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天真的在玛丽苏世界垂死挣扎》 听说她要去贵德耀斯贵族学院 银色的月似利刃一般划开夜幕,悄然间一抹夜色偷偷的落在古堡中。 落在那月下美人的发上,她那一头如丝绸般的发垂至脚踝,乌木般的黑映衬得她本来就白皙的肌肤近乎透明,她的嘴角似有若无微笑,圣洁的好似吟唱怜悯世人哀歌,她的脸上划过一行清泪,带着些喜悦,也带着些忧伤。有些轻薄衣裙勾勒出她较好的身躯,如罂粟一样,引诱人为她坠入深渊。 暗处的夜玄冥不由心中一痛,上前将她拥入在怀。 “雪殇,答应我,不要再留泪,只要你不流泪,我什么都答应你。” 冷雪殇神色暗淡看向不远处的玫瑰树,“夜,我想回去,我想回到贵德耀斯,你能让我回去吗?” 夜玄冥心如刀绞,哦,不,他不敢相信她那迷人的小嘴里,怎么能说出这么伤人的话呢。 “雪殇,你现在不能回去,难道忘记她们是怎么伤害的你,你现在回去,怎么让我放心?” 冷雪殇轻轻推开夜玄冥的怀抱,折下一只开的妖治玫瑰,轻轻的闻了一下,递给了夜玄冥。 “夜,你看这朵花,像不像我?” “当然,雪儿在我心里,还要比它更美。” “夜,这花看似娇弱,可是在刺的保护下,它不会受伤的,夜对我来说你就是我的刺,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受伤的。” 说罢,她眼波流转,之中水波盈盈,如雨后的池,这种天蓝的纯净宝石,让人愿用一生去呵护。 夜玄冥看着冷雪殇,心中有些痴了,那是他的女孩,当年他把她大雪中救了回来,是他把当年那个满身是伤痕的女孩变成这么耀眼的存在,是啊,他应该让她发光发热,他只要在背后保护她就好了… “雪儿,去吧,去让那些伤害你的付出代价,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 任如丝轻轻的合上书,看向窗外,口中喃喃念道:“为什么…我有不详的预感…” 突然砰地一声门开了,一个身影跑来将她举起:“崽,阿爸回来了,阿爸发财啦!发财啦!说你可来你可能不信,我买了十家的彩票,张张有中大奖啊!哈哈哈哈,领钱的时候,有个人说让我投什么资的,我不投,没想到,他奶奶的,那臭小子抢我的钱就跑,没想到,没几天,他尽然带着钱回来找我,我没想到啊,那些钱真的是翻了个好几翻啊,崽,你爸我终于发达啦!” “…老任,你放我下来先。” 任性听完连忙把她放来,将她放来,顺便将她凌乱的衣服整了整。 任如丝动了动有些酸痛的肩膀,看着压抑不住兴奋的任性。 “那个任哥,我…” “崽,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太震惊了,不敢相信,阿爸懂得的,谁能想的到阿爸能有今天,就是几个月前那个吃泡面喝凉水的我也想不到啊?” “不是,我…” “阿爸知道,你跟阿爸过了太久的苦日子了…” 说着说着任性留下痛苦的泪水,想到当年种种经历心中更是痛苦,任如丝看此有不忍,默默的将梗在喉咙中的狗血压下。 “阿爸,不是,我没有跟你过苦日子,我连…” “就知道我家闺女,不舍得我伤心,你放心,打今天起,阿爸不让你被人欺负了,阿爸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看这是什么,贵德耀斯学院的转学同意书,从今往后你就是贵德耀斯的学生啦!” “等等,你是说那个贵的要死?我不去,我不去,我…” “崽,贵德耀斯贵族学院,这不是你一直想去的地方吗?而且它很开放得,不会觉得你不正常…啊,特例独行,你放心,我打点好了,明天贵德耀斯就来人接你去上学啦!” 听说她的三观尽毁 任如丝觉得这个世界都!疯!了! 具体的来说这个世界没疯,疯的是任如丝,这么说吧,她其实是穿越的,生死穿的那种,就因为多吃了几块面包噎到了,找水的时候,不小心被地上的插线拌倒,当时为了平衡重心想扶一下桌子,结果没有碰桌子不说,还把水果刀撞飞了,没想那刀竟然整好直直朝着地上的她插了过来,正好直击心脏,后来就来到这个世界,想到自己住的地方偏僻,也没什么朋友,能不能被人发现都一定,她心里不禁有些凄凉。 任如丝想到她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睁眼自己满身的酸臭味,被垃圾盖满了全身,自己刚从垃圾堆爬起来了没几步,就被一个男人抱住了,一个劲的让任如丝叫他爸爸,那个人就是现在的任性,当时的情况很微妙… “崽,阿爸终于找的你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的多辛苦啊,阿爸不容易啊,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养大啊,你看看你出息了是不是,躲起来好几天,怎么垃圾堆就是比床好睡是吗?不就是我多说你两句吗?你这孩子…呜呜呜:,可吓死我了…” 看着年纪和她不分上的男性一句一个心酸一口一个难过,任如丝才觉得整件事变得玄幻了起来,本来以为自己可能被人抛尸了,不过看这架势,难道这是穿越的,难道她的身体是个不听话离家出走的熊孩子,留下单身老父亲一人独自神伤,突然她觉得自己的责任重大起来。 这如果是一个幼童的身体代表什么,废号重建啊,一个崭新的身体,全新的人生啊!她看了眼对面无比痛苦的老父亲,觉得她自己就是个人渣,占着人闺女的身体,还要抢了人的一生,就觉得自己的良心很痛。但是想想自己凉掉正在腐烂的身体,算了吧,良心什么的当做被狗吃了吧! 她满脑子的都在想孩子你走好,你的爸爸我会帮你好好照顾之类之类的。 她这边神游了半天才想起来,那边新鲜出炉的老父亲还在哭泣,连忙去安慰他,一抬手就发现,事情好像点大对头,这娃发育的的也太好了吧,不对,可能是人爸爸驻颜有术呢,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她决定问问面面这个男人。 “请问…额,您贵庚?” “…恩?我贵庚?” 任性听她这话一出就觉得,事情不大对头,难道这孩子病情加重了?他想了想医生对他说的话,如果病情加重了,先要顺从她,以免不必要的麻烦,再把她带到医生面前,了解情况,然后就有了下面对话。 “我25啊。” “!!!那…我几岁?” “15岁,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厉害,还有三观有点崩了而已…” “哦,崩完了,要不要先…回个家?” “额…我母亲她是因为犯法了才不能养育我的吗?” “…不是,我们是不是应该回个家,你现在真的有点臭了…” “那她生我的时候我多大” “13…孩子你看太阳是不是要下山了啊?” “我的天,无知的少男少女啊,你们这个样子真的可以吗?你们这样对我的教育真的很不好,对自己真的不负责任的!等等10岁…emm…你有没有想过我可能不是你亲生的啊?” “我有和你的亲子鉴定!” “……” “回家?” “啊秋,好…” 听说他的故事 书接上文,任如丝被任性带回家后,经医生检查是失忆加病情加重了后,她借着失忆的由头,拉着任性好好的了解一个这个身体的情况,在和老父亲任性进行了长时间的沟通,她本来就碎的三观,在他的打击下宛如飞灰。 事情还有从她老父亲的爱情故事说起… 任性在他…额,9岁的时候,认识任如丝的妈妈,12岁的苏殇雪雅凌梦樱。 根据她爸爸的口诉,她有着天使一般的面孔,魔鬼般的身材,她一头顺滑及腰的长发,在她开心的时候会变成粉色,生气的时候变成红色,难过的时候变成蓝色,没情绪的时候是银色的。 她的一双眼睛更是拥有独特的魅力,紫罗兰的眸子好似在泛着星光,望着那对眼睛一不小心就会掉进去。 她的父亲当年是顶顶有名的商人,她的母亲是那个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国家的贵族,好像蛮有权利的。 但相比之下她的父亲任性就平凡的很了,任性的父母两个人做了点小买卖,生意不大胜在红火,因为长期不在家,就买个学区房,找了一个阿姨接送他上下学,照顾他。 两个根本两个画风的人,任如丝想不到竟然能碰撞在一起,任性本来是不想说的架不住任如丝磨着问他,最后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苏殇雪雅凌梦樱她本来上的是耀斯学院,任性上的是s市中心小学,任性第一次见到苏殇雪雅凌梦樱的时候是在一个小胡同里,她一个人凄凉的靠在灯柱的墙边,穿着一身花样繁复粉色的蓬蓬裙,神情落寞,眼中含泪,任性看她这副表情,秉着乐于助人的良好品质,上上前递给她一块钱,并用真挚的眼神看着她,大声道“姐姐,你是不是没零钱回家了,这是钱,你早点回家吧!看天都要黑了,你赶快回家吧!” 苏殇雪雅凌梦樱一脸的震惊“你这是…关心我?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这么对我说的…” 任性听到开心极了连忙同她说“姐姐,你不用感谢我,你也不用给我写感谢信,感谢信上面也不用写感谢三年二班的任性同学,我不会告诉你我叫任性吧,你当我是见义勇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红领巾吧,再见!记得千万不能写感谢信!” 后来苏殇雪雅凌梦樱就转学到任性的学校,一来二去就和任性成了朋友,后来一天大雨中跑到任性的家里,正好阿姨不在,她就留在那里一天,没过多久,她就怀孕了。 令任如丝意外的是,并没有人在乎苏殇雪雅凌梦樱和任性的事,苏殇雪雅凌梦樱和家里断绝关系,而任性这种家庭竟然也不在乎,哪怕是有个13岁女孩怀孕了,是自家孩子的,哪怕那个即将当父亲的孩子只有10岁,他们也不管不问,而且神奇的是有了女儿任性还能循规蹈矩的过着以前生活,继续上学,像往常一样。 而这个故事最可怜的大概是苏殇雪雅凌梦樱了吧,谁能想到这个标准小学生式的玛丽苏,没有完成她的人生使命,轰轰烈烈过完自己的一生,而是走向了生命的终点。 苏殇雪雅凌梦樱死在了手术台上,因为她的年龄小,胎位不正,她自己怕留下疤痕不好看,死活不肯剖腹产,死后她的家人也没有来人看过她,她就像一枚雪花,生的孤高壮丽,死了化作一滩,蒸发消散在空中,独留下一丝水雾凝结在任性的心里,当年那个质朴的少年永远会记得那个街角美丽的姐姐真的没有给他寄上一封感谢信。 任如丝听完任性讲完苏殇雪雅凌梦樱的故事,有些蒙的觉得自己可能应该自己可能是到一个玛丽苏的世界里,或是任性的精神不大好,直到后来任性拿出她的出生证明和亲子鉴定,她才真的相信任性说的都是真的,而这里也真的是一个玛丽苏的世界。 但是任如丝不理解,如果这是玛丽苏的世界,那苏殇雪雅凌梦樱听这个名字就应该是个中心人物,为什么和任性在一起,按道理来说往往她的身边会有更符合她身份的人才对,为什么会选择任性,任性对她来说太普通了。 但在之后发生的一切让她发现其实这个世界根本没有逻辑。 去寝室吧!少女 任如丝抱着行李看着一眼望不到边的校门口有些凄凉,老父亲任性将她行李装好,把她送上去镶金带银的校车上,后就被人拉去工作了。 当时任如丝坐在车里,还觉得在玛丽苏的世界还挺好的,毕竟校车上的宝石都是真的啊,她以前那能看到这么多啊,而且这车就送她一个人,让本身有点小社恐的她格外的轻松。 看着车上的小桌子上放在各种精致的糕点,手里握着好几个零的支票心里莫名的舒坦,想她也踏出了玛丽苏第一步,反正都来了这么久了,就当提前熟悉熟悉富婆的生活也是好的啊。 这种心情一直维持到了从车上下了,踏上那红地毯,她看这空无一人的校门口,还有好像绵延好几个山头都没有尽头的红地毯,她转头看向司机大哥。 “师傅,这贵的要死不会就个门吧?这人都在哪里啊?学校的建筑呢?我怎么没看到啊?” “哦,对了,您的父亲是新上榜的,您还不知道,这贵的要死…呸,为了符合学生的身份贵德耀斯占地面积巨大,您只需要从需要沿着这红毯方向就可以到达您的寝室了。” 任如丝觉得有些摸不到头脑“等等,司机大哥,我不是要去教室吗?而且我为什么是住校啊?” 只见造型酷似从那个漫画里走出来的管家似的司机微微一笑道“呵呵,亲爱的任小姐,您刚刚入学,还不了解情况如果根据您的脚力,您今天是到不了教室,所以学校安排你先到寝室,明天你再顺着另一条红地毯直走就到了教学楼,你会看到楼门口会站着一个老师告诉你教室的位置。” 任如丝觉得头皮发麻,声音有些僵硬的问道:“那别的同学第一天入学也是这样的吗?” 见那司机大哥笑得更神秘了:“其他同学都有直升飞机的,都可以直接到教室。” 任如丝从怀中取出了一张手帕擦了擦,额头上根本不存在的汗。 “哦,这样就难怪了,那么司机大哥,我什么时候才能到寝室呢?” “你看到那个山头了吗?” “看到了,怎么了?” “当太阳到达那个位置,你估计也差不多到了” “这么精准吗?那个时候都要黄昏了吧?” “根据我的经验差不多,不过你的脚力或许会慢上一些,可能天还会黑一些吧!” 这时任如丝头上真流下了一颗晶莹的汗珠,感到这个世界的恐怖。 “这不是贵族学校吗?难道大哥你不可以给我送上去吗?” “哎,这位同学,你不可以这样想,学校为了同学们的身体健康着想付出了多大努力,你知道吗?” “但是您不觉得这个锻炼有些过分了么?而且为什么就我一个人爬呀?” “唉,任同学啊!身为一个富豪榜第999名任先生家的孩子,你应该知道家里你把你送上这来上学不容易,毕竟这个学校只招收榜上前900的学生,如果不是你的父亲在贵死你幸运抽奖上抽中了名额,你是不可能在这个学校上学的,所以呀,你不要辜负你父亲的一片苦心哦。” 任如丝有些吃惊,难不成老父亲任性是什么神人转世,不然这辈子怎么会这么幸运,从刚刚认识的时候,他一无所有,到现在如此富有,想她这三个月见证了他的各种中奖,几乎买什么中什么。 想起那天她亲眼目睹了,大风刮过一张纸糊在他的脸上,纸上随便画了几条线,旁边就有人抢着要买那张纸,后来据说是一位大师的遗作。 如果不是他不允许,她都想给他供起来拜一拜。 不对,她转念想一想,这件事和她爬山有什么关系! “司机先生,所以之后我爬山有什么关系?而且为什么在悬崖上也要铺上地毯!这是让我爬悬崖吗!” 司机大哥听完,他笑得更开心了,用带着白手套的手拍了拍她肩膀上根本不存在的灰。 “小姑娘,所以要知道你的学费是半价的,你这样的学生更需要知道生活的不易,学校的不易,你知道学校的开支有多大么?”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没有办法反驳你。” “所以听话乖好好爬,还有你应该把你手上的学费交给我了” 任如丝看着手里好几个零的票,看着笑眯眯的司机先生,感觉这事情开始不对了。 “等等!大哥,这是我的生活费!” “这是你的学杂费,还有用我车的服务费。忘了介绍,我是这个学校的校长,我姓泰叫泰阙钱。” 任如丝在心里狂啸,这校长当的太亲历亲为吧,还有他这个名字都要写在脸上了! “校长你不能这样!我也要生活啊!你难道没听过,没钱寸步难行吗?” “任同学,你难道不知道我没钱是万万不行吗!这些钱对你来说小意思,九牛一毛。而你在看看我连富豪榜都没上去,可怜我心心念念为教育,为学生呦!最后连生活都艰难…嘤嘤嘤…” “不是,我…” “任同学,我就知道你一定懂我,这钱我就拿走,就这样,我走了不用送我。” 看着抢钱就跑的泰阙钱,任如丝都知道说什么,只见他将车开了一小段,突然摇下车窗,朝她喊到。 “任同学,明天上学别迟到!!!” 任如丝叹了一口气,朝着红毯的终点前进了。 妈妈,她好像看到了天使! 夜色宛如浓雾凝结映照在少女的身上,她拖着满身的狼狈朝着前方富丽堂皇宛如宫殿的建筑走去,就像一个战败的灰姑娘一样,那坚韧不屈的眼神,永不言败的造型,使这cosy童话的场景增加了一丝滑稽... 任如丝好不容易到了寝室门口,看着整体透着一股奢华气息的气息的建筑,她宛若无人一般将门把手上的钻石扣了下来了,并用着毫无烟火气的姿态咬了咬,确定真伪后,淡定的将它抛在背包里,从口袋里掏出来一颗一模一样的按了回去。 任如丝一转头看到表情不淡定的围观人群,表情浮夸捂住了嘴,震惊道:“哎呀,这把手怎么这么不结实,这玻璃怎么一碰就掉,不会豆腐渣工程吧!幸好我给修上了!” 她说完这些话就连忙推门进去了,心里感慨幸好刚才爬山的时候听扫地的阿姨说这寝室的装饰都是真的,就在阿姨听了她的悲惨经历与她相见恨晚之后,送给她个纪念版贵德耀斯的大钻石,当然这个是假的了,但是据说这个钻石是按照贵德耀斯的设计一比一还原的,售价十元一个,没想到这个和把手上的一样一样的,想到那个校长拿了她的生活费,她就牙根痒痒,她就说那有学杂费那么多,幸亏问了阿姨,才知道他拿的钱是学杂费的好几倍,要知道这个世界可没有通货膨胀,买一块面包真的只要几块钱啊!这些钱可是真的可以让她活的好几辈子的啊! 她想到包里的钻石又有些开心,自己也算是用它抵了那张支票了吧! 等着有时间卖了,给任哥买点保健品,再好好拜一拜保佑自己财运亨通,想着步伐更加轻快了! 她随手问了个人了解到管理处的位置,便去按照她的指示,走了七八分钟,找到了代步车的位置,是不是非常疑惑为什么用代步车,因为管理处给走一个小时啊!而这个时候贵德耀斯很好的展现了服务学生服务的一点,有随处可见的代步工具,当然为了美观它们都放在一个叫k密室的地方,而k密室整个樱雪城堡都有分布,你没有看错这个学校的寝室就叫这个名字的,是不是该死的有魅力。 她站上满身水钻的小车离开k密室的地方,往管理处出发,一路上她总感觉自己不是在上学而是在玩密室逃脱,费劲了半天劲总算是到了管理处,看着名为皇家重大事物处理管建x分院的,她已经可以淡定的敲门了,可万万没想到下一幕还是震撼到了她的双目。 只见那门缓慢开启,柔和的光照耀在她的身上,她好像回归到了母体,温暖又安逸,妈妈,她好像看到了天使!妈妈呀,真的是天使啊!只见一个长着洁白翅膀,有着金色头发的男子对她微微一笑,瞬间一堆不知道从那来的花瓣便糊了她一脸,又听这天使开口说话婉转动听,她宛如被梵音围绕。 “同学,你好,我是贵德耀斯学生会长,司徒王富贵,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天使少年!传奇会长司徒王! 司徒王富贵,任如丝听到这个名字,觉得整个世界玄幻了起来,啊,司徒王富贵这真真是个极好的名字,回想起母亲的名字苏殇雪雅凌梦樱,她便觉得她真敬业,这才是一个身为合格的玛丽苏的名字呀! 任如丝她拍了拍落在身上的花瓣,谁想到对面那个天使司徒王富贵先生,竟然用他的如玉般的手指轻轻的为她取下发边的花瓣,她心里一沉,难道这是传说中的只有女主才配的会心一击,妈妈呀,快赐予我你的玛丽苏之光吧,你家闺女要不行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谁受的住啊,她不断的告诫自己,想想任如丝,这个男人他叫司徒王富贵,你听听这个名字是你能肖想的吗?你看看他的翅膀,他是个天使啊!他不是人啊!你淡定点!!! 她深呼吸了一下想平静一下心情,谁料满鼻腔的花香险些令她窒息,这下好了心里那些旖旎算是没了。 “咳咳咳,会长能不能往后去一些,我有些不行了,你实在是太香了,我有些受不住。” 司徒王富贵听完连忙后退,满是歉意的道:“同学,不好意思,我这出生便自带花香,一笑就会飘下花瓣,实在是没有办法,我努力控制些。” 任如丝见他没有什么加持特效了,连忙问她的房间在哪。 “会长,我是新来的转学生,来领住校信息的。” “天啊,原来你就是传说中的999,我终于看到了你!” 司徒王富贵开心的一匹,结果就是不知道从哪来的向日葵砸了她一脸,砸的生疼,她揉了揉脸,心里想不明白他这么高兴干什么?揉脸的过程中,他朝着地面看了一眼,天呐,那圆盘大的向日葵竟然是结好瓜子的,这个天使会长难道是传说中的吃瓜神器吗还自带瓜子。 “司徒会长,这是什么情况?” 司徒王富贵看着满地的向日葵,又看面前这张脸被砸的红润臃肿有光泽,他这脸猛地就红了,心中万分抱歉,这好好的姑娘就被自己的附带技能整成毁容。 “任同学不好意思,我这控制住,太激动了,我这人一激动就下向日葵,真的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司徒会长也不是故意的,不用道歉了,如果真的是不好意思的话,有大一点袋子可以给我一个吗?” 这时旁边一个清脆的声音:“任如丝同学要袋子是要干什么?” 任如丝转头一看,天啊,原来还有些这么多的五颜六色的人,我的天哪,这司徒王富贵一出,她根本发现不了好吗! 如果她没听错的话,这句话应该是那个粉头发的妹妹对她说的,还说不说这妹妹还挺可爱的嘛,一头温顺的卷发被扎成双马尾,随着她运动的幅度缓摆动,一双樱花眸子,对,这个妹妹的眼睛真的很大,大的可以让你看清她的眼睛里有一朵樱花,穿着粉色的蓬蓬裙,抱着个兔子玩偶,就仿佛她前两天看的从哪看到的动漫人物封面一样。 那粉头发的妹妹看着任如丝,对她满脸的好奇,她甜甜一笑对她说:“你好,我是伊莎贝儿·卡锡尼?q?瑰?柏翠珍妮花,他们是路人甲,路人乙,路人丁,七部,初来,明子,我们都是贵德耀斯皇家重大事物处理管建x分院的成员,你的入住是由我们处理的呦。” 任如丝茫然的看着这一屋子的人,她这些名字大概只记住了路人甲乙丙丁,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只能介绍介绍自己。 “大…大家好,我叫任如丝,请多关照。” 出现了传说中的转校生的必说名言。 “呐呐,小丝我们早就知道了呦,所以一开始便在这里等你的出现了呐~” 天哪,这华丽丽的语气词,销魂扭曲的波浪线,怎么办?有些受不住了呢! “你们一开始便在这等着我了?!” “对呀,我们和司徒会长一大早就等你了呦,话说,这还是皇家重大事物处理管建x分院第一次开工呢!真是很激动的呐!小丝!” 任如欣她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个学生宿舍管理处第一次开工。 “第一次开工么?” 她刚问完这句话就见,伊莎贝儿·卡锡尼?q?瑰?柏翠珍妮花兴奋的疯狂跳了起来,隐藏在裙子下彩虹色的蓬蓬裙撑镶钻石,随着它的跳动那闪耀的光芒丝毫不次于司徒王福贵它发射的天使光芒,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的眼睛瞎了。 “对啊!对啊!小丝,人家都要开心死了!因为大家都不住休寝室,我们都没有事干,你来这我真的好开心呐!” “等等没有人住寝室!!!” 令人窒息寝室新生活 经过一段时间的了解,任如丝大概了解了是什么情况,原来这个学校,只收家里在富豪排行榜前900名得孩子上学,这些孩子家境富有,都觉得这寝室的环境不适合居住,而皇家重大事物处理管建x分院不过是个闲人集中营,而她任如丝在他们的眼里就是新奇有趣的人突然出现,这么说就像一个暴发户,被扔到了上流社会的富人堆一样,当然在不久的未来她会发现自己对自己的定位实在是有些单薄的很! 任如丝好不容易从他们的询问中逃了出来,拿了房间的钥匙,连忙就去了她自己的房间。 到了房间她总算是松了口气,把身上的行李放下,四处打量着,这间寝室的空间十分的大,物品设施一应俱全,不愧是玛丽苏文的配置,什么不能用眼睛观测的几百平米的床,什么大到可以放下大象的试衣间,豪华的会客厅,他甚至还有一个小厨房等等。 任如丝有些自责的擦了擦眼角,心道泰阙钱校长我是对不起你,您真是为学生服务啊!我还撬你门把手上的钻石,我真的太愧疚了! 她演完内心戏,擦干了自己鳄鱼的眼泪,拿起从皇家重大事物处理管建x分院里打包的向日葵,将上面的瓜子剥了下来,说起来这个装向日葵的包包还是伊莎贝儿·卡锡尼?q?瑰?柏翠珍妮花给她的,在她知道任如丝想要袋子是为了装向日葵的,单纯的伊莎贝儿·卡锡尼?q?瑰?柏翠珍妮花只以为她是爱慕司徒王富贵,想留下向日葵当做回忆,这种她其实并不意外,毕竟有很多妹子都干过这种事,只不过其他人留的不过是花瓣而已,没有人像她一样留个这么大的,这夹在书里都不好夹。 伊莎贝儿·卡锡尼?q?瑰?柏翠珍妮花把自己的包给任如丝一个让她装,任如丝连忙,表示自己只用普通的袋子就行了,毕竟就是觉得那些瓜子不要了有可惜。 然后整个屋子的人都带着同情而爱惜的表情看着她,帮着她地上的向日葵收到袋子里。 当时她觉得自己真的是有些嘴贱,一不小心好像了立了一个什么不得的人设。但是他当时真的没有想别的,只是觉得这个学校这多槽点,没有点瓜子都不好吃瓜,更何况身边突然出现了个吃瓜神器。不好好利用都对不起自己。但是更关键的是她现在身无分文,手上的钻石也没法脱手,看到免费的小零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 她把东西整理好了,才想起来应该给任性给个电话了,刚拿起手机一看,就现在没电了,她连忙去充电,这时她才发现了这个世界设计不严紧的地方,就是整个屋子只有一个插座在床头啊,然而灯的开关在门口,还记得几百平方米的床了吗?她深深的感觉到这个世界的恶意,她之前为了方便明天上学,她计划着只在床的边缘睡的,看来改变一下计划了,她先用自己一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床头充电,并匆忙的开了床头灯,便立马跑去洗澡,她洗完看了一眼钟已经9点多了,她赶紧跑到卧室里给任性打了电话,她气喘吁吁的在床头的位置不想移动了,她就想这么睡了,刚给自己盖上小被被,可看到明晃晃的灯光她实在是睡不着,只能缓慢的挪到门口关了灯,在打着手电借着昏暗的灯光前行,摸到床边上去便睡了。 她朦朦胧胧刚刚入梦,就听到刺耳的门铃声响了,她真的不理解,这么大的地方,为什么门铃声会这么清晰! 她被吵得不行,只有任命的去开门,几分钟后好不容易从卧室里逃出来,给来人开了门。 她看着门外穿戴整齐的司徒王富贵和穿着睡衣的伊莎贝儿·卡锡尼?q?瑰?柏翠珍妮花,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脑容量有点卡壳了,这,这是什么情况?! 兴奋吗,和少女同居的一天! 任如丝看着门外的两个人,不知不觉的就想到了,任性和她的玛丽苏妈的爱情故事,想不想到啊!想不想到,人从家中坐瓜从天上来,这两个人的样子,她可以瞬间脑补出几万字的小说出来,看着这个不是活妥妥衣冠禽兽天使少年和单纯可爱玛丽苏少女倾城绝恋! 以下是任如丝的内心戏… 少女瞪着圆鼓鼓的眼睛,看着面前的少年。 “富贵哥哥,你这么晚来找我做什么!你不知道吗?我们是不可以在一起的!你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找来我?” 少年的泪水模糊了视线,看着自己恨不得刻在心里的少女,心如刀割。 “我亲爱的珍妮花妹妹,虽然我们的家族世代为仇,虽然你的父亲说我要是再见你,就打断你的腿,可我的爱情是高贵的,神圣的!我爱你,我不会离开你的,今晚就今晚,请允许一个爱你爱低到尘埃里的人,带你离开这个没有感情牢笼吧!” 少女握着少年的手,双目含泪的看着他“富贵哥哥,你不可以这样,你的妈说,你再见我,就挖了你的眼睛,我不舍得的,但我们的神圣的爱情,不能就样消失,我愿意和你走!” 这时少女的仆人突然出现,大喊到:“你们不能在一起!你们是亲兄妹啊!!” … 最后痛苦的少女在少年的窜喝下穿着睡衣和他私奔了,走投无路的两人找到了自己这个和所有人不认识的人,想要自己帮他们! 任如丝演完内心戏后兴奋的想嗑瓜子,摸摸口袋啥也没有,看着对面的二人连忙说:“司徒学长,珍妮花同学有什么事吗?” 司徒王富贵在绽放一阵圣光后,对她说:“任同学,我们怕你一个人住不适应,所以珍妮花她想陪你一晚。” 旁边的珍妮花连忙接到:“就是啊!这地方一直没有人住,你一个肯定会怕的!呐,我可是牺牲我自己超级舒服的房间来陪小丝你呀!” 任如丝连忙道谢,珍妮花赶紧制止了她。 “小丝,不用谢谢我的,这是我们皇家重大事物处理管建x分院的应该做的,这可是我的工作呐!” 说完就转头和司徒王富贵说:“会长,你快点回去的,女寝男生是不可以长时间逗留的呐!现在可不是以前了!现在有小丝在这里住,我会保护她的,你快点走吧!” 任如丝见证司徒王富贵一秒内他从脸红到下花瓣雨,最后消失在这无尽的长廊里,说实话,她真的不知道这么形容这个世界了,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啊喂! 她认命的地上的花瓣扫干净,这一抬头不得了,原来这是屋子是声控的,看伊莎贝儿·卡锡尼?q?瑰?柏翠珍妮花左手叫来个扫地机器人,右手叫来个小代步工具拉着她去了卧室,她就觉得自己好傻,自己来回的跑是为了什么! …… 她和伊莎贝儿·卡锡尼?q?瑰?柏翠珍妮花刚到了寝室就发生分歧,原来就是她想在床的边缘上睡,她觉得床中心太遥远了,不方便,而伊莎贝儿·卡锡尼?q?瑰?柏翠珍妮花一定在和她在床的中心睡,她觉得如果睡在边缘,就没有睡再床的意义,还会不舒服而且任如丝绝对会掉下去! 接下来的时间里任如丝充分的向珍妮花证明了这个边缘可以让十个人围成圈圈跳舞,和床的各个地方一样舒服的。 最后,任如丝是被娇小的珍妮花抗到床中心睡得觉。 …… 在躺一会之后了,两个人发生这样的神奇的对话。 珍妮花:“小丝,你有没觉得的不舒服,,?^?,,” 任如丝:“╮( ̄▽ ̄)╭没有啊!” 珍妮花:“我感觉我好像我的身下有东西!??(???)???” 任如丝:“姐姐,你别吓我!Σ(?o?o?)” 二人检查了一翻发现了一颗豌豆,丢掉后,珍妮花才舒服下来了。 任如丝:“阿花,你是豌豆公主吗?|??????)???” 珍妮花:“什么是豌豆公主?⊙▽⊙” 然后任如丝就在伊莎贝儿·卡锡尼?q?瑰?柏翠珍妮花的折磨下讲了一夜的童话故事,这一夜珍妮花睡得格外的香甜,而任如丝她感觉自己好像要死掉了… 突如其来的人物! 任如丝拖着的像被十个壮汉暴打了一番的身体,迈着缓慢的步伐,跟在珍妮花的后面,准备蹭她的车去教室。 二人到了学校才发现,两个人不是一班的,她在珍妮花的陪同下,到达了自己的班级,见了自己的老师。和珍妮花告别后,她听老师的话,站在一旁等着一会的转学生的必备节目,自我介绍。 她看了身边和他站在一起同为转校生的妹子,不由一愣,这妹子…真的是贼漂亮! 你知道吗,这不是七彩玛丽苏的那种漂亮,而是那种不似凡人的漂亮,好像橱窗里的娃娃,精致的不敢让人触碰,那长长的黑发,白白的裙子,不过,莫名的好像在哪看过这种设定? 一时间她还有点想不起来,突然就听到那边的老师说:“那么就介绍下两位新学生吧,雪殇同学请来一下。” 话语刚落,她身边的那个好漂亮的妹妹上去了,原来她叫雪殇啊!这个名字还挺苏的,是这个世界的人,要不然谁能叫殇啊,怪不吉利的,这不诅咒自己英年早逝吗? 哎,不对呀,她感觉有些怪,自己怎么知道是这个殇呢?这是在待时间长的后遗症吗?万一是商,裳的呢,这不都有可能吗? 这边她想的天花乱坠的,那边妹子自己在黑板写了冷雪殇三个字后,把粉笔精准的一抛就近了盒子里,她心道有点意思啊! 这家伙,这就完事了,这妹子一看就走狂傲酷霸拽风格的,还有看来这世界起名还真就这简单,冷雪殇这妹子还真挺高冷的,不过这名字的含义真的不太吉利啊!日后和这妹子有交际的话,就和她说说,要是没有的她就不多说什么了。 这妹子刚写完就下了讲台,从教室里出去了,可怕是那边老师还在感慨,“不愧是榜三的人这气势!” 任如丝一阵冷汗,老师说好的为人师表呢,还有那个榜三是什么鬼啊? 老师的这句话就打开整个教室的话匣子,大家都忘了她的存在,分分钟钟就让她知道了妹子的传奇一生,她不禁感慨这妹子是个狼人! 这妹子是最近的话题人物,她突然出现,不知是那家的人,一出现就惊艳世人,不仅仅是因为她有的容貌,还有手段,她第一次出手就惊艳整个商界,她收了几家被人看不好的公司,经她手打理整顿从新上市,竟有了不错的成就,最开始大家都不在意,再厉害不过就是小姑娘罢了,谁都知道无论风雨变换,谁都不能动摇他们900个在榜上家族的地位,几百年间谁都不能! 榜上家族就是那个任性上去的那个世界富豪榜,对,没错这个世界是这个东西划分的,玛丽苏的世界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这个榜几百年都没有个变动的。 扯远了,话接上面,谁知道这姑娘并不简单,她层出不断的奇思妙想,狠辣地手段,就在她这些公司创造了大量的资金后一并发出。多少老牌企业在她的打击下毁之一旦,但还在榜上的家族们那时并不在意,可一点点大家都怕了,这个女子竟恐怖如斯,断断半年的时间,她竟能从一个无名小辈到这榜上的第三位。 可以说她扰乱了整个商界,可在任如丝看来,和众人的表现出来的,就好像这个冷雪殇打乱整个世界一样! 各大家族都查不出她的来历,她的目的,对于他们来说,她是迷,她是扰乱者,为此他们各种手段使尽也动不了她分毫。 慢慢这些人的眼里她从这可能是个是这威胁变成了这是个机会,毕竟有野心的也不在少,在固定位子待上几百年,在有些人看似是好事,但对有些人的眼里更是诅咒。 一番努力后,大家发现他们啥也啥干没成,他们除了榜一榜二都往下退了后了一位,而冷雪殇就像被人硬生生的放在榜三的位子,可怜那原来榜900被踢出榜,没了所有的荣光。 而这个学校的学生那天都统一的看到九百被校长泰阙钱退学的样子,而这件事成了八百九十九的心里永远的阴影。 任如丝不禁感叹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世界! 她从不知道自己其实是个文盲 老师让大家先自己看看要讲的那页,然后他在深入讲解,任如丝就保持她的姿势继续盯下去。 任如丝盯这个课本久了,竟然觉得有些好像还行唉,再过了一会,这个片段真的是格外的上头啊! 这是个第一人称的女主复仇文,善良优秀的主角近期被一个叫花白晓的突然出现栽赃陷害,虽然这个花白晓的手法十分…直白和简单,但是架不住人家书里的人他都看不出呀! 啥,你想知道有多直白,就比如这段全文女主最憋屈的地方也是她转变复仇的开始,花白晓约女主去天台,女主想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针对,她就去赴约了,没想到这花白晓上来就一刀子插进了女主的小腹,然后就开始尽职的开始了反派自白,什么你凭什么这么优秀啦,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你,我觉得你这就是虚伪啊,我一定要拆穿你巴拉巴拉的,任如丝看着牙根痒痒,不是大姐,人家女主她都不认识,你,你这是干啥啊? 然后身为反派的花白晓又说“真不知道这么虚伪的人,司徒哥哥他是怎么喜欢上你的!” 哦,原来你喜欢人家,所以说年轻人啊,不要净整些虚的,喜欢人就喜欢人,伤害别人算几个意思嘛,公平竞争都比你这种方式强,还好女主最后还能死个明白,不然她都比窦娥还冤,任如丝在心里吐槽。 花白晓做完反派的自诉,猛地划了自己一刀,刀塞到女主的手里,就见这时花白晓和女主喜欢的人带着一匹人突然出现,对女主大喊道,“你拿刀在干什么!白晓那那么善良,为什么要伤害她,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愧我还相信你!” 任如丝的脑袋都发懵,什么情况,女主在喷血啊!你看不到吗?而且花白晓她就破了点皮啊!你这相信她吗,你都是选择性看不到好吗? 任如丝一脸懵逼往下看,花白晓在那里双目含泪,欲泣不泣,可怜非常,那边的司徒哥哥质问女主句句诛心,这边女主欲辩不能,口不能言而任如丝气的肝颤,这都什么玩意啊,女主太憋屈了吧,这些人是白痴吧。 任如丝看到后来女主被一群人扔在天台,那个司徒带着花白晓离开,女主被伤心伤身后,开始了觉醒般的自白模式,而且天空还应景的下起了鹅毛大雪,以景衬情,女主孤独按着伤口,血止不住的流,在荒凉的大街上缓慢前行,直至晕倒,她心里梗的难受,这槽点也太多了吧。 不是…这不是夏天吗?你看那反派花白晓还穿着清凉小短裙,这下雪了,难道作者你真的想让女主她变成窦娥吗?还有女主你的觉醒自白表达的这么明白,刚才早干嘛去了,花白晓诬陷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难道这花白晓还自带降智功能不成? 任如丝正看到女主晕倒在街边,被一个疑似男主的人救起,眼看着这憋屈的剧情要结束了,女主终于要复仇了,突然那讲台上老师就叫了她的名字。 “来,任同学你来读这一课,第一段吧!” 步景坂老师他真的很开心,在这个学校这久他头一次看到这么认真上课的孩子,看看这书看得多认真,还有那表情多投入!泰阙钱校长教室这次抽奖招生多正确,他感到自己又有教书育人的动力呢! 那边任如丝站了起来,声音清澈又羞耻的读起那第一段,她读完后发现周围人还带着老师看她的眼神都不对劲了,那老师猛地留出了眼泪哇的一声跑出了教室。 “校长我不干了,现在的孩子太欺负人了!” 任如丝一脸懵逼,自己还没有搞清楚发生了什么,老师咋还跑了? 旁边的苏彩拉了拉她的衣袖说道:“白痴,步景坂让你读的这段闰土刺渣,你在读什么玩意呢?” 任如丝她真的反应不来,什么闰土刺渣?那她手里这是什么玩意! 经过苏彩和班里的热心人帮助,任如丝她确定了,不是自己的教材有问题,而是她自己有问题,她看这个世界的什么书,都是玛丽苏小说,小言文之类的,所以自己在这个世界里就是个文盲啊! 步景坂始末 任如丝不敢相信,她看不懂这个世界的书籍,这代表着自己相当于文盲,想想自己原来就因为自己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显得有点精神不正常了,这还是个文盲这之后日子怎么过啊! 为了验证了自己“文盲”的情况,她在苏彩的帮助下请了几天假,当然她没有忘记大哭出门的步景坂老师,她顺道还给他去道了个歉,关于步景坂老师为什么会这样,根据苏彩的陈述,步景坂是因为期望越大失望越大,这个学校的学生一般的都智商很高不需要学,剩下的人也因为各种因素也不去学,去教室也不过是互相给个面子,本来这个贵德耀斯表面上贵族学院,实际上它不过是个平台,各大家族之间需要一个沟通了解的圈子,而它正好是个很方便的圈子而已。 别的老师就算了来这里,不过是有些人为了清净,有些人为了挣钱,而步景坂不同他是个真正有抱负的人,可惜了因为种种原因他被强制在这里教书,空有理想无处施展,他想辞职,但是校长受人之托不能放人,只能想了个折中的法子,他想教书育人,那给他个能教的学生不就好了,但事情不能太刻意,这人也不能太差,他就整了抽奖入学的活动,当然任如丝她只知道这里的事,剩下的事情就是她不能知道的了。 苏彩没说的是,这能抽奖的都是泰阙钱精心挑选的,非精英不用,但是又不能是各大家族的人,毕竟自己不能控制,但也不能太过,毕竟这个学校还是开下去的,来个太精明出了事情,知道了什么不能知道的,各大家族的怒火他受不住,这时间任性就出现在他面前,这看起是个憨憨,但是又有些气运,竟莫名其妙的上榜,虽然是个不入流的九百九十九,但也是难得的,还有他的女儿虽然精神上有些问题,但是很好学(为什么好学,看任如丝的前身满屋子的书就知道。),这样的人各大家族才能容他不是,论理他身份上配的上贵德耀斯,论情这对憨憨父女各大家族都不能有意见,毕竟一个憨憨有什么威胁? 就这样在各方安排下,任性在不经意间发现了那个抽奖活动,在泰阙钱的示意下,任性顺利的拿到了那个入学机会,可千算万算都没算到了,任性是个爱女儿的,怕女儿受歧视,毕竟在原来的学校她就是因为情绪不稳定,显得特别,才经常受到别人的欺负,最后没法只能暂时休学了,任性想就是宁愿她不上学也不能让她在难过了,可怜任如丝喜欢读书而不能,泰阙钱各方游说,才用贵德耀斯的学生个个都是特立独行,不同于其他人,很包容任如丝这种学生,而且任如丝那段时间为了了解自己的母亲,还去查了贵德耀斯,你要问为什么她妈明明上的是耀斯学院,她却要查贵德耀斯,当然是因为耀斯是贵德耀斯得简称啊! 这让任性误认为任如丝想去贵德耀斯上学,这一来二去的,任如丝就被迫来到了这个学校。 而且步景坂虽然表面上不知道这些事,但是那不有漏风的墙,他自己也听说点风声,到上课这天,看着任如丝一脸认真看书的样子,他都开心的要死,他感觉他终于能完成自己的梦想了——教出来个人才了,谁想到这任如丝张口语出惊人,说的那是啥啊!啥啊!他对她有多大的期望就多大的失望! 他眼泪止不住的留,去找那缺德校长算账去了! 任性和易生神奇的友情 任如丝向步景坂真诚道了歉,告诉他自己因为前段时间出了意外,自己有些看不懂文章了,手里拿着一本书,可眼睛里看到的却是别的样子的,步景坂本来是不信的,幸亏任如丝她机灵提前和自己的医生打好了招呼,才让步景坂相信了自己,她也和医生说过自己的症状,但是她并没有说自己看到的都是些什么内容,她总觉得这事不太寻常,而且她也是觉得有些羞耻,医生说她可能是阅读理解障碍,但是任如丝前世对这阅读理解障碍有些了解,她知道自己和这个病还是有区别的,她问过医生这个问题,医生告诉她虽然可能不同,但是不代表自己不是,因为身为人类的已知知识也不是绝对的正确,毕竟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不是吗? 任如丝总觉得事有蹊跷,但也没有和医生多说什么。 她莫名的觉得自己穿越可能和自己看到的那些书有些什么关联,所以她想借着看病的由头,好好查查这件事,虽然自己对原来的世界没有好牵挂的,但是她不相信一场没有理由的穿越,根据以前看的书,穿越的人不都是带着使命来的吗?或许自己也有什么使命呢? 可是就连任如丝不知道的是,她这么执着于找到所谓穿越的使命,只不过是因为她内心深处的对那个原来的世界扎根已久的厌烦罢了,她只不过想给自己一个理由,一个留在这里的理由。 她同苏彩回到了班级取书本,在苏彩连系上珍妮花后,便由着珍妮花带她回寝室了。路上看着珍妮花不断关心自己的样子,任如丝心里有些暖暖的,也许这个地方还不错。 她到了寝室,告别了珍妮花,整好任性打了个电话给她。 “喂,阿爸,我昨天想给你打电话的,可是有突发事件,我给忘记了。” 任如丝听那边的任性沉默没有说话,心里有些紧张,别看任性平时嘻嘻哈哈的,可是他要是认真了,真的很可怕,任如丝曾有辛见了一次,那一次她至今难忘,所以她一接电话就叫了他阿爸。 “那个,任哥你别生气,不然你骂骂我,你这样我有点怕…” “听说你今天给易生打电话了?出了事,为什么不通知我一声,怎么是我对你太好了,翅膀硬了是吧,也别拿什么有没来得及,这借口诓我,你是什么个样,我还不知道吗?你就是没想到我这个爸吧!” 果然任性他生气了,任如丝一听他这个状态,就支支吾吾的不能作答。 说起来这个易生是任如丝的医生,任性的朋友,别以为易生只是个普通医生这么简单,他是个很特别的医生。 为啥会这么说,她刚来到这世界里的时候,任性没钱给他,他为他自己的医药费和展现两人的友谊,帮着任性一起打工挣钱来着,当任如丝看着二人一起胸口碎大石当卖艺的时候,任如丝一度怀疑人生。 任如丝还私下里问过易生,她还记得他一脸真诚对自己说:“做为一名服务者,我在尽了义务与责任后,有权利得到自己的报酬,但是作为一个朋友我有义务帮助他,但帮助不是纵容,如果我损害了自己的利益帮他,让他产生依赖,是害他,这方式帮他,对他对我来说,都是最好的,对他保住了尊严给了钱,对我拿到了钱还帮助了他。” 任如丝对这些记得很深,她不得不说,他们奇怪又三观正的友谊,对她的一生有些不小的影响。 其实任性之所以这么紧张还有个原因,她和任性相处的第一个月,她总觉得隐隐觉得任如丝还有些什么秘密,任性口风严,有段时间她好奇的紧,查过一阵,套过易生的话,任性有些察觉,便一直提防自己和易生接触知道什么,但自己又是怕麻烦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任性察觉后便不在调查了,但是任性他不知道啊,他一直怕任如丝知道什么,有些时候还感觉任如丝同自己生疏,这次她来这个学校第一天不说话就算了,但是连身体出现问题,也不同他说,要不是易生通知他,他怕是不知道这件事,除此之外,也是的确有些秘密是不能让任如丝知道的,所以两个人一直怕自己哪里出了错,被任如丝发现,他这次找任如丝生气是一方面,试探又是另一方面。 但是任如丝还在天真的想,依着任性的性子,这次生气可能是怕任如丝身体上还有其他的问题吧,他自己担心则乱罢了。 电话那边任性听她半天也没说个所以然,凭自己对她的了解,知道了她没发现什么,就耐着性子同她说“唉,我也不是故意凶你的,我也是担心过了头,你身体有问题第一时间和易生讲是对的,但我也希望你能和我讲的。” 接下来就是任如丝同任性打了包票,保证有事一定通知他,又同他聊了聊,自己在这里都发生了些什么什么这类话,突然她想到了个要紧的事。 “任哥,我才发现有大事没和你讲!”任如丝想到现在自己身无分文,连忙同任性哭诉,又告诉他自己敲了泰阙钱的一块钻石,算是扯平了。 那边任性哭笑不得的告诉她,贵德耀斯的钻石并不值钱,因为都是学校里一些天赋异禀学生哭出来的,虽然它确实价值不菲,但是因为钻石生产者的背景,也没有什么人敢买的。 只一瞬间,任如丝就觉得自己险些崩溃了! 发现端倪 任如丝同任性通完电话,定好了后天回家修养看病,顺便取点生活费… 她把一些杂事处理完了,将从教室里拿的三本教材拿了出了,取出从司徒王富贵那里得来的瓜子,开始一本一本的看了过去,她想过了,要想知道自己与这个世界之间有什么联系,从这些书是下手可能是最快得到结果的,就像那句话,解决恐惧的最好办法就是面对恐惧,她相信自己这个问题用这个句话也是可以解决的。 她磕着瓜子拿这那本《冷公主的复仇》接着上次的地方往下看,她看书有个习惯,要是不是开端看的,她会从自己的看到地方往下看,最后才会回头看开始得地方,这算是自己的一个小怪癖。 平日里她看书倒是没有吃东西的习惯,只不过是因为这次看书带着些目的性,自己的心情有些焦躁,加以前她就有一着急吃东西的习惯,所以就拿出了她唯一的零食司徒王富贵的瓜子。 说起来吃东西,是不是好奇她没有钱是怎么度过的一日三餐?虽然自己身无分文,但是没办法买东西吃,但这个小厨房里倒是还有些食材的,昨天晚上她便是吃的这个,今早是珍妮花请她吃自己厨师做的饭,她想想自己自从到这个世界以来似乎接受了太多人善意,例如的苏彩,例如皇家重大事物处理管建x分院的大家,例如任性… 她记得那些的给自己留下善意的人,不管这些人对她的好掺杂着目的,有什么企图,她都会只将他们好意牢牢放在心里,事不过头自己不会过问,毕竟上辈子给她教训告诉自己知道的越多失去越多,活的糊涂的,才是过得最好的那一个。 说起来到现在她还没有看到女主角,她叫什么名字?想想这书也是奇怪,哪有第一人称的小说都十几篇了,都没人叫过女主名字吧?没想到,看到现在真的没有人叫女主的名字。 任如丝整理好心情,继续往下看下去,这里将到女主被应该男主的人就走了有一段时间了,女主她一直昏迷不醒,男主也没有办法帮他联系家人,任如丝看到这里又忍不住吐槽,难道这个世界的法律意识都这么淡薄吗?就不能报个警,发个寻人启事什么的吗? 那边女主终于睁了眼,神情绝望,心如死灰,想到自己所经历的背叛,算计,失望,谎言... 自己的一腔血液,好似要凝结在一起,她想不到自己一生从未做错过什么,从未与人交恶,为什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人越是平静,内心越是波涛汹涌,她此时的便是如此,凭什么自己落不得一个好下场,如果好人没有好报,那自己干脆就做一个恶人! 女主终于下定决心改变复仇,借着男主的力量,自己逐渐变得强大起来,她决定重回众人的视野当中。 为了方便行事,她给自己起了个新的名字——冷雪殇。 冷是因为自己的心,早已在一切的变迁中凉的彻底。 雪是因为他在满天大雪中获得新生。 伤是因为那个曾经善良的年轻的女孩早已死了。 冷雪殇的爱恨情仇一 任如丝心中大震,自己何曾想过,原来这幕后的一切联系竟然是她。 还记得任性通知他上学的那一天,自己看过那本书的主人公也叫这个名字。 难道,她的心中突然有些猜想,将瓜子放到一旁,认认真真地将三本书都翻了一遍,竟然发现了这三本书其实写的都是一个故事,冷雪殇的故事。 记得这三书叫什么名字吗?这第一本书叫《极道的天使》,第二本《冷公主的复仇》,第三本《惹上绝情校草》。 第一本讲的是男主把她救了后相知相爱,第二本讲的是她复仇的心路变迁,第三本讲的就是她回到贵德耀斯的故事。 三本书环环相扣,步步关联,只不过这第三本只写到了今天发生的事,后面的内容便消失了。 韧如丝,心中有些疑惑,如果这个世界是一本书,就一定会有个主角,而这主角一定会是冷雪殇,但是这个世界又是极其混乱的,因为她遇上的大部分人,都可以成为一本玛丽苏小说中的主角。 而冷雪殇和这些玛丽苏主角之间,就像两个不相容的元素,如果这个世界是一本书,那么身为创世者的作者为什么要将二者放在一起? 她想不通,也看不懂,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冷雪殇又是什么人?自己会来这里的原因是什么? 她也索性也想不了,直接冷雪殇她的生平整理出来,索性到时候如果出什么意外了,心里也有些计算。 整理后她才发现,原来冷雪殇这妹子的父亲是那什么富豪榜第二百五名,她小时候爸爸出轨在外面生了个妹妹,后来他父亲的情人在一次“不小心”的状况下让她的妈妈发现了,又在“一次不小心的情况下”气死了她的妈妈,带着她的妹妹,以真爱之名,住进她的家。 那年冷雪殇还不叫这个名字,她叫张利娟,而她的妹妹为了避嫌,一直跟着母姓,叫李软软,这一听名字就知道谁更被偏爱。 母亲死后,冷雪殇没了依靠,继母虽然对她表面上好,但背地里还是针锋相对。 那妹妹本来是和她亲近的,不知什么原因,同她渐渐疏离。她本就是个要强的,凭着自己不服输的韧劲儿,一直努力做好所有事,在能力上她不次于当年的父亲,为人上就像当年的母亲温柔善良,所以他人对她的评价也都是,这是一个十分优秀的孩子。 虽然她的父亲,一直偏心于他的妹妹,可终究不是一个不明事理的人,也有心将手头的家产最后交给她打理。 虽然那本书里没有说,但是任如丝觉得,这件事可能是冷雪殇一切痛苦遭遇的起因。 接下来的剧情便是,冷雪殇当时有多优秀,之后便有多不堪,她曾为了复仇,无所不用其极,她利用夜玄冥对她的好感,借用他背后的势力,疯狂发展自己,她也曾经为了一点小利,害得别人家破人亡,她也曾使了不少见不得人的心机手段。 她这么疯狂,其实还有一个原因,那便是她在一次吞并一家花白晓名下企业得知,花白晓曾和李软软有过交易往来,哪怕自己同这个妹妹早已疏远,但当年的情谊却是有的,她怕花白晓对这个妹妹出手,也怕花白晓祸连张家,毕竟花白晓的地位可以在那榜上排上前五十的。虽然自己借着那一次事故假死,但她不相信她与花白晓的恩怨,是自己生死可以了的,而她真正想做的是彻彻底底的让花白晓这个永无出头的那一天。 冷雪殇的爱恨情仇二 也许是上天可怜她,冷雪殇在那次昏迷中醒来后,容貌竟然一天天的发生变化,或许是自己造孽太多,她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冷雪殇偷偷瞒着夜玄冥自己生病的事实,她想在生命最后的时光里,完成自己的复仇计划。 说起来这个夜玄冥也不简单,他的母亲是黑道上的人,而他是榜一的私生子,当年他的父亲遇上了中了枪他的母亲,两人因此结缘生了他,他的母亲在黑道上低位极高,自己家的长辈里看不上这个商人,而他父亲家中又看不上这个整日刀口舔血,生死里来的姑娘。 一来二去二人的感情便淡了,可又生了夜玄冥,二人的家族对血脉又是极其重视,但他父亲那边碍于面子不能曝光自己有个私生子,而他的母亲的身份,又怕夜玄冥跟着她,他出会危险,便把他寄养在别处。 他长大后,他的母亲因为一次意外死了,夜玄冥便继承了母亲的一切,再加上父亲的势力,他如虎添翼,如果不是最后遇上了冷雪殇,他说不定就可能从自己的兄弟们当中脱颖而出成为真正的继承者,可惜他为了冷雪殇放弃了争夺家产的权利。 任如丝放下书,有些沉默,想当年这种小说自己也不是没看过,从当年的沉迷到后来的唾弃,她也和别人吐槽过这种小说的槽点,什么不符合逻辑啊,常识性错误啊,甚至对于书中的人物的智商她都有所怀疑,怀疑是不是傻的。 可当自己真的到了这个世界,遇上了这些人,看到了这些事,她才方知这个世界的可怕,以前自己在任性的羽翼下,不曾发现这世界的黑暗面。 花白晓的自私,冷雪殇的疯狂,变相的以势力为尊的世界,没有三观与法律的围栏,如果这个世界没有玛丽苏的设定,那么这里应该是恶的狂欢。 等等,她好像发现这个世界不对劲的地方,冷雪殇她正在破坏这个世界的规则! 这个世界的一切约束力是玛丽苏的设定,各大家族几百年间的平衡都是因为这个世界对他们的牵制,而复仇文女主冷雪殇她的出现破坏了这个世界维持的平衡! 以前这个世界没有动乱是因为这些世界最高实力的拥有者们都不能破坏这个世界设定好的东西,从之前各大家族之前的争夺就能看出来,而冷雪殇她不同,难道… 这时书上的那页白纸突然显现出几行字,任如丝吓得站起身,朝那字看去。 恭喜救赎者发现真相,触发了救世任务,请杀死外来者——冷雪殇! …额,这是何等中二的画面啊,自己又是什么鬼设定啊!为什么选她,啊摔!这是看上她什么了?肩不能提,手不能抗吗?还有竟然让她这个根正苗红的五好青年杀人!她不干,她说什么都不能干! 更何况自己卷进这趟浑水对她她有什么好处?是了,管她冷雪殇有什么爱恨情仇,是是非非,什么外来者,救赎者,这都和自己没关系,自己为何要趟这趟浑水? 可任如丝不知道的是,她现在已经身在局中不自知了。 没有错,拯救世界什么的是不可能的! 任如丝看这那些文字闪烁扭曲成另外几行字,上面写着杀死冷雪殇,救赎者将获得重生。 呵呵,任如丝她笑了,她千求万求,就是不求重生,她最不渴望的就是回到那个世界,那个现实的世界。 那里对她来说太可怕,也太冰冷,自己所有不好的回忆都来源那里,那是自己痛苦的根源,无尽的深渊,如果说来这个世界是一个意外,那对于她来说这是一个美丽的意外,而这里是可以让她灵魂小憩的桃花源。 自私和冷漠是她在那个世界里学到最多的东西,规则如何,冷雪殇又如何?这些与她都没有关系,大不了带着任性离开这里就是,天大地大难道还没有容身的地方了吗? 她见书又是闪烁了几下,没等显现出字迹,便将那书合上,离开了寝室,朝着泰阙钱的校长室走去。 …… 窗前一个容貌较好的女子较有兴致的看着任如丝离开的身影,对着身边的人有说“你猜,她会干什么?” 隐藏暗处的男人道“与其把注意力放在一个小角色的身上,不如多关注关注冷雪殇,她近日可是有些小动作。” 那女子勾唇一笑,双手扶在窗台上“有些时候,你还别小看这些小角色,知道她是谁吗?” 那男人微微皱眉,有些疑惑“是谁?” “当年的苏殇雪雅凌梦樱还记得吗?那在当年可是个风云人物,这可是她的女儿,这样你还会觉得她简单?”说罢女人用身上的手帕擦了擦手,转身离开。 那女人走的远了,那藏在暗处的男人招了招手,忽然屋中出现了几个人,他向他们吩咐道:“看紧她”。 想了想又对几人说:“通知主人,任如丝的身份被发现了。” …… 任如丝来到了校长室,看着面前的泰阙钱,一声不吭的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他,泰阙钱拿起来看了看,便一脸微笑着放下去了。 “任同学,你这是…想要退学?” 任如丝神坚定的看着对方,点了点头,自从她知道了自己所谓的使命,她便就定下来一定要离开这里,本来自己来这里也不过是为了个消遣,如今已经没有留在这里的理由了,让她杀人不可能。 如果遇事情不逃避,那就不是她任如丝了,所以她拿了纸笔,第一时间写了一封退学申请书交给泰阙钱。 泰阙钱用他那细长精致的手指敲击桌面,将退学的申请书又细细的看了一遍。 “任同学,本校一经录用,概不退学。”泰阙钱用放下申请书的支着下颚,看着任如丝的一举一动。 “校长,我已经没有理由留在这里了,本来我家便不是九百上的人,而且步景坂老师已经不需要我了。” 泰阙钱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谁说没有理由留在这里了?回家休息几天,好好放松放松,校长我在这等着你回来!” 任如丝刚想开口说话,便见泰阙钱转身离开,在走出这个屋子前,留给了她一句话。 “去找任性,他会给你一个留在这里的理由。” 理由吗?离开便是她的理由! 任如丝回到家中躺在自己的小床上,将身体蜷缩起来,她想到了离开时泰阙钱说的那句话,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叫任性会给自己留在贵德耀斯的理由? 想起她昨天晚上晖晖噩噩回到家中,任性并不在家,她简单收拾一下便休息了,她心中有些不安,总觉得自己逃不出去这滩混水,如今只能等任性他回来,在细细盘算。 任如丝听到一声响动,应该是任性回来了,任如丝连忙出去迎接,任性见她在家中有些高兴,连忙将手里的东西放下,去厨房里做饭,任如丝站门外看着他的动作,神情凝重,任性是她在这个世界里最信任的人了,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也许是该死的雏鸟情节,她可以毫无理由的相信他,如果像泰阙钱说那样,任性可以给自己一个理由留在贵德耀斯,那么他动机从一开始就不单纯,他是抱有一定目的性才让自己去的贵德耀斯。 “我回来的时候,去见了泰阙钱一次。” 任性手中的动作没停,切菜的速度一点没有慢下来,他对她说“是应该见一见,毕竟咱能来这个学校上学,都给谢谢人家校长给机会。” 任如丝微微蹙眉,拨动了一下手上珠链“我和他说…”她顿了顿“我和他说我要退学。” 她察觉任性手一顿,又继续忙手边的事。 “想不去便不去吧,那地方鱼龙混杂的,未必是什么好地方。” “可是偏偏泰阙钱说我不能走,我问他理由他也不说,哎,任哥你知道这是为什么?”任如丝将背靠在墙上,姿势有些松垮。 “那横必是我女儿才华出众,他舍不得让你退学吧,阿爸就知道你最棒了。” “是吗,那你知道步景坂这个人吗?” “如丝,你在试探我吗?真是儿大不由娘,女大不由爹,唉,说说吧,泰阙钱他让你过来问我什么?”任性擦了擦刀上因切菜染上污渍,刀锋在阳光的作用下,散发着出阵阵寒芒,他从擦的雪亮的刀背上,能清晰地看到自己的样子,他勾了勾唇,那神情仿佛猎人看到一只猎物钻进了自己的圈套。 “他不仅仅是让你问我认不认识步景坂这个人吧?据我所知,他步景坂还没这么大的能耐,能让泰阙钱提起我。” “泰阙钱他让我来找你,说你会给我一个理由留在贵德耀斯理由。” 任性将手洗净,用放在一旁的手帕擦了擦,朝着任如丝走来,任如丝有些警惕的望着他。 “如果是这件事的话,我倒是有些理由可以给你,但能不能让你留下,还给看你自己的了,跟我来。”说完便往外走。 可任如丝并没有跟他的后面,任性回头看了看了,叹了口气,又走到她的对面,他屈膝低头,双手支着膝盖直视着她的眼睛。 一脸无奈的看着她,揉了揉她刚起床有些毛燥的头发“孩子,你还要一味还有退缩到什么时候?这不是你想知道的吗?你不是想要个理由留在贵德耀斯吗?” 任如丝淡漠的看着他“我后悔了,我觉得我好像被你们忽悠了,我从始至终都不需要什么留下的理由,我想要的只有离开贵德耀斯,不是我需要理由,而且你们是需要理由让我留下!” 她说完神色越发的坚定“阿爸,我不管,你和泰阙钱之间有什么关系,我与贵德耀斯之间有什么牵扯,我们可不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我们离开这里好好的活着?” 我叫任性,但不代表你能对我任性 任性直起身,冷冷的看着任如丝“阿爸对你太失望了,崽。” 任如丝觉得这是她面对发火的任性最刚的一次,绝对不能怂,她把腰挺得更直了。 “我只想像以前那样什么都不知道好好的活着有错吗?” “任如丝,我虽然叫任性,但现在我才发现你比我还任性!有些事情可是由不得你自己做决定的,人活着除了逃避,还有责任!” 任性的眼神逐渐锐利“你知道你妈为什么给你起这个名字吗?蒲草韧如丝,磐石无转移,她希望你能像蒲草一样坚强,能承担自己责任,而你的呢?你对得起她吗?你对得起这个名字吗?” 任如丝笑了,笑的有些轻蔑:“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这莫不是你二人的定情诗吧,你拿这种诗和我讲责任?您配吗?你们的眼里有责任吗?你们年纪轻轻生了我的时候心里有责任吗?她苏殇雪雅凌梦樱和家里断绝关系的时候,有想过责任吗?你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有想过责任吗?你们都做不到事情却可以交给这一个孩子去做!” “你说的不错,父母都没有做到的事,要求孩子去做是不太好,但可是你怎么肯定我们没有做到?孩子,别忘了你可是失了忆的,你知道一切都是我告诉你的!我记得你之前不是一直想知道真相吗?不是还查过吗?如果还想知道的话就跟我来。”任性这次并不想惯着她,直接离开了这里。 任如丝瞳孔微缩,自己忘了一点,这已经不是自己的身体了,而是另一个孩子的身体,自己之前口口声声说要帮这个孩子好好的活着,完成她没有做完的事,照顾他的家人,而她现在呢?为了一己私欲,任性而为,她自认自己不是一个,不守承诺的人,可这次又不同于往日啊,这个世界让她杀一个人,那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况且她上辈子连条鱼都没杀过,让她杀冷雪殇,她可能还没对她下刀子就被她整死了。 也许是被恐惧冲昏了头脑,也许是自己自欺欺人,她自信的以为只要离开贵德耀斯,就可以远离冷雪殇,就可以不用杀了她,所以她选择逃避事实。 但事实就是这样,这个世界想借她的手杀死冷雪殇,假使她能逃得再远,也逃不出这个世界,更何况,她来这的原因多半数是因为这个玛丽苏的世界需要的她除掉冷雪殇这变数,但当它不需要自己的时候会怎样,她不敢想也想不到。 也许这就是自己的命运,挣不开也逃不掉,与其这样这样不如,但先任性说的那样,完成自己的责任完成,她对这具身体的承诺。 墙中密室 任性走的那瞬间,任如丝想了很多,最后都有点头疼,算了毕竟现在自己和任性从血缘来讲是父女,都说父女没有隔夜仇,大不了留在贵德耀斯,死了从头再来,那个书上不是说她是救赎者吗,这么需要她,她就不信那个世界还真能让她死了! 她叹了口气,朝任性离开的方向走去,到了一面墙前,她瞬间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这个她熟悉了三个月的平整墙面竟然从中间破开了,她记得有天起夜,迷迷糊糊撞上这面墙,她都没能发觉丝毫,走进墙内,内部空间宽敞,布置整齐,看样子一直有人打扫,任性就坐在窗边的一幅画旁,她看到那幅画,才发现这间屋子各处都摆满着大大小小的画,上面都是毕加索风格的画作,不过画者用色大胆而丰富,透露出热情阳光奔放的意味,这些画画的都是些人物画,在细看那画中的人好像是一人,唯有任性面前那副不同,那幅画不同于无内的所有画,那是一幅女人的自画像,色彩暗色为主,刺眼的红,深沉的黑,伴着沉闷的蓝色,那幅画看的久了,阴郁仿佛能将人带入地底深渊,又仿佛能画中的女人共情,感受到她无尽痛苦。 “这些都是你…你母亲画的,你看到那些都是我认识她的时候,她画给我的,但这副不一样,这是她死前画的,可以看出来吧,那时她有多痛苦。”任性看着窗外的风景,他的声音轻柔的仿佛诉说着别人的故事。 “她死的时候,我不在她的身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记她离开的时候,和我说她要去贵德耀斯处理一件事情。”任性的声音顿了顿。 “可谁想到…她一去就没有回来过,后来有个人将你送到我这来着,说她希望你叫任如丝,希望你能苇草一样坚韧如丝,进退有度,平凡而不平庸的过完这一生,不要像她一样。” “那个人是谁?”任如丝问道。 “他?呵,他当时叫泰尚,把你送到我这后便改了名字,叫泰阙钱,这名字倒是和了他爱财的心,如丝,你要记住无论他这个人在你心目中怎样,你都尊敬他,是他拼了命的将你带回来的。” 任如丝点了点头“我会的。” 任性谈了一口气“唉,我之前同你讲的,也不全是骗你的,我与她也的确是那样相遇的,可她并没有来我的学校,她不能离开贵德耀斯,那天是她逃出来的。” “为什么?贵德耀斯不是…对学生管理不是很自由吗?” “那是泰阙钱上任了之后,他是为了这件事差点连命都搭进去了,如丝,贵德耀斯的人无伦是谁,你都不能把他当做一个孩子,他们干的事,比孩子可怕多了。” 任摸了一下窗沿,捻了一下手指,那指头上并无预想中灰尘,他满意的笑了笑道“贵德耀斯只收九百上的人,因为只有这些人才称得上这世界巅峰上的人,你以为这个学校只是让一些二世主养身体,交朋友的地方?” 他笑了笑“现在也许是,可当年这是那些人争夺各大家族继承权的战场,而你的母亲是这场战争的胜利者,当年继承榜一后,并不想当什么权利巅峰的人,她只想改变这个世界,孩子,你的母亲之所以死了,是因为她成功了!” 如何将玛丽苏合理化 任如丝一脸震惊的看着任性,什么难道自己开启的什么隐藏的故事线吗? 她本以为在这玛丽苏泛滥的世界,自己的母亲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玛丽苏罢了,没想到自己的老妈玩的这么大,改变这个世界?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而且她还成功了!她听任性的讲了半天,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个世界真的是实力定成败的,每一年每个家族都会从家族里或者各地以各种形式培养和筛选出一批孩子,在适当的时候,为他们注射一种药剂,这种药剂可以让这群孩子的获得超出常人的能力,比如说有的孩子的得到了非常人可以比拟的智力、力量,有的孩子得到很特别的能力,如果要给这个能力起一个名字,那么任如丝她一定会叫它玛丽苏之力! 根据任性的讲解,任如丝她才知道,像珍妮花,司徒王富贵,苏彩等人便是这种能力的获得或者说这种能力的传承者。 注射药剂的孩子,他们获得这种奇异能力后,他们的外表都有或多或少的改变,比如说发色的改变,瞳孔的改变,容貌的改变,甚至是身高体重的改变,而这种能力是可以被完美遗传。 但是这种药剂并不是完美的,任性说,有许多人注射了药剂,没等药效发作便死去了。 也有些人顺利的抗过药效,但是转化的不完全,幸运的身体上的有些缺陷,不幸的变成了怪物。 例如珍妮花她就是幸运那个,他的父母那辈得到了转化不完全的能力,她遗传的也就是不完全的能力,珍妮花拥有非常人比拟的力量,可以轻易地举起比自己重很多的物品,但是她的皮肤异常的脆弱敏感。 这个药剂,为什么不完美,还有相当关键的一点,这个药剂在研发的时候并没有做临床试验,只是匆匆的给几组小白鼠注射后确定了它的功能性,便挑了一批孩子注射,当时制造药的人,这种药剂有多大的威力,会不会带来隐患都没有去查清楚。 是因为没有技术支持吗?还是资金不足?或是… 事实上都不是,他们只想到看更强的能力!更强的引导者!这些个小孩在没有出现胜负胜负之前,看他们的眼里连人都不是。 你是不是也在好奇,万一这药突然问题,有人刚当榜一就死了,那不是群龙无首了? 那就是你天真了,他们争夺了几百年,这里从来只有少位子,可从来没有过少去坐它的人,死了在他们的心里更好。 任如丝问任性“那个药剂背后的那些人是谁?” 任性笑的讽刺“是各大家族退下来的人。” “那他们不是让自己的悲剧从演吗?” “你觉得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还会在乎那些!他们连人性都没有,为了使他们的情感淡薄,每个家族族群中,几乎没什么血缘关系,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任如丝她摇了摇头。 “那群孩子在分出胜负之前,都没有名字,无论是谁家的人,进了贵德耀斯,都是一样的人,他们只有编号没身份,有了胜负,跟据他们排名,进了家族才会拥用姓氏,才拥有名字,这也是榜上家族排名几百年都不曾变过的原因啊!” 贵德耀斯 任如丝一愣,这个世界怎么会这么奇怪?奇怪的规则,奇怪的“家族”,奇怪的排行榜,诡异的药剂等等。 她心中有太多的问题,太多的疑问,她竟一时语塞不知道同他讲些什么好。 而且这个世界好像越来越复杂了,她有些搞不懂,到底谁定下的规则,为什么明明是商人的排行榜,却无故要一群孩子去厮杀争夺,放着好好的生意不做,去做这些摸不到头脑的事,这排名有着什么样的魔力? 为什么这些孩子成了权利的掌控者后,竟然还去做着自己上一任的事情,找寻着一批又一批的孩子,重复着一场又一场的悲剧,为的是什么吗?权利?自由?亦或者是金钱? 想了想,任如丝第一个取消了关于金钱的猜想,他们之间没有金钱意识,更何况在贵德耀斯这场权利争夺中没一点是需要金钱来维系,而且还有些人的能力就是能产生财富,想想贵德耀斯满墙面的钻石,他们根本不需要钱。 那是权利?不过一瞬,任如丝又把自己给否定了,如果这些人想要的是权利,为什么他们刚坐上家族掌权人的位置,就连不叠的寻找培养下一个继承人。 至于最后一个自由,她觉得是可信的,这群人对物质上无欲无求,那追求的只有精神上的东西,而他们最匮乏的东西就是自由,但是她想了想,似乎又觉得哪里不对。 任性但是没有等任如丝她心里的千回百转,自顾自的往下说了起来“当然,我和你讲得这些都是辛密,普通人都不会知道,所以在外人眼里,各大家族,薪火传递,生生不息,维持了几百年的荣光。” “各大家族为什么需要这种的继承方式?” “不知道,几百年就是这样了,没有人知道起因是什么。” “我总觉得他们这样是有所图谋的,可是他们为的又是什么呢?” “他们是有所图的,不过只有榜十以上的核心人物才知道这些辛密,剩下的那些其他人都听令于他们。” “哎,难道你知道?唉,算了算了,我暂时想不知道他们图什么,我这半天听了一堆有的没的,现在越想越烦,最开始不是说讲母亲的事吗,你还是和我讲讲母亲吧。”任如丝揉了揉有些想的发疼额角。 任性听到任如丝想知道她母亲的事,不由得来了精神。 “我和你说的过,你母亲当年拯救过这个世界吧!其实准确的说她救的是贵德耀斯。” 任有些疑惑,为什么拯救了贵德耀斯就是拯救了世界,但她没有断任性,听着他继续说下去。 “你知道贵德耀斯在这个世界的象征什么吗?在你母亲的那个年代,这个世界的经济,武力,政权都掌控在贵德耀斯的手里,它表面是个学校,实际上是这个世界真正的掌控者,你知道以前每年因为贵德耀斯死的人有多少吗?” 任性他顿了顿“大约十万人,这些人有的人是因为没挺过前期的培养死了,有的没挺过药力死了,有的挺过了药力但变成怪物被处理掉,死了,最后的人在继承权的争夺中死了。” 任如丝连忙问他“他们上哪找这么多人?” 任性的眼神有些冰冷“各种方法,各种手段,有些家族手底下养了孤儿院,有些干脆就从人贩子手中买,有些伪君子借着培养天才的借口骗,有些身上染着黑的就明抢,最过分的造了个工厂,培养了一群克隆人少女,流水线般的去生。” 药 任如丝直感觉后背发凉,冷汗直冒,没想到任性的下句更是让她难以接受。 “苏殇雪雅凌梦樱她就是工厂的产物,我认识她的时间她还没有名字,只有代号1536,她是她那一批孩子中能力最强的,理所应当注射了药剂,她很幸运,药剂莫名的和她相容,她成了药剂改造中最完美能力最强的那个,但她心思不在争夺中,一心想看外面的世界,那段时间贵德耀斯看她看的最严,有一次她乘着看守松懈逃了出去,因为从不与外界交流过,她虽然逃出来了,但却是个生活白痴,她逃出来就懵了,陌生的环境,她看到什么都觉得怕。” 任性坐在他身边看着那副苏殇雪雅凌梦樱的自画像,喃喃道“难道就在那时她遇到了你吗?” 任性点了点头“虽然她年纪比我大些,因为生成环境的原因下,心智由如成人,但是从某些方面讲,她宛如一个幼童,她觉得我这这个世界唯一给过她关心的,她把我当成了她黑暗人生中的唯一光亮。” “所以她画中的你,才这么色彩鲜艳吗?” 任性看着那些画,眼神闪过些许追忆“没错,我同她第一次见面后,又遇到一些对她报以善意的人,她下定决心回去,她觉得贵德耀斯没有资格掌控这个世界。” 任如丝焕然大悟:“那老妈是回去参加争斗,然后再对贵德耀斯进行改革?” “差不多,但她只是先驱者,真正让贵德耀斯改革的人是泰阙钱,她只有推翻的能力,却没有改革的能力。” “那既然老妈的心愿都已经完成了,泰阙钱校长也改革成功了,那让还我去贵德耀斯干什么?”任如丝问。 任性说道“有两件事,第一件查清她的死因,第二件查出药的下落。” 任如丝心中有些疑惑“查清老妈的死因我理解,这药是?” “当年,她成了榜一,便开始了从战败者中疯狂的招揽同盟,把那些家族重新洗牌,关闭工厂废除“继承权”,把继承权从贵德耀斯得公家事,变成各大家族的私事这些动作起初没什么,不过就是有些家族的人不满整出了动作,但坏就坏在她手伸的太长,妄想抹除药的存在。” “果然问题的源头在药上。” 任性点了点头“恩,她在收集捣毁这些药物的时候,有一群神秘人出现了带走了那批药,她猜测药的源头应该是他们,她想查出这群人的来历,可是查不到,这群人就想突然出现在这世界一样,来无影去无踪,而且他们所具有的能力很强也完美,相比之下,他们群用过药剂的人,就像是实验失败的产物。” “难道这群人在用这些贵德耀斯的那些人试药?”任如丝问道。 任性摇了摇头道“也不是,你母亲说他们更像是传说中的练蛊,只不过传说中是用毒虫练,他们是用活人练。” 任如丝想到自己以前在书中的记载,连忙同任性说到“古代传说把许多毒虫放在器皿里使互相吞食,最后剩下不死的毒虫叫蛊。他们这是把贵德耀斯学校当成器皿,把各大家族每年收集培养的孩子当做毒虫,可最后练的蛊是什么呢?难…难道是!!!” 原液 任如丝不敢相信心里猜想,任性看出她眼神里的所表达出的内容,替她说了出来“没有错,苏樱就是他们练的蛊。” 任如丝突然从他嘴里听到了一个陌生的词汇,心中有些茫然问到“苏…樱是谁?” “你的母亲,她讨厌自己的名字,1536过于冰冷,苏殇雪雅凌梦樱这个名字是贵德耀斯给的,是耻辱,苏樱是她给自己起的名字,她一直想当着正常人的生活。” 任如丝表示理解,毕竟在那种环境生长的人,能不精神有问题就算好的了,老妈她一心想当一个正常人,渴望一个正常人的生活,也是人之常情。 “那么他们练蛊的原因是什么呢?为什么老妈在榜一的位置上,之前却不知道他们的存在呢?” 任性深情愤愤的道“那是因为她和其他的人不一样,在那群人眼里这分三种人,一种是失败品,那些活了下,得到能取有缺陷一种是最成功的试验品,就是苏樱这种,还一种是自己狗,是那些从活到最后,在争夺榜一中失败的实验品,他们看来,其中有人虽然实力不够,但有野心,这些人不求生死,只求让比他强的人心有不快,还有什么人能比这些人更适合帮自己做事。” 任如丝有疑惑:“那为什么不让那些榜一帮自己做事?” 任性想了想“当年苏樱和我说,试验品是试验品,狗是狗,目的性不一样,试验品竟有他用,他们对试验品有种过分的执着,我最后一次见她,她告诉我,她和那些人连上线了,她想和那些人谈些条件。” “什么条件?难到是因为条件条件谈崩了,老妈才死的?” 任性摇了摇头,从一个小箱子拿出了一个特殊药品保护箱,打开后,任如丝发现那本应该放着一管药剂的地方是空的。 “并没有,谈成功了,不然泰阙钱怎么能安心的做他的位子,怎么会有现在的贵德耀斯,泰阙钱说,苏樱牺牲了一些东西换来了那些神秘人不在插手这个世界的事情,虽然我没有去,但是听说神秘人们对苏樱的做法很满意。”任性说。 “那为什么?”她问。 “那从神秘人哪里回来的时候,被人伏击死了,当时泰阙钱和她一起去的,她为了保护他,中了一枪,死前将原胚中的你交给泰阙钱,泰阙钱他查来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当年伏击他们的是谁。” 任如丝有些疑惑的问“什么是原胚,还有能查出来他们的目的了吗?” 任性将药箱递给她“原胚是苏樱从神秘人弄来的东西,原胚是人工合成的胚胎的装置,可以接受多个基因,并配有人工子宫给予胚胎生长的养分。” 他顿了顿“至于他们的目的就是这箱子里的原液,这是苏樱注射的那种药剂的改良版,性能更好,而没有副主用,但是需要和复剂的相容性极高的人才能注射,不然会发生异变,哦,复剂就是苏樱注射的药,这原液他们是让你母亲注射的,浓度极高,泰阙钱说那些人想要这个,他没能护住,就剩下盒子。” 任性见任如丝沉默不语良久,叹了口气,一天之内这个孩子知道了太多事,难免一时就接受不了,自己本想让她循序渐进的一点点的知道,谁知突发了这么多变数。 任性本想让她回去好好消化消化,没想到任如丝一脸坚定的看着他说道“我决定留下了,这两件事我会尽力的去做的。” 任性不知道此刻他满脸的欣慰之色,他抹了抹湿润的眼角,让她赶紧出去吃饭,好好休息去,而自己留在这个密室里,关门独自神伤。 十八 没过多久,任性脸上的情绪一点点的土崩瓦解,归于安静,如果任如丝在这里她会发现,任性平时感情丰富的眸子现在仿佛无机质的状态,整个人仿佛一台自我封闭的机器一样,不对,他好像就是一台机器,突然,他双唇轻启一段冰冷带渣的声音,通过他声带振动发了出来“出来吧,十八,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你竟也开始躲躲藏藏了?” 空旷的房间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人,显然是那个曾经窗边看着任如丝的那个面容姣好的女子,此刻她的唇边带着一抹的笑意,眼波流转间,竟有些看热闹的意味,她扯着甜腻的声音对任性说“呦,我在您的面前哪敢躲什么藏什么,我不过路过看到了您这个熟人,前来串串门吗!” 任性无机质的眼睛,微微动了一下,那个被他叫作十八的人,感觉自己的皮肤好像被冰冷的刀锋划过,她摸了摸胳膊上被激出了鸡皮疙瘩,心中啧啧两声,不愧是01,这气势还真是可怕。 “我可记不得跟你有多熟。”任性冷淡的说。 “害,毕竟是同事吗?虽然平时大家做任务的都挺累的,出了任务都不爱演,但是该给笑脸的时候,总是要给吧?” 任性没有同她讲话继续在那跟个机器似的一坐,十八一看他这个样子,就忍不住去激他。 “唉,这画不是你画的吗?我不是我说你,给人女孩子画画,画成这个鬼样的,难怪人当年第一次见你就跑。” 任性终于看了她一眼“你难道没有事干吗?我记得现在大家的任务应该都排的很满吧,你不如有任务做任务,没有任务就赶紧滚回你的地界。” 十八用手搅了搅散在两侧的头发“对啊,我可不像您,能退休离职自在的很,啊,不对,您那里叫退休离职啊,您这叫叛逃。不过,我这次来可真是想您了,过来看看的。” 任性冷冷一笑“我说了我和你不熟,我可记得不有地方能让你挂念的。有什么事快说,我记得你们当时可是和我定好,撤离不管这边的事,怎么我把烂摊子整好了,就一个个跟猫闻到腥似的回来了?” 十八连忙道“唉,您老可别这么说,我可没有什么别的心思,我以前和那人说那些话,不过是想帮你推动下事态发展吗?谁想他是你的手下啊。我也不是好心做了白工吗?” 说道最后她的声音竟然有着讪讪的,本来是从他这得些消息,想帮着做着事情拍拍他马屁,谁想一下子拍到驴蹄子上了。 任性皱了皱眉“行了,我现在可对你忍耐有限,赶紧说。” 十八讨好的笑到“行,行我这就说,最近主神的脾气不太好,前几天亲自跑到了一个小界面去了,回来之后,那表情真是一言难尽,太可怕了,我还一直觉得他没有感情和情绪呢!所以我就想你在主神手底下干的时间最长,你最懂他,这不小妹来求求你,给个保命的法子吗!必竟之前这里的事,我也有参与,万一主神心情不好要查我,我这不就是没命啦!” 任性心里有些意外,没想到他不在的日子里,还真没少出乱子,看情况多半是主神干的事,被那个人发现,不然除了那个人谁能让他情绪波动这么大,算了,自己都离开那里,何必在和那里有牵扯?不给十八她点信息也不可,这人从某方面还是蛮靠谱的,让她回去警告那些家伙别过来烦他。 “你只要不干多余的事情,认真办事,主神自然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关于你们做的事只不是太过分,他都懒得管。”任性说。 十八蹙了蹙眉这个01说的这么轻松,转头一想,01没必要骗自己,想来可能,真的如此,她告诉心里的担子轻了少,这没有压力了,她爱多事的性子又出来了。 “01,那…你能告诉我,你叛逃的时候,保你没事的那个人是谁?” 任性用眼神告诉她答案,十八一下就后悔了,怎么哪壶不提提哪壶,她赶紧转移话题。 “01,那我就走啦,不过走之前我还是说,你还是放弃任如丝那个废物吧,我看她心智创伤的,灵魂不全,我看那个冷雪殇就不错,比当年的苏樱看起来还强。” 突然一把匕首破风朝她飞来,她连忙一躲,就见那匕首顺着自己的衣边滑过,直直的插入她身后的墙上,那匕首竟然全身都没入墙身,只留一个刀把在外边,她还没等平复一下心情,那边任性就用他冰冷的声音说道“快滚。” 十八快速的消失在房间里,临走时还对任性喊话道“我不就是开个玩笑嘛!” 等她走的时候久了,任性有些失神的摸了摸画,说道“你要是当初好好的,何必我现在这样满世界的找你,不过,好在是找到了,不是吗?” 整个世界都在呼唤我 任如丝随意吃几口任性做好的饭菜,就回了房间,随意的翻了几下书,发现书上还是那些小说,并没有出现来自于什么世界的话。 她揉了揉有些发疼得太阳穴,所以她就不喜欢这些复杂的事情,整的她的脑子乱糟糟的,任性说的没错,自己就是喜欢逃避,怕极了麻烦,不然怎么会扔了一切,龟缩在一个小的地方一住好几年,要不是这次意外穿越,她可能永远想不到,自己一天要担心死了没有人给收尸,毕竟自己才二十躲岁啊,还有那么多的年华,谁能想到死亡是个不讲信用的快递员喜欢她的那死亡通知书送的早一点。 可是现在没有让她躲的地方了,连唯一可以给她提供庇护的人,也让自己站起来承担责任,任如丝为了自己残余的对生的追求,必须在这个陌生的环境,提起勇气面对未来的一切未知事物。 她拿出来任性给她的那只空药箱,摸着那漆黑如墨的绒面,感受着它的触感,有点像她的世界,自己房子桌角粘着的软贴表面的触感,她莫名的觉得心安。 她想到自己和任性相处的三个月,嘴角有些微微上扬,她心里其实感谢任性的,虽然第一次见面时不是没美好,但的确是他发现了自己患有社交恐惧症,帮着自己一点一点接触人群,虽然现在面对人群还是恐惧,但至少不会看人就跑,见人就怕,日常可以正常的沟通和交流。 她曾一度认为自己,只会在自己小小的房子里度过一生,如果没有这个意外自己可能真的就…不过没有如果,感谢没有如果。 任如丝还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全然的有些忘我了,突然她觉得自己有些幻听,仿佛有人用着生硬冷淡的电子音叫她的名字,摸了摸耳朵,心想看来真的是耳朵,改明给找易生看看了。 她这么想着,突然那本来模糊不清的声音加大声贝,那声音仿佛从四处八方传来,格外的空灵,然后齐齐汇聚左入她的耳膜,蹂躏着她的大脑。 那声音说道:“任如丝,任如丝,任如丝…” 不知道为什么任如丝竟从那电子音里听出几分哀怨的意味,任如丝越这么想,就越觉得有股凉气从她的脚底自下而上的顶着她的天灵盖。 任如丝忍不住抖了抖身份,抚平了还未起来的鸡皮疙瘩,颤颤巍巍的问到“是哪位神仙到此一游,小人从未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莫来找我,莫来找我…” 空气中那冷淡生硬的电子声突然停顿住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气氛。 任如丝仿佛听到了那声音清了清嗓子,缓过神来,好像又没有听到。 “救赎者任如丝,请尽快回到贵得要死,接受杀掉冷雪殇的任务”那电子烟说的。 “可我刚刚不是和人商量好,要贵德耀斯吗?”任如丝有些摸不到头脑,自己明明答应了呀,为什么这声音还让自己接受? 又是一阵沉默,那声音又说道“是...吗?你把书合上之后,我联系不上你,我能系统升级到声音,那时候大概我急着升级系统,没有注意到...” 那电子音听起来有竟然几分委屈的,任如丝看着它现在这缺理的小模样,壮这胆子问它“敢问您是什么东西?” 她想了想好像有点不礼貌,连忙改口道“不对,阁…阁下是人?” 她又感觉自己这话怪怪的,这个机器声听起来也不像人啊!又改道“不是您是什么机器,啊,不是您是什么来头,不,啊呸,您是什么生灵…” 神的使者?搞什么鬼! 任如丝从未有一刻觉得,这么…尴尬过,见过不会说话的,没见过像自己这样这么不会说话的,感受到比之前更长时间的沉默,她咽了咽口水,祈求着这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对她脾气能好一点。 终于那个冷硬的电子书打破了让她心慌的沉默。 “我乃神的使者!”任如丝从他平静的声音里听出了几丝骄傲的气息。 任如丝吸了口凉气,神的使臣,这都是什么东西呀?这个操着一口是明显是科技产物具有的声音的东西竟然口口声声称着自己是神的使臣,天啊,这是多么玄幻又科学的事情。 那声音顿了顿,又开口道“你不用怀疑,我就是这个世界的神,用来联系你的。既然你已经接受了任务,那么我有必要给你解释一下这个世界。” 它感觉到任如丝魂不守舍的样子,复述了一遍,可任如丝满脑子在感叹自己的悲惨命运,刚被任性科普了一堆,这又出来一个什么神的使者还要给她科普,她的大脑都要爆炸了好吧! 任如丝用着商量的口吻问道“神使,你看我今天有些累了,脑容量有些不够,您看看能不能明天再了解啊?” 任如丝她没想到那个神使竟然用着自己的机械音发出了个充满不屑的哼声。 “哼,任如丝你本来就是个不聪明的,虽然还没到傻的程度,但也好不到哪去!先天不够就算了,你后天还不努力,选择当救赎者真是瞎了眼,你自己福气大还不知道珍惜,你知不知道多少人等着你位子。” 任如丝一脸懵逼的看着性格大变的神使,她暗暗道,我也没想当什么救赎者啊,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强人所难吗! 还有这一个两个怎么都这么随便的给自己下定义啊?这什么神使把这个救赎者说的这么好,最后还不是选了她,也见不得是什么好东西吧! 她想着想着,突然一段电流穿过她的身体,她感觉自己半条命好像都要没了。 “别在心里嘀嘀咕咕的,我听的见。” 任如丝转头看到镜子里。自己被电的炸起的头发,摸了一下电的发麻的肌肤,瞬间感觉一阵疼痛,她发誓她再也不乱嚼舌根了,真的。 任如丝讪讪的对空气笑了笑,狗腿的说道“神使大人,您说,你解释,我可爱听了,真的,我的脑容量被您这么一电,我感觉自己的脑容量又大了。” 任如丝说完感觉周围的空气好像冷下来了几度,自己也没怎么在意,像个乖宝宝一样,坐在那里认真的听着神使大人的指示。 神使见她这么听话有意外,又有些欣慰,将声音调了一下频,用着宏伟苍凉的声音说道:“空间,无边无际,无根无本,能掌握者,被万物生灵称为神。” 说完了这段话,神使大人又把他自己的声音调回到原来的机械声说道“这个世界本是神管理的一个,可是有一天出了点差错,同另外的一个世界和并了,每个世界都有她的维系之道,两个世界和两为一,整个维系的规则,被混在一起,一切都乱在一起,神派人好不容易的把两个世界分开,但是却没想到有纰漏的地方,有一个人被落在这个世界了。” 任如丝灵机一动说道“这个人难道就是冷雪殇?” 开个金手指吧!少女! 任如丝这边刚说完,神使这边就接下往下讲“没有错,是她,我们不能动冷雪殇,她在是自己的世界世代相当于基石,就是你们口中的主角,如果我们杀了冷雪殇,她的世界会崩溃,如果让她留在这里,他与这个世界不兼容,若是他干出什么违反世界原有的轨迹,这个世界会还原重构,曾经存在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会消失。” 她不禁冒出冷汗,她之前都不知道还有这一说头,突然想到自己也是别的世界来的,连忙问他“那神使大人,我不也是外界来的吗?” 那声音冷冰冰的回答她“你怎么知道你来这个世界,不是这个世界已定好的轨迹,我见过很多像你这样的人,他们都以为自己来到这个世界,自己便是个变数,谁知道这是不是这个世界早已存在的定数?像自以为改变了历史,改变世界的,这种傻瓜我见得多了,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世上有多少个空间,行了,我也不和你多说了作为神使,我提点你两句,不要做什么多余的事情我们就算处理不了冷雪殇,处理个你还是小菜一碟。” 任如丝连连称是,她心里有些侥幸,幸亏自己没干什么多余的事情,好在这个神使系统更新的时候,没发现自己跑路的事情,不然她都小命难保。 “神使大人,那我这边杀了冷雪殇,这个世界不会出现问题吗?还有,我要是没杀她会怎样?” 任如丝小心翼翼的问道,毕竟这个什么神使的脾气看起不太好啊。 神使那边不知从哪里穿来的声音回答她“你身份特殊,杀了她,没有这个世界正常转,你要是没杀了她,你和这个世界的一起重启,因为你是外来的,所以你会死的彻底,连个灰都留不下,也不用什么人给你收尸了,不过,你放心毕竟整个世界都给你陪葬也挺好。” 任如丝她一脸震惊,这家伙自己能杀了冷雪殇概率只有百分之一,不杀她大家一起死,这不是逼得她赶鸭子上架吗? 可能是那个神使见她表情实在太可怜,它用着它生冷僵硬的机械音安慰了她一下“你放心,我们不太让你白白送死的,杀冷雪殇确实是有点太为难你了,你放心,你要是受伤,被冷雪殇她杀了,都算公伤,我们会你报销了的。” 任如丝心有点无语,这家伙工伤,自己连个亲人朋友都没有,报销给谁啊!爆发户任性老父亲吗?你看他需要吗? 神使它觉得这是它工作这么多年沉默次都多的一次,那次它办事,别人不都连个大气都不敢喘的吗?说什么都不是清楚明白的,偏偏她,问题这么多,想法这么多,他之前不是和她讲过吗杀了冷雪殇,奖励在她的世界里重生,它都有些这么能力了,还怕自己死了,拿不到报销?也不知道那个人看上她什么了,这个任如丝看起来一脸不聪明的样子。 “你别乱想了,我联系神那边给你开个金手指,你大胆的杀她吧,就这样我走了,有事就在书上写字联系我,没事别找我,神那边要是下了指示我给传给你的,再回。” 任如丝眼睁睁的看着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使跑了,虽然她根本看不到它在哪… 她想问问给她来了什么金手指,厉害吗? 能当神使,还不是因为干练! 神使将意识收回到收纳自己的小方盒里,等着主神回来好给他复命,它看见纯白空间里连着自己和同类们的中央光球闪了闪,它兴奋的闪了闪,哪有同见面的任如丝的那付高冷姿态。 这时有个高大的身影从里面走出来,如果有人在这里一定会惊讶,这个人脸上好像有一层雾气让人看不清长相,又好像能看到透过那层雾气看到他的长相,转而一想缺记却不得此人的长相,这人用手摸了摸神使的小方盒,不得不说那个双手,真真的是极漂亮的。 “主神,任如丝那边事办好了,后需的事需要跟进吗?”神使殷切的问道。 那个男人伸手招了一张椅子坐了上去,揉了揉有些痛的太阳穴,看起来很是疲惫。 “不用了,剩下的事让他自己去办吧,在插手他就不高兴了。” 神使看他的神情有些疲惫,问了问“大人那边的事解决了吗?” 他摇了摇头,苦笑了下了“没有,她还是不和我回来,只能先把她的记忆清了,放在一个小界面里,让她平静平静心情吧!” 神使知道他心情不好,把自己的声音放低了些“那主神,大人平静下来,会回来吗?” 他表情有些凝重,语气坚定的回了神使一句“她一定会回来的。” 说完自己有苦笑了下“我写个主神当的确实有些可怜,自己还没把媳妇整到手,她什么不要的,就要走,和她一起当半个儿子养的兔崽子,还搞什么叛变跑路,唉,我还给他铺路。” 神使心里暗道,您也没和大人说过喜欢啊,还有大人和你的那个半个儿子不是同事关系吗?咋还被你说成了母子了,自己一天心里想的这么多,却端着架子不说,就知道和我吐苦水,难怪大人想走。 当然这事情不能和他讲,毕竟自己这次能从众多伙伴脱颖而出,当了神使,还不是自己懂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主神你放心,大人和01会知道你的良口用心的。”神使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盒同类们向它发出不耻为伍的信号。 它有些生气,这些家伙还看不起自己拍马屁,也不想想,现在大人不在,要不是它拍主神马屁,凭他们那副要么刚正死板,要么一言不发的样子,它们有一天好日子过? 它想把这些话转发给其他的盒子吗?那边男人就欣慰摸了摸它的头,夸道“二麻子,这么多人也就你让我省心!” 神使把自己闪的更亮了,回了那个男人一句“那是主神,我当了这么多年的神使,除了干练,可不就是省心了吗?” 说完就见自己的主神拍了拍它的壳子,笑着出去了。 文盲进化论一 任如丝顶着她的新鲜出炉的黑眼圈踏出了家门。都怪那个什么神使说话说半截,说给她金手指,可是应该告诉自己是什么金手指吧? 害的自己一夜没睡,它难道不知道有些人听东西不能只听一半吗,好奇害死猫的! 想她昨天受不了,就把问题写在书上,看着那本书,她等了三个小时才等来了一句。 “拯救者,金手指的事以办完,关于这个金手指是什么天机不可泄露,还需要你自己发现是什么,主神说剩下的事都交给你了,为了防止被人发现我们之间的联系,我建议除了任务失败世界马上毁灭的情况下外,都请不联系我了。” 你听听这话说的负责吗?什么叫世界马上毁灭的时候再联系?这靠谱吗?这时候可能她会没等拿出书写字呢,整个世界就凉了啊! 任如丝谈了谈,紧紧的抓住背身上的小包包,这里她放了一本书,可不要小看了它,任如丝可是想好了,以后自己就这么随身背着,万一冷雪殇暴走了,世界毁灭的时候,她就可以快速的召唤神使了,任如丝觉得自己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任如丝漫无目的在街上闲逛着,这次出来是任性给了她钱让她买点自己喜欢的,而且她也整好有点事想验证一下。 任如丝仔细的看着街边的每这个广告牌上的文字,每个地方能出现的文字,她也用手机拍着这些文字的照片,要是有就店主觉得她意图不诡,她就当做自己是在买东西,这一时半会的手里东西竟然有些放不下了。 神使走了,她发现自己还是看不懂文章这类的东西,她曾一度怀疑过神使给她金手指,是不是就是这个,让她能知道冷雪殇那边发生了什么,她做了什么吗?但是,她看到的不仅仅只有冷雪殇那边的事啊!她还能看到小别的小说的内容啊!!!这个金手指是不是也太影响自己的生活了啊! 任如丝好不容易找了个地方休息了下,一一张的把图片的文字识别,再用语音系统识别出来,她发现自己还是可以看出来字数少的句子,但是文字一但成段,成章了就自动变成小说的内容了。 就比如这段话,他看着被她挣开的手,有些茫然失措,该死的女人,怎敢…这么绝情,难道他们真的回不去了吗? 她从语音里听到的版本,你迷茫吗?你痛苦吗?痘痘去不掉,生活太烦恼,怎么办!快用xx牌去痘膏,跟你的痘痘说拜拜! 再比如这个,他摸了摸嘴角的鲜血,心里暗道,这个恶毒的女人,不过,呵,他喜欢… 她听到版本,xx牌蟑螂灵,杀螂于无形,永除后患,没有一只蟑螂能拒绝它的味道! 任如丝有些如鲠在喉,这就过分了吧!这连标点符号和字数都对不上吧?这也行吗?这个什么神也太不负责了吧,严谨不行吗? 就在她起身想离开的时候,突然遇到了一个熟人,易生易医生。 文盲进化论二 易生正在陪一个厌食症患者吃着午饭,事实是只有他一个人在吃,而那个患者正在神情厌厌戳着面前的食物。 正赶巧遇上了任如丝,看她身边那成山的购物袋,他觉得有必要去开导开导自己这个患者的新病情了。 他给厌食症患者说了几句就让他离开了,他没看到是那个患者转身过离开时,一脸轻松的表情。 易生整了整衣服,正步朝着任如丝的方向走去。 “任如丝!” “哎呀,易医生!你没去上班吗?”任如丝礼貌的寒暄了一下。 “没有,刚才遇上了一个患者吃了饭,这不就看到了你了吗?不过,你这是?”易生眼神释意那边成堆的购物袋。 任如丝连忙从中拿出几个递给他“这不是我过几天回学校了吗?任爸让我出来买点东西。” 易生挑了挑眉“一…点?” 任如丝转头看一下,摸了摸笔尖,有点尴尬“嘿嘿,看起来是有点多哈…” 易生推了推眼镜,拿出一个随身份本子,写了几个字递给了任如丝“这个药按照上面计量吃。” 任如丝有些摸不到头脑,她不是早就用吃药了吗?难道是自己阅读理解障碍的药?那她要怎么和易生说这不是病,这个是她和什么神使的沟通方式,难道自己要一脸正经的和易生说“我一个拥有金手指的女人,我不吃药。” 这多半会被他当成神经病吧,不对,在他的眼里自己早就不正常了,自己可是个有有病历在他手上的人啊!!! 任如丝咽了咽口水,声音颤抖的问道“易医生,这是…什么药?” 易生挑了挑眉,顺势坐在她的对面“你最近压力很大吧?” 任如丝想想自己最近身上发现的事情,她觉得自己何止是压力大啊,她哪哪都大!! 任如丝一脸严肃的点了点头,易生又问“是不是还有这些精神上,灵魂上的空虚?” 任如丝又点了点头,易生推了推眼镜,嘴角露出来些许微笑“是不是经常爱幻想!” 任如丝想了想,点了点头,最近遇到这些破事,要不是昨天的电击感太强,自己可能真的这些当成幻想了,从某些方面来这也算是幻想了吧! 易生觉得自己的医术真是棒棒哒,看自己这个样子都想电视剧的神医啊,就是任性不在这里,不然非让他看看自己多厉害! “恩,那你就按照这个药吃吧!” 任如丝心有虽然有些迷糊,但还是把药单放着包里,然后她猛地想起自己要验证自己的文盲程度,何必这么麻烦买了一堆没有用东西,这里不是有个正正经经的医生吗!!! “对了,易医生我这里有事情想要问问你,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易生表示自己今天时间多的是,任如丝连忙自己的状况和易生说明清楚。 当任如丝说自己到自己买了一堆东西,就为了验证自己的文盲程度的时候,易生有一瞬间的僵硬。 他心道,糟糕开错药了,还以为她有购物狂症状,却万万没算计到这个姑娘的脑回路,智商都不太正常啊! 易生默默有拿出那个小本本,重新写了一篇字递给她,并嘱咐她上个药不要吃了,换吃这个药。 任如丝跟着易生回到了他的诊所,在那里做了一系列的检查,发现自己的症状还是蛮严重地,但是不影响日常生活,但是学习肯定是不太方便的,她看手机上的文字读是正常的,但一到书面就不行了,比如说图片,广告牌,书籍等等… 所以她之前那三个月,没有发现自己的症状,她以为这个世界是小说构成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就是因为她看手机上的东西是正常的啊! 任如丝为了自己的病有些发愁的时候,易生默默拿出一套不知道从哪里整出来的xx牌点读笔给她,并一脸严肃的拍了拍她的肩。 “加油,勇敢面对明天吧,少女!” 重回贵德耀斯 三天后任如丝在此踏上了那辆无比熟悉的车,看到那个有些面熟的人,她觉得有些牙痛,她真是不知道泰阙钱有多闲,一个校长这么喜欢当司机吗? 她皮笑肉不笑的和任性告别完,上了泰阙钱的车,她特老实的一动不动,她真是被泰阙钱讹怕了,想起上次她坐他车的时间,他明明认识她,却还是脸不红心不跳的讹光了她所有的钱,一点都在乎和她老妈的情分。 她不经意从后视镜里看到泰阙钱那副都要把嘴角裂来的笑容,感觉自己的胃都有点疼了,上次他抢了她也是这么笑的。 “任同学,怎么样,再次回到贵德耀斯开心吗?”泰阙钱问道。 任如丝咬了咬牙,强忍着心里的不适合回一句开心,便又不说话了。 泰阙钱一副不在乎的神态,继续说到“这次回来的事情都清楚了吗?虽然以你的智商是有点难为你了,但是再找一个像你这个样的人难了。” 任如丝感觉自己有口血卡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的“知道我智商不高就别找我啊,当年怎么不让我妈用原胚多造几个孩子?” 泰阙钱笑了笑“任性他连着这都告诉你了啦?我当年建议她来着,不过是建议她用我的基因培养胚胎来着,谁想到她那么喜欢你爸,非要用他的基因组。” 任如丝闷闷的哼了一声,泰阙钱有些忍不住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挡住嘴边的笑意,心里觉得这孩子到是有点意思“怎么不开心啦,你这个样子和苏樱倒是有点像。” 任如丝突然一愣,不过慢慢的表情转为平静“是有点不开心,我原来的梦想是当条咸鱼的,后来任哥他发达了之后,我想当一个不务正业的米虫的,校长,我和…她并不一样,我没她那么多的抱负理想,没她那么伟大。” 这次泰阙钱倒是还在笑,只是他眼神里的有些任如丝读不懂的东西,她也说不出那是什么,其中蕴含着太多了。 “相信我,你和她是像的。” 任如丝有些迷茫“哪里?” 这次泰阙钱的脸上的笑意传达到了眼底“因为你俩毕竟是母女吗!” 说完他收了表情“这次回去,不要和别人说关于你母亲和她那个时代的任何事。” 任如丝点了点头说了一声好,表示了自己不会说的,末了他好像又怕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么说似的,又说了一句“那些人和苏樱合作推动了改革的发展,但是改革哪有那么顺利,为了更快的推动,我们和联合那些人对整个贵德耀斯的人进行记忆修正…所以,不要讲…不然,我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 任如丝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过了一会对他说了一句好。 之后,二人便静静的做着自己事情,相互无言,任如丝正看着车外的景色,一点点地向退去,猛地回想起自己的前世,那个时候自己好像很久都没有出去走一走了。 许久,泰阙钱打破了此刻的沉默“你不要恨她,她也是身不由己。” 任如丝听到他这句时,车身正缓缓的停了下,任如丝有些疑惑,却还是表示自己不恨她。 一路前行 泰阙钱眼眸微垂,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方向盘“到了这里,我便不能在送你了,我现在说的话你都要记住。” 任如丝有些郑重的点了点头“好,我会记得的。” 泰阙钱欣慰的笑了笑后,神态瞬间变得严肃说道“贵德耀斯所有人都不要相信,包括我,什么都不要问,记住就行,之后的日子不管你发现了什么事,都不要找我,和我保持距离。” 他顿了顿又道“这次回来,恐怕会有人对你不利,前些日子,有些暗线告诉我,有些人已经发现了你的身份,苏樱和我篡改他们的记忆的,为了合理性做了点手脚,知道她的身份的人…都非等闲视之辈。” 任如丝心想这次回去,可是真不容易,要杀冷雪殇,还要查苏殇雪雅凌梦樱的事,还要提防这些人。 她活了二十几年,头一回过的这么刺激,是不是老天看她上一辈子活太过无趣,所以这一辈子让她玩的这么大? “任如丝?任如丝”当泰阙钱在次叫到她的名字时,她已经走神许久了。 她有不好意思的的说道“校长不好意思,我想一些事,有些过入神了。” 泰阙钱转过头,有些无奈的看着她“有些时候我真是怀疑,那群人是不是给苏樱的原胚是有问题的,不然你这孩子怎么会这样呢?” 泰阙钱他摇了摇头“算了,算了,毕竟你过的生活,和我们这些每天在刀子上求生的人不一样,让你干这些事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任如丝脸色涨红,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唇“校长,我…” 泰阙钱打断了她要说的话“时间不多了,记得一会司徒王富贵会在这里接你,小心这个人,还有千万要记得,以后的日子无论再难都不要碰那个药,现在下车。” 任如丝连忙从车上下来,便见泰阙钱的车一阵疾驰后消失在这条街上。 远处的司徒王富贵看着这一切,有些难掩笑意,对着旁边的人说“这任如丝也倒是倒霉,又干了什么事,触了校长的眉头,竟然被扔下车。” 旁边的人有厌恶地皱了皱眉,离着他远了一步“你这个人就不能收收你的笑容,皮笑肉不笑的,一笑就掉一地的垃圾,除了污染环境,有什么用,看着就烦。” 顿了顿看了一眼远处的任如丝说到“她就是任如丝?这个人,不是都说她脑子有问题,听说,上次就是她把步景坂整哭了?这次能让泰阙钱把她扔下车有什么稀奇的?我倒是奇怪你会对这种人感兴趣。” 司徒王富贵挑了挑眉“人对有趣的事物,会格外的上心些,有什么问题吗?” 身旁的人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啧,这话要是那个夜熬簿说还有点可信度,你说我会当你脑子和那个任如丝一样有问题。” “听说开心可以治病,说不定我和这个任如丝多接触一下,我的能力就能完美的控制了呢?” 说司徒王富贵笑了笑,瞬间一些娇艳的花瓣伴着妖娆弧线轻轻的落在身边的人肩上。 “我靠,你故意的吧,不知道我花粉过敏吗?我倒了八辈子霉认识你!” 他还没控诉完司徒王富贵的的恶行就见,他朝着任如丝那边走过活去。 他连忙跟了上去“喂,你走了,也不叫我一声,等等我呀,王富贵!王富贵!” 再遇王富贵 任如丝有些疑惑,校长不是说让她在这里等司徒王富贵来接她吗?怎么这么久还没到,是不是出来什么事,可惜她没有司徒王富贵的联系方式,不然就可以问问了。 那边司徒王富贵走了一半,发现自己这么去见任如丝,看她离学校这么远,按着自己的性格多半是要送她的,可是他可以几分钟到学校,但是任如丝这丫头不行啊,他看着朝着他跑来的好友,停了脚步说道“梁潜,你去整个车来。” 梁潜停住了脚步,有些疑惑的问道“要那干啥?” 司徒王富贵朝着任如丝那边指指“看到自己的同学有困难,帮帮有错吗?” 梁潜有些无语“王富贵你做好事,让我当苦力,你好意思吗?” 司徒王富贵挑眉看他“你去不去?我可记得珍妮花那边找你找的紧着呢?” 梁潜抖了抖有点发毛身体,仿佛能抖掉身上起的鸡皮疙瘩似的,嘴上忙道“行,行,行,我这就去?” 说完连忙落荒而逃,看他跑的的麻利,司徒王富贵望着他的背影忍不住笑了一下,这家伙平时天不怕地不怕,一遇到有人喜欢他的时候比谁跑的都快。 这梁潜的话这叫什么来着?对了,英雄难过美人关。 司徒王富贵找了僻静处,看着任如丝的一举一动,他有些疑惑,现在任如丝在想什么,一动不动的,是等有车经过,打车吗? 可惜这里在贵德耀斯得管辖范围内,没有车能在这里经过,如果不是他在这里她恐怕给等一天吧! 司徒王富贵和任如丝都不知道的是,泰阙钱本来是想送任如丝到目的地的,谁料在这里突然发现了司徒王富贵的身影,泰阙钱发觉司徒王富贵可能是早就埋伏已久了,他记得司徒王富贵的耳力不错,若是他一路跟着他们,听到了一些不该听的… 不如就势把任如丝放在这里,谅那司徒王富贵怕他发现定不敢上前,而自己的警觉范围在注意力不被外物吸引的时候,可是比司徒王富贵的耳力范围大了好几倍,这人怕被自己发现一定不敢离自己太近。 给把要讲的东西给赶紧和任如丝说完,不然停下的时间长了会被司徒王富贵发现不对劲的,将任如丝放下车后,按照这个司徒王富贵的性格,他一定会将任如丝送到贵德耀斯,而且他正好也锻炼锻炼任如丝。 泰阙钱没和任如丝说他心里的计划,其实也是想试试她,关于司徒王富贵那边,泰阙钱认为只有任如丝不多说什么,这个家伙一定会把所有的东西脑补的很合理。 司徒王富贵这边等梁潜半天也不回来有些不耐烦,便朝着任如丝那边走去。 “任同学。” 任如丝好不容易听到自己期待已久的声音觉得眼眶里,仿佛有某种液体马上就要流了出来。 “司徒会长!” 任如丝这边一句包含满腔的情感,司徒王富贵只当她遇到了熟人太过激动。 这两个人完美的在泰阙钱的计划下误会了对方的意思。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上) “任同学,这么一个人待在这里?”任如丝听到这话有些懵,不是泰阙钱让她在这里等她吗?这…是? 突然她有匮乏的脑回路猛地转了一个弯,对了泰阙钱说过,在贵德耀斯不能相信任何人包括他,这家伙不会吧,说来就来也不给她个准备? “我本来是和校长一起回学校的,我也不知道我说了什么,校长他生气就把我扔在这里,我这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这是哪里,就想碰碰运气,看有没有什么熟人,车辆经过。”她这话说的咬牙切齿,竟然让司徒王富贵更加确定自己猜测的真实性了。 “那正好我在这等我一个朋友,不然你和我一起?”司徒王富贵顺势问道。 任如丝忙道“这不好吧,会长我这不是耽误你的事吗!” “没关系,我和他碰面之后也是要回学校的。” 任如丝和司徒王富贵两人来来回回的推了几回太极,正好梁潜从远处朝来他们赶来。 当司徒王富贵看到自己的猪队友费劲的登着一台蓝色的人力小三轮的时候,脸有些忍不住的抽搐,这家伙,他有的时候都怀疑自己为什么和他当朋友。 和司徒王富贵的心情不同的是他身边的任如丝,当她第一眼看到是梁潜骑着小三轮出现在地平线那端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眼眶有些湿润,似乎泪水快要抑制不住的从眼睛低落出去,这个…这个车她好久都没有看到过了,这莫名的伤感是乡愁吗? 她好想上去骑骑感受啊,这宝石蓝的靓丽配色,这流畅的车身,这巨大的车轮! 这些让她想起童年时跟在它后面的奔跑,想当年蹬这种小三轮可是她的人生终极梦想啊! 梁潜这边刚从斜坡蹬上来,就见迎着朝阳方向,一个黑发少女乖巧的站在那里,眼神中仿佛带有光亮,微风轻轻的吹过她的发角,带起了几缕发丝,她身形笼罩在阳光下,显得有柔和,那嘴角带几分笑意,梁潜不知为什么自己的心,竟被什么烘烤过一样,有些柔软,连带着踩脚蹬的动作都轻松了许多。 司徒王富贵眯了眯眼睛,这家伙怎么看着一副的失心疯样子,骑个三轮就算了,你倒是蹬得快点啊! 梁潜将车停在他们的面前,有些慌乱的下了车,朝着任如丝说道“你…你好,我我叫梁潜,很高兴…认识你!” 司徒王富贵在旁边强忍下差点牙咬碎的冲动,强行从嘴角挤出个笑,顿时有花瓣散落两人周围,气氛顿时唯美了。 梁潜从未这么感谢交了司徒王富贵这个朋友,看看这气氛营造的完美。 任如丝茫然的看着梁潜,有些不知所措,转眼看了看笑的有些奇怪的司徒王富贵,心道难道这个人是找司徒会长的?她不经意的往司徒王富贵的身后退了一步,瞬间梁潜看司徒王富贵的神情有些诡异,两人间的气氛有些焦灼,任如丝心里点了点头,没错应该是找司徒会长,自己这么一个不起眼的人,肯定事他把自己当透明人,略过她在和司徒王富贵说话,不得不说这个司徒王富贵的魅力是真的大,现在拜倒在他的魅力下的人,已经不分男女了吗?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二) 司徒王富贵好不了容易对梁潜着扯出了不难看的笑容,回头看了一眼躲在自己身后的任如丝一眼“任同学,这就是我在等的那!个!朋!友!” 他这话说的有点咬牙切齿,梁潜仿佛没听似的,一直盯着司徒王富贵后面的任如丝看,直到被司徒王富贵身边飘下的白色花瓣激出来个喷嚏,才反应过来。 “王二,你飘什么白色的花瓣,怪丧气的,这把人家姑娘吓成什么样了。” 司徒王富贵咬了咬牙,这家伙不知道自己讨厌别人这么叫他了!这家伙难道芯子被人换了吗?这么突然性情大变,在外人前连个面子都不给他的了。 还有谁把任如丝吓到了!明明是你好吧!虽然他心里太多的不难,但还是用着自己一惯的笑脸对着梁潜说。 “来,梁潜我还没给介绍吧!这是我经常给你说的任如丝,任同学!” 梁潜听完眼睛都亮了几分,这姑娘原来叫任如丝,多好的名字…等等!这不是他们刚才说的那个任如丝吗? 这,这也太可怜了,难道上天总是美好的事物这么残忍吗!这么好的一妹子,怎么就脑子有问题呢! 不过脑子有问题也挺好的,这不是说明她心思单纯,赤子之心吗! 任如丝看着面前这个人看的她有些发毛,她不禁抖了抖,这个叫梁潜的人怎么奇怪的啊! 但是出于礼貌她还是朝着梁潜打了声招呼“你好,梁潜。” “哎哎,好,好。”梁潜听到她这声音心都要化了,怎么会有这么动听的声音! 司徒王富贵看他这脸傻样,有些不忍直视,这个梁潜平时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见了一个任如丝就成了这样,他装作不经意的看了任如丝一眼,嗯,这怎么看怎么一般啊,不至于啊,难道是脑子有问题还会传染吗! 司徒王富贵这么想着想着,便离着任如丝远了一步。 “梁潜,任同学正好要回学校,正好我们一会不是也要回去吗,不如让任如丝和我们一起回来吧!” 任如丝连忙道“这不好吧,司徒会长你不是和梁同学还有事,这不是麻烦你门了吗!” 梁潜忙摇手道“不麻烦,不麻烦,我们没有什么事,再说这也不是顺便的事,来上车吧。” 梁潜说完转身就想给任如丝开车门,这时看到身边那辆宝石蓝色的小三轮,面部有些僵硬,该死光想着整司徒王富贵了,没想到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正在他有些凌乱的时候,这个天籁般的声音说道“那个,真的不麻烦的话,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可不可以。” 梁潜连忙转头道“可以,可以什么都可以!” 司徒王富贵扶额,心道这个梁潜,人家什么都没说呢,你到好可以,可以的,要是人把你买了,你是不是还给数钱?想想,也许真的应该正视一下他们二人这段的友谊了。 任如丝听到梁潜的话,眼睛有些微微发光“真的吗?那我可以骑着辆车吗!”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三) 司徒王富贵和梁潜听到这话有些都有些一愣,司徒王富贵是纯粹觉得任如丝的脑回路有些清奇。 而梁潜是觉得任如丝这姑娘脑子有问题这点蛮好的,你看这多清丽脱俗啊,多好满足,自己还在想骑着一个三轮载喜欢的姑娘,会翻车呢,没想到这姑娘还就不在意的。 梁潜他从心里感谢交梁潜这个朋友,这不是他今天带他来着里,怎么会遇到这么美好的姑娘? 任如丝脸有些红,她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那有一个妹子上来就主动要求蹬小三轮,载着两个男的回学校啊!一定会人觉得自己不正常的吧,如果司徒王富贵知道她心里所想一定会告诉她,你多虑了始终没有人觉的你正常过。 这三人本来个怀鬼胎的人,现在这莫名其妙的气氛下,相处的其乐融融,如果非要给这气氛加一个词的话,那么我会告诉你这是天意。 来看看现在这个场景,任如丝轻快的踩着踏板,满脸洋溢着幸福快乐的微笑,她仿佛觉得自己回到那片充满青草香气的原野上,清晨的阳光斜斜的照在她的脸上,她好像能从那光线中,看到自己坐在老家窗前的葡萄架下,和爷爷摇着蒲扇,吃着井水镇过的西瓜,那甘甜的滋味回荡在此刻的口中,不知怎么的确有几分苦涩。 梁潜和司徒王富贵有些蜷缩的坐在小的车斗里,莫名的有些好笑,梁潜静静的看着努力蹬车的任如丝,不知道为什么心有有种岁月静好的意味,心里竟希望时间能够永远的停在这一刻。 司徒王富贵震惊看着一脸憨相的梁潜,一时有些反映不过来,话说自己好像是第一次看到梁潜这个样子,他这个朋友表面上看着平易近人,进退有度的,可是他知道他心里可是冷漠的很,也就是自己和他当了这么多年的朋友,才有走进了他的心里,被他接受,他私以为他们是一类人,可现在他又觉得的自己看不懂他了,还有他想改那句话,自己绝对和他不是一类人,绝对不是。 司徒王富贵偷偷碰了一下梁潜,用眼神示意“你怎么了?” 梁潜兴奋用眼睛回到“相信一见钟情吗?” 司徒王富贵有些难以消化他的意思,什么叫一见钟情,你不是之前在那边还看过她几眼吗?为什么那个时候不喜欢?还有为什么骑三轮过来啊!他不知道这个学校还有这种代步工具! 如果梁潜能听他心里的话,一定会告诉他,之前是距离太远了,没看清长相,骑三轮纯粹是因为想给你找麻烦,其实他本来想找个贵德耀斯比较破旧的公用代步车来着,没想到这些车读报废处理了,谁曾想自己走了几步,发现有个骑着三轮的扫地阿姨,他用了一颗珍妮花哭出来的钻石跟阿姨换过来,如果任如丝当时再那里她会发现这个阿姨就是当时送她钻石的人。 但梁潜不知道的,在他蹬三轮离开的时候,那个阿姨转身一变成一个年轻的姑娘,而那张脸正是和任性在密室见过面的那个叫作十八的人。 只见她将钻石轻轻的抛了一下“01,我可没有给任如丝找什么麻烦,我这可是正正经经做买卖,反正我都要离开这个世界了,总该留点回忆吧!” 说完她的身体竟化做一团光雾消失在空气里。 朝着太阳的方向出发吧! 三个小时,任如丝终于在体力不支的情况和梁潜换了位子,她刚想抹了额角的汗,那边司徒王富贵就贴心的递上一块带着香气的纯白色的手帕。 任如丝小心翼翼的接过那块手帕,心里的不由感慨,这个司徒王富贵真是个好人啊。 任如丝刚想擦额角的汗液,突然动作一顿,她用余光看到了一个人影快速的接近他们的小三轮,看身影有些眼熟,有些刺眼。 等等!这不是伊莎贝儿·卡锡尼?q?瑰?柏翠珍妮花吗? 这是什么情况,她看着珍妮花以非常人的姿态快速的奔跑,身下的裙摆顺着她的动作,层层叠叠上下浮动,好似天空中不断变化的柔软云层,偶尔闪现的钻石,闪烁着光芒,好像镶嵌在云层中的繁星点点。 就在任如丝大脑有些反应不过来的时候,珍妮花这个姑娘竟然一个大跨越踩到路边的一块大石上,借力飞了起来!不,这不是飞了起来,而是珍妮花借着力的相互力,在接触到石头的一瞬间,腿部发力将自己弹射出去,再利用空气的中的风,将自己暂短的停留在半空中! 任如丝看着珍妮花在马上要落地的瞬间,又找个新的借力点,快速轻巧的一踏,几个连续的动作后,她竟然只能看到她空中的残影! 司徒王富贵见任如丝有些呆滞的看着一处,有些疑惑的看了那个方向一眼,瞬间瞳孔微索,嘴角微微有些抽搐,这家伙不是说把珍妮花困住了吗?那个这个朝着他们一路狂奔的人是谁? 司徒王富贵看着前面浑然不知的梁潜,心道对不起了兄弟,为了你的安全我只能这么做了! 只见他唇边露出一抹冷笑,瞬间周围一片飞花走叶,司徒王富贵用纤细优美的手指轻轻的从身边拾起了一片树叶,手指轻轻转动间,那叶子顿时飞射出去,朝着梁潜的脖颈处飞去,梁潜突然觉得一丝寒意,猛地将头朝着一侧偏去,那叶子瞬间割断他几根秀发,梁潜被那叶子上的花瓣余香激出几个喷嚏,大怒回头看向司徒王富贵,没想到这一会见看着司徒王富贵疯狂的眼神暗示,定睛一看朝着他暗示的地方,一个娇小的身影正朝着他们快速接近,梁潜瞬间瞳孔放大,被吓出了一身白毛汗! 这家伙怎么会在这里,他不将她拖在别的地方了吗? 梁潜没有时间想的太多,连忙腿部发力,那黑色的车轮瞬间和地面摩擦生出火花,任如丝猛地觉得一阵力将她的身体朝着后面撞去,她刚稳定好身体,就见身下的小三轮竟然行驶出了非常速度,她连看着梁潜蹬这小三轮超了好个车,她觉得自己今天下巴可能被这些事震惊的合不上了,她现在已经无力吐槽突然出现的几辆车了。 梁潜感觉自己将那个辆小三轮骑到了极限,就当这时他突然听到从后面穿来珍妮花清晰甜美的声音“梁潜学长你要去哪里啊?”。 梁潜猛地后背发凉,竟然将车骑的很快了一些! 就这样几个人便向着太阳的方向,用着使劲全身的活力奔去自己的青春奔去! 爱情吗?大概是个磨人的东西! 任如丝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踏入了自己的教室,满心都是马上就和冷雪殇见面了怎么办,怎么办… 而关于昨天的事情她真的一点都不想回忆!想她被那两个人折磨的样子,她只想给脸上刻个惨字,为什么这个世界里像司徒王富贵这样的好人这么少? 昨天最后梁潜这个蹬这小三轮的人竟然没有跑过珍妮花这个靠两条腿跑的人,任如丝还记得当时马上就要脱力的珍妮花,最后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来了劲,几个快速的跳跃就跑到他们前面,一个扫腿就把他们的车给掀了啊! 回想起来那是任如丝人生第一次体验到飞的感觉,还好就当她感觉自己的脸马上就要和地面来的亲密接触的时候,司徒王富贵眼疾手快得接住了她。 她平安着地后,她发现梁潜正在和珍妮花对峙当中,那时任如丝才发现梁潜这个宛如隔壁二哈的人,竟然一脸高冷的样子和珍妮花对峙。 “你来干什么?”梁潜声音有些冰冷,在一旁边的任如丝竟然他的脸上看出了冷冽,说起来之前她倒是没有细看他的长相,现在看这梁潜长的倒是不错的,面如斧凿刀刻出来的工艺品一样,双目若寒星,眉如墨裁,鼻挺秀峰,唇色浅淡,要是当放着自己以前的世界里就是那这小说里的那些冷酷无情的男主了吧,只可惜任如丝看到他那幅样子对他现在的样子根本淡定的一匹。 梁潜他好不容易等珍妮花情绪稳定下来,才冷冷的说出一句“你来干什么,不是让你处理部里的事务?” 珍妮花听到后瞬间眼睛就红了,一颗晶莹的…钻石就从她眼睛滑落下来,任如丝有一个瞬间突然好像知道为啥珍妮花的眼里这么大了,这纯粹是为了哭的时候不被自己弄瞎了吧! 任如丝擦了擦额角的冷汗,看着珍妮花把“眼泪”收集起来,放在一个小盒子里,然后才对着梁潜说“梁哥哥,你为什么要把我送你的眼泪送给别人?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要不是我看扫地阿姨手里的钻石,我还不信…你为什么这么对我,明明我才是你的未婚啊!” 任如丝神情一阵连忙对这司徒王富贵说“司徒王富贵快笑点瓜子出来!” 司徒王富贵有些疑惑“瓜子?” 任如丝点了点头“就是你那天笑出来的向日葵,我带你吃瓜!” 看司徒王富贵一脸懵圈,任如丝向着他,解释了什么是看八卦,什么是吃瓜,当他们一人拿着一盘向日葵,坐在不知道从哪里整来的小板凳看着这两人热闹的时候,剧情已经从珍妮花单方面的控诉梁潜的无情无义,变成梁潜说珍妮花的无理取闹了。 “你是不是有些太无理取闹了,我每次见你都是在哭,就是在哭的路上,你的眼泪在我这里没有八百也一千,我拿一颗应应急怎么了?”梁潜一脸冷酷无情的说出这句话。 “梁潜是你无情无义,我的每一颗眼泪都有是意义的!”珍妮花怒吼。 梁潜嗤笑一声“你所谓的有意义,就是像你刚才一样,迎风泪发作吗?” 珍妮花有些理亏的道“那…那我还是你的未婚妻呢!你不能随便的就把钻石给用了吧…” 梁潜听这话,眼角有些抽搐“珍妮花,那是我们五岁的时候玩过家家的事吧?” 然后的事就是两个人不断的争执,任如丝和司徒王富贵看的津津有味,他们两个从看八卦这件事是产生了良好的友谊,他们对互相的称呼已经从任同学,司徒会长变成了如丝,富贵了。 等到梁潜两个人把事情谈好了,已经是黄昏了,珍妮花为表歉意亲自蹬三轮送他们回来,这时任如丝才体验到什么是真正的速度与激情,等她双脚碰到地时候,她自己吐的不能自理的,任如丝不敢相信自己有一天竟然会因为坐人力小三轮晕车! 傲娇少女苏彩 任如丝有些迷茫看着自己旁边空荡荡的座位,又看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换了座位的苏彩,难道是自己不在的时候班里换位置了吗? 任如丝想了想,转身就要往苏彩的身边的空位子坐。 “等等,你别回来!你就做那里别动!”苏彩见任如丝脚下动作,连忙制止她。 任如丝有些茫然“苏彩怎…怎么了?” 苏彩声音冷淡的说“还有为什么,我不想和你同桌了!” 说完她顿了顿,又道“像你这种人,脑子有问题,谁知道和你待时间久了,会不会被你传染!” 任如丝看到她眼里的慌张,觉得事有蹊跷,又上前一步,想要问问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和苏彩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只有短短的几天,但是她觉得苏彩这个人很好,虽然将泰阙钱告诉过她,这个学校的人,所有的人都不可信,不能太亲近,可她总觉得苏彩这孩子,不过是个外边有点奇怪的小姑娘罢了,虽然她刚认识她的时候,苏彩有些性格脾气暴躁,但毕竟她那样只不过是掩盖她的内心深处的对人善意罢了。 还有任如丝总觉得对苏彩有种莫名的信任,让她对这样一个人冷淡,还真是难为她。 “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吗?你可以和我讲的,之前你不是…” 苏彩有些涨红,没有等任如丝说完便将她的话打断“之前什么啊,之前说的话都是骗你的!你真以为我会当你这种的靠山吗,我不过是骗的!像你这种小笨蛋骗起来最开心了!” 任如丝有些疑惑,这孩子咋了,这怎么聊着聊着还把自己说的像个渣男一样?还把她形容成了被抛弃的小可怜,这剧情走向绝对有问题! 任如丝坚定的走到她的面前,抓住了她的手“你和我说到底发什么事,怎么我才走几天,你这就…” 还没等她把话说完,突然一个火球出现,将她的注意力转移,苏彩借机挣开她的手。 这次任如丝是真有慌,谁能告诉她不就是离开几天吗?这个世界怎么突然就玄幻起来了! 她没想到这个世界的人还有用魔法!!!她清晰的看到苏彩随手撇了一个火球啊!!! 任如丝有些一个头两个大,这难道不是一个玛丽苏的世界吗?这么还会有魔法的设定,本来她就想要是用计杀不死冷雪殇,就来偷袭啊,什么背后插刀什么的,这下好了,智斗斗不过,武斗斗不过,想玩点下三滥的人家还有可能魔法加成,而她只不过是个普通人啊! 唉,她本应该想到的,昨天的珍妮花那个能力也不是什么正常人的能力啊,她本以为所谓的药剂不过是给他们物理加成,这还有魔法加成,要是不是泰阙钱说千万不要射药,她就给自己打个十针八针的了,直接让世界和平,这时候的任如丝完全忘记了,就算她有些想法也搞不到药剂的事情,因为当年她的母亲已经把药都毁了,当然除了一个药——原液。 她现在满脑子都已经顾不上什么苏彩了,苏彩见她好像被吓傻了,心里有些慌乱,但还是对任如丝放了一句狠话,跑出了教室。 “你知道怕了,就要缠着我不放了,我出去透透气,你不要跟上了,千万不要跟上来!” 使徒行 任如丝好不用从呆滞的状态缓缓过了,就听了苏彩故作镇定的在和她放狠话,她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这个孩子真是的口嫌体正直,嘴上说的强硬,却表现的这么…额这孩子的是不是以为她没看过西游记,不知道孙悟空拜师的时候,半夜三更学艺的典故,她还特意提醒她跟上去,这不是太直白了点,正常人都会发现的好吧,不过,要是不是跟上了,苏彩是不是生气啊? 任如丝这边犹豫再三,终于要出门找苏彩,没想到一阵清脆的铃声响起,任如丝挑了挑眉,心道苏彩小朋友,不是我去找你,现在我也摸不清发生了什么的情况,不能再因为你去得罪背后不知道有什么大神的步景坂了。 任如丝坐在原来的位子上安心的上完了一节课,那边在天台上等待的苏彩打了喷嚏,这个任如丝难道真是个笨的,自己的都说的怎么明白也不知道跟着自己出来,苏彩有些烦躁正想下出把那个小傻瓜揪出来。 这个一个黑色的人影突然出现“等不及了?” 苏彩回头一看到,原来是熟人,便放松下来,朝着对面的人说道“怎么不替你的主人打听消息,盯着冷雪殇,有空到我这里来了?” 对面的人就是那天和十八在窗前观察任如丝的男人,他无声无息消失,又突然出现在苏彩对面的护栏上,他姿势放松的坐在护栏上,仿佛自己身处的不是的什么多高的楼顶一样,他邪邪的一笑。 “嘿嘿,这算是工作也有自己的空闲时间嘛!” 苏彩插手看着面前这个认识多年,有个欠揍的男人“切,这话放在当年,也许我会信,可是使徒行你当我还是那个什么都不知道,只会呆在姐姐羽翼下的苏殇雪雅凌梦彩吗?” 男人啧啧两声“明明都是工厂的产物,却和我讲什么姐妹情深?当年对苏樱下手的人也有你吧?” 苏彩神色一冷“使徒行,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说出可是付出代价的!” 使徒行装作害怕的样子“唉呀呀呀,苏彩大人可别吓我,我这人可是最胆小的!不过冷雪殇和任如丝,你真的选了任如丝?明明冷雪殇看起来更优秀吧?” 苏彩皱眉“使徒行,我在这里伪装了这么久,可不是为了你们的那些计划,我只不是从一个小姨妈的角度,想好好的保护自己的外甥女罢了,毕竟这是我当年欠苏樱的。” 使徒行正了正脸色“苏彩,希望你能记得这句话,你先不要离开,一会任如丝就会到了。” 苏彩面部表情有些难堪“使徒行你耍我?我就说你这么东西当年那么听任性的话,怎么会倒戈,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呢!” 信徒行撤扯出个灿烂的笑容,指了指天台路口的那扇门“看,她还来了。” 苏樱刚回头去看,就感觉脸上有个什么柔软的东西划过,转头一看,满眼的都是使徒行放大的脸。 苏彩脸一红,朝着他扔了一个巨大的火球,使徒行的身影瞬间消失只留一句带着笑意的话。 “苏彩,主人说了此间事了,就帮我们变成正常人,到时候我们找个地方躲起来,我俩好好的过日子,你看行不行?” 苏彩痴痴的看着他消失的地方,过了一会嗤笑了一声“好啊,等此间事了,我们就在一起,当个正常人。” 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 任如丝好不容易打听从一个黑衣男人哪里打听到了苏彩的位置,当她费力的爬到顶楼刚打开通往天台的门时候,只见一个巨大的水球撞在她的身上,瞬间她的全身湿透。 “说让你不跟上来,你还真不跟上来啊,你知道我在等你多少久吗?” 任如丝看着发飙的苏彩,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小声道“大概一个小时吧…” 她这句话刚说完,一阵巨大的吸力将她牵引着朝着苏彩的方向飞去,她看着苏彩逐渐放大的脸,连忙慌乱躲闪,没想到苏彩一个伸手就把自己的衣领抓住,像提小鸡仔似的把自己提了起来。 任如丝被吓得吸了吸鼻子,不敢讲话,苏彩眼神犀利的看着她,嘴角勾起,轻声道“大概一个小时?大概一个小时四十七分三十二秒,你知道我这些时间,都发生了什么吗?” 任如丝把身体抖的像筛子一样,小心翼翼的问道“发…发生了?” 苏彩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发生了什么?那我让你在早上最美好的时候,在几千米高的地方吹吹风试试会发生什么?” 任如丝感觉自己都能被苏彩吃了,没想到这么傲娇少女生气气来还真可怕,然而任如丝并不知道的是自己面前的可不是一个什么少女,苏彩当年在她母亲的那个时代,这可是一个人能单挑一群人的铁血妹子,如果说泰阙钱是苏樱的智囊,苏彩就是为她冲锋陷阵的将军! “对…对不起,苏彩大哥,我,我当时是要追出去的,可是,可是上课了呀,是步景坂的课,上次的事情给我的教训太大了,我…我怕,哇,呜呜呜…姐姐你放我下来吧,我也下不敢了!”不是她任如丝没有骨气,而是她自己能屈能伸! “呵,就算你叫我姨,我都不放!”苏彩毫不费力的将任如丝摇了摇,任如丝忍不住尖叫了两声。 “姨,苏姨就我求你了,当我下来吧!”任如丝苦苦哀求着。 苏彩哼了一声,轻轻的将她放到地上“别以为我原谅你了,关键是你这个人也太没底线了!” 任如丝连忙点头称是“对对是我没底线,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告诉我发生了吧!” 苏彩在任如丝身边放一圈火,将她身上衣服烘干,随手将自己的外套扔在任如丝的身上说道“穿好,我们在这里呆的太久,容易被人发现,换个地方再说!” 说完她便把将刚刚自己裹好的任如丝抱在怀里,纵身从几千米的高空一跃而下,任如丝根本还没反正过来就已经到了半空,她呆呆的看了苏彩一眼,苏彩一把按住她刚抬起来的头。 “别出声,小心被人听到,坏了我的事。” 任如丝愣愣的点了点头,她回想起来刚才发生的事,她觉得自己好像一盘菜,为什么这么说? 你看苏彩先是对抛了一堆水——洗净,她又放了一把火差点把自己给燎了——褪毛,把自己抱起来飞走——变相的煮熟的鸭子飞走了… 所以说出来混的迟早要还的,她真的不想在触一次她眉头了,不她宁愿不认识这个人! 任如丝被这一天见到的东西整的一个头两个,那个什么不靠谱的神使留下任务就跑,任性也没告诉她,这些人都不是人啊,不对,不是正常人,她对自己以后的生活简直是绝望了! 别以为几百平米的床是那么好睡的? 任如丝好不容易在苏彩一系列反人类的操作下到达了她所谓的安全地方——她的寝室,她真的是无力吐槽了,她特意逃课,陪她折腾了一圈,结果就是回她的寝室,原来她的寝室是整个贵德耀斯最安全的地方吗? 她好好安心啊…个鬼!她手脚发软的爬上自己一片雪白的床,有气无力的对苏彩说“苏姨,这就是你说的最安全的地方吗?我有没有和你讲我就住在这个屋子里?” 苏彩一脸严肃的对她说“你不要小看这里,这个樱雪城堡的安保系统是整个学校,甚是全世界的最好的,除此之外,她的私密性也很好,不知道你好没好奇过贵德耀斯的占地面积极大,每个空间都大的要死的原因?” 任如丝心里腹诽,她好奇什么,好奇这个玛丽苏世界的造物主的脑洞有多大吗? 但是任如丝突然又想到,就连这些人奇奇怪怪的造型,和堪比超能力的一笑撒花,挥手搓火球的非常能力,这个世界都能用注射神秘药剂来解释,说不定这个世界还真有理由解释这个非常人居住的地方。 “这个是…为什么?”任如丝问道。 “当年,贵德耀斯的学生都曾面对过暗杀,绑票的事,还有学生之间的暗斗,因为当年大家都是住校的,都导致这种事情发生得更为频繁,校方为了学生的人身安全,专门设计了这个寝室。” 苏彩用手指指了指任如丝身下的床“你看这种床,是不是大的不可思议,这是为了防止有人偷偷潜入,企图在黑夜中暗杀在熟睡中的人而设计出来的。” 苏彩掀起掀起被子,露出底下的床垫“你看这个床垫具有智能识别系统,他可以记录你的信息,在你熟睡时启动生物识别系统,识别床上除你以外的生物,会发出警鸣声对其进行警示,并对你预警。” 任如丝看着身下的床垫,一脸不可思议不可,接着苏彩将被子放下说道“如果有人使了非常手段,让生物识别系统失效的话,这雪白的床单和这张床巨大的空间就发挥出它的作用,极大的空间可以迷惑敌人,让他找不到你的具体位子,而这颜色嘛,是根据冬天里雪地的特性设计出来的,来暗杀的人会因为寻找你,长时间注视这雪白的床单而患上雪盲症!” 任如丝是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雪白雪白的床,虽然心里很想吐槽,但又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很有道理,心里决定下次一定要戴眼罩睡觉,不然患上什么雪麻症就真的太可怕了。 苏彩带着任如丝,到了窗边,指着墙外的钻石说道“这些钻石都不是一般的钻石,平时你看他平平无奇,等到夜晚,它会闪闪发光,它所散发的特殊光芒,会让所有隐藏在暗处杀手无法藏身,甚至在一定情况下会闪瞎对方的眼睛。” 任如丝有些心惊的,摸了摸那块被她当成装饰品从门把手撬下来的大钻石,心里有些唏嘘。 冷雪殇的意图? 就当苏彩给任如丝做完整个房间的科普后,任如丝觉得自己整个人身安全都没有了保障,两个人墨迹半天才终于讲道重点——苏彩疏离任如丝的原因。 “你上次离开后,那个冷雪殇回来过一次。”苏彩说道。 “她来过?她不是不上课的吗?她来这个学校本不是为了让自己榜三身份名正言顺一点吗?她第一天来教室不过走过场罢了,她本身就榜三的掌权者,根本不需要上课的,为什么会去教室?”任如丝问道,她虽然知道冷雪殇回来的目的,但是这些不能和苏彩讲,以前出于对冷雪殇本能的忌惮,她万分留意和她有关的一切,就在她休假的日子里她收集了一些冷雪殇明面上的信息。 和她背地想回来复仇的目的不同,她在明面上用的借口是,她和其他的家族谈生意时,因为他们看不起她半路出家的身份,都拒接和她进行商业上的往来,所以她才来这个学校“修”个身份出来。 苏彩沉默了一会道“她这个本来就有些琢磨不透,我们这么多时间也研究不出她这个人的目的…” 她顿了顿,拿出来手机给任如丝看了一段录像,上面是冷雪殇身着一身干练的套装来到正在上课的教室里,她看起来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她的出现打断了那个老师的动作,那个老师一看就是个不想惹事的,看她出来的时候,便什么都不说的退到一边,冷雪殇环顾四周,眼睛在看到苏彩的时候停了下了,勾了勾唇,朝着苏彩的方向走去,她停在苏彩的面前,俯身指了指任如丝的座位。 看着苏彩说道“听说这个位置上的人,你们对她有些偏见,正好我这个人最讨厌偏见,所以就来打抱不平,我这次来是给你们提个醒,这个人我罩着,虽然我是半路出家,但可别忘了,我是靠自己的双手,把自己变成了榜三,有些事还是希望你们看清自己的斤两。” 她一脸挑衅的看着苏彩说完这些话,便转身出了教室。 …… “这…”任如丝有些一愣,心中暗道难道是冷雪殇知道自己这个存在,知道了自己和她之间是你死我亡的关系? 不,这不可能,但这很明显的是在挑衅苏彩,她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牵扯到自己?她知道关于自己的什么事情吗? “她这是在宣战,借你和我们宣战,你和她从某种意义上是相似的,都属于外来者,你从某方面说是合法的外来者,你的到来对我们没有任何威胁,而她不一样,她的出现打破了各大家族,维系了几百年的秩序,各大家族表面上各有心思,但实际上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们曾也想改变过自己所属家族的地位可是我们努力了几百年,都没有任何结果,有的人说这是个诅咒,有些人觉得这些是个机会。” 苏彩顿了顿,认真的看了任如丝“你准备好接受一个新的世界了吗?一个你未曾了解的世界?” 任如丝瞳孔微微一缩,郑重的点了点头。 冷雪殇的目的? 苏彩为任如丝展现了一个她所不知道的这个的另一面。 “各大家族发现既然争夺互斗毫无意义,那为什么不选择合作呢?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我们各大家族之间,现在已经形成了一个共同体,换句话来说资源共享,不知道你发没发现明明这个世界上是祝大家族是按照排名先后的决定地位的,而这些学生也是分三六九等的,但奇怪的是大家可以平等和睦的相处。” 任如丝点了点头,她曾经了解过这个学校的资料,确实对这件事好奇过。 苏彩笑道“我们之间形成了一个半共同体,所以我们是平等的,虽然每家排行高低不同,但都有其精通的领域,我们把所精通的东西,各方面的资源,各抽出一部分形成一个私下的暗网,这个暗网我们叫它重大事物处理管建x处,它服务于我们,我们也受控制于它,我们想既然我们动不了自己的名次,那我们之前能争做暗网的控制者。” 任如丝虽然心里有些意外,但并没有过于吃惊,毕竟这也算人之常情,是人就会有欲望,有欲望就会有野心,更何况这个世界上的佼佼者们,更是一群野心家,让他们安稳的居一处几百年不可能。 “所以冷雪殇挑衅的是整个家族背后的重大事物处理管建x处?” 苏彩点了点头“本来重大事物处理管建x处,在各大家族中的地位稳如磐石,可谁知道出了她这么一个意外?我们之前努力了几百年,都没有做到的事,她一个外人就轻松做的,还顺水推舟的除掉我们当中的一个。这样的对手,我们只能小心,可是没过多久…” “你们当中有人动摇了?”任如丝说道。 苏彩垂眸良久点了点头“我们中间出现了分歧,一派觉得应该除掉冷雪殇,不想分她一杯羹,另一派又觉得冷雪殇的出现,也许是个转机她可以为我们带来希望,毕竟是她打破了这个几百年的僵局。” 任如丝她摇了摇头说道“这两个最后都不会有一个好结果。” 苏彩有些诧异的看了她一眼,苦笑了一声“没想到最后是你这个别人眼里脑子有问题的人,看出了关键,没有错,这两派想法都不可能成立。” 苏彩顿了顿,叹了一口气“以冷雪殇的实力想除掉她很难,何况她不是一个好拿捏,心思简单的人,和她谈合作也不可能,他和我们不同,我们被这个世界无形的力量束缚,但她没有理由和我们谈合作。” “所以最终结果是你们想除掉她?” 苏彩摇了摇头“我们是想试探她,与其不如在那瞎猜,不如试试她的想法。” 任如丝轻轻地摸几下下巴说道“所以她的想到是和你们宣战,而罩着我只不过是个幌子?” 苏彩点了点头“没错,我的家族是榜四,榜一和榜二行踪不定,要和我们宣战只能和我对上。所以,我那天不是说着要护着你吗?其实表现的在试探她。” 任如丝深思片刻说道:“我是榜九百九十九,按理来说只有榜九百上的人才算家族,我的地位和冷雪殇一样尴尬,你们护着我,是代表你们是以强者保护弱者的姿态向冷雪殇谈合作,可是她的实力和你们平等,这样的事能谈拢才怪!” 任如丝扯着嘴角笑了笑看着苏彩说道“所以你们对我到底有什么目的?我可不相信你来这里就是和我讲故事的。” 早衰症 “其实…你来能这个学校都是计划好了的。”苏彩说道。 任如丝点了点头,动作有痞气的从床上坐来“我知道你们能让我来的这里,目的肯定不单纯,我不想信你们这种家族来连冷雪殇都容不下,又怎么会让我这个局外人来这里。” 苏彩神情凝重地看着她“没错,面对外界招生,名义上是给公众的福利,实则是为了留下是步景坂这个人,这些你都知道吧。” 任如丝点了点头表示这些苏彩曾经和自己说过,苏彩又道“其实这也是个幌子,知道为什么步景坂这么重要吗?” 任如丝回答“因为如果他能留下来,他背后的人也一定会留下来,但我不明白…” 苏彩笑道“你不明白的是他背后的人是谁吧!会让我们这么大费周章,步景坂是上一届x处管理者的的人,上一届管理者很强,甚至冷雪殇在他的面前都不足为惧,但是他消失了,带着一大笔资源消失了,为了替补那笔资源,几乎快掏空了我们,就这导致我们当中有一大部分人都盯着管理者的位子,而且x处现在都没有管理者,现在面对冷雪殇我们的联盟并不坚固。。” 任如丝沉思道“所以你们现在不仅仅只有外患,还有内忧,你们是想从步景坂的嘴里套出来上一任的管理者的下落,拿回那些资源缓解内乱?” 苏彩顿了顿回答道“没错,但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我们需要重整合,现在正是任命管理者的重要关头,我们可以怕冷雪殇对上,但决不能是现在。” 任如丝有些疑惑“那为什么还要挑衅她?” 苏彩笑到“这种情况不挑衅她才可疑,我们要是什么都不做的话,冷雪殇就会发现我们当中出现问题了。” 任如丝瞬间恍然大悟,苏彩接着说道“当年步景坂在管理者离开的时候,选择留下了,我们一度怀疑过他留下是居心不良,但是我们最后选择让他留在这,是因为我们发现了,他身后有更特别大的靠山出现了。” 任如丝蹙了蹙眉问道“更大的靠山,除了各大家族和x处外还有更大的势力?” 任如丝心道难道是那群神秘人卷土重来,不可能任性说了苏樱和他们之间有协议,不在插手贵德耀斯的事。 苏彩怀中拿出一张照片放在任如丝的面前“你看这我们计划派人刺杀步景坂前夕,有个黑衣人给我们的东西,他们称为转化剂,他们让我们好好对待步景坂,满足他的要求,他们为我们提供转化剂。” “转化剂?” “没错,转化剂会让我们转化体质加长寿命,反正你都进了贵德耀斯的人,有些事你迟早会知道,也不怕告诉你,我们这些家族都患有一种奇怪的早衰症,能力越强症状越强,我们的成长速度比正常人快很多,这个学校所有人的年龄都是假的,我们的人生好像被人压缩了一样,别人能活一百年,我们只能活五十年甚是更短。” 任如丝睁大了眼睛“为什么?” 苏彩无奈的说“代价,我们祖先遥远的记忆告诉我们,这是我们获得能力的代价。” 任如丝瞬间一切的思绪都理清,原来这就是苏樱修改完的世界,原来这就是他们能力的代价,那么给他们转化剂是谁,到底是不是那群神秘人? 她问道“你和我讲这些,和我之间有什么关联?” “我们跟踪过那个黑衣人,发现他把你打晕了,将你带走消失了,第二天你出现在垃圾堆里,第三天步景坂提出没有能教的学生,要离开贵德耀斯。” 任如丝淡淡道“你们怀疑我和他们有关系?” 你是个连当棋子都不配的炮灰 苏彩收起照片“你们任何没有联系,不过是巧合,不…是我们的失误,那个黑衣人离开的时候遇到了发病的你,在你的干扰下,他发现了我们的人,他将计就计反将了我一局。” 苏彩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吓得差点扭到了腰,不是没有关系你还铺垫么多?大姐,这是什么情况啊,墨迹了结果啥没自己啥事,这是来给她送情报的吗,好让她填补空白的世界线吗? 苏彩丝毫没有顾虑到任如丝的感受自顾自说道“步景坂是他的人,我们又不傻,他能拿出来药来保步景坂,就说明步景坂这个人对他很重要,他用你当幌子,计划让步景坂金蝉脱壳离开步景坂,我们也可以把你诱饵,让他不得不留在贵德耀斯,只有他留下,我们才能得到更多的转化剂。” 任如丝一脸懵逼“等等,这都是什么啊,所以说我就一个路人,被你这群大佬整到这个破地,什么叫我是幌子啊喂?” 苏彩拿着一杯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茶喝了一口,头发变成了粉色说道“当时我们在你的身体发现了转化剂的血清,我们以为你和黑衣人一定有秘密,我们想从你的身体里提取血清研究出转化剂。” 看着任如丝逐渐石化的样子,苏彩笑了一下继续说“可是那个血清是那个黑衣人注射在你身体里,两天消失了,所以你一点用都没有,我们就把你扔回垃圾堆了。” 任如丝吸了一口气,平静好内心说道“那步景坂呢?” 苏彩哼一声,发色一变“所以我就说现在那些人干活都不仔细了,那个步景坂是假的,不是什么时候跑的,现在这个步景坂是他的孪生兄弟,天真的要死,是我们想多了,这个人真的想教书育人的老师,刚毕业过被他哥骗到这里给他当替身。” 任如丝无力的躺回了床上,无气无力的说道“你这么麻烦一圈下来和我讲干嘛?总结下来,我不就是你们失误的计划,主要的发现的作用就是你们和冷雪殇开战的第一枪吗?” 苏彩挑了挑眉“没想到你还挺聪明得嘛,我还怕你听不懂,一点点和你解释呢!” 任如丝捂住脸说道“苏姨,大哥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你这说一堆东西,我的脑子,我怕我一会就算我不会发病了,也要被你整出来病了。” 苏彩切了一声“总之,你要小心,你现在已经在冷雪殇的保护了,我们这没多久就会对你出手,警告冷雪殇,在这个期间,我不会对他们这个行为插手,所以你要好好保护自己,千万别死了。” 任如丝呵呵两声“你们这么整,我这不死也会掉了半条命,能不能尊重我这个路人一下?” 苏彩战起身动了动“尊重?你应该感谢吧,以后你就知道做炮灰比做棋子幸福多了。” 苏彩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开了任如丝的房间。 任如丝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回想起泰阙钱说过的那句话,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我。 任如丝她深感自己的被动,他有那么多要干的事情,可状况就是一件一件的跑出来,自己是一个连当棋子都不配的炮灰,苏彩他说的没错炮灰这种角色从某种角度上说比棋子幸福多了,可有些事偏偏是棋子才可以插手的。 …………… 苏彩在窗前静静的发着呆,,师徒行突然从窗外一跃而进,暂时还顺手摸了一把苏彩的头发,他在她的身边看着她的侧脸看了一会说到“我来你怎么也不知道和我说说话?” 苏彩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我在想,这样是不是对她太残忍了?” 使徒行点了点头“恩,所以你把事情只说了一半,就不说了?” 苏彩咬了咬唇“她毕竟和我们不一样,她本来可以不趟这浑水,可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好好的生活,你看看她的身体,那是正常人的身体。” 使徒行静静地看着远方“主人说过,最真的谎言,是骗到连你自己都相信了,当年我们为了这个世界,撤了多少谎,整的我们自己都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任如丝现在所有能知道的事情只不过是当年我们撒下的谎吧罢了,谎言这种东西,一旦说了,就要用千个万个谎言去弥补,她知道多一个谎言,少一个谎言,又有什么区别呢?苏彩,任如丝已经是局中人了。” 集体活动 任如丝站在公告栏前,看着上面写着全校要集体活动的通知,有点摸不着头脑,这种学校也需要集体活动? 这时她突然感觉有人轻轻地碰了她一下,回头一看,竟是许久不见的珍妮花,自从上一次他和梁潜,发生过争吵之后,她已经好久看不到她了。 而现在距离上一次苏彩,找她谈话也过了好久,各大家族还尚未对她出手,她,心中有些隐隐的不安,这次的集体活动恐怕… “小丝,这次的耀斯里兰卡游园你也会去吗?”珍妮花问道。 “嗯,应该会去吧!上面写着全校的人都要参加。”任如丝,回答道。 珍妮花一愣“这次都要参加吗?往年都是自愿参加的呀?” “自愿参加?” “对呀,对呀,你刚来不久,还不知道吧?这个耀斯里兰卡游园集体活动是我们每年的传统,是为了丰富我们生活举办的活动,话是这么说,但是每年还是有一部分人选择不参加,你也知道吗?我们这些人的生活,已经不需要太多的点缀了。” 任如丝,听完她这段话,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酸酸的,果然玛丽苏的世界好让人羡慕。 “那既然这样的话,这次我就和小丝一起出发耀斯里兰卡游园吧!”她开心地说道。 “这种团体活动,我们还能各自组队一起去吗?”任如丝有些疑惑的问道。 珍妮花用手点了点公告板上,的一句话说道“当然可以,这里写着了。” 任如丝朝着那行小字定睛一看,请全体学生自行前往目的地,啧啧,这一看就应该是泰阙钱的做派。 任如丝和珍妮花定好了,时间汇合,便离开了,她刚走了没几分钟,就又遇到了一个熟人。 她看着司徒王富贵怀中抱着一个巨大的袋子,笑着朝她摆了摆手,顺便闪烁着光,还飘散着花瓣,果然司徒会长魅力不减当年! “如丝,快看我给你带来什么?”司徒王富贵连忙将怀中的袋子往她怀里,任如丝打开一看满满的瓜子,这也太多了吧? 她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司徒王富贵问道“这些都是给我的?” 司徒王富贵用力点了点头,柔顺的发丝,顺着他的动作轻轻的在空中晃动了几下,伴随着空气中的花香有些乱了她心中的思绪。 “没有错,上次你教我怎么取瓜子之后,我便不停的收集这些瓜子,你看这是我这些天的成果,正好我想去找你呢,没想到这就碰上了!” 任如丝捧着她一年也吃不了的瓜子,心里莫名的感动,这么多瓜子司徒王富贵给笑多长时间,不愧是和她有一起看八卦的交情,够意思! 任如丝刚和司徒王富贵聊了几句,那边就看见一个人有费力地跑了过来。 “王二,哈,哈,不行了,你走的太快了,我跟不上你的了。” 这么称呼司徒王富贵显然只有梁潜,他刚缓过一口气,就看到站在旁边的任如丝,心中不由一喜,果然跟着司徒王富贵总能看到任如丝。 “任…任同学,你…你好。” “额…你好,梁潜。” 梁潜看到手里满满一包瓜子,心想这不是司徒王富贵刚才拿的那个吗? 难道…这是在给他创造和任如丝见面机会?不愧是兄弟啊,够意思! “任同学,这次耀斯里兰卡游园你会参加吗?”梁潜小心翼翼的问道。 任如丝点了点头“我回去,对了,今年公告牌上通知耀斯里兰卡游园全校都必须参加,你们知道吗?” 梁潜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我倒是不知道,每年这个时候举行耀斯里兰卡游园,但是今年好像是第一次要求必须参加。” 司徒王富贵摸了摸下巴“倒是听到过。” 司徒王富贵看了一眼梁潜,心道这个家伙天天磨着我找任如丝,不去帮他一次? “如丝,你这次要是没有人一去的话,不去和我们一起去耀斯里兰卡游园会?”司徒王富贵问道,梁潜听到司徒王富贵这么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连以前气司徒王富贵叫任如丝为如丝不在意了,可是谁曾想听完下句任如丝说的话,他瞬间就蔫了。 任如丝说“那我就先谢谢司徒会长了,不过刚刚珍妮花已经和我商量好了一起去了。” 司徒王富贵看见梁潜郁郁寡欢的小表情又说道“那正好,我们四个人就一起去吧!” 出发前的准备 那是一片看不到尽头的纯白色“海洋”,突然不知从何处响起的清越歌声,那声音不知有什么奥秘,不大的分贝竟能在这么巨大的空间的每一处保持传播声音大小都一至。 这片近乎平整的白色“海洋”中有一块小小的凸起,它似乎有些不满这声音轻轻的蠕动了下,那声音并没有因为它的不满的情绪而停止,反倒有些变本加厉。 “任如丝~任如丝~醒来~醒来…”极度阴森可怖的声音伴着清脆悦耳的歌声一起传到她的耳朵里,说不出的诡异,让尚在睡梦中遨游的任如丝一阵激灵。 她认命的从温暖安逸的被窝爬起,揉了揉惺忪的双眼,认命的拿起枕边那本黑色封面的书,只见上面写着“冷公主的复仇”,她心里腹诽真是不管多少次看到这几个字都莫名的羞耻啊! 她随手翻了一页空白,对着那篇空白大喊“神使大人英明神武,天下无敌!!!” “恩,很好,不过你这次比之前慢了两分钟,所以接受惩罚吧,仆人!啊,不对,错了重来,接受惩罚吧,拯救者!” 瞬间一阵电流在任如丝身体里肆意流窜,她浑身控制不住的颤抖,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去看自己的母亲——苏殇雪雅凌梦樱了,她眼前猛地闪现出阵白光,她仿佛那阵光中看到一张脸,那是一张充满毕加索风格的脸,她正觉得这张脸有点眼熟的时候,流窜在他的身体中的电流停了下来了,这时她突然仿佛打通了任通二脉一样想到这个脸是谁的了,这不是她老妈的自画像吗? 难道自己被电的真的命不久矣,所以苏殇雪雅凌梦樱来接她去天堂了,她有些控制不住的合上双眼,就在她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好像听到了一个熟悉的机械声在说话,说的什么来着,嗯…不行了,好累,坚持不住了,再见世界! 神使看着死昏的任如丝说道“难道是电量放大了,我去看看。” 一阵良久的沉默过后,一张雪白的被子,神奇的飘起在半空,轻轻的从头到脚的盖到任如丝,身上仿佛是在默哀什么。 神使旁边的盒子不小心窥探到这一幕,哈哈大笑“哈哈哈,马屁精,活该,让你平时不好好练习升级系统,这把人都给电的半死,就这种控制力,还想提升业绩?” 神使大人被它气的主板有些发烫“你,你,你这是嫉妒,大人在的时候就看重我,大人不在的时候主神看重我,哼,控制力不好怎么了,有些盒系统顶尖的优秀,还不是我的手下败将!” 那盒特别拟人化的唾了一声“he,tui~谁稀罕?” 它说完,瞬间整个房间的全部的盒子竟然统一一致的对神使大人唾了起来,那声音高低起伏不绝于耳。 ……………… 话说自从任如丝被迫和司徒王富贵三人四人行的之后,自己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使大人竟然突然出现了。 神使大人出现后,倒是没有别的什么事通知她,只不过是让她锻炼身体增加自己的身体素质,顺顺利利愉快的过完这个耀斯里兰卡游园会。 任如丝当时没想什么特别的,甚至还觉的这个神使大人不靠谱,当时自己在苏彩手里*****的时候,他都不出来,这次竟然因为一次集体活动出来,还没有什么大事就是让她锻炼身体。 任如丝真是搞不懂,难道这个世界的人脑回路都这么清奇?她转头一想不过就是增强体能罢了,那还能有多难? 然后,任如丝就疯了,谁来告诉她,这神使大人眼里的增强体能是人能做到吗!!!! 这是什么正常人的训练吗? 这就样任如丝在神使大人的监督下,正式开始了为期一周的特训生活。 每天凌晨的时候神使大人都会叫她起床,不过这开始过程艰难的,因为神使大人他发现以常规的方式叫人类起床是乎艰难的,不,不仅仅的是艰难,这对当时的神使大人,这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最开始的时候,神使大人选择委婉派唤醒式起床法,具体操作请参考你晚上兴致勃勃的定好了第二天闹钟的情节,没想到任如丝竟然选择使用被子在身份形成结界隔离了它的声音。 然后神使大人再出一剂野兽派狂野式起床法,这个方法采用了印象厌恶法,它选取时下大街小巷传播最广泛,最流行,最嗨神曲,以这个为基础上,在里面添加了整个生物界最有震撼力的吼叫声,笑声,哭声等等,最后还贴心的为这首歌调了速,加了节奏,括了音。 可是最后…这么说的呢,你永远都叫不醒一个灵魂沉睡的人,没错,这个方法不但没叫起来任如丝,她还差点被这玩意送走,就此永远的安眠在这雪白的床上。 可是神使大人不会因为一点小小的失败就放弃的,它推出了唤醒任如丝3.0版本,来自母亲的关爱唤醒式起床法,具体操作请参考,你妈叫起床的方式。 但是任如丝竟然用一招“我没妈妈”的招式成功的躲开,继续安睡。 然后就在神使大人用尽一切方法后,终于他无意间研发出了终极版你不起来我就电得你死去活来唤醒式起床法,成功的让任如丝每天能准时起床,真是可喜可贺。 解决了任如丝的懒床行为,神使大人开始摩拳擦掌的训练起任如丝。 任如丝站在贵德耀斯的门口,看了一眼云层中,有些亮的刺眼滚圆滚圆的月亮,咽了咽口水。 “神使大人,你说你让我在一个小时里从大门到寝室走十个来回?”任如丝崩溃的说道,想想她刚来着学校的时候,她可是足足走了一天啊,这是要她死在路上,还是上路就死了? “没错,我精密的计算过这是在短时间能最快的提升你体能的方法,这条路设计的很完美,能充分的锻炼你。”冰冷的机械音一丝不苟的说。 任如丝叹了口气,捏捏自己的脸“神使大人,看这是肉做的!”她又卷起裤腿“看这没有喷射器。”她活动那几下肩膀“看,没有翅膀。” 说完这些,她宛如一个智障肆意挥舞自己的四肢摆弄出各种奇异的姿势“看没有超能力,没有魔法!” 神使大人沉默一会说道“嗯,怎么了?” 任如丝扶额“怎么了,我是个人啊,你看看这是人能做到的事情吗?” 她说完就感觉身边仿佛有一阵风经过,她一眨眼突然一个人出现她的面前,那人朝着他打了一声招呼,便消失在她的眼前。 就在这时,神使大人开口说“刚才那个人他已经来回跑了十五圈了。” 任如丝神情难看的说道“我是个正常人啊!那个人都可以叫超人了吧!” 神使大人突然在任如丝的面前显示出一个面板“从我收集到的信息显示,你在这个世界不是正常人,看这里有三十五个能证明你不在正常的人范围里!” 开挂吗,少年! 神使大人经过几天的验证,发现任如丝确实是哪哪都不行,就比如,那次它不会是让她用一根手指倒立做俯卧撑,这孩子都能把自己手指整断了,还有她那姿势不堪入目,倒个立竟然还给靠扶墙好不容易把手指缩到了一个,结果第一个都没有做上,手指就折了,这简直是侮辱它神使大人的名声! 神使大人看着任如丝她抱着她那只受伤的手,两眼无神,几行泪水就那么胡乱的挂在那张生无可恋的脸,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理亏。 “额哼,咳咳咳,好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了解,看来你的身体真的太适合我的锻炼方法。” 十指连心,任如丝她痛的不想和这个脑子有坑的神使大人和说话,她之前都和他讲了,她不行的,他竟然用电威胁她! 在半残和半死之间,她毅然决然的选了半残,她现在真的后悔了,真的,长痛不如短痛,她当时还不如让电电个半死。 “你…你别样,作为英明神武的神使大人,我可是很厉害的,不就是遇到点小困难吗?你现在就这样以后面对冷雪殇应该怎么办?” 任如丝心里腹诽到,人家冷雪殇也没一见面就废了她一根手指吧,人家还公开说要罩着我呢,哪像你每天都计划着怎么弄死我。 “唉,好啦好啦,实在不行我给你开个挂吧!” 任如丝的眼睛轻轻的转动了下了,心道,上次说给我开金手指也没见有什么用啊!你的挂能有用见了鬼。 “金手指那和挂能一样吗,就那个给你的金手指是需要开启条件的,这挂它不一样!” 任如丝用尽全身力气好不容易说道“神使大人,你觉不觉得你现在就像个卖挂的。” 这句话可是神使大人狠狠地激了下了,它有点炸毛的说道“你要不要,一句话!” 任如丝挑了挑眉“你先和我说说是什么挂!” 话音刚落就听到神使大人用着自己的小电子音说着“少年,知道代练吗?我会在你的身体里放一个子系统,让它操控你进行体能训练,它会根据你的身体信息,调整最好的状态进行训练,而且它强大的推算能力能让你避免受伤。” 任如丝瞬间就来了精神“这么好的东西你不找我和说,我何必自断一指?” 突然任如丝的身边凝聚出一堆光点,这些光凝结在一起形成一个人形。 那人摇了摇头道“啧啧,这不是我和你说,这种东西是有弊端的,就算你最后得到一具锻炼完美的身体,也会因为你没有真的参与到训练过程里,而不能很好的使用它的。” 任如丝眯了眯眼睛,用力的盯着他看“你居然有身体,为什么之前不用?” 神使大人自得笑了笑“这是我更新的系统,有最新的模拟肉身功能。” 任如丝听完点了点头“原来这样啊,哎!神使大人你看那是什么。” 神使大人刚一回头,一个板凳带着风呼啸这朝着他的脑袋砸来,可惜的是那个板凳刚碰到他的身体,就穿过他的身体砸在了地面上。 开挂的代价! 任如丝看着地上笑的打滚的神使,真的很想在捞起板凳在打他一次。 “哈哈哈哈,你这么会这么傻,我的身体模拟的,当然没有实体啦!你竟然想打我,哈哈哈,忘了你的手吗,是不是,被震的痛死了,哈哈哈哈…” 任如丝想出不来,这货是怎么用冷淡机械的电子音说着这话来的,他不怕毁了自己的形象吗? “行了,别笑了,我的神使大人,快给我开挂的吧!”任如丝不耐烦的说道。 神使起身,拍了拍身体,仿佛是人在掸掉身上灰尘,可是他只从身上掸落下一点金色光点。 “你可想好了,这样虽然过程很简单,但是你失去的也很多。” “神使大人,你看看你给我安排的那些训练内容,举起五百斤的重量,从顶楼完好无损的跳地面上,那是人做的吗?我就是把自己整死,也做不到啊!开挂的那点损失,在我眼里算什么啊!” 任如丝顿了顿,眼神坚定的看着他“更何况,我觉得这次耀斯里兰卡之行不简单,有人会对我出手,我必须有些保命的手段。” 神使点了点头“我很高兴,你终于有了正确的认知。” 神使大人说完,便从手上撕扯下来一根手指,将那手指放在任如丝那个受伤的手指上竟然奇迹般的融合在了一起。 任如丝再朝着神使大人手指看过去的时候,那只手指仿佛从来没有离开过他的主人一样,唯一可以证明刚才发生的一切就是任如丝的那根还散发着点点光芒的手指。 任如丝呆呆的问道“这难道就是传说的金手指?” 还没等她说完,神使大人就用手狠狠地敲了下任如丝的头,她瞬间就感觉到了疼痛。 她喃喃道“不是说没有实体吗?” 神使大人高傲的看了她一眼“因为我是神使大人,所以我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 任如丝在心里腹诽几句,就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受控制了,她亲眼看到了,自己的手,动起来掐了自的脸一下。 “别在心里说神使大人的坏话!”神使大人笑着说到。 “这…是?”任如丝心里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这就是开挂的力量,我刚才已经把我的子系统放在你的身体里,它已经成功的控制好你的身体了!”神使大人说道。 任如丝撇了撇嘴“神使大人咱可以不用这种平淡电子音随意的说出这种话吗?” 神使大人又敲了敲她的头“好了,现在开始训练啦!” ………… 神使大人一直觉得自己是主神众多盒子里,最优秀的那个,可是它今天竟然被那群不如它的盒子一顿嘲讽,它觉得自己很生气。 但是更生气的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控制不了自己了,当时它在对任如丝放电流的时候明明没有失误的啊,对了,当时它感觉运行有些卡顿,难道有人入侵了它。 忠心的神使大人连忙把这个消息同意给了英明神武的主神大人,可是主神笑笑,让它退出这个世界,它有点疑惑,那任如丝后绪事件怎么办? 主神告诉它有人已经接替了自己的工作,所以神使大人现在有些慌,难道主神是不觉得自己不中用了吗? 这还让它怎么升职加薪找回大人走上人生巅峰了! 后果 任如丝看着自己的身体做着各种非常人能完成的动作,感觉心里有点微妙,怎么说呢?就是有点像那种被人附体的感觉,但是却点不一样。 任如丝感觉自己的灵魂好像和肉体分离开来,有一双眼睛可以看到周遭,虽然被人是控制身体的感觉很奇怪,但是好不容易能从神使大人的手里逃出来却是格外的开心。 这边她在心里默默数着羊,那边看着神使大人指挥她的身体飞舞慌,过了一会,她感觉看有些厌倦,感觉有些困倦,总是控制不了自己的睡意,睡了过去。 这就导致她没看到自己睡着之后,神使大人神情诡异的笑了笑。 ……… 疼,怎么这么疼,这是任如丝她醒来的第一感觉就是疼,全身上没一个地方是不疼的,特别是肌肉,她感觉自己就被一百辆大车碾压过一样,连动根个手指都是妄想。 任如丝因为疼痛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泪腺,任凭泪水肆意的流淌。 “为什么会这样?我的身体,我的身体,它…” 还没等她控诉完,空中光点凝聚出一个人形,赫然是神使大人。 “我的子系统在接管你的身体,你会暂时性和你的身体断开联系,当子系统离开的时候,你重新恢复联系,并且你身体所有的真实感受都会真实反馈给你。” 所以子系统给自己身体的折磨,她都给全盘接受?她想了想也不能什么好事都给她吧,所有上天送给你的礼物,都是明码标价好的。 “那个…神使大人,子系统是你身上难道不痛吗?” 漂浮在半空中的神使大人笑的显得格外欠揍“这又不是我身体我痛什么,更何况我最就把痛觉感知神经系统从子系统剥离下来了。” 任如丝欲哭无泪难道连个和她同甘共苦的人都没有了吗!!! “你赶紧补充补充能量吧,我们训练的太专注了,没时间吃饭。” 听到神使大人说完句话,她肚子还应景的叫了几下,这个神使大人是个她有仇吗? 对了,上次她朝着他的头来着一板凳,一定是这件事让它记仇来,没想到啊,这个神使还挺小心眼的,她当时都没打到他…要不是他没有实体的话。 任如丝本来就使不上力,在加上肚子是空的,别说让她吃饭了,就是她能吃饭,有没有力气咬还是两回事。 神使大人一脸看好戏的样子,盯着她,一点想帮忙的意思都,没有办法她只能强撑着无力的身体坐来,本以为她会花费很久的时候才能做出来一个动作,谁成想她的肌肉仿佛有记忆的一样,灵魂的站了起来。 任如丝不说意外都是假的,不仅站起来了,她的痛苦并有这个行为增加一点!这也太神奇了吧,她用着疑惑的眼神看着神使。 神使大人好心得为她解释了下了“因为长期的极限训练,你的身体已经产生记忆,在你想起身的一瞬间,你的身体会先前一步反应出来,就有点像你们所说的回光返照。” 任如丝在心里感叹了一句,还真是福祸相依,不过这回光返照是什么意思? 神使大人看出她心里的疑惑一样,回答了她一句“回光返照的意思就是你一会儿会更痛苦。” 出发前夕! 她好不容易从艰难的一周中熬了过来,这几天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可能是任如丝被神使大人百般摧残后,他良心发现,让她休息了一天,任如丝才能好好的整理自己出发的行李。 她往箱子里装了几件衣服,实在是受不了了,回头看了一眼,那边一直颇有兴致看她收拾衣服的神使大人。 “我说神使大人你前段时间不是挺忙的吗?我这边事情解决了,难道不需要回去看看吗?”任如丝有些恹恹地问道。 “谁说你这边的事情解决了?我根本没有最终的解验成果,我给等到你从耀斯里兰卡安全回来,我才能离开。”神使大人说道。 任如丝心中有些不满,但不敢朝着神使大人发泄,只能默默的把气都生在衣服上,一个不小心,竟然把一件裙子撕破了。 任如丝呆呆的看着这个条被自己手撕成两半的裙子,这个布料很结实的,还记得她买的时候,店家给她亲测过,她用剪子都没有剪破过,没想到就这么毁在了她的手上,难道现在自己的实力已经恐怖如斯了么?还是神使大人偷偷摸摸对自己进行了什么人体实验?思来想去,她还是觉得第二种可能性比较大,她可不相信,就那奇葩的锻炼方法,能让自己在短短的一周之内变得这么厉害,想着想着就离神使大人远了一步。 神使大人黑着脸说“我记得我第一次见面就跟你说,我可以听到你心里在说什么,下次说我坏话,找一个我听不到地方再说!” 她听着神使大人阴冷机械的声音,忍不住抖了抖,糟了,怎么就把这茬忘了? 她连忙狗腿的道“神使大人,我怎么可能随随便便说你坏话呢?你一定是听错了,绝对是听错了!” 她可真是被他电怕了,一见她生气就条件反射怕的不行,哪敢去触他的眉头。 神使大人看着她眼诚心不诚的样子,又看看她被他折磨的过于可怜的身体,就大人有大量的原谅了她。 “再有下次,我就把电流调高。” 任如丝真不知道他是怎么能神态自若的说出这种能要了她半条命的话。 无论如何她也不敢再言什么,再想什么,想想上次她差点被他电的下半辈子只能与床为伴,她决定还是长点记性,处理好自己分内的事。 任如丝好不容易把明天要带的东西整理好,拖着极度疲乏的身体想要好好的睡一觉,那边刚关上灯,就发现神使大人他竟然还没离开! 看着那人影亮得宛如几千瓦灯泡,她不知道自己花了多大的努力,才使自己能够和颜悦色对他说出这些话“神使大人,你看现在天色已晚,我明天还有事情要办,我想你也应该累了,该休息了,是不是应该…” “我不走。”神使大人他一脸坚定的说出这些话,任如丝她简直气得牙根痒痒,这一天他还要折磨到自己什么时候!骂也不能骂,打也不能打的。 “您在这里我会很有压力的,我会睡不着,导致明天起来晚,去不成耀斯里兰卡,检验不成你费心一周的成果。”任如丝咬紧牙关好不容易才说出这些话。 可谁知神使大人说道“有吗?我看上次你和珍妮花不也相处的很融洽嘛!” 任如丝愣了半天,才扯出一个假笑“那不一样,珍妮花是一个女孩子,而神使大人你没有性别,我这个房间只容的下妹子!” 汇合,出发! 任如丝一个晚上的努力也没有让神使大人离开,就在神使大人在听到这个房间只容得下妹子的时候,毅然决然的…选择变成了任如丝的样子。 任如丝不知道怎么面对一张有着自己脸,还发着光的神使大人,这是她头一次觉得看自己的脸会有种被神宽恕的感觉! 所以自己能怎么办呢?当然是选择宽容了,谁让对方有着一张自己的脸。 所以当任如丝和他们汇合的时候,他们看到的任如丝这个样子,双目无神,眼下乌黑,四肢乏力,双脚抖得跟软脚虾一样。 所以作为三人的代表,司徒王富贵头一个表示出了关怀之意“如.…丝,你这是身体不舒服么?要不然就不去了吧?我会替你请好假的!” 任如丝看着司徒王富贵眉间的忧愁使周围的花草有些蔫蔫的样子,不由在心里感慨了一句,司徒王富贵这是无时无刻不与花为伍。 “没有关系,我可以的,你们放心吧!” 任如丝三人不信任的目光中爬上了梁潜的飞机上,这次三人的出行工具有梁潜全权承包。 任如丝瘫坐在梁潜给他安排好的位置上,那边珍妮花贴心的为她备好水,找好药,以备不时之需,这边司徒王富贵一直用自己的特殊能力,散发着怡人的香气,试图让任如丝更好受一些,而与这些格格不入的事漂浮在空中和她长得一模一样发着光的神使大人。 任如丝头一次觉得自己的脸竟然那么讨厌,她自暴自弃地闭上了双眼,试图小睡一会儿,可谁想到刚闭上眼睛没一会儿,不安分的神使大人,竟然和她玩什么心灵沟通,而且只要任如丝不回答他的问题,他就一直用微弱电流刺激她,她没有办法,只能在心里问道。 “又怎么了?我威名神武的神使大人!” “你睁眼看一看那个人一直在不安分地盯着你看,好像是那个叫梁潜的,我怀疑他意图不轨,你要不要去试探一下?”神使大人操这一口充满感情的和她一模一样的声音说道。 “不是,神使大人您是用我的样子用上瘾了是吗?连这种情况也要用我的声音说?”任如丝有些烦躁。 神使大人轻轻地哼了一声“谁让你昨天赶我走的,我用系统查过了,你最不讨厌的人大概就是这个样子,我为了你的感受,特意变成这个样子,你还说我?” 任如丝忍住想揉揉太阳穴的冲动“我的神使大人,我还喜欢猫猫狗狗你怎么不变成那个样子?更何况我有那么自恋吗?” 神使大人那边发出了滋滋电流声,仿佛是在查询什么东西,不到一会儿,他回道“没错阿,你这一辈子最喜欢的人就是你自己!” 任如丝沉默了一会儿“神使大人你还真是会戳人伤口...” 神使大人在她的心里呈现出幻象,只不过那张脸,还是她的脸。 任如丝咬牙道“真不知道神使大人你有没有父母之类的?” 神使大人有些疑惑的问道“问这些是做什么?” 任如丝笑了一下“没什么,只是想问候一下他们!” 没想到神使大人竟然还认真地想了想“我倒是没什么父母,我只有创造者,和命名者。” 任如丝有些疑惑的问道“难道神使大人您还有名字?” 神使大人点了点头说道“那当然了,谁都会有名字的吧,何况我了。” 任如丝更好奇了“那…神使大人你叫什么名字呀?” 神使大人又幻化出的手摸了摸下巴仿佛在回想什么“我好像叫…二麻子!” 少男少女的矛盾? 任如丝心里的喜悦有些控制不止,让她有些控制嘴角的笑意,二麻子? 哈哈哈哈哈,这个命名者是谁?她要给他打100分,100分啊!真是太开心了,连身上的疼痛,都减轻了不少呢! 神使大人,在她心里幻化的影像有些扭曲,很明显是知晓了她听到他的名字很开心! 一阵电流划过她的体内,任如丝,控制不住的抽搐了一下,是咩,三人连忙问道“怎么样?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要不要找地方先停下?” “来,如丝,别管那么多先吃药!” 任如丝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没有什么事,只不过是做了一个噩梦。” 她顺便在心里腹诽了一阵,虽然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折磨,他明显对神使大人的电击,有了很好的抵抗力,但是还是架不住他这么折腾啊! 这一番折腾下来,她也不敢睡了,便和这三人三人说笑打混,说着说着,并说到了珍妮花和梁潜这身上,不知道为什么,这二人竟然看着有些尴尬! 司徒王富贵说道“还记得当年,我们三个人还小,他们俩个可不是现在样子。” 任如丝有些好奇的问道“那当时,他们是什么样的啊?” 司徒王富贵笑到“当时珍妮花梁潜两看两生厌的,我当时真的想不到,珍妮花现在竟然会喜欢梁潜,我记得你当时可是一直跟在他哥哥的后面。” “富贵,梁潜同学竟然还有个哥哥?”任如丝问道。 梁潜连忙打断正要说话的司徒王富贵“王二,你看看你又笑,这有洒一地的花,你当我们家收拾很容易是吗?” 司徒王富贵笑得更加灿烂了“说到你的痛处了吧?我就知道,谁让你平时老叫我王二的?今天我非要说出来不可?” 梁潜争辩道“你要非说这件事的话,我就把你为什么叫王二的事也说出来!” 任如丝看两个人争吵的云里雾里,也不敢插嘴,多说什么。 那边一直安静,没有说话的珍妮花突然开了口“没事的,梁潜你不用在乎我的感受,真的,我已经不在乎了。” 任如丝突然闻到了一股八卦的气味,但看这气氛那瞬间她也不想听什么八卦了,要是这种情况,她还能有心思想八卦,那她太不是人了也。 任如丝虽然不知道三人发生了什么,但是还是做了一次和事佬劝了劝。 三人沉默了一会,珍妮花拉了拉梁潜的袖子说道“梁潜,你别怪司徒,他也是不知道这件事,我不想你们,因为我去吵一场,莫名其妙的架。” 任如丝看着梁潜还是沉默着,觉得空气中弥漫着尴尬,自己有心去劝,但不知道事情的经过,整的她没有心无力。 那边珍妮花看他还是沉默着不说话,有些生气的想要跺跺脚,但她的脚刚抬起,正想落下的时候,有一股无名的力量,制止了她她低头一看是任如丝用手按住了她的腿,正当她有些疑惑的时候。 就任如丝对她说“花,听我的,咱别跺,不然我们都给遭空难!” 少男少女的内心? 任如丝一脸庆幸,还有珍妮花没有跺脚,不然,凭她那一股子的力气,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 珍妮花咬了咬唇,眼神坚定说道“梁潜,你不用在意我的感受,真的,你不想说,我就替你说好了。” 任如丝都可以感觉这情况越来越不对劲了,珍妮花连说话的方式都变了,梁潜也样子奇奇怪怪,明明前些日子里她还和梁潜还是一对欢喜冤家。 珍妮花微微颔首,露出好看的颈部“我和梁潜之间没什么特别的关系,我们之前都是误会,我…很…我不喜欢梁潜,梁潜因为顾虑我的心情…才会…” 梁潜突然出声打断珍妮花的话“不,你也是不知情的…” 任如丝两眼抓瞎,十分茫然的看着两人“这…我要不先离开。” 司徒王富贵按住她想离开的动作“虽然不知道他们两个发生了什么,但我觉得现在他们两个人一定需要倾听者的。” 任如丝顺着他的力量,顺从坐回自己的位子。 梁潜眼中闪过犹豫“我…其实这件事也是家丑,我家一共有两个孩子,一个叫梁潜,一个叫梁漠,俩个是双保胎,梁潜长的像母亲,梁漠长得像父亲,而我就是梁漠,梁潜是我的弟弟,两年前他发生意外走了,也许是我对他思念过深,也许是双胞胎有什么心灵呼应,我在梁潜死后和他长得越来越像。” 梁潜他似乎回忆了什么,嘴角露出些许的笑容“梁潜真是个特别优秀的孩子,平时看着顽劣,实际这孩子心思细腻的很,爸妈都喜欢他,而我...在他们眼里只是个合格的继承人,在他们眼里对我只有尊敬,没有亲情,而他不同,那次意外,死的人应该是我,他为了保住我这该死的继承人,选择为我去死…我真后…” 珍妮花突然发难,打断了梁潜下面想要说的话,她的眼角有些湿润“够了...你还是不要说了,这事你之前根本没跟我说过,我只知道…是…是…为什么…” 她努力将后面的“那句死的怎么不是你”咽了回去,她理解梁潜的保护梁漠的做法,如果是自己家族继承者出了意外,她也会做出和他一样的事情。 可就算自己明白这一切,懂得其中的道理,可心里还是忍不住去恨他,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眼泪大颗大颗,从眼眶里滑落,她看见自己的眼泪落在衣服上的水渍,原来…自己竟然真的可以哭出泪水,他没有骗自己,原来她们这种异类这都可以像正常人一样哭出眼泪,她甚至可以透过衣服,感觉到那滴液体的温度,不同往日那冰冷的钻石,她觉得那温度甚至可以把自己灼伤… 司徒王富贵有些惊讶,他从不知道这个和自己如亲兄弟一样的人,还有这么一件连他都不知道的隐秘,也惊讶于珍妮花的反应竟然这么大。 任如丝作为一个局外人,她有些尴尬,觉得自己与现在的氛围,格格不入,她揉捏了几下自己的手指,她想为他们做些什么,那种无力感就像深不见底的沼泽,仿佛有无形的手,不停拉扯着自己,她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口鼻被泥水糊住,直至自己被那种无力感拖入泥泞的深渊。 少男少女的故事? 梁潜…不,应该是梁漠看着濒临情绪崩溃的珍妮花,情绪异常的冷静,他知道,珍妮花总有一天会知道真相,自己从把自己变成梁潜那天起,他就知道自己永远无法正视珍妮花这个女孩。 与其为她编织出一个又一个的谎言,或者斩断她任何对那段感情的执念,都是对她不公平的,之所以选择这样一个场景,对她说出所有的事实,可能是怕她一个人接受不来这荒唐的真相,也可能是想要多一点的人,知道这件事,从而减轻自己内心的负罪感。 “总之,我对不起你,但是我是请求你能把整件事听完。”梁漠说道。 珍妮花直愣愣的看着梁漠,也许是一刹那,也许是过了很久,珍妮花自己也记不住,她艰难的说出那个字,都过了多少时间?心里想了多少事?脑海中浮现了多少回忆?她只记得自己说出那个字时,仿佛使劲了全身力气。 “好。”珍妮花说道。 “梁潜死后,我九死一生的逃了回来,父亲和母亲当时和你一样,虽然嘴上没说,但是我知道他们心里都想着,没什么死的不是我。” 任如丝看到梁潜眼中有着太多的情绪,也许是不甘,也许是悔恨,也许是埋怨,也许是后悔… “我当时选择了离开贵德耀斯,离开梁家,我尽我所能,去寻找那份事故背后的的幕后凶手,他们隐藏的太深,我没有找到,但是我却发现我自己长的和梁潜越来越像,我心里突然浮现一个想法,为什么我不能成为梁潜,并替他活下去,去完成那些他没有做到的事情。” “所以你们突然消失了半年的时间,半年之后,两家放出的消息是梁漠死了,而梁潜顺位成了继承者?”司徒王富贵说道。 梁漠点了点头“也许是梁潜的死对父亲母亲刺激太大,也许他们是把我当成真的梁潜,真的以为死的人是梁漠。我的计划就这么顺理成章的进行了,我成了心中一直想成为的那个人,得到了以前没有得到过的东西,父母的爱,一个女孩不参杂其他感情的爱,也见证了梁漠的悲哀,梁潜死的时候仿佛整个世界为他哀伤,梁漠死了便是死了,我曾一度怀疑我是作为什么来到这个世上,一个华丽的招牌,还是一把精心挑选打磨的利器?” 任如丝觉得自己仿佛能和梁漠共情一般,这个样子的梁漠,让她想起自己以前的某些不愉快的经历,不相似的人生,却有相同是悲哀,任如丝那突然很想上前安慰安慰这个人。 “呵,你能不能不要把自己说的那么可怜?你以为明明拥有一切,却把自己说这么一个可怜鬼,你了解梁潜?你知道他想要什么吗?”珍妮花她近乎疯狂的指控梁漠。 “你不知道,因为你总是高高在上的,你总是拥有他想要的一切,就是因为你才掩盖了他的能力,他的理想,他的抱负,这样的他除了拥有那一文不值得感情还有什么!” “珍妮花!”司徒王富贵用带着怒意的声音朝他喊到。 “这么了,我说的有问题吗?梁漠他这个人怎么能这么贪心,什么都想要?梁潜死的时候你很开心吧!”珍妮花仿佛被怒火冲昏了头,不管不顾的朝着梁漠而且自己的情绪。 “珍妮花…”任如丝见状,刚想说上几句,帮两个人缓合下现在气氛,可谁曾想她话还尚未说出口,珍妮花就把她当成活动的靶子。 “怎么连你们要说我?司徒王富贵你有什你自禀是梁潜的朋友,你却连这个冒牌货都没发现出来?”珍妮花说完仿佛还觉得不够,转身看着任如丝。 “还有你,任如丝你不过是个被我们这些家族点了名废物罢了,平时这些人对你好不过是觉得你有趣的,你连个名次都排不上的棋子炮灰,凭什么觉得你有实力来教育我?” 所有的狗血转折都是分别绝裂 任如丝无缘无故被扯了一身黑,有点无奈,她觉得应该泰阙钱在不要相信所有人后面再加一句话,不要和这些熊孩子的,扯上任何关系。 这珍妮花平时看着挺好一孩子,怎么出事心里素质这么差?这误差别的误伤别人啊! “珍妮花我知道你现在情绪不好,你不要先听完梁…漠说完再…”没等任如丝这边说完,珍妮花便又开始暴走了。 “难道你还没认清自己自己的地位吗?我实话告诉你,你以为你能活过…” “珍妮花,你够了,你在哪里像疯狗一样,见谁都要咬一口,有意思吗?你一贯秉承的休养呢?有心思在这里发疯,不如想想自己在明年这个时候你该怎么办!还有我没有发现是我的问题,难道你就没有问题吗,你一直说你有多爱他,你怎么也没有发现?”珍妮花话还没说完,就被司徒王富贵打断,任如丝头一回看到这样的司徒王富贵,在她一惯的印象里,司徒王富贵一直是一个温和,无时无刻不在微笑的人,这还是他头一次这么愤怒。 珍妮花被人抽干了所有的力气,瘫坐在那里。 梁漠见她这副模样,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怀疑梁潜可能没死。” 珍妮花这时才有些生机“你不用在诓我,我不需要你的可怜,我…现在根本…” “我当年没有找到他的尸体,只发现了一部分的残肢,两天前,我接到消息,有人发现,疑是梁漠的人出现在这一带。” 此时来人通知他们已经到了耀斯里兰卡,梁漠顿了顿说道“好,我们一会下去。” 任如丝这才发觉他们因为情绪都太过激动,没有注意到到达了耀斯里兰卡。 这边等人离开珍妮花说道“梁漠,你说话都不讲究凭证吗?有个和你长得样的,就以为那是梁潜吗?你都说梁潜只剩残肢了,难道他还能复原不成,这世界还没让人断肢复原的…” 她猛地似乎想起了什么,看了一眼任如丝,偏头道“不可理喻,我们也没必要在一起待下去了,就此散了吧,还有梁漠你和凪家的联姻,我替梁潜感到悲哀。” 说完她身影利落的离开了这里,司徒王富贵揉了揉太阳穴,让人带着任如丝离开这里,将她安顿好后。 司徒王富贵才看着梁漠说道“你这是怎么了,和珍妮花给闹成这样,你就没有想过以后的事?还有凪家你什么时候和他们联的姻?” 梁漠笑了笑“没时间和珍妮花玩什么感情游戏,她以前那个天真浪漫的样子也就骗骗梁潜,还不如现在这样大家都干脆点,行事还方便,和凪家联姻,不过是合作吧,联姻这东西都不是这样?” 司徒王富贵挑了挑眉“这个凪家可没有珍妮花这么好控制啊?” 梁漠道“她家没有凪家的实力,更何况在身边放一只虎,不如放一只狐狸。” 司徒王富贵嗤笑一声“你到是敢作,不过任如丝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听到这个名字梁漠瞬间没有到时的气势,脸一红竟有些不知所措。 “还…还没想好。”梁漠说道。 “怎么?逃过了珍妮花,栽在任如丝的手里,不过,我还是怀疑,但是珍妮花不是老跟你后面吗?怎么还会喜欢梁潜?” 梁漠鄙了他一眼“她喜欢梁漠还是梁潜不都一样?” 司徒王富贵笑的有些扎眼“虽然我知道你们俩个是一个人,可是我就是想知道原因?” “你还是看热闹不怕事大,她一直就喜欢梁潜,当时梁漠讨厌我占用身体的时间长,偷偷的按照母亲的脸做了一个四分像的面具,贴在脸上,偷偷的逃出来,遇到你和珍妮花,他知道不太喜欢应付女孩,所以编了一个惨兮兮的自己,和给他阴影童年的哥哥,当然就是我了,窜和当时就有点喜欢他珍妮花,让她跟着我,换取更多掌控身体的时间。”梁漠有些哭笑不得说。 “没想到你们当时还有内斗,我以为你们俩个人格过的很和呢?”司徒王富贵说道。 梁漠谈了口气“那不是少年不知事吗?他那时要是没有那样胡闹,何必有今天的事端,可当年可是苦了我,珍妮花对这梁潜是一个温顺的小绵羊,对我确是个霸王花。” 司徒王富贵点了点头“毕竟你在她眼睛不是没什么潜力股,比一个会算计的梁家继承者,一个被梁家保护很好的小少爷,看起来更适合她的家族。” “可是我们俩个都没想到她会对梁潜动了真情。”梁漠说道。 “我也没有想到她为梁潜和你闹翻,放弃注射转化剂的机会,明明她明年就到衰竭期了。”司徒王富贵说道。 梁漠摇了摇头“那是她玩脱了,她没想到,我会和凪家联姻,拿势力她用什么和人家榜五比?她最开始不是想打个同情牌了,用自己主动放弃梁潜,让我心软把转化剂给她,可她没想到自己竟然真对梁潜动了情。” 司徒王富贵撇了撇嘴“啧啧,碰上你们还真是倒霉,你俩还真是大手笔,真整出来和梁潜‘那张脸’一样的人?” 梁漠笑了一下“我有那闲心设计去整一个小小的珍妮花?不过,那个人还真是我的弟弟。” 司徒王富贵突然一惊“那个私生子夜玄冥?” 梁漠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你把这些地上的花瓣清理干净,我要休息了,一会梁潜出来,他花粉过敏,看到多半又和你打起来了!” 说完梁漠闭上双眼,身体突然后靠,晕了过去,司徒王富贵眨了眨眼睛,认命的清理干净周围的花瓣,看起来动作非常熟练。 月黑风高夜 任如丝正在司徒王富贵给她安排好的地方休息,不得不说着这个世界的装修真是单调,这简直是贵德耀斯得翻版么! 任如丝回想起来今天经历有些感慨,转而一想,在这个世界她本就如浮萍,奢求什么朋友? 更何况自己的任务也不许自己有什么别的想法,她也曾怀疑世上人类千千万万,为什么找一个普通不能普通人来到这个世界? 为什么找上她?她除了死的特别了点,还有什么优点,就像他们每个人说的她就是个废物,就是这样没有错,自己在原来的世界就是个失败者,来这个世界之后,无论她在世界上背负的身份是救赎者,还是什么苏樱的女儿,亦或是什么科技的产物都改不了她本来的性格,她懦弱胆小怕事,他还是原来的那个她。 就算她来到了另一个世界,有了另一个身份,可是她还是她,无论她做什么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没有重新开始,只有她一直在自欺欺人罢了。 她成为那些人期望成为的样子,结果呢?她在别人眼里还是个废物,呵,有时候她真希望这个世界不过是她自己的一场梦,梦醒了她躺在血泊里,安静离世,而世界也一如往常。 她被自己的思绪扰混乱,觉得这巨大的空间里,竟然没有氧气可以维持她的呼吸,压抑得她不由自主的走到窗前,想开窗子透透气。 她刚开完窗子,就看到一个身影在附近几家房顶上飞速移动,她瞬间所以负面情绪全都消失了,她抬头看看天,恩没有月亮,她刚想关上窗子,突然这一阵气流涌入,那个身影就,从窗子里飞进来。 任如丝一脸懵逼,什么情况?月黑风高杀人夜,各种元素全部齐活,这…她难道是,传说中的乌鸦嘴,她只是随口说了一句,负能量了一下,难道今天真的要交代在这里? 那人就在她的身后,她咽了咽口水,脑子飞快的转动,突然,一计涌出心头任如丝。 “大哥,我…没有看到你的样子,你也当没看到,我俩互相都把对方当个气体放了吧?”任如丝说道。 那身影说道“任…同学,是我。” 任如丝听着这声音有点熟悉,仔细收索她在这个世界认识的人,有点想不起来是谁,回头一看,有点吃惊,竟然是梁潜,不对应该是梁漠! “梁漠,没想到你这么特立独行,不喜欢专门啊,哈哈哈哈!”任如丝有些尴尬的说道。 梁漠他仿佛想到了什么,脸有点脸红,从样子看好像并不是因为羞的,好像是因为想到什么气的“啊…那个我在遛弯,真好看到你,…就…就进来和你打个招呼…” 梁漠在心里骂了梁潜不下百次,这个家伙知道自己让珍妮花以为他死了,开心的不行,就上房顶跑了好几圈,谁知道这家伙眼这么尖,从远处看到了任如丝,不管不顾的跑到人家女生的屋里,把人吓的不行,他进来之后不知道怎么办,让把自己整出来了,她没有报警,自己就谢天谢地。 这个梁潜这么老是爱给自己惹麻烦! 梁潜的来意 就在两人尬聊不下去的时候,梁潜突然主动要求和梁漠交换身体的主动控制权。 任如丝看梁漠突然一脸轻松,有些摸不到头脑,突然发现梁漠的眼神亮了亮,她涌出一股莫名的危机感,心里盘算着,自己凭着开挂训练得来的力气,能不能梁漠手里逃出去,这正当她计划着逃跑路线时。 梁漠突然张口“任同学,今天珍妮花的事你别在意,她那个人就是这样的,一发起火来就不管不顾的,这事也赖我把你拉进这事里来。” 任如丝扯了个笑看着面前的梁漠“梁漠同学,我并没有什么在意,我懂珍妮花她心里不好受,让她一下子接受这么多,情绪过激也是人之常情。” 梁漠抿了抿干涩的唇,认真的看着任如丝说道“可我觉得你并不开心,我可以看出来。” 任如丝看的眼神他有些复杂“梁漠,我觉得有时间在这里去关心一个,一共才见了三次面的人陌生人,还不如去关心,真的需要你关心的人。” 梁漠情绪有些激动,上前了一步,任如丝觉得心理的压迫感够强了,顺着他的动作,也向后面退了一步。 “我现在就是关心一个需要我关心的人,不管你相不相信。”梁漠朝着她大声说的。 任如丝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她第一次见到的他,不过觉得他是个过度热情的人,第二次见面觉得这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第三次见面的时候,她也说出不出来自己对这个人有什么定义,要是非要说的话,大概就是这个人是在世界的规则影响下充满故事的牺牲者。 任如丝笑的有些讽刺“梁漠,你觉得你闯进一个和你不是很熟的女孩她的房间里,对她说要关心她,你觉得她会怎么想?”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 任如丝打断了他“可是你做了,你离开吧,我就当作没有看到你,不然我会向泰阙钱校长报告你半夜三更的跑到女孩子的房子里!” 梁漠的脸有些涨红“我这就离开,但是离开前,我想对你说一件事,这件事很重要,我希望你能…” 他顿了顿,上前将一个东西递给她说道“我希望你能离开贵德耀斯,退出这次耀斯里兰卡游园。” 梁漠说完这句话便用着轻快的步调,跳到窗台上,回头看向任如丝“任如丝,这个学校里你可以放心信任我。” 任如丝瞳孔收缩了一下,表情微怔,喃喃道“为什么?” 梁漠笑道“因为我喜欢你。” 说完他朝着窗外一跃而下,任如丝连忙上前朝下看去,那黑色的身影灵活的像猫,几个飞窜就从他视线里消失不见了。 任如丝嘴角露出了一个讽刺的笑说道“喜欢?感情?不过是这个世上最不靠谱的东西,信任?无稽之谈。” 她轻缓地关上了窗,身旁一个散发着淡黄色光芒的人影突然出现。 “我看他对你的感情倒是挺真的。” 任如丝摇了摇头“你不是人类,你不了解这种生物有多复杂。” 那光球在空中,幻化出一个人形,将腿盘了起来,兴致缺缺的看着她。 “你这样也不怕错过了什么?” 任如丝无所谓的道“我怎么不知道神使竟然也喜欢八卦?” 她看了一眼手里中的东西,那是一张地址和几句话的纸。 神使大人正想上前看上一眼,就见任如丝随手把它给撕了,扔在马桶里顺着水流将它冲走。 “什么东西?”他问道。 “无非就是说有人要在耀斯里兰卡杀我,和一个据说可以保护我的安全地址。”她说完,就打了个哈欠,转身离开。 神使大人看着任如丝离去的身影,心道你总是想知道你为什么来这个世界,你以为是这个世界选择了你,却不知道是你先选择了它。 【外番】我叫梁潜,潜龙在渊的潜 梁潜有个秘密没人知道,就连那个和他共享身体的梁漠也不知道。 梁潜他来自一颗蔚蓝色的星球,星球上的人都叫这个星球——地球,他不过是这个星球上一个普通的不能普通的人。 不是真切的感受到,他这辈子都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能穿越。 梁漠第一次发现有梁潜这个存在的时候,他是四岁的时候,梁漠身为梁家继承者,每天过都极为艰辛,突然出现的秘密朋友,那时候大概是他生命中出现的最好剂慰。 时间长了之后,两个人开始合理分配时间,梁漠在训练的时候出来,梁潜需要与人接触的出来,但是天下没有透风的墙,最终梁家还是知道了梁潜的存在,但没有觉得这是个大问题,反而还觉得这是好事,梁潜心思圆滑,梁漠能力强大,两人互为助力,对对方绝对忠诚,这对梁家的发展百利而无一害。 为了混淆视听,梁家又为两个人,虚拟出来一个身份,梁家的小儿子梁潜。 这样以来梁潜便可以有个自己的身份,而且两个人也不怕因为性格变化的明显让人察觉。 梁潜第一次出门,就被这一个世界的吓得要死,不知道是不是梁家听起来这个家族太过普通了,导致他们这群人除了身体素质比普通人强了很多倍,外表上和普通人并没有不同,所以当他看到外面的世界那群,心里就好像被一万只的羊驼踩踏过一样! 他本来以为自己来到一个个男频向的竞技文里,正当他从新手村里出来,想要在这个世界里大展手脚的时候,确告诉她这是个随处撒狗血的玛丽苏世界,他的满情热血挥之一尽,他的强者梦碎的一地。 就在他被打击的不行不行,想要回家打坏几个沙包以此泄愤的时候,他遇到这辈子最好的朋友,司徒王富贵。 他和他的第一次见面,司徒王富贵可没有那么光彩。 当时司徒王富贵跟个豆芽菜似的,小小一团,明显是发育不良的模样,全身破破烂烂的,一群五颜六色的熊孩子正围着他胖揍,嘴里说着恶毒的话。 “你这个实验出来的杂种,连一个私生子都不算的东西,也敢抢小爷的东西!”一个红头发的小孩狠狠地踢了他脚说道。 旁边一个有点胖胖的孩子在一边应和道“就是你也不看看你什么身份,敢动司徒家继承者的增强剂,活的不耐烦了吧!” 另一旁边一头绿毛寸头的小孩说道“唉,你们看他那眼神,看起来真吓人啊,他看的眼神在凶也不要被我们打,哈哈哈,他以为他是谁啊,哈哈哈,他不过是司徒家的一条狗,一条连名字都不配有狗!” 那个红头发被他们叫做司徒家的继承者的小屁孩,用着高傲的小眼神撇了司徒王富贵一眼“你觉得你能一夜富贵,然后将我们都报复了吗?我告诉你那个姓王的实验母体早就死了,你以为你还有什么翻拍的机会?增强剂,你是个失败品,你和增强剂根本不相容!” 站在远处胡同口的梁潜看的一脸震惊,这里小孩干坏事都正么光明正大的吗? 做为一个跟正苗红的好少年,自己当然是要惩奸除恶了,就当他拳打小红毛脚踢小寸板将司徒王富贵救了去来之后,就把他带回了家。 他看着全身一块没有好地方的司徒王富贵一脸警惕的看着他,他有些于心不忍。 “你是谁!”司徒王富贵问道。 梁潜挑了挑眉,一脸骄傲的说道“我叫梁潜,潜龙在渊的潜。” 司徒王富贵眼睛一亮“我知道你,梁家的小少爷,我有用的,我们做个交易!” 【外番】司徒王富贵的诞生史 司徒王富贵想要想回到司徒家,争夺继承者,但是他作为一个失败的实验品,除了有一身司徒家的血脉,再无他物。 他在司徒家听说过梁家的人都是都是普通人,但是他们能有一种奇异的密术,能普通人拥有比肩那些能力者的能力。 梁潜知道他的意图,私底下问过梁漠,才知道这种方法只有梁家人才能使用,不过倒是还有有一种方法帮助司徒王富贵,就是他们家的隐秘,一种叫原液的东西,但是没有人能够在射过原液之后,能活下来的。 梁漠代替梁潜确定了司徒王富贵的想法后,为他注射了稀释了百倍的原液,没有想到司徒王富贵他竟然能够坚持下了,他成了第一个成功注射的人。 他有了大部分贵德耀斯得能力者没法匹敌的力量,原液也为他带来他期待已久的异变,他的柔软的黑色头发变成了金色的,他那营养不良的身体在原液的修复下近乎完美,他本来普通的样貌也下它的影响下变得宛若神作。 可是绝对没有完美的事情,他的生命被压缩到极致,梁漠说他可能活不过二十岁。 也许是同情吧,梁潜在和司徒王富贵相处的日子里,两人越来越好,梁漠也在他的影响下对这个可怜的家伙印象还不错! 梁家也不介意给司徒家培养个隐患,随着司徒王富贵对自己的技能越来越了解,他发现自己掌控不了自己的一些能力,就比如说他的技能能够真实反应他的情绪,再比如说一些毫无用处的技能——会在一些特定情况下,他会长出翅膀,和发光… 梁潜第一看到他一副天使模样的时候,差点没有笑死。 “哈哈哈,你要是拿把弓,你就是丘比特了,哈哈哈!” 不过司徒王富贵后来就掌握了让梁潜闭嘴的方法——下花瓣,其实在梁潜眼里他觉得自己挺委屈的,明明他和梁漠用的一个身体,梁漠就没有花粉过敏,自己就有,难道这玩意还能跟自己穿越了? 终于司徒王富贵准备好了一切,要回到司徒家大展身手,在他梁家的安排下,以司徒家流落在外的私生子的身份回到了司徒家。 你是不是好奇怎么这个司徒家这么多私生子? 这就不得不说那个在所有贵德耀斯的人嘴里流传一时的顺口溜了。 司徒血脉千千万万, 光是私生占一半! 联姻哪家不要找? 榜上第二司徒家! 若问谁家渣男多? 司徒浪里小白帆。 司徒王富贵找到梁漠,梁潜两人,对两人说自己想给起个名字,毕竟自己在马上回司徒家不能没名字啊,这时候梁潜才想来,自己一直对司徒王富贵都是叫喂,你这类的还真把这个事给忘了,于是三个看起来不靠谱的人开始为司徒王富贵起名。 梁漠说道“司徒一鸣怎么样?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那边梁潜抢过身体说道“你那玩意太一般,应该起我这种的,你看梁潜,潜龙在渊多霸气!你就叫司徒霸天吧!” 司徒王富贵一脸正经的说道“我是想叫司徒王富贵的。” 梁潜一脸懵逼,这孩子口味还挺特殊的啊! 司徒王富贵解释道“我只知道母亲姓王,我所以我想在名字加个王字,那个司徒司野那天说除非我一夜富贵,不然,不可能报复他,我所以我想叫司徒王富贵!” 梁潜看着他脸认真的样子,咽了咽口水,不好意思说什么。而梁漠,心有话却不知道怎么说,然后他就真叫司徒王富贵了。 司徒王富贵在回到司徒家后。凭借这自己的能力一路顺畅,快速的成了司徒继承者…的候选人,司徒家也给他名分司徒家名正言顺的二公子,司徒家仅次于司徒司野的人。 这是什么正常人的活动吗? 任如丝跟在司徒王富贵的身后,向着耀斯里兰卡的方向出发。 昨天梁漠见过他之后,就没有再出现过,和他一起消失的是珍妮花。 今早她来到约好的汇合点的时候,只有司徒王富贵一个人,司徒王富贵告诉她这段路交通工具不能使用,只能靠自己走上去。 任如丝没有都多想些什么,安静的跟在司徒王富贵的后面,司徒王富贵有点惊讶于任如丝的过于安静,不过介于昨天发生的事他也没有多想什么。 而在司徒王富贵看到不的视角,也就是任如丝的眼里,身边的神使大人一直在喋喋不休的讲话,她心里一句一句的回着他,没有时间和司徒王富贵沟通什么感情。 过了一会,他们终于到了耀斯里兰卡的场地,放眼望去一片各色各样的头发,任如丝看的有些发晕。 等她适应完了,那边泰阙钱出现在演讲台上,他清了清嗓子说道“各位同学,大家早上好,想必大家都这次集体性的耀斯里兰卡游园会都很好奇吧。” 几个人不耐烦的说道“既然知道就敢说。” “对,快说别磨叽了” “泰阙钱,我觉得我有必要怀疑这次活动,董事会是否知情!”。 … 泰阙钱听这些各说纷纭,笑道“请大家铭记一件事,只要你们在贵德耀斯一天,就是这的学生,一切就要听学校的安排,这些大家来上学的时候,家里人都给你们说过吧?” 泰阙钱正色道“这次学校组织这么大型的集体活动,是希望大家能够繁忙的学习之外,丰富大家的业余生活,这次耀斯里兰卡游园,其实我更愿意称之为耀斯里兰卡大赛。” 泰阙钱他说完这句话,环顾了一圈,看众人都是一脸震惊,他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次你们只有一个任务,从这地方为起点,到达地图上的目的地,这个地图我一会让人给你们发下去的,这次比赛不允许组队前行,只有这一个要求大家没有意见吧。” 泰阙钱双手撑着演讲台“今天通知你们下,比赛明天开始,对了这次比赛禁止互相残杀,当然,要是出现…意外,呵,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对吧!” 泰阙钱调了调话筒的位子看了众人一眼,那眼神中竟带几分玩味“最后,我希望大家多都能不出意外活着回来,好了,大家散了吧,为明天做好准备吧。” 说完他便离开了,众人也得散了,只不过气氛从来时候的轻松愉悦变了现在的压抑沉默。 司徒王富贵也带着任如丝回到了他们临时居住的地方,中午刚过,司徒王富贵就带一些物资给任如丝送了过来,任如丝连忙道谢,让他进屋休息休息。 任如丝有些疑惑的问道“司徒会长,这次活动是怎么回事啊,我听泰校长的话,好像明白了些,又好像是没有明白。” 司徒王富贵喝一口茶,说道“这次是借着游园会的名义清除能力差的学生,这是贵德耀斯得传统,说是不允许互相残杀,但是这种事早就默认的,这是在磨练我们,也是在筛选我们,只是…这个活动已经好多年不举行了。” 任如丝突然联想到苏彩和她说的话,但是他们是想借着这次机会杀了她和冷雪殇? 难怪神使大人突然训练她,难怪梁漠说有人要杀她,原来这么一回事,不过,她这次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退出。 任如丝问道“会长,那学校怎么能保证,每个人会倾尽全力去清除和自己竞争的人呢?” 司徒王富贵拿出来了学校发给大家的地图“你应该听转化剂吧,这次的活动前十位,都能得到转化剂。” 任如丝瞳孔一张,为什么司徒王富贵知道自己知道转化剂的事? 司徒王富贵看了她一眼“苏彩说的,我和她有点交情。” 任如丝才放松警惕,心道泰阙钱说的对,这个学校的人不能信任。 任如丝“所以大家都会为了转化剂倾尽全力?” 司徒王富贵点了点头“不过我没有想到这次竟然不能组队,你这次恐怕会被很多人盯上。” 任如丝神色一凛“因为我是个普通人,所以他们的前期目标一定是我!” 任如丝心里有些苦涩,只能求神使大人的金手指能靠谱点,她这个身体能抗造些! 司徒王富贵从怀里掏出了东西给她“梁漠知道你要留下来,让我把这个东西给你。” 任如丝有些犹豫的接过,打开一看是一把精致的手枪和一些子弹,梁漠这个人,任如丝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出发,热带雨林中求存! 任如丝已经拿着踏进去了耀斯里兰卡的范围内,耀斯里兰卡是一个人造的热带雨林,任如丝不仅一次的感慨这个玛丽苏世界,竟然可以造出自然气候出来! 昨天司徒王富贵和她说过之所以这类似于障碍赛的比赛大家会杀死竞争对手,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在十名之后的人,可以根据收到了杀死对手手中的地图,数量多的前十位也可是换取转化剂的。 但是这个消息只有一部分核心人员,像是家族继承者,或是重视的核心人才,但是也有意外的,像任如丝和冷雪殇这种的就不会知道这一点。 但是任如丝却知道是冷雪殇是知道的,毕竟她曾经是家族成员。 任如丝摸了一把额间冒出的汗,提了提滑落的背包带,极端的气候让她有点体力不支,还有不知要从哪会冒出来的蛇虫鼠蚁,不知名的植物,这些都是未知的危险,暗处还有那些意图想除掉她的人,她只觉前路的路程有些艰难。 不过还好,身边还有一个喋不休的神使大人,可以缓解她内心的压力。 她不需要什么转化剂,她,需要在重重危机中活下来。 … 神使大人刚提前她身后有条蛇,又看到旁边蠢蠢欲动的食人花。 “我说那个司徒王富贵怎么也不说清楚这个地方这么麻烦!”神使大人戳了戳那朵散发香气的巨大花朵。 那没有实体的手指刚接触到花朵,就从中穿了过去,那花有些像人一样抖了抖,神使大人眨了眨眼,他用手拍了拍它,那花竟然一副娇羞的模样将花瓣合了起来。 此时的任如丝正和那条大的有些不正常的蛇殊死搏斗着,没有精力回复神使大人,她好不容易将司徒王富贵为她准备的匕首插入那蛇的七寸处。 任如丝死死的压住那蛇不不断扭动的身躯,那蛇因为极致的疼痛将任如丝用力盘起,没有等它浑身发力收缩,就被任如丝割断了头颅。 这下挣脱一条没有早已头颅的蛇的束缚似乎就变得轻松许多了。 任如丝用手帕擦了擦混合着蛇血的汗,拍拍身上的泥土。 “司徒王富贵和我非亲非故的,肯帮我,我谢天谢地了,你还想让人做到什么地步?” 任如丝说完,见神使大人没有回答她,她回头看了一眼,就见神使大人在那玩花上了瘾,忍不住一个蛇头扔了过去。 “神使大人,你有没有搞错!我在这辛辛苦苦的杀蛇,你还在那里玩了!!!” 任如丝说完就看到那朵娇艳的大花张开了花苞一口将那蛇头给吃了,作出一阵吞咽的动作后,朝着她的方向点了点头,仿佛像在称赞这头有多美味似的。 神使大人一脸兴奋的对任如丝说道“任如丝,我觉得这植物好像有思维!” 任如丝如鲠在喉,神使大人这不用你说她都发现了,没看她都已经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吗? 神使大人继续说道“我觉得你可以是试着养它,以后的日子它可以给你帮手!” 任如丝她简直都要疯了,她就感觉这次神使大人回来,神经状态不好,跟换了一个人样,没有想到他现在思维已经跳脱到让她养食人花,他就不怕她被那玩意吃了吗! 任如丝声音颤颤巍巍的说道:“神使大人我觉得我应该还想在活几年,还有你是不是应该检查一下,你的主板是不是可能烧坏了?” 如何征服食人花当宠物? 任如丝经不住神使大人的百般劝说,终于是动了想收服这朵食人花的心思。 她给自己打了打气,伸着有些颤抖的手试图想摸摸那朵食人花,谁想到她还没放到它的身上,那朵食人花就疯狂的抖动了几下它巨大的花苞,花苞缓缓的开启,有些妖艳的红色花瓣层层叠叠的软趴趴的压在一起,内部的花瓣带着些许的白色斑点,中间的位置是中空的管道仿佛深不见底,最中间的巨大柱体,很明显是它的花柱,周围没有花蕊的包围,很明显这株雌性的食人花,任如丝因为离得近比较近,可以闻到它所散发的香味,只不过她并没有被这股醉人的味道所迷倒,为什么?因为这花刚吃了一蛇头,还没有消化干净,那股带着腥气的香味简直太上头了好吗! 任如丝捏了鼻子退了几步,有些嫌弃的看着这朵大花,朝着它旁边的神使大人喊道“神使大人,我能不能选择不要这个玩意?” 神使大人没有开全五感,他不知道任如丝她闻到的味道是什么样子的,只是围着那花转了一圈,那花只觉得好像被什么天敌盯住了一样似的,有些发毛,颤颤巍巍的把自己矮上了几分。 “我觉得这个花看起来还是挺胆小的,但是还是有点用的,不然你在努力下?”神使大人说道。 任如丝眨了眨着眼,又看仔细的看了看那朵被神使大人整的有些蔫巴食人花,她的眼神有些过于认真了些。 那朵本来因为没有什么天敌一直高傲自大的在片林子混风生水起,没有想到竟然被人的看的有点想吐,最后它真的吐了。 任如丝看着这朵食人花茎部动了几下,花盘轻轻下垂,一个不成型的团状物从花柱下方滑落下来。 任如丝被这突然其来的状况弄的一愣,她细看那团东西,不好还好,一看她自己都受不了,那个东西竟然是没有消化完的蛇头。 任如丝觉得的胃里一阵翻腾,忍不住干呕起来了。 神使大人遮着眼睛,不去看她的样子,嘴上调笑道“哎呀,你刚才杀蛇的时候都没看到你这个样子,怎么看个蛇头就这样子。” 任如丝被这花整的有难受,语气无力的说道“神使大人,你不知道这东西实在是冲击力了,呕…我能不能放弃驯服这朵食人花,呕…太恶心了!” 那朵食人花好像是能感觉到自己被任如丝讨厌了一样,蔫蔫的把花盘倚在地上。 任如丝看它那副样子没有觉得它有丝毫的可怜可爱,只觉得它心思可怕。 “神使大人,你看它,你看它居心不良,它是个食人花居然在卖萌,不行了,看它那个样子,就让我想那个蛇头!” 食人花它委屈啊,自己就像平常一样在晒太阳,吃吃饭,谁想到自己先是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吓得不行行的,然后对面那个彪悍的女人,向它撇过来一个吃的,它吃了啊,谁想到她朝自己过来了,不过,看她那个满身血液的样子是很好吃,但是它刚张开嘴的时候,那股莫名的力量又出现了,它看到面前也就那个女人一个人,它就以为那个女人是不满它吃了她的食物,可,可,可是它不是吐出来了吗?为什么还不满意,它都对她臣服了,怎么还是对它这么嫌弃!嘤嘤嘤… 论如何当一个合格的宠物! 任如丝一脸嫌弃的将那条少了头的蛇脱皮,切块,将肉段随手一撇,一片红色影子闪过,那块肉瞬间就消失了。 食人花闭了闭花瓣再把花瓣张开,就像是人吃了好吃的东西,砸吧砸吧嘴一样。 任如丝鄙了一眼那朵吃的特开心的食人花,不由一阵头疼,真是最后还是听神使的话养了个这玩意,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人生第一个宠物竟然是个对着自己流口水的花! 真是烦人,她要是安全的跑出去了,怎么能把它给带出去? 就算带出去了,她以后怎么将它带出去?想想别人牵狗,她拖着一盆两人高的食人花,人家问她这个什么时候,自己告诉这个我的宠物。 这个时候人家问她“哎呦,小姑娘还真是赶时髦啊,别人家就是溜溜猫,溜溜狗,再不济溜溜猪啊,鸭啊,羊驼啊什么的,还真没看有人溜一盆树的啊!” 任如丝都可以想到,别人心里觉得自己是个神经病,这但不算什么,就怕她和人聊着聊着那人和狗就都没啦,全被她身边这朵“霸王花”给吃了。 神使大人精精有味的看着任如丝喂花吃蛇肉,一边看着任如丝的心里活动,觉得有些好笑。 他忍不住问道“唉,如丝你怎么一副吃了黄莲的样子?难道有这么一个帮手,你不开心?” 任如丝一脸苦笑,指了指那边试图从泥土里把自己根部挖出的的食人花说道“神使大人,我本来想在这里养它一阵,等到我出去的时候就放它自由,可是你看看这家伙的样子!” 任如丝说完,她就朝一个方向跑了一百米,那朵花也竟然拖着根部跟她朝那个方向移动了一百米,大有一副我赖上你的架势。 任如丝一脸难受,对那个花说“你确定要跟我一辈子吗?” 那花竟然用力的点了点头,任如丝苦哈哈的看一眼神使大人又问“外面的世界很危险的!而且你可能吃不饱,还可能被人给吃了。” 那花抖了抖身体仿佛被吓到了,然后就坚定的点了点头花苞,这个女人可比以前看过的人厉害多了,而且她还给自己的吃,自己虽然跟她吃不饱,但是也比在这里好啊,十天半个月也没有一个猎物经过,还不用自己辛苦打猎,至于被人吃吗?它生长能力很强,大不了学着壁虎把身体的一部分给她吃好了! 任如丝看着神使大人“我亲爱的神使大人,您要知道这可不是什么猫猫狗狗的,这可是人间凶器啊,我把它带出去,它吃人怎么啊?” 任如丝这边说完话,那朵花连忙摇头晃脑的表示自己不吃人,它心道那东西有什么好吃的,它咬过一次,差点把自己花瓣给硌掉了,它免费的饭票,吃那费力不讨好的东西干啥。 神使大人笑笑了“我刚才下了一本万物语言学,可以帮你翻译下,这个玩意儿说有你养,它不吃人。” 任如丝有些哽咽,她连自己都养不起,都要靠任性来养,这个东西竟然指望自己养它…好大的勇气,她喜欢。 任如丝上前哥两好似的拍了拍它的花萼“没有想你这么信任我能养活你,我真的很感动,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在这世界的拥有的宠物了!” 那朵花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莫名其妙的抖了抖,有种出来好的预感,它摇了摇头,觉得一定是错觉,然后它低下花苞朝任如丝的手心蹭了蹭,任如丝竟然从它那笨拙的动作看出来的几分可爱。 … 那朵升级成任如丝宠物的食人花,绝对不想知道她养死多少盆仙人掌,也不想知道之后跟这任如丝的日子有多难熬,没一点当时想到的荣华富贵! 开心 任如丝动作流畅的宰杀了一只发了狂的红眼巨兔,那边一朵红色大花手脚麻利的将兔子吞入花囊,模样还有点意犹未尽,又悄摸摸的将根系朝着地上血液滑去,吸收地上还未干的血液,任如丝伸手一把将那根抓住。 “哎,我说小家伙你还能吸血啊!” 那花被抓住根系猛地一抖,仿佛被她抓在手里的是什么要命的东西,事实上但也是如此,这根部本是它的致命处,要不是如今有了个长期的饭票,她才不会把根从温暖的地底拿出来。 任如丝看着它不会说话,只知道抖啊抖,没有期待它能回答自己什么东西,又说道“你这个家伙,我费力的给你杀吃的,你不帮忙就算了,明明有能力清场的也不清,刚刚因为地上的血腥味吸引来了多少东西你知道吗?” 食人花心里大叫冤枉啊,它一个靠气味猎食的生物,这血味对它来说是天赐的好诱饵,谁想到给她添麻烦,更何况这个人她也没说给把血清了。 它只能努力动动身体,企图她能网开一面,任如丝瞧它那模样有些好笑,她不是故意找茬的,她是觉得这一路上有些难熬逗逗它,当然才知道这事也是一点点原因。 她所有的能在这雨林里活下来的技术都是靠神使大人给她开挂才得到的,她需要大量的实践去适应这种能力,但是大规模的攻击下她也抗不住啊! 她知道这些动物出现的原因是因为血的味道,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它们来的这么快,没等他们离开,就来了新的动物,她明明现在可以做到一击毙命了,让血液出显得更少,明明尸体马上就让食人花吃的,问题出在哪? “这样吧,为了惩罚你知情不报,就罚你打扫这些血好了。” 她说完随手就把它的根须扔在一旁,食人花听完很开心的吸出土中的血液。 神使大人看着任如丝在一旁的树枝上荡着腿,看着格外的悠闲。 “你很开心?”神使大人问到。 任如丝顺势在宽大的树枝上躺了下去“神使大人,说起来你可能不信,这是我活的这些年,最开心的一段时间了!” 神使大人有些吃惊“你是杀上头了吗?” 任如丝嗤笑了一声“我的神使大人,我还有没那么变态啊,你知道吗,在那个世界我每天都不是很开心。” 神使大人有些好奇的问道“你来的那个世界的吗?听神说它是不错的世界,里面有很多有趣的东西。” 任如丝笑的有些勉强“可是我不喜欢,我不快乐,也不能这么说啦,就是有的时候真的很厌倦那样的生活,我有的时候都不知道我存在的意义。” 任如丝有些自嘲的笑了下“一个普通不去好好的过日子,却在想自己存在的意义是不是特有病啊!” 神使大人看不清面部透出来些许的凝重“你有存在的意义的,拯救这个世界就是你存在的意义!” 任如丝用力扯出了一个笑,那笑容看起来十分的明媚“对呀,所以我很开心,这个地方真的挺不错的,风景好,还有陪伴解闷的,我杀了么多的生命,放在以前我肯定会骂死我自己,可是我现在心说不出来的痛快!” 神使大人认真的看了她一眼“你困了,睡吧!” “对啊,我困了,该睡了”任如丝说完,有些支撑不住沉沉的眼皮,轻轻的合上了眼睛。 神使大人看着她睡的沉了,方才说道“是因为还没有融入这个世界吗?” 起名字对她来说不是什么问题! 任如丝醒来的时候已经临近黄昏,努力发光的神使大人看守在她身边,树下的食人花努力的驱赶着误入这里的动物们。 任如丝嘴角也忍不住,露出些许的笑意,她起身一跃跳到食人花的身边,吓的它不敢动弹。 任如丝对它吹了一个口哨“挺好的,还知道保护我,我真的很欣慰。” 那大花听见她夸它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高兴不起来,总觉得她设计自己什么。其实这还真是它想多了。 任如丝鼓励的拍了拍它巨大的花萼“我发现好像还没给你取个名字!” 听到这句话那花,转动着自己庞大的身躯,将自己的漂亮的一面朝着任如丝,看那副德行是有些开心的。 任如丝笑道“看你这么开心,我就勉为其难的让你选选吧!” 那花连忙点了点头,任如丝拿了个树枝认真的蹲在地上认真的思索了起来。 “你看叫这个名字怎么样,萌萌,你是植物,萌有草木发芽的意思。” 那株食人花有些疑惑,根须轻轻的拍打在地上,好像思考。 神使大人看他们一个架势也过看热闹。 “如丝,它说这个名字看着可以,但是不够霸气。”神使大人翻译着食人花的心声。 任如丝认真的想了一下,不够霸气,嗯…对了这个“你看这个呢?猛猛,就是你很猛很猛,简称猛猛!” 那花低下头,认真的样子仿佛它能看懂地上的字一样,过了一会,它抬了头,用花苞对着任如丝,让她看里面的结构。 神使大人噗嗤一声笑了“哈哈哈,它说是一个女孩,让你看看,这个名字不适合它!” 任如丝点了点头说道“是这样没错,是不太适合你…要不,你就叫任大红吧!你看你是红色的,你喜欢喝血,血也是红的,大字很厉害的,而我姓任,是你的主人你跟我姓也没什么,更合况你可以在被别的花欺负的时候报我的名字嘛!” 神使大人实在是忍不住了大笑起来“任大红?哈哈哈哈,你会不会起名字,任大红!” 任如丝脸被他笑的有些红“咳咳咳,又不是给你起的,你听听它满不满意…” 神使大人看看食人花,它一副犹如的样子,适合正在考虑这个名字的可行性,真是什么花跟什么主人,别告诉他这个花它真的想叫这个名字! 神使大人等了一会,听到这花的心声,才放心下来,说道“它满意这个名字的,可是它觉得大红太直白了。” 任如丝嗯了半天,才又想去来个名字“那任哒哒,大大的谐音,听起来好像还挺可爱的!” 神使大人扶了扶额,他不想在评论任如丝的起名水平了,她就是起名废! 虽然他心里对她各种吐槽,但是还是用心的帮她听那花的心声,过了一会他的表情有点凝固了。 他有些不敢置信的说道“它…同意了!” 任如丝也有震惊,自己随便起的一个,这个食人花竟然同意了,嗯…说明自己这个很有品味啊。 任如丝一脸开心的看着自己的宠物“那以后就叫你哒哒啦!” 哒哒听完开心的用根须在地面上抽出了哒哒的声音,表示自己很开心,没有错,它想叫这名字,有一方面是自己可以发出这个声音,这样自己就可以叫自己的名字啦! 伏击(1) 一个身着劲装的少女快速的在巨树间穿梭,手指间轻轻几个翻动,几个飞动的鸟类就掉了下来,如果你细看那掉下的鸟儿就会发现它们的额间都有一个红点,红点中竟有根细如发丝的针! 她双眼不断注视着周围的的动静,忽的好像发现了什么,一个跳跃无声的跳在一个树上,悄悄的观察下方的动静。 没过多久,一伙人浩浩荡荡的从一边出现,他们似乎是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殊斗,没有力气在向前出发,见那树下地方开阔,就在此地暂时驻扎起来。 一人清了清嗓子“咳咳,我可是说好了,暂时结伴,事后得到的地图平分。” 他这话说的完,一旁的人撞了撞他的胳膊示意他不要说的太多,他偷偷的按住了那人手,他俩这暗地的小动作,正巧被领头那个栗色头发的少年看到。 少年抓了抓自己有毛绒绒的头发,扯出来一个极灿烂的笑,一对小虎牙看起来极其无害。 “那是当然的,你放心,我们既然选择合作,就一定会信守承诺的!” 他这话说的人畜无害的,让人对他提不起什么戒心,一位粉发少女说道“你们就把心放肚子里,就凭黑目家次子这个身份,我们就可以信任黑目同学。” 刚开始那个起事的人听到这个黑目家的时候,心里也忍不住的夸赞,黑目家位于榜九,人品极佳的,他一个榜七百五十五犯不着去怀疑他。 但他身边的那个却是有些怀疑了,他心里的问题在舌尖上翻了几番,终是说来出来。 “黑目同学,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你这实力的人想要和我们这种末流能力的人合作?” “箐同学,我理解你这种想法,可是你要知道,像我们这样的人能力不足,很可能坚持不到终点,就被人杀死了,我看似家中实力强劲,可是我却…” 说道这里他苦笑了一下“唉,我不如我的哥哥有那样的实力,因为我们黑目家的这代孩子很少,只有我和我哥两个人,我一直在家里的保护下,不曾出手过,但是实际上我们的能力差不多的,我们都是处于弱势那一方,如果我们不合作,我们不知道怎么才能活到最后。” 他刚说完,就有人就表示赞同。 “没有错,每个家族的人,他们能力都有高低之分不论家族排名,还记得上任会长张利娟吗?她的家族排名不是才二百五十名吗?” 有几人纷纷称是便是赞同,树上给一直观察他们的劲装少女听到张利娟这个名字忍不住讽刺的笑了一下。 那个被叫做箐同学的人,心里还是觉得不对,又问道“黑目,我们这么明目张胆的组队真的好吗?校方不会发现吗?” 黑目的神情显得有些茫然,他软趴趴的头发让他显得格外无害“我们什么时候合作了,我们一群人只是碰巧顺路而已,秉着同学情谊没有相互出手罢了!” 众人听到这话,哪还不知道他的意思,心里都大骂黑目奸诈会钻空子,但是心里都放松了些,各自休息养神去了。 而黑目在大家都稳定下来之后,意味深长的朝着那少女的地方看一眼。 那个少女接他的眼神有些发毛,一只手摸索着从小腿处抽出一只极短的匕首,神情警惕盯着黑目的方向。 伏击(2) 黑目静静的闭目养神了一会,一个黄衣少女走到他的面前,表情羞怯的将手里的东西递上了去。 “黑目同学,这个给你…”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听不见她的声音。 黑目睁开眼睛,目若繁星的看着她,那黄衣少女觉得自己快被他眼神给融了。 “谢谢伊同学,这是吃的吗?” 那黄衣少女脸红的更甚了,她羞涩的点了点头,没有想到黑目竟然记得自己的名字,如果他要是对自己有意的话,那可就太好了,自己的家族能与黑目家次子联姻,自己就可以得到更多资源… “伊同学,我可不可以麻烦你些事情?” 黑目的声音柔和,让人拒绝不了,她听到后恨不得什么事情都答应他。 “黑目同学,什么事你说。” 黑目从随身的包里拿出几个药剂,递给她说道“刚才和人一斗,大家的体力都有些用尽,我这有黑目家新研发药,能麻烦伊同学给大家发下去吗?” 那个黄衣少女将东西接过,转身给众人发了下去,有个人心里好奇,将盖子打开闻了闻,一闻可不得了,那股子味道,从鼻腔里直入肺腑,他觉得浑身上觉得极为舒坦,看着这个黑目家的小儿子真是个不知世事的主,身上这么好的东西就白白的给他们,他心里啧啧几下,将手中的药剂一饮而下,有人见了也像他一样将那药喝了下去,有些人生性谨慎的将它收了起没喝,有的人觉得这药贵重,舍不得想留着下次喝,却感觉总有人暗搓搓的看着自己,仿佛在嘲笑自己做派穷酸,咬了咬牙就那么喝了。 反正是众生百态的,那药多半的是喝了进肚,那黄衣少女也是其中一人。 黑目又朝劲装少女藏身之地意味不明的笑笑了,十五分钟之后,不知道是怎么了有几个人昏昏沉沉的倒下了。 众人顺时都有慌张,一个脾气暴躁的人忍不住对着黑目叫嚷起来“姓黑的小子,我早就觉得你这个人对劲了,好啊,你倒是好算计,我看你是借着合伙的名义,想把我们一网打尽吧!” 黑目笑的天真灿烂,他没有说什么,有人就受不了,替他说起话来。 “方敏锐,你什么意思?那么多场战斗,黑目是出力最多的,他要是想害我们干嘛,提前这么麻烦做戏?” 有人听后觉得他说的在理,也跟着应和着,那姓伊的黄衣少女观察那晕倒的几人,突然发现了一点。 “等等,大家可能有埋伏!你们看这些人有几个是没喝药的,况且我们这些人不是也有喝了药的吗,不是也没事吗?” 众人觉得她说的在理,方敏锐也是发现了这一点,但是他是在好面子的,话他都那么说了让他在把话收回去,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他硬着头皮说“我看这可能就是他的计呢!让我们放下戒心,他自己尽收渔翁之利,你们看看你们帮他说了这么多,他说一句话了吗?我看啊,他就是心虚!” 众人虽然觉得他无理取闹,但还是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黑目。 黑目还是那副笑意盈盈的模样,不过这次他开口说了话“方同学,我其实姓黑目。” 众人被他这么一整都有些愣,这个黑目在意的地方,还真是奇怪! 这下子众人的注意力倒有些松散,突然有人觉得有东西破风而来,正要运力抵挡,有些人却发现使不上力,那些使得上力的,却没等动手,竟齐齐倒下! 伏击(3) 黑目见人倒下的差不多了,面上的笑容才慢慢的收起来,看一眼那劲装少女的位置说道“你可真慢,你不知我拖着这些人有多难受。” “黑目川,你有没有点合作道德,我就不辛苦了吗?我为了配你,可是费尽心思!” 少女现出身影,朝着他的方向走来,路过一人身边,弯腰顺手将他背上的匕首拔了出来,她随手将匕首抛在半空,那刀在空中耍了个花式,刀身上的血渍,在它的运动下被甩了出来,落回少女手中时,那刀干净的就像刚才的事情,未曾发生过一样。 剩于的几个幸存者警惕的看着二人,那少女环顾四周,满意的点点头。 “黑目川,可真有你的,这一次就整了二十四人的地图,我俩这么一分,转化剂有望啊!” 黑目川摸了摸自己一头柔软的栗色短发,抻了一个懒腰,缓缓站起,那动作慵懒有些养眼,他朝着一个受伤的少女走去,蹲下身子与她平视问道“渠家的?” 少女见他朝着自己问话,吓的抖如筛糠,眼泪猛地从眼眶中滑落,磕磕巴巴的回到。 “是,我是渠家的,能放了我吗,出去以后,我一定不多说什么,黑目少爷,黑目少爷你看在我们两家平日多有往来的面上,放了我,啊?” 黑目一脸怜爱的看着她,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另一只手轻轻的将她的泪痕拂去。 “李软软,你看她弱的,连哭出来的眼泪都是正常的样子,你看这种人和我们抢什么转化剂?” 那名叫李软软的劲装少女嗤笑一声“黑目你吓到她了。” 黑目神情诧异,一脸认真的看着她,疑惑道“我吓到你了?” 那个少女连忙摇头“没,没有。” 黑目点了点头“看来是吓到你了,你放心,我不会你做什么的,你看我一路上可是从来没有伤过你们一根寒毛的。” 李软软心道,这个黑目川真是服了,染血的买卖都让自己干了,他说这话的还真是轻松。 “好啦好啦,别玩了,赶紧都杀了,杀完赶紧我还要去狩猎别人。” 黑目放下手里的少女,朝着李软软耸了耸肩。 “动手吧!” 幸存的那些人们纷纷拿起手中的武器,一脸警惕的看着二人,那刚刚被他摔在地上的少女,神色慌张,手脚并用着朝黑目川的方向爬去,声音凄惨的说道“黑目川,你不能杀了我,你不能,我的母亲是你的小姑姑!” 黑目川听到她这句话,伸手抓住了她的衣襟,将她提起“你要不说我这个小姑姑,我可能会放过你,你这一说我真给把你给杀了。” 李软软一旁听着,掩不住的笑,看着满脸狼狈的少女说道“你还真是算计错了,黑目川这个人最讨厌别人跟他攀亲戚,而且他母亲最恨就是你的嘴里说的小姑姑。” 那少女吓的不敢说话了,怎么把这岔子给忘了,自己的母亲是黑目家旁支女儿,黑目主家没有女儿,母亲就被抱去,想想当时她因为得宠,没少得罪人,到底不是正经主家的人,成年后被随随便便嫁给渠家,这么多年自己虽然知道有这么一帮亲戚但也不敢上去认的。 她还想怎么能逃出生天,那边黑目川随手一挥,自己便觉得满目鲜红,她还没有发现发生了什么,就听到黑目川说“说到底我也算上你的表哥,有些场面太血腥,你还小出不让你看见,所以我就先你看不见了,我去做,你开心吗?” 她心里觉得恐怖,这个黑目川竟然隐藏了实力,她用手使劲揉着双眼,发现眼前的血色根本擦不掉,她这边发现自己是瞎了,她手脚并用在地上攀爬,想要离这个魔鬼远一点,还没有爬几步,自己就已身断气绝。 伏击(4) 李软软见黑目川终于出手,自己也不心软,利索的将那几个喘气儿,击杀在地,他抖了抖自己常用的极短匕首将其收起,麻利的将众人身上翻遍,找出所有的地图,分出一半递给黑目川。 “黑目川,我一共从他们身上找出了41块地图,按理说你出计,我出力,我们应该平分,但是我你谅设局辛苦,给你21块。” 黑目川从他的手中接过这21块地图,看了眼地上的尸体说道“你先走吧,不要让别人起疑,我在这里善后。” 李软软看了一眼黑目川,双臂交叉,将剩下的地图抱于怀中说道“黑目川,我觉得我们还可以继续合作下去。” 黑目川挑了挑眉,看了一眼她“唉,打住,你这种连亲姐都敢设计的,我有几个胆子在和你谈合作,我们这次合作就在此终了。” 李软软听到他说起自己最不想听到的那个人,皱了皱眉,哼了一声说道“那个人是她自己天真,上了花白晓的套子,和我有什么关系?还有,你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别以为凭你榜九的实力可以为所欲为了,要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黑目川听他这话,心中觉得好笑,反怼了她一句“这句话也送给你,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别以为有榜二给你当靠山你就什么都不怕了。” 李软软哼了一声,身影一闪消失在树林里不见了,黑目川待她走后,随手一挥,放了一把火,将尸体焚烧干净,尸体化作黑灰,用水一冲,没人会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黑目川将所有事情处理好之后,并没有马上离开这里,而是随便找了个地方休息,看那副模样,像在等人。 他上半身斜靠在一棵两人粗的树干上,姿势懒散,抬手朝着太阳的方向比了比,看样子像在分辨什么方位。 “前会长,我看到你了,你出来吧,李软软她早离开了。” 冷雪殇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听完他这话后,竟从他判断的方位走了出来。 “黑目川?黑目家次子,表面上是软弱无害的黑目小公子,实则是黑目真正的掌权人。” 黑目川笑的格外灿烂“彼此彼此,冷雪殇表面是新起之秀,背地是当年贵德耀斯的前会长——张利娟。” 黑目川他这话还没有说完,就觉得一阵劲风朝着自己脸庞划过,转头一看一片绿油油的叶子深深的嵌入树干当中。 “别乱说话,这个人早就死了不是吗?”冷雪殇说道。 黑目川见到这种架势,任凭他在大胆,也得收敛收敛,毕竟此次引她出来,是有目的的。 冷雪殇眼神犀利,嘴角上扬,朝着他快走几步,黑目川只觉得眼前一晃,耳朵骨膜向他传递出有一股急躁的气流正在向他袭来,他还没来的急反正,匡的一声撞击,一条修长的腿就架在他的头旁。 “呵,黑目川别想和我耍什么心机,别以为你抓住我的身份就是抓住了我的把柄,你我都知道,我们之间的差距有多大?说,你引我过了干嘛?” 黑目川他那还有他刚才掌握全场的气势,讪笑道“前会长,我是来投诚的,古代不都讲究,投诚给带投诚状的吗,这个李软软就我给你的投诚状!” 伏击(5) 冷雪殇嗤笑一声说道“你向我投诚?你就不怕x处发现你,然后把你除名了?” 黑目川讨好的笑了笑,一对讨喜的虎牙从唇下漏出,那双眼睛弯的像月牙,就算他的明亮的眸子被掩盖了一些,也无法掩盖住他所想朝冷雪殇展示的天真。 “别这样,会长你想想你也是家族的人。我这也是算投诚自己人,自己人他们有什么好计较的?” 冷雪殇听完的他的,双手抱臂于胸前歪了歪头。 “这话说的,鬼不信,他们要是不计较,用得着费这么大力气将一个停了数十年的东西又重新翻出来,牺牲这么多人,只为了引我入局吗?” 黑目川神情无辜的看着冷雪殇“我可是至始至终都站在会长这边的,我只是看不惯他们这么设计你,良禽择木而栖,我还是看好会长您,您一个人就破了他们几百年做梦都想完成的事,我当然是要弃暗投明的。” 冷雪殇心里十分忌惮黑目川,这个人可不是什么简单的,当年花白晓针对她的时候,他一直保持中立的态度,如今突然转变,不说怀疑都有假的。 “我不喜欢整什么弯弯绕绕的,有话就只直说。” 黑目川挑了挑眉,这个会长还是像以前一样那么无趣,不是他无意间发现了她就是当年的张利娟,他可能真的就这些错过这个大买卖。 “当年是设计你的事,李软软她也有份,她一直都对你怀恨在心,别看着她是你的妹妹,她可对你恨着呢。” 冷雪殇心里不说震惊都是假的,但是她面上不显,她对李软软当年可是有求必应的,她是把她当亲妹妹的,这次回去不仅仅是给自己报仇,还是为了保护她,如果当年的事她也有参与,那她真的很崩溃。 “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她和我之间,早就没有什么牵扯了,我现在叫冷雪殇,她李软软和我之间早就没有关系了。” 黑目川笑了笑,她这话自己可不信,当年的张利娟有多护着李软软他会不知? 他要是没有个准确的判断,会这么大胆的和冷雪殇谈合作? “冷雪殇,李软软当年联合花白晓的事大部分人都知道,我是真的想站在你这边,家族那边不过是强弩之末,与其和他们一样像中了诅咒一样,还不如和你一起拼拼谋个好前程。” 冷雪殇心里有判断,她知道以黑目川的性格,对自己说的这些很可能是真的,如果真的是李软软和花白晓一起设计自己,那她当年的事,可真就是不简单。 冷雪殇她略一沉思说道“你想要什么?” “原液,我想要纯度更高更安全的原液。” 冷雪殇听到原液这两个字瞳孔微微一缩,黑目川怎么会知道这个。 “这东西我可没有,原液的消息我还知道些,要说是更安全的我没有。”她说道。 黑目川摇了摇头,一脸坚定的说“你以后一定会有,我相信,我相信你能成为第二个苏樱,在此期间我会用尽一切帮助你,帮你除掉花白晓,李软软,清除掉你前行路上的一切障碍。” 食物告急 黑目川和冷雪殇通过这次会面成功结成联盟,而离他们有千里之遥的任如丝,对此还尚未知晓。 她带着神使大人和食人花任哒哒,还在艰难的和耀斯里兰卡的生物掐架。 “任哒哒你去解决左边那一头发疯的兔子,我去解决右边那个狼,神使大人你帮我注意附近的情况。” 任如丝身手麻利的躲过,那只灰狼的扑咬,反手一刀划伤了它的耳朵,任哒哒,挥着自己细长的根部,努力的将兔子四条腿控制住,大张的花苞想要将它送入嘴中。 一边神使大人,搜索了一下,附近并没有其他的危险,便放心的观看着一主一仆的打斗现场,他不由夸赞一声“如丝现在你和身体的协调性越来越好,还有任哒哒的能力越来越强,看来这次十有八九,你能活下来。” 任如丝随手摁住,那灰狼朝她扑过来的头,手里的刀,用力朝着它的喉咙刺去。 “神使大人,我觉得当时听你的话走这条路真是对的,虽然这里的动物想吃了我的挺多的,但他们至少还很正常,不像那群人不是正常的实力。” 神使大人点了点头,前几天,他们遇到两伙向任如丝狩猎的人,那打斗的路子,不仅花哨,而且凶残,任如丝她一个只能近战的,对上他们还真是有些艰难,不是有神使大人和任哒哒两个助力,她还不能出奇制胜。 这两次的经验让她实在无法在和他们在此交战,神使大人,给她提出意见,去走那些没人前往的路上,这些路上因为野兽和失控的动物繁多,没有人会主动去走,这几天她虽然杀的疲累,倒是安全不少。 神使大人有些自得点了点头“那是不看看我是谁,无人能及的神使大人,哈哈哈哈。” 任如丝看着他一脸的得意的模样笑了笑,想到和神使大人刚刚认识的时候,心里不禁感叹,当时神使大人是个难相处的,现在觉得他还不错。 神使大人这边自得没多久久读到了任如丝的心声,有些一愣,难道是自己和之前的“神使大人”表现的不一样,不对啊,自己明明是按照二麻子的性格演的啊,难道这家伙当个什么神使大人就趾高气扬的,一直端着架子,想了想他觉得可能性很大,不过他也不在意了,反正它的任务已经结束了。 任如丝打开背包,发现食物已经不多了,而因为自己一直在走远路,离目的地还有很远,在这样下去,恐怕还没到地方就先饿死了。 神使大人看着任如丝在那翻了半天,突然表情凝重的朝任哒哒走去,抢了任哒哒刚要吃了的兔子。 神使大人因为之前走神,并没有读她的思想,毕竟他也不是什么变态,天天盯着人的脑子看他们想什么。 “你在干嘛?”神使大人问道,顺便安慰了委屈的任哒哒,前几天他的身体突然可以凝实,选择性让人看到他存在,任哒哒对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已经非常熟悉了,它十分委屈的在神使大人身上乱蹭。 任如丝打量着手里刚来抢的兔子和地方躺的狼说道“我的食物快没了,我在判断这两个东西那个能吃。” 神使大人听到她这话连忙抢下这两个东西说道“给你能耐的,还敢吃这个?知不知道之前有个界面的人就因为吃野味得了传染性肺炎,你是不是不想活啦!” 前行艰难(1) 任如丝听完神使大人的话,没有办法只得两个野物扔给任哒哒,看它吃的香,自己觉得更饿了,她看了眼背包,想想算了,等饿的不行在吃吧! 任如丝停留整理一番,储备了新的淡水,带着任哒哒和神使大人继续向前出发。 “任如丝,你看前面那颗树,上面是不是有果子?”神使大人兴奋的指着前面那颗三人宽,十米高的大树。 任如丝抬起头看了看,任哒哒也跟着她抬起花苞对着那个方向看去,任如丝隐约的看到了树上的几个红色,心里也摸不清那东西到底是不是吃的。 转头想和神使大人商量商量,就看任哒哒举个花苞像人似的看着那颗树,她心里好笑,用手指戳了戳它的花茎。 “我的时候真怀疑你到底是植物,也没有看到你的眼睛,却还能看到你在看东西。” 任哒哒听她和自己说转了身子,用花苞蹭了蹭她,这个动作是它从前一个动物身上学的,那个时候她还是一个,没有行动能力的小花,不能移动,只能在原地狩猎。 它当时在看着有一个女孩抱着一个它不认识的生物,在它身边休息,当时那动物想要吃一个老鼠,那女孩儿不许,它就往她身上蹭了蹭,那女孩就它都吃了。 之后任哒哒当了任如丝的宠物之后,只要任如丝她不开心的时候它就去蹭蹭她,她的心情就会好很多。 任如丝让任哒哒和神使大人在树下注意警戒,自己动作麻利的爬上了树,这树的年龄应该有个几十年的,她轻盈的翻身上了一只看起来粗壮的枝丫,那之前看的红色果子就在眼前,这果子不是平时看到的水果,它体积很大,大概有西瓜那么大,颜色艳红,外表长的有些像苹果,轻轻一摁,表面就渗出许多汁水,任如丝不确定这东西能不能吃,便又摘下两个,一个用包装好,两个让下面的神使大人和任哒哒接住后,她轻身下树。 “神使大人,你看看我在在这树上摘的果子能吃吗?”任如丝拿了一颗和神使大人研究起来。 “这果子我检查过了,没有什么毒素,应当是能吃的,它的水分很大,可以当成备用的水源。” 任如丝听完神使大人说的话后,将她按过的那颗取了出来,用小刀将表皮削掉一块,汁水顺着消掉的地方不断渗出,她用刀挖出了一块果肉,放在嘴中尝了一下,这果肉不用怎么咬,就在嘴中破裂开来,大量甜腻的汁水涌入口中,那果肉质地紧实清爽完美化解了汁水的腻,而那汁水也化解了汁水的涩口,任如丝这一生没有吃过这种堪称完美的水果。 神使大人见她的神情凝重,有些紧张的问道“怎么样?” 任如丝深吸一口气说道“神使大人,你知道吗?如果我上辈子要是吃了这种水果,一定会因为它努力活下去的!” 神使大人有些诧异,这东西有那么夸张吗?他被任如丝整的有些想尝一尝,可是这副身体没有味觉,他就是吃了,也体验不了她口中的震为天人美味。 前行艰难(2) 任如丝在这棵树下耽搁了挺长时间,她花了好长时间把手中的那颗吃完,有些苦恼的看着那个没有放到包里的果子。 神使大人有些无奈,她要犹疑下去太阳可就落山了,这里可不是方便夜晚驻扎的地方。 “我说你要是实在舍不得就把它给带着。” 任如丝听了后摇了摇头道“不行,在带一个我的负重会变大,前面的路该怎么走?前面还有那么多未知的危险!” 神使大人叹了口气“那你把它扔了吧。” 任如丝连忙抱紧了那颗果子“不行,前面的路上还能不能遇到吃的还不一定,扔我没吃的怎么办?任哒哒能吃那些野味,我又不能,你也不用吃东西。” 神使大人觉得他这个由数据组成的身体竟然有些脑壳疼,他心里只想把任如丝暴打一顿。 任哒哒见两人间气氛有些不好,抽动了几下自己的根系,发出哒哒的声音,示意二人注意自己,神使大人有些恼火的朝着任哒哒说道“任哒哒你听话,别像你主人似的,一天这也不行的,那也行的,净添乱。” 任如丝虽然觉得心里有些委屈,但是也觉得自己这么耽误时间有些不对,正想扔了手里的果子,和他们一起出发找晚上休息的地方,可没等她放下手里的果子,就突然听神使大人有些激动说道“哒哒,你说的是真的?” 任如丝有些疑惑地看着一花一人,搞不清楚两人发生了什么。 神使大人激动的朝她说道“如丝,哒哒说它可以帮你储存这个果子。” 任如丝听完也有些意外“任哒哒可以储存东西?” 神使大人点了点头“哒哒说她身体里有三个腔体,一个用来产生吸引猎物的蜜汁,一个用来消化,最后一个就是用来储物的!” 任如丝听完有些开心的抱了抱任哒哒,任哒哒觉得任如丝有些太用力,差点把它的叶子给抱掉了。 任如丝将两个果子放在任哒哒花苞内里的储物腔里,整理好背包向前寻找夜晚的临时驻地,还好他们在夜幕降临前找到了合适的地方。 任如丝生了一堆火,这个地方离其他人走的路线都远,她暂时可以放心的用火。 任如丝用随身带的铁盒子烧一点热水,将自己简单清理了一下,用背包里的消毒剂,给自己身上进行了一个消毒,才灭了火进了自己早就搭好的帐篷,任哒哒将根须钻进土里,伪装成一个普通的巨大花朵,神使大人用自己身上发出的光芒给任如丝当着夜灯,警惕着周围的环境,他们从进耀斯里兰卡这几天就一直这样过的。 任如丝心里知道,因为自己的救赎者的身份神使大人为她提供了很多便利,比如她这一身的体力技能,任哒哒这个助力,她能在这活的这么滋润,没有在被人杀了都是因为神使大人。 任如丝她不是一个不知道感激的人,而是她不会向人表达,她也说不上相处了这么久,神使大人在自己心里的位子到底是怎样的,如果非要给他下个定义,她觉得比起朋友,他们更像是伙伴亲人,她可以朝着他展现自己最真实的一面,甚至毫无芥蒂的信任他,她可以放心将自己的后背都交给他。 前行艰难(3) 任如丝一伙人已经走完了一半的路程,近乎半个月的时光,让她已经完全适应了这种杀戮的生活,现在任如丝可以毫不犹豫地杀死一堆野兽。 她和任哒哒关系也越来越像主仆伙伴,和神使大人间也的关系也近了多,她不知道的现在有近乎一半的贵德耀斯学子已经到达了终点,而黑目川,冷雪殇之流到达时间更是提前,而她为了安全尽去找一些人迹罕至的地方。 任如丝生一堆火暖洋洋的待在一边烤着,任哒哒离她离得远远的生怕那火星溅到自己的身上,神使大人百无聊赖的盯着火堆看着。 “唉,我之前只顾怎么活下来,这冷不丁的没有事干,还有些不适应。”任如丝有些无聊的用木棍,戳了戳火堆,神使大人随手使了一根柴,扔了进去了,叹了口气说“也不知道怎么着,最近这些活物也没看到几个,人也不曾看到,想不明白怎么了?” 任哒哒听着他俩说的话,也附和着甩了甩根须,它这几天已经好久没有吃到新鲜的猎物了。 要是这林子里的动物听到这三只的话,一定会气得发疯,之前没发疯了似的往他们面前去,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因为任哒哒的汁液对它们极大吸引力,而且在他们这人进来之前贵德耀斯还给它们喷了容易疯狂的药粉。 这半个月的消耗它们已经没有多少了,外加当时药粉也逐渐失效,它们哪敢上去挑衅他们? 神使大人突然神情一凝,大叫不好,任如丝有些紧张的问道“怎么了?” 神使大人眉头一皱“我那边突然有事要我去解决一下,我给离开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你只能自己小心了。” 任如丝心里有些不舍,神使大人这一离开,自己恐怕多有不便,但是自己也不能将他强留下来。 “好,我这边你不用担心,我会万事小心的,更何况还有哒哒在我身边。”任如丝说道。 神使大人想了想,这几天他为任如丝已经把大部分的威胁给去了,况且现在耀斯里兰卡的人已经不多了,主要有威胁的人已经到达终点了,剩下的人没有什么对任如丝有威胁的,他朝着任如丝点了点头,就消失在空气中。 任如丝见到神使大人化作一堆光点消散在空气里,她叹了口气,把火堆灭掉,拿出地图,对应好现在的位子,找好下面要去的地方,招呼一声任哒哒准备出发。 任如丝用刀清理了几个拦在面前的矮灌木,将上面的小浆果采集下了,交给任哒哒保管,忽然听到周围出现了些许动静,像是身体触碰树叶的声音,她连忙叫任哒哒伪装好,自己爬上身旁的一颗大树上躲好。 “你有没有听到声音?”一个女声问道。 “可能是动物吧,你别疑神疑鬼的了,赶快赶路,你没听说吗?李软软她拿了可多的地图,怕是这次她能榜上有名了。”另外一个女声说。 这个世界的人耳力非常,任如丝在树上不敢乱动,她只觉得李软软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仿佛在哪里听过一样。 前行艰难(4) 树下两个少女身量看起来不高,皆是一头蓝发,都身穿一条白色连衣裙,那裙子裙角有些长短不一,看起来倒是有些特别,任如丝的藏身之地有些高,看不太清两人的长相,但约莫着应该是一对姐妹。 任如丝觉得这姐妹俩有些艺高人胆大的,在这个环境里也敢穿裙子,它不剌腿吗? “你看这些地方!”其中一人蹲下身来,将地上的叶子用手清到一边,露出一些表面的泥土。 “这上面有按压过的痕迹有人在这里出现过!霓二,快检查一下周围!” 她话音刚落,见那个将叫霓二的女孩以极快的速度的将周围近千米的地方都检查了一遍。 “霓妲,我这圈都检查完了,没有人这里。”霓二说道。 霓妲心里有些疑惑,这周围的一切都告诉她,这个人绝对没有走远。 突然一阵风刮过,她眼神犀利的看向任如丝所在的位置,转身给了霓二一个眼神告诉她不要轻举妄动,轻轻的向任如丝的位置一步一步的接近。 任如丝咽了咽口水,心中紧张,这姐妹二人是绝不简单的角色。 霓家这个名字却是她不熟悉的,如果这次能活着出去,她一定要好好的查查这个霓家。 任哒哒一旁看着有点着急,虽然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它敢肯定这两个朝着任如丝的藏身之地接近绝不是什么好事。 它正想打开花苞分泌蜜汁将那两人吸引过来,它的根系突然觉得有些异样,周围的土给它的感觉有些不一样了,它觉得自己身体一直给自己传来一种感觉,有危险在接近! 霓妲正要欺身上树看看究竟,谁想霓二突然拉住了自己“等等,姐姐不对劲,周围的植物不对劲。” 霓二天生就和植物亲近的能力,她可能清楚的感觉到身边植物向她传来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霓妲听她这话也有些警惕,她和霓二是双生姊妹,就凭这么多年的了解,她知道此事一定不简单。 两人背部相靠,警惕的看着周围的环境,紧怕有人突然出现给自己一个埋伏。 任如丝在树上看的莫名其妙,有些搞不懂这二人要做些什么? 霎那间枝叶摇动,姐妹二人觉得地面有些摇动,忽的地面滚出几个小圆球,任如丝看的莫名其妙,但那姐妹二人却如临大敌的看着那几个圆球。 那圆球破裂开来,有几条小蛇从里面爬了出来,霓妲皱了皱眉,这个路子莫不是… “霓妲,霓二,你们两个倒是谨慎。”一个身穿白衣,披散着头发的少女突然出现,任如丝她表示自己根本没有看到她从哪里出来的。 霓妲,霓二看着来显得格外紧张,霓二开口说道“花白晓?” 任如丝听到这个名字有点惊讶,花白晓?她不是冷雪殇的头号敌人吗?要是能和她搭上线说不定能让自己除掉冷雪殇更方便一点。 花白晓顺手将一条四处游动的小蛇拿了起来,朝着两人说道“霓妲,我觉得我们不一定非要以敌人的方式见面。” 前行艰难(5) “霓妲,你不要听她的!”霓二警惕的看着花白晓,霓妲朝着她点了点头,自己当然不会面前这个人,花白晓当年做的事,众人皆知,这种没有一点可信度。 “花白晓,你这话给死了的张利娟说吧,和你联盟我是嫌自己活的太长了吗?”霓妲说道。 花白晓轻笑一声“霓妲,饭你可以乱吃,可这话却不能乱讲,当初杀了张利娟是大家的意见,毕竟让这么一个人坐在学生会会长的位子,大家不都是不满意的吗?怎么最后的责任都叫我一个人摊上了?” 霓妲还没有说些什么,霓二便有些不满了“什么就责任都给你摊了,你说的我们和这件事都有关系似的!你自己想巴结司徒家,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霓妲用手拉了她一下,示意不要在说,这话像是戳中了花白晓的痛处,她表情有些僵硬,冷声道“霓二你最好管好你的嘴,我今日的一切都是我自己搏来的!和那司徒家并无关系,我本是想尽着交情和你们分享点好事,看来今天非给和你们刀剑相向了!” 说完花白晓就像向她们出手,霓妲连忙将霓二护在身后,神情紧张的说道“花白晓,你可要想好了,我们是榜六霓家!” 花白晓听到霓家这个词笑的有猖狂“哈哈哈哈,霓家?榜六霓家?我连榜二的司徒家都不放在眼里,如今你和我说你是榜六霓家,我就会放过你?” 霓二心里有些怕,这个花白晓在张利娟死后,便不在藏着性子,频频对张家出手,连戴着当时自己的联盟李软软也不带宽容,因为这事她还被人起过疯狗的外号。 “花白晓,你别吓人啊,别忘了你家不过是四十六的位子,虽然平日和大家不看重中排名,但是多少都是有差距的,这点大家也是心照不宣的,你向我们动手就是对霓家动手!”霓二壮着胆子说道。 花白晓听道笑的讽刺“你俩不过是霓家的主支废物,你们要是有能力何必躲在这里,你们说这世界多不合理,明明能力不强却能强站着位子!” 霓妲自知她和霓二两人联手也不是花白晓得对手,只得想办法将花白晓拖住。 “花白晓,你说的对,我们不一定非给是敌人,我知道你不满那个排行榜很久了,我们可以合作的,你不是想竞争x处很久了吗?你放过我们,帮我们从这个鬼地方里出去,霓家将是你的助力!” 花白晓想了想,似乎在想这个买卖合不合算,她轻轻的点着手中小蛇的头,那蛇嘶嘶的吐了几下舌头,那群游离状态的小蛇们齐齐的聚在一起。 霓家两姐妹看的有些紧张。这花白晓和动物之后有些神秘的联系,也就是说她可以和动物沟通,虽然看不懂她在做什么,但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花白晓,你要干什么,你要想清楚,这是整个霓家给你当助力!”霓二有些紧张的说道。 前行艰难(6) 花白晓听霓二的话就的有些好笑,她这些年的苦心经营难道能被她们姐妹二人威胁? “霓二,你这话说的,可真是让我觉得你们霓家可真是没落了。”花白晓说的声音淡淡,霓妲霓二两姐妹听的心里难受,这个花白晓真是气人,难怪张利娟被她逼死。 “花白晓,要打就打,我们姐妹俩人也不是什么泥做的!”霓妲这话说完,霓二便摆出要开打架势,花白晓看的心里搞笑。 “好,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客气了,本来还想和你们好好商量的,这样我就只能把你们手里的地图抢走了。”说完她从衣服的暗袋处抽出来一个可伸缩的细长铁棍,任如丝从树枝上看着那铁棍的顶部极为锋利,想当年她只以为这是普普通通的玛丽苏世界,如今看来…这都是什么鬼,能写出这个世界的作者,真是脑子不正常,花白晓她手里拿的不是一个变了相的天线吗? 她看着下面的三人打的激烈,她在这里看的有些乏了,看看那几条小蛇中,有一条脱离了队伍,朝她这边爬上来,她有些紧张,她目测下面那几个,她都打不过,这要是那条蛇爬上来发现了自己,那还得了,她看着任哒哒那边,希望它能发现自己这边的状况。 她没有期望多久,下面的的三人就分出了胜负,花白晓明白占了上风,她轻轻的将所以的蛇召回,任如丝终于能松了口气。 霓二搀扶着自己的姐姐,看向花白晓,眼中闪着泪光,难道自己要丧命于此。 “咳咳,花白晓,今日你留我姐妹二人一条性命,我们将手中地图全数奉上,霓家也会对你鼎力相助!”霓妲能撑着受伤的身体说道,她紧紧的握着妹妹手,想要给她点力量。 “你不觉得现在和我讲条件有点太晚了一些吗?如果一开始你在我对你好言相劝的时候能有点自知之明,何必现在姐妹二人这么难堪?”花白晓摔了摔那铁签子上的血。 “姐,不要和她白费口舌,大不了和她同归于尽!”霓二恨恨的说道,霓妲自觉的脑仁疼,这个霓二平时做什么事就不管不顾的,现在这种性命攸关的时候,也不知道变通,要是这次能活的回去一定要好好的训训她! “霓二,你闭嘴!”她语气有些冲,霓二心中委屈,但也知道刚才自己确实有些冲动。 “花白晓,我们好好商量商量,你要不得不过是我们手里的地图罢了,我和霓二手里各有十张,你应该也有不少吧,加在一起足可以让你换的一支转化剂了。” 花白晓嗤笑一声“你也以为我在乎那个?” 说完她好像想到了什么,笑的有些明媚“你知道当年张利娟是怎么死的吗?是原液,我在那把刀上涂了原液,她是没抗原液给她的进化才死了。” 任如丝听到心里一惊,原液不是只有一支吗?当年那只在苏樱的手被神秘人抢走了,难道这神秘人和花白晓之间有些什么关系? 前行艰难(7) 霓妲听到她这话,心中一惊,她竟然手上有原液,怪不得她可以这么嚣张,怪不得她可以不在乎转化剂,这种可以用珍贵无力的药剂杀死自己对手,她就是个疯子,她还有什么可以乎的? 霓妲看了一眼霓二,神情严肃,霓二被她这么一看,心里便知这次必死无疑,他和姐姐心灵相通,只需得她一个眼神,她便知其中奥义。 霓妲心中满是对妹妹的不舍,她们姐妹二人因为能力特殊被一直家族重视,就是家里的继承者都不如她们重要,她们二人中霓二更是能和植物对话,想想临走前答应好母亲,她一定会把妹妹好好的带回去,现在想想,倒真是夸下海口了。 她轻轻将霓二推到身后,拼死完了为她夺出一线生机,花白晓看着姐妹俩的小动作心中好笑,这俩人现在还不知道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努力都是白费吗? 霓二看着姐姐心意已决,心中难过,要是自己因为当时呈口舌之快,耍小姐性子,两人未必能落此境地。 她将霓妲推到一边,双手撑地,任如丝在树上看着,只觉着姑娘要放大招了,可能是看的多了,她现在心里已经无力吐槽。 任如丝她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地动山摇,自己所在的树上也跟着摇动一场,她好不容易右手扶住了树干,才没掉下去。 不过片刻,地下钻出十多条植物根茎,将花白晓团团围住,花白晓心中一惊,他从不知道这霓二尽有这等本事,平日一致觉得她任性难缠,没想到竟然是因为有资本任性。 “霓妲,我不是什么小孩子了,什么都要你在前面帮我,我有能力保护你我,我把她拖住,你快点逃吧。”霓二头也没回的对着霓妲说,霓妲,只觉得她太任性了,强撑着受伤的身子,将她拽到一边去。 “你是不是疯了,你对霓家有多重要,你心里不清楚吗?在那逞什么强,我给你创造出机会,你跑就是,在这玩什么你出息,有能耐一套?” 花白晓在这白白的看了一场姐妹情深的戏,觉得被两人酸的有些牙根痒痒,忍不住开口道“你俩在这里给我玩什么姐妹情深的,想拖延时间?还是把我看的太简单了?” 她说完便从怀里掏出一瓶粉末朝着周围的植物撒去,那些粉末碰到了植物,就像杂草碰到了除草剂一样,不,实际上是那些植物猛的长了一些,又快速的枯萎死去,霓二看的心里慌张,这个花白晓到底是个什么人,如今她是对她越来越看不明白。 “你到底是什么人?”霓妲声音颤抖,自家妹妹有什么能力她是一清二楚的,而今这花白晓手中神秘的东西不断,直叫人看不明白! 她姐妹二人慌乱,浑身解数使尽,如今她们也不知道该如果是好了。 就到当着霓妲心中想着脱身之计的时候,花白晓突然出手,将二人击杀在地,那动作什么利落,让树上的任如丝的心里不适。 花白晓 花白晓用脚推了推地上的尸体,将两个人身上的地图收刮出来,任如丝忍不住心里腹诽,这个花白晓不说自己在乎么,偏偏还动手拿了出来。 说实话这次亲眼看到花白晓杀死,真的是让任如丝身心不舒服,说实在的这是她第一次活生生的看着有人死在自己的面前,之前几次和别人对上,她不过是将人击败,或者是险些逃生。 因为花白晓她心里有些问题,导致霓家姐妹死相凄惨,任如丝这种自认杀戮无数的人都些怕,她心道果然杀动物和杀人还是有所不同。 花白晓搜完她二人的身,便朝着任如丝藏身之所走去,她用力的踹了踹任如丝藏身的树,任如丝只觉得她心跳加速,肝胆直跳,这个花白晓什么意思难道是发现她啦?怎么办这下这子该怎么办,这个人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啊,何况神使大人还没在她身边,她急得心里发慌,那边花白晓停了踹树的动作。 “树上那个你的耐心还挺好的,赶紧下来,没见过你这么不上道的,我都要累死了,你以为我踹的很开心吗?” 任如丝被激出一身冷汗,果然她是被发现了吗,要下去吗,下去的话这个人实在太可怕了,不下去的话,她已经被发现了,会有生命危险的吧? 任如丝还在这边犹豫着,那边花白晓就等的不耐烦了“我说,树上那个人,我老早就看到你了,现在还帮你把两个威胁给除了,怎么当我不会爬树是不是啊,不知道下来谢谢救命恩人吗?” 任如丝听这话,只觉得她脑子真的有病了,和她说杀了霓家姐妹是为了就她鬼都不信好吧,还有她说别以为她不会爬树,看来是真的不会爬树,要是会怕,岂不是早就上树来抓她了吗? 任如丝他想了想,觉得自己思维通顺,她可能是真相了,这种情况她坚决抱住书豪不放手。 花白晓见没人下来,冷笑几声转身朝着霓家姐妹二人的尸体走了,从霓妲身上翻出来一把匕首,冷笑着朝任如丝的方向走去,任如丝看上树的看的一脸莫名其妙,任哒哒也是看不懂这个人类要做些什么。 “你再不下来,就是逼我对你出手!”花白晓说道,任如丝心里腹诽,这时候下去才是找死,她又不会上树还能把自己怎么招,站在地上朝树上的自己撇飞刀吗? 任如丝她想想就觉得不可能,她抱紧了树干,坚决不放手。 花白晓冷笑一声,用手里的刀开始…砍树,任如丝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这个花白晓的脑子有问题吗?这怎么可能,那么小的匕首啊,几人粗的大树,她有没有搞错? 接着她就发现自己,实在是想的得太简单了,任如丝只见花白晓又从怀里掏出那装着粉末的小瓶子,她用匕首沾了沾瓶中的粉末,再用力的将刀砍向她所在的树上,直见那树被砍露出来的地方渐渐黑腐,任如丝在树上并没有发现这点,她还在安然自若的抱着树干。 花白晓 砰的一声,树木倒下,任如丝,身量不稳,猛地从树上跳下来,不容易才将身体稳住,平稳的站在地面上。 “哼,这下看你怎么办?”花白晓一脸愤恨地说道,她上下打量了几眼任如丝,觉得这个人有几分眼熟。 “你是谁?倒是有些面熟。”花白晓问道。 任如丝她当然不会觉得自己和花白晓有什么往来,她只是从书中看过她的名字,她眼睛转了转,当场胡诌了一个名字出来。 “我叫苏木,刚才我在这树上打盹来着,不知道这位同学是在和我说话。”任如丝,他这话说的,自己脸都觉得有些臊的慌,她这个名是由她母亲苏樱的名改的,想她妈姓苏,她正巧从树上掉下来的,她就想了一个这个名,想搪塞花白晓,毕竟这个任如丝的名气太大了。 花白晓听着一头雾水,心道这苏木应该是苏家的人,可是她从未听说苏家有一个叫苏木的人啊,难道是... “这位苏木同学,我自认对各家都有所了解,还从未听说苏家有个叫苏木的,不知道你说的苏家和我以为的苏家是不是一个?”花白晓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任如丝尴尬地笑了几声,在此期间,她的大脑飞速转动,努力想着借口。 他这边借口还没有想出来什么借口,那边花白晓便开口给她圆了场。 “不过我倒是听前些年,苏家有一个叛族的,难道你是她的后代?”花白晓有些疑惑的说道。 任如丝听到她为自己圆场,难怪什么其他连忙点头称是。 “对对对,没错,我就是她的后辈!”任如丝这话说的异常坚定。 花白晓皱了皱眉说道“可是那人当年死的时候,并没有听到留下过什么子嗣啊?” 任如丝讪笑了几声,眼珠子一转说道“不知道同学你知道原胚吗?” 任如丝她想的很简单,她上辈子听人常说,要是想要别人相信你的谎言,最好半真半假的说给她听。 这个花白晓看起来应该知道很多事情,她连原液这种当年苏彩好不容易才得到一只的东西,她都可以随便用来杀人,一个区区的原胚,她应该知道是什么吧? 不过看起来她有些失算了,花白晓听到原胚这个词,脸上明显有一刻的迟疑。 “原胚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花白晓问道。 “原胚是人工合成的胚胎的装置,可以接受多个基因,并配有人工子宫给予胚胎生长的养分。”任如丝说道。 花白晓皱眉思索了一下,突然笑了起来,仿佛有一件困扰自己很久的事情,突然恍然大悟一样,任如丝看她这模样觉得有些奇怪,但是她并不敢上前问花白晓什么。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哈哈哈哈,我终于明白了!”花白晓笑得十分可怕,任如丝在一旁看的心突突直跳,这花白晓到底明白了什么,看起来有些吓人! 花白晓满脸兴奋的看着任如丝说道“你知道吗,我穷尽一生都想成为第二个苏殇雪雅凌梦樱,我一直觉得她那种人物怎么会就那样的死了,给自己连个后路也不留,听你这么一说,我全明白了。” 花白晓 不得不说任如丝被花白晓整得心里一颤的一颤的,花白晓怎么会知道苏殇雪雅凌梦樱,不对,她知道的太多了,她到底是谁? 或者说是任性口中说的哪一种人?她为什么想成为第二个苏殇雪雅凌梦樱,说实话她和苏殇雪雅凌梦樱,完全是两条路上的人,现在她对这个人是越来越好奇了。 “你知道苏殇雪雅凌梦樱?”任如丝神情凝重的问道。 “哈哈哈,我当然知道她,我可不是那贵德耀斯一群废物,只知道盯着百年不变排位发愁,天天看着冷雪殇这个人,我可比他们有抱负多了!” 花白晓笑得格外猖狂,说的每每个字都恨不得将她的野心表现出来。 “哎,看来你真的苏殇雪雅凌梦樱的后代,我也不瞒着着你了,当年苏殇雪雅凌梦樱将所有人的记忆给清了,但独独留了一批人,我的母亲就是其中一个,她当年留在这些天就是怕以后出了什么乱子,好有人能解决。” 任如丝心中恍然,怪不得花白晓知道这么多,可是有些事她心里还是不明白。 花白晓也没有管任如丝他说没说话听没听进去,自顾自的说道“那些人都以为几百年都改不了的排行是诅咒,其实那只不过是苏殇雪雅凌梦樱给他们的重新编织的记忆。” 任如丝神情凝重的问了她一句“那你是继承了当年你母亲的任务吗?” 花白晓听这话忍不住笑了出来,今天真的是她笑得最多的一天了,怎么现在怎么还会有这么天真的人,当她知道了苏殇雪雅凌梦樱个人,见识过还有多么大的天地之后,怎么还会像她妈妈一样,又怎么会甘心向她母亲一样,帮着什么苏殇雪雅凌梦樱,她真正想要干的事是成为第二个苏殇雪雅凌梦樱,拥有更大的实力,可以站在实力的顶点去控制那些愚昧的人们! 她不会像苏殇雪雅凌梦樱一样搞什么拯救世界的名堂,她将贵德耀斯恢复到原来的样子,这个世界只需要争斗,这个世界只需要一个规则,那就是强者为尊! “苏木,我发现你怎么这么单纯,你的想法太天真了,就和当年的苏殇雪雅凌梦樱一样天真!你觉得见识了更大世界的我,你觉得我还会像我母亲一样死守着什么当年的承诺?” 花白晓她冷哼一声说道“你知道么,虽然我最想成为苏殇雪雅凌梦樱那种人,但我偏偏看不上这种人,明明已经站在了权力的高峰,却想着那么幼稚的事情,改革,呵这个世界需要改革,绝对不是他那种改革,这个世界需要的是我这种人,我花白晓这种人。” 任如丝沉声问道“既然你有这么伟大的理想抱负,为什么还要杀了张利娟,明明和你的远大理想毫无关系不是吗?” 任如丝心里很好奇,花白晓不是她这种被这个世界认定救赎者的人,为什么还要费力不讨好的去杀死以前的冷雪殇?还有这个世界为什么不选择花白晓去当救赎者,明明她更适合不是吗? 可怜的任哒哒! 花白晓神情锐利的看着任如丝,好似要把她周身的秘密都看破一样,她上前一步直视任如丝的双眼,那一刻任如丝觉得她的灵魂都要被花白晓看穿了。 “和你说了这么多,我也累了,总之一句话,苏木我想和你合作,我保你在这安然无恙,而你作为交换给我关于苏殇雪雅凌梦樱的一切消息。” 任如丝思许良久,心中尚有疑虑,这个花白晓明显是不可靠的,可是花白晓又掌握太多她需要的秘密了,和她合作也未尝不可,只是须得从长计议… “花白晓,我可以给你她的消息,不过我需要你拿原液作为交换。” 花白晓挑挑眉似乎有些不解,她绕着任如丝打量了一圈,最终似乎确定了一件事,她开口说道“若说是那霓妲,霓二姐妹俩要这个原液,我还可以理解,可是你一个普通需要吗?” 任如丝心里大惊,这个花白晓真不是一般的不简单,几眼就知道她是个普通人,这不等于变相的告诉自己,任凭她随意拿捏么? “呵呵,花白晓,有件事你还未曾知晓吧,我的生母就是苏殇雪雅凌梦樱,她是个什么人,你研究她这么多年,不会不知道吧?也许你看到的我只是表面的?”任如丝这话说的十分胆颤,她这也是在赌,如果真的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和花白晓谈条件的话,那不是脑子有问题吗?可能还没等自己跟她谈谈条件,就已经自己命搭进去了! 任如丝仔细看着花白晓的一举一动,心里祈求着能蒙混过关,希望这个花白晓能够谨慎过头,让自己有能力与虎谋皮。 花白晓脸上的笑容不减,只不过眼神中多了三分警惕,任如丝知道自己可能是将她忽悠过去了,她这时心里又计划着给花白晓加个猛料,她也学着花白晓笑了笑说道“花小姐,这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你自己?” 她这话说完,花白晓的眼中警惕又多了几分,任如丝知道时机正好,连忙煽风点火起来。 “要是花小姐不信,我可以为你展示一下。”她说完这话,面含微笑着,走到了任哒哒的面前,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它的花苞。 “花小姐想必也知道霓二的能力吧?”任如丝说道。 花白晓皱了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的能力和她一样?” 任如丝故作神秘的摇了摇头,摆出上辈子街边算命的先生,那副引人入胜的表情。 “呵,我的能力可比他高级多了,她只不过是能和植物沟通,而我...” 她露出极为神秘的表情,动作猥琐的拍了拍任哒哒的花苞,任哒哒猛地一颤,在她的眼神示意下,不情愿的钻出土来。 “看到了吗?我可以让植物活过来,让它拥有智慧,来,我可以让这朵花给你表演一下!” 任如丝朝着任哒哒挤了挤眼睛“咳,哒哒一加一等于几?” 任哒哒无奈的甩了几下根须,在地上滑出了两条直线。 她竟恐怖如斯 花白晓心中十分吃惊,这个任如丝竟然强到这番天地,难道当年的苏殇雪雅凌梦樱也强到这个地步吗,那她超越苏殇雪雅凌梦樱岂不是更难了? “花小姐,您觉得怎么样?还觉得我是个普通人吗?你觉得普通人会在这个地方坚持这么久吗?还要我给你做些演示是什么的吗?”如果她背后有尾巴早就翘了起来,她自己都要相信自己的说辞了。 花白晓听她那趾高气昂的话,心里十分气愤,当她碍于任如丝说的话,表面上并没有表示出来,她深呼吸了一下,露出笑颜说道“怎么会,苏木同学我当然相信你了,只不过你知道的,身在贵德耀斯,总要警惕一些嘛!” 任如丝看花白晓,那副有气说不出来的样子,心中莫名舒坦,想想刚才她砍树的事,也没有那么气愤了。 “那么花同学,我们现在可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了,你先给我原液,我再给你苏殇雪雅凌梦樱的信息,要知道我可是她的女儿,世上再没有一个比我更了解她的人了。” 任如丝她觉得自己简直可以去当诈骗犯了,瞧瞧这话说的,她自己心里一点也不犯怵,谎话说的跟真的似的,什么世上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苏殇雪雅凌梦樱,她对她母亲根本一点也不了解好吧! 花白晓她咬了咬牙,恨恨的说道“苏木同学,我也是有难处,这次出来的匆忙,并没有带什么原液,要不我们一起合力出去,再做打算?” 任如丝并不信她,什么合力出去?那泰阙钱下过命令不许组队,和她一起出去还得了,再者说她不信任花白晓,就凭之前看书对她的了解,还有刚才她随意杀了霓妲、霓二的行径,她绝对不相信她这个提议,是对自己有力的! 事到如今不如再碰碰运气诈诈她,反正最坏大不了也就是个死,当时神使大人也说过,不会让自己轻易死了的。 “花同学,你说原液你没放身上,那我刚才是眼花了吗?你对付霓二的是什么,难道不是原液吗?我从未见过有一样东西能像原液一样,促进生长再毁灭生物的。” 花白晓听到这话心中警铃大作,这任如丝竟恐怖如斯,她倒是小看她,原以为当年的张利娟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劲敌,没想到任如丝才是,她竟然能猜出来自己对付霓二的手段,实属不简单! “呵呵,苏木同学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呀,没想到倒是没瞒过你,没错,我对付她用的的确是原液,只不过这是粉化之后的原液,确实没有液态的好用,啊不,是没有当年你母亲手上的那只原液好用。” 任如丝能信她个鬼,什么没有她母亲手上的好用?当她不知道当年苏樱手上的原液被人强走了? “花白晓,你别跟我在这兜圈子,你是当我不知道吗?当年我母亲她的原液早就被人抢走了,我不相信你不知道这件事,现在我有理由怀疑是你拿走当年那支原液!” 消息上 花白晓听她这一番话说出来,觉得她有点颠倒黑白了,自己有原液是真,那个药粉是原液制成的也是真,可是白白的冤枉自己和苏殇雪雅凌梦樱的死有关系,实在是太过于荒唐! “苏木,你不要血口喷人了,当年苏殇雪雅凌梦樱死的时候我还没有出生!”花白晓她这话说的恨不得把牙都咬碎了,她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瓶粉末向她扔去。 任如丝还没有接住那瓶粉末,身后的任哒哒,就抢先一步帮她接下,让她无形中在花白晓面前涨了几分气势。 任如丝她轻咳几声说道“谁知道是不是你母亲当年想算计我母亲,或者你是什么人装扮成的,我又不知道你的真实身可信度。” 花白晓恨不得一铁钎把她给穿个对穿,这个苏木太可气了,说的都是些什么玩意,虽然自己的野心十足,但是自己的母亲和自己不是一路的人,她一心拥护苏殇雪雅凌梦樱,只让她一辈子都很恨自己的母亲,她虽然是恨但是花白晓不允许别人这么说她的母亲。 “你这都是什么歪理?苏木,我警告你,我对你的容忍力有限,你不要在那一旁给我胡扯白咧的,我母亲说清清白白,她把这一辈子都献给了苏殇雪雅凌梦樱,谁都可以说她,包括我,但这世上只有你没有理由说她!” 任如丝听她这语气架势也多半相信她说的话里的真实性,她心中其实也是不好意思的,这么说人家一个小姑娘,属实有点过分,虽然花白晓的一切表现都不像一个正常小姑娘的样子,但架不住自己一个两个世界的年龄加在一起快40岁的人面上羞愧。 任如丝虚浮的笑了几声,面上不显,继续装作一副什么我都知道,只不过是试探试探你的模样,总之就是一脸的高深莫测看着花白晓。 她说道“花白晓,既然你把你的诚意拿了出来,那我也不再遮掩,这原液制成的药粉先当做你给我的定金,至于我母亲的事情,作为诚信,我也告诉你一个消息。” 花白晓听她这话,气消了一半,打起精神来,专心致志的听起她下面说的话。 “告诉你这个消息,之前你必须告诉我一件事情,这件事关乎我这个消息,那就是你的原液从哪来的?”任如丝神情严肃的说道,这是她一直想知道的东西,当时任性和她说,苏樱手上的药是被一群神秘人抢走的,这个花白晓和神秘人到底有没有关系,她可不可以带自己朝着苏樱死亡的真相更进一步。 花白晓眼神中闪过几丝犹疑,心中考虑起哪件事更为重要,思索片刻她心中终于下好决定。 “苏木,这事我本不应该给你说的,事已至此我也不能不说,你听好了,当年有人想借我手除了张利娟,作为报酬那人给了我20支原液,我当年为了杀她用了一只,我这个人善于制药,手中有传说中的原液,当然也想试一试,我为了制出原液消耗了几只,但是失败了,我只能造出有类似功效的药粉,也就是刚才给你那瓶,至于当年的那人,我并不知道她是谁,我只知能告诉你她是个女人!” 消息下 任如丝听花白晓这话番话说出来,心里大惊,她一惊于这个花白晓真是个人才,能够能根据手里的几只原液就能仿照出类似的药粉出来,二者惊讶于有人想借她杀了冷雪殇这事,这是人是谁,她和当年的神秘人有关系吗,她和神使大人有关系吗,更或者她和… 任如丝心里思绪万千,沉默良久,才开口和花白晓说起自己的消息。 “我不知道你对当年的事情了解多少,或者你母亲对苏殇雪雅凌梦樱了解多少,我但能告诉你的事件可能远超出你的认知。” 花白晓听这话,有些不知所谓,但是任如丝接下了说的话倒真是让她大吃一惊。 “苏殇雪雅凌梦樱,我的母亲不是只是个牺牲品。”任如丝说。 花白晓大吃一惊“你说什么!什么叫她只是一个牺牲品!” 任如丝叹了口气“你能力越大,你接触到东西也就越大,你看的不是她的表面光鲜,要是站在顶点这么好,为什么她这么改革,为什么要封印大家的记忆你想过没,这个世界它根本是你所想要的那样。” “你到底什么意思!”花白晓有些气愤。 任如丝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你知道神秘人吗?或者说是你知道各大家族上面的统治者吗?” 花白晓她摇了摇头,她没听过各大家族上面有什么统治者,什么神秘人。 任如丝神秘的笑了笑,笑的花白晓心里心里直打颤,这个心道这苏木到底说的是什么,为什么母亲当年没有和她说过,不,也可能是自己的母亲也不知道这件事。 “花白晓,看在你和我有缘,我好心提醒一句不要妄想什么成为第二个苏殇雪雅凌梦樱,因为成为你成为她的时候你会看见比黑暗更黑暗的东西,那时候你所要经历的事就不是像现在小打小闹,杀两个人那么简单。”任如丝她这话说的倒是没有错,当年苏樱因为身在高处无奈被杀死,架于这个世界上更高级的那一类群人,很显然并没有把这个世界的人当做人看,他们只是把这个世界的人当成一群实验品,如果花白晓真的成为第二个苏樱,她迎来的不过是又一个苏樱的命运罢了! “苏木,你到底想要告诉我的消息是什么?”花白晓急切地问着她,声音有些急躁。 任如丝盯着她那一双宛若浅谈明亮的眸子,故作深沉的说道“你以为这个世界是真实的世界吗?你、我和各大家族的人,包括这个世界的人,在那神秘人眼里如同蝼蚁,花白晓你知道吗,这个世界存在更高维度的人!” 花白晓一脸不可置信,她觉得自己一瞬间听不懂任如丝在说些什么,或者自己听明白了,只是太过于震惊,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任如丝想要打破她最后的希望一样,轻描淡写的说出她不敢相信的事实。 “其实当年我的母亲她自己知道自己会死了,不该不是死于那群抢原液人的手而是死于那群神秘人的手里!” 分别花白晓 花白晓听她这话心中大震,苏殇雪雅凌梦樱她当年都发生过什么,她又都知道些什么,还有什么事是她自己未曾知晓的。 “对于那群神秘人来讲,我母亲不过是一个牺牲品,一个实验品,我劝你啊,稳稳的好好接受她改变完的世界,这样才是对你最好的!”任如丝边说边计划着下句怎么开口离开这个地方,她可从未计划着和什么花白晓一路前行。 “苏木,感谢你的建议。也谢谢你的好心,我自己走的路,我到什么时候,都不会轻易放弃的。”花白晓坚定的对着任如丝说道。 任如丝无奈笑着摇了摇头“消息我也给你了,要不我也拿到了,剩下的消息我等着你用原液来换,接下来路程我不方便与你同行,我俩就此别过吧。” 花白晓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她心里其实也在犹豫和她同行,这个苏木在她看来越来越神秘,不知底细,她怎敢放心,和她一路前行。 “好,正好之后我也有一些事情要处理,我们就在这里分开的,不过你得告诉我,下次我怎么才能联系上你?” 花白晓这话说完,任如丝就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怎么忘了这一茬,自己这个脸已经被她看到了,回到学校之后一定会被她知道她自己是任如丝的事情,她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好,她沉思良久,久到花白晓已经觉得这事有些不对头。 “苏木,苏木?”花白晓叫着任如丝的假名字,任如丝方才从自己的思绪中走了出来,她心道: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花白晓,说实话,因为我的身份特殊,我这次进来是用别人的身份进来的,下次你找我,可能有些困难,这样吧,如果你需要找我的时候去秋敏医院去找一个叫易生的人,将事情告诉他,他会转告我的。” 花白晓她点了点头,说了一声好,转身几个快步消失在任如丝的是视线之中。 任如丝在她走后冷不丁的出了一身虚汗,她心中不由感叹这次真是惊险万分,幸好她将那花白晓忽悠过去了。 她看了看天色已经不早了,她也该加紧步伐出发了,她路上耽搁的太久,本以为现在没有什么危险了,没想到花白晓都突然出现给她敲响了警钟,这个学校里藏龙卧虎,所谓的家族排行早已派不上用场,根本无法判断一个人的实力到底如何? 就像是身处第六位的霓妲霓二姐妹二人轻松的被花白晓杀死,而当年的冷雪殇被花白晓看做威胁。 她从任哒哒要回了那一瓶花白晓给她的药粉,她握紧那瓶药粉,心里想着老母亲苏樱的事情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她本以为花白晓会让自己知道真相,没想到花白晓确实让这件事蒙上了一层又一层的迷雾,她需要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她没有多少时间能耽搁了,他必须赶紧到达终点,和任性联系,将这些事情一一的告诉他,在制定新的计划查出那群人是谁,神秘人又去了哪,还有至关重要的一点苏樱到底是死在谁的手里? 离开耀斯里兰卡 如今已过了一周的时间,任如丝和任哒哒,已经临近终点的位置,她为了快速到达终点走了大路,她很奇怪的一点就是本来人应该很多的,她走到现在连一个人都没有出现过,她心中虽然诧异,但也是庆幸,没有人就代表着没有危险。 “任哒哒,我们快到终点了,你真的真的确定要和我一起离开耀斯里兰卡吗?”任如丝她心里多少有些犹豫,毕竟任哒哒是土生土长的耀斯里兰卡食人花,不知道它会不会像人一样难舍故土,如今自己生死难定,干的事都是可能没有命的买卖,就这么贸然的让任哒哒跟着自己离开,她心里属实有些难安。 任哒哒轻轻地用根须拍着地面,似乎在考虑什么,最终坚定的点了点自己硕大的花苞,还记得当时自己只是一颗种子的时候,自己的母株曾说过,一定要上外面的世界闯荡闯荡,如今它好不容易遇上了一个能带它离开的人,它当然不会放弃这次机会。 任如丝见它这么坚定,心中也有几分感动,一棵植物愿意这么相信自己,更何况和它相识不久,它就能在自己陷入危机的时候和自己并肩作战,没有借机将她吞噬杀了她,它对着自己的好,自己一直记在心中,其实她心中是有些不愿意它和自己一起离开的,就是因为自己和她有感情了,而不愿意伤害它,她最后问了它一句“哒哒,你认真的吗,你出去之后可能会有危险,很可能会死的。” 任哒哒这一次很坚定,自己这个种族从不怕什么危险,因为它们相信,它们成熟后的子株都是自己,它们每一个子株自己生命的延续,能它怕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没有饭吃。 她看任哒哒这么坚定,也不在问了,她摸摸了任哒哒的茎部,自从任哒哒跟了她之后,就像进入了二次发育,又长大了许多,现在的任哒哒是以前的两倍那么大,任如丝已经没有办法在触碰它的花苞了,只能摸到它的茎部了。 她从包中将地图拿了出来,看了看目的地的位置,心里默默算出最近的路程,计算好了之后,她将地图卷起正往着包中放的时候,突然将一物带了出来,砰的一声脆响,惊起了任哒哒,它有些好奇的朝这边看来,就见地上躺着一个乌漆麻黑的东西,看起来形状十分诡异,它用根须推了推那个东西,将它翻了个,就看任如丝伸手将那个鬼东西捡了起来。 “这是枪,曾经有一个人送给我防身的,我都要把它给忘了。” 任哒哒似乎是不明白这枪是什么东西,但是听她说是防身的,想来应该和自己的作用是一样的,它又根须摸摸了它,好像是在和它打了招呼。 任如丝见物思人,想了一会梁漠这个人,觉得他实在难懂,最后想的有些头疼,便摸了摸任哒哒低下来的花苞,随手将枪放进自己的贴身的口袋里,从休息的石头上起来,招呼着任哒哒离开这个地方,突然一个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她的面前。 什么鬼?梁一? 任如丝有些紧张的看着来人,这个人说实话她并不认识,那人穿着血色衣裳,及腰的长发被高高的束了起来,面相有些阴柔,她一时间也分不清这个人是男是女? 那人后背上背了两把长剑,看起来颇为中二的样子,任哒哒在一旁装作普通植物的样子,实际上她早已蓄势待发。 “你是谁?”任如丝问道,对面那个人,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直直的盯着她。 任如丝被他盯得的头皮发麻,多少心里有些不自在,又问了一遍“你是谁?有什么事情吗?” 对面的人仿佛确定了什么事情一样,随手抽出一张纸,认真,看了看手上的纸,点了点头,终于开口道“想必你就是任如丝吧!” 任如丝有些警惕,看这幅架势来人是因为她来的,想想自己并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就是任如丝,不知有何贵干?”任如丝说话的声音有些冷硬。 “任小姐,和你介绍一下,我姓梁,来自榜一梁家,不知你是否有所耳闻?”这个人提到梁家显得有几分骄傲,任如丝大致从他的声音听出来他应该是个男的,心中有些疑惑,自己唯一认识的一个姓梁的就是梁漠,这个人为什么要找上自己,难道是和梁漠直接有着什么关系吗? “有所耳闻。”任如丝向后退了一步回答到。 “我看任小姐不仅仅只是有耳闻吧!听说你和我家少爷关系密切啊?” 任如丝只觉得他这句话说的十分欠揍,她也没好气的回他一句“怎么你喜欢他前来挑衅?不过我可跟你说好了,我和梁漠只是认识而已,连朋友都算不上,如果你是来挑衅的话,那你大可以放心的走了。” 来人听任如丝这话说的,脸被气得涨红“你胡说些什么?我一个大男的,怎会喜欢少爷,你脑子里都是什么东西,任如丝我今天把话撂这了,你要想嫁入梁家,我梁一第一个不同意!” 任如丝听他这话,竟有些摸不到头脑,什么自己想嫁入梁家,这不是莫须有的事情吗? “你在说什么?谁说我要嫁给梁家了?”任如丝声音有些发颤,很明显也是被气的。 梁一冷哼了一声“哼,像你这种女人,我早就看明白了,你不过是看我家少爷有权有势,想要高攀他吧,可怜我家少爷心思单纯,怎么被你这么个女人给骗了?” 任如丝三观都要碎了好伐,这个叫梁一的人到底在说些什么呀,什么叫梁漠心思单纯,她可没看出来他心思单纯过。 “是梁漠派你来的,我怎么不知道我自己图他有钱有势,非要嫁入你们家,为什么身为你嘴里的主角的我什么事都不知道?”任如丝,觉得这少年脑子绝对是不太正常。 “女人,你竟然现在还在狡辩!你知不知道我家少爷他为了你都做了些什么?”梁一咬牙愤愤的说道,他从背后将两把剑掏出来,朝着任如丝就扑了过去。 委屈的少年 任如丝将手伸到后面从背包的小旁袋里,抽出一把匕首挡了过去,没想到竟然被梁一刀,就劈成了两半,任如丝手心被他震的发麻,她抬眼一看又一刀劈过来,任如丝连忙一个后翻躲了过去,想想几个月前这种高难度的动作,自己根本做不到,她在心中再次感谢了一遍神使大人。 “梁漠,你到底在干什么,我真的不知情,梁漠他到底做了什么!”任如丝在树木间狼狈的躲着梁一劈过来的刀,站在一边任哒哒,却早已偷偷的绽开了花苞,一些液体从花苞中流淌出来,这些液体散发着浓烈的香气,朝着梁一的方向飘散过去。 “任如丝,我要杀了你,少爷为了你被罚跪祠堂,关了三个月的禁闭!” 任如丝觉得自己简直是要一个头两个大了,这都什么和什么呀,为什么梁漠,关禁闭自己就要被他追杀,这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了? “大哥,你有没有搞错啊,梁漠他跪祠堂关禁闭和我有一毛钱关系啊?” 任如丝躲过了一个梁一朝她砍来的横劈,梁一因为没砍中她,重心有些不稳,竟朝地面倒去,他那极长的头发,顺着他的动作被刮在了树枝上,他狼狈的站起,正要朝着任如丝的方向扑去,没想到身后的头发拽的他一个踉跄。 虽然这个情景有些好笑,但是生命攸关的情形,任如丝怎么能笑得出来。 “那个…梁一要不要我帮帮你?”任如丝小心翼翼地问道,只见梁一眼圈突然发红,那架势好像要哭出来,任如丝有些害怕,天知道她最受不了别人哭了,她有些手足无措的,从包里拿出了一张纸,递给他。 “要不,你先擦擦?”她没敢离梁一太近,有些害怕这孩子气头还没有消,又噗嗤给她一刀。 梁一抽了抽鼻子,伸出手朝她的方向够去,他有点拿不到任如丝手上的纸,就朝前迈了一步,没想到自己头发被树枝狠狠的扯了一下,梁一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他终于是忍不住了,嚎啕大哭起来。 “任如丝你怎么这么坏,这个时候连张纸都不愿意给我,害得我跌了一跤,我看你就是想看我的热闹,你耍了少爷还不够,现在还要耍我吗?”梁一泣不成声,气得直把头往胳膊里埋,他一点也不想看到任如丝这个人。 “诶诶,你别哭啊!你先答应我你…别别…别再砍我了!”任如丝有些慌乱,她心中急的直跳脚,这孩子怎么说哭就哭,哭起来比女孩子还吓人。 梁一听她说这话,哭的更凶了“你没看到我刀都掉了吗?我还怎么去砍你!” 任如丝他这话,眼睛朝四处,看了看那两把长刀,直挺挺的躺在地上,散发出刺眼的光芒,任如丝看的后背有些发凉,伸出脚来将两把刀朝着远处踹了踹,方才放心接近梁一,梁一看着她脚上的动作,不由哭的更凶了一些。 “你怎么又哭的这么凶?你快擦擦,你别这个样子!”任如丝,扒开梁一捂得死死的眼睛,用手上的纸巾擦了擦,他哭的好似核桃双眼,这时候梁一才闻到任哒哒散发出的香味,肚子不听话的发出咕噜一声,他接过任如丝手上的纸巾,擤了擤鼻涕,可怜巴巴的看着任如丝说道“什么这么香,我饿了?” 好吃的任哒哒 任如丝听梁一说自己饿了,方才闻到空气中散发味道,她连忙,将任哒哒招呼过来。 “你先别急,记得马上就到,你先别哭了。”任如丝一边好生哄着,一边拿着纸巾擦着他脸上的泪痕,她心里都要崩溃了,前几分钟明明这个,少年还在用刀追着他砍,现在自己却要安慰他,想想这是怎样荒唐。 任哒哒费力的将自己从土里拔了出来,有些不情愿的,一步一步向着二人靠近,任如丝,连忙从背包里取出一个杯子,让任哒哒低下花苞,那花苞里的汁水顺着花瓣,缓缓地流入她手中的杯子,任如丝,接了满满的一杯递给梁一。 梁一看这情形简直是要看傻了,有些呆愣的指着任哒哒“这是什么东西,这花竟然还是活的?” 任如丝看着有些傻傻的梁一,心中好笑,没想到这孩子竟然不知道有食肉植物吗,但确实任哒哒和其他食肉植物有些不同的,毕竟在上个世界里她并没有见到过能够自己行走的食肉植物。 “这是任哒哒,它是我养的一朵食人花。”任如丝回答道,梁一听完有些好奇偷偷看了几眼任哒哒,就看到任哒哒朝着他大张这花苞,那花瓣上的汁液滚落到地上,就像是淌出来的口水,梁一冷不丁的起来一身的白毛汗,看着手中的杯子心有些犹豫。 “这东西能吃吗?”梁一问道。 任如丝被问的一愣,这个问题问得好,她其实也不知道,毕竟这个东西自己没有喝过,但是平时看任哒哒狩猎的时候,那些个动物喝的还是挺开心的,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吧。 “咳咳,你放心喝吧,没有什么问题的,我看人喝过。” 梁一一脸不信任“你没骗我吧!我看你这个人一脸坏相,还骗了我家少爷,我看你这个人不一定是什么好人!” 说完之后梁一还吸了吸鼻子,任如丝有些心虚的看了一眼任哒哒,朝着任哒哒使劲眨了眨眼,然后对着梁一语气有些弱弱的说道“你不信就问任哒哒,这是它的东西,它终会知道这东西能不能吃吧!” 梁一有些不信任撇了一眼任如丝,然后问了问任哒哒“这个东西能吃吗!” 任哒哒连忙点了点花苞,梁一看着它的动作,小小的抿了一口,似乎觉得味道不错,又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任如丝看到它这个样子,心里不知道是夸他心思单纯好还是说他有些傻,怎么这么就听信了别人的话,还真没想到这个梁漠聪明,这个同出一门的梁一却是脑子不太好的。 梁一直喝的是满嘴都是,任如丝就这么看着他,生怕他喝出了什么问题,梁一他喝的有些晕呵呵的,一边喝一边傻笑“嘻嘻,这东西还真好喝,能在来一杯吗?” 任如丝头有些大了,梁一这样子看着能有没事的样子看起来就是喝酒喝的大发了,任如丝心里有些发慌,不知道该不该给她,那边梁一不断的朝自己递着杯子,还没等任如丝反应过来,那边任哒哒就把汁液朝着杯子里倒了过去了。 发疯了的梁一 梁一拿着被任哒哒倒满的杯子,一口就喝了进去,任如丝这边就马上看出来他的脸红了八度,任如丝有些不知所措看着任哒哒,谁想到这个任哒哒见自己看着它,竟然心虚的将花苞转到一边有些不敢看她,还没等任如丝找任哒哒算完账,梁一那边竟然摇摇晃晃站了起来,要朝着任哒哒的方向走去,还没等他走出一步,就被树枝拉了回来,梁一又跌坐在地上,任如丝看他的眼圈又红了,心里慌了起来,她真的是特怕这个梁一哭,一个大男人说哭就哭,之前还明明要杀了她。 任如丝摇了摇头将他的头发从树枝上解了下来,没等她将梁一扶起来,这个梁一就像撒欢一样跑了去,梁一将任哒哒紧紧抱住,疯狂的蹭着它的花茎,一副你快吃了我吧的怪样,任如丝简直要没脸看了,她无奈地将他从任哒哒的身上拖了下来,从背包里将绳子拿了出来,将他绑在树上,她心里特感激当时司徒王富贵将东西装的这么全,连绳子都给她装了上了。 梁一疯狂的挣扎想要往任哒哒的方向去,任哒哒被吓得连忙向后躲去,后来任哒哒发现自己躲在哪里,这个人的眼神就跟到哪里,真的是太吓花了,之前明明没有这种情况的啊!!! 说实话任如丝也是被他吓了一大跳,他这个样子让自己会想到自己以前看过的丧尸片,梁一看着任哒哒的眼神就像丧尸看到了脑子一样,让任哒哒直往自己身后躲,说实话就以着任哒哒硕大的身体就是两个自己也不能将它藏住。 因为任哒哒藏在自己的身后,那梁一的眼神全给自己了,任如丝觉得自己就像拦在牛郎织女中间的王母娘娘一样,她有些不自在刚想动一动身体,没想到就吓的任哒哒用根须将任如丝紧紧的缠着,让她不得动弹,没办法她只能将任哒哒摸了摸,好好安慰了它一下。 “听话将我放开,哒哒,我不跑的,我会保护你的!”任如丝声音对放低,极其温柔的对任哒哒说道。 任哒哒摇了摇头,它不是信任如丝,它是不信这梁一,你看看他看自己的眼神,那就是自己看兔子的眼神啊,谁知道这个绳子他结不结实,这个人会不会将绳子扯开? 任如丝有些无奈的拍了拍它的根枝“我说哒哒你怎么这么胆小,你不是食人花吗,他就是一个人,想想他还在你食谱里嘞!” 任哒哒听她这话都要吓哭了,如果它能哭的话,谁说叫食人花就一定给吃人了,它和那些野蛮的品种根本不一样好吧,想当年它还是小幼苗的时候,它还在一堆花草中独自芬芳,一个人路过它的身边被它的香气吸引想要吃它的花蜜,想当年它也是出身牛犊不怕虎,上去给了那人一口,可是它当年只是一吃吃虫子的小花朵,它被那人的手指膈掉了几片花瓣,那人将它的花蜜挖空,走的时候还叫它长了花花的害羞草,想想就气死花了,不过那人吃了它的花蜜并没有发生这种事啊,想想还真是奇怪。 悲催的梁一 任如丝被任哒哒缠的死死的,任凭她说什么它就是不放开自己,那边的梁一疯的更厉害了,她真的太怀念神使大人了,自己和哒哒根本没法沟通么!她眼睁睁看着那边梁一快要把绳子扯开了,她心里着急,没法,又开口和任哒哒商量“哒哒,你快放开我,你看他马上就跑出来了,你要不让我把他打晕先?“ 任哒哒听这话吓的连忙就把她给放开了,它一边快速的向旁边跑去,一边示意任如丝快点下手,任如丝有些哭笑不得,这个哒哒还真是有意思,她叹了口气,从地上捡了一个粗细适中的木棒,刚要朝着梁一打去,那边任哒哒就跑了过来,任如丝有些疑惑,就看着任哒哒将一个粗自己手上木棍几倍的木棍递给自己,她有些汗颜“哒哒,这是要把他打死吗?” 任哒哒表面上摇着花苞,可是心里很不得任哒哒将梁一打死但是它可不敢这么说,不然根据自己的直觉任如丝肯定给教训自己一番。 任如丝并没有将任哒哒的木棒接过来,她用着木棒敲了一下梁一的头,没想到和电视剧演的根本不一样,梁一根本没有晕倒,只是额头有些红肿,而且他变得更疯了。 “哒哒,你在干嘛,他会傻得!”任如丝心里乱糟糟的,这个哒哒真是的,见那个梁一没有晕到,自己拿着那么粗的棍子朝着梁一就打过去,她看的简直了,吓死了都要,这么粗的木棍,这么大力气她可以听见闷响,万一死了,傻了她心里还真是对不起梁漠,虽然自己摸不清他,但是平心而论这个人对她还是挺好的,要是真的梁一出了事她真是于心不忍。 ...... 梁一呛了一口气,觉得眼前浑浑噩噩,头还疼,他强撑着睁开眼睛,不睁开还好,一睁开眼睛都要气死,自己被麻绳绑的死死,面前一人一花看着自己,自己的头还死疼,这个女人果然不是好东西,怪不得少爷这么惨。 “任如丝你要搞什么鬼,我就知道你这人不能信,你...你这个花也不可信,你们都不是什么好的!”梁一气得牙根痒痒。 “我说少爷,你既然知道我们不可信你为什么还要听我们的话,吃我们的东西?”任如丝真是要对这个孩子无语了,连带着连心里的愧疚都少了很多。 “你强词夺理,你不可理喻,你就是给我下套!”梁一使劲挣了挣身上的绳子,发现绳子系得太紧根本动弹不得,他因为头太疼了也使不上什么力气,他心里委屈,眼圈眼见着又要见红,任如丝心里看到他又要哭心里一抖,而孩子是不是什么林黛玉转世啊,不能这么说,这都侮辱了林妹妹。 “要不我们打个商量吧,梁一你保证我放开你之后,你不能打我。“ 梁一想了想自己现在的情形根本没有办法和她打斗,更何况那女人诡计多端,自己已经在她身上吃了太多的亏了,可是心里有些不舒服,嘴有些硬的说道“哼,你别以为我这是像你妥协,我这是大人不计小人过。” 商量 任如丝顺从着说着好,她解了绳子连忙将梁一从树上放了下来,梁一揉了揉被绑的发麻的胳膊,梁一只觉得身体软绵绵的顺着树干滑落下来,瘫坐在地上。 任如丝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脸颊“我说,梁一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姐姐卖你个面子,你看你的样子出去也是难事,要不我保护你离开耀斯里兰卡,你买我点消息怎么样?” 梁一那一头长发有些凌乱,但是他的眼神却坚毅的很,他直勾勾的盯着任如丝,梁一一双厉眼好似丛林中显现还生的狼拖着一条残腿恶狠狠的盯着对面的敌人。 任如丝看梁一这眼神,面上平静的摸了摸梁一的头发,将他本就不利索的头发折腾的更乱了一些。 “商量商量吧!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没有食物,还负着伤,你也知道耀斯里兰卡有多危险,就算你能扛过那些明面上的位置也保不住,你看到一个居心不良的人之类之类的。”任如丝支着个下巴,满脸写着我是单纯为你着想的样子。 梁一扭过头“哼,想的美,谁要你的帮助?我不会卖给你一点消息的,你赶紧滚吧!不然一会等我恢复了体力,看我怎么打死你!” “你看看年轻人脾气总是这么暴躁,要不你换个角度想想,想想你家少爷你要是死了,谁保护你那心思单纯的梁漠少爷,我是对他没有什么兴趣,但是你保不齐有第二个李如丝,王如丝出来,小朋友人心险恶你不再考虑考虑。”任如丝边说边戳着梁一那像小女孩一样的脸颊,她头一回这么羡慕一个男孩子的皮肤。 “我呸,我是活腻了吧?会相信你我之前就是因为相信你才把自己整成这个鬼样,我再相信你,命才会真的搭进去!”梁一用手打落任如丝的爪子,转过头再次不去看她。 任如丝看他不为所动,眼睛滴溜溜的一转,又想出一个鬼点子“我说你就不好奇,我和梁漠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梁一并没有转过头去看她,但是肉眼可见的是梁一耳朵不由自主地动了动,任如丝一见这事有门,继续煽风点火下去。 “你就不好奇,我对他做了什么,他才会对我这么死心塌地?” 梁一揉了揉鼻尖,有些不自在的看了任如丝一眼说道:“为什么?” 任如丝终于见梁一理自己了,她裂嘴笑了一下“嘻嘻,其实我也不知道,不过你别急啊,你有没有想过这是你家少爷的权宜之计啊!” 梁一有些疑惑“权宜之计?什么权宜之计?” 任如丝抓了抓头发“就是…就是吧,你看梁漠他这个人平时难以捉摸,你觉得你是那种为了感情义无反顾的人吗,再者说他犯的着喜欢我吗,你不觉得他是别有目的地吗?” 梁一细细的想了想她说的话觉得像是有几分道理,但是又觉得任如丝这个不可深信,他暗搓搓的摸着衣袖,没有说话。 “你看要不这样,我们俩个当个盟友和平相处,你给我想要的消息,梁漠那边那要是有什么计划我配合他,他要是对我有意思哈,我就断了他的想法。” 梁一哼了一声“那你让我怎么相信你的人品?” 利诱?还是威逼来的实在! 任如丝听到梁一这话不由有些心虚,但这也不能怪她不是,那梁一当初不也不由分说的的拿刀直砍自己不是吗? “唉,梁一不是你一开始要杀我的吗,我不也是为了自己的性命啊,不过你要是选择和我合作那结果了就不一样了,那时我们就是盟友,我肯定不会坑盟友的吧!” 梁一仔细的观察她一会儿,觉得她的态度倒是有些诚恳,最后半推半就的还是答应了任如丝。 “我可以选择和你合作,但是你给发誓不能骗我,伤害我,你必须将我保护的好好的,你和你的花,这一路上都要听我的话,还要离我家少爷远远的。” 任如丝被他气笑了,这个梁一真是把好事想到了,不给他点教训她心里都不舒服,之前为了和梁一好好商量,她一直是蹲在地上和梁一说话的,现在她直起身来,像拎小鸡一样拎起梁一后颈的衣领,因为她现在的身体素质早已今非昔比,梁一的重量对她根本不值一提,更何况现在梁一被她无意折磨的,也整不出什么花样。 她摇了摇手中的梁一,用手指弹了一下他的脑门,发出一声脆响之后她说的“梁一,我发现我是给你点阳光你就春光灿烂,花开一片是不是啊?” 梁一被她摇的头更疼了,他捂住脑袋朝着任如丝大声说道“我又是司徒王富贵怎么会春光灿烂,花开一片!” 他这话说完,突然发现自己的语气不太好,怕那坏女人又要整治自己,硬生生的将声音矮了几度,与其卑微的说道“你不是说要和我合作的,怎么我一提出条件,你就反悔了你这个人还有没有点职业道德?” 任如丝一时失语,是不是看到好欺负,有些蹬鼻子上脸了,她,盯着梁一,面上笑得有些阴险,梁一被她吓得浑身发抖,还没有等梁一心里做好准备,自己就被任如丝扔了出去,梁一心里慌乱正在,做出保护自己的动作,以防受伤,那边就被人接住了,他心里好奇是谁接住了他,这一回头就看到那个更可怕的东西,任如丝养的那个名叫任哒哒的食人花。 “任…如丝,你干什么你这是求合作的态度吗?你信不信,我会杀了你,信不信梁家会杀了!”梁一一边说一边挣扎,可是任哒哒的根须将他捆的死死的,竟比那绳子还紧几分。 任哒哒虽然心里恶心梁一,但是任如丝,命令他不能不听,它只能强认忍着心里的恶寒将梁一制住。 “梁一你好好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形,是你处于弱气,我占上风你和我客气点,我还能留你条性命,我和你好生生的谈条件给足了你的面子,你这边还要给我开染房了不成,一直给我开出那么多不合理的要求,你听好了就一句话我之前的体验同不同意?” 任如丝她把这话说完,觉得自己简直霸气侧漏,这还是她这辈子第一次这么强势,任如丝连腰杆子都挺得直了一些。 梁一被她吓得浑身一抖,颤颤巍巍的点了点头“好好,我答应你先让它放了我。” 任如丝冷笑一声“放了你不可能,既然我们两个彼此都看着不顺眼那为了公平起见,我们先签个协议吧!” 梁一回答的迟了一些,那时候的食人花就将根须紧了几分,他哪敢反对连忙点头答应。 少年心事 梁一委屈的将那个协议签了,他看着任如丝的眼神就像看着克扣长工的土财主一样,任如丝将他的衣领提起向终点的方向走去,梁一被她整的头脑发昏只想吐,有些忍不住的抱怨道“任如丝,你是在报复我吗?”任如丝没有停下步伐,继续朝着前方出发“我有急事,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也不能将你放在地上让你自己走吧!” “那你至少可以让我稍微舒服一点吧?”梁一委屈的说道,任如丝没有办法只能将他放在一旁的石头上,看着他眼睛说“梁一,你到底是梁家的什么人,我一直都挺好奇的,如果说你是梁家的一个普通人,我还是不太相信啊,我想以你的身份在梁家一定不简单吧!” 梁一有些紧张,这个人真是让他看不明白,老是整一些让他意外的东西出来“你在说什么!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梁家人!哪有...哪有神秘的地方!” 任如丝见他分寸打乱,有些觉得有些有趣,要不是她身上有花白晓给她的粉末耽误,她一定好好探探这个梁一。 “不是就不是,这么紧张干什么,你要是觉得不舒服,那我背你?”任如丝说道。 梁一瞬间就羞红了脸,转过头去“哼,我又不是什么小姑娘不需要人背,再说还是一个女孩子来背我!” 任如丝听他这话说的不由笑了笑,这孩子还知道害羞“哎,可是我看你之前骂我打我的时候很开心吗,那个时候可没一点我是个女孩的样子啊!” 梁一被任如丝整的心里整得十分不舒服,还没有没什么办法去反狡,格外不痛快,便开始想要转移任如丝的注意。 “你不是说,你要向我打听些消息吗?这么时间怎么也没看你问我?”梁一状如无意的问到,任如丝没有拆穿他什么,回答他说“我这不是想先赶路,再你问你的吗?你这么想知道的话,我就耽误点时间问问你好了。” 梁一连忙配合一脸真诚的看着她,任如丝笑了笑“你还挺积极的,我问问你知道苏殇雪雅凌梦樱这个人吗?” 梁一挠了挠头,想了想回答道“这个人我不太清楚,听说是上代苏家的继承人,但是没几年的时就死了!” 任如丝听他说完表情有些凝重,她碰到的人大多数都知道苏樱,导致她也以为苏樱的身份大多数的人都差不多知道,没想今天听到,一个不一样的声音,看来那些知道苏樱真实身份的人,大多数都和花白晓一样,都是别人告知。 “既然你也不太清楚,我就不问你这件事你知道花白晓这个人吗,我听说她当年喜欢过一个人,你知道是谁?”任如丝问道。 梁一听到她问自己这个,一时间竟有些气愤“少爷刚出事你就开始打听别的男人,你好意思吗?” 任如丝被他整的头冒黑线“梁一,你不是不喜欢我这个人和梁漠离得太近吗,我这打听一个人也不行,你到底想让我干什么,你让我离梁漠远点,还是让我离他近一点!” 任如丝没想到的是梁一居然低下头扭扭捏捏的搓着衣角“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觉得你配不上少爷,但是少爷他为你做了那么多,又觉得你这个人未必那么糟糕,所以才来找你,想看你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杀局为谁? 任如丝有些沉默“抱歉,我让你失望了,但是你下来要想试探人千万别上来直接动手…” “……”梁一有些尴尬的转过头去。 “梁一,我和你说实话吧,我真的才和我梁漠见了三次面,而且每次见面身边都有人,你不信的话可以问问司徒王富贵或者珍妮花,如果你先在还能联系上珍妮花的哦,对了,好像还有一次,那次是他自己闯到我这里的,你可以问他。” 梁一表情瞬间有些凝固,他觉得任如丝最后的事情说的事,很像梁潜能干出来的,他尴尬的咳咳几声“咳咳,我知道了。” 任如丝特真诚的对着梁一说“我其实真的想知道梁潜到底干了什么事,让你这么讨厌我,你建议和我谈谈吗?” 梁一有些犹豫,但是看任如丝头一回让他觉得这么真诚,他就想稍微向她一点点好了“在大家出发前往的耀斯里兰卡的前一天,少爷突然要中断梁家和另外几家的清除行动,原因就是因为你,这次行动涉及到梁家未来的发展,我们不能放弃,少爷偷偷使用特权以梁家代表的身份取消合作。” 任如丝脑仁疼得厉害,这个梁潜在搞什么,总是做一些让她不知所谓的事情,她平心而论自己和他根本不熟,从第一面到他们一次见面,他都是一副自己看不懂的样子,他对自己太过于在乎或者可是说是执着了,但是她并不觉得梁潜这个人喜欢自己,或是怎样,自从上次珍妮花事件以后,她一直觉得他是可怜但是也可怕,她真的不想和他扯上什么关系。 “为什么…是因为我?”任如丝问道。 梁一咬了咬牙最终说了出来“因为你是清除计划的一部分,这是耀斯里兰卡活动就是为了你设计的…” 任如丝瞳孔一缩,这回答实属让她意外,自己何德何能能让梁家将她看在眼里! “我区区一个小人物,你说要是为了刺激冷雪殇,或者向冷雪殇宣战除了我,还有情可原,但是你说整个耀斯里兰卡是为我的设的局我是根本不敢相信啊!”任如丝她简直都要疯掉了,苏彩、梁潜和梁一这些人各说纷纭,让她分不清事情的真相。 梁一知道这事要是放自己身上自己也是不信的,可是事实就是这样。 “我知道你一时间接受不了,但事情就是这样,因为我的权限不好只知道这一点,至于他们为什3么要杀你,听说和多年前的一个大人物有关。”梁一这话一说她就知道了大概,应该是梁家知道苏樱和自己有关系,怕自己和当年的苏樱一样,想要除掉自己。 “所以梁漠他真的是为了我,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梁漠到底是为啥这么做,没有理由啊,我们关系一般,我觉得他这么帮我一定是有其他的道理。” 梁一点了点头“其实我最开始也是这么想到的,但是我亲耳听到少爷说他喜欢你的,所以我就偷偷以贵德耀斯学生的身份潜入耀斯里兰卡。” “你放心吧我说的事情会作道的,要是梁漠只是心中有计划我会帮他的,他喜欢我,我会帮你打消他的想法的!”任如丝说道。 梁一的脑补能力 梁一心中对任如丝有些好转,他觉得这个人可能也不错,他揉了揉发痛的额头说道“花白晓当年喜欢的人叫司徒司野,是司徒王富贵的哥哥,也是司徒家的继承者。” “司徒王富贵的哥哥?”任如丝,显得有些诧异,跟想想似乎也有些合理,冷雪殇当年是学生会长,而现在司徒王富贵是学生会长,若说二者之间没有什么关系,自己说实在也不相信,难道当年冷雪殇的事情也有司徒王富贵一份吗? “你不知道他正常,虽然你和司徒王富贵认识但是凭我对他的了解,他绝对不会给你提司徒司野这个人。”梁一强撑着晕眩,扶着树干站起,他抬头看向远方的天空,似乎在追忆些什么。 “兄弟二人不和?”任如丝她问道。 “他俩是相当的不合了,可以说是水火不容,王二这家伙恨不得把他剥皮抽筋生吞活剥了他,你别看王二那副伪君子的样子,好像做人很善良似的,那个人鬼主意可多了去了,整不好就被他算计了。” 梁一说完之后见她表情有些微妙,睁大了眼睛冲着任如丝说“你别告诉我,你对他有意思,他就是长了一个骗人的脸,哪点比的上我家少爷?我给你说,你别被他骗了!” 任如丝轻咳了几声,这梁一脑回路也是大,竟说一些莫须有的事情,整的她脸都有些红了“你胡说些什么,我…哪有喜欢他?” 梁一头一回见任如丝,竟然还会害羞,他大吃一惊,觉得这事八九不离十,他心中有些替少爷悲哀,如果少爷他真的喜欢上了这个任如丝,知道她喜欢司徒王富贵,的话,他心里该多崩溃,这不是被人挖了墙角吗?不行,就算他自己不是很喜欢任如丝这个人,也不允许司徒王富贵来挖少爷的墙角。 “任如丝我和你说,你别被他的表面迷惑了你竟然问我花白晓的事情,那我就有必要给你讲讲这王二干的卑鄙事!” 任如丝听到梁一和他讲司徒王富贵的八卦,心中有些按耐不住的想听,可是已经花费了太多的时间在这里,不能再停留下去了,应该继续赶路了。 “那个...梁一,你看我这不是着急赶路嘛,我们一边赶路一边说吧,我这时间也不是很赶趟!” 梁一听这话眼仁都要瞪出来,没想到这个任如丝既然对司徒王富贵,用情这么深,连他的坏话也不想听,不对,他才没有说那个王二回话呢,他只不过是实话实说吧! “不行,我看你就是对那个王二起心思,着什么急赶什么路啊,就听两句话,有那么着急吗!你都耽搁这么多时间了,还怕这一会儿吗?” 任如丝被他堵的心梗,这话好像也没有什么错,反正看天色,现在应该是三点到四点左右,现在赶路也不过是为了找合适的住扎地罢了,他俩停留的这块地理条件也是挺好的,要不就耽搁一会儿,今天在这住算了,想着想着她就答应了梁一暂停赶路的提议。 梁一听任如丝要放弃继续赶路,瞬间来了精神,他觉得自己的头也不是那么痛了,他觉得说王二坏话就是治病的良方。 兔兔那么可爱 梁一强撑着身体在林子里到处找一些干燥的树枝,任如丝一脸不放心的看着他乱窜的身影。 “梁一,你身体还没好,这么运动能行吗?要不让任哒哒去找茬,你在这歇一歇吧!” 任如丝心中其实是有些无语的,这个梁一,不知怎的,医疗企司徒王富贵的八卦,竟然比自己这种的爱八卦的人还来得勤快,而且他还特讲仪式感,非要在搭好帐篷支起火堆后才能说。 “没有事,虽然我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是干这点小活我还是可以的!”梁一兴奋的说着,任如丝还是不放心他,最后让任哒哒,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以免发生意外,毕竟自己和他现在是盟友的关系,他出了意外有些自己想要的信息再想获得恐怕就难了。 任如丝这边将帐篷支好后,那边一人一花也回来了,任哒哒用根须,抱了一大捆的柴,梁一跟在它的后面手里提着一只看似肥的兔子。 梁一望着她摇了摇手里的兔子“任如丝你看我发现了什么,没想到这里有竟然有活物!这个兔子好可爱啊,我要养起来!” 任如丝还以为他要吃,那个兔子没想到是想养起来,这梁一倒是有些孩子气“你倒是有兴致,上哪找到这个小玩意的?” 说实话她和任哒哒俩已经好久没有看到过活物了,而且还是这么温顺的兔子,回想起自己刚来到耀斯里兰卡这片雨林不久的遇到那只犹如山猪的红眼兔子,她就觉得这个林子里的动物都不正常,看到这么可爱有正常的兔子,心里多少有些感慨。 梁一将手中的兔子抱在怀中轻轻抚摸了几下,兴奋的说道“说实话我也很意外,我之前和任哒哒走散了,在草丛里发现了它,唉,我来着耀斯里兰,这些天连一直活的东西没有见到,要不是以前耀斯里兰卡是展地我曾经来过,我都要以为这里是一块死地了!” 任如丝颇感意外的说道“我和你恰恰相反耶,我从进来的第一天就一直碰到动物攻击我,我和任哒哒处理了不少!但是之后这些动物突然就不见了,我还觉得挺意外的呢!” “是吗,那真是挺奇怪的,你曾经遇上过多少只啊?”梁一纯属好奇多问了一嘴,没想到任如丝下一句话就差一点让他将手中的兔子扔到地上。 “具体多少只,我记不得了大概能有几百只吧!”任如丝用力的回忆着。 “任如丝,你是侩子手吗?杀了几百只!这整个林子才1000多只生物你是疯了吗?”梁一他简直要炸了,在他的情绪干扰下,他怀中的兔子将两条后腿不安分的蹬了蹬。 “你说什么,我…我差点灭了他们一半?是我并没有主动上前招惹她它们,我其实都是为了自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动物一见到我就跟见到蜜糖一样,等等,像蜜糖一样…”任如丝突然好像想到了一些什么,转头看向任哒哒他好像知道罪魁祸首是谁了。 任哒哒在一旁正自娱自乐的塔着火堆,猛地感觉到背后一股强烈的视线,它觉得自己有些浑身发寒,它抖了抖自己的叶子转身看去,就见任如丝一脸神情复杂地看着自己,它被吓得抖了抖,往后退了几步。 贵德耀斯往事 梁一任如丝闲扯一段时间终于是把火堆点燃,两人暖和和的烤着火,任如丝从任哒哒那里要来两个自己之前放在它那的果子,递给梁一一个,自己留了一个。 梁一见任如丝吃了之后,自己也尝了一小口,这果子入口后,汁液瞬间在口腔中爆开,肉质紧嫩,甜甜的味道很特别,他又接连咬了几口,他觉得自己从未吃的如此幸福过。 “这是什么好好吃啊!”梁一吃的满脸汁水,问任如丝的时候根本没有时间抬头。 任如丝吃了几口觉得饱了就将果子放了在一旁说道“这东西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我之前食物不足的时候发现的,后来又陆续发现了几颗长这果子的树,我和哒哒存了些在路上吃。” 梁一飞快的将那颗果子吃完,他觉得自己都要被撑死了,这果子实在是太好吃了,如果这辈子有什么东西能和它比较一二的话,那就是任哒哒的花蜜了。 二人吃饱喝足围着火堆,梁一开始讲司徒王富贵的事情“我和你讲这个司徒王富贵是他家的私生子,曾经机缘巧合,住在梁家一段时间我可对他这个人了如指掌他就不是什么好人!” 任如丝那边找了一个合适的容器在火堆上烧了一点水,拿出路上收集的植物叶片放了进去,火焰将水烧的滋滋作响,叶片内含的香气被温度激发了出来,空气中满是清香,梁一闻着这清香竟有种微醺的感觉,说的更尽兴起来。 “也不能这么说,应该是他们家就没一个好东西,司徒家别的东西没有做私生子最多,他家明面上承认的只有司徒王富贵这一个私生子,司徒王富贵是私生子能力最强的,司徒司野是正了八经的继承人,两人一直水火不容,司徒王富贵他身份名不正言不顺,要不是我家少爷鼎力相助,他就什么也不是可是你说说他不知感恩,天天带着我家少爷不学好,我呸!” 梁一恶狠狠的说完最后一句话,只觉得嘴有些干,这时任如丝恰到好处的将一杯水递给他。 “小心烫慢慢喝。”任如丝说道。 梁一将那水放在一旁散散温又继续讲道:“我看你这人之前结识都不是什么简单的,家族内部的联盟,你应该是知道的吧,就是那什么x处,说实在的,只有那些小家族才把他当成个宝,我们梁家根本不放在眼里,当年张利娟是最有望成为候选人那一个,司徒司野动了心思他想借着她的手扳倒司徒王富贵,就上赶子追人家,一追就不得了,牵出两个人出来,一个是李软软,一个就是花白晓了。” 他有些口渴,拿起来杯子喝了一口水,那水刚刚入喉,他的眼睛就一亮,这…好茶,虽那叶片不像茶的样子,但偏偏喝起来只有茶的味道,如若将它化入茶的范围,它一定是上品的,梁一甚至觉得他刚才那口喝的太猛了,有些牛饮牡丹了。 “你这好东西不少啊!”梁一朝她说道,任如丝笑笑没说话,这叶子是任哒哒在她饿的不行的时候从自己身上给她拔下来的,后来她发现这叶子用水煮完有点像茶,就从任哒哒身上压榨了一些,她不敢和梁一说这些,之前他就是因为喝了任哒哒的花蜜变成了那个样子,万一让他知道了他喝的是什么那还得了! 少年心事 梁一将杯子里的水一而尽,他的脸上有些微微发红,就这样喝了一点酒之后的样子。 “大家都以为当时花白晓喜欢司徒司野,所以才去对付张利娟,我可是我知道不是花白晓她想就是整她,张利娟对司徒司野软硬不吃,他心里气着呢,整好花白晓出来说能帮他整治她,呵,司徒家都以为自己的魅力大,那个司徒司野也这路货色,他觉得这个花白晓对自己的深情,牺牲自己满足他,我呸,他不想想他是个什么货色,真当自己奇货可居了?” 梁一竟然越说越气愤起来,任如丝调侃道:“怎么你喜欢花白晓?” 她这话说完眼见着梁一瞬间的脸就红了几度,连说的话都不利索了“我…我哪有喜欢那个疯婆娘,你胡说什么,我就是觉,觉得那个司徒司野他没有自知之明,对他们司徒家就没一个好的!” “哈哈哈,好,你不喜欢她。”任如丝看他这个样子,哪有什么不明白的呢?这孩子多半是喜欢花白晓还不好意思,偏往人身上扔脏水少年人的感情还真是挺有趣的,想当年她…呵,她也没什么好想的。 “哎哎,你笑什么!” “噗呲,我没有啊,你快往下说我整听呢!”任如丝连忙转移话题。 “算了,先不和你将那个花白晓,我和你讲讲李软软吧,李软软是张利娟的,当时主动和花白晓结盟,她想要代替张利娟成为未来的张家掌权人,毕竟不是每个私生子能像司徒家那么‘正常’,之后就是李软软给花白晓消息,花白晓对付张利娟,司徒司野给她们打掩护,这个三个人一唱一和将张利娟除掉后,x处的管理者也消失了,我们也怀疑过他是寻找张利娟的下路去了。” 任如丝又被他加了一杯水,梁一拿起饮而尽,用袖子擦了擦嘴角擦的水渍。 “他二人消失,这两个位置就空了下来,三人都想获利没想到,哈,出现个捡漏的,司徒王富贵联合从暗处算计了司徒司野,他当了现在的学生会长,后来不知怎么的花白晓就放弃了争夺,李软软能力不行,司徒司野被司徒王富贵压抑,x处管理者别人也在恶狠狠的盯着,根本没法管理者选出来。” 任如丝见火烧的差不多了将烧水的容器放到一旁,往里又加了几根柴,身边的任哒哒它早就将自己根须钻入泥土昏昏欲睡。 “那司徒王富贵为什么叫王二啊?” 梁一嗤笑了一声不屑的说着“为什么叫王二?因为他老被人压一头,只能当个万年的老二,司徒家的辈分不是按照年龄大小排的,而是根据能力大小,司徒王富贵一直被司徒司野压着一头,叫他王二,他心里当然不舒服,他不舒服我就舒服!” 任哒哒的叶子泡过水之后,虽然有茶的味道,只有酒的效果,梁一和任如丝聊的许久直到那容器里的水喝尽了,这时候的两个人早已醉的不成样子躺倒在地上,梁一仰望着天上的星空,有些闷闷的说道“你说人怎么变得这么快呢,我以前以为她是喜欢我的,她只不过有一点小野心,想要站的高一点的,看的远一点,现在我是越来越看不懂她,她到底想要什么,为远离我,装作不认识我,为什么…” 梁一声音越来越含糊,任如丝转头看他一眼,原来是睡着了,她将他安置在帐篷里,自己回到火堆旁,躺在附近的草丛上看着天上最亮的那颗星星,思绪仿佛到了另一个世界,她似乎在那光芒周围朦朦胧胧地看到一个特别熟悉的人脸,她都以为自己要忘掉那张脸,她朝着那颗星的方向笑了笑,也许是叶片有酒精的作用让他的笑容显得有些憨傻。 “厉行,也许我是真的有点适应这个地方,很可笑是不是,我适应不了现实,却适应的了这么一个荒诞的地方,可是可笑的,我有点想原来的世界了。” 她闭上双眼,静静地感受着黑暗,恍然间她似乎听到了自己熟悉的再也不能熟悉的声音说道“会回去的。” 真正离开 任如丝和梁一到达终点的时候一切还显得有点不真切,久违的空气,久违的味道,还有久违的人群。 等候在去口的工作人员给他们做好登记,任如丝将任哒哒寄存在工作人员那里,两人便相互告别离开,任如丝看着梁一他渐渐走远,心情有些微妙,想当初见面的时候,二人还是针锋相对,现在竟然还有些不舍得离开,说来倒是有趣。 任如丝没有在这里停留太久,转身离开向任家方向走去,贵德耀斯给给他们留出充裕的时间缓冲缓冲精神精神,毕竟他们这两天所经历的事情属实过于残忍,任如丝选择先去见任性和他商量上这一道上的见闻还有将自己身上的药粉给他。 她乘上耀斯里兰卡班机准备回去,没想到意外的竟然看到了一个熟人,更巧的是这个熟人就坐在她的旁边。 “如丝,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你。”司徒王富贵笑得晃人眼睛,那洁白的牙齿就像皎洁的月光让她移不开眼睛,没办法任如丝因为太长时间没有看到司徒王富贵,有点接受不了他散发出的光芒,只能盯着他不那么亮的地方缓缓。 “啊,会长我以为你提前离开耀斯里兰卡了还真没想到能在这遇上你,你这是要去哪吗?” 司徒王富贵有些吃惊的说道“怎么几个月不见,竟然这么生疏了?” 任如丝暗道自从梁一和她讲了司徒王富贵没事之后,她满脑子里只剩下王二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叫他了,所以就选了一个最没有心理负担的称呼。 “哦,这不是在外面呢,总是要顾虑些。”她这话说的倒是没什么差错,她在贵德耀斯身份尴尬,司徒王富贵又是个不简单的,要是扯上什么关系,倒是对两个人都很麻烦,再者说她也怕司徒王富贵真是像梁一所说的那样心机深沉,她可不相信这种人会无缘无故找上自己,她甚至怀疑当时二人相遇都是对方算计好的。 “我不用在乎那些,我都已经习惯了。”司徒王富贵这话说完双目微垂眼见着神态有些悲伤,任如丝猜想着大概是童年的阴影,毕竟他身为一个私生子,平时闲言碎语没少听,应该心里是难过的。 任如丝不知怎么安慰他,便从口袋里拿出任哒哒的叶片递给他“你吃个这个心情会好很多的!” 司徒王富贵有些好奇的结果,小心翼翼的放在嘴中嚼了嚼,突然他瞳孔微缩,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拿出纸巾将叶片吐出包好,这一套动作下来让任如丝她看的有些莫名其妙。 司徒王富贵擦好嘴角转头看向任如丝“这东西哪里来的?” “在耀斯里兰卡随手从一棵植物上摘下来的,我有段时间没有吃的,就一直拿它充饥,这个难道有问题吗?”任如丝有些心虚的摸了摸发梢,心想莫非是任哒哒的叶片又出了什么问题,这可怎么办,早知道就不随随便便的给他吃了,她又想到了梁一,这孩子也吃了,这么长时间他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任哒哒身世 司徒王富贵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任如丝,这孩子都是个胆大的,不知道是什么就敢乱吃,也不怕吃出什么问题来,不过这叶片倒是没什么大毛病,只不过是他不能吃罢了,他刚一入口就发现了,这叶片里含有微量的原液成分,因为他之前注射过稀释的原液,对这东西倒是十分了解,很明显这叶片所蕴含的,原液浓度远远大于他当时注射的浓度,他若吃下肚虽然没有什么大毛病,但是身体总归会不是那么好过。 他这会儿走神的时间有些长,回过神来就发现任如丝像是做错事一样神情紧张的盯着他看,他轻咳一声“没有什么要紧的,这是诱亚科的食人植物,不知道为什么,你运气倒是好,能摘下它的叶子还没有被它吃掉,这种植物能离开地面行走生性凶残最是可怖,它的植株会稍微扰乱人的神经系统不会有什么太大问题,吃它的叶片顶多会有种醉酒的感觉,只是我对它有些过敏不能吃。” 任如丝听他说这话心中有些意外,她没觉得任哒哒它生性凶残,倒是觉得这孩子性子有些呆还有些憨傻,难道自己对它理解有误? “这种植物很可怕吗?” 司徒王富贵点了点头说道“几十年前有一次诱亚科的植物暴乱,幸亏发现的及时控制得当,没有造成太多的人员伤亡,从那件事之后便开始处理这种植物,现在几乎已经灭绝了我真没想到还会再次遇到这种植物。” “会长是怎么知道自己对这种植物过敏的?”任如丝更好奇了,既然这种植物已经消失了这么长时间,那为什么司徒王富贵,会知道他自己对这种植物过敏? 任如丝这话说完,司徒王富贵明显肉眼可见的愣了一下,他也没有想到任如丝,想东西的方式这么刁钻,竟然能发现这一点。 “也没什么只不过当时对一种药物成分过敏,当时好奇便查了含有这种成分的所有东西,就发现了有这个植物,心里倒是挺好奇的就把相关的资料都看了一遍!”愣过之后,他笑着回答任如丝。 任如丝被他笑晃了一下眼睛,心中盘算了一遍,这个理由倒是挺合理的,也可能自己太过于较真了吧? “没想到会长还有这一面,突然觉得发现会长很像我以前认识的一人。”任如丝语气怀念的说道。 司徒王富贵挑了挑眉,有些好奇的问道“我和他很像吗?” 任如丝点了点头说道“也不是很像,只是你刚才说的事情和他的性格很像,他那种性子一旦发现什么新鲜事,只要追根到底,说起来我也很久没有看到他。” “那要不要去找他见一面?” 任如丝摇了摇头说道“再也见不到了,我好后悔最后见他那一面没和他说上一声再见。” 司徒王富贵见她这模样,觉得她嘴上说的这个人,和她关系一定很好吧?他想了想自己这辈子也只有梁潜这个朋友,可是他俩说是朋友,倒还不如说是可以托付生命的伙伴,自己倒是没有一个人的口中说的那种朋友,猛然间他有些羡慕任如丝嘴里那个和自己很像的人,有一个这么挂念他,怀念他的朋友应该很幸福。 奇怪来客 任如丝到家之后却发现任性并不在家,心里有些疑惑,想了几个他可能去的地点,结果询问一番,依然是没有找到他的下落。 突然她想起当时存放苏樱物品的密室,她学着当时任性的样子将它打开,里面竟然空空如也,原来的画都被清得一干二净,她心中惊讶,凭自己对任性的了解,这个地方,应该保持原状才对,怎么会什么都没有了,那些画都哪去了,这些东西不都是对他非常重要的吗,她不在的,这段时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任如丝想的脑仁发疼,她将门关上,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躺在自己熟悉又陌生的床上,眼神空洞的盯着天花板上的灯,思绪似乎飘的有些远,也许真的像人说的那样,人只要一闲下来就会想很多事情,她从上衣口袋里取出那瓶药剂,轻轻地敲了敲瓶身,真是想不懂,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轻易的就答应了每个人的要求,轻易就接受了这个荒谬的世界,轻易的就接受了所谓的亲人… 真是荒诞极了,她盯的这药剂时间久了,有些想打开瓶盖看看里面,突然不知怎的泰阙钱,当时说的话回荡在脑海中,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用原液,为什么这么和她说呢? 她将手指轻轻搭在瓶塞上,正想将它取下来,突然窗口传来了敲打玻璃的声音,她猛然一惊,将瓶塞按紧装回口袋里,转头一看差点吓得她心肌梗塞,那站在窗前的人不是别人,就是被神使大人标榜为任如丝一生宿敌的人——冷雪殇。 任如丝觉得自己的脑仁都快要炸了出来,自己和冷雪殇,并不认识她怎么会主动找上自己,说实话只从来到这个世界,总有些莫名其妙的人神奇的出现在她的眼前,任如丝忍住身上的俱意颤抖地将窗子打开。 “任如丝?”冷雪殇挑了挑眉,嘴角含笑,有些挑衅的看着她,不与其说是挑衅,其实就是像看到了一件有趣的玩具一样。 “你是…冷雪殇?我竟然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冷雪殇也会喜欢趴别人家的窗户!”任如丝也向她挑衅道。 “来者皆是客,你不邀请我进去坐一坐?”冷雪殇单手撑着窗子,玩味的看着任如丝,那架势格外的气人。 任如丝没办法,自己也打不过她,也不能让她一直站在窗外,准备给她开门,没想到她这边一让开身子,那边她直接翻窗就进来,这给任如丝看的有些目瞪口呆,该说不愧是那些小说里的女主吗? 冷雪殇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一头长发在阳光下显得有些发亮,任如丝心里感叹冷雪殇,还真是各方面都符合自己的审美,自己在这个世界见过唯一能和她的美貌媲美的大概就是只有司徒王富贵了。 “我不是一个喜欢麻烦的人,既然见面了,我也不和你斗圈子,你是想杀了我对吧?”冷雪殇这话说得相当随意,可听她说这话的人差点心都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这坑爹的世界! “哈?哈哈哈,冷同学你可真幽默,哈哈哈…”任如丝觉得自己笑起来像个憨憨,冷雪殇可真是够吓人的,难道她真的知道自己的目的吗? “任如丝,我说过我不喜欢麻烦,你不需要和我伪装什么,事实就是这样,你也不需要掩盖什么,想杀我的人,又不仅仅是你一个,怕什么?”冷雪殇她轻巧地坐在任如丝的椅子上,动作优雅,仿佛她只是过来做客而已。 任如丝觉得自己被摧残的心灵有些受不了,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呀,这话让她怎么接,不过似乎冷雪殇,并没有想让她回答自己什么,她随着拿起本书翻了翻,任如丝,看她的动作,忍不住喉咙动了动,咽了咽口水,这本书写的就是冷雪殇啊!虽然除她以外的人都看不到这本书的内容,但是她心里还是咯噔一下。 冷雪殇随手翻了几页点了点头,那样子似乎满意这书的内容“说实话我不太喜欢这本书的内容,你相信吗?比起冷雪殇这个鬼名字,我还是宁愿叫以前那个名字,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给我起这个名字。” 任如丝她三观都要炸了,为什么这个冷雪殇,一副什么她都明白的样子,还让她怎么玩啊,本以为自己能预知未来,没想到却遇上个先知!难道这个冷雪殇,她也是和自己穿越的一个世界,她其实是穿书过来的? 任如丝声音颤抖地问道:“天王盖地虎?” 冷雪殇茫然地睁着眼睛,看,看着她说道:“什么?” 任如丝怕她没听清又重说一遍“天王盖地虎?” 冷雪殇突然叹气,摇了摇头“难道那些人说的是真的,你真的脑子有些问题?难道真的傻了不成!” 任如丝瞬间就卸下气了,拍了拍胸脯,还好这个冷雪殇,她不是穿越来的。 “没有,没有,我就是随口一说,随口一说!”任如丝掩饰道。 冷雪殇皱了皱眉说道:“不对,以我对你的了解,你绝对不是随口一说,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些年发生了什么,我错过了?” 任如丝她下巴都要吓掉了好吗,冷雪殇她什么意思,以这些年对自己的了解,难道她认识原来的任如丝!这事不是越来越乱了吗! “冷同学你难道你对我很了解?!”任如丝问道。 “恩,还别说我还真对你特别的了解,我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不过很可惜你并不认识我。” 任如丝她不知道冷雪殇怎么能用这么淡定的语气说出这么吓人的话,自己都被她激出了一身白毛汗! “…”任如丝她现在很想将冷雪殇赶出去,真的! “其实从某种角度来讲,我挺讨厌你的,任如丝,但是你放心这次我是来帮你的!”冷雪殇将手中的书放回任如丝的书桌上。 “不是你这话说的,让我怎么相信你,又讨厌我,还要来帮我,冷雪殇你觉得是我脑子有问题,还是…你”她话说到一半,没敢继续说下去,她生怕一句话说不对劲,让冷雪殇生气了,那可怜的还是自己! 猜想 冷雪殇没什么兴趣和任如丝继续扯皮下去,直接把话敞开了说。 “任如丝,这个世界除了我,你谁不能信,这个世界它就是个圈套。” “哈?”任如丝一脸呆相看着她。 冷雪殇看任如丝那一副表情,都想伸手去打她的脸,最后她捂脸叹了口气说道:“你难道就没有发现吗,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假的,你必须回去。” 任如丝她惊呆了,冷雪殇她在讲什么自己必须回去,回哪里,原来的世界么? “我知道你现在不理解,可你在这真的有危险,多呆一秒,就多一秒的危险,那边的人我已经处理好了,我已经为你争取好了时间,我会给你找到离开的方法的,到时候你就赶紧找机会离开吧,晚了他们就回来了,还有给小心任性这个人,别太相信他了。” 冷雪殇她说完这话,还没等任如丝反应过来,都顺着窗子走了,那动作麻利的,让任如丝只能看到她的残影。 冷雪殇突然离开让任如丝一脸懵逼了,这是…什么意思都?冷雪殇大大你给她解释解释啊喂! 任如丝失魂落魄的走到窗子前刚想关上窗子,碰巧就看到任性从院门进来,后来跟着一个看着面熟的人,定睛一看是当时任性中奖时,一心朴实为他创事业的使徒行,任如丝心里好奇平时使徒行不会来这里的,怎么今天就和任性一起回来? 她正想下去迎接,转身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闷响,低头一看是那瓶从花白晓那拿来的原液药粉掉了下来,她从地面上将它捡起,看着它有些愣神。 冷雪殇刚说的回荡在她的心,小心任性,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有当年花白晓用原液没有将冷雪殇杀死,是不是代表冷雪殇和苏樱之间有些某种联系,或者是冷雪殇是和一类的人,才能近乎完美的融合… 不对,她突然睁大了眼睛,像是恍然大悟一样,转身跑向书桌拿起那本冷雪殇翻过的书,快速的翻动几下找到了那页,她仔细的看了一遍,冷雪殇她不是完美融合了原液,她也有早衰症! 这本书就是任如丝当时去贵德耀斯前夕,自己所看到的那本,冷雪殇当时身体就已经出现了状况,却瞒着夜玄冥执意要去贵德耀斯,看她发病的年龄比正常的发病年纪提前了好多,原液提升了她的能力,却加速了器官衰竭! 还是不对,这些书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冷雪殇有什么能力,她发生的改变不过是外貌,这本书里没有写过里面的人有什么能力,这书里写的人都是正常人! 当时神使大人和她说,冷雪殇是另一个世界的,而这书当时是想自己传递冷雪殇的信息,那书中写的就是这个世界里发生的事情,那为什么会误差这么大! 这中间到底有什么,还有让她小心任性,泰阙钱让自己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注射原液,自己这副身体了可是苏樱的后代,当时任性和自己讲,当年那些注射药剂得到能力的人,会将自己的能力遗传给下一代,这么说的话自己本是可以注射的原液的! 可是…现实是自己就是一个普通人,没有得到当年苏樱的能力,他们到底是隐瞒了自己什么? 还有但是冷雪殇离开是因为任性回来,冷雪殇是在怕她还是什么,任性又到底是什么人?! 推测! 任如丝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头,身上直冒冷汗,她只觉得害怕,这个世界到底是怎样的! 门外想起轻轻的响起敲门声,任如丝脊背发凉,门外的人是任性吗? 她强撑着身子去来了门,当她手放在门把手的时候,明显颤抖的厉害,她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冷汗,露出一个不太难看的笑容,用力的下压把手将门打开,看到面前的人,她笑容有些凝固。 “使徒哥?” 使徒行朝她点了点头,不经意间朝里面撇了一眼,露出一个意味难明的笑容。 “恩,先生发现你回来了,我让我上来看看你。” 任如丝点了点头“我这边没有什么事,你让他不用担心。” 任如丝看使徒行偏了偏头朝她的书柜看去,不知为何心里莫名一阵紧张,她抓紧一直握在手里的门把手压了咽口水说道:“怎么了吗?” 他只见使徒行笑了笑,两只胳膊插于胸前,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你带朋友回家了?” 任如丝摇了摇头“没有啊!” 使徒行舔了舔自己的犬齿,仿佛看到猎物的架势,盯着窗口意味不明地说道:“这两天风大,先生很关心你记得把门窗关好。” 任如丝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扯了一个不算难看的笑容“我觉得有些闷,开窗户透透气…” 使徒行看破不说,点了点头“没事我就离开了。“ “好。“任如丝目送着他离开,见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她连忙将门关上,背靠着门板,无力的跌坐在地上,她粗喘气觉得自己竟然有种劫后逃生的感觉。 经历了这么多头一回觉得步步艰辛,此刻才真正理解了泰阙钱的话,不要相信任何人。 这个世界她还有谁可以相信?她本以为她至少还有任性可以相信想想自己真是太天真了,一个自己根本不认识的人,她连他底细都不清就认为他的话都是对的,他不会欺骗自己,自己的心怎么就怎么大? 再没有知道这些人的目的前,谁都不可信,她必须将自己的心定下来好好和他们耗下去。 ....... 使徒行从任如丝那里回来后,立刻回到任性那里汇报。 此刻的任性正在那间密室摆弄一盆开的极为灿烂的小雏菊。 “主人,任如丝那边有人来过的痕迹,应该是冷雪殇。”此刻的使徒行显得极为稳重与严肃,苏彩如果见到他这个样子一定会惊讶,这样的使徒行是她从未见过的。 “恩,夜玄冥那边也要动手了吧!”任性并未抬头看他,只是细心的擦着花叶上的灰尘。 使徒行沉默没有回答任性的话,让任性有些觉得意味,自己这个手下从来都是对自己唯命是从的。 “怎么了?他那边出了事情?” 使徒行犹豫的问道“没有那边一切正常,只是您不在意任如丝那边的事情吗?” 任性看着那盆开的灿烂的花笑了笑:“没关系,有些事情应该让她自己面对了,冷雪殇这次行动多半准备的差不多,任如丝这次和她见应该不会再信任我了,你那边准备一下后续,再找个合适的新身体。” 他说完突然又像是想起什么,转身对使徒行说:“别动梁家那副我另有他用。” 夜会 使徒行从任性那里离开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他站在远处看着亮起灯光的任家,心中有些唏嘘,想起十多年前与任性第一次见面,自己还是一个流浪街头的少年,是他收留了自己,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越来越看不懂他了,自己也大概知道这个世界不过是如任性之流的消遣之地。 让他亲眼看到自己的出生之地随意的就被人定下生死,自己又实在是不能接受,他对这世界有太多的留恋,太多的不舍。 可任性对他恩同再造,他不能他背叛任性,他本以为多了一个任如丝的存在,结局会有所不同,没想到,任如丝在他的眼里也是草芥。 他叹了一口气,其中包含了太多的无奈,他没有看到当他转身离开之后,任性出现在窗口看着他离去的身影。 ........ “你就不像他解释一下,毕竟是你预订的接班人,身为他未来的同事,我必须谴责你一下。”说这话的人语气慵懒,宛如无骨斜靠在任性身后的沙发上。 他有些无聊的摆弄着任性和任如丝的一张合照。 任性没有理他,依然看着窗外。 那男人噗嗤一声,好像是在嘲笑他一样“我要是你我绝对不会离开空间,荣华富贵,长生美人,夫复何求。” “卢毅,算起来我们已经相识了四百年吧!” 那个被他做卢毅的男人点了点头“没想到你记得还挺清楚的,一共四百三十一年。” 任性垂了垂眼眸说道:“四百三十一年还真长,我还记得你刚来的那时候,你一副天不服地不服得样子,直到那件事发生,你才有所改变。” 卢毅十指交叉,没有说话,眼神有些飘忽似乎想到了什么。 “说起来我们凭借主神的力量不老不死,想要什么触手可得,我一直在想像我们这种到底还少些什么!” 任性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掌心“直到你出现,我才知道我们少了什么东西,卢毅你当年说的对,我们这种人早就没有感情了,感情对于我们不过是一把杀人的刀。” 卢毅收起他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鄙视地说道:“怎么一个侩子手头子想要放下刀立地成佛了?” 任性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向远方。 “01,我们不是你,叛逃了主神可以仁慈放过你,还给你了一个界面,我们只是小喽啰,你可别想游说我什么?” 他看着照片里笑的一脸灿烂的两人,挑起嘴角笑的有几分邪气“说起来也是有意思,当时主神要将我灵魂抹杀掉的时候,还是你救的我,当你和我讲感情对我们是没用的东西,是你教我将感情当做武器,才能完成任务。” 任性眼神飘忽“是啊,当年是我错了,所以我想弥补...” “呵,你想弥补?我没听错吧,你所谓的弥补就是弥补她一个人?你知道还有多少亡魂在你背后苦苦哀嚎!” 卢毅站起身,看向任性的眼神十分的冰冷“你可真是假仁假义啊,当年你说我感情用事,现在的你和我有什么区别!” 一滴泪水从他的脸颊滑落,显得他整个人有些无力“呵,倒是有区别,其实你还能用着弥补借口看着她,而我不能。” 瞒报还是坦白 任性和卢毅交谈的并不愉快,两人不欢而散,任性犹豫一会儿,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途经任如丝那里的时候,神情凝重的看了一眼便离开了。 任如丝盯着手里的药瓶,一时间心绪翻涌,自己一步应该干什么,是将事情一一坦白,还是将一切见闻瞒下来,任性到底有什么目的自己尚未知晓,冷雪殇也未必可信。 她定好心神,从柜子里翻出来一个药瓶,这是原主吃的药,自从她来了之后,自己再也没吃过,她将药瓶里的药倒了出来,将花白晓仿制的原液倒进一半,藏起收好。 第二天一早,任如丝将自己收拾干净,就去找任性商量,没想到任性早早的就离开。 她找了一圈没有收获后就去厨房想要做点饭吃,没想到任性已将饭菜做好饭在桌上了。 她将饭菜吃完了,正将碗筷收拾下去,这时一张纸条顺着她的动作掉落下来,她捡起一看原来是任性留给她的,上面大概的意思是他有工作要忙,便先离开让她好好照顾自己之类之类的。 任如丝看到这些紧绷了一天的神经松懈下来,她心情愉悦的将碗筷洗好,想着接下来要干些什么? 猛然一想她自己和花白晓分开有些日子了,说不定她会去找自己,看来得去易生那里看一看,自己也好提前和他打好招呼,省的花白晓两个人交流不明白发生事端。 她在路上买了些东西,提着便往易生诊所的方向去了,刚到门口,她一愣没想到易生这里今天病人竟然这么多,都已经排出来。 她随便找了个人问了问才知道原因,原来这些人并不是很来看病的,都是过来感谢他的,就在前段时间这个区域的大多数人都得了一个怪病,得了这个病的人,皮肤会莫名其妙的溃烂,严重的可以见骨他们找遍了大多数的医院和看遍了所有的医生,都没有办法治他们的病,最后其中有一个人因为和易生认识,就赌了一把,让他看看自己得的怪病,没想到易生竟然用一瓶药粉就治好了他们的病。 最后一传十,十传百的,大家都来这里治,也都治好了,这些人便组织起来过来感谢他。 任如丝听完后正在犹豫要不要改天再来,碰巧就看到一个熟人,那人是在这里工作的一个护士,因为以前任如丝经常过来拿药和看病,两个人渐渐的熟了起来,直到现在两个人的关系还是很不错。 她看到任如丝站在门口,连忙朝她招了招手朝她走了过来。 “如丝,你怎么来了,难道学校放假了?”她一头栗色卷发轻巧的搭在肩上,穿了一件条蓝色的牛仔裤,上面随意的穿了一件t恤,看起来整个人活力四射。 “巧巧姐,正巧学校给我们几天假,过来看看易医生。”任如丝甜甜的一笑,将手中的粉色袋子递给她一个。 她有些吃惊说到“送我的?” “之前逛街的时候,看到这个感觉很适合你,就想着什么时候有空过来给你送过来。”任如丝说道。 李瑾巧本想和她推辞一番,可见她这样说,也没有说别的直接就收下了。 “如丝,那正好你和我一起进去吧!” 任如丝有些为难的说道:“这不好吧?看起来今天病人很多,易医生应该很忙,我就不打扰了吧?” 李瑾巧抓住她的手,摇了摇头“就是看着人多,其实这些人也没什么的事,就是来感谢感谢他一会儿就走了,你就和我进去吧!” 任如丝被李瑾巧拉进了她的休息室里,她嘱咐任如丝在这等一会儿,等那边没事了,就叫她过去。 任如丝也没多说什么,就安静的在里面等着。 调侃 任如丝她并没有等多久,那边李瑾巧就过来叫她了。 “如丝,易生那边都结束了,你过去吧!” “好的,巧巧姐。”任如丝答应了一声,起身提上东西,跟着她的身后,朝着易生的诊室走。 任如丝这一路上没有看到之前那么多的人,只看到零星几个等待病人。 任如丝停下步伐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李瑾巧地说道:“我是不是太打扰你们了。” 李瑾巧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她“怎么了?突然这么说?” 任如丝喏喏的说的“巧巧姐,还有那么多病人等着看病,要不我就先不去了,反正我也没有什么大事,别耽误了人家的正事,这事也怪我,提前过来,应该和你们招呼一声。” 李瑾巧理了理额间的碎发,伸出手指轻轻掐了掐任如丝的脸笑道:“你这个小丫头当年可是淘着呢,这是上次失忆突然懂事了,还是上贵德耀斯学的懂理了?” 任如丝脸都有些发红,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掐出来的,李瑾巧看她这副样子,笑得灿烂,手指轻轻弹了弹她的脑袋。 她将手背到后面,转身朝着前方走去,任如丝还有些发愣,就听到前方传来李瑾巧的声音“小傻瓜,现在可是就他易生一个医生的时候了,还不快跟上来?” 任如丝心里有些纳闷,但是还是快步跟上。 “巧巧姐,难道这里招新的医生了吗?” 李瑾巧点了点头,调皮的朝她瞥了一眼说道“那可不是,上次闹得怪病,可把他折磨坏了,总算是打破了自己立的规矩,招了几个新的医生。” 任如丝听到后安心了不少“倒是有点想不到易医生这种性格的人最后也会屈服。” 李瑾巧笑的有些骄傲,眼睛里似乎藏有银河“哼,那家伙本来是不答应的,可是我忙不过来了,我就和他说要是他不招人的话,我就辞职,他也是被迫无奈才妥协的。” 任如丝看她的神情,发现了二人的玄机,调笑她说“这不就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嘛,也只有巧巧姐才能降得了易医生!” 她被任如丝说的羞红了脸,用手轻轻推了她一把,羞涩的说道“你个小丫头片子,一天说些什么呢,也不知道羞。” 任如丝看这架势,哪里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她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倾身朝前一转就转到李瑾巧的面前。 “没想到啊!易医生终于是抱得美人归了,也不知道他是积了什么福,才得了你的欢心!” 李瑾巧装作生气的样子用手指关节去敲了一下她的头,看任如丝抱头吸了一口凉气,又笑着伸手揉揉揉她毛茸茸的头发。 “你个小滑头,我上辈子是个造了什么孽,惹上你这个小冤家,老是过来取笑我。” 任如丝呲着一口白牙,笑得格外灿烂“巧巧姐,我才没有嘞,我这明明是夸你,想想你这么完美的女孩,被易医生给得了,有多人给心痛自己晚了一步啊?” “噗呲,你现在倒是学的机灵,赶紧走吧!”李瑾巧被她逗笑,拉着她朝着易生那里快步走去。 事端暴露? 任如丝和易生随意寒暄几句,调侃了一下他和李瑾巧,看他听到李瑾巧笑的一脸幸福,任如丝被他激出一身鸡皮疙瘩,心里不由感慨怪不得之前有人说,陷入爱情的人们就是盲目的。 任如丝也没耽搁太多,话风一转,就讲到了当时花白晓说好,让花白晓找易生联系自己的事。 易生摸着下巴想了想说道“没关系,反正都是一点小事,到时候她来找你,我让瑾巧通知你一声。” “好,那麻烦易医生你了。”任如丝说完,才想到自己可能在学校会遇到花白晓的事,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她想问问易生没有让花白晓认识不出来她的方法。 一会过后,易生大概了解了任如丝的意思,他沉思一会说道“这个倒是难度,特制的橡胶头套太假或被察觉,影视用的化妆的话,太过麻烦不说要是对方是个心细的多变会暴露出来。” 易生想了半天,终于是想出了一个自己认为不错的方法。 “如丝,要不,来我这整个容吧,反正我有相关的证绝对合法。” 任如丝觉得他这话一说自己的脑袋上瞬间冒出三根凝实的黑线。 “我还是不了吧,整容恢复期长,更何况我换完脸之后,不还是一张脸,她和我见面之后,还是会在贵德耀斯遇到我,一打听我不是还会暴露自己的身份。” 易生觉得她说的到是有几分道理,点了点头说道:“要不这样你,我让瑾巧装作你和她见面?” 任如丝觉得这倒不失为一个办法,不过她又觉得让李瑾巧为她深入险境有些不太地道。 “还是不用的,这样巧巧姐恐怕会有危险。” 易生听到危险二字,瞬间神经紧绷起来,一脸严肃的说道“既然这样我觉得瑾巧真的不太适合,我在帮你想想别的办法吧。” 任如丝猝不及防被他秀了一波,她眼角忍不住抽搐了几下。 过了许久正当两人一筹莫展的时候,李瑾巧突然推门进来,她看两人都眼光如炬的盯着自己看,忍不住发毛。 “怎...怎么了,我就进来浇个花。”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任如丝猛地起身大叫不好,李瑾巧和易生二人相视一眼有些莫名其妙。 “我怎么忘记了任哒哒,我的天,这下彻底暴露了!” 两人有些担心的问任如丝怎么回事。 她摇了摇头苦笑道:“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了一点事,对了易医生那件事不用再想办法了,我已经暴露了。” 易生不是很了解情况,李瑾巧更是一头雾水。 “那问题大吗?”易生问道。 “没事,就是有一点小麻烦挨不上什么大事,倒是给麻烦易医生和巧巧姐到时候花白晓找我的时候麻烦你们转告我一声就行了。” 任如丝觉得自己的脑仁真的是太疼了,自己才想到她从耀斯里兰卡出来的时候,还将任哒哒带了出来,当时还有人看到了自己将它寄放在工作人员哪里,要是花白晓偶遇到自己,她倒是可以用我不认识你,当时苏木是用任如丝身份混入的贵德耀斯,这下可还她将任哒哒带了出来,不就是自己把自己给暴露了吗? 想想一个能力是让植物活过来当做自己战力的人,会将自己赋予生命的植物随时带着吗? 怪不得一个谎言需要千千万万的谎言去弥补,她心里叹气,转念又想事情反正都发生了,到时候再解决吧,反正自己身上背负的事情太多,也不差这一件。 花白晓的转变一 任如丝正要和易生二人告别离开的时候,突然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李瑾巧开口说道“如丝,你说的花白晓是不是排行四十六的花那个?” 任如丝有些惊讶:“巧巧姐,你认识她?” 李瑾巧有些犹豫的点了点头“以前我在她家工作过,和她有点交情,这个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任如丝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说出口,最后想想婉转的说了一下她的近况。 “花白晓她过的挺好的,她的能力很强,对上榜六霓家也能不落下阵来。” 李瑾巧叹了口气“没想到她还是走上了这条路。” 任如丝心里诧异难道李瑾巧还了解其中隐情? “巧巧姐,难道这其中还有故事?” 李瑾巧无奈的说道:“如丝,不管你相不相信这孩子都不是一坏人,她只是走错路罢了,她当年只是走错了...” 李瑾巧的思绪飘到五年前,那时的她刚从大学毕业就被家里人找人进了花家,给花家的家庭医生当助手。 那年的花白晓还小,她喜欢在头顶上扎个高巧的小辫子,喜欢穿充满色彩的小裙子,喜欢对看到的每一人施以甜甜的微笑。 花白晓因为身份特殊没有上过学校,一直是在家里接受教育的,也没有接触过外界,花家没有什么旁支,花白晓没有兄弟姐妹,理所应当的没有什么朋友。 李瑾巧的出现为她枯燥的童年加了一些色彩,当时花白晓和李瑾巧可以说是无话不说,直到有一天一个男孩的出现打乱了所有的步调,也击溃了花白晓的内心。 ......... 十岁的花白晓将李瑾巧送她的花束插进了一支精巧的白色磁瓶里,小心翼翼的将它放在窗台上,阳光刚好的照射到花朵上,星星点点的就像夜空闪烁的星带。 花白晓支着个小脑袋,盯着花看了良久,她打了哈欠,正想转身离开,突然听到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她探头朝外看去,一个男孩血迹斑斑的躺在地上,她吓的捂住了嘴,她被母亲保护的很好,根本不像家族里长得大孩子。 她偷偷的将那个男孩背到自己的房间,却犯了难,自己只知道将人搬回来,却不知道怎么将他救醒,她学着童话上的样子,照着他的亲了一口,却发现男孩根本没有起来,她有疑惑,想了想又接了一杯水朝着他的脸上就是一泼,男孩的眼皮轻微的动了动可是并没有醒过。 她有些疑惑的道:“不对啊,和李姐姐看的电视剧都是这么演的,只要用水泼一下睡着的就会醒过来的啊!” 她觉得可能是操作不对,又接了一杯水,朝着男孩的脸泼了过去,一边泼一边嘴里阵阵有词。 “我呸,就凭你还想当我花家的儿媳妇做梦!” 花白晓这一泼,这水不小心泼进了那男孩的鼻腔,男孩本来因为重伤才昏迷的身体,被她这么一整差点没直接去世,幸亏长时间的锻炼,让他身体及时反应过来。 他猛地直起身来,狂咳了起来,少量的水随着的动作从鼻腔里流了出来,感谢他起的晚,没有听到花白晓那句让人震惊的话。 花白晓的转变二 梁一刚确认下来自是真的还活着,转眼就看到一个穿的极其华丽的小姑娘,那瞬间他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天使,其实他没有看错,毕竟面前这个小姑娘刚才差点送他去见上帝。 “你...没事吧?”花白晓小心翼翼的问道。 梁一不些不自在的问道“没有人告诉你救人没能用水泼的吗?” 花白晓歪了歪头有疑惑“难道电视里演的不对吗?” 这回换梁一有些茫然了“什么?难道是电视告诉你就这么救人的?” 他转头不屑的说道:“这东西真是害人不浅,下次你看到我这种来历不明的人,千万不能随便把人带他回家知道吗?” 花白晓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那我遇到了,是不是应要报警?” 梁一点了点头,突然觉着身上有些疼低头一看,原来是伤口有点裂开了,正想让花白晓给自己找些药和绷带。 没想到一台就看到她拿着个花哨的手机正在拨号,凭他的经验这声音觉得是报警,他也顾不得上什么疼了,连忙从她的手里将手机抢了下来。 “我的天啊,你是在干什么?” 花白晓眨巴着眼睛显得十分无辜“不是你说的吗?遇到来历不明的人要报警吗...” 梁一有些无语,他也不知道该说她聪明还是傻。 “我们也认识一段时间了,不算什么陌生人了。” 花白晓一脸天真的看着他“可是你来路不明。” “我...那这样我们互相介绍就算认识。我就不算来路不明了。”梁一觉得自己挺像拿着棒棒糖骗着无知少女的人贩子。 “可是李姐姐不让我告诉陌生人我叫花白晓。”她委屈的说道。 梁一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东西,这姑娘原来是脑子不好使。 他好不容易将花白晓忽悠好了,让她给自己找一些治伤的东西,见她出门了,梁一总算松了一口气,梁家要从他们这些人选出保护少爷的人,他的父母当时背叛梁家是少爷给求的情才没有因此丧命,他心里一直对此事非常感激,本以为这次十有八九会被选上,没想到他被人暗算,浑身负伤,好不容易在全攻之下,活着跑了出,一路跌跌撞撞的跑到了这里,本想藏在这户人家等追击他的人离开,他再回到梁家从长计议,没想到他因为体力不支晕倒,没想到因为幸运被花白晓给救了,现在也不知道这是不是能久留之地,一会儿等他处理好伤口就赶紧离开。 …… 花白晓轻轻地将门合上,就在转身离开的瞬间,她脸上的天真之色瞬间消失,她勾了勾唇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笑。 花白晓没有在这多做停留转身就往李瑾巧的房间方向走去,好巧不巧的看到了李瑾巧从里面出来,花白晓上前和她打声招呼。 “李姐姐!” 李瑾巧有些吃惊“白晓你不是去休息了吗,突然过来了难道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我帮你叫王医生?” 花白晓摇了摇头仰头看着她说道“我想要些伤药和绷带,李姐姐这里有吗?” “怎么突然要这些东西,难道是受伤了吗?” 李瑾巧连忙蹲下检查她的身体,发现没有受伤,心里紧绷着的那根弦瞬间就放了下来。 “我刚才发现了一只受伤的小鸟从树上跌了下来我想给他包扎一下。” 李瑾巧从屋子里给她拿出一个药盒给她,附身摸了摸她的头问道:“需要和你一起么?” 花白晓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可以解决,便转身离开了李瑾巧这里,李瑾巧也没太在意,毕竟花家精通制药,不过是救个动物,应该花白晓可以自己应付。 花白晓的转变三 梁一看着药盒上的标志一愣“你是花家的人?” 梁一没有发现他这话说完,花白晓眼神又一瞬的凝重。 “我当然是花家的人,我和你讲过了我叫花白晓。”花白晓歪着头看着梁一上药的动作。 伤口碰到药粉,有些许的刺痛,他趁着这股痛劲,一狠心直接将药撒到伤口上了。 他狠狠地吸了口气,才看到旁边的花白晓的脸都皱到一起去了,梁一倒是被她的表情转移了注意力。 “怎么了?”他问道。 花白晓轻轻的吸了口气“你都不疼的吗,这个虽然恢复的快,但是会很疼,当时李姐姐受伤了用它都疼哭了。” 梁一被她这个模样整笑了,心想到底还是个孩子,总归是见不得血腥。 “还可以受的住,没想到花家的人,也有这么怕疼得。” 花白晓垂下眼眸,她觉得自己的神经在此刻极度的兴奋,她终于要接近一点真相了吗,被母亲隐瞒下来的真相到底是什么,这十年来为什么自己从来不被允许出去,为什么不能接触外界,这些事情会从这个人身上得到真相吗? “花家的人都不怕疼吗,妈妈说是人都会怕痛的。”花白晓用自己干净的眼睛看着他,那眼睛仿佛和会说话一样,梁一被她看的觉得觉得有一股无形压力笼罩在自己的身上。 “我看这药箱上画的符号明明是花家的标志啊,难道传闻有误?”一边若有所思的想着,一边拿着一条干净绷带让自己的伤口包好系紧。 花白晓在他看不到的角度捏碎了一颗灰褐色的植物结痂,一股极淡的香味从中飘散到空气里,梁一对花白晓没有什么警惕,闻到香味之后,环顾周围一圈,看到窗台上摆放的那盆花顺着微风轻轻摆动,他并没有多想些什么。 “这是我家的标志,我家就是花家,那传闻是什么吗?”花白晓问道。 梁一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听到她的声音有些发晕,他只以为自己只是受伤的影响下体力不支,有些发困吧,倒也是没在意。 梁一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他只感觉自己的嘴在不停的一张一合,回着花白晓的话:“传闻中花家的人没有痛觉。” 花白晓脸上表情瞬间一滞,梁一因为整个人都有些昏沉,并没有精力注意到花白晓的动作,花白晓她又从口袋里取出一个结痂用力捏碎,空气中的清香愈发地浓厚起来。 梁一觉得自己的状态如梦似醒,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花白晓放下戒备,动作随意的拽过来一把椅子,她随手一推,梁一便顺着她的动作坐在了那把椅子上。 “知道花苕吗?”花白晓问道。 梁一双眼无神的点了点头:“榜四十六花家的掌权人。” 花白晓眼神一眯“花家人不会痛是怎么回事?” 梁一眼神涣散的看着花白晓拿来的包扎药盒,无力的说道“各大家族的后辈,都会遗传前人的能力,花家的能力就是没有痛觉。” 花白晓听到这个消息,双拳紧握,锋利的指甲划破了娇嫩的手心,血不停的流下来滴到地板上,她只觉得自己的人生只是花苕对她欺骗! 花白晓的转变四 花苕一直告诉花白晓,她得上了一种怪病,感觉不到痛,器官会衰竭。 花白晓还记得,花苕紧攥住年幼的自己稚嫩的双手,眼神坚定的说道:“总有一天我会让晓晓像个正常孩子一样去,享受她该享受的人生。” 可是自己知道了真相又是怎样,一切都是虚假的,都是她给自己的骗局,她本以为事情最坏,也不过是一个心疼女儿的母亲,给一个即将垂死之人编织出的唯美梦境。 梁一的出现告诉自己,真相不是这样的,她不是被上帝抛弃的可怜虫,,自己本来以为的疾病,不过是上天给她的赠礼,而且她还知道还有一群人和自己一样。 花白晓一时间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的母亲,花苕从未和外界说过自己的存在,她在母亲的眼里到底是谁? 她擦了擦被泪痕打湿的眼角,手掌上的血渍顺着她的动作沾到脸,片刻之后她平稳了情绪,神情冷淡的看向双眼无神盯着前方的梁一,花白晓随手将他的双眼合上,从抽屉里取出了一个小巧的瓶子,她拿了一个棉球蘸了点里面的液体,往梁一的人中出一抹,梁一便整个人瘫软过去发出微微的鼾声,花白晓伸手将梁一抱到了床上,给他盖了一层薄被。 花白晓眼神锐利如剑得盯着梁一,自己刚才已经将他的底子摸的差不多了,不过也是个可怜人罢了,自己竟然从他那里得到些消息,暂时帮他一下也不为过。 “贵德耀斯?”这四个字是轻轻从她舌尖划过。 “有点意思。”花白晓承认自己的好奇心,完全被这个地方吸引出来,她心里有种直觉自己想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可能在这里被一一揭晓。 花白晓从怀中取了一个手帕擦干手里的血渍,那被指甲划出的伤痕已经全部愈合,仿佛重新没有受伤过一样。 …… 梁一眉头紧锁,阳光顺着窗纱花纹缝隙斑斑点点的映照着他的脸上,他好像做到什么噩梦一样双手紧紧的抓住床单,手背上青筋冒起,突然他双眼睁开猛地从床上坐起。 梁一好不容易从那梦境里走出来,他看着陌生的环境,才回想起发生了什么,他在这里已经待了七天,这七天他怕暴露将自己在花家的视线之内,比梁家惹上麻烦,所以他一直不敢离开这个房间,一直是花白晓给他送吃着用着之类。 通过这段时间的了解,他多少查清了这个花白晓的底细,她是花苕的女儿,生性天真浪漫,不知世事,心理就像五六岁的幼童,她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一直不能离开花家。 梁一回想梁家当时训练他们的时候,让他们了解了各家的情况,自己对花家也是十分了解,不过说实话自己还真不知道花苕有一个女儿,不过花家有什么意图,花苕有什么心思,这和自己也没有多少关系,毕竟各家都有些为人知的腌糟事。 他下床活动了一下身体,发现已经身体大部分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他心中不由感慨不愧是花家,这伤药效果真快。 梁一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边抓着窗子要往外跳,突然就听到咔嚓一声,他回头一看,正好瞧见门锁打开花白晓从外面进来,花白晓手中怀抱的东西突掉落洒一地。 花白晓的转变五 花白晓顾不上满地的东西,直愣愣的看着梁一。 “你是要离开么?”花白晓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梁一默默收回刚迈出去的那一只脚,从窗子上跳下来,有些尴尬的笑了下。 “那什么…谢谢你这么长时间的照顾,我…我应该和你道声谢在走的…”梁一的脸有些发红,声音越来越低,他说完装作若无其事的看着一旁。 “你也是因为要回到外面的世界才要离开吗?我以前认识很多人,都是因为要回到外面选择离开我,王叔叔是,赵姐姐也是,就连母亲也是因为外面的事才少和我见面…我们不是朋友吗,朋友不是一直在起吗?”花白晓仰着头看着他企图用眼神让他留下。 梁一本想个理由搪塞过花白晓便离开,可是听到她说的话,心里不知道怎么竟然有些犹豫。 到底还是一个孩子,自己做的确实有过分,毕竟人家还救了自己,还照顾他这么长时间,梁一心里纠结。 “白晓,我和你说过有个人对我很重要吧,他和你一样都是我的救命恩人,不过,你在花家很安全,花家的每一个人都在用尽全身保护你,而他不一样,他每天都在面对死亡。” 梁一神情坚定步伐稳健的走到她的面前,摸着她头顶说道:“我回来看你的,总有一天我会带你到花家的外面看看这个世界。” 花白晓眼中闪烁着泪光,她吸了吸鼻子,将自己的小手指伸了出。 “拉勾?”她满脸的渴望。 梁一一愣接着朝着花白晓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用他的小指将她的勾着。 “恩,拉勾!” 花白晓在窗口不眨眼的看梁一离开的身影。 “他不会活下来的,梁家不会让一个背叛者的后代保护梁潜的。” 花白晓抓紧了窗沿,不敢回头看身后人。 “母亲,你回来啦?”她声音颤抖。 “我当然给回来,不然你不给闹翻天了?”花苕声音冷淡。充满着疏离。 “你果然监视我,母亲是你说希望会给我一个正常的生活,难道你说的正常就是监视我,欺骗我?”大颗大颗的泪滴从她的脸庞滑落在地面一触即碎。 “监视你?欺骗你?你知道我在你身上花多心血,你自己知不知道为了隐瞒你的存在,我都做了什么,我杀了多少人!”虽然花苕被气的声线有些不稳,但是外表看起来还是充满了花家掌权人应有的高傲。 “呵。”花白晓轻笑一声,转过身来,花苕能清晰的看到她的发红的双眼。 “花苕,你总是这样,自以为是,你只管你自己想要什么,从来不在乎我需要什么,是我逼你杀了他们吗,我是花白晓跪地求你给我做这事的吗?”花白晓近乎用尽全身的力量在向着花苕嘶吼,而花白晓却知道自己身体有多无力。 “你什么都不知道。”花苕刚刚开口,就被花白晓打断“你看看,母亲你总是这样,什么都不告知我,遇事只会摸着我的头说你不懂,你不知道,待到我问你的时候,你在和我讲一句‘你什么都需要不懂,我会帮你帮你摆平一切。’” 花白晓的转变六 窗外微风拂过,那盆摆放在阳台开放得极为旺盛的花,随着气流轻轻的摆动就像团团璀璨的星云流动。 白晓泪水止不住的从眼眶里跌落,她紧紧的盯着花苕:“母亲,你只以为只有你一个人在努力吗,我也在试图完成你的期望,你希望我像一个普通人一样,我就一直压抑着本性,努力成为你想要的样子,我想不到你为什么还要再骗我?” 她拿出那天给梁一包扎的药箱摔到花苕面前,指着上面的标志说道:“这是花家的标志,外界说花家排行四十六的家族,而花家所遗传的能力就是无痛觉!” “你到底想干什么?”花苕握紧双拳又放开。 “我想知道真相。”花白晓,声音沙哑的说道。 “呵,真相?真相不过是你苦苦寻觅之后的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世界上最大的骗局就是你还相信有真相存在,明明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大的幸福?难道这样不好吗?” “不好!既然你不告诉我,我就自己找出来!”花白晓一脸坚定的说道。 “胡闹,你永远都不会找到真相,就像梁一一定会死一样!”花苕厉声说道。 她深呼一口气平缓了一下心情软声道:“白晓,你再忍耐一下,我马上就要找到药了你马上就可以出去了,去外面的世界,去过正常人的生活,你要相信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我不会让你像我一样,遗憾终生。” 花白晓低头不语,脸上的阴影挡住了她的表情,花苕轻轻蹲下身,握住她的肩膀“你再坚持一段时间,到时候转化剂研究出来你想知道什么,我一一告诉你还不行吗?” 花白晓用力的扒下花苕的手,花苞她看到花白晓的目光如炬,语气异常坚定的说道:“花苕你从来没有一天真正的了解过我,梁一会活下来,我也一定会找到真相,而这一切都不需要你的参与。” 花苕猛地觉得肩上一痛,她转头一看,花白晓手里持着一根细如发丝的针,而针的另一端刺入了自己的皮肤。 “你…”花苕心里十分惊讶。 “我说过你从未真正的了解过我。”花白晓冷漠的说道,她将那根针快速抽离花苕的肌肤,花苕瞬间无力地跌坐在地。 “我何曾不了解过你,花白晓你不喜欢呆在房间里,我为你将花家洗牌都换上自己的人,只为让你活动范围能大些,你想要人陪着,我便千方百计的给你找了玩伴,后来你喜欢那个李瑾巧,我也冒着危险将她留下陪你玩耍,你还要我怎样?” 花苕觉得自己的体力在一点一点的流逝,她强撑着瘫软的身体站了起来“不喜欢被监视着,我将花家的监控去了半数,你喜欢的花,就算是绝种了,我也帮你找到…” 花白晓冷漠的看着花苕“我的那些玩伴早就被你杀死了吧?我不是我天天缠着李姐姐,她早晚有天也会死吧?您可真是太可怕了,我永远看不透您,我每天提心吊胆,我尽量去讨好你,我每天都在这房间里渴望着你能回来多看看我,可我每次都等到的是什么,一针一针的药剂。” 花白晓拿出一把匕首,割破了自己的掌心,鲜血不住地涌出,没过多久,那血液便不再流出了,花白晓她,拿了张帕子随意一擦,本应该存在的伤痕,却没有出现。 花白晓的转变七 花苕跌跌撞撞的走到她的面前,有些颤抖着握紧她完好无损的手。 “这是怎么回事?”她明明按时给它注射药,为什么伤口还是会愈合的这么快? “那都是我骗你的,那些药根本没有用,我会将受伤的伤口在你出现的之前不停的撕裂它。”花白晓轻易地将手从她的手里拿了回来。 “我亲爱的母亲大人,你难道还没看出来吗?我之前都是在配合你,你眼中的好孩子是,伤口也是,连痛感也是,你的药对于我来说根本没有用,我只是害怕你会失望。”花白晓看着花苕一点点跌落的身体,没有一丝留恋地走到窗前。 “我知道你一定还会找到我的,可是我就想向你证明一下,我有能力利用好这上天赐予我的能力,不需要你去将它收回我的人生,我要自己走,不需要你来为我谋划!”花白晓伸出一只脚踏在窗台上,感受微风拂过自己的面庞,她久违得露出一个发自真心的微笑。 “对不起,再见了母亲,我会让你看见,梁一和我都会好好的活在你的面前!”花白晓一跃而下,就是那气流带动着她的秀发随风挥舞,几缕黑色的发丝飘到自己的眼前。 她人生头一次终于不觉得这缕黑色过于刺眼,想想这头黑发还是花苕让她染的,她和自己讲正常人的头发都是这样的,为了让她痊愈之后更好的融入你让她更好地适应之后的生活,便将她的头发染成黑色。 当她接触到地面的时候,她脑海中突然闪现出李瑾巧的身影,他转头看向李瑾巧房间的方向,心里默默的道了一声对不起,她知道李瑾巧是真心对她好的,可是自己还有别的事情必须要做。 她没有留恋的朝着梁一离开的方向跑去,她心里其实也是有算计的,自己给母亲下了药,那药效至少可以维持十个小时,在之前自己也在花家动了不少手脚,这时间估摸着花家至少也顾不上她。 之前她从梁一那里套出消息,梁家是榜一,她猜想花家的手伸的再长也伸不到梁家,她必须赶快找的梁一想办法混入梁家。 花白晓见到梁一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梁一见到她的时候颇为意外。 “你怎么来了?” “花家很危险,你可以带我一起走吗?”花白晓满脸泪痕的抓着他的手。 梁一一时语塞以他现在的样子,根本不能带着她一起回到梁家自己尚且生死未卜,再带上她,难说还会再入险境。 “…这,白晓你跟我一起回去,恐怕会凶多吉少,不如我送你回到花家,你毕竟是花苕的独女,我相信她不会把你怎样?。” 梁一这话刚说完,花白晓脸上的天真之色肉眼可见的消失了,梁一竟觉得此刻的花白晓有些可怕。 “你这次回去梁家也不会容你,你带上我才有足够的筹码,我可以让你活下来,成为梁潜的护卫!”花白晓说出的每一个字都让梁一的心里一惊。 梁潜睁大着眼睛抓着花白晓的领子质问她道:“你怎么知道我的事情?” 花白晓的转变八 花白晓一时间竟被他扯的喘不过气,她将自己的手搭在他的手,用力一拽,梁一的胳膊瞬间脱臼。 “你?!”梁一瞳孔在夜间的作用下放大,心里恐惧的跟随着放大,他他松手放下花白晓,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托着另一只手,步履阑珊的朝后退了几步。 “你之前都是装的!!!”他他格外愤怒,眼神眼神带着幽怨我狠狠地盯着花白晓。 “花白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梁一受伤的那只手低垂下了,另一只手将其握住轻轻向上一提,只听咔嚓一声错位的骨节被接了回去。 花白晓说话的声音透着几分阴寒“梁一,我有什么目的,救你的人是我难道我有什么恶趣味,救人再杀?” 梁一耳边传来嘎吱嘎吱的脆响,让他浑身发麻,那是花白晓一步一步向他走来脚下树叶碎裂发出的声音。 “梁一,你瞧瞧你的样子,还想当梁潜的护卫?你连我这么个小姑娘都怕,梁一怎么会放心让你当护卫?” 这话说完花白晓已然到了梁一的面前,她伸手用力的扼住梁一的喉咙,轻蔑一笑“难道榜一梁家就是这等货色?” 幸亏她的身高还不会让梁一双脚离开地面,虽然被人掐住喉咙的感觉很难受,但是花白晓的力度用的没有太重,梁一觉得自己还可以忍受的住。 梁一的面容精致被微微的窒息感弄得有些扭曲,花白晓可以感觉到他的喉结在他掌心上下涌动,她觉得自己的肾上腺素增高不少,可以轻易拿捏别人性命的感觉让她充满着兴奋。 “你以为就算你安全回到了梁家事情还会有转机?你被他人算计,现在回去就是在选拔中临阵脱逃,这在梁家算什么,叛逃?你现在回去就是一个死,你也知道我母亲是花家的掌权人,你这种角色的下场我这种人最了解不是吗?”花白晓说完,嘴角勾勒出狂傲的笑容。 梁一微垂的眼中闪过屈辱之色“你到底想怎样?” “你让我跟你去梁家,我会让你安然无恙的当上梁家护卫。”花白晓眼光闪烁间好似在等鱼上钩的猫儿。 “我不能带你去梁家。”梁潜终于抬了眼眸直视花白晓。 “为什么是我开的条件不够诱人吗?”花白晓歪了歪脑袋疑惑的看着他。 “梁家藏龙卧虎,你去了那里无疑是个死,你涉世未深,没接触过外界所以还不知道,别的家族的继承人没有梁家引荐,无论是什么原因进入梁家就是送死。” 花白晓一愣,她握住梁一脖颈的手无意间用力了一些,梁一被她掐的无法呼吸,花白晓见状连忙将手放下,改为捏住他的下巴。 “为什么?”她问的是梁一为什么会告诉她这些,为什么那么肯定自己真的没有接触过外界?如果他说的一切都是对的,那他明明可以借梁家的手将她杀死,又为什么怕她去送死? “你救过我的命,我不想害你。”梁一认真说道。 花白晓她有些慌乱手一松,梁一跌坐在地,狂咳一阵之后,用力大口大口呼吸,好不容易感觉自己的灵魂回到体内。 花白晓的转变九 花白晓想不到为什么梁一会对自己说这些话,是意图让自己良心发现吗? “你完全可以拿我当作回到梁家的筹码去换梁潜护卫的机会。” “我没有必要用别人的性命去换我自己的前程,我说过回梁家,不过是为了报少爷当年给我的恩情,少爷救过我的父母,你也救过我,我没必要为了报恩陪上另一个恩人的性命。” “怎么你想让我感动你的大义情深?” “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因为什么这么偏激,但是我想告诉你这世界不是每个人都有必要去骗你,至少我没有骗你。” 花白晓觉得这一刻好像他的眼睛才发光,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的心里似乎有烟花绽开。 “梁一,我必须给离开花家,你难道就不好奇为什么花苕她要隐藏我的存在吗?” 梁一眼中闪过几分犹疑,他确实也怀疑过,但是各世家不为人知的事情多了去,花家不过是其中的一个罢了。 花白晓看到了梁一眼中的迟疑,顺势加了一把火。 “我有底牌,一个绝佳的底牌你放心。” “什么?”他疑惑的问道。 “听说各家族的人都有早衰症吧,他们天生拥有独一无二的能力,与之相反的代价是他们的寿命是常人的一半,他们的器官会逐渐的萎缩衰败。” “难道你的底牌就是可以治疗好早衰症?” “不是能治好,但是也差不多,我可器官衰竭的程度减缓,你也知道花家一向擅长这些东西。” 梁一不说吃惊都是假的,各大家族研究此事已经很久了,没想到花家竟然能够成功,这件事要是被放出来,岂不是整个世界都要为之震动? “你竟然舍得?” “当然舍得,我和花家再无瓜葛有什么舍不得的?” 花白晓眼中闪过精芒,这些还是她那天从梁一嘴里套出来的消息,她的底牌就是花苕为她研究的药剂,虽然她研究失败,但却还是有一定效果的,就是可以减慢器官衰竭。 花白晓没想到自己厌恶的事情,终究成了自己谈判的筹码。 两人最后商议定下计划,梁一将花白晓寄放梁家之外的父母家,梁一带着花白晓给他的药剂去见了梁家的管事。 梁一也是怀揣着紧张的心情才去见的梁家管事,他也知因为父母的原因导致自己身份特殊,这次他被人算计离开了梁家的试炼选拔,任谁都会猜想自己的这次参加选拔意图不轨,上次父母之事多亏了少爷可怜他年幼就跟着自己,再没了父母实在是对他而言太痛苦,所以才只是将他父母逐出梁家。 这次不同没有人会为他撑腰,只能祈求梁家管事能听完他的话。 “梁一?哼,你小子倒是勇气可嘉,还敢回来,怎么难道外面的世界不如梁家好骗?”梁芪满脸刁难之色。 梁一想管事会刁难自己,可毕竟是当年照顾过的人,听他这么说自己心里也是难受。 “芪叔,我…” “放肆,你即已离开了梁家,就是不是梁家的人了,什么芪叔,谁是你的芪叔!” 梁芪今年三十有五,按照这个世界他们这种人的年纪垂死之年,也不是梁家竟是用何种方法才让他活到现在,毕竟他当年一直陪伴在少爷身边,芪叔对他由如己出,梁一当时听花白晓说有延迟寿命,减缓衰老的药剂他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梁芪。 花白晓的转变十 “芪叔不管你信不信我?我是被人算计才离开的梁家,至于背叛梁家,我从来没有一点一滴的想法。” 梁一语气坚定,目光灼灼,今天无论什么,他都要说服芪叔,家人的命和自己的命都系在他的手上。 梁芪看他的眼情虽然有些不忍,其中包含着的不信任更多。 “芪叔,我知道你不信,但我还是要说我离开梁家之后,无意闯入花家,在花家我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梁芪其实对这个自己照看多年的孩子还是有几分感情的,不过,在自己的心中梁家的利益远远大于这几份感情。 “他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说这些干什么?难道还想耍什么计谋?当初逃出去就逃出去了,为什么还要再回来?我倒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梁一脊椎佝偻着,看起来像老了十岁不止。 “芪叔,你必须信我,我手里掌握着所有家族的未来!” 他知道梁芪性格顽固,只认自己的猜想,要想逼他相信自己也只有威胁这一条路可选。 “梁一你是在威胁我,还是在威胁梁家?能当你的欲望更大,想威胁整个家族?”梁芪本来还对梁一有几分惋惜,现在竟是一分也无了。 “芪叔,我有东西给你,你看过之后就明白了。” 梁芪犹豫一下,抬手示意梁一将东西给他,缺见梁一并无动作,他皱了皱眉说道:“那东西呢?” “这…还请芪叔让其他人暂时离开。” 梁一这话说完,梁芪身边的人便先开口嘲讽“怎么,你还想趁我们不在,伤了芪管事?” 梁一心中急切却不敢多言半分,他知道梁芪最讨厌争相辩解之人。 梁芪心里也是犹豫的,这些年梁一这孩子秉性如何他也是清楚的,再者说自己虽然年老衰竭,但对付他一个,他自己还是有能力应付的。 心里有了主意,他便微微颔首示意周遭的人出去,之前说话的那人一急刚要开口说话,便被他制止,最后那人对梁一冷哼一声,便带着其他人离开这里。 梁一见没有人了,才小心翼翼的将怀中药剂递给梁芪。 梁芪翻看一会儿,没看出什么明堂,沉声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梁一低眉颔首十分恭敬的说道:“花家花白晓递上来的投诚状。” 梁芪吸了一口气,思考良久说道:“花白晓?我从未听说花家有这号人。” 梁一将头埋的更低,可声音却极为爽利“花白晓是花家未来的掌权人,花苕的独女。” 梁芪瞳孔瞬间收缩,话语间颇为急迫“你说花苕她有女儿?” “没错,我当时被人陷害,无意闯入花家,当时我身负重伤,体力不支晕倒的时候,还是花白晓救了我。” 梁芪来回渡步几次,猛地转头看向梁一“花苕,她为什么要隐瞒自己有女儿这件事?” “这…梁一并不知情,只知花苕为花白晓看护极严,还为他钻研一种药剂,不过不知道功效为何?” 梁芪心里揣摩花苕此人,虽猜不出实情,但大概也能了解一二,多半是因为15年前那个人。 花白晓的转变十一 梁芪手中不断的旋转那只药剂问道:“梁一,那…这瓶子里的是什么?” 梁一听到这话,猛然抬头,眼中充满光彩“芪叔,这是花苕研制出来的转化剂。” 梁芪瞬间握紧了瓶子,惊讶的说道:“转化剂!花家研究了!” “研究就出来了,只是不那么完美…” “不那么完美…这话怎讲?”梁芪拇指轻轻划过那药剂玻璃制的外壳。 “这药剂花白晓说是失败品,虽能缓解器官衰败延长寿命,但不能彻底将人转化正常。” “有这就足够了,花苕竟然觉得这是失败品,那她所谓的完美药剂是什么?” 梁一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花白晓教他的话说出来“花白晓说花苕想要的完美药剂是能完全的把人转化为普通人。” “花苕她疯了吗!她知道她这是干什么吗?” “我斗胆在猜测,花苕是为了榜一的位置,想算计各大家族,这药剂一旦完成大范围的投放,芪叔那后果简直可怕!” 梁芪心里的的确确被镇住了,他身为梁家管事这么多年,当然清楚梁一说的是什么,他本来高兴于这药剂的出现,可是现在… 怪不得人常说福祸相依,福祸相依,而今看来倒真是如此,如果真的想梁一说得花家有狼子野心,结果将不可设想… “花白晓…她什么意思?” 梁一听梁芪这话,心里难免惊喜,他等梁芪说这话已经有些时候了。 “不瞒芪叔,花白晓之所以离开花家是因为她心里有大义啊?” 梁芪眉头微锁“这话怎么解释?” “我与花白晓相识涉世未深,我和她讲过各大家族的事件,之后,她发现花苕居心不良,可能心怀不轨,所以像弃暗投明,弃了花家投靠梁家。” “哼,你们二人是觉得我年老了,就好糊弄是么?” 梁一慌忙的跪在地上“芪叔,我说的都是事实,没有一句谎言,花白晓她是真的有心投靠!” “呵,你说她有心投靠,她要真是花苕的女儿,花苕对她千娇万宠,之后的基业还是她的,她怎么舍得投靠梁家?”梁芪觉得这梁一的话处处一点。 梁一心跳的极快,芪叔还真是个不能小视之人,不过幸好他和花白晓早就通好了台词。 “这是竟有隐情,花白晓她发现花苕一直对她有所欺骗,拿她试药,心中一直不满,想要扳倒花苕,不过,重要的原因还是花白晓想要自由。” “自由?”梁芪像是听到了什么趣事,像他们这样的人出生即是死亡,谈何自由? “花白晓涉世未深,不知花家以外的各大家族情况是如何,所以...” “所以,你就隐瞒了一些事情?”梁芪他语气虽说听起来像是质疑,但面上却是笑意盈盈。 梁一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投将头埋的低了一些。 “哈哈哈,不愧是梁家的好儿郎,懂得以大局为重”梁芪笑得豪迈,仿佛身体里的浊气也被一笑而进。 “我这边先验一下这药的效果你先回去安抚花白晓,告诉他,我梁家愿意和她见面!” 梁一状若惊喜,给他行了一礼便退下了,刚出房门他面上表情变幻莫测,心里浮出几丝苦意。 花白晓的转变十二 梁一心里苦恼的事情在眼前犹如走马观花,他嘴上浮出一抹苦笑,他本以为梁家相比其他家是不同的,没想到在利益面前也不过如此。 他本来还觉得花白晓小小年纪不诸世事,却心机深重现在看来,不过半斤八两,花白晓只是尚为心中自由,而身为重大家族之首的梁家呢? 梁一心里觉得好笑,摇了摇头,离开了这个地方。 … 花白晓见梁一回来,连忙问道:“怎么样,同意了吗?” 梁一的父母在一旁看到自家孩子回来也想上前关候一下,这么多年说实话身为父母并不知道自己孩子一直在做些什么,也许是当年他们做过的错事太多,现在想弥补却晚了。 梁母刚想开口和梁一说句话,就被身边的梁父拉了衣袖,她转头看到梁父眼神示意她离开,叹了一口气,便和他进到屋子里去了。 “梁芪答应要见你了。” 花白晓听到这个消息,难免有些兴奋,她脸上露出笑意,正要和梁一商讨接下来的事情,却发现他表情有些凝重。 毕竟二人相识了这么久,也算得上些交情,她心里有些担忧的问道:“难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梁一皱了皱眉,心中思量了一番还是把犹豫良久的事说给她听“这次你有十足的把握吗?梁家可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花白晓难得的心情好,连性格也有些放的开,她伸手随意的掐了掐梁一的脸颊。 “你前几天还不是我心思深沉,居心不良嘛,怎么还怀疑上我的能力了?” “这个时候你怎么还在胡闹!” 梁一眉头紧锁,伸手拍掉在他脸上随意作乱的小手,花白晓难得的在他的脸上看到这么正经的时候,心里腹诽,这个梁一平时就喜欢装作比自己大很多的样子,以来说教自己,明明长个了阴柔造作,俊美非常的脸,怎么看都是不伦不类,没想到他现在确是将古板的样子拿捏了十分。 说实话看着梁一他正经的样子,花白晓心里不由来了些兴趣。 “哎呀,明明是好事,干嘛苦着脸?” 梁一听她说这话,心里难免来了些委屈,自己也算是她担心,可看她这副事事不上心的样子,一股怒火涌上心头他转头冷哼了一声。 “哼!我看你就是不知人间险恶,你以为梁家是什么好地方?说句不好听的,对于你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小狐狸,无异于置身险境,与虎毛皮,你懂不懂?” 花白晓看他这副着急是上火的模样,被逗的十分开心,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梁一涨红着脸问道。 “就是想不明白一些事。”她脸上笑意未减。 “我是真搞不明白你,想不明白事情你居然要笑出声来?!” 花白晓瞧他那神色,就像打翻的油漆桶,五颜六色的,一时不知作何反应,她摆了摆手,强忍着脸上的笑意装作正经的模样回答他“我只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多此一举?” 她这话倒是让梁一又有些摸不到头脑了“我,为什么要多此一举?” 花白晓的转变十三 花白晓见状也没有多为难他,便告诉他自己说那话的原因。 “你这么担心的话,之前就没必要为我牵桥搭线上梁家,直接回绝我的建议就是。” 梁一被她说的有些哑口无言,心里有力反狡,嘴上却无话可说。 花白晓但是没想什么别的,接着说道:“我看你此次去梁家是发生了什么才让你有这样反应?” “是什么事呢,让我猜猜看,是梁家那边贪念太大?超乎你的预期?” 梁一像是心事被说中一样,将头扭到一旁,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什么话来。 花白晓倒是比他看的开“想那些事做什么?我从来不怕你们梁家有贪念,只怕贪的不够多。” 梁一心里发沉,他闷声道:“那花家呢?你没有考虑过花家,你知道有这么做,花家面临的是什么后果?” 花白晓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能怎么样?不过就是成为中众矢之的。” 梁一神情更阴“毕竟也是生你养你的地方,平心而论花苕并没有对不起你,你一定要这么狠毒吗?” 花白晓看他的眼神,梁一说不出是什么样的眼神,像是看到一个天真极点的生物,亦或是一个虚伪的人类。 “梁一我们本质上其实没什么不同,我们都是同一种人,虚伪,利己,难道你想站着道德的高点上来唾弃我,你要是真的那么高尚,一开始就不会接受我的提议。” 梁一觉得脊梁发寒,花白晓此刻的样子就像,有人将一个老谋深算的灵魂放在了一个年幼无知的孩子身上,他嘲讽了自己一下,这个世界大家不皆是如此吗? 半数的性命,所谓的天赐能力,都像是蚀骨而生的虫,和他们相生相克。 他有的时候都怀疑这世界的一切,不过是别人手中的一个局,以他们的喜怒哀乐,自我相残为食。 “梁一,你换种角度想想我们做的不都是两全其美,拯救群家族的事情,你想回到梁家被梁潜重用,我想在花苕手里夺权,这只是一场交易,损害不了谁的利益。” 此刻花白晓就像伊甸园里诱惑夏娃的那条蛇,扭动的身姿,蓄意待发。 梁一终于被她诱惑,摘下那颗诱人的苹果。 …… 花白晓和梁芪的谈判极其顺利,两个狐狸在都自以为己方是最大的得利者,梁家成了转化剂最大的掌握者,花家在梁家的帮助隐于暗处原头供应。 花白晓借着梁家的势力,成功扳倒了花苕,成了花家最年轻的掌权人。 花白晓她并没有违背约定,她帮梁一当上了梁潜的护卫,二人之后见面的时间多了起来,没想到竟相处极为融洽,生出了一点旖旎的心思。 花苕被花白晓用药夺去了能力,限制在花家由李瑾巧照顾,花苕心里尤如五味打翻,种种滋味,口述不出。 谁能想到自己为花白晓钻研多年没有结果的药品,最后却被花白晓整了出来,她自己确确实实的感受到了这幅身躯器官的衰弱正在停止,自己的能力正在土崩瓦解。 之后,一切顺利到不可思议,直至那件事的出现,命运的齿轮才逐渐地运作起来。 花白晓的转变十四 使花白晓转变转的事,要说复杂也复杂,要说简单也简单。 花白晓和梁一,这两个少年经过诸多事情磨练之后,暗生情愫,可怎奈,两人都是面皮薄,心气傲。 就这一句喜欢一埋二人就埋了三年,虽然两人心里喜欢,可见面还是那个样子。 梁一看着花白晓心里泛起了犹豫,那些话不知道该不该和她将。 “那个,花白晓…” 花白晓听他这语气,手心里沁出了汗,心里打着鼓,就凭着自己对梁一的了解,他多半是要对自己说些什么不好意思出口的话,难道是要向自己阐明心意,一时间她竟觉得口干舌燥,为了掩盖心里的紧张,她用手随意的顺溜顺头发。 “什么事,你说吧…” 梁一看到他一副娇羞的样子,有些摸不到头脑,但是也没太在意。 “少爷要回来了。” 花白晓瞬间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整个人都没有什么劲儿,她撇了一眼梁一,慢慢的说了一声“哦。” “我要离开了…” 花白晓正在神情厌厌的,摆弄一个杯子,猛地听到这话,不要一愣。 “你在说什么?你要离开了?” “少爷,要帮司徒王富贵回到司徒家。”梁一神情有些黯然。 “那家伙回司徒家,又不是你家少爷要司徒家,和你离开有什么关系?”花白晓表示不懂。 “司徒家私生子很多流落在外面,要想回去并不容易,司徒王富贵他需要一个助力,没有人比我更合适。”梁一说道。 花白晓觉得他脑子简直是疯了“你知道那司徒家是什么地方,你知道你要去面对什么?” “司徒子嗣争斗九死一生,白晓,这是少爷的命令,我不得不去,我这次来是向你告别的。”梁一的眼神格外坚定,好像在闪着光芒,花白晓从未有一刻觉得生命中没有什么能比此刻更让她记忆犹新。 “你至于为了,他把自己的命搭上了。” 梁一看着花白晓她没来由的愤怒的模样,只觉得自己心里有些发涨。 “少爷帮我,救过我的命。” “可我也救过你,你的命也有我的一份!凭什么他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别忘了你现在的一切都是我给的!”花白晓气急反笑,摔碎了手中的杯子。 花白晓看梁一沉默着没有说话的样子,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人撕裂一样生疼,她只觉得可笑,可笑自己花家一族的后代竟有一天会觉得疼。 “梁一,我喜欢你,你也是喜欢的我的吧,你能不能为了我,不去参与司徒家的事就算我求你了!。”花白晓眨眼间两行清泪便顺着脸庞落下,让他心里一疼。 梁一咬牙狠下心来“很抱歉,我不能。” “你和我回花家,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花白晓说这话时,美丽娇嫩的脸上泪痕斑驳,状态极为凄惨,任谁看到都会有些不忍。 可偏偏面前是个狠心的,梁一缓缓闭上双眼,将头转到一旁说道:“梁家能给我的会更多,花白晓你别太自视过高,说这话前,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斤量,梁家是家族中的榜一,少爷是定好的家主,未来可期,身为护卫的我,前途自是不凡,花家不是四十六的排行,能给了我什么?” 直到梁一的那一刻,花白晓还是发慌的,她觉得梁一这一走好像把自己的心挖掉了带走一块似的。 花白晓心里也有自己的骄傲,她脸上表情渐渐退去,神情平静的拿着帕子将脸上的混乱擦掉,仿佛刚才那个可怜哭泣的少女从来没存在过一样。 花白晓将自己处理干净,没过多久她的身后,突然一道人影出现开口说道:“小姐,花苕她终于开始行动了。” 花白晓的转变十五 花白晓再次看到花苕的时候,花苕,虚弱无力的躺在床上,浑身插满了管子,仿佛下一刻她的生命就会被死神无情的剥夺。 花苕转动着自己那一双宛如榆木的眼球,跟随着花白晓的走动而转动着。 花白晓看她这副模样,心里百感交织,最终还是状作嘲讽嗤笑了一声。 “呵,女儿没忘到母亲这副模样还是不老实。您不觉得需要给我一个解释吗?” 花苕动作迟缓的将眼合上,不愿看她。 花白晓挑了挑眉,她倒是没怎么生气,继续说道:“别看您现在这个样子这么落魄,但是算完成梦想了不是,您不是一直想成为一个正常人吗?” 花白晓从身边的人手里托盘上,拿了一个药剂,水手注射在花苕正在挂的药水里。 “难道没有什么感想吗?” “没什么感想,只觉得这些年下来自己养的一条狼。”花苕声音粗粝,像是由砂纸打磨过一样,她睁开了那双了无生机的眼睛,眼白多眼黑少,如果有个人在这里,一定会觉得这是一双,但是才会有的眼睛,甚至还会觉得下秒会有蝇虫落在上面。 “我承认是我做的过分了一些,不过事情源头还不是因为你吗?你难道对此没有一点点后悔?”花白晓将当初自己房间里那盆开着极为旺盛宛如星云一样的盆栽,放在花苕的窗边,一抹阳光正好斜斜的照在上面。 花苕转动眼球看着花白晓的动作,嘴角露出些许微笑,干涩的嗓音再度响起。 “我从未后悔过。” 花白晓脸上的表情被阴影埋盖,让人看不清她此刻心里真正的想法,她朝身边的人挥了挥手,让她离开。 看着床上状态极为凄惨的花苕,她也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个滋味。 “我是真没想到你的手还能伸得那么长,我的人说你再偷偷扶持一个张家的人,我倒是好奇,您到底有什么目的?” 花苕紧盯着白色的天花板,神情仿佛在追忆些什么。 “她很像她。” 花白晓眉头一紧问道:“像谁?” “苏殇雪雅凌梦樱。”花苕说道。 花白晓听到这名脑袋一麻“你说的这是啥,你别告诉这是个人名。” 花苕眼神带着几分生机,看着花白晓“恩,看来你还没能找到真相啊。” 花白晓不知道是为何此刻的花苕,竟显得几分孩子气。 “她是谁,名字怎么这么奇怪?” 花苕看着那盆窗台摆放的花朵,表情极尽温柔。 “她是我愿意用一生去追随的人,关于她的名字是因为我们那代人都没有名字,咳咳咳…”她还没有把话说完,便咳了起来。 花白晓将手中的针剂注入她的身体,这一针下去花苕整个人就像枯木逢春一样。 “没用的,不用再给我续命,你,我都知道我的器官衰竭已经到了晚期,就算你研究出了转换剂对我也没有用了。” 花白晓低下头没有说话,也没有解释,其实她有想过和花苕讲,自己这么做并不是为了她,可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 花苕强撑着身体坐了起来“既然你选择了另一条道,那你就要去面对,对了,想起来我还没恭喜你呢,花家的继承人,我很高兴你终于能继承整个花家与这个世界的命。” 花白晓的转变十六(完) 阳光正好打在她的脸上,花苕眼睛无力的闭上,花白晓神情恍惚,花苕死了。 她不知道自己该作何表情,是悲是喜,是哭是笑。 她好像忽然理解了当时花苕,和她讲的那句话“真相不过是你苦苦寻觅之后的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她觉得好像这个世界被套子套住了一样,每当掀起一个套子,就会有另一个新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永远都得不到真相。 如果说之前她的人生是个谎言,那现在整个世界就是个谎言,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为了那个叫苏殇雪雅凌梦樱的人罢了。 她的名字,她的人生,甚至于她的出生都是因为这个人! 现在花苕还想要她接任自己,为她看好苏殇雪雅凌梦樱创好的世界,花白晓觉得自己的人生就像个笑话。 花苕离开前希望自己能倾尽花家全力去扶持那个张家的人,让她成为第二个苏殇雪雅凌梦樱,完成他们那一代没有完成的事业,创造一个更为完美的新世纪。 花苕说她观察这个人已经很久了,张利娟实力强劲,只需要稍加引导就能成为第二个苏殇雪雅凌梦樱,她还说这个世界需要一个领导者,他们那代是苏殇雪雅凌梦樱,这代她希望是张利娟。 梁一离开她是因为梁家实力强劲,花苕能放心离开这个世界是因为有人能继承苏殇雪雅凌梦樱的路。 花白晓突然觉得如果这个世界强者能得到一切,那自己为什么不能成了最强的人,自己为什么不能成为第二的苏殇雪雅凌梦樱。 她从那天起,她就变得不一样,她将李瑾巧辞退,她隐藏下自己的花家掌权人的身份,加入了贵德耀斯的泥潭里。 她设计除掉张利娟,她表面上喜欢司徒司野,并联合李软软一起对付张利娟,但暗地和司徒王富贵合作,她将梁一推出了那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正当她逐渐把张利娟逼得无路可走时,一个神秘人找到了她,给了她当时苏殇雪雅凌梦樱得到的原液,这时她才意识到她终于取待了张的位子,终于离自己的目标更近了一步。 花白晓那天在天台没有什么算计用抹了原液的刀,直接一刀就将张利娟捅伤,其实上来的每一个人都看到了,但是每个人都选择性没有看到。 现实就是这样,如果你动了别人的利息,就要付出相应代价,花白晓她深谙此道。 张利娟在原液的作用下惨死街头后,她断了和李瑾巧的联系,她把司徒王富贵顺利的推到会长的位子,暗阴了司徒司野一把,梁一离开贵德耀斯回到梁家。 梁一在离开贵德耀斯前,见了花白晓一面。 见了面的二人相对无言,梁一不知道怎么评价面前这个姑娘,他一直觉得花白晓做的所有事都是有苦衷的,可现在他只觉得她可怕。 “你到底想干什么?”梁一苦涩的问道。 “我喜欢司徒司野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吗?” “他不是可以托付的人。”桌下梁的一双手紧紧握拳,忍住鼻腔里的酸涩。 “他不是,难道你是吗?说实话没人会拒绝司徒司野这样的人吧?”花白晓毫不在意的说道。 “可是…” “没有那么多可是,梁一喝这杯茶,你我就当做不认识,不要扰了,互相的牵扯。” 花白晓干脆的将面前的茶一饮而尽,梁一看着她的动作,心知多说无益,毕竟是起因他,那就到他这里结束好了。 等到梁一离开的时候,花白晓将桌上的一瓶方糖收到一个药剂瓶里,她手指轻轻拂过瓶身上的贴纸,思绪有些飘忽,她想起花苕兼着药剂交给自己的时候,和她说这个药剂是当年用来修改记忆,交给她是怕有人会记忆松动,做出些偏激的事情来,没想到今天她竟然会想用到这个人的身上。 可改变了记忆,就真的能改变了事实吗? 【外番】愿你终将死于一场意外 人的一生一共80年,天,小时,分钟,秒钟。 哇哇坠地的你刚一张眼就面对着一双双饱含爱意的眼。 蹒跚学步的你觉得天是蓝的,草是绿的,世界只有庭院那么大,那时的你最喜欢的坐在半熟的葡萄架下打着鼾听着蝉鸣鸟语,还有那些你听不懂的话语争吵。 再大一点,你背上了画着五颜六色的玩偶包包,踩着水坑,蹬着圆鼓鼓的眼睛直视着太阳,因为这样会让你更多不同颜色的太阳,这些个七彩的太阳会跟随你的视角转动,你称它为魔法。 次年,你终于上了大人嘴里的学校,你高高兴兴在邻居姐姐的带领下人生第一次上了学。 你第一次接触到了同龄的孩子,可是你总是特别的,你能看到那些孩子看不到的东西,你能看到阴天的云层还跟着自己移动,你能看到水渍藏着的人影,你能看到台阶旁的斜坡在向你述说着自己的真我。 所以你把自己称作牧云者,把自己的红色小伞当着自己的权杖,带领着三千米上空的乌云,奔跑在自己的牧场。 你用心里的画笔镌刻出水痕里的画,你将石阶称作滑梯,当然,你不是一个吝啬的人,你将自己的发现一一告诉自己的朋友,可惜你的朋友并没有那么出色,于是你好像被排斥出那个小小的圈子。 再大一点的你,开始享受着孤独,你有更多时间看这个古怪荒凉的世界,红尘万里长河你只不过是个旁观客,你当自己是占领人性高峰的智者,可是别人的眼里你不过是个钟楼上的怪客,孤僻中布满了可怜。 越长大越孤独,此刻的你刚刚迈入青春期的大门,你更像个癫狂的疯子,驱魔的铃声常伴着你入眠,种种的猜测环绕你的耳边,梦里的泥潭想将一点一点你吞噬埋葬,眼里塞满了埋怨的你,看着这个世界的那模样总是光怪陆离的扭曲。 也许是屈服,也许是真的想改变,你终于选择融入那团墨色,终于你眼中没有光亮,你的嘴角挂上了同化的笑容,你得到了久违的鲜花掌声。 终于熬到了现在,你能够笑着面对过去的遗憾,感慨一下年少轻狂,直到有一天你终于能拜托一切为你自己而活,可是你心中满是迷茫,你将其归类于成年人的烦恼。 你奔波半生好不容易不用为了衣食住行而苦恼,你毫不留恋的抛弃了一切,在郊区购置了一套不大的房产,断绝的所有人的联系,那些你称之为朋友的人们,在你的眼里不过是个物件,亲人在你的眼里,如蚀骨而生的虫,以吸取你的喜怒哀乐为其生长的养分。 你独自一人在冰冷而温暖的水流中想了过一百种关于自己的死法,你觉得溺于水中,会被泡的涨浮,割腕太疼,伤口会被血痂凝住,上吊太难看… 想到最后你将生命的终点期望于一场意外,也是你的运气太好了,那场意外迟迟不来。 窗外的雷雷轰鸣不止,门外传来了沉闷的敲门声,你透过猫眼看了一眼,也许是天气,也是外面的灯年久失修,那人的面孔显得不是那么清晰,你轻易的就将门打开,那人想你打了一声招呼。 “好久不见,任如丝。” 长时间的独居让的你记忆减退,你早已忘记面前这人是谁,脑中记忆像是跑马灯一样跑了一圈,才起来这人是谁,你腼腆的朝着他笑了笑。 “好久不见,厉行!” 你和他一阵寒暄,互相告别,你回到了家中,一如往常,可是你知道却一切有所不同了,你一直等着那一场意外终于出现了。 被刀叉中的你意识一点点消散,朦朦胧胧中有个人影将你抱起,你不断的搜索记忆,才想起那是住在你隔壁的一个姓梁的邻居。 你回顾你的一生,80年,天,小时,分钟,秒钟,你走了那其中的四分之一多一点。 你合上双眼,本以为陷入永恒的黑暗,没想到再一睁眼却身处异世。 你叫任如丝,愿你终将死于一场意外。 【花苕篇】待到凌霄花开 花苕用她自己的话说,她是苏樱的绝对跟随者。 在那个所有人都在研究怎么才能活的更久,每个人都在互相为敌的时代。 苏殇雪雅凌梦樱,一个与众不同的人,以绝对力量的姿态出现在众人面前,她的出现如火炬一样,引领了那个时代的方向,甚至规划出了一个新的时代,一个新的世界。 花苕本应该在那场斗争中被淘汰,她的能力在那场争斗中并没有派上多大的用处,只会制药和没有痛感的她,只不过是能在别人杀掉自己的时候,能让自己死的轻松一些。 毫不夸张的说两人见面初见的时候,就是两个不同极端上的人。 当时位于末端的花苕极为落魄,而和她命运完全不同的苏樱却是正值巅峰。 那天,苏樱将花苕从一群人手中救下,并她向她展示了自己心里的恢宏蓝图,邀请她加入自己。 那时的花苕什么都不懂,不懂什么人类存亡,不懂什么恢弘蓝图,她只觉得这时的苏樱无比闪耀,让人没有理由说不。 她懵懵懂懂的加入了苏樱的阵列,那时的她觉得苏樱从未有一刻需要过自己,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些什么,只知道站在她身后,仰望着她耀眼的光芒。 时间如白驹过隙,就在她不经意的时候,苏樱身边已经出现了很多人,每一个人都实力强劲,每一个人都可以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捏死自己。 看着苏樱身边这些人,花苕似乎终于有了一些执念,当然或者可以说是梦想,也想像那些人一样,能够和她并肩而立,可是无论自己怎么努力,都达不到心里的期望,终于她刚开始怀疑自己,怀疑苏樱为什么选择会一个毫无能力的自己? 终于她耐不住自己的心情,问苏樱她为什么会选择自己? 苏樱告诉她,自己的能力独一无二,对于她来说是希望,是他们这种人的希望,苏樱相信自己能研究出一种药,将整个世界都变回正常的药。 花苕看不懂她眼神中所包含的深邃,但是她懂自己并不是一无是处的,从那一天开始,她便使劲钻研转化剂这种东西。 花苕也记不得是哪一天,苏樱突然和自己聊起她的名字,她说不喜欢这个名字,花苕不解地看着她。 她说这个名字每一个字充满了血腥,每一个强者的诞生都有数不清的人因此牺牲,每一个曾经的最强者的的名字都会叠加到下个名字里,苏是第一个人的名字,而她的名字叫樱,她给自己起了一个名字苏樱,她希望这一切都能从苏开始到樱结束。 那时的花苕还不明白,觉得苏樱有些傻,在这个以实力为尊的世界里,这个名字是每个人都所期望的,只要有这个名字死亡,恐惧都将不复存在。 那时还没有名字的花苕一脸说不上是渴望还是祈求的眼神看着苏樱说道:“我…也想有个名字。” 花苕永远都记得那一刻,苏樱的表情有些一怔,目光飘忽到一株攀附着树木生长的花朵,扯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我给你起一个,怎么样?就叫花苕吧,苕,新春最先萌芽冒头的植物,我希望你像苕一样,可以带我们摆脱我们的命运,走进一个新的时代。” 花苕也跟着她看向那艳红色的花朵,没多久她被那极富有生命力的植物所吸引。 “那是什么?”她问道。 “那就是苕,凌霄花,一种极富有生命力的植物。”苏樱说道。 花苕笑了,她从没有笑得这么开心过。 “我喜欢这个名字。”她说。 时间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没有过多久,花苕还在研究她的转化剂,可是不同的是,那个人已经不在了,苏樱死了,那团炙热的生命停止了她的燃烧终是化作一团灰烬。 苏樱死了,花苕记不住自己当时是什么反应?她只记得自己执念又多了一个,完成苏樱的梦想。 日复一日的钻研,让她终于晕倒在实验室呢,她发现自己的器官竟然比别人提前开始衰竭,她怕自己坚持不到转化剂完成的那一刻。 便偷偷从泰阙钱复刻了一份原胚的样本出来还顺带走一根他的头发,她将自己的基因和泰阙钱的基因造了一个胚胎,她本想让她继承自己未完成的事业。 没有想到,当她抱起那个孩子软糯的身躯的时候一切都改变了。 …… 花苕:“新时代的人们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啊?” 苏樱:“大概像满天星那样吧。” 花苕:“那是什么啊?” 苏樱:“一种洁白无瑕的小花,松松散散聚在一起,宛若无际宇宙中的点点繁星一样。” 花苕:“那听起来可真美!” 苏樱:“所以我希望在我打造出来的新世界里,人们能像小白花一样,没有血腥争夺,只有纯净和坚强。” 意外 任如丝听完李瑾巧讲的完花白晓的往事,她只觉得不可思议,李瑾巧口中的花白晓善良单纯,和自己见到的完全判若两人,李瑾巧说他改变的原因是因为花母的死亡对她的打击太大,可任如丝觉得事实可能不止如此,她见到的花白晓眼中只有对权力的欲望。 不管事情究竟如何,任如丝,还是将李瑾巧好好的安慰了一番,等她从易生那里回来已经是下午了。 任性还是没有回来,任如丝想着反正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干,又去了那间密室里。 任如丝看着依然空旷的房间,已经没有什么震惊了,她走马观花瞧着,路过窗边的时候,当她看到了一盆绽放旺盛的雏菊愣了愣。 她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任性会把一盆花放在放在这里,岂不是缺人照料? 这花长势喜人,看得出来,应该是任性没少过来照顾它,她用,指尖试了试泥土的湿润度,摸起来很湿,看来应该浇了水没过多久。 任如丝百无聊赖的摆弄着这盆花,现在她心神稳定,也看明白一些事情,现在绝对不仅仅是自己在躲任性,任性也是在躲着自己,她有些折磨不透任性怎么做的原因,是因为冷雪殇吗? 当时她发呆的时候,耳边传来哐哐的敲声,她抬头一看,使徒行正扒着窗台敲着她面前的玻璃。 任如丝她目瞪口呆看着和自己一窗之隔的使徒行,心里吐槽,怎么现在都流行走窗户了? 任如丝正要将窗户给他打开,没想到却看到他悬在半空中的身体,她忍不住笑了出来,这平日她只见过这人这副模样,她现在只觉得使徒行这姿势说不出来的滑稽。 使徒行进来之后,鄙了一眼一旁笑得不停的任如丝,轻咳了几声。 “有那么好笑吗?”使徒行眯着眼睛问道。 任如丝立马忍住了笑,摇摇头说:“没有,没有…” “我刚才绕着房子走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你的踪迹,正好从窗子那里看到你在这里,我也没有进那个方法,只能爬窗。”使徒行试图挽回自己的形象。 “使徒哥,难道是专门来找我的吗?”任如丝心里疑惑任性竟然做到这个地步,这个人一般情况下,不会专门来找自己,也就是给任性传个话之类。 他难道躲自己连个话都不想和自己说了吗? “先生,出意外了!” “哈?”使徒行眼底充满着担忧之色,任如丝看着他的样子,只想问问他不心虚吗? 刚才还明明好好的,这就一秒哀伤了? “他出什么事了?”任如丝还是挺配合的问道。 “先生出车祸了。”使徒行的这时的表现完全的符合自己的身份。 “怎么会这么突然的,他出行不是一直由你开车的吗?”任如丝总觉得有点怪怪的,就是那种心里并不相信,又觉得可能是真的那种感觉。 “额,是这样的,先生谈完合作的路上突然看到一家店有你喜欢吃的菜就下去给你买了,没想过,先生…马路的时候发生事故。”任如丝不知道司徒行他是怎么用没有起伏的声线说出这么富有感情的话。 看望任性 任如丝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任性,一滴冷汗从额间冒出。 “不是说出车祸了么?”任如丝有些无语的说道。 使行徒看着任性扭伤的脚,也颇感意外,心里暗道,不是说要换身体吗,怎么只是轻伤? “恩…事情比较复杂!”任性偏头看向窗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能有多复杂让一场状况惨烈的车祸变成只是崴了脚?”任如丝抱手看着任性能作何解释? “那先生我先下去?”使徒行一度觉得场面十分尴尬。 任性瞪了他一眼,正想想办法把他留下,没想到任如丝直接大手一挥叫他先出去了。 “哈,哈,哈…嗬”任性笑得有气无力。 “哈哈哈,说到底怎么了?”任如丝没有被他转移话题。 “咳咳,就是看到有一家店正好卖你喜欢的吃的东西嘛,我就想给你买,然后就…”任性说到一半便开始支支吾吾的,明明一副有内情的模样。 任如丝本来在上次二人在密室谈话时,对他态度有所改观,觉得他是隐藏性情,心思深沉,没想到还是和以前一个德行。 “然后?”任如丝问道。 “我正巧过道的时候,看到一个小男孩在路中间发呆,他身后正有一辆车开过来,我一着急就去救他了。”任性低头说道。 “然后呢?”任如丝皱着眉头说道。 “多亏了那司机反应机敏及时将车轮往旁边一拐,把车刹住,可我因为离那车头近,思绪紊乱,重心不稳,抱着那孩子往另边一跌,不小心崴了脚,又因为长期的疲劳加上紧张过度就晕了过去。”任性说完这话像是回想到当时的凶险,拍了拍胸脯企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恩,挺好的,能救人一命,还富大命大的躲过一劫,仅仅是崴了个脚。”任如丝点头夸赞任性他见义勇为的行为,而后话风一转,开始半是嘲讽的指责了他一句。 “唉,任哥救人是好,可你也不能莽撞行事啊,万一那司机脑子反应的不快,你和那孩子都出了意外怎么办?”任如丝说了他几句,便谈起了正事。 “我这次从耀斯里兰卡回来,有所有发现,可能关于原液的下落。”任如丝神情变得严肃。 任性也难得的正经起来,从床上坐了起来,听任如丝讲在耀斯里兰卡和花白晓相遇的过程。 任如丝讲的口干舌燥,终于是把那些事给讲完了,她还装作无意的样子提了几下冷雪殇,看到任性反应一如往常,倒是让她的心里多少有点打鼓,冷雪殇那天说让她小心任性,让她一直心有余悸,她觉得冷雪殇和任性之间或许多半认识,或者另有渊源,任性这个表现太平静了,她现在难免有些怀疑,如果两个真的不认识,任性就表现的有些过于刻意,可是任如丝又觉得自己太过紧张,站在任性的角度上的确是花白晓比冷雪殇更值得关注。 “你说可能是当年的杀死苏樱的人把原液给了花白晓?”任性思索良久问道。 任如丝点了点头,将花白晓仿制的原液药粉递给他。 任性用小指指甲取了一点,放在鼻间轻轻嗅了嗅,神情忽然凝重起来。 相谈 任性取了张纸巾将药粉擦掉随手扔到了垃圾桶里。 “没想到,真的代代有人才出,这药仿的不错,就有点小缺陷,不然倒是真的可以以假乱真。”任性这话说完,眼神飘到了任如丝身上,见她神色有些戒备,眉头有些皱。 便问道:“怎么神不守舍的?” 任如丝心一惊,难道是心里的戒备被任性看了出来,她在任性说出那段话之后,一直心神不宁的,自从冷雪殇和她说提防任性之后,她便觉得任性哪哪都不对,之前她还觉得任性和苏樱一个年代,多懂些,多会些没什么,现在她真觉得都是疑点,任性他竟然连原液也懂,他当时不是和自己讲… “没什么只是觉得花白晓这个人如果不是要在己方的话就显得有些可怕。”任如丝试图用花白晓掩盖自己的失态,好在任并没有发现她反常的地方。 “花白晓毕竟也花苕的女儿,在苏樱的事上应该会稍微收敛些。”任性说道。 “花白晓那边可是神秘人那边出动了吗?”任如丝问道。 任性摇了摇头道:“那群人说人算话,说了离开不管就不过在插手,这事多半和当年杀死苏樱的人拖不了干系。” 任如丝点了点头,表示附和,任性将那瓶花白晓仿的药剂交给任如丝,任如丝接过一愣。 “你不收下吗?” “傻孩子,我拿这个东西有什么有用,我也不是你们这种人吃了还能有机会有个能力什么,我用结局就是个没抗药性就死的下场。。”任性神色温柔,冷不丁的让任如丝有些背后发寒。 “任哥,有一件事我特好奇,不知道当讲不当讲。”任如丝神情犹豫,动作扭捏,任性示意她说出来。 “不是说,有能力人的后代会继承他们的能力吗?为什么我没有继承母亲的?”任如丝问道,这事在她心里疑惑了许久,按理说按照苏樱的能力,作为她的女儿任如丝不应该是个普通人,可事实证明她是一个没有能力的普通人。 “…你出生的那几天,我不在你身边,那段时间一直是泰阙钱照顾你的,听泰阙钱说当时原胚好像出现了问题,我猜可能是那个时候发生的事情,才导致了你没有能力。”任性回忆起当时也是一阵心惊,当时泰阙钱突然和他联系,告诉他原胚丢失了,当时他们慌乱不已,幸好没都长时间就找到了,当时检查胚胎一切正常,任性当然知道任如丝没有能力和当年原胚丢失没有关系,之所以和任如丝这么说也,也是为了安她的心。 任如丝听着到也合情合理,她没有深去追究,毕竟在这个世界她早就分不清谁真谁假了。 “听说你从耀斯里兰卡里带东西出来了?”任性突然问起任哒哒的是让任如丝颇感意外,没有到任性的耳线倒是长。 “恩,听人说它是诱亚科的食人植物。”任如丝如实说道。 任性说道:“诱亚科的吗?那个药剂你可以给它试试,诱亚科的植物是进阶型的植物,如果它能在药剂的作用下进阶的话,对你来说也是个助力。” 任性接腿可能变残! 任如丝听任性说任哒哒可以用花白晓仿制的药粉心里有些惊讶,没想到任哒哒它还能升级,这个世界还真挺玄幻的。 任如丝和任性东扯西扯一阵了,便提出明天要回贵德耀斯,任性有些不舍但是也没说什么。 “任哥,我听使徒行讲你这段时间挺累的,要不你就借这事好好养吧,反正公司那边有使徒行就行了。”任如丝心里没好意思讲任性在那充其量也就是个吉祥物之类的话。 “知道啦,你先回去吧,我今天就不回家了,使徒行给我安排了身体检查,还有一些业务上的人过来探望,你也知道那些人做爱做这些形式上的事,我看来给在这里里呆上一段时间咯!” 任如丝倒是被他逗笑了“你这是头一个因为崴脚住院的,倒是苦了你了。” 任如丝将一些小事给他交代好之后,转身正要将使徒行叫进来。 “等等!”任性突然叫住了她。 任如丝回头看他,就发现任性神情凝重,眉头紧锁。 “小心冷雪殇,这人心思叵测,不要和她扯上什么关系,要是被她缠上,必要的时候我会帮你除掉她。”他说这话时声音冰冷,仿佛要将人置身于冰窟这种。 “好。”她说。 任如丝转回身去,瞳孔有几丝不易被人察觉的阴冷,唇边勾出一分冷笑,这事情倒是越来越有趣了,看来这两人着实是不太简单。 这样也好自己对这个世界牵绊越少,难道不是更好吗?这样至少可以专心致志的完成主神交给她的任务,必要时帮她除掉冷雪殇,多好的渔翁得利的机会,她怎么会不开心呢? 任如丝开门看到使徒行靠墙而立,神情有些落寞,她虽不知缘由,但也秉着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姿态,拍了拍他的肩膀。 使徒行一时走神,倒是没发现任如丝什么时候出来的。 “结束了,那就麻烦司徒哥好好照顾你家先生!”任如丝温和无害的笑着。 “分内之事!”使徒行朝着她点了点头。 他见任如丝步伐轻快,越走越远,他暗自思索了片刻,便敲了几下门,示意任性自己有事要通知他。 “进。” 司徒行听着他声音变回自己熟悉的冷清淡漠,嘴角抽动几下,暗叹自己这个主人角色转变的真快。 司徒行进去的时候,正好看到任性把被子掀开正在摆弄那条伤退,任如丝不知道但他是真知道的,任性想换身体,那场车祸也是真的发生了,不知道因为什么任性,瞬间改变了计划舍了一条腿,把命保住,还想不明白为什么任性只是让人和任如丝说他只是崴了个脚,使徒行看任性被撞的形状崎岖腿,正想上去帮忙。 没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他惊的差点没有灵魂出窍,只见任性,双手轻轻一掰,那被撞到曲形的腿,就被他矫正了过来,清晰的咔嘣声,可逃不过他的耳朵,那声音明显是冲任性的腿那穿过来的,使徒行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心里,惊叹于他的生猛。 “主…主人!”他声音有些磕巴,因为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这血淋淋的场面。 计划突变 任性试探着用那条断腿走了两步,却发现还是不行,便坐了回了! 使徒行看他这一番操作,眼睛恨不得瞪成铜铃般大,哪有人能自己为了矫正自己的腿,就给掰断了,还宛若无事的走了几步? 使徒行人生第一回觉得体会到了电视剧里深宫女子,说的伴君如伴虎是怎样一个体会了? “事情怎么样了?” 使徒行听到任性对自己说话,才从自己心里阴影里反过劲来。 “身体安抚好了,他没有发现异样。”使徒行非常尽职尽责提现自己的职业素养。 任性点了点头,眉头微锁,说实话他还是有些不适应这条受伤了的腿,虽然这点伤不影响自己什么,但毕竟在这副身体里待得久了,倒觉得和这副身体融为一体。 “主人,我有句话不知道该…”司徒行忐忑的想问他困扰自己良久的问题。 “你是想问我为何突然改变了主意吗?”任性瞥了一眼神情冷淡,没有和任如丝见面那时的活跃的表现,使徒行知道这才是他真正的样子。 “没错,您计划了那么久,为什么临时改了主意?”关于这点使徒行是真的不解,他印象里的任性定下的事情就不会再做改变。 “夜玄冥那边有问题,事态有变,不得不重新计划。”任性说道。 使徒行心惊,夜玄冥那边一直是自己跟进的,他根本不知道夜玄冥有问题,果然任性深不可测,这消息自己尚未得知他便所行动了。 “你放心,我信你,消息来源我另有途径,夜玄冥这人本就心思深沉难以把控,更何况他对冷雪殇也是有真感情,在那难说不会换了阵营!” 夜玄冥这人的秉性,司徒行和他接触这么长的时间也摸不彻底,如果说任性这个人是让人难以捉摸的神,那他就是隐在暗处眼中满是算计,等待随时出击的蛇,夜玄冥这个一直想和任性的势力搭上线,可无奈于不知道任性真正的身份是谁,只能找了各方人脉努力和自己搭线,好不容易和自己搭上了,但是怎耐任性从不理他,直到一年前,任性才同意和他合作,但是前提就是将冷雪殇这个人培养在夜玄冥的眼前。 说起来夜玄冥和冷雪殇还是任性给牵桥搭线,有时候司徒行也怀疑,任性弄出这么多事情,最后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说起来也挺可笑的,虽然这他知道个世界最后的命运不过是走向毁灭,虽然他知道最终走向毁灭的原因是啥?但是他并不能阻止而且还在和罪魁祸首一起加速它的灭亡,任性曾经告诉他,所有感情都是虚妄的,每个世界都有每个世界的轨迹,他们只是让世界恢复正轨,他当时听到这些话时,心中就在想是不是所有上等界面的人都是这么的冷漠无情?难道这些所谓的证据一定是正确的吗,他们这些错误的存在就没有意义了? “接下来,冷雪殇恐怕会在夜玄冥帮助下行动,我不打算干扰她的行为,她想干的事情也正好符合了我的计划,只不过她这一行动,有些事我给自己新处理一下,所以那身体还是先保护好。” 任性的声音让一旁走神良久的司徒行缓过神来。 暗流涌动 任性将事情和使徒行托付的差不好了,难的和他闲谈起来。 “说起来,你和苏彩两人也是好事将近了吧?”任性突然话题一转,让司徒行有些难以招架,他脸上泛着红晕。 “没有,我们只是…”他本身想解释的,可话说到一半鬼使神差地停住了,虽然他有意解释清楚,可话到嘴边却卡了壳。 “这有什么的,我又不是不允许你谈感情,苏彩这孩子挺好的,只不过她一直都陷在过去里不能出来。”任性打趣自己的时候,倒是有些情绪,但是没有刚才那么冷漠有距离感了。 “可是,主人你说…”司徒行想到这个世界的结局,心里难免有些迟疑。 “使徒,我的职责就是修正错误,也许我的所作所为在你眼里过于残忍,但是如果不这样,毁灭的将是整个界面。”任性知道使徒行一直在意这事。 “是,我懂。”使徒行低下头抿了抿唇。 “你那边让苏彩做好准备吧,看时机一到,就赶紧想办法去安全的地方。” 任性这话说完,司徒行睁大了眼睛,抬头看他样子,颇为意外。 “主人,这是…”他问道。 “我知道你在这世上没有其他执念,只有这一人,你迟早都是要替我去空间的,与其强使你们分离,不如到圆满了你这一世爱恨。”任性说道。 使徒行眼中闪着泪光,心里说不出的感动,他本以为自己和苏彩可能无疾而终,没想到任性竟然会同意让他们在一起! “对了,看住花白晓这个人,我总觉得她会引起些乱子!”任性,话风一转,眼神犀利。 “好的,各大家族那边最近有些在暗中做手脚,需不需要?”使徒行在颈间比了一个手势。 “没必要,他们愿意闹,就让他们闹去吧!” 使徒行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他心里也揣出任性的意思,这个世界马上就要转换了,这些人做什么也翻不了天? “对了,夜玄冥那边有什么需求你尽量满足他,正好能方便他背后的冷雪殇。”任性说道。 “是。”司徒行在心里暗暗记下,这下事情倒是越来越多。自从这次斯里兰卡事件后,众人人心惶惶,各种势力暗中动作,可伶这些人还不知道他们辛苦算计谋划还不是为他人做嫁衣。 …… 任如丝从医院里出来以后,没有让任性的人送自己回去,而是选择步行回家,就在她有些懒散的在街头闲逛的时候,好生不巧的就听到一声喘息。 任如丝她四处张望,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她暗骂一声自己太过多疑。 没等她走几步,那声音又出现了,她过于旺盛得好奇心实在无法忽略这声音,她四处张望,这里是一条挺僻静的街道,平时没有什么人经过,现在正当晌午刚过,也就更没有什么人气了,她转了一圈没有看到这声音的来源,就连一只猫狗都没见过。 正当她要放弃的时候,她突然发现不处有个漆黑的胡同,她走近些,那声音正好从里面传了出来,颇有恐怖片的气氛,她有些为难虽然平时自己是好奇心重了些,可并不是那等不要命的人,这地方她是探还是不探? 以极不坦诚的态度对待一只猫 任如丝咽了咽口水,装着胆子接近了那胡同,她说不上了来这是什么感觉,她觉得那喘息声对自己有种莫名的吸引力,就像在召唤她一样。 她前脚刚踏进那胡同的阴影里,后脚就看见那街角的垃圾桶莫名其妙的就倒了,她正安慰自己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怪力乱神之流,那边的桶身里就爬出个浑身脏兮兮的杂毛猫。 那猫低头舔了舔散落在地上的一根鱼骨,抬头看看任如丝,仿佛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哆哆嗦嗦的朝着走了过来,任如丝有些警惕的看着它,摸不清这猫是要干嘛,不过看起来这猫倒是挺可怜的,毕竟是条出生没多久就被遗弃的奶猫,看着总是能引起人的同情心。 它朝着任如丝喵呜一声,眼中盛满了水光,这要是个一般的姑娘也就心动了,可任如丝可不觉她是什么一般的姑娘。 她眯着眼看这只猫,神情说不怎么好看,她盯着这猫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了个所以然来,倒是这猫本就抖的厉害的身体,更加抖了。 任如丝低下身来,将这只抖的跟按电门一样的猫拎了起来,那猫被吓的惨叫一声,任如丝被这刺耳声音整的头疼,就把那猫给放下了,随手给了它点吃的,摇摇头离开了。 她本来还怀疑那声音是这猫的,可这猫虽然看的可怜,可声音这听起却是中气十足,不像那喘息声像下一秒就没气了一样。 她继续向前迈着步子,走了没多久,她浑身就竖起了寒毛,这胡同倒是真的挺适合拍恐怖片,连她这种有些神经大条的人都有些害怕。 这是一条直通的胡同,她看不清前面是什么,自觉的像在走什么迷宫,周围跟本看不到什么的住户,导致这里特安静,安静的让人毛燥,听说附近还有一个因事停工的烂尾楼,任如丝心里腹诽,她下次看鬼片的时候再也吐槽主人公的跟脑袋大一样的作死行为了,现在的自己和他们有毛区别? 她正打算放弃的时候,又听到了那声音,真不知道是不是这声音含了什么密,能让自己跟见了腥的猫一样往上扑。 不过,说起来刚才自己就一直觉得这背后想有人跟着似的,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被这环境整的太敏感了。 她摸了摸胳膊,抚平了上面她被吓出来的小疙瘩,正打算往前快走几步,没有想她这刚一起步,身后就传来了细碎的声音,任如丝暗骂几声不走运,回头一看就看见之前看的那只猫叼着根小鱼干跟在自己的身后。 任如丝心里诧异,这小祖宗咋还跟过来了,她蹲下身,看着那长的不好看的猫跌跌撞撞的朝自己跑了,总它脏兮兮的小脑壳蹭了蹭她的小腿。 说真心的,那一瞬间任如丝觉的自己心被触动了下,她刚才那种感觉里走出来,就发现自己的早就放在那小猫的身上一个劲的乱摸了。 她心里感叹这猫心思缜密,攻于心计,打得一手好牌,不过它以为这样自己就会养它吗?天真! 当她背着放有这只杂毛猫得斜挎包朝那声音时候,她还一脸还在一脸嫌弃的说着“你可别你这是奸计得逞,我这是看你可怜,才带你走找下家的,我家可是有任哒哒的,你要是再粘着我,我高低让它吃了你!” 以极为狗血的方式救了一个熟人 那杂毛的小奶猫没有理这个人类的碎碎念,一门心思的清理自己身上的杂毛,打了个哈欠,动了动身体找了舒服的的地方睡了。 任如丝皱了皱眉头,看着包里睡着的猫,心泛着难受,这猫对着那脏的毛也能下的了嘴巴,一会儿可给找个地方给它洗洗澡,杀杀菌,不定这小东西身上还可能有虫子跳蚤的,不行,越想越难受了有没有?一会还给给自己也消个毒! 良久,终于她好不容易看到了个人影在墙根地下趴着,嘴里还发些喘气声,她确认了下没错,自己听到的是这个动静! 她暗搓搓的上前将那人进气多出气少的人翻了一面,她边翻便试探的问道:“大兄弟,你没事吧!” 不好容易,那地上的人被她像摊鸡蛋一样给翻了一面,她这才发现这孩子晕倒了,她轻拍了几下这人的脸颊,发现没有反应,她轻轻扒开拔来这人满脸乱糟糟的头发,哎呦喂,这不是个大熟人吗! 任如丝没有想到她就随便走走就捡了两个东西,一只脏兮兮的猫和一个黑头发看起来惨不忍睹的司徒王富贵… 任如丝可没有想过和会长的再次相遇会是这个场景! 这不是让她为难吗?她有没有联系司徒家的方法,也不能就这么的把人落在这里吧! 她叹了口气,把司徒王富贵抗在肩上,好不容易是走出了胡同,没想到她对面有个人正好经过,对面的人看着一个身形不高的小姑娘肩上扛着一个身上破破烂烂的男人,表情狰狞的看着他,他吓的连滚再爬的跑了。 独留下任如丝一个在冷风中的独自凌乱,她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像个拐卖流浪汉的不良少女。 她还本想打个车回去的,可是自己这个样子还不给让人当成变态给抓了? 她无奈的摸了摸背包,想给司徒行谁的打个电话让人来接自己,没想到这摸除了那只猫啥都没有,这是她才想到,自己因为任性受伤今天走的急,啥都没带,这个包还是因为当时自己为了随时能联系到神使大人装书用的,平时她养成了习惯一直背在身上。 现在的任如丝可是没有钱没有手机,怎的一个苦逼了得,她热泪的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她有想过找人借手机,或者拦个车啥的,可这破地方除了当时碰到的那个人再也没碰到过人,车啥的。 任如丝她费力的将司徒王富贵给扛回了任家,将他的脸擦洗干净,将他安置在客房里,抱着那只猫去给它洗干净,擦了些杀菌的药,就把它放到空箱子喂了点食物,去看司徒王富贵的情况如何了。 她抱着药箱刚进客房,正好赶上司徒王富贵张开眼睛。 “嘶,好疼!”司徒王富贵刚想坐起来,疼得有些龇牙咧嘴的。 出于人道主义的关怀,她上前正想安慰安慰他,没想到司徒王富贵看着自己抓紧了被子,一脸不信任的看着自己。 “你是谁,为什么要伤害我,你离我远一点!你再不走我就叫人啦!”司徒王富贵脸上愤怒羞涩痛苦多种情绪揉杂在一起,看的任如丝是惊两眼放大,尬的脚趾抓地。 格外娇羞的司徒会长! 任如丝觉的自己的人生已经足够狗血的了,没想到老天还能给她雪上加霜! 看在依靠她肩膀上嘤嘤嘤的司徒王富贵,她叹了口气摸了摸他的脑袋,并递上了一卷纸,让他把鼻涕擤擤被搞到她衣服上。 这事说来话长,任如丝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长话短说。 大概就是她刚一进门的时候就被司徒大哥用自己把他怎么了的表情把她给控诉了一遍,她好不容易把他给安慰好了,开始和他探底。 探底的情况大概是这样...... 任如丝问他“会长,你怎么会晕倒在哪里?” 司徒王富贵回她“什么,我晕倒了,我为什么会晕倒,这是不是你干的,嘤嘤嘤,你到底要对我做什么?” “???会长,我不是,我没有,你要信我啊?”任如丝说完否认三联,突然觉的事情有点不对头。 “会长,你知道自己叫什么?”任如丝颤颤兢兢的问道,没错,她在这里和他讲了半天才发现这个司徒王富贵的头发是黑的,所以她严重怀疑自己认错人了,将一个像司徒王富贵的人给救了。 面前的人擤了擤鼻子,眼眶发红的说道:“我叫什么?我叫...唉,我叫什么来着?” 这下子任如丝她是彻底崩溃了,这是什么情况,自己可能救了个身份不明的人,而且这人还可能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那你大概能记得些什么别的吗?”任如丝问道。 停了半响他才说道:“额...我好像不记得了...但是,我记得你!” “啥?你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还记得我?太玄幻了,你讲讲你记得我什么?”任如丝觉的自己从来没有看到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你叫任如丝,你喜欢我!”司徒王富贵一脸坚定的说道。 任如丝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在他脸上,这人为什么说的每个字她都懂,怎么合在一起她就不明白了! “额,你能在讲一遍吗?”任如丝咽了咽口水,心里发颤,极度怀疑自己听错了。 没想到对面那个长的疑似司徒王富贵的人,用着有些傲娇的语气说道;“我说你叫任如丝,你一直喜欢我,一直想要得我,但是我是你永远都得不到的男人,你这次你是不是还对我有所妄想,所以计划把我打晕了绑到你家!” “呵呵...”任如丝觉的一口老血鲠在喉中,太阳穴爆出几条青筋,她不知道自己拳头为什么有些发痒。 “唉,女人啊,我知道我有魅力可你要知道强扭的瓜它不甜,我和你是没有结果的!”司徒王富贵一副为难的样子,在任如丝眼里看来极为欠揍。 “司徒王富贵,我今天不教训下你,你就不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任如丝撩起袖子,露出纤细却包含力量的胳膊,一手捞过他的衣领,作势要打,司徒王富贵连忙往后退去,两人这来回一拉扯,司徒王富贵一身本就不太结实的还全是裂痕的衣服就这么的被撕碎了。 两人看到这个场面都有些发愣,任如丝倒是比司徒王富贵提前反应过来,注意到了他身上伤势严重。 失了忆的司徒王富贵! 任如丝拿起药箱,刚想上前去给他处理伤口,没想到司徒王富贵,去一脸害怕的,往后退了退,声音颤抖的说道:“我招了,我什么都招了!” 任如丝满眼疑惑的看着他,似乎搞不明白,为什么司徒王富贵突然这个样子,她不过是想给他处理个伤口,他在害怕些什么啊? “我其实…也喜欢你…”司徒王富贵眼泪垂涎欲滴,神情娇羞的撇了一眼任如丝。 任如丝觉得自己下一秒能将这个脑子不正常的人给杀了,她严重怀疑这个人不是有病,就是精神不正常。 “…真的,虽然我记不得很多事情,但是我还记得我们一起坐飞机,还记得你的名字,这不正说明你对我很重要吗?” 司徒王富贵,他顿了顿,然后一脸坚定的朝着她说:“所以我觉得我一定是非常喜欢你,所以才只记得你一个人!” 现在任如丝可以非常确定面前这个人绝对是司徒王富贵,就凭他记得两人一起坐飞机这点,不过司徒王富贵现在真的是非常不正常,两人分开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任如丝不想知道,她现在的主要事情不是研究司徒王富贵怎么变成这样的,她现在想解决的事怎么纠正司徒王富贵的认知的错误! “那个…会长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们两个人就是普通朋友关系,你不喜欢我,我也不欢喜你!”任如丝吃力的解释道。 “你不要再狡辩了,你是喜欢我的,我脑子里记得你特别的喜欢我!”司徒王富贵表示自己什么都想听。 “我不是…”任如丝刚要说话,那边司徒王富贵又打断了她。 “哎,我知道你比较自卑不好意思表达出来,你放心,我说的都是实话我是真的有点喜欢你!” 任如丝挠了挠头发,有些崩溃的正想解释“不是,我没有…” “对啊,既然你没有自卑的话,为什么还是不愿意接受我?是不是我太完美了让你有心里负担?” “我…” 司徒王富贵显得有些困扰,紧接着又说道:“没办法啊,我就这么完美,就连名字别人都比不上呢,对了,我叫什么来着?司徒王富贵吧,你放心,我司徒王富贵不会离开你的!你要实在太有压力,就和我说,我会很体谅你的!”任如丝咬了咬牙根,这人能不能让她把话说完! “那!我!可!真!是!谢!谢!你!了!”任如丝好不容易把这话从嘴边吐了出来。 “哎,你和我客气什么,我们俩个以后都是那种关系了,还不是要好好体谅对方的,哎呀,你看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司徒王富贵一脸幸福的将发红的脸埋在在被子里,看的任如丝想给他从那堆被子里捞出来暴打一顿,不过看司徒王富贵一身伤的样子她没敢下手,只得让他在那里不停的做那少女的姿势! 任如丝叹了口气,她自己真是没想到原来失完忆的司徒王富贵这么让人讨厌!她真的是太想念原来那个彬彬有礼,进退有度,十分和善的司徒会长了,想到这她不禁流下两行清泪! 司徒王富贵和猫! 任如丝好不容易将司徒王富贵给糊弄好了,给他处理了伤口,又换上了任性的衣服,才得了一会清净。 她看着司徒王富贵睡得踏实,猛地就想起来,之前自己和他解释半天,却啥都没解释没明白,还让司徒王富贵抱着自己肩膀哭了半天,说自己喜新厌旧,爱上别人了,就司徒王富贵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她只好先默认下了自己喜欢他这个虚假的‘事实’,他才没有继续闹自己。 任如丝她抻了个懒腰,才想起来自己捡到的那只猫还放在那儿,她去看了那只猫一眼,见它吃饱了就睡了,悄悄的将箱子里的饭盆取了出来。 她又去了厨房给司徒王富贵炒了几个菜,做了饭在锅里热着,写了一张字条,放在司徒王富贵的床头,嘱咐他醒了把饭热了吃,不要乱跑,自己有事出去一趟。 她将自己收拾利落,取出一个干净的挎包,去那放猫的箱子里,看了看那只猫,正好那只猫醒了,在那里一个劲的舔着自己身上混杂的毛发。 任如丝抱起那只猫,将它安稳的放在背包里,便出了门,朝着自己之前查好的一家宠物医院走去。 没多久她就到了地方,因为她住的这片养宠物的人还是挺多的,所以这宠物医院离她家也特别近,走路也就几分钟的路程。 任如丝将手上的猫交给了大夫,让它好好的检查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病,寄生虫之类的,趁着检查的空挡,她又上旁边的宠物店买了些宠物用品猫粮之类的东西,心里想着猫怎么也是跟她有缘,她计划着自己先养它一段时间,再等给它找一个合适的主人,她记得贵德耀斯还是挺多人喜欢养这些东西的。 她抱着那只猫步伐稳健的回到任家,一开门就看到司徒王富贵满热泪的朝她扑来,她一个没忍住将他踹开。 司徒王富贵肉眼可见的被踹出一米,跌坐在地上,咳了一口血出来,司徒王富贵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她,任如丝一脸不可置信的回看着司徒王富贵。 这时的她早已忘了自己的身体早就今非昔比了,在神使大人的操练下,和耀斯里兰卡不断杀戮的锻炼下,她这一脚绝对可以踢死一条狼。 幸好她当时是处于思路不清晰的状态,没怎么用力?司徒王富贵这才仅仅只是吐了一口血,没什么大毛病。 任如丝心惊胆战的上前扶起司徒王富贵,将他扶回房间,连忙打电话给易生让他回来给司徒王富贵检查一下有没有问题。 等易生过来将事情解决完离开时候,已经是深夜了,任如丝无奈的看着泪眼汪汪司徒王富贵,她真是怀疑这个司徒王富贵是水做得,不过说起来也怪,从遇到他到现在,没有看到司徒王富贵飘落过什么花瓣下来,她不知道这和他头发变黑之间有没有什么关系。 易生今天只是简单的给他处理了一下,明天还给仔细检查一下,没办法看来她回贵德耀斯得事情给展示搁浅一下了。 那边司徒王富贵一个劲质问她出去干嘛了,任如丝没办法将那猫给他抱来看,没想到这倒是让司徒王富贵有了精神。 一只被赋予了使命的猫! 司徒王富贵见那只杂毛猫,虚弱的身体瞬间就来了精神,一阵狂摸之后,他竟然和这只猫有种心心相惜的感觉。 “没想这只猫是和我一起被你就回来的,这是缘分啊,我觉得它好像特喜欢我!”司徒王富贵在那叽叽喳喳的,扰的任如丝有些心烦,她腹诽道,自己是发现了这猫看谁都亲,正好司徒王富贵喜欢就让它,等回到贵德耀斯连他再猫一起扔给梁漠,这几个货都不是喜欢你吗?正好让他们凑在一起玩啊,一天天的太烦人了! “你喜欢它吗?你要是喜欢就给你养了。”任如丝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心里烦躁的很。 “喜欢,我们一起养吧,就当作我们在一起的见证!”司徒王富贵喜笑颜开。 任如丝心里抓狂,暗搓搓的在心里大骂司徒王富贵,但是为了给自己少生事端,她皮笑肉不笑的和他点了点头说道:“您开心就好!” 司徒王富贵见任如丝同意,在那里高兴的和猫玩了起来,任如丝心里和吞了苦瓜一样,总感觉她好像无意间养了一个地主家的傻儿子。 任如丝她无奈的退出了客房,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吃饭,想到这一天发生的事,她摇了摇扯了扯嘴角苦笑了一下,她还是真会给自己找麻烦。 任如丝随便吃点,又给司徒王富贵送过一份,看他一脸幸福的告诉自己他给那只猫起了名字叫富贵丝的时候,她都觉得自己的脚好像又有点不受控制的朝他身上踢了。 任如丝她好不容易的将这个祖宗给整舒坦了,回了房间才好好的休息起来,她心里计划着在明天带着司徒王富贵在易生那里检查完全之后,就赶尽联系梁漠那家伙。 第二天天一亮,她就拉着司徒王富贵到了易生那里,中途看到李瑾巧,李瑾巧看着司徒王富贵的长相心里喜欢,折磨了司徒王富贵半天,任如丝看着司徒王富贵被李瑾巧整的可怜巴巴看着自己,满脸写着他有苦说不出的样子,任如丝就觉得这身上它就怎么这么舒服! 把司徒王富贵给送进诊室之后,任如丝终于能松了一口气,身旁边的李瑾巧却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在一边逗她。 “我的姐姐啊,你别在笑我了,我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任如丝烦躁的说道。 “不过我看这个司徒王富贵还挺好的,你看看我家那个易生他要是有他一分,我当时早就倒贴他了!”李瑾巧还想往下说的时候,那边诊室里就传出来一阵清咳,李瑾巧连忙闭嘴不言,递给任如丝一个眼神,在嘴上做了个拉锁的动作, 这回倒是轮到任如丝来揶揄她了,李瑾巧撇了一个白眼给她,加了她一下脸蛋就被人叫走,去忙别的事儿了。 等了一段时间,那边易生叫她进去,任如丝打开就看到司徒王富贵哭丧着脸,恶狠狠的盯着易生。 “易生,怎么样了?”任如丝刚想问问易生,司徒王富贵检查完的结果,没想到那边司徒王富贵一个飞身就朝她扑来。 论怎么安置一个粘人的司徒会长! 易生看情况不好连忙把司徒王富贵拉住“妈呀,祖宗啊,你可别在闹了啊,你也不怕她给你灭了。” “你给我放开。”司徒王富贵一个劲的挣扎。 易生使劲将他按住“你当我易生和任性当年是白在街头胸口碎大石了吗,我和你讲我可是一身的力气!” “如丝,你快帮帮我!”司徒王富贵他见和身后的人没法沟通,只得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任如丝,里面写满了渴望! 任如丝脸色有些不好看,没等她说什么呢,那边易生手疾眼快的先把司徒王富贵的嘴给捂住了。 “我这才是在救你,你还想在招惹她,我和你讲这姑娘我可是看她长大的,她精神不好的时候,可是会发病的!”易生声音颤抖的说道。 任如丝早就握紧的拳头不自觉的青筋跳起,她嘴上呵呵两声,退出了诊室,看她出去了易生这才放松下来了,朝着司徒王富贵说道:“你看我救你一命,下次记得被随便招惹她,你忘记你昨天受伤的事吗,你受伤不是什么大事,那医药费可是任性给我,我可怕他在想不开又找我胸口碎大石去挣药费!” 没等易生给他讲完道理,那边李瑾巧就进来了,一下子就把两人给分开了。 “富贵啊,姐姐带你先去别的地方等着,易生看我一会怎么收拾你!”说完给了易生一个眼刀,拉着不情不愿的司徒王富贵离开了。 易生被这话激出了一身冷汗,拍了拍胸,想着自己干了什么让她生气了,还没等他想明白,任如丝就开门进来了。 “易医生,你现在可以和我讲讲司徒王富贵的情况了吧?”任如丝身心疲惫的问着易生。 “哦,我都要忘记了,富贵的情况有些严重啊!”易生说道。 她咽了咽口水,不会是和自己的那一脚有啥关系吧... “怎么严重法?”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听说贵德耀斯的学生都有隐疾吧?”易生问道。 “隐...疾?”她严重怀疑自己听错了,自己怎么不记得了? “就是器官衰竭!”易生提醒她道。 任如丝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易生接着说道:“我在司徒王富贵身上没有发现这个症状,而且他的体态特征呈现正常人的样子,我怀疑他可能是转化成正常人,而且还顺带着失忆了。” 任如丝瞬间就有紧张,这情况倒是没有预料的,虽然自己之前自己就有猜想,可是她还真没过如果司徒王富贵有一天会失去能力,变成一个正常人,听梁一说司徒家的竞争激烈,私生子众多,如果司徒王富贵一旦回到司徒家,被发现失去了能力,第一时间一定会被舍弃吧! 这对司徒王富贵的打击会多大,她当然知道,不过现对在没心没肺的司徒王富贵肯定是没啥想法的了。 她有些神情严肃的问道:“易医生觉得这事应该怎么解决?” 易生思考片刻“我觉得,还是暂时不要让他回到贵德耀斯了,那里对现在的他太危险了。” 任如丝点了点头其实自己也是这么想的,现在的如果让他回去多半会让对家把他盯上。 “这样,你先回到贵德耀斯联系他的人脉势力,再仔细谋划。” 正好他的想法和任如丝的不谋而合,她也是想找梁漠,她的记忆里两人关系亲近,梁漠应该不会对他有所算计。 想必这就是岳父大人吧! 任如丝带着司徒王富贵回了任家,计划怎么给任性讲司徒王富贵会在任家住上一段时间的事,她正在那烦的时候,那边司徒王富贵倒是又不消停了。 “如丝,我饿了,富贵丝也饿了。”说完司徒王富贵眼巴巴的看着任如丝,那边被称作富贵丝的猫也极为配合的喵了一声。 任如丝太阳穴抽了抽,她一把抓过那只猫,对着富贵丝的脸语气含寒冰的说道:“你给老子看好,谁是养你的人,想好了在巴结人!” 司徒王富贵看她态度这样,连忙把富贵丝给抢了过来“你凶什么凶啊?到时候别把孩子再吓坏了,你可别忘了,我可是它的爸爸啊!” 任如丝心里受的一万点的打击,没想他角色进入的很挺快的啊,这会都成爸爸了,唉,她真快受不了这种生活了! “我…呵呵,对不起,您两我都是我的祖宗!我去给两个爷订外卖!” “我不要!我要吃你做的饭!”司徒王富贵任性的说道,他怀里的富贵丝还特别配合的喵喵叫了几声。 任如丝承认,自己被哽住了,她还记得易生和自己讲这段时间要好好配合司徒王富贵,他现在失忆经神上多少有些混乱,别别刺激以免情况恶化。 “好,我给你去做。”任如丝费了极大的力气,才把这几个字从嗓子里给挤出来。 任如丝她转头看向窝在司徒王富贵怀里的富贵丝,用手指轻轻弹了它的小脑瓜一下。 “至于,你就安安静静的吃你的猫粮吧!”她这话一出,那边司徒王富贵就不开心了。 “不行,富贵丝也要吃!”他话音刚落,那边的喵喵声就接上了。 很好,任如丝在心里说道,对面这两个根本不知道他们对面的是什么,这要是当年自己绝对不惯着他,直接就是一盆饭给他盖脸上,可现在,生活让她学会了低头…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有些无理取闹了?”任如丝觉得自己可以稍微的反抗一下,来自己证明的地位! “他可是我们的孩子呀!你就算舍得,我也不舍得!我就无理取闹了怎么着?”司徒王富贵这话说的特硬气,任如丝觉得他皮是硬了,刚想和他一较量下。 谁想到外面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任如丝扭头去看,没想到接下来的一幕让她心惊肉跳。 她看到使徒行跌在窗外的地上,他颤抖着给任性打了个电话。 “…喂,主人你绝对不敢相信,你要当爷爷了,对…是…没骗你…任小姐和…” 使徒行停下来想了想,才说道:“和姑爷在家里…”说完他暗搓搓的看了上面一眼。 “你放心我会让他们跑掉的!”使徒行这话说得特别肯定。 任如丝虽然她没有听到使徒行说了什么但是觉得没有什么好事,连忙拉开窗子,朝着他喊道:“使徒行,你别!!!我说这是误会你信吗!” 可怜她早就喊晚了,等任性匆匆赶来的,几人齐聚一堂的时候,那气氛莫名的尴尬,更尴尬的是一旁摸猫的司徒王富贵毫无眼力见的扯着个笑脸,对着任性说道:“想必这就是岳父大人吧!” ‘战争\’一触即发! 任性头上青筋显现,撸起袖子就要往司徒王富贵身上扑。 “小兔崽子,你叫谁呢!” 任如丝吓的连忙把司徒王富贵护在身后“不是,任哥你听我解释先!” “什么解释,呵!你还护着他!!!司徒王富贵你是不是男的,你给我出来!”任性的血压有点飙起。 “岳父大人,事已至此,我和如丝都在一起了,你还有什么好生气的,不如,我们先坐来好好谈谈?”不在状况里的司徒王富贵完全不怕事大,这也算是不知者无畏吧! “任哥,任哥你别听乱讲,他不是…” 任如丝听他这话,冒了一头冷汗,还没等她把话说完,那边任性早已暴跳如雷。 “使徒行,你把任如丝给我按住了!司徒王富贵,我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规矩!”任性这边看着司徒王富贵蠢蠢欲动,恨不得下一秒送他去天堂! 任如丝看着一步一步接近的司徒行,手里忍不住冒着汗。 “使徒行,你不别这样啊!”任如丝哆哆嗦嗦的把这句话说完,连带着司徒王富贵往后退了几步。 “任小姐,抱歉了,先生的命令我不得不从,还请你多多体谅!”使徒行身形虚晃,几步就到了任如丝眼前,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出手,她就已经被使徒行制服在手下。 那边任性扯了个冷笑,步步逼近,司徒王富贵倒是行得正坐得直不该说的话,张口就来。 “岳父大人,难道你就一点不考虑你女儿的感受吗?她和我是真爱啊!你为什么非要阻止我们相爱呢?” “老天爷呀,我这是招谁惹谁了?”任如丝眼含热泪,一颗饱含痛苦的泪水,摔落地面。 这一刻任如丝深刻的知道了什么叫猪队友,什么叫永远叫不醒一个睡着的人? 这种情况让自己怎么和任性解释?和谁说这只是一个误会,谁都不信好吧?现在任如丝她已经决定自暴自弃了! 她转头看了一眼,自己双手反扣于身后,背使徒行紧紧地压在桌子上,这一刻的两人颇有警察与小偷的气质! “行哥,你带我离开这伤心地吧,我不想看下去了,太难受了!”任如丝对使徒行了无生趣的说道。 使徒行转眼看了那边一场单方面压制惨不忍睹的战场,淡定的转过了头说道:“虽然太狗血了,我也要看不去,但是我不能带你走!你换个角度想吗?这不是还有一个人陪你在这辣眼睛的吗?” “呵呵,那我还真是太谢谢你了!”任如丝面无表情的说道。 两人的对面任性和司徒王富贵闹得不可开交,是个什么架势,大概就是当年荆轲刺秦王的两人绕柱跑的那段。 因为任性的身份,司徒王富贵并不敢对他动手,只能满屋子的乱跑,任性为了符合自己现在的普通青年人物设定,只能跟着他,后面追着跑。 许久之后,终于两人跑的都没有力气了,在那气喘吁吁的只能缓慢的绕着任如丝他们这里的桌子走。 “岳父,你不如听我一句劝,我叫一声爸爸,你把我当儿子,我们算扯平了吧!”司徒王富贵喘着粗气说道。 可真是战况惨烈! “我没你这个儿子!”任性红着眼睛说道。 任如丝终于看不下去,这两人在这样下去,该疯的给是她! “任哥,你让使徒行把我放开,我给你一个解释!”任如丝朝写任性喊到。 “你觉得我会信你吗?你刚才还胳膊肘往外拐呢,放了,你说不定怎么帮着小子!”任性一脸不信任的说道。 任如丝心里有苦说不出,默默计划等司徒王富贵恢复了,她一定要好好把这仇给报回来! “要不你这么办?我不动,你让使徒行去抓他!”任如丝一计不行又想一计。 司徒王富贵听她这话说出来瞪大了眼睛“如丝,你这是要干什么?你不要放弃我呀,我再努力努力,你看咱爸马上被我说动了!” “小子,你想什么美事呢?我今天不打死你,我任性就白干了那么多年的胸口碎大石了!”任性瞪大了眼睛,浑身就像通了任通二脉一样,随手在桌子上摸到一样东西就朝司徒王富贵身上扔了过去。 说来也巧司徒王富贵这时候倒是反应灵敏,一个弯腰躲了过去,只听夸擦一声玻璃碎裂,原来是一个玻璃杯,被任性摔出去打碎了。 任如丝看这情况越来越糟,没办法转头看着使徒行“行哥,咱俩打个商量,你拿那块布把我手绑上,你赶紧把司徒王富贵给整晕吧,我快受不了!” “哈?你说在什么?”使徒行听任如丝说这话不由已愣,这又是什么进展? “我的天哪!你先别管我说什么,赶紧办吧,一会出人命了,我还怎么解释了,你快点!”任如丝心里都快急吐血了! 可那边使徒行还在慢条斯理的说道:“先生,吩咐过我…” “我平时都没看到过你这么听话过,你在这时整什么忠诚?你放心,我都被你绑上了,我能插什么手?任性,不会怪你的,快点!”任如丝恨不得变成使徒行帮他动手。 “那好吧…”使徒行想了想,觉得任如丝说的话也在理。 “什么那好吧,你赶紧动手吧,我的祖宗啊!”任如丝说这话时都要破音了,因为她正好看到任性,正好一把椅子举了起来。 那椅子眼看着要落在司徒王富贵的脑袋上,突然一只手将他拉了出来,在他还有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给了他一手刀。 终于在任如丝眼里狗嘴吐不出象牙,一直挑事的司徒王富贵软趴趴的倒在了使徒行的怀里。 任如丝这边长长舒了一口气,并没有发现在他看不到的角度,使徒行正朝着任性做着口型。 那口型中说的话明摆着是和任性说:‘主人,你对角色太投入了,戏演的过了!’ 任如丝解开手上的绑带,好不容易等任性情绪稳定下来,才让使徒行将晕倒的司徒王富贵移到客房里。 她小心翼翼的挪着步子,一点点接近任性,喏喏的说道:“我说我和他没关系,你信吗?” 任性眼神锐利的看过去“我听使徒行讲你俩连孩子都有了,你说我信不信?” 任如丝听到这话,反而轻松起来,朝四周放眼望去,拎出桌下将自己滚作一团,在这场闹剧里睡得安稳的那只罪魁祸首——富贵丝。 能解释清楚…吗? “任哥,你看这就是你的孙子!”任如丝笑着说道。 “你把这逆子带走,我不想看!”任性脑袋发晕根本不想看任如丝。 任如丝摇了摇手上的的富贵丝“快,给你爷爷叫一声!” 不得不说富贵丝作为一只求生欲满满的猫,真的比司徒王富贵明事理多了,只听它极为配合的叫了一声“喵呜~” 任性听任如丝还在说,气的有些困难“我说不想听…等等,喵——?” 任性回头一看任如丝手里举着一个巴掌大的奶猫,呆傻的说道:“难道…司徒王富贵是个猫妖?” 这回到是任如丝懵了,这里人的都是什么脑回路这么清奇? “这是一只猫,你能冷静下来听我解释了吗?”任如丝无奈的说道。 “也不是行…”任性抬眼望天。 “咳,但是你给先把司徒王富贵给我扔出去再说。”任性说道。 任如丝心里腹诽,她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任性这么任性呢? “司徒王富贵他失忆了,现在记忆混乱,什么都记不住了,只记得我和最后见面那次,然后误以为自己喜欢我,这只猫是和他一天被我捡的。” 任性眯着眼睛看着她眼睛里充满着不信任二字“你是当我傻的吗?他失忆了,只记得你一个人,要说里面没什么小心思,你自己相信吗?” 任如丝跟着这个思路,想了一圈,好像自己也不太相信了呢,难道司徒王富贵真的喜欢她? 任性看她眼里出现动摇的神色,眼珠滴溜溜的一转,继续说道:“崽呀,你好好想想司徒家都是什么人?” “都...是什么人啊?”任如丝问道。 “大家都说司徒血脉千千万万,光是私生占一半!联姻哪家不要找?榜上第二司徒家!若问谁家渣男多?司徒浪里小白帆。”任性气愤的说出这一大段话。 “还挺押韵的哈!”任如丝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但还是尴尬的配合说道。 任性听任如丝这说又来了脾气“什么押韵,他司徒家就没一个好东西,他们家可乱着呢,一屋子的海王,你知道那张丽娟吗?” “知道,但这和她又有什么关系?”任如丝茫然的问道。 “什么关系?我前两天查花白晓这事发现了什么吗?当年就是因为司徒王富贵他哥司徒司野脚踏两只船,张利娟才被花白晓杀死的!”暴躁任性在线解释。 “哦。”任如丝一瞬间特别心疼冷雪殇,她发现最近冷雪殇老被人拎出来说事,说起来张利娟已经被‘鞭尸’好多回了。 “什么是哦,你就没从中学到什么吗?”任性气愤的说道,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架势。 “他是被人陷害的,我又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我,任哥你放心,等会我回贵德耀斯之后就联系人将他带走!”任如丝企图做出最后的努力。 任性神情一冷,任如丝没来由紧张起来,可是她万万没想到任性却说“我信你一次,赶紧把他带走!” 任如丝连忙点头“我明天就回去,那个我可不可以再和任哥商量个…事。” 任性揉了揉额角,显得有些疲惫“说。” “司徒王富贵可不可以在这待几天?”任如丝小心翼翼的说道。 我是你小姨妈! 任如丝回到贵德耀斯一切一如往常,不同是身边再也没有叽叽喳喳的珍妮花,听别人说她在耀斯里兰卡里被人杀掉了,而苏彩和她秘密会谈之后便一直保持着距离,她听着步景坂讲课时回偶尔发现似乎一直几道视线注视着自己,待她回头看去发现没有人往她这里看。 她心里多少有些了然,这说起来倒是挺奇怪的,冷雪殇并没有在出现过,她装作无意的问过几个人,得到的消息众说纷纭,有人说她死了,有人说她失踪了,还有人她终究敌不过各大家族的威压,据说是悄悄的逃离了贵德耀斯。 虽然众说纷纭,任如丝并不相信他们所说的,她凭觉自己的对冷雪殇了解,就知道他不是那种人。 她百无聊赖地翻着书页,看着书里的内容,还是丝毫没有变化,之后那十几张也都是空白。 她悄悄朝前方看了一眼,苏彩像知道了什么一样,回头朝她瞥了一眼,任如丝朝她笑了一下便低下头。 步景坂这边好像发现任如丝有些心不在焉,但是这次却出人意料的没有管她,没过多久铃声响起,步景坂说了几句话任如丝也没太听清,之后便下课了。 任如丝撑了个懒腰,离开了教室朝着天台的方向走去,到达了天台上,她随手推开那扇紧闭的门,就见苏彩早已在那里等候多时。 任如丝没有丝毫吃惊“没想到你到是来的早?” 苏彩将脸撇到一旁“我也没想到你还会找我,不过恭喜你了能从耀斯里兰卡活着出来。” 任如丝倒是没有在意她话里包含的一丝嘲讽自顾自的说道:“我当然会活着,因为有些事还等着我去解决,不是吗?” “哼,找我来有什么事?”苏彩冷哼一声说道。 “没什么,只是想请你帮我联系一个人。” “你凭什么判断我会帮你?”苏彩眯了眯眼睛,语气有些不善。 “就凭我也是半个苏家人,这个理由够充分吗?”任如丝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 苏彩瞳孔放大,满脸不可置信的说道:“谁和你说的?你怎么会知道?” “没有人告诉我,我自己猜出来的因为我从来不会相信有人会对我没有由来的释放善意。”任如丝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颜色瞬间黯淡几分。 “不可能,如果没有人告诉你,你怎么又会知道会,是任性?还是谁?”苏彩根本不相信她嘴里所说的。 “不是任性,是我从一个知道当年内幕的人,嘴里打听出来的。”任如丝说。 “不可能,那些人没有会背叛她!”苏彩不敢相信。 “那些人当然不会背叛她,是其他人,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我也挺好奇的。”任如丝随意的靠在墙上,眼睛紧盯着苏彩不肯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苏彩发出一声叹息:“你一定要知道么?” “我想。”任如丝步步紧逼。 “那好吧!其实我是…苏樱的妹妹,也就是你的小姨妈。”苏彩说出这句话时,脸上明显有些无奈,连发色也变成了淡蓝色。 反观任如丝睁大了眼睛,露出一副好像便秘的表情。 天啊,这都什么鬼! 任如丝脸上抽搐“…能再说一遍吗?” 对面与她相望的苏彩眼中饱含无奈“唉,无论你相不相信?孩子,我真是你小姨妈,这是你改变不了的事实!” “那…” “我和苏彩都是一个工厂里出来的,我们的母体是一个人,按照外面世界的称呼,我们应该是双胞胎。” “那你…” 还没任如丝说完,苏彩便贴心地为她解释道:“我的时间被暂停了,所以我现在的长相是12年前的样子。” 任如丝呆滞的看苏彩,脸上明摆写着几个字——怀疑人生。 “额,那…” 这时苏彩好像有读心术一般又看懂了任如丝心思,抢先回答道:“我在贵德耀斯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你,还因为我想保护好苏樱创造出来的世界。” 任如丝深吸一口气,又呼出好不容易稳定下情绪。 “小姨…妈,您先等会再说,让我先缓缓,信息量太大,我一时接受不来!” “好,那你先缓缓…”苏彩小心翼翼的说道,那模样好像生怕一个不小心,任如丝就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 任如丝咽了咽口水,觉得自己小心脏都要跳出来,她在脑海里仔细捋的这些得到的消息。 她想的一样苏彩知道自己是苏家人,可不一样的是,任如丝自己最开始想的是苏主动找自己,是因为知道了自己就是当年苏樱的女儿,所以让她提醒关照自己。 可真实的版本反而是,苏彩是苏樱的孪生妹妹,还是自己的小姨妈,她的年纪其实已经很大,但是她的时间就被封印了,所以她才能一直待在贵德耀斯,可是不是说他们这种人器官会衰竭吗? 不对,她为什么轻易的就接受了苏彩就是她小姨妈的设定啊喂!不行,她万一不是呢? 她必须给验证验证,不敢接受事实的任如丝,拿起了手机打给了任性。 “喂,任哥。”任如丝说道。 “怎么,司徒王富贵的事是解决了吗?他是不是可以走了?太好了,我终于要解放了,你可不知道跟他面对面,我简直度日如年…” 这边任如丝还没等把话说完,那边任性便开始滔滔不绝起来,想起来那天她和任性说完,想让司徒王富贵再留几天的时候,任性的脸上的表情吃屎一样难看,坚持反对任如丝的要求,最后还是她软磨硬泡才得了几天的宽限。 “任哥不是这是个事。”任如丝话音刚落,任性就换了语气。 “那你有什么理由打给我?” 任如丝透过语气都可以感觉出来,电话那头的任性是什么样的状态。 “我就是想问问你,苏彩真是我小姨妈吗?”任如丝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当时什么事?没错,她是,你要认亲赶紧认,认完赶紧司徒王富贵给我整走。” 这边还没等任如丝回答他,她就隐约听见电话里传来一声‘岳父大人’,这声音刚传过来,任性那边立马吼了一句。 “司徒王富贵你是不是活腻了!” 话音刚落任如丝就听见!滴!滴!滴,断线的声音。 “苏彩…小姨妈。”不行,她还是有点接受不了自己原来看做妹妹的人,突然成了她的小姨妈在这个事实。 “哎!”不管任如丝她接不接受,她叫的这一声小姨妈,苏彩听的确实很受用。 缘妙不可言! 任如丝觉得自己嘴里像含着一口老血,上不去,下不来,就那么碰巧在中间正正当当的哽住了。 “小姨妈,虽然现在我应该和你一表相思之情,可是刚才你也听到了,任家现在乱的很,所以我想请你帮个忙!” 苏彩神色一凝,自己耳力上家,刚才两人刚才的对话,确实也听了个清楚听到,虽然不明白这父女二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经过她自己脑补一番,也大概想出了一段狗血剧情。 那边任如丝犹犹豫豫的不知道往下应该说些什么,抬头就贱呢,苏彩一脸义愤填膺的样子。 “是不那个司徒王富贵对你做出什么不好的事?你放心,我苏家的人断不会让司徒家的小崽子随便欺负,这就去灭了他!” 任如丝觉得自己有些窒息,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不理智?还有她和任性难道是用一条脑回路?怎么都想的那么清奇?任如丝她真的很好奇苏彩,在那几秒钟里她到底想到了什么? “不是这样的…”任如丝刚想把事情经过解释清楚。 可是苏彩和任性一样,并不想听她说话,一门心思钻到底的说道:“我就知道司徒家就没有一个东西,怎么当苏樱没有之后,我苏家就没人了是吗,他司徒家以为这个世界的和平,和他家榜二的身份是谁给他们,还不是苏樱,当年苏樱能让他司徒成榜二,今我就掉到底!” 任如丝不敢相信这个世界维持的几百年的‘秩序’,今天就要因为一场意外被打破了。 在吐槽之余,任如丝还难得的心疼了一下司徒王富贵和司徒家,这都是干了什么伤天悯人的事,这一个个的都在骂他家,司徒王富贵要是记忆恢复,一定会对这段经历没齿难忘的吧! …… 经过任如丝的半天解释,苏彩才知道这其中的事故,听完她不由叹了一口气。 “都怪使徒行,听风也不听仔细,就来和我讲。” 任如丝话一听可不得了,这还有通风报信的内幕,没想到,没想到使徒行竟然是个爱嚼舌根的? 等等,不对劲,苏彩和使徒行竟然认识,还互谈自己的八卦! “小姨妈,你和使徒行认识?” 任如丝发现,叫的多也顺口了,看看现在这句‘小姨妈’叫的多顺溜! 苏彩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说漏了什么,伪装的咳嗽几声,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支支吾吾的说:“咳…那个使徒行吗,我的朋友…能有十多年前的交情了…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任如丝,心里紧抓住了十年前这一词汇,这么使徒行和任性,其实十年前早就认识,那他几个月前和使徒行偶然相遇,全是在骗自己? 虽然心里千变万化,但她面上不显,随口说了一嘴:“真想不到,苏彩小姨妈竟然和使徒行是朋友,我还有以为使徒行性格死板,不会有什么朋友呢!” 苏彩听到任如丝说使徒行,一愣突然好像想到什么,红着脸暗骂一句“他那才不是死板,他那是装出来的…” 嗨呦呵,任如丝好像听出一点不寻常的东西,怎么这俩人还有故事? 还没等任如丝去问她,苏彩,先把自己底给抖出来“那个下次见到他时候,可以改口了…” 氛围奇奇怪怪! “情况多少些复杂,要不你先和我回任家,看了司徒会长的状况在做打算。”任如丝看他脸色复杂提议到。 梁潜没有多做思考,直接回答道:“那也得这样了!…如丝,这段时候麻烦你一直照顾他了。” “不麻烦,司徒会长平时对我也照顾。” 任如丝这个时候她没在意他这样叫自己,可能是因为他的感觉感染了自己吧。 两个人在梁家的安排下顺利的离开了贵德耀斯,等他们到任家时,就发现平日里只有父女两人住的任家多了很多看守。 梁漠不知道这些倒是没什么感觉,可是任如丝却十分在意这些人,总觉得好像有些什么事要发生了一样,她觉得心里十分不自在。 两人刚进院门,使徒行就从里面出来迎接两人,任如丝见他出来不由神色一冷,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这是我的使徒行小姨夫吗?”她这话说的咬牙切齿,心里还想着那天她被他反扣在身下的那事。 使徒行听这称呼,挑了挑眉,笑得十分欠揍“哎呀,什么姨夫不姨夫,我还是给依仗着先生生活不是?所以小姐,你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不用在乎那些虚礼!” 任如丝冷哼了一声,就带着梁漠,先他一步走了。 “如丝!!!”两人刚进去没多久,就听见司徒王富贵大声喊着任如丝的名字,张胳膊穿个人字拖哒哒哒的朝着任如丝跑来。 任如丝见状瞳孔一缩,糟糕,怎么把这事给忘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朝后退去,身边的人就已经站到了她的面前,失去了能力的司徒王富贵,没能及时刹住闸,哐啷一下,就把他面前的梁潜给抱住了。 这是个怎么回事,原来在司徒王富贵出现的一瞬间,梁漠身体里的梁潜,直觉上就有种危机感,身体先一步的抢占了身体的主动权,立刻控制着身体站在了任如丝的身前。 这一幕真好被刚出来的任性看见,任性见状露出笑容,也不管是什么个情况,张口就说:“没想到啊,司徒王富贵你还挺厉害的,这边看上我闺女,那边就和人抱上了,我咋没听说过你是个男女通吃的主?” 司徒王富贵刚一抱住梁潜,便重心有些不稳,好不容易拽着他的袖子稳住了身形,就听到任性这么说,慌忙的将梁潜推到一旁,哭丧个脸就要去报任性的大腿,任性一个闪身躲过了他的动作。 司徒王富贵他只好抹掉刚挤出的眼泪,急切的解释道:“岳父大人,天地可鉴这是误会啊,我对如丝的心可昭日月,这小子是谁,从哪里出来的我都不知道啊!” “岳父大人?”梁潜听司徒王富贵说的话眉头一拧。 他转头看向任如丝问道:“怎么回事?” “那个…哈哈哈哈”任如丝试图掩饰。 “嗯?” “好吧,我不是说过他记忆有些混乱吗…”任如丝声音越来越低。 最后闭上眼睛,一咬牙就把真相说出来了“司徒会长因为记忆混乱,觉得自己喜欢我,还非要和我在一起…” 他好不容易把这话说出来,整个人只觉得特羞耻,真的!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梁潜拳头咯咯作响,脸色显得有些不好,他深思熟虑一番之后,上前抓过司徒王富贵的衣领,将他往后拽了几步。 “任先生真不好意思,司徒王富贵他给您填麻烦了!”梁潜给任性深深地鞠了一躬,同时还用力按着司徒王富贵的头,带他一起给任性到了个歉。 “恩。”任性姿态高傲的点来点头,便将头撇过一旁,不再去看他们。 “对了,初次见面,还没有和您介绍,我叫梁潜是如丝的朋友。”梁潜笑得灿烂,语言恭敬,这要是别的人也变不好意思拉下脸来,可是任性他不一般。 只听他哼了一声,随后说道:“你比司徒王富贵看起来倒是顺眼多了,不过眼光不怎么好,不知道你怎么能看上司徒王富贵!” 她这话一出三人俱惊,司徒王富贵反应更是激烈,正要开口反狡,还没等说话就被梁梁潜捂住了嘴,司徒王富贵死命的挣扎,可是怎么也挣开不了梁潜的手。 梁潜勉强挤出一个客道的表情“任叔叔,误会了我和司徒王富贵只是普!通!朋!友!” 他那几个字说的特别用力,像生怕任性听不见一样,他手下的司徒王富贵,嘴上发着呜呜呜的声音,不断的点着头。 “任哥,梁潜是我请来的帮助司徒王富贵,解决他的问题的,你看看你说的都是些什么呀?”任如丝揉了揉自己的额角,无奈的说道。 她就是言下之意警告任性想让,司徒王富贵离开就不要乱说话! “…额,原来是这样啊,还真是误会了,不好意思哈,我这个比较爱开玩笑…你别多想啊!”任性试图掩盖刚才发生的一切。 “任叔叔,放心我没有多想,嘶…” 梁潜突然觉得手上一痛,低头一看,见到司徒王富贵一口咬到自己的手上,眼神里写满了得意,梁潜眉头一沉,用手将他的嘴掰开,没想到力道有些控制不好,一个不小心将他的下巴给卸了。 司徒王富贵吃痛跌坐在地上,他捧着个下巴,恶狠狠地盯着梁潜,口齿不清地说道:“你…别腻维这样克泥拆散窝嫩…” 司徒王富贵说的是‘你别以为这样就可以拆散我们’可惜因为下颚骨被梁潜给卸了,显得有些口齿不清。 虽然任如丝给梁潜打过些提前量,但是梁潜根本不能接受眼前这个看起来挺欠揍,实际上也很欠揍的司徒王富贵。 梁潜忍不住落下面子,一脚踩在司徒王富贵他的肩膀上,皮质硬底的靴子硌他的肩膀发疼。 “泥要告嘛(你要干嘛)…”司徒王富贵这话说出来的时候,口水有些止不住的淌了出来。 梁潜盯着他冷哼一声“我要干嘛?你不如问问你要干嘛?” 司徒王富贵模样呆傻的,仰望着他。 “司徒王富贵你虽然失忆了,但总该记的朋友妻不可欺,你根本不喜欢如丝,为什么要缠着她?”梁潜眼里掩盖不住的愤怒。 在一旁围观的任如丝咽了咽口水,是怎么回事这种,这难道是传说中的修罗场出现了?她有点心疼司徒王富贵明明受了伤失了忆,现在每天还要发生这种事情! 三个人的修罗场! 司徒王富贵听梁潜这么说,瞬间就像打通了任通二脉,捂着下巴的手,轻轻往上一抬,只听咔嚓一声被卸下来的下巴就这么的被安上了。 任如丝在一旁看的是胆战心惊,这是下巴还是玩具呀?说卸就卸,说安就安? 下巴恢复正常的司徒王富贵连气势都变得强大了起来,他伸手将自己肩膀上梁潜的腿推开,站了起来大声说道:“不管你是谁?曾经我又认不认识你,和你又是什么关系,我都不在乎,让我放弃如丝想都不要想!” “司徒王富贵你是在挑衅我吗?”梁潜咬牙切齿地说道。 现在这个场面已经很乱了,任如丝看这剑拔怒张的两人,心里不由感慨,怎么来这个世界之后突然多了这些莫名其妙宛如炸弹的烂桃花? 这要放在6,7年前,说不定自己还真的会对这种两男争一女的戏码深有感触,甚至还可能有些洋洋自得,可是,现在她早就没了年少那种心情,去整什么情情爱爱之类的,她甚至不觉得这种偶像剧的情节会让自己小鹿乱撞,两辈子的年龄加在一起,接近半百的任如丝,看着司徒王富贵和梁潜为自己争吵,只觉得心惊肉跳,十分烦躁! 任如丝在心里计划着怎么让两个人马上安静下来,赶紧离开任家,还没等她想好方法,那边任性完全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掺和进来。 “怎么,原来梁潜你不喜欢司徒王富贵,反倒喜欢如丝?虽然你很有眼光,但是喜欢如丝你想都不要想!” “岳父大人,对任如丝的天地可鉴呀岳父大人!你可千万便宜了那个姓梁的!”司徒王富贵在一旁叫嚣的喊到。 任性听司徒王富贵说这话,眉头一拧转头看着他讽刺道:“你放心我也不会便宜你的!” “任叔叔,我真的喜欢如丝,和我司徒王富贵那种轻浮的人不一样,你也是知道司徒家都是什么人!你让他和如丝在一起就是害了她,而她和我在一起就不一样了,我们梁家人可是和司徒家完全不一样的!”梁潜也在一旁说道。 “我靠,梁潜你是不是人了,不说是和我是兄弟吗?看看你干的是人事吗?”司徒王富贵在一旁怒吼。 司徒王富贵说完这话,任性也干脆加入了两人之间的争吵,一时间飞沙走石十分热闹。 任如丝被三人整的烦躁,心里只想赶紧找出三块布来,拿那三块布,把这一二三,三张嘴都给封上! 那边三人吵得十分激烈,任如丝看不下冷哼一声,转身离开想要去隔壁房间躲个清净。 司徒王富贵几人也没注意到她的离开,吵得愈发的激烈,任如丝走了几步,被什么东西绊住了脚,低头一看,原来是富贵丝,这小家伙,这两天看起来应该是过得极为滋润,身上得毛发丰盈了不少,小肚子也渐渐的鼓了起来,身上也有了些肉,任如丝弯腰将它抱起,摸了摸它的毛躁的毛发,觉得心情能好受一些。 还没等她放松多久?,就听到那边任性喊了一声“除非世界末日,不要不然你们两个人谁也甭想让我同意任如丝和你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在一起!” 真世界末日! “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这么幼稚?”任如丝只觉得太阳穴发胀,他正想着等三人吵的差不多她在过去,一个个的收拾过去。 突然任如丝觉得耳膜有些刺痛,视线之内的东西都有在颤抖,慌忙地站起身朝外一看,就见远方升起一朵巨大的蘑菇云,白色刺眼的光芒顺着蘑菇云的周遭发散出来。 任如丝觉的这场面似乎有些眼熟,脑海里飞速回忆着,这才想起来,这不是就是原子弹爆炸的场面吗? 还没她惊恐,就看那蘑菇云上好像有烟花组成的一行字,上面写着‘冷雪殇,我爱你’ 任如丝她心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哪有人表白用原子弹的啊!!!! …… 没有记得那天刺眼的白光,10亿摄氏度的高温,把一切都化为灰烬;冲击波形成的狂风,把所有的建筑物摧毁殆尽,那场灾难之下没有一人可以幸免。 时间沉寂了更久,又似乎仅仅是一瞬,生态重组新构,万物生长,辽阔苍茫的大地布满了废墟之城,那个曾经光怪陆离的世界泯灭了。 一场含着不明元素的雨降临这个神弃的城市,那场雨唤醒了深埋地底的生命,有些先苏醒过来的满身腐肉的生命体艰难的从废墟里爬出来,好久没有进食的胃袋空空如也,那些五官扭曲的生命,他们转动脖颈,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他们观望着这个崭新的世界,在他们无机质的晶体里,所有的物质都呈现出黑白的光感,一切都显得那么冰冷而生硬。 他们身体不断的叫嚣着说:“饿!好饿!食物!食物!” 这些刚刚诞生出的生灵们根本还不知晓食物应该是什么! 这个钢筋水泥碎块构成的世界能有什么提供给他们吃呢? 终于这些刚刚从地底爬出,以前可以被称之为人的的生物,将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同类,似乎就在这一刻一支无声的枪被开响,所有的生命体开始自相残杀,吞噬。 遍地的残肢都会证明了刚才发生了一场极为激烈的战争,胜利者啃食着失败者的身体,而那些战胜同类的,根本扛不住,潜意识传给他们的饥饿感,有些甚至开始啃食自己的身体。 没有苏醒的味蕾根本尝不出他们腐烂干瘪的肌肉里散发的酸腐味,他们的胃袋被填满了一些,可他们的意识仍在叫嚣着饥饿,大脑上残存的意识告诉他们嘴里的肉食提供不了生存所需的能量,刚才还在自相残杀的生命体,在仅存的意识组织下,开始成群结队去寻找会真正给他们饱腹感的食物。 他们步伐迟钝,眼神涣散,紧靠着嗅觉去寻找记忆深处的美味,可食物究竟在哪里呢? 他们就这样漫无目的,四处游荡在这世界个个角落,时间过了许久,这场夹杂不明元素的雨一直没有停过,它们泼洒在这片土地上,酸性的雨水腐蚀地面上原来叫做城市遗骸,那些先一步爬出地面在争斗活下的生灵们没有食物的支撑身体竟然在这雨水的滋润下维持诡异的生命力! 黎明将至 地平上露出一抹光亮,四处游荡的‘人类’仿佛感知到了什么,纷纷躲藏到阴暗中去,长久的阴雨季终于过去了,这个新世界迎来了它的第一片阳光。 被酸雨腐蚀过后的废墟城市,表面化作尘埃,在风的作用下逐渐露出原貌,愈发松软的地表之下,似乎又有一批不安分的生命体在蠢蠢欲动着,那些在阴雨里重新生长出的变异植物,第一次叶片上凝出了露水。 这片因为灾难才得以归还给自然的土地,渐渐聚集起他曾经的子民们。 一只幼鹿正在啃食散落在地面上被雨水腐蚀瓦片上长出苔藓,吃着吃着吃到了异物的它嘴下一顿,它那不成熟的大脑告诉它,下面或许埋藏着更为丰厚的食物,得益于新世界的馈赠,仅仅在幼年期的它就拥有极大的力气,它衔住那束像草木根茎的东西用力往外一拽。 一个赤裸的人类女性身体,就这么的被它拽了出来,它呆傻的看着眼前的生物,用蹄足踢了踢她,发现这东西并无反应。 它用蹄子费力将她翻了一面之后,方才觉得这个生物似乎长的眼熟,有点像之前啃食过自己同伴的怪物,它眼前闪过同伴肢体残碎,满地脏器的景象,吓的将地上的人用力一踹,便惊慌的离开。 地上挺尸的女子,在鹿蹄的重击下,逐渐恢复了意识,露水打湿了她的身体,寒冷侵蚀着她的肌肤,一只在她身旁吸允花蜜的飞蚊,被她皮肤层下的甜美血浆所吸引,煽动着翅膀落在她丰盈的肢体上,正当它朝这看起来极为美味的身体,落下自己细长口器,谁料一个庞然大物猛地朝这边飞来,它慌忙煽动这翅膀,动作踉跄的飞离这里。 厉行扭过头,立体的五官看起来有生人勿近的模样,他微微蹙着眉,让本来英俊的脸开起来有些神情看阴冷。 他将自己的外套随手扔在地上女尸身上,见她的身体被遮住,他才神情放松的将头转了回来。 “这就是女主?”他弯腰打量了几眼地上的人,他身边身边的金色光球绕着地上的女人飞转了几圈,确认了她的身份便飞回厉行的肩膀上,发出机械的声音。 “是她。” “1536,我上个任务真的失败了吗?”1536是他的系统名字,按照主神空间的安排每个攻略 厉行想起自己在主神空间醒过的时候,脑袋胀痛根本想不起来在那个任务界面里都发生了什么,他猜想应该是一段记忆被抹去了,听他的自己的系统说,是因为任务失败界面崩塌重组,空间为了保护他,强行将他的灵魂剥离,在界面与空间之前的压力,让他失去了那一段任务记忆。 “01,你不该怀疑。”1536声音冰冷,本应该没有感情的语调充满着警告。 “没,我就是感慨,谁会想到空间的王牌攻略员也有失手的时候。”厉行声音冷清,让人听不来他那话是否真的有着惋惜。 “她要醒了,你准备一下。”1536这话直接通过厉行的意识传给他的。 “好。”厉行没有开口,声音却传到1536那里。 苏醒 她眼皮下的眼球微微转动,太阳微弱的光线,顺着缝隙滑进了她的眼中,记忆里永恒的黑暗就此被打破,身下被石砾砖瓦隔得她微微发疼,她觉得耳边传来稀稀拉拉的声音,那声音大概是风声草声,昆虫鸟类重鸣。 她缓慢的睁开双眼,许久未能视物的器官,此刻好像被披上了一层薄薄的迷雾,她眨了几下眼,这才发现此时的阳光,有些刺眼,她费力的用手将阳光挡在视线之外,这才发现身上披盖着一件衣物,她转头四处打量,发现距离自己不远的地方,站立这一个剑眉星目,身量颇高男人,看起来倒是赏心悦目。 坐起身来,她歪着头上下打量这人,时间便觉得有些眼熟,等她表情有些疑惑的想开口问道,才发现自己,因为太长时间没说过话嗓子一时间竟不发出声音,她用力的想要发出声来,却没有声音出来,最后因为她用力有些过猛,竟咳了出来,这一咳竟是将嗓子中的尘土咳出来了一些。 厉行看着对面的女主,神情不大好看,这个女主醒过来便直勾勾的看着他,然后就便开始张开嘴不知道是想要说话,还是单纯的想卡个痰?还没等他猜出个所以然,她便咳了一口灰出来。 身边的光团,见对面的女主咯出灰,不由偷偷得向后退了一步,它虽然动作有些猥琐,但是它嘴上却很有职业操守。 “01,你现在不快去刷女主的好感度,以后就没有那多机会了!” 厉行看着在那里咳灰还咳出意思来的女主,眉头不由一皱,这次的女主精神看起来有些不大正常啊。 对面的女孩呆傻的看看飘散在空气中尘土觉得这些细小的微粒缓慢浮动像及了画卷,她眼中亮亮的,又咳一下,果然又有些尘土被咳出了。 正当她还想在咳一声的时候,眼前出来了拿着手帕的修长白皙的手,她顺着那手的方向上看去,见对面的男人一脸绯红的将头转过去,并没有看着自己。 “那个…你先把衣服穿好,这手帕给你擦一下嘴角的灰!”他声音有多些羞涩。 1536看着他这副模样,啧啧啧几声,心里虽然看01这样不下数回了,可总是感叹他的专业,瞧他这个样子,有什么人,能发现他这些表现都是假的呢! 女孩低头看看自己半赤裸的身体,像是想来什么一样慌忙的将衣服穿上,她穿好了衣服,那衣服正好堪堪到达她的膝盖上方,有点像偏休闲风的裙子。 “你…我…认识吗?”她声音沙哑,声带上像布满了石沙一样,听起让人揪心。 “我不认识你,我正在这里搜寻物资,没想到却在发现了你。”厉行听到她把衣服穿上的声音才把头转过来说道。 “物…资?”她说话依然不太流畅,厉行怀疑是因为太长时间没有说过话的原因。 “因为这场灾难,我们没有办法生产出日用品,只能四处去搜寻物资来维持生活。” “灾…难?”她问道。 厉行因为她疑问而显得没有不耐烦,仍然耐心地回答她:“对,这个世界曾经经历过一场灾难,一部分人躲了过去,一部分没有躲过去,发生了变异成怪物,还有一部人就像你一样,在灾难的影响下还能幸运的维持着生命里,被尘土埋藏地下,等待着苏醒重见阳光的那天。” 名字 厉行朝她出手来:“既然都是幸存下来的人,都应该互帮互助些,这样不安全,你愿意和我去z城基地里吗?” 她看着对面的人看并没有什么恶意,便将自己手递了上去。 厉行将她的手握住,觉得她手心有些发热,直烫到他心里让他有些不舒服。 “我叫厉行,你叫什么?”厉行问道。 这时她正拉着他手,顺着他的手上的力道起身。 “名字?”她皱了皱眉,怎么想也想出不来自己的名字。 “对,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吗?”厉行又问了她一次。 “不…记得了。” “这样吗?那你愿意我起一个吗?”厉行问道。 “恩。”她听面前人要给她起一个名字显得有些开心连这个恩字也说得格外用力。 “这样你就叫任如丝吧,这个名字是希望你能这个末世里芦苇一样坚韧!”厉行说完这话,就见她有些呆愣的望着自己。 “怎么不喜欢吗?”他问道。 “没,我...很喜欢,只是...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她嗓音沙哑,吐字还是有些不顺畅。 厉行提前看过剧情对她的反应倒是不意外。 按照系统1536给他的信息,女主叫任如丝,一场意外让她陷入自己的从小到大的幻想世界,因为她参与,让这个世界竟然自成一个界面,他的任务是拯救她从出来,并杀死幕后元凶,这个世界的另外的“女主”们,也就是任如丝的潜意识里那些最完美的自己,听1536将上次他已经将她一个孩童时期想象出来的完美自我给除掉了,却在两个时间线过渡期出了错,被女主少年期的幻想出来完美自我给算计了,那场意外导致整个界面时间加快运转,正牌女主失忆,还好事情还算太糟糕,至少女主意识还活在这个世界里,他的任务还能进行下去。 只是界面的时间线已经被打乱,这次大概出现两个女主的意识,一个少年时期和一个女主阴暗面的集结体,他应该庆幸女主长大之后就没那么爱幻想了,不然现在他就会面对三个难搞的角色。 上次任务失败了之后1536又为他整理过这个界面数据,女主之所以会穿越到这世界,是因为她本身对现实世界甚至是对活在都产生了厌倦,导致她潜意识里她曾经创造的人格苏醒,纷纷想要夺取女主的身体,庆幸的是当时女主住的地方发生时空交错,另一个平行宇宙的神秘物质从空间缝隙里窜了出来,将任如丝和这个世界的男主梁潜卷了进来,按照原来的世界剧情,男主会帮女主从黑暗中走出来,再将她的那些想霸占女生身体的几个意识抹掉,然后两人回到现实世界快乐大结局的,可现在你看看这情况,男主被空间裂缝绞的灵魂一分为二,哪有心思和女主来什么卿卿我我,再加上女主曾经幻想过的完美男人,这个世界的男二司徒王富贵在少年时期“女主”的影响下意识觉醒,拼了命的想上位(因为在女主年少的幻想里男二毫无理由的回爱上自己。),曾经厉行还吐槽过也不知道当年的女主是什么审美才想出的这种男二。 总之在男主这只扑棱蛾子的影响下终于引起了这个界面一次大台风,作为这个界面的拥有者——主神他当然不能坐视不理,当即就派了几个攻略员下去,没想到这些人公事私用,企图利用这个世界是女主意识所生主神察觉不到这一特点,成立了一个耀斯研究院,来干一些底下的勾当,可纸终究包不住火,他们的算计还是暴露了。 这个任务被他们这一整反倒是升了级别,本来一个d级的任务硬生生的变成了s级,主神无人可信计划着让刚刚退休的自己重新上,并开始升级那些系统希翼它们能彻底取代他们这些攻略员们。 辩论 任如丝裹了裹自己身上的衣服,干燥的风沙吹得她有些脸疼,赤裸的脚底被碎石扎的生疼,厉行见她脚底下现了些血渍,在心里暗骂自己的疏忽,也不知怎的,一到了这个世界居然时常爱发呆走神,连和女主打好关系,刷好感度的机会都错过了。 例行将身上穿的长袖的袖子给撕了下来,给任如丝套上,又在腿部环绕打了个结,任如丝这才觉得脚下舒服了一些,她露出一个天真可爱不参有杂质的笑容,打心里由衷的感谢着厉行。 “真的太谢谢你了,厉行明明是你救了我,我穿了你的衣服还一直在拖累你…”任如丝白皙的脸颊被,被日头晒得通红,显得有些质朴可爱。 “不算拖累,在现在世界多一个同类就多一点希望,末日来临,大家总是要互相帮助才能活下去的。”厉行这话让任如丝心里起了一丝波澜。 “你记忆尚未恢复,照顾你是应该的,不用有太多的负担,等到了基地里,你会发现大家人都很好的。” 厉行尽力的去安慰女主让她感受到这个世界还尚有一丝温暖,生怕有一句话不对,这个心灵有些脆弱的女主就一个想不开的让他任务失败了。 “1536,你刚才怎么没提示我一下?”厉行在心里问道。 “我觉得经历一点痛苦,这样会更多的获得女主的好感度。”1536依然用着没有感情的声音回答道。 厉行在心里冷笑一声说道:“我现在总算才知道为什么当年主神没有选择系统去完成任务。” 1536虽然产生了自我意识,诞生出了智慧,但仍不了解任性是在对他冷嘲热讽,疑惑的问道:“是因为什么呢?” “因为你们这些数据化的系统虽然有了自我意识,有了情感,但终归不是人类,不能对他们产生的感情共情。”厉行虽然之前对它嘲讽了一番但还是给它解释道。 “恩…你这么说,我倒是理解为什么主神创造了我们?”1536机械的声线依然冰冷,却可以让人听出恍然大悟的感觉。 这回倒是轮到厉行有些不解。 “为什么?”他问道。 1536回答道:“因为你们这些人太过于‘共情’反倒会不理智,所以就需要我们这些机械帮你们保持理性。” “呵,你这么说倒也是,没想到你比我这个人倒想的透彻,人总是会被感情所扰。”厉行像是想起了什么,声音难免显得有些苦涩,他看着前面像个孩童一般看什么都觉新鲜的任如丝,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心中和1536沟通道:“毕竟每个人都不会像她一样能保持着一颗赤子之心。” 1536听到他这话,心里多出了几份感悟,等它还在细品这话,厉行早就离开这里朝着任如丝的方向跑了过去。 “如丝,前面应该还有一个保持完好的建筑,里面说不定能搜刮到一些物资,趁着今天的太阳足,我还能多出来寻找一会儿,一会儿你在太阳大的地方,等着我,我去里面看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衣服鞋子食物什么的给你找上着?” 厉行兴奋的和她讲解着自己手头上新得到的消息。 物资与怪物 任如丝听着自己可以有上、一套衣服,甚至可以拥有一双鞋子,脸上高兴的神色掩都掩不住,可听到厉行让他在太阳底下等着的时候,心里有些疑惑。 “为什么,厉行让我在太阳下等你?”这时的任如丝说话已经可以十分顺畅,全然不然不像她刚苏醒那时的磕磕巴巴。 风沙吹的她眼眶有些发红,在例行眼中显得整个人都有些可怜,不知怎么的他平时在任务世界对这种软嫩可欺的角色都能得下狠心的人,第一次觉得有种自己手足无策的感觉。 “不是…不是故意让你外面等我,只是相比那里外面才更安全,自从那场灾难后,一部分人变成怪物开始吃人之后,我们便死了很多同类,不过还好,这些怪物还是有弱点的他们极其惧光,尤其是太阳的光线,我之所以不让你跟我进去,是因为怕你危险!” 厉行解释的十分吃力,不过还好,最后要是将自己要说的话和任如丝解释了。 任如丝知道自己这一路来没少给他添麻烦,当然不会在意什么,只是心里觉得没能帮上厉行的忙,心里有些难过。 两人走了几里的路程好不容易是到达了厉行所说的物资点,这时任如丝脚上的布料早已磨破,脏脏的脚底有些出血起泡,中途厉行想过让她穿上自己的鞋子,可是任如丝怎么都不同意换上他的鞋,他又提议背她前行,可是这傻姑娘脾气倔强,硬是咬牙没往他的背上爬,纵然他执行了那么多次任务,活了那么多年,总觉得自己是个冷心冷情惯了的人,也多少心里生出了触动。 说实话厉行自己做了那么多任务,也经历过这种场景,任务目标仅自己这样多半也会依了他的意思,让厉行背她或者将他的鞋穿上,但还是第一次见到任如丝,这种一言不合就暴走的姑娘,虽然她那要强的样子倒是挺让人有好感的,但是现在这环境她要是脚,受了伤那前面的路岂不是更难走了? 所以他直接将她一把抱起,朝前出发了,令他意外的是本以为她可能会挣扎,没想到倒是极为顺从,听1536讲是因为这姑娘觉得她不应该太麻烦自己,成为自己的累赘。 就在他走了一段时间,体力稍微有些不支的时候,任如丝便提出主动下来走,两人便一路上这么轮流走了下来。 厉行从附近找了一块比较大而平整的石头,任如丝坐在上面休息,又从随身带的背包里拿出了一管药膏和一壶水递给她。 “这是伤药你先将伤口清理了,再抹上可惜我这没有绷带、纱布什么的,还给委屈你一些。”厉行嘴上安慰着她,声音柔和,听起来直入心扉使人充满力量。 当然这样的声音可不是厉行轻易就能发出来的,这还全给多谢1536帮他将声音变成这样。 任如丝摇了摇头说道:“这已经很好了,我没什么可以委屈的。” “那我就去搜寻物资了,在我离开这段时间,你千万不要随意走动,现在这个世界哪都危险,我再找一个安全的地方,等夜晚来临的时候我们好有一个落脚的地方。” 厉行将事情都和任如丝交代完之后,变之身前往不远的初看起来虽然被腐蚀的十分破败的建筑,虽然这建筑看起来十分残缺,但是不难从那些华文上,看出他之前的宏伟模样。 险境 厉行在那建筑群中随意收寻着,看到一个保存完好的多层建筑,心里一喜,根据这些天在这个处于末世阶段界面里给他的经验,这种保存完好的地方一般搜寻物资基本不会让他走空。 他刚朝着那房子向前走了几步,就发现从外看那完整的玻璃被窗帘拉的是严严实实,没留下一丝缝隙,厉行觉得情况有些诡异,可现在女主在那边急需物资,自己就算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也要去闯闯。 那那栋建筑的门窗早就被酸雨腐蚀的有些松动,厉行没有用力就将它打开了,试探着在里面走了几步,发现屋内漆黑的可怕,深色重工的窗帘完全将阳光排离这个小世界之外。 厉行皱着眉头将的窗帘拉开,随着那些褶皱的移动,无数的灰尘弥漫在空气中,光束在色彩鲜艳的雕花玻璃折射映照在空气中,组成极不规律的样子,看起来倒是颇有趣味只可惜的是,厉行并没有什么时间去欣赏这幅美景。 他焦急的打量着四处的环境,观察了一会儿,他发现此地并不像一个居住的地方,应该是一个教堂之类的地方,这种地方不如常人居住过的地方,能找到药品类的物资。 他翻弄着四处散落的柜子,还算幸运在一个抽屉里,翻到了一些创可贴还有一些日常用品,和一件男式的衣物,更是好运气的找到了几个容量较大的包,那包上面还写满了宣传语,应该之前想要用来传教的。 厉行开心的将他找到的东西放到其中一个背包里,便把多余的包放进系统的储物空间里,这储物空间原本他自己也是有的,只是每个引咎辞职的攻略员离开时,都要将主神给予的物品和任务中的得到全部归还。 这次进入任务只是他受主神之托,他本身并没有想回去的意向,就没有将他的曾经的东西取回来,不过还好自己的搭档还是1536,一些以前经常用的东西,它手头上还有。 这里的东西搜索的差不多了,他正打算去里面的小房间去搜寻搜寻,他手刚搭在那充满着哥特风格的铜质门把手上,脑海里就拉起了警报,他直觉上觉得门后有危险,执行任务这么多年,他的直觉一向很准有多少次危险,他都是因为自己的直觉躲了过去,果不其然他那边刚感觉不好,门后就传来咯滋咯滋的挠门声,他连忙停下手里的动作,环顾四周身边只有一把四分五裂的椅子,厉行伸手将一个长木条抽出,斜斜硌住门把上,他当然知道这区区的一根木条阻止不了门后那群怪物的动作,不过他只需要拖延一点时间,只需要一点点时间,他就可以跑到屋内,有阳光的地方顺利脱身。 他转身没跑几步,就听到木板碎裂的声音,不用回头,他就知道是里面的东西跑出来了,他心里暗骂一声,‘糟糕,这次只顾着去找女主,根本忘记带上一两件合手的武器!’ 在厉行注意不到的地方,一只沾满泥土挂着烂肉的手朝他的脚踝处伸了过来,厉行一时躲闪不及,竟被那血肉模糊的手抓住了左脚! 熟悉的陌生人 任如丝坐在被太阳晒得热乎乎石头上,百无聊赖数在地上的石块,打了几声哈欠,抬头望了望天上的太阳,发现太阳的位置,距离厉行离开的时候的位置,已经移了很大的一段距离。 她心里有点担心他的安危,已经盯着他离开的那个方向不敢放松,看这一处的时间有些太长,这猛地一看太阳,眼睛竟有些不舒服,被光线刺出的眼泪,哗哗从眼眶里淌了出来。 任如丝揉了揉发胀的眼睛,又一汪泪水被她从眼中挤了出来,她抹着眼睛在外套口袋里摸索厉行给她的张手帕。 “你还好吗?”一个不同厉行的温和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任如丝被这个声音吓得浑身一抖,两只涨红的眼睛小心翼翼的透着手帕中的缝隙四处寻找声音的源头。 她看自己的眼前没站着什么人,便吞了吞口水,僵硬的转动着自己的脑袋朝身边看去。 这一眼看过去,她差点没溺亡那像是潭水一般深邃的眸子里。 “你是人类吗?从哪里冒出来的?是不是要吃了我?”任如丝的声音颤抖,整个人不动声色的,在那颗石头上往后退了,退坐的更靠后了一些。 来人看她这副模样,噗呲一声笑了出来,眼中那深不见底的潭水似乎也跟着这笑颤了颤,泛出几抹涟猗来,很明显任如丝的表现取悦到了他。 “你放心我是人,不会吃人的。”来人声音依然温和,听起来像她记忆中的璞玉一般。 任如丝突然被脑海里刚想到的词震了一下,璞玉?那是什么?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这个? “不信,厉行说那怪物也会吃人的,他们原来也是人!”任如丝挺着被太阳晒的涨红这脸,跟他争辩道。 那人听到任如丝嘴里说的话,眉头一拧问道:“厉行是谁?” 任如丝听他朝自己问话,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心知自己该是做了错事,连忙在心里骂着自己糊涂,怎么随便将厉行的名字告诉给面前的人。 还好她没有慌张的太久,就镇静下来,她将手放下,口上振振有词:“你管谁是厉行!我还不是你是人是鬼呢!” 任如丝试图转移话题,虽然她这转移话题的方法显得十分生硬,可她本人并不觉得,还觉得自己转移话题的方式简直棒棒哒! “你听过z城的人类基地吗?” 任如丝歪着头想了想,厉行是说过二人的目的地就是z城基地。 “…知道。”她他这声说的倒是没什么底气,因为她并没有去过什么z城。 “幸好你还知道z城,我是创造出z城基地的人,梁潜。”梁潜说这话时,整个人都显得格外的有光彩。 “梁潜…创造出z城的人?”任如丝声音虽有些软糯,可那声音里包含满满的不解。 梁潜人生第一回觉得有些无奈,他蹲下身来,平视着她的眼睛,这来一个温和无害的笑容。 “看来你对这个世界还真是一无所知,这个世界上一共有三个基地,z城是其中之一,还有你口中的那些怪物是不能见阳光的,你看我在太阳底下站了这么久,还不是好好的吗?” 邀请 任如丝听完梁潜的话,整个人霜打的茄子一样,她还真是对这世界一无所知。 不过,听这个叫梁潜的人讲,他是创造出那个基地的人,那他一定很厉害吧! 任如丝扭捏的扯了几下身上宽大的袖子,神情多少显得有些尴尬,她掩盖性的轻咳几声,一双圆润的杏仁眼朝着一旁乱撇。 最后神情窘态朝着梁潜开口说道:“那个…不好意思,刚才是我的态度太差了,因为我是刚苏醒过来的人,所以对外界的情况不太了解…” 梁潜他心里对任如丝这个说法颇为赞同,他看着任如丝这副憨憨的模样,不晓得为什么手上有些发痒,想去蹂躏她有些毛躁的头发。 “没关系,可以理解的,毕竟大家都经历过苏醒,你的那种无措感我都懂!” 那声音充满着安定人心的力量,如果任如丝她还没有失忆,此刻她一定会极为意外,此刻眼前的人既不如当时的梁潜那般毛燥开朗,也没后来的梁漠那样性格偏激,沉闷。 如果现在厉行出现在这里,他也会意外,因为现在梁潜的模样明显是两个灵魂已经凝结在一起恢复原样了。 “现在的形式想必那个叫厉行的人都和你讲过,末世里最好保命方法,就是参加基地,这里离z城最近,反正都是寻找,不如就近加入z城基地,你觉得呢?” 梁潜向她地上橄榄枝,这话虽然看着是在询问她,可实际上梁潜并没有觉得任如丝会拒绝自己。 “厉行,和我说过要一起出z城的!” 任如丝几句话都不离那个至今没有出现过的厉行,这让梁潜觉得有些头疼,说实话他这次离开基地,是有目的性的,而这个目的嘛,不言而喻就是任如丝,在世界大爆炸之后,梁潜,梁漠这两个灵魂阴差阳错的重新合到了一起,两人一些无法理解的事,也瞬间解释了,梁潜想起了他和任如丝的往事。 时间加深了他对任如丝的记忆,让自己对她的思念愈发深刻,前几天有人从y城给自己传来信息,说是任如丝会苏醒,并出现在z城附近。 心思深沉的他自然不会觉得是y城有人在向他示好,末世的人,又有谁能存下多少良知?若是给他的消息的人没有目的,他说什么也不信。 可终究心里的思念抵过了这些算计,但还是想再碰碰运气,想离开z城去外围看看,他离开前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这里看着几里之内并无人烟,可大都安排了他自己的人。 漫无目的的寻找了三天终,于是功夫不负有心人,他在这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激动的难以自持去发现心心念念的人,涨红着眼眶眼中落泪像是在为谁悲伤? 上群询问才发现她确实是在为人悲伤,只不过那个人不是自己。 梁潜脸上扯着一个热络的笑容,嘴上声音暖得像六月的天直叫人陷入其中。 “z城当然愿意‘广纳贤士’如果他愿意和你一起过来,我当然是举着双手赞成!z城的人民也会很高兴,又多了一个人类同伴。” 寻求帮助 任如丝听梁潜说的那话,当然是开心,可是现在厉行生死未卜,自己脚上有伤前去寻找多半也是给厉行添了个累赘,而面前这个人能创建了一个基地,应该是个能力强劲的人,可如果自己求他去帮自己看看厉行的情况,算不算的上强人所难的过分请求,还有就是他能不能答应自己呢? 任如丝提着心吊着胆,肚子里鼓着那一股劲,颤颤巍巍的看了一眼梁潜说道:“那个…” 厉行见任如丝和自己主动说话,心里本应该是高兴的,可看她躲躲闪闪的眼神,颤颤巍巍的身体,眼中还是划过了几丝阴霾。 “怎么了,还有什么顾忌的吗?你放心我不会骗你的,末世当道,大家都是同胞总是应该抱团取暖些,更何况只有那些丧尸才是我们真正的敌人。”厉行放缓了声音的向她解释,好像怕说重了一句面前的人,就像见到猎鹰受惊了兔子一样,匆忙地躲回自己的洞里。 “不是因为这些,只是…厉行他去前面那座建筑里去为我寻找物资了,现在他一直没有出来,我先担心他可是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也没法去找他…” 任如丝一边说一边指了指自己伤痕累累的脚,看得梁潜有些心疼,也不知道厉行和她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他心里觉得总归是厉行,没有照顾好她,又在心里暗搓搓的记了厉行一笔。 还没等梁潜说话,任如丝便又扯的自己听起来颤颤抖抖的声音说道:“那个…梁潜,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帮帮我?” 厉行听这话有些愣住,任如丝见她愣住,更加不好意思脸红的更夸张了一些,这是她的脸红倒不是因为太阳晒,而是她是觉得自己真的有些不好意思,她在心里骂着自己脸皮厚,竟然能对着刚认识不超过20分钟的人厚脸皮去求他找人救人。 “帮…忙?” 如果说是任如丝让帮忙,厉行当然是乐不得的答应,这不话题转变的太快,让他脑子有点反应不过来,任如丝他对自己这副样子,只是让他去救厉行? 这下可倒好无心插柳柳成荫,任如丝一个很为难的无心之举,到让梁潜彻底记恨上了厉行这一个,可该死的,现在的梁潜并没有办法拒绝任如丝的请求。 “果然…还是我太过分了,真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任如丝被自己这行为羞得,差点没将自己的头埋进地里,她其实只可恨自己没有了不得的能力能,够帮助曾帮助过自己的厉行。 任如丝对厉行有这么深的执念,其实也是有情可原的,毕竟她一睁眼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厉行,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对了,雏鸟情节,她对厉行可不就是这么回事! 梁潜因为一些不可言说的缘故,当然不会拒绝任如丝的请求,就在他黑着脸前去厉行所在的建筑群时。 给他记恨许久的厉行,此刻也并不好过,上回说到厉行一个不小心被地上突然伸出的一双腐手抓住了裤脚,亏的当时他反应机敏,在手上又握了一根那椅子上的木棍,反手将握着自己裤脚的胳膊硬生生的敲断了。 怪物 厉行将地上的怪物的胳膊打断,把裤脚从他的手上抢了回来,还没等他将地上的怪物杀死,身后就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 “嗷——” 厉行连忙将腰弯下,一只漆黑泛着血光的利爪带着疾风向他扑来,幸亏厉行反应及时轻松躲过不然就凭这劲道,这爪下去非可见骨不成! 厉行没看过身后的状况,只凭着背后的直觉,一个伸手就抓住了刚才袭击自己的那只手,他身上动作飞快,快得只让人看见他做了一个反手,只见身后皮肉可以称得上‘褴褛’的人形怪物哐嘡一声就砸在地上偷窃他的怪物身上,看这架势,听那声音,地上这两‘人’怕都是好一个令人叫绝动作。 厉行脚下动作利落,不过几步就顺利地从这些怪物的包围中顺利逃出,厉行将背部朝向出口一边,用正面与这些怪物对峙。 对面那些怪物形状诡异,面色灰白,身体皮肤呈青灰色表皮僵硬导致动作有些迟缓,有些更不堪入目的身上还挂满身腐肉,有的腐肉只有一丝皮肉与肉体相连,看着摇摇欲坠,想要跌落在地上,还更有甚者眼球脱离眼眶歪歪斜斜的在外荡着秋千,还有一个那空旷的眼眶里还有白色的蛆虫在蠕动着,不管这些怪物面相如何,都是一脸垂涎的模样看着自己。 厉行凌冽的双眼微眯盯着对面的那群怪物,双手在身前保持防御的姿势。 他身旁的1536也跟着紧张起来,和他这么多年的搭档自然是对他的情况了如指掌,厉行已经离开空间多时,身上的保命的东西都尽数还给了主神,虽然他实力不低,但是对面这些怪物也不可小视。 这三五十只的怪物,若是都是那街边的混混,或是普通人类,1536根本完全不会担心厉行,因为他完全可以轻松应对。 那些怪物并不是人,他们没有思维,全凭着大脑里那仅存的一抹意识支持着它们的身体行动,他们没有人性,没有思想,没有道德,更没有什么顾虑,他们唯一拥有的就是腹中无休无止的饥饿和舌尖味觉对鲜美肉质的渴望。 这些怪物颇像那些书籍,影视中所描写的丧尸,貌如尸体,行动迟缓喜食人类,它们也极度喜欢撕裂猎物身体那血腥的快感。 可惜的是这些怪物并不是那些丧尸,他们更为可怕,当年这个界面经历了那场由冷雪殇引导出来的灾难时,就注定了他们不同寻常,那颗毁灭世界的‘弹药’中冷雪殇还加了别的东西,当年空间的那些人将这个世界搞得乌烟瘴气,还瞒着主神研制了一种名为原液的药剂,听说这种药可以使动物进行生物进化,而那颗足以毁灭全世界的弹药之所以没让这些人灭绝,也是因为那原液的作用。 就如同当时所做的实验一样,进化成功的得到神奇的能力,失败者只有两个结局一是死亡,二者就是成为怪物当年因为有空间那些意图不轨的攻略员有意控制,所以那些怪物还没能造出什么灾难,就已经被解决了。 可是现在的情况,却极为复杂… 怪物 因为当年那些人事迹败露,主神强行将他们从世界中剥离,让他们回到了空间内,当时他们只求自保无暇顾及太多,有几只原液不小心流失出去,一直寻不到下落。 当主神无人可信想到厉行,让他进入这个界面重新梳理规则时,也曾想过想寻找到原液,不过可惜当时一切都晚了。 因为这个世界的自愈性,整个界面,开启了一个新的世纪,并重回正轨,那几瓶原来还有迹可循的原液,彻底消失了踪迹。 这原液本是空间产物a7-3的衍生品,一直用在一些快要崩塌的界面上,这个a7-3的作用就是让整个界面的生物升级进化,加速文明的进程,让这些即将崩塌的界面进入下一个更高的文明,或者是纪元,这样的作用是为了稳定界面避免崩塌。 当时a7-3只有最高权限那几个攻略员才有支配权,所以这次a7-3泄露和这些人脱不了干系,这就导致了主神再也没有办法信自己手下那些位于高权的人。 由a7-3衍生出来的原液如果不找出来,那这个界面可能会因为它彻底崩盘毁灭,而作为让这个界面诞生的母体,任如丝也必然会死亡,反之亦然。 所以拯救任如丝的任务急不可待,1536还记得厉行当时还让任如丝找寻过原液的下落,它还不理解,不过现在倒是明白了,任如丝就是这个世界的中心,所有的剧情线都围绕着她运行着,所以寻找原液也会出现在她,还记得自己离开厉行身边的那一段时间,正好是任如丝发现原液下落的时候。 言归正传,1536之所以会这么担心厉行,就是因为未知,1536它根本无法判断出对面那些怪物,是还保持在初级阶段等着第一次进化,还是已经完成了几次进化。 这次厉行能活着出去的概率,1536在心里盘算过概率不过五成。 厉行并没有和对面的怪物僵持太久,那边一个似乎是领头一般的怪物,就先一步发起了攻击,只见他大张着嘴,露出那一嘴和人类并无差异的牙齿,挥动着锋利的双手,就朝他扑了过来。 “吼——”那领头的发出一声怒吼,随后它身后那些怪物便开始紧跟着吼叫起来,那声是听起来极为整齐宏亮,今有排山倒海之势。 “嗷嗷嗷——” “吼吼吼——” “嗷——吼——” “嗷——” 这些声音朝着厉行耳膜钻去,扰的厉行心思烦躁,头皮发麻,一颗心脏仿佛要跳出胸膛。 “还真是运气好,还这是进化到二阶的!”厉行这话说的虽然听起来声音冷硬,可1536却从中听出来了,无奈之感。 身为系统的1536也跟着心一紧,是啊,二阶的怪物才能有这样训练有素的群体,这小型的怪物团里才能有领头的主将出现。 二阶代表着什么,代表着这些怪物已经有群体意识,懂得互相合作,他们会越发的聪明,体力和耐力上增强,甚至可以说如果拿着一把钢刀将这怪物沿着头顶直劈成两半,他们在30分钟内都不会真正死亡! 脱险 一颗晶莹的汗珠在光线的影响下散发着钻石般的光芒,此刻顺着厉行的脸颊滑落,可还没等它在重力的影响下跌落,就被厉行一个转身间受惯性的影响下甩了出去。 那滴汗正正当当的甩在了,其中一个被任性打的支离破碎的怪物身上。 厉行已经记不住这是第几只了,面对这些极具有生命力的怪物就算厉行招招致命,每一次都打中要害,他们下一秒也会前仆后继的扑过来,刚才厉行甚至徒手肢解了一只,可怕的是就算是那已四分五裂的尸体,竟然还不断扭动着试图接近他。 1536一旁看得急切,不停帮他观察周围形式,躲避怪物的攻击,1536快速运算,分析厉行下一个动作该如何反应? “厉行,小心身后!”1536突然大叫一声,可惜厉行虽然听到他的声音,却还是有些躲闪不及,还是被在那利爪划破了背后的衣服,厉行倒吸了一口凉气,背后的血滋滋地冒出,偷袭得逞的怪物,闻到这个香味变得兴奋起来。 他大声吼叫朝着自己同类发着信号。 “嗷,嗷——(吃了这个人类)” 听到他们的首领偷袭得逞,周围的怪物也纷纷吼叫着应和。 “嗷嗷嗷(吃!吃!吃!)” “吼——(肉!)” “嗷嗷——(脑浆!)” …… “糟糕,被骗了,他们不是二阶的,是三阶的!”1536从来都是平缓冷清的机械语调,在这一刻显得有些急躁。 “什么?”厉行根本没来得及注意自己的伤口,一个转身一踢,动作干净利落,那偷袭他的怪物,瞬间后移了好几米。 “来不及解释了,我刚从其他系统那里调来了一把武器,你先用着!”1536慌忙说道。 一直围绕在厉行身边的黄色光球闪烁了几下,一把颜色漆黑扁平带着红色线条的钢刀,就从光团里落下来。 厉行没有犹豫动作麻利的将刀柄抓住,用手掂了掂重量,发现这刀竟然极为称手,他嘴角扯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他拿着那把刀没做什么花哨的动作,只是向前一劈,仅仅是那平平无奇的一劈,就见那刀刃上就有红光流动,那刀刃所指的方向,那些怪物竟都如砍瓜切菜一样,被拦腰砍断那刀刃的红光似乎残留在那些怪物的伤口上,他被斩断的横截面上,肉眼可见闪着和那刀刃上一样的红光,没过三息的时间那红光大闪竟化作一团炙热的火焰,瞬间将那些倒地的怪物半身烧作飞灰。 可怜那些怪物,连一声尖叫都没来得及喊。 厉行眼中闪过精光,手上动作飞快,配合上刀刃上的流光,竟有种夕阳云霞的味道。 几个动作下来不过一呼一吸之间,还没等厉行收势,只听砰的一声,他的身边火光四起,瞬间又熄灭,整个屋子就只剩灰尘围绕在他的身旁。 “果然,那二麻子没骗我,这真是把上的刀!”1536激动地说道。 “这倒是有趣,它那只铁公鸡,今日怎么舍得拔毛了?” 厉行有些意外的掂了掂手上的刀,他心里还真没想到,这到竟是出自它的手上。 1536的光芒闪烁了一下“它听说是你要用,就主动献上来了。” 两人相遇 梁潜漫无目地的找着厉行好久,这半天下来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正在他心里烦躁,正想要踹上一脚那路边腐化成纸皮铁桶解解气,那边就看到一个满身血渍,衣服像布条一样挂在身上的男人,出现在自己眼前,那人长的倒是不差,五官分明,剑眉星目,身高相貌和他相比也不输自己,。 明明看着不算讨厌的脸,可不知怎么的梁潜,就是觉得这人长的特别讨厌,自己看到他那一瞬间心情极为烦躁,就宛如隔世的仇人,今生站在面前一样,他甚至想将他打上一顿解解心里的火气。 可平心而论,梁潜他自认自己不是个野蛮粗俗的人,也不会真的那样没事找事的去,挑衅一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 厉行看到梁潜的一瞬间,面上是有些诧异,他心里可一点也不意外,他在离这里,还有段距离的时候,1536并提醒自己男主出现了。 说来也奇怪,1536平时挺机敏的一个系统,以前和自己合作,倒也是对周围环境扫描的利索准确,刚才却对在背后算计自己的那个怪物位置有一瞬间的判断错误,厉行他觉得这里面似乎有些古怪。 “啊,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到同类,你也是搜寻物资的吗?”厉行嘴上热络的和梁潜打着招呼。 “来找人。”梁潜扯了一个说不上疏远也说不上亲热的笑容,嘴上不冷不热的说道。 “找人?那你可别往里面走了,这一片我刚才搜索过,没什么要紧的物资,也没什么活人,只有一堆嗷嗷待哺的‘怪物’躲在暗屋里等新鲜的人肉,出来我也是倒霉,常年打猎,喏,这次到是被鸟啄了眼睛。”说着说着,他指了指后背的伤口。 厉行充分的向梁潜展示了自己的热情和…聒噪。 梁潜显然没什么时间和他聊这些话题,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你叫什么?” 厉行听他这话,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哎呀,原来真聊了这么久,我还忘了告诉你我叫什么,真是忏愧!” 梁潜这时额头已经有明显的青筋浮现出来,但甚至觉得自己压抑不住自己的拳头,想朝着他的脸打过去了。 “那个,兄弟,我叫厉行,以后你遇到什么困难,需要帮忙就和我说,我这个人最好相处了!末世里嘛,大家总要有个照料!”厉行这话说的嬉皮笑脸,梁潜怎么看怎么来气? “那没错了,我要找人就是你!”梁潜这话说的,有些咬牙切齿,反观厉行就没听到似的,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看着梁潜。 “难道我现在的名气这么大吗?竟然有人慕名来找我!”厉行表情夸张的说道,这样的他哪里还像之前任如丝看到那副有些虽然长的有些冷漠,却很温暖,不善言辞,却十分可靠的模样。 “你想多了,我是我是受了朋友的委托,才来找你!”厉行脸色宛如锅底的黑灰。 “朋友找我?会是谁呢?”厉行却还在那边装模作样展现出一脸迷茫的神情。 梁潜在心里冷哼了一声,简直替任如丝觉得不值,这种人有什么值得她么关心的? 白发 梁潜告诉厉行任如丝让自己帮忙找他时,厉行那一脸的傻笑,让他心里极其不舒服,任如丝怎么就对他这种人这么在意,明明看起来就很猥琐! 1536看梁潜他的脸色,宛如调色盘一样,他心理有点,好奇这个名字他到底在想什么? 于是它偷偷开了下主神给自己设了权限,听了一遍梁潜的心事,听着听着1536倒是出了点意思,它睁眼看着厉行那副德行,竟也觉得他有些欠揍。 1536它悄咪咪的和厉行在心里进行了一番沟通。 “你这样不会扰乱,之前的设定吗?”1536问他。 “没事别老偷听别人,小心有一天,被主神发现了给你加个死权限,限制住自由的感觉可不是那好过的。”厉行声音听起来有些冷清,和他现在表现出来,可是一点也不样。 1536在心里呸了他一声,这个厉行怎么老拿这东西说事,这不答非所问吗? “梁潜的状况有些变化,你没发现吗?”厉行突然的一句话,让1536有些反应不及,他上下扫视梁潜一遍,数据上倒是一如往常,没什么不同的地方,只不过他的灵魂却有些不同,这灵魂比上次见他时更为凝视壮大,有点不像当时一体两魂的样子。 1536还在那研究梁潜的灵魂不同,那边的厉行早就跟着梁潜后面,屁颠屁颠朝着任如丝方向走去。 这一路上厉行一直在向梁潜用自己的行为来显示他和梁潜聊的有多投机,而梁潜他一直在表达自己对他这一路来的嫌弃。 两人就这么一路走到了那片任如丝所在的荒凉土地上。 任如丝入眼处一片荒凉,她受着景象影响心里也出现了一丝惆怅,燥热的空气好像下一秒就可以让她窒息,她的脑海在这炙热里上下沉浮,似乎要在这热度里融化,突然她脑海里出了大片大片的白光,在这白光之后,随之而来的一堆杂散的记忆碎片,大量的信息让她头脑发胀,她痛苦的捂住脑袋,十指紧抓她那一头黑色的秀发,额头上青筋显现,最终她承受不住的放声大叫。 奇妙的是附近的怪物也像能感受到她的痛苦一般,和她一起发生痛苦的哀号。 “啊——” 厉行和梁潜被这一声刺耳的尖叫绕的心神不宁,让两人更始料不及是一声尖叫就宛如一声号令,瞬间怒吼声像是潮水般涌入了他们的鼓膜,他们痛苦的掩住耳朵,可那声就想附骨之蛆一样直击大脑,二人经受不住这可怕的声音,一抹鲜血瞬间的从耳边流出,两人觉得浑身体力被瞬间抽空。 厉行在昏迷之前强行让1536在两人的身体上支了一个防御罩。 .......... 任如丝双眼布满了红色血丝,神态狰狞,她低下的视角里突然出现了一只精致的女士马丁靴,她顺着这双鞋向上看去,一个精致的面庞出现在她的眼前,可惜那头白发却让这美丽上布满了瑕疵,任如丝看着这张记忆里似乎格外熟悉的脸。 一句询问脱口而出:“你到底是谁?” “我...大概算是你的过去。”那满头白发的女子说道。 消亡 任如丝看着眼前的人,面上的神情让人难以揣测。 “抱歉,我不记得我有你这个过去,不过你或许可以成为我的未来。”任如丝说道。 对方挑了挑眉,是似乎很意外她这个说法。 “我对你的未来没有兴趣,我希望你的未来还是要由你自己去走完。” “你…的头发?”任如丝突然话题一转。 “这?我的生命在衰减,马上快要死了。”他这话说的蛮不在乎,仿佛是在谈论别人的生死一般。 “你想起来多少?”她看着任如丝问。 “想起没有多少,就是知道了点别的,关于这个世界,关于你。”任如丝说出这句话神情有些淡然,让人看不出她多余的情绪。 她顿了顿又说了一句话:“别在救我了,冷雪殇,不值得。” “不值得?为什么不值得,你不选择继续活下去,才是不值的,回去吧,回到你自己的世界里!”冷雪殇语气有些急躁。 “可你我明明都知道,这才是我的世界!” 任如丝神情淡漠,语气凉薄让冷雪殇有些愤愤不平。 “我真后悔,我当时就不应该把你的记忆唤醒!没错,这是你的世界,可这个世界并不是真实的,不是吗?” “什么才是真实,什么才是虚幻,冷雪殇你是我造出来的按理说你是虚幻的,我才是真实的,可你现在看看,明明你比我活得更真实,你比我更值得活下去!”任如丝平静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雪殇,放弃吧!你代替我回到我现实的身体里,替我活下去不好吗?你一定会比我做得更好不是吗?”任如丝直视着冷雪殇的双眼,仿佛能看透她深处的灵魂,这眼冷雪殇竟觉得身体发寒。 “高等界面的人一直在找机会控制我们,想要这个世界恢复正常,他们眼里完美的结局,我们已经经历过一次了,那个结局里的你根本不快乐,改变这个世界,苏樱已经被他们杀死了,我也快不行了,你能不能别在任性了!”冷雪殇的声音临近崩溃。 任如丝还是那副表情,无悲无喜得看着她。 “你们这几个人都说你们是我,可我知道不是,你们从来都不是我,你们只是被我幻想出来的产物,在这个世界里,你们拥有自己的生命,思想,我们从来不是一个个体,雪殇,我从来不需要你们为我牺牲什么,我希望的是你们可以自私一点,再自私一点,这样我才会真正的快乐!” 冷雪殇那雪白枯槁的头发,显得她整个人有些可怜,她泪眼汪汪地看着任如丝,期望她能改变主意,可眼泪从不能打动眼前的人。 “我才是希望你能够自私的人,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想离开这里,是因为你一旦离开这个世界就会崩塌,而我们这些人就会在这个宇宙里消失,你没必须我们这些虚幻的人硬留在这里…”冷雪殇的声音再怎么颤抖,也动摇不了对面人的决定。 任如丝没有看着她,反而抬头看向那天上那炙热的太阳,她的眼中似乎有水光闪动,不知道那是因为天上光芒太刺眼,还是她的心里的真情实感。 她说:“如果这一切是从我这里开始,就让一切从我这里消亡吧!” 漏洞 “你还是那么固执。”冷雪殇叹了一口气,坐到她的身旁,跟着她一起看向天上那火热的太阳。 “她快苏醒了。”冷雪殇冒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我知道。”没想到任如丝确实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 “我这次只能挣来这一会儿时间空隙,这次你只能清醒这一段时间,说起来可笑,上回也是,这回也是,你每次的选择都是这样,给你争取时间,却不愿离开。”冷雪殇说道。 天上太阳炙热的好像要把她融化了一样。 “她可没我这么善良,到时候她一出现,再加上高界面的人干扰,我不敢保证你还会在这个世界上呆下去。”冷雪殇转头看向她眼中的思绪让人看不懂。 “她就是我,我就是她,她若是想要我的命,她拿去就好。”任如丝虽然说的淡然,但是心里思绪万千,她口中说的她,不是别人,正是她的阴暗面,也是她的心魔,她把这一生痛苦通通藏在心里,不为人知的角落,因为意外她来到这个由自己幻想出来的世界,她自己没有想到曾经幻想中的人竟然拥有生命,变成了真正的人,他们有思想,有灵魂,而自己曾经的那些执念,也在这个世界的影响下,也拥有了实体他正等待着合适的时机到来,诞生在这世界给她致命的一击。 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事,那群心怀不轨的攻略员在这里做的那些事,无意间让整个世界时间线混乱,导致了任如丝这个人的混乱,她觉得自己好像梦中经历过自己的虚无缥缈十分梦幻的一生,又好像那些梦中的事真的发生一样,她的记忆混乱不堪未来过去现在混交在一起,她曾经有一段时间里都分不清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幻,直到这次冷雪殇的出现,扰乱了高等界面,对这个世界的干扰,才让她清醒了这片刻的时间,这片刻间让她理清了很多事,知道了很多真相。 这个世界的发展完全和她人生经历有关,现在的末日迎合了她那段时间最痛苦的时光,世界发展的每个阶段,都对应着一个主角,也就是冷雪殇这样的人,她们是自己幻想出来的完美自己,只有她们的存在就可以维持那个阶段世界的稳定,不过很不巧第一阶段的主角苏彩已经被更高层面的人除掉了,世界只能过渡到第二阶段,第二阶段的主角也就是冷雪殇,而第二阶段的世界在冷雪殇她的有意行为下毁灭了,这就导致了这个世界进入了它的最后阶段末世期,末日的世界可没那么什么主角来保护,只有一个想除掉自己的反派。 “就算我不会干扰你让你离开这个世界,高等界面的人也不会放过你,毕竟他们的目标是整个世界,为了得到这个世界,世界只要你在一天就受制于你,他们很可能会杀掉你,强行剥夺世界的控制权,你要做好准备。”冷雪殇声音一冷说道。 她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连忙对任如丝说道:“这次漏洞之后,他们会加紧排查,我可能再也找不到这么好的机会,让你清醒,我之前和那个界面的人对上了过,隐约知道他们这种人根本不会死亡,在肉体生死一瞬间,就会寻找下一个身体复活,在上一次他们大撤离之后,我隐约感觉到这里还有最后一个高等界面的人。” 除掉那个异类 “最后一个?”任如丝明显听到这话时,有些吃惊,她竟然不知道这些人竟然曾经撤离过。 “恩,苏彩拼尽全力和他们签下的契约,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又来一个,估计是贼心不死。”冷雪殇说。 “你知道他是谁?”任如丝问道。 “我上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叫任性,不过这是应该换了身份,我生命快消失的差不多了,已经感知不知道他是谁,又在哪里。”冷雪殇话语中带着一些无奈。 “这不怨你,你已经够努力了。”任如丝安慰她道。 “这次漏洞结束前,你赶紧回到我的身体里,剩下的事我来解决。”任如丝眼神闪着坚定,话语中带着不可拒绝的命令。 “不行,就算我同意你留在这个世界,我也不能放任你一个人在这里,对方不知是敌是友,对我们只有威胁,除掉他和那个人一切才能安定下来。”冷雪殇急切地说道。 “你的生命力已经要完结,还硬撑着什么?”任如丝依然坚持了自己的想法。 “漏洞一结束,你什么都不记得,我想干什么就是干什么,与你无关。”冷雪殇丝毫不给她劝说自己的机会。 “你…”任如丝有些无奈。 “我会尽力在结束之后,帮你找到那个人,再除掉他,到时候你想怎样都行!”冷雪殇语气不容拒绝。 “你!不好!”任如丝突然大叫不好,她突然觉得自己头脑发昏,视线之内的万物竟有些扭曲,没等冷雪殇,反应过来,她被先一步晕倒在地。 冷雪殇在她晕倒的那一刻竟然出一口血来,她心里暗道不好,漏洞时间竟然提前结束了! 自己不能在这耽搁太久,不然会被那人发现,冷雪殇咬了咬牙拖着残破的身体离开。 …… 一只长相怪异的四脚爬行生物,动作缓慢的,从一个布满青苔的墙上慢慢爬下来,它吐着细长的舌头,歪着脑袋好奇地看着那地面上躺着的二人,直看那二人身上,覆盖了一层薄薄的光,就像在胎盘里的婴儿一样,被柔软的子宫壁包裹着。有几只不知名的蚊虫落在那罩上,只听几声细碎的声响过后,那几只蚊虫竟掉落在地上,那长相像壁虎一样的动物,看着这一幕,好像看到一个什么新奇的玩意一样,踏着诡异的步子,爬到那两人身边,对着地上昏迷的蚊虫,大张着嘴,吐出那细长的舌头,将它们全部卷入腹中,之后它像是意犹未尽一样,转动着两只深褐色的眸子,紧紧的盯着那发着幽蓝光芒的东西,等待着下一次的美餐到来。 厉行觉得自己,最近耳边乱乱糟糟,好像有人在呼叫他的名字,他费力的睁开眼睛,就见1536在那里急得上蹦下串,一个劲的叫着自己的名字。 他在心里费力和1536沟通:“刚才,发生了什么?” 1536听见他的声音瞬间心理情绪稳定了下来,不过依然很着急的说的“刚才这个世界突然出现了问题,我好想和它切断了联系!感觉很奇怪,像出现了漏洞一样!” 基地 厉行眉头紧锁,眼中似乎有化不开的浓雾一般,他在心里问道:“怎么会出现漏洞?现在以前的任务里根本没有这样的情况,你有联系过主神吗?” 1536这才想到联系主神的事情,在厉行晕倒的那一瞬间,他的确试过联系主神,不过在那时他和主神之前联系,好像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隔开一样。 他将这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厉行,厉行他听到1536的话,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本来1536就是由主神的一部分精神力做成的,刚才的意外竟然让1536联系不到主神,那情况可是有多糟糕。 厉行又让1536,尝试联系了一遍主神,没想到这次竟然意外可以沟通。 1536告知了主神这件事,奇怪的是主神却是像知道什么一样,并不在乎这场意外,随口让1536找个理由告诉厉行,1536觉得事情变得越来越奇怪了,不过这些苦恼1536当然不能和厉行分享。 “主神说可能是因为在a7-3的衍生物的原因。”1536和厉行说道。 厉行想了想觉得这个理由但是可以解释得这场意外,并没有在细想下去的, “1536,我身体数据还可以吗?”厉行问道。 1536扫描了一遍厉行的身体并没有发现什么大的损伤,这其实都多亏了当时冷雪殇当时在在那颗‘炸弹’放的原液改变这个世界的人体质,让这些人恢复力变强,所以厉行的身体才能没有什么大碍。 在厉行的授意下,1536又帮忙检查了一遍他身边梁潜的状况,厉行听到1536说他并没有发现梁潜身体有什么大的问题最后瞬间送了一口气,心里感慨,幸亏男主能出什么大碍,要是他出了意外,到时候对这个世界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辛苦的还是他自己。 厉行让1536撤了两人身边的保护罩,费力的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并将身边的梁潜,一个用力扛在肩上,朝着任如丝方向走去,他没有注意到,一直守在他们二人的身旁的那只,长的有些像蜥蜴的生物转着眼球,犹豫了一会儿,偷偷跟着他们身后尾随着。 厉行没有走多长时间,也就是几分钟,终于到了那片炙热的荒原上,他远远看去,并没有看到他当时离开,那块巨石上坐着人,他心里暗道不好,他匆忙的快步跑到那块巨石旁边,任如丝正晕倒在那大石的周围,这时他才长舒了一口气。 将二人并排放着,心里想着怎么将着俩人带回z城基地,没想到这时1536给他带来一个意外的消息。 “01,我在这里发现了诸多生命体,经过我的排查发现了全都是人类!”1536说道。 厉行突然觉得脑仁发疼“什么情况?我们离开的时候不还是没有人呢?” 1536闪动两下说道:“可能是在我们离开时埋伏在这里的,不过那些人也是晕倒的状态。” “那这些人什么时候才会醒?”厉行眉头拧的几乎快要打结,他来这里执行任务,最终目的是为了让这个世界变得美好,感化任如丝,让她走出心里的阴霾,这眼瞅太阳就要落山了,到时候那群怪物出动,这些人都做了盘中餐,本来人类就少,这下子变得更少,他还拯救世界,拯救任如丝了! 【梁潜】我喜欢你就像印在生命的痕迹(上) 我已经观察她好久了,她会在每天的六点钟出门散步,她喜欢在临近黄昏坐在这附近的一个人工湖的排椅上静静的看着晚霞,没有一天她落下,听人讲她是今年夏天搬来,因为他不太喜欢和人讲话,所以没人知道她的来历。 我和她的第一次见面在小区附近一个大型连锁超市里,她穿着一个宽松的半袖,下身穿了一条看起来就极为舒服棉麻制的阔腿裤,脚上穿着一双软底的外穿拖鞋,一头乌黑的秀发被她懒散随意的束在一旁,她的长相就和她的身上穿的衣服看起来一样舒适而安逸。 说实话在以前我并不会被这样的一种人所吸引,可那会的她就像是炎炎夏日里从冰山上融化流淌出冰冷的泉,冷清的让人想去探索。 但是当时我只觉得不过是看到了比较特殊的陌生人,并没有过多的关注她,也许是人们嘴里常说的缘分,让我再一次遇到她。 第二次和她相遇,我正帮着一个回乡的朋友照顾他的一只花色斑杂的小猫,那只猫并不好看,若是说它是在街边流浪的野猫也不足为过,这小家伙都是随了它长相一样有些野气,倒是有些过于活泼,我和她在一直相遇的那次,我忘记关好阳台上的窗子,那只猫竟然趁着我不注意悄悄溜了出去,我心里急切的四处寻找,没想到却在那人工湖畔再次看到了她。 那时的她正看着那只杂毛猫儿发愁,模样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你别这么看着我,我连自己都养不好,根本不能养好你的。” 恩,看起来这猫的模样不是我自己一人认为它是只野猫,我心里说道。 看着她费力的在和一只不能沟通的猫在讲道理,我心突然有一块的地方好像变得柔软下了。 那只猫似乎格外喜欢她,并不理睬她的苦口婆心,一个劲在蹭着她的小腿,仿佛在撒娇。 我没有立刻上前帮她解围倒是,倒是在一旁欣赏起她的窘迫,没想到她却是发现了一旁看热闹的我,像是求助朝我看了一眼,我一直在想可能就是因为这一眼,我才会对她生起别样的情愫。 那是我第一次和她说话,也是最后一次,那一次的见面,让我们人生头一回有了交集,又像是让我们就此相隔开。 “它看起来很喜欢你,它平时虽然有些调皮,但太与喜欢与人亲近。”我说道。 “这是你的猫。”她的眼神有些发亮,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 “这是我朋友的猫,因为他最近有些事情,寄放在我这里一段时间,没想到今天这小家伙竟然‘越狱’了。” 我朝着她故作温雅说道,并希翼着她能对我的第一印象能好一些。 她小心翼翼地抱起那只猫,递到我的手里,那动作似乎生怕弄疼了它。 “那你下次可小心些,省得它再次‘越狱’。”她说这话时笑了笑,那笑容虽然不灿烂甚至还有些客套,但我却觉得那笑十分好看。 “我记得你。”她突然开口说道。 基地2 幸好没等梁潜抓狂多久,1536,便给他传来一个好消息。 “01,我刚才检测到这些人的生命迹象有所波动,看样子15分钟之内,他们应该能醒过来。” 梁潜得到这个消息,松了一口气,那皱眉看向地上的二人,这回倒好女主和男主都碰上,那自己是不是应该发展他俩的感情,让剧情加快运转。 他抬头看了看太阳的位置,苦笑了一声,现在好像不是想那么多的时候,基地离这里还有些距离,如果光凭着脚力恐怕在天黑之前到不了z城。 1536那里倒是有一些东西可以让他更快得到达目的地,可是他身边可是还带着两个人呢,主神规定高端界面的东西不能被低等界面的人看到,就连当时意图叛乱的那些人,也谨守着这个规则,没有直接制造a7-3,而是在这个世界做了它的衍生品,在让本土人复刻出来。 这时1536看出来现在厉行所担心的问题,它提议道:“不如,先等梁潜和任如丝醒过来在说,我觉得梁潜既然是z城的首领,定然不可能就一个人出来,肯定还能其他人!” 厉行点了点头说道:“末世来寻找物资的定然不会一个人出来,一般都会大匹出巡。” “周围的那些人估计就是z城基地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有些不安。”厉行眉头微微蹙起,想到和梁潜刚碰面的时候,他对自己充满敌意的样子,总觉得似乎哪里好像有些不对。 “你这么说到,好像有些奇怪,这些人都是分散的状态,如果是搜索物资的话,不应该都在刚才的废墟里吗?可这里却是一片荒地。”1536也有些想不明白。 厉行突然好像感应到了什么一样,眼神一暗,神情复杂对1536说道:“梁潜是为任如丝而来的!” 1536有些不可思议说道:“为了任如丝,他想要干什么,他现在不应该是一体双魂的状态,记忆混乱吗?” “1536,你再好好检查检查他的灵魂状态!”梁潜心底一沉对1536说道。 “好!”1536随后便开始检查起梁潜的身体。 “这…”这一检查可让1536大吃一惊。 厉行倒是没有怎么意外,对他说道:“梁潜是不是恢复正常,两个分开灵魂合二为一。” 1536闪出了几下身体,人耳可听到他机械声音声音有几分慌张。 “没错,而且不仅如此梁潜状态还有些奇怪,明明是恢复了正常,可灵魂状态却…” 1536声音顿了顿,好像找不到什么词去形容它,最后从自己脑海里搜索了一个词汇说了出来。 “诡异…” 厉行眉头深锁,英俊的五官此刻也显得有点扭曲,事情更复杂了,这是他始料未及的,本以为这个任务不会太复杂,没想到现在确实越来越艰难了,男女主都出现了问题,那就代表自己对已知道的那些信息会出现偏差。 “没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厉行苦笑一声说道。 他将梁潜扛到肩上,任如丝抱到怀里,朝着基地的方向缓慢的走去。 1536有些不解的问道:“为什么知道梁潜个人就在附近,却还要往那边赶?” 基地3 “难得做戏做一场,总是要做得全一点,不然会让人看出差错的!”厉行在心底回答1536的问题。 “做戏做的全套?”1536似乎有些不解。 “厉行可不知道梁潜是什么z城基地的首领,有什么人在保护她,而且就凭着厉行的热心肠,你觉得他会不帮助两个遇难的同类吗?”厉行说道。 …… 梁潜意识有些恢复,应该说是被颠醒的,他觉得胃被什么硬物硌的有些发疼,是到有些发胀,总想往外呕些什么出来。 梁潜他觉得自己摇摇晃晃的,就像一个盛满水的气球,被一个顽皮的孩子颠来颠去。 他费力的将眼睛睁开一个缝,鼻子好像嗅到一腔的血腥味,视线所能看到的地方是以会被血染的脏兮兮的布料,布料的碎口处,有几道长长的伤口,那伤口的周围皮肉翻开,粘了些许的石砾碎沙,看得极为吓人。 “呕…” 梁潜被那血腥气拱的胃囊,实在有些难受,忍不住干呕起来。 没想到他这一发出声音,那扛着他行走的人,连忙将他放在地面上,说是放,不如说是,更像是把他扔在地面上。 “嘶…”梁潜疼得吸取了一口凉气。 “我说你这个人,我好心救你,你怎么还要吐我身上?”厉行先一步开口。 “我…”还没等梁潜开口反驳,就看到被厉行抱在怀里的任如丝。 瞬间心里有些犯梗,只想将人从他怀里抢过来。 在他看不到的角落1536闪着自己身上的光芒,对着厉行说:“还真是想不到梁潜竟然提前醒过来了,比计划里早了五分钟。” 厉行没有理1536,而是将手里的任如丝,轻轻地放在地上。 做完这些动作,才一脸关心的看着梁潜,担忧的问道:“抱歉,我这被你的声音一吓,把你摔下去,还疼不?” “呵,没事…”梁潜这两个字说的咬牙切齿,1536在一旁看的有些哈哈大笑,看热闹不嫌事大和厉行说:“不是我说你,厉行你是不是跟男主有仇啊,干嘛和他做对!”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想这么做。”说实话厉行也有些纳闷,自从第一眼看到梁潜,总觉得看着男主有些不顺眼。 厉行心里和1536沟通着,嘴上和梁潜说道:“刚才不知道为什么那些怪物都发了疯一样,声音的特别大,我们都晕倒了,我先一步醒了过来,发现天色不早,就想带你和任如丝去z城的基地!” 厉行瞅了瞅他耳边的血字,颇为担忧的问道:“对了,出了那么多血,你的耳朵还好吧?” 梁潜摇了摇头,表示自己耳朵没毛病,神情有些担心的看着任如丝。 “她还好吗?”梁潜问道。 厉行这次倒是正经了些“没有大碍,只不过是晕倒了,估计也是被那些声音震的。”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和她是怎么认识?”厉行看了眼地上的任如丝嘴上问道。 “偶遇,见她一个人有些可怜,想带她回z城的基地。” “是这样啊!”厉行嘴上这么说,心里可不行,这周围可都埋伏着人呢,说是偶遇才是奇怪。 基地4 任如丝的脑仁发疼,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提不起力气,她费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平躺着在地上,周围布满着细碎的沙子,让自己躺能舒服,他觉得耳边有人好像说些什么? 可脑内的嗡鸣声,让自己完全听不进去他们所说的内容,她费力的动脑回想自己晕倒前的事情,却发现什么都想不起来。 她想想厉行和自己说过,现在的她记忆会非常混乱,她在心里猜想,自己可能是记忆混乱才记不住发生了什么事,这么想完,她心底倒是没有怎么在意。 “水…” 任如丝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微弱的声音喊道。 厉行和梁潜,连忙转头看向她,梁潜倒是想马上给水了,可是这次发现任如丝得时候,他有些兴奋,离开队伍的时候有些匆忙,东西都在车上。 厉行都是从街上的背包里掏出一个铁质水杯,上前用杯盖给她倒了一杯水,小心的将她扶了起来,将手中的水喂给她喝。 甘甜的水流入喉中,任如丝,才觉得整个人好受了一些,她抬眼看了看,抱着自己的厉行,用沙哑的声音问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梁潜听到她的声音有些心疼,却又不知道怎么去关心她,只好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两人。 “刚才那些怪物发了疯一样的大喊大叫,在音波的影响下,我们都晕倒了,幸好我提前醒过来,带着梁潜赶过来了。” “梁潜…对了,我有拜托他帮我找你。”任如丝终于想起来自己晕倒前发生的一些事。 “对,是梁潜把我找到的!”这时候厉行当然毫不犹豫地为男主刷了一波存在。 梁潜听厉行这么说心里还有些感动,觉得这人,也不是看起来的那么糟。 “基地…”任如丝弱弱的说一声。 这时两人才想起要回基地的事,梁潜在脑海里快速的想了一遍,皱起的眉头,舒了又展,最后还是主动提议道:“今天基地出来探查,车队就在附近,反正都是去z城一起去吧!” 厉行对他的提议当然是欣然同意。 厉行将找到那套衣服带着鞋递给任如丝,让她换上之后,三人一路跟着梁潜朝他说的地方走去。 终于在太阳还没下山前到达了他口中所说的车队的位置,只见围着车队的那群人警惕地看着他们,正要发问,不料领头的正好看到站在二人面前的梁潜,连忙扯了笑脸上问道:“梁哥,你总算是回来了,弟兄们可都是等急了!” 梁潜蹙了蹙眉头,语气里带着些紧张:“我不在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事吗?” 那领头大汉连连摇头,忙解释道:“事倒是没发生什么,只不过是有个怪现象,这…我也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怕说出来让你笑话…” “都是自家兄弟,哪谈得上笑话不笑话的!”梁潜拍了拍他的肩。 “自你离开不久,这满山遍野,藏在阴沟子里的丧尸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个个跟发了狂似的,一直在那里鬼嚎着,嘿嘿,也是兄弟们体力差劲,背着声音震晕了…”说到最后他挠着头上的板寸,有些不好意思。 地基5 “这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那些怪物们的行径,常人根本揣测不到,别说你们了,就连我们三个也都晕倒了!”梁潜安慰那大汉。 那领头大汉黑面皮有些发红,转头看向梁潜背后的二人,满眼藏不住的好奇,他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开了口问道:“哎,梁哥兄弟我光顾着跟你聊天,忘了问这两位是?” 梁潜上前为他们互相引见“我这也是一时匆忙忘了和你介绍,这位是厉行,我刚才在废墟那里晕倒,还多亏了他的照顾,才能和你们见面。” 梁潜虽然心里厌恶厉行,但不耽误他是一个好的头领,该夸奖,该感谢的他不会忘记。 那大汉听罢,感激的连忙抓住厉行的手用力上下摇了摇。 “那可真是要感谢厉小兄弟了,您救了我们梁哥,就是救了我们整个z城基地,兄弟我是当牛做马也要报答你的!”那汉子虽然长的粗壮,但心思细腻话说的听得只叫人使心里舒服。 厉行也对着第一次见面的人颇有好感,觉得此人极为可觉,倒是有些钦佩梁潜,手下能得这种人才。 “举手之劳,不算什么,都是人类,末世里大家总是会互相关照一下。”厉行说道。 梁潜见两人寒暄的差不多了,便开口向厉行介绍那领头的汉子。 “厉行,这是这次出巡小队的领队,名字叫做赵镭,你和如丝叫他老赵就好!” 赵镭耳尖的听到梁潜这话里另外一个女孩的名字,立马上前配合着问道“梁哥,这位就是如丝姑娘吧,没想到真是人如其名,这妹子可长的真俊,我这远远的看着觉得如丝和梁哥相配极了。” 赵镭能在z城基地混的这么风生水起,除了有强劲的实力之外,还有他那一双狠辣的眼睛和能善道的嘴,他看着梁潜对任如丝那称呼那模样就是对这姑娘有意思,别看他长得粗矿,心思可细腻着呢,自然懂得讨好这基地的老大,说什么话他会爱听。 “赵镭,你这话可是过分了啊!开什么玩笑,说那些混话。”梁潜明面上是在说赵镭的不是,赵镭却看出了他眼中的赞赏之色,他也不是什么看不得眼色的人,连忙接着梁潜说的话。 “哎呦呦,如丝姑娘,您别介意,我这人就是个嘴碎子,不过我可和您说了,我们家梁哥也算得上顶天立地的汉子,这一个人就支起了这么大的基地,啧啧啧,也算是少年英才,妹子你要是看着不错,老镭可愿意替你们保个媒,拉个线啥的!” 梁潜瞥了他一眼,作势用的拳头轻飘飘的打了他一下,赵镭龇牙咧嘴的吸了两口气,嘿嘿的笑道。 任如丝见状觉得他们这些人的相处方式倒是有趣,也跟着笑两声。 “哈哈,赵大哥真是极有趣的人,只是梁潜太优秀,小妹我可不敢高攀。” 赵镭见任如丝和他们一起打混,觉得这二人可能有些苗头,连忙说道。 “什么高攀不高攀的,妹子你长的这样好看,还是我们梁哥高攀你呢?对了聊了这么长时间,我还不知道妹子你姓什么?”心思活络,赵镭知道见好就收这个道理。 基地6 “赵大哥,我姓任,叫任如丝!”任如丝笑得一脸灿烂告诉赵镭自己叫什么名字。 不过在告诉他之前,任如丝听赵镭问自己姓什么,眼神一瞬间有些发暗,这个眼神梁潜和厉行站在她的身旁当然不会看到她的表情,可赵镭这个人精可是没有错过,他瞬间心思翻涌上来。 这个如丝姑娘看起来有些不对劲啊,他在心里暗道,不过他有心思一转心底笑道,自己还真是糊涂能在现在这个世界的活下来的人哪有一个是良善的。 “这名字真是好听,那像我这等粗人的名字。”赵镭向她开了个玩笑。 便看向梁潜嘴上问道:“梁哥,这天瞅着也不找了那就带着如丝妹子和厉行兄弟回基地?” 梁潜点了点头说道“还是你想的周到,这天马上就暗了,我们赶紧出发吧!” 他们二人跟梁潜上了基地车队的领头的那辆车,那车这样子并不好看,很明显的改装,没有多少汽车漆的钢铁表面上了一层红锈,那车体能看出来好几辆车的模样,厉行该受着车轮的速度,不禁感慨梁潜不愧是男主,这个世界所有东西都被酸雨腐蚀了个遍,是凡带铁东西,能保持个完全也是极少,他竟能这么东拼西凑的整出一个车队来,说明此人在末世中的实力不可小觑。 厉行看向一脸好奇,不停地看向窗外的任如丝,觉得她天真似孩童般的模样倒有些可爱。 厉行抬眼不经意看到了后视镜里梁潜眼神不善注视的自己,那模样好像自己是他的仇人一般。 说起来四人的位置排列,任如丝和他坐在后排,梁潜和赵镭坐在前排的座位,这个分配倒是符合常理,毕竟他和任如丝最先认识,相较其他二人更为熟悉,两人坐在一起都是没什么毛病。 “厉行,那是什么吗?”任如丝一脸好奇的看着他,一双圆眼瞪得极大,里面盛满了纯真的泉水,让看着的人也不由跟着心态平和了起来。 厉行甚至任如丝手指的方向看着外面景物,看到了模样奇怪,体积硕大的植物,那植物长着一个硕大的红色花蕾,粗壮的茎部看起来非常直挺,那花的颜色极为显眼,与周围荒凉的环境完全不同,就像身边的人不诸世事,和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 厉行看着那花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他也没见过这种花,想必应该是在末世的影响下变异的植物。 坐在他前方的梁潜,听到二人的谈话,也转头看了看窗外的巨型植物,也有些犯难,这花长到得到是格外奇葩壮得跟树一样,此生从未见过这么奇怪的东西。 厉行在心里问道1536:“1536,你能看出来那是个什么东西吗?” 1536作为系统知晓各个界面的情况,对各个界面的生物自然也会了如指掌,想必这个小小的一朵花是什么,应该难不倒它。 1536听到李行问自己这个问题,身上闪烁的光芒卡顿了一会儿,看起来有点像死机的样子,幸好它这副样子,没有维持的太久。 恢复正常光芒的1536回答厉行道:“应该是变了异的诱亚科植物。” 基地7 “这是变了异的诱亚科植物。”厉行听完1536的解说,马上就告诉了身旁的任如丝。 梁潜听他说出那植物的名字,眼神微眯,整个人透露出一些危险的气息,可惜后面两个人并没有感受到他所释放出来的那些信息,只可怜他身旁的赵镭,被当成了替罪羊,提一个不相干的人承受了这些。 赵镭感受到身旁老大没有吃人的眼光,吞了吞口水,连忙发挥一个合格小弟的作用。 还没等任如丝说话,他就抢先一步和厉行说上话了。 “哎呦,没想到厉行兄弟,这么厉害,连这玩意儿什么都知道!”赵镭这话说完,感觉身边的气息降了下来,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他还没有松一秒钟,那颗心又被提了起来。 “那当然,厉行最厉害了!”任如丝开心地说道。 赵镭连宛如那还没有成熟的青涩苦瓜一样,是又苦又青,他心里大叫道,我的姑奶奶,您就不能少说点话,没看着我隔壁那个祖宗脸都黑了吗? “哈哈哈,如丝妹子说的没错,厉兄弟,我这个大老粗还不知道什么是诱亚科的植物,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吗?”赵镭硬着头皮说道。 厉行听他这说倒是一愣,没看出来赵镭此人,还会对这种东西感兴趣,果然看人不能看表面啊! 厉行在心里呼唤着1536,又问了一遍那诱亚科的植物的信息,才开口说道:“诱亚科的植物其实就是食肉植物的变异分支。” 赵镭从后视镜里看到任如丝想要张嘴,连忙又抢先问道:“食肉植物,难道是传说中的食人花?” 厉行听了点了点头,说道:“是又不是,普通寻常所谓的食人植物根本不能吃,顶多也只是吃些昆虫小型的动物吧!这诱亚科的嘛——” 厉行尾音拉长,所有人的好奇都被他拉了起来,就连梁潜都有些感兴趣的,听了起来。 “难不成它是真的能吃人的?”梁潜问道。 “没错!”厉行说。 “哎呦,这么吓人呢?我本以为那些怪物吃人就了不得了,没想到这花花草草也能吃人!” 赵镭粗犷的声音从前排传来,配合他嘴里说的话都让人心里发怵。 任如丝捏起自己黑色的袖子,看模样好像也是被他们说的有些怕了。 “这花不能爬,也不能跑的,是怎么吃人的呀?”任如丝问厉行。 “这就是它被叫做诱亚科的原因,还没有成年的它们,会找适合生存的地方,扎根生长像正常的植物一样靠着养料和水源为生,可一旦它们长到适合的大小,就会像食肉动物一样,分泌香甜的液体,吸引体型合适的猎物。”厉行滔滔不绝地讲着,关于那棵早就消失在窗外的植物。 “体型合适的?”梁潜皱着眉问道,他有些搞不懂,不是说这花吃人吗? “这就是那花的神奇之处,它可以跟随着自己生长的大小随心所欲分泌的液体,被那些汁液吸引的猎物都是正好可以被他使用的大小。”厉行解释道。 赵镭听他这么说,倒是有些理解:“能按照这个说法,它吃人也要长得比人大很多才行,那岂不是在它长的没那么大之前,将它除掉就没什么危险了?” 基地8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还在生长期的它们依然对人类很危险?”厉行说道。 梁潜完全被勾起了兴趣,扭头问道:“依然对人类很危险?” 梁潜点了点头说道:“对,没错,他们的汁水虽然对体型比他们大的植物没有影响,但是一旦有人或者是大型的动物喝了它分泌的职业,就会上瘾或者说是中毒!” “此话怎讲?”梁潜眼中满满的求知欲,他头一回觉得这种东西也能让他提起兴趣。 “只要将这汁液喝入腹中,它就会在体内产生记忆,一旦这种植物成熟,或者是长到能吞噬喝过汁液的那些生物的大小,它就会发出一种信息素吸引着喝过它汁液的猎物,跟着记忆里的方向走到它的面前主动被它吃掉。” 赵镭听后倒吸了一口冷气:“嘶,这东西咋这邪门?” “那假如说,我要是吃了这花的汁液,若干时间后那花长成了,我被其吸引,但有人将我绑上,那花的吸引力岂不是没有用了?”梁潜在一旁问道。 “如果赶不到诱亚科植物那里,食用它的人会发狂而死。”厉行将1536告诉他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大家。 “不行,不行,这东西竟然这样吓人,我还真是没想到这花花草草的还能如此可怕,幸亏厉行兄弟是个文化人,要是像我这样没见识碰上的话,还不给被它吃了!”赵镭在一旁说道。 任如丝神情凝重的看像那花的方向,只可惜什么也看不到了。 任如丝总觉得这话没他们嘴上说的那么可怕,她心里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笃定,她从第一眼看到那花的时候,就觉得非常熟悉,好像曾经和它在一起生活过一样。 那三人还在讨论着这花的习性作用,任如丝听了有些乏了,有些无聊的继续看着窗外的景色,突然窗外的发生一幕,让她有些恐慌。 “厉…厉行,我好像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了!” 任如丝的突然打断三人的对话,所有的视线都转到她的身上,梁潜先反应了过来问道:“怎么了?看到了什么?” 任如丝吞了吞口水,揉了揉眼睛,惊恐的又看了一眼窗外,确信自己没有看错之后,声音颤抖的说道:“你们说的那花,正在追着我们跑…” 厉行眉头一拧,声音充满着不可置信的问道:“花,在追着我们跑?” 这话刚说完,那边赵镭叫了一声:“哎呦,我的土地娘娘,那花真的长腿撵我们呢!” “什么?!”梁潜,听他这话一说,连忙打开车窗,转头向后看去,果不其然,那朵艳丽的大红花正迈着,带着泥土的根须,朝着他们的车队撵来,那模样倒想饿了三天的人,见了一块面包的模样。 “呵,还真是,只不过这奔跑的速度,怕是要把他的‘腿’给跑没了!”梁潜,开了一个玩笑,想要缓解了一下弥漫在大家身旁有些紧张的气氛。 厉行听他们这么说,也跟着朝窗外看了一眼,见那朵大红花拼尽全力的朝着他们奔跑的样子,先感觉到并不是恐怖,而是觉得好笑… 【外番】我喜欢你就像印在生命的痕迹(下) 她说她记得我,这让我有些意外,我敢肯定除了这两次相遇,我并没有见过她。 “你是203的吧?”她说。 我点了点头,我的确是203的住户,可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她像是看出我心中的疑惑,笑着说道:“我住在你的隔壁204。” “你就是204!?”我有些激动,原来她就是我那行事极为神秘的邻居,我搬到在这里两个月了,都从来没有见过隔壁的那个人,没想到我的邻居竟然是我曾朝思暮想的那个人。 “我这个人不太喜欢出门,一般认识的我的人很少。”她大概是怕我有些尴尬,想替我解围。 “那下次我可要多上您那里走动走动了。”我表面上和她开着玩笑,实际却是在试探。 “好,那我随时欢迎你的到来。”她面上虽笑着,可眼里却藏着客套与疏离。 虽然已经能猜到我和她结局是怎样,但我还是忍不住想在试试。 “对了,我还不知道您叫什么?”我问。 “任如丝,您呢?” “任如丝…苇草韧如丝,还真是个好名字,我叫梁潜,栋梁的梁,潜龙在渊的潜。” 说真的我俩十分客套的寒暄真的有些无趣,我试图引出点话题。 “呵呵,你的名字也挺好的。”她这话说完,我就觉得周围死一般的安静。 场面还真挺尴尬的,我真想狠狠的打刚才的自己一下,这说的都是什么呀? 我们两人十分尴尬的互相告别,当时我还很庆幸,虽然我与她相识并没有起个好头,但我相信以后会有机会让她更了解我的,毕竟“近水楼台先得月”! 那时的我根本不知道那是我俩最后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相处。 那段日子里,我一直在想办法和她再次接触,可我却发现她好像一直躲着我,不更应该说她是在躲着每一个人,不得不说她引起了我的好奇心,也好像就是从那时开始,我开始主动的去观察她了。 她好像十分抵触和每一个人沟通,她没有什么朋友,生活十分规律,看不出她平时有什么喜好,连买的东西都中规中矩,如果想起与她相遇的那天,我想也许她大概是喜欢猫吧,我在心里出揣测到。 因为我性格比较开朗,长相又有些讨喜,街坊四邻的老人家倒是挺喜欢我的,他们也会时不时和我讲一些八卦,其中就包含她。 听他们讲这姑娘有些神秘,她住的那间房子好早之前就买下来,但是一直没有见她住过,也没见他出现过,半年前,她突然大包小包出现了,众人都以为她不会长住,却没想到她这一住就是好久。 退休的李阿姨和我讲,她虽然不善言语,也不喜欢与他们这些街坊来往,但却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姑娘,他们这些老家伙没少暗地里受过她的帮助,可明面上对人却是冷淡的很,李阿姨说她真是个奇怪的姑娘。 不知怎么的,我关注她已经半年了,我就像中了一种无解的毒,越是注意她就越是在乎她,越是在乎她就越发难以自拔。 我记得在高中的时候,有一个人曾经和我讲,如果过于关注一个人的话就是喜欢,但是过分的以喜欢为借口去关注一个人,那就是一种病态。 我想我大概真的是病了,此刻的我就像一个瘾君子一样,没日没夜的注视着她,只等待着她回眸,这种感觉就像她是深深镌刻在我生命的痕迹。 基地9 “它还要追我们追到什么时候?”任如丝问道。 三人摇了摇头,时间已经过了许久,那朵花还是不知疲倦的跟着他们跑,他们也从最开始的惊恐变成现在的淡定。 “总觉得它有些可怜!”任如丝盯着那已经跑断好几只根须的花朵,心里有些说不出来的难受,也不知道因为些什么,这花会这么执着于他们的车队。 “如丝妹子,这你可说错了,明显是我们更可怜才对吧?被它追了那么久,也不知道它吃错了什么药,紧跟着我们这些铁家伙不放,难道这铁皮车能吃不成?”赵镭皱着眉,鼻腔里朝外喷了一管粗气。 “我看它可能是有什么目的吧。”沉思良久之后梁潜说道。 “目的?说起来倒是挺有说服力的!”厉行揣摩了几下梁潜那句话,结合着1536告诉他这花的习性,发现事情的确蹊跷,这种话从来都是安静的狩猎等待着猎物主动上门,根本不会这么玩命的去追寻猎物。 “可是它有什么目的,总让它这么追着咱们也不是个法啊!你看眼瞅着就要到z城!”赵镭声音有些低沉,三人都听出他语气中所包含的急切。 “我都能闻到闵春家菜香味!”赵镭这话让梁潜心里一沉,闵春是前两年来到z城的,在z城扎根之后,便开了一家不大的饭馆,没有菜谱,也没有大量的食物,甚至连味道都不定时的会难吃的要死,不过就这样的一家店,确成为大家在末日里唯一的念头,对z城的人,来说只要基地有闵春的店,那生活就没有那么糟。 “就像赵镭说的那样,不管它是好是坏,对来说我们都是个威胁!”梁潜眼神一暗,里面似乎弥漫着阴霾。 “所以,赵镭联系李铮让二队三队都做好警备,还有厉行将后面的那个箱子给我!”梁潜,之所以这么谨慎,是因为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在那场意外里发生了变异。 还记得他刚清醒的那几天,曾经和人组过队,因为没有食物而导致长期的饥饿让他们有些体力不支,正好碰到一只长得像狼,那么大的兔子,大家都很兴奋,这一直兔子,能够大家吃三天的,所有人都摩拳擦掌的计划着将这只兔子杀死,没想到那只兔子竟然发起疯来来,一口咬死三个人,那场景到现在他都忘不了,那兔子皮厚的,连他随身所带的刀都活不开一个口子,那天大家牺牲惨烈,不过也在末世里学到了一个教训,不能小觑任何一个物种。 厉行环绕了一周,看到他口中的那个箱子,将它拿起时他轻轻地掂了掂,发现这重量不轻,当他将那个皮箱到梁潜的手里,不经意间看到他眼神中划过一抹沉重。 “1536,那箱子里是什么你知道吗?”厉行在心里问它。 等了片刻1536闪了闪身子说道:“表面好像有一层浓雾罩着,我检测不到全貌,但大概是武器。” 厉行心里不由一沉,连1536都看不清全貌的东西么?这梁潜到是有些能耐呀,或者该说这毕竟是连主神都不能干预的世界吗? 基地10 厉行坐在后排并没有看清梁潜手上的动作,只见他不用几秒的时间就将的箱子开开又关上了。 当梁潜打开车窗,将半个身子探出车外时,他才看到他手里拿的是什么。 “没想到他竟然还有这把枪。”1536有些意外的说道。 “这把枪怎么了?”梁潜不解的问道。 1536金色的光芒稍微黯淡了一些才开口说道:“这枪应该是出自空间的,我能感觉到上面覆盖的气息。” 厉行眉头一皱,又仔细的看了几眼他手上拿的那把花纹繁复的枪,他这时才发现这枪的不同之处。 “这是d-785?不对似乎又有些不一样!”厉行发现那枪上有几处错误,d-785是为星际界面创造出来的产物,是用来清除外星蠕虫的,一般只要启动它都会发出致命的光线,如果这把似乎做了一些改动,上面有些花纹和记忆的那把上不太一样,而且枪口和发动装置也有改动! “我倒想知道那些人除了a7-3,还搞了什么东西,放在这世界里!”厉行声音带上了几分怒气,自己在空间的名字叫做01,这不仅仅代表他是空间里资历最老的,也代表着他对其他的攻略员们有一定的管理权,空间物品的流露他又也有一定管理不当的责任。 “也怪我当时没好好看住他们!”厉行声音带着几分寒意,1536知道他这是真生气了,等到这次任务回到空间,那些人定然不会好过,只是…主神的示意下,厉行已经被灭掉一部分记忆也不知道最终是好是坏。 梁潜瞄准那朵艳丽而巨大的花朵,准备扣动扳机一击毙命。 赵镭在一旁联系车队里其他的领头,做好有突发事况的准备。 任如丝看着他们一系列的动作,不知怎么的心里有些发慌,也不是她这个人性格圣母,只不过直觉上不想让这花死掉。 “怎么了?”一直在她身旁的厉行当然看出她的神情不对,但是他并没有多在意只是以为她在害怕那朵可怕的食人花。 “我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任如丝一脸担忧地看着窗外。 “是怕那花除不掉吗?”厉行放柔了注视她的视线,连带声音都有几分柔和。 “不是,心里不知道为什么从看到那朵花从我们跑过来的时候就开始发慌!” 任如丝眉头紧锁,似乎在努力思考着什么,突然有些紧张的看着他说:“我…我…” “你…?怎么?”厉行有些担忧的问道。 “我总觉得它是因为我来的?”任如丝满脸的表情好像被拧在了一起,看起来十分的纠结。 厉行听完之后深思了起来,反倒是赵镭在一旁听一脸的问号。 “我说妹子,你说这花是为你而来,难不成你喝过它的花蜜?它赶过来要吃你?” 赵镭越说声音越大最后一句声音还高了8度,这倒不是赵镭有意嘲笑,而是他属实有些吃惊,要是这花真的是为她而来,那可就糟了,梁潜喜欢她到底喜欢个什么程度,自己也没有把握,梁潜能当上基地的领导者,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当上的,他这个人做事极能拎清主次,如果此次意外是因为她,为了稳定人心,那这个“罪魁祸首”多半不会被他带回z城,想想一个姑娘家的在末世里如何生存? 基地11 “如丝,你可能是多想了吧,这花怎么可能朝着你来的吗?”厉行试图宽慰她。 任如丝摇了摇头,眼里泛着泪花,她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这种感觉就像是梁潜一扣动扳机,自己的心里就会立马被剜掉一块一样。 心里挣扎了半刻,她好像终于下定决心一样,眼中充满着坚定对厉行说道:“对不起了大家,请原谅我的任性!” 说完这话还没等三人反应过来,她就将车门打开,一跃而下。 “哎呦嘿!这姑娘是不是不要命了!任如丝,如丝妹子你快回来!”赵镭,反映敏捷的将车速降下,让她不至于伤的太狠,因此丧命。 厉行伸出的手还被晾在那里,根本没来得及碰到她一丝一毫,他和1536根本想不明白任如丝为什么会突然跳车下去? “女主这是怎么了!!!!”1536的主板几乎都要被烧坏了,明明刚才还好好的,乖乖的,那么听话,突然这么不省心了呢?但身为一个系统它根本搞不清楚一个人脑海里都会想些什么东西。 梁潜因为半个身子探在窗外,第一时间也没有发现任如丝她跳车这件事,他还在努力瞄着那奋力奔跑的花朵,就听到赵镭一生哀号,他差点被他话里的内容吓的没法拿住手中的枪。 他先稳住心神将身子探回车里问道:“赵镭你刚才在说什么?” 这话还没说完,他就朝着后面看了看,连忙又接着说:“任如丝?!” 赵镭吞了口口水,看着后视镜里那歪歪扭扭摇摇晃晃的车门,他觉得自己此刻的命运和那车门一样,摇摆不定。 “梁哥…任如丝妹子她刚跳车了…”赵镭觉得他这辈子头一回把话说的这么小声。 “你在说什么?人跳车了,你就不会把车先刹住吗!还开什么开?”梁潜,根本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朝赵镭他发起火来。 赵镭心里嘀咕几声,我也不是她肚里的蛔虫咋会揣摩到她下一秒就跳车了! 这一个两个的都不给他省心,他心里满是埋怨的,将车缓缓停下,身后的几辆车也跟着他的动作停了下来,梁潜也不管什么花呀怪呀的,紧张地从车上下来,厉行见车停下,也跟他一起朝着任如丝跳车的方向赶了过去。 他们刚刚到任如丝身边,就被眼前的一幕吓了好几跳! 任如丝被那朵花的叶片轻轻抱起,他们甚至能成的花的动作里看出几分不知所措,而它怀中的任如丝,身体布满了伤痕和血渍。 此时梁潜被怒火冲昏了头脑,没有时间去发现这一人一花的不对劲,直接拿着手里的枪指着那花,眼中还泛着几缕血丝。 “把她放下!”梁潜声音有些嘶哑,就像末路的旅人,紧紧盯着手中的最后一杯水。 对面那庞大的花朵,有些手足无措的往后挪动了几步。 “我说让你把她放下!你没听到?不管你是什么东西,你今天都惹了一个不该惹的人!” 梁潜声音低沉的就像一个宣告死亡的使者,厉行能感觉出他声线有一丝不稳,顺着他的手看着他手里紧握的枪,没有一丝松动摇晃,心里对他的敬重又多了几分。 基地12 那对面巨大无比的花朵,浑身颤抖的如筛子一般,那枝叶卷缩着将任如丝,包裹的更紧。 “梁潜!你先别冲动,也许它并没有恶意呢!”厉行试图稳下他的情绪。 “我管它善的恶的,人在它手上就是不安全!”梁潜眼睛涨红,根本听不进去别人的劝说。 “梁哥你先别冲动,人还在它手上呢,你这万一没打准,打到如丝妹子可咋办呀?”赵镭虽然不在乎一个任如丝的性命,可是从梁潜他的表现上来看,这任如丝对他意义非常,要是这姑奶奶出现了问题,梁潜干出点什么,关系到了z城,他们这些混饭吃的该何去何从? “就是啊!梁潜你想想它手上的如丝!”厉行也在一旁接着赵镭的话说道。 “1536,对面的植物到底能不能何人沟通?”厉行在心里急迫地问道,他也不知道这一个任务怎么变故这么多,一会那些怪物疯狂,一会儿又出现一个食人花的。 “你先稳住他,我试试!”1536身体凝出一道光线慢慢的延伸到那朵食人花的身上,触碰它鲜艳的花瓣时,那花肉眼可见的哆嗦了一下。 1536朝它发出信号试图将和它沟通,时间过了良久,这边厉行和赵镭好不容易将梁潜的情绪稳定下来。 梁潜虽然没有那么冲动,但手里依然紧紧的握着那把d-785。 如果1536有实体的话,那么它现在一定是苦着脸,这话倒是可以沟通,只不过和女主倒是颇有渊源只可惜这朵花它无口不能言根本没法朝对面仨人解释啊! 而且就算自己把这事告诉厉行,厉行他也不能去替食人花解释啊,这不是明摆着让人怀疑吗? 厉行看到1536宛如卡机的状态,心里知道这事必定不好解决。 “怎么回事?”厉行问1536。 1536死板的机械声音带这些苦涩说道:“这花他说他叫任哒哒,任如丝是它的主人…” 厉行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在心里说道:“你说什么?” “它真的是朝着任如丝来的…”1536有些纳闷,这女主怎么又扯上了食人花这东西,而且这食人花已经不是普通的诱亚科了,它受a7-3的衍生品原液的作用相产生了变异,身体变得更为庞大,而且变得更加智慧,1536在心里吐槽到这个食人花任哒哒,应该说它还是太忠诚了吗?连末世都不忘记自己,还有一个主人,还跟着互相的牵绊找到了对方… 这要是在别的情况是多么感人的主仆情啊,现在这情况女主根本不记得末世前发生了什么,当然也不会记得这朵花是个什么。 两边儿是焦灼,男主对女主莫名的执着,看起来有些偏执,这性格完全不符合他的设定,多半整个界面都出现了问题,可是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厉行的记忆,那些而且却没有被惩罚的攻略员,主神的目的,还有最近总是对自己无事献殷勤的系统二麻子,这些事都让1536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1536,你问问那朵花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证明自己的身份?” 厉行突然开口说话,1536闪了闪身上的金色的光芒不解问道:“可是就算它有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这也没有认识任如丝很久的人,根本无法证明清楚啊! 基地13 “我自有办法解决。”厉行肯定的说道,可1536它的心里还是没底。 不过作为一个合格的伙伴,但还是把厉行让它传达的东西准确无误的告诉了任哒哒。 任哒哒听到1536问自己有没有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 它思索了半天终于想起什么一样,兴奋的甩了两下根须,兴奋的跟1536沟通。 “我有!”这是1536能听到的任哒哒说的话。 梁潜见任哒哒,挥动自己的根,须以为他是朝着己方宣战,将持枪的手抬得更高了一些。 他声音冷硬的说道:“你看它就是个哪有什么思想智慧,只知道填饱肚子和活着,根本不能沟通!” 厉行在一旁连忙拉住他的胳膊说道:“你再等等看,它要是想吃任如丝,根据它的习性,早就把它塞入花囊中了,他迟迟没有下手,我觉得它可没有恶意,我们先观察观察,实在不行你再开枪不迟!” 梁潜现在根本听不进去什么是非所以一心只想将那花给灭了。 这时的梁潜眼睛早已红得可怕,根本不想和厉行多说一句话,手腕用力想要挣开厉行抓住自己的手。 就在两个人争执之时,一个黑漆漆的物体,朝着二人跑了过来,厉行和梁潜正在争吵上,根本无暇顾及那是个什么东西? 还好他们身边的赵镭一个手疾眼快就僵了,黑漆漆的家伙一把抓住。 他颠了颠手上的东西发出一声惊叹:“唉,梁哥,这不是你家的花纹吗?” 赵镭这话终于是让梁潜恢复了理智,厉行也松开了他的手臂。 “这是…的确是我得枪,这是从哪来的?”梁潜眼神犀利的盯着赵镭问。 “就…就刚才那花撇来的。”赵镭给他眼神吓的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还没等厉行开始口灿莲花想要,把那手枪安排个合理的身份,让梁潜任哒哒是接受任如丝的宠物的事实,梁潜就先把他自己给攻略。 只见梁潜收起手上的那把d-785,神情严肃地朝着那朵花走了过去。 他张嘴问道:“能听懂我说话吗?能听得懂就给我一个反应,不然我就拿火烧了你。” 任哒哒用力的点了点花苞,示意自己能听得懂他的意思。 “哦,知道这枪的主人吗?”梁潜问。 任哒哒不知道怎么回答,就呆愣愣的杵在原地没有动作。 “有就点头,没就摇头。”梁潜见任哒哒没有动作又说道。 任哒哒连忙使劲上下摆动着花苞证明自己认识枪的主人。 “你将它的主人吃了吗?”梁潜看着被任哒哒紧紧包裹的任如丝,眼神有些锐利。 任哒哒连忙使劲摇了摇花苞,证明自己根本没有吃那枪的主人。 “那么那把枪的主人还活着吗?”梁潜继续问道,只不过他的眼睛根本没有离开任如丝一眼。 任哒哒再次用力的点了点花苞,轻轻地将自己枝叶紧抱着的任如丝放在地上,露出她的样子,并用自己的根系指了指她。 “你是说这枪的主人是她?”梁潜问道。 任哒哒再次用力的点了点花苞,厉行在一旁看着,觉得让任哒哒和任如丝主仆相认这事有门,忍不住在心里和1536沟通,给任哒哒加了一个助攻。 基地15 梁潜低下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站在他对面的任哒哒,好像突然来了什么灵感一样,用自己的根系在地上作画,仔细一看,它画出来的篇幅竟然是两个字。 赵镭和厉行两人早在梁潜朝着任哒哒走过去的时候就跟着一起去了,所以那两个字是什么,两人也当然看到了。 赵镭扯着刚才喊的有些沙哑嗓子说道:“主人?哎呦呵,这花还会写字呢?” 厉行在一旁不作声么,心里夸赞着1536办事麻利。 梁潜眉头一蹙,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你说任如丝是你的主人?” 任哒哒连忙拼命的点了点头。 “梁哥,这…”赵镭心里就像打倒了五味瓶一样乱的很,这个任如丝到底是个什么人,为什么这么凶狠的植物会认她为主,又为什么… 让这么一个神秘的人进入z城基地,对基地里人们真的会是件好事吗? “我遇到她之前他刚从废墟里被一头鹿从地下翻出来,现在的她意识还不是很清醒,很多常识和记忆都没有。”厉行向众人解释。 “她人我必须带走,你必须有在外面。”梁潜看着那朵红色艳丽的花语气坚决。 1536那边告诉厉行,任哒哒告诉它,当年任如丝和它有个约定一定会带它去外面的世界闯荡一番,自从末日之后,两人便失了联系任哒哒好不容易找到任哒哒,它说什么都不会和她分开。 “这么说倒是有些难办了?”厉行说道。 “也不知道女主为什么会养这样一个宠物,按照原来的世界线里并没有这一幕的呀!”1536也有些发愁。 “在界面干了那么久,剧情会发生改变这并不罕见,更何况这次的任务更为艰难,发生什么状况都情有可原,我们身为主神的员工如果这段事情都应付不了,那真是太失职了。”厉行警告1536。 “好了好了,我不过也就是抱怨一下。”1536最近的表现越来越像一个人了,这让厉行都是有些惊讶,他虽然知道主神一直试图让这些系统拥有人类的感情,可他却没有想到1536进化的这么快,也不知道这些1536这些系统的命运以后会怎样,真的像人那样还是… “因为任哒哒是植物,所以它的生命等级不高,我刚才轻而易举的就进入他的意识,它这些年的记忆我大概摸清了,它对人类的危害性没有那么大。”1536把自己的发现一五一十的告诉厉行。 厉行在心里思量片刻,便在心里嘱咐1536接下来要做的事。 梁潜见任哒哒半天也没给她一个反应,正要动手将人抢过来,就在这时任哒哒突然挥动起自己的根系来了,落在地上写了几个字。 赵镭心里好奇,也伸个脑袋看着这朵花,又有什么新把戏。 “不人?这是什么意思?”赵镭抓了抓自己的寸头,想不明白他它想表达什么意思? “不?人?是不同意我的建议吗?”梁潜问道。 任哒哒歪了歪头,不知怎么回答他才好,现在的它只恨自己不会说话,力气不够大打不过面前这几个人,不然它哪用得着这么麻烦,直接带着人就走了。 基地15 “也许它事情表达另一个意思呢?”这时厉行恰到好处的来了一句。 “厉行兄弟,你说它想表达别的意思,可这两字分开我们都懂,可是放在一起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呀!”赵镭在一旁问他。 “嗯…有没有可能它是想表达自己不吃人?”厉行猜测到。 “这怎么可能?厉行兄弟,你不是说这是食人花,会吃人的那种?”赵镭语气带着怀疑,眼神带着审视直勾勾的看着厉行。 这时任哒哒特别符合时宜的点了点头,梁潜看到了它的动作疑惑的问道:“你是在同意他的意思吗?” 任哒哒又点了点头。 “你是想告诉我,你对我们没有恶意,想和我们一起走?”梁潜问它。 任哒哒又点了点头,不过这次他又用根系指了指躺在地上的任如丝。 “你是想表达是跟任如丝在哪里,你去哪里?”梁潜试着理解它的意思。 只瞧他果不其然的又点了点头。 赵镭见状便没有多问厉行什么事情,反倒是一脸兴奋地看着颜色艳丽的任哒哒。 “还没想到这东西还挺忠诚,不过这智商这都赶上人类了吧?”赵镭颇为感慨。 没想到他这话说完,对面的食人花又点了点头。 “这东西是不是点头点上瘾了吧?”赵镭吐槽。 赵镭话音刚落,就见一道有力的疾风,向他驶来了,只听见砰的一声,就打在了自己面前的地面上,扬起一片尘土,他虚惊一场,定竟看去,没想到竟是那食人花的根系。 “呵,脾气还挺大!”赵镭拍了拍胸脯平复下心情,顺带安慰安慰自己刚才受惊的小心脏。 “不过…梁哥我总觉得这么一个隐患大,在基地里真不是好事,万一它哪天想吃顿好的想吃顿人肉,让我们基地的弟兄该怎么办?” 赵镭闹归闹,但正事总是不会忘的,但心里真的很担忧这件事,本来两个来路不明的人加入基地,就已经破例了如今还要加一朵食人花,那还了得! 他暗暗观察梁潜的态度,又用余光瞄着一旁脸上带笑的厉行,心里带着上几分警惕,虽然之前自己还是挺感谢他将梁潜救下,可是这个厉行从任如丝跳车之后就变得有些不对劲,至于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还有自己总觉得他在帮着那朵颜色艳丽的食人花,赵镭总觉得他在预谋着什么。 赵镭还没等来梁潜的态度,那边就看到那花在那一个劲的乱动,好像在学什么动作一样,他仔细看了半天有些不敢置信的说道:“它…这是在吐?” 厉行眼角一抽在心里问问道:“这是你教它的?” 1536连忙摇晃着身子说道:“我可没有,是它说人肉的味道,让它恶心,这辈子最不想吃的就是人!” 厉行难得的沉默了一阵,声音发涩的问道:“它这是吃过了?” 1536也瞬间停住乱动的身子声音迟缓中带着凝滞的说道:“你等一下,我去问问它!” 过了一会儿1536才虚惊一场的和厉行说道:“还好还好,没有那么吓人,只不过当年它还是个小草的时候用花瓣夹过一个人的手指,结果被硌掉了两个花瓣,这才不喜欢碰人肉的!” 基地16 厉行听着有些无语,这叫个什么原因,不过还好是因为这样不然,那可就麻烦了。 正当那边梁潜和赵镭为任哒哒的去留,正在讨论,厉行在一旁插不上话,便小心地将地上的任如丝,从地上抱起,放在一块比较高的石头上,正想为她,福利下站在伤口上的砂石,没想到她竟然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天是不是要黑了?”任如丝睁眼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是要黑了。”厉行表情有些凝重没错,天要黑了,怪物们马上就要行动了,如果他们这一群人再耽搁时间,怕是会更危险。 “有些事看来必须要来你去解释了!”厉行说道。 任如丝有些不知所谓的看着他。 厉行指了指那边的两人说:“他们因为那朵花已经争执半天了,再吵下去,我们估计就要藏在怪物的腹中了。” “为花争执?”任如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对了,那花还在吗?”任如丝猛地想起了什么,连忙伸手抓住厉行的衣袖问道。 “还在,你看。”厉行指了指任哒哒的方向,任如丝看到那两人高的花朵舒了一口气说道:“还好,幸亏没有事!” “你想起来了什么吗?”厉行试探的问道。 “嗯,只是一点点,我记得它叫任哒哒,我好像在一个雨林里捡到它的,当时似乎还有另外一个人,不过我不记得了。” 任如丝从脑海里那些突然浮现的碎片里猜测出大概的事件。 “厉行,任哒哒是好的,它没你说的那么可怕…” 任如丝抬头看向他的眼睛,眼中泛着星光。 梁潜见任如丝洗了过来,连忙朝这边过来了。 “怎么样?身体还好吗?”梁潜问道。 “还好,没什么大问题,不影响去基地。”任如丝在厉行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活动活动了筋骨,向他证明自己身体无恙。 “然后我们先赶路吧,等到了基地,我再让你仔细看看的医生给你看看!”梁潜一脸担心看着她满是伤痕的身体,心里说不出来的担心。 “那真是麻烦你了,梁潜。”任如丝一脸感激的看着她。 “那我们走吧!天马上就黑了,到时候怪物出来就不好了!”厉行在一旁提议道。 赵镭正碰巧也过来了,听到他的话也点了点头。 “没错现在再要紧的事,也得回基地再说,梁哥,只是这如丝妹子…” 赵镭朝着梁潜示意着其中的不妥之处。 梁潜眼神有些游离,他看了一眼任如丝,犹豫的问道:“如丝,这花你真的认识吗?” “我刚才昏倒恢复了一些记忆,虽然有些碎片,不过可以确认的是我认识,它真的对人类没有恶意的。”任如丝说的认真。 梁潜低眉沉思了一会儿,最后抬头问道:“那这样你看行不行?让他跟在我们的后面回到基地,但是他不可以进去,只能在外面呆着!” “嗯嗯,我懂得任哒哒对基地来说终究是个隐患,能这样我就很开心了,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去谢谢你!”任如丝高兴地说道。 基地17 任如丝一行人正好在天黑之前到了z城基地,不得不说z城基地不愧是四大基地之首,整个建筑就好像庄严肃穆的堡垒。 厉行根本想不到在这个世界他们是怎么找出这么多的钢铁,才能建筑出这样的城市? z城的外围是一圈由钢铁制成的围墙,虽然有些锈迹和裂痕,但遮盖不住它坚硬的本身。 它的内部并使原有的城镇,不过并没有往日的繁华,但也比外界好上许多,虽然依然是在晚上和这里仍然通着灯火,几户人家的屋檐上挂了几盏老式的煤油灯,意外的让末世中增加了几分温暖。 “看来你的决定是对的。”1536对厉行说道。 “这地方的确看起来很适合任如丝,像这种难得充满人气的地方已经很少见了。”1536这话说的没错,根据他对这个世界的上面和认知,其他地方可没有这么和谐的场面,有的多是人性的险恶和生存的艰难。 “我现在是越来越觉得梁潜不简单。”厉行声音有些低沉,他心里不知梁潜的改变对未来是好是坏。 “总归不是太坏,不是吗?”1536宽慰他。 “恩,你说的没错。”厉行同意1536的说法。 “厉行,厉行?”任如丝看到了新鲜事物,难得有些开心,小脑袋不停的转着看着周围的环境,她像只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说的不停,可身边的人却没有反应,她只好不停的叫他,试图让他给自己一些反应。 “不好意思,刚才有些走神了。”厉行声音抱歉的说道。 “看到这,你是想到了什么吗?”任如丝问道他总觉得他眼睛里都含着一抹思念之情。 厉行点了点头说道:“可能是这里的气氛让我想起末世之前的生活吧!明明在末日没有来临之前,一切都是好好的…”他声音带着几分伤感,让任如丝听起来也有些难受,她歪了歪头努力回想自己以前的记忆碎片,试图想到怎么安慰人的方法。 “虽然我不记得当时的生活是怎样,但是我觉得我们还是可以通过自己的双手,在创造出一个完美的世界!”任如丝因为自己不太通顺的语言努力安慰着眼前的人。 “厉行,我觉得她失忆这样挺好的,最起码心里还是美好的。”1536说道。 1536这话说完厉行没有回它,而是转头看着任如丝笑得灿烂,双眼满了星光极其温柔地看着她。 “好,那么我们就用自己的双手重新创造一个完美的新世界出来!”厉行笑着和任如丝说道。 走在前面的梁潜听到两人的对话眉心抽了抽,心里暗骂了一声心机。 梁潜转头笑的十分客气看着两人说道:“如丝,厉行马上就到住宅区,那里有大量的空屋,你们可以随意的选一个住下,我们基地每天每个人都会有固定的任务量,明天你们可以去赵磊那领下任务。” 厉行和任如丝点了点头一口应一下,便跟着赵镭去了住宅区,之后分别选了一个符合心意的房子住下,因为任如丝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是厉行,对厉行的依赖性很深,所以两人住的很近。 基地18 任如丝揉了揉是睡得惺忪的眼睛,看着照进屋内的阳光,整个人有些呆愣。 心里被那些不知从何处而来的不安感充满,有些发慌。 她来这个基地已经十天了,一些生活常识在基地大家帮助下已经掌握了不少,自己的记忆依然没有恢复,仍然只是一点点碎片,可她并没有在意那些,厉行和他说过末世即是一个世界的完结,又是一个世界的开始,也许忘记对她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醒过来,醒过来!” 又来了,这个声音!这些日子里,她耳边总是围绕着这些声音,这些声音并不是出现在她的周围,好像存在于百里之外一样,又或者是无处不在。 她总觉得远方有个东西在召唤着自己是什么呢?声音的源头对自己有种莫名的吸引力,这几天对她的影响更深,她会不自觉的走向外围的城墙,赵镭已经提醒自己不下三次了。 真想再到z城外世界看看啊… 任如丝从床上起来,拿个水桶上外面打了些水回来,虽然这座城市依然有电力供应,但是并没有恢复到末世之前的状态,自来水的供应对于这种城市还是一个很艰难的问题。 z城生产的电力只每户人家平时一些日常生活上的需求,比如说光亮做饭之类的。 任如丝随意洗了几把脸,换上一套做工简单的衣服,收拾规整便出门了。 这个世界已经没什么时间追求美与精致,能够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对于其他那些城市来说,z城已经是一个充满幸福感的城市,部分生产已经恢复,比如一些小型的工业、农业,他们甚至拥有一家不错的织布厂。 “如丝,你来啦!”一个长相憨厚的中年女子朝她打着招呼。 看到熟人任如丝笑得十分灿烂连忙上前和她寒暄道:“张姐,这么早出来?” “哎呦,可不是嘛!我这不行,今天多干一会儿,多给小峰换点食物吃吗,谁让皮小子的这种是长身体的时候!”还被唤作张姐的女人,提起自己的儿子脸上掩不住的笑意,虽然抱怨她吃得多,可脸上却是满满的溺爱。 z城是一个管理严格的基地,每个人无论身体状况如何男女老少,只要你肯付出相应的劳力,就可以换取到固定的食物。 一般有把子力气想要多赚点食物物资的人,都会参加基地的搜查小队,到周围各处搜索能用的物资。 次一点儿的,或者追求没那么高的,可以选择留在基地里看守为情,守候大家的安全。 这些是通常以男性为主的,那些留在基地里的人,便负责平时的基地运转和生产。 比如任如丝和张姐就是负责纺织品等医药品所需的,因为受伤的人员会比较多,所以对纱布的需求还是很大,任如丝刚来到基地的时候,在赵镭的介绍下和张姐学了纺织,平时就和她生产一些纱布,药棉之类的紧急医用品。 这些活计没有那么繁重,且比较轻松,不像那些种植或者是武器制造之类繁杂劳累。 任如丝从厉行给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了一块捏起来比较绵软的面包,递给了张姐。 “哎呦,如丝看着怪不好意思的,你拿回去吧!”张姐连忙推辞。 “张姐,小峰这孩子平日我看着就喜欢,小孩子总不能老让他吃硬面包吧?”任如丝又往她手里推了推。 基地19 张姐脸上有些动容,虽说平日里的电力可供大家的日常生活,但是也是需要贡献的,平时这些工作所得对于他们这种人家来说,换取食物回家做倒,不如接去换基地里已经做完的面包来的核算。 虽然她的收入可观,但架不住家里有个人要养,家里的孩子正到到了生长期,这孩子平时食量就大些,平时比较软的面包,他们也支付不起了,都换了有些硌牙的硬面包,这几天小峰一直吵着说那面包硌牙,往日她也没怎么在意,直到他昨天被割掉了一颗乳牙,她才觉得这事严重,才想多做些活换些软和的面包。 任如丝手上这块明显比她平日里吃过的那些软面包还要好上几分,那颜色手感明显是上好的精制小麦粉制成的,都难得可贵的是上面还特地作出了些花纹,可她一眼就看出这面包是谁送给她的,哪敢伸手去要! 任如丝看出她眼中的渴望,心思一转间也大概明白了,她在顾虑些什么。 “张姐,我平时就一个人住,也没有什么人要养,平时对食物需求量没有那么大,更何况厉行和梁潜老是往我这送一些吃,如果不吃的话就会放坏,那多可惜呀!你就算是帮帮我。” 任如丝这话一说张姐也不在矫情,嘴上随口和她说了几句场面话便将那块面包给收起来了。 两个人换上了工作的衣裳,走进那间看起来极为简陋,但事实上已经很豪华的工作间开始她们一天的工作。 张姐手上飞快,让任如丝有些看不清她手上的动作,她不禁感叹到。 “张姐,看了多少次,还是觉得你特厉害你看你这动作连贯,这要搁在以前就是艺术吧!” 任如丝这话一说,让她有些粗糙的脸上带了些红晕,配合着她嘴上的笑倒是特别的喜庆。 “哎呦,这小嘴真甜,看你说的,这哪是什么艺术,不过也就是个安家立命的手艺,可是你别说,要是没有这份手艺支撑着,我和小峰也不能活的这么滋润。” 任如丝只在这个末世呆了十天,根本未曾体验过什么艰难困苦一类的,很难理解到张姐语气包含的来一点点落寞。 张姐看着任如丝眼中干净无瑕的清亮,心理上了几分感慨。嘴上感叹道:“我还真羡慕妹妹你。” “羡慕…我?”任如丝不理解自己有什么可以被羡慕的。 “你呀,一从废墟已醒来就被厉行这么厉害的人救了,还认识了梁城主,没经历过什么就来到了最大的基地,这是多少人想却做不到的事情!” 张姐满眼都是羡慕,看着任如丝娇嫩的脸蛋,猛地打趣道:“唉,妹子你偷偷的和姐说说厉行和梁潜你到底看上哪个了?” 任如丝有些摸不到头脑:“看上哪个?” “对呀,对呀,他们两个人都对你有意思啊,我猜呀,这件事整个z城也就你一个人不知道吧?”张姐揶揄着她。 “我…这…”任如丝有些慌乱,她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她根本没有看出来自己那里值得被人喜欢,或是自己喜欢谁? 基地20 “张姐,您别再笑话我了,我对梁潜和厉行都没什么心思,我有的只是打心眼里感谢他们吧!”任如丝红着脸将这些话说给张姐听,没错这就是她心里想说的话。 张姐眼神复杂的看了她一眼,最后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样也好,到是落个清净,我们这些女人无论如何都是要依靠自己。” 任如丝见她眼里包含的情绪复杂,她眨了几下眼睛好奇地问道:“张姐,你来基地前是怎样的呢?” “我?”她手上的动作停下,迟疑的看着任如丝,她心里意外为什么任如丝,突然想知道这些事根据前些日子对她的了解,这姑娘也不是个不知道规划讨人嫌的。 “嗯。”任如丝点了点头说道。 “我来基地前吗?唉,那可真是一段不好的回忆!” 张姐发了一会儿呆,猛然从回忆里惊醒,转头朝她笑了笑。 “反正都是讲,我俩也干活用手,也不用嘴,那我就从年轻的时候开始讲吧!” 任如丝看张姐突然像是来了兴致,她也来了兴趣认真的在一旁听起来了张姐的故事。 “妹子,你别看我现在这模样,我当年可是一支花,那漂亮的好像能拿捏水一般似的,唉,对了就和你现在的模样差不多!”张姐想自己的年轻的风光,眼睛上带了几分笑意。 “张姐,现在也好看!”任如丝她这话说的倒没错,张姐本身的底子不差,只不过是因为末世的环境恶劣,再加上常年的劳作和生活上的压力让她的外表变得粗糙起来。 “哈哈,瞧你这小嘴甜的,当年啊,喜欢我的人可海了去了!可偏偏我就看上了小峰他爸!现在一想,可真是便宜他了。”张姐提起自己的丈夫眼睛里浮现出几丝哀怨和怀念。 “你没见过小峰他爸不知道他的样子,他的模样一般,说实话在那些喜欢我的人里,他是最次的,可是谁让我偏偏就喜欢他呢?”张姐想到自己的丈夫,面上没什么太大的波动,只是眼神上好像带着了一些阴霾。 “现在想来我和他也该是冤孽,这或许是老天想要惩罚我,才让我和他过了半辈子,我和他当年结婚的时候,他家条件不好,他挣不上什么钱,本来我还有文员的工作,但是当时我婆婆觉得女人家不能比丈夫强,就让我辞了当时的工作,我当时性格懦弱,就辞了当时的工作,和我的婆婆上了一个纺织厂里工作。” 张姐说到这里叹了口气:“说来也得感谢他,要不是因为她,我哪能有这份手艺,当时谁又想过这世界会末日,会出现怪物?” 她想着那时的生活也没比现在能强着许多,心里倒是释然了不少。 “那个纺织厂是个老厂,没有什么设备,全靠人工和几台织布机,我就这么着学会了现在的手艺,也和那些老人学过以前的织布法子,那个时候虽然累但也算有工作不是,过几年,我就有了小峰的哥哥,为了更好地照顾他,我辞了职,他的工资明显就不够开销了,想起来那段日子还真是艰难。” 基地21 “那当时,张姐你为什么要辞职呢?继续工作不行吗?”任如丝想不明白。 “哈哈,傻妹子,生活哪有那么容易的,我要是脾气能硬上一些,当时就不会辞了我第一个工作了!”她心里叹了口气,那个时候自己婆婆不愿意帮自己带着小峰的哥哥,她心里没有什么的怨言可讲,纺织厂的工作繁忙,也没有什么假期,总不能让小杉一个奶娃娃呆在屋里吧? 她只得这样,不过好在自己的朋友愿意为自己介绍个零工贴补家用,不过婴儿的消费属实有些过于大了,让这个本来就不富裕的家庭更雪上加霜。 “那些零工也就是缝缝补补的,我也拿手,看小杉时,做着也方便!” 张姐虽然和她唠的热火朝天,但是手上的动作不停,倒真应了她话里‘拿手’和‘方便’! “这生活也就这么过了五六年,小峰也大了,我以为身上的担子也就轻松了,谁想到天有不测风云,这不就末世了吗!” 任如丝帮她把机器上的线换了一轮,听她讲道:“那天满天的白光,那光好像要把眼睛刺穿了一样,害,天摇地动,那个时候小杉正在外面玩,我在屋内做活,看着忙往外面跑,谁成想……” 她的声音哽咽,眼眶红的吓人,连手上的动作都出了错,任如丝悄悄的把她放错了那根线恢复了原位。 又偷摸摸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帕子,随时等待着它派上用场。 “唉,许是命吧!我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变成一团腐肉落在地上,妹子,我心疼啊!你知道吗?我当时恨不得一起和他去了,许是上天听到了我的心愿当时我眼前一黑,也跟着昏了过去!” 任如丝觉得小杉的死相就在眼前,连话都没有说上一句就被奇怪的光线泯灭在自己母亲的眼前,她打心眼的佩服张姐,经历了这些苦痛,仍然阳光的面对每一天。 任如丝咽了咽口水,想要缓解干涩的口腔,她艰难的同张姐说道:“张姐,我知道我这一个外人和你讲这些话,可能有些不合适,但我想小杉只是以另外一个形式活在你的身旁,他一定不希望你为他这么伤心的!” “呵,如丝你可真是个善良的傻姑娘!”张姐接过任如丝手上的帕子,擦了擦湿润的眼角,嘴角绽放着充满温柔的笑容。 “我一直相信小杉他就在我的身边,你知道吗?小峰的存在就是个奇迹,我一直觉得他是小杉送给我的礼物!” 任如丝觉得张姐真的是一个特别温柔的人,她喜欢她的笑,那充满力量的微笑,让她觉得自己也跟着张姐开心。 张姐整理好心情继续和她说自己醒来之后的事情:“我从废墟里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了多少年,我醒来的时候可没你那么幸运,不过还好那天的日头很足,废墟里也没有什么危险,我当时只记得小杉死了时候的模样,以为自己和他一样,也到了死后的世界,满心满眼的都是找到他,那时正好有一个车队发现了我,这时我才知道,我并没有死,而且这个活人世界已经不是我所了解的那个世界了。” 基地22 “哎哟,说起当时还真是危险,我们那个车队一共五个人,一辆破破烂烂的面包车,几个人挤在一起,现在想想我特别感激他们能救下当时的我!” 任如丝点了一点头附和道:“我也很感谢当时厉行把我从废墟里带出来!” 张姐满眼温柔地笑了一下,不过温柔的下面满含着深意。 “当时车队是临时组建的,我们这五个人都是刚醒过来没多久,车队的领头是一个40多岁的男人,那面包车还是他的,他和我们讲呀,在这末世里危机四伏,他好心才带着我们一起上路的。” 不知道为什么张姐口中几人听着都不像坏人,可她的眼神却很暗淡,包含着一抹恨意:“我们四个对他也是心怀感恩,每次搜寻物资捕获食物的时候,总是将最大的一份送到他面前。” “他也对我们很好,每次拼命的时候都是他和另外一个男人将我们护在身后,可是渐渐的我瞧着事情有些不太对劲了。” “不对劲?”任如丝疑惑的问道。 “没错,我在这末世里呆的越久,亲眼看到的东西就越多,这么和你说吧,妹子,我们这些活下来的人类不是那些电影或者电视剧里讲的那样是幸存者,我们都是从地底下苏醒过来的,这中间过了多少年谁也不知道?而且这天上还时不时下酸雨,看见外面那片废墟了吗?就是那酸雨的杰作!我曾经看过残存下来的车子,那外壳轻轻一碰,可就化作灰了,我本不应该这么揣摩他们,可是太奇怪了!” “那有没可能是他的车子之前放在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所以才没有被腐蚀掉?” “妹子,谁会把一个面包车放在铜墙铁壁里面,还有他似乎汽油十分充足,这一路上那么多天也没看他缺过,而且他和那个男人似乎是很早之前就认识,总之那一路上疑点颇多!” 任如丝听着也跟着揪心,急切地想听到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最后到也不出我所料,他们两个男人是想把我们三个送到一个三流基地里换物资,他们经常这么干,将刚苏醒的女人,骗到车上买给那些男人当…唉,总之被卖的那些人没一个有好下场,我曾经看到一个仅仅只有12岁的小姑娘给他们折磨的不成人样,最后死了还不得消停,被硬生生的刮去皮肉,被那些人吃了。” “那他们还算是个人吗?”任如丝愤怒的说道。 “人?呵,在这陌生里活到最后的,身上的人性早就磨的一干二净了。”张姐语气里饱含着无奈。 “我们三个女人当也是幸运的,在到达那个基地之后发现了端倪,我们三人合力勒死两人中的一人,那个领头的因为正在和基地的领主谈价钱才逃过一劫。” 任如丝感慨三人勇气可嘉,属实令人佩服。 “现在想想要是他回来了,我们三人还不一定能将那人杀掉。”张姐轻松地说出危险的情景,任如丝暗暗在心里佩服。 张姐看到任如丝用星星眼盯着自己,噗嗤笑了一声:“我们三偷了那人的车,想连夜逃出去,还没跑多远,这两个姑娘看着在车外紧紧盯着怪物们就后悔了。” 基地23 “怎么会,明明不是跑出来了嘛?”任如丝想不明白,为什么另外两个人临时改变了主意。 “因为恐惧,外面的世界未知的危险,没有充足的物资与食物,我们这些人又能在外面坚持多久,没有之前两人的保护,我们仨不过就是一个触手可得的肥美肉块。” 张姐情绪有些低落,顿了顿继续说道:“她们俩选择留在那个基地里,她们觉得无论最后怎样总比死了好,而我想回原来苏醒的地方碰碰运气,我想着我能活下来,说不定我丈夫也能活下来,小杉死了我我没办法,可他,我总是要碰碰运气的!” “那两个人的想法我也理解,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那些怪物死亡明面上的东西并不可怕,那些利益熏心人性黑暗才是最可怕的。”张姐感慨道。 “那两个人之后是怎样的呢?”任如丝对最后的两个人命运有些好奇。 “后来有一个那个基地跑出来的人投奔z城,听他说两个人回去的时候,正碰到气头上的头领,那个头领早就花钱把两人买下了,结果一回去就看到这人没了,见两人回来了,就想要惩罚两人,谁想到两个都是有心机手段,将基地的头领迷的是一愣一愣的,后来二人为了利益反目,其中一个混的挺不错的,另一个早就死在怪物堆里了。” 任如丝听完两人的命运之后颇有感慨,张姐倒是没什么感觉,这些事不过是末世之中极为寻常的罢了! “然后呢?”任如丝好奇的问道。 “我带着从那两人手里偷过来的东西,还有一桶的汽油便上了路,我知道这些东西根本不够,我路上的行程我开始像其他人那样,搜索物资和别人搏杀,只为了一点点食物,从怪物手里夺命。”说起来当时的经历,一脸轻松的模样,任如丝看得心里颇有感慨。 “说起来当时也有人和我一起组队呢!不过我第一次的遭遇可是糟透了,你敢和他们一起组队?”她他提到当时的经历,嘴上有些骄傲。 “如丝,你可不知道!那时我可风光着呢,那么多危险下来,谁都没有想到我一个人能在末世里能那么顺利的活下来,一个个都觉得我有什么能耐!现在想想也是我那时候觉得日子没个活头,只有找到小峰爸这一个想法。” “那找到了吗?”任如丝问道。 “找到了,在一个基地换食物时碰到的。”她提起这件事眼神似乎并没有那么开心。 “既然找到人了,为什么不开心呢?”任如丝问道。 “唉,那个时候他在的基地,不过是个二百多人人左右的小基地,那个基地全是石头垒的,能抵御个怪物,就算不错的了,他们这些人天天给提防着守夜,等级划分的又严重,我那个丈夫体格不行,身体又弱,那是个能独自生存的料!好不容易参加个基地,也是混得最末等。” 话说到这儿她叹了叹气,心里想着早就离开人世的丈夫心里全是感慨,谁能想到自己和他最后会变成那个样,那句老话是怎么讲的,对了,世事难料。 基地24 那时的张姐最终还是回到了自己苏醒的地方,她为自己在废墟里找了一个的安全的地方,找了一个保存完好,至少还能看出个形状的的房子,加盖整修完了之后,便开始每天按照自己记忆的路线,在周围寻找自己的丈夫。 时间就这么过了三个月,她几乎翻遍了这片区域的边边角角,也遇上过很多人,她很迷茫,难道他是和小杉一样死在让那场在灾难,那天她决定出去再换最后一批物资,如果没有的话,她就和他们一起去了… 谁想的张姐竟然就在交换物资的基地发现了他。 ……… “我呸,常俊民你个吃白食的废物!今天说什么你都必须给我去守夜!”一个面相凶狠的男人指着那个常俊民叫长相瘦弱身材高挑的中年男人。 “赵…赵哥…可是我已经守了五夜。”常俊民哆哆嗦嗦对着那个人说的。 “我呸,狗崽子你唬谁呢?五天你所谓的五天,就是守到一半拉肚子去了?” 那人的面相在此刻显得更凶狠了一些,让常俊民根本不敢为自己辩解一句。 “这人看起来有点眼熟啊!”张姐在基地门口登完记,正朝着里面走,突然脚步一顿,看着离自己很远的地方,一群人围着一个男人正在争吵,突然觉得那个男人的背影看起来极为眼熟。 张姐身边的‘椅腿子’见她对基地里的人感兴趣,连忙向她介绍道:“害,张姐您这不是说笑么?那等下三滥的角色怎么和能和你这般人物认识?” “‘椅腿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呀,我又不是什么人物,也就是个普通人!”很显然张姐对‘椅腿子’的吹捧并不是很受用,这个‘椅腿子’在这个基地里还是挺有名号的,一般来这基地里交换物资稍微有些实力的人都认识他,他这人油尖嘴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可为人也势力,张姐能和他这样的人搭上关系,还不是因为她一个女人家能独闯末日,还不丧命的,是凡认识她的人都好奇她是怎么活下来的?明明看起来平平无奇,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要是搁在以前就是个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连杀鸡能不能杀了还难说! 其实关于张姐为啥能这地方活得风生水起,其实也挺心酸的,她本来也没什么活的念头,最后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找到丈夫的指望,人生有一个活下去的希望,为了这个希望,她可以把自己的性命当做筹码,去和人搏命,在那些人眼里,她就是个疯子,她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性命,这样的一个人不活下来,又有什么人能够活下来的? 其实在她和那两人拿起麻绳勒在那个男人的脖子上的时候,就注定着她这个人未来在末世里的走向,她从来不是一个什么善良过头的人,但是她也有自己的底线准则,她有着俗世女子的精明算计,也有男子胆量。 其实对她来讲,本就没有什么女子本柔弱,为母则刚,刚强一直存在她的体内,她只是缺少一个契机,去正视它罢,接下来的命运就顺其自然了,她就凭着这一股韧劲儿在这个末世里成功的活了下来! 基地25 椅腿子看张姐没吃他巴结的那套也没在意,根据他自己的经验,一般没有被他的花言巧语夸的心肝怒放的人,早就葬身在丧尸腹中,所以像张姐这样的人才值得更尊敬些不是? “他是谁,我怎么之前从来都没见过他?”张姐还是颇为在意那个男人,最终还是皱着眉朝椅腿子问道。 椅腿子听张姐既然都这么问自己了,哪有不告诉人家的道理? 他一口暴牙讨好地笑了笑,那不高的身材向下弯了几度,这动作到十分契合众人给他的外号‘椅腿子’。 “害,张姐你才来我们基地多少回啊?200来号人,哪能个个见到面儿啊?说实话,他那号人要不是我们老大可怜他,早就把他扔出去喂丧尸了!” 张姐听他把那人说的十分不堪,勾起了几分好奇。 “这么说这人竟然不堪吗?” 椅腿子听她这么问自己连忙朝地上呸了一声:“张姐,不是我‘椅腿子’在胡说八道败坏别人名声,您在这天狼基地你打听打听,我我这人平时作风不咋地,但可种不是在背后说人坏话的路子!” 张姐听他的话,点了点头确实如此,这个‘椅腿子’虽然有些势力,可跟着这群基地人倒是混的不错,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他为人极为坦荡从不与人交坏,不然光凭他那点,能有几个朋友? “那个人,啧啧啧,连我这种地痞无赖都看不起的!” 他这话倒是让张姐觉得有趣,那人究竟是什么神仙竟然让‘椅子腿’说他自己是个地皮无赖? “‘椅腿子’你瞧你说的,在姐姐眼里你可好着呢!听你这么说,我倒是越发的对这个人感兴趣!你和我讲讲,反正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换点种子纱布,也不急这一时!” 张姐在一旁打趣他,一边打探着那个心里很在意的身影。 “唉,也是我们当时眼拙招了这个人进来,本以为再差也差不多哪去,谁想到这人看着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还不如我们这些孬人!” 天狼基地刚成立的时候,只有不足20人,虽然人少,但胜在团结,那时的怪物,还不如现在可怕,动作迟缓,目光呆滞,和人最大的差别,不过就是不会痛。 大家只要费力一些,就能把它们消灭了,刚苏醒的第一批人类,并不觉得这一群怪物会对人类的未来造成多大影响,生活在各地的人们纷纷有组织性的聚集在一起搭建基地,可是他们面临的问题很明显,地表的建筑均已腐化,没有合适的,刚才器具他们只能用石块砖瓦,或者黄泥搭建起初期的基地。 天狼基地也是那时建造起来的,基地的头领是个退役的军人,聚集起来的那些人都是他遇到和救过的人,这些人带着希望和曙光搭建起一个不大的却极为温馨的基地,那时大家只有四间屋子,一群人急急痒痒的住着,每天去搜索物资,建造基地生活也快乐,就这么着,基地从最初的20人到达了100人的初具规模的小型基地。 就在那天天狼基地派出一组小队去捕猎搜索物资时,在一个公司的废墟里,搜索到了一群刚刚苏醒的幸存者。 基地26 椅腿子说常俊民就是那一批被他们救起的其中一个,为了收纳这批人,基地打算扩建再几间屋子,可这时基地近处的石块都被他们采没了,那时候的环境虽然怪物们不危险,但多多少少也是个威胁,而且他们也没有车辆,更不可能去远处,采集什么砖瓦石块的,于是他们把目光放在了附近的林子里,他们外围的城墙足够结实,里面的空间也很大,就算其中有几间屋子不是石头盖的,也没什么危险,而且那些怪物们都是些傻的,就算是攻击城墙,也不能推倒一座房子吧? 就这么这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朝着那片林子冲了过去,那个时候刚刚被救起的人们也想为基地付出自己的力量,也纷纷报名跟去砍伐树木,常俊民就是其中的一个。 那个时候也是他们不敢巧,树林里埋伏着一群躲避阳光的怪物们,见到人就如同见着肥肉一样呼嚎着,尖叫着,朝他们奔了过来。 那些刚刚苏醒的人,没见过这些东西,心里有些胆怵,顿时就没了纪律,乱糟糟的一片,是散跑开,有几个人就被他们这些人推倒在地这么着被人踩死了,而待在一旁的常俊民早就被吓傻了,身边一个丧尸朝着扑过来,他心里一慌,还没等丧尸咬他,他直接就拽着旁边一个保护他的基地老人,朝丧尸的方向推了过去。 可怜那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丧尸咬断了脖子,虽然他和刚才那群人这行为没什么差别,可当时在那么多双眼睛下,他的行为更为恶劣。 明明这次就算遇上怪物,也本应该毫发无损的一群人,到最后竟然死伤惨重。 天狼基地的众人看着被他们救出来的那些人,眼神眼神里充满着怨恨,恨不得将他们扔在那树林里,让其知生自灭,最后还是那头领出来说的话,将一众人保了下来,接下来这群人的生活并不好过,但是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艰难。 这些人为了像其他人证明自己,拼命的为基地效力,最后倒也挣回了一些脸面,那个时候的常俊民和其他人一样,也表现得十分积极,直到那天,怪物群中发生了变异,大家发现这些东西变得更为灵敏,更为可怕,他们竟然产生了群体意识,懂得合作,而且身体体能也发生了进化,这是他们始料不及的事情。 那天出去收寻物资的人,史上惨重,只能回来办书,常俊民也经历了那次的巨变,对这些怪物心里产生了极大的恐惧。 听其他人讲那天常俊民是踩着别人的性命活下来的,常俊民向人解释自己并不是陷害同伴才活下来的,可是有先例在前,有谁会相信他呢? 从那天开始常俊民开始拒绝出去寻找物资,转为留在基地工作,虽然大家对他颇有微词,可是却同意他这个做法,毕竟没人想被他在背后捅一刀,替他挡下怪物的撕咬。 常俊民在基地里担任着看守的职务,说实话,看守除了晚上,白天根本没有必要,因为这些怪物怕太阳,根本不会在白天出现,更关键的是基地外有坚实的城墙,那些怪物智商又不高,也不会爬墙,守夜的人不过就是整夜的不能合眼,到也没什么难搞得地方,没想到只是让他守夜,他竟然还能整出幺蛾子来! 基地27 常俊民不敢眨眼的盯着远方,充满着黑暗色彩的林子。 ‘今天说什么我都不能睡了!难得头领还愿意信任我一次!’他在心里暗暗提醒着自己任如丝。 火光之下,那黑暗越发像一匹饥饿的兽,向他张着血盆大口,似乎下一秒就朝他扑过来。 常俊民吞了吞口水,他看了眼,身边一头站岗的愣子,想和他聊聊天,给自己壮壮胆子。 “愣子兄弟,你陪常哥说两句话?” 愣子眼睛往他身上撇了一下:“哥,头领我们守夜的人不许谈话!” “看,兄弟你看现在这个情形,咱们这活儿这就是个闲职!”常俊民十分挑的清自己的定位。 愣子摇了摇头,眼睛还是雪亮的盯着附近的情况,不敢多眨一下眼睛。 “哥,头领让我们守夜,就是信任我们,我不能忘忽职守的!” 常俊民在心里呸了一声,果然是个呆子、愣头青,认准的事还真就是那么认真。 “好吧好吧,既然兄弟你这么说,咱就不唠了啊!”常俊民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过了一会儿他又挺不住了。 “呆愣子,你末世的以前是干什么的?”常俊民打了个哈欠问道。 “哥,不是说不唠了么?”愣子无奈的说。 “嗨,眼瞅着天就亮了,哪有那些有的没的,那丧尸还能在在咱们眼皮底下蹦哒的不成?”常俊民今天快亮了,也没有那么警惕了。 “俊民哥,不能这样想,头领说了…” “嘶…愣子你看看你这话讲的,我就不爱听了啊,什么一天头领说了,头领说了的,能不能有点自己的主意?虽然说头领我也很尊敬,但是有些事你不能这么傻呀!”常俊民就不是一个能安分的主,用话教育着有些呆傻的愣子常俊民 听他这么讲,愣子本来就没有什么自己的主见,听他这么说,自己还是有些不服气的,想了想还是犹豫着开了口:“俊民哥,你瞧瞧你说的,我,我这…唉,那我可就和你讲了。” “嗯,你看看这不就对了嘛!快讲讲!”常俊民在一旁催促。 “哥,我原名叫李九平,听我娘讲,我小时候可聪明了,嘿嘿,后来发了一场大烧,就把脑子烧糊涂了,这脑子就反应的慢点。”愣子毫无戒心的和常俊民讲起自己的事。 常俊民心里暗道‘原来是小时候把脑子烧坏了,怪不得这么傻呵呵的,呸,那群人是看不起谁呢?把我常俊民和一个傻子往一块放!’ “后来吧,这书我念的也不聪明,但我有把子力气,我爸就不打算让我继续念下去,把我介绍一个省城的叔叔,跟他学了点手艺,后来,有人和我叔我有什么天分,让我和他走,听我爸妈讲应该是什么好事,可没等我收拾好行李跟他走,末世就来了,我爸妈为了护我,给我塞到一个铁箱子里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两个人都消失了。”愣子说起说到最后情绪有些低落。 “兄弟,节哀吧!”常俊民知道他爸妈哪里是消失了就是死了,不过这两个对这个愣子还真是好让人感动。 基地28 “俊民哥,你知道吗?我觉得我爸妈还在这世上,我问过头领,他也说我爸妈还活着,相信我有一天总会找到爸妈的!”愣子一说到这事满脸的笑容。 常俊民瘪了瘪嘴,并没有将真相说出来,就让愣子这么继续活着也挺好的,人总该有个念想不是? “那俊民哥,你呢?”愣子看着天上还亮着的弯月牙,顺嘴问了常俊民一句。 “我?”常俊民有些摸不着头脑。 “对啊!我还挺好奇哥,你以前是咋样的?他们都说你是文化人,聪明的很,我这辈子最羡慕的就是聪明人了,如果有下辈子,我也想做跟你这样的人!” 常俊民想了想这辈子,心底有些发沉,说实话,他感觉自己这辈子活得就像一个废人一样。 “害,也没他们传的那么离谱,我就普普通通的一辈子,大学毕业后,就在司徒家的一个分司里工作,不过,我这一辈子还是有值得骄傲的事!” 常俊民但话锋一转,脸上的表情也带着些许的自得。 “常哥,是什么?”愣子好奇地问道。 “就是我老婆!”常俊民提起自己的妻子一脸骄傲。 “常哥,我还真没听过你提起嫂子呢!” “哈哈哈,小子那能随便和你提吗?”常俊民笑得一脸开心。 “嘿嘿,说的也是。”愣子抓了几下头发,现在憨傻。 “我老婆长的可漂亮了,人又善良,性格也好,当年有多少个人想追她,可她愣是一个眼神都不给人家,那时候哪个人想到最后她能便宜到我身上?”常俊民每每说到这种事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都极为炫耀,和他住在一起的那群人,早就对他的这点事儿了如指掌了,甚至最后听的都有些厌烦,还会用他的妻子取笑他。 “我觉得俊民也十分英俊,我虽然没见过嫂子,但我觉得你们肯定配极了!” 常俊民知道愣子不会说谎,他说的话十有八九都是真的,说实话他对他的话开心极了! “害,你听你说的让我怪不好意思,不过这话我爱听!” 两个人在唠的特别热闹,根本没有注意到远方林子里即将出现的骚动。 “俊民哥,那你有想过找到嫂子吗?”愣子问他。 说实话常俊民听到他这么说时,很明显脸上一愣。 “找到她没想过,你看咱这比例,最后能活下来的还不都是男人?她么多半可能和小杉死在家里了。” “哥,小杉是谁啊?” “小杉是我的儿子,你要是见过他,一定会很喜欢他,这孩子特别讨喜!”常俊民给自己的儿子满眼都是亮光。 “常哥,你就没想过嫂子和小杉可能还活着吗?”愣子抓了抓头看了一下天上特别闪的两颗星星,思绪有些飘远,他虽然也听人说过他的父母可能变成了天上的星星,但是他从来没相信过,因为他自己没有亲眼见到,那他们说的这些就都不是真的。 “没想过,也不敢想,他们肯定是死了吧?这世界没活着才是最好的。”常俊民声音有些飘忽,远的就像那天上的星星。 愣子十分不解,明明没有亲眼看到,为什么这么肯定呢? 基地29 “哥,你为啥会这想?” 常俊民谁吸了一口气,又缓缓的吐了出来,他为啥会这想,还记得自己刚苏醒的那一天,是被一个小姑娘拿水泼醒的,那姑娘她认识是公司新来的一个实习生,个子不高,看起来有些可爱,脸上有些肉肉的,看着挺讨喜,他们这些老员工还挺喜欢她的。 刚到基地的第二天,她就被基地一个叫力哥的男人给盯上了,那个被叫做力哥的人是基地第一次的老人,听人说在末世以前,他是个混子,虽然性子有些胡闹,但是为人还是挺讲义气的,更为关键的是他是头领的干弟弟,当时和他一起拼过命,和他建设的基地,所以大家对他都很尊敬,也很害怕的他。 常俊民还记得那天晚上,有不少都看到了那个姑娘被他拖进他自己的房间里,(因为他在基地里的地位,他拥有一个独立的屋子),那姑娘凄厉的惨叫进乎其地所有的人都听到了,他们这些一同苏醒的人,心里虽然的都难受,可没一个人敢为她出头的。 他还记得第二天早上,他看到那姑娘半赤着身,满身是血的趴在地上,指甲里满是皮肉碎和血液,肿涨的脸上青的、紫的、红的早就看不出原来可爱的模样,她强睁着唯一一只可以看人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常俊民,刚一张嘴,一口血水就这么涌了出来,他定睛一看能血水里竟然还包着两颗牙齿,他觉得自己喉咙特别紧,连喉骨上下运动一下也觉得十分艰难。 “求…求你…救…救…救我!”她费力地朝她伸着手,那指甲肉还带着紫色的瘀血,原来好看的手上满是伤痕,如果他没有猜错,应该是被人踩出来。 “常…常…哥,让…我死…”她那句话还没有说完就咽了气。 常俊民觉得那时的自己眼睛肯定是泛着血丝红的吓人,她那只眼睛还没有闭上地上的那团血水,还泛着热乎气,那个力哥就从屋里出来了,他披着一件黑色的皮夹克,半敞着胸膛,虽然那衣服外表破损的有些厉害,但在末世里,这就算一个极为罕见的物件儿,他嘴里含着一个不知从哪里折来的木棍,看着那地上已经咽了气的姑娘,用脚狠狠的一踢,只见那还带着温度的尸体就被他踹出了两米远的距离,他声音含糊的说了一句‘晦气’,又朝她的方向走了几步,朝了她的尸体上正正当当的吐了一口晨痰,常俊民还记得那口痰紧紧的糊在了那姑娘的头发上,他还记得这姑娘特别喜欢自己那一头及腰的长发,她和这群同事讲过,她听说有一些生病的孩子,因为长期的化疗会掉很多很多的头发,所以她留了好久的头发打算捐给组织的… 那姑娘的尸体最后被随意的丢到基地城墙的外面,没人敢为她说过一句话,包括他自己。 后来基地去到森林里伐木,他正好被分在那个力哥手下,谁也没想到林子里居然还藏着那么一大批的怪物,常俊民看着站在自己前面的力哥,他没有一丝犹豫,十分镇定的将他推向朝着扑来的怪物堆里。 基地30 常俊民眼皮向下一垂,暗地里深吸了一口气,朝着愣子笑了一下。 “没什么,只有这样才是对他们最好。”常俊民他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他猜想自己的烟瘾可能是犯了,现在特想狠狠吸上一口,他习惯性的摸了一把口袋,一摸摸了一把空,他砸吧了几下嘴算了。 “哥,你这是咋了?”愣子对他的行为有些摸不到头脑,随口问到。 “没什么烟瘾犯了,真不知道这该死的末世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连个烟的抽不上。” 愣子听他这话,也十分赞同的说道:“可不是嘛!那群怪物真是太吓人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看见明天的太阳。” “哥,他们都说你这个人特别垃圾,可我觉得你不是,这样我觉得你很好。”愣子突然话风一转,把话题扯到这上面来了,让常俊民要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常俊民眨了几下眼睛,嗤笑一声:“他们说的没错,我这个人就是个人渣,愣子兄,弟你可别把我当做什么好人,指不定我哪天就把你卖了呢?” 愣子像是没听到他说的话一样,仍然真诚的看着他,与其十分坚定地说道:“哥,你是个好人,我相信!” 常俊民无奈的摇摇头:“唉,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突然不知道从哪个地方传来了一阵嘶吼声。 “吼吼吼!!!” 愣子低头朝城墙下看去,大叫一声不好。 “俊民哥,不好了,那群摸到我们基地底下了!” 常俊民听他这话,连忙跟着他往下一瞅,只见那地上的密密麻麻的一片怪物,睁着泛着绿光的眼睛,对他们流着口水,一副见着满汉全席的模样。 “俊民哥,这咋整?他们看我跟看肘子的似的,我怕!”愣子大腿打着颤,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抖,他虽然和那怪物拼过命,可以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呀!而且城墙上和地面上都有火把,以前有火,这些怪物是根本不敢靠近他们一步,这回这些怪物咋都跟换了一个模样似的,不怕火了呢? 还没等他们脑子转过来弯,那怪物竟然像有组织一样的往城墙上攀爬。 常俊民被这阵势吓住了,恶狠狠的朝着地面跺了一脚,心里终于定下了一个决心。 “愣子,我在这看着,你回去把大家叫醒,把这消息告诉大家!”常俊民说道。 “常哥,我不走,要去你去!”愣子狠狠的抓着城墙边,不肯挪动一步。 常俊民被他气的拍了一下脑袋朝他喊道:“你这个愣子,这是个时候耍什么一根筋,我让你去快去,这个时候可以不用守夜也没有关系!” “哥,你去叫大家,我不去!” 愣子像是没听懂他话一样,还是抓着城墙边不动弹。 “你知道在这里多过一秒就多一秒的危险吗?”常俊民着急的喊到。 “常哥,我身体比你总是力气也比你大,要是那些怪物冲上来,我能顶得住,你还有嫂子和小杉没找到呢,你给活下来!”愣子这时才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常俊民一愣,心里说不出是什么个滋味? 明明愣子…他那么想找到自己的父母… 基地31 常俊民他真是没想到,在这么一个没有人情味的世界,竟然还有这么一个人这么傻的,愿意为他人献上自己的性命,常俊民本来快被泯灭的良知,忽然就像被他给重新点燃了一样。 常俊民拍了拍愣子的肩膀,扯出个笑容:“你个愣子还真是傻啊,没听到那些人讲吗,我这个人就是个垃圾,经常骗人的,哪有什么漂亮的嫂子,小杉的,都是说出来唬你的!” “常哥…”愣子还真的被他说愣了。 “我这个人就这样,没和好心眼,力哥就是故意被我推的怪物堆里,我现在因为良心发现,决定干一回好事,所以你还不快去,不然一会儿大家全都变成怪物胃里的吃食!”常俊民这话说的自己都要信,他用力将正在发呆的愣子双手,从城墙边上扒了下来,将他往守夜架子下一推,朝着他大喊一声。 “还不快去!!” 愣子慌不迭的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土,朝着常俊民喊道:“哥,你放心,我会回来救你的!” 愣子说完这句话,连忙回去叫醒大家,常俊民见他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内,拿起身旁的一把长刀,给自己鼓了鼓气,瞪着眼睛看着那墙外往上爬的怪物们,大笑一声豪迈的喊道:“呸,奶奶的,我常俊民今天也能爷们一次!宛秋!你给我看好咯,你从来就没有选错过我!小杉,你要相信爸爸就是个英雄!” 常俊民话音刚落,就抓起身边的一个火把,恶狠狠的朝着墙面上领头的怪物扔了过去,那火把不偏不倚的正好砸在他的头上,将那个怪物身体表面的尸油点燃,烈火将它整个人都包裹起来,不过三秒,它就落下了十几米高的城墙。 那火势开始在其他怪物中蔓延起来,常俊民看的是浑身舒爽,又往下扔了几个火把,这回事情就没有那么顺利了,那些怪物宛如拥有智慧一般都朝着一边躲去。 在他不注意的时候,有一个怪物摸到了城墙边上,他握着手里那把极为简陋的长把大刀,动作宛如砍瓜切菜一样,朝他的脑袋砍去,那把刀他无所事事的时候,天天拿着一块石头在那里磨出来的。其锋利程度是一般的刀具不可比拟的。 他还记得他第一次试着这把刀的时候,他只朝前挥了一刀,那个被他拿来练刀的兔子瞬间就成了两半。 他现在眼前这的这个怪物就像那时的兔子一样,一刀两断,头首分离,不过因为他砍向的地方是它的脖子,颈部骨头最多还是有些阻力,那头颅并没有完全被砍下,还有一丝肉筋连着它的身体,如果此刻是个活人,他早就死的透透了,可惜面前这个不是他,所以它的身体仍然秉着肌肉的记忆张牙舞爪的朝他扑来,那嘴巴张张合合似乎在用力嘶吼,可惜声带早已被他砍断,喊不出任何东西来,常俊民到底也是个文人?见这场面也是有些胆怵,他吞了吞口水,抓过城墙边上仅剩的一只火,把朝它身上打出。 可惜那那怪物死的时间太长,身上早就没有什么油脂沁出,没有他想象般的那副模样被火烧着。 基地32 常俊民心一横,一脚踹了过去,这一脚踢的极为用力,为什么这么说? 在这力的作用下,那根有些连接作用的肉筋就这么被扯断了,那无头的身子,就这么跌下了城墙,而那颗头颅在反作用力下,直挺挺的,朝着他身边的地上砸了过来,在地面上顺势滚了几圈,最后摆动几下停了下来,它睁着灰色就像小孩用来丢玻璃的石子质地一般的眸子,直挺挺的盯着常俊民,空洞中带着欲望,那嘴角还上下分何,做着进食的动作。 “它娘的,这玩意还真邪性!”常俊民宛如打开了一个新世界一般,操着一口豪爽的声线,嘴上说着自己以前从来没有说过的脏话,觉得心里特别的好激情爽快! 常俊民活动了几下胳膊,将身上的衣袖往上一撸,眼睛闪着晶亮的光泽,他向手掌里呸呸吐两下口水,看着那一望无际的怪物群,那蓄势待发的模样,要是一个不知底的人看到他这个架势还以为他有多大的把握似的! 他挥舞着手上的大刀,劈向一个一个爬上来的怪物,可人总有卸力的时候,他也逐渐的体力不支起来。 他杀了怪物的速度完全跟不上,他们爬上来的速度,他费力地看向身边,那只怪物却无力阻拦,其余几只朝着周围散去,他杀红了眼眶,只想为基地的人多争几秒时间。 从最开始他可以毫不费力地砍下怪物的头颅,到现在他只能在他们的身上留下淡淡的伤口,只用了几十分钟的时间。 “愣子,怎么还不回来?”常俊民说道。 可周围没一个人能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有不停的嘶吼声。 “吼—吼——” “吼吼吼——” 那些怪物脑子里根本什么都没有,只剩下对食物的最原始的欲望,对果腹的渴望。 “难道让着愣子出意外了么?”常俊民仍然自言自语地问道,还是没能有人给他个回答。 常俊民他心里突然想到基地里那群人,心里莫名的担心愣子的安危,他那样的傻,那样的天真,那样的好… 他看着那杀不完的怪物,心里冒出一种莫名的悲凉感,像是英雄末路,又或者… 常俊民开始心里突然产生质疑,他心里有些怀疑自己这么拼命是为了什么? 想到那个将人命视为草芥的力哥,那屈死的姑娘,他突然有些恍惚,这城里城外的怪物和人有什么区别? 一个是披着人皮的怪物,一个是干瘪如死尸一般的人形怪物,他觉得自己有些可笑,怪不得老天爷要这样下那一场灾难,怪不得他们要让同自己以前的同类自相残杀,天灾降临众生平等,他耳边响起多年前自己曾看过的一句话‘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天地从来都没有不仁慈过,它是最公平的,他从未觉得人有过什么高低贵贱,万物有什么差别。 所谓的差别只不是别人强加给在万物身上的定义,这怪物和人类有什么区别,它们只不过是从人类这种复杂的生物变为纯粹的罢了。 弱肉强食自然规律不是吗,既然这都是一定的规律,自己为何要干预呢? 基地33 常俊民露出一个解脱的笑容,左手一生那把长柄的刀就砰的一声落在地上,他放任着那群丧尸朝他扑来,放任着他们朝基地内部冲去。 他在心底暗道:‘宛秋,原谅我从一开始便没有勇气像愣子一样去寻找你,小杉如果有下辈子,投户好人家,别再当我常俊民的儿子了!’ 他缓缓地合上双眼,等待扑上来的怪物,将他视同碎片,吞入腹中。 那凄厉的嘶吼声,贴着他耳边响起,但隐隐约约在那嘈杂的声音中,听到了一个与众不同的声音。 “常哥!!!不要!”常俊民依稀分辨出那声音是愣子的,哦,不对应该是李九平,如果他还能活下来的话,也许他们可能会成为朋友,但是可惜已经没有如果了。 ……… “我靠!常俊民你个叛徒!”喊这话的人叫林炜铁,曾经是力哥的一个小跟班,力哥死了之后,没了个靠山,不被人护着,他就在这基地里就不像以前一样那么招人待见,总之他心里可是恨惨了常俊民。 当愣子带着一群人赶到时,碰巧就是常俊民,扔下刀放丧尸群进来的时候。 多么刻意的动作,说不是故意的,有人会信? 这一群被愣子从睡梦中叫醒,本来就阴着脸,看着那如海般的丧尸群,心里更是烦躁,恨不得有一个出气的东西。 林炜铁这话就像捅开了一个盛满水的铁皮桶,众人的愤怒就好像那桶里的水带着高压向外朝常俊民涌去。 “tmd!常俊民,爷爷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一个身体壮硕的男人叫骂道! “常俊民!你别让我看到你活着从上面走下来!”一个尖嘴猴腮的人看着他的背影大骂道。 “常俊民!你个祸害!”又有一人喊到。 一个身量较高的泼辣女人,左手拿着这一把菜刀,右手拿了一把斧头,朝着冲在前面的怪物左右乱砍。 她趁着砍杀的空档,朝着背后的人群喊道:“我真是服了你们了,是不是个爷们儿?这是什么时候,一个个都没个眼力价的吗?都死了吗?分不清个主次!是骂常俊民要紧,还是活命要紧?” 这话说完了丧尸的身上半凝固的血液被她的动作,喷溅到她自己的脸上,颇有种罗刹夜叉取命的架势,让众人瞧着心里有些害怕。 林炜铁在心里暗骂了一句‘我呸,你个泼妇在这骂谁呢?’。 众人心里虽然有不满的,但也知道她这话说的是对的,纷纷拿起能用上的家伙事儿,朝着那群怪物扑了过去。 愣子就像傻了一样,看着常俊民,他觉得此时的常俊民有些不一样,他根本不信那些人嘴上说的话,他和常俊民唠了那么长时间,他从来不觉得常俊民是他们口中说的卑鄙小人,反而觉得他很好,他甚至都知道常俊民让他离开,是为了让他保命,是为了他好,可是明明应该成为英雄的人,怎么就变成人人喊打的‘狗熊’了呢? 愣子那迟缓的大脑,让他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但他心里却明白另外一件事,常俊民对他好,他就要报答他,这是他父母教他的道理! 基地34 常俊民终于被周围吵闹声叫骂声,还有近在咫尺的愣子的声音,唤醒了一些神志,他睁眼张望着四周,眼睛里闪过一丝迷茫。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眼前就被一团血雾给喷了一脸,常俊民呆傻的擦了擦脸上的血迹,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 他呆呆的说不出话来,过了良久,他撕心裂肺地喊叫起来:“愣子!!!” 愣子拿着一个闷棍冲到常俊民身边时,那怪物已经将他团团围住,张牙舞爪的模样就像在商量着该从哪一块下口,才更加美味。 他用的长棍打开了几个离常俊民很近的丧尸,不停的叫着他的名字和他说话。 “常哥!你咋了?” “常哥,我信守承诺,带着人来救你了!” “常哥!你不能就这样,你做些什么呀?” “你忘记嫂子和小杉了吗?” “常哥!!!” 这时一个将近两米高的怪物在愣子他看不到的角度朝着常俊民挥舞着利爪扑了过去,愣子发现的时候它已经离常俊民只有半米的距离,那怪物位置刁钻,他的长棍根本触及不到。 情急之下他左脚一个发力,右脚朝后使劲一蹬,整个人便飞了出去,直直的挡在了常俊民的身前,那怪物的利爪刺破了他的胸膛,一腔的热血就那么喷涌了出来,炙热的血液洒了常俊民一脸,常俊民觉得自己的灵魂就像被谁一下子打回到肉体,有了知觉,有了感情。 常俊民连忙弯腰将自己扔在地上的长刀捡起,他手脚利落的一刀将那插在愣子胸膛里的手整条切断,他整个人涌起了一股无名的力量,这股力量在这一刻好像永远用不完一般,他拿着那把长刃四处挥舞,就像收割性命的镰刀死神一样收割着那些怪物的性命。 他气喘吁吁看自己的战果,围在二人身边的怪物,几乎被他灭了个干净,他这才颤抖着双手将跪倒在地的愣子,轻轻的搂在怀里。 “愣子,你这是做什么呀?你不是和我说还要找你的父母吗?”常俊民大颗大颗的热泪从脸颊上滑落,重重的滴在愣子的伤口上,愣子觉得胸膛上热热的,好像自己生病的那次母亲给他包的那碗粥一样的温度。 愣子扯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甚至有些刺眼,常俊民觉得这个笑容把愣子显得就像传说中的天使一样,带着圣洁的光芒。 这一刻太阳从天边缓慢地升起,他温暖的光线照耀在地面,每个人的身上温暖又刺骨… 阳光的温度灼伤了那些怪物的皮肤,这些如潮水般就像天狼基地的怪物,在阳光的作用下,远远的退回到自己曾经藏身的林子里。 众人损伤严重,但好在没死太多的人,被众人称作头领的人——郭庭平,踏着规整的步子,坚实的一步一步朝着常俊民的方向走过来。 “愣子,还好吗?”郭庭平问道。 “呵,你看他那副模样,几分像是好的!”常俊民呵的笑出声来,冷漠的说道。 “嘿嘿,郭哥,我没事,就是有点疼!”愣子干涩的嘴唇有些发白,原来一直干净的眼睛也没有以前那么光亮了。 基地35 愣子抬眼看了看这世界亮堂宽广的蔚蓝色天空,黄澄澄的太阳,他那永远都有些反应迟钝、对事物领略能力带有雾蒙蒙色彩的大脑,这个时候突然透亮了起来。 愣子突然笑了,笑声爽朗而脆亮,他的眼神似乎又恢复了,原来那般清澈见底的模样。 他的样子让众人一愣,他们不懂这平时呆呆傻傻的愣子怎么就笑得这么开心,明明… “我活不长了。”愣子说道。 “呸,你的小子,别胡说,我会让你活下来的啊,常哥会想办法让你活下来的!”常俊民泪水盈满了眼眶,他觉得自己就是个满身罪恶的罪人,就算死了也得不到众神的宽恕。 “郭哥,要是我死了,还请大家不要伤害常哥。” 郭庭平眼神闪烁,最后说了一声好。 “郭哥,我从来不会骗人,你是知道的,我知道你们…咳咳,我知道你们不相信常哥,他真的没有放那些怪物进来…” “愣子…”常俊民表情凝固。 “…好”郭庭平犹豫了一下,心里百转千回间,最后定下主意,还是以死者为大,就要愣子没有遗憾的去吧! “郭哥…咳咳,我马上就不行了,你能不能让我和…咳咳和常哥两个人安安静静的说会话…” 郭庭平沉默了半响,还是点了点头,轻轻挥了挥手,带着大家排着其他的伤员先离开了。 “愣子,你不能死!你不会死的,对了!对了!我听说y城的首领是以前花家的人,花家的人都精通医术,能将死人变活了,活人变死了,他们一定能有药救你!”常俊民痛苦的在脑海里搜索一切能就愣字的方法。 凳子眼中闪着光芒,看着为自己担忧的常俊民,笑得十分灿烂,他说道:“常哥,你看我是对的,你是个好人!” “这个时候你说他做什么!先省力气啊!”常俊民心里知道,就算知道花家有人能救的,可愣子根本挺不到有人救他,这个基地里就算有医生也根本没有医治人的药品,末世里这么死的人还少吗? “常哥,你别再骗自己了,我活不了太长时间,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好吗?”愣子抓住常俊民颤抖的手。 常俊民颤抖着用力点了点头,脸上的泪滴顺着他的动作滴落在他的衣服上,晕开大片的痕迹。 “常哥,往后的日子,你不必自责,我为你死心甘情愿,我爸妈说过如果有人对我好,就要报答他,常哥,我俩谁也不欠谁的了。” “傻愣子,是我欠你的呀!该死的是我,是我!你给活着!活着去找你的爸妈!”常俊民声音凄惨。 “…咳咳,我不想骗自己了,我的爸妈早死了!”愣子没想到自己到死了才真正的能正视父母早已经为了保护他死掉的事实。 常俊民听到他说这话终于忍不住崩溃的大哭起来,他心里知道愣子心里最后的念想也没了。 “常哥,我死了之后,基地的人恐怕不会轻易的放过你,接下来我和你说的事情,你都要记住…这也许能保你一命。”愣子像是回光返照一般,整个人重新焕发了光彩。 基地36 常俊民开始缓缓讲述要交代给常俊民的事情:“我叫李九平,我亲生母亲和我父亲离婚前,我有个同母异父的妹妹叫李软软,她是原来张家的私生女,她脑袋聪明,算计了张家的亲女儿张利娟,成功成为张家的继承人,因为我是她唯一的哥哥,看我脑子不是很好,给我留了份财产…” “你是说张家?那经营安全系统的家族?”常俊民感到震惊,虽然说现在末世大家都平等,没有什么高一等低一等的分别,可提到那些末世前的大家族们,他还是觉得震撼。 “没错,因为当时张家发明了一个新的合金,没东西可以将它腐蚀或者摧毁,她给我留的那份东西那份财产就用着那种合金造的盒子存着。” 愣子说的事完全将常俊民震撼到了,如果拿这种金属在当时末世还没有来临的之前造出一个隔离区出来,那岂不是无敌了? 常俊民在心里揣测,难道这个李软软为他哥哥留的是大量这种金属,他是有仔细想过的,如果是李软软为愣子留的是金钱的话,根本不可能让愣子在末世里这么在意。 “盒子里是什么?”常俊民忍不住问道。 “是一种药,听说是从张利娟那拿到的,她说吃了就可以无所不能…咳咳…”愣子有些体力不支了,他喘着粗气用力的抓住常俊民的手。 “郭庭平他知道我有这种药,所以才会对我这个傻子这么好,但是我一直没有告诉他那药下落,哥,我把它给你,他就不敢对你怎么样?” 愣子强撑着身体,伏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就咽了气。 常俊民还没有察觉到愣子已经死了,还在沉浸在他说的话里无法自拔。 过了良久,他才感觉自己怀抱中的身体已经变得冰凉。 他慌忙摇了摇愣子冰凉的身体,拍了拍他的脸,见他没反应更是慌张。 “愣…愣子,你别吓我,给哥一个反应呀!” “愣子,你说话呀!” “愣子,你的东西我不要,你给我醒过来!” “李九平!!!你说话呀!” 常俊民抱着愣子的尸体,哭得像一个泪人一样。 众人听到他的哭喊声,就知道愣子已经死了,他们心里各有千秋,都不是那么平静,冷子是怎样的一个人,他们心里都清楚,也替愣子感到可悲,他怎么就那么想不开,会替那样一个人死呢? 就这样本来对常俊民没什么好感的大家对常俊民的态度又下了一等。 林炜铁带着一群人一路上毫无阻碍的冲到常俊民的面前,他扯着阴险的笑,从腰间掏出一把像成人小臂长的西瓜刀,放在常俊民的脖子上。 “我呸,常俊民你小子,可算落在你爷爷我手上了!”林炜铁觉得整个人就是两个字舒坦,只要他一死自己不但为力哥报了仇不说,还愣子报了仇,这不就是一箭双雕,一举两得? 哦,不对,是一举多得,基地里那么多老人,新人都被这畜生可害惨了,当然也包括他自己,他这可不算什么公报私仇,他林炜铁今天可是为民除害! 基地38 “唉,行了行了,咱们是教训常俊民来的,又不是个儿兄弟打仗,看你俩在这吵吵闹闹半天,跟耍猴似的!”人群中有个人不耐烦,喊了两嗓子。 众人这才将目光重新放在常俊民身上,林炜铁在那酒糟鼻身上碰了一鼻子的灰,惹了一肚子的气,心里正算计着怎么收拾常俊民,才能让他自己心里头好过。 他眼珠子贼溜溜的那么一转,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转身看着身后的那群人说道:“兄弟们,我有一个主意,不知当讲不当讲!” “屁,你个贼老鼠能憋着什么好屁,什么当讲不当讲就你鬼主意最多,说吧,想到什么好主意折磨他!”人群中有个身材壮大的汉子喊到。 林炜铁倒是没生他的气,其中有个缘故是因为他真打不过那个汉子。 “你们听过凌迟吗?”林炜铁奸笑说道。 “哎呦呵,不错呀,你小子有一套,你是说把他一片片给剐了?”一人说。 “你们说啥呢?”有人不太理解他们在说什么疑惑的问道。 “凌迟就是把人身上的肉一片片片下来,据说是哪个朝代的酷刑?不过,在以前那可是有很多讲究,很多说道。”酒糟鼻挺了挺自己的啤酒肚一脸骄傲的说道,他对这些杂七杂八的事倒挺有见识。 “那蒙大哥,你讲讲呗!”一个人起烘的问。 “听说以前有名的侩子手从人身上片出来的肉片,那是薄如蝉翼,就跟你平时吃的是羊肉片那样薄厚,你可要知道,那是活人身上剐下来的肉啊!我还记得他们一共要片多少片来着?你让我想想…” “行了行了,别在那给咱科普这些东西了,赶紧干活吧,一会儿郭哥要收拾这片的烂摊子,我们杀他就不赶趟了!”一个人不耐烦的说道,那个酒糟鼻一旦扯到什么自己知道的东西就停不下来。 林炜铁点了点头,附和道:“兄弟说得没错,那我可就要下刀子!” 他拿着手上的砍刀对准常俊民刚想下手,突然停住。 “你们来个人,把他给我捆上!”他这话说完出来了,几个高大的汉子手脚麻利的就将常俊民绑了起来。 “常俊民你放心,我可不会就这么便宜了你,我一定会让你每一刀都记得很清楚!等你下了地狱,见了阎王,你就用自己身上的肉片下油锅吧!”林炜铁恶狠狠的说道。 说完他就一脚将常俊民踹到地上,他朝着身边人要了把锋利的小刀,对准他厚颈上的一块儿肉,正要下刀,就听见常俊民开了口,说了话。 他打眼一看见他好像终于回了魂一样,心里嘲笑道终于是被爷爷吓怕了吗? “我要见郭庭平。”常俊民眼神犀利盯着林炜铁的说道。 林炜铁哈哈一笑,伸手就赏了一嘴巴说道:“你当自己是个什么天王老子不成,还想见郭哥?” 他这一笑,众人也跟着笑了起来,笑常俊民不知天高地厚,自己什么个情况都不清楚还想见头领不是发疯了吧? 常俊民脸被林炜铁打的青紫,可面上的表情不变,依然说道:“我要见郭庭平,如果我今天撂在这,你们信不信郭庭平他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基地37 “林炜铁,我们这是为了给愣子兄弟,还有那么多死去的弟兄报仇!”一个蓄着胡子的男子在一旁喊的。 “对,愣子那么好的一个,还被你这么个骗子给骗了,还心甘情愿替你去死,你这个祸害,下18层地狱都不足为怪?”一个红脸酒糟鼻的中年男人挺这个啤酒肚在一旁叫嚣。 “说的都对,不能这么白白一刀就让他见了阎王,那岂不是显得我们太心慈手软了?”林炜铁用刀刃拍了拍他的脸说道。 常俊民没给林炜铁什么眼神脸色,这让他倒是有些意外。 “哎呦喂,这回怎么了?还长能耐了,不叫林哥饶你狗命?” 常俊民还是怀里抱着愣子,没有理他,呆呆的看着愣子冰凉脸颊上露出的微笑。 看常俊民没有理他,林炜铁觉得十分不爽,将那砍刀从他脖颈上移开,抬脚用力踢在常俊民的小腹上。 “你算什么狗东西,敢不理你爷爷?”他骂了一句,骂完啐了一声,又伸着个胳膊,想要用拳头去打他呢,长像模像样的脸。 在身边那个酒糟鼻的男人,拿这个镶满铁钉的木板,连忙挡下了林炜铁下一个动作。 “蒙圈子,你要干嘛?你是不是要护着这个常俊民,我可跟你讲清楚了,你要护着他,爷爷我连你一起打!”林炜铁上了脾气,对着自己的人也看着来火。 “唉我的天,你个林炜铁是不是能耐?,觉得我们这些人跟你来就是给你面子,你就牛了?我告诉你林炜铁,你充其量就是个跟班,力哥的屁股!” 听他说这话,林炜铁来了脾气,要是在以前他这么说他,他也不在意,毕竟他是被力哥护着的,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他知道这个脸,可现在呢?力哥死了他自愿现在自己独立门户了,再被别人说成跟班,他觉得这是损了自己脸面。 “蒙圈子,你tmd是不是找打!”林炜铁嗯拿着手里的砍刀指着他的头。 “唉,得了得了,没完了,是不是都来干什么的忘了?”有人看不惯他俩的做派,上前拉了架。 之前那个胡子脸大汉见有人拉架也跟着说:“林炜铁你可消停会,人家蒙大哥看愣子还在他怀里抱着,不是想咱这帮动手对死人不敬吗?想上去提醒提醒你倒好,还叫人蒙大哥的外号,这不自己找事呢吗?” 那个被他叫做蒙大哥的酒糟鼻,平日里就爱好喝点小酒什么,在搜刮点东西都换了粮食做了酒,平时吃饭都是上顿饥下顿饱的,喝了酒就耍酒疯,所以就有这个外号,他本人特别不喜欢有人这么叫他,这倒不怪他和林炜铁挑事,毕竟是他林炜铁有错在先。 见有人这么说,酒糟鼻道是个讲理的,没有继续动手,反倒是和气的冲着那个胡子脸,笑了一下说道:“还是我王兄弟讲究!懂礼!不像这个林炜铁,想当年我还跟他大哥拜把子呢,就这么对我?” 他这话说完朝着林炜铁打了个响鼻,翻了个白眼,那架势做派明显就是在挑衅林炜铁。 反观常俊民和众人闹了这么半天,他还是安安静静的在那杵着,好像外界的一切和他都没有关系一样。 基地39 郭庭平气势稳健的坐在一个木板拼凑的椅子上,半扬着头看着常俊民,脸上带着几分讥笑问道:“听说你要见我?” “没错。”常俊民这时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浑身上下青青紫紫,没有一块儿好肉。 郭庭平看着他臃肿的脸,也瞧不出什么表情,他心里思绪来回那么一转,醒来他这个人倒也没有什么,只不过平时滑头的点,做事没有那么地道。 “你说吧!”郭庭平思前想后最后他并不觉得常俊民,能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 “我有话想和你讲,麻烦头领,让这些人先退避一下。”常俊民眼光灼灼的看着郭庭平,那眼神似乎不那么简单。 郭庭平沉默良久,没有什么反应,倒是身边的人先忍不住替自己喊话。 “常俊民!你算个什么东西,想让郭哥和你单独相处,谁知道你按没按什么好心?” 他这话一出,旁边的人也跟着附和,一时间环境有些嘈杂,扰的郭庭平耳朵有些发疼,他浓眉一皱,用脚踢了一下旁边先出声的汉子。 “得了,你给我消停点!” 那人被他这么一踢,也不敢造次,连忙对他低头哈腰,表示尊敬。 “哎呦,郭哥,小弟没有眼力,请哥哥你多多包涵!” 郭庭平摆了摆手:“行了,别在这拍马屁了,带着人先给干嘛干嘛吧!” 那汉子一愣:“这…” 郭庭平抬眼撇他一眼:“怎么我说的话不好使?” 那汉子听到郭庭平的话,抓了抓脑袋上有些扎人的寸板讪笑道:“哥,你看你这话说的,我们这群糙汉子,不听你的话听谁的?只不过…” 他乌黑的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弯腰贴着郭庭平他的耳朵说道:“哥,兄弟只是怕这小子没安好心对你做出啥事儿!” 郭庭平眼皮微垂,冷哼了一声:“哼,没看到他都快被你们打废了,还怕他能做出什么事儿啊?” 这句话不仅仅是和那个汉子说的,也是和常俊民说的,这是在警告他。 “嘿嘿,郭哥说的对,那我就带着兄弟们先下去了!”那汉子表面带着一众人离开了这片宽广的场地,使者带着几个人在远处观望着两人的动作。 “这回你可以安心的说了吧?”郭庭平两只手食指交错在一起,将下巴往上一搭眼,含趣味的看着常俊民。 “李九平的东西在我这里,只有我知道他东西的下落。”常俊民撑着快要散架的身体,从地面上爬起,又摇摇晃晃的跌坐在地上。 “所以呢?”郭庭平像是没听懂他话里暗藏的意味问道。 “你给保我活下去!”常俊民咬牙说出自己的条件。 “我要是不呢?”郭庭平嘴角微微上扬问他,那脸上的表情像是惯会玩那种猫鼠游戏的行家。 “那我就带着这个秘密死去。”常俊民虽然脸上就跟翻了五味瓶似的精彩,可郭庭平却看到的是他眼睛里带着的威胁。 “你在威胁我?你难道没想过我找几个人将你折磨一番,套你的话也不是不可能。”郭庭平脸上的笑意不减,他病不吃常俊民的那套威胁。 基地40 常俊民眯了眯眼睛:“你不会!” 郭庭平觉得事情越来越有趣了,这个常俊民他之前不是不了解,自从手底下的力哥被他害死,他就对这个人多多少少有些关注,他当时之所以不为力哥报仇,就是因为他对他还算了解,他那天打听过被力哥残忍折磨死的姑娘,在死前喊过常俊民的名字。 他不杀他是因为难得在末世里还能见到这么一个有情有义的汉子,有血性,他喜欢,可没想到第二次的事件,让他有些摸不透,这个人到底是个什么心思? 难得这事情这么有趣的发展下去,郭庭平承认他被挑起了兴趣。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郭庭平愿意和这个人多磨上几圈。 “就凭你能容我在基地里呆下去!”常俊民这就是觉得他可以喝郭庭平谈条件的关键原因,他在末世里过了这么长时间,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他能容忍自己第一次害死力哥,第二次自己‘陷害’那么多无辜的人,就说明他对自己感兴趣。 对于这样的一个人常俊民,不信他会轻易的把自己杀死,不信他会对自己强行逼供。 对于郭庭平他这样一个大权在握的人,能挑起他兴趣的人已经很少了,不得不说常俊民他赌对了。 “那你说说愣子东西是什么?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框我的?”郭庭平挺直的腰杆正经危坐,常俊民看到他这模样,心里就知道郭庭平是同意和他谈条件了。 “愣子叫李九平是张家继承人李软软的哥哥,他妹妹给他留下个匣子,里面装着药…”常俊民投了吞口水,将自己知道的事如实和郭庭平说的。 郭庭平眯了眯眼睛:“是什么药?” 常俊民扯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眼睛里闪着金光说道:“一个能让你在这末世里活到最后的药!” “哈哈哈…” 常俊民摸不清郭庭平,怎么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一个能让我在末世里活到最后的药…这话说的倒挺贴切的。”郭庭平用手指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水。 他深吸了一口气,从那凳子上起来,走到常俊民的面前,他脚上穿着一双坚实的靴子,黑色的靴子和斑驳的黄色地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步一步落在地面上,也落在常俊民的心尖上,说实话郭庭平,看起来真的不像30多岁的人,倒像是20出头的模样,他身形不知道是不是当过兵的原因极为漂亮,他抬起那条修长的腿,一脚踩在常俊民的肩膀上,伸出手捏在常俊民的下巴上,那力道极大宛如一把铁钳。 “你这比买卖我做了,把那药的下落给我,我保你小命!”郭庭平的动作对于常俊民来说充满着压迫感,威胁的意味围绕在常俊民身边,他知道自己不能这么轻易的让郭庭平拿到那药,他必须在这末世里活下来,活得好好的,才配得上李九平为他死上一次。 “万一你说话不算数,怎么办?”常俊民吞了吞口水,神经紧绷着,一脸警惕地看着郭庭平。 “放心,郭庭平我说话算话,你要是怕你小命不保,也可以只给我一半,留着另一半威胁我,你看这样如何?”郭庭平对语气拿捏的恰到好处,在他营造的紧迫气氛下常俊民,也忍不住动摇的点了点头。 基地41 椅腿子朝着常俊民这地方吐了一口口水,然后对张姐抱怨说:“所以最后他被郭哥给保了下来,可怜我的愣子兄弟哟,就那么白白的替他死了,唉!”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人还挺有能耐的,做了那么多错事,竟然还能让郭庭平头领将他保了下来。”张姐感叹了一句。 椅腿子的听她这么说脑袋那么一合计连忙点头道:“张姐你这话说得对,说实话,首领这么五次三番的保他活路,我们这帮人当时还想这常俊民是不是狐狸精转世有迷惑人心智的能耐,也不怕你笑话,我们那时候看他长的细皮嫩肉的,要不是同住在一个屋,然下都知道对方的底细,都怀疑他是个女的,被郭哥给看上了!” 张姐听他的话,一跳倒不是因为他嘴上说调侃郭庭平的话,而是他话里带着一个自己机会熟悉的人名。 “等等!椅腿子你刚才是不是说到常俊民这个名?”张姐连忙问他。 椅腿子抓了抓头发,有些纳闷,自己难道之前没说过,怎么他的事都讲完了,这个张姐才反应过来他们嘴上讲的人叫啥? “没错呀,那个就是常俊民,怎么了?” 张姐心里带着激动,连手都有些颤抖:“你是说他叫…常俊民?!” “对啊。”椅腿子,看张姐这表情架势,哪里还不知道这多半是认识的。 “张姐…难道你认识人叫这个名?”椅腿子吐了吞口水有些紧张的问道。 “奥,你也听说了吧,我在一直找一个人,他也叫这个名!” 椅子腿吓得连忙后退了一,自己刚才可没少说那个常俊民的坏话这张姐不会爱屋及乌吧? 他可听说过这个张姐,这段时间一直在寻找一个人是她的丈夫,众人感叹这个女人用情深,也感叹她确实是个有能耐,不过椅腿子猜想张姐这样的一个人物,丈夫怎么该都不是自己这个基地里的常俊民吧。 “椅腿子,我想麻烦你件事,能不能带我去看看那人的长相,也好了了我一个心愿。”张姐声音带着几分恳求,他怎么好意思拒绝只得带着她朝着那人走去。 两人到了常俊民的位置,常俊民还在向面前的人,卑微的乞求着能给他个宽。 “赵哥,要不我你让我去守凌晨那段?”椅子腿看常俊民恨不得用脚使劲把他揣上一对,可惜身边有人,自己也不能对他动粗,自从郭庭平同意保他以后,确实没人,再说要杀了他之类的话,不过那些暗地里的欺负和明面上的打压并不在少数,所以说常俊民过的并不好,经过这些人的磨练,他变的和之前不一样了,现在的他看起来就像跟在别人身后的蛆虫一样,让人根本想不起来,他之前也有过顶天立地的傲骨。 张姐看到面前人熟悉的样貌,大滴大滴的泪水,忍不住就淌了下。 “俊民!!!” 常俊民听到记忆里熟悉的声音,忍不住抖了抖,他不敢抬头看向声音的那边,可最后还是抵不过心里的好奇,抬头瞄了一眼。 他连忙低下头喃喃道:“你认错了,你认错,我不是常俊民!” 基地42 “这么说张姐是天狼基地里看到了的姐夫?”任如丝问她。 张姐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没有那么好看。 “我那个时候看到他她过的并不如意,干在最低下的工作,看着人瘦了很多,也黑了很多,早就没有当时那份意气风发的样子。” 任如丝见张姐的,似乎有些伤感,也没敢多说什么,只是继续听她讲下去。 …… “常俊民,我和你到了那些年夫妻,怎么你见了面,就不敢认识我了?”:她声音带着几分薄怒。 椅腿子在心里腹诽,没想到这个常俊民还真是好福气,自己那样懦弱,却有个这样的妻子。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不认识你,你快走!”常俊民依然转着头不去看对面的人,只是他眼前的酸涩怎么也掩盖不了。 “常俊民,我不在乎在这末世你混的是好是坏,你总该理我一下吧,小杉死了,我活在这世上唯一的念头就是你,你知道吗?你知道我找了你多长时间吗?你知道我亲眼看见小杉死在那场灾难里,都快疯了你知道吗?”张姐用力的将埋藏在自己心里的话,通通发泄出来,周围的人都好奇的看着她,他们也分辨出这个朝着常俊民喊话的人是谁。 一直听说常俊民有个如花似玉的妻子,他们一直以为是他瞎编出来骗自己的,没想到还真是有,而且还是最近名声大噪的张宛秋,众人一阵唏嘘,怎么这夫妻二人据然一个活在天上一个活在地下的。 “宛秋,你说什么?小杉死了?”常俊民虽然曾经猜想过自己的妻儿死在那场灾难里,却没有想过自己亲耳听到时竟然是这样的,难受。 “没错,他死了,在那光里化作一团飞灰,就那么没了…”张宛秋的声音带着些颤抖,也带着些痛苦。 常俊民很想上前抱抱她,和她说就算天塌下来,还有自己去顶着,可看现在自己这副模样,他有什么权利呢? “跟我离开吧!”她说。 常俊民愣住了,离开吗,离开天狼基地?那是他好久以前的梦,可是现在的他真的能离开的了吗?自己曾经和郭庭平的交易,手上残留的那半只药剂,还有曾经为他去死的愣子,一切的一切,就像一座大山一样狠狠地压在泥潭里,让他不得翻身。 不,他不能离开,自己今天和宛秋的事情一定会被人传到郭庭平耳朵里,一旦宛秋被郭庭平拿捏在手里,他该怎么办,用手上的药剂去换吗?手上的半自要去,一旦失去,那他还有什么办法去保护宛秋? 他心思翻转,左右为难,在一旁见他久久说话的张婉秋,倒是有些受不了了。 “椅腿子!”她大声喊道。 椅腿子连忙到她跟前,听着她的吩咐。 “听说郭庭平想要一批货?”她开口说。 椅腿子是个人精一见她提起这事,哪能不知道她想要干点啥? “哎呦,张姐还真是什么消息都脱不了你的法眼?这不是每个基地都缺少药品吗?我们一个小基地也跟那些大基地嘴里抢不到肉吃,现在你也知道这墓室里能活下来的医生没多少,会制药的科研人物就更少了。不知,张姐你…” 基地43 “我手上正好有一瓶药,想和你们投领做个交易。”张宛秋谈起生意,气势变得和之前不同。 “哎呦,您和我们做生意,我们当然欢迎,不过嘛…”椅腿子谈起买卖来,那可就没有之前那种巴结人拍马屁的架势。 他是个精明人,什么对基地更重要,对自己更重要他知道的很,虽然说少了一个常俊民,对基地根本没有什么太大影响,可就算一个废物也要发挥到极致,不是吗? “说实话我挺欣赏你,但事情也要分一个大小,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守规矩的,我是要和郭庭平谈交易,而不是你椅腿子。”张姐看了他一眼,表情架势已经表达的很清楚。 椅腿子虽然是个上不上台面的,但是听张姐这么说他,他心里多少也有些不舒服,头上不服的,想为自己争辩两句。 “呵,张姐,小弟我也是敬重你的,可你这话说的着实是有些有些过分了吧?” 张宛秋嗤笑一声,双手挽在胸前说道:“椅腿子,怎么你是觉得你能代替郭庭平了?药品上的往来也是你能插手的?” 她这话并不是故意让他难堪挑事的,她是在提醒他别到时候为了这事把自己的小命搭上。 她这话倒是让正在气头上的椅腿子冷静下来,自己当然不能代替郭庭平,也不能谈药品上的往来,在这基地里自己只是一个二等的,虽然有些权利,但也不能和郭庭平相提并论。 “哎呦,您看看张姐,我不就给您开个玩笑嘛,我看这气氛实在是太难受了,想活跃活跃嘛…”他心里腹诽道这是怎么了,自己今天这么不小心,差点把两边人都给得罪了。 “你放心,你帮了我自己吃,总不会亏待你的。”张姐给了他一个笑脸,转眼看一旁默不作声,马上就要把头埋到地里的常俊民。 “常俊民,在这末世里过了这么多个月,我也是想明白了一些事,看的开了,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我现在给你两条路,一跟我走二咱俩夫妻二人一拍两散,就这么结束!” 常俊民仍然低头不语像是没有听到他和自己说话一样。 “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才让你有这样的转变,但我相信一个人,无论到什么时候,他自己的本性是不会变的,你知道我当年为什么会选你吗?” 常俊民依然没有给她太大的反应,只是身体颤抖了一下,张姐知道常俊民是听到自己说什么了。 “我喜欢你,是因为你为人善良,你有底线,你有那些人没有的特质。” 常俊民突然将头抬起,从地上站了起来,默不作声地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常俊民!你给我站住!”张姐大声喊道。 “宛秋呀,你和我在一起,还图些什么?你现在比我过的好,我现在并不能保护你了,和你相比,我很没用,我现在连你喜欢的东西也没有了,我想我俩还是分开的比较好,我们结束吧!” 张姐听他说的话,心里气不打一处来上前抓住他的肩膀说道:“常俊民,你就不是个爷们,我真后悔,当时怎么就看上了你?” 基地24 基地44 “那时候张姐和姐夫俩就这么分开了吗?”任如丝为两个人感到悲伤,张姐那么喜欢他,而且听她所说那个常俊民并不像对他没有感情的样子。 “我倒希望这样,那样我都来得痛快些。”张姐叹了一口气说道。 “难道还有后续?”任如丝问她。 张姐点了点头:“那当然,那个时候不知道怎么着,突然天狼爆发暴乱,我现在还记得那天。” “暴乱,怎么会这样?”任如丝觉得张姐的人生真是有些一波三折。 “那是早就策划好的一场暴乱,那天本来是个晴天,我本打算当天和他们换了物资就回去了,可不知怎么着就阴天了。”张姐对那天的事,可谓是记忆犹新,也是因为那天让她彻底和常俊民分隔两地,生死相隔。 “真的是太奇怪了,突然之间万里无云的天空布满了层层叠叠的乌云,林子中的怪物们一个个就像发了疯似的冲向了天狼基地,本来坚固的城墙被人动了手脚,那群丧尸就这么冲了进来,所有人都混作一团。” ……… “怎么回事怪物都冲进来了!”一个男人站在城墙上的喊道。 “靠,哪个小崽子把城墙这块给拆了?”酒糟鼻挺着将军肚的蒙圈子,拿这个斧头大骂。 那原来在他们身边看热闹的赵哥倒是不淡定了:“你说什么怪物冲进来了?我靠,常俊民是不是你小子搞的鬼?我说呢,怪不得你小子不愿意去守夜,在这等着我们呢?” “赵兄弟,你可给把话说清楚了,这人可不能随便冤枉!”椅腿子在一旁说到他心里顾及着张宛秋,毕竟是夫妻一场,刚才她为常俊民出头时每个人可都是看到了,况且常俊民天天都不想去守夜,看都能成墙边跟看到敌人一样,怎么敢去动手脚? “唉,行了行了,别在那说到了,赶快去帮着杀那些怪我们吧,不然进来了可就等死吧你!”长相壮实的女人路过他们身边,朝他们喊了一句便急匆匆的跑到城墙那边,奋力杀敌去了。 一群人听这话哪敢再去争执辩论,也忙不迭的跟着她后面去抵御丧尸群,张婉秋见众人都一起去了,他虽然是个客人,但遇上这种事也不好袖手旁观也跟着去了。 常俊民本来是不想去的,经历愣子那事之后,他就再也不想让无辜的人和自己扯上联系,打搭上性命,他甚至不愿意去杀丧尸,也是因为上次愣子的死,对自己打击太大了,可是见张宛秋也跟着众人朝着那方向走,他心里便像向热锅上的蚂蚁,也拽了一把刀,跟着过去。 他到时众人早就和怪物杀作一团,连张宛秋拿着武器和怪物弑杀,他有些呆愣,见自己熟悉不过的妻子竟然杀丧尸的动作那么爽利流畅,他一时间有些不认识她了,他甚至怀疑自己这么多年从未了解过张宛秋,在他的印象里张婉秋一直是个性格柔软,没有什么主见的女人,可现在看来也许事实不是那样。 常俊民也拿着刀吃力地替她清理周围那些怪物,看着张宛秋动作熟练的在怪物群里穿梭,他心里从最开始的震惊到最后的骄傲,他骄傲着这个英姿飒爽的女人是他的妻子,他孩子的妈妈。 基地45 “最后呢?”任如丝津津有味地听着张姐当年的杀丧尸的风采,她觉得自己脑海里已经呈现出那个光彩照人的女人手持着一柄利刃,毫无阻碍的向前杀去的模样。 “唉,那时不知道怎么着,丧尸越杀越多我们这些人根本就杀不过来,不过是徒增死亡。”张姐想到后来发生的事,脸上带着些悲伤。 “奇怪的是,当时身为头领的郭庭平却一直都没有出现,我怀疑这件事八层和他有关系。”张姐换了一个团线在织布机上。 “当时情况已经十分危急,每个人心里都遮到天狼基地,注定是保不了了,都开始想办法逃出去,可是状况那么混乱,怎么逃?拿什么逃?” 任如丝虽然没有见过丧尸群围攻人类的样子,但也从她讲述的话里感受出当时紧迫的气氛。 “当时那个情况我也顾不上别人了,只能抓着常俊民想要带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回到我当时暂时居住的地方。” “那成功出去了吗?”任如丝问她。 张姐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他把命搭里面。” 任如丝心里感到一阵唏嘘,她知道张姐口中说的他是谁,张姐这副表情她就知道常俊民多半是主动为了保护她才死的。 张姐低垂着头,声音有些干涩的说道:“当时离我的车只有五米远的距离,我和他的体力却已经不支了,跟在我们身后的丧尸足足有20个,他一直想松开我的手,可我没让。” ………………… “宛秋,你给我放开!”常俊民使劲想要从她的手里挣出来,没想到张宛秋却把她的手握得更紧。 “我就知道,常俊民你舍不得我!”张宛秋她笑得非常灿烂,在这场景里显得十分不和谐。 “这个时候你说这些干什么?你快放开我,我不想跟你走!”常俊民依然执拗着者,坚持自己的说法。 张宛秋根本不管他嘴上说些什么,依然拉着他费力地向前跑着:“我呸,常俊民你别想再离开我,小杉我没保护住你,说什么我也要把你护住,你这辈子都别想再离开我!” “你…我这种烂人有什么值得你去喜欢的?在凭你的实力,在这末世里找的比我更好的多容易!”常俊民甩开了她的手,把她朝前推去。 常俊民转身拿着手里的刀,一刀将一直离他们很近的怪物一刀砍倒在地。 “常俊民,我俩也算风风雨雨了那么些年,我们两人之间不仅有感情,还有亲情,难道说我在你的眼里就这么不重要吗?我的车就离我们那么近,你到底在执迷什么?”张宛秋上前帮着他一起去阻止后面的丧尸涌过来。 “没有什么,你离我远些才是对你最安全的!”常俊民配合着她的动作,一点一点地将她引向自己的背后。 “常俊民,你闹够了没有?”张宛秋的情绪有些崩溃,她自己真的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就在这时常俊民突然抓起她的手,朝前拼命跑去那一堆丧尸沸沸扬扬跟着他们的后面看起来极为壮观,张宛秋她似乎觉得两人好像回到了从前最开始相遇的时候。 基地46 “俊民…”张宛秋心里好像有千言万语一番想要和他在一处静静的述说。 常俊民并没有回头看着她眼中包含的所有感情,只是一个劲儿朝着车的方向冲去。 好不容易两人到达了那车的位置,常俊民直接打开车门,向她塞了进去。 “快走,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回头。” 说完常俊民直接往她的手里塞了一个盒子。 “这个你拿好里面的东西,谁也不要给,等以后你觉得遇到了合适的人再交给他!”常俊民说完这话,连忙将车门一关,朝着那丧尸群直直地冲了过去,可奇怪的是,那丧尸群突然好像有了意识一样,纷纷给她要了一条路出来。 张宛秋当然觉得这事蹊跷,可是她本能的还是选择相信常俊民,她拿着箱子脑子里想要离开这个地方,身体却不由自主的朝着他的方向看去,没过多久,那条由丧尸组成的道路终点传来一声惨叫,她能听出来那声惨叫就是常俊民发出来的,她心里一慌,当机立断的就开着车朝远方跑去。 她车子刚一发动,那群上尿就像发疯了一样,朝着她追了过来。 幸好那群丧尸的动作迟缓,等她跑得远了,后面的丧尸群早就看不见了,这时她所有的情绪才涌了上来,大颗大颗的泪水,哗啦啦的淌了出来。 常俊民死了,她虽然没有亲眼看到,可她就是知道他死了,这也许是他们两人之间的联系,他大概能猜测出常俊民牵扯到一个秘密里面,而现在他她自己也被卷了进去。 仅仅一天的时间,她从大悲再到大喜,失而复得到再一次失去,一共用了区区几十分钟,多么可笑。 她看着自己手上不知名的金属箱子,甚至想将它就那么的摔在地上,让它给自己的丈夫陪葬,可是她知道她不能,这是常俊民交给她的东西和使命将这东西交给应该得到她的人,她给活下去,她必须给在这末世里好好的活下去,去完成常俊民,交给自己的事情! ……………………… “张姐…”任如丝听到常俊民死了的时候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你看看你这丫头,我还没怎样,你却先红了眼眶,来快擦擦,傻丫头!”张姐连忙口袋里取出一张手帕,贴心的为她擦掉眼角的泪渍。 “虽然他死了,可他却给我带来了另一个礼物!” 给他擦完脸上的泪水后,张姐脸上悲伤的表情表情,一变眼睛里充满了光亮,任如丝觉得那眼睛里闪烁着的光亮是希望的颜色。 “礼物是什么?”任如丝希望她讲的东西会好一些,至少让张姐不会一直活在痛苦的回忆里。 “后来我一路奔波,流离过了许多年,碰上了赵镭,那个时候的他还不是现在这么风光,不过是一个的,他碰上我劝我跟他们一起搞基地,我当时也觉得自己应该找个地方稳定下来,看他们人不错,也就同意了!” 张姐朝着任如丝笑了笑继续说道:“你知道吗?我到达基地的那一瞬间,简直被吓到了,我从来没有见到过这种规模的激烈,这几乎赶上末世前的一个正常城镇!” 张姐活动了几下疲劳的身体,看活干的差不多了,便专心的和任如丝说起后来发生的事:“后来我就在这基地里稳定下来,然后有一回出任务时,我不小心受了伤,基地医生给我检查的时候,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基地47 张姐话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一顿,脸上有些尴尬。 “说起来这也怪不好意思的,那个医生告诉我,我是怀孕了。” “什么?”任如丝明显被她说出的话震惊到不敢置信。 “可是…明明…不是!”任如丝已经被她吓得语言组织不清了。 张姐听她前言不接后语的话,自己也叹了一口气说道:“唉,我当时也很震惊,但是谁想到事实确实如此。” “医生当时和我说我可能当时在末世来临之前就已经怀了身孕,是因为那场爆炸中不明物质的影响,我们都进入了沉睡中,所以我身体胚胎也是正在休眠的状态,听他说很有可能是我提前苏醒,但是身体有些器官还保持着原来沉睡的状态。” “那个孩子难道就是…”任如丝心里突然浮现出一个猜想。 张姐点了点头说道:“没错,那个孩子就是小峰,他真的很幸运不是吗?。” 任如丝她有些沉重的点了点头,这个孩子已经不是幸运了,她心里隐隐觉得小峰能存活是种必然结果,他猜想可能是因为母体为他承受了,大部分的外界冲击,所以他才能安然无恙的活下来,并诞生在这个世界上。 也不知道小峰能活在这个残酷而可怕世界里,对他来说是好是坏,不过总归对张姐来讲,他的存在相当于希望吧! …………… 任如丝一路从纺织厂里回到自己的房间,心里还是久久不能平静,今天张姐的事对她感触多了,她觉得相比现在的张姐来讲,以前那个张姐显得更为锋芒毕露,但现在的张姐比以前的她更加鲜活,也许改变并不是一种错误吧! 她想不到像她那样一个人物,现在怎么会混的有些落魄。 就在她沉浸在张姐的事情里久久不能自拔的时候,她的房门被人敲响了。 她迈着轻快的步伐,踮着脚从,从门上镶着一块碎玻璃中,瞧了眼门外的人,突然脸上呈现出几分惊喜,连忙将紧锁的门打开。 “厉行!”任如丝想不到他怎么会提前从外面回来了。 “如丝,肯定过得怎么样?”厉行问道。 任如丝托腮想了一下,表情有些纠结。 “发生什么事了吗?要不要和我讲一讲?”厉行问道。 任如丝将厉行引到房间的客厅里,给他倒上了一杯茶水,说是茶水,不过是基地里种植的一些不知名植物的叶子。 她转身坐在凳子上,长舒了一口气说道:“这事要怎么和你讲呢?说起来还挺复杂的。” “那要不然你重头开始说,说不定我还能帮帮你?”厉行笑容温暖语气和善就像任如丝看到的清晨的阳光,温柔也没有那么炙热。 任如丝她觉得自己和厉行相处起来十分自得,两个人就像相识多年的朋友一样,说来也怪,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像是和他认识了多年。 任如丝朝他点了点头,笑着说道:“那你可一时半会走不了,等等我再去烧点水,一会儿估计给说得口干舌燥的。” 任如丝转身去厨房取来烧水的铁壶,又往里灌了满满一壶的水,放在火堆上加热起来。 基地48 任如丝将一盘点心递到厉行的面前,叹了一口气说道:“事情就是这样。” “原来是这样,张姐,当年的事我也略有耳闻,不过我觉得相较以前,她可能更加珍惜现在的生活。”厉行喝了一口茶水,动作有些优雅,任如丝觉得无论什么动作,让他做起来都显得那么特别。 厉行放下手里看起来有些精致的杯子,和任如丝继续讲道:“我听赵镭和我讲,虽然张姐现在看着挺普通的,但是基地的人从来都不敢招惹她,对她都很恭敬,我曾经问过赵镭张姐的来历,可是赵镭和我说她并不想让人知道她当年的过往。” “那她为什么会告诉我呢?”任如丝有些摸不到头脑。 “可能是她觉得你值得。”厉行笑着摸了摸她的梳的整齐头发,将它整的凌乱。 任如丝一把将他不停在自己头上作乱的手拍开,表情显得有些不开心。 “哎哎哎,别动我的头发,张姐用了好长时间才给我梳上了!” 任如丝扁了扁嘴,又想起他刚才说的那句话,有些好奇的问道:“为什么是我值得?” 厉行用一只手支撑着脑袋,认真地看着她:“赵镭和我讲过你看起来和她有几分相像,也许人们总是对和自己像的人或事,会宽容很多、照顾很多。” 任如丝费力的想着试图理解他话里的意思,最后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说道:“我大概明白了!就像我喜欢和任哒哒呆着一样,是因为它和我有共鸣一样,张姐看着我也是这种感觉!” “道理倒是这个道理吧!”厉行想了想那个长着么一朵妖异红花格外贪吃的任哒哒,觉得几分好笑,不知道那家伙似乎格外怕他。 “你在纺织厂中干的还适应吗?”厉行问她。 “还挺好的,张姐对我很照顾,事情也没有那么多,挺轻松的!”任如丝没有犹豫的回答他。 “只不过…”突然她话锋一转。 “我总觉得梁潜这样有些不太好。”任如丝紧蹙着眉。 “不太好?是因为太照顾你了么?”厉行也是觉得梁潜对她关照的有些过分,可能会起到反作用。 在他身边好久都不说话的1536突然开了口:“我觉得这样也不是什么坏事吧?毕竟要让剧情恢复到原来,梁潜主动些,对我们会更有利不是吗?” 厉行听它这么话,倒是没有反对,但是也并不赞同:‘话虽这么说,可是两人才刚刚认识,不管梁潜那边出现了什么,导致他灵魂恢复正常,但我总觉得心里没底,也许他这样并不是什么好事。’ 任如丝见厉行有些走神,在他眼前摆了摆手,看他反应过来,才把手放下来说:“刚才看你发呆,是因为最近外出的任务太累了吗?要不要回去先休息一下?” “没关系,我刚才被外面的一只长得有些怪异的飞鸟吸引注意力,你继续说我有听。” 任如丝朝窗外看了看,确实有一只长相怪异的鸟,逗留在她的窗口。 “你说它吧!上回它在外面四处乱飞不小心撞到我的玻璃上,把翅膀给折了,自从我给它包扎好之后,就一直没离开过。” 基地49 “倒是一个知恩图报的鸟。”厉行感叹道。 其实厉行只不过是拿它当做一个借口罢了! “什么知恩图报,不过是混吃混喝,它觉得在我身边能顿顿吃饱饭,就把我给赖上了,唉,明明身边就有一个特别能吃的任哒哒,现在又多了一个它,可真难搞!”任如丝烦恼的看着窗外的那只鸟,那只怪鸟要似乎看到任如丝,注意到自己向她展示自己鲜亮的羽毛,之后便用自己的喙使劲敲了敲玻璃,示意自己该吃饭了。 任如丝叹了口气,从点心盘里拿出一块捏碎了,放到平时跟那只鸟喂食的盘子里,打开窗递给它。 “喏,我说过这是最后一次了,你该学会自己打猎,不然你要怎么在这里活下去?” 任如丝激烈认真的和那只鸟讲着生存之道,和那只鸟并不在意,只是大口大口的吃着盘子里的食物,心里暗道:‘我已经摸清你这个人类的套路了,只要我继续这么厚脸皮下去,你肯定会心疼再给我食物吃,再说了打猎多辛苦,在这吃白食又不用力气。’ 厉行听到1536给自己翻译出来那只鸟的内心独白,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任如丝疑问的盯着他看,没想到他笑得却更欢实了。 厉行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说:“我觉得他不求上进不,不去猎食的原因,可能是因为你这个人太好说话了。” 任如丝转头盯着那只吃的起劲的鸟,眉头一皱说道:“看起来的确是这样,我还怀疑我还没有失忆之前,任哒哒也是这么把我赖上的,不然它干嘛那么费力的追上那时的车子?” “嗯,说不定在任哒哒眼里你应该是个很尽责的长期饭票。”厉行嘴上调侃她。 任如丝愤怒的看了他一眼儿,突然展颜笑道:“我看当一个长期饭票也挺好的,至少还能得到一个死皮赖脸的保镖。” “说的也是任哒哒这不仅仅是死皮赖脸的保镖,还是一个任劳任怨的苦工!” “哼!”任如丝不去理他。 “现在看起来真好。”1536看着两个人打打闹闹的样子感叹道。 1536闪烁的身体围绕着任如丝转了一圈说道:“我真希望她一辈子都这样,天真无邪,快快乐乐。” “怎么你对她的好感度这么高吗?”厉行在心里问它。 “倒也不是,只是觉得这样的她和我资料记录里完全判若两人,现在的她看起来真好。”1536充满着机械风情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欣慰。 厉行想到最初看到的任如丝资料,也觉得现在的她是最好的模样。 “真想不到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让一个本性这样的人会选择自杀。”1536不禁感叹。 “总归不是什么好事?”厉行和1536交谈的声音有些沉重。 “她快出现吧?”厉行突然没边没记的和1536说了一句这个。 1536沉默了许久,才和他说:“也许会,也许不会。” “这话什么意思?”厉行对1536说的话有不太理解。 “我感觉她好像被人延缓了诞生时机,或者说她和上一个时间点的‘自我’正在互相吞噬。” 基地50 已经离上次厉行到访有好些日子了,任如丝听梁潜说厉行要离开基地一段时间归期不定,她心里带着几分遗憾,因为她的原因那天厉行并没有跟她告别。 说起来在不知不觉中,厉行和任如丝两人的关系似乎从,最开始那样变得有些不同了,两个人更像是相识多年的朋友,相处的十分自得,反观任如丝和梁潜两人,倒显得有些尴尬。 因为梁潜对任如丝过于积极,都让任如丝她有些不适,所以日常任如丝看梁潜,也只不过是客套一番,她现在连看到梁潜出现在自己的眼前,都有些心惊肉跳。 任如丝抬头看今天的天气,不禁感慨今天似乎格外适合出去探探风。 只见那蔚蓝色的天空,没有一丝云朵,响晴的太阳正当当的挂在天空上,空气里弥漫着植物的清香气息,她想了想距离上次看任哒哒的时间似乎已经隔了很久,也该去看看它了。 她从柜子里翻出一个张姐帮她一起做的布包,里面装了一些自己做的吃食,又拿了几瓶水和一把看起来极为锋利的匕首。 换上了一件极为轻便的衣服,朝着基地大门方向兴致勃勃的出发了。 …… “哎,早啊!任姑娘!”一个在城墙边守城长相温和的男人朝着她打着招呼。 任如丝朝他摆了摆手,热情的和他打着招呼:“这么巧,王哥,今天竟然是你在站岗!” 那个被她称为王哥的男人,腼腆的笑了笑:“唉,今天本来不是我的,可是赵镭他说是要追求幸福求着我和他换一天班。” 任如丝想到最近常出现在张姐身边的赵镭,顿时就懂了其中的奥妙。 “看来赵镭这根木头也开了窍吗?”任如丝有些打趣的说道。 那个王哥点了点头,想到平时精明的很的赵镭,在张姐,那里吃瘪的模样就觉得好笑。 “也好,让他吃点亏,省的到处捅些篓子出来,还得让我们这些老朋友替他受罪!” 他说的是赵镭平时老喜欢老喜欢开玩笑,却滑头的很,那些被他开个玩笑却没办法想开回来的人,往往都要那些他的那些朋友来撒气,害的王哥吃了不少的亏,替他背了不少的黑锅。 “不过,看着赵哥的公式还是有希望吧!”任如丝想到赵镭为人精明的模样,她猜想也许用不了几天就能看到他和张姐好事将近。 “他?不可能,不可能,要是别人还有希望,可他遇上的偏偏是张姐,整个基地谁不知道张姐除了她的宝贝儿子眼里就没有别人了。”王哥连忙否认了任如丝。 “不过,任姑娘这是要去哪?”他问道。 指了指外围的方向说道:“好些天都没有去看看任哒哒,这不是怕它生气吗,今天打算去看看它!对了,王哥,哒哒它没少给你们添麻烦吧?” 任如丝说道任哒哒,这个王哥脸上来了笑容,他高兴地说道:“它哪能添麻烦呢?说起来它还帮我们这群人解决了不少麻烦呢!要是放在以前,外围可是分布着不少的丧尸,现在被他吃的吃的,驱逐的驱逐,可省了我们这些人不少的事!” 外出见闻1 任如丝和王哥随便寒暄了几句,便出了z城基地,看着基地外一望无际的荒地,她明明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场景了,每次在看到时还是会深吸了一口气。 “那么就先去看看任哒哒吧,也不知道这个小子这两天跑那里了。”任如丝环顾了一圈四周没有发现任哒哒的身影,她摇了摇头,朝着任哒哒平常经常去的地方走去。 任如丝没有发现,在她没有注意的地方有一个光团,正在却无声息地跟着她一起去行动着。 “厉行,你这次可欠了我一个大人情!”那个光团在她身后自言自语的。 一个看起来极为艳丽的巨大花朵,孤独地绽放在荒野中,显得颇为鹤立鸡群。 任如丝瞧着那与周围格格不入的任哒哒,额角上忍不住淌下一滴冷汗。 只见任哒哒极为认真的一动不动大张着花蕊,装作它只是在平原上一朵平平无奇的普通红色淡化,一只毫不知危险即将来临的羔羊就那里细嚼慢咽的吃草,突然鼻尖耸动,抬头看了一眼,那开的旺盛的花朵,往后退了几步,它根本不知道自己身边怎么突然出现了这么大的一株植物,难道是它出现了幻觉不成? 它迷茫的用蹄子轻轻触碰了几下那花的根茎,看那个花并没有异样,才放下心来,大口大口的吃着那花周围的草叶,在他没有看到的地方,一滴晶莹的液体从红色花瓣上滴落下来,正好滴在那只羔羊正在吃青草上,那羊突然动作一顿,它不大的脑海里觉得隐隐有些不对劲,自己刚才吃的那根草,怎么会那样的好吃?明明大家都长的一样不是吗? 他又小心翼翼的从地上咬一口同样的青草尝了尝,恩,味道没错呀,自己真的是出现幻觉,不过刚才出现在幻觉里的味道,真的让人难以忘记,好想再吃一次的,它想着想着突然口下一顿,他又反复咀嚼了一遍口中草的味道,再次确认下来,口中的草味道确实是变了,它快被嘴里变化不停的草味了整崩溃了,所幸它的大脑不允许让它想那么复杂的问题,它依然继续啃食着地上的青草。 随着时间的不断增加,它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它突然觉得身边那个巨大无比的花朵充满着吸引力,它心里忍不住的想朝它靠近。 就在它迷迷糊糊走向那巨大的花朵时,突然土地松动,一条粗壮的根须从地下钻出,将它紧紧捆住,它心里想疯狂的咩咩叫,可嘴上竟然发不出什么声音,在任如丝的角度上看这羊眼神迷离消,像是被妖精引诱的路人,渴望着看着那巨大的花蕾。 任哒哒将花蕾张的更大,慢慢将那只羊送入自己的花囊中。 任如丝看它满足的晃动几下身子,将自己的根须全部从土里挖了出来,踏着欢快的步子朝她走来,她也上前迎了几步。 “任哒哒,你最近胃口是越来越好了。”任如丝看着它又长大了身体,有些苦恼的摇了摇头,幸好任哒哒可以自己捕食,不然的话,她非给被它吃的三餐不济不成。 “” 外出见闻2 任哒哒听她说自己吃的多,心里有几分委屈,明明当年自己和任如丝一起时吃的更多,想想那时自己一天可以吃好多只长得肥美的动物,它忍不住幸福的回味起来。 瞧瞧它任哒哒现在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呀?三餐不济,又吃不好,周围的东西都被它吃遍了看到他就跑,看到它就跑,没办法,它只能去吃,那又硬又恶心的怪物。 它觉得自己吃一顿怪物,就能呕上好几天,可是没办法生活所迫嘛,可是糟糕的是它吃怪物的行为,让那个基地里的人类觉得它任哒哒很喜欢吃那些怪物,一个劲儿的将那些被他们杀死的怪物,垒在自己的面前,虽然它不好吃,但是白来的食物也不能浪费啊,所以它只能硬着头皮往花囊放,就是由于他这种行为,早知道去人类给它喂食的行为变得更欢实了些,现在甚至想用那些怪物换自己捕猎不到的羊,那怎么可能啊? 所以它吓得连忙就找了个安全地方躲了起来,他已经好久没有尝过正常食物的味道,今天好不容易捕了只羊吃,谁想到任如丝居然说自己的胃口又变大了! 任哒哒真的好气哦! 它将自己换了一个方向朝着任如丝,如果换作是另一种动物的话,任如丝当然会发现任哒哒现在是气自己的状态,可惜它不是,它只是一坨长得巨大的花,它哪面都长的一模一样,任如丝根本都分不清那边是它的脸,那边是它的后脑勺。 所以现在任哒哒面临的局面就是任如丝一脸认真的看着它的后脑勺说道:“哒哒,今天我不忙,正好陪你。” 任哒哒心里还是觉得委屈,根本不想理她,它低头用根须拔着地上的石子,不给她反应。 任如丝看任哒哒抬起了脑袋,在心里猜想了一下,应该是开心的表现吧! 她又悄咪咪的看着任哒哒根须的动作,心里暗道:‘嗯,不会错的它肯定特别开心,看他都已经不自觉的摇动尾巴了!’ 面对任哒哒这样的宠物,到四中的带入了已知的四脚动物,把它‘后面’的根须当做了尾巴。 任如丝上前拍了拍它的根茎,笑容灿烂地说道:“走吧!我正好还给你带来了吃的!” 任哒哒听到任如丝给它带吃的,忍不住回想到两人当时的光辉岁月,想当年可是任如丝负责杀猎物,它在后方负责吃,每天都吃到肚子都快要撑破,如果它真的有肚子的话。 ‘哼,看在你给我带吃的面上,那就原谅你!’任哒哒用几根根须随便盘了几下,盘出像一个坐垫的东西,伸出根须卷住任如丝的腰,一下子将她放在那个坐垫上带着她,去了自己的自己的地盘。 任如丝新鲜的看着自己生下由根须组成的坐垫,她根本想不到任哒哒已经聪明到了这个地步,不过她更感动的是任哒哒对自己这么好,心里想着下回一定要多给它带些吃的来。 可是事实上任哒哒这个行为到底是因为什么?其实只不过是嫌弃任如丝两条腿走得太慢了,而自己想快点吃饱饭。 外出见闻3 任哒哒就这么带着任如丝,来到了一片丛林里,这时的任如丝还一脸天真的欣赏起周围的环境来。 任哒哒将任如丝,轻轻地放在地上,将自己紧紧的盘在一起的根须打开,欢快的抽打了几下地面。 在一旁静静观察一人一花的1536,对这个画面有些无奈的,它要怎么告诉这两位,他们根本思想不对路啊喂! “哒哒,今天看起来很开心么,你等下啊!”任如丝这话说完便开始翻找起自己随身携带的包裹。 任哒哒有些好奇的看着她的动作,摸不透她想干什么。 这时一个锋利的匕首顺着她的动作,不小心掉了出来,任哒哒看到这把,匕首掉在地上,突然好像明白了一切。 “这把刀,这好熟悉的感觉!感觉当年的热血又重回身体里了!”任哒哒看着这把刀心里想到二人当年合力杀怪的场景,它以为任如丝给它带吃的,是要带它再次捕猎,现杀现吃,所以任哒哒它开心了释放出自己花蜜的味道,努力引诱着周围的一切被它列在食谱上的生物。 1536看着任哒哒这出迷之操作,心里大喊不要,这个祖宗不是在这里添乱吗? 你的主人只是单纯的想给你吃点她自己做的小饼干啊!你在干什么啊!!! 很可惜,1536为了隐藏行径,根本不能和任哒哒沟通,甚至可以说纯实质上它根本就没和任哒哒沟通过,它上次只是当做厉行的,传声筒再和它沟通,所以任哒哒以为一直和她说话的人是厉行啊! 所以现在1536只能祈祷任如丝,好人有好命了… 任如丝在她的包里掏了半天,总是算将那一袋,小饼干给翻出来了,任如丝,开心的打开袋子,拿出一块递给了任哒哒,任哒哒有些疑惑的接过那个对它犹如尘埃般大小的小东西。 “吃吧,可好吃了!” 1536:“呵呵,妹妹你这块小饼干再好吃,也抵不过你马上要来的悲惨命运!” 任哒哒耳朵对‘吃’这个字特别敏感,它用根须捏的那一块几乎就快看不见的小饼干就朝着花苞里扔去。 ‘额…我刚才有吃到东西?’任哒哒心里问着自己。 1536在一旁崩溃的大喊道:“得了,这主仆两个都不正常!” 好在任如丝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这饼干对你来说确实有些太小了哈…”任如丝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消失不见。 任如丝叹了一口气,对任哒哒招了招手,让它将身子伏低了一点,直到任哒哒的花苞和她的手高度齐平时,她才将那一袋子的饼干都倒入它的花囊,这个时候任哒哒这时才尝出来,那丁点大的饼干是个什么味道。 大概的感觉么,就像吃了一袋有味道的灰尘… 1536听到任哒哒心里所想它叹了口气说:“果然是因为长的太大了吧?” 任如丝一脸期待的看着任哒哒问道:“怎么样你觉得好吃吗?” 任哒哒看着任如丝满脸期待的样子,心里咆哮道:“我明明是个肉食动物…不对,肉食植物,我不会不吃灰啊,我哪里知道它好吃不好吃!” 可是在任如丝期待的眼神下,它还是违背了自己的心,对她点了点头表示好吃。 外出见闻4 任如丝突然觉得自己身边出现了一股神秘的味道,总之还挺好闻,至少在她已知记忆范围之内这种味道是不错的。 “哒哒,你有闻到什么什么味道吗?”她这话说完之后,连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对劲,任哒哒它好像没有嗅觉吧? 任哒哒它当然知道那味道是什么,因为那味道就是它自己散放出来的。 “不过,这味道倒是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闻到过,是在哪里呢?”任如丝眉头一扭,在那思索道。 “你当然熟悉毕竟你以前天天闻嘛!”1536在一旁说着,可惜并没有人听到它说话的声音。 任如丝正在那里搜索着可是味道相关的记忆,却没有发现周围的环境有些不一样。 她身边的任哒哒伸着根系向前一卷,轻轻松松的就将那把掉在地上的匕首卷了起,递到任如丝的面前。 任如丝以为任哒哒是只是帮她将捡起来,嘴上感激的说:“谢谢。” 可她并没有发现任哒哒动作里的心虚,任哒哒触碰到地面的所有根须,给它传递来的消息都是被它引诱来的猎物离他们已经很近了。 所以任哒哒它并不是单纯的好心给她捡起掉在地上的匕首,而是纯粹的心虚,希望任如丝她自己保护自己时能有一半趁手的兵器,不至于死于野兽之口。 任如丝觉得这地面颤得厉害,有些紧张的抓着任哒哒的茎说道:“哒哒,这是不是要地震?” 任哒哒疯狂的摇着头,任如丝皱了皱眉,有些想不透的说道:“可是地面这么颤抖,不像是别的原因?” 任哒哒指了一条存在危险最少的一条路,示意任如丝他们赶紧离开。 任如丝点了点头说:“嗯,我也觉得这个地方不太对劲,不应该常呆在这里,不过还是谢谢你了,带我看了这么美丽的景色。” 1536在一旁看两人津津有味,它在内心里腹诽道:‘呵,这个傻姑娘真是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呢,丝毫不知道是被身边的任哒哒给害了。’ 可怜任如丝还没超前走几步就被一群包含着各类物种的生物给团团围住,那其中还包含着2只至少能忍受住一些被树叶遮挡住阳光的丧尸。 不过话说,这还是任如丝第一次见到他们嘴上说的怪物般的丧尸,说实话他们的样子看起来确实有些伤眼睛。 浑身残破挂丝只是尚能敝体的衣服,浑身上下没有一块能看的皮肉,常年暴露在外界的皮肤出现干裂,褶皱的质感,非人般的瞳孔散发着灰是金属般的光泽,几块清晰可见的伤口,暗红色的血块凝结在腐烂的肉质上周围还包裹着黄色的浓浆结晶,看起来并没有那么美好甚至说恶心。 那两只丧尸发着‘吱’‘额’的声音,它们早已失去生命力的鼻翼,神奇的收缩着,像是在空气中寻觅着食物的气息。 任如丝看着这两个人形的怪物,心里浮现出一丝奇妙的感觉,她觉得这丧尸虽然看起来死气沉沉的,但是去蕴含着一股十分充沛的生命力,这种强劲的生命力,她未曾在任何一种生物中看到。 外出见闻5 那些来意不善的动物包括那两只丧尸,一步一步的试探着朝她接近。 任如丝紧张地抓着手上的匕首,紧紧的依靠着任哒哒,她那把看起来极短的匕首,在阳光下散发出晶亮光泽,面对着那些庞然大物,它就像一个没有开封的小石子。 任如丝额头上冒出了几滴的冷汗,她喉咙上下涌动,拿着刀的手颤颤兢兢的指着离她最近的一只,看起来像是狼的生物,她脑中里闪现出一个景象,那景象中的自己溺在水里,无法呼吸只能在水中上下浮沉,大口大口的水,不停的充满她的鼻腔口喉,直到充满她的肺泡,肠胃将她整个人泡的臃肿,整个人得到了极致的平静宁和。 随后她好像到达另外一个世界,没有疼痛悲伤,喜悦忧伤,没有有些情绪的她就像一团气体摇摇晃晃的浮动在空气里,她和空气好像马上就要融为一体,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回子宫的婴儿,身边盈满着羊水,整个人得到了从来都未有过的救赎,如果人死了,就应当这样吧,像一团气体随意弥漫在空气,只要来一个人随意扇动几下就消失的一干二净,就像她从来没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一样,连灵魂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阳光折射着她晶莹的汗珠,就像一颗一颗陈列在丝绒盒子里独自散发光芒,孤芳自赏的钻石。 早就被隐藏的一干二净,任如丝一辈子都想逃离的情绪,就像被打开闸阀的洪水哄的一下盈满了她整颗脆弱的心脏。 她觉得呼吸都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平时他依靠生存的氧气,现在就像一个极致的毒药,充满她的肺泡每一个角落。 他大口大口呼吸着它能触及到一切的气体,就像一个溺水的鱼需求着他眼前的每一滴水。 1536精神紧绷,没想到竟然会出了差错。 “不行,我得赶紧去联系厉行!”1536闪烁了几下就消失在原地。 1536他离开的前一刻并没有看到任如丝嘴边绽放出一丝诡异的微笑。 “呵.呵呵…哈哈哈哈…”任如丝对笑声充满着痛苦,笑到最后大颗大颗的泪水洒落在地上。 “哈哈…”她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周围被任哒哒吸引过来的动物,一时间不敢动作,就连两个没有感情丧尸浑身颤抖着喉管里发出嘶嘶的声音。 “所以为什么不让我死了?”任如丝声音低沉,脸上的所有情绪都被她收了回去。 “世上那么多人,需要被拯救,想要活下去,可那人偏偏不是我。”任如丝喃喃的说道。 在一旁不知发生了什么的任哒哒被她吓得连忙退后了几步。 任哒哒在心里暗暗道:“我的天哪!我莫非不是找了一个神经病一起搭伙过日子吧?” 任如丝突然一怔,慢慢转动着脖子,任哒哒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觉得她这种转动的方法那脖子可能会发出咯咯的声音。 任如丝看着离自己有几米远的任哒哒朝它露出一个极为‘和善’的笑容。 “没想到,他竟然把你也给整出来了?还真是不知道该夸他好,还是该骂他多管闲事得好。” 外出见闻6 任哒哒觉得如果它是个人类,现在肯定浑身都起满了鸡皮疙瘩,但可惜它不是,它连个表达恐惧的方式都没有。 当时母株给自己的记忆里只说了要找一个看起来顺眼的人类,一起离开耀斯里兰卡。 可她没说过顺眼的人类可能会变成神经病! 唉,等等!!可不可能是任如丝她之前老喝自己,叶子泡的茶,所以精神系统出现了故障,导致她现在疯了! 怎么办?怎么办?之前它就偷听赵镭他们讲过‘冲的怕愣的,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疯的!’ 所以它一个年华大好的花难道要折命于此吗? 任哒哒这么想着想着连忙了摇动几下巨大的花苞,它可不能死在这,它连结子都没有结过,但还没有培养出优秀,能够统治世界的子株来,它才不要这么就死了呢! 任哒哒虽然是心里这么想,可是看着一步一步朝着它走来的任如丝,还是浑身抖的跟麻花似的。 ‘怎么办?她要过来了!她现在会不会疯的想要吃花花的冲动!’任哒哒焦急的说道,很可惜身为人类的任如丝,根本接受不到它的电磁波信号。 任如丝用手摸了摸它,它长的,极为粗壮的茎杆,嘴上感叹道:“没想他到是厉害,这已经生出自己的思想了吗?” “不过,这是我哪个时候的事情?我怎么想不起来了?”任如丝自言自语道。 “不过这些事现在和我都没有关系了,不是吗?”任如丝还是像个神经病一样在那里说道。 任哒哒觉得如果生命能再来一次,它一定不会和这个人一丁点的关系,不,一毛钱关系,它都不想扯上,它一定会再看到任如丝的第一眼,就从地上拨根而跑,连一丝草根都不给她留! “饿……” “啊……” “吼……” 那两只就像对话一样,互相交流着,吼着吼着两个都偷偷的朝后退了几步,打算看情况适合就溜走! 任如丝被两人的吼声所吸引,转头看向他们。 “看来这里还有点麻烦需要解决一下。” 任如丝她话音刚落,脚上一用力,只见她脚上几个动作就到了那把匕首的面前,轻轻地向前一踢那把匕首就径直的飞了起来,直直的扎向了,其中一个丧尸身上,顿时战起! 只见周围的动物迅速分散开来,肌肉紧绷做着进攻的动作。 “倒是有点意思了,只是不知道这个身体它经不经用?” 她话音刚落,便瞬间移动到那个被她用匕首扎中的丧尸旁边,她单身手将他额头上的匕首拔了下来。 “啧,可惜了,眼看着就进入第四阶段,说不定过些日子就变成人了呢!” 她虽然嘴上说着可惜,可手上的动作却极为狠厉,直接将他的头颅反手割了下来,只见另一只丧尸,仿佛被激怒了一样,吼叫着朝她扑过来,她轻松的将身子一俯,手上的匕首伸手就一挥,直接划伤了那丧尸的肚子,露出里面腐烂的脏器,可见那匕首着实是锋利的厉害,不过奇怪的是,那些脏器竟然还能各司其职的工作着。 外出见闻7 任如丝当然不会让那只丧尸近自己的身,她划破那只丧尸的肚子之后,伸出空着的另一只手,抓紧了他的小腿,轻松的一拉,就见他斜斜地跌倒在地上,任如丝,当然不会给他反应的机会,直接一刀竖着划破了他的喉咙,被敞开的脖子,剧烈的颤动着,就像一个被扯开的肉扇,呼哧呼哧的上下扇动。 “嗬,嗬…”那个丧尸的生命力当然不会让他这么就死了,任如丝当然也没有马上将他的头颅砍下,只是利落的将他的手脚筋全部斩断。 任如丝这行为的背后不言而喻,没错,这只是满足她心里孽杀的欲望。 任哒哒明显的感觉出现在的任如丝特别不对劲,这样的行为根本就不会相识任如丝她的行为,虽然她以前也杀过生,从来都是为了反击,就是任哒哒它狩猎只是为了生存一个道理,都是迫于无奈,而现在的她完全是因为心里想要怎么做。 任哒哒可以清晰地看到任如丝,她脸上露出明显的笑意,那笑中还明显包含着畅快。 任哒哒特希望有个人,能出现来阻止她一下,他心里估计着任如丝这副模样,大概就是赵镭口中的丧失人性吧! 任如丝从那只丧尸的身上起来,转眼就看到那只没有头颅的身体伸着手在四处摸索的可怜模样。 “她”好心的伸脚,将这个没有头颅的丧尸一脚踹倒在地上,那只没有头颅的丧尸,此刻就像一个翻了壳的乌龟一样,费力的在地上挣扎着。 周围那些动物警惕的动物,这时才从任哒哒的引诱器为中苏醒过来。 看着任如丝那残忍的行为,他们其中有一部分向她展示着自己的力量和爪牙,是出从气势上将她吓退。 另一部分伸着腿想要离开这里,生怕自己太显眼,被眼前的罗刹给盯上。 任如丝笑着看着这一群飞禽走兽,那模样特像端着一碗汤药想给人灌入肚子里,送他去轮回的孟婆娘娘。 一只狼狗知趣的发出发出呜呜的声音,表示自己向她臣服。 可是任如丝却不知它那一套,仍然拿着那一把极短的匕首,朝着众兽走去。 “呜呜…(不是吧,人类我这么高贵的狗,我都向你低头了,你还不给我条活路!)”这是那只狗发出的声音。 “嗷嗷——(你没看着她刚才杀的是什么了吗?可吓死我!)”就是一只长的大的过分的兔子,虽然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兔子会这么叫。 “嗷——(怎么办?谁先跑?)”一只狼问道。 就这些兽类以为自己性命不保,不知道如何退场的时候。 任如丝突然被一件利器击中的脑壳,只见她两眼一翻就那么晕了过去。 “你们这群小崽子,还不快跑?不然一会儿还让人给你煮了不成?”一个听起来极为柔和的女声说道。 可是听起来柔和的声音,说的话可没那么柔和。 众兽连忙撒腿向自己的向自己的巢穴跑去,任哒哒一脸可惜的看着自己,本来可以当做晚饭的食物,就那么跑走了,心里一阵宛然。 “哎哟呵,这不是苏木,还真是好久不见了!”:那女声又说道。 过往的熟人 任哒哒听突然出现的女人说这话,突然才发现那个将任如丝打晕的人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 “还有这花养的可真壮实。”那女人话风一转,说到自己长的壮实,任哒哒忍不住挺了挺‘胸脯’骄傲了一下。 花白晓用脚踹了踹躺在地上乱扑的丧尸和一旁被废了四肢的丧尸。 花白晓嘴上啧啧两声说道:“呵,到还真不愧是苏殇雪雅凌梦樱的女儿,这行事还是心狠手辣,连我都自愧不如。” “唉,说来也奇怪,那个冷雪殇怎么还让我干这种事,不是说好了么?我现在除了制药的事情,就不管别的了!” 花白晓嘴上抱怨着,可还是伸手将任如丝抱起扛在肩上,她朝着任哒哒挥挥手说道:“你,对,就是你那朵花,你要不和我走,我可就带着你的主人跑了!” 任哒哒对了对两根根须,心里犹豫了一下。 虽然说任如丝现在有些精神不正常,可自己也不能不讲义气!自己可不是那些人类没有道义,它可不会像当年的任如丝要把自己扔在一处就跑了! 不过要是她恢复了正常,见自己这么够意思的话,说不定会给自己抓一堆猎物,让它任哒哒好好地饱餐一顿! 任哒哒这么想了想,心里是越想越高,连忙跟在花白晓后面,跟她一起走了。 ……(分割线)…… 1536急匆匆的跟着系统里的定位,不好容易才找到厉行的所在地。 它远远的才看到了厉行的身影,就连忙喊道:“不好!不好了!厉行!” 1536的喊叫声让厉行搬运腐化铁板的手一顿,这次基地组织的搜索队出来就是为了搜寻一些可用的建材,那制造一批新的武器。 因为任哒哒的缘故最近这城附近的丧尸已经少了多数,梁潜召集基地的人研究了一段时间,终于下定决心要扩建基地的范围,所以他们这些人需要一批新的武器,来消灭残存的丧尸。 身为刚加入z城基地的成员,更为了刷基地这群人的好感度,厉行当然给身体力行的参加这回收集物资的任务,但他今天却总觉得心里不安稳,所以才求1536帮他照顾外出去找任哒哒的任如丝。 可是这才过了多大一会儿,1536就大叫着不好来找自己了。 厉行他不敢让别人看出自己的异样,手上的动作仍然继续进行着。 厉行在心里问道:“怎么回事?什么不好了?” 1536焦急的闪动着金色的光芒说道:“任如丝她果然像你说的那样出事了!” 厉行心里一怔,但外表看起来仍然一如往常。 “任如丝出了什么事?”厉行忙问道。 “之前我们的预计出了错!另一个人出现了,她并不是出现在这世界的某处,而是出现在任如丝的身体里!”1536焦急着向厉行转告自己的发现。 “这么说任如丝她的本体沉睡了?” 厉行表情终于出现了松动,周围的人关心的问道:“厉行,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厉行转头看着问自己的话的那个人,脸上挂着亲和的微笑说道:“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有些发慌,总觉得要出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危机 “嘶,那这可就不好办了,要不你就先回去吧,反正我们这也没什么要紧的事,也就是些力气活!”那人听厉行这么说,连忙劝他回去。 “那怎么能行?我怎么能让大家呆在这里?自己一个人回去呢?”厉行连忙拒绝了他的好意。 “哎呀,厉行你这客套了不是,我和你讲呀,有时候人突然蹦些奇怪感觉都可准了,你听我一句劝,你就放心的回去瞧瞧情况,我们大家都不会怪罪你的!”这人话音刚落,就用手肘撞了撞旁边站着的同伴。 “唉,你说说是不是!”他示意道。 “啊!哦哦对他说的没错,厉行你应该回去看看,你平时对大家是怎样的,我们都知道,再说这里不过就是一些力气活,我们都能干你的作用,主要是来保护我们,你们说对不对呀?”那同伴连忙顺着他的意思说。 厉行皱了皱眉,神情看起来还是很犹豫,那最开始和他说话的人想了想,一拍腿说道:“哎呀,你放心吧!梁潜那边我替你解释!你就去吧,到时候万一真错过了什么,心里肯定是后悔的!” 厉行听他这么说了,就顺着这个台阶就下了。 “…那,就麻烦你了”厉行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那人扯着爽浪的笑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都是自家兄弟,那么客气做什么?去吧去吧,总是这么犹犹豫豫的,怎么追到任姑娘!” 厉行听他最后一句话,猛然一愣,什么叫做怎么追到任姑娘?他怎么不知道自己要追任如丝? 那人见他一脸的迷茫打趣道:“哼,小子,你那点花花肠子,整个基地的人都知道了,不过,厉行相比较梁潜我可是更看好你呀!” “就是,就是,厉行你一定要加把劲,别让城主把任姑娘给追到了,平时就趁着自己长的好看,那些漂亮的小姑娘都被他把魂给勾走了,必须来个人好好挫挫他他的锐气才行!”让人身边的同伴也在一旁说着。 厉行扯扯嘴角,无奈的笑了笑:“唉,你们竟是拿我说笑,我对如丝只有兄妹的感情。” “吁——你听听你说那话,谁信呀,得了,得了,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你赶紧去吧!啊,哈哈哈。”一人打趣的声音,让他脸上有些发红,这些人到底是怎么看他的呀?难道真是自己最近刷任如丝好感度刷过了?让他们对自己产生了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唉,算了算了,连梁潜他都不在乎,应该不算什么大事吧? 厉行同着一群人告辞之后,他便跟着一队,运送物资的车队回了z城。 厉行到了z城的边缘,他就从车上下来和一群人告别之后,又找了看守城门的人,签了张单子,就去了z城外围。 因为最近要扩张基地面积,所以已经被划分好扩建的位置范围内是允许他们这些基地里的人随意行驶的,不过需要额外上交一张出行的单子,记录他出去的时间和计划回来的时间。 说实话,基地对他们这些新来的人还是有些谨慎的,毕竟没谁愿意把一个不安分的因子,放到自己的地盘上。 入网之‘鱼\’ 所以这次厉行,出去基地是给他做好了标记,他看着自己手上被绑好的手环,皱了皱眉。 “他不稳定因素已经远远超出我所计划的范围内容!”厉行在心里和1536说道。 “梁潜,绝对和空间里的人有联系,不过那人是谁呢?”1536也很疑惑,这手环倒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可稀奇的是出现在这个时间节点上。 “b735符合低等界面科技,可以在此界面实行,不过现在这个界面已经遭到破坏了,科技水平完全受阻,他上哪弄来的这么多材料做的?你看这标志完完全全就是空间的标志啊!”1536隐约觉得这事涉及到的人没那么简单。 “果然,当初空间就不应该选择用人类来当攻略员,他们存在的不稳定因素实在是太多了!”1536抱怨的说道,却全然忘记了身边的人,也是一个人类。 厉行倒是没有在意1536说的内容,而是一脸严肃的告诉“1536应该赶紧联系主神了,空间需要一场大洗牌!” “知道了,我马上就会空间,和主神会保这种事,因为界面时差,我离开的时间可能会有些久,所以这段时间你自己…”1536话还没有说完,厉行就把话接了过来。 “放心吧,这段时间我能应付的,别忘了,毕竟当年我还是空间排名第一的攻略员。” 1536闪动了几下身子说道:“那当然,你现在也是!” 厉行和1536告别之后就朝着1536,给自己的任如丝位置走去。 “已经错过了这么多时间,恐怕任如丝已经不在了吧…”厉行心里担忧。 果然不出他所料到达1536给自己的地址,她早已不了,看着满地的残局,他不由苦笑一声,给了地上两只正在挣扎着的丧尸一个痛快。 厉行看着被烧成灰烬的两只丧尸,突然发现周围的环境有些诡异,他看着地上斑驳的脚印,发现原本只应该有一人的脚印,现在却呈现出两个人。 “难道有人和任如丝碰上过?” 他想了想1536告诉自己的事情经过,思考一段时间之后,他跟着这里痕迹一路跟了过去。 有人吸引他过去,他心里知道那人这么做的目的,多半是和自己上次任务有关。 既然鱼找不到持网的人,那就选择入网,他知道这次任务对空间和主神都可能产生极大的震动。 这次会有多少空间的人死在这次战斗之中呢,他有些期待,还记得三五和自己讲过,空间存在本身是正确的,错误的只是他们这充满欲望的攻略员和永远那个如同神袛般高高在上的主神,空间需要一场变革,如果有这场变革需要一个牺牲者,他毫无犹豫的献身于此。 三五为了改变主神,陷入无尽的乱回深渊,而自己呢?自己的命运是什么吗? 他在1536离开的一瞬间,放松了全身的戒备,他恐怕自己的记忆早就被主神篡改了吧,当年三五就是这样,他自己干了什么,才会让主神这么对待自己? 不过现在一切都不重要不是吗?他的人生已经被按过重启键了,只要按照主神心里想要的步子走,一切都不重要了,不是吗? 迷茫的羔羊 任如丝在黑暗中浮浮沉沉,就像一根无根的浮萍,游荡在宽广无际的水面上。 终于她的眼前浮现出一丝光亮,她就像一个溺水的人抓到一根纤细的芦苇,拼命的朝它赶过去,也不管那根的芦苇能不能支撑得了它的重量。 “她还能醒过来了吗?”一个的清冷的女声问道。 “我只管把她接回来,又不负责她能不能醒过来?”花白晓专注手上的事,随意的回了他一句。 冷雪殇冷哼了一声,将把东西摔在她的面前说道:“我已经不计较当年你陷害我的事情了,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你最好是能认清。” 花白晓撇了一眼那包裹的重量,转头继续专注手上的那两只试管。 “少了。”她言简意赅。 “花白晓,你是不是真把自己当做y城的祖宗了。”冷雪殇明显来了怒意,嘴上也不想让他好过。 “难道不是吗?张利娟,我想你也知道吧,这个世界只有我才能制出原液来。”谁让花白晓手里拿捏着冷雪殇的软肋。 冷雪殇心里躁怒,可面上不显。 “别叫我这个名字,听说前几天有人在z城基地里看过一个长的有些像梁一的人。”冷雪殇永远不会让人随意拿捏自己。 花白晓突然可见的动作一怔,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手上的动作依然不停。 “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她声音冷硬,就像裹了冰碴。 “真的没关系?”冷雪殇,挑衅的看着她。 “冷雪殇,我劝最好不要在我的地方一直和我说话,不然,原液出了什么意外可和我没关系。”花白晓睫毛微垂,盖住了她所有的情绪。 “花白晓。听说你在当年可是我‘死’后,将我的东西拿了个大头,我的那瓶原液是你拿的吧?”冷雪殇看两人敞开了,也没有什么好伪装的,直接把话扔给花白晓。 “我一人做事一人当,那原液是我拿的又如何?你还能逼我吐出来不成?更何况成者为王败者寇,这是贵德耀斯多年的规矩。”花白晓终于将手里的东西放下。 “这我当然知道,我又没让你把它给我,我只是提醒你,有些事情还是要注意些原则的好,原液的事情是我们铁板定钉的交易。”冷雪殇说道。 “这…是那里?”一个虚弱的声音出现,达到了两个人的交谈。 冷雪殇连忙转头看向了躺在床上的任如丝,就连平时对冷雪殇没有什么好感,表现的极为冷淡的花白晓,也上前去看了几眼。 “你们是谁?带我来这里有什么目的吗?”任如丝惊恐的问道。 这时的任如丝早已经恢复了正常,脑子里早就没有关于自己性格转变时的记忆。 “呦,冷雪殇,看了吗,这个人醒了我和我没关系了,赶紧带走吧!省得有人在我眼里乱晃,碍我的事!”花白晓见任如丝已经醒了,便做出赶人的样子。 花白晓在心里反正任如丝表现的不认识自己,肯定是有他的主意,自己也没必要上赶着去和她相认,正好她也看着冷雪殇厌烦,如果能让这个人赶紧离开自己的地盘,那就再好不过了。 迷茫的羔羊2 任如丝小心翼翼的看着冷雪殇,动作充满着警惕。 “请问,你有看过呆在我身边的一朵红色巨大的花吗?”任如丝问道。 身处于陌生环境的任如丝,急需要见到熟悉的东西,来平稳自己颤抖恐惧的心情。 冷雪殇眉毛一皱,似乎有些不解:“红色巨大的花?那是什么?” “那是我的朋友,它就叫任哒哒,是一株诱亚科的的食人植物。”任如丝老实的回答道。 “诱亚科的食人植物?你什么时候有这种癖好了?”冷雪殇眉毛拧的更紧了。 “你认识我吗?”任如丝听冷雪殇说的这话,她猜想冷雪殇恐怕是一个熟悉自己的人。 好不容易能有知道自己过去的机会,她当然不愿意放过。 “我?认识你?”冷雪殇此刻表情变得极为凝重,认识她吗? 若说认识在这个世界里,两人确实是不认识,如果说不认识,两人确实在世界上关系最为亲密的。 “既认识又不认识。”冷雪殇给出了一个这样的答案,让任如丝完全摸不到头脑,什么叫既认识又不认识? 可她看见冷雪殇一副生人莫近的样子,也没敢继续问她,只是说道:“那大概就是认识了。” “你还记得关于我的什么事情吗?”任如丝一脸真诚地看着她,眼中充满着渴望。 冷雪殇根本抵不住他目光中的渴望,在脑子里搜索与任如丝相关的微薄记忆。 “恩…”冷雪殇她这辈子第一次遇到她无法回答上来的问题。 “难道我之前很糟糕吗?”任如丝眼中神色瞬间被失望代替。 冷雪殇心里腹诽道,明明是被她创造出来的,怎么现在这个样子却像是自己在一个养孩子的妈? “怎么说呢?只是不过是想不到你会想知道过去的自己的事。”冷雪殇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说。 “我会不想知道过去的事儿吗?”任如丝有些好奇的问道,她心里想不到怎么会有人不在乎自己的过去。 ‘对呀,就是因为你不想看到自己的过去才会有我的诞生。’冷雪殇她在心里说道。 “当然会有人不想知道过去,因为有些人都过去是活在痛苦里的,对他们来说,逃避就是解脱。”冷雪殇满脸慈爱的看着他,像是十分带入角色一样。 “可逃避并不是解脱只是迈向泥泞的深渊。” 任如丝说的话让她有些吃惊,别想她才缓过神儿来,哈哈大笑,任如丝看她眼泪都要笑出来了,满脸的问号。 “怎么了?我这话说的不对吗?”任如丝她问的。 “没有,你说的非常对。”只不过是我没想到你竟然在失忆之后能活得这么通透。 任如丝说:“你知道吗?虽然我失忆了,但我并不觉得痛苦的过去,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是一种折磨。” 冷雪殇的吃惊都写在脸上:“我真没想过这话能从你嘴里说出来。” 任如丝眼中透亮清明:“有一个人曾经对我说过,传说中有黄泉奈何,每一次轮回就是人经历过黄泉踏上奈何忘记一切,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就像是踏过奈何重活了一世。当你踏上轮回的那一刻起,你就是另外一个人了,前世的你和今生的你根本没有什么关系,所以我为什么要因为那些不属于我的事情而悲伤难过?” 迷茫的羔羊3 冷雪殇看着散发出别样魅力的任如丝脑,心里竟然微妙的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 “希望你清醒的时候也这么清醒。”冷雪殇小声说到。 “?“很显然任如丝对冷殇雪的反应有些迷茫。 “噗,现在的你看起来倒是颇为可爱,你说的也是,何必在乎那些过往。”冷雪殇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任如丝被她捏的脸,有些阵阵发疼,眼里闪着说不尽的委屈。 “所以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吧?”任如丝问道。 “好吧,看你这么恳求的份上,我就仁慈的和你讲讲我所知道的你吧。”冷雪殇将手插于胸前,笑意盈盈的说道。 任如丝连忙点了点头,虽然她嘴上说不在乎以前的模样,可她心里好奇着呢。 “怎么说呢?你自己的眼中,你这个人就是个失败者。”冷雪殇随意找了个凳子坐下。 “我会这么认为自己吗?”任如丝有些费解的说道。 “怎么不相信?”冷雪殇挑了挑眉。 “倒也不是,反正我现在也没有那么讨厌自己,更何况我活的挺轻松自在的,又怎么会觉得自己失败?”现在的任如丝可以说是心大如斗,充满了正能量。 冷雪殇看着完全判若两人的任如丝,不知怎的,心里有些发毛,看着这张脸,说着这种话,真的十分诡异…… 冷雪殇把脑子里的诡异通通挥开:“你倒是想的开,总之就是你挺不招人待见的。” 任如丝听她这么说自己,心里有些不太舒服,虽然是失忆前的自己,那也不是自己嘛,总归谁听到这话,心里会开心。 “之前的我真的有那么糟糕吗?”她问道。 “反正你的人生就是一塌糊涂,不过我觉得你并不是那么糟糕,你只是看不到自己的优点,而去选择那些痛苦不断的掩埋,至少在我的心里,我觉得你很优秀。”冷雪殇真诚的说道。 任如丝听她这么说,自己心里也颇有感触,她觉得冷雪殇之前和自己的关系肯定没有那么简单,不然为什么冷雪殇会这样评价自己? “谢谢你。”任如丝笑着说道。 冷雪殇被她的笑弄得双脸一红,傲娇的说道:“你突然谢什么?” “我觉得我以前应该没少让你操心了,所以我想谢谢你这么长久以来对我的关心。”任如丝这话说的很真诚让冷雪殇心里久违的一暖。 “这话你和那个教你好珍惜现在那个人说吧!”冷雪殇扭脸说道。 “嗯,我会说!”她脸上的笑容更大了。 那笑里像盛满着火焰,太过于炙热导致让冷雪殇有些无所适从,甚至想找个地方将自己藏起来。 “好了,我带你去个地方,你先好好休息!”冷雪殇试图掩盖自己脸上的尴尬。 “我还不了解这是…”任如丝这时才反应过来,她现在连自己所在的地方,这些人的目的都不知道,怎么能就这么跟人走了? “什么?”冷雪殇说道。 任如丝接下来说的话,让冷雪殇完全看看不懂她的脑回路。 “我现在连你叫什么是谁都不知道,不能轻易那么和你走的,还有,既然我们之间有这么深的交情,能不能送我回z城。” 迷茫的羔羊4 “…我们刚才聊的不是很开心吗?”冷雪殇心里一梗,那刚才和自己聊的那么嗨干什么? 她是越来越摸不透这个失了忆的任如丝脑子里都是些什么东西?那么大大咧咧,有时又那么警惕,这根本就不像之前的她,好吗? 还是她自己从未了解,脱去所有外壳之后,那个真正最真实的任如丝。 “可是我不认识你?”任如丝继续说。 “那你刚才还…” “两者之间没有什么冲突呀,虽然说以前的我认识你,可是现在的我真的不认识你,我连你是个怎样的人都不知道,连你的名字是什么也不知道…”任如丝嘴里说的话真配不上她一脸的天真。 “呵呵…”不知道为什么手这么痒,好想打她一下哦。 “那…”冷雪殇觉得自己的嗓音被她梗的有些干涩。 “我们再重新认识一下吧!”任如丝打断她刚想说的话。 “哈?”冷雪殇继续迷茫。 “你好,我叫任如丝蒲草韧如丝的如丝。”任如丝开心的将自己的手递了上去。 冷雪殇在心里腹诽道,难不成这是一还有降智的作用吗?怎么她现在总是一副脑子不好使的样子,就像一个童年的憨憨。 “额,我叫冷雪殇,名字里没什么好意义的冷雪殇。”伸手将她的手握住,用力向下震了三下。 “冷…雪殇?为什么?没什么好意义?”任如丝就像一个好奇宝宝一样继续问道。 “…”好像找个锤子,把她的脑子开开,看看里面都放了什么杂草。 “因为这个名字一个倒霉催的给我起的,所以没什么好意义!”冷雪殇这句话说的咬牙切齿,好像是要把谁吃了似的。 任如丝觉得背后有些隐隐发凉,可她还是不进黄河,心不死,继续问道:“原来是这样,你的名字也是别人起的,我的也是厉行给我起的呢!可是我还是有些好奇…” “你是说历行给你起的名字?那是谁?”冷雪殇从她说的那句话里成功抓出了一个关键的词汇。 “厉行?但是当时把我从废墟里救出来的人,要是他给我起的名字!”任如丝对她毫无戒备之心,直接就说了出来。 任如丝顿了顿继续说的“可是我还是好奇…” 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又被冷雪殇打断。 “当时从废墟里把你救起来,人是他?”冷雪殇表情变得没有那么好看。 任如丝我不懂她为什么突然表情看起来那么吓人,心里顿觉不好,难道这人和厉行最近有什么了不得的恩怨? 实际上冷雪殇到时和厉行倒是没什么恩怨,只不过是气有人先自己一步救了任如丝,坏了自己整个计划。 “真是没想到,他到底算是哪方的事?”冷雪殇喃喃自语。 “那个我还是比较好奇为什么没有好的意义?”任如丝终于在他的坚持不懈下,将那句话问了出来。 冷雪殇眉毛一皱,眼睛一面,紧紧地看着她,这个样子的她怎么这么喜欢刨根问底的将事情问个清楚。 “你什么时候那么多问题了?”冷雪殇不耐烦的说。 任如丝对了对手指,心里对未知事情的渴望变得更深了一些。 迷茫的羔羊五 冷雪殇看她那副不争气的样子,颇为恨铁不成钢。 “你,你这…”你这样会被人打的,冷雪殇忍了忍也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冷雪殇她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和她讲了起来,自己的名字含意。 “冷雪殇这个名字是一个人给我的。”冷雪殇他说这话是紧紧盯着任如丝,眼中的情绪带着些许复杂。 “说实话,她并没有像你名字那样带着什么好意义,但怎么听也比张利娟和苏殇雪雅凌梦樱强了那么一点点。” “我曾经出了一场意外,差点没死在一场雪里,所以我就叫冷雪殇,懂了吗?”冷雪殇言简意干的将自己名字的意义告诉了她。 任如丝对她简略的形容,眼睛里大写着两个问号,她失忆之后明显的对那些典故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了,那懂得她话里的意思。 “为什么你说的每个字我都理解?可在一起就听不懂了!”任如丝问道。 冷雪殇自暴自弃的给她解释起来“我名字中有一个雪字,是因为我快死的时候,天上正在下雪,姓冷是因为我差点冷得被冻死,因为差点儿年少丧命,所以我名字里带着殇!” 冷雪殇没给她反应的机会,接着说道:“之所以起这么个名字,是提醒我自己,天冷了,多穿点衣服,省的被冻死了!” “原来是这样吗?学到了!”任如丝右手作拳,左手作掌,用力一击说道。 “我现在怎么觉得你这么欠打呢?行了,我给先离开了,你一会儿跟着门外那个人去给你安排的地方,然后休息吧!”冷雪殇揉了揉发疼的脑仁,随便给了她个借口想要金蝉脱壳,战术撤离。 “不行,我只认识你一个人,我怕…”任如丝声音委屈眼圈微红像极了一个不怀好意的兔子。 “我的天啊,我真后悔把你给整过来了!!”冷雪殇狠狠的说道。 这也不怪他,她要是知道失了忆的任如丝这么难搞的话,根本不会去求那讨人厌的花白晓将她带回来,也不会欠下花白晓那么大一个人情。 要不是因为冷雪殇她身体突然虚弱,器官开始衰减,心脏极度不适,也不会感知到任如丝最后一个自我即将出现。 要不是她害怕任如丝会出现万一,也不会催着z城在花白晓的去将花白晓给带到y城基地。 说到底还是她太在乎任如丝,怕她出现意外。 “你还没有告诉我,这里是哪里?你们有什么目的?在没有得到答案之前,我说什么都不会离开这里的!”任如丝和冷雪殇做着无用的僵持,冷雪殇看着他现在的样子,颇为头疼,她这个样子怎么那么像自己当年那个妹妹李软软? “好好好,我的祖宗啊,我全告诉你,你看行不行?”冷雪殇无奈的说道。 “恩!”任如丝欣然接受。 “这里y城,你知道y城吗?”冷雪殇问。 任如丝点头,那倒是听过梁潜她科普过这世上的四大基地,其中就有y城。 “那你们抓我过来,有什么目的?”任如丝小心翼翼的问道,他实在想不到自己一个无名之辈,她们这群人能从自己的身上得到些什么? 迷茫的羔羊六 冷雪殇哪里看不出任如丝,心里的那些小九九。 “我们抓你过来是把你当成肉票为了威胁梁潜!”冷雪殇吓她。 任如丝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绑她和威胁梁潜之间有什么必要的关系,后来她细微一想,突然好像,好像理解了他们的想法,之前就听张姐说梁潜喜欢自己,难道这件事传到了y城,他们信以为真,专门去z城绑了自己? 可是为了自己这个小人物,有必要动这么大的干戈吗?她可不相信梁潜会因为这件事受他们的威胁,就凭她对他的了解,就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但什么事都是以基地为重的,干不出来这么愚蠢的事来,可又想到平时他对自己能负模样,心里又迟疑了一会。 冷雪殇看她以后脸色变得十分紧张,一会儿放松觉得十分有趣便。 “唉,好了好了,逗你的,花白晓去你们z基地办事,正好看到你被一群飞禽走兽晕倒在地上,因为没有z城的通过证件,所以就好心把你救了回来,先暂时安放在y城。” 冷雪殇抽一个抽屉里取出一张纸递给她。 “这个你拿好,这是花白晓救你的时候发现你身体出现了些问题,跟你开的药方,她虽然人有些怪,但医术还是挺高明的,几乎整个末世的人都知道她,这药你可以放心吃,如果不放心的话,你可以拿回你的基地给易生看看。” 任如丝被他说的有些迷惑,自己的身体出现了问题,她怎么没有感觉到,难道是… 冷雪殇像是看出她心中所想说道:“你最近出现经常性的晕倒了吧?” 任如丝摇了摇了一头,但她真没有出现经常性的晕倒。 冷雪殇见她摇头哦了一声,并没有当作一回事,继续说道:“那也快了,你这样就吃着先当做预防。” “哈?”任如丝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耳朵坏了,把话听错了,冷雪殇说的是什么? “总之你的身体就是出现了问题,埋在你的身体里,总归是会出问题的,提前一步预防,又没什么不好的。” 任如丝听着冷雪殇她太生硬强势的话,耸了耸肩,没敢多说什么。 “你最近最好控制一下紧张愤怒的情绪,这对你的身体会好的,最好就先不要出z基地,阴面遭受刺激,都是病情加重。”冷雪殇说的头头是道,要不是她刚才说过那些话任如丝多半就信。 “…额,好。”任如丝点了点头。 “要说到做到,不然我让花白晓和你讲,她可没我这样好说话,她脾气可怪着呢,但要是觉得和你沟通不下去,多半会捏着你的下巴往你嘴里灌药!”冷雪殇满意的看着她乖巧的表现。 冷雪殇毫不留情的黑了一把花白晓,心里觉得舒服极了。 “好,你放心吧,我会的。”任如丝看冷雪殇那幼稚的样子,完全不像自己刚开始见她的那样。 用一句话来怎么形容?对了,一点都不严谨,不符合他冷雪殇人设嘛! “一会儿就跟着黑目川走,他会带你去给你安排好的房间,你先在这里住一些日子,等我联系上梁潜,便送你回去!”冷雪殇说着。 迷茫的羔羊七 任如丝在冷雪殇离开之后,才见到她口中的黑目川。 “你就是任如丝?”说话的人有一头细软的栗色头发,长相柔和,看起来阳光和善。 “对,不知你是?”她心里对面前的人充满着警惕,她明明对刚才的冷雪殇都没有这种没来由的戒备,她心里不断告诫自己这个人看起来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黑目川倒是她的戒备并不在意,脸上的笑人畜无害,干净的就像一个刚出世的孩子。 “黑目川,冷雪殇的部下,是她让我来接你的,呵呵,我来之前还真没想到,竟然是这么漂亮的妹妹。” “谢谢,你的夸奖,我没有那么好。”任如丝根本不吃他那套。 黑目川楞了一下:“哈哈哈,没想到任姑娘这样幽默!” “哪里!那里!和我黑先生彼此彼此!”任如丝这话一讲,黑目川觉得一种挫败感油然而生。 “呵呵呵......”黑目川笑着,脸上有些僵硬。 但是他黑目川是个什么人,他绝对不可能对这种人无可奈何,他的自尊决不答应。 “任姑娘叫我黑目就行。”黑目川声音里带着些让人眷恋的温柔混合着少年人清脆的声线,轻松的就可以让人对他松下心里的戒备。 可惜任如丝对他有着本能上的反感,对他的营造出来的氛围并不带感,心里还觉得这人有些轻浮。 “原来你不是姓黑的呀!这不好意思第一次见面就这么冒犯。” 任如丝脸上也学着黑目川脸上带着单纯无害的表情,让黑目川有些生理上的不适。 “...没关系,那我们现在离开这里吧?”黑目川已经不想和她尴尬又不自然的寒暄下去了。 任如丝欣然接受了他的提议,两人就这么一路去了冷雪殇给她安排的临时住处。 一路上任如丝见到了全然不同于z城的风景和人与事。 怎么说呢,任如丝第一次见到这么宏伟的城市,虽然对此她没有什么多余的记忆,但是这也掩盖不了y城的很特别的事实。 y城整体采用了大量的金属钢材,充满科技高的堡垒耸立在一片绿意上,任如丝她甚至没有想到在这个物资匮乏的时代还能在这里看到大量的玻璃,虽然z城里的房屋里也有玻璃,可是这么大的制造的量是z基地远远达不到的,就在她抬头看着那个大部分都是用玻璃造的宏大建筑,正要和身边的黑目川感慨一番,谁料到下一秒她就见到一块石子顺她的视线砸在了那块看起来脆弱极了的玻璃。 任如丝被这副操作惊呆了,她在心里静静等待着玻璃碎裂的声音。 可惜预料中的声音并没有传出来,只见那块石头竟然就那么的被一块玻璃给弹开了,给弹开了! 你能了解到她现在的感觉吗? 没错,那个脑子没有什么常识的任如丝她卡壳,下线了。 这.... 这是玻璃吗?这是她知道的玻璃吗? 妈妈,她的眼睛看到了什么神迹!!! 任如丝深吸了一口气,暗搓搓的抓住黑目川的衣角。 她的因为晕倒之后变得略显苍白的手,被黑目川的黑色衣角显得更加惨白。 亦如她的语言一样特别苍白。 迷茫的羔羊八 “黑目,那个玻璃......”她尴尬的开口。 “哈?”黑目川疑惑的看着她。 “就是那玻璃为什么不会碎?”任如丝小声说道。 “碰!”像是配合她一样,有一块石头打在了玻璃上。 黑目川定睛一看那块石头正好打在五楼的玻璃上,可以见到那个扔石头的勇士是有都大的力气。 “啊,是这个吗?”黑目川指着问道。 任如丝点点头。 “基地的主建采用的特制的钢化玻璃,不同于普通的钢化玻璃。”黑目川为她解释道。 任如丝听他的解释觉得特备苍白无力,她连什么是钢化玻璃都不知道哪里知道什么哪里知道什么特制的呢? 不过好在因为失忆她这个也不注重什么脸面,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她就开口问。 “钢化?难道你们基地玻璃都是用钢铁做的?” 任如丝倒不觉得自己的问题有多憨憨。 “任...任姑娘,那个钢化玻璃并不是用钢制成的,它是一种复合材料。”黑目川顿了一下,脸上依然笑的亲切阳光。 “原来是这样。”任如丝觉得自己有掌握了一些知识,心里觉得开心极了! 此刻的黑目川也因为自己发觉任如丝真的是一个憨憨而开心着。 眼看着两个人之间的期逐渐超好的地方发展,谁料到突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传来。 “刘春花,你给老娘从你那个乌龟壳子里滚出来!”一个声音豪放的女子喊道。 “我呸,你个泼妇,休想!”一个同样响亮的声音从宏伟充满科技感的五楼传过来。 “额.....“任如丝第一次看到这种场景,她表示对这种彪悍的民风自己有些不能接受。 “咳咳....这是我们基地的...科研人员,性格有些暴躁。”黑目川脸上浮现出一抹红色,连头发都变得更加软趴的得了。 “恩,看起来别有一番感觉呢!”任如丝觉得心灵受到不小的惊吓。 然后两个人就又听到...... “我呸,我告诉你,李春达,你想都别想这个矿石是老子从丧尸堆里用命刨出来的!” 两人清晰地看着那个刘春花站在就五楼的落地窗前,手里拿着个扩音器在那里大骂。 “李春达,你能要点脸不?” 那个被叫做李春达的女人踏着一双尖细的小高跟,踏着急促的步子,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她看起来三十多岁不到四十的模样,身形高挑,穿着笔直的套装,一头乌黑的卷发,整个人看起来,颇有御姐风范。 可是唯一符合他形象的,就是她手上,拿着一块板砖大的石头。 只见她红唇一抿,嘴角带着讽刺,丹凤眼轻轻一眯,满眼都是鄙夷。 只见她伸手掐着自己的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持着那块板砖大的石头用力的朝着那五楼的窗口撇去。 只听砰的一声,那石块被弹开,那据说是特制的钢化玻璃竟然被砸出一些裂纹出来。 “你个刘春花,你不看看你拿那块矿石你有用吗?”她张口就骂和她的外在形象一点都不符合。 “我呸,你管我用到用不到的,是我发现的这东西就是我的!”刘春花拿着那巨大的扩音器朝着她喊道。 迷茫的羔羊九 任如丝被二人泼辣的争吵声,吓得怯生生地躲在黑目川的身后。 黑目川看她这副可怜模样,不知怎的心里经有些舒坦! “你们基地的人都这么…”任如丝她找不到合适的词儿来形容。 她费力了在自己贫瘠的大脑里搜刮了一圈,才终于搜索出了一个合适的词汇。 “都这么特别吗?”任如丝声音带着些许绵软。 就像她不吃黑目川那套一样,人家黑目川,对她的绵软怯生生的模样也不感兴趣。 只不过任如丝口中的那句话,却让他显得有些尴尬。 虽然这二人在基地里时常有争吵,可当着外人的面前就干出这事来,属实让他这个基地管理人有些拉不下脸。 黑目川他朝着一旁破口大骂的李春达示意的咳了几声。 可哪曾想那女人就像脑子里缺根弦一样,转头看向他说了一句,差点没让他咳死的话。 “我说黑目川,你要是嗓子有问题,生病了就去看,别在我跟前扫兴!” 李春达哪是看不懂他的示意啊,就是压根不想理他。 黑目川被他扫了面子,心里虽然不悦,但面上不显。 他棕色的头发在阳光下,显得有些格外的漂亮,那双眸子就像一汪清水一样,干净透亮只不过这滩水没人能探出他的底在哪里。 “春达,你和春花要是再因为那块矿石的归属权争斗的话,我就要把那块矿石收为共用了。” 黑目川这话,虽然语气没那么锋利,可话中的意味这锋利的很。 李春达自然知道他黑目川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虽然她不在乎什么两人之间的职务差距,但她可在意招惹小人。 “哼,黑目川我今天卖你个面子,我今天就和她不吵了,但是我这面子可不是卖她刘春花的!” 李春达虽然今天不和刘春花纠缠,可是谁都知道她俩的恩怨也没个头。 黑目川听她这话一说,心里算是把这个人记上了。 楼上的刘春花见李春达离开,以为她是放弃和自己争了,高兴地拿着扩音器又大声喊道。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李春达不行!” “你李春达永远都会被我刘春花压在脚下!” 她这两句叫嚣让本来歇了心思的李春达又来了脾气,她气得快走几步离开,又不知道去了哪里又气匆匆的回来。 这次回来的她可不是单枪匹马来了,对了,只见她手里抱着一块巨大圆石。 李春达红着眼睛放声朝楼上喊道:“刘春华我今天不把你的龟壳打碎喽,我是你爷爷!” “等等,她是不是说差辈了?”任如丝虽然有些云里雾里,但看着也有些起劲,瞧,这不是准确的抓到她语言上的错误了吗? 黑目川脸上的表情有些把持不住了。 眼神奇怪地盯着她,心里觉得这姑娘绝对是有毛病! 明明刚才还怕的要死,躲在自己的身后,生怕这场风波牵连到自己,没想到这时候竟然来了精神,也不怕李春达一会儿准头不对,用石头砸在她的头顶? “她这话的意思是就算没打到,她也不亏。”黑目川见了那么长时间的二人争吵,也摸清两人的说话套路,反正就是得理不饶人。 迷茫的羔羊十 任如丝恍然大悟般盯着黑目川,看到他有些不自在。 “任姑娘,怎么了嘛?为什么这么看着我,难道是我哪里不对?”黑目川笑得客气,虽然那效率带着些许的僵硬。 “谢谢你,我感觉自己又学到了新东西!” 黑目川在心里破口大骂:‘你怎么又学到东西了,啊,不对!你这一天都学了什么鬼东西啊?!’ 黑目川觉得仅仅这一天就将绝望和无奈体验了个遍。 “我觉得通过春华姐姐的话,学到了新的语言技巧了呢!”任如丝一脸兴奋。 怎么办,好想打醒她,你学的东西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黑目川从有一刻这么想逃离人群,他甚至在心里给李春达默默发了一个误人子弟的标签。 “呵呵,任姑娘你看我们要不要先离开呀?我想你应该累了吧?”黑目川试图将她拽回他应该去的地方。 奈何任如丝人根本不接他的套路,压根就不说要跟他一起去自己的临时居住的地方。 “我觉得我应该可以再聪春达姐姐身上学习一点有用的东西!” 黑目川在心里吐槽,你跟她能学到什么有的东西,砸东西么? 任如丝一脸认真的盯着李春达看,好像那双眼睛下秒就能冒出一堆星星出来。 黑目川在心里呵呵两声,这场闹剧他只能陪任如丝继续看下去。 那边只见李春达将那石头高高举起,还在做着要随时抛出去的动作。 “哎呦喂,李春达您这真是出息了一回!”两人终于听到刘春花的声音。 只见她手上做着挑衅的动作,继续说着:“有能耐你就扔了,你看看冷雪殇之后会不会收拾你!” “你真当我怕她呀!你真以为我不敢扔,是不是?”李春达也不松口。 “你信不信这二人还能僵持个半天?”黑目川突然开口说道。 任如丝听见他突然开口说话,有些意外的看着黑目川:“为什么?” “因为这是她俩的老戏码了,每次说扔的时候都不扔,一个挑衅一个威胁。”黑目川耸了耸肩。 任如丝哦了一声,觉得有些无趣,心里正打算着和黑目川离开。 谁料到那边李春达也听到了黑目川说的话。 她一气之下直接将那块大圆石朝着刘春花的位置扔了过去,她扔出去之后,看也没有看。 直接奔着黑目川过来,用猩红的指甲指着他的鼻子说道:“黑目川,你在那说谁呢?” “我告诉你,我李春达说的是从来都是说到做到的,你在一旁瞎传我什么坏话?” 黑目川听她这么说,心里也不甚在意,朝着她笑了一下,那笑容里蕴含着警告。 “春达。” 他语调轻轻的,就像一阵清风却狠狠的印在了李春达得心里。 李春达就仅仅被他说了个自己的名字,身子抖了三抖,糟糕,他怎么会忘记这个人是黑目川,是整个y城基地最不能惹的人! 只怪她李春达,借着自己的平日里对基地里的贡献,横行霸道惯了还以为整个基地都没人能管的了自己。 却忘了有些人是最不能招惹,她还记得最开始见到黑目川时,他的心黑手辣。 迷茫的羔羊11 李春达连忙找个借口离开。 黑目川看着她离去的身影,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任如丝看到他的表情心里莫名的发毛,这个人她一定要离远一点。 殊不知站在她身边黑目川这是这麽想的。 “那么,任姑娘我们离开这里吧!”黑目川笑容和谐,就像邻家少年。 任如丝看着那嵌在钢化玻璃上的大石,咽了咽口水,正要点头。 可是站在高处的刘春花,可不是李春达她根本不知道下面发生了什么,又怎么会轻易停止自己的叫嚣。 “我就知道她李春达斗不过我!哈哈哈!” 黑目川倒是真的生气了他朝着暗处随意的给个眼神,就见上面的刘春花被人从背后抓住息了声。 “这下任姑娘可以离开了吧!”黑目川歪着头笑脸盈盈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警告。 总之,一趟下来任如丝对这个末世有了新的印象,也不是所有人都像z城那些人一样,也不是所有的人都会喜欢爱笑的人。 到了任如丝的暂时住地,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她还是被震撼到了。 “这是?”任如丝呆傻的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知为何一滴泪水就那么的流下来了。 泪水划过她的脸颊,划出一个弧线,落在地上破开印出周围的景象。 她心里被那那股记忆深处的熟悉感胀满,她觉得自己很想很想逃离这个地方。 恐惧.... 害怕.... 危险,这是她身体给她的所有反应,她的额头上开始直冒冷汗。 黑目川奇怪的看着她正在颤抖的身体,面上疑惑这孩子怎么了。 “任姑娘,你还好吗?”黑目川开口问出了一句废话。 任如丝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完全没有听到黑目川的声音。 黑目川眼见着事情不好赶紧用通讯器联系冷雪殇。 冷雪殇正在处理,手头上要紧的事儿,就听到腰间上挂着的通讯器叮叮作响。 她皱眉随手看了一眼,见是黑目川,想到自己托他办的任务,猜想着应该是将任如丝安排妥当了。 她并没有着急立刻去接,而是将通讯器关掉,继续和面前的人研究基地里资源分配的问题。 等冷雪殇终于将手头事办完之后,才拿起通讯器和黑目川联系。 传了通讯里传来沉重的打击声,她顿觉不好。 大声朝通讯器喊道:“黑目川!你那边是什么情况?” 可惜没有人回答冷雪殇,她只能焦急地等待着,里面传来一些信息。 “滴—滴——”听筒里传来信号断连的声音。 冷雪殇蹙眉正要去往她之前派人安排好的地方。 没想到这时通讯器又传来了声响,她连忙按了接听的按钮。 “喂,黑目川你那里情况还好吗?你在哪里?”冷雪殇她是真的慌了,自己明知道任如丝的情况不对,为什么还让别人带着她去? 只听里面传来自己熟悉万分的声音。 只听到那声音说道:“冷雪殇?还真的得来全不费工夫!你好好在那里等着我,等着我,去取你的命!” 冷雪殇听着那声音冰冷阴寒,她那个从来都无所畏惧的心脏,在这时竟然失了声,她知道,自己在恐惧! 迷茫的羔羊12 黑目川扶着胸口,伸手擦干了嘴角边上的鲜血。 “没想到,我竟然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黑目川苦笑一声。 他转眼看看自己那被踩得稀碎的通讯器,心里无力感越发沉重,可能又能怎么办呢? 他只让冷雪殇自求多福吧! …… 冷雪殇按兵不动的等待着那人的到来,她知道凭那人的秉性,她一定会找到自己,再不折手段的将自己泯灭。 果然就如她预想中的那样,那人如期而至。 听着那整齐及其富有规律感的脚步声,冷雪殇心里也跟这那脚步声紧绷着。 她的心跳声一直被那个脚步声的带动着,随着脚步声落在地上的频率而跳动着。 一步,两步… 一下,两下… 冷雪殇在心里默默算计着她与自己的距离,心理警戒她与自己安全距离。 “看起来,你并不想让她活下去!” !!! 她来了! 冷雪殇听到那声音的一刻,就知道她与自己的距离极近,可是她在哪里?! 冷雪殇努力维持着脸上的镇静,语气平淡的说:“怎么?我可没想到你什么时候那么在意她?” “哈哈哈,你这话真有趣。” 那话音落下,那藏在暗处的人,终于显露出自己的身边。 冷雪殇看着气质完全判若两人的任如丝,冷哼一声。 “说实话,那么些人里,我最欣赏你!”:‘任如丝’邪魅一笑,眼中不似往日的纯真无邪。 “彼此彼此,这么些个人里,我最希望你先死掉!”冷雪殇冷声道。 “怎么说也是老熟人了?犯得着对我有这么大的火气吗?” 踏,踏,踏… 任如丝迈出的步伐就像被尺子的衡量过一样的,极富有规律。 冷雪殇看着不断靠近自己的任如丝,肌肉紧绷,随时蓄势待发。 “我可不记得和你是什么老熟人!”冷雪殇双眼轻轻微眯,其中的疏离厌恶不言而喻。 “怎么说我们也算是‘一奶同胞’的姐妹吧?” 任如丝手指缠绕着自己一头的青丝,一双杏儿眼瞪得有些狐媚。 “我呸!你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了!”冷雪殇怒道。 “真当自己是什么正经东西吗?”:她嘴上不饶人。 “你的目的是我知道的,一清二楚,你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想毁掉她!” 如果真的任如丝清醒了,看到这一幕,一定会感叹不过李春达和刘春花会那样彪悍,这都是一脉相传的缘故! “你是在笑我,你自己还不是五十步笑百步?” ‘任如丝’表情有些不耐烦,这猫和老鼠的游戏,她玩的有些腻了。 “你可要记得,要不是你把她以前的房间完完整整的复制过来,我会出现吗?会吗?嗯?” 冷雪殇听着她话,额头上青筋暴起。 “呵,我这是在帮她!”冷雪殇几乎费尽全力才从牙缝里将这些字挤出来。 “你这是在帮她,我怎么看着你像是在害她?” 她的话让冷雪殇进入了短暂的沉默,沉默过后她眼睛中剩的只有坚定。 “我必须让她面对恐惧,只有面对才是解决恐惧的最好办法,不是吗?” 冷雪殇紧紧地盯着任如丝,仿佛再从她的身驱里寻找着另一个人。 迷茫的羔羊13 “她不能再逃避下去了,只有面对才是解决着所有世间的唯一途径!”冷雪殇不停的试图和真正的任如丝沟通。 可惜看起来并无成效,‘任如丝’脸上的讽刺越来越大。 “哟,您倒是挺励志的啊!任如丝当初还真没白把你创造出来!” 冷雪殇根本不理她,继续自顾自和真正的任如丝沟通。 “你从一开始就是想逃避吧!”这时的冷雪殇早没当初的对‘任如丝’忌惮。 “从选择失忆那时就开始了吧!不应该说是你这一生都在逃避!”冷雪殇说道。 冷雪殇眼神锐利,好像能直达人心深处。 “你在逃避,你从来就不想为我们这个世界做出点什么,你让我代替你回到你的身体就是因为你恐惧,你恐惧回到真实的世界!” 冷雪殇步步紧逼,‘任如丝’被她这架势到弄的整个人紧绷起来。 “你真的知道吗?我们这些世界包括我都是由你的情绪创造出来的,那些怪物就是你内心里的那些恐惧!”冷雪殇声音愤怒,字字诛心。 明显的‘任如丝’表情开始慌张。 “冷雪殇,因为你这么说下去就会有用,她就会清醒过来了?” ‘任如丝’试图掩盖自己的慌张。 可怎奈冷雪殇根本就不理她,仍然自说自话。 她没有办法,只能对她出手,说实话,她还没有这么早想和冷雪殇碰上,明明作为多年的对头,她还想杀杀她的锐气。 “糟糕!” 她往前动了一步,手中的动作还未做出,正停在半空。 “怎么会?” 她感觉到身体里任如丝正在反抗她,说实话,有人和自己争身体的感觉,比如没有那么美好。 冷雪殇嘴角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好像在告诉她,看吧,我才是对的! “哼,别那么高兴,我还会回来的!” 她话音刚落,整个人就晕倒跌落在地上,这时冷雪殇才有时间去擦额头上刚才冒出的冷汗。 “幸亏赶上了!”冷雪殇感叹。 冷雪殇知道以现在自己的身体状况,一旦和她打起来,不一定是自己输。 不过还好,嘴炮的威力名不虚传,到关键时候让任如丝意识苏醒。 冷雪殇朝着任如丝的方向走了一步,刚想将她从地面上抱起,真难,因为高度的紧张,体力不支,竟然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冷雪殇看着有些发麻的腿,嘲笑自己一声,没骨气! “唉,这下子该怎么办?总不能两个人在这儿待半天吧?” 冷雪殇她这边正苦恼着,那边就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喂,冷雪殇!我来送原液!”这声音是花白晓。 冷雪殇头一次对花白晓出现产生了感动的念头。 “你要是不说话,我就直接进来了!” ‘砰!’撞击声响起,那扇虚掩着的门就开了 花白晓等不起冷雪殇的回答,所以就直接将门踹开。 “啧啧啧,这又是怎么?我发现我怎么一看到苏木就是她昏迷的样子?” 她顿了顿是想起什么趣事,又开口说道:“这是不是说明我们两个人犯忌呀!不然为什么我俩一碰上她就晕了?” 花白晓看着像是讽刺任如丝,实则是在说冷雪殇她照顾不力,能让一个活生生的人再次晕倒。 迷茫的羔羊14 虽然花白晓面上对她明嘲暗讽,但还是帮着她将任如丝,搬到了一个离着较近的休息室。 “你这样不行,不让她接受打击,她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认识上去?” 花白晓手上摆弄着放在窗台上那一盆星星草,随口说道。 “我知道,可是现在的情况就是如果让她再打击一次,整个基地就毁了!” 冷雪殇紧紧盯着任如丝的状态,生怕再出上回那样的意外。 “啧,你这就是老妈子的心,操心的命!”花白晓看她笑话时,嘴上绝对不给她个好听的。 “可不是!” 这次令人意外的冷雪殇,没有和花白晓拌嘴,而是承认了她嘴上说的话。 “哟,这是太阳从西边升起了?” 花白晓看冷雪殇的态度感到特别意外。 “你又没说错,我就是顾虑太多了,所以才会那么着急的把这个世界给毁了,没想到还真的适得其反!” 冷雪殇想着那时自己冲动的行为,为自己现在吃的苦果感到不值。 “你也犯不着这么想,我觉得苏木最后肯定能明白你的用心良苦,事情总会向好的事情发展!” 冷雪殇从来都没想到这么鼓动人心的话,竟然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 “哟,今天是怎么了?变得这么通情达理,还会安慰人了?” 无论她俩关系到底怎样,她们一起相处时总是,对方最真实的样子。 “你以为是因为你吗?还不是因为人家苏木,我才对你说这些话的,说起来我还期待着她能让我成为第二个苏殇雪雅凌梦樱呢!” 知道所有真相的冷雪殇,根本没有好意思打扰她沉浸在自己的幻想。 “哎,不对,你今天也怎么不说我?这时候你不总是会讽刺我吗?” 冷雪殇她不上赶子招惹花白晓,花白晓要是耐不住了。 “懒得理你。”冷雪殇冷冷的撇给她这句话。 “唉,唉,你这人真是的!我还是那么讨厌你,放心,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你是我最大的对手!”花白晓耸了耸肩说道。 “幼稚!”冷雪殇回了一嘴,伸手取了一块方巾,给正在出冷汗的任如丝,擦了擦额角。 “切,幼稚就幼稚,反正不知道是谁,当年竟然是我的手下败将!”花白晓暗搓搓的叫陈年往事扒了出来。 “你要不说这事我都要忘了,不得不提你那陷害的手段可真高明!”冷雪殇不甘示弱。 “直接朝着对手的肚子上捅过去,在把凶器递到她的手里,让别人误会的,她是要对你下手。” 冷雪殇啧啧啧几下,继续嘲讽:“也就是当时那群人为了除掉我配合你,不然这么愚蠢的事情谁会发现不了?” 花白晓被她哽了一下,冷哼一声,这也不怪她,当年想除掉冷雪殇不在少数,自己当年那把拙劣的陷害,不过就是走个形式罢了,没想到今天倒是被他翻出来说自己。 “哼!” “不过说实话,冷雪殇我很高兴,现在的我们没有因为当年的事情反目成仇。” 花白晓倒是头一次和她谈了自己内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花白晓她本来以为冷雪殇会因为自己这句话讽刺她,没想到她也是一脸认真的看着自己说道:“我也很庆幸。” 迷茫的羔羊15 任如丝昏昏沉沉的,从梦里醒来,一身酸疼感让她恍如隔世。 光线透过窗帘布映在她的脸上,她睫毛轻颤,阳光中细小灰尘粒子上下浮沉,整个气氛有些懒洋洋的。 虽然室内的光线不强,可任如丝还是被微弱的光线刺得眼睛有些痛。 她迷茫的观察着四周的环境,陌生而熟悉,这就是她当时晕倒时所处的地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对自己晕倒前的记忆有些模糊,只记得好像做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情,是什么呢? 门外传来一些喧哗的声音,让她回过神来。 “梁潜?”她从那微弱的声音里听出一些熟悉的声音。 “是来接我的吗?”任如丝这才想起来冷雪殇,和自己说她正在和z城联系。 “总觉得很奇怪…”任如丝眉毛一蹙。 梁潜,冷雪殇,甚至包括厉行,她这次苏醒对三个人多了一些莫名熟悉感。 她能清晰地感知到这三个人来到她的面前,都是带有目的的。 她在心里问自己怎么办? 心里给她的回答是迷茫和无力,还有一丝微弱的声音告诉她要面对。 “我以前应该是很擅长逃避的家伙吧!”任如丝问自己。 空荡的房间里没人能回答她的问题,这房间内甚至空旷的出现了回响,可她却知道她想提问的人已经听见了。 “我知道了,我和你是完全不一样的,对吗?” “你也相信我的选择会比你正确,对吧?”任如丝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 这时门外响起干净利落的敲门声,就像敲门人的性格一样。 “干扰了!”一个清冷的男生说道。 嗞扭一声,房门被人打开,任如丝,清晰地听到那人脚步落地的声音,两脚落地的间差声比常人的稍长一些,可以判断出此人应该是个子比较高的。 “原来已经醒了吗?”那声音说道,虽然是熟悉的声线,却不似自己往常听到的语调。 “你是谁?”任如丝从床上坐起转头看向他问道。 那人苦笑一声说:“怎么?难道又是失忆了?” 他见任如丝没有回答他的话,也没有怎么在意,还是直接上前走到她身旁蹲下身子,试图将自己显得无害些。 “我没有。” 谁料到任如丝这话说完了,她还是直勾勾的看着他,像是在警惕一个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人。 “嗯?”他有些疑惑。 “我没有又失忆。”任如丝声音带着些固执,只是不知道这固执是因为什么。 “那怎么问我是谁?”男人苦笑一声。 “你不是他,我知道!”任如丝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像是要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端倪。 “你不是。”她再次肯定自己的判断。 “我就是他,你怎么突然这么觉得?”他伸手想去为她清理额角上的一丝碎发,没想到却被她躲开了。 他眼神一暗,眼中似乎酝酿着什么让人不安的情绪。 “不知道你是以什么方式成为梁潜,但是我知道你不是他!”任如丝这话说的,十分坚定。 若是有个旁观者在这里一定会对她的话莫名其妙,可任如丝她面前的人,却知道她话里说的是什么意思。 另一个他 “唉,你以前就不会发现这些。”他叹了口气,像是将背负已久的包裹扔在地上,整个人轻松了许多。 “所以,你是谁?”任如丝问道。 “我是梁漠。” 梁漠将自己身体表出来之后,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他没有再去装作梁潜这样子面对她。 这让看到他样子的任如丝感到很放松,她放下自己警惕的状态,朝着他笑了一下。 “梁漠。” 任如丝重复了一遍他的名字,那两个字绕过舌尖最后进入她的脑中,被她记下。 “你还真是奇怪!”梁漠整个人松懈下来,起身坐到她身边。 “我也觉得我很奇怪但是至少是好的那种。”一抹阳光落在任如丝的手上,她尝试着抓了几下,毫意外的,她什么也没抓到。 “我一直在想基地里那么多人和我一样,苏醒时就失忆的人,他只需要两三天可恢复记忆了,我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恢复?” 任如丝神情坦荡,没有什么忧愁,也没有什么哀伤。 “所以我猜想可能是我自己在有意的逃避。”她眼神里滑过几丝情绪。 “因为讨厌,所以逃避,因为不敢接受,所以逃避,你看我这种行为,和现在想抓住阳光的我有什么区别?” 任如丝看着他,似乎想要直直的看入他的灵魂深处。 “越是执着,越是摆脱不了,越是越想要,越得不到,与其这样放松张开手,说不定这样阳光自己就到你手里了。” 任如丝缓缓张开紧闭的手掌,阳光顺着窗帘的缝隙支持投在他的手上,那耀眼的光芒闪的梁漠睁不开眼睛。 “所以你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放开呢?”任如丝突然转换话题让梁漠有些始料不及。 “你…”梁漠被她的话弄得一时语塞。 “我觉得我和你没什么区别,我因为她想逃避,所以才存在这个世界,我想你也一样吧!” “所以,你要让他适当的放松一下手掌,接受一下阳光吧!”任如丝笑的温柔而温暖,整个人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熠熠生辉。 “噗嗤…哈哈哈哈…你这个人还真有意思!”梁漠笑的眼角带着湿润,仿佛下面这样淌出泪水。 “真希望他当时遇到的任如丝是你,而不是她!”梁漠捂住自己的眼睛,不想泄露任何情绪。 “我就是她,她就是我,我只不过是她脱去所有外衣,活的更加纯粹的那个,可是对于梁潜来讲,如果当初换一个人的话,也许他根本就不会喜欢吧?” 任如丝说的话让梁漠变得沉默,缓缓他才笑着说道:“你倒是活得通透。” “其实我还是挺想谢谢梁潜的,至少谢谢他会在她最糟糕的时候喜欢她。” 梁漠呆愣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可惜,那任如丝不知道。” “不,任如丝她知道她什么都知道,我说过她只是喜欢逃避,逃避她享有的一切,逃避所有人对她的善意。” “所以你想和我讲讲他们之间的事吗?”任如丝用着倾听者的状态,渴望地看着他。 有谁能抵挡这种眼神呢?梁漠只认他抵挡不了。 所以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的故事在他冷清的声音里,缓缓地被讲述出来。 他与她 有人说过吗? 只有两个十分相像的人,才会被互相吸引。 这话是真是假,没人能下出定论给与判断,但不过至少在他与她之间,这会确实真的。 如果说梁潜喜欢她是被她这个人所吸引,索性不如说是两个人在互相吸引着。 梁潜是任如丝的邻居这件事,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了,甚至知道的都比梁潜还要早。 如果对梁潜来讲一个和自己相同的人,对于来说他是吸引的话,那么对任如丝,来讲一个和自己相同的人,就是厌恶。 任如丝与其说是厌恶,更不如是嫉妒,她嫉妒他从未被沾污过的灵魂,和那一刻永远朝向阳光的心脏。 与梁潜相比,她就像一个跌落泥潭里的沙粒,生长在阴暗角落里的苔藓。 任如丝她喜欢观察,观察身边的一切,观察那些人与事,哪怕她现在早已脱离了那些纷扰。 她搬来这里的第二天,她就看到自己那个极度喜欢‘朝九晚五’的邻居了。 他脸上永远挂着笑,对人永远都是充满亲和力,喜欢帮助每一个人,这样的人几乎没有人会讨厌他。 可她不一样,她讨厌,这样的他,让她想到当年的自己,当年那个极为天真的自己。 像她这个年纪,年轻时代的恩恩怨怨,纷纷扰扰,都成了过往的,留下的只有深深的恶意,岂不是和数不清的痛苦。 她来这里从来都不和人过多的交流,出门也只是为了日常所需,直到那天,她晒在阳台上的一条丝巾,被风吹到梁潜的阳台。 一向怕麻烦,和已经觉得非必要与人交流的她,当然理所应当的放弃了那条她自己本来应该十分喜欢的丝巾。 没想到第二天清早她正想出门买一些日用品时,看到那被叠的整整齐齐的丝巾,装在好看的袋子里,被规整的放在自己的门前。 她捡起袋子看了看,一张便条纸随着她动作掉在地上,她从地上捡起来看了看。 整齐干净的字体,就像一个被规划好的军队一样,排列在那张纸上,看起来极为不像它的主人,能写出来的样子。 上面写着,昨天风比较大,你的丝巾不幸被风刮来了,一直都没有看到过你出去过,今天的阳光很好,外面的小区人工湖的夕阳也好看,你看你的丝巾都想出来串串门,难道你就不想出来看看吗? 她随手将来字条,扔到袋子里,将袋子放回屋内,便出门为自己采购物资了! 可是到了黄昏时,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鬼使神差的去了梁潜在纸上所说的那个人工湖。 明明夕阳的景色,哪里的都差不多?明明那里看起来很一般,他却觉得那是她看过有史以来最美的一只夕阳,自此往后,任如丝养成了一个每天都要看夕阳的习惯。 直到她‘第一次’遇到梁潜时,她这个习惯依然没有被改变。 还记得‘第一次’自己和他见面的时候,还是因为一只毛色斑驳的杂毛‘野’猫。 当时她坐在长椅上静静地等着日落时的景色,谁一只小奶猫突然跑在她的跟前,蹭了蹭她脚踝,就将她赖上了。 她的故事 任如丝可从未想过自己‘美好’的独居生活,会有另一只动物的参与加入。 她连能不能照顾好自己都是个迷,更何况去照顾另外一个活生生的生物呢? 任如丝心里十分无奈,她用了自己所能想到的所有方法,可是那猫就是不为所动的呆在她的脚边,一刻都不肯离开。 没办法,她只能用了一个最蠢的方法去解决这事,至于什么办法吗? 去和一只猫讲道理,现在想想那时的自己还真是搞笑。 不过还好,那时的窘迫没有维持太长时间,梁潜的出现替她解了围。 任如丝没想到粘在自己脚边的那只猫竟然是他养的,两人尬聊了一会儿,她就有些耐不住了。 她有些承受不住梁潜那种目光,她害怕那种感觉,她能隐隐约约猜出梁潜,眼神中的那种渴望。 可是自己并不需要多余的东西不是吗? 她默默的在心里问自己,答案是肯定的,她不需要… 任如丝和梁潜告别之后,她那颗心脏莫名的悸动是骗不了人的,她恐惧那种感觉。 这种感觉似乎让她回到了某个不想回忆过的地点,整个空气都压抑的她喘不过气。 从那天开始任如丝,便有意无意的回避梁潜,她为此做出的第一件事,就是停止去每天去看夕阳的湖边。 她又回到了最开始的起点,一个人吃饭,睡觉,起床,发呆… 空旷的环境里,没有一丝想响动,大脑在这种极度安静的气愤里,开始一遍一遍的播放她以为自己早就忘记的经历。 大脑对墙面的不断撞击,胸腔里那些磨人的情绪不断冲击她最后的防线,只有偶尔从隔壁传来的一声猫叫,才能给她压抑的心情带来一丝安慰。 她觉得时机或许已经到了,可是心里告诉自己,还没有,还差一点… 她在等待,等待着一个给自己解脱的机会。 那几天梁潜一直试图和她联系,她总用着各种借口在门内回绝。 再后来,再后来她就没有再看到过梁潜过来敲她的门,再也没有听到隔壁传来的微弱叫声。 她的时机到了吗? 任如丝她朝客厅里看了一眼,那张被她珍惜放在桌子上的一张合照,还好好的放在那里。 看来那个时机并没有到… 她焦急的等待,她在和一切负面情绪殊死抗争,只等一个时机。 直到那天,她取下了戴在头上许久的一条绷带,看着那个额角上那块红肿的印记,对着镜子笑了一下。 镜子里那个人犹如行尸走肉,看起来极为可怖,她抓起剪子修理了这些天来,她从未打理的头发,用头发将那块红肿遮住,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 为自己做了一顿美味可口的饭菜,将整个屋子重新收拾了一番,便安静的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等待着什么。 叮咚—— 门铃声响起,任如丝呆滞的眼神才有了些许反应,她缓慢地起身走到门前,透过门上的猫眼看着门外的景象。 门外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和他对比,任如丝自己瘦弱的就宛如一颗随风就倒的干草,任如丝迟钝的大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那人的脸和自己天天观看的照片一点一点重合上。 消逝于昨日的她 任如丝看着那张距离自己只有一门之隔的熟悉脸庞,整个人呆傻的愣在那里。 咚,咚,咚… 那颗曾经好像已经停止的心脏,又开始重新律动。 到了,那个时机到了。 她告诉自己,那个她一直等待着那个时机,终于到了。 她忍住颤抖的双手,打开门锁。 两个人干涩而生硬的寒暄着,那无形的疏离感环绕他们周围。 任如丝觉得自己像是回到了从前,自己无论怎么努力都没法和面前的人相处的如鱼得水。 “好久不见。” 公式一般的寒暄,她有些不自在的搂了搂耳边的碎发,将刘海压的更低一些。 她也想过如果现在面对的人是梁潜该多好,也许他不会让自己那么不自在。 他和她去了那家以前经常去的店,点了曾经她最喜欢吃的那些东西。 她能看出来,他眼中饱含的情谊,可是对于她来说,太迟了,一切都太迟了。 可她心里却涨得很满,的确是很满,就像一个得不到糖的孩子,终于拿到了想要的糖果。 就像垂死的老人,终于见到一个执着于一生的人,她的执念满足了。 简单的拥抱,简单的告别,简单的熟悉又陌生人。 一如既往地回到自己冰冷而安静的房间,房间里装饰明明还是那些每个角落,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可一切都变得似乎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呢? 哪里都一样,唯一不一样的就是她自己那空荡荡的心里终于多了些满足吧。 最后的最后,她怎样了? 没人记得,也许是死在浴缸里,也许是死在一场滑稽的意外。 无论如何,她已经死了,不是吗? 当世界上最后一个人选择忘记关于她的所有记忆之后,那她就已经在死亡的海底沉浸着了。 而她所不知道的是,会有人在她溺亡在水中时,还想拼命的将她从水中救起。 甚至跟随她到了另一个世界,如果有些人能提前遇见,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如果有些人能提前修正自己的错误,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时间不会改整任何人犯下的错误,但是人可以。 所以有些人犯错之后,想要向被害者赎清自己的罪孽。 所以有些人与那个人擦肩而过之后,会想要转身追寻那个人的身影,将她紧紧拥住。 可那个人呢,那个人已经去了,去了她心中所有幻想过的美好世界,去享受她最后的宁静。 她终其一生都为了别人对她犯下的错误而忏悔,终其一生也没有勇敢的去做自己。 她可怜吗? 也许吧! 她可怜到连别人的善意都不敢轻易接受,她可怜到连死了都没人知晓。 她幸运吗? 她真的很幸运,幸运到有人对她一见钟情,愿意为她奉献一切,幸运到有人为她创造出一个世界,幸运到有一个世界的人愿意为她付出生命。 只可惜这一切的一切,她从未知晓依然固执的生活在自己的孤岛,不愿意抬头看着满天的繁星,不愿意去闻青草的幽香,不愿去听那清晨的鸟鸣。 她只是一个人固执地生活在属于她一个人的孤岛。 她叫任如丝,一个活在自己世界的败者。 梁漠1 “嗯…没想到,还真是没想到,原来还真有传说中的一见钟情?”任如丝不可置信的说道。 “怎么你不相信?”梁漠好奇的问道。 “应该是不信的吧?”任如丝,思量片刻给了他这么一个回答。 “呵呵,什么叫应该是?”梁漠打趣的问道。 一直显得很聒噪的任如丝,这时去难得的沉默下来。 “以前不信,现在看到了,所以有点动摇。”任如丝良久才给他这么一个解释。 梁漠听到这个解释,整个就哈哈哈的笑了起来,看那模样笑得应该十分畅快! “你知道吗?我自从在这个世界里出现之后,从来都没有笑得这么开心过。”梁漠用手随意一擦眼角沁出的泪。 “你说的对,我和任如丝她特别像,梁潜喜欢她,我俩在一个身体里受她的影响,我也喜欢她。”梁漠眼中闪现出几分凄凉。 “可,我连我自己是个什么也都不知道。” 任如丝看着他,她觉得心里也跟着一起酸涩。 “你是梁漠,全世界独一无二的梁漠,你给知道你自己是什么?” “不,我不是。”梁漠全盘给予否定。 “我在这个世界的存在是一个数据上的错误,我相信你很清楚这件事吧!”梁漠这话说的莫名其妙。 “你和我说那么多事情,不就是为了让我消失,梁潜离开这个世界吗?”梁漠继续说。 任如丝脸上显得有些尴尬,被人看透心思的模样还真不好受。 “你不用觉得这自己来说是一种负担,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错误。”梁漠不忘安慰她一下。 “我知道,如果不是因为这样,这个世界或许还没有那么糟。” “我…”任如丝声音有些哽咽。 “我很高兴,真的!”梁漠摸了摸她头顶细软的发丝,嘴角的笑一个直达心底。 “你现在这个样子,能打开自己心扉的样子,梁潜看到会很高兴的!” 任如丝抬眼看着他,对方的眼神深邃而明亮,仿佛能看透人心所想。 “我知道你是想让梁潜离开这个世界,或者说是离开你的世界。” 任如丝震惊的看着他,她从未想过面前的这人竟将事情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未来的发展会很危险,所以你们应该离开这里。”任如丝结结巴巴的说。 “可你对真相了解多少?你对他们又了解多少?”梁漠问道。 任如丝疑惑的抬眼望着他,他口中的他们又是谁?真相又是什么?她扪心自问并不知道,他所说的那些事。 现在的她不过是因为冷雪殇对她语言刺激,导致本就混乱不清的记忆更加记忆混乱,所以才能得到灵魂上片刻的清醒。 可是她得到的东西并不完全,只是大概的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而内心里她的声音告诉自己,一定要让梁潜离开这个世界,不然她会危险。 “你看,你其实什么都不了解,关于这个世界,关于那些高于这个世界之外的人。” “其实,我也算是任如丝的一部分,也算是一半的这世界的原着民。” 梁漠说的话,任如丝听得糊里糊涂,什么叫做他也算是一半的原住民? 梁漠2 听完他的解释,任如丝这才知道是,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当时梁潜,不小心跟随任如丝进了这个世界时,不小心遭遇了一场时间上的错点,导致他整个人卡在两个世界之间灵魂被割裂。 就是因为这个缘故,所以梁漠就此诞生,梁漠的诞生既属于两个世界,又不属于这两个世界。 通俗的解释来说,他游离于这两个世界之外,所以在这个世界遭遇重大创伤之后,他的意识开始从真正的意义上‘觉醒’。 他知道了所有之后,第一时间选择进入沉睡,和梁潜达到意义上的重合一体。 因为同时诞生在两个世界里,所以他对两个世界的情况知道了,更为全面,甚至包括于那个更高等的界面空间也略有了解。 他知道这个世界里,曾经有很多世界管理者到来过,包括曾经的各大家族们,都是由他们一手创造出来。 他们在用这个世界做实验,试图从实验中挑选出合适的人选。 他虽然不知道其中过程如何?但他知道最后他们失败了,他们似乎被更上一层的人给,召回到属于他们的地方。 再后来有一个人来找过他,他说会帮自己和梁潜解决身体的问题,作为交换只需要将他们两人的身体交给他。 两人当然是没什么意见,如果能脱离同一个躯壳,他们当然是愿意的,哪怕他们本身是一个人,他们也接受不了一个身体给两个灵魂的用。 在后来梁潜遇上了任如丝,说来也奇怪,明明两个人是一同消失在现实世界里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却是梁潜提前来的,等到时间过了很多年之后,任如丝才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等任如丝出现时,已经离那人答应二人换身体的时间不远了。 梁潜第一眼看到任如丝,就已经按耐不住自己压抑了十多年的情绪。 怎么说呢?一直等一个人出现等了十多年,想了十多年,就算没有感情的人也会对其产生莫名的依赖吧! 梁潜就是那样,本来就有的情愫,因此变得更加浓烈,那时和她共用一个身体的梁漠对此还懵懵懂懂。 梁漠并不能理解为什么梁潜会对第一次见到的人那样冲动,那样执着。 作为另一个梁潜,梁漠毫无例外的只能将他全部情绪通接纳,逐渐的他也对这个任如丝产生一些不一样的感觉。 就像他说的,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喜欢任如丝,可就是喜欢心里的声音,告诉他只能喜欢。 他开始极度渴望那个当初答应二人换身体的人能快点出现,他不想这样了,他不想只当一个人的附属品。 为了他的喜悦而喜悦,为了他的忧伤而忧伤,在这个世界的十多年里,他一直就像梁潜对一个附属品一样。 哪怕他做的再多,做的再好,众人第一个看到的却还是那个梁潜。 梁家的人曾经告诉他,只要是能为了家族的兴亡,谁的荣耀有什么关系呢? 虽然他心里如此纠结,梁潜并没有感受到他的内心所想,他只是觉得两人的关系互利互慰,就像树与藤蔓,就像鱼和水,他总是忽略掉树被藤蔓勒的太紧会疼,鱼在水里待的太久会想跃出水面。 梁漠3 梁潜以为他与梁漠,并没有什么矛盾与纠纷,殊不知两人已经背道而驰许久了。 还没等两个人矛盾完全爆发出来,冷雪殇便先一步做出行动,将整个世界毁于一旦。 不应该说是冷雪殇在梁漠的帮助下,才能顺利的将世界,变成现在的末世。 梁漠现在还记得那天所发生的事情,梁潜因为和任如丝发生不快,我陷入了短暂的沉睡,他难得的能拿到身体的掌握权。 那天司徒王富贵带着一个名叫卢毅的男人,找到他,说是那个人想和他做一笔交易。 说起来司徒王富贵,还是全凭梁潜才能走到今天的地步,可谁能想到相比较梁潜,这个人更愿意自己相交。 从司徒王富贵的嘴里,他知道这个卢毅的不简单,他是上等界面的人,他说他想和自己谈一场交易。 只要自己答应帮助冷雪殇,他就给自己找一个身体,并且泯掉那些上界管理者对自己这个异类的监管。 多么诱人的条件,自己将会摆脱梁潜附庸的身份,成为一个真真正正的人,一个可以被正大光明称作梁漠的人。 他毫不怀疑的心动了,可他不相信世上有白来的事情,他耍了一些从梁潜那里学来的伎俩。 才从那个人的嘴里掏出一点有用的消息,原来那个叫做卢毅的人之所以选择他做交易,是因为他独特的身份。 和两个世界有关,却游离在两个世界之外的灵魂,这样的人才不会被那些管理者发现。 才能帮助身为被管理者监管的重点对象——冷雪殇,帮她顺利地完成她毁掉世界的计划。 梁漠没有犹豫太久,便答应了,毕竟他连自己的人生都没有,为什么要在乎这个世界的那些人的生死存亡。 梁漠那颗心早就被恶意所侵占。 他从不会对自己所做的那些事感到后悔,直到灵魂上清醒的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到底干了什么。 最后他放弃了那个他本应得到的身体,他只接受了卢毅帮他隐瞒存在的报酬,从那刻起,他进入了沉睡。 不得不说,因为他的行为导致梁潜性格上变的偏激,梁漠从来都不知道他和梁潜其实在互相影响。 两个人从来不肯多一点的倾听对方的心声,如果不是最后梁漠自己清楚的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他可能会干出更多的错事也不一定。 现在清醒的梁漠,终于知道那些梁潜没有告诉过他的往事,何涛执迷不肯放手的感情。 那是他第一次想为梁潜做出什么,所以当末世诞生,人类苏醒之后,他第一时间选择入睡。 所以当冷雪殇和z城联系时,他选择从沉睡中苏醒,只身前来和冷雪殇做交易换,回任如丝。 只是他也没有想到,不仅自己做出改变,就连任如丝也和最开始认识的那样变得不同。 当梁漠看到用手掬着一抹阳光着,那清亮透彻的眼睛,好像将自己看透。 她那温柔而坚定的声音劝自己放下那些执念,那样的她仿佛是在给自己引渡宽恕那罪恶的灵魂。 那一刻梁漠曾想过,如果当初是自己遇上这样的任如丝,他恐怕也会像梁潜对这样的她不能自拔吧? 新的征程1 两人从房间里出来时已临近黄昏,开门就见冷雪殇一脸黑炭的模样盯着他们两人。 “您二位这旧就绪的可真久!”冷雪殇声音冷硬还带着点焦急。 “嘿嘿…” 任如丝抓了抓头顶的碎发,嘿嘿一笑,试图糊弄过去。 梁潜倒是行得正坐得直:“毕竟是我基地的人,丢到你基地去,总要问清楚的。” “哼!”冷雪殇虽然有些理亏,但还是有点不满。 “那我还没嫌弃你一个z城的人呆在我们基地这么长时间,谁知道你有没有心偷取我们基地的信息?”冷雪殇心里不服,嘴上开始强词夺理。 “你要是这么说的话,那我也可以说你是为了z城基地的机密,才让你的人将我们基地的人拐走。” 梁潜脸上带柔和的微笑,将这么有攻击的话说的没有那么尖锐。 “哼,行啦,行啦!我可没时间和你来这扯皮。”冷雪殇朝着他摆了摆手。 “既然人已经见到了,任如丝也苏醒了,赶紧带人走吧,省的你在我眼前让我头疼!”冷雪殇转过头不去看她。 “啧,你还是老样子,口嫌体正。”梁潜和她相处的方式倒是很自然。 “谁和你口嫌体正了?得了吧,别往脸上贴金了。”冷雪殇瞥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任如丝呆傻的看着两个人针锋相对的模样,完全不解两人之前是这是合作的。 “看样子今天我们是回不去了。”梁潜朝她笑了笑,笑容温暖治愈,那模样看起来已经不是她最开始见到的偏激了。 任如丝知道现在的梁潜是纯粹的梁潜,他体内的梁漠已经完全消失了。 对梁漠她很庆幸认识他这个人,对于梁潜的消失,她也感觉到深深的无力。 如果可以她希望他能活下去,可是这是他自己的决定,谁也阻止不了? “唉。” 她无奈的摇了摇头,悄悄的叹了口气,不巧她动作被梁潜看到了。 “怎么?”他问。 “没有,就是想到了遮住太阳的云朵,散了,有些难过。”任如丝说。 “那可真是遗憾,不过还好,它并没有消失只是以另一种形态存在这个世界上,不是吗?”梁潜挑了挑眉像是听懂了,又像是没听懂。 任如丝听他宽慰自己的话,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这么说也没错,无论如何?它们都存在过在天空上留过痕迹,就算他们消失了,也只是化作雨水降回大地。” 任如丝眼中的情绪散开,眸中倒映的依然是她无忧无虑纯真。 “所以我们今晚不回去了么?”任如丝话锋一转问道。 “嗯。”梁潜将手搭在她的肩上。 “不回去了,怎么说来了便是客,既然我们是客人,他们y城基地,哪有不接待的道理?” 梁潜他这话说得极为无赖,要是此刻冷雪殇还待在这里,一定会对他破口大骂。 任如丝看出梁潜眼中的狡黠,冲着他眨了眨眼。 “那你可要和主人家打好交道,我可没胆子看堂堂z城基地首领蹭住不成,反被主人家赶出去的模样。” 梁潜看着她对自己使坏的模样,无奈的摇了摇头:“你现在怎么学的这样,油奸耍滑的,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新的征程2 梁潜使劲蹂躏着她那刚梳好的头发,脸上做出一副冥思苦想的表情。 等他蹂躏够了,才恍然大悟般的说道:“肯定是赵镭那小子,我就知道他这个人没什么好的,只会将人带的跑偏!” 任如丝无奈的将他手一把打开,从重将头发梳理好,朝着梁潜冷哼一声。 “哼,我看这个基地最不正经的就是你这个首领!俗话不是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吗?你这个上梁不正人家赵镭下梁可不是给歪么!” 任如丝和着基地里那些油头,经常混在一块,连性子都变得有些放的开。 “害,你这模样和以前还真是不一样。” 梁潜打了个哈欠,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他和任如丝说:“也不知刚才发生什么了,这么困连之前和你唠了什么都不知道。” 任如丝在心里默默说‘你当然不记得,你现在连梁漠是谁都不知道。’ “好啦,我们也别在这儿傻站着了,走,我带你去蹭住去!” 梁潜动了几下酸涩的脖子,骨骼发出了嘎嘎的声音。 任如丝看着梁潜走在前面的身影,心里感慨万分。 谁又能料到梁漠竟然愿意牺牲自己,成全梁潜,也许对他来说作为一个不完全的个体,还不如成为他一部分来的轻松吧! 梁漠选择和梁潜重新合为一体,两个人的记忆合成一个人的,过程中会选择忘掉一部分,梁漠做出的选择就是将自己完全遗忘。 回想那时,哪怕梁漠用眼神劝慰自己,任如丝她仍然认为自己就是杀死他的刽子手。 任如丝摇了摇头,心头涌现几分唏嘘,跟在前面那个少年的背后,踩着他的脚印,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你快点走!不然一会儿我我步子迈大了,你就看不到我了!”梁潜在前面大声喊。 任如丝无奈的摇了摇头,连忙快步跟上。 “那你等等我!” “唉,我这腿太长了,迈的步子太大,根本等不了!你还是快点吧!”梁潜故意加紧步子朝前走。 任如丝看着那孩子般的做派,也跟着他玩闹起来。 “喂!梁潜你要是再这么整我的话,我就留在这里,不回去了!” “那你就留在这里吧,省得z城基地的口粮了!” “唉,梁潜过份了啊!” “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z城的基地有两个能吃的,一个是小峰,另一个就是你!” “嘶——梁潜!” …… “看来我这个选择是正确的吧?”冷雪殇一脸欣慰的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 “一般般吧!”旁边一个声音透露着几丝嫌弃。 她话音刚落顿了顿,又解释了一下:“我不太喜欢梁潜。” “得了吧,不喜欢你也给尝试去接受,我不也是很烦他吗?但是有些事还真是不得不让他干啊!”冷雪殇耸了耸肩,语气毫不在意。 “哼,我可做不到你那么宽心。”那声音带着怒气。 “得了得了,这功夫生气不如往那些怪物身上撒。” “你说见到那个人了?”她又问。 “可不是,差点就没命了,不然我为什么让梁潜将她带走。”冷雪殇嘴上说的轻松,好像事情经过并没有那么惊险一样。 新的征程3 任如丝她和梁潜两人在y城是吃的好,住的好。 他们混吃混喝,过了一整天,还没等梁潜他想继续厚颜无耻的再混一天,就被冷雪殇给打包送回了z城。 等到两个人到达了的z城大门口,梁潜嘴上叹着气,可怜的说:“唉,果然还是冷雪殇她们基地财大气粗,这一回到自己的老姐,还有些不适应。” 任如丝一脸震惊的看着他,心里暗道,哪有人会嫌弃自己的基地呀,更何况这个基地还是他一手建立的,能不能尊重一下你的基地啊! 不过,说起来自从梁漠和梁潜和在一起之后,这个梁潜整个人画风就开始不对起来,或者还是说她从未对他更深刻的了解过。 “行了,这下子总算是回来了,我看你这几天也别出去了,老晕倒看着怪吓人的!”梁潜开口就是讽刺。 让任如丝心里听着难受,努力从大脑里搜刮能讽刺回去的地方。 “哼,我看你最近也别出去了,省的老丢z城基地的脸!”任如丝将头一扭不去看他。 “唉,任如丝咱可不能这么讲,你不也是住的很开心嘛,再说了,遇到优秀的总应该去学习学习吧!”梁潜满口歪理。 “再说了人y城可是一个很适合借鉴的基地,我这是为了z城基地的发展做出的牺牲啊!” 任如丝听得直咋舌,这人的逻辑鬼才呀! “我觉得大家要知道你这么小,一定会痛扁你一顿的,不是说笑,我是认真的!” 任如丝觉得梁潜简直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代表人物,绝对了,赵镭都比不过他。 殊不知今天正是人家赵镭的岗,他狂打了好几个喷嚏之后纳闷的揉了揉鼻子。 “啊切!我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还打上喷嚏?难道是要感冒?” 旁边的人听到他说的话,嘴上打趣他说:“害,赵哥感冒了不要紧,你去多找两套张姐不就好了嘛!” 赵镭白了他一眼:“我呸,咋还看上我的笑话了?” 那人没敢吱声,尴尬的柔柔有鼻子:“那还不是赵哥…你喜欢吗!” “哼,你这小子还真是说对了一件事,我还就喜欢她,我还就得今天去找她!啊,不,我给天天去找她!” 那人看他这副模样,在一旁无奈的笑了两声尴尬的附和道:“赵哥,我觉得张姐她一定会被你的真诚所打动的!” “嘿,你别说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你知道吗?我这两天看小峰都瘦了,唉,对了刘铁你知道哪能打点野食?我给那小子补补!” 那个叫做刘铁的汉子,听听他嘴上那么说,心里腹诽道:这还八字没一撇呢,就上赶子跟人当爹去了,啧啧啧,德行! 赵镭作为一个身量高大的男人,现在他脸上布满着粉红色的泡泡,满脸的傻笑。 看起来极富有违和感,刘铁抓了抓的胳膊上刚被他激起来的鸡皮疙,吸了口冷气。 “嘶——赵哥,我看你这样下去的,别说是娶张姐,就是隔壁的流氓看见你都给吓跑!” “因为你怎么又嫌弃你赵哥?是不是皮痒!”赵镭话音刚落就伸出拳头作势朝他身上打去。 新的征成4 刘铁连忙抱头躲避,还没,等赵镭拳头到达他的身上,他便先哎呦哎呦的叫了起来。 “赵哥!赵哥!手下留情!”他大声喊着可脸上却带着笑。 “呸,现在想求饶,我告诉你晚了,看我今天不让你脑袋开瓢的!”赵镭笑骂道。 赵镭刚刚将拳头高高抬起,那架势看起来是想要‘重重’的打在刘铁他的背上。 还没等他下手,刘铁又嚷道:“唉,唉,唉,赵哥!你看那那是不是首领!” “我呸,你个小油皮,这招还想玩第二回吗?你赵哥,我已经被你耍过一次了!” 他不信刘铁说的话,动作未停,直接就打在了他的背上,声音听着是挺大,实则那力道都赶不上一个妇人的捶打。 赵镭嘿嘿嘿的笑,一脚踩在他们站岗的围墙上,叉着腰看着他,右手摁住他的脖颈。 “让你敢笑话你赵哥!” “咳咳——” 他这边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咳嗽声。 “谁在我跟前学我咳嗽,是不是想像他一样啊!”赵镭扯着嗓子耀武扬威的吼着。 大家平时在基地里没有什么事情,都皮惯,也不懂什么说话,轻重拿过来就是讲,反正大家也不会在乎,就当个乐子。 赵镭虽然为人谨慎,但和这群开朗的汉子相处久了,也不觉得有什么需要避讳的地方,别也大着胆和众人开玩笑。 可谁想这次的情况却似乎有些不同,当他指高气昂的将头转过,谁料到却整个人像石膏像一样呆在那里。 “嘿…嘿…哥,你咋突然回来?不是说要多蹭几天冷雪殇的基地住吗?” 梁潜头上几根青筋暴起,呆在一旁看热闹,还不嫌事大的任如丝,还用着眼神示意他。 ‘看我说这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还不信!’ 梁潜看到任如丝的表情,眉毛锁的更紧。 他装作威严的样子,用力的咳了几下,提醒大家注意下自己的模样。 赵镭连忙将手上的刘铁放开,将他身子扶正,还帮忙拍了拍几下身上的灰。 “嘿,哥这都是玩笑嘛…”赵镭支了一口雪白的牙齿,跟他撒着娇。 周围一圈人看着她的模样,都起了一层白毛疙瘩。 刘铁扁了扁嘴挠头说道:“赵哥,就看你这副模样,我是真不敢相信,以后张姐要是真同意和你在一起了,得过得什么样的生活?” 刘铁见有人为他撑腰,说话变得更为放肆,是什么玩笑都敢和他开了? “咳。” 梁潜虽然面上看着有些不好,可到底都是自家弟兄,再怎么打闹也都是开个玩笑。 所以他还是咳嗽一声,提醒一下刘铁说话要注意些分寸。 任如丝看到他咳嗽的样子,脸上的表情戏虐。 “怎么梁潜首领今天这嗓子格外不好,难道是y城的基地饭不好吃?还是水甜的齁人?” 梁潜瞪了她眼,警告她不要胡闹。 旁边的人看着她俩的互动,都互相对视了一眼,眼中全是不言而喻。 刘铁右手悄悄的拽了拽身边赵镭衣角,小声说道:“嗨,赵哥,你看这任姑娘和梁哥这次回来,看起来有点儿不一样。” 赵镭给他使了一个眼神,示意俩人还在面前,不要随便的说出来了。 新的征程5 两人明目张胆的在那交头接耳,是个人都看到了。 更何况梁潜和任如丝站在他,离他那样近,听的还不是一清二楚。 “咳!咳!咳” 两人身后的人群中传来几声轻咳。 那刘铁脑子不知道怎的,没反应过劲儿,直接就和赵镭讲“赵哥,你说今儿咋这么多人咳嗽呢!” 赵镭给他使了两个眼神,见他没有明白过来,只得将一双手偷偷从身后绕过,用力掐了一下他腰间的肉。 “唉呦——嘶,哥你掐我干啥!”刘铁捏了捏被他掐的酸疼的地方委屈的说道。 “哈哈哈哈,这你们两这是直接在我跟前就演上了是吗?”梁潜被他俩逗得哈哈大笑。 任如丝知道他俩刚才在意指自己和梁潜,但是看两人被梁潜吓的哆哆嗦嗦的模样,便就没有去给那两个人添堵。 梁潜见她没有对赵镭和刘铁的话在意,心里隐约间生又生那么点情愫。 也许她是对我有好感的吧,梁潜心里想。 这么想着他面上就难免带了点红晕,心脏跳动的加速的速度让他变有些难以自持。 梁潜看着面前的两个老油条在自己推脱责任,有些不耐,这两个人还真是没有眼力价。 还有赵镭他没有因为混乱,就忘记自己本来心细精明的优。 他在气氛发生不对之前就得到了感应,就连忙借口的自己要帮张姐去接她儿子小峰回家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至于刘铁吗?他看赵镭,离开他自然也不会主动去撞枪口,连忙也打着借口说自己要去守城慌忙离开。 剩下过来围观的人也作鸟兽般散尽,整个空旷的场地就只剩得任如丝和梁潜两个人。 在众人离去的暧昧眼神下,任如丝头一次觉得自己和梁潜单独相处会这么尴尬。 其实不光是她自己这么想,连他身旁的梁潜也有这种感觉。 所以两个人就这么干挺着,互相不说话,最后等尴尬气场都要漫出天际的时候,任如丝终于抵不住这致命的尴尬,提前开了口。 “啊,这人都走了哈…”任如丝干巴巴的说了一句废话。 “咳,是,这人怎么都说走就走了呢…” 好吧,她身边这人回答的更为尴尬。 “那…我们。” “那…我们。” 两人同时开口,然后听到对方嘴里相同的话愣住。 两人看着对方的眼神,从呆滞到化开,最后到心有灵犀,仅仅不过只用了五秒。 “哈哈哈…我们看起来真傻!”任如丝先他一步说道。 “可不是嘛,这两天老和你呆在一块,人不傻才怪!” 梁潜嘴上虽然看似在取笑她,但他眼神里的那一抹温柔,却是藏不住的。 “唉!梁潜我看你是不是皮痒了!” 任如丝从赵镭那里现学现买,一双白皙纤细的手握成拳头作势要打他。 梁潜连忙配合着大叫求饶“哎呦,女侠饶命!” 此刻的两人从远远看去,就像一对欢喜冤家,哪里还像初见时那般模样。 厉行躲在两人看不到的暗处,嘴角勾出一个笑容,像是对两人飞快的进展表示满意。 他的身边人将一条胳膊搭在她的身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奈的说道:“厉行,我说你不会真觉得只要那两个在一起任如丝的事就解决了吧?” 新的征程6 厉行看着那两人的发展感情形势一片大好,未来前途光明,疑惑的挑了挑眉。 “这个世界崩坏的原因不就是因为梁漠的出现吗,现在他主动选择离开,剧情恢复正常,这有什么不对吗?”他问。 那人将手从他的肩上拿下,认真的看了看,那两个正在‘打情骂俏’的男女。 “事情还远远没有那么简单,更何况,我认为如果你现在让他们两人就这么轻易的在一起,你以后一定会后悔的。” “这话是什么意思?”厉行不解的看着他。 “现在就知道是什么原因,那等到以后多没意思,放心,你以后会知道!” 那人声音戏虐,那副好戏的模样,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厉行他友人,毕竟比起友人来,他看起来更像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对头。 厉行沉默良久也没给他个答复,等到他从沉默中清醒过来时,身边的人已然离开。 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明明已经自身难保了,还总想看我的热闹。” 他看着远处渐行渐远的两人,口中喃喃道:“后悔么?” 那两字从他嘴中吐出,只可惜在这空旷环境中,这两个字并没能顺利的在空气中形成回响。 厉行他在这里停留半天之后,摇摇头离开了。 …… 废墟中 层层叠叠的沙土下,他已经沉睡许久,正在蓄势待发等待着一个时机苏醒。 “呸,娘的,这个鬼地方像是z城的地方,寒酸!” 说话的是一个身高将近两米的大汉,他抹了一把快要从脸上跌落的汗滴,凶狠的看着身边的颤颤巍巍小弟。 “大哥,咱这不是也快了嘛…” 他声音如蚊,两只眼不敢往那大汉的身上看,这本来是害怕的动作不知道为什么,被他做完却是显得贼溜溜的。 “我呸,我看你就是纯心想害老子!”那大汉见他这副猥琐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一把将他从地上抓起。 “大哥!大哥!别…别打我!” 只听哗啦啦的几声,那个胆小如鼠的男人脚下就布满了水渍。 “嘶——你小子咋尿了!真恶心!” 那大汉连忙就将他扔在地上,只见他重重的跌坐在那滩液体上。 只见他坐在地上没一会,那水渍变得更大了。 “哈哈哈哈,瞧你那个窝囊样!” 那大汉被他落魄的样子,弄得哈哈大笑。 “唉呀!你们两人还要聊到什么时候?”一个女人从远处的树荫下走过来,手里握着一块软帕。 “唉呦喂,这地上的一滩是什么东西?”那女人捏着鼻子,用手扇了扇,似乎那气味就萦绕着她鼻尖。 “哼,能在这狗东西身下的,还能是什么东西?”大汉讽刺起自己的小弟,根本毫不给他留一份情面。 那女人用那只捏着帕子的手捂住了自己殷红的嘴唇,便开始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 “哎呦,胡斌祥你这都多大岁数了,怎么还干着小奶娃娃的事?”这女人是那个大汉的情妇,说起来和那地上跌坐的男人还有些关联。 两人曾经是一对夫妻,后来遇上了这个大汉,那女人舍了原来的丈夫跟了他。 “得了得了,怎么着还有往日的情分你也别嘲笑他了!”那大汉将她一把搂在怀中说道。 新的征程7 “瞧你说的,今天我不爱听的捡。”那女人用细长的手指戳了戳那大汉的鼻尖。 惹得那大汉直接将她的手握在掌中揉了揉。 “怎的还不兴说了?” “哼,你听听你那话,不就是提醒我之前跟的人有多窝囊吗!没良心的!” 女人将头转到一旁,不去理睬他,那大汉见此连忙上前去哄她。 打情骂俏的两人此时没有注意到地上的胡斌祥,紧紧攥住的拳头。 胡斌祥看到低头看向地上明显比其他颜色深的地方,咬了咬牙,悄悄的用手指大腿上狠狠一捏,那模样像是想记住现在的屈辱。 其实他这种行为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可是这种屈辱他在腿上记的再多,他还不是得像一条哈巴狗似的再去舔那大汉的脚。 那两人腻腻糊糊半天,看现在这样子应该是又和好了。 “唉,这鬼天太阳真大,也没个伞什么的,遮着这要是再看不到z城,你就别想我理你。” 女人一个劲的戳着那汉子的胸膛,好像要把所有的气都在那撒出去一样。 胡斌祥直接干脆将双眼闭上不去看,可两人的声音还是从耳朵里钻了进来。 “这还不是赖那个胡斌祥!要不是他这路带的,我们至于困在这?” 大汉气不打一出来直接伸脚踹了一脚他,胡斌祥被他踹的一个趔趄,脸正正好好的跌在那片污渍上。 “你个垃圾!老子让你一直跟着可怜你,你倒好,一天正事不给我干,带个路你还能给我带错了,要你何用?” 大汉像是骂的不过瘾一样,只见又是一脚狠狠地踩在他的脊梁上,他那体重和脚上的力度那一脚直直压的胡斌祥喘不过气来。 “大哥,我错了!你饶过我吧!”胡斌祥颤抖着向他求饶,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就自样自己扔在这片荒野上。 “我呸!你个吃白食的!你连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要不是我天天累死累活的给你打丧尸,让你活下来,你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男人一脚一脚的踩在他的背上,他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像是一了喂。 他嘴上还想说些好话,那大汉饶了自己,谁料刚一张口,腹内的瘀血就涌了出来,出来洒了一地。 “哎呦呦,行了行了,到时候人整的半死不活的,谁来给我们打下手?” 那女人真是可怜他二人当年也算夫妻一场,生活了那么多年,他也没亏待自己,心有不忍的为他求了情。 “哼,算你命大!今天就先饶了你!” 大汉一脚踩在他的脸上,胡斌祥一旁的侧脸紧紧贴合着地面,心里的屈辱感从未那样强烈,身体边的双手在那干冽的地上刮出一条一道道抓痕。 “…谢谢,谢谢大哥。” 胡斌祥眼眶泛着血红色的血丝,眼球深处酝酿着一股尚未爆发的情绪。 “唉,行了行了,意思意思就得了呗,非整的这么血腥干哈!”女人叉腰喊道。 “呸,我就知道你这个娘们对他还有心思!” 大汉早就打红了眼睛,刚才能听她一句劝,就算不错的了,如今又听她为胡斌祥的说话,一股气涌了上来。 “你这人什么意思呀?”女人不满一把将帕子丢在地上。 新的征程8 “你这话是贬低谁呢?”女人的眼眶立马红了起来,那欲哭不哭的小模样直叫人心疼。 “我要是对他还有心思,我天打五雷劈!”女人委屈的蹲在地上。 “我…我这也是…”不得不说女人对大汉的情绪拿捏的极好,她这面一委屈,那大汉便手足无措。 “我这点心思还不全拴在了你的身上,我要是对你没意思早就不会跟你四处奔波!” 女人声音带着些哭腔,胡斌祥贴着地面时的脸,嘴角绽出一丝讽刺的笑,想当年她不要自己的时候也是这副模样。 “哎呦,哎呦,祖宗哇,你可别哭,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大汉上前想要将她从地面上拉起来,谁知到那女人一把就将他想要拉自己的手打开。 “哼,我哪敢赖您了?是我自己下作!”女人非常懂得什么时候应该运用自己的优势,为自己谋好处。 “是我自己当时脑子不清醒,怎么就看上你了?你知道我俩现在算什么,那放在以前就是违背伦理的事!” “我一个好人家的女子,就因为喜欢你,背叛了自己的家庭!本以为你会对我好,可现在你不好好珍惜,还如此作贱我!” 女人将自己说的宛如一个贞洁烈妇,胡斌祥在一旁,就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他特想放声大笑,这世界他怎么就那么讽刺。 想起来自己和她,生活那么多年,蜜里调着有的生活都成了过往,他觉得心里曾经有过的那些甜都变成了苦死人的黄莲。 “嗯,好了好了,我想你保证得了吧?” 那汉子哄了半天,终于才让人哄好,这下子他也不敢对那地上躺尸的胡斌祥,进行打骂。 看了看太阳在天上的位置,又仔细对照了一下地图上他们的位置,看来情况不妙,他们只得在天黑之前,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可环绕一圈,这废墟还真是废挺彻底的,连一个能立起来东西都没有,不过,还好附近有挺多的砖瓦石块。 他朝不远的地方一看正好有个河流,时间尚早,说不定他们还有时间能搭个临时驻点,用黄泥加固石头,虽然可能不太牢固,但总算是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步,不是吗? 汉子在地上寻摸了一块合适的地方,那地方大概几还能看出原来是个房间的模样,只要给它加高一点,就能糊弄一夜。 他朝着地上躺着的胡斌祥喊了一句:“唉,行了,地上躺着那个有你活干了!” 胡斌祥被他打的浑身上下没一块好的,根本没什么力气,可他不又能无力反抗,只得用尽全身的力气从地上爬起,认命的一块一块搬着石头。 胡斌祥搬着搬着,发现地面上有一块不对的地方,那地方明显比其他地方高不少。 正碰巧那高低上还有几块挺大的石头,正好胡斌祥,也不用找什么借口,直接在那块地上搬起了石头。 搬着搬着他发现一块保存上好的衣角,看那料子极为特殊,是自己没有见过的样子。 他好奇地用手指捻了捻,没想到这一用力,就发现这料子的神奇之处,在这么脏的地方,那布竟然保持的这么干净。 新的征程9 “胡斌祥你在那偷什么懒,磨磨唧唧的跟个娘们似的!”大汉声音听着有些不耐烦。 胡斌祥连忙将头低的更低,不敢去看那大汉。 “嘿嘿!大哥,没有,没有我这就搬,这就搬!” 那女人看着两人在那搬来搬去的,瞧这心里烦的慌,踏着步子来到两人跟前。 皱眉看了看那还没小腿高的墙面,张口骂道:“我说你是不是脑袋有病啊,你有这时间咱早就到了z城!” 那大汉经过之前的事情,也不敢凶她,只得低声下气地将手上地图递给她:“来你自己看看地图!” “我不看!”那女人随手一推。 “那这z城的位置离我们有十万八千里,要是近,我是不是就带你去了?”大汉哄着她。 “那其他的小基地离这也远吗?”女人生气的说道。 “更何况万一这天过了,这一间屋子也造不出来,那你让我怎么办被丧尸吃了吗?” “哼!”女人哼了一声,一把将他推开。 胡斌祥见着两人正在争吵,连忙将地面上的浮土拍净,想要将那布料拽出来,没想到下一秒,却摸到一片柔软触感像是人的皮肤。 “大…大哥!这…这有人!”胡斌祥惊恐的喊道。 从他的视角看过去,一个少年躺在地上,半拉身子还藏在那土里。 “吼什么吼?大惊小怪的,这一路上尸体都见惯了?咋还是这副怂样!” 那大汉不耐烦的嚷嚷道,抓了抓头上的短寸朝着胡斌祥方向过去。 “靠,还真是个人!” 那大汉试探着用脚踢了踢:“嗨,地上躺着那个,还能喘气吗?” “大哥,他有温度。”胡斌祥他见的大汉下手不知道轻重,怕伤了那少年。 “呸,我还用你教育我!”大汉朝他身上呸了一口。 胡斌祥连忙将头埋在手中不敢抬头,那女人远远的看着他皱了皱眉但没出声。 “行了,把他挖出来!”那大汉见是个活人,也没有再去查看,随口让胡斌祥将人救出来。 “哎。”胡斌祥应了一声,连忙用手去挖那少年身边的泥土。 “行了,箐阮你也别在原地看着了过来搭把手!”大汉叫着女人的名字。 “来了来了,你这一天就把我当做苦力用。”女人不耐烦的用手在面前扇了扇。 “箐阮,去车里去拿瓶水来!”大汉吩咐道。 “等着吧!”女人无不耐烦的说道。 箐阮慢慢悠悠地走到了那辆破破烂烂的组装车旁边,那车是大汉做的。 上面空空荡荡的,一看就是用铁皮随便搭的外壳,根本扛不住怪物们的攻击。 女人不停在车里翻找着才翻到一瓶淡水,烦躁的扔到地上,费力地想从车里面出来,没成想她一个不小心,竟然把“车门“给刮坏了。 “唉,晦气。” 她看着开裂严重的铁皮,和那因为过度使用现在没有油还冒着烟的发动气,叹了口气便离开。 他朝着两人的方向走去,这一路上她不断拍打着身上沾染的尘土。 还没等她到达两人的跟前,她人就开始抱怨上了。 “哎呀!章丘,瞧你这东西放的,乱七八糟的,你知不知道…” 新的征程10 她哑然而止看着眼前的景象,整个惊呆了。 “胡斌祥!” “你是不是疯了?”她尖声利吼。 只见胡斌祥呆傻满手的鲜血站在那里,章丘整个人直停停的躺在地上浑身的血迹。 “哈哈哈…”愣住的胡斌祥,突然间缓过神来,哈哈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我杀了他!我杀了他!哈哈哈…” “老子终于杀人了!”在鲜血的刺激下,他整个人都显得极为不正常。 箐阮看着他状若疯魔的样子,连忙跑上前去,对他脸就是一巴掌。 “胡斌祥!你是不是疯了?忍忍又能怎么样?啊!” 她这句话一出来,让整个杀人案剧情一转。 “我杀了…”胡斌祥话还没说完,就又被她扇了一巴掌。 “老娘知道你杀人了!” 箐阮一把将他头抓住,逼迫他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看着我!胡斌祥,我让你看着我!” “只差一点,我们原来只差一点的,现在你让整个事情都前功尽弃!”:箐阮声音带着些浓浓的恨意。 “我杀了他…”胡斌祥两眼放空仍是在那喃喃自语。 “胡斌祥!” 她这一声让胡斌祥意识有些清醒,他看着面前自己曾经的妻子,眼中带着些疯狂。 “你不为我高兴吗?你为什么不为我高兴?”他不解地问道。 “疯了,你真是疯了!”她将手放开,表情惊愕看着他。 “我就知道你一直看不起我,你就是喜欢章丘吧!”胡斌祥面容逐渐狰狞,连眼睛也染上了血色。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这么做不动,是因为你吗!” “不是当初你说让我和他周旋,不是你主动将我送给他的吗?” “不是你和我说我们没他根本就在这末世活不下来,不是你当时跪着低声下气来求着我和他在一起的么?” 箐阮大颗大颗的泪水从脸上滑落,她也不在隐藏自己心里多年的委屈。 遇人不淑,她能怎么样,如果不是因为他无能,她怎么会这么憋屈的委于他人身下! “说起来章丘他还真是处处比你强,但温柔体贴,而你呢!当时对我动不动就拳脚相见!”她崩溃的蹲在地上。 说实话自从末世之后,他俩苏醒箐阮就她觉自己没过上一天好日子,天天食不果腹还有忍受他的脾气。 最后两人在逃亡的路上碰上了章丘,他一眼就看上了自己,是胡斌祥先动了歪心思,让她跟了章丘。 他和自己讲只要等了三人到达安全的地方就将章丘给杀了,他们两人还是夫妻。 她最后实在没办法才听他意见,最后这奇怪的三人组合踏上了去往z城的路上。 是她,承认章丘对自己好,她心里是起过心思,毕竟有胡斌祥对比,这就是天上和地上的差别。 这个实力强劲,可以保护她,让她三餐无忧的人,她怎么可能不心动? 虽然章丘脾气暴躁,可对她总是无可奈何,由着她对自己任打任骂。 这和以往的经历全然不同,她甚至都想过要不然就这样假戏真做了吧? 不过看到章丘那样打骂侮辱胡斌祥的模样,她心里又十分不忍,毕竟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感情依然是在的,所以她息了自己对章丘生出来的那点情愫。 新的征程11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章丘之所以那样对待胡斌祥。 只不过是因为章丘一直对胡斌祥以前那样对待自己十分不满,更对他轻易的将自己妻子拱手让于他人的行为十分不耻。 不过那又能怎样,他人死了,事情真相最后只不过会随着他被带入黄土。 等她从回忆中走出来时,此刻的胡斌祥也开始因为她太久的沉默,开始疯狂起来。 “我就知道你从来都没有看上我,你早就巴不得我死了吧?”胡斌祥变得越来越极端。 “我杀了你!”胡斌祥暴起扑向她手里,拿着把尖锐的钢刀。 “啊——” 箐阮连忙将手挡在自己的身前,失声大喊,身体不断的朝后面挪动。 只听砰的一声,他被踹倒在地上。 “真是吵死了!”少年的声音响起。 箐阮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没想到却是被眼前的人迷花了眼。 那少年长的极为俊俏,可以算她生平所见之最。 胡斌祥歪歪斜斜地从地上爬起,看着那少年说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拦我的事情!” 那少年没有看他,只是捡起地上的一颗拇指大的石子,拿手上下抛着像是在掂量它的重量。 “原来是你,别忘了你还是让我救活的!”胡斌祥面目狰狞。 “是吗?我怎么记得好像是你惦记我身上的东西!”少年玩味的说道。 “废话那么多,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话音刚落,他就拿着那把钢刀朝那少年挥去。 谁想那刀还没到那少年身前,刀身竟然自己碎裂。 “你…你…怪物!!!”胡斌祥惊恐的喊道。 “啧,这刀也太不结实了,竟然会自己断了?” 少年看着那刀身上布满了蛛网般得裂缝,鄙夷的说道。 胡斌祥看着地上的死尸,便觉得浑身又来了力气,挺着胸脯声音豪横朝着少年叫嚣。 “我呸,爷爷我今天能把章丘给杀了,就能把你这怪物给杀了!”说完他眼睛血红,赤手空拳的就要朝人身上扑。 一旁的箐阮看着落在自己身旁的那块儿刀刃碎片,那切面整齐没有一丝毛刺,看起来就极为诡异。 而且那少年突然出现在这里,身份不明,手段诡异,定是一个不好惹的人物,如果… 如果今天胡斌祥因为这少年折在这里,那自己该怎么办,她后半生的依靠都没了,难道自己一辈子就这么毁了吗? 这么想着她连忙朝前爬去,抱紧了胡斌祥的腿。 “斌祥!斌祥!不要冲动!他不过是个路人,你这样是在做什么?”她试图劝醒他。 可怎奈一点用处都没有,胡斌祥那眼里冒着红光,直勾勾的看着她,最后嘴角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 “怕了吧!你也知道怕了,是不是当年特后悔跟了他章丘!”胡斌祥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看起来极为可憎。 可该怎么说呢,什么人配什么人吧,就他这样的,还是有人会上杆子追捧的。 箐阮抓紧了他的腿,低声下气地说道:“对对,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喜欢你,你收手吧!” “呸,娘的,我看你箐阮就是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什么喜欢,我看你的喜欢都给地上的那个人了吧?”胡斌祥朝她一脚揣去。 新的征程12 少年看着两人的戏码,鼻间发出一声冷哼。 他本来可以直接离开这里,省得这些麻烦。 可不过见他竟然要杀一个弱女子,心中有些不忍,所以上前插手,没想到竟然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他在这看了半天的戏,心里觉得没有意思,正要离开。 谁想到胡斌祥看他转身要离开的模样,却上来了脾气。 “怎么连你也敢瞧不起我!”胡斌祥暴起扑向他,眼睛盯着他的脖子,伸手想要掐住。 “啊——”他一声凄惨的尖叫,整个人被人的用手抓住衣领,半个身子在空中打晃。 “你这个人看着还是挺有趣的!”少年用手拍了拍他的脸庞。 他呲着牙朝着少年做出撕咬的模样,宛如一只没有人性的野兽。 “哈哈哈,难道你凭着一己之力将他杀死的吗?”少年开口讽刺。 “你说什么?”他整个呆愣人,胡斌祥当然知道少年指的是什么人。 “喏,不信?这可就难办了!”少年歪着头做出一副苦恼的样子。 “要不我再给你做一遍?”他提议。 少年话音刚落,胡斌祥就看到他之前从地上拾起的那块石子,随意的被他一撇,就直接将那尸体腹部洞穿出一个窟窿。 地上的血渍扩大就宛如之前他被章丘吓出的尿渍一样。 胡斌祥整个人就像打了霜的茄子,蔫了起来,刚刚直起的脊梁骨,也瞬间委缩。 他仿佛没有了之前那高大的模样,整个人缩作一团被少年提在手里。 箐阮看他那副模样心里恨铁不成钢,可也总算息了那心中对他的唯一一点念想。 “大…大…”他支支吾吾的喊了两声,却发现自己怎么都不知道怎么称呼面前的那个少年。 “大人!你饶过我吧!是我有眼不识泰山!狗眼不识金镶玉,你放了我吧!” 少年就那么看着他,什么也没有说,宛若清水般的眸子直直地映出他现在的可怜模样。 “我…我,要不,要不你看看我的媳妇,她还有点姿色,您看您喜不喜欢她!” 箐阮面若死灰的盯着自己,原来的丈夫,她根本想不到能第二次在他嘴中听到这种话。 果然还是期望太高了嘛,有了第一次就能有第二次,所以自己在他眼中根本就是一件物件? 她开始觉得自己好笑起来,他竟然才明白原来真正对她好的是谁? 箐阮觉得自己特没良心,明明最好的就在自己眼前,却仍固执的丢了西瓜捡芝麻。 “胡斌祥,你就不是个男人!给老娘去死!去死啊!” 箐阮悲泣着放声大叫,眼泪像是关不住的水龙头,顺着脸颊不断的留下。 她撑着身子颤颤巍巍的走到章丘的身旁,颤抖地将他抱在自己的怀里。 温柔地看着他,那眼神是曾经对他不曾有过的模样,那种眼神曾经只是胡斌祥的专属。 少年玩味的看着三人,将手里的胡斌祥抛在地上。 “啧,人还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 他看了几眼坐在地上抱着尸体的女人,将一把短匕首扔在她的跟前。 “这是那个男人身上,还给你好自为之吧!”说完这句话少年转身离开,最后消失在这一片荒凉的废墟之上。 新的征程13 箐阮看着眼前插在地上的那把利刃,心里凄凉。 胡斌祥看着少年离去的身影,浑身酸软,两条腿瘫坐在地上发抖。 “怪物!怪物——” 那尖叫声听起来可怜又可悲,箐阮转眼看着他,眼中终于露出了决绝之色。 她轻轻地将章丘平缓放在地上,给他擦了擦脸上的血渍,朝前走了几步,一把将地上的匕首拔了出来。 她持着利器朝着胡斌祥一步一步靠近,可怜他还沉浸在那少年的恐怖之中。 噗嗤—— 利器扎进皮肉的声音在空荡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 疼痛通过神经元的下一点一点的传递到他的大脑,胡斌祥低头看了眼腹下的窟窿,这才感知到自己身上受了伤。 “你…你…” 大片大片的鲜血从他伤口涌现,他满脸错愕看着眼前的女人,眼中大写的不敢相信。 “你…怎么会?” 他话音刚落,又听到一声利器拔出的声音,他眼见着那血窟窿里留着血涌得更多。 “我要你死!”箐阮眼神冷漠的看着他。 “为什么…” 他话还没有说出来,只见箐阮整个人像是疯了一样,拿着那把匕首疯狂的扎向胡斌祥。 “呵,为什么!为什么!”她手上动作不停,嘴中像是发疯一般不停喊着这三个字。 “呃……” 胡斌祥睁着眼发出了他这辈子最后一声叹息,整个人弹动了几下恢复平静。 箐阮看地上的人再无呼吸,才反过神来,冷笑了一声,就那匕首在他满是污垢的衣服上擦了擦。 她站起身,拿出自己那会经常捏着的手帕,擦干了自己脸上布满的血渍。 她盯着那块已然被血染红的丝帕,傻傻的看着它,脑海里回想到这块手帕是章丘送给她的。 明明她一直很厌恶的,现在却是这么的不舍,还真是可笑。 她笑了一声,小心翼翼的将那丝帕叠好放在自己贴近胸口的地方,好像那样就能感受到它所残留的温度。 她拿着那把做工精致的匕首,一步一步蹒跚的走在章丘的跟前,抓起他那宽大的手掌。 一根一根的教那手指掰开,将匕首放到他的手中再缓缓合上。 她环顾这世界最后一眼,想用尽全力记住着光怪陆离的世界,她闭上眼睛。 “章丘,等我。” 感受到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自己双手里费力的握住男人的大手,朝着自己的胸口刺去。 伤口的疼痛明明是那样的痛,可是心里却像是芡了蜜蜡半天,她嘴角勾勒出留给这世界最后的一抹天真。 缓缓的朝着那男人的怀里跌去,胸口的丝巾从衣服的边角露了出来,可被匕首钉住,只能在风的作用下随意飘扬。 给这单调荒凉的废墟中添上一抹最艳丽的红色。 站在山坡上的少年玩味地看着下面发生的一切,好似真正的一个局外人。 他从口袋中掏出一管已经用掉了一半针剂,朝着三个人的方向随意一扔,他脸上的微笑令人发寒。 “啧,人么,这么多年还是那样,只需要一点挑拨离间,就变得这样脆弱。” “不过,看起来熟人倒是变得有些不一样。”他一头的金发在阳光的映射下,显得熠熠生辉。 神秘少年 夕阳缓缓落下,漆黑的夜幕随之降临。 黑夜中的宠儿,在黑暗的笼罩下,从各种角落里倾巢而出,它们嗅着空气中的血腥,来到了那三个充满着爱恨情仇的尸体面前。 一阵大快朵颐之后,什么爱恨情仇,是非对错的都就像一抹云烟,永远的消失在这世上不复存在。 一只争抢不过同类的怪物,只能抱着一节被人啃的洁白光滑的腿骨舔舐着。 忽然“它”鼻翼耸动,像是闻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气味,抱着那截腿骨生怕被其他的同类抢去,一点一点像那气味靠近。 “它”在地面上摸索着,突然摸到一管异物,“它”抱着腿骨好奇的鼓弄着那一管异物,轻轻的在鼻尖嗅了嗅。 没错,是那股奇妙的味道,就像一股惹人痴迷的毒,闻过一口就不能轻易放过,“它”用舌尖舔舐着管体,却发现这样并没什么用处。 “它”不停的摸索着怎么才能把里面的液体弄出来,无意间像是触发了什么机关一股,清澈的水流被挤压出来溅了“它”一手,“它”连忙舔舐干净。 接着就变得很简单了,“它”像是掌握了诀窍一样,将那药剂的一边放在自己的嘴庞,然后挤压着后面的柱状物。 一股水就直接顺着那个针管流了出来,直接流进了“它”的喉咙。 那管液体被他喝了之后,它整个人就觉得好像被燃烧掉了一样,痛苦地在地上打着滚。 紧接着神奇的一幕出现了,“它”原来腐烂的皮肤正在一点一点的愈合。 缺失的器官正在一点一点的重新合成,错位的骨骼也在那奇怪的液体作用下恢复正常,干枯毛躁的头发逐渐恢复光亮。 他昏倒在地上,直到太阳来临之前,那些同类散去,他才缓缓地睁开眼睛。 他茫然的看着天上的太阳,半天才缓过神来,他连忙用手遮住眼睛,害怕的缩作一团,可是挺了半天想象中的惨疼痛,没有出现。 他小心翼翼的从指其指缝间偷偷的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阳,发现除了刺眼,没有什么别的反应。 他这才发现自己好像变得和以前不同了。 他将手从眼前拿来才发现自己的手竟然变得白皙饱满,就像人类的手一样。 他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胳膊原来曾经被同类啃食掉的一块肉重新长了出来。 不仅仅是这样,他的胳膊上的肉饱满的样子,新鲜就是他昨天看到的一个女尸。 他傻傻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从上往下的看着自己的变化,哦,天哪!他好像变成了自己的食物。 他可怜巴巴看着自己原来生活过的林子,怎么办他不能回家了! 他呆呆的想着自己回到树林里被同类分食的模样,他尸生头一回起了鸡皮疙瘩,吓得他连忙将地上的腿骨捡起来。 他紧紧的抱着它,像是想从它的身上获取一丝温暖和安全感。 于是一只史上最悲催的‘丧尸’开始茫然的开始了新生,哦,当然是和他抱着的腿骨一起。 他眼含热泪的朝着自己的‘家’挥了挥手,凄凉的朝着自己曾经攻击过的一个基地走去。 神秘少年2 他抱着腿骨走了一路,而他的肚子开始了不停的在打退堂鼓,想到昨天也没有抢到什么食物,他觉得特委屈。 看着手里的腿骨,他心里暗骂着那群同类,怎么啃的这么干净,瞧着骨头干净的都可以反出自己的样子。 他被饥饿逼得无可奈何,只能伸着舌头朝那骨头舔去,一秒钟过后。 “呕——” 他发出了恶心的声音,连忙将那腿骨扔在地上,明明这骨头昨天还美味的很,今天怎么恶心的像看和自己窝在一块儿丧尸肉一样难吃。 他看着那白花花的骨头,脸上浮出几分可惜之色,要不再试试,也许是刚才他出现幻觉了? 他吞了吞口水,没错,他现在竟然也像人一样拥有了分泌液,他伸着手颤颤巍巍的朝着那腿骨试探着。 那腿骨入手温热,那是他的体温,这还是他抱了一路的成果,不知怎的,他现在在看他腿骨的颜色,觉得一点也不美丽。 如果说之前这骨头在他手中就宛如纯洁神圣的月亮石,那么现在就像一个惨白可怖的石头。 可还真是奇怪,之前自己怎么会觉得这东西好吃呢? 可转眼一想,这不是废话吗?自己是丧尸他不觉得这腿不好吃,还有谁觉得好吃? 这么一想他心里就好受了,直接将那腿骨又抱在怀中,正想舔舐。 谁料到还没等他舌头碰到那雪白的骨头,一个女人用着极大的嗓门叫住了他。 “嗨,那个人你在干嘛?” 吓得他连忙将手里的腿骨扔了出去,他呆傻的将双手举过头顶,他记得当时一个人类就是这么做的。 “刘春花!你对一个孩子喊什么喊?” 刘春花旁边的女人打了她一下,刘春花瞪了她一眼,冷哼一声,揉了揉自己发疼的肩膀。 “你懂什么!” 李春达没有离她,径直朝着那少年走去,摸了摸他软趴趴的头发。 “哎呦,真可怜,不过这小脸长的可真俊!”李春达看着他那软嫩的脸蛋,连忙上手使劲捏了捏。 “啧啧,年轻就是好!” 他被眼前这个人吓得不敢出声,一圈眼泪在眼前打转,以前是丧尸的时候,怎么没有发现人类竟然这么可怕? “哎呦呦,怎么要哭了嘛?别害怕姐姐可是个好人!” 她这话音刚落,身后的刘春花就过来一把将她的手打开。 “我呸,你个不要脸的,你还有脸说我,你自己还不是作风不良!”刘春花的捏着她的嗓子怪腔怪调的说道。 “呸,我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说我了?”李春达撇了个白眼过去。 两人只见了少年,偷偷的朝后退了一步,那模样是想跑路。 李春达连忙一把将他拉住“哎哎,我说我看你也挺可怜的,要不要一起和我回基地?” 刘春花瞪了她一眼说道:“花痴,怎么什么不三不四,不知道底细的人都想往回带!” “哼,她冷雪殇都没权利管我,你凭什么管我?”李春达最看不上的就是她,见她说叫自己,她出口就是怼。 “唉唉唉…你这人可真是的!”刘春花不想和她计较。 突然她像是看到什么稀奇物件一样直勾勾的盯着少年的怀里看。 神秘少年3 “我说他那怀里的是个什么东西?” 刘春花直勾勾地看着他怀中的骨头,那少年只觉得她的眼神如狼似虎,像是恨不得将他的骨头抢了去。 ‘好可怕。怎么难道人类现在也流行吃同类了吗?’他在心里腹诽道。 怎么办他现在看起来也是人类,而且怀里抱着的是他自己最后的口粮。 要不要试着将两个人答到在逃跑? 不过他一个人打两个人,好像是不要命了,就记得和自己曾经躲过一片林子的那位兄弟,就是胃口大开一个人想对两个,结果被砍的连个渣渣都不剩。 他吞了吞口水,正计划着怎么才能趁人不备顺利逃脱,却没有想到事情突然发生了变化。 “唉,少年你怎么还抱着会骨头不撒手?”刘春花问他。 他听这终于舒了口气,他正想开口随便的将两人糊弄过去。 可是他没有想到的一点是他因为长时间的不说话,所以只能发出吼叫声之类的声音。 于是… 在他的眼里自己说的是:“饿,食物。” 在对面两人的耳里听的却是:“啊,啊啊!” “真可怜,流落在野外不说,还是个哑巴!”李春达一脸同情地盯着他看。 此刻就连平时嘴硬心硬的刘春华也不忍落泪:“真是太可怜了,真是太可怜!”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继续说:“明明身体瘦弱,体力不行,却还要一人在这废墟中独自求生,都已经这样了…” 她顿了顿,情绪变得更低沉了,她那安静的模样似乎在酝酿一个大招。 “却还是不能放弃自己亲人的尸骨,真是太感人了!!!” 李春达震惊地看着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心里觉得可怕,这女人的脑补能力未免也太强了吧! 不过,她转头看向那抱着一堆骨头,眼含热泪的少年,突然觉得刘春花的猜想也不无道理。 说不定这少年还真是个心孝的,一个人好不容易从丧尸口中逃生,唯一的亲人还丧尸吃了,他拼命的从丧尸口中将亲人残留的最后一块骨头抢了回来。 这…真是太惨了! 李春达心里这么想着想着,一颗泪珠就从她的眼睛里划落下。 她猛地上前抓住那少年的手,吐字不清的说道:“呜呜呜,你实在是太惨了,你放心以后只要有我在,就没人敢欺负你!” 那少年被他猛的一抓,吓出一身的白毛汗,这人类怎么这么奇怪啊!拜托,他好想回家啊! “不行,我们不能就怎么把他给扔在这里,给赶紧带他回基地!”刘春花好不容易止住了眼眶中的眼泪提意道。 李春达头一回和他意见这么统一,于是两人就拐着那少年往那地基的车上拉。 他看着这两人类拉着他往一个铁家伙装,连忙挣扎着要跑,可惜他一个刚变回人样的丧尸,怎么是两个人的对手。 那两个人看着他看到车想逃跑的样子,还以为这个孩子是当初是为什么没有良心的基地给骗了,又或者是身上的残疾曾经被人排斥了。 所以她们看着那少年的眼神变得更加同情,手上的力度也变得更加的大。 于是,少年他就莫名其妙被这两人拉到人类基地开始了鸡飞狗跳的新生活。 神秘少年4 在看任如丝这边,小日子依然过得滋滋润润,除了某人经常过来打扰之外,一切都很美丽。 她一如往常那样抱着一堆自己做吃的去了张姐那里,到了之后却发现只有小峰一人在家。 “小峰,妈妈呢?”她问。 小峰抱着把小木剑耍的虎虎生威,一看那东西就是赵镭给他做的。 “哎,任姐姐!你来啦!”小峰见她来了连忙放下手里的木剑,呼哧呼哧地朝她跑过来,一把将她抱住。 “任姐姐,我可想死你啦!!”他大声喊道。 “呵呵,你个小人精那里是想我,我看你肚子想我吧!”任如丝将他和分开,掐了掐他日渐圆润的脸蛋。 “嘿嘿,这都被任姐姐发现了。”小峰嘿嘿一笑,抓了抓毛燥的头发。 啧,这看起来赵镭还真是对他不错,瞧瞧这脸蛋可真是和之前那个干瘦干瘦的孩子不一样。 “就知道你小子是啥样的,喏,那给你。”说着她把怀里大包的吃的递给他的怀里。 “嘿嘿,我就知道任姐姐最好了!”小峰开心的将那包东西抱在自己的怀里。 那包东西看起来就像马上就从他怀里溢出来一样。 “张姐呢?”任如丝又问道。 “我妈和干爹出去了!”小峰说着说着随手就抓了一把卖相不错的小饼干塞在嘴里。 “呦,这看来进展不错啊!”她随口一说,却没想到却给那个小人精听到了。 “可不是,我看啊,我干爹现在马上就要被我妈给转正了!”他想也没想开口说。 “噗呲,你个小东西,一天天脑袋里都想的是什么!”任如丝轻轻的抓着他的小脑袋揉了揉。 “明明就是嘛,那我干爹和我妈多配!” “行啦行啦,你这小子研究点正事吧!你厉行哥哥给你安排的作业完成了吗?”任如丝开口坏他。 “哎呀哎呀,任姐姐你看看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小峰哭丧着脸,根本不想去写什么作业。 “哎,行了行了,我不逗你就是了。”任如丝摸了摸他的头发。 “真是本来还想找张姐姐一起出去来着,现在都成了泡影。”任姐姐耸了耸肩无奈的说道。 “唉,真是要是你干爹真的成了你爸爸,可要让来请你任姐姐吃饭的!”任如丝想到自己也算是给两人牵桥搭线过。 “哎,姐姐你就看好了吧,他俩准成,到时候就我干爹的豪气还能少了一顿饭吃?”小峰朝她摆了摆手。 “哈哈,你干爹要是知道你这么说他肯定没你好果子吃?”任如丝在一旁被他逗的有些开心。 却没想到那小峰竟然砸吧几下嘴说道:“啧啧,不用好果子吃,酸的就行!” “哎,你这小子脑子里除了吃还有什么吗?”任如丝这下子是彻底搂不住,上出就给了他一个没什么震慑力的脑瓜崩。 “哎呦呦,别打别打疼!” 小峰抱着头揉了两下支支吾吾的说道:“谁说没有什么的,我脑子还有我妈她的终身大事!” “你这一天天的都是和谁学的!”任如丝无奈的问道。 “我还能和谁,厉行哥呗!”他这话这一出,任如丝整个人连忙就愣住了, 神秘少年5 “咳咳咳…什么!?”任如丝根本想不到一脸正经的厉行能教他这些。 “可不是嘛,他一天一天满脸哀愁的看着你,在那嘟嘟囔囔的讲你什么时候才能解决你的终身大事。”小峰同学再次语出惊人。 “咳咳咳!这…这么还能和我整上关系?小峰是不是再逗姐姐玩?”任如丝脸上布满着刚刚被惊吓咳出来的红晕。 那模样竟有几分慌张,她眼睛四处出乱看像是想要挡住内心里的慌张。 “姐姐,你看看你自己的脸,是不是喜欢厉行哥哥,不好意思,见他这么讲心里不开心啊。”小峰小机灵的眼神一个劲的往她身上看。 “安啦安啦!你放心,我看厉行哥哥的样子也不像不喜欢你的模样!”小峰开始像个小大人一样为她开始讲解情路。 “我和你讲,任姐姐虽然我妈喜欢你和梁潜哥在一起,但是我是支持你和厉行哥哥的。” “我干爹说,男人说上说的好听,不如干的漂亮,你看看我厉行哥哥他从来都是为你不求回报的!” “你在看看,梁潜哥他对你好还不是为了你这么人,相较之下我厉行哥哥才是一心为你好的人啊!”任如丝真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能看到小峰对自己口灿莲花的时候。 “咳咳咳,大人的事小孩别插嘴!”任如丝将脸转到一旁,掩饰自己面上的尴尬。 “哎,你看看你,是不是心虚了!我就知道你们大人一被我们这群小鬼说中了心思就只会讲这句!” “你从哪里学的这些歪理,也是你厉行哥哥教的?”任如丝不可置信的问道。 “那可不是他教的,我这都是经验,我妈她和我爹的事她就是这么讲我的。” 任如丝听他这个小家伙这么讲也不由笑出了声:“哈哈哈,原来是这样,你在怎么还把在你妈妈那里受的气安在我身上?” “哼,反正你们这些大人都一样!”小峰将自己的嘴巴撅的老高。 “啧,你这孩子!”任如丝笑道。 “哎,好了好了我也不和你扯皮了,竟然张姐不在我就先回去去了。”任如丝拍了拍他的小脑袋。 她正想要离开却没有想到,竟然被小峰给叫住了。 “任姐姐,我知道我一个孩子跟你说这么,你可能听不进去,但是我一定要和你讲。” 小峰拉着她的衣角,眼神里带着坚定。 “怎么突然这么严肃,你讲吧,姐姐听着!” 任如丝蹲下身子直视看着他眼睛:“姐姐,我希望你能给厉行哥哥一个机会,虽然没有像梁潜哥哥他那喜欢你,可他的眼睛骗不了人。” 任如丝眼睛闪烁了几下,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是那样想逃离这里。 “姐姐,他从来没有说过自己喜欢过你吧,我不知道为什么厉行看你的时候,眼睛里总是包含着愧疚。” 小峰这话说完,顿了顿,抬眼直直的望着她。 “可是姐姐,你知道吗,他那愧疚中却有包含着别的东西,我知道那是什么,是爱!” “那是对你的爱,那种眼神我曾经在我干爹的眼睛里看到过,我所以不知道曾经过去发生了什么,但是我想让姐姐给他一个机会!” 神秘少年6 任如丝看着小峰孩童般清澈的眼睛,喉咙里有些干涩。 “任姐姐,厉行哥哥,他从来没有想过去争什么,但是我真的真的不想因为他让两个本来可能有机会的人就此错过!” “所以,任如丝给他一个机会吧!” “好…”任如丝不知道自己是这么才把这个字讲出来,可能真的是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吧。 …… 任如丝从张姐那回来时还是一脸的茫然,她心里乱糟糟的,连条路都走不好。 这导致她连对面走来了一个人没有发现。 “嘶——”任如丝被人撞的一疼,没有站住,朝前直直的跌了过去。 还好,对面的人眼疾手快的将她抱在怀里。 “没事吧?”那人体贴的问道。 “对不起!真不好意思。”任如丝连忙向他道歉。 “没事,没事,是我走路的时候有点走神了。”他声音温润如玉,柔和又不失力量。 任如丝微微挣开他的怀抱,这才看到了他的模样。 任如丝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人长的未免也太好看了吧,那精致的就不像个活人,哦,不,不像个真人。 不过,任如丝神情一暗,这人怎么这么眼熟! 要不要问问看… 任如丝咽了咽口水,深吸一口气颤颤巍巍开口问道:“我…我们认识吗?” “嗯?”对面的少年明显被她的口出惊人给吓到了。 任如丝也觉得自己像一个馋人家身子随便搭讪的变态。 “…那个你千万不要误会,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你特别眼熟!”任如丝特别尴尬的向他解释。 “那个,我曾经失忆过,所以以前的事情都记不住了,什么才会这么问你的!”任如丝竟然开始口不择言了。 “我真的不…没有骗你,这件事整个z城的人都知道的!”任如丝越解释越黑,越解释越乱。 “噗呲!哈哈哈哈!”那少年忍不住笑了出声来。 “你这个人真的很有趣的,放心我没有多想,我信你!”少年眼神温柔的看着她。 任如丝被他看的一愣,一个人傻乎乎的愣在那里,没到一会儿脸就先红了起来。 “那…那个,真的不是好意思!”任如丝把头埋的更低。 “没事的,也许我们在曾经真的认识呢,我看你也觉得很眼熟!”少年的金色头发在阳光下反射出好看的光茫。 “唉,只可惜我是前几天刚苏醒过来的人!有些事情还记不起来!”少年脸浮现出几分苦恼之色。 “你是刚刚才苏醒过来的人吗,怪不得我没有见过你!”任如丝抓了抓头发,憨憨的笑着。 “哈哈,我也这两天才来到z城的!”他笑道。 “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少年问道。 “我叫任如丝,是纺织部的,不知道,你是?”任如丝抬眼看去问他。 “哦!原来你就是任如丝,真是没想到,居然这么巧!”少年看起来像是很震惊的模样。 “你知道我!”任如丝同样震惊看着他。 “当然,知道我可是梁潜可是一直在我耳边边夸你的好!”他的样子看起来有点烦恼。 “说起来,他还一直不让我看你,不过今天还是被我看到本人了!”他脸上的笑容直惹人的脸发红。 司徒 “那个梁潜!”任如丝她眼神带着些埋怨。 “唉,他总是说这些有的没的,让人头疼。”任如丝虽然是怎么讲,可脸上的红色却骗不了人。 对面那少年,眼底的神情诡异,看着任如丝的模样,就像正在看一个即将掉入陷阱的羔羊。 “对了,说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任如丝这才想起刚才被打断的问题。 “啊,我这个名字倒是有点令人难以启齿。”他脸上的颜色有些精彩,就是被打翻了的颜料桶一般。 “唉,你也知道我现在是记不全名字的,梁潜说他认识我,是我最好的朋友。” “他告诉我说,我的名字是…是…”他脸上的发红,眼神显得特别尴尬。 “咳咳,司徒王富贵…”他的声音到最后变得越来越小。 “…啊。”任如丝也是不好置信的看着他。 “我觉得你一定是被他唬了!”任如丝呆了半天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咳咳,可能吧…”那少年将脸转到一边。 “我和你讲梁潜这个人他…”任如丝刚想说他这嘴里没一个真的,可是想了想梁潜又不是一个喜欢骗人的。 最后她想了半天,才干巴巴的说道:“他这人大概可是逗你玩的吧…大概吧…” 任如丝他这话说完自芝尴尬连忙用挠头笑了笑说道:“不然我就叫你司徒好了,你看行吗?” 说真的要让他叫面前这个美的不似真人的少年为‘司徒王富贵’,她真的真的叫不出口啊! “好!”司徒王富贵对于她这个提议非常赞同。 于是,两人就那么一路结伴回了各自的家里。 他们这一路交谈甚欢,任如丝觉的与这个少年像是相交已久一样,他们两个相处的十分融洽。 任如丝甚至有一刻都觉得和她相见恨晚,如果两人以前没不认识的话,任如丝她都觉得可惜。 任如丝躺在床上深呼吸了一口,想到今天发生的那些事,感慨甚深。 想到遇到的那个少年和自己,又想到了厉行。 提起厉行,任如丝表情变得凝重,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和厉行怎样,也未想过厉行会喜欢自己。 对于厉行这个人,她心里一直拿捏不出对他是个什么样的感觉。 从她第一次睁眼睛看到厉行时,她就知道这个人和自己曾经肯定有关系,甚至还不可能不简单。 她心里对于厉行甚至可以说是害怕的,她还在害怕什么,她问自己。 等待她自己屏蔽了外界的所有声音,安静的放空自己,才知道自己真正害怕的是什么? 她害怕他消失,她害怕厉行消失在自己的世界,又怕这个离自己的世界太近。 那她喜欢厉行吗?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她心一直在逃避这个问题。 她对于梁潜可以选择朝着她打开心扉,试着去接纳他,可是对于厉行,她不知道… 试着尝试给他一次机会嘛… 厉行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不管了,睡吧,反正到了明天太阳还会照常升起,不是吗? 于是,这么想着想着,任如丝缓缓的闭上眼睛睡了。 她永远都不知道,今天那个偶然间相遇的少年,可能远远没有她看的那样简单。 一触即发(一) 梁潜神情凝重,他手里还握着一张y城加急送来的信件。 “梁哥,这…”赵镭脸上也有不好看。 “嗯,现在情况变复杂了,我们应该做好万全的准备。”梁潜长舒了一口气和他说道。 “只能这样了,这是想不到,怎么会这么突然?”赵镭握紧拳头朝桌面上一砸。 “这是一场关于人类的进化,号角从一开始就吹响了,如果我们部奋力反抗,那么他们就会取代我们!”梁潜说。 “去他的,要是让爷爷知道是那个狗崽子加速了那群怪物的进化,我一定弄死他!”赵镭愤怒的说道。 “哈哈哈。”梁潜突然笑出声来。 “你呀,你不想想他竟然有那种能力,怎么会被你弄死?”梁潜被赵镭这么一弄觉得气氛瞬间变得缓和。 “哼!反正千万不要让我发现目后主使!”赵镭虽然谢了气但嘴上依然不肯轻饶了对方。 “好了,好了!你就先暂时把你这一腔热血放到那群丧尸身上了吧!”梁潜忍着笑。 “对了,梁芪叔那里需要让他提前做好准备吗?”赵镭突然问道。 他说:“他那边先缓缓,我不想让底牌提前露出来。” 赵镭点了点头。 “对了,司徒王富贵那边最近有多注意一下嘛?”梁潜突然提到了这,让赵镭有些措手不及。 “嘿嘿,梁哥你不是讲司徒王富贵是我们自己兄弟吗?” “亲兄弟还给明算账呢!”梁潜瞪了他一眼。 “唉,您看您这说的,我这也不敢跟的太紧,只能远远的观察观察,看着一切都挺正常的。” 赵镭顿了顿:“可不可能是梁哥你想多了呀?” “我觉得司徒不像是那种人。”赵镭斟酌了一下说道。 梁潜眼神深邃,里面蕴含着不为人知的种种情绪:“他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好,不会再加几个人日夜分的看着他。”赵镭思索片刻说道。 “不要看的太紧,他会发现。” “好。”赵镭答应声便退一下了。 梁潜一个人待在硕大的房间里,思绪沉淀下,整个人显得格外的阴沉。 “司徒…不要让我怀疑你。” 说完他揉了揉发疼得太阳穴,轻轻的靠在宽厚的椅背上。 …… y城基地 “梁一的情况怎么样?”冷雪殇皱眉看着那个巨大的玻璃罩子里的长发少年。 “唉,还是老样子,有人的样子,没有人的脑子。” 花白晓轻轻的敲击几下那玻璃罩子几下,里面那个啃着鸡肉的少年被惊吓得里面缩了缩。 “看,那个样子可真让我头疼。”花白晓指着他吃鸡的狼狈样子叹了口气。 “药还没有研究出来吗?”冷雪殇盯了一会问道。 花白晓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没有,我不知道对方用了什么办法搞到了我们这个世界根本没有的元素,” “你是说原液很可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产物?”冷雪殇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 “嗯,我一直都没有办法复刻的原因就是那,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东西我上那里去搞到?”花白晓又朝里送了一只鸡给玻璃罩子里的少年。 一触即发(二) “不过,冷雪殇当时到底从哪里搞到的那些原液?”花白晓突然问她。 冷雪殇沉默良久,久到里面的梁一有吃完了一只鸡。 “啧,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饿死鬼投胎!”花白晓拍了拍玻璃,梁一呆傻的朝她走了过来。 “原液的来源,我不清楚…”冷雪殇突然打断花白晓。 “什么?怎么可能不是那群人给你的吗?”花白晓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她…可信吗? 不,这已经不是什么可信不可信的问题了,这个世界意外的事多一个人知道就一个人有危险。 已经牵扯的人够多了,没必要在加一个人进来… 冷雪殇心里不断的做着斗争,花白晓虽然也有参与上次的爆炸,可是有些事她并没有真正的了解过。 “你有事在瞒着我。”花白晓眼睛直直的看着冷雪殇。 冷雪殇被她看的有些发毛,眼神带着些闪躲:“你在说什么呢,我们是合作伙伴,我怎么会骗你?” “你在骗我,连梁一都能看出来。” 一旁等待投食的梁一傻傻的看着两人,不知所谓。 “…没有。” “鬼才信你,要不是我当时有原液的伪配方,你来找我都不会找我!”花白晓哼了一声。 “你这个人,别忘了我们是可是对头!” “啧,得了吧,没什么玩意!对头,要是对头,我和梁一两个人会在这里出现。”花白晓不屑的说道。 那边的梁一见两人在那里嘀嘀咕咕的不理自己,开始撞上玻璃了。 “啧,看看我可是家有不幸啊,还给靠你养了,你要是对我知情不报,我可就真在你的y城混吃混喝了。” 冷雪殇汗颜。 “你看,我可是拖家带口的,这有个贼能吃的!” 她话音刚落就朝着里面扔一块馒头,就在那边他嫌弃的躲在一旁。 “看吧,每顿都给吃肉!” “嘚嘚嘚,你们这两个人真麻烦!”冷雪殇将她撂在一旁,从外面拿了一只鸡进来。 “给!” “哼,这算是封嘴费?”花白晓问她。 “不是,吃吧!” 花白晓哼了一声,将它扔进玻璃罩里。 “可以说了,放心我这个人也算见过大世面的!不然,你以为我的原液从那里来的。” “这我当然知道!”冷雪殇皱着眉说。 “这和你前知道的不一样,唉,怎么和你讲呢?”冷雪殇有些为难。 “该怎么说就怎么说!”花白晓倒是心宽。 “你知道梁潜吗?”冷雪殇问道。 “知道,各大家族的人我几乎都要摸清了,梁一的主子吗?怎么这事还和他有关系?” 冷雪殇点了点头“没有他我整不到大量的原液,听他讲这个世界之外还有别的世界的,比我们更为高等的世界!” “他们对我们的世界资源垂涎,所以就来当时的各大家族也是他们的产物!” “等等!你在讲什么,我有没有听错!你是说更高的世界垂涎我们这个世界!?” 冷雪殇点了点头“所以我们才会这么顺利。” “那我们还在这里费什么力气研究?直接再联系他们不就好了吗?”花白晓就得这群人脑子有病,费那么大力气想要的东西,明明可以更快的拿到,却要在这里搞实验! 一触即发(三) “你别和我说你要保护世界那种鬼话!”花白晓一脸惊悚的看着冷雪殇。 冷雪殇没有说话,花白晓的眼睛都要被她吓出来了。 “不是吧你!您合着这是毁灭世界之外良心发现了吗?” 花白晓觉得自己根本搞不明白他们的脑回路,还记得当时是她将世界变成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如果不知道这是词适不适合用在这里。 “我的姐姐啊,你看看外面的世界,不,您看着这位!” 花白晓指了指玻璃罩子里的梁一。 “你看看,他都被你们搞成这个样子了,完了,你给我讲你要拯救世界?” “你不是以为这是在过家家的吧,你说想毁就毁,想救就救!”花白晓觉得自己的世界观都要被她给毁灭了。 本来以为自己是终极恶霸,结果只是一个自毁自救的超级英雄吗? 那些电视剧里没有这么玩的好吧!花白晓头一次觉得冷雪殇是个比自己的偶像苏殇雪雅凌梦樱更厉害的女人。 “emmm…我觉得我还可以解释一下。”在花白晓宛如连环炮一样的攻势下,冷雪殇终于有一丝说话的机会。 “哈?我觉得你没有必要了,我现在极度想要和你散伙!”花白晓觉得冷雪殇真的是太有毒了,根本不想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 “你等等啊,刚刚明明就不是这样说!”花白晓觉得眼前这个女人真是善变极了。 “我是为了保护这个世界才把它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冷雪殇人的人头上即将冒出来的青筋说道。 “哦,我从来没就听过这么样奇怪的解释,为什么保护世界,把世界毁灭,您这是个什么逻辑!”花白晓嘴巴大张,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难道是世界毁灭在你的手里就算是被别人毁灭了吗!你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逻辑鬼才!” 花白晓觉得自己的眼睛都要被她给下掉了。 “花白晓,你要是想死就早说没必要找这种办法!”冷雪殇咬牙切齿切齿的说。 “啧啧啧,可怕,先在都要杀我灭口了吗。”花白晓装作害怕的样子。 “砰砰砰!!!” 玻璃里传来一阵声响,梁一一脸无辜的看着两人,指了指手上的骨头。 “啊,啊,啊,啊——” “给我闭嘴,你个饭桶!”冷雪殇被气的无处发泄。 “你凶他做什么?”花白晓连忙安慰的拍拍了玻璃。 “他又不懂!”花白晓见里面的梁一想没事人一样才放下心来。 “哼,女人!”冷雪殇朝着她哼了一声。 “得了,你说不说,不说我可就要闭门送客了!”花白晓摆了摆手装作送客的模样。 “啧,真是的,你给我机会讲了吗!”冷雪殇不忿忿说道。 “好好好,您可快讲吧,我这边可要到了下班的时间了哦~”花白晓还在哪里气她。 “你还这也要进去?你收入了都也可以!” “啧,架不住有人能吃啊。” 冷雪殇转眼看到一旁在那里咔吧咔吧的嗑骨头的梁一,梁一见有人看他又是一个副可怜兮兮,吃不饱饭的模样。 完全不是那个一脸凶相的吃饭模样,看起来可怜的想让人在喂他一只鸡吃! 一触即发(四) 经过两人这一段时间的磨唧,才终于将这事情讲明白。 花白晓神情有些严肃,沉默良久之后,只见她一把将那玻璃打碎说道:“该死!” 时间的玻璃应声而碎,吓得里面的人,瑟瑟发抖的躲在角落里,不敢抬眼去看两人。 “没想我竟然被人当做猴耍,过了半辈子!”花白晓气的恨不得把那些人杀到。 怪不得当初母亲不让她插手家族的事情,原来真是想要保护她。 这个世界在高等界面的眼里就是一个玩具! 冷雪殇之所以要先将这个世界毁灭掉,就是因为那群高等界面的人想要用这个世界做实验,选出来最合适的人,其替他们卖命。 她花白晓是想变强没错,她可不想把自己的自由搭在上面,想到这个世界竟然那群人拿来练蛊的盅,他就不能忍! 何况自己就是曾经的一条蛊虫,他们这些人甚至可以称为天之骄子,怎能让他们如此对待,更何况那些冤死的人呢? 冷雪殇此举看似残忍,却也是无奈之举,她毁灭这个世界是一时,我这个世界一直落在那些人手里,毁的却是一世! 她们能掌握的唯一信息就是原液对他们很重要,冷雪殇得来的消息是原液可以加速人的进化,也可以让其毁灭。 那群人他们真正的想要是完全能和原液融合的人,但是冷雪殇这样一整就让她们整个计划都乱了套,根本没人能完全适应这么大剂量的原液,能活下来的也不会真正和那些原液融合在一起。 所以现在他们看到那些丧尸就是融合失败的人,而那些活下来的她也不能肯定那些还可不可以被称之为人。 因为这样一切都似乎有了解释,为什么有些人在末世来临之前看似赢弱,却可以在末世时单独屠杀比自己强几倍的丧尸。 因为每个人的融合程度都是不一样,花白晓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庆幸,庆幸当时提前知道了这个消息,和他们一行人早早的进入了休眠仓里等待末世来临之后。 不过,还好自己还能看在曾经心里最挂念的那个人,还安然无恙出现在自己面前。 突然花白晓像是想起什么一样,连忙指着梁一说道:“不对,冷雪殇!有问题!” “什么,他除了能吃点,还有什么其他的问题?”冷雪殇问道。 不过转眼一想说道:“的确有问题,他刚来的时候追着人家小姑娘屁股啃这一点就很有问题!” “不是,我是讲梁一是从丧尸变回人类!”花白晓焦急地说道。 “这…有什么不对?”冷雪殇一时间并没有理解出花白晓的意思。 “当然不对了,这就是说明外面那群人可能会重新变回人类也说不定!” “这难道不是你让我研究原液的目的吗?”花白晓激动的说道。 冷雪殇在那发呆,她不知道应该告诉花白晓其实这并不是她的目的。 甚至可以说她的目的很简单,在任如丝离开这里世界前,如果发生意外,那群高等界面的人又重新回来,她可以还用原液再毁灭世界一次。 因为她知道只要任如丝一旦离开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就会毁灭,什么拯救世界,高等界面的人就通通不重要了。 一触即发(五) 自从司徒王富贵认识任如丝之后两人越走越近,宛如相交多年的老友,经常会和她闲谈落一些趣事。 不过,最近的任如丝倒是心思不在这些事上。 这天,任如丝紧促着眉头,把弄着手里的纺锤,张姐看她心情不好试探着问了一嘴。 “小任呐,今天怎么了怎么魂不守舍!” 张姐话音刚落,一旁在那里安安静静地看着两人的司徒王富贵也开了口:“哎,真的呀,如丝今天都把线穿错了!” 任如丝听到两个这么说,连忙将手上的纺锤放下,重新整理了一遍丝线。 她叹了口气说道:“没什么,只是觉得心里发慌,像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了似的!” 张姐想了想犹豫的说道:“是不是…厉行这几天没回基地,你心里不安?” 张姐,话音刚落,还没等任如丝回答,司徒王富贵到是好奇的先开了口。 “厉行是谁?之前怎么没听大家说过?” “哦,是我的一个朋友,和我一起进的基地。”任如丝神情厌厌地回答他。 说起来至从上次小峰和自己谈过之后,她就再也没有看到过历行这个人。 他消失的彻彻底底,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她的生活里一样。 她心情不安倒是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可这不是全部的原因,她还有一部分不安来源于是基地之外,她总觉得要有一些大事发生。 “是这样啊,看来如丝和厉行的关系很好嘛!”司徒王富贵笑着说道。 “嗯,还可以吧,是很好的朋友。”任如丝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她心里乱糟糟的。 “那可听起来不妙,我听说梁潜还有个竞争者,难道就是他?” 司徒王富贵说这话时,看着看向张姐眼里全是不言而喻的揶揄之色。 张姐接受到司徒王富贵的眼色,不动声色的笑了笑开口说道:“可不,梁潜也是运气不好,碰到上这么强的对手。” 任如丝听着两人这么说心里虽然不悦,但面上不显:“哈哈,张姐你们两个就知道开我的玩笑,在这样我可就不理你了!” “哎呦,脸红了是不是?不过话说的也是,这个厉行这两天去哪里了?”张姐瞧她那模样玩笑了几声,话锋一转扯到了厉行身上。 “说起来厉行离开前有找过你吗?”张姐问道。 任如丝摇了摇头:“说起来挺奇怪的,他这次没来找我,往常就算是在紧急的任务也会来找我的。” 司徒王富贵在一旁偷偷留意着两人话里的有用信息,看着任如丝的面上都多了一些担忧,连忙安慰。 “哎,别担心了,听起来不像是那种会令人担心的人,说不定是有些什么急事,忘记和你讲了。” 任如丝听到司徒王富贵这么讲,点了点头接受了他的好意。 “说的也是。” “好啦,别担心了,你想想你现在再怎么担心,提前也给是他回来不是吗?所以先别担心了,你想想开心的事,说不定明天他就回来了。” 张姐看任如丝真的是心情不佳,也没有继续揶揄她,她搜刮了一番肚子里能想出来的词儿,安慰了几句,又帮她分担了一些手里的活计。 一触即发(六) 司徒王富贵看着两人忙活不停的样子,嘴上打了个哈欠,眼睛看着马上就合上了,看起来马上睡着了一样。 张姐给任如丝一眼神示意她让司徒王富贵回去休息,任如丝停下了手里的活计,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司徒!司徒!醒醒!”任如丝轻声叫着他。 司徒王富贵听到有人叫他连忙睁开了眼睛,擦了擦嘴角,看到没有做出失态的事,这才送了一口气。 “看你这个模样是困很了,要不先回去休息吧!这里不适合睡觉。”任如丝提议。 司徒王富贵打了个哈欠,事业朦胧的样子,让人有些不忍打扰。 “嗨,你瞧瞧我明明是想过来帮你们这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没想到什么忙都没有帮上,还打扰你们半天!” 司徒王富贵抓了抓自己那头金色的短发,憨态可掬得模样惹得张姐连连发笑。 “哎呦,我的富贵呀,你可真招人喜欢你,你过来和我们聊聊天,说说话,就是帮了我们两个人的大忙!” 张姐挺喜欢这个少年的,他为人真诚,又没有多少浮躁,倒是有点厉行的模样,不过,不一样的是他得嘴更甜,模样更俊。 “张姐,你可别再安慰我了,说好了,下回我来的时候,你一定要教教我怎么织布这样我好能帮帮你俩分担点!” “好好好,那你赶紧回去休息休息,那脸上的眼泪都要困下来了!”张姐哈哈地笑着,往他手里塞了一把小峰糖果。 “行啦,我看你就是糖吃多了,这嘴也太甜了,那我现在都吃!”张姐脸上的笑容收不住,低头继续忙着手里的工作。 任如丝看着司徒王富贵的眼神却变得奇怪,一直在暗暗观察她的司徒王富贵当然没有错过她的变化。 “司徒,你最近有想起来些什么?”任如丝这话在这个告别的场景里,显得格外突兀。 “我?”司徒王富贵虽然被她这一问有些懵。 “对,你的记忆有恢复一些吗?”任如丝问道。 “哦,原来你在说这个呀,说起来最近倒是隐隐约约想起来不少事,额…怎么和你讲呢?” 司徒王富贵顿了顿“就是很微妙,我能想到一些和梁潜的相处日常,可是和他怎么相识相遇就不知道了?” 任如丝眉头紧锁,像是被什么事困住了一样。 司徒王富贵神情微微一暗,思索片刻,故作开心的模样说道:不过,说起来我记忆里还有我们三个人一起相处的片段!” “你是说我们三个曾经相识?”任如丝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张杰在旁边听着听着眉毛也跟着皱了一下,心里腹诽道:‘不是说梁潜以前从来都不认识任如丝得么,怎么到了司徒王富贵这里三人又是认识的!’ 这事绝对不简单,张姐凭着自己的直觉想着,梁潜和司徒王富贵认识,司徒王富贵这个人看起来又不会撒谎,那么梁潜,为什么隐藏的而相识的事呢? 任如丝倒是对司徒王富贵的话没有怎么的吃惊,这些事她曾经过猜想,现在只不过是得到了验证。 只是…听他这么说完,心里那种不安感变得更大。 一触即发(七) “怎么还是感觉不对?”张姐问到。 说起来司徒王富贵已经离开很长时间了,任如丝的心情却一直是很压抑,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和张姐说这件事。 沉默了半天最后摇了摇头说道:“没。” “你看看你这个样子,哪里像是没事的?实在不行就直接去问问他!”张姐看她的模样有些心疼。 “没事,真的张姐!我俩还是赶紧干完活,早点回家吧,小峰还在家里等着你呢?今天不是他的生日吗?” “害,你要是不提这茬我都忘了!”张姐这才想起来今天原本是小峰的生日,只怪今天就想着这俩人的事,最后都忘了要紧的事。 “所以张姐,你赶紧收拾收拾回家吧,剩下的活我帮你一起做了!”任如丝不想让她为自己担心,连忙转移她的注意。 “你个人可以吗?”张姐,不信任地问道。 “没想到张姐竟然不信我,说起来我也是被你锻炼这么长时间出来的,总不会连这些活都干不好吧?” 任如丝装作生气的模样看着她,张杰也是心急回去和小峰一起过生日,叫她这么说也是放下心。 “哎呀,你看你说的,怎么会不信你呢?” 张姐瞥了她一眼又轻轻打了她一下,想了想又说:“这边是真的没有事吧?我可告诉你了,我这边要走了,你可连后悔的机会也没有!” “哎呀,张姐要走就赶紧走嘛,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一会小峰该着急了,你不是说好了,今天早点回去的吗?” 话是这么说的,没错,可是张姐看到她之前那副模样,心里担心也放心不下她这边,生怕出现什么问题。 “可是你…” “行了行了,放心吧!” 任如丝将她的东西收拾在一起,一把推在她的手里。 “行了行了,赶紧走吧,再不走,我可要赶人了!” 任如丝做出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可她眼里的笑意却是藏不住,张姐看她那副模样,心里终于能放了些。 “行了,看看你这副样子,那我可就走了,货单放在那里,你还记得吧,上面要做的东西都有记录!” 张姐还是不放心提醒她,任如丝直接将他推到门口。 “我清楚的不得了,好了好了,您可赶紧走吧!” 张姐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如丝,你把心放宽点,我觉得梁潜他不是那样的人!” 张姐说完这话就连忙离开,时间已经距离和晓峰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任如丝朝着她远去的身影摇了摇手,直到看不见了,这才把门关上。 她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继续不断动着手里的纺锤,而纺锤飞快地运转着,快到让人看不见它的残影。 “到底时因为什么呢,总觉得不安。”她自言自语地说着。 她看了看窗外不停摇曳的树叶,总是叹了口气,继续将注意力放在自己的机器上。 听着那机器发出的吱吱嘎嘎,任如丝随着声音变得更加烦躁,她脑子里出现了司徒王富贵的样子。 司徒王富贵这个人真的很奇怪,至于为什么任如丝她说不出来,只是暗暗的将自己的对他提防变得更深。 一触即发(八) 任如丝手上动作不停,可她的思绪却飘得更远。 突然她听到窗外响起警铃声,北京的手下动作一顿,一不小心指尖被扎出一个小伤口出来。 “嘶——奇怪,怎么会突然有警报声出?” 任如丝见时间还早,便开了门边朝外面走去,是出环顾一周,就见几人匆匆忙忙的朝大门那里跑去。 “唉,你们这是干嘛去?这警铃为什么突然之间就响了?”任如丝赶紧抓着几人经过门前的间隙问到。 “出事!”这是一人急匆匆辰门前经过着急喊。 “外面有敌袭!”说话的这个人和她相识,便给她说得清楚一些。 “任姑娘,你快去内城躲着吧!”对方又喊了一句。 任如丝看着几人匆匆离去的身影,便知自己为什么刚才那样不安。 原来自己的耽误不是偶然,不过今天明明是晴天,万里无云的,怎么会突然有敌袭,难道是别的基地攻进来了? 任如丝思绪万千,最后突然想到刚才离开的张姐,心里顿觉不好,匆匆朝着她家赶去。 等她到了张姐家里却发现只剩小峰一人。 任如丝连忙将小枫抱起,朝着内城跑去,边跑边问道:“小峰,妈妈呢?” 小峰这边刚看到任如丝,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任如丝抱在怀里,朝着外面一路狂奔。 “任姐姐,你的动作还真是快!”小峰感慨了一句。 “不怪妈妈说,你会过来找我。”小峰那个爱讲话的毛病还没有改掉。 任如丝轻身越过身前的一块极大障碍,心里一惊,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敏捷。 “哇,姐姐这么厉害的嘛!”小峰惊喜的说道。 “等一会儿再说这些,小峰我问你妈妈怎么没和你在一起?”任如丝超市将自己速度调的更快。 “我妈被基地召走了,她让我好好的呆在家里,说你会过来带我去安全的地方。” 小峰说的话让明显的让任如丝一顿,没真没有想到张姐对她这么信任。 “她倒是不怕我没来。”任如丝无语的说道。 身为当事人的小峰却不太在意:“我妈说你是好人,警笛响的第一时间肯定会跑到我家的!” “啧,没想到张姐竟然把我摸的透透的!”任如丝随口一说。 任如丝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小峰,却发现这个孩子竟然面对这事,一点也不紧张。 “小峰,不是我说你不怕吗?”任如丝问他。 小峰摇了摇头说道:“不怕,这事我已经经历很多了!” “很多?”任如丝之前是想不到这么大点的孩子心理素质怎么这么好,现在听他这话心里不由有些心疼。 “敌袭吗…”任如丝喃喃道。 “可不,我敢说我这从小到大碰上过的敌袭,比你失忆后吃的饭这么多。” 小峰那副小大人的模样,看着人心酸,任如丝捏了他鼻头一下说道:“你孩子,还知道揶揄我了!” “姐姐,你说妈妈这次也会没事的吧!”小峰突然问道。 这让任如丝有些措手不及,原来这个孩子也会怕的嘛,也是,毕竟只是个孩子嘛。 “必须的,小峰的妈妈那么厉害!” 听她这么说,小峰笑了笑安心的窝在她的怀里小声的说道:“我觉得也是!” 一触即发(九) 任如丝将小峰一路安全地送到内城之后,便转身离开去了城墙那里。 “哎呦,任姑娘你来这里干嘛?太危险了,快回去!来个人带回内城!”一个正在奋力抗敌的人朝她喊到。 任如丝,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她从未想过自己能看到这么多丧尸攻城的模样。 城外乌泱泱的丧尸群里里外外将z城围的水泄不通,根本望不到边际。 “我是过来帮忙。”她说。 那人伸手砍掉爬上来的一只丧尸的头颅,连都没回上,嘴上着急的说着:“任姑娘,你别在这里给我们添乱,就是最大的帮忙!” 任如丝上前走了一步,谁料一个丧尸跌跌撞撞的朝他跑了过来,那人一时心急,直接将她拉到身后。 那人手上的武器不断地朝前挥去,生怕任如丝她有一点损失,他自己的命当年是被梁潜给救下来的。 一直没有报答的机会,虽然心里对这种她靠男的上位人有些厌恶,但架不住自己欠梁潜一条命,所以不管说什么,今天就算把自己搭,这也不能让任如丝她有一点损失。 “大哥,你!” “任姑娘,别说话,快点离开赶快去内城区这里太危险了!”男人紧紧地把她护在身后,胳膊上不小心被攻势猛烈的丧尸滑出了一道痕迹。 “嘶——大哥你受伤了!”任如丝有些紧张。 “任如丝你别在这墨墨迹迹的,快走!”那人明显有些生气。 任如丝也觉得自己有些太任性了,可是她真是来帮忙的她他记忆里的那些东西告诉他,她可以为此派上用场。 任如丝知道此时的一切解释都是空白无力的,她只能将那人紧紧抓住,再一甩手扔到安全的地方。 “我这么突然飞出去!”那人迷茫的张望着四周,好像刚才是… 对了,刚才他是保护任如丝来着,然后就被一股外力扔了出来! 可是任如丝她现在在哪里,他四处张望着,试图寻找她,突然他在那密密麻麻的上是群里看到了她的踪迹。 “任姑…”他话喊到一半,突然被那场景吓得不敢说话。 只见任如丝赤手空拳的就将两只丧尸制服住,然后别硬生生的撕开了他的躯体… 没错,你没有听错,就是撕开了丧尸的躯体!将他们一分为二!!! 多么恐怖的场景!男人多希望自己没有看到这一幕,他觉得这一刻自己的三观都要崩了! 谁能想到一个平时娇滴滴的女孩子?现在竟然能徒手碎丧尸,谁又能想到平时这个性格柔软,只在纺织厂那工作的女孩子,背地里竟然这么凶残! 这边还没有等他做好心里预设,那边更恐怖的一幕又出现了,只见任如丝领着一个丧尸的头颅朝他走来。 那布满干枯血痕的脸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和他说道:“大哥,你带着那几位受伤的弟兄先回去吧,我一个人能扛住!” 他咽了咽口水,看着那往下滴落暗红色半凝固血浆的头,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任如丝看到他同意了,转身又重回到了那群丧尸里,开始大开杀戒。 “任姑娘,你要不要一把武器!”男人看见战况反转,这才反应过神来朝她喊了一嘴。 一触即发(十) 任如丝听到那人的话,抽出缝隙回头应了一声。 “好,谢谢大哥啦!” 她话音刚落,一把锋利的尖刀就朝他飞来,她一个伸手,姿势完美地接住了那刀。 她上下抛动两下,觉得还算趁手,别拿着它继续跟那群怪物厮杀。 “嘶——没想到一个小姑娘家家的竟然这么凶残!”他感慨了一声。 “怪不得城主会喜欢她,我就说嘛!城主怎么会喜欢一般的姑娘!” 他感慨一番之后,才想起来将自己的任务,趁着任如丝给他创造出来的机会,他连忙将那群受伤的人聚在一起,转交给车队的人送到内城。 任如丝在这丧尸群的围堵下杀红了眼,手腕翻转间挽出一阵刀花,只见片刻间飞花走叶,那些丧尸纷纷倒地。 “呦,好手身嘛!妹妹!”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出现,让她的意识有些清醒。 任如丝转眼一看,原来是张姐,只见张姐她穿了一袭黑色劲装,站在丧尸群中,英姿飒爽的就宛如救世英雄。 “张姐!”任如丝眼中浮现几丝光亮高兴地喊道。 “我还真是没想到,原来妹子你也是深藏不露呀!”她嘴上说着话,手上动作不停。 只见她一个飞踢就将一个扑过来的丧尸踹倒在地,正趁着空隙,她余光看到一个单眼瞎的丧尸歪歪扭扭的近任如丝的身。 只见她随手扔了一把刀出去正好直击它的另一只眼睛,将它直直的钉钉在了一旁的墙壁上。 任如丝看着那丧师奋力挣扎的模样,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想到张姐动起手来,原来这么吓人。 此刻的她完全忘记当时自己的模样多让人惊悚了。 …… z城的高点 司徒王富贵摆弄着一盆鲜艳的花朵,看着外面乱乱糟糟的战场,冷笑一声说道:“你怀疑我?” “没有,我只是再问你。”梁潜看着他手上的动作,陷入沉思。 通过这几天手下的给他传来的消息来看,司徒王富贵这个人根本没有问题。 可是他从来都不相信,一个人能将事情做得那么完美,没有一丝瑕疵。 他早就怀疑他了,只不过一直缺少一个证据,所以他一直通过各种渠道来收集。 可是梁潜没从能发现司徒王富贵的问题,他是那样的完美,以至于做什么都没有一点点的差错,直到任如丝的那天。 百密终有一疏,何况是司徒王富贵,他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把都一切都安排的天衣无缝,却还是在最要紧的人上露了马脚。 “可如果不是怀疑,你又要来问我呢?”司徒王富贵笑了声。 “可如果你没有问题,我又怎么会怀疑你呢?”梁潜反问道。 “我一直以为我们是朋友,没想到今天会是这个场面。”司徒王富贵情绪有些低落。 梁潜看着他的模样,脸上忍不住露出些讽刺:“我也没想到会是这个场面。”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不是你选择骗我的话,可能永远都不会发生这个场面。”梁潜眼神犀利,好像能把人看透一样。 “呵,啧,我还没想过这个问题,不过,你是怎么发现的?”司徒王富贵继续摆弄着那手里的事物。 一触即发(十一) “如果你没有心急的和任如丝那么巧合相遇的话,也许我根本就不会发现你露出的那些马脚。”梁潜随意拉出一把座椅,姿势懒散都往上一靠。 司徒王富贵挑一挑眉没去看他问道:“哦,那你讲讲?” “18号那天你徒步在废墟里行走被我们车队的人发现。” 梁潜合上眼睛开始回忆那天所发生的一切。 …回忆分割线… 赵镭抬头看了眼天上的太阳说道:“呵,今天日头可真毒!” 赵镭身旁的两个人应和着说道:“可不是嘛,自从这末世来了之后,我就没见过这么毒的太阳!” “唉,说不定也是好事要不是今天太阳毒,我们也不能出来寻找物资!” 赵镭听到那人说的话,点了点头十分赞同:“可不是,这太阳就是我们在末世里的活命符,还是毒一点,毒一点威力大!” “哈哈哈,赵哥这话说的在理!” 三人扯了一会皮,朝继续朝着目的地前进。 “唉,赵哥你看那是不是有个人?”一人问道。 他身旁的人听到他这么说,也将头探出去看了看。 “唉,还真是个人,他一个人在那走什么?不怕危险?” 赵镭听到两人说的话不由感慨一声:“说起来现在的人还真是胆大!” “想想我们那时候,哪敢像他们这么乱逛,生怕一个不小心被哪里窜出来的丧尸给吞喽!” “可不是吗!” “我还天天躲在一个山洞里,抱着一个棍子睡!” “哈哈哈,不过现在还好,有了z城就算丧尸王来了又能对我们怎么样!”赵镭听着两人在那抱怨以前的生活,也跟着掺和和一嘴。 “啊,赵哥那个晕倒了!”一人大叫一声。 “你说什么?”赵镭也有些慌张,毕竟在末世里昏倒了,可不是个什么好兆头,晕了一次之后再也醒不过来那都是很有可能。 “赵哥,这事我们管吗?”另一个人挠了挠头有些迷茫的问道。 赵镭拍了一下他的头说道:“要人命的事儿,能不管吗?你别忘了,你住山洞的时候还是我们大家给你揪出来的!” 他听到赵镭这么说嘿嘿一笑:“说的也是,大家都不容易,能帮一把帮一把吧!” 这话说完,开车的那人连忙将车停住,朝着晕倒在地那人的方向开去。 “嗨!兄弟你没事吧!”赵镭拍了拍他的脸问。 司徒王富贵迷茫的看着三人,嘴上说着:“水,我要水!” “小二,水。”赵镭回头朝后面喊了一声。 那个名叫小二的人连忙跑到车里拿了瓶水递给他,赵镭用纸巾先将他的唇边润了润,见他精神状况能好一些,才将那水一点点味道他的嘴。 “谢…谢谢你。”司徒王富贵声音颤抖着抓紧了他的手。 “害,没事!举手之劳,举手之劳!”赵镭拍了拍他的手安慰着他的情绪。 之后的发展嘛,就是司徒王富贵无意讲述出自己的身世,被赵镭带回基地没成,想正好半路上碰到了梁潜认出了他。 梁潜看司徒王富贵一眼就知道了他是自己记忆中的那个老友,便把他一直带在身边,帮助他恢复记忆,直到那天的来临… 一触即发(十二) 司徒王富贵接到一了封y城的信,信上写着梁一出现了,只不过他的状况有些不对劲。 从他的种种表现看,他的行为看起来不是像是一个正常人类应该有的状态,那模样看起来有点像丧尸。 那封信上还说梁一刚到基地的时候,竟然看着一个孩子柔软便追着他的屁股后面跑,没想到竟然被那个孩子摔了一个狗吃屎。 梁潜一看那条就知道是冷雪殇故意加上去给自己看的,毕竟只要自己不开心,他就开心了。 梁一在末世来临之前是他的人,冷雪殇是用他来坏自己的面子,不然她不会因为一个区区的梁一而特地给自己送了一封信。 不过这封信有一点倒是让他起疑,梁一出现时间和地点竟然和司徒王富贵神奇的一致! 那个地方在末世之前可是任如丝的家,梁一在那里是因为自己的命令,可是司徒王富贵呢? 他为什么会在那里?自己想不明白,明明当时司徒王富贵是自己司徒家和司徒司野在争夺家庭继承权,根本没有时间和机会出现在那里。 明明司徒王富贵还特地叮嘱自己,有些家族开始不安分,让自己提前做好准备。 他的出现在那里目的到底是什么,说实话梁潜不觉得像司徒王富贵会受到的那颗炸弹的影响,和正常人一样到现在才苏醒。 因为司徒王富贵的原液的融合度是自己亲眼所见的,对原液近乎完美的适应力怎么会像普通人一样丧失记忆还没有自保的能力? …… “所以是从那时候你就开始怀疑我了?”司徒王富贵问。 梁潜摇了摇头说:“那时我并不想怀疑你,毕竟你还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想辜负了我对你的信任。” “啧,瞧瞧你这话说的,我都要感动了。”司徒王富贵说这话的语气说不上有多好听。 “呵,你没必要这么看我。”梁潜不想让这个过去的老友这样认为自己。 “往下说吧!”司徒王富贵放下手里的花。 “我那时不想怀疑你,但是你的疑点又太多,我不能放下对你的怀疑。”梁潜声音逐渐变得缓和。 司徒王富贵垂了垂眼眸说道:“所以从那时你开始监视我了?” “我就知道瞒不过你。”梁潜扯了嘴角干巴巴地笑了两声。 “不得不说,你真的很了解我梁潜!” “是吗?可我从不这么觉得。”梁潜将整个身子的力量都集中在椅背,好像这样他浑身的压力就没有了。 “我就是因为这才出现的漏洞,不是吗?”司徒王富贵眼神有些飘忽,他看着那城墙的方向,成山成海的丧尸紧紧围住这座孤城。 “因为如果我一旦发现那些监视我的人我就会做出行动,只要我做出行动,你就会发现。” 司徒王富贵神情淡淡的说出这句话,让梁潜有些不自在。 “你可真的了解呀,梁潜!司徒司野说的对,你成全了我,我真有一天也可能被你毁灭。” “我真后悔没把你除掉。”司徒王富贵说道。 梁潜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勾出了一个笑容说:“看来你对我们友情还是挺当回事的!” 一触即发(十三) 司徒王富贵冷笑一声说道:“我到时宁愿没有了解过你!” “别这么说,要是没有遇到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才呢?”梁潜面上轻松。 “你倒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司徒王富贵哼了一声,不想理他。 “所以,这次的事你也有参与吧?”梁潜突然问道。 “你说的是什么,我怎么不知道?”司徒王富贵语气带着些疑问。 “别装傻,司徒王富贵你好好看看我的那些弟兄们,他们现在拼死拼活的保护基地可都是因为你?”梁潜直接把话挑明。 “哟您这顶帽子可是给我扣大了!”司徒王富贵,依然是那都什么毒不知道的模样。 “外面那些人保护基地不是因为丧尸围城吗?你说我隐藏记忆我认,可这个我不能!”司徒王富贵看起来有些生气。 “哈哈哈,这个时候你还和我来一套?难道你还没有玩腻吗!”梁潜声音低沉带着些愤怒。 司徒王富贵看着手里那盆鲜艳得不得了的花朵,事情马上就要圆满了,又怎么可能会玩腻呢! “凡事都要有证据的不是吗?再说了就算是有证据,你和我讲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少年的笑容有些狡黠,金色的短发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熠生辉。 “我只是想让给你个机会,我还不想对你太失望。”梁潜眼眸低垂,那浓浓的情绪在眼底形成一幅浓墨重彩的潭水。 “你这话说的真有趣,给我一个机会,我又什么时候需要你给我机会了?”司徒王富贵看着远方的战场冷冷地笑着。 梁潜看着光影一层一层的叠加着他的身上,光影作用下的他就像这个当年自己第一次见到他时的那个样子。 看起来可怜又自傲,他站在那里就像是落入尘间的嫡仙,染上尘间的污垢,可却又泯于尘世。 “我有时也会想你这个人真矛盾,明明知道我是个怎样的人,却帮助我一步一步的成长起来。”司徒王富贵眼神有点飘忽。 梁潜看着空旷的四周,不免想到当时与他第一次见面的场景,那是的,他被一群孩童团团围住在狭小的胡同里。 那个时候的他眼中有光,心中有信仰,和现在的他没有一丝丝相同的地方。 “因为那个时候的你值得。” “那我还真是谢谢你呢?给我这么高的评价。”司徒王富贵呵的笑了一声。 “梁潜,你对这个世界有多少了解?”司徒王富贵眼神迷茫看着下面那些为了生存而战斗的人们。 “不知道。”梁潜诚实的回答道。 “…不知道。”司徒王富贵喃喃道。 “是个不错的回答,如果我最开始知道会是现在这个样子,我也会选择不知道。”司徒王富贵在自己情绪里陷得更深。 “梁潜这个世界就是个谎言,是个骗子,我这一辈子都为之付出努力的东西全都是假的。”司徒王富贵声音难掩凄凉。 “我的快乐也好,悲伤也好,痛苦也好,所有的一切在别人眼里都是已经设定的东西。” “你说什么?”梁潜不解。 司徒王富贵合上眼睛说道:“也是像你这种局外人,又知道些什么东西,你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 一触即发(十四) “你在讲什么!”梁潜皱眉问道。 什么叫自己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这个司徒王富贵是不是疯了,明明自己和他从小一起长大,怎么可能不属于这个世界。 “他消失了吧?呵,没错,它是消失了,看你这个样子,他就是消失。”司徒王富贵突然说出这一段令人费解的话。 “他是谁?”梁潜眉毛皱得更紧。 “梁漠,你还不知道吧?当初毁掉这个世界的时候,还有你的一份呢。”这时的司徒王富贵就像一个狡猾的狐狸,等待着猎物掉入自己的陷阱。 “你在胡说些什么?梁漠他早就消失了,他只不过是我的一种病!他就是一种病!”梁潜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修长的手指,紧紧抓住椅子的把手。 “啧,我也多说什么,你这么激动干嘛?”司徒王富贵嘴角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他终于直起身来,从自己的座位站起,离开呆了良久的舒适圈。 “看到那群怪物吗?那是你和我创造出来的,他把你的记忆给改了是吧?”司徒王富贵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那锐利的目光好像要看透他隐藏在深处的灵魂。 梁潜情不自禁的往后退了两步,在深吸了两口气之后他连忙稳住阵脚。 “你以为你在这胡言乱语就能泯灭到你做过的事情吗?”梁潜在恢复淡定之后连忙说道。 “你慌了,梁潜。”司徒王富贵步步紧逼。 “我就知道结局会这样,放心,你不是不记得吗?我会一点一点让你想起来的。”司徒王富贵那勾起了半个嘴角,那意味不明的笑让梁潜心里发毛。 “你想要干什么?”梁潜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干什么?你不是想要真相吗,我全都告诉你,你难道不开心吗?”司徒王富贵那和原来完全不一样的模样,让他看到心里直发慌。 “梁潜你在这世界上经历过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身份是假的,地为是假的,就连看到的那些人都是假的。”司徒王富贵脸上的表情阴森恐怖。 “你之所以会来到这个世界里,都是因为那个叫作任如丝的女人!”司徒王富贵冷笑。 “是她创造出了这个世界,但是她别妄想我就会感激她,凭什么?因为她自己承受了苦难,就让我们承受这些!” “你有想过吗?我本应该自由快乐的一直生活着可就是因为她,经历我经历那些本就不需要经历的不幸和痛苦。” “这…”梁潜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只要她开心,她可以让这个世界随随便便的就毁灭掉!是不是觉得特别可怕呀?”司徒王富贵那脸上的神情让梁潜他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自己的友人他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现在他让他从心眼里觉得可怕。 “可是我就是不信命,难道我真的不存在吗?梁潜!你看看你,我有呼吸,有心跳,有思想智慧,凭什么说我不是真实的!你说啊?你告诉我!” 司徒王富贵开始进入疯狂的模样,梁潜看的心里很是紧张。 “富贵,咳咳,你淡定点,你先冷静冷静,我帮你分析一下哈!” 一触即发(十五) 梁潜看着自己被司徒王富贵,紧紧抓在手里的衣襟,咽了咽口水。 那边司徒王富贵突然放声哈哈大笑起来:“瞧你那副模样,被吓到了吧?” “这不是我看我们俩之间的气氛太紧张了吗?所以想给你缓解缓解,现在感觉怎么样?是不是没有那么压抑了?” 梁潜眯了眯眼睛,伸手将司徒王富贵放在自己衣襟的爪子拍开。 “所以呢?底下的那些人和梁一的事你不想承认了是吗?” “啧,梁一?他又怎么了,我这个当事人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司徒王富贵抓了抓自己那头柔软的碎发。 梁潜看着他那副装傻的模样,冷哼一声,将一封信件拍在他的脸上。 “你来z城的那天,y城也同样有一个熟人来临,你俩正好是在同一个废墟近乎同一个时间段被人发现的,你说巧不巧?” “啧,因为这个你就要怀疑我吗?那可就有些搞笑了,同一废墟里的人还没有苏醒的人,没人知道有多少,你怎么知道我和他就关系?” “有没有关系?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并不想和你解释太多。”梁潜神情有些冷淡。 “我想知道你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看在曾经还是朋友的份上告诉我吧!”梁潜真诚的看着司徒王富贵。 “原因?原因就是我想救这个世界!”两人绕来绕去又将话题转到这里了。 “我说了这么世界是因为任如丝才存在的,所以她一离开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就会消失,我给趁他还没对这个世界的兴趣没消失之前,再给她找出来点新花样。” “原来你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梁潜,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司徒王富贵冷笑一声,转身朝门口的方向走去。 “等等,梁漠他…” “我又怎么会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可能是想通了吧,主动为你的爱情献身。”司徒王富贵停住离开的脚步,转身看着他。 “梁潜,我真的很羡慕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如果你清醒了,就赶紧离开吧!离开这场争斗才是最安全。” 司徒王富贵话音落下,便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永远的消失在z城这个地方。 …… “呸,妹妹你还好吧!”张姐现在明显打的有些费力。 人的力量有限,那群怪物的又不断涌上来,两人一时间应付困难。 任如丝满身是血的在那群怪物里杀出一条通道,好不容易得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连忙回头看了看背后的张姐。 “还好,张姐你坚持住,马上后援就要来了!”任如丝看了看内城的方向安慰她道。 “基地的人都靠谱,我相信他们!妹妹,我们可给坚持住了,不能让他们靠近内城一步!”张姐,说着说着,一不小心就被一只丧尸进了身划伤了自己的胳膊。 “嘶——” “张姐,你受伤了!”任如丝连忙和她调换了位置,噗通一声那只怪物击倒在地。 她看着那群怪物被击倒,又重新爬起来样子,脸上不由淌下一滴冷汗。 “没事,我还能坚持的住!”张姐随手从身上撕了一块布条,在任如丝的掩护下将伤口绑好。 一触即发(十六) 任如丝将张姐紧紧护在身后,生怕哪个怪物一个不长脸就把张姐给伤了。 “这群怪物是哪里来的,怎么和以前变化这么大!”张姐感受着伤口上巨烈的疼痛,暗骂一声。 “嘶——还真是难惨,这么大的太阳还能出来!” “张姐,小心!”任如丝,余光看见一只还没死透的丧尸趴在地上,正冲着张姐的脚踝爬去,张合着自己的下巴想要咬断她的脚筋。 只见张姐拿着那柄长刀,直接贯穿了他的头部。 “我呸,真是个不长眼睛的,敢碰到我的头上,这不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吗!”张姐在不停的厮杀中中红了眼,原本温柔平和的性格也变了味。 任如丝看着现在她豪横的样子,心里不由感慨,看来以后赵镭的日子可能不好过啊! “妹子,别发呆,看好周围的情况!”张姐见自己的状况好了些,便朝着远处得怪物一路砍杀过去。 任如丝见张姐又恢复了之前的勇紧,便也开始放新的大杀四方。 “说起来也奇怪,这些怪物怎么会突然不怕太阳了呢?”任如丝纳闷的说道。 突然一个声音回答了她的疑问“他们这是变异了。” 任如丝转身一看,差点吓得没把手里的武器掉在地上。 “厉…厉行!你怎么回来了?”任如丝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甚至都忘了自己嫁在那丧尸脖子上的利刃。 “这么意外?看来我真的是离开太久了!”厉行摸头下巴感慨了一句。 任如丝看着他老神在在再的在丧尸群里穿梭,眉头不由抽搐起来。 “你要不要这么轻松?”任如丝吐槽道。 “啧,我这可不轻松。”厉行随口说了一句,伸手将她身边的那几只丧尸清空出去。 “这些天你都去哪儿了?”任如丝见他的动作,才过反神来继续进行手里的动作。 “没事就看去见了一些老朋友们,还有给基地里带回了一些好消息。” 任如丝听他这么说来了好奇:“那是什么?” “关于这次丧尸横行的秘密啊。”说罢他便朝她眨了眨眼睛。 任如丝看他那副神秘兮兮的样子,扁了扁嘴便继续干着手头的工作。 “哎呀,醒了醒了,你两个人可别在那扯了,快干些正事吧,我有些顶不住了!”离两个人距离有些远的张姐也看到厉行的身影,忙朝着两人喊道。 刚才自己的胳膊受伤,让她心有余而力不足,只不过才上了几只,便有些受不住了。 她这边话音落下,那边厉行朝她喊道:“张姐,看来是不用我过去了,那边有人来了!” 他那声音里还带着几分看好戏的意味。 张姐听着厉行那戏弄的声音,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可等他回头一看那不舒服,竟然变成了羞涩。 “咳咳…”那边的赵镭看着张姐朝他这里看过来,连动作都有些不连贯了。 “宛…宛秋。”赵镭的那副德行让张姐看的脸上精彩万分。 “啧,你怎么跟过来了?” “嘿嘿,这不是担心你吗?再说了,我怎么说也是小峰的干爹呀,关心关心她的妈妈,怎么了?”赵镭动作憨憨的朝着她身边靠近。 无人之地(一) 任如丝懵懵懂懂的睁开眼睛,茫然的看着四周的环境,这…这里是哪里? 她回忆了一下,自己是正在打丧尸,然后…然后就怎么了? 对了,然后她就被一个看不到身影的人打晕了,那个人是谁? 她还怎么想也想不起来,看着周围一片漆黑,一向自认天,不怕地不怕的她,难得的有些害怕。 “你醒了吗?”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你是谁?”任如丝身子慌忙的朝后退了退,她抱住自己的双臂,半个身子卷缩在一起。 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在那里乱转,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可是四周实在是太暗了,她什么都看不见。 “我…我是司徒王富贵,你在哪个方向?这里太暗了,我看不到!” ‘司徒…王富贵’任如丝在心里默念着五个字,心里浮现出几分疑惑,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不是在内城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如丝,你怎么会突然到这儿来了呢?”司徒王富贵先发制人问到。 “我不知道我醒着的时候,明明还在和那群丧尸战斗着,没想到突然被人打晕,不知怎么就到这儿来了?”任如丝如实说道。 “那可真是奇迹了,我也是这样,明明好好的在那里呆着,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一觉醒来,到了这个地方。”司徒王富贵语气有些委屈。 “你安心吧,我们现在身体没有出现什么状况,说明抓我们来的人是有目的的。”任如丝安慰他道。 司徒王富贵朝着声音的源头摸索了几步,却抓了一场空。 “这个地方还真大,我明明就感觉你在我身边,可是找不到你。”司徒王富贵说道。 “你先不要着急说不定他们会找我们的!”任如丝见他有些慌张,连忙安慰他道。 “还好有你,不然就我一个人,肯定会乱了阵脚。”司徒王富贵的声音低沉还带着几分笑意。 “哈哈,明明是有你在我身边我才能心安。”任如丝笑着说道,就连她之前的警惕都淡了不少。 “唉,说起来我们这也算是落难兄弟了吧?”司徒王富贵叹了一口气。 “可不是!啊…”任如丝话说到一半,突然一声尖叫晕倒在地上。 “如丝!如丝!任如丝!”司徒王富贵紧张的喊了几声。 见她全然没有反应,整个屋子突然一片光亮,将周遭的环境都凸显了出来。 只见周围一片雪,白空荡荡的房间里,哪有什么第二个人,只有任如丝一个人孤单地躺在地上。 在房间里看不到的地方,安置着几颗极为微小的摄像头。 “啧,还真是好骗。”这个空荡的房间里回响着这句话,那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分明是刚才与她对话的司徒王富贵。 “你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一个女声突兀的响起。 “过分?哪里过分了?比起她对我们做的事谁更过分?”司徒王富贵声音带着些愤怒。 “苏彩你是不是以为她还是姐姐的女儿,我告诉你她在15岁的时候里面的芯子就被人给替了!”司徒王富贵恶狠狠的看着对面的女人,那眼神中的凶狠好像能把人吃掉似的。 无人之地(二) “…”苏彩一阵沉默。 “你看看她,她不过是一个陌生人,甚至说是一个平庸至极的人,我们凭什么要因为这个人带上自己的一生?” 司徒王富贵,将她的脸对向屏幕,屏幕里任如丝身体半靠在那白色的墙面上,整个人显得有些凄凉。 苏彩看着她那副可怜的模样,眼中泪光闪烁:“我…” “你好好想想你这一生,你姐姐的一生都是被她给毁了的!”司徒王富贵的声音围绕在她的耳边。 那声音就好似从地狱传来惑人心脾的魔音,苏彩连连摇头。 “苏樱是因为…是因为…”苏彩,在那支支吾半天自己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个什么原因。 “你是想说他是因为那群人才死的吗?”司徒王富贵讽刺的笑道。 “那如果我告诉你,这世界的一切轨迹都是沿着她心中所想的进行呢?”司徒王富贵靠近她的耳边说道。 “你说什么?”苏彩睁大了眼睛,转头看向他。 “怎么不敢相信嘛?也许你的姐姐就是因为她死的呢。”司徒王富贵继续说道。 “怎么…怎么会,她不是那个样子!”苏彩将自己的耳朵捂上,不想听司徒王富贵讲话。 “怎么不敢听到真相呢?你这样对得起在地下不能合眼的姐姐吗?”司徒王富贵刺激她道。 “别说了!”苏彩眼泪大颗大颗的落在地上,发出晶莹的光亮。 “怎么你不敢听吗?是不敢相信事实吗?”司徒王富贵再接再厉。 “我让你别再说了!你听不见吗?”苏彩双手握紧,指甲在手心中划出道道伤痕。 “你可真是让我觉得可怜,你觉得自己这么一直逃避有用吗?”司徒王富贵在她耳边继续说道。 苏彩眼里布满了血丝,看向那块不大的显示器,嘴角突然露出一笑容,那仅仅钻石的拳头,就那么的朝着那块屏幕,打了过去。 只听“啪嗒”一声,那块屏幕出现了彩色的线条,屏幕上出现蜘蛛网般的碎痕。 司徒王富贵看着她的动作,嘴角勾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看起来像是满意她的做法。 “对,就是这样,把自己对她的恨通通表现出来,看见这个了么?”司徒王富贵指着放在台子上的一个箱子。 苏彩看着那记忆中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箱子,整个人猛然一顿。 “原液?你从哪整来的?”苏彩不可思议的问道。 “苏樱的那个是那里来的,我这个就是,说起来这份还是我从司徒家里找到的呢。” 司徒王富贵走到那箱子的旁边,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搭在锁上,手指缓缓的抚过整个锁面,轻轻拨动几下,箱子就被打开了。 苏彩看着箱子里排放整齐的几管原液,眉头紧锁。 “原来是你。”她突然说道。 司徒王富贵挑了挑眉,看着她眼中带着些戏谑:“不不不,这可不是我,你冤枉人了。” “司徒家当年可没有我这号人物,不过我的父亲可是当年的苏樱时期的亲历者,这个我想你也知道吧。” 司徒王富贵话里的内容不然而喻,只是苏彩没有想到司徒王富贵竟然连自己的家族也能抛之不顾。 无人之地(三) “我还真没想到,司徒然会生了你这样一个好东西。” 苏彩这话说的,要是一般人听到多半是要怒的,可谁耐对面的人是司徒王富贵。 所以只见他无所谓的笑了笑,从那个药箱里随意取了一只出来,睇到了她的手上。 “你谬赞了。”司徒王富贵说道。 “你还真是…”苏彩嗤笑了一声,后面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以为你和我会是一路的人,不要把格局放的那么低,司徒家不过是我过去的枷锁,我未来的路会走得更长,走的更远。” 苏彩她看着自己手里呈透明状的液体,笑了笑说道:“想必这不是当年那批吧?” “啧,没想到竟然被你发现了。”司徒王富贵耸了耸肩。 “的确,当年的那批早就用了了,不然你以为司徒家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私生子。”司徒王富贵转身将的药箱合上,重新上了锁。 “难道司徒家有工厂?你们这群人是工厂的产物?”苏彩皱着眉问道。 “当然,不然你你以为司徒然你个小屁孩儿,不争权势会养那么多的女人?”司徒王富贵反问道。 “我说呢,他怎么当年心机不显?原来是在预谋更大的不过说起来当年分给他的,难道还不够多吗?” 司徒王富贵听到她说的话,忍不住嘲笑了一番:“人的欲望怎么会被轻易地满足?你想的未免也太天真了吧?” “第二的位子永远都填不满他的肚子,他真正想要的是苏樱的位子。” “原来当年那个群人真的是他派来的,不过我还是真想不到他手里竟然握着比苏樱更厉害的人。”苏彩不可置信的说。 “啧,哪有你说的那么厉害,这个世界能比肩苏樱的还不是只有那群人。” “你是说…原来那个组织,原因的真正掌控者?他们没有必要去杀死苏樱啊,原液都在他们的手上。” “谁和你说他们的目标是原液的,当初你们这群人都有司徒野,这种叛徒的出现,更何况他们了。”司徒王富贵将当年的真相一一道来。 “有人不想当年的签订的协约生效,自然什么办法都会用,他们那群存在自然不能亲自动手,当然会选择像是司徒然这样的人动手。” “真是没想到,最后还是被自己人给坑害了!”苏彩这句话说的咬牙切齿,像是为当年的苏樱打抱不平。 “呵,有什么想到没想到,苏樱她当年没有杀死那些耀斯残存的人就是她最大的失败!”司徒王富贵不屑的说道。 “想要改革就给做的彻底,像她这样优柔寡断,被自己人背叛,最后能留个全尸都算好的了。”司徒王富贵这话说的让苏彩心有不满。 “呵,怎么听我说的话不开心呢?” “事实就是如此,当年你们做的那份是在我的眼里,不过就是一群小孩子在过家家罢了,也就你们把它当做一份功绩。” 司徒王富贵眼神中的不屑,让苏彩看的心里难受,她不甘心,自己姐姐为之奉献出生命的事业,被人如此唾弃。 他根本没有经历过,又怎知他们当年经历了多少辛酸和磨难,又怎会知他们经历了多少才将世界变成这副模样? 无人之地(四) 司徒王富贵看到苏彩眼神里所包含的那些情绪,可他不为所动,不仅像他嘴里说的那样,他心里对他们当年的变革更是恨的。 如果不是因为当年的他们司徒然又怎么会贪心不足蛇吞象,自己私下偷摸建立人造人的工厂,制造出他们这一群不人不鬼的怪物。 如果当年不是自己的母体,他恐怕就和自己的那些兄弟姐妹一样,被丢到废料桶里,被那些冷硬的机器搅碎,第二天又不知被哪里东西所食。 如果他们当年的变革做的更干净利落,根本就不会有当年残存的那些人,这个世界就会变得不一样,自己这种悲剧也不会出现。 所以当年他们没有做到事情,自己会做出来,他们没有看到的根源,自己会发现,就像现在自己不就是知道了这世界的真相。 现在世界已然被改变,人造人再也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只要他努力将任如丝困在这个世界里,那么这个世界就可以任他随心所欲的发展。 他可以创造出一个自己心目中的理想世界,而这一切只不过需要给,那个房间里的人注射一支颜色透明看起来极不起眼的原液。 只要一支,这个世界就可以真正地任由他进行创造,什么司徒家,司徒然,司徒司野都通通不重要。 对,这才是他的目的,为了这个目的,他可以筹谋许久,他可以利用自己的好友,利用冷雪殇,利用一个无辜的人,这些都没有关系。 只要牺牲一个任如丝,整个世界都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他做错了吗?并没有,在他看来任如丝这种人根本不配拥有这个世界。 他相信自己会比他做得更好,自己手上有那个组织给他的东西,所有的发展都朝着自己希望的样子走,这个世界马上就可以变成更加美好的事。 这么想着想着司徒王富贵就觉得极为舒坦,他看着苏彩她手里的原液,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 他缓步走到她的身前,抽出她手里的原液说道:“下一段时间我有事情需要出去一趟,这一箱子的原液我可以全部都给你,不过有个要求。” 苏彩睫毛轻颤,不得不说他开出的条件十分诱人。 “什么要求?”她问。 “不要你把这个原液给她注射。”司徒王富贵说道。 苏彩眉头一锁:“明明这事你干也可以,为什么偏偏要我?” 司徒王富贵轻笑两声,将一旁连接那个房间的通话器给关上,倾身靠近她。 苏彩不舒服的朝后退了一步,只听见他说:“这样我才能更好的相信你,不是吗?苏彩?” 苏彩手心里渐渐起了一层薄汗,面上表情依然镇静:“你不相信我,大可以不用我,何必整这套。” “哈哈哈,我真是觉得你这个人真的是越来越有趣了,真是后悔没能早点认识。”司徒王富贵脸上一副惋惜的表情。 “啧,可以你也别忘了,当年背叛使徒行,投奔我的人,可是你!”司徒王富贵,突然话锋一转。 “我一直以为我们两个人是一个联盟的,可如今你的行为,可真是可真是经不起推敲。”司徒王富贵朝着她步步逼近。 无人之地(五) 苏彩满脸不可置信看着司徒王富贵说道:“司徒,你竟然不相信我。” 司徒王富贵冷笑一声:“事到如今,你所做过的那些事让我不得不怀疑。” “呵,我连使徒行都能背叛了,你有什么理由怀疑我。”苏彩说道。 “不过一个区区的使徒行,我凭什么相信你,若说你是假装夸我,也不是没有可能。”司徒王富贵话里话外都透着极度的不信任。 “司徒王富贵!你别太过分了。”苏彩脸上带着些愠怒。 “想让我相信你也很简单,一会儿这管原液你把它注射到任如丝的身体里。”司徒王富贵用手指了指她手里的那一管的透明液体说道。 “你这又是何必呢,为什逼着我动手,明明你知道…”她话音一停,没有继续说下去。 苏彩眉头深锁,那样子看起来很是为难,想来任如丝她也是自己曾经付出过心血的人,就算是对其憎恨,她也不能突然就对她下这样的狠手。 “这是为难你了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可以选择退出,我不会为此对你做出什么的。”司徒王富贵一脸认真的看着她。 “哼…怎么会!不就是注射一管药吗?有什么了不得的。”苏彩当机立断不能和司徒王富贵这个人在这件事上太多的牵扯。 “啧,不愧是苏彩,我就欣赏你这一点。”司徒王富贵拍手叫好。 苏彩表情明显带着凝滞她在心里腹诽道:“真还是我用什么激将法!” “那么,请吧?”司徒王富贵手上动作彬彬有礼,苏彩看着他手上的动作整个人没来由的烦躁。 于是她皮笑肉不笑的点了点头,将试剂吸入一个针管,打开那间密室的门,缓步走了进去。 她看着自己过去若亲人般的任如丝,心中感慨万分,可转眼一想司徒王富贵说的并无道理。 苏彩深吸了一口气,咽了咽口水,坚定地朝她走了过去,等到了她的身旁。 苏彩将任如丝的左手从地面上捡了起来,拿起自己手里的针管,朝着那清晰可见的血管扎了进去。 司徒王富贵在,另一个房间里清晰地看到她手上的动作,满意的笑了笑。 “可真是一场好戏,啧,这个时候他应该来了吧…” 司徒王富贵的声音突然在空气中消失,转眼再朝着他的位子看去,却发现刚才好端端在这里站着的人已然消失。 苏彩将最后一滴液体推进任如丝的身体里,她觉得自己的手有些颤抖,她环视一眼四下隐藏的监控,不敢轻举妄动。 她本想等着面前的人醒来在好好的质问她,可是谁撂倒那个自己,绑在自己手腕上的饰物突然想起警鸣声。 苏彩双目低垂,这是司徒王富贵在叫自己了,她神情严肃的看了几眼自己手腕上那朵形状奇异的画,脸上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她将任如丝的动作摆得更舒服了一些,便离开了这个房间。 她看着空荡荡的监视间和那满满一箱的原液,嘴边的笑意更浓,她随意拿起一支原液,将顶部掰开。 她直接朝着口中倾倒,满满一瓶的原液,就被她当做水一样喝了腹中。 无人之地(六) 如果此刻司徒王富贵在的话,他一定会大吃一惊。 就连他都无法像到有人竟然这样直接吞掉一整瓶原液,要知道,就连他这种近乎和原液完美融合的人都做不到。 ……… 此刻的z城已然乱成了一锅粥,白日丧尸群的突然来袭和突然撤去,给整个城市的人带来浓厚的压迫感。 下一次的侵袭会是什么时候?会不会所有丧尸进化了?还有,为什么这群丧尸不怕太阳之后会统一进攻z城。 这一切的一切就像一团迷雾,笼罩着所有z城人的心里,看着那些死去的亲人朋友,甚至是陌生的人。 他们心里绝对是不好受的,外城已经毁了,只留下作为基地最后堡垒的内存,众人根本不敢朝外面寻找物质,只能用其地原有的产物维持现有的生活。 现在基地里的人心慌慌,大家都怕会被一直被困在基地里,最后被饿死在基地,甚至有一部分人开始预谋离开基地,上别处谋生。 内城——议事厅 “梁哥!您倒是说句话呀!”一个高壮的汉子朝桌子上狠狠一拍愤慨怒道。 “嘚嘚嘚,事到如今,他还说什么说这件事就是他失职!”一个身着灰衣的中年男子,佝偻着拿着一杯热水说道。 “啧,李长你这话是针对谁呢?”赵镭听他这说就不乐意了。 “难道我有说错吗?”李长听赵镭替梁潜说话心里不满。 “李长你可把这话咽回肚子里了,谁不知道你打基地的主意不是一天两天的!”最开始说话的汉子开口讽刺。 “哎,凤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李长瞪眉怒目。 “咋的,啥意思?我告诉你是什么意思!有我们这群弟兄在一天,你就甭想动梁哥的位置!”只听见碰的一声桌椅碰撞,赵镭猛然起身。 “赵镭!凤七,你俩纯属跟我作对是的吧!”那叫李广的人头上蹦起青筋。 手指直指两个人的鼻梁:“我今儿李广还告诉你们俩了,今儿梁潜是退也得退,不退也得退我们这群兄弟替他流血流汗的,他可倒好!” 赵镭连他的话听都没听完,便眉头一皱,脑袋一拧不去看他。 “一个人躲在内层的高楼上,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我们流血流汗,白白牺牲,就凭这点,他梁潜连个女人都不如!”李长这话越说越离谱。 最开始他身边的人还能用眼神示意他,最后那些人连理都不想理他了。 “你们一个个对他忠诚,我可不会那样,我为的是z城千千万万的人!” 李长一副大公无私的表情在那里,说着梁潜的种种恶行,最后越说越激烈,说的整个人唾沫横飞都,要溅到身边人的衣服上去了。 “啧,我看有些人还真是头脑不清醒。”赵镭忍不住开口说道。 “明明用着别人的地盘,却干着辱骂主人家的事!啧啧啧,不知道还有没有个天理!” “赵镭,你什么意思?”李长也是拍桌站起走到他的跟前,正要抓住他的衣襟,跟他比较一下高低。 这时在一旁看着众人,闹了半天的一直没有答声过的梁潜才终于开了腔。 “行啦,都是自家人闹什么闹!” 无人之地(七) “哎,梁哥你看这是我们的不是,你消消气!”赵镭见他终于说话,连忙接个话茬。 “就是梁哥谁让这里有条狗在这里乱吠!”一旁的凤七也开口说道。 “得啦得啦,都是自家的人有什么可闹的,要有气就朝着外面那群丧尸撒!”梁潜见几人做事又要吵起,连忙用话将几人稳住。 “今天一事我知道大家对我多有不满,所以…”梁潜尾音拉长。 “我决定引咎退位。” 这一句话出来满堂哗然,首当其冲的就是赵镭两人。 “梁哥别啊,整个z城基地可都全靠着您呢!”凤七是第一个开口说话的。 赵镭跟着也想开口,可看着梁潜眼神有不对,他眼珠子这么一转,似乎嗅到了一些微妙的信息。 赵镭转动脑筋,想了半天,自己突然觉得还是不要出声的为好,万一毁了梁潜的计划可就不好了。 梁潜看着整个屋子里所有人的情绪变化心中有个大概的剂量,便随手拿了一个本子出来。 “这本是基地的所有信息,既然我要退位,自然要选一个合适的人选代替我,所以各位…” 梁潜眼睛环顾四周,心里大概有个计量。 “为了公平期间我们投票吧!”梁潜说道。 梁潜朝着刚才说话的凤七招了招手:“你过来。” 凤七整个人还是蒙圈的状态,还没等搞清楚,这是什么个状况,那边就听见自己的大哥在叫自己。 “啊?啊!梁哥干啥?” “你把这些空白纸给大家分一分。”梁漠将一叠裁剪的整整齐齐的白纸放在桌子上。 “不对…不对,梁哥你这是干什么,不过就这一次的失误,根本没有必要!”凤七这个傻孩子看着这活连连后退不敢上前。 “凤七,听话,这是大家共同的意见。!”梁潜厉声道。 “什么共同意见,我不同意他们也不许同意!” 凤七看了一圈人的神色,企图从中找到和自己同路人,却发现大家神色各异,其中的欲望不言而喻。 “既然你不愿意发的话,那就李长过来发吧。”梁潜不想说太多的废话,直接换一个人办事。 的确换了一个人办的事效率更高,只见那李长最快的将那一叠厚厚的纸分散的干净。 “好了,给你们十分钟的时间,我先出去,等我再回来将结果给我,我们公开唱票。” 梁潜此话说罢,朝众人挥了挥手,便离开了议事厅,赵镭见他离开也紧随其后跟着离开。 出了议事厅的梁潜,转身看着紧跟自己一路的赵镭:“你怎么还跟出来?” “嘿嘿嘿,梁哥我弃票。” “想弃就弃吧。”梁潜说罢,转身继续朝前走去,赵镭面见状连忙跟上。 “梁哥,当时你救我的时候,我可跟你说好了,我这辈子可是跟定你了!” “啧,想你这话说的,你要是个黄花大闺女,我也许还能考虑下,瞧瞧你这糙汉子的样,得了吧?”梁潜戏谑他道。 “嘿嘿嘿,梁哥瞧您这话说的!我和宛秋马上就要成了,你别说这话让她误会!”赵镭抓了抓自己的寸头,提到张姐他脸上难得带着点羞涩。 无人之地(八) 赵镭的话让梁潜听的有些咂舌,现在的赵镭还真是让人不敢直视。 “我说梁哥,这一定是你的计谋吧?”赵镭眼睛转了两圈,想了想还是把话问出来。 梁潜笑了一声说道:“你说什么计谋,我怎么不知道?” 赵镭啧了一声“啧,你可别想诓我!什么不知道,别在这装傻了,我一看见你那眼睛就知道肯定有事!” “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这么懂我了?”梁潜抬眼看他。 赵镭讪笑两声“嘿嘿,哥那能啊!” “不过,梁哥你这到底心里是个怎么算计?也可以让多年的兄弟心里有个谱不是!”赵镭直接把话挑明了说,,也不走什么弯弯肠子了。 “没什么,就像我说的那样,退位换人让贤。”梁潜这话说得极为平淡,平淡的都要让赵镭觉得他真的是在开玩笑。 “哈哈哈,哥你看看你又在和我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我是认真的。”梁潜眼神坚定确实没有开玩笑的样子。 听他这么说赵镭他心里一慌:“梁哥,你千万别听李长那个鬼东西在那胡说八道,你怎样整个基地都知道!” “行啦,别在这恭维我了,在一个位置上待久了,总想换个新鲜的呆呆。” “再说了,这事的确是我的失误,才使这么多的兄弟。” 梁潜长长的睫毛低垂着,就像一个折了翼的蝴蝶般耷拉着半个翅膀,垂着在半空里看着有些可怜。 “梁哥…你别这么想,兄弟们都是不怨你的,这事谁能料想到?再说了,那群怪物的心思,哪个人能懂?”赵镭整个人情绪难得有些低沉。 “怪物的心思是没人懂,可人的心思,总会有人懂…”梁潜突然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让赵镭他摸不到头脑。 “梁哥,这话是什么意思?”赵镭问道, 梁潜笑了一下:“没什么意思,随便说说罢了。” “梁哥你好好再想想,你离任了任姑娘该怎么办?你不为自己考虑,总该为她考虑才对吧?” 赵镭将希望转移到自己以前最不看好的人身上,见赵镭提起任如丝,梁潜的情绪变得越发的低沉起来。 赵镭没料到自己随口一说,竟然将情况变得更加复杂。 梁潜整个人沉默了半响,才将这话说了出来:“她失踪了,我给去找她。” “什么!梁哥,你在讲什么!任姑娘失踪了!她不是…” “呵,果然他现在竟然这么厉害了。”梁潜说。 “梁哥,你说的他…是谁?”赵镭小心翼翼的问。 他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今天梁潜说的话总是没头没尾的,让人琢磨不透。 “没什么,对了这个给你,要是以后z城待不下去了,来这里找我。”梁潜说完将一个纸条递给他。 赵镭拿着纸条看着里面的内容,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梁…梁哥,你要离开z城,这可是花了那么长时间才打拼下来的地方,你怎么能说撇就撇了?” 赵镭不愿意相信梁潜竟然会为了一个人抛下自己建立已久的基地。 梁潜看了看远处的方向微笑地说道:“赵镭,我这次离开不仅仅是因为她,而是我想找到一个真相。” 无人之地(九) 厉行看着一片宽广的废墟,眼中带着些许的冷意。 距离任如丝消失已经过了三天,他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1536也没有回来,听说梁潜主动退出了z城基地,重新流浪在各处。 他打开背后的行囊,拿出一瓶水,仰头喝了几口,刚才打开背包的时候他看了两眼,自己的物资不多了… 没想到他也有一天会生存而苦恼,自己的那些技能被收回空间之后,他才发现自己原来有多依靠空间。 不过说起来那天还真是奇怪,明明自己一直盯着任如丝,也把她送回了家,怎么会突然消失呢,难道是… 难道是空间里的人还有残存在这里的?会是谁? 现在自己也没有任如丝的消息,也许寻找梁潜,这是个不错的决定,他明显比不知所踪的任如丝更好找。 ……… 疼… 好疼… 浑身上下都疼… 这种痛苦就像附骨而生的蛆虫,想找找不到,想逃逃不掉,就这么附着在她的身上。 怎么会这么痛,明明没有什么伤口,浑身却像就像被重新扒皮抽筋了一样。 这里的人对她做了什么?任如丝的意识十分清醒,可身体却陷入了昏迷的状态。 她没法清楚地描述出这种奇妙的感觉,若要非说出个所以然来,大概就是灵魂出窍。 但又有所不同,她的灵魂好像漂浮在银河外,可自己却可以清清楚楚的感觉到身体上的所有痛苦,甚至更多。 她觉得自己的眼睛像被人上了枷锁,怎么睁都无法睁开。 过了许久,她好像可以听见一些外界的声音,好像有人在叫自己,是谁呢? “任如丝!” “任如丝!” 那声音又出现了,她翻遍了所有记忆里所以熟人的声音,我根本找不到那声音的主人。 “你还好吗?快醒醒!”那声音的主人似乎是一位女性。 她想睁开眼睛看一看,那人是谁,可是眼皮就像粘了铅块根本动不了,她想动动手指,告诉那人自己还有意识。 可是根本就不听使唤,她就像一个被迫飞在这个身体里的灵魂,这个身体的一切都和自己格格不入。 “快看,我是不是看错了?她的手刚才好像动了一下!”那女生又说。 任如丝有些怀疑,难道自己的手刚才动了么?可是自己并没有感觉到呀! “我看看!”这是一个男性的声音。 “你看错了吧,没动啊?”他继续说道。 “那可能是吧,我最近没怎么休息好?可能是出现幻觉,不过他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那个女声继续问。 “不知道,我也没用过原液,可能是下一秒也可能是几天,甚至几年都有可能。”那男人说。 “你就不能盼人家点好?” 这句话音刚落,任如丝就听到拍打的声音,应该是那女人打了一下那男人。 “不过…这地方安全吗?” “怎么可能不安全?这方圆百里连可以毛都没有,更何况什么丧尸、人类、还有那个司徒王富贵。” “啧,不过说起来使徒行,没想到你还真是命大。”那个女声没有当时那么紧张,听起来有些放松。 “你也不看看我试试,再说了,不是还有主人扛着呢吗!”那男人声音听起来有些自得。 无人之地(十) “使徒行…这个名字可真耳熟。”任如丝在心里说。 “我应该是认识的吧…” 她在心里这么猜想着,这么想着想着着,不知不觉中她好像没有那么疼了 任如丝现在的状态之所以已经好了很多,其实她就是疼习惯了也就无所谓了。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不早来一步?要早来一会儿的话,我就不用给她注射原液了。”刚才听到的那个女声抱怨道。 “唉,苏彩这话说的就不够意思了吧?我好心过来救你,你还抱怨这抱怨那的!”使徒行声音听起来有些不满。 “你看看你,我不就是说一下子吧,怎么还有小性子了?”苏彩连忙安慰。 任如丝在一旁听得过瘾,可突然两人没了声音,陷入了一段极为长久的沉默。 任如丝觉得过了好久好久好久,久到自己的灵魂都要睡着了,那边才传来声音。 “没有,你多想了。”是那个叫使徒行的声音。 “啧,还说没有,半天不说话,你看看你这脾气,比起当年可…” 话才说到一半苏彩突然沉默不说话了。 “我…苏彩,其实我有件事一直没有和你讲。”那个叫做使徒行的人声音变得有些低沉,听起来莫名的哀伤。 “主人他…我许久之前就联系不上。” “你说什么任性他…” 任如丝眉头一皱,当然如果她的眉头现在可皱上的话。 “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末世来临之后,我就和他断了所有的联系。” “不对呀,当时你不和我说,你要去找他吗?他不应该和你在一起吗?”苏彩纳闷的问道。 “当时我并不在现场,用了一点小计量,当时是一个替身。”使徒行这话让她听着有些吃惊。 “你这么说难道任性早就知道会末世的来临?那他为什么不提早躲开?”苏彩好奇的问道。 “时间上的误差,比计算来的更早一些,我只能和你说到这儿,有些事情不方便跟你透露。” “唉,所以任性他到底是个什么人?自从…对了自从苏樱死后的第七年他就变了!” “停停停,你别再瞎猜乱想了,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 虽然他这么说,但是在一旁听了许久的任如丝还是从她的话里听出些别的东西来,更何况和他一直在对话的苏彩? “唉,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一直不想让我掺和他的事,不过我这次活下来也应该是感谢他的。” 苏彩真情流露说了这句话,但的确她心里感慨非常,虽然之前对这个人的心里是恨的,但是时间过了这么久,事情发生了这么多,人的想法总是会改变的。 苏彩低头看着一直陷入沉睡中,面部表情有些抽搐的任如丝,心里良多感慨,当时苏樱和自己见最后一面的时候,一直嘱咐着自己要好好照顾这个孩子。 无论什么事,听到了什么话,一定要保护好这个孩子,自从听过司徒王富贵那些话之后,苏彩就一直在怀疑。 像苏樱那种人明知道自己生命已经不多了,怎么可能会嘱咐自己这种话呢,以她的性格不是应该让自己保护她创立下的世界秩序吗? 怎么会将一个还没有出生的孩子看的那么重要,这根本不是她的作风。 无人之地(十一) 苏彩睫毛微垂,所有情绪都被隐藏起来,就连她身边的使徒行都没有看出她的情况有些不对劲。 此刻的苏彩陷入自己的思绪中不能自拔,她想起司徒王富贵说的这个世界是因为任如丝才存在。 难道说苏樱就是为了她的出现才一直嘱托自己这件事,难道苏樱就知道这个任如丝会出现! 她越想越觉得可能,苏樱这一辈子都立志于改变这个世界,而,真正能改变世界的人,就在自己的眼前! 苏彩觉得自己渐渐地发现了真相,她现在心里有些发慌,自己给他注射了原液,这会不会让苏樱的计划付之一旦? 苏彩这么想着想着,浑身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司徒王富贵只是想要任如丝留下这个世界,所以根本不在乎任如丝是死是活。 如果因为注射了原液之后,她一直不能醒过来,那姐姐的遗愿不都成了枉然? 终于使徒行发现她的状态不对劲了,将她一把抱住,连忙将她放到一边的空床上。 “苏彩,你怎么了?你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他听起来很紧张。 任如丝只能听到两个人的声音,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心里只是好奇,这两人怎么说着说着突然发生了意外? “你这是怎么了?能听到我说话吗?苏彩,苏彩,苏彩!”使徒行紧张地抓着她的手,连忙喊着她的名字。 “我…”苏彩好不容易才发出一个音节。 “使徒行,你快去看看任如丝她的情况怎么样?” “她会不会醒不过来?你快告诉我,会不会啊?”苏彩将她的手紧紧抓住,甚至都在他手上留上了几道痕迹。 “不会的,不会的,怎么说都是主人对目标人物肯定不会出事的。她要是连原液扛不过去,主人当初就不会那么放心的,让她去寻找原液。” 使徒行在一旁连忙安慰他,可那边一直在躺尸的任如丝,却把他的话听得云里雾里。 什么主人?什么原液?什么目标人物。 那是在说自己吗?难道自己在末世之前… 任如丝不敢想象,他还想继续听下去的时候,突然好像听到了一阵敲门声。 “谁?”使徒行警惕地看着外面。 苏彩也被这情形整的有些发毛,这个人从那床上坐了起来。 “你不是说这周围百里都没有人烟吗?难道是司徒王富贵找上门了!” “怎么办?他放心,我背叛他一定不会轻易放过我的!”苏彩一度十分慌张。 “别担心,你先带着她躲起来,我去看看情况!” 说罢,使徒行便离开了房间,朝着外面走去,他们所在地是一间,宛如地下迷宫的地方,而那敲门声是地上的一座作为掩饰茅草屋。 使徒行在那房门上安了一个收音器,一边自己观察到外界的环境,有敲门声就说明有人在这里出没,可是自己明明对外面做了改装… 要是有人也被外面的系统所迷惑,只会发现这是一片茫茫荒野没并无人烟,没有错,他在外面上面安装了一个类似于空间投影的东西。 只是没想到有人能看透投影,找到那间茅草屋,现在他还真是后悔建那间茅草屋在外面。 无人之地(十二) 使徒行呆傻的看着外面的来人,脸上说不出的惊喜。 “主人!怎么是你?” 外面赫然站着一个身体修长,容貌俊美的男人,他身后背着一个巨大的行囊,看起来就像一个迷路的旅客。 “果然,我就知道跟着感觉走准没错。” 那男人看着使徒行笑了一下,笑容里满是亲和。 “想必你就是我给自己留的一个救命稻草吧。” 使徒行听他这话虽然心里有些疑惑,但并没有表达出来,他只是带着他朝着迷宫里面走。 “主人,没想到我还能遇见你,我还以为你消失了,我一直在找你却联系不上,这么长时间你去了哪里?”使徒行的问题滔滔不绝。 “我回了该回的地方一趟,如今记忆有些损失。” 他觉得自己给自己留了一个这样的人,肯定是可以信得过的,所以也没有隐藏自己记忆缺失的事情。 使徒行听他这么说,心里难免不会有些唏嘘,还记得还记得当时他和自己说,接下来的事情会非常危险,没想到还真的是这样。 “我当初就说要和你一起的,您非不让带了个替身去,要是我当时在你身旁,事情总归会好一点,你也不至于如今到达失忆的地步。” 使徒行抱怨的说道,他对当年他拒绝自己的事还没有忘怀。 “太危险了,没必要让你这种无辜的人和我一起冒险。”他干巴巴的说。 毕竟记忆上的缺失让他并不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好在自己的性格他十分清楚,所以对当时的原因也猜到些。 “唉,我就知道,不过还好你能活下来我俩还能见。” “不说这些伤心的事儿,你还不知道吧,我前几天找到了苏彩,还找到了一个你绝对不想不到的人!” 使徒行说到这儿脸上带着几分神秘的色彩,那样子明显是让他猜一猜那人是谁? “别卖关子了,说吧!”记忆上的确实让他根本回答不出来这个问题。 “嘿嘿,是任如丝我前几天就苏彩的时候,正好发现苏彩和她在一起。” “您说这是不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听到这个名字整个人一顿,还真是应了这个人的话,得来全部费功夫,自己找任如丝已经花了很久的时间,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 “那正你带我去见见她吧!”他说。 使徒行叹了一口气说:“只不过有些可惜,我见到她的时候,她被人算计晕倒了,这一时半会还没有醒过来。” 他话音一转又说:“不过还好,你来了总归是有解决的办法。” “您可不知道,要是她再不醒来,我这边家里可算是着火了。”使徒行抱怨。 “啧,行了,我这就过去看看,先别抱怨了。” 他神态自如,和使徒行他交谈顺畅,哪里像失忆不记得事情的人。 两人就这么聊了,一路终于到达了苏彩和任如丝所在的房间里,足彩看到那陌生的男人,整个人有些发愣。 “这是…”苏彩问他。 “这是…唉,我都忘了,如今主人换身体,你一时认不出来也是有情可原。”使徒行说。 苏彩吃惊的看着对面那个男人一脸不可置信的说道:“你是说这个人是…” 无人之地(十三) “你说他是…”苏彩顿了顿,不知道怎么去讲。 “你说他是任性!?”她,他试探着将心里的话说出口。 “没错!”使徒行这话一出口,她几乎就要窒息了。 提升他尚可理解,可眼前这人就是任性他断骨增高,全身整容也做不出来的他这样子啊! 难道这个人会催眠将使徒行迷惑了? 她咽了咽口水,整个人思绪还没有缓过来,那边一直躺尸的任如丝却出了状况。 “她这是怎么了?”使徒行突然说道。 苏彩转头朝任如丝那边看去,发现她整个人大幅度的痉挛起来,就像触了电门一样。 三人看她那副模样,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嘶——这是怎么回事?”苏彩差点没尖叫出来。 “原液…她身上怎么会有原液的气息?”那个的男人说道。 “咳咳,那个…”使徒行试图掩盖。 “嗯?”他皱眉看着使徒行。 “是我。”苏彩见两个人在那墨迹,有些受不住直接将一人做事一人当。 “当时的情况有些复杂,我和你说不清楚,反正就是现在你看到的这个样子,原因已经在她身体呆了好几天了,可能连个汤都捞不出来了!” “咳咳。”使徒行见苏彩说的话越来越生猛连忙暗示她闭嘴。 “啧,那看起来是挺糟糕的。” 那人走到任如丝的面前探了探她身体的状况摇了摇头,见他摇头苏彩的心一下子就紧张起来。 苏彩她的心都要揪到嗓子眼里了,谁想到那人又慢吞吞的说了一句话:“还好,没什么大碍。” “他说话一直都是这么大喘气的吗?”苏彩拉了拉使徒行的袖子小声问道。 使徒行将她的手一把抓住小心翼翼回答道:“别乱说话!” “我觉得你是不是找错人了?他哪有一点当时任性的样子,明明判若两人嘛!” “咳,别乱说,我有办法能认得出来就是他没错。” “别在那遮遮掩掩,我都听见了,放开了说吧!”那人回头看了俩人说。 两人尴尬的挠了挠头,看样子十分整齐划一。 那边陷入沉睡的任如丝听到第三个人的声音不由一愣,这声音好熟悉啊! 她翻遍了记忆中的所有人声音,才将那声音对上号,这不就是厉行的声音吗? 力行怎么会是他们口中说的任性,还有任性,这个人听这种这么熟悉。 她好像泄露了什么不得了的谜团这种,怎么办?她有一点不想清醒了。 不过她现在的身体状况确实是比之前好了很多,之前那种剧烈疼痛,她已经好久没有感觉到了。 而且她感觉和自己的身体的连接变得更为紧密,说不定真的没多长时间,自己会重新苏醒。 不过,她苏醒的时机好像看起来没有那么合适… 虽说她的状况好了不少,但是她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抽搐呢,她有些想不到原因。 “你看任如丝就是好像稳定下来了。”使徒行说道。 他之所以现在扯这个话题,是因为厉行和苏彩两人之间的场面确实有些尴尬。 “真的是哎!”苏彩惊叹一声说道。 苏彩上前去看了看又说:“不过她什么时候才能醒过?” 无人之地(十四) “所以你是说这一切都是司徒王富贵搞得鬼?”厉行那样子看起来有些不可思议,准确的来说是不敢相信。 “没错,我也才知道的,我知道这个人心思深沉,但是没有想到他竟然隐藏的这么深。” 使徒行想到他第一次和司徒王富贵见到面的时候,那个少年虽然各方都很得体,但是隐藏眼睛深处的涌动确是瞒不过自己。 “这么说现在原液的下落算是早到了,果然是他们那群人搞的鬼。”厉行说道。 “任性,我还真好奇你到底是个什么身份?”苏彩不合时宜的提问让使徒行有些尴尬。 “苏彩!” 要是让厉行知道自己和苏彩说了那些事的话,自己恐怕… 得,自己会怎样的结局使徒行他连想都不敢想。 “我是你嘴中那群人。”厉行突然说道。 “你说什么…那群人?”苏彩很快就抓到了重点。 “拥有原液的那群人。” “原来你是那个组织的?”苏彩看起来有些激动。 “那么当年和苏樱联系的神秘人也是咯!”苏彩看起来特别开心。 “不是,我和他们是一种人,不可是一种性质的。”厉行一本正经的回答她的问题。 “你们不都是…” “不,在他们之上还有更高的存在。” 厉行想了想说:“是这个世界的真正拥有者。” “那么说任如丝她不是。”苏彩觉得自己心里又燃起了几分希翼,如果真相是这样,那苏樱并不是她所想的那样,心里只有自己的事业,她拥有还有人的感情。 “她的情况有些特别,就像司徒王富贵说的那样,这个世界确实是因为任如丝才诞生的,可真正的拥有者并不是她。” “咳咳…”使徒行见两个人越谈越深,吓得他连忙提醒厉行。 没想到他咳嗽之后,两个人都转身看着他。 “你今天嗓子不好吗?”苏彩秀眉拧起。 厉行则是一脸好奇的看着他,那脸上表明的写着一个大大问号。 “那个…主人,不…厉行,我们出去说一下。”使徒行叫了他一声,这才想起来他不让自己叫他主人了。 “好。” 两个人说罢便去另外一个房间,而苏彩一个人在房间里照顾任如丝。 厉行看着眼神飘忽的使徒行问道:“怎么了?” “不是,厉行这样什么都和苏彩讲这样好吗?”使徒行表情有些抓狂地看着。 厉行淡然人的笑了一下说道:“没有关系。” “可是您当初…”使徒行想到厉行对自己的嘱咐。 “我既然当时同意将消息给你,让你带着苏彩提前离开,这就说明我信任你,也当然也就信任她。” 厉行微笑的看着他:“所以一些无关急要的事告诉她也无妨。” 使徒行不得不承认自己被他毁心以及心里的感动,满满的都要溢出来。 “主人…真的谢谢您,我…”试图行声音沙哑地说。 厉行看着她那副模样,满意的点了点头,安慰他几句,便同他一起回了当初的那个房间。 然而使徒行不知道的是,厉行之所以这么放心的将事情告诉苏彩,是因为使徒行其实是他的备用候选人,如果他一旦离开空间,他就会代替自己成为01,到时候苏彩的事情就是他自己的麻烦了和他无关。 无人之地(十五) 任如丝眨巴了两箱眼睛,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这才确定自己真的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 想想昏迷的这些天,自己就像是在做梦一样,刚醒了就又昏迷,这一套下来让他自己都怀疑自己到底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 她想起昨天听到那些话,心里有些复杂,自己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 她睫毛微垂,看着空旷的地面,现在的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没人会为她解答这个问题。 她揉了揉酸痛的身子,在地上活动了几下,发现自己的身体早已不同往日。 现在的她浑身充斥着力量,她觉得自己就像一根漂浮在空制内,羽毛根本就感觉不到地面给它的重力。 他轻轻地一跳,没料到这一跳,直接让她的脑袋触碰到了棚顶。 “嘶——” “可真疼!” 任如丝揉了揉脑袋,她看了那被自己几乎要种出裂痕的天花板,无奈的吐了吐舌头。 “我这是变异了,真不知道我该说自己是幸运还是倒霉…”任如丝看着那天花板上的痕迹自言自语。 “他们应该不会让我赔的吧?” 她摇了摇头说道:“我在想什么,就算是想赔也赔不起…” 不过那人真的是自己记忆中的厉行嘛? 自从上次从y城回来之后,自己的记忆就恢复了一些,只不过她一直没有在意罢了。 因为她一直确信自己和以前的自己是完完全全的两个人,所以对记忆里的东西也没有那么在乎。 不过,这次醒过来之后,她的脑海里好像又多了记忆,这些记忆让她对以前的自己了解更多。 她现在对自己的认识也发生了改变,也许自己就是自己,从来都未成改变。 这次的失忆,只不过让自己变得更加纯粹,更加贴近真实的本性。 “你醒了!”一个女生激动的喊道。 任如丝,还眼看去便看见一个穿着一身简便的衣服,一头颜色莫名的头发的女孩,站在远处看着自己的脸上写满了激动。 任如丝拧着眉毛看着她,在自己的记忆里搜刮着她的信息。 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那个女孩的头发就突然变成了粉色一脸开心地朝她跑了过来,将她一把抱住。 “????” 这是什么情况!? 任如丝啥眼看着自己怀抱中的女孩,那头发刚才的颜色明明是…明明是… 糟糕她根本想不起来她刚才的头发是什么颜色的?但她知道的反正不是粉色的。 这个女娃什么套路,她怎么看不破? “咳咳…那个有点紧,我喘不过气。”任如丝小心翼翼地提醒着自己有些不舒服。 苏彩连忙将任如丝松开检查了一下她的状况,发现没有什么大概苏彩她这才送了口气。 “你是…苏彩?”任如丝小心翼翼的问道。 然后任如丝她就看到了一场人间奇迹,只见眼前那女孩的头发逐渐成粉色变成了大红色格外的喜庆。 就像她脸上的情绪一样充满着灿烂的光芒,任如丝她觉得自己快要被这场面吓得窒息。 任如丝不着痕迹的朝后退了几步。 “这姑娘到底是不是人类啊?”她在心里嚎叫着。 无人之地(十六) “没想到你会记得我!”苏彩的眼泪差点没从眼眶中跌落下来。 “你…你要不要擦擦。”任如丝指着她的眼角干巴巴地说道。 “咳咳,你看错了!”素材骄傲的将脸转到一旁,不去看她,悄悄的将眼角的泪痕抹掉。 “好叭。”任如丝看着她这一套流程做的特别流畅,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 “醒了?”厉行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任如丝顺着声音的方向看了一眼,恩,果然是他,她在心里确认了自己睡梦中的声音真的是厉行。 “厉行?”任如丝装作是事先不知道他在的模样惊奇地问了一下。 “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有我不是…我不是被人关在?”任如丝一脸迷茫的模样,那些不知道的人也许就当真了。 “对了,我还没有和你介绍,这个是使徒行是他把你从哪里救出来的。”厉行指着身边的一个青年给任如丝介绍道。 任如丝朝他点了点头说了一声:“谢谢,我叫任如丝。”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眼前这个青年看起来有些讨厌,恩,没错,就是讨厌,就像是看到了一个欠钱不还的无赖一样。 以至于她真的再想面前这个人是不是真的欠自己的钱。 而与之相反的是使徒行闻他满脑子的好奇,这个任如丝这么会一脸咬牙切齿的表情看着自己,回想起自己在她失忆前后,并没有对她什么过份的事啊。 一旁看着三人之间的微妙气氛的苏彩,看的一脸懵逼,这几个人是这么回事? 好奇怪啊,不过更奇怪明明是任如丝和厉行这个两个人吧,明明两人在末世前是,咳咳,不能细想。 于是,她悄悄地拉了拉使徒行的衣袖,将他带走,到了外面她才悄悄地问他。 “哎,使徒行我说他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什么怎么回事?”使徒行一脸茫然的看着她。 “就是他们明明是之前是…”使徒行这才知道苏彩想说的是什么。 “噗呲,你还真信啊!” “唉,难道不是吗,明明苏樱也是这么和我讲的…” 使徒行想到厉行和他讲的那些话,想了想这些事告诉苏彩应该也没有关系吧,这不也是无关急要的事吗? “来,我和你讲啊!”使徒行将她拉倒一个隐秘的地方偷偷的告诉苏彩当年的辛密。 厉行清了清嗓说“这是一个挺…额,难以形容故事,我不是告诉你,我主人他有多身份吗,他的灵魂不属于任何一个地方。” “你这话什么意思?”苏彩竖起了八卦小耳朵。 “他来这里也是将自己灵魂投放在别人的身体里,所以他和任性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那…”苏彩有些不敢相信她听到的话。 “其实吧,当时那个原胚是就更高界面的一个没有发育的胚胎,发育成了之后也就是他们的方便行动的身体。” “你是说任如丝不是苏樱的孩子。也不是任性的?” “没有,当时苏樱和那群神秘人的协议关键就是这个原胚,那个原液根本就一幌子!” 苏彩觉得自己的认知都被使徒行给打翻了,原来自己从来不知道当年的真相。 无人之地(十七) “真是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苏彩感慨一声。 使徒行点了点头心里同样颇多感慨:“事情不仅仅是这样,原液的确是很好的隐藏了原胚的消息,可以让苏樱为此丧命。” “…原来是这样!”这才是加速苏樱死亡的真正原因。 “不过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她问。 “原液可加速人类的进化,这是每个人都知道的事情,但是苏樱手的里的原液可没有那么简单。” “不然,厉行他也不会假扮任性这么多年去找它。” 苏彩在心里暗暗揣摩,越想越觉得可怕,光是自己知道了的原液就已经够可怕的了,她真是不敢想象当年苏樱手里的到底什么样的东西。 使徒行看出了她心里的疑问为她解释道:“她手里的原液是用来培养同类的,也就是厉行那些人。” “什么?”苏彩明显的被他的话吓到了。 “厉行那种人,他们想…” “他们想反抗最高的统治者,所以才进入这个世界来,因为这个世界是因为任如丝才诞生的。” 使徒行纤长睫毛轻颤,看起来像极了在密林里上下飞舞的蝴蝶。 “所以?”苏彩看到他的神情有一瞬间的呆滞。 “所以,因为任如丝的存在,身居高位的那个人根本无法将手伸到这里来,实际上两个人对这个世界的控制权应该是一半一半。”使徒行眉毛轻轻蹙起。 “可是现在的样子,不太像是一半一半啊…”苏彩朝着那房间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神里写满了疑惑。 任如丝的样子可没有一点点用一个世界的自觉,还有…强大。 “嗯,她在另外一个世界时会或多或少会影响这个世界的发展,不过…现在出了差错。” “你是指…”苏彩看着他,心里猜想出一个原因。 “那群人想要用任如丝来反抗,当然不能让她有太多的不可控因素。” “果然。”苏彩她说。 这和她想的一样,这么说,这个孩子倒也是个可怜人,但是现在她的未来,又会怎样没有人会知道。 …… 任如丝和厉行一个坐在床上,一个站在地上,两人相顾无言地互相看着。 长久的沉默,让两个人都觉得很不自在,任如丝有些耐不住这长久的沉默。 “咳咳…”她清理了一下嗓子。 “那个…厉行,你觉不觉得需要解释一下?”任如丝低下头不敢去看他。 “什么?”厉行被她这话一讲有些呆滞。 “就是我们…之前是认识的吧?你为什么要隐瞒下来?”任如丝觉得与其两人一直逃避,不如干脆一点直接去面对。 “哈?这个…哈哈哈…”厉行尴尬的笑了几声,他虽然想过任如丝会问这个事情,但是没有想到事情发生的这么快。 “还有小峰他…他说…”任如丝犹豫着想将那天小峰和他说的话,一五一十地告诉面前这个人。 “小峰,他说了什么?”厉行完全摸不到头脑。 明明是问问题的人,现在却陷入了十分尴尬的境地,自己要怎么说? 小峰不过一个孩子,正常人都不会觉得一个孩子会对他说这种话吧!还有,她这么讲会不会显得自己太过于直白? 无人之地(十八) “所以你是说…”厉行十分尴尬的将脸转到一边,想掩盖自己心里的尴尬。 还真没有想到小峰那家伙还真的是什么话都敢和她讲! 那自己离开这么多天,岂不是白离开了? 还有他为什么要隐藏当时两人相识的事情,是因为他对此也没有记忆,怎么和她讲啊! “所以你是说…我们以前可能是亲戚吗?”厉行好不容易将这句话说出口。 “没错,我觉得我们之间一定是亲戚,但是我没有多少记忆,也不敢确定,所以我想问问你。” “你这是从哪里得来的结论?”厉行双眼耷拉着看着他,隐藏于那双眼睛之下的是深深的无奈。 “这个你就没有必要知道了。”任如丝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自己总不能和他讲,在他们三个人聊天的时候,自己一直都在场听着吧… 她想了半天总算是给自己想了个理由:“我好像恢复了一些记忆,我觉得我们两个人肯定有些亲戚关系!” 任如丝想到苏彩对厉行的称呼任性,自己又叫任如丝,厉行又和自己相关,要说两人没什么亲戚关系她自己都不信。 “…不是,是你的错觉!”厉行这话说得斩钉截铁。 “可…” “没可是!” “但是…” “没有但是!” 厉行否决了她所有的试图挣扎,他想到他这个身体身世清白,连个亲戚朋友,甚至连个父母都没有,怎么会和他扯上什么关联? 更何况小峰又这么讲自己,那他们这算是什么亲戚?表哥吗?这又不是旧社会什么表哥表妹的爱情故事多狗血呀! 任如丝看着厉行一口否定所有,心里还想挣扎一下,可自己又不能说她偷听到三人说的那些话。 任如丝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唉!厉行我觉得我们应该坦诚布公一下。” “我觉得这样有利于我恢复记忆!” “我觉得你还是不恢复的记忆为好。”厉行坦诚的说道。 “我觉得你要是这么恢复个记忆法,说不定又得扯出许多莫名其妙的人和事!” 任如丝看着他,那脸上无奈又尴尬的表情,显得她整个人都有些傻乎乎的。 任如丝在心里想要不要直接给厉行憋个大招出来? “那个…司徒王富贵把所有的事情都和我说了。” 任如丝她想了半天,终于下定决心赌一把,说不定她赌一把之后还,还能从厉行套出点话。 “他和你说了什么?” 厉行说话前的零点二秒,任如丝清晰地看到他喉咙吞咽的动作,这一刻她坚定的感觉到自己肯定能从他这里套出些有用的消息! “他什么都说了!”任如丝故作哀愁的模样让厉行心里一咯噔。 “…能说的具体点吗?”厉行沉默了良久才问道。 “啊?”听到他这么问任如丝忍不住涨红了脸。 “恩,我实在是猜不出来…” 曾经经历过众多套路的厉行,当然不会这么轻易地被她诓骗过去。 任如丝在心里斟酌了一会儿,终于决定给他透露一点自己已知的消息。 毕竟有个狗血小说女主说过,说谎话就要真假参半的说,才会让人相信这谎话的真实性。 无人之地(十九) 任如丝故意将自己情绪弄得很低沉,那轻垂下去不断颤抖的双眸,看的让人心疼。 厉行觉得他的演技有些过于浮夸了,浮夸到自己已经知道了她这些话的真实性。 “司徒王富贵他告诉我,我是这个世界的主人,但还说他想要…” 任如丝话说到一半,便在非常适合时宜的时候梗咽了一下。 厉行在一旁看得十分尴尬,尬的他都要起鸡皮疙瘩了。 “司徒王富贵说他想要控制我来达到他的不良意图!” 厉行汗颜,听听这话说的多么套路,他在心里感慨,幸亏空间里没有她这样的攻略员,不然主神人还不给哭死在空间中。 “咳咳咳,那真的是太值得同情了!”厉行干巴巴的表示自己对她的同情。 任如丝听她说的这话眉头一皱,她凶狠地瞪着他说道:“你这会肯定有一点同情的样子!” 厉行他叹一口气说道:“可你嘴里说的那些东西,正常人根本就不会相信的吧?” 任如丝听厉行说完,在心里仔细想了想,好像…他说的也没有错,要是她听到这些话的话,压根会觉得和说自己这话的人就是个精神病。 “是…是吗?”任如丝这话问得有气无力。 “是…”厉行配合她回答的声音也有气无力。 “但是我说这些话是真的,他为了不让我离开这个世界,还给我注射了原液,你看我手上还有他给我用原液的针孔!” 任如丝还记得自己手上被输液的地方疼痛难忍,自己醒过来的时候还看了一下那青紫的痕迹,恐怕一时半会都消不下去。 她将手抬给他看谁料到白花花的一片一点痕迹都没有。 “……”厉行觉得今天是他无语次数最多的一天。 “……”非常赶巧的是,今天也是任如丝无语次数最多的一天。 “痕迹呢?”任如丝使劲揉搓着自己那块变得极为干净的皮肤,脸上吃惊的表情不亚于看到一个公鸡下了蛋。 “那个…我信你,你别搓了。”厉行看着在她动作之下,逐渐变得红肿的皮肤说道。 “…你没必要这样,当我面弄出一块伤口来。”厉行干巴巴的说。 任如丝听他这么说手下的动作一顿:“我说我这原来真有一块,你信吗?” 厉行看着它那块又红又肿的皮肤,点了点头说:“信。” 任如丝要不是当事人说自己,他一定会站在旁边咋舌,看看他的表情明明充满着不相信。 “呵呵…”任如丝傻笑一声。 “呵呵。”厉行配合她傻笑了一声,此刻互相呵呵的两人像极了憨憨。 “你看消失了!我就说我刚才一定是有的,你看这块痕迹它消失!” 任如丝低头看向自己那块被搓得红肿的皮肤,重新变回原来的模样,不由向他惊叹道:“一定是注射完原液之后,现在的我变得极容易恢复健康!” 厉行沉默的时间变得更久了,他要怎么向任如丝解释正常人用力搓红自己的皮肤之后,不用多长时间也会恢复正常? 怎么办?厉行听现在严重怀疑任如丝的智商好像真的是不太高的样子,他可没听说过原液会让智商下降啊! 无人之地(二十) 司徒王富贵没有表情的看着空空荡荡的房间,沉默了良久之后,他脸上的情绪变得更为阴沉。 “果然我就知道那些人是信不住的,不过也好,将一个幌子泡到他们的手里,不是更方便我做事吗?”司徒王富贵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说道。 他轻轻抚过那监视台被破坏了的玻璃碎片,在那碎片中影射出无数个他的样子,看起来让人觉得晃眼。 “他们永远不知道真正的危险远远不止这些…” ……… y城 李春达带着一包东西急急忙忙的敲响了花白晓的大门。 “花白晓在吗?”李春达着急的喊到。 “在哪里嚷嚷什么?这就来了?”花白晓声音从门里传出来。 李春达神情满是焦急,她来回渡步几次,等了一会她还是没有从里面出来,正当她放弃向直冲进去的时候,那门终于是打开了。 “原来是你啊!”花白晓说道。 只见她穿了一袭雪白的裙子,手里牵着一个绳子,绳子的那一边紧紧绑着一个少年的双手,那少年看到门外的李春达被吓到角落里瑟瑟发抖。 “啧,看你那胆子。”花白晓看到那少年的动作在一旁说道。 “对了,你这么着急过来找我,为的是什么事?”花白晓没有忘记站在门外的李春达。 李春达连忙将手上的东西交给她:“这个是冷雪殇让我交给你的东西,她说要是她三天之内回不来,就让我把东西给你!” “现在已经第三天了,我觉得她一定是发生意外了,所以赶过来找你!”李春达脸上的焦急之色不难看出。 花白晓看着那东西一眼,她脸上就像盖了一层乌云一般,神情莫测的将东西接过。 “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会想办法将她找回来的!”花白晓眼神中的坚定让李春达心里觉得找到了主心骨。 “那就麻烦你了,花姑娘。”李春达郑重的向她表示谢意,两人没有过多的寒暄,李春达便离开主持大局去了。 “这…东西…是什么?”那少年偷偷地靠过来,嘴上的话听起来说的并没有多利索。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花白晓瞪了他一眼。 少年眨巴了几下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她,那眼中似乎带着些许泪水,导致他的眼睛像是散发出可怜的光线。 花白晓一把将门关上,冷漠地看着他说:“别和我耍那些心思,我不会给你松开的,松开你说不定又要出去把谁给咬了,到时候还是给我惹麻烦!” “白…白…我…不会…”他仍是用那可怜巴巴的语气说着几个断断续续的字。 “嘚嘚,梁一你也不嫌你现在这个样子恶心,要是你意识完全恢复之后,你一定后悔的你知道吗?”花白晓捂住眼睛不想去看他。 她将绳子一端紧紧的绑在一棵树上将绳子另一端拴在他的脖子,变回了自己的房间,让他一个人在院子里多晒晒太阳。 回到房间的花白晓打开冷雪殇留给自己的那一包东西,看着那满满的一包东西,她难得的陷入沉默当中。 花白晓沉默良久过后喃喃道:“看来事情真的是变得复杂了,竟然让她把这些东西都交给了我…” 无人之地(二十一) 任如丝她看着一片荒凉的废墟心理感慨良多,没想到自己和这片废墟的缘分竟然这样深。 “你来的还算挺早的!”对面的人说道。 “见你我怎么可能不早。”任如丝没带好气的说。 “毕竟也是老朋友,何必这样?”那人挑了挑眉。 “我可不记得会有你这种朋友,司徒王富贵。”任如丝看着他的表情带着心怒意。 “啧,真没想到竟然是你提前找的我,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司徒王富贵感慨一声。 “竟然我来了,你就将她放了吧!”任如丝一脸坚定的看着他。 “凭什么你说放我就放,我有怎么知道你耍没耍赖?”司徒王富贵冷笑。 “你竟然不信任我,又为什么要和我做交易呢?”任如丝嘴角带着些讽刺。 “啧啧,我的命可比你金贵着,关心一下总没有错吧?” 司徒王富贵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将她看了一遍说道:“不过我觉得我们两人到了今天这种地步,还真是悲哀。” “废话那么多做甚?”任如丝脸上的嘲讽不减。 “说起来,你的记忆全都恢复了吧?”司徒王富贵打量了她一眼说道。 “还真是托你的福,我全都记着!” “啧,女孩子家家的干嘛那么凶巴巴的?”司徒王富贵朝前走了几步,对待任如丝就像是许久未见的损友一样。 “啧,这不都是给感谢你吗?”任如丝小巧的鼻子喷了口气打了一个响鼻。 “你这话说的没错要不是我,你怎么会知道那些人的目的?”司徒王富贵玩味的笑了笑,将她脸颊边的一缕碎发放到耳边。 “我们是一种人,任如丝你不能否认。”司徒王富贵眼睛微眯,直直的看着她好像能看进她的心里。 “怎么和我说话呢?怎么说?你也是由我创造出来的。”任如丝不屑的将头转到一旁。 “说起来倒也神奇,你是怎么做的在他们阵营里瞒三个月?”司徒王富贵疑问道。 “说的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赶紧把苏彩放走,省的他们怀疑我了。”任如丝面上有些不耐烦。 “好,我说到做到,她会在明天早上回到无人区。”司徒王富贵双一手举到身前做出要和她击掌的模样。 “干什么?”任如丝警惕的看着他。 “和你打保票啊,来给我击个掌!”司徒王富贵又把手朝前递了递。 任如丝皱着眉头,无奈的将手和他的一击。 “幼稚!”她说。 “啧,年轻人总该保持点活力的,而不是像你一样老气沉沉。” “你有什么理由说我?你明明比我更老气横秋!”任如丝被他呛的一梗。 “你答应我的事会说到做到的吧?”任如丝眼神中算变得有些认真。 “当然,我从来说到做到,你也不是不知道。”司徒王富贵拍了拍胸膛。 “你放心,事成之后我就会将她从你的身体里剥离出来。” 任如丝双眼微垂,看着地面没有做声。 “那她会消失吗?”任如丝沉默许久才开口问道。 司徒王富贵挑了挑眉说道:“这个你放心,我做事干净不会给你留下后顾之忧的,我保证他会像梁漠一样消失的一干二净。” 无人之地(二十二) 事情回到三个月前,任如丝终于通过自己不懈的努力,搞清了事情的缘由。 比如说司徒王富贵这个人的目的,苏彩和自己千丝万缕的联系,还有使徒行此人的来历。 四人在无人区呆了近乎一个月的时间,生存物质不足,需要再次上外面采购和收紧。 “我们四人肯定有一个人给留两个人在这里,要不然我看就任如丝和苏彩留下我和厉行出来?” 使徒行看着是在询问两人,实则是已经将事情定下,任如丝眉头微蹙明显不满。 “怎么了?”一直在观察她的厉行看到她神情不对连忙问道。 “我觉得与其你们二人出去,不如我将你换下来。”她这话是和使徒行说的。 “这怎么可以,司徒王富贵正在外面试处,还有其他人也在找你!”使徒行直接拒绝了她的提议。 司徒王富贵为了引她出来,在世界各地都传出了任如丝手里拥有大量原液的谣言。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末世里的大家活的都格外艰难,当年各大家族手中把持的原液消息早就流传出去。 是问哪些人不想活的更久更长,变得更强更厉害,又有更多的簇拥者? 答案是肯定,每个人都想,所以一下子任如丝这成了众人的靶子,变成了众矢之的,那些隐于暗处的人,恨不得将她抽筋扒骨吞吃入腹。 “前些天你们收集物资,受的伤还没好,他们现在将目光已经转移到我身边的人身上!”任如丝情绪里带着些许激动。 “前些日子y城的灭亡。难道还不当作教训?”任如丝问道。 “你这是…”使徒行该想开口反狡却被厉行制止。 “我看他说的不无道理,不然这次你就别去了吧?”厉行说。 虽然使徒行心有不满,却也不敢反抗,他紧张的看着苏彩,他知道自己要是不去的话,恐怕去的人就是她。 “我看这样吧,厉行,这次我和你出去。”任如丝眼神泛出狡黠的光。 “这怎么能行?要去也是我去!”苏彩一口否决她的提议。 “你这不是胡闹吗?”使徒行紧接着说道。 “明知道外界都想要找到你,怎么还出去冒险?”苏彩这话说的恨铁不成钢。 可当事人那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厉行却看在眼里。 “你这是有什么主意吗?”厉行问道。 任如丝极为坦诚的摇摇头说:“我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这属于想出去采集物资,是因为我的实力已经不同往日。” “你是说原液?”苏彩马上就领会她话里的意思。 苏彩她清楚自从上次袁立事件之后,任如丝的实力就直线提升,自己早已不是她的对手。 “虽然这么说,但是想要找你的人可不占少数,恐怕以你一人之力无法抵挡,我们这些人出去总比你出去强。”厉行和她讲这其中道理。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我觉得我们总是这样,也不是个办法。”任如丝叹了一口气说道。 “与其东躲西藏,不如直面他们,我相信像司徒王富贵这种人根本不会让人抢在他的前头。” 任如丝认真的看着三人说道:“我相信他为了自己的目的,肯定不会伤害我。” 无人之地(二十三) 厉行陷入沉默当中,他在心中考量任如丝说的那些话的可行度。 虽然任如丝说的是没错,他们一群人的确不能一直隐于暗处,这样不仅不利于他们的生存,更不利于剧情的发展。 要知道他来这个世界的主要目的就是离开这个世界,离开这个世界的条件首先就是将这个世界的错误拨正,而拨正的关键就在于任如丝的剧情线必须按在原来的步伐去走。 如果虽然一直躲在这里,不去做些什么的话,剧情一定会被耽搁,到时候剧情大乱之后,不仅是任如丝几人会同这个世界毁灭,就连自己也会受到牵连。 可是自己又给顾虑到任如丝安危,如果任如丝一旦死亡,那面临的就不仅仅的主角消失,更会导致这个世界毁灭。 “好,我答应了,这次出去你和我一起。”厉行终于下定决心。 使徒行一脸诧异地看着他那嘴型,明明是在问他为什么? 苏彩也对这个结果不能接受,可是她刚想开口就被厉行眼神示意。 “那就这样吧,今天大家先回去休息吧!”厉行说完便离开了这里,整个房间就只剩下三人。 三人对视默默无言,最后苏彩她叹了一口气无奈的带着使徒行离开了这里 最后就只剩下任如丝孤独的坐在这空荡的房间里,她见众人离开已久,才小心的从怀里取出一物。 她直沟沟的看自己手里的东西,久久不能回神,那是一块寻常的布料,这是她那天被使徒行救下说穿的衣服上的袖子。 那袖子在阳光的映照下,缓缓的露出清晰的字迹,上面的字体看起来极为俊秀,就像他主人一样。 这是司徒王富贵写下的字,是写给她的,其目的不言而喻,他在引自己出来。 他早就料到自己会被人救出去,所以才对自己的衣袖下了手脚,这衣服上的字是他曾经交给自己的一点小把戏。 上面的字体只要用热水浸泡过,再次将其放在阳光下,就会显现出来。 任如丝看着上面写的那句话“你身体里还有另一个存在,想知道真相就来找我。” 后面还跟着一串小字,那是一个地址,还记得自己原来突然晕倒时她曾经失去过的记忆。 任如丝整个人都不好了,自己一定要去司徒王富贵,他手里握着真像。 虽然她知道自己找他是个错误,可是…与这些与自己朝夕相处一个月的人相比,这三个人才更让她看不懂。 所以任如丝需要一个机会,一个离开这里的机会,她总不能一辈子不从这里出去,一辈子躲这里就像一个温室的花朵一样,被人精心呵护着再连根砍断。 所以这次好不容易争取出来的外出机会,她一定会好好利用,只要从这里出去了,到时候引厉行到达这个地方之后再将他引开。 只是顺利和司徒王富贵见面了,从他嘴里套出关于自己身体一样的真相,还有司徒王富贵说的另一个人… 可任如丝又陷入另一个怪圈里,自己又怎么从司徒王富贵他手里逃出来了呢? 算了算了,不想了,不想了,她想到那时候自己总归是有办法的吧? 无人之地(二十四) “东西都带好了吗?”厉行,问她。 任如丝认真的检查一下自己的包裹,确认没有遗漏的东西,才认真的朝着他点了点头。 “没有,所有的东西我都记得带。” 厉行点了点头:“那就好,使徒行前段时间从一个小基地里找到了一辆铁皮车,我们一会就会去这个地方。” 厉行指了指地图上一个不起眼的地方,他说:“这个基地是我上次和使徒行发现的一个新成立的小基地规模不大,也不会太难对付,他们需求大量的药品。” “我们需要食物和汽油还有一些小物件他们的提供量可能不会大,不过他们的地点正好在三个大基地的交汇处。” 厉行指向旁边的三个大基地:“你看就是这三个,所以这个小基地和a地有密切的来往,如果我们可以在路上采集足够多的药草。” “他会从a地调来基地给我们。” 任如丝认真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都记下了。 “不过…再次之前我们得去一趟y城废墟。” 任如丝听到厉行,这句话整个人一愣,y城…废墟,这是司徒王富贵给自己的地址,厉行他是什么意思? 难道她发现自己的意图了?低下头掩盖自己所有的情绪,她咽了咽口水,抬头看向厉行眼里满是费解的神情。 “y城废墟我有个熟人可以给我们一些有利的帮助。”厉行看到他眼里的不解为她解释。 任如丝这才将把自己提起的心放下,原来是这样,和自己并没有关系。 可是任如丝她根本没有注意到厉行眼中闪过的一丝狡黠。 “那我们出发吧,可该赶快到达目的地,不然,我们带的食物都不够我们三天的行程。”厉行话里听着十分无奈。 任如丝心里难得有些愧疚,这里的物资只能够两人度过一周的时间。 要是自己和厉行一起被司徒王富贵设计困住,那么给苏彩和使徒行两人带来的就是… 任如丝根本就不敢想象,不过好在厉行,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带她离开了她住一个月的无人区。 厉行含笑看着满脸愉悦的任如丝打趣道:“看来这是带你出去的选择是对的,总算见你撒欢的模样。” 任如丝脸上的表情一顿:“咳咳咳,我们这次出来是为了正事的,才不是为了玩闹!”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厉行附和着她。 任如丝将头扭到一旁,却没想到被外面的景色吸引住了,他看着外面郁郁葱葱的植物,突然想到被自己遗忘了许久的任哒哒… 怎么办?那家伙不会出什么问题吧?y城毁灭自己又不在现场,那家伙该怎么生存… 厉行好奇的看着任如丝越来越凝重阴沉的脸色,忍不住问了一嘴。 “怎么脸上的表情就像被人打劫了?” 任如丝哭丧这一张脸看着厉行说道:“我才想到我把哒哒扔在y城很长时间了…就连上次混战时我都没有第一时间去找它!” “我觉得自己不称职极了!!!”任如丝捂脸说道。 厉行听到没有丝毫同情心的放声嘲笑任如丝:“哈哈哈,这么说任哒哒摊上你这么一个主人还真是倒霉!” 无人之地(二十五) 任如丝听他这么说气不打一出来:“明明我也不是故意的嘛!” 厉行听着任如丝的狡辩反而被逗笑了,两人的气氛变得缓和起来。 “哈哈哈哈,好了,先不聊这些了,我们俩赶紧赶路,早点出发,早点回来,不然遇到危险可就不妙了。” 任如丝点了点头于是两人便朝着目标地出发。 一路上两人幸运的没有遇上什么多余的灾难,就这么顺利的到了y城废墟。 “你看那里!”任如丝一脸兴奋的拉住他的衣角。 厉行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脸上带着疑问的看着任如丝。 “你发现了什么?”他问。 “那里好像有任哒哒的身影。”任如丝激动地说。 厉行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到关于它的一点信息,于是厉行纳闷的说道:“我说你有没有可能是看错了?” “也许是你太想他了,所以导致你出现了幻觉。”厉行觉得十分有可能。 任如丝摇了摇头,她回想起刚才所见到的画面,自己明明真的看到了任哒哒。 “厉行,我必须下去看一次,万一真实的是它,我却把它错过了,我会后悔的。” 任如丝看厉行没有想停下来的意思,只好继续劝说道:“更何况他那实力,你也是知道的,它也可以为我们在外出行增添一份保障!” 厉行见任如丝这么执着,没办法,也只好将车停下:“唉,可真拿你没办法!” “说吧!哪个方向?” 任如丝听到他答应自己了,兴奋的指向一边说:“就是这里,我刚才在群里看到它了。” 厉行点点头朝那个方向驶去。 两人开向的地方一片荒芜,大片大片的y城残存下来的城墙和满地的残骸,要两个人的心愈发的紧张起来。 这条道就像一个没有终点的长廊,静谧的等待来人丧于自己腹中。 “真没有想到,y城竟然会变成这样?”任如丝话中带着愧疚。 “你在自责?”厉行问道。 “当然,毕竟事情的源头是我…”任如丝情绪低落不想再去看那连绵的废墟。 “基地之间的战争从未停止过,就算没有你的出现,也总有各种原因导致战争。” “你不必太自责。”厉行说道。 “你不用安慰我了,做错了就是做错了,那么无辜的人因为我丧命我不可能轻易的给自己开脱的理由。”任如丝眼中闪过坚定。 “所以那你打算怎么办呢?”厉行转头看了一眼她。 任如丝听到这话有些愣住他费解地看着他,厉行又开口说:“你做错了,所以打算怎么弥补?” “我…”任如丝难得的沉默了,这个问题她回答不上来。 “所以好好活下去,为死去的人报仇,或者是代替他们好好活下去。”厉行说道。 任如丝沉默了,他低下头不出声,看着自己的手指纤长的手指已经布满了茧子和一些裂纹。 她看了半天才开口说道:“这样对他们来说不公平,我接着冠冕堂皇的理由好好的活着,他们却因为一个不相关的人,永远长眠于地下。” 任如丝她话音刚落,厉行就难得的陷入了沉默。 无人之地(二十六) 厉行抓紧了那破旧不堪,满是锈迹的方向盘,看着离来时的方向越来越远,他心里浮现了几丝不祥的预感。 那路就像没有尽头一样,甚至没有植物的生长,他根本就不相信相认任哒哒这种植物会在这个地方逗留。 “如丝,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我们把位置给搞错了?”厉行没敢问她是不是看错了。 任如丝眼里划过一丝异样的光彩,自己的确是另有心思,但是好像又真的看到了任哒哒身影。 现在眼看着马上就要到达自己和司徒王富贵约好的地方,她也没有看到什么任哒哒。 “要不我们先离开吧,也许是我看错了也不一定,我们要是继续朝前走肯定会遇上危险。”任如丝最后决定离开。 自己虽然厉行对他不信任,但总不能因为一己私利将他陷害了,此地日后有机会再来,也不是不可以。 再说了司徒王富贵虽然和自己约好了,在此地见面,可是自己又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他怎么可能会一直等在这里呢? 多半是留了张纸条之类的东西等着自己来拿,或者是联络他。 “真的不找了么?”厉行惊异的看着任如丝问道。 “不找了。”任如丝从来总监眼神里带着些许遗憾。 厉行当然没有错过她眼中的那一抹遗憾,不过两人真的不能在朝前走下去,现在他只们能先行离开。 “那我们离开吧!”厉行和任如丝说一声正要改变方向,却没想到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一个人以极快的速度冲到了两人的车前,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司徒王富贵?!”厉行明显被他的出现吓到了。 “还真是属狗鼻子的。”任如丝看着司徒王富贵的出现嘴上抱怨。 可心里对他的出现却是心知肚明,到底先来这里是错是对?任如丝在心里问道。 “熟人好久不见,也不来打个招呼!”司徒王富贵用手指轻敲了,那块满是碎痕的玻璃。 任如丝肉眼可见得他的力道用的并不小,可是那看似脆弱的玻璃竟然承受住了这道力量。 “我怎么不知道我们之间是什么朋友?”厉行拦住了任如丝转头看着他针对道。 “你这话说的没错,我也不这么觉得,我是对着你身边的那位说的。”司徒王富贵朝着他礼貌的一笑。 任如丝觉着他的笑意蕴满深意,任如丝警惕的看着他,果然这次主动来找他是个错误,这种人能信才怪。 “所以真的不来续个旧吗?”司徒王富贵歪了歪头看着任如丝。 任如丝摇了摇头,将头扭到一旁不去看司徒王富贵。 “她说不愿意,所以你可以离开了吗?”厉行眼神锐利看这司徒王富贵,语言上满是锋芒。 “啧啧啧,你说的话可真的全是刺,怎么说也是第一次见面?不能对我和善些吗?”司徒王富贵支着个下巴,终于将目光放在他的身上。 “哼,没必要对你这种人这么和善,何必那么假惺惺的,有什么难以直接说出来!”厉行冷哼一声说道。 司徒王富贵挑了挑眉说:“啧,想必你就是厉行了吧?” 无人之地(二十七) 厉行抬眼仔细地观察了司徒王富贵,最后不屑的说:“不错,我的确是厉行,你不必这么客套,你的目的不就是任如丝吗?” “我今天就把话撂这了,有我在,你就别想轻易的带走她!”厉行直接表明自己的立场。 “有脾气,我喜欢,只不过如今的情形可不是我来找她,而是他来找我。”司徒王富贵耸了耸肩无所谓的说道。 “你说什么?”厉行眉毛皱紧不解的看着他。 “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是她来找我,而不是我来找她。”司徒王富贵整个人显得坏极了。 “你在那胡说八道些什么?”厉行直接将引擎发动朝鲜开始,司徒王富贵被他的突然动作整了一个趔趄。 司徒王富贵无奈的将身子站稳朝他们离开的方向挥了挥手:“你这个人怎么说跑就跑,这么没礼貌的吗?” 任如丝转身看了一眼,被他们落在身后的司徒王富贵,心里的情绪就像被打翻了的调味瓶,一言难尽。 “你有没有想过他说的可能是真的?”任如丝眨了眨眼睛问他。 “嗯?”厉行没有去看她只是专心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我说你没想过司徒王富贵说的事情可能是真的?”任如丝又问了一遍。 “你说的是关于什么事?”厉行脸上的表情淡然,语气也一入往常的平静。 “我可能是故意引你过去的…”任如丝将头低下。 厉行听到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便将头转过来仔细的观察她一眼,发现她情绪有些低落。 当然他一眼就看出来任如丝说的是行是真的,没人会见她的模样会觉得她口中的事情是假的。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你这件事,但是我觉得我会相信你。”厉行朝着他笑了一下 任如丝觉得自己好像被那笑容融化在这一刻,厉行的这话让她陷入深深的自惭形愧当中。 “我…”任如丝不知道自己应该对他说些什么,感谢他对自己的信任呢,还是向他表示自己的歉意? 可自己本身是不信任他的不是吗?她明明听到那些话… 可是为什么自己总是觉得厉行这个人是可以相信的呢? 两个人应该是认识的吧?一定是认识的,不然为什么她会第一次见面就觉得这个人非常值得信任可靠? 还有他们三人说的话… 任如丝头一回对自己产生了动摇,任如丝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简直只让人唾弃。 “对了,忘记和你说了,我刚才好像在那个方向看到任哒哒了。”厉行见她的情绪不高,便将话题转移。 而此刻不知道身在何处的任哒哒,整个花都打了个趔情,继续将自己埋在土里,不敢出声,生怕被人发现连根拔起? “真的吗?”任如丝问道。 “当然,我又不会骗人!你看那个方向,正好是我们要去的地方。” 任如丝听他这么说朝着厉行指的方向看去,她拿起手中的地图核对了一下,确实是他们接下来要去的地方! 任如丝终于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她朝着厉行说道:“我们赶快朝着那个方向去吧,我觉得任哒哒一定会等急了!” 无人之地(二十八) 厉行和任如丝,下了车将车找了个掩体藏好,两人便穿了一身不容易被发现的衣服去了,y城最终的目的地。 “我们这是要去找谁?”任如丝好奇地问他。 “我们去找一个…”厉行突然一停,警惕的看着前方。 “嘘。先不要出声,听有声音!”厉行将任如丝挡在自己的身后,警惕的看着前方那一堆不停摇曳的草丛。 那草丛里的植物长的都很茂盛,貌似一个个都有将近2米多高。 这样的草都快赶树那样的高大了,这里要是想藏个什么人简直易如反掌。 任如丝憋了咽口水,一脸警惕的看着那草丛里,里面会是什么呢?是野兽还是丧尸?亦或者是不怀好意的同类? 任如丝抓紧了厉行衣袖,她并不害怕,已知的危险,她害怕的东西是未知的迷茫。 一阵悉悉嗦嗦之后 一个巨大的身影从草丛里钻出来,巨大的花朵,高大的身体,那红艳丽的红色,格外让任如丝觉得熟悉。 任如丝小心翼翼的从厉行身后出来,她试探地问了一声:“是哒哒吗?” 她话音刚落,就看着那株巨大的植物,兴奋地将根须从地里拖出,疯狂地敲打着地面,那声音听起来极像哒哒哒的声音。 “哒哒!”这是任如丝的声音。 “哒哒!”这是对面那巨大植物的声音。 “看来我们真的是遇到了真的哒哒!不过…”厉行话还没有说,就难得的沉默了一下。 “只不过什么?”任如丝问他。 厉行抬头看了看长的好像更高的任哒哒叹了一口气说:“你看她那模样,走也走不快,跑也跑不动,我们怎么将它顺利的带到无人区?” 任如丝这么一听,她也有些纳闷,这应该怎么办呢?任哒哒好像又长大了,而且它的模样那么引人注意,不被人发现才怪! 作为一朵极其通人性的话,任哒哒当然听懂了两人的对话。 于是只见他晃动的巨大的身体,一步一步的挪动了,那被藏好的车体旁边,他轻轻地将根须答的车顶慢慢的爬到车上。 于是,厉行和任如丝,就看到自己那破破烂烂的铁车上不堪重负的承受着一个巨大的植物,而且那红色的花苞摇摆在空中显得极其的… 额…极其的得瑟。 “这…车能承受住它的重量。”任如丝看着此景,眼睛都觉得有些发疼。 厉行看着眼中放不下的巨大生物叹了口气说道:“应该是可以吧,虽然这铁有些显得破旧,但确实实打实的好了,结实的很。” “只不过我担心的是,它那多大红花会不会让所有人把目光转移到我们身上?”任如丝咽了咽口水问道。 厉行陷入了良久的沉默,最后摇了摇头说道:“我猜应该不会吧!” “我觉得没人会那么傻,明明被人追杀,还把自己弄得那么显眼…” 任如丝使劲消化着厉行说的那些话,最后她放弃了这段话,实在是太难消化了,她根本理解不了他想表达的意思。 厉行神秘莫测地看着她有些艰难的说道:“我觉得这算是给我们打掩护了吧?” 任如丝突然领悟到了他的意思:“你是说大家都这么觉得的话,我们就不会被他们盯上了。” 无人之地(二十九) 任如丝和厉行觉得自己的头顶布满了“阴霾”,这个“阴霾”不是别的东西而是…任哒哒。 任如丝看着笼罩着全车的荫营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她胆战心惊地看了一眼摇摇欲坠的车盖。 “厉行,我们真的要这样吗?”她问。 厉行斜眼看了眼她说道:“不然呢?总不能让哒哒在后面跑吧!” 而现在位于车顶的任哒哒青青又跟续拍打了几下车身,任如丝觉得靠近自己座位的地方好像凹下了去一块… “哒哒!你又在干什么?”任如丝她声音听起来有些气氛,任哒哒在上面听不到任何声音,只能听到风儿呼啸的而过。 这是他第一次自己真正意义上的离开土地,不得不说,这种不用自己行走的感觉还真是幸福! 感受着比平时更急促的气流,将自己围绕,感觉到了比原来更高的艳阳觉得突然找到了自己人生的意义。 任哒哒在心里长啸,母株我终于知道人类世界的乐趣,原来这世界上真的有比征服世界更快乐的事! 当然身处车中的任如丝,并不知道任哒哒的那些小心,他要是知道的话,一定会为它之前的梦想而感到心力交瘁。 厉行看了一眼太阳在空中的位置,叹了口气说:“没想到还是比约定时间晚了。” 任如丝有些惊讶的看着他:“你竟然和人有约?” “怎么我难道忘记告诉你了吗?”厉行话音落下连车的速度也随着他减慢。 “你没有告诉我。”任如丝摇了摇头纳闷道,她连厉行那一年极为认真的表情,甚至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当时真的听到他这么说? “那可能我真的是忘记和你说了吧?我要加速了,你要任哒哒转好车身。”厉行眼睛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和任如丝说道。 “好。” 她答应之后刚告诉完任哒哒,没想到厉行突然加速,任如丝整个人都朝后一仰。 “啊…”任如丝还没来得及说出一句话,就发出了一声惨叫。 “怎么了?”厉行没有功夫看她,只是匆忙的问了一句。 “没事没事,只是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罢了。”任如丝连忙说到不让他分心。 “那好,你多加小心,我可能照顾不到你。”厉行抽出时间转头和她说了一句。 “嗯嗯,你放心吧,我会小心。” 之后两个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当中,任如丝看着厉行他的侧影,有些呆滞,记忆中好像曾经看过这个侧影… 是在哪里… …… 一个平平无奇的夏天,任如丝还是稚嫩的少年,每天都为作业烦恼,脑子里只有明天课堂的情况… 在外人的眼中,她永远都是那么不知痛苦和疲倦为何物,邻居家的姐姐从未见过这样一个孩子。 既内敛又活泼,既开朗又老实两种完全矛盾的性格在她身上被体现的淋漓尽致。 “如丝,你慢点跑!”邻居家的姐姐李瑾巧追在她的身后,气喘吁吁的喊了一句。 跑在他前面的任如丝嘻嘻地笑着回去,望了她一眼说道:“瑾巧姐,快一点,不然就就吃不到我妈做的饭了!” 李瑾巧无奈的笑了一声说道:“你这个家伙,脑子里除了吃还有些什么!唉,你慢点跑,等等我!” 往日回忆1 两个人的追逐最后以李瑾巧都失败而告终,等她到达任如丝,在家门口时,却发现她呆呆傻傻的站在门前却不进去。 “如丝,你这是这么回…(事)”李瑾巧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任如丝的身体有些发抖。 她看着那紧闭的房门,没有发觉什么不同的地方,她正要将它门推开,去到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声音。 “我说春达啊,你有没有发觉任如丝这孩子有些奇怪,我听那些城里的人说什么有种奇怪的病叫做…” 李瑾巧听着那声音有些耳熟,像是任如丝他们家的一个远房亲戚,最近经常过来。 “对了,你瞧我这脑子,我想起来了,叫做自闭症!” 李瑾巧听到这话眉毛一皱,这是什么和什么啊? “呵呵,没听过…”这是任如丝妈妈的声音。 “啧。你怎么可能没听过?就小峰的妈张宛秋他第个儿子不就是得这病没看主死的吗?” “刘春花,你怎么可以随便讲究人家?”任如丝的妈妈声音带着许多不满。 “啧,这是事实嘛,哎,我说你看看你家闺女,不吱声不吱气的样子,说不定也…” 刘春花话也没说完就被一声政务落地的声音打断。 “哟,这哪来的声音?”刘春花不满的说道。 李春达朝外瞥了一眼说了一句:“这大概是猫吧!” “最近最外面总有只野猫往家里跑。” “啧,这些畜牲!可真恼人!”刘春花一声抱怨。 “大妹子,你瞧瞧这我这一聊就跑偏了,我说要不要带你家闺女去看看?万一是…” “我说刘春华你能不能把你的嘴巴放干净一点?整天胡说些什么,你怎么不带你家的孩子去看看?” “那你瞧瞧你这人,我不是好心嘛!”刘春花站起身来嚷嚷道。 “我可没见过有人进我家门,说我孩子有病的好心人!” “啧,瞧你的德性,像是谁愿意来你家似的,要不是看我们两件,还有些亲戚关系,我想过来提醒你,你真当我愿意踏进你家门!” 刘春花明显是脑子张嘴就骂:“你个坏心眼的女人,说不定就是你造孽,你的丈夫才会你害死了!” “你看看你的闺女…你” “刘春华,你给我闭嘴此次以后我们二人老死不相往来!”李春达听不得她说那些,一个劲将他朝外赶。 “你!李春达你可别后悔,往后你日子过不下去的时候,别让我找我家帮忙!” “我呸,像谁稀罕似的!你赶紧给我滚!”李春达将拉的老长。 …… “如丝!如丝!你还好吧?”李瑾巧在旁边小声的问道。 她偷偷的看了一眼那平躺在地面上的一块精雕的木头,偷偷的叹了口气,这是任如丝父亲临死前送给她。 她平时明明可喜欢这个了,今天怎么就连它掉地上了,都毫不在意。 任如丝好不容易从自己的幻想中清醒过来,转眼看了看李瑾巧,又看了看面前的门。 里面的声音依然传染,绕着自己的耳朵钻进大脑。 “刘姐,我家孩子只是性子比较内向…她。” 没错,这才是她的母亲联想保护自己都吃力的女人… “” 往日回忆2 李瑾巧悄悄地将她手握着,小心意的拉了拉,在她耳旁说道:“如丝,我们要不先去我家玩会儿?” 她觉得此刻两人一直呆在门前对任如丝不太好,任如丝双眼无神的看着她,迟缓的点了点头。 李瑾巧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叹了一口气,果然又变成这个样子了。 “如丝,你知道吗?这几天这里新搬来的一户人家。”李瑾巧,拉着她的手朝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看着任如丝闷闷不乐的样子,努力想些话题,让她开心,让她转移注意力。 “是吗?我还真不知道。”任如丝配合着说道。 “听说他们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来的,听起来还蛮新鲜,不知道有没有z城那么远!” 任如丝平时只觉得李瑾巧像一只欢快的百灵鸟,而现在她却觉得李瑾巧像极了聒噪的麻雀。 “应该是比z城远,我们只是位于z城附近的一个小城镇。” “你懂的可真多!”李瑾巧丝毫没有在意她话里的尖锐。 “哎,对了,我听说他们家有一个和你同龄的孩子,叫做…”她一时间想不起来那孩子的名字。 “对了,应该是叫做厉行。”李瑾巧经过不懈的努力,终于将名字想的出来。 “听说他这个人蛮有趣的,总喜欢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我看你平时就喜欢看那些怪书,说不定你俩可以成为朋友!” 任如丝没有心思将她的话听完全只从中断章取义的听到几个字,他脑海里听“奇怪”这两个字时觉得自己所有的理智都差点崩开。 “我…”任如丝尾音拉长,她一个字还没有说完,那边的小麻雀又打断了她的话。 “我就知道你这个孩子平常喜欢读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我还托人到z城给你买了本书,我想你一定会喜欢!” 任如丝觉得有一丝暖意,好像从她的手掌传入自己的手掌,暖暖的甚至有些炙热。 “谢谢。”任如丝攥紧了她的手,这句话说得极为真诚。 “唉,我俩之间有什么谢不谢的?你呀!” 李瑾巧转头看了一眼她辨息了没有继续说下去,这孩子听说最近在学校里被孤立了… 明明是这么好的孩子,为什么还有人不喜欢呢?人还真是奇怪,也许就像父亲说的那样善良的人总是被恶人更先遭到排挤。 她看了一眼两人紧紧相握的手,觉得两人的脉搏在靠近间,甚至达到了难得的平衡,也许在这一刻,但好像懂得了这个样一个性格奇怪的孩子的内心深处。 “瑾巧姐姐,你和我讲讲那个新搬过来的人吧!”任如丝突然对这感了兴趣让李瑾巧也觉得心里舒坦了很多。 瞧,果然多懂事的一个孩子,明明心里听到那个刘春花的话不开心,还是要装作一副没有听见的样子,就一起埋在心里。 “厉行?” “对,没有错就是他,为什么他会选择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来到我们这里?”任如丝宛如一潭清泉的眼睛恢复了往日的清亮。 李瑾巧歪了歪头想到那天从外面听到的八卦,组织了一下告诉任如丝。 “听说是因为家里的变故,她的父亲因为犯了点错误调职到这里,听起来蛮可怜的样子!” 往日回忆3 “他们还真是不幸,不过他好在来到的是这里。”李瑾巧感慨了一句。 “为什么他们不幸?”任如丝扭头看着她。 “他们当然不信了,毕竟落差那么大,正常人都会受不了的吧!从天上掉到地上的味道可不好受。” 任如丝低下头眨了两下眼睛说道:“至少他们家人还都在,还会有人欢迎他们的到来,更会有人对他们好奇,充满着同情和善意,他们为什么会不幸?” 李瑾巧听到任如丝的话有些发愣,她还从未听过这么清奇的问题,这就像…这就像鬼辩。 “在我眼里,他们是幸福的。” “我觉得看什么事都不能看表面,也许你表面看着他们还算幸福,但实际谁又知道他们幸不幸福?” “不是有句老话说,是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嘛!也许他们家的经营很难念嘛!” 李瑾巧心里急迫地想安慰她,纠正她的想法,就连自己在说什么都不知道。 “哈哈哈,说的也是。”任如丝叫过一声之后便恢复安静的模样。 “如丝,我觉得你是可以和我倾诉的,有些事情…” 李瑾巧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她打断:“李瑾巧,我挺好的,真的请不要为我担心!” 李瑾巧看着她那副剧情的模样,在心里暗暗腹诽说道:“看你这副模样,我怎么能不担心?” 可心里再多的话都被压到肚子里,她现在的模样,谁的话又能听进去呢? 自己再怎么劝不过是个旁观者,她自己从来没有真切的以任如丝的角度经历这么多的事情,又怎么能随便的劝解别人。 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看那些身在苦海的人们,她有什么权利去说别人? 任如丝突然开口打断了她的思绪:“瑾巧姐姐!” “嗯?”李瑾巧疑惑地看着她。 “怎么了?”她问。 “我是不是真的很奇怪?” “哪里奇怪了?你不要听那些乱说,你不过是个平平凡凡,和他们一样的小姑娘!” “是吗…” …… “如丝,如丝!”厉行焦急的声音回荡在她的耳旁。 任如丝意识渐渐回笼她好不容易从自己记忆碎片里走了出来,看到眼前那张格外熟悉的面孔,她茫然的说道:“厉行?” “太好了,你终于没事了,可吓死我了!” 厉行虚惊一场,自己好不容易到达和人约定好的地点,却发现任如丝身处昏迷的状态,怎么叫也叫不醒。 他还以为那个人又要出来呢,不过幸好可能只是会睡着了。 “我怎么了?”她问。 “没什么,可能是太累了,睡着了而已,要不要今天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厉行提议道。 任如丝这时早已清醒了一大半,将身体坐直看着他说:“我们不是还没有去…” “我们早就到了,而且我还和那个熟人接完头,你看东西已经拿到手了!” 厉行摇了摇手中的袋子拿给她看,袋子里装着满满的一堆东西,方方正正的铁盒子看不到可以开口的地方。 “这是什么东西?”任如丝好奇地问。 厉行从袋子里拿出一个递给她说道:“药品,新型药品,听说可以加快人体的自愈能力,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往日回忆4 任如丝听到他说的事情格外惊讶,竟有这么神奇的药吗? 她之前在y城怎么没有听过,这种药一旦出世,想必会引起各方的争抢,难道厉行拿出此药的目的,难道仅仅只是为了换取物资吗? 任如丝觉得此事不能深想,她朦朦胧胧观察了一圈周围的环境,发现这是原来y城的中心位置,原本繁华热闹的城镇,现在化为一片废墟。 任如丝心里更多的大概就是唏嘘吧,往日那些故友,早已不知生死,那些曾经对她抱有善意的人,早已不复存在。 任如丝心里对司徒王富贵印象瞬间低了几分,她现在甚至有些唾弃之前自己和他联络的事情。 “厉行,你会不会骗我?”任如丝突然转头看向身旁的厉行,问道。 她说完这话自己忍不住笑了,他和自己非亲吾非故,凭什么问人这种话? 厉行被她没来由的问题弄得一惊,他看了几眼任如丝,在心里思量了片刻,郑重的说道:“不会。” 听到这话任如丝她心里并没有多少触动,只是唇边露出一个笑容,显得客套又疏离。 厉行看她那模样心里有些不舒服,明明之前两人还是好好的,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这次从无人区两人相遇的时候他就觉得任如丝,对自己特别抵触。 原因是什么自己也无从得知,现在还能怎么办,他心里也发愁,现在男主下落不明,女主又对自己产生信任危机,看来自己修复世界的路还漫长无比。 “我们去下一个地方吧,那个小基地里。”任如丝觉得申请有些疲倦,不想和他继续说下去,便提议道。 “好。”厉行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口应下。 两人之间压抑的气氛,就连安坐于车顶当作摆设的任哒哒,都能察觉到情况不对。 厉行启动着车子,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任如丝,不得不说这个任务对象是至今为止遇到这难搞的一个。 并不是说任如丝的任务有多麻烦,而是自己总是不能在最关键的时候做下决定。 他心里明镜似的知道这个人会影响他的判断,这样的事情不对他知道,就连记忆的失去和1536的离开都不正常。 可是到如此,自己还能维持住些什么呢? 他连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都看不明白,怎么去帮助一个旁人? “你…”任如丝在经历良久的沉默之后她主动开了口。 “刚才…我只是随便说说的,你不用太在意。”任如丝小声随意又不带任何情绪的说道。 任如丝脑袋紧紧贴着车窗,她看着景色缓缓朝自己眼前退去。 厉行看着前方的景色荒芜阴暗,极其符合现在这个世界的模样,人类看不到一点希望。 “我说的都是真的。”厉行觉得这句话说出来极为吃力,说出去谁有那么轻松。 “也许吧…”任如丝将头贴的就更近,外面浓烈众彩的景色,宛如一只力箭横穿过她的视野。 任如丝被流水似的景象迷花了眼,她打了一个哈气随意的摆了个舒服的姿势,缓缓的闭上双眼说道。 “我又有些困了…” 厉行速度都放慢转头看了她一眼小声说道:“睡吧!” 往日回忆5 任如丝昏昏沉沉又陷入梦中,那之前熟悉的景象再次浮现在眼前,又是那个小镇,又是那个年少的自己。 “如丝,看你!” 两个少女坐在围墙上,看着偶尔路过的行人,李瑾巧突然好像见到一个什么新鲜事物一样,连忙拉着她,将那事物指给她看。 “那是谁?” 任如丝看了一眼她指向的方向,发现她指着的是一个少年。 “他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个人!” “厉行?看起来倒不像你说的那么奇特。” 那少年长得高高瘦瘦的,皮肤有些过于白皙,倒是显得有些病态。 任如丝第一眼看到他时就对他没有什么好印象,到后来她把这种感觉列为同类相斥,当然是她单方面的感觉。 “你瞧瞧你,最近怎么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李瑾巧有些无奈地看着她,他从随身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块糖果出来递给她。 任如丝摇了摇头拒绝了,李瑾巧咋舌一声将那糖果自己吃了。 “他们怎么样?”李瑾巧问她。 任如丝摇了摇头说道:“还是老样子,总是那样我都快习惯。” “你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呀,我觉得你应该学会反抗。”李瑾巧有些无奈。 “我试过没有用,从最开始我就开始反抗,可是结果换来的却是更加暴力的对待。” 任如丝低头玩着自己的手,不想在她的面前透露出一丝情绪。 “唉…不然你试着阿姨讲讲吧?” 任如丝摇了摇头:“他在这件事上派不上用处,只会多加麻烦,我自己可以的。” “你瞧瞧你又说这种话,阿姨听到会伤心,她一直都很爱你,你要相信她啊!” “你也看见她上午这是怎么处理那件事的?” 李瑾巧听她这么说陷入了沉默,任如丝抬头看了一眼天上有些炙热的太阳,觉得口里干涩的厉害。 “瑾巧姐,我给回去,这些天谢谢你。”任如丝和她道了一声谢之后,身形轻巧的从那墙上跳了下。 “唉!!!” 还没等她反映过来,任如丝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胡同的深处。 “这孩子还真让人担心!” 李瑾巧无奈的摇了摇头,她揉了揉太阳穴却做出一副为难的表情。 “瑾巧?”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 在现在的环境里显得有些突兀,不由让她吓了一大跳。 “…哎呦,原来是你,可吓死我!”李瑾巧拍了拍胸脯平复了一下被他吓得发抖的心脏。 “我正好在这碰到你,非想上来跟你打个招呼,没想到吓到你了可真不好意思!” 少年挠了挠头,面上的表情有些羞涩。 “啧,易生我说你这一天就没个正经事情,干偏偏来找我?” “这不是正好碰到了吗!” “行了行了,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话说,你知道那个新来的吗?” 李瑾巧轻巧地翻身下来,站到他的身旁,一把将他的肩膀搂住问道。 “你是说…厉行?” “没想到你这个书呆子消息还挺灵通的!”李瑾巧高兴的掐了掐他的脸蛋。 “你…你别这样!”易生脸看起来红得吓人。 李瑾巧轻轻地打了他一下肩膀喊道:“哎呦!没想到你现在还敢嫌弃我了!还是不是兄弟了!” 往日回忆6 “你快说说厉行这个人怎么样?我可好奇!”李瑾巧将他百般蹂躏之后,终于转移了注意力。 “他还能怎么样?不过就是和大家都一样!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也没什么特别的!”易生揉着鼻子说道。 刚才他的鼻子好不容易从李瑾巧的手里拿了出来,现在还有些隐隐作痛。 他真不知道李瑾巧一个女孩子家家的疯起来这么怜他都怕。 “我前几天看到他经常一个人出去也不知道干些啥,我心里好奇,曾经跟在他后面一段时间。” “你这不是跟踪人家吗?没想到我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种癖好!” 李瑾巧看着他的眼神带着些鄙夷。 “李瑾巧。你话也不能这么说太过分了!”易生看起来那么样,有些生气。 李瑾巧也没和他多做计较只能先安慰安慰他,再去听他讲厉行的事。 “好了好了,我错了,是我不对,易生大人你大人有大量,你快快原谅我吧!” “哼!”易生这个人看起来有傲娇,他将脸撇到一旁,不去看她,冷哼一声。 “我后来不小心被他发现了,因而二去的我就和他认识了。” “啧,你这讲事情讲的还真是枯燥,就每个过程吗?”李瑾巧不满的说道。 易生又是一种冷哼,作势转身要走。 “哎,好了好了,我错了!”李瑾巧知错不能改的习惯可是被易生摸的透透得了。 “说起来他这个人还是蛮可怜,他因为他父亲的事一直遭到过人排挤。” “不过他当时特别勇敢,将那群人打的落花流水!”易生说起当时见闻,忍不住整个人都激动起来。 易生想到自己和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厉行正和一群欺负他的孩子勇敢抗衡。 “那他可真是厉害…”李瑾巧有些无聊的扁的扁嘴。 “唉,我突然有个主意!”李瑾巧灵机一动,拍了拍他的肩说道。 “你又想了什么鬼点子?千万不要带我!”易生恐惧的退了几步。 她每次说这种事都是自己遭殃的时候! “嘿嘿,我就是想如果让他和如丝认识的话,会不会对她有帮助?” “帮助能有什么帮助?那个任如丝她一直就是那个性子,你要是帮她的话,她说不定还会恨你,活该她被人欺负!” 李瑾巧听他说这话赖了,脾气重重的打他一下说道:“易生,你听你说的是什么话,人家如丝好着呢!” “你看看你还不让我说的一句实话吗?”易生扁了扁嘴没,也有再和她辩解。 易生本以为息事宁人,却没有发现李瑾巧眼睛里满是认真。 与此同时,那两个人被他们讨论过的人正在发生什么? ……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 任如丝本来一个人在河边呆的好好的,没想到一个声音突然出现打断了她的思绪。 任如丝被来人吓得慌忙站起,她小心翼翼的转过身来,看着对面的人,心态瞬间爆炸。 这不是这几天他们一直讨论的那个人吗? 叫什么来着? 对了,厉行! 任如丝用眼睛上下观察他一下,心想他来这里做什么?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天快黑了!”厉行不走到任如丝的面前问她。 往日回忆7 任如丝看着对面那个俊秀柔弱的少年,忍不住朝后面退了两步。 此刻的任如丝早已忘记自己是站在河边的,直接拍一个踩空就要朝着那河里跌去。 幸好他面前的人眼疾手快,将她抓住一把拉了回来。 “小心些!”厉行声音还带着些许惊吓。 “…谢谢。”任如丝心里带着些后怕,她不敢想象她一个从不会游泳的人,掉到那水之后的模样。 “你下次可以小心些,不然我就以为你是想不开了!那样的话,我可是会去报警!”厉行故作严厉的批评她。 “…好,我下次不会。” …… 画面一转,任如丝脱离自己漫长的梦境,刚刚回到现实,转眼看着身旁什么也没有的样子,心里有些落空。 “人去哪里?”任如丝心里有些纳闷,明明她之前还坐在自己的身旁。 任如丝正想出去看看情况,却没想到自己早就熟悉的任哒哒的根须,此刻并没有出现在自己的视野之内。 “任哒哒,这家伙也和他一起消失了吗?”任如丝口中喃喃说。 “今天还真是奇怪,事情特别多!” 任如丝他了口气,无奈的下车去找那一人,一花。 想到她没有走多久,就看到了厉行,真碰巧厉行一看到了他,朝着她挥了挥手。 “这么快就醒了吗?”厉行问道。 “你们这是在干嘛?”任如丝看着他们说里的动作十分不解。 厉行放下手里的粉末递给任哒哒,而那边愉快撒粉任哒哒一副高兴的模样,接了过来。 “我们现在离的基地看起来还有一段时间,总之今天是到不了,所以我找了个地方驻扎过夜。” “你们手里的是?” 任如丝眼神根本无法从粉末中钟离开。 “这是一些药粉听我那个朋友说这药有驱兽的作用,甚至还能驱赶丧尸。” “竟然这么神奇吗?”任如丝一脸不可思议地问。 “但应该没有那么神奇,就算不好使,也可以给自己个心理安慰。”厉行笑了笑。 “我倒真想认识认识你口中的那位朋友,看起来他会的东西还真是多!” 厉行点了点头十分承认她的说法。 “他确实是有些聪明总是喜欢研究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我有时候都在想,如果他拿这时候花在研究上丧尸,上面说不定早就没有那些丧尸了。” “谁说不是呢?我只看这两样东西,便觉得他是一个奇才,真是不敢想象,若是到了以后,他会有什么样的成就!”任如丝由衷的夸奖。 厉行朝她憨憨一笑说道:“就算他还有那个心也不一定会解决这个问题。” “我过来帮你搭把手!”任如丝提议。 厉行没有拒绝她想要帮助的请求,他指了指那没有被撒上粉末的空白地方。 他说道:“你将那块空地撒上这种粉末,记得要趁着太阳下山之前就要全部都整完。” 任如丝永远邵氏了,那片空地的大小,心想这任务量还真是轻松,哪有他说的太阳下山之前那么吓人。 “你放心吧,我肯定能在太阳下山之前和任哒哒一块完成任务!” “哈哈哈,你小心让哒哒听道!” 往日回忆8 任如丝和厉行好不容易才将今天的驻地搭完,厉行看着简易搭成的帐篷,心里浮现出几丝喜悦。 “我们这样待在野外应该没有问题吧!”任如丝看着那帐篷说道。 这么单薄的布料,怎么可能抵御得了丧尸们猛烈的攻势,难道只靠外围那一圈白色的粉末? 厉行检查了一圈,确认没有自己遗漏的地方,他点了点头说道:“我保证不会问题!” “如果出现问题,你可以找我算账!”厉行这话说的让任如丝忍不住发笑。 “要是真出了问题,我还怎么可能找你算账?” “说的也是,天黑了,我们休息吧!” 任如丝也打了个哈气,不知道怎么今天老是犯困。 “说的也是,那就麻烦哒哒守夜了。” 任哒哒会动了几下根系表示了解,任如丝见任哒哒精神振奋地站在圈外。 摇了摇头转身进了其中的一个帐篷里,厉行见她进去也进了旁边的帐篷里休息。 晚风轻轻拂过树木,带走了一片喧嚣,今天的野外格外的安静,万物都开始了小憩。 任如丝呆呆地看着帐篷顶端,她叹了一口气,她自己还要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 她开始对一切都产生了厌倦,周围事物好像再也提不起她的兴趣,这大概是那些梦的原因吧! 任如丝呆呆的看了半天,最终还是耐不住困意,支撑不住合上双眼入睡了。 …… “你什么会一个人在这里?” 任如丝望着湍急的河流,正在纳闷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没想到身边突然有人和她说话,他连忙转身朝着那声音的方向看。 原来是那个少年。 “怎么是你?”任如丝发现自己的嘴不受控制的说出这句话。 “我只是路过,碰巧看到你一个人在这所以过来看看。” “你还好吗?”他问的。 任如丝听这两人莫名的对话,心里直犯迷糊,这是怎么了,自己好像进入了谁的身体里一样。 “很好。”任如丝说完这两个字,就感觉自己的头低了下来,得这次连身体她也控制不了。 “今天看你没有来学校,是他们又…”少年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自己打断。 “没有。”任如丝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些冷硬。 那少年的表情看起来有些低落,她心里没来由的觉得有些亏欠。 她转而又听到自己口中说道:“不是针对你,只是你不需要这么关注我,我们又不是很熟。” “我…只是关心你…”少年喃喃道。 “谢谢…”任如丝被自己吓到了,这句话是她说,真的是由她自己说出口的! 可下一秒她就知道那不过都是巧合罢了,刚才只不过是巧合。 “厉行,我感谢你把我上次借我一命,可是你要知道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任如丝,你不能这个样子下去了,将自己封闭起来。”厉行嘴角有些苦涩,他搞不懂面前这个女孩为什么要这样说。 其实这个身体里的任如丝,都不知道为何自己这么中二病。 任如丝看着自己宛如一个悲惨的叛逆少女跑离了这里,心里就忍不住泪流满面,这种剧情她可以拒绝吗? 往日回忆9 任如丝一路小跑跑到了家中,正当她感慨年轻人的身体就是好的时候,谁想到她突然晕倒了,没错,就是晕倒了… 在黑暗中,她觉得自己好像被谁抱起,轻轻的放在床上。 任如丝正当好奇的时候,我并想起了一个女声。 “大夫,我女儿她怎么了?”那声音里还能听出来泪意。 任如丝觉得这声音格外耳熟,她仔细想了想最近见的人,才发现这不是李春达的声音吗? 说起李春达,任如丝第一个想起来的就是她在y城的那股泼辣模样。 她上个梦境里面也似乎出现过李春达以自己母亲的身份出现在梦里,不过那时的她可没有自己见过那样泼辣。 这些梦到底是想要告诉她什么呢? 是她的过去吗? 任如丝叹了一口气继续听着他们对话。 “放心吧,没什么太大的毛病只是有些营养不良,最近应该是没有好好吃饭吧?”这声音听起来有些上了年纪。 “怎么会?我一直有给她…”她的声音渐渐变小。 任如丝有些听得不真切,正当她以为周围的环境和她快要没有关系时,那声音又清晰起来。 “我记得她明明都有按时吃饭的,她每次拿回来的饭盒都是空的。”李春达染上几分焦急,像是极力证明什么似的。 那有些略显苍老的声音说道:“你这话和我解释什么,反正我给她看了半天,也就这一个结果” 那声音冷哼一声道:“反正是我艺术不够,你愿意相信就相信,不信就不信!” “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慌忙解释。 那苍老的声音并不领她的情:“要我说你有和我说这些的时间,还不如好好的关心关心她。” “我平时很忙的,如丝是个很懂事的孩子,她一直很听话。” “哼,谁有说她不听话了吗?我看就是她太听你的话了!” 任如丝在一旁看着热闹,也看得差不多了,大概也懂了这其中缘故。 大概只有是这幅身体因为一些原因经常遭受到他人的欺凌,那个少年想要帮助的她,她的母亲平时对她有照顾不周。 任如丝又听那声音说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过得艰难,可是有些事你又不能一味的去忽视它,任九昶出了那事儿,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 “可她总归是你的女儿啊!我听我家那孩子今天她的饭被人给掀了。” “对了,听说还有前几天的也是。” “您在说什么?”李春达的声音有些颤抖,她简直不敢相信任如丝竟然受到了这些委屈。 “这个傻孩子,怎么不知道和我…” “怎么不知道?还是不是因为她过于懂事嘛,我说春达有些事你可以不放在心上,但是你却不能忽视。” “我走了,你好自为之吧!” 任如丝身处黑暗,无法知道之后的事情是怎样,她只听到碰的一下沉闷的撞击声,那声音应该是有人跌坐在地上发出的声音。 “唉…”任如丝又听到一声长长的叹息。 等到她能看见时,时间已经过了一天,任如丝现在的场景身处在学院里。 任如丝只能眼看着周围热热闹闹的环境,心里觉得有趣。 往日回忆10 任如丝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的一个小圆脸,她友好的朝她笑了笑。 没想到那小圆脸竟然精灵转到一旁不去看她,不仅如此她还用胳膊紧紧地将脑袋掩藏起来。 任如丝眉毛一挑自己还真没有想到在这里,她既然这么不受欢迎。 “别和我说话!”她突然听到这句话,她纳闷环顾一周,却找不到声音的来源。 “别看了,是我。” 任如丝觉得自己的衣角被人拉扯着,她顺着那手看去,竟然是那个小圆脸。 “我说。”她这话说的极为小声,更为关键的是她并没有将脸转到自己这边。 “你惨了,知不知道?” 任如丝也学着她的模样小声的回了一句:“不知道。” “你难道没有看到吗?今天魔王没在,听说是被刘老师给叫走了,你自己小心。” 那小圆脸小心翼翼提醒她,任如丝,只觉得这孩子好像明明和自己要好,却要装作一副讨厌她的样子。 这个模样让她想起自己曾经认识的一个人,她正想在脑子里描绘出那人的长相,却发现怎么都描绘不出来。 任如丝就在这头发呆的时候,那边写完脸将一个皱皱巴巴的纸条塞到她的手里。 看着她那副故作神秘的样子,她也学着那副模样,将那纸条偷偷地展开到手心里,找了一个不易被人发觉的姿势一点一点的去看。 她只看到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体写着: “我今天不是故意,小鑫告诉让我离你远点,不然会有危险,他们说魔王今天被刘老师胶州都是因为你妈妈过来了,他被罚了三天不能上学,他记上恨你了,说是要彻底孤立你。” 任如,看着那言语可笑的这条字条,嘴角露出一个幼稚的笑容,看起来这群孩子可没有一点孩子的天真善良。 “任如丝,有人找。”一个听起来风风火火的声音,从门那里传了过来。 任如丝抬头一看,一个小寸头敲了三下门,冲了进来,一下子冲到自己的面前说道。 “刘老师找你,你赶快过去吧!” 任如丝只见自己双手紧握诺诺的点了点头,说了一声好。 果然现在自己的身体又不受他的控制了,这到有点像游戏里触发到了故事线一样。 只见她一路心惊胆颤的来到了刘老师的办公室前,他心惊胆战的敲了门。 直见门里的女人穿着整齐剪裁线路分明的裙装,头发梳的溜光水滑,不见一丝乱发。 那红色的框架眼镜紧紧贴合着她的鼻梁,看起来模样有些严肃。 “进来吧!”她说这话的声音有些声音见不得她有多高兴的模样。 任如丝跟在她的后面进来之后又小心翼翼的将门合上,那人看着她的动作没有多说一句。 还是表情凝重的看着她,就像看着一个可估市价的商品,任如丝,都被那眼神看的心里发毛,更何况她的身体还是一个年少的女孩。 任如丝觉得自己身体颤抖的厉害,可她却在用力控制生怕被人看出端倪。 “听说你被人欺负了?”刘老师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茶水,缓缓的打开瓶盖之后,小心吹开了表面的浮叶。 往日回忆11 “……” 任如丝看着自己沉默不敢说话的模样,恨不得抢回身体的控制权。 只见她面前的女人嘴角勾起一个看起来并不和善的笑容。 “任如丝啊,老师觉得这件事就你们小孩子之间的摩擦,没必要非整的这么大。” 那女人将杯放下,叹了一口气,眼神凝重地盯着她看。 “我一直觉得你是个特别听话的孩子,你从来都没让我操心过一回。” 任如丝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喉咙咽了咽,自己的身体低下头,不去看眼前的人。 她盯着脚尖觉得眼前的景色单调空白,甚至有些寡淡。 空气中似乎弥漫着某些味道,是什么呢?她在心里想了想,大概是一种名叫硝烟的味道吧! 只听耳边那声音继续说道:“我希望任同学下次再出现这种情况,第一时间要和我说,如果有些小事小矛盾就去麻烦父母…” “会给大家造成困扰的。” 任如丝听着她说的这些话,在心里呸了一声腹诽道:“屁话!” “我觉得不仅是我有困扰,大家都会觉得感到困扰,班里的同学,你们的家长,包括老师在内都会觉得困扰。” 任如丝觉得自己的头好像埋得更低了,她头一回觉得自己就只是这么站着,就快要喘不上来气了。 “我下次一定会先和您说。”任如丝看着身体外那女孩主动向她妥协,心里不忍地将自己眼睛蒙住不看。 “你放心,我一定会公平处理这些事情的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 任如丝点点头以示忠心,再后来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那个房间里出来的。 任如丝觉得一天的好心情都被她给破坏了,如果自己的童年是这样,他一定会开心,把以前的事都忘掉的。 看看这遇到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任如丝忍受不住在心中吐槽,看看这老师,怎么样就知道这群孩子最后会成为一些这样的人? …… 任如丝是被鸟鸣给叫醒的,他随意的穿了个懒腰,看着帐篷外的风景,感慨了一下下自己梦境。 最近的梦竟然越来越真实了,真实让她已经忘记梦中和现实的差别了。 任如丝打了个哈欠,从帐篷里出来,正好看到厉行正抱着一只绵羊,费力地从他身上拔毛。 她心想这是要干什么,她小心地走到他的身后,想悄悄的吓他一下。 她正要做出动作,却没想到被人发现了,厉行看着她直尴尬。 任如丝嘿嘿一笑,将吓他的手背到身后,随口问道,他抱着绵羊是干什么? “你说这?”厉行将绵羊渠道手中给她看了一眼说道。 “我再解决咱俩的干粮。” “你是说干粮不会就是这只羊吧?”任如丝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没想到心里最不想看到的一幕还是出现了。 只见厉行点了点头说道:“没错,这只羊就是我们的干粮这是我好不容易抓来的,你可不知道,我从任哒哒那里将这只羊保住时多么困难!” 任如丝看着那只羊还没有被他薅羊毛薅秃的肚子,极为同情的说道:“可我看到了它的艰难。” 任如丝当然不会傻到觉得厉行这样薅羊毛,真的是为两人做吃的干粮。 往日回忆(12) 厉行抱着那只羊呆傻的看着任如丝,任如丝觉得那只羊正在一脸懵懵想和自己求救。 “你…是认真的吗?”任如丝问他。 厉行听到她这么说便将自己手里的羊羔放下,只抓住它一条后腿。 “难道你看我的样子不像认真的模样?”厉行反问道。 “额…总觉得你这样我们恐怕天黑了,也吃不上一口。” 任如丝看着那肚皮上明显有一块空的羊,觉得额间有一滴冷汗落下。 从这可以看出来厉行,应该是在这上面花了不少时间,不然怎么会拔得这么光洁? “好了,不和你开玩笑了。”厉行看着她眉毛都要皱成麻花,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这羊今天我今早起来看它竟然在这圈里面,也算是天赋异禀了,我看它有些异常所以想检查一下。” “你连这个都会?”任如丝有些惊喜的看着她。 “你指的是什么?” “给它看病呀!” “以前因为一些原因导致会一些小的医术。” 任如丝在他身旁坐下感慨了一句:“你还真是厉害,我觉得你是我见过最神秘的人。” 厉行,调挑眉,有些疑惑的看着她:“你是说我?” “对。” “我有什么可神秘的,有些人比我更神秘。” “比如说?”任如丝紧抓着他的话问。 厉行歪着头想了想:“比如说梁潜,司徒王富贵…” “你和他们给我的感觉不一样。”任如丝摇头否认。 “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我觉得我是个特别普通的人,连z城的人也这么觉得。” “可我不这么觉得,我一直看不透你,厉行,我总觉得有些事你在瞒着我。” 厉行手里的羊安静下来不再挣扎它那条被人抓住的后腿。 她感觉到厉行看着自己的眼神变得凝重,任如丝自己有些后悔将这些话说出来。 “你很特别。”他突然开口说出这样的一句话,让任如丝觉得有些意外。 “我遇到过那么多的人,你大概是其中最有趣的一个。” “你一直对我的事情都很好奇,不是吗?” 任如丝看着面前的男人一连串说出这么多话,呆愣在原地。 “你想知道吗?” 他的声音仿佛蕴含着某种毒,她觉得只要说自己想听就会跌入某一个深渊里不能自拔。 任如丝犹豫了,自己这么长时间都在干什么,怀疑这个怀疑那个,终于某一个人,决定开口告诉自己自己一直好奇的事情,不应该是高兴的吗? 可是她怎么都高兴的不起来,就好像人之间突然多出一层隔膜,隔开了两个人原有的平衡。 她第一次觉得“想”这个字意义这么沉重。 “所以你想知道吗?” 在任如丝的长久沉默中,厉行又问了她一遍。 任如丝沉重的点了点头,相比较所谓的平静,果然她还是比较在乎能够破坏两人平衡的真相。 “好。” 厉行他笑了,笑的格外的明媚完全不似刚才那般气压沉重。 任如丝也被厉行带动的,整个人松了一口气。 “我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人,你也不是。” 厉行决定将一切都告诉眼前的人,这个任务现在就宛如一潭泥浆,与其让它这么一直混乱下去,不如自己将陷入泥潭中的人拉上岸来。 往日回忆13 任如丝对他口中所说的事情并不意外,自己当时昏迷,确实听见了关于这的对话。 “我来自高于这个世界的纬度,在那个维度里面,我们这个群体是极为特别的一部分。” 厉行为任如丝展开了自己世界的宏伟一角。 “我们在宇宙各处都留有痕迹。我们穿越这些维度到达各个地方,只有了一个目标。” “促进一个维度的文明发展,矫正它们的错误,让一个维度的文明变得更加完善。” “那些曾经遇到过我们受过我们恩惠的人曾经将我们这群人称之为神。” “可我更愿意称之为规则的守护者。” “规则的守护者?”任如丝听到他说的那句话之后,跟着重复一遍说的。 “没错,就是规则的守护者,每个维度,每个文明,每个世界,空间,时间都有它一定的规律。” “他们必须按照规则变化,不然面临的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毁灭。” “…毁灭。”任如丝觉得周身的气氛变得有些压抑。 “任何事物都有毁灭的一天,有一些的时间不对,我们只是在特定的时候拨正他的时间。” “而远离于规则之外的地方,称之为极度领域。” “宇宙中存在着很多个极度领域,而每一个极度领域都一个看管者,或者可以说是拥有者。” “那是个什么地方?”任如丝被这些信息团团围住,一时间不能领悟。 “在宇宙之内,又不在宇宙之内的地方。” “你是那里的人?”任如丝问他。 “我是也不是。”厉行想了半天怎么和任如丝解释这个问题,想到最后发现只有这句话才能解释的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这个群体相当于极度领域的雇员。” “雇员?” “没错,我们不受宇宙各个维度的空间规则的约束,不受时间的约束,不受万物的约束,这都是被极度领域雇佣的结果。” “那听起来可真…”任如丝一时间找不出一个适合的形容词。 “厉害。”任如丝觉得这个词说起来不是很贴切,但也想不出更好的形容词。 “并没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厉行低垂着双眸看着地面他想起了往事。 “我们受制于一个人。” “是谁?是那个领域吗?” 厉行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不是,是领域的拥有者,我们称之为主神。” 听到这句话之后任如丝瞳孔放大,她根本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原来那传统意义上的神明是真实存在的吗? “主神,你的意思是这个主神真的是神明?” 厉行苦笑一声,他在空间里工作了这么多年,却根本不知道主神的来历到底是什么?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的来历,他对于我们来讲都极为神秘,在我们的印象里,他几乎无所不能。” “无一个无所不能的人,除了神还能是什么?” “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这个世界出现了问题?”任如丝好奇地问道。 厉行点了点头说道:“没错,这个世界的确是出了很大的问题。” 任如丝神情有些凝重:“所以这个世界才会变成末世?” 往日回忆14 厉行摇了摇头他转身看了一眼那只羊看着它还在无忧无虑的吃草,厉行眼神有些飘忽。 任如丝也顺着他的视线看着那只不知危险还在的羊,竟然还在那吃草,心里也不由感慨,还真是初生的牛犊不怕虎。 “我和你说过的吧?”厉行突然出声,任如丝看向他。 “我们这些人都是依靠着主神生存的。” 任如丝听着他说的话,迟疑的点了点头。 “有了神的出现,自然就会有相弑神的人,有人不满受制于人,所以想反抗。” 厉行话音落下苦笑一声,继续又说道:“所以我们当中出现了叛徒。” “他们是想杀掉主神?” “哈哈哈哈,杀掉?”他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哈哈哈不停的笑了笑。 “他们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厉行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泪水。 “他们虽然做不到,但是不影响他们添乱。” “知道我们这群人是从哪里来的吗?”厉行突然问道。 任如丝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道。 “我们这些人是从其他的界面世界里选出来,我本来也是像你一样普普通通生活在一个认识于这个世界的纬度里。” “因为一场人为的意外我被主神赏识时成为第一批为空间工作的人。” “空间?”任如丝抓到一个陌生词汇。 “对了,我忘记和你讲我们将极度领域称之为空间。” “原来是这样。”任如丝掌握了一个新的消息。 “这本来是对我们的赏识,可以让我们这群人脱离那些原来所在的渺小世界,找到宇宙的本质。” “可是人心总是贪婪,不知满足的。” “在空间里有些对主神不满的人想要让他付出代价,所以才会有了这一次你们世界的末日。” “我们世界的末日?” “其实这个世界并不是你所在的那个维度,这个世界和你息息相关又毫无关系。” 任如丝眼神中带着些许迷茫,厉行耐心替他解释道:“你是这个世界之外的人。” “那我为什么会在这个世界里出现呢?” “因为你是被一场意外无疑卷到这里来的,其实说是意外,不过是你命里的一条应走的轨迹。” 任如丝觉得自己听到东西越来越扑朔迷离让她看不明白。 “这个世界是因为你才出现的,而主神手里掌握的世界都是属于他自己,只有这个世界不一样。” “主神无法完全掌控这个世界,这样的一个错误世界只有一个结局,那就是被毁灭。” 任如丝瞳孔微缩,她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原来这个世界是即将被毁灭的世界吗? 这个世界除了自己难道都是虚假的吗?她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遇到的那些人,那些事是真实,他们为了活下来是那样的用力。 “在我之前有一批人接了这个任务。” “任务…难道是摧毁这个世界?” 厉行看着任如丝表情逐渐变得凝重,他迟疑的点了点头。 “为了尽早铲除这个祸害,主神选择了一个极端的方法,在这个世界诞生之前就派人铲除掉。” 厉行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这个世界本不应该出现,但甚至应该在萌芽的时候就已经消失了,可是任务失败。” 往日回忆15 “原来我梦里都是真的!”任如丝眼睛一瞬间布满了血丝,看着厉行的眼神带着他看不懂的颜色。 “你…在说什么?”厉行疑惑的看着她。 什么梦,为什么自己一点都不知道,难道有什么事情是自己所不知道的吗? “没什么,你继续讲吧!”她忍住自己心里不断翻腾的情绪。 “然后呢?” 厉行虽然有些担心她,不过还是继续讲着后来的事情。 “那次任务失败了,我不知道是谁执行的,但我猜失败的原因很简单。” “空间不允许主神破坏这个世界的生态,所以那部分人想钻着这个世界的空子来反抗主神。” 任如丝听他讲了这么长时间,情绪也稳定下来了。 “那他们…”任如丝话还没有说到一半就被他打断。 “没有,他们的动作被主神发现。” 厉行难道当时的事情心里不由一阵唏嘘:“主神第一次动手失败之后,便熄了心思,他派人像往常一样继续维护这个世界应该有的轨迹,就那个任务失败的人重新调回。” “那群心怀不轨的人呢?”任如丝突然想到了他之前说的那些人。 “这个世界出现是有条件的,这个条件就是…” 厉行顿了顿不知道接下来事情要怎么开口,想必这事对任如丝一定是个打击。 任如丝看出他表情里蕴含的意思,她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在乎。 “你说吧,不用考虑我的感受。” “这个条件就是你心灵受到重创决定死亡的时候,一旦你的身体没了生命迹象,这个世界会为了救你,会把你拉到这个世界里来。” “就在这个世界出现的一瞬间,那些蓄谋已久的人开始他们的动作,他们强行让你睡去。” “所以你在这个世界里会有一段时间的记忆留白,如果我没有猜错那段记忆空白大约是15年。” 任如丝睁大了眼睛,十五年… 没有错她第一次在这个世界醒来的时候,应该就是15岁,她那懵懵懂懂的记忆还记得这件事的。 还记得自己那时苏醒是好像看到了一个什么人,不过什么人,自己确实想不起来. “为了让这个世界正常运作,他们会用一个替身去完成你这15年失去的人生。” “我…” 任如丝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是愤怒还是… “他们利用这15年的时间建造了一个工厂,这个工厂产生了大量的婴儿,这些婴儿都用一些特殊的能力,远高于这个世界规则允许范围内的能力。” “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任如丝对他们残忍的行为感到愤怒,但更多的是不解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为了培养一批受我自己控制的同类。” “同类?” “没错,所谓的同类,就是像我这样的人,也是他们那种人。”厉行说道。 “一旦这样一批人进入了空间里,极度领域里规则一定会产生混乱,一旦混乱,那么主神的弱点就会露出来。” “那他们成功了?”任如丝好奇地问道。 厉行冷哼一声表示对他们的不屑:“那些人怎么可能成功?他们早在末世之前就回到了该回的地方。” 往日回忆16 任如丝听他这么说心里起了疑,他们回到该回的地方,那他呢? 厉行继续向她解释:“他们的动作早就被主神发现,所以我才会被主神派这个世界清除隐患。” “我来自异界。”厉行直视她的眼眸认真的说道。 “我想这就是我给你感觉神秘的地方。” 任如丝想了想厉行第一次与自己见面的时候,想必也是刻意的吧! 他对自己是有目的的,至于这个目的是什么,她觉得的自己并不方便多问。 “就说到这里吧。” 任如丝长叹一声,整个人像是平白多添了几分愁绪,她已经不想继续听下去了。 “你不想知道接下来的事情了吗?”厉行问。 任如丝摇了摇头说道:“常言道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我现在所知道的可够我死上几百次了。” “所以比起剩下的那些,我更想知道的是你告诉我这些的目的是什么?” 厉行挑了挑眉脸上带着些许疑惑的看着她。 “如果你说的这些事情都是真的话,你不会平白的将这些告诉我的” 厉行笑了笑没有说话,而是将那只在自己身旁吃草的羊羔,拉了过来,放在手中蹂躏着。 那只羊羔看起来也是死心眼儿,只挑一块地皮啃,现在的地面上的空白就像他肚皮上的那块没有的羊毛皮肤一样,看起来极为显眼。 “我难道不会因为别的,比如说是欣赏你,或者是…”厉行尾音拉长,明显的是在吊她的胃口。 “或是邀请你成为我们中的一员?” “呵。”任如丝有些轻蔑的笑道。 “你知道吗?前段时间我恢复了一些记忆,记忆中也有三三两两的人和我讲过一些机密。” 任如丝眼神有些飘忽,那样子明显是在回忆:“我记忆中的那些东西告诉我,凡是跟我讲这些古怪事情的都是对我有诉求。” “比如?” “比如,就是让我替他们完成一些他们不可以完成的事情,不是吗?任性先生!” 任如丝她承认自己这句话有赌的成分,如果这是场交易,她不想用自己的筹码变得太轻。 “任性?” 厉行脸上的表情不被人轻易察觉的有些凝固,这个名字她不是她第一回听到了,他曾在苏彩的口中也听到过这个名字。 想来他第一次进入这个任务里叫的就是这个名,不过,该死的是1536有没有给自己上次任务身份的信息? 但是这些事又怎么能难得了他,作为空间里资历最老的一批人他处理这种紧急状况的事情,又不是一次两次。 所以只见他眉头轻挑,嘴角微微的露出一个弧度,那。神色看起来有些轻浮 “没想到你还记得这些。” 厉行脸上装作深不可测,别说是任如丝,就是熟悉他的人站在他的面前都要信了。 “果然,他之前那个身份接近我就没安好心。”任如丝在心里暗道。 厉行当然不知道她心里的那些小九九,仍然脸上带着神秘莫测的表情上演着浮夸的戏码。 “我当然记得这些你都还没忘,我怎么会忘记?” 现在两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开始各圆其说的在那胡扯上了。 往日回忆17 “说吧,你的目的是什么?” 既然两个人都把“话”摊开了讲,任如丝也没必要在那里什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我想请你帮我,当然,从某种意义上来看,帮助我也是在帮助你。” “你想回到现实中吧?” 厉行开始为任如丝画饼,为自己想要开出的条件打好基石。 “谁说我想回到现实中?” 这话还真不是和他抬杠,任如丝记忆都没恢复完全,对现实生活的生活完全就是陌生,回到现实中? 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就是天方夜谭。 “你是想为自己加码吗?” “我想在末世里生活了这么久,你也看到了吧?” 厉行手指轻抚过那只羊羔的被毛细软的毛发,那柔滑的皮毛顺着他的指尖不停的滑动着,那只羔羊似乎感觉到了什么颤抖了两下。 任如丝看着那只得得嗖嗖的羊羔,嘴角看起来有些讽刺。 “你试是看到了什么?是你们这群人给这个世界留得祸患吗?” 任如丝在此刻化身为杠精,丝毫都不让厉行舒服。 “我从来不否认我们这群人对这个世界做出的那些荒唐事,所以我不是来和你谈条件的。” “我是想和你一起让这个世界变得美好起来。”厉行做了一个十分官方的表情,在任如丝眼里看来格外的欠揍。 “你难道是要和我感化那些人?”任如丝脑洞清奇的一批。 “感…感化。” “没错,不敢感化,我怎么和你一起改变世界,让这个世界变美好?” “厉行,我和你们相比我就是一个凡人,我是能将那一堆丧尸磕完还是和那些你的同类磕?” 厉行想到他打上司那副凶狠的样子,脸上表情只能用两个字形容——呵呵。 “我想你大概是误会了…”厉行觉得自己嘴里干巴巴的。 “你是说我误会了么?”任如丝不喜欢被人随意戏耍的感觉,更何况是被对一堆人戏耍。 她想到自己是失忆之前被着他们这一群人如此摆弄,她心里就十分不舒服,既然她不舒服,怎么会让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们舒服呢? “我现在没心情和你开玩笑…”厉行说羊毛的手有些用力,扯的那只羊有些疼,竟然咩咩的叫了起来。 任如丝看着那只羊拼了命的挣扎的模样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嘴边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你没心情和我开玩笑,那你们这群人有心情的时候,是不是就会所以对待我们这群无辜的人?” “你看看这世界还有一片净土?”任如丝表情一转不复刚才那般,变得有些锋芒毕露。 “别和我说什么与你豪无关系那种不疼不痒的话。” “你看看这里都是你们这群人干,就算你没有参与进来,可你敢说和你没有关系吗?” “你还有你背后的主神,每个都难逃其咎。” 厉行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些难看,任如丝并没有在意那些,而是继续像机关枪一样自说自话。 “我相比你们,只不过是个普通人,我只懂平平凡凡的生活,你们有通天的本领可以改天换地,可我们不一样。” 厉行看她的眼神变得有些尖锐:“我想你应该并没有理解我之前说的那些话。” 往日回忆(18) “我有什么不明白的?”任如丝讽刺道。 “我不明白的只有你们人的游戏罢了,你们一个个自喻高贵的神明控制着世界的发展,我们这些生命在你的眼里,不过婉如一只蚂蚁。” “厉行你有没有想过我之所以在你眼里是特别的?不过是因为我相较那些蝼蚁多了一些话语权。” 厉行听到她说的这些话,不得不在正视任如丝,他承认自己这么多时间以来并未真正的了解,认识到这个人。 “不是…” “你是说不是,要不是这个世界是因为我而生,你还会在苏醒的时候出现在我的面前嘛?” “你们之所以一个一个过来争夺我还不是因为我真实的身份!” 任如丝冷笑一声说道:“你根本没有意识到,你也好,司徒王富贵也罢你们其实不过都是一种人。” “你们对我的目的从来只有一个,那就是掌握这个世界。” 任如丝眼眸低垂看着那块被羊啃的精光的地面,眼中带着些许低迷:“不一样的你是为了你背后主神,他是为了自己。” 厉行沉默多时,终于开口出声:“我是为了整个世界的发展,你根本不明白这对你这个世界,甚至于空间有着什么样的意义!” “你以为事情就这么简单?” “这个世界一旦崩塌,掌握在那些人手里你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吗?” “这个世界所有人到最后只不过是棋子任人摆布的棋子,这些你说的对,我们这群人和司徒王富贵并没有什么区别。” “但是司徒王富贵他想的是让你们这群人变成死物,可我想给你们的是自由。” “你以为少了我们,或者是她这个世界会变好,我告诉你,不会!” “你知道在这个世界的对面有多少个不同的维度空间都曾经和这这个维度一同运行,不同的世界线,不同的结局那些结局最终死亡!” “只有一个世界结局才能让这个世界活下来,我做的不过是让它重回自己的规律。”厉行声音带着冷意。 两个人对视而坐,锋芒间似乎有刀枪剑戟拼杀的声音一闪而过,两人谁都不肯先放下手中的利刃相对方投降。 “你想让我做什么?”任如丝在这场沉默的战争中,第一个扔下自己的兵器。 “很简单,配合我。”厉行没有犹豫的说道。 “我需要一个理由,一个让我接受的理由。” “那些因你而诞生的人,回到自己正常的轨迹什么末世都会随着规则的恢复正常而变得正常。” 任如丝思索片刻沉重的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了,不过还请你记得你的承诺。” “当然。”厉行朝任如丝绽放一个极其灿烂的笑容,像极了冬日里的暖阳。 只不过两人都知道此刻的妥协,不过是暂时的,未来两人还将面临着还有更多考验。 …… y城废墟深处 李春达载着这一群逃亡的人想去这世界上最后的一片净土——x城。 车后传来虚弱的咳嗽声,李春达连忙问后面的人。 “城主怎么了?” “李姐,没什么就是有些受风,你继续开就是。”一个坐在冷雪殇身旁的小姑娘回答道。 往日回忆19 “咳咳咳,夏阳离目的地还有多久了?”冷雪殇抓着身旁那个小姑娘的手,声音虚弱地问道。 “城主,离x城还有三天的时间。”夏阳连忙抓住她的手说道。 “怎么还会有三天?”冷雪殇眉毛紧蹙。 “应该还有一天?”冷雪殇她问道。 “这…”夏阳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她这个问题。 她有些为难的看着前面的李春达,李春达一直竖着耳朵听着后面的声音,两人对话她当然有听到。 “雪殇,之前发生一些状况,所以我们换了路线。”她最后想了半天最终还是选择如实回答。 “突发了状况,我怎么不知道?” 冷雪殇眉毛皱的更紧,觉得呼吸有些困难,身旁的夏阳注意到她的情况连忙帮着她顺了顺气。 夏阳看着前面的李春达咽了咽了一口水有些替她担忧,那天的情况属实有些不太光彩。 “是什么?”冷雪殇固执的问道。 换来的是那边长久的沉默,冷雪殇叹了一口气:“果然还是我管得太宽了些嘛,也是,我早将我自己的职位转让给你了。” “您别这么说。”李春达连忙开口否认。 “我从来没有接受过您的转让,在我们这些人眼里,你还是城主!” “不是我不想说,只不过是当时的情况,确实有些难以…” 李春达顿了顿,沉默了一会儿才道 “难以启齿…” “那次你正处于昏迷的状态,司徒王富贵突然出现,我一时之间难以分心折了一个车队…”李春达的声音瞬间变小。 冷雪殇身旁的夏阳也不敢去看她,都是因为心里的愧疚,那么多人,因为当时触不及防死在了废墟,大家的心情都不好受。 直到现在她们都自责自己的能力不行,他们在那时才深刻的意识到他们太过于依赖冷雪殇这个人了。 一旦冷雪殇不在的情况下众人只不过是一锅散汤,他们这时才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样强大。 当时的他们过于自信,现在不过是给自己打脸递的鞭子。 冷雪殇心里听到这个消息并不好受,可她面上不显,她思索了一会说道:“那…花白晓呢?” “嗯?”夏阳有些不解的看着她,心里有些纳闷她口中的花白晓是谁? 她虽然不知道,确实有知道的人,李春达有些茫然的看着前方缓缓的叹了口气。 “你忘了吗?她在事变的前一天就离开了基地,还是您让他离开的。” 冷雪殇眼睛一眯,想了想,好像确实是有这样的事情,当时她敏锐地感知到事态发生变化,所以让两人提前离开。 “到还是怨我,唉,真是事情难料,那些人怎么样了?”冷雪殇指的是那群因为司徒王富贵死去的人。 “已经妥善处理了,他们的家人,我们也尽可能的去安置。”李春达回答道。 “没想到这次倒是确认了是谁搞的鬼。”冷雪殇讽刺的说道。 李春达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个人,想他表面上安全无害的模样,没想到背地里狠辣如蛇蝎。” 冷雪殇冷笑一声说:“他就是这种人,从以前到现在都是。” 往日回忆20 只是冷雪殇没想到司徒王富贵竟然能做的这么狠,将整个世界都混作一锅粥。 还真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司徒王富贵一个人用着原液将大量的丧尸进化到宛如另一个物种,开始大批量的攻打各个基地。 y城基地就是那时被攻破的,所有基地中数他们的基地最为结实,冷雪殇当然不会相信,进化了的丧尸就可以随意的攻击来。 y城中有内鬼! 冷雪殇虽然身体大不如往日,但还是用尽了最后一口力气,将那个人给捉了出来。 虽然找到了人,可那个人却该死的忠诚他们用尽了一切手段,都没有从他的嘴中将幕后黑手给挖出来。 不过现在都好,她终于知道背后的那个人是谁了,她会用尽身上的最后一丝力气铲除司徒王富贵,为自己最后的目的铺好前行的道路。 “我们快接近x城了,该怎么办,城主x城会接纳我们吗?” 夏阳虽然得了冷雪殇的赏识一直照顾她的身边,但还是架不住她年轻有些沉不住气。 “咳咳。” 李春达清咳示意她不要再说下了去了,没想到自己一个没有看到,夏阳就将这事说给她听。 “x城…” 冷雪殇眼神一暗,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冷笑着说道:“放心他们一定会接受我们的。” “毕竟…x城可是夜玄冥的地盘!” 夏阳不明所以的看着她,而坐在前面的李春达却是知道她话里的意思。 …… 荒漠 一个徒步在沙漠中的男人他眼神绝望,祈求神明降临于他的身旁。 他已经在这荒漠里行走了十天毫无发现,现在的他粮尽弹绝,身上的补给根本不能让他维持两天的生活。 风沙,风沙,还是风沙… 一眼望不见边界的沙尘,就像是找不到出路的他。 在这漫漫黄沙中,他的记忆也开始混淆,他记不得自己来时的目的,记不得自己是谁? 记不得自己前半生有过怎样的辉煌历史,或是落魄不堪,他就像手捧微弱火光的行僧一样行走在这一片无际的荒漠之中。 在几万米的高空之上俯视看他,他不过也是众沙之中的一颗随风飘流的尘土。 他嘴唇发白,面色发黄,皮肤粗糙的不行,他嗓子发出赫赫的声音,现在的他处于极度缺水的状态。 渐渐地夜晚来临,在冷风萧瑟中,他的头脑恢复了一丝意识孤高的月亮映在刚空,他的身体在地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自己好像想起来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为了寻找,为了寻找到一个人,这个人长什么样子,自己却记不得,只记得他要一直走下去,直到找到他为止。 可自己又要去上哪里找他呢? 那人就像消失在这个世界里一样,连一个信息都不曾给他留下,世界那么大,而他又那么小,小的就像一粒尘埃,怎么能在茫茫沙漠中找到另一颗沙粒。 他走着走着一望无际的沙砾让他迷了眼,他看不清前行的方向,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 一秒,两秒… 一分钟,两分钟…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到最后连他自己也记不得时间过去多久,他几乎都要被那强劲的风吹得散做一堆沙粒。 荒野之客 他眨了眨快要石化了的眼皮,从腰间拿下自己的水壶,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将壶盖打开。 他仰头喝进了自己存下的最后一口水,水壶砰噔一声落在地上,他就像一个被人随地遗弃在地上的竹竿笔直的贴坐在地上,再也没有站起来过。 他的征途随着他的晕倒,化作一片黑暗,散在满天星芒之中… ……… “醒醒,醒醒…” 少女抱着自己在沙地里发现昏迷的男人,拍了拍他的脸。 “唉,怎么会有人晕倒在这里?”一个少年过来寻她,发现了这个场景,便凑了过来。 “这可怎么办?总不能见死不救的啊!”少女眉头紧蹙烦恼的说道。 “你要是叫他带回去,我们被人发现怎么办?今时不同往日,一旦被发现,我们都落不得什么好下场。” “可…可是!”少女还是有些不忍。 “那有那么多的可是今天你帮了他,谁知他后天会不会害了你?” 少年声音带着些冷硬和决绝,几个月前的经历告诉他绝不能相信任何自己不认识的人。 “要不咱们给他留点吃的,万一他会醒过来呢?”少女的声音有些犹豫。 “你在想什么呢?那些食物连维持我们自己的生活都不够,怎么可能用来去救他?” “可这毕竟是一条生命呀!”少女谴责对方。 “哼,生命我的大小姐,这可是末世,你以为生命是什么宝贵的东西吗?” 少女明显被他讲的有些不自在,将头撇到一旁不想再去看他。 “你一天尽是这堆歪理!生命就是宝贵的东西!” “你知道这世上一定会死多少个人吗?有多少个人丧命于那群怪物的口中?有多少同类互相残杀?” “你高贵,你在乎那些生命,我低俗,我只在乎自己能不能活到明天?” 少年明显是怒了,少女听他的声音身体有些颤抖,犹豫的将手中的男人放回地面。 “茜茜,我知道你同情她的遭遇,可是谁又来同情我们呢?” 少年叹了一口气,无奈地向她解释:“母亲已经死了,是基地的人主动将她抛弃的,我们亲眼看到的。” “你难道忘记母亲是怎么死的?” “够了,你不要再说!”那叫西西的女孩捂住耳朵不想再听。 “你不能逃避,母亲的死我本以为会教会你一些道理,没想到你现在依然是执迷不悟。”少年厉声道。 “弱肉强食,母亲因为体力不支被他们扔到车下去吸引僵尸用来换的一线生机!” “哥,我求你别说了!”茜茜的声音染上了一抹哭腔。 “是不是我太惯着你了?你别忘了,当时要不是我将你从那些人手中救了回来,你的命运不过是和母亲一样罢了!” “哥哥…呜呜呜!”少女被她说得满脸泪痕,那呜咽声音听起来极为可怜。 可是再可怜也换不回对方的一丝同情。 “华茜茜!你不能这个样子下去了,你有没有想过有天我也可能会死,到时候只剩你一个人,如何在这末世中活下去?” “哥,我错了…你别这么说自己,我求你了…” 华茜茜连忙将他抱住,祈求他的原谅,少年一声冷哼不再理她。 亡命旅客 就在两人争执不休的时候,那地上的男人忽的睁开了眼睛。 他觉得脸上冰冷,右手一探竟是有几滴水痕落在自己的脸上,他费力地半坐起身环顾四周。 一男一女两个少年就在自己不远处,看起来应当是闹别扭的模样。 “咳咳…”他轻咳示意自己苏醒。 两人正是一时之间没有注意到地上的人已经醒了过来,还是在那边纠缠。 “茜茜,今天说什么我都不会让你救他的!” “我不能你说的都是真的,但是我不信所有人都是你说的那样。没有一个是好!” 华茜茜仍然坚持着自己的观点不肯放手。 “哼,幼稚!”少年冷哼一声,不想再理她。 “咳咳咳,我说…那个”地上那人清了清嗓小心翼翼的说道。 “闭嘴!” “闭嘴!” 两个声音不约而同的一起说的,说完两个人都呆愣看着那个苏醒的人。 “这人怎么醒了?”华茜茜捂嘴想后退了一步,小心的躲在了那少年的后面。 那少年倒是反映琳琳一个月生,直接将那人按在地上,从背后掏出一把利刃直直的顶在他的脖子上。 那人喘了几声粗气身体紧贴着地面,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那人突然就要对待自己? “你是什么人,说!” 那少年声音恒力双目泛着凶狠的杀气,他背后的华茜茜小心翼翼的提醒道:“哥,他不认识我们,而且他才刚醒过来…” “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闭嘴都一边去!” 地上的人看着两人的模样,嘴角无奈地勾勒出一个善意的笑:“你俩看起来差不多的年纪。” 少年朝他做了一个凶狠的表情说道:“谁让你说话?” 男人无奈的摇了摇头:“你也没事,先警告我,不让我说话呀?” “如果你事先告诉我,我一定不会说话的!” 不知道为什么少年看着那人觉得他现在甚至有些悠闲,根本不像一个性命被掌握在他人手里的亡命客。 “你少在那里和我油嘴滑舌,看好你现在的状况,你的命可是捏在我的手里!” 少年将刀朝他的脖颈处逼近了几分,其中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那人确实无所谓的躺在沙地上,对他做出一副怕了怕了的表情。 “哼,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少年仍然固执的问他那个问题。 “哈哈哈…”那人突然放声笑道。 “你,你笑什么?”少年拿着刀的手被他一笑,吓得有些握不住。 “哥,我觉得…”少女正想上前说话,却没成想那人打断了她。 “我是谁?我只不过是沙漠里的一个旅客,如果你愿意给我一口水我会很感激你的,不过,要你是拿刀指着我的脖子的话…” 那人唇角露出一丝冷笑,少年,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只觉得一阵天花地坠,瞬间他与那男人的位置就发生了一个变化。 “哥!!!”华茜茜大喊道声音听起来有些凄厉,只不过她并不敢上前与别人争斗。 为什么? 只见那人手里拿着少年刚才指着自己脖子的刀正在指着他的脖子,华茜茜觉得那歪头打探着少年的模样像极了,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魔。 奇怪的人 那人打量他几眼便将刀从他的脖子处移开。 那人像看够了从他身上起身感叹一句:“你们可真奇怪。” “我呸,你才奇怪不许这么说我哥!”华茜茜暴躁的朝他骂道。 “茜茜!”少年出声警告。 “茜茜,原来你叫这个名字。”那人挑了挑眉说道。 “你想干什么?”少年踉跄的从地上爬起,挡在自家妹妹的身前。 “你放心,我对你们没有恶意,我说过我不过是一个沙漠中的旅人。” “你说的话鬼才信!”少年警惕地看着他,自己当然不是个傻子,刚才那人的种种迹象都表明这人不简单。 “那个…茜茜,是叫这个名字吧?我问你个事儿!” 那人看那少年一脸警惕的模样,觉得有些无聊转眼看向他身后的妹妹。 “…什么。”茜茜声音颤抖问道。 “茜茜,我和你说过什么?” 少年怒斥一声,他身后的华茜茜连忙将嘴捂住。 “那么凶做什么?你们有见过一个这么高,大概这么胖,有一头好看的长直发的女孩子吗?” 那人用手比量了几下,问着那两个孩子。 少年皱了皱眉毛看着那人手上的动作,将身后的妹妹护得更紧。 “你那么紧张做什么,我不过是向你打听个人?” “哼,你形容的太笼统了,你说那条件,我家茜茜也有!” “啧,你这孩子都还挺有趣的,你叫什么名字?”那人突然话锋一转问起他的名字来。 “我叫什么关你什么事!”少年傲娇的将脸一撇。 “华盛弥。”一直躲在他身后的华茜茜突然说道。 “茜茜,你干什么?”那少年一脸惊讶地看着她,他没有想到,竟然被自己的妹妹掀了底。 “我…我…”茜茜说不上自己的理由只能在一旁支支吾吾的不能回答。 “花生米?” “哈哈哈哈,有趣的没想到我这微沙漠里还能认识什么有趣的人!”那人开口笑道,一点少年的情面都不给留。 华盛弥被他笑得羞红了脸,鼓着脸颊看着他那脸上的表情,恨不得跟他同归于尽。 “好了好了,我也不和你闹了,我叫梁潜你们之前的事情,我多多少少在昏迷的时候也听见了些。” 他拍了拍胸脯稳定下自己情绪,整个人变得十分正经,他温和的看着两人说道:“不管怎么说?茜茜最开始也算是想帮助我的。” “我也不是那种不知感激的人,我可以帮你一个忙作为交换,你们给提供我几天的食物。” “我凭什么和你做交易?”华盛弥不满的说。 他身后的华茜茜小心翼翼的拉了拉他的衣角小声说道:“哥,我们那件事…” 少年像是突然领悟到了什么眼睛一转说道:“咳咳咳,交易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前提你真的可以完成吗?” 见他试探自己梁潜不由一笑:“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自己能不能完成?先说说试试嘛!” 少年拧着眉头想了半天,最终还是开口说:“你能帮我们进x城吗?” 他这话说完自己都有些拉不下来脸,自己提供给他几天的食物,就让那人带着自己兄妹二人进入x城是不是太过于异想天开了些? x城(1) “x城…”梁潜的声音有些飘忽。 华盛弥紧张的看着他:“果然还是不行吗?” “看来是我太…”华盛弥还没将话说完,那边就传来一阵笑声。 “哈哈哈哈,我没有说不行啊!”梁潜脸上笑容灿烂的刺眼。 “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x城我一定会带你们俩进去的!”梁潜信誓旦旦的说道。 华盛弥虽然不太相信这个才认识不到一小时的人,可是不信又能怎么办呢?他们兄妹二人现在自身难保,除了去x城就没有活命的办法。 “只要你信守诺言,我就提供你食物!”华盛弥思索片刻咬牙道。 华茜茜对自己哥哥突然改口有些迷茫,他刚才不是不让自己救这个人吗,怎么这时他却变得很信任这个名叫梁潜的男人? 华茜茜偷偷拉了拉他的衣角:“哥…” “没关系,我信他一次。”华盛弥没有和他说的话是,自己没办法不信任他。 这样一个实力的人想杀死他们兄妹二人简直易如反掌,可是这个人并没有却选择与自己交易,说明他还是可以相信的。 这样厉害的人他总不会傻到认为他对自己有利可图他要是真的对两人有目的,根本没有不要这么对待他们。 “梁潜,我们拉勾!” “拉…勾…”梁潜不敢相信,刚才从这个少年嘴里听到了什么? 拉勾,多么老套的事情,难道真的有人会相信拉了勾的事情就一定会被保证吗? “没错!拉勾!”华盛弥执拗的将手伸了出去,华茜茜看着他动作也学着将自己的手递给他。 “拉勾!”华茜茜学着哥哥的样子重复道。 “啧,果然还是个孩子…” 他话还没有说完,看着两人渴望的眼神,最后无奈的叹了声气,将自己的手指伸了过去,和两人的小指头勾了勾。 “唉,这回可以了吧?” 梁潜挑眉看着两人见两人露出满脸笑容,他也跟着嘿嘿的笑了起,果然年轻人还真是有趣… “给你看着这个是x城的地图!”华茜茜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拿出一张破破烂烂的纸递给他。 “你们还有这东西?”梁潜接过那张一碰就要碎掉的纸看了看,上面的自己在阳光的映衬下有些模糊不清。 “啧,老古董啊…” “你小心点!”华盛弥看着他的动作紧张的说道。 “瞧你那紧张兮兮的模样你放心,我不会把你的命根子给你整坏的。” 梁潜看着他那副紧张的模样,觉得有些可爱,变逗了逗他。 “这是我们用一个月的食物加上一把保命的枪才换来的,所以哥哥才会这么紧张!” 华茜茜见少年上红了脸不知道怎么去和辩解的模样,连忙替他解释道。 “用枪换的,你是说这东西?” 梁潜惊讶地看着那张薄如蝉翼的纸,不但泛黄还似乎泡过水,他摇了摇头,啧啧两声。 “你们还真是命大!” “你什么意思?”华盛弥有些生气。 “还能什么意思?你看看这张纸值得一把枪吗?我看你们还是年少被人坑了都不知道。” “这个时候什么东西都没有,保命的东西来的贵,你们竟然舍得换?”梁潜觉得两个人有些分不清轻重。 x城(2) “我们也是没办法才换的,更何况那把枪里也没有什么子弹!”华茜茜带着哭腔解释道。 “你说这些干什么?”华盛弥有些生气。 “人家不过是个小姑娘,你凶什么凶?”梁潜见他凶自己妹妹皱皱眉。 “哼,要你管!”华盛弥将头扭到一边恨恨地说道。 “怎么不关我的事?我还是你进x城的保票呢!”梁潜摇了摇手中那张快要破碎的黄色纸张。 “我说了,你给我轻点!”华盛弥听到他手中的声音,连忙转头跺了跺脚。 “啧…” “我告诉你梁潜你可是和我拉过勾的你不能反悔!”华盛弥涨红了脸和他争辩。 “可我要是毁约,你也不能拿,怎么办吧?”梁潜看热闹不嫌事大。 “你…怎么能这个样子?”华茜茜听到他说这话也有些坐不住了,声音委屈巴巴的说。 “要我说你俩当时换这张地图的时候,别把命搭里就算不错的。” “你…”华盛弥抽了两下鼻子,愤怒地看着他。 “这么大一只肥羊摆在面前那人要是我的话,绝对不会让你活到现在。”梁潜认真的说道。 他不是在给两人说笑,这个世界每走一步都要算计一步,他可不相信什么善意。 华茜茜还好,至少身后还有哥哥能帮她看清世界险恶,可要是华盛弥他自己都看不清的话,兄妹二人迟早都会死在这一片荒芜之中。 “你…你在说什么,你连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怎么可以轻易地说出这种话来?”华茜茜整个人都有些愤怒。 华盛弥将她拉到自己的身后,双眼坚定地看着梁潜:“…你说的对,我的确是这样,可是我要是不这么办,我和茜茜又能怎么样呢?” “与其东躲西藏看不见希望,还不如去搏一条生路!”华盛弥眼眶好像盛满着脆弱。 “我们两个人要是不这么办的话只有死,丧尸的进化就好像没有尽头一样,他们逐渐有人的特征,没有了智慧,他没有无尽的力量!” “说不定我们这些人有一天就会被他们那群怪物被取代,我只不过是想让自己活得久一点,有错吗?” 华盛弥声音带着些哽咽,华茜茜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试图让他情绪变得缓和。 “哥…”华茜茜小心翼翼的叫着他。 华盛弥轻轻拉下她扶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安慰性的握了,表示自己没有大碍。 “我们只是想看到希望,我也这一点希望我们可以用我们最珍贵的东西去换,我们只是想活下来,只是想看见,希望有错吗?” 梁潜被他说的有些喉咙发涩,对面的少年就像一株随处可见的野草,在这片荒漠里野蛮生长。 虽然他那样普通不起眼,可是每一个路过的人都会被他吸引目光,他是那样普通又不可忽视。 就像自己记忆中的那个人一样… “哥,你别说了…”华茜茜握住他的手。 “不,我要说我想说!”华盛弥挣开了握着自己的手。 华盛弥步步紧逼:“梁潜,你你这种人怎么会理解,我们这些小人物是怎么苟且偷生到现在的!你只会不疼不痒的说几句批评我们的话!” x城(3) 梁潜看着面前少年肆意发泄情绪的样子,心里一阵惋惜,这个年纪的少年本应该不去经历这些的… 梁潜看着他的脸庞,那认真的模样好像要从他的脸上透过去看另外一个人一样。 他没有阻止华盛弥发泄,而是认真地听着他的说的那些话,这样也好,这个少年需要和别人讲讲自己心中的不满,长久压在心中的疲累,让他已经无法承受。 “我懂。”梁潜长舒了一口气了一口气,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你这种人懂什么?你根本不懂!” 华盛弥一下拍开他的手,根本就忘记之前他将希望都寄托了面前这个人的事情。 “哥哥…” 华茜茜第一次见到自己哥哥这个样子,有些慌张的不知道做什么好。 “茜茜,你先上一边休息一会儿。” 华盛弥就算情绪再崩溃,都不想在自己的妹妹面前表现出来。 “这…”华茜茜看着他那副模样,有些犹豫不知该怎么办? “你先离开一会儿,我向你保证他会好好,” 梁潜朝她温和一笑,那笑容及富有力量,好像能安定人心般的,华茜茜真的觉得他稳定自己哥哥的情绪。 华盛弥见华茜茜走的远了,情绪崩溃的一下子坐在地上,双手捂住眼睛呜呜地哭了起来。 “哭吧…” 梁潜他叹一口气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知道这个孩子承担了太多,也知道他的无奈。 “我…刚才不是故意的。”华盛弥哽咽的对身边的男人解释道。 “我根本不在意那些事情。”梁潜摸了摸他毛茸茸的头。 “我知道你不想让茜茜看到你这个样子。” “母亲死了,我不能让茜茜像她一样,我给保护她,母亲说了,我给保护她…” “可她总是那样令人操心…我…呜呜呜…” “x城是我们最后的希望,所以我请求你原谅我刚才那些话…”华盛弥声音断断续续。 梁潜郑重承诺道自己一定会带两人去x城。 “…你是说真的,你真的有办法进去吗?” 华盛弥见他那模样那么肯定,本来不太有希望的他,终于燃起了熊熊的热火。 “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毕竟也算是我的熟人,多少会卖我个面子。” “你认识x城的人!”华盛弥一脸兴奋的说道。 “额,算是认识吧…” 梁潜说这话的声音小的几乎快听不见,可是怎奈对面的孩子根本就不会错过他嘴里说过的任何一句话,清晰地听到认识这两个字。 只见他抹干了眼泪站起身来,兴奋的朝着华茜茜方向跑了过去,大声喊道: “茜茜!我们这回真的有希望了!” 梁潜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暗自叹息,该不该告诉他那个和自己还算认识的人,曾经和自己有过深仇大恨… 不过这些事情既然他们问问,那就不要告诉他,到时候他就丢些脸,和那个人说些好话,总会给自己一些面子的…吧! 梁潜轻咳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朝着那两个孩子的方向走了过去。 “梁潜哥哥,我哥说的都是真的吗?” 华茜茜听到好消息之后,连对他的称呼都给改了,华茜茜根本不知道她这个行为只会让梁潜觉得更加尴尬。 x城(4) 沙漠里三个小点不停的在移动,没错,这个三个点就是梁潜一行人。 对于梁潜,来说进入x城倒不是什么难事,但是离开沙漠却是让他绞尽脑汁的事情。 “喂,我说你们两个!”梁潜喊着前面那两人。 “怎么了?” 原本在前面蹦蹦跳跳的华茜茜,听到后面的梁潜,喊着自己和华盛弥连忙回头看去。 “你们不是说有办法出这个沙漠,办法呢?”梁潜咬牙切齿地说道。 果然当初他就不应该相信这两个孩子,就看他们换地图那种不靠谱的事情,这两个人就不一定能怎么靠谱! 华盛弥停住前进的脚步,回头看他脸上有些挂不住的说道:“我…我说能就能!你怎么废话那么多?” “可是,我的花生米弟弟我们已经走了一天了,连你们的驻地还没有到!”梁潜声音有些崩溃的说道。 梁潜自己本来就没有什么存粮,只剩一块馒头,还给那两个兄妹给分了,再这么走下去,他们迟早会饿死在这片沙漠里。 “我…我…”华盛弥支支吾半天也说不上话来。 “当初我们不是说好到你俩的驻地将东西都取走,再去往x城吗?” 梁潜指了指挂在天上几乎能将人晒死了太阳说:“我们第一天遇到的时候,太阳就在这个位置,你看看这已经过了整整24个小时了吧?” 华盛弥有些不知所措的踢了踢地面的沙子,华茜茜在一旁对了对手指。 “我觉得我们好像迷…迷路了吧?” “迷路了…吧!”梁潜睁大了眼睛看着对面那个满脸无辜的女孩。 不行,怎么办他快崩溃了!这一个两个怎么都不这么不靠谱?他就说嘛,这两个人住的地方怎么会离自己苏醒的地方这么远? 华盛弥见他马上要发怒的模样连忙解释道:“咳咳,这也不能怪茜茜,你看着周围全是沙子方向,哪都一样,谁能分得清吗?” “可这是你们当初信誓旦旦的借口吗?”梁潜有牙切齿冷笑说道。 华盛弥扁了扁嘴:“这次的确是怪我俩,可…可是…” “没有可是,我的两个祖宗呀,你们出门就带个水,真不知道你俩是怎么在这沙漠里活这么久!” “我俩平时都是可以轻易的辨别方向的,甚至在这沙漠里如鱼得水,可是这回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虽然找不到回去的路!” 华茜茜连忙朝着梁潜解释道,生怕他一个生气就不带兄妹,二人去往x城。 “你是说这沙漠里有古怪?”梁潜皱眉问道。 华盛弥听他这么说立马否认:“怎么可能?我们在这沙漠里生活了近乎两年的时光,要是有古怪,我们早就知道了。” 梁潜嘴角浮出一丝笑意说道:“我说的古怪,可能是人为的…” “怎么可能有人有这么大的手笔,再说了,能对这片沙漠动手脚的人我至今闻所未闻,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人?”华盛弥根本不相信梁潜说的那些话。 “当然有,只是没有你没有见过而已。” 梁潜笑容满含深意他看着沙漠的某一处缓缓说道:“好久不见,难道你就不想出来和老朋友交流交流感情?” x城(5) 华盛弥和华茜茜还在四处张望寻找他口中那个朋友。 突然一个女声不知道从哪个方向传来:“朋友,难道你是说我吗?” “苏彩,好久不见。”梁潜朝一处走了几步,停下来微笑地,着面前的空气。 “好久不见,我倒希望永远不见!”苏彩冷哼一声。 “怎么说也是多年的朋友?没必要一见面就刀剑相向吧?” “你哪个眼睛看着我拿刀了?”那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沙漠中,显得有些慎人。 华茜茜抖了抖,连忙抓住华盛弥的胳膊躲在他的身后不敢出来。 “怎么还像当年那样,你说话态度也不能好点?” 梁潜将身上的口袋扔到地上,他顺着扔下的动作一屁股坐在地上写写的依靠在那背包上,整个人显得有些懒散。 “你赶紧离开这地方,省的扰了我的清净!”苏彩懒得理他。 “你这可不是对待客人的态度?”梁潜打定主意赖在这里不走了。 “客人,你是说谁?你旁边的两位?” 苏彩装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模样,梁潜开心地笑了起来:“行了,别在那边和我阴阳怪气的了,赶紧让我们出去!” 华盛弥看着不拘小节坐在地上的男人,眉毛一直紧蹙,自己就是好像真的找了一个大靠山。 “你竟然自己有能耐进来,就自己想办法出去!”苏彩没好气的说道。 “哎呦喂,你瞧瞧这话说的,还不是你把我们一群人困在这个地方?” 梁潜开始耍上无赖了:“我凭什么离开?” “行了行了,梁潜我把幻想给你开开,你赶紧滚回你的地盘吧!” “我不!你耽误我那么长时间的行程,怎么都给点补偿吧?”梁潜开始登鼻子上脸想要从苏彩那里讨些彩头。 “梁潜,你还好意思跟我要补偿,你再不走,信不信我把你旁边那俩给杀了?” 华茜茜听到她这么说,连忙下的埋在华盛弥怀里不敢出来。 “啧啧啧,你看看把人家孩子吓得什么个模样?” 苏彩觉得此刻的他宛如一个碎嘴子的妇人喋喋不休。 “你要什么?”苏彩不想再和他墨迹下去了。 “人家都说请神容容易送神难,你把我请到你的幻境里,我看在我俩是朋友一场的面上,也不朝你多要给我一个月的干粮和水外加离开这片沙漠。” 苏彩咬牙切齿地坐在监控室前,朝着梁潜的方向呸了一口,娇俏的小脸被气得涨红。 “你这也算不叫狮子大开口?一个月的干粮和水你怎么不去抢?要不要我再送辆车给你方便你带着?”苏彩被他气的快要上不来气了。 梁潜听她这么说乐得的大声叫道:“那我们可说好了,再加一辆车的!” “梁潜你给我滚!”苏彩被他气的直接将幻象打开。 “你给我滚的远远的,再也不要在出现我的视野里!” 梁潜听着那刺耳的声音,揉了揉耳朵,看了一眼还在原处的太阳,嘴角勾出一抹邪邪的笑。 “不行,我这个人从来说到做到,你东西还没给我呢,我怎么能离开我不走!” 梁潜直接躺在地上,让躲在暗处的苏彩,好好看清自己的模样,顺带着敲诈她… x城(6) “梁潜,你愿意在那里躺着就躺着吧,没人管你!” 苏彩一气之下将监控室的屏幕关掉,不去看他。 华茜茜小心翼翼走到他的身前问道:“梁潜哥哥,我们还要和这里等下去吗?” 梁潜被她这称呼整的倒吸口凉气,他揉了揉自己起了一片鸡皮疙瘩的胳膊,转身温柔地对她说:“茜茜啊…” “?” “你叫我梁潜就行,不用加那个后缀的。”梁潜暗示她自己不喜欢别人那么叫他。 华茜茜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像是不理解为什么突然梁潜变得怪怪的? 华茜茜不明白,可是站在她身后的华盛弥确是明白了,连忙将自家妹妹拉到一旁,好生嘱咐了一番。 梁潜看着这兄妹二人小心意的模样,有些后悔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了,不过事已至此又能怎么办呢? “你们两个过来休息一会儿吧!”梁潜朝他俩喊了一声。 两人应了一声连忙从那边过来。 “梁哥。”华茜茜换了称呼。 梁潜听着这称呼,倒是顺耳了不少,朝他们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坐下。 “梁哥,她会答应你那些要求吗?”华盛弥有些不敢相信,对面恼羞成怒的人会答应这么无理的要求。 梁潜朝着华盛弥,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 华盛弥看着梁潜朝自己眨眼睛,一直没有反应过来,便朝着他也眨了眨眼睛。 梁潜看见他朝自己眨眼睛,以为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便又高兴的朝他眨了眨眼睛。 华盛弥看着他的眼睛像抽筋了一样,不停地对自己眨眼睛,没办法他只能配合着眨了眨眼睛。 “你们的眼睛是有病了吗?”华茜茜在旁边一语点破一时之间有让二人有些尴尬。 “咳咳咳…”梁潜试图掩盖过自己的尴尬。 华盛弥看着他那模样,心里浮现出一个猜测:“梁哥,你是不是昨天没睡好中风了,所以今天面部表情有些抽搐,外加咳嗽?” 梁潜听到他的话,差点没被他气到没气… 感情刚才那么配合自己,原来都是假的,梁潜觉得自己的内心遭到了深深的欺骗。 “你才中风了呢!说什么你这孩子,能不能有点常识?”梁潜给自己顺了两口气。 还没等梁潜继续朝着身旁的华盛弥发火,那边一阵空灵的笑声回荡在他们的左右。 “哈哈哈哈…” “你在那鬼笑什么?”梁潜脸色有些不好看的朝着空气抱怨道。 “没想到你也有,今天还真是报应!!” 苏彩虽然关了屏幕,但不代表她将声音也关了,三人的对话她听得一清二楚。 想到刚才让梁潜给自己整的有口说不出的模样,她心里就两个字解气! “你还有没有点同情心了?”梁潜皱眉说道。 “没有那东西,你赶紧带着旁边那两小只赶紧离开这里,省的给我添麻烦!”苏彩再一次赶人。 “我不走,我今天就赖在这里了,反正你也不敢出来,也不能把我怎么办?” 梁潜吃准了苏彩这点,便开始变得肆无忌惮,没错,刚才华盛弥问自己苏彩会不会给他们那些东西,自己之所以有把握就是因为这个! x城(7) “你说什么呢…”苏彩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梁潜冷笑一声说道:“得了,都是认识那么久的人了,还装什么?” “你不敢,平时你要是被我这么激,早就出来和我正面单挑了,如今你只躲着不出来…这个问题难道还不够明显?” “你…没想到当时低估你了。”苏彩没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被他猜透,看来只能有所舍去了。 “话是这么说,可我现在变成这副模样,和你可少不了关系,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还想要你赔偿我呢!” “别转移话题!”梁潜提醒她。 “我可没转移话题,那个司徒王富贵难道不是你从街角旮旯挖出来的?”苏彩想着既然被他发现了,不如自爆和他讨讨价。 “要不是因为他,我会在这里东躲西藏吗?我想我们的处境从某种角度上来讲,也差不多吧?” 她脸上一脸奸诈的模样,可惜对方却看不到。 梁潜想到自己离开z城的时候,司徒王富贵,和自己说的那些事眼神有些迷离。 说不定任如丝可以从他的嘴里套出来… “你这话说的可就错了,我的处境和你从来都不一样。”梁潜冲着她笑了笑。 “行了,别在这和我转移话题了,赶紧拿东西往好走,人也不给你添麻烦!”梁潜也不再来什么遮遮掩掩的直接把话挑明了说。 华盛弥和华茜茜坐在一旁看着梁潜和空气在争执,虽然觉得奇怪,但却不敢多说什么。 “现在这个情景,我从哪给你拿出一个月的口粮?水可以,车可以,但是唯独粮食不可以,梁潜我也要活着好不好?” “你看看这是什么地界,无人区我能囤到食物就算不错的,上哪里去整一个月的粮给你?” “那…二十天?”梁潜想了想她说的也是便把自己的要求降了降。 “不行!”苏彩一口否决。 “那就15天的多一点,我都不要!”梁潜咬了咬牙将价格直接砍到一半。 “15天?不行!” 苏彩想到自己仓库里那不多存粮,还有两个一直未归的人脑壳就发疼,能给梁潜他匀出一点就算好的了,更何况自己和使徒行已经捉襟见肘好久了。 “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连个态度都没有,到底是想怎么样?”厉行声音有着气愤。 “大哥,你这是敲诈好不好?还管我要态度?要不是我迫于奈被困在这里,不会答应你的要求?”苏彩也是愤愤不平。 “你要这么说,我要不是因为没有食物了,会来敲诈你?” 梁潜在心里暗骂不就是卖惨吗,他也会! 华茜茜和华盛弥在一旁看的瑟瑟发抖,这两个人到底在干什么呀? “我今天就把话放这了,别的要求都可以满足你,唯独这点不行!” 梁潜虽然是抓住了她的把柄,可对方不知踪影,此刻的他就觉得自己像是拿着一只乌龟的人,只能看在她缩在壳里,却无从下手。 “那一天的食物还不行!”梁潜听她这么说也来了脾气。 “可以。”苏彩直接爽快答应了,爽快到让梁潜都猝不及防。 梁潜咽了咽口水,干涩的说道:“我觉得你是在诓我…” x城(8) “你说我诓你?”苏彩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 “明明是你诓我好不好?闯了我的地盘,还从我的身上刮擦下了一层油水,你这生意做的可真是不白来呀!” 梁潜尴尬的挠了挠头:“咳咳咳…” “那什么,刚才你答应我的事情还算数吗?” 华盛弥和华茜茜看着梁潜,还想从对方的身上谋取利益,吓得朝后躲了躲,他们都害怕对方生气,将梁潜处理完了还溅自己身上一身血。 “……” 对面传来一阵长长的沉默,长到华茜茜和华盛弥以为刚才发生的事情都是一场梦。 “…讲。”苏彩这个字讲得极为耗费心神,她觉得这个字刚出口,自己整个人都好像虚脱了一样。 “把我们三个安全的送到x城你看行?” “……”恩,看来又是一阵长长的沉默。 华盛弥和华茜茜面临这样的沉默,干练的又朝后面退了退,梁潜转眼看到那两个少年离自己近乎快要百米的位置皱了皱眉。 “你们离我这么远做什么?” “哼,因为他们知道什么人身边能呆,什么人顺便不能呆,像你这种烂人,身边呆长了会倒霉的!”苏彩当然不会放过这么一个呈口舌之快的机会。 “好了,毕竟你是我的金主,说什么都行!” “车可以给你,你说的让我送你们去x城,你想都不要想,我现在自身难保,顾不上你们三个人的生命安全!”苏彩直接干脆拒绝。 “不过也算是患难见真情,我也不亏待你什么,我这里有张x城的地图,就送给你好了!” “……” “唉,你怎么不说话了?难道是不开心吗?”苏彩听着对面也传来了那熟悉的沉默。 “…怎么又是地图?”梁潜觉得自己最近肯定是和地图八字不合,都看了几乎快两个月的地图,都快看不下去了。 “可不就是地图嘛,但你放心,我手里地图和那些普通货色不一样!” “不都是地图吗?有什么不一样?”梁潜倒是被她说的有些好奇了。 “这地图是我当时从夜玄冥手里拿到的,里面还有一张引荐信,那可是夜玄冥亲笔写的什么意思?不用我多解释吧?”苏彩声音带着些许骄傲。 华盛弥听到她说的这话,连忙乎都的站了起来:“夜玄冥!是那个x城城主的夜玄冥吗?” “哟,你这个小跟班倒是挺懂的嘛!梁潜我手里这东西的来路,可是为你解了燃眉之急的,别忘了欠我一个人情!” 梁潜听到了夜玄冥,这个名字时一时间有些愣住,没想到自己说要去x城的最怕的事情,竟然被一场偶遇给解决。 不过,这其中的要说没有苏彩特意的成分,他是不信的。 华茜茜听着两三人对话,有些不明所以,直到听到x城城主,这四个字才反应过来。 她高兴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一把抓住哥哥的手激动地说道:“哥哥,这是不是说明我们可以去x城了,x城会要我们了!” 华盛弥虽然心情也很激动,但是没敢想华茜茜那样激动,而是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梁潜,见梁潜点头,他才一脸激动的和华茜茜说肯定的话。 x城(9) 梁潜带着从苏彩那里坑过来的物资高高兴兴的离开了无人区。 有了苏彩给他的地图,他带着华茜茜和华盛弥两人前往x城的路都预计的快上了很多。 梁潜开着开着突然感到了两道炙热的目光,梁潜咽了咽口水,僵硬的将头转到旁边。 华盛弥和华茜茜兄妹二人睁着星星眼满眼感恩盯着他,梁潜被两个少年看的有些坐不住了。 “怎,怎么了吗?”:他问。 “梁哥,真的是太感谢你了!你真是太厉害了!”华茜茜用仰慕的神情看着他,直让他觉得有些不自在。 “咳咳咳,嗯…没有什么大不了啦!”梁潜极力想掩盖自己,快要发红的脸。 华盛弥看了他半天,最后才憋出来一个:“…你不用谦虚,你这个人还是挺不错的。” “哈哈哈,我也觉得挺不错的!” 梁潜看着面前的这个有些羞涩的少年,心里不由有感慨,这个少年从最开始遇见时对自己满含警惕,到现在的这么模样,其中的变故让人心疼。 “快看!”华茜茜突然激动的喊到。 两人顺着他的目光朝窗外看,去远处一个宏伟的建筑,耸立在空旷的原野中。 “x城?”华盛弥声音变得也有些激动。 “没想到这么快就到…”梁潜难得产生了些感慨。 想到自己手中的那张地图,但心里不有感谢苏彩这个老朋友,要不是因为她,自己现在就给陪着身边两位少年去见夜玄冥。 那也不是他不愿意帮两个少年进入x城,而是他实在是不想看的夜玄冥这个人。 “我感觉至今为止发生的一切好像是一场梦。”华盛弥这话说的有些飘忽,整个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哥哥,你没有做梦,这一切都是真的!”华茜茜激动的追拉着他的手说道。 “你看,这真的是我们一直梦寐以求的地方!”华茜茜笑的特别灿烂就像是,在沙漠里绽放的一朵色彩艳丽的花。 华盛弥看着她的笑容,也跟着傻傻地笑了起来。 “真的是,我们马上就可以进x城!茜茜!”华盛弥激动的握紧了她的手。 “好了,你们先别激动了,正事要紧。”梁潜打断兄妹二人。 他从怀中掏出一物递给他们,嘱咐道:“前面的路我就不能陪着两位了。” “梁哥,你不和我们一起走了吗?”华茜茜依依不舍问道。 “不了,x城对我并不是久留之地。”梁潜和她说道。 华茜茜还想继续挽留他,华盛弥拉了拉她,阻止她继续说下去的。 “梁哥,你放心吧,我们会好好x城生活的,你不用为我们两个担心,好好去忙你的事情吧!”华盛弥说。 梁潜想了想因为从包里翻出一半的物资给两人。 “x城基地不是什么好呆的地方,万事多加小心,记得要好好保护妹妹!”梁潜叮嘱道。 华盛弥这个东西朝他用力点了点头:“我会的!” “梁哥,你放心会变得和你一样强的。我不会一直让哥哥保护我的!我以后一定会像妈妈保护他的!” “好,要记得说到做到!”梁潜笑着摸了摸两个人的头发。 前行与熟人 梁潜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心里产生诸多感慨,明明与他们二人相识不过几天,结果产生的牵绊,却那样浓厚! 梁潜见了两人顺利进入城门,终于放心的打算离开,还没等他起步打火,突然动作一顿。 还真是巧,没想到又遇到熟人了,梁潜扯出一个笑容,转身下车,朝那个拥挤的车队走去。 “冷雪殇!”他喊了一声。 冷雪殇正被人扶下车,整个脸白吓人,她听到有人叫他顺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 “梁…潜?”她声音听起来格外的嘶哑。 “许久不见,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鬼样子?”梁潜调侃道。 冷雪殇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看那风尘仆仆,满身风沙的样子,一看他也过得不怎么好。 “你不也是一样,z城没了的生活不太好过吧!”冷雪殇嘴角上扬。 “听说前段时间你一直是被人追杀的状态,有人已经将z诚毁灭的原因赖在你的身上,毕竟谁让你刚一退位,z城就受到了攻击没了。” 梁潜像是听不明白她嘴里的讽刺一样,仍然和她开玩笑说道:“嘿嘿嘿,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呵…”冷雪殇简直懒得去理他。 “说吧,这次的来x城的目的是什么?总不会和我一样走投无路,没办法了吧?你这种人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不像我有这么多人要养。” 冷雪殇退了身边要过来扶她的人,吃力的和梁潜边走边聊起来,并嘱咐身边的人不要跟过来。 “没什么,只是送两个人过来,顺便路过一下。” “你有找到她吗?”冷雪殇突然话题一转。 “我要找到了,就不会在外面瞎逛了,还逛到这里来。”梁潜有些无奈。 “那你呢?”梁潜问道。 “我怎么?”冷雪殇因为身体有恙走的有些吃力,梁潜在一旁慢了几步特意等她跟上。 “你要不是走投无路,根本不会来这里,夜玄冥我当年做出那些事,我以为你会恨他入骨,老死不相往来。” 听到梁潜讲这些,冷雪殇变得有些低沉,她缓缓转身看一下远处的人群,那是自己曾经基地的根基。 这群人陪她出生入死,y城失手的事儿,她一直记在心里,自己一个即将入土的人早不在意那些过往的恩怨,而那些活的人总要继续活下去。 “人总是要向前看的,不是吗?那是我和他的仇,不是y城基地的人和他的仇,没必要,因为我个人恩愿而断送他们的生命。”冷雪殇缓缓说道。 梁潜转头看着她,他看了很久,也沉默了很久,他眼神中满是钦佩。 “你倒是豁达,夜玄冥事需要的时候我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公道?呵,现在这个世界哪有什么公道,只是活着就是了…” 冷雪殇整个人变得有些苍老,就好像一个马上枯萎的鲜花,下一秒就要被风折断。 “唉,这个世界总会变回来的,总会的!”梁潜叹了一口气,眼神中似乎多了什么又少了什么? “只要她没有将自己的心坚定下来了,这一天愿永远都不会到达。”冷雪殇双眼无神的看着前方,眼神中早已没有对未来的期待。 路在何方?(一) 冷雪殇根本不想回夜玄冥自己的的往事,当年就是因为他自己才会落到如此境地。 冷雪殇送走梁潜之后,带着y城一行人进了x城。 她进基地的第一时间就被人叫走了。 冷雪殇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人,嘴角勾出一抹讽刺的笑:“夜玄冥?” 眼前那人全身放松的倚着一个松软的椅子上,懒散的状态看的让人有些厌恶。 当然这只是冷雪殇单方面认为的。 “好久不见。”那人对她笑的邪气? “真是没想到你的命竟然这么长。”冷雪殇没有好气的说道。 “没想到一见面你就和我说这个?”夜玄冥叹了一口气有些伤心得看着她。 “哼,那你还指望我说些什么?”冷雪殇咬牙切齿地说道。 “都难道感谢你,差点把我整死?”冷雪殇讽刺道。 “当年事情大家都不是互相利用吗?”夜玄冥除了张椅子上站起来,一步一步朝她走近。 “当年的事情是我不对,难道你不也是一样吗?”夜玄冥伸手捞起她脸旁的一绺碎发。 冷雪殇皱眉躲过他的动作,夜玄冥看着手心中变空,嘴角露出抹笑意,可他眼中的落寞却没人发现。 “我一直以为我们两个是互利互惠的关系,你为我提供人脉,我为你打破当年贵德耀斯的格局,成为你进入各大家族的一块砖。”冷雪殇声音带着些许冷意。 “原来你当年是这么想的。”夜玄冥皱了皱眉头说。 “我一直以为我们之间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多利益牵扯…” “没有那么多利益牵扯?”冷雪殇冷笑一声将头撇到一旁不去看他。 “可当年的事情,难道你就不想给个解释?”冷雪殇质问他道。 “当年的事…”夜玄冥眯了眯眼睛。 “当年你给我下药的事你难道忘了吗?不,你当然不会忘记,毕竟你是他们那群人的走狗!”冷雪殇冷笑道。 “冷雪殇!你说话的语气最好给我放尊重一点,别忘记这是谁的地盘!”夜玄冥愤怒的说道。 “哼,怎么?你还想对我的人下手?就像当年对我一样吗?”冷雪殇直勾勾的看着他。 “我没你想的那么龌龊!”夜玄冥冷哼一声坐回原来的地方。 “记住你说过的话,托你的福,我马上就要死了,希望你能看在我快死的面上,不去杀掉我y城基地的人。” 冷雪殇也不想和他过于争执,从而坏了自己来时的目的。 “你…你说什么?你快死?”夜玄冥连忙站起快步走到她的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过了一会儿,他的表情变得格外沉重,他眉毛紧锁,瞪着她情绪失控的问道:“谁干的?” “什么谁干的,这不都是你的杰作吗?” “你在说什么,我…”夜玄冥想要解释,冷雪殇的表情明显听不进她的解释。 “你是想说,不是你么?当年李软软那把刀上抹了原液,将我刺伤之后…” 冷雪殇像是想到什么顿了顿继续说道:“而我晕倒的街头之后,是你救了我,最后都每一天,我吃的每一口食物,接触到每一个东西上面都抹着原液,因为大量接触原液,我身体里的每个器官都开始衰竭。” 你在何方?(二) “你敢说刚才我说的事情你没有做过吗?”冷雪殇质问他。 “我…呵。你说的事情,我的确做过我不会否认,但是…” “但是什么,但是你当初没有直接将我杀死?”冷雪殇冷笑一声说。 夜玄冥眼眉低垂那浓墨般的情绪没有外泄出去,冷雪殇根本不知道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他的心上插刀子。 “我当年所做的事,和你现在这副模样,没有什么关系,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夜玄冥觉得自己的是解释简直无力。 “我们的恩怨到此一笔勾销,我也不想再去怨恨什么,我只求你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帮帮那些无辜的人。”冷雪殇长叹一声。 “好。”夜玄冥从来没觉得这字可以被自己说的这么沉重。 …… 废墟 任如丝双眼紧盯着眼前的司徒王富贵皱了皱眉。 “没想到你会主动来找我,我以为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你便不会来找我了。” 司徒王富贵斜斜的依靠在一棵树上,那模样瞧起来也是欠揍。 “便宜的买卖我总是不会拒绝,我记得之前你和我说过我的身体里还有另外一个存在。” 司徒王富贵打量她一眼扯出了一个笑:“这就是你来找我的理由听起来不太充分。” “我上次就是想来找你,可是你出现的时机不对,我以为我们之间的合作应该被第三个人知道。”任如丝认真盯着他。 “哈哈哈…”司徒王富贵忽然开口笑道。 “不应该被三个人知道…你说的倒有几分道理。”司徒王富贵摸索了几下下巴。 “所以你应该告诉我了吧?既然要合作,就是应该拿出点诚意出来吧?”任如丝眼带金光看着司徒王富贵,眼中的算计不言而喻。 “你说的没有错,你想知道什么?” “我身体里的另一个存在。”任如丝又说一遍。 “我以为你对这个不会感兴趣呢!”司徒王富贵耸了耸肩。 “没人会喜欢自己的身体里还有另一个人在吧?” 任如丝这话说的的确没错,就比如说之前的梁潜和梁漠一样,看似和平共处的两人,实则背地里暗潮涌动。 “好好好,我说就是了。”司徒王富贵说道。 “你身体里面有一个特别危险的存在,她想对你取而代之,只要你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时候,她就会出现。”司徒王富贵形容的言简意赅。 “你说的这么详细,难道你亲眼见过?”任如丝皱眉问道。 司徒王富贵挠了挠头发,有些尴尬的说道:“我倒是没有那么幸运,看到我要是看到了,今天你就不会和我这么说话了。” “不过我知道一些其中的内容,和我不同,那个存在的目的就是将你完完全全的杀死。” “你为什么会选择我告诉我这些?”任如丝想到他之前的行为和现在的做法完全对不上号。 “我不是想帮你,只是不想让你死在别人手里,我的目的是改变这个世界,而不是摧毁这个世界,一旦你死亡了,我的损失可就大了。”司徒王富贵唉声叹气的说道。 任如丝虽然不相信他口中说的话,但是想到自己和厉行的约定便也没有追究。 路在何方(三) 任如丝想着自己和厉行的约定清除司徒王富贵这个错误,她心里本来还是有一点犹豫,但是看着眼前的人还是坚持己见的模样。 她心里的想法又坚定了一些,司徒王富贵必须除掉。 “所以你是想我帮你?”任如丝看着他问道。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任如丝直直的看着他。 “我以为你和我早就合作了”司徒王富贵挑眉看着她。 “呵呵...”任如丝冷笑一声。 “我以为我们之间没有那么多的俗礼!”司徒王富贵叹息一声说道。 “我可不记得和你有多熟。”谁料任如丝根本不买他的帐。 “我们商量一下吧,你帮我除掉剩下的那些人,我帮你摆脱上面那些人对你的控制。”司徒王富贵变得十分正经让任如丝一时竟有些不适应。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在乎这些?”任如丝眯了眯眼睛。 “哈哈哈,因为我就是你啊!” 司徒王富贵这话一说,任如丝便觉得他疯了,这话听起来就格外的不靠谱。 “你在胡说什么!”任如丝怒声说道。 “难道你没有发现吗?”司徒王富贵问道。 任如丝皱了皱眉发觉事情不对:“发现什么?” “你不觉得这世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吗?” “你看那些人给你的感觉不都是亲近的吗?” “这是因为这个世界的所有人带着你的特质,只是你没有发现而已。” “你这是什么意思?”任如丝皱眉。 “你是说这是世界的人都是我的分身?”她一脸不置信的模样看着他,就是他疯了一样。 “我们这些人都是因为你诞生的,每个人出现的原因都是因为你心里的需要。” “冷雪殇是因为你对完美的向往,花白晓是你对家庭的反抗,李春达是心里期望的母亲...” 司徒王富贵看她的眼神逐渐深邃,任如丝觉得司徒王富贵看起来有些可怕。 “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任如丝回想起几天前呢奇怪的梦境,心里有些动摇,她知道他嘴里说的话不一定全是假的。 “我在说什么,想必你一定很清楚。”司徒王富贵嗤笑一声说道。 “那这么说的话,你又是什么?”任如丝觉得自己应该不会和这种人有什么牵扯。 “我是你内心深处的欲望,所以我了解你,我懂你的,因为我们从来都是一种人,我想要的难道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司徒王富贵此刻的模样就像伊甸园里诱惑人吃下苹果的蛇,任如丝知道他那都是缪论,可是她不能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 “荒唐!我…我怎么了…怎么可能…”任如丝装出一副被他说服的模样。 “难道你现在还是不想承认吗?你心里其实已经很清楚了吧?”司徒王富贵脸上笑容逐渐增加。 任如丝被他吓的退了几步,一副强装镇定的模样看着他。 “你说什么?” “你心里已经有想法了吧,我想你会和我一起合作的。”司徒王富贵对她步步紧逼。 任如丝一阵沉默之后,看着他缓缓开口问道:“你要我做什么…” “我要的很简单,给我所有使徒行的信息。” 路在何方?(四) 任如丝眉毛轻蹙司徒王富贵怎么知道使徒行和自己在一起? “使徒行,司徒王富贵你都知道什么?我可是越来越好奇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些的?” 司徒王富贵对她礼貌地笑了一下说道:“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你没必要知道,只要记好我交代的事情,我就会把那些人清理掉。” “还有记得控制好情绪,不然她就会彻底从你身体里跑出来控制你,你的身体已经受不了两个存在了。” …… 任如丝从司徒王富贵那里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她到了和厉行约定好的地方,可是厉行却没有约定好的那样站在这里等自己。 周围渐渐的拥过来一群丧尸,她三下五除二的便将那一群丧尸处理的干净。 她就想对一个还有一点生命力的小丧尸下死手时,突然一件事阻止了她手上的动作。 “救…救”那小丧尸嘴里突然吐出人言,让她猛地将手中的利器扔到一旁。 “你…你竟然是在说话?”任如丝不敢相信的说。 “救…救命…”小丧尸的嘴里依然费力地说着这几个字。 “救命?”任如丝看着她空洞的眼神,一遍一遍不停的重复着这两个字,心中的疑惑更深。 难道现在的他们已经进化到这种地步了?难道真像厉行所说的那样这群丧尸生的进化? 这太令人震惊了,简直就是个奇迹,任如丝看着眼前的那个小女孩模样的丧尸她眼神空洞的,看着前面一个女性丧尸,嘴里不停喊着。 “救…命…救…命…” 要不是他之前看到她那凶狠的模样,定是会将她当做平常的小姑娘那般对待,可惜她不是,她可是轻易的将人类吃掉的丧尸。 不过这个女孩似乎有感情了,她一直看着那位女性丧尸,嘴里不停的喊着救命,应该是和她引导着联系吧! “他们是最新一批进化成功的丧尸。”她的身后突然传来声音。 任如丝转头一看原来是厉行,见到他,任如丝的情绪有些放松。 “你去哪里了?”任如丝问道,她的语气与其说是问不如说是质问。 “我一直呆在你的身后观察你,只是你没有注意到而已。”厉行说。 “他们这是要变成人了吗?”任如丝这才缓和情绪,和厉行聊起了地上那个女孩的事情。 “他们不是变成人,他们只是变得更清醒,或者说他们只是重新拥有人性。” “拥有人性?他们不是进化…”任如丝不解问的问道。 “进化只是不了解原液的说法,他们并不是进化,与其说是进化,不如说他们是进化失败的产物。” 厉行将来女孩从地上拉起,只见他用手指轻轻抬她嘴唇两只手指微微用力一颗一颗尖利的牙齿被他扯下。 “啊啊啊…”那女孩被疼的啊啊直叫。 “你这是做什么?”任如丝看着他的动作,竟然有些心痛那女孩现在的模样。 “不忍?”厉行语调拉长转身问道。 厉行冷笑一声说:“不忍?同情?这些只不过是因为你被他们外表所迷惑,不要忘记他们的本质,他们本质就是一群迷失心智,捕食同类的怪物。” 路在何方?(五) 任如丝看着无力跌倒的好在地上的女孩,觉得心脏也跟着她一起跌落在地上。 “可是她也有感情…”她小心翼翼的说道。 “感情?”厉行看着她语气不屑的说。 “呵,你还真以为她那是拥有感情?” 他话音刚落,任如丝就看到极为残忍的一幕,厉行走在那地上躺尸许久的女丧尸尸体旁边,将她的臂膀用力割下。 正当任如丝不解地看着他的时候,只见他突然拿起刀划开自己的手掌,鲜血止不住的涌了出来,淋满了那只胳膊。 “你这是要干什么?”任如丝紧张的喊道。 “干什么?教你道理?”厉行说完这句话就将扔在那刚被拔完所有牙齿的小女孩丧尸的眼前。 直接那女孩的眼中突然来了些神采,她盯着那是胳膊就像是一块肉一样发出了狼一般的眼光。 “啊…啊啊…啊啊啊…”她不断发出这样的叫声,费力的蠕动着四肢爬到那个胳膊面前,用着自己柔软的口腔包裹着,沾满鲜血的手指,不停的吸允着。 任如丝被这一幕击的,整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任如丝被这么震撼的吓得出不来声。 “我只是让你看到真相罢了,没有思想,没有感情的怪物,为了一口人血,甚至都愿意去吃那样重要人的肉,难道这还说明不了什么问题吗?” “他们不过是行尸走肉,被进化所以遗弃,又被那些仿制的原液干扰下发生变异。” 任如丝不知道今天的厉行,是怎么了,变得这么偏激可怖。 “你怎么能这样?”任如丝觉得现在的自己特别压抑,看着厉行的感觉都连带着十分讨厌。 “你不觉得你有些虚假吗?看看地上死去的那些,你却同情一个被你害成现在这个模样小丧尸。”厉行眼神中的不屑满得快要溢出。 “任如丝,你就是个虚伪的人。”厉行朝着她步步紧逼。 “这些丧尸的命运只有一个被人类消灭,他们根本就不可能被上天所救赎!” 任如丝看着厉行的眼睛,半响之后,她终于从中读到了一些信息。 任如丝在接收到他给自己的信号之后,当机立断马上装作和他一副闹掰的模样。 “厉行,你竟然这么想我,我真是看错你了!”任如丝怒喝一声,转身便离他远去。 “任如丝!你要去哪?快回来!”厉行在后面喊着。 任如丝一副没有听见的模样,故意赌气向前走不去理他。 “任如丝,今天你要是离开这里,就别想接受任何关于我的帮助!”厉行站在她的身后愤怒道。 最后,厉行见任如丝始终都没有回头,便叹了一口气,对地面上狠狠踹了一脚,便离开了这里。 在他离开不久之后,一个身影然出现,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身影,嘴边划出一道冷笑。 此人正是之前和任如丝见面的司徒王富贵,他看着任如丝离开的方向说道:“还真是做戏做全面,不过倒是可怜了你了。” 司徒王富贵话音落下,看了看躺在自己脚边,吃着那个胳膊不亦乐乎的少女笑了一下。 司徒王富贵俯下身子,摸摸她的头发说道:“原来这么长时间,很累的了吧…” 路在何方?(六) 随着司徒王富贵的动作停下,那个女孩也停下自己啃食胳膊的行为。 “呸…”那女孩朝着地面上吐了一口血水。 她将手指伸向自己的喉咙,用力一套,便将刚才吃下去的那些东西都吐了出来。 “还真是难搞的人,我本以为我还会省些力气,没想到现在却是坑了自己!” 现在的女孩哪有刚才那副狼狈不堪的模样,只见她舌头轻轻抹过自己的牙床,于是一排排崭新洁白的牙齿变长了出来。 她抖了抖自己身上的灰尘,冷笑一声说道:“我真是不知道你非把她扯到这场事情里是为什么?” “怎么说你俩也用过一个身体?没必要一提到她就这么冷淡吧?”司徒王富贵笑着说道。 “我呸,我到时要不是因为厉行突然出现,打乱我所有的计划,我怎么会委曲求全呆在这里?” “那你还想呆在哪里?”司徒王富贵问。 “还能是哪里?当然是自己的身体里,你不会不知道她的身体是谁的吧!”她突然想到什么不愉快的事情,瞪了他一眼。 “对了,不提我还没想起,要说这事应该还有你一份吧?”她朝他冷笑一声。 “你也不能这么说啊,我以为你现在身体做了很多好事,就比如说……” 司徒王富贵他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她打。 “得得得,你别跟我提那些事情!要不是因为你,当时我早就得手了!”她随手扯了块碎布,擦了擦脸上的污渍。 “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司徒王富贵说。 “好?你什么时候看出来我好的?”她瞪着双杏仁般的眼睛看着他。 “你难道就不心虚吗?你和她说谎,说我和她还在一个身体的事情,你有没有想过她知道真相之后会怎样?” “无论会怎样,情况都不会太早,反正现在两人的矛盾已经产生了,就算好了,这事也会成为两人心里的结。”司徒王富贵仰头看着天空。 “而我只需要做一个渔翁得利的渔夫。” “我真是不理解,当时你为什么将她和苏彩给放了?”她问道。 “她所牵扯的东西太多了,我一直对她动弹不得,只能出此下策。”司徒王富贵虽然话是这样说,可是他面上却毫不在意。 “我可不相信你,事先没有预料好,不过说起来我应该是谢你的,请你为我找这副身体。” “虽然…这个身体很糟糕。” “行了,该做的事我都做了,我也不欠你的了,我们就在这里就此分别吧!”她太阳看了看半悬在空中的月亮一个翻身便消失在原地。 司徒王富贵看着她消失的地方,嘴边滑出一个弧度。 所有的鱼已经全部入网,现在就差时间了,只要时机到了,他就可以完成自己的使命。 ……… 任如丝坐在高处的石崖上,有些迷茫的看着远方,没过多久,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她的身边。 “事情都办妥了,他们信了。” 任如丝转眼看去只见厉行放松地坐在自己的身边,看着天上惨白的月亮。 “你怎么看起来闷闷不乐的?”厉行看着她的表情有些不开心所以问到。 路在何方?(七) 任如丝没有说话只是呆呆的看着头顶的月亮。 “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厉行不解看着她。 “你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做的事情,你有,司徒王富贵也有,就连刚才那个小丧尸也有。” “而我呢?” “我就像是在这个世界里苟且偷生的最可有可无那个人。” 厉行没有打断她,而是用心听着。 “你们都说是这个世界是因为我才诞生的可是....” “可是我从来没有觉得过我这种人值得这样被对待。” 任如丝眼观鼻鼻观心,陷入沉默中。 厉行听了这么长时间总算是是知道病结所在,原来是这样这个世界才会一直处于加速崩塌的状态。 这背后的原因是她对这世界的不信任,对自己的不坚定。 “你要信任这世界,你值得被它召唤。”厉行声音充满力量,可是任如丝并没有接受他传递过来的力量。 她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他说道:“也许吧,也许我的存在对于他们来说是有用的。” 厉行看着她的眼睛,她神情恍惚,就像灵魂已经离开她身体组成的躯壳。 “你对这个世界来讲你重要的,每个人都有他所存在的意义,我知道你可能不会相信我,但是。” 厉行顿顿了:“但是我们这些人都是为你而来的。” “我们这群人都是因为你才会聚在一起的。” “谢谢你和我讲着这么多,我,我不知道世界上有那么多的人,为什么会选择我。” “但是或许就像是你说的那样,这个世界真的是需要我,我是因为使命才来这里的。” 厉行没有从她的眼睛里看到释然的光彩,她眼里全然是对已知的茫然无措。 “唉...”他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跟着她一起看着天上那轮孤寂的月。 “你知道吗?我在刚入空间的时候也像你现在的这个样子。” 任如丝转眼看看他,没有说话。 “我最开始的时候就像个打抱不平的毛头小子一样。” 厉行想到自己的最开始的那次任务,嘴角控制不住的笑了。 “我当时因为一时冲动想要去改变任务目标的人生,结果差点将这个世界摧毁。” “那次任务结束之后,我差点被主神泯灭,要不是因为一个大人帮我求情,你现在恐怕就见不到我了。” 任如丝低眉不语,现在要是有人看她的眼睛,就会发现她眼神中,那被漆染上的墨色被化开了些许。 “我那次便知道一个人的牺牲或许是无辜,可是为了救一个人而毁了整个世界那岂不是残忍。” “为什么会和我讲这些?”任如丝声音几乎快要听不到。 “因为从司徒王富贵的身上看到我的影子,现在的他就像当时的我,空有满腔热血,看不到事情背后最重要的事情。” “他说的没错,这个世界的人或多或少的都和你有关,可是他们通通都不是你。” 厉行的声音是那样的沉稳有力,就像是一个坚实的臂膀将她濒临崩塌的内心世界支撑起来。 “他们在你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被赋予了自己的意识,他们不过是因你诞生的独立个体罢了。” 路在何方?(八) “他们是独立的个体?”任如丝喃喃的重复了一遍。 “他们都是独立的个体,你们之间并没有开始多相近的地方。”厉行安慰她。 “也许或多或少你们身上有某种特质相同,不过,他们本质上和你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个体。”厉行宽慰她道。 “你没有必要为此苦恼。”厉行想了想又说道。 任如丝叹息一声:“如果我真的回到了现实的世界,让所有东西都重回原本的线路,他们会因此而死亡吗?” 这是她最放心不下的事,这个世界如果是因为他而诞生的话,会不会因为她的离开而毁灭? 她害怕如果自己一旦回到现实的世界里,这些活的无比真实的人也会随着自己的离开一起烟消云散,从来没有存在过,就像没有存在过她的生命一样。 “我害怕他们会随着我的离开而消失,你说了他们都是独立的个体。” 任如丝眼神中带着些迷茫和水光层层叠叠下让人看着有些不真实她眼中的恐惧。 “原来你是担心这个…”厉行喃喃道。 “不过你不用担心,我说过这个世界的拥有者,除了你之外,还有一个人,只要你离开这个世界,就会正式归入于主神的管理之下。” “主神?”任如丝疑惑的看着她这两个词汇,她听厉行说了不下数回。 “他会善待这些人吗?”任如丝有犹犹豫豫的问他。 厉行听她说这些难得的笑出声来。 “他不会善待任何人。” 任如丝听他说完不由一愣,不会善待任何人,这… 厉行表情有些神秘:“他也不会虐待任何人,更准确地说,主神不在乎任何事情。” “无数界面都有它自己运行的规律,不需要任何人的干扰。” 厉行向她继续解释:“这个世界虽然是因为你才诞生的,可真正让他运行的确是规则。” “规则?” “没错,就是规则,规则才是一切真正的掌权者,连主神都不能动它一下,主神真正的工作是让那些偏离规则轨道的界面重回他的位置。” “原来是这样…”任如丝有些感慨这其中的奥妙,原来自己对这世界的了解少之又少。 不过也是这宇宙之宏大,又总是小小一个她可以随意探索的呢? “放心吧,一旦你离开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依然会按照它所运行设定好的轨迹继续运转。” “这个错误一旦清理所有的事情都会恢复正常,包括你。” 厉行话音落下,月光似乎变得柔和,它的光芒都变得没有那么惨白而刺眼。 厉行在那姣白月光的映照下,整个人熠熠发光,这个场景在无意中印在了她的心里此生难忘。 任如丝觉得口中有些干渴,他扭过头试图掩饰自己不正常的一面。 “那…那如果我回到了原本的世界,可我的身体早已经死亡了,又怎么办?”任如丝连忙扯来别的话题。 “身体已经死亡?”厉行茫然地看着他,那双眼中大写的不解,看着任如丝心里有些不自在。 “你难道不知道我的身体在现实世界里已经死亡了吗?”任如丝干巴巴的解释。 路在何方?(九) 厉行听她这么说,他有些尴尬的望了望天他确实是不知道,不过现在气氛已经烘托到这里了,他不能不知道。 “咳咳咳…”厉行咳嗽两下想掩盖自己刚才的慌乱。 “当然没有问题,错误已经纠正了,你的身体当然会重新复活。” 任如丝不知怎么着听他这么说完,竟然联想到自己可能已经腐化的身体,重新恢复光泽,从地底爬出来的模样,这么想着想着,她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了几层。 过了许久她沉重的的点了两下头说道:“我知道了。” 厉行疑惑的看着她知道这个消息不应该是高兴的,她的表情怎么这么沉重? 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说道现在的任务目标可真难搞。 于是两个各怀心思的人从山上下来,回到了各自应该待的地方,准备演好下一场戏。 ……… “咳咳咳…”一阵咳嗽声从房内传来。 李春达听着这连绵不断的咳嗽,心里跟着揪了起来。 “这可怎么办呢?怎么会越来越重了?明明已经到了安全的地方!”李瑾巧在房中来回渡步。 夏阳看她走的自己眼花缭乱,忍不住说道:“春达姐,你就算这么走,也救不了城主啊,你这样只会让大家心里更烦!” “你们这群人不帮着想办法,还在那里抱怨!”李春达怒声喝道。 “唉,是我们这群人没本事,谁让人家喜欢他呢?还让他当备选的城主,不像我们这群人…”刘春花在一旁没好气的呛道。 “刘春花,你在那阴阳怪气的什么?”李春达皱眉朝她骂了一句。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当时要不是城主收留我们这群人,我们早成了丧尸口中的亡魂了,哪里还有你今天的好吃好喝!” 李春达觉得越说越气直接掐要和她喊道:“你以为现在基地毁了就可以自由自在的贬低城主了吗?” “当时城主选我当备选,也是无奈之举,我一直不承认自己这个身份你好,到拿去便是!在这里阴阳怪气的说些什么?有气就上别处撒去!” “你你你…”刘春花也不是个好被人说教的主,气的满脸涨红,拿出架势便要开骂。 “你个不知羞的东西竟然上来说叫我了,你以为这还是原来的y城基地吗?你看看这里是哪里?这里是x城!” 刘春花指着她的鼻尖骂道:“你现在还拿什么来说叫大家拿你的备选城主的身份?是我刘春花,现在不是什么人物,可是大家现在都一样,凭什么还和你们分什么城主和普通人!” “你…你没个良心的!刘春花,好啊,好啊!没想到你竟然是个这样的人,当时冷雪殇对你的恩情你都忘了吗?” “我怎么不知道你嘴里说的那些事情?”刘春花冷哼一声。 “我只晓得你们平时对我们的压迫!” 四周一圈人每一个出来劝架的,只是静静的看着两人在那里争吵。 他们心里其实也在犹豫挣扎,他们现在已经不是y城的人,而是x城的人,就像刘春华说的那样,冷雪殇说实话现在不过是跟他们一样的人,他们现在只不过是观望她剩余的价值。 路在何方?(十) 冷雪殇声音已经沙哑,她听到了外面的争吵,却无力去阻止什么,墙倒众人摧,不是早就知道的事情吗? 想到曾经自己为这群人谋取福利时,和夜玄冥之间的博弈可谓是步步艰难,她问自己后悔吗? 她不后悔,她一个将死之人,有什么可值得后悔的呢? 人活着总是自私的,为自己多想一点,没什么不好,只不过自己还好好的活着时,是他们便如此,心里有些不甘罢了。 现在的她根本无力联系上梁潜和花白晓,只不过是任人拿捏,个还好,令人感动的是还有一个人愿意维护自己。 “咳,咳,咳…”喉咙都痛仰让她自己无法忽视,肺部周围的每一个器官都跟着跳动。 她知道自己器官衰竭到极致,可能下一秒就是死亡,她眼神低垂,其中包含着化不开的思绪。 夜玄冥为什么不选择杀了自己? 自己在试图激怒他,可是并无成效,还真是奇怪… 不过,夜玄冥竟然可留出一块地方,让自己安全死去,还真是万幸。 门外的争吵声,仍然扰乱她的清净没人阻止,可是她已经不在乎了。 剩下的路只能靠着他们走下去,已经和自己全然没有任何关系,她马上就要化作一粒尘埃,归还与这个世界。 外面的声音从争吵声变成乒乒乓乓的打斗声,冷雪殇只是双眼无神的看着前方,好像透过那堵墙看到了谁? 她一直留着一口气,只有那两个人和自己联系,告诉自己的事情已成,她便可以吐出那口气,安详的离开人世。 门外的声音还在继续。 “李春达!我还真是看清你了,没想到你竟然留了一手,冷雪殇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么为她卖命!” 李春达浑身上下青青紫紫没一块好肉,看起来狼狈极了,可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敢轻视她。 很明显,刚才她的实力已经震慑了所有人,就在刘春花,朝他动手的一瞬间,其他人也跟着是她试探一番。 看那地上扑倒的一片结果很明显,李春达的实力不可小觑,他们其中一部分人想独立成为小团队的愿望落空了。 没人愿意在一个陌生的基地里,和这样一个人做对,他们都知道这个时候与其内乱,倒不如努力的让这个基地接纳自己。 本来一个陌生的集体接纳一群外来者,便是难事这时他们在内乱,恐怕… 恐怕用不了多长时间,他们便会被这个基地扔出阵营,想着都换了阵营,还要再原来的人脚下做事,他们心里就不好受,更何况是那人还和这个基地里的城主有过节。 可是,想到要是和他们作对,被李春达扔出这个基地,对他们来说更是不好受,不过是忍几天,而已没什么的,他们这么劝解自己。 李春达扯出一抹笑,嘴角透着血腥,眼神中的血光就像一个在悬崖边上的独狼,看着众人,心里盘算下一个被咬死的会是谁? “我呸,我李春达和是刘春花,从来就不是一路人,对你这种货色,我当然是要藏些手段!” 刘春花被她说的心里发怒,狠狠的瞪着他,却不敢多动什么手脚。 路在何方?(十一) 在李春达的死守之下,冷雪殇今夜安稳度过。 李春达拖着疲惫的身体,去查看冷雪殇的状况。 “城主。” 冷雪殇转头朝她看去,半响无声之后。 “幸苦了。” 在空气里的气氛在变成压抑之前,冷雪殇开了口。 “你没有必要这么叫我,我现在不是y城的城主了” 冷雪殇冷清的声音透过隔间的空气传到到达李春达的耳里有些刺耳。 “城主...你不要听这些人胡言乱语他们都是胡说的!”李春达激动的解释道。 “唉,何必呢?你我都知道的,我活不久了,又怎么去带着大家重建y城?” 冷雪殇不悲不喜,只是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孤寂。 “可是不一定要重建y城才能证明你的身份!”李春达觉得此刻的自己无力极了。 “那还能整样?” 冷雪殇的声音冰冷就像冬日的寒冰,李春达觉得自己快被这层冷意逼近冰窟。 “.......”李春达觉得所有的话都显得苍白无力。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现在为我再去做这些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请你不要说这些。”李春达觉得自己的嘴里有些干涩发苦。 “唉,何必那样执着?” 冷雪殇叹气静静的看着窗外的景色。 李春达静静地看着,也不再说些什么,只是默默的上前照顾对方。 “废墟又来消息吗?”冷雪殇突然问道。 “没有,废墟现在是丧尸的地盘了,没人敢上前。” 冷雪殇冷笑一声:“呵,什么丧尸的地盘,不过是司徒王富贵那个畜生的窝点。” “真是不知道他是用的什么办法才让那群丧尸这么听话的!”李春达感慨一声。 “哼,反正不是什么好办法,我就不信那群丧尸能一直对他这么忠诚!” 冷雪殇对司徒王富贵一直没有什么善意,直到这次司徒王富贵这次大范围的对人类的进攻,这种情绪变得更甚。 “不过,他倒是厉害竟然还能和人类这方和谐共处。”想到这里李春达对司徒王富贵还有些倾佩。 “不过,是暂时的利益关系,现在这个世界已经被他祸害成这样,就算不为和他的利益,也会恐惧的他的实力。”冷雪殇冷笑着说道。 “怪不得他那样猖狂。”李春达感慨一声。 “唉,不过现在他的事情已经和我全然无关了,你继续盯着废墟的动作,随时和我汇报。”冷雪殇嘱咐她。 “好。”李春达应道。 “听说…听说过花白晓和梁一两人的下落吗?” “还是没有,他们两人自从出了基地之后,再也找不到踪影。” 冷雪殇沉默良久缓缓说道“那到也算件好事,现在大家背面受敌他们不被人发现都是安全许多。” “休息休息吧!不要为他们担心的态度,我相信他们都有自己的判断。” “唉,说的也是。”冷雪殇将眼睛缓缓闭上,开始静养。 李春达看着她那副病态的模样,心里有些不忍,她无声的叹了一口气,随手掖了掖她的被角便离开了。 今夜对他们这群人来说,并不是个平静的夜晚,今天她的所作所为恐怕会被传到x城的上层那里,她给为此做好准备。 路在何方?(十二) 夜玄冥左手食指轻击轻叩桌面,两旁坐着的人心惊胆颤,他们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动频率竟然莫名的和他的叩击声达到了和谐的一致。 “李春达?”夜玄冥冷峻的脸庞上双刀锋似的眉,这微微的紧蹙在一起。 眉头蹙起的部分和他那冷硬的脸十分不搭,让人恨不得拿个熨斗抚平它上面的褶皱。 “城…城主。”坐在他身旁的人声音有些颤抖。 “我们也是才知道…”他颤颤巍巍的说。 “呵…” 这一声冷笑寒气逼人,直教周围的一群人仿佛身在冷库之中,坐在他身抽的俩人更是觉得自己浑身血液冷得几乎快被凝固住了。 “不知道,非要让一群外人打到自家的头顶上才能知道吗?”夜玄冥声音虽然平淡,可其中的怒意不言而喻。 众人眼前不动喜怒的城主突然发怒,让众人有些胆寒。 “是属下的失职!” “难道是你一个人的失职吗?”夜玄冥凌厉的目光扫过四周。 凡是他目光所及的地方,众人惊觉好似浑身都凝结了一层冰雾。 “四大基地一下子倒了三个,只有我们还在,我想大家应该明白,这是因为什么吧?”夜玄冥一直敲击桌板的手停了下来。 “你说。”他突然看向一人。 “这…”被点到的人惊出一声冷汗,他伸出袖子擦了擦。 他那声音几乎小的不可闻:“是因为我们基地实力强,横所过之境无人可敌。” 他心想这种要命的时候说些好话总是对的吧?他这么想着想着,却没想下一秒触了夜玄冥的眉头。 “哈哈哈,好一个实力强厚。”夜玄冥突然放声大笑让周围的人一愣。 可其中有人事先反应过来的人,连忙跟着他一起笑了起来,有人领队其他的人当不会落下,一时间,整个房间的笑声几乎都要让着整个基地为之震荡。 “砰!” 一声拍打桌面的声音,让众人停下笑声,他们茫然的看着自家的首领,不知为何,他今天竟然如此善变。 “你们还真以为这是夸你的不成?” “在大乱未起之前,四大基地若是说强劲没人抵得过y城,可你们现在看看y城了,那些人呢?” “还真当是因为这我们基地才没有摧毁?” 夜玄冥冷笑一声,忍住怒气,随手又指了一人? “你再说说是因为什么?” 被指到的人脸色发白,几乎快要晕厥,刚才那人已经出了他的眉头,要是自己又说不好,可不是要死在这里? “莫怕,有什么话说出来就是!”夜玄冥看出他眼中的恐惧语带安慰的说。 他咽了咽口水,心跳声在安静的环境下清晰可闻,这时根本没人敢嘲笑他胆小,他们都知道若是轮到自己不一定比得上人家。 “我…我们之所以能存活下来,是…是因为?”那人的声音有些磕磕巴巴。 “是因为什么?”夜玄冥眯着眼睛问道,吓得那人出了一身冷汗。 “是有您这样的城主威名远洋,所以那群丧尸不敢攻上城来…” “呵,还真是天大的笑话,有我这样的城主?” 夜玄冥冷笑一声,那人吓得连忙将头低下不敢看他。 路在何方?(十三) “我看你们的脑子都不是很清醒,要不要都去极寒之地醒醒脑子?” “论城主的好坏,怕是谁都比不上我的好‘弟弟’梁潜。” “我还记得前段时间有几个人逃离基地,想要去投奔他的。” “那是他们没有见识,如今大家还不要仰仗您,能在这末世之中活下去。”一个胆大的抢着说道。 “他们没有见识…我看你也没有什么见识。”夜玄冥眼神冷冷的扫了他一眼。 “他当了快要十年的梁家家主,你们以为他是一个什么简单的小角色?” “把我苦苦逼在私生子的位置上这么多年,这样的人物又怎么可能是简单的角色。” “我们集体是因为什么才能活到现在?不就是因为层层管理之间没有隐瞒,还有不断条的管理层?” “其他那些基地又是因为如何崩塌?y城中有内鬼,z城的城主突然离开,不然你们以为这两个实力强劲的基地为何会被攻陷?” “我真是没想到,你们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回不上来。” 夜玄冥看着委委缩缩的一团众人,悲戚得捂住了双眼。 “我真是想不到,我们基地的人竟然是这样,恭维的恭维,拍马屁的拍马屁,不知道这样的基地还能维持多长时间。” “城主断不能失去希望啊!”众人连忙喊道。 “我呸!你们一天只会溜须拍马,说些好话还是做些什么?” “她冷雪殇虽是丧家之犬尚,但仍有忠诚之人愿意为她保驾护航!” “城主,我们亦可!”一年近中旬的男子,连忙撑手应道。 “亦可?” 众人连忙心领神会一同喝道:“是!” “你们若有如此的中心,便不会在他们闹得不可开交之时,还隐瞒我!”夜玄冥终于将话扯到重点。 “你们那点小心思,谁猜不出来?”夜玄冥将手一拍桌子,声音震的一圈人都抖了几抖。 心虚胆小的不敢看他,胆大的又不敢说话,一群人只能的迫于他的压力下不敢吱声。 “不就是想看他们的笑话?想看他们自相残杀,我知道现在资源紧迫,多一个人就多一个压力,更何况我们招揽这么多外城的人。” 夜玄冥话音一转,声音从最开始的冷硬凶厉,变成现在的苦口婆心。 “可,你们哪里有知道,我们基地现在的威胁,哪里仅仅只是一群丧尸能左右的?” “大基地只剩我们一个,还有一些小基地也尚存于世,丧尸灾难通痛不可怕,最可怕的就是难测人心。” 众人有些羞愧的低下头不敢看他。 夜玄冥叹了口气说道:“我们基地现在不过是各方势力的把子。” “不要以为她冷雪殇是对我示弱才进的x城,她心尖这呢!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以为她就是被逼的非进x城不可吗?” “她不过是借机威胁我吧了。”夜玄冥眼里算是被人算计的不甘。 “当年她李春达不过是刘春花身边的一个小卒,如今她显示实力的实力就不是为了给我们一个警告?” “可是…可是他们不是就是因为又头无路才进的我们这里吗?”一人不解的问道。 路在何方?(十四) 夜玄冥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唉,也许你们可能真的是不懂吧!” “冷雪殇手里有的东西不是你们可以估量的,他的生命即将走向终结,她所拥有的东西,最后只会给一个人。” “你以为冷雪殇真的会在乎y城的争斗吗?但恨不得他们斗得更狠,争得更凶!”夜玄冥唇边划出一抹意味明的笑。 “为什么?”陆续有人问他。 “只有最强者才能拿到她手里的东西,一个真正不畏惧末世的东西。” “末世的出现我敢说,他们这些本是家族的城主们没一个身上是干净的,你们难道真的天真的以为末世的出现是一场意外?” “就传说这事儿是她整出来的,所有人都盯着她,想从她身上挖点东西出来,不然你以为刘春花那种人为什么非要赖在她那里?” “原来竟我这些内幕…城主大人高明。”那些人依然改不了溜须拍马的毛病吹捧他。 夜玄冥笑了一下没有说话,只是表情神秘难测的看着他们。 “那为什么我们不直接动用私刑从她嘴里套话?” 说这话的人话音刚落,夜玄冥别一个冷眼瞥了一过去说道:“冷雪殇没人可以动得了她,包括我。” 那人被那眼神吓的一个趔趄,差点从凳子上摔落下。 夜玄冥清了清嗓说:“冷雪殇但是你们不要过多参与,如果再发生今天这种事情,帮着李春达镇压那些闹事的,我们日后用的上这个人。” “是!”众人整齐地应了一声,便有秩序地退了出来。 夜玄冥叹了口气,他身边突然出现一个人影,若是有第二个人出现,这一定会被他吓到。 “你终于来了,我等这天已经很久了。”夜玄冥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 “被事情耽搁了,不过还好,不算太晚。”隐于暗处的人声音低沉的说道。 “上次的意外,是我没有提前通知你。”夜玄冥沉默良久,缓缓说道。 “无碍,事情大致方向没有改变,我们的交易还可以继续下去。”那人说道。 “我真好奇,你身后的那个人,我现在依然没有权利和他见面了?”夜玄冥眉毛眉眼低垂眼中的情绪像一团化不开的浓雾。 “时机到了,你们自然会见面的。”他的声音闷闷地从后方传来。 “你还是老样子,永远用这句话来搪塞我。”夜玄冥无奈的笑着。 “事情都说都像是你说的那样,仍然继续进行。” “这个世界什么时候才会恢复正常?”夜玄冥想了想又问道。 他身后的人半响才回了他一句:“此间事了。” 夜玄冥一愣:“此间事了,一个此间事了。” “哈哈哈…” 一滴泪水从他脸颊滑下,夜玄冥叹了口气:“使徒行,我真后悔。” 话音落下,那个人便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一眼看过,赫然就是和苏彩呆在一起的使徒行。 “后悔些什么?”使徒行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就像一个合格的神秘人。 “后悔参与到你们这群人的事情里,后悔接触到的东西太多了,后悔当时年少无知,为了和他争一口气,害了另一个人…” 路在何方?(十五) 黑目川看着面前的任如丝,嘴角一丝鲜血顺着唇边流下。 “为什么不放过我?”黑目川一双柔和的眉目,此时尽显凶狠。 “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也是这样对我,没有善意。”黑目川双眼微眯,紧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黑目川,我给过你机会的。”任如丝声音清冷带着一丝寒意。 “呵,我没想到会最后死在你这个无名小卒手里。”黑目川有些绝望的闭上眼睛。 “你动手吧!”黑目川全然没有求生的欲望。 “我说过不要你的命。”任如丝将手中的刀具收起。 “那你想要什么?你无缘无故催了我200多里路,然后把我打成这副样子告诉我你不想杀我!”黑目川被她的话惊得整个人有些失态。 “你有病吧!” 黑目川破口大骂,他就知道他和眼前这个人,上辈子绝对是有些什么仇,所以这辈子才会出现自己眼前一直折磨他。 “我就是想和你打听个消息。”任如丝蹙眉说道。 其实她也不想和他动手打架的,谁让他们两人一见面就互相不对付呢? “你打探个消息,你打探个消息就不会问吗?犯得着打得我这么惨吗?”黑目川恨不得掐死对面那个没有逻辑的女人。 “我…” 任如丝刚想开口解释,谁料对面的人摆了摆手,打断了她。 “行了行了,你要问什么赶紧问,别在这里扯些有的没的!”黑目川不耐烦的抠了抠耳朵。 黑目川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女人面前根本就不想伪装自己,他甚至都懒得和她废话。 “哦。” 任如丝随口应了一声,想了想自己来时的目的,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问道:“我是谁?” “任如丝,我看你是脑子不清醒,在这里耍我的!” “你问的是什么鬼问题?你自己是谁你不知道吗?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特别好欺负?” 黑目川被她气的说的话就像连珠炮一样,任如丝连个想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我只是…” “嘚嘚,你只是,你只是什么?” “你看我,我是谁?” “黑目川。”任如丝老实巴交的回答道。 “那你是谁?” “任如丝。” “那你还问个屁!”黑目川爆了一声粗口。 “你先把话听我说完。”任如丝皱着眉头说。 “等你先把话说完,说不定我就被你气死了,你再想问我什么时候,我可能就在土里埋着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问你,我的身份是什么?”任如丝好不容易找到时机问道。 “你的什么?你的身份?”黑目川眉头一皱,差点没有用手指指到她的脸上。 “对,我的身份?” “就为了这你追了我200多里路?” “不然呢?”任如丝问道。 她想不明白自己这个问题怎么了?为什么他要这样暴躁? “你看看我全身剩下哪里还有块好的地方?” 任如丝上下观察了一下,想了半天说:“大概是…脸。” 黑目川额边三条黑线正想和他拼命,可又想自己被他打的这个模样,忍气吞声的说道:“那我…可是真是谢谢你手下留情,没把我脸给打花了!” 路在何方?(十六) “…不用客气。” 任如丝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自己有什么可以值得他感谢的地方,真的这么说才恍然大悟。 “你这人还真是…给点台阶就下…”黑目川揉了揉被她气得发疼的太阳穴。 “嘿嘿嘿…”任如丝配合着笑了几声。 只见她还没有笑完,不知道一个重物携带着一道风朝她驶来,她定睛一看竟然是一个锋利的石块,她连忙闪身躲过。 虚惊一场之后,任如丝拍了拍胸脯,她安慰自己被吓得不行的心脏。 心情逐渐平稳之后,她朝着罪魁祸首看去,怒喝一声:“黑目川你干什么!!!” 黑目川看她生气高兴的说道:“啧,我还以为这次见你,你都没有感情嘞,原来你也会生气哦,” 任如丝怒视他:“你什么意思。” 黑目川看着任如丝生气自己就舒坦。 “没有什么就是看着你讨厌。” 任如丝冷笑一声,随手扔出去一个东西,黑目川手接住那东西笑道:“哈哈哈,你这个家伙想暗算我?” 黑目川还没等他高兴的多久,只觉得眼前有风经过,再眨眼时,任如丝没知道怎么就到了自己面前。 黑目川吞了吞口水,有些紧张地看着她:“你要做什么?” “我说过我给过你机会。”任如丝眼神凶狠的看着他。 黑目川不知道眼前这个姑娘怎么会突然又变了个样。 “你,你…你要干什么?”黑目川整个身子朝后挪了挪。 “搞清楚我和你的位置,别以为我不杀了你,你就安全了。” “我曾经听过一个人说,y城的叛徒还逃离在外,这个人别人不知道是谁?我可听过一些风声。” “哈哈哈,你真是说笑了,我只不过是曾经在那里呆过,又不代表…” 心里绝望自己在她面前,表现的太过于真实,反到现在却没办法做到,像以前一样拿别的事情去搪塞。 “呵呵,你猜我会不会信?”任如丝抬起他的下巴,紧盯他的双眼。 黑目川在心里冷哼一声,他这话连自己都不信,何况她呢? “不会。” “你是个聪明人,黑目川。”任如丝眯着眼睛说。 “谢谢,你的夸奖,虽然是在这种情况下,但是我依然高兴你能这么认为。” 黑目川和她打着哈哈:“所以告诉我吧,你的目的是什么,别在那里诓我了。” “我刚才说了,我是谁?” 任如丝话音刚落黑目川就觉得自己喉咙里一阵干涩。 “…你是任如丝。” “你为什么老是执着于这个我回答不上来的问题?”黑目川觉得自己脑袋发疼。 “我…是再问你我的身份是什么,你不是在贵德耀斯里消息灵通吗?”任如丝问他。 “我在贵德耀斯里…等等,我好想对你有些印象!!” 黑目川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整个人变得格外的激动。 “是什么?” 任如丝的情绪也被她带动起来了,她为了一个消息苦苦寻找了好久,可是一直没有下落,直到遇见他,才让自己看到了一丝希望。 “我曾经听说过有一个新人进了贵德耀斯,她很特别,并不是各大家族里的人!” 路在何方?(十七) “我还记得她好像就叫做任如丝!”黑目川将脑子里的事情串联起来, “不过,听人说她的脑子好像不太好使,嗯,看起来你挺符合的!”黑目川说这事时也想抹黑一下她。 难得的是任如丝并没有在意,而是皱着眉头紧张的从他的话里抓住重点。 “你还记得有关她的多少信息?” 黑目川看了她一眼,嘴里不急不慢的说道:“你着什么急?我又不能跑了!” 他心里暗道:‘任如丝,任如丝没想到你还能跌在我的手里一回!’ 黑目川以为手里捏住她的把柄,可没想到还没等他得意够了,下一秒眼前银光一闪,喉间突然多了一处冰凉。 “快说!” 任如丝将刀逼得更紧,黑目川已经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皮肤上传来的疼痛。 “你,你看看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态度这东西都是给应该给的人,你看你配吗?”任如丝好不给面子讽刺道。 黑目川冷哼了一声,正想开口反击,可脖子感到了凉意好像刺入他的皮肤,那些话他终究没有说出口。 “真不知道你要那些事情有什么用,都是过去的事,各大家族在辉煌,现在还不是和普通人一样。” 黑目川有些无奈地说道,他悄悄的想要朝后退去,避开任如丝手里那把刀锋芒。 可无论他躲到了哪里,那把刀都像长了眼睛一样,如影随形。 “你就不能先把手上的东西拿走?”黑目川没好气的说道。 “我发现有这东西,你说话才能说的靠谱。” “哎,你这人怎么这样!”黑目川恨不得上前咬她一口。 “快讲,早说一秒你就能早一点离开。” “啧啧啧啧,我怎么不信。”黑目川死到临头还嘴强。 “我劝你最好看开一些,反正怎样结果都不能比现在的模样更糟。”任如丝直接在他脖子上划出一丝细小的口,也不和他多说。 “任大姐,我错了,你.你省点力气,别把你的力气都用在我身上!” 黑目川连忙向她说起自己知道的那些信息:“当时,我为了谋划耀斯里兰卡的事情没有太多的关注。” “但是我知道当时有一个叫珍妮花的和你近亲过一段时间,后来你们发生口角,她便离开了,我想你当年的那些事,她应该更清楚。” “那她人呢?”任如丝问。 黑目川费力的想了半天,突然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任如丝看在眼里焦急的问道:“怎么,有线索吗?” “她…好像死了。” 黑目川这话说得心惊胆战,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惹对面的那个女人生气。 “她死了,因为什么?” “还有什么别的,各大家族之间除了利益牵扯,还有别的吗?”黑目川冷笑一声说道。 他想起当时自己在黑目家时,他所经历过的那些事,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生在各大家族里就是个错误的选择,我还真是搞不懂你们这些普通人明明在外面生活的好好的非要在这里趟浑水。” “我对当年的事情记不得了,你和我讲这些也没有用。”任如丝皱着眉听他把这些话讲完,解释着说道。 路在何方?(十八) “你说你的记不得了?”黑目川觉得有趣。 “我在这末世里生活了,也算有些年头,他从来没见过记不得过去的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任如丝不解的问道。 “你还天真的以为这人重末世中醒过来就会几天后会记忆混乱不清?” “难道不是吗?” 任如丝有些纳闷的问道,他一直听到的就是这个说法。 而且每个人是刚醒过来的时候记忆都是不清,但之后都会恢复,虽然自己现在也陆陆续续最后的恢复了不少,但是仍然没有恢复的完全。 黑目川嘴角带着些许邪性:“既然我们俩也算是不打不相识,那我就告诉些你其中的内容。” “就当是我不知道你问题的补偿好了!” 黑目川当然不是因为什么真的好心才告诉她这些,不过是因为他的报复心理才说的。 有什么能比上摧毁一个人已是许久的认知,让她精神上崩溃,更快乐的事情。 黑目川自认为没有,对于任如丝这个种记忆混乱的人就更加没有了。 “要说就快说,何必装那些虚的!” 任如丝和黑目川不对付,从来不就不是单方面的,任如丝从不相信这个人会好心得在自己的威胁之外,和自己讲一些什么好消息。 “啧啧,你看看这个样子,还真是不讨人喜欢!” “我不需要讨你的喜欢。”任如丝直接在他话音落下的时候怼了他一下。 “好了,也不可以争什么口舌上便宜,谁让我连命都握在你的手里!” 黑目川苦恼看着她拿刀的手,任如丝嘴边划过一丝冷意,看着她的眼神也从最开始的没有感情变成现在的阴寒。 黑目川看着她满脸威胁之意缩一缩,脖子卑微的解释道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 “咳咳咳,我说,我说,所谓的记忆,不过都是一些幌子,用来骗你们的!” “末世是人为搞出来的,我想你也有所耳闻吧!” “这背后的人,涉及到许多,也不仅仅只是传闻中的冷雪殇一个人就能办成的事情。” “就比如我,当时也想办法混进去,分了一杯羹。” 黑目川滔滔不绝地讲到自己当年做的那些事,任如丝听着只觉得脊背发寒,还没想到这其中竟然还有自己不知道的那么多内幕。 原来当年末世之前,各大家族便筹划这件事情已久,冷雪殇只不过是其中的一个推动者。 花白晓是原液的提供者,而他们背后的那一个人是谁?黑目川根本就不知道。 听他说,贵德耀斯特地为这次行动,创办了一场耀斯里兰卡之行,让各大家族的人只顾着互相厮杀,好掩盖自己谋划的过程。 等众人从那里离开回来的时候,这个毁灭计划背后的那些人,早就将一切都筹划完成,只需要一个引子。 这个引子就是当年的珍妮花,当年的珍妮花因为任如丝这个导火索和梁潜闹掰之后。 就在自己家族继承人的争夺中失利,成了家族抛弃的弃饵。 她当年为了自己家族相信一切办法和排在首位的两家扯上关系,如今随意被扔掉,自然是不满。 于是,在接到这摧毁计划的邀请时,早就对这个世界不满的她选择欣然接受。 路在何方?(十九) 任如丝有些震惊自己所听到的事情,她看着黑目川的脸都变得有些凝重。 “听你这么说还真是可怜。” “你是在说谁可怜?我吗?” 黑目川难得有心思和她打趣,任如丝撇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还真是不知道脸为何物!” “噗呲,你这话说的好像你知道似的!”黑目川和她争辩。 “她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做出这么大的决定?”任如丝双眉紧蹙地问道。 “还能是什么家族不容,梁潜不要她,精心盘算多年的事情被人弄空,谁会开心?”黑目川挖了挖耳朵不在意的说道。 “你的心还真是大!”任如丝吐槽。 “我心要是不大,现在早就没命了,还轮到你来的这样去审问我?” “话说起来,珍妮花的死确实是有些可惜的,明明当时参加那个计划的所有人都活下来,却没承想,只有她没有活下来。” 黑目川话中还带着些许惋惜,任如丝听得有些心里不舒服,怎么说都算自己当时的朋友,她如今这个境遇和自己并无关系。 “啧,怎么了难道你是在才悔过吗?” 黑目川将她手中的力气拨到一旁调笑道。 “你想多了。” 任如丝说完便又将那利刃放到他脖前。 “你就不能把这东西先移开吗?”黑目川纳闷的说道。 “你这个人我信不过。”任如丝诚实地将自己心里的话说出来给他听。 “你还是真是坦率。” “多谢夸奖!” 黑目川瞧她那副认真死板的模样,觉得任如丝比上次见到时更为讨厌。 “我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讨厌你。”黑目川想了想又在后面加了一句。 “谢谢,我也是。” 任如丝冷笑一声将那刀逼的更近。 “啧,你这个女人。” “然后呢?” 黑目川眉毛一皱,看着她的表情有些不太高兴。 “然后呢?什么然后?” “难道你和我讲的就仅仅只是这些?” “不然你还有听什么?” “我的身份你就一点也记不得了么?” 黑目川听到任如丝又将话扯到这儿,便气不打一处来,也不怕颈间的利刃直接站起身来。 任如丝看着自己比手上粘的鞋子,抬头望了望他那秃了一层皮的脖子。 她呆呆地问道:“黑目川,你不疼吗?” “靠,我现在被你气的什么疼都能忍!”黑目川暴躁的说。 “这么来讲你还应该感谢我!”任如丝分析了一下黑目川话里的意思说。 “我看你今天是非要把我气死,在这不成是吧?” “你是不是觉得你杀了我都不够让你解气的?非让我气死你心里才舒服!” 黑目川觉得今天的自己格外暴躁。 “我不是和你讲了嘛!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你当时的身份就这些东西,有谁愿意花大价钱去调查?” “不对,我当时不应该是什么平平无奇的人才是…” 任如丝低头思索,黑目川看着她那一副认真的模样,只想将她的脑袋打开看看里面都是什么东西? 不然是什么原因才导致这个女人竟然这么烦? 瞧瞧,任如丝说的那是什么话? “她的身份不简单”这是给多自恋的人才能说出口的? 路在何方?(二十) 任如丝那副认真的模样也并不是装假,她记忆中自己好像有什么了不得的身份。 她此次来找黑目川,就是因为对自己以前好奇才来找我的,他觉得每个人口中的自己都不是真实的,她寻根溯源从而找到最真实的自己。 而自己以前过往认识的那些人,每个人都对自己有着或多或少的要求,甚至是期望。 这些人口中说出的事情,她不相信… 所以她把目光放在了和自己两看两相厌的黑目川身上,他这人肯定不会对自己有什么隐瞒! 只是没想到这人虽然不想对自己有什么隐瞒,可是对自己也没什么善意,只想着怎么和她挖坑? 更没想到是他居然对自己一点也不熟悉,所有关于她的信息全靠听闻,更可气的是任如丝他连听都不愿意听全套的! “你真的一点点都不知道了吗?”任如丝还想试图从他嘴里抠出点有用的消息来。 黑目川咬牙切齿地看着她,就在他生气的时候,他浑身的血液都跟着加速流动,那脖颈伤口的血流的都更多了。 “你是不是盼不得我没有一点舒坦的日子?” 任如丝也知道像他这种人不能气急了,这种人要是被气急了,那本身就牙呲必报的性格,以后对待自己还不得翻天了? “没有没有,只是还想再问问而已…” 任如丝讪笑两声试图掩盖自己刚才的失礼。 “唉,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是我知道的消息,也就这么多。”黑目川捂着脖子上哗哗流不停的血液,苦恼的和她说道。 “你要是说其他的消息,我倒还真有一个。” 黑目川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一个被自己忽视过的消息。 “是什么?” 任如丝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激动,连看着他的眼光都奕奕生辉,像是天上被摘下来的群星。 黑目川被他的突然转变,整的心里发毛,他摸了摸有些因为发寒长满鸡皮疙瘩的胳膊。 “你先别这么激动,万一对你没什么用处,可不就失望了!” 黑目川先给她做好了心理暗示,省的一会儿又她因为那句话不对,整的自己面目全非。 “没事没事,你放心说吧,我保证不会生气,不会对你做出什么的!” 黑目川有了任如丝的保证,长舒了口气才缓缓说道。 “我记得当时你转学的时期好像不一般。” “那时正巧碰上步景家的小公子想要离开学校,你正好借着他的由头进来。” “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任如丝没有联系到两件式的始末和关系。 “关键的节点就在步景坂身上,步景家位于各大家族上第六名,按理说当年的贵德耀斯根本就不在按排名来看待各大家族。” “所以他们又怎么会因为区区一个没有什么能耐,只是一个闲人的步景坂做出这么大的努力要一个外人进入贵德耀斯!” “你是说…” 任如丝声音有些迟疑,黑目川都是替她先说了出来:“我看也许并不是他的身份重要,而是你的身份真的很特别。” “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人会主动联系上你。这点本身就很奇怪,其中更为奇怪的就是当年前三名家族都和你走的很近。” 路在何方?(二十一) 任如丝思索片刻,有些沉重的问他:“前三个家族,你的意思是?” 黑目川向任如丝解释起这三个家族分别是谁? “前三家族分别为,榜首梁家,第二位司徒家,和第三名的苏家!” “不过我还要和你解释另一点,在你进入贵德耀斯家族排名发生了一些动荡。” “动荡?” 任如丝疑惑的看着她他。 “冷雪殇代替了苏家成为了家族排行第三的位置。” 黑目川说完这些任如丝觉得自己脑子里的那一团乱麻,竟然清晰了一些,果然自己主动找上他是对的。 “…果不其然。” 说完这话,任如丝眼神有些黯然。 “所以…你到底是个什么身份才让他们如此重视,你连在末世的时候他们都不忘寻找你这个人。” 黑目川觉得自己突然被这些事引起了兴趣,他找到一处干净的地方,随便坐下连带着看着她的眼光,带着些许别样的光彩。 “你要不给我讲讲你知道的事?” 黑目川难得的被她的秘密勾起了兴趣。 “我可以用一些别的消息和你换的!” “我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任如丝并不想让他在自己的事情上有过多的牵扯,就算不是这个世界里的事儿,就是她和厉行的秘密,就够上黑目川死上百回的了。 “就现在这个情况你的身份还不特别吗?” 黑目川就像发现了什么宝藏一样,眼神灼热地盯着任如丝,不肯错开一步。 “任如丝,你想想还有什么想知道的事情,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任如丝一脸冷汗地看着他,这个黑目川,这个时候到却来了精神。 “唉,我就告诉你一件事儿好了,小心司徒王富贵这个人。” “切,我还以为什么重要的事情,原来就这!” 黑目川对此不屑一顾,小心司徒王富贵这个人,这个世界谁不知道应该小心他,他敢说上到八十岁老人下到三岁的小孩,现在只要听到司徒王富贵这五个字立马跑得老远。 “你不知道,我和他近期有个接触,他这个人远远没有你看到的那么简单。” “你是说…?” “他的目的可不仅仅只是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强的人。” “那成为世界主宰?” 黑目川半开玩笑的说道,没想到对面的任如丝竟然沉重的点了点头。 黑目川一脸不可置信,连下巴都要合不拢了:“等等,我没有听错吧?” “不…不,应该说我没有看错吧?” “你刚才是点头了对吧?”黑目川情绪紧张的连他那一头细软的头发,都跟着有些打蔫儿。 “你没有看错,有没有听错?他真的是这么想的。” “有没有搞错?现在是什么时候他还想玩那套,司徒王富贵但是没有长大么?”黑目川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他也不是因为没有长大,只不过他是看着有些太清楚了…” 任如丝说话的声音逐渐变得低沉,她的情绪有些压抑,想起自己和她初见面时的愉快轻松到现在的…诡异。 请原谅她,现在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两人的关系,非要举个例的话,她觉得还是这个词更合适。 路在何方?(二十二) 黑目川差点没被她花里的东西给气抽过去,什么叫他看的太清楚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就因为她一个人看的太清楚了,所以要把所有的人都当做儿戏吗?” 黑目川本性脾气暴躁,他平时在人前维系那副平易近人的模样,不过是为了自己更好从中获利,而现在在他看,眼前这个人不需要他伪装讨好。 “一直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少人,因为他遭受了死亡,多少个大大小小的基地因为他的行为再也回不去最初的模样。” 黑目川觉得泪水在自己眼前打晃,虽然觉得自己这个行为十分不争气,可想到自己曾经看到过的生死离别,他又不觉得有什么不可。 任如丝也经历过他口中说的那些事情,自然懂得他心里的感受,可作为知道事情最多的那一个,却又无法和他站在一个层面上。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选择从y城叛逃吗?” 黑目川突然提起他自己,最不想提起的一个话题。 任如丝沉默了,他这一路上听到有关于这件事最多的言论,就是黑目川是y城的叛徒。 “你用不好意思讲,我都知道,不过就是我是个叛徒罢了,没错,在他们眼里我的确是个叛徒!” “可在我眼里,他们连个畜牲都不如!” 黑目川眼中布满了血痕,他所说过的每一个字都用尽了力气。 “我这一生在许多人的眼里看来活的并不光彩。” 黑目川有些自嘲的笑了:“你可能想象不到,当年我曾经用计和冷雪殇联手,将自己组队的十几个人全部伤害,只为了一个莫须有的奖励。” “像我这种人渣,说这些话可能…” 他整个人声音带着一些哽咽,任如丝,听到他说的这些话,记忆力有什么东西被打通了一样。 任如丝又恢复了一些记忆,看过记忆之后,她整个人一惊,原来她这么讨厌黑目川是有原因的。 他说的那件事原来自己有亲眼目睹过,她曾经躲在暗处,目睹了所有事情的经过。 她看着黑目川谈笑间将所有人算计,整个过程令人背脊发寒,数条人命就死于他手。 她还记得当时自己在心里暗暗叮嘱日后再遇上这个人,一定要万万小心,不要和他有过多的牵扯,此人绝对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可如今的状况,让她心里有一些起疑,任如丝在心里默默说到,也许眼见不一定为实,黑目川或许另有瘾情。 可她又一想到他能连眼都不眨一下的杀死这么多人,她的话有几分能信呢? 可到最后她心里的思绪百转千回之下,还是决定给眼前这个人一次机会。 毕竟不知道真相,值得无法轻易地评价一个人是对是错。 “你说吧!”任如丝说。 黑目川整个人有些暗淡,看起来就像霜打的茄子。 “y城的沦陷源于他们的自满,他们太过相信y城的强大足可以支撑他们安然度过丧尸的所有进攻。” “丧尸来的那天,他们所有人都忙着和李春达争权,那么多无辜的人,就因为他们这群人贪图权力,才死的在丧尸的爪牙之下。” 路在何方?(二十三) “你可能不理解我,一个杀人无数的人,怎么会同情?” 黑目川苦笑一声:“其实就连我自己也不敢相信。” “对我来讲,我之前的生活和末世没有什么区别,每天都是拼命的活下来,不一样的地方就是我在末世里活的会更畅快一些。” 任如丝不知道要和他说什么,她理解他的心情,关于贵德耀斯的当年的事情她也从厉行的嘴里大概了解不少,怎么说呢,一些事情对他们来讲真的很无力。 任如丝心里虽然很无奈,但也只能他听讲下去。 “司徒王富贵是工厂的产物,冷雪殇是两个家族结盟的象征,贵德耀斯每个被生出来人都不是符合伦理道德,我也一样。” 任如丝听到他这么说,突然想起来司徒王富贵的身份就是司徒家生物工厂里的失败未被摧毁的半成品之一。 谁都没想到,司徒王富贵竟然能在机缘巧合之下,竟然不仅顺利地活下来,而且还成了今天这个地步。 任如丝看着黑目川逐渐低迷的情绪,叹了口气。 “听说多年贵德耀斯发生过一场改革,不允许有工厂的产物出来,但是没了工厂,各大家族哪里来的传承?” “每个家的龌龊都是心照不宣的事,黑目家也不例外。” 黑目川开始讲诉自己的故事:“黑目家没有司徒家那么大的权势能够建立一个生物工厂,但是他有其他的方法,建立培养舱。” “”我是黑目家从培养舱里培育出来的。”黑目川说道。 任如丝有些疑惑的问道:“培养舱那是什么?” “黑目家族利用一些女孩提供的胚胎,来用来培育孩童的工具,我就是其中的一个。” “黑目家虽然能造出大量的孩子,可最终真正能出现在人前的只有几个。” “你就是从那里出来的是吗?” 黑目川点了点头:“黑目家一红造了几百个孩子,等他们长长到一定年纪之后,他们就让这群孩子像斗兽一样分出好次。” “等到这些孩子剩下二十人之后,更残酷的事情就来了,他们会教我们更多的事,我们这些孩子之间的关系会变得为紧张。” “我们这一群人从小就被告知同龄的孩子都是竞争者。” “可是当年明明有人改革了不是吗?” “也就你单纯会信到那种鬼话,当年那批参与改革的人,不过都是各自心怀鬼胎为了各自的利益,他们那群从小到大只为了竞争的人,怎么会有良心?” “他们竟然让一群孩子厮杀!”任如丝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没有什么不可置信的,当年他们那群老家也是这么过来的我当年为了为了活下来杀很多的人。” 黑目川想到这里,他心里就沉痛万分。 “当年的改革难道一点作用没起?” “作用倒是起了一些。”黑目川讽刺的说道。 “它的作用就是将台面上东西放在台面下。” “怎么这样…” “我当年从一众人中脱颖而出,顺利地成为了黑目家族的接任者拥有了自己的名字——黑目川。” 黑目川提起自己的名字嘴边那么讽刺便没断过。 任如丝听到这话,整个人都沉默了,她想象不到那群孩子到底都经历过什么。 路在何方?(二十四) “黑目川这个名字背后掩藏着数不清的血腥和算计。” 黑目川眼神一暗:“黑目川这个名字在我被选出来之前,便早已定下来了。” 黑目川顿了顿,摇了摇头又说的:“不应该说是在我们出生之前便已经定下来。” “黑目家族对外说黑目家族的新出生的小接班人,出生时体弱多病,不能与外界接触。” “他们在外宣传的时候真正的黑目川还没有“生”出来,那个时候的我还在为了一块馒头苟且偷生的活着。” “他们公布出最终结果的时候,我还咬着一块沾满鲜血的馒头,带傻的站在原地。” “说起来还挺可笑的,那块馒头还是我杀了自己的哥哥才吃到的。” “你…的哥哥?” 任如丝想到黑目川的来历,听到他说哥哥两个时还有些不敢置信。 “我没和你说吗?当年那些人都是有血缘关系的,我杀的每一个人都是我兄弟姐妹们,在他们的教授下我们这群人里早就没有什么伦理道德。” 任如丝简直是听不下去了,这是什么凶残的方法,为什么这群人这么对待这群孩子!!! “但是我和哥哥不一样的,我们的母体当年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方法让当年黑目家的掌事喜欢过一段时间。” “所以我们两个人真实的在她身边待过的。” 任如丝并不觉得这是件好事,因为见过美好之后的黑暗才是最可怕的,永远都看不到尽头的绝望还不如从来没有看到过希望。 “可是,事情总会有败露的一天,我们一直藏在母…母亲的家里,从来都没有出去过,直到我们五岁的那年…” “哥哥说要带我去到那扇门的外面看看有什么,母亲和我们讲外面是很美好的地方。” “可是哥哥一直不理解,既然是美好的地方,为什么不让我们两个出去看呢?”黑目川眼眶这种似乎有泪光闪烁。 “那天我和他出去之后,便再也没有回到家里,我们在出门的一瞬间就被发现。” “母亲因为私藏我们的事情被黑目家的人给杀死了,那曾经帮助过她的掌事也死了。”黑目川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表情才将这件事说出来的。 他嘴中的苦涩,让他开口都变得有些吃力:“我们在这件事情之后,送到那群孩子里,看管的人告诉我们只有活下去,走到最高的地方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我和那些孩子是不一样的,和他们相比,我们还残留一部分所谓的人性。” “呼…” 黑目川长舒一口气:“说起来这还是我母亲当时留给我们两个最后的东西。” “节哀…” 任如丝不知道说些什么,去安慰她,最后只能干瘪说出这两个字来。 “已经没关系了,事情都过了那么久……我会忘记的。” 任如丝看着说这话的黑目川无奈的摇了摇头,她也没有什么办法帮助他从这段回忆中走出来。 “母亲一直让哥哥照顾我这个弟弟,他做的很好。” “我在那个地方的时候,前期因为有他的保护,所以我根本没有受到什么太大的伤害。” 路在何方?(二十五) 黑目川想到哥哥为了一口吃的,被一群手无寸铁的孩子打的鼻青脸肿不成人样,他就控制不住的笑了出来。 任如丝看着黑目川笑得突然,有些不理解,可看到他笑容里那一抹酸涩,又觉得他十分可怜。 “他比我更像母亲想让我们成为的样子善良勇敢正义,可是呢?他到死也都不知道自己竟然会被我给害死。” “你不要这么想,他死的原因又不仅仅是因为你,还有那些人。”任如丝安慰他。 黑目川冷笑一声说道:“事情远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他死的时候,是我亲手将他杀死的。” “你要知道的一点是,当人数开始急剧下降的时候,像我们这种人是活不下去的。” “当时我和他意见产生了分歧,他这个人只会一味的退缩忍让,那怕那群孩子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都不知道反击将他杀死。” “我们的能力,他从来都不会主动去运用,他觉得要用所谓的爱去感化那些人。” “可还真是可笑,那时的我们什么都没有一块馒头来的重要。” “天数一天一天的过去,他们提供的食物越来越少,在他的执着下,我们更根本吃不到一顿饱饭。” “直到有一天,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我杀了我这一辈子杀的第一个人,那天我得到了应有的食物这是我的奖励。” “可以把食物拿给他的时候,我没想到他竟然一点都不高兴,他说我让母亲失望。” 黑目川想到当时那次争吵有些后悔,可是再后悔又能怎样呢?已经过了那么久,所有的事情都无法挽回。 “我当时愤怒的和他说的,现在如果我们不能活到最后,那要怎么去见母亲?” “我还亲切记得那时他的表情,迷茫,慌张和我幻想被打破的模样。” 黑目川直接露出一抹意味难明的笑容,可任如丝看来黑目川整个人显得孤独可怜。 “我不知道他那天经过了怎样的思想道德,反正到第二天天亮的时候他便改变了他为时已久的想法,和我一起杀人抢食活下去。” “唉,毕竟活下去才是要紧的事,他的选择也是迫于无的。”任如丝感慨一句。 黑目川点了点头:“不知道当年母亲到底教了他多少东西,但是她的确是个好哥哥,就算他违背了当年的诺言。” “然后呢?”任如丝想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这两人一路顺利地活到了最后只剩二十人的时候。” “可能是当年因为我们两个人在培养皿里多呆了五个月所以我们的身手比其他孩子更好一些。” “最后的最后只剩下了我和他两个人,我和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局面。”黑目川叹了一口气,整个人变得气场低迷。 “我们以前脑子里只想的是如何活下来,却没有想到如果对手是对方的时候应该怎么办?” “就当我俩怎么盘算着怎么一起活下来的时候?那个曾经抓我们进来的人告诉我们我两人的母亲已经死了。” “哥哥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便开始有些发疯。”黑目川抬头看着天空,不想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 路在何方?(二十六) “当时哥哥并不知道活下去会拥有什么,只知道活下去才能见到母亲。” “现在母亲死了,要什么理由支撑着活下去,他整个人都找不到,只是他继续活下去的理由。” “他突然想到我,他还记得自己被母亲嘱咐要好好的照顾我,所以他当机立断,将那把刀借到我的手里。” “他带着我的手扎进了他的胸膛,他的死亡给我换了一块染上血的馒头,还有…数不完的财富。” 黑目川回忆到自己将看着自己的哥哥将那把刀插进他的胸膛的时候,自己的面部表情极为淡定冷酷。 就像面前死的悲壮的人不是自己的哥哥,而是一个陌生人,一个陌生的人死了他的心有怎么会一丝波澜。 黑目川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笑道:“他真傻,真的,他根本都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就像那些人说的那样,只要从那些人里而出,真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只要他们想,他们可以知道是无数个“母亲,无数个我们,他甚至都不知道我们两个人的命运一直被那群人掌握在手中,从来都是…” 黑目川冷笑:“谁会想到当年的掌事?甚至于是母亲都是他们特意安排好的,他们不想将黑目家未来的继承人是个机器。” “所以安排了几个人带着几个孩子分别的生活一段时间,排一场戏。” 任如丝眉头轻蹙,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你是说这些事情都是他们安排好的,只为了…” “只为了手中掌控的人没有感情,不会受到情感的牵扯。”黑目川想到现在的自己,觉得他们开始的计划就是一个错误,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哪里像他们所期望的模样?。 “他们这些人还真是可怕…”任如丝发出一声感慨,那群和你有过一样经历的人呢?” “那些跟我们同期的人都在最开始的争斗中用的时候,受不了压力,被人杀死或者被饿死了。” “真是搞不明白,为什么要非要用这种形式来考验你们。”任如丝还是想不明白黑目家族这么行事的目的。 “他们认为只有经历过深刻的感情之后,灵魂深处才会对感情产生逃避感,别说是想要拥有,甚至接触时都会抵触。”黑目川耐心的为她解释道。 “这…” 任如丝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形容自己心里的感觉。 荒谬,对,就是荒谬他觉得整个世界都极为荒谬。 “我已经厌恶这种生活了,被它们控制好的人生,漫无目的的争夺,所谓的家族荣耀,对于我来说不过是可有可无的束缚。” 黑目川低头看到地上有一群蚂蚁正在急促的搬动着一只昆虫的身体,他觉得自己好像和那只昆虫有一瞬间的重合。 “所以我才会选择加入他们,毁灭这个世界。”他缓缓开口说道。 “为什么要毁灭呢?逃出来就不行吗?或者你去改变它。” “改变它谈何容易?当年那么多人为之付出,努力换来的结果还不是这样,所以真正的改变就是毁灭重建。” “只有将一切崩盘,从此不带以前的一丝记忆的世界才是真正我想要的世界。” 路在何方?(二十七) 黑目川苦笑一声说道:“可是我万万没想到事情根本没有像我想象的那发展。” “痛苦的人只会变得更痛苦,那些永远不知道满足的人,他们的欲望只会变得更强。” “在末世之后,我走过各种地方,遇到过各种人,我发现世界也许根本没必要变得这么糟糕。” 黑目川将头垂的很低,知道他所有的表情被头发形成的阴影所遮掩。 “我真的后悔了…” 知道真相的任如丝没有办法和他讲说自己所知道背后那些事情,只能看着黑目川情绪一点点变得更加低沉。 “你已经尽力了。”任如丝安慰他道。 “可是我明明可以避免所有的痛苦发生。”:黑目川摇了摇头说。 “有些事是你无法避免的,贵德耀斯各大家族的陋习存在已久,改变是无法避免的事情。” “我想象不到,如果你当初不下定决心加入他们,下一群像你孩子的命运会是怎样的?” 黑目川喃喃道:“总归不会比我更好过……” “你说的没错,他们不会比当年的你变得更好过,现在的事情并不是你一人所能促使的!” 任如丝用尽浑身解数安慰他,还好她力气并没有白费,黑目川逐渐将头抬起。 任如丝看着黑目川的眼中多了些神彩,心中松了一口气,自己最不善长的就是安慰别人。 “既然你没有什么多余的消息,我就离开了。” 任如丝见天色不早,马上就要到快自己司徒王富贵约定好的时间了。 任如丝都话音刚落,对面的黑目川表情便恢复自己最开始见到他的样子,阳光温润又带着一些少年的不羁。 “啧,你赶快离开吧!” “我难道没有说过你再不离开我就要发疯了吗?”黑目川讽刺的说道。 任如丝要聊了这么久,也大概了解他是个嘴硬心软的家伙,当然,这不过是她单方面的想法。 黑目川可从来不觉得自己是那样的人。 “你现在在这里很安全不会被人不会被人发现,我追赶你的时候还帮你甩掉了几个尾巴。” “哼,多谢了。” 黑目川在她的面前总是这么傲娇,口不对心的模样,让任如丝觉得有些好笑。 “你现在是不是没有地方去?”任如丝突然想到黑目川一直居无定所这件事,连忙问道他接下来的去处。 “…你要干什么?到也不是没有地方去,世界那么大哪都可以去。”黑目川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听到他说话的这个声音,任如丝还哪里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黑目川肯定是没有地方去。 不过话又说过来,他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自从y城基地消失之后,有一部分人一直记恨着他,一直在偷偷的寻找他的踪迹。 他现在的实力连自己都不敌,他肯定躲在哪里都逃不过那些人的眼线。 “我有个地方不是你愿不愿意去?” 任如丝想着他这个人还算不错,便帮他想了想安置好一个暂时的驻地。 “你这个人会这么好心吗?”黑目川挑眉看任如丝,那眼神里的质疑让人觉得不舒服。 任如丝觉得自己被他那眼神弄的一头冷汗,她无奈地问道:“那你…到底想不想去?” 路在何方?(二十八) 黑目川脸上有些红,讲到之前自己还和任如丝剑拔弩张,被她追得十分狼狈,现在却要借着她的便利,自己又怎么好意思啊? “那要不我先把地址给你,你要不要去自己做决定好了?”任如丝看出他的小心思也没有说破。 “…好。”黑目川想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有拒绝她的好意。 “这个是我一个朋友的驻地,她看到这个会让你进去的。” 任如丝将随身的一个物品递给他当做信物,黑目川犹犹豫豫的将东西接了过来。 “谢谢。”黑目川认真的说道。 “没关系,就算是我祸害你那么长时间的报酬。”任如丝嘴边绽出一抹笑容。 “你还知道。”黑目川摸了摸自己脖子上已经停止的流血的伤口,要牙切齿的说道。 “那再会吧。” 黑目川和她摆了摆手,便先也不离开了这片废墟中。 任如丝看着略显慌张的背影,觉得有些好笑,果然眼前这个人不太善于接受别人的善意,竟然这么别扭吗? “下面应该去见司徒王富贵了,又是一场硬战…” 任如丝叹了一口气,也消失在这片废墟中。 …… “唉,哥你看!” 华茜茜正在采集药物的手,一顿抬头看向远方,一个人正朝着他们走来。 “现在这个情况,怎么还有单独出来的人?”华盛弥皱眉看着一步一步不停和他们缩进距离的女人。 “也许她是跟着别人出来的,就像我一样!”华茜茜说道。 “我们这回偷偷出来没有拿到申请,一会儿小心行事,万一她是基地的人就不好办了。”华盛弥小声的和她道。 华茜茜连忙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任如丝看着前面两个少年有些欣喜的朝着她俩走去,还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她遇到两个活人! 想起刚才自己和厉行被司徒王富贵算计和一群丧尸打了半天,差点没把半条命搭进去。 当时司徒王富贵明明和她说好了,是假装攻击自己和厉行,没想到那个魂淡竟然假戏真做! 唉,她好不容易找到机会逃了出来,可是谁又想到她竟然和厉行走散。 她又没有他的下落,不过幸好自己和厉行曾经约定好了一个地点汇合,可是……倒霉的自己,竟然迷路了,又分不清方向! 不过现在好了,终于让她遇到了两个活人! 而且这两个活人怎么看,怎么都像知道路的样子,任如丝看着里两个人的距离近了,连忙朝着两人招了招手。 “嗨!朋友知道宜城怎么去嘛?” 宜城? 华盛弥听到这个地方一愣,这个人难道不知道宜城早就被丧尸占领? 就在他愣神的这一会儿,那人已经走到自己的眼前。 “你好,你知道宜城怎么去吗?”任如丝他没有听清又说了一遍。 “你竟然要去那个地方?”华茜茜好奇的问。 华盛弥听到华茜茜问她,静静听着她的回答,这个问题碰巧也是他想问的。 “没错,我就是想去那里,我有一个朋友住在那里,我几个月前和他联络好,说是这个月来看他。” 任如丝扯了一个幌子应付面前的两人。 路在何方?(二十九) 华盛弥听她这么说看任如丝的眼神带着些许同情。 “唉…” 任如丝听到他的叹气声,不解地看着他问:“我要去宜城是有什么问题吗?” “你去的那个地方,现在可能……”华盛弥知道这顿了顿,有些不知道怎么继续把话说下去。 华茜茜将他话接了过来:“那地方有些不太平。” “不太平?” 任如丝听到这里有些不解,自己记忆中的宜城是一个坚固的小基地,明明自己一个月前还去过那里,对那个地方还算熟悉,有些不明白两人说的不太平是什么? “宜城沦陷了。”华盛弥看了一眼她遗憾的说道。 “怎么会?明明…” 任如丝有些无法接受这件事,到楼下了,那自己怎么去找厉行?这不是给自己又出了一道难题吗? “你也不要太难过,说不定你那个朋友说不定还活着呢!”华茜茜较忙安慰道。 这句话说的自己都心虚,怎么可能还活着呢?听说那次战役打的极为惨烈,整个城的人都死了。 “……” 任如丝沉默的低头,没有说话,整个人显得气压极低。 “你是过来投亲逃难的吧?”华盛弥突然问她。 这话把任如丝问的一愣,这倒是个理由,自己正巧没有理由搪塞二人自己来找宜城的原因。 任如丝装作难过的点了点头:“几个月前我的基地没了?我我命好,逃了出来躲在一个山洞里,一躲就是好几个月,我在基地的时候和他约好了,说是要在那里会面。” “他那时在那基地里混的还算好,所以我想去投奔他,可是没想到,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 话说到这里,任如丝眼睛里带着些泪水,华盛弥和华茜茜看她那模样有些可怜便提议道: “要不,你今天和我们回基地?” 任如丝偷偷擦眼圈的动作一顿,兄妹二人提议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如今厉行没有找到,宜城也没了,她又该何去何从? 是和他们去基地,还是继续找下去,如果找下去的话,她又不一定会找到厉行。 “…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们了?”任如丝沉默了半天终于开口道。 兄妹两人对视眼说道:“倒也不是什么麻烦的事?我们是x城的人,最近我们基地在外围建立一个住的,专门帮助你们这些有需要的人。” “可以在我们基地里办理暂住证,住在那里等你找到自己的朋友之后再选择离开或是别的怎样?”华茜茜说。 任如丝想了想事到如此只能这样了,天色不晚了,虽然丧尸们受司徒王富贵他的控制,但是他们夜晚却仍是有自己的行动方式。 如果自己在外面度过一晚,虽然不会面临死亡,但是也会多很多的麻烦,自己今天只能先跟着这兄妹二人去基地里度过一晚。 “谢谢你们,那就麻烦两位帮我了。” 兄妹二人连忙摆了摆手说道:“不麻烦,不麻烦,不过我们俩可以先把这些药材完之后才能回去,你可以等我们一会儿嘛?” 任如丝连忙点了点头,告诉两人自己不着急,又帮着两人将药材采集在一起。 路在何方?(三十) “咳咳咳…” 冷雪殇的病情越发严重,现在就连夜玄冥,都被此事惊动赶过来看她。 “你还好么?”夜玄冥紧张的问道。 冷雪殇冷笑一声说道:“难道你没有眼睛自己不会看吗?” “你没必要对我这样,当年的事情确实有我的不对,可是…” 还没等夜玄冥把话说完,冷雪殇就将他的话打断:“咳咳,别再说这些东西,我不想听你出去吧!” “好好好,我不说。” 夜玄冥见她的状态不好,也不和她理论,冷雪殇将头转到一旁不去看夜玄冥。 一旁看着两人气氛僵持着的李春达无奈的摇了摇头,悄悄地从屋子里出去把门带上。 夜玄冥看到终于剩两人呆在屋内,连忙从怀中取出一个文件递给她。 “我知道你气我,可是这个消息你不能不看!”夜玄冥将那文件又往前递了递。 冷雪殇本来是想不去理他的,可听夜玄冥这么说,又犹豫着将东西接了过来。 冷雪殇将那袋子打开之后,从里面取出了一张纸,她仔细看过去,发现那不过是一张登记表。 “你给我这个做什么?”冷雪殇有些不解的眨眼他。 “你好好看看这里。” 夜玄冥手里指着一个地方让她看。 “这是……” 冷雪殇定眼先看看去,口中缓缓吐出三个字:“任如丝?” “这是真的假的?”冷雪殇激动的看着他。 “任如丝不认识我,我亲自去查看过,就是她没有错。” “咳咳咳,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和她见面。”冷雪殇有些支撑不住躺在了床上。 “现在你要不要让人来看看你的身体状况,你总不能拖着这样的身子去见她吧?”夜玄冥小心翼翼的提意道。 “我不会去看任如丝的,我也不会去看你说的那些医生,我知道我身体的状况。” “还记得花白晓吗,她曾经照顾我一段时间,好不容易将我的生命拖到现在,我已经属于极限了。” 夜玄冥陷入长久的沉默当中,他当然知道这个人,这个人的手段自己是知道的,若是她是说没救,那便是真的没有希望了! 可是他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个和自己相处这么长时间的人,竟然要离开这个世界。 “你不用为我感到遗憾,也不用在我为我做出什么事情,事已至此我也不怪你,只要你别忘了我们当时作家的约定就行。” 夜玄冥张了张有些干涩的唇:“难道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 “我身上的所有器官都衰竭到了极限,何来的希望?” “因为原液吗?”夜玄冥双眼低垂看着地面有些艰难的问道。 “也许原液并不是主要原因,只是原因之一,你也不用太在意…咳咳咳。” 冷雪殇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一阵猛咳打断,夜玄冥连忙上前帮她顺气,没想到却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一口血就这么被她咳了出来,沾在雪白的床单上显得刺眼,夜玄冥觉得自己的双眼都要被那一抹红色晃瞎了眼睛。 “咳咳咳…你在害怕吗?”冷雪殇看到他情况不对开口问道。 冷雪殇看了他半响擦干嘴边的血渍笑道:“哈哈哈,没想到你这种人也会怕吗?” 路在何方?(三十一) 夜玄冥看着她唇角还会被擦干的血渍,变得有些恍惚。 “夜玄冥…”冷雪殇见他走时叫了一声。 “嗯?” 夜玄冥猛然惊醒,抬眼看她,那眼里全是慌乱。 “还是带我去看一眼她吧!” 冷雪殇有些发白的唇不断上下碰撞,在他的眼里显得格外刺眼。 “怎么又想去了?”夜玄冥知道她口中说的是谁? “总该见最后一面的,也让她安安心。”冷雪殇的状况看着好了不少。 “你还挺关心她的…”夜玄冥心里有些不悦。 “可不是嘛!”冷雪殇朝他笑了一下,那笑容看起来极为鲜活。 “那我去安排。”夜玄冥差点没被这笑容晃了眼睛。 “好。”冷雪殇应了他一声便沉沉地睡去。 “……”夜玄冥看着全然睡去的冷雪殇,没敢打扰她,思索片刻便离开了这间屋子。 冷雪殇看起来太累了,她正在透支着所剩无几的生命。 …… “冷雪殇?” 冷雪殇在黑暗中似乎听到在轻轻地呼叫着她的名字,那声音极为温柔和,小心就像一根羽毛,无意之间划过了她的心脏。 这个是声音是谁?为什么这么熟悉?她一时间想不起,他心里想着,也许看看她的模样,便知道是谁了,可是眼皮的重量根本无法支撑着她将眼睛睁开。 “她这是…?” 那声音听起来有些慌张,冷雪殇多想告诉那声音的主人,自己还安好。 可是她现在的处境让她根本无法说话,或者是看她一眼。 “她累了就让她休息一会儿吧,我们一会儿过来再看她。” 一个声音从不近不远的地方传来,她一下子就知道那声音的主人是谁? 夜玄冥,真奇怪,刚才那个声音自己明明觉得更为重要,但是自己怎么都想不起来,可是却在刚才一瞬间就分辨出是夜玄冥的声音。 “她到底都经历些了些什么?”那个声音问道。 “她全身的器官都衰竭了,恐怕只剩下几天的生命了。” “就没有办法解决吗?” 冷雪殇觉得那声音听起来有些着急,冷雪殇潜意识不想听到她用这样的声音说话。 夜玄冥好像若有若无的叹来口气说道:“我问过他们基地里的人,听说本来是有的,可是治疗机最好的机会错过了…” “怎么会这样?” 冷雪殇感知到自己床边有些塌陷,应该是有人坐了上来。 “当时雪殇的基地正被围攻,内部又出现了问题,李春达一个人根本解决不了,她又为了花白晓的安全让她先一步撤离。” 夜玄冥声音有些哽咽,冷雪殇觉得自己的手上突然多一丝冰凉,没过一会儿,又有一双手将那丝冰凉抹去。 “就算有最好的治疗时间,可早就没有给他治疗的人,所以才拖到现在这副模样。” “都是造化弄人,避免不了的事情,她现在剩下的愿望就是见你一面。” 夜玄冥看着她的眼神带着些温柔,哪怕冷雪殇陷入昏迷也能感觉到那份热烈。 “你喜欢?”任如丝声音特别突兀的问道。 夜玄冥一愣,等他缓过神来,整个人又显得有些慌乱的不知做什么才好,脸上那一抹红晕让人无法忽视。 路在何方?(三十二) “你是喜欢她的,对吧?” “我…” “你为什么不选择告诉她?明明他的身体状况已经这样了,如果你不说,岂不是成了遗憾?” 任如丝直勾勾地看着他,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唉……” 夜玄冥他的声音十分无奈,他从旁边的桌子上取了一块的毛巾擦了擦冷雪殇有些冰凉的手。 “有些事还是还是不让她不知道的为妙。” “为什么?” 任如丝那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又被她拿了出来,不过还好夜玄冥不是一个脾气暴躁的人。 “我做了很多对不起她的事,她很讨厌我,还是不要在这个时候让她添堵了…” “……”任如丝也跟着陷入了沉默。 “我在她最虚弱的时候暗算了她。”夜玄冥在心里掂量好久才犹豫着才将这件事说了出来。 “那你着实有些过分。”任如丝毫不遮掩的说道。 夜玄冥没有在意,还配合的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我确实过分。” 夜玄冥盯着她恬静的面庞,嘴上露出几分甜蜜的笑容,眼神中却透着几分悲凉。 “她只有这个时候才会对我没有那么针锋相对,没有警惕。” 夜玄冥开口缓缓说道:“你说的没错,是我愧对了她对我的信任。”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想她要是真的很恨你的话,就不会来到这个地方。” “也许她先你一步看开了。” “…希望如此吧!”夜玄冥苦笑着说道,他知道她对自己的态度是怎样的,他们两人之间早就没有可能了。 如果他能当初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配合她,或者是没有和那些人合作,也许现在两人会是不同的模样。 冷雪殇对他并不是什么感觉都没有,他知道的,可是自己心中的多年的欲望又怎么会是一个人便能填得了的? 就算再给自己重新一个选择,最后的结局还是会这样的,他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更知道冷雪殇是个什么样的人? “对了,梁潜还好吗?”夜玄冥突然问道。 这个问题让任如丝有些茫然,她想象不到这两个画风不对的人,怎么会相识? “梁潜?” “他…还好?”夜玄冥声音带着些许犹豫。 “听说z城基地毁灭之后,他也消失了,我和他也失去了联系,并不知道他现在情形如何?” “原来你没有消息,我本以为他离开了z城去找你,会寻到一些线索,看来他并没有什么收获。”夜玄冥说这话的声音带着些讽刺,可眼神中却没有恶意。 “你们俩这是很久了吧?”任如丝试探着问道。 夜玄冥转头有些疑惑的看着她:“怎么会想问这个?” “我觉得你们两个应该是认识很久,感觉像是这样…”任如丝将自己的分析说了出来。 “哈哈哈,感觉上是这样的…你说的没错,我们两个确实是认识很久了。” 夜玄冥的突然大笑让任如丝懵圈。 “不好意思,吓到你了。”夜玄冥非常有自知之明的道了一句歉。 “说起来我和他的关系,并没有多好甚至可以说是仇人。” 任如丝在心里啧了一声,所以刚才她问自己梁潜还好吗,是想看他的笑话吗? 路在何方?(三十三) “他是我弟弟。”夜玄冥开口说道。 “弟弟?” 他这一说不要紧,倒是让任如丝吓了一跳。 “你说…他是你弟弟?”任如丝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噗呲,你这个模样倒是蛮有趣的。”夜玄冥开玩笑说道。 “你说这话一般人都不敢相信吧?”任如丝双眼一眯那口吻听起来十分不信任。 “哈哈哈,我是说真的,我和他俩真的是亲兄弟。” “不过我俩一直相处不欢,他一直在梁家长大,而我一直养在外面。” 任如丝品了品,觉得这剧情听起来有些耳熟,就是不知从哪里听到过? “你俩相处不欢我信,至少他从来没有提过你这个人。” 任如丝一点也不给她面子,夜玄冥扁了扁嘴也没有和她理论什么,反正自己也不是很喜欢那个人。 “我这一辈子从来都没有进到过家族里面,参加任何关于他们的事情,这是我一辈子都解不开的结。”夜玄冥笑着说到面上倒是看不出来有多大的痛苦。 “我明明比他更有才华,更被父亲说喜欢,我搞不明白,为什么他是家族的继承人而我不是…” “明明我比他来的更名正言顺,出生的时间比他更早。” 任如丝看着她若有所思的模样,结合自己之前遇到黑目川知道那些家族内幕大概也猜的八九不离十。 他的父亲不希望夜玄冥重蹈到自己的覆辙,所以才会把他这个孩子放在外面,不让她接触有关于家族的任何事情,不想将她置身于泥潭当中不能自拔。 “我恨,我很父亲,更恨自己的母亲没有为我尽力争夺自己拥有的东西,但是我更恨是那个抢走我一切的人。” “梁潜他凭什么,凭什么一生下来就是梁家的家主,被众星捧月的捧着,而我却要忍受这样的差别大的待遇。” “是不是很意外?我这种人竟然像个妒妇一样羡慕着他人生?”夜玄冥讽刺的说道。 任如丝看着夜玄冥明明说的话那么不甘愿,可是他说话的语气和面上表情却像是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一样。 “其实不仅仅是我这样,他也是这样的。”夜玄冥冷笑一声说道。 “他的痛苦之处在于,他羡慕我被养在外面,有自己的想法和生活,我的母亲也是被父亲真心喜欢的。” “可是有些事就是这样,他羡慕不来,上天注定了改不了的,于是我俩就这么斗着斗着斗了这么多年。” “我因为这场毫无意义的争斗打上了自己所在乎的一切,我的母亲因为我和他死了,我所拥有的一切都付之东流,我所在乎的人也离我而去。” 夜玄冥话音落下低头看了看,躺在床上冷雪殇,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 “不过,梁潜他这样赤裸裸的嫉妒我,说实话我十分开心。”夜玄冥顺便露出一个恶意的笑容。 “你还真是不掩盖自己的想法…”任如丝有些无语的看着夜玄冥。 “做人何必讲究那些矫情?”夜玄冥说。 夜玄冥他看着冷雪殇眼神有些深邃:“我要是早点知道这些事情,允许当年就没有必要做那么多不必要的事情了。” 路在何方?(三十四) 夜玄冥一声长叹夜玄冥随着那声叹息,消散的不仅是他口中吐出来的气体,更是他的心结。 “如果下次你有机会遇到他,请帮忙转告一声,是我夜玄冥输了。” “会的。”任如丝说道。 “好了,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跟你说这么多东西,不过,谢谢你愿意来这里帮我这个忙。” 夜玄冥下去的眼眸看起来有些暗淡,任如丝看着他眼中被他埋藏在眼底的哀伤,心中诸多感慨。 “你先离开吧,我来陪着她。”任如丝提议。 毕竟这么大的一个基地,人员繁杂,事情繁多,没有他根本不行。 夜玄冥想了想点了点头:“那接下来的事,麻烦你了,我去就回来。” 任如丝点点头说道:“好,你安心离开吧,我会把她照顾的好好的。” 任如丝和他告了别,,等她离开之后,冷雪殇终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知道醒了?”任如丝挑眉看着她。 “你来了…”冷雪殇声音虚弱。 “我记得我上次看到你的模样,还活蹦乱跳的,怎么把自己整成这个样子?”任如丝皱了皱眉。 冷雪殇笑了一下,显得她有些纯真无邪的模样。 “每个人都有离去的那一天,我也该到自己终点的位置的时候了。” “说什么胡话,你明明这么年轻!”任如丝怒声说道。 “嘿嘿,我还真没有想到我还能看到你一次。” “哼,你自己竟然也知道,刚才的事情,你听得八九不离十了吧?”任如丝突然将话题转到夜玄冥身上。 冷雪殇将头轻轻别过,明显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难道你想这么逃避下去吗?” “时间已经不多了,不能再…” “不能再继续祸害一个人?”任如丝嗤笑道。 “你还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我看你要是真不想祸害他,找找个地方自己自生自灭了,何必再过来找他?” “他是做了多伤天害理的事,让你记恨到这种程度?”任如丝,坐到她身边递了她口水问道。 “看来你记忆恢复不少,已经对我这么了解了…” “呵,托你的福,这一路上遇到不少怪人,这个说一个那个说一个不明白才怪嘞!”任如丝在她面前十分放松。 “咳咳咳,我还是个病人…”冷雪殇可怜巴巴的说道。 “啧,你还知道自己是个病人!” “你有办法?”冷雪殇声音肯定。 “什么办法?”任如丝不解地看着她。 “救我的办法。”冷雪殇肯定。 “噗,我看你是病糊涂了胡说些什么?我哪有那么厉害,连夜玄冥都断言你没救了,我一个漂泊无依的人就有办法?” 任如丝声音带刺,冷雪殇却听得舒服:“你变了。” “嗯?你是再和我抱怨?” “是好的那种。”冷雪殇解释了一句。 “嗯,算是吧!” “所以你是找到办法了,对吧?”冷雪殇又将话题扯到这里。 “噗,还真是瞒不了你,没错,倒是个办法。” “是不是司徒王富贵。”冷雪殇所以有些紧张的问道。 “不要和他扯上关系!”冷雪殇声音变得更为慌张。 任如丝看着她为自己着急的模样,嘴角裂出一个笑:“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会关心我。” 路在何方?(三十五) “放心吧,不是他告诉我的。”任如丝神情放松的倚在一旁。 “那就好!”冷雪殇明显的松了口气。 “是什么办法?” “我以为你不会对这个感兴趣的。”任如丝耸了耸肩开玩笑说道。 “你又在笑我。”冷雪殇有些委屈。 “哈哈哈哈,行了,我不和你卖关子了,还记得的原来外面世界的人吗?” 冷雪殇眉毛一拧:“你是说那些人,你和他们联系上了?是他们告诉你的办法?我难道没有和你说过那群人危险吗?他们的话不可信!你是用什么和他们做的交易?” 冷雪殇一连向她抛了好几个问题问的她直揉耳朵:“唉,好啦好啦好啦!” “你瞧瞧你那副模样了,你放心,我关于那群人了解的差不多了,他们正在内斗顾不上我们这些小人物。” “和我联系上的那个人和他们不是一个阵营的,他想帮助我们。” “那群人怎么会那么好心,当时这么多的烂摊子还不是他们整出来!”冷雪殇眉头锁的更紧,那脸上的怒意似乎是要将人揪出来暴打一顿。 “啧,好了好了,你也不听我把话说完。” “我不是和你说他们之间有内斗吗?之前来的那批是要造反的,和我联系的那位是他们的顶头上司,是过来平反的。” “这是什么意思?”冷雪殇不解的问道。 “唉,要怎么和你解释呢?”任如丝揉了揉太阳穴,想了半天只觉得麻烦。 “他们那群人住的地方是比我们更高级的世界,他们一直一个被他们称作神的人做管理控制,时间久了,有人不满所以就想造反。” “而他们造反的方式,就是在我们世界里整出一系列的乱子,他们的行动被他们的神发现了,所以派了人过来收拾乱摊子。” “而和我联系的那个人就是替他们收拾烂摊子的那个。” 冷雪殇听得云里雾里,不过好在最后是理解了。 “怪不得这群人来历古怪,懂得那么多神奇的事情,原来是这样,不过你说的那个人可信么?” 冷雪殇这么多年风风雨雨的经历,告诉她做事要小心,遇人不可以过于信任。 “可信,我对他还是了解他,不至于骗我。” “治好我…需要什么代价?”冷雪殇双目低垂,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纤细的手指,声音听起来极其细小。 “你不需要付出什么代价。”任如丝扯着灿烂的笑容说道。 “不可能没有代价,所以是你吗?”冷雪殇抬头看向她的眼神中,那眼神里布满不可置信的神情。 “……”任如丝沉默。 “你答应了他什么?” “没什么,是好事。”任如丝将头扭到一旁。 “如果说是好事,你怎么会摆出这幅表情!”冷雪殇仍然坚持问道。 “他希望我能离开这个世界,这不是你一直期盼的事情吗?”任如丝声音有些飘忽。 “离开这个世界,他说的是哪种离开?”冷雪殇没敢直接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你不会以为他是让我去死吧?”任如丝摆出一副惊讶的表情,看着她。 “你放心,他只是让我回到自己原来的世界里,他和我承诺,只要我离开,整个世界都会恢复原状。” 路在何方?(三十六) “那你为什么会闷闷不乐?”冷雪殇觉得她的表情表现的并不快乐。 “总是觉得有些不想回到那个地方,可是这里也并非是我应该待的地方。” “我觉得跟从自己内心的选择,我支持你。” “我要是真知道自己心里是怎么选的,就不会来这里了不是吗?”任如丝反问她。 “话虽这么说,但事实并不是这样的。”冷雪殇摇了摇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任如丝不解的看着她。 冷雪殇上下打量她一番缓缓说道:“难道你自己还没有发现吗?” “发现什么?”任如丝皱眉。 “你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冷雪殇笑着说道那笑容里暗藏着许多意味。 “我说过你和以前相比有了很多改变。”冷雪殇看她的眼神就像看到了一个完美的工艺品。 “比如说?”任如丝眼皮微微合上不不想去看她那炽烈的眼神。 “你找到了真正的自己。” “为什么这么说?” 任如丝睁大了眼睛看着她,不敢相信的说道。 “你看我身体越来越虚弱了,我现在这个状况,就连原液都没有办法拯救我。” “可是…” “你是想说原液加速了我器官的衰竭吗?”冷雪殇长叹了一口气。 “唉,确实有这一部分的原因,可是却不能让我死亡,我真正走向死亡的原因其实是你。” “你在说什么!”任如丝被她惊吓的连忙从床上站起身后退了几步。 “我们两个命运是相连的,如果你找到了真正的自己,不应该说是当你真正的接受了你给的时候,我就会消失。”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任如丝双拳握紧放在身侧。 冷雪殇认真的看着她的双眼说道:“我说了,你找到了真正的自己,你已经不需要我这个存在了。” “任如丝是时候回到自己的世界,做回自己,找到自己。” “我……” 任如丝那握紧的手变得更加紧,指甲深深地在手心里印出一个痕迹。 一直看着任如丝的冷雪殇根本没有错过,她这细小的动作,她有些惆怅的摇了摇头。 “他说的没错,当你回到原来的世界时,整个世界都会恢复原来的杨样子,但是其中不包括我。” 其实她本可以选择不将事实告诉她,可是她知道如果不让任如丝正视这些事情的话,她永远都不会得到真正的成长。 “不……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办法吗?” 任如丝不舍得眼前这个鲜活的人就这么离开了她所热爱的世界,就仅仅是因为自己找到了真正的自我,这是个什么鬼理由,她不相信也不愿意接受。 冷雪殇摇了摇头说道:“这过程是不可逆的,没有任何办法,我很高兴你能找到真正的自己,并且相信她。” “可是我不希望你就这么离开了这个世界这个世界需要你,不是吗?”任如丝咬着自己的下唇,那唇舌现在已经有些发白了。 “唉…”冷雪殇叹了一口气。 “如丝,你难道还不明白吗?这个世界从来都不需要我,我存在的最终目的就是消失,等你找到了真正的自己之后便了无声息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中。” 路在何方?(三十七) 任如丝沉默良久最终爆发出来她大声对冷雪殇吼道:“可是我不想这样!” “明明你那么认真的生活,努力的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你那么优秀,为什么活下来的人必须是我?” 大颗大颗的泪水从任如丝的脸颊滑落,冷雪殇看着她哭泣的模样有些不知所措。 “可是应该活下来的人是你,应该回到你的世界里,而不是在这里求一个生活在幻想中的人活下来。” “生活在幻想中的人,明明是我。”任如丝泣不成声的说道。 “就是因为我活在幻想中,所以我才会来到这个世界,所以这个世界才会出现。” 任如丝抽噎着看着冷雪殇,那手心中的痕迹似乎变得更深。 “可是,你不能一辈子都这样,我在这里只会让你…” 冷雪殇我还没有说完就被她打了,只听她有些声嘶力竭的说道: “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我在害怕,我在害怕回到原来的世界里,如果不是因为我的恐惧,你们包括这个世界又怎么会存在!” 任如丝用手抹了一把自己下颚上的泪滴,有些无助的看着她。 “我现在心里恐惧并没有退去,却告诉我,我找到了真实的自我?” “难道你不觉得这件事十分可笑吗?”任如丝发出一声冷笑。 “像我这种烂人也值得你们这群人拼命地让我活下去?” “不应该这么想,我们做出这么多的努力,并不是…” 冷雪殇看到她那模样,觉得自己心里极为不好受,明明自己可以将这些事情避免的,为什么要把真相说出来,让两个人都痛苦? “你住口,不要再说了!”任如丝将双耳捂住,满眼都是对现实的逃避。 “唉…终究还是我错了。”冷雪殇叹了一口气。 她无可奈何地看着对面那个濒临崩溃的人。 “所以现在你又想怎么办呢?将所有的努力全盘否定?”冷雪殇声音透着几分冷意。 “我…” “你看就算你知道真相,我的身体还是还是那副模样,你早就知道答案是什么了,你心里只是在逃避。” “世界上每一天都会有人失去,我并不是唯一的,你之所以觉得我重要,只不过是我和你多了一些羁绊。” “如果我们之间没有这么多羁绊的话,我的死亡根本就不会引起你的任何注意,所以…不要再逃避了面对现实吧!” 任如丝低头不语。 “你做你应该做的事情,你不舍得到底是什么呢?是这个充满生机的世界,还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我?” “你从来都不是可有可无的那一个,你很重要…”任如丝情绪逐渐冷静下来。 冷雪殇抬眼看她,任如丝眼圈发红,但整个人却散发出一股不同于刚才的光彩。 “可是你不能被人随意牺牲,包括我,我会为你想办法的,所以还记得在我找到办法之前,我要轻易放弃自己。” “你说的对,我以前一直是在选择逃避,我想逃避生活,所以离开了之前一直生活的城市。” “我想逃避生命,所以我连什么都放弃。” “可是我现在不想再逃避了,谢谢,你让我看清了一切。” 任如丝突然笑了,冷雪殇觉得那笑容极为灿烂和真实,她此后的一生中从未见过如此灿烂的笑容。 不期而遇(一) “今天的日头怎么这么大?” 赵镭抬头看了一眼那几乎可以将人晒焦的太阳抱怨着说道。 “行了行了,赶紧赶路吧!”张姐不满的说道。 身边的小峰拉着她的手,不停的吞咽着口水,用舌头滋润着干燥的嘴唇,他实在是太渴了,他觉得他几乎要撑不到下一个驿站。 “妈妈,要不然你俩自己逃吧,将我扔在这里自生自灭好了。”他擦了擦额头的汗。 张姐伸手将他拽过来,照着他的屁股重重的打了一下:“你这孩子瞎说什么胡话!” “哎哎,宛秋行了行了,别打了,要不然我说你就将水给他吧!”赵镭看孩子挨打心里有些心疼连忙制止。 “干爹,呜呜呜…” 小风终究是个孩子,就算平时在一副小大人那模样,遇到这种事情终究是怕的。 他之前从来都没有从基地里出来,自从他们从基地里跑出来之后过的生活,简直让她这个孩子心里有些承受不了了。 “唉,行了行了别哭了。”张姐看他哭的可怜也有些心疼连忙将他抱在怀里。 “你家还孩子一天老说什么胡话,你这不是要了我的命吗?” 张姐平时坚韧的性子也在这一刻忍不住落了泪,他们这早就没有水,唯一的水就是当时常俊民留给自己的一只药剂。 那只药剂来路不明,他之所以和两人说还有水,只不过是让他们俩心里有个念头走下去,赵镭让他拿水给小峰喝。 可是她又怎么能拿得出来水呢? “唉,都怪我没有能力保护你们,如果当时我将基地守住了,没有辜负梁漠的信任,说不定…” 张姐听到赵镭自怨自哀,轻轻拍了拍小峰的背:“行了,别哭了,本来就哭的不行,再哭的话,身体里的水分就更少了!” “赵镭,你也别怎么想,我们二人能活到今天,还多亏了你,再说了基地毁灭也不是你一个人的原因。” 她叹了一口气说:“毕竟谁都没有想到,梁漠会在那样一个情况下突然离开推你上位,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你,肯定有会不服的人。” “如今能到这里,我已经很心满意足了,我们再坚持朝前走一些时间就会到x城,等到了那里,我们就会有充足的水源!说不定还会有住所稳定下来!” 张姐不停的和赵镭画着饼,她生怕他一个信念不坚定,死在这片荒漠中。 “宛秋,谢谢你。” “啧,和我谢什么?”张姐瞥了他一眼那眼神中带着些许娇羞。 “那水就…”赵镭正想说那水就给小峰喝吧,可是还没等他将话说出来,就被对面的张姐用眼神阻止。 “咳咳,小峰!”张姐突然叫着他的名字,伸手将他的脸捧起。 “妈妈…”小峰声音变得有些微弱,他知道自己刚才犯了错,不敢大声说话。 “你是个听话的孩子,我知道你之前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长时间的风吹日晒,对现在的生活可能还很不适应。” “可是现在是沙漠水源珍贵,我知道你现在很渴,可是难道我们就不可吗?” 张姐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说道:“我们也很喝,我们已经一天都没有喝水了,而你最后一次喝水的时间是在上午吧?” 不期而遇(二) “我们每个人都很渴,但是水只有一份,根本就不够我们三个人喝的。”张姐苦口婆心的和讲他着道理。 “如果你老是想喝水的话,我们很可能还没有到达终点便就渴死了。” 小峰沉默一会儿抬头认真的看着她眼神坚毅的说道:“妈妈,我知道了,我还能坚持一会儿。” 张姐欣慰地看着他,眼神中眼里盛满泪水,仿佛下一秒就要从眼中跌落出来。 “我们要将水留到最重要的时候才能喝。”小峰笑着说道。 “说的没错!”她笑意盈盈地摸了摸小峰寸短的头发。 “行了行了,你们娘俩就先别在这唠了,我们赶路要紧。”赵镭提醒。 “你说的是现在离夜晚不晚了!” 张姐她擦了擦泪水赶紧起身,伸手抱起小峰,三人一同朝着x城的方向前进。 …… “真的给离开吗?”冷雪殇不舍得看着任如丝。 “时间到了,我必须给离开了,还有人再等着我去找他呢!”任如丝无奈的说。 冷雪殇她叹了口气:“说实在的,我真舍不得让你走,不过很开心你能想得开。” “人总不能站在原地等着所有事情都一蹴而就。”任如丝朝她笑了一下。 冷雪殇听她这话一说挑眉点了点头:“嗯,你到底是怎么想开的,我还真是好奇。” “有什么好奇的这不还是多亏了你点醒了我,对了,你们基地有两兄妹还帮过我,别忘了帮我照顾他们。” 任如丝猛地想起华茜茜和华盛弥两兄妹连忙提醒道:“那两个小家伙还挺古道热肠的,说不定还能对你俩有些用处。” “好了好了,知道了,你快走吧!”夜玄冥峰眉紧促瞪着她不耐烦的说道。 “你干嘛和人家那么说话?”冷雪殇斜瞪了他一眼,有些生气的说。 “……”夜玄冥被她一怼有些慌张的将头转到一旁。 “咳咳咳,你少说些话,小心身体受不住。”夜玄冥声音微弱,若不是仔细听,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 站战两人身旁,一直看戏的任如丝忍不住笑了起来。 “噗呲,你俩还真是个欢喜冤家,怎么关系好竟然还怼上了。” “行了,前面就不用你们送了,我自己一个人就行,你先带着她回去休息吧!” 她最后的那一句话是朝着夜玄冥说的,冷雪殇身体现在赢弱,不适合在外面呆的太长。 夜玄冥点了点头:“那你一切小心,我有梁漠的消息,会转告你的!” “你放心,他要是不告诉你,我也会告诉你的。”冷雪殇在一旁插话。 “那我就放心了,再会。”任如丝朝二人拜拜手转身潇洒的离开了x城。 夜玄冥无可奈何的看了冷雪殇一眼:“你就这么不相信我这个人吗?” “啧,谁让你有前科在身呢?”冷雪殇嘲讽他。 他没有办法只能摇摇头目送任如丝离开。 “她和你都说了什么?你好像很开心的模样。”夜玄冥低头看着那个坐在轮椅上的人。 “不想告诉你,反正是好事。” “好事,难道是你有救了!?” 冷雪殇能清晰地感觉到背后抓着把手的手,有些激动的在颤抖。 冷雪殇她扯了扯嘴角笑道:“想什么好事呢?不过,也说不定…” 不期而遇(三) 任如丝看了一眼手上的地图:“怎么逛到这里来了”“ 任如丝眉头一皱喃喃的道:“荒漠吗?” “倒还真是个稀罕的地方,我好像还真没有来过荒漠……” “不过,这样是不是和厉行越来越远了?” 任如丝在那边自言自语的说道,而荒漠的另一头赵镭一行三人正在艰难的朝着x城行进着。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先去宜城碰碰运气在说吧。” 任如丝在地图上扫了一眼一成的所在地,嘴角咧出一个笑来。 “看来不算太远的样子。” …… “干爹,我们还有多久啊?”小枫皱着眉头趴在张姐张宛秋的身上。 “快了快了,你再忍忍!”赵镭拍了拍他的背安慰道。 “快了,是多久?”小峰觉得浑身都要着火了,口腔里干的挤不出一丝水分。 “大概几个小时?”赵镭有些拿不准。 “几个小时那么久吗?”小峰的眉头蹙得更紧了。 “比一天少多了。”张姐突然开口说道。 “说的也是。”小峰打了个哈奇,将自己的头埋在她的衣襟里。 “妈妈,我已经一天都没有喝水了,我是不是很棒?”小峰口齿不清的问道。 张姐有一瞬间的哽咽:“没错,你很棒,我家小峰最棒了!” “我困了,可以睡一会吗?”小峰说道。 “你睡吧!”张姐擦了擦严起了泪水,拍了拍他。 不一会儿她就听到就清晰的呼噜,赵镭在一旁看的直叹气。 “都怪我带你们走这条路。” “哪有什么怪不怪的?都是不得以的事情!” “如果要是走其他的路的话,一定会被那群人发现的。” 张姐安慰他,不想因为他们母子二人的事让他烦恼。 “要不然让我抱着小峰吧,这一路上你也怪辛苦的,都没有时间休息。” 张姐摇了摇头:“还是我来吧,前面的路程还都得靠你,不能让你把体力全耗在这上。” 赵镭想着她说的也对,便帮她顺了顺耳边的乱发:“若是没有力气就叫我。” “好。” “周边的附近有小的驻点吗?”张姐舔了舔干涩的唇问道。 赵镭摇了摇头说道:“最近的是宜城可惜早就被毁了。” “宜城吗?”张姐思索了一下。 “我们去那里吧!”张姐,当机立断决定。 “可是那里现在全是上市,一时半会儿根本就找不到落脚地。”赵镭解释道。 张姐叹了口气:“可是事到如今,我们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赵镭看着她眼神若有所指的,看了看他腰间的水壶:“我们现在没有退路了,我听人说一种是片绿洲。” 赵镭看着在张姐怀里睡得并不安稳的小峰。 “不然,我进去取物资,你和小峰呆在外面等我!” “你一个人对付不了那么多的,我必须跟你一起去!” “可是小峰呢?”赵镭眼神示意她怀中的孩子。 “你总不能让他也跟着我们两人去冒险吧?” 张姐难得的陷入了沉默之中:“或许我们可以想到别的办法!” “还有什么别的办法,你要相信我,我可以保护你们两个人的!”赵镭挺直了腰板拍了拍胸脯朝她承诺道。 不期而遇(四) 就在两人争执不休的时候,在沙漠中已经过了三天三夜的梁漠,正开着快要没油的车在荒漠中乱逛。 他突然开着开着,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两个小点般大小的人,他有些兴奋地朝两人开去。 这么多天过去了他连个丧尸都没有看到,好不容易看到一个人形物体,也不管对面是什么东西就一股脑冲了过去。 “有人过来了!”赵镭紧张的看着朝他们冲过来的庞然大物。 他连忙站在母子二人的前面,紧张地将他们护在生活。 “他是谁?”张姐警惕地看着那车中坐着的人。 随着三人的距离逐渐拉近,赵镭,逐渐变得有些迷茫,那车里的人看起来怎么这么熟悉? “那个人看起来怎么那么像梁潜?”张姐犹豫地开口说道。 赵镭沉默良久之后方才开口说道:“好像…就是他。” 还没等两人说完,对面那人就停下车朝他们一路狂奔过来,等奔到他俩面前,俩人才默默对视一眼。 “梁哥,怎么会这么巧?在这看到你!”赵镭挠了挠他的头发。 “原来真的是你们!”梁潜嘴上虽然这么说,可他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 说句实话,他最开始压根都没有看出来那两人是谁?不过是学校没有看到人突然一看到十分兴奋罢了。 “你们两个出现在这是为了什么?还带着小峰。”梁潜问。 赵镭神情忧郁,眼神躲闪,不敢看他,那面上的表情十分羞愧。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梁潜又问。 “唉…” 赵镭长叹了一口气,狠了狠心直接朝着梁潜跪了下去。 梁潜被他这动作吓得连忙往后退了一步,突然又反应过来,连忙将他扶住。 “你…你这是在做什么?有什么话好好讲,干什么羞辱自己?” 赵镭刷的一下眼睛中两行清泪,就那么直直的躺了出来。 “梁哥,我对不起你!” 赵镭他这话说完就要往下磕头,梁潜连忙将他摁住。 “你这是在干什么?” “z城基地毁在我的手里,我辜负了你的委托。” 梁潜沉默了一会儿,直接态度强硬的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张姐一直在旁旁边看着没敢说话。 而睡在她肩上的小峰也被周围吵闹的声音惊的醒了过来,张姐见她醒了,缓缓地拍了拍他试图安慰他,并示意他不要说话。 “这事并不赖你,我早就知道了,要怪只能怪我,当时土在情况紧急的时候,因为自己的一些私事离开了z城…” 梁潜说着说着觉得自己羞愧万分,甚至都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表情来看着这原来的属下们。 “梁哥!”赵镭激动的喊了一声紧紧抓住他的手。 “这件事情和你没关系,梁哥!”赵镭激动地说道。 “是因为我没有将基地管理好,才会出来现在的局面!” “你不必太自责,这都是敌人太狡猾,现在的基地还剩下几个?”梁潜长叹了一口气表情有些哀伤。 “复巢之下怎有完卵,有些事情由不得你,生活还总是给过下去的!” “你知道基地还有多少人活着吗?”梁潜眼神黯淡地问道。 不期而遇(五) “据我所知,大部分的都应该活下来了,死了差不多有数百人,还有一部分零零星星跑掉的人,大概能有一千人,不过他们确实是活我就不知道了。” “那你怎么会单独出现在这里?”梁潜皱眉问他。 “唉,自从基地尽毁之后,我便被活着的人赶了出来,听说他们又重建了一个新基地叫做碧渊。” “宛秋也受我的牵连,被赶了出来,我们一行人本来想投奔x城的。” 梁潜越听眉头皱的越紧,最后他叹了口气说道:“没想到最后竟然是这样…” “你说你没有去x城,正好我现在也没有什么事做,正好x城不远我还可以送你们一段路。” 赵镭和张姐对视一眼,两人互相明白了对方眼里的意思。 “梁哥既然我们都遇到你了,就不计划着去x城了。”张姐先他一句开了的口。 “没错,梁哥这次我们就不打算去了,我们想就跟着你,就像原来那样,你去哪我们就去哪!” 梁潜看着原来陪他建立基地的两位属下,觉得一腔热泪在眼眶里不停萦绕着。 “我都配不上你们,赵镭,张姐,你们不应该带着孩子和我东奔西跑的,眼下最适合你们的地方就是x城!” “你们听我说,我有两位朋友就在那里,我会联系他,让他们多多关照你们。” “你们就好好的在x城里待着,等着有一天我们在一起重复z城基地原来的荣光。” “梁哥,你是觉得我们不值得信任吗…”赵镭声音越来越小。 张姐放下怀里的小峰,拉着他的手站在了赵镭身边。 “梁哥,你就带上我们吧,我们不会给你添乱的,他x城再好也比不上你在我们心中的意义只要你在,我们心里总是有希望的!” “可是…” 张姐身旁的小峰突然感到手突然被捏的发疼,他那瞬间就心领神会哭了起来。 “呜呜呜,梁哥哥你这是不要我们吗?是不是小峰不听话…” 小峰哭着哭着吸了两下鼻子,看起来可怜巴巴的那双天真无邪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梁潜。 梁潜被那眼神弄的有些惊慌失措,甚至想要逃开。 “小峰,我不是这个意思…”梁潜声音干巴巴地解释道。 “梁哥!你看孩子都这么说了,总不会让我们三人死在这里吧?”赵镭咬牙说道。 他本来不想和他说这些,连累他的,可是他们三人在沙漠里,我能活下来都是件难事,就算他心里再不想麻烦梁潜,可总是要顾忌身边两个人的安慰啊。 “…” 梁潜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了口说道。 “跟着我,你们可能会风餐露宿,甚至可能会没有你们还想跟着我吗?” 赵镭张姐两人对视,没有丝毫犹豫朝着梁潜他点了点头。 “梁哥,你放心我们两人这些年风雨来雨里去的,还怕那些事情吗?” 赵镭拍了拍胸脯向他承诺道:“我赵镭跟梁哥你这多年从来都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再说了,就是跟着你死了又会怎样?不过是轰轰烈烈一场!” 梁潜听到这话难得的笑了,笑得甚至有些豪迈:“哈哈哈,好,好一个轰轰烈烈!” 不期而遇(六) 梁潜同意三人与自己同行之后。 赵镭问道:“粱哥,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 梁潜想了想说道:“既然你们都决定和我走了,那便去宜城吧!” “宜城?”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里的不解。 “那地方不是...”张姐犹豫的开口问道。 “不是被丧尸占领了吗?”赵镭替她将下面的话说出来。 “哦,对了忘记和你们说了,我们的汽油和水恐怕不够我们几个用的,我记得宜城附近有个油点。” “正好,它离我们不远还能在油没之前到哪里。” 梁潜看了一眼小峰:“张姐,一会你带着小峰在车里等我们。” 张姐点了点头:“好,那就麻烦粱哥了。” 梁潜将车子启动,随着引擎的声音响起,他突然想起了一些事。 他转头看着三人说道:“张姐,你们没有必要再叫我为梁哥了。” “我现在也不是什么z城基地的城主,你们也不是z城基地的人了。” “粱哥,你在我们心里永远都是z城的城主!”赵镭连忙说道。 “梁哥,你永远都是粱哥这点永远都不会变的!”张姐也连忙说道。 “张姐,你们两人本来就是我的长辈!我有什么脸面让你们这在这么叫我!” “你快别这么讲啊,我们两人受你照顾这么多,这声哥你担待的起!” 赵镭坐在后面的位置,着急的身子直往前倾。 梁潜差点没因为他的动作将方向盘给扔了。 “唉...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我也就不再推迟了。” 听到他这么讲两人总算松了一口气。 “梁哥你不用有太多的心理负担,我们三人就像原来在z城那样相处就好!” 张姐见事情平静下来连忙在旁边搭话,想让气氛好转。 “张姐,你放心我会的!”梁潜转头对她笑了一下。 整个狭小的空间的气氛总算是有些放松了下。 四个人一路上说说笑笑的朝着z城出发。 与此同时 宜城 “这个地方还真是不好玩!” 任如丝将嘴边的血渍擦干,抬眼看像对面的丧尸。 “呵,我可提醒你们赶紧跑吧,你们这次可真是遇到麻烦了。” 她冷笑一声,左脚向后一蹬一个助力就将自己向前推了出去 对面的丧尸动作灵敏的将身子朝旁边一躲。 任如丝看着自己扑空的地方有一瞬间的愣神,这个家伙还真是有些难对付。 这是她在宜城里遇到的最后一个丧尸了,她没有想到这个家伙竟然让她这样狼狈! 她咬咬牙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任如丝不想让自己的狼狈的样子被对面的是人非人的家伙看出来。 “呵,你倒是好运气!” 任如丝眼神发出凶狠的光芒,她的好胜心被完全的激发出来了。 只见她转身朝着那个丧尸一踢,她的动作几乎快出了残影,要是有个人在她身边一定会感慨她的这一踢的力度惊人,竟然从中听到了破风声! 可是,让人没有料到的是对面那个动作有些迟钝的丧尸竟然又躲开了! “!!!” 任如丝这一腿没有踢到目标,差点没有这一下带的跌坐在地上,不过好在她及时的稳住了身影。 “”” 不期而遇(七) 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让一个丧尸逼到这个地方,她因为大量运动而出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跌落在地上,晕开大片大片的水渍。 “没想到还真是小看了你!”任如丝随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 突然耳边传来一阵风声,风中夹写着一股戾气,她将头一偏只见一个拳头,顺着自己的耳边险险划过。 任如丝眼神一眯,眼前出现这么简直令她不敢相信,谁能想到这一拳竟然是刚才那个丧尸打出来的。 那拳头带着的力量竟然让远方的草丛动了动,任如丝此刻知道对方的力量不可小觑。 可她也不是什么能随便招惹的岔,就带那丧尸接近她的一秒,她直接用力将那丧尸一肘击在地上。 任如丝用力将它摁在身下,没想到它反抗的力道差点没将她甩一下。 “哼!没想到自己能落到我的手里吧!”任如丝冷哼一声,可是眼神中的警惕却隐瞒不过别人。 这个丧尸不简单,那刚才说使用的一招一式,绝不是一个没有智慧,甚至身体不协调的丧尸能使出来的。 她知道他们进行了进化,可没见过进化到这种程度的,她眼神一暗也许这个丧尸生前没有那么简单。 说来也奇怪,自己和它纠缠这么久,也没有听到它这里发出一声嘶吼。 没想到她只是一时间的走神,就被对方发现了漏洞,几下挣扎就脱了身。 任如丝眉头紧蹙,他知道自己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时机,下一回需要控制这个丧尸就需要花上大力气了。 那丧尸拥有着智慧,不像是她之前杀过的那些,它经历过之前的失利自然知道和自己保持一定的距离。 它知道进攻是自己的强项,任如丝眉头锁的更紧,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还有战术? “呵,是合适对手,就没想到竟然是个丧尸。” 任如丝警惕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不敢像之前那么放松,她神经紧绷准备着下一次进攻的机会。 任如丝看着它腐烂不成型的肌肤,心里起了疑,按理说像他这种层次的丧尸肉体早应该恢复八九十原来的模样。 可是眼前这个怎么还是这副腐烂的模样? 这其中必定有缘由,觉得这说不定就是这具丧尸和别人不同的原因。 一秒两秒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了。 一人一丧尸之间还在互相僵持不下,两个人都没有,先一步发出禁狗都在试探着对方的步调。 任如丝感知了一下身体所受到伤,发现自己胸骨有些不舒服,可能刚才和它争斗碎了一块。 虽然她现在有些狼狈,可对面的那个也没有比自己好上太多,它那脸上挂着的肉已经零零散散的掉下来不少。 “额…” 任如丝突然从它嘴里听到了一丝声音。 任如丝不敢错开一眼,对它的观察,这个丧尸想要干什么? 她突然发现那个丧尸竟然朝后退了两步,她根本不相信对方,是因为害怕和恐惧才退的,那动作分明像是听到了什么?! 它听到了什么东西,说实话,任如丝心里十分好奇,它的神态和动作分明是恐惧和期待的模样,还真是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丧尸竟然有这么多情绪。 不期而遇(八) “任如丝?!” 任如丝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她没敢回头去看,只是警惕地看着眼前的丧尸,可是它突然就像一只猎豹一样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任如丝心中迷惑,这家伙可不像是会怕人的样子,就凭对自己和它几回合的争斗,她就可以轻易的做下判断。 “如丝!!!” 又一个声音朝后面传来,只不过这个声音任如丝觉的甚是熟悉。 任如丝等了几秒,确认周围没有异常,这才有时间回头向声音源头看去,不看不要紧,一看竟然是被自己竟然被吓了一跳。 对面一行两人竟然是梁潜和赵镭! “梁潜!赵镭!” 任如丝眼神一亮,连忙朝着他们招了招手。 “这里!” 任如丝大声喊道,俩人在和她打完招呼之后,朝她跑了过来。 “你们怎么会来这里?”任如丝见到许久未见的熟人连忙问道。 “这话我还想问你呢?你那天怎么会突然从基地里消失?”赵镭抢先问道。 梁潜被人抢了话,心里有些不舒服。 “我…” 任如丝想到这么多天的经历有些沉默,要怎么说呢?她这些天的经历简直比他上半生还要精彩。 “怎么了?难道是遇上了什么危险?”梁潜紧张的问道。 任如丝笑了一下摇摇头:“没有,我过的还算不错,只不过遭遇确实十分精彩。” “我那天和大家正在打丧尸保卫基地,可是突然晕倒了,醒来之后竟然到了一个神秘的地方。” “我醒来之后发现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摸不到,什么也看不到,我听到身边有一个熟悉的声音。” 任如丝眼神一暗继续说道:“那人是司徒王富贵,他说他是和我一样被人抓到来的,之后我被人用药又晕倒了。” 听着她说到这儿,梁漠听得皱了皱眉。 “到底是谁抓的你?”梁潜眉头紧锁,那模样恨不得将那人从哪里抓出来扒皮抽筋。 赵镭也在惊讶她的经历的同时,到吸了两口冷气。 “任妹子,我还真没想到你竟然走了这么一遭,还真是难为你了!” “没有什么,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你们面前吗?”任如丝笑着说道。 任如丝抬眼看了看梁潜:“那人也不是谁,就是和我一起被人关起来的司徒王富贵。” “事情有些复杂,我不方便和你们讲,不过最后我还是有幸被人救了出来。” 任如丝不想将事情讲得太细,毕竟其中还涉及了厉行和自己的秘密,她并不方便朝两人透露。 “后来一路辗转又遇上了厉行,我俩被一个好心人收留,谁知道了一段时间后,驻地食物不够,我们只能出来寻找。” 任如丝说到这叹了一口气:“只是没有想到这出来最后竟然和厉行走散了,我来这里就是因为我们之前约定好,如果不小心走散了,就在这里汇合。” “只不过没想到的是,这里竟然被丧尸占领,我没有厉行的下落,也是没有办法,只能来这里碰碰运气,心想说不定要是运气好的话,还能和他碰上。” 赵镭听她说了这么长叹息一声:“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坚强!” 不期而遇(九) 任如丝和梁潜听赵镭这么说,都将头转向了他。 “在外面的生活不好过呀!”赵镭这话说的有些忧愁。 “你能一个人坚持到现在,真的很不容易,我和宛秋两个都差点没将命搭在外面,要不是遇上梁哥。” “今天你说不定都见不到我了哟!”赵镭说起来心里一阵唏嘘。 “唉,行了,不说了,不说了,大家难得碰到面,怎么整的跟卖惨大会一样!”赵镭见气氛有些压抑连忙开了个玩笑说道。 “赵哥,基地是没了吗?”任如丝咬了咬下唇犹豫地问道。 “唉,基地没了,说起来现在我们都是没有家的人了…”赵镭感慨的说道。 “不过还好,我们这些人兜兜转转还是遇上了,这就说明我们这些人缘分深得很!” “对了,我还没有问你们来这里的原因呢,这里这么危险,怎么不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搜索物资?”任如丝突然想到这事。 梁潜说道:“我们的车没有油和物资,只能找到最近的地方,过来补充一些。” “正好这里是离我们最近的地方。” 任如丝听完点了点头:“这里确实是有个秘密的仓库是他们当时用来存放重要物资的。” “不然我先带你们去吧?” 梁潜想了想点点头说道:“也好,我们三个人之间也能有些照应。” “那地方离我们不远,最多也就走五分钟就到了!” 任如丝走在前面给两人带路,梁潜看着她的背影,心里若有所思。 “对了,妹子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赵镭问道。 任如丝脚部轻微一顿:“打算?” “你接下来去哪里?要不要和我们一起?” 赵镭作为跟着厉行多年的老人,当然知道他心里想的都是什么,便替他把话问了出来。 任如丝心里都有当然有自己的打算,只不过这些打算不能和两人讲。 她和厉行的计划正在关键的时候,鱼还没有入网,他怎么可能找个地方闲下来? 两人的意思她当然明白,只不过…… 梁潜见她这么长时间也没有搭话,心里竟然紧张得怦怦直跳,他就像一个毛头小子一样,紧张地看着眼前背影。 “我也没有什么打算,只是心想着总该找到厉行才能安定下来。” 梁潜听到眼前的人这么说,心里瞬间就凉了半截,他是因为她才奔波这么长时间来寻找她的。 可眼前的人却因为另一个人不愿和他一起走,他心里怎么会舒服? 事情总是这样,他的一腔付出到最后在她眼里什么都不是… 她就像一只没脚的鸟,从来都不会为自己所停留,梁潜觉得自己的心在隐隐作痛。 “那如果找到他之后呢?”梁潜突然开口问道声音带着些执着。 他在心里暗暗的说道,这是自己最后给她的机会,如果他再次拒绝,他就…… 他就…… 梁潜想到最后整个人有些发傻,他的心里对她不是应该带着恨意的不是吗? 为什么到现在还是对她恨不起来? 梁潜嘴角露出一抹苦笑,自己还是无法对眼前这个人放弃啊…… 他看着任如丝的背影,陷入了沉默,这真的应该最后一次了,如果不行。 他想放她自由…… 不期而遇(十) 任如丝有些愣神,在这之后? 她眼神黯淡,她又怎么不明白梁潜的意思,可是现在的情形又怎么能让自己想想什么别的东西。 “我...”她只觉得口舌干燥,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回答这个问题。 夹在两人的中间的赵镭觉得这个情况下自己显得有些多余,那个女孩永远都不知道这个人为了她做了多少事情。 当时基地毁灭其实和她也有些关系,要不是因为她的失踪,梁潜也不会立刻离开z城。 可是事已至此没人能判断谁的高低对错,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没人可以插手。 “对不起。”任如丝声音带着哽咽。 在她声音停下的一瞬间,梁潜的眼神凝滞了,他的心脏也好像停止了跳动。 “...呵,没什么,不用和我道歉...”梁潜的声音显得格外的慌乱 “哈哈哈,不用觉得有什么困扰,这都是没有办法的吗。” 梁潜竟然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等我找到厉行之后,你要不要和我们去无人区。”任如丝突然开口。 梁潜一愣神觉得听到这句话时的自己差点没眼泪掉下来。 “你...你说什么?” 赵镭转眼看了下身旁的梁潜,他只觉得特别无语,人家不过和你客气一下,你有必要哭吗? 一个这么老大的人还能因为这哭了,还有前面的那个你们俩能不能不给自己加这么多的戏? 赵镭揉了揉脑袋,这些小年轻真的搞不懂,看看他和宛秋那叫一个清楚明白。 再看看眼前这两个拧巴别扭!梁潜这个状态怕不是真把自己当备胎了吧? 这情况了还没和人刚吗!?还有那个任如丝你们俩个都明白对方的意思就不能把话敞开了说吗? 真是急死他了! 就在他走神这段时间,这两人已经商量的差不多了。 “好,那我们就等着找他,就一起去无人区吧,那里我有两个朋友,他们人特别好!” “到时候我一定给你们介绍!”任如丝在前面高兴地说道。 “好。”梁潜笑容满面地看着前面人的身影。 赵镭目瞪口呆的看着和自己,刚才看到判若两人的梁潜,他都甚至怀疑刚才看到那个满脸泪痕的梁潜是自己的错觉。 所以两人刚才到底他日什么自己真不应该走神将这些事错过了,感觉好像错过了一个亿。 “任妹子,那到时候还要多麻烦你们了!” 赵镭豪迈的大笑,他在心里暗道不管你们刚才说过什么,反正自己可以接上话。 “哈哈,赵哥你就放心吧!”任如丝应声说道语气听起来轻快不少。 任如丝她眼神黯淡的看着前方,自己离开之后,世界就会重组,这些鲜活的人也会过上他们原有的生活,这样会很好吧? 一切都没有自己的扰乱,只不过心里好像多了些遗憾,遗憾自己没能亲眼看着他们恢复往日的平静。 任如丝转眼又想到了梁潜,这个和自己一起被这个世界卷入的人,他也会恢复正常的生活。 自己和厉行已经说好了,只要自己等着这边的是事情平定,他就会将梁潜的关于自己的记忆清除,他的生命里也不会再出现任如丝这个人了。 不期而遇(十一) 厉行苏醒的时候后已经是三天后了,他没有想到自己和任如丝走散之后,竟然遇上了废墟坍塌。 大量的砖石将他掩埋在地下,他差点以为自己这个身体也给搭在这里。 没想到1536竟然突然出现将自己救了下来,它利用这个世界的空间漏洞,在这个废墟中给自己形成了一个安全区域。 1536等它做完这些事之后,便陷入沉睡,他受它的影响也跟着沉睡了。 好不容易三天过后,两人都清醒了不少,厉行扑开了自己身上的土石。 “1536,我们和任如丝的距离是多少?”厉行问道。 1536重新开机之后就觉得自己身上轻松了不少,听到他的话,连忙开启搜索功能,扫描了一下它附近的地区。 “她没有在这里,应该在x城的方位。”1536的机械声听说来有些跳跃。 “听起来你好像有了一些感情?看来离你正式成为攻略员的那天越来越近了。”厉行对着眼前的光团笑了笑说道。 1536觉得自己心里都要开了花,自己的身体甚至控制不住的上下浮动着。 “真的吗?” “真的。” 厉行可以很清楚的听到它声音里带着的兴奋,看来1536的真的成为真正的生命体的那天越来越近了。 看来主神进行时的还很不错,也不知道那位大人现在怎么样了。 主神应该离开空间了吧,也不知道王二麻子它一个系统能不能搞定所以的事情。 “对了,能找到任如丝的详细位置吗?” 厉行就算想了很多但还是没有忘记正事。 1536微微停顿了下:“我试试。” 厉行点了点头,1536围绕着四周转了一圈,厉行知道他这是在扫面附近的情况,然后形成一张地图。 “找到了!” 1536兴奋的上下跳动,它像厉行展示了刚才自己做的地图,上面一个明显的光电就是任如丝她现在的位置。 “宜城?” 厉行看着那光点显示的地点,正是自己和她约定好的宜城,他还真是没有想到任如丝竟然还挺守约的,居然真去了宜城。 1536漂浮了一会儿突然说道:“宜城现在的情况不妙,我在那里扫描到很多的非生命体群。” “难道宜城被丧尸占领了?” 厉行突然想到那几天正好赶上丧潮爆发,他们两人也是因为这件事所以才走散的。 1536又是一阵沉默:“没有错,里面只有三个生命体,应该差不多是被占领了。” “那两个人是谁?”厉行眉毛轻蹙,该不会是司徒王富贵之类的人? 要真是他们的话,自己也许该选择一个合适的时机在和任如丝相见。 “应该是z城基地里的人。” 厉行听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要是司徒王富贵的话他还真是不想应付他。 “但是里面似乎有个十分奇怪的存在。”1536犹豫地说道,连那机械音都有些卡顿。 “奇怪?”厉行第一次见到1536这种状况也有些紧张。 “它介于生命体和非生命体之间,我也不好评价它到底是人还是丧尸。” “难道是在原液的促使下又诞生了新物种?” 厉行眉头一皱,如果真是这样,那就真是给自己添乱了,他连这一团乱麻都没有理清,再加上一个新物种,恐怕自己真的是要一个头两个大。 不期而遇(十二) “应该不是新物种,很可能是快要转化为人类的丧尸。”1536回答道。 “怎么可能!”厉行不敢相信。 “原液不会让这种进化失败的重新变人的!” “可是你别忘了,这里面还有花白晓的手笔,她手里的仿制品没人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副作用。” “这...” 厉行觉得这件事也没比出现新物种更令人头疼,要是其他的地方也出现了这种非人非丧尸的生物不是更加的难以控制? “不过,还好没有大量的出现这种情况。”1536的话让厉行松了一口气。 “我刚才更新了一次这个世界的数据,这个情况只出现在宜城且只有一例。” 1536的话无疑让厉行的心理吃了一个定心丸。 “消息准吗?” 厉行想了想还是问了一下,并不是他不相信1536而是如果消息出现错误的话,对这个世界产生的伤害是巨大的。 “没有问题,我刚才能接收的信息比以前多了不少。” “真的吗?” 厉行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1536之前是收集不到这个世界的大部分信息,这是不是说明主神对这个世界的控制力在逐渐的恢复? “放心吧,我能感觉到,再说了,那群人的手也伸不了这么长!” 1536说的没错,要不是因为这个世界不受主神一个人的控制他们也不会会对这里下手。 “看来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你做的不错啊!”1536说道。 “我能收到这么信息离不了任如丝对这个世界认同感加强,不愧是排在首位的攻略员!” “没你说的这么厉害!” 厉行笑了一下:“这还给谢谢任如丝的配合,要不是她可能现在我们还是无头苍蝇。” 1536闪了闪身子:“你告诉她了?” “不告诉她还能怎么办?事情都快让他们能给泄光了,要不是那群人乱来我们怎么这么被动?” 厉行只觉的自己这话说的咬牙切齿,这些人逞什么能,竟然以为这样就能把主神给绊倒? 还真是天真!他在空间里待了这么久,知道主神的脾气,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皮子下面。 要不是他因为私事没有心力去管,他们还真以为能翻出天来?唉,还是脑子不清楚,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后果会是什么... “主神那边事情快要解决了,只要我们这边事情结束了,他就可以处罚他们了。” 1536顿了顿:“主神让我告诉你之后的不要插手了,他怕你会意气用事...” 厉行一愣:“主神不信我?” “不是信,而是你一定会为他们求情的。” 1536叹了口气:“厉行,我知道你们共事多年也是有感情在的,可是公不为私,这是你进空间的第一天大人教你的。” “可是,大人也叫我要保留一丝良善!”厉行忍不住反狡道。 “厉行,我知道你不满,可是他们干的事情不可原谅!” “这样的人平心而论你放心继续用下去吗?” “可是,他们也不至于被毁灭啊,难道这么多年的功绩都不能抵消他们一时的错误吗?” 厉行声音带着一丝隐忍,1536把自己和他的距离拉进了一些。 “厉行,这不是你我能决定的事情!” 不期而遇(十三) 1536的话刺痛了他的耳朵。 “难道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他们可以像大人一样被遣散在的别的界面里,从回来原来的生活。” 厉行闭上眼睛,其实就连他自己都知道这不可能。 “厉行…” “好了,我知道了,毕竟没有一个人可以和大人一样。” “厉行,这些人已经多活了多少年,主神让他们得到了多少便利?空间不需要这种不知道感恩的人。” “所以主神打算将所有人都清除?这不是大人想要的!” 厉行明明知道自己的不能再说下出去了。 “可是,他们从来都不知道大人的存在,也不知道大人的用心良苦。” 1536用自己根本不被人发现的眼睛看着他。 “厉行你不能这样下去了,大人不想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你说的对,空间不会忘记他的功绩,但是也不会忘记他们干的这些事。” “大人让他们进到空间里是个错误。”1536缓缓说道。 “人类的感情太复杂了,会搞砸一切的。” “我们的系统存在就是为了弥补这点的,可是现在他们做出这些事,完全实在毁坏平衡。”1536说完看了看厉行的表情。 “厉行,你在空间里这么多年也知道事能干什么事不能干,平心而论空间给了你们太多的自由。” 厉行沉默不语。 “你知道的吧,这个宇宙里不仅仅只有一个主神这样的存在,这么多空间里,其他的主神对攻略员的态度都极其残酷。” 1536不想眼前这人像其他人一样,陷入怪圈里。 “不完成任务者死,有私心者死,对任务对象产生感情者死,不服从管教死。” “这是众多主神普遍的规矩,有的攻略员甚至一辈子都接触不到主神的存在,被三流系统拿捏这一生。” “甚至一些人一辈子都为系统服务却不知道真相,为了系统的一点恩赐就以为是天命之子。” 1536冷酷的声音讲这些人的一生说的就像写在书里的冰冷文字。 “甚至你们可以轻易使用的任务道具,他们都给用命去换。” “厉行,别让你自己像他们一样看不清现实,他们这样的人无论接受什么样的惩罚都是主神的事,我们参与不得。” “别说是你们这些攻略员了,就是我们这些从主神身体里分出来的系统那个又能有自己的人生呢?” 1536苦口婆心的和他解释,厉行也不是什么都听不进去,只是心里有些感慨。 “唉…我知道了。”厉行一声叹息。 1536看着他心事重重的模样,又劝说了一下。 “唉,其实还我真是搞不懂你们人类想法,他们这些人进入空间杀的人,做的事那个不是真实存在过的?” “可是,他们却是总是能用各种理由将自己从这些罪行里脱身出来!” 1536将自己的身子转了一个:“你在同情他们生命,可是他们什么时候同情过那些人的生命?” “大家不过都是为了一己私欲罢了,有什么差别?” 1536上下浮动了两次:“他们这些人能坐下这些事就给有担责的勇气,不需要我们这些人替他担心,我们只要做好分内的事情就好。” 不期而遇(十四) 厉行沉默良久之后说道:“1536你放心吧,他们的事情我不会再插手的。” “我很开心,你能下定决心这么想。” 1536上下漂浮的身子一顿。 “不好,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我感觉到附近好像出现一批人,恐怕来者不善。” 厉行眉毛一拧点了点头,在心里默默回了一句好。 “我在前面给你引路,你跟着我!”1536说完身子便像箭一样冲了出去。 厉行身形轻巧跟随在1536的后面,奇特的是他经过的地方连草叶都不动一下。 “他们有发现我们吗?”厉行在心里问道。 “没有,他们好像是在寻找什么!”1536回答他道。 “寻找什么?这个地方难道有什么特殊的吗?” 1536粗略的扫了扫:“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他们去的方向好像有一个人在那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先去找任如丝吧。” “嗯。” …… “喝点水吧,孩子。” 张姐给小峰擦了擦汗,将一个水袋递到他的嘴边。 小峰小心翼翼地用了水润了润唇,并没有喝下去太多。 一旁紧盯着他一举一动的张姐,当然没有错过她这个小动作,她心里一疼。 想到之前自己没有水给他,这孩子一定是心里在意,怕他们以后没有水喝所以才这样节省。 “妈妈,干爹他们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小峰声音微弱地问道。 张姐摸了摸他的头发笑着说:“可能一会儿就回来了吧?他们才刚去不久,怎么着急了吗?” 小峰摇了摇头说:“他们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吧,毕竟那里听着很危险…” 自己之前睡得昏昏沉沉时,就听到妈妈和干爹说这个宜城有多危险。 “你就放心吧,他两个人那么厉害,肯定会没事的!” 张姐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安慰道,小峰虽然表面点了点头,但心里还是不安。 将手中的水袋递给张姐:“妈妈,我不喝了。” 张姐接过水袋,看着他仅仅只是润了一下的嘴唇还干涩的厉害,心里钻心的疼,这孩子… “你这次就放心的喝吧,我们的水足够!” 张姐翻了翻梁潜自己留的箱子,那一箱子的水明晃晃的摆在两个人面前,就像沙漠中那最干净的泉水,引诱着每一个过往的旅客。 “你看看这些水足够我们走出这片沙漠的了,不仅仅是跟我们走出沙漠,还会有多余的呢!” 张姐不愁那箱子里拿出了一袋水,塞到了小峰手里。 “这个是给你的,你要好好保管,要是我们以后缺水的时候,这袋水就是我们的救命稻草!” 小峰呆愣地看着自己手里的水袋,用力的点了点头。 “好。” 张姐看见她灿烂的笑容,眼眶有些发红,她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自己这一辈子就没哭几回,前几回都是给了常俊民和小杉。 她没想过有一天也会为了小峰而哭。 “所以这袋水时你就先喝了吧?” 张姐用全是期待的眼神紧紧地盯着他,小峰想了想便可抱着那水大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口。 “好孩子!” 张姐高兴的摸了摸他的头。 小峰突然将自己的水袋递给她说道:“你也喝!” 不期而遇(十五) 张姐一愣疑惑地看着他:“我不要,你自己喝吧!” “可是你也没有喝水,已经好几天了!”小峰天真无邪的声音响起。 “那…那我也喝一口吧!”张姐觉得自己感动的都快哭出来。 她抱着那小洪刚刚喝过的水袋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她的鼻尖酸酸的。 小峰这个样子突然让她想到自己另一个孩子小杉,当年他也是这个样子,听话懂事,可是谁想到后来竟然死于非命。 说起来一切都是命运不公,她以为之前在基地的生活会逐渐一点点变好,可谁想到又出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又将他们一家人的生活扰乱。 想起自己手里那只神秘的药品,她心里就更是难过,当年常俊民拜托自己的事情还没有办到,到底谁是适合这个药剂的人? “妈妈?” 小峰的声音弱弱地从旁边响起,她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走神好久了。 “怎么了?”张姐看着他问道。 “你看那里的人看起来特别熟悉!!!” 小峰用手指向窗外,张姐一直没有看到他说的人,有些摸不到头脑的问道:“你说的人在哪里?我怎么没有看到?” 小峰听到她说的话,定睛朝着自己手指的方向一瞅,刚才那个人竟然消失了。 “不对呀,我刚才明明看到他就在……” “他到哪里去了?不可能是我看错了呀!” 小峰挠了挠头转头问向自己的母亲。 “真的没有看到吗?” 张姐摇了摇头,自己肯定没看到他说的那个人。 “怎么可能?” 小峰扁了扁嘴:“那也许真的是我看错了。” 正当张姐看着他闷闷不乐的样子,想安慰他时,突然自己身旁的玻璃被人敲响。 警惕的连忙转头将小峰或者身后,看向窗外,没想到一个格外熟悉的脸出现在窗户外面。 “厉行?” 张姐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人,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看着他全身上下风尘仆仆的模样,看来这些天也是不好过的,还没等对面的人回答身后的孩子却是按耐不住自己兴奋的情绪。 “你看我就说嘛,我没有看错!” “厉行哥哥。”小峰连忙朝他甜甜的喊。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啊?” 厉行擦了擦自己额头上因为剧烈运动冒出的汗珠,刚才他为了躲开碰上那被来路不明的人,可是费了大力气大赶来这边。 没想到就竟遇上了他们母子二人,所以也便没有费劲的去那边找任如丝他们,而是就近找了她。 “我是从废墟那里来的。”厉行简短的说。 这个态度倒是要有些吃惊,平时看到的厉行平易近人,可没有这么寡言少语的样子。 “你要不要先上车上来待一会儿?”虽然心里觉得奇怪,张姐还是好意问道。 “好。” 张姐这次心里便觉得更奇怪,他连推让都没有推让一下的吗,便直接就上来了? 张姐给她开个车门,她觉得厉行上来的一瞬间,一堆风尘好像也顺着他上来了。 厉行一上来不要紧,她身旁的小峰像是疯了一般,看着厉行的身旁指着说道:“厉行哥哥,这是什么竟然会发光?” 不期而遇(十六) 厉行听到他的话,蹙了蹙眉,自己身旁的确有一个会发光的东西。 这东西就是1536,可是1536根本没人会看到,小峰怎么会突然能看见它? “小峰,你在说什么呀?你厉行哥哥身旁哪有什么会发光的东西,你一定是看错了吧?”:张姐紧张的说道。 虽然她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留下了怀疑,厉行这次出现的确可疑。 先是小峰说看到有人在外面,可是等她去看的时候却没有看到,可是又等不一会儿这个厉行又不知从哪里出现? 现在小峰又说自己看到他身旁有会发光的东西,难道说…… 不会吧?张姐有些害怕的朝后面退了退,总不会是像自己想的那样吧。 厉行是死了!!! 而现在眼前自己看到的厉行是他的鬼魂,可是不会这么荒谬吧? 但转眼想想又觉得可能毕竟这个世界就连丧尸这种生物都出现了,出现个小幽灵鬼魂什么的,有什么令人意外的呢? “咳咳咳……” 张姐企图用咳嗽来打乱自己想的越来越歪的脑袋,厉行那他的咳嗽声也觉得有些不自在。 小峰那强烈的眼神让1536,忍不住躲在自己的身后,然后那强烈的眼神便顺着他的动作转到自己的身上。 厉行被这眼神看的极为不安,他咽了咽口水,在心里问1536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1536没敢直接用声音去回答他,而是同样在心里回答道:“我也不知道这小鬼是怎么回事,明明上次他看我还看不到呢!” “要不我试试把自己的身体隐藏起来试试?”1536想了想提议道。 “好,你先试试。”厉行想了想也没有其他办法,要是这样这个孩子还能看到的话,他只能想别的方法了。 两人商量好之后,1536便从他身后逐渐显露身影。 小峰看到1536又出来了,兴奋的拍了拍手,他拉了拉的张姐的胳膊说道:“妈妈,你看你看!那个光球又出现了就在那里…” 还没等他话说完,1536便动作麻利的将自己的身影消匿掉,然后小峰整个人变傻掉了。 明明刚才那光球还在,为什么一瞬间便消失了? 小峰使劲的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它又到哪里去了?妈妈,厉行哥哥你们看到它去哪里了吗?” 两个人格外有默契的一同摇了摇头,异口同声的说道:“没有!” 张姐有些担忧地看着自己的孩子,小峰会不会是因为这两天沙漠的太阳的关系眼睛出现了问题? 她记得如果人经常待在雪地里的话,就会患上雪盲症,说不定小峰也是得了什么类似的病,出现了幻觉也说不准? 厉行装作一脸担忧的模样看着小峰:“张姐,是不是最近你们一直徒步在外面行走?” 张姐听到他的问题连忙点头说道:“没错没错,你怎么知道的?” “我以前在外面独自闯荡的时候,就听人说过,这沙漠中的太阳格外毒如果长期不喝水再加上日头的暴晒,说不定会出现幻觉,也许小峰就是这样也说不定!” 张姐听完厉行说的话连忙紧张的问:“你这么说我就觉得有些像了,刚才他就出现了一次幻觉,说不定可能真是这样,这可怎么办啊?” 不期而遇(十七) 小峰眼神逐渐变得迷茫,他们两个人在说什么呀,自己明明健康的很,怎么可能是幻觉? 1536一脸鄙视的看着一本正经在扯谎的厉行,没想到他这个理由竟然真的有人信。 不过想想也有情可原,关心则乱从自己得到的资料里分析张姐对小峰可是格外的保护。 “没有关系的,过一段时间就会恢复的。”厉行安慰着说。 张姐这才卸下紧绷的身体,松了一口气说道:“那我就放心了!” 1536在一旁说:“我好像知道他能看到我们的原因了。” “是什么?”厉行问道。 “他身上有空间里的人留下来的气息,所以他才能略微地感知到我。” “等待空间里留存的气息散了,他就不会再发现我了。” 1536说的话让厉行心里十分不舒服,空间里的人竟然还对这个世界插手么? 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面临的将会是什么?事已至此还不研究怎么怎么将自己身上的罪责减轻?竟然还来这里掺和这些事情! 亏的自己之前还想帮他们求情,看来实属是多余,枉费自己一片真心。 “那人是谁?”厉行的声音压不住怒气。 1536停顿了一会:“我查不到,应该是用了什么办法隐藏了我查询的权限。” “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我记得只有主神才能有这么大的能力隐藏你的权限,难道是主神…不可能…” 厉行有些迷茫,1536帮他说出了他心里的疑惑:“主神根本就不可能插手这里的事,他那段时间都在别的世界里,而且他对这个世界没有掌控,之前是不会轻易来这里的。” 1536说的没错,主神根本就不会在事情解决之前降临到这里,况且一个小界面容不下他这一尊大佛,可能等他到这里的一瞬间,这里便消失了… 那会是谁能隐藏了1536的权限又能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这个世界里?他来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 “小峰的身体会有什么问题吗?” “他的身体并无大碍。”1536让厉行吃下了一颗定心丸。 可是对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厉行想得头脑发疼,索性就不想,反正现在小峰的身体没有出现什么大碍,自己也没有遭受到什么算计。 看来暂时那隐藏暗处的人暂时对他们是没有什么威胁的,他又和张姐寒暄了几句,和她讲了讲,他离开基地之后的近况。 被有些忍不住身体的沉重,睡了过去,张姐见他终于睡着松了口气。 厉行出现诡异,他说的那话自己确实是有几分相信的,可是又有些不信。 就凭他现在的实力,她根本就不会相信,厉行会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还不叫她发现。 自从末世之后,她的身体就发生了改变,如今的她可不是末世前那样简单了。 她知道自己的身体发生了改变,不是可以用常人身体来定义的,厉行竟然能躲过自己的注意。 必定不是一个什么简单的人! 她猛地想起常俊民交给自己的那一管药剂,和最后叮嘱自己的那句话。 找到合适的人选,并且将要交给他… 其中的合适人选到底是谁呢? 不期而遇(十八) 任如丝警惕的看着前面的环境,生怕从哪里钻出一个未知的物种来? “大家小心,我之前就遇上一个变异的丧尸,它的实力强劲到不可敌。” 梁潜和赵镭警惕的点了点头,自从司徒王富贵出现将一批丧尸进行进化之后,他们就对这种生物格外的小心不敢轻敌。 “我们的物资马上就要集齐了,这还多亏了任妹子先探了地形,为我们铺了路!”赵镭感慨一声。 “不要紧,不过是顺手罢了,只剩下些药品没有拿到了,我记得前面是他们储存药物的地方。” “那个丧尸跑了,说不定会在这里出现,大家一定要记得,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任如丝那一次嘱咐,两人毕竟之前的经历说起来并没有那么美好,她可不相信多了两人自己对付那个丧尸就会变得容易起来。 两人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跟着任如丝前往他们的最终目的地。 还好一行三人没有遇到什么困难就到了目的地,三人看着眼前颇为宏伟的建筑,一阵唏嘘还真是想不到这个小地方还有这么大的建筑。 “他们要这么大的仓库就为了放药?” 赵镭一脸不可置信看眼前的建筑,这可以说得上是这个宜城基地里面最大的吧。 “我第一次看到的时候也很吃惊!”任如丝说道。 梁潜看了一眼:“宜城以前是y城的友城一直在帮他们找药,这么大的手笔除了他们一没人能拿的出来了。” “说的也是,y城这么大的手笔全世界也找不到第二个了。” 任如丝话音落下之后,赵镭茫然的摸了摸头发:“真是搞不懂y城要这么的药干什么?” “听说是为了找出将人们恢复的药吧!” 任如丝听到梁潜这么讲还真是意外,冷雪殇的意图别人不知道梁潜怎么可能不知道? “那y城还真是心有大爱!还真是可惜了这个地方就被丧尸给占了...” “不过,宜城既然是y城的友城为什么他们在失城之后为什么不来宜城,那时候宜城还在啊!” 赵镭不知道他们过往的恩恩怨怨所以轻易的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 “呵,其实也不是什么不好解释的事情,你想想你会收留一只饥饿的老虎吗?” “更何况虎落平阳尚且还被犬欺呢?” 赵镭听到梁潜的解释之后连连点头。 以前宜城给y城提供可以药品原料,y城给宜城保护,这是公平的交易。 而现在y城没了,他们活下来的人没有了底气,又怎么公然去宜城要求他们收留,一群自身难保的泥菩萨不被人盯上就谢天谢地了。 任如丝听着两个人的话,突然了悟到什么。 冷雪殇去x城根本就是被逼无奈,他们以前对不少小基地都是恩情的,这么大的基地没了,小基地们却能不受牵连这分明是有问题! 那些小基地怎么可能不知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必定有一堆人想要抢他们的东西。 可想而知冷雪殇一路从y城逃出来之后都经历了什么。 可是为什么各大基地都被袭击了,却只有x城还想原来一样,那群丧尸连大门都没有打进去? 不期而遇(十九) 不对! 任如丝瞳孔猛地一缩,这其中不对,为什么只有x城一个能好好的在那场战争里活下来,这不科学。 她可不信夜玄冥那些说词,她怀疑这就是一场阴谋! 夜玄冥早就和司徒王富贵串联好了一切。 夜玄冥眼里对冷雪殇的感情虽然不是假的,但是难不保他这个会做出什么极端的行为。 夜玄冥这个人为了和梁家继承人的位子和梁潜斗了这么多年,还将冷雪殇牵连其中,甚至不顾她的生死存亡。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循规蹈矩的,等着冷雪殇出现来什么一场情深的悔改,他一定会想得到什么东西时,就做下层层计划等待着猎物掉到自己的手里! 想想冷雪殇最后选择去x城难道不是被逼无路吗? 小基地容不下他们这群大佛,和她友好的基地不是想将他们的剩下的价值榨干就是被她牵连。 自己重建基地又不可能,y城内部的问题根本不允许的,这样剩下的基地只有x城! 若不是被逼无奈她又怎么会去找一个自己恨了多年的人? 夜玄冥他很可能早和司徒王富贵有牵连,或者和谁有什么牵连! 糟糕,自己竟让这个人给骗了!怎么能让冷雪殇和这种人有牵扯?! 只恨自己觉悟的太晚了! 其实还真是她任如丝想的太多了,夜玄冥还真是被她冤枉了,虽然冷雪殇来x城前是她想的那样。 可是夜玄冥没有强迫她来到自己的地盘,反而是冷雪殇主动来的x城。 大概是她不想让自己临死前有遗憾吧! 于是,被自己胡思乱想的给扰乱了思绪,这边等着那两人定下来要进到那个建筑里的时候。 任如丝便先他们一步冲了出来,梁潜见她身影似箭一样冲了出去。 着急的喊了一声:“如丝!等等!” 等到他话音落下,那人早就不见了踪影,梁潜揉了揉蹙起了眉头。 “她这是怎么了?”赵镭有些摸不到头脑。 梁潜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只不过刚刚讨论刚刚要进去查探查探情况再做决定。 可是谁知道任如丝便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冲了进去,看起来那模样像被谁气到了,正想拿着仓库解气呢! “任妹子的性子还真是急,不过当时要是早知道她那副身手,何必将她白白的留在基地里,现在想想还真是白瞎了。” 赵镭感慨一句,想起当时第一次和这丫头见面时那柔柔弱弱的样子,哪里像是现在这幅打丧尸,打一群都不带喘口气的彪悍样子。 “好了,那些事情当时我们也没法预料到,现在也不要说这么多了,我们赶紧进去吧!” “她人都进去好久了人,再等一会,说不定就找不到了,我们也进去吧!” 梁潜说完,赵镭连忙点了点头,于是两人也动作利落的进了那建筑中。 “这里怎么这么黑?明明外面亮堂的很!”赵镭摸索着抱怨一声。 梁潜紧跟在他的后面说道:“这里原来都是有灯的,后来因为被丧尸占领电力供应不上,所以才这么黑的。” 两人走着走着,赵镭倒吸了一口凉气,在这黑暗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明显。 不期而遇(二十) 任如丝走进基地之后,便觉得眼前一片漆黑,不过还好,她还能在在黑暗中大概看清个轮廓出来。 说起来还是自己一时头脑发昏,竟然自己一个人先冲了进来,把那俩人扔到后面,一会还得向两人道下歉。 不过安静的环境和让她头脑清净下来,经过她几分分析,自己怀疑的事情,好像有些地方缺少根据。 不过宜城的毁灭的确实有些难以让人信服,如果说之前那些事都是司徒王富贵搞的鬼,他为什么非要加上一个宜城。 此地偏僻位于沙漠之中,没有什么地理优势,根本不会让他的计划变得更加完美,甚至会消耗他自己手中的力量。 而且据她所知司徒王富贵他能控制的丧尸有限的,这几乎将自己所有的主力都用在攻击大基地上面。 两大基地和他们的附属基地沦陷之后,他便用着自己的实力为理由,威胁着各个小基地,那些小基地不知他真正的实力,都恐惧和他正面相碰,根本对他的话是言听计从又怎么会招惹他? 而且以前思想的固封,这群刚刚觉醒的丧尸也不会毫无根据的主动来攻击人类基地。 这个基地到底是怎么没的呢?难道是因为自己上次遇到那个丧尸的原因,它觉醒有了人的意识,所以想反攻人类? 可是看着那群丧尸行为松散,又不像是能随便被同类控制的样子,背后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她不得而知。 任如丝摇了摇头打断自己的思绪,继续向前出发,寻找着这种建筑的核心地方。 而就在她的后方,赵镭和梁潜正在苦苦地和一群丧尸打斗。 “不是说这座城市里的丧尸都被杀没了么?怎么这里突然出现了一群?” 赵镭只觉得晦气,明明和任如丝遇到时候那满地尸体,整个城市几乎变成了空城。 他还以为没剩多少丧尸了,可是我怎么都没有想到,竟然还有这群在这里围堵他们。 “也不知道她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是不是也和我们这边一样?” 梁潜眉毛皱的很紧拧作一团,他心里挂念着任如丝的安危,手下动作变得十分凌厉。 赵镭听到身旁的破风的声音,倒吸了一口凉气,看来这人真的有些生气了。 真不知道那姑娘是怎么想的,就这么直愣愣的闯进来,害得大家让为她担心。 这番不知事情轻重,形式不稳重的人,也不知道梁潜喜欢她什么? 自从她进了基地,整个基地并没有一天消停的时候,他心里愤怒,将一切的过错都放在了任如丝的身上。 赵镭觉得与丧尸搏斗的吃力,就算再强的汉子,也抵不过一群混混的围殴啊。 “赵镭,你还好吗,能支撑得了吗?”梁潜问他。 “还好,我正往你那边靠近。”赵镭趁着丧尸扑过来的缝隙,连忙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喊了一声。 “我突然想起来我口袋里可能还有一把手电,你小心一下周围的环境,我找一下!” 周围一片漆黑,两人根本分不清自己周围到底有多少只丧尸,只能根据声音来分辨丧尸扑过来的方向,赵镭咬牙打开了一只扑向自己的丧尸回了一声:“好,你多加小心!” 不期而遇(二十一) 梁潜避开几个丧尸的动作,翻了翻自己的口袋,好不容易从中翻到一只手电。 他那边正要打开开关,突然一只手伸向了他,他连忙将头一低,真腿朝后一绊,没想到听到一声熟悉的喊叫。 “哎呦…” 梁潜听到这声音时整个人有些呆傻,这声音不是…!!! 她怎么会在这? “怎么了?是谁?” 听到声音的赵镭,较忙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靠近,还没等他完全走到地方那边,突然一道刺眼的光亮亮起。 他一时间没有适应,这光亮差点没让他睁不开眼睛。 等他眼睛能适应周围的光亮时,却发现周围的环境莫名其妙些诡异。 面前倒了一地的丧尸尸体,还有站在那里的一男一女,都显得格外的诡异。 那男的还好,自己认识就是和自己一块进来的梁潜,但是女人却不是自己知道到任如丝,而是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面孔。 说起来那面孔看起来极为慎人,浑身上下没一块好地方,全是伤口和血污。 脸上明显有几块被撕咬出来的伤口血淋淋的摆放那里,看得直叫人反胃,可那双眼睛却极为灵动,看起来就像个误入末世的单纯女孩。 不知道是不是他心里的作用,他觉得眼前这个看起来长得极为慎人的女孩竟然感觉比任如丝看起来还顺眼。 “你是谁?” 赵镭先开口问道。 那女孩半条腿支在地上,看起来好像是不小心跌倒了,梁潜警惕地看着她那模样,像看到一个特别不想看到的熟人。 “…” 那女孩沉默的眨了眨眼睛,一脸单纯无辜的看了一眼赵镭,又一脸害怕的看着梁潜。 “姑娘,你说呀?” 赵镭看她那副模样,心里浮现出用西头又可怜的感觉,觉得眼中的泪水,好像下一秒便忍不住要淌出来。 “行了,没听到有人在问你话?”梁潜声音带着些许不耐烦,眼神里还带着一些厌恶。 “我…” “我…” 赵镭觉得这姑娘有些可怜,而且梁潜和她非亲非故的凭什么凶人家刚想上前提的说话,却没想到那姑娘竟然缓缓的从但直了身子,朝着梁潜的方向走了几步。 “梁潜…是你吗?” 那女孩声音有些沙哑,像是许久不说话的样子,赵镭更是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了一团迷雾。 这怎么着?没想到两人竟然还是认识的! “梁哥,你认识…她?” 梁潜点了点头说道:“以前的朋友,她叫……” 赵镭看着他沉默的样子,脑子里想了一百个狗血的剧情。 梁潜叹了口气:“她名字可能有些长,你先做好心理准备。” 赵镭有些不解看着两人,第一次听到有人第一次听说还有名字太长给做好心理准备听的! 赵镭虽然心里十分不解,还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完全低估了梁潜话里的意思。 “唉,她叫伊莎贝儿·卡锡尼?q?瑰?柏翠珍妮花。” “什…什么?!” 赵镭还没有听清没有听清,就觉得一串文字在自己耳尖划过。 “你能再说一遍吗?” 梁潜揉了揉发胀的眉心:“我说她叫伊莎贝儿·卡锡尼?q?瑰?柏翠珍妮花!” 不期而遇(二十二) 赵镭吞咽一下口水,敢置信地看着梁潜。 “梁哥,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梁潜叹了口气又说道:“伊莎贝儿·卡锡尼?q?瑰?柏翠珍妮花!” “那我要怎么称呼这个远方来的朋友?” 赵镭实在不想叫这么一大串,真是搞不懂她父母是怎么想的? “你就叫她珍妮花吧!” 赵镭在这里点了点头,而在那一旁可怜巴巴的珍妮花,趁着俩人没有注意的时候,眼神闪过一丝狡黠。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身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梁潜虽然虽然不是很想看到面前这个人,可是对于她身上的伤口,他还是很在意。 “我…”长久以来不说话的经历,让她开口还是有些艰难。 “药…药…” “要?你是想要什么?”赵镭在一旁好奇地问道。 “原液,梁潜…” 她觉得喉咙就像被什么锁住了一样,根本没办法说全一句话。 明明自己感知道他来了,特地布好了一个局,难道就要这样失败了吗? 她不甘心就这样结束,继续用力的开口说话:“这里…原液…有人…害我…” “你是说有人想害你?这原液?”梁潜蹙眉问道。 她连忙点了点头:“对,在…里面…” “你是想说害你的人就在里面?” 她抓住他的袖子用力点了点头。 “你是怎么怎么找到我的?”梁潜眼神一眯,紧紧地盯着她。 她状若害怕的朝后退了退,赵镭不知道自己竟然两步并做一步冲到珍妮花身前。 他将她拦在身后大声说道:“梁哥,你这是在做什么?人家一个小姑娘的,你这么审问他干什么?” 梁潜冷笑一声,不理睬两人朝前走去。 赵镭整个人后背发寒,自己怎么会可能做出这么鲁莽的事情,再说这女子突然出现在这里,属实是十分可疑,他不可能替她说话呀! 没等他脑袋转过了一个弯身后的娇小人影便从他身后窜了出去,紧紧的跟在梁潜身后。 赵镭看着她动作飞快,哪里像受伤的样子? 赵镭一拍脑袋,这姑娘绝对不是善茬,刚才自己的异样,多半和她有关! “梁哥,等等!!!”赵镭看着前面的灯光微弱,马上就要消失的样子,连忙开口大声喊道。 他大踏着步子朝两人追去,还好他动作不慢,没过多久就将两人追上了。 说句实话,两人之间的气氛确实有些诡异,梁潜一个人怒气冲冲的走在前面,那个叫做珍妮花的姑娘像是害怕的一样偷偷走在他的身后。 “你说害你的人在哪里?你在前面带路!”梁潜突然停下前进的步伐转头看她。 “好。” 听到他这么说,珍妮花眼睛一亮用力的点了点头。 赵镭看着那珍妮花走在前面,给两人引路,他偷摸的走在梁潜身边拉了他的袖子。 “梁哥。” 他小声的喊道,借梁潜转头看他,他连忙眼神示意她朝前看。 赵镭做了一个口型,从那口型里看出来的意思是:“这个人好像有不对劲。” 赵镭本以为梁潜会生气,毕竟要是谁这么和他说自己的朋友他一定会生气,可是没想到他竟然朝着自己点了点头! 不期而遇(二十三) 梁潜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整个人傻在原地等,他反应过来,梁潜早就走在前。 他挠了挠头无奈的跟着梁潜朝前走。 时间过了许久,三人还是没有到达珍妮花说的地方,那梁潜一直和珍妮花保持着原有的距离不近不远。 赵镭估计了一下时间怎么都给过了两个小时,他们要不把这事解决完,肯定是要黑天了。 想想小峰和宛秋,还在等自己,他就心急如焚,恨不得赶快离开这里。 赵镭终于忍不住朝前面喊到:“珍妮花,还没到吗?” 珍妮花突然停下,回头看他深情看起来可怜巴巴的,像是他那句话说中惹哭了她一样。 就当她回头看他自己的时候,梁潜也头看向自己,奇怪的是等到梁潜转过头之后,那个女孩的表情突然变得十分凶狠,看着自己竟然有些发慌。 赵镭整个人如雷击过一般,咬了咬牙强行镇定:“没…没什么,我们继续往前走。” 梁潜眼含深意的朝他笑了一下,那笑容看起来像是安慰,赵镭觉得周身的压迫感没那么强了,才终于松了口气。 梁潜见他情绪好转,转头朝前走几步拍了拍走在前面珍妮花的肩膀轻轻说道:“既然没事,继续朝前带路吧!” 珍妮花被他拍的有些莫名其妙,看到他那温柔的神情,还是忍不住点了点头。 还好三人没有走太久,终于在这寂静的地方听到了一丝声音。 三人听着有人翻动物品的声音,都小心警惕四周的环境。 赵镭从随身的武器拿在手上,警惕的朝前走了几步,他站在梁潜身边。 小声说道:“梁哥,要不要我先去探探路?” 梁潜朝他摆了摆手:“先不要打扫惊蛇。” 他这话说完便将自己手中的手电熄灭,眼神带着些许暗色紧紧的盯着前面那个看起来有些茫然无措的珍妮花。 珍妮花死了,他们这些贵德耀斯里的人是都知道的,她怎么会突然活过来并出现在这里,肯定是有问题! 她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梁潜嘴角划出一个弧度,无论她想做什么,或是谁想对自己做些什么,自己总归是有法子破解。 “梁潜…梁潜…” 梁潜听到前面若有若无的叫声,宛如迷了路的猫儿一样,听起来声音带着些害怕。 梁潜那眯眼睛自己印象中的珍妮花,可从来不会用这种态度,这种语气叫着自己的名字… “我在这里。” 梁潜眼睛一眯思索片刻,最终超浅宙了一部开口应道。 珍妮话顺着声音的来源摸索过去,突然摸到一双手她高兴地握住:“梁潜!” 那声音终于听起来高兴了一些,赵镭某人觉得自己的手像是被谁握住,刚想挣扎开,没想到就被一旁的梁潜拉住。 “对,是我!” 赵镭整个人瞪大了双眼,这是什么戏码吗,为什么非要带上自己? 赵镭欲哭无泪的和两人手牵手一直朝前走,梁潜样子明显知道他拉的人是自己,而站在自己身旁的珍妮花却不知道拉的人是他。 赵镭感觉到不停朝自己蹭过来的人,整个人头皮发麻,他从刚被珍妮花握住就感觉到那双手冰冷的可怕,根本不像是活人的手。 不期而遇(二十四) 任如丝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房间,她进去之后发现屋内堆满了药品。 她想着这套建筑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威胁存在,就想着既然自己这一路走来就找到这一间房间。 想必他俩一定也会进到这个房间里,与其去找他们不如让他们来找自己。 任如丝心里越这么想越觉得可行,她就干脆在这个房间里搜索有用的物资。可是她搜着搜着却发现了有些不对劲。 这些药品都是一样的瓶子,不过幸运的是,她在搜索的过程中发现了一只手电筒。 她拿着手电筒一一查看那些药剂的名字,可奇怪的是药剂上面写满了自己看不懂的文字,她根本分辨不出那是什么药品。 她搜遍整个房间,突然在一个不起眼的小箱子上看到了一个信封,她拿起了信封,灰尘沾了他一手,想来是在这里放了很久。 她将那信封打开,一张泛黄的信纸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她逐行逐行的查看信里的内容。 等她将心理内容查看完毕,整个人愣在原地,她从来没有想过,司徒王富贵攻打宜城的目的竟然是这样! 还没等她反应完,那边门外突然传来声音,她紧张地将信揣在自己的口袋里,将那药箱拿手里。 她警惕地看着门外,咔嚓一声门被打开,她咽了咽口水,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面庞,在手电筒的光影映照下显现在她的眼前。 这个人分明是之前和自己缠斗的难舍难分的丧尸,她还记得自己明明就在几个小时之前见的面,怎么现在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现在的她脸部皮肉完好,只不过还是有几处轻伤,她身上的衣服虽然仍是破旧血迹累累,可是比之前的那一身好上许多。 不过她的脸恢复了模样,她大概能从中看出个长相,她只觉得这长相极为熟悉,像是从哪里看到过一样? 要不断在记忆中搜索来人是谁,可是一时间却有些想不起来,她警惕地看着她。 绿茶更为惊异的是他看自己的眼神,竟然充满了神采,那模样根本就不像自己最开始看到呆傻丧尸。 “找到了吗?” 任如丝眉毛皱了一下,这个声音听起来像是梁潜的声音,她紧张的看着对面那个人的一举一动,生怕出现什么意外。 “嗯,找…到了。” 任如丝瞳孔猛地一缩,她竟然会说话!!! 她明明和自己搏斗的时候,她连句话都说不出来只会嘶吼! 果不其然,等那人话音落下,从她身后出来的那人就是梁潜,任如丝都觉得自己是眼花了。 没想到梁潜这样会和丧尸一起来找自己,而且那只丧尸还会说话? “咳咳…” 任如丝虽然这时候发出声音很不合时宜,但是这么尴尬的情形,她也不能不说话不是吗? 梁潜听到有些熟悉的声音,猛不丁的一愣。 而早就摆脱了被珍妮花一直牵着手的噩梦的赵镭,这是非常不符合时宜的说了一句:“这不是任内衣吗?珍妮花你确定你没有带错路吗?” 任如丝有些茫然地看着对面的三人,难道其中有什么事情竟然还喝和自己还扯上关系了? 不期而遇(二十五) 厉行一脸为难的看着张姐递给他的东西。 “张姐,这怎么使得?你快将这东西拿回去!” 张姐指尖摩挲了一下手中模样奇怪的盒子,眼神滑落出几分不舍。 “这个盒子是当年小峰他爸留给我的,他临死前将着盒子交在我手里的时候,告诉我一定要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选,将里面的东西给他。” “小峰多大,我就找了多少年,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没有找到他嘴里说的那个合适的人,我也不知道什么人才能被称作合适。” “直到今天我看到你的时候,突然想把这件东西交给你,我觉得你可能是他口中说的那个合适的人。” 张姐的话让厉行有些不知所措:“张姐,这么贵重的东西,你要不留给小峰以后当着纪念…” “厉行,你就拿着吧,你收下之后也算完成了我一桩心愿,不然这东西是在我手里,我是吃不好,睡不好。” 张姐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睡得香甜的小峰笑了一下:“这个东西是时候交出去了,我拿着它这么多年眼看着要开始新的生活了,总不能继续带着它了。” “该放下的东西终究给放下,厉行,我相信我的直觉不会出错的,这个东西你就收下吧!” “我相信我和小峰都需要一个新的开始,这东西要是被赵镭知道他一定会心里不舒服的,你就当是帮我吧。” 厉行听到张姐和自己说了这么多,心里犹豫着将东西接了过来,他看着那盒子奇奇怪怪的,总觉得和自己有种莫名的联系。 不知为什么,他接过那盒子的一瞬间就想将它打开,可是身边张姐还在这样的行为总归是不太好。 于是他开口问道:“我可以打开看看吗?” “当然,它现在是你的东西。”张姐朝他笑了一下。 说实话,她也曾经好奇过这盒子里的东西到底长的什么样子,可是想了想,她最终也没有打开过一次。 既然不是她的东西,她就没必要去查看。 厉行小心翼翼的将那奇怪的盒子打开,里面摆放了一只颜色透明的药剂。 厉行看的整个人有些发愣,这是… 一直隐匿自己身影的1536,在这时突然显现自己的模样。 “原液?!”1536吃惊的喊道。 “没想到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我们幸幸苦苦找它这么久,没想到会这么得到的!”1536激动地说道。 厉行手指轻抚那只药剂:“张姐,还真是谢谢你了,你可真是帮了大忙。” 张姐颇为意外的看着他:“没想到我竟然是给对人了,我就说我的直觉不会错的。” 两人相视一笑,厉行当着张姐的面将盒子收入自己的背包,在他放进背包的一瞬间,1536就将那盒子放进了自己的储存空间里。 “你先回去将这原液带回去比对,看这支是从谁手里流出来的,等结果出来了再转告我。”:厉行在心里和1536传音道 1536身上光圈闪动:“好的,这里的事情你先一切小心我回去了,预计明天回来。” 厉行眼神一暗在心里缓缓说道:“好,记得帮我和主神问好,就跟他说,大事快成指日可待。” 不期而遇(二十六) 两人正聊到厉行一路上的经历时,张姐突然话语一停,看向窗外的眼睛带着些神光。 “哎,他们回来了!”张姐高兴的说道。 厉行顺着她眼看的方向看了过去,没有想到是梁潜、任如丝一行四人。 其中还有个自己陌生的面孔,要是1536还在的话,一定会告诉他这就是那个被自己称作危险的人。 “不过怎么多了一个?” 张姐有些疑惑的问道,这时她的怀里的小峰也醒了过来,他揉了揉眼睛,有些迷茫地看着坐在对面的厉行。 “什么又多了一个啊?”他问道。 “哟,醒了。”厉行朝他打了声招呼。 “厉行哥哥!”小峰高兴地喊了一声。 “诶,他们怎么去了两个回来,四个人?”小峰抓了抓头不解地问道。 厉行眉头一蹙,这孩子在说什么,自己怎么有些听不明白呢? 刚才一个人说了多了一个抱她,这里又多了两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对面的张姐看着他不解的模样,连忙和他解释道:“你别误会,最开始去的的确是两个人,只不过任姑娘我们都认识,可她身后那姑娘我却不认识。” “所以我才说怎么又多了一个?” “那是这样!”厉行恍然大悟的感叹道。 “既然是这样,我们不如上前迎迎他们问问那姑娘是谁?”厉行提意。 张姐点了点头,三人正想下去的时候,张姐突然回头看着身边的小峰说道:“小峰,你先在这里呆着,等我和厉行哥哥他们一起回来!” “凭什么,我也想去!”小峰声音带着些委屈。 “乖,听话,急不了这一时!”张姐摸了摸她的头顶。 “好吧!”小峰经过上次水的事,得到了充分的教训,也没有和自己的母亲继续耗下去。 “乖一点,帮我们看东西。”张姐说完这句话便和厉行,下车迎着四人走去。 厉行朝四人摆了摆手,喊了一声:“好久不见呀!” 任如丝看见他高兴的也摆了摆手,说实话之前与三人碰面的经历实在是十分不愉快,好在是看到了一个熟人,让他的心情放松了不少。 和她高兴的心情,相反的是他身边的梁潜,他在厉行下车的一瞬间就看到了他,他看到他出现自己的眼前,还真是有些咬牙切齿的! 就算心里再不满,他嘴上还是高兴地说道:“我们还真是好运气,能在这里看到他,这是不是常人所讲的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任如丝没有理他,梁潜还隐隐听见从她的嘴边听到了一声冷哼。 梁潜听到她这声冷哼之后,便没敢继续和她说话,只能看着她踏着轻快的脚步,朝两个人跑了过去。 赵镭尴尬的咳嗽两声:“咳咳,其实这也不怪人家任姑娘,这样实在是梁哥,你太……” 赵镭‘太过分’这几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就被梁潜的眼神镇住不敢说话。 “哈哈哈,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赵镭连忙打着哈哈。 “哼!” 梁潜直接瞪着他,哼了一声,快步跟在任如丝的后面,不再理他,而一直呆在两人身边的珍妮花却是一脸黯然。 不期而遇(二十七) “厉行,我还要找你呢,果然你真的来宜城了!”任如丝喘着粗气脸蛋红扑扑的跑到他的面前。 厉行看着她露出在外的皮肤,布满了青青紫紫的伤痕,眉头一皱问道:“有人伤你了?” 任如丝被他问的一愣,挠了挠头,转眼看向他身边的张姐说道:“张姐,好久不见,怎么没看到小峰吗?” 任如丝转移话题的方式确实不太高明,张姐早就看出她身上的不对,也没有任着她将话题转移。 “哎哟哟,妹子你这胳膊上青青紫紫的是谁下的这么狠的手?你告诉我,我给你出气!” 在他身后赶来的梁潜,听到两人的对话,忍不住脚下一顿神情有些尴尬。 厉行当然没有错过梁潜这个表情,是了任如丝,身上的伤一定是他整出来的。 “梁潜?” 厉行语气凶巴巴叫了他一声,这一声叫的到好,竟然让他有点心虚。 “怎…怎么了?” 梁潜吞了吞口水,强装淡定的问道。 “怎么了?瞧你干的好事!” 厉行眼神示意让他看向任如丝的伤口。 张姐在一旁看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劝谁? 看到在后面匆匆赶来的赵镭,连忙朝他招手让他过来。 “行了,你有什么事,大家要上午车赶紧出发吧,省的天黑了!” 见这副情景任如丝心头上浮出几分怒意,头上青筋凸起跳了两下。 两人被她这么一吼,也没敢多说什么,直接蔫蔫的朝着车那边走去。 “这是怎么回事?”张姐小心翼翼的拉了拉赵镭的袖子小声问道。 “事情经过太复杂了,有时间我再向你解释。”赵镭回答完连忙给她使了个眼神。 张姐连忙心领神会,赵镭那意思是后面那个突然出现的女孩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让自己小心。 赵镭见她明白自己的意识之后,连忙朝着后面的女孩招了招手:“珍妮花,怎么把你给落下了快跟上!” 任如丝看着那一步一步朝着这边走来的珍妮花,眉头皱了皱,真没有想到之前奋力抗衡的僵尸竟然是自己以前的故友。 等到珍妮花走到自己身旁,任如丝突然注意到她给自己了一个警告的眼神,任如丝挑了挑眉。 这模样可不像是什么朋友?倒像是仇人… “珍妮花,和看到这么长时间,难道不想和我叙叙旧吗?”任如丝等着她走过自己身旁时,一个用力将她拉住问道。 珍妮花眼神凶恶着看着她,那眼神中掺杂了几分野性,果然眼前这个人是有问题的。 厉行曾经和自己说的对,丧尸就算变得再像人,可是它却永远都不是人。 一群吃过同类手足之肉的人,又怎么可以被称之为人? “不…想。” 任如丝看她张口艰难又费力的吐出这两个字,觉得到十分应景,这两个字果然说出了恨意。 “好吧,既然你不想,我也不强求你。”任如丝十分客套的朝着她笑了一下。 珍妮花冷冷地盯了她一会儿,便跟上了前面两个人的步伐。 “啧,看来还是被人讨厌了…”任如丝话虽然是这么说,可眼神里那抹讥讽却来得实实在在。 不期而遇(二十八) 任如丝看那几人都上了车,随便朝着张姐的方向走了过去。 “张姐,没想到这么长时间不见你,竟然和赵哥已经好上了?” 任如丝的话难得让平时雷厉风行的张姐,脸上多了些许羞涩。 “哎呀,你这孩子在那胡说些什么?”张姐轻轻地推了她一下。 “你看看你这话说的,她说的也不是谎话,事情本来就是这样嘛。”赵镭看她这么说连忙插嘴说道。 “是是是,您说的是!” “哈哈哈!” 远处的车子内,两人一同看向窗外,那三人嘻嘻哈哈的模样,气压变得更加很沉闷。 “这个姑娘是谁?难道你不想介绍一下?”厉行一脸挑衅的看着梁潜。 笑话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他可是对这世界主要人物了如指掌。 这人叫珍妮花是插在两人中间的中间的一个小boss,不过在这世界线混乱之后,她本应该在末世来临之时死掉了才对… 梁潜脸上阴沉的厉害,他不提这事倒好,一提这事他心里就难受,当时他们三人闯进的房间时。 珍妮花先他们一步扑了过去,这一扑将任如丝手中的手电筒给铺掉了,还就是将它踩坏,等他们进去时,两人早就打做一团。 等他进去时根本就看不清,而地上躺着的人是谁,她衣服被地上的污渍弄得脏兮兮的,当时那光线又不强,他根本就不知道是她。 他在那边这句话马上落到下风,心里一急便上前跟她打斗,乒乒乓乓一阵打斗之后,梁潜突然听到自己被压在身下的人发出一声自己熟悉的声音。 他这才低头一看,竟然是自己在找的任如丝,他将手松开之后,就发现身下的那人已经被自己打的浑身青青紫紫。 他带着愤怒的看向珍妮花,谁想到她无辜地盯着自己,用断断续续的话向他解释道自己当时看错人了。 虽然任如丝并没有表现得太生气,可终归心里是有芥蒂的,被人无缘无故曾维顿坦克,谁谁心里舒服? 他们拿好了药品,这一路走的颇为艰难,当然是梁潜更为艰难,任如丝对他冰冷的态度让他心里难受。 可是那能怎么办?他只能看着她对自己冷眼相待,而自己却不能辩解。 这种感觉可真是难受。 “她是我们以前的一个朋友,你不认识?” 梁潜我们这个比咬的特别用力,就像是在和厉行证明些什么? 厉行找了挑眉也没在意,直接讽刺道:“哦,只是朋友?你们就是这么对待朋友的吗?” 厉行脸上的笑容,看的梁潜牙龈发痒,他都想和他大打一场,可是自己却不能和他打。 梁潜咬牙忍了忍说:“这是伊莎贝儿·卡锡尼?q?瑰?柏翠珍妮花!” “珍妮花,这是厉行。” 珍妮花看了看两人犹豫的喊道:“你好。” 厉行和善的朝她笑了一下:“你好,伊莎贝儿·卡锡尼?q?瑰?柏翠珍妮花!” 梁潜鼻腔发出一声不屑的哼,有必要将名字叫的这么全吗?这是在和自己挑衅吗? 夹在两人中间的珍妮花表情自然不是很舒服,而一旁被三人忽视一很久的小峰就是十分不知所措地看着几个大人。 回到无人区(1) “咳咳…” 赵镭觉得气氛有些尴尬,轻咳两声开口说道:“这一路上这么无聊,我们讲些事情吧!” “没兴趣。”梁潜淡淡的说道。 “没心思。”任如丝将脸一转不去,看着那个坐在自己对面一脸讨好的梁潜。 坐在前面为几位服务的赵镭被两人的话弄得闭了嘴,继续往前开着。 已经知道了全部的张姐,看到赵镭吃瘪的模样,也没敢上前去窜和些什么事情。 “那个…”一直沉默着说话的珍妮花突然开口说话。 “你们是因为我在生气吗?” 她现在说话已经变得十分流畅,看来已经适应了新的交流方式。 任如丝并没有和几人说出这人是丧尸的真相,是在心里想着一会儿应该和厉行商量着怎么将这几人安排好住所。 她心里已然知道珍妮花之前的所有行为是想借着别人之手灭了自己,两人旗鼓相当弱,想要分出个上下,恐怕都是难事。 这个珍妮花一定是有什么目的,所以想跟着他们,她之所以没有挑破他身份的真相,就是为了看看它到底有什么阴谋。 任如丝看她现在很多实力与自己不分上下,心里大概有个估计,这人要是碰上厉行定然打不过。 自己知道厉行他真正的实力是什么,厉行一直在人前隐瞒自己真正的实力,她心里计划就算发生了什么意外厉行也能应付的了。 只差自己找时间和厉行说清这些事情,两人在做好计划请君入职。 “厉行,我看你有些不舒服,你上我这边来坐吧!” 厉行有些惊恐地看着任如丝,自己明明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被他安上了不舒服的设定? 不过转眼看到坐在她对面的梁潜,厉行就明白了她是什么意思多半是她会受不了梁潜那副神情,想让自己反向的恶心恶心他。 梁潜装作头晕的模样,虚弱的点了点头,在两人一副艰难的换位过程之后,厉行成功的坐在了梁潜对面。 梁潜领着眉头看着自己,在自己对面的那个人,心里实在烦躁,明明他刚才还在感慨多亏了苏彩给了自己这样一个座位很多,还贴心的将座位弄成面对面的模样。 他刚才有多开心,现在就有多恼怒,现在的他简直讨厌死这个设计了… 要是让他知道谁这么瞎组装的车,一定要将他暴打一顿,殊不知他想要暴打的人就坐在他对面。 厉行直勾勾的看着它,那眼神看起来极为气人,梁潜朝他假笑了一下,直接将头扭到窗外。 就这么着梁潜渡过了十分难熬的一天零十个小时。 梁潜看到眼前格外熟悉地方,觉得自己心里更是难受,这地方分明是之前自己和苏彩见面的地方! 没想到自己曾经差一点就将人找到了,竟然… 他只觉得心里十分憋屈,一脸阴沉的和他们几人进了无人区,别俩人回来一直在无人区里等着的苏彩和黑目川连忙出来迎接。 两人帮忙将它们取回的物资拿到基地里,就在几人搬运的过程中,任如丝偷偷的将厉行带走一旁将事情讲述清楚之后。 两人拍即合的将住地转移到地道中的几个备用房间中。 回到无人区(2) 使徒行第一时间接到厉行的消息,就带着四人进了备用的房间,梁潜心里虽然差异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什么?你又要离开?”梁潜一脸震惊。 “喂喂,这不是还有个人呢吗?”厉行朝他招了招手。 梁潜根本没有看他,仍然对着任如丝说道:“我和你们一起去!” 珍妮花看着气氛有点诡异,向后退了退,张姐看到她的动作,将她拉着拍了拍她的手。 “没事。” 珍妮花感觉到她的善意,朝她笑了一笑:“谢谢。” 任如丝看着对面的梁潜有些无奈的说道:“我又不是今天离开,不是还有几天吗?” “外面这么危险,他们都在找你,为什么还要出去!”梁潜强忍住自己心中的怒意。 任如丝听到他说的这话坚定下将他送回现实世界的想法,要是他在这个样子多半会扰乱自己的计划。 两人争吵了许久之后不欢而散,任如丝带着一身怒气回了房间,厉行等了一会儿,估计任如丝怒气散的差不多了,才站在她的门前敲了敲门。 “谁?” 任如丝声音带着些许沙哑,一听就像是哭过的模样。 “我。” 任如丝听厉行声音从外面传来,应了一声让他进来。 厉行进了之后看到任如丝,面色如常,并没有哭过的痕迹。 “没哭啊!看来你颇有当攻略员的潜力呀。” 任如丝看着厉行开自己玩笑,脸上也没给他什么好脸色看。 “你还说!故意找我麻烦是吗?”任如丝双眼一眯怒瞪他说道。 “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那你下面有什么打算?” 任如丝叹了口气:“还有什么打算?” “眼下靠来看来我们有什么打算都躲不过梁潜这个问题。” “厉行,说真的难道真的没有办法提前将他送走吗?” 任如丝抬头看了看他眼中全是为难,厉行无奈的说道:“本来是可以想办法的,可是现在出现了一点小差错。” 厉行之所以你能肯定下来,就是能干这件事的人不在身边,1536刚给自己传来的消息告诉自己归期不定厉行就是想帮他也无计可施。 任如丝神情黯然:“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厉行看他那神情黯然的模样,有些不忍的说道:“这件事先缓缓,说不定还有办法解决。” “什么办法?我现在是心情真的很崩溃。”任如丝声音带着些许哭泣。 “厉行,你不是不知道我们面临的是什么?” “梁潜他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他必须离开这里,只要他还在这里的一天,他就多面临一天的危机!” “我懂,可是…”厉行正想安慰她。 “你不懂,他不是这个世界里的人,就算死了也没有重新活过来的机会。” “这是谁告诉你的?”厉行有些生气地看着任如丝。 “没人告诉我,但事实难道不是这样?” “他是无辜被牵扯进来的人,和我说过,只要我帮完你之后,等我离开这个世界就能恢复正常。” “可是你没说的事梁潜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他只要是死亡肯定就不会活过来了。” 任如丝红着眼眶质问他道:“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回到无人区(3) 任如丝说的话厉行,当然知道是真的,可是就算是真的又能怎么办呢? 自己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位于空间里排名第一的零一了,自己的能力随着当初自己的离职已经尽数交还回去。 任如丝现在所求的事情,不过是当年举手就可以办的事,是他现在没这个能力。 一切事情只能等待1536回来才能办成,而现在1536归期不定,手机怎么给她一个交代? 梁潜是无辜的,可能会牺牲,自己何尝不知道? 可是他做任务这么久,又怎么会在乎这一条生命的牺牲,他所做的一切都为了大局,又怎能看到眼前细微的牺牲? 厉行叹了口气说:“现在我们最后的办法也只能是将梁潜稳在无人区,不让他离开。” “他根本不可能安稳的呆在这里,只要我一离开,他一定会想办法跟出去!” 任如丝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暗暗出神。 “或许有可能呢!都还没有做,为什么要轻言放弃?”厉行听她这么说也有些生气。 “那并不是我亲言放弃,而是他真的能做出那种事,现在就是无人区也不是一定安全的!” “我们现在局势已经是四面楚歌了,无人区里有珍妮花,无人区外有司徒王富贵!” 任如丝怒气已经压不住了,声音听起来充满着火气,她现在就像一个盛满炸药的炸药桶,只差一根引线就能炸裂。 “那所以你当时为什么不顾大局,将带人回来!”厉行心里一横也将心中的不满说了出来。 “我…” 任如丝被他说的哑口无言,她当初不把人带回来,并没有这么多麻烦。 他们也不一定会遇上珍妮花,梁潜这可能安全无恙的度过这个世界里最后的安稳日子。 可是自己没有,也许她是有私心的,她是听到梁潜和自己讲那些话,见到他面上的没落心中不忍。 “你说的没错,当时我没把他带过来,也许就没有这么多麻烦了…” “可是我现在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梁潜的事情不解决,我一时半会也出去不了,马上又到了和司徒王富贵会面的日子,我应该怎么办?” 任如丝周围的气压有些低,低的让厉行有些透不过气来。 厉行她这副模样他的口气说道:“事已至此,也不全是你的错,珍妮花的出现或许是有人算计好的,你也没必要太过于自责。” “梁潜的事情也不要太着急,肯定会有办法的,我现在…” 厉行顿了顿不知道该不该把1536的事情说出来。 “梁潜的事情也不是不能解决,使徒行因为我工作这么多年时,他的实力是可以小觑的。” “他和苏彩两个人会将她保护的很好,我留在无人区帮助你处理接下来的事情,你好好忙你的。” “可是…” “没有那么多,可是你放心吧!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珍妮花和梁潜,我还是可以应付的。” “是你之前在废墟里受的伤,我不放心。”任如丝说道。 厉行整个人一怔不敢相信的说道:“没想到你竟然发现了这件事,你放心不用担心,我要是死了,换个躯壳就好了。” 宜城发现 任如丝和厉行讨论了半天也没有下出定论,最后厉行突然表情一转兴奋地告诉任如丝自己有办法解决了。 “你又办法解决?” 任如丝之所以加一个又字,是因为毕竟之前他给的那些主意都被自己否决过。 并不是她不信任厉行,而是他租的所有办法都是他自己冒险,或是要黑木川和苏彩两个人冒险。 任如丝平心而论,她不想看到有人为了她的感情牺牲生命,或者是为此冒险。 “我可以送他回去了!”厉行激动的和她说。 “你说的是真的?”任如丝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刚才还不是不能吗?” 任如丝还是不相信,厉行和他解释道。 “刚才和人联系上了,他说有办法解决!” “是那个主神吗?”任如丝突然想到厉行和自己说过的那些事情。 厉行想了想说道:“也算是吧!” “什么叫也算是吧?” “总之三天之后将他弄到一处僻静的地方,有人会将他带回到原来的世界里。” 厉行他看着自己身旁刚刚从空间里赶回来的1536,和任如丝笑了一下,任如丝不知道为什么对面的厉行突然对自己笑。 好在两人争论不休的时候,1536回来帮他将这一摊烂摊子处理好。 “那他会记得在这世界里发生过的所有事情?”任如丝想到这件事连忙问道。 “不会,他不会记得这次的世界里发生的所有事情,我们会将他送到穿越来的时间里,并且会清空他所有的记忆,他只会感觉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 “那就好。” 任如丝松了一口气,她并不希望这个世界的经历会为梁潜以后的生活造成什么困扰。 “你后悔吗?”厉行突然问道。 “后悔什么?”任如丝反问道。 “后悔你将所有的事情都一个人扛下来,后悔将他送走。” 厉行盯着她的脸庞,不愿错过一个表情。 任如丝摇摇头说道:“不后悔,这个世界的诞生本来就是属于我的一个错误,既然给了我机会,我便要用我这所有的能力弥补这个错误。” “你这次是真的看开了。” “当然了,这个世界竟然有这么多值得我为之奋斗的人,我为什么不选择为他们奋斗一回?” “如丝。”厉行突然叫了她一声。 “嗯?” 任如丝被他叫的一愣,不解的盯着他看。 “谢谢你。” “应该是我谢谢你,谢谢你愿意为我做这么多事情,谢谢你愿意帮我去救他们!” 话音落在两人相识一笑,其中所蕴含的意味不言而喻。 “我有件事情忘和你说了!”任如丝突然想到自己在宜城的发现,连忙和他说道。 “什么?” “我在宜城有重大的发现!” “宜城?” 厉行不明白宜城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那个地方是么世以来便是,个不起眼的小地方,除了不知道有了什么机遇突然搭上了y城这条线之外,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了。 对了,y城! 厉行突然想到了事情的关键:“难道你是说宜城和y城…” 看见任如丝点了点头,厉行对自己心理的判断更加确信了,宜城的毁灭一定暗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所谓目的 任如丝将自己拿到的箱子给递给他,厉行看见她手里的箱子不解地问道:“不,难道不是一般的日用药品吗?” 任如丝对厉行神秘的一笑:“是药品,但可不是什么一般的药品?” “你知道为什么珍妮花突然会带着他们两人来找我?” 厉行抬眼看她:“你是说是为了这个?” “也不全是为了这个,她之前便和我结下梁子,这件事你也知道吧?” “听说当年就是因为她喜欢梁潜,并且希望用梁家当做自己家族扩大的助力,是很不巧梁潜利用我将他拒绝了。” “一直对这件事情很不满,甚至为了心中的不满,成为末世事件的一个导火索。” “就是当年她偷偷潜入了贵德耀斯学院里面,将展览馆里面一枚当年造出的武器里面加上他们自制的原液,并且引燃的。” 说到这里任如丝,看了看厉行脸上的表情,发现厉行的眼神十分迷茫。 任如丝尴尬的咽咽咽口水说:“你不会真不知道这件事吧?” 厉行苦笑一声说道:“没有想到你的消息,居然比我来的还快一步。” “这件事的过程我并不知道,我更不知道珍妮花在里面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厉行心里颇多感慨,没有想到她的位置对调了,不过他心里却多了许多安慰。 任如丝这个样子,他和当时他见到的模样完全不同,也算是有所成长了吧? “珍妮花竟然武器之后整个城市包括世界都化为一片废墟,之后的事情你就知道了。” “做出来药剂的人叫做花白晓,这个人并不简单,和每伙人都有牵扯都有牵扯!” “难道末世这件事还有多伙人参与不成?” “末世并不是一伙人就能办成的,各方助力之下,珍妮花能闯到贵德耀斯里去做手脚!” “这几伙人的目的都不一样,其中我知道的就有五方势力。” “五方…”厉行眼睛一眯。 “没有错,其中包括着以重进家族为借口的冷雪殇,还有一直和她作对的后来成为合作伙伴的话花白晓,还有司徒王富贵和梁潜。” 厉行摸索了一下下巴问道:“还有一方势力,那人是谁?” “那人就是你们的人!” “你是说空间里的人。” “这就是他们,我的记忆恢复的差不多了,我记得当时我的母亲苏樱是这个世界的改造者,可是真正真正有实力掌握一切的人,却是你们的人。” “看来有些人还是不想听你们属神的话,动了歪心思,并没有撤出完全。” 厉行整个人显得有些沉重:“消息准确吗?” 任如丝点点头说道:“十分准确,当年有人看到他们插手了。” “那人是谁?”厉行又紧跟着问了一下。 任如丝挑眉对他说:“我的线人无可奉告!” 厉行要是被她这一出整笑了:“没想到你现在也会耍贫嘴了!” “不过,这也说明你最近努力没有白费!” 任如丝那他一夸奖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其实自己这个线人还在无人区呆着,那就是黑目川。 他们正巧被别的事情耽误,自己还没有来得及和他讲这些事情。 宜城辛密上 任如丝将药箱打开把里面东西拿给他看,里面整整齐齐的放着一排试剂。 “这是什么?”厉行问道。 “这就是他们研发出来的,可以解决仿制原液隐患的药。” “这是花白晓的手笔?”厉行挑眉朝她看去。 任如丝点了点头说道:“没错,这就是花白晓的研发出来的,当时她仿制出来的原液,他根本就没有想到会造成大批人类的死亡,甚至是转化为丧尸。” “你是说…” 厉行抬眼看她,眼神里还包含着担忧的神色。 “没错,那想毁的不是世界,仅仅只是一个贵德耀斯,只不过有人动手脚。” “难道是那五方人其中的一个?”厉行问道。 “没错就是其中的一个。” “那人是谁?” “司徒王富贵。” 任如丝这个答案不由让厉行有些疑惑:“他当时怎么会有作案的时间?” 厉行从1536给他的信息里知道那天司徒王富贵根本就没有机会在那药中动手脚,若说的是动手脚的话,珍妮花一定最有机会的那个。 “你不相信没有关系,其实最开始我也是不信的,事发的那天司徒王富贵和我在一起。” 任如丝想起那些天发生的事情,心里觉得一阵后怕,他还真想不到司徒王富贵竟然是这么一个敢于对自己下手的人。 “他当时竟然会你在一起?”厉行眉毛紧促,1536自己的信息里根本没有提到这一点。 厉行低下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暗色,1536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件事? 1536难道是有私心不成?不,不会的,他一直对自己和主神很忠心,怎么可能干出这件事来? “他当时失忆了,浑身是伤,被我救了回来,后来就一直住在我那里,没有离开。” “你是说这件事帮他完美的避开了嫌疑!” 厉行话音刚落,任如丝被摇了摇头否决了他的话。 “还记得吗?贵德耀斯突然举行一场比赛,地点就在耀斯里兰卡,那次比赛我向苏彩打听过,大部分人都没有看到他出现过!” “你是说他就在那个时候动的手?” 任如丝没有马上回答他,而是将他讲了另一件事:“当时还有一个人没有参加这场比赛,那个人就是珍妮花,可是你要知道当时的比赛是没有人有资格退赛的,有人从中做了手脚。” “所以我怀疑学校中可能还有第六方人存在参与了这次行动,他们想将药放到那枚炸弹里并不是一个人就可以完成的事情。” “你是说学校内部里有人成了叛徒!”厉行马上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 “没错,我怀疑这个人是步景坂!”任如丝把自己心中的怀疑讲给他听。 “那怎么可能会是他?他就是一个校长泰阙钱拿起来被当做幌子的人。”厉行蹙眉说道。 “事情远远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步景坂这个人不简单,步家小公子只不过是他拿来方便自己行动的幌子,他真正的身份是苏樱当年的手下!” 厉行听到这话瞳孔一缩:“他怎么可能?难道苏樱当年手下还埋了不少暗线?” 任如丝嘴角弯起:“没有错,步景坂的真正用途就是完成苏樱当时的遗愿创建出一个真正的新世界!” 宜城辛密中 “新世界她当时不是完成了吗?更何况如果她真的有这个需求,所托付的人不应该是苏彩或者是泰阙钱吗?” “你是想说明明这两个人更被她信任,她不把肩上的重任交给这两个人,却要交给一个无名无份的路人甲身上是不是很奇怪?” “我也觉得奇怪,直到我发现了这个。” 任如丝把手里的一封信递给他,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字:‘赠予吾女’。 “这封信是…” “是他的遗书,写给我的。”任如丝神情明显变得黯然许多。 “你是她的女儿,怎么会明明你是…” 厉行吞了吞口水,想不明白突然之间剧情反转这么多,1536也是想不明白作为知道大部分剧情发展的系统,它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多了这么一个篓子! 厉行在心里问道:“1536你不是说她的父亲是我上次用的身体吗?” “是这样的,没错呀,我的系统资料就是这么写的,要不你先听听任如丝是怎么讲的,再下判断?”1536支支吾吾的想要万一他的注意力。 任如丝看着他不解的表情给他解释道:“这涉及到当年的一些恩怨,我就和你长话短说了吧。” “苏樱不想让我搅进这些事情里,她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其中就包括将我安排在远离贵德耀斯地方。” “步景坂才是我的父亲,他们两人早年相识感情很深,后来一次意外让苏逃到了外面的世界里,认识了的任性,两人成了朋友也仅限于朋友。” “后来苏樱将世界改变成功之后,察觉到自己的死亡已经成为不可避免的事情,那时的她已经成年,就算没人去杀他,她也会死于器官衰竭。” 厉行打开信封慢慢的翻阅起来,里面说的内容就是苏樱和步景坂的事情。 苏樱她不希望自己的人生就终结于此,她需要一个新生命替他将生命延伸下去,她当时带着空间中的人给她的原胚去找步景坂。 那时俩人已经相处在一起许久了,在原液的作用下,两人衰竭的器官早就没有哺育后代的能力。 在得知这一好消息之后,两人立马将自己的基因注入原胚当中,注射之后量的基因融合了十分,立马在原胚中形成了胚胎。 由于苏樱特殊的身份,两人不能将自己的关系曝光于公众之下,她只能将这原胚放在自己妹妹的手里,并告诉他说原胚里的孩子是任性的。 因为苏樱只认识这么一个外面的人,她不希望两人的孩子重蹈过去自己的覆辙,而且新世界的建立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 这个世界里的人们对自己太过于迷信,如果这个孩子被得知是两人的孩子,一定会像自己一样过着没有童年惨无人道的生活。 如果这孩子和外面的人有关,他们便不能将她困在贵德耀斯之中,任性就是她当年的救命稻草。 因为两人多年好友的缘故,任性对她的请求欣然接受,并帮助他隐瞒了这个真相,所以除了任性和步景坂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个真相。 苏樱死了之后,步景坂就隐藏了自己的身份,就像苏彩一样,换了一个身份重新回到了贵德耀斯,继续为苏樱守护她创造的新世界。 宜城辛密下 在他们几人的维系下贵德耀斯一直都很平静,大家表面上没有太多的冲突,直到十五年后的那天,一个名为任如丝女孩突然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他看到她的面庞的第一瞬间就想起了记忆中的那个人,要颤抖的叫她起来说话,听到他开口声音的第一瞬间便不能自己。 他疯狂的冲出教室去找了当时是校长的泰阙钱,质问他为什么把她在到贵德耀斯里来。 泰阙钱给出的条件让他无法接受,可是他没有什么身份,没有什么理由,可以开口阻止一切的发生。 那被埋藏在心里多年的秘密,就像附骨而生的虫,让他心里发疼,他不能将真相说出来,只能被动的接受他们安排好的一切。 步景坂每次看到台下的那个孩子,就会想起当年的那个人,这么多年被他埋藏在心底的思念一点点蔓延出来,形成江河湖海直至将他淹没。 步景坂终于在这种情绪的干扰下,决定加速他原来的计划,完成苏樱真正想要的新世界。 而真正让他加入末日计划的原因,是因为任如丝进去耀斯里兰卡,他最害怕的事情到底是发生了。 他眼看着自己的孩子一点点重复着当时自己的命运,他害怕害怕看到任如丝最后会和苏樱一样最终走向死亡。 当他第一时间知道那几帮人的计划时,他毫无疑问就加入了他们,他为他们提供各种便利。 直到那天司徒王富贵说有办法帮他重造这个世界,只要他混进那个展馆里。 步景坂当然到欣然同意了,他的要求帮助他进入展馆,他知道司徒王富贵对武器动了手脚,可是那又能怎样呢? 反正最后的结局总归是对于自己好的,对任如丝好的,对苏樱好的… 司徒王富贵怕事情暴露,被谁发现在动完手脚之后的那天,便趁着大家从耀斯里兰卡除了当天混进人群中。 去了任如丝所在的城市里,是料当时合作的花白晓给他的药有问题,他自己半路中了招。 变成了没有记忆,丧失所有能力的一个废人,在路上被一群混混打了一顿之后,幸运的遇上了任如丝,被她救回家中。 之后就是末世来临,丧尸出没,与此同时当时的步景坂,在苏醒的第一时间就去了宜城里面,因为这个地方是他和苏樱在一起之后,一直想去的地方。 步景坂在那里定居之后,创建了一个小的基地,他一直在搜寻着任如丝下落,可是一直没有找到,直到冷雪殇,找到了他给她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任如丝还活着! 步景坂知道了,这个消息心里很高兴,但是又不愿意去打扰她,毕竟有些秘密,就让它真的成为秘密就好了,没必要让她知道。 世界杯丧尸占领,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但是冷雪殇告诉他,他有办法将这个世界恢复到原样,并且,这世界里还没有贵德耀斯。 只不过有个条件,那个条件就是让他提供她们所需要的药品原料,因为这样宜城和y城建立了长久的联系。 花白晓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一直留在y城。 珍妮花 厉行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之后,心情有些沉重,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故事。 1536还在一边嘲讽他道:“真没有想到,当时你还挺大公无私的,你赶着给人家当爸爸!” “行了,你别说了,你赶紧给我去将梁潜离开的事情安排妥善!”厉行不太想理一旁聒噪的1536。 “他们的药成功了吗?”厉行找到了事情的关键。 “还没有成功,就发生了司徒王富贵那些事。” 厉行咋舌:“那还真是可惜,要是那药做成了,到省了我们一些事情。” “不过,说起来那药说不定已经成功了。” 任如丝摸一下自己的下巴分析道,她和厉行讲珍妮花的来历,并觉得这两者一定有什么牵扯。 “你说的不错,宜城的毁灭多半和这有关系!” “司徒王富贵想要控制这个世界,光光控制丧尸是不可能的,真正想要的是一个他心中完美的世界。”厉行说道。 珍妮花是从宜城出来的,而且药也是宜城为y城提供原料,丧尸为什么想攻破丞这个小基地恐怕原因就是因为这个基地里有y城留下的东西。 厉行想了一会儿说道:“所以司徒王富贵他一定想要拿到那批药,可是现在y城的人都去了x城,他也只能从宜城这里到线索了” “可是他们为什么不直接攻打x城呢?”任如丝对此一直很不解,当时怀疑夜玄冥也是因为这个。 “x城迟迟没有攻下,司徒王富贵不去攻打x城,一定是因为x城有什么他怕的东西。” “有什么害怕的东西?”任如丝眼睛一眯。 “会是什么呢?” “难道是人?” 任如丝突然脑中蹦出了这个想法。 “没错,很可能就是人,x城有他所忌惮的人,所以不敢主动出击。” “那这个人会是谁?”任如丝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厉行突然一拍大腿说:“我想到了!夜玄冥一定和空间里的人有过联系!” “可是司徒王富贵不是也和空间里的人有联系吗?” 任如丝说着说着眼神一亮:“我想到了,既然都是空间里的人,那一定是司徒王富贵的主人在忌惮夜玄冥背后的人!” “夜玄冥背后的人到底是谁?说起来你也是空间里的人,你难道不知道吗?”任如丝问他。 “我…”厉行刚想说自己不知道这件这个人是谁。 1536在一旁听两人分析火热,忍不住轻咳两声:“咳咳咳,你为什么不问问我呢?” 厉行在心里疑惑的说道:“难道你会知道?” 1536在空中弹跳几下,一脸骄傲的说道:“在空间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还能有谁你好好想想?” 厉行缓缓的说道:“是说大人,可是大人不是…” 1536愤怒的说道:“谁和你说大人了,明明是你好吧!” 厉行一头雾水:“你是说我,我怎么可能?” “你难道忘记你记忆不全的事情了吗?”1536无奈的说道。 “难道夜玄冥这个人真的是我安排好的暗线,可是他怎么没有找我?” “他是你安排的,但不是你亲手安排的!” 1536不知道厉行平时那么机灵的一个人,到这时怎么会这么愚钝? 厉行这才恍然大悟地说道:“你是说使徒行?” 备战(1) 厉行一副吞了苍蝇的表情看着任如丝,任如丝疑惑的看着厉行问道:“怎么了?” “我说我才想起来夜玄冥背后的人是谁你信吗?” 任如丝被他的话一梗说不出话来,她傻傻的看厉行,那眼神好像在讲你玩我吗? “你别这么看我,我也是才知道的…我们现在不应该研究该怎么解决司徒王富贵的事吗?” “我真是…” 任如丝看他这模样,就来气这个人还真是让人无语。 “你等事情结束之后我这么收拾你!” 厉行连忙说好之后立刻转移话题:“我们既然知道了夜玄冥背后的人是我,那剩下的事就好解决多了!” “你说的不错!司徒王富贵绝对想不到夜玄冥背后的会是你,只有他有人可以忌惮那就多给我们一点机会!” 任如双眼一眯,脑海中一个念头闪过,她问道:“说起来厉行你的身份地方在你们空间还算是挺高的啊!” “嗯?”厉行不知道她突然说这个干嘛。 “你说为什么司徒王富贵的背后黑手会知道夜玄冥背后的人是你?” “难道你是说有人背叛了吗?” “嗯,你觉得有可能吗?” 厉行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能的,和夜玄冥一直连线的人是使徒行,他的为人我信的过…” 厉行说着说着声音一顿,他抬眼看了看任如丝说道:“我好像猜到和司徒王富贵有联系的人是谁了!” “如丝,我给先离开解决一下私事,给离开一段时间,我明天就梁潜离开,你做好准备!” 任如丝听到厉行这么说,有些激动得从床上站起来问道:“这么会这么突然!还有这么多的事还…” “你放心,我会在你见司徒王富贵那天之前回来的!” 任如丝咬了咬唇,情绪有些低落:“可是,接下来的事情我一个解决不来…” 厉行朝她温柔一笑,这个笑容就像是晨间的第一抹阳光,瞬间驱散了她心里的阴霾。 “如丝,你做的已经很好了,我相信你,你可以应付那些事情的!” “我…我确定…我能…” 任如丝眼神带着些闪躲,厉行看着她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你可以的,我不在的那些日子里,你一个人不也处理的很好吗?” “你放心我将使徒行留给你,他会全力帮你的,还有苏彩也会帮你!” 厉行说到这里时,眼中带着些许柔光,任如丝并没有看到这些,只是犹豫的点了点头。 “那你放心离开吧,我会将事情解决好的,还有帮我照顾好梁潜。” 厉行朝她承诺道:“你放心吧,我会的,你要小心珍妮花这个人,明天梁潜离开之后,她很可能对你多有刁难!” “嗯,你放心吧,我虽然和她不相上下,但是我也吃不了什么亏的!” “那就好!” 厉行和她交代好其他的事情后,就离开了她的房间,一出门就看到使徒行正从门外。 两人互相使了个眼神,默不作声的离开了。 茫茫的迷雾将黑夜笼罩起来,没人能从这迷雾里看清什么前行的方向。 厉行的窗子一直是打开的状态好像是等待着什么人的到来,窗外的浓浓迷雾就像是被都看不到的墙从中隔断。 备战(2) 一个身影突然从浓雾中闯了出来,使徒行身姿灵巧的从窗子里跳了进来。 “你来了?”厉行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 使徒行站在原地说道:“珍妮花果然有异常,她在我们都回到各自房间休息之后,偷偷的出来过一次,看样子是想去外面。” 厉行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我猜她一定没有成功吧?” 使徒行嘴角扯了一个笑说道:“您还真是神机妙算,还真是没有成功!” “无人区的地下迷宫可不是那么好出去的,然后她又去了哪里?” 厉行示意他坐下来,自己随手拿了一个茶杯朝他递过去。 使徒行将茶杯接过之后开始讲道:“之后她又去了任如丝的房间,看那模样是想偷听你们两个人的对话。” “不过很可惜她根本就什么都听不到,她根本想不到无人区里,到处都布满了结界。” “那说起来,她还真是不幸运,对了,我今天找你过来,是要和你说一件事情。” 厉行和他闲扯几句,终于算是把话扯到正题上来:“我明天会离开这个界面,剩下的事情还得靠你多多在暗中帮助任如丝了。” “您这是要回去了?”使徒行,听他这话就知道他是要回到空间中去了。 “是那边叫你召回了吗?”使徒行小心翼翼地问道。 “并不是那边让我回去,而是我不得不回去,司徒王富贵背后的人找到了。” 使徒行一愣:“您是说一直在这世界里扰乱秩序那个?他们竟然现在还没有放弃!” 厉行叹了口气说道:“我本来不想这么怀疑他呢,可事实就是如此,他们非要往枪口上撞,我也不得不…” 使徒行难得的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他们会死吗?” “你还是没有过去当时心里的那个坎吗?” 厉行他也朝他看去,屋内没有点灯,他只能看到他的轮廓。 在厉行眼中的使徒行就像是外面的浓雾,迷茫又看不到尽头。 “主人,那么多条人命因为他们这群人而死,整个世界被他们搞得乌烟瘴气的,您觉得我会想开吗?” 使徒行声音听起来十分隐忍,快要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翻涌的情绪。 厉行叹了口气说的:“你放心吧,他们会得到他们应有的惩罚,主神会给他们惩罚的。” “可是…” “使徒行,你跟随我许多年了吧?”厉行突然开口提到这事上,足行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快40多年了。”使徒行回答道。 “原来你还记得。”厉行笑了一声,那声音有些漂浮。 “我记得我好像是在20年前就计划着向将你带回空间里的吧?” 使徒行听厉行说这话整个人一愣,像是没有反应过来一样,许久才说道:“没错…”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选择你吗?” “不知道。” 使徒行一直在好奇,为什么那么多人当时都在跟随他,他却选择了自己,让自己成为陪他到最后的那个人,让他了解到除了这个世界之外的世界。 厉行缓缓说道“并不是因为你比他们更忠诚,而是因为你比他们更适合。” 厉行看着他就像看到了以前的自己,他突然笑了,这个笑像是缅怀过去,又像是在纪念现在。 备战(3) “但是你知道干这行最怕的是什么吗?” 厉行问完他之后并没有等他回答,而是直接说道:“最怕的就是感情用事,你所经历的事情在未来,你会经历更多,他们所做的事情你未来也会做。” “我不希望未来你单独出任务的时候会因此迷失自己,变成另外一个他们。” 使徒行被他的话点醒,他连忙种凳子起身跪到地上说道:“是我着相了。” “唉,我不希望你成为第二个他们或是第二个我,我只是希望你能在未来能够坚持自己最初原本的样子走下去。” “我回到空间会将他们的所作所为还有他们是谁向主神汇报,我估计我说完这些事情后,他就会马上撤离这个世界,剩下的事情还得靠你了。” 使徒行点了点头以后问他道:“那您什么时候才会再回来?” “四天之后,我就会回来那个时候我们会有一场硬仗要打,你先通知好她,让她做好先准备。” “好,我会的。” “对了,别忘记小心珍妮花!” …… 第二天一早,任如丝就用着收集物资的借口,带着梁潜出了无人区。 本来珍妮花也是想跟他一起去的,可是却被早有准备的苏彩用事情绊住。 此刻的厉行早就在外面做好了准备就等着二人的到来。 三人会面时,梁潜还十分惊讶的看着厉行心中不解他为什么也会跟过来。 没等他反应过劲,那边厉行突然就见他的手腕抓住,就见一阵白光将两人包裹住。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梁潜疯狂的拍击着那堵白光,可是那光就像是坚实的墙壁一样,他敲了半天都没有一丝反应。 “厉行放开我!” 厉行的力道梁潜挣扎不开,只能眼睛布满了红色的血丝怒瞪着他。 “原来你一直在隐瞒着自己的实力!” “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这是要做什么?” 梁潜一句句的质问着厉行,可是厉行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看着任如丝说道:“之后的事情你多加小心,我们离开了。” 然后梁潜眼睁睁的看着任如丝对,两人点了点头,他崩溃的大声喊道:“原来你们早就计划好了!” 梁潜话音刚落,任如丝就看到两人就消失在那道白光之中,使徒行突然从暗处走了出来。 “很神奇对不对?” 任如丝转眼看他:“确实很神奇。” “我第一次看到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后来再看的的时候只觉得悲哀。” “他们将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当是一场戏,对所有经历的事情都毫不在意转身离开,从未在乎过他们离开之后的世界,那些曾的朋友,故人又是如何?” “看来你还是蛮有经验的。”任如丝说了一句没有头尾的话。 可偏偏是这句话让使徒行笑了出来:“哈哈哈,你这个人其实蛮有趣的。” “谢谢你这么想我,之后的事情还得多多麻烦你了。”任如丝朝他笑着说道。 “哼,你知道就好,到时候别忘了我付报酬!”使徒行装作一副生气的模样说道。 任如丝啧了一声说道:“啧,可是厉行却不是这么说的,他说让我随便使唤你!” 备战(4) 苏彩仅仅盯着眼前的珍妮花警惕的说道:“没想到你居然真的不是人!” 珍妮花擦干嘴角的血渍冷笑一声说道:“谁说我不是了?” “是你血口喷人!” 赵镭让张姐在屋内看好小峰,不要出来连忙跑出来,看着打起来的两人说道:“你们两人不要打了,快住手!” 虽然话是这么讲的,但是他却没有上前将两人拉开,还反而站在苏彩的身边,一脸警惕的看着珍妮花。 “你们两人原来一直等着这个时候对付我!” 赵镭朝他嘿嘿一笑说:“你看看你这话就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我们两个人怎么会针对你呢?” “哼,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直接打吧!” 珍妮花直接朝两人冲了过去,一阵乒乒乓乓的拳脚相向后,珍妮花进攻凶猛而且不知疲倦,苏彩和赵镭两人明显弱于下风。 赵镭擦了擦嘴角上的血色:“没想到这个人竟然这么难对付:” “那当然一个丧尸,还是一个变异的丧尸,怎么可能那么好对付?”苏彩讽刺的说道。 赵镭她这话倒吸了一口凉气:“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她是…是丧尸?” 苏彩冷笑一声一掌抵住珍妮花向她踢来的脚:“怎么你看她不像?” “面色惨白,手脚冰凉,眼睛中无机质的黑色,还有更详细的你想听吗?” 苏彩这句话是看着珍妮花眼睛说的,赵镭在一旁被她嘴中说的话,吓的是搓了搓胳膊。 “没想到我竟然和一只丧尸一同带了这么长时间!” “你别在一旁胡言乱语乱说一通!”珍妮花咬牙切齿的一拳向她打去。 苏彩手疾眼快的躲了过去,一个翻身跃到赵镭身边,赵镭看到这一套连贯的动作拍手叫好。 “苏彩妹子,没想到你这么厉害,我都要脱力了,你竟然还有力气跟她打!” “别小看我了,我当时还是个风云人,你先离开这,别给我添乱,保护好孩子和他的母亲!” 苏彩说了一声又和珍妮花打成一团,让人半天也没分个胜负出来,就在苏彩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任如丝和使徒行两个人终于回来了。 于是三人合力将她制服,任如丝看着被五花大绑起来的珍妮花,笑了一声说道:“咱俩也说了是风水轮流转了吧?” 珍妮花呸了一声:“少和我扯关系!你这就是对我蓄意报复!” “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讲,不是你先用计将我算计吗?” “你看看我脸上的伤,这还是你当时干的好事!” 任如丝搬了个凳子坐在珍妮花的面前说道:“我们两个人认识了这么久,也别装什么别的了,直接把话敞开了说吧!” “司徒王富贵让你过来干什么?” 任如丝一直在盯着她,根本没有错过在她话音落下时,珍妮花微微颤动的睫毛。 “任如丝,你在胡说些什么?什么叫做他让我过来干什么?” “难道不是吗?”任如丝挑了挑眉看着她。 “我说过不要对我做什么隐瞒,难道你是听不懂吗?” 任如丝露出一个奸诈的表情,对着苏彩摆了摆手说道:“把那个东西拿过来。” 备战(5) 珍妮花紧张地看着苏彩搬来的一箱药剂:“任如丝!你要干什么?” 任如丝笑了:“我要干什么?那你先告诉我,你和他俩在谋划些什么?” “我不知道你话里的意思!” 任如丝将交叠在一起的双腿分开,她重重的朝地上的药箱一踢,那药箱正正好好的被她踢在了珍妮花的面前。 珍妮花在那药箱力道的作用下,整个人弯下了腰,她看着那些药剂,整个人身如抖筛。 珍妮花眼神中的恐惧瞒不了人,任如丝看着看出她的恐惧,对她冷笑一声说道:“眼前的东西,难道你不认识吗?” “你看看这是不是你一直想拿到的东西!” 任如丝咧嘴一笑,珍妮花只觉得后背发寒。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不要以为梁潜走了,你就可以随便欺负我!” “珍妮花,你是司徒王富贵的人吧?”任如丝也懒得和她争执,直接把话挑明了说。 “你…你这话明显就是在无理取闹!” 珍妮花这话说的有些心虚,她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任如丝格外的强势。 明明在她恢复的记忆中,她并不是这个样子,她看着眼前的药剂,心里不由产生了一丝惧怕。 这东西的滋味她还记得呢!自己最初不过是一副骨架,谁能想到硬生生的被司徒王富贵用这个东西,硬生生的被复活。 白骨重新生肉,血管重新流动,其中的痛苦并不是她们这群正常人可以感受得了的。 “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吧?珍妮花你也应该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与其跟着他未来不明的他们在一起。” “不如…弃暗投明怎么样?” 任如丝眼神中的光亮带着些许狡诈,珍妮花可不觉得她也是什么好人? “你是在逗我?” “你和他谁强谁弱,大家一眼都能看出来,你让我跟你,跟一个和我作对的人一起,还不如跟敌人的敌人在一块!” 珍妮花眼神凶恶的盯着任如丝,那眼中充满人性的神采退去,无机质的眼珠中灰质变得越发的明显。 “你真觉得自己是人类吗?”任如丝突然悲悯地开口问道。 “你觉得他通过这种手段复活你就一定没有什么副作用吗?” 珍妮花喉中已经发出阵阵的嘶吼声,任如丝用眼神示意站在一旁的使徒行。 使徒行瞬间明白从旁边拿来了一条铁链,将她绑得更紧。 “珍妮花,现在已经不是过去了,早就没有什么贵德耀斯了,也没有什么各大家族,你可以自由的生活下去,为什么非要搅进这件事情里来呢?”苏彩在一旁说道。 珍妮花鼻间发出一声轻哼:“你果然还是那么天真,苏彩世界永远不会缺少统治者,过去不会,今天更不会!” “与其和别人一样苦苦挣扎着,倒不如为自己谋划好更高的前程!” 任如丝叹了口气无奈的起身渡步了两下:“你说的没错,很可惜司徒王富贵可没想过未来给你更好的前程。” “你在说什么?”珍妮花眯眼看着她。 任如丝嘴角轻缓的叫上微微拱起:“珍妮花,你早就知道自己这次必死无疑的吧!” 备战(6) 珍妮花被那铁链绑的几乎没有缝隙,使徒行牵着锁链的那一边,这让珍妮花的心里产生了极大的不悦。 “想必你都清楚司徒王富贵让你过来拿这些药,就是将你置于死地。” “这箱子是苏樱当年留下的东西,你们朝着这东西来的吧?” “我还是真没有想到,她竟然当年还留下这一箱东西,所有人都以为原液只有一箱,可偏偏就出来了第二箱。” “你说,司徒王富贵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呢?”任如丝看着珍妮花问道。 “我怎么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珍妮花冷哼一声,将头撇到一旁不去看任如丝。 “你不用再逃避了,我都知道了,他要给你用的药,对你的身体是有一定的影响吧?” 珍妮花猛地一愣。 “我昨天还看你是丧尸的状态,我还以为你只是昨天突然变成人,可是仔细一想,要是你昨天才变成人的话,那一切都说不通了。” 任如丝绕着她走了一圈,仔仔细细的观察了她一遍说道:“你的皮肤看起来不太好的样子,不会又是快要进入丧尸化了吧?” “司徒王富贵垂涎了宜城这么久,他从来不会做无把握的事情,宜城虽小,但是势力强劲。” “你当时他的状态恐怕不能轻松的将宜城拿下,既然明的不行,他就选择来暗的!” 任如丝每一句话都让珍妮花听出了一身冷汗。 “所以他将目标盯上了你,你是当时受药剂影响最强的人,也算是体内原液最多的人,同时你也是最容易控制的一个。” 任如丝从箱子里挑出了一只原液看了看:“他将你顺利的变成人之后,放到了宜城,只等和他里应外合之后拿下宜城。” “我为什么会和他做这样的事?”珍妮花刚开口反狡,没想到却被任如丝出口打断。 “你为什么这么做?是因为你变成人之后的情况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稳定。” “那些原液的残留在你体内的作用,让你无法将自己身体稳定到一个状态,只能疯狂的在人与丧尸之间不停转换。” “而停止这种转换的唯一办法就是答应司徒王富贵要求从而换到他手中的原液。” “这种生活一定让你很痛苦吧?像你这么高傲的人,屈居人下不能翻身的感觉想此死都难受。” 任如丝说到这疯狂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可是你不会死,就像苏彩所说的那样,你舍不得死,新的世界还在等着你!” “你可真可怜啊!珍妮花,你活着的时候摆脱不掉家族对你的控制,死的时候还在为司徒王富贵流血牺牲。” “珍妮花你从来没有一天为自己考虑过的,你真的喜欢梁潜吗?” 珍妮花紧紧盯着任如丝的眼睛,那眼睛中好像有一面镜子,照出了她的身影,也找出她心中隐藏不为人知的不堪。 “你想说什么?” “你不喜欢他?可怜的孩子,你只是把自己对他的喜欢当成人生的最后一株救命稻草,是时候应该看开了。” 任如丝一步一步的朝着珍妮花走进,她将手中的原液递给她:“这才是让你摆脱一切的最后一棵稻草。” 备战(7) 在苏彩的眼神示意下,使徒情况缓得松开对她的压制。 珍妮花就像被引诱的迷路动物,一点点走进她的陷阱,她伸手拿起任如丝手上的那只药剂。 嘴上喃喃的重复着:“我最后一个救命稻草…” 她看着那近乎透明的药剂,表情有些呆滞,缓缓的拧开上面的盖子饮而尽。 随着她喉咙的律动,那一瓶透明的液体,随着她的动作进入了她的喉咙,最后到达她的胃部。 一把火瞬间在胃部不燃起,那让她承受不住的灼烧感,直让她在地上打滚。 “你给我喝的是什么?”珍妮花面部狰狞的看着任如丝。 大股大股的冷汗从她额间滑下,她的衣物近乎湿透,他留下的那些汗水在她所触碰到的地面上留下一道一道的水痕。 “没什么东西,只是一小瓶原液罢了。” “花白晓一直告诉你们,她有办法解决这个世界的问题,她一直在找到中和点那些丧尸身体里原液的方法,这么年过去了她一直没有进展,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怎么现在就能将你变会人类了吗?” 珍妮花觉得自己浑身的肌肉都在颤抖着,好像不知某处而来的力量充满到她每一块骨骼,她觉得自己的皮肤紧绷刚用手一碰,不料她的皮肤性大片大片的脱落下来。 见局势已经稳定下来,张姐正跟在赵镭的后面朝这边走来,见到这一场面吓得直往后退。 “这是什么情况?”张姐拉着赵镭袖子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才离开一会儿,怎么变得这么血腥?难道你们朝她身上泼硫酸了吗?” 赵镭搓了搓胳膊上刚起的一身鸡皮疙瘩,使徒行看他那副模样唇角勾起说道:“就这个小场面就应付不了了吗?” 赵镭倒吸了一口冷气说道:“你管这叫小场面?” 任如丝现两人话题越来越歪连忙出声打断:“你们两个人不要继续闹了,你们跟我出去一下。” “苏彩和张姐还是帮我照顾好珍妮花,苏彩你再给她备上一件衣服,估计一会能用得上。” 两个人应下之后,任如丝就带着两人拿着箱子,去了迷宫的另一边。 赵镭看着自己从未踏进过的领域感叹一声说道:“没想到你们竟然还留了后手!” 使徒行倒是对他的惊叹不感兴趣,这个地方是自己花费多年时间才建造而成的,可没那么简单。 “我有一件事情想托付你们俩人,珍妮花醒过来之后估计会加入我们。” 任如丝说到这里面上并没有特别高兴的表情,只是将手中的箱子递给两人。 “现在事情有些变化,这个箱子里的东西就交给你们保存了,我出现什么意外,请你们在厉行回来的时候交给他。” 使徒行倒是没有多说什么,点了点头就将箱子接了过来,在他一旁的赵镭对任如丝说的话还有些迷糊。 “明天我给提前离开,剩下的事情还给麻烦二位多多费心了!” “你竟然要走了!”赵镭惊讶的喊到。 “那你让梁哥怎么办!” 任如丝这才想起来梁潜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自己还没有告诉张姐和赵镭。 备战(8) “你说什么?梁潜走了他怎么可能走?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赵镭眼睛瞪得都要从眼眶中跳出来了。 “你放心他很安全,你和张姐还有小峰就好好的留在这里,使徒行保证你们三个人的安全。” “他怎么可能会离开?”赵镭还是想不明白梁潜离开的原因是什么? “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他去做。”使徒行在一旁替她说道。 “那好吧…”赵镭也没继续往下问。 任如丝等两个人都离开之后,便计划着明天自己的行动。 珍妮花的事情突然让任如丝明白一件事,那些丧尸突然变成人根本就不是因为司徒王富贵手中的药是解药。 而是因为司徒王富贵他手上有真正的原液,而不是花白晓仿制出来的。 任如丝在箱子的夹层里看到了另外一封信,这是她在厉行离开之后在箱子里发现的。 那封信是花白晓撕下的几篇日记,信封上面什么都没有写。 任如丝打开的信封才看明白整件事情的脉络,花白晓受自己母亲的影响下,一直渴望得到真正的权力,而在这个以实力为尊的世界里。 获得实力的最好办法就是拿到原液,她费尽千辛万苦终于拿到一只,可问题是自己根本无法使用原液。 就像之前贵德耀斯的无数人体实验一样,原液需要一定的匹配度才能注射成功。 她虽然在上一辈的影响下拥有了一些注射过原液才有能力,可是她和原因的匹配度还是不高,她曾亲眼去看过当年那些注射失败的人所变成的怪物标本。 看到那些不人不鬼模样的怪物,她还是没有狠心给自己注射,那时正碰巧冷雪殇成为她的眼中刺。 因为冷雪殇的能力特殊,普通的方法根本是杀不死他,于是她便一狠心将那原液用在了她的身上。 之后的日子,他一直在研究怎么将原液变成最适合自己的模样,于此是的实验一次次的失败,她最后放弃了。 直到那天冷雪殇和司徒王富贵找上她,她才重新燃起继续做仿制原液的斗志。 各方为她提供了大量的实验品来方便她的研究不说,更是让整个世界都变成了她的实验场。 这也是花白晓为什么后来帮着各方研制让丧尸重新变成人的原因,她想为自己当时的过错赎罪。 可是仿制原液容易,但是做出真正的原液确难,他们用来毁灭世界的那批原液还是有问题的。 于是花白晓眼睁睁的看着让世界变得真正意义上的一片狼藉,人不是人,鬼不是鬼的怪物从那瓶福尔马林中走出来,分布的整个世界都是。 于是,她又在各方势力的支持下研制解药,可是研制的路程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顺利,她一次一次的失败几乎都快要放弃了。 直到梁一出现到自己的眼前,真正意义上从丧尸转化成人的例子,让她心中顿时涌起了希望。 经过她一系列调查之后,她才发现抵消自己制造出来的原液的东西,竟然是真正的原液。 知道真相的花白晓一时间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应该悲伤,高兴的是自己总算知道解决的办法,悲伤的是真正的原液她根本找不到第二只出来。 司徒王富贵 而与此同时,司徒王富贵竟然和她联系上,花白晓原来没想和司徒王富贵同流合污,可是只能想到他竟然用梁一的性命还威胁自己。 她没办法之后将自己查到的真相告诉他,毕竟花白晓知道她自己找不到原液,司徒王富贵也不一定可能找到真正的原液。 司徒王富贵知道真正的原液可以将这世界里的丧尸们变回原样时,要开始地毯式搜索原液的存在。 他原来是有几只的,不过全被他挥霍掉只剩一只了,高界面中那个曾经和自己联系的人,自从上次之后她再也没有见到过他。 与其希望他给自己大批量的原液,还不如将希望放在这个世界中尚存的原液。 就算自己再和那个人取得联系,他也根本不可能提供他这么大量的原液,他之前很清楚的告诉自己大批量的东西,他再也不会提供给自己。 不过还好他虽然没有找到,但是那个高界面的人给他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消息就是步景坂手中可能还有残存的原液,然后他将这些原因拿到手再利用花白晓研究说不定能拿到完全一样的原液,甚至是之前那些仿制原液的解药。 虽然自己手头上的兵力已经所剩无几,但是在原液的诱惑下,他决定还是拼最后一把,他将那最后一只的原液用在了珍妮花的身上。 他知道步景坂对这个曾经给予任如丝一定帮助和力量的姑娘,一定不会将她拒之门外的。 只要她成功混进宜城内部,找到防守薄弱的地方,他就有办法打进宜城,并且将其占领。 他的计划成功了,珍妮花成功的进入到宜城之中,但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竟然没有完全的和原液相互适应,竟然在攻打前一天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步景坂看到失控丧尸的珍妮花已经产生了怀疑,将原液藏了起来。 他在攻打宜城之后,全都被眼前的景象吓住了,宜城变成了一座死城,所有的活人竟然在得到宜城守不住之后全部自杀。 司徒王富贵看着那被高高挂起的铁笼里的嘶吼的珍妮花,只觉得一阵头疼,看来步景坂并不想让自己拿到原液。 还给自己加了难题,寄存药品的库房只有任如丝才能进去,他倒是想将她骗进来,可是任如丝表面上和自己是合作关系,但是对自己的厌恶已经摆在明面上了。 怎么可能将她骗这里帮自己开锁,不过他倒是想了另外一个办法。 他还记得之前自己和他接头的时候,她曾经清楚地说过如果自己和她见面时间长的话,她还给去宜城和厉行汇合。 既然他不能和任如丝一起进宜城,那为什么不让她主动去宜城呢? 于是他将情况不稳定的珍妮花放在宜城,并嘱咐她不能轻易的离开,等待任如丝出现之后,便将她引到那间被上了锁的库房中。 他计划的每一步都很顺利,可是只差了一步,那就是任如丝先她一步拿到了原液和步景坂的遗书。 珍妮花本来计划的是,引起任如丝和梁潜的矛盾之后,在偷偷的将原液的位置标记好,再等待司徒王富贵将其拿走。 可是她没有料到的是步景坂还留了一封遗书给任如丝,让她提前做好了准备,将原液紧紧的握在手中,没有让司徒王富贵得到真正的原液。 解药 如今珍妮花这事情被自己这么一整,司徒王富贵拿不到原液,怕是会怀疑上自己。 任如丝为不影响之前自己做的努力,所以她想必须在司徒王富贵发现之前和他见面。 厉行回去处理那些将手伸进这个世界里的那些人,她也必须做出相同的努力。 除掉司徒王富贵这个错误,将这个世界还原矫正,将一切都恢复正常。 而她这么做的底牌和自信,就是步景坂留给那一仓库的药剂,珍妮花已经将所有的事情告诉自己了。 司徒王富贵绝对想不到,步景坂他们真的研制出了拯救世界的药剂,而那些药剂都放在那个库房中。 料谁都不会相信花白晓没有整出来的东西,步景坂竟然弄出来了。 步景坂和y城合作之后,他本人也没有放松研制药剂的实验,他利用花白晓需要的那些原料,又在各地搜集了一些可用的人才,用那些已知的原料还有原液不停的钻研分析,不停的抓丧尸试验。 谁料到他最后真的做出来了一个可以让丧尸恢复人性的药,可是还没等他们进行最后一阶段的验证,就被司徒王富贵的计划给扰乱了。 步景坂知道珍妮花的身份时,就已经来不及了,司徒王富贵那时便开始安排丧尸群开始攻击他们,他没办法将手中的药剂大规模的用在那群攻打他们的丧尸身上。 就算他真的有办法将这药剂用到那丧尸身上,等待药效完全发挥,也得等到五天之后。 五天的时间他们等不到,司徒王富贵也不可能有机会让他等到。 没办法,他只能利用的最后的时间将一切事情为任如丝安排好之后。 为了不让这些药流入司徒王富贵这种心怀不轨的人手中,他而且那些药剂都封在库房之中。 他将那个害得宜城面临困境的罪魁祸首珍妮花关进牢笼之中,挂在宜城的最高建筑物之上,并且给她注射了他们还没有进行最后一阶段验证的药。 他到底都没有给这个世界一个交代,他将这药注射给珍妮花,并不是原谅她对宜城的所作所为。 而是希望由她完成这药最后一阶段的验证,如果这药失败了,珍妮花将会死在这药剂失败的折磨之中。 如果真要成功了,珍妮花恢复人性之后,那她为司徒王富贵所干的事情,会成为她一生的噩梦让她永远的活在痛苦之中。 他为那些无辜的人想好了出路,他为了不落在司徒王富贵的手里,决定在宜城失守之前死在那库房门外。 步景坂他想不到他把自己为他们谋划好的出路告诉宜城的人之后,他们竟然愿意和自己一起同宜城共存亡。 他的心情不知道该以什么来形容,他既感动又自责,感动这些和自己出生入死的人,愿意大局牺牲自己,痛恨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好他们。 在宜城失守的那一瞬间,他眼睁睁地看着大家一起用自己手中的武器滑向自己的脖颈,他觉得自己眼睛被一层血雾遮住耳朵失聪,他随着大家的动作,一起将手中的长刃扎进心脏。 他在停止呼吸的前一刻还在想,如果苏樱还活在这个世界中,宜城结局会不会变得不一样? 终于他合上了眼睛,他好像看到那黑暗的尽头,站着一个熟悉的人影,正朝着她轻轻地招着手。 离开 任如丝给珍妮花,喝的药并不是真正的原液,混在其中的一只由宜城出来的药剂。 任如丝和珍妮花见面那天正好是注射完那药剂的第五天,她第一眼见到珍妮花时,她还具备着丧尸的特点。 可等第二回和她见面时,珍妮花她全然变成了正常人,厉行曾经告诉自己珍妮花给他感觉莫名其妙,她介于于半人半丧尸。 珍妮花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听厉行这么说完,任如丝心里大概有了结论。 步景坂药成功了,但是剂量用少了,他给珍妮花用的剂量根本不足以从她完全的从丧尸完全变成人类。 珍妮花因为接触的仿制原液最多,所以想让她恢复正常并不容易,司徒王富贵当时仅仅只用一只原液,就让她白骨生肉维持一段时间的人样已然是奇迹了。 等这身体里剩余的原液全部消耗干净之后,珍妮花就便成了丧尸。 而步景坂阴差阳错做出来的仿制原液的解药,虽然能解决珍妮花丧尸化的状态,但是用的量对于她来说太少了。 所以她才会变成厉行口中的半人半丧尸的状态,任如丝其实也不敢肯定自己的猜想一定是正确的。 直到珍妮花喝了那只他递给她的药剂重新恢复正常之后,他才坚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之所以有胆量自己一个人和司徒王富贵见面,就是仗着这一点,司徒王富贵对这种药剂的渴求。 要相信自己手中只要握紧这些极为关键的药,司徒王富贵又不敢将自己怎么样。 …… 任如丝将所有的事情都托付好之后,第二天一早便带着珍妮花离开了无人区,朝着宜城的方向再次出发。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再回到宜城目的?”珍妮花看着身边的任如丝问道。 任如丝专注的开着那辆破破烂烂的车开口说道:“我们一会儿去个地方去接一个人。”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珍妮花皱眉说道。 “如果我告诉你,你会帮我?” 任如丝这话让她一顿,她沉默一段时间之后突然开口说道:“我会帮你。” “呵,明明昨天还要把我杀死,怎么今天就换了想法?” “我只是在谢你帮我恢复原来模样。”珍妮花皱了皱眉说道。 “无论什么事情都会帮我?”任如丝挑了挑眉问她。 “我这个人说话向来算数,我既然说帮你,那无论什么事情都会帮你,就算让我死我会回去!” 任如丝听着珍妮花染上怒意的声音笑了笑说道:“倒是用不到你去死,只是让你配合我演一场戏罢了。” 珍妮花有些疑惑的看着她好奇的说道:“演一场戏,在那个地方演什么戏?” “演给司徒王富贵的戏。”任如丝扯着嘴角笑道。 珍妮花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变了:“我劝你最好不要和这个人扯上什么关系,司徒王富贵这个人不简单!” “我知道他不简单,所以才要演戏骗他。” “你,你明知道他对你一直…”珍妮花惊讶地看着她。 任如丝朝她看去那眼神中满是坚定:“他不是想拿到那一批原液吗?我就满足他!” 宜城 司徒王富贵看到天际闪现的一道火光,嘴角咧了咧:“没想到她还真的成功了,还算没有白费我一只原液。” 他伸了伸懒腰朝着宜城的方向出发,只见他身影猛地消失在原地,司徒王富贵用肉眼看不到的速度快速地移动着,没用多久就到了宜城。 他看着那些不算陌生的建筑和荒凉的环境,看着里面大片大片的丧尸尸体皱皱眉。 “怎么死了这么多?” 司徒王富贵他虽然心里有些不悦,但是珍妮花带来的好消息倒是抵掉了他这心中的不快。 他迈过脚下的尸体,踏着轻快的步子,那个宏伟的建筑走去。 珍妮花现在之前库房的门口,手里牵着任如丝有些担忧的问道:“我们,我们俩真的能对付过他吗?” “嘘,不要多说什么,他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出来,不要将自己暴露了,相信我!”任如丝小声的说道。 珍妮花听到她的话咽了咽口水给自己壮壮胆说道:“我相信你。” 任如丝向她点了点头,便靠在了身后的墙壁上,开始小憩起来。 珍妮花见她那闭目养神的模样也有些松懈下来,可还没等她松下来多久,任如丝突然睁眼用头撞着墙壁。 珍妮花看着她的那副模样,突然被吓得有些不知所措,那正想问她怎么了的时候,他突然双梦怒瞪眼睛发红的看着自己。 她大声对自己喊道:“珍妮花,亏我这么信任你,没想到你就是个背信弃义的小人!” 珍妮花看她那副样子,突然心中明白了她的用意,配合她一脚踩到她的肩膀上说道:“哼,任如丝你从那天起就应该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你快点配合我将门打开,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珍妮花那话音刚落,就听到远处传来一阵不急不缓的脚步声,珍妮花的听力自从喝完那药之后,就变得更加灵敏,她能从那脚步声听出,司徒王富贵和两人的距离还有很远。 珍妮花有些惊讶的看着任如丝没想到她的听力竟然更胜于自己! 任如丝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任如丝血流满面恶狠狠的盯着珍妮花,朝旁边的地面上吐了一口,其中还带着些许的血渍。 珍妮花知道这是任如丝咬伤自己的结果,心里感叹着对自己竟然也这么狠。 过多久司徒王富贵终于出现在珍妮花的面前,珍妮花虽然心里紧张,但是面上表现的极为淡定。 “终于来了!”珍妮花拉着手中的链条朝他走了几步高兴的说道。 珍妮花那音刚落,就见任如丝开始了自己极为“癫狂”的表演。 “好啊,好啊,我真没有想到你竟然是你们两个人串通一气来对付我!” 任如丝用力挣扎身上的铁链,可是那铁链绑的极紧,她根本挣扎不开。 任如丝涨红着眼睛,跌跌撞撞的朝他的方向蛹动着身体,似乎是想用头去撞他。 珍妮花做事将铁链拉紧,保持两人之间的距离,这时,只听任如丝开始怒声大骂。 “司徒王富贵!你竟然出尔反尔,我就知道当时不应该相信你!我当时就不应该救了你,我当时就应该趁你虚弱的时候把你给杀了!” 对峙 司徒王富贵看着任如丝皱了皱眉问道:“你怎么还没把她解决完?” “哼,她也不是个好惹的主!我现在能给她,控制住就已经好不错了!” “现在人和东西都摆在你的面前,我要的东西你该给我了吧?”珍妮花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任如丝在地上挣扎着那模样,看起来极为可怜,司徒王富贵看着她那模样不像作假,他上前一把捏住她的下巴说道。 “我还真不想给你,你看看你将这事情干的,我本来还能利用她一段时间,现在到好你竟然你直接把路给我堵死了。” “你又没和我说过这些!”珍妮花,有些烦躁的甩了甩手中的链子。 “好了,拿上你的东西赶紧走吧,别再出现我的眼前。”司徒王富贵随手从怀中掏出一瓶药粉扔到了她的手上。 珍妮花伸手接到药瓶,皱了皱眉说道:“这和你第一次给我的东西不一样。” “你不相信我?”司徒王富贵看着她的眼神带着警告。 珍妮花看着他那表情向后退了一步吞吞吐吐的说:“我信你,但你别太难为她了!” “你放心吧,我是什么人?难道你还不知道吗?”司徒王富贵朝她笑了一下那笑容有些慎人。 珍妮花有些还没有说出口的话,连忙吞进转身,赶紧离开了这个地方。 心里虽然还为任如丝担忧,但是她并不能为她做些别的什么,只能在心里祈祷她能安然无恙吧! “你到底想干什么?”任如丝在珍妮花消失在暗处时突然开口问道。 这是她早就恢复原本的淡定,看着司徒王富贵的眼神也镇定了许多。 “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让他们相信了我,你答应我事情应该办到了吧?” 任如丝动了动肩膀,那铁链就顺着她身体滑落下去,司徒王富贵站着一旁的门前拉了拉那个开不开的门锁。 “你帮我干完这最后一件事情,我就帮你。”司徒王富贵沉默半响说道。 任如丝有些愤怒地走到她的身旁说:“你当时不是和我说好了,只要我帮你将他们的消息转给你,你就帮我的吗?” “难道今天你真的想出尔反尔不成?”任如丝伸手拽过他的衣襟。 司徒王富贵轻轻将她手拉了下来说道:“这是最后一件事情了。” “你上次也说是最后一次,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任如丝嘴角扯出一个讽刺的笑容。 司徒王富贵抬眼看了看她说道:“这可由不得你了!” 电光火石之间,任如丝突然被他推到角落,她眼睁睁地看到自己的被他制服的不能动弹。 “你要干什么?” 司徒王富贵眨了眨眼:“当然是由你开门啊,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通过珍妮花的手将你引到这来!” “你卑鄙无耻!”任如丝用力挣扎着被他束缚着的两只胳膊。 “还真是谢谢你的夸奖。”司徒王富贵动作麻利的找到了隐藏的解锁开关,他强迫着任如丝给他开了门。 他刚一进去,便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任如丝便趁着他发呆的一丝空档,连忙挣开了他的束缚,逃出门外反手将他锁进库房里。 造物者之死 司徒王富贵看着突然关上的门,他连忙上前,试图将那紧闭的房门打开。 可是怎料当时步景坂建造这个房间时用的材料十分特殊,司徒王富贵一时竟不能打开。 他转身去看屋子里的东西,突然灯光亮起,司徒王富贵被吓得一惊。 满屋子堆满的并不是他以为的药剂,而是满屋子的炸药。 “任如丝!你要干什么?”司徒王富贵怒声喊道。 “与欺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怎么对待这个世界,我就怎么对待你。” 任如丝冷笑着说到两人只隔着一个一道门的距离,但是司徒王富贵觉得他们好像隔了很远。 “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劝你最好考虑清楚!而且当时的事情又不止是我一个人干的!” “步景坂,珍妮花,冷雪殇,花白晓他们没一个人是干净的!” “世界如果落在他们手里,根本就不会变得更好!只有我一个人是切身实际为这世界的每一个人所考虑!” 司徒王富贵不停地拍打门板,就换过来的是门上通过的一丝电流。 “司徒王富贵我当然知道事情的经过,但是你口中的对他们好,是在破坏规则,你会连累的整个世界的你知道吗?” “你…” 司徒王富贵朝后退了两步,跌出在地上,他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那群人居然竟然也找到了你” “我就知道他们的目的,根本就不单纯,他就是想毁了这个世界!” “任如丝,你好好想想,你才是这个世界上的造物主,这世界的一切都应该由你做决定,你不要听他们胡言乱语!” 司徒王富贵心中燃起最后一丝希望,对任如丝进行劝说,可是谁料的任如丝竟然油盐不进。 “司徒王富贵,我知道你是为这个世界好,但是你走偏了。” “我知道什么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司徒抱歉一切事情结束之后,你还会再生的。” 任如丝说完这些话之后,眼边流下一滴泪水,咬咬牙摁下了手中的按钮。 “不要!!!” 司徒王富贵听到了那按键的声音,连忙冲向门前,使劲撞击着门板,可是就算他再用力撞不开那由特殊合金制成的门板。 只听砰的一声,里面的炸药全部炸开,火锅的冲击力瞬间将此地夷为平地,就算站在远处的任如丝也没能幸免。 “任如丝…” 早就从宜城跑出来的珍妮花看到火光布满了宜城,她捂着嘴不敢置信的喊道:“任如丝!” 想起两人刚从无人区离开时,她对自己说的话:“放心,我们一定会成功的,司徒王富贵他永远都不会伤害你第二次。” 是到如今,一切确实就像她说的那样,他真的再也没有能力伤害自己第二次,可是她也竟然随他一起消散在自己的生命之中。 想起这个自己曾经的好友,她心中是有不甘和遗憾的,自己其实并没有那么恨她。 她只恨当时贵德耀斯的现状,和那些极其混乱的家族,她没有想过自己竟然真的会失去生命中的称得上唯一的好友。 宜城的火光渐渐的息了,珍妮花她拼了命的好像两人所在的地方,在砖石中翻找了半天才翻找出两具黝黑的焦尸。 任如丝 厉行正押送十八一行人去往空间的深处主神的所在地。 “你为什么把我们抓起来?”十八恶狠狠的看着厉行。 “怪只怪你们伸的手太长。” 厉行不想和他们有过多的接触简单一说便示意身旁的人看好他们。 而他朝着反方向朝走向了卢毅的方向。 “你后悔吗?” 卢毅摇了摇头看着他的神情极为平淡他说道:“从未后悔过。” “事已至此,说再多也没有用了,01我只不过是一个敲醒大家的警钟。” “我虽然失败了,但是会有更多人因此决醒,我不后悔!” 卢毅对着他笑了一下,笑容中饱含的情绪让厉行后背发凉。 “这位多年的朋友,说实话,我确实不想看到你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可是终究是你误入歧途。” 厉行叹了一口气说道:“如今你好自为之吧!” 厉行摇了摇头向着远方走去,卢毅看到他走远的身影,突然将他叫住:“厉行!总有一天你会变成第二个我的!” 厉行听到自己身后传来的声音,转头去看他微笑着和他说道:“04,我永远不会成为第二个你。” 厉行接到主神给他传来的消息,卢毅、十八一行人,因为祸乱规则被罚,被关进空间极白地狱30年,在遣送到低级界面重新回轮回。 厉行主神这是在饶过他们一命,是未来就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这么好运了,毕竟没几个人扛过极白空间里的痛苦。 厉行还记得当年大人曾进去过一回,出来之后精神濒临崩溃快要疯掉,还是主神将她那段记忆清除觉后她才恢复正常。 不过剩下的事情便与他无关了,他在空间里这些年早就看淡了人情冷暖,生死离别。 在他眼里只要灵魂还在,就没有什么痛苦存在。 剩下的事情便好解决了,没有外界的干扰,纠正司徒王富贵这个错误易如反掌。 厉行正想回到任如丝的世界里,却被一路上冲冲撞撞的1536,给打乱了步调。 “1536,你怎么这么莽撞?” “01,不好了!” “任如丝死了!” 厉行眉毛一皱连忙问道:“你在说什么?” “任如丝死了,错误也被清除了!” “怎么会这么突然?我明明和她说好等我的…” 厉行瞬间浑身无力地跌坐在地上,强力的打击下他曾经失去的记忆也瞬间回来。 原来自己曾经做过的和任如丝有关的任务,不仅仅是之前的一次。 在他出的那些任务里,任如丝不过是个可有可无小角色,他一点点靠近她,成为她的朋友,看到她一点点沦陷直到陷入迷茫中最后选择自杀死亡。 厉行心里第一次认为任务出现了迷茫,任如丝不过是他所有任务中最可有可无的一个角色。 任如丝的死亡是他算计好的,只是因为任如丝从无意中挡了那个世界里一个主要剧情人物的路。 为了防止任如丝去打扰那个剧情中的主要人物,厉行他暗中一直在引导任如丝走向人生的灰暗。 她小时候被人排挤,长大时生活不顺,那些事情多多少少都和他有联系。 厉行成功的将她逼离了她一直说生活的城市,那些相熟的朋友,家人也一点点离她远去,跟那些人眼里任如丝就像随和随时会爆炸的炸弹。 过去 任如丝离开之后换来了所有人心中的宁静,可是却换来了厉行良心深处的不安。 一个什么事情都没有干的人,却要因为一个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人被一个陌生人毁了一生。 最后还要因为这离开她曾经所热爱的世界悲惨死去,而造成这一切悲剧的来源,只不过是因为她挡了别人的路。 厉行想想空间让任如丝死的理由,心里就觉得好笑,仅仅是因为任如丝会让主角错过一场可有可无的饭局,所以她就给死。 厉行有时也会想,如果当时他所在的任务世界里,大人如果没有一时兴起,将自己捡回空间里,他的命运会不会像是任如丝的模样。 所以他从1536得知任如丝生命快要终点的时候,才会拼了命的去见她最后一面。 厉行本以为两人见面之后,任如丝会改变主意活下来,可是没有想到自己和她那次见面又促进了她的死亡。 厉行觉得自己的双手染满了鲜血,虽然以前这种事情他没少干过,但是他第一次从中感觉到了罪恶。 他突然想到当时大人和自己说的那番话:“空间存在是不公平的,每个人都应该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而不是以规则作为标尺,来让我们去安排他们的人生!” “厉行,当年主神从你身体里挖出了人性,而今天我会重新给你我的悲悯,希望你不要像他一样,最后成为一个冷血无情的人!” 厉行不知道当时是不是大人给她身体里的那一抹悲悯,才让他作出那个决定。 他决定退出空间,他没想到的是主神竟然同意了,让他选择保留自己最后一样能力她他用自己遗留的能力,以任如丝为中心,劈开时间和空间的暗流,建造了一个世界。 那里的一切都是由任如丝内心而生,一草一木一花一石都是她,任如丝人生经历形成了世界的时间线。 她曾经有的种种情绪所有幻想都化作一个个真实的人物,在这片世界里自由自在生活。 他想用这个世界来治愈任如丝曾经受伤的心灵,算是做是她做出那么多错误之后给她的弥补。 厉行将任如丝在那个世界里所残存的灵魂全部收集起来放入那个世界,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过程中突然出现意外另一个叫做梁潜也被卷入这个世界里。 没想到就因这个意外,让那些空间里早就心思不纯的人看到了机会。 梁潜是那个世界里一个关键任务,他被卷入这个世界里,是厉行的失职,主神将他召回空间进行询问。 而那些人也趁着这个机会混录了厉行创建的小世界之中,他们调快那个世界的时间,让因为世界中心的任如丝强行睡眠。 等厉行从空间里回来的时候,世界已经变成了一锅,一群人成功在这个世界里选出了一个他们以为能伤害得了主神的人选苏樱。 他们想将苏樱选做攻略员,由当时还是04的卢毅带进空间里,在伺机暗杀掉主神。 可是他们当时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厉行会先回来一步,他们的计划毁了,卢毅也成了在逃的攻略员。 而厉行重新回到世界之后,将任如丝唤醒,他想要一个对她最没有威胁,她却没有抵触的身份,来一点点的溶解她心中的伤痕。 于是厉行就成了任性。 大结局 知晓一切事情的厉行,回到了无人区,珍妮花抱着一个大箱子走到他的面前。 “这是任如丝让我交给你的东西。” 厉行双手的颤抖将东西接了过来,打开箱子看到里面满箱的药剂。 他看着那一瓶瓶的药苦笑道:“没想到还是让她抢了先…” 珍妮花有些好奇的问道:“这些是什么?” 厉行从里面拿出一瓶在她眼前摇了摇说道:“拯救世界的药。” “你是说原液吗?” 厉行摇了摇头:“原液怎么可能有那么多,这是花白晓研究出来的,她成功了。” 这时使徒行从远处过来,正好看到厉行回来,使徒行示意珍妮花离开。 珍妮花没有和两人多做纠缠,便离开去找苏彩了。 “主人,任如丝和司徒王富贵这尸体我已经处理完了,还请您节哀。” “你不要再这么称呼我了,我们从来都是平等的,主身那边我已经替你说好了,明天你就可以去空间接替我的工作。” 使徒行咬了咬牙看着他说:“我不愿意离开!” “不要任性,你要知道这个机会是多难得,以我在空间的地位足可以让你…” 厉行停下没有讲话说完,他转头看向使徒行。 使徒行满脸难言之色,厉行叹一口气说道:“是因为苏彩?” 使徒行摇头摇头:“我和苏彩之间早就没有什么任何遗憾了,我只不过是舍不得您,如果我离开了之后,您该怎么办?” “任如丝没了,你又在这个世界树敌那么多,浑身的能力全被空间收回,没有我你能…” 厉行示意他不要说话:“你放心留在这里是我的愿望,你们任何人都无关,你放心苏彩我已经安排好,她会成为实习攻略员在空间里接受考验。” “明天你们一起离开吧!” 使徒行还想说话,可是厉行便不再理他扔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这些药明天在你离开之前帮我分散在世界各地,将那群人都恢复正常吧!” 厉行走到无人区的地上,看着一望无际的荒原,他觉得自己心里空荡荡的。 1536突然出现了他的面前:“任务完成了,不是吗?一如既往的很完美。” “可惜完成的任务不是我,你我都明白这自始至终都不是个任务。” “我失败了,1536…”厉行低下头不语。 1536见他情绪低落,他也跟着有些低迷,他突然感知到了什么,上下跳跃了两下。 1536绕着他转了一圈说道:“也许事情并没有那么糟糕,你还记得当年你装作系统的样子,和任如丝在耀斯里兰卡的经历吗?” “你突然说这件事做什么?”厉行有些不解。 “记得你可是承诺她,给她一个金手指你不会忘了吧?” 厉行用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说道:“你是说…” 他话没有说完,就听到远处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厉行,不是说好了和我一起创建出一个新世界来的吗?你可不要偷偷一个人跑了!” 厉行看着任如丝那是泥土的样子,看起来像是从哪块地里刚爬出来的样子。 他一定要泪水,悄无声息的掉落在地上,他强撑着笑了一下说道:“明明是你先跑的,我这个人可是说话算数的!” “哈哈哈,明明是你先离开的!那我们现在可要说好了,在新世界没有创建起来之前,谁先离开谁输!” “好。” …… 许多年后 任如丝和厉行看着两人辛辛苦苦一手建立的新世界相视一笑。 任如丝问道:“厉行,当年的金手指是什么?” “当年我离开空间的时候,有一个朋友曾经给了我一个东西。” “是什么?” “是一次重生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