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随军辣媳带飞大院暴富逆袭》 第1章开局即地狱 ‘砰’的一声,喘着粗气的男人把一个被绑着手脚的女孩扔到了地上。 “三儿,你轻点,这可是你未来媳妇,摔坏了不得花钱?” “我这不是实在没力气了,大姑,你确定这柳初雪能答应嫁给我?” “人都在这里了,还能有假?” “这丫头的性子你是知道的,万一她要是告我耍流氓,那我不得去吃木仓子,我想要媳妇不假,可也不能搭上小命啊。” “你可是我亲侄子,我害谁也不能害你,你只要听大姑安排,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媳妇孩子热炕头。” 柳初雪是被疼醒的,被扔到地上的时候,胯骨正好摔到地上凸起的石头上,迷糊间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她脑子‘嗡’的一声:什么情况,被人绑架了? 她就不该听闺蜜的游说,去玩什么滑翔,这下好了,玩脱了。 等身上的疼痛稍稍缓和,正想看下眼下是什么情况时,就听到那女人继续出声:“咱们赶紧下山,别让村里人发现咱们离开过。” “就把她一个人扔在这里,万一她醒了怎么办?” “那迷药可是我花了大价钱搞来的,放心吧,不到明天早上她怕是醒不来,再说她手脚都被绑着,就算醒了也跑不了。 只要她今晚不归家,名声自然就没了,到时你装装样子上山找到她,有了这份牵扯,就算她不愿意,有大姑我帮着从中周旋,肯定让你心想事成。” “那就多谢大姑了,以后侄子肯定好好孝敬您。” “别贫嘴了,赶紧搬些大点的石头过来,把这洞口堵上,可得防着山里的野物坏事。” “行,都听大姑的。” 葛秀兰看了一眼被扔在地上的人,脸上没有半点愧色:你也别怪我心狠,要怪就怪你命不好。 听到他们往外走的脚步声,柳初雪忍着身体的不适,强撑着着睁开了眼,就想看清是什么人绑架了她? 只是当她借着洞口的光,看清两人的背影时,脑子更懵了,这什么情况? 都什么年代了,这两人身上竟还穿着灰扑扑且带补丁的衣服,自己这是被绑到哪了? 她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那两人已经找来石头堵住了山洞的下半截,之后匆匆离开。 她试图挣脱手上的束缚,可手被反绑的很紧,一切都是徒劳。 努力压制住恐惧,让自己冷静下来,她必须得自救。 仔细观察过后,发现离洞口不远处的地上,有一块突出地面的石头,勉强有些棱角可利用,她跟个毛毛虫似的在地上好一通蠕动,总算是扭到了地方。 之后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歹是利用那块凸出于地面的不规则石头,把绑在脚上的绳子磨断了。 脚下得了自由,顾不得休息,便准备起身找地方把反绑着手的绳子磨断,只是她高估了自己的身体机能。 可能是绳子绑的太紧,导致血液不流通,一个不稳,整个人便朝着洞壁摔了过去。 柳初雪双手被反绑着,想自救都没办法。 千钧一发之际,她努力耸起肩膀,不让脑袋撞击到石壁,可即便是这样,额角还是被擦破直接见了血,疼的她‘嗷’一声就叫了出来。 第2章满腔怒火 还没等她缓过来,脑袋又是一阵刺痛,随之而来的是大量的记忆涌入脑子。 怪不得那两人穿着打补丁的衣裤,原来是玩滑翔直接噶了,还穿到了一九七五年。 原身也叫柳初雪,今年十七岁,家住离京市不远的昌平县柳树村。 亲爹昨天在水库工地干活时,不幸被滚落的石头砸伤了腿;原身妈得了消息便赶去了卫生院,昨儿天黑的时候让人捎消息回来,说是情况不太好,卫生院让他们转去上一级医院治疗。 今天一大早爷奶便赶去了卫生院打探情况,原主本来也是要一起前往的,毕竟她在公社读高中,想着去过卫生院再去学校也不迟。 可大伯母葛秀兰却是说动了爷奶,让她今天去北郊农场给出嫁的姐姐送信,并让她代家里跟姐夫借钱,理由就是亲爹治腿需要钱。 从柳树村到北郊农场要翻山,她才刚进山没多久,便被人从后面迷晕了。 联想到之前听到的对话,便明白原主这是遭了自家人的黑手,记忆里对大伯母葛秀兰的声音不要太熟悉,绝对不可能搞错。 这认知,让柳初雪这个外来者满腔怒火,恨不得现在就去把人狂揍一通,她有些想不通,葛秀兰为什么要这么做? 以后世看过无数小说、电视剧的经验来看,那只有一种可能:利益。 正当她想的入神,就听到山洞外有窸窸窣窣的声响,她不禁心生警惕,自己现在的处境可不妙,不管来的是人还是野物,她现在妥妥一只待宰羔羊。 很快,之前那两人堵在洞口的石头被挪开,有人钻了进来。 柳初雪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进入山洞的男人长相刚毅,但此时他的情况明显不好,在看清洞里的情况后,有一瞬间的愣神。 傅延承之前出任务的时候在这洞里待过,原以为是有人私藏了猎物在洞里,这才用石头堵了半截洞口,却没想到洞里居然有个姑娘。 而柳初雪在看清来人身穿军装后,心里大大松了一口气,第一时间便向来人发出了求救:“军人同志,帮帮我。” 傅延承本已经力竭,脸色苍白的吓人,但听到她的求救声,咬牙往前挪了几步,这才看清柳初雪的状况。 他忍着钻心的疼,直接半跪在柳初雪面前,从军靴中抽出匕首,用尽最后的力气把绑在柳初雪手上的绳子割断,整个人便软倒在了身后的洞壁边。 这可把正想道谢的柳初雪吓了一跳:“同志,你怎么了?” 她刚问完,便闻到血腥味,惊慌问道:“你受伤了?” 傅延承看着眼前长相清丽的女孩,把手抬到胸前,想从上衣兜里掏什么,显然他现在的体力已经办不到,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 柳初雪这会已经挣扎着坐了起来,看到他的动作,忙出声问道:“你想做什么?” 当看到他上衣兜里插着的笔,似乎猜到了什么:“你想拿笔写字?” 傅延承没想到这姑娘竟然如此敏锐,冲她微微点头。 柳初雪活动一下不太灵活的手腕,当看清一双略显粗糙的手后微微有些愣神,她是真的穿成了别人。 第3章我会尽快把消息送出去 顾不得多想,伸手帮他把笔抽了出来,很快意识到他想做什么,说了一句‘冒犯了’,便在他衣服口袋里翻找了起来。 只是除了一盒卷烟外,并没有找到其他适合写字的纸张,她迅速把烟盒外皮撕开,递到了男人面前,还贴心的帮他把笔盖打开,伸手托着他的胳膊肘,好让他借力。 傅延承强忍着眩晕,写下一个人名和一串电话号码,哑着嗓子道:“麻烦、帮我联系、这个人,就说蟒山的桃、花开了,让他尽快、过来赏花,别忘了把说好、的东西捎过来。” 说完这些,他整个人便陷入了虚脱状态。 柳初雪看他这个样子,一脸着急道:“同志,你怎么了?” 傅延承苍白着脸,语带虚弱:“我没事,麻烦你尽快、帮我、联系人。” 说着还强撑着拍一下自己的上衣兜:“你自己、在我衣兜、拿电话费。” 柳初雪看了一眼烟盒上的信息,知道情况紧急,也顾不上自己的恩怨情仇了:“你今天救了我,我指定帮你把事情办好。” 准备转身离开时,却是停下了脚步:“你伤到哪里了,我先看看能不能帮你止血。” 看他这个样子,估计受伤不轻,他身上血腥味太重,要是不处理一下,可能等不到救他的人来。 毕竟他现在这个样子,自己是真没能耐把人带走。 傅延承本想说不用管他的,可柳初雪已经掀开了他的衣角,看他之前一直按在腹部,军装上还隐隐能看到有血迹渗出。 果然,这人腹部伤的不轻。 柳初雪上大学时学过急救,参加工作后单位也组织过医疗急救技能培训类的团建,简单的急救她还是懂一些的。 可眼下没有止血的药,伤口还不小,显然压迫止血法也不适合。 可也不能就这样放任不管:“得罪了。” 说完,抬手去解他外衣的扣子。 费了九牛之力总算是脱了下来,接着又把他里面的衬衣也脱了下来,眼下也顾不上其他,只能把衬衣撕成宽条当绷带用,略显笨拙的给他包扎了伤口。 虽说还在往外渗血,可总比放任不管的好,尽人事听天命,就看他运气如何了。 费了不少劲,才把外衣给他穿好:“同志,我会尽快把消息送出去。” 作为一个后世人,她并没有觉得刚才所做之事有多难为情,毕竟她是在救人,可她没有注意到靠墙而坐的傅延承却是红了耳尖。 柳初雪有原身的记忆,对这片山林还算熟悉,而且她能通过太阳辨别方向,一路跌跌撞撞出了山。 路过一条小河时,简单把自己打理了一下,这才疾步往公社邮电所而去,她的人生信条是帮别的前提要先保护好自己,自然不想因为自己的仪容仪表受人非议。 交完押金,工作人员拨通电话递给了她,听到那边有人说话后:“麻烦帮我找下孔亦彰。” 孔亦彰听到有女同志找他,还有些纳闷:“我就是,请问你哪位?” “孔同志,有人让我转告你蟒山的桃花开了,让你尽快过来赏花,别忘了把说好的东西给他捎过来。” 第4章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孔亦彰听到这话,蹭的站了起来,可想到什么,还是压制住了到嘴的话:“你人在哪?” 柳初雪不动声色的四下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道:“百冶公社邮电所。” “一个半小时后,我过去找你,还要麻烦你帮我分担一下要带过去的东西。” 柳初雪自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没问题。” 挂断电话后,孔亦彰赶紧忙着去召集人马,他明白定是傅延承出了事,否则他不会冒险让人捎话,毕竟之前他们可是说过,这暗语不到万不得已不会用。 而离开邮电所的柳初雪心里已经有了打算,既然大伯母不仁,那就别怪她不义。 她先去了一趟学校,跟班主任说明家里的情况后,请了一周的假。 之后又去班里晃悠了一圈,跟几个处的不错的同学打了招呼,并且特意跟班上唯一有手表的男同学问了时间,这才离开学校。 之后,便快步往乡卫生院跑去。 她到的时候,柳家老两口已经离开,原主妈正在病房外的走廊上抹眼泪。 看到柳初雪过来:“你咋过来了?” “我不放心爹,跟班主任请了假。” 柳母听到这话,眼泪又流了下来,怕病房里自家男人听到,抬手捂住了嘴。 柳初雪往病房里瞅了一眼,压低声音道:“妈,现在到底是啥情况?” 柳母用袖口擦去眼角的泪,哽咽道:“卫生院的医生让咱们到上一级医院治疗,人家也说了最好是到市里去治,水库工地那边说当时不是上工时间,工地只负责一半的治疗费。 我问过卫生院的老院长,他说你爹这伤比较严重,还说要打钢钉啥的,怕是没有两三百下不来,而且还不能保证就能治好,更别提后面的事情,可你爷奶说家里也拿不出太多钱。” 说着,说着,眼泪又流了下来。 柳初雪听到这话:“妈,不管花多少钱,这病都得治,而且还不能耽搁时间太久,否则就怕错过最佳治疗时间。” 柳母何尝不知道这情况,可公婆说这事他们得回家商量一下,她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又没个商量的人,都快急死了。 柳初雪虽然不是原主,可毕竟是占了人家身体:“妈,你先别着急,既然水库那边说了给出一半的治疗费,就算家里拿不出太多,总不可能一分不出,我再去姐那边走一趟,看看能不能跟姐夫借一些,活人总不能被尿憋死不是。” 柳母听到二闺女的话,心里也有了主心骨,她知道自己不能再逃避下去:“那妈也回村里走一趟,看看能不能跟村里人借一些,不能把宝全押在家里。” 事情说好,柳初雪进了病房,看着病床上一脸沧桑的男人,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 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不管到什么年代,没钱寸步难行。 感觉有人靠近病床,柳父把头转了过来,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初雪,你怎么过来了?” 想到了什么,赶紧补充道:“爹没事,你赶紧回学校上课。” 二闺女再有几个月就高中毕业,可不能因为自己影响了她的学习,到时候要是拿不到毕业证,这学不就白上了,想到自己的情况,颓败的攥紧了隐在被子下的手。 第5章来自大房的算计 柳初雪看着病床上朴实的汉子,可能是原身的情感在作祟,眼泪在眼眶里打起了转:“爹,你放心,我们会尽快筹钱,带你去市里治疗。” 柳父听到这话,眼神黯淡了下来,认命道:“雪,这事看家里怎么安排,你别掺合,好好读你的书。” 本来自家三个闺女读书,父母就很是不高兴,如今自己伤成这个样子,他是生怕家里连这几个月都等不了,拿自己受伤这事逼孩子退学。 柳初雪没应,也没反驳:“爹,爷奶回去跟家里人商量了,我一会去北郊农场给姐送个信,看看能不能从姐夫那借些钱。” 柳父听到这话,忙抬手阻拦:“别跟你姐夫提借钱的事,不要让你姐为难。” 大闺女婆家没分家,要是跟女婿提借钱的事,闺女在婆家怕是难做人,他不能那么自私。 柳初雪明白柳父的心思:“爹,你放心,我不会让姐和姐夫为难。” 父女二人又聊了几句,柳初雪怕自己露馅,便撒谎说要早些去北郊农场。 至于葛秀兰姑侄所做之事,她暂时没跟爹妈讲,初来乍到,正好利用这件事探一下柳家人的深浅。 反正学校和卫生院的人都能给她作证,葛秀兰要是敢作妖,只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当跳梁小丑。 那位孔亦彰怕是还得等一会才能到,她在离邮电所不远的隐蔽处找了个地方坐下,这才有时间仔细整理原身的记忆。 * 柳树村 在地头干活的葛秀兰时不时就会往山上瞅两眼,努力压制住内心的兴奋,生怕别人发现她的异常。 就在她第n次抬头往山上看的时候,二儿子柳建东凑了过来:“妈,事情办的怎么样?” 葛秀兰四下看了一圈,看没人往这边看,压低声音道:“自然是顺利的很,你就等着去城里当工人好了。” 柳建东有些担心道:“万一那丫头知道真相,闹起来怎么办?” 葛秀兰冲自家二儿子翻了个白眼:“把心放肚子里好了,等过了今晚她没了清白名声,就算是知道真相又能怎么样,再说这事谁会往外说。” 她早上提议让初雪去北郊农场,在外人看来那可是一心为了二房着想,谁又能拿来说事。 等柳初雪夜不归宿的事情闹出来,那也只能说她自己倒霉。 事成之后,他们大房那可是实实在在的实惠,二儿子有了工作,侄子除白得一个媳妇,娘家还能利用这事拿捏柳初雪一辈子,真可谓是两全其美,想想就激动。 至于那死丫头的名声坏了,会不会影响到自家小闺女以后的亲事,她是半点不担心,毕竟小闺女说亲还得四五年,到时候谁还记得这事。 想到二房那几个死丫头比大房孩子会读书,村里人没少说些有的没的,她一直耿耿于怀。 现在老二受伤自顾不暇,自己只要在老两口那敲下边鼓,她就不信二房那两赔钱货还能再继续读书? 这样一来,家里不仅可以省下一笔钱,初雪、春晓那俩死丫头也得从学校滚回家挣工分,看村里人以后还怎么拿二房的孩子来跟她的儿女做比较? 第6章今日之事还请保密 想着日后的风光,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不过很快被她压了下去,家里小叔子出了事,她可不能在这个时候让人抓了话柄。 扫了四周一眼,对二儿子催促道:“你赶紧回去‘好好’上工。” 她特意咬重了‘好好’二字,成败可就在今天,可不能让人看出异样。 另一边,柳初雪想到原身大伯母对原主的算计,眼里闪过厌恶。 她可不是原主会对柳家有顾忌,相反她这人睚眦必报,那姑侄二人为一己私利害死了原身,这笔债她一定替原身讨回来。 柳初雪在孔亦彰带人来之前,捊清了原身的记忆。 柳家爷奶一共生育了三子两女,均已成婚。 至于大房在算计什么,这里面怕是还有内幕,否则葛秀兰不至于这么大费周章,毕竟大房的两个闺女,堂姐已经出嫁,堂妹还小,原身那门亲事就算坏了,也不会落到大房头上。 可她为什么这么做,冒这么大的风险,就只是为了给她侄子谋个媳妇,她觉得不可有这么简单? 不管她有什么算计,还是大房一家子有什么算计,遇上她柳初雪算他们倒霉,她一定千倍百倍的还给他们。 刚收回思绪,就听到有汽车停下的声音,抬头看过去,正好看到一辆吉普车停在了邮电所的对面。 从车上下来一个剑眉星目、表情严肃的男人,正警惕的环视着周围。 柳初雪起身抬步往那边走去,快靠近时,那男人也看了过来。 柳初雪冲他微微点头:“你是孔同志?” 她并没有用敬语。 孔亦彰眼里闪过急色,但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是你给我打的电话?” 确认完身份,两人也没有再过多寒暄,毕竟那人的情况可不算太好,就怕晚了再生变故。 柳树村本就离公社不远,再加上孔亦彰一直催那司机开快点,几人很快便到了柳初雪之前出山的地方。 车子停稳,几人不敢耽误半分,匆匆往山洞所在方向而去。 一路过来,柳初雪已经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他们到的时候,男人已经昏厥了过去,而且还伴有发烧迹象。 孔亦彰见到男人,一脸急色冲上前:“延承,延承你醒醒。” 男人只是微睁了一下眼,又昏了过去。 孔亦彰一看这情况,哪还敢再耽搁,忙让人把带来的简易担架拿来:“把他挪到担架上,出手都轻着些。” 来的路上他已经知道了柳初雪的基本信息:“柳同志,今天的事情万分感激,他日一定送上谢礼,今日之事还请保密。” 柳初雪自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人没事就好,谢就不用了,今天这事我一定守口如瓶。” 因为要去北郊农场,便没跟他们一起下山。 孔亦彰本是不同意的,毕竟这里已经到了内外围分界处,放她一个女孩在山里,万一出点事那岂不是成了白眼狼? 柳初雪扫了一眼山洞:“他情况不是太好,你们先走,我把这里清理一下,便往北郊农场去,往前几百米便是伐木队,你放心好了。” 第7章咱们是不是找错了地方 孔亦彰知道这姑娘打小就经常往山里跑,也明白她说的有理,毕竟傅延承的行踪不能让人发现:“柳同志,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全,还有谢谢。” 抬手伸向衣兜,这才后知后觉想起一早把钱借给了同事,兜里只剩几张零钱。 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还是把几张零钱塞给了柳初雪:“不好意思,兜里就这些了,麻烦事后打电话报个平安,也好让我安心。” 人家姑娘不仅给帮他们传了消息,还带他们进了山,眼下扔人家姑娘一人在这里,他心里真的很过意不去,但眼下傅延承的伤不能再拖,也只能同意。 目送他们离开,柳初雪在离山洞稍远些的隐蔽地,折了一些荆条进入山洞。 快速把洞里的痕迹全部清除掉,毕竟那姑侄二人可不是什么好鸟。 准备离开时,余光却是看到靠里的角落闪过一抹光,本是没当一回事,可就在她转身的瞬间,那角落再次闪过亮光。 出于好奇,壮着胆子上前查看,可洞里光线太暗,一番查看过后并未发现异常。 正当她准备收回手,中指不小心被洞墙上的棱角刮出了一道血口,在她收手的同时,几滴血快速融入了那处地面。 她’嘶‘的一声收回手,不由在心里暗骂:真他娘倒霉。 用按压法把血止住后,掏出裤兜里的手绢,把伤口包扎了起来,扫了一眼之前的角落,随手抄起之前的荆条又呼啦了几下,这才离开山洞。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离开山洞没多久,便有两人摸到了这里:“你确定是这里?” “按那人给的信息,应该是这里没错。” 两人在洞里一通寻找,可一无所获:“咱们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不可能,这附近只有这一个山洞符合她说的所有特征,不会有错。”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咱们已经尽力了,没找到也不是咱们的错。” “可那人要是不给咱们支付后面的钱,咱们岂不是白忙乎一场?” * 柳初雪到自家姐姐婆家时,正好是饭点,这让挺着个大肚子的邱家二孙媳很是不高兴:“哪有走亲戚赶着饭点来的。” 这话一出,起身准备让小姨子坐下一起吃饭的邱少峰脸上很难堪:“初雪,你怎么过来了?” 柳初雪扫了一眼还在那阴阳怪气的邱家二孙媳妇:“姐夫,我姐呢?” 在厨房准备端汤出来的柳夏秋听到妹妹的声音,赶紧走了出来:“初雪,是不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她知道,要不是有事,自家二妹肯定不会大中午的跑过来。 柳初雪也不想留下来碍眼,一看这情况,也没有提借钱的事,她不想让姐夫为难,更不想姐姐被婆家人冷嘲热讽外加挤兑:“姐,爹昨天在水库被落石砸伤了腿,我过来跟你说一声。” 她这才刚说完,那边竖着耳边的邱家二孙媳‘切’的一声,一脸的幸灾乐祸:“哟,伤哪了,看你这大中午的跑来,肯定伤的不轻吧?” 这话直接惹了众怒,几道声音同时传出:“你闭嘴。” 瞬间,院里寂静无声。 第8章还真是一家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刚才出声的不仅有柳初雪,还有姐夫邱少峰和刚从厨房出来的邱家太奶,一个小脚老太太。 邱家太奶剜了一眼没眼力劲的二孙媳:“有饭吃都堵不住你的嘴,你弟妹娘家的事关你什么事,你给我安生些。” 柳夏秋哪有心情管这个仗着肚子耀武扬威的妯娌:“初雪,到底怎么回事?” 柳初雪快速把事情说了一遍。 一听自家爹腿伤严重,需要去市里医治,柳夏秋声音都带上了颤音:“怎么会这样?” 柳初雪怕她着急上火:“爹的腿伤是严重了些,不过也不是没得治,事情已经出了,咱们只能积极应对。” 听完妹妹的话,她抬手用袖子抹了一把脸:妹妹说的对,爹的腿能治就好,自己现在哭哭啼啼,确实有些晦气。 邱家太奶拄着拐杖过来:“夏秋,你妹子大老远翻山过来,快让她坐下垫吧一口。” 从邱家太奶脸上看到了善意,可柳初雪听不得那些找茬之人说的腌臜话,也不想因为这一顿饭,让邱家不安生:“不用了亲家太奶,我还得赶回公社卫生院替换我妈,就是过来给我姐和姐夫送个信。” 说完看向自家姐姐:“姐,你先安顿好家里,我先走了。” 闻着空气中饭菜的香味,努力按着要造反的肚子,再不走,就该丢人了。 出了北郊农场,在路过农场水库时,肚子饿的咕噜噜直叫。 盯着水库边偶尔游过的鱼,想着后世的各种做法,馋的她直咽口水。 一阵冷风吹过,她也只能对着游远的鱼望水兴叹。 想起自己的倒霉遭遇,不禁想仰天长叹:不就想尝试一下滑翔,怎么就把自己送到这吃不饱的年代了,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摸着一直咕噜噜叫的肚子,安抚道:“别再叫了,熬过今天,指定不再亏待你。” 想着自己的计划,不由加快了脚步。 大伯娘葛秀兰的娘家葛里庄,跟柳树村只有一河之隔,现在她不能出现在柳家庄,便想先去一趟葛里庄。 原主对葛秀兰那侄子还是有些了解的,正好葛家住在村边上,也方便她行事,毕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说不定从葛家还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她到葛家时,村里上工的哨声正好响起,葛家人陆续出了院子。 躲在外面柴禾垛后盯了半天,也没看到那罪魁祸首出来:难不成那货不在家? 正想着是继续蹲守在葛家,还是先回镇上,就听到葛家传出:“保成,你怎么没去上工?” “奶,我明天一早还有正事要做,你忘了?” “一会我去找队长给你请假,这事没成之前可不能露出半点马脚,等事成了,可要记得你大姑的好。” “奶你放心,日后我指定好好孝敬我大姑。” “不过话说回来,那陈家人也太狠毒了,明明自己想悔婚,还给人家姑娘下套。” “话也不能这么说,要不是陈家想悔婚,哪能有这好事?” 柳初雪把这祖孙二人的对话听了个清楚,怎么都没想到罪魁祸首竟然是跟原主订有婚约的陈家,还真是一家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第9章穿越福利 当初要不是原主爹从狼口下救了陈家祖孙,他们怕是坟头草都多高了,这婚约也是他们主动登门订下的,现如今不仅想背信弃义,还找人害原主。 等她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这才发现手中竟然攥着一把木屑,一时竟有些愣神:这什么情况? 好半天她才反应过来,刚才因为太生气,抓住了身侧柴禾垛子上的一根柴禾。 再看柴禾垛上刚才抓过的柴禾正好少了一截,这下也顾不得生气了,翻来覆去的看着自己的手,这得多大的力气,才能把那么硬的柴禾捏成木屑? 抖落手上的木屑,重新找了一根略粗一些的柴禾握在手里。 一个用力,那截柴禾直接碎成了渣。 柳初雪这下不淡定了,这算是老天给她的穿越福利? 反反复复试了好几次,这才相信自己真的有了:一身蛮力。 要不是地点不对,她真想狂吼几声,表达下自己此时此刻的激动心情,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在绝对的武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浮云。 有了这一身力气,加上前世为了自保学的武术招式,以后的安全算是有了保障。 抬头看向不远处的葛家院子,透过不太高的篱笆院,正好看到从后院过来两人。 等看清那两人后,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不由瞪大了眼睛。 仔细回想了一下,之前葛家人离开上工后,前院一直没有动静,那就是说刚才这祖孙二人是在后院说的话,她这是又多了一项技能:耳力好? 脑袋‘嗡’的一声:这是倒霉之后变锦鲤体质了? 接二连三的好运,让她有些找不到北。 这一兴奋,葛家的柴禾垛可遭了殃,没一会的功夫,脚下的地面全是被她捏碎的木屑。 她心里那个美呀,心想:这要是再来个空间就完美了,到时候报复起那些人更得劲,非给他们收的家徒四壁,看吓不死他们。 心里想着美事,随口便嘟囔了一句:“到时候自己只要默念‘收、收、收’就好。” 她这话一出,身侧的柴禾剁凭空就消失在了眼前,吓的柳初雪差点尖叫出声。 还好她反应快,赶紧学着小说里写的,默念着:“出,出来。” 瞬间那柴禾剁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柳初雪抹了一把额头的虚汗:“真是吓死个人。 想到自己的猜想,血压狂飙。 看到身后葛家准备用来加盖房子的石头,她默念一句:“收。” 只是那石头纹丝未动,她一脸的懵逼:难不成是自己癔症了? 她不信邪的把手拍在了离她最近的那块石头上:“收。” 面前的一堆石头瞬间消失,与此同时,意识里闪现一方有山有水的地方。 再三确认自己确实得了天大的机缘,那美妙的心情简直无以复加,可她怎么也想不通这空间的媒介来自哪? 还没顾上进一步探查空间,就听到葛婆子的声音传了过来:“保成,我出去了,你关好院门再休息。” 葛保成应了一声,可葛婆子离开后,他并没有出屋来关院门。 既然算计原主也有葛婆子的份,那自然得给她一个教训,院门没关也正好方便了柳初雪。 第10章空间 因为两村离的近,她之前跟着大房堂姐来过葛家几次,窜进院后,直接摸进了葛婆子屋里,好一通‘收、收、收’。 之后进厨房收了自己看得上的东西后,直奔后院,把葛家养的两只母鸡收走,这才罢手。 没有惊动屋里做美梦的葛保成,一路狂奔入了山。 寻了一处隐蔽的灌木丛,迫不及待的学着小说里那样默念着自己要‘进去’。 瞬间,她一个失衡便换了地方:没想到真的能进来。 满脸欣喜看着眼前的空间,一面靠山三面环水,脚下大概还有十来亩可以耕种的田地,远处靠山的地方还有一处小院子。 整个空间除了山上稀疏长着几棵不知名的树,其他的地方都空空如也,感觉不到其他生命力的存在。 就算是这样,她也开心的不得了,一个人在空间里田地里狂奔了好几个来回,这才平静下来。 抬步往不远处的小院走去,院子一侧的山壁石缝上有一股特别小的山泉自上流下,落到下面天然形成的石坑里,形成一小汪迷你潭水。 院子不大,房门是开着的。 她小心翼翼探头进去,看到屋里地面铺满了光滑的青石,中间这间应该是客厅,除了一套黄花梨桌椅,还有一张贵妃榻,倒是简洁的很。 左侧隔间是厨房,旁边用青石板搭了三层架子,上面摆放着各种厨房器具,一看都是古董级别;后墙还有一道门,过去才知道那是地下仓库的入口。 右侧隔间是卧室兼书房,同样是黄花梨的家具,床、衣柜、书桌、椅子,只不过不管是床上还是衣柜都空空如也。 走近书桌,意外发现桌子上摆着一块玉牌,不同于玉佩,它出奇的薄。 轻轻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半天,并没得到半分有用信息,可心里却是明白:得到这空间,应该跟这玉牌有关系,可不管自己怎么翻找原主的记忆,都没能找到关于这玉牌的信息。 想不通就不想了,就当这是老天对她穿越的补偿好了。 肚子这个时候咕噜噜的再次叫了起来: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收葛家厨房时,可是有收吃食进来的。 想到这里,她有些傻眼,之前收进来的东西呢? 想着那笸箩里的几个二合面饽饽,东西便出现在了她手里。 一时受惊吓,忘了另一只手还拿着玉牌,一声‘天呐’之后,她抬手就拍向了自己脑门。 这一拍可不得了,脑子里多了好多信息。 明明显示这玉牌的主人姓肖,是大能先祖留给族中后辈的机缘,可为什么她得了这机缘? 难不成她是肖氏后人? 可这怎么可能? 纠结好一会后,她决定放过自己:反正这空间现在是她的,自己何必非要纠结于此。 想到脑子的大量信息,原来自己的大力气和好耳力全因这玉牌,还有更让人高兴的是,刚才自己那无意的一拍,竟让自己得到了那位大能先祖留在玉牌上的一丝精神力。 她一激动把那玉牌往桌子上一摆,便朝那玉牌跪了下去:“小辈不知道为何能得了这机缘,但小辈万分感激得到这份机缘,以后一定多做善事,回报这份天意。” 第11章他们的所作所为触犯到了自己的底线 从脑中的信息得知,这空间与外面的时速是四比一,不管是外面收的东西,还是空间里收获的东西,如无特殊安排,会全部收入地下仓库。 之前从葛家收进来的东西,应该是自动到了地下仓库,可她刚才下去怎么没看到? 心里想着,便抬步再一次往那仓库入口走去。 等她看到空荡荡的仓库最靠里的角落确实有个黑点,这才明白什么叫仓库无限大? 要不是有刚才从玉牌中得到的精神力,怕是自己还看不到。 被她收进来的那些东西,在这无限大的仓库中,就好比是沧海一栗。 恍恍惚惚出了仓库,又想到脑中的其他信息,实在好奇:这三面环着的水,一半是海水,一半是淡水,究竟是怎么做到井水不犯河水的? 可转了一圈终是不得而知,只在分界处看到水色的不同。 没错,这空间三面环着的水,一半是蓝色海水,一半则是透明清澈的淡水,可谓是泾渭分明,让人看着赏心悦目。 只是在看那几乎光秃的山和空着的田地时,破坏了这份美感,看来以后任重而道远。 等她平复了心情,想着今天还有任务没完成,也没在空间再逗留,反正来日方长。 一出空间,肚子再一次咕噜噜的叫了起来,这才想起之前一分心忘记填饱肚子了。 随着一个意念,两个还带余温的二合面饽饽便到了她手上,这才意识到那空间不仅无限大,还有保鲜功能,这可真是太棒了。 两个饽饽下肚,拍拍手,心情不错的往公社走去。 毕竟演戏得演足,就等着算计她的人哪天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到卫生院的时候,正好碰到匆匆赶来的柳夏秋夫妻:“姐、姐夫。” 出来倒水的柳母看到他们,以为是一起过来的,也没多问。 柳夏秋叫了一声‘妈’,直接红了眼圈:“我爹怎么样了?” 柳母叹了一口气,没有正面回话,指了指病房:“在屋里,进去说。” 柳父看他们进来,收起了脸上的颓废之色,强打精神冲着大闺女和女婿道:“你们过来了。” 柳夏秋快步走过去,带着哽咽道:“爹,是不是很疼?” 随着话音落下,她的眼泪也滴落了下来,正好滴在柳父的手上。 这可把柳父心疼坏了:“秋,别哭,已经好多了。” 柳初雪顾不上管他们,拉过自家妈:“妈,你有没有回村?” 柳母脸色很是难看:”你爷奶说家里只能给拿三十块钱,再多怕是不行。“ “什么,三十块?” “嗯。” 柳初雪咬牙切齿道:“爷奶这是不拿我爹当儿子看,谁家父母会这么办事?” “他们说你二堂哥在城里寻了一份工作,怕是得花不少钱,机会难得......” 好半天后,才继续道:“你大伯他们的意思是,你爹这腿就算是去了市里也不一定就能治好,与其把钱打水漂,不如让你二堂哥买下那份工作来的实惠。” 柳初雪的火气再一次被点燃:很好,他们的所作所为触犯到了自己的底线。 第12章透露 两人的对话其他三人自然也听到了,柳夏秋带着哭腔怒道:“要不是爷奶他们非要爹去水库工地干活,怎么会出这样的事,现在出事了,他们竟然不管了?” 柳父又何其不失望,可他能怎么办? 听到大女儿的咆哮,努力压下自己心里的苦涩:“孩她娘,其实他们说的也对,我这腿到了市里怕也不能治好,还不如.....” 柳初雪打断了他未说完的话:“不管能不能治好,咱们都要试试,万一能好呢? 就算好不了,以后也不至于后悔,毕竟钱能再挣,治腿的机会失去了不会再有。” 一时间,几人全都沉默了下来。 柳初雪实在受不了这气氛,便出了病房往医生办会室走去,找到医生仔细寻问了柳父的情况,这才又返回病房。 看隔壁病床的病人和家属没在,她深吸一口气,语出惊人道:“如果借着这次的事,从家里分出来,你们愿意吗?” 她和大房不管怎么样都不可能友好相处,还不如趁着这机会早做打算。 柳母自然是想分家,可这话她从不敢说出口:“雪,你爷奶不会同意的。” “我就问你们愿不愿意分家?” 柳父嘴唇蠕动了几下,可最终也没发出声音。 而柳夏秋和邱少峰则是被她的想法吓到了,毕竟村里人讲究父母在不分家。 柳初雪看他们这表情,缓声说道:“不一定就能走到那一步,但爹出事后,家里人的反应你们也看到了,宁可拿钱给二堂哥买工作,也不拿钱出来给爹治腿。” 原身记忆里这样不公的事其实有很多,便顺口挑拨了一句:“这些年爷奶看似对三个儿子一视同仁,可你们仔细想想,真的一样吗?” 看他们陷入沉思:“我只是先给你们提个醒,让你们心里有个准备,毕竟现在爹这情况,说不定其他两房会觉得咱们二房是拖累。” 她知道这么说,柳父会很受伤,可总好过一次次受打击来得好,毕竟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看天色不早,柳母怕闺女、女婿赶夜路:“行了,你们爹有我照顾,你们早些回去,等事情定下来了我让人给们捎口信。” 邱少峰瞅着病床上的老丈人:“妈,要不今晚我留下照顾爹,你回去休息一晚,明天再过来换我,我爹这伤不能再拖,正好你回去也能跟爷奶他们再商量一下。” 柳母听到这话,不由心里一暖,看向病床上的丈夫。 柳父知道:既然爹妈都那么说了,怕是没有再商量的余地。 还没等他做出回应,就听到柳初雪道:“这样也好,那姐夫你留下,我和姐陪妈回村。” 柳父看看自己的腿,想到自己的妻女,鼓起勇气:“行,那就再跟爹妈好好说说,跟家里人说这治病的钱算我借的,等我腿好了,想办法赚钱还公中。” 几人商量好,母女三出了卫生院。 这会路上并没有多少人走动,柳初雪便把两人拉到了不远处的河边,这里开阔又显少有人过来:”妈,姐,有个事我得跟你们说一下。“ 她可不想单打独斗,有的事情还是要跟家里人透个底的好。 第13章冲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她把大伯母伙同她侄子做的事,还有她到葛家听到的话跟她们说了一遍:“这事只葛秀兰知道,还是大房都知道不好说,可我不认为葛秀兰只是为了帮他侄子拿捏我,才敢那么做。” 柳夏秋顿时就红了眼:“大伯母怎么可以这么做?” 柳母气的直接吼道:“葛秀兰你个不要脸的,老娘和你拼了。” 说着就要往村里跑,被柳初雪一把拉住:“冲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讲给你们听,是不想你们在不知情的时候被他们忽悠,我爹的腿耽误不得,所以咱们不能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家里。” 柳母听了这话,强忍着压下心里的怒火:“都是我们当爹妈的没用,他们才敢这么算计你,初雪你有什么想法?” “妈,现在除了筹钱,别的事都可以从长计议,明白吗? 保住我爹的腿,我们这个小家才有希望,别人才不敢轻易欺负我们。” “你说的对,妈听你的。” 于是柳初雪把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先回村挨家挨户的借钱,就算爷奶和其他两房得了消息闹起来,我们也有理,毕竟是他们不仁在先。 大不了闹到最后就是分家。 要真能如了愿,除了名声不好听,实际利大于弊,不用再看爷奶的脸色,也不用听其他两房的风凉话,还能自己当家做主,真的机会难得。” 柳母听到闺女的话,直接红了眼眶,这些年因为没有生出儿子,她在柳家的日子确实过的不如意,公婆看似公平,可话里话外都是他们没儿子,要对侄子好,她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而那两个妯娌,私下里没少笑话她,她不是不知道村里人背后叫他们绝户头,可事实就是他们没有儿子,争辩了又有什么用? 看两人平静下来:“眼下咱们最重要的事,就是尽快带爹去市里治疗,至于其他的事来日方长。” 当然,话是这么说的,她可没准备让他们逍遥下去,至少得时不时给他们添些堵,谁让他们先不讲武德,那就别怪她不讲道德。 母女三人到了村口便分开了,初雪现在可不能露面:“妈,小不忍则乱大谋,你们可千万要忍住了。” 柳母抬手擦了眼角的泪,点头道:“知道了。” 柳母回了柳家,而柳初雪姐妹二人则是往村子最东边走去。 柳家人没有想到柳母这个时候回来。 柳婆子皱眉问道:“你不在卫生院照顾山梁,怎么回来了?” 柳母也没心情客套,直接在院里就开门见人道:“妈,医生说山梁的腿不能再拖,得尽快到大医院动手术,我回来跟家里拿钱。” 柳婆子还没说话,听到动静从厨房探出头的大儿媳葛秀兰就先不干了:“我可是听说了,老二那腿就算是到了大医院,也不一定就能治好,老二家的,做人可不能太自私。 你也知道东子岁数不小了,好不容易得了机会,要是家里那点积蓄拿去给老二治腿,那他工作的事不得黄了?” 随着葛秀兰的话落,院子里顿时鸦默鹊静、落针可闻。 第14章争吵 柳母直勾勾的盯着坐在正房廊檐下的公婆,就想看看他们怎么说? 柳母看老头子不吭声,只得轻咳一声:“老二家的,我和你爹也心疼老二,可家里的光景你们也清楚,你大嫂话虽不中听,可也确实是实际情况。” 柳母一听这话怒从心来:“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葛秀兰生怕婆婆碍于面子反悔:“妈能是什么意思,总不能为了老二,就不管家里小辈死活吧?” 一直躲在屋门口的柳春晓实在看不得自家妈受欺负:“大伯母,你这话就过了,我爹不是这个家的一份子吗?他为什么会受伤,还不是为了家里,怎么就成了不管小辈死活了,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现在家里不管我爹死活了?” 葛秀兰瞪向柳春晓:“大人说话,你一个小丫头插的哪门嘴?” 柳母把走过来的小闺女扯到一边,也不管大嫂葛秀兰的表情,往前走了几步:“爹,你怎么说?” 柳老头正在那往烟锅里装旱烟,知道这是躲不过了,轻叹一声后:“老二家的,不是我们不想给老二治,今早我们就跟你说过的,要是东子错过这次,怕是再难有这样的机会........” 这下柳母彻底爆发了:“你们的意思就是不管我男人了,是吗?” 柳老头按了按烟袋锅里的旱烟,正准备说话,就被柳婆子抢了先:“说起来,这事也怨老二,没到上工时间,他过去做什么?” 柳母再也坚持不住了,直接带着哭腔怒吼出声:“当初是你们非要他去工地的,现在怎么好意思说出这话,他为什么提前过去,还不是想多干些活拿到工钱补贴家里? 难不成还错了?” 一旁一直没有开口的柳家老大这时开口道:“老二家的,你怎么跟长辈说话呢?” 柳母现在也不想再跟他们废话:“我再问一句,家里到底给不给我男人治腿?” 柳老头划了火柴点燃旱烟,脸上闪过不悦:“就是之前我说的那样,家里最多能给你拿三十块钱,毕竟柳家的将来还得靠东子他们几个。” 这话是真扎心,这是变相的提醒他们二房没儿子,将来还得靠侄子。 这边气氛剑拔弩张,而柳初雪姐妹已经拜访了好几户人家,主题只有一个那就是借钱,也说了先给大家打个招呼,随后她妈会亲自登门。 毕竟各家也不可能直接把钱给她们姐妹。 之所以这么做,一是葛秀兰明天要是敢出损招诬陷自己,这些人就是人证,直接就能啪啪打她脸,二是想让人家帮忙,自然就得拿出求人的态度来。 提前跟大家说一声,也好让人家有个心理准备,毕竟现在每家都不富裕,往外借钱这可是家里的头等大事。 等姐妹二人拜访完平日里跟她们家处的不错的人家,这才往约好的地方走去:“初雪,万一真如你猜的那样,咱们真要走到分家那一步?” 夏秋还是传统的老思想,就怕村里人戳他们二房人的脊梁骨,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第15章想得保住自家男人的腿,就得占据舆论至高点 柳初雪能理解她的想法:“姐,现在不是咱们要分家,而是爷奶他们逼的我们不得不分家,要是不分家,爹的腿怎么办?” 看她还在摇摆:“如果我猜的没错,明白一早大伯母就该鸣锣开戏了,你觉得不分家我们能有活路?” 看自家大姐脸色都白了几分,柳初雪叹了一口气:“你当初嫁人的彩礼咱们二房可半分没见到,倒是便宜了大房,拿来给大堂哥娶了媳妇,我不想自己的婚事也受他们摆布、利用。” 二人正说着话,柳母也抱着一个不大的包袱匆匆赶了过来:“妈,重要的东西都带出来了?” 柳母紧了紧怀里的包袱,微微点了点头,其实他们二房哪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包袱里也就装了他们几人最好的几套换洗衣服,还有之前柳山梁偷偷到黑市卖野物存的二十一块三毛钱。 这是初雪提议的,今晚必须把家里值钱的东西拿出来,省得明天闹翻,情况变的被动。 柳母也看出来了,公婆是铁了心的不管她男人的腿伤,一心就想给大房的东子买工作,等明早她们娘几个在村里大肆借钱的事一出,柳家其他人肯定不乐意一起背债,怕是就如二闺女分析的一样,分家之事根本不用她们提。 柳夏秋往柳家的方向看了一眼,有些担心小妹:“妈,春晓安顿好了?” 柳母也顺着她的视线往柳家方向看去:“我走的时候,已经让她上炕歇下了。” 母女三人快步往村外走去,这么晚了还大费周章,自然有柳初雪的目的。 在路上,柳初雪又把事情跟她们复盘了一遍,也把明天会发生的事掰开了、揉碎了给她们细说了一遍,等两人听明白了,人也到了卫生院大门口。 看到门房的灯还亮着,柳初雪冲着她妈使了个眼色。 这也是她计划里的一环,这看门的大爷可是他们柳树村本家人,当兵伤退回来后安排在这卫生院看大门。 母女三人走到近前,柳母冲屋里打招呼道:“七叔。” 柳老七看是她们母女三人:“怎么这么晚了又过来了?” 听到问话,想到公婆的无情,柳母瞬间红了眼:“本来想回去跟家里商量去市里给我男人看腿的事,没成想......” 她半点没为柳家瞒着,二闺女早就交待了,想得保住自家男人的腿,就得占据舆论至高点,虽说她不是太懂,可她知道闺女不会害她。 今天回去村走这一趟,都是为了明天好行事。 柳老七听完叹气道:“你也别太担心,就算是家里不管,不是还有水库工地那边,实在不行,就像你说的跟村里人借,总能想到办法。” 说完,看向她身侧站着的姐妹俩:“你们姐妹多劝着些,可千万别让你妈着急上火,车到山前必有路。” 姐妹二人应声道:“知道了七爷爷。” 又寒暄几句,让柳老七彻底记住她们,这才往病房走去。 快到病房外的游廊处,柳初雪小声道:“今天该做的都做了,明天一早妈你回村找爷奶一趟,再大张旗鼓的去借钱,我和姐去趟水库工地那边,看看那边能不能一次性先付咱们一笔钱?” 第16章她还能反了天不成 往病房那边瞅了一眼,柳初雪继续道:“让我姐夫明天守在卫生院,办手续、收拾好东西,咱们回来正好赶上午的那趟班车去市里,两不耽误。” 现在初雪就是她们的主心骨,两人齐声应道:“好。” 柳母想到二闺女私下跟她说的那些话,心里不禁一阵期待,她做梦也想分家单过,可以前那是想都不敢想。 那丫头说的对,自家男人没受伤之前,她们母女的日子也没好过到哪,要是自家男人的腿真的治不好,那她们以后的日子怕是更难,分家对她们二房来说利大于弊。 不过眼下对于他们二房来说,当务之急就是筹钱带着人去市里大医院,至于丢不丢人现在无暇顾及。 今晚家里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想必左邻右舍也都听了个七七八八,闺女想要的效果应该也达到了。 想明白这些,深吸一口气,抬脚进了病房。 柳父和大女婿本来都要睡着了,看她们母女三人进来,顿时吓的瞌睡全无。 两人齐声道:“你们怎么又过来了?” 柳母把回去发生的说了一遍:“事情就是这样,家里没一个人同意拿钱给你治腿,我一着急就跟他们锵锵了几句,原本说的那三十块爹也没再提。” 柳父气的呼吸都加重了几分,可他能说什么,闭眼道:“实在不行就算了,这都是我的命。” 话是这样说,可他脖颈处暴起的青筋说明了他此刻的心情有多不平静。 邱少峰听完,退到自家媳妇身边,低声道:“爷奶怎么可以这样对爹?” 柳母眼里全是戾气:“柳山梁,明天一早我们娘几个还回村,要是家里还是这想法,怕是只有分家一条路,你心里有个准备,可别到时候怪我们几个不懂事。” 说完,也不再看自家男人,转身对着闺女、女婿道:“时间不早了,看隔壁病房还有没有空床,实在不行办公室那边走廊里的长椅也能睡人,你们凑和一晚。” 还算运气不错,隔壁病房还有一张空床没占,邱少峰让媳妇和小姨子在那休息,自己则去找丈母娘口中的长椅。 这边不平静,柳家同样也不平静。 柳婆子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爹,老二家今天这么一闹,咱们要是真不管,怕是要被村里人戳脊梁骨。” “戳脊梁骨也比把钱打水瓢的好,再说之前不是说好了,你可不能心软。” “看老二媳妇今天那态度,怕是不会这么轻易妥协。” “连个摔盆打幡的都没生下,她还能反了天不成?” 想到什么,轻嗤出生:“这样也好,将来成了瘸子,又不是不能干活,岂不是更好拿捏,初雪那丫头出落的不错,再有半年就毕业,到时候跟陈家多要些聘礼,咱们东子就能说门好亲。” “老头子,万一以后....” 她话没说完,就被柳老头打断了:“说了多少次了,别再提以前的事。” 顿时屋里没了声音。 沉默良久后,柳老头再次开口:“你别整天想东想西,要出事早出了,再说就算以后真的来人,也怪不到咱们头上,别忘记了那日咱们可不在家。 再说,这些年家里那也算是一碗水端的平平的,谁也说不出个啥?” 第17章原来根源在这 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些话让门外再次返回柳家的初雪听了个清楚,虽不知道他们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但她听出来了,自己爸很有可能不是柳家人。 ‘一碗水端的平平的’还真是敢说,要不是听到这些话,怕只以为是因为自家爹妈没有儿子,所以爷奶才会那么冷血,原来根源在这。 次日,天刚透亮柳母便回了村,不说能不能分家,就是为了自家男人的腿她也得豁出去,看到院里的柳老头后:“爹,求你大发慈悲同意送山梁到市里的医院治腿,真的不能再拖下去了。” 昨儿傍晚就闹了一场,事情早被左邻右舍的传了出去。 这边一有动静,村里人便围了上来,有那不知情的小声问道:“这什么情况?” “还不是柳家不做人,柳老二的腿公社卫生院治不了,让他们到上一级医院,柳家人不愿意掏钱给治。” “不会吧,平日里柳家不是挺团结的,再说柳家老二不是在水库工地受的伤,公家还能不管?” “听说是不在上工时间受的伤,水库那边只承担一半责任。” “昨擦黑柳家二媳妇就回来过一趟,差点没吵翻。” “柳老二可比老大老三忠厚,柳家这咋还不给治了?” “听说柳家找了关系,给大房家的东子在城里找了个进城当工人的名额,要是给柳老二治腿,那这工作就没想了。” “这对人家柳老二也太不公平了,家里的钱又不是东子赚来的,凭什么让人家柳老二牺牲自己成全侄子?” “还不是因为二房没儿子,在家没话语权。” 一时间,外面说什么的都有。 柳老头看到院外围满人,气的脑壳突突跳:“老二家的,有什么不能关起门来说,非要这么闹?” 柳母那是豁出去了:“爹,我倒是想好好说,可你们是怎么做的,我男人的腿再不转院治疗就废了,我能不急吗?” 柳婆子沉着脸走了过来:“你咋不听劝,医生都说老二那腿就算去市里大医院也好不全乎,你们就不能多为家里考虑一下,非得把钱打了水漂才死心?” “妈,我不是逼你们,医生都说到市里医院也许有希望,你们为什么就是不同意,我男人为这个家付出的还少吗?” 这时葛秀兰挣脱自家男人的牵制,几步冲上前:“赵腊梅,你没完了是吧,昨儿不是跟你说了那钱关乎我家东子的前程,老二的腿反正治不好了,为什么不能谦让侄子一下?” 柳母才不管她说什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盯着公公:“爹,我最后再问你一次,我男人的腿家里管不管?” 柳老头脸黑如墨:“老二家的,不是我们不想管,是真没那个能力?” 柳母擦干眼泪站了起来:“既然你不管,那我自己想办法。” 转身便往外走。 柳老头想喊住人,可看外面对他指指点点的人,张了张嘴没发出音来,想到今天丢了这么大的人,气的一甩袖子回了屋。 第18章败坏名声 柳婆子没想到平日里最温顺的二儿媳,今天给他们甩脸子,气的破口大骂道:“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办法,看把你能耐的,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柳母朝着昨天初雪拜访过的几家走去,没多长时间,柳家人便知道柳母到处跟人借钱的事。 柳婆子气的拍着腿骂道:“她疯了不成?” 大儿媳葛秀兰这下着急了:“妈,咱们还没有分家,到时候那些人家还不得找上咱们家?” 柳婆子听到这话,更是气的怒道:“反了天了,反了天了。” 这时一向低调的三儿媳苏红娟也加了一把火:“借了这么多钱,万一二哥的腿还是没治好,那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以后要是也如村头老伍叔家的小儿子,那岂不是还得靠家里养。” 三儿媳这话一出,柳婆子更是焦躁万分,村头老伍叔家的小儿子那腿天阴下雨就疼,天热或上火还容易化脓,一天天的光药钱就不知道花了多少,把家里拖累的成了赤贫户。 看婆婆皱着眉一直不说话,三儿媳凑近了一些,压低声音:“妈,不如把二哥他们分出去,这样家里也不用被他们拖累。” 葛秀兰听到三弟妹的话,其实也是赞同的,可忽地想到了自己要办的正事,一拍大腿:“这么大的动静怎么没见初雪那丫头?” 要是分了家,柳初雪的婚事可就轮不到家里做主了,想要促成侄子的好事,那就得在分家前。 这下柳婆子也想了起来:“这死丫头让她去传个话,人也不知道死哪去了?” 葛秀兰假装着急起身往柳初雪住的厢房走去:“妈,这丫头昨晚压根就没回来。” 柳婆子本就在生二房的气,这下更上火了,正准备破口大骂,就听大儿媳道:“妈,初雪那丫头一晚上没回来,不会是出事了吧?” 柳婆子没听出言外之意:“丫头片子就是不顶事,半点忙帮不上竟给家里添麻烦,让狼叼走了才好。” 本就在气头上,这说话的声音可不小,不远处还在那唠嗑的村里人听的清清楚楚。 葛秀兰看差不多了:“妈,还是发动村里人帮着找一下吧,可别真出了事,到时候老二可别怪罪到咱们头上。” 隔壁李家二儿媳跟葛秀兰不对付,伸出头打抱不平:“葛秀兰,初雪那丫头真要出了事,可怨不到别人头上,昨天早上可是你非得让她请假翻山去她大姐那送信的,我可听的真真的。” 葛秀兰听了这话,有恃无恐道:“李贵芝,我家的事,关你一个外人什么事?” 李贵芝隔着墙鄙视道:“我不过是说一句公道话,你跟我急的哪门子眼?” 葛秀兰不想节外生枝,于是顺着她的话道:“是,你说的没错,是我让初雪请的假,可二房出了那么大的事,不该去通知她姐一声?” 白了隔壁李贵芝一眼,故意提高声音:“妈,我去找村长组织人上山找人,可别真出点啥事,到时候我这好心办坏事,怕是得让村里人的唾沫星子淹死。” 也不等婆婆回应,便冲出了院门。 第19章可劲的闹就对了 只是一直等到村长组织好了人手,葛秀兰都没看到她侄子葛保成的身影,她不禁心生着急:难不成那小子等不急先一步上山了? 往山上走的这一路,葛秀兰一直在败坏柳初雪的名声:什么姑娘家家的一晚没归;什么我们也是因为老二的事急糊涂了,什么怎么就让她一个姑娘家自己翻山了;什么这要是真出了事,可怎么跟二房交待,万一被未来婆家知道可怎么是好? 村长实在听不下去了,大吼一声:“山岗家的,你能不能消停些,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葛秀兰看她想要的效果达到了,也见好就收:“对,对,对,村长您说的对,现在找人最重要。” 村长带着召集来的村民一路往山上去,可都快翻过半山看到下面的北郊农场了,也没发现异常。 这下别说是村长,就是葛秀兰也开始着急了。 这一路走来,葛秀兰一直在寻找侄子的身影,这要再不出现,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圆场了,总不好她带着人往山洞那边去。 到时候柳初雪那死丫头名声是坏了,可想把人扒拉到自家当侄媳妇怕是还得大费周章。 她还在费尽心思想办法,村子里已经闹翻了天。 柳婆子带着三儿媳和几个孙子孙女拦住了正在挨家挨户借钱的二儿媳妇:“赵腊梅,你个不要脸的东西,这些年真是给你脸了,儿子生不出一个,现在还敢忤逆长辈了,谁允许你出来丢人现眼的。” 早在回村前,初雪就已经嘱咐过柳母,不管不顾就对了,今天的任务就是借钱,分家,要是能,断亲也不错,可劲的闹就对了。 难得有热闹看,这下村里人也不急着去上工,全围在这看柳家的笑话。 而另一边,初雪带着夏秋费了不少口舌,才找到工地负责人说明来意:“领导,我知道你们说的是实情,可我爹毕竟是在工地上出的事,我们能理解你们的难处,可我爹的腿是真不能再拖了。 我家的情况相信几位领导也是知道的,还请你们能伸出援手帮帮我爹,大恩大德我们一定铭记在心。” 几位领导有些犯难,可人家小姑娘说的也没错:“你想我们怎么帮?” 一听有门,柳初雪赶紧开口:“卫生院那边建议我爹到上一级医院治疗腿伤,几位领导应该也得了消息。” 几位负责人相互对视一眼,冲初雪姐妹点了点头。 柳初雪继续道:“我昨天也去县医院托熟人帮着打听了一下,医生在看完病例后建议我们直接到市里的大医院治疗,可我爷奶说家里困难,怕是拿不出太多的钱,想救我爹只能自己想办法。 我知道工地有工地的规章制度,可眼下我们真的没有更好的办法,还请领导们通融一下,看能不能先一次性预支我们一部分钱,好让我们先带我爹去市里大医院办住院。 之后治疗期间发生的费用我们会再想办法,等工地预支的钱用完,我们拿票据过来清帐,你们看可以吗?” 听了柳初雪的话,几位领导凑在一起商量了起来:“这姑娘不简单,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第20章你的心怎么那么歹毒 “她这办法也不是不行,我也正为这事烦心,这样一来也算两全齐美,先让人有钱入院治疗,不仅给伤员争取了手术的时间,也给他们一家争取了想办法筹钱的时间,咱们这边也不算破规矩。” 很快,柳初雪便到财务那边签字拿到了工地预支的一百块钱,虽然没达到她预期,但也算没白来,有了这笔钱至少能先带着人去市里医院开始治疗。 至于治疗期间的费用,她再想别的办法就是。 等她们出了工地,夏秋还晕乎乎的:“初雪,咱们这就拿到钱了?” 柳初雪‘嗯’了一声,没有停下脚步,毕竟柳树村还有一场硬仗等着她们。 夏秋总觉得有些不真实:“初雪,我刚才太过紧张,根本没听明白你跟他们说的那是什么意思?” 担心柳母那边一个人应付不来,柳初雪不由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有些心不在焉的解释道:“之前工地说了,因为咱爹不是上工时间受的伤,治疗费他们只承担一半。” 柳夏秋忙小跑着跟上:“这个我知道,可妈昨天说卫生院的大夫说,要是去市里医院治腿怕是两三百也打不住,你拿了这一百,以后怎么办?” 初雪知道她误会了:“这钱只是跟工地预支的,等治疗费用超过两百后,之后的费用工地还是会出一半。” 这下夏秋听明白了,可心情也随之沉重了起来,想到就算工地承担一半,另一半的治疗费对她们来说也负担不起,脸上全是愁容。 柳初雪看她这样:“姐,没有过不去的坎,你也不必太过担心。 昨天拜访的那几家,平日里跟咱爹妈处的都不错,应该会多少借些钱给咱们,加上爹之前私下攒的那些,应该也能担一阵子,之后的我们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再想其他办法。” 两人还没进村,就听到了吵闹声,不由担心的小跑了起来。 还没走近,就听到柳母愤怒的声音传来:“你一个当大伯娘的,怎么可以说出这样诋毁自家侄女的话?” “我这不是担心她出事,才说错了话。” “你那是说错话吗,你那是想毁了她,你的心怎么那么歹毒?” “赵腊梅,你说谁歹毒呢?” 葛秀兰说着就想上手去推柳母。 之前村长带着人一路也没找到柳初雪,只得派了两人前往北郊家场的邱家去打听,其他人则是走了另外一条路边往回赶边寻人,毕竟马上要到上工时间。 葛秀兰回村得知二弟妹在挨家挨户往村里人借钱,婆婆正带着家里的小辈过去阻止,风风火火便赶了过来。 顾不上管她借不借钱的事,张嘴就把柳初雪一夜未归家之事嚷嚷了出来,柳母哪能惯着她,一改之前性子,第一次冲葛秀兰发了火。 就在大战一触即发时,围观的人群后传来了柳初雪的声音:“妈,发生什么事了?” 众人看清是柳初雪顿时就炸了,有那不怕事大的:“初雪,你大伯娘说你昨晚一夜没归家,你去哪了?” 第21章都给我闭嘴 柳初雪没理问话的人,而是挤开人群径直走到了自家妈身边:“大伯娘,欺负我们二房上瘾了是吧,这是觉得我爹受了伤没在家,没人护得住我们,更肆无忌惮了?” “你个死丫头怎么跟长辈说话呢?” “我说的有错吗?你配当我长辈吗?哪个长辈会毁了自家小辈的名声?” 一连三问,直接把葛秀兰架在火上烤。 围观的众人也窃窃私语起来:“初雪丫头这话说的没错,山岗媳妇也太欺负人了,再怎么说也是自家侄女,就她今天这所作所为,确实不配做长辈。” 这时柳婆子也反应了过来,不知道大儿媳妇这是闹哪般,也觉得她有些过了,毕竟这死丫头的名声坏了,那柳家的名声能好到哪:“老大家的,你一天天的胡说些什么?” 她自然不知道大儿媳打的什么算盘,只想着这死丫头眼见就要毕业嫁人,这名声要是坏了,还怎么跟陈家狮子大张口,这大儿媳妇莫不是脑子进水了:“初雪,别听你大伯娘在那胡咧咧,她是担心你但又不会说话,这才没说清楚。” 要不是柳初雪昨晚又折返回家一趟,怕是要被这话感动了,可现在她就是要把事情闹大,怎么可能如了她的愿:“今天这一出,可真是让我开了眼,奶你带着家里小辈拦着我妈不让她借钱,大伯娘更是不惜败坏我名声,你们这是合起伙来不给我们二房活路。” 人群中顿时又小声议论了起来:“初雪丫头说的确实在理,柳家不拿钱出来给老二治腿也就算了,还拦着老二家的不准借钱,哪有这样不盼着儿子好的?” “确实够欺负人的。” “平日里柳家老两口逢人便说他们没那重男轻女的思想,老二和其他两个儿子他们一视同仁,可这遇事便露了馅,这要是大儿子和三儿子出了事,指定不会这么做。” 匆匆赶来的柳老头听到大家的议论,脸色铁青的吼道:“闹什么,不嫌丢人,都给我滚回家去。” 吼完,转身便往家走去。 他是真没想到老婆子跟大儿媳一样蠢,这不是给村里人送话柄嘛,今天这一出,他们家这名声算是臭了。 一路往回走,都不忘皱眉想对策:既然事情到了这一步,怎么也是丢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以前不分家那是想让二房帮着养几个孙子,现如今老二自己都自顾不暇,不如顺势分出去,也能给儿孙甩了累赘。 难得村里有热闹,村民们那八卦之心如熊熊烈火,见柳家人离开,围观的众人没一会便再次聚集到了柳家大门外。 柳婆子一路骂骂咧咧的进了院,转身怒瞪着后面跟进来的二房母女三人,咬牙呵斥道:“还不把大门关好,给我滚进来。” 只是她话音刚落,就听柳老头带着怒意的话传来:“如花,去地头把你爹和三叔喊回来。” 大房的柳如花虽不情愿跑这一趟,可看自家爷黑沉的脸,哪敢说‘不’,应了一声便跑了出去。 第22章难道东子的工作比我男人的腿还重要 柳婆子隐晦的看向自家老头,用眼神寻问他要做什么? 柳老头没有说话,而是径直走进堂屋坐到了上首位置,给自己点上了一锅旱烟,皱着眉头快速的想着待会该如何开场。 初雪让夏秋扶着柳母进了堂屋,她搬了一条长条凳进来:“妈,姐,你们坐。” 葛秀兰阴阳怪气的出声阻拦:“搞出这么丢人的事,还敢坐?” 初雪也不怵她:“大伯母可真有意思,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还不知羞,我们有什么不敢坐的?” “你个死丫头,我是你大伯母,你怎么跟长辈说话呢?” “大伯母就要该有个大伯母的样,你有吗?” “老二家的,你就这么看着不管?” “我并不觉得我家初雪有什么错,大嫂让我管什么?” 坐在上首的柳老头被她们吵的快烦死了:“都给我闭嘴。” 他话刚落,柳家老大和老三急匆匆进了屋:“爹,我们回来了。” 他们两兄弟一早被自家爹打发去拾掇自留地,因为离着村里有一段,并没有听到村里的吵闹声。 回来的路上,他们两人已经从如花嘴里知道发生了什么? 柳家老大进院时,正好听到屋里的对话:“老二家的,看看你们干的好事,把家里搅合的鸡犬不宁,看把爹妈气成什么样了?” 柳初雪被这明晃晃的无耻给逗笑了:“大伯和大伯娘真不愧是两口子,一样的不要脸。” 柳老大听到这话,直接沉了脸:“初雪,你这丫头怎么越来越没分寸了,这话是你一个小辈能说的,你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要是陈家知道你这德性,你想过后果吗?” 呵,这就威胁上她了:“随他们怎么想,总不能被人欺负了还不知道反驳,那不成傻子了,你说呢大伯?” 这话,让柳老大有些心虚,想到自家媳妇做的事,不由缓了语气:“一家人,难免磕磕碰碰,一时口快,哪能是欺负,你大伯娘没什么文化,说话不过脑子,初雪可别跟她计较。” 还真是会祸水东流,懒得理他。 柳老头往院外扫了一眼,看到院墙上趴满了人,知道就算再轰一次也无济无事,把烟袋锅在脚底板上重重磕了几下:“今天发生的事情,你们也都清楚了,说说吧。” 柳母率先开了口:“我男人的腿不能再拖,既然我怎么求家里也不管,那我们只能自己想办法,难道这也错了?” 葛秀兰心里正憋着气,不顾自家大儿媳妇的拉拽:“你想救老二是没错,可现在没分家,你借那么多钱算谁的?” “大嫂,你还有没有良心,我男人受伤是为了啥,不是为的这个家吗?” “村里去修水库不止他一个,别人都没事,就他出事,这能怨家里,还不是他不中用。” 柳初雪不想再在这浪费时间,直接往前站了一步:“爷奶,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我爹急等着钱救命,你们有什么想法,赶紧说,别让我们猜,也别逼我发疯。” 第23章是柳家不仁,不是他们二房不孝 柳老头抬眼看向初雪,他没想到这个时候最冷静的竟然是这个孙女,听听这话说的,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想到昨天那医生说的话,他深吸一口气,在心里做了抉择:“老二家的,家里的情况你也清楚,确实是有心无力。” 柳母一听这话悲从心来:“爹,难道东子的工作比我男人的腿还重要?” 柳老头脸色一沉:“大夫的话你也听到了,即便是到了市里,想恢复如初根本不可能,既然这样,那家里只能往前看,往远看,只有东子好了,我们这一大家子才能好。” 柳初雪压下心里的怒火:“既然这是爷的选择,我们没有意见,所以我们自力更生,自己想办法解决,可奶是怎么做的,追过去闹着阻拦,这是一个当妈该做的事? 真怀疑我爹是不是你们的亲生儿子?” 她就是故意这样说的,之后便一眨不眨的盯着柳老头的脸。 这老头还真能装,短暂的慌乱后,马上就镇定了下来:“你奶一时糊涂,脑子没转过弯,她这不是生怕你东子哥的工作泡了汤。” 柳初雪在心里暗骂一声:真是一只老狐狸。 柳初雪才不会给他转移话题的机会:“那爷的意思是,我们跟相处不错的人家借钱,爷同意了,是吗?” 柳老头没想到初雪这么难缠:“既然你们愿意一试,家里自然不好拦着。” 初雪趁热打铁,直接逼问道:“那我妈借的这些钱,公中到底给不给还?” 她就是要让他当着外面爬墙看笑话的那些人做出选择,说句不中听的,就是逼着他,不,是逼着柳家人提分家。 柳婆子先不乐意了:“钱是你们借的,跟公中有什么关系?” “这么说,我爹的腿爷奶是真不准备管了,让他自生自灭?” 葛秀兰生怕公公迫于压力,为了面子应下这笔债:“你爹那腿以后就是个无底洞,家里老的老,小的小,总不好不管不顾一心为他吧?”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三婶苏红娟看似好心提醒道:“二嫂,我二哥的腿拖不得,眼下这情况,还不如你们分出去单过来的痛快,这样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自己就能做决定,省得浪费时间。” 她这话一出,柳婆子赶紧给了大儿媳使了个眼色。 葛秀兰马上意会,故意说道:“三弟妹说的这是什么话,要是这个时候把二房分出去,还不得让村里人说咱们柳家不厚道,你快别在这添乱了。” 原本她是不愿意这个时候把二房分出去的,毕竟自家侄子所求之事还没有办成。 可她看到初雪和夏秋一起出现时就明白,他们白忙乎了,别说给自家侄子谋算,怕是想坏那丫头清白之事也得泡汤,看来还得另想他法。 柳母听到两妯娌的话,知道事情成了,之所以没有快刀斩乱麻,就是要让众人看到是柳家不仁,不是他们二房不孝。 既然已经达成目的,那还等什么。 闺女说的对,必须趁着这机会跟柳家掰扯清楚,以后他们才能过上安生日子。 第24章真是脸皮够厚 演戏谁不会,低头深吸一口气,再抬头眼眶里全是眼泪:“爹,您也是这么想的?” 柳老头一副难以抉择的表情,让二房母女三人看着恶心,可她们三人愣是谁都没给他递台阶。 柳家老大其实并不想二房分家单过,毕竟之前老二夫妻都拿的是满工分,再说他又没儿子,挣再多还不是便宜了他儿子。 可眼下这阵仗,怕是由不得他。 柳老头知道二房一家怕是已经恨上家里了,索性也不在装:“你们也别怪家里,眼下我们也只能往前看,既然你们想博一把,那我只能将你们分出去,之后你们一房是好是孬都别怨家里。” 柳母要的就是公爹这句话,就算自家男人腿治不好成为瘸子,以后日子过的再艰难,也比整日被家里人阴阳来的好。 这些年公婆在外人面前惯会装,看似对三个儿子一视同仁,可一有好处便拿他们没儿子来说事,让他们有苦难言。 要不是两人都是通透之人,怕是早就抑郁终结了。 这些年唯一的反抗便是三个女儿上学之事,那次自家男人放了狠话,要是不让三个女儿读书,那以后他便跟大哥小弟一样,绝不会多干一个公分,这才逼的公婆松了口。 大房三房的儿女都可以上学,自家的却要争取才能上。 眼下公爹能这么轻易松口,不用想也知道是为了什么,还不是看他男人没了拿满公分的能力,生怕他们举债治病拖累了他们。 如今想想还真是可笑。 柳老头生怕二儿媳反悔:“东子,算了,老大,你跑一趟,把村长和支书请过来。” 他是想让二孙子跑一趟的,可想到今天要办的事不地道,还是让大儿子跑一趟的好。 柳山岗有些迟疑:“爹,现在就把老二分出去,怕是不妥吧?” 柳老头眼眉一挑,压低声音语带生气道:“你以为等他腿治不好了再分,村里人就不会说三道四了? 再说你不是说东子的工作有了希望,只要那边安排好,钱一到位就能安排上岗,我这么做是为了谁?” 柳家老大自然明白他爹的用意,可这一分家,老二一家就要脱离掌控,答应那人的事怎么办? 事情没办好,东子的工作就是一句空话。 可自家爹既然已经做出决断,也只能之后再从长计议,他就不信找不到机会,反正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相比起侄女的未来还是儿子的前程更为重要。 很快村长邓怀明和支书柳大贵,还有半路碰到的妇女主任张爱兰就被柳老大请到了家里。 支书一进堂屋便皱眉问道:“老五,听你家老大说要分家,你糊涂了。” 村里的风俗就是父母在不分家,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村里也有分了家的,可毕竟是少数。 而且老二伤了腿还在医院,现在分家,就是他这个本家三伯都看不下去。 事情已然这样,柳老头现在那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但还是给自己找补道:“俗话说树大分枝、儿大分家,我们老了,管不动了,省的以后兄弟不睦,影响感情。” 呵,话说的多好听,难不成现在分就不伤感情了,还真是脸皮够厚。 第25章我男人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们要这么折辱他 支书一直就瞧不上这个本家五弟,实在是太清楚他的为人了,柳山梁是他看着长大的小辈,那孩子是个忠厚的,他自然想多照拂一二:“老五,你说说这家你准备怎么分?” 柳老头略作沉思便开了口:“这些年养这一大家子本也没存下什么钱,除了房子和粮食其实也没什么好分的。” 他倒是想让才二净身出户,可他要真敢那么做,村里怕是容不下他:“老二夫妻之前住的房子归他们所有,粮食也按人口分出来,家里的铁锅没办法分给他,给他们分两个砂锅,碗筷也按人头分。” 没等柳母发作,一旁的村长便开了口:“柳老头,你家老二怕不是你亲生的吧,钱不分也就算了,这房子也只分一间,这怕是走哪也说不过去,你让二房两个孙女上哪住?” 柳婆子这时跳了出来:“反正姑娘家迟早也是要嫁人的,二房又没儿子,占那么多房子做什么?” 柳母气的红了眼:“我男人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们要这么折辱他?” 老支书黑着脸开口道:“老五,这些年老二除了在村里上工,农闲是也没少出去找活,你这么分怕是不合适?” 被族亲三哥给了个没脸,柳老头也觉得臊的慌,忙找补道:“大房的东子马上也到了娶亲的年纪,到时候总得准备婚房不是,老二夫妻将来老了不也得靠东子给摔盆,这早给晚给都是给。” 柳母直接就炸了:“哪有亲爹诅咒自己儿子绝后的,我家男人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 声音之大,差点把外面趴墙头看热闹的人吓的摔下去。 没给柳老头反驳的机会:“要是这样分的话,那以后我们二房是不是也不需要给你们养老,毕竟是你们这当爹妈的先放弃了我男人?” 柳婆子听到这不干了:“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明个我就叫老二跟你离,我家可要不起你个不孝不悌不要脸的搅家玩意。” 这话直接惹恼了柳初雪:“奶,是你们不慈在前,我爹现在还躺在公社卫生院,当着大家伙的面倒打一耙,你怎么好意思的?” 柳母眼睛都要喷火了,可闺女说了小不忍则乱大谋。 这年月名声最为重要,不为别的,也得为几个闺女着想,所以这坏名声绝不能让他们二房来担。 柳老头听到初雪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出来:“你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柳婆子用吃人的眼神怒瞪着初雪:“哪哪都有你,给我滚一边去。” 柳初雪看火候差不多了:“我们二房没男孩是事实,我姐出嫁了,我妹还小,唯一的壮劳力还因伤在医院躺着,我要再不站出来,还不得被人欺负死。” 柳老头怒极反笑:“没想到老二榆木疙瘩一个,却生出一个这么能言善辩的闺女来,这翅膀还没硬呢,就敢顶撞长辈了,还真是好的很。” 柳母怕坏了自家闺女名声,忙把话接了过去:“针没扎到自己身上,自然感觉不到疼,要是躺在医院里的是各位的亲爹,怕是也会急的发疯。” 第26章分家 柳老头算是看出来了,二房这是有备而来,也不想再丢人现眼,准备速战速决:“老二家的,我就明跟你说了,钱你是别想了,至于房子,你觉得怎么分合适?” 柳婆子听到自家老头子的话不干了:“老头子,你疯了?” 柳老头警告性的瞪了自己老妻一眼:“你别说话。” 这才看向二儿媳等着她的回答。 柳母才不会上他的当,她转身看向村干部:“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太懂这些,劳烦各位村干部帮我做主。” 支书是柳家本家,村长和妇女主任不约而同都看向了柳大贵。 这一天天的竟是事,支书早在他们唇枪舌战时,就在心里有了谱:“老五,五弟妹,既然你们今天非要分这个家,我就来说几句,老二虽说膝下无子,可他毕竟还有三个闺女,这些年老二夫妻没少给家里挣工分,你只分一间房给他确实不合适。” 说着走近柳老头夫妻,在那一番你来我往后,总算是把人说服有了结果。 闹成这样,柳老头只想快些结束,实在是太过丢脸:“老三,你跟你二哥换下屋子。” 他这话一说,三儿媳先不干了:“换房间做什么,这得多麻烦?” 柳老头不悦道:“我怎么说你们怎么做,我还能亏待了你不成?” 扫了一眼在场的众儿孙,深呼吸过后,继续道:“既然二房要分出去,索性趁我和你们妈还没有老糊涂,把房子给你们一并折腾利索了,省得以后闹矛盾。 咱家一共正房五间,东西厢房各两间,南房有四间。 老大老三各占两间正房,老二占一间; 当然现在还是各家占一间,等我们百年后,堂屋分给老三,我们住的那间分给老大。 厢房的话,东厢房两间分给老大家,西厢房两间就分给老二,南房的四间老大老三各两间,你们有没有意见?” 这下三儿媳不说话了,毕竟他们可是得了两间正房、两间南房,虽比不上大房,比二房可强了太多。 虽说有些羡慕大房,可谁叫自家就一个儿子,跟自家男人相视一眼后,都微微点了点头,默契出声:“我们没意见。” 老三没意见,老大自然更没有意见,毕竟他们这一房分的最多:“我们没意见,全听爹安排。” 看事情已经差不多,初雪在她妈耳边低语了几句。 就听柳母说道:“我们也没意见,不过我想问一句,大门和厨房怎么算?” 听到这话,柳家众人都愣了一下,毕竟二房分的正房对着的南面,之前一半是厨房,一半是出入的大门。 柳老大反应过来后,有些不悦道:“二弟妹,你什么意思?” 柳母也不甘示弱道:“既然分家了,那以后免不了要各自围院子,我自然得问清楚。” 支书往外扫了一眼,也觉得山梁媳妇说的没错,毕竟他们正屋冲着那边是厨房和大门,如今分家了,分院在所难免,总不好他们两家还走原来的大门。 大房和三房虽说也明白这个道理,可也不想好好的房子再拆了开大门,可现在二房现在把事情摆在明面上了,也不能不解决。 第27章没想到真被你说中了 支书看了柳老头一眼,干脆好人做到底:“暂时先走原来的大门可以,可时间长了怕是不行,总不能让二房砌墙的时候还得留一条你们进出的道吧?” 平日里不吭声的老三媳妇这会可坐不住了:“我们这一房本就比大哥分的少,可总不好连二房也不如吧,再怎么说我也给柳家生个了孙子,要是把大门和厨房分给二房,我可不同意。 要是那样的话,大房和三房岂不是都得拆房子开大门,再说这次不过是二房分出去,总不能把厨房给他们吧,那爹妈和这一大家子怎么办?” 柳初雪看了一眼村支书:要是能把大门和厨房划给二房那是再好不过,不过初雪也不强求,毕竟她的主要目的是脱离柳家。 至于房子,那只是暂时的,以后等她有钱了,自然要另寻地方重建一栋,她可不想整天跟柳家人撕巴。 初雪跟自家妈低声分析了利弊,柳母自是知道轻重:“大门和厨房的位置我们不争,以后要是圈院子,我们直接留出一米二的过道,总不能让爹难做。” 话说的漂亮,实际是她们不想再耽搁时间,毕竟柳山梁的伤腿等不起,他们还要赶上午的班车去市里。 鉴于二房做出让步,接下来的事很快便谈妥。 至于老两口的养老,支书和村长他们按村里的标准来的,从明年开始每年给10块养老钱,两百斤粮食,细粮不能少于20斤。 二房没有反对,毕竟柳大柱今年已经六十一岁,柳婆子也六十了。 柳初雪代笔很快便把分家文书写好,不仅让柳家老两口签了字,大伯和小叔也没逃脱,最后还让支书、村长和妇女主任做了见证人,同样签字画押这才算完事。 柳婆子倒是想多要,可村干部可不惯着他,直接一句:“你又不是光柳山梁一个儿子。” 看事情如她预期,柳初雪又提到了公分,柳家人倒是不想给,可老支书怎么可能由着他们来:“今年属于二房的公分我会让会计单独算,分家了自然是要分清楚。” 一句话,事情便定了下来,毕竟村里分家都是这样,柳家也不能例外不是。 最后,柳母提了自留地的事,支书和村长表示,回头就给他们划出来。 看事情妥了,柳初雪嘴甜的朝外面看热闹的众人叔伯婶娘哥嫂的好一通招呼,人多力量大,没用半小时,二房和三房便把房子给换了过来。 把分到的东西往屋里一搁,顾不上仔细收拾,叮嘱老幺春晓看好家。 柳母跑去拜托了隔壁李家二儿媳,帮着照看下小闺女春晓,又找支书帮着开了介绍信,母女三人这才匆匆离开。 出村走了一段,母女三人紧绷的神情才算有所缓和,柳夏秋轻叹一声:“初雪,没想到真被你说中了。” 看她们一副苦大仇深:“你们也别难过,能趁着眼下的机会分出来,对于我们二房来说是天大的好事。” 柳母知道闺女误会了,解释道:“我盼这一天好久了,怎么会难过,我是担心你爹的腿。” 这话说完,母女三人不由加快了步伐。 第28章白眼狼一家上线 柳夏秋想到大伯母的算计,眼里闪过不甘:“初雪,就这么放过大伯娘了?” 柳母听到这话,脸上全是愤怒之色,可毕竟没有证据,单凭闺女一面之词,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替女儿讨公道。 看向初雪的目光里全是愧疚之色。 就看柳初雪嘴角勾起:“之所以没提到明面上,那是因为现在我没时间跟她闲扯,她都要害我了,哪可能就这么算了。” 她没说的是,她葛秀兰不是喜欢下黑手,那她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她有苦难言。 接下来,她要陪着自家爹去市里治疗,就算是柳家发生些什么,也怪不到她头上。 她这人可是小心眼的很,更何况葛秀兰姑侄害了原主一条命。 至于柳家,分家只是第一步,她有的是耐心。 * 昌平县一处独门小院,陈家老爷子看着从门外进来的儿子:“解放,卫平呢,这几天怎么总见不着他人?” 陈解放放下手里的公文包:“前几天跟我说要去南边出差,应该快回来了,爸你找他有事?” 说着话的功夫,走到了靠墙的脸盆架前,边洗手边看向自家老爷子。 老爷子放下手里的茶杯:“下个月他就满二十了,亲事也该提上日程了,趁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动,陪他去柳树村走一趟,跟那边把婚期定下来。” 他这话一出,陈解放洗手的动作慢了下来,一脸为难道:“爸,现在流行自由恋爱,卫平又是个见过世面的,这包办的婚事他抵触的很,我看这事还是算了吧。” 老爷子抬手就拍在了茶几上:“你个混账东西,说的那是什么话? 当年要不是柳山梁拼死相救,我现在坟头草都指不定多高了,当年定下婚约的时候你怎么不说,现在人家姑娘都到结婚的年纪了你说不合适了?” 陈解放一脸的无奈,这又不是他的意思,只不过自家媳妇看不上村里丫头,他能怎么办。 再说自家儿子之前也明确表示,他不认这门亲,还说让他别管,他会处理好。 他夹在中间谁都惹不起,这都是什么事:“爸,这事还是等卫平回来再议吧,现在他人不在,咱们说什么也没用。” 他能怎么样,只能采取‘拖’字诀。 而父子二人的对话,被门外的陈母听了个清楚,轻‘哼’一声后,低声嘟囔道:“死老头自己欠了别人的救命之恩,却要拿我儿子还恩,真是想的美。” 也不想想当时柳山梁救的可不止陈老爷子一个。 她转身回了厨房:也不知道那一家子把事情办成了没有? 这事真不能再拖了,看来儿子回来之前,自己得亲自去一趟乡下。 * 母女三人到卫生院时,邱少峰这个女婿已经办理好了手续,只等着她们过来。 柳夏秋一脸担心:“妈,初雪,还是让少峰陪着你们去吧,这一路上没个男的照顾我爸指定不行。” 柳母哪能不知道这些,可大女儿和女婿昨晚就没有回去,这要是再让他陪着去市里,怕是两个孩子回去不好跟家里交待,她不能那么自私。 第29章出发市里 虽说亲家太奶是个好说话的,可家里没分家,她不想女儿女婿难做:“行了,把我们送上车,你们赶紧回农场,到了市里就好说了,实在不行找个窝脖帮忙,你们放心好了。” 柳初雪也认同自家妈的想法,毕竟昨天她去邱家的时候,那位大着肚子的邱家二嫂看着就不好相处,她也不想姐姐回去受挤兑:“行了,这事听妈的。” 她们都知道在卫生院看门的柳老七有辆半旧自行车:“姐,你去跟七爷爷借自行车,一会让姐夫推着咱爹过去坐车。” 夏秋应了一声,往门房那跑去。 这边收拾好,夏秋也借来了自行车,没想到柳老七这位本家长辈也跟了过来。 看到邱少峰把人背出来,赶紧上去搭了把手。 看人坐好,从兜里掏出二十块钱递给了柳母:“山梁家的,这趟去市里怕是花销少不了,穷家富路的,这钱你收好。” 柳初雪没想到这位本家七爷爷会借这么多钱给他们,不由一阵感动。 柳母一脸的纠结,七叔说的没错,可她怎么好意思伸手拿老人家这钱,就听柳老七道:“我手上还算宽裕,拿着吧。” 初雪看再不走,就该赶不上车了:“妈,这是七爷爷的心意,咱们现在也确实需要,你收着吧,回头咱家缓过来,多孝顺七爷爷。” 这话算是说到柳老七心坎里了,毕竟他儿子在部队,女儿也嫁到了那边,现在家里就他孤家寡人一个。 几人不敢多耽搁,赶紧往公社通往市里的路口赶去,再过二十几分钟便有一班往市里去的公共汽车途径这里。 在路过柳初雪就读的高中学校时,柳家夫妻一脸愧疚之色,现在大闺女嫁了人,小闺女还小,只能让老二陪着去市里,这功课怕是得落下。 柳夏秋也想到了这一点,凑到妹妹身边:“初雪,要不是还是我陪着去吧,你这眼看着要毕业了,要是耽误了功课,拿不到毕业证可就不好了。” 柳初雪看了一眼前面推着自行车的姐夫:“你婆家的情况,你比我更清楚,你要是几天不上工,别人先不说,就你那隔房的妯娌就得闹翻天。” 柳初雪为了省事,话说的很是直白,柳夏秋想到自家那隔房妯娌叹了一口气:“早知道,就不这么早嫁过去了。” 柳母自然听到了姐妹二人的对话:“说什么混话呢,有我和你妹跟去就行,你别惦记,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好。” 说完,她在心里也叹息一声,到底还是怨自己,没给自家男人生个带把的。 这遇上事了,还是男孩子能抗事,也真是难为几个闺女了。 他们刚到路口没一会,公共汽车便开了过来。 靠车门坐的一对夫妻看他们这情况:“你们坐这里。” 柳初雪忙跟人家道谢,把爹妈安顿在那:“姐,姐夫,我们走了,你们一会把自行车给七爷送回去。” 她话刚说完,车子便启动了。 * 柳树村 柳婆子有些不悦的看着坐炕头正在抽旱烟的老头子:“之前咱们不是说好了,你怎么就同意分家了?” 第30章昨天下晌家里没人,咋就被偷了 柳老头抽完最后一口,边磕烟灰边说道:“就今天那阵仗,你觉得老二媳妇能妥协,与其日后家宅不宁,还不如早早把他们一家分出去,也省得拖累了家里。” 柳婆子目露不赞同:“眼见着初雪那丫头要毕业,就不能再等几个月,之前咱们不是说好了,她那彩礼钱正好拿来给东子娶媳妇?” 柳老头把旱烟袋往腰间一插:“哪能好事都让你占了,老二治病咱们一分没拿,你觉得二房能让你动那笔钱,再说老大夫妻不是说了东子的工作有了着落,到时候想嫁给东子的好姑娘多了去了,还怕娶不到好的?” 听了这话,柳婆子倒是心情好了不少:“也对,咱东子长的好,要是再有了工作,指定咱家门坎都被人踩烂。” 可她不知道的是,她孙子工作之事只是大房夫妻的给他们画的大饼,没完成人家交给他们的任务,哪来的工作。 与此同时,正在地里上工的葛秀花一边心不在焉的做着手上的活,一边小声跟旁边的自家男人道:“咱爹也真是的,也不商量一下,直接就把二房给分出去了,连话都不让咱们说。” 柳山岗脸色也没好到哪:“你又不是不知道,咱爹那人最注重面子,今天要是不做出抉择,你觉得老二家的能罢休?” “那咱东子的工作怎么办?” 说起这事,柳山岗脸色更臭了:“你是怎么办事的,不是说万无一失,怎么那死丫头好端端的了出现在家?” 葛秀兰心虚的四处看了一下,把声音压的更低了些:“明明把人迷晕了送上山的,我也纳闷她是怎么回来的。” “昨天你出手的时候没让人看到吧?” “没有,没有,这事绝对没人知道。” 她可不会说出,这里面还有自家侄子的事,更不会让自家男人知道,她在打初雪那死丫头的主意。 柳山岗长出一口气:“事情已经这样了,再找机会吧,反正过几天她总是要回来的。” 他们这边话还没说完,就听到远处传来喊声:“山岗家的,你娘家来人找你。” 正好远处传来喊声:“大姑” 葛秀兰停下手上的动作,心里就是一颤:“我咋听见是我大哥家保成的声音?” 柳山岗皱眉看向远处,心里一阵烦闷:“跑的那么急,指定没好事。” 说着把手上的锄头往地上一杵,等着人过来。 今早没看到自家侄子,葛秀兰本就觉得奇怪,把手上的农具一扔直接迎了过去:“三,你今早怎么没过来?” “大姑,家里遭了贼。” “什么?” “我奶奶那屋,还有厨房和后院被偷家了。” 这时柳山岗也凑了过来:“什么时候的事?” “昨儿傍晚发现的,我奶气急攻心直接晕了过去,家里人仰马翻的也顾不上其他,今早人才醒过来,家里人怕我奶再想不开,让我过来喊大姑回去帮我奶宽宽心。” 听到这话,葛秀兰脸色瞬间就变了,着急道:“昨天下晌家里没人,咋就被偷了?” 第31章什么贼这么缺德 葛保成哪敢说自己在家睡死了,半点没听到动静,还是她奶跟村里老姐妹唠嗑完,回家准备做晚饭,才发现家被偷了,自家大姑夫还在这呢,真要实话实话,那得多丢人:“大姑,咱们边走边说,我奶还搁家里呢,我不放心。” 葛秀兰觉得自家侄子说的对,冲自家男人急声道:“他爹,帮我跟队里请个假,我回趟葛里庄。” 说完,拽着侄子匆匆离开。 两村本就只隔一条河,再加上今天上工的地就在河边,没用多少时间便到了葛家。 还没进门,就听到屋里传出哭骂声:“唉呀,亲娘耶,要了命了,哪个挨千刀的偷了我的家,真是丧了良心,我咒你生孩子没屁眼,一家子不得好死。” 葛秀兰进屋就看到自家妈额头敷着一条破毛巾,泪眼婆娑的:“妈,你怎么样了?” “闺女,真是要了我的命了,家里遭贼了,把我屋那些值钱的东西偷了个干干净净不说,连厨房和后面的两只鸡都没放过,以后这日子可咋过?” 葛婆子那是一把鼻涕一把泪,一看就是真情流露,绝对没掺一点假。 葛秀兰满脸急色:“有没有找村干部过来?”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葛婆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来是来了,可屁都没瞅出来,还拦着不让报公安,非说这关系到村里的名声,村里先自查完再说。” 葛秀兰四下瞅了一圈,才发现炕上除了自家妈身下的破褥子,什么也没有,心下一急:“偷的这么干净,我哥他们呢?” 葛婆子正哭的伤心,听到闺女的问话,抬手给自己擤了一把鼻涕,顺手往炕沿一抹,哽咽着回道:“你大哥跟着村干部去村里那几个二流子家里了,看看能不能找到家里丢的东西。 我想着不能就这么拖着,再晚怕是毛都追不回一根,便让你二哥去公社找你妹和妹夫去了,等大国来了,我看那几个村干部还敢不敢拦着。” 葛秀兰看着被偷的基本不剩什么的屋子:“什么贼这么缺德,连炕上的铺盖都给偷了去,真是不得好死。” 说起这个葛婆子更是伤心至极:“你是不知道,我想着你们合计那事要是成了,保成马上也要成家,昨个上午刚跟人换了十几斤棉花回来,没成想竟是便宜了贼娃子。” 说着又哭唱上了:“我勒个老天爷呀,你是真不长眼啊,咋就不降道雷劈死那偷东西的贼娃子。” 葛秀兰怕自家妈再哭出个好歹来,只得一个劲的开导着。 使了全身解数,这才把人安抚好。 只是葛婆子缓过来第一句话便是:“家里这些年本主没存下多少钱,经这一遭,更是拿不出钱来给保成娶媳妇,之前你说的那事可得上点心。” 葛秀兰想到今早发生的事,有些发愁道:“怕是难。” 葛婆子顿时瞪大了眼睛,跟闺女直接翻了脸:“你可是保成他大姑,咋说好的事还要反悔,眼下家里这情况,要是丢的钱物找不回来,你想让他打光棍不成?” 第32章算计 葛秀兰脑子‘嗡嗡’作响:“妈,你误会了,你是不知道,我公婆没拿钱给老二治腿,二房那母女几个就跟疯了似的,恨不得把事情闹到全村皆知,我公公一气之下把二房从家里分了出去。” “什么,分家了,分了家你还怎么帮你侄子说话?” 不愧是亲母女,想的都一样:“妈,你放心,我指定不能三打光棍。” 葛婆子脸上全是质疑之色:“你想到办法了?” 葛秀兰往窗外看了一眼,对侄子使了个眼色。 葛保成还算有些脑子,立马意识到大姑的意思,他出去站到了门口,防止屋里的对话被人听了去。 葛秀兰看门被关上,这才拉着自己妈的手,低声说道:“二房除了春晓那死丫头,都去了医院,反正只要坏了初雪那死丫头的名声,那边就能兑现承诺,那不如趁他们不在这段时间坐实了那些事。 这样一来,等初雪那丫头回村,就是有百张嘴也说不清,反正那一夜她没回家是事实。” 葛婆子有些不悦道:“可这跟咱家三也扯不上关系,除非你能把那工作名额让出来?” 葛秀兰没想到自家什么话都敢说:“妈你想什么呢,这事我家山岗也知道,我要真把工作名额给了三,那他能饶了我?” 葛婆子没听到自己想听到的,头又开始疼了起来,捂着额头又‘哼唧’了起来。 葛秀兰赶紧说道:“只要那丫头没了名声,想再找下家那可不容易,更何况我们同住一个院子,有我时刻盯着总有咱们三的机会,不过是多等一段时间的问题。” 娘俩个刚达成共识,就听院外传来吵闹声:“村长,你也看到了,我家现在的情况,这么大的损失想让我们就这样息事宁人,想也别想。” “我哪是那个意思,这不是想着能村里解决,就不给人家公安同志添麻烦了,再说那贼连你家的柴火剁和准备起房子的大条石都被搬走了大半,你觉得什么样的小偷能有这么大的能耐?” “可刚才咱们走了大半个村子,愣是没发现半点蛛丝马迹,总不能一直这么等着吧,再晚那贼怕是更找不出来了。” 葛家老大也赞同村长的推断,那贼应该就是村里人,要不那么多东西,根本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运出去,再说村口的老槐树下常年有上了岁数的老人在那唠嗑,不可能看不到。 他们这边正说着,葛家老二也带着二妹和妹夫回来了:“大哥,村长,怎么样,有没有查到什么?” 葛老大沉着脸摇头。 村长多少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他拦下了要去报公安的葛家人,现在半点线索没查到,确实挺不好意思的。 他还没说话,就听到葛家小女儿葛秀巧口气不善道:“村长拦着我大哥二哥不让他们报公安,那要是找不回来东西,是不是你得给包赔。” 村长听到这话,脸色很是难看,说话也带上了怒气:“我还不是为了村里的名声着想,你看看说的这是什么话?” 第33章这糟心事咱不管了 “厉害,厉害。”江澈心说还真没想到,给老爸一个开端,他接下来竟然这么能闯。 “哎哎!”李焕衍看不下去,也不跟童婕商量,直接扭头看向童伯羽,正要开口,立马瞪眼呆滞。 傅槊之高大的身材只围着一条白色浴巾出来,黑发还在滴水,眼眸漆黑无比,盯着她。 剑鸣如雷一般在识海中响起,而那翻涌的巨浪在这剑鸣响起的刹那,就仿佛是碰到了天敌一般瞬间的平静了下来。至于说那强制性与云霄融合的记忆碎片,此时也是如同见了阳光的白雪一般迅速消融。 唐芜感觉手被一股温暖的气息包裹,眉心跳了下,像是有病毒般的要甩开,却被他强行握住。 牛郎残念体升起兴致,也不施法破坏灭心牧剑的仪式,就这么立在黑云海,双手环抱在胸,静静的看着。 就这时,屋院外传来骆驼嘶叫,风沙之下,吵杂人声,若有若无。 今天是出发去新加坡的日子,陈辉简单的收拾了行李,然后出门了,然后来到两人约定的地方。 虽然每条信息都只有短短的两字,但是当看到第二条的时候云霄脸上顿时露出了狂喜之色。 九玉白笑的讥讽,但是那双狭长的凤眸中却闪过异样的光芒,那是兴奋的光芒。 蔓生并不知道,也无法再去探究这些股份究竟从何而来,唯有条款里写明:王氏家族二老爷王之洲名下,百分之四股份,转授于林蔓生名下。 凌络琦险些被他逗笑了,这时候才正眼打量起了左令,清一色的白衣装着,随意却不轻浮,气质优雅清隽,眼中却带着一丝高深莫测的痞气。相貌是四人当中最惊艳出众的,不说话的时候倒是恍若天人。 这也是在警告明月,乖乖的别惹事别闹事,他自然会护她周全,若是她敢起什么别的心思,比如逃跑什么的,他就撒手不管她了。 第二日的朝堂,四大家除去顾家,皆与皇帝哀求,并不愿接受这样的赐婚。 她的音色是从未有过的冷清,是一种很特别的冷清,从里夹杂着回忆中的甜蜜,和决绝告别的苦痛,所有的感情都被冷清包裹了。 他却莫名想起明月受伤的颈项来,她因伤口颇深,虽已经愈合,可到底留下了一条不深不浅的疤痕。不过太医说了,只要坚持抹祛疤的膏药,不出半年疤痕便可尽消。 他这表哥的性子他实在太了解不过了——明知娉婷公主对他有意,他还对她温柔可亲,岂不更要给聘婷公主希望了?也因此,他家表哥才会对娉婷公主那般无礼无视。 娉婷公主不信她都能想到的事情贺之洲会想不到,可他丝毫不着急不焦躁,按时吃饭按时歇脚,就像没事人一样。他凭什么这样淡定?有恃无恐?他又是仗着什么才敢这般有恃无恐? 顾东辰讲述的语气平平,可是曾继红依旧感觉到他内心汹涌澎湃!果真如此,当晚就敲开了曾继红的房门,进去后,一个转身,把曾继红紧紧地抱在怀里,狂风骤雨般的吻了下去,曾继红只来得及‘嘤咛’了声。 终于听明白了对方龌蹉思想的楚然,气得直接飞起一脚踹出,正中这思想龌龊猥琐大叔的下体,中断了他的耍流氓。 “其实,我也觉得我刚才说得挺对。”山高接上了刚才留下来的话,“至于这音乐大道,大变……”山高作思考状。 “好好的姬玛”阿兰支支吾吾的说道,看来她还不是很适应这样的称呼。 我此举的目的是看看能不能逼退那人,毕竟如果是被强迫的话,心里多少会有点不爽的。 ‘古峰’这个名字让宇流明隐隐有些熟悉,他随即想起当初在初到凉州之时曾经伏击了一支水氏的骑兵团,那个骑兵团的指挥官便叫做‘古峰’。 所以脉络格外的清晰,那些人参与了,那些人跟参与者有联系或者干脆就是他们指示的。 现实中,莫嵩的眼睛睁开,抬起头,没有丝毫的疲倦,反而精神异常。 大帐之内,夏侯烈,罗明翰、李向应、曾铁生、宇流明依次而坐,宁霜影则是端坐于中央。此刻她脸色略显苍白,精神也有几分萎靡之色。 波兰将士争先恐后,穷追不舍,原先整齐的阵形变得散乱不堪,步兵远远地落在后面。 朱允熞三翻四次的推脱,一直到最近朱芳远亲自来到图们江南岸他才终于推脱不下去了,从海参崴来到图们江北岸被他命名为北川的地方与朱芳远谈判。 少年答得头头是道,不管什么问题都信手拈来,让苏云凉格外满意。 之前,秦烈模拟混沌意志,借助这种手段,将这尊杀意化身的意志压制下去的时候,他就已经感觉到,自身意志好像有点变化。 第34章真是人不可貌相,没想到这小姑娘力气这么大 “抱歉,我不知道伱在说什么。”她的发丝在晚风中摇曳,像是雪。 千秋雪面对四大魔人依然不惧,此刻身处浩然宫,千秋雪能够调动浩然宫的浩然之气为己用。 沈飞英眼底先是绽放出强烈的光彩,在注意到他是独自前来时,那亮光“忽”地一下又熄灭了。 季怀渊前半夜一直没有休息,仔仔细细的看了江窈的睡颜一遍又一遍。 俩人扒开厚厚的一层草丛,前头黑乎乎的是半人高仅容一人通过的洞,俩人前后矮着身子进去后,洞变高了,腰能直起来一些了,不过还是得弯着腰。 天魔殿,血魔殿这一批人就是来送死的,为的就是了解人族在天妖山脉的布置。 母亲的手术非常成功,这让陈元十分的欣慰,心想这日子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在所有仙域天才眼中,凌雨菲就像是一座不朽的丰碑,横在他们面前,是他们永远无法逾越的对象。 不仅身披黑色的甲胄,就连头顶的凤翅紫金冠都染上了漆黑,更别谈那根色调暗沉了不少的金箍棒。 前座上挂着一个金属保温瓶,如果不是陈元挡在中间,姜岺就算没有头破血流,也得弄个鼻青脸肿。 这雪妖的首领照比其他雪妖要大一点。但除此之外。我看它也沒什么特殊的。想必只能比这些爬行的雪妖要强一点。估计沒什么实力。 “穆水姑娘真是的!也不知道是咋,就不让咱去见少爷!”老秦把话題转移到穆水身上。 “你不是她什么亲戚么,怎么不管她?”汤问将樱儿按在椅子上控制住,生气的问。 常山也蹲了下来,他用手在地面上摸了摸,随后又抓起一把泥土闻了闻,也不知道这是在干什么?难道他鼻子比狗还灵敏不成? “混战还是来了,百灵,你的仇也该去解决了,我去找西门赢,你对付东方邵阳吧。”月回头对百灵说道。 “还真是心大,这都能睡。”罗云走近她,兰朵朵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比醒着的时候多了恬静的感觉。 “我忘了还有这么一号人……”兰朵朵喃喃道。她老爹倒是替她想着稳固地位。怕别人威胁着她。 果然,不知表层没有任何生命气息,雪山之下千米都没有,是冰原本来就是这样,还是灾难之后才这样?看来还需要借用一位本地指导。 常炯之前并不知道张玉就是-明-的妻子,这是后来才听岛主那里得知,当然,知道的人并不是很多,仅有少数表现优异,或是高层人士、内部人员知道。 段无痕、上官烨和慕容秋枫三人的修为现今可说是最高的,谁还能抹除了他们的灵魂印记,第一个想到的肯定是出事了。 就像是雷德开发吸血蝙蝠果实就跟林厉完全不同,就像是两颗恶魔果实一样。 他相信,主要在吸食上面第六层的任何一位强者的血液,自己不仅仅可以度过虚弱期,更加可以迎来一次蜕变,但林厉不敢,他怕因此而停不上来,吸血时飘飘欲仙的感觉太美妙了。 柳清欢最先找到的不是温不寒和醉仙人,而是那位堕仙蘖桑,那一头白发和一身白衣在黑暗中十分显眼。 而在这一次木叶和云隐村的战争中,日向日足更是担任了前线副指挥的位置,虽然地位在奈良鹿久之下,但如果木叶取得了战争的胜利,日向日足一样可以得到巨大的回报,进步一提高日向一族的地位和声望。 十秒钟之后,姆拉终于完全了准备,长棍自下而上高高撩起,海面上风平浪静,林厉也没有被攻击到,但是脸上却慎重了起来。 这一次,李墨尝试将一只‘空间系恶魔虫’移植进通灵兽体内,然后取消召唤,夹带进通灵界,最后尝试沟通交流。 杨迪大喝一声,脚踩禁区外一步,在丹皮尔的面前不管不顾地飞了起来。 可惜当时柳清欢的心神全在之后的合体雷劫,和万灵界在云梦泽偷设界门一事上,竟是没仔细查看那根寄愿香的真假。 而刚从战争中脱离出来的木叶,也需要通过这样一件喜事,让村民和忍者们从战争的悲伤中走出来。 老和尚虽然年老,但身手却还不错,一缩脖子躲避开了林厉的攻击,连续几次跳跃向后退去。 年姬摇记起来,成婚那天祖父好像是说她回门这天有话对她说的。 更何况,这事是落到林汉这条老狗头上,凭什么帮他办事?帮他排忧解难? “你与你本体记忆共通嘛?”连洁反问道,他不能随便让一个孩子知道的太多,尽管好像已经知道了不少。 陆淮哈哈大笑:“我说呢老傅紧张兮兮的。”这会儿若不是唐希恩在场,他准得酸傅时御几道。 姜席一的气场实在是太强大了,即便是我们这样天天在一起相处的人,还是没有办法忍受得住。 赵慧彤锃着胳膊反手狠狠给了蒋彬一个耳光,啪的一声,打得自己手心生疼。 以前就算皇甫律有这个心,也没这个力,故而有生之年最大的心愿便是将玄桑国划入玄琼国的版图。 大厅里还开着灯,人不见了,我看了一眼姜席一房间的门,提着胆子下楼。 而宋芷芸,从苏妤初的视频被拿出来后,她便知道自己完蛋了,脸色煞白,这红肿的脸颊更显得突兀了。