!” “别假惺惺的,我昨天本就要和她解释清楚,我和你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是你出的这主意,你现在还想装好人了!”继秋末冷哼一声。 “啊呀,主意是我出的吗,谁让我知道我们家秋末,这么喜欢她呢!” 苏落雁这最后几个字,带着试探,却又意味深长。 继秋末忽然提了嗓音:“你要这是为这事来的,就赶紧走人,浪费我时间。” “好了好了,不是这事了,我是有正事找你,潇雨燕……” 屋子里剩下的对话,林晓晓全部都听不进去,三千青丝,本来是柔顺的扳散在肩膀上,现在,全部都如同起了静电般,根根倒竖,拔脑而起,而那一双翦水秋眸,里头塞着的,不再是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而是——两颗火球! 继秋末,继秋末,继秋末,他,居然,居然可以这么卑鄙无耻下流。 林晓晓身子气的筛糠似的抖动,很想冲进去杀了继秋末,但是转念一想,自己这样冲进去,他肯定有所防备,别说杀了他,碰不碰的到他还是个问题,于是,她暂且安耐住了杀人的冲动,偷偷下楼! 在大厅里,遇见了羽扇公子,看到林晓晓脸色阴沉,活活一副别人欠了她几万两银子的样子,不由的有些担心,揽住了她的去路:“三嫂,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羽扇公子如今身着了一袭蓝色的狐裘长袍,领口处,有一圈雪白的绒毛,一张俊逸的容颜,带着三分关心,七分温柔,平日里见,只觉得他帅的神魂颠倒,但是今天,林晓晓只想捏烂他这张脸。 “混蛋!”她恶狠狠的咒骂,倒是让羽扇公子惊愕了一下,随即,好脾气的问道:“是不是哪个惹了三嫂子,你看着好像很生气,你告诉我,我帮你去出气。” “要你假惺惺,出什么气,你分明就是帮凶!”林晓晓控诉着,她可清楚的记得,昨天傍晚,她问羽扇公子,继秋末是不是要利用自己对付一个女人,羽扇公子可是回答了是。 就是因为因为他这一句肯定的是,才害的她更加相信,继秋末和仙女是一对的。 无辜挨了这么一顿怒气沖沖的骂,羽扇公子心里委屈,哪里肯由着林晓晓走开,忙一把拦住她:“三嫂何出此言,羽扇可是哪里得罪了嫂子。” “滚蛋,思想有多远,你就给我滚多远,你这个假惺惺的大混蛋,大帮凶,可恶的男人,你们男人,都可恶,极度,超级,无敌!”她扯着嗓子,一下引来了许多人观看,她却不管不顾,骂的更凶,“你们都去屎,去屎,去屎!” 羽扇公子是越发的委屈起来,更加的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自己到底是犯了什么错了,为何一大早无缘无故的听了这么一通骂:“三嫂,你先冷静,你告诉我,到底,我怎么帮凶了,我不能白白让人冤枉了去。” “哼!你自己心里明白!”林晓晓恶狠狠一句,然后迳自走进厨房,三分钟后,她从厨房跑出来,直奔二楼继秋末的房间,而身后跟着一个粗壮的汉子,想必是厨师,高声的喊着:“姑娘,我的菜刀和水果刀,姑娘,姑娘!” 第55页 一锭银子,直直的砸到了厨师面前,林晓晓头也不回道:“别烦,我买你的还不成。” 那厨子捡起了那锭银子,却还是苦苦追着她:“姑娘,那可是千金难买的,我师傅的师傅的师傅的师傅传下来的,到我这如果弄丢了,我无颜见……” “烦死了,再烦,我砍死你,我又没要弄丢它,借我一蛀香时间,一蛀香后,马上还总行了吧!”林晓晓总算被缠的恼怒的转过身,一双眼睛,喷着摄人的火光,看的那粗壮的厨子,频频后退了三步,只敢诺诺的哀求。 “借了姑娘也行,但你不能把它弄丢了,我去染香,只一柱香,姑娘,只一炷香,说好了哦!”怕是给林晓晓这恶婆娘的模样给吓的,他这算是妥协了。 “女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林晓晓撂下这一句话,又朝着二楼冲去,却被羽扇公子一个飞步,挡在了路上。 “好狗不挡道,让开!不然,连你一起砍!”她现在正在气头上,谁敢拦路,来一个砍一个,来两个砍一双。 “三嫂,你这是要砍继兄吗?他怎么你了?你冷静点说话,夫妻之间没什么说不过去的,所谓床头吵架……” “吵你个鸟蛋,滚开!”粗暴的打断羽扇公子的话,林晓晓才不管自己现在是不是很不给他留脸,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砍死你丫的继秋末,大狗屎! 羽扇公子哪里肯走开,虽然他不介意林晓晓进去砍继秋末,但是他总要为自己讨个说话,于是乎,他不再管别人的家里事,而是改为委婉的,好脾气的问道:“三嫂,刚刚你手我是帮凶,我真的觉得冤枉了,我是不是哪里得罪三嫂了?” 恶狠狠的送了一眼过去,林晓晓还是那句话:“哼!你自己心里明白,你们几个是怎么联手欺负我的,我今天会一个个和你们算,滚开,下一个才轮到你!” 这还分批次,他还被排到了下一个,羽扇公子有些哭笑不得,他素来修养很好,只这次,却让他感到抓狂奔溃,自己到底是犯了什么同谋罪了,怎么会惹的这女人气成这样。 见他只苦笑着,不让身体,林晓晓不由的扬起了手里明晃晃的刀子:“数到三,在不让开,别怪我不客气。” 她说这话,虽然凶神恶煞,却是很没有底气,因为她可清楚明白着自己有几斤几两,这面前的男人,可是有功夫的,要动起手来,只怕自己一菜刀还没砍下去,这菜刀就被躲了过去架上了她的脖子。 只是她气啊,气的牙痒痒,气的胃泡都要胀破了,这口气,无论如何,她都咽不下去,所以,羽扇公子要真敢阻拦,她就和他拼了。 幸好,羽扇公子是个识时务的人,让到了一边,他大手一探,给林晓晓让路:“三嫂有情。” 林晓晓沖在前头,羽扇公子却是紧紧的尾随其后! “干嘛跟着我,找打吗?不是说了,下一个才轮到你!”她转过头,怒气冲天的道。 “我只是想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你了!”羽扇公子说的无奈。 “行,你继续装糊涂,见了继秋末那混蛋,我看你怎么装糊涂!” 一路杀气腾腾的到了最后的一间房间,听见里面说话的声音,林晓晓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踹开房门,一身煞气的站在门口,左手一把菜刀,右手一把水果刀,这架势,不像来杀人,像来做饭的。 她的身后,站着一抹欣长的身影,正是一脸无辜无奈之色的羽扇公子。 不等继秋末开口,林晓晓忽然扬起菜刀沖了上去:“继秋末,你丫屎定了,给老娘拿命来!” 大有一番气势的冲杀上去,只可惜,她刀子还没到,面前的那人,忽然一阵风似的飘到了她的身后,一把紧紧的控住了她的双手,只稍一用力,就扣住了她的关节。 “铛铛!”两把刀子同时应声而落。 “发什么疯?”继秋末声音有些怒意!这个女人刚刚居然想杀了他。 “王八蛋,我就知道不是你的对手我早就准备好了!”不知何时,她的绣花鞋上,忽然多了一把匕首,直直的朝着继秋末的脚踝倒踢过来。 眼见着那匕首就要扎入继秋末的皮肉,忽然,一粒围棋呼啸而来,居然把那匕首懒腰给打了断去,而且这围棋的力道极大,林晓晓的脚踝,一下子只听到咔嚓一声,折了! “啊!”杀猪似的叫声,顿时在室内响起。 苏落雁有些不知所措:“啊呀,太用力了,怎么办,很疼吗?彤彤,是不是很疼!” 废话,她这天下第一的深厚内力,打过来的棋子,能不疼吗? 林晓晓没想到,她们会沆瀣一气的欺负自己这个没武功的人,先是利用她的好心好意,然后是打断了她的腿,一瞬间,疼痛,委屈,愤愤不平,统统涌上心头,眼泪,像是决堤的江河般,倾斜而下! “彤彤,对不起对不起,你别哭啊,你哭的我都想哭了,让我看看你的脚!”苏落雁已经感受到了继秋末杀人的眼光,她自己也是心疼,看着慕容彤彤脸色煞白,泪流满面的,冷汗涔涔的模样,她都想断了踝骨的人是她自己。 “别哭了!”继秋末松了她的手,把她搂进了怀里,她的哭声,让他心里一阵阵揪疼的慌,刚刚还沉着的和苏落雁布置着对付顾雪曼的对策,如今什么狗屁的对策,计谋都不再重要,所有的东西,都敌不过林晓晓一滴晶莹的泪珠。 她刚刚抬脚踢自己的时候,他不是没感觉到,只是准备那匕首扎入自己厚实的袍子后,再用内力拉住匕首,然后把它卸下她的绣鞋,只是没想到苏落雁看他身犯险境,居然会如此激动,那一下的内力,只怕是有武功修为的人,也不一定挡得住,更不用说林晓晓了。 他知道,她肯定很痛。 “呜呜,你们都欺负我,呜呜,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她哭着,脚踝上传来的痛楚,一阵阵刺痛着她的心,她不喜欢这个狗屁地方,没有电视,没有电脑,没有汉堡包,没有巧乐兹,没有蕾丝裙,没有高跟鞋,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群想着法欺负她的人。 好难过,好委屈,委屈的她开始想念何冰,虽然两人的婚姻平淡如水,最后也如此收场,但是何冰至少不会欺负她。 眼泪已经不是一颗颗的落下,而是一挂挂的落下,为什么她是好心好意的要帮别人,别人却反过来要利用她的好心,呜呜呜,呜呜呜! “我,我给你接上,彤彤,真的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忍忍,很快就好了!” 苏落雁弯下身,握住林晓晓的脚踝,稍稍一用力! “咔嚓!”又是一声脆响,林晓晓哭着通喊了一声,居然晕了过去! 继秋末的脸色,越来越黑! “我,秋末,我,我什么也没做,我只是给她接骨,真的…”苏落雁语无伦次的解释着,用脑勺,她都能感受得到,继秋末杀人的眼光! “出去,都给我出去!”继秋末一声怒吼,声音高的吓人。 苏落雁还想解释什么,却被羽扇公子一把拉住:“太……苏姑娘,我们还是先回避吧!” 苏落雁丧气的随着羽扇公子出门,忽听羽扇公子不解的问了一句:“苏姑娘,你可知道继兄和三嫂之间发生了什么?三嫂一早上就怒气沖沖的把我骂了一顿,搞的我好生莫名其妙,她骂我是帮凶,我就不知道自己哪里做了帮凶,苏姑娘可知其中隐情?” 苏落雁惊呼了一句:“呀,不会是我和秋末的之间的秘密,她都知道了吧!” “什么秘密?” 于是乎,苏落雁把这秘密从头至尾和盘托出,直听的羽扇公子脸色变了又变,变了又变,最后,当真是哭笑不得:“真有你们的,可怜的我,无缘无故被拉扯了进去,我冤啊!” 随便他怎么喊冤,林晓晓可是不会再相信他们之中的任何人。 那一次晕厥,是痛加伤心难过,醒来后,她对这三人的关心讨好一律採取同一个态度:不理不睬! 今儿个,苏落雁炖了一盅燕窝粥:“彤彤啊,趁热喝,这可是我亲自下厨准备的!” 苏落雁殷勤的舀起一勺,小心翼翼的吹冷了,送到林晓晓嘴边,不无温柔体贴的道。 林晓晓却只把脑袋别向一边,不言语,态度冷然,似乎眼前的苏落雁是一缕空气。 苏落雁败退下阵,次日,羽扇公子手里把玩着一件新奇的玩意儿,送到了林晓晓面前:“三嫂,这东西是我花了大价钱才得来的,你看,拉这里,会有鹧鸪鸟的叫声呢,好玩吗!” 林晓晓只白了一眼羽扇公子,不说话! 第三日,继秋末忽然拿了许多房契地契送到林晓晓面前:“签上字,这些都是你的了,洛阳城最好的酒楼,赌场,染坊,酒厂,绸缎庄……” 瞟了一眼桌上的纸张,林晓晓只冷哼一声,不语! 林晓晓还从来没有试过这么长时间的保持沉默,其实看着他们忙前忙后,殷勤示好,频频道歉,她心里也没那么生气了,而且继秋末送过来的那些地契房契,真的好有诱惑力的说。 只是不让他们愧疚死,她怎么能咽下这口气,继秋末这人使坏就算了,他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是连温文潇洒的羽扇公子,美丽温柔的仙女都是帮凶,这未免,也太过分了点吧! 不言不语已经是第五日了,下午闲逸,林晓晓搬了椅子坐到窗口,看着外面洋洋洒洒的雪花,伸出了素白的手心,伸出窗外,让那细细密密的雪花,落在了温热掌心,然后,融化成一粒小小的水珠,她再缩回手,轻轻一吹,水珠便沿着她掌心的纹理,四散了去,很快,被屋内的热气蒸成了水汽,化入了空气中。 她便再伸出手,再去接那雪花,重复着调皮的小举动,玩的不亦乐乎,如同一个贪玩的小孩,开着窗,都不觉得冷。 肩上,忽然落了一件浅粉色的扳风,林晓晓也不回头,只以为肯定是那三人中的一个,不领情的把扳风拍掉,手,忽然落入了一双冰冷的手心中。 “继秋末,走开!”她以为是继秋末的手,回过头,一双大眼睛,却是呆呆的定在了那,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见,她还用力的眨巴了几下,再眨巴几下,又眨巴几下,直到确认自己没有眼花,眼前的人不是幻境之后,她再也顾不上女孩子该有的矜持,一个飞身,扑入了来人的怀里。 第56页 她从未曾如此主动过,那高大的身影,倒是没有想到,她居然会扑入自己的怀里,一双黑眸,神色极其复杂,大掌,却是顺势揽上了她柔细的腰肢,嘶哑的声音,从喉咙里翻出:“怎么了?见到我这么高兴?” 伏在胸口的小小人儿,却不说话,只是肩膀一耸一耸,间或吸一下鼻涕,显然是在哭泣。 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桀羽忍不住,将她搂的更紧,心不由的抽搐的疼痛,大掌抚着她的后背,声音轻柔:“怎么哭了?” “我被欺负了,你怎么才来?”抱怨的语气,带着撒娇和委屈。 “怎么被欺负了?”桀羽眼中的那抹复杂,变的更加的让人猜不透,不知道他这是在喜还是在愁,眼看着林晓晓对桀羽的依赖和信任越来越重,而对继秋末是越来越讨厌,他自己都不知道,同样是他,为何会衍生出这样两个极端。 现如今,他又该如何把握,总不可能一辈子都带着面具见她。心里纠结着千丝万缕,让他心神难安。 抱着桀羽,林晓晓忽然贪婪的用力的呼吸了一口他的气息,并不说自己怎么被欺负了,只是郑重其事的问道:“伽……喜欢我吗?” 她问的有些不确定,在等待答案的时候,心里居然有那么几分忐忑,生怕听到那个“不”字。 桀羽身子一下僵了一瞬,却是勾起了好看的嘴角,声音嘶哑的道:“喜欢!” 听到他的回答,林晓晓只觉得心口暖洋洋的,从桀羽出现的那一瞬间,她就知道,自己喜欢上这个男人了,那些无缘无故的幻觉,还有看着继秋末的和桀羽想像的唇角,就会把两人重叠的情景,这些不是因为她闲着无聊没事做,而是因为,她在思念着他。 当他忽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的时候,林晓晓心里的甜蜜翻了,小女人一样不顾一切的就扑入了他的怀里,既是因为自己受了委屈有了地方诉苦,也是因为他的怀抱,让她贪恋。 如今,他居然说喜欢她耶,她有些小小的心花怒放,纤细的手指,在他的胸膛上娇羞的画着圈圈:“是很喜欢很喜欢的喜欢,还是只是喜欢女孩子的喜欢?” “这有区别吗?”他轻笑一声,宠溺无限。 “当然,很喜欢很喜欢就是说喜欢到了极点,类似于爱,如果是喜欢女孩子的喜欢,那只能说明你花心大萝蔔,见一个爱一个!”林晓晓很认真的抬起头,和他解释着两者的区别。 桀羽眼里的那抹复杂神色,忽然的被她好笑的解释给逗乐,暂时隐没了去,他暗暗告诉自己:什么都不去想,只享受和她在一起的快乐时光。 这样一想,他的脸上,便上了凝重,多了一份属于桀羽的特有的痞痞坏坏的气息。 “那我要是说是后者,你会如何?”他耍坏的一笑。 “那你就滚蛋。”她林晓晓虽然爹不疼娘不爱,相公又讨厌的,但是还不至于缺爱到这个地步,如果桀羽真的是个滥情的花心种子,她绝对会一脚把他踢到水星去,淹死他,当然,前提是水星全是水。 听着她毫不掩饰的泼辣,桀羽笑的开怀,忽然松开了她的腰肢,改为捧起她的脸,然后,对着她粉嘟嘟的红唇,就是盖下一个占有性的吻。 “冷,你的面具就不能摘掉吗?隔的我好冷!”这个吻,只持续了短短一会,因为那银色的面具,触碰着温热的脸颊,在这数九寒天的雪峰,实在是太冷了,好比是大冬天睡的正香,忽然伸过来一只冰爪子。 “我长的很丑!怕吓到你!”丑是不丑,可吓是肯定会吓到林晓晓,介于她现如今对继秋末如此讨厌,桀羽可不想破坏了好不容易和她之间,打开的心门,就算住进她心里的不是继秋末这个身份,而是桀羽,可是他不会介意,只要,她心里住的男人,不是别人。 听他如此说,林晓晓调皮的伸手,想要趁他不备摘了他面具,可是他的动作之迅捷灵敏,却让她捞了个空。 “啊呀,摘掉吗!”懊恼的捶了桀羽一拳,林晓晓腮帮子鼓着小虾球,不满的看着他,“就算你的脸被硫酸泼了,我也不会嫌弃你的,我喜欢的是你,又不是你的脸。” 听到她说喜欢自己,继秋末忽然有些心跳加速,抱着她的双手,不由的更加紧实了一些,耳后,他低下头,在她耳边邪邪的吹气:“不如等你爱上我的那日,我再摘了给你看!” “谁要爱上你,自作多情。”那温热的气息,搔搔痒痒的转入耳朵里,惹的林晓晓一阵脸红心跳,气息不稳。 “哈哈!”看着她的羞涩娇态,桀羽忍不住覆下了唇,再度吻住了她的红唇,林晓晓并没有反抗,两人之间,已经桃明了心迹,那现在,就算是情侣了吧,依照现代人的交往观念,情侣之间,亲亲小嘴应该是无可厚非滴吧! 只是这个吻极是短暂,被那恼人的敲门声给惊扰了! “彤彤,我是落雁,我能进来吗?”苏落雁手里端了一盘奶窝窝,屡败屡战,继续来讨好林晓晓,请求她的原谅。 “我先走了,改日再来看你!”桀羽松开了林晓晓,不舍的在她额头上落下浅浅一吻,耳后,纵声从窗户一跃,瞬间,消失在了皑皑白雪中,林晓晓心里,忽然就觉得空落落的了。 “叩叩叩!彤彤,你在吗?我要进来了哦!”苏落雁等不到回答,以为林晓晓是故意不应,她可是来主动赔罪的,怎么能见不到人呢,于是,不经同意的,她迳自推了们进来,正看到林晓晓孤单的背影,正怔怔的对着窗口发呆。 端了热气腾腾的奶窝窝上前,苏落雁讨好的送了一个到林晓晓嘴边:“彤彤,你尝你个,这是我亲手做的奶窝窝,味道可好了!” 出乎她意料的,林晓晓这次并没有漠然拒绝不语,而是接过了奶窝窝,放入口中,然后点了点头:“嗯,你手艺很好!” “彤彤,你终于肯原谅我了吗?”苏落雁喜极而泣,一把拉住了林晓晓的手,眼泪扑簌扑簌的落在了她的白晳素手上。 看着她的这副感动的模样,林晓晓也不想再故意刁难人了,这几天,苏落雁是道歉,赔礼,送事物,饰品,能做的事情都做了,就为了讨她一个原谅,林晓晓也不是那尖酸刻薄的人,见好就收,只要她知道错了,她也就息事宁人了。 “好了啦,我不气了啦,擦了眼泪吧,天这么冷,把脸打湿了,小心皴裂了!”她对着苏落雁露出友好的一笑,大有一笑泯恩仇的意思。 苏落雁握着绣帕,揩干了脸上的泪珠,激动的拉着林晓晓的手,恳求道:“也不生羽扇公子和秋末的气了,好不好!” 那份哀求和诚恳,不容人拒绝,想着那两人,这几天也是变了法子的讨好她,她也就放过了他们,大人不计小人过:“嗯,不生气了,只是你们以后,不许再这样玩弄我,也不许再骗我,要对我绝对坦承,别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大傻瓜。” 想到自己的好心反被无耻利用,她总还是有些生气。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不敢了,那彤彤,这奶窝窝,你趁热吃,我还有事,先出去了。”苏落雁告了辞退,总算松了一口气,心底里堵着的大石头,也算落在了地上。 一出门口,关上房门,她几不可闻的说了一句:“我们最近动静闹的大了,只怕顾雪曼已经知道我们在雪峰,彤彤这里,你们一定要加倍保护,如果她出什么差池,就不是砍了你们脑袋那么简单。” 这一句阴沉威严,与刚刚在房内可怜巴巴讨好林晓晓的苏落雁截然不同。 空荡荡的走廊上,陡然响起两个声音:“是!” “从今日开始,要不分日夜,寸步不离的潜藏在她身边,听到了吗?” 苏落雁的声音,如同从腹腔里发出,空灵清幽却又穿人耳膜。 有事两声恭敬的回答传来“是!” 不无担忧的看了一眼林晓晓的房间,纵然对她的保护工作做的严密,但是却不能确保万无一失,苏落雁整日都在提心弔胆中,除了那日的红姑蓝姑,她甚至自己的贴身暗卫都遣了去保护林晓晓,只希望这一次的纷乱,她能平安无事。 雪花飘的宁静,可雪峰,却要迎来史上最不宁静的一个夜晚。 确实如继秋末和羽扇公子预料的,这顾雪曼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商人。 到了雪峰,继秋末,羽扇公子,还有顾雪曼带来的大内高手兵分熟路打探,终于查处,顾雪曼居然暗地里培植了一批东洋武士。 东洋和桀骜国,本是睦邻友好国家,但是在大前年,传来了和亲前往东洋的申公主被东洋大帝残忍虐杀,两国关系急剧恶化,再加上东洋人虎视眈眈着桀骜国与东洋交接之地蓉城,两国开始不断的有了摩擦。 前年战事爆发,桀骜国将士骁勇,大溃东洋军,东洋军拜战后,主动求和,东洋大帝甚至还跪拜上殿,谢罪剖腹,这次虐杀和亲公主一事,也就就此了了。 东洋新大帝太一郎登基,推出一系列的外交政策,两国的关系,才算渐渐回温。 只是这次这批聚集在雪峰的东洋武士,却让继秋末怀疑,这和东洋大帝太一郎,究竟有没有关系。 暗中查访了两日,那群东洋武士忽然都凭空消失了,而他们的盘踞点,也一夜之间失火遭灾,化为了一片灰烬,继秋末便知道,恐怕,顾雪曼已经知道他们来了。 “确定今晚她会动手?”隐秘的暗室里,苏落雁沉声问道。 “凌晨晚上抓到了顾雪曼的探子,从他身上搜出了一封密令和一些苏筋软骨散粉末,密令上指示,今晚要将我们诛灭在金荣客栈,之后我去后院水井查看了一番,里面被下了苏筋软骨粉,这药初入身体,并未异样,当开始运功的时候,它会扩散入身体百骸,让人筋骨苏软,无力出招,顾雪曼是这一招确是高明。”羽扇公子从怀里摸出了搜来的那份密令,放到了苏落雁的眼前。 苏落雁忙拆开看,果然,上面娟秀的字迹,写着今晚要袭击金荣客栈。 “她下苏筋软骨粉,无疑就是不想打糙惊蛇,让我们不知不觉中中毒上当,然后杀我们个措手不及!只怕下毒的是一人,另有一人,时刻注意着我们今日的饮食,幸好我有准备,哼,这顾雪曼,还真是个麻烦精,不光明正大的来,尽弄些下三滥的手段。”苏落雁语气里,满是对顾雪曼的不屑。 随后,从随身带着的香囊里,取了几粒丹药,分别放入继秋末和羽扇公子手中:“吞了,我只备了粥,我这剩下的两粒,待会让蓝姑红姑吃了,这两粒给你们两,还有一粒,我自己的。”说着,她率先把药丸塞入嘴里,继秋末和羽扇公子也很是利落的把药丸吞入口中。 第57页 “两小子,就不怕我这是毒药,毒死你们?”她调皮的笑着,眼角弯弯的,很是可爱。 只是她这玩笑话,继秋末和羽扇公子,都懒得和她玩,一个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转过头去看窗外,一个,只是应付的笑了一声,也转过头去看窗外。 自讨了个没趣,恼怒这两人怎么一点情调都没有,美人和她们说玩笑话呢,他们怎么可以一点表情反映都没有,这也太不给她面子了吧,于是乎,她拍案而起:“你们两,真不如毒死你们算了,亏得我还在彤彤面前替你们求情,她好不容易算是原谅了你们,看来,我真不该做这浪费精力的事。” 她和他们玩闹,他们不理会,她一说到林晓晓,他们倒是都火速的转过了头,异口同声的急问道:“真的?” “难道还有假的。”她嘟囔一句,继续道,“看样子是不生气了,只是警告了我,我也顺便把她的警告转达给两位,她说了……” 苏落雁这是故意卖关子,看着两个男人紧张的神色,她才得意的笑道:“她说了,以后不许再玩弄她,也不许再骗她,要对她绝对坦承。” “我还以为说什么了,我这冤枉的人啊,这次本来就和我没干系,我哪里还能有下次,有下次,我就要活生生被冤死了。”羽扇公子陡觉委屈,哀怨着嘆息,愤愤不平。 继秋末却沉了声,脸色一紧,黑眸凌然,只不说话。 “秋末,你怎么了?”苏落雁细心的发觉了他的神色不对。 “没事!我先出去了,过去看看她。”继秋末起身,负手而出。 一路朝着林晓晓的房间走去,一路他却是心里难平,脑子里想着苏落雁传达的话,他忽然觉得茫然不知所措起来:不许再玩弄她,也不许再骗她,要对她绝对坦诚。 可是他如今,却是如何,能和她坦诚了,自己就是银面人这个事实,只怕要是让她知道了真相,肯定会把自己切了八块。 他倒不是怕疼,只是,怕彻底的气跑了这个小女人。 脚步沉重的朝着林晓晓的房间而去,忽然之间,听到了一阵刀枪相触的打斗声,正是从林晓晓的房内传来,继秋末心中一紧,脚下步子飞也似地的朝着那个房间而去,之间蓝姑红姑已然倒在了血泊中,气绝身亡,房间里,还躺着七七八八好几具蒙面人黑衣人的尸体,看样子,是和蓝姑红姑拼杀的死后丢了性命。 蓝姑红姑尚未吞下清毒丸,纵然武功了得,体内的苏筋软骨散发作之际,被敌人钻了空档,一刀切喉致命。 如今奋力迎敌的,是苏落雁先前多了个心眼安排来的贴身暗卫,那暗卫也食用了苏筋软骨散,如今内力渐弱,已经有些寡不敌众。 眼看着那女子就要被取了性命,继秋末手里忽然多了三枚银针,泛着暗绿色的光芒,直直的朝着和暗卫打斗的黑衣人喉咙,只见三人卡着脖子惊叫一声,然后,脸色瞬间变黑,倒在了地上。 “谢谢继老闆相救。”那女人居然还有时间道谢,不见她前面,前赴后继的又涌上了许多黑衣人。 继秋末手里银针频频射出,让暗卫化险为夷,终于所有无力的黑衣人都让杀尽,他忽然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那个小女人,不见了! “慕容彤彤呢?”他的语气,急迫又严厉。 “夫人在樑上!” 继秋末抬起头,入目的一幕,却让他心跳陡然停止,整个人的血液处于全部冻结状态,只见慕容彤彤,一脸惊恐之色,整张小嘴,被一双纤细白嫩的手紧紧的捂着,而脖子上,滑下了道道血丝,一把明晃晃的刮,正毫不怜惜的嵌入了她颈部的肌肤。 见到继秋末在看到她了,林晓晓似见到了希望,她忙从喉咙口发出浑沌的声音:“呜,唔圳” 冷汗浸润了她的脸颊,感受着抵在脖颈上的锋利刀锋,她一动都不敢动,只能求助的,惊恐的看着继秋末。 继秋末知道,他不能乱,不能轻举妄动,无论说错一句什么,做错一件什么,只要忤逆了那个抓住了林晓晓的人,那把剑,随时可能让他和她,天人两隔。 “放了她!你的任何要求,我都会答应。”他的紧张,虽然用力的掩盖了,却还是溢于言表。 “哼!”一个娇翠冷嘲的女声,从樑上传来:“继老闆,俗话说红颜祸水,看样子并不假,你为了这女人,居然肯低声下气的求我,还真是荣幸之至啊!” 一张没有遮黑色面巾的脸,赫然从林晓晓的身后隐现,徐娘半老的女子,满脸的嘲讽之色,目光慵懒的看着继秋末,再瞟了花容失色的林晓晓一眼,忽然狠了声,尖利道:“跪下!” 什么,跪下,这个欧巴桑,居然让继秋末跪下,这怎么可能吗!呜呜,谁来救救他啊,继秋末这个人,可是连马车都要修的比别人高一等的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怎么可能为了她,给一个女人下跪。 可是,怎么回事? “噗通!”那膝盖扣打在地板上的声音,怎么回事?那挺直着嵴梁骨,跪在地上的男人,真的,真的是继秋末吗?他,没发烧吧! 第七十章你这个傻瓜 “哈哈哈哈哈!”耳后的女人,看着继秋末居然心甘情愿的跪倒在地上,顿然发出一阵尖锐的笑声,笑声里,有着无限的嚣张和嘲弄。 林晓晓的被捂着嘴巴,说不了话,只能呜呜呜的发出无意义的音节,男儿膝下有黄金,更别说是继秋末这样心高气傲的男人,如今他卑躬屈膝的跪在地上,那滋味,林晓晓用膝盖想就知道,肯定非常的屈辱。 架在林晓晓脖子上的剑,忽然的又深入了肌肤几分,林晓晓知道,这个女人,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她,她心里叫苦,却不敢妄动一分,只听那个女人,陡然用嘲讽的声音,对继秋末命令:“捡起你左手边的短利,扎入自己的手臂。” 继秋末冷酷的一张脸上,多了几分阴霾,但是看着林晓晓白晳脖颈上留下的血珠,他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拿起匕首,狠狠扎入自己的左手大臂。 血瞬间飞溅,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林晓晓的脑袋,一下子空了,眼眶,染了温热的液体,这个傻子,他在干嘛,他疯了吗?身后控着自己的女人,摆明了是在利用自己伤害他,他明明知道就算他全部依照了她说的做,她也不会放过自己,这个傻子,他干嘛还要这样。 他的脑袋,是不是真的发烧了,而且是烧到口楂氏度那种。 那扎在他大臂上的匕首,触目惊心,盈盈的放光,刺的林晓晓眼睛痛,眼泪扑簌扑簌的开始不停的落下,是感动,是心疼,是难过,也是愤怒。 她气自己,怎么这么没用,那些黑衣人涌进来的瞬间,她给吓坏了,如果不是红姑蓝姑的拼死相救,她早已经魂归九天,她恨自己连自己的保护不了自己,让蓝姑红姑抗敌的时候,还要分心保护自己,最终分身乏术,受创身亡。 如今,继秋末也……如果他继续犯傻,继续发烧下去,肯定会被要求把那匕首扎入心口自我了断的。 想到继秋末会因为救自己而死,林晓晓的眼泪,止都止不住,虽然脖子上架着刀,嘴巴也被捂的严严实实,但她忽然像是发疯了一样,用力的摇着脑袋,脖颈不停的摩擦着锋利的刀锋,每一下的渗入肌肤,痛的她头晕目眩,可是她宁可死,也不愿意继秋末为了救自己而死。 控着她的女人,握着剑的手,稍稍的偏离了她的脖颈,厉声道:“别动,再动,我杀了你!” 一双迷离的泪眼,带着愠怒瞪视着女人,林晓晓似乎在用眼神告诉她,要杀随便! “臭丫头,居然敢瞪我,不过你放心,只要他肯为你死,我就放了你!”她戏嚯一声,看向跪在底下的继秋末,“怎么样,你可愿意和我换这女人,当然,是用你的命。” “如果我死了,你就放了她吗?”继秋末语气平静,抬起头看着樑柱上的林晓晓,嘴角,忽然勾起了一抹温柔的笑意。 林晓晓不要他对她这样笑,感觉是临别的最后微笑,她拼命的挣扎起来,摇着头,示意继秋末不可以! “当然,你死了,这女人对我来说,也没什么用,杀或者不杀,也无所谓了。”林晓晓身后的女人,冷笑着道,控着林晓晓的力道,几乎让那个她觉得自己身体要被折断了。 “那好!”这言简意赅的两个字后,林晓晓惊恐的看着继秋末拔出了插在左手大臂上的匕首,然后,对准自己的心口…… “唔……”她的泪决了堤,把自己的脖子,拼命的往那明晃晃的剑身上凑,她居然是想了结了自己的性命,让继秋末无后顾之忧。 身后的女人没有防备,眼看着剑身嵌入了她脖子深处,就要割上她的动脉,她忙抽了刮,林晓晓抓了这个空档,用力的往后仰头,直撞的那女子步子踉跄不稳。 她们本就是处于屋樑上,地方狭窄,那女人原本凭着自己身后的功力,才能控着不懂武功的林晓晓,安立在上头,如今林晓晓这一闹,惹的她一个气息不稳,险些掉落林晓晓似乎狠下了心,用力的再往后猛仰头,又是撞上了女人的脑袋,两个人,身子直直的掉落下来。 本以为这么高,摔下来必死无疑,林晓晓已经做好了死掉的准备,只是没有预料中的疼痛,身体落入了一双暖香的手臂,她徐徐的睁开眼,落入她脸庞的,是苏落雁温柔的笑脸。 “落雁!怎么是你!啊,继秋末伽……” 眼神不安煌恐的看向原先继秋末跪着的地方,那里已经没了人,林晓晓紧张的四处搜索,才发现,继秋末正站在自己的身后,而他的手里,则是拽着那个老女人。 “怎么。怎么回事?”刚刚明明是继秋末举匕首自杀,而她和老女人站不稳双双落下的局面,如今,那女人怎么落入了继秋末手中,从重力学的角度看,她们落下,应该不过几秒,继秋末是怎么,负着伤,在短短的几秒内,将那女人擒拿? “原来你就是顾雪曼,仓井王妃,别来无恙啊!”苏落雁忽然嘴角一勾!将林晓晓放平在地上,一双眼睛,冰冷透着寒光,看着顾雪曼。 “哈哈哈,我也是没想到,探子口中的白衣女子,居然是你,苏太后!” 苏,苏太后! 林晓晓真是一头雾水,什么都弄不清楚,她的脑子,也没时间去搞清楚这些,一双泪眼,只紧张的看着继秋末冒血的伤口,不无担忧。 第58页 “仓井王妃,你以游商身份潜入桀骜国,又暗中组织凶,练了一批武士,垄断我桀骜国的经济命脉,你究竟是想做什么?”苏落雁的眼底,更是冷然,与她平日里的模样,完全不一样。 “哼!你们迫害了大帝,我不为他报仇了,就誓不为人,如今技不如人,落到你们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那什么王妃的老女人,倒是有几分骨气。 苏落雁也不和她客气,手里一团黄色的气息凝聚,另一手,则是捂上林晓晓的眼睛。 林晓晓什么都看不到,只听到一声闷哼,再睁开眼,那仓井王妃已经不见,只地上,落了一套她穿的衣衫。 “化骨绵掌!!!”她忽然想起鹿鼎记里的海公公,一出手,就能让人化骨蚀肤,只剩一地衣衫。 苏落雁惊愕了一瞬,随即甜甜的笑了声:“这名字好,这套掌法,我还没想到好名字,以后,就叫化骨绵掌了。” 靠,这都行! 林晓晓呆呆的看着地上的一摊衣服,再抬头看看苏落雁,她虽然知道苏落雁武功高强,但是却从未曾想过,能高到这种地步,当然,她也不知道,当今武林排行,苏落雁年纪轻轻,又是一介女流之辈,却能名列三甲。 “没想到他们会提前行动,外面羽扇公子接应着,应该也都解决了,秋末,你的手没事吧!”苏落雁目光看着继秋末冒着血水的手臂,满眼睛的心疮继秋末却并不领情,或许是他的心,根本就不在自己的身上,只是上前,抬起手臂,温柔的揩拭着林晓晓脸颊上残余的泪珠,低声道:“哭什么,哭的我心都乱了!” 他的手指很冷,可林晓晓的脸,却突然滚烫起来。 “你那么傻,我害怕吗!”她低下头,不知心里为何,居然因为继秋末这样的温柔,泛起了丝丝涟漪。 “这里满是血腥你们两又受了伤,去我屋里,先包扎再说!”苏落雁难得的不识趣,打断了他们。 林晓晓忙回神,压制了心里头那股小小的悸动,看着继秋末因为失血过多而惨白的脸色,也忙道:“嗯,要赶紧给他医治才是。” 苏落雁馨香的房间里,林晓晓半仰着脖子,任由苏落雁给她清理伤口,再涂上止血止痛冰凉的膏药,然后,缠上了一块柔软的纱巾。 而继秋末,则是自己扯了左臂的衣料,然后,往伤口上撒着白色的药粉,眉头不时的皱一下,林晓晓知道,肯定很痛。 她不敢去看他的伤口,看到了,就会想流眼泪。 苏落雁帮她包扎好后,又去替继秋末处理伤口,她的手法很是娴熟,清晰了伤口后,涂了膏药,缠上纱布,然后,对继秋末道:“流了这许多血,我先去抓点药,给你补补元气,你们在我屋里好好休息!” 说完,她提着步子,匆匆而去,屋子里,只剩下相坐无言的继秋末和林晓晓! “疼吗?”林晓晓知道自己这是废话,但是,却也是最为真切的关怀! “不疼!”他的回到,虽然淡淡然的,却带着一丝安慰。 “要不要喝水,我给你倒!”林晓晓主动起身倒水,握着水壶的手,却忽然被他纳入掌心,那冰冷的触觉,却带给林晓晓灼热的烫染。 “为什么哭?”他问,黑眸里,染着一层疼惜。 “我以为你要死了吗!你是傻子吗!她让你跪就跪,她让你刺自己就刺自己,她让你死就死,你没有脑子的吗?猪都知道啊,就算你死了,她也不可能放过我的,你……” 嘴唇,陡然被封缄,触不及防的,那温热的舌,滑入了她香甜的檀口! “唔!干嘛,唔,放开!”她推拒着,手不小心触碰到了他受伤的手臂,听着他吃痛的闷哼,她便不敢动了,如同一个小小的雕塑一样,待在他的怀里,任由他肆意的亲吻。 这个吻,带着贪婪,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带着对她的无限宠溺,也带着后怕。 他想着刚刚她故意把脖子往创刃上送,他的心里,就会难受的无法呼吸,如果就此失去她了,他不敢想像会如何,他会疯了,肯定会疯了。 这个女人,她已经进入了他心底,占据了他整一颗心脏,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能惹的他牵肠挂肚,在他越来越爱她的时候,如果上苍残忍的夺走他,他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飞上九重云霄噬天杀神。 如今,她好好的窝在他怀里,身上的肌肤是柔软的,吞吐的气息是温热的,他便觉得,自己一瞬间,忽然成了世间最幸福的人,只因为她活着。 那吻,一遍遍的,深情的停驻在林晓晓的红唇上,若是以前,她定然会抗拒,可是今朝,她却被吻的迷了心神,就这样心甘情愿的沦入他的深情之中,甚至,开始学着回吻他,动作娴熟却又羞涩。 灵舌之间的纠缠,让室内的温度,都让升了许多,继秋末的手,也开始不安分,渐渐的摊上她的狐裘外衣,找到腰间的蝴蝶结,轻轻一拉,那轻厚的衣衫,缓缓的滑落了她的腰间,散向了一边! 他的大手,探入她素白的里衣,隔着光滑的肚兜,肆意的摸索着她的浑圆。 敏感的刺激,让林晓晓忍不住轻咛一声,只下一刻,理智回魂,她忙跌跌撞撞的从他怀里逃离,脸红的像苹果,手忙脚乱的繫着自己的腰带! 见她这一副羞涩慌张的模样,继秋末性感的薄唇,不由的勾起了一个宠溺的微笑:“你好香!” 这句话,怎么感觉在哪里听过,貌似,桀羽也曾对她说过,想到桀羽,林晓晓手里的动作盾了一下,只低下头,一言不发。 实则心里,却把自己骂的体无完肤:“林晓晓,你发什么神经,怎么可以这么不守妇道,脚踏两只船,你可是和桀羽在谈恋爱耶,前一刻还和一个男人说你喜欢他,这一刻怎么可以这样厚颜无耻的和另一个男人动情缠绵呢!阿伊阿伊阿伊,烦死了烦死了,怎么回事,为什么,感觉也有一点点,喜欢上继秋末了。” 林晓晓心里又烦又恼,尤其是眼角不经意间瞥见继秋末手臂上缠着的纱布,她就更加的心烦意乱起来,总感觉自己这是对桀羽的背叛,这样的苦恼,惹的她再也不敢和继秋末共处一室,而是随意找了个藉口,外出散步。 三日后,一行返程,林晓晓这几日,一直都避着继秋末,连回程,也是选了和苏落雁一乘马车,车子缓缓的行上官道,她百无聊赖的拖着下巴,看着苏落雁自己和自己对弈,忽然,重重的嘆了口气! “哎……” “怎么了?”苏落雁本是邀了林晓晓和自己对弈,哪知道她不会下围棋,她便只有自己一人自娱自乐! “落雁啊,你说,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样?”她拖着三帮子,一双眼睛,询问的看着苏落雁。 这可把苏落雁给问住了,想了半天,她才照本宣科的把看过的书籍里头的东西搬出来:“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是什么? 那就是当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你会觉得快乐。 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是什么? 那就是当你不经意看他的时候,你总会有羞涩的感觉。 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是什么? 那就是当你得知他有麻烦的时候,你会奋不顾身的帮助他。 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是什么? 那就是明明知道他已经有了心仪的人,却硬要缠住他。 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是什么? 那就是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只要远远的看着他,与他分享快乐的笑容。 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是什么? 那就是无论何时何地,总要忍不住看上他一眼。 ……” “打住打住,你这是在给我背书呢!我不要这些,我要你和我说说,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感觉!”要是听背书,她能背的比她更多更熘,她要的是实际经验,而不是书上那些无病呻腆,风花雪月的段子。 苏落雁侷促了一下,脸红了一瞬:“其实,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一个人,我是说男女之间的喜欢,你问我,我还真的不知道。” “怎么可能,你长这么大,都没有对哪个男人动过心吗?”不是说少女怀春吗?熟女思春吗?苏落雁这已经迈过少女期,快要步入熟女期的女人,居然没有对任何男人动过心,那种心脏跳跳,脸蛋红红的感觉,她居然没体会过。 靠死,古人不是都早熟吗?这苏落雁,她看和也不是古板的人啊,怎么会…… “唉,我从小就进了宫,我倒是得有个男人让我心动啊!”她嘆息一口,眉宇间,尽然染了一层落寞! “哦,我忘了问了,上次那个什么王妃的,叫你苏太后,你被告诉我,是太后娘娘的太后!” “你猜对了,就是太后娘娘的太后!”她苦笑一声,看着诧异到眼珠子都要掉下来的林晓晓,她又是一抹落寞,“唉,我姐姐本是先帝的皇后,但是先帝驾崩,姐姐也殉了情,随了先帝去,感念姐姐的这份痴情,还有我苏家的世代贡献,将选秀为妃的我,册立为了遗后。” “遗后,是不是先帝死后,册封的皇后。”这个词可真是没听说过,难道是桀骜国的专用。 “是,封后第二月月初,新帝登基,我就封了太后,那年我才十三,你说,我贵为太后娘娘,肩负着家族的声誉,怎么敢对男人动心。”苏落雁嘴角苦涩一勾,将手里的白子落下棋盘。 看着她孤独落寞的神色,林晓晓忽然有些心疼她,白晳的小手,覆上苏落雁温热的手背,她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容:“或许是那男的还未出现,每个人命中都註定有一个真命天子,你的也会出现的。” 苏落雁勾唇盈盈一笑,煞是迷人,耳后,忽然敛去了那抹落寞,对林晓晓道:“那你的真命天子呢?是秋末,还是另有他人!” 她的话,让林晓晓陷入了沉思,她的真命天子,会是谁?是妻妾成群的继秋末,还是身份不明的桀羽? 马车一路颠簸,日落日出,已经进了洛阳城,在城门下了苏落雁的马车,林晓晓看着继秋末和羽扇公子共乘的马车,犹豫着,是自己步行回去,还是上去! “三嫂,怎么不上来!”羽扇公子揭开了车帘子,随着林晓晓招呼。 有些感情,叫做欲盖弥彰,她不想让继秋末以为,她是因为害怕和他同驾而乘,所以才迟迟不肯上车,利落的登上马车,她故意大大咧咧道:“今天天气不错啊,还是洛阳城好啊,雪峰太冷了,是不是,继秋末!” 第59页 继秋末正在闭幕养神,听到她说话,他徐徐的睁开了眼睛,一双黑眸,打在林晓晓粉嫩脸颊上的时候,直惹的林晓晓心头突跳了一阵,脸色也是一片酡红,忙假装看他处的别开头,躲过那灼热的视线。 “想下车逛逛吗?”他开口,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的美丽容颜,嘴角勾着一个温柔的弧度。 林晓晓有被这一份温柔给杀到,呼吸都开始有些不稳,也不答想不想去,只是一个人自顾自的小声嘀咕:“没事干嘛这样看着我,这存心引我犯罪吗!” “三嫂,不如和继兄下去走走,久违了的洛阳城,你难道不怀念吗?” 羽扇公子在那推波助澜! 林晓晓也不是不想去,只是和继秋末逛街,感觉像两个人在约会,心里不免有些别扭,可是转念一想,两人光明正大,有什么好别扭的,于是乎,她大口应下:“好,随便逛逛!” 语气故意装着很是大方不忸怩,她率先下车,继秋末随后下来,站到她的身边,林晓晓大跨步要往前走,手心,却落入了他的大掌中! “干,干嘛!”本来就已经让她觉得两人是在约会了,如今牵着小手儿,就更加像了,不,不是像,就是! 脸红了一片,她想抽回手,可一看到牵着她手的,是他受伤的左手,她就不敢强力用尽了,怕扯开他的伤口! 继秋末自然是料到她会如此,所以才使了个坏心眼,用左手去拉她。 “人多,我怕你走丢了!”他的理由,还是如此的冠冕堂皇。 林晓晓由着他牵着手心,往热闹的街市走去,刚开始还有些不自然,可后来,居然也渐渐的习惯了。 林晓晓来到这个虚无的时空,虽然说逛过两次街,但是第一次只是去了宝玉楼,第二次大晚上的也游了一圈湖,真正的这样的闹市,她还从未身临过,如今置身在一片繁华的古街市中,她顿然兴致盎然,她不由的像只出笼的雀儿,开心坏了。 “这个好好看啊,继秋末,你带钱没,买给我,好精緻的发簪,我要买了送给绿芙!”除了一趟远门,她也想念的绿芙的紧,看到那碧绿的簪子,胃部缀着嫩绿色的柳枝坠儿,她就觉得,这簪子,和绿芙配极了。 继秋末宠溺的看着她,俨然看着情人的眼神,倒是让林晓晓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去。 付了钱,林晓晓又是拉了继秋末到了下一个摊,东西买了一堆,每次却只听她说,这个是送给谁的,这个是送给谁的,也不见她为自己买一件。 “怎么不给自己买一件!”他笑着问。 似乎还是不太习惯他总是温柔的笑着和自己说话,看着自己,林晓晓愣了一下,才还了神,回答:“我什么都不缺,干嘛要浪费钱。” “不用给我省这点小钱,如果你喜欢,我把这一整条街都买给你!” “啊!”林晓晓吃了一惊,忙摇头,“不用不用了,你已经送我一个宝玉楼了。” 她贪财,却还没有贪到这个地步,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她女子爱财当然也要取之有道,不能让人觉得她在傍大款! “饿了吗?”不知不觉,两人已经逛了一个上午,时近正午,继秋末看着乐此不疲购买的林晓晓,担心着她会不会忘了吃午饭! “是耶,你一说,我就饿了,你请吃饭吗?”她抬起水眸,她可爱的笑着,看着继秋末。 继秋末嘴角一勾:“请!” “那我们去前面吧,不知道是哪家店,我在这里都闻道香味了呢,勾的我好馋啊,走!”拉着继秋末的手,林晓晓绕开人群,就朝着前方美食奔去。 终于,那股香味的来源,让她给找见了,居然是一家烤鸭店。 “好香哦,这气味,太迷人了,继秋末,我们上二楼。”二楼凭栏而望,看下面车来人往,川流不息,热闹的景象,陪着可口午餐,肯定备有一番趣味。 林晓晓兴沖沖的找了一个凭栏的座位,要了两只烤鸭,一壶黄酒,慵懒的伸了个懒腰,看着脚边的战利品,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买了好多啊,绿芙她们收到礼物,肯定要开心死了。” “嗯!我只要你开心就好!”他的话,包涵情愫,幸好这一路下来,他都这样,林晓晓只是脸红了一下,并没有像一开始一样,局促不安。 “继秋末!”拨弄着水杯的边缘,她忽然问道,“那日,你为何救我?” “如果我说我爱你,你相信吗?”他嘴角微弯起,眼神温柔似水。 林晓晓没有预料到他会这么直截了当,连喜欢的省略了,直接跳到了爱这块神圣的原地,她手里的茶杯,差点摔了,眼中,一片错愕诧异,然后,不敢置信的开口:“你不会是开玩笑的吧,你不是应该很讨厌我的吗?” “一开始是讨厌你,可是慢慢的喜欢上了你,然后不可自拔的爱上了你,这样可以吗?”他依然毫不隐藏最的感情,那迷人的笑容,让林晓晓的心脏,以每秒钟100下的速度急速跳动起来,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只能握着水杯,频频喝水,以掩饰自己如今内心的波涛起伏。 “呵呵呵呵!”还有,就是干笑。 知道或许自己的表白太过大胆直白,她一时没做好心理准备,怕是自己这样的直接,有些吓到他,他便转移了话题:“因为丞相大人的求情,皇上看在他是三朝元老的面子上,已经下令把慕容黎黎放了,这个女人心思歹毒,这次受了这样的屈辱,只怕不会善罢甘休,以后我会禁令她进继府,你自己也提防着点她。” “哦,这么快就放了!”很是失望居然只关了慕容黎黎这么几天,林晓晓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唇,“放心吧,她就那点小把戏,想和我斗,还早着呢!” 对于慕容黎黎,林晓晓只想用两个成语,八字简单概括:不屑一顾,不以为然。 “还是小心点,人心难防,过几天丞相大人六十寿诞,你我必定要出席,我猜那慕容黎黎,肯定会趁机害你,到时候,你就在我身边,哪里都不许去,知道吗?”他的语气里,带着霸道和担心。 让林晓晓心头一暖:“好了,哪里都不去!” 正说着话,热气腾腾的烤鸭就送了上来,已经片好,整齐的码放在青花瓷盘上,继秋末夹了一块苏香的鸭肉,放入林晓晓的碟子里,还贴心的为她倒上沾酱,柔声道:“吃罢!” “你,也吃!”他这样百般温柔,林晓晓确实不习惯,可是却是受的心里甜甜的,居然有种恋爱的感觉。 怎么办,她好像同时喜欢上了桀羽和继秋末,尤其是他们的嘴巴和下巴这么想像,让她总忍不住把两人重叠在一起。 她别有所思的往嘴里放着烤鸭,美味多汁的鸭肉入口,她忍不住贊了出口:“好吃极了。” “徐翔斋的烤鸭,自然是好吃,你要是喜欢,我请了这的厨子回家,让他天天给你做。”他又开始宠她了,只要她喜欢的东西,他巴不得全部都买了送给她。 抹了抹油乎乎的嘴巴,林晓晓满嘴的鸭肉,模糊不清的拒绝道:“不要”。 “都依你!”他轻笑一声,动作优雅的将一片鸭肉放入口中。 对面的酒楼,忽然传来了一阵喧闹之声,林晓晓和继秋末放眼望去,之间一个一身紫红锦袍的男子,酒气熏熏的从酒楼里走了出来,衣衫凌乱,发髻松散,大片长发肆意的倾斜下来,覆盖了他的脸孔,看不清他的长相。 他的后面,追出来几个魁梧的大汗,拦住了他的去路:“公子,你还没给酒钱。” 林晓晓一听是吃霸王餐的,不禁鼻翼道:“看穿的不错,怎么是个吃霸王餐的。” “许是喝醉了,忘了付钱罢了!”继秋末替那人开脱了一声,然后,继续优雅的用餐,林晓晓听他这么说,觉得也有道理,不由的多看了那醉汉一眼。 只见他身上的衣衫,紫红纹交叠,暗红色交领大袖长袍,领口和腰间装饰有深色宽边花纹,写着黑色镶金腰带,腰带上,挂着一个吉祥玉佩,衣袖宽大,镶了一圈金黄的祥云图。 看着这衣服的构造质地和图案,就可见这个人的身份非同一般,怕不是一般富家子弟那么简单。 只如今他醉态朦胧,横冲直撞,发冠散乱,看着倒是有损了这套衣服口“喂,继秋末,你不是认识很多达官显贵,看看,是不是人认识的人,要认识,就下去帮一把,我看着他的样子,怪狼狈的。”林晓晓嚼着鸭肉,目光依然落在那锦袍男人身上。 直接几个大汉已经将他团团围住,其中一个语气已经有了不耐烦:“公子,如果你不付帐,我们就要强行搜你身了!” “滚开!”那男人声音浑沌,显然喝高了,手臂一探,怕是想去拨开面前拦路的人,只脚步一个踉跄,没站稳,手也落了空,看着挺丢人的,大白天的,醉成这样,还是在大庭广众下。 前面的汉子见他伸手,以为他要动手,本已经看他不慡,这下,更是绝不姑息,虎拳呼啸而出,直冲着那醉酒男人的腹部,狠狠砸落! “啊!”那男子喝的死醉,连方向都辨不清,哪里能招架了这一拳,吃了痛,痛苦的倒在地上,蜷缩做一团,口里胡乱说这话儿,离的有些远,也听不清楚他在讲什么,林晓晓只转过头,看着继秋末:“要不,别管认不认识了,下去帮一把吧。” 她这个多管闲事的个性,就是改不掉了。 不过多管闲事,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堂,那就是侠义心肠。 继秋末依了她的意思,飞身从栏杆处跃出,稳稳的落在了那被打倒在地的男人身边,然后,丢下了一锭银子,拽了那个醉汉,就朝着二楼飞回来。 “喂喂,你的左手没事吧!”见他左右手并用,拽着一个高大的男子施展轻功,林晓晓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就怕他伤口撕裂了。 “不碍事!人我给救来了,你是打算如何处置?”见那个醉汉放到凳子上,继秋末似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依然动作优雅的进食。 “小二!”林晓晓对着跑堂的招呼了一声,一个褐衣布衫的男人,很快殷勤的跑了上来。 “客官有何吩咐?” “能帮我取些醒酒的药剂要了吗?”林晓晓对着那小二甜甜的一笑,顿时把对方给迷的神魂颠倒,这让继秋末吃味不小,脸色黑沉了一下。 第60页 那小二领了美丽姑娘的请求,屁颠屁颠的下去了,继秋末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一下子吞入腹中! “喂,你不要喝酒,你伤口还没癒合!”林晓晓忙这阻止,夺过他的酒杯。 “我不叫喂!”他始终对她温柔暂露的笑容,敛去了一半,“还有,以后,不许对别的男人,哪怕是小男孩,露出那样该死的迷人的笑容!” “哦!”林晓晓脸一红,却没想到,这个男人,既然吃醋了! “彤彤,彤彤!”醉酒的男子,身体忽然动了一动,嘴巴里喊的,居然是彤彤二字! “这位公子,你是在叫我吗?”林晓晓推了推趴在桌上的醉酒男人,他却只是不停的重复“彤彤”这两个字,别的话,一句都没有。 “醒醒啊,这位公子,你倒是醒醒啊,怎么喝的和个死猪一样!”林晓晓又推搡了他几把,他还是趴着,随着她的推搡,身子动了动。 “小姐,醒酒药来了。”店小二已经回来,讨好的将一碗汤药放在林晓晓面前,目光,贪婪的捕捉着林晓晓美丽的面孔。 继秋末见状,黑眸一凌,厉声道:“还不快滚!” 这突如其来的愠怒,吓了店小二一条,他才发现,自己盯着这美丽的姑娘看的眼睛都直了,忙煌恐的退下,林晓晓也是被他突然的吼声吓了一小条,不无抱怨的道:“干嘛那么大声,吓死个人!” “谁让他色迷迷的看你!”他恶声道。 “真是的,哪里有色迷迷的,只不是多看了我几眼!”林晓晓有些对他无语,从没想过,一个男人的占有欲,可以如此强烈,他会把周围所有的男人都想像成情敌一样防备着,如果真是如此,要是让继秋末桀羽的纯在,林晓晓不敢设想后果。 当然,要是让桀羽知道自己居然喜欢他的同时也喜欢上了继秋末,那那张银色面具下的脸孔,会不会给气歪了。 “以后你出门,必须覆盖纱巾,听到没,你的美,只能属于我一个人。 靠,这是人吗?林晓晓彻底的对继秋末的霸道无语了,只是眼下,也不是和他计较这个的时候,断了药碗,她就要去扶那个醉汉起来喝药,却被继秋末一把抢过去! “我来!” 额……这都要计较。 当继秋末扶起那醉汉的时候,剥开了他覆盖在脸颊上的乱发,林晓晓忽然大吃了一惊,惊呼道:“怎么是他。” 继秋末也发现了,这个自己救下的男人,不是别人,却正是慕容昭的三子,慕容彤彤的三哥,慕容羽严。 “彤彤,彤彤……”他的嘴里,依然呢喃着慕容彤彤的名字,原先不确定他所谓的彤彤,是不是自己的这个彤彤,现在,林晓晓可以百分百确定,正是! 看向继秋末,林晓晓用膝盖猜都可以猜到,他现在的脸色,肯定不是一般的难堪,果不其然,那黝黑深邃的眼眸,似乎要把慕容羽严给冰冻了,而他开口,语气也是冰冷:“他为何一直叫你的名字。” “为,为何,那……”林晓晓支吾着,不知道如何回答,对上继秋末的冷脸,她忽然觉得,自己何必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她可明明什么事情都没做,就算慕容彤彤和慕容羽严之间有一段不伦之恋,也和她没有关系啊! 于是乎,她理直气壮的道:“我怎么知道为何!” 继秋末是何等的聪明,从林晓晓的语气中,他已经听出了破绽,他只不语,而是餵了慕容羽严喝下汤药。 苦涩的汤药灌入口中,慕容羽严顿然觉得难受,一口将药水都喷了出来,然后,扶着桌子,开始不停的呕吐,吐出来的,全部都是黄褐色的酒水,活着胃液,发出一股刺鼻的怪味。 林晓晓忙掩住了口鼻,往后退下了几步,继秋末却若无其事的继续给吐完了的慕容羽严餵药,慕容羽严复而呕吐,周而复始五六次后,他肚子里的酒水,也算退出了大半,将剂下的半碗药餵入他口中,继秋末放下了药碗,道:“醒了吗?” 态度冰冷! 慕容羽严肚子里的酒气全部吐了干净,血液里的酒气也被醒酒药溶了一半,神志顿然清楚了大半,看着面前的继秋末,他似乎有些置身云雾之中,不确定的问道:“继秋末,是你?” “呀,能认出你了,那就是醒来,怎么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 身后陡然响起的魂牵梦萦的声音,让慕容羽严修长挺拔的身影,陡然如同被石化了一般,站在原地,连表情多凝滞在了脸上,午后的阳光,洋洋洒洒的落在他年轻英俊的脸颊上,却是透射下一片阴阴暗暗的晦涩。 继秋末一直在读他的面色反应,脸色越来越阴沉! 气氛有些奇怪的僵硬,自从林晓晓一说话后,这一桌子,便沉寂的有些让人心慌,面前的两个男人,俱是一动不动,只是其中暗藏的某种刮拔弩张的气氛,纵然林晓晓神经大条,都感觉到了。 “那,三哥,你吃饭了没,要不一起啊!”她在这种时刻,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那就是邀请慕容羽严留下吃饭! 之间继秋末冷笑了一声,目光有些冷冽的打在她的脸上,然后,转过了身,负手下楼:“回家!” 这命令,不容反抗,林晓晓看了眼慕容羽严犹然僵立的背影,再看看继秋末负气离开的背影,考虑都不考虑,直接对慕容羽严说了句再见,就追了上去,不见慕容羽严眼中,那一抹痛楚凄哀。 “喂,你走慢点,我跟不上了!”林晓晓一路小跑,却也追不上大步流星的继秋末,倒是肚子,开始微微犯疼,从幼稚园的时候,老师就教过,吃饭饭饭后,不要跑步,不然会的盲肠炎。 现在继秋末走的急,她追的紧,一路小跑,肚子不免痛了起来。 继秋末只顾着自己走的快,全然不顾后面追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林晓晓,知道忽然耳边弱了她的声音,他才不放心的转过头,见她远远的蹲在路中间,双手按着肚子,脑袋埋了在双膝间,不知在干嘛! 继秋末心里一疼,无奈的折回了步伐,高大的身影,站在她的面前,冷声问道:“怎么了?” “不要你管,你走好了!”林晓晓赌气的道,很是委屈。 “起来!”他语气柔了下去,拿她没辙,想起那夜,她也是这般委屈的赌气,他便再也不能对她狠心。 “不起来!”林晓晓赖在地上,像个耍无赖的小孩。 “不起来,我就抱你了,你自己选,是自己起来,还是被我抱起来!” 继秋末自然有招对付她。 “自己起!”果然,一听他要在大街上抱自己,林晓晓嗖的一下窜起了身子,只是手还按在肚子上,没好气的瞪着继秋末。 “怎么了,怎么一直按着那!”皱了一下浓眉,他声线柔和了不少。 “肚子疼!”林晓晓浅浅淡淡的回了他一句,放了一张冷脸给他看。 “怎么会肚子疼!”那好看的眉头,皱的更是紧,上前,就要摸她的肚子,吓的林晓晓忙往后退了两步,远离他,继而,愠怒道:“还不是你的错,我追不上你,跑啊跑啊跑啊的,就肚子疼了,你不知道吗,刚吃完饭是不能跑步的,你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吗?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会肚子疼。” 气鼓鼓的沖他发着脾气,林晓晓的两个腮帮子,鼓成了两团小小的虾球,模样甚是惹人喜爱,继秋末忽然疼爱的将气鼓鼓的她勾入了怀里,低声道歉:“是我不好,我只是见你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的,被你气到了。” 一把推开他,林晓晓怒吼一声:“我哪里有好被的男人眉来眼去的。” 这一声吼,灰常之有效,周遭本来行路逛街的人,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 林晓晓脸一红,忙恶声恶气的对着周围围观的人斥道:“干嘛,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吗?看什么看!” 她这母夜叉的模样,非但没有驱散了那群围观的人,反而引得他们窃窃私语! “这婆娘好凶悍,她老公真是可怜啊!”有个中年妇女看着一表人才,气度非凡的继秋末,不无惋惜的道。 “是啊,你见她那模样,和我家隔壁的王泼妇有的一拼,哪日要是让两人撞见了,指不定打的头破血流呢!”有个男人在调侃。 林晓晓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青绿一阵紫红,目光,恶狠狠的打在继秋末身上,都是他,都是他,才会害的她这么失态,在大街上叫骂,该死的,把她美好的形象全给毁灭了。 只是,她的形象,何时美好过?这个问题,倒是要先好好探究一番。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洛阳第一恶主的明儿,可不是她挂着呢。 这边林晓晓七窍都快生烟,那边继秋末却是一脸好整以暇,末了,还附在她的耳边,不怕死的吹气:“这世上,除了我继秋末,没有第二个人,敢娶你,母老虎……” “你……你……你……” 第七十一章与慕容家恩断义绝 转眼间,慕容昭的寿诞就已然到了,于情于理,林晓晓这一趟,就算很不想去,也必然得去了不成。 继秋末这次并没有像上次陪她回门一样,给各房各主准备了厚礼,而只是替慕容昭备了一支千年人参和三把如意,分别为玉如意,金如意,和琉璃如意。 林晓晓也准备了贺礼,怎么说,慕容昭也是她的爹,她虽然讨厌慕容家的人,但是齐擞必然是要到的,从宝玉楼里随便执了几件玉石饰物,拿了檀木匣子装好。 准备好了,继秋末派来的一乘明黄色软轿,也到了阁楼下。 “小姐,你真的不需要绿芙陪着去吗?”绿芙送了她上轿,不放心的开口问道。 “不用了,你就在家里等我回来。”林晓晓莞尔一笑,知道绿芙的担心,于是从轿子里伸出手,揉了揉绿芙的小脑袋瓜,“不用担心,我不会被欺负了去。” “小姐你多多提防了点,我听相府里的姐妹说,因为上次你责罚二小姐的事情,夫人气的卧床不起,都要和你断绝母女关系了。”绿芙无不担忧的道。 “哈哈,有这么回事,慡,气死她丫的!”林晓晓兴奋的道,看的绿芙是一怔一怔的,夫人都要和小姐断绝关系了,小姐怎么还那么开心。 她可不知,林晓晓是巴不得呢! 轿子起动,朝着大门口去,然后换了一乘,继秋末早已经在门口等候,这几日,他一直忙于生意,林晓晓已经好几日不曾见他,今日一见,忽然间觉得脸红心跳起来。 第61页 只见他头戴束发银冠,内穿白色大袖中衣,外套白色无袖交领曲裾深衣,领口和衣缘饰有黄色刺绣,两边肩头绣着淡青色云状花纹,黄、黑两色相拼宽腰带上系了一条黄色玉环宫绦。 这一身辉煌而贵气的装扮,衬的他原本挺拔俊逸的身子,更加的摄魂心魄,林晓晓不禁看的呆了,而继秋末看着她,又何尝不是。 虽然她穿着平日里的衣衫,但是几日不见,当那魂牵梦萦的脸儿出现在他的跟前,他依然有一种惊艷痴呆了的感觉。 “少爷,可以起轿了吗?”宝儿见两人只是对望着不说话,出来请示了一句。 “哦,那,我先进轿子了!”林晓晓被宝儿这一句唤的回神,忙娇羞的钻入轿子里,继秋末随后,嘴角温柔的一勾,笑的很是舒心,对着宝儿摆手:“起轿吧!” 那挺拔的身姿,随后钻入了轿子。 两乘精美的褐色轿子,徐徐的朝着丞相府而去。 一路上,林晓晓虽然被那轿子上上下下摇晃的直犯瞌睡,可是只要想到继秋末就在旁边,她就忍不住脸红红,心跳跳,连呼吸,都有些不稳起来,忍不住捏了一下自己的脸蛋,嗔怒道:“林晓晓,低调点,矜持点!” 还未及相府,就听见了一阵锣鼓喧鸣,爆竹声声,看样子,这丞相的寿诞,排场还真不小,以此可见,慕容昭绝对不是个清官,想史来的清官,哪一个不是低调形式,两袖清风,家贫如洗。 想到慕容昭是个贪官,她就更加的鄙视这一家人,吃百姓的饭,和百姓的水,却还要拿百姓的银子,哼! 鄙夷间,轿子已经落在了相府门口,林晓晓揭开了帘子,只见外面一片热闹景象,车水马龙,人潮鼎沸,有围观的,也有贺寿的,见到继秋末下轿子,她也跟着下了轿子,两人并排而立,继秋末忽然拉起了她的手。 “进去吧!” “嗯!”几不可闻的应了一声,难掩她内心的波澜起伏,这虽然不是他第一次牵她的手,但是,她却依然觉得害羞的紧,就感觉如同是在和继秋末谈恋爱一样。 两人一路行至筵厅,只见主坐之上的慕容昭,容光焕发,红光满面,穿了一件大红色交领大袖长袍,领口和袖口装饰着深褐色的刺绣宽边,繫着一条黑色镶金腰带,着了一双黑底红花寿鞋,看起来十分华美。 如今,他正和赴宴的各位官员高声谈笑,好不开心,见到了林晓晓和继秋末,他的脸色难堪了一瞬,也不招呼她们,装作没看见,继续和别人谈笑,他应该是因为慕容黎黎的事情,也在生林晓晓的气。 看着慕容昭的脸色,林晓晓忽然冷哼了一声,淡然慕容昭是听不到,因为这厅里四处都是喜气一片,交谈甚欢,她的这一声冷哼,只有近在身边的继秋末听见了! “大姑爷大小姐来了啊,这边有请!”安排座位的小厮见了两人,忙上前招呼,领了林晓晓和继秋末到了下设席间坐下。 林晓晓才发现,这筵席分设了左右两纵排,素来以右为尊,如今右边第一个座位,却是空着。 而小厮领了他们来的,却是设在了左边最后的座次,从座次尊卑来看,毫无疑问的,这是全场最卑贱的位置。林晓晓知道,这是慕容昭为了给慕容黎黎出气,故意羞辱于她。 只是连累了继秋末,也要一併受这份羞辱。 林晓晓拉了继秋末的手,本来想要离开,这劳什子的寿诞,她来就是给慕容昭面子了,丫的居然敢出此招数给她难堪,他奶奶的,滚他的去吧,她不吃了。 只是拉了几下,继秋末却没动,林晓晓抬头望去,只见他深黑的双眸不见底,正一瞬不瞬的盯着主坐上自顾自谈笑风生的慕容昭,他自然也是明白,慕容昭此举,不过是为了替慕容黎黎出气。 当今世上,他只能允许一个人对他无礼,那便是林晓晓,其余的人,就算是皇上,胆敢给他羞辱让他受,他也决计会翻脸不认人。 看着他的脸色,林晓晓忽然觉得身体冷了一阵,总感觉会发生什么事! 果不其然,只听的继秋末低沉凌厉的声音,忽然之间响起,打断了整个筵席间,所有的谈笑:“慕容昭,你这是何意?” 他直呼慕容昭的本名,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这个大胆的声音,一见到说话的人是继秋末,那些人,也不敢多嘴,只低下头,假装喝茶吃酒,目光,却是来回瞟看着继秋末和慕容昭,等着看戏。 林晓晓没想到继秋末会如此大胆,纵然慕容昭这人太过恶劣噁心,但是说到底,他是当朝丞相,权倾朝野,非但如此,身份上,他还是继秋末的岳父大人。 慕容昭也是没想到,继秋末这区区一界商贾,居然敢直呼自己的名讳,还用那样的眼神,那样质问的语气对向自己。虽然继秋末在桀骜国的实力雏厚,皇上都要忌惮他几分,但是慕容昭仗着自己是他的岳父,也不免低看了他,却不料他会有这个勇气公然桃衅自己。 “继秋末,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直呼老爷的姓名,你可知道,这是以下犯上之罪。”王水莹,在慕容黎黎的搀扶下,不知何时,已经到了门口,看着继秋末和林晓晓两人,就气不打一处来。 而慕容黎黎,明显的清瘦了许多,看来早监狱里,也吃了点苦头,如今,应着母亲的强调,厉声道:“姐姐姐夫,你们陷我入狱我并不计较,只你们如今,居然不把爹爹放在眼里,实在太让人气愤了。” “哼!慕容黎黎,你这一张嘴巴,信口雌黄,颠倒黑白,我看,不把它给fèng起来,你就吃不到教力”你尽管在这里盅惑人心,说谎不眨眼,有句话叫做,人在做,天在看,你继续做吧,老天看着呢!”林晓晓听着慕容黎黎说是自己陷害了她入狱,不由的冷哼一声。 慕容黎黎脸色一变,又是气又是恼,她自知理亏,如果继续纠缠下去,到时候事情的真想始末都给道了出来,她一点好处也得不到,还只怕这辈子都要背负恶妇的名字。 看着女儿受了气,王水莹徐娘半老的脸上,露出了一抹阴怒:“彤彤,你这没良心的丫头,我和你爹生养你这么多年,你居然这么对我们,养只狗还知道看门报恩……” “啪!”狠狠一巴掌,陡然在室内响起,那些看热闹的官员,一个个瞠目结舌,这会儿,连大气都不敢出了! “请你嘴巴放干净点,什么叫养只狗还知道看门报恩,你好意思说生养我这么多年,你们对我做的那些勾当,要不要我一件件数出来给在场各位听听,到时候,让他们评评,是我欠下的你们多,还是你们欠下的我多。”林晓晓真是替慕容彤彤不值,居然有这样丧心病狂的母亲,这一巴掌,算是为慕容彤彤打的,打这个不是人的娘。 “你,你……啊……老和……”王水莹吃了一巴掌,惊愕的愣在了那,满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林晓晓的手,忽然间,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哭喊声口慕容昭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对着继秋末和林晓晓怒声道:“给我滚!” “慕容昭,你可以试试,继续用那样的语气和我说话。”继秋末的语气,越来越阴沉,听的人汗毛直竖,连慕容昭,都有些悸怕起来,却强自撑着面子。 再次厉声道:“滚!” “丞相大人,你这是让谁滚呢?”苏落雁一袭明黄色的挑刺宫服,身姿曼妙高雅,嘴角勾着一抹笑容,却不是微笑,而是凌厉的如同刀剑般冰冷的笑容。 “太后娘娘玉体金安,福寿无疆。”见到来人,在场所有人,都跪趴在了地上,慕容昭也是急急的下了主坐,和一众一起,恭敬的跪下请安。 犹站着的,只剩下林晓晓和继秋末两人。 林晓晓见着苏落雁,很是高兴,已经许多日不曾见她了,她也很是想念她,甩开了继秋末的手,她小跑着上前,一把拉住了苏落雁的手,众人都被她这没大没小的动作吓的倒抽了一口冷气! “落雁,你这身衣服,好漂亮啊!而且你好威风啊,哈哈哈!”及至听到她直呼太后娘娘的闺名,那些抽气声,差点断气。 “大胆逆女,还不赶紧跪下请安,娘娘,下官此女已嫁做人妇,行为却如此无礼,实属婆家教导无方,还望娘娘海涵,饶她不死!”慕容昭怕慕容彤彤的大胆放肆牵连到了自己,忙是和林晓晓撇清关系。 “丞相,你的意思是,是本宫和皇上管家无方喽!”苏落雁牵了林晓晓的手,拉着她往前走了几步,却只见慕容昭一脸的疑惑,忙解释! “娘娘怕是听岔了,下官是指那继府管教无方。”慕容昭以为苏落雁听错了,忙是煌恐的解释。 继秋末站在一边,一语不发,脸色却不太好看了,他的身份,从来都不想公诸于世,可是现在,只怕已经拦不住苏落雁了。 林晓晓却是似乎明白了什么,看着继秋末,再看看苏落雁,惊诧的道:“落雁,难道继秋末,他是!” 苏落雁对她温柔一笑,点点头,然后,对着跪在地上的百官揭开了一个惊天大秘密:“继秋末是如妃娘娘诞下的龙嗣,因为他生性平淡,不愿入朝为官,也不愿封王,所以才隐姓埋名,从商经营,暗中护我桀骜国经济命脉。他本是我皇家的人,你说,他娶的妻子,婆家教导无妨,这不就是在说本宫和皇上教导无方吗?” 一语毕,所有的人,都傻了,而慕容昭一家,更是狼狈不堪,慕容黎黎脸色一片煞白,惊恐的双眼,看着林晓晓,再看着继秋末,又看着苏落雁,如同疯了一样。王水莹已经受不了刺激晕了过去,而慕容昭,则是身体瑟瑟的发抖,匍匐在地上,连胜高呼:“下官有眼不识泰山,下官该死,下官该死。” 苏落雁却不打算放过他,而是面无表情的道:“你设了下等席招待秋末夫妇,还唆使你的妻女辱骂他们夫妇,纵然是你不知秋末身份尊贵,但是今日之举,本宫不会就此姑息了你,本宫给你两个选择:一你休妻杀女,二辞官告老,你可以自选一个。” 慕容黎黎闻言,脸色更加的惨白,一双眼睛,凄楚哀求的看着慕容昭,而慕容昭,也是冷汗涔涔,全身筛糠似的抖动,这两个选择,何其的难以取捨,如果选一,他就要背负不仁不义的罪名,如果选二,他就要丢了乌纱帽,沦为一介糙民,过着贫苦的日子。 他只后悔,自己不该过分宠溺了慕容黎黎,而对大女儿慕容彤彤做下这么多错事,可是世上没有后悔药,如今他算是自食恶果,追悔莫及。 第62页 林晓晓见事情搞的有些大了,她倒不是对慕容家这一家子可恶的人动了恻隐之心,只是休妻杀女或者是辞官告老,这两个选择,并不是她所希望的,于是,她适时的出来,对着苏落雁调皮一笑:“落雁,可不可以换个选择啊!” 以为林晓晓要替自己求情,慕容昭老脸,立刻堆上了讨好的哀求,跪在林晓晓脚下,频频求救:“彤彤,过去是爹的错,彤彤,你原谅爹吧,爹以后,只疼你一个,爹只有你一个好女心……” “烦死了!”林晓晓抽回自己的衣摆,踩都不踩慕容昭一眼。 “闭嘴,本宫和彤彤说话,容的你打扰。”苏落雁厉声一句,慕容昭便不敢放肆,匍匐回了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彤彤,你莫不是要替他求情,这样,我可不依,就算我依了,皇上知道这狗杂种胆敢让秋末滚,也会抄家灭了他九族。”一和林晓晓说话,苏落雁就不自称本宫,而是换了平和的我字,众人由此也可见,她对林晓晓的疼爱。 “切,才不是要替他求情呢!我只是要把那休妻杀女,换做恩断义绝,哦,我是指我和他们慕容家恩断义绝,怎么样,这个可以换不?”第一次见到这些人,她就觉得他们可恶至极,阴险至极,让人厌恶至极,巴不得早点和和她们断绝关系,这次好,逮着机会了,还是文武百官作证。 见她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苏落雁轻笑了一声,疼爱的揉揉她的脑袋,甚是亲昵:“也是,你这么可爱的人儿,要是和慕容家沾染了关系,也真是侮了你,慕容昭,本宫现在命你,起糙文书一封,大意就是和彤彤断绝关系”。 慕容昭哪里敢不应,而且眼下看来,也只有这个是最好的选择了,他忙煌恐的差人送来了文房四宝,字地上匍匐着落下了几行大字,写完后,恭恭敬敬的递到了苏落雁手里! 林晓晓凑过去看了看,只见上面写着:“农历二三五年九月初三戌时,慕容昭愿与长女慕容彤彤断绝父女关系,从此无论生死,再无瓜葛。落款:慕容昭亲立。” 满意的看着这章纸,林晓晓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对着慕容昭笑呵呵的道:“谢谢啊!好了,大家都做个证,抬头看看!从今以后,我林晓晓和慕容家,就再无瓜葛了,哦,忘了,我刚刚已经给自己换了个名字,既然要没有瓜葛,那我就会丢掉慕容彤彤这个名字,大家挺好了哦,以后,我不再叫慕容彤彤,而是林晓晓,树林的林,晨晓的晓,叠字哦,两个晓字是一样的。” “是,下官门记住了!”低下的人,恭恭敬敬的齐声应到,继秋末好看的嘴角,温柔的弯起,带着一抹宠溺的看着林晓晓欢快的身影。 林晓晓有种扬眉吐气了的感觉,自己用了二十多年的本名,终于有了显山露水的机会,而且以后,这个自己熟悉了的,孤儿院院长送给自己的名字,就能光明正大的拿出来用了。 她上辈子无父无母,孤儿院院长算是她唯一的亲人,如今她到了这个世界,没有很忙能感念院长的,将林晓晓这名字要了回来,也算是感恩院长的养育之情。 她的开心,没有人能理解,包括继秋末和苏落雁。 只是断绝关系,给自己起了一个听着很是普通的名字,却把她乐呵成这样,苏落雁似也感染了她的心情,并不打算再追究慕容昭的无礼过错,而是对着百官摆手:“都起来吧,慕容昭,往后,对人还需谦和些,今日你六十寿诞,本宫本是来贺寿,不过我猜你现在也没这个心情摆宴庆贺了,礼物本宫是给你放在这里,还有,如果你这顶官帽不想丢掉,就管好你的妻女。” “是,下官谨遵太后娘娘教诲。”慕容昭历经了刚刚的事情,哪里还敢纵容王水莹和慕容黎黎,他如今,只巴不得将这两个人逐出相府,如果不是她们在耳边唆使,今晚,他就不会安排了那个下等的作为给继秋末夫妇,也就不会有这一些事情发生。 这六十寿诞,他却似乎到鬼门关走了一遭,送走了苏落雁和继秋末夫妇,整个人,瘫软在了地板上,怔怔的目光没有焦距的看着前面喜气洋洋的庭院,后悔的老泪众横! “居然是如妃的儿子,我这都是做了什么啊!”他痛恨的捶打着地面。 “丞相大人保重啊,我们先行告退了。”身后的百官,没有一个还敢和他有任何瓜葛,纷纷放下了礼物,就匆匆而去。 一时间,本是热闹非凡的丞相府,只剩下一片讽刺的张灯结彩,还有宴厅里,狼狈难看的慕容昭。 相府外,苏落雁穿着华丽庄严的宫装,可是却很是孩子气的讨好的挽住了继秋末的手臂:“秋末,你刚刚生我气乐吧!” 不知为何,这亲昵的动作和态度,居然让林晓晓心里酸酸的。 虽然知道论辈分,苏落雁该是继秋末的长辈,说的直白点,就是后妈之类的,可是她们年纪相仿,长的又这么般配,林晓晓不能控制自己吃醋。 默默的走在后面,听着继秋末冷冷的回到:“你知道,我不喜欢听到那个女人的名字。” “啊呀,别这样吗,她怎么说都是你的母妃。”苏落雁并没有被他冰冷的态度给吓到,而是换了一副安慰开导的语气。 “你以为,这样的女人,配做我的母亲吗?”他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愤怒。 林晓晓跟在后面,也不明白两人说的是什么,只是看样子,继秋末好像很讨厌他的母亲,不会是因为讨厌他的母亲,所以他才不喜欢公开自己的身份吧。 林晓晓胡乱猜测着,小手却忽然被继秋末转过身拉入手心,对着她道:“我们回家!” 他不想和苏落雁继续关于那个女人的话题,从跌落悬崖的那一刻,那个女人,就已经被他从生命里抹去了,他也不想让林晓晓知道他的过去,于是,回头就拉了林晓晓,再对苏落雁道:“你也赶紧回宫。” “好了啦,每次说道她你就生气,我回去了。”苏落雁说完,转身走向自己华丽的步撵,和林晓晓道了别。 林晓晓看着继秋末有些落寞又有些伤痛的表情,试探的开口道:“你和你娘,不是,应该是你母妃,到底怎么了?” “不许问,记住,以后不许提她,不许问她的事情,她已经死了。”他忽然厉声一句,林晓晓有点被吓到,嘟囔了一句:“干嘛那么凶,不问就不问。” 说着,甩开了继秋末的手,走上了轿子,气鼓鼓的双手叉在腰间,她本以为继秋末会进来哄她,但是没有,他只是上了自己的轿子,然后声音冷然的令轿夫起轿,两乘轿子,沿着来时的路,缓缓朝继府而去。 一连好几日,林晓晓都有些失魂落魄的,只因为那个已经进驻了她内心的男人,那夜之后,居然再也没出现在她的眼前过。 倚靠着窗户,拖着下巴,她嘆息了一口:“唉,是不是那天,他真生气了,只是是个人都会好奇的吗!我会问,也是人之常情啊!而且我只是好心好意关心他一下而已吗!” “小姐,你一个人自言自语什么呢?二少夫人和大少夫人来了!”绿芙正在楼下浇花,就看到了明月玉川和巧灵儿,怒气沖沖的闯了进来,她请了安,忙上楼来禀报,末了还补充了一句,“两人看着,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哦!”她是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 “慕容彤彤,你这个卑鄙小人!”人未到,骂声就先到了,出自性子直慡的巧灵儿之口! 林晓晓觉得莫名其妙,看着一身怒气的巧灵儿,先是好心的解释了一番:“我已经不叫慕容彤彤了,想必两位也听说了,我和慕容昭一家已经断绝了关系,现在我的名字,叫林晓晓!” “我管你是慕容彤彤还是林晓晓,总之,你不该如此卑鄙!”明月玉川小脸儿因为愠怒而红扑扑的,一双大眼睛,怒视着林晓晓,语气里,忿忿不平。 “我怎么了,两位姑奶奶!”本就心绪不高,情绪低落,陡然挨了这莫名其妙的指责,林晓晓只觉得气结郁闷。 “你还说帮我们追求相公,还说你已经有了心爱之人,不会和我们抢,结果到头来,你居然独吞了相公!”林晓晓注意到了,巧灵儿这次不是空手来的,手里居然还拿着一把小号的银鞭子,想必是准备好了来兴师问罪,然后给她点教训瞧瞧。 “可恶的女人,明里一套暗里一套,亏我们这么信任你!”明月玉川义愤填膺的符合道。 “哪只可恶,简直可恨至极,当初我曾经说过,不介意和你一起分享相公,你还假惺惺的说你有了心爱之人,不会加入这次追求计划,你说你这样骗我们,安了什么心?”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开口一个可恶的女人,闭口一个可恨的女人,林晓晓不由也来了气,大吼一声:“我怎么可恶可恨了,你们口口声声说我骗你们,我怎么骗你们了,我给你们出的这几个谋略,费尽了心思,我难道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吗?” 看到林晓晓和两人翻脸,巧灵儿银鞭子狠狠砸落,绿芙吓的忙上去挡在了林晓晓面前,鞭子却并没有落在人身上,而是把窗台打了个稀巴烂,只听她愤怒的也大吼了一声:“你不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你是卑鄙无耻。你费尽心思帮我们,安了什么心,你以为我和明月玉川不知道吗?你那些招,根本就只是白白浪费我们力气,招不来相公半分的喜爱。” “好,好一个卑鄙无耻,我他妈的就是为了白白浪费你们力气,我招谁惹谁了,一个个的都与我过不去,我的好心好意,每次都被当作驴肝肺,他是这样,你们也是这样,你们既然不相信我,走啊,以后别理我啊!”心里觉得委屈又气恼,林晓晓脾气上来了,脸色涨通红。 “你承认了吧!还好心好意,你这个毒妇,以后,我们浸水不犯河水,割袍断义!”明月玉川说着狠话,然后,从袖口里掏出匕首,绿芙吓的惊叫,死死的挡在林晓晓面前,双腿开始打斗,却见明月玉川的匕首,不是捅向林晓晓,而是撩起自己的衣摆,手起刀落。 “嚓”一声,质地良好的衣摆,被割成了两段,那割落的一段,被奋力的扔向林晓晓,从她脸上擦落,缓缓掉到了地上,似乎是对三人友情的最后宣刺。 割完衣服,两人就甩袖离开了,绿芙见状,大松了一口气,忙转过头,却见林晓晓目光怔怔的从窗口看着那远去的两位夫人,神色黯然。 第63页 “小姐,你没事吧?”绿芙关怀的问道。 “唉,没事,我有些事情要一个人思考下,绿芙,你先下楼去忙吧!” 林晓晓回想着两人刚刚的指控,脑子里,桀羽和继秋末的身影,交叠更换着,扰乱着她的心虚。 如果说一开始她骗了她们两,那只是那个虚拟的爱人,是骗了她们;如今她骗了她们的,确实她自己的誓言,她说过自己绝对不会喜欢继秋末的,可是,却偏偏心里,已经住了那个为了她,可以不要性命的男人。 绿芙下楼后,林晓晓又坐回到了窗口,看着被巧灵儿打烂了的窗台,心里五位参杂,自言自语道:“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了?刚刚为何不和她们解释清楚,可是我能解释什么,告诉她们,我不喜欢继秋末,还是告诉她们,我喜欢桀羽?” 心里乱极了,指甲抠着木头的碎屑,她很想找个人把心里的苦恼都倾倒一下,可是她在这个时代,也没什么朋友,也不能和绿芙说,不然绿芙肯定要为她担心死。 思来想去,脑海里,忽然出现了一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孔:“对了,秦观。” 虽然只见过几次,但是林晓晓知道,秦观这个人口风紧,就算自己不苦恼都倾述给了他听,他也不会说出去,而且秦观念过的书好像不少,或许,在他那里,能得到什么开导。 林晓晓思及此,进屋换了一身紫罗兰色彩绘芙蓉拖尾曳地长裙,换了双同色的鸳鸯锦绣绣花鞋便出门去找秦观,上次秦关上门道谢,她记下了他家里的地址,她出门,叫了一辆马车,报上了秦观家的地址,车儿一路轻摇,很快到了一家古玩铺外。 想必是秦观的父亲,从牢里被解救出来后,开的这铺子。 林晓晓进了铺子,看到一个瘦削却精神抖擞的中年男子,她上前礼貌的问道:“请问这是秦观的家吗?” 那男人打量了林晓晓一眼,见她一身华丽的紫罗兰色长裙,长的如是天仙,看的有些呆了,随后,意味深长的对她点点头:“姑娘,这里正是秦观的家,我是秦观的父亲秦白。” “哦,秦伯伯好。”林晓晓的友好的问好后,又问道,“请问秦观在家吗?” “在,在!你等等,我去叫他!”秦观父亲脸上堆满了笑容,眼神更是意味深长起来,看着林晓晓,很是喜爱,进屋对着院子就喊,“观儿,观儿,出来一下,有位姑娘寻你!” 他故意把有位姑娘喊的很高,看着秦观从房间里走出来,又是转过头,笑意盈盈的和蔼的看着林晓晓:“姑娘芳龄,家具何处,家里是做什么的,双亲是否还健在?” “啊!秦伯伯,你误会了,我和秦观是朋友。”林晓晓一开始就觉得这个秦白意味深长看着她的眼光,像看着未来的媳妇,只是人家没有说开,她也不好意思先开口澄清,如今人家都问到这个份上,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她忙做了解释。 “总是要先从朋友做起,没关系,我们可以等!”他的这一句,弄的林晓晓很是尴尬,忙道:“秦伯伯,你真的误会了,我其实……” “啊,三少夫人,怎么是你!”刚想说自己是有妇之夫,秦观这一句称呼,倒是省了她的口水了。 “三,三少夫人,观儿,这姑娘,不是你的……”秦白显然有些失望,但是待林晓晓的态度,却是一样的慈爱温和,“姑娘,对不住,老儿弄错了”。 “呵呵,没关系,秦伯伯!”林晓晓莞尔一笑。 “爹,你怎么叫人家姑娘啊,你可知眼前的是什么人!”秦观嗔怪了一句,然后,上前,站到其父跟前,对着他道,“三少夫人,就是我之前和你提起的,帮了我们家的大恩人,继府的三少夫人!” 秦白略显苍老的脸上,猛然蒙上了一层惊愕,随后,居然是“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原来是恩人,老儿终于得见,给恩人行拜谢之礼了。” “秦伯伯,你赶紧起来,你别拜我啊,那种地皮恶霸,人人得而诛之,我只是做了替天行道的事情,你赶紧起来。”林晓晓帮拉了秦白起来。 秦白的眼里,忽然落了泪:“三少夫人,如果不是你和继老闆的鼎力相助,老儿只怕要死在牢房里,我们观儿,也会落入那张学右的手里,夫人也会病死在床上,你真的是我们家的大恩人,请务必受老儿三拜之礼!” 说着,他又要下跪,林晓晓赶紧的对拉住他,莞尔一笑:“秦伯伯,真的不要拜我了,我今天还是有事要来央秦观帮忙呢!” 数着,一双水眸眸子看向秦观,却见秦观白晳的脸色一红,避开了她的眼神,状似在害羞。 林晓晓也没往心里去,以为是秦观听到自己这么个大人物要来请他个小人物帮忙,受宠若惊。 “观儿,你就算是赴汤蹈火,也要帮了三少大人的忙。”秦白总算站定,不再下跪,只是语气严厉又坚定的对着秦观叮嘱。 “是,孩儿谨遵爹爹之命!”就算不用秦白叮嘱,他在听到林晓晓要他帮忙的时候,也是打定了就算是丢了性命的忙,他也会帮的主意。 林晓晓噗哧笑了一声,声音如清脆动人,惹的秦观心口,忽然突突的跳了起来,却是忙掩住了自己的心湖荡漾,对着林晓晓行了个礼,问道:“三少夫人,是有什么事让秦观帮忙?” “没你们说的那么眼中,要赴汤蹈火的,只是我最近心里烦闷,憋着心事,又找不到可以说话的人,所以来叨扰你,没关系的吧!”林晓晓答,嘴角带着一份徵询的笑容。 没想到她来找自己,居然是为了诉说心事,秦观当真有些受宠若惊了,忙应:“当然没关系,三少夫人屋里请。” 林晓晓和秦白说了声秦伯伯一会见,就和秦观进了店铺后的小院。这小院,清秀雅致,噼了一片小小的土,中了些花卉糙木,又有一块翻松了的土地上,重了些蔬菜瓜果,院落里,铺了一层青石板,一条鹅卵石小径的尽头,是一间雅致的房间,秦白领了林晓晓走过小径,推开房门,对林晓晓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这是我的房间!” 房间里面,最多的就是书,虽然很多,却一点都不显凌乱,大大的五个书架一字排开,占了整一面南墙,把窗户都掩了去,幸好这房子临湖而建,四面都是窗,也不会觉得暗,林晓晓自己找了凳子坐下,倒也不认生,对秦观夸了一句:“你很好学!” 被她夸的脸红了一下,秦观替她倒了一杯茶,然后坐到她的对面,嘴角勾勾,笑的颠倒众生:“不成想三少夫人今日会亲临漏舍,当真是令漏舍蓬荜生辉,不知三少夫人近来可好。” “哈哈,你看你,又是文绉绉的说话,我听的好不习惯,哈哈哈!”她直人直语,慡快利落,秦观也忍不住跟着笑了出声! “我改,呵呵!” “没事了,多听你说话,也许我就受薰陶了,我看你房间里这么多书,你是买了做摆设的,还是都看过啊。”她起身,随手取了一本,上面用蝇头小楷密密麻麻的写着一些诗词歌赋,林晓晓只粗粗测览了一番,得出一个结论:看不懂! 以前学古诗,下面都有批註,还有翻译,现在这古诗,可是没批註也没翻译,以她的古文学底子,能看懂才是个怪叻! 秦观听她问,腼腆的笑了笑:“多数多看过,有些是新买来的,这几日正要看!”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林晓晓顺口鼓励了一句,秦观却被这新奇的话给惹的笑了一声! “呵呵,这八字甚好!” “你是要考状元吗?”林晓晓放下这本对她来说就是万文的古诗词,随手拿了另一史书,边翻边问。 “在家里出事前,我已经过了童试,本来如果没有出那事,我就可以参加去年的乡试,结果因为家里出事了,就让耽搁了。不过前几日,我参加了今年的乡试,如今已经不是秀才,而是解元了!”泰观说这些的时候,语气里剖为谦虚。 “解元!什么叫解元?”林晓晓只听说过状元,还不知道这解元是什么东西! “三少夫人不知吗?”秦观有些奇怪,身为官家女儿,她居然会不知道解元是什么东西,不过也没有多加怀疑,见林晓晓摇摇头,他便很是有心情的解释给她听。 “考状元是殿试,殿试之前还有童试,乡试,会试,过了童试的,就是秀才……” “哦,我知道了,乡试通过的,就是解元了。”还没等秦观说完,林晓晓就自作聪明的开了口。 “呵呵,也不尽然是,乡试通过而且是以一甲的成绩过了的,才能叫解元。”他补充解释着,态度看不出一点的傲然,依然是谦恭有礼。 倒是林晓晓,一听他靠了第一名,没有形象的大赞了一声:“哇塞,你好厉害啊,第一名耶!” 秦观脸色一红,拱手让礼:“三少夫人谬赞了。” “别谦虚嘛,第一名就是第一名,乡试第一名,那就是能进会试了哦,会试是什么时候,到时候我去给你加油鼓劲!”林晓晓念书的时候,成绩也很好,但是第一名,可是从来没有拿过,如今听秦观居然拿了个乡试第一,乡试,应该算是县级的考试,太了不起了,就算是死读书,能拿第一名,就是了不起。 秦观心里感激,柔声谢道:“谢谢三少夫人,会试在明年春天,在那之前,秦观还要好好磨鍊才是。” “要到明年春天啊,不过秋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哈哈!”借用外加改编了雪莱大师的名句,林晓晓哈哈一笑,本是来找秦观诉说心事的,现在和秦观聊了几句,心情都不那么沉重难过了。 果然,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应该有个朋友在身边。 不过,秦观可没忘了她此行的目的,目光有些担忧的问道:“三少夫人,是不是又心烦事?如果心里憋闷的慌,尽管说给秦观听,秦观愿意做你忠实的听众,为你解忧。” 这一说,林晓晓倒也想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将那本史书放回了书架,她走到了秦观面前,拉了一把椅子坐下,然后,哭丧者脸,丧气的道:“我最近事事不顺,今天和巧灵儿还有明月玉川闹翻了,心情很不好,心里也很乱,桀羽不知为何,也不来找我,继秋末也不理我,真是心烦死了!” 秦观听的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她所云,只是见她柳眉微蹙,垂丧着脑袋,心口忽然疼了一下。 第64页 林晓晓叽里哌啦只顾发泄的接着絮叨,也没注意到秦观的异样:“秦观,你说一个人的心里,怎么可以装得下两个男人,我原本以为我不喜欢继秋末的,可是现在好像也喜欢了他,就像我原本以为自己不喜欢桀羽的,却偏偏喜欢上了他,现在我这心里头装着两个男人不说,还害的巧灵儿和明月玉川对我很生气,今天在早上还跑来和我割袍断义,我当时或许也是太冲动了,和她们大吵一架,你说我支的那些招,可是真心真意的,她们怎么可以这样怀疑我,还有……” 她只顾着自己一股脑儿倾斜,也不管秦观听不听的懂,事实上是,秦观听懂了一点点,那就是她喜欢上了两个男人,也只听懂了这一点,而且听懂这一点后,他的心里,有些落寞起来。 凯你说我该怎么办?”终于,林晓晓倾倒完了所有的苦水,然后,目光徵询的看着秦观。 却见秦观只一脸落寞的看着地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看她,也不回她话,都的她都怀疑,秦观有没有在听,或者是听着她小和尚念经的速度,睡着了。 “秦观,秦观!”轻喊了两声秦观,他才抬起头。 自知失态,秦观忙时敛去了落寞,换上一副温暖柔和的笑容:“怎么了?” “我问你呢,我该怎么办!”林晓晓再重复了一遍问题! “三少夫人,你,你说的太快了,而且那些人我除了继老闆,谁都不认识,你这样说,我有些听不明白。”秦观坦言自己没听明白,却省略了他听着分心了这一部分。 “唉!唉!唉!”连嘆息三声,林晓晓喝了一口茶,满脸的无奈,起身,和秦观告辞,“算了,改天再和你说,今天我心烦意乱的,估计再说一遍,你也听不懂!” 送算,她也意识到了,自己说话和打机关枪一样快,而且乱无头绪。 “我送你!”秦观起身,那比女人还要好看的白晳面孔上,依然是那温暖如旭日的笑容,虽然得不到开导,但也总算不枉费林晓晓白来一趟,至少,看着那笑容,心里就舒服多了! “不必了,我认识出去的路,你好好念书,我下次再来看你!”林晓晓起身,回了他一个笑容,然后,顾自己出了这雅致的房间,她可不知道,这临水而建,採光良好的房间,现在是秦观的,再过一个月,就成了她林晓晓的了呢! 第七十二章林晓晓投湖自尽 回到继府,天色已经有些微暗,虽然秦观没听懂自己都说了些什么,但是一股脑儿的倾倒了心里的花儿出来,她也觉得舒畅多了,心情也不似之前低沉。 回到瑶仙阁,绿芙已经准备好晚膳,看到她,急急忙忙的迎出来,半担忧半抱怨的道:“小姐,你到哪里去了,让绿芙找的好辛苦!” “出去熘达了一下,绿芙啊,明天我要去拜访下巧灵儿和明月玉川,她们对我有些误会,我必须去解开,不然心里憋屈的慌,你帮我准备些礼物,我明天一併带去。”林晓晓往屋里走,洗干净了手,就坐到了饭桌前拿起了筷子。 今天巧灵儿和明月玉川过来这一通闹腾,绿芙虽然也替自家小姐叫屈,忍不住嘟囔了一句:“明明是她们不识好人心,小姐你还要给她们送礼。” “丫头,你去准备就是了,其实我也确实有些对不起她们。”林晓晓自然是指,自己喜欢上了继秋末这件事。 绿芙却不知道,只是继续为林晓晓打抱不平:“小姐哪里有对不起她们,那些个主意,哪个不是小姐费尽心思帮衬着想的,她们却说你没安好心,小姐你不生气吗?我现在想想,都替你气的不行。” “丫头哪里来那么多话,吃饭吃饭,吃完睡觉。”林晓晓嗔笑一下,她知道绿芙是心疼她,夹了一大块鸡肉到绿芙碗里,又给她添了汤,绿芙连连接过汤勺,道:“我的小姐,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你是小姐,怎么可以给我夹菜添汤,你这是要折我的寿啊。” “你又来了,好了,我们都自己动手行了吧!”林晓晓对绿芙表示十万分的无奈,为了不再听这小丫头比唐僧还厉害的念功,她也不给她添汤了,自顾着吃饭。 吃罢,洗漱完,绿芙就下楼了,林晓晓本来打算宽衣解带睡觉,可是房间里烛火,忽然间熄灭了,窗户开着,并没有任何风啊,蜡烛为何会熄灭,难道一一他来了? 林晓晓脸色一红,解腰带的的手,停留在了腰间,静静的听着房间里的动静,感受着一阵阵脚步声越来越靠近,她心跳突然加速,真的一一他来了! 已经许多日不见他了,林晓晓不可否认,自己很想念他。 腰肢上,围上来的手,让她身体一颤,却并没有反抗,只是嗔怪一句:“你都死哪里去了,怎么才来!” 身后的人,似乎愣了了一瞬,却不出声,只是紧紧的从后面搂抱着她,然后,将脑袋埋入她的发丝,肆意的吮吸着她的香甜。 “干嘛了,放开我!”林晓晓一副欲拒还迎的神态,语气里,娇媚至极。 那埋首在她发丝间的脑袋,忽然发狂似的转移到了她的细嫩脖颈,用力的吮吸添吻着。 林晓晓被这一疯狂的动作惊的吓了一跳,桀羽虽然也经常这样对她,但是从来不会如此一言不发的,只是不停的占有性的亲吻她,而且,那每次都会搁的她脖子疼的面具,今天似乎也不复存在,埋在脖子上的,是男人火热滚烫的脸,随着他近在咫尺的呼吸,隐隐传来一股浓重的酒气。 “你喝酒了?”她问,眉头一皱。 那人并未答话,依然我行我素。 “你说话啊,你哑巴了?”林晓晓不由的提高了嗓音,那么多天不出现,一出现却是因为喝醉了,才来找她,她自然心里气恼起来,身子立在那,冷冷酷酷的一动不动,对他的亲吻,不做半点的反应。 “是我,不是他!”身后的声音,并不沙哑,而是带着一丝幽怨凄楚。 这声音,林晓晓记得,身体猛泛起一阵鸡皮疙瘩,她用力的挣脱了他的钳制,怒声道:“慕容羽严,你疯了吗?” 原以为是桀羽,却不料,这人却是慕容羽严,刚刚吻她脖子,舔弄她肌肤,搂抱她的男人,都是这个和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男人! “彤彤……” “我叫林晓晓,请你搞清楚!”她厉声的打断他,黑暗中,两道眼光愤怒的打在站在面前的高大黑影身上。 “我不管你是彤彤还是晓晓,我只知道,你是我的。”他的声音,暗哑起来,带着一丝阴戾,听的林晓晓不寒而慄,身子不由的往后退了几步。 “慕容羽严,我不喜欢你,我也不是你的,你最好赶紧走,不然,我喊人了!”林晓晓威胁着,想以此吓退慕容羽严。 慕容语言神色更加的凄楚起来,悲悲凉凉的喊了一声:“彤彤……” “我叫林晓晓,我叫林晓晓,我叫林晓晓!”她连续重复三遍提醒他,手,渐渐的摸索进伸手的柜子,想从里面找出些防身的武器,真的,如果慕容羽严硬来,她肯定敌不过他,还是先做好点准备,只是该死的,柜子里除了衣服还是衣服。 慕容羽严被她这连喊三声激的有些发怒,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拽住她的手臂,力道有些重,痛的林晓晓齿牙咧嘴,冷汗直冒,一个劲的甩手:“好痛,放开我,好痛!” 慕容羽严听她痛苦的呼痛,忙松开她:“对不起,彤……晓晓,对不起,我弄疼你了,我自罚,我自罚!” 说着,他疯子一样的在自己的脸上,狠狠的掴了两个巴掌,声音响亮清脆,听的林晓晓冷汗直冒,怎么办,她遇到疯子了,还是个喝醉酒的疯子,有谁来救救她,有谁来救救她。 “晓晓,你原谅我了吗?如果不原谅我,我再自罚!”慕容羽严语气讨好的道。 林晓晓当真是心急如焚,想喊人,又怕这慕容羽严失去了理智,在她开口的那一瞬间把她杀掉然后自杀。 她手心满是冷汗,额头也密布了一层汗珠,心里却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周旋,和他周旋,不能激怒他,冷静,我要冷静,先得想办法让他赶紧走人。 深呼吸了一口,她忽然语气缓和起来:“不用了,我原谅你了,只是,你不要再对我做这么粗鲁的动作了。” 听到她说原谅了自己,慕容羽严近乎欢喜的上前一把抱住她:“你真的原谅我了吗?不生我的气了?” “你先松开我,我被你勒的喘不过气来了。”林晓晓只觉得被他抱着,浑身汗毛倒竖,鸡皮疙瘩一阵阵的起立报导。 “好,松开,松开!晓晓,我爱你,一如以前一样的爱你,自从你回门之后,我看这你和继秋末珠联璧合,相近如宾,我的心,如同遭了凌迟,受着千刀万剐之苦痛,知道你怀了他的孩子,你明白我的心里有多痛苦吗?我恨不得杀了他,杀了你么的孩子,你只能是我的,永远只能是我的,你孩子的父亲,也只能是我。”他的话,时而阴狠,时而痛苦,时而霸道,俨然已经到了癫狂的边缘,也就是说,疯子! 林晓晓哪里敢得罪一个疯子,还是个会武功的疯子,只能悄悄的拉开两人的距离,陪着笑脸小心翼翼的开导他:“那个,呵呵,三哥啊,你一表人才气度非凡,你一定会找到一个比我更好的女人,呵呵,呵呵,俗话说天涯何处无芳糙,何必单恋一枝花,三哥…” “不,在我眼里,全世界只有你一个女人!”他厉声打断她,看着她似乎被吓了一跳,又柔柔的开口,大手摸上她白晳的脸孔,反覆摩挲,“我只爱你一个,很久以前,我就和你说过,你也说,你只爱我一个,你忘记了吗?” 特么的,她就算记得,也不可能和他搞乱灿啊,更何况她是真的忘记了,她又不是真的慕容彤彤,她怎么知道那狗屁的噁心的乱灿的誓言啊。 感受着脸颊上的手,她只觉得如同毛毛虫在上面爬,微微偏了下脑袋,假装挠痒痒,隔开了他的手,她好言好语的继续劝慰:“三哥,我们是兄妹啊!” “就算以前是,现在已经不是了不是吗?以前你姓慕容,你是慕容家的女儿,我也姓慕容,我是慕容家的儿子,我们只能偷偷摸摸的在一起,但是现在你和爹还有慕容家不是恩断义绝了吗?你姓林,你叫林晓晓,我们以后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他言语越来越偏激,越来越偏执己见,也越来越激动。 第65页 林晓晓真怕了他了,却只能强迫自己冷静的应付下来,看样子,劝慰是没有用的,要把他弄走,她只能先假意虚与委蛇一番,于是乎,她低眉顺眼,悄悄的“抹”起了眼泪:“三哥,不想不到你对我情深如此,我已经嫁做人妇了,你还……呜呜……我好感动(呕,心里呕吐三声),可是三哥,我不想背负了世人辱骂,如果我现在和你在一起了,就会被她们骂我不守妇道,红杏出墙,我的名声已经那么差了,再差下去,我还有什么颜面活在世上”。 果然,劝退不顶事,这一招虚与委蛇,却是起了好大的作用,慕容羽严看着她落泪,心疼的上前,将她揽入怀里,动作之轻柔,如同呵护稀世珍宝,刚刚被他模脸,林晓晓觉得像是毛毛虫爬脸,如今被他抱着按入胸膛,林晓晓是觉得被一条巨大的蠎蛇缠住了身体,更加的噁心了几分。 可是她却不能抗拒他,只在他怀里哭的嘤嘤咛咛,好不凄楚可怜,一副她是迫不得已做这三少夫人的模样。 哭的慕容羽严肝肠寸断,搂着她不停的安慰:“晓晓,我就知道,你还是爱着我的,你不要担心世人的辱骂,我早就想好了,如果你和我走,我们就远离尘世喧嚣,到深山老林里,建一处茅屋,从此我耕你织,我们与世隔绝,不入凡尘,那一切辱骂皆都听不见了,做一对逍遥自在的神仙眷侣!” 靠你娘的,居然想把老娘拐去深山老林里餵野狼,去死把你!一一林晓晓心里恶狠狠的咒骂着慕容羽严! “如此也好,只是我还没有做好准备,要不三哥,你今天先回去,等我收拾收拾!”嘴上,却是温温顺顺的先假意从了他的意见,然后,找个理由支走他。 只她不料,慕容羽严听她答应,情绪会一下激动到把她扑倒在床上:“晓晓,你真的答应了吗?我爱你,晓晓,我爱你!” 扑倒就算了,他居然敢对着她的红唇,送上他的猪唇,林晓晓硬是躲避,忙是招架:“三哥,你不要这样,你不要这么猴急,等以后,我们有的是快活日子,你先让我起来!” 他却不放人,猪唇捉不住林晓晓的粉嫩红唇,改为吻上她白晳的脖颈,一面吻,一面喘息着:“以前我们在一起,总也是现蚬矩矩的,不敢逾越半分,虽然彼此相爱,但是却连拉个手都是奢侈,只怕落人口实。你可知道,我是多么想尝尝你的味道,你总是那么香甜,诱的我好几次的把持不住,你知道吗,多少个夜里,我因为梦到你,梦到和你在红罗帐内无尽缠绵而遗了精,今晚,让我真正的爱你一次好吗?像梦里一样!” 林晓晓感觉到自己胃液不停的翻腾,她是努力想忍了,可只要想到慕容羽严猥琐的把自己作为春梦的对象,她就再也忍不住! “你起来,起来先,我又要吐了,好难受,起来!”她用力的推拒着傻了眼的慕容羽严,然后一个翻身起来,蹲在痰盂边,不停的猛吐,直到吐到胃水都要出来了,才算停歇! “晓晓,你怎么了?” 怎么了,还不是你这个猥琐男害的,林晓晓不耐烦的对他摆摆手:“就是觉得噁心,你先走吧,我今天真的不舒服!” “你身体不舒服,我怎么能走呢!”慕容羽严一脸的担忧,却是不知道,让林晓晓噁心到了的,正是他本人。 “我的娘子身体不舒服,还用不了别的男人来照顾!”房间里,忽然响起一个阴沉的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 继秋末!! 而随着声音的响起,房间里,也顿时亮堂了不少,有人掌了灯,林晓晓望去,居然是巧灵儿,如今,她正一脸为难的站在房间里,看着林晓晓,满是抱歉和同情。 他们什么时候来的?他们都听到了什么?继秋末的脸色,好可怕!他是不是误会什么了;还有巧灵儿那一脸的抱歉和同情,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林晓晓感觉一点都不好呢? 慕容羽严见了继秋末,倒是愣了一瞬,但是很快,他的脸上,挂了一丝桃衅:“晓晓在是你的娘子之前,已经是我两情相忧的女人,继秋末,是你横刀夺爱,拆散我们这对苦命鸳鸯!” “不是的,继秋末,不是这样的!”林晓晓挣扎着,想解释! 却听巧灵儿对她歉意的开口道:“对不起啊,晓晓,白天我和明月玉川还误会你,以为你独吞了相公。原来你真的是有相许终身的情人的,真是抱歉。眼前公子,是不是就是你和我说过的,让你为了他不肯嫁,甚至以死殉情的那位?” 所有的解释,都堵到了嗓子口,林晓晓看着继秋末,脸色一片煞白,眼神里,带着绝望。 “真不是这样的,巧灵儿,当时我只是为了让你放宽心,告诉你我不会和你抢继秋末的,所以才顺着你的猜测随便应了。”林晓晓知道,自己的解释单薄极了,听着似乎是在狡瓣,她真恨啊,恨自己当时怎么就随口应了巧灵儿的天真猜测,现在无意识让她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她不介意别人怎么想怎么看,只介意这那个男人,脸上有她从未见过的冷酷,有如昆仓的耸峙,这么郁怒的脸,有如雷电之将作;他的眼睛里,冒着似乎可以冻结掉一切的冰,吻紧的嘴唇紧闭着,很是吓人。 她的解释,果然没有任何人相信,包括慕容羽严,陡然听到巧灵儿的话,他心里如灌注了蜂蜜一般的甜,忙保护性的将林晓晓揽的更紧:“晓晓,不用害怕他。”她把林晓晓的解释当作了女人被丈夫捉jian在床后的惊慌羞愧。 “你放开我!”林晓晓怒了,她从来没有想过,事情会演变成这样,本来只是想和慕容羽严虚与委蛇一番,却不料继秋末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而且看他的表情,很显然,只听到了她和慕容羽严假情假意周旋的那一段。 他肯定是误会了,不是肯定,是百分百误会了,刚好巧灵儿要死不不死的在这个时候说了那么一段话,林晓晓如今是百口莫瓣,跳进黄河恐怕都洗不清了。 “晓晓,既然让他撞见,我们不如和他挑明,继秋末,我老实告诉你,在晓晓未嫁给你的时候,我们就已经相爱多年了,是你拆散了我们,现在,我和晓晓已经打算私奔,安居山野,做一对闲云野鹤,平凡夫妻,就算你阻拦,也挡不住我们相爱的心意!”慕容羽严骄傲的道,眼神,毫不畏惧,甚至带着嘲讽狠毒的看着继秋末。 继秋末从头至尾都缄口沉默,林晓晓眼里的绝望更甚,她了解这个男人,他不会用沉默来隐藏愤怒,所以,现在的他,应该已经出离愤怒了,他的眼神,痛苦阴戾,失望又冰冷。 林晓晓好害怕,那一瞬,她真的好害怕! “继秋末,请你相信我,慕容羽严,你放开我,我一点都没有喜欢过你,我喜欢的男人,一直不是你,从来不是你!”她绝望的嘶吼一声,一把猛推开慕容羽严。 慕容羽严大怔,看着她:“晓晓,我说过,不用怕继秋末,你喜欢我就大声告诉他,我会带你走,我会带你远走高飞,带你过圳” “过你妈个头!”她泼妇般的暴着粗口,看着错愕的巧灵儿,她对这她发泄的大喊一声,“你丫的难道看不出来吗,我是为了让你宽心,才说我有了情郎,不会和你抢你心爱的相公,我他妈的真是倒霉,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一通发泄的怒吼后,她直直的看向继秋末,怒吼一声:“混蛋,你那什么眼神,你再用那眼神看我试试,我挖出你眼珠子。你站在外面偷听,你干嘛不进来帮我。你知道我一个人假装和他交好的感觉,有多么害怕恐惧小心应付吗?你倒好,你他妈的没事人一样在外面偷听,你以为我是真心喜欢这样,我一个弱女子,我手无缚鸡之力,他要是对我硬来,我他妈的能怎么办,我只能想着办法拖延他,讨好他,不激怒他。你他妈的爱信不信!我不在乎!” 甩下这些话后,她愤然转身,眼泪忽然决堤了,本来今天上午巧灵儿和明月玉川过来对她发了一通脾气后,她已经觉得心里憋屈的不行了,现在晚上好好的觉睡不成,又闹出这样一筹。 她要把自己心里所有的委屈都对他们吼出来,管他们信不信,她憋屈的难受,似乎吼出来了才能痛快,只是为何吼出来了,没觉得好受多少,眼泪不停的掉啊掉啊掉的,让她讨厌死了这样的自己! 一路狂奔着,她一路咒骂这自己:“干嘛哭!你很委屈吗?你这不是自找的吗?吃饱撑着帮巧灵儿和明月玉川追夫?脑子搭牢了喜欢上继秋末。自作聪明的和慕容羽严假意周旋,这些,不都是你自找的,你哭什么哭,哭什么哭……哇……” 眼泪就是止不住,身后,听到了巧灵儿焦急的呼喊声:“晓晓,晓晓你去哪里,晓晓!” “别追着我!”她大吼一声,她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脸上的倾盆大雨! 前面已经没有路了,只剩下一个巨大的人工湖,林晓晓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纵身跃入湖中! “啊!晓晓,你干嘛,晓晓!来人了,相公,晓晓跳湖自杀了!”巧灵儿惊的脸色一片煞白,她又不会游泳,只能惊恐的一遍一遍尖叫着,阁楼上对峙的继秋末和慕容羽严,骤然听到巧灵儿的尖叫声,脸色顿然都是一片错愕煞白,尤其是慕容羽严,用惨白来形容,都不过分:“晓晓她,不会游泳!” 不等他反应,窗口忽然窜入了一阵风,眼前的继秋末,已经不见了踪影。 “相公,怎么办,晓晓投湖自尽了,相公!”巧灵儿已经泪眼婆娑,看着平静无波的湖面,眼泪不停的落下,不停的落下:“相公,她怎么这么想不通,事情真相,我们还可以调查,她为何要自我了断啊!她还这么年轻。” 林晓晓抱着膝盖,潜在水底,睁开眼睛,看着湖里倒映下的月光,心里想着前尘往事,想着孤儿院慈祥和蔼的老院长,想着那些一起长大的后来一个个被领养而分离的儿时玩伴,想着孤儿院门口那株巨大的梧桐树,想着初中时候笑起来眼睛弯弯的漂亮班主任,想着大学时候第一封收到的情书,想着和何冰拍的婚纱照。 周身都是冷的,唯独只有眼眶是热的,她知道,就算潜入了湖底,她依然止不住眼泪,不过还好,至少现在谁也看不到她在哭。 慕容彤彤不会游泳,但她会,不知道谁说过,游泳和骑自行车一样,自己要学会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了。她如今用自身经历,验证了这句话,一开始,她只是觉得难过的养死,才跳进湖里,想让冰冷的湖水沖刷掉内心的委屈和满脸的泪水,落水的瞬间,她才惊慌,怕自己淹死了,只是她的身体,却是随着手脚的协调摆动,浮了起来,她才发现,自己没有忘记游泳。 第66页 调整了呼吸,潜泳到湖对岸,当脚底能踩到光滑的鹅卵石的时候,她边探出了水面换了口气,然后抱着膝盖,潜入水中,静静的坐在鹅卵石上,她听得见,湖对岸巧灵儿的惊呼,她却不像理会任何人,只想一个人静静的。 忽然间,听到一声跳水的声音,林晓晓依然只顾着自己坐着,偶尔快憋死的时候,就会稍稍的仰起脸,换一口气,然后再潜入水中。 上辈子的事情,走马灯似的在脑子里闪过,那些熟悉的陌生的面孔,那些熟悉的陌生的街道,那些熟悉的陌生的商店…… 她虽然不是个理性的人,但却也从未像这一刻这么感性过,想回家了,她想回家了,呜呜呜,可是,怎么才能回得去,慕容彤彤,这个身体还给你,我不要了,我要回家了,你听到了吗?你来拿回去吧,你爱喜欢谁就喜欢谁去,我都祝福你,呜呜呜! 泪水化入了湖水之中,热度也很快被湖水的冰冷中和,她在水里坐了许久许久,偶尔小小的出来换口气,忽然之间,听到一阵近乎绝望的,撕心裂肺的喊声:“林晓晓,你在哪里!” 林晓晓眼眶里的泪,落的更急,却赌气的潜在水里,不冒出身子。 想着继秋末,她的心,就一点点的痛起来:该死的混蛋,一开始欺负我讨厌我就算了,为什么要让我爱上你,你不知道吗,爱人之间最忌讳的是什么吗,就是不信任,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怎么可以! 远处那歇斯底里的呼喊声,开始渐渐的靠九“晓晓,你在哪里?晓晓!” 林晓晓感觉到了他就在前方不远处,从水波的荡漾来看,应该就在她前面十来米的地方,她不想让他找到自己,于是,悄悄的嵌入了水中,朝着另一个方向悄悄浅去,待确定离他又有一定距离后,她才浮出水面换了一口气,然后又游到浅水区,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下来,依然是抱着膝盖圈着身体的孤独受伤模样。 只这次,她没再潜入水中,因为眼睛疼,在水里睁着眼睛,还不停的排泪,眼睛里进了好多水,灼的她难受,看着自己刚刚待的方向,站着继秋末湿淋淋的身体,还好她游开了,不然就让他找到了。 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或者说,她不想看到他。 “晓晓,你不要这样惩罚我,我知道错了,你不要离开我,你不要死,你到底在哪里?”继秋末近乎疯狂的捶打着水面,强劲的内力,似乎要把整个湖水噼裂。 就算看不清他的表情,光是听着他那撕心裂肺的嘶吼,林晓晓的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就忍不住流了下来,他这是干嘛,刚刚还巴不得用眼神杀死她的模样,现在又是这样要死不活的样子。 “他妈的你才要死呢!”林晓晓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从水里窜出来,她心里自然否认,是因为心疼他这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但事实上就是如此不是吗? 遥远的湖岸,传来的那让他绝望的以为这辈子都听不见了的声音,继秋末不敢置信的转过头,却看到浑身湿淋淋的林晓晓,娇小的身影,半个露出在水面上,他欣喜的从水里飞身而起,朝着她的方向急速奔去。 紧紧的,就那么紧紧的把她揽入怀里,他的力道,似乎要把她的骨骼都给捏碎:“你怎么可以这样吓我!”他的声音,为何,带着哭腔,他一一不会在哭吧! “我没有吓你,只是心里烦,想跳到湖里冷静下!”她想粗暴的吼他,可是一开口,声音却是小女人的温柔,委屈,娇柔! 他不说话,只是紧紧的搂着他,用力的嗅着她的气息。 冰冷的脖颈上,忽然落了两滴滚烫的水滴,林晓晓鼻子一酸,小手忍不住反报上继秋末的腰肢,原来,他真的在哭了! “答应我,永远不要以死来吓我,要怎么惩罚我都可以,就是不能离开我,不要从我的生命里消失,答应我!”他哽咽的恳求着。 “那你也答应我,要永远的相信我,永远的不欺骗我!”她可不做亏本生意。 “好!”他应的毫不犹豫! 林晓晓本是满腹委屈的心里,如今,却如同被夏日的阳光照射着,暖洋洋起来,稍稍的离开了继秋末的怀抱,她抬起头,主动,送上 了自己的红唇。 第二卷娘子不好惹 第七十三章吃的前奏:秋末的过去 湖里的拥吻,两人之间算是互相确定了心意,只是当上岸后,看着巧灵儿羡慕嫉妒恨又很是失望失落失意的神色后,林晓晓才头脑清醒的意识到,她爱上了的这个男人,不是属于她一个人的,想到这,心里不觉酸楚了起来,也松开了揽着继秋末精瘦腰肢的手。 “我回去了!”她开口,情绪复杂,心里乱做一团,她到底要怎么办才好,是学着和别的女人共同分享一个男人,还是中止这段萌芽的爱情? 看着她神色落寞,语气淡然,继秋末知道他在介意什么,大手一探,想箍住她,却被她挣扎了一下,挣脱,然后迳自朝着瑶仙阁而去,背影是说不出的落寞。 “唉,怎么办呢?唉!”自从那日之后,一连好几日,她每天做的动作,就是对着窗棂发呆,或者是嘆气,继秋末这几天总是一有空就跑来她这里,但是都被她以身体不舒服拒绝了会面。 继秋末也知道需要给她一段时间,他知道她在介怀什么,只是隐忍的思念之苦,美美折磨的他彻夜难免,可是他却找不到一个可以完美解决此事的办法。 他不可能休掉巧灵儿和明月玉川,不说这关乎到桀骜国月北疆西域友好,就说这关乎到女子一辈子的声誉,他也不可能做出那过分之举。 忽然之间,他开始觉得自己像个混蛋,为何当时如此不理智,会拿婚姻大事开玩笑,他本以为自己这一生都不会爱上任何人,可是如今那个人出现了,他却不能给她她想要的幸福。 他只能夜夜排徊在她的窗前,想上去,想搂着她,想她想的发疯,却不敢上前,只能默默的,踌躇在原地。 林晓晓和自己做了整整三天的思想斗争,却也给不了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烦的她是吃吃不好睡睡不饱,做嘛事都觉得精神恍惚没有动力。 这日中午,她又呆呆的坐在窗口凝思,忽然,耳边响起了甘甜的的声音。 “晓晓!” “啊!”被吓了一跳,林晓晓一回头,却看到了巧灵儿脸色有些微红的站在那里,她很是意外,因为巧灵儿这辈子都不会再愿意看到她,如今巧灵儿却再次出现在了她面前,还一如以往亲昵的呼喊她,她心里忽然好生感动,上前不由分说的就抱住了巧灵儿。 巧灵儿被她这莫名其妙的举动怔愣了一瞬,随后,回抱了她一下。 这个拥抱,似乎给了林晓晓冬日阳光般的温暖,她松开了巧灵儿,语气抱歉的道:“对不起,灵儿,继秋末的事,我不知道如何和你解释!” “没关系了,其实那天看到你们深情的拥抱,我虽然吃味,但是心里并没有很难过,等回白尘阁后我静下心来仔仔细细的把咱们相处的这些快乐的日子给回顾了一遍,忽然发现,自己心里居然一点都不怨恨你,反而在祝福你,我很奇怪自己为何会如此大度,你知道吗,以前被人要是敢抢我中意的东西,我可是绝对不依不饶的。呵呵,在我迷茫自己为何会做此反应后,才猛然记起你曾经问过我,爱不爱相公,我终于发现,我并不爱他,只是因为他是我相公,所以心里才会有种要占有他的感觉,我今天过来,是来谢谢你,让我看清楚了自己的心。”她说的很是潇洒,林晓晓都被她感动的眼泪鼻涕一把把的落了下来。 “谢谢你,灵儿,可是我还是觉得对你很过意不去!”就算是如此,就算巧灵儿认清楚了自己的心,就算巧灵儿真心的祝福自己和继秋末,可是,巧灵儿毕竟也是继秋末的妻子,让她怎么忍心自己和继秋末的白头偕老里,多一个遥望孤老的身影。 却不料巧灵儿忽然羞赧的一笑,然后,紧张兮兮的左右顾盼了一番,凑近了林晓晓的耳朵,轻语了一番。 也不知道她说了些什么,可从林晓晓听完后的反应就可以看出,她说的话,把林晓晓给雷到了。 只见她杏眼圆睁,嘴巴张的老大,都能塞入一个恐龙蛋,脸上,满是不敢置信之色,而整个人,也是楞楞的站在那里,半天没缓过神来! “晓晓,你被这么惊讶吗,你赶紧给我想想法子啊!”见她震惊的傻了,巧灵儿娇嗔一句,扯了扯林晓晓的衣摆。 林晓晓才算回魂,只是犹然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一样,忍不住开口确认了一遍:“他,他真的对你做了那事?” “嘘,别说那么大声,好丢脸的!”巧灵儿忙掩住林晓晓的檀口,另一只手,伸出食指,点在自己的红唇上,神色紧张至极,似乎怕被旁人听了去。 “嗯嗯,知道了,我会小声点,只是我真的有被吓一条!他,他真的对你做那事了?”林晓晓忙压低了声音,语气却是急促的问道。 “嗯!”娇羞的点点头,巧灵儿脸颊一片通红,“我有些不知所措,所以才来找你帮忙,你无论如何要帮帮我,你鬼点子那么多,肯定知道怎么办的。”巧灵儿求助的看着林晓晓,一双蓝色的瞳子里,盛满了殷殷期盼。 “切,这回说我鬼点子多,那会还说我不安好心呢!”君子报仇,果然十年不晚啊,林晓晓揶揄一句,大有一副老娘不乐意帮的模样,自然,这是在和巧灵儿调皮呢。 巧灵儿却以为她真的不帮忙,顿时心急如焚的又是讨好,又是赔不是的:“对不起嘛,那会在气头上吗,乱说话的,你还和我计较,这次你一定要帮我了,我就你一个信得过的朋友,求求你了!” 见她有事讨饶又是讨好的,林晓晓才嘻嘻的捏了一下她的鼻子,看着她吃痛的呼了一声,她哈哈大笑起来“傻瓜,逗你玩呢,看把你吓的。” “伽……你……”巧灵儿咬牙切齿的看着林晓晓,两个腮帮子鼓的像两团小虾球,一双蓝眸里,却是不含一分怒意,倒是多了几分释然和舒畅。 “好好哦,终于,又可和你这样有说有笑的了。”话峰转了,她拉起林晓晓的手,言语诚恳煽情,“我这辈子能认识你,感觉真的太幸运了,你和我见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如果你是男的,我就嫁给你!” “才不要呢,你嫁给我,那那位亲亲了你的怎么办,还不把我砍死,可别,我没武功,你别害我!”林晓晓调笑起来,看着巧灵儿脸色一阵阵的翻红,活像个大番茄,她更是笑的前俯后仰。 第67页 “轻点,晓晓,求求你了!”听着她这高声的调笑,巧灵儿急的直跺脚。 看着她着急的模样,林晓晓强忍了笑意,拉了她进房,努力的把笑意憋回去,换做一本正经的,严肃的对巧灵儿道:“他怎么会亲到你的?” 提到亲自己,巧灵儿脸又红了一下,低声的羞涩的道:“你不是知道,我害怕毛毛虫,那天我路过花园的时候,忽然的柳树上掉了个毛毛虫到我肩膀上,我当时差点吓晕过去,他就出现了,温柔的笑着帮我摘掉了那毛毛虫,我抬头要向他致谢,一不小心,枷……然后……” “就怎么了?然后怎么了?”林晓晓邪恶的凑近她,嘴角带着坏坏的意味深长的笑容。 “哎呀,别问那么仔细吗,要人家怎么说的出口吗!”巧灵儿娇嗔一句,模样甚是惹人喜爱。 林晓晓却是不依不饶,非要听巧灵儿说出那羞人的话儿不可:“那可不行,不问自己仔细了,把当时的情景还原,我怎么帮你!” “那……那……”巧灵儿有些为难,最后,似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深呼吸一口,“那我就告诉你吧,只是你要保证,别说出去。” “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林晓晓兴致盎然的靠近她,免费的浪漫言情戏啊,还是真人版的,她能不听,没有肥皂剧偶像剧看,好歹听听也不错。 “我抬头向他致谢。只是没想到他也正低头要和我说虫子已经弄掉了,我们就,就那样,触不及防的碰上了。”巧灵儿说的脸红心跳呼吸也急促起来“哪里碰上了?”林晓晓坏笑一声。 “讨厌了,就是,就如……” “就是哪里吗?” “讨厌死了,就是嘴巴了!”巧灵儿又急又羞,憋的笑脸通红,索性豁出去了,将当时的情景,和盘托出,“嘴巴碰上了,我当时很错愕,要往后躲,但是脚步不稳,心里也乱的,就差点摔倒,他上来抱住了我,然后,低下头里,忽然亲了我一口,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他就把我放正,走了,好了,全说完了,你说,怎么办吗!” 看着她吐豆子一样把心里的话儿都老老实实的吐了出来,林晓晓听的是一副陶醉在其中的模样,忍不住感慨:“好浪漫,落英缤纷,漫天飞舞,桃花树下,浪漫邂逅,耳鬓厮磨,相许终身,太唯美了!” “什么吗,晓晓,你有没有在听吗,没有落英缤纷了,而且现在是秋天,哪里来的桃花,我们也没耳鬓厮磨相许终身,晓晓,你到底在讲什么吗,怎么都乱说的。”巧灵儿娇嗔的推了林晓晓一把。 总算把林晓晓从她自我臆想的浪漫情景里拉回了现实,看着有些嗔怒的巧灵儿,她忙是陪不是:“有在听了有在听了,一字无遗金听到了,你要不相信,我重复给你一遍听吗‘嘴巴碰上了’我当时很错愕,要往后躲,但是脚步不稳,心里也乱了……”,“晓晓,不许说了,不许取笑我!”巧灵儿小女人的娇态毕露无遗,一双蓝眼睛,半羞半怒的看着林晓晓。 “哪里有取笑你,只是真的,我没想到羽扇公子那么主动,奶奶的,真是人不可貌相,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原来骨子里这么劲爆啊!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他可真,啧啧啧,啧啧啧!”林晓晓摇头晃脑的感慨着。 “你还说没取笑,你这是连羽扇公子一起取笑了去,你这个坏傢伙,看我不收拾你!”巧灵儿红着一张俏脸,一把把林晓晓按到在床上,就去挠她的胳肢窝。 林晓晓被挠的连连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我真错了,我不敢了,啊呀,哈哈哈,你饶了我吧,女大王,哈哈哈,你挠死我了,谁给你出谋划策,排解烦忧啊,哈哈哈,哈哈哈!” 见她求饶,巧灵儿才算是收了手,只是不忘警告她一声:“不许再取笑我了哦,不然,我可不饶你!” “好了好了!只是笑了他几句,你就和我动手,果然是个见色忘友的傢伙!”林晓晓说着这番话,为了怕再遭了“毒手,”身体连连的往另一边退了好几屁股。 听到她指控自己“见色忘友,”巧灵儿本就够红的连,如今都红到了脖子根,侷促的为自己瓣驳:“我哪有!你比胡说。” “好,好,我胡说行了吧!”闹也闹够了,林晓晓怕再闹腾下去,就会笑的没力气和巧灵儿说正事了,于是见好就收,对巧灵儿道,“那你说吧,我该如何帮你,帮你追他,还是帮你摆脱他?” “这?”巧灵儿显然心烦意乱的来了,却还没有想好自己是要来干嘛的,林晓晓突然这么问,她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追,那怎么可以,她是有夫之妇呀。摆脱,可是为何想到要摆脱掉他,心里就会这么难过和不舍? 看出了她的心意,林晓晓一手拨弄着梨花木雕花窗栏,笑着道:“还是要我帮你去试试他的真心,再做定夺?” “这样,好吗?”巧灵儿抬起头,有些不确定的看着林晓晓。 “你既然这么问,就是觉得这样好喽,灵儿,人生在世,短短数十载,能遇见生命力的良人实属不易,如果他真的是你生命里的那个人,那么我只劝你,什么都不要管,只要随着自己的心走就可以。”林晓晓语重心长的道,语气严肃了起来。 巧灵儿感激的看了她一眼,郑重的点了点头:“放心,我不是会被一纸婚约束缚的人,如果他真的……是我的良人,我便不会让他从我的生命里熘走的!” “呵呵,说的好,难得你们古代……哦,我说难得你能明白这个道理,今天就现在我这留下吃饭吧!至于如何试验他是否是你生命里的那个良人,我一时间也想不到,咱边吃边商量如何?”林晓晓笑着留巧灵儿吃饭,巧灵儿收了脸上的红颜,莞尔点了点头,女人味十足。 一段午饭吃完,这“算计”羽扇公子的计谋,也已经策划成型,只是巧灵儿有些不放心的再三问道:“没问题吗?你确认没问题吗?会不会太冒险了?” “很冒险吗?我怎么不觉得,放心了,我部署的,没问题的。”林晓晓拍拍胸脯保证。 巧灵儿还是有些担忧:“如果出事了怎么办?” “能出什么事,出事了也出不了人命,只要不出人命,一切都没问题了,好了好了,你不要瞻前顾后的,你先赶紧回去准备准备了,什么都被多想,只要想着一个词:入戏。我去找羽扇公子,一会记得我们约定的地方哦,别忘记了,知道吗?”林晓晓再三叮嘱了一番。 “记得,湖心小筑,我不会忘记的!”巧灵儿羞羞答答的应了声,然后就走了。 林晓晓站在窗口,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欣慰的嘆息了一口:“总算,对她的歉疚感,没那么深了,只希望这一次能帮到她,只是明月玉川那,怎么办?” 也没时间多想什么,她嘆息了一口,便出门去寻羽扇公子,赶了个巧,羽扇公子正要出门,就被她堵到了门口。 一脸坏笑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羽扇公子,怎么看,他都不像那种行动如此火爆的男人,林晓晓不由低下头促狭的掩唇偷笑了一阵,然后才严肃的抬起头,语气里透着焦急:“羽扇公子,不好了,我刚和巧灵儿在湖边散步,突然闯了三个黑衣人过来,把她掳走到了湖心小筑。” 看着羽扇公子脸色忽然之间的突变,林晓晓笑到了内伤,却还故作焦急紧张的道:“他们要钱,说给钱才放了巧灵儿,不然就对巧灵儿不客气了,我把我私房钱全给了他们,他们还嫌不够,我也找不到继秋末,只能来找你”。 林晓晓注意到,自己说道他们要对巧灵儿不客气这一段,羽扇公子脸上闪过的杀人的阴冷,这可是她从未在这个偏偏佳公子脸上寻见过的表情,看来,他是真的在乎巧灵儿。 就是不知道巧灵儿那,准备的怎么样了,羽扇公子这,怕是已经一刻都等不及要追过去了。 果不其然,不等林晓晓再多说什么,那一抹修长的身影,如同一阵骤风,从林晓晓身边呼啸而过,待她转身,只看到了羽扇公子的一个疾去的背影。 双手拍合,她大笑一声:“哈哈,上当了上当了,哈哈!我得赶紧过去,不知道巧灵儿有没有准备好,哈哈哈,看好戏去喽!” 且说巧灵儿紧张不安的听着湖心小筑外的动静,忽然间,透过窗扉看到了羽扇公子的身影,她忙按照林晓晓的指示,憋了几滴泪出来,扯烂了身上的衣服,弄乱了自己的头发,又从袖袋里掏出一包猪血,倒在洁白的裙子上,然后,一脸茫然凄楚的看着帐幔,躺在地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羽扇公子进屋,不见林晓晓所说的三个黑衣人,看到的只有地上失魂落魄,衣衫不整发丝凌乱的巧灵儿,他目光落在她裙子上的血色,心里猛然一抽,上前将她小心的揽入怀里,动作极其的轻柔,似怕一不小心碰坏了她般! “对不起,我来晚了!”他的语气,懊恼,心疼。 “不要,不要,不要碰我,我好脏,不要碰我!”巧灵儿将林晓晓教的,发挥的淋漓尽致,她急着林晓晓让她记住的词儿:入戏。 她从来没有演过戏,但是此刻,却是演的逼真非凡,足以以假乱真,一双小手,无力的推拒着羽扇公子,眼泪落的又急又快,好似她是真的被弓虽。暴了的可怜女子一样。 “二……灵儿,不要这样,你不脏,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纯洁的!” 他抱着他,感同身受着她的“痛苦,”不停的轻抚着她的后背,安慰着她。 “我好脏,呜呜,不会有人再要我了,呜呜!我的清白已经不保了,相公本来就不喜欢我,以后只怕会唾弃我这只破鞋,我还不如以死了之,你放开我!”说着,巧灵儿用力的挣脱了羽扇公子的怀抱,“发疯”一样沖向窗口。 羽扇公子看着她这一副神态,只觉得心如刀割,上前紧紧的搂住她,他一遍遍的在她耳边道:“我要你,灵儿,我要你!” 巧灵儿身子猛然一怔,这不是演戏,而是内心真实的震撼,她一直都在担心,羽扇公子在知道她被三个男人“玷污轮乒m”后,会不会甩袖离开,或者是痛心疾首的觉得惋惜。 没有,他没有甩袖也没有惋惜,而是从一进屋,就如同呵护珍宝一样把她呵护在怀里,安慰她,疼惜她,怜爱她,巧灵儿本是为了演戏装哭,如今,眼泪却似断了线的珍珠般越落越急,身体自动偎入他的怀里,她哽咽着问道:“你真的要我吗?你不介意我是为人妇,你不介意我被人玷污了?” 第68页 她呼吸都有些缓慢起来,期待着他的回答,凝神屏息! “我要你,我不敢说第一眼就喜欢了你,但是那夜泛舟,我已经对你动了心,你身上那股淡雅迷人的香气,你幽怨却又沉静的气息,拨动了我的心弦,从那以后,我忍不住的留心你,你还记得吗?百商筵上你做的那几道菜餚,真的让我吃了一惊,你女扮男装潜入筵,努力遮盖那双美丽的如同宝石一样的眼睛的窘样,让我忍俊不禁,你总也能这么轻易的让我的情绪随着你涌动,你……(呵呵,这里无数次的两人之后的邂逅见面神马神马的,番外上啊!)”他一件件的细数着两人之间的每一次交集,直听的巧灵儿眼泪儿落的更急,感动的眼泪鼻涕一把把的落。 “……那次吻你,情不自禁,却让我明白,我是爱上了你,无法自拔的爱上你,就算你是继兄的妻子,是我的二嫂,就算你被人玷污了,就算你已经不是清白身子了,我依然爱你!” 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山盟海誓,却让巧灵儿忍不住转过身,学着那夜林晓晓在湖里的样子,垫起脚尖,吻上了羽扇公子的唇,她的吻生疏而青涩,只停留在他的唇上,也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 羽扇公子却被她这一动情的举动惹的一阵情浓,顺势吻上她的红唇,撬开她的贝齿,一口,含住了她滑嫩的红唇。 林晓晓一路小跑着赶至,遥望见这一幕,嘴角欣慰的弯起了一个大大的弧度,自言自语的惊喜了一声:“宾果,太好了,这事,看来是成了!” 湖心小筑上,两人吻的难分难捨,巧灵儿伸手,探入羽扇公子的衣衫内,这也是林晓晓教的:确定了,喜欢了,考核通过,就主动点,男人都喜欢主动的女人。 羽扇公子浑身一个激灵,感受着那只游走在胸口的小手,他身体猛然紧绷了一下,吻的更是紧,舌尖勾勒着巧灵儿的红唇,他的大手,却并没有和她不安分的小手一样,抚摸上她的身体。 巧灵儿有些急,拉了他是手,直接覆上自己的胸口,羽扇公子却是将手从她的胸口取下,稍稍的离开了她的红唇,眼神深情的看着她:“灵儿,你不必这样的,我说过,你在我心里是最纯洁的,就算别人对你做了不好的事,你不用这样讨好我,我依然爱你!” 原来他以为巧灵儿是因为自己是“残缺”之身,对他觉得愧疚,所以才做出这番主动投怀送抱的举动。 巧灵儿更是急了,撩起了自己的裙摆,指着大腿后的那抹血色道:“我不是为了讨好你,这是假的,人家,人家还是处子!” 羽扇公子看着那一抹血色,再看着巧灵儿侷促羞红的脸色,又瞥见了远处湖岸上朝着他贼笑的林晓晓,顿然明白,自己聪明一世,却败在了这两个小女人手中。 “坏东西,你居然敢骗我,看我怎么惩罚你!”他的怜惜,一瞬间被一抹闪耀的精光所替代,掌风合上了窗扉,他大掌一探,将巧灵儿整一个拉入胸膛,附上她的红唇,辗转揉捻,大掌,则是不安分的光顾着她身体的每一寸,勾落她身上撕烂了的遮削一室春光伴随着女子娇柔的嘤咛,顿然在这湖心小筑内蔓延四散,可惜了林晓晓费劲心思的安排,却连场活春宫都不给她欣赏。 看着门窗紧闭的湖心小筑,林晓晓一双媚眼,笑的成了月牙儿,双手拢成喇叭状,对着湖心小筑大声的喊道:“你们加油啊,努力啊,羽扇公子,你可要卖力点啊!” “滚!”回她的,是男人声音粗哑,呼吸不稳的一个滚字。 “哈哈哈!”大功告成,走人,林晓晓相信,接下来的事,羽扇公子和巧灵儿自己会搞定,用不了她出手吧! 哼着欢快的小调往回走,路过花园的时候,忽然瞥见了凉亭里,一抹熟悉的背影。背对着她坐着,俨然就是继秋末,她脚步停驻在了原处,踌躇着要不要近身上前。 想着巧灵儿也算获取了自己的幸福,自己是不是也该勇敢大胆点去捕捉属于自己的幸福,可脚步才往前走了几步,却看到继秋末忽然起身离去了,他一走,林晓晓才发现,继秋末正对面,居然坐着一个窈窕女人,离的有些远,也看不清那女人长什么样,只是想到继秋末居然和别的女人在花园里约会,她的心里,就酸熘熘的很是难受。 她不想随便误会她,她要求继秋末以后都要相信她的时候,她心里也便想着以后都会相信继秋末,心里难受归难受,她并不想歪,或许是生意伙伴吧。 想着,她也就宽了心,继续往瑶仙闾走,一进阁楼,绿芙就跑了上来,小心翼翼的附在她耳边道:“小姐,姑爷在房里等你,心情好像很不好!” “哦,我知道了!”是为了刚才那个女人吗?她忍不住胡思乱想,提步上楼,看到继秋末正沉寂的坐在桌子边,脸色果然不太好看,有些黑。 “你去哪里了?”他开口,语气有些责备。 莫名其妙,在别人那受了气,来她这撤,真是莫名其妙。 “随便走了走!”她冷冷的回道。 “这几日一直对我避而不见,你就不想我吗?”他听她的态度生冷,才发现自己把刚刚不快的情绪带到了她这里,不由的舒缓了语气,添了一丝温柔,上前把她软香的身体抱入怀里。 忽冷忽热的,神经病。虽然心里是这么骂着他,但是当他柔情的纳自己入怀的时候,林晓晓还是多了几分小女人的娇羞,顺势搂上他的腰肢,说着反话:“不想,一点都不想,谁要想你。” “真不想吗?”他轻笑一声,揉的她更紧,似乎是要惩罚她的口是心非。果然看到她,心情似乎就好了很多,心底的阴霾也一扫而空。 “假的!”怕自己说“真的,”自己的小腰肢会糟了罪,活生生被他揉断,她在威逼下,只能说出了实话喽。 “口是心非的小东西,想我了,为何一直不肯见我?”他宠溺的低下头,吻上她的发心。 “唉!”林晓晓很是无奈的嘆息了一口,“不是不肯见了,只是不想见”。 腰肢上的力道,陡然增加了几分,差点让林晓晓憋气过去,之间他威慑性的俊脸靠近她,“恶狠狠”的一字一顿道:“什么叫不想见?” 威胁,赤果果的威胁! 卑鄙,赤果果的卑鄙! “腰被你捏断了,松开了,想见想见总成了吧!”她一双小手用力的往两边扒着他箍的紧实的手,脸色憋的一片通红。 继秋末这才心满意足的松开了她,而后,在她红唇上落下了相思的吻,他只轻轻的点了一下,害的林晓晓还很投入的以为他要放肆的席捲她的檀口一番,心里悸动了一阵,搞了半天,才蜻蜓点水一下,没劲。 不过她虽然大大咧咧,却也从继秋末的举动里,读到了他现在没心情。 算了,看在他送了她一座宝玉楼的份上,她就当一回心理医生,开导一下他。 “怎么了,我看你今天好像心情不太好!” “她回来了!”他没头没脑一句,搞的林晓晓一头雾水。 “男人的他,还是女人的她?”她问道,直觉这个她,应该就是女人的她,而女人的她,应该就是刚刚自己看到的那个窈窕的身影。 “我母妃还有她女儿!”他答话,语气阴郁,脸色暗沉。 林晓晓记得,他似乎很讨厌他的母妃,也很讨厌别人提起他母妃,上次她就问了几句,惹的他好几天都没有理会他。这次,那个让他讨厌到拒绝别人提起的女人,居然回来了,还带着个女儿,继秋末母妃的女儿,就是继秋末的妹妹喽! “原来,你还有个妹妹?”她开口,却是问的小心。 他并没有说话,只是抱着她,静静的,林晓晓怎么觉得,他好像好孤单好难过好痛苦的样子,有点像个无助的小孩,她反手抱住了他,轻轻柔柔的抚摸着他的后背:“我不知道你过去发生过什么,但是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了。” 他听了她的话,只是抱的她更紧,忽然的,将脸蛋埋入她的白晳脖颈,声音有些游离:“她就要死了,是来求我照顾她女儿的,你说我该怎么办?” “啊,怎么就要死了?那赶紧让李大夫救她啊!”怎么说也是她婆婆,虽然没见过面,但是她能感受到继秋末的那种隐忍压抑的痛苦,心疼起来。 “无药可医,已经病入膏肓,你想听一个故事吗?一个关于我的故事?”他抱了他,坐在椅子上,将她放在膝盖上,脑袋贴上她的胸口,声音很是落寞凄凉。 林晓晓不知为何,看着他这个样子,眼眶忍不住红了一圈,小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他的黑发,她轻柔的道:“说吧,我听着。” 继秋末清幽的开口,将当年发生的一切,毫无保留的还原在了林晓晓面前。 “我父王一生身体羸弱,只诞有我和王兄两脉龙嗣,在我十岁的时候,太医诊断,父王大限已至,将不久于人世,父王于是策立诏书,封我王兄为太子,我母妃生性好忌,觉得资质平庸的王兄根本难挡一面,几次为此言语冒犯了父王,终被父王一气之下,废黜了贵妃之位,沦为一般的宫嫔,后来……” 后来,从王贵妃沦为王嫔娘娘的王如意看出了当朝四王爷的狼子野心,便凭藉了自己的几分姿色接近四王爷,和四王爷筹谋害死太子,并设计将继秋末远送他乡,助四王爷登基。 继秋末记得,那个夜晚,没有月亮,夜风有些凉,他和奶妈已经连着赶了一整天的路,他天真的转过头,奶声奶气的问奶娘:“奶娘,母妃要送我去哪里?” 奶娘忽然变了脸色,狰狞的看着他,阴狠的从嘴唇里吐出两个字:“地狱。” “……当身体从万丈深渊落下的时候,我以为我必死无疑,却没想到,刮在了一截树根上,我努力的拽着树根,然后,攀爬上一边的岩石,一步步往上爬,那一刻我告诉自己,活着一天,就要痛恨她一天。” “啊!不会的,虎毒不食子,这怎么可能!”林晓晓的眼泪,忽然就落了下来,她终于知道了,继秋末为何会那么恨他的生母。 吻上她的唇角,他柔声道:“不哭。” “你当时一定很害怕很痛吧!呜呜,你还那么小,她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呢,呜呜。”林晓晓只要想到继秋末当时该是多么无助,痛苦,恐慌和绝望,她就的肩膀,就无法停止颤抖,她虽然也是被父母抛弃的,但是却并没有狠心的杀了她啊! 第69页 继秋末的母妃,怎么可以这样呢! “不哭了,你这个傻瓜!”她的眼泪,让他心底的那块阴霾之处,忽然射出了几道和煦的阳光,这个世上,还有人会为了他的遭遇痛哭的像个傻瓜,这个人,还是他深爱的女人,这样,就足矣。 “不行啊,呜呜……眼泪怎么的止不住,怎么办呢!”她也不想哭的这么没形象,眼泪鼻涕的乱飙飞,可就是怎么都止不住。 “那都已经过去了,现在的我,已经强大到没有人可以欺负我了,所以别哭了知道吗?”他安慰这她,伸出大手,抚上她的脸颊,替她拭去泪水。 听他这么说,林晓晓想想也是,现在的他,只会欺负人,哪里能被人欺负了去,抽抽噎噎了几声,抹掉了眼泪,嗓子哭的沙哑:“继秋末,我哭相很丑吧!” “嗯,是挺丑的!”是为了让她开心,故意逗她一样。 果然,林晓晓抡起粉拳,捶了他一下,嗔怒道:“还不都是你,我最近这么爱哭鼻子,都是你的错。” “好,我道歉,我道歉,无论娘子要如何惩罚,为夫都甘之如饴!” “讨厌,谁死你娘子。”林晓晓总算破涕为笑,微赧的又是捶了继秋末一拳,只是想到继秋末的悲惨处境,忍不住搂住了他的脖子,疼惜的道,“你以后不许有危险了,知道吗?” “为夫遵命便是,娘子!”心底的阴霾,彻底的被她一扫而空。 知道他不在难过,只是现在的问题是,那个把继秋末害的那么惨的女人,继秋末恨之入骨发誓活着一天就要恨一天的女人,居然厚脸皮的找上门来了。 虽然很想狠狠的揍她一顿,管她是不是长辈,至少替继秋末出口气,但是想到她快死了,林晓晓又动了恻隐之心:“继秋末,你母妃快死了,你打算怎么办?” “今日下午,她女儿和我谈了一番话,求我让那女人留在府里走过最后一段时光。”原来,今天下午是这么回事啊。 “那你答应了吗?”林晓晓庆幸自己当时寻则了相信继秋末。 “没答应,我让宝儿在外面找了一处房子安顿她们,给了她们一些银两,如果天天看着她以及她和四王爷的女儿,我不确定我会不会一掌打死她们。”看来,继秋末对她母亲的恨,已经是根深蒂固了。 “也好,继秋末,你现在还难过不难过了?”她搂着他的脖子,目光真诚担忧。 “不难过了,只要看到你,总能让我心情很好!”他坦言,眸子里虽然还有些黯然,却不似之前那样让人心疼了。 “那你从悬崖上爬上来之后,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要叫继秋末?你以前的本名,能告诉我吗?”既然不难过了,那应该问问那个故事的结局,也没有关系吧,因为她想了解他更多。 “我大难不死,并在那个夜晚结交了当时同样落魄的羽扇公子,我们发誓,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了我们去。伤势痊癒后,我们两在山林里被一个老翁所救,教了我们一身好武艺和经商之道,复出山林,我才知道那女人和四王爷某朝篡位不成,已经远离京城,过着亡命天涯的日子,尔虞我诈的皇宫,我是再也不留恋,于是自取名继秋末,和羽扇公子两人,闯荡天下,打出了现在一片江山。” 他将剩下的故事,如数的托出,林晓晓听了这一段,才觉得心情好起来,也明白了,以他现在的实力,就算不需要那个皇室的地位,也没有人胆敢在他头上动土,更何况,他有苏落雁和皇上的庇佑,那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打遍天下无敌手。 不过他说到羽扇公子,林晓晓忍不住的缩了缩脑袋,不晓得他要是知道自己戴了绿帽子,会不会气炸了,她委婉的开口试探:“继秋末,如果,我是说如果哦,羽扇公子喜欢上了你的女人,你会不会让给他?” 他黑眸一凌,盯着林晓晓看了一下,揣摩着她这如果里的意思,见她眼神紧张兮兮的等待着他的回答,他忽而嘴角一勾:“只要不是你,我都会让!如果是你,我会和他翻脸。” “呼!这就好,这就好,放心了,怎么可能是我,我只喜欢你一个拉!”她大咧咧的笑道,心里,却忽然有一个声音,指控一样的对着她大喊一声:骗人,还有桀羽。 是啊,桀羽!如果不是突然的,心底那个声音喊了一声那个男人的名字,她都不记得了,自己的心里,还住着那一张银色的面具,勾魂的笑容,邪肆的眼神,还有与身段长相不配的公鸭嗓子。 “真的,只喜欢我一个?”继秋末的眼里,喊着一抹玩味的笑容。 “其实……” “其实什么?”他笑问,对她的犹豫并不生气,因为他知道,这个小女人,心里是在为了什么为难。 “啊呀,你管我,你只要知道我喜欢你就好了,不过,继秋末你刚刚说的话是真的吗?”她急着岔开话题,真怕自己脱口而出,我还喜欢一个叫做桀羽的银面人。 只是瞒着继秋末,她又良心不安,觉得自己好像是在玩弄他的感情一样,心烦意乱的,赶紧岔开话题。 “什么话?”他顺了她的话,并不想逼紧她,反正他知道,无论是继秋末还是桀羽,这个女人,都是她的不会错。 “就是那个啊,如果羽扇公子喜欢上了除了我以外的,本该是属于你的女人,你会让给他,这句话,是当真吗?”她得先帮巧灵儿和羽扇公子探好口风。 “我此生只要你一个便足够了。”他这算是给了回答,听的林晓晓心里一阵温暖。 忍不住的低下头,亲了他高挺的鼻子一口,撒娇的道:“那你答应我哦,你要说话算话。” “是指哪一句?”他笑问着她,脸上只剩下宠溺和柔情,不见了初到时候的阴霾和深沉。 “两句都是啊,第一句就是羽扇公子喜欢上了你的女人,当人除我之外,你就要无条件让给他;第二句,就是刚刚那句了,你这辈子,只能要我一个人!”她有些娇羞的低下头,脸色酡红,说这些话,还真的让人忍不住脸红心跳呢。 “好,我答应你!只是,你就这么想撮合羽扇公子和巧灵儿?” “啊,原来你知道了啊!!!” “我和那小子,可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他的心意,我比谁都清楚,只是他一直不和我说破,我也只在等他开口问我要人,也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去。”他早就洞悉了一切,羽扇公子每次看巧灵儿的眼神,他能读不懂?那也太枉费了两人这旧多年的交情了。 “嘿嘿,不用等到何年何月,我估计就这两天了,人都吃了,他还能不积极点,难道要等肚子打起来了才肯坦白!恐怕巧灵儿那火爆的脾气,也不会依。”看着继秋末错愕的眼神,林晓晓也不管这是在给自己的相公戴绿帽子,把今天的所有和盘托出,直听的继秋末脸红一阵白一阵青一阵绿一阵。 “怎么样,我厉害吧,我就吃了个饭,就想出了这么好的点子,让两个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她还自傲的对继秋末炫耀战功,殊不见,继秋末那对她又爱又恨有无奈的眼神,巴不得现在立刻马上就做了羽扇公子正在对巧灵儿做的事情。 “撕……”突然一声,衣衫撕裂。 “啊,你要干嘛!”娇羞一声,女人尖叫。 第七十四章林姑娘被“食用” 肩头的陡然受凉,让林晓晓脸色酡红,看着被扯落的衣衫,她惊叫一句:“啊,干嘛了!” “想你!”他的声音已然有些低哑,吻上她光滑的肩头,落下细细密密雨点般的吻,林晓晓粉色粉嫩的肌肤,渐渐的泛上了一层动情的粉红,惹的继秋末喉头涌动,慾火焚身。 她的娇柔美态,让人慾罢不能,只是一截浑圆白晳的肩头,已经不能满足他,大手一扯,带着急迫和贪婪,林晓晓警觉,忙是去按自己的衣服,可哪里耐得住他大力的撕扯。 “撕!”那菲薄的纱衣,被扯成了两片,她光洁的裸背,整个如同上好的玉器一样,呈现在了他的面前。 林晓晓被那冰凉的触觉和煽情的抚摸激的忍不住嘤咛了一声:“嗯……” “晓晓,你好美!”他动情的将她抱起,却不是走向房内,而是大掌一抚,将桌上的瓷盏水壶果盘通通拂落在地,然后,无限温情的将她放在精锻格子的桌布上,拉开她护在胸前的小手。 但是这样被他横陈在桌子上,像一道菜一样的姿势,还真的让人受不了呢。 林晓晓虽然前世和何冰云雨承欢过很多次,算来也是经验十足的老手了,但是慕容彤彤的这俱身体,可是未经人事的处子,而且对何冰,也并非对继秋末的感情那么深,何冰自然也不像继秋末一样会调情,所有,就算她是高手,也被他的举动激的浑身颤慄起来。 看着自己的模样,再看看楼梯口,她忽然起身,一把推开了压在身上的继秋末。 “不要在这里,绿芙会上来的!” “她不敢!”继秋末过来等林晓晓的时候就和绿芙说过了,没有他的吩咐,让那丫头不要擅自上来,起初只是不想让绿芙上来听到关于他身世的事情,只是现在为他行了一个大大的方便。 既然是他特地吩咐过的,想必绿芙那丫头,也没这个胆子敢擅自上来,只要不要闹出太大的动静,他便可以与她放心的在此享受销魂一刻。 林晓晓本还期待着继秋末会顾忌到绿芙,把她抱到房间里去,毕竟这样的姿势真的太太太太羞人了,却不料他丫的早就为自己铺好了路子,看着空落落的楼梯,她又是羞又是恼。 “你早就算计好了是吧?”大眼睛可爱的看着他,带着一股子女人的甜美姿态。 “没有!”他俯下身,轻点了一下她的朱唇,并没有说谎。 林晓晓娇哼了一声:“谁相信你,色胚子,放开我了,就算绿芙不上来,要是别人上来了怎么办?”她还是有所顾忌的,虽然巧灵儿现在肯定是没空——嘿嘿为毛,大家明白滴——羽扇公子平时也不会来她这,现在更加不会——为毛,大家还是明白滴! 但是若是明月玉川忽然大驾光临,看到这一幕,还不该气的七窍生烟升西天啊,不成,不可以这样光明正大的,也不是让他偷偷摸摸的,至少,低调点吗,好好的有床不用,干嘛用桌子。 第70页 知道她的顾虑,他却似乎是故意的,不肯放过她,把她压在桌子上不肯松手:“百米之内有人靠近,我能听得见。” 似乎是为了彻底的打消她的顾虑,他不介意告诉她,她的相公的听力有多厉害! 只是! “等你真的那个了,你还能分了心去,放开了,床就在里面,你行行好走几步吧!”指着屏风后面自己的闺房,如果进去了,好歹无论谁上来,总能先喝住人,然后穿上衣服出来贱人,不至于赤身裸h的被抓个正着吧! 似乎是嫌弃她太过于聒噪,他忽然低下头,狠狠的吻着那张顾虑东顾虑西,破坏气氛,喋喋不休的小嘴,大掌,握住她扭摆的腰肢,那冰冷,激的林晓晓吐出了他湿濡的舌头,大声的抗议! “你的手好冷,好冷好冷!”她抱怨的道,那双大手,刚刚游走在她光洁的腰肢上的时候,几度冻的她汗毛直竖。 真是奇怪了,这男人的手,怎么无论秋夏,都是冰冷如霜,不过他眸子里的火热,却是让林晓晓羞赧的低下头,身体里,似感染了他的情慾,渐渐的升腾起了一股异样,她在渴望他,她明白。 “是很冷,那你喜欢吗?”他坏笑着俯下身,这模样像极了一个人,林晓晓知道,自己脑袋不清楚了,现在居然还在想着桀羽,可是她就是忍不住,想到桀羽的时候,心口会有一点点的痛。 虽然真的不应该把继秋末的脸和桀羽的重叠在一起,但是他们嘴角勾起的邪笑时候的模样,简直就是如出一辙,只是桀羽多了个银色的面具,林晓晓有种错觉:该不会继秋末就是桀羽吧? 只是,当继秋末温柔的吻落下的时候,她却否定了,哪里可能,是她自己心里太希望继秋末和桀羽其实是一个人了吧,这样她就会少了对桀羽的负罪感,但是这两个男人,怎么可能是同一个。 继秋末就算邪笑,但是对她的动作温柔无限,如同她是一件易碎的陶瓷品,而桀羽每次都是猛烈的如同一团燃火,这完全是截然不同的感觉,只是唇部的轮廓稍微有些像罢了。 “想什么呢?我在问你,我冰冷的大手,你喜欢吗?”似乎为了惩罚她的出神,他的大手,冰冰冷的贴在了她的手臂上。 “啊!”一声较吟,林晓晓有效还魂,眼前俊美的男人,黑眸如画,剑眉浓黑,锋鼻高挺,薄唇性感,这样的容颜,在她对上他的那一刻,就如同血液一样,汇入了她的心室,驱赶了她心里那个隐藏的带着银色面具的男人只是这么一眼,林晓晓便再也无力分神去想桀羽,只全新沉醉在他的柔情蜜意之中。 “好冷,不喜欢!”只是就算是沉醉,也不可否认的,如今初秋时节,他冰冷的手,有多么讨厌,好像坏坏的刻意在吸取她身上的温度! “那你帮我捂热啊!”果然,这丫就没安好心,还不等林晓晓反抗,他的大手就直驱而入,侵犯入了她的兜儿内,落在了她温暖的小腹上。 林晓晓惊叫一声:“冻死了!” 却见他的掌心,忽然源源不断的送出了一股股让人腹部舒服极了的热流,林晓晓这才注意到,因为肚兜菲薄,她的身体也已经一片冰冷,虽然避不过他的寒冰掌。 林晓晓心里一暖,原来他对着她的肚脐眼输入热气,是在帮她驱寒,而并非吸收她的体温,想到了两人去雪峰的时候,他一路上的护卫,林晓晓便忍不住对继秋末,更是多了几分情义。 “继秋末,不用了,其实我不冷,只是你的手太冰了!”她起身,推开了他的手,知道这样输出内力,对他身体有折损。 继秋末黑眸一柔,停了手里的动作,俯下身,情到了深处,他身体某处,已经燃烧的如同一团烈火,如今,全身的血液都在嘶吼着要他,他那停下来输送热气的手,他哑了声音,抱了她入怀,在她耳边暧昧吐气:“我愿意给我吗?” 虽然说这样的触碰,已经让他的忍耐到达了极限,但是他曾经对她发过誓,在她心甘情愿的给他之前,他不会碰她。如今,她忍耐着,等待着她的答案。 林晓晓脸一红,也知道他这么问,是在尊重她的意见,难得的这个男尊女卑的世界,继秋末对她的尊重,都赶得上二十一世纪的新好男人。 “可以!”她的回答,让他声音陡然嘶哑,三两下的,就急迫的解除了两人身上所有的遮蔽,然后,低下头,那薄唇瞬间封住了她的红唇。 他的吻开始变得浓烈而柔情无线,灵舌舔弄着她的贝齿,然后,趁着她喘息的瞬间,长驱直入,准确的找到她的舌尖,肆意的勾缠。 林晓晓大脑转不过来了,整个人都开始飘飘然软绵绵起来,他抱着她,感受着她开始动情的颤抖,那丁香小舌,也开始主动送入他的口里,调皮的在他的口腔里弹跳着,他一把含住那不安分的舌尖,吮吸着,用牙齿摩挲着。 四唇想接,香津护送,媚眼迷离,呼吸粗哑,室温陡然增了几分,继秋末再也无法忍受,继秋末分开了她悬挂在桌边的双腿,身子猛然一挺。 “啊~~~”厉声的如同杀猪般的叫声,很不和谐的打断了他所有的动作。 只听得林晓晓齿牙咧嘴的不停捶打着她的胸膛,尖叫着:“痛,他妈的好痛。” 破瓜之痛,瞬间便淹没了所有的情慾,她急急抽身,想离开继秋末,只是却被他按在桌上,不让她动弹,弯下腰,他覆在她耳边,柔声的求着:“为了我,稍微忍一忍好吗?我会轻点!” “小姐,怎么了,小姐!”绿芙正在楼下洗衣服,陡然听到这杀猪似乎的叫声,急的满头大汗,又不敢上来,因为姑爷吩咐过,没有他的允许,不许她上来。 “没,没事,绿芙,没事!”林晓晓听到绿芙的声音,大吃了一惊,忙对着楼下喊话,直把她吓的大汗淋漓。 惊慌的喊完话,她又转向了继秋末:“可是好痛啊!”眼角挂着经营的泪珠,楚楚可怜的模样让继秋末于心不忍。 “很痛吗?”他亲吻着她的眼角,吮吸这她的泪珠。 “当然了!”她既委屈又没好气的道。 “那,还是算了吧!或许是我今天不够温柔!”他起身,看着她如此的痛楚,心疼不已,决然不想伤害她半分,起身,正要离开她的身体,却被她一把拉住。 “痛都痛了,不用留到下次分批痛了,速战速决,我忍!”说着,只见她紧张的皱着眉头咬着贝齿,双手还紧紧的拽着桌布,他于心不忍,却又捨不得离开她,总有一天,她是要为他痛这一次的,痛也说明了她的纯净和贞洁。 “快点,要死也就痛一下,来吧,我准备好了。”她这完全不是享受,而是俨然一副受死的模样。 继秋末知道她是为了自己在忍耐,知道她的心意,他不想辜负了她的情意,腰肢一挺,猛然进入! “啊!”杀猪板的惨叫再度响起,只是一会,便转为了娇柔的嘤咛和喘息这楼上,顿然井腾起一股子暧昧,只见玉肌频接,耳畔吁吁气喘;香唇紧靠,口内轻轻津送,搔头斜熘髻发松,腰肢款款春意浓! 夜幕降临,绿芙踌躇在楼下,早就过了晚膳时间了,小姐怎么还不吩咐了,小姐和姑爷到底在玩什么啊,怎么总是弄出一阵阵奇奇怪怪的声音。 “小姐,还用膳吗?”终是忍不住,绿芙对着楼上喊道。 桌子上的林晓晓,玉体横呈,遍布了细细密密的的吻痕,云鬓散乱,体态媚娜,看着趴在身上喘息的男人,她素手抚上他的后背,看着自己的杰作,忍不住问了一句:“疼吗?” “不疼!”他轻吻了一下她的红唇,满目柔情,那是她情浓深处,无法自拔落在他身上的印记,指甲划破肌肤的小小痛楚,哪里能与和她云雨欢爱时候的极致享受相提并论。 “小姐,还用膳吗?”楼上两人,云收雨散,正温存着,根本没听到绿芙的喊话,绿芙得不到回答,只能更高声的喊了一句! 这次,林晓晓是听到了,惊呼一声:“呀,都忘了绿芙还在楼下,继秋末,你赶紧起来穿好衣服,绿芙要饿坏了。” 他忽然坏笑一声,就是压着她不让她起来:“叫我相公,我就让你起来!” 林晓晓无力的翻了一下白眼,想喊吧,又觉得难为情的很,就是喊不出口,踌躇酝酿了半天,愣是发不出个音节来! “小姐,用膳吗?”绿芙催促的声音,又开始从楼下传来,林晓晓无奈的看着一眼耍无赖的继秋末,不情不愿的喊了一声:“相公!” 这不情愿的语气,却似乎是为了掩盖内心的羞赧。 继秋末却是压在她身上,不肯起身,一双黑眸,带着警告意味的看着林晓晓,林晓晓顿然明白他的什么意思,无奈的嘆息一口:“唉,好了,相公相公相公,行了吧,赶紧起来了!” “这还差不多,那明天你搬到秋霜院来住,我就起来!”他得寸进尺的耍着无赖,似乎她不答应,他就打算就这么一直压着她不起来。 “不行,我在这住的好好的,才不要去秋霜院。”她反对,如果搬到了秋霜院,那明月玉川那,有多过意不去了,所以果断决绝了继秋末的这个提议。 “那好,那我搬来瑶仙阁。”他腆着一张脸道。 什么时候,继秋末这人,这么无赖了。 “不要了,我这里这么挤,放不下你和宝儿了!”林晓晓没辙,只能胡乱编着推脱的藉口。 她三两番的拒绝,终惹得继秋末皱了眉,霸道的不容她法抗的压上她,大掌托着她的下巴,威胁道:“二选一,不然,不就不让你起来。” “无赖!”林晓晓被压的无法动弹,忍不住嗔怒了一句,终是犟不过他,只能妥协,“好了,我搬过去,搬过去还不成,你让我起来了,绿芙那丫头,我不下令,她就不会迳自去厨房领饭,会饿死她的。” 林晓晓心里告诉自己,之所以搬去和他住,不是因为心里想着和他朝夕相处,而是为了可怜的绿芙。 只是,她能否认得了吗,自己的心里,也期待着和继秋末像是寻常夫妻一样,朝夕相伴,只是介于对明月玉川的抱歉,她才再三推脱。 明月玉川啊明月玉川,是她心里割捨不下的痛啊! 十月初三,初秋!林晓晓已经搬入秋霜院三天,这三日,她过着简直是惨不忍睹,惨无人道,惨绝人寰的生活。 “继秋末,不,相公,能能不能消停啊,我受不了了!”终于在这次的清晨,继秋末俯身上来的时候,她忍不住抗议了。 第71页 “受不了了就叫出来好了,没关系,反正宝儿和绿芙已经习惯了,现在听着你的叫声,都可以面不改色了。”他没有停止手里的动作,拉开羽被,埋首在她的脖颈上,看着她粉红的颈部肌肤,忍不住亲亲的啄吻起来。 “可恶的,我不是那个受不了了,我累死了,我腰要断了,我腿都酸了,求求你了,继大爷,饶了我这老胳膊老腿吧。” 他坏笑着俯下身,吻住她多话的檀口,撩拨着她原始的欲望。试验下,她是不是又一次口是心非了,因为她的身体,总比她的心要诚实。 试验得出,她果然,口是心非了。不然那一声声娇喘吁吁,那酡红的脸色,那媚态横生的轻吟,还有那腰肢不安分的扭动,意味着什么? 既然确定了她的身体在期待着他,那么,他就不客气的享用了。 又一次,林晓晓被自己的身体所出卖,再次被蹂躏了个扎扎实实。 云收雨散,继秋末喘息着从她身上滑落,看着一样气喘吁吁的她,他心情很好,抚着她的脸蛋,调笑着道:“你看,是你勾搭的我不让我消停,不是我不消停。” “你!”和简直是不可理喻,“我哪里勾搭你了,我好好的盖着被子睡觉,是你自己爬上来的。” “这还不是你勾搭我了?谁让你在我的身边睡觉,就算盖着被子,也那么香。”他坏笑一声,逗弄着她玩,每次见她气急败坏又羞态毕露的模样,总能让他一天心情都很好。 “去死,还不是你逼我在你身边睡觉的,你以为我愿意啊,我瑶仙阁的大床,可比你这硬梆梆的床舒服多了。”她嗔怒的打了他胸膛一下,顺便送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真是不喜欢他的床,硬梆梆的一点柔软度都没有,总让她忍不住想到年高中住校时候,学校的木板床,这床虽然看着雕花刻画的,但是比起那木板床来,简直由得一拼,一样的睡的膈应的人骨头慌。 看着她可爱的嘟嘟着小嘴的模样,继秋末忍不住一把抱住了他,以为他又要那个,林晓晓警觉的往后退,却听他慵懒一声:“放心,我没那么厉害,再说纵慾过度,对身体也不好,过来,让我抱抱。” “切,我才不上当嗯,昨天就是这样,抱抱抱抱就成了要要要要,你那东西,就不正常,我信不过你,更信不过它。说什么纵慾过度对身体不好,你要真知道,就不会整晚上缠着人家了,我诅咒你精尽人亡。”她警惕的裹了杯子滚向床内,不让他有机可乘。 继秋末性感的薄唇微微一勾,笑的迷死个人:“今天,真的只是抱抱。” 三日日夜不分的疯狂,饶是他精力旺盛,如今也有些疲倦,他是当真只想抱抱她,只要揽着她暖香的身体,就能让他忘却所有的烦恼。 烦恼,他有烦恼吗?自然,自从他母妃王雅回来后,他就没有停止过烦恼,如果不是因为有林晓晓伴在身边,他的心情,肯定一直会处于阴郁的状态。 昨天,李大夫来报,王雅的病已经越来越重,可能就在这个月了,她托李大夫送个信,说是临死之前相见继秋末一面,继秋末心里,一直痛恨着王雅,可是却在得知她就在这几日的时候,却又忍不住小小的刺痛了一下。 看着他的笑容有些倦怠和落寞,林晓晓直觉有什么事,稍稍靠近了他,贴心的问道:“怎么了?今天怪怪的。” “她要死了,就在这月,说是临死前相见我一面!”他说的云淡风轻,林晓晓的心头,却不由的抽紧了一下,伸出小手,轻轻的抚着他脸颊,脸上也没了方才的防备调皮,而是换上了一副疼惜的容颜。 “你在难过!”她一语道破那一股在继秋末心里挥洒不去的刺痛感。 就算是痛恨的人,但是却也是骨肉相连的亲人,继秋末的身体里,流淌着他母妃赐予的一半鲜血,这样的血脉牵连,是他想否认,都否认不掉的。 “很明显吗?”他并不否认,“连我自己都看不出来的情绪,你怎么看得到?” “因为你的眼睛里,染着忧伤,秋末,无论她以前对你犯下了多么不可饶恕的罪孽,但是人都快要死了,她生养了你十年,于情于理,你都该去看看她的。”林晓晓很是懂事的话,让继秋末忍不住把她搂入了怀里,紧紧的压在胸口! “可是我恨她!”他声音有些低沉。 残忍的被推下万丈深渊,那样的滋味,谁能感受得到? “你听过一句话吗?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不要给自己的心里留下什么遗憾,仇恨会让人痛苦,我不希望你痛苦,知道吗?”她柔柔的语调,落入了继秋末的心坎上,只觉得如同冬日的阳光一样,和煦温暖。 让人冰冷苦涩的心,陡然温暖了几分。 “好,今天下午,我就去看看她。”他开口,笑意浅浅,似乎林晓晓一席话,就化解了淤积在他心底十来年的阴寒。 两人昨夜的一夜癫狂,都是倦怠,相拥着没多久,就双双入梦,睡的香甜起来,直到将近正午才起来。用了午膳,继秋末去看他母妃,林晓晓百无聊赖的摆弄着麻将,自娱自乐。 她好不容易才有了两个麻将搭子,这第三个都还没凑齐,结果倒好,一个忙着约会,一个和她又闹着别扭,怕是以后,三人都聚不到一起去了,看着做工精细的麻将子,她不免有些小小的感伤,绿芙和宝儿不知道去了哪里,她在屋子里转悠了几番,实在心里膈应的慌,便提步想去花园里散步。 只是不知为何,走着,脚步就不由自主的朝着星月阁去了,眼看着星月阁的洞门就在眼前,她踌躇着:“要不要进去?” “算了,要不还是不进去了,我搬进了秋霜院,这就是印证了她那一句指控,确实是独霸了继秋末,我是跳进黄河都解释不清,只怕她现在看都不想看到我,算了,我还是不要自讨没趣,去别处吧!”转身往回走。 只是才走了没几步,就听到了一声悽厉的惨叫从星月阁传出,俨然是明月玉川的声音,林晓晓忙顿住了脚步:“怎么回事,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要不要去看看?” 她的步子,还是有些踌躇,只是,当第二声惨叫传来之后,她便不再犹豫,飞起箭步,匆匆朝着星月闾跑去。 她的步子又急又紧,飞一般的朝着星月楼奔去,她可是记得自己第一次来星月阁,明月玉川就被自己制的毒药迷晕在了院子里,当时如果不是自己和巧灵儿救她的及时,只怕她早就给毒死了,今天不会也…… 猜测到这个可能,林晓晓就心急如焚起来,脚步走的飞快,似恨不得自己能飞起来,待走到星月阁月洞门前,身体猛然撞上一个跌跌撞撞的身影,那身影被撞的打了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 因为冲击力之大,林晓晓也被撞的连连往后倒退了三步。以为是明月玉川,她不等到脚步稳住,急切的喊道:“玉川!” 定睛一看,她才发现,和她迎面相撞的人,并不是明月玉川,而是明月玉川的婢女琪琪格,她忙上前搀起琪琪格,却被琪琪格的样子吓坏了,只见她脸色一片长惨白,七窍汩汩的留着鲜血,看着触目惊心。 “琪琪格,怎,怎么回事,玉川呢?”她惊恐的声音都有些颤抖,眼神却是担忧的看着琪琪格的身后,没有见到明月玉川! “救……救……公主……她……在……东厢……房,救救……”说完这些话,琪琪格身子瘫软在了林晓晓臂弯中,脖子往边上一歪,林晓晓伸手摊上她的鼻息,她居然…… 两串眼泪顿然夺眶而出,小心的将琪琪格的身体放在地上,她知道,她没有时间为琪琪格忧伤,她要找到明月玉川。 看到了院子里的井水,她掏出手帕湿了水,然后捂上口鼻,以防万一。 冲进东厢房,一股刺鼻的气味激的她五脏六腑剧烈的疼痛起来,鼻血先流了下来,而后,眼睛便觉得一阵刺痛,烟茫雾瘴的,她什么都看不清楚,只用力的用手挥扫着眼前的雾气。 又是吸入了一口气,两道液体从眼角落了下来,她知道,这肯定不是泪,而是血。 剧毒,她警觉,不能闻,不然怕是会和琪琪格一样七窍流血而死,于是忙屏住了呼吸,她在一片烟雾腾腾里寻找着明月玉川的身影,终于,在一张摆满了各种瓷瓶的桌子前,找到了软倒在桌子边的明月玉川,林晓晓一把将手里的湿帕子捂上明月玉川的口鼻,奋力的扛起她的手臂,就把她往外拖动。 上次有巧灵儿帮忙,这次却只有她一个人,明月玉川生在北疆,糙原儿女,身体自然比较结实,换句话说,就是重,虽然看着她小小一个,可是背起来却是花了林晓晓吃奶的劲头。 她不敢张口呼吸,另一个手还要帮着捂着巧灵儿的口鼻,力气更是用不上,只是生死关头,她不知道哪来的毅力,居然以弱小的肩膀,扛着明月玉川一步步的把她托出了那个满布了毒气的东厢房。 知道这整一个院子,怕都是毒气,光是出了东厢房并不算脱离了危险,她奋力的拖着明月玉川,一步步吃力的往外挪动,终于走到了琪琪格的尸体边上,眼泪汪汪的看了一眼琪琪格停止了呼吸的年轻生命,林晓晓默哀了三秒后,拖着明月玉川继续往远处走。 终于,她再也没力气了,膝盖一曲,重重的砸落在了鹅卵石小径上,肩膀上扛着的明月玉川,也被重重的摔了下来,林晓晓没有力气去她,只看着她的身体滚落下来,然后,落在一边的糙地上,像是没有生命的破布娃娃。 中了毒气,虽然她及时屏住了呼吸,但是那毒气已经倾入了五脏六腑,痛的她只觉得天旋地转起来,可是心里却还挂念着明月玉川,努力的攀爬到明月玉川身边,她一把拨开明月玉川脸上的头发,那触目惊心的一张血脸吓的她身体猛然怔住。 手指颤抖着,摊上明月玉川的气息,她心里害怕的颤抖,她怕她死了,虽然和明月玉川闹翻了,但是在她心里,却一直都把明月玉川当作是好朋友,想着和她化敌为友,和她搓麻将,和她洗花瓣雨时候一致攻击巧灵儿,想着她在厨房学做菜时候的傻乎乎劲儿,想着…… 她的手指颤抖的更加厉害,眼泪无法抑制的不停的滑落,落在了地上,是一滴滴可怕的血红。 虽然有些自顾不暇,也不知道自己生死如何,但是她知道尚还有意识的自己,绝对不可以倒下,如果自己倒下了,那明月玉川肯定没的救了,就算自己也是生死未卜,她却依然关乎着明月玉川的死活! 第72页 手指探上她鼻息,她忽而泪如雨下,死了,死了,呜呜,怎么可能,前几天还活蹦乱跳,还能用素手指着她鼻子骂她的女人,还能拿刀子隔开自己的裙摆和她割袍断义的女人,现在,居然没有了气息。 “明月玉川,不要死,呜呜,明月玉川,你醒醒,不要死,呜呜呜!” 她哭的撕心裂肺,声泪俱下,好不凄凉。 小手紧紧的握着明月玉川的手,只怕她的体温渐渐的流失。 以前相处的点滴,开始一点点在脑海里如同放电影一样的一个个镜头略过:她们初相见刮拔弩张,后来搓麻将渐渐的建立了友谊,再后来一起设计继秋末,那一幕幕,恍若就在眼前。 如今,那个和她共度了那么多美好时光的人,却失去了呼吸,躺在她的面前,她却速手无策,不行,明月玉川没死,她没有死,她怎么可能死,她可是自幼师从毒王,这是她自己研制的毒,她怎么可能被自己毒死。 “来人呢,救命啊,来人呢!”她哭喊着,捂住凄绝! 正好有一个丫鬟在不远处,听到她喊声,跑了过来,见着眼前鼻子眼睛都在冒血的她以及她身边七窍留学的明月玉川,惊恐的尖叫了一声:“啊……” “去找李大夫,快去!”林晓晓厉声一句,那丫鬟才似乎还魂,提了步子,飞也似得跑去叫人。 林晓晓不停的搓揉着明月玉川的手,腹脏内的毒气肆意的流窜着,痛的她肝肠寸断,她已经渐渐开始意识模糊,眼前最后闪过的,是巧灵儿挂满泪珠的脸,还有巧灵儿的哭喊声:“晓晓,你怎么了,子风,怎么办,怎么办,玉川死了,晓晓她,怎么办……” 之后发生了什么,林晓晓都没有了意识。 再醒过来,她的眼前漆黑一片,她试探着喊了一声:“有人吗?我在哪里?” 正在给她洗帕子的继秋末听到她的声音,欣喜的上前,握住她的柔荑,放在自己的唇边,一遍遍的亲吻着:“你醒了,晓晓,觉得哪里痛吗?” 痛,林晓晓感受了一下,哪里也不痛,只是天这么黑,怎么不掌灯啊! 她伸出另一只手摩挲了一番,抱怨道:“干嘛不掌灯啊,秋末,好黑啊!” 继秋末并没有吃惊,而是握上她摸索的手,合放入掌心,轻声对她道:“你中了毒,会暂时失去嗅觉视觉,不要怕,我让李大夫开了药房,饮几贴就能恢复。” 林晓晓才想起,自己之前救明月玉川的时候,吸入了少量的毒气,导致留下鼻血和血泪,难道是因为这个,所以才暂时失去了嗅觉视觉吗? 明月玉川,心里,忽然一阵揪疼,她反握住继秋末的手,哽咽凄楚的道:“明月玉川,她死了,秋末。” 继秋末抱着她,轻轻柔柔的在她耳边道:“没死,只是假死而已,我已经让李大夫尽力救治。” 林晓晓怔了一瞬,听到明月玉川没死的消息,她一瞬间,心里那悲伤的情绪,被一月嬉忧所替代,紧紧的抓住继秋末的衣袖,她一遍遍激动的问道:“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吗?” 继秋末嘴角一勾,又是疼惜又是薄怒,大掌抚摸上了她绝美的脸孔,语气温柔的道:“真的。只是,你以后不许那么冲动,你什么都不懂,也不会武功,你就这么跑进去救人了,你知道的那个宝儿来找我,告诉我你身中剧毒,眼鼻流血的时候,我的心一下自己就像被千百条铁链紧紧的箍住,痛到无法呼吸。”他回忆着下午,他刚看完王雅出来,却被跌跌撞撞慌慌张张跑来的宝儿告之林晓晓的惨状,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世界,忽然之间要坍塌了。 飞奔回家,看着她不省人事的躺在床上,气息微弱,脉搏虚无,无论他怎么呼喊都不应声,他甚至失态的紧紧的揪着李大夫的衣领,怒喝一声:“要是医不好他,我就杀了你。” 李大夫都被他吓了一跳,连连和他解释:“三少夫人中的毒并不深,只是那毒药毒性很强,发作的又快,当时的那一刻会很痛苦,甚至造成假死状态,但是老夫已经知道她中的是什么毒,开了药方子让她喝上三四帖药就可以了。只是大少夫人那里……” “她怎么样了?”终于,他也记起来了,宝儿说的,明月玉川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气绝身亡了,忍不住心里小小的难过了一下。 “大少夫人吸入了大量的毒气,老夫虽然知道如何解毒,但是却少一味药引子!”李大夫为难的道。 “什么药引子,你尽管说!” “炙人之血。”李大夫脸色愈发的为难。 炙人之血,天下之大,何处能寻。 如今林晓晓提到了明月玉川,继秋末却只能安慰她明月玉川暂时无恙,不敢告之她,如果找不到炙人之血,只怕明月玉川会在昏迷之中渐渐的死去。 林晓晓听到继秋末确定的回答她明月玉川还活着,忍不住感动的流下眼泪来,却又似乎想起什么,忙问道:“那琪琪格呢?她是不是也没事?”她什么都看不到,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乱搜索者继秋末的脸颊所在。 “嗯!”只不过情况和明月玉川一样罢了,李大夫尽力的配置汤药来维繫她们主僕的寿命,但是也告知继秋末,一月内找不到炙人,只怕…… 只怕什么,李大夫不说,继秋末也知道是什么。 瞒了林晓晓,继秋末不敢让她担心。 “你先好好休息,等你过几天身体里的毒解了,眼睛就能看到了,到时候我陪你去看明月玉川和琪琪格!”继秋末语气温柔,将她放倒在了床上,盖上锦被,然后,对着门外的绿芙吩咐了一声:“绿芙,去给你家小姐端药”。 “是,姑爷!”绿芙在门口,看着林晓晓醒来,心里也总算放心,忙小跑着去厨房取药。 林晓晓躺在床上什么都看不到,心里却是前所未有的平静,知道了明月玉川和琪琪格没事,她还调皮的调侃了一番:“你说她们醒来,不会不又聋又瞎有哑又闻不见味道,我只是鼻子和眼睛留学了,就成了瞎子,也闻不见气味,那她们不是更惨,呵呵,明月玉川这个人也真是的,女孩子家家喜欢什么不好,偏喜欢制毒,这次教训后,看她还敢不敢了。” 继秋末坐在她的身边,握着她的手,看着她天真无邪的容颜,想到明月玉川,他眼里,便染上了一抹淡淡的忧伤,幸好林晓晓看不到。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呵呵!”他温柔一笑,和她说话。 他已经推掉了所有的生意应酬,只打算寸步不离的陪伴着她,如今她眼睛看不到,他便做她的眼睛。她会觉得闷,他就陪她聊天,总之,在她好之前,他是一步都不打算离开她,眠同寝,吃同食。 “秋末,你去看了你母妃了吗?她怎么样了?”啥也看不到,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聊天解闷了,再说她也很想着知道,继秋末和他母妃之间的仇恨,究竟有没有稍稍的化解。 “我过去的时候,她正在睡觉,我只是稍微留了一会救回来,要知道这一会儿你就能给我闯下那么多的祸来,我就该把你绑在腰上,随身带着你!”他嗔怒一句,手掌却是无比怜爱的抚摸着她的秀脸。 林晓晓嘟着小嘴,不满的抗议:“我哪里有闯祸,我这是救人好不好。” “救人你也得先掂量下自己的能力啊,你就没想过,或许会赔上你自己的性命?就算没想过你自己,你也替我想想,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能一个人独活在世上。”他的语气,有些严厉起来,带着责备,絮絮叨叨的,有点像唐僧。 林晓晓自知理亏,自动噤声,手指划拉着继秋末的手心,似在认错讨好他,消消他的怒气。 继秋末终是握紧了她的手,不生气了,只剩下无奈的嘆息:“你这个人,让我把你怎么办才好,难道真的要整日拿了绳子栓在腰带上才行吗?” “才不要,多丢人,弄的我像你的小狗一样!”她抗议,嘟着红唇。 唇上,触不及防落下一个吻,她躲都躲不开,因为看不到吗! 红了脸,她娇嗔一句:“你欺负人!” “我哪里欺负你了?”继秋末替自己叫屈。 “你趁我看不到亲我。” “就算你看得到,我也一样会亲你,这哪里叫欺负。”他轻笑一声,再在她的红唇上落下侵略性的一吻,绿芙刚端了药进来,见这一幕,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出声也不是,不出声也不是,只在心里暗自感慨:姑爷啊小姐啊,你们能不能稍微有所顾虑下,这天可还没黑,这门也是敞开着的啊! 站了好久,眼看着床上的两人吻的难捨难分,绿芙手里的药却是越来越凉,记得李大夫叮嘱过,一定要温吞时侯喝下,她没办法,硬着头皮打搅道:“姑爷,药来了。”声音低低,林晓晓怔了一下,忙推开继秋末,脸色红的像个小番茄。 继秋末却神态自若:“嗯,放下吧!” 绿芙放了药,怕两人又继续唇站,忘了喝药,忙叮嘱了一句:“李大夫说要趁温吞时候喝,现在已经温了。” “知道了,出去吧!”继秋末语气未变的应了一声。 绿芙领了命出来,还好心好意的帮她们关上,看了一眼床上的林晓晓,不放心的接着叮嘱了一声:“姑爷,小姐还病着,你稍稍的体谅他一下,不要太……”绿芙羞的说不下去,意图却十分的明显。 林晓晓的脸一下子红了:靠,绿芙那丫头,脑子里想什么呢!!! 看来,她真的把绿芙给带坏了,不行不行,改日要和继秋末约法三章,第一条,在有人的时候,不能对她动手动脚;第二,在大白天不许对她动手动脚;第三条,在她累的就要趴下的时候,不许对她动手动脚,只是她心里清楚,唉,这些对继秋末来说,怎么可能坐到。 他啊,现在就是一个恶霸,一个无赖! “秋末,你能不能以后稍微收敛一下!”虽然知道无效,但是她还带也想为自己争取一下! 得到的结果,果然在她的预料之中:“不可以!” “你……唔……” 别误会,她不是又被亲了,而是嘴巴上,忽然凑上了一个碗,一股子苦到让她状况的药水,在她张口之际,顺势流入了她的檀口,怕被呛到,她忙噤声,也不能吐掉药水,她知道自己不想做瞎子的话,就必须喝。 第73页 “咕噜咕噜!”就算苦的要了她的命,她还是乖乖的把药都给喝了下去。 也不知这药里,是不是家了昏睡药,她才喝了下去,不多会儿,就开始有些微微泛起困来! “秋末,我瞌睡了!”她小鸟儿一样依偎在他怀里,感受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 “嗯,我会一直这里,睡吧!”他搂着她,把她放平在床上。 不一会儿,周公来袭,林晓晓就被勾搭走了,继秋末看着她恬静的睡颜,指腹温柔的抚上她的脸颊,嘴角的笑,温柔似水! 第七十五章爱情的力量 明月玉川和琪琪格昏迷了三天三夜了,虽然李大夫拼尽了全力,但是却因为缺少炙人之血做药引子,所以只能勉强护住她们两人的心脉,体内的毒素,却是去不干净。 尤其是明月玉川,离那毒气最近,只怕再找不到炙人之血,她就要性命攸关了,李大夫不得不来请示继秋末。 他进来的时候,林晓晓刚喝了药睡着。 刚要开口,却被继秋末制止:“不要扰了她,我们外面说!” 说完个,他小心的将林晓晓的素手放回被窝里,然后迳自走在前面,李大夫紧随其后。 门外,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继秋末浓眉深锁,负手而立。 “少爷,大少夫人的毒气已经攻心,只怕再找不到炙人,也就没几天了。”李大夫实话实说,语气里,带着几分惋惜。 “我已经托太后和皇上四处寻找,悬赏黄金百两,只是时至今日,已经过去三天四夜,却还没有人寻来,炙人乃上古阴狠的练功法子,世上怕已经不存在。”这才正是继秋末所担忧的。 炙人是取刚出生的婴孩,每天以毒蜘蛛,曼陀罗,鹤顶红,等二十一种奇毒混合制成药水,如此浸泡整整八年,使毒素侵入其五脏六腑,令其血炙热无比,帮助主人修炼极阴寒的功夫。 几百个婴孩里,只有鲜少几人能活下来,能活过八栽,成为真正炙人的,更是少之又少,这门功夫,在江湖上可谓已经绝迹,如今忽然之间,让他们去哪里寻炙人。 李大夫虽然不是江湖人,但是和药理有关的,他都略知一二,自然也知道其中的困难。 “找不到炙人,以毒攻毒,大少夫人恐怕……”他半截子话说不出口。 继秋末深锁的浓眉回转,看了一下李大夫,问道:“就没有别的法子?” “不是没有,只是一命抵一命的事,让老夫怎么做的出来,还有,谁会愿意以自己的性命,换大少夫人的性命?”这最后一招,极是损人,李大夫身为医者,怎么可能做出此举。 “什么一命抵一命?”继秋末沉声问道。 “换血!” 继秋末的身体,怔了一下,却闻见空气里隐隐飘来一股奇异的香气,这香气来的古怪,李大夫闻见这股香气的时候,惊呼了一声:“少爷,屏住呼吸,此乃寒雪松香,闻多了会产生身至冰窖的错觉,浑身恶寒而死。”说完,他自己也忙是屏住了呼吸! 继秋末敛了气息,暗自运功,护住身后的房门,不让香气溢入伤了林晓晓,口中大喝一声:“谁!” “北疆毒王!”随着这一声内力雄厚的声音传来,一抹素白的身影,翩然落在了院子里,雨落在他的身上,淋的他眉宇间挂了一串串水珠,他的衣衫已经湿透,靴子上还沾染了泥水,饶是模样有些狼狈,可那股翩然于世的潇洒,却分毫没有受到影像,那淡淡的香气已经散去,只弥留了些许,萦绕在他身周。 “北疆毒王!”闻言,李大夫大惊失色,恍然不敢置信,“居然会这么年轻。” 继秋末知道早就知道他的名声,也知道他是明月玉川的师傅,只怕他会大驾光临,应该是看到了苏落雁和皇上广发的寻炙人令,看他的模样,带着略微的疲倦,莫不是马不停蹄的从北疆赶来。 “玉川人在哪里?”他的态度清洌,语调有些微急。 “你是来救人的?”继秋末不答反问,语气有写防备,只怕他是来兴师问罪的,然后于继府不利,他感受的到对方的内力深厚,只怕硬拼起来,他占不了上风。 这毒王却也不是这般不通情理的人,刚刚的寒雪松香,虽然确实是因为对继秋末抱着敌意才洒下,但是他用的剂量很小,他知道,明月玉川弄成这么,肯定是她自己不听话又试了乱七八糟的毒,与继秋末无干。 “放心,我不是来杀人的就是,玉川在哪里?”他问了一遍。 看出了他眼中对明月玉川的急切关心,继秋末只沉声一句:“随我来,李大夫,帮我照顾晓聪” 说着,他跨步往前走,毒王随在其后,跟着他左拐又转了一会儿,来到了一座熏着药炉的房子前,他凝神轻嗅,知道这药炉里熏的,都是一些清凉解毒的药糙,不由的看了继秋末一眼,问道:“你对她可好?” 继秋末不知该如何作答,只是闷闷应了一声:“还好!” “什么叫还好?”身后的声音,咄咄逼人。 这样的语气,带着妒忌,已经远超过了师傅对徒弟的关心,继秋末也在剎那明白,为何北疆毒王会日夜兼程,身形疲惫的赶来,原来如此。 见他不达,毒王又凌厉的问了一声:“我在问你,什么叫还好!” 继秋末不想答他这个问题,依然保持沉默,推门而入,看着床榻之上气息浅薄的明月玉川,“我对她好不好,她醒来之后,你问她不是更好。”言下之意,他是在希望北疆毒王能够救活明月玉川。 看着床上那一抹安静的魂牵梦萦的身影,毒王身子猛然一怔,立在门口,踌躇不前。 “你既然是毒王,她这一手功夫也是得了你的真传,你应该能解了她身上的毒吧?”继秋末有些不确定,事实上,他也清楚,施毒者,并不一定会配置解药,更不要说,明月玉川这毒是她自己研制出来的,李大夫诊断了好几次,再研究了她制度屋里遗留的药品,也只能大致的验出她用了十六味不同的毒药,具体究竟是用了多少,连李大夫这样赛华佗的神医,都说不出个确切数来。 毒王上前,很让人不敢相信的是,他的手很白,手指非常的修长,与毒王这一个让人听闻就毛骨悚然的名字完全对不上套。 之间她摊上明月玉川的脉,静静的号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对继秋末道:“刚刚那个老头是不是说,要救她,除非找到炙人,或者,换血?” 继秋末心里一惊,道:“你不会是想?” “别废话,告诉我是不是?”他有些戾的挥挥手,却是小心柔情的将明月玉川的手放回锦被上,拉下她的衣袖,忽然,整个人怔在了远处,连继秋末回答的是也没有听到,只呆呆的问:“你,没有碰过她吗?” 继秋末才回答了他一个问题,他便紧着第二个问题,不过和毒王对过话,他已经请楚他是个喜欢直接了当的人,也不多说什么废话,只是回答:“没有!” “为什么?”他的声音,冰冷起来,带着一股摄人的可怖。 “因为我不爱她。”继秋末自知理亏,并不敢说的多理直气壮。 一抹白色的粉,忽然夹杂着强劲的力道,直直的朝着他的门面而来,他往后速退几步,机敏的躲过,那白色粉末落在了他身后的花几上,顿时,那盛开的艷丽的ju花,顿然发出一阵嗤嗤声,不消一会儿,就枯萎瘫软在了泥潭里。 继秋末黑眸一凌,看着出手很辣的毒王,冷喝一声:“你这是为何?” “你娶她,却不疼惜她,你就不该活在这世上。”说话间,几枚毒针齐齐的从毒王的指尖迸发,朝着继秋末呼啸而来。 继秋末又是侧身一朵,那毒针齐根没入了他身后的樑柱内,入木三分。 “住手!”他怒喝一声,不愿意再做隐忍。 毒王见自己招招阴狠,每一下都直取继秋末的门面,继秋末却只是躲避,并不还手,不由狠辣起来,双手暗器齐放,非要置继秋末于死地不可。 继秋末见今日之战怕是躲不过,不再避让,掌心运力,将丹田内贮藏的真气运送入手心,呼啸出掌,只见那暗器纷纷落了一地,发出一阵丁玲噹啷的声音。 毒王却不知何,放了一条白唇竹叶青出来,此蛇有剧毒,长约一肘,尾长两指尖,头呈三角形,腹面为淡黄绿色,各腹鳞的后缘为淡白色,尾端呈焦红色,血红的蛇信子,嘶吐着朝继秋末腰际而来。 继秋末身子一偏,躲过蛇,却不料那蛇却似练过功夫,见咬不着他,尾巴一勾,居然勾住了他腰带,然后一个反身,那一双豆眼阴毒的看着继秋末,狠狠的朝他扑来! “啊!蛇啊!”林晓晓一进来,看到这一幕,吓的脸都白了,但是看着继秋末陷入了危险之中,居然顾不上三七二十一,冲上前,就抓起了那蛇咬,尖叫着把蛇扔出老远。 当手触及到了冰凉滑腻的身体,她几乎以为自己要死了:“啊,啊” ……” 她全身都筛糠似的抖动着,扔完蛇之后,紧闭着眼睛,在原地不停的大圈,心有余悸的大叫着:“蛇,蛇,蛇!” 那双小手,似乎为了甩掉摸过蛇的噁心感觉,不停的甩动中,整个人,已经完全吓疯了。 继秋末心疼的一把将她抱住,迫使她冷静:“晓晓,晓晓,别怕,没事了,晓晓,醒醒。” “蛇蛇蛇蛇……”她依然尖叫着,无法停下来。 刚刚醒来之后,她忽然发觉自己能看到了,就急着找继秋末,李大夫领了她过来,她没想到,继秋末是看到,居然还这么倒霉让她见到了她最最最最害怕的东西——蛇。 她怕极了蛇,只是在看到那蛇要咬继秋末,她边上很忙都顾不上,冲上来就将那蛇拽住狠狠的扔掉,只是那让人毛骨悚然的冰冷触觉,那留置在手心里的不安扭动感,啊……她要疯了……不她已经疯了。 毒王并不认识林晓晓,看着她的模样,只是不屑的道:“一条蛇有什么好怕!” “蛇蛇蛇蛇!”林晓晓满脑子都是蛇,虽然被继秋末搂抱在怀里,却还是忍不住的颤抖。 “毒王,你该适可而止,我承认我不该娶了你心爱的女人,但是你把我心爱的女人吓成这样,这笔帐,我改日会和你算清楚!”继秋末的话,让毒王错愕的了一瞬,诧异他怎么知道,明月玉川是自己心爱的女人。 第74页 随后,他厉声道:“原来就是因为这个女人,你才娶了玉川却不疼惜她,好,那我今日就娶了这女人的性命!”毒王说着,手放入包内,一条竹叶青被扔在墙上摔死了,没关系,他还有无数条。 “毒王,三少夫人可是奋不顾身的救了大少夫人一命,你忍心对她下手吗?”李大夫看不下去,行医之人,心本善良,见不得打打杀杀,如今见毒王欲取林晓晓性命,他虽然害怕,却还是忍不住出来大喝了一声。 毒王的动作停止了,只看着李大夫,眼神严酷的问道:“说!” 说什么?李大夫莫名其妙起来,继秋末却是明白这言简意赅里的意思,怕是让李大夫说出事情的原委,他冷了声,抱着怀里吓坏了的人儿,对着面前的男人道:“明月玉川自己在房里制毒,结果中了剧毒,正是晓晓路过,奋力的把她救了出来,自己也吸入了赌气,眼盲了整整三日,如果不是她不顾自己性命及时相救,再延误片刻,就算大罗神仙降世,也就不了明月玉川了。” 将信将疑的看着继秋末,毒王似乎是在揣摩他话里的真假,最后,他的手从腰间布袋里伸出,继秋末警惕的抱着林晓晓往后退了几步,只听他道:“我就信了你,我不会伤她,这是解药,她小青全身是毒,她刚刚徒手握住,已经中了毒。” 继秋末接了丹药,同样狐疑的的看着毒王,陡然瞥见林晓晓红的诡异的手心,他才算相信了他,哄着道:“晓晓,乖,不怕了,张开嘴,把这药吃下去!” 林晓晓却已经在他的怀里晕了过去,显然,吓的外加毒性发作了。 继秋末恐慌的打横抱起她,把她放在室内的软塌上,焦急的轻唤这她:“晓晓,晓晓!” “赶紧餵她把药吃了,不然会怎么样,我可不敢保证。”毒王从不对人心软,只今天,看着林晓晓命都不要了替继秋末拔除了毒蛇,再听闻她不顾一切的救了明月玉川出来,他难得也动了恻隐之心,提点道。 继秋末忙取了热水,将药丸塞入林晓晓口中,然后含了一口热水,嘴对嘴将水度入林晓晓的檀口中,看着她喉头吞咽了一下,他抬起头,脸色很是难看:“她要是出什么意外,我不会放过你!” “哼!”毒王冷哼一声,目光瞟了他一眼,复看向门口的李大夫,“她最多还有几天?” 李大夫还了神,知道毒王所指的是躺在床上的明月玉川:“只怕如果找不到炙人,取不了炙人之血做药引子,最多也挨不过五日了!” 毒王眼神一凌,然后,忽然拉起自己的衣袖,捏成拳,吓的李大夫往后多了一下,继秋末也防备起来,以为他要动手打李大夫。 却只听他坚定的道:“不是说换血能救她吗?现在就给我们换。” 他刚刚把脉,已经把出明月玉川体内的毒素,已经侵入了她的五脏六腑,她的脉搏很乱,气息也很微弱,毒王虽然只是稍通医术,但他是习武之人,自然能号出来,明月玉川已经危在旦夕了。 几乎是在看到她苍白安静的睡眼,确定她时日无多的那刻起,他就下了这个决心,只是忽然看到明月玉川手臂上的守宫砂,他忽而觉得继秋末委屈了她,才会对继秋末大打出手,中间闹出这一出,如今他平静了心气,只想着救活明月玉川,别的,他都不在乎了,只要她活着就好。 李大夫和继秋末,听到他的话,同时怔了一下! “换,换血!”李大夫声音哆嗦的道,将其中厉害说与毒王听,“毒王,你可要三思啊,换血可是一命抵一命的事情,救了大少夫人的命,可是你……” “废话这么多,我让你换你就换,快点,别磨蹭!”他戾烦的打断李大夫的话,果然男人性子通直,一切都我行我素,而且不喜欢听人说话。 李大夫为难的看了一眼继秋末,似乎是在求继秋末劝劝毒王,继秋末却只是不做声,对他点了点头。 李大夫苍老的身体又是猛然一怔,想说什么,终被毒王恶狠狠一句给打住:“老头,我知道你是神医,我是相信了你的话才打算和她换血,你给我记住,你必须救活她,不然,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李大夫看他似乎决心已定,自己无论怎么劝都是没有用,再说继秋末的眼神,似乎也默认了毒王的冲动之举。 “那,好吧!”他终是狠下心答应了。 毒王眼里无一丝畏惧,只是看着李大夫,平静的问道:“现在就换,还是我先需要做什么准备?” “可以无须准备,只是,请毒王三思啊!”李大夫终是不忍,“我们还有三日的时间,或许炙人会找上门来,到……” “无须罗嗦,赶紧动手吧!” “少爷……”李大夫又是看了继秋末一眼,想必还是想请继秋末劝劝毒王,却听继秋末低了嗓音有些郁郁的道,“依了他的,需要我做什么?” 李大夫这回算是彻底的无话可说了,他看了一眼昏迷中的明月玉川,又看了一眼态度坚定的毒王,再看了一眼一脸神色黯淡默许的继秋末,终是从药箱里取了九枚金针,对赌王说:“既然你如此坚决,老夫就依了你,只是毒王和大少夫人血液呼唤,她体内的毒就会到你身上,这九枚金针,我会分别扎在你的胸口紫宫穴,后背心俞穴等九处穴位护住你的心脉,让你互换了血液之后,能保持清醒,不会像大少大人一样,晕厥过去,如此,至少能你们生死离别前见山一面,少爷,需你用内力缓缓护住大少夫人的心脉,换血一有不慎,就会出现逃血,两人只怕都会出现生命危险。” 李大夫神色严肃凝重的交代。 “嗯,我会尽全力护住明月玉川的心脉。”继秋末沉声道。 “扎针吧!”毒王脱下了衣衫,露出壮实的胸膛,肌理分明的肌肉上,泛着水珠。 李大夫下来决心要替她们换血,便不敢怠慢,凝神静气,从针包里取了一枚枚的金针,扎入毒王心口不同的穴位,然后,继秋末道:“少爷,请你现在就运功护脉,我要开始了。” 一柄做工精緻的小刀,从他的药箱中被掏出,只见他将小刀放在烛火上炜烤了一番,然后,神色凝重严肃的对毒王道:“请毒王分别伸出左右手,少爷,请你把大少夫人的左右手臂衣服撸到大臂上。” 毒王看着继秋末握着明月玉川的手,要去撩她的衣服,他忽然大喝一声:“住手,我光” 继秋末很是识趣的退到一边,看着毒王柔情的将明月玉川洁白的里衣袖子满满的撩高,露出她一截白晳的藉臂,待看到明月玉川手腕上一粒鲜红的守宫砂后,继秋末也就明白了,为何毒王会知道,他压根就没有喷过明月玉川,原来有此为证据。 那一截藉臂露出,李大夫来到了床边,示意继秋末双手分别按在明月玉川左右肩膀,一边收力,一边放力,然后,深呼吸了一口,果断,迅速的在毒王的手腕上切下两刀血口子,再在明月玉川左右手臂上切了两道细口子,然后,这四道血口子,两两紧紧的按住。 “少爷,请运功!”收功的那一边,毒王的血液源源不断的被送入到了明月玉川的体内,而继秋末放功那一边,明月玉川的毒血,也是源源不断的送入了毒王的身体。 屋内,烛光山东,血腥味不住的蔓延,洁白的被单上,低落了几滴鲜红的血液,分不清是谁的。 也不知是过了多少的时间,看着毒王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明月玉川的脸色却越来越红润有光,终…… “好了!毒王,你先不要动,赌气进入你体内,一时会窜入你的五脏六腑,你不要运功,也不要动分毫,少爷,在他们两个的手分开的的时候,你就紧扣住大少夫人的大臂,箍住她的血脉,不要让血从伤口崩出。” “好!”两个男人,异口同声的应到,一个有些虚弱,一个有些疲倦。 李大夫喊了一二三,分开了换血的两人的手臂,然后,火速的从一边的药箱里取出九花凝霜膏,涂抹在明月玉川的伤口上,再厚厚的在她的双臂缠裹上纱布,才大松了一口气,对继秋末道:“少爷,好了,你可以松开了。” 然后,李大夫一脸惋惜的看向了虚弱不堪,脸色一片苍白的,却欣慰的笑着看着平安无事的明月玉川的毒王,嘆息了一口:“唉,你们年轻人啊!”说着摇头嘆息着帮毒王巴扎了伤口,撤下了金针。 “她没事了吧?”毒王的声音,虚弱暗哑,有些气息不稳的游离。 “容老夫把把脉!”说着,李大夫将手放上明月玉川的手腕,片刻后,安慰毒王道,“没事了,只还有些余毒,每天服用些解毒的药糙就可以消了,只是毒王你,怕是最多挨不过三日了。” 继秋末已经从床上下来,满头的大汗,显然刚刚运功过度,看着李大夫,他的声音倦怠却带着一丝的期望:“如今明月玉川的毒转移到了毒王身上,是否只要能找到炙人,他就还有的救?” 李大夫点点头道:“虽然换了血,但是这毒还是毒,并没有变质,在谁的体内解毒的办法都是一样,只要找到炙人的血,毒王还有大少夫人的婢女琪琪格,都会得救。只是,炙人怕是不存在这个世界上,老夫行医多年,只是听说过,却从未见过真正的炙人。” 毒王似乎只要确定明月玉川无事便已经觉得欣慰,对着继秋末报了一笑:“不必多费心思了,生或死对我来说,早已经无所谓了,在知道玉川嫁给你的那天,我的心,就已经是死的了,如今不过是身也死了罢了,还免了我做一个无心的木偶。” 继秋末黑眸里,闪现的是前所未有的歉意,虽然他知道,明月玉川是不可避免要嫁入洛阳城,就算不是他这继府,也是高楼重围的皇宫,只是他却依然觉得愧疚。 “对不起!”他向来不喜欢夺人所爱,却是不知道,明月玉川和毒王之间的感情。 “呵,算了,人说将死之人其言也善,我只求你,如果我死了,你能好好的对她,就算不能把她当作宝贝一样呵护在怀里,但是至少不要让她孤独终老,你能答应我吗?”毒王虚弱的眼神,看着继秋末,言下之意非常明显,就是让继秋末收了明月玉川,真正意义上的收。 继秋末怔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是好,他想告诉毒王,自己此生只对一个女人忠贞,但是毒王那虚弱带着恳求的眼神,让他如何忍心开口。 第75页 “我不要他,我只要你!”正斟酌着如何婉言拒绝的时候,一个带着哭腔的女声,陡然在沉寂的室内响起。 继秋目光寻去,却见明月玉川不知何时已经醒来,眼角挂满了泪水,眼神无限痛苦凄楚的看着毒王,忽然,在大家的错愕惊喜中,她猛然的撑气了身子,扑入了毒王宽厚的胸膛,“师傅,玉川不要你死,玉川谁都不要,玉川只要师傅,师傅,我爱你,你不要死,我要嫁给师傅,我要当师傅的妻子,师傅,你不许死,唔……师傅,你不许死。” 她哭的很是凄楚,眼泪不断的落在毒王赤裸的上半身,似断了线的珍珠,渐渐的,幻化为了倾盆而下的大雨,打湿了毒王的胸膛。 没想到她会如此说,毒王本以为她恨自己,毕竟是自己把她的名声坏成那样,只为了自己那霸道的占有,却从来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但是如今,听到她的真心话,他的嘴角,忽然勾起了一个欣慰的弧度,拍着明月玉川的肩膀:“我也爱你,丫头!” 那表情,温柔宠溺,虽然他的样子倦怠虚弱,可是却掩不住他本就俊逸无双的容颜,如今那容颜上添了一抹柔情似水的笑容,越发的衬的他整个人翩然若仙。 继秋末和李大夫搀了昏睡的林晓晓出屋,将那药香缭绕的房间,留给了这一对生离死别的有情人。 走到外面很远,还能听到明月玉川声嘶力竭凄楚的哭喊,继秋末打横将林晓晓抱在怀里,看着怀里的人儿,想着若是有一日,自己需要以命抵命的换她一命,他必然也会和毒王今朝一般,毫不犹豫。 李大夫一脸的惋惜凝重,替继秋末撑着伞:“少爷,你说天下,真的没有了炙人吗?” 继秋末的眼神,从林晓晓的睡颜上收回,看着李大夫,脸上,确实抹了一层绝望:“不知道!” “眼睁睁的看着毒王死去,老夫真是于心不忍,又爱莫能助啊!”李大夫紧了紧肩上的药箱,看着纷落的雨水,忽然之间,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少爷,老夫有一计,或许能找到炙人。” 继秋末骤然停下了脚步,看着李大夫,急道:“说!” “少爷,炙人乃上古的练功邪法,从婴儿起就每日浸泡在奇毒务必的药水中整整八年,让毒素侵入其五脏六腑,令其血炙热无比,帮助主人修炼极阴寒的功夫。我们直接找悬赏银子找炙人,却苦寻不见,依老夫猜测,或许是因为炙人本就受主人控制,其主人必定是练武之人,那些武林人士,自视甚高,对钱财素来不屑一顾,我们悬赏银两的做法,自然不能领那些修炼寒功的人交出炙人。”李大夫说的极其仔细,听他这么一说,继秋末也断然发现了这个问题。 “李大夫,你真是一语道醒梦中人,我怎么会没有想到这一点,那些武林人士,最看中的莫不过是武林中的地位名声,对钱财视若粪土,对朝廷更是不屑一顾。如今我让皇上太后发皇榜寻找炙人,他们自然不会前来。”继秋末应道,一双眼睛有神起来。 “依老夫愚见,寻找炙人,不如先找见炙人的主人,只是老夫不谙江湖武林之事,也不知道当今世上,有谁在修炼极寒的阴功。”想到这,他也就帮不上忙了,他是一个医生,还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医生,素来不再江湖走动,而且年轻时妻子遭了江湖人士无端杀害后,他更是对这些人避退三舍,也发下誓言,此生不医江湖人。 所以对江湖事,自然更是不清楚,如今他虽然想到了找炙人先找其主人的点子,却也只限于点子,余下的,帮不上什么忙。 只对继秋末而言,这一个点子就足够,接下来的,他自然就有办法了。 一连三日的秋雨,下的天气陡然凉了许多,林晓晓託了腮帮子,看着窗台外的雨丝,不时的,紧张的看着院门,绿芙贴心的取了一件浅灰色的绒毛扳风,批在她肩上。 不忘叮嘱一句:“小姐,不要在窗口坐太久,你这几天,总是生病,要是一不小心染了风寒,姑爷可又要心疼死了。” 林晓晓却置若罔闻,只是拉着绿芙的手,自顾自紧张的担忧的道:“绿芙啊!不是说今天会带炙人回来,怎么都这个点了,还不见了,昨天我去看了毒王,李大夫说了,今天傍晚还找不到炙人之血,他就要不行了,绿芙啊,你说秋末去了这么久了,都一个上午了,怎么还不回来!” 她那日醒来后,便听继秋末对她说了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她也好几次去看过明月玉川和毒王,感动于她们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祈祷着老天爷赶紧把炙人送到他们面前。 心急如焚的等了两日多,继秋末总算说是找到炙人了,今天上午就出去带人,可怎么都快中午了,还不见人回来,眼看着离黄昏就要降临了,她真是坐如针毡,寝食难安,焦虑不已。 看着自家小姐这一副心焦的模样,绿芙心里也急着她所急,不由的也朝着院门张望起来:“是啊,怎么还不见姑爷回来!” “绿芙,要不我们去府门口等吧,我这等的急死了!”她右手握拳,左右不停的拍到着右手的拳背,索性坐不住了,站起了身,匆匆的朝着外面跑,也不打伞,任由细雨落在她的发丝上,没多会儿,就湿了她的外衣。 绿芙拿了伞紧紧的追了出来,却怎么也追不上她,只能在后面高声的大喊:“小姐,你等等我,小姐!” 林晓晓听不进去,她只想着去门口看看,继秋末回来没,还有,最重要的是,那个炙人带回来了没! “晓晓,怎么不撑伞到处跑,你这个人,真是不把你栓在裤腰带上,一刻都不能让人放心。”继秋末手里牵着一个旧岁的男娃,看到在雨里跑的满身湿透了的林晓晓,忍不住的嗔怪了一身,一把上前,把她拉到伞下口“秋末,你回来了,呀,这小孩,你别告诉我,就是炙人!”怎么看,也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娃娃,林晓晓心里曾无数次幻想过炙人的模样,应该是全身泛着青紫的毒色,五官扭曲,身材瘦的和排骨一样,只是眼前的这小孩,看着却正常极了,除了眼神有些许的呆滞。 “咯咯咯咯,姐姐湿答答的,好像掉到水里的小狗狗哦!”那孩子看着林晓晓狼狈的样子,忽然咯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奶声奶气的,一双大眼睛也有了灵光,扑闪扑闪的看着林晓晓。 “额!小狗狗!小孩,你说谁是小狗狗,我哪里像小狗狗了,我身上又没有毛,也没有四个脚!”林晓晓陡然听见自己被比作落水狗,也不管对方就是个小孩,和他较真起来。 “呜呜,姐姐好凶!”那孩子,看着林晓晓这气急败坏的样子,吓的躲到了继秋末的身后。 “晓晓,不要凶他,他不过是个三岁孩童心智的小孩!”继秋末适时的出来,挡在了林晓晓的面前。 “三岁孩童?”林晓晓探头看了看继秋末身后的小娃子,不敢置信的道,“看着少说也有十岁啊!” “炙人从小被浸泡在毒液中,那些毒素会减缓他们的心智成熟,东东看着虽然已经九岁了,但是心智,却只有三岁的孩童般大小,胆子也小,你不要吓唬他!”继秋末给了她解释,然后拉了身后的小孩出来。 林晓晓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猛然一阵刺疼,蹲下了身,伸出手,摸着东东粉嘟嘟的小脸蛋,说不出的疼惜,然后,一把把东东抱在了怀里,让他坐在自己的屈膝蹲在地上的膝盖上,嘻嘻的笑着逗他:“东东说姐姐是落水的小狗狗,那姐姐就是落水的小狗狗好了,呵呵!” 东东方才被她凶神恶煞的质问了一通,尚有些怕她,如今看着她这一副和颜忧色,小孩子是不记仇的,他便楼上了林晓晓的脖子,小手手玩着她的头发,忽然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姐姐真漂亮!” 林晓晓直听的心花怒放啊:“嘴好甜,好乖!” 继秋末却忽然把东东一把抢了过去,然后,拉了林晓晓到怀里,吃味的看着东东亲过的地方,板了脸孔看着东东:“她是哥哥的,你以后不许亲她,知道吗!” 语气带着警告,林晓晓对他无语,拍了一下他环在要之上霸道的额圈制,撅着嘴道:“放开了,别教坏小孩子,小气鬼,他不过就是个小孩子,这都能吃醋。” 他却不依不饶,不肯松开她,还神色严肃的把她也警告了一番:“以后,不许和别男人搂搂抱抱,听到没!” “我倒,继秋末,你这个醋罈子,好了好了,不搂楼抱抱行了吧,不但不和男人,和所有雄性的动物都不搂搂抱抱,成了吧,真是怕了你了。”嘴上虽然是嗔怪着,可她心里,却是甜滋滋的,会吃醋,就是说明他在乎他,虽然他这个醋,吃的有点过了头,但是她就喜欢他这么在乎她。 “小姐,终于追上你了,啊,姑爷你回来了,小姐望穿秋水的,终于把你盼回来了!咦,这个小孩,难道就是炙人?”绿芙一上来,演相声一样,短短一句话,换了三种不同的语气语调。 “姐姐,你真漂亮!”东东见了绿芙,抬起了头,甜甜的叫了一声姐姐,夸了她一句漂亮,林晓晓额间,忽然冒起了一条黑线。 绿芙却笑的眉开眼笑:“好乖啊,嘴好甜!” 林晓晓额上,冒起三条黑线! 靠,台词都和她的一样。本来还以为这个小孩有眼光,知道她是个大美女,如今看来,他就是个小色胚,只怕见到个女的,都会冒出同一句话:姐姐真漂亮,连语气语调语速表情唇形都是一模一样,说完,是不是送上行亲亲。 果不其然,当绿芙蹲下身摸他的脸蛋,夸他好乖嘴好甜的时候,他丫的居然也亲了绿芙一口。 林晓晓顿然无力的翻白眼。 “好了,绿芙你也别感动了,我们赶着去救人吧!”林晓晓打断了正感动的七荤八素的绿芙,绿芙生下来,怕是第一次诱人夸她漂亮吧! 倒也不是她不好看,中等姿色还是有的,只是谁会去夸一个丫鬟漂亮啊! 被林晓晓这么一说,绿芙才恍悟的点点头:“是啊,都快黄昏了,要赶紧了!” 一行四人,林晓晓和继秋末走在前面,他的大手,始终紧紧的揽着她的腰肢,霸道的宣布着他对她的所有权,林晓晓浑身淋湿了,有些冷,索性顺势依偎入他的怀里,远看,好衣服郎情妾意,小鸟依人的娇态。 绿芙领了东东走在后面,一路上,和东东说着孩子的俏皮话。 带着东东进了毒王休息的房间,他已经越来越虚弱的了,大手,都开始握不住明月玉川的小手,明月玉川三日之内,不吃不喝不免不睡,每日只以泪洗面,瘦削了不少,过去的时候,巧灵儿和羽扇公子也正在房里,羽扇公子在帮李大夫黏膜一味药剂,巧灵儿静静的坐在他的边上看着他,李大夫则是生了暖炉,在炉子上放了一只砂锅,浓厚的中药味,不断的从砂锅里溢出,想必已经在煎药了,只等着继秋末把药引子送来。 第76页 继秋末四人一进来,只见明月玉川猛然转过头,一双眼睛,不停的搜寻着,最后,落在了东东的身上,忽然,跪在了东东的脚下,哭着恳求:“小娃娃,请送一点血给姐姐吧!” 东东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往绿芙怀里缩了缩。巧灵儿和林晓晓忙上前搀扶起明月玉川,几日下来,因为休息不够加上不进汤水,她的嘴唇干涸,脸色则是一片苍白,看着她这模样,林晓晓不由的心酸了一把,这丫头,想必是做好了毒王去了,她就绝食殉情的准备。 “玉川,你先坐下,人既然带来了,肯定就能救毒王了,你身体这么虚,不要激动,绿芙,你去厨房熬点稀粥过来。”今天无论如何,她都要劝明月玉川吃点东西。 绿芙拉开了缩在她身边的东东,把他交到继秋末手心,然后应了声匆匆的下去了。 李大夫上前,看着东东,和蔼的道:“小娃娃,能伸出手臂,让爷爷取你一点点血吗?”他问的很是柔和,东东忍不住扑到他的怀里,很是亲昵的亲他的脸,喊他爷爷! 果然是小孩,谁对他好,他就和谁亲。 李大夫看着这娃娃,眼里满是疼惜,揉揉他的稀松的头发,夸了一句:“乖!” 说着,撩起了东东的袖子,那上面弥补的刀伤,新的旧的,惹的林晓晓和巧灵儿还有明月玉川,忍不住的倒抽了一口冷气,明月玉川,更是泪迷了眼睛,走到东东身边,蹲下身摸着他粉嘟嘟的小脸,眼里蓄满了泪水,抱歉又心疼的道:“姐姐就取你一点点血,以后,姐姐会对你很好很好,好不好!” 东东伸出小手臂,很仗义的开口:“两点点也可以,师傅每次都要取好大一碗的!” 听到这,林晓晓和巧灵儿都忍不住转过了头,这么小一个孩子,却要每天用自己的血餵一个成人练就邪功夫,那人是何其狠心,怎么捨得在那白嫩的手臂上,割下这许多的伤痕。 李大夫见东东答应了,虽然不忍心,但眼下救人要紧,他们不会害这孩子性命,把他从他师傅那里解救出来,要他一点血,以后便会加倍的对他好。 握住了他小小的手腕,李大夫在他尚未癒合的旧伤上尽量放轻动作,划了一道口子,林晓晓和巧灵儿都不忍心看,明月玉川的眼泪,也纷纷落了下来。 东东的血,很红很浓稠,李大夫取了一小碗,然后,用了最好的伤药,将那伤口以及他臂上所有的伤口都涂抹了一遍,替他层层包裹好,然后,夸了一句东东好乖,就端了血水,去熬药! 明月玉川一把将东东抱入怀中,泪水落入了东东的纤细脖颈:“东东,我以后会对你好的,会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对你!” “那你就是我娘亲喽!”东东小小的眼睛眨了眨,一点都不呆了,其实他不说话的时候看着呆,但是说话的时候,看着却是个很可爱的孩子。 “嗯,以后,我就是你的娘亲了!”明月玉川感怀的亲了亲东东。 “太好了,我有娘亲了,太好了……” 室内,响起了孩童欢快的声音,众人解释欣慰,既欣慰毒王终于有救了,又欣慰东东的讨人喜爱! 第七十六章继秋末找小三 东东的血加上李大夫的妙手回春,毒王的身体开始日渐恢复,明月玉川,也总算肯开口吃东西了,脸色随着毒王身体的转好,变得越发的红润喜气。 继秋末认识到自己之前的不明智之举,现在看着明月玉川和巧灵儿都寻见了属于她们的真爱,他也大为欣慰,休书两封,还了巧灵儿和明月玉川自由。 那两封休书,却不是传统的男休女,而是继秋末以巧灵儿和明月玉川的口吻,把他这个相公给休掉了。 林晓晓很是贊同他这个做法,这样倒面子的就是继秋末,本来就是他犯下的错误,如今算是给了他应有的惩罚。 一连五日过去,毒王的身体在李大夫的调理下,已经渐渐的康复,林晓晓总是过去看望他和明月玉川,有时候问起明月玉川日后有何打算,明月玉川总是红着脸,一脸娇羞的看着毒王,林晓晓自然明白她那眼里小女人的羞赧所为何意。 在继府将身体调理到了八分好,毒王和明月玉川就带着东东辞行了,送别那日,林晓晓和巧灵儿抱着明月玉川哭个不停,缘不知三人之间的友谊,已经到了根深蒂固的地步。 “我保证,每年春天,都会带着师傅和东东来看你们的!”明月玉川眼泪不断的落,双手左右揽着巧灵儿和明月玉川的肩膀,轻轻的抚摸着她们的后背。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一路依依不捨的将明月玉川送到官道上,林晓晓和巧灵儿手都要挥断了:“记得要回来看我们。” 遥远的,传来一个明月玉川空灵的回话:“会的,一定会的!” 车子步上官道,扬起一路黄尘滚滚。 明月玉川回了北疆,巧灵儿则是住入了羽扇公子的府邸,林晓晓也算知道了羽扇公子的本名,原来叫萧子风,之所以不公之于众,是因为羽扇公子的名号在外,更好行事。 知道了他本名,平日私下里,四人小叙,她也不再叫他羽扇公子,调皮的给他起了个外号:疯子。 子风子风的,反过来念不就成了疯子。 萧子风先头还抗议,后面也就习惯了,由着她,只每每听到她这么喊他,忍不住的苦嘆一声:“唉!我这一世英名,算都让嫂子给毁了。” 如今没了大嫂二嫂,林晓晓这个嫂子前面,当然不用冠以三字。其实她本人很不喜欢这个等次,三儿,忍不住的让她想到人见人恶,花见花谢,车见车报废的“小三儿”。 日子就这么平平静静,却又温馨甜蜜的过着,偶尔四个人,还会聚集起来搓搓麻将,当然,继秋末和萧子风是老大不愿意,觉得这浪费了他们的大好韶光,但是娇妻的威胁利诱撒娇,他们怎能不从。 快九月底了,某个晴朗的清晨,林晓晓站在院子里,慵懒的扭动着腰肢,仰起头看着天空上的浮云,满足的勾起了唇角:“笑看庭前花开花落;宁望天空云捲云舒,好不惬意哦!” 继秋末正在修剪花枝,听到她的感慨,放了手里的剪刀,上前从后面揽住她的腰肢,宠溺的亲吻她的耳垂:“喜欢这样的日子吗?” “喜欢,睡觉能睡到自然醒,数钱能数到手抽筋,还不用干活。”只怕是个人都会喜欢这样的日子。 继秋末温柔的握住她的小手:“我才不会让你数钱数到手抽筋,你这双小手,可是要伺候我的!” 他这煽情的一句,猛然让林晓晓想到了昨晚云雨的时候,这双小手做过什么,脸色陡然一红,娇羞媚态惹人心神荡漾:“讨厌了,我的手才不是伺候你的。” “是吗?不是伺候我的,那是爱我的吗?”他牵引了她的手,划过她的腰际,引导着那纤纤素手,放上他的大腿,然后,朝着他胯间的挺立而去。 触到那灼热的坚硬时候,她如同触电一样抽回收,做贼心虚样忙是看了院子四周一圈,一双大水眸眸子,带着点煌恐:“你疯掉了,大白天的,这是在院子里耶,别人看到怎么办?” “她们没这个胆子看!”他说着,不放弃的抓回她的柔荑,复又往自己的坚硬上按,自从昨夜享受过她的“手工”后,他便沉醉其中,无法自拔,甚至想要的更多。 想到昨夜,他体内涌动的欲望,便蓬勃起来! 昨夜…… “啊,断了!”继秋末痛苦的捂着裤裆,脸色一片苍白。 林晓晓惊慌的看着他,有些惊慌失措:“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你使坏我才踢你的,我没想到那么准,对不起,秋末,你松开,我看看!” 因为继秋末欲望过盛,一晚上要了林晓晓二次,还是长时间持久的二次。当他第三次欲爬上她疲倦的身体的时候,她终是受不了,想把他踹下床去,却不料一脚不偏不倚,正好踹上他胯间的棒棒上,当场痛的继秋末咬牙切齿,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林晓晓忙起身整个人趴在他的胯间,务必担忧紧张的看着他,一双白晳的手指,掰开他捂着重要部位的手,看着被自己踢的偃旗息鼓瘫软的小傢伙一片通红,她心疼不已,毫不考虑将那一团柔软捧入手心,小心的凑近红唇,轻轻的呼气。 那样的销魂蚀骨,继秋末此生怕都忘却不了,他的小兄弟,自然也是第一次享受到这般销魂的伺候,虽然痛,却还是忍不住充胀起来。 他怀念着她素手上的味道,所以哪里肯放过她,只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兄弟上,不许她离开。 林晓晓又羞又恼,看着这可是在大庭广众下,如果谁进来了看到,可就丢人丢到姥姥家了,于是乎,她的小手开始抗议的挣扎,想抽取出来,只是她却不知,这样的挣扎,只会让他更加的舒服。 继秋末的呼吸,开始越来越急促,林晓晓感受的到他蓬勃的情慾,忍不住的身体打了个寒颤:“继秋末,你别告诉我,你又要了,你这个王八蛋。” 他覆到她的耳边,暧昧吐气:“那你想要吗?” 两朵红霞浮上那两片光洁的脸颊,林晓晓别过头,口是心非的道:“才不要。” 但是,就算她说不要,她就能逃得出他的“魔爪”吗?自然和是不可能的! 一把从后面抱起她,不顾她两只悬空的小脚不安分的踢蹬着,红唇里溢着娇嗔的抗议,他直接把她扔到床上,反正用内力关上房门,迳自褪下长袍,然后,一个饿虎扑食。 呜呜,谁来救救她啊,这个精虫上脑,索取无度的男人,谁来帮她拉开啊,不要啊,不要……嗯……不……嗯…… 所有的反抗咒骂,渐渐的被一波高过一波的呻骖娇喘替代。 双双进入高潮,气喘吁吁的瘫软,结束了继秋末的无度索取。 “叩叩叩!”休息了一会儿,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伴随着绿芙询问的声音:“姑爷,有人找你,说是叫王安宁!” 继秋末眉心一皱,她来做什么,嘴上却并不多说什么,只是对外面平平的响了一声:“嗯,让她在会客厅稍后,我一会就去。” 他起身穿衣服,林晓晓看着他表情有些古怪,再想到绿芙说的那个名字,似乎是个女的,忍不住的多嘴问了一句:“谁啊?” “乖,我一会就回来!”低下头,并不答,只是在林晓晓额头上亲吻了一口,他的这般隐瞒,让林晓晓忍不住多心。 第77页 在继秋末出去后不多久,她洗了个澡叫了绿芙进来:“绿芙,那个叫王安宁的,是男的女的?” 绿芙摇摇头:“不知道,是门房来通报的,我没见着。” 林晓晓皱了下眉心,总觉得继秋末的眼神有异,似乎特意瞒着她什么,女人素来爱胡思乱想,林晓晓也不例外,虽然对继秋末是十万个放心,但是放心归放心,不亲眼确认下,她怎么能安心! 于是乎,她遣开了绿芙,一个人悄悄的潜到了会客厅,捅破了一层糊纸的窗,她垫着脚尖眯着眼睛往里偷看,只见到一个窈窕的背影,背对着她,而继秋末,则是站在这个窈窕背影的正前方,两人之间的距离离的很近,那女的肩膀一耸一耸的,好像在哭的样子。 林晓晓心里咯噔一下,说不出的滋味,然继秋末接下来做的动作,却更是让她的心,如同被大锤子钝击了一下,只见继秋末脸色沉凝,随后,居然伸出一直长臂,将那哭泣的女子揽入了怀里,口中安慰着:“过几日,你就搬进府里吧,就把我当作你的依靠吧!” 林晓晓怔在了原地,如果不是送茶水过来的婢女给她请安,她估计会石化在那里。 “奴婢给少夫人请安。”那甜脆的声音,唤回了林晓晓的魂魄,从那扣出的小洞里看到那双男女听到她在外面,做贼一样很快的松开了交抱在一起的手臂,然后前后往外走出来,她忽然疯了一样的夺路而逃,心里乱极了,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继秋末,满脑子都是继秋末和那个女人搂抱在一起的情景,她只知道疯跑,只知道狂奔。 秋风猎猎的在耳边呼啸,她知道自己跑的极快,快到她觉得嗓子都快冒烟了。 只是她跑的再快,似乎都快不过他,只是没跑出一条路,就落在了他的手心,腰肢被他紧紧的揽着,他的眼神,闪过一丝不舍,却很快蒙上了一层责怨:“不是让你乖乖在房里等着,干嘛跟踪我!” 他责问她,她居然,居然责问她! 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林晓晓忽的大笑起来,笑的没心没肺:“哪里有跟踪你,只是我刚好要去那边,路过了吗!” 他的心,看着她这状似无事的笑容激的生疼,他知道,她肯定看到了,看到自己和那个女人搂抱在一起,他抬起头,目光柔了一些:“以后要听话,让你待在房里,你就不要出来乱跑知道吗?你去那边干嘛?” 林晓晓心里忽然委屈极了,他把她当作什么了,宠物?不许乱跑? 眼里忍不住抹上了一丝冷嘲,亏得她还以为继秋末是天底下最不可能出轨的男人,原来,是她高估了他。 她的深情,让他心里凉了半截。 蓦的,身后响起一个清脆娇柔的女声:“嫂嫂莫要误会了,我和哥哥是同母异父的兄妹!” 林晓晓吃了一惊,心里头本是乱七八糟的,现在倒是一下子,好像变的一片空白了:“什么?兄妹!” 那女人上前,掬了一把泪水,对着林晓晓盈盈一拜,凄楚可怜的道:“昨天夜里,母亲去了,从此我便孤苦无依一人,哥哥怜见我,让我过几日办了母亲丧事后就搬入府内,从此以后,长嫂为母,安宁还望嫂嫂多多照顾。” 啥!林晓晓真是吃了个大尴尬,原来,是她误会了啊! 她的脸色,一片通红,看着跪在面前的安宁,只是笑的很尴尬,连连道:“会的,会的,会照顾你的!” 又一脸抱歉的看着继秋末,却见继秋末并不看她,似乎好像因为她的不信任,对她生气了。 她腆了脸,嘻嘻哈哈讨好的靠过去:“我以后会乖乖的了,你让我在房里待着,我就待着。” 却见继秋末转过头,看着她一脸嘻哈的模样,忽然黑眸一凌,染上了一层薄怒:“我母妃死了,你还有心情笑的出来吗?” 好错愕,真的好错愕,林晓晓很委屈的站在那,低眉顺眼,却只以为继秋末是丧母心痛,只是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诺诺的道:“对不起!” 继秋末的眼神,不再落在她身上,而是转向安宁,很是慈爱的道:“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母妃曾叮嘱我好好照顾你。”他的模样诚恳又带着几分凄哀,林晓晓便更是认定,他刚刚之所以会那样凶自己,肯定是因为死了母亲,心里不好受,算了,她大人大量,原谅他了。 本来也是她不对,先是误会他出轨,再是跟踪偷听偷看,然后又嘻嘻哈哈,她上前,挽住了继秋末的手臂,安慰道:“节哀吧,好好安葬她。” 继秋末点点头,然后,从她的手臂里抽出了自己的手,对她的语气,恢复了以往的温柔:“乖,你先回房,我还有好多事情要处理,晚饭不用等我吃了。” 林晓晓不想给他添麻烦,乖巧的应了一声好,就回了秋霜院,只是回来后,她心里却一直耿耿于怀与继秋末之前对他的那抹凶气,虽然以前的他,比这对她更凶,但是两人表明心意的相爱后,他却从来不曾这样对过她。 “唉!或许是我今天真的过份了。”她嘆息一口,看着空荡荡的偌大的房子,想着这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是两人爱的痕迹,她便不再揪心于那一抹凶气,心情豁然开朗,午饭也吃了一大碗。 下午还和绿芙学了刺绣,她知道古代没有钱包这东西,男人女人,用的都是荷包,条件差点的用的就是布袋子,她也没什么能送给继秋末的,于是乎有一日突发奇想的,想学刺绣,亲手刺绣一个荷包送给继秋末。 她学的很专心,从未碰过针线活的她,虽然学起来很吃力,但是没几天,就能秀出几多像模像样的小花,今天又学了一下午,她已经能绣出一整枝牡丹,虽然样子有些丑,针脚不齐,歪歪扭扭的,眼色也有些层次不齐,但是总算是她这几天学下来的成果。 爱不释手的看着自己秀出的牡丹,林晓晓不无自夸的道:“绿芙,我是天才吧,才几天,就能绣出这旷世杰作了。” 绿芙掩着口鼻嗤笑一声,毫不给她留情面:“小姐这朵牡丹,只怕天底下,也只有小姐和绿芙两人能看得懂了,小姐能看懂,是因为小姐知道自己刺绣的是什么,绿芙能看懂,全是因为小姐告之了绿芙,这是什么东西,呵呵呵!” 林晓晓白了绿芙一眼,虽然她说的在理,但是这丫头就不能好心点夸奖她两句吗? “臭丫头,嘴巴越来越坏了,小心哪一天,我拿针把它给fèng上了,反正我不管了,这是我的处女座耶,意义多么珍贵,就把这送给秋末吧,嘻嘻!”想着继秋末收到荷包时候的感动,她便忍不住傻笑起来。 绿芙取过她绣的缎面,又给她指点了几下,林晓晓依着绿芙的话,补了几针,果然这牡丹花便好看起来,也更有了样子,她兴致盎然的剪下一块粉色缎布,用心的刺绣了晓晓爱秋末几个小字。 又剪下自己一小搓头发,用红色丝线捆绑了,卷在粉色缎布中,将这小布条塞进荷包的夹层里,然后,用针线细细密密的来回fèng了三层,偷笑着对绿芙道:“要是哪一天继秋末发现了这个,肯定会感动死。” 绿芙不无羡慕的看着林晓晓的举动,是少女忍不住思春起来:“唉,小姐真是幸福,绿芙也好想为谁绣一个荷包哦!” “放心吧,小丫头,你尽管张开眼睛瞅瞅看看,看上了谁,小姐我会不遗余力的帮你把他搞到手。”就算巧灵儿和明月玉川用了自己所教的办法勾搭继秋末没成功,但是从巧灵儿歪打正着勾搭住了萧子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她的招,是管用滴,只是用错了对象而已。 她家的继秋末啊,可是不为美色所动的正人君子啊! 在心里把继秋末夸到了天上去,白天的那小小阴霾,也随之一扫而空,和绿芙有说有笑的绣刺着荷包,终于,那个“丑的可爱”的荷包大功告成了,看着自己的杰作,她还忍不住对着一个荷包,献上了一个香吻。 惹的绿芙取笑了一声:“又不是姑爷,小姐亲什么啊!” “我只能亲他呀,臭丫头,你以后就只亲你相公吗?” 一提到亲相公,绿芙这不经人事却又处于思春期的小丫头,红了脸,娇羞推了林晓晓一把:“坏死了,小姐!” “呵呵!羞什么羞吗!小姐我说的可是大实话,以后你不可能只亲你相公,至少你要亲你孩子啊,还有你孩子的孩子,你也要亲呀!”她一下子把绿芙从一个十七八岁的黄花大闺女,扯到了七老八十子孙满堂的老妪。 绿芙脸色更是红了,轻轻的踱了一下脚,娇嗔叫道:“小姐!” “好了好了,不逗你玩了,我饿了,我们吃饭吧,秋末说了,不用等他,他会回来的很晚!”林晓晓打发了绿芙去取饭,自己迳自走进内室,小心翼翼的将荷包收拢在枕头低下,然后暖暖贼贼的掩唇笑了几声。 走了几步,忽然觉得不妥,继秋末新丧母亲,哪里有心情收礼物,她又把荷包从枕头底下取了出来,放到自己的妆奁里头,想着等继秋末心情稍微缓和些,再送他更好。 只是这一脸等了好久日,却始终不见继秋末的身影,问宝儿,宝儿每次只支支吾吾的不说话,害的林晓晓心里思念又着急,终是忍不住,託了巧灵儿探探萧子风的口风,看萧子风知不知道继秋末这几日在干什么,回来的消息,却把她一下子打入了冰窖之中,只觉得从脚底凉到了头顶。 “灵儿,是不是疯子搞错了?”她声音里没有一丝底气,手握着巧灵儿的手,有些颤巍巍的。 巧灵儿目色一黯,摇摇头:“我不是打听来的,我是偷听来的,那日继秋末和子风在书房议事,我无意间听到的。” “继秋末,真的这么说吗?”她的心,彻底的凉了,眼神,一片苦楚! “我听的真真切切,他说他那日给他母亲守夜,心里难过喝多了酒,出去想透透风,然后不小心撞倒了一位小姐,接着……” “停住,我已经听过一遍了,不想听了!”她的喉头苦涩的似乎吃了黄莲,伸手捂住巧灵儿的红唇,她痛苦的蹲在了地上,许久,才泪眼婆娑的抬起眼睛,看着巧灵儿,“那他,这几日,都是和那位小姐在一起吗?” “这个我不知道,但是听说他很多天没回来了,我想应该……”巧灵儿说不下去,只因为看到林晓晓眼里的泪水,已经夺眶而出,落在晶莹的脸颊上,惹人心疼万分。 “我知道了,谢谢你,灵儿!”她又复埋下头,把脑袋埋入双膝之间,压抑的哭着,肩膀一耸一耸的,惹的巧灵儿心疼极了,蹲下身抱住她,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哭,口中柔柔的安慰着她,“男人三妻四妾本是正常的,更何况是继秋末这样才貌双全,又富甲天下,身份高贵的男人,你现在不习惯,往后也总会习惯的。连子风,我都早已经做好了和别动女人一起伺候他的准备,纵然当时会很难受,可只要他心里还有你,你也别太计较了。” 第78页 林晓晓窝在她怀里,泪珠不断的滚落,只是一个劲的摇头,低哑的哭喊着:“我和你们不一样的,我习惯不了,我从小受的教育就是一夫一妻,我没办法和别人分享一个丈夫,他怎么可以这样,灵儿,怎么可以这样,前几天还好好的,现在居然抱着另一个女人,乐不思蜀,我还以为他忙着他母妃的丧事,所以才不回来,只是,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她低哑的嘶吼着,压抑着声音,双手紧紧的拽着巧灵儿的衣袖,力道大的,几乎要把巧灵儿的衣服扯烂。 巧灵儿不知道她受的是什么教育,是谁教的她,相府的人吗?不可能啊,丞相自己都是妻妾成群,怎么会给子女灌输一夫一妻制的思想。虽然纳闷林晓晓所谓的教育是哪里受的,但是巧灵儿早也就知道她对婚姻的执着,认定了一个人,那个人就必须是她一个人的。 她无力改变她固执的想法,只能尽可能的宽慰她:“或许继秋末和那女的只是露水情缘,要真的想把那女的娶进门,他也不可能一直不敢回家,没事的,他还是你一个人的!” “不是了!”林晓晓哽咽凄楚的道:“他的身体上,已经留了别的女人的印迹,这印迹,一辈子都抹不去,灵儿,男人出轨,就如同一张白纸上泼了墨水,是洗都洗不掉的。” 她这么固执,巧灵儿还真的一时不知如何接着宽慰,只能静静的抱着她,心里头,把继秋末诅咒了十万八千遍,可却多了一分忧伤:继秋末这样的男人,都做出背叛晓晓的事情,那萧子风呢?这个看着风流潇洒的男人,会不会哪一天,放任了他风流的性子呢? 林晓晓哭的累了,渐渐的在巧灵儿怀里睡去,巧灵儿蹲的腿麻,吃力的搀扶着林晓晓起来,把她安放在床上,看着天色不早了,对绿芙叮嘱了几句要她好生照看林晓晓,她就告辞回家了。 睡到半夜,林晓晓睁开了红肿的眼睛,看着空荡荡的大床,想着在几天之前,继秋末是多么的爱和她做床上游戏,而如今,他的臂弯里,枕着的是别的女人,她的眼睛,空洞起来,看着帐幔,忽然冷笑了一声:“哼!真的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那张臭嘴,继秋末,算你狠,骗我心,骗我身,玩腻了我你就另寻新欢。” 一夜无眠,像个被抽空了灵魂的布偶娃娃一样,看着帐幔,知道眼睛酸涩的掉下眼泪来,她才闭上了眼睛,一把拉高被子,捂住自己,不让任何人看到她的难过和悲伤。 绿芙急急匆匆进屋的时候,她正躲在被子里落泪。 “小姐,小姐不好了!”耳听着绿芙出口急切,林晓晓忙抹了泪珠从被窝里钻出来,看着绿芙,声音嘶哑的问道。 “怎么了?” 绿芙嚅嚅嗫嗫了半天,终还是说出了口:“姑爷把那女人,带回来了,还有姑小姐,三人一同回来了。” 林晓晓身子猛然一怔,什么话都没说,良久,讷讷的对绿芙道:“那女人,生的好看吗?” 绿芙闻言,义愤填膺起来:“都不及小姐的半分,看着柔柔弱弱的样子,一副病态。” “贱婢,你在说谁病态?”绿芙话音刚落,陡然听的身后响起一个尖锐的声音,她转过头,一个巴掌便狠狠的落在了她的脸上! 那巴掌来的突然,绿芙都不防备,整个人踉跄了几步,往后跌了下去,看着打她的人,她委屈的叫了一声:“姑小姐!” 林晓晓看着倒在地上的绿芙,一脸愤然的瞪着王安宁,从床上抽身起来,大步走到她面前,抬起手,就要朝着王安宁的脸上落下,手腕,却陡然被扣住,她正要破口大骂,转过头,对上的确实继秋末喊着愠怒的眼神。 “林晓晓,你这是要干什么?” 林晓晓就那么看着他,那么怨毒的看着他,紧紧的看着她,只在他眼里,除了愠怒,她看不出任何情绪,目光落在了他另一只手,手心里的素白小手,让她心里如同被铁锥子扎了一样,痛的鲜血直流,顺着那小手往上看,一张素白秀丽的小脸,映入了她的眼帘。 果然…… 她这么瞪着继秋末看了一会儿,心如刀割:“她是谁?” 继秋末松开了她的手,刚刚握住她的力道很大,都在她的手腕上掐出了一条红痕,林晓晓却距查不到痛了,心都撕裂了,别的痛哪里还能抵得过! 继秋末看着她,眼神忽然缓了许多,把那白晳秀丽的女人,拉出了身后,牵到林晓晓面前,语气平淡无波的和她介绍:“这位是素素,等我母妃过了头七,我就会娶她为妻,晓晓,你放心,我还是会一样疼爱你……” “啪!”狠狠的一巴掌甩在了继秋末的脸上,看着他脸颊上浮起的红印子,那个叫素素的女子,眼里瞬时含了泪水,噗通一声跪倒在林晓晓面前,拉着她的裙裾哀求:“姐姐莫要生相公的气,是素素不该招惹了相公,姐姐若是要打,就打素素!” “你娘的,你以为我不敢,讨打的狐狸精!”林晓晓小手猛抬起,噼头盖脸的就朝着跪在脚边的女子落去,只是很可惜,只差那么分毫,手腕又被继秋末控住。 继秋末的眼中,盛满了怒意,冷冷的看着林晓晓,怒喝一声:“你不要仗着我对你的宠爱就为所欲为。”说完,一把拉了素素进怀里,疼惜的抹去她的泪水,语气温柔,“素素,吓到了吧,晓晓就是脾气差了点,其实人还是很好的,你们多相处,你就知道了。” 那满目的柔情啊,揉碎了林晓晓的心,她冷笑着,眼泪扑簌扑簌的落,忽然间,也不闹了,看着面前的郎情妾意,似乎是刻意的在表演给她看,哼,男人,哼,哼,哼! “大嫂,我方才也是气急了才打了绿芙,你莫要生气了,哥娶了二嫂,也正好给你解解闷,我听说大嫂之前和另外两位嫂子处的很好,如今,那两位嫂子都不在了,你应该也能和二嫂合得来。”一边的安宁,上前握起林晓晓的手,很是识大体的说道,看着林晓晓痛楚的眼神,她眼角撇向继秋末的,却见继秋末一看都没看林晓晓,只温柔的替素素揩泪,她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继续激林晓晓。 “而且哥哥那么喜欢二嫂,大嫂为人妻子,总该为丈夫排忧解难,不该丈夫娶个二房,就和个母老虎一样上串下跳的,你若真爱哥哥,就应该和二嫂和睦相处,少给哥哥添烦忧事,俗话说家和万事兴,这贵在一个和字,大嫂是明事理的人,自然晓得这一点。” 林晓晓冷冷的看着眼前的红唇,开开合合,开开合合,忽然觉得刺目极了,王安宁口口声声一个“二嫂二嫂,”显然这素素的身份,除了她和绿芙,怕是所有人都承认了,王安宁如今的话,全都站在素素这边,显然,是继秋末派来的说客。 “说完了吗?”她冷冷一句,看着王安宁,眼神如同冰刀子一样。 王安宁却是笑意盈盈,一副体态合礼的样子,退到继秋末身边:“安宁言尽于此,请大嫂以和为贵。” “然后呢?你们兄妹,还真是沆瀣一气啊,继秋末,你是特地拉了安宁来做说客的吗?”林晓晓忽然敛去了所有的表情,换了一副如花笑靥,却是冷冷的看着继秋末。 继秋末将素素安置到了一边,一个箭步上前,双手攀住林晓晓的肩膀,语气恳求的道:“晓晓,素素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我要对她负责到底,你不要那么小气吗,我娶了她,你大她小,我发誓,我不会疼你比以前少一分”。 “放开你的脏手!”林晓晓收了笑容,唾弃的看着继秋末空着她双臂的手,见继秋末的脸色难看来一下,然后,泛怒道:“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不过是娶个二房,我和你说了,素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要对她负责,你难道要我做背信弃义的人吗?” 林晓晓伸手嫌恶的拍开他的手心,冷然的看着他,吃力的开口:“继秋末,好一个背信弃义,哼哼!罢了,我只问你,你是为了责任,还是因为爱?” 这是林晓晓最后想要确认的。 继秋末回头看了一眼素素,见她一脸温柔贤淑的对着自己摇头,他再转身,看着林晓晓,眼神坚定的道:“既是责任,也是爱,和素素这几日相处下来,我已经越来越喜欢她,她懂事,体贴,温柔……” “打住,我明白了,你不用夸自己眼光有多好了,你过来这,是来告诉我你要娶素素为妻,然后呢?是不是还让我搬出秋霜院让给你们做婚房?” 心里绞痛绞痛的,林晓晓却不允许自己哭,最后的一分尊严,她不容许自己拱手让出去,任由她们把它践踏到脚底下。 继秋末眼神为难了一下,随后,才抱歉的开口:“我们定在后天成亲,这毕竟是我的主卧,如果你肯,能不能先让出来几日,等我和素素成完亲后,我再安排她的住处,你再搬回来!” 本来是绞痛绞痛的心,不知道怎么的,在听到他这句话的时候,忽然麻木了一下,她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对面的三个人,招呼了一声绿芙:“绿芙啊,看样子我们还是暂时搬回瑶仙阁吧,免得扰了两位新人。继秋末,你只记住,这辈子你都不要再碰我,否则,我会让你死的很惨。” 她放下狠话,拉了绿芙,转身就往外走,决绝,更是绝望。 原本还期望着继秋末是因为责任才娶了素素,却不料他会说出“既是责任又是爱,”他妈的狗屎,他懂什么是爱吗?他的爱,难道就是上一个爱一个吗?如果是这样,好,她林晓晓认栽,不小心让他给上了,让他给爱了,让他给践踏。 外面秋风和煦,可吹打在林晓晓身上,确实冷如十二月的寒风,连着血液骨头都冷的作疼。 看着那抹绝然离去的身影,继秋末眼里落了一层心疼。 怜巧让王安宁捕捉到,试探着问:“莫不是哥哥捨不得了,其实在哥哥心里,大嫂还是很重要的吧!” 继秋末收回了目送林晓晓的眼光,看着王安宁,懊恼的一笑:“捨不得也是自然的,只是她这个脾气,真是让人越来越烦,若是她有素素一半的体贴温柔就好!” 言下之意,两个女人,在他心里,还是素素重要些,而且林晓晓现在是旧爱,如今继秋末与了新欢,渐渐的就会冷落了她,如果她耍性子的话,估计以继秋末这样高高在上的性格,更加的容不了她。 王安宁笃定了这一点,看出来以后这继家的当家主母回事谁,忙巴着上前,挽住白素素的手,亲热的讨近乎:“太好了,二嫂,往后我们就真是一家人了。” 第79页 白素素宁静的眼眸含着一分羞赧和喜忧,仪态万千的对着王安宁抿唇轻笑了一声:“素素身体向来不好,往后若是给小姑添了麻烦,小姑莫要烦我”。 说话间,她还轻咳了几声,王安宁目光落在她身上,殷切的握着她的手臂,抚着她的后背给她顺其。 “少爷,羽扇公子有事求见。”宝儿跑了进来,报告道。 继秋末宠溺的亲了素素一口,也不避讳王安宁在,然后,对王安宁叮嘱道:“好好照顾你二嫂,想必羽扇公子找我,是为了江南盐商殴斗的事,我去去就来!” “是,哥哥!你尽管去吧,二嫂这里有我陪着解闷!”王安宁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让继秋末放心,继秋末恋恋不捨的抚摸了一下素素苍白的脸蛋,柔声道:“等我回来。” “嗯!”柔顺的轻应了一声,白素素一身多是大家闺秀娇柔的气质。 继秋末得额她的回答,才带了宝儿,提步朝着会客厅走去。 回客厅里,萧子风正在品茗,看见继秋末沉着脸色而来,不由问道:“事情办妥了吗?” 继秋末迳自坐下,只脸色难看的紧,点了点头:“嗯!” “这样真的妥当吗?嫂子那里,该闹翻了天吧!”萧子风不无担心的问道,却见继秋末的脸色,愈发的死沉。 “她若真是大闹一场,我倒还放心点,只是她却不哭不闹,还主动把秋霜院让了出来,让我心里很是没底,看着她落寞决绝而去的背影,我心疼如刀割,这种滋味,真是此生尝一次,便不愿意再尝第二次。”他抚着胸口,似乎只要响起刚刚自己对她的绝情,她那不哭不闹冷然的表情,他的呼吸就会停掉一样。 “嘘,你说的这么直白,不怕隔墙有耳,那我们的计划就付诸一炬了!”萧子风素来心细如针,如今大门还敞开着,他们的谈话,很有可能让人听了去。 “百米之内有人,我能感觉的到,再说那王安宁,如今有素素拖着,不会来此,子风,我真的心痛死了,你知道我要多么努力,才能演出言一场戏吗,如果不是和你们事先排演了那么多次,我真怕自己忍不住一掌打死了王安宁一了百了,也不愿意晓晓记恨我。”他痛苦的低下头,把脑袋捣在双手间。 朋友十多年,萧子风却是第一次见他这幅懊丧无助的表情。 他不会说太多安慰的话,只能就眼前的情势,将厉害分析说与他听:“你不要冲动,这样不过是为了保护嫂子,你身边任何亲近的人,都会成了王安宁威胁你的对象,尤其是最最与你贴紧,却最好下手的人,太后皇上我和灵儿都有武功,要对我们下手恐怕吃力,而嫂子手无缚鸡之力,虽然人聪明,可哪里防的过敌人的暗手。如今我们演这一出,让王安宁认为嫂子已经不受宠了,你现在宠幸的是体弱多病的素素,她左右挑选,肯定会对素素下手。到时候我们在顺藤摸瓜,找到四王爷所在,等到真相大白之日,我和素素,会帮你把解释清楚,消弭嫂子对你的误会,如今,你切不可冲动啊!” 听了萧子风的话,继秋末总算头抬了起来,只是脸上的阴戾,却让人不寒而慄:“四叔居然还不死心,当年设计害我和皇上,如今,居然暗中培养势力。若不是我母妃临终的前几日,我忍不住偷偷的夜探了她,她趁着所有人都睡了,把内中计划和盘托出,我真的想不到,四叔会胁迫她带着安宁故意接近我,这么多年,四叔居然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是啊,要不是王贵妃趁着她们放松警卫,告诉你安宁是jian细,要对你身边亲近的人不利以威胁你,我们也不必导演这一出,继兄你就不必备受痛苦煎熬,这四王爷,若是落入我的手里,我必让他尝尝,分筋错骨的滋味。”萧子风同仇敌忾的一群砸在旁边的桌子上,那桌子居然应声碎成了几段。 “如果不出所料,王安宁必定会对素素下手,这几日,王安宁一直在试探素素的体质,幸好素素聪慧,每次只要王安宁接近她半尺之内,她就运功自乱脉象,假装咳嗽,那王安宁几次握上她的手臂把脉,只怕正受了素素的骗,我看她对素素已经放松了戒备。” 白素素,是继秋末除了萧子风外的另一个得力助手,不同萧子风,她平时从不露面,所以没有人见过她,此次给她伪作了一个小姐身份,自认也不会有人怀疑。 内功深厚,使得一手好暗器,最主要的是,从小练就了一身软骨功,就算是牢房那狭小的窗子,她也能从里面钻出来,所以这次,继秋末让她出场,因为白素素,是天下任何锁链房子都困不住的一甲高手,就算遭了绑架迫,在受到迫害的时候,她也有办法脱身。 四王爷只道继秋末已经是他们的瓮中之鳖,却哪里想得到,自己正是一步步的步入他们设计的圈套之中,那派出去的jian细王安宁,正顺着继秋末他们设下的路,一步步的,把他们带入他的老巢之中。 第七十七章待么的心没了 林晓晓回到了瑶仙阁,一路上,脸上的泪便未曾干过。 其实,在决绝转身的那一刻,她便再也无法伪装冷漠,她的自尊,她的骄傲,她对继秋末的信赖和依赖,尽数化入了泪水中,划过她的脸庞,冰冷刺痛。 一连三日,她人都如同被抽空了灵魂的布偶,偶尔午夜梦回,耳边似乎还萦绕着继秋末的暖香细语,只是一转头,枕边空荡荡的。 他不在,他如今,应该正怀抱着那个白素素,整夜索欢吧! 想到他的身体,如今属于了另一个女人,而他的心,也开始从她身上慢慢的分出去,林晓晓忍不住低声抽噎起来:“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之前明明好好的,难道是我在做梦吗,那些快乐的日子,难道我人从来都不曾离开过瑶仙阁,我和继秋末之间,也从来没发生过什么吗?但是为什么,心里好痛,何冰,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我和你结婚那么多年,这颗心,从来都没为你这样痛过,可是现在,感觉要裂开了,这里,要裂开了。” 她的素手,抚摸着心口,紧蹙柳眉,咬着下唇,有些痛不欲生。 “院长妈妈,你教了我这么多,怎么没教我,人的心痛的的时候,该怎么办?”她的泪,滚烫的一粒粒的落在,在这寂寥的午夜,显得凄凉孤独。 天明,她的眼睛早就哭到干涸,绿芙上来伺候的时候,她倦怠着闭着眼睛睡着,绿芙知道她这几日情绪不佳,不敢贸然打扰,脚步回转,出去外厅刺绣,等着她醒来。 时近晌午,林晓晓却依然还在熟睡,绿芙绣的眼睛有些酸了,就停下来手里头的活计,下楼走走,正巧碰到宝儿小跑着进来,见着她,远远的就热络的喊她:“绿芙姐姐,绿芙姐姐!” 绿芙心口一跳,莫不是姑爷回心转意了,忙迎上前,看着宝儿跑得有些红彤彤的脸,急急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姑爷让小姐搬回秋霜院?” 屋内,林晓晓被宝儿喊绿芙的那一阵吵醒,觉得眼睛很痛,身体也软软的,喉头干哑难受,开口吸入一口冷气,却惹了一阵咳嗽,难道……屋漏偏逢连夜雨,感冒了? 她起身,浑身酸痛不堪,也不披褂件衣服,似带着某种期望一样,悄悄的走到窗口,仔仔细细的听着下面的对话。 绿芙的问话似乎让宝儿有些为难起来,林晓晓心里刺痛一阵,知道宝儿过来,肯定不是因为继秋末的回心转意。 果不其然! 踌躇为难了一下,宝儿才开口:“不是的,绿芙姐姐,少爷和二少夫人让我过来请大少夫人一同用午膳,商量些事情。” “哦!”显然,绿芙也很是失望,只是安排宝儿在门口稍等,自己上楼,边走边愤愤不平的嘀咕,“什么二少夫人,还没嫁进来呢,就不要脸的自居二少夫人,呸,我呸呸呸!” 一上楼,看着倚靠在窗口的淡薄身影,绿芙吃了一惊,然后,忙是上前,抱着林晓晓冰冷的身子,心疼道:“小姐,怎么穿着里衣就起来了,秋寒风冷,要是着凉了怎么办?” 林晓晓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回手揽了绿芙,孩子气得在她的脖子上蹭蹭,轻笑一声:“呵呵,没事,你小姐我身体壮的像头牛一样,怎么会着凉口” 绿芙知道,小姐这只是强作欢颜不惹她担心,忍不住的又是心疼了起来:“我的好小姐啊,你可要保重身体啊,那白素素和姑小姐,我看着都不是好东西,估计就等着看你悽惨落魄的样子呢,我家小姐素来都是意气风发的一个人儿,绝对不能让她们瞧了笑话去啊。” 绿芙一番话,胜读十年书,林晓晓猛然触动,是啊,所有人估计都等着看她笑话,看她一个失宠的女人,如何的孤苦度日,倚栏望君宠,她怎么可以顺了她们的心意。 心就算碎了,也要大力的笑,昂起头颅来笑,她要笑给继秋末看,靠你丫的,不就是个胸前两点红梅胯下一根棒棒的男人,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一刻,林晓晓打算,不爱继秋末了。她要活出她自己的骄傲,就算他已经被钉入了她的心里,牢不可拔,她也要用刀子,一点点把他剜下来,就算会把整颗心割裂,她大不了就不要这颗心了。 让绿芙给自己梳妆打扮,几天的难过,让她瘦削的脸颊都有些凹陷,眼睛整一个,都是红肿的,一看就是不久前才哭过,她迳自取了桌子上的胭脂水粉,往脸上一阵乱拍,真箇小脸,顿然艷丽逼人,这么浓的妆,倒是掩盖了她的憔悴。 她记得《妻子的诱惑》里,恩彩说过一句话,彩妆的精髓,就是掩盖一个人的真实面目。她想,如今她这妆,也算掩盖住了内心的痛苦难过凄凉孤寂,留给世人的,是一个光艷艷丽,明艷动人的形象。 “绿芙,帮我好一件大红色的衣服来!”妆要艷,衣服也要艷,就算艷到俗气,至少证明她过的很好。 绿芙翻找了一件大朵牡丹桃红烟纱红霞罗衫出来,下面找了一条逶迤拖地火红风信子散花长裙出来,伺候着她把衣服穿上,林晓晓在铜镜前转了一圈,从镜子里看着绿芙:“我很俗气吧!” “不俗气,只是会不会太过喜庆了,小姐!”绿芙才不觉自家小姐俗气了,她家小姐长的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塞天仙,无论如何穿戴,都掩不住她的美丽。 林晓晓忽而冷哼了一声:“哼!他不是要娶妻吗?我这是帮他喜气一番,走绿芙,赴宴去。” 绿芙紧跟在林晓晓后面,主僕一行,朝着秋霜院而去。 第80页 远远的,就听到一阵阵的欢声笑语,依稀可闻继秋末温柔的强调,林晓晓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开始疼痛,却在进屋的前一刻,脸上聚起了如花的笑靥,步调款款,一进去,就热络的在座的几人打招呼:“大家好啊!不好意思啊,我来迟了。” 在座的,除了林晓晓认识的继秋末,王安宁,白素素之外,还有两位两人,一男一女,年过六旬,头发半百,见着林晓晓,忙起身请安:“老身给少夫人请安。” “爹,娘,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你们还是长辈,不用给晓晓请安,晓晓,来见过素素的爹娘。”继秋末温声的让两位两人坐下,复抬眼,看着林晓晓,并不见多少的柔情,笑意都是和疏离浅淡。 林晓晓嘴角一勾,上前看着那两位老人,行了个小辈之礼,惹她的是继秋末王安宁和白素素,虽然这两人是白素素的爹娘,但是她不想把自己弄的像个刺猬一样,见谁都扎,该行的齐哄,她不会忘记。 见她如此乖巧,继秋末似乎不敢相信,直到她行完礼问他:“我该做哪里!” 他才回神,指着王安宁身边的座位,道:“你就做安宁边上吧!” 他身边的座位,再也不是留给她的了,林晓晓看着他,陌生而客套,仿佛两人是第一次见面,勾了唇角,浅笑一声:“谢谢!” 继秋末的心中,如盾击般疼痛,他宁可她大叫大闹,也不愿见她如此模样,他知道,她在隐忍,她在压抑,她面上装着淡然无谓,但是她的心里,肯定宛若刀刻般疼痛着。 他抬眼看了她,脚下,却忽然被白素素踢了一脚,他顿觉,只随意撇了她一眼,恍若今天的筵席,她是个可有可无的人,而后,转过头,对着两位老人谈笑启口:“爹,娘,谢谢你们把素素放心的交到我手里,如今素素有了我们的孩子,我会加倍的对她好的。” 林晓晓饶是把自己伪装的层层包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身子还是不由的怔在了原地,无法动弹。 王安宁坐在她边上,感受的到她的这变化,目光看着继秋末,发现他说任何话,似乎完全都没有顾及到林晓晓,可见在他的心里,林晓晓已经没了地位,尤其是素素怀孕了,林晓晓就更是个无足轻重的人。 她嘴角含笑,一双眼睛,将纤纤柔柔的白素素从头到尾打量了一边,最后,目光定格在她的小腹上。 白素素显然明白了,这一招转移法,怕是奏效了,如今她“身怀有孕”,更是得继秋末的“宠爱,”王安宁肯定会打消了对林晓晓动手的念头,把目光彻彻底底的转向她。 继秋末和那二老交谈了几番,便传上菜,席间,所有的人都爱谈笑,所有人看着都好开心,所有人……包括她! “相公,恭喜你啊,这杯酒,我敬你!”他白晳素手上涂了丹蔻,妖艷的很,执起酒杯,对着继秋末送去,心里却在想:这一杯,夫妻情断! 继秋末执了酒杯,心情很好,显然是很开心她能这么大度,接受了白素素:“晓晓,往后你和素素,要好好相处,可千万不要欺负她啊,如今她身怀我继家香火,你能照料的地方,多照料她一下。” “是,相公!”她应的温顺,执起酒杯,一杯入吼,火烧般的疼痛。 再替继秋末满上酒杯,自己的也满上,她在祝酒一杯:“我谨在此祝愿,相公和素素妹妹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这一杯,恩断义绝! 两杯落肚,肚子里忽然一阵泛酸,她强忍着,倒了第三杯:“这一杯,祝你生意兴隆,子子孙孙,繁荣昌盛!” 最后一杯,老死不相往来! 三杯酒,如同三杯毒,落肚之后,直搅的林晓晓腹内剧烈的翻腾。 “谢谢姐姐,素素以后会安守本分,好好伺候姐姐和相公的!”白素素起身,替林晓晓的空杯满上酒,无意间,林晓晓瞥见她小拇指指甲片上,忽然弹出了点点粉末,她只不动声色。 举起酒杯! “既然是妹妹替我倒的酒,我自然得喝!”说完,举着酒杯,走到白素素的面前,忽然的,将整一杯酒,狠狠的朝着白素素的白净素脸扑去。 白素素顿然惊恐,尖叫一声:“啊!” “你这是干嘛?”继秋末厉喝一声,上前一把拽住林晓晓的酒杯,力道很大,痛的她手指一松,那酒杯就落在了地上,碎了一地,犹如她的心。 “小姐,姑爷,你放开小姐!”绿芙见到林晓晓痛的蹙眉,忙上前来拉继秋末的手,却被王安宁一把揪住头发,狠狠的摔在地上。 “啊,绿芙,继秋末,你放开我!”看到绿芙被推到,她心急如焚,生怕绿芙受了什么伤,想上前拉起她,只是手被继秋末狠狠的拽着,她动弹不得。 “啊呀,素素啊,你没事吧,没吓到吧!”那两位老人,此刻搂着白素素,心疼的你一言我一语的,眼神缘分的看着林晓晓,护女心切,其中的老妪,还忍不住骂了林晓晓一句。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狠毒,我女儿现在可是怀着继女婿的孩子,你这么一吓,要是孩子掉了,你负得起责任吗?” “大嫂,我本以为你只是刁蛮了点,没想到你却是这么个妒妇,二嫂诚心与你交好,你居然如此对她,你真是配不上我哥哥!”王安宁也来指责她。 耳边的声音很多,林晓晓听的头好痛,一双眼睛,冷然的看着继秋末:“她在酒里下药害我。” “没有,相公,我没有!”白素素忽然泪如雨下,羸弱的肩膀不停的抖动着。 继秋末一把甩开林晓晓,害的她步子不稳,往后踉跄了几下,取了银针,在那碎在地上残余的酒水上一试,然后,一双黑眸,凌冽的对上林晓晓的:“毒,哪里有毒。”银针没有变黑,依然的光亮。 那咄咄逼人,冷冰冰的如同寒刀的语气,那不信任的眼神,让林晓晓彻底崩溃了! “她真的对我下毒,不信,你去看她的小拇指指甲片,里面肯定还有残余的粉末!”林晓晓怒火宫心,一双眼睛,死死的狠狠的瞪着白素素,直吓的白素素往她娘怀里缩了一缩! 继秋末上了前,对白素素很是温柔:“素素,既然她这么说,就让她看看。” 白素素如同一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依偎入继秋末的怀里,然后,伸出手指,林晓晓上前一把抓起她的手,却发现,她的小拇指家盖上,什么都没有,一点粉末都没有,白晳透明! 她身子,整一个怔在了那,她明白了,明白了,这是白素素早就设计好了的,她既然能设计了她,就不会留下证据,算她傻,居然还和继秋末解释,算她傻! 苦笑了两声,她放开了白素素的手,往后退去,步子不稳,绿芙已经从地上爬起,手心擦破了一大片皮,见到林晓晓的样子,忙上前搀扶住她:“小姐,你当心点!” “林晓晓,你说,你要怎么做?”继秋末厉声道,眼神冷冽。 “你是在指望我向她赔礼道歉还是磕头认错?”她冷笑一声,勉强站住身子,头晕乎乎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劲上来了,支开了绿芙的手,她靠近他,眼神比他的更冷,然后,一字一顿道,“休……想!” “你……”继秋末举起手,就要朝着她施了粉黛的红脸上落下,却被白素素一把拉住。 柔声替林晓晓求情:“相公,不要这样,姐姐也没对我做什么,只是泼了一杯酒,衣服弄湿了点,我进屋换一身衣服就可以了,相公,你不要动了肝火!” 林晓晓的心,在看到那举起的手掌的时候,忽然之间,整一颗都没了,空了,胸膛里,不再跳动着那温热的心脏了。 她维持着最后一分骄傲,抬起头,嘴角含笑,看着继秋末,很吃力却很用力的对他道:“继秋末,方才那三杯酒,第一杯,夫妻情断,第二杯,恩断义绝,第三杯,老死不相往来。继秋末,你曾经答应过我,会全心信任我,此生不会再怀疑我,但是当我说酒里被下毒的时候,你那狐疑的眼神,却让我验证了一句真理,那就是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那张臭嘴。好,你们夫唱妇随,很好,很好,我这个多余的人,本来就不该来打扰了你们一家人温馨的气氛,绿芙,我们走!” 她原本以为转身的时候,自己会像上次那样泪如雨下,但是好奇怪,居然没有眼泪,摸摸自己的心口,她才恍悟:哦,原来是这样,没有了心,所以才不痛了。 绿芙亦步亦趋的跟在林晓晓后面,那一屋子的人,没有一个出言挽留,自然,林晓晓也不屑她们的虚情假意。 回到瑶仙阁,绿芙怕她出什么事,担心的一整天都跟着她,却见她像个没事人一样,坐在桌子边吃果子,还笑呵呵的对绿芙贊果子很甜。 “小姐,你哭出来吧,小姐!你不要憋着,求求你哭出来吧!”绿芙哀求着,眼泪扑簌扑簌的落下。 “干嘛要哭吗!我泪腺哪里有这么发达。我说绿芙啊,你想不想去看看外面的花花世界?”她忽然调皮的冲着绿芙眨了眨眼睛。 绿芙错愕,以为她疯掉了,扑到了她的脚边,跪着哀求:“小姐,绿芙求求你哭出来吧!会憋坏身体的。” “诶呀!”林晓晓不耐烦的嘆了一声,无奈的看着绿芙的模样,于是乎,长大了嘴巴:“啊,啊,啊,啊……” 老鸭子一样干嚎了几声,然后,看着绿芙:“丫头,满意没,要不满意,小姐我接着给你嚎!” 绿芙由错愕变为惊愕:“小姐,你,你不难过吗?” “难过个鸟蛋,男人又不止继秋末一个,绿芙,走,收拾行囊,咱不留在这乌烟瘴气的地方受气了,出去外面的花花世界转悠去。” 第七十八章白马王子啊至尊宝啊浮云啊 林晓晓已经对继秋末彻底的死心了,在他扬起巴掌的那一刻,如今明月玉川回了北疆,巧灵儿已经出了府邸住在萧子风家,这个继府,彻底的已经没有半点值得她留恋的地方。 和绿芙收拾了行囊,她几乎是头也不回的就朝外走,丝毫,一丝一缕的犹豫都没有。 和以前一样,很顺利的就出了继府,门房没有为难她,她倒是庆幸继秋末曾经对她也好过那么一段,还特地下令她可以随意出入继府。 除了府邸,她都回头看那金子大匾,招了一辆马车,对车夫吩咐:“先随便在城里遛弯,我还没好去哪里,等想好了,再告诉你!” 第81页 绿芙坐在她的对面,见她这次离开继府,居然还没有盘算好去哪里落脚,由不得的“啊”了一声:“小姐,你都没打算好去哪里吗?” 林晓晓歪着头似乎正在沉思该如哪里,宝玉楼? 才不要,如今已经和继秋末老死不相往来,恩断了义也绝了,她便不会再接受和他有关的任何东西。 丞相府? 更不可能,那地方,就算她穷困潦倒奄奄一息,也绝对不会再回去。 进宫找苏落雁? 算了,人家和继秋末排上辈分来,算是亲人,她如今和继秋末断绝了关系,也该和他那边的情人不再有任何瓜葛。 去找巧灵儿? 这更不可能,继秋末三不五时的就会去找萧子风,遇见了,不是倒她胃口。 随便找个客栈落脚? 可是那天继秋末让她让出秋霜院的时候,她负气离开,行李都没有打点,赤手空包的,也没把银子首饰一併带回瑶仙阁,如今出来,只带了几套衣服几锭遗留在瑶仙阁抽屉里的碎银子,住个十天半个月客栈没问题,但是要长住,那就有些捉襟见肘了。 唉…… 天下之大,居然没有她一个容身之所,有父母好比无父母,有家现在也变成没有家。 心里总免不了一阵落寞,那心是丢掉了,可她还是个人啊,是个人总是有喜怒哀乐的。 揭开窗帘,看着外面繁花似锦的街道,她在想,自己和绿芙,该何去何从! 眼角无意间瞥见一个卖古玩的小摊,忽然,她眼睛一亮,转过头,对着车夫吩咐道:“师傅,不用遛弯了,去富康巷秦记古玩店。” “好叻!”那师傅慡落的应了声,调转车头,马蹄哒哒,朝着富康巷而去。 “小姐,你在那里有认识的人吗?”绿芙忍不住的问了一句。 “嗯,挺好的一个蓝颜知己,我曾经于他有恩,这次,他肯定会收留我们的!”林晓晓嘴角总算抚平了那一抹愁绪,重新挂上了阳光的笑容。 马车走了几条街,最后停在了富康巷秦记古玩店外,林晓晓下车,让绿芙付了行路费给车夫,道了谢,就牵着绿芙进了店铺。 秦白正在擦拭架子上的一个青花瓷瓶,见到林晓晓,顿然欣喜的放下瓶子,上前就要行礼,林晓晓忙时一把搀住他:“秦伯伯,你每次都这么见外,我这小辈的,怎么受的起您的大礼” 秦观憨厚的笑了几声,客气道:“少大人是我们家的贵人恩人,这礼别人受不起,你却是当之无愧受得起的。” 因为继秋末被两方妻室休掉的消息已经公之于众,所以整一个洛阳城都知道,如今继府只有一个少夫人,就是与丞相大人恩断义绝,自取名林晓晓的前相府大小姐。 秦白自然也不喊她三少夫人,而是改口喊她少夫人。 却听林晓晓自嘲了一声:“秦伯伯,我如今已经不是继府的少夫人了,我和继秋末,已经绝情断意了,你想必也知道,我和慕容家也再无瓜葛,如今我已经离开了继家,无处可去,你能不能收留我和我的丫鬟?” 秦白闻言,大吃一惊:“怎么会?坊间有传,继老闆对你好的上天,怎么会绝情断义,少夫人,你们年轻人气血旺盛,偶尔的小吵小闹,过几日就消火了,你……” 秦白正要劝林晓晓还是回府吧,却听她身后的绿衣女子忽然跳出来,愤愤然的道:“什么小吵小闹,秦老伯,你是不知道,姑爷,不,现在不是姑爷了,那个继老闆另有新欢,还怀了他继家的烟火,处处冷待我们小姐,还打我们小姐。”虽然没打成,不过这句省略,原因:博取同情。 “什么!”秦白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不过,很快看着林晓晓,就免不了真的起了同情之心,“少夫人,如果继老闆真是这薄情寡义,喜新忘旧之人,我秦白就与他为敌,也定然会帮你到底,你先稍后,我去叫秦观,要他帮你们安排休憩的地方。” 秦白的仗义,让林晓晓胸口温暖,小手放在上头模了摸,心,又回来了,这心,原来只在想到继秋末的时候会消失,真好,至少如此,离开了继秋末,她依然能好好的正常的过日子。 秦观听闻了父亲的言语,急急的出来,见着林晓晓,忍不住急问一句:“他打了你哪里?” 料不到秦观会出这么一问,林晓晓错愕了一瞬,却很是感动,果然那是朋友。 “也没打下来,被人揽住了。”她宽慰秦观,然后对着秦观抱歉的笑笑,“对不起啊,暂时要叨扰你们了。” “少夫人这是哪里的话,你的到来,哪里是叨扰,简直是让我秦府蓬荜生辉。”秦白对林晓晓,怀着感激之心,而且林晓晓几次三番的客气礼貌,也让她对她好感倍增,自然不会嫌弃她在家里暂住。 “秦伯伯,若是您不见外,以后就叫我声晓晓,秦观也是,那个继府少夫人的位置,我已经不想再坐了,此生,也不会再会继府和继秋末有任何瓜葛。”她盈盈一笑,提到继秋末的时候,果然,胸口就空了。 秦白闻言,连连应声:“那我以后就叫你晓晓了,请问这位姑娘怎么称呼?” “秦老伯,我叫绿芙!”绿芙乖巧的主动报上名讳。 “绿芙,好名字,你们先进来,别在门口站着了,观儿,把你娘叫来,我先把这店门关了,咱得好好的拾掇出个房间给晓晓还有绿芙。”秦白热情的招呼了林晓晓和绿芙进院,然后出来关了店门。 这个院子,一如上次来的时候,扑素简单又宁静。 绿芙和林晓晓在秦白的带领下,前后走着,入了正厅。 三人坐定,不多会儿,之间秦观搀扶了一个略显憔悴的中年妇女出来,那中年妇女一见到林晓晓,就跪在地上拜下身:“给恩人磕头!” 林晓晓忙上前扶起她,想必这女人就是秦观的母亲了,因为郁积病倒,如今看着还很是赢弱,看着她头发稍有写凌乱,想必是刚刚从床上爬起来。 林晓晓温和的一笑,对她道:“伯母,你这可是要折煞了晓晓。” 那妇人见她如此温和,笑容满是善良,不由的也对她生了好感,听闻她洛阳第一恶主的名声,如今一见,她可要替林晓晓叫屈了,这么好的姑娘,怎么可能是恶人。 秦观扶了她母亲坐下,然后下去沏茶,在他沏茶期间,林晓晓把自己离开了继府,要暂居在秦府的事情又说了一遍,那妇人听着疼惜,颤巍巍的上前坐到她身边,握着她的手,连连道:“如此甚好,甚好!” 林晓晓的到来,很显然的,受到了秦观一家人的真心欢迎,总算,她和绿芙有个落轿的地方,下午时候,她和绿芙陪着秦夫人聊了一下午的天,聊的无非是写家长里短,却是笑盈满室,相谈甚欢。 秦夫人闺名吴小燕,林晓晓很亲切的叫她伯母,她也应着林晓晓的要求,亲昵的唤她晓晓,不知不觉,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她朝着院子里招呼一声:“你们父子安排好了晓晓和绿芙的住处没?” 只听的秦观气喘吁吁的喊了话过来:“快好了,娘,爹去做饭了,等你们吃完饭,我这就好了。” “呵呵!他是在搬东西吧,绿芙,你在此陪伯母聊天,我过去看看秦观。”林晓晓柔笑一声,然后辞了身朝着秦观声音传来之处走。 没走几步,就看到秦观扛着一大摞书,满头大汗的朝她走来,许是书摞的太高,挡住了他的视线,他都没看到林晓晓在前面,如果不是林晓晓躲让的及时,还差点让他和这一大摞书给埋了。 “呀,晓晓,你怎么在这里?”秦观只见前面人影一晃,侧过脸探出头来看,之间林晓晓好笑的看着他。 “秦观,你干嘛啊!”真亏了他,这个看上去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居然做这种粗活。 “哦,我把我房间腾出来给你和绿芙,我住到西厢房去。”秦观步子歇了下来,抬起一个膝盖,掂了掂快要掉下来的书,嘴角美到让人错神的微笑。 幸好林晓晓是女人,对这美丽的笑容有免疫力,才不至于看的痴傻了,看他很吃力的样子,她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毕竟是自己给他添麻烦了,于是上前,从他那一大摞的书上,卸下了一半双手托着:“我也来帮忙。” “这些书太重了,晓晓,你把书放回来,你细皮嫩肉的,怎么能做这些粗活!”秦观着急的让她把书放回去,想她过惯了锦衣玉食大小姐的生活,怎么可以干这种粗活。 林晓晓却是抱着书,大步流星的朝西面走:“是那间门口堆了一堆书的房间吗?” “晓晓,真的,把书放下,我会搬的!”秦观小跑着追在她后面,一路劝着,林晓晓却不以为意,迳自走到西厢房门口,把书放在地上,然后上下拍拍手心,对秦观道:“还有书要搬的吗?” “没有了,这是最后一些了,就还有几个书架子,等我爹做完晚饭,会和我搬。”秦观看着林晓晓红润的微微吐气的红唇,忍不住的脸红了一阵,边答她的话,边低下了头去。 “不用等你爹了,走,我和你搬!”说着,她先走在了前面,见秦观在原地一动不动,她又折回了身,伸出小手,一把拉住秦观的大手,她才发现,他虽然看着像女人一样细腻美丽,但是这一双手,却绝对是男人的手,大而宽厚,手指上还有些老茧,许是长年握毛笔磨出来的。 手落入了林晓晓温暖的小手里,秦观的脸,更是红的如同天边的落下,心头上下起伏着,他知道男女授受不清,但是却捨不得从她的手心里抽回自己的手,而是由着她拉着,差竹林里的临湖小屋走去。 “秦观,你为什么把你的房间让给我?其实,我和绿芙住西厢房就可以!”林晓晓虽然感激,但是当真有些过意不去! “那房间空气清醒,又幽静,离我爹的古玩铺也远,店里来了客人,也不会吵到你!”他解释,语气很是柔软。 “那就更不应该了,你是读书人,喜静,我帮你把书搬回来!”林晓晓说着,折返了身,拉着秦观就往西厢房门口走。 秦观却停下了脚步,拉着林晓晓,这力道,也绝对是一个男人的力道,因为他只轻轻一拉,林晓晓就拉的往他怀里跌了一步,秦观忙搂住她,怕她摔倒。 他的胸膛,很暖,随你有些单薄,只是…… “秦观啊,你心脏坏掉了吗,怎么跳成这样,要不要找大夫来看看啊!”林晓晓全然对方才的亲密接触没反应,耳朵还大咧咧的贴在秦观胸口上,整个人远看,像只小鸟一样,依附在秦观的胸口。 第82页 惹的他的心脏更是跳动的剧烈! “不行不行,这心跳成这样,肯定有什么问题,秦观,要不明天让伯伯帮你找个大夫看看。”林晓晓抬起头,洁白光滑的额头,不经意间擦过了秦观的下巴,她是什么感觉都没有,秦观却几乎要晕厥过去。 当她的水墨眸子担忧的抬头注视这他的时候,他几度怕自己失礼,忙转过身:“我的心跳有时候就是这样,没事,我们搬书架去吧!” 那一脸比番茄汁还要红的颜色,他不敢让林晓晓看到,虽然她现在已经和继秋末决裂了,但是只要继秋末不写休书,她永远都是为人妇者,他是一个读书人,熟知诗书礼仪,在可以做出逾礼的事情,“凯觎”有夫之妇。 转了头,他也抽回了自己的手,大步走在前面。 林晓晓听他这么说,更是忍不住关切道:“经常这样吗?” 该不会是心脏病吧,看着秦观白白嫩嫩的,倒是和电视里放的那些心脏病患者有些想嘉“嗯,经常这样,你不用担心。”秦观随口应了一声。 林晓晓怎么能不担心,如果真是心脏病,可随时会死的,她不由的上前一步,拦住了秦观的去路,一本正经严肃的道:“明天我给你请大夫,你必须看看!”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秦观见她表情很是坚定,忙退却。 林晓晓却不依,只是对他道:“我上次看了你的书架,应该不重,你心脏不好,不要搬了,我一个人就能搞定。” 说着,强行把秦观按到一边的石椅上,自己去搬书架,秦观才要起身,她就转过头,警告的看他一眼,弄的秦观进退两难,只能看着她一个人,将几个书架一一搬到西厢房门口。 看着她干活时候香汗淋漓的美丽姿态哦,他的心跳忍不住又猛烈起来,让他忍不住扪心自问了一声:难道,我真的心脏不好吗?为何只是这样看着她,心就跳成了这个样子。 入夜,林晓晓和绿芙躺在秦家人为她们准备的房间里,打开了窗户,看着外面越来越圆的月亮,林晓晓忍不住吟了一首诗:“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排徊,我舞影零乱。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躺在一边床上的绿芙,虽然听不太明白她所做的是什么,只是那一句“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却让她忍不住替林晓晓掬了一把辛酸泪。 “小姐,你不快乐吗?”她声音有些哽咽。 “还可以!”林晓晓淡淡的回了一句,看着那一轮圆月,悠悠然的道,“绿芙,你想听故事吗?” “小姐要是心里难受,就对绿芙说吧!”绿芙以为林晓晓心里的痛苦,变成故事向她诉说。 却只听林晓晓声音忽然鬼魅低哑起来:“绿芙,从前啊,有个书生……” “小姐,你要讲什么故事?”绿芙警觉,汗毛竖起来了一半。 “鬼故事啊!你不想听吗?”林晓晓透着月光看着绿芙,发现自己一说鬼故事三个字,那丫头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往杯子里缩了缩。 她嘿嘿坏笑两声:“嘿嘿,怎么样,想听不?” “小姐,夜深了,我们睡吧!”绿芙倒是想说不想听,但是怕林晓晓心里本就不痛快,自己忤了她的意,惹的她更加的不舒服,只能央她睡觉。 “嘿嘿嘿嘿!”林晓晓笑的越发的邪恶起来,也不管绿芙愿意不愿意,猛的把声门一转,幽幽怨怨的声音,瞬时间从她的喉咙口溢出,“绿芙啊,我死的好惨啊,呜呜呜呜,我好冷啊,绿芙啊!” “啊!小姐,别吓绿芙,绿芙好怕啊!”绿芙尖叫一声,虽然知道这只是林晓晓装出来的声音,但是那声音太过逼真,吓的她窝在被子里连连讨饶,瑟瑟发抖。 “哈哈哈!”看着绿芙被吓成这样,林晓晓不由大笑着嘲弄她,“丫头,就这点胆子,哈哈!” 听到林晓晓回复了自己的声音,还嘲笑她,绿芙不由的委屈起来“坏小姐,就知道戏弄人家,人家胆子就是小吗,你这样吓人家,真是个坏小姐”。 “哈哈,好了好了,不讲鬼故事了,为了补偿你,我给你讲个很好听的故事,保证你从没听过,但是听过后,就想听了又听。”林晓晓大大的吹嘘着,卖着关子。 惹的绿芙都忍不住起了好奇之心:“有这么好听吗?” “我讲完,你就知道了,喂喂,把脑袋拔出来,我保证了不是鬼故事,不用缩在被子里,小心闷死了。”林晓晓调笑的看着还所在被窝里的绿芙。 听到她说保证不是鬼故事,这故事又被她渲染的这么玄乎,绿芙才小心翼翼的从被窝里探出来。 见她脑袋出来,林晓晓面朝绿芙侧睡着,然后,徐徐开口:“在遥远的一个国度里,住着一个国王和王后,他们渴望有一个孩子。于是很诚意的向上苍祈祷。‘上天啊!我们都是好国王好王后,请您赐给我们一个孩子吧!’不久以后,王后果然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小公主,这个女孩的皮肤白得像雪一般,双颊红得有如苹果,头发乌黑柔顺,因此,国王和王后就把她取名为白雪公主。……” 这是孤儿院的时候,每天晚上睡觉前,院长妈妈都要讲给她们听的故事,林晓晓都能倒背如流,从小她就幻想着自己就是白雪公主,然后有一个白马王子骑着白马把她接走。 长大点的时候,看了《越光宝盒》,她就期待白马王子驾着七彩祥云把她接着。 只是幻想就是幻想,成不聊现实,事实上是,她的生命里,白马王子没有,连青蛙王子都没有,倒是有先后出现了两只蛤蟆,一直何冰,一直继秋末,何冰还算是青蛙蛤蟆的杂交体,能过得去,但继秋末,就是一只彻头彻尾的蛤蟆,噁心! 声情并茂的讲着白雪公主的故事,绿芙似乎听的入了迷,一双乌熘熘的眼睛,随着她的故事欺负兴奋不已,一句都不敢插嘴,只静静的聚精会神听着。 故事讲完,她才意犹未尽的道:“小姐,就完了吗?” “完美结局了啊!”林晓晓给了绿芙一个又是失望又是甜蜜的答案。 “也是,王子和公主从此过着幸福的生活,那个恶皇后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不过好想听她们结婚后的生活哦,好羡慕白雪公主啊!”绿芙一脸陶醉样的把双手合掌,枕在脑袋下,犯花痴。 “是啊,我小时候也很羡慕她。”林晓晓也陪着绿芙一起犯花痴,“白马王子又有钱又帅又有地位而且还忠诚!老天啊,也赐我这么个男人吧!” 绿芙听到林晓晓对上苍的祈祷,本来还替她觉得难过的,现在却忍不住和她一起举手祈祷:“老天啊,请赐给我们小姐这么个男人吧!当然,也请小小的眷顾下绿芙。” 说着,她娇羞的把脑袋埋入了手掌中。 “哈哈,思春的小丫头,得,明天小姐我带你去广罗美男,看上的,咱就甜言蜜语外加威逼利诱的把他骗来。”林晓晓厚脸皮的大胆提议着,绿芙羞赧又满怀期望的点点头。 却终是不放心的问了一句:“小姐,你真的放下姑……我是说继老闆了?” “打住,绿芙啊,如此良辰美景,不要替那个倒胃口煞风景的人,以后,记住,你小姐的生命力,没有了他,明白不?”想到他,胸口又空荡荡了,因为空荡荡,所以也并不觉得痛。 伸了个懒腰,稍稍的探起身子关上窗户,林晓晓对绿芙道了晚安,就甜甜的进入了梦想,这个觉,是这几天来,睡的最香的,绿芙也染了困意,没多久就睡着了。 这个临湖的房间,她们的床架在靠湖的床边,湖的对岸,种了几颗柳树,月色下,树影婆娑,在窗扉上,落下斑斑银色的月光,忽然,一阵风吹过,将这一片斑斑的月色打的风中凌乱。 一个黑影,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窗边,小小的推开窗子,那黑影穿着夜行装,蒙着黑布,只一双深邃的黑眸,疼惜宠溺又心痛的打在林晓晓甜美的睡颜上。 知道天色将明,雏鸡报晓,那洞开了小小一条fèng隙的窗扉,才被悄悄的关上,一阵威风,自湖面荡起,激动阵阵涟漪,满满散开。 因为昨日睡的晚,又干了活,所以林晓晓睡的很沉,也没有人忍心吵醒她,绿芙起床后,都是轻手轻脚的离开房间,然后出去,帮着大家做早膳。 虽然秦白再三的结果锅铲不许绿芙动手,但是绿芙觉得在这白吃白喝过意不去,执意以后的饭都她来做,秦白拗不过她,只能依了她,心里颇感欣慰,还夸了她一句:“如果我们观儿的娘子,有如此贤惠,就是我和我老伴的福气了。” 绿芙闻言,脸色陡然一红。 昨日来到秦府的时候,与秦观只是匆匆几面,但是她记得那个男人,他长着一张让女人都妒忌的脸,肌肤白晳光滑,朱唇不点而赤,琼鼻高挺秀雅,眼睛顾盼生辉,两道长而细的柳眉,弯在那双明眸之上,敲到好处的点缀了整一张瘦削的瓜子脸。 她对秦观却并无其他想法,只秦白这么说起来,倒是惹的她忍不住浮想联翩起来。 想着,粥都差点熬焦了,还好她连忙反应过来,一张秀脸,绯红惹人怜爱。 林晓晓起床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心满意足的伸了个懒腰,忽然听到有人敲门:“晓晓,你醒来了吗?” 是秦观的声音! 林晓晓应了一声:“嗯,起了!” 起身穿脱了衣服,长发随意的疏离了一下,然后用一条湖蓝色的丝绸松松的在发腰上缠了几下,简单又是大方,她开了门,秦观站在门口,看着她褪尽繁华后,发璞归真的清雅打扮,忍不住的多看了她几眼。 林晓晓正整理着衣袖,没发觉到秦观的眼神,整理完了衣袖,待她看向秦观的时候,秦观已经别过了头去,看别处! “秦观,今天一定要请记得请大夫给你看看心脏,知道吗?”看着秦观白晳的脸色,林晓晓不放心的又叮嘱了一句。 “早上看了,大夫说没事。”他是真的看了大夫,因为他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的心脏出了问题,不然为什么会长时间的跳个不停,只是大夫手了他身体很好,没事。 “哦,那不成是你昨天太累了,所以才心跳加速。”林晓晓疑惑的哦了一声,而后,自我得出结论一样,笑呵呵的道,“不过没事就好,你过来找我有事吗?” 第83页 “只是我娘让我来叫你起床,快要吃午饭了,我娘看你早饭也没吃,怕你饿着了。” 秦观一番话,让林晓晓心里好一番感动,她从来也没有享受过家人的温暖,如今,去似乎有了一个家,心里暖洋洋的,她嘴角的笑容,也暂放的更是明媚:“嗯,我就来!” 阳光打在她的脸上,在她脸上泛起一阵炫目的光晕,那细密的如同婴儿的绒毛,让秦观好一阵错愕,却告诫自己不能对她起了非分之想,于是收回眼光,不敢看她,只是说:“那我先去摆碗筷了,绿芙下厨,做了好多你爱吃的,你快点过来。” “嗯,就来!”说着,她进屋打水洗漱了一番,然后,走过竹林夹着的鹅卵石小道,走到饭厅,绿芙正好送了最后一道菜,看着满满当当一桌子饭菜,林晓晓夸张的大赞一声:“哇,绿芙,你这个大厨,真想不到有这一手。 以前在继府,饭菜每天都是去厨房领的,林晓晓自然没有尝过绿芙的厨艺,如今总算得见,她忍不住失了辛擞,伸出手就捏了一片油焖笋放入檀口中,边咀嚼边赞不绝口:“好吃,好吃!” 她的模样,惹得秦观夫妇均是慈爱的笑了起来,绿芙也是笑的舒心,看样子,小姐是真的忘记了继秋末了,她也就安心了。 贴心的取了筷子给林晓晓,她嗔笑一声:“不是有筷子吗,小姐还用手”。 “嘻嘻,饿了吗!”她调皮的笑声,惹的大家又是一阵欢笑,一时间,外面秋寒料峭,屋内却是一室温暖。 吃完饭,下午林晓晓就不食言的带着绿芙出去逛街广罗美男,还叫了秦观做她们的嚮导,林晓晓虽然大大咧咧,但是一路走来,绿芙的深情眼神,让她忍不住狐疑起来:这丫头,总有意无意的看情郎一样看着秦观,莫不是……嘿嘿! 三个人走到了一处成衣铺子,林晓晓似为了替两人制造独处的机会,藉故取了几件衣服进试衣间换,眼睛,却是透过试衣间的门fèng,偷偷的往外瞄,耳朵竖起,倾听着绿芙和秦观之间的谈话。 “秦公子,小姐不知道要进去多久,要不你先做一会儿,我去给你买点喝的。”绿芙红着脸,却说的很是贴心,果然,有猫腻。 秦观笑的温和,将椅子推到了绿芙跟前:“不碍事,绿芙以后不要叫我秦公子这么见外,随着晓晓叫我秦观就好,不然以后日日相见,这么个叫法,就生疏了。” 林晓晓有注意到,当秦观说道日日相见这几个字的时候,绿芙的头都低了下去,看着很是娇羞,她看的正入神呢,忽见三个书生模样的人摇着扇子进来长的不赖,尤其是带头那个,令她眼神一亮,找到猎物了,这个世上,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真是满大街都是,她当场打算调戏调戏这三个男人,搞不好,这些人里,有一个是她的白马王子也说不定。 只是接下来他们的举动,却是倒足了她的胃口。 只见他们先是随意的看着衣服,然后看到了秦观,那个领头的,很是不屑傲气的道:“我倒这屋子里怎么一股子脂粉味,原来秦秀才,哦不,现在该叫你秦解元在这里啊!” 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把秦观比作了女人,一个男人,还是一个书生,被侮辱成涂脂抹粉的女人,秦观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却并不做声,显然,眼前的这个男人,肯定不是个等闲之辈,不是他秦观惹得起的。 林晓晓算是有些了解秦观的个性,不能说他胆小怕事,但是他的个性很是隐忍,一般不会生事。 如今也正是,被如此侮辱了去,他去并不做声,只是碍于林晓晓还在店里,他才不好走开,只是看了那面容俊美的男人一眼,压着气问候了一声:“唐状元,好久不见。” 原来,是状元啊,不过状元不得是德才兼备的人吗?怎么是这样的东西。 见秦观隐忍不发,这更是让那唐状元以为秦观怕了他,得寸进尺起来,一眼瞥见了秦观身边的绿芙,他的语气更是嘲讽:“咦,咱们桀骜国可是法令规定,女人和女人不能相恋,秦解元,你是要违法吗?” 这简直是赤果果的侮辱,连绿芙都听不下去,沖了上前,对着那姓唐的瞪着眼睛,怒道:“你是够眼吗?或者你是智残,连男女都分不清。” 绿芙的辱骂,让那姓唐的脸色一沉,手里轻摇的摺扇一收,另一只手,探出紧紧的扣住绿芙的下己“你是个什么东西,看着一身丫鬟服,果然这秦观,就只能配得了你这样低贱的丫鬟。” 靠你妈的,居然敢骂绿芙,林晓晓的胸腔内,一股火气骤然升腾,摔掉了手里的衣服,一把踹开试衣间的门,冲着那混蛋唐冲过去,狠狠一脚,揣在他的腰上。 那唐状元陡然遭了袭击,吃痛,手一松,绿芙脱离了魔爪,看着绿芙泪水盈满了眼眶,看样子是刚刚那混蛋唐捏的她很痛,她火气越发的上涌,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抓起了椅子,狠狠的就朝着那姓唐的身上砸去。 “啪,框!”不知道是她大力了,还是这椅子这么不耐,才一下,就四分五裂了,成衣铺里的人,看着倒在地上血泊里的唐状元,俱是尖叫着:“杀人了,杀人了!” 然后没一会儿,就跑的不见了影踪。 只剩下唐状元和跟着他的两个书生,一脸惊恐的看着满脸煞气的林晓晓,都不敢上前扶唐状元一把! “小,小姐,他,他是不是死了!”绿芙的脸色一片苍白,看着躺在血泊里的唐状元,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死了干净!”林晓晓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狠,她不能否认,自己的火气,也不全是因为绿芙和秦观受了欺负,更多的是发泄,如果这混蛋唐是个死刑犯,她真的很不介意再去找凳子,狠狠的砸死他,砸的他粉身碎骨! “你,你,你杀人了,我们要告官,你别跑,你等着!”那两个人,也不管唐状元死活,落荒而逃。 看着唐状元倒在血泊之中,绿芙已然吓的脸色一片苍白,面如纸色,秦观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却潜意识里要保护林晓晓,神情急促的对她道:“晓晓,你快跑吧,这里有我顶着。” “想跑,没那么容易!”刚刚那两个书生,又折了回来,只是不同方才的慌忙落跑,这次,他们的胆子大了许多,一脸你死定了的神色看着林晓晓,然后,之间站在门口一点的书生对着后面喊道:“俞捕头,就是这里。” 原来,是找了人来,怪不得有恃无恐。 有衙门的人在,他们的腰杆都挺直起来,然后两人一左一右的把唐状元从血泊里扶了起来,那唐状元虽然满头满脑的都是血,但是胸口还在起伏着,这就算活命人还没死。 一件官差,绿芙慌神了,秦观却在此刻,显得从容不迫,一把仗义的挡在林晓晓面前,对那些官差道:“人是我伤的,你们要抓就抓我。” 扶着唐状元的人见他替林晓晓认罪,哪里肯让他如意,你一声我一声的嚷嚷起来:“人不是他打的,是那个女的打的,我们所有人都看见了。” “是,这椅子就是让她给砸烂的,一下下用力的砸在了唐兄的身上。” 另一个帮腔,还无中生有的加重了林晓晓的暴行,一下下,靠你奶奶的,麻烦去掉一个“下”字。 面对秦观的挺身相护,林晓晓心里感动,却不能让他受了牵连,今天是她打人引来了衙役,这牢饭她也吃的心甘情愿,好歹这唐状元,可是结结实实的让她淤积的怨气发泄了一把,大不了就顿几天大牢,赔点医药费。 但秦观,是绝对不能替她入狱的,原因很简单,知道秦观是读书人,如今高中解元,如果有了前科,他的仕途就完蛋了。 她一人做事一人当,当下把秦观拉到身后,对那团团围住她们三人的衙役道:“人就是我伤的。” 那表情,不以为意,似乎她打的不是堂堂状元郎,而是一只畜牲。 领头的姓俞的捕头,长的三大无粗的,看着林晓晓貌似天仙的容颜,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那猥琐贪婪的目光,让林晓晓浑身起鸡皮疙瘩。 只那俞捕头碍于自己的身份,不敢公然对林晓晓有所动作,只公事公办力喝一声:“大胆刁民,光天化日之下出手伤人,来人了,带走!” 绿芙一见那些粗壮的汉子朝着自家小姐走来,她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忽然从地上捡起了一截那碎椅子的脚,对着那些欲靠近林晓晓的人胡乱的挥舞着,倒是把他们吓退了几步。 “你们这些狗东西,知道我们家小姐是谁吗?她可是……” “绿芙!”林晓晓忽提高了嗓音,喝了一声,制止了绿芙接着往下说,她晓得绿芙要搬出丞相府和继府的名堂,只是她就算锒铛入狱,也不愿意再和那两家有何瓜葛。 绿芙知道她的意思,不由的怨了一句:“小姐,都这个时候了……” “闭嘴!”她从来没有对绿芙这么凶过,绿芙从她的厉声的言辞中,已经知道她的心意之坚定,是绝然不想再提起慕容家和继家。 她只能闭上了嘴,手里的桌子腿却不停的挥舞着。 那些衙役听着她们主僕一段对话,对林晓晓有些忌惮起来,俞捕头看了一眼林晓晓,似乎在搜索着是不是哪家的官小姐,却始终没有记忆,于是,恶声的问了绿芙一句:“你家小姐是哪个?” “我家小姐……我家小姐……”绿芙是多么想喊出我家小姐是丞相府的大小姐,当今皇上的弟媳,继老闆继秋末的夫人,但是她没敢,怕林晓晓生气,最后,豁出去一样嘶喊了一声,“我家小姐是绿芙我的生命,你们敢动她试试。” 见她不过是虚张声势,搞了半天,都报不出个响亮的名堂来,那些衙役哄堂大笑起来,然后,从刀鞘里抽出了明晃晃的佩刀,一刀噼下来,之间绿芙手中的椅子腿,被削掉了一大截,只剩下一掌长短,还握在手心。 绿芙握着那一断截的木头,整个人怔怔的傻在了那,显然被刚刚近在咫尺明晃晃的刀光给吓傻了! “你们这群混蛋,不知道刀剑不长眼吗?”林晓晓阴冷的看着闹笑着的样子,忽然觉得,腹腔里头,燃起了熊熊的烈火,一双冷眼,似乎要把眼前所有的人都射死。 那些衙役见冷冽的目光,并不怕她,不过是个报不出名堂的小姐,和这小姐在一起的,也只是个名不见金转的解元,有何可俱。 第84页 “哈哈,这娘们生气了!哈哈!”有个人,目光轻佻的看着林晓晓,林晓晓那满腔的怒火,几乎要把她的身体烧穿,她要发泄,她一定要发泄。 眼角猛然撇向一个衙役的佩刀,这些人看她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也并不防她,只顾着笑着打趣她,她一个抬步上前,他们也以为她不过是要松懈绣花拳腿上来,都不以为意。 殊不料,她会上前猛抽出了其中一人的佩刀,然后,对着他们,嘶叫着,不怕死的冲杀上来:“啊~~~~” 那些衙役,均是被她吓了一跳,才开始意识到,正是这个被他们不放在眼里的女人,把唐状元打了个半死。 神经紧张防备起来,他们都抽出了佩刀,眼看着林晓晓飞身拿着刀朝一个衙役砍过来,你衙役闪躲不及,手臂被削落了一块,刀险险擦过他的大臂,却还是留下了一道血口子! “他妈的,你不想活了,居然对公务人员行凶,好,老子今天非在你身上捅出个血窟窿来。”那衙役被砍了一道,怒火攻心,提着刀就朝着林晓晓扑来。 林晓晓充其量不过是一时凭着满腔怒火冲动行事,说到底不过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之辈,如今对方来势凶猛,她步步后退,被逼到了角落里,别的衙役直在旁边看好戏,一个个都不来制止,眼看着林晓晓已经无处可逃,那明晃晃的刀子,朝着她的肩膀就要落下,绿芙惊呼一声,晕了过去。 林晓晓也认命的闭上了眼睛,等着那一刀落下! 却不料,没有等到预料中的疼痛,倒是听到那衙役杀猪似乎的叫声:“啊!啊!” 林晓晓小心翼翼的睁开眼,却看到慕容羽严俊美的脸孔赫然出现在眼前,以前她是讨厌的他紧,不过如今他出手相救,她也不是忘恩负义的小人,自然对他心怀感激。 “谢谢你,三哥!” 慕容羽严一双黑眸,疼惜的看了她一眼,复阴狠的盯着那个欺负他的衙役,手中力道加重,林晓晓才发现,那要落下了钢刀的手,如今正被慕容羽严狠狠的控在手心里,挨的很近,林晓晓甚至能听到那衙役骨骼碎裂的声音“痛,痛,痛……”那衙役被控的冷汗直冒,只一声声声嘶力竭的呼痛,涕泪交淋,边上的人,却是一个都不敢上前,既是忌惮慕容羽严的功夫,也是因为,他们认得慕容羽严。 待慕容羽严狠戾的一把将手里的衙役像个破布娃娃一样扔出去后,那些衙役,忙跪倒在他的面前,齐声请安:“小人们给三少爷请安。” 慕容羽严只冷冷的看着跪着的人,忽而,一脚一个,狠狠的踢向他们的下巴,每一下,被踢倒的那个人,嘴巴里都会掉出一颗活着血水的牙齿,顿然整一个成衣铺里,哀嚎遍野! “三哥,算了,三哥!”林晓晓都看着惨不忍睹,不由的上前拉了拉慕容羽严。 慕容羽严才算停脚,拉了林晓晓在怀里,对着地上跪着的衙役门冷言一句:“这是我妹妹,丞相府的大小姐,你们狗眼睁大点。” 那些人一听到林晓晓的名号,顿然趴在了地上瑟瑟发抖,心里直叫惨,居然好惹不惹,惹上了洛阳第一恶主。 听慕容羽严对自己的介绍,林晓晓不由的皱了一下眉头:“三哥,我还当你是我的三哥,但是我已经不是慕容家的人了,请你不要把我和慕容家拉扯在一起。” 慕容羽严听她这么说,眼神柔了一瞬,大手疼惜的抚着她的黑发,收了刚刚的阴戾,对她温柔的道:“是三哥忘记了,不过只要我是你三哥一天,这些狗东西,就别想欺负了你去。” 他的目光,让林晓晓忍不住泛鸡皮疙瘩,不由的稍稍挪开了他的怀抱,扯了扯嘴角,笑的很是尴尬:“谢谢三哥解围,绿芙吓晕了,我要先送她回去了,三哥再见。” 既然慕容羽严在,那说明这个大牢与她是无缘了,只是她可真不想和慕容羽严同处一室,救了她归救,这不代表她能接受慕容羽严对自己不正常的感情。 逃也似的和秦观搀着绿芙就急匆匆招了马车往富康巷秦府走,为了害怕慕容羽严跟踪自己,发现她如今的栖身之所,她还特地让车夫绕来绕去绕了许多个圈圈,最后,天色渐黑,马车才停在了秦府门口。 因为林晓晓受惊又打人骂人的,进了秦府的古玩铺子,就无力的瘫软在了椅子上,秦观看着昏迷的绿芙,也顾不上男女有别,打横一把抱起绿芙,对秦白说让他好好照顾林晓晓,迳自抱着绿芙进了临湖小屋。 秦白看着林晓晓衣衫有些扯破,还落着斑斑血迹,向来老实巴交的他顿然急的心疼起来:“晓晓,怎么回事,怎么出去逛个街,弄成了这样。” 不想让秦白担心,林晓晓只推说三人遇到抢钱的了,和那些人搏斗制伏他们的时候,撕破了衣服溅了点血。 秦白一听她说越到抢钱的了,脸色吓的一片苍白:“干嘛和他们搏斗,他们不就是要点钱,给他们就是了,晓晓,我让你伯母给你检查下还有没有哪里受伤了。” 林晓晓心里暖流涌起,忍不住拉了秦白的手,贴在自己的小脸上,秦白手心温暖粗糙的感觉,第一次,让她有了父亲的感觉。 秦白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林晓晓这是怎么了,忙抽了抽手,却听林晓晓声音有些嘶哑又低落的道:“伯伯,你要是我爹就好了。” 她的话,声音低沉落寞,秦观明白了她为何会牵着自己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原来这孩子,是想念着父亲的味道,他和蔼的摸着她的头发,如同对待自己的孩子:“孩子啊,如果想念丞相大人,你就回去吧,父女之间,骨肉相连,没有什么说不过去的事情。” 林晓晓知道他误会,解释了一声:“我不想念他,只是我从小就没有父亲,所以特别想要一个爹。” “啊,那丞相大人……”秦白诧异道。 “那个爹,有和没也一样,总之,伯伯,如果你不嫌弃,你收我做干女儿吧,我会像伺奉自己的父母一样伺奉你和伯母的!”林晓晓抬起头”满眼期待的看着秦白。 “怎么可以!”秦观放了绿芙,正好过来看看她怎么样,却听到她这样的要求,想着和她以后会成为兄妹,心里一急,脱口而出这没有礼貌的一句。 意识到自己语气过急,他忙找了理由解释:“我是说晓晓你身份尊贵,怎么可以做我们这种寻常百姓人家的女儿。” 林晓晓本是错愕,如今听秦白这么说,她才轻笑一声:“什么尊贵不尊贵的,我现在就是一个落魄潦倒的无家可归的人,还是你们收留了我呢,伯伯,你就收了我做干女儿吧!”她撒娇着,俨然女儿对父亲的娇态。 这样的感觉,好陌生却好甜蜜哦! 秦白大为感动,忙对秦观道:“进去搀你母亲出来,要让她知道,我们多了一个好女儿!” “可是爹……”秦观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却怕暴露了自己的心意,不敢多言,只是不情不愿的进里屋,把吴小燕搀扶了出来。 林晓晓的拜干爹干娘仪式,进行的很简单,但是却很是快乐,一屋子人,都沉静在喜气里,只有秦观,心里好生落寞,却不敢表达,听着晓晓喊他一声哥哥,他连笑都勉强。 夜黑,林晓晓进屋,绿芙还在睡,她不打扰她,这丫头白天确实吓到了吧,不过她说那句:“小姐就是绿芙我的生命的时候,”林晓晓都差点被她感动哭了。 看着自己身上的脏衣服,她便走进了沐浴房,一件件的褪下了身上的罗衫,然后,跨入了秦观之前为她准备好的热水中,将这个身体埋入温热的水中,让水流流过身体的每一寸,她心满意足的将白晳的藉臂搭在木桶两边,脑袋微微一弯,靠在自己的手臂上,渐渐的,倦怠的阖上了眼睛。 醒来之事,她却发现自己是在床上,身体是干的,头发是干的,身上还穿着一件白色的里衣和菲薄的亵裤。 “怎么回事?我明明记得我在浴桶里睡着的啊!”她坐起身,看着外面渐明的天色,再看一眼熟睡中的绿芙,不由的皱眉:“难道是绿芙这丫头半夜醒来,把我搬过来的?” “唔,小姐,一大早的,你怎么就起来了,什么搬啊?”绿芙被林晓晓的自言自语吵醒,揉了揉惺松的睡眼,迷迷糊糊的看着坐在床上的林晓晓。 “绿芙啊,昨天,是你把我送到床上的吗?”见绿芙醒了,她看着绿芙,疑惑的问道。 “什么送到床上,小姐昨天难道也晕倒了吗?啊,小姐,你没事吧!!!”绿芙迷迷糊糊的,忽然惊醒过来,想到了昨天的事情,忙扑到林晓晓床上,上下左右的把她检查了个遍,确定她身上连一个蚊子包都没有,才大松了一口气,“太好了,小姐你平安无事,只是,我们怎么回来的,他们肯放过我们吗?” “三哥救了我们,我们做马车回来的。”林晓晓随意的答,脑子里,却依然纠结着自己是怎么到床上这个问题,忍不住又问了绿芙一遍,“绿芙,昨天我泡澡睡着了,是不是你把我弄会床上的?” “嗯?不是啊,绿芙才刚睡醒,小姐怎么会泡澡时候睡觉呢,那样身体非被泡坏了不可。”绿芙显然没抓住她这个问题的本质,也就是:她家小姐泡澡睡着了,醒来之后却在床上,但是很显然不是绿芙所为,那个把她家小姐赤果的身体抱回床上的,到底是谁,是男是女,是人是鬼! 林晓晓得到了绿芙的回答,忽然间脑子里开始闪过一个人影:“不会是他吧!” “谁,小姐,你怎么神神叨叨的,绿芙在和你说话呢,让你泡澡的时候不要睡觉,会泡坏的。”绿芙嘟囔着小嘴,显然对小姐的“出神”很是不满。 林晓晓却依然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只是揭开被子看着自己的身体,忽然,尖叫了一声:“啊侧酬” 突如其来的尖叫,让近在咫尺的绿芙耳膜差点被震破,而整一个安静的秦家小院,不管是醒来了的,还是还在睡的,都让她这一番堪比狮子吼的叫声给吓的从床上跳了下来! “小姐,别叫了,耳朵好疼,小姐,你怎么了,小姐!”绿芙痛苦的捂着耳朵,不停的哀求着林晓晓停下这狮子吼。 叫到嗓子都哑了,一口气差点呛过去,林晓晓才神色惊恐的握着绿芙的手臂,拼命的激动的摇着她:“绿芙,他把我看光了,绿芙,啊~~~我告诉过他我不喜欢他的,我不喜欢搞禁忌恋,啊~~~噁心死了,啊~” 第85页 随后,又是一阵阵惊天地动鬼神的尖叫,从这临湖小屋里传出,不多会儿,她的房门外,多了三种不同急促程度的敲门声! “晓晓啊,你怎么了……咳咳……”这是吴小燕的。 “晓晓,是不是做恶梦了!”这是秦白的。 “晓晓,你开开门,出什么事了?”这,是秦观的。 第七十九章财源滚滚,赚到手软 一连几日,林晓晓一有时间就把自己泡在水桶里,似乎非要把自己洗褪下一层皮不可,晚上睡觉,都是警惕的在所有的门窗上繫上红绳子,绳子的另一端绑在自己的床头,而绳子上,系满了铃铛,显然防狼措施做的很到位。 而绿芙这几日,似乎心情都很糟糕,尤其是每次看到秦观,她的神色便越发的落寞,林晓晓作为绿芙的主子,当然有义务关心她一下。 “绿芙啊,怎么整天都这副失落的模样,是不是你偷偷和哥哥表白了,被他拒绝了?”那日拜完干爹干娘后,秦观就成了她的干哥哥,她总是很亲昵的喊他哥哥。 如今林晓晓快人快语,绿芙闻言,脸色大红一片。 “小姐,你胡说什么,什么表白的,我和秦观之间,没什么的!”绿芙这是欲盖弥彰,那急切狡瓣的语气以及惊慌的眼神,就出卖了她。 “绿芙,别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那天成衣店里,我就看出了你对哥哥有意了,小姐我不是告诉过你,看上了谁,咱就要花言巧语威逼利诱的把他骗过来,哪里能像你这般犹犹豫豫独自哀怨的,怎么样,你就说你喜不喜欢他,喜欢,小姐我出马,帮你搞定他。”林晓晓拍拍胸脯,做红娘似乎做上瘾了。 绿芙脸色更红,只是眼神却是一片的的哀忧,长长的嘆息了一口:“唉,算了,小姐,就算绿芙喜欢他,又有什么样,那天那个唐状元说的对,我就是一个丫鬟,如果和他在一起了,那就会害的他被人羞辱了去。” 原来,绿芙是一直介怀着这个啊,林晓晓忍不住要好好教育她一通:“什么丫鬟不丫鬟的,你和那种人计较,自降了身份,你看你,女红这么厉害,做饭又这么厉害,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夫复何求啊!” 林晓晓的一通由衷夸赞,把绿芙夸的脸色都红了,也有了几分信心,只是,丫鬟毕竟就是丫鬟,再怎么厉害的丫鬟,也只是丫鬟,永远上不了台面,不说秦观现在就家底殷实人品才貌一等,她这中等姿色,就已经配不上,若是往后秦观一举高中,她更是连给他提鞋都不够,勉强站在他身边,只会给他脸上抹黑。 “算了,小姐,是绿芙肖想了,你不要帮我了,我配不上他的。”绿芙说着,一双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林晓晓忍不住一阵心疼,知道绿芙这是自卑心理,只是她真的很贊,和秦观也很登对,两个都是对她很重要的人,爹娘又这么喜欢绿芙,如果真的能把他们撮合在一起,当真是人间一桩美事,只是怎么才能解开绿芙的心结?她一直很在意着自己只是丫鬟的身份。 林晓晓知道,若是自己提出收绿芙做妹妹,绿芙肯定打死都不敢,那又要如何呢? 唉,现在的她,自己的感情生活都一团糟糕,还有什么余力去帮助别人呢,开导也开导了,鼓励也鼓励了,剩下的,只能看绿芙能不能过得去自己心里那一关,如果过去了,她就会不遗余力的帮她,如果过不去,她也是爱莫能助啊。 秦观那里,每日就知道捧着个书,应该也没看出绿芙的心意,真是麻烦,一个有情不敢说,一个木头看不出,这两人要在一起,还当真有些难度。 林晓晓想着,要不要找秦白商量下,探探老人的口风,看他们对绿芙做秦家媳妇这件事情有何看法,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果秦白和吴小燕那里过得去,在秦观面前说道说道,说不定秦观那木头就会明白了绿芙的心意。 渐渐的他也会发现绿芙的好,然后她再从中撮合撮合……对,嘿嘿,就是这样。 想着,她就藉故去店铺里帮忙照看生意,丢下了绿芙一个人在房里,走向了古玩铺子,还没走近,就听到一声瓷瓶砸碎的声音,然后,又是一声:“哐当!” 紧接着,响起了秦白哀求的声音:“各位大爷,我陪你们的银子便是,不要砸了,不要砸了。” “这不是陪银子的事情,你这是欺骗了本大爷的感情,一个仿真的青花瓷品,你骗我是上古留传的稀世珍宝,亏的本大爷高兴了半天,结果找人一验,你就那这么个赝货来诓骗本大爷,你可知道本大爷是谁,你这古玩店,改名骗子店吧,本大爷今日就为名除害,砸了你这骗子店。”一个粗犷的声音传来,林晓晓不由的加快了步子,匆匆的朝着古玩店而去。 跑到店里,看着秦白哀求的跪在地上,身子瑟瑟发抖,她腹腔腾火,想发作,但是看眼前这一群显然是有备而来的人,她又只能忍气吞声,如果自己现在冲动行事,和他们闹腾起来,只怕这群凶神恶煞的男人,绝对会藉机把整一个秦府的给翻了。 上次是在外面,闹事了她一人承担,这次是在家里,闹事了还有她的家人需要跟着她受罪,她于是按压了脾气,只好声好气的对那些人道:“各位大爷,原谅我们一时之错,你们不要再砸了,你们开个条件,想要什么赔偿,只要合情合理,我们都会陪给你们!” 陡然见到这么一个貌美如花的女人,那为首的穿着锦袍的男人,喉头贪婪的吞咽了一口口水,一抬手,身后砸店的人停下了动作,只见他也丢下了手里的木棍,整理了整理衣服,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更加的俊一些,却不知他就是团狗屎,就算搓成了人形,也就是个狗屎样。 “秦老闆,这位姑娘是……”他一脸yin色的看着林晓晓,秦白知道他没安好心,从地上起来,护在了林晓晓的前面,对那大汉道:“这位,是我闺女,田大爷,您说您要什么赔偿,我都会给你!” “好,既然你存心要赔偿我,那我也不要什么,就要你闺女一夜,如果你答应了,那赝品的事情,我就不和你计较,当然,今天砸坏的,我都陪给你,如果你不答应,哼,你该是听说过我田霸天的脾气。”这样的威胁,听的秦白双腿发抖。 却义正言辞的道:“不可能,田大爷,你要什么都可以,就我这闺女,绝对不可能陪你一夜。” “对,你休想!”秦观的西厢房,离的古玩铺子本来就近,刚刚的一通声响,也把他引了出来,听到这个田霸天居然如此无耻,他愤然的出口。 一句,却把对方给惹怒,对着身后的兄弟一声令下:“砸,给我狠狠的砸!” 林晓晓心里愧疚万分,苏来说红颜祸水,她现在就觉得自己是一个祸水,如果她没有出现,这恶霸肯定就砸一通撒撒泼就会走,现在她的出现却引得他垂涎三尺,要人不到就更加的变本加厉的砸店。 她不敢言语,怕自己多说什么多做什么,给秦家引来更多的灾难,只冷冽的看着那些人把店铺砸的稀巴烂,连柜檯,也被他们砸烂,秦白紧紧的抱着她,不让那些碎屑子溅到她身上,林晓晓忍不住的眼眶一红,轻轻叫了一声:“爹!” “别说话,只要忍着,他们砸够了,就会走的!”秦白要她忍着,林晓晓看着他忍气吞声的模样,再看看秦观几乎一样的表情,终于明白了,秦观的忍功是哪里来的,原来是得了秦白的真传。 那个恶霸,一通乱砸后,看着一片狼藉的店铺,收了棍子,对着秦白冷哼一声:“秦老闆,这就是你卖我赝品的代价,而这个……”说着,他的手下已经把秦记古玩店的招牌摘了过来,田霸天毫不留情的一脚狠狠跺在上面,笑的放肆嚣张,“就是你不肯把女儿献给我的代价!” 林晓晓感觉到秦白护着自己的手臂猛然颤抖了一下,似乎随着招牌的砸烂,他的身体,也跟着被砸碎,林晓晓心口一疼,她明白,招牌对生意人的重要性,如今招牌没了,也就是秦白苦心经营的秦记古玩店,完了。 看着诺诺不敢吭气的一家三口,田霸天狂笑着带着他的手下走了,只留下一室狼藉给林晓晓她们。 人一走,秦白就再也忍不住,老泪纵横落下,凄楚哀凉。 林晓晓上前,感同身受着他的难过,轻轻的唤了一声:“爹!” “没事,没事,晓晓,你先进去,这里太乱,伤了你就不好了!”秦白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泪,不想让林晓晓担心,故意装作无事的宽慰她,“店砸了,咱可以再开,真的没事,你进去吧。” 林晓晓却知道他心里有多么难过,这店里卖的可不是普通的东西,都是价值连城的古玩,只怕是秦家所有的银子都陪了进去,这一砸,就相当于把整个亲家的家底都给砸毁了。 林晓晓看着一地狼藉,悲愤难当:“普天之下,居然还有如此恶劣之途,爹,我去告官!” “不要去,晓晓!”秦白忙揽住她。 “为什么不要去,我们就白白受了这委屈去吗?”林晓晓愤慨的道。 “告官也没用,这田霸天今日是刻意陷害我,他敢陷害我,就是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不会怕我去告官的,再说他干爹是皇上身边当红的太监总管,我们小老百姓,哪一个敢得罪他。”秦白嘆了一口,显然打算白白吃这一亏。 一个太监当靠山就拽成这样,这个朝代,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个张学右仗着自己的姑父是太常卿就为所欲为,一个唐状元仗着自己是状元就出口辱人,一个田霸天仗着自己是太监的干儿子就肆意妄为。 他妈的乌烟瘴气的时代,皇帝都是吃干饭的吗?用人唯贤用人唯贤,历来的皇帝都知道这个道理,他倒好,身边养的都是些什么人,匡扶自己的势力,任由这些势力欺行霸市,他妈的这狗皇帝,林晓晓心里狠狠地鄙视了他一番,当然,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这够皇帝和继秋末是兄弟的缘故。 所谓一竿子打死一批,就是这个道理。 林晓晓满腔的怒气怨气无处发泄,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地位,告官也告不赢那田霸天,她只觉得郁郁难平,小手猛捶打着原先摆放古玩的木头架子,似乎只有让自己痛点,才能发泄心里的怨气似的。 秦观见状,忙上前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臂:“晓晓,冷静点,不要伤了自己!” “我生气我生气我生气!”她大吼着,宣洩着。 第86页 他妈的最近怎么事事不顺,他妈的,他妈的…… x只从秦记古玩店被砸了之后,秦白和吴小燕便整日的郁郁寡欢,林晓晓自然知道他们内心的苦楚,看着原本摆满了古玩的店铺,如今只剩下一片空荡荡,她心里也很不好受。 这日正午,吃午饭的时候,林晓晓明显感觉到,桌上的菜餚比往日差了许多,只有四盘蔬菜,一盘肌肉,那盘肌肉,被放在她和绿芙的跟前,吴小燕夹了一个鸡腿,放在林晓晓饭碗里,慈爱的招呼:“快吃!” “娘,是不是家里没银子了?”林晓晓一语直说,道出了秦家的窘迫。 秦白筷子一顿,吴小燕也神色凄凉起来,不过,却是对林晓晓笑的很温柔:“娘不瞒你,是有些困难,但是你们都不用担心,观儿还是好好念你的书,晓晓和绿芙,你们也不用担心家里,一切都有爹娘在呢!” 这一句一切都有爹娘在呢!忽然然林晓晓鼻子一酸,扑到了吴小燕的怀里,声音哽咽的叫了一声:“娘!” 吴小燕慈爱的抚着她的秀发,虽然经济拮据了,多添两张嘴,确实让家里的压力很大。但是她决意不会开口让林晓晓和绿芙离开的,因为在她的心里,已然把林晓晓当作了自己的女儿,至于绿芙则早就被她暗暗的当作了儿媳妇。 林晓晓感念她们的恩情,觉得自己不能什么都不做,绿芙好歹还做饭洗衣服,她却真的像个大小姐一样,千手不动。她必须要做点什么,心里才会安心。 从吴小燕怀里抽了身,她看着秦白,问道:“爹,古玩铺不能再重开一个吗?” 既然已经把林晓晓当一家人,秦白也不会有所隐瞒,摇了摇头,嘆息一口:“唉,晓晓,家里现在就剩下这个房子,剩下还有一百多两银子,要开个古玩铺,谈何容易,莫说那些古玩每一件入手的价格都在百两左右,就手那田霸天上次那么一闹,我的古玩铺名声都破了,哪里还开的成。” 林晓晓听完,陷入了沉思,似乎也没有什么好法子,只能小口小口的往嘴里扒拉饭菜。 把碗里的鸡腿夹到吴小燕的碗里,她嘴角轻轻一勾:“娘,你身体不好,你吃!” 吴小燕退却的要把鸡腿送回来,一抬手,长长的衣袖落在了菜汤里,染了一层油渍,绿芙见状,忙取来了湿帕子替她擦拭,只是却擦不干净那一层晕开的油渍! 林晓晓看着那油渍,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放下筷子嗖的一身跳起了身,目光中俱是喜色:“爹,我想到了,我们可以做什么生意,保证低成本,高收益,而且,天下只有我家能做得了,别人,谁都做不出来!” 听她说的这么玄乎,吃饭的四人立刻朝她投来了期待的目光,异口同声的问道:“什么东西,这么神!” 林晓晓神秘兮兮的朝他们投去了一笑,并不答,因为她也还没有十层的把握,只是对秦白道:“爹,你吃完饭后能去菜市场买几斤猪油回来,爹你顺便买半斤发馒头的硷面还有生石灰回来。” 虽然心里没有十层的把握,但是林晓晓还是想试试,如果成了,那可就是相当于无本万利的生意啊,只可惜这个时代没有火硷,但是庆幸,发面粉的食用硷和涂墙壁的石灰,只要有这两样,这火硷的制作就不在话下了。 不知道她究竟要做什么,秦白忍不住好奇的问道:“晓晓啊,猪油和硷面都是吃的,这石灰可是会吃死人的,你要这些做什么?” “爹,我不是用来吃的,容我先卖个关子,下午,你们就知道了。” 吃完饭,稍事休息了一会儿,秦白就出去买了林晓晓需要的东西回来,一家人围在林晓晓身边,只见她先不忙着动那些东西,而是取了一块碳,削成尖尖的,然后娶了一张纸,在纸上涂涂画画,均是些让人看不懂的东西。 看她凝神皱眉的专心致志的样子,谁都不敢出言打扰她,好一会儿,林晓晓苦思冥想的,搜刮着脑袋里所有的化学细胞,终于,把那几个方程式都列了出来,这每一样东西的配比,自然也清楚瞭然于纸上。 画完这看在秦观他们眼里,堪比鬼画符的东西后,她拿着纸,把水,石灰,硷面的所需数量,告诉秦白,让他依着先把水和石灰混合,再把硷面加入混合溶液中的,然后,让秦观找了一桿细木棍,把那全部混合的溶液不停的搅拌着。 等到确定里面的溶液充分反映后,林晓晓上前查看了一下成色,发现溶液氛围了上下两层,一层沉淀在下面,一层状似清水,在其上。 秦观实在忍不住好奇的问道:“晓晓,你这究竟要做什么?” “先别急,我也不能不能做成,如果做成了,不用我说,你自然就知道我做的是什么!” 所有人都不知道她要做的东西,是能去除油污,洗手洗脸洗衣服都能用的肥皂。 肥皂的制作,如果换在现代,简单又方便,只要去化学药品店买点火硷(俗称氢氧化钠),再和油脂放入高热中加热,就能够制成。 只是这个时代没有火硷这东西,幸好她还记得火硷的家庭制作方式,刚刚在纸上鬼画符的,正是火硷的制作方程式,看着手里的纸张,林晓晓不无得意。 当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好后,林晓晓把阵地移动到了厨房,让绿芙在灶台下生火,秦白按着她的吩咐,把猪油洗干净,投入到锅里,然后不停的搅拌,林晓晓见差不多出油了,就往里面投放了猪油分量三分之一的火硷。 继续不停的煮不停的搅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林晓晓一瞬不瞬的看着锅里的反应,双手在身侧紧张的握成拳头,祈祷着千万要成功。 她的拳心开始渐渐渗出汗水,所有人都不知道锅里最后会出来个什么东西,随着她的紧张,也不由的紧张起来,眼睛紧紧的盯着锅里,一眨都不敢眨。 过了差不多多半个时辰,眼看着时机差不多了,林晓晓从灶台上抓了一把粗盐,撒入锅里,然后,让秦白继续搅拌。 这一招叫做“盐析,”也是很关键的一招,如果成了就是等上会儿就会出效果,如果不成,那她今天就白干了。 于是乎,她越发的紧张起来,额头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盐巴撒下去后,又是搅动了一刻钟的功夫,所有的人都,看着锅里渐渐浮上来的一层浅黄色药膏一样的东西,都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搅拌着油水的秦白,更是觉得搅的吃力起来,因为这个膏药一样东西,大大的给他增加了阻力。 看着那浅黄色的东西,林晓晓激动的热泪盈眶:“绿芙,停火,爹,不用搅拌了,太好了,太好了,成功了,我简直是天才,天才啊!” “晓晓,这东西到底是什么?”锅里的黄色东西,让秦白也惊讶了,这样搅拌搅拌,居然会出来这奇怪东西,而且这东西,显然让林晓晓得意忘形,处于癫狂状态。 “这东西名字叫肥皂,娘,你把衣服脱下来!”她要试试,她兴奋难耐,当即就想试试这肥皂的功效。 吴小燕脸红了一下,嗔了一句:“这孩子,乐疯了吗?” “娘,你脱你脱吗,就脱外衫就可以!”林晓晓上前,不顾大家诧异的目光,迳自揭开吴小燕的衣服,索性吴小燕身体羸弱,总是穿好几件衣服,所以脱了一件外衫,还有一件褐色的衫子裹身,林晓晓的举动,倒是把大家都给闹糊涂了,这孩子,什么时候这么没礼貌了。 林晓晓却一把将吴小燕的衣服浸入水里,对大家道:“大家过来,你们看,这地方,刚刚浸入了菜汤中,沾了油污,绿芙怎么擦都擦不干净,如今我把整一件浸入水里,这样搓洗,你们看,还是有印子是不是!” 她演示给大家看,大家看着这一套套的,只知道点头:“这油污本就是难去,多洗几次,就会淡了不见。” “现在,我就马上让它不见,马上哦!”她兴高采烈跑到锅边,把那些淡黄色的膏状物抠了一团下来,然后,捏成一个方方扁扁的形状,再跑回来,在那油污处上下搽了两下,只见那淡黄色沾染到了衣服上,随着她小手这么上下一搓揉,泛起了一层奇怪的泡沫。 直看的大家瞠目结舌! 林晓晓再把衣袖放在水里,漂洗干净,复拿出来,不见了,那淡淡的一圈油脂,不见了! 天啊,她真的是天才,这真的是肥皂,太好了! …… 肥皂的制成,让秦家有了新的出路,这东西工艺简单而且可以大量生产,而且只要他们不外传,绝对不会有人知道其中秘方,自然,他们五个,贴心贴肺,沆瀣一气,谁会外传。 林晓晓知道,有了肥皂,但是推广还是一个必须,因为这个时代的人,就和秦观他们一样,谁都没见过这新奇玩意,自然谁都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用,如果不宣传,这东西根本就不可能销售出去。 于是乎,林晓晓和经商许久的秦白彻夜拟定了一个宣传计划。 第一步展开:找一些大妈当街洗衣服,这东西可不单单能去油污,只要是污渍都能去。林晓晓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所以和秦白提议,僱佣一些中年妇女,在街上替人免费洗衣服。 这个效果,果然绝佳,只是退出的第一天,这秦继古玩店,不,现在应该说是秦记肥皂店,就门庭若市,人山人海,来着,都是一些三四十岁的中年妇女。 但是林晓晓“狼子野心,”她要面向的消费者,可不是这些大妈而已,她要让下从刚出生的婴儿,上至将要入土的老人,都用她这个产品,于是,他和秦白又是熬了几个通宵,研制除了牛奶肥皂,胭脂肥皂,药材肥皂等五花八门不同的肥皂。 第二步由此展开,发传单,僱佣了几个勤快的小乞丐,秦观亲笔写的传单,将这肥皂好好的宣传了一番,什么牛奶肥皂可以呵护婴儿娇嫩的肌肤,胭脂肥皂可以让女人体香如花,药材肥皂可以去风湿之类的。 效果,就是秦记肥皂铺,差点被踩平了,三天内,门槛就换了两次,最后一次,秦白花了血本,用了最好的金刚石,休憩了一道门槛,总算,这金刚石不负所望,没有被踩烂。 生意如火如荼,日进斗金绝对不在话下,林晓晓的生活,也越发的充实,因为害怕秘法被别人知道,所以她只僱佣了搅拌油脂的人,配火硷这一个,只有秦家人还有她和绿芙知道,如此一来,那些想来探秘的人,只能望着眼红,却不知道其中门路。 “爹,这肥皂的价格上,我觉得应该稍微调整一下!”林晓晓现在俨然就是一个生意精了,秦白更是不遗余力的把自己这些年经商之道尽数传授给了她,现在他们父女主外,绿芙和她娘主内,秦观呢,依然读他的书,时不时帮忙写写传单。 第87页 她拿了今天的进帐,进屋和秦白商量。 “是不是觉得我们卖的太低了?”秦白也有此感。 “嗯,我们刚开始是打名声,所以薄利多销,但是现在名声已经打了出来,如果还是这个价钱卖的话,亏是亏不了,就是赚不到大钱。”林晓晓一眼,胃口看来很大,天生的做生意的料。 秦白赞赏的看了她一眼,觉得她说的很在理:“是啊,而且这东西不想饭菜,一餐就吃完了,一块肥皂,如果用的省,都可以用一个月,如果继续这么低廉的价格出售,只怕每人都购入之后,我们的生意就会惨澹,可若是提价了,那那些普通百姓,又没几个会捨得买了!” 秦观也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爹,女儿有法子,让买得起的人高价买,买不起的人低价买!”对此,林晓晓早就已经制定好了策略。 “你是要把这肥皂分了价钱卖?那怎么成,同样的东西,我们怎么可能卖出两个价钱,那些富人也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同样的东西,挑了高价钱的买,不买低价钱的!”秦白以为林晓晓是要把同一种肥皂,分成两种不同价钱卖,这个办法,一点都行不通。 林晓晓却弯唇娇笑了一声:“爹,你听女儿说完吗,女儿又不是傻子,自然也不会把顾客当傻子,我的意思是,咱们把肥皂的价钱提上去。但每个月都搞一个促销活动。” “促销,什么东西?”陡然听到如此新鲜的词儿,秦白不解的问。 “哦,这个,促销是我自己随便起的名字,就是低价销售的意思,平时肥皂的价钱不变,到促销日,就把价钱稍微降下来,那样,那些穷困和爱贪便宜的人家,就可以等到促销日来买;至于那些富人,他们才不会在乎价钱,他们要买的,就是一个功效。” 林晓晓的提议,简直就是如醍醐灌顶,秦白顿悟,拍掌叫好:“好点子,真是绝妙至极,绝妙至极,只是晓晓,你想把这价钱提多少上去!” “爹,咱现在制作一块不同肥皂的成本需要多少,你算一下,然后,翻这个数!”林晓晓狮子大开口的伸出三根手指,“五倍价钱!” 那就是百分之五百的利润,还不赚饱赚死,反正别人也不知道她们的制作工艺如此廉价简单,这东西这么好用,惹的人人趋之若鹜,这势头还在与日俱增,日日升腾,卖这个价钱,虽然有被怀疑为黑心商人的嫌疑,但是有本事那些人就别买,要买,就别怪她——嘿嘿! 继府,会客厅里,继秋末手里把玩着一块芳香扑鼻的胭脂肥皂,嘴角勾着一丝温柔的笑! “真是想不到嫂子有这才干,早知道她聪明,但是没想到,她居然能制出如此了不起的东西。”继秋末的身后,萧子风手里也握着一块透着浅绿的香糙肥皂。 “嗯,古灵精怪的女人!”继秋末看着那肥皂,眼神里有一抹的落寞,他好想她,想念她的笑容,想念她调皮的模样,想念她对他大呼小叫的样子,想念她凶巴巴的样子,想念她床上欲拒还迎的样子,甚至,开始想念她流泪的样子,虽然每次想到她的眼泪,他就感觉自己的心要被揉碎了。 萧子风知道继秋末很是想念林晓晓,于是上前,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总算她过的很好,等到剁灭了四王爷,你们就可以夫妻团聚了。” 提到四王爷,继秋末眼中阴霾了几分,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塞到萧子风手里:“她们开始行动了,你最好处处小心点。” 萧子风摊开了那张纸,面色凝重的看了一眼上面娟秀的字体,然后郑重的点点头:“嗯,我知道,你也小心点。” 继秋末点了点头,忽然道:“有人来了。” 萧子风忙将那纸条塞入衣服里,两人又把手里的肥皂滑入袖口,然后,不动声色的和继秋末转了话题:“苗疆的药材商,嫌我们给的价钱太低,压着这匹药材不肯出货,等着我们提价,继兄,你看如何是好。” 王安宁藉故来送茶,悄悄的靠近会客厅,在一处假山后隐藏了身体,屏息凝神的听着他们的谈话。 “告诉他们,抬价是不可能,如果他们不肯供货,那我自己可以有别处货源。”继秋末冷然的声音传来,王安宁一听他们只是在谈生意,不由的嘴角一勾,冷嘲一声:“死到临头了,还只顾着赚钱。” 然后,步履款款从假山后走出,端着茶水走进会客厅:“哥哥,羽扇公子,这是今天收集的露水茶,特地送来,你们尝尝,味道如何!” 看着她进来,羽扇公子和继秋末停止了谈话,然后,都是笑着看着她,向她道谢:“谢谢你,安宁,我们在谈点生意,你先去陪陪你嫂子吧!” “无妨,安宁听听,看能不能替哥哥排解忧愁,哥哥,羽扇公子,这茶是新沏的,你们赶紧趁热尝尝,一会凉了就不好喝了!” 说着,她笑意盈盈的倒了两杯茶,送到继秋末和羽扇公子面前,自然两人都明白了,王安宁三番两次的催两人喝茶,这茶怕是不简单。 羽扇公子明知道有诈,却为了不让王安宁起疑心,握了茶杯一饮而尽,连连夸道:“正口渴的很,你就送了茶来,真是好茶啊!继兄,你都不如安宁好,我匆匆跑来和你说了半天,你也不给我泡茶,我口都渴死了。咦。你怎么不喝,正好,给我喝吧!” 说着,羽扇公子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抢过继秋末的茶杯,一饮而尽,眼角,瞥见王安宁愠怒的目光,他自交勾的更高:“好茶,果真是好茶,安宁,这茶壶里还有没有了,我渴的慌。” 迳自把茶壶取了,对着嘴巴一通猛灌,继秋末太师椅上的手心紧了紧,心里头一阵痛。 他明白,萧子风此举,并非是真的可口,而是他也看出来了,这茶水里头肯定加了料,他居然在危险的时候,毫不考虑的挺身而出,挡在了他的前面。 他怎么能辜负了他一片好心,这场戏,他是要演到底给王安宁看! “怎么和个渴死鬼一样,安宁,要不你再去给他沏壶茶来!” “是,哥哥!”王安宁心里怨恨着萧子风,眼看着刚刚继秋末就要吞下那杯茶水,却被萧子风抢了去,只是他们演的极好,她居然没有看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以为是萧子风真的谈事情谈的口渴了,毕竟萧子风经常做出一些逾礼的举动,这一次,也没有引起王安宁的过多怀疑。 装作温柔的应声褪下,在她抓身的那一刻,眼里的那抹阴狠的冷光,俱落入了继秋末的眼里。 待确定王安宁已经走远,继秋末一个箭步上前,伸出手指封住萧子风的气脉,然后一把抓住听到手臂,探上他的脉,脉象虽然一片平和,但是隐隐的透着一股异样的跳动! “这毒估计是蛰伏在体内,过段日才会发作,上次东东救毒王的血,还剩下这一瓶,这血可以解百毒,你回去后,记得服下,知道吗?”继秋末说着,从腰间掏出一个红色的瓷瓶,塞入羽扇公子的怀里。 他嘴角不羁的一勾,将小瓶子推回给继秋末:“没必要,这毒,怕不是什么致命的毒,四王爷还要挟持你威胁圣上,就不可能将你毒死。你还是随身背着,以防备不时之需。” 萧子风说的确实有理,但是无论是什么毒,继秋末知道,四叔不会杀了他,但绝对不会让他好过,于是,不容萧子风反抗,又把瓶子塞入了他手心:“我会一切小心,但我不能让我的兄弟受到危险,这毒就算不致命,也绝对摺磨人,你必须把这喝了。” 拗不过他,萧子风浅笑一声,无奈的一笑:“好了,我喝就是!” 把瓶子收拢回腰间,他郑重的对继秋末道:“一定要小心,就算是为了嫂子!” “知道了!” 继秋末大掌拍上萧子风的肩膀,兄弟的力道。 林晓晓每天都忙的晕头转向,一有时间就是睡觉,知道生意真正的稳定下来,僱佣了许多的小工,店里还请了好几个卖货女,她才算有了闲暇时间。 彻底的,她已经不再想念关于继秋末的一切了,以前午夜梦回的时候,总觉得心口空荡荡的,现在,她每天睡的像个死猪一样,梦都少有。 店里的生意,绿芙和秦白都能打理的有条不紊,尤其是绿芙,跟着秦白学着经商之道,俨然成了一个小生意精怪,家里请了三个丫鬟,一个伺候吴小燕,一个洗衣做饭,还有一个打扫收拾。 林晓晓便更是清闲,闲来无聊,她就会去找秦观,有时候是央他买书的时候给她买写奇闻异事的杂书回来,有时候则是旁敲侧击的提点他绿芙对他的感受! 这日下午,林晓晓午睡了起来,又去继续她的旁敲侧击。 秦观正在背书,摇头晃脑的一下子让林晓晓想起了摇头丸这个东西。 “哈哈,你背书就不能好好的背,非要把这个脑袋晃成这样!”说着,她学着秦观的样子,把脑袋夸张的晃的真跟个吃了摇头丸一样。 秦观一红,总也经不起林晓晓取笑:“背书的时候,大家不都是这样的吗?” 也是,林晓晓看过古装剧,一放到古代的私塾,就恍若看到了一群上了发条的摇头木偶人,她真是想不通了,这背个书,非要把脑袋晃荡这这样干嘛,难道转着圈圈,那些背入脑子里的东西,就会跟着在脑子里打转了吗? 不过她不是来追究秦观的背书姿势的,所以也不在和他纠结这个问题。 拿起了他在背的书,一句话都看不懂,她放下,一屁股大咧咧的坐在秦观的书桌上,拍了一下秦观的肩膀:“喂,哥哥,这几天绿芙帮着爹做生意,越来越精干了!” “是啊!绿芙确实有做生意的天份!”秦观总也不明白,为何林晓晓每次来,都是和他聊绿芙,难道林晓晓就这么喜欢绿芙? “她给你做的衣服,还合身吗?”做衣服这一招,是林晓晓支的。 她告诉绿芙,如今你不是丫头了,你是亲记肥皂铺的二当家的,不要再自卑了,努力的追吧,于是乎,在得到绿芙的点头肯定后。 她按照绿芙的脾气,给她制定了一套矜持又温柔的追夫大法,亲自fèng制衣服相送,就是这其中一招。 秦观看了看屏风上搭着的雪白锦缎长袍,嘴角满是赞赏的笑容:“绿芙的手艺真是比成衣铺的绣娘们还要好。” “那你喜欢吗?”林晓晓一语双关,秦观却只听懂了其中一关:“很喜欢,等我殿试的时候,就穿着这件衣服去。” 第88页 “木头!”林晓晓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什么木头?”秦观抬起头,不解的看着林晓晓。 皮笑肉不笑的朝他咧了咧嘴,林晓晓真是服了他了,绿芙的心意他,他就真的不知道吗?绿芙是吃饱了撑着白天那么忙,晚上还要挑灯夜战给他亲手fèng一个衣服啊! 真是的,这秦观!比木头还木头! “没什么了,我是说,这桌子是木头做的!”她无趣的随便找了件物什,丢了这么一句“呵呵,晓晓,你真是好玩,这桌子谁都知道是木头做的啊!”秦观被她逗笑,这笑起来,唇红齿白眼神媚,惹的林晓晓羡慕妒忌加恨了一通。 “哥哥,你每天看书不闷吗?”她扯开了话题,和秦观说话,总是三分钟要换一个话题,因为根本没有一个能和他说得通说的下去的。 “不闷,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他古强古调的吟了起来。 “书中要是有绿芙就好了,那你就能看到了!”林晓晓受不了他这书呆子的模样,忍不住的和他桃明了说。 却不料! “书中怎么会有绿芙,晓晓,难道你是让我把给绿芙写个小传?” 噗…… 林晓晓吐血,狂吐! 果然,木头疙瘩,怎么说都不会开窍! “哥哥啊,我要给你气死了啊!”她仰天长啸,啸的秦观一脸愕然,莫名其妙! “晓晓,我怎么惹了你了,你别气啊!”他急急忙忙的安抚! “唉……”丧气的嘆息一口,林晓晓知道,这普通的办法怕是和他说不通,最郁闷的是绿芙,不让她直说,说直说了被拒绝会很丢脸,要她旁敲侧击的试探下,这试探,真是试探的她挫败异常啊! 好吧,用普通的法子说不通,那林晓晓再换一个,用秦观最是喜欢的方法来说! “哥哥啊,我送你一首诗,关关睢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看我们绿芙这样的窈窕淑女,是不是应该有君子好逑一下啊!”这够适合他,也够明白了吧! 果然,秦观的脸蓦然红了一下,林晓晓以为是自己的说法奏效了,却不料她再一次被打败了。 “这首是情诗啊,是哪一个诗人所做?字里行间都透着一股风流之气,听着,还真是让人有些害臊!” 靠,敢情他是只听了前半句,没听到她后半句一一你看我们绿芙这样的窈窕淑女,是不是应该有君子好逑一下啊! 好失败好失败,好失败好失败好失败呀! “哥哥,你真的是木头?”再也忍不住了,也不管绿芙的再三叮嘱,她受不了了,再这样下去,她真的能被气到七窍生烟去! “木头,晓晓,你怎么说我是木头啊!”刚刚说桌子是木头,那是事实,桌子本来就是木头做的,可是如今却说他是木头。 “你就是木头,木头,我和你说了吧,绿芙那丫头,喜欢你!明白没,她喜欢你!”林晓晓不管三七二十一,和盘将绿芙的心意托出,“你以为她吃多了闲得慌才给你做的衣服吗,这件雪白长袍,她可是每天抽着晚上有空的时间,挑灯夜战整整四个晚上,才fèng制成的,你要是仔仔细细的看,会发现衣服心口的位置,她刺绣了自己的名字上去,就是想把她贴在你的心上。” 秦观傻了,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 却听林晓晓继续道:“她本来觉得自己是个丫鬟配不上你,站在你身边会让你被别人笑话了去,所以那丫头,一直把自己的心意藏在心里,我好不容易才把她给开导了,她决定鼓起勇气追求你,只是,唉,哥哥,你太让我失望了,太太太让我失望了!” “你,你说的是真的?”秦观的脸,红的不成样子,比第一次触碰到林晓晓小手的时候,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自幼因为长相女气,被男人当作女人一样喜欢倒是有过,但是被女人当作男人一样喜欢,真的是第一次,他有些不知所措,心里是欣喜,是激动,是错愕,是不敢置信,乱七八糟什么情绪都参杂在了一起。 “是真的,哥哥啊,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三天后刚好是中秋节,你要是喜欢绿芙,就来邀她去看中秋花灯展,如果不喜欢,那你就继续啃你的书,我会和绿芙去,然后劝她放弃你!”林晓晓言尽于此,剩下的,只剩下秦观自己的考虑了。 似乎松了一口气,她从桌子上跃下身,说了句:“我们等你答案!”然后留给了秦观一个远处的背影。 …… 三日后,中秋花灯会,桀骜国不同二十一世纪,中秋节不吃月饼,也没有月兔玩偶,而是会举办一次盛大的中秋花灯会,类似现代的元宵灯会,只是比元宵灯会不一样的一点就是所有的灯,都是花灯,每一盏灯都是照着各种花卉的形状制成,每年会有一盏花王灯。 所谓的花王灯,是一盏通体都用黄金镂空打造的提灯,并不大,和普通的灯笼大小,但是丫的可是实打实的金子做的啊,这花王灯不是用来展示的,而是用来送的,当然,要拿到哪里有这么容易啊。 没有五关六将那么夸张,但光是第一关字谜,就能把所有人“迷”倒,不用说第二关的斗酒,大半能过第一关的都是书生,有几个会喝酒的,自然也是“喝”倒一片! 第三关倒是简单,做一首诗,只是也不算简单,这首诗不是做出来就算了,还要通过审核了,夺魁的诗才能过关,这第四关,林晓晓听绿芙说的那一刻,就晕了,居然是摸蛇! 奶奶的,这是什么变态的花灯赛啊,不过虽然条件如此变态,还是有很多人趋之若鹜,原因很简单,金子吗是,谁不喜欢。 “今年参加的人肯定更多!”绿芙像林晓晓解说了这花灯会后,还补充了一句。 “为嘛?”林晓晓问这话的时候,眼神还一瞥一瞥的不停看着西厢房的动静,这该死的秦观,怎么还不来啊。 “因为今年允许三人结伴为一组,往年从未有人能拿到花王灯,所以这次主办方特地放宽了要求,而且听说拿到第一名的,可以见到一位贵人。” 绿芙正在修剪一盆万年青,没有主意到林晓晓的眼珠子,一直盯着那个西厢房的房门。 “啥贵人?”林晓晓是充分发挥了一心两用的本是,一头饶有兴致的听着绿芙说话,一头是心急如焚的看着秦观的房门。 “不知道,保了密,没人知道,有人猜是皇上!” “切,就是那个用人不贤的够皇帝,有啥好看的!”林晓晓一句大不敬,吓的绿芙手里的剪刀哐啷一声掉到了地上,虽然知道自己家小姐嘴巴大,把谁都不放在眼里,但是这句话要是让有心的人听了去,可是要看脑袋的啊! 她慌忙上前,关上了房门! “小姐,不要乱说话!” 视线被挡住了,林晓晓皱了皱眉头,起身又把门打开,直直的盯着秦观的房门,郁闷,怎么还没动静啊,难道他真的打算留在房里看书吗? 绿芙终于发现了她的眼睛看向何方,目光顺着她的目光而去,看到是秦观的房门,她秀脸一红:“小姐,你干嘛盯着秦观的房间看啊!” “额!没什么没什么,你继续去修剪万年肯,我不乱说话了!”林晓晓忙急促的收回目光,她可还没告诉绿芙,自己的大胆之举,要是让绿芙知道了,那修剪万年青的剪刀,就该来修剪她的脑袋了。 等啊等啊等,等到望眼欲穿,终于的,那西厢房的房门动了! 来了,来了吗? 她期盼着,紧张着,却见那房门开了一点,却又掩上了。 失望! 不过却没有绝望,天还没黑,就还有时间,她继续等。 等啊等啊等,等到都成了雕塑了,那西厢房的大门,又动了动。 林晓晓心里猛然一提。 来了,来了吗? 她继续期盼着,紧张着,却之间那房门依然是开了一下,没人出来,又关上了! 失望啊! 她性子本来就急,秦观这开开合合两次,已经惹的她等不下去了,他这是什么意思,她和绿芙说了一句我出去一下,便风风火火的朝着西厢房而去。 走到西厢房门口,她小手一抬,粗暴的推开房门,正坐在铜镜前的秦观猛的被吓了一条,一个什么东西,从他手里掉了下来,林晓晓定睛一看,毛笔? 毛笔?他对着铜镜拿毛笔干嘛?好好有书桌不用,躲到铜镜前的小桌子练字了? 秦观在铜镜里看到了她的身影,忙惊慌的捂住自己的口鼻,不敢转头,连连对她道:“晓晓,你怎么不敲门,你快出去。” 靠,下逐客令,这可是他第一次对她下逐客令,她进他房间,哪里有一次敲门过了,林晓晓才不出去,心里更加的不慡,他如果不去,就不要把们弄的开开合合的,让人一颗心提起又掉下,提起又掉下,耍人好玩吗? “秦观,你到底是去不去请绿芙,我就问你这一句!”连尊称都没了,自从认了秦白吴小燕为干爹干娘后,她就一直都是叫秦观哥哥! 可这次,真是把她给激了。 秦观见她满腔的怒气,不敢再背着身对她,捂着口鼻转过头来,像个挨批评了的小孩,委屈的道:“我去的,你先出去一下,我准备好就去!” 听他说去,林晓晓顿然眼冒闪光,一把上前,激动的控着他的肩膀,喜的大喊:“真去?” “去,晓晓,你先出去,我准备好了就会出去的!”秦观和她离的很近,更是用力的捂住了自己的口鼻,这一举动,惹起了林晓晓的狐疑。 “口鼻怎么了?”她皱着眉,看着他紧紧捂着的口鼻。 秦观一个哆嗦,忙不迭道:“没什么,哪里有什么,你先出去了!”语气里,都带着哀求。 林晓晓目光落在地上的毛笔,又从他捂着的指fèng里看进去,忽然间恍悟,目光染了浓厚的笑意,忽而哈哈大笑起来:“哥哥,你别逗了,画什么鬍子啊,你要笑死我啊!” “你……你……你怎么知道!”秦观目色惊惧又窘迫的看着林晓晓。 “我用膝盖猜到的呀,哥哥,真的你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太好笑了!”林晓晓捂着肚子,笑的前俯后仰,一点都不给秦观留面子。 秦观的脸,红成了番茄,一双大手,一把上前捂住林晓晓的嘴巴:“别笑了,别笑了,求求你了,晓晓!” 第89页 那手从他自己的口鼻上落在了林晓晓的口鼻上,他那一道用毛笔描画上去的鬍子,也一览无余的落在了林晓晓眼里,嘴巴被捂住,她笑不出声,但是那双眼睛里,蒙了一层泪,显然笑的眼泪的都掉出来了。 “求求你了,晓晓,哥哥我在这求求你了!”秦观一脸的窘迫拜託,林晓晓怕自己被捂死,只能妥协的点点头,只是秦观一松开她,她就又笑的像发了羊癫疯一样! “哈哈哈,哥哥,你要画也画别画个八字鬍啊,好搞笑,哈哈哈,肚子好痛,哦,哦,肚子笑的好痛,哈哈哈,哈哈!对不起哥哥,我真的忍不住,哈哈哈!” 秦观知道捂着她的嘴,也挡不住她的笑意,只能由着她笑了个够,他才懊恼的一把抹掉自己的鬍子,有些赌气的道:“我这不是怕绿芙一起,怕她被被人说了去!” 林晓晓心里一暖,原来,秦观也是在介意着那个唐状元的狗屁话啊,但是,她真的很欣慰,秦观能这样为绿芙着想,说明,他的心里,已经住进去了绿芙的身影! 只是,哈哈,这鬍子,哈哈,也太好笑了吧! “哥哥,你还是不要画了啦,谁说你像女人,我就一拳垂死他,怪不得你门开开合合的,原来是你不要意思出来见我们啊,哈哈,没事了,把这鬍子洗掉,明天开始蓄鬍子不就行了。”林晓晓总算明白了,那门开开合合是为何意,原来是因为这两撇好笑的墨水山羊鬍,哈哈! 秦观听林晓晓这么说,心里欣慰,很感激她从来不把自己当作女人,还这么贴心的护卫自己:“好,那我就洗掉,然后,去请绿芙!” 这就对了吗!嘻嘻,月老,有林晓晓在个金牌红娘在,你老人家看样子,都可以退休喽! 第八十章肚子里多了个仔 中秋花灯会,人声鼎沸,热闹非凡,林晓晓为了给绿芙和秦观制造独处的机会,藉故自己要上茅厕,让她们随便逛逛,然后去花王灯现场等她。 然后,她闪身窜入人群中,隐没在了攒动的人头里,嘴角挂着一丝欣慰的笑容,默默的祝福着绿芙和秦观。 林晓晓当然并不是去上茅厕,只是漫无目的随着人群瞎逛着,来到桀骜国,这已经是第二次过节了,上次的莲花等会,拜巧灵儿所赐,人都让她给吓的一个不刺,一点节日的气氛都没有,这次可好,当真是热闹,节日的气氛充盈在各个角落里。 来往行人,不少手里提着一盏花灯,形状各有特色,眼色更是五花八门,惹的林晓晓心里痒痒,忍不住的也想买一盏来玩,走着便寻见了一个小摊,她上前,伸手就我上了一盏粉色的蔷薇花灯笼,只是另一只手,却同时伸出,同时和她握住了那灯笼的手柄。 林晓晓随意的转过头,心口,却猛然间又是空落了,只见握着灯笼的,不是别人,却是白素素,而她如今正依偎在继秋末的怀中,好一副郎情妾意,小鸟依人的模样。 林晓晓的眼睛,猛然有些刺痛的睁不开,她的嘴角,却带着一抹嫣然的笑意:“真是巧啊,原来是你们夫妻!” 她故意加重了夫妻二字,继秋末的脸色,有一些的怪异,但是看到远远拿着糖葫芦走来的王安宁,他眼神里,瞬间蒙上了一层对待陌路人的冷漠! “是啊,很巧!” 虽然没有了心,可是那样的眼神,真的让林晓晓胸口好痛,好痛,她只是笑,笑的没心没肺:“这个灯笼你喜欢,那让给你好了,虽然是我先看上的,不过我知道,你总该捡我看上的东西,我不介意再让给你一次!” 话里有话,还无形中将继秋末比作了东西,林晓晓看着继秋末脸色一暗,不以为然的如同丢垃圾一样,把手里的蔷薇花灯笼,丢到白素素手里。 王安宁正好走进,看到林晓晓,有些诧异,但见到继秋末和林晓晓无形中流传的一种利拔弩张的气氛,她心里自是嘲笑着林晓晓。 这三人的出现,大大的倒了一番林晓晓的胃口,她将花灯往白素素怀里一扔,头都不回都就大步走开了,来到另一个卖花灯的摊子前,她掏了银子买了三盏灯笼,还如同取出晦气一样,转过头,对着他们的方向,大大唾了一口唾沫,才提着灯笼没入了人群中。 见她消失,白素素忍不住委屈了一句:“相公,姐姐似乎还在生我的气!” “不用管她,你要是介意,我就休书一封,把她休了,安宁,你觉得如何?”他故意转过头徵询王安宁的意见。 王安宁对林晓晓并无好感,如今林晓晓也不是她的目标,自然她对继秋末的提议,很是符合:“这个事情就由哥哥做主,安宁只是觉得,大嫂并没有把我们当做家人。” 言下之意,我们也不用把她当家人,休了最好。 “是啊,只以为她脾气不好,没想到妒忌心这么重,我真是看走了眼,好,看样子,我是非休了她不可。”继秋末语气愤然,显得对林晓晓很是讨厌。 计划已近,继秋末休不休林晓晓,王安宁已经无所谓,笑呵呵的将一串糖葫芦送到白素素面前,她甜甜的一笑:“嫂嫂,你尝尝,很好吃的!” 白素素接过糖葫芦,嘴角温柔的一勾,笑的淡雅:“谢谢安宁!” 接过糖葫芦,正要吃,迎面却冲来一个莽撞汉子,猛的一撞她,把她的糖葫芦撞到了地上,她的身子,也柔柔弱弱的往后踉跄了几步,惊呼间,被继秋末一把抱住。 “对,对不住啊,这位夫人,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我的孩子往前跑了,我急着去找他,对不起啊,夫人,我陪您银子!”那大汗见撞到了人,停下脚步连连道歉。 “相公,好痛!”白素素脸色忽然一片惨白,按着肚子冷汗涔涔冒出。 “对对不起夫人,对对对不起,真是对不起!”那大汗见她捂着肚子呼痛,似乎明白了什么,忙点头哈腰不停的道歉。 继秋末黑眸一凛,冷冷的瞪了那大汉一眼,随后,转过头,心疼一把打横抱起白素素,再扭头对安宁道:“你嫂子怕是伤到了肚子里的孩子,安宁,你在前面帮我们开路,要赶紧去找大夫!” 王安宁眼神本是气急败坏的瞪着那个大汉,听继秋末说话,忙收敛了眼神,点头状似紧张:“是,哥哥,我在前面开路,你和嫂子跟上!” 随后,走到了继秋末的前面。 被继秋末打横抱在怀里的白素素,从继秋末的臂弯中伸出手,对着身后的大汗伸出了大拇指,然后,见到那本在点头哈腰的大汉,忽然直起了身子,嘴角,勾着一抹笑意。 看着地上的糖葫芦,他上前,捡了起来,然后,带着糖葫芦,没入了人群中。 且说林晓晓,似乎真被继秋末他们的出现倒了胃口,在这喧闹的人群里走了会儿,忽然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忙走到一边路上,扶着一颗树,俯下腰,干呕起来,正吐的眼泪涟涟,感觉胃袋都吐出来,背上,陡然多了一抹温柔的轻抚。 那手掌很宽厚,也很热,林晓晓以为是秦观,转过头,却看到了慕容羽严带着关切的温柔的笑容,心里猛颤抖一下,她忙将身子直起,离开了慕容羽严的手。 “三哥,怎么是你?”她开口问道,语气里有几分的烦躁。 慕容羽严似乎并不介意她不太欢迎的态度,只是关心的问道:“怎么了?怎么吐成这样?” “没事,只是有点不舒服!”说话间,她又拉开了和他的距离,只要想到他抱了自己离开浴桶,她的身体被他看光光摸光光了,她就又忍不住想吐。 却听慕容羽严道:“没事就好,或许是这里人多太闷了。晓晓,你最近都住在哪里?可好?” 不是吧,他不会是故意这么问的吧?他居然不知道她住在哪里?只是慕容羽严在她面前从来都诚实,他看着她的眼睛,也藏不住一丝秘密,林晓晓不难发现,他绝对没有故意的意思,而是真的,貌似还不知道她住哪里! 那么……那天……难道……” 见她怔神,慕容羽严以为她不舒服的很,忙上前:“晓晓,你是不是很不舒服,要不我带你去医馆看看。” “不,不用了!”就算那天不是他,林晓晓知道他对自己的情愫,也不想和他靠的太近,几乎是他一靠近,她就本能的后退。 慕容羽严哪里能不明白她对自己的疏离,眼神有些黯然,但是却并打算知难而退,而是嘴角弯弯,看着她手里的三盏灯笼,笑的很是宠溺:“怎么买了那么多?” “和别人一起来的,这是给她们买的!”虽然不喜欢慕容羽严,但是毕竟他救过她,而且他现在也很是守本分,并没有对她做出逾礼之事,林晓晓自然也不能冷着一张脸甩袖而去。 语气,刻意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但是还是和他说话。 “哦,是绿芙还有上次那位公子吗?”他问道,语气依然喊着温柔和笑意。 “嗯,啊呀,他们该等我好久了,三哥,后会有期,我要走了!”找了个藉口,她本来要匆匆离去,却不料慕容羽严很是厚脸皮的道:“我一个人逛也无聊,可否让我加入你们!” “额!”想拒绝吧,没拒绝的理由,何况上次还欠着他的恩情,算了,不就是一起玩,她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于是虽然不情不愿,还是点了点头,“好吧!” 慕容羽严得了允许,脸上更是神采奕奕起来,主动帮林晓晓提灯开道,往着花王灯处去,到了那里,林晓晓一眼就看到了在人群外围等候她的秦观和绿芙,看着那两人牵在一起的手,她嘴角,不由的勾起了一抹欣慰的笑。 见到她,绿芙很快松开了和秦观牵在一起的手,林晓晓上前,不由的调笑一声:“嘿嘿,松啥,牵着就是了。” “不是的,小姐,人太多,我们怕走丢了,所以……”绿芙脸红着解释。 “嘻嘻,丫头,别解释了,小姐我明白的。”林晓晓坏笑着看着绿芙,这一副脸红耳赤的样子,还真是可爱的要死。 “咦,三少爷,你怎么也在这里?”绿芙这才注意到,林晓晓身后不远处,那抹高大的身影! “哦,我在路上遇到晓晓,便想着和你们一起游玩,你们不介意吧!” 他笑的温文尔雅,绿芙本就知道了上次成衣店里,救她们的是正是慕容羽严,如今,三少爷肯赏脸一起游玩,她自然是乐呵呵的连连点头! 第90页 秦观微微一笑,不说话,也点了点头! 慕容羽严上前,将手里的花灯送到绿芙和秦观手里,绿芙受宠若惊,忙道谢:“谢谢三少爷。” “臭丫头,这是我买的,你谢他毛啊!”这功劳平白无故的给慕容羽严抢了去,林晓晓吹鬍子瞪眼的看着绿芙,一个暴栗,惩罚性的轻轻落在了绿芙的脑门上! “啊哟,小姐,痛了,人家不知道吗,谢谢小姐,小姐最好了!”绿芙很配合的装疼,然后,腆着脸贴上来,说着讨好的话。 林晓晓嘴角一勾,心满意足的道:“这才像话,好了,这花王灯夺魁大赛就要开始了吧,哥哥,三哥,玩不?” “哥哥?”陡听林晓晓喊面前唇红齿白的男人哥哥,慕容羽严有些诧异,却听绿芙解释:“三少爷,我家小姐已经认了秦观的父母为干爹干娘,秦观就成了她哥哥。” 原来如此,慕容羽严明白了,嘴角勾着笑,既然有了爹娘,就算离开了继府,那她也不会受到欺负吧,也有人时时刻刻的保护着,他心里欣慰,看着秦观,双手抱拳,对他行了一个礼:“以后,晓晓就仰仗秦公子家人好好照顾了,慕容羽严在此感激不尽。” 秦观受了这么个大礼,连忙回礼:“哪里的话,晓晓也帮了秦家很多的忙,使我们受了她照顾才是。” 看着两人客气来客气去的,林晓晓没发忍受了,哪里来的那么多礼。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真是的,耽误了我的比试,我要你们两个吃不了兜着走。”她恶狠狠的威胁着,话音才落,就见,慕容羽严一个飞身,越过层层叠叠的人群。 “喂,三哥,你干嘛!”林晓晓对着他的背影大喊,几秒钟后,那个欣长的身影回来了,落在她的面前,手里拿着一块牌子! “给,报名牌,还好抢先了一步,这是最后一块了!” 林晓晓手握着那块牌子,看着慕容羽严脸上依然温柔的笑容,忍不住的对他没那么排斥,多了几分好感,其实,他这个人挺好的,当然,如果他对她的感情是纯洁的兄妹之情,那自然更好。 林晓晓想到这禁忌之情,就忍不住的对慕容羽严多了几分疏离,但是现在,她还是很感谢他:“谢谢你,没想到报名的人这么多,绿芙,一会你就在外面看着我们,给我们加油鼓劲,知道吗?” “嗯,小姐,秦观,三少爷,你们三个出马,这花王灯魁首,肯定是你们的!”绿芙显然是对她们这个组合信心十足,包括林晓晓,也是信心十足啊,本来如果慕容羽严没出现,她还心里没底,因为毕竟绿芙参赛,嘛也干不了,就算秦观能克服第一关,古诗那关,她上,可是喝酒怎么办?摸蛇又怎么办? 如今有了慕容羽严这位实力战将,林晓晓可就不怕了,很显然慕容羽严的酒量很好,因为上次吃烤鸭的时候,他虽然喝的稀巴烂醉,但是她可是记得那些小厮说,他喝了好几坛,虽然醉成那样,但是好几坛,换做她林晓晓,早就倒下了! 由此可见,慕容羽严的酒量,就算不算千杯不醉,也绝对能帮她们挺住,主办方不是说了,只要喝的没倒下就可以晋级,没倒下,她相信慕容羽严能做到。 阵队选定,四人由秦观和慕容羽严开路,挤进了人群,因为慕容羽严的身份,主办方还特地允许绿芙也进去,只是不许帮忙,只许看! 放心吧,就算绿芙要帮忙,也帮不上啥! 一阵擂鼓声后,比赛宣布正式开始,林晓晓牵着绿芙的手,忽然紧张起来,这场面,好壮大,这观众,好多,如果有摄像机电视机,是不是还该现场直播一下,让全国百姓都看到她。 如今虽然没有摄像机和电视机,但是光是底下成千上百的观众和上面一排十个评委,就够让她激动的热血沸腾的了,发誓,一定要好好干一番。 第一关,猜灯谜,这个,她还是不添乱了,秦观的实力,她绝对相信,现在有慕容羽严帮忙,那更是如虎添翼。 盲人摸象(打一成语)。谜底:不识大体清浊合流(打一成语)。谜底:泾渭不分双手贊成(打一成语)。谜底:多此一举蜜饯黄连(打一成语)。谜底:同甘共苦这些问题根本没有一个能难住秦观和慕容羽严的,她们组一路乘风破浪,势如破竹。 第一关,顺利晋级,非但顺利晋级,还是第一组晋级的,林晓晓不由的得瑟道:“果然,在我的领导下,我们的团队是最强的!” 只是请问,管她什么事,她可只是一个人坐在一边,嘛也没做,不过,大家谁都没有出来给她倒冷水,而是一个个应声:“是,都仰仗了晓晓你领导有方。” 第二关,喝酒,林晓晓看着拜访在桌子上的酒,一坛一坛的见了底,两个眼睛都要鼓出来了,心里却不停的庆幸:幸好,幸好,没有赶走了慕容羽严,这简直就是酒仙啊,他的膀胱是有多大,这么多水,都喝到哪里去了? 这一关,每一组都准备了五罈子白酒,一坛约莫有两斤多,如此算来,总共是十个只允许排除其中一人来喝,喝到倒下就算输掉,喝完不倒,晋级下一关。 看着慕容羽严喝酒的英雏豪气,林晓晓和绿芙忍不住拍手:“好,好!” 慕容羽严看着似乎得了鼓励似的,喝的更加的快,眼看着五坛通通落肚,他的脸色,也已经一片绯红,眼神有些醉态迷离起来,却一如既往的,那么温柔的看着林晓晓:“喝完了,你喜欢吗?” 喝醉了吗?千万别啊,林晓晓一听他说这一句“你喜欢吗”,心里就不停的祈祷,可千万别喝醉啊,如果喝醉了,那这个慕容羽严搞不好会乱来的,到时候丢人就丢到了,毕竟虽然她和慕容家断绝了关系,但是血缘上,她们还是亲兄妹啊! “三少爷,你没事吧?”绿芙关怀的上前,问道。 “还醒着,没事!就是头有些许的晕,看你们有些晃!” 呼,林晓晓大松了一口气,虽然醉酒的人都爱说自己没醉,但是从慕容羽严清楚的清楚的口齿以及清明的眼色中,她就知道,他却是还没醉,没醉就好,没醉就好! “三哥,一会儿第三关,你就先休息下,有我和哥哥,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这祭罈子酒白灌的。”林晓晓信誓旦旦的道。 慕容羽严嘴角弯的更高,似乎很开心,她会为了他着想,微微的点了点头,他的笑容里,喊着让林晓晓忍不住哆嗦的深情,汗死,拜託能不能别这样看她啊,看的她心里发毛的不行。 一声擂鼓声,唤的她们的眼光,齐刷刷的朝着主持的那个男人看去。 “此关共淘汰十二组,如今剩下六组顺利晋级,大家恭喜。”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哄然想起,林晓晓的虚荣心得到了恨到的满足,晋级了第三关,有几个男人进来把赛场里的酒瓶子都搬了下去,那些淘汰的组也都被送出了赛场,剩下的六组,林晓晓左右环顾一圈,其中一组,引起了林晓晓的格外注意。 因为这一组中,三个都是女人,而且都是长的很漂亮的女人,众人的目光,有多半落了那组身上,林晓晓有些吃味,好强好胜之心,不允许她输掉! “哥哥,三哥,我们必须要赢,必须要把那组给打压下去!”她眼神忿忿的盯着那美女组,本来只是来玩的,如今,这花王灯,她是势在必得。 第三光,作诗赋词,居然是以酒为题,这还不简单,林晓晓对着秦观一挥手:“哥哥,我来” 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把位置让给了秦观:“算了,还是你来写,我来念,我的字,一拿上去,那考官看都不想看,就会给扔掉。” 还好她有这点自知之明!秦观知道她聪明,但是从来不知道她会作诗赋词,忍不住有些不放心:“晓晓,还是我来做吧!” “放心,你写就是,我做的不好,再你做,可以不?”林晓晓可是有唐宋八大家罩着的,她怕啥。 酒的诗词,要啥有啥,中学时候还学的少啊。 豪气的对着秦观道:“哥哥,我念了,你写。” 秦观犹然有些不放心,但是还是听话的埋首抬笔,做好了准备,慕容羽严如今有些晕乎,酒劲上来了,他更是站都站不稳,还好刚刚他挺住了,林晓晓安排了他做在边上,绿芙照顾着。 斜眼看了一下那美女组,见她们已经开始动笔,她搬了椅子做在秦观身边,在他耳边吟道:“将题目叫,哥哥,我慢慢念,你准备好了?” “念吧,准备好了!” 嘻嘻,苏轼大神,借你的《水调歌头》一用,你不会生气吧!实在是你这首诗,太应景了,中秋,酒,月亮,还那么唯美,更关键的是,因为被常成过歌,所以林晓晓是整首都能完整的背下来。 比如李白的父将进酒宕,就被她果断淘汰,因为,忘了一半…… 见秦观准备妥当了,林晓晓檀口轻启动:“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一首诗,慢慢的吟唱下来,却只见秦观都已经忘了动笔,只傻傻的看着林晓晓,一双眼睛里,惊喜兼具,更多的,是那十分的不敢相信。 “哥哥,被磨叽啊,快写啊,我再念一遍!” 看着秦观傻了,林晓晓自然知道,是被自己的“才华”折服了,忍不住“不要脸”的偷笑,只是看着别组都交上去了诗文,就他们落后了,她忙推拒了秦观一把。 秦观还神,赶紧落笔,却不再需要林晓晓再念一次,因为这堪比绝唱的词句,已经如同刀刻一般,落在了他的脑海里!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绝句,绝句啊!”他边写,边贊,边贊,边写! 最后交卷的时候,林晓晓忽然按住了他:“且慢,哥哥,你不是会作画,在这里画上一个诗人举头望明月的小图,简单几笔就可以!” 秦观自然知道,这更能增添了这首绝美之词的意境,于是,听了林晓晓的话,寥寥数笔,便见一副栩栩如生的孤寂对月图出来了。 有人过来催了,林晓晓胸有成竹的把这诗画送上,那人小心的拿着,呈了上去,林晓晓靠近秦观,对他道:“哥哥,这关是铁定能过,只是第四关,哥哥,你怕蛇不?” 第91页 秦观长的比女人还漂亮,林晓晓当然有些怀疑,他也像女人一样怕蛇,就算他长的不像女人,也有很多男人也怕蛇,这第四关,太棘手了。 却听秦观嘴角微微勾起:“不怕!” “当真不怕?”林晓晓有些出乎意料的再次确定一遍。 “当真不怕!”秦观抬眼,看着林晓晓,“放心,第四关,有我在。” 林晓晓心里一暖,看着那美人组,如今好整以暇,谈笑着等着结果,那喝酒的人,也不见有分毫的醉,她更是不甘,绝对要把她们比下去,谁让她们“勾搭”了大半观众的眼球。 笔试结果下来,主持的人出来,拿了两份宣纸,一份俨然是林晓晓她们的,一份不知道是谁的,只听他高声对会场里的人道:“第三关,生出的是慕容公子组,和凌家三小姐组。” “原来,姓林!是本家啊!” 林晓晓自言自语了一声,把那个“凌”误会为了自己的“林”。 好胜之心更强,既然是本家,那就更不能输掉。 第四关,变态的摸蛇,林晓晓光是看着那三个木头箱子,就觉得汗毛直竖,原本以为只是摸摸就算了,试试胆量,却不知道这关的规矩,居然是从三个木头箱子里取出三枚被随意的扔在箱子里的铜板,里面的蛇,虽然是去了毒牙的,但是每一个箱子里,都放满了蛇! 一听到放满了蛇,林晓晓差点晕过去,而更让她直接晕厥的,就是主办方要求三人没人摸一个箱子!晋级到这一关的,哪一个先摸到三个铜板,哪一组赢。 靠,她不干了,她不求胜了,她认输! 只是看着醉的在一边吐的难受的慕容羽严,还有也因为紧张而渗出冷汗的秦观,她怎么忍心就此放弃,那样,他们前面所做的,不都白费了力气。 不行,闭着眼睛,就把里面的当作是泥鳅黄鳝之类的食物,这样就可以了,这样,就可以了! 麻痹自己,催眠自己,那开始的鼓声开始阵阵作响,她的手指,颤抖的不成样子,慕容羽严用残存的意识,握住她的手,对她摇摇头:“害怕就不要勉强,我们放弃吧!” “不要,我不要!”她挣脱着自己的手,一个用力过猛,手一抽回来,直接落入了那个放慢了蛇的箱子上的黑洞里,手心手背指尖指腹,瞬间缠绕了各种冰冷柔软的触觉! 她的脸色瞬间苍白,呼吸在那一刻,都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半晌后,只听到一阵杀猪一样的尖叫,传遍了全场的每一个角落! “啊!啊!啊!啊!”她尖叫着,却豁了出去,这里面的是黄鳝是泥鳅,是鳗鱼,不要怕,赶紧摸,“啊啊啊心她便胡乱的在里面搅动,边尖叫着,脸色已经白的没有了一丝血色,指尖,忽然触到了一抹冰冷! “铜板,是铜板!” 见到她摸到了铜板,慕容羽严和秦观也什么都不管了,伸进手,很快,摸到了铜板。三人同时抽出手,看那边,那三个女人却是一脸冷嘲的看着她们,朝着她们扬了扬手里的铜板! 输了,林晓晓知道,她们输掉了,但是她却一点都不难过,反而似乎很是欣慰:“哥哥,三哥,我们输了!” 她谈谈手心,眼里虽然有些不甘,嘴角却是带着一抹释然的微笑。 “嗯,输了!”慕容羽严温柔的回应她的微笑,脚步有些不稳,幸好绿芙急忙上前来扶住了他。 这一仗,居然输了,但是林晓晓是从二十一世纪来的受过良好教育的青年,明白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道理,于是乎,在擂鼓阵阵,宣布赢的一方的时候,她并没有愤然的甩袖离去,而是很大方的上前,对那三位美女表示恭喜! “恭喜你们三姐妹,夺得头魁!” “谢谢,承让了!”那三人倒也客气。 又说了几句客套话,林晓晓就归位了,託了会场里一个小官把慕容羽严送回去,她和绿芙秦观三人,提着灯笼就往回走,今天玩的也算尽兴,一路上,绿芙开心坏了,小雀儿一样,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小姐你好厉害啊!你从小就怕蛇怕的紧,今天绿芙都替小姐捏了把汗!” “呼,绿芙,别说蛇这个字,我汗毛直竖,浑身打抖,太可怕了,如果不是看着三哥和哥哥为了陪我玩这一遭,这么拼命,我才不会把手伸进去,绿芙,你不知道,那种感觉,啊,我不说了不说了,好噁心,想吐了!”说着,她忍不住扶着桥墩探出头,一口口酸水吐到了河里。 绿芙和秦观见状,忙上前左右扶住她:“你没是吧,晓晓!” “没,就是想到那些蛇,好噁心,唉,不说了,我们赶紧回家吧,天色也不早了,免得爹娘担心!”今天她的胃可真惨,先是遇到倒胃口的人,干呕不知,又是摸了那噁心的东西,吐的泛酸水。 好不容易压下去了胃里的酸液,她回过头,从绿芙手里抢过手帕,擦干净嘴边的秽物,然后对担忧的看着她的两人嫣然一笑:“放心了,真的没事,我们回去吧!” 见她看着确实没事,三人便接着步行回家,走出了鼎沸的人群,步入宁静的街巷,只剩下三三两两的人,提着花灯谈笑着回家。 秦观抬头,看着天上一轮圆月,高悬于空中,复低头看了绿芙一眼,眼中盛放着一缕温柔。 绿芙似注意到了秦观的眼神,低下了头,羞赧的脸色一片通红。 林晓晓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自己现在可算是个大大的电灯泡,夹在两人中间。 忙把绿芙让到秦观身边,她对着绿芙嘻嘻一笑:“小姐我肚子实在难受,不和你们花前月下慢慢散步了,先回去了!” 说完,提着手里的桃花灯,小跑开去,绿芙要去追,却被秦观一把拉住了素手,她连顿然一红:“秦观,小姐她……” “我们四处走走吧!”秦观自然知道林晓晓的好意,如今难得他和绿芙有了独处的机会,他当然也不会放过。 绿芙红了脸,一副小女人的娇态,由着秦观牵着自己的手,漫步在宁静的小河岸边。 “绿芙,有件事情,我必须和你坦白!”秦观看着绿芙,似下定决心般道。 “什么事?” 绿芙抬起一双明眸,娟秀的小脸算不上倾城倾国,但是在洁白无暇的月色下,却惹的秦观心口猛烈的跳动起来,说话也有些气息低哑:“就是,我其实……” 他想告诉他,他一开始一直喜欢的是林晓晓,但是话到嘴边,忽然就变成了:“其实,当我知道你喜欢我之后,我开始不自主的注意你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然后,有一天你忽然跑进了我的梦里,那一刻我想,我应该是喜欢上了你!绿芙,等我高中状元,你愿意嫁给我吗?” 他自己都觉得诧异,自己居然会说出这样煽情的话。 绿芙的脸更红,却是动情,眼里蓄满了星星点点:“秦观,就算你不高中状元,我也愿意嫁给你!” “嘻嘻,小样,原来是个闷骚啊!”两人在河岸边浓情蜜意,相互託付终身,殊不知,那个藉口肚子不舒服回家的小女人,却在此刻,促狭的躲在某一个阴暗的地方,捂着嘴巴,笑的憋气过去。 林晓晓眼看着绿芙和秦观的唇儿就要碰到一起,出于道德,她转过了身,满脸偷笑欣慰的离开那藏身的暗处,只是走了不到几步,腰间陡然一紧,嘴巴,也落入了一副温热的唇齿间。 怎,怎么回事,不是绿芙和秦观在亲亲的吗?怎么她? 难道,遇见色狼了! 她想大声叫,绿芙和秦观就在边上,听到她的叫声,肯定会过来救她,只是一张口,还没发声,耳畔就传来了一个熟悉的有些陌生了声音:“是我,晓晓!” 那嘶哑的公鸭嗓子,让林晓晓错愕的愣在了原地,虽然她如今处于没有月光的暗处,伸手一片漆黑,但是那声音,不会有错,就算声音有错,那那个咯着自己脸蛋的冰冷面具,也不会有错的。 一时间,心里五位参杂,她的手,悬在身侧,不知道是该上前抱住他,还是就这么待着,她觉得,自己没脸见桀羽。 明明和他表白了自己喜欢他的,但是他几个月不出现,她就爱上了别的男人,还把身心都贡献给了那个男人,更可恶的是,还是一个比癞蛤蟆还要癞蛤蟆的男人。 她曾经听一个婚姻学说过,在男人心里,喜欢的女人都是一块巧克力,如果她被一个很不堪的男人要过了,无论是弓虽。女干,自愿,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在这个男人心里,她就是一块被老鼠咬过了的巧克力,虽然还是可口能吃,但是,却脏了。 林晓晓如今,正觉得自己脏了,继秋末这样一个喜新厌旧不堪的男人要过她了,品尝了她了。她已经是一块能看不能吃的巧克力了,那桀羽,他肯定也这么想她的。 见她对自己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不说话,呆愣在原地,桀羽黑眸一疼,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附在她耳边,柔声嘶哑的道:“我不在乎你是不是处子,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完美的,抱抱我,好吗?” 他的话,让林晓晓的眼眶,陡然湿润,大颗的泪珠,随之滑落! 感受到了她脸颊上的冰冷,桀羽在黑暗中,双手捧起她的脸蛋,吻去她的泪水:“别哭,抱紧我,我好想你!” 他主动摊开了她的手心,让她环绕上他精壮的腰肢,林晓晓心里大为感动,不用桀羽控制,紧紧的环上了她的腰肢,她听到了,他抽气的声音。 似乎这个拥抱,他期待了许久,他渴望了许久。 “你真的不嫌弃我,不气我?”她躺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忍不住的问道。 “我说了,在我心里,你是最美的,永远是,这辈子都是,原谅我因为有些事,所有这么久都没出现,让你受委屈了!”他的声音动人诚恳,温文柔软。 林晓晓知道,放荡不羁的男人,一旦认真起来,就是真的动了心。 那么,桀羽,真的还那么喜欢她吗?一点都不介意,她和继秋末在一起过吗?可是,就算他不介意,林晓晓自己却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道坎。 虽然来自二十一世纪,她知道,只要真心相爱,一层薄薄的膜,根本不是什么问题,但是男人都有处女情结,更何况如今的她,非但没了你一层膜,还是继秋末的妻子,只要继秋末一天不休掉她,她就一天都要背负着继少夫人的名声。 第92页 这样,对桀羽是多么的不公平! “算了,你还是走吧,天涯何处无芳糙,不必单恋我一枝花!还是一枝残花。”她自损着,听着桀羽好一阵心疼,哪里肯放开她,抱着她,一个飞身,跃上了一处阁楼的屋顶,林晓晓惊呼一声。 “啊,我怕高!”紧紧的闭上了眼睛,生怕脚下一个打滑,摔落下去,她的小手,紧紧的抱着桀羽的腰肢,一刻都不敢松开。 “呵呵,我知道你怕高,但是只有在这里,我才能看得见你!”天知道,他有多么想念她,想这么近的看着她的脸,看着她弯弯的如同新月的柳眉,想看着她粉嫩的光洁的脸颊,想看着她秀挺的鼻子,想看着她宛若星辰的眼睛,还有想看着她红润娇艷的唇。 这阁楼屋顶,圆月正好打在了她的脸上,她因为害怕紧闭的眼睑下,投了密密的如同羽扇一样的的睫毛阴影,他低下头,亲吻她的眼睛,柔声道:“睁开眼,看看我好吗?”语气里,带着恳求。 林晓晓才小心翼翼害怕的睁开了眼睛,却不敢往下看,只敢看着桀羽银色面具下,那双深黑的眸子。 “要我看着你,就看一个面具脸!”不知道为何,看着那双温柔的眼睛,她的心里就不再那么自贬了,或许,是她对桀羽有愧疚感,所以才会这么介意自己是不是处子之身,其实桀羽的目光就告诉了她,他真的不在乎,他爱的是她。 确定了他的心里有她,她就忍不住和他调皮了一句,伸手想去抓他的面具,乎到一半,却忽然意识到自己是在半空中,忙把手放回他的要腰肢上,不敢轻举妄动。 “你想我吗?”桀羽低下头在她的耳边厮磨,那温热的舌,甚至不安分的舔弄起她的耳垂。 惹的林晓晓一阵脸红心跳,又不敢躲避,也不想躲避! “对不起!”她没有回答想不想,只是抱歉的道,其实说实话,自从确定自己要和继秋末一生一世后,继秋末的万千柔情,就将桀羽的身影,融化了,她真的觉得抱歉,很抱歉。 桀羽却似乎一点都不生气,只是继续附在她耳边轻轻道:“记得从今天开始,不许不想我,不然,我可是会狠狠的惩罚你!” 他的声音里,染了他惯有的邪气,大手握上林晓晓腰侧,轻轻的咯吱了一下。 “呵呵呵,不要,会掉下去的,好了,从今天开始,会天天想你!”这惩罚,只是小小的前奏,就惹的林晓晓连连讨饶。 他似乎很满意,亲了她的耳垂一下,然后,却是不依不饶:“那你对着月亮发誓,这辈子,你都是我一个人的,除了我,你要保护好自己,不要让别人欺负了你。” 林晓晓明白这欺负的寒意,她脸色一红,这是男人对一个女人占有的霸道。 她抬起头,看进桀羽的黑眸,他的目光里,有两弯圆月,她就看着那两弯圆月道:“我林晓晓发誓,这辈子,都是桀羽的,会好好保护自己,不会让别人欺负了……唔……” 她誓言的最后一个字,却被吞没在了两人想接的唇畔中,他的吻,很是猛烈,用力的,似乎要将她的唇揉碎在他的唇下,辗转吮吸,不时的用牙齿轻轻的咬着她的甜美的嘴唇,舌尖滑入她的口中,肆意的搜刮着她的香甜津液林晓晓开始渐渐的沉沦,呼吸短促而娇喘,阵阵都惹得桀羽心头苏麻,她开始回吻他,丁香小舌滑入他的口中,却尝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这是继秋末的味道,她记得,继秋末每天吃完饭后,都会用一种特质的药水漱口。 是错觉吗? 她猛然一颤,不待她多想,他的大手,揉上了她胸口的柔软,她不及多想那股味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是惊呼一声:“唔,不要!” 这虽然是在屋顶,可怎么说都是暴露在空气中啊,林晓晓虽然不守旧,但是不代表她这么粗放,撇开了脑袋,低下头看着他覆盖在自己胸口的大手,她忙去拉扯。 桀羽却是坏笑一声,声音嘶哑低沉的道:“你的全身我都看过了也摸过了,你还介意这样的触碰?” 林晓晓脸蛋猛然一红,却想不起自己是什么时候,全身都被他看过摸过,看过是有,摸过也是有,但不是全身啊,至少一次她是穿着肚兜,一次虽然光熘熘,但是他没摸,还有一次也只是摸了上半身。这全身都摸过看过,从何而来。 忽然之间,她闹钟猛然一闪:“是你?” “小东西,以后泡澡不要泡那么久,脚趾都起了褶子了,我看着都心疼!”他调笑着,眼神满是邪魅和欲望。 林晓晓这次,脸是红到了脖子根,原来,是他。 而且连脚趾都起了褶子他都清楚,那可定……呜呜,羞死了,他肯定一寸寸的擦拭了她的身体。 羞赧的脸红成了番茄,不敢抬起头,直到他冰冷的手指,温柔又挑逗的勾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与他对视,她才稳了呼吸,素手握拳,轻捶了一下他的胸膛:“坏东西,害我还以为是哪个色鬼,每晚每晚都睡不好觉,天天防着,既然抱了出水,怎么不叫醒我?” “看你睡的那么熟,捨不得,而且睡着的你,好美也好乖!”他轻啄着她的粉嫩脖颈,一下下热气,呵入林晓晓的领口,引得她身体一阵苏麻。 “你的意思是,我不睡着的样子,就不美也不乖喽!”林晓晓嘟着小嘴,非要从他的话里挑出刺来。 “呵呵!”溺爱的笑声,轻轻灌入林晓晓的耳朵里,只听他坏坏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倒不是不美,也不是不乖,只是要是你醒了,我怕你兽性大发,把我扑倒。” “你,谁要把你扑倒,混蛋!”林晓晓嗔怒,杏眼圆睁,狠狠一脚踩在桀羽脚上。 只听他痛呼一声,步子不稳,林晓晓忙一把拉住他惊呼的道:“小心点,别摔下去!” 她只是轻轻的一拉,他却似乎像一片纸一样,整个顺势朝着她扑过来,然后,将她按到在了瓦砾上。 这可是个斜坡啊,林晓晓惊恐的长大了嘴巴,看着两人的身子相拥着往下滚,吓的花容失色,脸色一片苍白! 就在千钧一发,她忍不住要要开始尖叫的那一刻,却见他一个飞身,抱着她稳稳的落在了地上。 出来的时间太久了,虽然好像就这样和她在屋顶站一晚上,但是他知道,王安宁无时不刻的盯着他,他虽然甩到了王安宁派来盯着他一举一动的暗哨,但是再耽搁下去,只怕王安宁起疑。 他本不该那么冲动的来找林晓晓,只是今日在中秋花灯会上的不期而遇,让他再也忍不住相思之情,似乎再见不到她他的眼睛就会失明,再不能把她搂在怀里,他的双臂就会残废,再不能吻上她的檀口,他的味蕾就会坏掉,再不能听见她温柔小女人娇媚的声音,他的耳朵就会失聪…… 好想她,想的呼吸都会心痛,痛到不顾一切,就过来找她,为了不给她带来危险,又不得不摔倒那些暗哨,重新戴起银色的伪装。 如今,这半个时辰,却仿佛只是弹指间,逝去的飞快,他不能再逗留,握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屋檐下的黑暗中,他脸上的银色面具,却泛着如同月亮一样温暖的柔光:“晓晓,我的心里全是你,你要记住,为了公平起见,你的心里,也必须只有我,全是我!” 他这不是询问和疑问,而是霸道的肯定句。 林晓晓羞红一阵粉脸:“你还真是不做亏本生意,好了,以后,这里,全部只有你一个。” 拉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让他感受自己为他跳动的心脏,她垫起了脚尖,轻轻啄了一下他温柔性感的薄唇。 看着他眼神一颤,动情的搂住她,紧紧的,久久的,最后,才依依不捨的放开她。 “要走了?”林晓晓有些失望。 “嗯,有些事要去处理,我会再来看你的,要照顾好自己,我走了!” 说完,他拉了她入怀,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然后,再也不允许自己逗留片刻,脚尖一点” …… 林晓晓只感觉到耳边吹过一阵风,好暖好柔。 她怔怔的看着他离去的方向,摸摸刚刚他亲吻过的嘴唇耳垂和额头,傻傻的笑了起来! 直到肩膀上忽然被拍了一下,她才吓的一个哆嗦,还过神,转头,却是绿芙和秦观! 见她居然站在河岸不远处,绿芙以为她一直在偷看一一事实上,她本来就是在偷看,不过不是一直一一绿芙不由娇嗔了一句:“坏小姐,居然躲在这里偷看!” “我,我哪有!”林晓晓怕绿芙看出自己的异样,忙装出一副作则心虚的样子,支支吾吾的道。 “坏小姐,骗我们说你肚子疼要回家了,其实一直坏坏的躲在这里偷看,太坏了!”绿芙一口一个坏子,小样儿却是甜蜜的不得鸟不得鸟。 算了,坏就坏吧!反正她本来也就偷看了一会儿。虽然之后是因为桀羽的关系,她才一直都在这里,但是桀羽和她现在还是地下关系,还是保密的好,等明后天有时间了,她就去继府讨一封休书,到时候,就可以和桀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好了,我坏,我坏,我唱个歌和你们赔不是成不!!”她嘻嘻哈哈的腆着脸道歉,然后,对上秦观的眼睛,却见他温柔似水的看着绿芙,心里不由嘿嘿偷笑:这闷骚,如今不来闷的了,来明的了。 “什么歌?”绿芙本就不生气,如今得了便宜,自然心情很好。 “刚刚第三轮,我做的那首词,我把它编成了曲子,你们听吗?”她先是“不要脸”的把《水调歌头》的作词权挪用到了自己名下,如今,再次“不要脸”把这首词的作曲权也剥夺了过来。 秦观一听是那首词,目光才算从绿芙身上挪回,稍有些激动的道:“好词配曲,一定要听的。” 呵呵,见他兴致盎然的样子,林晓晓知道他这是惜才,不再拖沓,清清嗓子,然后,用她那本就不赖的嗓子,悠扬启口:“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一曲唱罢,直听的秦观如痴如醉,绿芙虽然不懂诗词歌赋,但是这悠悠然带点愁绪的音律,她是听得懂的,当相爱拍手叫好:“好,小姐唱的好好啊!” 第93页 “那是当然!”林晓晓飘飘然起来,抬头看着月亮,忍不住把最后两句,又重复唱了两遍:“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多好啊,这句诗,但愿人长久,干里共婵娟! “晓晓,这词是你做的吗?”正沉浸在这美好的气氛中,秦观陡然来了这么一句。 虽然他语气里并无怀疑,但是林晓晓却侷促起来:“当,当然了!” “果然是好诗啊,如果你是男儿身,去参加了科举考试,那状元,肯定是你,无人能与你争风!”秦观虽然饱读诗书,但自嘆比起林晓晓来,他还是稍逊一筹。 听了表扬,虽然心里发虚,但她还是有些骄傲起来,不由的把唐宋八大家统统盗版过来显摆! “这只是我做的其中一首诗,可还有好多你没听过的,你们看到这个燕子窝没有,我随口就能做出一首关于燕子的诗,听好了:朱雀桥边野糙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都不待的改一个字,她就又这么很好意思的给把整首都给拉了过来,绿芙自然是不懂这诗的意义,只是觉得其中真的带了个燕字,又是给林晓晓一阵叫好:“小姐,做的真好!” 秦观却是有了疑问:“晓晓,这朱雀桥和乌衣巷是什么地方?” “啊,这个嘛,这个就是我随便胡诌的两个地方。”林晓晓这一句才叫胡诌,人家朱雀桥和乌衣巷在南京可是赫赫有名,这首诗是刘禹锡凭弔东晋时南京秦淮河上朱雀桥和南岸的乌衣巷的繁华鼎盛,而今野糙丛生,荒凉残照而作,她这信口捏来,一时之间,尽然也没想那么多。 眼看着秦观似乎要和她讨论什么,她忙伸手:“唉,看前面那个小姑娘的花灯,好漂亮啊!” “哪里?”绿芙听到漂亮两字,本能的去寻,秦观自然也顺着她看去。 呼,总算,成功的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力,该不会再和她追究什么朱雀桥和乌衣巷了吧! 三人一路行走,品评着路人的花灯,回顾着今日的比赛,好不快乐,回到秦府的时候,已经是半夜,秦白却还没有睡,而是替三人准备了宵夜。 看着桌子上热气腾腾的荷包蛋面条,林晓晓感动的啊,忍不住给了秦白一个大大的拥抱:“谢谢你,爹!” “谢什么,丫头,累了吧,吃了赶紧去睡觉吧!”秦白笑着抚这林晓晓的后背,慈爱极了。 “嗯,谢谢爹!”林晓晓甜甜的应到,和绿芙三人坐下吃面,还不时的把今天的比赛见闻绘声绘色兴高采烈的告之秦白:“爹,你不知道,那三个女的简直不是女人,酒量大的惊人就算了,最后那个蛇啊……” “呕!”说道蛇,胃里忽然一阵翻江倒胃,林晓晓说不下去了,捂着嘴巴就跑到痰盂前,一阵狂吐,刚吃下去的东西,还来不及消化,就通通被她吐了出来,直吐到上起步接下去,眼泪涟涟,她才抬起头。 “晓晓啊,怎么回事,怎么了?”秦白急忙上前抚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 “伯伯,小姐提到蛇,就觉得噁心,可能是吓到了,路上还吐了一回!”绿芙见林晓晓嘴巴里酸涩的话都讲不出来,替她做了答。 “不行,明天得请大夫来看看,这么个吐发,真是让人担忧!”秦白凝了眉,担忧的道。 林晓晓从绿芙手里取过了漱口的水杯,清晰了嘴巴,才能开口:“爹,不用了,不用这么劳师动众,明天就好了!爹和哥哥早些睡觉,我和绿芙也回去睡了。” 实则是闻着面条的气味,她就又忍不住要吐了,只能找了个託儿,匆匆走了。 一夜好眠,只是第二天一早,秦白却真的领了大夫来。 知道秦白是担心自己,反正大夫也请了,出诊费是肯定要给了,那就不要浪费了,看看呗! 知道当大夫把完脉,一脸喜色的向她吐出那几个字的时候,林晓晓彻底的呆了傻了没神了! “你,你说什么?”惊恐的再问了一遍,她的脸色一片苍白,手指都在颤抖。 “恭喜林姑娘,你怀孕了!” 哄,林晓晓只觉得五雷轰顶,而后,眼前一黑…… 第八十一章继枚末露馅了!!! 醒来之后,一整天,林晓晓整个人都处于浑浑噩噩中,素手犹然不敢相信的抚上自己的平坦的小腹,她很想狠狠的按下去,活着找个尖尖的桌子角,用力的撞上去,只是想到里面跳动着一颗小心脏,让她如何恨的下心。 只是,一切不应该这样的,苍天啊,你不待这样欺负人啊! “小姐,吃点东西吧,你都一天没吃东西了!”绿芙断了一碗香甜的梅子粥进来,看着林晓晓,满目的担忧。 她自然知道,小姐心里必然不好受,刚和姑爷闹翻,居然就坏了姑爷的孩子,这个孩子,是要得不要得,小姐想必很是矛盾,她嘴笨,不知道该如何替自家小姐排忧解难,只能用最简单却是最贴心的办法照顾着她,默默的站在她身边,给她力量。 “绿芙啊,我没胃口,你放着吧!”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知道了自己怀孕,害喜害的更加厉害,这一日,她都觉得胃里难受,闻道什么食物的味道都难受。 虽然也饿的胃里空空,但是硬是不像吃任何东西。 绿芙把梅子粥端到林晓晓跟前,劝着:“这是酸甜的梅子粥,小姐你尝尝,若是不爱吃,咱再撤下,你这样一天不吃不喝,不说你受不了,肚子里的……” 说到这,看着林晓晓眼神陡然黯淡,绿芙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忙住口! 却听林晓晓嘆息一口:“唉,拿来吧,你说的对,就算我受得了,孩子也受不了,这孩子总是无辜的。” 绿芙听她这么说,心里又是欣慰又是难过,忙端了梅子粥,送过去。 这梅子粥味道甘醇酸甜,林晓晓实在也是饿了,对这酸甜的气味并不反感,便一股脑儿喝了一碗,完了,还意犹未尽的对绿芙道:“再去盛一碗来,挺好喝的!” 绿芙自然知道自己家小姐的性子,被继秋末如此伤害,她都能挺过去,如今,她必然也是能挺过去,这不,有胃口吃饭,就说明她并没有什么大碍,绿芙欢快了应了声好,又去厨房盛了一碗酸甜的梅子粥来。 林晓晓连喝了两碗,才觉得空空的胃里舒服了点,因为梅子的酸甜,也压住了她呕吐的欲望,听到她开口吃东西了,秦家人都高兴的过来看望了她,说了一些宽慰的话与她,让她觉得心里一暖。 “爹,娘,我没事,让你们为我担心了,真是对不起!”在这样孤独无助,不知所措的时候,来自亲人殷切的关心,真的比得上给她整个世界。 “孩子,哪里的话,虽然你不是我和你爹亲生的,但是这么半月相处下来,我们早就把你当作了我们的亲闺女了,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怎么还和我们客套呢!”吴小燕握了林晓晓的手,手心里源源不断传来的温暖,让林晓晓眼眶微湿。 感动的轻轻抱住吴小燕,在她耳边一声声的喊:“娘,娘……” “嗯,孩子啊,这肚子里的娃娃,无论你想不想留,爹娘都站在你这一边,一切都交由你自己定夺。”吴小燕慈爱的顺着她的后背,一下下,满是疼惜和尊重。 林晓晓点点头:“嗯,我会好好考虑的,娘,天色已经不早,你身体不太好,赶紧却歇息吧!” “那好,那我们先去休息了!”说完,吴小燕由着秦白和秦观的搀扶,回了房,绿芙因为要监工肥皂的制作,所以这几日睡的都比较晚,如今她不放心林晓晓,想留下来陪她。 却被林晓晓婉言拒绝:“我又不是小骸,绿芙,你去忙吧,我要先睡觉了。” 说着,似为了让绿芙放心,她洗漱了一番,脱下了外衣和鞋子,钻入了被窝,闭上了眼睛。 绿芙陪了一会儿,见她似乎已经熟睡过去,便吹熄了油灯,轻手轻脚的掩上了房门出去。 只是在她脚步踏出房门第一刻,林晓晓就睁开了眼睛,一双水眸眸子,空洞无神的看着帐幔,素手,抚着自己的平坦的小腹,忍不住的苦笑一声:“你让我怎么捨得杀了你,我自己就是被父母抛弃的孤儿,我知道那种被遗弃的孤独痛苦和自卑,我怎么捨得遗弃了你,让你去地府,做一个孤独痛苦自卑的小鬼。只是,你真的投错了胎,那个创造了你的男人,他不要了我,也不要了你!” 她以为自己想到继秋末就会无心,只是为何眼角会落下一抹涩然的眼泪,这么多天的快乐和无所谓,难道只是伪装的面具吗?一旦防备被卸下来,她才能看的清楚,自己是如何被伤的遍体鳞伤体无完肤。 “我到底该怎么办?桀羽会接受你吗?如果他不接受你,那我会接受他吗?你来的真的不是时候,偏偏在这个时候,偏偏在我以为,我又一次要被幸福包围的时候,不过,我不怪你,你的到来,也是我自己的错。”那无数个日日夜夜的纵欢,哪一次,她不是全心投入,沉沦了身心。 这么多次,没有一次採取了措施,不管是不是安全期都有,自然,她是一个健康的女人,继秋末是一个健康的男人,她早就该预料到的,只是,预料到了又如何,她就算能预料到自己会怀孕,能预料到继秋末会变心吗?会预料到他是个喜新厌旧的男人吗?会预料到他会为了一个女人居然对她扬起巴掌吗? 这些,都不在她的预料之中,这个寂静的夜晚,空荡荡的房间里,她一个人,哭的像个无助委屈的孩子:“为什么,为什么!” 不知道自己在为什么什么,她只知道,心乱如麻! 知道隐隐听到绿芙回来的声音,为了不让绿芙担心,她才忙一把抹干了泪水,把身子朝向床内,闭上眼睛,假装自己一直在睡觉,装着装着,许是哭的倦怠,居然慢慢的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天空下着蒙蒙的细雨。 她从来也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只是今日的雨,却染愁了她的眉,往日那个活泼的林晓晓不见了,她一整日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拖着香腮看着淅淅沥沥的秋雨,落在湖泊上,荡起一个个的小水圈子。 绿芙和秦家人进进出出了好几次,她每次都是回头笑着看着她们:“我不碍事,你们去忙吧!” 知道她需要空间和时间,出入了几次,见她确实没什么自寻短见之类的倾向,几人也便不来打扰她,由着她一个人静静心。 第94页 林晓晓坐在临湖的窗口,能看到湖对岸有一些中年妇女穿着蓑衣在细语中洗衣服,其中一个,惹的林晓晓不由的多看了一眼,不为别的,只为她是个孕妇,那孕妇的肚子,少说也有六七个月了,如今穿着棕黄色的粗布衣服,扳着一件蓑衣,带着一顶蓑笠,正抡着棒槌敲打着一件灰色的看上去应该是男人的衣服。 她看着看着,着了迷,那副画多么安详,只是这安详,却被突如其来的尖叫声打破! 只见那个孕妇,蹲的累了起来伸懒腰,忽然间,好像脚下一滑,一个没站稳,整个人掉进了湖里,林晓晓的心脏,猛然揪紧,这湖水虽然静谧,并不流动,但是随着那孕妇在水里拼命的踢蹬挣扎,她的身体,已经离湖岸越来越远,眼看着周围的人只是旁观每一个下水救人,林晓晓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脚跨上窗台。 “不好了,对面的小姐要跳湖了!”不知道是谁注意到了她,尖叫了一声,下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投降了林晓晓,只见她的手似乎在肚子上放了放,口里絮叨了一些什么话,然后,纵身一跃,跳入了深不见底的湖中! 谁也不知道她跳湖前说了什么,只有刚进门看到这一幕的绿芙听到了,她听的清楚,她们家小姐在说:“宝宝,跟着老妈救人去,要乖知道吗?” 那跃下的身影,伴随着无数的尖叫,这其中,有绿芙的惊惧叫喊! “小姐,小姐你要做什么,小姐!”飞扑到窗边,却只见她家不谙水性的小姐,在水里如同一条鱼一样,游向对岸一个挣扎的身影,绿芙定睛一看,才明白了。 小姐是救人了,不是自杀了! 只是,她是什么时候学会游泳的。 绿芙哪里顾得上想这么多,虽然她家小姐会游泳,但是她可是去救人,有常识的人都知道,如果被救的人奋力的拥抱住了她家小姐,那就只有两个人都被活活淹死的后果。 她几乎是哭喊着跑出去,叫了秦观,简单的说了下事由,看着秦观脸色一片煞白,两人一刻都不敢耽误,匆匆往外跑,朝着湖对岸绕去。 且说林晓晓,也不知道是不是没好好吃饭,还是救人心切游的太快了,待靠近那个孕妇的时候,脚趾忽然一阵抽搐,她本来浮在水面上的脑袋,猛然下沉! “呀,好像是抽筋了,这可怎么办,大家有没有会水的,下去救人啊!”人群里,终于有人被感化,只是被感化的,只是写不会游泳的女性同志,那些男性同志,怕受到拖累出事,居然没有一个敢跳下来! 林晓晓因为抽筋,频频被湖水淹没,口鼻灌入了大量冰冷的湖水,眼看着那个孕妇已经渐渐的停止了挣扎,她猛然捧住自己的脚趾,用力一掰,一阵从脚趾抽搐到心窝的疼痛,让她顿然滚落两行热泪,淹没入湖水中。 终于,那抽筋的脚趾,在她大力的胡扯下,似乎感应到了主人的心急如焚,回复了正常,林晓晓忙冒出水面一个深呼吸,然后,潜入湖水中,睁大了眼睛看着那个孕妇的身体渐渐的往下落,她的脚,上下摆动的更快,恨不能飞过去那孕妇身边。 总算,在她奋力的游动下,总算抓住了孕妇的手臂,接着水的浮力,轻易的把那孕妇拉起来,因为人已经呛水晕厥,所以并没有缠绕住她,这样的话,救人就简单多了。 一手搂着那孕妇的肩膀,另一只奋力的朝前游,在精疲力尽之时,忽然看到了一桿伸过来的竹竿,她抬头,见到绿芙和秦观站在湖岸边,大力的朝她吶喊:“晓晓,抓住,快点!” 真是一阵及时雨,来的正是时候,林晓晓正游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她们就送来了援助,一伸手,握住那救命的竹竿,绿芙和秦观见她握住,大力的开始拉她,身边那些女性同志们,也有几个上来帮忙,接着,有几位男性,也上来帮忙。 林晓晓并不怪他们刚才的薄情,毕竟人人都求自保,他们如今帮着拉竹竿,也算是助了一臂之力,她现在,只满心思的放在臂弯中这个孕妇的心上,不知道自己她是死是活! 等到人被拉倒湖边,秦观立马一把抱起浑身湿透瑟瑟发抖的林晓晓,随意的找了一家最近的铺子进去,那老闆刚刚也在观看之列,方才不能施以援手,心里本是愧疚,如今自然不遗余力的帮忙! “小六子,去把我房里的杯子取出来,给这位小姐垫上。” 他唤了自己的伙计,去给林晓晓取杯子,很快的,又有人把那个孕妇抬了进来,林晓晓顾不上身体寒冷,一把从秦观怀里跳下,箭步飞走到那孕妇边上,手指摊上她的鼻息,心里陡然凉了一阵! 没呼吸了,不可以,她好不容易救下她的,她是个准妈妈,肚子里还有孩子,如果走了,就是一尸两命,这该是多么残忍的事情,不可以! 脑子里闪过老师教过的溺水急救法,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是她很快的就对那个孕妇展开了急救,双手上下交叉相叠,放在那妇女的胸口,用力的挤按。 大家都看不懂她这是在做什么,只是在边上惋惜道:“可怜了,孩子都九个月了!” 原来,不是林晓晓猜测的六七个月,而是九个月了,那就是说,孩子只有一个月就要出世,不行,绝对不能死,绝对绝对不能死! 她更加的拼命的挤压着那妇女的胸口,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俯下身去,红唇,对上了孕妇的嘴巴! 全场,起了倒抽冷气的声音。 一声女人的尖叫,陡然从外围传来,却并没有吸引去大家的目光,大家的目光,如今,尽数诧异惊惧的落在了林晓晓和那孕妇对上的红唇上。 “她们,亲,亲了!”有人不敢置信的道。 “这位小姐,到底要干嘛,她奋不顾身的救人,难道是和这阮家的小娘子有意,只是这人都死了,她这样,也太过分了!”有人以为她在猥亵尸体,忿忿道。 连绿芙,都有些呆住了:“小姐,你要干嘛,小姐!” 上前去拉林晓晓,却被林晓晓一把拂开,她现在只知道救人,哪里有时间和他们解释,这是人工呼吸法。 脑袋起起落落,将口里的气息度给那妇女,殊不见,在人群的外围中,那一双黑眸,是如何紧紧的带着一丝惑然和吃味看着她的举动。 若不是王安宁在场,继秋末真想上去,把那个小女人拎起来,狠狠的揍上她的屁屁,她红嫩的薄唇,是属于他一个人的,怎么可以! 幸好王安宁也看的待了傻了,刚刚的尖叫,就是她发出的,才没有注意到继秋末眼里的那抹妒恨。 待她回头,继秋末已经恢复了面无表情的冷然。 他怀里的白素素似乎被林晓晓的这一举动羞的满脸通红,不好意思再看,只是对继秋末道:“想不到姐姐,这么开放。” “哼!无耻的女人,我就说了迟早休了她,我们走!”继秋末冷哼一声,因为他和白素素站的离人群很远,说话也不高,所有这些话,自然除了离她们稍近的王安宁,谁也没听到,而他,也不过只是要说给王安宁听的。 说完,他搂着白素素就要离开,却被王安宁一把惊叫着喊住! “那女人活了!” 他们的目光转向屋内,只见……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在林晓晓的坚持不懈不放弃之下,终于,那孕妇吐出了别在胸口的呛水,然后,猛烈的咳嗽了几声,眼睛,慢慢的睁开! 起死回生,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众人诧异了,却见林晓晓身子猛然一软,刚刚神经都是紧绷着的,她不允许自己倒下,可是如今人救活了,她身体里紧绷的弦,也松开了,疲乏和寒冷让她体力不支,软倒在一边的地上,气喘吁吁,瑟瑟发抖! 秦观忙用店家准备的棉被把她整一个结结实实的包裹在被子里,绿芙心疼不已,眼泪落的又急又快,上前紧紧的抱住林晓晓给她温暖,又气又疼的嗔怨着:“小姐你怎么可以这样吓绿芙,你如今怀了孩子,如果有什么闪失,孩子事小,你的身体可事大啊!” 这个消息,如同一粒包裹了糖浆的蜜饯,猛让继秋末眼睛一亮,身体一蹦,只是白素素的适时提醒,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忙敛去了所有神色。 装作没有听到绿芙的话,对王安宁招呼:“安宁,别看热闹了,你嫂子身体不舒服,我们赶紧回家吧!” “哦!”王安宁因为耳朵边都在听人群的嘈杂,自然是真没听到绿芙的话,见继秋末对林晓晓的事一点都不关心,倒是对怀里的白素素护卫的紧,生怕她受了风寒的样子,对着林晓晓的的方向冷哼了一声,随着继秋末和白素素离开。 一路上,继秋末都低着头,温声细语的问白素素有没有好些,有没有觉得冷,有没有哪里难受,这样的关切,惹的王安宁眼中露出了凶光,一道道直直的打在了白素素的身上。 而后,敛起了神色,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对白素素羡慕了一句:“哥哥对嫂子真是越来越体贴了,简直就把嫂子当成了手心里宝贝!” 她这是在做最后的试探,从刚刚继秋末对林晓晓的彻底不理不管,到如今继秋末对白素素的温情柔语,她觉得,四王爷所说的时机,应该是成熟了,等到和四王爷飞鸽传书确定下手日子后,她就动手! 只见继秋末听了她的话,转过头,一双大手,爱怜的抚摸着白素素的脸,毫不掩饰她们夫妻之间的深情:“自然,如今你嫂子肚子里怀了我的孩子,就更加成了我的宝贝,为了她,就算让我去死,我都愿意!” “相公,不许胡说!”白素素忙掩住了继秋末的嘴,眼中既是责备又是甜蜜! 是吗,为她去死都愿意吗?看样子,时机确实成熟了,王安宁,就在等着这一句! 林晓晓救人的壮举,很快在七街八巷传开,自然,她也将那一套紧急时候可以派上用场的人工呼吸法,传授给了大家,大家才明白了,这世上,尽然有如此稀奇的法子,居然能救人于生死。 她一时之间被传为了女侠,林晓晓对这女侠两字,感到非常的欣慰,以前看电视,总也以为女侠是很了不起的人,没想到,自己现在就成了女侠级别的,只是,女侠会感冒吗?好似,没听说过。 那么,她离女侠,还是差一步啊! “阿嚏!”屋子里升了暖炉,她却忍不住还是觉得浑身发抖,鼻涕一把把,阿嚏不停打。 绿芙心疼极了,却又为她感到骄傲:“小姐,你真的好厉害,如果你会武功,那你一定是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客,如果你是当官的,肯定是个为国为民鞠躬尽瘁的好官。” 第95页 “阿嚏!绿芙,别夸了,大夫来了没,刚刚折腾了一番,我觉得肚子有些难受,千万不要是小孩子有什么事情啊!阿~~~~阿嚏!”她一回到秦府,秦白就叫了秦观去请大夫。 她想,她确实需要让大夫好好看看,自己的肚子里的娃娃,有没有被吓到。 绿芙朝门口看了看,然后惊喜的转过头:“来了,大夫来了!” 还是上次替她号出喜脉的大夫,进屋,驾轻就熟的拿了个棉垫子垫到她的手臂下,替她号脉,眉头皱的紧紧的,弄的林晓晓的心,也跟着揪的紧紧的。 “大夫,有没有事?我是指,孩子!”她指指自己的肚子。 那大夫又号了一会儿,才松开他,那皱紧的眉头,也总算松开:“孩子无恙,就是林姑娘如今感染了风寒,又怀着孩子,好多药都不能乱开给你,我这先给你开两贴温补的药,驱驱你体内的寒气,还有开一帖养胎药,你记得天天要喝!” 那大夫和颜忧色做到桌子边,绿芙很快就伺候来了笔墨纸砚,林晓晓也不管他开什么药,只知道孩子没事,这就好了,只是是药三分毒,她倒是想和大夫商量商量,这温补药她吃,这养胎药,能不能免了。 只是觉得秦家人和绿芙肯定不会答应,所以也免了,算了,反正就是补药,吃着呗,养养肚子里的崽,搞不好他一出来,就会喊娘了! 大夫开了药房,秦观就和他去抓药,吴小燕的风湿犯了,遇到下雨天总下不来床,所以一时也没过来探她,只是让绿芙传话,让她好好休息,秦白顾着店里的生意,没有了绿芙的帮衬,一时间也是手忙脚乱,只得了空闲过来探她一两回,叮嘱绿芙好好照顾她,就又匆匆跑去铺子里。 林晓晓觉得真好,这样真好,生病了有人在床边照顾你,有人为你跑腿买药,有人自己病着还满心惦记这你,有人忙的焦头烂额却还是三不五时的来张望你,这样的感觉,真的很好! “绿芙,谢谢你们!”她忍不住对绿芙道谢,绿芙正在拨弄着火盆子,给里面加炭,听到她的道谢,不以为意的转过头,对她调皮道:“小姐若是要谢谢我们,就赶紧好起来,做一桌你的拿手好菜犒劳我们吧!” “小丫头,学会蹭饭了,行,我这就是染了风寒,不是大不了的病,好好休息,捂一身汗,明天就能好,你们可想好了要吃什么,别太多哦,不然累死我家女儿!”她指着自己的肚子,自认为里头是个女儿! “为什么是小小姐,不是小少爷?”绿芙拨弄完了炭火,咱香炉里添了一些香糙,不禁意的问道。 “呵呵,女儿长的像娘吗!”她没说下半句,绿芙却是明白。 “嗯,那就是小小姐了,小姐,你要好好的养病,以后再也不要做今天这种事情了,真的把绿芙吓坏了,这会儿,心脏还砰砰乱跳着呢!”绿芙心有余悸的捂着胸口! “知道了,以后不会了,不会吓唬你了。绿芙上次那个白雪公主的故事,好听吗?”躺在床上,什么都做不了,只有绿芙一个做伴聊天的,她怕绿芙也无聊,就想着再讲个故事给她听! “当然好听,我后来讲给了秦观听,他也说好听呢!”原来绿芙去秦观那献宝得了表扬啊,那好,那林晓晓就多贡献一些故事让她继续去献宝! “今天我给你讲一个灰姑娘的故事!”她稍稍的撑起了身子,拉了几个枕头过来把自己的上半身垫高,这样,觉得舒服多了! “灰姑娘,怎么会有一个姑娘姓灰啊,灰色的灰吗?还奇怪的姓氏啊!”绿芙添完了香炉,再也无事可做,就搬了椅子坐到林晓晓窗前,专心听她讲故事! 听绿芙次言论,林晓晓有些忍俊不禁:“呵呵呵,不是了,不是姓灰了,而是大家都叫她灰姑娘,你不要说话了哦,我讲完,你就知道,为什么她叫灰姑娘了。” 绿芙立马禁言,一双眼睛,炯炯发光的看着林晓晓。 林晓晓清了清嗓子,开口:“从前,有一个女孩子,她的母亲去世了,父亲娶了一个继母……” 一如上次,林晓晓的故事,让绿芙入迷的无法自拔,等她讲完好半天,她都无法还神。 “好美啊!南瓜马车,水晶鞋子,王子殿下,小姐,这些都好美啊!” 绿芙忍不住感慨! “嗯,是好美的,绿芙,别泛痴了,你的王子殿下回来了!”林晓晓戏笑一句,绿芙转过头,看着秦观拎起着大包小包的药进来,忙上前帮忙,见他手里,还拿着一封信,她直觉,这封信是给她的。 果然:“晓晓,这是继府送来的信,那送信的小厮说,送信人让你先不要拆,等到第二封信送来的时候,再让你拆开!” “扔了吧,我还懒得拆!”林晓晓云淡风轻一句,秦观为难的看了信一眼,然后,放入自己的袖口里。 “那我帮你收着吧!” “随便!”林晓晓很是无所谓一句,继府送来的信,是想让她回去吗? 是继秋末忏悔了?只是他休想,那三杯酒落肚,她便与他再无瓜葛,此生老死不相往来,包括书信来往。 秦观把信收了,就把一包蜜饯送到绿芙手里:“上次你说要吃的,我这次买了。” 看着她们在自己面前大秀甜蜜,林晓晓忍不住的哀怨了一句:“唉,你们就可怜可怜我这个病人吧,我都已经染了风寒了,还要我染上红眼症吗?眼红死我了,怎么就没人给我送甜滋滋香喷喷的蜜饯呢,唉,我可怜啊!” 绿芙听了她的话,脸色一阵酡红,以为她是真的眼红嘴馋,忙把蜜饯送到她床前:“小姐,你吃吧!” 林晓晓毫不客气的捏过一颗,却是一把塞进了绿芙的口中,直把她的小嘴巴塞的满满当当,看着绿芙错愕的眼神,她心情很好的哈哈调笑起来:“这蜜饯子啊,得是你吃的才甜,换了我吃,就成了酸的了!” 绿芙被她说的脸一红,奈何嘴巴里塞着蜜饯,也说不出话,只羞赧的拍了林晓晓肩膀一下,然后,嗔了她一眼,便随着秦观出去煎药了。 药很苦,但是良药苦口,林晓晓还是懂得的,吃完药,她小睡了一觉,醒来时候,天色已经暗透了,房间已经掌了一盏昏黄的油灯,绿芙正依靠在床栏打瞌睡,林晓晓身体已经没那么不舒服了,看样子,这苦口的确实是良药。 再加上屋子里升起了暖炉,身上也加盖的一床杯子,所以被捂的一身汗后,她如今身体觉得舒畅了,不忍心吵醒绿芙,她悄悄的起床,穿上拖鞋,轻手轻脚的走到房门外,她是想出去透透气活动活动,哪里知道脚步才跨出屋子,身体却忽然被紧紧的搂抱入了一个结实温暖的胸膛。 她一惊,要叫人:“来……” “是我!”又是公鸭嗓,林晓晓那半截子喊声,堵在了嗓子眼,抬起头,在黑暗中,对上了一双明眸和一张闪着银光的面具。 “桀羽!”林晓晓放低了声音,唤了抱着自己的男人一声,忽然,似乎意识到什么,稍稍的扭动了几下腰肢,似乎要挣脱她。 出乎意料的,他这次并没有像以前一样,死死的抱住她,钳制着她,而是随着她的挣扎,手顺势一松,却并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而是双手十指紧扣,围成了一个圈圈,把她圈制在这个圈圈里。 这个举动,让林晓晓很是不解,却听他附着在她耳边,轻声道:“如今你有了身孕,不要太莽撞了,往后万事,都小心这点!” 心里猛然一阵颤慄,她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你怎么知道的?” “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你只要知道,我爱着你,爱着你所有的一切,包括你肚子里的孩子,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好好照顾这个孩子!” 今天想方设法的躲开了王安宁的暗哨,只是因为白天他听到了绿芙的喊话,知道她怀着孩子居然奋不顾身的跳入湖里救人,他真想一口咬死她,心里不免也害怕,是不是她根本就不要这个孩子,所以次会做出那样不明智的冲动之举。 不可以,他不允许她因为对继秋末的恨意,而转嫁到孩子身上,这个孩子,可是他的宝贝,和她一样,是他的生命,他们爱情结晶,他怕林晓晓伤害这个孩子,所有才会不惜一切的来看她。 自然,也因为,他时时刻刻都思念着她。 林晓晓心里感动温暖,扑上前,紧紧的抱住了桀羽:“谢谢你,我以为你会讨厌我的宝宝,我一直在挣扎,如果你讨厌这个孩子,你和孩子,我该如何取捨。” 听她这么说,桀羽明显身体一顿,讷讷的开口:“你本就打算要这个孩子?” “嗯,虽然我恨继秋末,但是这个,可是生命啊,我没那么残忍,会去伤害一个无辜的生命,而且,还是留着我的血液的小生命!”她埋在他的脖颈间,很感激他对她肚子里的孩子的宽容接受。 一双冰冷的大掌,抚上她的后背,一下下,顺着她光洁的肩头往下,似乎要把她整一个揉入心头:“是啊,这是一个小生命,所以,以后做什么,都要先考虑到他。”桀羽的手太冷,不敢放在她的小腹,怕凉了她,只能用眼神,温柔的打在她尚且还是平坦的小腹上。 虽然是晚上,但是中秋前后,月儿特别的明亮,那眼神里如同慈父一般的柔光,更是让林晓晓感动不已,垫起脚尖,吻上桀羽的脸颊,她动情道:“嗯,以后做任何事情,我都会先考虑到宝宝,谢谢你,桀羽,真的好谢谢你!” 千言万语,除了一句感谢,她真的找不到适当的词语。 他的大手,棒起她的笑脸,在她的眉宇间落下一个吻,声音虽然有些难听,但是吐出的话,在林晓晓心里,却堪比天籁:“以后,就让我做这个孩子的父亲,好吗?我们一起照顾他!” “桀羽……”林晓晓的声音有些哽咽,水眸里含了星星点点的泪光,只知道点头,这回,是感动的连话都讲不出来,千言万语尽在无言中。 “傻瓜,不要哭,我还有事要先走了,你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如果我下次来,你少了一根头发,我可饶不了你!”他的威胁,听着怎么这么甜蜜呢! “嗯嗯!”林晓晓郑重的点点头,小脸然后垮了下来,拉着他的衣袖:“就走了,每次都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 “因为有事,我也很想待在你身边,原谅我的来去匆匆,等到我手里的事情解决了,我会一刻不离的陪伴在你身边,乖,好吗?”单指勾起她的下巴,他轻啄着她的红唇,柔情满腹。 第96页 林晓晓委屈的嘟囔起来:“你总是那么神秘,除了你的名字,我对你一无所知,你却对我瞭若指掌,我觉得好不公平,就算你因为害怕我看到你的脸而不肯摘下面具,但是至少,你要告诉我你在做什么,为什么每次都来去匆匆的。” 她那一双翦水双眸,让桀羽捨不得挪开目光,看着她眼中的委屈,他捧着她的脸,语气是难得的低沉:“不要问那么多,你只要知道,我的生命里,只有你一个女人,就算我不能把别的告诉你,但是你可以放心,我没有三妻四妾,在我第一眼看到你开始,就只有你,能做我桀羽的妻子,那个位置,只为你一个人留着,等我办完了手里的事情,我们一家,就可以一辈子幸福的在一起!” 那晶莹的泪珠,忽然就滚落了下来,落在了他的指fèng间,林晓晓看着面前的男人,忽然有种幸福过了头的错觉,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神秘,高大,温柔,邪肆,煽情,浪办…… 他居然说:我们一家,就可以一辈子幸福的在一起。 “傻瓜,干嘛哭,不要哭,你的眼泪,可不是从你的眼睛里落下来,而是从我的心里落下来,你哭,我的心就会疼!”他的话,虽然煽情,但是停在林晓晓心里,却是比蜜糖还甜。 忙抹干了眼泪,她甜美的对他展开一笑,然后,松开了拉着他衣袖的手:“好了,不哭了,不是有事吗?那就赶紧去吧!” 有一句话叫做每一个成功男人背后,必定有一个支持他的女人,自然,这是改编自每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都有一个默默付出的女人,林晓晓如今也没什么能为桀羽付出的,只是支持,她还是可以做到的,她不想成为他的羁绊,既然他有事,那么就去吧! 低头再在她的红唇上烙下一吻,那黑色的身影,一闪,便消失在了林晓晓的视线,林晓晓痴痴的看着桀羽消失的方向,直到绿芙醒来,发现她不在床上,焦急的出来寻她,叫了她一声,她才还神! “小姐,你怎么在这里,吓了我一大跳!”绿芙抚着自己的胸口,找见了林晓晓,她才松了一口气。 林晓晓心情很好,看着绿芙为自己担忧,笑呵呵的和她表达歉意:“对不起啊,绿芙,又让你担心了,只是在房里憋闷的很,忽然想出来透透气,绿芙,我肚子饿了,有没有好吃的!” 下午睡觉到醒来,她都还没有吃过东西呢! 绿芙听她主动觅食,自然高兴,只是先上前搀了林晓晓,把她送进屋子:“小姐,你不要再乱跑了,外面终归太凉,你这身体还没痊癒,要照顾好自己,你在这等着,绿芙去厨房给你取饭!” 晚膳她们早些就用过了,还特地给林晓晓煲了一锅人参乌鸡汤,现在还闷在厨房的大锅里,等着她醒来给她喝。 绿芙如今欢欢喜喜的跑出去取那一盅鸡汤,走到房门口,忽然眼角似乎瞥见了什么,她刚要上前看看,忽然听到了秦观的声音:“绿芙,晓晓醒了吗?” “嗯,醒了,喊着饿呢!”见着秦观,绿芙的心口免不了砰砰小铫起来! “那你先去,我在房里等你,一会你送了饭过来一趟!”秦观也是脸色红红,说完,将一包东西塞到了绿芙手里,然后在她触不及防的时候,亲了她脸颊一下,然后欣然转身,大步朝着西厢房回去。 绿芙手里捏着一团奇怪的东西,脸颊上留着秦观的热气,忽然脸色大红一下,娇羞的低下了头,只见手心里,是一个纸袋子,她左右看看,见没人,便小心翼翼的抱纸袋子拆开,一看,居然是一盒上好的胭脂。 那本已经够红的脸,顿然比过了硃砂! 爱不释手的轻抚着那盒上好的胭脂,她似乎忘记了要替林晓晓端饭,直到晓晓等了半天不见动静,从房间里出来,发现绿芙这龟速,居然门口,一个人傻呵呵的不知道在笑什么,连她走到了她的身后,她都没有发现。 “绿芙!”小手拍了一下绿芙的肩膀! “啊!”惊的绿芙见鬼了一样尖叫了一声! “啊!”林晓晓是被绿芙这鬼叫给吓了一跳! 绿芙闻声,转过头,看是自家小姐,才喘息着平了平气息,只是抱怨了一句:“小姐,你吓死我了!” “绿芙啊,我才让你给吓到了好不好!”林晓晓抚着胸口,忽然接着月色,瞥见了绿芙手里的胭脂盒,她才恍然大悟,刚刚就觉得听到了秦观的声音吗! 意味深长的看着绿芙,她摇头晃脑的道:“哦,原来是在这月下竹影会情郎呢!” “哪,哪有!”绿芙娇羞的否认! 趁着绿芙不备,一把夺过她手里的胭脂,林晓晓坏笑着:“没有,那这个是什么?” 见到心爱的胭脂被抢走,绿芙心急的就来抢,便抢边求饶:“好了,有了有了,小姐,你把这胭脂还给我,小姐,小姐!” 林晓晓却调皮的逗着绿芙,怎么也不肯把胭脂还过去,不还就算了,还使坏的把胭脂举的高高的,边摇晃着边往后退:“来啊,来啊,想要就自己来拿啊!哈哈哈哈!” 得意过了头,她都没料到,脚底下忽然会多了一个异物,她一脚给踩了上去,只觉得脚步不稳,整个人,重重的向后仰去,绿芙尖叫一声,只听着林晓晓的身子,重重的摔倒了地上! 林晓晓委屈的嘟囔起来:“你总是那么神秘,除了你的名字,我对你一无所知,你却对我瞭若指掌,我觉得好不公平,就算你因为害怕我看到你的脸而不肯摘下面具,但是至少,你要告诉我你在做什么,为什么每次都来去匆匆的。” 她那一双翦水双眸,让桀羽捨不得挪开目光,看着她眼中的委屈,他捧着她的脸,语气是难得的低沉:“不要问那么多,你只要知道,我的生命里,只有你一个女人,就算我不能把别的告诉你,但是你可以放心,我没有三妻四妾,在我第一眼看到你开始,就只有你,能做我桀羽的妻子,那个位置,只为你一个人留着,等我办完了手里的事情,我们一家,就可以一辈子幸福的在一起!” 那晶莹的泪珠,忽然就滚落了下来,落在了他的指fèng间,林晓晓看着面前的男人,忽然有种幸福过了头的错觉,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神秘,高大,温柔,邪肆,煽情,浪漫…… 他居然说:我们一家,就可以一辈子幸福的在一起。 “傻瓜,干嘛哭,不要哭,你的眼泪,可不是从你的眼睛里落下来,而是从我的心里落下来,你哭,我的心就会疼!”他的话,虽然煽情,但是停在林晓晓心里,却是比蜜糖还甜。 忙抹干了眼泪,她甜美的对他展开一笑,然后,松开了拉着他衣袖的手:“好了,不哭了,不是有事吗?那就赶紧去吧!” 有一句话叫做每一个成功男人背后,必定有一个支持他的女人,自然,这是改编自每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都有一个默默付出的女人,林晓晓如今也没什么能为桀羽付出的,只是支持,她还是可以做到的,她不想成为他的羁绊,既然他有事,那么就去吧! 低头再在她的红唇上烙下一吻,那黑色的身影,一闪,便消失在了林晓晓的视线,林晓晓痴痴的看着桀羽消失的方向,直到绿芙醒来,发现她不在床上,焦急的出来寻她,叫了她一声,她才还神! “小姐,你怎么在这里,吓了我一大跳!”绿芙抚着自己的胸口,找见了林晓晓,她才松了一口气。 林晓晓心情很好,看着绿芙为自己担忧,笑呵呵的和她表达歉意:“对不起啊,绿芙,又让你担心了,只是在房里憋闷的很,忽然想出来透透气,绿芙,我肚子饿了,有没有好吃的!” 下午睡觉到醒来,她都还没有吃过东西呢! 绿芙听她主动觅食,自然高兴,只是先上前搀了林晓晓,把她送进屋子:“小姐,你不要再乱跑了,外面终归太凉,你这身体还没痊癒,要照顾好自己,你在这等着,绿芙去厨房给你取饭!” 晚膳她们早些就用过了,还特地给林晓晓煲了一锅人参乌鸡汤,现在还闷在厨房的大锅里,等着她醒来给她喝。 绿芙如今欢欢喜喜的跑出去取那一盅鸡汤,走到房门口,忽然眼角似乎瞥见了什么,她刚要上前看看,忽然听到了秦观的声音:“绿芙,晓晓醒了吗?” “嗯,醒了,喊着饿呢!”见着秦观,绿芙的心口免不了砰砰小铫起来! “那你先去,我在房里等你,一会你送了饭过来一趟!”秦观也是脸色红红,说完,将一包东西塞到了绿芙手里,然后在她触不及防的时候,亲了她脸颊一下,然后欣然转身,大步朝着西厢房回去。 绿芙手里捏着一团奇怪的东西,脸颊上留着秦观的热气,忽然脸色大红一下,娇羞的低下了头,只见手心里,是一个纸袋子,她左右看看,见没人,便小心翼翼的抱纸袋子拆开,一看,居然是一盒上好的胭脂。 那本已经够红的脸,顿然比过了硃砂! 爱不释手的轻抚着那盒上好的胭脂,她似乎忘记了要替林晓晓端饭,直到晓晓等了半天不见动静,从房间里出来,发现绿芙这龟速,居然门口,一个人傻呵呵的不知道在笑什么,连她走到了她的身后,她都没有发现。 “绿芙!”小手拍了一下绿芙的肩膀! “啊!”惊的绿芙见鬼了一样尖叫了一声! “啊!”林晓晓是被绿芙这鬼叫给吓了一跳! 绿芙闻声,转过头,看是自家小姐,才喘息着平了平气息,只是抱怨了一句:“小姐,你吓死我了!” “绿芙啊,我才让你给吓到了好不好!”林晓晓抚着胸口,忽然接着月色,瞥见了绿芙手里的胭脂盒,她才恍然大悟,刚刚就觉得听到了秦观的声音吗! 意味深长的看着绿芙,她摇头晃脑的道:“哦,原来是在这月下竹影会情郎呢!” “哪,哪有!”绿芙娇羞的否认! 趁着绿芙不备,一把夺过她手里的胭脂,林晓晓坏笑着:“没有,那这个是什么?” 见到心爱的胭脂被抢走,绿芙心急的就来抢,便抢边求饶:“好了,有了有了,小姐,你把这胭脂还给我,小姐,小姐!” 林晓晓却调皮的逗着绿芙,怎么也不肯把胭脂还过去,不还就算了,还使坏的把胭脂举的高高的,边摇晃着边往后退:“来啊,来啊,想要就自己来拿啊!哈哈哈哈!” 第97页 得意过了头,她都没料到,脚底下忽然会多了一个异物,她一脚给踩了上去,只觉得脚步不稳,整个人,重重的向后仰去,绿芙尖叫一声,只听着林晓晓的身子,重重的摔倒了地上! 那胭脂也是撒了满地,她既心疼胭脂,更是心疼林晓晓:“小姐,小姐你怎么样,小姐!” 林晓晓落地的时候,反应机敏的伸出了手掌撑住地面,所以也算还好了,除了屁股好疼,手心别磨破了皮,火辣辣的疼,其余的倒没关系,看着绿芙的胭脂盒子滚出了老远,胭脂撒了一地,她很是过意不去,知道自己玩笑开过头了。 “对不起啊,绿芙,把你的胭脂弄撒了!”她从地上坐起屁股来,对绿芙满眼的抱歉! “小姐,没事,再让秦观给我买就可以。你有没有摔疼啊,我看看,啊,手都在流血了,小姐,你看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和小孩子一样,路都走不稳!”绿芙眼里蓄满了泪水,心疼的一颗颗的落在了林晓晓的手心,虽然咸渗的她的手心越发的疼痛,但是她却并没有喊,因为她知道,绿芙这全是担心她。 看着下自己的脚,她委屈的道:“不是我走不稳的,是这个路上有石头!” “哪里来的石头,绿芙每天早上都有打扫的!”绿芙看向她的脚边,却忽然发现了一个黑黑的鼓起的东西,因为天色太黑,月光被夹道的竹影挡住,也看不清到底是什么。 她忽然想到,这个位置,刚刚她确实是发现了什么,刚要捡,秦观却突然出现,她便也没弯身去捡,原来,只是看上去,不像石头,倒像个囊袋! 林晓晓也注意到了那团黑色,叫屈起来:“是吧,我说了有石头的吗,不然我怎么会摔倒!” 绿芙上前捡了那东西过来:“小姐,不是石头,是一个布袋子,里头装了东西,或许是谁掉了荷包!” 林晓晓一把夺过来,努力的辨识了一下,无奈只看的到这个荷包上,乱七八糟的绣了点什么,至于什么,还真看不到,她拍拍绿芙:“绿芙,扶我起来,啊哟,老腰都要摔残了!绿芙,走,你先扶我进屋,这该死的荷包,要不是怕失主心急,我铁定把它扔到湖里!” 这可是害她摔倒的罪魁祸首,她说起来,自然抱怨! 绿芙忙扶了她起来,看着她的肚子,不无担忧的道:“小姐,肚子没事吧!” “呀!”林晓晓经绿芙这么一提醒,终于发现到了,自己这一摔,可是摔了两跤,她一跤,孩子一跤,天呢,才刚刚答应过桀羽要照顾好自己,不会像以前一样莽撞,会好好保护孩子的,怎么枷…… 懊恼万分,她努力的把所有的注意力和感觉都集中到腹部,好一会儿,才对绿芙道:“不痛不痒,应该没事,绿芙,赶紧赶紧,扶我进去先,肚子没事,老腰有事,屁股更有事!” 一瘸一拐扭着腰让绿芙把自己给扶了进去,绿芙贴心的找了软垫子给她垫在椅子上,然后,从房间里找来药箱,湿帕子,要替她包扎手里被划伤的伤口,林晓晓齿牙咧嘴的痛的闭紧了眼睛,忽然间! “小,小姐,这荷包……”绿芙摊开林晓晓的手,要替她取掉荷包擦拭伤口,忽然间,整个人愣在了那里,只呆呆的看着那个荷包! 林晓晓睁开了眼睛,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忽然,整个人如同被雷噼了一样,惊愕的呆在那里,一动也无法动弹。 “小姐,这不是你绣给姑爷的荷包吗?这多丑的只有你和我认识的牡丹,小姐,这怎么可能,姑爷来过了吗?” “不,他没来过!”他是么来过,但是有一个人来过一一桀羽! 她记起来了,刚刚她猜到荷包的地方,正好是她和桀羽站过的地方,但是,如果说这个荷包是桀羽掉的,那么,荷包怎么会到桀羽手里? 她明明记得,那天她绣完后,本来打算直接送给继秋末的,但是那天刚巧他母妃去世,林晓晓怕那日送礼,有些不太妥当,所以暂且把荷包收拢到了自己从瑶仙阁带过去的妆奁里,之后,那荷包,也和她的行囊,被抛弃在了秋霜院。 只是,为什么? 脑子里,当真是左边面粉,右边水,一活,就成浆糊了! “小姐,这荷包,确确实实就是小姐绣的那个,是不是姑爷对你觉得愧疚,所有偷偷的来过了?”绿芙猜测如此。 林晓晓却知道,绝对不是,就算继秋末来过了,也不可能站的那么好,正好就那个位置吧! 她木然了,取过荷包,看着自己的劣作,忽然一把倒出里面的银子,然后,用简单剪开里面的夹层,她真的没办法相信,这个荷包,真的就是她刺绣的那个。 看着她疯狂的举动,绿芙知道,她要干嘛,这个荷包里的秘密,她是清楚的,当然,小姐绣完荷包后,还喜滋滋的剪下一块粉色缎布,刺绣了“晓晓爱秋末”这五个小字。而后,又是剪下自己一小搓头发,用红色丝线捆绑了,卷在粉色缎布中,将这小布条塞进荷包的夹层里,再用针线细细密密的来回fèng了三层。 如今随着林晓晓粗暴的剪开了里面的夹层,一撮绑着红色丝线的头发和一块粉红色的布条,轻飘飘的落在了绿芙的掌心,绿芙棒着这些,放到林晓晓的手心:“小姐,这就是你绣的那个牡丹荷包,看来,姑爷确实来过了。小姐,姑爷白天不是送了一封信过来,现在还收在秦观那,要不,我去取来,说不定是姑爷回心转意了!” “绿芙,你把信去取剩”林晓晓的浆糊脑子,忽然开始一点点的清明,随着那一搓头发和那小字条的掉落,她忽然开始变得异常的冷静,这个荷包,怕是她拉扯桀羽衣袖不捨得他走的时候,从他的袖子里掉出来的。 脑子,开始越来越明晰:她曾经无数次的把那两个男人重叠在一起,尤其是他们笑的时候,邪邪的看着她的时候。 现在,她总算是明白了,心口,免不了一阵阵的刺痛起来,继秋末,原来,一直是你吗? 绿芙出去了,林晓晓呆呆的看着手心里的东西,自言自语道:“同样冰冷的手,从来不会同时出现,知道我中了春药赶来,同样的誓言,接吻时嘴巴里同样的气味,笑起来同样的弧度,同样的下巴轮廓,同样的身高,动情是同样温柔的眼神,对我肚子里的孩子如此的关心,原来,他就是你,你就是他,原来,是我傻,只是,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很想哭,可是眼泪还在酝酿期,绿芙就取了信回来,林晓晓记得,秦观说了,那送信的小厮留了话,等到第二封信送来的时候,再让她打开第一封信,她本来对这封信不屑一顾,但是现在,她却很想知道,这里面,到底写了什么! 一打开,信封里还有一个信封,信封上的两个大字,同时让绿芙和林晓晓倒抽了一口冷气——“休书”! 到底,他要怎么样?他难道想以继秋末的身份休掉她,然后以桀羽的身份娶她吗? 可他这是图什么?图个好玩?不,就算玩世不恭的桀羽是这样的人,继秋末也不是这样的人。 她的脑子里好乱,头好痛,手痛,屁股痛,眼睛也酸痛,全身都开始疼痛,忍不住的呻咖了一句:“绿芙,我好痛!” 绿芙忙抱住她:“小姐,不要痛,小姐!” 滚烫的眼泪落入了林晓晓的脖颈,绿芙哭的比她还快,那丫头,应该是以为她收到了休书,心痛难受,其实,她能否认吗?心里,痛的简直就在受凌迟! 脑子里,忽然响起了桀羽的话。 “不要问那么多,你只要知道,我的生命里,只有你一个女人,就算我不能把别的告诉你,但是你可以放心,我没有三妻四妾,在我第一眼看到你开始,就只有你,能做我桀羽的妻子,那个位置,只为你一个人留着,等我办完了手里的事情,我们一家,就可以一辈子幸福的在一起!” 难道,其实所有的并不是她想的那样,其实继秋末是有苦衷的? 不知为何,她心里直觉,事情绝对不是儿女私情这么简单。 她相信着桀羽的眼神,那样的温柔,那样的疼惜,就算继秋末看着白素素的时候,也不曾有,林晓晓心里又乱了起来,她毫无头绪,尤其是看着这份休书,更加的有些乱糟糟一片,头痛欲裂开。 不是那么简单!事情有猫腻。 桀羽说他在做事,到底是不是因为这件事,做完事,她们一家就可以幸福的一辈子在一起。到底是什么事?那个白素素,也是这件事里的一个人物吗? 继秋末对她忽然的冷然,举手打她,把她气走,休书一封,这些,难道都是因为这件事? “绿芙,头好痛啊!”越想的多,林晓晓急越是头痛。 绿芙忙紧紧的抱住她,安抚着她:“小姐,头痛就睡觉,不要想任何事,小姐,不要想,冷静下来,小姐!” 她一下下轻轻的拍着林晓晓的后背,林晓晓听了她的话,撤出脑子里所有的东西,关于继秋末的,关于桀羽的,脑袋恢复了一片清明,她的身体一软,累的趴在了绿芙的怀里,在绿芙的温柔拍哄下,渐渐的闭上了眼睛。 …… 继府! “你总算回来了,替身差点就露馅了!”当继秋末一袭白衣回到房间的时候,白素素,忙上前,一脸的警惕的看着门外,低声道。 “怎么了?”继秋末凝眉头,看着房间里另一个自己! “王安宁忽然谎称肚子痛,要见你!”那另一个自己开口,正是上次易容成继秋末的那位! “你应付了她过去吗?”看着那替身的表情,继秋末就知道,应该是有惊无险! “她忽然对我提起你王贵妃,我一时囫囵吞枣的应付了过去,幸好之前有做功课,不过她若是再细问,我就当真要漏出马脚了!”那替身说着,一把撤掉脸上的面皮,露出一张清秀的男人脸孔! “没露馅就好,谢了,百面晓生!”继秋末对这那清秀男人拱手,这是苏落雁派来暗中协助他的,这几日去找林晓晓,都是用了这一招金蝉脱壳,这百面晓生,正是上次前往雪峰时候,半途换人的那个易容高手。 那人见时候不早,一伸手,脸上就神奇的换上了宝儿的脸,然后,低了低身子,扯落了身上的衣服,里面,早就备好了宝儿的衣服:“如此,我先告退!” “嗯,好走!一切小心!” “嗯!继老闆也是,一切小心!”说着,那百面晓生从桌子上端了一个放了茶壶的托盘,推开了房门,大方的走了出来,任谁,都看不出他居然是扮了的宝儿。 第98页 第八十二章王安宁行动了 林晓晓睡了一觉醒来,迷迷糊糊的揉着惺松的睡眼,忽然感觉到手里的崩拉感觉,低下头,只见手上缠着一圈白色的纱布,想必是绿芙在她睡着之后,帮她清洗包扎了的。 一眼看去,她看到了自己的手心里,居然还躺着那一搓帮着红色丝线的头发和粉色的刺绣着“晓晓爱秋末”五个小字的布条。 “继秋末,到底是为什么?”她的脑袋,忍不住又开始疼。 忙用力的摇了摇,下床穿衣穿鞋,出到院子里,见绿芙正在用一块绒布,细心的将昨天散落一地的胭脂,一点点的吸附到绒布上,然后,轻轻的拍入一个小木盆里。 林晓晓心里一阵愧疚难当:“绿芙,对不起!”从绿芙心疼的眼神里,她知道,这盒胭脂,对绿芙的意义之重,都是她贪玩,才会撒了这一盒胭脂。 绿芙见她出来,忙停了了手里的动作,将绒布和木盆子藏到身后,似乎不愿意让林晓晓过多的愧疚:“没关系的小姐!你醒了?肚子饿不饿?我去给你拿吃的!” 说完,她调过了头,然后,一路匆匆的朝着厨房小跑去,林晓晓看着地上洒落的粉红的胭脂,忍不住的嘆息了一口:“唉……” 绿芙跑去了厨房,林晓晓只看着地上的胭脂发呆,直到肥皂铺里传来一声哄闹,她才收会了神,疑惑的朝着铺子走去。 “你说,这是怎么回事,你看看,我家孩子,浑身都起了红疙瘩,就是用了你们的牛奶肥皂!”有一个妇女,抱着自己的孩子,站在秦白面前,凶巴巴的质问着,她的怀里窝着一个几个月大的奶娃娃。如今撩起了娃娃小腿上的衣服,只见上面星星点点的,密布着一些小红疙瘩。 秦白看着孩子的小腿,有些手足无措:“这个,这个我们的牛奶肥皂那么多人用,都没有问题,可能是你家孩子体质的问题!” 他这一句,惹的那个妇人勃然大怒,开口就是一句尖利的骂声:“什么叫我家孩子的体质问题,你倒是给我说清荆你们的东西不干不净,把我家娃娃的皮肤变成了蛤蟆,你现在却还在这里把责任都推回到了我们身上,昨天晚上睡觉前还好好的,洗了个澡,不一会儿就成了这样,你要再敢抵赖,我就去报官。” “这位大姐,可否让我看一下!”林晓晓知道秦白已经无法应付,她挺身而出,走到那个妇女面前。 “看吧,你看看,这孩子的身上成了这样!”那女人看见林晓晓,态度缓和了一些,昨日林晓晓救人的事迹传遍了大街小巷,她自然也有所听闻,由此,对林晓晓,也有着几分敬意,态度虽然还是凶悍但却并不再恶劣。 林晓晓端起小孩子的小腿,看着上面的红疙瘩,虽然不大,但是分布的太过密集了,远看不觉得什么,近看,还真有些触目惊心。 “大姐,你家孩子,是第一次用牛奶肥皂吗?”她抬头询问。 “嗯!”那女人抬起头,眼神有些惑然,“你怎么知道他是第一次用。” “那想必真的是孩子体质的问题,他可能对牛奶过敏,大姐,你在这里闹也闹不出个结果,如果真是我秦记肥皂铺的责任我们不会推脱,不如我们带娃娃去看看大夫,且听大夫怎么说!”林晓晓看这孩子的症状,总也和她小时候吃虾子吃的浑身红疙瘩的症状差不多。 那妇女算是听了林晓晓的话,和她一同去找大夫,林晓晓回头对秦白莞尔一笑:“爹,女儿去去就来!” 为今之计,也只有如此,秦白朝她点点头:“嗯,去吧!” 领着那妇女朝着医馆而去,林晓晓想不到,世上尽然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她居然会在医馆里,遇到白素素和王安宁。 难道真是无巧不成书吗?放眼洛阳城,多少大大小小的医馆,偏偏她们都会来了同一间,观这个医馆,并不处于繁华之地,不但不处于繁华之地,观其附近,甚至可以说有些冷清,林晓晓选了此处,自然是离家比较近,她只是疑惑,白素素和王安宁,怎么也会在此处? “这么巧?”白素素柔声的对她道,她却只是冷哼一声,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回过头狐疑的看了白素素几眼,却见白素素一双含水杏眸,只是那么平平常常的看着她,并无异样;嘴角,也依然勾着一抹浅浅柔柔的笑容,与平日并无不同,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同,那便是继秋末不在身边,她便收敛了那一分娇弱较弱。 林晓晓本是对她抱着很大的敌意,上次吃饭,她敢笃定白素素对这她的酒盏里放了异物,而且明显是事先设计好的,只是白素素看着,怎么都不像那种心肠歹毒之人。 虽然说人不可貌相,可当知道桀羽就是继秋末的时候,林晓晓直觉白素素和继秋末之间,似乎有什么事情隐瞒着她。 想着,她忽然回过头来,巧笑嫣然的看着白素素,打了声招呼:“是啊,好巧,你也来看病?” “嗯,身体有些不舒服,安宁就陪了我出来看病!”白素素柔柔一笑。 “哦!”林晓晓怎么看,都无法从她身上看出端倪来,也是,她又不是孙悟空火眼金睛,而且白素素也不是妖怪,她能看出个鸟蛋来,算了,如今没时间探究白素素,还是先请大夫出来看病,“大夫,你帮忙来看看,这个娃娃怎么了?” “喂,是我们先来到,你不知道什么叫先来后到吗?”王安宁尖着嗓子对着林晓晓喊道。 “安宁,不得逾礼,既然姐姐着急,就让她先看好了!”白素素说的得体谦让,林晓晓忍不住又是多看了她几眼,似乎总想从她身上看出什么来,却见她眼中只是那一抹素雅淡静,柔柔弱弱,一丝异常和波澜都不见。 倒是王安宁,一双眼睛毫不掩饰对她的嘲讽:“嫂子,我哪有逾礼,如今她已经被哥哥休掉了,可不再是我的长辈了,再说本就算我们先来的,她无礼才是!” 原来,继秋末休掉自己的事情,她们都知道了,林晓晓心里刺痛,说不出来的感觉,脸色一紧,看着王安宁嘲弄的眼神,她终是受不了这口气,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事有轻重缓急,这孩子发了怪病,急着治疗,你这么大个人,难道这点都不知道吗?” 敢嘲笑她,那好,她就反讽回去,这一句,果然激的王安宁脸色难看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听不懂吗?不过既然你听不懂,那我就说给你听,你这个白痴弱智,这回,听懂了吧!”她的嘴角,挂着一抹深深的嘲笑。 王安宁身侧的拳心,已经开始紧紧的握拢,感受的到她的杀气,白素素面上眼色不改,心里却有些替林晓晓着急,如果王安宁真要出手,她该如何拦得住,不能表现出自己的武功,却又要护卫着林晓晓,这谈何容易。 幸好,王安宁并不打算为了林晓晓而乱了自己今日的计划,只是恶狠狠的对着她,放下一句话:“你给我小心点!” 并没有真正对林晓晓动手,白素素也放宽了心,回头看着王安宁:“算了,安宁,你要不急,咱们先等等吧!” 林晓晓看着白素素的大方得体,总觉得她是有心在帮自己,加上桀羽说的在办事,曾让她怀疑过,白素素是不是也是他这件事情里的一步,她就不由地总是有意无意的看向白素素,却见白素素只是对她浅浅一笑,然后,转过头和王安宁低声谈笑。 她们的声音很低,林晓晓根本听不清楚她们在说什么,她卯足了尽,也听不全一个句子,索性放弃,对着身后的妇人道:“大姐,你先抱着孩子进去问诊,我在这里等你!” “好!”那女人起身,进了屏风后的诊室,林晓晓依然坐在白素素和王安宁的对面,一双眼睛,有意无意的看着白素素。 她心里很是疑惑,府上不是有李大夫,为何白素素和王安宁要来外面看诊,更重要的是,身边居然没有继秋末陪着,正纳闷间,猛然听到一声瓷器摔碎的声音,她抬眼看去,只见王安宁手里的杯子,不知怎么的,居然掉到了地上。 “安宁,怎么这么不小心!”白素素担忧的看着王安宁,“怎么样,手有没有伤到。” “嫂子,不用担心,只是打了一下滑而已!”她抬起头,看着白素素,忽然,嘴角勾起了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冷笑! 那冷笑,白素素瞬然明白,是为何意,但是却不动声色,看着对面的林晓晓,她本想着让她们先问诊,然后自己拖延时间,让林晓晓和那妇女快点离开,看样子,王安宁是按耐不住了,这茶杯落地,不是偶然,而是暗号。 果不其然,茶杯落地不久,忽然从医馆的四面角落里,冒出了许多个的黑衣人,每一个手里都执着明晃晃的钢刀。 “啊……”白素素脸色一片惨白,尖叫着,往王安宁怀里猛缩了一下,惊慌失措的道,“安宁,我好怕,安宁!” 林晓晓也被吓的呆在了原地无法动弹六神无主,这是怎么回事,大白天的,怎么会有这么多穿着夜行衣的黑衣人,这些人目光,都好凶,好可怕! 她身体忍不住颤慄,忽然听到诊室里,传来两声惨叫,而后,一道血痕子,将那翡翠丝绸屏风,溅射的斑斑点点,触目惊心!林晓晓的腿,在看着这些血痕子的时候,忍不住猛烈的颤抖起来,杀,杀人了…… 白素素看和那道溅射的血,眼神猛然一凌,心里开始害怕,难道安宁这个狠毒的女人,并不打算只是打算抓走她?还打算将所有的目击证人通通杀掉吗? 怎么办,她只紧紧的搂着王安宁,装作并没有看穿王安宁的,在她怀里寻求保护。 眼神却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四周的黑衣人,如果她们一有行动,她就算会暴露了,也不会将林晓晓弃之不顾。 只是,腰间却陡然顶上了一把冰冷的匕首,她知道,王安宁动手了,她只“惊恐”的抬头,看着王安宁,一脸的不敢置信:“安,安宁,伽……” “哼!白素素,你可真是傻,没想到你这么好骗,哈哈哈哈!”王安宁嚣张的笑着,顶着白素素腰肢的匕首,移到了她白晳的脖颈上,摊开手心,只见上面赫然是一粒白色的药丸:“吞了它!” “安,安宁!怎么会,你不是说这里的大夫有奇方,能让胎儿一出世就能落地走路,你,为什么……”白素素的演技绝对是一流,如今脸上的惊恐,惧怕,不敢置信,都是演的惟妙惟肖。 第99页 王安宁听她这么说,冷笑了一声:“我就说你好骗,这世上,怎么可能有那样的奇方,在府里不能对你动手,把你孤身骗出了府外,你就是我们的瓮中之鳖了,废话少说,赶紧服下。” 说着,她威胁的紧了紧手里的匕首,割破了白素素白晳的脖颈,林晓晓只傻了眼的看着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王安宁,她不是一直都和白素素情同姐妹的吗?怎么会? 她到底是什么人,显然的这些黑衣人都是王安宁的人,林晓晓再迟钝也知道了刚刚那茶杯落地的声音,不是偶然是个暗号,看着白素素被要要挟着楚楚可怜的软弱的样子,她很想上去帮她,只是脚太一抬起,一把钢刀就架上了她的脖子,她动弹不得,自顾不暇,只能煌恐的跌入椅子里,心里将阿弥陀佛念了个百来十遍,吓的一动也不敢再动。 只是对眼前的一切,她却当真是傻了眼了,刚刚还和白素素谈笑着的王安宁,怎么会突然更像是变了一个人,很显然这些黑衣人是早就布设好的,所以一听到暗号就会开始行动。林晓晓也算明白,为何府上有李大夫不看,王安宁会带着白素素来这个偏僻的医馆,原来,是借着这里人少,方便她行凶。 一想到行凶二字,她由不住浑身颤抖了一阵,屏风上的血迹在告诉她,那里头的大夫和大姐想必都已经遇害,至于那个孩子,也没有听到任何动静,许也是遭遇了不测,王安宁居然这么狠心,对无辜的人下手,她究竟要干嘛? 如果是对继秋末不满,想杀了白素素让继秋末痛不欲身,她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难道,王安宁有什么阴谋?她,到底是谁? 林晓晓胡乱揣测间,只见白素素一个屈膝,跪倒在了王安宁的面前。 “安宁……请你放过我吧!”白素素苦苦的哀求着王安宁。 “哼!放过你,我拿什么和我爹交差,你放心,只要你乖乖配合,我不会伤你一根毫毛,当然,如果你胆敢反抗我,就不要怪我这把削铁如泥的匕首不怜香惜玉喽!”王安宁嘴角,勾着一抹让人不寒而慄的笑容,大门就这么敞开着,门前却并没有人经过,很显然的,王安宁桃了这个地方对白素素下手,之前,势必早已经安排好了。 林晓晓只怪自己太愚蠢,居然来的时候,看着这比平时静谧了许多的小巷,没有注意到异样,如今,她当真是面悬一线,随时都可能一命呜呼。 架在脖子上的钢刀冰冷冰冷,是不是的随着她的颤慄,还会触碰到她白晳的脖颈,冰冷的刀刃,更是让她心底发毛,一阵阵的寒意从脚底心开始流窜起! 看着白素素,也已经吓的魂飞魄散,脸色一片惨白,却是声泪俱下苦苦哀求着王安宁:“安宁,我平日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你平日确实待我不薄,那些用剩下的,戴救了的垃圾,都一股脑儿的丢给我,美其名曰赠送,白素素,你不要怪我狠心,要怪,只要怪你找错了男人!”王安宁忽然发狠的一把紧紧的揪住白素素的三千青丝,用力一扯。 “啊——”白素素痛的脸色白如纸张,冷汗开始不断的从脸颊上落下,林晓晓看着那用力的拉扯,都感觉到汗毛直竖,浑身发抖,想必该很痛很痛吧,这样的拉扯,头皮都会被撤下来,这个王安宁,还真是狠心可怕的角色。 林晓晓自顾不暇,只能噤声不语,看着王安宁重重的拉扯着白素素的头发,然后,毫不怜惜的把她猛一把推到在地上,穿着绣花鞋的脚,狠狠的踩在白素素的肚子上! “不要!”这一声,不是白素素出的,而是林晓晓,再也忍不住了,就算会死,她也忍不住。 “哦,我倒忘了,你还在这里,不要着急,现在还轮不到你,等下才是你!封住她的嘴,不许她出声。”她一个眼神使过去,用钢刀威胁着林晓晓的男人,就取了一团布子,一把塞入了林晓晓口中。 林晓晓的手脚并没有被困住,当然会去拉扯那步子,只是,脖颈上的刺痛,让她不敢再轻举妄动,那已经切入肌肤的钢刀,摆明了在警告她,胆敢取下布子,就立马取了她性命。 “啊,安宁,求求你,放过我,你要什么,相公都会给你的,不要踩我的肚子,求求你!”白素素刚刚那一推被推的“晕”了过去,如今王安宁加重了脚上的力道,她立马被痛醒,痛苦的棒着王安宁的脚,哀求着。 林晓晓看着白素素无比痛苦的神色,看着她的小腹上的白色羽衣,在王安宁的蹂躏下,变得一片土色,她心里泛急,这肚子里,可是孕育着一个小生命啊! 王安宁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听到白素素的哀求,王安宁哈哈哈哈的一通狂笑,然后,摊开了手心,只见她手心里多了一粒白色的药丸子。 “哈哈哈,吃了这药丸子,我就放过你和你的孩子。”光是一个白素素,继秋末或许还不会拼死相救,但是要是搭上肚子里的孩子,那可就绝对能请的动继秋末了,虽然巴不得弄死白素素,但是王安宁还是见好就收。 “安宁,不要伤害我的孩子,这药,我吃,我吃!”白素素满脸的惊恐和泪珠,惹的林晓晓都心疼不已,虽然知道她肚子里怀的是继秋末的孩子,但是白素素也不是十恶不赦,这样的对待,未免太过惨无人道。 林晓晓如今口中堵着布子,她知道那粒白色的丸子,必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想不顾一切的拔掉布子喝止白素素,却见白素素已经接过了药丸,仰头吞落。 殊不知,在她颤抖着接过药丸之时,握紧的药丸的拳心松了一指,那药丸趁着谁都没有注意的时候,滑入了她的袖口,而她作势吞入口中的,却只是一团空气而已。 “吐出来啊,那肯定是毒药!”林晓晓拔掉布子的时候,已经阻止不住白素素,只能大喝着让她吐出来。这一声,只惹的王安宁目露凶光,一脚踹开脚边的白素素,然后,执着匕首朝她走来。 “真是烦人,看来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哦,我详细那个,刚刚你说我什么来的?白痴弱智?你再说一遍,我倒还想听听!”那明晃晃的匕首,抵在了林晓晓的喉咙口。 林晓晓浑身绷紧了一下,脖颈上冰冷的触觉,几度让她浑身发抖,真倒霉,怎么会这么倒霉,如果她能活着出去,肯定要去查下黄历,她最近是不是流年不利,走背字运,尤其是这几天,是不是不宜出门。 本来只是和那大姐一起来给孩子诊断,却哪里想到,会遇上这么可怕的事情,而且,会得罪了这么可怕的女人! 她哪里敢说话,她清楚的明白,只要自己一张嘴,那把匕首就会毫不留情的捅进她的咽喉里,让她这辈子都说不出话。 那被踢倒匍匐在地上的白素素,虽然假装柔弱的摔倒,但是一双眸子,却是紧紧的盯着王安宁的手臂,如果她胆敢有下一步的动作,她就会废掉她。 “怎么的,不敢说了?原来你也就这么点胆子!”王安宁调侃一声,用匕首的尖锐勾起林晓晓吓的冷汗涔涔的下巴,“你这个女人,我本来不想把你怎么的,反正你在继秋末心里,宝贝的只有白素素,而你,一文不值,但是你看到了今天的一切,我就不能让你活着。” 他妈的真是是倒霉透了,显然今天是她自己撞进来的,林晓晓真想骂天,干嘛处处针对她,让她趟这趟浑水,知道就算大罗神仙降世,也救不了自己,她这还真叫做死的不明不白! 只是临死之前,她多少想知道一件事:“为什么要抓白素素?你到底是谁?” “哈哈哈,死到临头了,你还有心情问这些,有这个时间,不如求求我,或许我会留你一个全尸。”王安宁得意的大笑起来,匕首随着她的笑颤抖的一下下不停的触碰着林晓晓的脖颈,吓的她一动都不敢动。 她以为王安宁的匕首会慢慢的捅进来,只是出乎她的意料,王安宁一通嚣张的大笑后,居然很好心情的回答了她的问题! “本来要抓的不是她,是你!只可惜你失宠了,在继秋末心里,你已经无足轻重了。如今白素素腹中怀着他的孩子,抓了白素素,还不怕继秋末乖乖现身!林晓晓,你是该庆幸你不在我的目标之列呢还是该倒霉你居然非要往刀口子上撞呢?”她用匕首拍打着林晓晓光洁的脸颊,笑的无比的邪恶。 林晓晓整一个人,在听到王安宁的话时,呆呆的怔在了原地,原本想不通的问题,却似乎在她的回答中,变得一片清明,所有的答案,都开始跃然于脑海,原来,是这样吗? “本来要抓的不是她,是你!只可惜你失宠了,在继秋末心里,你已经无足轻重了。如今白素素腹中怀了他的孩子,抓了白素素,还不怕继秋末乖乖现身” “抓了白素素,还不怕继秋末乖乖现身” 王安宁的话,一遍遍的在她脑海中回荡,以至于接下来她红唇开开合合在讲些什么,林晓晓一点都听不清楚,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继秋末是为了自己,为了自己不捲入某件危险的事情中,才气跑了她。 桀羽的出现,就是最好的证明,他思念着她,却又不能让王安宁察觉到任何细枝末节,所以才只能以桀羽的身份出现与她相见,他叮嘱她照顾好孩子,等到他手里的事情做完,就会和她一起过着幸福的日子,这事情,想必就是王安宁之事。 只是白素素?她的目光,呆呆的看向痛苦的在地上捧着肚子的白素素! 白素素若是用来顶替自己让王安宁抓的,那白素素是被继秋末利用了,还是她本就知情?还有白素素肚子里的孩子,是真是假? 林晓晓有些搞不清楚了,如果白素素和继秋末是联手演戏气跑自己,顺便让王安宁将视线转嫁到白素素身上,那林晓晓可真是要嘆服,这戏演的也太过逼真,如果说继秋末还有可以挑剔的地方,那白素素简直就到了无懈可击的地步,都可以去申请那个奥斯卡最佳女演员奖了。 自然如果是演戏,那孩子肯定是假的,林晓晓心头不免欣慰了一下,只看着白素素躺在地上捂着肚子痛苦的模样,又禁不住开始怀疑。这真的,只是演戏而已吗?那些冷汗,真的可以伪装吗? 她不懂武功,自然不知道,习武之人,要控制体液的分泌,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不知道习武之人的厉害之处,她自然开始胡思乱想了。 难道继秋末为了诓骗了王安宁,将白素素都蒙在鼓里,为了让白素素百分百的配合,假戏真做,那白素素的肚子里…… 第100页 还不容易觉得欣慰了一点的心头,不免又有些难过起来,如果当真是第二种可能,她绝然不会感激继秋末的,她会恨死他,恨他一辈子。 他明明应该知道,她是多么受不了和别人共享一大,无论是精神上的,肉体上的背叛,她都无法忍受,更为重要的是,他若是打着救她的名义而牺牲了另一个无辜的女人,她这辈子都会良心不安。 心里又开始乱糟糟起来,她有些搞不清楚现在身在何处,居然垂下眼,忍不住心烦意乱的嘆息了一口:“嗷……” “怎么了,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太倒霉了,不过,你放心,你现在这幅表情我很喜欢,所以,我就大发慈悲,留你一个全尸!” 那粉色的袖子抬起,眼看着就要落下,林晓晓才猛然惊觉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这可是死刑场啊,亏得她不害怕自己的死活,居然还有心思分析继秋末和白素素之间关系,她真是大脑秀逗了,不行,管球它的,她得先保命要紧! 只是怎么保命?谈刺吗? “不要杀我。”她大吼一声,本以为王安宁会停下落下的匕首,然后和她谈刺一番,哪里知道王安宁似乎根本不屑和她说话,那匕首,依然一刻不停,直直落下。 “是你自己命薄,放心,我动作很麻利,不会让你痛苦很久的!” 惊恐的紧紧的闭上了眼睛,林晓晓知道,这王安宁丧心病狂,怕只一心想着杀了自己。今日,想必她是要命丧于此在劫难逃了。 却不见,不远处趴在地上的白素素,手心已经凝聚一股暗蓝色真气,掩盖在衣袖之下,蓄势待发。 她明白,就算整一个计划都暴露了失败了,也抵不上林晓晓的性命,如果林晓晓死了,主子必然不会独活。 这四王爷,可以想别的法子剷除,但是林晓晓的性命,是无论用什么法子,都必须要顾全的。 只是不等她暴露自己有武功,只见道银色的闪光,直直的朝着王安宁的手臂刺来,王安宁躲避不及,手腕被割开了一个大口子,她吃痛,手心猛一松,匕首落在了地上! “哐当!”那匕首落地的声音,惊了林晓晓,她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却不料在千钧一发之际,腰上忽然环上一截硬梆梆的捆缚,还不待她睁开眼睛,腰上的捆绑,忽然猛烈的一抽,勒的她气都要喘不过来,这一抽很是大力,她整个身体,忽然呈抛物线形,被拉飞到了半空中,惊恐的看着自己离开了地面,她都没有注意到,是什么东西捆缚在她的腰上,直到巧灵儿焦急的声音灌入耳边,她才惊觉:“灵儿,怎么是你?” 身子已经落在了地上,她终于发现,捆绑在自己腰上那个硬梆梆的东西,居然是巧灵儿的银鞭子,这条本来要被她拿去凿成碎银子的银鞭子,救了她的性命,她真是不无感慨,果然世间万事皆有因缘,当时她没有将鞭子凿成银子,看样子,还真是有先见之明,这不,今天全仰赖了这鞭子的救助! “我今天闲着无聊,知道你在秦府,特地去寻你玩,却听闻你来了医馆,没想到……还好我来的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巧灵儿心有余悸的从林晓晓腰上收回自己的银鞭子,她的理由听着顺理成章。 但一瞥见巧灵儿手里的物什,林晓晓便明白了,这巧灵儿,却原来也是和继秋末一伙的,她这么说,应该是在做戏给王安宁看罢了,不让王安宁知道,其实她是特地来救自己的。 因为很显然啊,巧灵儿来找她玩,怎么可能背着这么大一条银鞭子,她不嫌累啊!而且好巧不巧的,为何她迟不来早不来找她玩,偏偏选了今日。 她是看出来了端倪,不过王安宁的这个蠢货,怕是没看出来,只是对着那群黑衣人道:“居然敢坏了我的好事,给我杀!” “巧灵儿赶忙拉了林晓晓的手,提步就跑:“他们人太多了,我打不过,快跑!”“可是白素素……”“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有时间担心别人,保命要紧吧!”别管她,她自有办法!“巧灵儿这一句,却让林晓晓的嘴角,忽而一勾,似乎得到了什么让她为之开心的答案,只由不得她笑多久,几个黑衣人,就凶神恶煞的朝着他们沖了过来! “快跑啊!”她尖叫一声,危险当头,逃之夭夭,她跑的比刘翔都快。 巧灵儿见她卯足了劲儿跑在前头,知道那些黑衣人足下功夫了得,只怕她们这么跑,总会被追上,忽然间,只见她手指中,忽然夹了五颗铁蛋,林晓晓转过头。 “灵儿,快跑啊!”却见巧灵儿转过了身,猛力将手里的铁蛋往地上一掷出,几声炸裂之声后,一阵烟燻雾聊的,隔开了她们和黑衣人的相对视线,此起彼伏的咳嗽声,在烟雾的对面响起。 巧灵儿趁机一把拉起林晓晓的手,拖着长鞭子,拐入了一处小巷,只奋力的跑,七拐八转之后,上了一条荒芜的废道,两人使劲的往前跑,跑啊跑啊跑啊!也不知究竟是跑了多久,林晓晓只觉得喉咙口开始冒烟,心脏都已经跑到了嗓子眼里。 终于,她浑身都瘫软虚脱的一屁股坐到路边一个糙垛子上:“不行了,跑不动了,打死也跑不动了!” 巧灵儿警惕的看着身后,发现那群黑衣人并没有追来,却还是不敢有丝毫松懈,拉着林晓晓,和她隐在一个破屋子的墙角,她也忍不住大口大口的喘息起来! “我也跑不动了,在这里躲会儿再说!”她身子往后依靠,挨在墙壁上,大口大口的呼吸吐气! 林晓晓也顺势倒下,一双明眸看着巧灵儿,嘴角勾着微笑:“谢谢你啊,巧灵儿!” “谢什么!”她侧过头,看着倦笑着的林晓晓。 “谢谢你今天救了我!” 林晓晓知道,巧灵儿之所以会出现,想必肯定是继秋末让她来的。从那长银鞭子就可以知道,她是有备而来,后面的烟雾弹,更是证实了林晓晓的想法。 她很想问巧灵儿,继秋末到底在做什么事,只是话到嘴边,却又吞咽了回去,算了,就算知道了继秋末要做什么,她也帮不上任何忙,还不如什么都不管不问,免得自己心乱了给继秋末惹出什么岔子。 本心里还膈应着白素素是不是被继秋末利用,与他假戏真做,怀了孩子。待方才听到巧灵儿说,别管她,她自有办法“的时候,她便明白,原被蒙在鼓里的,只有她一个人。 虽然有些生气,但是她知道,大家都是为了她好,不想让她捲入危险之中,她也不是无理取闹任性撒泼的人。 她知道这次的事情肯定非同小可,王安宁都不惜杀了三条无辜的性命,自然是个狠毒的绝色,如果自己身陷危险,只怕才是害了继秋末和大家。 继秋末这个男人,在林晓晓心里,忽然之间变得神秘又深不可测起来,他到底是有多么厉害,他什么都算计到了吗?今天她突然出现在医馆里,是不是给他的计划添乱了?还好化险为夷,希望不要给他造成困扰,希望他平安无事。 “巧灵儿,秦家人,不会有事吧?!”想到平安两个字,林晓晓忽然想到了秦观一家。 “不会,那王安宁的目标,只是白素素,既然她得手了,必然就不会在洛阳城久留,你放心吧!” 巧灵儿这个人,说话没什么技巧,这么一句里,平平静静的,对白素素被抓了,都不显得一些情绪波澜。显而易见,白素素会被抓,她早就预料到了。 林晓晓轻笑一声:“你这个人,总也这样!” 大大咧咧的,说话不会先考虑几番,现在她可是帮着继秋末瞒着自己,至少言辞间,也该稍微遮拦一下她们的计划吧! 这一句,没头没脑的,惹的巧灵儿一头雾水,她怎么样了? “我怎么样了?” “没事了,既然秦家人不会有事,那我一会儿就回去,你也赶紧回家吧!这路上不太平!”林晓晓自然是指代那些黑衣人会捲土重来,埋伏在这路上! “嗯,我先送你回去!”已经抚平了气息,巧灵儿率先起身,然后,友好的对林晓晓伸出了手。 林晓晓身体素质没巧灵儿好,她如今是平稳了气息,她却还是有些有气无力的,小手搭上巧灵儿温暖的手心,一站起来,她步子就踉跄了几步! “怎么了?”巧灵儿忙搀住她。 “有些晕乎乎的,可能是体力透支了,没事,你送我回去吧!”她由着巧灵儿半搀扶半牵着手往回走,走到秦府的时候,秦白正在柜檯里算帐,似乎还没有听说医馆里发生的惨剧。 “谢谢你,灵儿,你回去吧,我自己会进去!”林晓晓在门口和巧灵儿道别,不请巧灵儿进去坐坐,是因为她知道,继秋末或许现在正等着巧灵儿的回报,来确定她是不是安全的。 巧灵儿和林晓晓挥手道别后,匆匆走了,林晓晓进了店铺,秦白见到她,又朝着她身后张望了一下,并没有看到那个妇人,问了一句:“晓晓,怎么样,大夫怎么说?” 她该怎么说呢?难道说,爹,大夫和那妇人还有她的小孩,都死了!我死里逃生? 这肯定会吓坏了秦白! 算了,先随便诌个谎吧! “爹,走到一半,我遇到了昨日救的那个孕妇,就和她聊了几句,那位大姐,先行抱着孩子去了医馆,我后来去医馆,见那里大门紧闭着,没见着那位大姐,我就回来了。” 这样,虽然人是照样死了,但是至少她把自己避出了生死现场,秦白就算听到医馆死人了,也不至于吓坏了。 “哦,那就奇怪了,也不见她回来继续闹事!”秦白噼里啪啦的低头打这算盘,没见到林晓晓眼睛里的黯然。 是啊,人怎么可能继续回来闹事,那大姐和她的孩子,都…… 想到这,她的眼眶忍不住有些湿润,忙低着头匆匆的说了一句:“爹,我进房了!” 秦白不疑有他,还特枷丁嘱了一句:“如今你身子不便,以后遇事就让秦观去解决,乖,进去休息吧!” 林晓晓回了房,绿芙不在房间里,许是找了秦观去了,林晓晓一个人拖着腮帮子坐在梳妆镜前,心里隐隐的很是不安! “如果说早就看穿了王安宁要抓我威胁他,那他故意把我气跑,用白素素做了顶替,只是接下来,他会如何?假意拼命去救白素素,然后呢?” 然后他必然会涉险! 林晓晓的心口忽然一紧,只要想到他会遇到危险,她的心里便再也无法安定。 第101页 只是,她如今对事情的前因后果什么都不清楚,只知道继秋末是为了保护她才故意疏离她,她如果贸然去找他,说不定会乱了他的阵脚。 如今,她心里不安极了,这种什么都做不了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很没有用,忍不住的重重的懊恼的捶了一下梳妆檯:“讨厌讨厌讨厌,林晓晓你这个没用鬼!” 这一日,都在忐忑不安中度过,她虽然不知道继秋末在做什么事,但是既然能让王安宁不惜对无辜的人下手,搞出了人命,这就说明,这件事情肯定非常之危险。 所以,从回来后到第二日天亮,她都没有阖上过一下眼睛,只满心的担忧着继秋末。 手里紧紧的拽着那个丑的可爱的牡丹荷包,她已经让绿芙把头发和粉色布条fèng回了夹层里,一整日,她只握着这个荷包,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一遍遍的在心里祈祷:“千万,要保佑继秋末平安!” 只是,傍晚绿芙带来的信,却让她整一个堕入了冰窖之中! “小姐,继府又送了第二封信过来!” “赶紧拿过来!”她迫不及待的抢过信,她记得,第一封信,继秋末说过,要等到第二封信到了才拆开,她已经提前拆开了,虽然没看信的内容,但是从信封已经知道,是封休书,那这封信,会是什么? 等不及的拆开,她的动作显得急躁而粗暴,惹的绿芙一阵不明白。 “小姐,怎么了?” “没事,绿芙,那送信的人,怎么说?”她一面急切的拉着信纸,一面头也不抬的问绿芙道。 “也没说什么,就是和上次说的话一样,第二封信送到了,可以把第一封信拆了。”绿芙如实回答。 林晓晓脸色凝重起来,拉出了信封里的白纸,摊开看事,只觉得浑身血液几乎全部被冻结在了一起! 绿芙识字不多,凑了过去,也没看明白上面写了什么,只讷讷的问:“怎么了,小姐?写了什么?” “绿芙,他怎么可以这样,那么危险的事情,为什么事先不和我商量,绿芙,呜呜,这个混蛋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不要,我不要!”她哭喊着,一把把信扔到地上,然后,伏在桌子上,哭的伤心欲绝! 秦观经过门口,听到哭声,进来:“晓晓,怎么哭成这样!” “都是这封信惹的祸,秦观,你看看,都写了什么,小姐看完,就一直哭个不休!”绿芙捡起了信,把信送到秦观手里,然后转身,不停的安抚着林晓晓! “小姐,你别哭啊,你这哭坏了身子怎么办,小姐!” 转过头,复又看向秦观:“信上写了什么?” 秦观脸色一片沉重,没有回答,只是把信的内容,一字不漏的念了出来! “晓晓,虽然知道你很恨我,但是我想告诉你,我爱你,全心全意的只爱着你一个人。继府的所有财产,我已经转入你的名下,如果三日后,听到我的死讯,你便打开第一封信,签字按手印,带着我送给你的嫁妆,找一个可靠的男人,好好过日子。如果三日后,我能平安的站在你面前,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用剩下的所有时光,照顾你和孩子!继秋末亲笔!” 绿芙愕然了:“这,是什么意思?” “绿芙,那个混蛋,他怎么可以这样,他要是胆敢抛弃我们母女,我就砍死他,追到地狱我都要追过去。”他凭什么自作主张的用白素素顶替了自己被绑架,凭什么自作主张的用桀羽来迷惑自己,凭什么自作主张的决定她往后的生活,她不要,她不要他这么坏这么恶劣这么霸道,那个狗屁财产,她才不稀罕,她只要他,只要他平安。 他在信里,提到了死字,林晓晓更加明白了,他是陷入了多么危险的境地之中,哭的云鬓散乱,珠泪满面,她忽然像个疯子一样推开了绿芙,然后,朝着外面狂奔而去!她要去找他,她知道,他肯定已经被王安宁绑架了,她要救他!她不允许他有人很危险。 “小姐,小姐……”绿芙始终不懂到底怎么回事,只是看着林晓晓这样情绪激动的沖跑了出去,不敢有半分拖延,也紧紧的跟在了她身后,秦观紧随两人之后,只是两人追出去,却看不见了林晓晓的影子,只见到一辆马车,绝尘而去。 也不知道马车跑向何处,这四处也没车子拦,绿芙紧追了一气,终于脚程赶不上马儿的四蹄,只能看着那马车消失在了视线里,她整个人,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小姐这是要去哪里,这个方向不是继府的方向,她到底是去了哪里!” 秦观也是急上眉梢:“继秋末的信,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晓晓看到后,会这么激动,难道这里面,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隐情?” …… 马车疾驰,林晓晓声泪俱下的对着车夫催促:“师傅,你快点,快点!” “姑娘,这是在大路上,到处都是行人,我这快不得啊!”那赶马车的老汉为难的回头看着她。 眼看着车子上了街道,越来越慢,林晓晓没有了耐心,一把从腰间掏出一锭碎银子塞到车夫手里,她大喊一声:“停车,停车!” 那车夫一拉缰绳,马儿的步子渐渐的慢了下来,不等车子完全停住,只见一个娇小的身影猛然跃下马车,他惊叫了一声:“危险!” 却见林晓晓跳下车后,由于惯性,在地上摔了几个滚,但是很快,她像是没事人一样从地上爬了起来,朝着前方急急的跑去! 终于在跑的气绝身亡前,到了萧子风的家门口,她不等门房通报,迳自大步的朝里跑,边跑边高声的喊:“疯子,灵儿,你们在吗?” “疯子,灵儿,你们在哪里!” 喊了一会儿,有个丫鬟出来,见着她,虎头虎脑的问了一句:“你是谁,怎么直呼我们少爷和少夫人的名字。” “她们人呢?”她的急切,似乎吓到了那个丫鬟,只见她身子往后慌张的退了三步。 边后退边道:“不在家,今天早上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过!” “去哪里了?” “你,你到底是谁,我干嘛要告诉你!”那个丫鬟看着林晓晓的样子,有些害怕! “快说!”林晓晓凶了口气,她急的要死,这丫头还和她磨叽!”我,我,我不知道,干嘛对人家那么凶,呜呜……“那丫头被她大喝一声,吓的居然哇哇的哭了起来!哭啥哭,她才是要哭的那一个,知道这个丫头或许只是个普通的端茶丫头,问她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她忽然脑中闪过一个人,忙扣住了那丫头的手臂,急声道,”碧落呢?”“放开我,好疼!碧落姐姐不在这个院子里,她在东院,我都老实和你说了,放开我!“那丫头,痛苦的皱着眉头,林晓晓才发现自己心急过度,把这丫头的手臂,拧的都要掉下来了,忙一把松开她的手。”对不住了,这位小妹妹!“然后,朝着东院跑去。 碧落是巧灵儿从西域带来的宫女,嫁入了继府后,就成了巧灵儿的贴身婢女,待巧灵儿和萧子风修成正果后,碧落也随着巧灵儿入住了萧子风的府邸,她素来和巧灵儿形影不离,如今问她,或许能知道巧灵儿和萧子风身在何处! 跑到东院,正巧见到碧落从一个房间里出来,她急切的边跑边叫:“碧落,碧落!“碧落见到她,有些吃惊,看着她焦急的模样,迎了上来:“三少夫人,你怎么来了?”她依然没有改掉喊林晓晓喊惯了的称呼!”碧落,你家公主去了哪里,你可知道?”“嗯?公主?不知道啊,她天不亮就和驸马爷一起出去了,并没有告诉碧落她去了哪里!“林晓晓的心,咯噔一下,怎么会,怎么会连碧落都不知道巧灵儿和萧子风去了哪里,如果连她都不知道,那还有谁? 她整一个人,忽然之间陷入了一种绝望之中。 浑浑噩噩的从萧子风府邸出来的时候,她只觉得今日的阳光刺目极了,抬起头,看着浩渺的天空,她压抑不了心里的郁郁,对着那刺目的阳光,恶狠狠的咒骂了一句:“他妈的,都瞒着我,都把我当傻瓜一样,说是为了保护,但是你们有没有问过我的意愿,他妈的,通通去死!“骂完,她心里却并没有舒畅半分,而是一惊,忙抬头继续看着天空,收回了自己的话:“不许,不许通通去死,如果哪个胆敢不给我道歉就去死了,我就追到阎王殿去,把他揪回来,跪在我面前磕头道歉。“……绝命崖上的一处临时搭建的二层茅舍内!继秋末如今被五花大绑的捆在十字形的木柱子上,他的身边,是同样被捆绑住的白素素和萧子风。”羽儿,几年不见,没想到你还活着,四叔当时以为你死了,可真是好好的替你哭了两场?”在三人对面,一袭殷红锦袍,耳鬓微微泛白,与继秋末长的有几分想像的男人,看着继秋末,假情假意的感慨道。”四叔,别来无恙!“继秋末只勾唇一笑,看着那个男人。”羽儿,要不是苏太后当众宣布了你的身份,我还真是想不到,当年不慎跌落悬崖的羽儿,会成为如今这么出色的商人,羽儿,我想四叔应该叫你一声继老闆,才对得起你的身份!“那男人,虚与委蛇的神态,却激不起继秋末半死的情绪变化。 依然是那平淡的笑容:“四叔当年凯觎的是父王的位置,如今难不成是在凯觎我的财富?我是该夸四叔你精明,懂得不劳而获呢,还是该说四叔你无耻,只会做这些下流之事呢?”“哈哈哈哈!果然我应该叫你继老闆更贴切一些,商人的嘴皮子,我真是自愧不如啊!安宁,让你准备的礼物,你准备了吗?” 那男人钭眼看了一下身后,只见王安宁取了一个精緻的盒子,放在手心里,然后恭恭敬敬的呈奉在那男人眼前:“爹,准备好了!”“那就送去给你哥哥服下吧,这东西,可是千年难得的血盅,这么好的东西,也只配的上你哥哥这样年轻有为的青年才俊!“血盅,剧毒之物,是由百种毒物共放大瓮之中,盖上瓮盖,让其在内厮杀,等到厮都到最后一条活物,取出,每日餵之壮丁之血,等到七七四十九日之后,将这毒物剜心,用其心脏入药,制成的血红色丸子,就是血盅。 血盅的可怕之处不在于它会侵入人的心肝脾肺五脏六腑,而在于它会让人产生幻觉,为餵盅之人操控,四王爷桀骜闵的目的并不在于继秋末,和十五年前一样,他的目的,是那把金灿灿闪闪发光的龙椅,如果继秋末被他操控了,然后让继秋末接近刺杀皇上,这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第102页 继秋末看着王安宁捧着那血盅朝他走来,他脸上并无畏惧之色,看着桀骜闵,他甚至还谢了一声:“四叔这可真是一份大礼,只怕我受不起了!”“受得起受得起,普天之下,也只有你能受得起,因为这血盅,可是你母亲亲自培养出来,不留给你,又能留给谁!“继秋末忽然笑意更浓起束”如此,那我便受了,既然是我母亲培养的,就算为了尽孝道,我也该受了这礼物。“王安宁见他一副不知死活的样子,冷笑了一声:“继秋末,不要总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会有的你苦头吃。“说完,一把打开盒子,里面赫然是一粒通体血红的丸子,王安宁粗鲁的捏了那丸子,一把塞入继秋末的口里,然后,点了他的穴道,卡住他的喉咙,强迫他吞了下去!”安宁,怎么可以对你哥哥这么粗暴,他可是你同母异父的哥哥啊!“桀骜闵假惺惺的一句,上前,揭开了继秋末的穴道,而后,又一一揭开了萧子风和白素素的穴道,白素素假意用力的咳嗽了几声,咳的眼泪都落了下来,模样楚楚可怜,柔柔弱弱,惹的人心生怜爱! 只是,这样的神态,却惹得王安宁很是不顺眼,抬起手臂,对着她苍白的没有血色的脸蛋,就是狠狠一巴掌落下:“该死的贱女人,害我这几天处处恭维你,伺候你,顺着你,这下,要你尝尝我的厉害!”“安宁,你敢!“继秋末厉吼一声。 却听安宁冷笑一声:“你看我敢不敢!“说完……”啪,啪“……无数的巴掌,不停的狠狠的落在了白素素的脸颊上,直到打的白素素嘴角渗血,她才心满意足的停下手。”安宁,你这个孩子,手疼了吧!“看着安宁放纵的行为,桀骜闵居然视若无睹,不过也是,她们本就是狼狈为jian一路人。继秋末看着被打了许多巴掌的白素素,心里一阵疼痛,白素素自幼跟着她,虽然总是在暗处,但是武功之高,几乎凌驾于他和萧子风之上,从未有人能动了她一个手指去,如今为了和他演戏到底,她却生生受了这么多巴掌不吭气。他心疼的看着白素素,却见白素素对她使了个眼色,他忙转头,只见桀骜闵身后门,被从外面推开,一个穿着黑色劲装,配着一把长刮的人从外面进来,在桀骜闵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只见桀骜闵的嘴角,勾起了层层浓厚的笑意,似乎有什么jian计得逞了!”下去吧,随时像我汇报她们的行踪!“他对那个人道!那人拱手应了声”是“就消失在了房间里,屋子里,复又剩下被捆绑住的继秋末等人,还有一脸好整以暇看着他们的桀骜闵和冷笑的王安宁。”爹,如今他们三人,都中了毒,这羽扇公子,上次喝了我的茶,已经中了涣功散,就算他武功再高,如今也使不出来,不足为惧,这白素素,那日抓她的时候吞了女儿特质的苏香软骨丹,等到过一会她毒发了,女儿就去找几个男人来好好的给她解解毒!“王安宁的口吻戏嚯而歹毒。”当然要替你嫂子解毒的,不然你哥哥可是要心疼死的,不如这样,为了让你哥哥看看这毒解的彻不彻底,不如一会儿,就当着你哥哥的面子解吧!“四王爷起身,一双眼睛,笑着看着继秋末,看着继秋末眼里的愠怒,他似乎心情很好!”至于这位什么公子的,听说是你哥哥的左右手,我看你哥哥的左右手都还健在,那么,也没必要多留一副备用,安宁,你这孩子总也是爱玩,这个男人,爹就赏赐给你,是要一刀刀切成肉片,或者是剜心挖眼,都随了你去,你这次完成了这么重要的任务,当爹爹嘉奖给你的。“这样阴毒狠辣的话,桀骜闵却可以说的如此云淡风轻,甚至是笑意浓浓,继秋末对他,不禁泛起阵阵仇恨,当年,他买通那个奶娘把他推下悬崖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子笑着说:“这些银子,是给你的嘉奖,干的很好! “继秋末只道他狼子野心,却不知道他的心如此的狠毒阴险,如若不是他们早有防备,只怕这次后果不堪设想。”四叔,我求你放过他们两个,无论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他知道,就算他假意哀求,桀骜闵也不会心软,如今他给他餵入了血盅,就算他不答应帮他做什么,他也有能操控他的思维。只是既然是演戏,自然要演全套的,任何一个人,再冷静睿智的人,到了此刻,也会低头求饶。果不其然,他的求饶,丝毫没有能生效。”哦,羽儿你这是哪里的话,我又没有要对他们做什么,何来放过一说?”“四叔,你“……继秋末恨恨的看着桀骜闵! 那样困兽之斗怨愤的表情让桀骜闵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伴随着他的笑声的,是安宁刺耳而嚣张的狂笑声。 第八十三章慕容羽严的爱 林晓晓整日都坐立难安,也是,让她怎么安吗,她的相公,现在可能正深陷不利之境地,浑浑噩噩的回到秦府后,她忽然觉得,自己不该只这么坐着等,这会把她活活折磨死,她要想法子,想法子! 猛然间,一个娇小的身影跃入了脑海一一苏落雁! 对,苏落雁或许会知道继秋末被抓去了哪里,只是她知道,自己如今的身份地位,哪里能靠近那九重宫殿,更诓论见到苏落雁的尊颜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样才能进宫呢?”她左右踱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想法子,忽然,脚步一停,她的脸上,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对啊,我进不去,三哥肯定能进去,三哥进不去,慕容昭肯定也能进得去,我去求三哥,让他帮忙!” 主意打定,她便马不停蹄的朝着相府奔去,那看门的见到她,忙给她请安:“小人给大小姐请安。” “免了免了,我现在已经不是你们的大小姐了,给我进去通报慕容羽严,就说我有急事找他?”她对着门里张望着,焦急的神态,让那么看门的家丁不敢怠慢,应了声,便匆匆的进去通报。 虽然林晓晓如今已经不是慕容府的大小姐了,但是那些下人,却也对她还有几分的忌惮。 只是下人对她虽然有些忌惮,但是而后从大门里出来的那对母女,对她可是嗤之以鼻! 林晓晓不想冤家路窄,会遇到慕容黎黎和王水莹,如今她们母女亲热的挽着手臂,身后跟着几个丫鬟婆子,看样子是要出门,陡见到门口衣着普通,手心里缠着纱布,形容焦急的林晓晓,慕容黎黎嗤了一声:“呦,这不是被继大老闆休掉的妒妇吗?” 原来继秋末休掉她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林晓晓却不想搭理她,也不生气,她心里自然明白,继秋末的一封休书搞的人尽皆知,不过是为了让王安宁相信,他对自己毫无感情可言。 她明白,这是继秋末保护自己的手法! 面对慕容黎黎的尖酸刻薄,她只是白了她一眼,并不理会! 慕容黎黎见她如今潦倒败落,既没有了丞相府的庇佑,又没有了继府的护卫,充其量不过就是一个市井小民,居然敢对她不理不睬还用眼睛白她,顿然气的脸色难堪到了极点。 挽着王水莹的手前后摇晃,撒娇道:“娘,你看看她!” 王水莹因为上次寿宴上林晓晓给她的难堪,犹然对她记恨在心,虽然林晓晓是她所生,但是那日她既然已经与丞相府断情决义,她便也不当有这个女儿。 如今看林晓晓欺负到了她的心肝宝贝慕容黎黎身上,自然对林晓晓更是厌恶至极:“下等贱民,谁许你站在我家大门前,你不看看你的脏脚,污了我们的土地。” 林晓晓只等着慕容羽严,不想和她们母女斗嘴皮子,只是如今王水莹把话说的那么难听,还叫她贱民,还羞辱她的脚脏,这口气,哪里能忍的过去。 “王水莹,慕容黎黎,你们说话最好客气点,就算我和继秋末决裂了,但是你们别忘记了,太后娘娘还是我的朋友,只要我一句话,你们慕容昭可又要在你们母女和官帽之间做一次选择,他会选哪个,你们心里应该明白吧!”就算王水莹当日晕厥了,但是慕容黎黎应该看到了,她和苏落雁之间的亲昵关系。 她以为她们会害怕,却不料她们听到她的话后,放肆嚣张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哈,那你去找啊,就凭你这种下等贱民,能见到太后的尊容再说!况且如今太后和皇上北上微服私访了,你倒是得见得到她老人家!” “北上微服私访?什么时候?”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去微服私访,是不是和继秋末的那个计划有关系? “我凭什么回答你,也不看看你现在的身份,来人呢,给我乱棍打走!”慕容黎黎看着秀丽文气的,实则她的歹毒心肠,林晓晓是见识过的,如今她一声令下,只见几个壮丁,手里拿着棍子,朝着林晓晓走来。 王水莹只冷眼旁观着,一点都没有要制止的意思。 林晓晓知道自己如今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只是慕容羽严还没出来,她怎么能逃走,而且在这对母女面前仓皇落跑,肯定会被她们笑死! 她只站在原地,不进不退,眼看这那些壮汉举起棍子狠狠的要朝她身上砸落,却猛然听到一声怒吼:“住手!” 林晓晓转过头,只见慕容羽严一身灰黑色的锦袍,刺绣这金银丝线的祥云,如今目露凶光的站在门口,狠厉可怕的看着那些企图对林晓晓下手的人。 慕容黎黎见慕容羽严如此护卫着林晓晓,又联想到林晓晓回门那日,慕容羽严从她房内出来后就到了紫竹林,一通挥刿乱砍的发泄,不由的目光在慕容羽严和林晓晓身上来回逡巡了一番,而后,尖笑着道:“三哥如此护着这女人,莫不是你对她有意?” 慕容羽严神色颤抖了一下,林晓晓也想不到慕容黎黎会如此口不择言,怕慕容羽严回答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答案,忙抢了他先头,冷讽慕容黎黎道:“想不到你外面看着是个人,里面居然就是一团腐烂的肉,龌蹉!” 看着慕容黎黎脸色涨成猪肝色,如今林晓晓有了慕容羽严做靠山,谅这对可恶的母女,也不敢把她怎么的,启动了她的伶牙俐齿,把她们刚刚羞辱她的,加倍在唇齿之间还回去:“哦,说你是人还真是抬爱了你,在我看来你就是一副傻帽相,二手下垂。三角眼,四愣头,五官不正,六神透着阴气,七寸长的脖子,八两大的脑袋,九根黄头发,十分不像人。” 从一骂到十,看这那慕容黎黎脸色青黑,气急败坏的模样,林晓晓好整以暇的笑着看着她,末了又送了她身边被气的浑身发抖的王水莹一句:“哦,我忘记说了,这位王大婶,你一把年纪打扮的花枝招展,是要出去勾搭老男人还是要去泡小倌,不过我给你一句忠告,这小倌多有花柳病,你可比给染上了,哈哈哈哈。 第103页 “你,给我狠狠的打,打死这个贱嘴的小蹄子!”刚刚她骂慕容黎黎,已经把王水莹气的浑身发抖,如今骂到了王水莹头上,直把她气的七窍生烟。 刚刚只是想把林晓晓打走,这回就直接想把她打死,林晓晓不以为然的看着那落下来的棍子,她知道,慕容羽严是绝对不会让她受到半点伤害的。 果不其然,那棍子还没有落下,只见一把明晃晃的软剑呼啸而来,直直的插入了那个抬手的家丁手臂,这样刺穿过去,该是疼的要死吧,林晓晓没想到慕容羽严反应会如此激烈,倒是对那个被扎穿了手臂的家丁过意不去,不过也只是听主人命令行事的人,也怨不得他的。 看着他痛苦的抱着手臂躺在地上,别人再也不敢造次半分,王水莹看着慕容羽严胆敢公然与她做对,那涂脂抹粉的脸上,多了几分戾气:“羽严,你这是存心和大娘过不去吗?” “大娘,爹那天之后就告诉过你,少惹是生非,我这不过是在帮你,要是爹知道你又惹事了,你该知道后果!” 这一句,让王水莹身体猛颤了一下,虽然气的胃痛,却也不敢再做下一步动作,只是恨恨的对那些家丁喝道:“没用的东西,都给我滚回去!” 那些执着棍子的家丁,忙搀扶起地上痛的打滚的那个倒霉蛋,逃难似的往府里跑,路过慕容羽严身边的时候,只见他毫不怜惜的从那家丁的手臂上,一把抽回自己的软剑,只听得那家丁杀猪似的嚎叫了一声人,然后晕厥了过去! 慕容羽严的冷冽,让林晓晓浑身颤慄了一下,好可怕的男人。 “大娘,羽严今日有所得罪,改日一定会和您登门道歉,今日羽严有事,先告辞了!”慕容羽严说的客套生疏,眼神却冷的让人害怕。 “晓晓,怎么自己跑来找我了,拖个小厮来通报一声就可以!”待那目光转向林晓晓时,却是带着无限的温柔笑意,与方才刺若两人。 林晓晓悻悻的扯了扯唇角:“有事,找你帮忙!” “哦!什么事?”慕容羽严显然很高兴,也不知道他在高兴个什么。 “我想问问你,你知不知道太后和皇上微服私访去了哪里?”林晓晓本来是来央慕容羽严帮自己进宫一趟,问问太后知不知道继秋末的行踪,只方才听了慕容黎黎和王水莹的话,便猜想着苏落雁和皇上此行,是不是和继秋末有关系,或许是,他们去的是同一个地方。 王安宁利用白素素挟持了继秋末,然后再利用继秋末挟持皇上和太后,这个,非常的有可能,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巧,偏偏这个时候,皇上和太后就微服出访了,想必微服出访只是个幌子,应该是去救继秋末了,为了防止朝内动乱,才故意说是微服出访。 林晓晓的脑袋,难得这么清晰聪明! 如今只要问出慕容羽严,知不知道皇上和太后的路径,她便可以尾随而上,虽然知道自己不一定派的上用场,但总比这样干等着强。 慕容羽严看着她,微微笑道:“怎么了?问这个?” “没,没什么了,只是有点想念苏太后了!”林晓晓随便找了个託辞慕容羽严居然也信了,似乎只要是林晓晓讲的话,就算是黑白颠倒是非不分,他也信:“听爹爹说了,北上了,具体去了哪里,倒还不知道,想必就微服出访个个把月,到时候你就能见到太后了。” “哦,北上?上了官道?”北面有许多条路,如果让她这么茫无目的的选择,那肯定是寻不见,如果是上了管道,她快马加鞭,或许还能赶上,自然,她得雇个会骑马的。 “嗯,今日一早,爹爹他们去送行的!” 林晓晓眼睛一亮,上了官道,那就好办了,官道只有一条,如果是早上出发的,这个点追出去,肯定能追上! “三哥,谢谢你,我先回去了,有事再联繫!”林晓晓就要走,手臂上,传来了一阵温暖,回头一看,慕容羽严一脸温柔笑意的看着她:“就走了?” “嗯!”林晓晓有些不自然的抽回自己的手臂,扯了扯嘴唇,正要走,猛然似想到了什么,走到慕容羽严身边,“三哥,你会骑马吗?” “会,怎么,让我教你骑马吗?”慕容羽严温和的一笑。 “那就好了!”还省了她时间找马夫,“三哥,我还有一事要央你帮忙!” “你的是就是我的事,没什么央不央的,尽管说就是!” 林晓晓虽然有些介意和慕容羽严同骑一匹马,但是眼下来看,这也是最快捷的法子,她也顾不得这许多,只是对慕容羽严急急道:“那三哥,你先去挑一匹跑的快的好马,我现在去一下市场,半个时辰后,我们永安路口见!” 林晓晓说完,急急的跑了开,只留了慕容羽严在她后面,大声的叮嘱着:“跑慢些,别摔了!” 她都不待的回他,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问她为何要去市场,自然,是去做一些必要的准备,她知道自己要武功没武功,要轻功没轻功的,虽然慕容羽严有一身的好本事,但是若是真的遇到什么突发状况,她还是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赤手空拳的自然不行,她得备一些武器。 跑了一圈市场,又託了一个小厮回秦府报信,说自己这几日有事不会去了,让他们勿要担忧,然后,她便按着和慕容羽严约定的地方,奔去。 慕容羽严从相府里桃了一匹皇上钦赐的汗血宝马,看到林晓晓朝着自己跑来,他牵着马儿,迎了上去! “晓晓,你这一大包的都是什么东西?” “行李,三哥,没时间了,我们赶紧出发!”林晓晓说着看着那比她高出两个头的红棕大马,有些犯愁起来,“三哥,我上不去啊!” “晓晓,你是要去哪里,难道,你要和我私奔?”慕容羽严的眼里,是掩不住的惊喜,林晓晓额间,顿时弥补三条黑线! 这男人,他的思想,能不能正常点,为什么他总是能想歪了去。 不过也是,这状况,怎容得他不想歪。 算了算了,还是和他稍微解释一下吧!免得路上生出什么尴尬事来“三哥,不是私奔,是去追苏太后,我有点事,很急着见她。” “哦!如此啊!”慕容羽严的眼神里,又开始生出掩不住的失落来,不过转而就笑的很是舒心,“谢谢你,晓晓!” “谢我什么?”莫名巧妙,这男人的脑子,还真和一般正常人不一样! “谢谢你在有需要的时候想到我!”他谢的真挚,林晓晓却有些过意不去了,本来应该她道谢才对的,结果! “三哥,你不怪我有事的时候才想到你么?”她是个口快心直的人,心里头过意不去的很,所以就说了出来,慕容羽严愣了一下,随即亲昵的揉了揉她的头发! “谁让你是我心爱的女人,就算你让我去死,我也甘之如饴!”这样的告白,很奇怪的没有激起林晓晓的鸡皮疙瘩,慕容羽严,太,太他妈的让人感动了,如果不是因为这层血缘关系,这个男人,做老公绝对好的没话挑剔,但当然,还有一个前提是继秋末这死丫的东西没出现。 只是林晓晓知道,现在不是给她感动的时候,她得赶紧的去追苏落雁,追上了苏落雁,在后面悄悄的跟着,或许就能看到继秋末,只要看一眼继秋末,看到他是不是平安的,她就不会给他添麻烦,乖乖折回。 “三哥,我们出发吧,不然追不上了!”林晓晓说着,迳自朝着那匹高头大马边走,然后,对着慕容羽严转过头,“三哥,你帮我一把,我上不去!” 腰间陡然环上一双温暖的大掌,林晓晓惊叫一声,整个人飞腾起来,然后,稳稳的落在了马背上,被慕容羽严护在了双臂中! “要出发了,抱紧我!”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喘息,许是刚刚这亲密的接触,惹了他身体燃烧了一股男性火焰。 林晓晓也别无选择,马儿狂奔起来,可是颠的很,慕容羽严要控缰绳,没有手抱她,那只有她紧紧的抱着他了,这个坐姿,也正好是和慕容羽严面对面的坐着,她虽然觉得别扭的很,但是还是很听话的伸出了小手,紧紧的环住了慕容羽严精壮的腰肢,她听到了,他舒服抽气的声音。 脸色一红,她不想两人之间这暧昧关系,越演越烈,忙岔开了话题:“三哥,出发!” 一句话,慕容羽严有效还魂,只见他低头看着林晓晓,然后,又叮嘱了一句:“抱紧了,驾圳” 果然是汗血宝马,这狂奔的速度,让林晓晓只觉得耳边风声烈烈,比做云霄飞车更是刺激,她紧紧的抱着慕容羽严,背对着风向,却挡住那阵阵寒意,虽然现在艷阳高照,但是毕竟已经是秋天了,阵阵寒风吹的她瑟瑟发抖,只能更加的往慕容羽严的胸口上贴,汲取他的温度。 慕容羽严知道她很冷,忽然收了缰绳:“呼……” 马儿听话的停下,林晓晓从他怀里抬起头:“怎么了三哥,怎么不跑了!” 却见他三两下解开自己的外袍子,林晓晓吃了一惊,如今虽然这官道上,不见车辆,人烟更是荒芜,他要干嘛?紧张的盯着慕容羽严,虽然一个劲的告诉自己,他绝对不是那种人,只是看着他解开外袍后,露出里头杏黄色的里衣的时候,林晓晓还是紧张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警惕的看着慕容羽严的动作! “冷吧,把这衣服披上!” 额……原来,是她思想龌龊了! 当肩膀上落下了带着慕容羽严体温的锦缎长袍的时候,林晓晓心里泛着阵阵感动:“谢谢你,三哥!” “傻丫头,谢啥,抱好了,又要出发了!”慕容羽严不等林晓晓再说什么,拉了缰绳,马鞭子狠狠的落下,身下的马儿得令,撒开了腿儿继续狂奔起来。 身上披了慕容羽严的衣服,虽然并不是很厚实,但是锦缎织的密密细细,却是替她挡住风,也不觉得冷,只如今,她看不到前面的路,因为人是面对这慕容羽严坐着的,所以她能看到的,只有慕容羽严的杏黄色里衣,以及迎着风向,偶尔敝开领口肌肤。 他的皮肤有些白,和继秋末的不太一样,继秋末的更偏向于小麦色,但是却是一样的无可挑剔的光滑,林晓晓看着那不时敞开的领口,忍不住抬起手,当然,她可不是凯觎他的美色,而是抬手按住他的领口,不让风灌进去! 她贴心的举动,惹的慕容羽严动情,居然分神低头吻了一下她光洁的额头,林晓晓吃了一惊,又不敢乱动,只能低下头,把脑袋埋入他的胸膛里,让他再也亲不着。 第104页 知道自己刚刚的举动有些鲁莽了,慕容羽严并未再做出其余的过份之举,只专心奔驰。 …… 官道上,一队浩浩汤汤的车马缓缓的行进着,为首的一辆豪华的马车里,随着车帘子不时的吹动,露出了一张俊逸冷酷的脸,刀削的五官镶嵌在轮廓分明的脸颊上,让那人看着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 而在这马车的后面,跟着一乘火红的马车,车子边上,侍着几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车子的后面,跟着几个身强体壮的汉子,这乍一眼看去,许是某有钱人家在赶路。 任谁都想不到,这黄红两辆马车里,坐着当今世上最为尊贵的一双男女,那便是当今皇上桀骜翼和年轻的太后苏落雁。 如今在那红色的马车内,一个慵懒美妙的身姿,正躺在桃红色的软塌上,品着香茗,模样好不惬意。 忽然那雕刻着皤龙的马车门被从外头推开,一袭明黄色锦缎长袍的男人,赫然出现在了车门口! “皇上,进来怎么不先敲门!”苏落雁从榻上起来,一双美目微微含笑,看着眼前的明黄色身影,而后倒了一杯香茗,推到了桌子对面! 却不见那明黄色的身影坐在自己对面的矮凳子上,而是关上了车门,然后,一屁股坐到了苏落雁的身边! 苏落雁眼底的笑意收敛一些,身子往边上靠了靠:“皇上,请注意身……” 还不待她说完,整个人复被压入了榻,她还来不及拒绝呼喊,双手却被用力的压制在了宽大的床榻两侧,陷入了暖红色的衾子中! 而檀口,则是被一条湿润温热的灵舌封缄! “唔……唔……桀骜翼……你放开我!”她压抑的低喊着,不敢太过大声,是怕车旁的宫女听到! 那灵舌趁着她说话的间隙,毫不客气的滑入了她香甜的口腔里,纠缠着她的丁香小舌,也不知道是因为这车子红艷艷的装扮衬得她脸色火红如霞,还是身上肆意妄为的男人,惹的她脸烧的通红。 这一个吻,时间并不长,但是却霸道至极,苏落雁几度都以为自己要窒息过去! 一吻罢,桀骜翼没事人一样放开了她,坐起了身子,执起她刚刚用过的紫砂茶杯,送到嘴边。 苏落雁忙起身,离的他远远的,却见他一双黑眸,喊着慾火看着她,她一惊,自然知道,他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本能的往门口走,只是才没走到几步,他却忽然欺身上来,把她整一个抵在了门板上,然后,不由分说的再度吻上她的唇,几丝黄色的液体,从两人相交的唇齿间溢出,顺着苏落雁精緻的下巴滑落! “唔,不要……”他居然,把刚刚含的茶水,嘴对嘴的度入了她的口中,苏落雁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然后,猛一把推开他,把嘴里的被他强行灌下的茶水通通吐了出来,却见他眼神,忽然一片阴霾。 苏落雁并不怕他在,这样的眼神,就算能让天下所有人都吓的瑟瑟发抖,也吓不到她,杏眼圆睁,她气鼓鼓的抹着自己的唇角:“你干嘛!皇上,请注意你自己的身份!” “这是你的口头禅吗?你少说一次会死吗?现在不是在宫里,不用你来提醒我注意身份。”他语气带着威慑,凶的要死。 苏落雁却鸟都不待的鸟他的,一把拉开自己身后的大门,对他比一个请的手势:“皇上,哀家要休息了,你若是没事,就出去吧!” 大门打开,她就不怕了,外面可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桀骜翼再乱来,也不至于什么都不管不顾。 果然,见她打开了门,桀骜翼收敛了眼里看着她时候的火热,换上了一副冷然:“那母后好好休息,儿臣告退了!” 看着果然是母慈子孝,大家都不疑有他,说话间,桀骜翼已经飞身回了自己的马车,苏落雁忙关上门,捂着自己火热的脸颊,她忍不住嗔了一句:“这坏东西!” 而那明黄色的马车里,桀骜翼哼笑一声,摸着自己嘴唇上残留的她的味道,眼神里,是一片占有的闪光。 忽听到有人来报:“皇上,三里地外,有两人一马正在靠近,要不要布阵截下他们。” “不必了,许是赶路的人!”他冷然的声音,从窗幔里传出! “是!” 一路追赶,终于听到慕容羽严喜忧的叫了一声:“晓晓,你看,追上了,前头的队伍,想必就是了!” 林晓晓抬头,只远远的看到一仗队伍,她忙叫道:“停,停!” 既然追上了,那就要不能明目张胆的跟着,因为如果苏落雁真是去救继秋末的,肯定不会待她随行,她只能偷偷摸摸的跟着,这汗血宝马太招眼了,林晓晓趁着慕容羽严停下来的时候,看了一眼路旁的地势,发现这官道两旁都是山。 “三哥,下马,我们要还跳路走了!”林晓晓拍了拍慕容羽严的胸膛,慕容羽严很是不解她的究竟要干嘛。 “晓晓,你不是急着见太后吗?我们现在追上去就是!”慕容羽严虽然说着,手里却没有甩马鞭子,什么事情,都等着林晓晓做决割“三哥,你听我的就是了,我们走山路,悄悄的跟着她们,你相信我吗?”林晓晓知道自己很无耻,几次三番利用慕容羽严对自己无条件的信任,但是她要是把实情都告诉了慕容羽严,想都知道,他铁定不会让她却冒险的了,更不用说,是去看继秋末! “无论你说什么,我都相信,既然你不想光明正大的追上去,我们就依你的话,走山路,只是山路崎岖,我怕你吃不消!”慕容羽严不无担忧的看着林晓晓纤弱的身子! “不是有三哥吗,呵呵!”林晓晓看着那崎岖不平的山路,知道自己必定要仰赖慕容羽严,不然肯定走不下去,她甜笑着看着慕容羽严,那笑容,让慕容羽严倍感欣慰欣喜,揉了揉她的头发! “是,有我在,就算是十八层地狱,我都会帮你开路!” 林晓晓忍不住又感动了,这么好的男人,唉,可惜啊,她是无福消受,她只默默祈祷,天赐给好女人给慕容羽严吧! 两人将马儿牵入了山林深处,捆绑在一处布满落叶和枯糙,挨着小溪的地方,确定马儿跑不了又饿不死可不死,他们才继续赶路。 幸好是秋天了,山上的灌木丛都已经枯萎,只剩下零零星星的几片叶子和光秃秃的枝干,这给她们行路提供了恨到的方便,至少不用深一脚浅一脚的了,虽然没有一条开闢好的路,至少走这也不是很费劲。 有慕容羽严在,走着更是不费劲,遇到林晓晓跨不过去的坎儿,他便会飞身抱着她飞过去,两人一路紧追,终于看到了前方遥远的马车。 一路上偷偷的跟踪着,林晓晓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心里不免紧张万分,一路上都不停的问慕容羽严:“三哥,我们不会被发现吧!” “不会,放心吧,我们离的这么远,肯定不会被发现,只是害怕她们忽然加速了,那若是不施展轻功抱着你追,怕就追不上了,只是那样,动静大了,倒是有可能被发现,晓晓,你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要跟踪太后?”忍了一路,慕容羽严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 林晓晓脑袋瓜里不停的搜寻着诓骗他的答案,想了半天,总算给她编出了一个还算能成立的理由:“也不是跟踪了,只是我想要给她一个惊喜,她不是微服私访吗?哪一天我在路上来个和她的不期而遇,她不会高兴死了!” “呵呵,晓晓,你玩心也太重了。”慕容羽严宠笑了一声,忽然停下了脚步。 林晓晓见他骤然停下脚步,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忙紧张的左顾右盼:“怎么了,是不是我们被发现了。” “不是,你看,她们停下来了!”随着慕容羽严的手指方向看去,只见那一对浩浩汤汤的队伍,停了下来,林晓晓将手掌盖在自己的眼睛上,仔仔细细的看着前方的动静。 “难道是中途休息?” “官道之上,要休息定是到驿站,她们所停留只处,若是我没有记错,应该有一条岔路通向绝命崖,难道,她们是要上绝命崖?”慕容羽严对这一带的地势,看来非常的了解。 “绝命崖?”林晓晓皱着眉头,心里猛然抽紧,难道继秋末正在悬崖之上。 脑袋里闪过无数的画面,均是继秋末被挂在悬崖边上,命悬一线的情景,她浑身不自主的开始颤慄,不可以,不可以! “不可以!”忍不住心里的恐慌,她忍不住喊出了声响。 看着她苍白一片的脸色,慕容羽严忙问:“怎么了,什么不可以?” 没时间答他的话,林晓晓只一把用力的拽住他的手臂:“你知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什么捷径,通往绝命崖?” “捷径,倒是有,我们所处的这座山一直往上走,就能到绝命崖的背面,怎么了,晓晓?”慕容羽严上前握着林晓晓的手,担忧的看着她。 “没事,三哥,麻烦你帮我带路,我们赶紧去绝命崖!”林晓晓恳求的目光,让慕容羽严没办法拒绝,但是看着她的神色陡变,他其实已经知道了,这一行跟着苏太后她们,怕并不是为了所谓的来个不期而遇给太后一个惊喜,而是另有所图。 能让林晓晓如此担惊受怕的,他心里一阵刺痛,想必也只有那个男人! “晓晓,是谁在绝命崖上吗?你跟踪苏太后,只是为了知道她们去哪里是吗?”他看着他,目光痛楚。 林晓晓心里咯噔一下,知道瞒不住,她只哀求的看着慕容羽严:“三哥,继秋末如今可能有危险,我不瞒你说,他被人绑架了,我跟踪苏落雁,只是猜测苏落雁此次微服私访,也是为了去救继秋末,三哥,我求求你,你一定要带我去绝命崖!” “为什么?”他的声音,越发的沉重起来。 “因为……我爱他!”她的回答,坚定无比。 果然,就算被休掉了,她的心里,也只有那个男人。 “不行!”既然知道事情缘由,他就不可能待她去,不为别的,只为如果继秋末的危险,真的需要苏太后和皇上亲自出动,那手无缚鸡之力的林晓晓去了,只会陷入危险,什么都做不了,慕容羽严虽然一身好武功,但是也知道,绝命崖地处险境,一个不慎,就会让人丢了性命,若是绑架继秋末的那些都是武林高手,设下了埋伏,只怕他到时候分身无暇,就算拼了命,也护卫不了林晓晓周全。 第105页 他纵然一方面也是因为不想把林晓晓亲自带到继秋末身边,另一方面,却更多的是考虑她的安全。 听到他的拒绝,林晓晓急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三哥,我的好三哥,求求你了。” 显然慕容羽严对这里的路很是熟悉,若是没有他的带路,林晓晓有自知之明,自己肯定到不了绝命崖顶。 “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你这简直就是胡闹,就算他被绑架了,如今也与你何干,你们已经不是夫妻了……” “谁说不是,他的休书上,我并没有落款按手印,只要我一日不落款按手印,我们就一日是夫妻。”林晓晓焦躁的打断了慕容羽严的话,眼看着天色渐渐的暗了,她知道入夜后这路就更难走了,她声泪俱下的苦苦哀求起了慕容羽严,“三哥,如果继秋末死了,我也没法活了,你带我去见他,求求你了!” 她的眼泪,让慕容羽严心口郁郁疼痛,他抬手,抹掉她的眼泪,就算这些晶莹的泪珠不是为他落的,他只是看着,就会觉得心疼到无法呼吸。 “乖,听三哥的话,他会没事的,再说有苏太后和皇上在,他肯定会化险为夷的,你不要哭,我们回去。”他拉了她的手往回走,林晓晓忽然赌气的一把用力甩掉他的手,然后从他肩膀上,拉下自己准备好的包裹,大步跌跌撞撞往前走! “你不带我去,我自己去!”不就是爬山越岭的吗?她自己也能行。 只是走不到几步,一截树枝就直直的刮伤了她的脸,痛的她大叫起来:“啊……” “晓晓!”慕容羽严一个飞身,落在她的身边,看着她脸上的血口子,满脸的心疼,“痛不痛,不要动,扎了木屑子,我帮你取出来!” “不要,一点都不痛,我要去救继秋末,这点痛算什么,你不肯带我去,就不要拦着我!” “唉……我带你去,你先不要动,这木屑子要是扎的深了,就不好取了。”慕容羽严柔声细语却又无奈的捧着她的脸,然后,小心翼翼的伸出手,两片干净的指甲捏住那露在伤口外面的木屑子,轻轻一拔。 林晓晓眉头吃痛的皱了一下,看着慕容羽严心软的样子,很无耻的再一次利用起了他对自己百依百顺的那份感情:“三哥,我求求你,我保证不会让自己受伤害,我只是想看看,继秋末是否平安,我对你保证,上山后,我会一切都听从你的指挥,不暴露了自己,隐藏在暗处。” 她的保证和眼泪还有脸上的伤痕,让慕容羽严怎么捨得对她狠下心来,她的无耻再一次起了作用。 慕容羽严一语不发的替她处理好伤口,只见他拔出了腰间缠绕的软剑,走在前面。 他沉默不语,只是握紧软利,噼掉前面的树枝给她开闢一条走的畅通的道路,林晓晓心里一暖,主动拉住了慕容羽严的手:“谢谢三哥!” “晓晓,就像继秋末是你的生命一样,她死了你不会独活,你也要记住,你就是我的生命,你死了,我也不会独活,所以,就算你并不爱我,也请你看在我活生生的一条命的份上,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他没办法忤逆了她,只能恳求她保护好自己! 林晓晓尚喊着泪水的眼睛里,落了两挂泪水,这次,不是为了继秋末,而是因为慕容羽严的话。 “三哥,真的谢谢你,我会保护好我自己,不会给三哥添麻烦!” 林晓晓曾经以为,这世上为了爱殉情的人都是傻子,现在她才知道,原来她自己也是个傻子,而慕容羽严,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傻子,那样的无私付出,他却心甘情愿。 本来对他很是抗拒,对他的感情亦然也是躲避不及,可是林晓晓现在真的好想告诉他:三哥,如果有下辈子,请你早点出现在我生命力,我会让你牢牢的牵住我的手,这辈子欠下的不能给的,如果有下辈子,我会通通还给你。 林晓晓看着慕容羽严沉默的俊容,心里真的感动的七荤八素的,下辈子的计划里,已经把慕容羽严安排成了第一顺位。 当然,这个想法要是让正被困在绝命崖崖顶的继秋末知道,恐怕他会把慕容羽严一掌打落悬崖,然后回过头恶狠狠的告诉她:“看到没,他死了,已经去投胎了。下辈子比我们快了一轮,你追不上了,你就死心塌地的被我栓在裤腰带上,哪里都别想去。” 天色越来越暗,路途也越来越崎岖,林晓晓注意到了,那边的山林里,隐隐的亮着一排烛火,想来,应该是苏落雁她们,林晓晓走的又累又饿,心里却点击这继秋末的安危,硬是忍着,坚持着往前走。 “嘘,停下,这附近有人!”慕容羽严忽然警觉的停下脚步,然后,拉了林晓晓蹲下,隐身在一颗参天古树之后,林晓晓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出,这大晚上的,深山里居然会有人,肯定来者不善! 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传入耳朵中,她更是神经崩的紧紧的,手伸出了靴子里,握上了一柄冰冷的手把,那些脚步声,却渐行渐远,似乎并没有发现她们的存在! “人走了!”慕容羽严松了一口气,借着月光看了一眼林晓晓的侧脸,见她满头满脸的大汗,知道想必她是吓到了,以为那些人发觉了她们,要对她们不利。 他轻笑了一声:“就这么点胆子,也想上山,不过是些没有内功底子的人,不足为惧!” 林晓晓被他说胆小,抡起拳头就惩罚性的捶了他一拳:“谁胆小了!” “好了,是我胆小行了吧!”慕容羽严怜爱的替她擦去了脸上的汗水,看着她疲倦的容颜,忍不住提议道,“先休息一阵吧,不然等不到绝命崖,你就累坏了!” 看着对面的烛火,再看看见不到顶的山路,林晓晓虽然心急如焚,急着上崖,但也明白,这样日夜兼程的赶路,对她来说有多么困难,如果继续强行前进,就算她无恙,肚子里的孩子,怕也受不了了。 “那就先休息会儿吧!”她妥协,从包裹里抹黑取出了一点干粮和一壶水,塞到慕容羽严手里:“吃点东西,喝点水!” 慕容羽严有些愕然:“你准备倒是齐全,还备了什么?”说着伸手就要来取林晓晓的包裹看,却被她一声止住! “小心点,不要动!” “怎么了?”慕容羽严有些错愕的看着她的紧张。 “这里头,可是有危险物,我准备着以备不时之需,还有些锋利的刀子,你不知道我的摆放方式,随手摸进来,要是受伤了怎么办!”林晓晓说着,便将包裹给包了起来,放在一边。 “呵呵!好,不动,赶紧吃吧,吃饱了有力气赶路!” 天色愈发的暗,吃了食物果腹,又休息了一阵子,林晓晓感觉体力稍微回复了一点,便小声的对慕容羽严催促:“三哥,我们该启程了。” 慕容羽严怕她休息不够:“不用再歇一会儿,此去起码还要走两个时辰,要不再歇会儿!” “不用了,出发吧!”林晓晓心急如焚,一心挂念着继秋末,哪里还有心思耽搁时间,手掌撑着地面爬起来,她大咧咧的拍拍皮肤,见慕容羽严也准备了妥当,把那沉甸甸的包袱背到了肩头,一只手,温暖的握住了她的手心。 崎岖的山路上,一高一矮两个身影,步履艰辛的朝着山顶绝命崖而去,而在她们左侧远处的一条小径上,一拍灯笼烛火,也正顺着上绝命崖的正道,朝着上面而去。 正如慕容羽严所说的,上绝命崖,还需要两个时辰,当林晓晓体力透支到了顶点的时候,终于吹到了一股清凉的冷风,原来是她们终于走出了那一片树木茂盛的树林子,如今正停在了一处稍嫌空旷的秃石堆上! “离崖顶不多百步了,这四处没有隐蔽的地方,太过危险,你在这里不要动,我上去查探一下!”慕容羽严将林晓晓安顿在一块稍能遮蔽点的乱世堆后,将肩膀上的包裹卸下放在他身边,“记得无论听到什么声音,只要我不回来,你就不要出来,听到没?” “嗯,三哥!”林晓晓答应过慕容羽严,只要他肯带她上山,她就会全部听他的安排!而且她对自己有几斤几两也清楚的很,知道自己除了躲着,什么都做不了! 慕容羽严见她乖巧的应下,脚下步子一抬,然后,真箇人一阵风一样,消失在了林晓晓的视线,林晓晓如今藏身在乱石堆里,耳朵静静的听着外头的蛛丝马迹,忽然间听到一阵刀枪摩擦的声音,她心里一惊,从乱世堆里爬了出来,想出去一看究竟,可是又想到了慕容羽严的叮嘱“记得无论听到什么声音,只要我不回来,你就不要出来!” 她的身子,又火速缩了回去,心里暗暗祈祷着:“老天啊,保佑三哥平安无事,老天啊!” 她的一遍遍祈祷,似乎并没有奏效,眼看着天边已经吐露了鱼肚白,慕容羽严却还没有回来,她的心里一阵阵的揪着紧着,抱着包裹的双手忍不住瑟瑟发抖,千万不要,千万不要死掉,如果慕容羽严死掉了,她这辈子都会活在良心的谴责中。 只要他不要出事,就算要她喝尿吃屎,她都没有关系! 额…… 这话不可以乱讲这句话她是知道,但却不知道,原来在,和话还不可以乱想,她脑海里才想玩这话,脑袋上忽然落下了两挂滚烫的液体,腥臭味浇的她忍不住想打喷嚏,但却猛然意识到:尿! 那就是一一有人!!! 她忙掩住了口鼻,大气都不敢出,硬生生的把那个喷嚏憋回到了肚子里,身体猛然绷紧,另一只手,探入了包裹中,握住了一个圆形的小竹筒! 如今只是千钧一发之际,如果她被发现,那就只能拼个鱼死网破,虽然她功夫不佳,但是却备足了装备,从浇淋在头上的尿尿股数来看,对方应该只是两个人,从尿液的腥臭和时长来看,绝对他妈的时候晨尿,虽然人家小日本鬼子滴某些变态的村落,有喝晨尿的习惯,但是丫的她林晓晓没有! 如今她深陷敌人的境地,只能按捺着,身体稍稍的往乱石堆堆叠的一个小洞里挪,躲开那尿液的浇灌,不经意间,手指拨了一粒石子出去,咕噜咕噜的顺着钭坡往下滚落了下去,脑袋上,传来一个警觉的声音:“谁!” 很快的,另一个懒懒的声音调侃的响起:“能有谁,不要糙木皆兵的,还不是你这狗蛋的尿太多,把这石子都给沖了出去!” “呵呵,昨晚站岗,憋了一晚上尿!”先前那个警觉的声音,有些不好意思的憨笑起来。 第106页 靠你们妈的,尿的有完没完,林晓晓真想把那小竹筒子往是那个一抛,把那上头两个随地大小便的傢伙炸的四分五裂! 终于,那两挂黄色的液体不再落下,林晓晓虽然在意识到这黄色液体所谓何物的时候,灵巧的把脑袋躲开了,但是之前避不及落在她身上的臊臭味,也够她把上面的两人一口口咬成碎片。 只是,她忽然想到,虽然还不至于吃屎喝尿,但是她现在也能算是被尿尿浇淋了个透顶,这是不是意味着,老天在暗示她,慕容羽严没事? 心里带着期盼,忽然听到头上那两个声音,又开始响起。 “昨夜真是想不到会有意外的收穫,如今丞相大人最心爱的儿子也落入了我们手里,要控制慕容丞相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那老东西,朝中人脉甚广,如果有他的帮衬,改日我们王爷登基之后,就能省去不少的琐事!” 原先那个懒懒的声音,如今听起来非常的得意。 林晓晓脑子里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太好了,看样子慕容羽严只是被王爷挟持了威胁慕容昭,那就是他不会有事吧! 第二个想法:王爷是谁? 脑袋上的两个声音已经渐行渐远,林晓晓一方面庆幸他们没发现自己,但是脑袋却不在上头多做停留,而是开始迅速的推理推断。 她念中学的时候,偏科非常的严重,别的女孩子是偏文,她则是偏理,基本可以说她的英语语文成绩一套糊涂,靠个及格分就需要放鞭炮庆祝那种,但是她的数理化成绩却异常的突出。 尤其是数学推理题,就算是奥数的题目,她答起来还是游刃有余,老师经常夸她推理能力好,为此她还曾经得意的告诉过何冰,她大学要是念心里推理学,现在就是个出色的推理学家。 如今,当听到王爷两个字,联想到王安宁,再想到皇上和太后,她脑子里断然成立了一条严谨又准确的推理路线。 这王爷,肯定是四王爷,他联合王安宁绑架白素素,威胁继秋末,又利用继秋末,诱骗皇上和太后来此,再准备把她们一网打尽,国不可一日无君,到时候,皇族血脉继秋末和皇上都毁在了他手中,现在皇上无子,那天下岂不是就是他的。 自然会有人造反,尤其是那些前朝元老,到时候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帮衬,他自然可以一统天下稳坐龙椅。 她的推理,确实是一分不差。 但是就算一分不差,她又能怎么样? 摊开自己带来的包袱,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她手心捏着几个竹筒,心中想:要不出去,和他们拼了! 马上,她又否决了自己的想法:“不行不许,继秋末既然早就洞悉了王安宁的不良居心,肯定就不会如此轻而易举的束手就擒,或许他有他的计划,我这样贸然冲出去,坏了他的计划,或许会害惨很多人。” 唉,到底,她要怎么办?难道,真的只能乖乖的待着,什么忙都帮不上,什么事都做不了吗?她悄悄的抬眼看,只见千方不远处有一处临时搭建的二层房子,房子周围,密密麻麻麻的围了三圈壮丁。 她便彻底放弃投弹的计划了:“算了,这么多人,我这些炸药,也炸不死全部,倒是会打糙惊蛇。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待着,只要确定她们都平安就可以,不要轻举妄动!” 第八十四章劫后余生咱缠绵一把 林晓晓在那块乱石堆下面潜伏了整整一个上午,期间脑袋上不知道浇灌了多少的黄色液体下来,还好她第一次被淋到后,就学乖了,往乱石堆叠的洞里靠了靠身体,那些液体才不至于兜头浇灌下来。 但这也够熏的她头昏眼花,两眼翻白的了,更可怕的是腹中的孩子,还不时的闹腾的她想呕,又怕被人听到呕吐声发现她,她只能强憋着,强忍着,难受的时候,就给自己猛灌水,直到一大壶的水被她灌完,耳边忽然传来刀剑想接的声音。 林晓晓紧张的,浑身颤抖了一下,开打了吗?苏落雁来救继秋末了吗? 她稍稍的探出了身子,只见不远处临时搭建的小木屋外,一阵刀光利影,乒桌球乓。 林晓晓浑身绷紧,猛然听到一阵吹哨子的声音,她还搞不清楚什么状况,就看到在她藏身之处的右边山路上,忽然多了一堆身着黑色衣服的男人,这些人每一个都手中提刀,与之前林晓晓看到的守在木屋外头的人,穿着打扮都一样。 “秋末,皇上,你们先走,我们中了埋伏,素素羽扇公子,护驾!”这是苏落雁的声音。 埋伏,难道是指这一小队从这边山路上快速行进的黑衣人,这些黑衣人,是昨夜她和慕容羽严上山时候遇到的那些人吗? “快,准备毒筹,目标皇上!!”那一小队人,林晓晓本来以为他们要冲上去杀人,但见领头一个一声令下,这些人边齐齐的从后背上抽出了一把小弓箭,搭上一把把猝了毒液的利箭。 林晓晓离的他们极近,只是她隐蔽在乱石洞里,论这些人也想不到,这里会藏了一个人,眼看着他们将箭上弦,埋伏在低处,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这些人,要行刺皇上,林晓晓意识到这一点后,也就知道了这些人是敌是友,那边打的不可开交,或许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毒箭队,不行,要告诉她们。 只是…… 她这么冲出去,恐怕还没开口说话,就会被射成蜂窝煤! 关键时刻,她忽然瞥见了自己带来的包裹,对啊,她有完全的准备的,本来只是为了自我保护用,现在,看样子,是能派上用场,只见她从包裹里取出几个挂着导火线的竹筒,再拿出一个火碾子,打开了火碾子的盖子,而后,点燃导火索! 轻轻一扔,那炸药桶就滚落在了那一小队大概十来人的弓箭队边,等他们中有人注意到的时候,那炸药竹筒早就不等他们反应,“彭!”发出一阵巨响之后,林晓晓只觉得耳朵都要聋掉了,幸好她有这一堆乱石堆叠的洞做保护,只是在爆炸的时候,挨了几个震落的石子,所以才不至于像外面的那些人那么惨。 “不好,有埋伏!”倖存的没被炸飞的人,警觉到山洞这边有人,林晓晓只感到呼吸都有些紧张困难起来,很显然的,这些人已经开始小心翼翼的靠近她的藏身之所。 “他妈的,还好老娘准备的够多,就算一个竹筒只能炸死你们一个,老娘这二十多个,足够把你们全炸去见阎王爷!”林晓晓虽然恐慌,但是她此刻,更多的,却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野蛮和粗暴,反正她也躲不住了,想必继秋末他们那边,还搞不清楚这里发生了什么状况,一时之间也不会来救她,要活命,就要胆大心狠。 敌人不死,就是她死,她才不要死,所以,对不住了,你们去死吧! 那些人还未靠近,只见一个个竹筒从山洞里扔了出来,林晓晓这次真是放开了胆子去做,每一个竹筒,都待到导火线快要燃尽,她才瞄准其中一个人扔出去,这样,谅那人也没时间逃脱,这样连着五个,就炸死了五个人,每炸死一个,她都会念一句阿弥陀佛。 这毒箭队,被她吸引了注意,本来打算在暗处伤人,就算苏落雁她们武功高强,怕也防备不住,如今全让林晓晓一人解决了,眼下,只剩下四个人,眼看着他们越靠越近,林晓晓时间不多了,稍有耽搁,手脚不利索点,就会被这些武功高强的黑衣人给灭了。 她一口气抓住了所有的火药竹筒,把所有的导火线拧成一股,冲上火碾子! 一时间,之间眼前如同放眼花一样悉悉索索一针闪光,眼看着那些人已经到了石洞门口,手里的毒箭就要朝着她发射,她猛然大吼一声:“小心你们后面!” 那些人,本能的往后看,笨蛋,林晓晓jian笑一声,敌人说的话都信,怪不得短命,趁着他们转头的瞬间,她手里的一把竹筒,通通扔了出去,散落了一地,如同放礼炮一样,砰砰砰砰连续十来响之后,林晓晓只觉得自己要被石头淹没了,这个石洞,本来就是一些乱石碎石随意的搭建起来的,如今哪里受的住这般震动,石子碎末噼里啪啦的落了她一声。 “咳咳咳,呸呸!”吃了一嘴巴的泥土,她脑子却还是清醒的很,行动也非常机敏,摸索到了被石子泥土淹没了的包裹,她又从里头取出了一个竹筒,只不同之前那些,这个竹筒并没有带着导火线,她将竹筒紧紧的握在手心,而后,另一手,握了一柄匕首,小心翼翼的往外走! 这竹筒和匕首,是为了以防万一,刚刚那一阵子惊天哄地的爆炸后,如果还有倖存者,把她就倒霉了,她这叫有备无患,万无一失。 果然,居然真的有倖存者,虽然被炸飞了一只手臂,但是他却这么直挺挺的站在林晓晓面前,另一只手臂,握着一把钢刀,朝着林晓晓凶狠的飞扑过来,林晓晓抬起右手,猛然对着那人的门面一撒。 面粉活着辣椒粉,让那人眼睛迷了一片,一把钢刀,胡乱挥舞起来,林晓晓紧了紧匕首,要她亲手捅死人,她还没有这个胆子,算了,趁着这人还没睁开眼睛,逃命吧,他身负重伤,要追她,也没那么容易! “苏落雁,是我们的人吗?”跑的远了,忽然听到了继秋末的声音口林晓晓的心里头,落了一阵安心,幸好,他还活着,如今她帮他们解决了那一支毒箭队,唯一还能替他们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所以就算听到了继秋末的声音,她也没有半分停留,马不停蹄的朝着山下跑,她跑的又急又快,绝对对得起“逃命”两个字。 没有了慕容羽严的开路,一路上的枝桠灌木将她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割的血淋淋的,她也顾不上疼痛,山上的打打杀杀声已经越来越微弱,渐渐的远去,她知道,自己离危险之地应该已经远了。 终于,跑到精疲力尽,跑的抬不动脚的时候,她一把瘫软在了枯糙上,也不管蛇虫鼠蚁的会不会钻入她的身体,她就这么倒在地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再也跑不动了,死也跑不动,丫的,这太折腾人了。 她捂着自己的肚子,大口大口不停的喘息着:“呼呼……宝宝,呼呼……你还在吗?呼呼呼呼……” 她以前看电视,那里头的孕妇,总是稍微一折腾孩子就掉了,她和何冰也没有过孩子,不知道孩子是不是真的这么容易掉了。 如今她这几番大大的折腾,连她自己都吃不消了,真不知道这肚子里的小生命,够不够顽强,只是肚子也不痛,就是腿发软身体累的散架,应该是没关系吧,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那些掉了娃娃的孕妇,貌似肚子都会痛的死去活来,她的没痛,那就是,没事吧! 第107页 林晓晓自我安慰着,用手摸索着肚子,好一番休息之后,居然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她真的是累坏了,从昨天上午开始折腾到这会儿,她都没有合眼不说,还都是在担惊受怕之中,如今逃出险境,绷紧的神经放松,她自然而然的去找了周公下棋。 一觉醒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只看到一片黑压压的树林,还有一些奇怪的虫鸣鸟叫,她浑身的血液,顿然收缩,天怎么黑了,她怎么睡着了? 血液顿时逆流,天晓得她有多么怕鬼,昨夜有慕容羽严同行,她自然不怕,但是今日就她孤身一人,光是看着周围黑压压的树林,她就觉得自己的汗毛一阵阵的起立报导了。 她恐慌的看着四周,一片漆黑,今夜没有月光,更显得这一片树林森黑可怖,她身子蜷缩成了一团,瞳孔努力的适应着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猛然间,脚边窜过一个东西! “啊……”她尖叫一声,身子猛往后弹跳了几分,后背心,忽然像是被人戳了一下! 豆大的汗珠,顿时从她的脸颊上不断的落下,是谁戳的她?鬼吗? 整个身子崩的紧緻,她一动都不敢动,也不敢回头,她曾听老人说过,每个人肩膀上都有两盏隐形的油灯,走夜路的时候,千万不能回头,一回头,那油灯的火苗就会被熄灭,鬼本来只敢远远的跟着,见你的烛火熄灭了,就会附上来索命。 林晓晓不敢回头,身体只这么紧绷绷的站着,忽然间,脚边又窜过一个东西,她尖叫一声跳脚起来,身体又猛往后面退了几步,只听耳边脆响一声:“咔嚓!” 什么吗,这戳着她后背的,原来是一截枯枝啊! 她大汗淋漓的松了一口气,只还是不敢回头,瞳孔已经渐渐的适应了黑暗,依稀之中,可以看到前面有一颗参天大树,树干极粗,她脚步轻抬,小心翼翼的往前挪动,眼神左右顾盼警惕惊恐,待走到那颗大树跟前,她猛一个翻转,背部紧紧的贴上树干,手中,握着匕首,煌恐的左右刺戳着,仿佛她这么做,鬼就不敢靠近她似的。 “怎么办,找路下山,还是等到天亮,只是现在到底是什么时间,如果才入夜,那我要等到什么时候,怕等不到天亮,我就让那些孤魂野鬼给干掉了。”后背有了依靠,前面她又一刻不敢放松的紧张巡视着,这让她稍微有些放松下来,忍不住惆怅的道。 她真恨自己啊,干嘛睡着啊,休息会……继续赶路,那天黑之前肯定能下山,就算进不了城,在官道上总能截住几辆车子,带她一程。 如今她把自己丢在了这么个恐怖阴森的树林里,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继秋末,你们打完没,三哥,你发现我不见没?快来找我啊,我就在这里,呜呜,呜呜……”她哭丧着脸,总觉得自己最近倒霉透了顶。 紧紧的挨着大树,耳畔,忽然传来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她整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鬼吗?动物?还是坏人? 她神经崩的紧紧的,站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动,大气也不敢出,听力高度凝结在那声悉悉索索声上,忽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让她几乎要疯狂了的声音! “到底在哪里,这个女人,真是不把她栓在腰带上,一刻都不给我消停!” 继秋末,继秋末的声音! 她欣喜的想要大喊我在这里,却忽然听到继秋末的身边,响起了另一个声音,俨然就是萧子风的! “继兄,当时取嫂子不过是为了替皇上除糙,我真想不到,如今这株小糙,居然会在你心里盘踞扎根!”萧子风的话,让林晓晓皱眉,什么糙,什么除糙,萧子风口里的嫂子,是指自己吗? 本来要喊自己在这里的,却忽然被勾起了一丝偷听的欲望。 “你怎么知道我本来是要替皇上除糙,才娶的她?”继秋末的声音,显然有些吃惊。 “我本只是觉得好奇,嫂子,灵儿和明月玉川,这三人可都是让人闻风丧胆的恶女,你居然连娶三个,这并不是你的个性,后来我才发现这三人的共同点,她们非但名声恶劣,而且,还是皇上这次选后名单中的首选三人,方才我死缠着白素素,她终于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告之了我,原来,是皇上的密令,让你娶这三大恶女,给他的后宫百花园除糙。”萧子风说的笑意甚浓,莫了还补了一句,“继兄,要是让嫂子知道,你娶她的初衷,是为了替皇除去杂糙,你说以她的脾气,她会怎么样?” 林晓晓整一个人,咬牙切齿的站在那里,该死的继秋末,他居然当她是杂糙,为了替皇上除糙,才娶的他,就算他现在把她当宝,但是也难以洗脱他曾经把她当作过杂糙的事实,靠你奶奶的,老娘一枝花,你说我一颗糙! “萧子风,你要是敢告诉她,就小心你脖子上那颗脑袋!”继秋末恶狠狠的威胁声,停在林晓晓耳朵里,就是欠扁。 “继秋末,你他妈的才是杂糙,你和那够皇帝都是杂糙,你全家杂糙,你祖宗十八代都是杂糙!”林晓晓怒吼一声,响彻云霄,惊起鸦雀无数。 “晓晓!”听到了她的声音,继秋末提了手里的灯笼,循着声音疾步而至,脸上的欣喜之色显而易见。 只萧子风猛打了一个寒颤,完了,完了,她知道了!看来,一场腥风血雨是在所难免了,为了避免被波及到,他还是赶紧撤吧! 屁股一转,他也不顾夜路漆黑,一个提步,急朝山下奔去。 继秋末找了林晓晓一个晚上,从慕容羽严那得知,林晓晓也上了山,躲藏在那乱石丛里,他便知道,那些死的死伤的伤的埋伏毒箭手,肯定是她的杰作,解决了四王爷与他的余孽后,他一刻不停的往山下奔跑,只是寻了一路,都没有看到林晓晓的身影。 当然,不怪他眼力劲差,只怪林晓晓睡觉的地方隐蔽的太好,到处是枯糙灌木,把她整一个严严实实的掩盖了起来。 下山途中找不到她,他一路沿着官道进城出城的来回找了两遍,也没发现她,苏落雁已经排除了几千人的搜寻队伍找她,继秋末,则是和萧子风,又折回山上找她。 天晓得一刻见不到她,确定不了她的平安与否,他的心里受着如何的煎熬,如今当她就这么好好的站在他的面前,灯笼昏黄的灯光,打在她略显疲倦的脸上,虽然她脸上,带着点点划破的血痕,但却依然美好的如同夜的精灵,他一把扔掉了灯笼,狠狠的把她揉入了怀里! “太好了,你没事,你这个女人,你到底怎么回事,我告诉过你,做任何事,都要量力而为,你是想气死我吗?” 靠,恶人先告状,谁气死谁啊! 猛一把推开他,称呼继秋末意料的,她没有温柔委屈欣喜的躲在他怀里哭,而是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直直的对上他的胸口! “继秋末,你实话告诉老娘,你他妈的是不是把老娘当杂糙娶进门!” 一语,继秋末怔在了原地,一双黑眸里,闪过无数的不安。 “说,是不是!”林晓晓如同一个女霸王一样,匕首用力的顶了顶继秋末的心口,强迫他老实交代。 “我,晓晓,娘子……”继秋末腆着一张脸,讨好的叫她。 “你奶奶的不要和我来这一套,我他妈的就要一句话,你他妈的是不是把老娘当杂糙娶进门的?”林晓晓瞪着他,一脸黑色煞气。 继秋末颓了,招了:“是!” “你,你……我捅死你!”说着,林晓晓抬起匕首,朝着继秋末的肩膀扎去,本以为他会躲,却不料,他却生生挨了她这一匕首,惊恐的看着扎入他衣服和皮肉的匕首,林晓晓慌了,猛松开了手,不知所措的看着他的伤口。 这么傻瓜,他干嘛啊! “这样能原谅我了吗!”他似乎察觉不到疼痛一样,将她揽入怀里,低下头,深情的吻着她光洁的额头! “不要!”这样的拥抱,会让匕首更深的扎入他的皮肉的,林晓晓忙推拒了他一把。 继秋末的眼神有些受伤,显然会意错了林晓晓的意思:“真的不能原谅我吗?还是要再多捅几刀,才会原谅我!” 迳自拔出了匕首,递入林晓晓手心,却见林晓晓猛一把扔开那站着继秋末血迹的匕首,踮起脚尖看着他的伤口,惊慌失措的问:“疼不疼,你这个傻子,你姓傻吗?你怎么不躲!” 看着她心疼慌张的眼神,继秋末嘴角一勾,她的力气不大,这一刀只是伤了些皮肉,他一点都不介意,只要她能够不介意“杂糙”这件事,就算她再要捅几刀,他也无所谓。 “你原来我了吗?”他又重复了一遍,捧起她惊慌失措的笑脸,强迫她不去看那伤口,把注意力转到他的眼神和他的话上来。 林晓晓的水眸里含了雾气,她居然伤了他,那从伤口处渗出的血丝,就如同从她心里渗出一样,其实她真不是有意要伤他的,她不过就是发发小气,作势吓吓他,要他知道自己之前犯了个什么样的错误,只是没想到他会不躲,如今小脸虽然被捧起,那双雾气腾腾的水眸,却还是全心的落在他的伤口上。 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只一个劲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真不是有意要扎你的,你把衣服脱了,我看看伤的深不深!” “你这个女人!”终于受不了她了,她似乎从始至终全副心思都放在他的伤口上,他吃醋了,吃自己伤口的醋,不过就是这么个小口子,居然能得到她那么多关怀。 “快脱了衣服,我看看!”见他不动,她居然主动伸手来拉他的腰带,黑灯瞎火的,她有心慌意乱,手一触歪,居然隔着他的衣衫,划过了他身体的敏感,那一阵的颤慄,让继秋末如同久旱逢甘露,要知道,自从那日开始连喝白素素演戏欺骗王安宁之后,他便做了个和尚,“戒荤”已经快一个月了,如今她这动作,无意是在点火! “你也脱,我就脱!”他的话,暧昧的在林晓晓耳根边响起,却遭了她一拳! “都什么时候了,你正经点,快点,把衣服脱掉了,我找不到你的腰带扣子!” “我说了,你脱我也脱!”他低下头,咬住了她小巧的耳垂,含在嘴里含着吮吸着黏弄着! “啊!”林晓晓的身体,对他总是那么的敏感,虽然此刻尚担忧着他的伤口,只是当他这一番熟稔的逗弄后,她的呼吸开始渐渐急促起来,小手却一直握拳抵在他的胸口上,怕太接近了,会不小心碰到他的伤口! 第108页 “你脱吗?”他的笑,邪恶极了,让林晓晓一下子响起他的另一个身份,忽然气不打一出来的一把推开他。 “脱你个王八蛋,你的休书我都签了!”她这是故意气他,要他用双重身份玩她,她非要玩回来不可,“而且我也答应了另一个对我很好很好很好的男人,从今以后,除了他我的身子不会让别人碰,想看我的裸也,你做梦!” 继秋末瞬间石化,是啊,他曾经用桀羽的身份,对她说过这一番该死的话,这女人,她居然把休书籤了,她,她是要气死他吗?说了三日后他回不来,再让她签的,她居然…… “明白了吧,所以请你对我尊重点,我已经和那个男人花前柳下,许下山盟海誓,今生今世,非君不嫁非尔不娶,继秋末,你已经是过去式了,谢谢你今天上山来找我,改日我会和我男人说,让他当面给你答谢!”林晓晓故意加重了“我男人”和“当面”两个字,看着继秋末的脸色憋的瞬息万变的,她心里得意的偷笑:丫的,玩我,看我不玩死你! “晓晓,其实……”事到如今,继秋末选择了坦白。 林晓晓还没玩够,哪里能这么简单的放过他:“不用说了,反正我们三杯酒下肚,就是井水不犯河水了,你有了你的白素素,我也有了我的心上人。我对你,也已经没感情了,好了,后会无期,我走了。”假意走了几步,她又折了回来,很好意思的提起地上的灯笼,“那啥,灯笼借我。” “你……”继秋末见她迈步离开,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自己,忽然痛呼了一声,“啊,好痛,流了好多血,我好痛!” 林晓晓的身子,瞬间止步,下一个动作,一把扔掉灯笼,疾步跑上来,眼睛里满是紧张和心疼:“我就说你是傻子吗,疼吧,疼……唔,干嘛,放开我,继秋末,混蛋,呜呜,你骗我,呜呜……你又骗我……” 她的话,因为继秋末“恶劣”使诈的索吻而变得断断续续,手脚并用的抗拒着,咒骂着! “乖一点,不乖,小心我惩罚你!”大掌探入她的秀发之中,扣着她的脑袋,不许她左右摇晃的像个拨浪鼓一样躲避,性感薄唇压上她的红唇,顺着她的贝齿,舔舐着她唇齿上的香甜,灵舌长驱直入,纠缠着她的舌尖,强迫她与他的缠勾在一起。 林晓晓被吻的窒息,却又赌气的不愿意顺从他,用力的拍打着他的肩膀,忽然听到他一声呼痛,她才发现自己正好一拳拳都落在了她自己捅的伤口上,她只能住手,另一边却不忘反抗,不停的推拒着他,从唇齿间吐出含糊不清的咒骂:“呜……你这……个混蛋,你再不…放开我,唔……我……咬断……你的……舌头!” “你可以试试!”他稍稍退开了她的唇齿,林晓晓以为是自己的威胁奏效,却不料,他只是笑着吐了这么一句话,又盖了下来,封缄了她的呼吸! 试问林晓晓哪里捨得,刚刚她扎他一刀,她到现在都在心疼,她也不过就是嘴硬说说,当他再度压迫过来,再度开始纠缠她唇舌的时候,她也只能用力的用舌尖顶着他湿濡的舌头,试图把他推出去。 “唔……放……啊,你的手……” 嘴巴这里还没有得到解放,腰肢上的粉色丝带,却忽然被轻轻一扯,长裙散开,露出了她粉红色的里衣,他要干嘛,他不会是要” …… “继秋末,放开我!”会意了她的意图,她知道,自己要是再不做点什么,肯定会在这个地方被她吃干抹尽,她可没有打野战的爱好,不可以! 总算,她这一把大力的推拒,算是分开了两人紧密合拢的嘴唇! 继秋末哑了声音,无法放开她的美好:“我要你!现在!” 说着让林晓晓从脑门羞到脚趾头的话,林晓晓身体因为他的话,烫了一下! “我不要你,放开我了,你这个混球王八蛋,你不是说过只要我不是心甘情愿的,你就不会碰我!”关键时刻,原来她还是有一手可以使的,果然,在听到这句话后,继秋末眼中慾火,收了一下,脸色,却变得忍的痛苦无比! “你就捨得看着我慾火焚身而死吗?” “洗澡去,沖个凉水澡,能有效抑制慾火!”林晓晓朝他翻了个白眼,然后对他摊开手心,“把腰带还给我!” 这古代人的衣服,就是太好脱,一扯腰带,嘛也露了,幸好现在是深秋,她肚兜外面还穿了里衣,才不至于把白嫩嫩光滑滑的肉肉贡献出来给他看。 只她不知道,就算她不脱衣服,光是站在继秋末身边,便能诱的他无法自持,譬如现在。 “我的慾火就算是用冰水沖凉,也消不了。”他说的是实话,一个月的和尚生活,天晓得他有多么的想念她的美好。 “去找你的白素素去吧!”林晓晓要不到腰带,只能用手紧了紧外衫,提了灯笼就顾自己走。 “晓晓,你听我解释,我和素素之间……” “什么关系都没有是吧!扯屁你的,你以为我是三岁的小孩吗,这都信。”林晓晓回过头,戏嚯的替他答了下半句,自然她知道他和白素素之间全是在演戏,确实没有关系。 但她就是要玩死他,看着他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的样子,她心里舒坦。 “晓晓!”继秋末急追上来,跟在她身后,“我和她确实没有关系,你听我解释!” “别个解释就是掩饰,这句话你听过不,好了好了,继秋末,你不要哈巴狗一样跟在我身后,我要下山了。”林晓晓转过头,嘴角邪恶的勾起,笑的无比jian诈:就误会你,就误会你,误会你误会你,然后急死你,解释不听,听了也无效,看不把你丫急的跪地求饶。 果然,听到林晓晓这么说,继秋末当真急了,一把拉住她的手臂:“晓晓,其实这次是……” “闭嘴,我说了解释就是掩饰,你们男人最爱来这一套,放开你的蹄子!”她白了一眼继秋末,然后一把甩开他的手。 继秋末的话每次才说个开口就被她截断,心里又急又恼,这张嘴,一定要封住她,然后,不容她反抗的,强迫她把他所有的话全部听完。 林晓晓走在前头,腰上忽然环上一股力道,她转过头,奔向告诉继秋末,你丫烦不烦,却不料他的大掌,会如此不人道的捂住了她的嘴巴! “唔,唔……”她只能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声无意义的哼声。 “晓晓,对不起,但是我必须要你听完我的解释,就算你觉得解释是在掩饰也罢,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爱你,我这一辈子唯一爱的女人只有你!王安宁是四叔的人,她想抓了你威胁我,我和白素素不过只是演戏骗王安宁,把你气走是不得已之计谋……” 继秋末亲口将所有的计划和盘托出,包括他母妃临死的前几晚,他忍不住骨肉亲情的思念,夜探了她,从她口里知道了王安宁要加害他身边的人。 包括他写休书给她却让她收到第二封信时候再拆开,一是为了骗王安宁他对她没了感情,二是以防她真的签字盖了手印。 包括他和白素素还有萧子风假装束手就擒。 包括他被餵下了血盅,但这血盅的主人是他的母妃,而那一夜,她母妃已经把解盅之法传授了给他。 包括苏落雁和皇上也假装被擒,然后诱的得意忘形的四王爷将自己的势力分布一一说出来。 包括他们忽然挣脱了那些捆绑的束缚,和四王爷大干了起来。 也包括,他就是桀羽! “晓晓,其实你还是爱着我的是不是,所以你才会央了慕容羽严带你冒这一次险,你爱着我,所以看到我受伤你才会紧张心疼,你爱着我,所以你刚刚捨不得咬我,晓晓,相信我,我只是为了保护你……” 以为她听到全盘计划后会很吃惊,他松开了她的手,却只见她不以为然的切了一声,然后,说了一句让继秋末一下子愣的缓不过神来的话! “切,老娘早就知道了,从知道你是桀羽的那一刻开始,你拿点小伎俩,就都露馅了,自作聪明,谁让你保护我了,哼!” “你,怎么会!” “谁让你把那丑不垃圾的荷包带在身边。”她一遇到醒梦中人。 “原来,是它把我出卖了。”继秋末轻笑一声,而后,揽上林晓晓的腰肢,“你还爱我吗?” “爱你个大头鬼,让你骗我,罚你三个月不许碰我!” 这惩罚,对继秋末来说,无疑残酷极了,只见他拧了浓眉,哀求的看着林晓晓:“娘子,不要好不好!” “没的讨价还价,三个月,听到没!!” “没听到!” 她就知道,继秋末会这么回到,好,没听到也没关系,她会让他听到,附上他的耳朵,她用堪比尖叫的声音吼道:“三个月不许碰我,听到了吧!” 继秋末痛苦的捂着耳朵:“聋了,没听到!” “你……”王八蛋,完全结合了继秋末的耐力和桀羽的无赖。 “我管你妈的听到没,总之你要是胆敢犯现,老娘就离家出走,浪迹天涯,让你这辈子都碰不到!”胆敢再忤逆了她,小心她脚下不留人。 继秋末却不以为意,将她紧紧的纳入胸膛:“你要是再敢离家出走,我就真把你栓在腰带上。” “去死吧你,我又不是狗!”一脚揣上继秋末的膝盖,这男人,简直就是无耻的祖先。 “哦,我的小娘子,一个月不见,越来越野性了!”果然无耻,被踹了还这么高兴,林晓晓真是对他彻底无语! “放开我了,下流胚子,下山!”她一把把灯笼扔进他的怀里,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先不下山,跟我走!” 继秋末并没有跟在她身后,而是揽着她的腰肢,似乎怕她随时会逃掉一样,和她并肩而行。 两人走了一会儿,听到了潺潺的水流声,林晓晓借着烛光看了一番四周,而后眼前一亮:“就是这上面点!走!” “怎么了,上面有什么?”继秋末看着她兴致沖沖的,笑意盎然的问道。 “马,三哥的宝马,汗血宝马,应该很尊贵,不能给三哥弄丢了,这次真的多亏了他,我才能上山,欠了三哥一个大大的人情,不可以再把他的宝马弄丢了!”她一口一个三哥,直听的继秋末浓眉越来越拧紧,醋罈子打翻,醋酸味儿四溢。 第109页 林晓晓却拉着继秋末沿着小溪往上走,一路上,三句不离三哥,听的继秋末搂着她腰肢的手越发的紧,他笃定,这个小女人她是故意的,她不害的他吃醋吃死,怕是不会停口! “到了,果然还在这,好马儿,你居然没跑,太好了,把它还给三哥,顺便登门道谢一下!” “从今以后,不许你和他见面!”继秋末霸道的语气,听的林晓晓暗笑了一声,却故意似的,自顾自的接着说。 “干嘛不许,他可是我最最亲爱的三哥,好几次救过我,道谢是应该的!” 听到“最最亲爱”这四个字,继秋末忽然大力一扯,将林晓晓扯的跌入了他的胸膛,一双黑眸,带着浓重的醋意和警告看着她:“不许再见他。” “我偏不,哼!”林晓晓睨了他一眼,谁让他用白素素来气她,她这不过是借慕容羽严还回去,他继秋末欠她的,骗她的,都小气的很,一件件可都记着呢! 见她倔强的模样,继秋末当真对她无计可施,忽然间,大掌抬起,林晓晓以为他要打自己,心里惊吓了一跳,却见他的大掌,重重的落在了她方才捅的那个伤口上! “答应我!”随着他手心的用力,血丝已经从他的伤口溢出! 疯了,他,他,疯了吗? “继秋末,你干嘛,你松开手,继秋末,你这个疯子!”林晓晓的脸色又慌又恼又是疼,小手不停的拉扯着继秋末大力压在自己伤口上的大掌。 “答应我以后再也不见他。”这回换他倔强了,似乎只要她不点头答应,他就非要把自己的伤口给拍开一道更大的血口子! 无耻的混球,居然来阴招。 “松开,我答应你答应你了,松开松开了!”她急急道。 终于,继秋末的自虐达到了目的,他也不愿意用这么极端的方法强迫她答应,只是当听到她说和慕容羽严同乘一匹马,面对面相拥着奔驰,手牵手上山,喝同一灌水的时候,他真的要疯掉了。 “你可是答应了,以后都不见他的。”他得逞松开了手,手心里已经全是鲜血! 看的林晓晓都快哭了:“神经病啊你有,你脑子搭牢了啊!” 一面骂着他一面她急急的扯开他身上的长袍,想看看伤口怎么样了。 三两下就解下了继秋末的上身,当他赤裸壮实的胸膛呈现在林晓晓面前的时候,纵然她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了,还是忍不住脸红心跳了一阵,如果不是担心着她的伤口,她肯定挪不开看着他光滑肌肤精壮胸膛贪婪的眼神。 还好,伤口很浅,就是他刚刚那一掌,许是把伤口拍裂了,血流了好多,林晓晓从袖口里掏出手帕,刚好边上有小溪,她蹲下身,动作熟练的搓洗了手帕,然后拉了继秋末坐下,小心的替他擦拭着伤口周围的血迹。 他一直就含着笑容看着她,却遭了她大大一个白眼! “疼死你去!”说着,故意狠狠的戳了一下他伤口周围的皮肤,他却像个木头雕像一样,还是那么笑着看着他,一丝眉头都没有皱,这个男人,他脑袋进水了吗?这伤口虽然不深,但也不至于眉头都不需要皱一下吧! “为了你,痛死也愿意!” “就会耍贫嘴,谁信你!”林晓晓口上这么说,心里却甜滋滋的,虽然他之前骗她欺负她,但是细细想。 他娶她是为了替皇上除糙,虽然可恶,但是他现在,把她当作一块宝,就勉强原谅她了,毕竟他娶是慕容彤彤,爱上的可是她林晓晓,替慕容彤彤叫叫屈就算了。 他用双身份戏耍她,虽然很欠扁,但是不可否认,无论是桀羽还是继秋末,对她的爱,都是真挚的。勉强,也不和他计较吧,看在他随身带着那丑陋的荷包的份上。 他联合白素素演戏气跑她,这个,她是明事理的人了,知道若真是自己被王安宁抓走了,恐怕是凶多吉少,他也算是为了她考虑,算了算了,她林晓晓可是从二十一世纪来的非同一般的人,气量怎么能太小,这茬,也勉强再勉强的放过他吧。 只是自虐一事,她必须严肃的和他说道说道,教育教育! “继秋末,以前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从今以后,谅你有这个胆子也不敢再骗我,只是我必须和你说明,这样我肯不喜欢。”她指着他的伤口。 他却无辜的道:“是你刺的,你要不喜欢,下次不要刺就可以了。” 这摆明了让她产生负罪感吗!是,是她刺的她承认,但是是他自己不躲的! 什么吗,现在不是追究这个问题的时候,她有更重要的话对他说:“我是指自虐,我不喜欢你这样!” “你心疼?”他嘴角弯起一个完美的弧度,单指一勾,勾起她的下巴。 “心疼你个鸟蛋!”一句粗口,是为了掩饰与他这样对视的时候,心口剧烈的起伏跳动。 “我没有鸟蛋,但是有别的蛋,你要疼吗?” 靠,这继秋末,被她识穿双重身份后,居然索性把桀羽的下流邪恶发挥到了极致,林晓晓看着他邪魅的眼神,喉头不停的吞咽着口水,她又不是修炼玉女心经的,这么一个月没任何活动,如今一个国色天香的美男,还是她心爱的美男半裸着上身坐在她面前,她不动心就是观音菩萨了。 “继秋末,你能不能正经点!”她拍掉他勾着自己下巴的手,心口剧烈起伏,转过头,去洗手帕,别开了眼神,不看着他勾引人的目光和身材,应该就会好点。 只是突然的转身,让她重心一下不稳,整一个,摇摇晃晃的,眼看着就要落入冰冷的溪水中,肩膀上,却忽然传来了一股扶持的力量,让她身体平稳下来! 看着面前的小溪,她大力的拍着胸脯,连连感慨:“好险好险,差点就掉下去了,淹不死也冻死了。继秋末,谢谢你啊……啊,没事干嘛站我身后,这是胸膛吗?这么硬,鼻子好痛!” 转过身道歉,却不料会整一个撞入他赤果果的胸膛,那肌理分明坚硬精壮的胸膛,如同铜墙铁壁一样坚硬,还好她的鼻子不是整容过的,不然肯定让撞歪了。 吃痛的揉着鼻子,她抱怨的捶了一下他的胸膛,殊不知这个动作,有多么的小女人。 他情不自禁的将手移上她的肩头,然后,趁着她还在揉鼻头没有防备,一把扯落了她粉色的外衫和里衣,顿然,那光洁经营的肩头,整一个美好的跃入了他的视线,惹的他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而后,不由分说的,一把啃上那浑圆的肩头! “啊!”肩头的受凉,林晓晓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却感觉到了一股温热的气息,含上她的肩膀! 侧脸看去,正是继秋末这头色狼,迫不及待的啃咬吮吸着她,她脸色一红,却在他熟稔的动作下,开始渐渐的沉沦。 鼻翼间,渐渐有了轻吟浅唱,她的身体,也随着他一步步更为放肆的动作,变得一片悸动的排红,云鬓随着他大掌的压制轻柔散乱在了肩膀上,而身上的衣衫,早已经在他的唇齿之间落地! 情慾吞没了所有言语,干柴遇到烈火,纵然林晓晓有心惩罚继秋末三个月不许碰她,但是她此刻才明白,这惩罚,不单单是在惩罚继秋末,也是在惩罚她自己。 她又不是自虐狂,干嘛惩罚自己,看在他伺候的那么卖力的份上,暂且:“啊……” 销魂蚀骨的呻吟,这这静谧的树林里悠远回荡,美妙至极! 借着昏黄的灯光,只见两个白花花的身体交缠在一起。 当真是蛱蝶穿花,金鱼戏水,轻勾玉臂,硬帮帮。紧紧粘磨,缓接朱唇,轻轻娇喘,香喷喷。 一番销魂蚀骨的欢爱之后,云收雨散,林晓晓喘息着趴在继秋末胸膛上,看着自己身上落下的红色糙莓,忍不住嗔了一句:“色狼!” “那你喜欢吗?”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衣服铺垫起来的临时小床上,他目光宠溺却又邪魅的看着她。 “才不喜欢!”口是心非的回答,惹来的是一计惩罚的亲吻! “喜欢吗?”松开她无法呼吸的红唇,他再问。 “不!哼!”倔强的女人,既然不喜欢,刚刚是谁叫的那么大声。 “真的不喜欢吗?看来是我不够卖力,讨不了你欢心,那我再来一次吧!”他勾着坏笑,却笑的温柔,当真把继秋末和桀羽有效的组合重叠在了一起。 林晓晓看的有些痴了,世上,尽然有男人可以长的这么好看。 只这一张脸,就把萧子风慕容羽严秦观通通比了下去,她嫣然一笑,有些被他迷惑,抬起手,轻轻的抚摸上他的五官,忽然咯咯的娇笑起来! “笑什么?” “我在想,你要是生在我那个年代,恐怕光凭着这一章脸,就能大红大紫到发黑!”她情不自禁的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继秋末眼神一紧:“什么叫‘你要是生在我那个年代’?” 回神,林晓晓有些侷促起来,知道自己说漏了嘴,她忙胡乱的找了句话搪塞:“哦,我有说这个吗?你听错了吧!” 听错了吗?或许吧!继秋末不疑有他,低下头,啄吻着她的唇畔,忽然覆在她脑袋上,用力的嗅了一下:“晓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头上有股怪味!” “有吗?”林晓晓疑惑的抓了一把自己的散发,放在鼻翼间,忽然间,脸色大变,一把推开继秋末,赤身裸h的跑向小溪边,也不管溪水冰冷,纵身一跃,整一个跳入了深不见底的小溪中。 “晓晓!”继秋末大呼一声,不知道她突然是怎么了,反应为何要如此激烈,不管三七二十一,也跟着跳入了冰冷的溪水。 时近深秋了,这又是山涧溪水,冰冷刺骨,林晓晓沉入水底,虽然被那溪水冷的骨头都打颤,但是却懊恼的拼命揉着头发,噁心死了,噁心死了,她怎么就忘记了,这脑袋上,早上可是被淋了一泡晨尿的,好噁心好噁心! 居然让继秋末闻道了他,他没有直接说尿骚味,是给她留了面子吧,天呢,丢死人了! 她拼命的揉着脑袋,那上头的金银首饰一件件的被拔掉沉到了水底。 手腕上,忽然多了一阵拉扯,她从水里睁开眼睛,接着岸边灯笼的烛光,看到了继秋末精壮结实的身体,赫然就在自己眼前。 他,也跳下来了?! 拉了林晓晓露出水面,看着她浑身冷的瑟瑟发抖牙齿打颤,继秋末忙一把搂着她上岸,把她紧紧的包裹在衣服里,责备的道:“你做什么,不想活吗?” 第110页 “噁心死了吗?”身体在衣服的包裹和他的搂抱下开始回温,可她却心有余悸的一遍遍的闻着自己的头发,就算确定了上面一点味道都没有了,她还是嫌隙的一把甩开头发,“我要理发!剃光头!” “到底怎么了?那味道,怎么会那么像……” “啊呀,羞死了,你别说了啦,就是尿了!”让别人不说,她自己倒是大方的毫不遮拦。 “怎么是尿的,是谁敢在你头上尿尿,我废了他!”居然敢在他女人的头上尿尿,简直就是不想活了。 “算了,人估计已经让你废了!”都已经丢人丢到这个份上了,她就把一切从头至尾都和继秋末说了一遍,直听的继秋末心肝儿一阵阵的颤抖,不曾想她曾经陷入过这样危险的禁地。 如果不是她聪明,准备了炸药筒,那后果,继秋末真的不敢想像! “以后,不许你再做这种事情了知道吗?”他紧了紧她的身子,警告道。 “我哪里想到会这么危险,我以为我只要躲在那就没事,还好我有准备,不过继秋末,你不好奇我的炸药是怎么做的吗?这东西杀伤力挺强的,如果哪天有外敌入侵,啪啪扔上几个大的,保证那些人都死翘翘!”反正已经脱险了,林晓晓可不怕了,现在有继秋末在身边,谁还能伤的了她。 有恃无恐,她就开始自鸣得意起来。 “怎么做的?”顺了她的话题,他给她足够的平台得瑟。 “嘻嘻,这简易炸药其实做起来也简单了,只要去卖烟花爆竹的地方,把那些爆竹的火药都撵出来,然后装在两头密封的竹筒里,再在竹筒上钻一个小眼,塞个导火线,用腊封住多余的空隙……” 她滔滔不绝的讲着,继秋末却听到瞠目结舌,这个女人,又是麻将,又是肥皂,又是炸药,她脑子里,到底哪里来的这么多的奇怪的点子? 继秋末第一次开始怀疑,她到底是什么人???真的只是丞相府嚣张跋扈擅虐下人的大小姐吗? 第八十五章不会吧!老外!!! 树林小溪边的一番缠绵之后,两人收拾利落了衣衫,骑着马儿慢悠悠的往山下而去,等到达洛阳城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微明,林晓晓早已经疲倦不堪,依靠在继秋末的臂弯里,沉沉的睡去,她恬静的睡眼,如同婴孩一般,让继秋末心里一片宁静欣慰。 马儿只慢慢的行进着,到了继府门口,继秋末都不忍心将酣睡中的林晓晓吵醒,就这样骑着马儿进了继府,然后,绕着偌大的一个继,慢悠悠的打这弯儿。 “叽叽啾啾!”秋日的清晨,微风薄凉,激的熟睡中的林晓晓忍不住打了个颤慄,慢慢的张开了眼睛,那扑闪扑闪的睫毛,如同两把小扇子,美好的让人心醉。 “醒了,睡的可好!”宠溺温柔的声音,暖暖的在耳后响起。 “怎么已经回来了,你也不叫醒我!”林晓晓揉着惺松的睡眼,回头迷迷糊糊的嘟囔了一句。 “看你睡的熟,不忍心叫醒你!”他轻笑一声,然后抱着她,一跃下马。 林晓晓懒懒的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胸膛中有力的心跳声,看着这个久违了的府邸,眼里蒙上了一层似水温柔:“你一直没睡吗?” “嗯!我不困!”他的声音已经有些嘶哑疲倦,这几日,他几乎都没有休息过,哪里能真的不困,不过只是不想让林晓晓担心罢了。 秋日的晨光,打在他微笑的脸颊上,林晓晓忍不住垫起了脚尖,主动在那张俊脸上落下一个浅浅的晨吻:“不要骗我,你看你,眼角都有皱纹了,肯定是这几天累坏了。” 她的素手,暖暖的,抚上继秋末的眼角,他抬起了大掌,握住她的小手,放在嘴边,啄吻了一笑,眼角含笑:“真的不累,你睡饱的话,我们回去换套衣服,进宫一趟。” 进宫?林晓晓忽然有些小兴奋起来,进宫耶,她只在电视里看过的皇宫,现在居然有几乎身临其境一下,虽然背景故宫她也有逛过几次,但是那不过就是个遗址,如今切切实实能去感受下古代的皇宫。 她一下敛去了贤妻良母温文的神色,眼中溢满了兴奋:“进宫吗?” “嗯!”疼爱的摸着她脸上小小的被树枝划破的伤口,他柔声道,“这些伤口,也需要处理一下,走,先回秋霜院,沐浴更衣妆扮一番,我带你进宫。” 他的动作轻轻柔柔,生怕弄疼了她,指腹划过她脸上的小绒毛,冰冰的却一点都不寒,很舒服。 甜美的挽起他的胳膊,她笑的如同一个天真的孩子,这样的单纯美丽,在清晨的日光照射下,让继秋末的眼睛,一刻都不捨得从她的脸上移开。 回到了秋霜院,他吩咐了宝儿添洗澡水,然后,又命丫鬟去花园里摘了许多小雏ju回来,林晓晓当他要做什么,却见他将粉嫩的小雏ju一朵朵的放入热水中,随着热气的蒸腾,那句话的淡雅香气,顿时莹润了整一个浴室。 “薰沐?”他怎么会懂这个? 他只含笑看着她:“这一招,是你想的吧?你还企图用它,引起我对巧灵儿和明月玉川的注意,是吗?” “你,都知道了?巧灵儿告诉你的?”林晓晓脸颊红了一阵,有些微恼,这巧灵儿,怎么嘴巴这么不紧啊,这都和继秋末招了,只是继秋末知道她帮着巧灵儿和明月玉川“设计”过他,他怎么不气,那抹笑容,看的人心里没底的不行却听他言:“你以为,我会看不穿你这点小伎俩。那相同的蔷薇花香,还有那一桌丰盛的佳肴,你以为,我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吗?不过说实话,真的识穿你,是在我咬你的那个晚上,你和绿芙的对话,我站在屏风外都听见了,你这个坏女人,当时都要把我气疯,我是你的,你怎么可以把我拱手让给别人!” 他的手臂,在说话间,已经探上了林晓晓的腰肢,解开了她的腰带,一件件的帮她褪下衣服。 林晓晓脸更红,却是嗔了他一眼:“怪不得当时发了疯狗症一样,咬的我好痛,不过那时候,我又不喜欢你。” “我就不追你的旧帐,过来,泡个澡,我给你搓背!”他牵着她的手,把她送入温热舒服的热水之中,林晓晓看他也是一身的疲倦,忍不住娇羞了一句。 “进来一起洗好了吗!”其实夫妻之间,洗洗鸳鸯浴,也没有关系了。 继秋末似乎正在期盼她这句话似的,三两下的就把自己脱的精光,壮实的身体泡入水中,水桶里的水,顿时溢了一地,散发出一股股雏ju特有的清慡香气。 林晓晓忽然调皮的趟入继秋末的胸膛,光洁的后背,透着温水抵靠在继秋末的胸膛上,而后,舒舒服服的闭着眼睛,享受的拉过他的大手,环上自己的腰肢! “好舒服!暖暖的!”温热的水中,他的手也是温暖的,放在小腹上,很是舒服。 继秋末抚摸着她的肚子,轻轻的像是怕碰坏了她肚子里的小傢伙:“以后不许再鲁莽,一会进宫,让太医看看,这几日有没有惊到我们的宝宝。” 我们的宝宝,这一句,听着真是舒心极了,林晓晓难得乖顺的点点头,然后,后脑勺抵靠着继秋末的肩胛骨,找到了一个舒适的位置,满足的弯起了唇角,小手覆盖上继秋末放在她肚子上的大手,一家三口,真好! 沐浴完了,继秋末早已经差宝儿给她准备了衣裳,是一袭浅蓝色的长裙,外罩着一件玫瑰红扳风,兴许是怕她受凉了,替她穿上衣服,他又撩起了她的长发,取了梳子,一下下帮她疏离着长发,林晓晓忽然神经质的拉过自己的头发,用力的闻嗅了一番,又送到继秋末的口鼻间:“我怎么觉得还是有股尿膘味,你闻闻。” “是你多心了,我闻到的,只有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继秋末眸光含笑,看着好不容易梳利落了长发,又让她粗暴的一抓,给弄乱了,他很有耐心的再接着给她梳。 “是吗?或许真是我多心了,怎么都感觉还是臭的!”她疑惑的转过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吓了一跳,“哇靠,这是我吗?脸怎么和大花猫一样!” 这样的脸,亏得继秋末还深情的看了一路,林晓晓原先还以为自己真长的倾国倾城了,如今才发现,绝对是继秋末的眼睛有问题,这花猫脸,到处都是红红的伤痕,就算没有夸张到狰狞,但也够难看的。 “无论你是大花猫还是小花猫,在我心里,永远是最美的!”宠笑一声,他替她简单的挽起了一个发髻,用一个琉璃镶金乌苏簪子固定好。 林晓晓俏脸微红,这个男人,怎么满嘴绵绵情话,这些话停在耳朵里,怎么就这么让人心里甜蜜呢! …… 林晓晓不知今日进宫所为何事,但当看到跪在真龙殿下的王安宁,她就知道了,原来是来听审刺的啊!看着与王安宁并排而跪的中年男人,想必这就是前朝四王爷,继秋末和皇上的四皇叔。 抬眼看向那龙椅上明黄色的身影,那深冷的眸光,让林晓晓由不住颤慄了一下,往继秋末怀里躲了一下,这位帅哥难道就是皇上吗?真不亏是真龙天子,果然是与众不同,那眼神,看谁都好像谁欠了他一百万一样。 继秋末顺势揽住了林晓晓,不等主坐上的人赐坐,迳自大方的走到边上设下的梨花木盘龙雕花椅子。 也?怎么只有一把椅子,那她坐哪里?站着? 当然,那是不可能的,那被继秋末拉着的手,被他猛力一收,整个人,便就这样,跌撞进了他的胸膛! 嘛?这可是在大庭广众下啊,那皇帝小儿还在那里坐着呢,这个继秋末,他不要脑袋了吗?他不要,她要啊! 挣扎着,却听继秋末在她耳边低笑一声:“乖点,你这么个动法,我可要忍不住了。” 他一语,林晓晓才发现,随着她不安的扭动,如今,小屁屁下,陡然多了一根硬帮帮的柱子,她忙停止了扭动,脸红的嗔视了继秋末一把,只是不敢再乱动。 “为什么?她?”王安宁面露不敢置信的看着亲昵的林晓晓和继秋末。 “你想知道吗?”龙椅边上的屏风后,忽然走出来了两个女人,俨然就是一袭太后装的苏落雁和浑身素色白纱裙包裹的白素素,说话的,正是那苏落雁,看着王安宁的眼睛,带着一抹戏嚯和嘲讽。 “原来,我第一步就走错了!”王安宁哼笑一声,苦涩的看着边上的桀骜闵,“爹,是女儿害了你。” 第111页 那中年男人抬起了头,当时他好整以暇的看着继秋末做困兽之斗,如今,却不料两厢境地会完全对换,是他太过胸有成竹,所以才会落了继秋末的圈套,只是他不明白。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防着安宁的,设计出这一招金蝉脱壳的?”他如今虽然屈膝跪地,但是天生的傲气,却让他昂首挺胸,一分卑微低头之色都没有。 “从一日夜晚,我夜探母妃,母妃趁着你们防备松懈,把你们的jian计对我和盘托出后,我就开始防着她!” 那夜,也是他最后一次见到王雅,想到那苍老憔悴忏悔的容颜,他心口猛然一疼。 “羽儿,你恨母妃吧?”那颤抖无力的手,泛着病态的苍白,伸手想要抚摸他的脸颊,他很想握住她的手,却终又嫌隙的躲开了脸。 这个动作,让那躺在病床上的女人眼里落了一层尴尬和伤心:“恨也好,这么恨着,我也能减轻当年对你犯下的罪孽!” “当年为何能狠下心买通奶娘将我推下悬崖?”他眼底的痛楚,显而易见。 “没有,羽儿,难道你真认为母妃会这么狠心吗?虎毒尚且不食子,我只是让那奶娘送你远行,不让你捲入这场阴谋之中,却没想到桀骜闵会这么狠心,我原本以为你死了,哭了整整三个月,本来想随了你去,只是去发现腹中坏了安宁,所以……”王雅眼泪涟涟的看着继秋末,那样的凄楚和无奈,让继秋末无法怀疑她的话。 “真的不是你吗?”他的声音里,带着期盼的询问。 “羽儿,真的不是母妃!” 室外,忽然传来一阵走动声,王雅忙轻呼一声:“羽儿,快去把那烛火熄灭!” 虽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是那紧张恐慌的神色,让继秋末直觉有什么事,手指中一阵劲风射出,吹灭了那盏油灯。 “嘘,羽儿,不要做声!”黑暗中,传来王雅警觉的声音。 “夫人,你睡了吗?”方才的脚步声,停在了王雅的门口! “嗯,刚歇下,就要睡了!”她诌了一句,外头的脚步声又稍微停留了一下,似乎在听里面的动静,听了好一会儿,才渐行渐远。 而听着人已经走远,继秋末黑暗中的浓眉,紧紧的皱起:“有人在监视你?” “嘘,羽儿,你过来,母妃已经时日无多,没法再保护我儿,母妃有些事情要告诉你,你好生听了,记在心里。” 王雅把继秋末召了过去,继秋末将信将疑,心里却对王雅做了几分防备,黑暗之中,她又搞的如此神神秘秘,保不了她会对他做出不利之事,只是他过去,王雅并没有别的举动,而是摩挲着握住了他冰冷的手。 眼泪落了下来:“羽儿,母妃这次之所以会再出现在你面前,实则是你四叔的部署,他野心未泯,在西北地区,扶持了一支自己的势力,此次他利用我,让安宁接近你,其实是为了让安宁劫持你身边最重要的人要挟你,而后再以你要挟皇上和太后,你一切都要小心,防着安宁,知道吗?” “什么?”继秋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母妃养过一只血盅,服食后能控制人的心性,母后料想你四叔想必会以此来对付你,这血盅是我所养,我知其接触之法,你附耳过来,母妃都讲给你听,以防万一。” 王雅的以防万一,真的替继秋末防了一道,将那夜探访,和王雅之间的对话还原,看着桀骜闵愤恨的眼神,继秋末眼神里,含着比他更为阴冷的愤恨。 “怪不得我餵你血盅,却不能操控你的心性,原来如此,这贱人,居然敢出卖我!” “你给我住口!”林晓晓怒吼一声,忽然上前,狠狠一巴掌毫不留情的扇在桀骜闵脸上,看着他怒不可遏的眼神,她复又落下一巴掌。 就是这个傢伙,谋害的继秋末,就是他,王八蛋,虽然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打他的同时,她的手心也好痛,但是只要想到继秋末当时的无助害怕和痛苦,她就心疼的浑身颤抖! 失去了理智一样,她对跪在地上的桀骜闵哭喊控诉着又踢又打:“你个王八蛋,你个刽子手,你个黑良心,怎么可以对一个十来岁的小孩下手,你去死,我打死你,打死你!” 看着她激动的情绪,继秋末心里一暖,上前一把抱住她:“晓晓,都没事了,都过去了,你冷静点,不要伤了我们的孩子!” “呜呜……呜呜……他居然敢害你,呜呜……” “晓晓,乖!”将她按在胸膛,感受着她为自己落的眼泪,他疼惜的用指腹揩拭去她的泪珠,一声声的安慰着。 王安宁一双怨毒的目光,紧紧的打在林晓晓身上,这个女人,她算什么东西,居然敢打她爹,只是她敢怒却不敢言,知道自己现在是他们刀俎下的鱼肉,她这人,嚣张惯了,但是死到临头,却也是害怕。 收回盯着林晓晓的怨毒目光,她转过头,身影带着哭腔:“爹,你没事吧!” “哼!花拳绣腿,不足为惧!”桀骜闵被下了软骨散,方才才白白的挨了林晓晓的打一下都没有还手,揩拭着嘴角的血液,他冷笑了一声,看着主坐上的明黄色身影,生死无惧的道:“如今我落入了你的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爹……”听到杀,王安宁身体颤抖了一下,惊恐的叫了一声桀骜闵。 “既然四叔有心求死,那朕就成全你,来人呢,拖出午门,即刻斩首!”那主坐上响起的声音,毫不留情,桀骜闵仰天长啸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曾想我桀骜闵穷尽一身,机关算尽,却终究是无缘坐上那把金子打造的椅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笑音的最后,近乎凄绝和癫狂,很快有身穿甲冑的卫士进来,把桀骜闵拖了下去。 王安宁看着桀骜闵被拖下去,心中慌神、痛跪在地上、像狠狠地抽了一鞭似的,伤痕长延到心肺……顿了一会儿,星眸里出现了泪珠、滚落到了继秋末的脚边:“哥哥,求求你饶了我爹,哥哥,哥哥,求求你!” “王安宁,自身难保了,你就不要多费心思劲儿在桀骜闵这逆贼身上,若你真的那么捨不得他,那哀家亲自送你一程,保证你能赶得上那逆贼的步伐。黄泉路上,你们也好有个伴儿”苏落雁勾勒起一丝最嗜血的微笑,戏嚯道。 “我,我不要死,哥哥,安宁知道错了,安宁不要死,哥哥,求求你,皇帝哥哥,我们是同宗血脉,求求你!”王安宁如同一只垂死挣扎的狗一样,跪倒东跪到西,声泪俱下的模样,倒还真是有几分楚楚可怜! “同宗血脉,王安宁,只冲着你这一句话,今日朕便不得不取了你性命,免得你污了我们皇室的高贵!”不等苏落雁靠近,那明黄色的身影手里,不知何时,射出了一道银白的闪光,眼看着那闪光就要打入王安宁的门面,突然的,继秋末摘下了腰间的玉佩,用力掷出,那银光一闪,与玉佩来了个正面碰撞,砰然落地,林晓晓细看,原来是一枚银针。 只是,继秋末为什么要救王安宁? “羽,为什么救他?”桀骜翼不满的看着继秋末。 “我答应过我母妃,放她一条生路!”本以为是血脉相通,他动了恻隐之心,原来,只是他母妃临终前的嘱託。 听到继秋末这么说,王安宁本是吓的浑身震住苍白一片的脸色,哭求的转向了继秋末:“哥哥,请看在娘的面子上,饶了我这一回吧,哥哥!” “算了,既然如此,朕也顺了王贵妃临终心愿,来人呢,把王安宁打入地牢,永世不得放出!” 这个消息,让王安宁身子整一个顿在了那里,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地牢,永世,她明白,那样的生活,譬如活死人。可以说,被关入暗无天日的地牢,整日与蛇虫鼠蚁蟑螂做伴的日子,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不要,皇帝哥哥,哥哥,不要,不要……” 只所有人不为所动,包括继秋末,冷眼看着王安宁,他只丢了一句话给她:“我只答应母妃不杀你,怎么活着,就只能看你的本事了。” 彻底的绝望,写在王安宁的脸上,她整个人一下子如同苍老了几十岁,目光木讷的看着前方,嘴里喃喃着:“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忽然一阵尖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疯了吗?”苏落雁看着王安宁的模样,对着身边的白素素问了一句! “现在不疯,在地牢里待过三日,她也会疯掉。”白素素只面无表情一句。 林晓晓听着白素素和苏落雁的对话,心里对王安宁,可是没有半点同情,同情心是不能乱用的,这个王安宁,心肠歹毒,之前还差点杀了她,对这样的人,她绝对没有半分仁慈之心,疯掉就疯掉吧,干她什么事。 只是瞥了被拖下去的王安宁两眼,她眼睛,就吃味的对上了白素素秀丽的容颜,称不上绝美,但是却自有一番风味,虽然知道她和继秋末之间不过是演戏,但是想到自己如今依靠的胸膛,曾经容纳过白素素“柔弱的”身姿,她就乱吃飞醋起来。 白素素似乎会意到她的目光,从王安宁身上收回了视线,转过头看着她,那抹浅淡却又礼貌的笑容,倒让林晓晓觉得自己现在的目光很是失礼,忙对着白素素弯了弯唇,回之一笑。 心里却暗暗嘆,这个女人想当的迷人啊,虽然长的只是一般姿色,但是身上那股气质,简直就像一朵兰花,清冷娟秀,继秋末这个傢伙,真是暴殄天物啊,换做林晓晓是个他,身边有个这样一个女人相伴十多年,谅她不想动心都难。 不过,由此可以说明,她家继大爷是个不为美色所迷的柳下惠,正经人士。嘿嘿,这么帅又不沾花惹糙,真是让她捡到宝贝了,有首歌唱的好:十个男人七个傻八个呆九个坏,只有一个人人爱。 继秋末这样的极品,恐怕不是十里挑一,而是万里挑一,她真的赚到了耶! 林晓晓意识到这一点后,心里暗喜了一番,搂着继秋末脖子的手,更是加重了力道,嘴角带着甜滋滋的笑容。 继秋末感动到她加重的力气,看着她窃喜的模样,好像迟到了糖的小孩,完全敛尽了之前的哭喊打闹,他忍不住低头,亲吻了一下她光洁的额头。 “嗯哼!咳咳!”她们旁若无人的眉来眼去,浓情蜜意,看的某些人实在是浑身起鸡皮疙瘩,边假装清嗓子,咳嗽了几声,林晓晓的俏脸,红彤彤的升起两朵红云,忙从继秋末的膝盖上下来,循着那咳嗽声看去,只见苏落雁一脸促狭的笑意看着她。 第112页 “你们都下去吧!”不要怀疑,林晓晓,你的耳朵没有问题,你也没有听错,说这话的不是那个九五之尊的皇帝,而是她身边的她的相公继秋末。 这一句话,像是打发碍事的人一样,毫不留情。 林晓晓都是替他捏了把汗,虽然说这里的人都是他的家人,但是这个尊卑礼数严格的时代,他这无疑是以下犯上,大不敬之罪,罪重可治诛九族之罪,自然,这皇帝肯定不会下令诛继秋末九族,不然还不把自己脑袋也给割了下来,只继秋末这语气,这态度,这吊样,真的没问题吗? 事实证明,一点问题都没有,那龙椅上的男人,不言不语,从屏风后隐退了下去,想必是那后面有个后门,白素素和苏落雁也随后消失,屋子里的宫女太监也是纷纷退下,眼中并没有诧异之色,显然她们对此已经习以为常。 “继秋末,你也太大胆了吧,那可是皇上啊,你不要命了!”等到所有人退下,顺便贴心的帮她们关上房门后,林晓晓终于忍不住,嗔了一句。 “若不是我不愿意,他那把椅子,早就交送到了我手里,你以为,我们只见,还有什么地位尊卑之分?”继秋末的话,惹的林晓晓眼睛都瞪的老大! “什么,什么意思,你要谋朝篡位?” “笨女人,我不是说了送,不是抢!”这个小女人,这耳朵长着到底是干嘛样的。 “送,不会吧,有听过送金银珠宝的,没听过送皇位的,为什么,皇上为什么要把皇位送给你?”这勾起了林晓晓务必的兴趣,八卦心泛滥,她搂着继秋末,急切的欲知道其中缘由! “你猜!”继秋末却给她卖了一个大大的关子! “我,我怎么猜的到吗?难道是他当皇帝当腻歪了?”无法排除这种可能! 继秋末微笑摇摇头! “那,难道是他治国无妨,主动让贤?”这也是非常有可能的! 却见继秋末又是摇了摇头,笑意更甚! “到底是什么吗?”林晓晓才猜了一会儿就没了耐心,缠着继秋末,撒娇起来,“人家猜不到吗!” 继秋末的眉梢眼角,都染上了意味深长浓重的笑意,而后,贴紧林晓晓的耳朵,低声耳语几句,只见林晓晓的嘴巴,渐渐的张大,再张大,又张大,直到大的都可以塞下一个恐龙蛋去,她才一脸打死我都不相信的样子看着继秋末。 “骗人的吧!” “我说过,以后都不会骗你,况且,我为什么要骗你?”他早就预料到了,她会是这样的表情,还真是可爱呢! “不会吧!”这怎么可能,简直就是不可思议,要她怎么能相信! “你要是不信,哪日我亲自带你去看看,你就知道了。”他可是不止一次看到,只要没有外人在,桀骜翼对苏落雁的情愫,就从来都不隐藏,譬如方才他旁若无人的把林晓晓抱在膝盖上的动作,也是得了桀骜翼的真传。 “真的难以置信,太太太雷了,我彻底被雷的外焦里嫩了!”她说着继秋末都没有听过的新鲜词儿。 “雷,什么意思?”他好奇的问道。 “就是被天雷噼中了的意思,完全出乎意料的意思!”她好心的给他解释完,又不确信的拉着他的手臂,“真的吗?落雁和皇上,真的有jian情?” 额…jian情这两个字,让继秋末额间冷汗一滴,这么这么难听呢? 他纠正了她:“是两情相忧,不是jian情!” “别管什么jian情还是两情相忧,你只告诉我,是不是真的!”她尚还没有消化掉这个消息,只能再三的向继秋末确认,看着他再一次有耐心的点头,她似乎好像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 “继秋末,我真受不了你们古代……古代遗留下来的道德问题,你们是不是都喜欢搞这个这种禁忌之恋啊!”差点又说漏嘴了,还好她聪明,马上接了个适合的词儿。 “不要说我们,要说禁忌之恋,你们那个三哥是不是更过份!”说道禁忌之恋,他便想到慕容羽严对林晓晓的感情,想到慕容羽严对林晓晓的感情,他就泛酸意。 “哪里吗,不要扯到那个上面去吗!喂,继秋末,皇上是为了和落雁在一起,又顾及世俗的目光,所以才想把皇位让给你,那你干嘛不做做好人,成全了他们,弄个皇上来做做,多美啊!”九五之尊耶,高高在上,继秋末要是做了皇帝,她就是皇后,靠,美哉美哉! 不行,她要说服他接受这个皇位,这不是一举两得两全其美,既满足了苏落雁和皇上双宿双飞浪迹天涯之心,又满足了她过一把皇后瘾的心。 只是,继秋末接下来的话,却让她一张充满憧憬和期待的小脸,顿时垮了下来! “你以为,我要接手的只是这个皇位吗?他的后宫佳丽三千人我也要一併接受,你愿意吗?”他调笑着看着她,她的那点小心思他能不知道。 “什么嘛,不能只要皇位不要佳丽吗?”她商量着。 “不可以,那些女人,若是被遣送回家了,下场就会和慕容黎黎一样,无人敢娶,而且这些女人的父辈祖辈,多为朝中大臣,如果把她们都遣送回家,便会引起朝中动荡,君臣异心,这样的后果是什么,你这么聪明,应该不会不知道吧!”将个中利害讲给她听,他倒是期待着,皇后之位和他之间,她会选哪一个,虽然,以他对她的了解,答案是什么,他早就瞭然于心。 只见林晓晓丧气的嘆息了一口:“唉,那算了吧,我可不要和一堆女人共享你一个。” 虽然惋惜,但想想也不过就是一个位置,这个位置她只是图个好玩新鲜,而继秋末在他心里的地位,则是无人能及无物可比,她只惋惜了一下,就霸道的楼着继秋末的的脖子,宣誓性的看着他:“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那样的小霸道让继秋末黑眸染尽了笑意,将她压入了胸膛:“好,我是你的,是你一个人的,就像你是我,是我一个人的一样!” 彼此的体温熨烫着对方的心,从今以后,他们就是属于彼此的,此生,再不分离,谁都别想把两人拆散,就算是一一他! …… 十一月初八,林晓晓怀孕已经三个月,秋寒料峭,林晓晓越发的嗜睡赖床起来,每日早上窝在温暖的被窝不愿意起床,平日里,继秋末也只宠着她由着她,只是今日,是朝中的大日子,一只船队越洋而来,船上下来的那些黄发碧眼鹰钩鼻大白脸高个子的人,自称是爱迈瑞康国的国名,此次越洋而来,是听闻桀骜国地大物博,文化精深,特地前来拜访。 他们之中,有一个会讲桀骜国的话(也就是中文),虽然蹩脚生疏,但是却将来意表明的非常清楚,桀骜翼对这未知的国家,保持着几分试探的态度,不知他们的忽然拜访,是有心交好,还是对这桀骜国虎视眈眈。 听从了继秋末的建议,且先设宴款待,继秋末前一天晚上才和林晓晓说了这事,那时他和她刚运动完,他话还没说完,林晓晓就睡着了,也不知道她听进去没。 只是从现在叫她起床的困难程度来看,显然,她是没听见去! “什么爱迈瑞康国使臣,关我什么事吗,不去不去,我要睡了啦!”她一把懊恼的扯了被子,蒙头盖上,不理会继秋末! 爱迈瑞康,她还amencia呢!烦死了,她要睡觉睡觉了,没听过孕妇要多多休息吗?讨厌的继秋末,那劳什子宴席,干嘛拉她去啊! “晓晓,起来了,乖!就陪我去这一次,这次事关两国的交好,我如今被封为王爷,你贵为王妃,若是不出席,定然会让人家以为我们桀骜国不懂辛擞,小看了我们去!” 虽然万般不愿意,但是桀骜翼却自作主张的封了他为天齐王爷,取意与天共齐,而在桀骜国,这天便是桀骜翼,言下之意,就是继秋末这王爷的身份,等同皇上,当真是尊贵无比。 可奶奶的自从他做了那狗屁王爷后,就开始参政,三不五时的大宴会小宴会应酬多的数不清数不清,把陪她的时间剋扣了又可口,她就已经老大不慡了,现在还让她陪他去参加那劳什子的宴会,扰她清梦,不去,说什么都不去。 “走开了,不去就是不去,就说我病了,这不就行了吗,烦死了!”一脚踹向死皮赖脸缠着他起床的继秋末,她不料自己会踹的这么准,这一脚,居然又踹在了继秋末的命根子上。 听着他惨叫声,林晓晓忙一把拉开被子:“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又踢到你那了!” 这一个“又”字,可想而知,林晓晓是对继秋末,犯下了多少次深重的罪孽! “你!你是练过的吗?”继秋末痛的齿牙咧嘴,儒雅的形象,温柔的讨好,全部被林晓晓这一脚踹到了九霄云外,只剩下痛苦的哀嚎。 “对不起了,我没练过的,真的,我也不知道怎么每次都那么准,我看看,断了没……额,不是,我看看,肿了没!”她说着,身后就去拉继秋末的裤子! 后怕的躲开她伸过来的手,他真是怕了她了,总有一天,她会亲自毁掉自己这下半辈子的性福生活! 看着他似乎有些生气了,林晓晓想着法儿讨好他:“我真不是故意的了,我发誓,下次再也不踹你了,原谅我吧,我跟你去那个宴会还不成,你不要生我的气了吗,我真不是故意的!” 差点毁掉的命根子,换来了她的答应出席,他这,可真是亏大了。 虽然不情愿去那些应酬场合,但是为了赔罪,她也没的反抗,只乖乖的在冬梅的伺候下洗漱穿戴,看着冬梅熟稔的动作,她却忍不住开始怀念绿芙偶尔的笨手笨脚! 冬梅是继秋末送给她的新丫鬟,绿芙自然是住在了秦家,做了秦家的媳妇,唉,就算怀念,那丫头寻着自己的幸福去了,她作为小姐的,只能真心的祝福她! “冬梅,简单的弄个发髻就好,不要太累赘了。”自从上次冬梅把她的脑袋插满二十只金簪子,重的她整个头都要掉下来之后,每次冬梅给她梳妆,她都心有余悸,不得不提醒一句。 冬梅脸一红,想必也是想到了那次,诺诺道:“是!今日只给王妃绾一个飞云髻。” 冬梅的动作很是熟练,想必继秋末是千桃万选了才选出冬梅这样机灵聪明又能干的丫头,只是林晓晓和冬梅之间,总也亲昵不起来,或许是因为绿芙太好了,好的没人能替代了吧。 第113页 对着冬梅浅笑一个,她算是默许,很开,一个别致风流的发髻跃然与头上,而发饰,只有一枚紫水晶玛瑙垂珍珠簪子,和一朵浅粉的珠花固定发髻。 简单利落的发髻,得到了林晓晓的赞嘆:“冬梅,你真是心灵手巧,这头发一到你手里,就这么三两下摆弄,就成了这么好看的样式。” “王妃过奖了,王爷给您准备了几套宫装,奴婢命人取来,王妃挑一桃,喜欢哪一套!”冬梅恭顺的道。 林晓晓也算明白,为何和冬梅就是亲昵不起来,因为冬梅只把她当作主子,而绿芙,却更多的把她当作依靠和亲人!这冬梅说话,总也是恭恭敬敬的,连一丝调皮都不敢和林晓晓玩,不似绿芙,古灵精怪的丫头,呵呵,越看着冬梅,还真是越发的想念她呢。 虽然三不五时的可以去看她,但是这贴身相伴毕竟不一样,她的绿芙,本来只是她的,现在已经是别人的了额,呵呵,那丫头,可要狠狠狠幸福才是,也不枉费她对她的思念。 想念着绿芙,冬梅已经领着几个婢女来到了她的面前,只见那些宫女一字拍开,手里都擎着一套华丽的宫装。 林晓晓只随意的指了指其中一套:“就这个吧!” 她并不重视这次宴会,穿什么都无所谓,她不过就是个去走场的而已。 冬梅忙将她指中的那套宫服取过来,然后和其中一个婢女,伺候她更衣,层层叠叠的把这繁冗复杂的宫装套在她身上,从头至尾,林晓晓都不曾照镜子看这衣服穿在自己身上是个什么效果,自然也不会知道,这一套苏锦掐花流云梨花白宫装穿在她身上,是多么的高贵淡雅,让她整个人看去,气质出众,若不是眼睛里那一丝睏倦和随意,便是那九天仙女下凡,也比不过她一丝一毫。 当她裙摆逶迤拖曳,娉娉婷婷的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继秋末眼里的惊艷,自然证实了她无人能比的美丽! “看什么,快走吧!”林晓晓忍不住嗤笑了一声,看着继秋末如同楞头青年看到美丽姑娘的模样,她调侃了一句,“整就一个呆子,不就是比平时穿的好看了点,就把你给看呆了。” “你好美!”他低头,附在她耳边轻轻吐气,身后的奴婢都实相的自动走开。 林晓晓粉颊微微施了粉黛,如今由着他一句话的撩拨,更是红了三分:“少贫嘴,快走了,去晚了小心丢了桀骜国的齐礅!”她故意学着他刚刚的话! 继秋末惩罚她的使坏,咬了一下她的耳朵,听到她小声的呼痛,喊了一句“讨厌”,他才松开她:“小东西,回来看我不收拾你,我可是现在还痛着。” 林晓晓自然明白他这一句收拾的深层含义! 抡起了小拳头,娇羞的捶打了他一拳:“痛死你最好,让你每天折磨我!” 这折磨,自然也是别有含义。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深层含义加别有含义的来到了门口,一乘华丽的马车早已经等在了门口,这是皇上赐给继秋末的马车,设了马车梯,林晓晓如今身子不便,上车的时候,继秋末一直小心的牵着她的手,还不忘一个劲的叮嘱:“小心点,看好脚下!”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虽然嘴上嫌他罗嗦,但是林晓晓心里,却是暖暖甜甜。 马车起驾,朝着皇宫而去,林晓晓对皇宫已经不再陌生,也没了新奇感,自然好好的坐在车子里,没兴趣撩起车帘看外头,车子直奔华筵殿,这自然也只有继秋末才有的殊荣,别人的车驾,在重阳殿外就必须停下,然后步行进来,只有他继秋末,可以驾着马车,逛遍整一座皇宫。 下了马车,就有些朝臣像他们请安,林晓晓嘴角保持着机械的微笑,对每一声请安都是虚虚的扯扯唇点点头,真是累,她就是讨厌这样的场合。 “下官给王爷王妃请安!”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林晓晓抬头看,只见是她原先的爹丞相大人慕容昭和她原先的娘王水莹。 慕容昭见她,有几分尴尬口王水莹见她,则更多的是恐慌。 上次她居然以为林晓晓落魄了,还放肆的让家丁杖责她,那之后,她还是第一次和林晓晓见面,自然免不了惊慌,怕林晓晓提起旧事,不饶她。 林晓晓懒得和她计较,当然不是因为她仁慈,而是看在慕容羽严的份上,她不像把慕容府搞的鸡飞狗跳的,从今以后,浸水不犯河水,只要这些人不要再来惹她,她就大人不计小人过! “起来吧!”雍容的神态,吐出慵懒的一声,她对王水莹,根本就是不屑一顾! 慕容昭和王水莹谢了恩,王水莹的目光始终都不敢看林晓晓的,颤颤的从她身边路过,头都不敢抬。 和继秋末入席,坐的当然是皇上右手起的第一个座位,全场最为尊贵的座位。 皇上端坐在雕龙纯金的大椅宝座上,徐贵妃陪坐在他身边的紫檀木展翅彩凤大椅子上,右侧坐着一袭红色高贵宫装的苏落雁,随着她不时交头接耳的和皇上说话,那头上的桃红色翠珠簪子上的同色流苏轻摇摆动,衬的她的脸色一片粉红绝丽,把她身边那徐贵妃,都比的没了去向。 林晓晓意味深长的看着她们之间的一举一动,抿着唇偷偷笑,总算这无聊的宴会,也能找出点好玩的事儿。 放眼望去,只见对面的位置空着,还没有人落座,慕容昭坐在对面的第二桌,以慕容昭的身份,居然只能居于第二,显而易见,那个桌子,是留给远方来的客人,什么国来着,爱买瑞克?爱迈瑞卡? 这些人也太不礼貌了,大家都到了,就等他们呢? “继秋末,他们怎么还不来?”她有些等的不耐烦起来,等待就是浪费青春,浪费青春就是浪费生命,这生命这样被白白浪费掉,还不如贡献给她温暖的被窝! 终于,在她的耐心耗尽之前,终于听到那执尘的太监高喊了一声:“使臣到!” 奶的,面子大的很吗,那啥爱买瑞克还是爱迈瑞卡的! 正打算和继秋末数落一番这些姗姗来迟的人,她的目光,整一个定格在了门口那几个高大的身影上头,一动都动不了! 金发碧眼,高鼻白肤,身材高大魁梧,这些人,不会是她看错了吧! 这只大手,忽然挡在了她的面前,她想都没想,一把拍开那手,继续呆呆的看着那些进来的人! 继秋末被拍开了手,见她如此痴迷的看着那些使臣,心里不痛快起来:“你看够了没?” “没!”林晓晓直截了当的回答,气的继秋末差点七窍流血而亡。 “把你的目光收回来!”他沉声道,声音不大,但足够吓到身边几个听到了的人。 只吓不到林晓晓,她只震惊了,压根就没有感觉到继秋末开始大吃飞醋,还拍拍他的手,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些人:“秋末,这些你说是哪里人?” “怎么了,想嫁过去?”继秋末冷声一句,语气愈发的不佳,傻子都听出来了,他在生气,很生气很生气! “不是了,哪里人吗!”这人,怎么答非所问的! “爱迈瑞康!”没好气的回她,看着她若有所思的抚着下巴点点头,他终于按捺不住,一把棒住她的小脸,迫使她眼中,除了自己,看不到别人! 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林晓晓这才注意到了,继秋末眼睛里的吃味,不由的轻笑了一声:“干嘛那么凶的样子,放心了,我只是好奇他们的长相了,对他们没别的意思,秋末,你知道他们讲什么话吗?” 听到她如此说,继秋末升腾的醋意,才算消退了一点,看了一眼那几个已经落座了的男人,他摇摇头:“听不懂,堪比鸟语!” “鸟语!”林晓晓呷味着这两个字,再狐疑的看着那几个人,脑子里忽然想到:不会讲的是英语吧! 思索间,只听的那几个人齐齐的站了起来,学着桀骜国的礼数,只不是双膝跪地,而是西洋的行礼之法,单膝着地,对着主坐上威严的明黄色身影齐齐道了一声:“youstupidjerk!” 奶奶个腿腿的,居然真是英语,虽然林晓晓念书时候严重偏科,语文英语能及格就要叫万岁了,但是这不代表,她从小学三年级到大四毕业这十三年的英语是白学了,也不代表她的英语四六级证书是掺水的,为了考四六级,她可是三个月神速的提高过英语,虽然三个月之后,强化记忆退化,但是也提升了她不少功力。 如今这一句话,如果不是这个时代的老外的英语和她学的时候不一样,那她可是听的明不明白白真真切切,他们这是在骂人啊,这一句“youstupidjerk!”分明不是是在骂龙椅上的桀骜翼你“这个蠢猪!” 只那个领头的,居然用蹩脚的中文,把它翻译成了:“吾等给尊贵的陛下请安!” 不会吧,难道,他们的英语和她学的不一样? “免礼,都起来吧!”桀骜翼抬了下手,示意他们免礼,林晓晓留意到了,他们之间互看时候的那抹jian诈! 靠,原来当真是在骂皇上是蠢猪,这些人,仗着洋文没人听得懂,居然这么没礼貌。 他们对桀骜国的国君如此无礼,那就代表他们这次来桀骜国,也绝非善意,林晓晓脑海里,忽然想到了八国联军攻打中国的情景,眼神一凌,对上那些金发碧眼的男人,他们并非善意拜访,那就是恶意。 她且不言语,看清楚这些人的居心究竟如何再说! 贵客都到了,自然是设宴上菜,司膳太监扯着尖嗓子命人上菜,一道道美味佳肴,一一拜访了上来,林晓晓一心只听着那边的动静,再加上害喜,对这些珍馐并不敏感,只有一筷没一筷的往嘴里送。 见她总是注意着那些金发碧眼的男人,继秋末又是受不了:“你到底要看到什么时候?就那么好看吗?” “嘘!秋末,这些人我估计着不是好东西,要提防着!”她转过头,看着继秋末,神色严肃! “你怎么知道?”光是那么看着,她就能看出来? “我和你说,我能听懂他们的语言,我没法和你解释为什么,反正刚刚他们向皇上请安的那一句,不是问候,是骂人,骂皇上蠢猪,我怀疑他们这次前来桀骜国,居心叵测,你一会儿注意着他们点,或许他们有洋枪,要是他们手里有枪,那你记得一定要逃,子弹的速度可是不饶人!”林晓晓一通叮嘱,却听的继秋末云里雾里,什么洋枪,什么子弹? 还有,她怎么会听得懂他们的话,这才是他最关心的! 第114页 “你怎么知道他们在骂皇上蠢猪?” “别问了,以后有机会我会和你解释,反正你相信我就是了,这些人,没安好心,小心点,也注意着点他们!”若是这个什么爱迈瑞康国真的研制了枪枝,而且企图在殿堂上行凶,就算反应再快的人,也防不住,她只能视线提醒继秋末盯着他们点,自己也是一刻都不敢放松。 这些老外,来桀骜国,到底要干嘛? 第八十六章戏弄洋鬼子 宴会气氛和乐融融,觥筹交错,丝竹声声,那几个老外拿着筷子,动作笨拙的样子让林晓晓忍俊不禁,不会用就用爪子呗,闹的一地都是,你用爪子还丢人。 林晓晓往嘴巴里塞着饭菜,和继秋末两人,提防警惕的看着对面,也不见他们真的有什么动静,林晓晓便想,或许这几个人不过是觉得皇上听不懂他们的话,出口骂人好玩罢了,其实应该也许并不是她所想像的不安好心吧。 想着,也放松了神经,顾自己吃饭,继秋末一双黑眸,斜睨了那些人一眼,复看向林晓晓:“你当真听的懂他们的话?” “嗯!”林晓晓只含糊的应了一声,虽然和继秋末说了不要问原因但若是继秋末真的刨根问底,她可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索性继秋末只顾着自己喝酒,也并没有多问,看着她执起酒杯要往嘴巴里送酒,他抬手,嗔了一句:“你是想我们的宝宝,一出生就是个酒鬼吗? “哪里有那么夸张吗?就是小抿一口而已,讨厌死了,怀孕之后,你这个也不让吃,那个也不让吃。”林晓晓嘟嘟着红唇抗议,模样可爱至极,这一幕,落入了对面的那几个金发碧眼的老外眼里,都看的有些出神。 朝堂之上,所有的女眷都是低眉顺眼,唯独对面的这个美丽的女人,从他们进来开始,就一直盯着他们,他们装作没看见,实则林晓晓一直盯着他们看,他们早就注意到了。 林晓晓和继秋末说话间,对面那几个爱迈瑞康的使臣,低头说了些什么,忽然听到中文很蹩脚的那个翻译,起身拱手像皇上行了一个礼,然后问道:“请问对面那位,是你们尊贵的王爷和王妃吗?” 听到他们提到了继秋末和自己,林晓晓和继秋末同时转过头,看着他们,只见那些金发碧眼的男人,一个个都笑意浓浓的看看自己和继秋末。 “sobeautifulwomen”其中一个穿着白色骑士装的男人,一双蓝色的眼眸,一瞬不瞬的打在林晓晓脸上,别人兴许听不懂,但林晓晓可是听懂了,这实在称赞她长的漂亮呢,她小小的虚荣心,得到了大大的满足,对那个说话的男人报之一笑,淑女的点了一下头。 “正是,这两位,正是我朝的唯一的王爷和王妃!”桀骜翼平日虽然冷酷的很,但是接待外宾的时候,态度也算友好。 “我们来贵国这些日子,听闻了许多关于王爷和王妃的事迹,今天得见真人,真是无比的荣幸。”那个会讲中文的人,客套的道,而后,看向林晓晓,对这她请了个安,“传闻王妃制作出了肥皂这样稀奇的东西,这几日我们一直在适用,效果真的非常惊人,为了两国交好,请问王妃可愿意拿那肥皂的配方,和我们换我国的一样伟大的发明。” 伟大发明,什么东西,洋枪? “你倒是说说,是什么伟大的发明。”林晓晓看着对方,若是真是洋枪,那她就是赚了,这肥皂的制作工艺换洋枪的制作工艺,简直就是赚翻了。 只是对方呈上的伟大发明,却让她额间黑线顿然密布! “王妃轻看!这就是我国的伟大发明。”一个做工非常精緻的木匣子被打开,露出里面覆盖着一层绒布的东西,待绒布扯去,只见里面防着一盘奇奇怪怪的木头疙瘩,一黑一白,分居一块方木板两方,这稀奇东西,引得大家纷纷望去,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发明,只林晓晓对次嗤之以鼻,jian诈的老外,就用这几个木头疙瘩就想换她的肥皂制作。 名义上是互通有无,实际上就是在把桀骜国的国民都当作二百五。 林晓晓起身,踱步到他们面前,手指拨弄着那几个木头疙瘩:“一盘棋顶多只能换一盘棋,用着个想换我的肥皂制作手法,我说爱迈瑞康的使臣,你会不会太贪心了点?” 那拖着木箱子的高个子身子猛然怔了一下,他还没说这东西是什么呢,她怎么会知道这是一盘棋? “来人呢,把我们桀骜国博大精深千古流传的围棋送过来。”林晓晓看着对方的表情,暗自好笑,这东西就能叫伟大发明,这不是要笑掉人的大牙,说白了不过就是象棋,要说伟大,都及不上她的麻将。 有婢女很快送上了一副围棋,林晓晓让那个那婢女将围棋摊送到那些老外眼前:“这位使臣怎么称呼?” “我叫詹姆斯,金!” “詹姆斯是吗?”林晓晓巧笑嫣然的看着他,又把他吃了一惊,他知道桀骜国的姓氏和名讳的排列和他们爱迈瑞康的完全不同,每一次他报上自己名讳后,所有人都以为他叫金,只有她,居然一语叫出他的名字。 “正……是!”他高大的个子立在那里,傻呆呆的应了一声。 “我说了一盘棋顶多只能换一盘棋,若是想换我的肥皂,未免贪心了,呶,这东西叫围棋,棋子比你的多,一盘围棋有两种玩法,既可以下围棋,又可以下五子棋,可比你这棋好玩,我们桀骜国向来大度,大便宜不能让你贪了,小便宜还是可以送你些。”看着詹姆斯脸色一片窘迫,她心里偷笑到内伤,转头却是一副端庄大方的模样,从那宫娥手里接过围棋,送到詹姆斯面前,“换不?” 詹姆斯低头看了看身边男人,开口徵询:“prince,射……”(因为潇湘的显示,英语是连成一索连空格都没有的,为了不让大家看的眼花缭乱,也因为我那该死的蹩脚的英语不能拿出来卖弄,所以涉及到长句的英语,我都用省略号带过,下头会通过晓晓的心理语言等来反应这句的意思。)叽里哌啦几句,林晓晓尚未完全退化的英语底子倒是听懂了大概意思,心里暗自得意:小样,知道遇到高手了吧,想用一副西洋棋换我的肥皂,你们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长的什么模样,高鼻蓝眼,历来只会欺压我们黑头发黄皮肤,现在还把我们当傻子,我就让你们变成渣子。 但得意的同时,她也听到了一个让她诧异的词“prince”——王子,不会吧?既然是王子,为何不说出自己的身份,把自己扮作使者呢? 不待她多想,只听个王子开口说了个词,言简意赅:“ex插nge!”!”v林晓晓暂时从这之中收回了思路,这样的大事,回头再和继秋末商量好了,现在,他们说了交换,那就交换吧,西洋棋和围棋的对换,她也不亏,而且这西洋象棋的做工可比围棋麻烦多了。 “好了,詹姆斯,这围棋想必你们都不会下吧,放心,我会找高手教你们,保证比你们的这个象棋还好玩!” “王妃,你如何知道,这是象棋?” 林晓晓不知不觉间,锋芒露的过头了,她该怎么解释,她怎么会知道这是象棋,难道说幼年时侯念书念到过,那根本就是胡扯,就慕容彤彤的不学无术,很快就会被慕容昭和王水莹戳穿,如果说自己进继府后念书念到过,那估计直接会被继秋末怀疑致死,他继府里,怎么会有这样的书。 想了半天,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她只能打哈哈:“猜的,猜的!” 这么准,鬼信啊,这天下有这么多个文字,她能猜到眼前的是一副棋,倒还情有可原,居然还能猜到,这东西叫象棋,为什么她不猜猪棋,狗棋,猫棋,一语中的? 她的哈哈,别人是不敢置疑,敢置疑的,也不敢名言,只有继秋末,一双黑眸看着林晓晓,越发的觉得她有些古怪起来,若制作出肥皂是偶然,制作了炸药是她聪明,那眼下这个象棋,还有她居然懂得爱迈瑞康的语言,这个,到底该如何解释? 这边他看着林晓晓的背影,对她的这些特别之处愈发的有些怀疑,那边詹姆斯和林晓晓的对话,还在继续,他暂且收敛了思绪,聚精会神的看着对面! “王妃,我们爱迈瑞康国,实在是仰慕您那肥皂制作手艺,若是你当能传授给我们,我们必当感激不尽!”用一盘象棋换肥皂的制作工艺不成,他们开始用求的了是吧。 切,老娘能送给你们,做梦吧!有本事你们强取豪夺啊!你们这些洋鬼子,不是最好这一口。 心里对他们充满了鄙视和敌意,面上她却是笑意盈盈的拒绝:“这可不行,你一句仰慕我就把那精緻的工艺传授了你们,且不说我花费了多大的精力才研制出肥皂这种好东西,就光说我相公是个生意人,我们生意人是不会做亏本生意的,我也不可能就这么白白传了个你们。” 林晓晓转过头,看着继秋末,看着他目光灼灼又是赞赏的看着自己,对他调皮的吐了一下舌头。 继秋末轻笑了一声,站起身,走到她身边,将她纤细的腰肢揽入怀里,一点都不避讳众人的目光:“如若你们拿不出等价交换之物,如我娘子所言,我们生意人,不会做亏本生意。” 詹姆斯又没了招,换不成,求不成,要抢这是在别人的地头上,他们胆敢乱来那简直就是找死,他只能求助的看着身边的男人,也就是那个假伴做一般使臣的王子。 那男人用美式英语叽里哌啦一通,说的很快,快的林晓晓这个英语二等残疾份子,努力竖起耳朵听,也只听懂了几个字眼,只是光那几个单词,哪里能窜起来一句话。 一通鸟语之后,只听詹姆斯绅士的对着林晓晓行了一个礼:“王妃,既然如此,那我们便不再强求!” 知难而退了吧?哼,死老外,居然敢凯觎她的肥皂,做梦去吧! 不过,说实话,那个王子刚刚那叽里哌啦一通,真的是对詹姆斯说放弃?还是?转头看向那个王子,他一双海蓝色的眸子落在林晓晓身上,带着点勾搭的魅惑,要不是林晓晓连继秋末颠倒众生的微笑都能抵挡住,还真是会被那双蓝眼睛电到,幸好幸好,她已经被继秋末训练的刀枪不入了! 她端庄贤淑的朝着那个王子笑了笑,然后,说了几句客套话后就和继秋末回了座位,一回到座位,看到詹姆斯开始和桀骜翼说话,她便侧过身,靠在继秋末耳边:“秋末,那个穿着白色骑士装的男人,他不是普通的使臣,我刚刚听詹姆斯称呼他王子。” 第115页 继秋末随着林晓晓的话,不由的抬眼看了一下那个男人,他其实早就感觉到了,这个男人周身散发的某种与生俱来的贵气和别人并不相同,更重要的是,詹姆斯遇事就会请示他,其余三位对他的态度也很是恭敬,继秋末原本以为他是爱迈瑞康国的大臣,只是听林晓晓这么一说,才明白,这男人,居然是王子。 王子,那就是帝王的儿子,只是,他为何要可以隐瞒自己的身份呢? “你还听到了什么?”他嘴角一勾,转过头看着她,和她的红唇一擦而过,林晓晓脸一红,捶了他一拳,与他拉开了距离,她笃定,他是故意的。 “没有了啦,讲的太快我就听不懂了!”她摇摇头,脸蛋红的像两只苹果,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继秋末宠笑一声,不再问什么,两人只看向詹姆斯和桀骜翼,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无疑就是一些场面话,林晓晓倒是懒得听,眼睛左右顾盼着,忽然目光落在了一张桌子上,看到了独酌独饮的慕容羽严,他怎么会在这? 林晓晓有些纳闷,仔细一想,是啊,那日从绝命崖下来后,慕容羽严就被拔擢了丞相长史一职,辅佐丞相,督率诸吏,处理各种政务,她怎么忘了,慕容羽严现在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官,这样的筵席,自然他也有份参加。 看着慕容羽严独酌独饮的孤独身影,一如林晓晓第一次见他时候一样,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他身上某种孤傲冷清的气质,让人看着由不住心疼起来。 继秋末见她一直看着某处,转过头看着她,却只见她的目光所落之处,是那个他不惜自残也不许她相见的慕容羽严,脸色黑了一下:“你若是想气死你孩子的爹,就接着看!” 林晓晓还过神,看着继秋末吃味的俊荣,忍不住咯咯轻笑出声:“以后不叫你继秋末,叫你醋罈子,好了,不看了,怎么了,刚刚詹姆斯和皇上都说了些什么?” “无非是向皇上讨教治国之道之类的,没什么特别的,不过听他说,他们爱迈瑞康国处于处于桀骜国的西北方向,相去甚远,他会懂得桀骜国的语言,是有一个出海打渔的渔民,船只被风浪推卷,几天几夜之后,被他们爱迈瑞康国海域巡逻的士兵发现救起,他的本朝语言,就是和那个渔民所学。” 西北方向,从现代地图来推断,也就是正好是欧美方向,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她叫这些人老外和洋鬼子,也没叫错。 “那渔民生命力可真顽强,漂洋过海居然没死,那他怎么没和他们一起回来?” “这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渔民已经在爱迈瑞康病故,他们把他的骨灰带了回来,撒在了桀骜国沿海的海域,算是送他归国!”继秋末轻抿了一口酒,回道。 “哦,客死异乡,挺惨的!”林晓晓同情了那可怜的渔民一句,猛然似想到了什么,“秋末,我知道肥皂能和他们换什么了!而且,我们肯定亏不了!” “什么?”继秋末看着兴致勃勃的林晓晓,疑惑的问道。 却听她附在他耳边,小声道:“船!” “船?我们桀骜国不缺船只,为何要和他们换船?”继秋末倒是有些不解了,不知道林晓晓打的什么主意! “这船和船哪里能一样,你不见他们漂洋过海而来,海上风浪如此之大,他们却能平安到达桀骜国,凭藉的不是侥倖,而是技术,我想必他们的航海技术肯定非同一般,自然造船技术也是比我们高,我们桀骜国多的是能工巧匠,但是却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一艘船能乘风破浪到达大洋彼岸的。问他们换了他们此次渡来船,再派遣我朝造船的能工巧匠按着他们的船只模样造出一模一样的船来,倘若有一日,两国打起海战来,我们也不至于输在船只问题上。” 林晓晓这一通话,虽然有些未雨绸缪,但是相当的具有政治和军事策略,继秋末忍不住皱起了眉看着她:“你为何会懂这么多?” 唉,又来了,林晓晓真的很想告诉他为什么,但是怕吓死他:“你先不要问了,等到有一天,我会告诉你的!” 要是让他知道,他真正所娶的慕容彤彤早就一命呜呼了,现在寄居在慕容彤彤身体里的,是一个来自异时空的灵魂,想必他会以为她在讲鬼故事。 她再三遮掩着不肯说,继秋末并不想强迫她,既然她答应了总有一天会告诉他,那么他便等,他对她,有足够的耐心。 “好,我不问了,明日我就去拜访詹姆斯。金,看他可愿意换!”他的不再追问,让林晓晓松了一口气,但是她知道,继秋末是有满腔疑惑的,他只是憋在心里不想逼问她,心里感动,她挽起他的手臂! “明天我陪你一起去!” “不是喜欢赖床吗?不用了,你还是多休息!” “才不要,我怕他们用你听不懂的话骂你,刚刚就骂了皇上是蠢猪,你说,皇上要是知道了,哈哈哈,会不会一把大刀,把他们的人头都卸下来!”林晓晓促狭的看着龙椅上的男人,要他整天黑沉着张脸,现在挨了人骂,还像个傻瓜一样,哈哈哈,好玩好玩,不过她家继秋末,哼哼,那些洋鬼子要是敢骂他,那么,就等着被她五马分尸把! …… 次日清晨,林晓晓随着继秋末一起起来,虽然很捨不得温暖的被窝,但是想到以做工简单的肥皂,换取洋鬼子的大船,她就乐呵,心情好好的让冬梅伺候了自己洗漱更衣挽发髻,忽然之间,她突发奇想的,对冬梅道:“你去取一大桶水还有一把新的长柄铁钳。” 虽然不知道主子要这些做什么,冬梅还是很乖顺的去准备,此刻继秋末正在库房准备礼物,和林晓晓约定了一个时辰后在正厅见,只是当一个时辰后,那一头捲发的女人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几乎是吓了一跳。 待看清那捲发下俏丽熟悉的小脸后,他才惊呼一声:“晓晓,你的头发怎么了?” 林晓晓得意的在继秋末眼前转了一个圈,带起了裙裾翩飞,如同一朵盛开的花儿,小小的脑袋,凑到继秋末面前,探着上半生身,抬起脸,期待的问道:“怎么样,好看吗?” “刚才起床时候还好好的,现在怎么成了这样?”继秋末摸这林晓晓的头发,完全不知道这一个时辰之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好看吗?”林晓晓有些失望,嘟嘟着红唇。 “好看是好看,只是好奇怪的头发!”继秋末不得不承认,当她一头捲发扳散的散落在腰肢上,只用一条粉嫩的丝带撩起两边耳鬓的秀发,在后颈处简简单单系了一个蝴蝶结,这样的简单利落却大方美丽,将他整一个都看的呆了。 听到他说好看,林晓晓才眉开眼笑,笑的甜甜的:“我也觉得很好看,爱迈瑞康的女人的头发,都是卷的,不过她们是天生捲曲,我这是自己加工了一下!” “怎么弄的?”他拉过她,单指勾起她的下巴,看着她明籁的水眸,对她的这个让人眼前一亮的奇思妙想很好奇。 “呵呵,很简单,我以前看电……看见别人弄过,就是把长柄钳子放在火中烤红,然后放入冷水里极具降温,再夹住一缕头发,这样这样捲起来,等到钳子完全冷了后松开,头发就卷了!”她用两根手指比划成钳子,钳住自己的秀发,给继秋末做示范。 这是她看电影黄飞鸿时候学的一招,方才让冬梅取了钳子和水,再加上房间里加温的火炭盆子,她首先在冬梅的脑袋上做了下试验,结果淡然是非常成功,然后教着冬梅按部就班依样画葫芦的把她整一个脑袋都捲成了细细密密的捲发。 卷完之后,她又命冬梅帮她用梳子仔仔细细的梳了一遍头发,那些捲成一团团的头发随着沾了水珠子的梳子这么一打理,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林晓晓还有些不太喜欢这个卷的弧度,有点太小了,下次要是尝试,她就把自己烫个大卷,只可惜这个时代没有定型药水之类的,这么辛辛苦苦卷出来的头发,顶多只能保持三四天,名副其实的一次性捲发。 继秋末听着她的大胆举动,浓眉瞬间皱的紧密:“猝火的钳子往头上放,你是想把我的心杀死吗?” 又来了又来了,这个男人真是的,不是说了先放到冷水里灭了火星子稍微降温了才往脑袋上放的吗,哪里有他说的那么恐怖,冬梅那么细心,可是一下子都没烫到她的头皮。 “你这颗心,怎么这么经不起折腾的,动不动就死了!”白晳的葱指,一下下调皮的戳着他的心口,却被他一把控住,放到嘴里,惩罚性的咬了一口,看着她吃痛的呼了一声,他才松开她。 “我这颗心,就是这么经不起折腾,只是是哪一个,让它变得这么担惊受怕,动不动就停止了跳动?”他虽然松开了对她的啃咬,但是却并没有放开她的柔荑,而是按压在自己心口,让她感受自己只为了她一个人跳动的心脏。 林晓晓总也经不起他这样的蜜语甜言:“讨厌死了,贫嘴怪!” 那一句娇嗔,媚态横生,若不是接下来有正事要办,继秋末真想把她抱回房间里,好好的继续今天早上没有例行的公事,眼看着她的肚子越来越大了,李大夫也叮嘱了,等到她怀孕第五个月的时候,他们就要禁房事,所以这几个月,他总是缠着要不时的要她,似乎要把五个月到十个月之间的福利,通通一次给享受了。 林晓晓读得懂他眼里的欲望,娇羞的推了他一把:“不是要去拜访詹姆斯他们吗?东西都准备好没?” “准备好了!”他低头,含了一口她的红唇,恋恋不捨的离开,然后让开了身,只见他身后,是三个摞在一起整整齐齐的檀木小箱子,林晓晓好奇他准备了什么,上前一一打开,顿然小气起来。 “干嘛送那么好的东西,那些洋——我是说詹姆斯他们,摆明了就是要来占我们便宜的,随便弄些玛瑙珍珠的送去就可以了,这火玉珠子,可是浑然天成,千年难得的,你都捨得送,不成,我不肯!” 火玉珠子,是从火焰山岩壁上扣下来的一粒玉石,未经打磨,就是天生的浑圆玉润,价值连城,要把这东西送了居心叵测的洋鬼子,作为当家主母,她不同意。 见她小气吧啦的样子,继秋末宠笑了一声,从后头揽住她的腰肢:“你不肯,那便不送。” 这还差不多,林晓晓将那火玉珠子的匣子放到了一边,然后打开第二个,一看,更是怒了继秋末一句:“这串紫玛瑙佛珠,每一粒上都雕刻了各种花鸟禽兽之图,历史三个月才完成,比那火玉珠子更是尊贵,你,你是要气死我吗?这么好的东西,白白送他们干嘛!” 第116页 “好了好了,不气不气,你不愿意,便也不送!”继秋末看着她精打细算的模样,还真有了当家主母的样子,溺爱的吻这她的发心,将那匣子也撤到了一边! 第三件,不等林晓晓打开,继秋末也把它推开到了一边:“这个你不用看了,也不送了。” 光是听他这一句,林晓晓便知道,这第三件,怕是更加的昂贵,这个继秋末,他要大方也不必对那些洋鬼子大方,哼,看样子,礼物必须由她亲自出马挑选。 拉着继秋末回到了库房,半个时辰后,两辆马车前后从继府出发,朝着使臣下榻的居使馆而去,前面一辆马车,奢华高贵,后面一辆则是一辆货车,拉着密密麻麻一堆东西,细细看,无非就是一些绫罗绸缎,茶叶糕点之类。 车子驶到了居使馆,詹姆斯早就迎在了门口,见到林晓晓和继秋末的到来,愣了一下,想必是让林晓晓的头发给吃惊到了。他只愣了一瞬,尔后恭恭敬敬的对他们行了一个跪礼:“詹姆斯。金给天齐王爷和王妃请安。” “不必多礼,如今是在宫外,我只是个普通的生意人,不用行这些虚礼!”继秋末笑的儒雅,林晓晓笑的端庄。 但这夫妻两人的笑,却都不达眼底! “詹姆斯,这后面一马车的,是送给你们的礼物,希望你们喜欢!”林晓晓指着后面满满一车,看上去相当丰盛一车礼物道。 “谢谢王爷王妃!”詹姆斯的眼睛,看着那些礼物的时候,开始放光,估计也是被数量给欢喜到了,嘿嘿,看这继秋末,还送什么火玉珠子紫玛瑙佛珠,这一车不急一粒紫玛瑙佛珠价值的东西,就足够这些洋鬼子开心坏了。 詹姆斯命人将礼物卸到一个房间,自己领着林晓晓和继秋末往二楼的一个房间走去,房间门口,那个假装普通使臣的王子和他的几个僕从都在,见到林晓晓和继秋末,行了跪拜之礼,而后一脸诧异的看着林晓晓的头发! “whataboutthis?”这句简单,林晓晓听得懂,嘻嘻,小样,别以为就你们洋妞能挂一头漂亮的捲发,你奶奶我也行! 你吃惊我这一头捲发是怎么回事,嘿嘿,吃惊去吧,吃死最好! “嗯?这位大使,你说的是什么?”林晓晓故意装作自己不懂,看着那个王子。 詹姆斯忙帮那王子翻译:“吉米°卡特是在称赞您的美貌!” “哦!那谢谢了!”去你妈的翻译,林晓晓心里咒骂,脸上却是带着笑容,舒雅的对着那个王子弯弯唇角,是叫吉米°卡特,詹姆斯用汉语叫他的时候,都没有加上尊称,而是直呼其名,想必这王子确实是刻意在隐藏自己的身份。 只是到底为什么呢?难道他真的有什么阴谋? “王爷王妃里面请坐!”詹姆斯邀请他们进去,他们坐下后,詹姆斯几个也在下首位置坐下,金发碧眼的洋人搭配古色古香的雕花椅子,看着有些好笑。 “看差!”詹姆斯一句,有婢女送了茶水上来,林晓晓动作典雅的执起水杯,微微抿了一口,对詹姆斯道:“詹姆斯,能帮我介绍下,这各位都怎么称呼吗?” “鄙人愿意为王妃效劳。”詹姆斯起身,把身边的人一一介绍给林晓晓,除了那个故意隐藏身份的王子之外,另外两人分别叫做亚历山大和约翰,名字倒也不难记。 “詹姆斯,我和王爷今日拜访,是为了肥皂之事。”林晓晓说完,朝继秋末使了个眼色,继秋末会意,谈生意吗,他是老手。 “你们不是想知道肥皂的制作手法,但是我娘子精心研制的成果,不可能如此轻易的教给了你们,你们必须以物易物。”继秋末言简意赅的道。 “我们也想以物易物,只是我们此次前来匆忙,并未带什么可以和你们做交换的!”詹姆斯有些为难起来,对肥皂,显然是爱却不得不放弃。 “有,只看你们舍不捨得!”继秋末温文笑道,喝了一口茶,无害的看着詹姆斯。 “哦,王爷倒是说说!”詹姆斯一听有交换之物,顿然眼睛一亮,以为事情有了转机,只是待继秋末说出了交换之物后,他顿住了,似乎没想到继秋末会如此狮子大开口。 一块只值几文钱的肥皂,换他们斥巨资打造的船只,这…… 他拿不了主意,只能看向身边的吉米,叽里哌啦的一通后,只见得吉米的眉头皱了一下,看着笑的儒雅的继秋末,又看了一眼只顾着自己喝茶,似并未参与这桩生意的林晓晓,对着詹姆斯摇摇头! “抱歉,王爷,我们商量了一下,我们还要靠这艘船返航,如若把这船交换了肥皂,纵然我们掌握了制造肥皂的技术,也带不回爱迈瑞康,造福不了我们的百姓!”方才他们唧唧哌哌一通商量得出了这个结果。 林晓晓和继秋末早料想到了这个,只听的继秋末道:“詹姆斯,你方才没有将我的话听完,我并不是要用这肥皂的制作配房换你们返家的大船,而是说将你们泊在码头的船送我玩几日。” 林晓晓早就知道他们不肯换的,所以和继秋末商量过,先把话说一半,如果他们肯换,那自然是赚大了,当然也留了后路,如果他们不肯换,那… ……就有了继秋末刚刚的一席话。 听着毫无破绽,似乎就是詹姆斯心急了点,没有把他的话将听完。 “借玩?”詹姆斯看着继秋末和林晓晓,不知道他们这借玩,是什么意思? “对,借玩几日,我娘子从未出海航行过,我想带她体会一下置身大海之中的感觉,但是她如今身怀有孕,海上风大浪大,一般的船只,我怎敢冒险让她乘坐,你们的大船,远洋而来,必定相当牢固安全,所以为了让我娘子开心,我想借玩几日!”他的说法完全无可挑剔,詹姆斯笑着看着他,又看看林晓晓。 “王爷王妃真是恩爱,容我再和他们商量下,毕竟这不是我一人能够做主的!”他自然不能做主,不然要那王子干嘛用的。 林晓晓和继秋末也有耐心,这么诱人的条件,谅他们也不捨得拒绝,不但不会拒绝,反而会迫不及待的欣然接受。 果不其然,听着詹姆斯向他们汇报交换条件,吉米几人眼中都冒了光,然后频频对詹姆斯说:“ok,yes,great!”等字眼,想必是答应了。 詹姆斯笑着回过头:“王爷王妃,我们商量了,我们愿意和你们换。” 搞定,接下来的手续就简单多了,起糙协议书,尔后双方画押签字,最后各留一份,收工。 正事完美收工,接下来无非就是吃饭喝茶聊天,基本上吉米°卡特等三人也没怎么说话,事实上是他们说了也没人听得懂,詹姆斯和继秋末聊着两国的国土疆域政治军事等林晓晓不敢兴趣的话题,她中间託辞要去上厕所,便熘了出来。 信步在居使馆里瞎逛,来到了花园之中,她随手者了一枝ju花,而后进了凉亭,将那亮黄色的花瓣一瓣一瓣的往下摘,百无聊赖的很,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她回头,却是吉米°卡特不知何时也来了花园。 “hello!”他朝她摆了摆手腕,挥挥手,林晓晓浅浅一笑,也朝他挥了挥手。 本以为他只是偶尔路过和自己打个招呼,却不料他会进了凉亭,坐在她的对面,一双海蓝色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她,眸子里的某种兴趣光芒,让林晓晓汗毛倒竖了几分! 老外素来都开放,他那眼光里,显然是男人对女人的兴趣,这个吉米卡特看样子不单在凯觎她的肥皂,还在凯觎她这个人,林晓晓心里只嗤笑了一声:也不看看你那长相,先把我们家继秋末比下去再说,不然,就滚球你的去吧。 面上却是含着一丝柔笑,两厢对坐着,詹姆斯的眼光越来越热烈起来,到最后,尽然脱口而出:“if……” 他长长一句,林晓晓尖着耳朵仔细听,听明白了,他居然当着她的面,大胆的肖想她:“你还真是臭美,说什么如果我是你的女人,你就会像呵护花儿一样呵护我,做梦去吧,洋鬼子!” 她嘴上咒骂着,脸上却是笑意盎然。 詹姆斯以为她这么对着自己笑,是对自己有意思,他不懂汉语也不会讲,却很是想表达自己对她的爱慕,于是乎,他左右看了几番,看到了那满园盛开的ju花,他出了凉亭,摘了一大捆,送到林晓晓面前:“ilikeyou!” 死老外,这么直接! 林晓晓收下了ju花:“奶奶的,白ju花,这是死人的好不好,你这个死老外!” 吉米°卡特见林晓晓收下了他送的花儿,一下子兴奋起来,挪了屁股,坐到林晓晓身边,然后,变戏法似的从手里变出了一块红手帕,只见他手里不知道怎么捣鼓了几下,那红手帕忽然不见了,摊开手心,只见手心里,盛放着一个铜板。 魔术?死老外,泡妞手段还挺多的吗! 林晓晓抬起手心,给了他一个鼓励的拍掌,吉米°卡特更加的兴奋起来,只见他大手靠近林晓晓的脸颊,林晓晓本能的躲开,以为他要摸自己的脸,却只听到耳边亮了一个响指,耳朵上,忽然多了一个异样的东西,她伸手一抹,居然是一枝小ju花。 靠你奶奶的,把ju花别老娘头发里,老娘家又没死人! “你个死老外,看老娘不收拾你!”林晓晓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吉米°卡特,而后,从腰间取出了一柄匕首,对着吉米°卡特亮了一亮匕首,还取了一枝ju花,实验了匕首锋利,接着,只见她执起匕首,当着吉米°卡特的面就把那锋利的刀尖塞入自己的嘴巴中。 看着吉米°卡特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她越演越卖力,长约一掌的匕首,居然被她正义把吞入了小小的口中,让匕首在嘴巴里停留了几秒,她又拔出匕首,张开嘴让吉米°卡特检查,里面什么都没有! “啪啪啪!”的掌声大力的响起,见状,她一把把匕首摊开到吉米°卡特的面前,然后按动了其中一个机关,便只见那匕首慢慢的开始搜索,最后整一个没入刀柄之中,吉米°卡特恍然大悟,却还是对她竖起了大拇指! “傻b孩子,送给你!”林晓晓大方的将匕首推送到吉米°卡特面前,又扬了扬手里的ju花,吉米°卡特凯特惊喜的指指匕首又指指自己的鼻子! 林晓晓含笑点点头。 不能曝露自己懂英文,不然他们就会对她多了提防,有什么阴谋诡计,也不会公然在她面前说,所以她只能用肢体语言和吉米°卡特交流,幸好他脑子也不算太笨,能看懂。 第117页 将匕首手下,吉米°卡特用他拱手道谢,然后爱不释手的把玩起那把匕首,还作势要往嘴巴里送,学着林晓晓刚刚的样子,看他的模样,挺像一个玩心很重的小孩子,林晓晓倒是更加纠结,他是为何要隐藏自己的身份? 那把匕首,半截子进了他的嘴巴,林晓晓已经准备好了听到杀猪的惨叫! “啊!”果然,只听的一阵弹响后,吉米°卡特痛叫了一声,然后一把吐出那边匕首,连着着吐出了一嘴巴的血! “傻b孩子,上当了吧!”林晓晓“关心紧张”上前,看着吉米°卡特,掏出了手帕,替他擦拭溢出嘴角的血水,“这匕首虽然能伸能缩,可是傻b孩子,娘忘了告诉你,这机关很容易出问题,放嘴巴里的时候,要用牙齿咬着刀尖以往万一!” 她诚恳担忧的面容,带着星星点点的泪光,嘴巴一开一阖,吉米°卡特虽然听不懂,但是认为她肯定是在关心自己,忙吐出一口血水,对她摇摇头:“imok,donotworry!”(我很好,不用担心)林晓晓忍笑忍的内伤,星眸里水雾迷濛,憋的眼泪都来了,帕子揩拭着吉米°卡特嘴角的血液,对他道:“傻b,疼死你!” 吉米°卡特心里大为感动,抬手想要替林晓晓抹去泪水,忽然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 继秋末久等不到林晓晓,担心她所有出来寻她,却不料会看到她和吉米。卡特如此靠近亲密的一幕,当吉米°卡特的手几乎要触及到林晓晓白晳的脸孔的时候,他的眼神,阴戾一片,几乎能把吉米°卡特的手活生生切下来! “相公,这傻帽被我好好的整了一把。”林晓晓转过头,忽略掉继秋末那可怕的吃味的眼神,邀功似的对他指指吉米°卡特,眼神依然是那么担忧的看着吉米°卡特。 吉米°卡特还以为她是在像王爷求助,让王爷帮自己一把,更加的感动的不行不行,捂着自己的嘴巴,想开口说些道谢的话,只是嘴巴却生疼生疼,舌根上被匕首戳了一个口子,疼的他话都讲不出来! 继秋末见吉米°卡特口吐鲜血,再看着那把被仍在桌子上匕首,顿然明白是怎么回事,这把匕首是他送给林晓晓的,本来是为了给她防身,但是她闲着无聊居然把匕首进行了一次大改造,变成能伸能缩。 只是她改造的不够彻底,缩进去的时候要是不小心触碰到了刀尖,这缩进去的部分又会弹出来,她经常会咬着刀尖给他表演真人吞匕首的表演,因为知道这匕首的机关所在,他虽然数落过她几次,不许她玩了,却也并没有强令她把这匕首扔掉。 没想到她今日会用这匕首伤了吉米°卡特:“唉,晓晓,怎么这么贪玩,你这样,让我怎么和詹姆斯交代!” “又不是我的错,他送我一捆送死人的ju花,我这不过是礼尚往来罢了吗!是不是,吉米°卡特?”林晓晓转过头,一脸无辜的看着吉米°卡特。 吉米°卡特听到她喊自己的名字,虽然痛心里却快乐着,方才看她比比手里的ju花,又指指脑袋上的ju花,以为她是在和继秋末说,自己送了礼物给他,他点了点头! 这个贪玩的女人,坏心眼比谁都多,继秋末方才还在生气她和吉米°卡特如此亲昵的举动,如今却忍俊不禁起来,却被林晓晓一声低喝住:“不许笑,不然就让他看出端倪来了,要装作担忧的样子,快,装一个!” 装,这种事情,继秋末可是行家,为了配合林晓晓,他脸上顿然出现了一抹凝重之色,上前控住吉米°卡特的下巴,张开自己的嘴巴,示意他张嘴,让自己看看。 一张嘴,几滴鲜血就从嘴角溢了出来“伤的挺重,你这女人,还真够狠心的。” “我哪里狠心了吗!只不过为了惩罚他送我ju花还有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知道吗,他刚刚对我说喜欢我,还送我花追求我……” “啊……”她话音未落,便只听的“咔嚓”一声,紧接着的是吉米°卡特杀猪般的惨叫,林晓晓怔了一瞬,低眼看去,却只见吉米°卡特的整一个下巴,松垮垮的掉了下来,嘴巴再也合不拢,血水不断的从嘴唇嘴角溢出,模样既滑稽又触目惊心! “还说我狠心,你,你这才叫残忍!”完了完了,嘴巴受伤是吉米°卡特自找的,这下巴受伤,一会儿怎么和詹姆斯解释! 吉米°卡特痛的眼泪狂飙,这撕心裂肺的惨叫,很快就引来詹姆斯等人:“怎么回事?” 詹姆斯等人匆匆靠近,却看到了这惨绝人寰的一幕,几双蓝眼睛,定格在了继秋末尚还掐在吉米°卡特下巴上的大手,满带着怒意。 “王爷,你为何要对吉米°卡特下如此毒手?” 林晓晓看着继秋末,着急着他会如何回答,毕竟吉米°卡特是爱迈瑞康的王子,这样的无礼,很可能引起两国之间的战争,但只听继秋末不慌不忙的对詹姆斯道:“他不小心弄伤了舌根,因为伤的太深,不把他下巴卸下来,我够不到里面,不能够帮他治疗,这样,就方便多了,放心,上完药,我会帮他把下巴接回去!” 说着,居然变戏法似的从腰间取了一个瓶子出来,让林晓晓帮忙拔掉上面的棉布塞子,他把那药粉倒在了吉米°卡特的舌头上,然后手里一用尽,有把吉米°卡特的下巴装了回去。 “詹姆斯,麻烦你告诉他,让他不要吞咽口水,含着那药粉半个时辰后漱口。”他说的云淡风轻的,林晓晓佩服的看着他,果然老jian巨猾啊,这都可以! “原来如此,王爷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詹姆斯忙绅士的向继秋末道歉。 憋着,憋着,不能笑出来,林晓晓告诉自己,非但不能笑,还要歉意的蓄满泪水和詹姆斯道歉:“对不起!” 她哽咽一声:“詹姆斯,真的对不起,要不是我把匕首送给吉米,他也不会伤到自己,只是我们桀骜国是友好国邦,他送我鲜花一束,我身边没什么能送他的,真的是处于礼尚往来,没想到他会弄伤了自己!”林晓晓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低着头诚恳的道歉。 詹姆斯似乎为了验证吉米°卡特是不是真的是被自己伤到的,问了他一些话,只见吉米°卡特点了点头,末了艰难的张口吐了含糊不清几个字:“dontmeprincessconsort!” 小样,你也知道是自己傻b,不能责怪我啊! 林晓晓听到吉米°卡特叮嘱詹姆斯不要责怪自己,心里一点负罪感都没有,她对洋鬼子的某种反感情绪,是从二十一世纪传承而来,虽然她知道这里没有八国联军,没有独断霸道欺行霸市的美帝国主义,但是这种反感已经根深蒂固。 就譬如念大学时候,她们几个女生,曾经把一个无辜的日本外教用麻袋套起来,把尊师重教这四个字抛弃到了九霄云外,把那老师狂殴了一顿,美其名曰打倒小日本鬼子! 这样的名族情怀是不可磨灭的,就算到了这个史上虚无的桀骜国,也崩指望她会喜欢倭贼和洋人。更不用说这个吉米°卡特如今对她居心叵测,存在非分之想。 詹姆斯从吉米°卡特那证实了他是自伤的事实,便叮嘱了他继秋末说了让他半个时辰内不要吞咽口水,尔后让约翰和亚历山大把他搀扶下去,自己转过身,对着继秋末行了个礼:“谢谢王爷!” “不必客气,举手之劳罢了,这瓶药是上好的金创药,涂抹上之后,会暂时麻痹伤口,让伤口好受一些,今日我只随身带了一点,待我一会回府,差人送点过来,这里剩下的一点,等到晚上再给吉米上一次,大概三四日后,伤口就可以痊癒!”继秋末大手一摆,这样的大方关怀,别人看来还以为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好人,只有林晓晓知道,这纯粹就是一个腹黑帝。 只是林晓晓看着他手里的青花瓷小药瓶,总有些心里头不舒坦,这不舒坦,等到她们进了马车,她才发了牢骚出来:“明明有金创药,上次还给我用劳什子痛的我半死的创口灵!” 那次中了春药,她企图自残来转移春药发作的灼热难耐,当时他化作桀羽赶来后压制了她春药发作的痛苦后,又给她处理伤口,林晓晓清楚的记得,那创口灵火辣辣的融入伤口后的痛楚,这个可恶的继秋末,给别人捨得用金创药,给她就不捨得! “那日,这药还没有诞世!”他笑着看着她,把她揽入怀里握着她素白的手,“你还记得那日你提起金创药,我曾经好奇的问过你,你怎么知道金创药的,还问你是不是学过读心术?” “好像有这么一回事!”她皱着好看的眉心回忆着,然后抬起头,看着继秋末,“现在想想还挺奇怪,你怎么会问我会不会读心术?” “因为那时,这世上还根本没有金创药这东西,这药还在我的药房里研制,我心里自将它明明为金创药,除了我,该是任何人都不知道它叫金创药,但是你却能喊出这三个字,当时我很是好奇,你是不是学过传说中的妖术读心术!”虽然到现在,他依然非常的觉得奇怪,就算是他们从那时候开始就心有灵犀,也不至于那么神。 只是她让他奇怪的地方已经不止这一处,多的他都数不过来,虽然越来越觉得她不简单,但是她不说他就不会逼她。 林晓晓随着继秋末的话,响起了那茬,惊嘆一声:“原来金创药是你发明的,妈呀,这么神奇的东西,居然是你发明的,你太厉害了吧!” 此话显然,她确实是早就知道了金创药的存在,在他发明之前,她就已经知道,继秋末抚摸着她的手心,虽然他不会逼问他,但是他却总觉得,她和他根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他开始有些害怕:“晓晓,我不问为何会制作肥皂,制作炸药,性格脾气才学和传闻中的慕容彤彤截然不同,也不问你为何会懂爱迈瑞康国的语言,为何会知道象棋,为何会制作麻将,我只问你,你会不会离开我?” “啊?”林晓晓有些吃惊,他怎么会突然这么问?难道他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不过这个傻瓜,她怎么会离开他,只有有他的地方,才有她的归宿,“秋末,放心吧,我不是空气,不会突然消失的。” 既然他已经有所察觉了,那她是不是该告诉他,那个本来怕吓死他的真相——她是从未来时空飘荡过来的一缕游魂,附身在了慕容彤彤身上? “我最近总在害怕,你其实是天上的仙子,突然有一日,会离我而去!”他闻着她的发心,声音有些低沉,林晓晓搂住了他的腰肢,小脸贴紧他温暖有力的胸膛。 第118页 “傻瓜,什么仙子,你是不是真一直的好想知道,为什么我会如此的与众不同?”林晓晓下了决心,就算会吓死他,但是她不想瞒着他,两个人一起过日子,爱,信任,坦诚,都是必不可少的,再说,她也捨不得他担惊受怕,然后脑袋瓜里胡思乱想的。 “嗯!”他将她抱的更紧,似乎要把她揉进怀里,唇齿间溢出一个嗯字,毫不掩饰自己想对她知道的更多。 “回家告诉你,是一个很长很长很长很长的故事!”她红唇微翘,抬起头,一双眼睛清明纯净的看着他,嘴角勾着美丽的弧度。 或许他会觉得不可思议,或许他会觉得不敢置信,或许他会觉得她说的简直就是匪夷所思,但是林晓晓不想再瞒着他,诚然以对,她们的爱情里,不需要隐瞒和欺骗! 第八十七章无敌毒舌贱男人 林晓晓本以为自己把自己的身份全然的告诉了继秋末,他不吓死也会被吓的半死,却不料他听完,只是怔了一会儿,而后皱起眉头。 “你说你前世嫁过人!” 额……他还真会挑重点,这是上辈子的事情,她上辈子哪里想过这辈子会遇到他这个继大醋罈子。 “是嫁过人!”她承认,看着继秋末阴沉的脸色,心里忽然对他这动不动就吃醋的性子很是讨厌起来,“我又知道这辈子会遇到你,再说就算我知道这辈子会遇到你,那……” “那什么?”他的眼神,阴霾的看着她,一阵警告。 林晓晓本来就要脱口而出的那句“那我也要生活啊!”很识时务的转了话锋,变为:“那我就不会嫁人了!”嘿嘿,嘿嘿,干笑无限中。 “你爱他吗?”他还不依不饶了。 何冰,当然爱过啊,虽然何冰这人没什么大出息,赚的钱不多,不多到她们都不敢生孩子,但是刚结婚那阵子,蜜月期,那爱情肯定是造访过的,只是后来油盐酱醋茶的生活,把他们的爱情磨光了。 只是,她知道,自己要是如实回答,继秋末怕是会把她的脑袋捏下来! “不爱!”她说着违心话,“所以最后才会离婚了,就是把互相给休掉了。” 既然身份都曝露了,她也就不用那么做注意。那些憋在肚子里的现代词,偶尔说说,然后再解释清楚就可以。 听到她的回答,继秋末的才算放心下来,拉了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老天既然把你送来,我就不会让他再把你带走,无论你前生是如何,今世你是我一个人的,知道吗?” 霸道! “好了啦,你一个人的,行了吧!”她嘟囔了一句,脑子里盘算着,他这个爱吃醋的性子,实在得好好的调教一下,不然这往后的日子,恐怕她身边三米之内,都不敢有异性敢靠近。 “怎么这么不情不愿的!”爷爷的,他又不满了! “哪里有不情不愿,我饿了啦,说了这么久,口都干了!”从居使馆回来后,她一直都在和他说自己的身世,不知不觉已经喋喋不休的说了将近一个时辰,口渴腹飢是自然,另一个,便是转移话题,不要再纠结在这上头。 他疼她入骨,一听她饿了,便也不和她追究是不是心甘情愿这个份上,传了冬梅和宝儿去厨房取饭菜。 只不肯把林晓晓放下大腿,他抱着她,等饭菜上来后,就这么夹菜一口口的餵她。 “放我下来了!”宝儿和冬梅还在旁边伺候着呢!虽然继秋末总在不介意有没有人在场,爱和她大秀恩爱,但是为避免荼毒宝儿和冬梅幼小的心灵,她觉得两人还是该稍稍收敛一些。 她的挣扎,没引得继秋末的松手,反而怕她掉下膝盖,左手把她搂的更紧,右手夹着美味的菜餚往她嘴里送,又夹了一块送如自己口中,两人同用一筷! 林晓晓真是对他没辙了,看着冬梅和宝儿头都埋入了脖子里,两人的脸都红的像个大柿子,她也忍不住脸红起来,轻声的哀求:“秋末,放我下来了,你看宝儿和冬梅,我会不好意思的!” “你们先下去吧!”若是她在介怀这个,那么,让他们下去不就可以! 宝儿和冬梅如获大赦,一前一后匆匆出门,还不忘帮她们把房门掩盖的严严实宪“继秋末,我真是……”真是对你无语了! “怎么了?不是饿了吗?吃点油焖笋,这个不是你最爱吃的!”他宠溺的夹起一块色香味俱全的油焖笋,美食当前,林晓晓也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他对她真是宠的上天入地无人能及,林晓晓心里甜蜜蜜幸福福的同时,怎么的都觉得有些不安,他若是总这样霸道,只怕她预想的三米之内没男人敢靠近她,绝对会成为现实。 只是,该怎么把他调教的大方一点呢? 或者说,调教的过来不? 唉,这个老公,还真让人又爱又恨呢! 一餐晚饭,在两人亲密相处中吃完,当然,洗漱上床后,每日的必做运动也是少不了,运动完毕,林晓晓体力不支呼呼睡了去,继秋末将她娇小的身子揽入怀里,在她眉宇上落下深情的吻。 “小东西!”语气里的宠溺,温柔似水。 次日清晨,天色微明,林晓晓正睡的香甜,忽然被一阵动静给吵醒,她迷迷濛蒙的睁开眼,只看到继秋末不知道要去做什么,这么早就起了床! “怎么了,这么早起来!”她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看着继秋末往身上一件件的套衣服。 继秋末转过头,见自己把她吵醒,抱歉的吻了下她的唇畔:“船只已经借到手了,但是只借了一个月,我需要赶紧去沿海地区召集一些造船的能工巧匠,然后带他们进船研究詹姆斯他们那大船的构造,你接着睡吧,这几日我或许回不来了。” 洛阳城地处桀骜国的中心,离詹姆斯他们泊船的咸海有些距离,来回车马奔波也得一天一夜,林晓晓知道,为了造船的事,继秋末想必要在咸海城暂居上几个月。 男人以事业为重,而且这事业,还是她想法子笼来的事业,她心里虽然捨不得,但是却还是对他宽慰的道:“不用担心我,放心去吧,我在家里等你!” 如今是深秋时节,海边风大浪大,她才不想去受苦,就算她想去受苦,继秋末也不会捨得她去。 “嗯,再睡会儿吧,我要走了!”他恋恋不捨的吻着她的脸颊,开了房门离去。 被窝依然温暖,只是少了他,就显得有些空落落起来,林晓晓又小睡了一会儿便再也睡不着,起来时候问冬梅:“王爷已经出发了吗?” “嗯,早上和宝儿一起出去了!”冬梅如实的回答,林晓晓寂寞了起来。 “唉,这一去少说也得个把月,冬梅,今天随便给我弄个简单的发髻就可以,我想出去走走,不想显得太与众不同。”冬梅给她挽的发髻,多是宫廷髻,这些发髻,普通的百姓是不让挽了上街的。 所以如果挽着宫廷髻出门,那便太张扬,继秋末出门了,她只不过是想去看看绿芙,和绿芙逛逛街,弄的普通些就好! 冬梅得令,给她弄了个普通的发髻,又按着林晓晓的吩咐,替她取了一件普通样式质地稍微好一些的衣服。 “冬梅,你不用陪着去了!”林晓晓准备妥当,又取了些小礼物装在一个妆奁里,准备带去送给绿芙。 “主子,王爷让奴婢寸步不离的守着你!”冬梅煌恐道。 这样啊,算了,林晓晓也不打算为难冬梅:“那你也随行吧,我们走着去可好,坐轿子虽然舒服,但是一上一下颠簸的我,总是忍不住想吐!” 孩子已经快三个月了,她害喜也越发的厉害,若不是她的徒弟庖长懂得孕妇调理的食物,每天变着法子给她做一些开胃的东西,只怕她吐的都比吃的多。 冬梅知道她害喜,坐轿子颠的老吐,恭恭敬敬的应了声:“全凭主子决定!” 冬梅又取了一个狐裘的扳风替林晓晓扳在身上,自己也取了一件扳风扳上,两人戴上了扳风上的帽子,在稍嫌寒冷的早晨,踏步朝着秦记肥皂铺而去。 去到那的时候,秦观正在招呼客人,一见到她,丢下了客人,就开心的上前拉着她的手:“晓晓,早上正和你娘说起你呢,你就来了,快快,冷吧,进屋去!” “小民们给天齐王妃请安!”纵然林晓晓低调的挽了个普通妇人的发髻,但是谁也知道这秦记肥皂铺的秦白是她的干爹,听秦白这么一说,自然知道眼前的人,便是上月册封了天齐王爷的继秋末的爱妻天齐王妃。 “都起来吧,不要多礼!”林晓晓以前是很不习惯别人跪她,但是被跪习惯了,说也不顶事,她索性也看淡了,只每次和蔼可亲的让大家不必多礼。 那些买肥皂的客人见她堂堂一个王妃,一点架子都不端,非但如此,而且还平易近人,知道这架子上的肥皂是她发明的,一下子把店堂里所有的肥皂席捲而空,抢着让林晓晓在他们抢购来的肥皂上落下签名。 古人也兴这一套,呵呵,林晓晓心情很好,这种众星棒月的感觉,好像大明星啊! “一个个来,大家不要拥挤!”冬梅怕她们挤伤林晓晓,忙出来维持秩序,屋子里的绿芙和秦观听到嘈杂声以为出了什么事,当看到这场面的时候,也忙是出来维持秩序! “大家,你们这是要干什么?”绿芙紧张的喊了一句! “绿芙,不碍事,就是要我签名罢了,哥哥,你能去给我削一只碳笔吗?”要是要她用毛笔签名,那她怕倒了继秋末的面子,她那毛笔字,比螃蟹还螃蟹,在继府,她有自己专用的“铅笔”,是她让继秋末按着她的要求帮他做的。 这次出来,没把铅笔带出来,那就只能用炭笔了! 秦观很快替她削了七八根炭笔来,对那些求籤名的道:“大家拍好对,人人都有份的,不要拥挤!” 她一句话,分量是多重,紊乱的人群顿时排成一熘,林晓晓一个个的给她们在肥皂的包装上签名,签名的时候,看着那土黄色的包装纸,她忽然觉得有些对不起肥皂这伟大发明。 等到所有签名都签妥了,她才对大家嫣然一笑:“呵呵,都签完了,大家都回吧!” 人满为患的小铺子里,顿然渐渐散去,因为林晓晓的到来,秦白送走了这批客人,就关了店门,挂上了今日休业的牌子,命秦观好好招呼晓晓和冬梅,自己则是匆匆去了菜市场买菜。 第119页 吴小燕也出了来,因为林晓晓请李大夫替她看诊过几次,李大夫陪了好几帖去体内风湿的中药,如今算来已经吃了多半个疗程,吴小燕的身子骨,是越来越好了,这样寒冷泛潮的秋季,她走路也不需要人搀扶着,腿也不打抖了。 “娘,身子好些没?”林晓晓握着吴小燕的手,那粗糙却温暖的大手,给她家人的感觉。 “嗯,晓晓,不要三不五时的差人送补药过来,那些人参当归,娘吃到死了都吃不完了!”吴小燕慈爱的抚摸着林晓晓的黑发,目光又落在她微微隆起的肚子上,“你如今有了身孕,就应该自己留着吃!” “呵呵,娘,不用担心了,我天天都被逼着喝补药,冬梅,是吧!”林晓晓看向冬梅,见她还站着,不由的笑了一句,“坐下啊,这不是在王府里,你就把这当作家吧!” 一个家字,惹的冬梅眼眶红了一下,但不敢造次。 “冬梅姐姐,坐下吧!”绿芙正好端着果盘子进来,拉了冬梅的手坐在自己的身边,“不用见外,如小姐说的,把这当自己的家就可以!” 冬梅这是头一遭来秦记肥皂铺,她总算明白了,为何主子会如此挂念这一家人,原来,都是这么好的人! 冬梅应了一声,感动的坐下,一坐下,面前就推过来了一盏茶,原来是绿芙在给大家倒茶,这茶,居然也有她的份儿,她只是一个身份低微的婢女,居然能和王妃同席而坐,非但如此,还能品茗同一壶茶,她有些受宠若惊,忙对绿芙道谢:“谢谢小姐!” 绿芙听她喊自己小姐,愣了一下,随即笑出了声:“冬梅姐姐,喊我绿芙就可以了,我和你同位小姐的婢女,你怎么可以喊我小姐呢!” “可是,你是王妃干哥哥的未婚妻子!身份自然在我之上!”冬梅这人,尊卑地位之分很是分明。 听她这么一说,倒是惹的林晓晓笑了:“冬梅,你这丫头,说了让你不要见外的。” 冬梅红了下脸,点点头:“是。” 绿芙看完茶,秦白捧着一大盘糕点果子进来,看着林晓晓,他也甚是思念:“晓晓,这几日还害喜的厉害吗?” “还好了,没那么厉害了,可能天气凉了也有些关系!”热的几天就尤其的反胃,凉了有时候一反胃,呼入几口冷空气,就舒服多了。 “晓晓,娘前几日闲着没事,给你的孩子刺绣了几件小人衣裳,绿芙,在娘的床头,你去替娘取一下!”原来,绿芙已经喊吴小燕娘了,看来她和秦观的好日子也近了。 绿芙听了话,进去取小人衣服,当林晓晓看着那花花绿绿绣工精緻缎面高等的小人衣裳,感动一把抱住了吴小燕:“谢谢娘!” “一家人的,谢什么。”吴小燕抚摸着林晓晓乌黑的秀发,笑的慈爱。 林晓晓一件件的抖开那些小人衣服,男男女女的样式都有,她爱不释手的抚模着上头的花纹,这些喜气洋洋的小人衣服,穿在刚出生的小宝宝身上,该有多么可爱! 看着林晓晓喜欢的不得了的模样,吴小燕笑的更加的欣慰和慈爱! 红梅也对这精妙的绣工赞不绝口:“老夫人真是蕙质兰心,看这些花样,真是好看极了。” “哈哈哈哈,什么好看极了?”秦白刚买了菜回来,就听见家里聊的欢快,笑逐颜开的插了一句! 冬梅懂事,忙上前要去替秦白分担点重量,却被秦白推却了:“冬梅姑娘,你去坐着吧,今天我亲自下厨,给你们做几道拿手好菜!” “这怎么使得,怎么能让老爷您亲自下厨,还是交给冬梅吧!”冬梅一听,慌了。 “冬梅姐姐,你就过来坐下吧,我爹的手艺你是没有尝过,尝过之后,绝对让你不虚此行!”绿芙上来拉了煌恐的冬梅坐下,看冬梅的局促不安,她笑了一声。 冬梅见她们热情似火,林晓晓有是笑意盈盈,心头大暖,却也总觉得要做些什么才能安心,于是道:“那我去帮忙,虽然我做的不好,但是洗菜这些活儿,还是干的很利索的,老爷一个人哪里能忙的过来。” 说着,不等绿芙等阻拦,跟在秦白身后进了厨房,绿芙要阻拦,想说她去帮忙就可以,林晓晓却笑着拦住了她:“让她去吧,不然她心里不安。” 绿芙这才折回了身,坐到了秦观身边。 “也是,要不让冬梅姐姐帮些什么忙,怕是这午饭,她也吃不安心!” “绿芙,我给你和娘备了些礼物,还有哥哥的,爹的……”林晓晓说着,拿出了带来的妆奁,打开,从里头取了一直端庄简单铜色的垂珠簪子递入吴小燕手里:“娘,这只珠簪送给你。” 又一一取了几个镯子首饰推到绿芙和吴小燕跟前,这些首饰是给他们的。 接着,在妆奁的底层,她掏出了一只狼毫,递给秦观:“哥哥,这狼毫是秋末送给我的,我也不会用,送给你吧!” 秦观接了狼毫,眼前顿然一亮,想必他是识货的,知道这是上等之物。 最后林晓晓把妆奁推到吴小燕面前:“这里头还有些玉扳指,是送给爹的!” “晓晓,人来就可以了,干嘛还带这么多东西!”吴小燕脸上带着和忧的笑容,甚是慈祥。 “又不累,娘,我和绿芙能出去逛逛吗?吃午饭的时候我们会回来的!”林晓晓今天来,一来是想念秦家人,另一则,就是想和绿芙出去逛街,她已经许久没有逛街了,继秋末看的她很紧,总是怕街上摩肩接踵的人群会挤到她,所以就算她执意要逛街,他也都会首先命人把整一条街清场。 只有她一个人,那家嘛逛街! 吴小燕看着她,和蔼一笑:“去吧,就在家附近逛逛,别走远了去,观儿,你跟着她们,替她们提东西吧!” “是,娘亲!”秦观应道。 三个人相伴出门,林晓晓和绿芙手牵手走在前头,秦观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听着她们欢快的如同雀儿一样的聊天,嘴角勾着一抹纵容的宠笑。 他如今已经开始蓄鬍子,脸或许也是可以晒了几个日头,皮肤不再那么白,看着少了几分书卷气,倒是多了几分男人味,虽然那柳眉杏眼樱桃红唇,还是能让女人妒忌死,但是却再也不是那个伪娘,而是一个不择不扣的美男子。 美女美男的队伍,总是很吸引着大家的眼球,一路走来,回头率几乎是百分之百,林晓晓一个摊位一个摊位的逛过去,买了许许多多乱七八糟的小玩意,最后,步子停留在一处卖男人腰带的地方,她想到了继秋末的腰带,总也是那么几种眼色。 这个时代,男人的腰带就相当于林晓晓那个时代男人的领带,衣服经常在换,可搭配的领带却总也是那么几条。 当然腰带也就是皮带,林晓晓曾经听说过,送男人皮带就是把男人的箍住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寓意,于是她兴致很好的打算挑选几条腰带送给继秋末。 “绿芙,你看这桃红的一条,好看不?”林晓晓手摊着一条桃红色的镶三色宝石的的腰带,问绿芙! “是送姑爷吗?这个颜色,姑爷怕不喜欢吧!”在她记忆力,继秋末的衣服,都没有这么鲜艷的。 “也是,而且这三色宝石有点俗气!”林晓晓听了绿芙给的意见,把那腰带放了回去,又兴致勃勃的取了另一条玄色的绣金丝线腰带。 “这条怎么样?” “小姐好眼里啊!”绿芙还没说话,那摊贩倒是先开口了,“这腰带,可是我这摊位上最贵的一各” “挑了最贵的就叫好眼力了,依我看,这是最难看的一条!”身后,忽然想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林晓晓转过头,看着眼前陌生的男人,这么毫不给她和摊贩留情面,这男人的嘴也太毒了吧。 这一句,一则是说林晓晓眼力劲儿差,挑了最难看的一条,另一则是在说小贩瞎恭维。 林晓晓脸色一阴:“怎么就难看了!”她有些愠怒的问道,这条腰带,金丝配玄布,看着高贵的很,怎么就难看了。 “布是好布,线是好线,只是就这样的绣工,简直就是糟蹋了这布和金线,自然就是最难看的了!”那男人嘴巴里,依然这么缺德!那小贩一听,脸都绿了,只碍于这个男人衣着华丽,看着就是有钱人家,不好得罪,才强忍着。 倒是林晓晓,对这人不慡极了,什么东西吗,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吗? 别人做生意的,他非要这么损一番才觉得开心吗?这小本经营,本来也就不赚钱,她钱多,好看难看她捨得花,凭毛让他来指手画脚。 “你这个人,人家小老闆是哪里得罪你了吗?你说话能不能留点口德,你眼界高看不上这东西,滚蛋就是。”林晓晓显然是在替那小贩撑腰。 “你这个女人倒还真是个傻子,明明他拿这劣等货来诓骗你,你还替他说话!”那男人嗤笑的看着林晓晓。 身后的小贩再也忍不住了,也不管得罪不得罪,他至少要替自己讨个公道:“公子你说我拿劣等货来诓骗这位小姐,我是怎么诓骗了,我这条腰带,确实是我这摊上最贵的一条,我绝对不是那种别人看中哪个,我就垮别人眼力好拿了最贵那一条的人,我在这条街上做了几十年的生意了,你不相信,可以让街坊邻居出来说说!” “本公子可没这个兴致,也不想浪费这个时间,既然你和这傻子姑娘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就随便你们吧,只是可怜了这收礼物的人,这样的东西,真是有降身份!”那人一甩扇子,转头就要走。 林晓晓被他气的胃都要反过来了,这男人,他嘴怎么这么贱,一个箭步上前,她伸手拦在了他的去路上,怒气腾腾的看着他。 “怎么了,傻子姑娘,好够不挡路这句话,难道你不知道!”他看着林晓晓,嘴角满是嘲弄,虽然长的还可以,但是这嘴巴,真是比黄蜂尾后针还要毒。 “放肆的东西,你知道我们家小姐是谁吗?”绿芙听他放肆的言语,怒气冲天的看着那贱嘴男人。 “我没兴趣知道。”他玩味的看着绿芙,忽然调戏的用扇子勾起她的下巴,“不过,你这么标识的女人,跟了这么个傻子小姐,还真是暴殄天物了,不然你跟着本公子走。” 见他辱骂林晓晓,还调戏绿芙,秦观大步上前,一把将绿芙拉入自己的怀里,恶狠狠的对着那贱嘴男人道:“请你放尊重点,她是我的妻子。” 第120页 “哈哈哈,你长的比你的妻子还美,本少爷不介意男女通吃!” “啪!”狠狠一巴掌甩上了那人的脸颊,林晓晓这一下,可是用尽了浑身的力气,这个可恶的贱嘴男人,简直是不打不行。 那人吃了林晓晓一巴掌,一双眼睛,看着林晓晓,却并不是愠怒,而是兴致盎然:“野性,我喜欢,虽然傻了点。” 这贱男,简直是无耻,林晓晓本来是要低调逛街,看来现在,她是非要搬出自己的身份来压压他了:“贱男,本王妃数到三,你要是给我跪下认错,我就饶你狗命。” 王妃?那男人眼里愣了一下,但是却并没有惧色,上下打量着林晓晓,笑的越发的让人气急起来。 “难不成你就是那传闻中的天齐王妃,想天齐王爷何等聪明精细之人,他的王妃,却是个好骗的傻子。” 又是傻子,他从头至尾,一直都在叫她傻子,而且显然,自己的名号一点都吓不到他,反而成了他调侃自己的话柄,林晓晓看着这贱嘴男人,气的浑身筛糠似的抖动起来! “你个王八蛋,你才是傻子,你全家傻子,你祖宗十八代都是傻子。” 她完全不顾自己是高贵的王妃的身份,对这那贱嘴男人破口大骂起来。 “不但傻,还凶,真是可怜了天齐王爷!啧啧!”男人继续调侃着她。 “你再敢说我们小姐傻,就不要怪我们对你不客气!”绿芙凶神恶煞的看着那男人,他这是以下犯上之罪,而且以他如今的冒犯程度,都足够他掉脑袋。 哪里想对于绿芙的威胁,他不以为意,毒舌功再度施展:“怎么,狗仗人势了?” 这明显是在骂绿芙! “你。你……”林晓晓的俏脸,彻底被气绿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毒舌的男人,他是人吗? 谅她伶牙俐齿,遇到他却是处处受制,完全不是他的对手,气的扬起手又要一巴掌打下去,素手却被他控住,用力一捏,林晓晓直痛的热泪盈眶,大喊大叫起来:“放开我,小心我报官,毒舌贱男,放开我!” 她的咒骂似乎起效了,只见那男人一脸惊色的放开了她。 “贱男,知道怕了吧!”林晓晓忿忿看着他,却忽然瞥见,刚刚她捏着他手腕的手上,流下了大股的血水,滴答滴答的落在青石地板上,触目惊心。 怎,怎么回事? 林晓晓顺着那贱男的目光转过头,只看到身后一抹素白的身影,翩然若现站在人群里,一双水眸,冰冷如同寒霜一样看着贱男! “白素素!”怎么是她,她怎么在这里。 “王妃,话和人才讲的通,和猫狗之辈,讲再多也徒生闷气!”白素素这一句,当真够狠,比那毒舌男更毒上三分,毒毒相碰,火光四射! “也是,话是和人才讲的通,只怪我一时间太生气了,居然没发现对面只是只小狗!”林晓晓顺着白素素的话题,不屑一顾的道,总算为自己掰回了一局。 那男人握着自己受伤的手看着白素素,嘴角依然勾着那抹让人看着不慡透了的笑:“原来是素素啊,几年没见,倒是出落的更加标识了。” 什么,这人认识白素素! “几年没见,你老人家的嘴,也是越来越贱了!”白素素居然叫对面这个看上去最多也就三十来岁的男人老人家。 不过他的嘴,确实够贱的,白素素这一句,说的倒是不错,只是这个贱嘴男,他怎么会认识白素素,或者说,白素素和他怎么会认识。 一时间,林晓晓绿芙秦观三人倒是被忽略到了一边,只听着她们两人对话。 “你这伤了我,你不怕秋末把你给辞退了?”贱男开口,笑的顽劣。 “你刚刚捏着王妃的手,那一下,足够主子下令把你杀了的,我顾念你对主子的恩情,才会你手下留情。”白素素冷声一句,那冰魄一样的气质,真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一靠近,就似乎要被她冻成冰块。 只是这个男人居然对继秋末有恩情,到底到底,林晓晓再也憋不住:“白素素,他是谁?” “主子和羽扇公子的师傅!” 啥啥啥! 林晓晓傻了,师……师傅!继秋末他们的师傅,居然是这样恶劣下流无耻的毒舌男。 继秋末之前只和她说过,他师傅居于山林,精通经商之道,武艺高强,她心里还把他想像成什么道骨若仙的世外高人,如今一见,心里头那个花白头发花白鬍子花白衣服慈祥和蔼的身影,顿时土崩瓦解。 “白素素,你是不是搞错了,这个人,真是秋末和疯子的师傅吗?”他不像啊,关键是,这样的素质怎么可能培育出这么出色的两个徒弟。 “嗯!”白素素半侧过头对她点了一下头。 晕了晕了晕了,这怎么可能嘛,白素素是在和自己开玩笑吧! “小傻子,彻底傻了吧,我是你相公的师傅,也就是你的长辈,方才你扇我一巴掌,是不是该给我跪下认错啊!”那男人开口闭口,依然叫她小傻子! “老头子,你要觉得自己命太长了,活的不耐烦了,我不介意送你一程!”白素素一句冰冷的话,看着贱嘴男人,不,继秋末和萧子风的师傅,如今知道了他是谁,林晓晓纵然觉得他这个人简直就欠扁,但是看在继秋末的面子上,她还是不得不对他礼貌几分。 “算了白素素,他怎么说都是长辈,师……傅,既然来了,就到府上小住吧!”天知道这一句师傅,林晓晓是叫的多么的不情不愿不甘心! “素素,小傻子都比你好客,好吧,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邀请,我就给你点面子,去王府住几天。” 忍……我忍…… 林晓晓要多么不容易,才能在听到他一口一个小傻子的时候,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今日看样子是,秦白是要白忙活一场了,林晓晓这午饭,是吃不成了。 “绿芙,我得先回府了,冬梅就让她在那吃了午膳,然后你帮她叫辆马车送她回来吧!”林晓晓转过身,朝着绿芙叮嘱了几句,绿芙自然知道现在的状况,只是有些担心林晓晓。 “小姐,这男人……” “别担心,不过就是嘴巴毒了点,我少惹他就是!”她低声在绿芙耳边说了几句,催了绿芙和秦观回去,别让大家多等,自己回过头,看着“师傅,”“师傅,我们回府吧!” 三人会了王府一一原先继府的牌匾,如今被描金大字镌刻着天齐王府四个大字。 在把这老头子请进王府的那一刻来时,林晓晓的噩梦就开始了。 先是下午,他忽然逛来了秋霜院,借着他要睡自己徒弟的房间为由,强迫林晓晓搬了出去。 搬回了秋霜院,林晓晓忍了,只是借他暂住几日而已,只是第二天吃饭时候,他的市衅,真的让林晓晓饭都没吃好,憋了一肚子的气。 “你就每天在这里白吃白喝?”他夹了一大块鱼肉放入嘴里,似乎没有意识到谁才是白吃白喝那个。 林晓晓安耐着:“嗯,秋末不让我干活!” “那你就理所当然了?我最是看不起你们女人,明明有手有脚的,却让男人养着。”他这一句话,林晓晓夹着芹菜的手顿了一下,脸色绿一阵白一阵起来。 “我没有让他养着,是他愿意养着我!”与这个毒舌男人对话,真的能让她气到胃翻转。 “都是一样的,结果就是你花着他的钱,我昨天睡在你们那个屋子里,仔细看了一下,满衣柜,满箱子,满屋子,满梳妆檯都是你的东西,这些银子,你花的安心啊!” 该死的毒舌男,居然拿翻她的东西,林晓晓脾气再好,也忍不住发飙,再说她脾气本来也就不好,怀孕后越发的暴躁:“你怎么可以随便翻别人的东西,你这个人有没有道德的!” 她就不该和他理论这些,因为结果失败的,铁定是她。 “你若是和我说到道德问题,我就不得不和你说道说道了,我说了我最是看不起你们女人,明明有手有脚,却让男人养着,这个问题其实也是个道德上的问题,你说我没道德,但是你看看你,你吃我徒弟的用我徒弟的,大把花我徒弟的,从头至尾,绫罗绸缎玉石珠玑,是你出半分力得到的吗?你这分明是不劳而获,不劳而获者,有什么资格和我说道德。” 他一通理论,林晓晓是百口莫瓣,脸色青绿发紫:“谁说我不劳而获,我自己也有研制出肥皂,的就凭那,我都足够养活我自己!” “可事实上是,你的肥皂生意给了你干爹家,你一分钱也没捞,反而三不五时的偷府里的东西给他们,不是吗?”他咄咄逼人,林晓晓哑口无言。 她还有什么话能说呢,他连这都调查过了。 他趁势接着激她:“你们女人,离开了男人,就什么都不是了,尤其是你这种,什么都不做的,人家素素至少是给秋末做保镖的,领的月俸,你这只是挂了一个王妃的名,就可以千手不动万事不做,吃喝玩乐样样俱全,过着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你不觉得羞愧吗?” 无语,脸发紫,手发冷,肚子里一团团火烧了起来。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要是说错了,那是我不对,但是关键是你能说我说错了吗?” 该死的毒舌男,要是换到二十一世纪去,他非要被群妇女殴打至死,居然把我们伟大的妇女同志踩扁到了脚底下。 “师傅,你凭什么这么说,女人离了男人,怎么就什么都不是了,你自己也是女人生的,你这么说话,不是把师奶奶都给骂了!”就算知道和他理论,自己必输无疑,但是她咽不下这口气啊! “你不用把我娘给拉扯进来,我娘和你们这些只靠男人过活的女人不一样,知道烟水坊不,那就是我娘你师奶奶开的,虽然她早就仙逝了,但是她赚钱的本事,养活自己的本是,那不能算女人,那是圣人。”这么一说,把师奶奶排除在女人之列,他骂的自然只有林晓晓她们这些妇女同志了。 咽不下气啊咽不下气啊,虽然肥皂铺全权交给了秦家,他们几次送钱来她都退回去了,但是不能抹杀了她的伟大发明啊,这些钱,若是她要,就是她的,只是她怎么可能和这毒舌赌气,去把肥皂经营权要回来。 这个老王八蛋,气死人了,啊啊啊啊啊啊啊“怎么的,生气呀,还是不服气,不服气你倒是脱离了王府的关系,不依靠任何人,自己养活自己看看。” 第121页 不能让这毒舌老东西给看扁了,不就是自己养活自己,有什么难的,以她的厨艺,随便找个酒楼就是大厨级别的,哼,养就养。 “好,我就把自己养活给你看看!” “养活自己也不代表你们女人能比得过我们男人了,我给你一个月时间,若是你能在短短一个月之内赚够一千万两银子,那我就承认,你也是我娘级别的圣人。” 一千万,一千万两啊!!! 林晓晓对这个数字的概念可是清楚的很,这个时代,一个大包子只要一个铜板,一两银子等于一百个铜板,换到现代,一个大包子一毛钱,一个铜板也就等于一块钱,一两银子就是一百块钱,如今,他要她在短短一个月之内赚一千万两,这换到现代,就是一个月内要赚…… 零太多了,她得掰掰手指: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千万、亿、十亿! 靠,就相当于十亿人民币,印钞机都没那么快,比尔盖茨看到这数目都要皱下眉头,为难一下,他居然要她白手起家,短短一个月之内赚一千万两,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他说的轻巧,他倒是赚给她看看。 “怎么的,这点银子,秋末刚出山的时候,我只给了他五百两启动银子,他和子风可是只用了半个月就行了,若是把子风的帮忙折算成时间,也就一个月而已。如今我也给你一个月,你还嫌时间短吗?果然你们女人,就是比不上男人!”他调侃一句,“算了,你就继续做你的吸血虫吧,继续白吃白喝吧!” 林晓晓呆了,继秋末和萧子风,他们是人吗?他们是去烧杀抢掠了吧,不然,短短半个月时间,把五百两翻成一千万两,也就是把五万块人民币翻成了十亿人民币,他们是抢银行了吧! 那毒舌老头见她把首饰交了出来,从腰包里掏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笑着放在她手里:“不要忘记了,只靠你自己” 就算不是抢银行,也该是打家劫舍日夜不休的忙活了半个月吧! “怎么样,我也送你五百两,一个月后,你若是能拿一千万两送到我面前,我就承认你的厉害!”他激将着,林晓晓虽然知道这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是她哪里能轻易服输,做不到也不可能现在认输。 “好,一个月是吧,我一定会把一干万两送到你面前。”她丢下了筷子,对他摊开手,“银子。” 他却先向她摊开了手:“除了这身衣服,你身上所有的饰物都交出来,那些都够给你凑个一万两了。 这个死老头,林晓晓赌气的把头上手上耳朵上腰肢上所有的配饰都摘了下来,一把扔在桌子上:“好了,把五百两银子给我!” 那毒舌老头见她把首饰交了出来,从腰包里掏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笑着放在她手里:“不要忘记了,只靠你自己。不能接受任何人的援手。” “放你个心吧!”她将那张银票捏在手心里,然后,一甩头就要回瑶仙阁,却听他不肯放过她似的在她背后喊了一句。 “这继府,你也别回来了,秋末他们当年出山闯荡的时候,可没有落脚的地方,吃喝居所,都在那五百两银子里!” 林晓晓的脚步停了下来,看着这可恶的老头,气的牙痒痒:“知道了,不回来就是!” 林晓晓就这么只穿了一身衣服,带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出了继府,站在茫茫的大街上,她不由的嘆气:“唉,逞什么强呢,五百两变一千万两,怎么可能吗!” 可骨子里不服输的个性,又由不得她厚着脸皮回去和那毒舌老头说自己放弃了。 就这么茫然的走在街巷之中,忽然身体被猛的一撞,她下意识的捏紧了手里的银票,以为是哪个小偷的伎俩,回过头,却看到一个粗布衣衫的大汗跌在她脚边,原来是摔倒了,不是偷东西的! 她正要好心去扶那大汗,忽然见到一个房子里,走出了几个更为粗壮的男人,朝她们走来,说准确点,是朝那大汉走来! 林晓晓忙让到一边,她现在是泥菩萨过江,哪里能多管别人多少闲事了,只见那些粗壮的男人走到那个跌倒在地上狼狈不堪的男人身边,凶神恶煞的抱着手臂看着他:“江峰,你这个穷鬼,没钱还想来赌,上次欠我们赌场的十两银子先还清了再来,包二爷宽限了你十日,十日后你若是再还不了,就别怪我们把你的地契贱价卖给了王老五!” 原来是个赌鬼啊,不值得同情,林晓晓提步就要走,忽然听到看热闹的人群里有人在小声的指指点点嘀咕:“又有个堵的倾家荡产的了,唉,赌博这东西,十有八九是输,玩的小了没意思,玩大了又输不起,这个江峰听说原本也算有钱,这两年迷上赌博后,就不可自拔,行当都荒废了,老婆孩子也跑了,没人管着,他倒赌的更上劲了。” “赌博害人啊!我家那口子要是染上了这瘾,我和孩子铁定是活不成了!”有个妇女低低的说道,显然对赌博是恐如豺狼。 林晓晓由不得回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江峰,可怜至极,但可怜之人必定也有可恨之处,没什么值得同情,只是那些人的话,倒是让她好好推敲了一番。 赌博会导致人倾家荡产,非但如此,还会让人妻离子散,可为什么大家不能文明赌博,适可而止呢? 比如你的月工资是四千块人民币,那你可以留二干块家用,剩下两千再分一干存起来,还有的一千再拿来赌,适当的消遣一下,赌光就不许自己赌了,这样的赌博不是健康很多? 只是赌博之人自制力本来就弱,再加上赌场主自然是巴不得你多多消金,哪里会劝你节制着点。 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老婆的劝说恐怕也不顶事,要真正把赌博之风带上正气,唯独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赌场规定,你每日消费不能超过多少。 只是这世上,怎么可能有这样的赌场,除非是赌场主脑抽了。 林晓晓边往人群外挤出去,脑袋里便思考着这个事情,不知不觉,已经走出了闹事,来到了一条有些冷清萧条的大街上,这街上有好几家铺子都写着转让,林晓晓拽着手里的五百两,知道自己抢钱庄是不可能滴,真要在一个月之内赚那么多,也是不可能滴,但是至少,她不能让这五百两越来越少。 非但不能让这五百两越来越少,她还要想法子让这五百两多起来,多的越多越好,如今看着这清冷的街巷,她本来打算转头就走,毕竟让银子多起来的最好办法就是开店,只是在冷街上开店,她还不至于这么没常识。 只是脚步才走了几步,猛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对啊,试试何妨!” 她喜形于色,自言自语起来:“冷街虽然冷,但是租金肯定便宜,要在冷街开饭店酒楼之类的肯定不行,但是要是开个崇尚健康赌博的棋牌室,那并不妨碍生意。” 那些赌徒,可不会挑剔你是不是在闹市,他们又不是来逛街的。 林晓晓脑子里已经有了雏形,现在只欠缺周全的考虑,肚子已经开始咕咕叫了,中午被那老头气的,饭也没扒拉几口,看样子,她现下要做的第一件事,是找个落脚的地方,饱餐一顿然后再好好计划一下她的棋牌室,毕竟要开店,可不只是一个想法就够了。 况且她不想开那乌烟瘴气的赌场,只想开一家健康的棋牌室。 虽然那光是棋牌室是捞不了一千万两银子的,但是这一步,无疑是最好跨出的一步。 林晓晓主意打定,首先在冷街上找了一家干净简扑的客栈住下,又给了小二哥一些铜板,让他去帮自己买些宣纸来,自己则是去了厨房,捡了一些木炭来,然后又让老闆娘帮你准备了几个小菜送到房间,等到小二把宣纸买回来后,林晓晓打赏了他十个铜板。 这个是三四岁的小孩子,高兴拽着铜板就跑了,老闆娘正好上来给她送菜,林晓晓见楼下生意也冷清,就喊了老闆娘聊几句。 “老闆娘,这条街怎么会这么冷清?” “哦,前几年也算热闹,后来渐渐的店铺都搬去了新街,这街就冷清了下来。”那老闆娘人很是憨实,回答的很热心! “原来如此,那你们为什么不搬?”这街巷上,零零星星的还有些店铺,看着生意也是寥寥。 那老闆娘,眼神黯淡了下来:“我当家的过世后,还了他生前欠下的一些债务,家里也没银子了,新街的租金太高,我们没钺搬过去!” 原来如此,林晓晓看着那老闆娘,忽然想起了毒舌老头的话:“你们女人,离了男人什么都不是!” 这个混老头,谁说的,这个老闆娘不是一个人把店铺支撑了下来,虽然看着她的模样,似乎撑的很辛苦,但是,她可真是自己养活自己的! “老闆娘,放心吧,我会让这条街热络起来的,你能帮我打听一下,这街上最大的空铺子,租金是多少,这些银子,给你跑脚费!”林晓晓大方的取了一两银子递入那老闆娘手里,她忙受宠若惊的接过银子,连连称好,就下去了。 林晓晓动了筷子,觉得这里的小菜味道也不错,生意不好,或许就是街巷太冷了,没关系,等棋牌室开了,她给这家店做做宣传,让那些赌徒过去吃饭,那样,也算带动了老闆娘这里的生意。 边吃着饭,她边筹划着名自己的棋牌室,脑子里努力回想着现代的棋牌室都有些什么设备,好行有自动麻将桌,自动殻子桌,虽然叫棋牌室,但是倒不见设棋的,她这个棋牌室,可要是名副其实的棋牌室。 “下棋的话,就图个静,看来我要租相邻两个空房,一个专设棋馆,一个就设成牌室。这棋,围棋肯定不能少,有了,上次詹姆斯他们送的西洋棋,这东西要是会下,也好玩,把詹姆斯聘来教大家下西洋棋,我再设计出一副中国象棋来,这东西我会下,要不也设计出一副军棋来,飞行器五子棋之类也好玩……” 她边吃饭边自言自语的,又不时放下筷子,在宣纸上涂涂画画写写,半晌之后,饭吃完了,这棋牌室的构造,也大体的出炉了,看着自己的伟大蓝图,她笑的合不拢嘴! “棋牌室,亲爱的棋牌室,叫什么名字好呢?秋末棋牌室?不行,不好听,晓晓棋牌室?不行,不够响亮,纠结啊,纠结,到底叫什么棋牌室好呢!” 她纠结了整整一个下午,拿着那张图纸纠结的眉头都要掉下来了,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林姑娘,能进来吗?” 原来是老闆娘的声音,林晓晓把图纸放到一边,起身去开门:“老闆娘,打听来了吗?” 第122页 “打听来了,只是位置不太好,在街尾,租金倒是底,只需二十两一月,比我这客栈要大个三四番,挺宽敞的地头!”那老闆娘喘着气,想必是打听完后,匆匆回来的。 林晓晓观这个客栈,大概就是个一百多平方米,三思个番,那就是四百来平方米,奶奶的,这倒很是够大,该能拜访多少张棋牌桌子,只是她原先的设计图上,想着棋馆和牌室要分开,这样就可以互不干扰,不知道这四百个平米,是不是一个大间,如果是一个直通的大间,那就算了。 她还是要问一问:“老闆娘,那房子的构造如何?” “前头就像我家楼下一个厅,也是上下楼架构,后面还有个小院子,小院子后面,有几间单独的厢房。”老闆娘一一的把这些都和林晓晓汇报了,听完,直把她乐和的直拍手:“好,太好了,正是要这样的房子,老闆娘,你这店一天净赚有多少?” “啊!”这对生意人来说,是隐私问题,但是那老闆娘有些犹豫,但是看着林晓晓的善良美丽模样,还有她大度的出手,谦逊的态度,她也只是犹豫了一下,然后,很是不要意思的开口,“我经营不善,一日的纯收入,都没林姑娘刚才的打赏多。” 也就是说,一天一两银子都赚不到,唉,这老闆娘日子可见也过的很清苦,维持这一间客栈,也是生计维艰。 林晓晓温柔的对她展露友善的笑容:“我雇你和那小伙计五日,帮我一些忙,给你们两人各二两银子一日,你可愿意!” 老闆娘似乎不敢相信天下尽然有这样的好事,一日就是二两,两人就是四两了,五日便是二十两,二十两啊,那可是她辛辛苦苦的起早贪黑的忙活一个月都赚不来的数字,她当下头点的像捣蒜:“愿意愿意,我和我家小儿愿意的很!” “那是你儿子?”林晓晓越发的同情起了老闆娘,一个寡妇拉拔着一个小孩,这日子,过的可想而知。 “嗯,本来还有个小点的,染了风寒,随了他爹去了……”她沧桑的脸上,落满了让人心疼的悽然。 林晓晓忍不住上前,拍拍她的肩膀:“我们也算有缘,往后,我会照应着你们的!” 她的鸿图伟略,可不止棋牌室,五百两银子,去一百两开棋牌室,剩下的,她自然不可能就这么存着,自然有别的用处,看着老闆娘冷清破落的客栈,她脑海里,顿然又起了另一个想法! 一个既能捞金又能帮到老闆娘的两全其美的念头! 第八十八章晓晓必胜+夫妻团聚 林晓晓的棋牌室,就这么紧锣密鼓的装修开了,因为和那毒舌老头毒了誓,自己绝对不会接受任何人施以的援手,所以棋牌室的装潢布置之类的,她都是一个人进行,秦观知道她要开棋牌室后,多次表示要过来帮忙,都被她婉言拒绝,最后是在不得已,她以市场价雇了秦观来给自己帮些忙,至于绿芙,也自然是花银子雇她帮忙。 自然,银子绿芙和秦观是绝对不可能拿的,那不成,她这可是僱佣劳动力,这劳动力既然是僱佣的,就不可能免费,她们不要,也行,那这钱,她丢河里,这样,总也对得起自己发下的誓言。 用了三天不到的时间,她的棋牌室就华丽丽的落成了,这期间她僱佣了大量木工,其中一批让老闆娘督工,负责棋牌室桌椅扳凳的设计,另一批她自己亲自督工,自然是设计她那一套棋牌用的。 日夜兼程的赶工,累的她快要趴下的时候,终于设计出了七套棋,三套牌,这七套棋又分别做了各五件,三套牌则是做了无数套,光麻将牌就做了二十套,木制扑克牌五十套,还有一套三国杀。 租赁下的那个大房子,后面总共有八间厢房,林晓晓空出一间备用,搞不好哪一日她还能自创出一种棋来,其余七间,每一个房间各设了五张棋桌子。 房间的门口用精美的桃木板子,分别请秦观写上了:围棋室,大象棋室(中国象棋),小象棋室(西洋棋),五子棋室,跳棋室,军旗室,飞行棋室。 每一间棋室的墙壁上,都挂着一副巨大的壁画,壁画上请了专门的画师画了对应不同棋室的古画,比如军旗,画的是两支戎马甲冑的刀枪相向,飞行棋则是在壁画四个角落,画了四种不同颜色的风筝…… 这些壁画的边上,落着一副巨大的字。仔细一看,便会发现,这字上写着的,是每一种棋的下法。 这棋室是整修好了,接下来便是那牌室,林晓晓当时设计考虑的时候,本想加髅子牌九之内的进去,但是一想这种东西,输钱太快,而且到处的赌场都有,没什么新意。 再者她的盈利方式,不是僱佣专门的老千手坐庄,然后将别人输的底裤都输掉,她既然想营造一个健康的赌博氛围,自然有她自成一套才经营方式。 这种经营方式也是仿现代棋牌室的经营方式,那就是只收取赌徒的用桌费和茶水费,别人看来利润浅薄,但是林晓晓自然是自有高招,才如此行之。 咱再说会这牌室,共设了大小桌子六十多顶,排放的整整齐齐,每一拍容纳了五顶桌子,总共是八拍,并不是一米见方的大八仙桌,而是要比八仙桌小小半号。 这样的桌子小巧些,而且搓麻将的时候,也不至于够不着对面的子。 一楼共设了四十顶桌子,二楼被林晓晓开闢成一个个的小间,俗称包间,一个小间有个三个平方,总共开了二十个小间,放了二十顶桌子。 这些四人桌,就算是麻将桌和扑克牌桌了,林晓晓还别具匠心的把在每一个包间的木隔板上,绘制了花鸟山水图,这些虽然花了她不少银子,但是看着赏心忧目,赌博的人,脾气一般都大,有时候脾气发作了,看看这周围美好的图画,自然心情也会豁达许多。 一切搞定,只用了两天半,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自然很简单了,招工。 开赌场的,免不了招几个打手,用来对付那些闹事的,只是叫打手实在太难听,林晓晓也不是个喜欢动粗的人,于是乎,她给打手起了一个很文雅的名字:保安! 保店里平安的保安有了,再僱佣了几个可怜的小乞丐做茶水工,虽然她很有僱佣未成年劳动力的嫌疑,但是她这么做,确实是帮了这些小乞丐。 茶水工也找妥当了,那之后的事情,便是最为艰巨的一步了:招揽客人。 招搅客人倒是不难,大不了把上次宣传肥皂那一套再拿出来照样画葫芦一下,只是她这些奇特的棋牌,真要做gg,还真是有些费事,首先她得考虑怎么把这棋牌的玩法宣传给大家。 倒是老闆娘聪明,给她支了个招数:“林姑娘,何不找些好赌之徒,把这些新奇的玩法教给他们,等他们玩上瘾了,再去别的赌场里赌博,总会说起你的晓末棋牌室,都是赌徒,这一传十十传百的,生意就会慢慢上来,到时候你再僱佣那些会玩的人,教那些不会的,这样你觉得如何!” “好主意啊!老闆娘真是聪明人!”这法子,说白了就是找託儿,林晓晓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 既然老闆娘给她提了个这么贊的主意,自然不能浪费了,林晓晓第二日就照办,加上老闆娘和生生一一老闆娘的儿子一一帮忙赌场门口广发传单,当日还真的引来了几个嗜赌之徒,林晓晓每人分了他们五两银子,让他们和自己搓麻将打牌,这样亲自上阵,很快就教会了这群赌博细胞发达的人。 林晓晓还故意输了点银子给他们,一日下来,虽然说折损了四十来两银子,但是当第二日盈满这条清冷小巷的赌徒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便知道,自己这生意,要红火起来了! 棋牌室,在林晓晓的经营下,只不过十天的时间,就展开的如火如荼,生意好的一塌糊涂,每日收取的茶水费和用桌用地用棋牌费,虽然还不足以将她装潢之类的费用赚回来,但是这势头,再用不了四五天,她就能回本了。 离开继府已经是第十一天了,林晓晓看着木匣子里平平一匣子银子,这十一天,她是多了一间棋牌室,但是银子却并没有多,棋牌室赚取的钱,虽然已经把装修等的费用赚了回来,可说来说去就是五百两,眼看着一个月过去了十一天,如果是这个赚钱的速度,恐怕给上她一年,也未必能赚到一千万两。 她再一次开始严重怀疑,继秋末和萧子风,是不是去抢钱庄了。 只是她不能气馁,不能服输,就算赚不到一千万两,她也要告诉那个死老头,女人离开了男人,照样能把自己养活了。 棋牌室的生意,她已经僱佣了老闆娘全权打理,老闆娘的精明能干得到了充分的体现,做了十来年的生意,关于赚钱方面的事情,她可是比林晓晓要内行的多,这棋牌室,林晓晓都已经完全可以放心的交给老闆娘管理。 棋牌室是上了正轨,这条冷街也因为大量慕名而来赌徒的涌入,变得热闹非凡起来。 街上几家店铺托她的福,生意稍稍缓转了点,林晓晓这日傍晚,拖着腮帮子坐在楼上,几日不停歇的疲倦,让她的脸蛋瘦削了一点,如今夕阳西下,晚风微凉,这么舒心的休息一会儿,倒也惬意。 “那些赌徒,每天不饿吗?一钻进去就是一整天,一两银子的筹码不输光之前,屁股都不挪窝的!”林晓晓为了倡导健康赌博,下了规定,每一个赌徒每天最多只能换一两银子的筹码,筹码输光就走人,最后赢的人,可以拿筹码换回银子。 她本来一直预计着要开一个饭馆,以她那御厨都得甘拜下风的厨艺,要招揽客人简直轻而易举,只是如今这么自言自语着,她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对啊,我何不开一个饭馆,再开一个可以送外卖的快餐店!” 这个主意,让她不由自主的兴奋起来! 起了身,欢喜雀跃的朝着棋牌室跑去,看到老闆娘,她满心欢喜的把她拉到了安静点的后院。 “怎么了,老闆!”自从给林晓晓干活后,老闆娘都叫她老闆!而林晓晓,也和街上的人一样,叫老闆娘苏嫂。 “苏嫂!我又找到了赚钱的好法子了!”粉颊上,染着难掩的喜忧之色。 “什么好法子!”显然感染了她的喜色,老闆娘眼前一亮! “这里人多,我怕被听了去,抢了咱们的想法,你今晚到我房里来一趟,我具体和你商议!”林晓晓已经完全把苏嫂当作自己贴心置腹的人,而苏嫂也是感激着林晓晓让她的日子过的如此滋润起来,对林晓晓的帮忙,简直是不遗余力。 第123页 “行,那我今晚早点回去,这里让生生照应着!”苏嫂欢快的应了一声,却又有些担忧起来,“老闆,你这每夭操心操力的,要小心点身子,刚刚跑的那么急,要是摔跤了可怎么办。” “呵呵,苏嫂,你不用担心我了,肚子里的这小傢伙,可是和我跋山涉水不眠不休两天一夜都没出过事,不过谢谢苏嫂,你先去忙,我回去先把脑子里的图纸画出来,到时候和你商量。” 林晓晓对着苏嫂莞尔一笑,一双染着倦意又透着兴奋的大眼睛,弯弯的很是迷人。 惹的苏嫂都看呆了几分,好半晌里头有人喊她,她才回过了神,匆匆进去。 …… 月色朦胧,透着点点星光,这清冷的街巷,渐渐归于平静,只结尾的晓末棋牌室,灯火通明,林晓晓规定了,每日二更鼓敲响了,就必须关门,林晓晓开了临街的窗户,朝着巷尾看了看,挺是赶巧,正好看到苏嫂提着灯笼赶路回来。 看着苏嫂的灯笼,林晓晓不由的皱了下眉头:“这冷街官府怎么连个灯笼都不来按,看边上那条闹巷,一路上每隔十步左右就立了一盏灯笼,黄昏时分就会掌上,这摆明了看不起我们冷街吗!” 她在楼上轻声的抱怨了一句,苏嫂已经进了屋,走到了她的房门口! “叩叩叩!” “苏嫂,进来吧!正等着你呢!”林晓晓不等苏嫂请示,先开了口。 苏嫂推门而入,见林晓晓站在窗口,不由的关怀了一句:“秋深夜冷,老闆站在窗口,小心着凉了!” “呵呵,也只是刚开窗,看看你回没!”林晓晓见苏嫂被冻得满脸通红,忙关好窗户,把火盆子端到了苏嫂面前,“苏嫂才是,要多加点衣服,不要着凉了,快,赶紧过来暖暖身子!” 林晓晓的贴心举动,惹的苏嫂好一阵感动,能遇上这么一个好人,当真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她和林晓晓只见也没什么不客套,她唤她过去坐着烤火,她正冷的慌,也就自然而然的走了过去,还自己取了凳子坐下烤火! “老闆,你白天说有新的赚钱的路子要和我商量,是什么?”身体转暖了,苏嫂开门见山的问道。 “苏嫂,你看!”林晓晓从桌子上取了两章纸放到苏嫂面前,苏嫂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眼神有些不好使,也是,这些古人,看惯了毛笔字,对这些小字,自然看不清荆林晓晓索性念给她听! “我想开两家饭馆,一家的取址,打算在街头,我查看过了,那里和闹街只有一条大路之隔,只要我们做的饭菜香,自然会把对面的客人引来;另一家,我打算把你这客栈盖头换脸了,上头的几间房子,我们住的留下,其余的全部打通,做成一个和楼下一样的大厅,弄成一个两层的饭馆,专门做速食快餐!” “速食快餐?”苏嫂显然对这个新鲜词彙有些弄不明白,林晓晓很乐意为她做解释。 “我们不是开着棋牌室吗?那些人为了赌博,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了,这速食快餐顾名思义,速度的进食,快速的用餐,让他们在短时间内,甚至可以边赌博边用饭,苏嫂,我觉得这素食快餐,能红火起来。”林晓晓展望着未来,一片美好! 苏嫂听了她的提议,直夸她是商业奇才,把林晓晓夸的飘飘然起来:“老闆,你简直就是个天才,这都能让你想到,我这客栈正好租金也到期了,老闆要是需要用到,明日我就帮你把街头和这家都租下来。” “谢谢苏嫂,动作尽量快,我时间不多。”装修请人宣传之类的,最少也得个三五天,这么下来,她就只有半个月时间了,现在的她,是分秒必争啊! 苏嫂倒是纳闷了:“怎么了,老闆,你有很急的事情要忙?” “苏嫂,不瞒你说,我和人打了赌,一个月之内,要赚够一千万两,要是赚不到,我肯定要被那人好好的羞辱一番了,我受不了这个气,这一千万两,我卯足了劲儿也要赚给他看!”林晓晓没察觉到,她的话,彻底的把苏嫂给吓晕了! “一一一一,一千万两,这,这怎么可能!”苏嫂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算我们棋牌室现在日进斗金,这几天更是一天至少能赚五十两,那要赚够一千万两,都是猴年马月的事儿了。” 显然,是个人都知道,那个毒舌老头分配给她的,完全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苏嫂,总得拼一拼,若是赚不到再说,这能赚钱的门路,我都是要去开拓一下的,免得被人看不起了,往后这多半个月,或许都要仰赖苏嫂的鼎力相助了!”林晓晓说的极是客气,而后,从自己的梳妆檯上取了一份纸,放到苏嫂面前,“生生还小,这孩子精明能干,是个可造之才,这里是城里最好的私塾的入学书,我昨日托我哥哥办的,苏嫂,明日开始,你就让生生去念书吧!” 林晓晓这一招,也不算笼络人心,而是确实感念那孩子机敏而且聪慧,觉得小小年纪不去念书识字成为国之栋樑可惜了。 苏嫂一双沧桑的眼睛里,布满了感激的泪水,接过那张纸,她如同心肝宝贝一样小心翼翼虔诚的双手捧着:“老闆,你这恩情,就算此生还不完,来时我结糙衔环,也定当报答!” 林晓晓轻柔一笑,抬了手帕擦掉苏嫂眼角的泪水,温柔的如同春日的阳光:“苏嫂,我这棋牌室能建起来,还都是你的功劳,而且往后,也要仰仗你的帮忙,你和我说谢谢,就生分了。” “呵呵,嗯,生分了生分了!”苏嫂忙擦去眼泪,脸上的感激之情,如同把林晓晓当作再生父母一般。 感动完了,林晓晓还是不得不说说正事:“苏嫂,这街头的饭馆,一切由你张罗,这边的这家,我会亲自督政,请两批师傅,日夜兼程,我们就尽量控制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 “那好的,我这一楼就本是饭馆,这个装修我在行。还有什么吩咐的吗?”苏嫂胸有成竹的道。 “厨子,请几个厨子和跑堂,收钱结帐的人,也得请两个,还有保安,也必须的,这些也交给你,至于菜谱,食材,酒水之类的我会负责!”分工明确,她看着苏嫂,“会觉得有难处吗?” “一点都不,厨子跑堂,我有很好的人选,保安的话,让棋牌室里的保安介绍几个过来就可以,倒是老闆,这菜谱之类的,你在行吗?”苏嫂看着林晓晓这一张精緻的笑脸,纤纤素手,就怀疑她是不是连锅铲都没有拿过。 “放心,一切包我身上,保证到时候要你瞠目结舌!”林晓晓拍拍胸脯,大咧咧的保证着,别说她的厨艺,可是让当今太后都赞不绝口,筷不停手,就光说她从庖长徒弟那里学的几手堪比当今御厨的烹饪手法,就足够让她信心十足了。 …… 三日后,当林晓晓亲自调教的几位大厨各自呈上她教的拿手好菜送到苏嫂面前的时候,她果然瞠目结舌了,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些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却色香味俱全,勾引的人馋虫直冒的美味珍馐时,她简直以为自己来到了皇上的膳桌上! “苏嫂,你也算开过饭馆,尝尝,味道如何!一个个尝,若是哪个差了,给点建议!”林晓晓把一双木筷子递到苏嫂面前,只见苏嫂一个个的品尝过去,那越来越惊喜的眼神,似乎在告诉林晓晓,这些菜,每一个都是人间极品! “太好吃了,这都叫什么名字,太好吃了!”她赞不绝口,此生这怕是她吃过的最好吃的佳肴! “菜谱在这里,苏嫂你刚刚喝的那碗,叫霸王别姬,其实就是王八炖鸡汤了,哈哈,不过些王八炖鸡太难听了,哈哈,还有那个香飘万里,是臭豆腐,苏嫂应该吃出来了吧,对面街李家的臭豆腐,我以后都买断了,至于这个是蒜蓉菠菜,这个是鱼香肉丝,这个是蚂蚁上树,这个是……” 一个个娴熟的把菜名报给苏嫂听,直听的苏嫂一愣一愣:“这菜名居然也可以这么好听!” “这一个,才叫好听,叫做一行白鹭上青天。”林晓晓指着身边的一个菜盘子,里头是做成手指粗细油煎鸡蛋白,切成手指粗细,在盘子里拼出飞鸟翅膀的模样,下头是一叶绿芙的菠菜叶子,用油灼过,油光闪闪,绿色又清醒逼人,让人食慾大增。 “这些名字,都能作诗了,太好了,老闆,这三天饭馆已经装修完了,是不是明天就开张?”苏嫂放下了筷子,询问的看着林晓晓。 “嗯,明儿个先把那酒楼开张了,开餐馆这里,还差点东西,东西来了,就开张。” 快餐快餐的,当然很多都是打包带走,怎么可能给人家一个陶瓷盘子或者陶瓷碗,那她这每天买完买盘子都得买死,这定做的东西,自然符合快餐店的特店:快餐盒! 可惜了古代没有一次性环保塑料盒,她就只能退而求其次,去木匠铺定制了许多个类似快餐盒的木快餐盒,做的很薄,估计也就只能用了三四次,这是为了节约成本! 等快餐盒到二楼,她的快餐店就可以开张了。 好忙哦,这几天真的忙死了。 这三日她和苏嫂两可真算是不眠不休,来年吃喝都是匆匆忙忙,生生念了私塾,帮不上什么忙。 秦观和绿芙想帮忙,都被她给支走了,不拿钱,帮啥忙,回去回去,一个好好念书,一个照看着肥皂铺子,她可不想落了某人的口实,说她仰仗了被人的帮忙,让那死老头说了闲话去。 忙归忙,但充实,三天下来,饭馆厨师菜餚都有了,接下来,确实该营业了,店名一如棋牌室,一间叫晓末快餐馆,一间叫晓末酒楼! 誓把晓末进行到底。 她做生意,也做上了瘾头,以前吃继秋末的喝继秋末的用继秋末的,日子每天都是重重复复复复重重,百无聊赖闷透了顶,如今可好,她也算是事业女性了,每天虽然忙忙碌碌碌碌忙忙,晕头转向焦头烂额的,但是她却比在继府的时候,活的更加的开心快乐。 虽然有时候夜深人静,也会好想念继秋末,想念他什么时候造好了船回来,想念他抱着自己时候臂弯里好闻的气味,想念他宠溺的眼神温柔的话语,更是想念他在床上奋勇的表现。 苏嫂试完了所有菜,都给了肯定的评价后,林晓晓吩咐了大家都回去歇着,自己也上了楼,房间里早就暖了火炉子,热乎乎的,但是有一些气闷,她开了窗户,透透风,忽然耳边挂了一阵风过来,她心里一喜:“秋末!” 第124页 回头看,身边却什么都没有,那阵风只是一阵风,而不是继秋末化身成桀羽之后,来来去去都会带起来的那阵风。 林晓晓有些失望,又有些怨恨起来:“那死老头来王府的第二天,我就差人去通知你了,你怎么就还不回来呢?” 她赌气的丢着桌子上的一个丑荷包:“是给沿海姑娘给勾搭了去吧,哼,再给你五天,你要再不回来,我就派私家侦探去跟踪你!” 虽然她对继秋末放一百个心,但是不排除他被人害了,被武功高强的女人霸王硬上钩了之类的可能,林晓晓开始天马行空胡思乱想了。 是不是真的和什么女人好上了,然后私奔了,才没回来,不然,他师傅大驾光临,他怎么可能不回来,那边的工程,也可以先歇歇,时间有那么赶吗? 至少不是为了他师傅,就光是因为想念她,他也应该回来看看啊,这个继秋末,到底在搞什么鬼吗!又不是去了天边,来回也就一天一夜,奔一趟回来会死啊! 林晓晓只顾着自己在这里做着闺房怨妇,哪里知道就在她离开王爷府的那一日,那老儿也走了,正是南下,把折回来的继秋末堵在了半路上,目的自然很明显,是为了怕继秋末暗渡陈仓,知道林晓晓的困境后施以援手。 他用尽了法子把继秋末给骗回去接着造船,还无耻的假意替林晓晓转告她很好,让他不要挂念,男人要专心做大事。 自然,这半个月内,继秋末可是无数次的想回来看完林晓晓和孩子,只是那老头今天装病,明天闯祸,后天落水,总折腾的他抽不出身,照顾那老头的分身无暇! 这个毒舌老头,原来一切都已经在他的算计之中,林晓晓和继秋末都被蒙在鼓里,只能一个饱受相思之苦。 林晓晓洗了个澡,心境也平和起来:“算了,人家大禹治水还三过家门而不入呢,我要做大禹的妻子,给他做够的支持!”这么想着,她嘴角便弯起了甜甜的笑容,安心的睡了过去,天亮鸡啼,她痛苦万分的起床,想以前在王爷府,唯一的好处就是可以睡觉睡到自然醒,过着猪一般惬意的生活。 现在自己闯荡天下了,她自然不能纵容自己的嗜睡因子,为此还特地让苏嫂买了三只大公鸡放养在后院,为什么买三只,她自然是有打算的。 第一,如果一只睡懒觉了,总还有两只不睡的能叫她起来,如果两只睡懒觉了,那总还有一只值班的,当然三只都睡懒觉的情况被她排除在外,若真发生了,那就砍死,吃鸡肉。 第二,养在后院,就比如在床头放了一个闹钟,还是那种按不掉的闹钟,你想不起都难。 她是思考了周全,才会养这些又能吃又满地大小便的畜生。 今天早上,他们依然很乖,奖赏一把谷子!开窗,从窗口的箩筐里抓了一把谷子撒出去,因为后院被它们拉的一塌糊涂,而且后院除了荒糙也没啥,所以基本林晓晓和苏嫂是一步都不塌进去,餵食简单,窗口撒,饿不死那只小畜生。 “老闆,生生,早点做好了!赶紧下来吧!” 苏嫂的声音在楼下响起,林晓晓应了声嗯,就洗漱装扮了一番下楼,生生正一手抓着肉包子,一手拿着个卷了菜丝儿的烙饼子往外沖,这情境真是怀念啊,林晓晓上初中时候,也总是这么往学校跑。 “生生,路上慢着点,别噎着!”林晓晓学着以前孤儿院院长的样儿,对着生生喊道。 回她的,依然是让人怀念的含糊不清的几声:“嗯,知道了!” “苏嫂,今天晓末酒楼开张,一会儿你先不用去棋牌室,和我过去放鞭炮庆祝一下,第一天营业,我们打对摺招待客人,那个对摺就是半价,所以的菜都半价,打招牌阶段,不亏本就可以,两日后看情况,若是生意火爆,再把价钱提到原位。”林晓晓拿起一个肉馒头往嘴里送,苏嫂的手艺还算不错,早餐每天都换着花样。 苏嫂也坐下,喝着白米粥:“那要是生意上不去呢?” “呵呵,苏嫂,你觉得就凭我们那菜谱那手艺,生意能差吗?我敢和你打赌,这条街会因为我们的棋牌室,酒楼和快餐馆变成洛阳第一热街,所以今天开张完后有个事情要麻烦你去做,这里是剩下的三百两银子,足够租下这整一条街空余的铺子,你帮我全去租了!” “是我嘴笨,也是,那几道菜,我是全尝过的,想必是皇上的御膳,都抵不上几分。老闆,你是想趁着这些店面租金还未高起来的时候,先租下然后反一转租吗?”苏嫂猜测着林晓晓的想法。 “也不全是,留几间我有别的用处,等过三五日棋牌室和酒馆入帐了,我就要开一个新店!”她本来只是为了和那毒舌老头打赌,现在倒是想把这一带都发展成自己的事业,虽然不是想涉足各行各业,但是至少有一家店,捞金块而且能有效的活络这一条街的气氛,她是一定要尝试! 早饭过后,天色有些微微亮了,林晓晓先和苏嫂去棋牌室转了一圈,早已经有迫不及待的赌徒等在外面,开了门后,叮嘱了如今主管棋牌室的王大叔照看好生意,她又和苏嫂从街尾走到街口,一路上的店铺,都还在沉寂之中,这一条街,不长也不短,总共零零星星的有个三十来家铺子,除却林晓晓已经租下的三间,还有十来间空着。 小的不过十来平米,大也就五六十平米,因为冷清,租金只在五两银子一月左右,有几间连着的,林晓晓看中了这几间要留下发展第三项事业,其余的,她开始盘算到时候要翻多少番转租。 前途一片光明,她的淘金大道上,鲜花盛开,还都是钻石花,金灿灿的闪她乐开了花! …… 正如林晓晓所料想的,她的酒楼,生意每日火爆异常,派对的人都能从这边街口,派到那边结尾,林晓晓自然不会放过这绝佳的捞金机会,设立了八个贵宾席,每天每一桌的平均消费,基本都保持在八百两银子以上,快餐馆的生意,也是如火如荼,本来只是打算便利那群赌徒,哪里想到古代现代的孩子,都是一样的爱吃炸鸡,也一样的门庭若市。 加上她独特推出的外卖,多雇了五个厨子,十五个送外卖的,都送不过来,怕累坏了自己的员工,她这个老闆没办法,只能规定,每人每天只能买一个鸡腿,一直炸鸡,一竹筒奶油一一这东西,自然也是林晓晓从现代带来的简单方便又好吃的新奇货。 说白了就是把蛋白放上牛奶和糖打啊打啊打啊打啊,打到你手抽筋了,它就成奶油了,她都懒得以开水沖淋,直接就这么装竹筒出售,反正生蛋白也能吃,打成这样的了,也算熟了。 只是就算她这么规定了,那么多人,她能忍得住谁买了谁没买,算了,还是卖光为止,这个比较好实施。林晓晓没想到自己能把现代餐饮业,在古代发挥的如此辉煌,若是这个时空一直推算下去,能和二十一世纪接轨,那咱就可以骄傲的说,肯德基是盗版咱中国古代的,我们有个祖先林晓晓,早就发明了这东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笑的嘴巴都要抽筋了,只如” 就算她现在每天的收入加起来都能够达到十万两左右,可是千万两这个数目,以日进十万的速度来说,也要一百天,可事实是,她只剩下短短不到十天了。 怎么办,怎么办,这场赌注,难道她真要输掉了吗?输给那个看那不起女人的毒舌老头,她不甘心啊。 还有九天半,她虽然已经把第三行业,捞金最最快最最多的行业给修正了妥当,只差开张营业,但是,就算如此,千万两,也不能在短短九天半内凑齐,能凑够两百万,她就已经有些吃力了,两百万两的五倍,九天,压力啊! 压力无限大! “老闆,怎么头疼吗?”苏嫂忙了一整天回来,看着林晓晓棒着脑袋愁眉苦脸的样子,不由的关切道。 “苏嫂!”林晓晓有气无力的看着苏嫂,“怎么办,我要怎么才能搞到一干万两,只有九天半了,这半天也是晚上,算起来只有九天了,苏嫂苏嫂,好愁啊好愁啊!”林晓晓抓着头发,拼命摇头。 那抓狂的模样可把苏嫂给吓坏了,忙上来控住她的手:“老闆,你先冷静点,你不要伤了自己啊,总有办法的!”苏嫂也不过是安慰林晓晓,哪里有什么办法,以她们现在的经营,日入十万两是最多的时候,就算加上明天开张的那家能日入十万,总共加起来也就是二十万,那九天,怎么可能到了一千万两。 “苏嫂,算了,吓到你了吧,输了就输了吧,我真的已经尽金力了!” 这个毒舌死老头,如果他胆敢嘲笑自己,林晓晓就扔给他五百两,让他一个月赚回一千万两给她看看。 如果他做得到,那她当然甘拜下风,随便他羞辱,承认女子不如男。 林晓晓站起身,大大的呼出了一口气,然后朝着楼上走去,她们已经搬了住所,都赚钱了,没必要省这点住的银子,把其中一间五十平米的带个后院的房子整理成了她们的住所,之所以要带后院,自然是为了养那三个小畜生。 上了楼,屋子里依然热腾腾的有些闷,她却懒得去开窗,这几天天天累的瘫软,她只想躺着休息。 和衣倒在床上,不出一会儿,瞌睡虫来袭,脑袋瓜就再也烦恼不起来任何事情,睡觉再说。 x林晓晓的第三事业,名字很是暧昧,叫做晓末怡红院,若是换做现代,很容易让人误会成是ji院,但是在洛阳城,还没有第二家ji院叫怡红院的,她之所以这么叫,是因为想不出叫什么贴切,若是叫做歌舞院,也太通俗太没文化太没水准了点,干脆心一横,就叫怡红院吧! 因为晓末产品在洛阳城的火爆程度,她只是稍稍的宣传了一下她的晓末怡红院,第一天开张,来的人就差点把晓她几百平米的怡红院给挤垮了,这个怡红院的设计,和古代的戏院相仿,只是为了节约用地,又不尽然和古代的戏院相同。 桌椅设计上,都是採取了现代的歌剧院电影院的一排长椅,分别编号。 生意火爆,金子当然也多,只是生意并没有林晓晓预料的好,来看过歌舞的人,原以为她是ji院,结果发现就是看些男男女女扭臀摆腰,就没了兴趣,第一天收入不菲,只这之后日收入十万两的目标打了个大大的折扣,只有一万两不到,这么说来,她离一千万两愈发的遥远起来。 发愁发愁啊,感情古代人光喜欢逛ji院,在ji院里为那漂亮姑娘一掷千金的,但不懂得欣赏歌舞,没雅兴,没趣味,哼! 第125页 时间已经在一分一秒的迫近,林晓晓知道,自己输定了,绝对的输定了,钱庄里只有一百来万两,唉,林晓晓觉得自己真的已经尽力了,还有三天,最多她能凑个一百五十万两,一千万两,做梦去吧,好累啊! 一大早,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林晓晓揉了揉惺松的睡眼,懊恼的捶着床板:“谁啊,公鸡还没叫呢!” “老闆,不好了,你起来一下!”门外,是苏嫂惊慌焦急的声音,林晓晓的神经一下子绷紧了去。 “怎么了,什么不好了!”外衫都来不及穿就跳下床打开了房门。 苏嫂站在门口,脸色冻的通红,一大早的也不知道她去过哪里,不过看她的神色,似乎事态紧急,失火了吗? “苏嫂,你慢慢说,怎么了!” “老闆,我今日一早去倒夜香,忽然听到对面街巷里传来一针鞭炮声,我凑个热闹过去,看到了好多咱们棋牌室的常客围在那,我挤不进去,问了外面一些人,他们说是里面也开了一家棋牌室,麻将扑克和还有七种不同的棋,都和我们的一模一样!开张第一天,也和我们一样,免费供应茶水和糕点。这分明就是学着我们的,一招不差!”苏嫂忿忿的把自己的所见所闻都告诉了林晓晓,林晓晓皱眉,忽然骂了一句脏话! “我操,居然敢盗版我的晓末棋牌室!”这个时代没有版权之说,不然的林晓晓非得告的那孙子倾家荡产不可,他孙子的要开棋牌室没问题,但偏偏挑着和林晓晓对街,摆明了是要抢她的顺手客人,她最是讨厌这些坐收渔翁之利的小人,自己不废一兵一卒,就把别人的劳动成果占为己有。 “老闆,那店故意开在对面街的街口,分明是为了拦截我们的客人,因为要到我们店里来,必然会路过他的店,老闆,是谁这么无耻,居然偷了我们的棋牌,还公然大胆的在我们附近开店!”苏嫂说的一份天鹰,显然她也看出来了,那个人的不良居心。 林晓晓眼底闪过一抹冷光:“苏嫂,我有法子,搞垮他,让他赔了夫人又折兵。” “老闆,真的吗?”苏嫂顿然眼前一亮。 “当然,居然敢这么无耻下流,就算我不计较他仿造我的棋和牌,也断然不能姑息他开店在那的意图,苏嫂,今天店里不用去忙,每一个店里的管事,都给我叫来,我给你们开个会,就是,谈话商议的意思。”林晓晓自从开了这一系列现代店铺之后,说起话来,总是会带上现代词儿,苏嫂也已经习惯她说完后自己解释一遍了,并不多问。 按着林晓晓的吩咐,苏嫂把那四家店里的管事都喊了过来,她如今是总管,掌管这四人。 看人到齐了,林晓晓大致和他们说了一下对路街口开了棋牌室的事情,直把这四位管事气的跳脚。 “怎么会这么不要脸呢,故意开在那种地方,摆明了和我们抢生意!” 快餐馆管事是个精干的中年妇女,心直口快为人慡落,首先开口骂道。 “总也不能报官抓他们,毕竟他们没有犯罪。”怡红院管事是一个沉着冷静的中年男人,他说话就相对沉稳了些,考虑多了些,没那么冲动。 “嗯,报官是肯定不要的好,真报了官,打起官司来劳命伤财。”林晓晓同意他的意见,然后对着他们勾了嘴唇,笑的几分商人的阴险,“所以,我们必须靠自己的力量,让他们做不下去,甚至连本儿都捞不回来。” “路上苏嫂和我们说了,老闆已经想到了策略,是什么?”棋牌室管事干练深沉,很少说话,看着很威严,倒是能镇住那些在棋牌室企图闹事的。 林晓晓闻言,笑意更甚:“我和你们说一个新鲜词,叫做会员卡!” “会员卡,又是什么新奇玩意?干什么用的!”快餐馆管事插了句嘴,她帮林晓晓打理快餐馆,可谓是见多新奇玩意,对林晓晓很是佩服,只要她又说出什么新奇玩意了,他定然是第一个发问的好问宝宝。 “我这么解释给你们听吧!比如这只茶杯,本来要十个铜板!”林晓晓取了自己面前的茶杯,拿起来对着大家,“但是办了会员卡,我们就可以给顾客一定的优惠,八个铜板卖了!” 她这么一解释,这些古代人也明白了是什么东西,一个个七嘴八舌开了:“这法子不错,在价钱上压,只是要是他们也压,怎么办?” 价格战吗,林晓晓早就考虑进去了,所以她的会员卡,可不是一般的会员卡。 “如果我能让那些持卡的人不得不在我这里购买花钱,你们信不信?” 她还先卖了个关子,自然,这些管事再怎么信任她,崇拜她,觉得她无所不能,都觉得这是不可能的,腿长在客人身上,脑子也客人自己的脖子上,他们怎么可能驾驭左右的了客人,非到“晓末”来花钱呢。 “老闆,这个,恐怕鄙人真的很难相信!”虽然不信,但是他们没那么不给林晓晓面子,说的很是委婉。 “知道你们不信,没关系,我会让你们相信的,你们现在回去,把所有东西的价钱都拿来给我。”林晓晓吩咐道。 四位管事不敢怠慢,也急着知道林晓晓会有什么法子让客人甘心在“晓末”花钱,忙各自去了铺子里取了价目单过来。 林晓晓将所有的价目表研究了一遍,四位管事和苏嫂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打扰了她,尤其是看着她皱眉的时候,都会忍不住跟着皱眉,林晓晓看着价目表,然后一只独特的炭笔在宣纸上涂涂画画了半天,终于,大功告成似的抬起了头,笑眯眯的看着各位! “大家,请看!”她把手里的宣纸递给那四位管事,他们轮番传看了一遍,一个个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这样都可以吗?” “当然可以,怎么就不可以了!”林晓晓得意的拍拍手,“像你们所说的,若只是压下棋牌室的价钱,那必定对方也会跟着压,但是我们若是推出这样一套,他们还有什么资格能和我们争。这西湖醋鱼可是抢手菜,这香脆鸡腿也是每天限量供应,要不是来的早,绝对抢不到,还有怡红院的舞女陪搓麻将下棋打牌,办一张会员卡,不但以后每次在晓末四店里用八分的钱能买到十分的东西,而且还赠送以上四条。如你们看到的,这会员卡,不仅仅能卖十分减二分,而且客人只要一次恤劭付一定的钱,以后每次消费,只要带着卡来,就可以,我们按着卡里的名字,翻开帐本,从他上次一次交付的钱里扣除一定数量就可以,这么一来,客人过来,不用都累赘的带大包银子银票,毕竞街上不太平,小偷越来越猖獗,这钱带的越多,就越容易出事。大家,觉得如何?” 屋子里一片沉默,显然对于林晓晓这一番奇思妙想,他们需要花点时间消化一下。 等到完全听懂她的意思后,一个个都不由的对她赞不绝口:“老闆精明啊!” 精明,她当然精明,她是谁,二十一世界来的天才啊! 上午商议了主意,下午就请了木匠,买了上好的紫檀木,做了一块块香喷喷的牌子,她在古代又做了一项伟大的发明,那就是会员卡! 自然,为了彻底的打垮对面,她还特地让雕刻师傅在会员卡背面刻上了如下字眼:月累积在棋牌室消费到一定数目,赠送礼品一样。 是什么礼品她卖了关子,她自己也是个消费者,自然知道,这么写更加的有诱惑力。 林晓晓原本只是想用会员卡这一招打败对路街口那个无耻的商人,哪里想得到,这个举动,居然会让她原本以为打死都达不到了的一千万两,在一夕之间,非但到了数目,而且还盈余了足足七百万两。 天啊天啊,那些有钱人,居然会一次往会员卡里充值几万两,天啊! 她简直不敢相信第二日傍晚,各个店里送来的银票。 天啊!!!!!虽然这些银子,把往后的部分利益也提前收取了,但是不可否认的,她确实是赶在一个月的最后一天,把这一干万两给收集齐了。 当她颤抖着手把一千七百万两沉甸甸装着银票的箱子抱在胸口的时候,她简直觉得自己置身云顿,比尔盖茨,你是不是也要对老娘俯首称臣了,这换到现代。可是印钞机的速度都赶不上的赚钱速度啊。 …… 一千七百万两,换成了白花花的碎银子,都够把她给埋了吧! 毒舌死老头,老娘做到了。 一个月,都还有整整一天半才到,死老头,这回,看老娘不让你这个小看女人的贱嘴男拜倒在老娘的金银山下! 林晓晓棒着装银票的木匣子,待到夜色漆黑,她才叫了几个武功高强的‘(保安)’跟着回了王府,之所以会如此小心翼翼的,当然是因为她怀里的那个钱匣子。 在她那个时代,银行自动取款柜装个钱,都是荷枪实弹的武警叔叔护卫着,她这里的钱,绝对是那的好几倍,不,应该是好几十倍,甚至或许是好几百倍。 所以,一切自然小心,故意选在了天黑街上人少的时候,又让几个四店里功夫最好的‘(保安)’护送自己回去,好不容易平安的到达了王府,看着久违了一个月的金色牌匾,她脸上带着骄傲的神色,大吼一声:“本王妃回来了!” 那些护卫他的人都吓了一跳:“王,王妃!” 因为的林晓晓的低调行事,基本抛头露面的事情都是苏嫂打理,自然除了从绿芙口里得知她是王妃的苏嫂知道她的身份,别人都被蒙在鼓里,这样也好,省的那毒舌老头说她靠着自己的身份怎么怎么的。 那紧闭的大门,徐徐打开,一个家丁跑出来,看真是林晓晓,顿时恭恭敬敬的跑了过来跪下:“小人给王妃请安!” “起吧,那毒舌,不是,就是王爷的师傅,现在还住在秋霜院那?”林晓晓紧了紧匣子,想像着一把把这沉甸甸的银票甩在那老头面前时候,他会是个什么样的表情,心情就急不可待起来。 “和王爷一起,也是刚回来,如今应该是在秋霜院!” 这么巧!只是,他怎么会和继秋末一起刚回来,难道…… 林晓晓眼底闪过一丝怀疑,随即问那家丁:“这老头是什么时候去找的继秋末!” “王妃前脚离开了府邸,他后脚去寻王爷了!” 靠,怪不得继秋末居然会一次都没有回来探望她,还害的她胡思乱想半天不说又在继秋末一对坏话,原来,都是这个老头搞的鬼,特么的,他非但毒舌最贱,而且还不是人! 第126页 “知道了!”林晓晓压着怒气应了一声。 心里气的翻江倒海,她想,继秋末肯定和她一样,想对方都快想疯了,这老头居然会如此的可恶,简直就是拆散许仙和白娘子的法海臭和尚,不,他比法海更阴险。 “你们先回去!”她复深呼吸一口,转过头对护卫自己过来的保镖道。 “是,老闆(王妃)!”那些保安,以前都是一致的含她老闆,现在喊的七七八八起来。 倒是惹的林晓晓忍俊不禁,心情也好了起来:“以后还是叫老闆吧!这些银子给你们哥几个喝点小酒暖暖身!” 将手里早就准备好的十两银子塞到其中一个手里,她的大方出手大家都习以为常,也并不觉得惊讶,也就是因为她的大方,他们才愿意这么死心塌地替她做事。 打发了那些‘(保安)’回去,林晓晓抱着木匣子,熟门熟路的进了府邸,朝着秋霜院走去,她的步子又急又快,夜色又朦胧,一不小心,差点摔倒,眼看着手里的匣子滚了几步,她都没来得及顾得上自己的安危,朝着那匣子就急跑过去。 没看清楚路,又跑的急,一不小心,绊到了一个石头,还当真摔了一跤,来了个狗啃泥,痛的她膝盖火辣辣的烧起来,手心也擦破了皮,匣子滚下了斜坡小路,终于停在假山边,她忍着疼起身,一步步拖着跌破了的膝盖朝着匣子走去,仿佛那里头,装的是她的生命一样。 其实就算不是生命,那里头装的,可是她的尊严啊,不仅仅是她一个人的尊严,而是广大妇女同志的尊严,她怎么可能任由尊严滚落在地呢! 她踉踉跄跄忍着痛楚往小坡下走,身子忽然撞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还不等说什么,忽然被吻了个结结实实,色狼吗?王爷府,居然会有色狼! “呜呜,放开我,你放开我了!”她用力的捶打着强吻着自己的男人,脑袋不停的左右摇摆着,那男人却只是不放,林晓晓用力的去推她,划破的手心,割在男人的衣服上,痛的她吃痛的呼了一声:“啊,好痛!” “怎么会痛,哪里痛?”那个吻,总算停了,响起的,是继秋末魂牵梦萦的声音,林晓晓这一刻,都不知道痛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哪里痛,她只知道,眼前的男人,是继秋末,是继秋末耶。 “秋末!”她惊叫一声,然后一个纵身,如同一只猴子一样挂在继秋末的身上,脑袋用力的埋在他温暖的脖子里,他的味道,有点一一臭臭的。 有些咸涩的海水味,又有点汗臭味,怪不得,她刚刚没有认出他来,她的继秋末,可是全天下最最干净最最香的男人。 不过有什么关系呢,就算他臭臭的,她也喜欢闻,用力的,再用力的嗅着他的气息,见到了继秋末,那木匣子早就被她丢到了九霄云外,她欢喜的像个小麻雀:“秋末秋末秋末,我爱你我爱你,我想死你了!” 这么猛烈直白的告白,惹的继秋末一阵心跳,只是却耿耿着她刚才的话:“刚才不是喊疼,哪里疼?” 他虽然吻的热烈,但是却并不至于弄疼她。 “没事了,摔了一跤,见到你就不疼了!”真的不疼了,就觉得甜蜜死了! 只某人,和她境况正好相反:“什么,怎么会摔跤,哪里摔了,我看看!”那见到她的温暖甜蜜,被满腹的心疼取代! 第八十九章大获全胜 林晓晓还未来得及问继秋末他想不想念自己,忽然整一个被拦腰抱起,她忙揽住了继秋末的脖子,整一个人窝在他强健有力的臂弯里,这久违了的幸福感,让她忍不住嘟嘟着红嫩的嘴唇,扒上继秋末的脸蛋,就是狠狠一口亲下去。 “秋末,我好想你,你想我吗?”她问她,全然是一副小女人的媚态! 继秋末却浓眉紧皱,一言不发,抱起她,大步的往秋霜院走。 林晓晓知道他是在担心自己摔了一脚,心里甜甜的如同涂了蜂蜜,由着他抱着自己走,只在路过那假山的时侯,她才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尊严” 掉了,忙喊了继秋末停下:“秋末,等等,先放我下来,我捡个东西!” 继秋末眉头皱的更紧:“还捡什么东西,怀着孕的人,走路怎么这么不小心,要赶紧找李大夫给你看看,伤到哪里没有!” “啊呀,不在乎那么会会的了,再说也不是很痛,就是擦破了点皮,我没那么娇嫩的了,放我下来,我的盒子掉在这附近了!”林晓晓小小的挣扎起来,继秋末却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强抱着她往秋霜院而去,也不问问那个盒子里装了什么,对她重要不重要! “秋末,就放下来一下下,我的盒子,啊……” 她不安分的小嘴,看来只能用一样东西堵住,继秋末的吻,就这么重重的落了下来,将她所有的话都含在了口里,不让她有机会再开口,林晓晓整一个人,被则销魂蚀骨的吻吻的迷糊起来,绯红的脸颊看着继秋末,最先头还含糊不清的喊着盒子盒子,钱钱的,断断续续的继秋末也听不懂她说什么,到后来,她只心甘情愿的沉沦在了继秋末熟稔的执逗中。 开始搂着他的脖子,抬起脑袋回吻他,继秋末就这么边把她吻的晕头转向边往秋霜院走,直到进了院子,才松开她的红唇,那鲜嫩的如同水蜜桃一样的红唇,已经有些微微的红肿,看着美不胜收。 “宝儿,请李大夫过来!”继秋末捨得松开她,也是因为吩咐宝儿这事。 林晓晓已经醉了,一双眼睛媚态迷离的看着继秋末,娇羞的模样让继秋末看着忍不住又想低下头,却听到了一阵不合时宜的咳嗽声! “咳咳咳,嗯哼嗯哼!徒儿,别忘了还有为师在!” 这个杀千刀的声音,就好像在一块美味的奶油蛋糕上,掉了一粒老鼠屎,林晓晓满腔的甜蜜,一下子被这声音给倒腾的去了一半,从继秋末的转过头,看着眼前道骨仙风的老头子,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 “怎么了,徒媳妇,就不认识师傅了,不过是把那假面皮去了,又把头上的墨水洗掉了而已。”他笑意盈盈,看着和蔼可亲,就和林晓晓没见过他之前,臆想的老头儿是一模一样的。 只是,林晓晓并没有因为他变成了个真老头,就对他有几分好感,示意继秋末把她放下,看在继秋末的面子上,她勉强给他几分尊重:“师傅,你说了我就认得了。” “后天一早,咱们约定的时间可是到了,徒媳妇,你提前回府了,是不是因为那一千万两没着落,五百两又用光了,所以打算回来接着蹭我徒弟的饭吃?”死老头,虽然由于继秋末在,他说话稍微给她留了情面,但是他未免也太小看了人。 “谁说的,我提前回来,就是为了告诉你,一千万两我已经赚出来了!”林晓晓得意的看着他。 一边的继秋末,眼里满是纳闷,这师傅和妻子,到底是在说什么?他不得不插了句嘴:“什么一千万两,晓晓,师傅,到底怎么回事?” 林晓晓自然知道,这死老头为了防止继秋末对自己暗中施以援手,必定是把他瞒到最后一刻,她对着继秋末笑笑,云淡风轻的道:“没什么,不过就是师傅他老人家给了我五百两银子,让我在一个月之内,把这五百两变成一千万两,秋末,你和疯子当年不是也接受了这样的考验,今天离一个月还有两天有余,我之所以提前回来的,是来把成果交给师傅看。” 林晓晓保留了毒舌老头对她诋毁的那一段,这老头虽然毒舌,但是也不恶毒,她不能因为自己而坏了继秋末和他师傅之间的关系,她说的云淡风轻,继秋末却一脸完全不敢相信的看着她,再看着毒舌老头! “师傅,你……” 话才出口,就被接了过去:“嫂子,你被师傅骗了,当年我和继兄确实是接了师傅给的五百两银子,但是我们一整个月,才赚了一百万两银子。” 林晓晓转过头,只见巧灵儿和萧子风夫妇相偎的站在门口,一脸善意笑着看着被耍了的她。 再扭回头,恶狠狠的看着那老头:“你,你……你太不厚道了,你还骗我他们两人用了半个月就赚回了一千万两,你,你简直就是欺负我是个女人”。 “我是这么说了,但我又没让你相信!”他,他,他…… “师傅,原来你三番四次的阻挠我回洛阳,是因为如此,师傅,晓晓是我的妻子,你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继秋末的脸色阴沉了下来,若不是对面的是他的师傅,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他肯定会一掌取了他的性命。 居然这样欺负他心爱的女人不说,还用尽手段把他们相隔两地。 对,太过分了,真的太过分了。 只是林晓晓还有什么话说呢,是她自己傻,当时就该想到,继秋末和萧子风,经商头脑再怎么发达,也不可能在短短半个月内赚勾一千万两,她虽然怀疑了他们当时是不是去抢钱庄了,怎么就没有怀疑过,这个老头子耍了她呢。 气的面红耳赤,那个毒舌却一脸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秋末,我不过是说女子不如男,是她非要证明给我看女人能比得过男人,我也只能依着她了,这怎么能怪到为师了。” 死老头,他这一张嘴,黑的都能给他说成白的,死人也能让他说成活人了,明明是他激的她,怎么变成她非要证明给他看了! “就算如此,师傅也不该开除如此苛刻的条件,当年我和继兄,用五百两银子,也是用了整整一个月才勉强赚回来了一百万两,嫂子一个女人,还有孕在身,你这么欺负她,确实是过分了!”萧子风也站在林晓晓这边。 “晓晓,不用理那什么赌约,一千万两,就算天上掉银子,捡一个月都捡不到。”巧灵儿也替林晓晓说话,那老头见几个小辈都站在林晓晓这,忽然的一脸委屈起来。 “你们这些不孝子,我怎么就过分了,怎么就欺负她了,是她自己和我打赌的,我没有逼着她,是不是,徒媳妇!”他看着林晓晓,想必是让林晓晓还他一个清白。 好在林晓晓这个人,愿赌服输,更何况她并没有输,既然赌了,那不管这赌约过不过分,她自己答应的,她承认:“是,师傅没有逼我,是我自己答应的。” “啊……”大家都在给她台阶下,却不料她会原路顺着爬回去。 林晓晓气完了,心平气和起来,还安慰大家:“不要替我担心,我并没有输掉,不就是一千万两吗,我这就拿给你看,师傅…” 第127页 低头看向臂弯,她傻了眼了,匣子呢?匣子…… 大家都以为她要取银票出来了,却见她傻不拉唧的瞪着自己手臂间的空气,一脸茫然。 “哈哈哈哈!”毒舌老头放肆的大笑起来,满是对林晓晓的嘲讽,“怎么的,你是不是打算对我说一个,钱丢掉了!” “真,真的丢了!”不过还好,她记起来了丢在哪里了,才要说等我一会儿,我去捡回来,却听到那老头冷嘲热讽了一句。 “你若真完不成,我倒并不看轻你,但是你用这一招,真然给我看不起!” “师傅,你……”继秋末显然动怒了。 却听林晓晓对着他笑的嫣然:“师傅是长辈,不得无礼,秋末,刚刚我摔跤的时候把木匣子掉了,就是我让你停下来捡的那个!我们去找回来,应该就在假山那边。” “慢着,我和你们一起去!”那老头见林晓晓拉着继秋末往外走,多了个心眼跟上她们。 林晓晓自然清楚他这么做的用意,不由的戏笑了一声:“师傅是怕我趁机拉着秋末去王府银库里取千万两银票吗?” “难道我不该怀疑吗?这些伎俩,为师看多了!”果不其然,那老头的用以如此! 好啊,他要跟,随便跟好了,看着她不以为然的样子,那毒舌老头倒是心里暗暗吃惊:莫不是真的掉在路上了。 萧子风和巧灵儿也跟了上来,巧灵儿她们来的时候还执掌了一盏灯笼,倒是舍了林晓晓一番功夫,一路走,她一路小声又甜蜜的抱怨着继秋末:“都是你,害我还要再走回来,刚刚就让你稍微停一下,我要捡个东西!” “好,好,是我害的,脚疼不疼,要不要我抱你!”那么多人在呢,他就不能收敛一点,至少说话声音低一点吗,这一声,惹得大家都看了过来,林晓晓脸皮子可薄,一下子晕上了一层红霞! 五人一行往来时的路走,走到刚刚摔跤的斜坡下的假山,林晓晓一把抢过了萧子风手里的灯笼,兴匆匆的朝着假山跑去:“疯子,借用一下!” 看着她煞有介事的样子,在假山边低头细心的寻找,那毒舌老头等了会儿,就不耐烦起来:“是不是要告诉我,匣子被人捡走了,寻不见了!” “哼!”林晓晓转过头,沖他哼了一句,匣子刚才滚落的时候,掉到了这附近,那么大一个,怎么可能找不见,难道那么巧,真的被人捡走了! 要真是这样,她就可以去死了。 “咦,晓晓,是不是这个!”帮忙寻找的巧灵儿,忽然看到了一个旧塌塌的木盒子,捡起来送到了林晓晓面前! 林晓晓抱过那匣子,一看,顿然惊喜的大叫起来:“就是这个,太好了,锁子也没坏,哈哈,太好了。” 毒舌老头见着真变出了一个匣子,倒是也跟着吃了一惊:“难道,你真的赚到了一千万两,这怎么可能!” 死老头,你也知道月入千万两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啊,不过,没关系,她就用一大把一大把票票来告诉他们,什么叫做“一切皆有可能”,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蹟的时刻,打开让她们饱饱眼福,只是…… 钥匙呢,粗心大意的,钥匙丢哪里了,她掏出荷包摸了半天,也没摸着。 “钥匙掉了,秋末,你把这锁拧烂吧!”她可是相信继秋末的实力,一张大理石桌子,他这么不动声色的一掌,都能给震的四分五裂,不说这一把锁子。 继秋末接过匣子,却并不是去拧开锁子,而是一把揽住她的腰肢往回走:“傻瓜,这黑灯瞎火的,拧开了也看不到里面的东西,师傅不是要清点吗,那就让他到屋子里,好好的点一番。” 在见到匣子的那一刻,他已经明白,这里面,想必肯定是有一千万两,林晓晓的个性那么直落,输掉就是输掉,她绝对不会这么信誓旦旦胸有成竹,不管里面的钱是怎么来的,总之他相信她,相信她在短短一个月之内,凭藉自己的实力赚取了一千万两。 回到秋霜院,继秋末才一把拧烂了那个匣子的锁,当里面厚厚一打面值一万辆的银票呈现在大家面前时,所有人,包括那毒舌老头,都傻了眼了。 林晓晓笑的得意极了:“师傅,您老人家看清楚点清楚了,这里头可不止一千万两,总共是一千七百万两,这里十一章十万两的银票,连本带息我把那五百两还给你,怎么样,你输掉了吧,所以,你要向我们女人道歉!” 那老头,取了那打银票,一张张的看过去:“这不是假的吧!” “师傅,若是你眼神没问题,那不该看不到右下边的官印吧,我就算是王妃,也没这么大的胆子制假钱,还是这么大面额的,这可是要看头的。” 林晓晓对他的怀疑嗤之以鼻,懒得理会他,只是不耐烦的催促,“师傅,道歉道歉,快点!” 毒舌老头一张老脸,憋的通红,他哪里会想到自己会输掉,当时他只不过是觉得林晓晓吃喝用度都花的继秋末的,还这么的奢侈,所以才故意这么激她,让她面子扫地,承认女人离开了男人,什么都做不到。 他早就准备好了她花光五百两回来认输时候讽刺她的话,只是现在…… 这一千七百万两…… 当年继秋末和萧子风月入一百万两的时候,他心里就已经对两人的商业天分给了高度的评价,如今这一千七百万两……不对,不会是趁着他不在,进宫去求皇上从国库里给她拨出来的吧。 “这真是你亲手赚的?”如果是,他才愿意愿赌服输! “当然!”这老头,怎么这么麻烦,的怀疑这怀疑那的,他有完没完啊,女人在他心里,就这么没用吗? “你对天发誓!”他神色严肃起来! “好,我对天发誓,这些银子要是不是我自己赚的,要是是杀伤抢掠来的,要是是受了别人的援手,那就让我天打雷噼,不得好死!顺便让我下辈子成为没有人要的丑八怪,让我家肚子里的宝宝胎死腹中!” “晓晓……”这么毒的誓言,听的继秋末汗毛一阵阵的竖起,她这哪里是发誓,她这是在要他的命,居然敢拿宝宝来发誓。 “嘻嘻,放心,这钱是我自己赚的,发再毒的誓都不会实现的。”她倒是无所谓的,继续对毒舌老头道,“师傅要是还不信,该不会没听说过‘晓末’店这个招牌吧!”这一个月内,晓末四店可是扬名海内一一外有待发展! 桀骜国四境之内,怕是没几个人不知道晓末店的名声,只是她这个后台老板一直都只是隐在暗处出谋划策而已,抛头露面忙活的都是苏嫂和四位管事,所以知道她是老闆的,还这没几个。 包括同在洛阳城的巧灵儿和萧子风,虽然一直对这么名字很是好奇,但是却从来也没有想过,这店居然会是她开的,因为这毒舌老头告诉了她们,林晓晓随他一起去沿海看望继秋末,这么一来,他们还以为林晓晓根本不在洛阳城。 如今听她这么说,他们四个异口同声的惊问道:“不要说是你开的!” 那短短一个月之内就红遍大江南北的四家店,怎么会…… “嘻嘻,听名字就该猜到的吗,林晓晓,继秋末,我各取了一个字一一晓末,看样子,你们是听说过了,所以,师傅,你还怀疑吗?” 这回,毒舌老头彻底的被折服了! “徒媳妇,你是圣人!我错了!” …… 距那日如愿以偿的得到毒舌老头的道歉之后,掰着手指算算,居然过去了半个多月了,只是就算过去了半个多月,那种扬眉吐气的感觉,依然让林晓晓每天心情好的不得鸟! 她人本来就有精神气儿,如今心情一好,就越发的阳光明媚,每天在这王府里,走到哪里,都如同一个暖洋洋大太阳一样,薰沐的别人跟着感染了她的快乐。 “秋末,我想和你商量个事!”只有一件事,让她稍稍的有些郁闷! “如果是去店里的事儿,你就打消这个念头吧,李大夫说了,你需要静养,四店我已经交给子风全权打理,等你平安把宝宝生下来,身体调养好之后,再还给你!”继秋末去看过那条街,因为四店的存在,每天几乎都被围的水泄不通,他又把林晓晓之前低价盘下的几个空店铺都做了开发,如今那条街,是名副其实的闹街。 晓末四店已经扩展成了晓末一条街,就那样人山人海,摩肩接踵,人声鼎沸的地方,他怎么可能让她去。 “求求你了!”她哀求着,眼神楚楚可怜! “不要求我,要真说求,换我求求你了,不要总让我担心,你若真是闲得慌,我让绿芙和秦观搬来府上住,反正如今秦记肥皂铺也搬到了晓末街上,店里的生意有人帮衬着,绿芙和秦观也不用忙了,再觉得闷,我书信一封,让明月玉川和毒王来府上玩一阵子,巧灵儿是每天都来,你们四人,正好可以搓麻将打牌,你就不会闷了!” 靠,原来他都设计好了,绿芙,巧灵儿,明月玉川,再加上她,正好四人麻将,虽然还是惦记着自己的店铺,但是一想到能和绿芙明月玉川朝夕相处,她只能妥协:“那好吧,只如…” “只是什么?”他看着她,她还没说呢,他就开始紧张了,不知道她姑奶奶又有什么要求。 “别紧张吗!我想说,只是今晚,你能不能消停一晚啊,我好累的!” 她红着脸,小小的抱怨着。 继秋末那紧张的眼神,因为她的话,染了薄薄的笑意,靠近她,单指勾起她的下巴,他故作委屈道:“是我不消停吗?昨天晚上,是哪一个睡着睡着,忽然爬到人家身上来的?如果我记得没错,那个人,好像在我耳边说……” “不许说!”林晓晓气急败坏的一把喝住继秋末,她不过是不小心做了个春梦,不小心在梦里摸到了他壮实光滑的胸膛,又不小心迷迷糊糊的爬到了他身上,再不小心的附在他耳边讲了几句梦话。 却哪里想到这个坏蛋半夜三更居然没睡着,把她的“梦话”都听了去,还趁机把她吃干抹尽,吃完了乖乖睡觉就可以,他却可恶的抱住她,啃着她的耳垂吐气邪暖:“我真的很厉害吗?” 林晓晓现在想起来,还想捶他两拳呢,干嘛偷听人家的话吗,太可恶了啦! 第128页 见到她小脸红红的如同柿子一样,他温柔的在那上面轻啄了一下:“好,我不说,今晚也不折腾你,不过某个人,半夜可不要再爬到我身上动手动脚哦,还有,那些话,最好也不要对着我的耳朵说,不然,把我折腾睡不着,我可是会加倍还回去的!” 继秋末邪笑着威胁,惹的林晓晓一张粉颊越发的红,气呼呼的哼了一句:“哼!我才不会,快点睡了,明天詹姆斯他们不是要来辞行吗,还不得早起。” 说着,三两下脱掉了衣服,躺到自己的位置上,拉过被子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继秋末轻笑一声,也脱了衣衫,钻入被窝,用掌风熄灭了烛火,抱着她纤细的腰肢,柔声道:“皇上一直派了高手暗中监视詹姆斯等人,却并没有发现他们有什么异常的地方,你说吉米本是王子,却故意装作一般的使臣是有不良居心,但是要真有不良居心,不该一点表现的都没有,我想,或许是有被的原因,明天他们就要走了,不管是什么原因,也没时间探究了”。 说道詹姆斯等人,林晓晓自然而然想到了沿海地区的船只赶工:“你当时带着乔装打扮了的工匠上传的时候,那些守船的人没有怀疑吗?” “没有,我带着詹姆斯的书信去的,反正语言不通,书信你也看过,只是说了我们要借船,并没有说借船有什么用,所以,他们自然没有怀疑!如今第一艘船已经按着他们大船的模样做了出来,第二艘已经开造了,大概过几天就能挖成,如你所说,若是爱迈瑞康国真的入侵,我们水军迎战,没有耐力十足的大船,这第一仗海战是打不过他们的!” 握住林晓晓的手,虽然知道她是从未来的国度来的,知道她因为知道未来的局势,所以才会担心爱迈瑞康国的入侵,所以继秋末也格外的上心了一点。 “或许是我们杞人忧天了,明天我套套吉米的话吧!”林晓晓这么说着,想到了另一个时空的中国,清朝末年,被洋鬼子欺负的多惨,鸦片战争,不平等条约,火烧圆明园,这一出出,都因为洋鬼子的狼子野心,就算江山改了,本性也是移不了! 同样是洋鬼子,血液里流动的,都是嗜血侵略因子。 就算现在友好,当詹姆斯他们回国报告桀骜国的地大物博,资源丰富之后,爱迈瑞康国的国王会不动心,动了心,又有野心,那她们桀骜国,就不得不防备着了。 听着林晓晓的话,继秋末有些不忧:“他对你居心不轨,我不许你接近他!” “放心吧,没见上次他被我整的多么惨,听说那舌头,弄的他三四天吃不了食物,差点饿死呢,哈哈,他要是胆敢凯觎我,我就毙他!”在被窝里用拇指和食指比划成枪枝,林晓晓本只是把空气当作吉米,就这么往前戳一下,没想到,一下子戳到了一个硬帮帮的东西上。 对继秋末的生理结构之了解,她很快意识到那是个什么东东,立马收了手,指尖还残余这那温暖坚硬的触觉。 黑夜之中,继秋末眼里的慾火却似乎能就将黑夜点亮,林晓晓意识到自己是惹到火了,忙嚅嚅嗫嗫的转过头,朝向里面睡:“睡觉,睡觉!” 只是这燃起的火焰,哪里能够轻易的熄灭,就算转过去了,她就能逃的脱那一场施云布雨了吗?背对着他的姿势,他就奈何不了她了吗? 身体里燃烧的火焰,让他全身都开始嘶吼着想要她,大掌抚摸上她光洁的裸背,又探到她的身前,按在她的小腹上,稍稍用力一按,就把她结实的小屁屁压到了自己的某一处坚硬上。 林晓晓以为这个姿势,只要她防备住,他肯定没法子了。 她似乎想错了,当他的坚硬从身后进来的时候,林晓晓惊呼了一声:“啊,干嘛!” “你说干嘛,我说了你不要折磨我,你要是折磨我,我就会加倍的还给你!”他无赖的压着她的腰肢,避开她已经有些弧度的小腹,控着她不让她往前抽身! 林晓晓喊冤:“哪里有,我哪里有,混蛋,放开我了,我没有了!” “是吗?那是我冤枉你了?”他的笑声,怎么让人一听就没安好心,但是她真的不是故意戳到他的吗!真的是她冤枉了她吗! “当然是你冤枉我了!亦心她不料这一句,会换来他一计猛烈的撞击,直撞的她身体里如同电流一般不停的回转,娇嫩的皮肤上,泛起了点点粉红色的激动,显然她的身体要比她的小嘴诚实! “如此,我便要好好给你赔罪,我心爱的娘子!”暖暖的邪邪的气息喷吐在耳边,惹的林晓晓浑身颤慄! 这脑子也因为两人结合处的摩擦而迷迷糊糊起来,渐渐的,渐渐的,渐渐的…… 见她已然动情,继秋末大手一扯,一袭粉色罗帐泻落,盖着了这一床春色。 第九十章老外活腻了 天边吐了鱼肚白,林晓晓赖在床上死活不愿意起来,继秋末的软硬皆施,苦口婆心完全不奏效。 “晓晓,小懒猪,起床了,你忘记了今天詹姆斯他们要过来了吗?最晚再过一个时辰,他们就要到了!”继秋末柔声细语的在她耳边呢喃,那温柔的声音如今听在林晓晓耳朵里,一点都不动人,反而像讨厌的苍蝇,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好吵啊! “唔……不要,就说我生病了!”一把拉高被子,她把自己严严实实的包裹在被褥之中,只是继秋末的声音似乎穿透力过强,就算她拉高了杯子,外加两只小手捣着耳朵,他的嗡嗡嗡嗡依然无孔不入! “乖,起来,你不是说要套套吉米的话,看他有没有不安好心,快起来,我又听不懂他们的话,乖了,娘子,大宝贝,心肝肉!”这些个肉麻话儿,要是换做平日,林晓晓早一骨碌从床上蹦达起来,撺入他的怀抱中,然后甜甜的送上一个大大的吻。 只是现在,这个时间,唔……好烦啊,她想睡觉了,不是还有一个时辰吗,让她再睡半个时辰吧,这么早,呜呜,好痛苦,天色都还没有大亮,呜呜呜呜! 周公啊,救救我啊! 可惜,周公早就被继秋末吓跑了,哪里还敢过来帮衬,见她只是懊恼的窝在被窝里发出赌气的嗯嗯声,继秋末嘴角一勾,弯起一个性感又宠溺的弧度,大手伸过来,拉开被她拉到头顶的被子,并没有再开口吵她,而是无奈的小看着贪睡的像个小猪猪的林晓晓。 然后,将她柔若无骨的腰肢揽入手心,看着她瞌睡的如同个布偶娃娃一样仍由他摆布,他索性打横抱起她,把她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如同抱着小孩子一样抱着她睡觉,虽然不说话,但是他的嘴可没有歇着。 既然用说的叫不醒他,那他有个更好的办法。 低下头,喊住她整一张如同樱桃般鲜嫩的红唇,他不停的吮吸着,湿濡醇香的气息,扑鼻而入,林晓晓并不讨厌这样,密密澄澄间,甚至还主动的张开红唇,让他温热的灵舌长驱直入,肆意的搜刮着她檀口内的方向,那丁香小舌只顺着他的逗弄懒懒的回应着。 这个吻起初很是温柔,林晓晓很是享受,甚至又小睡了过去,开始继续找周公约会。 只是刚找见周公,和周公的棋局还没有展开,忽然之间,那甜美的舌尖,猛然被一计大力的吮吸给惹的一阵痛楚。 “唔……”她忙一把抽回自己的舌头,然后,一双捨不得接受晨光的大眼睛,终于睁的老大,杏眼含怒,气鼓鼓的看着继秋末! “好痛!”她将他的舌头吐出,别开了脑袋,指控的看着他,“干嘛咬我!” “哪有咬你,只是吮了一下!”他满脸无辜得逞的笑容,果然,这样叫她起床,更加的有效直接了点,看样子,以后她要是赖床,他可就有法子对付她了。 只是换成了平日,他怎么捨得这么早吵醒她,只是今日,与众不同,她是必须要起床!因为他还需要她这个翻译呢!所以,捨不得也得捨得。 “都是痛,和咬有什么区别,坏蛋,给我道歉。”林晓晓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继秋末吮她的原因,只一脸愠怒的看着继秋末,红红的嘴唇赌气的嘟嘟的老高,两个腮帮子也鼓活像两个小虾球。 “好了,我道歉!我是坏蛋,那现在,都醒了,可以起床了吧!”他柔笑着讨饶,低头轻轻啄了一下她光洁的额头,一双深邃的眼睛里,映的都是她的身影脸庞。 林晓晓一把从他怀里挣扎起束“坏东西,原来是为了让我起床才对我使坏,你有嘴巴不能叫吗,非要这么欺负人家!讨厌死了,我不起床,就不起床!” 她终于意识到继秋末为什么会吮她的舌头,原来,是为了叫她起床,她承认,她这个人是贪睡了点,但是她要求又不高,只是想再睡半个时辰,这个小小的冤枉,他都不肯满足她,不满足就算了,还用这么“恶劣”的法子叫她起床,她不去了,哼! 让他自己和那些假洋鬼子周旋去! 只是,她怎么可能挣的开他强健的臂弯,他的手臂有利的圈禁着她,却是最为温柔的力道,一点都没有弄疼她! “我这不就是用嘴巴叫的你吗!”他一张脸上,满是无辜。 林晓晓语塞了,他确实是用嘴巴把她吵醒,只是:“我是说叫,不是说咬!”虽然她的语文不好,但是这会子却一下子伶牙俐齿起来! 继秋末看着滴漏,时间在他们这样的来来去去之中,都过了一刻钟,他不想和这个赌气中的小汝人再绕嘴了,再绕,他倒不是怕绕不过她,而是怕她当真生气了。 于是乎,他主动投降道歉:“好,今天是我不好,乖,既然醒来了,我们洗个鸳鸯浴,然后吃完早点,接见詹姆斯他们好吗?” 那样的软软的歉意,让林晓晓嘴角得意的勾起:“是吧,知道自己错了吧,算了,本小姐大人有大量,今天就原谅你一次!” 实则,是她确实已经没有了睡意,脑子一清醒了,自然也就想到还有正事要办,就算不是为了桀骜国,为了或许未来某一日会接轨到一起的中国,她也非要把这些洋鬼子的狼子野心扼杀在摇篮里。 见她舒展笑颜,继秋末脸上的笑意更加的暖,抱着她,走向铺设了地龙,已经差宝儿放好热水的沐浴内间,想见她放入偌大的浴桶里,然后自己也一步跨入,拿起柔软的棉涤,替她一寸寸的擦拭着身上的光洁暖香的肌肤。 感受着继秋末细腻贴心的伺候,她一抬眼,看到了浴桶边上的肥皂,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皱起了眉头:“秋末,我忘记了告诉你,制作肥皂的产物里有一种成分,叫做甘油,这东西要是和硝酸混在一起,就能制成烈性炸药,这东西的杀伤力可是比竹筒炸弹厉害很多,洋鬼子那么聪明,如果哪一天歪打正着,让他们发现了这个,那么他们带着三硝酸甘油炸弹来侵犯我国,我们根本就敌不过,所以我……” 第129页 “晓晓,你说的是你们那个世界的语言吗?我什么都听不懂,什么硝酸,什么三硝酸甘油,什么烈性炸药!”继秋末越听越迷糊,不得不出言打断她,提醒她这个未来来的,她说的这些东西,他是一个字眼都消化不了。 “啊!敢情我讲半天,你没给听懂啊!”失败,大大的失败,当然不是说继秋末失败,而是说她自己失败,居然又忘记了自己现在身处何处,把这几千几万年之后的东西带来,继秋末自然听不懂。 他要能听得懂才怪:“只觉得你说的很严重,别的都没听懂。”他倒是诚实,没有不懂装懂,而且发挥了一次好问宝宝的特性,“这硝酸,三硝酸甘油,烈性炸药都是什么?” 这个,要怎么和他解释呢,就比如他问她苹果是什么,水是什么,天空是什么,这种问题,她这点语文水准,还真没法解释的清楚,不过想必是国学教授,也未必能解释的了。 苦思冥想了半天,想着要以什么简单易懂的方式告诉继秋末,这肥皂的副产物甘油的危害性,半晌后,她才终于打算慢慢的耐耐心心的讲给继秋末听,以继秋末的聪明才智,想必只要她讲的够清楚够慢,就算艰涩难懂,他也会理解的通。 “秋末,想必你已经看过这肥皂的制作过程,你还记得吗,最后撒下去盐巴后,油锅里会分层,肥皂取的是上层,那下层的水我们一般不是都扔掉,但是你这里面含有一种能制作炸药的东西,叫做甘油,你记住,叫甘油昂!记住了吗?”像是老师教导小孩子一样,她还重复了几遍,看继秋末点头示意自己记住了,她才忧心忡忡的接着往下说。 “这甘油和其中一种叫做硝酸的东西俺一定的量混合后,就算产生一种叫做三硝酸甘油的东西,我再重复下,就是甘油加上硝酸,会产生三硝酸甘油!”林晓晓耐心的说着,看着继秋末皱着眉头,她知道,她的解释,貌似又失败了,也是,硝酸,三硝酸甘油这些怎么和继秋末解释是什么吗,烦,算了,她不解释了,直接把后果告诉继秋末。 “你不用管这三硝酸甘油是什么,你只要知道,肥皂做完后,剩下的液体能制造炸药,比我做的竹筒炸弹还要厉害上很多很多的炸药,如果詹姆斯他们回国后无意间用肥皂制剂下的液体,研制出了炸药,很可能来攻打我国,这么说,你明白了吧!”呼呼,好累,和古人对话,这不是一般的累,平时倒不觉得怎么,以涉及到专业用语,她真是解释都解释不清楚。 早如此说不就好了,看着继秋末拧紧的眉头,林晓晓就知道,他是听懂了。 “但这肥皂的配方制作,他们都拿到手了,想必也记入脑海里,就算他们会用那剩下的液体制作出炸药,我们也是防不住,除非,他们回不了国!带不回这配方……”“继秋末说道最后,语气里多了几丝让林晓晓心惊胆战的阴冷。 她忙止住他的这个念头:“别啊!怎么说他们也是使臣,要是了结了他们,会惹上麻烦的。” “傻妞,想到哪里去了,你还记得我的禁地吗?”他抬眼,含笑看着她。 一听到禁地两字,林晓晓当真是不寒而慄了,她能忘记吗?怕是这辈子做鬼了,也不敢贸然再钻入那个可怕的地方,虽然继秋末给了她进去出来的方法,但是她想还是算了,光只要想到那里面种的是什么东西,就够她毛骨悚然的。 只是,怎么会提到禁地,难道,他打算把詹姆斯他们关进去那里?把他们活活饿死?这和杀人有什么区别? “你不会是想詹姆斯他们弄进去那里面吧!”她试探着问。 “说你就是个傻妞,我的禁地,是除了你和我,第三人都不许靠近的地方,我怎么会把他们送进去,玷污了我一室的鲜削”嘛鲜花,全是剧毒之物,亏他当个宝贝,要晓得那个地方,可差点要了她和绿芙的命,她对那,犹然恨的牙痒痒滴呢。 “那你提禁地干嘛!”不过她倒是不解了。 “你或许听说了,明月玉川嫁入王府的那一夜,不府上所有的人都毒哑了,是我配置了解哑毒之药,其实我一直没告诉你,怕你害怕,我做生意之余最大的爱好就是和明月玉川一样,不过她是制毒,我是制药!”他说的云淡风轻,林晓晓却听的一个激灵,一把拽住了他替她擦拭身子的大手。 “什么……”你不要命了吗?你是想重蹈明月玉川的覆辙吗?”她脸上的紧张责怪神色,让继秋末心窝暖暖,知道她是知道制药和制毒一样的危害性,不过,他可不是莽撞的明月玉川,自有分寸。 反握住她的柔荑,将那素白的手按压在自己的掌心,他勾了唇畔:“我像你保证,不会让自己出事,现在你先听我说,我制的药物里,有一味要,能让人失去一断短暂的记忆,只要服用了药物之后,进行了催眠,然后慢慢的对那人说,忘记某个部分,他就真会忘记,我尝试过,对詹姆斯他们若是能用自然最好,只是我不通他们的语言,全要靠你!” 这也太神奇了吧,不过想来又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了,不过是服用了精神类药物,然后再进行一定的心里催眠术,这样的招,林晓晓在现代的一些医学杂志上也看到过有描写,只她没有想到,她们家伟大的相公,居然是这种催眠以往法的先祖。 哈哈哈,这法子不错,催眠了詹姆斯他们之后,她用英语大声的吼一句:忘记肥皂的制作,忘记和王爷王妃的交易。 这句话里,没一个生词,她通通会,只需要阻止下语法就可以,这么简单,她家老公,简直是天才,当下她都忘记了继秋末用毒花制药那么危险的事情,而是一脸兴奋的拍手称好:“好办法,一会儿给他们下药,然后一切交给我搞定。” 夫妻两聪明过人,却也阴险过人,当真是“狼狈为jian”! 等到沐浴完,又装扮了一番,吃了早饭,刚放下饭碗,宝儿就进来通报:“王爷,王妃,爱迈瑞康的使臣大人们到了!” 来了,林晓晓眼里闪过一抹jian诈的微笑,看着继秋末,见他同样笑勾着唇。 会客安排在了会客厅,一开始无非是些客套请安赞赏之类的话,林晓晓听的都无聊,要不是因为接下去的伟大工程,她是半点都不想待在这种应酬场合,浪费大把大把美好的青春,如今,她只笑的贤淑温柔,偶尔插几句话,和詹姆斯聊上几句,然后微微颔首。 中间还“很关心”了一下吉米舌头的伤势。 吉米虽然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是听她叫了自己的名字,那双蓝色的眸子,闪着受宠若惊的光芒看着她!林晓晓笑着对他颔首,继秋末虽然知道她不过是在装装样子演演戏,也免不了吃味,终于能感受到自己连喝白素素演戏骗她的时候,她是被伤的多么的撕心裂肺! 不给林晓晓于吉米“眉来眼去”的机会,他朝着林晓晓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的计划可以开始施行了,林晓晓会意,款款起身,对着詹姆斯盈盈一笑:“詹姆斯,今日你们就要启程了,我和王爷为了给你们送行,特地请了晓末酒楼的大厨大家里,留大家吃个午饭!” 盛情难却,又是他们王子喜欢的女人,詹姆斯自然满口答应:“有劳王爷王妃费心了!” 抿了下唇,那嫣然一笑,就算是面前的洋鬼子,也都被迷的七荤八素的,不用说对她本来就心怀爱慕之情的吉米,见找她这般美丽的如同玫瑰花的笑容,越发的看的有些痴痴呆呆起来。 只听林晓晓和詹姆斯道:“上次我送的小玩意害的吉米受了伤,顾儿这次,我特地给他准备了一个礼物赔罪,麻烦詹姆斯和吉米说下,让他跟上我来!” 自然,林晓晓送礼物赔罪是假,套话却是真,这也是昨天她和继秋末约好的,继秋末套詹姆斯的话,而她套吉米的话,自然是在不暴露自己懂得爱迈瑞康国语言的情况下。 既然不懂,那让吉米随自己来这么简单的话,自然要“仰赖”詹姆斯翻译喽! 詹姆斯压根就想不到他们在一步步的落入圈套,还很是开心的和吉米转告了林晓晓的话,想着吉米要是听到这个消息,肯定会开心死,果不其然,他叽里哌啦一通说完后,只听得吉米高兴的合不拢嘴,忙对林晓晓一拱手:“iknow……” 他一通话,语速虽然因为兴奋而加快,林晓晓是听懂了,丫的是在说:我就知道,你对我也有意思! 靠,要不是你娘假装不懂你们这鸟语,早就一板砖拍下来,送你去见阎王了,继秋末一双黑眸看着她,明显从她嘴角勾过的意思愠怒里,知道这个吉米又欺负林晓晓与他语言不通,当众调戏她了。 身侧的拳头微微的捏紧,却见林晓晓几不可见的对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冲动,詹姆斯倒以为她是因为听不懂吉米的话,疑惑的摇头呢,忙给她解释! “吉米是说,谢谢王妃!”去你个詹姆斯,砍死吉米后,下一个就是你这个满嘴胡话的翻译官。 林晓晓一双水墨眸子眼睛看着詹姆斯,笑的天真纯真:“呵呵,麻烦詹姆斯转告吉米,不必客气,让他跟我来!” 说完,她办侧过身子,提步就开始往外走,吉米听了詹姆斯几句话后,忙紧随其后,高大的身影,呈一道阴影遮蔽了温暖的阳光,林晓晓走了几步,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吉米,一脸温文贵妇的笑容,对着吉米嘻嘻一笑:“王子!” 她自然是用中文喊的,但是他知道,吉米是听的懂的,就算他不懂汉语,但是詹姆斯绝对有教过他,他的尊贵身份,用汉语怎么叫,果不其然,当她这么喊的时候,吉米的身子猛然顿在了远处,不敢置信的看着林晓晓,好半晌,才惊慌失措的说了一大通。 大致意思,林晓晓依然把握住了,无非是在惊讶,林晓晓怎么知道他的身份的之类的。 林晓晓不回答只模稜两可的点点头,吉米见她点头,身子顿在了远处,一双眼睛里盛着恐慌,嘴巴开开合合的又是一大通,幸好林晓晓已经卯足了劲儿听他讲话,才从他惊恐的一堆鸟语里听懂了,原来他是在害怕她知道了他的身份,要杀害他。 原来,隐藏了身份,不是因为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只是怕桀骜国知道了他是爱迈瑞康的王子,就把他杀害了,这傻孩子,唉,还害的林晓晓和继秋末两人杞人忧天了,不过,也不能怪她们,虽让洋鬼子狡猾可恶的和狐狸一样。 看着吉米煌恐的样子,林晓晓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吉米,然后,小手不停的比划比划再比划,示意自己完全听不懂他在讲什么。 第130页 真巧詹姆斯和继秋末等几人从会客厅出来走向宴厅,见着“鸡同鸭讲” 的两人,上前喊了他们一声。 “晓晓,你不是带吉米去取礼物的吗?怎么在这里?”继秋末明知故问,明显的这也是他们排好的戏码喽! 不等她回话,吉米先拉了詹姆斯,不顾礼节,和他在一边叨叨叨叨了半天,只看到詹姆斯的眼睛里,也盛装了惊恐,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林晓晓。 “詹姆斯,吉米到底怎么了,我只是想问他,包装礼物的纸,他是系那个用黄纸还是红纸,他忽然就成这样了,是不是他内急,要上茅厕啊!”林晓晓那无害担忧的笑容,纵然是詹姆斯,也上当受骗了。 大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他们王子听错了,是黄纸不是王子啊!也怪他自己的汉语蹩脚,所以黄王,纸子没教好。 “没事,吉米只是忽然想到了一些什么几时!”呼,还以为天齐王妃懂得爱迈瑞康语,看穿了吉米的身份呢,幸好,是虚惊一场,詹姆斯复又在吉米耳边耳语了几句,只见吉米收敛了眼中的恐惧,转而换上了一副略微尴尬的样子。 “怎么了,詹姆斯,如果你们真有什么急事,那今天的午膳,不留下来也没关系的!”继秋末适时的开口,夫妻两人一唱一和,把这几个洋鬼子耍的团团转! “没,没事,已经解决了!”哈哈,当然解决了,林晓晓精心设计的局儿,他们能不掉进来。 于是乎,几人相安无事一路说笑的来到了宴厅,一桌“精心准备”的美味佳肴已经尽数呈了上来! “詹姆斯,这一桌,既当是为你们送行,也当谢谢你教我下象棋!”想棋牌室开张的时候,西洋棋的下法,她可是还特地讨教了詹姆斯的。 詹姆斯受宠若惊,忙起身道谢:“举手之劳不足挂齿,王妃若是真的感谢,能否把那快餐店的炸鸡秘方送我份,回去后,我也好向我们大王邀功炫耀!” jian人,就教了她个象棋,就想要她的炸鸡秘方,想得美死去,林晓晓由不得冷笑了一声:“詹姆斯,记得你打算以一副象棋换我的肥皂配方的时候,我就和你说过,一盘棋顶多只能换一盘棋,你教我下的那象棋,我也有教你下围棋,搓麻将打牌,这么说来,倒是应该你送我什么不是吗?” 她这么一句反唇,本来想再淘点宝贝回国的詹姆斯,顿时羞窘的满脸通红,忙不迭的点头:“是,是,是王妃教了我的多。” 林晓晓也不想故意与他为难,人家漂洋过海过来,也不容易,如今这漂洋过海回去,还不知道有没有这个小命能安全回国,路上来个大风大浪的,可别他们给捲走了,看着把人给弄窘了,她是打一巴掌又上前揉一揉。 “算了,詹姆斯,我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那炸鸡的秘方,我不可能给你,只是奶油筒我可以教你,凭这个,你就可以回去讨好你们国王了!” 林晓晓一眼,詹姆斯眼前一亮,那奶油筒他是吃过的,甜滋滋的喊道嘴里又软绵绵的像化开,那样的味道,真是想起来,都让人垂涎三尺。 既然得不到炸鸡的秘方,这个奶油的秘方也是可以,他忙点头。 “来人呢,取鸡蛋,大陶盆,筷子来!”她不介意现场示范给他看。 这些吩咐,可把詹姆斯给傻愣在了原地,不是说把奶油的秘方给他吗? 难道,奶油筒的秘方这么简单? 等到东西都到齐了,林晓晓让丫鬟把蛋清蛋白分离,分别打在两个陶盆里,然后将几根筷子送到詹姆斯面前:“呶,这奶油的秘方,你都看到了,就是这样!” “啊!”詹姆斯接了筷子,惊讶了一声,这么,就可以了? “打蛋你会吧,你就这么打这么打这么打,打上半来个时辰,就出来奶油了!”估摸着詹姆斯也不相信,林晓晓不介意让继秋末给他做个师范,以继秋末的功力,一般人要打半个时辰的奶油,他顶多一烃香搞定。 继秋末含笑从詹姆斯手里接过筷子,几乎是以肉眼都看不清楚的速度,在那陶盆里一阵天旋地转的疯狂,半柱香都不到,以盆子蛋清都发了跑,变成了白白的奶油! “看到了吧,这就是秘方,你要吃甜奶油,打的时候就加糖,吃咸奶油,就加盐巴,吃酸奶油,就加梅子粉,好了,詹姆斯,你都学会了吧!” “学,学会了!”学是学会了,只是傻了,詹姆斯压根就没有想过,他赞不绝口的奶油筒,居然制作如此简单,他本以为,这些白白的软软的,入口即化的新奇食物,必定做工非常的精良,没有想到,就这么……粗劣! “学会就好,来人,把这些奶油加糖继续打,打到糖都化入奶油中,分装几碗上来给我们的贵宾享用。”林晓晓招呼了一声,冬梅就把瓷盆接了过去,然后吩咐丫头下去弄奶油,那丫头捧着白白的奶油直咽口水,实在这东西,看着好好吃的样子。 要不是她刚刚看到了制作的方法,真的完全不能把这和淡黄色蛋清想到一处去。 奶油的做法也传授了,下面就该进入正题了一一吃饭。 这饭,自然主要是那四人在吃,林晓晓藉故自己坏了宝宝食慾不佳,大家都能理解,所以她只算是陪坐,一点筷子都没有动,继秋末倒是和他们应酬的欢,自然他夹的菜,全部都是没有被加料的,筵席间说说笑笑,气氛好不融洽,就连一直没有怎么说话的约翰他们,也总不时用英文说几句简单的话,发几个音节,无非就是夸和桌菜做的好。 既然是夸的话,那詹姆斯自然也是如实做了翻译,只吉米的话,詹姆斯一句都没有老实翻译,不过,林晓晓的英语水准虽然不怎么高明,但是还用不到句句都要他翻译的地步,她从吉米和詹姆斯的对话中,已经知道,这个吉米,居然一刻都没有停止肖像她,眼睛是看着詹姆斯,话题都是在她身上。 更过分的是,他们居然公然在那讨论她的咪咪,靠,虽然贊她咪咪大,可是这么肆无忌惮,还是欺负她老公听不懂。 她本是一直忍,只是当吉米对着詹姆斯调笑,如果她是他的王妃,他就会让她下不来床这么无耻的话的时候,她是忍无可忍,反正一会儿会让他们失忆,所以,她不介意现在让他们多吃一惊,多记些东西,一会一併清理干净。 深呼吸了一口气,她猛一拍桌子,这举动,于伪装的温文贤淑全然不同,只听她大吼一声:(jimmy,james,youmakemesickyoustupidjerkiknow,gotohell”(咱翻译下:吉米,詹姆斯,你们让我噁心,蠢猪,去死吧!)静谧,静谧,静谧,静谧到让人以为这屋子里压根就没有人! 方才还是气氛热烈的席间,一瞬间,只剩下一阵死一般的静谧! “王,王妃……你……你……” “你什么你,你丫的詹姆斯,居然敢和吉米讨论老娘的胸部,以为老娘听不懂吗?相公,砍死他们!” 不用等她开口!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四声脆响之后,只见眼前的四个帅气的金发碧眼,如今都成了合不拢下巴的小丑!眼神里的惊煌恐惧显而易见,尤其是吉米和詹姆斯,浑身抖的和筛糠一样,那蓝色的眼睛,原本蓄满了对林晓晓品头论足的兴趣,如今,只剩下深不见底的惊惧! 第九十一章有情人终成眷属(结局) “秋末,你卸人下巴的本领可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啊!不过他们居然对我大不敬,此罪可是当诛,只是卸了下巴是不是太便宜他们了,要不把他们加给皇上,治他们个大不敬之罪!”林晓晓戏嚯的看着那痛苦的捧着自己下巴痛苦惊愕的四人。 “要治他们大不敬之罪,何必交给皇上,要是娘子你不高兴了,我现在就可以卸了他们的脑袋!”继秋末启口,说着威胁可怕的话,语气却是无害又温柔。 夫妻两人一唱一和,别的几个听不懂,但是詹姆斯是全听懂了,奈何下巴被卸掉,他连说话求饶都困难,只能弯曲下双膝,跪倒在地上,频频给两人磕头求饶。 林晓晓上前,娇小的身子对如今匍匐在地上的詹姆斯看来,如同巨人般高大威武! “詹姆斯,做什么怕成这样,你们是尊贵的使臣,吉米还是贵国的王子,放心,就算真要砍你们脑袋,你们亲爱的王子,我们桀骜国会代替你们好好照顾的。” 詹姆斯一张白脸,越发的惨白一片,虽然是深秋时节,脸上的冷汗依然涔涔落下,说不了话,便只能磕头如捣蒜,其余既然虽然听不懂林晓晓在说什么,但只看着詹姆斯不停的磕头,脸色一片惨白的模样,就知道大难临头了额,也都扑通扑通的跪了一地。 林晓晓看着詹姆斯身后,如同带鱼一样跪了一串的洋鬼子,笑容如同银灵版的欢快,用她蹩脚但是却能也不难懂的英文对他们说了一句什么。 只见那三人也和詹姆斯一样,磕头如同捣蒜起来。 “晓晓,你对他们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我只是告诉他们,你们讨论我的胸部,我相公很生气,要把你们的眼珠子都挖出来,小弟弟都阉掉!”她说的笑意盎然,语气轻松,和地上吓的浑身筛糠似的抖动的死人形成了两个极端。 继秋末闻言,颳了下她的小鼻子:“调皮!好了,不要再玩他们了,药性就要发作了,我们等着就是!” 闻言“药性发作”四个字,詹姆斯整一个人差点晕死过去,正声嘶力竭的要吼什么,猛见他一把卡住自己的脖子,表情痛苦扭曲,只能从喉咙里发出模模糊糊没有意义的音节。 紧接着,其余三人也亦然,因为嘴巴合不拢,痛苦的嘶吼呻吟,让大量的唾液顺着他们的嘴角不停的滑落,他们倒在地上不停的打滚,林晓晓看着这以惨状,忽然想到了武侠剧里身中剧毒的人,也都是这样。 先是卡着脖子打滚,然后就是脖子一歪挂了。 不会死人吧,继秋末那药:“秋末,你这药会不会有问题啊,不是说只是催眠吗?我怎么看着他们像是要死了。” “这个我可不知道,这药已经搁了几年了,或许里头的成分发生了变化!”继秋末好整以暇的道,似乎完全不介意他的药会不会把詹姆斯他们毒死,他不介意,林晓晓介意啊。 且不说杀了詹姆斯等人,会引发两国的战争,就说詹姆斯他们虽然是洋鬼子,又色又贪得无厌,但是说实话他们也没干出伤天害理的事情,要真把他们毒死了,林晓晓会良心不安的。 第131页 “秋末,我们不能太过分了,适当的给他们点教训就可以了,让他们把该忘记的都忘记了就可以了,不要赶尽杀绝吧,你这药兴许是过期了,要不你救救他们!”林晓晓动了恻隐之心。 却听继秋末无所谓的一笑:“死了便是死了,只能怪他们运气不好!” 她的继秋末,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可怕阴狠了,林晓晓有些恶寒起来,上前,神色严肃的看着继秋末:“你不可以杀了他们,我们的孩子还在场呢,你想让他没出世就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凶头子吗?” 看着她严肃的模样,还把孩子拿出来要挟他,继秋末忽然笑出了声,捧起她的脸蛋:“小傻瓜,这么好骗,这药发作时候本就是这个模样!” 额……他,居然骗她。 “王八蛋,你绝然骗我,打死你!”绣花拳头,带着惩罚的力道朝着继秋末的心口呼啸而去,继秋末不躲不避,她的力道,只要不要用在他身体某一个柔弱的地方,对他来说,都不过是给他挠痒痒。 一拳下去,他笑的更甚,在她要抽回小手的时候,他一把抓住了她纤细的皓腕,强迫她抱住他精壮的腰肢:“我要是王八蛋,那你就是母王八蛋,我们的宝宝就是小王八蛋,你这骂人,可是连着把自己和我们的孩子都骂了进去。” “噗哧!”伺候在一边的一众奴僕,都忍不住笑出了声,却被林晓晓凌厉的眼神一扫,全都低下了头,不敢笑的明目张胆,窝在自己脖子上偷笑呢! 林晓晓真是觉得自己挫败极了,为什么每一次和继秋末斗嘴,她总是输掉的那一个,输掉就算了,还输的这么没面子。 他总也能轻易的勾起她的脾气。 “你,你才是母王八蛋!你全家母王八蛋!”她气急败坏的骂回去。 却见他笑的更让人觉得欠扁起来:“看你这小傻瓜,又把自己给骂了进去。” “你……” 这边,继秋末和林晓晓打情骂俏的,把周围所有的人都当作了虚设和空气,那边,地上的四个人已经晕死了过去,冬梅知道王爷王妃要办的正事,不得不出言打断了他们。 “王妃,人已经晕过去了。” 争吵,戛然而止,自然不吵的原因最重要的是因为,林晓晓吵不过继秋末,她说一百句,都敌不过他说一句。 所以,当冬梅说到人已经晕过去之后,她悄悄的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不和你吵了,回房收拾你,快去把他们下巴接上,要实施计划了。” 继秋末儒雅一抹笑意,君子又绅士,上前把那四人的下巴驾轻就熟的又装了回去,林晓晓见一切搞定,吩咐了下人把他们四人从地上扶起来放回椅子上,又把他们身上的衣服整理了一下,拂去了上头的泥土,桌子上的饭菜已经撤下,换了新的没有加料的一桌。 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让詹姆斯他们醒来之后,以为自己是刚落座吃饭。 所有一切都妥当了,换林晓晓上场,只见她和那些爱迈瑞康使臣一样叽里哌啦说了一通,忽然停了下来,看着继秋末:“除了肥皂,借船,还有进宴厅后的事情,还有什么要他们忘记的?” 继秋末摇摇头,示意没了! 林晓晓便大功告成的拍拍手:“好了,弄醒他们吧,搞定了!” 当继秋末手把着一个小瓶子,在四个人鼻子前涂抹里面透明的液体的时候,林晓晓不由的兴奋起来,这药,真的那么神那么管用吗? 眼睛户熘熘的盯着那四个人,直到听到继秋末的招呼,她才收回了神。 “过来坐下!”她乖乖的过去坐下,大概又等了半盏茶的时间,只见四人不约而同的睁开了眼睛。 林晓晓忙起身,按照视线和继秋末商量过的,亲自给他们四人斟酒,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詹姆斯等睁开眼睛后,有些虎头虎脑的互相看了几眼,似乎在纳闷刚刚发生了什么,明明他们才跨进门口的,怎么现在就做到了席? 但看到林晓晓亲自给他们斟酒,也没那么多时间去思考别的,而是忙不迭的起身道谢。 “谢谢王妃!” 环顾四周,见所有人都笑着看着他,有几个婢子,抬着绣帕捂着红唇,憋笑憋的满脸通红,肩膀耸动,那些奴才则是低着头,但是那耸动的肩膀,也显示着他们在笑。 詹姆斯纳闷了,笑什么呢? 见他纳闷的扫着四周,林晓晓抬眼瞪了大家一圈,大家才算强忍住笑意,抬起头来,都是弯着嘴唇看着詹姆斯。 这是热情好客的表现吗? 不能再让詹姆斯看那群小崽子了,不然搞不好露馅。于是…… 林晓晓也给自己满了一杯,执起杯子,对着詹姆斯四人道:“詹姆斯,这一桌,既当是为你们送行,也当谢谢你教我下象棋!” 重复的戏码,她连台词都懒得改。 詹姆斯一如之前的受宠若惊,忙起身道谢:“举手之劳不足挂齿,王妃若是真的感谢,能否把那快餐店的炸鸡秘方送我份,回去后,我也好向我们大王邀功炫耀!” 奶奶的,她懒得改台词,他是jian性不该,居然也说了和方才一模一样的话,都让林晓晓怀里,他和到底有没有失忆呀! 不过,从他的眼神里,她就知道,绝对的,肯定的,没了这之后的记忆。 于是乎,她和之前一样冷笑了一声:“詹姆斯,记得你打算以一副象棋换我的肥皂配方的时候,我就和你说过,一盘棋顶多只能换一盘棋,你教我下的那象棋,我也有教你下围棋,搓麻将打牌,这么说来,倒是应该你送我什么不是吗?” 詹姆斯顿时羞窘的满脸通红,倒和刚才的表情是一模一样,忙不迭的点头:“是,是,是王妃教了我的多。” 半个时辰前,詹姆斯这么说的时候,她还动了恻隐之心,教了他一个奶油的做法,但是现在,他休想从她这拿到什么好处,既然他承认了是她教他的多,那么,总该有所表示才对不是吗! “既如此,那是不是该詹姆斯对我送礼答谢呢?”她大方的摊开手,眼神一点都不似开玩笑,而是真的讨礼物。 还好,詹姆斯来拜访前,早有准备。掏出一个铜盒子,他邀功一样的递入林晓晓手里:“早就为王妃准备好了,希望王妃喜欢!” 林晓晓嘴上说着客气话:“呀,我不过是开开玩笑,你还真送。”手里却是大方的很不客气的接过了盒子,掰开铜扣子,一粒亮闪闪的,透着彩虹光芒的是头让她心里狂喜。 靠,这么大手笔,算了,娘原谅你们之前说我咪咪的事情。 面上却装作大惑不解:“这东西,是什么?” 她装的十分像,任詹姆斯他们也看不出,这个宝贝,她是心知肚明是什么东西,想在她那个年代,男人就是女人问他要这东西,原因,很简单:钻石恒久远,一颗就破产。 “这是钻石!”詹姆斯得意的替她解释,“桀骜国好像并不生产,在我们爱迈瑞康,钻石是只有身份尊贵之人才能佩戴的饰品。” 娘嘞,这钻石可真够大的! 林晓晓自然知道这是钻石,所以詹姆斯说什么她都没听,只两眼痴迷的看着这个闪闪发光的鸽子蛋。 不,比鸽子蛋还大,足足有一个小孩拳头那么大,如果把这东西作为传家宝子子孙孙的传下去,到了几千几万年后,恐怕能买下一个省份来! “那谢谢詹姆斯了,对了,你们什么时候启程!”见林晓晓看着那被叫做钻石的东西呆了,都没有心思和詹姆斯等人说话,继秋末接过了詹姆斯的话茬,又在桌子低下用脚轻轻的踢了一下林晓晓,示意她注意身份形象。 林晓晓回神,不动声色的把那宝贝收拢在袖管里,而后,一脸贤淑的听着詹姆斯和继秋末的对话! “今天晚上启程,明天傍晚出海!”从洛阳城到他们泊船的地方,要走一天一夜,所以他们只能明天傍晚到达。 本是听着詹姆斯和继秋末的对话的,听着听着,她魂魄又游离开了,却不是去幻象那粒硕大的钻石在n年以后的价值。 而是她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她现在也算半个生意人,这做生意,自然是做的越大越好,她在考虑,要不要把晓末品牌打出国外,既然她们传也有了,运货不成问题,那何不去试试赚老外的银子呢? 林晓晓心里有了盘算,但是说道做生意,最精明的莫过于继秋末,她还是要和继秋末商量商量! “等等,打扰一下你们!”主意打定,余下的,就是和继秋末商量了,于是她出言打断了他们,找了个託辞,“各位,我肚子不太舒服,想让我相公送我回房休息!” 詹姆斯听她这么说,忙道:“那王爷赶紧送王妃回去休息吧。” 继秋末担忧紧张的看向林晓晓,却见她对了使了一个眼色,他自然明白,这肚子不舒服只是伪装的,还害他吓了一大跳,这丫头这么做,肯定是有什么话,要单独和他一个人说,于是乎,他搀扶着林晓晓回了秋霜院,一进房门口,他就没了正行,一把抱住她纤细的腰肢,把脑袋埋入她的脖颈间口“怎么了,陪着这些洋鬼子无聊了,想和我单独处一会儿?”他学着她的语气,也喊詹姆斯等人洋鬼子。 “去死,有事了,现松开我,我和你商量个事情!”林晓晓嗔了一句,轻轻一推,推开了继秋末,然后,一脸兴奋的把自己的主意一股脑儿的和继秋末说了! “秋末,我不是告诉过你,我是从异时空的未来一个叫做中国的国家来的,在我们那个时空国度里,遍地都是洋鬼子的商店,我们中国人的钱都让那洋鬼子给赚光了,所以我在想,我们可不可以,也狠狠的赚他们一笔。” 想在二十一世纪,汽车轮船,家具家电,手机陌,甚至是衣服鞋子,箱包香水,洋鬼子可是垄断了中国很大一部分的经济,如果她从现在开始就在海外投资经商,那么n多年以后,会不会情况逆转,洋鬼子的吃喝玩乐都是国货,国人能狠狠的赚上洋鬼子一把。 继秋末生意人的敏锐神经被挑动,林晓晓这么一说,让他眼前猛亮了起来:“这个主意很不错,只是,我们要怎么才能抵到爱迈瑞康,没有地图,更别说语言不通,又不知道爱迈瑞康国缺些什么之类的。” “丝绸和茶叶,他们缺这个!”林晓晓脱口而出,想必这个时空和她那个时空多少是一样的,丝绸和茶叶可是中国引以为傲的两样东西,古代有丝绸之路,就是说把中国的丝绸运送到国外去,至于茶叶也是历史上记载过,老外没有但却非常喜欢的。 第132页 “你怎么知道?”他问道,忽然明白,“对,你确实应该知道。”她未卜先知的能力,他能怀疑的了吗?要知道,她可是从未来来的。 “做生意必须要交流,语言不通怎么结局?” “我教呗,你找几个学的快的,又会做生意的人来,基本的交流,保证三个月速成!”她信誓旦旦的打着包票。 “路行航线呢?”这才是最重要的,怎么去爱迈瑞康,这才是最为关键的! “放心,这好办!”虽然她念理科的,但也就是因为她是念理科的,所以被称为文科中的小理科的地理,她学的可也不赖哦。 爱迈瑞康应该就是古代的美国,如果是古代的美国,那就好办,那航海的路线,那个器重她,规劝了她很多次让她选文理分科时候选理科的地理老师,可是让她画过背过外加仔仔细细研究过的。 如果大陆板块没有移动,加上指南针,那到达美国的地图:“交给我办吧!” 洋鬼子,向着你们进军,赚饱你们的银子,等着吧! …… 二月后的某日清晨,王府某处的院落里,传来琅琅读书声。循着那启开了一条小小fèng隙的窗户望进去,只见一群身着锦缎棉袄的男子,捧着一本写着一堆蝌蚪符的书籍念的振振有词,细细看,不难发现,这群男人堆里,几乎激鹤立鸡群的一抹娇艷的身影。 “灵儿,你认真点,别光盯着疯子看,你瞧瞧你,别人三个月下来,都学差不多了,你连基本的二十六个字母打乱了就搞不清了,你还好意思看帅哥!”一根长竹竿毫不留情的落下,只是再离那抹娇俏身影一尺之遥的地方,被一只宽厚修长大大手接住! “嫂子,打我吧,是我坐在这里,影响了她。”萧子风腆着一张脸,讨好的看着林晓晓。 “这女人,都让你给宠坏了!”林晓晓无奈的嘆息了一口,只听着耳朵皮子里,吹进来巧灵儿不满的嘟囔:“还好意思说我,你自己不也让继秋末给宠坏了,越来越凶了。” “巧灵儿同学,你这是在说为师什么坏话,嗯?”林晓晓眯着眼睛,挫着牙齿,钭钭的看着巧灵儿,巧灵儿打了一个哆嗦,忙拿起手里的课本,佯装把自己埋入了书里,小和尚念经的对着上面的蝌蚪符朗读起来。 林晓晓嗔笑了一声,收了竹编,对着萧子风道:“巧灵儿同学不求上进,疯子同学你要负很大的责任,这样吧!下个月,你们就要起航前往爱迈瑞康国了,疯子同学你的爱迈瑞康语是过关了,至于这位巧灵儿同学,必须留下来继续学。” 林晓晓一句威胁,巧灵儿抓狂了:“林晓晓,不待这么可恶的,你这不是棒打鸳鸯吗?你明明知道我怀孕了的,怎么可以把我们夫妻拆散!” 也不管这学堂里还有别动许多的同学,她这么一句,大家的念书声纷纷想起,掩饰自己听到了的事实。 “怕了你了,你就不能低调点,学多点是为了你好,不然到时候你去了爱迈瑞康,连男厕女厕都分不清楚,那不是丢人丢大了!” “睡说我分不清楚了,男的茅厕上写的是这三个!”说着,巧灵儿显摆一样在纸上画了三个歪歪扭扭的字符,林晓晓接过来,差点郁闷死。敢情学了二个月,巧灵儿连m和w都还没有分清楚。 萧子风直给巧灵儿使眼色,可巧灵儿似没看到一样,得意的对林晓晓道:“怎么样,我没弄错吧!” “呵呵呵呵!”林晓晓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巧灵儿,直看的她那股子得意劲儿消了大半去,看着林晓晓:“怎么了,难道我写错了吗?拿过来我看看!” 一把夺过自己些的纸张他,她上下左右看了半天,然后笃定“我没弄错,就是这么写的!” “服了你了,疯子,这次出航,你们夫妻别去了,一则她大着肚子我不放心,二则你也看到了,就她这样……” 萧子风也只能无奈的点头! “好吧,唉!本来想做个先驱第一人的!”那语气里,不无惋惜。 弄的巧灵儿气急败坏的就把那张纸捏成团砸向萧子风:“你这人,胳膊肘怎么往外拐啊,我这哪里有写错,哪里有,哪里有!” 到现在,她还认为她没写错,好吧,那林晓晓就吃力点,给她翻开课本,让那个她看看,到底哪里写错了,当把那个真正的“男人”翻开到巧灵儿面前后,只见她脸色猛一阵红,羞窘的无话可说。 她这个人倒是有个很大的有点,就是服输,就算输掉后,也不会耍无赖或者大吵大闹,这不,一看到自己把真“男人”给写成了假“男人,”她顿时如同泄气的球儿,抓回了课本,一屁驵坐到了位置上,一语不发只死死的盯着那两个字。 林晓晓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她的模样,对着萧子风笑了笑。 萧子风回她一个笑,然后目光一抬,看向门口,那里的欣长身影,似乎已经等了有一会儿。 林晓晓顺着他目光看去,见着门口的男人,脸上没有高兴之色,反倒有些薄怒,执着“教鞭”走到门口,她把大门闭上,叮嘱萧子风督促大家好好念书,自己把继秋末推到了院子中央。 “你怎么又来了,你很闲吗?晓末店不用管吗?出海的船都准备好了吗?”自从萧子风来学习爱迈瑞康语之后,晓末店的重担,就压到了继秋末身上,索性有苏嫂帮衬着,皇上又派了几个生意能人给继秋末,他还兼顾的住,只是兼顾的住,他也不能三不五时的往她这跑,他这样会打扰她上课的,他不知道吗? “想你了!”他无视她的嗔怒,一把揽住她的腰肢,力道松松,不压迫她已经隆的很高的肚子! “你……唉!真是的,我就在家里,又不会跑。”每次他这么孩子气的撒娇,她就没辙了,看着他的模样,她只能嘆息一口。 “那也想你,只要你不在我身边,我就想你!”自从她开始开办这个外语培训班后,确实起早贪黑的,和继秋末相处的时光都短了,加上她每天累的倒头就睡,夫妻之间的交流都少了,身体交流,更是因为她肚子的日益增大,李大夫的再三叮嘱而完全停止。 所以,他对她的思念,才会演的这么浓烈,到了一有闲暇时间,就必须跑来找她的地步。 自然,这严重影响了她的“工作”。 “可是我这在给他们上课呢,你就不能课间时间再过来。”因为是她开办的学堂,所以自然有了现代的味道,学生叫做同学,上课,下课,课间,课本,等等等等,都是沿袭了她读书时候的,这些学生都是聪明人,只用了一天,就把她所有的这些新名词都给消化了。 “凑不到那么准,课间时候,我有时有生意要谈,这几天我在考虑,加入你的爱迈瑞康语班,生意上,就交给皇上去忙活吧,反正他闲得很!”继秋末把这个重担推给了皇上,反正他继秋末的钱,就等于是皇上的私人小金库,上个月不知道为了什么事,问他要了三干万两,连个还字都不用说。 仿佛就是白拿一样,继秋末就索性让他来体验一下,做生意的艰辛! 林晓晓一听,忙反对:“你不怕我们家被他败光,一看就是个败家子类型的,上次那三千万两,我听落雁说了,是给她买一个叫做什么百鸟朝凤的巨大屏风了,为了女人挥金如土,简直就是败家子里的败家子,不行,你把生意交给他,就等于明摆着和他说:皇上,请你帮我败光吧!我不同意!” 想到晓末店会被那败家子败的精光,她哪里捨得。 “放心吧,我让宝儿监督着,败不光!”他给她打着镇定剂,林晓晓却反唇相搏。 “怎么就败不光了,皇宫里那么多大臣监督着,整一个国库不是照样让他败光了,尤其是这几个月,真是变本加厉了,真不知道他到底要怎么样,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了,我们桀骜国的皇帝和太后有一腿,” “他要怎么样,你还不知道,他就是想让全世界都知道,他和苏落雁有一腿,所以这几个月,才会如此大肆的为苏落雁挥金。”继秋末一句话,林晓晓才恍然大悟,原来,这败家子败家,是为了让全世界都知道,他宠着太后。 靠,那他也不能动用广大人民的血汗钱买美人一笑啊,小心像那个啥啥朝代的皇帝,为了博美人一笑,演一场烽火戏诸侯,弄的众叛亲离。 不过,貌似这也正合了皇上的意思,等到所有的大臣百姓都弹劾他下台后,按理,上台的自然是她们家继秋末,不成,那可不成,不能让那jian人的jian计得逞! “继秋末,你说皇上这么明目张胆的动用国库博取落雁欢心,还不避讳大臣的面和落雁卿卿我我,不会是别有企图吧!比如,让大家都讨厌他,觉得他是个无耻的昏君,然后哄他下台……” “所以你一定要生个儿子!”继秋末开口,却让林晓晓愣在了原地! “什么意思?” “他这么做,就是为了摆脱那个皇位,你要是不生儿子,就得我去接替他的位置,我们桀骜祖辈打下的江山,总不能拱手让给了别人,你说是吧!” 靠,这个jian人外加贱人,居然真的这么阴,阴她家继秋末不说,连她肚子里的崽子的性别,都给阴了!亏她还一心想生个女儿的呢,现在貌似不得不生个儿子了,只是生男生女,哪里由得她说了算。 呜呜呜,为什么她的宝宝,要生在帝王家,不过一出生就登基,貌似好酷的说,历史上也没一个皇帝做得到吧!皇帝耶,那她就成了太后,比苏落雁还要年轻的太后,而她们家继秋末——太上皇,吼吼吼吼吼吼,好威风滴说。 “傻笑什么,听到没,要生个儿子,那后宫佳丽三千,我是无福消受。等我们儿子出世登基了,那些佳丽就会被发回家乡。”也是,他们家儿子那么嫩,怎么消受的起三千佳丽,等到能消受了,这三千佳丽,也成了三千老大妈了。 “呵呵,生儿子,生儿子!”她嘻嘻笑着,摸摸肚子,最近总爱吃酸的,酸儿辣女吗,嘻嘻嘻嘻! “王妃,生儿子!生儿子!”不知何时,屋子里的那群兔崽子居然打开了窗户对着她一通起闹,他们听了多久了?不会把皇上要禅位的事情都听到了吧,那就不得了了,不过看他们的样子,倒似乎并没有听到,光是听到了她生儿子这句傻笑了。 “去去,兔崽子们,不想活了吗?赶紧滚回去念书!”一个教鞭飞过去,正中某个探头探脑出来看人脑的小脑袋! 第133页 “唔!好痛,林晓晓,你和我有仇吗?呜呜!” 呀,打伤孕妇了! “对,对不起啊,灵儿,你没伤哪里吧!”她甩了继秋末,朝着巧灵儿跑去,隔着窗户,轰开那群起闹的臭东西,小心翼翼的揉着巧灵儿的脑壳。 眼见萧子风一脸黑色的站在巧灵儿身后,她忙委屈的低下头:“对不起吗,疯子,你不用那么杀人的眼神看着我,我又不是故意的。秋末,你说是不是!” 回过头,院子里哪里还有人,才想到他每次都是来去匆匆,无奈啊,她只能一个人面对萧子风的黑脸。 这俊逸儒雅的萧大爷,一般不动怒,但是真要动真格的,绝对比阎王爷还臭脸,能冻死个人去! 倒是巧灵儿替她开了托,挽着萧子风的手,轻轻道:“真是我自己凑上去的,她不是故意砸我的,不气不气,皱着眉头会老的!” 小手在那紧皱的眉头前稍稍一揉,见证奇蹟的时刻到了,那眉头居然一下子舒展开了,这速度快的,刘谦的手也不过如此! “大嫂,下次眼神别这么准!”靠,什么意思吗,都说了不是故意的,整的她和有意要砸巧灵儿一样,那叫个憋屈啊,呼,呼,算了,为了儿子,咱忍了! 回到教室,看着众人,她在雪白的大纸上写了几个数字,然后,挂到墙上:“大家都回去坐下,你们的基本爱迈瑞康语都学的差不多了,有的同学,咳咳,甚至比我都要好了。”目光不甘心的看向萧子风。 “所以,接下来去航海前的一个月,你们每天都自己温习牢固几遍就可以,我教你们的,基本应该能让你们听懂一点爱迈瑞康语,也能和他们做一些简单的对话,至于具体的,深入的,你们还需真正抵到之后和当地居民慢慢学习,从今天开始到下个月航海前,我要教你们别的东西。” 当老师的感觉就是贊,尤其是当个王妃老师,那感觉,拽拽的牛牛的。 “老师,今天开始教什么?”大家和林晓晓相处了两月余,当然知道林晓晓的神通广大,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她居然都能略通一二,诗词歌赋又能赢得满堂喝彩,对她教的新东西,新奇起来。 “我下面有一道题目,大家不用算盘,只用笔墨在半盏茶时间内给我算出来,题目是这样的,你们开始记下:有一个人,他去粮店买米,一袋米是三十七石,他一共买了一百一十七袋,回家把这些米全部倒到一个大箱子里,分成三份一样的,两份送给他另外两个兄弟,自己留了一份,我让你们计算,每一个兄弟分到了几石大米?” 问题一出,大家都傻了,没有算盘,在半盏茶时间内,这根本就是得不出结果的。 却听林晓晓对大家一笑:“都愣着干嘛,我随便出的题目,现在和你们一起算,记住,只有半盏茶时间,先算出来的,我奖励他一百两银子。” 纵然一百两银子很诱人,但是当半盏茶时间过去了,尽然没有一个人能算出来,包括萧子风,这简直难到他们了,若是有个算盘珠子,半盏茶勉强也能拨弄出结果了,只是如和…… 林晓晓早已经收了笔,好整以暇的等着他们埋头苦干,见时间已到,她起身拍拍手:“时间到了,把笔放下,有谁算出来了?” 低下一片沉默,俱是摇头,林晓晓见机,不无得意的拿出一面算盘,递给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三十来岁的学生:“我已经算了,结果是一人分到了一千四百四十三石,你打一遍算盘,看我算的对不对!” 众人惊,只见那拿了算盘的人,仔仔细细的打了一遍,用了足足一刻钟,终于得出结论:“果真是以前四百四十三石头,一石不多,一石不少,太神了。” “王妃,你不会是昨晚就算好了的吧!”因为知道她的平易近人,大家和她混熟了,自然有人敢打了胆子置疑。 林晓晓笑意盎然:“俞同学,你怀疑我也是正常的,既然如此,你把那些石数都换了,我再算一遍,让这位王同学再辛苦打一次算盘,你看结果如何,可行。” “那好,我将那三十七石一袋换做三百二十二石,买了一百一十七石换做七十八石,三兄弟换做四兄弟,王妃,王兄,你们分别都算算,最后每个兄弟分了多少石!” 小样,考老娘呢,不就是322乘以78再除4吗,这还不简单,老娘小学三年级就会了,那个王同学已经噼里啪啦打开了,却见林晓晓不疾不徐的拿起她特质的炭笔,在之上那么漫不经心的勾勾画画几笔,只是一个换气的时间,她就把结果说了出来! “一人分得了六千二百七十九石!” 大家都记下了她的结果,却看那王同学,打的满头满脸的大汗,这次是数据,比上次的更是难了一点,他花的时间也越发的多了一些,一刻钟多超过了点,他才终于停下来,只是,真箇人都傻了眼了。 “王兄,结果如何,你倒是说啊!”有人凑过去看算盘,也傻了。 更多的人凑过去看算盘,全傻了,包括萧子风和巧灵儿! “嫂子,你是怎么……做到的,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纵然是天才,也不可能!” “哎呀什么天才地才的,很简单了,这就是这接下来一个月我要教你们的东西中的一个,这个叫做算术,走走走,大家都回自己的座位上坐下,这算术学会了,可真是走遍天下都不怕了。” 虽然原句是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但是理化她就不教了,教了也没用。所以就精简为学好算数,走遍天下都不怕。 “你们别问我算术是什么。”语文糟糕透顶,让她名词解释,还不如让她去死,“只要记住这东西叫算术,好了,大家现在都拿出纸笔,我先教大家识字。” 要是换了别人说要教这些人识字,这些人肯定笑掉大牙,他们的脑子,可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不然怎么会被继秋末桃选来,不然又怎么会短短两个月就学会基本的英语。 但林晓晓说的,他们就绝对不敢发笑,不是忌惮她的地位,而是因为,她教的,必定不是他们从古书典藉中能学到的。 果然,当眼前从未见过的几个比划被她挂到墙上后,室内一片寂静凝神,看像了墙壁上挂着的捲轴。 “这个教阿拉伯数字,不过太难听了,我给它起了个新名字,叫桀骜数字,大家记住没,这十个东西,叫桀骜数字。”论卑鄙无耻,林晓晓真能拿个金奖盃了,偷了洋鬼子的肯德基不说,又把人家阿拉伯数字给盗版了过来。不过她就喜欢自己这么卑鄙,哈哈哈哈! “桀骜数字,这名字好!”有人拍了个马屁,林晓晓心情更好起来! “大家先不要管我是怎么算出刚才的题目来,等你们今天学下来,肯定也能学会。来,先和我念,零,一,二,三,四,五……” 怎么回事?这些奇怪的东西,怎么会叫零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的? 众人越念脸色越发的诧异! 念罢,终于有人忍不住了:“老师,为什么这些东西的念法,和我们的计数一样。” “是一样啊,不过这么看是不是简单很多。”这个时代,用的是繁体字,这零到九,林晓晓到现在都还写不全呢! “是,是简单很多!”比起负责的繁体数字,这写字符简直就像是穿着清凉夏装。 “你们远渡重洋,是去做生意的,所以脑子一定要使的快,算帐一定要利落,这阿拉……桀骜数字,必须不可,什么都别问我,只要告诉我,你们记下了没?”她抬头,看向大家,见大家迅速的把上面的数字又默默的记了好几遍,最后点点头,神奇的居然连巧灵儿都跟着点了头。 林晓晓心满意足的含笑看着大家,记下了数字,就是九九乘法表,而后是加减乘除大括号小括号之类的了,她教的不厌其烦,索性学生都是天才级别的,几乎教一遍后给他们一点功夫消化,他们就全都懂了。 想她从幼儿园念到六年级所有的数学,就这么教了一天,学生们居然都会了,虽然用起来还有些生涩,对着新奇的新事物驾驭的还没那么熟练,但是在下午散学前,林晓晓在捲轴上下下的五个繁冗复杂的加减乘除公式和三道应用题,这些个天才,居然全部都给她交了满分卷子。 她这老师,真的当的相当有成就感,哪一个老师,有福气撞上这么一群近乎天才的学生,晚上做梦都该偷笑。 “有了这个,算帐就快了,而起不用一天到晚都带着算盘,接下去两天放假,大家好好和家人团聚几天,但是功课不能落下了,大后天回来,我会一个个靠你们,答不出的,重罚伺候,听到了吗?”她俨然就化生成了真正的老师。 “是!”而下头的学生,真是一个比一个乖。 之所以放假,是因为她自己想好好休息一下,这几天真的好累啊,累的她腰酸背痛腿抽筋的,偷偷去找了李大夫,李大夫说她的体质,有可能早产,现在快七个月了,要时时刻刻注意身体。 为了把国产货打出国外,她日夜操劳,备课写书教功课,是该给自己放几天假好好休息,顺便,陪陪继秋末。 …… 秋霜院内,某大腹便便的孕妇赖在某男人的怀里,娇柔启声:“相公,人家要!” 某男人强忍着这般桃逗,身体某处就快要爆裂了,他却只能强忍着:“乖,李大夫说了,不可以!” “不管吗,你不想要吗?”一双无辜委屈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某男人,某男人投降了,他怎么就不想要了,他都快憋死了,已经戒荤一个月了,每天这么个大美人坐在怀里,他又不是柳下惠,也不是无能者,怎么可能坐怀不乱,如今这大美人还百般挑逗,简直就是要他命。 小小的,小小的折腾一下,应该没问题,他会很轻,很慢,很温柔! 于是乎,大手一扯,将某女棉衣的腰带扯落,大掌抚上她挺起的圆润的肚子,某男细细密密的落下一堆热吻,轻声的与肚子里的傢伙打着商量:“爹不会伤到你,所以你要乖,闭上眼睛,关上耳朵,不要偷看也不要偷听,知道吗?更不能和你李爷爷去告状,明白吗?” “蹭!”一脚踹到了他的脸上,似乎孩子隔着肚皮在回应他。 “好乖好乖!”他亲了一下那隆起的小腹,而后,无限柔情的替林晓晓接触身上剩下的防备,自己也三两下脱的精光,扯落了罗帐,封缄了林晓晓的檀口,声音粗哑低沉:“好想你,天天都想你。” 第134页 脸色一红,笑的嫣然,林晓晓回吻着他,暖香细语:“我也想你!” 这无疑是最佳的催情剂,惹的继秋末再也忍不住,那蓄势待发的兄弟,驾轻就熟的找到了门路,只是不敢深入,轻轻浅浅的律d懈起来! 两人偷偷的品尝着久违的欢爱香甜气息,却哪里知道,肚子里的宝宝严重抗议了,才进行到一半,就不安分的捣乱起来! “啊哟,秋末,肚子好痛,停一下,好痛好痛,啊哟,是不是羊水破了,好痛啊!”腹部一阵阵的绞痛,让林晓晓怀疑自己这是阵痛来了! 继秋末吓的一下子偃旗息鼓了,满腔的情慾顿然熄灭,抱着林晓晓的脑袋,一遍遍焦急的问:“很痛吗?有多痛,不要吓唬我,我去叫李大夫!” 说完,他忙不迭的下床,衣服都乱穿了一番,又替林晓晓穿好了衣裙,急急忙忙的施展轻功,飞起步子去找李大夫,李大夫正在给一个伤风了的丫头开药,见到心急火燎的继秋末,还没问怎么回事,整个人忽然腾云驾雾而去。 可怜他一把老骨头,又和林晓晓一样有恐高症,当时吓的眼睛一闭,差点找了他不幸早逝的老伴去,还好阎王爷不待见他,在他落地之后,又把他打了回来。 抚和惊魂未定的胸口,他脸色一片纸色的苍白。 继秋末却一点都不体恤,不给他半分休息的时间,拉着他就冲进了房间,看着在床上痛的半死不活的林晓晓,他对着李大夫大吼一声:“快点,快救救晓晓!” 李大夫见状,也是吓了一条,不敢再怠慢,忙撩起帐子,看着床上满头大汗的林晓晓,把了一下她的脉搏,忽的对继秋末大喊一声:“王爷,快去找产婆,王妃要生了!” 什!什么!真早产了,不会吧,孩子才七个月不到,不会早产吧,天啊,夏天才怀孕的,冬天就生了,人家的小孩至少要经历的十月周期,她家宝贝只用了七个月不到,他就这么急着到这个世界上来吗? 会不会缺胳膊少腿,或者眼睛鼻子嘴巴都还没长好啊,不行,不能生! “李大夫,有没有……啊,痛痛痛……办法让他再晚几个月出来……啊呀妈呀,我个娘啊,祖宗,我痛死了!”没有形象的胡乱大叫,她后悔了,不该挑逗继秋末的,不该的,她不该的。 继秋末也更是后悔,不敢不忍耐的,不该冲动的! 只是眼下事情都发生了,还有什么法子:“冬梅,冬梅,去找产婆,把洛阳城最好的产婆都找来,宝儿,府上所有的丫鬟都给我叫来。” “啊呦妈呀,院长,我不活了,你怎么没告诉我生孩子这么痛,呜呜呜,秋末,我不要生了,我要死啦,呜呜呜,呜呜呜!”晶莹的泪珠和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滑落,继秋末的心疼的无以复加。 上前拉住她的手,恨不得这疼痛转移到自己身上:“为我忍忍,为了孩子忍忍,乖,乖!” “妈妈呀,我不忍不忍,好痛,兔崽子,出来了我非揍死你,呜呜呜,痛死了!”林晓晓乱叫着,甚至把罪过归到了肚子里的臭娃娃身上。 也不想想,这是水的崽子。 “乖,好宝贝,痛就大声喊出来,就哭出来,产婆就来了,就来了!” 继秋末没法替她疼只是那一颗心,随着林晓晓每叫一声,就痛的要被撕裂,他红了眼睛,看着李大夫,哀求起来,“就没什么法子能让她不这么疼吗?” “王爷,生第一胎一般都这么疼,往后会……” “不要往后,呜呜呜,继秋末,我再也不和你睡了,不要往后,一次都不要了,好痛,妈妈妈妈妈妈呀……”这堪比杀猪的惨叫声,听着惨绝人寰。 “好,没有以后了,以后不睡觉了!”只要她不痛,只要她平平安安,就算让他做一辈子和尚都没关系,老天爷啊,不要再折磨他心爱的女人了,不如直接一个雷噼死他吧,他的心快要痛死了,看到没,痛的都流血了。 留血的不止他的心,还有林晓晓的下半身,活着羊水的淡红血液预示着孩子就要出来了,产婆却还没到,房间里只有李大夫一个大夫,还是个没有接生过的男大夫,这可怎么办? “王爷,怕是等不住了,就要生了!”李大夫紧张的道。 “啊呀,等什么等啊,啊呦妈呀疼啊,李大夫,你给我接生吧,我感觉要拉大便了,是不是孩子要拉出来了,啊呀妈妈咪呀!快点接生接生了!” 额,李大夫额上黑线三条,孩子又不是从屁眼出来的,这王妃…… 算了,他虽然没接生经验,但是当了这么多年医生,医书看的多了,接生的步骤他可是牢牢急着,怕等到产婆来,王妃这孩子,也卡在里头给卡死了,他只能对继秋末请示:“王爷……” “快点,还等什么!” “王爷,丫鬟都来了!”宝儿的声音在门口想起! “李大夫,要她们做什么?”继秋末也是满脸的汗,吓的,担心的,心疼的。 “烧水,送干净的帕子进来,备一把在火上炜烤用烧酒擦拭过的剪刀来!”李大夫利落的吩咐,真不亏是大夫! “宝儿,让她们去烧水,送一堆干净的帕子进来,再弄一把在火上炜烤用酒精擦拭过的剪刀来!”原话不动的对着外面吩咐,宝儿急急的领命了下去吩咐。 屋里屋外,忙做一团,惨叫声响彻云霄,终于,再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过后,一切归为平静。 孩子,出生了…… “王爷,恭喜你,是个健康的小郡主!”女的?继秋末倒不是失望,只是想着那个皇位,脑子就疼! 看着血淋淋的小娃子,林晓晓一阵欣慰,产婆也风风火火的赶到了,见小孩都生了,恭喜了几句正要走,其中一个经验老道的看了眼累的气喘吁吁的林晓晓的肚皮,忽然惊叫了一声:“这里头还有一个!” 什,什么?还有一个,天啊,不要吓她! 林晓晓差点晕死过去,而肚子里剩下的那个,似乎为了抗议娘亲对自己的遗忘,居然不得歇的倒腾起来,李大夫年纪大了,又是第一次接生,担惊受怕的,早已经体力不支,还好产婆来了,自然他老人家就可以到一遍歇着去了。 林晓晓的杀猪惨叫,再度响起! “王妃,再用力带,吸气,呼气,对,好,很好,再吸气,就是现在,用力呼气,王妃,用力啊,小宝宝已经出来了一个小脑袋了!” 出来小脑袋,胎位很正吗,或许是刚产了第一胎,所以第二个出来的,顺熘了些,虽然也一度痛的林晓晓眼冒金星,但是却也只痛了一会儿,那娃儿就刺熘一声,划拉了出来! 产婆驾轻就熟的剪短脐带,然后在娃儿肚脐眼上打了一个结,正要恭喜林晓晓喜得贵子,却见林晓晓脑袋一歪,过去了——放心,晕过去而已,原因——累惨了! 李大夫上前把完脉,高速继秋末王妃无恙,身体一切正常,只是太累了,继秋末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只听着产婆恭喜道:“王爷,恭喜是位小王爷!” 继秋末一听是小王爷,顿然眉心舒展,李大夫还以为他是重男轻女,听到小郡主时候那一脸的失望,不由的提了一句小郡主:“儿子女儿都一样,要恭喜王爷得到龙凤双子。” 只是很快,他就发现,王爷不是重男轻女,而明显是重女轻男,只见他伸手,却不是却抱小王爷,而是抱了小郡主过来,搂在怀里又亲又摸的,爱不释手! 而那被冷落在一边的小王爷,好像感受到了爹爹的不疼爱,哇哇大哭起来! 这一哭,母子连心,把累晕过去的林晓晓给哭醒了,一睁开眼睛,第一句话就是问:“男的女的?” “男的!”继秋末欣喜的看着那男娃娃。 林晓晓脸上的紧张神色,顿然放松下来,大家都以为她重男轻女,只是大家又搞错了,只听得他对继秋末道:“把我宝贝女儿抱来我亲亲!” 众人倒,明显的他们是在听到儿子的时候高兴一点,为什么都疼女儿呢?不解啊不解啊! 而那可怜的小王爷,哭的更加欢儿了,爹不疼娘不爱的,他能不哭的惨兮兮吗? …… 几个月后的今天,李大夫终于明白了,王爷为何听着生儿子高兴,却是疼着小郡主更多,原和…… 桀骜国九十五年暮春,发生了两件件大事。 第一件就是皇上和太后私奔了,留了一个亏空的国库以及一堆繁杂的政务给天齐王爷。 另一件就是,天齐王爷和天气王妃美其名曰带着女儿远洋出海熘达,把那亏空的国库和一堆繁杂的政务丢给了一个不到五个月的小娃娃,也就是他们的儿子——桀骜凰。 试问一个五个月的奶娃娃能做些什么,所以天齐王爷好朋友萧子风,一夜之间被迁授为了位高无上的摄政王,在小皇帝张成之前,代为处理政务,打理财政。 别人看他风光,羡慕的他不行不行的,只有他自己,每日回家,必大咒继秋末三声:“可恶的继秋末,保佑你越洋过海,身葬大海,保佑你天打雷噼不得好死,保佑你客死异乡永不得归!” “嘘,相公,继秋末现在是太上皇,你不想活了,我和孩子还想活呢!”某大腹便便的孕妇一把跳过来捂住他的嘴,责怪的道。 某男人一脸闺门怨妇的表情,顿时被紧张替代,他可不是紧张被听到了诛灭九族,这继秋末排辈儿可也在自己的九族之内,他儿子女儿自然也是喽,自杀,继秋末恐怕没那么杀。 他是紧张,自己这个生性活泼好动的妻子,怎么一点孕妇样子都没有,都快八个月的身子了,怎么还活蹦乱跳的! “小心着点,这么扑过来,要是忽然摔了怎么办?”他嗔怪着,语气温柔无限! “知道了知道了,越来越罗嗦了!”巧灵儿心里甜甜,嘴上却是不耐烦道。 “你得弄清楚,是哪一个人,让我变的这么罗嗦,你要是再这么大大咧咧的,小心我把小皇上抱来让你领。”让她提前感受下做母亲的感觉,她应该会学着温柔乖巧点,当然也不能排除一个可能,就是小皇帝被她不小心给摔死了!!! 恶寒,还是吓唬吓唬她算了! 她却当了真,兴奋起来“好啊好啊,反正我现在也有奶水了,每天都涨的好难受的,我来餵他!” 第135页 “你敢,那是只属于我的地方!”一句威吓,惹的巧灵儿难得的做了小女人的羞态,小拳头娇羞的捶了萧子风一拳:“谁说是只属于的你地方,那也是我们孩子的!” “孩子出世,我会给他请奶娘,那里,只是我的,记住了吗?”他上前,霸道的捧起她的笑脸,狠狠的咬住她的嘴唇,提醒她。 “啊哟,痛了,记住了还不成,记住了!”一声呼痛,面脸红霞。 且说大洋彼岸的爱迈瑞康国,林晓晓抱着女儿桀骜舒,品着上好的红酒,悠闲的看着玻璃窗下的人来人往,对继秋末道:“短短五个月时间,我们的商队就垄断了爱迈瑞康大半的经济,眼下每走三步,就能看到一家晓末店,以这个势头下去,爱迈瑞康迟早会被桀骜国吞併掉。” 自然她儿子做了皇帝,她这个皇太后也要学着有点野心,不过她不会主动犯人,目前和爱迈瑞康处于友好相处状态,爱迈瑞康的国王,昨天还请她们过去吃饭了,那个被继秋末卸掉过两次下巴的吉米王子,还很是自得的向他们介绍了自己真正的身份。 看着他们一点都不吃惊的样子,他倒吃惊了,一脸摸不着头脑的样子,想必是在纳闷,这两人怎么一点都没感到惊讶呢?难道我这个王子的身份,对他们来说,狗屁都不是? 进宫用膳这种事,只一次就可以,那比桀骜国好不到哪里去的复杂的礼数,还有发桌上的客套话,真是无聊透顶,林晓晓基本从头至尾保持沉默,继秋末已经学会了多半爱迈瑞康语,全程都听到他们男人之间的对话,她这个爱迈瑞康语老师,居然都听不懂自己的学生在和老外讲什么。 唉,无敌的失败啊,看来她这辈子,都和这堪比鸟语的洋话无缘了。 如今坐在其中一家晓末西餐店,林晓晓不无感慨道了自一声自己的野心,惹的继秋末伸手颳了一下她的鼻子:“看你,现在都没了个女人样子,今天想着做生意,明天想着吞併爱迈瑞康,我和孩子,你都不待正眼瞧了,是吧,小舒舒!” “啊呀继秋末,你能不能正常点,她是你女儿,你非要每次喊她小叔叔,那你是不是要喊我一声姑婆啊!”小叔叔的娘,自然就是姑婆了。 每次继秋末叫桀骜舒小舒舒的时候,林晓晓就受不了。 “小舒舒,你娘是在吃醋呢还是在占爹的便宜呢?”在外头,他就不自称父皇母后,免得太过招摇,被人盯上。 “吃你个大头醋,只是你自己听吗,哪有爹叫女儿叔叔的!”她不屑的瞥了瞥嘴,接着品酒。 “那谁让你给女儿起这么个名字的,你倒是留给我能叫的,桀骜舒,听着这么生分,有爹这么教女儿的吗?小舒,这和小舒舒是一个效果,舒舒也叫不得!”他委屈的模样,看着真让人人心软。 林晓晓不捨得骂他笨了,而是柔声道:“你就叫她舒儿不就可以了!” “听着不会像在叫‘(叔啊)’吗?”他一说,还真有些像。 这名字,可真是够让人纠结的:“要不换个名?” “都列入皇世族谱了,要改名,就要回国,你愿意回去吗?”他们可算是逃难来的,把一堆烂摊子扔给萧子风收拾。 猛一阵摇头,她才不要回去,入宫才住了一天,她就想死,本以为做太后慡歪歪呢,哪里知道做太后居然还要处理后宫事务,那一堆子待遣散的嫔妃,多的如天上的繁星,遣散费,以及遣散后的安排之类的,都能让她死掉数以吨计的脑细胞。 回去,不可能,虽然想儿子,但是在那堆嫔妃处理完之前,也就是入冬之前,她绝对不回去。 可女儿这名字,想了半天,林晓晓终于豁然开朗,对着继秋末道:“起个小名怎么样?” “这法子不错,这回我来起,不然让你起,就从小叔叔变成小婶婶了,乖女儿,是吧!”他抬了头,冥想了半天,终于脑中灵光一闪,一个名字跃然脑海。 “不如,叫晓末如何?” 靠,这名字绝,如今晓末两个字的品牌,可是价值连城,她家女儿,在她们心目里就是全世界,她绝对配得上这个名字,好,就教晓末:“晓末,晓末,你想弟弟吗?” 小丫头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林晓晓,笑的咯吱咯吱,可爱极了。 已经五个月了,会认人了,而且还会做一个相当恶劣的动作——“打人,”不过她打人打的很是奇怪。 比如说林晓晓和继秋末让她爬在床上,两人分别坐在她的两端。 林晓晓指着继秋末说:“打他!”小娃子就会很配合对继秋末拳脚相加,林晓晓再指挥:“打他!”小傢伙对着继秋末,毫不留情的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继秋末恼火的不行了,看着林晓晓,对小娃子道:“打她,狠狠的打!” 小娃子每次会愣一秒,而后,爬到继秋末身上,扬起巴掌,就对着他的脸蛋“狠狠”的扇下来。 这个游戏,屡试不慡,结局总是林晓晓笑的趴下,继秋末气的翻肚,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为什么,为什么?他这张下到刚出生的婴儿,上到八十岁的老太都凯觎的脸孔,怎么会勾搭不了自己可爱的小女儿。 回过后找儿子试试,看儿子会不会像女儿这样“虐待”他。 儿子丫,还真是想他了,不知道他这个小皇帝当的好不好! …… 皇宫内,传来一阵阵又一阵阵的啼哭声,宫女太监都手足无措,轮番哄着摇篮里的小娃子,使劲了法儿,用尽了招儿,就是没能止住那嚎啕的哭声,忽然,一阵香风吹来,几个宫女太监纷纷晕倒了过去,而摇篮里的小娃儿,也安静的睡了过去! 香风过后,一个素白的身影翩然而降,落在摇篮边上,不多会儿,一个玄色的身影随至,看到她,语气满是不满:“怎么又来看这小子了,你关系他都比关心我多。” “什么小子小子的,他可是你侄子,再叫他小子,小心我抽你!”镜头转向白色的身影前方,露出一张倾城绝世的容颜,威胁的嗔了身后的男子一眼,她复又回过头,温柔的伸出柔荑,抚摸上摇篮里酣睡的娃娃。 她方才撒的香粉,是能助人睡眠的催眠粉,对身体百无一害而有利,每次她来看望桀骜凰,又怕宫女们看到她,就会用这一招。 “你要敢抽我,小心我让你明天下不来床!”玄色的身影靠近,深黑的眸子里,盛着满满的笑意,也可以解释为,yin笑。 “凰儿在,你要再口无遮拦,小心我fèng住你的嘴巴!” “你fèng我嘴巴,小心没人亲你!” 两人就这么小心来小心去的互相威胁着,不亦乐乎,直到摇篮里的娃娃因为被吵了睡梦,微微的皱了眉头,他们才噤声。 绝色女子恋恋不捨的看着摇篮里的娃娃,终身怕被人发现了,在玄色衣衫的牵引下,脚步升腾,熟门熟路的离开了皇宫,恍若这里就是他们的家一样,来去自如。 当然,在几个月之前,这里确实是他们的家,这一对乱搞男女关系,乱来乱灿不负责任的‘狗男女’——桀骜翼和苏落雁! 飞腾了许久,他们终在一间平凡普通的与他们穿着打扮气质截然不同的山林茅舍前落定,坐在架了葡萄架的石椅子上,桀骜翼一把揽过苏落雁,把她放在自己的腿上:“天气还寒,你有了身孕,就不要坐那凉凳子,以后,无论到哪里,我都是你的凳子!” “呵呵,我们翼儿越来越会疼人了!”苏落雁捧起桀骜翼的脸庞,笑意盎然。 桀骜翼却是黑眸一凌,微微的眯了眼睛,威胁的看着苏落雁:“你叫我什么?有种再叫一遍。” “呵呵呵!”银铃般的笑声,显示着他的威胁不奏效,苏落雁覆在他耳边,吐气若兰,说的话却让桀骜翼暴跳如雷:“我的翼儿,母后这么叫你,你不喜欢吗?” “你……看我不收拾你!”大掌一探,隔着衣衫掬住她敏感的软香,他稍稍一用力,便只见她媚态迷离起来,本只是为了给她点小教训,只现在,她的反应,却让他想要的更多。 打横抱她起来,他大步的走向茅舍,一脚毫不留情的踹开茅舍门扉,惹的苏落雁一阵惊呼:“又把门踢坏了,这都是这个月第二十扇门了,你这消灭门的速度不要太快了好不好!” “是门不牢,又不是我的错!”他一脸不屑,把她放到床上,“再说了,这里哪里需要门,外面的桃花阵,除了你我,谁能进得来?” “话是这么说,可是……”正要教育他门是用手来推的,不是用脚来踹的,只剩下的话,却被他火热的吻封缄在了喉咙口,知道接下来避免不了一场云雨翻滚,她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忙推开身上准备耕耘的男人。 “我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三个多月了,从下个月开始,你就不能碰我了,我可不想像晓晓他们夫妻一样,因为偷欢而早产!” “你怎么知道的?” “她和我说的啊!她说他们夫妻做着做着,秋末都还没出来呢,羊水就破了,孩子就早产了!” “这女人,嘴巴真是……这都和你说,放心吧,我不会的,我会一切为了你考虑!”他的目光放柔,然后低头吻上她的苏胸,一番耕耘自然自此开始少不了。 四个月后,某女正在沐浴,某男看的鼻血大喷,戒色已经两个月了,天气渐渐炎热,她怀了身孕尤其怕热,每天不是穿的菲薄的衣衫,身体某些地方若隐若现的勾引他的眼球,就是索性脱光光当着他的面肆无忌惮的沖凉,她这不是逼他慾火焚身而死吗? 他受不了了,今天,怎么都不能放过他,当然,他会很小心很小心很小心,不会重蹈继秋末和林晓晓的覆辙的! “燕儿,给我好吗?”他哀求着,声音嘶哑,喉头翻滚! “放开了,你忘了……唔,不要亲了……唔,受不了了……”任某女自制力比林晓晓强多了,但她也是个正常的正值壮年期的女性啊,这一番,她哪里还能守得住,不知不觉身体和神经,都跟着沉沦了。 两个赤果果的身体,从浴室滚到了床上,某男子慾火旺盛,却只敢轻进轻出,只是,悲剧忽然发生了! “啊哟,翼,肚子好痛,停一下,好痛好痛,啊哟,是不是羊水破了,好痛啊!”连台词,都和林晓晓的一模一样,看样子…… 第136页 事实证明他,他们兄弟两人都很强大,他们的老婆也都很强大,经历了生死一番之后,当一双双胞胎女儿被抱到床边的时候,向来很喜欢很喜欢孩子的苏落雁,真是感动的涕泪交淋! “宝宝,娘亲的宝宝,呜呜,你们终于出来见娘亲了,呜呜……” 这哭声啊,不知道人以为这茅舍里死人了!这叫一个延绵不绝,绵绵不断啊! …… 桀骜国一百四十五年寒冬,林晓晓已是一个满脸皱纹白发苍苍的七旬老妇,坐在华贵的轿子里,她正在赶往丞相府,自然,慕容昭已经死翘翘很多年了,如今的丞相府里头的丞相,正是当年因为上山护驾而被一再拔擢的慕容羽严。 “快些,快一些!”林晓晓不停的催促着抬轿的,抬轿的知道失态的紧急,不敢怠慢,加紧了步伐,匆匆往丞相府而去,一个时辰前,太医来报,收拾丞相大人大限已近,怕就在这两个时辰了。 死之前,想最后见太皇太后一眼——不用怀疑——正是林晓晓,他而起没死翘,只是翘家了,那位置由她孙子替着,她自然成了太皇太后。 而继秋末,也成了太太上皇!这地位,玉帝恐怕都的忌惮三分,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话归正题,慕容羽严都要挂了,咱就把镜头劝劝转给他,一个可怜的男人,一生建树颇多,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却是终身未娶,为林晓晓守身如玉到死方休。 林晓晓知他心思,对他一直愧疚,如今他要死了,那一双老眼里,满是泪水,继秋末知道她对慕容羽严的特殊感情,并不阻拦她,由着她前去探望,轿子到了丞相府门口,不等下人进来搀扶她,她迳自朝着慕容羽严的房间小步跑去。 毕竟老了,跑了几个院子,就气喘吁吁个不停,进了房间,慕容羽严的旁子旁孙——就是慕容家其他人儿女的孩子孙子——跪了一地,满脸悲戚,一个个哭的惨兮兮的,林晓晓心里一惊,莫不是没赶上。 忙跑床头,见慕容羽严已经奄奄一息,一双灰浊无神的眼睛,在看到林晓晓的时候,猛然点亮:“你来了,晓晓!” “嗯,我来了!”她握着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老泪纵横落下! “来了就好,来了我也可以走的安心了,我这辈子唯一的愿望,就是闭眼前看到的最后一个人,是你!咳咳咳,咳咳咳!”只是这么短短一句话,他便说的很是吃力,仿佛用了一辈子时间才说完。 林晓晓泪如雨下,顺着脸上的皱纹芶合落了慕容羽严一手掌,他吃力的移动了拇指指腹,粗糙却温暖的手心,让林晓晓的泪,落的更急更快。 “不要哭,哭了就不漂亮了!晓晓,能不能答应我一个事?”他目光柔柔,开始渐渐涣散。 “我答应你,什么都答应你!” “呵呵,咳咳……”有了她这句话,他笑的欣慰起来,虚弱的开口,林晓晓忙俯下身,靠的近了才能听见他说什么,耳边,断断续续的传来一阵阵风! “如果有下辈子……请你做我的妻子,就算只是几天也可以,我怕茫茫人海你不认识我,所以,我给下辈子的自己起了个名字,你要记着……咳咳……这个名字,然后,在人海里等我……当我牵起你的手的时候,不要再,咳咳……拒绝我……” “我答应你,答应你!”就算是骗骗的答应,但是她不能让他带着遗憾走,她的下辈子,可也是继秋末预定了的。 “呵呵,那就好,记住,下辈子,我给自己起的名字,叫做……叫做……咳咳……何……何冰!” “啥!”眼泪瞬间止住,林晓晓不敢置信的看着慕容羽严,只可惜,他已经嗝屁了。 不会是她听错了吧! 没那么巧吧! 何冰…… 老天呀,你开玩笑也得有个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